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来个娇媳妇，科研大佬夜夜哄》 第一百一十章 深夜埋伏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军工厂各处都黑漆漆的，只有极少数地方有一点光亮。 军工厂卫生所。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靠近，撬开一扇窗户跳下落地。 轻手轻脚的走进里头，来到拉着的帘子旁。 外头本该值班的护士不知道去了哪，人影还松了口气。 轻轻掀开帘子，看到病床上鼓起来的一块。 人影从口袋掏出一个注射器，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从中抽取了液体，然后一手掀被子，一手举起用力扎了下去。 只是刚扎下去，就感觉到触感不对。 仔细一看，床上躺着的那是真人，是一个假人！ 汗毛顿时竖起来，预感不好转身就跑，只是才到门口，就被堵住。 “站住，别动。” 灯光亮起，过道脚步声嘈杂。 宋长峰和身旁的小周都举着手枪对着这不速之客。 后头还有老李与另一个厂里保卫科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身份也不简单，是书记家亲戚晚辈。 制定好计划后，宋长峰就考虑起要用的人手。 虽然书记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利，但是他也不会乱用，这件事需要的不是人多，而是听话可靠。 最终他就圈定了小周还有书记的晚辈。 就这也没提前告诉两人内情，只说闯入军工厂的贼人还潜伏在厂里。 他们得到秘密情报，贼人受伤，晚上极有可能潜伏进卫生所偷疗伤工具。 因为看好他们才带着他们埋伏做这关键任务，切记保密。 小周还有书记家晚辈都打了鸡血一样，连家里人都没告知，下班后便悄悄过来了。 等宋长峰与老李一到，四个人又分开行动，在卫生所各处蹲守起来。 黑影进来的时候，就在他们四个的瞩目下。 也就是宋长峰提前叮嘱过，小周他们才压抑住激动没有立马行动。 等看到宋长峰给出行动暗号，几人便一窝蜂冲出来。 见势不妙，黑影忽然拽起旁边的东西一扔，转身便跑。 宋长峰追上去扯住黑影的衣服，短短一瞬间便交手几回合。 等他踹到对方的膝盖把人按倒，小周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宋工，还是你厉害。”惊了下对他有所了解的老李夸赞。 小周已经眼冒亮光。“宋工，你这一手好厉害呀，能不能也教教我。” 书记家晚辈也猛猛点头。 他们不知道，若不是宋长峰以前表现出来的学业优异智商太高，他是会直接参军入伍的。 父亲宋光远是军队干部，还是从打仗那会过来的老兵，他小时候又生活在京城大院，耳熏目染的就对从军有着强烈的希冀，也是打小练过的。 因为他身手不凡，还有一定的指挥天赋，大院里子弟们玩打仗游戏，只要是他带领的队伍那就是常胜将军，那会大院里的人还说他以后若参军入伍，绝对是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兵王。 只是没想到他后来走了科研之路。 好在他做的是武器研发，依旧是在为国家的部队与国防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之后再说。”说着宋长峰干脆利落的卸掉了黑影的下巴，省的对方做出啥意外之举，白瞎了他们的辛苦抓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内奸开口 晚上老男人不在，赵如玉把小民给抱到自己这边睡了。 其实她来边疆前，小民就一直是在这边睡得。 孙转男去世的时候，小民更小，宋长峰也不放心孩子，晚上就带着小家伙一起睡了，也正因为照顾小家伙晚上偶尔起来，他才更加休息不好。 直到赵如玉到来，他们这边床又小，放下两个成年人刚好，才把小民挪到的孩子们那边。 一开始宋长峰也担心呢，不想小民和哥哥小军睡一块后还挺省心的，之后就这么来了。 能和她睡一起，小民特别兴奋，睡觉前还在床上蹦蹦跳跳的。 赵如玉给小家伙讲了睡前故事。 看小家伙睡着后可爱的小脸，还在他脸蛋上亲了亲。 小民不记事，早就不记得孙转男这个妈妈了，她对孩子亲一些打小养大，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 宋长峰清晨的时候才赶回家里，看到床上那母子两温馨的画面，嘴角挂笑。 折腾一晚上他其实挺累得，可也不想打搅了这娘俩的睡眠，就在外头凑合着合眼歇了会。 赵如玉起床出来洗漱，看到他还吓一跳。 宋长峰正好睁眼，两人对视上。 “你啥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一点动静。” “没多久，怕吵到你们我动作轻。” “人抓到了？”她激动问。 “嗯。”宋长峰噙着笑点头。 “太好了。”赵如玉握拳挥舞。 被她的喜悦感染的，宋长峰疲倦都消散不少。 “你进去睡吧，等我做好饭叫你。” “好。” 赵如玉早饭多做了些。 宋长峰吃完就迅速去上班了。 而她则先把孩子们送去托儿所，才去了办公室。 今儿张菊也没再请假到了托儿所工作，两人见面还低声交谈了几句。 证实了宋昭昭的身份，也抓到了所谓的坏人内奸后，张菊也放心让宋昭昭独自留在她家休养了。 赵如玉到了办公室后迎来同事们的关心问候。 她表达感谢后就开始工作。 宋长峰到办公室待了会，又去会议室开了个小会，表现得再正常不过。 然而还有大半个小时到午饭点的时候，他借口出去，却拐到了一个隐秘的房间。 昨晚被抓到的人就在这里关着。 抓到人后他们就连夜审讯了。 可惜那家伙嘴很紧，什么都没说。 宋长峰留下小周和书记晚辈轮流看守，他和老李先行离开。 临走前，他还吩咐了小周他们，一定不要让这家伙睡着了，只要看人睡着就把人弄醒，但也不和这家伙说话，就让其自个待着。 别说还真比别的什么酷刑都有用。 等宋长峰赶来，熬了大半天还没吃没喝的某人早已萎靡不堪。 宋长峰坐到其跟前。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无所畏惧？但我知道你的相好和孩子在哪。” 低垂着头的人震惊抬眸。 巧了，这是宋长峰无意中撞见的。 只是那会想着这是个人作风问题，他懒得多管闲事。 不想留到现在成了好把柄。 至于为啥刚抓到对方的时候不把这说出来，当然是为了选个更好的机会说出来，才更有效果。 现在这人又困又乏的，说出来就能更快攻破心防。 “你们很大胆呀，人口买卖，给那些人做内应，你每天晚上能睡着吗？” 宋长峰又冷笑着吐露了一些。 不知道宋长峰到底知道多少内幕，内奸的心防彻底破了。 “你现在说，还算是坦白从宽，再抗拒下去，呵。” 内奸终于开口。 第一百一十二章 漏网之鱼 审讯完顾不上吃中午饭，宋长峰就火速离开。 他先去了书记那一趟，书记往外打了几个电话。 很快宋长峰就带着小周开车离开。 半路上，一辆吉普车和军卡与他们汇合。 吉普车上坐着的是一位少校军官。 军卡后面则拉着一车荷枪实弹的士兵。 宋长峰和军官接头简单交谈了几句，便一同出发。 在赵如玉他们正常工作的时候，宋长峰与军队这边的援助捣毁了一个黑窝点。 至于为什么没叫公安这边的力量。 这人口买卖能在边疆滋生肆虐，公安内部怎么可能没有个保护伞护着。 不敢相信那边，宋长峰才请求书记打电话到兄弟部队找了外援。 还好他们行动够快，抓捕了大量罪犯，也解救出来一批受害者。 宋昭昭的几个知青朋友也被救出来。 几人逃离农场固然有错，可比起在这里的下场，逃离会遭受的惩罚都不算什么了。 宋长峰也和书记等人往上说情了，对于像是宋昭昭这样逃亡有逼不得已内情的给予宽大处理。 宋昭昭提供的线索也算作立功表现。 宋昭昭的处理结果是重新下放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只不过这一次给她选了个管理严格但肯定没有龌龊的地方。 还是在边疆，却是离乌拉沟军工厂最近的一个兵团农场。 那里管理的都是真正的军人，农场负责人书记就认识，这离得近，赵如玉张菊就算偶尔想看望一下宋昭昭都很方便。 宋长峰好人做到底，还帮宋昭昭联系上了她病重的母亲。 原来她母亲得到以前的同学帮助，病情已经缓解。 虽然还是不能回去看望母亲，可知道母亲无大碍了，宋昭昭也终于放心，对于未来生活也有些希望。 对给与自己诸多帮助的赵如玉几个，她感激不已。 她离开要去兵团农场的时候，拉着赵如玉张菊的手依依不舍。 “如玉姐，嫂子，你们就是我的再世恩人。” “昭昭，人活着就有希望，即使劳动改造也不要忘了学习，知识永远是属于自己的，还是漫漫长夜里的启明星。”赵如玉握着她的手真情嘱咐。 她是希望宋昭昭等到高考恢复的时候能顺便改变自己的命运。 “嗯，我会的。” “昭昭，照顾好自己，我和如玉得空了就去看你。”张菊也对她有了些感情。 “嗯，我等着你们。” 赵如玉张菊目送宋昭昭坐车离开。 他们两家这次都立了不少功劳。 尤其是宋长峰，功劳最大。 然而这些事也不好拿出来表彰，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抓捕归案了，依然有漏网之鱼。 这件大事是丑闻，上头也想着保障他们的安全，抓捕内情只有极少数参与者和领导知道。 就是下头那些行动的大部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又是深夜。 一个人翻进薛福来的家，蹲在窗户下头敲了敲。 “谁呀。”屋里灯亮了，孙来男不耐烦的嘟囔。 薛福来起身。“我出去看下，你继续睡吧。” 他一出去，就被黑影拉到一旁。 借着月光看清是谁，薛福来一惊。 “你怎么来我这了！” “薛福来，我现在走投无路，你得收留我一段时间。” “可，上头正在抓你呢，我。” “薛福来，别人不知道你的底子，我还不清楚嘛，你那当初给鬼子带过路还逃去岛那边的亲爹……” 薛福来一把按住他的嘴，面露狠色。 “呵，别想着灭我的口，我把你的秘密都藏好了，要是我死了，自然有人捅出去，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薛福来恨恨放开。“跟我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了惦记 薛福来没注意，他带着人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也在黑暗中窥探。 这一次的抓捕还牵扯到了几位政府工作人员。 事件影响恶劣，这几位也被秘密抓捕了。 不过还是有些知情人的。 快过年了，乌拉沟好多公家单位却都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不过这可影响不到赵如玉他们。 宋昭昭才走，大院里就逐渐热闹起来。 因为大院在外上学的孩子们都放过年假回来了。 即使外头天冷，也阻挡不住这些孩子们的热情。 大人们忙着上班，但各处的供销商店，工人俱乐部，活动室之类的，都少不了半大孩子们的身影。 忙完宋昭昭这件事，宋长峰又投入工作，还变得越发忙碌，他要把自己之前耽搁的进程都给赶上。 每日早出晚归的，家里基本都是赵如玉操心。 好在几个孩子都算省心。 上学的孩子们都放假了，托儿所却还开着。 白日里小红姐弟几个依旧在托儿所。 不过这天一早，赵如玉正要送他们走，小军就恳求起来。 “我不想去托儿所，我想跟着红旗红星哥他们一起玩。” 红旗红星就是张菊家的两双胞胎儿子。 这小点的孩子都喜欢跟大孩子玩，赵如玉能理解。 不过她没有马上应下。“红旗红星答应带你玩了吗？” 毕竟人家两比小军大了不少，未必愿意带上他，赵如玉也不愿强人所难。 小军被问得目光躲闪起来。 这一看就是他一厢情愿。 “托儿所好没意思的，我不想去了。”小军嘀咕。 想了下赵如玉道：“这样吧，今天允许你和姐姐待在家，我把小民送托儿所去，要是我回来，你一整天都乖乖的没闯祸也没受伤，我就答应你之后也在家待着。” “真的吗？” “我不骗小孩。” “拉钩。”小军伸出小拇指。 赵如玉笑着和他拉钩盖章。 其实小红对于自己待在哪都无所谓。 其实她还想着要跟去托儿所顺便照看弟弟的，赵如玉没答应。 “你想在家待着就在咱家里头，想出去外就去找相熟的姐姐，小民不用你操心。” 于是她只把小民送去了托儿所。 在托儿所待了些日子，小民这孩子越发乖巧。 而且赵如玉还发现了一个特质，小民这孩子似乎比起同龄人更聪明一些。 就是带着小家伙睡了一晚后，小家伙更黏她了。 这一到晚上睡觉也不愿再回孩子们那间，就要睡这边。 赵如玉也无所谓。 他们这个床是小了点，但有小民以前住的那带着围栏的小床呀。 晚上就把小床放在了他们大卧室里，她和老男人继续睡大床。 这屋里多了个孩子，看似没太大影响，实际影响还是很大的。 表现就是到了宋长峰给自己规定的一周两次的夫妻生活时间了，他没好意思行动。 赵如玉憋坏看戏，老男人不动，她也不行动。 晚上就这样相安无事睡觉度过。 之后又是好几天。 以前吧，赵如玉撩拨他的时候，他憋住了。 然后新婚食髓知味了几天他强行给自己制定了规定也执行起来。 能随便来的时候其实吧也不是很想。 现在忽然不能随便来了，他晚上躺下后就时不时的惦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收到信的父母们 赵如玉假装看不到他的躁动，看他能撑到多会，也不提送小民回另一边住。 赵如玉之前往出寄的信和东西邮到了农场。 卫云卿和妻子卓熙知道亲生女儿寄来了东西，有些高兴。 待看了信后，却满腹感慨。 赵如玉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在信里直接告状，可却让他们看到了养女卫菁菁的自私薄情。 而且赵如玉去了艰苦的边疆，没被他们抚养过一天，却还给他们寄了信和东西，相比之下，被他们疼宠娇养多年的卫菁菁。 别说东西了，就连封信都没有。 有的事就怕比较。 “孩子给我们写了信，我们照着信封上的地址，也给回封信吧。”卫云卿提道。 “好。”卓熙点头。 夫妻两商量着写起回信。 因为有家人惦记寄东西，他们还被农场别的人羡慕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亲人惦记关心的。 和他们一样下放到这个农场的人，基本都是被针对“有问题”的。 大多都和亲人断绝了关系。 只有极少数，还能得到远方亲人的惦记关心。 国内年味减重，国外的各处大使馆也开始喜庆的过年布置。 “姣姐，有你的信，国内寄来的。”郑姣刚刚路过就被叫住，拿到信看到上头的字，她迅速回了办公室。 把大衣脱掉挂好，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迅速看完，她面露惊讶。 “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打个电话给我说一声，信飘洋过海寄了这么久，婚事都办完了吧，幸好我之前寄了东西和钱。”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也不知道这新儿媳妇靠不靠谱。” 这是宋长峰当初寄出的通知母亲结婚的那封信。 因为离得远这会才寄到。 打国际长途贵又麻烦，郑姣虽然私财不少，可平日也很少打的。 现在为了儿子也是着急了。 知道儿子的脾性，电话她没打到军工厂，而是打给了国内的某人。 “长峰给我寄信说他又要结婚了，信里面说对方人不错，但我就怕他报喜不报忧，你帮我查查我这新儿媳的情况，查到了尽快告诉我。” “我，不回去，回去做什么，我们郑家的人不是去了港城就是移居海外，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知道了，等我回去的话，一定给你带礼物再请你吃饭好好酬谢你，这下满意了？” “我很好，提前给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挂掉电话后，郑娇惆怅了很久，才重新挂上笑离开。 她是真的不想回去吗？ 可回去做什么，她已经离婚在国内没有家了。 前夫另组家庭，儿子和她不亲近，也有自己的小家。 她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何必折腾，在大使馆和大家一起过年，也挺热闹的。 就算没有大使馆，她也可以去国外的郑氏亲族那里。 她郑姣才不会自怨自艾呢，就算独自一人，也可以过得很精彩！ 郑姣噙着笑离开，流露出的些许美丽风情，把路过的一位年轻男同事都看脸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过夫妻生活 别看郑姣结过婚还有个年纪不小的儿子，自己也知天命的岁数，可她因为懂得保养打扮，现在走出去还会被误会成三十多岁呢，私下爱慕者也不少。 只是国人多含蓄不善表达。 倒是几个外国友人对她大胆示爱过，不过都被拒绝了。 郑姣的魅力潇洒，也让她成为不少后辈女同事崇拜的对象。 当然有喜欢她的就有嫉妒和反感她的。 对此郑姣也不在意，只要不直接招惹上她，她就懒得搭理。 郑姣能在外交部门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是因为她个人工作能力强，她的背景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郑氏族人虽大多移居海外和港城，可当年抗战以及建国都出过不少力。 建国后，郑姣也捐赠过很多嫁妆财产。 郑氏族人如今在国内留下的少，但也不是一个没有。 都在不同领域担当要职。 换做别人有这么多海外关系早工作不保喽，郑姣却没受到任何影响。 起初也不是没有心生嫉妒孩不是很清楚她背景的人举报针对过她。 不过上头压根没搭理。 其实郑姣不回国不仅是觉得自己回去了无处可去。 她也还是顾忌到了儿子宋长峰。 她姓郑，凭着郑家的背景无所畏惧，可却怕自己给儿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哪怕只是一丁点。 儿子不愿联系她，她表达亲近的方式就是寄钱寄东西。 以前因为孙转男，她唯一表达亲近爱意的方式都被迫中止，私下不知道咒骂了前夫宋光远多少次。 觉得自己离得远一时没察，宋广远这个做亲爹的，在儿子长峰结婚一事上怎能如此马虎。 就不好好查查那孙转男以及孙家的情况吗？ 要是当初她在国内，就算长峰愿意了，她也绝对会想办法拦下这门婚事！ 对此她对叶蕙都没甚好印象。 倒不是因为宋光远娶了叶蕙她就故意针对。 她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 可隐隐的就是对叶蕙不喜。 宋光远再婚后，和儿子长峰的关系越发疏远。 她不知道叶蕙在中做过什么，但直觉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也就是眼下他们没有做出什么直接伤害长峰的事，要不然她就算拼着工作不要了，也会立马回国找他们算账的。 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怎能不爱不在乎。 …… 小军和小红接连在家几天没去托儿所，姐弟两都好好的，小军也没闯什么祸，赵如玉就一直让他们待在家了。 宋长峰忙了好几天后，也终于缓下来，下班后早早回家了。 这一晚是小年夜，送灶王爷上天的时候。 赵如玉包了点饺子，家里还有糖瓜。 最稀罕的是一个哈密瓜。 能保存至今也是不容易。 吃过饭，小军小红就跑去隔壁张菊家听收音机了。 最近有评书故事，他们这些孩子都爱凑到一起听。 小民吃得多，早早就困了。 看他一点一点的，赵如玉小声吩咐。“把小民抱床上，给他脱了外头衣服睡吧。” “哎。” 只是宋长峰没把人抱到他们屋，连人带床给移到了孩子们那边。 赵如玉洗漱完回来发现，正微怔着，某人便进屋把门给关上了。 “孩子们不在，我们能不能，那啥，咳，过下夫妻生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如愿以偿 赵如玉挑眉，然后眉眼弯弯噙着笑看他。“这不太好吧，万一孩子们突然回来呢。” “我会很快的。” “你确定？” “我……“宋长峰一时语塞。 “要不你求求我，我考虑一下。”赵如玉托腮。 “赵如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宋长峰有点急了。 明明以前她也很想的。 看把人逗急了，赵如玉扑哧一笑。”好了好了，等孩子们回来睡着了吧，好不好？“ “那小民？” “今儿让他就睡那边。” 这下宋长峰满意了。 没有孩子在旁，也不用担心忽然有人回来，自然更好。 想到家里也没个娱乐，孩子们还要去隔壁蹭收音机听，赵如玉开口了。 “等下次咱两都发工资了，要不给家里也买个收音机.吧。” 平日里她想用了也可以用呀。 “你很想要收音机？” “还行吧，小红小军他们估计比我更想。” “这样吧，不用等到下次发工资，我可以组装一个。” “你还会做这个？”赵如玉惊奇。 “有足够的元件工具的话，不难。”他一脸淡然。 “那我可等着了。” 等到孩子们听完收音机回家，熄灯睡觉后，宋长峰终于过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妻生活。 次日，被娇宠一晚的赵如玉虽然腿有些酸痛，但也容光焕发的。 孩子们依旧在家的在家，去托儿所的去托儿所，她和老男人还得坚持上班。 军工厂即使过年也不停工放假的，大家只能轮班休息。 好在大家早已习惯，也无人抱怨。 过年来临的喜气让每个人都精神奕奕。 下班回家后，赵如玉也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 炸丸子，炸麻花，她和老男人发的几条带鱼也被她顺便炸了。 不仅是她忙碌，其让人家这几天也陆续飘荡起食物的香气。 做好的吃得，她都会派孩子出门给交好的几家人送一些，同样的也没少收送上门的东西。 小孩子们反正最喜欢过年了，有各种平时不一定能吃到的好吃的。 赵如玉做吃食的时候，也没光自己一个人忙碌。 除了还太小的小民，小红和小军都帮上忙了。 小红倒是自愿帮忙，小军只想出去玩，被赵如玉喊住留下来的。 反正她不惯着他。 宋长峰回来的早的话，也会加入帮忙。 他和赵如玉的关系越发和谐融洽。 也许还没到上辈子彼此深沉难舍的爱意，可也在日久生情的培养中。 这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三十这天赵如玉和宋长峰依旧上班，不过下午一下班她就赶紧回家了，然后开始张罗年夜饭。 宋长峰也早早赶了回来，还带回来了礼物。 “看看我做的收音机。” 他一拿出这玩意，孩子们先兴奋的围上来。 这是他在办公室的时候抽空慢慢做的，幸好赶在过年前做出来了。 小军已经上手着急的摆动起来。 很快收音机就传出清晰的声音。“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他们一家就在收音机的热闹中把年夜饭端上了桌。 外头烟花爆竹声陆续响起。 远方，赵家此时的气氛却一点都不喜庆。 卫菁菁摔了碗就捂着脸跑出门。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卫陈激将也成婚 大过年的还这样，赵大福面色也很不好看，心底还有些隐隐后悔当初的决定。 “当家的，菁菁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陈家太过可恶，怎能一直吊着咱们菁菁呢。”刘霞看其脸色不好赶紧帮亲闺女说起话。 “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上次菁菁要和那陈金栋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没成，要不是我豁出去老脸恳求，我们家得丢多大的人，都这样了还不行，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咋办。” 卫菁菁大年三十不在自家待着，摔了碗就跑去陈家。 陈家人正大团圆过年呢，忽然外头传来卫菁菁的声音，一家人都看陈金栋。 “金栋，这大过年的，你赶紧把人打发走吧，别在外头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呀。”陈母很不高兴。 陈金栋阴沉着脸走出去。 他本来都想着要不认命算了吧，赵如玉不要他是她的损失，自己也有的是人稀罕。 可随着和卫菁菁的逐渐接触，他越来越多想起赵如玉。 不比还好，一比觉得卫菁菁哪哪都不如赵如玉。 为此才对卫菁菁各种敷衍起来。 看他面无笑意走出来，卫菁菁委屈极了。 “陈金栋，你今儿就给我个准话，咱两的事到底成不成，不成就拉倒，我卫菁菁也不是那么低三下四的人。” 即使回了赵家，卫菁菁还是习惯自称自己叫了多年的姓氏。 别看她现在因为卫云卿夫妻两下放各种嫌弃避嫌，可骨子里还是以自己当过多年城里人自傲。 “卫菁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现在无心结婚，咱们两就这么算了吧。” 结果他一说完转身，卫菁菁急了。 她冲上来就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陈金栋，你别这样呀，我喜欢你，我刚才说得只是气话，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也只想嫁给你，我在京城认识很多人，你娶了我没坏处的，难不成你还惦记赵如玉吗？” 此话刺痛了陈金栋。“谁说我还惦记她，我早就忘了她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咱们结婚。” “结就结。” 卫菁菁喜笑颜开。 陈金栋进屋宣布了自己要和卫菁菁结婚一事。 她父母本不是很赞同，可听他说卫菁菁手里有不少资源人脉，而且对他一心一意，娶了她未必是坏事。 陈家父母也着急让儿子结婚传宗接代，便答应了。 卫菁菁回到家后也说了这个好消息，赵大福和刘霞都很高兴。 要不是大年三十，两人都想去找陈家人商量婚事的日期和细节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得偿所愿，卫菁菁就高兴的很，过年守夜正好也不睡觉，她就开始写信了。 她要寄信给赵如玉，告诉她自己和陈金栋要结婚了。 她就不信赵如玉嫁了个鳏夫给人当后妈，心里能一点都不后悔。 等她吃到苦头又知道了自己和陈金栋的喜讯，岂不是要被气死，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很痛快。 至于收信地址，不久前她已经从叶蕙那搞来了。 还是她软磨硬泡之后，叶蕙才“勉为其难”给她的。 知道她要给赵如玉写信，赵大福也站了过来。 “菁菁，我有几句话要和如玉说，你也写到信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都叫妈了 赵如玉他们一家五口吃完年夜饭，就开始听收音机守夜。 小军时不时的就会跑出去看别人家放炮。 家属院一直都热闹不已。 靠在老男人身边，赵如玉也觉得很幸福，哪怕现在条件很艰苦，可她的心是自由的，也没有来自各方的压力指责。 心情极好的她也开始憧憬起美好未来。 “过完年，就把小红小军送厂小学吧。” “行呀，那咱们俩抽空再给他们补补课，省的去了跟不上。” “好。” 夫妻两依偎在一起，前头是昏昏欲睡的小民，小红还在那听收音机，偶尔能听到小军兴奋的大喊，说不出的温馨。 晚上睡得晚了，但早上赵如玉他们依旧起的很早。 大年初一也没有睡懒觉的习俗。 吃了早饭，宋长峰便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拜年去了，赵如玉摆出些瓜子花生在家守着。 正好今儿她和老男人都不上班休息。 其实她也可以一起去拜年的，不过她现在有点犯懒不想出门。 过年见了面，肯定是说不完的话，挤不完的笑脸，还有各种需要应酬的关心问候。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昨儿还睡得晚，她现在只想在家待着。 好在上门拜年的人也不多，看宋长峰不在家，来的人也是很快就走。 她正在家，不想小红这孩子独自一人跑回来了。 “你咋回来了？” “我想陪着你。” 这孩子，咋就这么让人稀罕想疼呢。 赵如玉拉着她在炉子跟前坐下。 “不想走了就在家里取暖歇着。” “嗯。” 小红忘记了那天迷迷糊糊叫过她一声妈，这几天也没再叫过，不过赵如玉一点都不着急。 叫不叫的那只是个称谓，小红的表现已经让她很暖心了。 小红还主动拿出自己拜年的收获给她看。 有瓜子花生糖果，还有几毛几分钱。 看到钱赵如玉才想起自己一大早光顾着早饭，忘了给几个孩子发压岁钱，心里也念叨她忘了也就算了，老男人竟也不记得。 待到宋长峰带两儿子回家，赵如玉就拿出三个红包。 是她用红纸自己叠的。 “喏，给你们的压岁钱。” 小军这孩子最是现实，也可能是刚才拜年拜出经验了。 “咣当”一下就跪到地上。“给您拜年了，祝您新年好，身体健康，笑口常开！”说完他就伸出手来。 赵如玉怔了下笑得不行，继续逗道：“光拜年呢，你叫我什么？” 其实她真的就只是逗逗，小军不叫也会马上把红包给了的。 不想小军也只是迟疑了下，就毫无抗拒大声道：“ 妈，我都叫妈了，红包可以给我了吧。” “好给你给你。”赵如玉再次怔了下就立马把红包塞过来，小军也赶紧收下，打开看里头是五块钱后喜笑颜开！ 这可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巨款”。 看完他就催促起姐姐弟弟。 “你们还愣着干啥，不想要红包吗，不想要给我。” 小红带着弟弟小民一起给赵如玉拜年。“妈，新年好。” 孩子们这一声妈，在赵如玉眼里就是她收到最好的新年礼物。 看她眼眶泛红，宋长峰少见的当着孩子们的面就揽住了她的肩。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家人的打算 初一休息了下，之后赵如玉和宋长峰就照常上班了。 托儿所放假休息几天，好在小民不去在家也有哥哥姐姐照看。 张菊不用上班也在家中，有她在旁稍微操心点几个孩子，赵如玉更加放心。 她去了办公室后，同事们聊天的内容便避不开这几天的年。 还有同事夸赞她。 小红姐弟几个昨儿初一拜年出来也亮相让大家看到了。 三个孩子都穿戴一新不说，精神面貌也很好。 尤其是小红，以前总给人一种畏畏缩缩怯弱胆小的感觉，现在看着也大方自信了不少。 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觉得赵如玉这个后妈做得好。 毕竟就算是亲妈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 小红他们以前跟着亲妈孙转男的时候，可还没现在看着好呢。 大伙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不过赵如玉依旧避免不了老话题。 “如玉，你正年轻，还是得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呀。”同事老大姐劝道。 万一几个孩子养大了不孝顺她，总归还是有个亲生的更有指望。 赵如玉没给出肯定答案，只微笑道：“这生孩子也看缘分，有的话我们就剩，没有的话也无所谓，我看得开，再说家里也不缺孩子。” 她这心态倒是很让人羡慕，只是到底是不是真这么想的其他人也不得而知。 自己不能生这件事确实如宋长峰所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事，所以对外人赵如玉便不会讲。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已经想开，可不代表外人不会用异样目光看她。 她再想得开，流言蜚语多了，也影响心情，所以能少一点烦恼就少一点。 初二这天也是很多地方回娘家的日子。 孙招男和孙来男也都带着丈夫孩子回了孙家。 孙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孙婆子对亲生的小外孙态度还好，对于孙来男带回来的继女就没多少好脸色了。 毕竟她对有血缘关系的亲外孙女小红都那样，指望她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孩子好简直是痴心妄想。 瘦弱的薛小娥靠在角落，看着孙家人的和睦内心凄苦。 她好想自己亲妈呀，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也有人关心爱护的。 这边，孙婆子几个已经对着赵如玉再次讨伐起来。 “这贱人，本来今儿小红小军他们就该回来的，肯定是她拦着不让。” “可不是嘛，就算大姐不在了，小红姐弟几个也是我们孙家的外孙呀，还能不会外家一趟。” “妈，现在时候还早，要不我往军工厂跑一趟把几个孩子接过来吧，之前闹归闹，但总不能真断了关系。”薛福来提议。 “这样行吗？万一那贱人不乐意呢？”孙婆子有些迟疑。 “我当着大伙的面好声好气的说，她总不能真让几个孩子和自己外家断绝来往吧。” “那行，你去一趟吧。” 其实孙婆子倒不是想念小红他们，她只是想着赵如玉还捏着自家把柄，赵如玉不好对付，可看着却在意几个孩子，那她就得和几个孩子维护好关系，也许哪天便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第一百二十章 小姑娘被欺负 薛福来要走，孙来男也坐不住了。“妈，我也跟着去吧，有我这个亲姨出面，也许更顺利。” “行，去吧，路上小心点。” 薛福来用摇把把手扶拖拉机发动，夫妻俩便坐上出发了。 这手扶拖拉机自然是公家的，但孙婆子和孙金宝长期放在自家自用，一开始也不是没人说过，她要么撒泼打滚的闹，要么就拿出大女儿孙转男烈士的名头，说别人欺负烈士家属。 这一来二去的，也没人赶找她要了，就这么睁一眼闭一只眼的看她公器私用。 薛福来和孙来男一走，孙婆子和二闺女孙招男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孙金宝不耐烦在家，已经出去找朋友们耍了。 孙招男的小儿子杜跃进在家被宠坏，玩着玩着，就抓起石子往薛小娥身上扔。 薛小娥不敢发声，只一个劲的躲。 因为她不敢，就算把大人们叫来了，也不会有人替她做主的。 内心委屈着她越发想念自己亲妈。 她越发躲，小胖子杜跃进越是得寸进尺。 一个大一些的石头，直接砸到躲闪不及的薛小娥头顶，薛小娥再没忍住痛呼出声，伸手以沫，伤处已经鼓起个大包。 忍无可忍的她气得就冲向杜跃进。 杜跃进刚刚三岁多，而薛小娥已经快十岁了。 即使瘦弱，真动起手来，小了许多岁的杜跃进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她冲到杜跃进跟前，一连踢了对方好几下。 杜跃进大哭。 屋里几个大人都出来了。 看儿子哭得眼泪汪汪，孙招男就心疼得很，上前抱起儿子关心。 “咋了进儿？” 杜跃进指着后怕不断倒退的薛小娥告状。“她踢我。” 孙招男来气，上前对着薛小娥就是一巴掌，然后又是一脚，踹的薛小娥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儿子，反了天了。” 孙婆子还有孙招男丈夫杜中安都冷眼漠视薛小娥被打。 等孙招男抱着儿子进屋，孙婆子也进去后。 脸肿了，肚子还很疼的薛小娥抱着膝盖低声呜咽起来。 就连哭她都不敢大声，就怕又招来嫌弃毒打。 就在这时，一张大手落在她头上。 “小娥，委屈了吧。” 薛小娥抬头，就看到杜中安带笑的脸，可那笑不知为何却看得她害怕。 “走，姨父给你看看伤着了没。” 说着杜中安就去拉她的手。 薛小娥害怕，躲开后起身后退。 “我，我没事。” “唉，不要怪你二姨，她就是心疼跃进了，走，跟二姨夫出去走走，姨父给你买糖。” 杜中安的眼神薛小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那种要黏在她身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这几年她成长了很多，也不是那么单纯无知的小孩。 她下意识觉得杜中安不像好人。 也是，真关心她的话，方才二姨打她的时候怎么不拦着。 现在倒是来做好人了。 不理会杜中安薛小娥转身跑掉。 她没看到杜中安盯着她的眼神像贪婪的毒蛇。 孙家距离军工厂距离不是特别远。 薛福来和孙来男终于赶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军讨价还价 因着之前孙家人三番五次来军工厂闹事，他们也被军工厂门口的人给拦着了。 薛福来掏出根烟递过去。 “同.志，我们这次来真不是闹事的，今儿不是初二吗，我们大姐去世了，可孩子们还有外婆舅舅呀，我们就是想接几个孩子过去走个亲戚，这不过分吧？” 站岗的两人对视了下，犹豫不决。 “真不闹事？” “那必须的，我薛福来一口唾沫一个钉，不信你们去咱们公社打听打听。” 要只是来接下孩子不闹事的话，那他们还真不好拦着。 而且这孩子能不能接到也不关他们的事不是嘛。 两人商量了下，就给薛福来放行了。 薛福来孙来男夫妻两步行进去。 看到有好奇看他们的家属，薛福来就热情招呼，还主动说明来意。 等他们终于走到宋家，已经不知道告诉了多少人。 站在院子里，孙来男就开始喊。 “小红，小军，小民，三姨接你们来了。” 小红小军正在听收音机，小民坐在那玩。 听到喊叫，小红紧张不已。 小军胆大，直接起身走到门口看。 “姐，还真是三姨三姨夫。” 隔壁张菊在家听到声赶紧出来。 见是薛福来和孙来男，想着赵如玉他们在家就急得不行，赶紧叫来儿子。 “你们两都去厂里跑一趟，通知你宋叔叔和赵阿姨，说小红三姨三姨夫来了。” 红旗红星哥两立马跑掉。 屋里没传出动静，等不及的孙来男已经上前推门。 不想手快的小军已经把门从里头插上了。 薛福来靠近窗户双手遮挡阳光往里看，这一看就看到了小红几个。 “在呢呀，这几个孩子，小红小军开门。” 张菊急忙过来。 “你们这是？” 看到张菊，孙来男瞥了一眼不想搭理。 倒是薛福来态度很好满脸带笑。“我们想接几个孩子去家里一趟，今儿不是初二吗。” 张菊娘家不在这边，也很多年没初二走过亲了，闻言她也没啥主意，便拖延道：“家里大人不在，孩子们也不敢随意出门，要不你们先等等？” 孙来男没好气道：“没大人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外人，我可是他们三姨。” “这你和我说也没用呀。”张菊笑笑。 孙来男又喊起来。“小红小军你们开门呀，外婆和舅舅给你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跟三姨走吧，我们坐拖拉机过去。” 小红害怕哪怕在屋内也直摇头。 倒是小军无所畏惧，听到要坐拖拉机还有点感兴趣想去了。 “姐，要不咱们就去一趟？外婆和舅舅也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不行，我不去。”她反正害怕。 “你可真胆小。” 虽然嘴上嫌弃，他还是大声回应。“你们走吧，我们哪也不去。” “小军，去了外婆那拜个年，你还能拿红包呢。”薛福来开始引.诱。 听到红包小军又心动了。 “多大红包，有五块吗？”天知道他昨儿拿到五块钱巨款红包后有多高兴。 院里好多孩子的红包都会被大人们收走。 前几年他也是如此，哪怕能有点压岁钱也会被亲妈要走。 今年可是他头一次有这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压岁钱。 走在小伙伴们之间那头都一直是上扬的。 听到小军的话，孙来男震惊。 这孩子可真敢想呀，还五块钱的红包？你咋不上天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要去一起去 不等孙来男嘲讽出口薛福来赶紧拦住，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军，外婆舅舅还有我们都给你压岁钱的，好几份呢，你去了才能拿呀。”薛福来继续哄骗。 只要他们过去了，压岁钱大概还是会给的，就是给多少那可说不定了。 “没五块我就不去，小气。”坏女人后妈可是都大方的给了他五块钱呢。 “你知道我们大人一个月工资才挣多少吗，你就敢要五块钱！”这次薛福来没拦得住妻子。 “我不管，反正你们要给就给五块，没五块我们就不去。”小军也倔上了。 本来我们就不是很想去的，看在压岁钱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结果你们连五块都舍不得给。 口口声声惦记，还不如坏女人对我们好呢。 即使薛福来都听脸黑了，这还威胁上了？ 张菊听小军讨价还价的差点笑出声。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宋长峰和赵如玉都赶回来了。 两人一听孙家来人，那都紧张起来，顾不上工作赶紧说了声就往回跑，领导也都能理解。 半路上夫妻两碰上这不就一起回来了。 见到他们，薛福来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交谈的不愉快。 “姐夫，妈想见见孩子们，这不正好初二吗，就让我接小红他们过去吧，你放心，今儿不到天黑我就肯定给你把孩子们送回来。” 即使他保证了，宋长峰也不放心。 以前他就对孙家人有意见了。 又从赵如玉那得知前妻之死可能有问题，而孙家人知情。 以前前妻还在的时候都没见他们过年多稀罕几个孩子，现在忽然表现起亲近来。 他只能想到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既然都猜着可能不是好事了，那哪能轻易冒险。 那是他年幼的几个孩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不行，他们不去。”宋长峰毫不犹豫拒绝。 孙来男不高兴了。“姐夫，我大姐是不在了，可你也不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吧，我妈好歹是小红小军他们的亲外婆，还有我们这些姨姨舅舅的，现在就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了，怎么滴你还怕我们害了他们不成？” 说着她有些不满地瞥了赵如玉一眼。“不会是某些人故意拦着吧。” 赵如玉笑了。“你在说我吗？说实话，我对孩子们外家也挺好奇地，要不这样，既然是走亲戚，那我带孩子们走一趟如何？” 正好她借机会去孙家一探。 而且这次孙家有理有据的，他们若一味拦着不让孩子们去，面上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倒不是她多在乎面子。 只是觉得这样处理更好。 赵如玉的回答这次把薛福来和孙来男噎着了。 宋长峰凑近低声道：“你来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一个大活人带上几个孩子过去，量他们也不敢做什么，有我看着孩子们，你也能放心不是？” 就在宋长峰犹豫的时候，薛福来说服妻子给出准话。 “行，那就一起去吧。” 不料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宋长峰越发担心。 想到孙家人一直对赵如玉态度不善，更加担忧。 “万一你去了，他们对你。” 他离得这么远那也赶不过去呀。 想到这他一咬牙道：“我也去。” 为了孩子们和赵如玉的安危，他豁出去了，不就是再请一天假嘛。 有他在跟前看着，他倒要看看孙家人敢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达孙家 赵如玉怔了下然后笑了，当着外人的面就挽住他的胳膊。“好呀，那我们一家都去。” 薛福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他们都答应赵如玉这个外人去了，总不能不让关系更近的宋昌锋去吧。 两人只能回去厂里郑重请假，然后赶回家稍作收拾。 他们一家把新衣服新鞋都给穿上了。 赵如玉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用了婆婆寄来的香奶奶香水。 她从跟前经过的时候，孙来男鼻子耸动了下。 女人对这些是最敏.感的。 这什么味呀这么好闻？ 脑子里搜刮了一圈，她也没想到这味道可能出自哪里。 碍于不喜赵如玉她忍了又忍还是没问出口。 能出门，还是在父母带领下，小军兴奋极了。 小红虽然对于去孙家还是有些害怕，但眼下有赵如玉他们在旁，恐惧也减少很多。 手扶拖拉机重新发动。 比起坐吉普车和军卡，手扶拖拉机上没任何遮挡，风沙要大许多。 幸好赵如玉早有准备，把帽子围巾啥的都带出来了，她也把自己围得紧紧的。 出门的时候她还带了军大衣，家里两件军大衣，现在她和老男人一人一件。 小民被裹在亲爹怀里，小红则和赵如玉共用一件。 可不是赵如玉他们不管小军。 拖拉机行驶过程中，胆大的小军一直在上头跑来跑去的。 宋长峰说了几次都不听，等他差点摔下去一次后，就被暴怒的宋长峰抓过来打屁股教育了。 要不是赵如玉拦着，宋长峰还不罢休。 小军哭得叽里哇啦的，孙来男冷笑对丈夫道：“假惺惺的，真恶心。” 她说得自然是赵如玉。 因为她自己对继女薛小娥不好，就天然觉得赵如玉这个做后妈的不可能对姐姐留下的三个孩子真好。 只能说她自己心黑就看什么都黑。 风大孙来男的话赵如玉没听见，不过宋长峰耳力好听见了，冷冷瞥了孙来男一眼。 一路风沙大，赵如玉也懒得说话，就和小红依偎在一起。 在她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的时候，终于到了。 听到拖拉机的动静，孙婆子带着人都出来了。 “哎呦我的宝贝外孙外孙女哟。”孙婆子开始演了。 她的热情搞得小红别扭极了。 即使再不喜欢孙家人，这走亲戚手上也不好空着。 何况孙婆子还是宋长峰和孩子们名义上的长辈。 只不过赵如玉一想到之前孙家对老男人和几个孩子的盘剥，便不想让他们多占便宜。 东西倒是带了，却是两样不怎么值钱的样子货。 孙招男扫一眼就开始嫌弃。 “我说姐夫，你一个月工资挣得可不少，上丈母娘家就带点这？” 不等宋长峰接话，赵如玉就回怼了。 “没办法，谁让某些人以前那吃相太难过，什么东西都往自家搬，我们家呀，现在还欠着些饥荒呢，这大过年的都得精打细算，她二姨，要不你借我们点钱周抓周转？” 一提借钱孙招男立马变脸。“我哪有钱。” 赵如玉呵呵，没钱那就闭嘴，显得就你有嘴似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军的战斗力 “好了好了，进屋吧，外头冷。”孙婆子假惺惺道。 进去的时候，孙婆子还不忘对二女婿杜中安吩咐。“中安呀，你去找一下金宝，这怎么买个东西还没回来呢。” “知道了妈。” 孙金宝哪是去买东西，还不知道鬼混去哪了。 然而孙家人穿同一条裤子自然不会揭穿。 一进屋，小军还没忘记压岁钱的事，开口就是拜年。 “外婆，我给你拜年了，二姨，三姨，三姨夫，我给你们拜年了，红包呢？”小军装模做样的磕了几下，立马伸手。 看孙家人全都愣住的样子，赵如玉忍俊不禁。 你小子，干得好！ 看大人们都不表态，小军直接看薛福来。 “三姨夫，明明你之前说了只要我们来就发压岁钱的，难不成你骗小孩。” 薛福来哪丢得起这个人，而且他确实也没打算毁约。 本来接几个孩子过来就是为了修复缓和关系的。 有些事得徐徐图之。 所以他第一个表示了。“哪能呢，这就给。” 说着他便开始掏钱。 在妻子孙来男肉痛的目光中，薛福来掏了一块钱递给小军。 “我姐和我弟的呢？” 薛福来只能忍痛又拿出来两块钱。 刚拿出去，孙婆子便伸手来抢。 “两个男娃娃拿钱也就罢了，小红要啥钱。” “谁规定了压岁钱只能发男娃？”赵如玉不高兴了。 “妈，过年就图个喜气嘛。” 薛福来圆场，还是把小红应得的一块钱塞到了她手上。 赵如玉推了小红一下。“还不快谢谢你三姨夫给你三姨夫拜年。”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换一块钱，这买卖可不亏。 也就是没人给她发钱，要不一句换一块钱的话，她能说一天的吉利话都不待停的。 “谢谢三姨夫，三姨夫过年好。”小红小声道。 小民的钱，赵如玉帮他先塞在了他衣服口袋里。 薛福来表示完，小军就目光炯炯的盯着其他人看。 整的他们不给都不行似的。 没办法，孙婆子和孙招男都开始忍痛掏钱了。 孙婆子只想给五毛钱。 小军一看到就开始嫌弃。 “外婆你咋给的比三姨夫还少呢，你不是最想我们了吗？” 艾玛这孩子，赵如玉都想给他竖大拇指了。 “外婆没啥钱。”孙婆子不舍得多出血。 “是吗，我还以为小军他妈妈去世的时候。” 赵如玉刚提起个话茬，孙婆子脸色就变了。“那啥，你等着啊，外婆给你们取钱。” 她生怕赵如玉再说出来点啥。 本来孩子直接朝长辈们要钱在宋长峰眼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也会出言制止的。 可一想到前妻的死扑朔迷.离，还有那些都落到孙家人口袋的抚恤金补贴之类的，他就忍住了没说话。 于是乎小军靠一张嘴给自己先要来了三块钱。 孙招男也不想给，可不给有啥法子呢，母亲一直给她使眼色呢。 就在小军拿了三块还转向孙来男继续想要的时候，赵如玉才适时开口。 “小军呀，你三姨三姨夫两口子一家人，给一份就行了。” “哦。”小军还有点遗憾。 孙金宝就是这会回来的，不仅杜中安跟着，薛小娥也跟回来了。 其实薛小娥因为害怕杜中安，跑出去后便一直躲着了，但也没躲太远，就在孙家附近。 看到孙金宝和杜中安一起回来，她这才露面。 小军看到孙金宝这个舅舅就眼睛一亮，咣当跪地。 第一百二十五章 猪队友坑 “舅舅我给你拜年了。”嗑完干脆利落起身。“舅舅，该你发我压岁钱了。” 孙金宝这，向来只有他给别人要钱的份，让他掏钱，那可难死了。 他眼睛一瞪。“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要啥钱。” “可外婆他们都给了呀，难道你不是我舅舅吗？”小军眨巴着眼一脸困惑。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金宝！”孙婆子看宋长峰脸色已经不好，赶紧叫住儿子。 然后她忍着心疼又拿出来三块钱，把孙金宝这个舅舅那份也给出了。 一共收了四块钱，小军还犹有不足，谁让加起来都没到五块钱呢。 一比较，他看赵如玉的眼神都更亲切了。 还是后妈大方呀。 赵如玉想到三个孩子过来一趟便挣了十二块的压岁钱，比他们今儿带来的两个样子货都更值钱了，光这个就不亏。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一进来就躲在角落里的薛小娥。 这就是那个牛大娘口里亲妈被离婚，留下后又不被孙招男好好对待的小姑娘吗？ 赵如玉打量薛小娥的时候，薛小娥也在偷偷看赵如玉他们一家呢。 压岁钱好的事并没有就此打住，觉得掏了三块钱吃大亏的孙招男立马叫儿子过来。 “跃进，快过来给你大姨夫拜年。” 杜跃进跑过来了。“大姨夫过年好。” “你们家三个孩子，我们家就一个，给一块就不合适了吧，我们太吃亏了。” “那有本事你再多生几个呗。”赵如玉挤兑着拿出一块钱。 老男人现在身上可没带钱，钱都在她身上装着呢。 被挤兑的孙招男脸色很不好，只能想着好歹收到一块钱，也算是挽回了点损失。 本来孙来男对薛小娥这个继女事一点不上心的，眼下也跟风道：“小娥，你这孩子咋这么没眼色呢，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拜年，快叫大姨夫。” 薛小娥这才亦步亦趋走出来。“大姨夫过年好。” 赵如玉又掏出来一块，塞到薛小娥手上。 大概是知道薛小娥境遇不好，她还主动出主意道：“一会就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买点东西。” 不花钱极有可能被孙来男要走，找个借口花掉，起码享受了不是？ 薛小娥的处境让她早熟，也感觉到了赵如玉释放出的那点善意。 小军又出来添乱了。“怎么他两就光我们家出钱呢，你们不给吗？” 孙婆子急忙道：“是你没看见，早就给了的。” 不料猪队友拆台，杜跃进小脸迷茫。“外婆，你没给我钱。” 孙婆子尴尬不已。“是吗？那可能是外婆记错了。” 于是乎，没给钱的不仅得给杜跃进补上，连薛小娥那份都咬牙出了。 给杜跃进也就罢了，给薛小娥的没一个人情愿。 可当着宋长峰夫妻两的面他们也不好差别对待，最主要事怕了无休无止的小军了。 以前咋就没发现这孩子这么轴还难对付呢？ 压岁钱风波过去，孙婆子就假模假样的开始嘘寒问暖。 “小红小军你们几个看着都胖了点，外婆真高兴。” “我妈做饭好吃，还舍得给我们吃。”小军实诚道。 敢情这以前亲妈还饿着你们了？ 小军倒是没这个指责的意思，奈何孙家人心里虚听得不是滋味。 孙婆子不敢再和小军对话，生怕自己被气个好歹。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疑似变态 让小孩子们去玩，他们大人开始说话。 其实宋长峰还有赵如玉和孙家人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的。 这不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军工厂进人还有最近抓捕好几个政府工作人员的事情。 薛福来和杜中安都说得眉飞色舞。 尤其薛福来。 “那些人活该被抓，没一个无辜的。” “听说还有逃跑没抓到的人呢，也不知道都躲哪里去了。”孙来男接话。 “那谁知道呢。”薛福来一本正经。 “那些人真厉害呀。”孙金宝面露崇拜。 宋长峰内心厌烦。 虽然大部分群众不知道抓捕事件的内情，可也晓得能被这样抓的都不是啥好人，儿孙金宝还如此。 宋长峰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前小舅子品行不咋地，可也没想到他能对那些作恶者面露崇拜向往。 赵如玉知道自己和孙家人不和，很少说话，只静静听和观察。 好不容易孙家人齐聚一堂，这样给她默默观察的机会可不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只是现在的孙家人，到底参与了所谓的人口贩卖了没有？ 看他们讨论案子的事，她有些拿不准。 瞎聊了一会，孙金宝就不耐烦坐不住了，起身去了他自己屋里。 倒是薛福来热情的拉着宋长峰打听军工厂的事。 宋长峰其实也很烦，但也不好马上起身走。 孙招男孙来男和自己亲妈闲言八卦起来。 杜中安起身往出走。“我去看看跃进。” 赵如玉也想看看小红几个，随后跟出去。 她一出去，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一幕。 小军挡在小民前头，瞪着那杜跃进。 “敢欺负我弟弟，小心我揍死你。” “小军，你比跃进大，怎么能吓唬他呢。” “我才没吓唬他，是他先欺负小民的。” “怎么可能呢，我们家跃进一向最乖的。” “他，他先欺负小民的。”小红鼓起勇气说道。 “姨父知道你们是亲姐弟，但也不能这样哦。”说着话杜中安的手就往小红肩上放。 只是轻轻放一下也就罢了，下一秒他却把手伸向小红衣服下摆。“小红你这新裤子真好看，让姨父看下。” 赵如玉冲过来，直接挤开杜中安。“小孩子们的官司，我们大人就不要随便判了，让他们自己玩吧。” 这个时候，一旁跟隐身人似的薛小娥才开口了。 “就是杜跃进先欺负小民的，他要抢小民的钱。” 杜中安阴森看她。 “小娥，小孩子可不兴撒谎的。” 在他的注视下，小娥低下了头，弱弱道：“我没撒谎。” 就在杜中安再次逼近小娥的时候，赵如玉上前挡住。 “小娥，走，我带你们出去走一走。” 说罢就牵着一手拉着小红，一手拉着小娥往外走。 走之前还叮嘱了小军一声。“小军呀，继续和弟弟玩，有啥事记得叫你爸。”咱可不行吃亏。 “知道了。”小军大声应下。 一走出院子，赵如玉就安慰起小娥。 “小娥，我相信你，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 小娥脸上露出了笑。 想到刚才杜中安有些奇怪的举止，赵如玉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真有问题，但也以防万一叮嘱起两个女孩子。 “你们是女孩子，要注意不要和大一些的男孩子还有什么叔伯爷爷之类的异性单独相处，要是他们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摸你们了之类的，总之只要让你们觉得不舒服的就要大胆说出来，明白吗？” 小红现在已经是自己的责任，而小娥亲妈不在跟前，想必孙来男也不会教她这些。 别说孙来男了，这个年代因为普遍的文化水平低见识少，即使是最亲近的女性长辈们，也很少会有人叮嘱自家女孩子们注意这些，保护好自己。 赵如玉说完小红点点头，小娥面露异样。 “怎么了小娥？”赵如玉察觉到询问。 “我，二姨夫盯着我看，还碰我，我觉得不舒服。” 赵如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杜中安这玩意还真是个变态？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教小姑娘自救 赵如玉放开小红，蹲下盯着薛小娥认真道：“小娥，你告诉阿姨，二姨夫摸你哪了？” “他摸.我的头，还想拉我的手。” 听上去好似没什么不太正常的。 不过想到杜中安也对小红表示莫名亲近，她那会正是觉得不舒服才打断的。 “以前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薛小娥摇头。“我没见过他几次，不过他每次看我都让我觉得不舒服。” 不要怀疑小孩子的直觉。 尤其是薛小娥这种经历坎坷的，在某些方面也更加敏锐。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能断定杜中安有问题，可赵如玉也对其提高了警惕。 “小娥，阿姨还是那句话，以后离比你年长的异性都远一些，保护好自己。” 薛小娥重重点头。 “走吧，我们一起去买东西。” 因为过年，初二也只有供销商店开着门。 薛小娥收到的几块钱压岁钱还在她身上。 赵如玉本想着让她全部花完，也不要回去后便宜了孙来男。 不想薛小娥只花了五毛钱，就把其余钱都交给她。 “赵阿姨，你能帮我先保管着吗？” 她怕回去藏起来了也早晚会被继母搜出来。 “你不怕给了我就要不回去？”赵如玉逗她。 “不怕。” 反正这里头本来就有一块钱是赵如玉给的，她还花了五毛钱。 与其便宜了总是打骂她的继母，她宁可把钱给了赵如玉。 毕竟赵如玉是目前为止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那你给赵阿姨你拿着吧。”她无所谓道。 其实赵如玉觉得自己也没做啥，却不想已经让薛小娥心存感激。 她感慨道：“既然你相信阿姨，那你的钱阿姨就先帮你收着了。” 薛小娥露出甜甜的笑。 赵如玉顺便又多问了几句。“小娥，你后妈她，对你好吗？” 薛小娥的笑意消散，她没说什么，只拉开自己的衣服给赵如玉看。 牛大娘的信息准确。 看到薛小娥身上那些伤痕，作孽呀，赵如玉怜惜不已，赶紧把她的衣服弄好。 “小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后？”一时半会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到这个孩子，只能先听听她的想法。 孙来男虐打薛小娥自然是不对的，可她是薛小娥如今名义上的母亲，而且薛福来这个亲爹不作为。 他们都是薛小娥的合法监护人，就算赵如玉把这事闹大，估计也会不了了之及。 在外人眼里，顶多会觉得孙来男心狠了些，可也没饿着薛小娥。 要是她离开了薛家，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年代，多少人连自己都护不住，又哪有心思和同情分给别人。 “我想做公安，这样，我就可以把所有做坏事的人都抓起来了。”提起以后，薛小娥眼里充满了光。 这光也出动了赵如玉，让她下定决心想帮助解救薛小娥。 “小娥，以后你后妈再打你骂你，你也别老实受着，能想办法自救就自救，对了，你爸知道你的事吗？” 提起父亲，薛小娥神情复杂。 “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点都不在意我，他只想要个男孩子。” 想到薛来福，赵如玉灵机一动，觉得自己有了让薛小娥暂时脱离困境的办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发出邀请 “小娥，你找机会在外人面前捅出来你的遭遇，最好你爸也在场。” 薛福来经过几次接触她也算是了解一点了，这是个好面子的人。 亲闺女被后妈虐待如此，他这个做亲爹一点都不作为的话，只会被外人笑话。 没闹出来也就罢了，一旦闹大，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名声，他也会稍作干预的，而只要他愿意管，孙来男就会收敛。 小娥不傻，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让小娥这个苦主主动揭开，比她想方设法闹起来强。 而且薛小娥不说的话，薛福来只会觉得是闺女实在忍不住了才爆出来，不会想到是外人挑唆出的主意。 除了让薛小娥自救，赵如玉还告诉她日常可以向邻居中爱管闲事或者看着热情正义的大娘婶婶之类的求助。 比如牛大娘的消息来源。 薛小娥以前什么都忍着憋着，别人即使知道孙来男私下对她不好，也不好主动开口去管。 可要是薛小娥主动求助了，愿意说几句或者帮点小忙的人肯定还是有的。 薛小娥越发喜欢赵如玉了。 赵如玉带两个女孩子逛了许久，薛小娥也和小红建立了友谊。 小红把自己的一个发卡送给了薛小娥。 等转完回去，看到他们出现，已经应酬的极不耐烦的宋长峰松了口气。 孙婆子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就是这顿饭吧，显得寒酸了些。 他们十来号人挤在一张桌子前，菜却只有四个，份量也都不多。 一个萝卜，一个白菜，看上去都炒的蔫巴巴的还没什么油星。 剩下两菜，一个好似是腌制的什么酸菜，另一个则是半菜半汤，豆腐白菜汤。 幸好赵如玉他们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指望在这边吃到啥好东西。 主食是二和面馍馍，人手一个都不够，一共就十个。 首先就不给薛小娥发，小民年纪小也没拿到。 还有谁不给呢，孙婆子看了看便打算忽略小红，把最后一个馍馍给杜跃进。 然而赵如玉手快直接拿走最后一个馍馍。“小红呀，快拿好了赶紧吃。” 虽然饭菜质量不好，但跑这么远一趟，也不能饿着肚子不是，吃慢了就啥都没了。 孙金宝习惯了吃好的，一看饭菜质量就很不想吃，可为了配合自家老娘只能忍着没走。 “唉，家里条件不好，你们凑合着吃啊。”孙婆子开始哭穷。 赵如玉和宋长峰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的吃饭。 赵如玉把自己的馍馍掰了一点给小民啃。 小红则把馍馍分了一半递给薛小娥。 杜跃进没馍馍本来委屈的都要哭了，还是孙招男赶紧把自己的馍馍塞给了儿子。 小军倒是什么都不嫌，就着馍馍就开始大口吃菜。 只是这菜吃到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没我妈做的好吃。” 众人都没问他嘴里这个妈指的是谁，但心里都更倾向赵如玉。 吃完饭，孙婆子就开始喊腰疼，孙招男孙来男也想做甩手掌柜啥都不管。 孙来男直接看向小红小娥。“去，你们两个女孩子把碗盘都洗了。” 小红乖乖的正要执行，被赵如玉拽住。 “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赶回去了。” 宋长峰立马附和。“是呀，该回去了。“ 不等大家反应赵如玉又看向薛小娥。“小娥呀，你跟小红玩得这么好，要不去我家住几天？” 薛小娥的眼里顿时浮上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