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东宫后,清冷太子又撩又哄》 第49章 连哭都不被允许 许清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我出去风流快活跟许兄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你……” 楚云淮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暗暗咬了咬牙。 他道这些时日怎么没有看见许清砚,敢情是用他的身份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深吸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换回来。” 反正他是很乐意做这镇北侯府的世子的,就是不知许清砚乐不乐意替他背负仇恨去报仇? 许清砚把折扇打开,笑着答应:“行啊,不过就只怕有朝一日你会求我换回来。” 楚云淮黑着一张脸,不想再搭理他。 许尽欢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就见哥哥不知说了什么把楚云淮气得脸都黑了。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用尽心思讨好楚云淮,结果转头她哥哥就能把人气得跳脚。 前世,他们两人就没少较劲,但也没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不知道楚云淮的见死不救,究竟是因为什么?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停在了温相府的门前。 今日相府的赏花宴,不是那么隆重,请的都是一些和温家交好的朝臣家眷。 入了府后,许氏带着许尽欢去拜见了温老夫人。 寒暄过后程氏便让自己的女儿温姝语带着许尽欢去府上逛逛。 而许氏和程氏以及一众贵夫人留在花厅喝茶。 出了花厅,许尽欢开口道:“温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改日我让义兄给你赔礼道歉。” “不必了。” 从镇北侯府回来的那个夜里,温姝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场。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委屈。 原来就连别人都知道,她不过就是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个傀儡。 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她要光耀门楣,不可给相府丢脸。 打小她就被当成太子妃来培养,繁重的功课压得她常常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在乎她想要什么,她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她被枷锁困缚不得挣脱,这种窒息压迫让她觉得疲倦厌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 而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痛快的哭过了,因为她连哭都不被允许。 温姝语带着许尽欢走在雕梁画栋的院子里,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挺无趣的?” “谁说的?” 许尽欢道:“我知道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身为相府千金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肯定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我和你就不一样,从小到大我爹娘对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乐就好。 他们从来都不拘束我,要求我做什么,就连我想不想嫁人都随我自己的心愿。” 温姝语看着许尽欢,满眼都是羡慕:“你和别的官家小姐的确不太一样。” 京城有太多和她一样的女子,唯有许尽欢是个例外。 从她当街强抢民男的消息传出来,她就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 后来她又在宴会上,用一只蝴蝶救了自己的母亲。 单凭此事她就绝不是外界传言中的草包废物。 许尽欢道:“可即便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苦恼。 你也知道我爹是土匪,我这名声也不太好,在京城压根就没有人愿意跟我交朋友。” “你若不嫌弃,便把我当朋友吧,我长你一岁,以后你就叫我温姐姐好了。” 温姝语是真心想交她这个朋友,而不是因为父母的叮嘱,要和镇北侯府打好关系。 “好啊。” 许尽欢高兴地握着温姝语的手,改了口叫她:“温姐姐。” 温姝语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对着她道:“走吧,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温府的花园里,热闹非常,放眼望去都是年轻的男女。 远远地就瞧见一群贵女围在一起拍手叫好。 许尽欢打眼一瞧,唇角狠狠地抽了几下。 就见他哥哥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正在投壶。 而他技艺十分的好,百发百中,引得周围的姑娘们拍手叫好。 加上她哥哥本来生得就好看,他这孔雀一开屏,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 温姝语瞧见许清砚,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她正要避开,哪料许尽欢拉着她道:“温姐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许尽欢走过去。 最后一支箭投中后,许清砚在贵女们的叫好声中摘下了蒙眼的红布,转头就看见和妹妹站在一起的温姝语。 他将箭全都取了回来,递给了温姝语问:“温小姐要不要也试一试?” 温姝语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漂亮而又多情的桃花眼,唇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极尽风流。 她忙错开他的眼神,随手取了一只箭扔了过去,但却没有中。 许清砚道:“我教你。” 他朝着她走了过去,谁料他刚靠近,温姝语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后退了几步道:“不用了,你们玩吧。” 说着,如避蛇蝎一般地落荒而逃了。 这时就听一道讥笑声传来:“楚公子在檀音楼和花魁娘子温存了三天三夜,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精神头呢。” 众人回头望去,看见来人匆忙屈膝见礼。 只见穿着碧玉色流光百褶裙的女子,大步的走了过来。 许尽欢看见她,眸色不由地沉了沉,若说前世她最讨厌的人是谁莫过于眼前这个姑娘了。 她就是威远将军府孙家的小姐,被封为柔嘉郡主的孙蕙兰。 前世这个孙家小姐跟她一样痴恋楚云淮,正因此这孙蕙兰处处与她为敌,暗中没少害她。 只可惜,楚云淮宁死也不会娶仇家女。 听说在她大婚那夜,孙蕙兰在府上寻了短见,幸亏被救了回来。 后来孙家为了这个女儿,竟放下脸面去求楚云淮纳了她,只是他没有答应。 再后来…… 许尽欢不知想到了什么,那脸色阴沉着,心情顿时烦躁极了。 许清砚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变化,他眯了眯眼睛,盯着孙蕙兰勾了勾唇戏谑道:“这位小姐对在下倒是挺关心的,莫不是瞧上了在下?” 第50章 逼她出丑 “你放肆!” 被当众调戏的孙蕙兰勃然大怒,手指着许清砚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威远将军府小姐,陛下亲封的柔嘉郡主。 你一个寒门书生,就是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许清砚耸了耸肩,敷衍地朝着她拱了拱手道:“是在下眼拙,竟不知姑娘是孙府的小姐。 孙小姐对在下的事情了如指掌,才让在下误会,以为孙小姐是倾慕在下呢,实在是抱歉,抱歉啊。” “你……” 孙蕙兰被他气得不轻,谁想了解他啊,明明是他风流在外闹得人尽皆知。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竟以为她瞧上了他。 简直可恶。 她将苗头对准了周围的贵女,讥讽道:“擦亮你们的眼睛,别什么男人都往上贴。 这么脏的男人,你们不嫌恶心本郡主嫌。” 说着,拿着帕子掩着鼻子,扭头走了! 周围的贵女们还以为许清砚是哪家的名门贵公子。 听到他是青州府的那位解元,众人匆忙敬而远之。 许尽欢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惊讶地问道:“你和檀音楼的花魁娘子温存了三天三夜?” “是楚云淮,不是我!” 许清砚摇着扇子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毁,他问:“前世这孙家小姐是何下场?” 许尽欢回道:“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 “楚……” 许清砚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她这是做了什么事,竟能惹怒楚云淮亲自动手?” “回去再跟你说。” 周围人多眼杂的,许尽欢不好跟他细说,她叮嘱道:“你别借着楚云淮的身份到处惹是生非。 待日后你们换回来,丢的还不是你自个的脸?” “我有分寸。” 许清砚道:“你自己也当心一些。” 许尽欢点了点头,她问道:“楚云淮呢?” 许清砚啧啧两声:“他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是贵客自然有贵人专门接待,哪像我无人问津。” 楚云淮一入府就被温府的公子请去喝茶去了。 今日这场宴会本就是为拉拢他们镇北侯府而准备的,楚云淮身为镇北侯府的世子自然会有优待。 就是不知道,等日后他们的身份换回来,这温家想起今日会不会呕死? 想想就很期待呢。 “你也是出尽了风头好吗?” 许尽欢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收收你的性子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花花公子风流成性,你这样能讨到媳妇才怪?” “看不起谁呢?” 许清砚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道:“我现在就去给你讨个回来。” 说着,就朝着假山那边去了。 许尽欢知道哥哥向来是有分寸的人,便没管他。 恰在此时有贵女走过来热情地将她邀去了曲水流觞池那。 “郡主也来玩吧。” 有人给她让了地方道:“这游戏很简单的,就是鼓声停止的时候,这酒杯飘在谁那里,谁就出来展示才艺,不然就自罚三杯。” 许尽欢架不住她们的热情,于是就加入其中。 孙蕙兰在一旁看着热闹,只见她给一个贵女递了个眼神,那贵女走到了击鼓之人的身边。 随后鼓声开始,待酒杯飘到许尽欢面前的时候,鼓声戛然而止。 周围人跟着起哄:“郡主表演个才艺吧,这琴棋书画都可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郡主的风采啊。” 许尽欢看着起哄的这些人,全都是孙蕙兰的走狗。 她很清楚,就连这鼓声停在她这里,都是别人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她出丑。 许尽欢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对着大家道:“不好意思,我不会!”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有人带头惊呼:“这怎么可能? 这棋琴书画乃是我们女子必学之艺,郡主怎么不会呢?” 孙蕙兰噗嗤一笑:“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们难道忘了她在上京前是何身份了吗? 一个长在山野的土匪女儿,便是披上了锦衣华服,也没有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 许尽欢没入京之前,除了宫里的那位昭华公主,孙蕙兰就是这京城贵女中唯一一个被封为郡主的人,且她还是有封号的。 可如今又多了一个许尽欢,虽然她并没有封号,但这风头却盖过了她,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更何况许尽欢还是土匪出身,和这样的人同称为郡主,她觉得是耻辱。 又听闻这镇北侯府的郡主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废物,这才有了在宴会上让她出丑的想法。 “孙小姐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狗眼看人低?” 许尽欢嗤笑一声道:“我的确不精通琴棋书画,因为我不需要光耀门楣。 不需要嫁什么高门大户,不需要以这些才艺来取悦男人。 爹娘对我唯一的期许,便是希望我高高兴兴做自己。 我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故而才技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 听完许尽欢的这番话,众人像是被打了脸一样,那表情一个个的都有些难看。 许尽欢分明就是在嘲笑她们学习棋琴书画是为了光耀门楣,嫁入高门,取悦男人。 可偏偏她说的都是事实。 “你什么意思?” 有人不服气的站了出来,辩解道:“我等学习琴棋书画是为了修身养性,怎么在你眼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行径了?” “就是。” 众人跟着附和。 许尽欢道:“既然是为了修身养性,那你们笑话我做什么? 你们自己修你们的才艺,别人精不精通,于你们何干啊?” “你……” 她们似是没想到许尽欢竟这般牙尖嘴利。 孙蕙兰拦住了还欲图争辩的人道:“本郡主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自己一无是处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之人,也是佩服。 既然你不会才艺,那就领罚喝酒吧,方才可是说了这规则,不表演才艺者,自罚三杯!” 她抬头,示意下人将准备好的酒送到了许尽欢面前。 宴会上贵女们喝的酒一般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但孙蕙兰为许尽欢准备的却是最烈的秋露白。 许尽欢很清楚,孙蕙兰就是要存心整她。 她看着面前的三杯酒,正欲开口,就听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替她喝。” 第51章 一个蠢货而已 楚云淮大步的走了过来。 他将许尽欢护在身后,阴沉着一张脸扫着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贵女们,冷冷的声音道:“我妹妹她不胜酒力,这酒我替她喝。” 说着,就要去端那酒杯。 许尽欢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笑着道:“哥哥,我又没输,喝什么喝?” 她扬着头道:“你们只说表演才艺,又没有指定必须表演什么。 这琴棋书画我是不精,但我会别的啊。” 许尽欢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好了,好了!” 孙蕙兰捂着耳朵道:“你别唱了,真是难听死了。” 她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楚云淮的身上,似是被他俊美的容貌所吸引,她问道:“你就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楚云淮神色清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转身看向许尽欢,摸了摸她的头道:“唱得很好听。” 众人:“……” 哪好听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能这么夸吧? 许尽欢眯着眼睛有些洋洋自得的样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被落了脸面的孙蕙兰,就见她满是不敢置信。 长这么大,她一直都是被众人追捧的天之娇女,就连宫里的那位昭华公主都不及她风光。 可这镇北侯府的世子,竟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有些恼,斥问道:“本郡主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 楚云淮回头冷冷的声音道:“你问,我就必须要答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温府的宴会,不是你孙家的后花园吧? 还是说,这整个京城,都是你们孙家的?” “你……” 孙蕙兰被噎的脸色难看。 她在京城作威作福惯了,别人忌惮孙家自然不敢跟她叫板。 如今受了挫,丢了脸,她气不打一处来。 楚云淮却懒得再搭理她,他牵着许尽欢的手道:“这日头太毒,去那边凉亭避一避吧。” 说着,就把人给带走了。 许尽欢在凉亭里坐下,她笑嘻嘻地道:“哥哥可真厉害。 一句话就把这孙小姐气得脸色铁青,她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管她做甚,一个蠢货而已。” 楚云淮伸手给许尽欢倒了一杯茶问道:“你的琴艺也不是拿不出手,为何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许尽欢端着茶,耸了耸肩道:“我只是不想和她们攀比,弹琴是雅事,不应该用来炫耀。” 前世她的琴是为了取悦楚云淮才学的,而这一世她的琴只为了自己而抚。 楚云淮看着她,这个姑娘其实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通透,他笑着夸赞道:“你做得很好。” 兄妹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花园里传来一阵喧嚣声。 “是太子殿下。” 园里的贵女们纷纷屈膝在给来人见礼。 男人穿着一袭紫色绣祥云图案的云锦长衫,面容冷峻,气势不凡。 而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楚青云。 陛下子嗣不丰,膝下唯有三子一女。 太子楚青云为孙皇后所出,二皇子楚尧和昭华公主都是宁贵妃所出。 只可惜,宁贵妃的这两个孩子都有问题。 二皇子封了宁王,小时候却不慎摔断了腿,自此留下缺陷,不良于行。 至于昭华公主更可怜,她自打一出生就不会哭,是个哑巴。 而三皇子年仅十岁,生母只是一位贵人。 宁王残疾,三皇子年幼,楚青云的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坐得无比的稳固。 正因此,楚云淮的出现才会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表哥。” 受了一肚子委屈的孙蕙兰看见她的太子表哥,匆忙跑了过去,红着眼睛哭诉道:“表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镇北侯府的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竟不将我放在眼里,害我丢了脸面,被人耻笑。”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他做了什么?” 孙蕙兰添油加醋地将楚云淮无视她的傲慢行为说了一遍。 本以为太子表哥会帮他出头,却见他脸色一变,怒骂一声:“蠢货。” 说着一挥衣袖,就径自走掉了。 孙蕙兰僵在原地白着一张脸,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要骂她? 分明就是镇北侯府不将他们孙家放在眼里,让她丢了颜面。 她气得跺了跺脚,恨死了镇北侯府一家。 凉亭上。 许尽欢还以为太子会过来替他的表妹出头,可是他竟然连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就走了。 她托着下巴好奇道:“这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楚云淮轻笑一声:“在太子眼中,他这个储君之位无人能动摇。 但陛下一直对他心有忌惮,所以他不会主动接近我们镇北侯府,以免惹陛下猜忌。 今日温府设宴,其实就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只不过他的这个表妹太蠢,一直在做得罪我们镇北侯府的事情。 倒是给了我们拒绝的借口,只不过还差些火候。” 以他和孙蕙兰之间的那点争执,还不足以拒绝太子的示好。 许尽欢眼珠子一转,看向站在不远处正一脸凶光瞪着他们的孙蕙兰。 既然差点火候,那她就添把火好了。 她站了起来道:“哥哥别陪着我了,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下其它的权贵,我也多交几个朋友。” 说着,也不待楚云淮答应,她就迈步下了凉亭和贵女们打招呼去了。 而此时,温姝语听到太子来府上的消息,正准备去前院见客。 途经假山石林的时候,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多了几句嘴:“小姐平日鲜少见到太子殿下。 今日定要把握好机会,多和太子殿下说几句话。” 温姝语的脸色一沉,她停下脚步道:“我给太子殿下准备的礼物忘在了桌子上,你去帮我取过来。” 丫鬟听闻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忙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温姝语打发走了丫鬟,也不想去前院,鬼使神差地便朝着假山深处的山洞走了过去。 这山洞里黑漆漆的甚至还有一些阴森,于她而言却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她蹲在地上,环抱着双膝,真想就这么躲一辈子不出去。 就在这时,这假山洞里突然传来男人的笑声:“温小姐不去见太子殿下,躲在这里做什么?” 第52章 把她给我丢下去 温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借着石洞缝隙透进来的光看向里面,就见那楚公子正躺在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翘着个二郎腿在睡觉。 “你……你怎么在这里?” 温姝语有些警惕的后退几步,站在洞口的地方,和他保持着距离。 许清砚坐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道:“昨夜流连花丛精神不济,便躲在这里偷个懒,哪料温小姐也看上了这清静地。” 温姝语:“……” 这青州府解元的风流事早已传遍了京城,但她却觉得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盯着许清砚问道:“你当真是楚云淮吗?” 许清砚挑眉:“温小姐何出此言?我不是楚云淮还能是谁?” “你不是。” 温姝语道:“青州府的解元是个寒门书生,即便攀上了镇北侯府也不可能变成个风流浪荡子。 而且这些寒门出来的学子,都是十分爱惜名声的,而你却恨不得把自己泼满污名。 要么你是在遮掩什么,要么你就是个假的。 我猜你才是真正的镇北侯府世子吧,而自称世子的那位才是青州府解元,对吗?” 许清砚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温小姐当真是聪慧,竟能识出我的身份。 我妹妹当日胡闹,把楚云淮掳回来后伤了头,记忆错乱,把他当成了亲哥哥。 为了妹妹的病情,我和楚云淮只能暂时互换身份,来帮妹妹恢复记忆。” 温姝语有些惊讶,她以为许清砚不会承认的。 可他不仅这么干脆地承认了,还道出了互换身份的缘由。 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许清砚道:“温小姐不是想接近太子,获得太子的青睐吗? 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他自然对你刮目相看。” 听着这话,温姝语心头涌上一丝薄怒和委屈交杂着。 她道:“谁要得到他的青睐,你是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才不屑拿着别人的秘密去换取价值利益呢。 许清砚问她:“你不想嫁给太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姝语对许清砚没什么好脸色,她和这男人虽然只有寥寥几面,但对他的印象真是一言难尽。 许清砚笑着道:“当日冒犯了温小姐,实在对不住。 你若不愿嫁给太子,我可以为堂堂正正地帮你摆脱这桩婚事。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觉得我定是不怀好意,但倘若你真的无路可走,不妨来找我试试。” 他略一颔首,朝着山洞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温姝语盯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许清砚回头朝着她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妹妹在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希望你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温姝语站在原地,耳边还回荡着许清砚的那句话。 找回真正的自己,她真的可以吗? …… 今日宴会的重头戏,就是府上池塘里的那朵并蒂莲花。 许尽欢和一群贵女们也来凑热闹。 就见这池塘边已经围满了人,而孙蕙兰也在。 她撇了一眼池塘里那并蒂双生的莲花,有些不屑的讥讽道:“不过一支莲花,没什么好看的,倒不如皇后娘娘赏我的这枚玉佩。 这可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玉请最好的工匠打磨出来的。 上面雕着兰花,是皇后娘娘送我的生辰礼呢。” 周围的贵女全都围了上来,打量着孙蕙兰手里的那枚玉佩。 孙蕙兰将玉佩高高举起,阳光下那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上头的兰花若隐若现。 许尽欢也想看看她的玉佩有没有那么好,结果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向了孙蕙兰。 紧接着就听哎呀一声,孙蕙兰手里的玉佩没拿稳,掉在了池塘里。 孙蕙兰转身看着撞了她的许尽欢,厉声斥道:“大胆! 那可是皇后娘娘送我的玉佩,弄丢了你赔得起吗?” 许尽欢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找人把玉佩给你捞上来怎么样?” 孙蕙兰眯了眯眼睛:“你弄丢的,自然要你亲自下去给我捞。” 许尽欢为难道:“孙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今日这一身行头都是陛下所赐。 我若是跳下去给你捞玉佩,岂不是污了陛下的御赐之物? 不如,你把你的衣服换给我,我下去给你捞?” 听到许尽欢要换她的衣服,孙蕙兰勃然大怒道:“你少在这里找借口。 你身上穿的是御赐之物,我的玉佩还是皇后娘娘所赐呢。 今日你若是不将这玉佩给我捞上来,我就让皇后娘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许尽欢朗朗的声音问道:“孙小姐的意思是,陛下的御赐之物比不了皇后娘娘的一枚玉佩了?” 孙蕙兰见她又在强词夺理,她被气昏了头,当即一声令下道:“把她给我丢下去!” 丫鬟婆子一拥而上,架着许尽欢的胳膊就将她推进了池塘里。 恰在此时院内传来一声呵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孙蕙兰回头,看着被人簇拥着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她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 呼啦啦的周围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谁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出现在温府的花园里。 北渊帝是思念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今日会来赴宴,所以微服私访。 哪料竟让他撞见这孙家小姐仗势欺人的一幕来。 “救命啊。” 池塘里传来许尽欢的呼声。 “欢欢!” 楚云淮听到声音忙来到池塘边,就见许尽欢正在池塘里挣扎。 他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北渊帝吓坏了,对着身后的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啊。”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楚云淮和许尽欢从池塘里救了上来。 好在这池塘的水不深,但因为池中有淤泥,他们身上有些狼狈。 楚云淮面如寒霜,他跪在地上俯身一拜:“请陛下为我妹妹做主。” 北渊帝目光沉沉,盯着跪在地上的孙蕙兰道:“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蕙兰满脸慌色,低着头道:“陛下,是许小姐弄丢了皇后娘娘赐给臣女的玉佩。 臣女一时着急,才让她下去帮忙寻找的。” 许尽欢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开了口道:“陛下,臣女不是有意冲撞孙小姐弄丢了她的玉佩。 而是被人推了一下,这推了我的人,就是她!” 第53章 褫夺郡主封号 许尽欢指着跪在孙蕙兰身后的一位贵女。 那贵女叫何甜,是孙将军部下骁骑营一个护军副参领的女儿。 之前在曲水流觞池的时候,也正是这个何甜受孙蕙兰的指使,操控击鼓之人,让酒杯停在她的面前。 她是孙蕙兰身边最得意的一只走狗。 何甜没想到许尽欢竟然会将她推了出来,她面露惊恐之色,摇着头否认道:“臣女没有推她,还请陛下明鉴。” 许尽欢道:“当着陛下的面你也敢撒谎。 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看得见吧? 倘若有人指认出了你,那你犯的可就是欺君的死罪。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究竟有没有故意推我!” 何甜听到欺君二字,便已经慌了神,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哭着道:“陛下饶命啊,臣女知错了。” 说着,她抬起头伸手指着孙蕙兰道:“是柔嘉郡主,是她指使臣女这么做的。” 孙蕙兰见何甜将她供了出来,顿时震怒,当着北渊帝的面便骂道:“你这个贱人。” “放肆!” 北渊帝一声呵斥,他看向浑身瑟瑟发抖的何甜道:“说,她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何甜回道:“柔嘉郡主嫌弃镇北侯府的小姐是土匪出身,不配和她平起平坐,便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后来镇北侯府的世子又对她冷眼相待,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许小姐。 她借着赏花的由头,拿出皇后娘娘所赐的玉佩赏玩,又让臣女在后面推了许小姐一把。 许小姐撞向柔嘉郡主,这玉佩掉入了池塘里,便都成了许小姐的错。 而她就借机发难,逼许小姐亲自下去打捞。” 她哭着道:“臣女所说的都是事实。 臣女若不这么做,孙小姐便要让孙将军罢了我父亲的官职。 臣女……臣女也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宽恕。” 北渊帝眯了眯眼睛,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这件事看似只是女儿家的矛盾争执,其实背后映射的却是他这个帝王的无能。 一个小姐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干涉朝廷官员的任职。 孙家在京城还真是无法无天。 许尽欢佯装震惊的样子看向孙蕙兰道:“孙小姐,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让我给你捞玉佩,我也没说不愿意。 可我明明告诉了你,我今日穿的戴的都是御赐之物,不方便下去给你打捞。 但你还是令人将我推进了池塘里,你这么做将陛下的威严置于何地啊?” “你……” 孙蕙兰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慌色。 她摇着头对着北渊帝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女……臣女是冤枉的。” “冤枉?” 北渊帝冷笑一声道:“谁敢冤枉威远大将军的女儿? 朕竟不知,原来朕所赐之物竟比不得皇后的一枚玉佩。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才是这天下之主呢?” “陛下息怒。” 一句话惊得众人提心吊胆,就连跟在北渊帝身后的一行人等也全都跪在了地上。 北渊帝抬起头,冷冷的声音道:“传朕旨意,威远大将军之女孙蕙兰,德行有失,仗势欺人,目无法纪。 即日起废除其郡主身份,褫夺封号,禁足府内。 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以免丢了皇后的脸面。” 他一挥手,眼底满是厌恶:“带下去。” 侍卫走上前来,架起孙蕙兰拖着她就走。 孙蕙兰挣扎着,冲着人群中的太子喊道:“太子表哥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太子的脸色阴沉至极,他这个表妹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时候竟然向他求救,不是惹父皇不快吗? 他走出来,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道:“父皇息怒,孙家教女无方,是该严惩。” “哦?” 北渊帝挑了挑眉道:“这孙小姐年幼丧母,朕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 你说孙家教女无方,岂不是就是在指皇后未能好好管教自己的侄女。 那你说说应该要怎么严惩?” 太子神色一震,未料到父皇竟还有处置母后的意思。 他犹豫了片刻,回道:“此事错都在儿臣。 儿臣身为孙蕙兰的表哥,对她疏于管教,让她酿成大错,还请父皇责罚。” 北渊帝哼了一声道:“既如此,那便罚你闭门思过吧!” 说着他一挥衣袖,走到楚云淮和许尽欢身边。 也不顾他们身上的脏污,俯身将他们扶了起来,然后吩咐道:“还不快送世子和郡主下去更衣!” 楚云淮和许尽欢道了谢,随即跟着下人去换洗去了。 许尽欢被温姝语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丫鬟已经将热水准备好。 温姝语为许尽欢清洗着头发,满脸愧疚道:“都怪我,我应该陪着你的。 那孙蕙兰仗着有皇后撑腰,在京城向来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京城贵女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你和她都贵为郡主之尊,没想到她连你都敢欺负,当真是无法无天!” 许尽欢泡在放了花瓣的热水里,不以为然道:“温姐姐不必觉得抱歉。 我不是也没吃什么亏吗,倒是那孙蕙兰栽了一个跟头。” “那也是她活该。” 温姝语哼了一声道:“说起来她的郡主之位还是她及笄时,皇后娘娘亲自向陛下讨来的呢。 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被她给作没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得意?” 这件事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孙蕙兰不知死活,藐视皇权还被陛下撞了个正着。 而陛下对孙家不满已久,正好借着此事好好敲打他们。 许尽欢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今日是把孙家给得罪透了,温姐姐以后不会不理我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温姝语感激她还来不及呢,希望父亲能通过此事看清楚陛下对孙家的态度,尽早断了攀附太子的心思。 她道:“我和你以姐妹相称,从未想过掺杂其它利益关系,我只是纯粹喜欢你这个人而已。” 许尽欢转过头去看她,玩笑的语气道:“我也喜欢温姐姐,你如果能做我嫂嫂就好了。” 第54章 对她动了心 温姝语的脸颊霎时红透,她有些局促的样子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我已有婚约在身,你是知道的,以后这种玩笑还是莫要再开了。” 许尽欢问她:“那你喜欢太子吗?” 温姝语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许尽欢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她握着温姝语的手道:“温姐姐,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摆弄的木偶。 我希望你要嫁,就嫁一个与你两情相悦之人。 而不是为了别人委曲求全,牺牲自己。” “我省得,谢谢你。” 温姝语满脸感激看着许尽欢,别人都是羡慕她和太子有婚约,未来可以母仪天下。 却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内心想要挣扎,却又困缚于家族教导,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受尽煎熬,不得解脱。 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应该要怎么走? …… 许尽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了温姝语的院子,就见楚云淮正在院外等她。 她快步走过去问道:“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楚云淮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走吧,娘亲已经在等着了。” 许尽欢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温姝语摆了摆手道:“温姐姐,我就先回去了,别忘了改日来府上找我玩。” “好。” 温姝语笑着答应,目送着许尽欢被楚云淮带走。 全程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都在许尽欢身上,都没同她打过招呼。 看来许尽欢从大街上掳回来的这位青州府解元,以后会是镇北侯府的乘龙快婿了。 她竟有些羡慕。 若她也能有这么一个“哥哥”一心一意地护着她,疼爱她,该有多好。 府门外。 许氏站在马车前,看着女儿安然无恙的出来。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温柔的道了一声:“回家吧。” 今日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听说了,虽说陛下处置了孙家小姐,但想想她还是有些后怕。 光天化日之下,这孙家人就敢当众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许尽欢知道娘亲在为她担心,便凑过去抱住了她的胳膊道:“娘,我没事。” 许氏将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本以为他们低调一些,隐忍一些就能躲过阴谋算计,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之前她还有所顾忌,但现在她想通了。 唯有站在权利之巅,才能保护自己的一双儿女。 回到镇北侯府,许氏让许尽欢回去好好休息。 楚云淮送她回了院子。 关上房门,许尽欢有些兴奋地问道:“哥哥,现在这把火烧得够不够旺了?” 听着这话,楚云淮面色一变,他目光沉沉盯着许尽欢问道:“你是故意让她们把你给推下去的?” 许尽欢耸了耸肩道:“只有这么做,我们才有借口拒绝太子的示好不是吗?” “许尽欢!” 楚云淮一声呵斥,一股无名怒火窜了上来。 他道:“是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淹死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我是个废物,护不了侯府,护不了你们?” 许尽欢瞪大眼睛,被楚云淮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 她怔怔地看着楚云淮,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走过去,伸手扯了扯楚云淮的袖子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话楚云淮听了太多次,现在看来她每一次的认错都是不走心的敷衍。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连心底的怒气都不知道应该发在哪儿? 这一刻,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这种被人支配的情绪,让他觉得很是不安。 他看了许尽欢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掉了。 许尽欢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想叫他,但那声哥哥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身坐在桌前,嘀咕一声:“莫名其妙。” “笨死你得了。” 许清砚从后窗那里翻了进来。 他本来是想问问妹妹发生了什么,哪料刚踏进院子,就听楚云淮勃然大怒地在斥责他妹妹。 偏偏她妹妹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楚云淮为什么生气? “我哪里笨了?” 许尽欢不服气,她问楚云淮:“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许清砚道:“其实你也知道,你只是不相信罢了。 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楚云淮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这是在乎你的表现。” “在乎我?” 许尽欢虽然有此猜测,但确实不敢相信,毕竟她习惯了前世楚云淮对她的漠不关心。 她摸了摸下巴,问着哥哥:“难道他真的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了?” 许清砚:“……”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只觉得心疼。 哪怕楚云淮表现得如此明显,她都没有想过,许是楚云淮对她动了心。 看来前世楚云淮真的把她伤得太深,以至于她都不抱任何期待,觉得楚云淮会喜欢上她了。 这样也好。 “是啊,换做是谁都会被这么温柔可人的妹妹所虏获的,楚云淮自然也不例外。” 许清砚又一脸严肃道:“不过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知道了吗?” 许尽欢撇了撇嘴道:“我有分寸的。 而且如果我不跳下去,这顶多就是姑娘家的争执而已。 只是我没想到陛下会出现。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假装受了惊吓,然后让爹爹去宫里告孙家一状的,没想到陛下来得这么巧。” 许清砚听她这么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问许尽欢:“这辈子除了守护爹娘,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许尽欢想了想回道:“希望哥哥早日给我娶个嫂嫂回来。 我觉得温姐姐就很不错,哥哥要不要考虑考虑?” 许清砚瞪了她一眼,问道:“你当真放弃楚云淮,不会再喜欢他了?” 许尽欢苦笑一声,打趣道:“哥哥别试探我了。 我还没傻到要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跟头。” 许清砚见状便也没有再多问,他又道:“你还没跟我说,前世那孙蕙兰究竟做了什么,竟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 第一卷 第55章 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提及此事,许尽欢的心头便泛起了一股酸涩。 她用轻松的语调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那孙蕙兰因爱生恨,刺杀楚云淮没有成功,才被杀的呗。” 许清砚一点也不意外。 在这巨峡关,林凡没有久待的打算,他一声令下,龙辇调转方向,朝着总坛方向前行。 能在这里建立宗门,统御一方中央海域,无疑是证明了自身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能与重楼、蓬莱仙山、重楼三大巨擘平起平坐。 一旦真的让其娶了宁荣荣,他们七宝琉璃宗将会一门三斗罗,在大陆上的位置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男人的语气卷着几分赞赏,脸颊轮廓清隽,瞳孔里映着她娇俏的艳丽美颜。 他搂了搂我,这个动作不轻易被人察觉。邑舟眼睛一眯,眼缝中透露出的锐利告诉我他看见了。 我正思索,忽见空亡犹如断线的风筝从天上落下。九婴刷一下从我身边飞出去,接住已经负伤的空亡来到我们身边。 而较为可怖的是,那些怪鸟的脑袋并不是鸟头,而是有着人头的模样。 少年声音依旧轻而冷淡,不过目光却带着凛然冷意和一丝压抑的戾气。 封潇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他的眼神也渐渐地审视起来。顾泽远这才知道原来是她借着慕容麟的名义给自己下了帖子。 思索了下,考虑到一会开始刷分了,就这么带他们横躺,一点锻炼的目的都没有。 在孩子的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的是一些在山上采的野菜,野菜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刚采没多久,可是上面却被撒了很多泥土,看上去脏兮兮的。 夏槐真的对哭闹的孩子毫无办法,忍不住脑子发胀,心脏因为极度头疼而怦怦跳。 四长老一听族长的名号,赶紧回头,自然是啥也没看到,紫年趁机搬起一个花盆朝他的脚丫子砸下去,咋个正着。 其次,当成把七宝琉璃宗当成嫁妆,未来七宝琉璃宗的掌控权还是在宁荣荣的手中。 三蹦子不怕死地问:“啥?她想嫁给大哥你?这不中,嫂子必须得是那位那样的!”边说边指了指夏槐。 夏槐顺着看去,来不及分辨是否是真是假,径直朝那个方向飞奔。 她的身材极好,皮肤又白又嫩,生过孩子和没生过一样,没有一点儿岁月的痕迹。 负责金州城防的祖天寿,赶紧让弟弟祖天春派兵丁维护现场的秩序。 林淑芬跟村里的人一样好糊弄,毕竟他们只是想听听八卦,并不是侦探。 忙活完这些,安抚好家中的娇妻,一切杂七杂八的事情后,他就打算换个身份,低调启程前往离州寻找北斗传承了。 “希然……”他惊讶地看着我,雨水顺着他的发丝不停地往下流着,“你怎么出来了你?!你知不知道现在下雨!”说着,他一把拿过了一旁的外套,套在了我的头上。 “你们怎么可能——是他们!你们怎么可能是那对狠心的将自己的孩子扔在家里,任其自生自灭的父母!”米亚再也忍不住,将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全盘而出。 “七琦…我知道黑风没有碰过你…”经过挣扎,金夜炫终于将这个秘密说出了口,但却没有过多的语言。 第一卷 第56章 我会如你所愿 顾父和金凤艳他们也都看着顾野,就差直接问了,是不是把好东西都给沈稚柚娘家了。 他眼神冷漠,没有任何仁慈之色,此刻的他矗立在那里,如天神在世,霸气凌人。 卢修斯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打扫了一下,将干净的兽皮铺上去。 毕竟对方露出来的那种气质,无论是为人处事的手段,还是说话言辞。 对江炎而言,一个紫色宝箱可有可无,但能导致紫色宝箱提前刷新的契机,却令江炎十分好奇。 楚凌看着朝班中争吵起来的诸臣,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目光却扫视各处,对徐黜,楚凌连看都不看。 袁术陷入战争泥沼,曹操落井下石才是正道,趁机将汝南之地纳入麾下,怎会发兵支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从窑子里买的兽奴,不知道阿姆是否愿意让他进门。 而赵振东在一旁看着他这样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此时更加有些纳闷起来,在旁边说道。 当初刘备能够破袭袁术粮草大营,取得先机,也仰赖于战争模拟器掉落的战争情报,从而一举奠定胜局。 许问店铺里晃了一圈,便看到店铺一角静静躺着一座磨盘大的奇怪法器。这法器上烙印无数阵图,符箓,玄奥高深绝非凡品。却摆在角落无人问津。 下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扣中了空气,接下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羽毛球影。下一刻,一个羽毛球竟是直接落在了他的右后方。 “坐过牢,毕竟人生污点,很多人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钉子有点无奈地说。 这个时候,林风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也把目光放在公孙家父子三人身上。 夏铮双眼虚眯,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手中长剑微微一抖,那股冲天的剑意刹那间融入自己手中的长剑之中。 从他十六岁那一年开始他就沒过上一天安稳日子,逃亡,不停的逃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幸福却转瞬即逝,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对他如此的不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人间之地,五百杀猪匠力挽狂澜,死死不放林星辰,齐声爆吼,硬生生就扯了回来。 而夏虎此刻身上的道韵看起来如同铠甲,仿佛间似乎让他的身体更加坚固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无数道利剑,朝着夏铮忘了过去,若一旦夏铮承认,那他将彻底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嘣!”的一声闷响,一支弩箭自船侧发出,飞速射向赵天佑的船头方向,飞过五六百步的距离之后,渐渐的失去向前的冲力。 听到这话,白少宁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是发下心魔誓言,效忠于方卿微。 至此今天晚上的考试算是彻底泡汤了,格林老师当场宣布,没有考试的学生回去等待通知,会另外安排时间考试,然后就像是赶鸭子一样将雨果他们撵回了城堡。 而方卿微忽然伸出右手,掌心红光闪烁之后,一柄朱红色剑尖从红芒中延伸而出。 赛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靠在马车上,咽了一口涂抹,巨大的疲惫感狠狠的攻击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但毕竟旅途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没有到达霍格沃兹,不能够彻底的放松。 过了一会儿,走廊拐角处又有脚步声响起,李雷和韩梦莎都看了过去,少时,宫雨涵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萧颖儿也是聪明之人,知道不能一直碎碎念,所以就挂断了电话。 刘美玉走到邴子默身旁,噘着嘴恳求说道:“老公,我不要自己睡,我要你陪我睡,要不然我感觉很害怕!”眼圈红红的,一脸委屈。 剩余两只霸王龙立即转身向霸王龙【杏子】发射光栅炮,杏子迅速脱离当前霸王龙的附身【不然自己也会死】,霸王龙被光栅炮消灭。 李雷心中暗道,自己有几套西装,但是对方一片好心,他也就不拒绝了,于是点头答应。 “那屋子里呀”,漠娘看着悠然那一脸紧张的神色,故意慢着话说,卖着关子。 众人为之气结,先是等不到各大宗派的长老掌门,接着又过不了江,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居然坐在船上钓鱼了? 反正坐哪里都一样,云晞很好说话地站起来,走到他们三对面坐下,桌子是圆形的,是十人位的大桌子,如此一来,云晞坐的离他们三人都远远的。 虽然说自己的部队在白天的时候很沃特交过手,这样的话自己的士兵一定会有所疲惫,但是对方何尝不是一样?在同样疲惫的情况之下双方再一次交战,法尔维娅就是要打沃特一个措手不及。 若非其后来痴迷‘旁门左道’,最终太一宗传承的重任恐怕还会落在他身上。 这似乎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地球,几乎从未听闻有人成道。 讨厌!花心的男人永远知道你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东西!他在心里诅咒了他几句,终于还是妥协了。但他没想到,他的手刚接触到矿泉水瓶,他就握住了它。 第一卷 第57章 小未婚妻 许尽欢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回神来。 这是重生以来,楚云淮第一次主动拥抱她。 他的这种反常行为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许尽欢想了想,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去小厨房熬了一碗姜汤送了过去。 他们也没想到一件陷害的事情能弄成这样,岑孜彦的父母不是听到岑孜彦靠70分都能杀了他的老古董?怎么会这么霸气护犊子。 此时季海梅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而苏白露则坐在离季海梅最远的那张椅子上,一副警惕的表情。 她首先让让那两个企图讨好她的光头和胖子,找一个可靠的,又长得帅的人去勾引一下这个吴美蕊。 经过几场斗战,纪凡战力被挖掘出来的同时,他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逆天战力,已经到了一个相对的极限,再往上,可能就到了真正燃烧殆尽之时。 洛予曦的话有道理,夏兮云直播露脸都不怕,她不过是声音似乎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罗林意外的发现,对这些政府职员才做的工作,我们的警察同志,出乎意料的做的不错。呃……不包括战斗警员,他们大部分已经被罗林打发去休息了,他们留在这,只会手忙脚乱的添各种乱。 悄咪喝水的查克一口凉水喷出,赶忙抱歉几声,借口去洗手间,憋着脸走出去。 独眼狼没有完全听信茂斯的一面之词,但紧紧是一点风头,就足够他紧张起来了。 除了年龄,这人满口大黄牙,手指甲里面还有不少泥垢,进门之后,就坐在她对面,一个劲儿地对着她傻笑。 可惜钟韵不知道,夜唯一极力促南宫洛跟宫千璃之间的姻缘,早就在顾城西出门的时候他通知了南宫洛。 郑哲凡手里有伊莎贝拉门上的钥匙,他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反身把门给关上了。 “呵呵,果然是云宁,你会想出的办法!”楚雨曼拿着那张清单,若有所思的轻笑了起来。 齐家的人很好相处,难得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把自己这个‘丑陋’的人排斥在外。倒是一直一来以礼相待,对她也是非常友善。 就在肖靖想着自己和曼儿的未来时,一个瑟瑟的微弱之声,在肖靖的耳边响了起来。 而且盖亚和阿赖耶这一边还处于弱势地位,让老李尽量拖着时间别回去。 “昨日传来消息,项羽大军又已经拿下了乌程,正率领大军向吴县杀来。”曹昂回答道。 虽然那些萝卜青菜绝对都是美味,但冯雪仍旧吃不下去,似乎自己的身体在拒绝着这些食物,不过也难怪,任谁同一样东西吃了十几年也总要厌烦的。 这种情况下,自己如何能取得哪些食客的信任,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极度危险中呢? 他虽杀了陆一鸣,但是却让陆家的名气高涨,原本不服陆家的势力,因为有了白三的存在,也开始向陆家俯首。 “既然都等我来,那这场‘鸿门宴’我算是吃定了?”孙悟空冷眼地看着他。 仙国天门在当年仙界,可是孤霸一方的伟大存在,孙悟空随口说出这个身份也是希望在后面行事有所便利。 跟着阿城一起来的村民叫做徐广,今年四十有二,因外出打工赚了些钱,所以三年前回乡发展,为了便利村民,出资修建了后山的山道。 第58章 不是蛊就是毒 “静安哥哥。” 许尽欢端着药走到沈静安面前道:“这是大夫开的药,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沈静安俯身,只闻了闻气味便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先给他用吧。 等会我重新开服方子,再按我的新药方服用即可。” “好。” 许尽欢将药端给了楚云淮道:“哥哥放心,有静安哥哥在保管你药到病除。” 楚云淮却觉得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了,这种感觉比昨夜见过那人后还要糟糕。 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许尽欢接过空碗道:“哥哥好好休息,我带静安哥哥在府上逛逛。” 楚云淮唇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什么。 他见许尽欢要带着沈静安离开,忙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起来。 许尽欢匆忙折回来为他拍着背问:“静安哥哥,我哥哥他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沈静安道:“看来是寒气伤了肺,不打紧。” 说着指尖捏着一枚银针,出其不意地就刺入了楚云淮的后颈,而后他便晕了过去。 “睡一觉就好了。” 沈静安收起银针,勾了勾唇道:“让他好好休息,我们走吧。” 许尽欢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沈静安问:“他是装的?” 沈静安耸了耸肩道:“他有没有事我能不清楚? 不过就是瞧着你好骗,想把你留下照顾他而已。” 许尽欢以为楚云淮就是因为生病所以有些脆弱。 因为她生病的时候,也想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便也没往心里去。 她帮楚云淮盖好被子,然后跟着沈静安出了房门,才问道:“静安哥哥怎么来了?” 沈静安道:“是你母亲担心你的失忆之症,给师父写了信。 只是师父出了远门,我收到信便赶了过来。”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许尽欢道:“你兄长已经将你的苦衷都告诉了我。 你放心侯爷和夫人那边我会帮你打掩护,这段时间我会留在侯府,帮你恢复记忆。” 许尽欢鼻翼一酸,眼眶中蓄着泪问:“静安哥哥都知道了? 你……你不怪我吗?毕竟前世是我害了你!” 沈静安蹙了蹙眉,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说什么傻话。 我是你哥哥,又怎会怪你呢,更何况害死我的人又不是你。” 许尽欢吸了吸鼻子,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沈静安道:“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当那是你做的一场噩梦。 你放心这辈子我和你都会好好的,侯府也会好好的,别担心有我和你哥哥在。” “嗯。” 许尽欢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静安揉了揉她的头道:“我给你带了燕州的特产,还有一些礼物送到了你的院子里,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有礼物还有燕州的特产,许尽欢眼睛一亮高兴道:“我去看看。” 说着就跑走了。 待她走后,许清砚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他给沈静安递了个眼神,两人随即离开了楚云淮的院子,来到了许清砚住的地方。 许清砚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静安的面前问:“如何?” 沈静安面色凝重了些许道:“我在楚云淮的脉象中探出了隐脉的迹象。” “隐脉?” 许清砚问他:“这是什么?” 沈静安同他解释道:“隐脉是一种不易察觉的隐蔽脉象。 这种脉象藏在正常的脉象之下,寻常大夫根本就很难探得出来。 楚云淮的隐脉目前还不是太明显,我还不能确定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许清砚问他:“那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隐脉?” “毒,或者蛊,亦或者他体内藏有某种天生的隐疾,总之以他目前情况来看,还无法分辨是哪一种。” 沈静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异的脉象,这不免勾起了他的兴致,想要一探究竟。 许清砚问他:“那你觉得,前世你的死,会不会和发现楚云淮的隐脉有关?” 沈静安点了点头:“十之八九。 若真如此那便只剩两种可能,有人给楚云淮下了毒或者是蛊。” 许清砚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子道:“看来楚云淮身上还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他问沈静安:“可有法子能探查出他中的究竟是毒还是蛊?” 沈静安想了想道:“我尽力一试,不过需要楚云淮的血。” 顿了顿,他又道:“可能会需要很多。” 许清砚有些难办,在没查清楚楚云淮究竟是不是中毒或者中蛊之前,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但若取他的血,就不可能不惊动他。 想了想,他有了主意,笑着问:“你说如果帮欢欢恢复记忆,要用楚云淮的血做药引,他愿不愿意?” “不愿意。” 沈静安回答得极其笃定,他哼了一声道:“我和他虽然就只见了一面。 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敌意。” 他啧啧两声:“我那句未婚妻叫得他醋坛子都打翻了。 若说前世楚云淮不喜欢欢欢,打死我都不信。 我们家欢欢俏皮可人,怎么能有男人无动于衷呢?” 许清砚笑着道:“你不就无动于衷吗?” 沈静安白了他一眼道:“那能一样吗。 她把我当兄长,我也把她当妹妹,不然你觉得欢欢能便宜了别人?” 他本是个孤儿,是由师父养大的。 他的师父师出神医谷,是一名隐世神医。 有一次在燕云山采药的时候,不慎跌落悬崖,被燕云寨的土匪头子萧雄所救。 此后师父留在了燕云寨养伤,和萧雄结下了深厚的情意,这婚约也就是这个时候许下的。 后来欢欢出了事,被寻回来后高烧不退。 师父带着他连夜赶来相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小未婚妻。 欢欢醒来后,便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他和师父在燕云寨逗留了一段时日。 从那之后,他就多了一个妹妹,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静安哥哥,静安哥哥。 这一叫就叫了十年。 长大后他学有所成,便随着师父外出游历去了,和欢欢也鲜少相见。 以至于这情谊从始至终都是兄妹之情,从未改变过。 第59章 浸了麝香的珠子 许清砚不置可否,但凡沈静安对他妹妹有那么一丁点心思,都没有楚云淮什么事。 他道:“话虽如此,但你也应该反省反省。 从小到大你眼睛里只看得见两种东西,药材和病人。 就你这样的,能有姑娘家喜欢才奇怪,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沈静安这人什么都好,唯独研究起医术来能到了忘我的境界,以至于这性子多少有点无趣。 但凡他不这么痴迷医术,也许妹妹也不会只把他当哥哥看待。 沈静安耸了耸肩,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清砚一噎,想到自己前世也没讨到媳妇,他的确也没有资格去说沈静安。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调沉重了些许:“我只要想到欢欢前世受的苦,就恨不得杀了楚云淮泄愤。 但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要弄清楚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欢欢的心结。” 无论楚云淮是出于何种缘由,对他妹妹淡漠如此,害她惨死马蹄之下,他都要查清楚。 沈静安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 许清砚道:“除了探查楚云淮体内的隐脉因何导致,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说着他俯身凑到沈静安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静安听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许清砚道:“你这是?” 许清砚勾了勾唇,眸中透着一丝狡黠,脸上的表情却又带着些冷意:“我要让他尝一尝,我妹妹受过的苦。” …… 楚云淮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后才醒。 他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房内,并没有看见许尽欢的身影。 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失落之感,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一样,楚云淮不自觉地朝着许尽欢的院子走去。 站在垂花门前就看见许尽欢和沈静安坐在凉亭上。 沈静安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了许尽欢的嘴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逗得许尽欢开怀大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 楚云淮站在原地,垂下的双手紧握着,那双漆黑眸子里翻腾着滚滚波涛。 心头的郁气涌上喉咙,让他没忍住掩唇咳了起来。 听到声音,许尽欢忙看了过来,就见楚云淮只穿着中衣站在垂花门前,不停地在咳嗽。 她忙迎上去,惊呼一声:“哥哥,你怎么来了?” 楚云淮缓过这一阵,好了许多,他看着许尽欢有些虚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我醒来没看见你。” 许尽欢只顾着和沈静安叙旧去了,倒是忽略了他。 她扶着楚云淮在凉亭上坐下道:“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很晚呢。” 提及此,楚云淮有些幽怨的眼神落在了始作俑者,沈静安的身上。 沈静安笑着道:“你的意志力倒是异于常人啊。” 他扎的那一针,寻常人最起码要昏睡四个时辰,但楚云淮两个时辰就醒了,说明他有着惊人的意志力。 楚云淮冷冷的声音道:“看来静安兄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吗。” 沈静安问他:“要不我再给你扎一针?” “敬谢不敏!” 楚云淮哼了一声,没给沈静安什么好脸色。 他也没想到这么男人竟然这么阴险,敢暗算他。 许尽欢给楚云淮倒了一杯茶道:“哥哥,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扎针呢?” 楚云淮:“……” 他是怕扎针吗,而是怕这个叫沈静安的男人不怀好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他。 楚云淮端起许尽欢给他倒的茶喝了两口,就见管家让人抬了好多东西进了院子。 许尽欢看着那一口口的大箱子,还有许多精致的盒子,好奇地问道:“管家,这都是什么东西?” 管家笑呵呵地回道:“这是孙家、温家送来的赔礼。 还有陛下、以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赏赐。 侯爷让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给郡主送来。” 许尽欢跑过来看着地上那一箱一箱的东西问道:“哪个是孙家送来的?” 管家指了指那不大不小的一个箱子道:“孙家就只送了这么一个箱子。” 许尽欢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明晃晃的都是金子。 她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把箱子合上道:“还真是敷衍。” 楚云淮见状蹙了蹙眉,问着沈静安:“她不喜欢金子?” 沈静安微微一笑:“许家最不缺的就是金子。” 因为他们家有座金矿,就在燕云山里面藏着呢。 不然只靠着许家的生意,上哪养活燕云寨上万的兄弟们? 比起金子,许尽欢更喜欢的还是奇珍异宝。 她陆陆续续把其它人送的礼物打开,果然这些东西更合她的胃口,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最后被一阵特别的香味吸引,而这香味的来源正是锦盒里放着的一串檀香珠。 那珠串是用极其罕见的绿檀串起来,珠子上还刻有佛经铭文。 她拿起来深深地嗅了嗅道:“好香啊,这是谁送的?” 管家看了一眼手中的礼单,指了指一旁的几件东西道:“这些都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 话音方落,沈静安快步下了凉亭,拿起许尽欢手里的那串檀香珠,放在鼻尖嗅了嗅。 顿时间,他脸色沉了沉,对着许尽欢道:“别碰。” 许尽欢吓了一跳,问道:“这珠子有问题?” 沈静安将那串檀香珠扔回了盒子里,又把皇后娘娘送来的其它几个锦盒检查了一遍。 除了那串檀香珠外,其它东西倒也没什么问题。 他道:“这珠子用麝香泡过,且麝香的味道被檀香味遮住了很难分辨,若是长时间接触,会致女子不孕。” 许尽欢听后脸色一变,这里面这么多的物件唯有这串檀香珠她最喜欢。 因为戴在身上可以散发香味,没有姑娘会不喜欢这种东西。 倘若静安哥哥不在,她岂不是要中了皇后娘娘的毒计? 果然是在深宫待过的女人,这报复人的手段都这么恶毒,竟对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下如此毒手。 真是可恶。 忽而,她脑海有一道灵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那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60章 陈昭仪 许尽欢想到陛下后宫中妃嫔无数,但有孕的却寥寥无几,难道陛下子嗣不丰都是皇后娘娘做的手脚? 沈静安对着管家道:“以后送到府上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查验。” “是。”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楚云淮走过来取了锦盒里那用麝香泡过的檀香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道:“我拿去烧了。” “等等。” 沈静安握住他的胳膊,将那珠串取过来道:“还是交给侯爷处置吧,你身子还没好,便不必费心了。” 说着,便将那檀香珠拿走了。 次日。 按照惯例,得了陛下的赏赐都要进宫来谢恩,原本这等事情都是镇北侯代劳的。 但偏偏其中有皇后娘娘所赏的东西,镇北侯身为臣子不便入内宫拜见。 于是许氏便带着许尽欢进了宫。 听到她们要入宫,楚云淮放心不下,不顾自己还病着,执意要陪她们一起。 三人先去拜见了北渊帝。 北渊帝见到自己的儿子自是高兴至极,他让太监送许氏和许尽欢去见皇后,留楚云淮在书房说话。 许氏和许尽欢由太监领着,朝着皇后的未央宫走去。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正碰到了贤妃娘娘和一位宫妃。 两人匆忙走过去见了礼。 贤妃一脸温和地伸手将许氏扶了起来道:“夫人不必多礼,你和郡主今日怎么得空进宫了?” 许氏回道:“昨日皇后娘娘赏赐了小女一些东西,臣妇今日特意带她前来谢恩的。” 贤妃道:“温府宴会上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好在郡主有惊无险。” 正说着话,贤妃身后的那位宫妃突然开了口道:“郡主这是用了什么熏香,这么好闻?” 贤妃笑着同许尽欢介绍道:“这位是跟本宫同住在储秀宫的陈昭仪。” 许尽欢给陈昭仪见了一礼道:“回昭仪娘娘,臣女用的并非什么熏香,而是皇后娘娘昨日赏的檀香珠,臣女很喜欢就戴在了身上。” “哦?” 陈昭仪看着她脖子上戴着的珠串道:“本宫素来喜欢檀香,能否让本宫瞧瞧。” 许尽欢将脖子上的珠串取下来交给了陈昭仪。 陈昭仪拿起那珠串凑到鼻尖嗅了嗅道:“是顶级檀香木,而且还是少见的绿檀,确实是难得的宝贝。 本宫近日有些苦夏,时常觉得恶心头晕。 这绿檀的味道闻起来倒是十分舒心,只可惜是皇后娘娘所赐,不然本宫就讨过来了。” 说着就将那檀香珠还了回去。 许尽欢也不好将皇后娘娘的东西随便送人,便道:“改日臣女寻得更好的,再送给昭仪娘娘。” “你有心了。” 陈昭仪笑着给她们让了路道:“你们快过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母女两人告了辞,转身离开,谁想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昭仪娘娘。” 许尽欢回头看去,就见那陈昭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而她身下的衣裙上有血迹不停地蔓延开。 贤妃吓了一跳,忙大喊道:“快请御医来。” 御书房里。 北渊帝正在同楚云淮说着话,父子两人还没聊几句,就见高同礼慌张地跑了进来道:“陛下,陈昭仪在御花园里晕倒了。” 闻言,北渊帝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高同礼道:“奴才也不清楚,说是陈昭仪在御花园里碰见镇北侯的夫人和郡主,说了几句话就……晕倒了。” 听到和镇北侯的家眷有关,北渊帝回头对着楚云淮道:“你跟朕去看看。” 楚云淮跟着北渊帝来到了储秀宫,这宫里住着贤妃和陈昭仪两人。 一踏入陈昭仪的寝宫,就闻到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北渊帝愣了一下,他疾步来到内殿就见太医正在给陈昭仪施针。 而陈昭仪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正在昏睡着。 许氏和许尽欢也在。 北渊帝问道:“陈昭仪她这是怎么了?” 太医匆忙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昭仪娘娘她……她这是小产了!” “什么?” 北渊帝浑身一震,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里喃喃道:“小产?” 他反应过来,怒目斥问着宫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陈昭仪有孕,却没有人告诉朕?” 他子嗣本就艰难,如今又失去一个孩子,让他如何接受? 宫人跪了一地,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而贤妃作为一宫主位自然难辞其咎,她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是臣妾失职,未曾察觉陈昭仪有孕,还请陛下责罚。” 北渊帝向来宠爱贤妃,又怎忍心责怪于她。 他将贤妃扶了起来道:“这跟爱妃有什么关系?” 贤妃自责道:“臣妾近日是发现陈昭仪胃口不好,还以为她是苦夏所致。 都怪臣妾未曾有过身孕,不知妇人怀孕的症状。” 这话真真是刺痛了北渊帝的心。 他后宫妃嫔无数,可近十年来却无人有孕! 如今好不容易有妃嫔有了身孕,却又莫名小产了。 他沉着一张脸,问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的昭仪为何会小产?” 陈昭仪身边的贴身宫女回道:“昭仪娘娘在御花园里碰见镇北侯夫人和郡主。 只是和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腹痛不止。” 顿了顿,她忙道:“昭仪娘娘还说郡主身上的味道好闻。 询问过后才知是郡主戴了一串檀香珠,娘娘还借过来把玩了一番。” 被提及的许尽欢心头一跳,她忙跪在地上,将脖子上的檀香珠取了下来道:“陛下明鉴。 陈昭仪是借了臣女这串珠子,还说这味道十分的舒心。” 她将珠子呈上去道:“这檀香珠是昨日皇后娘娘所赐之物。 臣女今日要向皇后娘娘谢恩,便戴了这珠子。” 听到是皇后娘娘所赐之物,北渊帝眸色一凛,示意太医:“去检查一下,这珠子可有什么问题?” 太医忙接过许尽欢手里的檀香珠仔细地嗅了嗅。 随后他神情大变,俯身一拜道:“陛下,这檀香珠里浸了麝香。 此物可致女子不孕,若有孕之人接触则容易滑胎。 陈昭仪胎象尚浅,只需接触一点麝香便能引起小产啊。” 许尽欢大惊失色,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太医,你可是弄错了?皇后娘娘为何会赐我浸了麝香的珠子?” 话音方落,就听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第61章 让人意外的反转 许尽欢抬头看去,就见孙皇后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殿内。 她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随即走上前来给北渊帝见了礼道:“臣妾听闻陈昭仪在御花园中晕倒了,特意带了太医前来探望,没想到陛下也在。 不知陈昭仪这是得了什么病,竟还惊动了陛下?” 北渊帝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女人。 她出身将门,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丝盛气凌人,从来都不肯屈服。 这么多年她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傲气凌然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厌烦。 他哼了一声:“皇后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着他将那串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扔在了孙皇后的身上问:“这珠子是你赐给镇北侯府的吧? 朕倒是要问问皇后究竟是何居心,竟在这檀香珠里浸了麝香,害陈昭仪因此小产!” 那檀香珠砸在孙皇后的身上,她连躲都没有躲,更没有因为北渊帝的震怒而下跪。 她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串檀香珠。 昨日送去镇北侯府的赏赐,都是她身边的宫女亲自挑好,让她过目的。 包括这珠子。 她道:“臣妾听闻镇北侯府的郡主在温家的宴会上受了惊。 而这檀香珠有安神压惊的作用,这才选了这珠子。 至于陛下所说的这珠子浸过麝香,臣妾一概不知。” 北渊帝听着这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斥道:“好一个一概不知,珠子是你送的你不知道? 难不成是镇北侯府污蔑你不成?”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孙皇后扬着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道:“臣妾的侄女目无王法,对陛下不敬,犯下大错是她咎由自取。 臣妾并非善恶不分之人,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报复镇北侯府。 至于这珠串为何会浸了麝香,还导致陈昭仪小产,臣妾的确不清楚。 不过……” 她话音一转,问着北渊帝:“也有可能是太医弄错了也不一定。 臣妾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都叫了过来,不若让他们再检查一遍。” 北渊帝看着孙皇后带来的几个太医,这么多人他就不信皇后能把他们全都收买了。 于是答应了皇后的提议:“那就验吧。” 孙皇后将珠串交给了身后的太医们,他们聚在一起仔细将这檀香珠查验了一遍,确认再三。 其中为首之人才回道:“回陛下,这檀香珠并没有浸过麝香。” “没有?” 北渊帝惊讶极了,而同样为之惊讶的还有一旁的贤妃。 她眉头一皱,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楚云淮,也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许尽欢却趁机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下,一颗心渐渐地凉了下来,看来哥哥说的没错。 这浸了麝香的珠子,不是出自孙皇后之手。 她今日戴着这珠子进宫,便是为了引出真正布局之人,而此人她想必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 许尽欢暗自握紧双手,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件事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孙皇后见北渊帝不相信这珠子是干净的,她道:“陛下若是信不过这几位太医,也可以另遣信得过之人再来查验。” 北渊帝面色一沉,转身看向给陈昭仪诊脉的那位太医,斥道:“你不是说这珠子浸了麝香吗?” 那太医吓得面色一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孙皇后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是姓陈吧。 而且还是陈昭仪举荐入的太医院是吗?” “陛下恕罪。” 陈太医俯身一拜道:“是臣医术不精,误以为陈昭仪的小产是接触了这檀香珠所致,才会闹出如此乌龙,还请陛下饶命啊。” 北渊帝听他如此解释,真是气得不轻,身为太医竟连麝香和檀香的味道都分辨不出。 如此庸才竟然也会出现在太医院! 孙皇后冷哼一声道:“陈太医一句医术不精,就险些让本宫背上谋害皇嗣,陷害镇北侯府的罪名。 不过这说起来也是蹊跷,既然这檀香珠没有问题,那陈昭仪又是怎么小产的呢?” 她对着身后的几位太医道:“陈太医医术不精,就劳烦几位去给陈昭仪诊诊脉。” 几人见北渊帝并未反对,便上前去给陈昭仪诊了脉。 探到陈昭仪这脉象,几人俱是一惊。 随后其中一人才回道:“陛下,陈昭仪她……她这是假孕之象啊!” 北渊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陈昭仪并没有身孕,而是服用了一种假孕的药物,造成怀孕的小产的假象,而此脉象可以假乱真,难以分辨。” 北渊帝听完太医的解释,那脸色陡然一变。 而此时昏迷中的陈昭仪也醒了过来,她幽幽的眼神落在北渊帝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 北渊帝脸色阴沉着,他一声怒斥:“陈昭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孕来欺君!” 陈昭仪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有些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知道什么假孕啊。” 北渊帝却是不想听她的解释,他道:“来人,陈昭仪假孕欺君,即日起打入冷宫!” 陈昭仪大惊失色,她哭喊着求饶:“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北渊帝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连带着那陈太医也一并拉了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道:“今日是朕错怪皇后了。” 孙皇后依旧是一副淡漠如尘的模样道:“陛下言重了。 是臣妾失职未能管理好六宫妃嫔,让他们扰了陛下的心情。” 北渊帝一挥衣袖也不愿和孙皇后继续客气下去,便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皇后处理吧。” 众人恭送北渊帝离开。 孙皇后让太医们全都退了下去,随即走到许氏面前道:“让夫人和郡主受惊了,两位去本宫那里喝杯茶吧。” 许氏道了谢,随即带着许尽欢一起离开了储秀宫。 因楚云淮是外男不便一起前往,便先出宫去了。 只是孙皇后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个宫女追了出来叫住了他:“世子,我们家娘娘有请。” 第62章 他的心头挚爱 楚云淮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那个宫女回了储秀宫。 等他进了宫门,本该离开的许尽欢却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拐角处。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便是想看看楚云淮会不会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他去见了贤妃。 这一刻,这两个多月的兄妹之情在她眼里全都变成了笑话。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浸了麝香的珠串不是皇后送来的,而是贤妃娘娘! 储秀宫守卫森严,许尽欢也没法进去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她也不想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只觉得本来已经愈合的心又裂开了千疮百孔,只剩无尽的悲凉和荒唐。 储秀宫内。 贤妃有些焦躁不安的在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她忙回头看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檀香珠明明是用麝香泡过的,为什么太医没有查验出来? 本来这是能将皇后扳倒的绝佳机会,却功亏一篑。 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损兵折将。 楚云淮面色阴冷,他问道:“行事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是不是叮嘱过,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为什么不听?” 贤妃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楚云淮竟然会怪她? 她蹙了蹙眉道:“孙家和镇北侯府生了矛盾,这是绝佳的机会。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借那浸了麝香的檀香珠,让陛下怀疑后宫妃嫔无子都是皇后动的手脚。 哪料竟然出了纰漏,此事未成,孙皇后必定有所怀疑。 只怕我们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要保不住了!” 楚云淮冷着脸斥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陈昭仪是你宫里的人,你以为皇后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吗?” 贤妃拧着眉道:“我会处理干净。” 她问道:“那檀香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镇北侯府的人有所察觉了?” 楚云淮道:“镇北侯府上有一位特别厉害的神医,他一眼便瞧出那珠串有问题。” 贤妃面露惊色:“这么说来,他们压根就不相信那檀香珠是皇后动的手脚? 所以今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试探!” 她看向楚云淮问道:“你身为侯府的世子,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 楚云淮在听到那檀香珠浸了麝香的时候,便猜到事情极有可能是贤妃做的。 当时他想着将珠子销毁,却被沈静安给拦下。 他也想过传消息出去,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奈何在喝了许尽欢送来的药后,他就昏睡了过去。 如此看来,那药里定是动了手脚。 他自嘲一笑:“因为他们就没把计划告诉我! 我早就警告过她,镇北侯府绝不是草莽土匪这么简单,可她偏不听,非要自作聪明。 只怕我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全都要毁于一旦了。” 楚云淮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冷厉了些许,他对着贤妃道:“你告诉她,不要再擅作主张。 不然镇北侯府非但成不了盟友,还有可能变成敌人。 届时,大仇报不了,我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吧!”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 许尽欢离开储秀宫后,就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 一直走到了御花园,她寻了一处无人的假山凉亭,蹲在石头边黯然伤神。 忽而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许尽欢抬起头,就见面前的姑娘递过来一颗桃子。 她穿着粉嫩的宫装,圆乎乎的小脸白玉无瑕,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 看见她,许尽欢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桃子道了一声:“谢谢。” 姑娘也不说话,她在许尽欢身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湖水,安静得不像话。 这个姑娘许尽欢认得,她就是陛下唯一的女儿,昭华公主。 只不过她自打一出生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还有一点痴傻。 前世楚云淮做了太子后,对这位妹妹还算不错。 她时常来太子府找她玩,也算是她前世唯一的朋友。 她握着昭华公主给她的桃子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不会有忧愁和烦恼。” 昭华公主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指了指许尽欢手里的桃子。 许尽欢明白她的意思,她咬了一口桃子,然后露出一抹笑意来道:“真甜。” 昭华公主眉眼一弯,这时不远处传来宫人的声音:“公主,你在哪儿,快出来公主!” 她站了起来,看着许尽欢似是想表达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最后她伸手抱了许尽欢一下,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就转身跑开了。 许尽欢愣在原地,忽而想起前世无数个被楚云淮冷落的日子。 在无人关心的角落里,唯有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会给她一个拥抱和安慰。 霎时间,她红了眼睛。 许尽欢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掉手里的桃子,然后擦干眼泪平复下心绪,起身出了宫门。 楚云淮正在马车前候着,见她一个人出来,他问道:“娘亲呢?” 许尽欢道:“皇后娘娘拉着娘亲说话,我觉得无聊便寻了个由头先离开了。” 说着她叹息了一声问道:“哥哥,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觉得那浸了麝香的珠子究竟是谁送来的?” 楚云淮眉心一沉,回道:“那陈昭仪很是可疑。” 许尽欢面上一寒,随即敛去:“陈昭仪?她一个小小昭仪怎么敢利用我们镇北侯府的?” 楚云淮道:“这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向来是层出不穷的。 也许陈昭仪背后还有人指使也说不定。” 许尽欢问他:“那会是谁呢?” 楚云淮抿着唇,犹豫了片刻才回道:“我猜可能是宁贵妃。 因为她和孙皇后一直不合,据说宁王的腿,就是孙皇后派人弄伤的。 这两人在后宫中也是斗得不可开交。” 听到楚云淮的回答,许尽欢一颗心彻底的凉透。 为了保护贤妃,他竟将此事推到了宁贵妃的头上。 看来贤妃还真是他的心头挚爱呢。 “我觉得她也最可疑,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也坐得住,看来肯定有鬼。” 许尽欢没有戳穿他,而且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她看着楚云淮问道:“哥哥会一直保护我吗?” 第63章 不想和他做兄妹了 “当然!” 楚云淮回答得毫不犹豫,他看着许尽欢目光中透着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许尽欢很想问问他,如果伤害她的人是他自己呢,他又该如何? 只是这话她终究没有说得出口。 回到镇北侯府,许尽欢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直到许清砚来看她。 见妹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他蹙了蹙眉走过去问:“我瞧着你从皇宫回来这神情就不大对劲,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哥哥。” 许尽欢抬起头看着他道:“我不想和楚云淮做兄妹了。” 许清砚愣了一下,问她:“莫非檀香珠的事情和他有关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许尽欢道:“哥哥让我戴着檀香珠进宫引幕后之人上钩,却引出了假孕小产的陈昭仪。 这个陈昭仪是贤妃宫里的人,出事之时贤妃也在,而且……” 她苦笑一声:“前世楚云淮能坐上储君之位,这贤妃也出了不少的力。 而且我还撞见他们抱在一起,关系亲密。” 许清砚大为震惊,他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哥哥生气,会为难楚云淮便没告诉你。 而且我也不确定楚云淮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尽欢目光一沉,继续道:“但他今日包庇了她! 而且我还看见,他偷偷去见了贤妃。” 许清砚气得一拍桌子,冷着一张脸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看来楚云淮背后之人还真不简单,竟然就连陛下身边都有他们的眼线,而且还是最受宠的贤妃娘娘。 昨日,沈静安拿着那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来找他。 他就怀疑这动了手脚的檀香珠也许不是出自孙皇后之手。 为了找出此人,他让沈静安抹去了檀香珠里的麝香,然后让妹妹戴着此物进了宫。 如果东西不是孙皇后送的,那这幕后之人就是为了利用他们镇北侯府,嫁祸孙皇后。 而楚云淮背后之人也有很大的动机,于是他让沈静安在楚云淮的药里动了些手脚,以防他传递消息。 结果引出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昭仪。 许清砚本来打算好好查一查这陈昭仪的底细,看看在背后操控她的究竟是谁,却在妹妹这里找到了答案。 这件事竟当真同楚云淮有关。 难怪在听到檀香珠里浸了麝香后,楚云淮第一反应就是要毁了这珠子。 只怕他早就知道这送珠子的人,是贤妃。 第64章 欢欢不见了 “对不起!” 楚云淮挣扎了半晌依旧选择了替那人隐瞒。 他道:“檀香珠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以后了。” 许清砚面色阴冷,盯着楚云淮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楚云淮,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保护的人是谁吗?” 他讥笑一声:“贤妃娘娘,陛下的宠妃,能把手伸到陛下身边可见你背后之人实力不凡。 你们既有这等本事还拉拢我们镇北侯府做什么? 相信没有我们,你照样可以大仇得报。 但我们镇北侯府也不是冤大头,贤妃她……必须死!” “许清砚!” 楚云淮面色一变,他目光中翻滚着烈火,盯着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谁料他却咬着牙,软了语气:“算我求你,不要动她!”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许清砚,他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那上等梨花木的茶桌,被拍了一个粉碎。 许清砚今日来见楚云淮,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然而他的回答太让他失望了。 也许是他错了,前世楚云淮哪有什么苦衷,他分明就是心有所属! 他站了起来,冷锐的目光落在楚云淮的身上道:“好,看在这些时日你悉心照顾我妹妹的面子上,我放她一马。 倘若还有下一次,不止是她,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万劫不复! 静安已经有了让欢欢恢复记忆的法子,不过需要你的血作为药引,还请楚公子配合。 待欢欢记忆恢复,你和我们镇北候的恩怨两清,盟约也到此为止! 这段时间,你便安心留在院子里读你的书,不要再去见我妹妹。” 留下这话,他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了。 楚云淮坐着没动,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忽然苦笑了一声。 果然啊,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可镇北侯府不知道的事,一旦盟约摧毁,便是将许尽欢置于危险之地。 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她不受伤害呢? 楚云淮一直呆坐到了夜深,就听院子外又传来夜莺的叫声, 而他坐着一动不动。 他不想去见她,不想和她继续无止境的争执。 第一卷 第65章 拐卖少女的地方 “怎么回事?” 听到妹妹不见了,许清砚心头一紧,但他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询问着缘由。 至于无极之地,真正出现,还要两三年的时间,黑白无常又怎么会知道? 杨戬、哪吒、雷震子、八戒、沙悟净等等,可惜,现在只剩下他们七个,有一个还叛了宗门。 明知道海族实力再强,也绝不可能跟联邦抗衡,这些人又为什么要死心塌地与海族勾结? 跟在她身后的警察也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盯着任光明、曹林杰、赵功培三人,只觉头顶电闪雷鸣,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它的效果又没多大,不如勤练灵蛇呼吸法。”唐士道打开袋子,里面就有好几只金苹果,一副你喜欢随便吃的样子。雷大壮看傻眼了,伸了伸手,最终又忍住了。 “呵呵,还以为茅山弟子都是不死神仙,原来不过如此……”一声冷笑传来。 现在一想还真是,自从碰上龙三之后,系统就变得古怪起来,对凤主那块残片的事情也没那之前那么上心,还有好几次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 不过有几个队员被贺明锋带动了情绪,也纷纷公开指出韩明锋的一些失误,会议室顿时吵闹了起来。 因为有宝宝放哨,缺定这一整个区域都是没有活物的。黑线,她也开始用宝宝的分类了。现在叶香可以用自己的真功夫杀丧尸了。 夜色沉下来以后,准备完当的澹台唯接过苏斯扔过来的车钥匙,没有代步工具的两人自觉的征用了沈尘的车!只是当澹台唯把车开出来之后,苏斯刚拉开车门伸出长腿想要跨进去,澹台少爷冷冷的开口了。 令欧阳鹏程想象不到的是这一场官场的大地震收益者竟然是他的二舅黄为民,他在半个月之后赶往这个西部省份任职,接替的职务就是那位这次的跨省事件被调离到中央某部担任副职,享受正部级待遇的原省长。 水龙族长无奈让那些跳舞的水龙人退下,原本事情非常顺利的,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老家伙竟然打破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先告诉我,你认不认我呢?”昊天冷笑着问道,原来,这个办法是最有效的。 “沈尘,能告诉叔叔刚才你对那幅画的鉴定结果吗?既然它不是出自唐朝李世民之手的真作,那是出自什么朝代?”向悠没有介意我的冷淡,笑眯眯的问道。 回到宾馆,让王晓景上去跟父母见面,秦北风走在后面,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十万元的现金,放在手里提着。 既然孟渝让夜七到一旁,自然是怕伤到他的。叶香只是奇怪,怎么孟渝要这般对待夜七?而他说的请,就是说动手吧的意思。 破击剑法属于一种防御型的剑气,施展后,剑气会将对方的攻击破解,并反还给对方,如何运用主要还是要看施展者本人。 “别说了公主,现在外界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总之先回宫殿在说。”说完,这几名人鱼卫兵便带的人鱼公主走向这座岛上的最高山峰。 第一卷 第66章 给我杀了她 “这么多年来,整个万剑城还没有谁,敢抓走我们岳家的人,敢伤我们岳家的人,这个林飞真是好大胆子!”四老爷岳云重一头灰色头发,脸色怒极,目光锐利,右掌怒而在身边桌子上一拍。 白河深知自己一路走到现在,是因为金手指中信息不对等的前瞻性,让他总能获取大量的好处或提前脱离险境,也是因为巨大压力之下被迫产生的自律以及还算过得去的勤奋。 看到林飞用血肉之掌,对抗自己的软剑,岳翎眼中闪过一抹阴险得意之色:这把软剑可是削断如泥宝剑,用血肉之掌就想抵挡软剑,这手掌是不要了? 战争,才是他能够证明自己的良好机会面,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江楠颓然坐在了刚才胡晓蝶坐过的地方,双手用力的抱住了手臂,将头颅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混沌,浑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如狼似虎的壮健男子立时乖乖停手:“是,副团长。”他踢了脚徐大超,这才退到边上。 “既然都是个空房子了,我们还来这里有什么劲儿?”旅行者丙。 “只要我能够成为掌握死亡领域的死神,帮助你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黑暗君主。 志村阳也同样想要看看纲手是否有能力破解自己的封印术,这事关自己对符之术的实用性,他不得不认真对待。若是连纲手都没法破解的话,那么符之术实在是太好用了。 好吧,我知道了,求不要继续打击,我还要继续跑路,打击太过我可是会失去跑路动力分分钟会被暴怒的安达利尔追砍到死的有木有。 “只是有一点喜欢,但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叶星如实答道。 从那天皇上过来说出真相,她哭昏过去,到现在她醒了,她得正视现实。 翻开扫了几眼,我立马觉得我刚才简直了,难道是我刚才语重心长入木三分太好戏了,黄思敏这才把这个东西甩给我? 玉飞鸢说完,冷笑了一下,起身来到秦易函放妆奁的柜子边,拿了出宫的令牌。然后折返回来在秦易函面前晃了晃。大摇大摆地出宫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了一下,神情也显得有点忌讳,象是不想再说下去了似的。 从刚才她的那些反应看得出来,对于失去孩子,肯定是她心里面一个结,而我刚好戳中了这个节点。 “当然了,比干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是忠臣。”玄烨大声答道。 拿到丢失物品的实物图片之后,唐枭便开始逛网上的各大二手交易平台,寻找售卖物品与丢失物品重合率高的卖家。 “你想垄断五大国的忍具么……但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枭听到祈樱的要求后也是微微一愣。 众学生纷纷都用惊佩的眼神看着紫苑,她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听到这句话,沈惊海浑身一震,看着身边城主大人目光中流露出的一丝沧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现在的城主大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一道武力轰开墙壁,柳天脚踏虚空时,走出旅店,将四周街道上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已经敌对相杀了六百多年的两个家族,仇恨早就已经融入了血脉之中,怎么可能会如此莫名其妙的就放下了?想不通这一点的苍司,却以为八神庵只是实力不行,所以逃避,便先动了手。 三人互相扯皮,王九在旁边倒也看出了名堂,生殖繁衍的大计恐怕是要完蛋了。 这相当于是一种预言,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威胁,就是致死的病毒,能够通过空气传播,致死率百分之一百,这是非常可怕的。 颜天心听懂了他的意思,指了指远处,罗猎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漫天飞雪中,似乎隐约闪烁的一点橘色。 “在下是从遥远的西方来的。”谢夜雨憨厚的回答,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知道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常识。 淡淡的流光逸散,瞬间消失,然而尽管没有触碰到林克身上,拥有一定危机意识的林克,依然在这一刻清醒。 在距离沈若石还有三丈之地时,沈和融忽然感到四周空间一变,回过头,身后的景物已经变得灰蒙蒙的。 要是季染被齐月这样的眼神盯着,哪怕是在节目里,也一定要不服输的回瞪回去的,可郑敏却是拧着眉头别过了脸,打定主意不搭理她。 若是夜雨寒知道吴攀攀心中的想法,认为他体恤吴攀攀的话,不知道一身要起多少鸡皮疙瘩。 那个年代很多年轻人都是早早得参加工作了,因为有了工作就有了工钱,可以帮衬家里。 当车停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余欢喜觉得自己刚才的自信真特么可笑,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认为人家一定会听她的话? 第一卷 第67章 血洗长街 许尽欢睁开眼睛,就见背后中了一剑的楚云淮反手夺过护卫手里的剑,挥了过去。 顷刻间,那护卫的手臂被斩断,再一剑毙了性命。 而楚云淮像是杀疯了一样,齐鸣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东方白吃痛的叫唤出声,不由连忙捂住嘴,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帮了。 林城大学的物理学院,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的重点院系,再加上赵振年富力强,在这个年纪就手握如此大权,也的确是有嚣张的本钱。 如果克鲁苏身死的消息现在就传了出去,那么布鲁斯想要如此轻易掌控家族,那就几乎不可能了,除非翟无法完全暴露自身的实力。 两个老爷子是连声答应下来,看着云丹跑上楼,连忙就吩咐人给弄些吃的。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淡蓝色短袖的短发男子,肤色黝黑,身上的的短袖也带着不少的油渍,不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壮实。 李福海一脸无奈,随手将面前一个叶子看着稍大的丹参拔了出来。 于是,吕绍宗迫不及待的带着独孤武都使者,星夜启程,向东都赶去,欲成就不世之功业。 秦九看着秦漠脸上非常疼爱她的样子,内心一口老血在胸口上不上不下的,噎着难受。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亲妈居然给秀秀了这么多的委屈,之前还说欠秀秀太多,要好好待她,结果自己却一再的往秀秀心上捅刀子,一时她自责极了,觉得自己这个妈当得非常不称职,以后一定要对秀秀好。 大`片红色光束连接在一起,变作了一面面的光幕覆盖四面八方。 再次花了不大会儿我就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们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都是一些随身用品,所以我也就收拾时用的时间不是很多。 习惯于未雨绸缪的唐风既然猜到天使不止一位下位神,而己方就一个,怎会没有准备就盲目的决战呢? 舍曼和勃朗宁两人也十分兴奋,老脸笑得如标准菊花,连连追根究底。原来是舰队的探子发觉许多船只在马尔代夫和锡兰中间的海域在寻找着什么,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出来的。 汀思想拉离得出神,竟没看到墓埃已经走到魔法巨怪面前,仰头冲着她喊了一声。冰雹的攻击已过,雨水开始放肆起来,如一串串被躲藏在乌云背后的黑手注进力量的液态之箭齐刷刷射到他们身上。 那为什么在当年庄氏崩塌的时候不出现?就眼睛睁睁的看着庄风崩塌? 楚琏听出她声音微变,已经没了理智,她双手微微用力撑在地上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肚子。 “灵儿,她们来了,我们下去吧!”挂了手机我立刻给身后的妹妹说。 牧惜尘捏了捏自己的左手,自从上次鬼村一事之后他的左手明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团热气,凝聚在掌心,有种能够随时喷薄欲出的感觉。 早在第一次见唐风的时候,龙腾就有些模糊的感觉,只不过天机难测,感觉非常模糊。 盼星星月亮终于盼来舞阳目光的苏寒山内心激动,毫不避讳地眺望着,与之对视。可谁知下一刻,秦舞阳平静地目光又再度收回,没有半点儿神色波动。 第一卷 第67章 血洗长街 许尽欢睁开眼睛,就见背后中了一剑的楚云淮反手夺过护卫手里的剑,挥了过去。 顷刻间,那护卫的手臂被斩断,再一剑毙了性命。 而楚云淮像是杀疯了一样,齐鸣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东方白吃痛的叫唤出声,不由连忙捂住嘴,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帮了。 林城大学的物理学院,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的重点院系,再加上赵振年富力强,在这个年纪就手握如此大权,也的确是有嚣张的本钱。 如果克鲁苏身死的消息现在就传了出去,那么布鲁斯想要如此轻易掌控家族,那就几乎不可能了,除非翟无法完全暴露自身的实力。 两个老爷子是连声答应下来,看着云丹跑上楼,连忙就吩咐人给弄些吃的。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淡蓝色短袖的短发男子,肤色黝黑,身上的的短袖也带着不少的油渍,不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壮实。 李福海一脸无奈,随手将面前一个叶子看着稍大的丹参拔了出来。 于是,吕绍宗迫不及待的带着独孤武都使者,星夜启程,向东都赶去,欲成就不世之功业。 秦九看着秦漠脸上非常疼爱她的样子,内心一口老血在胸口上不上不下的,噎着难受。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亲妈居然给秀秀了这么多的委屈,之前还说欠秀秀太多,要好好待她,结果自己却一再的往秀秀心上捅刀子,一时她自责极了,觉得自己这个妈当得非常不称职,以后一定要对秀秀好。 大`片红色光束连接在一起,变作了一面面的光幕覆盖四面八方。 再次花了不大会儿我就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们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都是一些随身用品,所以我也就收拾时用的时间不是很多。 习惯于未雨绸缪的唐风既然猜到天使不止一位下位神,而己方就一个,怎会没有准备就盲目的决战呢? 舍曼和勃朗宁两人也十分兴奋,老脸笑得如标准菊花,连连追根究底。原来是舰队的探子发觉许多船只在马尔代夫和锡兰中间的海域在寻找着什么,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出来的。 汀思想拉离得出神,竟没看到墓埃已经走到魔法巨怪面前,仰头冲着她喊了一声。冰雹的攻击已过,雨水开始放肆起来,如一串串被躲藏在乌云背后的黑手注进力量的液态之箭齐刷刷射到他们身上。 那为什么在当年庄氏崩塌的时候不出现?就眼睛睁睁的看着庄风崩塌? 楚琏听出她声音微变,已经没了理智,她双手微微用力撑在地上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肚子。 “灵儿,她们来了,我们下去吧!”挂了手机我立刻给身后的妹妹说。 牧惜尘捏了捏自己的左手,自从上次鬼村一事之后他的左手明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团热气,凝聚在掌心,有种能够随时喷薄欲出的感觉。 早在第一次见唐风的时候,龙腾就有些模糊的感觉,只不过天机难测,感觉非常模糊。 盼星星月亮终于盼来舞阳目光的苏寒山内心激动,毫不避讳地眺望着,与之对视。可谁知下一刻,秦舞阳平静地目光又再度收回,没有半点儿神色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