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我幼女,重生后手刃渣男全家》 第74章 风格 “嬷嬷……你让我,要现在动手吗。” 大嬷嬷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发现亲王殿下眼中的挣扎跟犹豫似的,只是就事论事的点了点头, “如今时候,正是合适,再久一些便是要到了中秋团圆佳节,到时候许多皇室宗亲齐聚一堂,哪怕亲王殿下所做的准备不少,但迟则生变,亲王殿下还是在最近这段时日里准备充足,直接进行就好。” 她顿了顿,仿佛是为了给亲王殿下加强信心似的,又补充了两句, “放心,老奴已经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不管是国君身边的内侍,还是太医院的院首,甚至是到时候亲眼目睹一切的宫女,老奴都已经有了细细的安排,断然不会让亲王殿下为难,或有什么遗漏,殿下只管专心政事,到时自有您的未来。” 听到大嬷嬷仍旧波澜不惊的语调,仿佛自己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敬的,谋逆的话,而只是在跟主子商量汇报,花园里的什么花不好,可以直接拔除,然后再种植上一些别的花草。 不过也是,在这皇宫之中,哪怕是皇帝,性命又能比草芥昂贵几分呢? 亲王殿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意有所指的开口, “这个……喝下去之后,还能有多少时间?” 大嬷嬷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恭恭敬敬的回答, “回亲王殿下的话,短则三日,长则七天。不过七天之后,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亲王殿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嬷嬷也不再多说,行了个礼,就要退出门去。 而就当大嬷嬷要往外离开的时候,亲王殿下的一句话,却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嬷嬷,若是什么时候本王也成了您眼里碍事的对象,是不是也会安排下一个人,来这样取代我的身份和位置呢?” 大嬷嬷眨了眨眼,眼神晃了晃,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分紧绷,却一个字也没有多说,显得有些无礼的离开了。 而这里的人,却根本不会去追究大嬷嬷的这点失礼。 亲王殿下虽然没有从大嬷嬷的身上得到答案,但这么久的相处时间过去,多多少少也得知了一部分背后的真相, 东犹现在的国君,恐怕也是大嬷嬷亲自推着上位的吧,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的那个国君父亲,会对一个他素来看不起的宫廷女官,给予一个这么高的地位和待遇, 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有着排斥和提防, 而他也查到了,在他的国君父亲还是个皇子的时候,这位大嬷嬷,就已经在上一任陛下的身边做着随侍的女官了。 而那位亲王殿下几乎没什么印象了的皇祖父…… 他的脸色变得更差劲了一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据说也是因为暴病身亡。 亲王殿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脸上漏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讥讽。 暴病么…… 七日之后,东犹国君殁,国大喪,缟素三月。 万籁俱寂, 亲王殿下……现在应该叫陛下, 他站在只有皇帝才可以作为主人而进入的御书房里,一枚代表着皇权和象征的玉章正静静的摆放在桌上, 旁边是两个随侍的小黄门,以及一个伺候了先帝的大太监,此时大太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毕竟通俗来讲,一般皇帝换了一个,这样贴身的内侍,也会被换下去。 他这一降下去,恐怕再也回不去从前地位,在这宫里,只能混吃等死,一落千丈了。 而他已经快六十了,面上头发都白的差不多,人老无用,若是被换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成了这宫里没用的那一批人吧。 大太监思考着,犹豫是不是叫新陛下宽容体谅,叫他出宫去养老呢, 看在他从前服侍过先帝的份上,准许他带些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金银玉器,珠宝打赏,带到外边儿去,过一过富家翁的晚年生活,想来应该也算是一个好去处…? 不不不,大太监愣了愣,暗自骂自己蠢东西, 这位陛下之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他一个当太监的都心知肚明,那先帝不仅没有多加看顾,反而一开始故意冷落,这要是他,只怕是…… 想到这里,大太监的脸色更愁眉苦脸起来了。 不过,还没等他的心路历程经历好一番的变化,新的陛下就开口了, 他看了看这个幼年时期在自己父君身边见过的大太监,这种新奇的感觉,令他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这位新生的东犹国君笑了笑,挥了挥手。 “我…朕。朕你的,你之前是父王身边最受他信任的太监了,你是叫……?什么来着?” 其实陛下记得这位公公的名字,姓李名全,小名好像叫大全,因为他似乎听到过父君叫他李大全。 大全,大权。 好名字。 陛下眯了眯眼睛。 李大全赶紧跪下,生怕晚了一秒, “回禀陛下,奴才李全,的确是先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不知道陛下日后……” 他有些颤颤巍巍,就等着陛下一句话决定他日后的生活, 若是被打发去了旁的地方,他如今也不敢直接提要求,唯恐触了新皇的霉头,但要是离了今天,那他何年何月又能再见皇帝一眼呢? 他在心里犹犹豫豫,竟然是急得额头冒汗的程度。 陛下坐到了那张龙椅上,仪态相当悠闲,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大全的表情从紧张到纠结,从惶恐到害怕,以至于一个没忍住,竟然直接笑了出来。 他说, “你是个有趣的。” 表情丰富,心态起伏,看起来,比大嬷嬷那一如既往古井无波的脸上,多了不少色彩。 李大全一听,心头一跳,忍不住抬头看着陛下,就叫陛下伸手点了点, “也不必再来来去去的找人了,不嫌麻烦,就你吧,李公公,你在朕的父皇身边时日颇久,便也在朕身边带着,总归是经验丰富,能帮得到朕一些的。” “奴才不敢,奴才为君分忧,是奴才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75章 可能 他谄媚的笑着,又磕了两个头,果然跟大嬷嬷大有不同, 大嬷嬷那个女官,哪怕是下跪磕头的时候,也仿佛只是为了完成某种礼节义务,而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效果,也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委屈谄媚的地方, 这是一种很难说得清楚明白的气质,就好像是天生气度华贵的人,哪怕丢去做一个乞丐,别的乞丐需要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卖笑讨好,甚至哄抢一个馒头, 而他只需要站在那边,就会有人主动因为他的气质而来问他,“阁下可是一时落难,是否需要我的一些帮助,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能够帮助才是替自己加了些功德……” 诸如此类云云。 这是一种独特的与生俱来的气质,大嬷嬷是为什么他尚且不得知,但是像李大全这样的人,才是陛下心里最熟悉常见的人。 “抬起头来。” 李大全于是十分乖觉的抬头。 他听见陛下问他, “你可知道大嬷嬷的底细消息?” 李大全愣住了。 他努力的想了想,终于想出来了些, “大嬷嬷……似乎是明皇那时候,就跟在明皇身边的女官,没人知道大嬷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总之是有一天,大嬷嬷就出现在了明皇的身边。 那时候,据说大家都以为那是明皇给自己的后宫准备的妃嫔人选,因为那时候的大嬷嬷还不是一个大嬷嬷,反而是个豆蔻年华,青葱正好的少女。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明皇也没有将大嬷嬷收入后宫的想法,反而是让大嬷嬷统一管理皇宫后宫女使和宫女的统筹兼顾,官位直接封了一个从二品,虽然不算最高,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能坐到从二品的官职位份上, 所以这些年来,人人都对大嬷嬷礼遇有加……就算是有些后宫的妃嫔看不惯大嬷嬷如此得宠,想要使些阴谋诡计去陷害大嬷嬷的时候,明皇似乎从未质疑过大嬷嬷一丝一毫,反而是无条件的信任她,甚至不需要理由,就能让大嬷嬷直接脱罪,完全不给别人陷害的机会。 可以说,明皇相当的护短了,我们直到今天,也不太能理解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的原因,让明皇这样一代枭雄,竟然如此维护一个女官。” 明皇,就是他父君的父君,他的皇祖父。 于是陛下又问, “那明皇是怎么薨的,你可有印象?” 说到这里,李大全虽然有些紧张,但毕竟逝者已逝,他也能够理解,当下的陛下年岁尚浅,恐怕是有些疑惑,这才有所这样的疑问, 他顿了顿,脸上漏出一些模糊迷茫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到, “明皇……不是活了六十六岁,寿终正寝的吗?” 寿终正寝? 陛下笑了笑。 他之所以会问李大全这些,倒不是想急于求成,想除了大嬷嬷之外另外赶紧再发展一个自己的势力, 没有那个必要,从大嬷嬷掌控着一切让他登基之后,他就已经体验到了这皇宫之中的势力,看似分散多处,实则汇聚一堂,多多少少都跟这个从明皇时候就出现的大嬷嬷身上,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 三代帝皇,其中能够操控的东西跟时间又有多少?足够让她埋下自己的暗子的机会有多多少? 几乎跨越了两代人的东犹皇宫,不敢说全是这位大嬷嬷的一言堂,但说到底,这个皇帝谁来坐,似乎还真是人家一句话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 他能够坐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表达吗。 陛下忍不住自己脸上滑稽的表情,似乎十分受不了了似的。 “原来如此,那大嬷嬷如今恐怕要有六七十岁,到也算得上是高龄了。” 李大全说是六十,其实也就五十五刚过,习惯上说的虚岁,而又入宫没有太早,实际是先帝在位的时候进的宫陪侍左右的, 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被先帝看中,就留在了身边, 整体素质做一个太监总管也是没有多少问题的,毕竟这东犹皇宫之中,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大嬷嬷,正在暗处统领全局呢。 对此,陛下的情绪波动不一,倒是没多说什么, 他其实这时候正在猜测,自己的国君父亲,难道也是因为跟他一样的理由,才选中了李大全来作为自己身边跟着的太监么? 因为在没登基之前享受了太多大嬷嬷的冷脸,所以在一登基之后,便赶紧找了一个情绪丰富,看得出喜怒哀乐的正常人来面对? 对于这样的猜测,陛下觉得自己猜中的概率应该不低的。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陛下沉了沉眼,吩咐李大全。 “这些年……东犹国同大梁的那些恩怨纠纷,贸易往来,所有的帖子和折子,全都给朕找出来,还有……当初公主远嫁大梁前去和亲的相关事宜安排的文书,通用的记录档案,叫翰林院通通找出来,送到我面前来。” 他说的太急迫,太快,甚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用朕这个自称。 或者说,他其实跟他的公主姐姐一样,本公主,本王,或者朕,都不过是生命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重要的是什么呢…? 陛下从那些堆成小山的案牍里抬起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自然是他的亲人手足了。 …… “如何?” 云清漪笑着对濮阳芝开口,脸上多了一点戏谑的神采, “若是这样改一改,是不是就合情合理的多了?那东犹国君里有个如同天神一般神秘又强大的大嬷嬷,这个事情我们这些并不如何关注他国内务的闺阁小姐也算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一直未能得以相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等模样……” 云清漪好奇的眨了眨眼,看着濮阳芝, “濮阳姑姑一直陪在东犹公主身边,想来也应当是见过这位东犹国度里三代国君身边陪伴下来的大嬷嬷的,不知道濮阳姑姑对她,又是如何评价的呢?” 濮阳芝的脸色浮现一抹思索,她的确在脑海里有着挥之不去的一道高大的身影,这份高大不是属于男子的那种肉体身躯的高大,反而是一种形象精神上的庞大。 第76章 发现真相 站在大嬷嬷身边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云清漪听完,有些崇拜的‘哇’了一声。 “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大嬷嬷啊。” “那倒是可惜,估计日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云清漪歪了歪头,想了想说, “是因为东犹国已经亡了吗。” 虽然被人这么直白的点出来,但是濮阳芝仍旧需要忍耐心里的情绪,只能暗自咬牙,她点了点头,认可了云清漪的说法。 “是的。东犹国都已经破了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里也没有听闻过大嬷嬷的身影,恐怕在城破宫亡的时候,就不知道死在了什么犄角旮旯里了吧。” 濮阳芝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其实话语里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嘲讽和阴阳怪气,她似乎只是随口感慨一下,非要说的话,其实语气里还带着一抹追思。 云清漪心里暗自发笑,她也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在她所构思的东犹国君上位的故事里,濮阳芝并没有多反驳什么,虽然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也没有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和斥责, 这说明…… 要么濮阳芝对此并不知道太多细节,而要么,她就是太知道其中的细节了,才会有如此忍耐的风度。 那么,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呢?好难猜啊。 云清漪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听起来也挺正常的,毕竟就算是二十多年以前,历经三朝东犹国君更迭的大嬷嬷,恐怕也有六七十岁的高龄的,而今就算活到今天,恐怕也老的走不了路,下不了床之类的了吧?” 濮阳芝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由大嬷嬷的话题多说什么, 其中的原因云清漪大概有些猜测,却并不直接点破,算是给濮阳芝一些颜面。 “既然如此,顺利成了东犹国君的公主胞弟,又为什么会在自家弟弟有权有势之后,反而丧失了性命?公主腹中被大梁皇帝得知了的那个孩子,究竟有没有存活下来,而东犹的灭国,跟大梁后宫里的东犹公主,是否是有着绝对的联系……?” 云清漪脸色素然一顿,事已至此,故事听到这个地方,她其实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至于剩下的…… 濮阳芝露出一个有些悲凉的眼神,她看着端坐在她面前,表情还算是温良恭俭的云家大小姐,却笑的意味深长, “云大小姐刚刚都已经能够从只言片语中,从我有心想要隐瞒的一些事情中,完完全全的推理出事情的真相,难道到了现在的这样的地步,还不能明白所有的事吗?” 濮阳芝揶揄的冷笑一声, “难道是顾及我这个老奴才的颜面,还是说存心想要戏耍我一番,故意一定要听我亲口说出来?” 云清漪面对濮阳芝又恶劣起来的态度,颇为平和的摇了摇头,她解释道, “非是如此。濮阳姑姑,臣女只是唯恐自己少了什么,漏了什么细节,所以才琢磨着想多听一些,不过既然姑姑你累了,剩下的内容就由臣女简单猜一猜可好?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濮阳姑姑再来给我纠正一番,行吗?” 濮阳芝眨了眨眼,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云清漪却只当做她答应,于是轻轻开口。 “大梁皇帝其实根本就没有欢迎东犹公主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心,他作为一国之君,其实从来就没有爱过一个异国的公主,之所以对着公主表演出一副缠缠绵绵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东犹国君当初答应的,在东犹国境内屯养一些大梁兵种的原因,他需要兵权武装,所以才对东犹公主恩爱。 但恩宠是一回事,孩子这种能够动摇国之根本的东西,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无论如何,大梁皇帝都不会让东犹公主生下他的孩子,以防东犹可能的野心膨胀,想让东犹公主的孩子称王称帝,以此来暗害他之类的……行为。 所以在得知了东犹公主有孕之后,大梁皇帝的表面功夫也伪装不下去了,但是他总不能直接下令让东犹公主把孩子落了,这种命令只会让两国的交情,瞬间破裂。因为这个时候……” 云清漪说到这里歇了歇嘴,眼神轻轻的落到濮阳芝的身上,便看见她凄楚的笑了笑,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公主的弟弟上位,成了东犹的国君了。大梁皇帝不敢赌,不敢赌他们姐弟二人的情谊深厚,所以一直隐忍着按捺不发……不过这种隐忍,也只持续了两个月罢了。” 两个月? 云清漪在心里差不多的算了算,公主在告诉大梁皇帝的时候,肚子里差不多是六个月,而在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公主弟弟是东犹国君的身份,又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了两个月的时间, 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是八个月了, 那公主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生下来,能活。 云清漪猛的眼神一凛,她察觉到了什么既定的真相, 被隐藏的东犹公主的那些陈年旧事,消失了的二十三年前的肚子里的孩子,大梁皇帝疯狂遮掩的往事,那段黑暗而绝望的背叛 以及,东犹国的覆灭。 这其中息息相关,少了任何一环都不能达成这样的条件, 云清漪已经大概将自己能理解的都串联了起来,加上上辈子的线索,她已经完全能够确认,那个流落在外的大梁皇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恩怨纠缠的往事, 而他又是以什么样子的身份重新回到大梁的。 没错。 云清漪咬了咬牙, 谢南邢,就是当初东犹公主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那个集了东犹皇室和大梁皇室血脉的,尊贵无比的孩子, 如果东犹还在的话,东犹国君是他的舅舅,大梁国君是他的父亲,有这样的身份,下一任的太子,不是他还能有谁? 而之所以为什么上辈子谢南邢得以正常回到大梁,甚至被大梁皇帝,他的生父重新接受呢? 云清漪扯了扯嘴角。 那是当然了,毕竟被他忌惮的东犹国,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了吗。 第77章 疑惑 想通了这些关节,云清漪只感觉大脑一片通畅,目前能够了解的往事也已经跟着时间线索来推理出来成了一环扣一环的现实,而东犹覆灭的真相……? 她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濮阳芝,似乎是在思考对方是不是还能坚持下去她们的这个话题,而不是已经身心俱疲,没了说话的意志了。 濮阳芝察觉到了云清漪的眼神,她冷笑一声, “怎么,都问到这里了,反而开始担心起我来了吗。” 云清漪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怕濮阳姑姑心中难受,没办法接着说么。” “哼……都已经讲到这里了,全部告诉你又有什么妨碍。” 她的脸色沉沉似渊,似乎裹挟着深仇大恨,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从什么角度来诉说, “我不知道东犹的覆灭跟公主的…死亡之间,具体的因果关系是什么样的,就好像突然之间,东犹公主死了,但是也听到了东犹国被覆灭,这两者之间,就好像是循环往复,命运依存。” 云清漪被她这个说法微微惊讶,眨了眨眼 “为什么?难道没有一个先后顺序么?” “顺序么。自然是有的。” 濮阳芝的眉头皱起。好像在努力的回忆当初的细节, “那时候…那是公主有孕的消息传扬出去之后的两个月,阿……公主跟我都察觉到了有些诡异的变化,消息放出去之后,皇帝不仅没有多加照顾,反而好像更加随心所欲起来,对东犹公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似的,那段时间受到的刺杀,还是下毒,或者是路上突然出现的石头,突然跳出来的猫儿,几乎桩桩件件,都是冲着谋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去得,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不相信的公主,也不得不反应过来,大梁的皇帝,根本就没想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濮阳芝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为这样的现实而浑浑噩噩, “虽然她们主仆二人尽力抵挡,却还是一着不慎,某一天,深夜正在睡觉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烟火味,我……比较警醒,在闻到味道不对的时候便立刻清醒过来,朝着公主的位置走去,这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烟雾弥漫……有人在寝宫里放了火,企图直接将我们烧死,还好发现的早,其实是能逃出去的,后院有个小洞,我们都知道,只是,” 说到这里,濮阳芝的脸色划过了一抹痛苦, “公主这个时候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这两个月以来又一直生活在胆战心惊的日子里,原本身体就有些不好,而今天那么一受了惊吓,肚子立刻就发动起来,眼看就是要生了。” 云清漪听到这里也不免得为他们二人所处的惊心动魄感到捏了一把汗,不仅是深夜的时候,而且那样的情况下,身边肯定是空无一人的,宫殿里的丫鬟们肯定早就被遣散了,或者故意被人分走了。 她们主仆二人真的算得上是孤立无援,在这样的情况下,偏偏公主的肚子还坚持不住了,一个八个月的产妇突然要生孩子,在这样大的火场里,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公主…公主叫我走,但是我没走,我不仅没有走,反而在宫殿里找了个勉强还没有火势蔓延的地方,将能够见到的水全泼到了公主和周围的布料木头上,让火势烧过来的慢一些,公主就被安排在那个地方生产,好在情况危急,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诞生的很快,但是孩子出来之后,还没等公主多看两眼,就要防备着已经烧到面前的火了,” 濮阳芝打了个激灵,似乎是想起来了当初的那场大火,她的眼睛里恍惚出现了当时的连绵火势,又好像因为记忆里的浓浓烟雾而感到了恐惧和喉咙肺腑的痛苦。 那真是十分难以回忆的痛苦记忆,濮阳芝苍白的脸色,都让云清漪看的于心不忍,想着让她要不然就到这里, 还没等云清漪开口,濮阳芝却好像是自虐一般的咬着牙继续说了起来, “那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后院的那个洞并不大,她,她让我先出去,她说她爬的慢,让我先出去,再把孩子递出来,然后让我再把她拉出去……我,我,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真的按着她的说法来做,那个洞真的不大,我很努力的在往外爬,但还是耽搁了很多时间,好不容易出去了,然后就是她将刚出生的孩子递给我……那是个男孩,原本我应该很感动他的到来的,那时候我却无比的痛恨他,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不是他,我们明明可以两个人都走的……” 两个人都走吗? 云清漪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会这么说,那看来是没有两个人都离开吧。 果不其然,濮阳芝的眼眶里蓄满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手指狠狠的摁在面前的桌子上,指节都被攥紧的发白, “那时候我没注意,她的襦裙上已经被火焰燎了上来,甚至孩子出来之后,我看到她的腿都已经被烧的皮开肉绽了,我……我的脸是被一块烧毁的房梁掉下来蹭到的,她却帮我挡住了一整块的木头架子……她,我,我把她拉不出来,她自己也不出来,她隔着洞口跟我说,说,” 女人的声调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泣不成声,手上的手帕已经完全被打湿了,云清漪听的也有些沉闷,只感觉胸口有一块大石堵住,上不去下不来。 “她说,让我走,说其实还有她安排的东犹的人,今天看到了这里有异样,会在……那个地方等我,让我快去找那个人,然后会让他将我送走,还有孩子。我想拉她出来,她却松开了我的手,跟我说……” ……… “不行的,公主殿下。” 阿芝的脸在火光里明明灭灭,这原本是东犹公主最喜欢的一个花园,她此刻却无比的憎恨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节的枝条,都是带着火焰来索命的恶鬼。 第78章 悔恨 第78章植物被火烧的劈啪作响,阿芝的身体趴在洞口,隔着这个口子去看外边的公主,和她手里的孩子。 “公主……” 阿芝的声音被熏的很难听清,但她还是坚持说着话, “您带着小王子,从小路直接……去东边的那个密林,那里靠近瑞芳轩,安排的……人,会在那里等您,奴婢……奴婢怕是,不能再伺候你了。” 她的腿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而身上的火苗还在不断的往上蔓延, 公主在洞外看的撕心裂肺,她哭的也撕心裂肺, “别哭…别哭,公主殿下,奴婢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就是遇到了您,奴婢…原本都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却还是…在东犹宫里遇到了公主,能……奴婢能再多活的这么多天,都要……要感谢公主了,所以,” 阿芝的手指甲里全是泥土和痛苦而抓的龟裂流血的样子, 她正在努力的将自己面前这道,跟公主遥遥相望的洞口给封起来, 阿芝勉强的笑了笑, “公主快去吧,现在整个宫殿外都不会有人的,他…要确保我们安安静静的死在这里,我们……我们一定要有尸体留在这里才可以…不然他不会安心的,所以,公主,去吧,带着小王子,去奴婢安排好的地方,一定要……” ……活下去。 面前的墙洞被一点点封上,东犹公主看不见了阿芝的脸,她惊觉的大喊大叫起来,丝毫不顾自己也被伤到了的嗓子, 她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救人,甚至是直接跟阿芝死在一起,她们的感情深厚,已经超脱了等阶的束缚, 只是不行……不行。 公主怀里的孩子此时哇哇的哭了起来,在这个被火光映照的脸色猩红的时候,这个男孩也因为早产了些时日,又没有得到好生的修养,还呼进去几口烟雾,此时虚弱的哭了起来, 虽然声音不大,却还是听的公主心如刀绞。 她咬着牙,顾不上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虚弱,大概是生死关头和天人两隔的悲伤和痛苦,促使她带着孩子,亦步亦趋的,往阿芝嘴里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其实那个地方离她们的寝宫并不算太远,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强弩之末, 东犹公主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跌跌撞撞,大口喘气,疼痛和麻痹交相出现,似乎是来自于阴曹地府的恶鬼,她的衣服早就被烧的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脸上都成了血赤糊拉的一片, 恶鬼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吚吚呜呜的啼哭着,更显得诡谲异常。 任由谁见了,都会被吓得惊叫一声然后跑走的程度, 但是就这样,东犹公主也要小心谨慎,她要提防在到达之前,不要碰到其他宫里的人, 虽然阿芝说,为了保证她们的死亡,他一定都做好了盐酸左被,周围一定不会有人能够帮助她们…… 这个他是谁呢,答案呼之欲出。 东犹公主的心几乎被碾碎的不成样子,除了痛苦还有滔天的恨意在支持着她的一步又一步,如果不是这样蓬勃的恨意,恐怕也不至于能坚持走到现在, 五百米,两百米, 眼看着已经看到了那个所谓瑞芳轩的地方了,杂草茂密,看起来破破旧旧。 东犹公主记得这里,以前不过是个给得了传染病的丫鬟宫女们自生自灭的地方。 她讥讽的冷笑着,如果还能笑得出来的话, 她感觉自己脚下虚浮,已经快到了坚持不住的界限, 眼前一黑又一黑,脚下一软再一软, 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永远都到达不了生的希望。 东犹公主几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飞走了,却在身体倒下的时候,察觉有人将她扶住了,连同还有她手中的孩子。 她好像听到有人几乎是怜悯又叹息的开口,说了一句, “造孽啊。” 云清漪听到这里,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她看着面前濮阳姑姑的脸色,又想起来了这个地方的名字。 瑞芳轩。 不就是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吗。 云清漪的脸色古怪,似乎有些犹豫, 看着濮阳芝的表情几乎跟死了人一样苍白僵硬,她还是忍不住踟蹰的开口, “濮阳…姑姑,其实,您才是……东犹公主吧。死的那位,不是公主,其实,才是您的贴身侍女,阿芝姑姑吧?” “咕噜噜噜…咚。” 濮阳芝手上的杯子没控制好力道,或者说根本没有管,任由那只杯子滚落,落到了地上,还好高度不高,并没有摔碎。 濮阳芝……或者现在应该说东犹公主,濮阳芝鸢,她正用一种悲哀莫名的表情看着云清漪, 濮阳芝鸢的侧脸上那道恐怖的疤痕,几乎将她往日的美丽全部毁灭,就算有人说她是曾经的东犹公主,恐怕也会被人讥笑不以。 她倒是不奇怪云清漪能够猜到她刻意隐瞒的事情,毕竟东犹公主是一定要死在那场大火里的,这不仅是阿芝所期望的,也是太后娘娘所交代的。 是的,太后娘娘。 云清漪对于刚刚濮阳芝鸢故事里最后扶住了她的人有些猜测,加上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来到这里,答案几乎已经写在了明面上, 只是她还有些奇怪,所以带着一些疑惑看向濮阳芝鸢。 “濮阳姑姑……或者,东犹公主…?” “就按着之前叫就好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东犹公主,就连东犹都付之一炬了。” “好的,濮阳姑姑。” 云清漪从善如流,也不在意其他忌讳, “最后救了濮阳姑姑的,是太后娘娘的人吗?” “……嗯。” 濮阳芝鸢点了点头,倒也不至于再遮掩什么, “那时候我精疲力尽的倒下,身边却突然出来人将我扶起来,也保护着我的孩子……只不过等我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送走了,太后娘娘说,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绝对不能继续留在皇宫里,所以就用阿芝安排的人,让他将那个孩子给送走了。我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那个孩子只有被送出宫去才能活下来……我。 第79章 痛苦 我并不怪太后娘娘,反而感谢她,给了我跟孩子一条活路。” 云清漪有些好奇,她看着濮阳芝鸢,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濮阳姑姑没有跟着一起走呢?反而留在了这大梁皇宫里……虽然这瑞芳轩人迹罕至,但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岂不是会被陛下所察觉…?” 她扯了扯嘴皮笑笑, “我倒是想走,却又觉得不死心,更不甘心,阿芝还在宫里,哪怕只是一具尸骨,但那也是阿芝……她还在这个大梁的皇宫里,我不想弃之而去,我还想陪着她,陪着她……没有我的话,阿芝一个人该多孤单啊……一开始她来大梁皇宫里,没有选择她的青梅竹马是因为为了想要陪着我,而我现在。也该轮到我陪着她了。” 濮阳芝鸢自嘲的笑了笑,“而且,当时我的伤势,出宫之后也未必活的下来,太后娘娘心善,偷偷将我藏了起来,又平了太医来给我诊治,花费了许久的时间,才让我从鬼门上回来。” 濮阳芝鸢说到这里,眼角竟然有一丝惋惜,她十分痛恨的说,“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我死在那里,死在那个时候,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伴着阿芝,去找到阿芝,和她继续作伴了。”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那个丫头明明那么期待着出宫去,去回到东犹,去跟着她的青梅竹马一起组建家庭,生一堆孩子,她跟我说她喜欢女孩儿,说想生一个跟我一样好看的女儿就好了,但是,但是……都怪我,都怪我,怪我识人不清,害了她的性命,害她为了我而死,害得阿芝临死也没有实现她的梦。” 看着濮阳芝鸢趴在桌面上痛哭的样子,云清漪心中也被针扎了一样,但是她还有另外的疑惑没有解开, 比如,大梁皇帝怎么可能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就算当时不知道,但是宫里刚刚发生了火灾,而太后那里就多了一个受了烧伤的女人, 这样的巧合,怎么可能会被皇帝忽略。 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后跟皇帝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就是太后管着东犹公主不再掀起风波,在这宫里了却残生,而你一个做皇帝,的便就不要再对她赶尽杀绝,斤斤计较了。 反正,那个宫殿里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个死掉了的东犹公主了吗? 太后的意思,大梁皇帝自然也是明白的, 她们本就是亲母子,皇帝也几乎是太后一手带大,两人都互相熟悉对方的性格,所以,太后的人才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那着了火的宫殿之外,能够救下来濮阳芝鸢,也算是一种运气。 一种早有预谋的运气。 太后原本也只是想着试一试,尽人事听天命,没想到还真的救到了两个人, 而皇帝之所以后面没有再抓着不放,恐怕除了东犹公主被太后半软禁保护半管控看着起来,皇帝作为太后的儿子,不太方便跟自己的母亲斗生斗死以外,还有另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东犹国的覆灭。 东犹都名存实亡了的话,一个东犹公主,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非常残酷的现实,却也的确是东犹公主活下来的契机。 不然,按照皇帝那个宁可错杀不了放过的性格,只怕是太后也未必能够完全拦住大梁皇帝的杀心。 一计不成总该有下一次的, 哪怕是太后,也抵挡不住一整个王朝最有权柄的男人。 所以,东犹国的覆灭。某用意义上还保护了濮阳芝鸢的生命, 只是这么看来…… 云清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想到了濮阳芝鸢讲述的故事里,那个对自己姐姐万般莫不从的那个弟弟,从一个不入品的微末皇子,一步一步的从郡王再到亲王最后封顶成为皇帝的事, 她觉得,一个东犹国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摧毁么? 明明上一任的东犹国君声色犬马,吃喝玩乐,荒诞无道了这么久的岁月,东犹都没有被亡国, 为什么偏偏在东犹公主弟弟的手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覆灭了? 细思极恐。 云清漪眼睛眯了眯,关于这个,她恐怕不敢再问濮阳芝鸢,这其中的内情,如果告诉濮阳芝鸢,恐怕会掀起另外一场风浪。 毕竟, 在她的猜测里。那个东犹国君,是自愿送死的。 不仅送死,还葬送一整个东犹国都。 在云清漪的眼里来看,这个东犹国君对东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感情,他仅有的那点感情,都完全交托到了自己的姐姐身上, 他小小年纪没了母亲,父王又是个花心浪荡,对他们不管不顾的状态,他自然就依赖上了自己的姐姐,甚至有种将姐姐当成了母亲的地位来对待, 加上他们相依为命的经历,只会让他的依赖更上一层楼, 而后又知道了自己的姐姐为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已经将自己都卖给了东犹国君,宁愿去谁都不愿去的大梁当做和亲公主。其实就是成为两国政治的牺牲品,成为一个人形的工具。 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弟弟心里会逐渐扭曲也是正常的, 而这个时候,大嬷嬷又突然站了出来,说你想保护你得姐姐东犹公主的话,还有另一种做法,那就是, 称帝。 只要你成为了东犹的国君,你的姐姐在大梁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等到他做尽了那些他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之后,以为自己的姐姐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了,却在某一天,听到了东犹公主的讣告, 她死了。 东犹公主,他的姐姐, 死了? 死于走水, 在管教甚严的大梁皇宫里? 弟弟只觉得浑身发冷,然后就是莫名的悲痛和好笑, 他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久,唯一支撑他前进的信念,就这样一朝一夕间崩塌瓦解, 这个情况下,他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云清漪再次眯了眯眼,答案显而易见。 自毁。 毁灭一切,最好是连带着东犹和大梁,通通毁灭,全部连带着所有的一切,以及他自己, 全部,毁灭。 去陪伴他的姐姐。 这就是他的想法。 第一卷 第80章 尽心 少年还在纵声大笑,策马狂冲。他们被禁锢了两个月的郁气,似乎要在这一刻全部发泄而出。 叶昔只是漠然的望着他,不开口,让她说什么?说他活该,还是骂他,与她无关,自己无话可说。 “真的主公?”少不经事的马超,又一次成功地被刘范吊起了胃口。 “多谢老……”王贵一脸的潮红,下面的话语嗫嗫嚅嚅不成语调。 而场中开启雷暴的菲德尔看到赵逸轻描淡写的将天空不断徘徊的雷蛇斩断之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事实上如果连场地的力量都经受不住,那和外面的那些渣茶又有何分别? 寒溟听到这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他想,算了,陛下都拿娘娘没办法,他还能怎么劝。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好。”她的身形越来越淡,慢慢从空气中隐去。 一点一点消失殆尽的希望,跟随着段奎出门,那外头光亮最后慢慢只变成一点点,随着两扇门关上,像是隔绝了她与尘世。 这种异常非但没有让王龙和绛雪退缩,反而借着这个现象更能确定这里是整个迷宫最古怪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迦域四处看了看,“我想我们还是先找找看吧,对了,你好像是会观测术的吧。 这种差距没法比较,就像是野人大多箭术精准,可是你箭矢射在人家全套盔甲上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连脖子都用铁管软甲护着,要是用弩弓还可能射穿,但是普通的长弓就别想了。 姜子牙乃是炎帝神农后人,与灵火岛一脉渊源十分深厚,只是如今天机一片混乱,就是圣人也推算不出其出身来历,此时离纣王继位尚有百年之数。 不管是哪一样,肯定是没有那么顺利的,但他和宁也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奔着领证的方向去的,哪怕不顺利,但是目的却是最终的。 她含糊的才说了一个字,一旁的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到陶子思退下,李成默默地看着外面的天空,表情恬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于是宝已经远离了众人,此时正坐在了苍鹰的背上,向着极灵宗的方向急速地飞去。 宁也在看到那条新闻推送的时候,脑子里嗡了一声,好半天,她才颤抖着手指,开锁,然后,从新闻里点了进去。 离开了兵团据点,两人站在门口,车夫一直都在等待,见两人出来顿时让两人上了马车。 写完回复,李灵一开口道,顿时门被轻轻推开,之前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又走了进来,显然是一直待在门口等候。 支持皇室的宗派虽然多,但是支持雪宗的也不在少数。双方整体实力上相差并不是十分巨大。 “谁敢?想从我手里抢男人,我打爆她的脑袋。”游思瑜瞪着眼睛,将拳头扬了起来。 但反观自己与他在一起之后,虽然他也是很体贴的,但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可能就是那种青春激昂和出其不意的惊喜吧。 就这么如此轻易的找到了地点,也没见他打一个电话让人出去找,到底他是如何得知犯人的藏身的地点呢? “袋中是所需的灵石,一块也不少,在下告辞。”韩冰说完,拉起柳月,转身走向门口。 从话里不难听出,这个社团当初是精英社团,他们还在校园里的时候,便在华尔街有了自己的一些话语权。 孙长宁笑了一下,而郭屠华在这一刻感觉身前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要么就是疯子。 啪地一声,青伶扬手一巴掌便打在柳月的脸颊,柳月发出一声闷哼。伴随着铁链的哗哗响。 凌熠寒在他内心世界里纠结着,突破南宫羽沫洗好了走出来,她一丝不挂的被凌熠寒看光了。南宫羽沫原以为她房里没人,谁想到自己刚洗澡出来就被凌熠寒看光了。 司徒然微微皱起眉头,这句话,昨晚郑卓逸曾经说过,当时,以为只是他喝醉了说的胡话,原来,他真的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选择过放弃郑氏集团。 所有人都知道,幸运村真的出了一个幸运的福娃娃,只要她想吃什么,说出来,那东西就会自己跑过来让她吃。 先前沈落见过孙淼渺一面,那时的孙淼渺给沈落的印象是拘谨,怯懦,但今日院子里的人,好似多了些体贴,也多了些自信。 此时的龙青云居高临下,双筷俯冲而去,正好有“万里无云”的高空气势。龙青云在筷子中贯通了真气,两支筷子犹如两柄利剑直冲打斗中的两人而去。 “哎呀,公子客气了,称呼我春兰就好。“春兰受宠若惊,双手放在腰间颔首低头,蹲腰还过一个礼。 江暮曦想,自己肯定是沉醉了,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如此激动。 卫七郎几步就走到了床榻跟前,只瞧了一眼,他立马看出阿如已是要生产了,却偏生是在如此深夜,不过所幸他早前就已是将所有东西备用齐全,现下也不用像没头苍蝇似得着急忙慌。 第一卷 第81章 困境 按照威廉这一世的情况来看,这还是他老娘去了绝境大陆,才让他爹提前出来的吧? 她一直呆在西夏,几个月来忙着筹备对付灵鹫宫,虽然对中原武林最近名气很大的“江湖百晓生”略有耳闻,但是并没有与之见过面,也不晓得对方出自逍遥派这件事。 这种事情,在大夏军中是很寻常事情,裴仁基是如此,谢映登也是如此,其他军中大将都是如此,甚至率先做好榜样。 毕竟颜神这种级别的存在,他要去了江湖世界,不得一下将整座世界给打爆吗? 这回轮到太虚道长尬尴了,毕竟,这一轮下来,占便宜的绝对是丹霞派,事情的起因,还是在陈长生被太虚道长带到丹霞派后。 九叔可是标准的大吃货,两个眼睛都瞪圆,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差点窒息了。 临行前,大家依依惜别,宁婉柔和宝儿都咬着嘴唇,一副忍着不哭的样子,刘袖差点心一软,把她们带上算了。 李煜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让他留在燕京,治理国事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在场的众人众人当中,恐怕只有大将军李靖才能劝说。 否则他很可能抡着法杖,用近战的方式把一名战士打倒怀疑人生。 “要说这丫头的事情还真的有点麻烦,那个流离还一直都寄宿在这个身体里,丫头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蒲昭正色道。 “洛天晴,你还不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张怡然恨恨的瞪着洛天晴,有她父亲在场,她料定洛天晴绝对不敢对她动手。因此语气倒是十分的嚣张,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父亲此时越来越黑的脸色。 老道突然青筋暴突,死命压制暴走的灵力,心中惊骇,不敢再留。 这才是一个好的大夫该有的医德!能时刻想病人之所想,由此看来,我真是看对人了。 此刻的陈凡,方圆万里范围内的一切,好似都能看的真切,比之前的神识范围,再度扩大了一倍,包含了整个华夏之地。 观赏着陈宏和张雪凝两人之间的表演,唐枫心中感叹了一下,这个年头,要想做一个有点层次的坏人,都需要不弱的演技。 “放开我。”蒋佳宜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宋乔帆给哑着的感觉,反倒是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的味道在里面,说不上什么话语了,直接就开口了,语气坦然的不像话,让宋乔帆无言以对。 \t“你,这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吗?”周虎卿一下子乐了,这是自己的老姑娘第一次带男人来家里。 “休想逃!”他怒吼一声追了上去,但却在食人虫的阻碍中,再次丢失了唐枫的踪迹。 这么说,我们误打误撞进了一个不同于蒲家祖窑的地方,看这里也不像是妖界。 在场的玩家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恐怖的存在确实不是这个等级的玩家可以对付的。 刚刚送走梁启超和胡汉民的王振宇现在要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因为历史在他手里已经发生了改变,大规模的军阀混战不会出现,哪怕不进行社会改革,也不会再给农民运动发展壮大的土壤了。 “你这是活该,我看你还怎么得瑟!”程竹诗坐在椅子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 光之战神比之太古的神魔还要凶狂,庞大的身躯竟然高达数千米,满头金色的长发像是圣洁的神龙一般,在天空中乱舞,恐怖的气息摄人心脾。 两人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哪里还有半分强者的味道,现在先保命了再说。 班级里顿时嘘声一片,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秦枫这下字有罪受了,蒋成更是幸灾乐祸的看了看秦枫,见后者不痛不痒的样子,敏感的他开始怀疑秦枫和丐九娘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朱老爷的人就坐在坟前的蒲团上,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紫萱后他缓缓的起身,脸上的神sè极为奇怪:悲伤中杂夹着兴奋。 “好,白水吧”尴尬的一笑,卓一帆也不客气起来,随手把东西递给对方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而且还和你爷爷说,你是个废物,不代表你两个孩子也是废物。”我爸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能喝,这里的水都过期了。”看看落满灰尘的饮料,安优轻轻摇了摇头。 事实也确如月瑶所想,马琳琳要跟过去就是要看下昨日她爹给连月瑶买了什么东西。陆滢也是抱了这样的想法。 “想来是这样的吧,干妈也没有和我具体说过。”包薇薇微微垂下眼,不想让叶子昕看到她眼中的心虚。 “聚!”,墨魁单手轻轻抬起,手指微微聚拢,一团温黄的佛焰凝聚而出,随着墨魁手腕一甩,佛焰飞射而去,炸裂开来,化作缕缕佛焰飞回体内。 “你你你……”火元子气急败坏,可他又不敢辱骂凌云,这一口气硬是憋在喉咙吼不出来。 第一镇的成功建立,导致第一村面积向外扩展了整整十倍。而在这十倍面积内部,凭借哒哒花虫的帮助,周边的哒哒花近乎已经销声匿迹,播种上了一圈魔力麦种。 唐元宗很沉得住气,不管凌云加入那个“部‘门’”。这对他来说都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先撤离?”叶风还是本着两人安全的考虑,如果实在不行,他会放弃执行这次任务。 结果太老君听说子云还在时空通道里搜集了陨石,这真的让他惊喜万分,本来他想只有自己再费些时日去时空通道再去寻找些陨石来炼制,没想到子云说他也有搜集,所以急忙将纳戒拿来辨识一下。 “这马上就要新年了,世子爷,不回京城过年吗?”雪见自认比不过他,只得说道。 第一卷 第82章 搜查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毕竟有些地方上的,一些县令县丞甚至是证书,那些七八甚至是九品芝麻官,好像都可以作威作福, 但那毕竟只是地方上,而这里,可是京城。 揉了揉眼睛,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随便洗了一把脸,跟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纳兰樱一个闪身,忽然从那八个阴将的包围之中突围出来。 被老周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噎了一把,我有些讪讪然地笑了笑,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绝世天魔轻哼一声,一脸不屑,他手中长剑猛地一斩,那巨大的火柱,竟是被直接斩开,向着一旁偏转了方向,紧贴着他的身侧,便轰然飞过。 他趴在纪云开的怀里,放声大哭,不管纪云开怎么安慰都无用,就好像要把之前不曾流过的泪,全部流出来一样。 我也不想跟韩琪过多地说起忘川杵的事情,因为我不确定能不能够让跟多的人知道忘川杵的事情。 “怎么会事?莫不是消息不准,湘安城不止五千守军?”上峰也糊涂了。 “我……”齐元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一向油嘴滑舌的他,竟是连话也说不清楚。 “将军,不行,我们不是燕北王的对手,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林中种的迷花、毒草全都枯死了,无一活物。”南疆的士兵也不想退,但不退不行呀。 葛奇的眉头一皱,睿亲王府上的人?他自然知道睿亲王是什么人,那是叶啸的弟弟,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葛雷?葛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只知道是他们的人杀了自己的儿子,其他的葛奇都不想过问。 九哥看了看时间。电话打得有点晚。银行马上就要午休了。上午有多少钱不能汇出,下午的时间可能不够。这一次,他们没有计算好,所以只能一步到位。 这一点秋玄也无法证明,只是知道五行之中的任何力量都无法在他的体内停留,唯独只有风属性的力量才可以。如果要证明一点,只有等秋玄有一天能够悟出雷属性力量之后,才能够知道了。 所以大白高国的历次东征,只要没有办法从宋朝的土地上抢到吃喝,就只能在二十余天后粮尽退兵。 餐桌上,宋沅湘是和曲何渲对面坐着的。她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曲何深。 江一燕的思想仍然围绕着秦峻凛。顾落侨生病时,秦峻凛一定和她在一起。她去医院的时候可以看到秦峻凛。 沃尔夫慢慢走向了罗洛那一动不动的身体,虽然刚才没有直接将罗洛毙命,不过看样子罗洛也失去了战斗能力,沃尔夫要做的就是给他补上一刀,送他上西天了。 在平静而中立地讲述了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后,封菱继续忙于手头的工作,其余的与她无关。 北斗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而身后的夏火与罗洛也明显地发觉赵雅身上的变化,虽然说外表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赵雅的内心已经不一样了。 系统z:h大哥去负责其他任务了,它的主人您因为连续毁了两个世界,所以它也被送去惩罚了,接下来这个世界由系统z为您服务。 第一卷 第81章 困境 按照威廉这一世的情况来看,这还是他老娘去了绝境大陆,才让他爹提前出来的吧? 她一直呆在西夏,几个月来忙着筹备对付灵鹫宫,虽然对中原武林最近名气很大的“江湖百晓生”略有耳闻,但是并没有与之见过面,也不晓得对方出自逍遥派这件事。 这种事情,在大夏军中是很寻常事情,裴仁基是如此,谢映登也是如此,其他军中大将都是如此,甚至率先做好榜样。 毕竟颜神这种级别的存在,他要去了江湖世界,不得一下将整座世界给打爆吗? 这回轮到太虚道长尬尴了,毕竟,这一轮下来,占便宜的绝对是丹霞派,事情的起因,还是在陈长生被太虚道长带到丹霞派后。 九叔可是标准的大吃货,两个眼睛都瞪圆,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差点窒息了。 临行前,大家依依惜别,宁婉柔和宝儿都咬着嘴唇,一副忍着不哭的样子,刘袖差点心一软,把她们带上算了。 李煜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让他留在燕京,治理国事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在场的众人众人当中,恐怕只有大将军李靖才能劝说。 否则他很可能抡着法杖,用近战的方式把一名战士打倒怀疑人生。 “要说这丫头的事情还真的有点麻烦,那个流离还一直都寄宿在这个身体里,丫头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蒲昭正色道。 “洛天晴,你还不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张怡然恨恨的瞪着洛天晴,有她父亲在场,她料定洛天晴绝对不敢对她动手。因此语气倒是十分的嚣张,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父亲此时越来越黑的脸色。 老道突然青筋暴突,死命压制暴走的灵力,心中惊骇,不敢再留。 这才是一个好的大夫该有的医德!能时刻想病人之所想,由此看来,我真是看对人了。 此刻的陈凡,方圆万里范围内的一切,好似都能看的真切,比之前的神识范围,再度扩大了一倍,包含了整个华夏之地。 观赏着陈宏和张雪凝两人之间的表演,唐枫心中感叹了一下,这个年头,要想做一个有点层次的坏人,都需要不弱的演技。 “放开我。”蒋佳宜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宋乔帆给哑着的感觉,反倒是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的味道在里面,说不上什么话语了,直接就开口了,语气坦然的不像话,让宋乔帆无言以对。 \t“你,这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吗?”周虎卿一下子乐了,这是自己的老姑娘第一次带男人来家里。 “休想逃!”他怒吼一声追了上去,但却在食人虫的阻碍中,再次丢失了唐枫的踪迹。 这么说,我们误打误撞进了一个不同于蒲家祖窑的地方,看这里也不像是妖界。 在场的玩家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恐怖的存在确实不是这个等级的玩家可以对付的。 刚刚送走梁启超和胡汉民的王振宇现在要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因为历史在他手里已经发生了改变,大规模的军阀混战不会出现,哪怕不进行社会改革,也不会再给农民运动发展壮大的土壤了。 “你这是活该,我看你还怎么得瑟!”程竹诗坐在椅子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 光之战神比之太古的神魔还要凶狂,庞大的身躯竟然高达数千米,满头金色的长发像是圣洁的神龙一般,在天空中乱舞,恐怖的气息摄人心脾。 两人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哪里还有半分强者的味道,现在先保命了再说。 班级里顿时嘘声一片,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秦枫这下字有罪受了,蒋成更是幸灾乐祸的看了看秦枫,见后者不痛不痒的样子,敏感的他开始怀疑秦枫和丐九娘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朱老爷的人就坐在坟前的蒲团上,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紫萱后他缓缓的起身,脸上的神sè极为奇怪:悲伤中杂夹着兴奋。 “好,白水吧”尴尬的一笑,卓一帆也不客气起来,随手把东西递给对方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而且还和你爷爷说,你是个废物,不代表你两个孩子也是废物。”我爸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能喝,这里的水都过期了。”看看落满灰尘的饮料,安优轻轻摇了摇头。 事实也确如月瑶所想,马琳琳要跟过去就是要看下昨日她爹给连月瑶买了什么东西。陆滢也是抱了这样的想法。 “想来是这样的吧,干妈也没有和我具体说过。”包薇薇微微垂下眼,不想让叶子昕看到她眼中的心虚。 “聚!”,墨魁单手轻轻抬起,手指微微聚拢,一团温黄的佛焰凝聚而出,随着墨魁手腕一甩,佛焰飞射而去,炸裂开来,化作缕缕佛焰飞回体内。 “你你你……”火元子气急败坏,可他又不敢辱骂凌云,这一口气硬是憋在喉咙吼不出来。 第一镇的成功建立,导致第一村面积向外扩展了整整十倍。而在这十倍面积内部,凭借哒哒花虫的帮助,周边的哒哒花近乎已经销声匿迹,播种上了一圈魔力麦种。 唐元宗很沉得住气,不管凌云加入那个“部‘门’”。这对他来说都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先撤离?”叶风还是本着两人安全的考虑,如果实在不行,他会放弃执行这次任务。 结果太老君听说子云还在时空通道里搜集了陨石,这真的让他惊喜万分,本来他想只有自己再费些时日去时空通道再去寻找些陨石来炼制,没想到子云说他也有搜集,所以急忙将纳戒拿来辨识一下。 “这马上就要新年了,世子爷,不回京城过年吗?”雪见自认比不过他,只得说道。 第一卷 第82章 搜查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毕竟有些地方上的,一些县令县丞甚至是证书,那些七八甚至是九品芝麻官,好像都可以作威作福, 但那毕竟只是地方上,而这里,可是京城。 揉了揉眼睛,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随便洗了一把脸,跟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纳兰樱一个闪身,忽然从那八个阴将的包围之中突围出来。 被老周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噎了一把,我有些讪讪然地笑了笑,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绝世天魔轻哼一声,一脸不屑,他手中长剑猛地一斩,那巨大的火柱,竟是被直接斩开,向着一旁偏转了方向,紧贴着他的身侧,便轰然飞过。 他趴在纪云开的怀里,放声大哭,不管纪云开怎么安慰都无用,就好像要把之前不曾流过的泪,全部流出来一样。 我也不想跟韩琪过多地说起忘川杵的事情,因为我不确定能不能够让跟多的人知道忘川杵的事情。 “怎么会事?莫不是消息不准,湘安城不止五千守军?”上峰也糊涂了。 “我……”齐元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一向油嘴滑舌的他,竟是连话也说不清楚。 “将军,不行,我们不是燕北王的对手,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林中种的迷花、毒草全都枯死了,无一活物。”南疆的士兵也不想退,但不退不行呀。 葛奇的眉头一皱,睿亲王府上的人?他自然知道睿亲王是什么人,那是叶啸的弟弟,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葛雷?葛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只知道是他们的人杀了自己的儿子,其他的葛奇都不想过问。 九哥看了看时间。电话打得有点晚。银行马上就要午休了。上午有多少钱不能汇出,下午的时间可能不够。这一次,他们没有计算好,所以只能一步到位。 这一点秋玄也无法证明,只是知道五行之中的任何力量都无法在他的体内停留,唯独只有风属性的力量才可以。如果要证明一点,只有等秋玄有一天能够悟出雷属性力量之后,才能够知道了。 所以大白高国的历次东征,只要没有办法从宋朝的土地上抢到吃喝,就只能在二十余天后粮尽退兵。 餐桌上,宋沅湘是和曲何渲对面坐着的。她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曲何深。 江一燕的思想仍然围绕着秦峻凛。顾落侨生病时,秦峻凛一定和她在一起。她去医院的时候可以看到秦峻凛。 沃尔夫慢慢走向了罗洛那一动不动的身体,虽然刚才没有直接将罗洛毙命,不过看样子罗洛也失去了战斗能力,沃尔夫要做的就是给他补上一刀,送他上西天了。 在平静而中立地讲述了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后,封菱继续忙于手头的工作,其余的与她无关。 北斗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而身后的夏火与罗洛也明显地发觉赵雅身上的变化,虽然说外表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赵雅的内心已经不一样了。 系统z:h大哥去负责其他任务了,它的主人您因为连续毁了两个世界,所以它也被送去惩罚了,接下来这个世界由系统z为您服务。 第一卷 第83章 辩解 由于等的时间太长,一些脾气不怎么好的观众刚才在鼓噪着要离席。 东皇钟和神农鼎交给陆松溪领导的金属研究所和泉城刀具厂修复和仿制,凤凰琴则交给金婉容领导的古琴研究所来修复和制作。 卫正堂,上官陆看着满身泥泞,一脸疲惫的老齐头,关切的问候道。 “她在暗示什么?莫非她已经看穿了我与克孜勒的赌局有什么问题吗?”白雪的心中默默想道。 刘海中遗憾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阎埠贵从秦淮如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他的人私下聊着这次的大戏。 朱竹清记得在外人面前,不能跟王庭轩表现得太过亲密,但也暗戳戳地向王庭轩表达了不满。 魔都的一个摄影棚中,楚秋正拿着一台vivo的新品手机拍着广告。 暹罗猫抬起脑袋,望着白雪,她那双一混一清的奇异眼珠里竟射出强烈的迷茫之色,放佛她竟已经认不出白雪了。 此时,独孤鑫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一击以后孟蜀应该魂力几乎耗尽,所以这一击无论如何要接下来。 “没关系,爷爷让人送你去房间休息休息,等走的时候再去叫你。”孙司令看孙兰淇不像是说谎,当即询问了下齐外公后,让人把孙兰淇送到二楼的房间休息去。 看到叶萧的笑意,不知为何鲸雯有种很心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找到了一处安稳的避雨场所。 而弟弟,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虽然,他离自己离开了,或许他会觉得有些孤单,但是,在家中,还是依然有着那么多的人关心着他。爸爸,妈妈,爷爷还有奶奶。 善雅笑而不语,自知多说无益,若解释别人只当你矫情,倒不如不解释。 而这次,叶萧却已经占据了一丝上风,当下长啸,再次提剑攻杀,剑气漫天,层层叠叠,漫山遍野。 路上路过不少的地方,当边上有人守着时,他们都是目不转睛,但是一没有人,他们便会尽量隐蔽地探察周边的情况。别以为边上没人就能有大的动作,这里有不少地方都是带有监控摄像的。 穆玄朗自信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万能的吗?”难道他还能够真的不管飓丰集团,不管穆家的经济来源吗?若真的是这样,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自己的父亲嘲笑成什么样呢? 他是怎么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庭生活到现在的?怎么和这一对不可理喻的父母共同生活了近三十年? 而谢安坤更惨,他一口鲜血是直接喷了出来,胸前更是多出一道剑痕,已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首先上场的是姚兰,他一直以来是最轻松的,没有遇见什么强劲的对手,现在的对手也一样。 饶是自己床位,也让道牧泛起鸡皮。这床铺是要废了,道牧哭笑不得,唤来仆人将此处整理一番。 火种在他身上,所以所有的宙心天火都像是他的附属一样,随着他的命令,果然开始迅速压缩。 电光火石间,青竹林中突然冲起一道剑芒,其光微微,其芒淡淡,迎面刺向砸向的金球。 要不然再去编个篮子?之前的篮子虽然是粗糙编制的,但是还是很适用的,如今变成了鸡窝肯定要再编织一个了。 只是他们相遇的太仓促,注定不欢而散,还好,总比从未遇见的好。 事起突然,独孤鹤轩还有些懵圈。但听到钟琴如此说法时,判断定是钟琴看走了眼所致。对于钟琴这种迷迷糊糊的情形,却也明白,是被一种可封闭人族修士神魂的气息偷袭所致。 通道大概有一米宽,长长的像个走廊,赵若知用手电照着墙壁,神情很是紧张,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墙壁上。 还在转动的白汉台忽然停住,还在发力的所有南幽弟子都感到手中一松,一股卸了力的松懈让他们扑倒在白汉台上。 “薇薇,你怎么了?”李闲瞬移至林薇面前时,她仍在发愣,竟没有注意到。 入门考核时间提前,帝筱寒最近又一直在帮她辅导,他肯定都没怎么看。 这一战,这千年来时时在他心头萦绕,无时不刻不在向往着有一天,自己也有这样的实力对面魔族这位最强者,凭这一身通天修为刀刃魔尊,为妻儿报仇。 欧阳炼沉了口气,将气息压抑在丹田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此时他的周围内外根本没有一丝的浑浊气息。 金毛狮王回答的虽然诚恳,但是他们二人自己都没有施展神行术,所以很明显此事必有蹊跷,金毛狮王这么说,定然是要看他的笑话。 “这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弄坏人家的灵泉了!”果果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她担忧的是会被这的主人寻仇,毕竟自己这是要毁了这灵泉的趋势。 这时,路边的垃圾桶边上正好有一只泰迪在觅食,助理想了想,决定拿泰地试试药。 朱雀一边听,一边点头,这回没有说话,不过一张绝世佳颜,却是略现徘红。 封端王为摄政王协助二皇子治理天下,封陈少游为丞相,封年复年为帝师。 侏儒的修炼方法,便是将他人神识吞噬,借此将此人之气数据为己有,只可惜这个方法实在太过残忍,夫易等人皆是正气之士,怎么可能效仿其残害他人修炼之法修行? 第一卷 第84章 恐惧 浑身抖若筛糠,看起来几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旁边的宫女甚至觉得有些奇怪。 她抬头看了眼场地里还在对峙的几位主子,低声询问身边快要摔倒的同伴宫女。 每一个身上的波动都强大无边,似乎不弱于众人之前看到的龙川和叶风。 这回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况今天他这一块黄泥巴还真的本来就是一坨屎——毕竟他确实和李嫣然发生了超正常的亲密接触,用田妮的话来说,就是确实没羞没臊了。 李生平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张哲学蹦蹦哒哒的在车厢里面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恐,甚至还抬起脚踹了起来,生怕自己的贞操被玷污。 李晓萌刚要拦住她,远处的林峰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拦着李肖,不过李肖跃上擂台的时候,李广志却露出了不满之色,皱眉道。 沮方知道这沮倔头干得出来,不由得惊叫一声,才想再解释,沮授甩袖子就走了。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时,苏驰手掌一翻托出了一个玉瓶,另一只手冲丹炉一指。 说完以后,他就拨打了副厅的电话,也是管理江海市的领导,也算是江海王市长的直接上司。 丁立把珠子拿过来,用拳头握住,然后从拳眼处向里看,大天白日,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得放弃了。 因为宾馆里狗仔很多,为了避嫌,不能一同进入酒店,正好剧组人员都已经撤了,楚寻也不推辞,席地而坐了。 反过来一想,常久若真与萧烈成了亲,这太子也就断了念想,应该回心转意了吧。然而,她却没有因此感到半分喜悦,反而觉得妒火中烧,坐立不安。 “区别就是一个是后期经过空间改变了它本身内在机构或者是时间作用。 白宁远放下手机,躺在卧铺上,他看了一下刘一鸣发给他的卷宗? “谁知道呢。”袁亮苦笑着,他一头顺滑的长发早已被打湿成落鸡汤了。 虽然名字有些low,可这档综艺第一季可是火爆了大江南北了,非常有观众影响力,能吸不少粉。 未着寸缕,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屠宰场即将被送去宰杀的牲畜。 前面放着许多蛋糕一类的食品,还有许许多多的饮料和红酒搭在了一起,就像是在参加皇宫的宴席一样。 很简单,但意思却很明白,我需要钱,但又不是到了危急关头,所以你也不用想着压我的价。 病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病房里郝红梅的嘶喊声,每一声都震动着他们的心。 自那晚靖榕叫住郝连城深之后,郝连城深自然是异常高兴的,他原本以为靖榕会对他说些心事——那晚,时间对了,地方对了,人也对了,便是靖榕开口与他互诉衷肠,他也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丁奕懒懒的倚在椅背上,指着自己的大腿……竟然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有没有搞错? 车在酒店员工专用的停车场停住了,下了车,肖土乖乖的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龙依依的身后。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秦筝与郝连城钰乃是敌人,且是一生的敌人,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又极其相似,若是换一个身份的话,他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成为一生的朋友。 第一卷 第85章 残酷真相 “你骂谁蠢呢!” 沈娇气的眼睛通红,却有着无可奈何, 陈洛落地随手散去a级技能‘烈焰斩’的余温,目光冰冷地锁定废墟中最后一头畸变人。 那出身好的,往往举止矫揉造作,眼高于顶。出身不好的,便总是极力想隐藏自己的出身,似乎那些都是让她们觉得不堪的东西,总是敏感脆弱,畏首畏尾。 界外球发出来之后马赛洛高速下底,不过曼联队没人管他,只要不进禁区,只要不拿球都没人去管马塞洛,因为他们不怕皇家马德里传中。 “沃夫是一个控制欲和报复心都极强的人,她愿意对你好,但如果你想要离开她,她就会杀了你。 有修士说,血色兰花,是一种开在冥府地狱的花,象征杀戮和邪恶。 方阳一挥手,后天灵宝丹炉飞出,其中燃烧起明红色的烈焰,轰的一声,撞向洪宙。 吓得她面如土色,立马飞出了几张符篆,加持灵剑,使出无情剑法往那魔人身上一刺。 因为血罗刹的香火情,慕容烟和这个年轻后辈打个招呼,攀谈片刻,顾长生先拉着江玉燕和她告别了。 他跪下身子,哆嗦着伸出手指,在这摊鲜血中开始绘制召唤法阵。 转眼间,徐娇娇的身影不见了,她还是在云梯上,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朝阳公主从未动手打过她,这事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做过的比这离谱的事多了去了,更何况这次是她被人打了。 后面的长孙冲也似乎是略有所得,看着李毅的眼神,有些松动。但旋即,又变得坚定。 ”凡凡,倩倩,你们回来了。“张凡的母亲李瑞雪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招呼着。 想到这,忽必犹豫是否继续去寻找查干巴拉那千余骑,可是再想到掠夺来的食物和器物还在临西,他便心有不舍,若是把这些辛辛苦苦夺回来的东西丢掉,那他们裘落部南下就没有意义了。 李毅恭恭敬敬的给王远知行了一礼。说实话,今天王远知的言论给李毅的触动很深,虽然说的不是恨透,但是却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让李毅的格局自然地升了一层。 林秀谢离城门校以后,径直来到连亲王府,眼下秦宇至接替封位,更得九门巡防军统将一职,当真位高权重,得知林秀深夜来此,秦宇至惊愕不已。 此言即出,整个郡守府大堂瞬间惊冷一片,司马卓额汗渍,须臾之后,司马卓分别派飞骑前至陇城、济源镇两地。 永遇乐不语,只是伸手在通天神药鼎之中拿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掌心展开,一瓶辟谷丹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银临应该告诉你了,我没受伤。”萧如月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过倒计时开始响起,王旭却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原来镖车还没有出发。 吃过饭后,我依依不舍的和他们两个道别,随后我们一行人便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然后前往青岛,准备去游玩一圈再回南津‘看戏’,一路上我们十分警惕,但就像王维说的,没有任何杀手出现。 第一卷 第84章 恐惧 浑身抖若筛糠,看起来几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旁边的宫女甚至觉得有些奇怪。 她抬头看了眼场地里还在对峙的几位主子,低声询问身边快要摔倒的同伴宫女。 每一个身上的波动都强大无边,似乎不弱于众人之前看到的龙川和叶风。 这回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况今天他这一块黄泥巴还真的本来就是一坨屎——毕竟他确实和李嫣然发生了超正常的亲密接触,用田妮的话来说,就是确实没羞没臊了。 李生平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张哲学蹦蹦哒哒的在车厢里面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恐,甚至还抬起脚踹了起来,生怕自己的贞操被玷污。 李晓萌刚要拦住她,远处的林峰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拦着李肖,不过李肖跃上擂台的时候,李广志却露出了不满之色,皱眉道。 沮方知道这沮倔头干得出来,不由得惊叫一声,才想再解释,沮授甩袖子就走了。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时,苏驰手掌一翻托出了一个玉瓶,另一只手冲丹炉一指。 说完以后,他就拨打了副厅的电话,也是管理江海市的领导,也算是江海王市长的直接上司。 丁立把珠子拿过来,用拳头握住,然后从拳眼处向里看,大天白日,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得放弃了。 因为宾馆里狗仔很多,为了避嫌,不能一同进入酒店,正好剧组人员都已经撤了,楚寻也不推辞,席地而坐了。 反过来一想,常久若真与萧烈成了亲,这太子也就断了念想,应该回心转意了吧。然而,她却没有因此感到半分喜悦,反而觉得妒火中烧,坐立不安。 “区别就是一个是后期经过空间改变了它本身内在机构或者是时间作用。 白宁远放下手机,躺在卧铺上,他看了一下刘一鸣发给他的卷宗? “谁知道呢。”袁亮苦笑着,他一头顺滑的长发早已被打湿成落鸡汤了。 虽然名字有些low,可这档综艺第一季可是火爆了大江南北了,非常有观众影响力,能吸不少粉。 未着寸缕,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屠宰场即将被送去宰杀的牲畜。 前面放着许多蛋糕一类的食品,还有许许多多的饮料和红酒搭在了一起,就像是在参加皇宫的宴席一样。 很简单,但意思却很明白,我需要钱,但又不是到了危急关头,所以你也不用想着压我的价。 病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病房里郝红梅的嘶喊声,每一声都震动着他们的心。 自那晚靖榕叫住郝连城深之后,郝连城深自然是异常高兴的,他原本以为靖榕会对他说些心事——那晚,时间对了,地方对了,人也对了,便是靖榕开口与他互诉衷肠,他也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丁奕懒懒的倚在椅背上,指着自己的大腿……竟然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有没有搞错? 车在酒店员工专用的停车场停住了,下了车,肖土乖乖的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龙依依的身后。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秦筝与郝连城钰乃是敌人,且是一生的敌人,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又极其相似,若是换一个身份的话,他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成为一生的朋友。 第一卷 第85章 残酷真相 “你骂谁蠢呢!” 沈娇气的眼睛通红,却有着无可奈何, 陈洛落地随手散去a级技能‘烈焰斩’的余温,目光冰冷地锁定废墟中最后一头畸变人。 那出身好的,往往举止矫揉造作,眼高于顶。出身不好的,便总是极力想隐藏自己的出身,似乎那些都是让她们觉得不堪的东西,总是敏感脆弱,畏首畏尾。 界外球发出来之后马赛洛高速下底,不过曼联队没人管他,只要不进禁区,只要不拿球都没人去管马塞洛,因为他们不怕皇家马德里传中。 “沃夫是一个控制欲和报复心都极强的人,她愿意对你好,但如果你想要离开她,她就会杀了你。 有修士说,血色兰花,是一种开在冥府地狱的花,象征杀戮和邪恶。 方阳一挥手,后天灵宝丹炉飞出,其中燃烧起明红色的烈焰,轰的一声,撞向洪宙。 吓得她面如土色,立马飞出了几张符篆,加持灵剑,使出无情剑法往那魔人身上一刺。 因为血罗刹的香火情,慕容烟和这个年轻后辈打个招呼,攀谈片刻,顾长生先拉着江玉燕和她告别了。 他跪下身子,哆嗦着伸出手指,在这摊鲜血中开始绘制召唤法阵。 转眼间,徐娇娇的身影不见了,她还是在云梯上,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朝阳公主从未动手打过她,这事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做过的比这离谱的事多了去了,更何况这次是她被人打了。 后面的长孙冲也似乎是略有所得,看着李毅的眼神,有些松动。但旋即,又变得坚定。 ”凡凡,倩倩,你们回来了。“张凡的母亲李瑞雪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招呼着。 想到这,忽必犹豫是否继续去寻找查干巴拉那千余骑,可是再想到掠夺来的食物和器物还在临西,他便心有不舍,若是把这些辛辛苦苦夺回来的东西丢掉,那他们裘落部南下就没有意义了。 李毅恭恭敬敬的给王远知行了一礼。说实话,今天王远知的言论给李毅的触动很深,虽然说的不是恨透,但是却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让李毅的格局自然地升了一层。 林秀谢离城门校以后,径直来到连亲王府,眼下秦宇至接替封位,更得九门巡防军统将一职,当真位高权重,得知林秀深夜来此,秦宇至惊愕不已。 此言即出,整个郡守府大堂瞬间惊冷一片,司马卓额汗渍,须臾之后,司马卓分别派飞骑前至陇城、济源镇两地。 永遇乐不语,只是伸手在通天神药鼎之中拿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掌心展开,一瓶辟谷丹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银临应该告诉你了,我没受伤。”萧如月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过倒计时开始响起,王旭却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原来镖车还没有出发。 吃过饭后,我依依不舍的和他们两个道别,随后我们一行人便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然后前往青岛,准备去游玩一圈再回南津‘看戏’,一路上我们十分警惕,但就像王维说的,没有任何杀手出现。 第86章 折腾 如今的情况下,她当然不能再发作什么,只能讪讪一笑,对着云清漪缓了缓声调, “哎呀,原来是误会一场。恐怕是我那宫里也不知道谁,竟然随手偷偷拿了本宫的料子,然后去做了这么个…娃娃,大概是担心被本宫发现,才不知道怎么的落到了云小姐屋里,还真是误会一场啊!误会一场。” 太妃娘娘扯着僵硬的笑容,试图让这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变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来, 但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在场的人里不仅只有云清漪跟她的人,还有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姑姑, 这个时候,大姑姑走了出来,站在太妃娘娘的面前, “太妃娘娘安,此事有如此诸多疑点,恐怕需要禀告陛下,让陛下来定夺一二,毕竟是事关巫蛊之术的鬼魅之物,若是不处理清楚,只怕这后宫之中,不得安宁。另外,太妃娘娘说,是自己宫里的宫女窃拿太妃娘娘的布料出去做出此物,却不知道这样背德祸主的下人留在身边自然是不可,倒不如请陛下做主,将那偷窃还玩弄巫蛊之术的宫人找出来,然后再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还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该杀多少人……” 大姑姑冷冷的撇了一眼太妃娘娘身边的沈娇,惹得沈娇大热天的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但对于太妃,她倒是刻意忽略了眼神下去。 “就要杀多少人啊,太妃娘娘。这是以儆效尤,不得不做啊。” “不……本宫看,倒是不必如此,陛下日理万机,正好叫他拿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叨扰陛下……” “哦?原来太妃娘娘觉得有人在这皇宫之中,用巫蛊娃娃下咒伤害陛下,也是一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么?” 太妃娘娘的嘴闭上了,有些僵硬的扯了扯脸上的肉, 然后看着云清漪, “说吧,你想怎么办。” 云清漪假装不明白的样子,做出无辜的表情, “太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大姑姑不是说了,此事交由陛下全权处置么……” “够了,别装了!” 太妃娘娘低下声音,往云清漪的方向走了两步, “今日之事若是传闻出去,这巫蛊娃娃毕竟是从你云清漪的屋子里搜罗出来的,对你自然多多少少也会有影响,我们各退一步,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也没有什么巫蛊娃娃的事情出来,对你跟我都好,行不行?” 太妃的眼睛眯了眯,凑近对着云清漪缓缓开口,但云清漪是何许人也,知道了太妃娘娘的意图,却没有急着答应, 她笑了笑, “太妃娘娘,今天这个事情,臣女实在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甚至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呢…” “你究竟想要什么。” 太妃的声音拔高了几度,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似的,但是云清漪清楚的知道,对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一丝的窃喜。 毕竟她要是一直不松口,那就代表事情没得谈,终究会被捅破出去, 但是云清漪故意表现出可以商量的态度来,只是看起来有些贪婪,太妃娘娘自然会巴不得用些什么代价来换得这场交易。 “太后娘娘明鉴,臣女也不求什么安慰,只是今日之事,臣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尤其是这位沈女官,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诬陷臣女,实在是令臣女心寒害怕……” “寒若。” “奴婢在。” 太妃娘娘一声令下,身边走出来一个跟大姑姑差不多服侍等阶的宫人,只怕是位阶也大差不差。 “云小姐的心情,我们务必要好好照顾,既然沈女官以下犯上,刚刚欺负了云小姐,让云小姐受惊了,那就罚她去慎刑司走上一遭,回来再去干些低劣腌臜的活计,好好改一改她着着急冒犯的毛病,云小姐你看如何啊?” “什……什么?叫我去慎刑司,不,不行…!太妃娘娘,我,不,奴婢不……” “拖下去…!” 太妃有些厌烦的瞪了寒若一眼,对方手脚麻利的将一块帕子硬挺的塞进了沈娇的嘴里,由她带来的几个宫人,现在反而捆着她离开, 云清漪看着这一幕,胸口闷闷的发出一声笑来。 “如何,云小姐可还满意了?” 云清漪点了点头,太妃娘娘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云清漪继续用可怜兮兮的语气看着她,嘴里吐出些字来, “太妃娘娘的安排,臣女自然是满意的,只是这娃娃的来历终究古怪,恐怕那料子还是……” 太妃的眉头跳了跳,看似在隐忍怒气似的。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黑着一张脸点头, 勉强的开口, “不过几匹缎子,交给你博学多才的云小姐来调查自然也是无不可的,之夏,你去,去吧本宫库房里的那些料子挑出来……一半,不,大半,全给云小姐,送、过、来。听到了吗?” 最后这几个字,说的太妃娘娘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现在眼睛里已经承载着滔天的怒火,显然是准备看看云清漪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不过云清漪也知道过犹不及,到时候真把这个睚眦必报的老女人给惹炸毛了。场面可不好收拾, 于是云清漪对着太妃娘娘盈盈下拜,笑的面容甜美, “太妃娘娘关心后宫琐事,今日不过是捡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娃娃,臣女也只是恰好正在此处,并不知道其他什么多余的事……当然了,臣女的这些侍女恐怕也专心做活,没有瞧见呢。” 听到了云清漪的这番话,太妃娘娘的表情才算是稍微好转了一些,不过还是在看着她的时候,眸底漏出不愉快的光来。 “哼。云小姐还真是云老国公的好女儿呢,也不愧是放在太后娘娘身边教导有加的贵女,一举一动还真是有章法,怪不得那么多的世家公子对云小姐倾心……原本本宫还有些不信,觉得传闻不可尽信,不过现在看来,至少这伶牙俐齿的评价倒是绰绰有余。” 第87章 有威胁 云清漪对太妃娘娘的阴阳怪气一点脾气都没有显示出来,她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太妃娘娘又带着一堆侍女宫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来的时候那副聘聘婷婷,不紧不慢的态度和气质了, 大概,太妃娘娘也被云清漪这样的套路给气得不轻吧。 那些先帝赏赐的锦缎,只有太妃那里独有,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跟值得炫耀的事情, 而现在,太妃娘娘却要亲手将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拱手于人,这让一向心胸狭窄的太妃娘娘心里如何憋闷还说不定呢。 大姑姑脸色平静的走了过来,对着云清漪点了点头, “姑娘才思敏捷,口齿伶俐,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将太妃娘娘的谋划摁息腹中,实在是值得赞叹。” “大姑姑谬赞了,若非大姑姑在一旁帮我说话,恐怕我也没有这么足够的底气,去这样应对太妃娘娘的人手。” 大姑姑笑了笑,倒是没有说什么, 国公府的小姐亲自给你颜面,那就踏踏实实的接着,不然那才叫做拂了对方的面子,反而不美。 大姑姑行了个礼,说起了正事, “太后娘娘吩咐奴婢,若是此间事了,便请云小姐过去,” “哦?” 云清漪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宫院里的这些宫人,她们有的还颤颤巍巍的待在原地,有的……还满脸是血的跪在原地, 太妃娘娘走的时候,自然不会将这样一个蝼蚁一般的人记挂在心上。那个名叫小金的宫女,此时在获得宁静之后,才显得自己的生命竟然如此寂静, 如果还能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鬼迷心窍答应那个沈女官的撺掇了, 云清漪对着大姑姑点了点头,说, “姑姑稍等,臣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好在太后娘娘面前失仪,再将这些……宫人给安排处理了,再同大姑姑前去拜会太后娘娘。” “云小姐自便便是。” 大姑姑让开了位置,然后看着云清漪带着人走过了小金的地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动手动脚去殴打小金这个背叛她的丫鬟, 她只是带着一整个宫院刚刚站着的宫女,一起走过趴跪在地面上的小金,她额头被磕破流下的鲜血已经将原本还算清秀可人的面庞给遮住了,显得有些可怖血腥, 上面沾染了无数的灰尘石粒,被贴在那张年轻的脸上,云清漪冷冷的瞥了小金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寝宫之中, 然后备下热水,放入花瓣,准备熏香,衣服,首饰,头发,一项项一桩桩,简单清洗一下可也不算简单, 不过好在如今只是少了小金一个丫头,这宫里还能运转的起来并且没有太大的问题,反而是那个小金…… 被云清漪带着所有人刻意路过之后,小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传来的寒凉, 无数原本是同伴甚至是好朋友的宫女侍女们,在看向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友好和温馨,只剩下了一股股的复杂与冷漠,其中还有一些掺杂着厌恶, 为人奴仆,第一件事学会的就是忠诚,奴才不忠,自然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所以,许多当下人的,都知道,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背叛自己的主子, 原本大家还都当这个小金有些喜欢金银钱财,遇到有钱可谋划的事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插手,而其他时候,又好像跟普通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平时贪贪小便宜,挣点其他零零散散七七八八的铜板碎银子,这宫院里的宫女们这都互相熟识,但也不会为了这几两银子便伤害彼此, 但是如今,小金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实在太过分的程度, 背弃了自己的主子,甚至只是为了一些金银财宝,这些都让小金原来认识的,甚至算得上朋友的人,觉得十分的局促难耐, 她们如今对小金也没了什么耐心,毕竟自作孽,不可活,何况云小姐又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子,这么多天来,她从来没有一次是刁难过下人的,就这样好伺候,性格又好的主子,她们都恨不得一直伺候下去不要变动,这时候,他们之中竟然出了一个叛徒, 这当然让这群宫女觉得荒谬跟不愉快了, 小金感受得到刚刚如芒在背的那些目光,那些过去的认识的朋友们,现在只能成为她们鄙夷的对象, 纵然是一开始还有些兴奋的小金,此刻现在也浑身发冷,颤抖的幅度极大。 云清漪没有搭理小金,所以其他宫女也没有搭理她,所有人都被安排带进了寝宫里井井有条,而只有她,被仿佛忘记在了这外头的地上,孤零零的趴跪在那里,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机会擦拭。 梳头的时候,一个大胆些的宫女问云清漪, “云小姐……那个小金……奴婢是说,那个叛徒,云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一般这种事都是怎么处理的?” 云清漪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样子,这位宫女梳的头发最是得体,她每天都喜欢这个宫女来给她梳头发了, 她的眼睛都没有动一动,似乎是对小金怎么安排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奈何有人问了, 那个宫女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替云清漪解释, “宫规有言,凡背德叛主者,即刻仗杀。” 宫女背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咯噔的跳了一拍。 “嗯,不错,宫规背的倒是流利,原本认识字的?” “是的,奴婢进宫之前,家父曾经是松籁县城的一个秀才,平时靠给别人读信写信,逢年过节便写写春联,家父的书法尚可,所以许多人来买他的字画,然后靠这些,挣些银子来度日。” 云清漪没有点头,只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毕竟此刻正在梳头,点头恐怕要将这个宫女专心致志梳的头发又乱一些。 “那……云小姐的意思是…?” 宫女一抬头,就能从窗户眺望过去看见还跪着不敢起身的小金。 第88章 分享 她大概已经身体都完全麻木了吧,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 不对,她犯了这样的大错,自然是要以死谢罪了。 梳头的宫女顿了顿,却听见云清漪说, “先不急,先让她在那跪着吧。” “是。” 宫女听话的不再言语,然后为云清漪梳好了一个不错的少女发式, 如今她还未嫁人,自然是梳不得妇人发髻了。 “云小姐,可是收拾好了?” “是,大姑姑我们快去吧,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 跟着大姑姑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云清漪的住处本就是太后娘娘寝宫的偏殿,她们到的很快,此时的太后娘娘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册,正一页一页眯着眼睛看的起劲的样子。 “来啦?” 太后娘娘亲切的笑了笑,“那群讨人厌的苍蝇都走了吧?” 太后娘娘是云家的血脉,自然也是继承了那前几代云家人里更加热烈的血脉,她的脾气可算不上好,这也就是当初的先皇对太妃又实在是喜欢,致死都用自己遗愿的方式,让所有人都好好对待他这个妃子,所以这个太妃娘娘,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而太后娘娘也丝毫不惯着,直接用了一群苍蝇来形容。 云清漪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有些俏皮的开口, “太后娘娘先不要这么着急去否定她们嘛……您看看,这不是还有些好处可以拿么,” 她拍了拍手,身后原本还没进来的宫女,都各自走了进来,手里抱着蔚蓝色的布匹。 “这……就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 云清漪笑着开口,当初太后娘娘也颇为喜欢这个布料,只是原产地根本就没办法再生产那蓝色丝线,而剩下的所有份例全都被先皇拿去送给了太妃, 以太后娘娘的刚正不阿的性格来说,叫她服软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云清漪倒也明白为什么太后娘娘明明才是后宫最珍贵的女人,却在过去从未见到过这种布匹。 看着云清漪手底下搬进来的十几匹,太后笑了笑, “你这是去趁火打劫了?云丫头,” “怎么算得上是趁火打劫?太后娘娘,您可是冤枉臣女了,臣女不过是按着被欺负的标准,讨要了些‘汤药费’呢,然后拿到手就赶紧带过来送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喜欢吗?” 不应该啊,她可是刻意了解过了,太后娘娘还真就喜欢这一款布料的, 果然,太后娘娘摇了摇头, “云丫头亲手送来的,怎么会不喜欢?比起这个,云丫头今日的表现,才更加让哀家刮目相看啊,若不是阿真告诉哀家,哀家还真不知道,我们那个喜欢哭鼻子的云丫头,如今也变得这么厉害啦,对着外界的风波,栽赃陷害,都能有理有据的反驳回去,云丫头啊,你长大了啊。” 云清漪跪坐在太后面前,阿真姑姑眼疾手快的搬来了一个蒲团软垫,垫在了云清漪的腿下, “太后娘娘,是臣女无能,竟然没有发现手底下竟然有宫女心怀不轨,然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太后娘娘宽容臣女………” 云清漪毫无负担的在太后娘娘身边撒着娇,她似乎都忘了那个背叛的宫女,此刻还在外头跪着,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搭理她,任由小金她一个人,趴跪在那个位置,从一开始的坚定不移的磕头到现在的摇摇欲坠,许多暗地里偷偷打量的宫人们,还是有所发现的。 “这有什么宽不宽容的,你这丫头啊,就是心眼子多,不过心眼多才好啊,不容易上当受骗。” 听着太后娘娘的话,云清漪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太后娘娘意有所指,她想了想,脸颊蹭上太后娘娘的膝盖, 一些没有梳上去的头发散落下来,落到太后娘娘的腿上,太后伸出手来摸一摸,发出疑问, “怎么头发却还是有些湿润的?没有擦干么?” “太后娘娘唤臣女过来,臣女想早点见到太后娘娘,是故梳洗完很快就过来了,倒是没有将头发擦的太干……不过也差不多了。” “你这孩子,我这里又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叫你过来说说话,你自可擦干了透彻了再来便是,急什么,你这孩子……阿真,拿张干燥帕子来。” “嗯…?” 云清漪意识到太后娘娘想做什么的时候,腾的一下就将自己的脑袋给支撑起来了,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太后娘娘毋庸置疑的力道给重新摁了回去。 “怕什么,刚刚在孙太妃那个老货面前还能那么硬气么,出言顶撞,威胁贿赂,还有你什么不敢干的?现在叫你躺在哀家腿上,你倒是怕了。” 闻言,云清漪倒是不敢再乱动了,只能轻轻笑一笑,然后说了句“多谢太后娘娘。” 手里拿到干燥的帕子,阿真还犹豫了一下问是否需要她来替云小姐擦拭头发,却被太后娘娘一下子挥手给轻轻推开了两步, “你们一个二个的是干嘛,云丫头那是想云家当代唯一的一个丫头,哀家多疼她些都不行嘛?光按照辈分来说,云丫头还得喊哀家一声姨奶奶,喊当今陛下一句表舅呢…” 太后娘娘的手指保养得当,虽然年纪大了看着皮肤有些松弛,一双手却还是笔直漂亮, 她拿着干燥的帕子,正仔细的将云清漪乌黑的头发,捞起来一些细细的擦拭干,争取再干燥一些, 对于太后娘娘的话,云清漪可没有接话, 在得知了那些关于东犹国的幕后真相,她一时之间,竟然也对当今陛下,有了些许的惶恐, 而如今太后娘娘则这么亲近的跟她攀算着亲戚关系…… 要知道,皇室宗亲之间,亲戚关系几乎等于没有关系。 云清漪笑了笑,脸色却并没有多少温度, 太后娘娘察觉了这一点,将手上擦干的一缕头发又换了一撮,捂进帕子里的时候,云清漪听到了除了帕子摩擦头发的沙沙声以外,还有太后娘娘轻声的问询。 第89章 问话 “你此次去瑞芳轩,可是得了想知道的答案?” 云清漪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大概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太后娘娘。只是,臣女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单独问问您。” 太后从一边阿真的手上接过了她准备的,用于抹在头发上的花露,往自己的掌心倒了一些,然后仔仔细细的涂抹在云清漪的发尾末梢。 “哦?你还有什么疑问,说来听听。” “太后娘娘,臣女疑惑,当初的那个……东犹公主诞下的皇子,究竟是送去了哪里呀,那毕竟是皇室血脉不是吗?现在东犹国都已经没有了,难道您就没想过,让那个皇子接回宫来吗?” 太后沉默了两秒,虽然这样的话题有些大胆,但是对于云清漪来说,她知道太后是会纵容她的,毕竟一开始,也是太后娘娘让她去找濮阳芝鸢的,不是吗。 发尾上逐渐弥散开一些玫瑰跟桂花的香味,大概是太后选了这两种香味的花露,抹到了云清漪的头上。 她说, “哀家老了,看不懂太多的事,只是相信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有机会,恐怕也不需要哀家出手谋划什么,那孩子自然就会有自己的造化……你说呢,云丫头?你打听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云清漪显然有些僵硬的样子,太后又笑了笑,用木梳细致的划过她的发尾,将原本就缥缈的头发变得更加顺滑。 云清漪犹豫了一下,她倒是还没想好能够跟太后娘娘倾诉多少真相,但是, 她心中的顾虑还有很多,比如,太后毕竟代表着一部分的皇室宗亲里的身份,而且是身居高位,他的儿子是皇帝,谢南邢就相当于是她直系的孙子, 她就算将真相告诉了太后,太后娘娘又凭什么会帮助她一个娘家亲族隔代的女孩儿,去对付她自己的亲孙子呢? 就算现在太后娘娘似乎并没有将谢南邢找回来的想法,嘴里说的是什么一切随缘,但是云清漪是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皇城之中的人,早就将说话只说三分的本事都学的淋漓尽致,她不愿意,也不敢去冒险, 重新活这一辈子,她云清漪不能再因为一些小细节暴露她的目的,从而再次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云清漪只是轻轻笑了笑,对着太后娘娘开口,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只是好奇,毕竟都已经问到了这么多,如果不了解清楚,这心里啊总是跟猫儿在抓似的难受,这可叫臣女忍耐的好辛苦呢,太后娘娘就疼疼清漪吧,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娘娘被云清漪的撒娇卖痴逗得哈哈大笑,随即点头说 “好好,好,随你,都随你。云丫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啊,问吧。反正这件事你都知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倒是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不过,这么纠结犹豫了半天,云丫头到底想问什么啊?” 太后娘娘的眼神稍微犀利了一些,就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 云清漪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身子, “不敢隐瞒太后娘娘,只是在濮阳姑姑……她让我这样称呼她的。在她那里得知了一些前因后果之后,倒是对后来的发展有些疑虑,当时那个孩子,就是遗失的那位皇子殿下,究竟是被送走到了哪里?又是被谁送走的?太后娘娘知道吗?可以告诉清漪吗?” 云清漪翻身坐了起来,手指搭上了太后娘娘坐着的软榻, 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太后娘娘,脸上露出了十分向往的神色模样, 太后当然知道这个丫头是在装傻,但这没有去拆穿她,只是稍微笑了笑, “当初那个送皇子走的人,不是哀家安排的,是濮阳身边那个叫阿芝的小丫头,自己安排的人手,说起来,哀家倒是有些佩服那个丫头了,明明自己在这皇宫里过得也算是如履薄冰,却仍旧还是能够稳稳当当的抓住每次机会,来让她跟濮阳在这个大梁皇宫里,过得更好一些,这样聪明厉害的丫头留在濮阳身边,刚开始的时候,就连哀家都还有些担心呢。” “担心?太后娘娘会担心什么?” 太后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的说道, “担心那个东犹公主跟那个小丫头一样聪明,这样岂不是其中的变数太多,这大梁风云本来就诡谲多变,他们东犹也不落下风,聪敏的人不可怕,孩子,但是如果有人又有智慧,却又不安分的话,那就是灾难了。尤其,这样的人如果身居高位,那就更加的令人担忧了。” 云清漪愣了愣,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太后娘娘是在指名道姓的说她,但是看着太后娘娘只是抬头望了望,有些神思的模样,又有些摸不定主意了。 “原来如此,所以,就连太后娘娘您,自己也不清楚当初那个皇子殿下被送去了哪儿?” “是啊。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哀家派去的人将濮阳那孩子给救了起来,但是孩子却是万万留不得的。那个安排的人本以为自己要人头落地,都做好了自尽的准备,你说说……阿芝那丫头是不是挺厉害的?竟然能够说动别人替她的任务去死呢,不敢想这样聪明的孩子活到今天又是怎么样的场面。” “然后呢?太后娘娘就直接放那个人走了?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男的女的,高还是瘦?大概几岁的模样?” 云清漪看起来有些急了,事实上她不得不急,这是她距离真相最近的时候,她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 只要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只要知道了她或者他在哪儿,又是什么身份,如今在做什么…… 当初送走皇子的事情竟然就连太后娘娘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正好便宜了她, 只要将这个人给……那就万无一失了。 云清漪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但隐藏的很好,几乎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90章 相貌 她的急切被太后落到眼里,眯了眯眼倒是没多说什么, 其实自从云清漪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之后,太后就已经派出了人手去调查其中的关联,而现在太后究竟得知了多少消息,恐怕云清漪都一无所知吧。 “那个人……是个男的,倒是长得十分普普通通的样子,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过不能排除是不是换了脸,带了人脸面具之类的,毕竟一些厉害的江湖术法就有给人偷偷换一张面孔的办法。哀家当时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的时候,说的也是大概没有在宫里好像见过多少次,十分面生的很,也许,是那个阿芝的丫头,想办法带进宫来,就是为了将人送走也说不定呢。” 云清漪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线索几乎探究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她抬起头,看着太后娘娘纵容的眼光,咬了咬牙还是接着问出了口, “那……太后娘娘也不清楚那个人如今是在哪儿吗?” 太后娘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眼神里流露出回忆的光。 “当初,哀家身边的人过去,不仅解救了濮阳丫头,也给了那个送孩子离开的人一块玉佩,让他拿着出宫,若是有人阻拦,就将玉佩拿出来给别人看,这样也能一路通行出去,不过你要是问哀家,这个人如今在哪儿,恐怕哀家也是不太清楚的……毕竟,都过去了快二十多年,那个孩子恐怕也已经长大成人,当初那个送孩子出宫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手下,但如今,恐怕也快到中年,若是再蓄上胡须,面目自然变得更加难以辨认,别说是哀家了,当初那个见过他样子的嬷嬷恐怕也想不起来记不住了吧。” 太后娘娘笑着看了一眼云清漪,没有错过这个丫头眼睛里的失落,很快她话锋一转, “不过——” 听着这个转折,云清漪猛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不过什么?太后娘娘?” 太后朝阿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将寝殿东南角的一个小黑匣子带来, 阿真手脚麻利的将盒子拿了过来,这个盒子大概是有些时日没有动过,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尘, 她体贴细心的用帕子将黑匣子给擦干净,然后再交给了太后娘娘面前, 太后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云清漪去打开, 黑匣子上头只有一个简单的搭扣,没有上锁的部分,云清漪伸手一掰,盒子就打开了, 虽然被阿真简单擦拭过,但打开的一瞬间,上面还是飞出来一些没有擦到的浮尘,冲着云清漪飞了过来, 不过云清漪并没有在意这点细节。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黑匣子里的东西, 半块有些发黄的玉佩。 云清漪眨了眨眼,回头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这块玉佩是…?” 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还不能确定。 太后点了点头,肯定了云清漪的想法。 “没错,这就是哀家当初给那出宫之人的太后信物,虽然人的确是想不起来模样,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若是他还将这块玉佩带在身上,或者放在身边,那你就有机会概率去找到这个人,对不对?” 太后娘娘思索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两句。 “当初只是哀家随手拿的,这是一块两方双珮,因为是上供来被先帝亲自赏赐的,上头雕刻了大梁的国号,十分的好认,朝野上下哪怕是个守门的小兵也都认得,所以哀家便随手抓了一块给他去,毕竟……” 云清漪看着太后娘娘突然沉默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冷淡, 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太后的手背, “怎么了,太后娘娘。是讲的太多身子不舒服了吗,若是累了咱们就休息好不好,都是臣女不好,太后娘娘……” “没有的事。” 太后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 “不干你的事。不过既然你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哀家也不用再瞒着你。的确,皇帝他年轻时候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错事,但是哀家也能理解他为了维护江山社稷的心,只是手段未免有些太过偏激,哀家也是劝过他的,不过效果能够有多少……唉,说不好啊。” 云清漪反应过来,太后娘娘刚刚的沉默,是因为想到了她为什么,要拿足够代表她的太后身份的物品,给那个出宫的男人去用, 而不是随便一个宫内通行的物件, 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东犹公主的事情上是皇帝陛下亲自下场授意的,由于是皇帝自己的想法,所以上行下效,几乎整个受用于陛下手下的人都会尽全力的去阻拦那个出宫的家伙, 当时肯定是已经有了不少,巡夜拦截的侍卫在皇宫里巡逻,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遗漏,但是, 皇帝没有想到,一向不怎么管朝野前后大事小事的太后,竟然会为了濮阳芝鸢出头, 不仅出手将人保护起来了不说,甚至还要将那个孩子送走,为此不惜拿出了太后身份的代表象征出来。 太后娘娘刚刚说了,那是先帝亲自赐下的,那时候的皇帝陛下甚至还是太子, 这样的落差之下,皇帝也明白了太后娘娘没有说出来的言下之意, ‘行事做事不要太过穷途末路,有时候放人一线生机也是一种好生之德。’ 这当然不是太后娘娘的原话,但是云清漪就是觉得太后娘娘应该就是这样想的, 她作为后宫之中并不怎么出现,虽然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却并不过多的触及前朝政事,就连后宫的管教,也是十分自然的让皇帝的妻子,也就是皇后去管理, 可谓是一点都不沾手,表明的态度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放心。 但这并不代表太后娘娘就一点能量都没有了,她毕竟也是从前朝一路杀出来一条血路,甚至在孙太妃有着对先帝的救命之恩,又宠惯六宫的前提下,她当时的皇后之位也是稳稳当当,可见其当年手段。 第91章 知道 有时候,云清漪都会觉得皇帝陛下如今有这样的不俗手段,大概也有太后娘娘传承的原因在里面吧? 恕罪恕罪。 回顾往昔,朝堂之上皇帝的后宫也往往逃脱不了一些政治上的错杂交锋,许多官员臣子的女儿,侄女,甚至是姐妹,都是会送往皇帝后宫去牵制平衡一下其中关系的, 以往这种时候,在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先帝和太后就应该给皇帝寻找好一个合适的,能够作为一国之母的妻子, 但是当今皇帝的皇后,却是他自己也点头同意了的。 这一点,当初皇帝跟先帝还对抗了些许时日,不过后来也许是先帝将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皇帝自然也就乐的接受了。 对于皇帝的后宫,一般作为母亲或者作为太后都是应该考虑的,但是太后娘娘并没有这样去做,它对皇帝的后宫女人们没有太多管教的意味,就算偶尔有些嫔妃想来拜见,想从太后娘娘这边迂回婉转的去接近皇帝,也是被太后语气柔和的劝了回去的。 她甚至放出话来说,她自己一个人清净惯了,不太习惯人多热闹的时候,就算是皇帝来了,那也是要退下去其他闲杂人等的。 这也几乎是告诉那些妃嫔,想见皇帝,找她太后是没用的, 太后娘娘将态度表明的这么明显,一些妃嫔自然也是熄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安分了下去。 说了这么多,其实云清漪回顾一圈之后发现,太后娘娘真的在以「独善其身」来作为自己身份位置的态度, 她大概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觉得她有在涉及皇权的意思,所以干脆清清静静,一点也不干涉皇帝平时的事, 皇帝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生养了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母子之间,恐怕还是有着半多不多的母子亲情在的。 也就是说,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当初那个孩子才能活下去,瑞芳轩的濮阳芝鸢虽然落魄,但也能够活下去, 都是因为,太后娘娘。 保护的住一时不算什么,让皇帝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二十多年都没有解决这两个隐患,那才是太后娘娘的高明之处。 看似只是平时的云淡风轻,但是关键时刻,皇帝却也要给太后娘娘几分面子。 大家的尊重是相互的,哪怕不看血缘亲情, 太后的态度,从摸出去那块一对的玉佩的时候,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哀家知道你是皇帝,你做出来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改变,但是这件事哀家已经下定决心要参与,你看到此处,明白哀家的态度,便收手吧。’ 那块玉佩,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份路引,不仅仅是出宫的象征,更是一场太后与陛下之间无声的宣言,代表的是,母子二人之间的交锋。 太后知道拿出别的,皇帝也许可能会假装不明白糊弄过去,所以直接摸出了先帝的信物,也正是如此,有了这样的高度,皇帝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这份压迫。 这是一种高位的绝对意志,恐怕在太后没有死掉之前,皇帝都是无法去违背的。 不仅有关孝道,更是一场权利之间的碰撞。 儿子终究也还是儿子。 太后叹了口气。她从未借此想为难什么,只是偶尔不得已为之,所以平日里,她对皇帝的其他一些事情,就都更加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难怪。难怪。 难怪就算皇帝去迫害他的弟弟重王,越重明,太后都也只是默默的保护,而非直接警告, 他们分明一母同胞,但是皇帝的疑心病是由来已久的, 重王一是因为他自己的确对于皇位不感兴趣,二也是愿意顺从太后娘娘的意愿,不愿意兄弟相斗,宁愿自己装疯卖傻风流浪荡,名声尽毁。 这其中,竟然夹杂了这么多复杂的你来我往。 不过, 就算是如此,也不足以代表一切, 恐怕背后,还有这前朝最后的赢家太后,和如今皇朝的最顶峰权位者皇帝陛下的,不知名的其他交锋吧。 就是不知道,重王殿下在其中,除了自愿堕落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恩怨纠缠了。 云清漪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竟然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娘娘,她的面目仍旧柔和慈爱,看着云清漪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仅如此,太后娘娘还亲自将黑匣子里的玉佩拿了起来,放到了云清漪的手心里。 “来,拿着吧。看你这么在意,你就把它拿去,万一日后若是碰上了,也好拿出来比对一番,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 云清漪手有些微微的发抖,太后娘娘大概是清楚她的目的的, 她知道她要找到当年的人,也知道她,恐怕要找到那个皇子。 不过,太后娘娘究竟知不知道她要对当年的人下手呢? 云清漪的眼睫稍微下垂, 她觉得大概太后娘娘也是清楚的。毕竟这一路的指引,又是亲自在这里告诉她真相,一点点一滴滴的,都代表着太后娘娘对她的无限纵容。 可是,为什么? 云清漪的眼神有些迷茫,她没来由的想起了她的父亲, 作为云国公,她父亲跟太后娘娘的关系自然是更加亲厚的,但是如果是只是因为云国公的母家关系,太后娘娘也不可能将她直接放在了她嫡亲孙子的上头啊。 究竟是为什么? 突然,云清漪想起了那日在宫门外头,她父亲对她说了的几句,她听起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今再一想,竟然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云国公当初看着她的眼底,除了对女儿的担忧与疼爱,竟然还有程度颇重的…… 愧疚吗……不不,不止。还有什么, 悔恨。 悔恨……? 父亲在悔恨什么? 云清漪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什么关键点,但因为一些必要的元素缺失,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状态。 她心里有些憋闷,忍不住眉头越来越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郁气攀升。 太后娘娘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