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新何雨柱》 第132章新人 何雨柱把所有的调料买好，又和后勤报了账，把所有的东西放进仓库吃了饭才下班。 李怀德给了所有员工一次大口吃肉的机会，这个得好好宣传，估摸着很快就能回来。 跨进院儿门，许大茂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傻柱！今儿哥们的好日子，请你出手，规矩我懂。” “行，咱们不讲究这个，出手帮忙是应有之义，让我带两个饭盒就行。” 何雨柱摆了摆手说道，现在钱算什么？东西才是实打实的。 “诶，不用跟哥们儿省，要不老丈人还会说我小农思想的！” 许大茂炫耀般说道，没有一点儿其他情绪。 “大茂，现在这么阔绰了？” “那是！” “行吧，我准备一下，正好今天买了一些调料。” “好。” 何雨柱把挎包放回家，自己的儿子还在午睡，他今天回来的早。 拿上家伙什就去了许大茂家，手上还拿着一个痰盂和一个暖水壶。 “恭喜恭喜啊！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娄晓娥接过何雨柱送的东西说道， “谢谢，今儿就麻烦您了。” “客气了。”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出去了，两口子要去照相，何雨柱在厨房里忙碌着。 没过多久，许富贵夫妇回来了。 “傻柱，今儿个麻烦了啊！” 老许带着笑，说话也很好听，除了不喜欢办人事儿外其他的没毛病。 “许叔，许婶，你们今天可破费啊！” 何雨柱吊着汤说道，他正处理着配菜，今天的菜品很丰盛。 “大茂结婚，那是当然，还是你有本事，早早的都要了孩子，我们两口子以后就等着抱孙子了。” 许富贵感叹的说道，他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娄老板失势，把他安排到了电影院，老许活得十分的低调，每天都在装孙子。 他儿子娶了娄老板的贵女，他们家已经彻底跟娄老板绑在了一起，他现在就等着娄老板再次上桌的那天，希望他们家也能水涨船高。 当然，要是娄老板以后真的不行了，那就另想办法了。 许富贵夫妇嘴上说的好听也客气，但一个上手的都没有，何雨柱去其他家都会有帮厨的。 虽然他们今天只摆一桌，但你至少来过来看个火吧？ 算了！ 何雨柱也懒得管那么多，还是干好自己的吧。 四合院儿里飘起了浓烈的香味儿，何雨柱忙活了几个小时，终于把汤做好了。 直接去对面老太太家拿了两个碗盛了两碗，再放点儿其他东西清炖一下，等会儿给几个孩子加餐。 何雨柱开始准备做菜。 香味儿早就把勺子他们吸引了过来。 傍晚，许大茂和娄晓娥开始散东西，糖花生瓜子，糖的比例很重，娄家不缺东西。 要不是因为时候特殊需要低调，娄家嫁女的排场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许富贵开始在大门口邀请人，他们家这次很是低调。 何雨柱做了一桌子菜，顺手打包了两饭盒，把一切都收拾好，太阳已经落山，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夜色。 许大茂和娄晓娥归来，看到了何雨柱的杰作，比上次好很多。 “傻柱！厉害！今天真给哥们儿长面儿！” 许大茂称赞的说道，他和傻柱的关系很有意思，平时该捅刀子捅刀子，但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 娄晓娥看了菜品后悄悄的往红包里塞了一张大黑拾。 “那是！哥们儿也是凭手艺吃饭的！放心吧，这点儿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娄晓娥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说道， “那个，柱，” “何雨柱。” “何雨柱，今天谢谢您了，您这手艺真厉害！不比丰泽园那些老牌子差！” 何雨柱也没客气的接过说道，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在丰泽园混过的，行了，就不打扰了。” “傻柱，今儿哥们儿大喜的日子，坐下来喝一杯！” “厨子不上桌，这是规矩，真不能破！” 何雨柱认真的说道。 “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原本是想让你带菜回去的。” 许大茂拍了拍脑袋说道，直接开了一瓶酒让娄晓娥给何雨柱倒了一杯。 “不说了，这是哥们儿的喜酒。” 何雨柱没推辞，一饮而尽。 许大茂又把散剩下的花生瓜子糖拿了出来， “带上吧，给大侄子的。” “你大侄子不能吃，太小了。” “那就给雨水！” “好！” 何雨柱没客气，许大茂现在是真的富裕！ 何雨柱提着东西回到了家，打开红包，娄晓娥出手很阔绰，两张大黑拾！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傍富婆了！ 钱收好后开始跟桃子和一大妈享用晚餐。 易中海去许大茂家喝酒去了，许富贵亲自邀请，得给面子。 三个小家伙喝了鸡汤，现在一个活力比一个好也一点儿不饿，在外面跑的很欢。 许大茂家，三个大爷都到场了，今天很是热闹。 从今天起，院儿里又进新人了。 第133章刘岚 院里进了新人，叫娄晓娥，许多轧钢厂的老工人听说过这个名字，大家都闭口不谈，只是小声的议论。 许大茂的婚假三天带娄晓娥逛了一天，剩下的就是带她认识院儿里的人。 虽然院儿里的人都有缺点儿，但毕竟没犯过什么大恶，而且既然选择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了，就要融入院子里，未来就得在这个院子里生活。 娄晓娥尝试了，她实在是跟院子里的人做不成朋友，也融入不进去。 就像是有阶级的差别一样，她一个资本家大小姐自然融入不了工农堆里。 而且她不会洗衣做饭，现在正在学习中，好在许大茂现在不用下乡，中午还能回来帮她做饭伺候着她。 他也尝试过去和胡桃一起说话聊天带孩子，可两人不在一个维度，没有共同话题，每次都是她在说胡桃在听，如同炫耀一样。 娄晓娥很喜欢勺子他们，一岁多的孩子谁都喜欢，还是别人家的，不用自己照顾。 于是她每天偶尔来逗逗勺子他们，剩下的就是去老太太那里了。 老太太的见识很广，很能和她聊到一起，年轻时家境应该比她还要厉害，每次跟老太太说话时她仿佛也长了见识般似的。 胡桃是贫苦家的孩子，她实在共情不了胡桃小时候捡煤核捡菜叶子的快乐，她只听到了可怜和心酸，还有在饥饿和温饱之间的徘徊。 娄晓娥看的那些书吃过的东西和接触的物件胡桃听都没听过，如同天方夜谭。 劳动节很快就过去了，李怀德拉来的东西也到位了，现在整个厂都在传着李厂长的本事和念着李厂长的好。 后厨也全都动了起来，一起处理着下水和毛子不要的东西，何雨柱开始配料。 轧钢厂一共五个食堂，何雨柱全都跑了一遍，并告诉他们要先放什么。 反正今天是做不了，这些东西光是处理就非常的繁琐，需要个两天。 全是下水，而且轧钢厂是一个万人大厂，需要准备两三万斤的东西。 李怀德说了，既然让工人吃了，那第一顿得敞开了吃，那样人家才会记得他的好，让他们回忆这几年吃的最好的一顿就是他带来的。 一斤肉卤出来也就出六七两，必须得弄多一些。 何雨柱没有处理下水什么的，今天晚上有小灶，李怀德请客。 他现在在轧钢厂里绝对是最红的那个。 毛子挑剔，太肥的肉不要，太瘦的不行，下水什么的边角料都不要，鸡蛋过筛子，苹果过网眼，这才给了李怀德弄东西的机会。 食堂和后勤弄出的动静很大，第一锅的香味儿已经出来了。 卤肉需要时间，需要提前准备，明天中午都得让工人兄弟全都吃上肉。 工人们看着食堂的架势和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儿眼睛都快绿了，现在每人每月都只有四两肉票，有时候都买不到，他们很久都没看到这么多肉了，现在都恨不得过来啃上两口了。 与此同时，秦淮如也进厂接班了，跟着易中海进的厂和车间，她很聪明，先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靠山。 从人事办完入职手续和领了工服劳保等东西，她就是一名光荣的钳工了。 何雨柱虽然已经给她明巻了，但她没经历过，她的路需要自己走。 她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钳工的天赋。 有天赋就不折腾了，没天赋就去找工会调岗，她有后路。 领完东西的秦淮如就出了厂门，跟做梦似的，她这就成了一名光荣的工人了？ 而且政策很好，考虑到她现在的情况，妇联的人告诉她她每天还有两个小时的哺乳假，上午可以少上一小时的班，下午可以提前一小时下班。 这时候的工厂和工会把工人的福利和需要都考虑的清清楚楚，特别是鞍钢宪法之后。 不合理的制度工人有权力去跟厂里反映废除。 何雨柱安心的做着菜，今天的工作没那么累，等会儿把卤肉切两盘直接上去，剩下的好做了许多。 李厂长现在吃小灶没一个人敢放屁，人家吃的正大光明。 就在何雨柱开始炒菜的时候，小食堂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何师傅你好，我叫刘岚，是一食堂调过来的，以后就是三食堂的人了，除了每天的工作外，传菜的任务也交给我了。” 刘岚态度很好，让何雨柱诧异，但又感到理所应当。 “行，我还没收到通知，既然你去传菜，正好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何雨柱没有异议，既然有帮忙干活的，他求之不得。 马华他还用不上，切墩还差得远，所有也没带他进小食堂，怕他好高骛远。 何雨柱做好了菜，打包好了饭盒，刘岚走了过来， “何师傅，这里就交给我盯着了，您也累了一天了，交给我吧，我会把包间里收拾好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听得懂，人家义务加班就是为了包厢里的剩菜。 “行。” 第134章吃肉 刘岚是个可怜人，她长何雨柱两岁。 早早的嫁人了，可是没嫁对人。 嫁了个赌鬼，而且好酒。 秉承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原则，刘岚当初稀里糊涂的结了婚，还生下了两个男娃，又在公私合营的时候进了轧钢厂后厨，但凡她丈夫上进一点儿，双职工家庭应该会很幸福。 可天不遂人愿，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要吃苦的，他丈夫赌了最后一次后欠了一屁股印子钱跑路了。 也不知道跑哪儿了，生死未卜，也不敢进家。 日期将近，人家直接找到了家里。 刘岚拿着菜刀护住孩子，剩下的就让他们随便搬走抵债。 一瞬间家徒四壁，只剩下了孤儿寡母。 那些人也不敢再强逼，这是皇城，本来他们就是灰色老鼠，还没扫干净而已。 刘岚的命很不好，她要是再强硬一点儿坚持坚持就不会那么弱势了。 等到马上呼唤孙大圣，他们那些老鼠们会再次被扫平。连根毛都不会落下。 当然，这也不能怪刘岚，她现在无依无靠，男人早已靠不住生死未卜跑路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没见识没依靠，是斗不过那些人的。 而且她怕骚扰的久了吓着孩子。 可那群人如同蝗虫过境，什么都没留下，刘岚只能出去借东西过活，等到发工资时再还。 厂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早已没有剩菜来给她打包什么的，她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一食堂里也不好混，她没有依靠，每天干的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儿。 机缘巧合之下，李怀德弄来了大批物资，跟人家商量怎么分配的时候喝了不少，回到厂里很是兴奋。 撒泡尿的功夫，听到了刘岚暗自啜泣，李怀德一探究竟。 醉醺醺的李怀德裤腰带怎么也扣不上了，见到刘岚后又松了。 刘岚则是想找一个靠山，给自己找一个依靠，十分的配合。 两人各取所需，李怀德泄了火，刘岚也彻底榜上了李怀德。 刘岚是个好女人，不要李怀德其他的东西，只想要一些小灶的剩菜，也不用李怀德负责。 搭伙夫妻就这样糊涂的过了下来，李怀德没给钱，只给了一些物资，并把刘岚调到小食堂传菜。 而刘岚则是还没那么不要脸，没有用李怀德的名头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一个靠山，一个可以把两个儿子养大的靠山。 新的一天开始了，食堂主任带来了刘岚的任命，他应该是被敲打过了，态度十分的好，对刘岚十分的恭敬。 刘岚也争气，干活也很勤快，就在三食堂里快速的稳定了下来。 世事没有对错，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许多人都是生活所迫。 何雨柱跟傻柱不同，他没有看不起刘岚，也没特别关照这个领导养在食堂里的小三，大家活得都不容易。 人家刘岚都没意见，自以为榜上李怀德为荣，也不会在意其他人说什么。 而且这样的小事在未来连新闻都算不上了。 中午十一点半，轧钢厂的工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这香味儿刺激他们很久了，早就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了。 各个车间已经同志了，今天中午吃肉，而且每人两饭盒。 当然，肯定是不满的，每人也就一斤半左右，已经能顶他们半年的肉票了。 各个食堂内人潮涌动，大家都排队等着吃肉。 食堂的大师傅们在切着卤肉不停，外面打菜的大姐们一会儿搬过去一盆，大家凭车间发的票购买，每人只限一次。 今天只给钱就好，不要票，不管是肉票还是粮票都不要，除了肉之外每人还能打两个二和面的大馒头。 不得不说李怀德是真的天生就是当领导的，什么都做到了，什么也打算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亲自带人来食堂检查和问询工人们的意见。 并且还是最后一个才去打菜的，并声称让每个工人都能吃上肉。 许多工人打到肉后只是尝了几口，他们舍不得吃，想晚上带回家跟家人一起享用。 等忙完食堂里的事情后，食堂的众人才坐下来大快朵颐起来，吃饱喝足后都又打了满满两饭盒的卤肉。 这就是食堂的好处，只要不出格，什么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何雨柱更狠，李怀德答应过他让他多打两盒，他没客气，也没让人看见。 虽然有空间这个外挂，但何雨柱还是按照规矩做事，一直都守好了底线。 底线这东西只要丢失一次跟无数次没什么区别。 他虽然没那么高尚，但也不屑去偷。 骑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儿，把三盒卤肉交给桃子，两盒他们家留下，一盒带给丈母娘和小舅子。 何雨柱没等胡桃拒绝，骑着自行车又出发了，还带着前些日子许大茂给的花生瓜子糖。 中专外面，雨水正在狼吞虎咽的大口炫着，如同当年哥哥第一次从轧钢厂带回饭盒的时刻。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你要是好带的话这盒都给你。” 何雨柱对雨水温柔的说道。 “算了，不好带，我一个人吃肉没事儿，大家最多闻到味儿，要是带回去就没那么好看了，我们现在也是一个集体，你说我要不要跟他们分享？” “你看着办，我还带了一些花生瓜子糖过来，前些日子许大茂结婚给的，给了不少呢，许大茂现在很阔绰！” “不用了哥，留给勺子吧，嫂子也能吃。” 雨水对着哥哥说道。 “勺子还不能吃糖，太小了，以后能不能吃上糖就看你这个做姑姑的了，你嫂子那边已经有了，都给你，你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好。” “哥，我们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虽然还是比不上家里。” “傻水，马上就该下乡割麦子了，你们有劳动实践课的！到时候回来哥先给你补补，再给你备些干粮。” “好！” 雨水含糊不清的说道，继续炫饭，她在学校的日子确实清苦。 何雨柱看着慢慢已经变成大姑娘的雨水，心里很是欣慰，感慨良多。 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一直把雨水当作闺女养的。 他没养过妹妹，也没养过闺女，还是把雨水养成大姑娘了。 这是自己的亲人，血弄于水。 何雨柱看着如同小时候干饭的雨水，心里默默的想着， 最后一年了！以后就不会再这么苦了！ 第135章割麦子 六月中，雨水回来了，戴着草帽，黑了几度，整个人都没那么精神了。 “怎么样？累吧？” “累！割了一星期的麦子，腰都没直起来过！每天吃的麦饭，真的难咽！” 雨水说道，整个人都没那么精神了。 “什么叫麦饭？” “不脱壳的小麦直接煮的饭，” “好吧！” 雨水也算放假了，虽然只有两天，她第一次直观的感觉无论什么事好像都不难，特别在乡下割麦子的时候，以前的她仿佛在蜜罐子里生活。 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挨过饿，就连最艰难的时候，她那没良心的爹每个月还寄来了五块钱的生活费呢！ “哥，你说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一干就是一辈子啊！” “那是你没真正的挨过饥饿的滋味儿！就像你在学校一样，棒子面窝窝头在饿极了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咽下去了？” “是哎。” 雨水惊奇的回答道。 “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拾穗的？” “是啊！那我也感觉没那么轻松，而且收获也不多。” 雨水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要交公粮，剩下的东西不多。自留地是按人口分的，小麦的产量依旧很低，化肥还没大规模的进口！ 要不是前几年他们没忍住把牲口吃了，还能更轻松一点儿。 农业合作社没出来之前，千百年的农民都是这样过来的，家里有牛的都是富裕人家，很少的！” “这个我知道，我学到过。” “嗯，五九年有了第一台拖拉机，我们自己生产的，慢慢的拖拉机就会在公社普及，虽然不多，但总能减轻些人力。 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哪一天造出收割机什么的，毕竟工业都是为了节约人力的，是为了让人活得更轻松的。” “好！我明白了！” 雨水说道。 “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发面饼吧？再来点儿泡菜，简单省事儿！” “行。” “我去照顾我大侄子了。” 雨水立马说道，然后就跑路了。 两人的对话简单明了，但说得都很轻松。 今年是个丰年，但人们依旧吃不饱，我们仍要还债。 还要进口工业原料。 我们的工业品人家不要，还债只能用农副产品和矿产。 受阵营的影响，西方还在对我们进行封锁。 虽然我们跟老大哥闹翻了，但总是比他们资本主义近的！ 日子依旧过得艰难，物资依旧匮乏。 一岁多的勺子已经走的很溜了，在院子里每天快乐的疯跑着，还带着锉刀和锯子。 易中海在易国栋生了一场病后也相信了贱命好养活，他是干钳工的，小名张嘴就来，易国栋叫锉刀，易家萱叫锯子。 三个小家伙差不多一般大小，现在在院子里每天陪伴着，特别是夏天，就穿个小裤头。 除了偶尔会动手之外，三个小家伙从没有隔夜仇。 雨水跑了过去，三个小家伙都很兴奋，由勺子带头喊道， “咕咕！” “咕咕！” “不不！” 三个小孩子一起喊着，易中海和一大妈没有开口纠正辈分，雨水好像也忘了。 雨水在他们三个当中很受欢迎。 毕竟从小的时候都是雨水一带三的。 今天星期天，雨水是一大早就蹬自行车回来的。 她的粮食关系还在学校，而且好像马上就要放暑假了。 何雨柱昨天已经发上了面，原本今天是准备蒸馒头的，毕竟简单省事。 烙饼吧！虽然忙一点儿，但确实比馒头更香。 弄了几个丝瓜，比人家的早上一些时日，都是何雨柱在空间里移植的。 受大环境的影响，现在家家户户都开辟了副业种植，没有浪费一丁点儿土地， 还是那句话，粮食能买到了，其他不行，依旧不好买。 起锅烧油，下蒜瓣增香，丝瓜炒出来糖水很多，尽显香甜。 做好饭后，在掰开一点儿饼子沾些汤水，三个小家伙每人拿上一份，啃的一个比一个香，雨水早已开始了狼吞虎咽。 原本打算今天带着勺子和桃子一起回娘家的，雨水回来了，还是下周吧，反正离得近。 院子里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这个季节已经寻摸不到吃的了，除了阎埠贵还在雷打不动的钓鱼，虽然也钓不上来什么东西，但老家伙依旧每次不亦乐乎。 吃过饭何雨柱也想出去转转的时候，许大茂两口子来了，还带了些东西。 “傻柱！我弄了些东西，咱们晚上一起造了！咱们一起喝点儿呗。” 许大茂笑着说道，娄晓娥就去逗勺子他们了，还拿着几块巧克力。 “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许大茂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何雨柱开玩笑般说道。 “别拿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茂爷我现在阔绰着呢！”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 娄晓娥不会做饭，他许大茂做的也就那样，原本是想下馆子呢，可总不能三天两头的去，不是过日子的！ 夫妻俩一合计，院儿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厨子么？ 夫妻俩对视一眼，就愉快的决定了，就等着晚上吃现成的了。 第136章路子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感情很好。 许大茂死乞白赖求回来的老婆，他很珍惜，也很疼爱。 每天主动做着家务，洗衣做饭什么都包了。 娄晓娥也很努力，已经会自己洗衣服了。 两人刚结婚，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而且还正打算要孩子，是真真正正的那种神仙眷侣。 人家娄晓娥嫁给的也是爱情。 何雨柱欣然接过，他现在要养一家子，跟他们两口子不一样，该吃就吃，也就多两双筷子而已。 而且有些东西明面上确实买不到。 何雨水第一次见到娄晓娥，比自己还像进步女青年。 受前些年的苏系影响，雨水他们这一代的知识青年都有一些小资情调的。 当时呼吁女孩们儿穿漂亮衣服，还要音乐，舞会和国外读物，加上对社会主义的终极形态的美好想象，这才会有这种样子。 她们喜欢留着马尾辫，喜欢穿着布拉吉，喜欢把自己的年轻活泼展现出来。 而娄晓娥不一样，她作为传统的知识青年，更向往那些传奇的革命烈士，比如秋瑾，比如刘胡兰，还有那些一心通过自己的学识和努力想带领大家改天换地的人，那些为了大家幸福生活壮烈牺牲的人。 从小在私塾里学习，又是听从着先辈们的思想和事迹长大，娄晓娥有一颗鲜红的红心。 但世事无常，因为出身的关系，她失去了很多，连为国效力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但身上的气质教养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非常的骄傲。 两人的见面如两种时代的碰撞，雨水看着娄晓娥，无论是说话形态还是语气，都句句有理。 平和自信的勇气和身上的骄傲让她自惭形秽。 这不怪雨水，是她们的经历不同。 娄晓娥对红色的向往一直在建国前，雨水受到的教育是建国后。 娄晓娥已经尽力的想学着怎么做一个市井小民了，可有些东西是遮不住的。 腹有诗书气自华，她真的读了许多书。 唯一遗憾的是读的私塾，是文科，她应该做工科生的。 何雨柱没有选择放毒，偶尔放肆一回可以，但没必要经常折磨人。 机缘巧合下他过得很富裕，现在生活在一直变好，但那也是机缘巧合，不是所有人都过得那么好。 大多数人过得都是像贾家一样，秦淮如才是活在最真实的人间。 秦淮如终于理解了丈夫的压力，虽然还没那么强烈。 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全部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学徒工十八块钱左右，她又继承了丈夫的工龄，现在一个月也就拿二十二块五， 不算小槐花的话家里有四口人，每人每月五块的生活标准，但贾张氏依然没有定量。 五块钱只是让她们家活得起的，除了粮食还有煤，油，布，副食等等，一个月五块只是最低的生活成本。 贾东旭去世后她没接班前，厂里是按贾东旭每个月的工资发的，不是按她现在的工资。 所以当时生活没有压力，每个月都能存上钱。 现在不同了，每个月都几乎月光。 她的儿子越来越能吃了，婆婆在丈夫死后还染上了止痛片，一天不吃就浑身痛。 每天夜里还得哺乳，小槐花晚上还闹人，秦淮如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她终于也活成了贾东旭的样子，白面换成棒子面，自己和婆婆的肉票都兑了出去。 原来养家从不是说说而已。 工作上也不顺利，何雨柱说得没错，有些事真的是要看天赋的。 尝试了一个月了，她终于确定了，钳工她学不会。 加上哺乳假，她每天只需要上六个小时的班，厂里真的已经很照顾她了。 但由于休息不好，注意力自然没法集中，她就更学不会了。 秦淮如犹豫了，她现在只有两条路走。 一是跟厂里其他接班占位置的寡妇一样放开点儿，在工人面前整些荤段子来换取一些所谓的好处。 结过婚的人胆子慢慢变大放的很开，加上厂里男多女少，人之常情。 人家也不会专门找他，大家上班时的打趣和说一些荤话刺激一下荷尔蒙和肾上腺很正常。 玩得起的就一起聊，玩不起的也不强迫，全凭自愿。 二是听何雨柱的去找工会换工作，先尝试其他，实在不行就去食堂。 反正以她的工资家里是不可能饿死人的，顶多也就是吃不饱，过得苦一些。 从农村来的秦淮如很懂，两条路都懂。 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活着也很不容易，大多都会找一个拉帮套的。 两种方法一个见效快，一个治的好。 秦淮如十分的纠结。 世间最残酷的惩罚莫过于吃不饱，再这样下去她们家很快就要吃不饱了。 第137章抉择 中院现在很热闹，特别是三个小家伙穿着裤头子在跑动的时候，非常的可爱。 七级大工的易中海再养几个也养的起，在工人阶层已经算是最富裕了。 何雨柱是六级炊事员，加上他的能力，可以说是在这个时代过得最好的一批人了。 当然这是在普通人的阶层。 在所有人都骨瘦如柴的时候，三个孩子身上都还有肉，非常的让人羡慕。 贾当在门口处经常看着三个小家伙，她就非常的羡慕。 她也愿意去陪他们玩儿，可每次她都像蹭饭的一样，她非常的自卑。 加上娄晓娥和雨水的气质太好，她就更不敢过去了。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家很穷。 何雨柱在厨房里忙碌着，虽然只是做了一些家常菜，但专业的出手就是不一样。 许大茂在一旁打着下手准备偷师。 他也会做饭，做的还不错，可就是做不出傻柱的那种味道，他今天特意来一探究竟。 何雨柱没管他的那些小心思，只要吃饭的家伙不泄露出去，这都无所谓。 六一年的中国还是在吃不饱中度过，农村还在试点着大包干。 沿海地区每天都有人跑路逃亡，还有飞来的气球。 富饶的地方就算丰收还要农产品来还债。 外面依旧买不到布匹，灯泡火碱等生活物资。 至于菜，更是少之又少，粮食也堪堪能填饱肚子。 街上的胖子越来越少了，四合院内刘海中贾张氏都饿瘦了，这才是常态。 忙活了很久，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做好晚饭，不上班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天两顿饭。 许大茂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回头望去才想起来，傻柱家的座钟今天没报时。 何雨柱没理会他，今天早上烙的发面饼很多，正好当主食。 又把酱豆炒了一下，又从坛子里夹了一碟泡菜。 “傻柱，你这泡菜不错啊！”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家出来的泡菜，眼睛一亮。 没想到傻柱家还有呐。 “肯定不错啊，非常下饭，特别是喝粥的时候。” 何雨柱没有接茬。 “额，今天没有粥，等下我带走些明天尝尝。” “一大妈那边熬了，一会儿就端过来了，给小家伙们熬的米油。” “我出钱！” “投机倒把了解一下！” “我拿东西换！” “我家什么也不缺。” 许大茂不想说话了。 “行啦，给你一些，但没有多少了，你去那个坛子来夹。” “行！” 许大茂直接回家抱坛子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是真的不多了。 东西好弄，但合法不容易啊！ 两家人聚集在一起吃了个饭，大家都很满意。 何雨柱得到了实惠，许大茂则是吃的舒服。 就如两人的关系一样，可以合作，可以诋毁，可以内斗，也可以死磕。 吃过饭，许大茂一抹嘴就开始了吃饱喝足骂厨子的环节，剔着牙开始点评何雨柱的不足， 何雨柱默默的拿起了扫把，两人在溜腿儿中开始追逐。 娄晓娥已经不惊讶了，连何雨柱的徒弟马华都已经习惯 这是九十五号院儿的独特风景。 这个季节还没有知了猴，何雨柱更不会傻缺的带儿子去玩水。 三个小家伙还不大，都是心头肉，何雨柱他们很少带着去见世面。 新的一天开始了，何雨柱早早的起床，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食堂里大家井然有序，各自忙活着。 白案的师傅在忙着蒸馒头，这个季节终于不用再吃野菜团子了，毕竟刚丰收，怎么也得吃两顿好的。 马华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切着咸菜，已经有模有样了，进步很快。 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做事不打折扣，师父怎么教他怎么做。 刘岚则是跟着其他大姐在忙活着，她很勤快，也不偷奸耍滑，就是有些大嘴巴了。 放映员已经有很久没下乡了，乡下现在真的去不得。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没什么娱乐。 宣传科广播站通知，为了庆祝收成，今天在厂门口放电影，家属和工人都可以来看，引起许多人的欢呼。 有一说一，现在的轧钢厂过得十分不错，粮食供给基本上已经跟上了，偶尔李怀德也会弄些肉回来，比很多人过得好。 还是那句话，毕竟是在京城。 车间里，工人都在有序的生产着，后勤保障跟上了，生产热情也都上来了。 何雨柱其实很享受这两年的日子，很平静，也没什么幺蛾子。 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秦淮如继续跟着师傅递着工具，她现在至少已经把工具认全了。 可动手能力实在太差，钳工真的比其他工种复杂。 锻工只要轮得动大锤忍受的了环境就能一级，车工只要会装上零件调好间隙也能上一级。 秦淮如看向了一旁的大姐，那边聊的热火朝天，都是来混日子的。 她没有时间纠结了，再熬下去就家里就该饿肚子了。 她的时间不多，也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第138章希望 时间没给秦淮如机会，中午的哺乳假喂完槐花后她就咬了咬牙直接找到了工会，并说明了来意。 她学不会，手不稳。 “秦同志，转工种简单，我们能帮你办，你可得想好了，你来还没有俩月，学徒工一般都得干几年呢。” 工会的人笑着对秦淮如说道，这位的丈夫是工伤去世的，虽然厂里已经补贴过了，但是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一定得满足，再说了，又不违反原则。 加上她还是个妇女，刚生产完毕就来接班了，也不愿意占厂里的便宜，是个好同志。 “领导，我已经想好了，不是我着急，是我真的学不会，可能做事儿真的要天赋吧。” 秦淮如苦笑的说道。 “那你想做什么工种？要不要都尝试一遍再选择？反正你是学徒工，不管去哪儿都是跟着师傅先看先学。” “我想好了，去干车工。” 秦淮如心里已然有了想法，车工最简单，最重的活儿也就是把零件放在机台上。 “秦同志！” 工会的人喊了一句，又看了看周围，这才走到她面前小声的说道， “你来厂里快两个月了，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 紧车工慢钳工不紧不慢是铣工！吊儿郎当干电工。” 那人说的已经很清楚提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厂里来接班的不止是她一个妇女，还有好多！ 但大部分都在钳工车间待着。 没天赋就占个工位，电工需要学历和专业知识，钳工可以说是最轻松的岗位了。 车工虽然简单，但人家是走量的，她一个女同志不一定顶得住。 虽然伟人提出妇女能顶半边天，但生理上的差距和体力上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伟人的思想本意是妇女同志凭借劳动来获得经济上的独立最终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 只有苏联才会真正的一视同仁拉着妇女开矿去。 我们的女拖拉机手和各种女中豪杰被大肆报道只是立了一个让大家学习的榜样。 伟人的最终思想是为了解放妇女，让她们从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那种地位低下的生态链上解放出来！ “领导，我想好了，我不怕吃苦，我是农村来的，从小起早贪黑在田里劳动什么苦都吃过。 我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吃饭来养家糊口，我也不想拖厂里的后腿！” “秦淮如同志，不要叫领导，叫同志！ 既然你有了想法了，那我们就去帮忙调和，到时候我们会去通知你的，加油！”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秦淮如立马低头感谢，这才回到了工位上。 秦淮如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她本可以选择最轻松的食堂，还能在食堂里吃一顿饭，把婆婆的定量给省回来。 可生活的压力让她不敢有任何一种侥幸的说法，何雨柱说过，食堂她也就能拿个正式工的工资而已。 她也能像其他的大姐一样说个荤段子什么的在厂里擦边，她豁的出去。 可为了棒梗，为了棒梗未来的名声，她还是选择了自力更生。 毕竟工作未来是棒梗的，棒梗要来接班的，她不想自己的儿子未来抬不起头。 她们家还没被逼在那份儿上！ 至于吃苦，还能有什么比她现在更苦吗？ 丈夫死了，她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小女儿才几个月，家里的四口人嗷嗷待哺，婆婆还没有定量。 再这样过下去她们家又回到了丈夫曾经面对的困境，粮食不够吃。 毕竟现在外面依旧贫困，娘家那边依然在挨饿。 明明他们已经拼命的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了，可那一年的工分挣得实在是不够多，才十几块而已。 有的一年到头还欠公社钱！ 前些日子突然要试行大包干，很多人都踊跃报名，早就不想吃所谓的大锅饭了！ 可他们没有退社的权力。 两天后，工会帮她在人事完成了调动，把她带到了车工车间里。 车工跟钳工不一样，只要上心，不傻就能干。 零件只要不装反就行，反正间隙间距什么的已经有人调好了，她也只能做这种最简单的工作。 着急努力的秦淮如不到一天就上手了，除了干活儿慢了一点儿，其他的都没毛病。 虽然工作很累，但秦淮如很享受也很珍惜，她终于不像是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废物了。 什么事儿都是熟能生巧的，车工最直白。 只要她干的多摸索出间隙间距和原理和对机器的熟练度，车工一级真的是有手就行的。 秦淮如很有信心，她不是个懒人。 她还有时间，现在考级都还停止着。 困难都是一时的，考级终究是会恢复的。 她现在也是重体力劳动者了，各种补贴也都发给她了。 秦淮如现在觉得生活很有希望。 “一级，只要考上了一级，加上工龄补贴和津贴，从此她的孩子再也不会挨饿了，也能跟其他孩子一样经常吃的饱出去跑着玩儿了。 她的棒梗也能去跟其他孩子一样到胡同口放炮了！” 第139章窜天猴 一九六一年冬。 天空飘起了小雪，已经不是第一场了，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天真的会有些不同。 今年秋收后人们的日子过得并没有多好，反而更加的艰难。 农副产品的还债比例很高，加上国家太大，科技也不发达，每年总会有地方出意外有些天灾。 还是那句话！国家依然贫困！物资依旧匮乏！ 街道已经通知，在明天休息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能买冬储大白菜的消息，这让所有人都很兴奋，也很激动。 说出来很心酸，前两年连大白菜都不能正常供应，冬天很久连一片绿色都没有。 这里可是京城，全国供应最好的地方。 胡同外传来了炮声，很多孩子正在胡同里放着炮，一个个的非常有活力。 现在粮食凭票能买的到了，但其他的东西都买不到了，钱花不出去跟废纸一样，还不如买一挂小鞭让孩子开心一会儿。 不能苦着孩子，毕竟他们都是从孩子长大的。 小孩子要的十分简单，快乐也十分简单。 棒梗带着贾当在院儿门口一脸羡慕的看着外面放炮的孩子，他们没有上前，人家不跟他们玩儿。 棒梗也懂，就比如如果他的朋友里多出一个更穷的他也一样。 人家都有炮或者爆米花，他什么也拿不出来，人家最多好心的让他蹭个一次两次，但多了他自己都没脸。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棒梗懂事的很早，每次都会主动照顾着妹妹担负着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爸爸没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想要快点儿长大，以此来接过妈妈手中的担子做一个顶梁柱。 槐花睡着了，他就带着小当出来了，怕在家的动静太大吵醒了槐花。 奶奶在家还在帮他们做鞋，他们兄妹俩在家里没事做，就只能出来了。 雨水去中专之后，何家连放小喇叭的人都没了，三个小家伙也听不懂。 何雨柱回来后，手里拿着一把窜天猴，美其名曰，让小家伙们见识见识，孩子放炮得早些培养。 何雨柱没敢买太响的炮，怕吓着他们，小孩子不经吓。 一旦吓着了还得找人叫魂儿，很麻烦的。 乡间城市里，还是有些古老的传承。 小孩子不经吓，特别是在水边，一旦吓住了就非常的麻烦，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经过她们的叫魂之后很快就会醒过来，十分的神奇。 也找不到科学依据。 何雨柱回来后就看到了棒梗带着小当在门槛处眼巴巴的看着那群放炮的人。 何雨柱心不狠，他只是又想到了当初带雨水艰难求生的日子。 他摇了摇头，他现在有老婆有儿子，已经破解了注定的命运了，也不再畏惧什么了。 他走到棒梗旁边递了几个穿天猴给了他。 “何叔?” “小子，接着吧，我都是大人了，也不好玩这个，这些是买来给勺子他们看的。 大冬天的，正好带着你妹妹活动活动筋骨。” “谢谢何叔！” 棒梗也不矫情，他家确实穷，但人家既然给了，那就接住，其他人也不会给他们。 何雨柱笑了笑就回去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棒梗是真招人喜欢。 犹记得剧中也是经历过那场奇耻大辱后才性格大变的。 客观的来说青春期的孩子经历过那样的奇耻大辱后只有两条路。 一是对什么都畏惧，性情变得古怪胆小，整个人精神出了问题。 二是变得破罐子破摔，直接性格变得阴狠，找准机会捅死那几个人。 棒梗能平安长大真的是人家秦淮如教子有方。 毕竟是在青春期时被人挂着破鞋绑了双手押着游了几个小时的街啊！ 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保证阎刘两家都得被灭门。 何雨柱三观很正，所以每次刘海中在院儿里打孩子的时候他从不过去说什么，只是带着勺子杀鸡儆猴的看着。 人家是亲爹，关他一个外人什么事儿。连易中海都不会去拉着。 况且他那两个儿子真是不争气！ 不想人家儿子了，先看好自己的儿子吧。 正房里，三个小家伙正在摆弄着易中海给他们雕刻的玩具，每人手里抓俩，都在各自摆弄着，从来不分享。 有时候只会想着抢，偶尔还会大打出手。 孩子年龄近了真是没一点儿好处啊！ 三个小家伙很聪明，没有出门的想法，外面很冷。 每个人都穿着开裆裤，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尿尿拉屎什么的都会提前喊人了。 一大妈和桃子两人一个在做鞋一个在给他们做衣服。 何雨柱带着穿天猴回来了，先给他们开裆裤里塞了尿布，要不零下十几度的天再冻着了。 没过多久，何雨柱带着三个小家伙出去了，开始放穿天猴。 除了点着的那一刻三个小家伙会捧场看一眼，剩下的时候都在玩雪，一点都不给面子。 到底是谁的瘾大？ 第140章原点 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不过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明年总不会再有旱灾了吧？ 供销社依旧在排着长龙，虽然手上的布票一减再减，而且还给的不够量，可布是人必须需要的东西，特别是冬日的京城。 就算衣服上打补丁也得要一块布啊！ 何雨柱和其他人正在一起领着大白菜，和易中海一起，两人一起把领到的大白菜装上板车往家拉去。 今年的大白菜依旧是不够吃。 “柱子，晚上一起包饺子吧？你一大妈割了一斤多肉，趁着大白菜，今天早上老早的就买回来了，很肥。” 易中海笑着说道，他这个七级大工每个月厂里都给津贴，非常丰厚。 “行啊！回去我就去剁馅儿！” “好，小家伙们也很喜欢吃饺子，一个个的吃的很欢呢。” “那是！马上都两岁了，过完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你是不是该要老二了？” “再等半年，让家里的孩子多错一岁，太近了容易打架。 虽然错三岁也容易打架，但总归好一点儿，勺子到时候也会懂事了。” “行，有打算就行。” 两人推着板车回到院儿里，桃子和一大妈依旧把空坛子准备好了。 不光是他们两家，很多人都在尊卑。 跟其他家不一样的是，人家腌的是咸菜和酸菜，何家除了腌这些外还腌的有泡菜。 何雨柱把板车拉回去后就不管了，洗洗手开始剁馅了，学生们都已经开始放寒假了，新年已经不远了。 易中海在往地窖里放大白菜和萝卜等东西，一大妈和胡桃开始腌菜，雨水带着三个小家伙，分工明确。 何雨柱剁完馅后对着雨水说道， “雨水，去买几条海鱼回来，晚上加个菜。” “好嘞！” 雨水一口答应，家里又要改善生活了。 何雨柱开始带孩子，一斤多的肉真的不多，好些口子人呢！ 三个孩子已经有了基本的语言表达，虽然还没有那么溜。 当然，这是在要东西的时候。 四合院里很是喧嚣。特别是学生放假的时候。 也就是这几年不怎么开全院大会了，要不然会更热闹。 棒梗抱着槐花也在院子里转悠着，八岁的他已经有力气抱妹妹了。 今天星期天，他们家也改善生活。 不是因为贫困就不能改善生活，除非是活不起了。 这半年来秦淮如在车工车间很适应也很勤快，她想现在有信心考过一级了，就看什么时候恢复考级了。 还是那句话，很多工种的一级工真的是有手就行。 她在轧钢厂奋斗了大半年，厂里工会给她争取，把贾东旭死后这半年的工龄也给她算上了，他的工资又涨了一块。 槐花还小，她实际上一共只养了包括她自己四口人，每个月给婆婆三块钱的养老钱后还有富裕。 虽然不能让她的好大儿跟胡同外面的孩子一样去放炮，但养家糊口没任何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又找到方法解决婆婆的定量问题了。 可以去乡下买工分。 买来的工分可以换粮食，还不要票，只是稍微折腾些。 止疼片也不贵，她现在养家糊口真的绰绰有余，主要是其他东西现在也买不到。 槐花很好养活，现在还在吃母乳，再搭配伙食，穿的衣服什么的都是小当的破漏，不花什么钱。 贾家的婆媳两个也在包饺子，吃的还是白面的，这对她们家来说已经很是奢侈了。 小当正拿着一个白菜心在一点点的品尝里面的香甜，这是剁饺子馅后妈妈给的。 自从那一年何雨柱递给她一个白菜心后，她一直很喜欢，怎么也吃不够。 对她来说，哪怕是一个白菜心都是奢侈的。 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已经大半年了，肚子里还是没动静，院里已经有闲言片语传出了。 当然，她是听不到的。 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上午话后就和许大茂一起去下馆子了，夫妻俩活得十分的潇洒。 走的时候还在勺子的脸上摸了一把。 她跟易中海不熟。 许大茂对于孩子虽然很想要，但也没想到其他，他还在怪自己不够努力。 夫妻俩的感情很好，娄晓娥这大半年进步很多，洗衣打扫整理家务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当然，做饭依旧学不会，可能是真的没有天赋。 每次下厨都会给老太太端一碗过去，老太太看得直摇头。 老太太现在也学会了一项技能，装聋。 她年纪大了，腿脚和身子都不如以往利索了，为了不得罪人和不惹事儿，看到不喜欢的人都已经开始听不见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老话说的好，不瞎不聋不做阿翁。 她是真的有大智慧也真的聪明。 后院的风波又起，刘海中又开始了打孩子了。 许多事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了。 阎埠贵依旧在压榨着自己的孩子，刘海中依旧偏心着老大，许大茂还是没有孩子，秦淮如干了车工。 有些东西改变了一点点跳出了原有的宿命。 但大多数和以前一样，还是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 人生啊，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但如果你真的能抓住那灵光一闪，未必不能改变些什么。 那突然间的耳聪目明，是冥冥之中自己给自己的机会，想让你自己改命。 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世间有因果，打架活成选择的模样大多都是自己的选择。 第141章教徒 小年，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轧钢厂开始关饷。 现在工厂每年都是要放假的，而且是七天，破五之后才上班。 但那是农历，为了和国际接轨，现在记事的日子是按阳历。 但每到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自觉的按照农历的日子来过。 发工资的日期刚好赶到了最后两天或者假期里，为了防止最后那两天手忙脚乱和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就提前关了饷。 毕竟工人辛苦了一天，等着过一个好年，而且今年的生产指标已然完成，剩下的几天就是让工人们混日子的时间，打扫一下卫生，给机台上点儿油，把工具归置一下等等。 生产任务分计划内和计划外，计划内是按照上级的五年计划和整体规划定的生产任务，计划外则是为了赶生产任务多生产出来的东西。 计划内的产品利润什么都得上交，由上级统一分配，计划外则是厂里的小金库，厂里的各种福利，还有厂里要做个其他，比如开辟农场，后勤要采购一些物资等等。 钢铁，棉布还有其他物资，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无论是什么几乎都能卖出去。 厂里今年发了两包火柴，一包洋碱，两条毛巾和两斤白面。 非常的寒酸，可这已经是非常紧俏的物资了。 洋碱已经买不到了，火柴市面上也很少，几乎一出现就被抢光，毛巾和白面就更不用说了，粮食和布匹是无价的。 何雨柱看着一旁的年终福利，心里很憋屈，他今天加班。 过年时的他不缺东西，要是平常的话他肯定欣喜若狂，但过年的时候他已经宰了一只羊和两只鸡了。 一旁的马华则是很兴奋，以往何雨柱做小灶都不让他留下，今天不一样，何雨柱愿意把他留下了。 “大白菜虽然可以练刀工但大锅菜的大白菜不行，你也切了这么久的咸菜了，一般的切块切条已经有火候了，今天我教你点儿不一样的，你要好好看好好学！” “是！师父！” 何雨柱拿出一个白菜帮，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让马华看得一头雾水。 随后往开水里一丢捞出就变成了一个像凤凰羽翼的造型，让马华大开眼界。 何雨柱开始切肉备菜。 马华开始在一旁瞪大双眼的看着，看着何雨柱行云流水的刀工处理着食材，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不管是萝卜还是肉等等，好像在何雨柱手中没有任何难度一样，只要拿起，就快速分解最适合的样子。 这可是真本事！这才是刀工，他练这大半年也只是基础而已，只能叫切菜，远远谈不上刀工。 马华在一旁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师父的发挥。 何雨柱下手很快，忙活完后对马华说道， “你既拜了我，那我肯定教你，但可惜的是咱们做的是大锅菜，小灶虽然有，但也不常有，我的徒弟不能以后出门只做大锅菜！那样不够丢我的人的！ 以后物资丰富了，你要勤练刀工！争取小灶是先给我备菜！ 刀工见识完了，接下看菜是怎么做的，有个印象，刀工学完后我再教你火候。” “是！师父！” 马华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想给何雨柱磕几个。 何雨柱继续专心致志的做着菜，今天没有菜单，全靠他发挥。 何雨柱懂，鞍钢宪法成立后，这些厂领导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吃过什么好东西了，今天的小灶来的很不容易，何雨柱要了许多食材。 李怀德说了，小灶不能省，得让客人吃饱，不管用多少，他来签单。 何雨柱没客气，今天的大菜就是焖了这一锅的红烧肉，看看谁会那么没出息的窜稀。 红烧牛尾，红烧肉，糖醋鱼，再来一大盘孜然羊肉，主管一个量大。 乾隆白菜，花生米，凉拌海蜇，再凉拌个芹菜配水煮花生米，和最后一个滚蛋汤，非常的丰盛。 这时候不要管什么精致不精致，味道和量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得吃饱。 刘岚在上着菜，看着何雨柱今天给的菜量很是惊喜，看来今天她可以多打包俩饭盒了，绝对能剩不少菜，都是好菜啊！ 李怀德也很满意，交换物资是厂长和后勤的事儿，老杨主管生产，这些都是他的人脉。 李怀德先是带头称赞了何雨柱的手艺，率先开始动筷，吃相故意没那么好，先把气氛带动起来，其他人才能放得开。 钢铁可以说是最值钱最紧俏的东西，在国内，没有之一。 粮食国家管控的很严，普通人是撬不开口子的，也就是粮食局那边可能会有多余的物资。 何雨柱带着马华正在吃饭，马华还是第一次尝到师父的手艺，马华已经彻底被何雨柱征服。 师徒俩吃饱喝足后，马华开始主动的刷锅刷碗，把灶台上收拾的整整齐齐。 何雨柱点了点头，马华还是有眼力劲儿的。 等马华收拾完毕后，何雨柱起身，马华赶紧把饭盒盖上给他装进挎包里，何雨柱点了点头，背上挎包背着手就出了厂门，马华就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饭盒，何雨柱都拿走了，马华还没有资格。 刘岚在一旁兴奋的等着，刚刚何雨柱也给了她一份菜让她吃饱喝足了，她现在就等着一会儿小灶结束后打包饭盒在收拾盘子碗了。 李怀德站起身来，红光满面，带着刘岚就进了仓库了。 没过多久，刘岚出来，整理一下衣服，也红光满面。 背着一个挎包里面装着饭盒准备打包剩菜，然后傻眼了。 这么大的菜量就那么几个人，她只捡了一盒多一点儿剩菜。 真他娘的能吃啊！ 刘岚几乎想骂出来。 白欢喜一场。 第一百四十二 章 赶集 腊月二十四，过年的气息已然再次升腾。 今天休息，何雨柱起的很早去赶集。 这个时候是有集市的，也被允许。 农村各家的自留地的产出，很多人赶着骡车，天不亮的就进了城，想卖出些东西。 大多是些山货或者公社的人组织打猎的猎物，偶尔也能见到一些绿意。 农业四十条是允许的。 而城里的也一样，有些人写了对联叫卖，有些人则是卖起了冰糖葫芦或者山楂糕，还有些人则是卖起了手工制品，比如编的竹篮，或者做的椅子凳子等等，很是热闹。 这时期根据农业四十条的指示，农村兴百业来自救，自给自足战天斗地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只要不违反犯罪和道德等问题，其他的我不管。 无论你是靠劳动吃饭还是靠手艺吃饭，只要不偷不抢不损害集体利益，只要能靠自己吃饱饭，我都不管。 这是农闲时期，马上要过年了，农村的传统手艺都在复兴，大家都在想着办法创收。 要是靠那些工分一辈子也吃不饱饭，还要倒欠公社钱。 打猎的要给公社交一些猎物，砍竹子砍树砍藤条卖了钱后也得交个本钱，都是集体的东西，创收是你自己的本事，但该给的成本也得给。 一切的东西都是集体的国家的，包括山，包括猎物，也包括那些树。 有手艺的就靠手艺吃饭，没手艺的就靠勤劳和养殖。 比如你养两头猪，其中一头要交给国家，另一头才是你自己的，还得先紧着公社里卖，第三头才能拉到城里卖。 可能养三头的少之又少，猪可比人能吃多了，还得在自家的自留地里养着，家里没七八个人割猪草和弄东西根本养不起。 好在现在猪身上的瘟病很少，只要养得起，很少能养死的。 何雨柱挎着篮子，今天只有他自己出来，没跟人一起。 雨水很累，回来后可不仅仅要复习知识，还要带娃，她早上一般会六七点之后起床，能多躺一会儿就去多躺一会儿。 易中海和他还是两家人，虽然亲密无间，但也是两家人。 何雨柱随意的在这个集市上转悠了一圈，买了一块豆腐，其他的他什么也看不上。 摇摇头回去了，路过没人的地方开始装饰他的篮子了，要把东西合法化了。 跨进院门，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挎着满满当当的竹篮，虽然有布盖住，但一些绿意还是露出来一大截。 阎埠贵已经起床了，大冬天在擦着自行车。 “柱子，赶集去了？看样子买了不少好东西啊！” 阎埠贵瞅了一眼说道，依旧那么讨人厌。 自己起这么早就是想低调一些，每次他娘的都碰到他，跟他每次都算好了一样。 “三大爷，你也起那么早啊，要赶集得快些，集市里就那么多东西，去晚了什么都没了。” 何雨柱露了一个笑脸说道，集市跟菜市场不一样，跟副食部更不一样，它是大家一起默契的组成的，有什么东西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像今天，他原本想买些野鸡或者鸽子斑鸠类的东西，但是根本没有，不是每天都有的。 有一家人拉来了一头黄羊，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大家抢的很快，何雨柱都没挤进去。 “哪儿能跟你比，三大爷家现在六口人，日子过得就那样，能吃饱就不错，紧巴巴的。” 阎埠贵陪着笑可怜巴巴的说道。 “不对啊！三大爷，您可是小业主啊！这对您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毛尖尖。” 何雨柱对着阎埠贵说道，语气一如当年。 阎埠贵张了张嘴，尴尬的笑了笑。 何雨柱没有停留，谁跟阎埠贵做邻居心情都不会太好的，你家里有什么东西人家都算的清清楚楚，你的工资，你的家底，家里有什么粮食和你能搞的计划外的物资。 天蒙蒙亮，今天还休息，虽然大家很勤劳，但冬天太冷，天亮的晚，很多人都没起床。 推开门后又迅速关上，何雨柱开始解除身上的武装，那是真的冷，特别是脸上和耳朵。 冬天如果裹的很厚的话其实很舒服，但前提是没有风。 而且最脆弱的是耳朵，耳朵冻掉了真的不是形容词，那是真的生疼啊！ 勺子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向自己的老子，他醒很久了，一直不愿意起床，被窝很暖和。 桃子也偷的半日闲，不是上班很累，做家务和带小孩儿一样的累！ 何雨柱从水壶里倒出热水开始洗漱，又把水管浇开，开始做早饭。 昨天的俩饭盒回一下国，砂锅里煮的粥已经快熬化了。 再热几个馒头，很简单也很丰盛。 桃子已经开始给勺子穿衣服了，裹得一层又一层，小家伙走路都没那么稳当了。 再有一个多月就两岁了，小家伙闻着肉香味儿，脸都没洗都要抱着自己的小碗。 “去，先洗洗脸，叫醒你姑姑咱们就开饭！” “好！” 第143章休息 雨水端着一茶缸的雨水准备去爆米花，这几天弄爆米花的赚大发了。 桃酥太贵，糕点也太贵，最实在的就是这个，最便宜。 一茶缸爆米花，几粒工业糖精，绝对是这个时候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 没过多久，雨水提着一个口袋就回来了，家里也就她们喜欢这些东西。 何雨柱不让她们吃太多，容易上火。 冬天天干，上火容易发烧。 就在雨水蹲下来投喂三个小家伙的时候，丈母娘来了，还带着胡杨。 “妈，你们过来啦。” 胡桃迎了上去，接住了母亲手里买的两斤油条。 “我们年终福利发了些印错花的布。红兵慢慢长大了，市面上又不好买，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胡母笑着说道，这两年女婿帮了她们不少，每个月十斤二和面，她和胡杨都没饿到过。 现在手里有了能拿出手的东西立马过来了。 “妈，我们还有。” “诶，压箱底的东西能不动就不动。” 两人说说笑笑就进了屋，胡杨则是抱起了大外甥，他这个舅舅现在能力不高，但抱大外甥还是可以的。 真沉啊！ “柱子呢？” 胡母问道，今天是星期天啊？ “他接了一处私活儿，过年物资不是充足一些嘛，有些人结婚摆得起婚宴了，就请他过去了。” “好啊！还是你的眼光好，柱子是个有本事的。” “那是！” 胡桃得意的说道，她是真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谁提起来不羡慕嫉妒。 何雨柱有着现代的思想和那个时代的能干，夫妻俩都不是折腾的人，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 经济问题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麻烦，何雨柱的经济能力还可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何雨柱都能管。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老二？” “过完年吧，柱子说尽量错开三岁，要不容易打架。” “行，希望明年收成好些吧，这日子要不是柱子帮衬，早就过不好了。” 胡母叹声说道，她现在在纺织厂做二级工，养一个胡林很容易，但就是买不到东西。 不只是她，是几乎所有人，每天在副食部门口排起的长龙是那么的让人绝望，也就过年的时候好上一些。 毕竟有时候出事故的可不仅仅是钢铁，她们也不轻松啊！ “妈，这个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你还是多照顾我弟弟吧，再过一年就初中了，争取到时候考上中专，跟雨水一样，毕业就是干部。 对了，雨水还有工资呢。” “雨水那丫头争气，你弟弟就只能看命了！ 自从他和柱子认识后，开朗了不少，这几年摔跤练的有模有样，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学习虽然可以，可中专和大学不是一般人都能考上的，至少我们现在不用对生活发愁就已经很好了。” “也是。” 胡桃点了点头，自打她嫁过来以后，雨水非常努力，习惯很好。 丈夫还保障着后勤，经常给她们改善生活。 每年有那么多人考试，可考上中专或者大学的能有几个？ 胡母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要走，被胡桃拉着，油条也得要粮票的，自己娘家过得也不容易。 再说了，看闺女哪有饿着肚子回去的，胡母不经常来，来一次很不容易。 雨水自觉的开始做起了午饭，胡桃也能做，但没雨水做的好，今天早上何雨柱买回来不少的东西。 下午两点多，何雨柱迎着风雪就背着挎包回来了。 又下雪了，明年不能说再旱了。 阎埠贵又一次的在门口看着他，何雨柱很烦。 都他妈快有阴影了。 没理会也没打招呼，跟他不想聊了，他只想回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陪自己的好大儿玩上一会儿。 每个人的理想与目标都不同，需要的东西都不同。 何雨柱现在有家室了，饭盒自己都不够，亲寡妇都不敢伸手，就更不用说这个老东西了。 他不是穷，是单纯的抠。 阎解成已经开始打工还债还他的养育之恩了。 人家刘海中虽然打孩子，但可从来没想过让自己儿子饿着。 要不以刘光天那么壮实，早翻脸了。 回到家，丈母娘和小舅子还在，何雨柱很是惊喜。 “妈，什么时候过来的？吃了吗？” “吃了，雨水的厨艺很好。” “那就好，勺子呢？” “在雨水那屋儿听小喇叭睡着了。” 聊了几句后，何雨柱就拉着小舅子跑路了。 儿子不给面子，他今天又有理由去买个炮放放了。 第144章过去 在所有人的期待和何雨柱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一九六二年即将到来。 年三十，何雨柱久违的加着班，他都快不记得过年要加班了。 工人们已经放假了，就剩那几个厂领导和他要加班！ 人家想着在厂里吃顿好的，不是有什么事儿。 况且现在市场上物资匮乏，但厂里富裕啊！ 何雨柱忙活到十二点，刘岚一直也在嘟囔的抱怨着，虽然她确实想要剩菜，但今天是过年啊！家里还有很多事呢。 何雨柱也懒得管她，打包了四个饭盒，剩下的就交给刘岚了，刘岚欣喜接过，这都是没人动过的。 大家都是吃厂里的，谁也不比谁高尚，何雨柱心想着，今天晚上再弄俩菜就很丰盛了。 易中海夫妇现在有孩子了，今年过年已经不和何家一起了，家里的桌子已经不怎么坐的下了。 虽然是领养的，但两个娃娃都姓易，也没有其他人乱嚼舌根什么的，要不老易是真的会上手段的。 何雨柱背着挎包往院子里走去，看他的眼光只有两种。 一种是阎埠贵那种，带着贪婪羡慕和占有欲，另一种则是很佩服。 人家何大厨确实是靠着手艺吃饭的。 回到家，把挎包放下，雨水桃子她们简单的对付了一口，饺子馅已经剁好了，就等着他拿味儿了。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 “你吃了吗？” “吃过了，在厂里吃的，我还带回来几个饭盒，晚上再弄俩凉菜今晚上就够了。” “行，一会儿你发黄纸，我和雨水包饺子，让勺子自己去玩儿。” “好，他太小了，前天下的雪还没化，估摸着今天还得下，要不我带着他一起去上坟去。” “明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能跑很溜了。” “也是。” 快两岁的勺子听不懂他们话语的意思，努力的端起自己的小碗干起了鸡蛋羹，何雨柱看着很有意思，就拿起饭盒给他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 厂里距离家里很近，还有余温。 勺子愣愣的看着碗中那散发着香味儿又软嫩的红烧肉，又看了看一旁笑着看着他的老子，他也立马咧嘴笑了出来， “谢谢八八。” 何雨柱摸了摸他带着帽子的小脑袋，勺子吃的很是欢快。 快两岁的他说话还是没那么清晰，这应该是他学会走路太早的关系。 勺子很快把一大块红烧肉吃完了，他还是意犹未尽。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已经很饱了，刚刚吃了一碗鸡蛋羹呢。 早知道爸爸回来会带肉肉，他就不吃鸡蛋羹了。 “饱了。” 勺子站起来说道，立马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他想赶紧把肚子里饭给消化了，好回来再继续吃肉肉。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勺子往一家跑去，每次看到他的好大儿都带着笑意，勺子的出生对他来说有种特别的意义。 不仅仅是所谓的改命，让他更感觉世界的真实，是他生命的延续。 何雨柱开始发黄纸，等下去给老娘上坟。 院子里胡同口又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 大家伙上午都剁了饺子馅了，今天都吃的肉饺子，大家都在期待着。 春节啊！是中国人一年之中最大最好的日子。 下午五点多，何雨柱就迎着风雪回到院子里，就等着吃年夜饭了。 不止他自己，所有人都一样，不管如何，今年终是要过去了。 回来后没多久天就要黑了，冬天天短，黑的很早。 家里的收音机打开，年夜饭也已经在回锅了，雨水正在下饺子。 勺子正在偷吃。 “儿子唉！你下次偷吃要学会用筷子，别直接下手，洗手了吗你！” 何雨柱对勺子说道。 “洗了！” 勺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行吧！那明年我教你用筷子，下次再偷吃的话记得毁尸灭迹，把嘴角擦干净，再把手上的油也擦干净。” “好嘞！” “不过也尽量别偷吃，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还有肉饺子嘞。” 何雨柱开始把鞭炮铺在地上准备放炮，很多孩子就像猎豹一样盯着，就等着捡炮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勺子隔着帽子捂着耳朵，闭上眼睛，他还不知道放炮的乐趣。 鞭炮的浓烟还没散去，很多孩子就一窝蜂的扑了过来，也不管会不会再响起。 每人都约定好了，自家的炮自己捡，像何雨柱家这样的无主之地谁捡的着就是谁的。 毕竟勺子还小，还不会放炮。 棒梗跑的最快眼色头最尖，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合法获得鞭炮的时刻，他很用心。 等下易中海家那边还能捡上几个。 收音机已经打开，何家的四口共同举杯，何雨柱喝的酒，另外三个喝的汽水。 这是勺子第一次喝汽水，小家伙眼睛一亮，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他看着桌上的几瓶汽水，又看向盘子里的肉肉，小家伙今天绝对是最幸福的那个，咧着嘴一直没合上过。 何雨柱也好不容易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放松时刻。 再见，一九六一。 不对，再也不见！ 第 一百四十五章 六二 一九六二年到了，何雨柱推开门，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幅冰天雪地的世界。 外面的屋檐上衬托的更加漂亮了，大地被白色覆盖。 天色虽然没有完全亮，但白色的雪仿佛是会反光一样，直接把空间衬托的清晰可见。 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已经有鞭炮声此起彼伏了。 水龙头已经被浇开了，何雨柱开始洗漱起来，往锅中添完水后，又接了满满一桶在屋里。 这季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又冻住。 桶里的水也要放在炉子旁，要不也能冻上。 桃子从两层被子的夹缝中掏出勺子的衣服，暖乎乎的，开始给勺子穿衣服。 这东西不能忘，犹记得当初第一次忘了之后，勺子的大哭大闹，当时夫妻俩一头雾水，还以为他赖床，不肯起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衣服冰凉。 勺子还不会说话，两人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不知道勺子受了多少委屈。 也幸亏那时他还不记事儿。 大年初一还是下饺子，雨水桃子都起床洗漱后，何雨柱也开始把鞭炮点上。 一九六二就正式起航。 勺子起床后妈妈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手和脸，他一直没出去，一直在盯着橱柜。 一直在看着里面的小黄水。 他很期待。 饭端上桌，还是饺子，但今天勺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捧着他的小碗，拉着自己的老子指了指橱柜。 “好儿子！酒白天不喝，大早上的更不能喝，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水，甜的。” 勺子指了指汽水，还蹦了一下指着，差点儿摔倒。 雨水和桃子立马笑了起来。 “好儿子，那个太凉了，现在不能喝。 这样吧，我给你放炉子边咱们中午喝怎么样？” “现在喝。” 何雨柱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好大儿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他拿起玻璃瓶，一股冰凉感传来，把勺子的手放上。 没过两秒，勺子立马松手，很凉。 “我们热一下再喝，行吧？” “嗯！” 勺子的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何雨柱把汽水放在炉子边，不能直接加热，希望炉子的温度能让它不再那么凉。 勺子捧着碗，无心干饭，一直盯着。 吃过饭直接蹬蹬蹬的跑了过去，依旧那么凉，勺子很失望。 一家人很有意思的看着这一幕，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塞在他嘴里，转身抱起他就在中院儿玩耍了起来。 放窜天猴。 勺子对这个不感兴趣。 终于，何雨柱等到了他想等的人，许大茂两口子出来了。 何雨柱立马抱着儿子开始拦路。 “大茂叔新年好。” 勺子很乖，他老子教了他好几遍，虽然没有那么吐字清晰，但已经能听懂意思。 许大茂也懂，但也装起了糊涂。 他好像发压岁钱一直在赔。 “勺子新年也好，真可爱。” 随后掏了一把奶糖递了过去，勺子眼睛一亮，就开始抓了起来往自己的小兜装去。 何雨柱没有让路的打算，开始跟许大茂拉扯。 娄晓娥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在憋着笑。 开年的头篇戏，虽然简陋，但十分的精彩。 终于，两人互相拜年后又拉扯了一桶，娄晓娥掏出刚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勺子，又把怀中的勺子递给了何雨柱，几人才心满意足。 走过去之后，娄晓娥还好奇的问道， “许大茂，你既然原本就打算给，为什么还非得跟傻柱拉扯一通呢？”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给是我当叔叔的该给的，但不能让傻柱那么痛快的拿着！ 毕竟我们现在是纯赔啊！” “只是这样吗？” “难道还有别的？” 夫妻俩有说有笑的往许父那边走去，两人才结婚大半年，还没为孩子的事情着急。 何雨柱心满意足心安理得的从勺子手中接过红包，等着回去让桃子给他攒着。 然后就开始跟易家的交换红包，该他赔了，人家可是两个！ 大年初一，遇到的街坊邻居都说了声过年好拜年，那些离得远的就要去拜年，特别是师徒。 马华来了，还提着礼物，下了本了，烟酒糕点肉四样，来给师父拜年。 桃子从他手中接过，马华进屋开始跪下磕头。 从今天起，他才正式的是何雨柱徒弟，未来能跟勺子来争家产。 何雨柱心安理得的接受，发了红包。 既然是命中注定，马华虽然没那么聪明，但以他为尊，他就收下了。 等到勺子长大后再做事也不会势单力薄，这也是给他的好大儿留下的家底儿。 第146章困难 “爷爷，看您这风度，气质！以前一定当过大干部吧！” “哈哈哈，不能这样说，都是为人民服务喽。” “圆圆，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一爷爷！我就没爷爷！ 我是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爷爷！ 他已经死了，听我爸爸说的呢，他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只不过是个要饭的！ 跟咱爷爷哪儿比去！” “哎，不能这样讲，啊！旧社会穷人去要饭，那也是因为。” “旧社会他生活还行，六二年要的饭。” “六二年？那也是因为我们工作中的某些失误嘛。” “哎，你看出差距了吗？ 你爷爷一失误，我爷爷就要饭！” 这是一部电视剧的讽刺桥段，也是证明了六二年多么的不容易。 一九六二年春，市面的物资更加的少了，经过了三年了，定量还没恢复，只是能保证凭票购买了。 这是在京城。 而在农村，正在小部分的开始试点了大包干。 事情没有对错。几年的自然灾害和粮食减产让所有人苦不堪言。 而在农村有的地方，确实只能出去要饭。 当然，不是在京城。 年初，道争已经初现端倪，他们这些蝼蚁只能随波逐流。 而现在正是在还账时期，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轧钢厂又回到了吃咸菜的日子，报纸上又开始了专家专栏讨论野菜的集中吃法，我们那多灾多难的新中国啊！ 大队长不老实，阿三都想欺负我们了，西方对我们封锁，北边又虎视眈眈。 大队长走之前刮地三尺，新中国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抗美援朝有了七八年的高速发展时期，但没有援助和交流，只能发展农业，现在农业又碰到了自然灾害和还债。 工业只是有了基础，还可以说一塌糊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我们有一群神仙般的人，这些年一直在大力发展一些神仙项目，可那都是靠手搓！ 工业跟不上是实打实的！ 八十年代我们才学习标准化而已。 轧钢厂虽然是轧钢的，但也生产零件，大部分是靠手搓，老师傅用车床加工和锻工抡大锤的敲，钢铁行业很复杂，不分彼此。 而且大部分零件的生产加工不一样，大差小不差，就连老师傅的手也是一样。 并没有后世数控自动化那样，说生产一个零件这个机台一下子就能加工源源不断的零件，几乎一模一样。 机床的刀具是会磨损的，间隙是会随着加工而慢慢的变化的，机床是老旧的，还很容易趴窝的。 什么都没有啊！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靠团结，依靠精神，依靠我们的双手来改变发展。 自强自立，自力更生，战天斗地，没有外援。 有那么一群人，凭借着自己的事迹来影响更多的人，以自己带头的埋头苦干来调动旁边人的积极性。 轧钢厂的生活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不错了，各大部门的干部都在下车间劳动，车间主任和生产科科长甚至老杨，都在努力的带头劳动。 而后勤更是把人当作狗使唤，大家都在努力奋斗。 何雨柱现在上班都没闲着过，不是在腌咸菜就是在干农活儿。 最惨的是采购科，天天下乡晃悠着收东西，要知道，乡下是真的不安全。 饿着肚子的人是不分对错的，宣传科都不敢让许大茂下乡好几年了。 也就过年前后俩月不到的好日子，现在又回到了从前。 街上不再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那些妇孺一起排着长龙在副食部门口，凌晨就开始排队了，有的甚至是排了一夜了。 每个人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就连何雨柱何雨水也一样。 何雨柱已经有三年没舔过衣裳了，棉布的质量也就那样，一不注意就破了，不补还不行，要不棉袄的棉花容易跑。 棉花比布珍贵的多。 家里压箱底的布都给了勺子，没办法，何雨柱小时候的衣服已经找不到了。 别的不说，厂里的工服都很久没发新的了。 京城无论大人小孩儿都是一样，特别有的孩子，骨瘦如柴的，让人很心疼。 搂起衣服，都是皮包肋骨。 小孩子都穿着大人的衣服改小的服装，看起来不伦不类。 但只要能遮风御寒蔽体，就没人管什么了。 就连桃子和一大妈给三个小家伙做衣服都开始往大了做了，他们长得很快，衣服做的合身了没几个月就穿不了了。 六十年代啊！真的贫困！ 许多家庭连灯泡坏了都只能忍着黑暗，灯泡都他娘的买不到了！ 第147章大白兔 四月的农场已经郁郁葱葱，种的还是小麦。 各个厂子的农场已经常态化了，而且规模已经做到了极限。 轧钢厂的粮食供应还算可以，至少除了职工们用粮票换的饭票外还能按比例补贴一些。 至于菜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也没人挑剔和讲究。 何雨柱下班回到了家，四合院内大家都在门口开垦了两平方大小的菜地，种的是韭菜和菠菜类的青叶子菜，别的不说，至少吃面条什么的时候可以有些新鲜的感觉。 几年了，树上几乎不见绿叶，能吃的野菜也已经被拔的干干净净。 各家各户都在自家门前搭好了架子，种的蛇瓜，产量很足。 可惜现在还不到成熟的时候。 三个小家伙已经两岁多了，还都各自穿着开裆裤，而且说话已经比以前利索了。 在大人的看着下手也已经没那么狂了，就是精力太过于旺盛了些。 而且远远的，贾当已经能扶着槐花在学走路了，偶尔会羡慕的看着那仨。 日子依旧艰难，就连何家都一个多月没见荤腥了。 何雨柱偶尔会弄回来些鸡蛋，但也只敢水煮着吃了，是真的不敢想这想那的。 终于混到有钱都花不出去的地步了。 “爸爸！” 勺子直接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 “好儿子！怎么了？” “甜水。” “这个现在真的买不到了，要不爸爸肯定给你买。” “买。” 勺子指着门外。 “你看到有买的了？那行，你带着爸爸去，爸爸给你买。” 何雨柱抱着勺子，勺子指着方向，两人走去院门到了胡同。 勺子看着熟悉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很是失望。 “爸爸没有骗你吧，现在大家都过得苦着呢，连肉肉都没了。” “哦。” 勺子很失落，东张西望了起来，可什么也没看到。 何雨柱把他抱了回去。 不是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就能完成目标的。 有的时候很多事都是徒劳无功的。 好在小孩子的失望只是一会儿的，既然没有了，那就不惦记了，勺子又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何雨柱回去后找到了一个茶缸，剥了十大白兔颗奶糖，倒进水，开始加热，看看能不能变出一碗牛奶出来。 果然，这个时代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虽然不是真的牛奶，有点儿稀，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何雨柱端着茶缸就过去了。 从易家找出两个茶缸，分成三份，这玩意儿喝多了也不好。 三个小家伙喝的津津有味。 勺子率先喝完，拿着茶缸子走了过来，还往下倒倒。 “喝完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看向爸爸，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想喝。 “喝完就没了，只有那一点儿。而且什么东西都不能贪多。 就像肉肉一样，吃伤着了看着都吃不下的。” 勺子两岁了，他已经能听得懂了，他看了看茶缸，又看着那两兄妹在小口的品尝着。 易国栋走了过来，拿起他的茶缸给他又倒了一点儿，然后继续小口的品尝着茶缸里的甜味儿。 勺子也笑了，也学着开始品尝，非常的珍惜。 何雨柱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孩子其实是懂事的，不过得教，还得有好的环境。 当初孟母三迁不就是为了一个好的环境吗？ 易中海对易国栋的要求很高，一直都在教他着事理，他认为既然养了他，就得教好他，很是用心。 何雨柱对勺子的要求没那么高，望子成龙的心态也没那么强烈，只是希望他衣食无忧按照自己喜欢的事情过一生。 他这个当老子的很给力，到时候肯定会给他留下点儿家底的。 只要不是做一个是非不分的废物，只要有梦想有追求，那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活就行。 毕竟他这个当老子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一个厨子而已。 当然，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活法，而且这一代人大家过得都穷，差距不大。 三个孩子围坐在土窝里，没一点儿精神内耗。 很是快乐。 等到长大后回忆时，再加上一层滤镜，只会记得曾经的美好和童年的傻笑。 当然，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那么好的。 傍晚，职工们下班了，院子里变得热闹，学生们也放学了。 何雨柱现在在家已经不下厨了，桃子嫁过来已经好几年了，跟何雨柱学到了不少手艺。 秦淮如来了，带着笑。 “桃子，柱子，都在家讷。” “怎么了嫂子？” 桃子问道。 “嗨！我来问问，你们家还有棒子面吗？我想换一点儿。” 秦淮如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说道，现在全院儿没有比他们家更穷的了。 “有，你要多少？还是和以前一样换吗？” 桃子问道，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来换的。 “行，我只有十斤白面了。” “好，给你换。” 桃子答应了，从面缸里拿出一袋子棒子面提了过来交给秦淮如。 “谢谢了，等下我给你拿回来。” “甭客气，都不容易。” “好。” 秦淮如提着粮食走了，很沉，但她一点儿都不嫌累。 这真的是救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