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豪门太子爷哭红眼》 第19章 陆总,你醒了 谢听晚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不禁涨红了脸,“我、我刚刚在睡觉。” 夏天热,她夜里一个人在家都是裸睡,陆景承打来电话时,她只随手穿了件睡裙就出来开门了,哪里还来得及再穿其他的。 陆景承不知信了没,手欲朝下探去,“下·面穿了吗?” “穿、穿了。”谢听晚抬手去挡。 只是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被陆景承把玩着,眼下身子都快软成一滩水了,整个人只能靠在陆景承身上,自然也使不出多大力气。 与其说是拦,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陆景承本就喝了不少酒,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情景,气息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他双手放在谢听晚腋下,直接将人一把举了起来。 两人胸膛紧贴,谢听晚下身悬空,双腿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腰。 “这么主动?”陆景承语气带着几分调笑。 自己浑身赤裸,对方衣服却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谢听晚不免有几分羞耻,索性将头埋在对方颈窝,不再看他。 陆景承单手抱她,另一只手去接腰带。 谢听晚猜出了他的意图,忙道:“回屋、不要在这里。 虽然家里只有自己,可谢听晚也做不到在熟悉的客厅直接做那种事。 陆景承啧了一声,似乎有些嫌麻烦,“卧室在哪?” 谢听晚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伸手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开着门的卧室…… 等被陆景承压在身下,对方并没有直接动作,而是解下床头一个大拇指宽、装饰用的丝带蒙到了她眼上。 “陆、陆总。”谢听晚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想要取下眼上的丝带。 “带着。” 随后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对方身上。 “好看。” 谢听晚闻言心跳漏了半拍,第一次主动环上男人的脖子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屋内只床头亮了一盏夜灯,橘黄色的光线晕散在卧室内,映出床上的两道人影。 大概是喝了酒,陆景承只做了一次便睡下了。 屋内空调冷气开得足,谢听晚起身将被子给对方盖好,又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便下床打算去洗个澡。 她睡的这间是主卧,旁边就是浴室,不过她怕把陆景承吵醒,并没有在这里洗澡,而是忍着身上的不适去了外面。 收拾完,谢听晚也上了床。 她卧室的床是一米五的,本就不算太大,陆景承更是像一座大山一样,几乎将整个床占满。 谢听晚无奈,只能尽量贴着床边睡下。 虽不知道对方今晚为什么会过来,但看着喜欢的人安静地躺在自己床上,她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借着屋内的灯光,谢听晚视线贪婪地自对方脸上慢慢扫过,似乎要将眼前这一幕刻进脑子里。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大概是嫌灯光刺眼,陆景承拿手背挡住了眼睛,不满地嘟囔道:“关灯。” 谢听晚一愣,随即抬手将床头灯暗灭。 她怕黑,晚上习惯留一盏灯睡,不过眼下身边躺着陆景承,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她而言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 晨光微明,这片老旧的居民区便热闹起来。 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在家闲来无事的大爷大妈则聚在树荫下谈天说地,间或伴随着几句争执拌嘴。 谢听晚的房子在二楼,即使门窗紧闭,那些嘈杂的声音依旧无孔不入地传了进来。 外面虽已天光大亮,但卧室内此时一片昏暗,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 陆景承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皱了皱眉,直接将被子蒙过头顶。 正当他打算继续睡时,忽觉有些不太对劲,随即警觉地睁开了眼。 这里并不是他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也不是西山的陆家老宅。 而是一个十分狭小陌生的卧室。 陆景承手臂被什么东西压着,他反射性摸了摸,触手是一片细腻滑嫩的肌肤。 掀开被子一看,怀里躺着一个女人,两人都没穿衣服,身体紧紧相贴,姿态甚是亲密。 陆景承活了二十多年,从未与人同床共枕过,眼前这场景不可谓不惊悚,他猛地抽出胳膊,直接将人一把推开。 他用的力道极大,谢听晚本就睡在床边,随着这股力道袭来,竟直接跌落下床,后脑勺砰地一声磕在了床头柜上。 谢听晚从睡梦中被生生疼醒,捂着后脑勺从地上坐起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睁眼就看到陆景承坐在床上,正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 谢听晚还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滚下了床,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朝对方笑了笑。 “陆总,你醒了?” “谢听晚?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谢听晚见对方嘴唇开合,不知在说着什么,赶忙将放在床头柜的助听器戴上。 “你说什么?” 陆景承不耐烦地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这里是我家,陆总你昨晚是自己过来的。” “怎么可能?!” 他吃饱了撑的,没事来这破地方。 谢听晚没想到对方睡了一觉,竟把昨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忙解释道:“昨晚是你给我打电话,我一开门你就在门口了,不信你可以看通话记录。” 陆景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酒量一般,因此很少喝酒。 不过以他的身份,就算是碰上退不掉的应酬,也没人敢让他喝。 只是昨晚大伯陆之荣回来,晚上吃饭时,陆景承被对方灌了不少酒,离开饭店时,已经醉得不行了。 本来司机应该送他回家的,只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把他送来了谢听晚这里。 司机是陆家的老人,陆景承还算信得过,他不再去想,问道:“我的手机呢?” 谢听晚趁着这个功夫已经穿好衣服,从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对方的手机。 陆景承解锁,立马有消息弹了出来。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司机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问要什么时候来接他。 另外还有他妈发的语音消息。 陆母知道陆景承昨晚喝多了,让他睡醒回消息,自己要给他送饭过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打电话,自然是她深知儿子的脾气。 第20章 口嫌体正直 自十二年前那件事后,陆景承之后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当时的场景。 阿满、密林、枪声。 两个半大的孩子相依为命,日夜不停地逃亡。 他被噩梦所扰,晚上睡不好,日积月累下来,起床气自然大的不行。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从不在早上给他打电话。 陆景承回了个不用,然后又给司机打了过去。 趁着电话还未接通,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对谢听晚道:“出去。” 谢听晚见他脸色不太好,也没说什么便出去了,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房间内传来水声。 谢听晚在厨房做饭,一直分心关注着卧室的动静,听到水声,便知道对方这是在洗澡。 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东西,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 随即推门而入。 浴室门关着,谢听晚将东西放在门外,朝里面喊道:“陆总,衣服和毛巾我放在外面了,都是干净的,没人用过。” 陆景承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待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浴室门口放着一双拖鞋,旁边架子上还放着浴巾和衣服。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短袖上面印着的黑色大老鼠,有些不太想穿。 可昨晚穿的衣服上面有股酒味,虽不太明显,但陆景承有洁癖,自然不会再穿。 衣服是谢听晚按照谢听晨的尺码买的,陆景承比对方高出不少,原本宽松的短袖穿在他身上,都快成紧身的了。 好在短裤是抽绳的休闲款,不用太担心尺码问题。 陆景承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味。 厨房是推拉式的透明玻璃门,陆景承站在客厅,抬眼朝厨房看去。 谢听晚穿着一条蓝色碎花围裙,长发被发夹松松垮垮地固定在脑后。 她此时正一脸专注地切着案板上的菜,两颊时不时有发丝散落下来。 谢听晚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她侧脸拢上一层光。 陆景承一时竟看出了神。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谢听晚似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随即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一笑。 陆景承下意识移开视线,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随即是厨房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谢听晚走了过来。 “陆总,我煮了面,一会儿要不要吃点?” 陆景承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道:“不用。” 谢听晚还以为他是吃不惯自己做的粗茶淡饭,也没再勉强。 待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头发,不禁皱了皱眉,“头发怎么不吹干,是不是没找到吹风机?你等下,我去拿。” 说完便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吹风机又回来了。 “头发记得吹干,不然会头疼。” 陆景承抬手将递到眼前的吹风机推开,“懒得吹,拿走。” 谢听晚试探着问道:“那我帮你吹?刚好汤还要再等一会儿才好。” 陆景承不冷不热地道:“随便。” 谢听晚见对方没拒绝,直接将吹风机插上电源。 客厅内很快便传来机器嗡嗡作响的声音。 陆景承发质极好,头发浓且密。 谢听晚轻轻拨弄着对方的头发,将每一根发丝都吹干。 她见陆景承一直在看手机,还以为对方是有工作要处理,待头发吹好,也没再打扰,直接回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碗面放在了饭桌上。 她坐下刚准备吃,就发觉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谢听晚抬头看去,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陆景承昨晚酒没少喝,饭菜却没吃多少,如今又过了一个晚上,自然是有些饿了。 只是他刚刚已经拒绝了谢听晚,总不好在过去。 好在司机马上就过来了。 叮咚! 陆景承点开司机发来的信息。 “陆总,路上堵车,可能要晚会儿才能到。” 陆景承:“……” 市中心本来就离这里远,再加上堵车,恐怕没半小时都别想到。 陆景承有心打车回去,可穿着这身衣服,他实在不想出去见人。 正当太子爷苦恼之际,面前的茶几上突然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面。 慢火细炖了一晚上的土鸡汤,汤底清透金黄,香气扑鼻,表面一层鸡油都被贴心地撇了出来。 面条是现擀的手工面,爽滑筋道,再加上撕成小块的鸡腿肉、鲜美的菌菇和翠绿的青菜,看起来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面碗旁边还放着一盘调好的小葱拌豆腐,豆腐洁白爽滑,小葱嫩绿清爽,只放了简单的调料调味,配着面吃十分爽口。 “早上容易堵车,司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才能到,不如先吃点饭吧。” 谢听晚蹲在茶几旁,将面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这鸡汤我用砂锅熬了一晚上,很鲜的,陆总尝尝看?” 陆景承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才放下手机,屈尊降贵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谢听晚看着他傲娇的模样,只觉十分可爱,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谁知却被陆景承歹了个正着,“你笑什么?” 谢听晚自是不敢实话实说,忙道:“唔,我觉得陆总穿小晨的衣服也很好看。” “这衣服你买的?” 谢听晚点头,“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丑死了,你品味太差。”陆景承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谢听晚指着衣服上印着的米老鼠,“小晨很喜欢这个,我之前答应等他好了,就带他去迪士尼呢……” 陆景承见她三句话不离谢听晨,直接放下筷子,不耐道:“你很闲?” “啊……” 谢听晚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嫌自己烦,她尴尬一笑,“没,那我去忙了,你快吃吧,不够厨房还有。” 等她返回餐桌前,坐下还没吃两口,陆景承就走过来坐在了她对面。 对方面无表情地道:“那边茶几太低,我吃饭还要弯着腰,不舒服。” 第21章 心脏传来一阵彻骨的痛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能跟陆景承同桌吃饭,谢听晚都求之不得。 她忙不迭地道:“那我给你拿过来,就在这里吃吧。” 说完便小跑着将茶几上的碗碟端了过来。 两人相对而坐,也没什么交流,只各自吃着饭。 陆景承吃相很斯文,基本上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但吃得却很快。 谢听晚吃了才不到三分之一,他一碗面已经吃完了。 “味道怎么样?”谢听晚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景承随手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擦了下嘴,“勉强能入口。” 谢听晚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碗,问:“陆总还要吗?我面条准备得挺多的。” 陆景承斜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谢听晚转身又进厨房煮面了。 她准备的这只土鸡不算小,本来是打算今天给谢听晨送去医院的。 谁知一顿早饭下来,陆景承足足吃了三大碗面,锅里大半只鸡都进了对方肚子,就连桌上那道小葱拌豆腐都没剩多少。 谢听晚本来还以为大少爷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没想到对方一点儿也不挑食。 她看着锅里为数不多剩下的鸡爪、鸡翅、鸡脖这些边角料,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晚会儿再去菜市场买只鸡熬汤了。 两人吃完饭,王蕊才姗姗来迟。 “怎么现在才过来?”陆景承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他早上八点打的电话,到现在都一个小时了。 “抱歉陆总,这边路不太好走。” 谢听晚所在的小区位于京海的老城区,这边道路弯弯绕绕,白天路上人又多,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堵在路上。 好在陆景承没再追究,接过王蕊带过来的衣服,径直去了卧室,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这身衣服。 陆景承一离开,王蕊便跟着谢听晚进了厨房,小声问道:“小谢,昨晚陆总在这儿睡的?” 谢听晚将洗好的碗碟一一放好,闻言点了点头。 王蕊不禁暗自咂舌,太子爷对日常生活要求近乎苛刻的一个人,竟然能在外面安生过夜,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见对方时不时揉一下后脑勺,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陆景承换好衣服出来,听到这话脚步不由得一顿。 “不小心磕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王蕊抬手抚了上去,“这么大一个包,脑袋受伤可不是小事,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谢听晚倒是没太在意,“没事,一点儿小伤。” 她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好,这点小伤根本没必要去医院,过一两天就会自己消肿。 这话倒不是夸大其词,她上初中时有一段时间流感肆虐,不管大人小孩就没有不中招的,学校还因此停了半个月的课,只有她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在家里照顾感染的谢蓉和谢听晨。 都说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人免疫力会下降,可她的情况却恰好相反,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幸运。 王蕊见她跟没事人一样,还想再说些什么,站在客厅的陆景承就开口了,“走吧。” 谢听晚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朝客厅看去。 男人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修长的身姿站在那里,面容清冷俊朗,气质矜贵潇洒。 谢听晚这还是第一次见陆景承穿正装,不由得愣了愣,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她见二人要走,忙道:“我送你们。” “不用。” 陆景承头也不回地拒绝道。 临近中午,谢听晚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王蕊去而复返,送来了一袋子消肿的药。 “红霉素软膏外涂,阿莫西林一天三顿。” 王蕊说完还不忘又加了一句,“这可是陆总特地交代我买的,你可别忘了吃。” 谢听晚本来没打算收,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王蕊还有事,并未停留太久,送了药便离开了。 谢听晚看着手里的药,心中涌过一道暖流。 虽说她与陆景承之间只要这短短半年的交集,两人也压根不会有以后,但她还是因对方的关心而雀跃不已。 - 谢听晚本以为下次再见陆景承要多日以后了,谁知王蕊第二天就联系上自己了。 “小谢,你现在在家吗?” “没有,我在医院,是有什么事吗?” “陆总让你搬到锦苑,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过去接你。” “可以。” 谢听晨早就能正常下地行走了,医院这边又有护工看着,谢听晚自然是有空。 “那好,我大概五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回到病房,谢听晚拿起沙发上的包,对正在喝汤的谢听晨道:“小晨,我出去一趟,你晚上记得吃药。” 谢听晨听到这话作势要下床,“姐,你晚上不回来了吗?” “恩,临时有点事。” “什么事呀?姐不是周末才去上课吗?” “卿卿找我,姐明天再来看你。”谢听晚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谢听晨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下床走到了窗户旁。 没过多久,便看到谢听晚小跑着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一辆黑车豪车。 这根本就不是唐卿卿的车! 想到谢听晚竟骗了自己,脸色一时间难看至极。 他抬手抚上右胸,只觉胸腔里这颗才换了不久的心脏传来一阵彻骨的痛意。 护工见他捂着右胸,走上来关切地问道,“小晨,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谢听晨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我只是站久了头晕,想休息一会儿。” 第22章 怎么芥末辣! 锦苑位于南湾区中心地段,紧邻金沙江,是京海市第一座全玻璃幕布住宅。 总体由七幢豪华滨江住宅和一幢高级会所组成,住在此处可纵览金沙江景。 锦苑是由京海市房地产龙头企业天虹地产一手开发建造的。 十年前彻底竣工时多家媒体曾大肆报告,说这个项目在动土前,天虹地产的总裁姜平威专门花大价钱请大师看风水点穴。 声称这里是处可藏风聚气的宝地,住在此处的人可保事业成功、官运亨通。 生意人都喜欢讨个吉利,再加上锦苑地理位置好,房子一经开盘就供不应求,房价甚至一度炒到将近五十万一平,就这不到一个月便彻底售罄。 谢听晚跟在王蕊身后,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刷卡上了顶楼。 “王姐,我记得网上说这里是什么玉带环腰的格局,主事业和财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蕊笑了笑,“不过是姜家想将房价提上去,故意花钱找媒体炒作造势罢了。你想想,能在这里买得起房的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腰缠万贯,还用得着再借风水的势?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 谢听晚一听觉得这话也有理。 无奸不商。 能做大生意的人哪个不精明。 两人说这话便到了地方,王蕊输入密码,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子一共上下两层,被直接打通,按照陆景承的生活习惯设计装修。 房间整体是黑灰色的装修风格,客厅、厨房、水吧和餐厅都是开放式设计。 客厅正对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可俯瞰整个金沙江景色,没有任何遮挡。 另外还有书房、卧室、衣帽间和客房。 而顶楼的阁楼则被改成了健身房和室内恒温泳池,原本的屋顶也换成了透明的玻璃穹顶,白天太阳照进来光线十分好。 谢听晚看着眼前的豪宅,忍不住暗自咂舌,怪不得陆景承说自己那里是贫民窟,这对比下来,她住的地方加起来,还没人家一个客厅大。 “陆总一般只有周末才会回陆家老宅,其他时间都在这边住。陆总不喜欢有外人在家,所以阿姨都是隔天上门打扫卫生。” 王蕊说着突然问她,“对了,你会做饭吗?” 谢听晚点头。 “陆总平时不开火,一般都是洲际专门送饭过来。既然你会做饭,那我一会儿让他们送菜过来。” “不用麻烦,食材我自己去菜市场买就行。” “这附近可没菜市场,而且陆总对吃这方面要求高,大部分食材都是外地空运过来的。” 谢听晚:“……” 昨天她在菜市场两块钱买的豆腐,陆景承吃得也挺欢的。 “王姐,陆总有什么忌口吗,或者对什么过敏,我记一下,免得以后不小心放了。” “没问题,我一会儿发你。” 随后王蕊又将门禁卡给了谢听晚,“这是小区门禁卡,锦苑出入查得严,没门禁卡不让进,你出去别忘了带。” 她说完将人带到了紧挨着主卧的一间客房,“你就住这里吧,已经打扫过了,床单被子都是才换的。” 王蕊没留太久,将她安顿好便匆匆离开了。 客房很宽敞,有独立的洗手间和衣帽间,谢听晚带来的只有几件日常穿的衣服和一套睡衣,她随手放进一个离得最近的衣柜。 临近傍晚,门铃被按响。 谢听晚打开门,就叫外面站着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他脚边还放着四个泡沫纸箱。 锦苑私密性做的极好,除业主外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果是外卖、快递或是其他东西,都是统一放在小区门口,由物业直接送上门。 泡沫箱倒是不重,谢听晚没让人帮忙,自己从门口搬进了厨房。 几个泡沫箱内装的有鱼虾和果蔬蛋肉,都是些常用的食材,里面还放着冰块,看起来十分新鲜。 谢听晚看着那半袋子活蹦乱跳,每个都有手掌大的罗氏虾,决定晚上做个芥末罗氏虾。 - 陆景承下班回到家,看着屋内亮着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待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才想起来是自己让谢听晚住进来的。 其实刚吩咐下去他就有些后悔了。 陆景承是一个私人领地意识极强的人,他其实完全可以另外安排住处给谢听晚,只是锦苑这边他住惯了,不太想为此专门换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让对方住进来,完全是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 他昨天回到公司,闲下来才猛然发现,前天晚上自己竟然没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本以为是随着时间地推移,情况有所好转,谁知昨晚那熟悉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梦中。 他这两晚唯一的不同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陆景承自是不会再去老城区,这才让王蕊把人叫了过来。 他将外套脱下,也没管对方,直接去了书房。 等将几件工作上的事处理完,才来到厨房。 谢听晚笑着跟他打招呼,“陆总,你忙完了?稍等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陆景承双手抱在胸前,斜倚在料理台前,问道:“做的什么?” “蒜蓉空心菜、小炒牛肉、芥末罗氏虾,还有一个玉米排骨汤。” 陆景承见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碟子中有一团绿色的膏状物,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说完还下意识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这是芥末,我准备做芥末虾仁的。” 谢听晚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陆景承直接将碟子放下,让my单手捂住了鼻子。 谢听晚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快喝点水。” 陆景承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接过水直接喝了大半杯。 待那呛人的味道稍稍缓解,才想起来找谢听晚算账,“为什么不提醒我?” 谢听晚实话实说,“我没想到你连芥末都不认识。”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没、没有。” 谢听晚看着他被呛得发红的脸,心中想笑,面上却主动承认错误,“是我不该把芥末直接放在这里,应该放在陆总看不到的地方。” 陆景承自然能看出来她话里话外的嘲笑之意,心中更气,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谢听晚将饭菜摆上桌,轻轻敲了敲主卧的门,“陆总,饭做好了。” 屋内没人应声。 谢听晚又道:“厨房的芥末我已经扔了,虾也做成油焖的了,你要不要尝尝看?” 屋内依旧没任何动静。 谢听晚刚想再敲一下,房门猛然从里面被打开,谢听晚一个不备,直接倒进了屋内人的怀里。 “投怀送抱?” 陆景承轻嗤一声,一把便将人推开了。 “没有,我只是没站稳。” 陆景承不知道信了没,没再说什么,直接地朝餐桌旁走去。 第23章 那你爸不会也是入赘的吧? 谢听晚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又在屋内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这才把箱子合上。 “小晨,我们走吧。” “姐,我来吧。”谢听晚见对方推着两个行李箱,连忙过去帮忙。 谢听晚却不让他拿,“不用,你才刚做完手术,医生说还不能太用力,这些也没多重,我自己就可以了。” “听晚,你带小晨下去,行李我来搬。” 姜寄礼小跑着上了楼,从谢听晚手里接过行李箱。 今天谢听晨出院,谢听晚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去的,只是刚好碰上姜寄礼休息,对方就说要开车送他们回去。 一出病房门,谢听晚就提醒谢听晨别忘了带上口罩。 两人走出医院大楼,谢听晨看着头顶刺目的阳光,忍不住感叹,“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真好。” 唐卿卿见他们出来,跑过来催促道:“有什么好的,都是汽车尾气。”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你现在可是个脆皮,别在外面待着了,咱们快上车吧。” 唐卿卿的车被男朋友齐飞开走了,今天是姜寄礼开车过来,他上去时把车钥匙给了唐卿卿。 两人自从上次把事情说开好后,彼此倒也没什么尴尬。 唐卿卿是天生性格大大咧咧,当初也只是单纯看上姜寄礼的脸,如今和男朋友复合,自然对他没什么想法了。 而姜寄礼见对方大大方方,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必再因此刻意疏远。 “卿卿,你带小晨先上车,我去帮姜医生拿下东西。” 唐卿卿带些谢听晨先上了车,等了没多大一会儿,谢听晚和姜寄礼就从医院出来了。 两人并肩走来,姜寄礼时不时看向身边的人,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唐卿卿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方的眼神肯定有问题。 姜寄礼绕到车后放行李,让谢听晚先上车。 谢听晚刚准备去开后排的车门,唐卿卿就按下了车窗,“晚晚,我和小晨坐后面,你坐前面吧。” 谢听晚点头,随后坐上了副驾。 谢听晨小声道:“卿卿姐不是喜欢姜医生嘛,怎么不坐前面?” 唐卿卿轻轻弹了下他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外面的男人就算再帅,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谢听晨:“……” 要不是深知对方本性,他差点就信了。 等姜寄礼放好行李,便发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堵车在京海是家常便饭,车子驶出去不到两公里,便走不动了。 唐卿卿闲着没事干,打趣道:“没想到姜医生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我不过是一个工薪阶级,比不上唐小姐家里。” 唐卿卿才不信,“工薪阶级能开得起宝马七系?你这车都快一百万了吧。” “我外祖父家里之前碰上政府拆迁,所以有些积蓄。” 唐卿卿恍然大悟,“原来你还是拆二代,外祖父?那你爸不会也是入赘的吧?” 京海因其优越的地理环境,作为华国于其他各国之间贸易来往的重要枢纽,在三十多年前政府便开始大力扶持此处的经济发展。 交通、旧城改造、新城建设。 当初京海的本地人都赶上了红利,几乎每户分到的拆迁款都高达上千万,另外还有补偿的房子。 三十年前的上千万可比现在值钱多了,再加上京海寸土寸金,房子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直接躺着收钱。 手里有这么多本金,那时候政府又大力扶持商业发展,京海市可谓是遍地黄金。 只要稍微有些生意头脑,全都赚得盆满钵满。 那年头计划生育,京海大多家庭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为了延续香火,要求男方入赘的人家极多。 因此也被外地人戏称为赘婿之都。 姜寄礼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算是吧。” 临近老城区,谢听晚提出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小晨在医院这段时间多亏了姜医生,不如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唐卿卿插嘴道:“晚晚,还有我呢,我也照顾小晨了,他刚做完手术的时候便盆都是我倒的,你怎么不夸夸我。” 坐在前排的谢听晚和姜寄礼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听晨恼羞成怒,“卿卿姐!” “这有什么丢脸的,在姐姐眼里你就是个小屁孩。” 被说成小屁孩的谢听晨更气了。 姜寄礼适时转移话题,“小晨刚出院,饭店的饭菜重油重盐,还是尽量不要吃了。不如这顿饭就先欠着,等下次小晨体检达标再请。” “咱们难得都有空,不能去饭店,就去晚晚家里吃呗。” 唐卿卿扶着前排的座椅后背,探头对姜寄礼道:“姜医生还没吃过晚晚做的菜吧,今天正好可以尝尝,绝对不输五星级大厨。” 姜寄礼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 谢听晚自然不会拒绝,“当然不会,小晨能恢复这么好,多亏了你。既然姜医生不嫌弃,那我们就在家吃吧。” 四个人吃饭,家里的食材自然是不够,谢听晚便提出先在附近的超市买些菜回去。 谢听晨和唐卿卿的忌口和喜好谢听晚都了如指掌,但姜寄礼的却不太清楚,便问:“姜医生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我都可以,不挑食,医生不分三餐,有时候忙起来能吃半个月的泡面。” ”你这样说,我就请你吃泡面了。” 姜寄礼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第24章 并不打算结婚 谢听晚所在的小区附近就有一家生鲜超市,这会儿还不到十点,因此食材还算新鲜齐全。 四人推着购物车进入超市。 临近水产区,谢听晚指着玻璃缸里活蹦乱跳的鲈鱼,“这鱼看起来不错,买一条清蒸吧。” 负责水产区的只有一个员工,对方此时正在里面给客人杀鱼。 姜寄礼见附近没人,主动拿起一旁的捞鱼网,“要哪个?” 唐卿卿指着其中最大的一条,“晚晚,要这个吧,长这么肥,它的肉一定好吃。” “这种肚子大的一般是人工养殖的,肉质没有野生的好。” 谢听晚看了片刻,随即指了指旁边一条中等大小、身上有点状斑纹的鲈鱼让姜寄礼捞了出来。 鲈鱼一脱离水,便甩着鱼尾挣扎起来,鱼身上的水滴四溅开来,谢听晚赶忙挡在了谢听晨身前。 片刻后,四人除了谢听晨,身上都被溅了不少水。 谢听晚指了指不远处卖菜的区域,“小晨,你去生鲜区等我们吧。” 谢听晨也有点儿受不了这个腥味,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随后店员过来,接过姜寄礼手中的捞鱼网,将鱼敲晕处理了。 三人也没多待,买完鱼便离开了水产区。 谢听晨看到谢听晚过来,刚想跟上,就被故意落后几步的唐卿卿拉住了。 谢听晨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对方。 唐卿卿低声道:“小晨,你觉得姜医生怎么样?” 谢听晨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想不想多个姐夫?” 谢听晨闻言立马警觉起来,他看着前方不远处一起挑菜的两个人,想也不想地便道:“不想!” 说完便甩开唐卿卿,快步朝谢听晚走去。 唐卿卿撇了撇嘴,“臭小子还是个姐控。” 谢听晨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二话不说直接挤进谢听晚和姜寄礼中间,“姐,我想喝橙汁。” 姜寄礼道:“你还在服药,橙子之类的柑橘水果会增加免疫制剂的药物浓度,容易对肾脏造成损伤,最好还是不要吃。” 谢听晚本来打算答应的,听到这话便摇了摇头,“看来小晨今天只能喝白开水了。” 谢听晨目的是为了把两人分开,倒是无所谓喝什么。 大概是被唐卿卿刚才那句话刺激到了,之后的时间谢听晨都紧紧跟着谢听晚,绝不给对方和姜寄礼独处机会。 等从超市出来,他又借口坐在后排晕车,直接上了副驾。 回到家里,谢听晚洗了水果,让三人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则进厨房处理食材,准备做饭。 她刚把鱼发进蒸锅,姜寄礼便走了进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听晚将洗好的青菜沥水控干,“不用,你去歇着就行。” “他们两个在打游戏,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帮你。” 姜寄礼说着将衬衫袖子向上挽了几折,指着台子上的菜,问道:“这些都是要洗的吗?” 谢听晚点了点头。 姜寄礼刚把菜倒进水池,谢听晨便在客厅里喊道,“姜哥,你快来,卿卿姐她欺负我。” 唐卿卿将他的脸直接按在沙发靠垫上,“你小子故意的吧,刚刚那把都快赢了,要不是你突然掉链子,咱们怎么会输!” 谢听晚看了眼客厅里闹成一团的两人,无奈一笑,“姜医生,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这里交给我。” 姜寄礼无奈,只好又回了客厅。 谢听晚干活麻利,临近十二点,便将饭菜摆上了桌。 她将最后一道清蒸鲈鱼摆在正中间,随即摘下围裙,“齐了,大家快吃吧。” 唐卿卿早就饿了,谢听晚一坐下,她就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放入口中,随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晚晚,太好吃了。” “那当然,我姐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谢听晨与荣有焉。 姜寄礼也附和道:“听晚这手艺都可以去开饭店了。” 三人的不吝夸赞,对比锦苑那位龟毛挑剔的大少爷,谢听晚自然是更喜欢前者。 “喜欢就好,快吃吧。” 一个小时后,唐卿卿撑得直接瘫在椅子上,“晚晚,你简直就是我减肥路上的绊脚石,吃完这一顿我起码要饿三天。” “哪有那么夸张,你又不胖,不需要减肥。” “你是易瘦体质,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这种喝口水都能胖三斤的痛苦。” 谢听晚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吃完饭姜寄礼主动站起来收拾,谢听晚见状忙道:“我来就行。” 姜寄礼手上动作不停,“这么一大桌菜都是你做的,几个碗而已,还是我来洗吧。” “晚晚,就让姜医生洗吧。”唐卿卿笑得一脸暧昧,“现在厨房都是男人的天下,姜医生不会做饭,已经失去优先择偶权了,要是再不会洗碗,那以后可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了。” 姜寄礼闻言顺势笑了笑,“那看来我要提前学习了。” 谢听晨忙不迭地举手,“我也来,以前都是姐姐做饭,我洗碗的。” 姜寄礼:“小晨你不宜劳累,还是回屋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谢听晚直接将人推进卧室:“去睡会儿吧,床单被罩都是我才换过的。” 两个男人一个回屋休息,一个在厨房洗碗,唐卿卿便拉着谢听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晚晚,你觉得姜医生怎么样?” 谢听晚与她认识也有两年多了,彼此之间还算了解,立马猜出她话中之意。 “不劳你的当红娘了,我对姜医生没别的意思。” 唐卿卿一拍大腿,“人家姜医生是本地人,有车有房。不仅工作好,人长得也帅,虽说年纪比你大了五岁,可年纪大的会疼人,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谢听晚:“……卿卿,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当媒婆的潜质。” “我是认真的,据我的观察,姜医生肯定对你有意思。” 唐卿卿似乎很看好二人,劝道:“你之前成天操心着小晨的手术,肯定没什么别的心思。现在小晨好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谢听晚见她非要撮合自己与姜寄礼,索性将自己的打算如实相告,“卿卿,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以后也并不打算结婚。” “什么?”这下轮到唐卿卿懵逼了。 ”我都想好了,等小晨大学毕业,工作稳定了,我就回盐城。如果手里有积蓄的话,就把老家的房子重新买回来,在那里养老……” 谢听晚其实很早就察觉到,虽然她和谢听晨都是谢蓉的孩子,但对方明显更偏心弟弟。 谢听晨犯错谢蓉会教训他,考试进步会夸赞他。可反观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被对方训斥或夸赞过。 不管她是考了全班第一、绘画作品得了冠军,还是不小心摔坏家里的玩具、玩得脏兮兮的回家,谢蓉也都会不咸不淡地一笔带过。 第25章 你是天才,可京海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谢听晚一直觉得自己在家中像是一个外人,所以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盼望着以后长大能遇到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两人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自从遇到陆景承,她为了钱和对方签订契约,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之后也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以后幸运的话,遇到一个不嫌弃、愿意接纳自己过往的人,她也许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太多未知,谢听晚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怎样,但最起码她现在不会考虑感情方面的事。 唐卿卿听着对方说着以后的打算,眼神逐渐从迷茫中回过神,“晚晚,你不想结婚,不会是……” 谢听晚见她表情突然正经起来,还以为她是看出了什么。 “你该不会是不喜欢男人吧?” “……啊?” “不喜欢男人,难道你喜欢女人?” “不是......” “怪不得。”唐卿卿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随即双手捂在胸前,身体往旁边挪了挪,“那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看上我了吗?” 谢听晚白了她一眼:“放心,知道你和齐飞情比金坚,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们感情的。” 唐卿卿故作娇羞状,往谢听晚怀里一躺,“虽说我是直女,但如果对象是晚晚的话,人家还是愿意的。” 谢听晚失笑,“是吗?那今晚别走了,顺便给齐飞发消息说分手。” 说着就要起抢她怀里的手机。 两人正胡闹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唐卿卿看了一眼,随即冲厨房喊道:“姜医生,你电话响了。” 姜寄礼应了一声,擦干手走了过来。 他拿起手机,在看清来电号码后便直接挂断了。 唐卿卿好奇地问:“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 姜寄礼看了眼社交软件里的未读信息,眉头微皱,“听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个月别忘了带小晨去医院复查。” “好。” 谢听晚和唐卿卿送他下了楼,看着对方开车离开才回去。 - 姜寄礼一下电梯就看到自家房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时,不耐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姜寄礼旁若无人地换了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才道:“有事,你来干什么?” 姜平威怒喝道:“我来干什么?我是你老子,还不能来了。” “生物学上你确实是我的父亲,不过友情提示,你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已经被判给她了。” 姜寄礼抬脚要往卧室走,“我困了要休息,你如果没事就回去吧。” 就在他即将走到卧房门口之际,对方突然站起身,开口道:“谢听晚?你是去找她了吧?” 姜平威见对方停下脚步,又说:“上次找我要钱,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姜寄礼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姜平威,别想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我跟你拼命!” 姜平威被儿子这样威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要是真想对付她,还用得着专门过来告诉你?” “你是哪种人?” 姜寄礼冷笑道:“抛妻弃子、忘恩负义,为了钱不择手段,利用完我母亲,转头就另攀高枝,让她因此郁郁而终,这不都是你曾经做过的事吗?” “当初天虹濒临破产,我如果不那样做公司就全完了。不过是逢场做戏,你妈却不识大局,非抓着此事不放,硬要跟我离婚。” 姜寄礼嗤笑道:“你又想要金钱名利,又想坐拥齐人之福,可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可如果我没有现在的成就,你能有如今的生活?” “没有你我也能养活自己,我根本不稀罕你的施舍!” “是,你从小学习就很优秀,没让我和你妈操过心。可是寄礼,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是个天才,可京海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姜平威深吸一口气,又说:“如果不是我,你能能一毕业就进协和?能被院长看中,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医师?跟你同龄的人,如今都什么境况,你知道吗?” 姜寄礼握紧了拳头,“对,我就是一无是处,我就是无能。不过听说你那个岳父今年就要退下来了,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去给自己重新寻找一个靠山。” “以天虹如今业内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背靠任何人。” 姜平威看着这张与自己年轻时肖似的脸,语气放软了几分,“当年的事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妈,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当初让你报考M国的商学院,可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学医这件事我也顺着你了,只是我如今老了,天虹是我一生的心血,如果你愿意回来,这一切都是你的。” 姜寄礼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天虹不缺继承人,我也不会回去。” 第26章 这里好黑,我有点害怕 “饺子、馄饨我各包了一盒,你吃的时候直接拿出来煮就行。” 谢听晚说完又把冷藏层打开,“菜我已经分装好了,回锅热一下就能吃。” 谢听晨听着对方事无巨细地交代,“姐,你要出去?” “我暑假闲着没事干,找了个保姆的工作,负责雇主的早餐和晚餐,那边距离家里有点远,我怕赶不回来给你做饭,你现在又不能吃外卖,就想着提前准备一些。” 这是谢听晚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谢听晨心疼她来回奔波,“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么辛苦。” “只是工作日去做两顿饭而已,又累不到哪里去,只要白天没事,我都会回来的。” 谢听晨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那今天是周五,还要过去吗?” “不用,今天陪你,晚上想吃什么?” 上周五晚上陆景承就没回来,谢听晚问了王蕊才知道对方回了陆家老宅。 既然对方不在,她回去也没事干,还不如待在自己家里。 谢听晨上前抱住对方的胳膊,“我想喝粥。”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谢听晚笑了笑,“家里还有山药,熬个山药粥怎么样?” 谢听晨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边,“好。” 下午五点多,谢听晚刚把山药粥熬上,才有时间看手机,结果就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显示是二十分钟前打来的。 而且这个号码在半小时前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人呢?” 号码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景承。 谢听晚暗道糟糕,也来不及想其他的,赶忙将围裙摘下,冲卧室喊道:“小晨,粥还在火上熬着,四十分钟后记得关火,晚饭你直接吃吧,不用等我。” 说完便匆匆出门了。 谢听晚嫌坐地铁太慢,直接跑到小区门口打了车。 等上了车才抽空回了条短信。 “陆总,实在抱歉,我弟弟今天出院耽搁了,现在就回去。” 大概是老天爷实在不太眷顾她,这一路上车多得不行,还每个路口都遇到红灯。 从家里到锦苑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车子刚停到锦苑门口,谢听晚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边走边下意识去口袋里摸门禁卡,谁知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着急,什么也没拿。 没有门禁卡,自然是进不去。 谢听晚找门口的保安商量,想让对方放自己进去。 只是保安却摇了摇头,说自己爱莫能助,让她联系业主。 谢听晚拿出手机给陆景承打了一个电话,只是铃声响了不到几秒,便被直接挂断了。 好在没过多大一会儿,过来换班的保安认出了她。 “你是8号楼的业主吧,我前几天去送东西见过你。” 最近几乎每天洲际都会送东西过来,有好几次都是这个保安送来的,所以对方对她还算熟悉。 谢听晚连连点头,“是我,我忘拿门禁卡了,能不能让我进去。” 保安欣然答应,“当然,不过下次可别忘了。” 谢听晚总算进入了小区,只是她没有门禁卡,坐不了电梯。 她刚在陆景承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敢在联系对方,只能硬着头皮走楼梯。 陆景承的住处在四十三、四十楼,谢听晚爬了半个小时,累得满头大汗才算到。 谁知上去才发现,消防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谢听晚用力推了两下都没打开,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联系陆景承。 她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面总算接通了。 随即听筒内便传来陆景承冰冷的声音,“你不用来了。”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谢听晚见手机电量仅剩百分之五,赶忙又回拨过去。 陆景承不耐烦地接通电话,“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陆总,我被锁进楼道里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谢听晚看着周围黑暗的环境,仅有应急照明灯微弱的光线照亮着附近,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助,“这里好黑,我、我有点害怕。” 陆景承啧了一声,“麻烦。” 谢听晚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便因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刚准备原路返回下楼,便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是一阵脚步声和钥匙开锁的声音。 消防门打开,门后站着的正是一身家居服的陆景承。 眼前的场景莫名与夏令营重合,陆景承如同六年前一样,再次解救了她。 陆景承看着对方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刚准备出言讽刺几句,对方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陆景承下意识接住对方。 直到怀里的人小声说了句谢谢,他才意识到两人还搂在一起,赶忙将人一把推开。 “脏兮兮的,离我远点。” 说完便快步地离开了。 谢听晚跟在自己身后进了屋,解释道:“抱歉,今天周五,我以为你不在这里,所以才……” “我的行程还需要向你报备?” “不用,我下次不会了。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不用。” 陆景承径直回了卧室。 而谢听晚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一进去,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被陆景承打发去洗澡。 谢听晚出来时,陆景承正靠在床头玩手机,看都没看她一眼。 两人在一起住了也有一周多了,关于对放的脾气性格,谢听晚还算了解。 陆景承看着成熟,可毕竟位高权重,又是自小被家里人捧着长大的,诸多光环加身,养成了他有些骄纵的性格。 平时两人在家中,但凡谢听晚稍有不注意,陆景承的少爷脾气就会冒头。 今晚她明显惹怒了对方,谢听晚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她生怕自己凑过去反而更惹得对方生气。 权衡片刻,她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陆景承将手机随意扔在床头柜,转头看向了对方,“躺那么远干嘛?来这是让你睡觉的?” 谢听晚当然知道对方话中之意。 之前在洲际,两人都是一周一次,可住到一起后,她才发现陆景承性欲强的可怕。 两人几乎每晚都会做,只要上了床,无论她怎么示弱哀求,陆景承都充耳不闻,仿佛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每次都要折腾到深夜。 记得两人在锦苑的第一晚,她以为陆景承不喜欢睡觉时身边有人,结束后就想回隔壁。 谁知对方却黑着脸让她留下,之后两人也都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处。 至于王蕊准备的客房,只有周末陆景承不在的时候,她才会睡在那里。 谢听晚慢慢挪动着身子朝对方靠去。 陆景承等得不耐烦,直接一把将人拽了过来,随即翻身压了上去。 “都被我C、烂了,还装什么矜持。” 两人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陆景承对她身上的敏感点早已了如指掌。 他贴着对方的耳朵,嘲讽道:“你这具身体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谢听晚听到这话顿觉羞耻不已,索性闭眼不再看对方,只是那红透的耳尖和颤抖的睫毛却掩饰不住。 很快,她就来不及思考太多,被身上的男人拖进欲望的漩涡之中。 …… 第27章 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次日清晨,陆景承最先醒来。 屋内二十四小时开着中央空气循环系统,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昨晚一夜无梦,他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 身侧的谢听晚此时睡得正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头轻轻抵在陆景承胸膛,这是一个类似于婴儿在母体里睡觉的姿势。 是及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她大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褥之中,眉头微微皱着,秀气的鼻尖、淡粉色的樱唇,仿佛是童话故事中需要王子唤醒的睡美人。 但掀开被子就会发现,对方从脖子往下,瓷白的肌肤上遍布着青紫红肿的暧昧痕迹。 陆景承抬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 随着他的动作,窗帘缓缓打开。 屋外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进来,光影斑驳地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谢听晚迷迷糊糊地从沉睡中醒来,下意识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 陆景承抬手抚上对方有些微凉的皮肤,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谢听晚,我饿了。” 虽然谢听晚听力几乎全失,日常交流完全需要依赖助听器,但只要紧贴着右耳说话,她是可以听到的。 这还是陆景承在床上偶然间发现的,之后他就特别热衷于贴着对方的右耳说些床第间的荤话。 谢听晚闻言坐起身,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刚睡醒的迷茫,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我去做饭。” 说着就要下床。 谁知陆景承又把人捞了回去,随后薄被将两人从头到脚彻底遮挡住。 “先喂饱它再说。” ...... 一个多小时后,谢听晚才拖着酸软的身体出了卧室。 她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饭,大早又被陆景承折腾一通,眼下饥肠辘辘。 再加上今天上午还要去宋家给宋雨桐上课,她也没什么精力再做些耗时耗力的早餐,便直接从冰箱里取出之前包好的馄饨下锅煮了。 馄饨分量不算太多,谢听晚怕陆景承不够吃,又额外下了一份面。 等水开的空档,还在碗中调了个料底。 酱油、醋、香油、辣椒油、紫菜、虾皮和几颗烫熟的生菜。 因陆景承不喜欢吃葱蒜,她就没放。 待一个个皮薄馅大的馄饨漂起来,谢听晚便关了火,将馄饨盛入调好料的碗中。 饭端上桌,她才去卧房叫陆景承。 陆景承刚洗完澡出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谢听晚主动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大概是习惯被人伺候着,自从她住进来,陆景承都没自己吹过头发。 如果忽略晚上那档子事,谢听晚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当保姆,专门负责眼前这位大少爷的衣食起居。 头发吹干后,谢听晚又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饭做好了。”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陆景承说完便起身进了衣帽间。 谢听晚也没多问,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她赶时间,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匆匆吃了饭,然后收拾好厨房,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等电梯的功夫,陆景承也出来了。 他带着一顶蓝色棒球帽,帽檐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一截微扬的下巴,侧脸下颌线弧度流畅利落。 身上穿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和米色休闲裤,内搭白色T恤。 “陆总要出去?”谢听晚主动问道。 陆景承没说话,只微微点头。 谢听晚早就习惯了对方冷淡的态度,见状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同上了电梯,谢听晚直接按了一楼和负一楼的按钮。 她知道陆景承的司机一般都在负一楼的地下车库等他。 电梯下了两层,便停了下来,随即电梯门缓缓打开。 谢听晚见有人要进来,赶忙往旁边挪了挪,隔开与陆景承的距离。 自从上次在宋家对方否认与自己认识,她就知道对方不希望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同栋楼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极有可能都互相认识,谢听晚便刻意避开陆景承,免得被人看出什么。 陆景承瞥了眼她的动作,没说话。 “谢小姐。” 来人一进电梯就注意到了谢听晚,语气还有几分惊喜。 谢听晚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昨天下午放她进来的那名物业管家。 她朝对方笑了笑,“好巧,我记得你不是负责小区安保吗,怎么会在这里?” 关文州大学专业学的就是物业管理,毕业后直接入职云庭物业。 他是上个月才被公司调到锦苑的,第一次见到谢听晚就有好感,之后每次都会借工作之便上门。 今日对方穿一件丝质亚麻衬衫和灰色包臀半身裙,前凸后翘,腰身纤细,双腿修长。 虽是素面朝天,但却是掩饰不住的清丽脱俗。 关文州不着痕迹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随即解释道:“小区电路检修,下午可能会停电半个小时,我是来检查备用电源的。” 他见谢听晚穿得正式,又问,“谢小姐这是要出去吗?” 谢听晚点头,“周末有个家教兼职。” “你是老师?” “嗯。” “让我来猜猜看。”关文州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美术?音乐?” 谢听晚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好奇地问道,“我是教美术的,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上学的时候,音美老师是最漂亮温柔的。” 谢听晚闻言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叮!” 电梯恰好在此时到达了一楼。 关文州并未直接出去,而是掏出了手机,“谢小姐,能加个微信吗?” 虽然对方刚刚的话有些冒犯,但毕竟昨天帮过自己,谢听晚也不好拒绝,她点了点头,把手机拿了出来。 还没等她点开屏幕,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陆景承突然猛地揪住她的后领,直接将人拽到了过去。 他用的力道极大,随着砰的一声响,谢听晚整个后背直接撞到了电梯壁上。 随后陆景承抬起头,看向关文州的眼神毫无波澜,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关文州被对方盯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见谢听晚低着头顺从地站在对方身边,瞬间猜出了二人的关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第28章 京海陆家 随着方文州的离开,电梯门缓缓关闭,谢听晚也顾不得后背的疼痛,伸手想要按住旁边开门的按钮。 陆景承却攥住她的手腕,“怎么?还想追出去?” “没有,我要去上班。” 陆景承充耳不闻,嘲讽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刚来锦苑才几天,就勾搭上了男人。” 被误会的感觉委实不好受,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谢听晚辩解道:“没有,他昨天帮了我,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加个微信,不会有其他的。” “业主每年支付给物业公司费用,物业公司支付给他们薪酬,他们所有的服务都是应该的,不需要你再特别感谢。” 电梯很快就到达了负一楼,陆景承松开对她的钳制,临走时还不忘警告对方,“没事干就把合同重新看一遍,合约结束之前,这种情况我不想再看到。” 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谢听晚一人站在原地。 她勉强压住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等电梯重新回到一楼,便着急忙慌地跑出了单元楼。 在小区门口等车的时候,恰好碰到方文洲,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视线。 方文洲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对方上了出租车,却什么都没说。 后来谢听晚在锦苑再也没见到过对方。 到达御水湾已经九点多了。 宋胜今天难得没有出去,正陪着女儿在客厅搭积木。 谢听晚一进来,宋雨桐便站起身,小跑着朝她奔了过来,随后直接扑进了她怀里。 “老师,我等了你好久。” 谢听晚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忙道:“抱歉,我迟到了。” “没事,原谅你了。” 宋玉桐俏皮地眨了眨眼,从鞋柜中取出拖鞋让她换。 宋胜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忍不住感叹:“现在雨桐对谢老师比对我这个爸爸还亲。” 宋雨桐拉着谢听晚,另一只手还不忘去拉宋胜,“我想要爹地和谢老师都陪着我。” 宋胜听到这话怔了怔,随即看向谢听晚,片刻后他笑道:“之前说请谢老师吃饭,一直没机会,今天中午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雇主开口邀请,宋雨桐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谢听晚实在没理由拒绝,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老师,我们去画室吧,昨天我给爹地画了像,带你去看。” 宋雨桐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她这一周的经历,谢听晚耐心听着,时不时还会回应对方,暂时将早上发生的那点不快抛之脑后了。 - 陆家在百年前便是底蕴悠久的大家,具体可以追溯到明朝,其祖上曾在市舶司任职过。 市舶司在当时主要负责沿海各港口的对外贸易往来,相当于现代的海关。 后明朝没落,满洲人入关,陆家为躲避战乱,便辞官举家搬到了京海。 陆家本就是当初京城有名的富商,待时局稳定后,便拿手里的钱包下京海多个码头,做起了海运生意。 后来经历了时代变换,陆家每任当家人都能审时度势,避免卷入纷争。 改革开放后,更是乘着这股东风迅速发展,成立了子公司远洋资本。 陆续投资了许多新兴产业,如科技、医疗、互联网等,如今早已赚得盆满钵满。 历代人所积累下来的财富早已是个天文数字。 京海属于高度繁荣的大都市,拥有丰富的海岸线资源,一年四季都吸引着各地游客前来参观游览。 而位于京海市长西区的太平山则是其中最为出名的一个景点。 陆家祖宅便坐落于太平山主峰,也是京海市的最高峰,整座山头都是陆家的私产。 其总体以白灰色为主调,占地面积约有八千多平,由数栋别墅组成,另外还有花园、泳池、高尔夫球场等各项娱乐设施。 如今正值夏日,太平山郁郁葱葱,植被茂密,站在山脚下抬头看去,依稀能看到高处密林间有如同城堡一般、高低错落的白灰色建筑。 黑色迈巴赫沿着海岸线的环海公路朝太平山的方向开去。 陆景承坐在后排,想着刚刚的事,仍有些余怒未消。 他直接打给了严衡,吩咐道:“查下锦苑现在是哪家物业公司负责的?” 陆景承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对,上午在八号楼,我不想在锦苑再看到他。” …… 车子很快到了太平山附近。 因此处靠近景区,为了防止有人误闯,除了山脚下设有门岗,另外往山上走的盘山公路也都处处安装着摄像头。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主楼门前。 陆景承下车走进了别墅。 难得周末空闲,陆父一大早就陪着老爷子去后山钓鱼了。 陆振雄今年已经七十四了,膝下共有两子一女。 夫妻俩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陆景兰。 因陆之荣工作的特殊性,陆景兰自小便在国内长大,前两年大学毕业后便成立了自己的珠宝设计公司。 二儿子陆之誉便是陆景承的父亲,目前是远洋资本的管理人,而陆母乔颜则是苏城人。 苏城纺织业发达,盛产丝绸和各类纺织品。 乔颜便是苏城纺织业巨头之女。 两人虽是商业联姻,但婚后感情一直不错,结婚不到一年便生下了陆景承。 小女儿陆之韵,年近四十却至今未婚。 她完美继承了陆振雄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目前是国外某奢侈品集团的华国区负责人。 陆景承一进去,就看到乔颜和陆景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 苏城地处江南,乔颜嫁过来多年,说话依旧带着股温温柔柔的江南调子。 她看到陆景承进来,笑着朝他摆了摆手,“小承,快过来呀。” 等人坐下,乔颜又道:“兰兰下午想去拍卖会,她自己过去我不放心,可我吃过午饭还要和你爸去你姑姑那里,反正你也没事干,不如陪兰兰跑一趟吧。” 陆景承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想要什么直接让人送到家里不就行了,再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这性格出去谁敢得罪,实在不行就多带几个保镖过去。” 陆景兰闻言一叉腰,气势汹汹地道:“……谁要送到家里,那都是别人剩下的,我才不要,嘉利今天拍卖的珠宝原石都是刚从矿场开采出来空运过来的,而且还有许多国外知名设计师的孤品,我要拍下几个放到公司撑场面!” 陆景兰自小便在京海长大,是乔颜一手带大的。 乔颜没有女儿,可以说是把侄女对方当亲女儿看。 她瞪了陆景承一眼,“去不去?” 乔颜发话,陆大少爷只能妥协,“去还不行吗。” 说完又看向陆景兰,“不过先说好了,只你和我,要是有其他人我立马回来。” 陆景兰本来还想叫上姜思文,现在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29章 这是一颗重达55.22克拉的顶级鸽血红 陆景兰的工作室是挂在远洋资本名下的,关于财务情况陆景承不太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泼对方冷水。 “你那工作室赚钱吗?” “当然,本小姐的艺术细胞和经商天赋都毋庸置疑。” “是吗,这都开两年了,打算什么时候上市,我也好去给你敲钟。” 陆景兰:“……” 她那工作室完全是玩票性质的,哪里能达到上市的标准。 陆景兰比陆景承大两岁,白占了个堂姐的名头,却从未在对方这里讨过好。 她这个堂弟话不多,但嘴却毒得很。 陆景兰果断选择不与他继续争论,而是转头跟乔虹撒娇,“婶婶,你看他,又欺负我。” 陆景兰自小便在京海长大,是乔虹一手带大的。 乔虹没有女儿,可以说是把侄女当成自己的亲女儿看。 她板起脸瞪了陆景承一眼,“去不去?” 亲妈发话,陆大少爷再厉害也只能妥协,“去还不行吗。” 只是说完又提醒陆景兰,“不过先说好了,只有你和我,要是有其他人我立马回来。” 陆景兰本来还想叫上姜思文,现在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说好后,陆景兰就美滋滋地上楼换衣服了。 待客厅只剩下母子二人,乔虹又凑到儿子身边,神秘兮兮地问,“我听周妈说你家里多了个女孩,是女朋友吗?” 周妈是隔天去锦苑打扫卫生的佣人,有次过去刚好碰上谢听晚回去拿东西,她回来后便将此事告诉了乔虹。 当年自己被绑架,乔虹忧虑过重,在医院修养了大半个月才恢复。 因此阿满的事陆景承一直以来都是私下调查的,家里人除了老爷子,没人知道。 他也没打算将自己和谢听晚的真正关系告诉母亲,便随口回道:“什么女朋友,请了个保姆。” 乔虹追问道:“保姆?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去你那吗?” “妈,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审讯我?” “什么审讯,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 山中有些凉,陆景承拿起一旁放着的手工羊毛披肩披在了乔虹身上,“那您还不如关心关心其他的。” 乔虹见他不愿说,也不再追问,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都不操心,我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说完又吩咐佣人盛了碗汤过来,“早上才煮的绿豆汤,夏日里热,多喝些消消暑。” 这绿豆汤是苏城特色,并不同于常见的绿豆粥,里面放了绿豆、糯米、红绿丝、冬瓜汤、蜜枣和薄荷水。 陆景承一开始喝觉得这玩意儿跟牙膏水差不多,后来喝习惯了,也就接受了这味道,只是实在谈不上喜欢。 他喝了两口就放下勺子,借口去后山看老爷子,便溜之大吉了。 - 下午吃过饭,陆景承便陪陆景兰去拍卖会了。 嘉利拍卖行成立于1976年,总部位于Y国,是全球艺术品及奢侈品拍卖的翘楚。 在京海的分馆位于南湾区的一座大厦。 今天下午是珠宝和翡翠专场,除了大多参加拍卖的昂贵珠宝,另外还有各大珠宝公司和私人收藏家用于展览的珍稀藏品。 拍卖会到场的都是京海的富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从其他地方赶来的珠宝爱好者。 陆景兰一到场,毫无疑问便成为了拍卖会的主角。 她今天穿一件秀场高定的青绿色薄纱裙,妆容精致。 陆家这位小公主虽谈不上高调,但偶尔也会出现在媒体镜头中,因此在场多数人都认得她。 倒是旁边落后几步,衣服都懒得换的陆景承看着低调了不少。 两人在第一排落座,时不时就有人过来寒暄打招呼。 陆景兰只能微笑着应付。 好在她们来得不算早,拍卖会没过多久便正式开始了。 “你倒是省事,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全留我一个人应付。”陆景兰翻看着手里的拍卖册子,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是你自己非要来的。” 陆景承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便道:“看上什么直接叫价,今天我刷卡。” 此话一出,陆景兰立马喜笑颜开,“好弟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开始拍卖的是未经雕琢的珠宝原石,陆景兰的工作室服务的客户群体并不算太高端,所以陆景兰便看着顺眼地拍下几块,总共花了还不到百万。 到了后面的珠宝拍卖,陆景兰看中了一个祖母绿钻石鹦鹉胸针。 胸针整体是钻石镶嵌而成,鸟爪上吊着一颗祖母绿宝石,很有设计感。 起拍价是两百万,不算太贵,陆景兰便加入了竞价。 因知道她是陆家人,她一开口,在场几乎没人加价,所以最后陆景兰以二百五十万的价格拿下了这枚胸针。 这价格略低于估价,陆景兰不喜欢占便宜,之后就不再跟着叫价了。 她忍不住跟陆景承吐槽,“这个成交价太傻了,要不是等着看那颗sunset,我早就走。” sunset,日出。 一颗重达55.22克拉的顶级鸽血红。 也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藏品。 拍卖会临近尾声,拍卖师身后的大屏上终于显示出了那颗宝石的介绍。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一名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上了台,随着盒子打开,台下出来了阵阵惊呼声。 这是一条华丽无比的项链,由26颗星形切割钻石和水滴形红宝石连缀而成。 而正中的那颗主石色调正红、明艳浓郁,如同鸽子血一般红艳。 正是罕见的顶级鸽血红。 在灯光的照射下,钻石和宝石相映成辉,折射出耀眼夺目的火彩。 宝石中的极品是红宝石,红宝石中的极品是鸽血红,而台上这颗则是顶尖鸽血红。 鸽血红主要产于缅甸矿区,市面上大多鸽血红不会超过两克拉,而这颗恐怕是目前世界上现存最大的宝石级红宝石。 台上的拍卖师还在夸夸其谈这宝石背后的设计师和项链的寓意。 讲解结束后,直接宣布起拍价为一亿人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万。 拍卖会采取的是举牌竞价,举牌一次默认加价一千万,而单次价格超过一千万的,则需口头喊出报价。 台下众人纷纷举牌出价,很快价格便叫到了两个亿。 第30章 这颗宝石与故人有些渊源 随着价格的不断增加,加价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坐在第二排的一名内地中年富商和一名年轻女人。 随着年轻女人举牌,拍卖师喊出三亿一千万的价格后,那名中年富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直接放弃了竞价。 虽说在场的人都是身价不菲,可一下子能拿出几亿的流动资金,实在没几个。 且这条项链的估价也就在两三亿左右,花再多钱去买也实在不值当。 “三亿一千万一次。” “三亿一千万两次。” 拍卖师的拍卖槌高高举起。 就在大家以为这颗日落红宝石要被对方收入囊中之时,坐在第一排的陆景承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四亿。” 他声音不算太大,但在场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拍卖师眼前一亮,瞬间看向了陆景承,“四亿一次。” 年轻女人再次举牌。 “四亿一千万。” “四亿五千万。”陆景承头也不回地再次举牌报价。 他忽略了周围投来的视线,斜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年轻女人似乎是对这颗宝石势在必得,锲而不舍地跟着加价,“四亿七千万。” “四亿七千万一次。” “五亿。” “五亿一次。” “五亿两次。” “五亿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这颗日落红宝石拍出了比预估价格整整高出两倍的天价! - 拍卖会结束后陆景承刷卡付款,留下严衡去核对珠宝,自己和陆景兰就先回去。 谁知刚走出大楼,就被一名戴着墨镜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身材火辣,一袭大红深V吊带长裙,蓬松柔软的卷发撩到左肩,露出雪白的肩头。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宛如造物主恩赐的脸。 五官美艳绝伦,媚而不俗,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情。 从拍卖行出来的男男女女再经过她时,视线都会忍不住停留。 她看着陆景承,抬起纤纤玉手撩起一抹散在耳边的鬓发,“陆先生,久闻大名,不知可否赏脸吃顿便饭?” 陆景承听出了她的声音,正是刚刚在拍卖会上和他竞价的那个女人。 他倒是认得此人。 T国EC生物公司的总裁阮灵,传闻对方是个除掉情夫上位的狠角色。 两人之间并无生意往来,陆景承并没有闲心陪对方吃饭,直接拒绝道:“没空。” 说完就要越过对方离开。 可阮玲并未相让,而是道:“刚刚那颗落日宝石与我一位故人有些渊源,不知陆先生能否割爱,我可以拿其他更好的珠宝相换。” 站在陆景承身后的陆景兰好奇地问道:“那颗宝石不是孟达矿产的负责人直接卖给珠宝商的吗,你的故人难道是孟达矿产的人?” 阮玲掩嘴笑道:“陆小姐,你是生活在象牙塔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不知道人心险恶。珍宝的诱惑太大,人性又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每一颗开采出矿的天价宝石,其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陆景承皱了皱眉,语气多了几分不耐,“这位小姐,我没空听你讲故事,再不走的的话,我就让保镖请你离开了。” “陆先生,你我有缘,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阮玲神秘一笑,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陆景承当下并未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中,谁知一语成谶,两人以后的日子里纠缠还真不少。 待上了车,陆景兰才伸出三根手指,“那项链最多值这个数,你脑子进水了,没事干嘛花那么多钱拍下。” “我乐意。” 陆景承拍下确实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那块宝石不错。 很漂亮,值得收藏。 - 几日后,唐卿卿主动约谢听晚吃饭。 谢听晚到地方才发现是一家非常高档的法国餐厅。 唐卿卿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见她进来,忙朝这边招了招手。 谢听晚坐下后随意翻看了下桌上的菜单,在看到后面四位数的价格后不由地咂舌。 “不过是吃顿饭,怎么找了个这么贵的地方?” “齐飞自己选的,一会儿放心点,不用替他省钱。” 唐卿卿话音刚落,齐飞便从洗手间回来了。 他在唐卿卿身旁坐下,然后顺势搂住对方的腰,笑着跟谢听晚打招呼,“hello,美女,好久不见。” 谢听晚只点了点头,低头喝水没说话。 她对出轨的男人没好感,要不是唐卿卿在,她今天根本不会过来。 唐卿卿嫌弃地将他手拍开,“在外面呢,你注意点。 齐飞也没在意,拿起菜单问道:“点菜了吗?” “没,这不在等你吗。” 齐飞熟练地打了个响指,待服务员过来,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今天的主打菜是什么? “主菜是红酒炖牛肉。” “甜品呢?” “可丽饼。” 齐飞杂七杂八地问了一大堆,最后要了三份店内的单人套餐。 “酒喝吗?” 餐厅的酒都不便宜,唐卿卿和谢听晚酒量也不好,便都摇头拒绝了。 过了片刻,唐卿卿突然反应过来,“看你点菜的样子挺熟练的,之前来过这里?” 齐飞随口道,“以前聚餐来过。” “齐飞,你骗鬼呢,当这是路边大排档吗,你们游泳队聚餐能来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 “网上看的行了吧。”齐飞似是不想再聊,见服务员过来上菜,连忙转移话题,“宝贝,菜上来了,咱们快吃饭吧。” 唐卿卿在外面还算给他留面子,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心里却暗暗记下了。 吃到一半,谢听晚去了洗手间。 她从服务员口中得知一楼洗手间正在维修,暂时不能使用,便在对方的指引下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洗手间门口,见门虚掩着,她刚准备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帆,咱们这样还要多久,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宋家受了多大的气,那小丫头片子和宋朗合起伙来给我气受,宋胜竟然还大晚上让人把我送走。” 这声音有些耳熟,对方又提及了宋朗和宋胜,谢听晚下意识止住了敲门的动作。 “亲爱的,你再等等,过几天宋胜要出差,王助肯定要跟着。他们一走,总裁办不还是我说的算,等我拿到新品的资料,咱们钱一到手,马上就能远走高飞。” 女人被对方的话哄住,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我就再信你一次,可别拖到孩子都生下,你还没处理好,到时候可就全完了。” “我知道,你放心,你再忍忍,咱们来日方长。” 随后里面便传来了亲吻声和暧昧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