《出身教坊司,诱哄疯批帝王夺凤位》 第37章 往她身上泼粪 感受到帝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谢昭虞吓得脸颊红得滴血,手指不安地捏着衣摆:“陛下….嫔妾..不是故意的…” 因为刚才的主动失败了,她这会儿根本不敢抬头看人。 澹台琰凛望着她羞涩的样子,想到刚才那吻落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感,顿时眼中的欲望肆意蔓延开来。 他捏住嬿美人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谢昭虞完全没反应过来,急忙抓住帝王的衣袍,乖顺地回应帝王炙热的吻。 暧昧到极致时,她试探地将手伸进龙袍之中。 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后背传来酥麻的感觉,澹台琰凛并未推开,反而有些兴奋她的主动。 随后大掌用力地握紧她的腰肢,顺势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谢昭虞也不是那种扫兴之人,乖巧地分开腿,落到他的怀里。 帝王松口抚摸着她艳红的唇,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谢昭虞含羞地呼着气,当着他的面抬手勾住他的玄色龙纹玉带。 澹台琰凛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随后勾起她的下巴,声音有些沙哑:“朕的嬿美人,比朕想象中的要大胆呐。” “陛下难道不喜欢吗?”她咬着唇,故作怯意地想要起身,却被帝王紧紧握住腰肢,用力地按入怀里。 咬着她的耳垂:“惹了朕,还想往哪里躲?” “陛下恕罪”她身子一颤,眼眸含媚地看着帝王:“嫔妾任凭陛下处置。” 说罢,便扯开帝王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 帝王澹台琰凛二十有五,正是年轻强盛的时候,不仅有一副好容貌,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面对这样容貌俊朗又权势滔天的男人,此刻谢昭虞也有些沉沦帝王的柔情之中。 但只是对他的容貌动容,毕竟爱美之人人皆有之。 而动心的则是他面皮之下的权势。 玉带滑落,帝王呼吸加重,低头含住那诱人的唇时,伸手扯掉她头上簪的发簪。 青丝带着衣裙缓缓落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正是紧要关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 “陛下,贵妃娘娘心疾犯了,想请您过去瞧瞧。” 钟粹宫主殿的宫女绿芙正在雪来居外面大喊着,一下子将屋内的气氛打破大半。 谢昭虞靠在帝王怀里,攀附着帝王的手微微用力捏紧,这个江贵妃已经不是第一次想从她这些把人抢走了。 有了第一次,她断不可能给江贵妃第二次机会的。 看见帝王明显被打断而不悦的神色,谢昭虞心里一狠,揽住他的脖颈,大胆地靠近。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落到帝王的胸膛上:“陛下要丢下嫔妾吗?” 澹台琰凛被她忽然的动作惊到,看着她媚意十足的眼眸中含着泪水,让他有些沉沦。 帝王呼吸变得急促,完全忽视了外面的动静,猛地抱起她的腰肢一同滚到了软塌上。 床帐落下,谢昭虞含泪的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逞意。 江贵妃咱们两的账才刚刚开始呢。 绿芙还在外面叫喊,临满看见她叫个不停,转身走到侧屋去,毫不犹豫的抬起角落里的恭桶往外走。 绿芙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看见临满端着一个恭桶摔倒在她面前。 哗啦一声,恭桶里的东西倾泻而出,将绿芙全身浇了个遍。 “啊…..绿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躲啊。” 月枝站在不远处捂着鼻子,配合道:“小满子,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快去给绿芙姐姐拿水冲洗一下。” 说完,春眠从水缸里抬了一桶水出来,往绿芙身上泼去,原本沾在她头上的污渍被顺冲刷以后落到了她的唇齿中。 “呕…啊…呕…” 绿芙被臭得呕吐不止,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过钟粹宫主殿。 江贵妃正躺在床上装病,等了半天却等到臭气熏天的绿芙。 她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陛下呢?蠢货,让你请陛下过来,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给本宫滚出去!” 江贵妃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想打她都怕沾了自己的手。 绿芙委屈巴巴地冲洗了一番,但身上还是太臭,最后连钟粹宫的门都进不去。 “娘娘,奴婢真的去请陛下了,只是陛下没有出来。” “怎么会这样?”江贵妃走到门口,看着地上的绿芙,满脸的失望。 “陛下怎么能这样对本宫,难道她忘记本宫的伤势是因为什么了吗?” 以前只要她犯心疾,即便是陛下歇在皇后寝宫,也会义无反顾地来看她。 如今却为了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贱人,不顾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和当年舍命相护之情。 “你再去请陛下过来,若是请不到,你也别回来了!”江贵妃指着绿芙怒吼道。 绿芙这会儿身上还有臭味,心里更是委屈,只能忍着难受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跑去雪来居。 “陛下,您快去看看贵妃娘娘吧,她心疾难受得厉害了。” 几个钟粹宫殿人拦住月枝他们,绿芙则是在门口不停的请话。 屋里的帝妃二人刚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 谢昭虞呼吸凌乱地抬眼撞进帝王的黑眸中,感受到他未消的欲意,突然伸手拦住,面露委屈地说:“陛下,您还是去看看贵妃娘娘吧,嫔妾担心贵妃娘娘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澹台琰凛这会儿火气正旺,但见身下的人瑟瑟发抖的样子,他也不好在强迫她。 转头朝外面喊:“去把院子里的人处理干净!” 话音刚落,就看见几道黑影从房顶落了下来,走到院子里。 不一会儿,声音就没了。 此番被打断,澹台琰凛也没了兴致,起身退了出来。 谢昭虞拉了拉衣衫,跟着起身伺候帝王更衣。 看着她脸上未消的旖旎,帝王忍不住地抚摸着女子的小脸。 澹台琰凛以往和嫔妃同欢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直到遇到嬿美人,不仅给了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甚至在事后,也让他有些沉醉。 感受到帝王的目光,谢昭虞微微抬头:“陛下这么盯着嫔妾看,可是嫔妾脸上有什么不妥?” 帝王含笑地将她抱进怀里,食不知味的说:“没有,朕的嬿美人可真是让人着迷啊。” 谢昭虞含羞地锤了锤帝王的胸膛,撒娇道:“陛下又取笑嫔妾了。” “贵妃娘娘还等着陛下呢,嫔妾可不想让娘娘以为,是嫔妾故意缠着陛下。” 她将帝王玉带系好后,从帝王怀里出来,后退了几步。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澹台琰凛有些心疼,走过来握紧她的手:“夜深了,虞儿陪朕一块去吧。” 谢昭虞有些惊讶,陛下叫她跟着去,莫不是待会儿还想回来? 不过戏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若不去,显得太过矫揉造作了。 跟着帝王走出雪临居的瞬间,临满微微抬头,朝主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第38章 臣妾心痛,陛下帮臣妾揉揉! 江贵妃派出去的人都被侍卫压着了,这会儿她不知道澹台琰凛已经过来了。 一直等不到人过来,她便在屋子里发泄情绪。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她看都不看,抄起茶碗往门口砸去:“还知道回来,你….” 看见澹台琰凛进来的瞬间,江贵妃心虚不已,连忙扶着胸口,委屈道:“陛下,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心好痛…陛下帮臣妾揉一揉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从帝王身后走出来的谢昭虞。 这个贱人来做什么? 澹台琰凛看见她像个泼妇一样,不禁蹙起眉头。 “你又哪里疼了?” 江贵妃一愣,她刚才不是说心口疼嘛,难道陛下没听清? 江贵妃连忙按着胸口,走到帝王身侧,故作虚弱地跪下去。 “陛下,臣妾心口好疼。”她抬着手帕擦着干涸的眼尾,委屈道:“应该是心疾又犯了。” 说到此处,她故作温婉地看了谢昭虞一眼,无辜道:“臣妾每每心疾犯了,陛下都陪在臣妾身边。” “不巧今日疼得没办法,才想让陛下来看看,嬿妹妹应该不会怪本宫无心抢了陛下的吧?” 谢昭虞觉得可笑,刚才她在屋子大喊大叫的声音哪里有几分病重的样子? 反正陛下已经知道江贵妃这会儿是在装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拆穿的。 “嫔妾知道娘娘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与娘娘感情深厚,而且娘娘病重,嫔妾心里也和陛下一样担心娘娘。” 江贵妃听着她的话,一脸鄙夷,谁稀罕这个小贱人的虚情假意? 好在陛下还是心疼她,这么快就过来看她了。 她委屈巴巴地捂着胸口咳嗽,小脸惨白的样子和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判若两人。 澹台琰凛眼眸微沉地打量着眼前的江贵妃,以前她犯心疾的时候,他基本都会过来看她。 总归是顾念多年的青梅之情以及当初她为自己的舍命相护。 但适才那个像泼妇的女子让他难以和眼前的柔弱女子放在一块。 他可以放任江贵妃张扬的性子,毕竟江贵妃是这宫里他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但不代表就可以允许她利用帝王恩宠胡闹。 “还不快扶朕的贵妃去榻上休息?” 澹台琰凛并没有伸手将她扶起来,宫女绿芙急忙上前扶着主子躺回床上。 “陛下,您陪陪臣妾,给臣妾揉揉好不好?”江贵妃却抓着帝王的手放在自己挺挺的身前揉了揉。 澹台琰凛微蹙眉头,但并没有发怒:“听话,太医很快过来给你看病了。” 听着帝王温润的声音,江贵妃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再胡闹。 刚躺下,外面就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是李寻带着太医过来了。 江贵妃抬眼一看,来的人不是刘太医,是吴恙,顿时蹙起眉头:“陛下,臣妾不要这个小太医看,以前都是刘太医给臣妾看的啊。” 这刘太医死哪里去了? 眼下她本来就是装病,以前都是刘太医配合她,在陛下面前说得严重一些,陛下才会心疼她。 吴恙闻言,恭敬地拿着药箱上前:“陛下,娘娘,刘太医白日的时候,自己试药中了毒,所以才拖微臣给贵妃娘娘看。” 江贵妃这会儿心虚得不行,故作镇定地说:“你一个你新太医哪里来的资格给本宫——” “江贵妃。”帝王突然淡下脸色,冷冷地看着她:“连朕的话也不听了?” 江贵妃一听,就知道陛下是在说她胡闹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恙,说道:“那便有劳吴太医给本宫把脉了,吴太医可要好好的替本宫诊治啊。” 她故意加重最后半句话。 吴恙规矩地上前诊脉。 谢昭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出好戏。 吴恙很快把完脉,拱手说道:“陛下,贵妃娘娘之前受的伤并无大碍。” “哦?”澹台琰凛磨动着手里的扳指,蹙眉看着江贵妃:“这么说,江贵妃你是在故意欺骗朕的?” 那可是欺君之罪,江贵妃顿时吓得脸惨白,连忙否认:“陛下,一定是吴太医医术不精,臣妾心口真的好疼啊陛下。” 她挤了挤几滴泪出来,澹台琰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见她哭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吴恙跪下道:“陛下,微臣以性命担保,贵妃娘娘心疾真的无大碍,若是不信,陛下大可请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来看看。” 听见这话,江贵妃更加害怕,要是让一群太医过来,她欺骗陛下的事情肯定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吴太医,你当真给本宫瞧仔细了?” 吴恙一本正经地说:“千真万确,不过娘娘心疾好了,还感觉疼的话,很有可能是心病。” 江贵妃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吴太医确实没什么用,居然编出这么句话。 “那按太医说的,本宫这心病该怎么治?” “心病还得心药医。” 江贵妃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这心药不就陛下嘛。 “陛下,您也听见了,这太医也说臣妾这心病需要您。” 谢昭虞故意开口道:“陛下,嫔妾从未听说什么心病需要人治的,不如再让其他太医看看吧。” “毕竟,吴太医资历比不上太医院的老太医。” “嬿美人,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敢质疑能医活死人的吴太医的,本宫就要吴太医给本宫治。” 江贵妃就知道这个贱人见不得她好,敢抢走陛下没门。 澹台琰凛看着突然开口的嬿美人有些意外,以前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顺服的模样。 今日不仅在榻上主动勾他,眼下还开口质疑太医诊治,莫不是因为他要留在江贵妃这里,所以吃醋了? 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子,突然有了几分妒忌,他居然一点不生气,甚至觉得可爱。 身为帝王的他,容貌出众,掌握权势,有多少嫔妃哭着,求着,用各种方式表达爱意,也难怪嬿美人会争宠了。 帝王漫不经心地说:“嬿美人好大的胆子,敢和朕的贵妃顶嘴?” “是嫔妾失言了,嫔妾只是为了贵妃娘娘好。” 谢昭虞被吼了一声,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却在旁人察觉不到的地方,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江贵妃听见帝王的关怀声,心里激动不已,之前听民间的男女间相互治病,都是要踉踉跄跄缠绵的。 想到待会儿要与陛下缠绵共赴云雨,江贵妃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羞红的笑意。 吴恙解释道:“陛下,贵妃娘娘可能误会臣的意思了,所谓的心药,是以心补心。” “娘娘心难受,那是心受损,吃心补心,古方中记载,喝生的五兽之血,吃五兽心,能补气血,除心病。” 所谓的五兽便是牛,猪,虎,鸟,蛇。 “而且娘娘心疾未好,所以在治好之前,断不能行男女激烈之事,不仅如此,还需要每日在宫里用艾草薰熏,除除屋里的晦气。” 第39章 江贵妃伤了陛下 江贵妃脸色突然一僵:“什么意思?” 居然不是要陛下陪着她,还要让她生吃畜牲的心血,想着就觉得恶心。 更重要的是不许她和陛下亲昵。 江贵妃瞬间脸色大变,连忙摇头:“陛下,这吴太医一定是在胡言乱语,臣妾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治疗之法。” “陛下,臣妾不要他治了!” “吴太医,你这此番言论是不是故意想让本宫不能与陛下亲昵的?” 江贵妃渐渐察觉到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她突然指着谢昭虞怒吼:“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故意撺掇这个吴太医,想离间本宫和陛下的感情的对不对?” 谢昭虞闻言,顿时满脸委屈地看着她:“娘娘,嫔妾没有啊。” 她根本不信,这个小贱人阴险狡诈,江贵妃一时间气昏头了,直接抄起旁边的剪刀往谢昭虞脸上砸去。 咣当一声,剪刀扔过来的瞬间,并没有砸到她的脸上,而是被帝王的手挡住了。 瞬间,剪刀划过帝王的手背掉落在地,随后鲜血顺着肌肤流淌了出来。 江贵妃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急忙从榻上站起来,想要查看帝王的手。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啊…” 江贵妃还没碰到帝王的衣袖,就被澹台琰凛无情的拂开。 “江贵妃犯了心疾也就罢了,如今神智也不清醒,敢当着朕的面伤朕的嫔妃。” “你眼里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故意合伙这个吴太医想要阻止臣妾见您啊!” 江贵妃感觉委屈死了,陛下居然会为了这个贱人吼她。 甚至还为了她,不惜伤了手。 澹台琰凛满脸失望的看着江贵妃,之前他以为江贵妃的病是真的,所以宠着她。 如今她自己装病还想冤枉一个无辜的女子。 刚才嬿美人还担心一个太医怕诊错,所以想让其他太医来看看。 他当时还以为嬿美人是在争宠,如今看来倒是他误会了,嬿美人如此单纯,怯弱的样子,哪里敢和张扬的江贵妃争宠呢。 观察着帝王的脸色,谢昭虞泪流满面地握着帝王的手:“陛下,您的手受伤了,吴太医,麻烦你快给陛下看看吧。” 澹台琰凛回过神来,看着身旁温柔体贴的女子,和骄纵跋扈的江贵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是旁地嫔妃,今日伤了帝王,就算是杀头都不为过的。 但江贵妃是澹台琰凛的表妹,又为他差点没了性命,地位自然是和其他嫔妃不同的。 最后澹台琰凛也只罚她待在宫里养病,直到没有心疾为止。 帝妃回到雪来居,谢昭虞便突然抱紧帝王的腰,埋头低声哭泣。 “嬿美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是不是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委屈? 谢昭虞仰起头,脸颊上布满了泪痕,声音抽抽嗒嗒的:“都怪嫔妾,让陛下受了伤,嫔妾辜负陛下对嫔妾的宠爱。” 澹台琰凛凤眼微沉,本以为她会在背后说江贵妃的坏话。 “别哭了,这件事是江贵妃的错,她不该自己胡闹,而连累你。” 谢昭虞并没有回答帝王的话,她本来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当着帝王的面说他青梅的坏话呢? 江贵妃犯了欺君之罪,都能一句话盖过,可想而知她在帝王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番陷阱,是她早早地设好的,就连刘太医也是她暗中让吴恙故意设计的,就是为了好好磨一磨江贵妃的嚣张气焰,如今应该有的效果也得到了。 “陛下是嫔妾此生唯一的依靠,嫔妾舍不得陛下受伤。” 说着,她眼眸含泪地拿起帝王的手轻轻吹了吹,单薄的背影却在帝王怀里微微发颤。 “陛下一定很疼吧,嫔妾给陛下吹吹。” 澹台琰凛望着怀里乖顺的女子,可怜兮兮地抽泣着。 心里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触感。 倘若换做其他嫔妃或许会给他诉苦,而嬿美人却只关心他的伤势。 这样心善的女子,比任何人都值得他宠爱,当然,他也喜欢嬿美人这种单纯没有心机的。 “好了,别哭了,朕以前说过,有朕在,这后宫无人敢取你性命。” 更何况江贵妃当时那剪刀,差点毁了她的容貌。 想到此处,澹台琰凛对江贵妃越发的感到失望。 谢昭虞乖乖地点点头,随后靠在帝王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小猫儿一样。 他先前本就被人扰了兴致,眼下被这么一蹭,帝王眼中的欲望越发高涨,握紧她的腰肢,一把抱起来往床上滚去。 于是今夜雪来居一夜笙歌,钟粹宫主殿,哭喊到天明。 一早,李寻亲自跟着吴恙过来,盯着江贵妃喝药。 看着面前一颗生猪心,一碗生猪血,江贵妃呕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她怒气冲冲地抬手打翻,吼道:“滚出去!本宫不要你治,滚!” 李寻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风雨没见过,毕恭毕敬的上前,淡淡道:“贵妃娘娘,陛下说您有疾,所以特意让咱家来哄着您吃药,您吃药好了,陛下才能放心。” “陛下真的这么说的?”江贵妃看着那血淋淋的猪心实在是难以下咽。 贴身宫女绿芙小心翼翼地提醒:“娘娘,您得吃啊,您不吃,不就是告诉陛下您没病嘛?” 那可是欺君之罪。 想到昨夜自己冲动伤了陛下,江贵妃心里不是滋味,拿起那小猪的心,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嬿美人,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此番有李寻亲自盯着,江贵妃吃了猪心,还喝了猪血。 不仅如此,一群太监还拿着满满当当的艾草在门口烧,钟粹宫主殿内外乌烟瘴气。 江贵妃气得用那把昨晚伤了帝王的剪刀死劲儿地剪掉一匹匹绫罗绸缎发泄。 绿芙见主子变得这样疯疯癫癫,心里一阵后怕。 “娘娘,过几日长公主殿下在清晖阁举办赏春宴呢。” 江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后勾起嘴角说道:“既然是赏春宴,本宫自然是要去的。” “本宫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绿芙闻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说道:“娘娘,这是按照您的吩咐寻来的,只要是喝下一点,若非男女欢好,便会爆体而亡。” 这本来是她们苏家用来对付不听话的死侍的,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深夜,冷冷清清的颐华宫,偷摸着走进了几个身影。 自从上次肖才人小产,她被禁足后,整个人都很憔悴,坐在窗边,月光折射在她的半张脸上,显得诡异。 晚霜从侧门回来,身后带了个体型高挑却瘦弱的男人。 “娘娘,您要找的马奴就是这个。” 第40章 谢昭虞伤了长公主 晚霜连忙拉扯身旁的人跪下,男人抬头瞬间露出他那双泛绿的眼睛,然后谨慎地看着赵婕妤。 “你们到底带我来宫里做什么?” 此番赵云瑶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这个名叫江笙的马夫给找到,为的就是要弄死谢昭虞。 赵婕妤死死地用指甲掐着扶手,冷声说:“只要你帮本宫除掉谢昭虞那个贱人,本宫不仅可以告诉你杀害你妹妹的真凶, 甚至还可以在事后帮你们一家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江笙闻言,冷呵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从小当马夫被人欺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多卑劣,更何况他和谢昭虞认识。 让他杀她,岂不是太过残忍? 可想到那个雨夜,妹妹衣不蔽体地被人扔在村口,他的心又猛地刺痛了一下。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凶手,按照线索杀了两个人都不是真凶。 后来又被官府通缉,他才隐姓埋名躲起来的,未曾想会被眼前的女人带进宫。 赵婕妤看着他身前系着一个木牌,她走过去猛地扯下! “你干什么?还我的东西。”江笙想要抢回来,却被几个太监死死地按住。 赵婕妤捏住他的下巴,嗤笑道:“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出了这里,你不仅会被抓甚至还没有机会给你妹妹报仇。” 男人闻言,眼红的看着她,挣脱束缚,握紧她的手:“快说,杀我妹妹的人究竟是谁?” 赵婕妤蹙眉微蹙,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怒吼道:“再敢对本宫不敬,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妹妹被谁杀死的。” “本宫有能耐找到你,就有能耐知道你妹妹的线索。” 江笙听见这话,心里忐忑地松开了手。 “要我怎么做?” 赵婕妤勾唇一笑,随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机会只有一次!要么帮本宫对付人活着离开,要么本宫现在就送你上路。” 谢昭虞这个贱人三番五次地陷害她,如今她送去的春眠似乎也起了反心。 想到这些天的耻辱,她心里好恨啊! …… 这次长公主在清晖阁举办赏春宴,不仅后宫嫔妃参加,就连文武百官的家属都受邀前来。 当初澹台琰凛刚夺权登基时,殷国已经被各大世家啃食,而且先帝面对宁晋两国屡战屡败,最后不断割地,求和,甚至送人去做质子。 直到澹台琰凛回来,夺了权势,这殷朝的江山总算是得到了转机。 正因为长公主做了晋国的嫔妃,所以当年澹台琰凛登基时,晋国才没有出手。 再加上他这些年用心执政,殷朝渐渐强盛起来。 如今虽然各大世家依旧盘根错节的掌握权势,但澹台琰凛也在暗中逐渐提拔自己的势力。 澹台玉儿是有功之人,所以权利比其他公主要大一些。 因此这次赏春宴,不仅只是赏景作乐,更有不少低门世家寻机会攀附于长公主。 除了一向华贵的长公主,“治病”了几日的江贵妃今日也是隆装出席,一袭红衣,头戴鎏金玉链的步摇,看起来美艳无比。 原本正一脸怡然自乐的长公主,看见澹台琰凛身后的嬿美人,笑容渐渐淡下随后朝帝王微微颔首行礼。 “皇弟” “嫔妾见过长公主殿下。” 谢昭虞规矩地给长公主行礼。 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能坐在帝王身侧,这让多少嫔妃都嫉妒得眼红。 江贵妃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句,随后坐到皇后下首。 暂且让这个贱人嚣张一次,等一会儿便是她的死期。 大家都知道长公主最厌恶风尘女子,所以凡是舞女,歌姬出身的妃子都躲得远远的,但嬿美人正的圣宠,躲到哪里都能被看见。 长公主抚摸着怀中狸猫的手微微握紧,眼中带刺地看着谢昭虞。 果真是狐媚子! “皇弟身边的这位果真是个美人呢。来,到本宫身前让本宫好好瞧瞧。” 谢昭虞心里一颤,看了一眼旁边的帝王,随后规矩地走向前去。 长公主含笑地看着她,眼里却多了丝不明的意味:“皇弟,你这位妃子本宫喜欢得紧,不如让她坐在本宫身边吧?” 澹台琰凛宠爱嬿美人,但这种场合他也不好拂了长公主的面子。 “能得皇姐喜欢,是嬿美人的福气。” 当年他登基,长公主也有一半的功劳,因此澹台琰凛并不想把他们姐弟二人关系弄得太差。 长公主伸手抬起谢昭虞的下巴,手指划过她的脸颊,随后将狸猫放到她手里。 “本宫瞧见你是个心细的,便由你替本宫照顾这猫奴吧。” “嫔妾遵命。” 谢昭虞抱着狸猫,一点也不敢松懈,这狸猫向来是从其他国家进贡的,所以体型比寻常狸猫要大。 重量也不小,此番长公主故意刁难她,她更要细心对待,不留一丝破绽。 过了一炷香,谢昭虞感觉手有些发酸了,回头一看,帝王正被几个嫔妃伺候着,哪里还知道她被长公主刁难呢? 长公主余光瞥了她脸颊一眼,心里一沉,转头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神。 谢昭虞完全不知道威胁已经来临,原本温顺的狸猫突然暴动起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狸猫挣扎着跳起来,长长的爪子划过她的侧脸,紧接着又发狂地跳到了长公主身上。 “啊…” 那狸猫锋利的爪子不仅伤了谢昭虞,跳到长公主身上时,也划伤了她的侧脸。 长公主脸色一沉,指着谢昭虞厉声道:“大胆嬿美人,本宫只不过让你替本宫抱一下本宫的爱宠,你居然暗中对它下手,让它暴动伤了本宫!” 谢昭虞心里一阵恐慌,急忙跪下:“长公主殿下,嫔妾没有,嫔妾也不知它为什么会突然躁动起来。” 没想到长公主讨厌她到这个地步,居然想置她于死地。 狸猫打翻了桌面,往别处跑去。 帝后闻声走了过来,看见长公主侧脸上的伤口,不禁蹙起了眉头。 江贵妃见状,冷声道:“好你个嬿美人,仗着陛下的宠爱敢对长公主不敬, 莫不是因为上次长公主让你搬到本宫这里来住,觉得委屈了你,所以你对公主殿下怀恨在心?” 此番长公主陷害自己,居然采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手段。 谢昭虞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缩的:“陛下,长公主殿下,嫔妾没有,长公主殿下对嫔妾劝诫,嫔妾感恩至极,又怎么可能会害公主殿下呢?”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解释道:“而且刚才那猫儿是突然暴动的,不如抓回来,让太医检查一番为好。” 说完,她眼眸微红,一脸无辜地看向面前的帝王。 第41章 谢昭虞被降为虞才人 澹台琰凛望着二人脸颊上的伤痕,眼眸微沉。 嬿美人去搬去钟粹宫雪来居的事情皇后已经给他禀明过了。 说是一个美人住一个宫不合规矩,当初他也是想着让嬿美人住得宽敞一些,但既然长公主提起不符合嫔妃的身份,那搬去雪来居也无妨。 而且嬿美人向来乖巧懂事,不太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会长公主怀恨在心。 可想到当初的赵婕妤入宫是也很乖巧,后面却成了谋害子嗣的毒妇。 女人之心不可测,帝王再宠爱一个嫔妃,也要顾全大局给长公主一个公道。 江贵妃见观察着帝王的脸色,解释道:“陛下,嬿美人恃宠而骄陷害长公主殿下,若是不处置,难以服众啊!” 长公主脸色也很难看,沉声道:“皇弟,你这妃子本宫原以为她是个乖巧的,可如今她伤了本宫的脸。” “便是触犯皇威,皇弟,本宫可是殷朝的功臣!” 听见功臣二字,澹台琰凛脸色越发的暗沉,在场有不少大臣在,若真是嬿美人的错,他不可能偏袒一个嫔妃的。 “此事事发突然,朕会给皇姐一个交代的,快让太医给长公主看看伤势。” 长公主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哼了一声。 谢昭虞跪在地上,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心里一阵凄凉。 这后宫中果真是豺狼虎豹,今日之仇她记住了。 不过一会儿,宫人将狸猫抓了回来仔细的检查,吴恙知道这件事扯到了嬿美人,放下其他事情跟着过来。 没想到这狸猫身上当真一无所获。 “回陛下,这狸猫本没有服用让它抓狂的药,所以有可能是外力导致它暴动的。” 江贵妃闻言,心里满意极了,此番她本来想给嬿美人下药让她身败名裂,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惊喜。 “陛下,您看见了吧?这嬿美人就是故意伤了长公主殿下的。” 澹台琰凛闻言,眼神复杂的看着地上的人,沉默片刻后,问道:“嬿美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谢昭虞对上帝王的目光,只看见了满满的质疑,这场局是冲她来的,她再怎么挣扎也无能为力了。 “陛下可相信嫔妾?嫔妾真的没有。” 她眼眸通红,眼尾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泪水滑过她脸颊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澹台琰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嬿美人他是喜欢的,所以不敢想象她会有这样的心机。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如何再相信她呢? 吴恙见大势不妙,连忙说道:“陛下,这未服用任何不对的吃食除外,还有可能会闻到让它暴动的香味。” 帝王闻言,微微颔首,几个太医上前把刚才长公主坐的吃食都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下谢昭虞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长公主扬眉道:“皇弟,眼下你如何处置这胆大妄为的妃子?” 澹台琰凛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起身不再看谢昭虞一眼:“嬿美人恃宠而骄,误伤了长公主,即褫夺封号,降为才人,禁足半月,静思其过。” 长公主闻言,隐隐约约有些不满,没想到皇弟对此女如此深情,居然只是降了封号。 但今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再不松口,反而会驳了帝王的脸面。 谢昭虞本就对这个帝王没有什么感情,此番被算计,也只怪她太弱,要说是输给长公主,不如说是被权势打败。 眼看着被人带走,谢昭虞连忙朝帝王跪下恭敬的头磕着地面:“经此一事,嫔妾难见圣颜,只愿陛下日后能福泽安康,心想事成。” 一场宴会在突然降临的春雨中悄然落幕,澹台琰凛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回头,可手却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几分。 是遗憾,又或许是失望。 春宴彻底让谢昭虞失了宠爱,这内侍省送到雪来居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甚至还出现了馊饭的情况。 月枝见状,急得哭了起来:“才人,他们也太过分了吧,居然给您送馊饭。” 谢昭虞闻言,从匣子里拿出一些银子交给月枝:“让临满去安排,对了明晚让吴恙偷偷来见我一趟。” 这件事情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狸猫没事,食物也没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月枝隐隐约约的说:“才人,这是您用来,日后使唤人的,怎么能便宜了尚食局的人?” “有命活着再谈日后,我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狼狈的。” 更何况之前送了那么多赏赐,宫里还有很多嫔妃没见过帝王,把这些赏赐卖给她们讨点银子也不是不行。 傍晚,月枝亲自拿着银子带着春眠去尚食局取饭菜。 却在路上遇到刚从皇后宫里出来的几个嫔妃。 有因为怀孕正得圣宠的郑婕妤,还有罗昭容和几个才人。 “哟,这不是虞才人的宫女嘛,都得罪了长公主殿下,还有什么脸吃饭?” 罗昭容走上前,一个宫女把月枝手里的食盒抢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白水煮青菜。 罗昭容和赵婕妤相识,知道谢昭虞本来是成王表哥的侍妾,如今成了陛下的女人。 之前得宠她不好惹,眼下没了宠爱,罗昭容自然不会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她抬脚想要踢那个食盒,月枝连忙抢过来护住。 啪! “贱人,敢跟本宫做对?还以为你主子还是那个得宠的嬿美人嘛?” 月枝被一巴掌打在地上,回应道:“昭容娘娘就是把奴婢打死都没关系,就不怕陛下知道您仗势欺人,像周昭仪一样吗?” 周昭仪被陛下处死的。 罗昭容脸色大变:“贱婢,敢诅咒本宫?!”她正要抬脚过来踹月枝,突然被人打断。 “罗昭容,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算是为自己积点福气吧。” 只见两个宫女搀扶着一个弱如拂柳的病美人李昭仪走过来,她是尚书仆射之女,同时其父连任桂州节度使。 罗昭容见她过来,轻蔑一笑:“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李昭仪姐姐。” “本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姐姐莫要多管闲事。” 李昭仪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后抬手给她一巴掌。 “本宫位分比你高,见到本宫敢不行礼,罗昭容莫不是也想恃宠而骄?” “你敢打本宫?”罗昭容没想到这个病秧子真敢动手。 恨就恨在,这个贱人位分比她高。 罗昭容浅浅一笑,行礼道:“姐姐教训的是,本宫犯不着跟下贱东西动手。” “倒是姐姐,可要好好养着身子,免得一个不小心就看不见三公主在臣妾这里娇养的样子了呢。” 提到三公主,李昭仪心里一阵刺痛,脚步也有些虚浮。 第42章 被跑走的孩子 她眼眸泛红地看着罗昭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里,幼儿被抱走,她悲痛欲绝地追出来哀求的样子。 可最后仅满一岁的三公主还是被抱走了成为了罗昭容的孩子! 提到了孩子,李昭仪到底是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若想像周昭仪一样,本宫现在就可以去告诉陛下。” 罗昭容闻言,想到周昭仪惨死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带着郑婕妤离开了。 待人走后,月枝带着春眠给李昭仪谢了恩,才离开的。 宫女浅心扶着主子往回走,淡淡道:“娘娘,您何必管这些烦心事呢?不过是一个小小嫔妃。” 李昭仪似笑非笑道摇摇头:“就凭她能让赵淑妃屡战屡败,能让江贵妃被“打脸”,周昭仪被处死,本宫就相信她没那么容易输的。” 月枝带着春眠回去后,很快将此事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 这个李昭仪,谢昭虞了解得并不多,眼下被禁足也无法亲自上门感谢,想到宴会上的事情,谢昭虞心里倒吸了口凉气。 原本想借着赵云瑶被禁足的时候,好好的攻一攻帝王的心,再趁机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 没想到会出了长公主这么一个变故。 长公主有功在身,一旦牵扯前朝之事,澹台琰凛即便宠爱,也会权衡利弊下舍弃自己。 这便是帝王最无情的手段,弹指间让你步步高升,或者堕入地狱。 月枝把食盒里的水煮青菜拿出来,然后打开底下的暗层,里面用纸包裹着几个饼。 “幸好主子早有预料会有人落井下石,否则今日只怕是连菜饼都无法吃了。” 谢昭虞吃着饼,一点都不觉得苦,比这个更苦的都熬过来了,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用完饭,谢昭虞将所有的纸都拿出来,交给雪来居的宫女们折纸船。 “才人,您折这么多纸船做什么?” 谢昭虞余光扫过几个宫女,随后露出一抹苦涩:“这纸是陛下赏的,如今见不到陛下,只好折纸以解相思之苦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宫女突然吃痛了一声。 春眠连忙扶住她:“碧云,你这是怎么?” 碧云悄悄把刚才折的纸船塞进衣袖里,跪下道:“才人,奴婢有些不舒服。” 看见她脸色惨白的模样,谢昭虞好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微微点头,让春眠扶她下去休息。 出了雪来居,碧云一把将春眠推开:“春眠,你去帮才人吧,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行,才人说了,要我来照顾你,你生病了到时候就…” 碧云闻言,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才人,才人,别以为你得了主子的赏识就可以教我做事,说了不用了。” 说完,就推开春眠,转身离开。 这边,月枝几人动作很快,天快暗下时就把纸船折好来。 月枝把门关上,准备替主子把纸船收好,一转头就看见谢昭虞用刀将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才人,您这是做什么?”月枝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只见谢昭虞将血滴到红墨中,血色很快和红墨融为一体。 她脸色微沉地拿起笔,将寄亡人的经文抄写在纸面上。 “我若不想办法,只怕这半月一过,陛下就真的忘记我这个人了。” 这后宫永远都有开不完的花,这次她被长公主陷害,若是坐以待毙,他日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月枝看见主子这样伤了自己,心里一阵酸楚,这后宫当真是吃人的地方,一个不小心连渣子都不剩了。 翌日,朝阳泻出金光,花了一晚上总算把纸船给弄好,算算日子,后日就是清明节。 傍晚,临满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吴恙叫了过来。 “吴太医,你那日确定长公主的吃食和那狸猫都没有问题?” 吴恙连忙解释:“虞才人,那狸猫确实是接触到了什么刺激性东西,您可还记得您当时接触了什么?” 谢昭虞闻言,手指下意识抚摸着侧脸上的伤疤,很快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本才人起来!吴太医,那日长公主摸过我的侧脸。” 摸的地方正好是她被抓伤的部位,一向乖顺的狸猫不可能突然受到刺激攻击人,所以肯定是闻到了什么东西。 吴恙脸色微沉,连忙翻出记载的笔记,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才人,微臣记得晋国喜欢用野兽辅助作战,而将野兽放到战场上时,会让它们闻到一种促使她兽性大发的兽狂根粉末。” 偏偏这兽狂根粉末人是闻不出来的,这也难怪一向对香料敏感的谢昭虞也难以察觉。 没想到长公主身为殷国人,居然用敌国的手段来对付她一个小小嫔妃,当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谢昭虞突然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吴太医,你可有办法寻到这种兽狂根?” 吴恙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禁红了耳,目光连忙垂下,说道:“太….太医院有,虽然是只有少部分高位太医能得到,但微臣有办法。” 自从上次拿出那个治疗断心草的毒方,他在太医院比以前日子好多了。 听见这话,谢昭虞脸上总算露出了一抹微笑:“你现在还替江贵妃治心疾,本才人要你在清明那日想办法把这个兽狂根药粉弄一些到她身上。” 这种事情吴恙把脉的功夫就可以悄悄下时,临走时,他余光不小心看见谢昭虞手臂上的绢布,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一晃到了清明节前夜,月枝刚把饭拿回来,就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紧接着就看见存放东西的仓库着火了。 “才人,着火了!” 月枝急忙放下东西,叫着临满几日打水灭火。 谢昭虞听见动静跑出来,正好看见临满几日拿着水桶往仓库跑去。 不过一会儿,就把火灭了。 看着仓库角落里被火烧光的纸船,谢昭虞脸色愈发难看。 月枝心疼主子,一下子就忍不住大哭起来:“全烧没了,才人,这明明是您废了好大力气折的。” 临满走过去把打翻的烛台捡起来,无奈地说:“才人,是风把烛台打翻导致的。” 看着满地的狼藉,谢昭虞欲言又止的,随后红着眼眶低泣了一声,往寝间跑去。 “才人!”月枝追进去,随后屋里很快就传来痛哭声。 碧云看着仓库里的狼藉,又听见屋里的哭声,脸色微动,退后趁着没人注意,跑出了雪来居。 第一卷 第43章 她要今夜洗清屈辱 屋里,月枝把一个衣柜打开,里面装的才是谢昭虞真正用血墨写的纸船。 “不是虞梨?”闻言,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又细细看去,那张酷似虞梨的脸让老夫人心猛的一沉,“母亲。”百里家族的二夫人走过来瞪了丫鬟一眼,将老夫人搀扶住。 初焕晨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又被猜中了,他不禁怀疑,难道他就这么容易猜? 片刻后,一直心情烦躁的程曼炀眼睛猛的一亮,就从车上下来,往不远处,从荣景墅里出来的那个纤细的身影走去。 钟希望和郑曙光也跟着离开了,只有钟希罕还坐在他身旁歪着脑袋看他。 四号考官看到吴冕的手速,心里吓了跳,想收手都收不了,直接一记斜鬼切,截向对方的木剑。 偏偏钱响那个苍蝇还凑上来,说搞到了一块好料子,比上次那块马牙种的好多了,要做成雕件送来云云。 他的动作流畅、飘逸,连贯性非常好,看着轻飘飘的,和胡军力大势沉的路数截然不同。 我的天!俞阳和克南柯注意到了卜旭声音中的含糖量,浑身滚过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冕舒了口气,抹了把脸,满头满头都是汗水,幸好拥有世界观的加持,否则血管都要被气血给撑爆了,简直不要太恐怖。 苏锦赏了他点碎银子,大步进了客栈,苏锦一进去,里面吵吵的很,五湖四海的,什么人都有,她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一穿布衣的男人眼贼精贼精的看着苏锦,片刻,偷溜出了客栈。 “昨日虽然见过,不过,朕却还不知将军大名,可否告知?”刘协看着金甲将领,微笑道。 运河初步形成是容易的,但是能达到夏河的要求,怕是要几十年的光景。 可是这两百米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也只是用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跨越了,这个时候,安若紧闭着双眼,开始了细细地感受了。 “我去看看白未他们。”说罢,他不理会苏清歌哀怨的目光,走了出去。 刚刚那把双剑合璧形成的巨剑,就已经足以将整个神元界都给摧毁了。 下意识地,他拎着萧魂夜的衣领,捏得更紧了,恨不得将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神棍给丢进海里。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沈洋决赛的对手加利亚佐也不例外,就在沈洋预赛中有疯狂表现时,加利亚佐还凑近了说一句‘我不希望在决赛之前碰到你’。 孟获微微皱眉,推迟十分钟。广场上的粉丝都是为了他和秦雅而来的,但是两人已经结束了新作的布,粉丝们自然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别说推迟十分钟,就算只有五分钟,孟获也相信这里的人数会减少三分之二。 “清寒,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开心?”艾汐倒是没有空着手,拎了几瓶老爷子珍藏在酒窖的好酒过来。 而另一边的吉风城内却是歌舞升平,警戒松懈,这等于是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没有,没有,您以前教导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知道欲者不达,您是为我好!古秋月急忙摆手道,双目却已经恢复了点生气调皮之色。 第一卷 第44章 江贵妃被禁足 澹台琰凛将纸船展开,细读上面的经文。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此刻,周游看到左丘闪烁的目光,以及那大有深意的眼神,也猜测到了这家伙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先天紫气的事情。 陈凡望着眼前的纸箱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是他从卧室里找到唯一属于弟弟的东西,可想而知他在这个家的地位有多低。 她胸膛重重起伏几下,不再说什么,离开这里后又匆匆回到房间,拨通了于晴的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于晴。 大家都是做安保生意的,东风安保如今发展的有多夸张,大家心里都清楚。 陆凉神色一寒,光天化日之下,曹鸿羽竟然胆大包天,当众杀人? 墨西哥帮派和哥伦比亚帮派,与dea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周游听到王铁柱的话,不由得双目一闪,看向王铁柱指的一朵奇花。 虽然目前来看,正气盟搞出来的妖兽只是普通的一阶妖兽,周游并不畏惧一阶妖兽,但万一里面隐藏着二阶妖兽,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蓝若兮瞬间明白了一切,只是她没想到二叔做事居然如此之决。 那可真的就太多了。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全都不同,再加上一个婚姻观。要怎么才能让一个完全生长于不同世界的人,理解你的一切与俗世不同的思想行为? 这种感觉倒像她第一次去地府的感觉,难道说她又在梦中去别的地方闲逛了。 能够在这里发现一尊,已经算是幸运了。而眼前的这尊鼎虽然不是九鼎之一,但也是来历不凡。 原本鹤户优纪是这样想的,但奈何渐渐酥软的娇躯不听从她内心的命令,在一种奇妙的兴奋情绪促使下,她左手提包,右手下意识高举,随后被羽川白泽用左手摁在了头顶的车厢壁上。 当然这份感觉也以某种方式传导给了桃乃木美奈,这让她滚烫消散的脸颊忽然又飞起浓郁的羞红,娇躯也跟着猛地一颤。 尽管苏秀雅想要帮忙,不过租房子这么大的事她还是要跟严晋松商量的。 无非就是那些隐世家族知道后,会担忧大禹王朝再出来一个神价强者。 明明把她关在这里是面壁思过的,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等着饭来张口了? 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的林知夏失神的盯着窗户外,她心里疲惫的厉害,大脑里也思绪混乱,以前的过往就像今天喝的那杯奇苦的咖啡,苦涩依旧,难以下咽,而现在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这些年,庞涛一直在尝试治好自己的大姐,否则也不会花费这么大精力去研究一块破石头。 这里的空气要远比天元大陆要好得多,而且这里的灵气好像十分浓郁。陆瑾粗略估计一下,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起码是天元大陆的20倍。 “恩公说什么,段延庆都信了,只求恩公开恩,让我能与我那孩子见上一面。”虽然被徐阳扶起,但段延庆依旧有下跪叩头的愿望。 可是,现实却是没有那么的简单的,形势也是逐渐变得非常的复杂了起来的了。 第一卷 第45章 江贵妃要杀了谢昭虞 谢昭虞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帝王虽然宠她,但是依旧多疑,甚至在试探她。 “大半!”尹修玄吞了一口唾沫,用灵兽试药也算是正常范围,但这大半的却是让尹修玄有些心头打鼓。 想到这,李扶摇冒出了一个想法,要不说服范增和项羽,让楚霸王来个假死? 太监有些得意更有些趾高气昂。颜清沅让人封了银子给他,他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觉得十分满意。 楚将离微皱着眉头,两眼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锦盒和瓷瓶,时不时的,眼角还抽动一下。她在努力的思考,这个结,要如何解。 看着落寞的皇太上的皇太后,不禁回头看了眼吃的开心的德妃,便摇了摇头跟上了皇太上的步伐。 比如万一有穿越者成为大金、蒙古的高官猛将,钓鱼城、襄阳这些战役很可能一蹴而就被拿下,加速南宋灭亡。 关于昨晚宿神合体的事情,她只有模糊的记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样强大的能力,她自然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而当沐凌又一次来到一个临界点时,古麒玄冰上的火红色能量终于也是脱体而出。一阵红光闪过,两种同宗同源的古麒之力,双重保护着沐凌的神智和肉身,让得沐凌终于是扛过了一波又一波的能量冲击。 出了这等大事,厅中众人自然皆是起身,一起冲向后院,紫瞳和紫徒也不例外。 宁昭昭由他靠着,半天,才在心里慢慢对自己道,有一日过一日吧。他这样好,她好像也不亏。 “呼哧呼哧”叶磊大喘着粗气,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金光灿灿的大转盘。 在哪几道人影出来的一刹那,黄土和老紫两人顿时发动攻击,巨大的土块和数颗灼烧的熔岩球砸向那几名穿着木叶暗部装饰的忍者身上。 看了下资料,“苏先生吧,你把你情况说下吧,具体怎么回事?”宋天机不动神色的问道。 她站起来后,跟在三戒和尚身后,然后在三戒和尚的带领下,一步步,朝我这边走来。 “我的攻击是全面性的,现在必须先撤离这个山谷,不然大家都一起埋葬与此。”宋天机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但是现在他可是已经获得了轮回眼和千手柱间的仙人之体,在忍术和查克拉上面更是比千手柱间要强三分。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们木叶不顾当初定下的约定,去破坏我们岩隐村!”大野木声音阴冷的说道。 但是如今有龙王的生死牵制着这些降头师,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逃生的机会。 随后池固圣尊笑不出来了,宗隐盟是有破绽又如何?可是他身上迸发的诡异力量变相的成为一种类似防护盾牌的东西,使得池固圣尊往其破绽处进行的攻击全部遭了抵消和抵御。 而且这单做成的话,他下辈子都不用去倒斗营生了,直接提前退休了。 “然后我就发现,似乎不光是中天原,我去了几个神都洛阳的据点,发现那里都在做着撤离的准备。”管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