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如月》 第75章 真真正正的男人 课业结束后皇帝令昭阳午后去明政殿,目的为何,昭然若揭。 昭阳本来还在与徐言一同开心自怡地用午膳,闻言瞬间没了胃口,丧着一张脸,呆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 徐言看了景桢一眼,景桢会意,立刻叫上伺候的人退了下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昭阳整个人如同泄了气般靠在徐言的肩上。 “该来的总会来的。” 徐言愣了愣神,问道。 “什么?” 昭阳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挽住徐言的手臂。 “徐言,我该如何?” 徐言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双手紧紧握住膝上的衣裳,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个孩子吗?我给你就是。” 昭阳大惊,猛地抬起头来,问道。 “你你你,你怎么给?去外面买一个吗?” 徐言不语,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良久,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拉。 “臣也有个秘密,要告诉殿下。” 掌心触碰的地方很柔软,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昭阳懵懵懂懂,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徐言。 徐言看着昭阳那张懵懂无知的小脸才反应过来,他的小殿下是这世间最纯洁的人,不懂男女之事,自然也不知道此处的变化。 他握住衣裳的手指尖泛白,额头微微冒汗,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看向昭阳的眼神坚定却异常。 昭阳从未见徐言如此失态过,就算是在安国寺受伤险些丢了命,他也没有露过一丝慌张。而今日,昭阳甚至能听到他狂乱的心跳,砰砰砰!一声高过一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有狂浪在心底汹涌翻腾。 她挺直背脊,迎着徐言的目光,问道。 “怎么了?什么秘密?” 徐言顿了一瞬,伸出手爱怜地抚上她的发丝,声音轻若鸿毛,却让昭阳震惊得无以复加。 “其实臣,没有净身,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昭阳猝不及防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如同冰封一般,无法动弹。紧接着,她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着,如同密集的鼓点,震得耳膜发颤。 她听见自己颤抖着问出声。 “你,你说,你不是,太监?!” 一声高过一声,直至最后甚至破了音,她按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向下看去。 “嗯……” “你说真的?” 徐言叹息一声问道。 “你都摸过了还不相信,莫非要我脱光了给你看?” 昭阳目光呆滞,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徐言已经站起身来去解自己的腰带。 昭阳:!!! “你做什么?” “啪”的一声,玉带解开,徐言慢条斯理地扔在一旁,伸手去解衣扣。他想得很简单,反正他也看过昭阳的胸,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就让她看看,自己也没什么吃亏的。 只是以后,他就真的再没有退路了。 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衣扣被尽数解开,就在他要展开直缀时,一双玉手猛地抓紧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信,我信!”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慌乱,又带了一丝颤抖,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巨大震惊中反应过来。 “你,你别脱了!” 徐言止住动作,将扣子一个一个扣好,又坐回凳子上。 他已经没了先前的那种紧张,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拉起昭阳小手仔细分析着。 “陛下这会找你做什么你知道吗?” 昭阳呆呆地看着徐言,无甚反应地说道。 “我最近,刚好可以受孕……估计是说这件事吧。” 她眼神木讷,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徐言抿了抿唇,温柔道。 “我听王瑞安说,陛下昨夜就让尚膳监准备今夜的晚宴了,会是什么晚宴?” 昭阳后知后觉地看着徐言。 “什么?” 徐言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陛下现在让你去见他,又准备今夜有宴会,你清醒下来好好想想,是为何?” 昭阳凝了双目,仔细一想,募得又瞪大了双眼,道。 “莫非就是今夜?” “是今夜,也不是只有今夜?” 昭阳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皱眉问道。 “什么?” 徐言将她揽进怀里,叹息着道。 “傻,哪里有那么巧,一日就能怀上子嗣呢?必定要夜夜都待在一起,直至怀上龙嗣为止。” “夜夜都呆在一起?” “嗯。” 昭阳愈发无法接受,一夜她都觉得痛苦不堪,更何况还要夜夜。 徐言揽住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昭阳,你怎么想。” “我?我自然不愿意,谁愿意跟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夜夜同床共枕?我只要一想到,就难受得要死!” “你回宫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这件事是躲不过去的。” 昭阳又想了一阵,身体忽然轻松下来,玉手紧紧抱住徐言的腰,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你问我?你不是刚才都说了吗?” 徐言紧抱住她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你愿意吗?昭阳,那些人都是极优秀的人世家子弟,完全配得上你。而我……” “你怎么了?” 昭阳打断他的话,将头深深嵌入他的胸膛里。 “你是太监的时候我都没想过放弃你,现在你不是太监了我反而要嫌弃你吗?” 徐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整个人都精神一振,他手一用力,将昭阳像抱小孩子一样抱到自己的腿上,看向昭阳的眼中满是宠溺。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昭阳,我不能接受你与别人怀孩子,不能容忍你与别的男人夜夜笙箫,你不知道,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难受得像是要死掉了一般。但我更怕你与他们其中的一人看对了眼,就算我不是太监,也无可奈何。” 昭阳其实心里是有点气的,她气徐言将自己的身份瞒得严严实实,看着她日夜忧心也不愿说出来,但一想到他的身份,昭阳又有些不忍,她又气又心疼,玉手握拳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徐言的胸膛,怒道。 “你怎么这么坏,看着我日夜难安,将秘密守得严严实实的,现在怎么了?看我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该接受父皇的安排,选一个最优秀的男子,我看那谢琅就不错,我午后就去告诉父皇,我要选谢琅。” 徐言突然就慌了神,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语气里明显有了慌乱。 “昭阳,你别生气,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个秘密关乎着我的命,我不敢轻易告诉别人。” 昭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心里仍旧有气,拳头一直未停。 “那你现在愿意说了?你怎么不继续瞒着?” 她力气小,打出的拳头就像是棉花砸在胸膛处一样,软绵绵的,毫无痛感。 她小嘴一张一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徐言喉咙一紧,突然就吻住了她的唇,余下的话,被尽数吞入腹中。 昭阳慢慢停下了动作,睁眼看着徐言闭眼陶醉地亲吻着自己。 最近事情一桩接一桩,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徐言扶住她的后脑勺,舌头灵活地伸进她的嘴里,缠绕住她的舌头,带着他身上霸道的气息,吻得又急又用力。昭阳在他的带动下慢慢放松下来。 徐言吻得正投入,突然又被抓住,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昭阳正狡黠地看着自己。 声音从他们二人的嘴间溢出来。 “这回我相信了,彻彻底底地相信了。” 徐言额头紧贴着昭阳的额头,眸中欲色翻滚。 “摸够了吗?” “……够了。” 昭阳的手还未来得及离开,又被徐言按住。 “不继续摸摸?” 他眼中的欲望太浓烈,掌心的触感似乎也不再那么柔软,昭阳不敢引火上身,用力将手扯出来。 “不了,我,我摸清楚了。” 徐言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再次吻住她的唇,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溅落在昭阳微微颤抖的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玉带。 “啪嗒。” 玉带散落,大手极快地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顺着柔软的衣料探了进去。他手掌很热,隔着裹胸布昭阳都感觉到了阵阵热意,那双手在裹胸布外徘徊了片刻,明显不再满足,手顺着细腻的绢布伸到背心,他动作轻柔,所到之处引起阵阵痒意,昭阳忍不住微微战栗着,就在徐言即将扯下去裹胸布时,昭阳神志回笼,立刻抓住他不受控的大手。唇间柔软消散,徐言敛眸不语,只深深地看着她。 昭阳将他的手从后背拿出来,道。 “先商量正事。” 她的脸红透了,若晚霞般夺目,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自己,唇间红艳艳的,还残留着自己的口水。徐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那双潋滟着淡淡欲色的眼眸就这么讷讷地看着自己,在自己深情的注视下脸色越来越红,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干净又极具诱惑力。 徐言心情极好,又将昭阳紧紧抱进怀中,轻轻捏住她发烫的耳垂。 “选一个好控制的人,余下的,我都安排好了。” “选王易林吧,此人头脑简单,没什么心机,虽然讨厌了一些,但胜在好控制。” “……嗯。” 第76章 东宫宴 茶烟袅袅,昭阳与皇帝隔案而坐。 皇帝仍旧咳嗽不止,昭阳倒了一杯茶送到皇帝手中,皇帝抬头睨了昭阳一眼,接过热茶喝下,眼神绕过昭阳往后望去,今日天气明明很好,皇帝却总觉得心里沉闷闷的,心口好似堵着一口气,郁闷不已。 反观昭阳则比较泰然。 “父皇今日难得有雅致喝茶。” “哦。” 皇帝愣了一瞬,道。 “上课这么久了,可有长进?” 昭阳淡然道。 “谢少师讲得很细,常指挥也很有耐心,儿臣长进了不少。” 皇帝手紧捏着茶杯,看着昭阳道。 “今日休息一下,朕给你们办个晚宴吧。” 昭阳但笑不语,皇帝心里起了一丝慌乱,又道。 “你看这些人里面,有谁跟你比较契合?” 昭阳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轻嗅,抬眸轻笑。 “父皇是指什么?若是同窗之谊,他们都跟儿臣契合,若是说其他…但凭父皇安排。” 皇帝突然觉得心里那口气像块石头似的,压得自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静默了良久,他还是开了口。 “选一个吧,今夜正是好时机。” “啪!” 皇帝被这冷不丁的声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昭阳那只手正放在桌案上,旁边是碎了的茶盏,再一看昭阳脸色阴沉,垂眸看着碎片,冷冷道。 “王易林吧。” 皇帝闻言又愣了一瞬,有些疑惑地问道。 “王易林?此人你不是最讨厌吗?” 昭阳头也不抬,平稳道。 “父皇觉得还有谁比他好控制?还比他禀性差?找他,是最放心的。” “可他正如你所说,禀性很差。” 皇帝不由皱了眉,他最看不上的就是王易林,说到底是给自己的女儿选人,其余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接受,唯独这个王易林,上不得台面。 昭阳笑看着皇帝,道。 “父皇,人就让儿臣自己选吧,儿臣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并未想过长久,也不敢长久,至于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皇帝只道她是厌恶此事,故而只想选个好摆布的人完成任务,也不好再拒绝她,只犹豫着道。 “朕只是怕委屈了你。” 昭阳突然嗤笑一声。 “委屈的不是人选,是这件事本身。” 皇帝默默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小声地说。 “昭阳,朕对不住你,但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你。” 昭阳毫不犹豫地将手抽回,冷漠到。 “父皇,现在再计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皇帝如鲠在喉,心里怀着愧疚,语气也不由软了下来。 “什么请求,你尽管说。” “把宴会安排在东宫吧,儿臣不想在别处……” …… 皇帝沉默了许久,才妥协道。 “依你。” “……” “东西我让王瑞安给你送到东宫去,此人做事心细,背景简单,你日后也可用。” “……谢父皇。” 昭阳的反应一直淡淡的,不接受,也不拒绝,但眼神里始终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皇帝又道。 “王易林是有经验的,应该不会让你太难受。” 昭阳闻言面色一沉,直接起了身。 “儿臣先告退了。” 皇帝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昭阳已经出了明政殿。他望着那抹纤弱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楚,他自知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他不后悔。 有了子嗣,昭阳在宫里不仅能多一分安全,也能有一个慰藉,痛苦只是这一时,于江山,于昭阳自己,都需要一个储君,这份屈辱只能藏在心底。 …… 昭阳一下午都没看见徐言,问杜莱,杜莱也不知道,只道徐言回了东厂值房有要事处理。 昭阳心里七上八下的,本想找他商议细节,偏偏他又不在,搞得她一下午惶惶不安没过多久王瑞安送来了物品,昭阳打开一看,是一条薄到能看到肌肤的纱裙,她只看了一眼就将纱裙扔到一旁,问道。 “那些伴读呢?” “回殿下,在练骑射,陛下说您今日有要事准备,可以不去。” 昭阳冷笑两声,摆手让他退下。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等待,日头下落的时候,阿珠领了一个小太监进来,说是太监,可五官太过明艳,走起路来妖娆妩媚,怎么看都不像个太监,倒像是个风流的小姐。 那女子向昭阳款款而来,眼波流转,扭着细腰,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轻浮。 “见过太子殿下。” 声音矫揉造作,昭阳本就是女扮男装,自然看得出她也是女子扮的,突然袭来的低俗脂粉气让昭阳有些不适,皱眉道。 “离孤远些。” 女子神色一顿,尴尬地后退了两步。 阿珠上前道。 “殿下,督主说把她安排到偏殿,越偏越好。” 昭阳瞬间就明白徐言的意图,招来景桢,二人十分默契,她只需要一个眼神,景桢就心领神会,亲自带着小太监和阿珠退了下去。 昭阳看了眼天色,一边起身一边道。 “徐言还没回来吗?” 杜莱原本也很疑惑,但转念一想,或许是督主不想面对呢?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心爱的人女人能与旁人享床笫之欢呢?一想到徐言是个太监,杜莱心里就堵得慌,黯然道。 “没呢。这两日东厂政务繁忙,督主或许抽不开身吧。” 昭阳在心底暗笑一声,讽道。 “若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这个东厂提督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杜莱一晒,垂头不语。 昭阳斜睨了他一眼。 “你不是他的心腹吗?日日跟着他,不知他忙不忙?” “这……” 杜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恰逢景桢回来,看他微红的脸,轻声道。 “殿下,伴读们都到齐了,陛下也起驾了,现在走吗?” 昭阳收回视线,绕过杜莱,正走到门外,见徐言迎面走来,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昭阳顿步,不悦道。 “我还以为徐提督害怕了,预备临阵逃脱呢?” 徐言垂下手,宽大的袖口遮住了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现在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昭阳沉了一下午的脸终于有了笑意,二人并肩往紫宸殿走去。 “你下午去哪里了?” “处理公务。” 昭阳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说实话。” 徐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了实话你不信呀。” 昭阳不想再听他狡辩,干脆不理他,二人一路无言,到紫宸殿门口,里面传来熟悉的交谈声,徐言取出手,将手臂极自然地放在昭阳手下,昭阳紧紧握住,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紫宸殿。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小太子不喜喧哗,自然也不会有人故意去挑起话头。 王易林经过前几次的尴尬与嘲讽,现在也规矩了不少,观昭阳的脸色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开心,不敢冒贸然上去奉承,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谢琅起身,紧跟着学子们也一起起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昭阳松开徐言的手臂,边走边道。 “起来吧。” 众人又随着谢琅一并起身。 昭阳在上手的右侧坐下,徐言自然地侍立在侧,他目光扫向下首,定格在坐在最下方的王易林,见他眼神时不时的往昭阳身上瞟,抿着嘴,似乎憋了许多话要说给昭阳听,心里冷哼一声,移过了视线。 昭阳坐定后朝着众人道。 “我们也同窗了一些时日,谢少师与众陪读不必拘束,也莫要多礼,敞开了吃吃喝喝,今日就当是放松。” 王易林一看来了时机立刻站起来朗声道。 “殿下平易近人……” 他才说出一个字昭阳就已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其余人也鄙夷地笑着他,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立刻收了声,讪讪坐下。 殿内又恢复先前的静谧,谢琅看着众人都耷拉着脑袋,尤其是对面的岑璟,此时此刻还在闭目背书,有心要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未开口就听到一阵粗犷,但明显中气不足的男子笑声从殿外传来。 “哈哈哈,真还以为都是年龄相仿的人自然会有很多话说,没想到竟都如此内敛。” 众人一愣,赶紧随着谢琅一同起身,跪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过父皇。” “都免礼,快快入座!” 众人等皇帝坐定了后才敢起身坐下。‘’ 皇帝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不喜不悲,无甚变化,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他含笑看向昭阳却在看到徐言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而昭阳眼神无波,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朝殿外的内侍点了点头,不过片刻,酒菜随着舞姬一同入内,宴会正式开始。 宴会很简单,并无多余的话题,只皇帝偶尔问些学业上的问题,昭阳淡淡应着,看上去心不在焉,下面的伴读也谨小慎微,不敢多语,反倒是王易林借着机会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皇帝听得直皱眉头,愈发怀疑昭阳的选择。 他将头偏向昭阳,低声问道。 “要不要换个人?” 昭阳饮尽杯中酒,淡淡道。 “不必,其余人未必有他好应付。” 皇帝又看了一眼最下手的王易林,眉头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他是真的很看不上王易林,也不知为何,昭阳就是要选他。 他视线上移看向徐言,徐言眉眼舒展,没有一丝难过的神情,他在心底感叹,此人果然心机颇深,这样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亲自来陪着,又觉徐言有一丝可怜,他一个太监,除了接受,还能反抗什么? 在心底纠结了许久他终于妥协。 罢了,王易林就王易林吧,本来也不是真的选女婿,差点就差点吧,他看向允公公,允公公立刻会意退出紫宸殿。 “你先回去准备吧。” 昭阳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徐言默契地扶起她,二人并肩往外走去,行为中无半点逾矩,表情也无半分波动。 众人正疑惑太子怎么退下了,就见侍女端着酒壶走了进来,一人案上放了一个酒壶。 “此乃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今日与众位共赏。” 烈酒纯烈的香气侵袭整个大殿,众人很快就将昭阳抛之脑后,随着皇帝一同饮酒。 第77章 圆房 荫云蔽月,东宫被墨一样的浓黑笼罩得密不透风。四周的宫墙像是一个巨大的网,将两个身体牢牢地禁锢在一起。 徐言手心微微冒着汗,将昭阳圆润的手包在其中。 “我先去看看部署得如何。” “……嗯。” 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红了脸,夜风轻拂,为紧张的身躯带来了一丝凉爽。 徐言松开手,温柔道。 “回去等我。” “……嗯。” 昭阳要感谢这黑沉沉的夜色,为她隐去了不少慌乱。她募得转过身快步离去,直至走了很远,她仍旧能去感受到那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后背。 景桢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何安排,但想着二人都是顶顶聪明的人,断不会做无谓的事,况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二人心中的一根刺,也不必时时提着,只紧跟着她 卸下男装,取下裹胸布,将整个身体浸在热水中,昭阳随意地波动着浴盆里面的花瓣,身子也跟着放松了不少。景桢动作极轻柔地替她擦洗着,在她耳边问道。 “殿下,内殿此刻已经没人了,您还要换女装吗?” 昭阳募得睁开双眼,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向景桢解释徐言不是太监这件事,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荒唐,更遑论旁人?她将胸前的花瓣撇去,道。 “换吧。” 景桢擦洗的手微微一顿,忍了许久还是问道。 “殿下莫不是要将人带到内殿来?那偏殿的那个女人又是做什么用的?” 别说景桢,就是换个旁人,谁又能想到徐言的真实身份?阿珠阿玉还有杜莱,谁又不是一脑门子的疑问? 昭阳想了一下,还是不准备向她解释,道。 “景桢,你先别管了,过不了多久,你自会知道。” 景桢便不再多言。 昭阳一想起待会儿要发生的事,脸就红了个透,忍不住往浴盆里钻。 景桢正拿了浴帕过来,见状问道。 “怎么了?不舒服吗?” 昭阳从水里浮起来,略带慌张道。 “没有,起来吧。” 将头发绞至半干,景桢取来一套中规中矩的女装。 昭阳视线闪烁了几下,觉得太过素净了,今日对他和徐言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这么敷衍,她想起下午王瑞安送来的那套衣裙,道。 “去把父皇送的那套衣裙取来。” 景桢想起那套露骨的衣裙有些犹豫,但还是听了昭阳的话。 白色牡丹烟纱碧霞罗,透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裙,身系金丝薄烟翠软烟罗。淡扫蛾眉,朱唇轻点,发丝半束,斜插着木兰花发簪。 景桢不由看愣了神,昭阳对着铜镜看了半晌,不自信地问道。 “景桢,这样好看吗?会不会太风尘了。” “……好看的,殿下,你很美。” 昭阳转过头看着她道。 “真的吗?我总觉得不自在。” 景桢取下她摸在发间的手,替她将发簪摆正,道。 “殿下不相信奴婢了吗?奴婢何时骗过您?” 昭阳笑道。 “我自然信你。” 收拾妥当后,景桢退了出去,内殿里只余昭阳一人,八仙桌上点着一根细小的蜡烛,微弱的光芒让昭阳再次升起了一丝紧张。 虽然对象换成了徐言,但这件事情还是来得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男欢女爱,到底该如何进行? 她的紧张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门缓缓合上,暗淡的月光在徐言的身后慢慢敛去。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圆领袍,身姿英挺,面如冠玉,寒星似的清冷眼眸里溢满了温柔,昭阳能从他紧绷的脸色中看出一丝紧张。他如同身份矜贵的世家子弟般,朝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缓步走来,待近了些,昭阳闻到了一丝清爽的味道,他应该也是才刚刚沐过浴。 叠放在膝间的手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浸出了汗珠,黑影笼罩在她的上方,沉重的呼吸声正如同她的心跳一般杂乱无章。 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她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艳,却转瞬变成了炙热的欲望。 昭阳害怕这直白的目光,快速垂下头来,徐言挨着她坐下,温热的大手搭在她湿润的小手上,清了清嗓,道。 “久等了。” “……” 纵是杀伐四方,能说善辩的徐言到了此刻也难免紧张。 他下午在东厂里处理完政事后看了一下午的玉房秘诀,为的就是增长一点经验,让昭阳少受一点苦。 但方才进来的那一瞬间,那个想法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柔软的衣料将她婀娜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若隐若现的纱裙下酥胸半露。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仅仅一个抬眸边让他遽然失了魂魄。发间那只洁白的木兰花簪子更衬得她圣洁美好,然他此刻却只想像玉房秘诀里描述的那般,按于床榻,用力占有。 尤其是她抬起一张娇小无暇的脸蛋看着自己时,那张红艳艳的嘴唇仿佛施了法术般,勾的他心神荡漾。 他握住昭阳的手,发现她无比紧张,不能这么粗鲁,徐言在心底警示自己,他借着微弱的烛光挑起昭阳的下巴。 “昭阳,你真美。” 昭阳的脸烫得吓人,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静默的房间里,二人对视着,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竟比鼓声还要响亮,比雨滴还要密集。 昭阳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话的由头。 “那边的酒席散了吗?” “……散了。” “王易林呢?” 徐言脸色一沉,道。 “去偏殿了。” “那,其余的伴读呢?” 她久没听到徐言的回应,只听得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提旁的男人做甚。” 昭阳语塞,想了一下又道。 “我并非有意提起别的男子,只是……” 徐言猛地吻住那张红唇。 他的吻没了先前那种温柔缱绻,带着目的,专注而深情。昭阳被他霸道的气势逼得不断往后仰,徐言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从膝下探了出去,双手微微一抬,便将昭阳抱到了腿上。 渐渐地,二人的呼吸越来越炙热,徐言已经不再满足于亲吻,温热的手掌从柔软的薄纱里探了进去。 他的手并不像读书人那般光滑,带了些薄茧,却昭阳忍不住微微战栗着。胸口处的那朵牡丹格外红艳,徐言的吻随着他的手一起往下。 “嗯……” 昭阳忍不住嘤咛一声,伸手去推徐言,却被徐言另一只手反按在背后,他抬起头,在她耳边撒下湿润的气息,声音沙哑难耐。 “我说过的,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昭阳,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身体分离,骤然有了一丝冷意,昭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徐言脱得干干净净。而他,正站在床下麻利地脱自己的衣裳。他眸中墨色翻滚,神情急切,早已没了往日那般冷郁沉稳。 不过几息已经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附在了昭阳身上,吻急切地落了下来,从额间至唇上,再到颈项,一路往下,昭阳身子止不住的战栗,她紧紧抓住徐言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往下的动作,喘息着呢喃。 “别,别再往下了。” 徐言又吻住她的唇,昭阳突然紧张起来,身子不由紧绷。 徐言撑起上半身温柔地注视着她,双手从昭阳的手指缝穿插出去二人食指紧握,他轻柔的亲吻昭阳唇角,温柔道。 “昭阳你放轻松,莫要这么紧张。” 昭阳听了徐言的话,跟着他轻柔的吻逐渐放松下来。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徐言将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吻去,两双手始终紧扣在一起。 慢慢的,昭阳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端。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徐言很快就埋在了她的颈窝处不再动弹。 纵使昭阳不懂房事也不禁怀疑,是不是太快了些。她估摸着应该已经结束了,推了推他,徐言便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背朝她侧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昭阳忍着全身酸楚安慰他。 “你已经很厉害了。” 未料这句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徐言,还给自己惹了麻烦。 徐言再次附到了她身上。 她以为,会跟上一次一样,却没想到,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就如同山上的野狼,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数不清是多少次,数不清换了几次动作,昭阳只记得自己哭着求他,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他,都未让他停下一瞬,甚至如同火上浇油般,让他愈发有了斗志。 她又累又困,在徐言最后一次的时候彻底睡了过去。 第78章 怪异的气氛 暖阳从窗棂缝隙处透进来,落在昭阳洁白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想要遮挡阳光,抬手的那一瞬间只觉手臂酸痛难忍。待睁开眼睛时,看到自己洁白的腕上一道红根格外刺眼,昨夜的记忆猛然袭来,昭阳不禁红了脸,她拉开锦被,动了动身子,酸痛敢瞬间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手从一侧搭了过来,慵懒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你醒了。” 昭阳身子一震,将锦被拉至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转过看徐言。 “……嗯。” 徐言睁开双眼,眼里是缱绻的爱意,大手肆意游走。 痒酥酥的,还带着一丝疼痛,昭阳忙拉住他,问道。 “起了吗?” 徐言挣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使劲往自己一拉,两人贴在一起。 “急什么?昨夜都没怎么睡,你不累吗?” 此话一出昭阳募的红了脸,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膛处。 徐言很享受这种亲近,用下巴轻揉她的发丝。 “别担心,那些事自有人料理,今日也不授课,你放心睡吧,如果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做其他的事情。” 昨夜疯狂的记忆再次袭来,昭阳忙不迭地拒绝。 “不,不了,我只想躺一会儿。” 徐言拥她入怀,二人安安静静地躺了一阵,昭阳突然想起昨夜徐言熟练的不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新手,抬头问道。 “你为何懂这么多?” 徐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脑袋还没理清楚,嘴巴先出了声。 “莫非是伺候先皇后时的经验?” 她话刚说完,就感觉周遭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徐言刚刚还温存的脸色瞬间僵硬下来,道。 “你觉得我是这般随便的人?” “……” “你觉得我会随意把自己的秘密展示给别人看?” 昭阳突然有些后悔,明知道徐言的为人,怎么还说出了这种侮辱人的话,她软了语气。 “我,我也只是猜猜,毕竟你与先皇后以前也……” “以前确实伺候过她。” 昭阳心跳突然慢了一排,敛了笑意,肃眼看着她。 “用她制作的器具。” 昭阳不禁问出声。 “器具?” “……嗯。” “那,亲吻过吗?” 徐言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语气真诚无比。 “没有,与你是第一次,我若真有经验,在半遮面那次何至于将你的唇都亲肿了。” 昭阳下意识摸住自己的嘴唇,想起第一次亲吻时他生涩,粗鲁的模样,连假胡子都记不起扯下,确实不像是有经验的,那就更奇怪了。 “为何你昨日这般熟练?我甚至都没感觉到太大的痛楚。” 徐言的脸好似红了一些,昭阳扬起脑袋正要看清他就将头埋在了昭阳颈间。 “你不是问我昨日在做什么吗?” “嗯……在做什么?” “我看了一下午的玉房秘诀,我怕第一次就让你生了抵触的心思。” 昭阳大惊,扬声问道。 “你说,你一下午都在东厂,就是在看玉房秘诀?” 徐言猛地盖过被子,在黑暗中拥住她。 “低声些。”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整个被子里,带着欢好后的气味,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大手肆意游走,昭阳身子一紧,慌张道。 “不行。” “我轻一些。” “别,让我缓一下。” 徐言感受到了她的紧绷,下了床,昭阳正疑惑就见他随意地套上中衣拿了白色瓷瓶进来。 他拉开锦被,俯下身来,昭阳以为他还想着那事,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徐言道。 “打开,我给你上点药。” 昭阳红了脸,拉着被子往身上盖。 “我,我自己来。” 徐言一把甩开锦被,道。 “这个位置你怎么看得到。” 冰冰凉凉的触感令昭阳感受到了一丝舒爽,痛楚真的减轻了不少,昭阳逐渐放松下来,听到徐言道。 “身上也要擦一擦,你把被子拿开,那里肿得厉害。” 昭阳:…… “这里我自己来。” 徐言起身看了她一眼,又埋头看了看自己,将药瓶递到她手上。 “也好。” 说完转过身去穿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昭阳快速擦了药,在徐言穿好衣裳转过身来时堪堪将自己盖上。 他又恢复了那股冷郁沉稳的气质,负手立在床榻下,与光着身子好不狼狈的昭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昭阳想了一下还是问道。 “让景桢进来收拾吗?” “……嗯。” “我去喊。” …… 景桢进来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准确地说,她昨夜就被里面的动静惊得无以复加。 “殿下,您与徐提督?” 昭阳红着脸道。 “孤说过的,你总会知道。” 景桢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内心还是激动不已,一边说一边走向床榻。 “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她突然住了嘴,看着昭阳满身的痕迹,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您……” 昭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衣裳,恰逢徐言进来。 “热水好了。” 他看了昭阳一眼,朝景桢道。 “你先下去。” 景桢将衣裳往床上一丢,红着脸跑了出去。 徐言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将她整个包住,打横抱起往外走,床榻上的一抹红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她们同时回头望去,那抹鲜红在暖阳下格外刺目,二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昭阳,谢谢你。” “……” “我定不会负你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 跑过热水浴昭阳觉得身子清爽不少,等徐言也沐浴过后二人才吃了晚午饭。可能是真的饿了,也可能是体力透支,二人都吃了很多。杜莱在屋外徘徊,徐言头也不抬道。 “有话就进来说,莫要像做贼一样。” 杜莱扭扭捏捏地走进来,只看了他们一眼,那张黑俊的脸就红透了。 “殿下,督主,偏殿那边动静有点大。” 昭阳抬眸,问道。 “偏殿?什么动静?” 她没记错的话,偏殿昨晚是王易林在用。 杜莱脸红得发烫,结结巴巴道。 “王公子非要找昨夜那个女子,说要娶回去,在东宫闹着不走。” 昭阳与徐言对视了一眼。 “你给他找的是什么人?” “青楼里的头牌。” 昭阳:…… “既是头牌,想来是将他伺候得很舒坦了,让他念念不忘。” 徐言无甚反应,抬头看杜莱。 “那个女子应该给他说了什么。” “说今夜不见不散。” 徐言将碗筷一放,道。 “那就对了,让景桢以太子的名义去赶他走,并透露口风,太子有成人之美,让他夜间再来。” 杜莱顶着两个乌眼圈,难为情地问道。 “督主,今夜能换个人去守吗?我,我不想去了。” 昭阳嘴角含笑,道。 “换个人就会多分危险,你坚持一下。” 杜莱也是真傻,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景桢,想起景桢今早同他见面时一样的黑眼圈,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那能让景桢休息一下吗?”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徐言一个眼刀子扫过来,杜莱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昭阳直接埋下了头。 杜莱眼观鼻鼻观心,干脆也垂下了头,听到一道冷厉的声音。 “还不走?” 他转身欲走,就看到景桢迈了进来,立刻站定。景桢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绕过他向昭阳行礼。 “殿下,王公公来了。” 昭阳故作镇定的抬起头,道。 “让他进来。” 王瑞安一进来就被这怪异的气氛搞得有点蒙圈。 他想象中的氛围不该是这般,至少徐言不应该这么轻松,他应该是很难受的。昭阳也不该这么娇羞,她至少应该有些痛苦。 他们俩最最不应该的,是还能这般亲密地一同用膳,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样,不也应该低沉一段日子吗?怎么看他们的表现还有些甜蜜呢? “殿下,干爹,你们……” 徐言直接进入主题。 “什么事?” 王瑞安睨了昭阳一眼,放低了音量道。 “陛下让奴才来问问太子殿下,明日能照常上课吗?” 竟是问这个,不过今日尚能以众人醉了酒为借口不上课,明日可没有借口。伴读这段日子本来就住在宫中,若久不上课自然会引起怀疑。 昭阳想着昨夜那么累,今夜徐言应该会好好休息,明日上课应当是没问题的,遂轻松道。 “可以。” 王瑞安又看了眼徐言,见他眼神毫无波动,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便准备退下,一转身就看到景桢一脸疲态。 他不由问道。 “景桢,你怎么了?很累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景桢被他问得红了脸,绕过他的肩膀看昭阳,见昭阳脸比自己还红,怕徐言迁怒,赶紧拉着王瑞安往外走。 “我哪里黑眼圈了?不过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你莫要多想。” 说话间景桢已经关上了门,拉着王瑞安一路急行至外殿。王瑞安俯下身来端详,皱眉道。 “还说不是,你看你脸色差的。” 他想到了昨夜的事,问道。 “是不是昨夜的事让你难受了?听我一句劝,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有多大本事就办多大的事,旁地既改变不了,又何必多思?” 景桢应付了两句,又隐晦地问道。 “话说,你真的很了解你干爹吗?” 王瑞安身子一挺,自信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他唯一的干儿子。” “哼!”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王瑞安回头,看见杜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正冷脸看着自己,那神情,仿佛带了点敌意。 王瑞安于他自然没仇,想到厉昭随时也是这样一副神情,这态度应当是得了东厂真传。出于礼貌他还是朝杜莱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劝解景桢。 “你记住我说的话,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 景桢忙道。 “你快回去吧,伴君如伴虎,莫要惹了圣怒。” 二人就此告别,景桢看着王瑞安的背影愈行愈远,没注意到身旁的男子也一直注视着自己。 “景桢姑姑待王公公真好。”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景桢此刻也没有精力应付他,只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第79章 时家的义女 用完膳徐言又去了东厂,也没交代什么,昭阳以为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早早的就上了床。 景桢合上床幔慢慢坐在床角。白天睡得太久了,昭阳反而没了睡意,她问景桢。 “景桢,你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景桢如实道。 “起初奴婢也想过,徐提督这么优秀的人,对您又这么好,能豁出命的好,你们也彼此相爱,他若是个正常男子该多好。” “……” “奴婢那时候总觉得老天不公平,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就不能心疼您一点呢?” 景桢对自己的好绝不输给徐言,昭阳听着有些动容。 “孤也曾埋怨过。” 景桢忍不住哽咽道。 “昨日奴婢本来还感到奇怪,徐提督多找一个女人做什么?直到昨夜……但奴婢震惊之余又感到高兴,殿下,徐掌印不是真的太监,您不用与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这件事虽然听着很离谱,但你不知道,奴婢当时有多高兴,奴婢跪在屋外向月亮磕头,只当老天终于听到奴婢的心声了,终于开了眼,心疼了您一回。”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哭了起来,惹得昭阳也鼻尖酸楚,她坐起身撩开床幔,握住景桢的手。 “是你的衷心与善意打动了上天。” 景桢使劲摇头。 “不是的,是您与徐提督心意相通,感动了上苍。” 昭阳笑,景桢也跟着笑。 “您以后有一个疼您,能让您依靠的男人了。还会有一个自己的血脉,是您与徐提督的血脉,是两个相爱之人共同孕育的血脉。” 昭阳俯下身抱住景桢,轻声道。 “景桢,谢谢你。” 景桢也紧紧回抱住她。 …… 夜色浓厚,东厂的值房里总有一股消散不去的阴气,屋内未点灯,徐言倚窗而坐,听心腹低声回报。 “皇帝登记的第二年去的西北,但妍妃娘娘的行踪很隐秘,属下几经周转才探听到,妍妃娘娘在皇帝去西北的前三个月才到的西北,就住在马场外面的农舍里。” 徐言望着黑沉沉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天元二年,他的小姑姑刚好去世一年,再往后三个月,皇帝带回来一个孤女,那个孤女一进宫就把出了喜脉,惊动了整个前朝后宫,皇帝不顾太后的反对,强行册封妃位,那时候宫里没皇后,甚至连贵妃都没有。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的小姑姑,时家的义女,就是妍妃,他根本不是什么孤女,她是时家最宠爱的女儿。 徐言的父亲与皇帝交好,从皇帝还是太子时就一路扶持,他们二人性子一样,疾恶如仇,正义凛然。也正因为如此,父亲才会举整个时家之力来托举皇帝。那么他的小姑姑又是如何与皇帝在一起的呢? 徐言大概能猜想到。皇帝还是太子是就经常来时家找父亲对弈赏玉,当然也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每次都是在书房里密谈。 他的小姑姑便是在那个时候就结识皇帝了吧,她性子像极了徐言父亲,一身正气,对太后党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 徐言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她与父亲,皇帝形成了联盟,一起私下里收集太后党的证据。 她死后,皇帝也没来奔丧,更未见有多伤心,反而是在她去了西北后,从未离开过应天,一直扎在朝堂的皇帝毅然决然地去了西北,三个月后又带回来一个孤女。 徐言猜测,他们应该是相爱的,才会像她与昭阳一般为了对方奋不顾身。 如此看来,时家案的关键在妍妃身上,那两块白玉一定藏着重要的线索。 徐言不禁觉得好笑,昭阳,竟是他的义妹。 他起身,踏着清冷的月色往东宫行去,心里却升起一丝暖意。 他再不是孤身一人,再不用觉得自己始终行于黑暗中。他有了昭阳,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昭阳,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徐言动荡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他把景桢赶了出去,自己褪下衣裳钻进昭阳的被窝。 昭阳未有察觉,只往里面缩了缩,徐言便伸过手将她揽进怀里。昭阳迷迷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你来了。” 徐言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睡吧。” 昭阳便又闭上了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睡去。 少女身娇体软,淡淡花香若隐若现,白皙无暇的手臂搭在徐言的腰上,他哪里还睡得着,身体渐渐有些发热。 “你还疼吗?” “嗯?睡觉前又擦了药,已经不怎么疼了。” 昭阳嘟囔几声,将头往怀里埋得更深。 徐言想着她昨夜受苦了,今日便不再动她。隔着衣料摸了摸,非但未缓解,身体还越来越热,他在心底喟叹一声,手从衣领处探了进去。 “嗯……” 昭阳睡意正浓,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身体仍旧贴在一起,他正顶着昭阳,徐言干脆脱了个精光,脱完手也没停,将她白色里衣带子扯开,朦胧月光下水红色的肚兜衬得她愈发娇嫩,徐言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 昭阳猛地清醒过来,感受到后背的阵阵热意,转过身正欲开口,就对上一双幽深眸子,那眸子深处似乎燃烧着一簇火焰,灼得她心跳如鼓。 “明日还要上课。” 徐言一把扯下肚兜。 “时辰尚早。” 昭阳:…… 徐言又搬过她的身子,手顺着腰线下滑,唇在她的红唇间流连。 “可以吗?昭阳。” 昭阳隔着衣料都能感受他的燥意,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还是不要了。” 徐言跟她相识许久,自然看得出她的动作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是想又害怕要。 他吻住她的唇,一路往下,听到昭阳娇喘着道。 “只一次。” 徐言不语,用动作回应了她。 “徐言……你,你轻点。” 徐言自认为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可这件事上他竟控制不了自己,他甚至很享受昭阳求饶的模样,很想听她低声抽泣时可怜又酥软的声音。 这一放纵,便又到了下半夜。昭阳浑身酸软实在没有一丝力量,最后是徐言抱着她去沐浴。 昭阳一挨床就沉沉睡去,徐言抱着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与满足感逐渐盈满了他的心,好多年了,他一直活在冰冷之中,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那丝光亮璀璨夺目,为他带来无限的希望与力量,他的未来仿佛不再迷茫,不再是只有仇恨与痛苦,还有一丝柔情,有一个需要他守护的人。 胸膛里的身体软软的,小小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他紧靠着她,睡了这么多年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二人毫不意外地起床了,昭阳埋怨景桢。 “怎么不叫孤?” 徐言还坐在床上,里衣大敞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昭阳披散着发,敞开的胸襟处全是暧昧的吻痕,景桢募得红了脸,低头不知如何作答。 昭阳转头问。 “还不过来更衣?” 景桢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才向前,昭阳放了床幔,隔绝了徐言的视线,然后才脱下里衣与肚兜,景桢端着裹胸布看着满胸的红痕不知从何处下手。 昭阳也从她的眼神中意识到了这一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徐言撩开床幔慢慢走了出来。 “我来吧。” 景桢如蒙大赦,放下裹胸布就跑了出去,昭阳下意识后退一步,蓦然红了耳根。徐言垂眸轻笑,慢慢拉过,柔软衣料滑过她的肌肤。 “你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昭阳连着往后退两步,道。 “我,我没……” “别动。” 徐言取过裹胸布一圈一圈替她缠上,再使劲一拉,昭阳身子被拉得一震,徐言立刻放缓了力道,皱眉道。 “原本长得好好的,被你这么一束缚,万一变小了或者再不长了怎么办?” 昭阳:…… “总不能就这么出去见人,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啧……我只是心疼她们,必定憋得很难受,这样,你每日回了内殿就取下来,我替你安抚安抚她们。” 昭阳转过身看徐言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忍不住问道。 “你还是以前那个不苟言笑,波澜不惊的徐掌印吗?” 徐言挑了挑眉,道。 “自然不是,我如今是东厂提督,东宫的首领太监,自然不是以前的那个徐言了。” 昭阳又想起这两日夜里他在自己耳边说出的那些让人脸红的荤话,以及他情难自抑是发出的呻吟声。摇了摇头,不再与他争辩,徐言也不再逗她,二人快速整理好,简单吃了两口就去了文华殿。 第80章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昭阳强打起精神听课,奈何昨夜睡得太少了,听了这么久已是强撑,此刻早已昏昏欲睡。 “砰!” 安静的殿内,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王易林正捂着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众人。 昭阳被这一声击得清醒了大半,循声望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王易林眼底两团厚重的乌青,脸色苍白,像是个被吸了精血的骷髅。 他注意到昭阳的目光,却不敢与她对视,始终垂着脑袋。 陆铮早就看不惯他,扬声道。 “你昨夜莫非做贼去了?怎的如此荒唐?” 王易林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问更觉紧张,也放大了音量。 “你休要胡说,我昨夜一直在住处未曾外出过。” 陆铮紧紧相逼。 “那你昨夜在作何,怎么像是没睡觉似的?” 王易林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气势灭了大半。 “我,我有心事不行呀。” “你能有什么心事,一天不是想着怎么抱大腿,就是想着该说些什么阿谀奉承的话,莫非是想这些想得睡不着?” 王易林气急,拍案而起,怒吼。 “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就要欺你,你当如何?” “你!” “好了!都当孤是摆设不成?” 殿内瞬间静了下来,昭阳看着王易林那一副颓丧的模样就觉得厌恶,朝他道。 “你既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王易林巴不得回去睡上一觉,晚上好去大战一场,闻言立刻道。 “谢殿下。” 起身摇摇摆摆往外走去,走到殿外正好撞到徐言身上,他忙道歉。 “徐督主,实在对不住。” 徐言脸上挂着一向清冷的笑容。 “无碍,公子慢些。” 王易林没想到徐言这么好说话,一时有些意外,狗腿子本性再次暴露。 “要我说,徐督主长得一表人才,心胸豁达,又有谋略,真是天下难得的俊才,虽然没了那啥,但依旧无法遮挡您的风采。” 徐言慢慢敛了笑意,冷眼看着他。 王易林看到徐言的变化,心里一惊,莫非拍到了马蹄上?怎的就生气了?慌忙拱手赔礼。 “徐提督勿怪,是我多言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徐言转过身,视线刚好与昭阳对上,昭阳扬起脑袋冲他一笑,若春风拂面,消散了一切烦恼他指了指谢琅,提示昭阳认真听课,自己则漫步到玉清池旁。 池水清澈透明,轻柔地荡漾着碧波,让徐言倍感舒适,一群鱼儿绕过假山游了过来,为首的两条鱼,一条是金黄色的小鱼,一条是黑色的,比金黄色的鱼稍微大一些,两条小鱼并肩而游,若同进退的挚友,又若恩爱的眷侣。后面一条鱼游了上来,意图靠近金黄小鱼,却被黑鱼猛地一个转身给吓跑了,后面鱼儿俱散,只留他们两条小鱼在池水中肆意游走,但不管在何处,他们总是挨在一起。 “呵呵……” 徐言眉目舒展,忍不住轻笑两声,向小内侍要来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 …… “你说太子让他回去休息了?” “回陛下,是的。” 皇帝放下御笔,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太监。 “他还去巴结徐言了?” “……是。”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摆手让小太监退了下去。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极了,就不该让昭阳自己选,偏偏就选了个最差劲的。 过度纵欲,昭阳才初尝情事,哪里经得住他整夜整夜的折腾?他还去巴结徐言!皇帝一想到这点就气得牙痒痒。 “宣王志!” 王御医来得很快,看到皇帝脸色铁青一时有些紧张。 “陛下……” “若停几日会怎样?” 能在此时火急火燎地叫他来,又问这样的话,原因也只有那一个了。 “也不会怎样,就是会降低一些受孕几率,可是太子殿下吃不消?” 皇帝想也不想便道。 “停几日吧。” 王志略想了一下又问。 “那过几日又用什么借口让他过去呢?” 皇帝愣了一瞬,方才太生气了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总不能再办一个宴会吧。” 皇帝实在是很厌恶那个王易林,但一想到计划,又犹豫了起来,问道。 “可有什么能缓解的法子?” 王志道。 “不如臣开个方子,让王公子早点睡吧。” 皇帝想着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但愿昭阳能早日怀上龙嗣,叹了口气道。 “就这样吧,再给朕开一些提神的药,朕最近精神越来越不济了。” 王志一听,立马皱起了眉头。 “陛下,您药喝得太频繁了,此药伤身,不能再加了。” 皇帝无所谓道。 “朕让你开你就开,朕的身体朕清楚,不过是捱日子罢了,昭阳的事才是大事。” 王志还欲再劝,皇帝已经面露疲态。 “去吧,朕想休息一下。” 王志心下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退下。 “莫要告诉太子。” “……是。” …… 这一日真是累极了,不仅仅是上午的课业,下午的骑射课更是折磨人,她本来就有些疼,今日偏偏以骑马为主,她虽然只骑了一会儿,但还是觉得火辣辣的,徐言替她向常林告了假,扶着她一路回了东宫。 他皱眉看着昭阳一瘸一拐的姿势,道。 “脱了吧,我给你擦点药。” 昭阳实在有些疼,也不再扭捏,红着脸躺在床上。 徐言俯身给她擦药,冰冰凉凉的,好像不再那么火辣辣,昭阳听到徐言啧了一声。 “逞什么能,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我是太子,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徐言冷笑两声。 “大梁有你这样规行矩步,克己复礼的储君,是大梁之福……” 他语气淡淡,昭阳却听出了一丝怒火。 “看这样子,真的要休息几日了。” 她说的不单是骑射,徐言自然也听出来,他放下药瓶,替昭阳穿好裤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胸不闷吗?这里又没外人,把裹胸布取下来吧。” 昭阳双手猛地捂住胸口,面色紧张地看着他。 “我得休息几日。” 徐言淡笑两声,伸手扯下她紧紧抱在胸前的双手。 “怕什么,我又不是禽兽,你都这样了,我还不放过你?” 昭阳对他的话丝毫不信,将胸口捂得更紧了。 “昨夜说好了只一次。” 徐言靠近她,解开第一颗扣子,讥诮道。 “说好了一次?我同意了吗?” 昭阳:…… 禽兽!还敢说自己不是禽兽! 徐言拍拍她的手,温柔道。 “好了,我答应你,今日绝不碰你。” 他见昭阳还是不动,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不禁苦笑。 “我今夜回值房睡,陪你用过晚膳就走。” 昭阳这才放下手来,任凭徐言将她上半身褪了个干净,当露出遍布红痕的酥胸时,她明显感觉到徐言呼吸变得沉重了一些,立刻抓起中衣往上套。 徐言拿过衣裳,慢慢替她穿上。 昭阳从未在穿男装的时候不束胸,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她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笑容都变得愉悦了不少。 徐言视线停留在他腰间系着的白玉上,晃了晃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温柔地捏住昭阳指尖,道。 “午觉也没睡多久,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上次在安国寺里跟你学了一点心经,只学了个皮毛,现下有时间你再给我讲讲吧。” 说完她命人取了书过来。 “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完全懂。” 徐言平静道。 “那是因为你心中有大业,身负江山。心里事太多的人,是静不下来的。” 其实不只是她,徐言自己又何曾真的做到过静,他只不过是看着安静而已,心里,从未静下来过。 昭阳合上书问。 “所谓五蕴皆空,是要让人色、受、想、行、识都是空的,这等超凡脱俗,谁又能做到,我能想到的,只有安国寺的主持。” 徐言取过她手中的书,放在案几上,抱着她道。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你不是菩萨,无需替世人度苦厄,你为这个天下,牺牲的已经够多了。莫要苛求自己。” 他胸膛坚实又暖和,昭阳忍不住将自己整个身子藏进去,信手拿起一旁的心经自顾自看着,徐言一把夺过来,扔得远远的。 “莫要看这些东西,看得人郁郁沉沉的,跟个看破红尘的比丘尼似的。” 昭阳笑问。 “那你呢?岂不是老成的跟安国寺的主持似的?” 徐言眼底笑意晕染,把玩着昭阳的手指。 “也好,我们就是老夫老妻了。” 昭阳仰头看他,徐言也埋头看她,四目相对,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轻快的笑意。 “这么听着还真不错,我倒是好奇你老了是什么样的。” “老了也是个俊朗丰逸的男人。” 昭阳咯咯咯笑着,二人抱作一团,氛围正好,景桢在外面喊道。 “殿下,王公公来了。” 昭阳一愣,立刻坐直身子,徐言也收回了手。 “进来。” 王瑞安推门而入,观两人神色轻松自在,眼底笑意清浅,应是心情极好的。 “殿下,干爹。” 徐言往淡粉色茶杯里注入茶水,递给昭阳,又在云水蓝的杯子注入茶水自顾自喝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王瑞安眼尖,认出那两套茶盏是他们在安国寺时用的,现在又同时出现在东宫,可见二人之间毫无嫌隙,他也放松了语气,道。 “陛下送了些药来给王公子。” 昭阳疑惑道。 “什么药?给王易林做甚?” 王瑞安看向徐言,有些犹豫。 徐言眉头一皱,道。 “要说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王瑞安摸摸脑袋,道。 “唉,就是让王公子休息一晚的药。”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昭阳无所谓道。 “知道了。” 徐言也淡定地喝茶,无甚反应。 王瑞安;??? 干爹不愧是办大事的,绿帽子都戴到头上了还能这么淡定,仿佛不关他事似的。 他观徐言神色,一时未做反应,徐言看着他问道。 “还有事?” 王瑞安忙摇头。 “无事,我先退下。” 徐言想了想又问。 “陛下身体怎么样了?” “最近精神越来越不济了,汤药换了又换。” 徐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昭阳。 昭阳神情有些落寞,徐言想她大概还是心疼皇帝的吧。 “你先下去吧。” 王瑞安应是退下。 “这段日子多去陪陪陛下吧。” 昭阳一想到她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若非徐言,她便真的要同一个不爱的男子做最私密的事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人状态去见皇帝。 她沉默不语,徐言也静了下来。 第一卷 第81章 嫁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不是主角么,她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她不是应该拥有风云回归,打倒一切恶势力的bug吗? “我如果是畜生,那么身为畜生父亲的你,又是什么?”许安辰似乎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而是声音戏虐的说着。 张诗茹没了,他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去府衙。他的心里却打着自己的主意呢。 直到天黑,秦琰都还没有回来,秦举人借着酒劲,偷偷摸摸的就摸到了沈菀和秦琰住的后院。 四哥千辛万苦把他送到她身边,说什么保护她,帮助她,提醒她的目的,在她看来,就是废话呗。 她不再啰嗦,不知道从哪儿捻出来一颗黄豆,就朝着楚思懿的耳后按去。 这行为,应该算是第一项德政的实施吧,百姓们欢呼雀跃,一个个高兴的不得了。 不要?“老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想要只管说,千万别客气。”霍靖琛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回荡,犹如大提琴一般魅诱人心。 紫玉广阙鼎绚烂的光晕自通透的鼎身中流溢出来,每一名炼丹师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半分不见困意,生怕错过慕初月手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操作。 “王春晖,你还挺有担当的,我还真没看出来。”程涛听到王春晖的一番话,心里一股火就起来了,但程涛知道,现在发火已经没意义,自己要做的事刚刚开始,她不想节外生枝。 “林洋,你犯的错误,就几句话,喝杯酒就没事了,你感觉,有这么简单吗?”于慧淡淡的问道。 不论是热血励志,还是清新治愈,又或者是黑暗压抑的作品,只有做到让画面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出现合适的起承转合,才能充分调动起观众的情绪,继而在视频高潮处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雷万鹤一声轻笑,然后略一挥手,慕容云海、慕容云凤两兄弟便从队伍中离开,然后来到了雷万鹤的身旁,并且对着钟灵道施了一礼。 虽然现在还早,没到饭点的时间,但是哪里都不缺闲汉,四海酒楼也一样,一帮子闲人喝茶吹牛,早已填满了这里不少的空位。 从临安市区开往机场的地铁还没有开通,两人只能乘坐大巴车前往。 瞬间,会场上的一众武者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能玩得起的了,个个收起了炙热的目光。 “刘大人,这是百姓们的一番好意,还请大人不要拒绝。”镇长拿出一袋东西,放在桌上时发出一道沉声,看样子里面的东西有些重量。 李千欢闻言立即回屋,将昏迷当中的娜塔莎特工连同椅子一起拖到了阳台上。 一些教过周阿仁他们班的老师们,此时在看话剧的过程中,全都感慨连连的开口议论。 “你真的认为北昌国已经与璧山国已经合谋?”岑昔眉头微皱,她认识的赫连简修是一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如玉般高洁的品德,所以,纵然这么多消息,她还是不相信赫连简修会叛乱。 平凡的大都市内,一架直升机轰隆隆的从低空掠过,陆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眼中一点也不惊奇。 而且刚刚薛蟠所说的情况并不罕见,在超级英雄这一行长久的干下去,总会碰到这种情况,或早或晚。 整个休息室,所有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大家像是考试前的复习一样,全都做着自己的事情。 岑昔同样疑惑不解,系统依旧没有显示,这蛇也并没有如神石犬一般,慢慢僵硬。 薛蟠大概正处于头发失而复得乐的失了智的效果内。等新鲜劲儿一过,这货就该明白自己干的事情有多傻了。 唰!齐云忽然一个急刹,停留在空中,短暂思考后,他极速直直降落而下,落在了山脚,离那炊烟处有些距离。 陈家大院里住着陈家五兄弟,整个宁城也只有这栋大院是危房了,还是解放初期用土砖泥巴砌成的,上面盖着茅草和少量青瓦。 还有,云十三说这是云淮教给他的,那岂不是说明,云淮在这方面更厉害? 于是也就马上展开了调查,他们去到了那个地方,调查人员对整个森林进行了搜索,那些死在巨狼口中的人残骸还有,痕迹同样也非常明显。 “早上八点零五分出发,好像说这个时候潮汐正适合,现在还有十分钟,她应该不会迟到,她好像是一个很严谨的人。”越初晴说道。 宋巍从未去过什么青楼妓院,更没去过教坊司,可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到了大门前就拦住温婉不让往里走。 穆咏婷一想也到是,他跟自己爷爷比跟自己还要熟,光是要见他的话宁拂尘自己直接就可以来了,是没有必要。 老大祁孟明一直在帮父亲打理家中田地、粮仓,一听被长安君摊派了这么多粮食,顿时就肉疼起来。 第一卷 第82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安荣报以一个微笑,从他的笑容中不难看出,他也希望自己的球队中能有像李慕这一个传射皆备的前腰。 有言道,相由心生。童言的直觉告诉他,这位老者绝非海妖族的同伙,很可能跟自己一样,是来探探这海妖族老巢的虚实的。 叶随云眼见众人脱险,又惊又喜,大叫道:“好呀。”只见红衣军自后方源源不断涌来,阵型齐整不乱。须臾间一百多名神策骑兵就被大军淹没,非死即伤。 好过在于,匈奴人被赶出去后便没了战事,他也不需要提心吊胆,防备随时可能到来的冰灾。 没有人在意陈灵玄的事情,大家看到神器都找回来了,便各自回了房间。就是有些多事的人,比如说天龙派的,特地过来警告辰锋,让他别再把神器弄丢了,然后才回房间去。 可人将剑插回剑鞘道:“可还是输了给你呀?”语气中竟丝毫不以失败而难过,反似有欢愉。 而这也让他肯定了一件事,无论是魔宗还是诡门,他如果想带领他们重新崛起,他作为宗主和门主,自身的修为提升才是关键所在。他只有变得越强,才不会有人再敢与自己为敌。 “刘少,他真的叫夏流,夏天的夏。”看到刘芒沉默,林宏盛开口解释道。 这个问题张一鸣也发现了,暗中用自己和天火三十八号比较了一番,发现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貌似都不是他的对手,别看天火三十八号没有在他们面前出手,他们也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画面。 辰锋抱着上官寒姻一路飞逃,幽魂派的人没有追来,但轮回门的高手开始行动了。大鹏雕降落一段距离,两道人影便跳到了地面上,同时朝着辰锋极速追赶。 谢兰因沉默半晌叹道:“这么蠢的人,居然还能太太平平当皇帝。”人生真不公平,要是阿兄是天和帝这样的情况,他们何至于此? 一场接风宴是免不了的, 夜间, 姜玉姝吩咐设宴, 为府衙几位官员接风洗尘。 化成本体的胡梦雅眼神依依不舍的看向纳铁,此时她心中暗想,若是能活下来,就再也不掩饰自己对纳铁的爱意。 沐卿宇释然的一笑,身为男人的他,能够轻易的感受到,那个强势的男子对自己妹妹的爱护与宠溺。他可以很肯定,鸿儿和这个男子早就熟识,要不然他的鸿儿是不会安心的躺在陌生人的怀中的。 我晕,熠彤,你们 狐狸形容人的方式真特别,我从树上跳下来,连忙往回走。 迈克已经先于她回来了,此刻他靠在阳台上正在抽烟,叶浩阳对于智脑主控室的卫生要求非常高,总是禁止他们在屋里抽烟。 “鬼使神差,你的意思是说你都不知道你能吞噬我发出的剑芒吗?”盘宇鸿疑惑的看着梦菲菲道。 不过,卿鸿冷冷一笑,既然他想装疯卖傻,那么自己变成全了他,让他真真正正的成为疯,也是不错的选择。 “缇格尼迈,派欧亚一起去吧!神行无忌总要有人照顾!没人看着,我真担心有些药老会不会直接把他给切了!”临到头了,皇甫灵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岚掉转身,望了眼退避在墙角,围拢着她却又不敢靠前的保安们。轻蔑的耸了耸肩。 夜渐渐地黑了,这处并非是大召管辖之地,也不是云国管辖之处,故而,即便死了人,那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普通人的很难想象在一个世界一加一不等于二是什么样子,也很难想象, 火可能是流动的,它的温度零度, 冰的热量高达几百摄氏度。 魔方里面隐藏的另一个灵魂,一个非常邪恶的灵魂,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他想要解决这个隐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脑子乱哄哄的,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天。 “欠收拾。”威尔嘟囔,而他指的是被他制作成侍魂的“疯爵士”莱昂·克里普。 做出这种疯狂而且可能被梧桐打死的决定,他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从南宫家建立圣宇帝国的先祖开始,一直到南宫玄这一辈都有详细的记载。忽地,南宫玄眼眸一缩,怎么到了他这一辈儿,只有他一人的记载。 太后与建业皇后这一对婆媳,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一致的。一会儿难免会有摩擦碰撞,稍后便知。 南宫玄也没反对,再着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在一旁坐在等他父皇母后用膳。 “让人把他带去休息,最好房间距离我们这间近些,省的有人不放心。”万想儿指了指王耀归道,言外之意不放心的人自然是指止阿。 可以想象,他必定夜深人静之时,无数次回忆起这件事,可见他对超一流是多么的向往,甚至于生出了执念。 现场,或许唯一一个神色从未改变的就是坐在正阳宗真传弟子首位的姬凝霜。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地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最后停驻在自己的脸上。 只是他到现在还想不通,为啥麻子哥看着自己被打,不过来帮忙咧? 霍夫人既然已经知道苏槿夕到了的消息,霍大将军也应该知道吧?若严格按照中宁的礼数,苏槿夕这个幽王妃驾临府上,霍大将军怎么说也应该带着众人出来相迎的,但直到现在了,却连霍大将军的影子都瞧不见。 甭说跟日本特高课和76号特工斗,就是上海滩三股势力他都不敢惹。 第一卷 第83章 挑衅 “孤需要一个太子妃。” 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惊得常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 昭阳静静看着他,半晌后,又开口。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姝后知后觉的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昭阳,她好像听到,要让她做太子妃? 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掸去一身尘土,凌峰道:“只差一线!先到的似乎是玄元宗那两人。”以他如今掌握的力量虽然不惧区区玄葵与裴坤,但是一旦激战难免引来更多注意,以玄元宗的号召力只怕会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来不及了,他已经答应了太清子岂有反悔的道理?再说了,如果太清子不这么做恐怕他就得被龙毓宰了。 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个劲儿的起哄,尤其是江盛泽那货,就属他嗓门儿最大,跟打了鸡血似的。 注意到他眼睛里轻蔑的表情,裴璟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妮可姐姐,你怎么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蒂雅也清楚妮可的脾气了,她虽然喳喳呼呼,其实遇事非常冷静,眼下竟然露出这般急切的模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元华双眼紧紧地凝视着那个草丛,他感觉那个草丛内好像有什么问题,而赵局长也觉得那个草丛有问题。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羊水破了,可是苏沫一心记挂着萧楠夜,根本就没有发觉。 在九骷洞府九宫十八阶,自己与这怪结下了仙缘。两块战神牌,其中之一便是他故意相送,这一份情,林奕记在了心底。不过,他不会现在与老怪叙旧,那样的话或许会让他不高兴的。 “昊子,他这样的态度你居然都能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吧?”李嘉怡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这话。王昊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封奕态度如此了然的,刘烨当然不好多说,他恭敬作揖,悄无声息的退下。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夏鸿秋迷茫了,这里是?梦中世界,我这不是在让历史老师辅导功课吗?怎么又睡着了?那我这挂科不是挂定了?不对,慢着,历史老师?辅导?挂科? 顾念不紧不慢的缠绕着耳机,仿佛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学生制式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少了稚气,多了些冷淡的锋锐,精致的下颌线被帽子挡住,白的近乎透明。 阵法介绍:此阵法为剑阵,开启之后,按照八卦的方位而设,又暗合七星变化。临敌时,八个方位将出现8炳利剑,而且之间声息相通,心心相印,纵横合击,彼此呼应,以八卦之力破局。 当顾念下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严启在楼下餐桌上忙活的时候,想到昨晚上的战况,她有些怀疑严启到底是哪里来的体力。 一时间,萧然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他要是拒绝的话,恐怕将来这些白人会越加的骄纵狂横,但是他如果答应的话,恐怕之后不得一段时间将会有些煎熬。 李道然不太喜欢听人叫他老板,总感觉像是自己长得有多奸诈狡猾一样,所以对着掌柜的说道。 而顾念望着娃娃好久都没有说话,她放下娃娃,捡起了在盒子里面的纸条。 第一卷 第84章 喜脉 天气渐渐有些热了,今日一醒来昭阳就觉得浑身燥热,胸口闷闷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徐言还以为是昨夜折腾得太过了,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乖,先用早膳,别又迟到了。” 昭阳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道。 “我不用早膳了,再睡会觉。” 徐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了外室。 “胡说,怎么能不吃饭?听话,我今夜不动你,让你好好休息。” “知道我的厉害就好,现在从北城滚蛋的话,我或许不会追究你!”郭啸天低声的对张亚锁说道。 花露水在游戏里向来嚣张跋扈惯了,此时被这么一问立马就火气上来了。 林奕藏好身形之后,顿时收敛起了自己的气息……星位境以上强者,都已经可以凭借着气息来感应了。而这收敛气息的功夫,也是在这两年,从林强处学来的。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不知道多幸福,嘿嘿……周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就在几人为周辰身死已成定局的事情上愤愤不平之时,那名双手背在背后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走到距离封域众人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 接下来,帝景浦江开发商老总以及特别嘉宾慕容灵薇,以及龙威之前见过的那名叫汪明的男星一同登场。为帝景浦江别墅区做足了宣传。一度将现场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他能不笑吗?这可是一州之地,而现在完全属于他了。不仅如此,夺取了益州,可以说就平定了南方,从此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北伐了。 温沁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突然看装备点她的名,她岂不是得崩溃。 赏过洞庭湖,韩珞继续西上。路江陵,公安,见到了荆州,这片三国中三国争夺的土地。一路西上,时日不计。 凌易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掩盖住真相了,于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可就在这个时候,凌山则是直接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随即另外一只手拔出来一把长剑架在了凌易的脖颈上,只要他敢乱动,必然就会杀掉他。 它吸气产生的那只巨大的吸引力,让所有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着,他们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好像是同类的味道”另一边,鸣人的瞳孔上,变换成了狐狸一般狭长尖锐的瞳孔,他低着声音,咩咩说道。 “格格,老奴可是宫里面的生养馍馍,伺候过几位娘娘生养过。老奴瞧着您这个肚子,顺产没什么问题。”刘馍馍安慰道。 辰梦心道:虽然这四个看门的辰梦不放在眼里,但自己的父母被人所救,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 不过仔细想想要是平常寻找的话,一般除了用自己的双眼来观察,找出那些感觉上不太对劲儿的人之外,就只有询问其他人这种方法了。 晚上八点半,明昌酒店某包厢内,灯火辉煌,佳肴美酒,遍地美人,好不风流。 那人一件火红色风衣,领口雪白的绒毛映衬着主人雪色的肌肤,艳红的唇色,越发显出那人的卓越风姿。 “祁黎先生,您看这时间也不是太早了,要不然我们启程这就回戎边府?”谷弘毅向李歧引荐到后边的专门为李歧准备的豪华马车。 如果不是她非要安排这一出“好戏”,别人又怎么能看到这样惊人的大反转呢? 陈墨发现,飘雪院的后花园居然这么漂亮,种植了这么多花,春天开花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第一卷 第85章 背后之人 曾经在一洲之地也是一流顶尖门派的寒云宗如今也到了百废待兴的时候。 院落中海棠花落了一地,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 “老顽固,来来给你也尝尝腐骨鬼火的味道。”说话间,癞蛤蟆卡摩多,别一只手捏出一团绿色鬼火,对着廋老头巴巴的口就释放进去。 炎道子一愣,问道:“为何?你修为不错,两战皆胜,现在放弃不觉的可惜么?”就连疯道人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左君,邱清明与宋月二人面露奇色,药老无悲无喜的站立一旁。 本来以为罗刹鬼王会立即遭受重创,不想鬼王扛过镇魂神通之后,对随之而来的诛魄神通根本没有一点反应,更加暴跳如雷攻击易轩。 “不想说滚。”浮魇脑海里正在构思着接下来的计划,实在没心情跟商采辛多说一句话。 曹鹏绝对这里适合作为自己的主战场,所以脚步立停,而后拳头迎了上去。 估计这进入中军大营的所有人,包括奴役在内都高兴都激动,唯独自己,唯独子墨自己有点点失落落,根本无法因为见到高皇和这个盛大的场面而高兴。 几人正在说话之时,大力妖王龙力海一声暴喝,双臂用力,将那跟粗大的石柱扔了出去。 “呃!任务的难度变大了,估计会越来越难。”王羽庆幸不已,幸亏自己现在有了济仁医院,每个月起码可以得到2、3万功德点,就算半年后任务失败也不会很惨。 一声整耳欲聋的吼叫声在远处传来,突然,那片被紫阳剑斩出凹槽的石壁上掉落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但林飞扬的幻影迷踪步展开,他们没跑出几步就被追上,然后一拳打死。 老者在一旁安慰道,随后眼神冷了下来,一股杀意锁定了林凡,似乎只要林凡不屈服,就会立刻杀了他。 几个黑帮老大一起沉默了,他们杀几个警察都会惹出大麻烦,更别说公然杀中央情报局的人了。 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攻击怎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因为她运用了空间力量以及雷电力量,两者揉捏起来。 强如半步至尊昆吾这等人物都被杨玄杀了,杨玄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弱的了,虽然姬长天是域天之骄子,实力远超修为,但对杨玄也是胜负难料。 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些棺材都是完好无损的,至于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凌宇,我先回去宿舍休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席梦瑶突然说道。 “你是什么血脉兽,四个狼头的血脉兽,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而且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那个萧狂将宇宙之源碎片给你融合了吗?”陆青忽然大胆的猜测到。 此时,听到李婉的话,董如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怎么会想到一直以来都是单身,而且很高冷的李婉居然结婚了。 作为一个单纯的学生妹子,她确实难以想象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的来超市买姨妈巾有什么用。 温谅仰起头,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严父,心底一股温情悄然汇聚。 暧昧不明的声音,八卦心顿起的眉弯正准备继续伸长脖子,冉颖却‘咚’的倒在了地上。 “她既然能够告诉你这些,那么漓心必然是不在这世间了。”苏修缅的视线转向天边,缓缓开口。 如果真是被人变成了机器。刚刚又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为什么要去救庄巧郎? 龙宇宣的目光似不经意般扫过龙宇寒,微微敛下的眼睑遮住了里面的阴狠,他得想办法在这路上制造一些意外。 “那好。就这么决定吧。”凌莫风直身扒了扒黑发。转身回了卧房。 不知道是不是她带给他的心里感觉,他发觉这烤鱼的味道确实不错。 “铛!”经过索隆一次抵挡的血红士兵们的长剑还力有不衰的与几名中队长的武器相撞,洛克手臂一沉,这合七人之力的联手,才堪堪将几名血红士兵的供给挡下。 这枚其貌不扬的交易星球,目前俨然成为不能进也不能出的特殊场所。 因为他代表着你一生的终结即将到来,也代表着你这一生所有的努力与付出,都是白费。 与此同时,一声长啸响起,江寒寻声看去,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穿着一袭黑袍的老者,正飘然而起,浮在空中,冷冷的看着他。 看到药丹仙的样子,此时此刻这些天人长老也都是眼神难看起来,他们知道,药丹仙不说话,那就是没办法,这让他们自然也是直接失去了斗志。 或许也正是因此,雷霆之拳战皇才会选择给剑圣卡雷尔一个机会。 第一卷 第86章 宣王的军师 这场辩论一直持续到深夜。 “孤认为,需要再派使者到云夏国,打探他们的军情,宣王那里也需要人去周旋,定要找到他幕后的那个人,众位大人可有举荐的人?” 大殿中响起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中极殿大学士道。 黎静珊看着面前那厚厚一摞样稿,也觉头疼。这丫头对待情感也是一根筋的。只是不知,到时候撞了南墙她该有多疼。 于是很多时候,看见的就是易海舟端着个香槟酒杯,随便吃点啥,然后跟老潘交流说话更多。 当着皇帝的面举荐党羽,拉拢朋党,这是一招险棋,可温体仁明白,想要青史留名做点大事,单凭墨守成规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安卡洛斯的本体终于出现,一条足有几百米的深渊蠕虫,出现在空中,摆动着身体,浮在空中。 一直对自己身体非常自信的易海舟,学着她做那种双手在腰间支撑全身重量的游动姿态。 楚天阔哈哈大笑,“哪有这么可怕,都把西越当魔窟,把那里的人当妖魔鬼怪不成?”楚天阔夹了块红烧排骨,慢慢吃着,斟酌着该怎么说。 老头不知道是被烦的受不了还是真被她打动了,便同意和曹钰瑄吃饭。 物是人非,此时的坎法尔王,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大魔王了。 哪怕身上穿着好笑的交通反光背心,一路走来,闲庭信步,就是有种傲视天下的气质。 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当许秋开门的一刹那,瞬间呆住了。 “即便战争爆发,如果不超过两个月就结束,对石油市场影响不大,毕竟这两家都不是世界主要石油供应国。”李明远觉得还是需要将自己担心的都说出来,这样未来即便有什么问题,自己也尽责了。 王浩明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唐卡里面所流动的灵力,只是让他有些愕然的是,自己居然同在楼下一样,还是无法吸收这些灵力。 “五月十号,你的生日。实在不会做蛋糕,做毁了好几个了。”卡修斯摸着后脑勺。 血不停的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慢慢形成了一个圆。但我丝毫不觉得疼痛,这种时候疼痛对于我来说就等于麻木。 这明显是在愚弄主人,青龙大怒,一晃手中的青龙长刀便劈向了剑士。 所以我把手机调成了无声,然后放回了口袋里。大不了到时候说手机坏了,没注意。 赵子弦看也不是,不看吧,转过头,也不是,只好就那么坐着。这样的感觉真是又幸福,又痛苦。 “行动吧。”盖亚首当其冲,我们悄无声息靠近总控制器,因不能使用能量,所以只能靠暴力破拆。 为了拉近几人之间的距离,为了消除彼此之间的某种隔阂,这也是叶山河的初衷。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李佑江本人心中的想法。 又一实力派的人物登场,此人在西欧骑士传说也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尤其是手中的剑,是唯一可与亚瑟王的excalibur匹敌的神剑。 牵着手,两人再次进入熟悉又陌生的玄武基地,于此同时,一直浑身艳红的蜻蜓摇摇晃晃地飞进了一栋别墅的窗户。 “我们?”长孙长空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招呼起身后的大块头,和慕雨花并肩而去。 第一卷 第87章 归家的安宁感 皇帝的神志越来越不清醒,昭阳每日都会陪他一阵,这会儿皇帝刚好有些精神,他虚弱着问道。 “徐言呢?” 昭阳坦白道。 “去幽州了。” “他对你,也算是很好了。” “……嗯。” 皇帝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露出了少见的温柔。 万剑山是剑道大派,门下弟子,长年修行剑道,以练剑为主,炼器这个技能,的确是不具备。 这时,掌柜领着王灵韵来到地下拍卖场的领号处,便回到上面的莺莺燕燕楼。 运用不死印法和血战十式,双龙显然是动了真功夫,每一击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将四周的石块生生震碎。 “现场的斧头是不是凶器,斧头也属于钝器!”秦丹丹在一旁问道。 香园的门口空空旷旷,地上干净的连一片落叶都没有。一阵风吹拂,那张白色的纸条便往旁边又飘了几步。它就这样静静地睡在此处,无人问津。 西妩作为血族的最高执法者,最厌恶的便是有人顶撞,更何况是个野生血族。 老爷子能在他们家过夜,这是龙昆两口子没有想到的。说实话老爷子自从踏进他们家里那一刻起,一切行为举止在他们眼里都是值得惊奇的。 张晓亮把后脑勺亮给身后的人,车窗上则倒映出自己模糊的脸和身后那人一双难看刁钻的眼睛。 云修奕诧异的同时,闪身躲避。而冰刃却如影随形,怎么都甩不掉。 通过检查和dna对比,确定钱金圣家墙壁上发现的血痕迹就是死者遗留,死者指甲里的人体皮细胞对比就是钱金圣的,证据确凿,钱金圣也没有什么话说。 门口少了修士的抵抗,那一头头嗜血蝙蝠犹如潮水一般,呼啦啦的就涌了进来。 这近二百人又不全是演员,这里面还有歌手,还要导演之类的职业,就算惩罚的严重一些,在苏山看来也不会影响到娱乐圈的发展。 阿曼达身体缓慢地、挑/逗地往前倾了倾,轻轻抬起了下巴,露出了那洁白而光滑的脖子曲线,灯光在锁骨之上流过一层光晕,胸口那大片大片的白色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魔力,让人视线根本挪不开。 “立刻按照这些信息,筛选附近的居民,找到符合这些要求的人。”信息被记录,转眼便传达下去,送到了专业的人士手里,下达完命令后,青年少校冷峻的脸色缓和不少,转身看向爱德华。 便在此时,那门又变了。可怕的威压消失,它由一条缝猛然睁开,乍然变作一只睁开的眼睛似的形状。那样的一只眼里,没有瞳孔也没有眼膜,仅有熊熊的烈焰在里面燃烧,宛如一片火海那般,除了火还是火。 “我跪!”易樊毫不犹豫的跪下了,他此刻脸色极其难看,可是为了易天,他不得不忍。 在他的感知中,变色龙的颜色、形状、质量,等等一切存在的概念都在消失。 前两年经历飞典的时候,那个部门的一把手不是引咎辞职了么。然后一直是国院的沈委员兼任部涨。这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位将位子让出来给别人,应该很正常。 每一声巨响,每一团浓烟腾空升起,就会有几个乃至更多的清兵死伤流血。成千上万的铁弹碎片扫荡着陈鸣主营前的一切,鲜血如同泼洒的雨水,浸湿了大地。清兵撕心裂肺的惨叫也即刻响彻在了战场的上空。 第一卷 第88章 太子妃 不到半天的时间,太子在东宫宠幸了一个洒扫宫女至其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众人对昭阳的议论从以前的‘那么瘦小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变成了。 “太子殿下看着瘦小,没想到这么生猛,这还没到十七岁呢,就有了子嗣。” “前辈如今既已恢复神智,不知前辈对于嬛嬛之事做何打算?”当下终于是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乔家的商业价值尚且能估算,但无双的商业价值却没人能估算得清楚。 “修者,护一方水土,此为大义。此去危险重重,众位更要保护好自己。我子路,不能少了一人!”王逸飞对着众人道。 林凡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传说中的神秘土豪林先生,横空出世,仿佛天选之子。 更没想到日后,自己会因为这几个手下,而陷入无以复加的绝望境地。 “修路找人,还得买水泥这些,应该要的。”周知觉得系统应该不会多算。 今天刘思思应邀在亿达广场参加一个品牌商活动,所以才会有一批粉丝聚集。 “姐姐我洗好了,你去洗……呀!你们在干嘛!”一声尖叫把我和姜丽娜从忘我的状态下惊醒,她从我身上爬起来后,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间。 老者嘀咕的话语充分表露了不满,而同时透露出一股窃喜之意。说话的同时竟然没有忘记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时不时的押上一口。 我和李如松盯着照片中周梦蝶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不短,但还远远达不到长发及腰。 只剩最后两根拿在手里,竹筒里的剩下的位置极为有限,柳二娘深吸一口气,第九根发出,不愧是暗器高手,出手时的角度、力度恰好好处,朱标顺着缝隙插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杜子平从洞府走出,却见面前有九个巨人,除了皮欣是金丹中期外,其余八个巨人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所有的弟子们都是愣在原地,新进来不认识云贤的,还有点同情徐志明这么被当面羞辱。 “于洋,还不多谢你龙师叔祖。”一侧,柳剑三立即开口提醒道。 不过洛天让他慢慢来,不要着急。说实话洛天还不急,因此他先让秦牧白了解一下帝都的宅院价格,等炼丹师大会结束后,再进行商号的创办也不迟。 虽然十万枚元石数量巨大,但是对于这些丹盟会长来说,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林副会长见对方如此怀疑自己徒儿的能力,也是有些气愤。 “去吧,去吧。”城主笑了笑,知道他们心切,对着他们推了推手,示意他们都回去着手准备。现在要是再说些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了。 她感受着男人手里掌握的权势,突然感觉自己作为一个记者,为了一个普利策奖,去拼搏,显得多么的可笑。 杜子平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身子掠起,飞到刚才那人离开的地方。那是一株一抱多粗的大树,树上开着无数朵不知名的白色花朵,散发出浓烈的花香,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着这种味道。 最后,宋铮干cui就把这个角色甩给了刘培,上次她给吴绣波搭戏,演的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要是在用用工,肯定没问题。 “要是我们能一直安稳的活下去,以后咱们也生一个孩子吧?”黄雀红着眼睛转过头来,神色有些悲戚的看着东弓。 第一卷 第89章 忆往昔 她想了想,到底是先去找人还是去买东西,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去找人。 但等到坐在茶桌后,闻着空气中飘散出来的清香醇甜的味道,她有些意外。 有霸天这样的豪门大少在,这个李所长,应该就不敢为难刘风了吧?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萧辞钰一张脸长得特别好看的缘故,无论他在哪处摊位前买东西,摊主给他包的分量都足够地多。 苏流茵点了点头,仰头将姜汤一口全部喝下,又滑着身子懒洋洋地睡了下去。 一个个皇室中传授过亚瑟的导师落败,上至军事智囊,下至园艺大师,统统在落败后遭到了刽子手的“亲切问候”。 星辰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骨,耳畔有她的热气呼出,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吐气如兰便是如此吧!正想着又赶紧正色向前走去,内心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我可是国家的良好公民,你竟然还想把我送进牢里,真是太好笑了。”蒋芊芊继续说道,她和大牢,根本就不沾边好吗。 刘风也觉得奇怪,似乎从昨天到现在,他好长时间没见过肖真了。 玲儿身体一震,就算没有见到慕辰,可也能想象得到他此时脸色有多不好。 洛无笙僵硬着整张脸,满是幽怨的看着夜清绝,“你觉得呢?”她真的很想痛扁一通夜清绝,这话不应该是她问他们吗? “还有需要什么问的问吧,趁我还没死。”算半仙似乎算出了杨敏心中的想法。 他竟然选择了突破!要知道八班的内线,可是有着校队主力中锋,王占廷的存在,有他镇守的内线,几乎就是禁飞区,除了徐仁广以外,没人能够在他的禁飞区内,将球放进框中。 鬼面古玉本打算品第二口茶水,茶是品了,水却抢在了嘴里,“咳咳咳……”,他哪里幼稚了,好不容易看到这丫头这么吃惊崇拜的眼神,想要好好享受享受,结果却被说是幼稚。 洛无笙并没有在这个状态下悲春伤秋很久,因为她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鬼面古玉留下的食材已经被她用各种黑暗料理的手法做成了饭喂进了肚子,她想想空空如也的厨房,估计连根烂菜叶也找不到就觉得发愁。 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解决贫困生生活压力的事情,还真的可能被陈营完成,毕竟能在寝室里就把钱赚了,谁也不会想去校外接受别人的指使。 月辉赶了过去,还好没出现那个万一,两人没有伤到要死的地步,不过也是捂着胸口爬不起来了。 “办完该办的事情,自己领罚。”尚武尚恢复了平常的语调,转身继续望着那个方向。 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洛无笙用手掀起了帘子,看到的是马车夫的一脸尴尬。 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们三人自然是难以进去。幸好苗雨是鸿羽商会的人,她自然有着办法。不一会儿,曳戈和凉红妆两人被苗雨带到了观礼台的前围,虽说不是前排,但这也殊为不易了。 穿的板板正正的是要进去的,而一身疲惫或者是连背带抱的有着不少收获的那肯定是刚从地窟出来的。 屏幕对面,穿着件可爱卡通睡衣的赵舒音出现,背景是间粉色装饰的房间,虽然视野不多,但也能看出房间的豪华富丽。 想到刚才那一幕,曲柠双手托着脸,她想,要是今晚傅玄不来,她是不是真的难逃一劫? 得知今天只有助理来,所以曲柠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傅玄会跟着一起来呢。 傅渺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发火,淡定淡定,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被叫成道兄,狗廿九立马坐直了身子,还真有几分端庄稳重的气度。 虽然米粒穿着泳衣,不过依然看得他热血上涌,差一点都要流鼻血。 “进考场前师兄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想要什么和师兄说,师兄考后送给你!”其实是准备了的。 董如脸皮薄,卫七郎神色正常,她却是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瞧他,低下头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而卫七郎也是神色柔和,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柔抚着她的后背。 “咳,那没事,我就走了。”瑞雪看着又不说话的少年只能自己干巴巴的开口道。 他后面跟着俩助理跟保镖似的一左一右。康妮白了他一眼,看着咖啡,搅动起来。 虽然梦剧场的气氛好了不少,不少球迷组织都认同“红色守护者”的观点,认为不应该嘘自己的球员,不过总有球迷缺乏耐心,看台上有一些球迷呼唤着克洛泽的名字,显然,他们不希望继续看鲁尼糟糕的表演了。 他的话,就像一枚炸弹,在她空白的大脑里忽然投了下来,造成了“嗡嗡”的鸣音。 她倒要看看,阿云朵今天闹了这一出,母后是不是还会让阿云朵做试婚格格。 而在虚数空间当中,许研武把一根鸡毛随手丢了,一脸的坏笑,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射门力量非常大,只是发力过猛,没有压住,皮球直接飞上了看台。 陈默菡一愣,为什么他跟别的男人正常的接触在少爷的眼里就变成了其他的味道? “噢。”杨雪柔点点头,想起许烨霖说过的,菡菡其实并不开心。 这个门店她早就注意到了,非常神秘,一直不见对方是哪个公司的人。 艾希赞叹道,水晶柱要是没有损坏他们可不能这么轻松,那可是还有防御机制的,不像现在只是起一个阻挡作用。 当然,最让王昊觉得白虎不是冲自己等人而来的依据,就是王昊发现,白虎周围的雨水都如同有灵性一样,不断的朝着白虎身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