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县令,开局改造贫困县》 第七十五章 你只需要协助我去做就行 清晨的马头县衙,晨雾尚未完全散去,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几片枯叶飘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县衙前厅内,油灯已熄,晨光透过糊纸的窗户洒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柔和的光晕。 林凡端坐在主位上,案桌上摊开了一摞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和图样。 他昨晚几乎彻夜未眠,将脑中那些现代化的构想一一整理成文,绘制成图。 此刻,他神色虽略显疲惫,但眼中却燃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马头县未来那灯火通明的盛景。 赵四站在一旁,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又掩不住的兴奋。 前几日,林凡突然将他从衙役队中调到身边,专门负责跑腿传话,这让他既意外又激动。 他虽是个粗人,但也看得出县令大人是个干大事的人,能跟在林凡身边,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赵四,王县丞来了吗?” 林凡抬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大人,已经去叫了!小的跑得快,保管王县丞这会儿就到!” 赵四咧嘴一笑,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得意。 林凡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案上的纸张上。 那些纸张上,有的画着琉璃灯的结构图,有的标注着自来水管道的走向,还有的勾勒出夜市摊位的布局,每一笔每一画,都承载着他对马头县未来的憧憬。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县丞王明快步走进前厅,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躬身行礼:“大人,今早听赵四说你有要事相商,未知何事?” 王明这些日子对林凡的敬佩早已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他亲眼见证了林凡如何用一个个“奇思妙想”让马头县的面貌焕然一新。 但今日林凡的神情格外郑重,让他隐隐觉得,这次的“要事”恐怕非同小可。 “王县丞,坐下说话。” 林凡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王明依言坐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凡面前的那摞纸张上。 那些纸张上规整的线条、清晰的标注,让他心头一跳,隐约猜到这可能又是林凡的什么“大手笔”。 林凡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递给王明:“王县丞,先看看这个。” 王明接过纸张,低头一看,呼吸顿时一滞。 那是一张马头县的全景规划图,城中心的集市、城东的大市场、城外的驿道,甚至每条主街的摊位分布,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图上还画着几盏从未见过的灯具,标注为“琉璃灯”,旁边写着“亮如白昼,照半条街”。 更令人震撼的是,图中还有一条蜿蜒的线,标注为“自来水管道”,从城外的山泉引水入城,直通一座三层高的客栈。 “这……这……” 王明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向林凡,声音都有些结巴,“大……大人,这是马头县吗?” 林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是马头县。准确地说,是十年后的马头县。” “十年后的……” 王明瞪大了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又看了一遍那张图,目光在“琉璃灯”“自来水”“夜市如昼”这些字眼上反复流连,胸口起伏不定。 他做了半辈子的县城,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如此细致的规划。 马头县,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穷得叮当响、连朝廷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偏僻小县,可林凡的这张图,却仿佛将一个繁华似锦的梦境活生生地摆在了他面前。 “大人,这……这简直……” 王明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猛地站起身,双手捧着那张图,眼中闪着泪光,“若马头县真能变成这样,老朽……老朽便是肝脑涂地,也要助大人实现!” 林凡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王县丞,激动归激动,但这只是个开始。你再看看这些。” 他将案上剩余的纸张推到王明面前。 那是一份详细的“现代化产物清单”,从琉璃灯的灯芯配方到自来水系统的管道铺设,再到夜市摊位的招商计划,每一项都写得条理清晰,旁边还附有简单的示意图和成本估算。 王明一页页翻看,越看越心惊。 他看到“马桶”时,差点惊得把纸掉在地上;看到“节庆”计划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马头县街头张灯结彩、游客如织的盛况;看到“奶茶分店”时,他甚至忍不住想起了李灵儿那笑盈盈递奶茶的模样。 “大人……” 王明看完,喉咙干涩,抬头看向林凡,眼中满是震撼与敬佩,“你这脑子,简直……简直是仙人下凡!老朽从未想过,马头县还能有如此模样!” 林凡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王明的肩膀:“仙人不敢当,我只是想让马头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来,王大哥,我把全盘计划跟你说一遍。”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林凡站在案前,指着地图和清单,将自己的宏伟蓝图娓娓道来。 他讲到琉璃灯如何点亮夜市,讲到自来水如何让客栈住客舒舒服服,讲到集市如何吸引南北商贾,讲到节庆如何让马头县名震大周朝。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感染力,仿佛那繁华的未来已近在眼前。 王明听得如痴如醉,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喃喃自语:“妙!太妙了!” 到最后,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县丞,只像个学生般全神贯注,生怕漏听一个字。 待林凡讲完,王明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担忧:“大人,你的计划,堪称惊天动地!可……可实现这些,都需要钱啊!而且,这钱怕是个无底洞。咱们马头县是贫困县,库房里那点银子,怕是连个水塔都建不起……” 林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摆摆手道:“王大哥,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协助我去做就行。” 第七十六章 逆子来信 王明一愣,忍不住追问:“大人,你……你真有办法?” 林凡神秘一笑,目光投向窗外,晨雾已散,阳光洒在老槐树上,泛起一片金光。 他缓缓道:“马头县虽穷,但穷的只是银子,不是人心,只要咱们齐心,这银子,迟早会哗哗地流进来!” 他转头看向赵四,吩咐道:“赵四,今日你去仙饮坊传个话,让灵儿姑娘准备些新口味的奶茶,过几日我要请几位外县的商贾来谈生意。” 赵四一听,立马拍胸脯:“得令!大人,包在小的身上!保证传得一字不差!” 赵四领命后,脚步轻快地出了县衙,嘴里哼着小曲儿,迫不及待要去仙饮坊传话。 厅内只剩林凡与王明二人,气氛却并未因此松懈,反而多了一分凝重与期待。 林凡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着案桌,目光扫过桌上那摞写满规划的纸张,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抬头看向王明,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大哥,接下来的几天,会有几位外县的富商陆续来咱们马头县考察。这可是咱们县翻身的第一步,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王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只是……这些富商,果真会看上咱们这穷乡僻壤?” 林凡哈哈一笑,起身走到王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哥,你莫要小看了咱们马头县。虽说现在穷了些,可位置却是南北通衢,商旅必经之地!再加上咱们的肥皂、奶茶,还有未来的夜市、集市,哪个不是独一份的生意?我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这些富商,鼻子比狗还灵,闻到银子的味儿,保管蜂拥而至!” 王明被林凡的豪情感染,眼中燃起几分斗志,拱手道:“大人说得是!在下这就去安排,确保街道整洁,商贩有序,绝不给大人丢脸!” 林凡点点头,目光锐利了几分,叮嘱道:“街道两旁的小贩,务必井然有序,诚实经营。咱们马头县要给外人看的不只是干净的街道,更是一股子向上的精气神!那些偷斤短两、哄抬物价的勾当,绝不能有!王大哥,这事就交给你了,巡查要严,赏罚要明。” “大人放心!” 王明挺直腰板,语气铿锵,“在下亲自带人巡街,哪个敢不守规矩,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另外,县衙门前的清洁队要再加多人手,这几天尤其要勤快些,每天两班倒。富商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咱们县衙的门面,务必让他们觉得,马头县虽小,却是个干大事的地方!” “是!在下这就去办!” 王明抱拳应下,转身快步出了前厅,步伐比往日都要轻快了几分,仿佛已被林凡的宏图点燃了斗志。 厅内恢复了安静,林凡独自站在案前,目光落在地图上那条标注着“自来水管道”的线条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就在前几日,他与刘福贵谈及为马头县招商引资时。 林凡脑海中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中,浮现出原主的家庭情况。 虽然只是模糊的片段,但林凡知道,这个林家,就是他在这世界里的家。 可如今,他既顶着这具身体,就不能对那个“家”视而不见。 当晚,林凡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往京北林家。 他在信中言辞恳切,既述说了自己赴任马马头县的经历,也表达了对家人的思念与问候。 他特意提到马头县的变革,隐晦地透露了引入富商投资的计划,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自信与果敢,仿佛在向那个遥远的家证明:林家子弟,定能在这偏僻之地闯出一番天地! 写完,林凡仔细折好信纸,放入信封,密封后交给一名信得过的衙役,叮嘱道:“此信务必尽快送往京北林家,交到家主手中,路上小心,切勿延误!” 衙役领命而去,林凡站在前厅门口,目送那身影消失在晨雾中,心中百感交集。 他喃喃自语:“林家……无论你们是何态度,我林凡既然来了,就要让这马头县,变成你们引以为傲的地方!” 京北,林家府邸。 林家虽算不上京北顶尖豪门,但在这一方也颇有些名望,府邸虽不奢华,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底蕴。 五天前,林凡的家书自马头县发出,风尘仆仆地送到了京北。 一名风尘满面的马头县衙役站在林府大门外,手捧密封的信函,神色恭敬却难掩疲惫。 门房邓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身粗布官服,腰间挂着县衙腰牌,便不敢怠慢,忙迎上前:“这位差大哥,辛苦了!可是从马头县来的?” “正是。”衙役拱手,声音沙哑却有力,“奉我家县令大人之命,送一封家书至林府,烦请转交林家家主。” 邓健连忙点头,小心接过信函,递给一旁候着的管家来福。 来福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者,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接过信后掂了掂,确认封口完好,随即从袖中掏出银子,塞到衙役手中,笑呵呵道:“差大哥一路奔波,辛苦了。这点辛苦费,拿去喝杯茶润润嗓子。” 衙役也不推辞,拱手谢过,接了银子便转身离去,步伐轻快,显然对这趟差事颇为满意。 林府书房内,檀香袅袅,案桌上摆着一方砚台,几卷书册整齐堆叠。 林峰,林家的家主,年近五旬,身着青色长袍,面容方正,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威严与忧虑。 他正低头翻看一卷账簿,眉头紧锁,显然心事重重。 来福敲门而入,躬身递上信函:“老爷,马头县送来的信,说是少爷亲笔所写。” “凡儿?” 林峰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冷哼一声,“这逆子!当初执意要去那穷乡僻壤当什么县令,连家族的安排都不顾,如今才想起写信回来?哼,怕是混不下去了,想回来认错!” 他接过信,拆开封口,抽出信纸,目光快速扫过。 起初,他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以为会看到林凡低声下气的认错言辞,可读着读着,他的脸色却渐渐变了。 信中并无半点认错之意,反而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林凡在马头县的所作所为——从推行清洁条例到创制肥皂,从振兴集市到规划夜市,甚至还有引入富商、铺设自来水的宏伟蓝图。字里行间,满是自信与果敢,隐隐透着一股要将马头县打造成大周朝一颗明珠的雄心。 “啪!” 林峰猛地将信拍在案桌上,脸色铁青,眼中怒火闪烁:“好个林凡!翅膀硬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一个破落小县,他真当自己能翻出什么花样?还自来水、夜市,哼,异想天开!”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几分失望,更多的是对这个“逆子”一意孤行的无奈。 第七十七章 少说话,多干活 林凡是林家的长子,原本被家族寄予厚望,仕途都给他铺好了,京里也有了门路。 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非要考功名,还跑去马头县那种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当了个七品县令。这下可好,他跟父亲林峰彻底闹翻了。 林峰气得当场摔了茶盏,怒火冲天。 如今,林凡寄来一封信,非但没低头认错,反而大谈特谈什么“改造马头县”的宏伟计划。 这让林峰看了信,火气更大,觉得儿子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母赵婉容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老爷,我听说凡儿来信了?快给我看看!这孩子自从去马头县当官后就没消息,我天天提心吊胆,总算有信了!” 她一眼就瞧见林峰那张铁青的脸,还有桌上那封被拍得皱巴巴的信纸,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老爷,咋了?凡儿来信,你不该高兴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峰冷哼一声,抓起信纸塞给她,没好气地说:“高兴?哼,你自己看吧!我还以为这臭小子终于知道错了,想回来赔罪,谁知道他写的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一个破县城,他还真觉得自己能折腾出啥花样?” 赵婉容接过信,赶紧展开,仔仔细细读了起来。 她的神情跟林峰完全不一样。 读到林凡如何独自整顿县衙账目、推行清洁条例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读到肥皂在县里大卖、百姓抢着买时,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读到夜市、集市、自来水这些规划时,她的手微微发抖,眼眶都湿了。 “凡儿……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赵婉容放下信,抬头看向林峰,声音有些哽咽:“老爷,你咋能说这是胡话?凡儿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他做的这些,哪件不是为了老百姓好?马头县是穷,可他有这心气,有这胆量,咱们当爹娘的,应当为他骄傲!” “骄傲?”林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嗓门大了些:“婉容,你别被他这花言巧语给骗了!马头县是个啥地方?穷得连老鼠都不去!他一个刚考上功名的书生,能干啥?什么肥皂、夜市,听着新鲜,其实就是瞎折腾!” 赵婉容一听这话,眉头一皱,语气也硬了起来:“老爷,你这话我不爱听!凡儿是咱们儿子,他有志气,有担当,宁愿去那穷县干实事,也不愿在京城靠着家族混日子!他信里写的这些,桩桩件件都透着用心,你咋能说他瞎折腾?” 她说着,眼里的泪光更明显,但声音却更坚定:“我看这信,凡儿不仅没做错,还干得漂亮!一个七品小县令,能让马头县的百姓用上肥皂,把街道弄得干干净净,还敢规划夜市、集市,这份魄力,京城里的大官都不一定有!” 林峰被她说得一愣,气势稍微弱了点,瞪着赵婉容,半天才冷哼道:“妇人之见!你懂啥?仕途凶险,他这么张扬,早晚惹祸!再说,他这些所谓的大计划,哪个不要钱?马头县那点可怜的库房,能有多少银子给他折腾?” 赵婉容一点不退让,挺直了腰板,针锋相对:“钱?老爷,凡儿信里说了,他希望你带些富商去马头县投资考察,这不就是办法?再说,凡儿从小就聪明,他既然敢写这些,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要是不信,就按他信里说的,带人去马头县看看,看看咱儿子到底是不是在胡闹!” 林峰没马上反驳赵婉容,因为他心里清楚,儿子林凡确实有本事。 他之所以说林凡“胡闹”,不过是放不下面子——当初林凡不听家里安排,执意去马头县,他一直等着儿子回来认错。 如今,儿子的信让他既生气又复杂,但他也知道,或许真该去马头县看看,瞧瞧这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赵婉容丝毫不让,挺直腰板,针锋相对:“银子?老爷,凡儿信中说了,他已开始引入外县富商,这不就是办法?再说,凡儿从小聪慧,他既敢写下这些,定有他的道理!老爷,你若不信,不如亲自去马头县看看,看看咱们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在‘胡闹’!” “你……” 林峰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气得胡子一抖,猛地坐下,指着那封信:“好!好!既然你如此护着他,那就让他折腾!若他真能把马头县折腾出名堂,我林峰亲自给他赔罪!” 赵婉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语气却依旧坚定:“老爷,这可是你说的!凡儿若真做成了,你可得当着全家的面,给他赔罪!” 她说着,拿起信纸,小心折好,揣进怀里,转身出了书房,步伐轻快,像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林峰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隐隐有些动摇。 他低头看向案桌上那封皱巴巴的信,犹豫片刻,还是拿了起来,重新读了一遍。 这一次,他读得慢了些,目光在“肥皂”“夜市”“自来水”这些字眼上停留许久,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凡儿……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书房外,来福和邓健站在廊下,低声议论。 “来福叔,这少爷的信,到底写了啥?瞧老爷那脸色,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邓健挠了挠头,小声问道。 来福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少说话,多干活!不过,依我看,少爷这信,怕是又让老爷下不来台了。听说少爷在马头县干得风生水起,连肥皂都造出来了,啧啧,这脑子,可不比京中那些公子哥差!” 邓健一听,眼睛一亮:“肥皂?那是什么?洗东西的?比皂角还好用?” 来福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消息倒灵通!听说是种能起泡的宝贝,洗得干干净净,马头县的百姓都抢着买!咱们少爷,怕是要在那个穷县里,闯出一番大天地喽!” 突然书房传来呼喊声。 “来福,进来。” 第七十八章 你这儿子可是个硬骨头 京北,林府,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林府的正厅灯火通明,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和烤羊腿的浓郁香气。 长条桌上摆满了佳肴,红烧鲤鱼色泽诱人,酱肘子油光发亮,中间一盏鎏金雕花灯盏映得满堂生辉。 厅外,仆人们来回穿梭,端茶递水,忙而不乱,透着林家书香门第的体面。 林峰一袭青色长袍,端坐在主位,面容虽带着几分威严,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身旁,赵婉容笑意盈盈,身着宝蓝色绣花长裙,端庄中透着慈母的柔和,亲自为宾客斟茶布菜,尽显主母风范。 今晚,林峰特意摆下这场宴席,宴请京北三位赫赫有名的富商——赵家的赵世,张家的张楚阳,梁家的梁文龙。 这三人皆是京北商界的翘楚,家大业大,手握重金,若能拉他们入伙,林凡那封信里提到的马头县大计,或许真能迈出第一步。 厅内,觥筹交错,笑声不断。 赵世一身锦袍,面白无须,笑起来眼角细纹堆叠,显得精明又和气。 他端起酒杯,朝林峰一拱手:“林兄,今日这宴席摆得讲究,菜香酒醇,兄弟我得敬你一杯!说起来,你家这宅子收拾得可真气派,啧啧,不愧是书香门第!” 林峰哈哈一笑,举杯回敬:“赵兄过奖了!今儿请三位来,可不只是喝酒吃肉,还有件要事想跟诸位商量。来,干了这杯,咱们慢慢聊!” 张楚阳坐在赵世身旁,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眉眼锐利,气质中透着一股年轻商人的果敢。 他夹了块酱肘子,笑着插话:“林兄,江湖传闻你这人向来不做无利之事,今日这宴席,怕是有啥好买卖吧?快说说,别卖关子,我耳朵都痒了!” 梁文龙则稳稳当当坐在末位,五十来岁,蓄着短须,眼神深邃,像是总在盘算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沉声道:“张老弟说得对,林兄若有好路子,千万别藏着掖着。咱们这些年跟着你林家,也没少赚银子,哈哈!” 赵婉容在一旁掩嘴轻笑,柔声道:“三位老爷莫急,我家老爷今晚请你们来,确实有件大事要说,不过,这事儿啊,跟咱们家凡儿有关。” “凡儿?林凡?” 赵世一愣,放下酒杯,脸上露出几分揶揄:“林兄,你家那大公子不是跑去马头县当县令了吗?怎么,今儿宴席,是要跟我们显摆你家儿子的功绩?” 张楚阳也跟着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哈哈,林兄,你这儿子可是个硬骨头,京里好好的前程不要,偏跑去那穷乡僻壤当七品官。听说他还折腾出些名堂?快说说,兄弟们洗耳恭听!” 梁文龙虽没说话,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显然也等着听林峰吹嘘自家儿子。 林峰闻言,脸上却没半点尴尬,反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朗声道:“三位兄弟说得不错,我家凡儿确实在马头县干了些事,今日请你们来,就是想说说这小子的事儿!来来来,边吃边听,我给你们讲讲!” 他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三人,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自豪:“我家凡儿到马头县不过数月,就把那破落县城收拾得像模像样!先是定了清洁条例,街头巷尾干干净净,连老鼠都少了几只!再后来,他弄了个叫‘肥皂’的东西,洗衣洗澡好用得不得了,百姓抢着买,县里商贩都赚翻了!” 赵世一听,眼睛一亮,笑着拍手:“哟,肥皂?听起来新鲜!林兄,你家公子这脑子,怕是比咱们这些老家伙还灵光!这肥皂,卖得咋样?真有那么神?” 张楚阳则撇了撇嘴,半信半疑:“肥皂?听名字像个洗东西的玩意儿,林兄,你可别光顾着夸儿子,这东西真能赚钱?马头县那穷地方,百姓有几个舍得花钱买这劳什子?” 梁文龙慢悠悠地夹了口鱼,沉声道:“林兄,我看你家公子是想在马头县干一番大事业啊!不过,肥皂这东西,怕是小打小闹,撑不起啥大场面吧?” 林峰哈哈一笑,摆摆手:“三位兄弟别急,肥皂只是个开头!凡儿这小子,志向可不小!他还弄了个叫‘奶茶’的饮品,用牛乳、茶叶、黄糖调出来的,味道香甜,县里上到富户下到百姓,喝过都说好!如今开了个仙饮坊,生意火得不行,铺子门口天天排长龙!” 赵世一听,眼睛瞪圆了,拍着大腿:“奶茶?牛乳跟茶掺一块儿?林兄,你家公子这脑子,真是开天辟地!这东西听着就稀奇,我都想尝一口了!” 张楚阳却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林兄,你这儿子是真的会折腾,可这奶茶听着怪怪的,富户真会花钱买?再说,马头县那地方,能有多少富户?怕是卖不了几个钱吧?” 梁文龙放下筷子,沉吟道:“林兄,你家公子这路子,倒是新鲜。不过,肥皂、奶茶,这些终究是小买卖,赚点零花钱还行,想靠这个翻身,怕是难咯。” 赵婉容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语气里满是护犊子的骄傲:“三位老爷,你们可是别小瞧我们家凡儿!他做的这些,可不只是为了赚那几个小钱!他在信里可是说了,马头县虽穷,但它的地理位置好,南北通衡,他想建夜市、集市,还要弄什么‘自来水’、‘琉璃灯’,让马头县夜里亮如白昼,商旅往来如织!” 林峰点了点头,接过话头,眼中燃起几分火热:“不错!凡儿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他要让马头县变成大周朝一颗明珠!夜市上摆满美食摊子,糖葫芦、烤串、奶茶,一个不少;集市上南北货齐全,丝绸、皮毛、海货,啥都有;客栈里装上自来水、马桶,住一晚比京城的大宅还舒服!他还说,要办节庆,猜灯谜、赛花灯,吸引四方游客!” 第七十九章 你家公子这胆子不小啊 赵世听完,哈哈大笑,摆摆手:“林兄,你家公子这口气,比京里的六部尚书还大!夜市、集市,听着热闹,可马头县那穷地方,哪来的银子折腾这些?自来水?马桶?哈哈,这不跟说书人讲的仙术似的?” 张楚阳也忍不住笑出声,摇头道:“林兄,你家公子这想法,倒是大胆。可一个七品县令,哪来的本事弄这些?再说,自来水是啥玩意儿?水还能自己流?莫不是你家公子在马头县待久了,脑子烧坏了?” 梁文龙眯起眼,语气冷静却带着几分揶揄:“林兄,依我看,你家公子怕是年轻气盛,想得太多,做的太少。马头县我去过,穷得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建夜市、集市?还不如老老实实种田,省得白费工夫。” 林峰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却没半点不快,反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三位兄弟,你们不信我家凡儿,没关系!他信里说了,想请三位去马头县看看!这不,今儿我摆这宴席,就是想邀三位走一趟,看看我家凡儿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赵世一愣,放下酒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哟,林兄,你这是要拉我们去给你儿子捧场啊?马头县那地方,路远得要命,去了万一啥也没有,我这老胳膊老腿可吃不消!” 张楚阳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林兄,你家公子这胆子不小啊!让我去看看倒行,可得先说好,若是没啥真本事,我可不掏一个子儿!” 梁文龙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沉声道:“林兄,我梁某人做生意,向来只投稳赚的买卖。马头县若真有你说的那些名堂,我倒愿意去瞧瞧。可若只是空口白话,恕我直言,怕是浪费时间。” 赵婉容听他们这话,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三位老爷,我家凡儿既然敢写信请你们去,定是有几分把握!你们若不去瞧瞧,错过了好买卖,可别后悔!” 林峰摆摆手,示意赵婉容稍安勿躁,笑着对三人道:“我林峰从不打诳语!凡儿在马头县干的这些事,我信他有本事做成!三位若肯去一趟,看看那肥皂、奶茶,逛逛那夜市、集市,若觉得有赚头,投点银子,咱们一起发财!若觉得不行,权当旅游一趟,路费我林家包了,咋样?” 赵世哈哈一笑,拍着桌子:“林兄,你这豪气,我喜欢!行,我去瞧瞧!若你家公子真有本事,我赵某人投点银子又何妨?” 张楚阳眼珠一转,笑道:“林兄,你这路费都包了,我不去白不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家公子没真本事,我可得笑话你几句!” 梁文龙沉吟片刻,点点头:“林兄,你家公子既敢放这大话,我便去看看,生意场上,机会不等人,若真有赚头,我梁某人从不吝啬!” 林峰听三人应下,心中一喜,举杯道:“好!三位爽快!来,咱们再干一杯!明日,咱们一起去马头县,看我家凡儿怎么把那穷地方变成金窝窝!” 众人举杯,酒香四溢,笑声响彻正厅。 林峰眼中闪着光,心里却暗暗道:“凡儿,你这小子,敢写这封信,可得给爹争口气!别让我这老脸丢在马头县!” 宴席散去,月色高悬,林府渐渐归于安静。 林峰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林凡的信,目光投向远方,喃喃道:“臭小子,你可别让爹失望啊……” 京北城的清晨,雾气尚未散尽,城门口的青石板路上还带着夜里的露水。 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倚在墙边,偶尔打个哈欠。 林峰一袭青衫,站在城门前,身后跟着林母赵婉容、丫鬟小花和下人邓健。 几人身后是一辆简朴的马车,装满了行囊,显然是准备远行。 赵婉容裹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脸上带着几分焦躁。 她搓了搓手,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对林峰道:“老爷,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城门还没开,赵世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反悔了吧?” 林峰目光沉稳,盯着远处的官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没吭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仿佛在思考什么。 赵婉容见他不答,心里的不安更甚,忍不住又道:“老爷,你说他们会不会临时变卦?咱们可是为了马头县那桩大事才约好一起去的啊。” 一旁的小花低着头,手里攥着帕子,小声嘀咕:“赵老爷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不会真放咱们鸽子吧?” 邓健则挠了挠头,试探着对林峰说:“老爷,要不我去赵府催催他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林峰依旧沉默,目光却越发深邃,像是能透过晨雾看到远处的动静。 邓健见主子没反应,讪讪地退到一边,不敢再多嘴。 赵婉容叹了口气,嘀咕道:“这赵世,平时嘴上说得好听,关键时候怎么就磨蹭起来了?” 就在几人等得心焦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轮毂声,伴随着马蹄的踢踏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林峰眼睛一亮,抬头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官道尽头驶来,车身上赫然挂着赵氏的徽记。 “是赵家的车!” 小花惊喜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笑意。 赵婉容也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他们真不来了呢。” 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口,赵世一身锦袍,笑呵呵地跳下车,拱手道:“林兄,等急了吧?昨晚家里收拾行囊耽搁了些时候,哈哈,来晚了来晚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个个背着大包小包,显然也是准备充分。 林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拱手回礼:“无妨,我们也刚到。” 他语气平稳,但眼底的忧色已然散去。 赵婉容悄悄拉了拉林峰的袖子,低声道:“老爷,这赵世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保不准憋着什么主意。” 林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又有两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车身上分别挂着张氏和梁氏的徽记。 张楚阳和梁文龙几乎同时下了车,张楚阳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梁文龙则是一身劲装,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显得英气逼人。 “林兄,赵兄!” 张楚阳笑着走上前来,拱手道,“久等了吧,实在抱歉!” 梁文龙则没那么多寒暄,直截了当地说:“时候不早了,城门一开就走,别磨蹭。” 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气氛倒也融洽。 城门终于在晨光中缓缓开启,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林峰回头看了眼赵婉容,低声道:“上车吧,此行路途遥远,路上小心些。” 一行人上了各自的马车,马蹄声、轮毂声交织,浩浩荡荡地向马头县的方向驶去。 车队在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第八十章 这计划,牛啊! 马头县衙后院,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石板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碎金。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后院的石桌上,摊着一堆纸张,有的画着粗略的地图,有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几张勾勒着奇怪的图形,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建筑或器物。 林凡坐在石桌旁,背对着一株老槐树,手里握着一支毛笔,眼神专注却带着几分忧虑。 距离他修书一封送往京北林家,已经过去了五天。 这五天里,林凡几乎没怎么闲着,白天忙着处理县务,视察仙饮坊的生意,晚上就一头扎进书房,反复推敲马头县的招商计划。 案头这些纸张,是他这几天的心血,上面写满了如何引入外县富商、如何打造夜市和集市、如何铺设自来水管道的详细规划。 每一笔每一画,都承载着他对马头县未来的憧憬。 可此刻,他却有些心神不宁。 林凡放下毛笔,双手撑着石桌,目光落在面前一张画着夜市布局的图纸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第五天了……京北那边,到底啥情况?爹收到信没有?林家会不会按我写的去做?要是他们不信我这计划,或者压根儿不搭理,马头县这摊子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他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击,笃、笃、笃,节奏缓慢,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事。 林凡的目光从图纸移向远处,穿过后院的围墙,仿佛想透过那重重山路,看到京北林府的动静。 他心里清楚,这封信不仅是给家人的问候,更是他对林家的一次试探。 他一个七品小县令,背靠的林家虽不算顶尖豪门,但在京北也有几分脸面。 若能拉来林家的支持,再加上京北那几位富商的投资,马头县的夜市、集市、自来水这些“大手笔”,才有可能真正落地。 可如果林家不信他,或者压根儿觉得他在马头县瞎折腾,那他这计划就得全靠自己慢慢磨了。 想到这儿,林凡的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敲击的节奏也乱了几分。 他起身,背着手在石桌前踱了两步,嘴里嘀咕:“我那便宜老爹那脾气,我猜他八成还在生我的气……当初那个‘我’非要来马头县,记忆中还有着他摔茶盏的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楚。娘倒是心疼我,可她一个人能说服爹吗?还有那几位富商……啧,京北那些老狐狸,一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没看到真金白银,谁肯掏钱?”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老槐树,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晃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林凡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烦躁,可那股子不确定感却像根刺,扎得他心神不宁。 他喃喃道:“林凡啊林凡,你这回可是把宝全压上了,要是京北那边没动静,接下来的银子从哪儿弄?县衙库房那点家底,连个水塔都建不起……是不是要更换计划。” 就在林凡懊恼地揉着额头时,一阵大咧咧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吆喝:“大人!大人!你在哪儿呢?”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带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活脱脱就是李剑仁那标志性的嗓门。 林凡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后院。 李剑仁一身灰色短打,腰间挂着个破旧的腰牌,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压根儿没注意到林凡正皱着眉头想事儿,径直凑到石桌前,眼睛一扫桌上的纸张,顿时瞪得溜圆。 “咦!这啥玩意儿?” 李剑仁随手抓起一张画着自来水管道的图纸,瞅了两眼,咧嘴一笑,猛地拍了下桌子,扯着嗓子喊:“牛!大人,你真牛!” 这一嗓子来得太突然,林凡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毛笔差点儿掉地上。 他猛地转头,瞪着李剑仁,气不打一处来:“你喊啥鬼?吓我一跳!剑仁,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儿?大中午的,嚎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你嗓子好使?” 林凡的语气半是恼火半是无奈,脸上却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本来就心烦意乱,被李剑仁这没头没脑的一嗓子吼得心跳都快了几分,额头上甚至冒出几滴细汗。 他没好气地瞪了李剑仁一眼,手指点了点桌面:“你这家伙,咋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说,啥事儿,跑来后院嚷嚷啥?” 李剑仁被林凡这一瞪,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竹棒往地上一杵,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嘿,大人,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刚从仙饮坊那边过来,灵儿说你这两天老躲在后院鼓捣啥计划,我寻思着来瞧瞧,给你捧个场!” 他顿了顿,瞅了眼桌上的图纸,咧嘴道:“大人,我刚看了你这啥……啥招商计划书,啧啧,这玩意儿,牛啊!比戏台子上唱的还带劲儿!” 林凡听他这么一说,气儿消了点,斜了他一眼,哼道:“捧场?就你这嗓子,捧场能把我魂儿吓飞了!” 他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图纸,语气缓和了些:“说正经的,你看了这计划,咋想的?别光顾着嚷嚷,给我说点有用的。” 李剑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扛着竹棒往石桌旁一站,咧嘴道:“大人,你这计划,绝了!我刚瞅了眼,啥夜市、集市、自来水、马桶,啧啧,这哪是县令干的事儿,简直是神仙下凡!尤其是这自来水,啥玩意儿?水还能自己流到屋里?大人,你这脑子,咋长的?比我这竹棒还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里的竹棒,差点儿扫到桌上的纸张,吓得林凡赶紧伸手护住,瞪他一眼:“你悠着点!这纸是我熬了好几宿写出来的,你要是给我弄坏了,我跟你没完!” 林凡嘴上虽凶,可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李剑仁这大大咧咧的性子,虽然有时候让人头疼,但总能让林凡紧绷的神经松弛几分。 “嘿嘿,大人,我这不是激动嘛!” 李剑仁咧嘴笑道:“不过说真的,你这计划,咋弄出来的?我瞅着这夜市,摊子摆得跟画儿似的,糖葫芦、烤串、奶茶,一个不落,瞧着就热闹!还有这自来水,咋个弄法?真能让水自己跑进屋?” 林凡听他问得认真,放下手里的纸张,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这自来水,原理不复杂。找个高处的水源,比如山泉,修个水塔,再用竹管或者陶管把水引到城里,装上阀门,水就能流进客栈、铺子。省了挑水的工夫,干净又方便。你想想,外地商贾住进咱的客栈,拧开龙头就有水,洗澡上茅房都舒坦,这生意能不火?” 第八十一章 人力三轮自行车 李剑仁听得眼睛发亮,猛地一拍大腿:“好家伙!大人,你这主意,简直绝了!这要是弄成了,马头县不得成大周朝的香饽饽?那些富商不得抢着来投钱?” 他顿了顿,挠挠头,又问:“不过,大人,这得花不少银子吧?县衙那点家底,够使吗?” 林凡闻言,脸色微沉,目光又落回桌上的计划书上。 他叹了口气,语气低了几分:“银子,确实是个问题。我这计划,夜市、集市、自来水,哪样不要钱?县衙库房那点银子,连个水塔的边儿都摸不着。所以,我才写了封信回京北,想让我爹拉几个富商来投资。可这都第五天了,京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要是林家不信我,或者压根儿不搭理,这计划就得我自己慢慢磨了。剑仁,你说,我这脑子里装的全是马头县的未来,可要是没银子,啥都是空谈啊!” 李剑仁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竹棒往地上一杵,豪气道:“大人,你愁啥?没银子,咱就去‘借’!城外那些乡绅,个个富得流油,咱找他们‘借’点,保管他们不敢吱声!”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个挥拳的动作,脸上带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 林凡一听,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借?你这‘借’是直接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吧?剑仁,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咱是县衙,不是山大王!这钱,得光明正大赚,让那些富人心甘情愿掏出来!” 他顿了顿,指着桌上的计划书,语气坚定:“我这夜市、集市、奶茶铺子,就是要让富人觉得,投钱到马头县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等他们来了,看了咱的肥皂、奶茶,逛了咱的夜市,保管他们眼红得睡不着觉!” 李剑仁被他这一通话说懵了,挠挠头,嘿嘿一笑:“大人,你这嘴,比我这剑还厉害!行,我信你!谁让我的嘴说不过你啊。”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剑仁,咱县城里,你有没有认识的铁匠,手艺得顶好的那种?” 林凡随口问道。 李剑仁一听,咧嘴道:“铁匠?大人,你这是要打造啥好玩意儿?可惜我还真不认识啥铁匠,平时练武都是自己削竹棒,铁家伙事儿我可不熟!” 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不过大人你要是需要,我这腿脚利索,现在就跑出去给你找个顶尖的铁匠回来,保管手艺一流!” 林凡一听,摆摆手,嘴角抽了抽:“得了得了,别这么麻烦。你这家伙,一说找人,八成又要满大街嚷嚷,吓得人家铁匠以为县衙要抓人。” 他顿了顿,指了指院子外头,“这样,你去把王县丞叫来,我有事儿跟他商量。” 李剑仁一听有任务,立马来了精神,边跑边喊:“好嘞!大人你等着,我这就去把王县丞拽过来!” 那架势,活像要上战场,院子里扬起一阵尘土,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了一片。 林凡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道:“这家伙,咋老是这副德行,毛毛躁躁的,跟个大马猴似的。” 他低头瞅了眼桌上的一张新画好的图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图纸上画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三個轮子,两个脚蹬,还有个铁架子,旁边还标注了些尺寸和零件名称。 这玩意儿,正是他脑子里从现代带来的“交通工具”——人力三轮自行车! 没过多久,院子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王明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李剑仁。 王明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拱手道:“大人,你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凡点点头,指了指石桌旁的椅子:“王大哥,坐下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明和李剑仁,问道,“咱们县城里,有没有手艺顶好的铁匠?最好是那种脑子活、干活细的。” 王明一听,捻胡子的手顿了顿,沉吟道:“铁匠?县城里倒是有几个手艺不错的铁匠和木匠,平日里打造些农具、车马零件,手艺还算过得去。不过……” 他抬头看向林凡,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大人,你找这些铁匠,是要做啥?莫不是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林凡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桌上拿起那张画着三轮自行车的图纸,递给王明,笑着道:“你先看看这个。” 王明接过图纸,低头仔细瞧了起来。他眉头微皱,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图纸上的怪东西看了半天,嘴里还嘀咕着:“这……三个轮子?还有这脚蹬子、铁链子……这是个啥玩意儿?” 他抬头看向林凡,满脸疑惑,“大人,这图上画的,是啥东西?” 林凡差点没被他这话噎住,盯着王明看了半天,嘴角抽了抽,心想:我还以为你看了这么久,好歹能猜出点名堂,合着你压根儿没看懂!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无语,语气尽量平静:“王大哥,这东西,做好了装起来,叫人力三轮自行车。” “自行车?!” 王明和李剑仁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俩人一脸震惊,像是听到了啥天方夜谭。 李剑仁瞪圆了眼睛,凑到图纸跟前,盯着那三个轮子看了半天,挠头道:“大人,这啥自行车?听着像个车,可这仨轮子咋跑?莫不是得找头牛拉着?还是说……这玩意儿能自己跑,像戏文里说的那种神仙坐骑,脚一踩就飞起来?” 王明也一脸懵,试探着说:“大人,这……自行车,莫不是种能自己动的轿子?还是说,这是个新式战车?可这仨轮子,看着不像是能上战场啊,倒是像……像街头卖艺的耍杂技用的家伙!” 林凡听着俩人的“奇思妙想”,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扶着额头,无奈道:“你们俩的脑子,咋这么能想呢?啥神仙坐骑,啥杂技家伙,这玩意儿叫自行车,是给人骑的!用脚蹬,靠人力就能跑,又快又省力,还能载货,比牛车轻便,比轿子便宜!” 第八十二章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剑仁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拍着大腿嚷道:“啥?靠脚蹬就能跑?大人,你这不是逗我吧?这玩意儿能跑得比我的腿还快?我可是县里跑得最快的捕快!” 他一脸不服,挥了挥竹棒,“要不,我跟这自行车比比,看谁跑得快!” 王明也皱着眉,半信半疑:“大人,这自行车,听着确实新鲜,可这东西真能跑?再说,这仨轮子,看着怪不稳当,万一摔了咋办?还有,这铁链子、脚蹬子,做起来怕是要不少工,成本得多少银子?” 林凡被他们俩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在这儿脑补了。这自行车,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保管好用!至于摔不摔,稳不稳,我这设计可是精心算过的,三个轮子比两个还稳,载人载货都不在话下!” 他顿了顿,指着图纸,语气坚定:“这东西,做好了,绝对能轰动全城!想想看,县里的大娘拎着菜篮子,骑着三轮自行车,吱吱呀呀就到集市了;商贩拉着货,蹬几下就跑遍全县,比牛车快十倍!这玩意儿,不仅方便,还能省下雇车夫的钱,谁会不想要?” 王明听林凡这么一说,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可随即又皱起眉,沉声道:“大人,你这自行车,确实听着神乎其技,若真能做出来,定能轰动全城!这东西带来的经济效益,怕是比奶茶铺子还大!可正因为如此,我有点顾虑……” 他顿了顿,捻着胡子,语气郑重:“这自行车,设计如此精巧,怕是咱们县里那些普通匠人,照着图纸也未必能做好。万一做砸了,泄露出去,反倒让外县的匠人抢了先机!再说,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交给匠人打造,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怕是要被人偷学了去!” 林凡一听,点了点头,心里暗道:王县丞不愧是老狐狸,想得就是周到。 他靠在椅背上,沉吟片刻,缓缓道:“王大哥,你说得有理。这自行车,确实是个大杀器,不能随便交给外人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明和李剑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所以,我打算自己出资,建个铁厂,专门做这自行车!” “铁厂?!”王明和李剑仁又是一愣,俩人面面相觑,像是没反应过来。 林凡点点头,继续道:“这铁厂,我来掏银子,场地就选在县城东边那块空地,离集市近,方便运货。人员方面,王大哥,你去挑几个手艺好、嘴严的匠人,铁匠、木匠都要,最好是那种脑子活、不怕吃苦的。我来亲自审核,确定人选后,立马开工!” 王明听完,眼睛瞪得老大,拱手道:“大人,你这手笔……真是大手笔!可这铁厂,建起来怕是要不少银子,你……你真有这么多钱?” 林凡哈哈一笑,摆摆手:“银子的事儿,你别操心!我林凡既然敢说建铁厂,就有我的门道。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保管这自行车一出,马头县的名声得响遍大周朝!” 李剑仁在一旁听着,早就激动得不行,嚷道:“大人,你这自行车,忒带劲儿!我看这玩意儿一出,那些富商不得眼红得睡不着?到时候银子哗哗地流进来,咱县衙的库房得装不下!” 林凡被他这夸张的模样逗乐了,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少在这儿吹牛!银子还没见着影儿呢,你就想着装不下了?赶紧的,给我去盯着仙饮坊那边,新口味的奶茶弄好了没?过几天富商来了,奶茶得给力点,砸了招牌我拿你是问!” 李剑仁一听,立马挺直腰板,拍胸脯道:“得嘞!大人你放心,我这就去盯着灵儿,保证奶茶甜得那些富商把舌头都吞了!” 他说着,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院子里又扬起一片尘土。 李剑仁风风火火跑出去后,院子里只剩林凡和王明二人。 林凡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石桌,目光落在自行车图纸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这玩意儿在马头县街头跑起来的热闹场景。 王明站在桌旁,捻着胡须,眉头微微皱着,显然还在消化林凡刚才那句“建铁厂”的大手笔。 他的眼神在图纸和林凡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敬佩,又夹杂着一丝老成持重的谨慎。 林凡瞥了眼王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开口:“王大哥,你刚才说得对,这自行车是个大杀器,设计精巧,不能随便交给外人,咱得上一层保险,防止这好东西被人偷学了去。” 王明一听,眼睛微微一亮,捻胡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林凡,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大人,你这是又有啥高招了?莫非你还有别的妙计?” 他身子微微前倾,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像是学生等着先生解题。 林凡哈哈一笑,起身从石桌上拿起那张自行车图纸,指着上面的零件一一划过,慢条斯理道:“王大哥,我打算把这自行车的零件拆分开,让不同的铁匠分别打造。比如这轮子,交给一个铁匠;这脚蹬和链条,交给另一个;车架子,再找个手艺好的铁匠来做。最后,所有的零件都送到我这儿,由我亲自组装!” 他说着,眼睛眯了眯,透出一股子狡黠的光芒,手指在图纸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敲定一个天大的妙计。 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得他侧脸棱角分明,带着几分自信和果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王明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被林凡这话点醒了。 他低头又瞅了眼图纸,仔细看了看那些标注得清清楚楚的零件,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起来。几秒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胡子都抖了抖,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神情。 “大人,高明!实在是高明!”王明竖起大拇指,冲着林凡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惊叹,“你这招,简直是滴水不漏!把零件分开打造,每个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谁也摸不着这自行车的全貌。等你把零件组装起来,旁人想偷学都没门儿!这法子,妙!太妙了!”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瞅了眼图纸,眼神里透着股子兴奋,像是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捻胡子的手都快把胡子揪下来几根,嘴角却咧得老大,露出一个少见的憨笑,活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第八十三章 保管你的名字响彻大周朝 林凡被王明那副激动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眼角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戏谑地摆摆手:“王大哥,你瞧瞧你这劲头,活像剑仁那小子蹦跶个没完!不过你说得在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马头县虽说穷得叮当响,但这自行车一旦造出来,绝对是独一份的宝贝!可不能让外人抢了风头,更不能让那些眼红的家伙偷了咱们的成果!”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那张摊在石桌上的图纸上,阳光透过头顶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图纸上,勾勒出的线条仿佛带着几分灵气。 他的语气变得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这铁厂建起来后,匠人得精挑细选,合同得签得滴水不漏。干活的时候,得把工序分开,谁也不许串门打听东问西。到时候,我亲自盯着组装,保管这自行车一亮相,就让全县的百姓瞪圆了眼,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王明听得两眼放光,粗糙的脸庞上满是兴奋,忙不迭地点头,抱拳一礼,声音里透着由衷的敬佩:“大人,您这心思,真是缜密得让人叹服!在下这就去挑匠人,铁匠得一个个筛,嘴得严,手艺得硬!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保管办得妥妥当当,绝不出岔子!” 他挺直了腰板,官袍的袖子甩得呼呼作响,脸上满是干劲,像是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匠人名单拉回来给林凡过目。 林凡点点头,缓缓靠回雕花木椅,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与槐树叶子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他端起石桌上那盏青瓷茶杯,凉茶入口,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 他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王大哥,我信你办事稳当。不过这事儿得抓紧,过几天京北的富商就该到了。到时候,奶茶铺子得推出几款新口味,让他们尝个新鲜;自行车也得有个雏形给他们瞧瞧。咱们得让那些老狐狸看看,马头县不光有奇思妙想,还有真刀真枪的本事!” 王明一听,立马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如钟:“大人,您就瞧好吧!今晚我就去挑匠人,明早一准儿把名单送到您案头!” 林凡放下茶盏,杯底与石桌轻触,发出清脆的叮声。 他笑着挥挥手:“王大哥,匠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先去忙吧!” 王明再次抱拳,脸上挂着憨厚的笑,转身迈着四方步出了后院。 步伐比平日轻快了几分,像是被林凡的计划彻底点燃了斗志,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冲劲,仿佛马头县的未来就踩在他脚下。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只剩槐树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阳光洒在石桌上,映得那张自行车图纸熠熠生辉,宛如一幅承载希望的画卷。 林凡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叠计划书上,思绪却早已飞远。 建铁厂,不仅仅是为了三轮车,更是为了更大的目标——炼制钢筋,打造大周朝第一栋钢筋混凝土房子。 铁厂还将生产精密的零部件,为马头县的未来铺路。 他低头凝视着图纸,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马头县的街头巷尾,三轮自行车吱吱呀呀地穿梭,载着笑容满面的大娘们蹬车去集市,篮子里装满新鲜的瓜果蔬菜;商贩们拉着满载货物的车,风风火火地奔走于市井之间;孩子们追在车后,嬉笑打闹,欢声响彻云霄。 更重要的是,他要将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男人训练成车夫,迎接蜂拥而至的游客。 随着三轮车的普及,工作机会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曾经那个贫穷潦倒的马头县,将被彻底改写,变成一个生机勃勃、人人安居乐业的地方。 他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马头县,你等着瞧!这自行车一出,保管你的名字响彻大周朝!” 他俯身,指尖轻抚着图纸的边缘,眼中闪烁着光芒,心中燃起一股信念:这只是开始,马头县的辉煌,将由他一手缔造。 翌日清晨。 清晨的马头县衙后院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偶尔扑棱着翅膀飞过,带起一片细碎的叶影。 林凡一袭青色长袍,背靠着老槐树,坐在石桌旁的雕花木椅上,手里捏着一支毛笔,正在一张新纸上勾勒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专注,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又在酝酿什么新鲜的点子。 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马头县的未来规划——夜市、集市、自来水,还有那辆还没影儿的三轮自行车。 京北那边的消息迟迟没有回音,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但这股子不安,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倔劲儿。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招呼:“大人!大人!在下有事禀报!” 林凡抬头一看,王明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卷厚厚的名册,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又透着一股掩不住的兴奋。 他一身灰色官袍,袖口微微挽起,胡子梳理得整整齐齐,步伐比往日多了几分轻快,显然昨晚没少为林凡的差事忙活。 “王大哥,来了?瞧你这精神头,昨晚也没睡好吧?” 林凡拍了拍椅背,示意王明坐下。 王明摆摆手,拱手一礼,咧嘴笑道:“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昨晚我跑遍了县城,把那些铁匠、木匠的底细摸了个遍,名单都给您备好了!这不,一大早就赶来给您过目!”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名册摊开在石桌上,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十几个名字,旁边还标注了年龄、住址、手艺特长,字迹工整,一看就是下了大工夫。 林凡眼睛一亮,接过名册,低头扫了几眼,忍不住点头赞道:“王大哥,你这效率,硬是要得!这名单写得跟账本似的,条条框框清清楚楚,省了我不少工夫!” 他翻了翻名册,手指在一行行名字上滑过,语气里透着几分满意,“说说吧,这些人都是啥来头?” 王明挺直腰板,捻了捻胡子,开始逐一介绍:“大人,您瞧这第一个,姓赵,叫赵铁牛,三十出头,家住县城东头的铁铺街。这家伙打铁的手艺在马头县数一数二,农具、刀剑、车马零件,没他打造不下的!性子憨厚,嘴严,做事踏实,就是脑子稍微慢点,干活得人盯着。” 林凡点点头,手指在“赵铁牛”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笑道:“憨厚好啊,嘴严更好!这赵铁牛听着靠谱,适合打造轮子和车轴,活儿重但不复杂,交给他应该错不了。” 王明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说:“第二个,姓钱,叫钱有才,四十来岁,住在南街。这人是个木匠,手艺精细,县里好些富户的家具都是他做的,雕花、卯榫,样样拿手!这家伙脑子活泛,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我昨晚特意敲打了他一番,保管他不敢乱来。” 第八十四章 你这招,简直是绝了 林凡听罢,哈哈一笑,斜了王明一眼:“王大哥,你这敲打的手段,怕是又吓得人家半宿没睡好吧?不过这钱有才听着不错,车架子和脚蹬的木质零件就交给他,精细活儿得靠他这样的老手艺人。” 王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继续道:“第三个,姓孙,叫孙二锤,年纪轻,才二十五,铁匠出身,专攻细活儿。这小子手巧,打造的锁头、铰链,连京北来的客商都夸过!就是性子有点跳脱,爱吹牛,我已经警告过他,干活的时候少说话多出力!” 林凡听完,眼睛眯了眯,点头道:“孙二锤?名字有点意思,手巧正好,链条和齿轮的零件就交给他!不过这小子既然爱吹牛,王大哥,你得盯着点,别让他把咱们的图纸拿出去显摆。” “大人放心!”王明拍着胸脯,语气铿锵,“我昨晚已经把这几个匠人叫到县衙,挨个儿敲打了一遍,还签了文书,立下规矩,谁敢泄露半个字,家产充公,直接赶出马头县!他们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保管嘴严得跟蚌壳似的!” 林凡被他这话逗得一乐,摆摆手道:“王大哥,你这敲打的架势,怕是把人吓得腿都软了!不过干得好,这自行车可是咱们马头县的杀手锏,保密工作得滴水不漏!” 他顿了顿,从石桌上拿起一叠早就准备好的图纸,递给王明,语气郑重了几分:“王大哥,这图纸的重要性,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了。” 王明接过图纸,低头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图纸一共分了五份,每一份上只画了自行车的一部分零件——轮子、车架、链条、脚蹬、座椅,分别标注得清清楚楚,连尺寸和材质都写得一目了然。每一页图纸上还盖了县衙的红印,显然是林凡昨晚连夜拆分好的。 “大人,你这是……”王明抬头看向林凡,眼中满是震惊,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把零件图拆开,分别交给不同匠人?这心思……啧啧,真是神了!谁也摸不着全貌,想偷学都没门儿!”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王明的肩膀,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王大哥,昨儿咱们不是说好了嘛,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自行车看着简单,里头的门道可不少。轮子归赵铁牛,车架归钱有才,链条和齿轮归孙二锤,其他零碎零件我再挑几个靠得住的匠人来做。等零件都齐了,我亲自组装,谁也别想偷咱们的独门秘方!” 王明听完,胡子抖了抖,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几度:“大人,你这招,简直是绝了!就跟兵法上的分兵合击似的,单看一块谁也看不懂,合起来就是个大杀器!在下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图纸一张张叠好,分别塞进五个早就准备好的锦囊里,锦囊上还用红绳系得死死的,像是生怕漏了风声。 林凡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王大哥,你这架势,活像护着传国玉玺!不过干得好,这几份图纸可比玉玺还金贵,交给你我放心。按照咱们原先的计划去做吧,记得做好保密工作啊!” 王明郑重地点点头,将五个锦囊揣进怀里,拍了拍胸口,沉声道:“大人,你就瞧好吧!这图纸我亲自送去,交给匠人之前,我再敲打他们一遍!谁敢乱说半个字,我王明第一个不饶他!”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拱手道:“大人,在下这就去办,绝不误了你的大计!” 林凡摆摆手,笑着道:“去吧去吧,王大哥,我信你办事稳当!这几天你多跑跑,把匠人的活儿盯紧点,争取三天内把第一批零件做出来。到时候,咱们拼一辆自行车出来,让全县的百姓瞧瞧,啥叫马头县的真本事!” 王明抱拳一礼,转身迈着四方步出了后院,步伐稳健,背影透着一股子干劲。 阳光洒在他官袍上,映得那身灰色袍子像是镀了层金光,显得格外精神。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槐树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石桌上的图纸被风吹得微微翻动,像是诉说着马头县的野心。 林凡重新坐下,端起那盏凉透的茶盏,抿了一口,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他目光投向远处的围墙,喃喃道:“京北那边,到底啥情况?爹,你可得给儿子点面子啊……” 就在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朝院子外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赵四!” 声音洪亮,带着点不耐烦的劲儿,在安静的后院里回荡,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一片。 没过两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略带谄媚的声音:“大人!大人!我在这儿呢!” 话音未落,一个瘦高个儿的身影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后院。 这人正是赵四,马头县衙里出了名的机灵鬼,三十来岁,瘦得跟根竹竿似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讨好笑容,两只小眼睛滴溜溜转,透着股子精明劲儿。 他一身灰色短打,腰间别着个破布包,跑得急,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赵四一溜小跑来到林凡跟前,弓着腰,双手搓了搓,笑呵呵地道:“大人,你喊我的何事?” 林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哟,赵四,瞧你这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儿,咋的,怕我怪你办事不力?说吧,我前几天让你去办的事儿,弄得咋样了?” 赵四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声音里透着股子得意:“大人,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的早就办好了!那玩意儿现在就在后院柴房里放着,沉得跟块铁疙瘩似的,我这就去给你搬过来!” 林凡一听,眼睛一亮,拍了拍手,笑道:“行啊,赵四,办事挺麻利!别磨蹭了,赶紧去搬,我倒要看看你弄出来的东西,到底靠不靠谱!” 赵四嘿嘿一笑,转身就往柴房跑,嘴里还嘀咕着:“大人你等着,这东西保管让你满意!我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找了县里最好的铁匠,连夜赶出来的!”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赵四气喘吁吁的吆喝:“来了来了!大人,你瞧瞧,这就是你要的家伙!” 林凡抬头一看,只见赵四带着两个衙役,费劲儿地抬着一个大铁家伙进了后院。 那东西瞧着像个大铁锅,上面还连着个奇形怪状的盖子,盖子上伸出几根弯弯曲曲的铁管,看着像是某种复杂的器具。 整个家伙乌黑发亮,沉甸甸的,往地上一放,青石板都震得嗡嗡响。 林凡站起身,围着这铁家伙转了两圈,眼睛越看越亮,忍不住拍了拍手,赞道:“不错不错!赵四,你这活儿干得漂亮!这蒸馏器打造得结实,火候也拿捏得准,看这做工,县里那几个铁匠怕是下了真功夫!” 第八十五章 这酒一出,不得火遍大周朝 赵四一听林凡夸,乐得嘴都合不拢,搓着手,嘿嘿笑道:“大人,你满意就好!这玩意儿可费了我不少心思!你说要个能蒸酒的家伙,密封得严实,还得耐高温,管子得顺畅不漏气。我跑遍了县城,找了赵铁牛那老家伙,硬是让他连夜敲出来的!你说,这东西到底是干啥用的?瞧着怪吓人的,跟个炼丹炉似的!” 林凡听他这话,哈哈一笑,拍了拍赵四的肩膀,语气里透着几分神秘:“赵四,你这好奇心可不小啊!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这东西,叫蒸馏器,是用来酿酒的!不过,不是普通的酒,是能醉倒一片的烈酒!比市面上的那些黄酒、米酒烈十倍,喝一口,能让那些富商的舌头都麻了!” 赵四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道:“啥?烈酒?比黄酒还烈十倍?大人,你这是要酿啥酒啊?还能让富商舌头麻了?这……这要是卖出去,不得发大财?” 林凡见他那副震惊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摆摆手道:“发财是肯定的!这烈酒一出,保管让那些京北来的富商抢着掏银子!不过,这蒸馏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靠你帮我盯着,酿出来的酒可不能有一点差错!” 赵四一听自己还有任务,立马来了精神,拍着胸脯道:“大人,你放心!我这条命都交给你了!这酿酒的事儿,交给我,保管滴水不漏!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林凡点点头,指着那台蒸馏器,语气郑重了几分:“行了,别在这儿拍马屁了。走,跟我去厨房,把这家伙搬进去,咱们这就开干,试试第一锅烈酒!” 赵四一溜小跑,指挥两个衙役把蒸馏器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县衙后院的小厨房。 厨房里,灶台已经烧得旺旺的,柴火噼啪作响,热气腾腾。 林凡早让人准备了一大堆发酵好的酒糟,堆在厨房角落的几个大陶缸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酸甜味儿。 林凡撸起袖子,走到灶台前,指着那堆酒糟对赵四道:“赵四,去,把那缸酒糟搬过来,倒进大锅里。小心点,别洒了,这可是咱们的宝贝!” 赵四忙不迭地点头,卷起袖子,吭哧吭哧地把一缸酒糟搬到灶台旁,哗啦啦倒进一口大铁锅里。 酒糟一入锅,酸甜的发酵味儿更浓了,混着灶台的柴火味儿,厨房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 林凡接过赵四递来的长柄木勺,站在锅前,慢条斯理地搅拌着酒糟,嘴里还念叨着:“这酒糟发酵得不错,火候差不多了。赵四,把蒸馏器盖上,管子接好,别漏气!” 赵四手脚麻利,指挥两个衙役把蒸馏器盖在大铁锅上,铁盖子严丝合缝,管子也接得稳稳当当。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道:“大人,你瞧,这盖子严实得跟城门似的,漏不了气!接下来咋整?” 林凡点点头,满意地看了眼蒸馏器,指着灶台下的柴火道:“加把火,把锅烧热,记住,火不能太大,慢慢来,蒸出来的酒得纯净,不能有杂味。” 赵四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蹲下身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苗子呼呼地窜起来,映得厨房里一片通红。 锅里的酒糟渐渐热了起来,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夹杂着酒糟的酸甜味儿,闻着让人有点晕乎乎的。 林凡站在灶台前,盯着锅里的动静,眼睛一眨不眨。 蒸馏器的铁管子上开始冒出细我水汽,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像是汗珠子似的。 没过多久,管子口开始有清亮的液体一滴滴流出来,落进下面接酒的陶罐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赵四凑近一看,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大人!这……这就出酒了?瞧这色儿,清得跟水似的!闻着咋还有股子香味儿?比县里酒肆卖的黄酒香多了!” 林凡瞥了他一眼,笑道:“这叫蒸馏酒,度数高,味道纯!等会儿你尝一口,保管你腿都站不稳!” 他顿了顿,指着陶罐,“盯着点,别让酒溢出来,火候得稳,蒸得慢点,酒才好喝。” 赵四忙不迭地点头,蹲在陶罐旁边,眼睛死死盯着那滴滴答答流出来的酒液,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 厨房里的酒香越来越浓,热气腾腾,混着柴火的烟味儿,熏得人有点醉意。 林凡站在一旁,手里握着木勺,偶尔搅拌一下锅里的酒糟,嘴里哼着小曲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阳光从厨房的小窗子里透进来,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眼神里满是自信的光芒。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陶罐里已经接了小半罐酒液,清亮亮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香。 赵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酒……我能尝一口不?闻着这味儿,馋得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林凡哈哈一笑,从桌上拿了个小瓷杯,舀了点刚蒸出来的酒递给赵四,戏谑道:“尝吧,不过我先提醒你,这酒烈得很,喝一口可能就得趴下!你可别喝多了,回头还得干活!” 赵四接过杯子,乐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地道:“谢大人!我就尝一小口,保管不误事儿!” 他端着杯子,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咳咳咳!” 刚一入口,赵四就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呛得不轻。 他瞪圆了眼睛,捂着喉咙,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这酒……也太烈了!跟火烧似的!可……可真香!喝下去,肚子暖乎乎的,像是吃了顿大餐!” 林凡看着他那副狼狈又兴奋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手道:“哈哈!赵四,这酒可不是黄酒那软绵绵的玩意儿,喝一口能让你从头爽到脚!等这酒卖出去,那些富商不得抢着买?到时候,马头县的银子得哗哗往库房里流!” 赵四听完,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嚷道:“大人,你这蒸馏酒简直是神仙玩意儿!奶茶甜得让人心动,这烈酒辣得让人上头!你这脑子,咋啥都能想出来?我算是服了!这酒一出,不得火遍大周朝?” 林凡摆摆手,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火遍大周朝?那是必须的!这蒸馏酒,只是咱们发财的第一步。等京北的富商来了,奶茶铺子摆上新口味,自行车弄出个雏形,再把这烈酒往他们面前一端,保管他们眼红得睡不着觉!到时候,银子还不是哗哗地往咱们县衙流?” 他目光落在陶罐里那清亮的酒液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赵四,这蒸馏器你得给我看好了,酿酒的方子也得保密!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谁敢泄露出去,我拿你是问!” 赵四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道:“大人,你放心!这蒸馏器我看得比命还重!谁敢偷看方子,我第一个跟他拼命!你就等着瞧吧,这烈酒一出,马头县的名声得响到天上去!”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赵四的肩膀,指着灶台道:“行,那就继续盯着火候,别让酒糟糊了。我去睡个回笼觉,你可别偷喝啊,回头我发现少了一滴,扣你月钱!” 话毕,林凡笑哈哈走出去。 赵四一听,忙不迭地摆手,哭笑不得地道:“大人,你可别冤枉我!这酒烈的,我喝一口就得趴下,哪敢偷喝?你放心,保管这罐酒满满当当!” 林凡哈哈一笑,转身出了厨房,步伐轻快,背影透着一股子意气风发。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得那袭青色长袍像是镀了层金光,仿佛马头县的未来,就在他这举手投足间,慢慢铺展开来。 厨房里,赵四蹲在灶台前,盯着陶罐里滴滴答答流出来的酒液,嘴里哼着小曲儿,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 第八十六章 上最好的明前龙井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县衙后院的槐树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暖洋洋地铺在青石板地上。 马头县衙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偶尔扑棱着翅膀飞过,带起一片细碎的叶影。 林凡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一袭青色长袍,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可眼神却亮得跟星星似的,透着一股子干劲儿。 还没走到厨房,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夹杂着酒糟的酸甜味儿,像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钻进鼻子里,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林凡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自言自语道:“啧啧,这味儿,成了!这酒一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他加快脚步,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刚一开,里头就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大喊:“谁?!” 声音洪亮,带着股子警惕,紧接着就是“锵”的一声,像是刀出鞘的动静。 林凡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框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赵四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一把腰刀,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摆出一副随时要干架的架势。 “是我!” 林凡赶紧摆手,哭笑不得地瞪了赵四一眼,“赵四,你这是干啥?大白天的,拔刀跟要砍人似的,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赵四一看来人是林凡,立马松了口气,刀“唰”地插回鞘里,脸上堆起招牌式的讨好笑容,忙不迭地躬身赔罪:“哎哟,大人,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不是盯着酒呢嘛,怕有人偷摸进来,刚才光听脚步声了,没看清是你!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粗人计较!” 林凡没好气地挥挥手,嘴角抽了抽:“得了得了,你这警惕性倒是不错,不过下回看清楚再喊,省得我这县令被自己人吓得腿软!”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灶台,目光落在那个乌黑发亮的蒸馏器旁。 陶罐里已经接了大半罐清亮的酒液,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照得酒液闪着晶莹的光,酒香更是浓得化不开,熏得人有点晕乎乎的。 林凡从桌上抓起一个小瓷杯,舀了点酒液,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股子烈酒的香气直冲脑门,夹杂着一丝酒糟的甜味儿,闻着就让人心动。 他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火辣辣地烧过喉咙,暖流直冲胃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舒坦得不行。 他咂了咂嘴,眼睛一亮,冲着赵四竖起大拇指,赞道:“赵四,干得漂亮!你果然没偷懒!这酒,烈得够劲儿,香得勾魂!拿出去卖,保管那些富商抢着掏银子!” 赵四被夸得乐开了花,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大人,你吩咐的事儿,我哪敢懈怠?这酒我可是眼都不眨地盯着,火候、酒糟、管子,半点没马虎!大人你满意就好!”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赵四的肩膀,指着那陶罐道:“行,少在这儿邀功了!赶紧的,把这些酒打包好,找几个干净的瓷瓶装起来,别洒了一滴!厨房也收拾干净,完了跟我出去一趟!” 赵四一听有任务,立马来了精神,腰板挺得笔直,拍着胸脯道:“得嘞!大人你放心,酒我这就装,厨房我扫得比我家炕头还干净!您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他说着,风风火火地动起来,从厨房角落里翻出十几个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把陶罐里的酒液倒进去,动作麻利得跟个陀螺似的。 装完酒,他又抄起扫帚,三下五除二把灶台边上的酒糟渣子扫得干干净净,忙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挂着傻乎乎的笑。 林凡站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却透着几分狡黠。 “大人,酒已经全部好了,一共有差不多三十瓶。” “好,拿出十瓶,剩下的放好。” 林凡满意地说道。 处理好了这些,林凡带着赵四出门去了。 马头县的街头,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车轮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子难得的热闹。 林凡一袭青色长袍,步伐轻快,背着手走在前面,赵四跟在后头,肩上扛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里头装着十瓶刚蒸好的烈酒,瓷瓶在箱子里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赵四一边走,一边偷瞄街边的小摊,嘴里嘀咕:“大人,咱这是去哪儿啊?这箱子可沉,里头的酒我可是宝贝得紧,生怕磕了碰了!” 他腰间别着那把心爱的佩刀,走路时刀鞘时不时撞到腿,发出“啪嗒”声,惹得路人侧目。 林凡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揶揄:“赵四,瞧你那点出息!这酒可是咱们马头县的宝贝,送去的地方你听好了——福满楼!” “福满楼?!” 赵四一听,脚下差点一个踉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人,那可是县里最贵的酒楼!一盘酱牛肉都能顶我半个月工钱!咱……咱去那儿干啥?不会是去吃席吧?” 他咽了口唾沫,小眼睛里满是好奇,又夹着点心疼。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赵四的肩膀:“吃席?想得美!今儿是去谈生意!这烈酒一出,你还怕没钱吃牛肉?” 赵四一听“吃牛肉”,立马来了精神,咧嘴笑道:“得嘞!大人你说啥就是啥!我这就扛好箱子,保管一滴酒都不洒!” 他挺直了腰板,步子迈得更大了,活像个打了鸡血的兵卒。 不多时,二人来到福满楼门前。 这酒楼是马头县少有的气派地方,经过林凡给的菜单,现在的福满楼可谓是天天座无虚席啊。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见到林凡,立马堆起笑脸,躬身道:“哟,林大人,您大驾光临!快请快请!” 话音刚落,楼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福贵一身锦袍,腰圆体阔,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林兄,你来了!” 刘福贵拱手作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快,里头请!小二,上最好的明前龙井!”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引着林凡往里走,余光瞥到赵四扛着的木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第八十七章 保管你舌头都麻了 赵四跟在后头,第一次踏进福满楼这金光闪闪的地方,眼睛都看直了。 堂内桌椅锃亮,墙上挂着字画,空气中飘着菜香和淡淡的檀香味儿。 他低声嘀咕:“我滴乖乖,这地方一盘菜怕是要我一个月的工钱……大人真舍得来这儿?”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像是给自己壮胆。 刘福贵将林凡和赵四引到二楼一间雅致的包间,推开门,里头摆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早已备好果盘和茶盏,窗外还能看到县城街景,颇有几分意趣。 小二麻利地端来一壶明前龙井,茶香袅袅,熏得人心里舒坦。 “林兄,请坐!” 刘福贵笑呵呵地招呼,亲自给林凡斟了杯茶,“你今儿来,定是有什么好事儿吧?” 刘福贵心想着林凡上次在这与他构想马头县的未来景象,使得他久久不能忘。 距离上次从这离开不足半月,还没到约定的一个月一个新菜的时间。 刘福贵想不通。 林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着摆摆手:“刘兄,今儿来,是真有好东西给你瞧瞧,保管你看了眼馋!” 他朝赵四使了个眼色,“赵四,把东西拿出来。” 赵四一听,立马放下木箱,憨憨地一拍脑门,嘿嘿笑道:“得嘞,大人!” 他手脚麻利地往腰间一摸,咔嚓一声,拔出那把佩刀,往桌上一放,刀鞘撞得红木桌子“啪”地一响,吓得屋里安静了一瞬。 刘福贵正端着茶盏,笑容僵在脸上,手一抖,差点把茶洒了。 他盯着桌上那把寒光闪闪的佩刀,喉咙滚动了一下,干笑道:“林……林兄,这是要干嘛?有话好说,这刀……这刀……”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颤,眼神里满是惊疑,脑子里飞快转着:我上个月的分红也没有给少了啊? 林凡回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抬手就给了赵四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道:“赵四,你这憨货!我说的是酒!酒!谁让你把刀掏出来了?吓得刘老板脸都白了!” 他瞪了赵四一眼,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强压着笑意。 赵四被这一巴掌打得一愣,挠了挠后脑勺,忙不迭地赔笑道:“哎哟,大人,我这不是理解错了嘛!嘿嘿,刘老板,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脑子笨,刀放错了!” 他赶紧把佩刀塞回腰间,手忙脚乱地打开木箱,捧出两瓶青花瓷瓶装的烈酒,小心翼翼地摆到桌上,瓷瓶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刘福贵见状,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摆摆手道:“哈哈,没事没事!赵兄弟这性子,够直爽!林大xi"o莫怪,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他心有余悸地瞄了眼那两瓶酒,强笑着掩饰刚才的慌乱,心里却暗道:这林凡带的啥人啊,咋这么虎? 林凡哈哈一笑,端起一瓶酒,递到刘福贵面前,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刘兄,甭紧张。今儿来,是让你尝尝这宝贝——我亲手监制的烈酒!比市面上的黄酒、米酒烈十倍,喝一口,保管你舌头都麻了!来,试试?”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赵四把另一瓶酒打开,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包间,浓烈得像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刘福贵眼睛一亮,接过酒瓶,凑到鼻下闻了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这……这酒!好烈的香!林兄,你这哪弄来的?” 林凡看着刘福贵满眼放光的样子,心里也是乐了。 “你先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刘福贵端着那瓶青花瓷装的烈酒,眼神里的震惊逐渐转为狂热。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杯,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咳咳咳!” 刚一入口,刘福贵便猛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涨红,喉咙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抖了抖。 可随即,他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芒,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好酒!好烈的酒!林兄,这酒……这酒简直是神仙酿造!比我喝过的任何黄酒、米酒都要烈上十倍,入口如刀,余味却醇香无穷!这要是摆在福满楼,保管那些富商抢破头!” 林凡看着刘福贵那副激动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摆摆手道:“刘兄,淡定淡定,这酒可不是拿来让你一人独享的。今儿来,是想跟你谈一笔大买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两瓶莹润的青花瓷瓶,语气里透着几分狡黠,“这烈酒,我打算在马头县铺开卖,但福满楼是第一站。你若有兴趣,咱们合伙干一票大的,保管让马头县的名声传到京北去!” 刘福贵一听,眼睛瞪得溜圆,立马放下酒杯,身子前倾,急切道:“林兄,你这话是啥意思?合伙?卖酒?这……这酒你打算怎么卖?价格几何?分成又怎么算?”他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活像个急红了眼的商人,恨不得立刻把这酒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赵四站在一旁,抱着木箱,憨憨地咧嘴笑着,听着两人谈生意,忍不住插嘴道:“刘老板,你可得抓紧机会!这酒可是大人亲手监制的,县里独一份!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像是怕刘福贵不识货,随时要“拔刀助兴”。 林凡瞪了赵四一眼,笑骂道:“赵四,闭嘴!在这儿瞎掺和啥?站一边去!” 他转头看向刘福贵,语气郑重了几分:“刘兄,这烈酒的酿造法子,是我从一本古籍里得来的,工艺复杂,成本不低。不过,卖价我已想好,每瓶五十两钱,福满楼独家供应,利润咱们依旧五五分,你看如何?” 刘福贵一听,眉头微皱,掐着手指算了算,喃喃道:“五十两一瓶……这价格不低啊,寻常百姓怕是喝不起。不过,这酒的味道,确实能镇住那些出手阔绰的富商!依旧五五分账……”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试探道:“不过,林兄,这酒的方子,你可得保密啊!要是让外人学了去,咱们这买卖可就砸了!” 第八十八章 火龙烧 林凡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刘兄放心,这酿酒的方子,只有我和赵四知道,蒸馏器也是我亲自设计的,旁人想偷学,没个三年五载摸不着门道!” 他这话说得豪气,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早已算准了刘福贵的心思。 刘福贵被林凡这话彻底点燃了,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激动道:“林兄,痛快!这买卖我干了!这酒,我刘福贵投了!” 他眼中精光闪烁,迅速盘算着,“林兄,你这酒,光在福满楼卖,太屈才了!咱们得干大的!这样,我刘福贵倾家荡产也认了,我出钱,建个大大的酒坊!地方、工匠、原料、销路,我来搞定!你只管出这‘火龙烧’的方子和这宝贝蒸馏器,咱们一起开个酒厂,把这酒卖遍大周朝!你看如何?” 林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眼中露出赞许:“刘兄果然有魄力!开酒厂?正合我意!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笑意,“这酒厂,我得占五成干股,方子和后续的改良技术,由我独家掌握。刘兄负责建厂、管理和销售,占五成,如何?咱们立下契约,白纸黑字,省得日后生分。” 刘福贵略一沉吟,随即用力点头:“好!五成就五成!林兄这方子和手艺,值这个价!就这么定了!咱们这就立契!”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笑,“不过,林兄,这酒叫啥名儿?总不能就叫‘烈酒’吧?得有个响亮的名头,打响咱们酒厂的第一炮!” 林凡微微一笑:“这酒,我取了个名,叫‘火龙烧’。入口如火,余味如龙,喝一口,保管让人从头爽到脚!刘兄觉得如何?” “火龙烧?好!好名字!” 刘福贵连连拍手,兴奋得直搓手,“这名字一听就霸气,富商们最吃这一套!有了这名字,咱们酒厂还没开张,名声就先打出去了!林兄,你这脑子,简直是点石成金!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杯,预祝咱们的酒厂红红火火,这‘火龙烧’烧遍大周朝!” 他端起酒杯,敬了林凡一杯,林凡笑着应下,两人一饮而尽。 赵四在一旁看得眼馋,咽了口唾沫,挠头道:“大人,刘老板,咱们酒厂……是不是也得有个大管事?我……” 林凡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小子,先把嘴边的口水擦干净!管酒厂?先给我把保密做好,回去再喝!现在给我老实站着!”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小二探头进来,恭敬道:“刘老板,几位京北来的富商到了,说是听闻咱们福满楼有新菜,特意来尝尝。您看……” 他话没说完,眼神却瞟向桌上那两瓶火龙烧,鼻翼翕动,显然也被那浓烈的酒香勾住了。 刘福贵眼睛一亮,立马起身,对林凡道:“林兄,机会来了!这几位京北富商可是大鱼,平日里眼高于顶,今儿咱们就拿这‘火龙烧’震震他们!若他们喜欢上了,保管咱们这还没建起来的酒厂,名声就能传到京北去!”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林兄,这可是咱们酒厂未来的大主顾啊!你得帮我把场子撑起来,这帮老狐狸精着呢!” 林凡整了整衣袍,气度从容:“刘兄,放心。今日这局,我来给你唱主角,保管让这些富商对这‘火龙烧’念念不忘,日后争着抢着要进咱们酒厂的货!” 他朝赵四使了个眼色,“赵四,把酒端好,跟我下去会会这些京北来的贵客!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未来酒厂的拳头产品!” 赵四一听“未来酒厂”和“拳头产品”,立马挺直了腰板,抱起木箱,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林凡身后,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酒厂大管事的威风模样。 林凡和刘福贵相视一笑,推门而出,朝楼下走去。 福满楼一楼大堂,早已坐满了人,京北来的几位富商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主桌上。 几人衣着华贵,气势不凡,桌上摆满了福满楼的招牌菜,香气四溢,却没人动筷,显然在等着什么。 领头的富商姓钱,名有德,四十来岁,面白无须,眼神锐利,透着股子精明。 他扫了眼桌上的菜,微微皱眉,低声道:“刘老板这福满楼,菜式倒是不错,可总觉得少了点新意。听说今日有新品,哼,若是拿不出真本事,怕是难入我等法眼!” 旁边的几位富商纷纷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挑剔。 显然,他们来马头县,不光是为了尝菜,更是为了探探这偏僻小县的底细,看看有没有值得投资的门道。 就在这时,林凡一袭青色长袍,步伐沉稳地走了下来,刘福贵紧随其后,脸上堆着笑。 赵四扛着木箱,腰间佩刀晃得啪嗒响,引得堂内众人纷纷侧目。 “诸位贵客,欢迎莅临马头县!” 林凡拱手作揖,声音清朗,气度不凡,“在下林凡,马头县县令。今日听闻诸位远道而来,特意带来一物,乃是我与刘老板即将合办的‘马头酒厂’之开山力作,请诸位品鉴!” 钱有德一愣,没想到这偏僻小县的县令竟亲自出面,还提到了“酒厂”? 他眯了眯眼,拱手回礼:“林县令客气了。未知这开山力作,是何宝物?” 林凡微微一笑,朝赵四一摆手:“赵四,献酒!” 赵四麻利地打开木箱,取出两瓶贴着“火龙烧”红纸的瓷瓶,郑重地摆到桌上。 莹润的瓷瓶在烛光下生辉,浓烈独特的酒香瞬间压过了满桌佳肴的香气,弥漫开来,引得所有人侧目。 林凡亲自拿起一瓶,缓缓倒入准备好的白瓷杯中,酒液清亮透彻,香气愈发霸道:“此酒,名曰‘火龙烧’,乃是我独家秘方所酿,采用独门蒸馏工艺,入口如火,余味如龙!此乃我马头酒厂未来之根基,诸位不妨一试!” 林凡端起一杯,递到钱有德面前,目光灼灼,充满自信。 钱有德接过酒杯,狐疑地闻了闻,眉头猛地一跳,随即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中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和贪婪:“好!好酒!烈而不燥,香醇霸道!林县令,刘老板,你们这‘马头酒厂’……不得了!这酒,卖不卖?多少银子?我钱某人要订第一批货!” 其他富商见状,也迫不及待地品尝。 咳嗽声、惊叹声、争抢倒酒声瞬间响起,场面火爆异常。 “钱老板莫急,” 林凡哈哈一笑,抬手示意,“酒厂尚在筹备,刘老板正全力建厂,量产还需些时日。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充满诱惑,“诸位今日品鉴的,只是我马头酒厂的第一款产品。若诸位有兴趣成为我酒厂在各地的独家代理商,三日后,马头县将有一场招商会,届时不仅‘火龙烧’敞开供应,更有一桩无需牛马、仅靠人力便能载货飞驰的交通利器,与诸位共谋大业!”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富商们面面相觑,眼中好奇与震惊交织。 钱有德更是急不可耐:“林县令,你莫不是在说笑?人力载货,还能飞驰?这……这如何可能?”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诸位拭目以待!三日后,招商大会,火龙烧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戏,能让诸位的银子翻着跟头涨!马头县虽小,但志在四方,诸位若愿携手,保管财源广进!” 话音落下,大堂内气氛热烈,富商们已被“火龙烧”彻底征服,更对林凡口中的“交通利器”充满无限遐想。 钱有德带头起身,激动道:“好!林县令,刘老板,佩服!三日后,招商大会,钱某必定携重金前来!这‘马头酒厂’,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第八十九章 招商大会 马头县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县衙门前的空地上已是一片热闹景象。 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红绸高挂,横幅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马头县招商大会”六个大字。 台下人头攒动,来自京北的富商、周边县城的商贾、以及闻讯赶来的本地百姓挤满了场地,嗡嗡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林凡一袭青色官袍,腰间束着玉带,站在木台中央,气度沉稳,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意。 他的身后,赵四抱着一只木箱,里面装满了“火龙烧”的青花瓷瓶,瓷瓶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酒香隐隐弥漫,勾得台下众人频频侧目。 台下,钱有德领着几位京北富商坐在前排,个个衣着华贵,气势不凡。 他们的目光时而落在林凡身上,时而扫向赵四身后的木箱,眼中满是好奇与贪婪。 其他商贾和百姓则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位新县令又要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儿。 “诸位!” 林凡清朗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住了台下的喧嚣。 他拱手作揖,目光扫过全场,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是我马头县的大日子!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这场招商大会!马头县虽小,地处偏远,土地贫瘠,但今日,我林凡要让诸位看到,这穷乡僻壤也能孕育惊世之宝!” 他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钱有德眯了眯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低声对身旁的富商道:“这林县令,口气不小啊。火龙烧已让我等开了眼界,今日这‘交通利器’,莫非真能如他所说,翻天覆地?” 旁边的富商低笑:“钱兄莫急,这林县令年纪轻轻,却能弄出火龙烧这等好酒,想来不会空口白话。咱们且看着,他若真有本事,我等何不趁机分一杯羹?” 林凡站在台上,余光瞥见台下富商们的窃窃私语,心中暗笑。 他拍了拍手,朝赵四使了个眼色:“赵四,献宝!” 赵四得了命令,立马挺直腰板,咧嘴一笑,风风火火地跑到台子一侧,将一块蒙着红布的物件推了出来。 那物件约莫一人高,轮廓奇特,红布下隐约可见两个轮子的形状。 台下众人顿时伸长了脖子,议论声更大了。 “这是啥玩意儿?瞧着像个车,可没见牛马拉啊?” “林县令说人力就能飞驰,莫不是个新式手推车?” “别瞎猜了!看看那火龙烧,哪个不是稀罕物?这玩意儿,指定不简单!” 林凡看着台下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伸手猛地一掀红布。 红布滑落,露出一辆崭新的三轮自行车,乌黑的车架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轮子、脚蹬、链条一应俱全,虽是初版,工艺稍显粗糙,但整体模样已颇为惊艳。 “哗!”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这是何物?瞧着像车,可没牲口拉,咋跑?” “这轮子……还能自己转?莫不是妖术?” “胡说!县令大人还能用妖术?定是啥新奇的机关!” 钱有德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那三轮自行车,喉咙滚动了一下,喃喃道:“这……这真是人力就能跑的玩意儿?” 林凡哈哈一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诸位,此物名为‘三轮自行车’,是我马头县铁厂的首款力作!无需牛马,仅靠人力踩动脚蹬,便可载人载货,飞驰如风!一辆车,可载百斤货物,速度不逊于骡马,且灵活省力,成本不过牛车三分之一!” 他顿了顿,指着自行车,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诸位请看,这车由轮子、车架、链条、脚蹬等精巧零件组成,皆由我马头县铁厂匠人打造。今日初亮相,便是想让诸位见识,马头县不仅有火龙烧这烈酒,还有这改天换地的交通利器!” 说罢,他朝赵四一挥手:“赵四,上车,演示一番!” 赵四早憋了一肚子劲儿,得了命令,立马翻身上车,咧嘴笑道:“诸位瞧好了!” 他双脚踩上脚蹬,猛地一蹬,车轮吱吱转动,三轮自行车稳稳当当地在台上滑行起来,绕着木台转了一圈,动作虽不算快,却稳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呼声此起彼伏。 几个小孩儿甚至挤到台前,瞪圆了眼,拍手叫好:“好快!好快!这车真会跑!” 钱有德等人更是激动得坐不住,纷纷起身,围到台边细看。 钱有德伸手摸了摸车架,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质感,眼中精光大盛:“林县令,此车当真神奇!若能量产,商路运输、集市贩货,必定事半功倍!你这三轮自行车,卖不卖?开个价!” 林凡摆摆手,示意赵四停下,笑着道:“钱老板莫急,这三轮自行车,今日只是初亮相,量产尚需时日。不过,我马头县铁厂已初具规模,匠人齐备,零件分作打造,工艺独一无二!今日招商大会,便是要寻志同道合的伙伴,共同将这三轮自行车推向大周朝!” 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铿锵:“马头县虽穷,但志在四方!火龙烧、三轮自行车,皆是我县拳头产品。诸位若有兴趣,可与我马头酒厂、铁厂合作,独家代理,共享利润!具体章程,稍后由刘福贵刘老板与诸位详谈!” 刘福贵站在一旁,早已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忙不迭地上前,拱手道:“诸位,火龙烧的酒厂已开始筹建,每瓶定价五十文,首批代理权,今日便可签约!至于三轮自行车,铁厂正在加紧赶制,首批百辆,一个月后即可交付!代理权、价格、分成,皆可商议!诸位若有意,切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钱有德第一个拍案而起,激动道:“林县令,刘老板,痛快!我钱某人愿投五千两白银,拿下火龙烧在京北的独家代理权!三轮自行车,我也定五十辆,先行试水!这价格、章程,咱们这就细谈!” 其他富商见状,哪还坐得住? 纷纷起身,争先恐后地喊道:“林县令,我出三千两,拿火龙烧在临县的代理权!” “我定三十辆自行车,价格好说!” “刘老板,酒厂的股份我也要一份!” 场面顿时火爆异常,台下叫价声、议论声响成一片,百姓们看得热血沸腾,纷纷拍手叫好,觉得自家县令真是神人下凡,硬是把这穷县折腾出了大动静。 林凡站在台上,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朝王明使了个眼色,王明会意,立马指挥衙役维持秩序,安排富商们逐一上台商谈。 李文站在一旁,脸色却愈发复杂。 他原以为林凡不过是弄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没想到这火龙烧和三轮自行车,竟真让这些富商们眼红得掏银子。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佩服林凡的手段,又暗自懊恼自己未能早一步站队。 赵四下了自行车,站在林凡身旁,咧嘴笑道:“大人,你这脑子,忒神了!这三轮车一出,那些富商跟疯了似的,咱马头县这回真要火遍大周朝了!” 林凡拍了拍赵四的肩膀,低声道:“这只是开始。酒厂、铁厂建起来,奶茶铺子再推新品,接下来,我还要让马头县的街头跑满三轮车,家家户户喝上火龙烧!这穷县,我非把它折腾成大周朝的传奇不可!” 他目光投向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神熠熠生辉,仿佛已看到马头县那生机勃勃的未来。 招商大会持续了整整一日,火龙烧的代理权被京北、临县等地的富商瓜分一空,三轮自行车的首批订单也定下了三百辆,银子如流水般涌入县衙的账簿。 第九十章 贵客光临马头县 清晨的马头县,薄雾如纱,笼罩着青石铺就的街道,阳光透过雾气,洒下点点金光,映得县城多了几分生机。 县衙门前的空地上,招商大会的余热尚未散去,百姓们还在津津乐道“火龙烧”与三轮自行车的传奇,街头巷尾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热闹。 距离林凡托王二送往京北的那封家书,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天。 这十五天里,林凡日夜操劳,酒厂的筹建如火如荼,铁厂的零件打造也渐入佳境,三轮自行车的雏形已然成型,马头县的未来在他手中一点点铺开。 然而,京北那边迟迟没有回音,林凡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夜里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封信的去向。 这一日清晨,林凡照例在县衙后院的槐树下翻看账簿,手中毛笔沙沙作响,勾勒着新的规划。 阳光洒在他青色长袍上,映得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与从容。 就在他低头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吆喝:“大人!大人!我回来了!” 林凡猛地抬头,只见王二风尘仆仆地冲进后院,灰色短打上沾满了尘土,额头汗津津的,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兴奋。 他一溜小跑来到林凡跟前,气喘吁吁地抱拳:“大人!大事成了!京北那边……您爹、您娘,还有几位贵人,已经到城外了!他们今儿晌午就能进城!” 林凡一听,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桌上,墨汁溅了一片,他却浑然不觉,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圆:“啥?王二,你说真的?爹娘来了?还有贵人?快!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儿?” 王二抹了把汗,咧嘴笑道:“大人,您别急!那封信我送到京北林府,您爹林老爷看了信,当场就拍了桌子,说要亲自来马头县瞧瞧您这县令干得咋样!您娘也念叨着要来看您,还带了不少京北的稀罕物儿!另外,还有几位京北的大人物,听说是您爹的朋友,他们一行人昨晚歇在城外三十里的驿站,我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他们晌午就到!” 林凡听罢,心头一震,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猛地一拍大腿:“好!好!王二,你这趟干得漂亮!爹娘来了,还带了贵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眼中光芒闪烁,脑子里飞快盘算起来,“京北来的贵人,八成是冲着投资而来的,这是个机会,得好好抓住!”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转身朝院外喊道:“赵四!快过来!” “大人,您喊啥事儿?” 赵四一溜小跑,站到林凡跟前,搓着手问道。 林凡目光如炬,语气铿锵:“大事!京北来的贵客,晌午就到!你速去通知李灵儿,让她准备最好的茶水,县衙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务必给贵客一个好印象!再带上两个机灵的衙役,赶紧去福满楼找刘福贵,告诉他今晚我在县衙设宴,宴请京北来的贵客,让他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准备齐全,尤其是‘火龙烧’,多带几瓶!” 赵四一听,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拍着胸脯道:“得嘞!大人,您放心!我这就去福满楼,保管刘老板把好菜好酒摆得满满当当!这宴席,指定让京北的贵人挑不出毛病!” 他顿了顿,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嘿嘿笑道:“大人,您爹娘来了,是不是得给咱县衙添点喜气?要不我顺道买几挂鞭炮,晚上热闹热闹?” 林凡被他逗得一乐,摆手道:“赵四,你这脑子,尽想着热闹!鞭炮先放一边,赶紧去办正事儿,别磨蹭!” 安排好一切,林凡转头看向王二,沉声道:“王二,带路!咱们现在就出城,去迎接贵客!” 他又朝一旁侍立的王明招手:“王大哥,你也一起去。京北来的贵人,身份不一般,咱们得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王明一听,立马挺直腰板,胡子抖了抖,拱手道:“大人放心,在下这就随您出城,定让贵客见识咱们马头县的气派!” 不多时,林凡换上一身崭新的青色官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乌纱帽,带着王明、王二,骑上县衙仅有的几匹老马,风风火火地出了城门,直奔城外三十里的驿站而去。 马蹄踏在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林凡坐在马背上,心潮澎湃。 他脑海中浮现出京北林府的模样,爹娘的面容,还有那些可能随行的贵人——或许是京北的商贾巨擘,或许是朝中的某位大人。 无论如何,这都是马头县扬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晌午时分,驿站的轮廓在薄雾中渐渐清晰。 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驿站门前,周围簇拥着十几个护卫,个个腰佩长刀,气势不凡。 驿站外,几名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闲聊,目光不时扫向官道,显然在等待什么。 林凡远远看见,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官袍,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 王明和王二紧随其后,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爹!娘!” 林凡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那对熟悉的身影——父亲林震霆一身深蓝长袍,面容威严,鬓角微白,眼神却依旧锐利;母亲柳氏一袭淡紫罗裙,端庄优雅,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正朝他张望。 “凡儿!” 林母一见林凡,眼中泛起泪光,快步迎上来,上下打量着他,“瘦了!瘦了!这马头县穷得叮当响,你这县令当得可不容易!娘给你带了京北的点心,还有你爱吃的蜜饯,快过来瞧瞧!” 林凡心头一暖,上前扶住柳氏,笑着道:“娘,您儿子在这儿干得风生水起,哪有您说的那么惨?您和爹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又转向林峰,拱手一礼:“爹,您一路辛苦。听说您还带了贵客?” 林峰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臭小子,翅膀硬了啊!一封信寄到京北,差点没把我桌子拍塌!火龙烧?三轮自行车?哼,我倒要看看,你在这穷乡僻壤折腾出了什么名堂!” 第九十一章 怕是要写入史册了 林凡咧嘴一笑,正要说话,林峰已转身,指着身后三位锦袍男子,朗声道:“来,凡儿,给你介绍几位贵人。这位是赵家的赵世,赵老爷,京北商会副会长,手握京北半数丝绸生意;这位是张家的张楚阳,张公子,户部侍郎张大人的长子,年轻有为;这位是梁家的梁文龙,梁老爷,瑞祥号的大掌柜,京北商界的顶梁柱。” 赵世年约五十,面白无须,气质儒雅,闻言笑着拱手:“林县令,久闻大名!听林老爷说你在马头县弄出不少新鲜玩意儿,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他语气温和,眼中却带着几分审视。 张楚阳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月白锦袍,俊朗中透着书卷气,笑着道:“林兄,家父常提起你,说你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如今又在马头县大展拳脚,我等可是好奇得紧!” 梁文龙身形微胖,笑起来眼眯成一条缝,语气豪爽:“林县令,火龙烧的名声都传到京北了!我梁某人最爱烈酒,今日来,可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林凡拱手回礼,气度从容:“三位贵人过奖了!马头县虽小,志气不小,今日定让诸位不虚此行!” 他侧身一指身后的王明,介绍道:“这位是马头县县丞王明,王大哥,德高望重,县中事务多亏他鼎力相助。” 王明赶忙上前,拱手道:“在下王明,见过林老爷、夫人,见过三位贵人!能得林大人引荐,实乃荣幸!” 他胡子微抖,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却也透着真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马车旁传来,伴随着一声哽咽的喊声:“少爷!少爷!” 一个身着浅绿罗裙的丫鬟和一个灰衣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正是林府的丫鬟小花和下人邓建。 小花不过十六七岁,圆脸杏眼,此刻泪水汪汪,一把抓住林凡的袖子,哽咽道:“少爷,你可算好了!瞧你瘦得,脸都尖了!在京北时,夫人天天念叨你,说你在这穷地方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小花也担心得夜夜睡不着!” 她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惹得一旁的赵婉容也红了眼眶。 邓建年龄与林凡相仿,憨厚老实,搓着手站在一旁,瓮声瓮气道:“是啊少爷,你是不知道,以前你可是没有这么瘦的,肯定是被饿瘦的。” 林凡被两人这番真情流露弄得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小花,邓建,瞧你们俩这眼泪汪汪的样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放心,马头县有我坐镇,保管蒸蒸日上!” 他拍了拍小花的头,又冲邓建咧嘴一笑,“走,带你们去县城瞧瞧,我这半年可没白忙!” 林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咳嗽一声,掩饰道:“行了,别在这儿煽情了!凡儿,带路,咱们这就进城,我倒要看看你这马头县,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林凡哈哈一笑,朝王二一挥手:“王二,牵马!咱们这就回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马车辚辚,护卫开道,尘土飞扬,直奔马头县而去。 马头县的城门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崭新的青砖城墙高耸而立,城门上挂着红绸,匾额上“马头县”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 城门两侧,几位衙役腰杆笔直,手持长矛,站得如同标枪一般,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隐约飘着奶茶的甜香和火龙烧的酒香,热闹中带着勃勃生机。 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前,林峰率先下车,抬头一看,眉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赵婉容扶着小花的手,望着这焕然一新的城门,掩嘴惊呼:“这……这是马头县?凡儿,我听京北传闻,这地方穷得连城墙都破烂不堪,怎么如今瞧着,比京北的城门还气派?” 赵世眯着眼打量城门,啧啧称奇:“林老爷,夫人,这马头县可真是出乎意料!城墙修得如此齐整,街上还如此热闹,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到了京北的某条街呢!” 张楚阳抚掌笑道:“林兄,你这手笔不小啊!传闻马头县是穷乡僻壤,可眼前的景象,怕是连京北的郊县都比不上!这城门,这街道,啧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梁文龙哈哈大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林县令,你可真是藏龙卧虎!这马头县,我看是要一飞冲天了!说说,你是怎么把这穷地方折腾成这模样的?” 林凡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心中暗暗作乐,脸上却摆出一副谦逊的模样,摆手道:“诸位过奖了,马头县的改变,不过是我与县中同僚、百姓共同努力的结果,算不得什么。” 王明站在一旁,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诸位有所不知,半年前,马头县确实如传闻一般,穷、脏、乱、差,城墙残破,街道污水横流,百姓面黄肌瘦。可自从林大人上任以来,励精图治,推行清洁条例,创制肥皂,兴建酒厂、铁厂,打造火龙烧、三轮自行车,短短半年,便让马头县焕然一新!林大人心系百姓,殚精竭虑,堪称我大周朝年轻官员之楷模!若无林大人,马头县哪有今日之气象?”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胡子抖动,眼中满是对林凡的敬佩,惹得众人纷纷点头。 赵世捋着胡子,朝林峰笑道:“林老爷,令郎真乃神人也!这马头县的改变,怕是要写入史册了!赵某佩服!” 张楚阳眼中光芒闪烁,拱手道:“林兄,户部若知你有如此治政之才,怕是要争着将你调往京北!这马头县,简直是你的封地了!” 梁文龙更是豪爽地拍手:“林县令,你这本事,京北的商贾都得服!这马头县,怕是要成为大周朝的商贸重镇了!林老爷,夫人,你们生了个好儿子!” 林峰听着众人的夸赞,脸上笑意更深,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哼道:“这小子,折腾得不错,总算没给我丢脸!” 赵婉容掩嘴轻笑,眼中满是骄傲,握着林凡的手轻声道:“凡儿,娘就知道,你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林凡被众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摆手道:“诸位谬赞了,这些不过是本官分内之事。马头县的路还长,今日诸位贵人莅临,正是我县腾飞的良机!走,咱们进城,县衙已备好宴席,定让诸位尽兴!” 第九十二章 自行车惊艳亮相 林凡领着林峰、赵婉容、赵世、张楚阳、梁文龙一行人,缓缓步入城门。 王明和赵四紧随其后,小花和邓建则抱着大包小包的京北特产,满脸兴奋地东张西望。 城门内,百姓们见到县令大人亲自迎接贵客,纷纷驻足围观,低声议论,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敬畏。 林凡忽听一声熟悉的喊声从城门内传来:“大人!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吏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正是县衙书吏李剑仁。 他满脸堆笑,额头微微冒汗,跑到林凡跟前,恭敬地一抱拳:“大人,您交代的事儿,我都办妥了!您瞧那边!” 他侧身一指,指向城门内侧的空地。 那里,整齐地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每人身旁停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自行车,乌黑的车架在夕阳下闪着金属光泽,轮子、脚蹬、链条一应俱全,简洁却透着精巧。 林凡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拍了拍李剑仁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剑仁,干得漂亮!这自行车队弄得有模有样,回去给你加鸡腿!” 李剑仁被夸得脸都红了,挠头嘿嘿笑道:“谢大人!您吩咐的事儿,小人哪敢马虎?这几个壮汉都是我从城里挑的,身强力壮,学得也快,保管把这自行车骑得稳稳当当!” 林峰等人跟着走近,目光落在那些三轮自行车上,顿时满脸好奇。 林峰眉头一挑,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啧啧道:“凡儿,这玩意儿就是你说的三轮自行车?瞧着像个车,可没牲口拉,靠人踩就能跑?啧,这模样怪俊的,跟京北的四轮马车比也不差!” 赵婉容凑近看了看,掩嘴惊呼:“凡儿,这车子瞧着真稀奇!轮子这么小,能跑多快?不会摔了吧?” 赵世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林县令,这车子真是你马头县铁厂造的?若真如你所说,载货飞驰,成本低廉,那可是商路上的宝贝啊!” 张楚阳盯着车上的链条和脚蹬,忍不住道:“林兄,这车子的机关看着不简单,链条和脚蹬是怎么回事?能跑多远?能载多少货?” 梁文龙更是豪爽地拍手:“林县令,别卖关子了!这车子看着就让人心动,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弄出来的?比火龙烧还稀罕不?”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诸位莫急,这三轮自行车,的确是我马头县铁厂的得意之作!它无需牛马,单靠人力踩动脚蹬,通过链条带动轮子,便可载人载货,速度不逊于骡马,且灵活省力!一辆车可载百斤货物,成本不过牛车的三分之一,寻常百姓也能用得起!” 他指着自行车,语气里透着得意:“至于原理,简单说来,就是脚蹬带动链条,链条转动轮子,省力又高效!几位若不信,待会儿可以亲自试试,保管让你们大开眼界!” 林峰听罢,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小子!你这脑子,咋啥都能想出来?这车子若是推广开,商路运输不得翻天覆地?” 赵世捋着胡子,沉吟道:“林县令,此车若能量产,商贾们怕是要抢破头!这成本低、效率高,简直是天赐之物!” 梁文龙更是迫不及待,搓着手道:“林县令,别光说!让咱试试呗!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么神!” 林凡微微一笑,转身对李剑仁道:“剑仁,安排一下,把马车停到城外的驿站统一管理。几位贵客,咱们用三轮自行车进城,怎么样?” 李剑仁一听,立马点头如捣蒜:“得嘞!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安排!” 他风风火火地跑去指挥护卫,将马车牵到城外驿站停放。 林凡又朝那几个壮汉一挥手:“来,几位兄弟,上车!给贵客们展示一下咱们马头县的自行车队风采!” 五个壮汉得了命令,齐刷刷翻身上车,动作虽不算娴熟,但也稳当得很。 他们脚下用力一踩,脚蹬转动,链条“吱吱”作响,三轮自行车缓缓启动,沿着青石路滑行起来,速度不快却平稳异常,车轮滚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哗!”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快看!这车子真会跑!没牛没马,靠人踩就行!” “县令大人真是神人!这玩意儿比牛车还灵便!” “啧啧,这要是赶集用上,得多省力啊!” 林峰瞪圆了眼,盯着那几辆自行车,忍不住拍手:“凡儿,你这车子,了不得!瞧这架势,跑得比我京北的骡车还稳!这要是推到京北,怕是要卖疯了!” 赵婉容掩嘴惊呼:“凡儿,这车子跑得真稳!娘看着都想试试了!” 赵世眼中精光大盛,低声道:“林县令,这自行车若是量产,商路上的货物运输,效率得翻几倍!这生意,稳赚不赔!” 张楚阳抚掌笑道:“林兄,你这马头县,藏着多少宝贝?这自行车更是神来之笔!户部若知,怕是要派人来取经了!” 梁文龙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林县令,痛快!这车子我梁某人看上了!回头我定一百辆,运到京北去卖!这生意,指定火爆!” 林凡看着众人激动的模样,心中暗爽,面上却摆出一副从容的笑意:“诸位谬赞了,这三轮自行车只是马头县的第一步。接下来,酒厂、铁厂、奶茶铺子,还要推更多新品!马头县虽小,志在四方,诸位若愿携手,财源滚滚不在话下!” 他转头看向赵四,笑道:“赵四,带路!咱们骑自行车进城,让贵客们感受一下马头县的新风貌!” 赵四咧嘴一笑,翻身上了一辆自行车,冲着壮汉们喊道:“兄弟们,骑稳了!别给大人丢脸!” 他脚下一蹬,自行车稳稳滑出,领着五个壮汉组成的自行车队,载着林峰、赵婉容等贵客,沿着青石路缓缓驶向县衙。 林凡骑在最前,青色官袍在风中飘动,背影意气风发,仿佛已看到马头县那光辉灿烂的未来。 百姓们夹道欢呼,惊叹声不绝于耳。 林峰坐在自行车后座,感受着车轮滚动的平稳,忍不住哈哈大笑:“凡儿,你这县令,干得漂亮!这马头县,怕是要名扬天下了!” 第九十三章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马头县县衙的宴会厅内,张灯结彩,烛光摇曳,映得满堂生辉。 虽不及京北那雕梁画栋的奢华气派,但这厅堂收拾得整洁大气,墙上悬挂的几幅山水墨画与木质屏风相得益彰,透着一股质朴中的精致。 烛台上,数十支红烛燃得正旺,火光跳跃间,将长桌上摆放的菜肴映得色泽诱人,热气袅袅升腾,勾得人食指大动。 长桌上,福满楼精心准备的菜肴琳琅满目,酱牛肉切得薄如纸片,色泽酱红,散发着浓郁的香料气息;红烧鱼皮酥肉嫩,汤汁浓稠,泛着油光;蒸鸡蛋羹黄澄澄地颤巍巍,宛如一块温润的玉,令人垂涎。 桌中央,几瓶“火龙烧”装在莹润的青花瓷瓶中,瓷瓶上绘着云纹与龙形,瓶口微微开启,酒香如丝,带着一丝辛辣的热烈,缓缓弥漫整个厅堂,勾得人喉咙微动,忍不住想一品其味。 林凡一袭青色官袍,腰束玉带,站在宴会厅门口,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亲自迎接来客。 他的身影挺拔,官袍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令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今日这场宴席,不仅是款待京北贵人,更是马头县展示自身实力与前景的绝佳机会,林凡心中早有盘算。 林峰、赵婉容及三位京北贵人——赵世、张楚阳、梁文龙——在王明和赵四的陪同下,缓缓步入厅内。 林峰一身深色长袍,步伐沉稳,脸上虽板着一副严肃神情,但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欣慰。 赵婉容则着一身淡紫色锦裙,端庄中透着慈爱,步履轻盈,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林凡身上,带着几分母亲对儿子的骄傲与关切。 赵世身着暗红锦袍,捻着长须,目光锐利,带着京北高官的派头;张楚阳一身月白长衫,风度翩翩,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梁文龙则是一袭玄色劲装,豪迈之气溢于言表,步履间带着一股武人的爽朗。 刘福贵一身锦袍,满脸堆笑,忙前忙后指挥着福满楼的小二们端菜上桌,偶尔朝林凡使个眼色,眼神里透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这场宴席对马头县的意义——若能赢得京北贵人的青睐,马头县的酒厂、铁厂乃至未来的商贸大计,都将如虎添翼。 他一边招呼着小二,一边低声叮嘱:“动作麻利些,可别让贵客们等急了!” 李灵儿一身素雅的浅绿罗裙,袖口绣着几朵淡雅的兰花,腰间系着一条丝绦,行动间轻盈如风。 她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盏精致的瓷杯,步履轻快地在厅内穿梭,为宾客们斟茶倒水。 她的长发轻挽成髻,几缕发丝垂在耳侧,衬得她眉眼如画,灵秀中透着一股干练。 烛光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一丝专注与紧张,显然也明白这场宴席的重要性。 偶尔,她的目光会不经意地扫向林凡,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爹,娘,诸位贵客,请入座!” 林凡拱手作揖,声音清朗,气度不凡,引着众人落座。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沉稳,厅内的气氛因他这一声而愈发热络。 赵婉容拉着林凡的手坐下,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低声叮嘱:“凡儿,你这县令当得风生水起,可莫要太劳累了,瞧你这脸,都瘦了一圈!” 她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却掩不住满心的骄傲。 她的余光不经意地瞥向一旁忙碌的李灵儿,眼中闪过一丝打量,似在猜测这灵秀女子与林凡的关系。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丫头模样俊俏,行事也利落,莫不是凡儿的心上人? 林峰板着脸,哼了一声,目光却在厅内扫视,瞧着那整齐的桌椅、精致的菜肴和瓷瓶中的火龙烧,心中暗暗点头,对林凡的成就愈发认可。 他咳嗽一声,掩饰道:“臭小子,折腾得还算像样,没给我丢人!” 语气虽硬,嘴角却微微上扬,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赵世、张楚阳和梁文龙一入座,目光便被桌上那几瓶火龙烧牢牢吸引。 青花瓷瓶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瓶身上的龙纹栩栩如生,瓶口处飘出的酒香更是撩人心弦。 赵世捻着胡须,啧啧称奇:“林县令,这小小马头县,竟有如此气派的宴席!这酒瓶子瞧着就精致,莫不是那传闻中的‘火龙烧’?” 张楚阳端详着青花瓷瓶,笑得眉眼弯弯:“林兄,京北传闻你弄出了个烈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这酒香,就够让人心动了!” 他说话间,眼中闪着好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一尝其味。 梁文龙更是豪爽,拍着桌子道:“林县令,别卖关子了!赶紧让咱们尝尝这火龙烧,到底有多神!”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武人的直率,引得厅内众人一阵轻笑。 林凡哈哈一笑,起身亲自拿起一瓶火龙烧,缓缓为每人斟上一杯。 酒液清亮如水,入杯时香气四溢,似烈焰般扑鼻而来,带着一股辛辣的热烈,直钻鼻腔。 他举杯朗声道:“诸位,此乃马头县酒厂的开山之作‘火龙烧’,入口如火,余味如龙,请品鉴!” 李灵儿站在一旁,手中的托盘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林凡身上。 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声音清朗而有力,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 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位林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魄,难怪马头县在他手中焕然一新。 她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继续忙碌,却总忍不住偷偷打量林凡。 赵世接过酒杯,轻轻一嗅,眼中闪过惊叹,小抿一口,顿时拍案叫绝:“好酒!烈而不燥,醇香悠长!林县令,这火龙烧,怕是能与京北的顶级佳酿一较高下!赵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他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第九十四章 你这县令当得也太杂了 赵世放下酒杯,捻着长须,眼中满是惊叹,啧啧称道:“林县令,这火龙烧真乃神酿!入口如烈焰焚喉,回味却醇厚悠长,京北的百年佳酿也不过如此!若此酒推向市场,必定席卷商界!赵某有意投资这酒厂,不知林县令可有章程?” 张楚阳接过话头,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林兄,户部若知你有此佳酿,怕是要将你奉为座上宾!这酒厂若能量产,京北的酒肆定会趋之若鹜!我张家愿出三千两白银,入股酒厂,助你一臂之力!” 梁文龙更是豪气干云,拍着桌子道:“林县令,痛快!这火龙烧让我梁某人喝得酣畅淋漓!说吧,酒厂需要多少银子?我瑞祥号愿投五十万两,拿下周边三县的独家代理权!” 林峰端着酒杯,闻言哼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骄傲,斜睨着林凡道:“臭小子,折腾出这烈酒,倒是没给我丢脸!不过,几位友人如此热情,你可莫要吊人胃口,赶紧说说这酒厂的打算!”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目光扫过全场,语气从容:“诸位厚爱,林某感激不尽!不过,酒厂之事暂且不急。今日诸位既是我爹请来的贵客,我马头县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最后的大礼,定留给诸位!这火龙烧,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峰,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声音放缓:“说来,这火龙烧的酿制,还真有几分缘由。我知家父素来爱烈酒,京北的米酒、黄酒虽好,却总少了些火候。我这当儿子的,思来想去,便钻研古籍,创出这火龙烧,只盼能让爹喝得尽兴,也算尽一份孝心。” 此言一出,厅内安静了一瞬。林峰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欣慰,又似感动,一股暖流自心间涌起。 他咳嗽一声,掩饰道:“哼,少来这套煽情的话!不过……这酒,确实合我胃口,算你小子有心了!” 赵婉容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慈爱,握着林凡的手道:“凡儿,你有这份孝心,娘就知足了。这火龙烧,娘也爱喝,回头多带几瓶回京北,让你爹那些老友也尝尝!” 赵世等人相视一笑,纷纷举杯:“林县令孝心可嘉,火龙烧更是妙不可言!来,敬林老爷一杯!” 众人推杯换盏,笑声不断,宴席气氛愈发热烈。 酒足饭饱之际,林凡朝一旁忙碌的李灵儿使了个眼色,微微点头。 李灵儿会意,轻盈地放下手中托盘,转身走向后堂。 不多时,她端着一个大托盘款款走来,托盘上摆放着七八只精致的竹筒,每只竹筒约半尺高,筒身光滑,雕着简单的花鸟纹样,筒内插着一根细竹制成的吸管,竹筒顶部封着薄薄的竹盖,隐约透出阵阵奶香与茶香交融的奇异气息。 托盘刚一上桌,厅内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赵世皱眉打量着竹筒,好奇道:“林县令,这又是何物?瞧着像茶,可这竹筒装着,插着管子,着实古怪!” 张楚阳凑近一闻,眼中闪过惊奇:“这香气……似茶非茶,带着股奶味儿?林兄,你这马头县真是藏龙卧虎,啥稀罕玩意儿都有!” 梁文龙哈哈一笑,拍着桌子道:“林县令,别卖关子了!这东西看着就新鲜,赶紧说说,是啥宝贝?” 赵婉容也忍不住好奇,掩嘴道:“凡儿,这竹筒装的,莫不是你又弄出的新花样?快给娘说说,到底是啥?” 林凡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李灵儿身旁,轻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众人面前,朗声道:“诸位,这位是李灵儿,我的……朋友!” 他话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女朋友”,连忙改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意,赶紧接着道:“她便是眼前此物的制造商。这竹筒装的,名为‘奶茶’,乃是大周朝独一无二的饮品,仅马头县有售!诸位不妨一尝,味道如何,自有分晓!” 李灵儿被林凡拉到身前,脸颊微微泛红,低头掩饰住眼中的羞涩,却又不失端庄,朝众人轻轻一福,声音清脆:“诸位,请慢用。” 赵婉容的目光落在李灵儿身上,上下打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她暗自点头,心想:这丫头模样灵秀,行事大方,倒是与凡儿般配! 她笑着道:“灵儿姑娘,这奶茶是你做的?瞧着就精致,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李灵儿闻言,脸更红了几分,低声道:“夫人过奖了,这奶茶是林大人指点,小女不过照着法子做罢了。”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灵儿莫谦虚,这奶茶的配方虽是我想的,但若无你的巧手,哪能做得如此精致?来,诸位,尝尝这奶茶的滋味!” 他亲自拿起一只竹筒,递到林峰手中,又示意李灵儿将其他竹筒分发给众人。 小花和邓建也各得了一份,捧着竹筒,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好奇。 赵世接过竹筒,拔开竹盖,凑到鼻下一闻,眼中闪过惊叹:“好香!这奶茶,果真与众不同!” 他小心翼翼地用竹管吸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抚掌道:“妙!妙极!这奶茶入口丝滑,茶香与奶香交融,甜而不腻,清爽异常!林县令,你这马头县,怎的啥都能折腾出花样来?” 张楚阳一口奶茶下肚,俊朗的脸上满是惊喜,啧啧道:“林兄,这奶茶真是绝了!京北的茶肆,哪有这般新奇的喝法?若这奶茶推到京北,怕是要让那些贵女小姐们抢破头!” 梁文龙咕咚咕咚连吸了几口,拍着大腿道:“痛快!这奶茶喝着比酒还过瘾!林县令,你这脑子,简直是点石成金!说吧,这奶茶铺子啥时候开?我梁某人第一个投银子!” 小花捧着竹筒,吸得满脸幸福,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林凡:“少爷,这奶茶真好喝!甜甜的,香香的,比京北的桂花糖水还好喝!灵儿姐姐好厉害!” 邓建憨憨地咧嘴笑着,吸了一大口,瓮声瓮气道:“少爷,这玩意儿咋这么好喝?俺在京北可没见过!你在这马头县,真是神仙下凡!” 林凡看着众人惊叹连连的模样,心中暗爽,摆手笑道:“诸位谬赞了!这奶茶,不过是我马头县的又一小小尝试。火龙烧暖身,奶茶润心,未来,马头县还将有更多新品!诸位若有兴趣,奶茶铺子的代理权,也可一并商谈!” 林峰一口奶茶喝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哼道:“臭小子,这奶茶倒是有几分意思!不过,你这县令当得也太杂了点,酒也弄,车也造,连这喝的东西都折腾出来,京北的那些老家伙,怕是要被你气得跳脚!” 赵婉容掩嘴轻笑,拉着李灵儿的手,柔声道:“灵儿姑娘,这奶茶做得好,凡儿有你这样的朋友,娘放心了。回头你教教我这奶茶的做法,娘也想学学,带回京北给姐妹们尝尝!” 李灵儿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头道:“夫人言重了,小女定当倾囊相授。” 第九十五章 官民合作,共创大业 厅内的气氛因方才奶茶的惊艳亮相而愈发热烈,宾客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目光却不时投向主位上的林凡,带着几分期待与好奇。 林凡的目光扫过全场,捕捉到赵世、张楚阳、梁文龙三人眼中的热切,以及父亲林峰偶尔流露的欣慰神色,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这场宴席,不仅要款待贵客,更要为马头县的未来铺路。 他轻轻咳嗽一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厅内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李灵儿站在林母身旁一旁,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林凡身上。 “诸位!” 林凡清朗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承蒙爹娘与诸位莅临马头县,林某不胜感激。方才火龙烧与奶茶,不过是马头县的小小尝试,真正的重头戏,是我县的未来大计——马头酒厂!”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顿时屏息凝神。 赵世捻着长须,眼中精光闪烁;张楚阳微微前倾,俊朗的脸上满是好奇;梁文龙则拍了拍大腿,豪爽道:“林县令,痛快!早就等着你说这酒厂的事儿了!快讲讲,你这酒厂到底怎么个章程?” 林凡微微一笑,起身踱步至长桌中央,手中拿起一瓶火龙烧,轻轻晃了晃,酒液在瓷瓶中荡漾,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他朗声道:“火龙烧乃我马头县酒厂的开山之作,其潜力,诸位方才已亲口品鉴。然,酒厂的筹建,非一人之力可成,更非一县之力可成。我的章程是:酒厂由马头县衙主导,吸纳民间资本,官民合作,共创大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世三人,语气愈发坚定:“官府主导,意在确保酒厂的收益,大部分归于马头县财政,用于修桥铺路、兴学育人、改善民生。民间资本入股,则可分得相应利润,但官府须持股五成以上,掌控决策权,以保酒厂长久稳健发展。诸位若有意入股,股份分配、利润分成、销售渠道,皆可商议,但前提是,须以马头县的民生福祉为重!” 此言掷地有声,厅内安静了一瞬。 赵世眉头微皱,捻须沉吟;张楚阳低头思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梁文龙则瞪大了眼,似有些意外。 林峰端坐一旁,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赵世率先打破沉默,捻着长须,缓缓道:“林县令,官府主导,诚然能保酒厂稳妥,民生福祉也确是正道。商贾逐利,入股若无足够回报,怕是难以心动。赵某斗胆问一句,这利润分成,具体如何安排?京北市场,渠道繁杂,若由官府全权掌控,怕是会掣肘商路?” 张楚阳点头附和,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试探:“林兄,赵老爷所言有理。火龙烧的潜力,户部怕是都要侧目,但京北的酒肆、商贾,各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若官府强行主导,怕会引发不满。林兄可有应对之策?” 梁文龙则直言不讳,拍着桌子道:“林县令,痛快点!这火龙烧我梁某人看上了,五十万两我都愿投,但这官府持股五成,利润怎么分?总得给咱们这些出银子的留点甜头吧?再说,这酒卖到京北,谁来跑腿?总不能让县衙的衙役去吆喝吧?” 厅内众人闻言,纷纷轻笑,气氛略微缓和。 林凡却不急不躁,摆手笑道:“诸位所虑,林某早已心中有数。官府持股五成,是为确保酒厂不被私利操控,收益能真正回馈百姓。但诸位放心,民间资本的利益,绝不会亏待!”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张宣纸,上面早已写好几行字迹,递到赵世手中:“这是我拟定的初步章程,请诸位过目。酒厂总股分为十成,官府持五成,剩余五成由入股商贾按出资比例分配。利润分成上,官府五成用于县政建设,剩余五成按股份比例分红。销售渠道上,京北市场由诸位牵头,县衙提供火龙烧的独家配方与技术支持,地方市场则由县衙与本地商贾合作开拓。如此,既保民生,又利商贾,诸位以为如何?” 赵世接过宣纸,仔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惊叹,随即递给张楚阳与梁文龙。 两人看后,脸色渐渐缓和,梁文龙更是拍手叫好:“林县令,这章程痛快!官府管民生,咱们管赚钱,公平!我就喜欢你这直爽劲儿!五十万两,我梁某人投了!京北的销售,我瑞祥号来跑!” 张楚阳抚掌笑道:“林兄,这章程滴水不漏,户部那些老家伙见了,怕是要自叹不如!我张家愿投三十万两,京北的酒肆,我来疏通,保管火龙烧席卷京北!” 赵世捻着长须,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林县令胸有成竹,赵某佩服。京北商会的渠道,赵某可助一臂之力,至于股份,我赵家也愿投三十万两,占一成股,如何?” 林凡哈哈一笑,拱手道:“三位如此仗义,林某感激不尽!股份与分成,就按这章程来,稍后我与刘福贵刘老板会拟定详细契约,诸位过目后,咱们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峰,带着几分戏谑:“爹,你瞧着这章程如何?儿子这县令,当得还算凑合吧?” 林峰哼了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中却满是笑意:“臭小子,少来卖乖!这章程倒是有几分意思,没给我丢脸。不过……” 他话锋一转,起身踱步到林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马头县虽小,京北的市场却不小。火龙烧要卖到京北,渠道可不能乱了套。我林家在京北也算是有点地位,酒肆、商贾、甚至官府的宴席,我林家可出面协调,作为入股的一部分,占一成股,如何?”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一愣。 赵世三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林峰在京北的地位不低,若他亲自出面,火龙烧在京北的销路,怕是要畅通无阻! 林凡眼睛一亮,哈哈笑道:“爹,你这是要抢儿子的风头啊!好!林家入股一成,京北渠道由您老牵头,儿子我只管酿酒,卖酒的事,就交给您了!” 林峰板着脸,哼道:“少贫嘴!这酒厂若没我看着,你这小子指不定把银子折腾到哪儿去!京北的销路,我来铺,你只管把酒酿好,别让我丢人!” 赵婉容掩嘴轻笑,拉着林凡的手道:“凡儿,你爹这是嘴硬心软,怕你在这穷地方吃苦,特意来帮你一把!京北有你爹坐镇,娘也放心了!” 林凡心头一暖,拱手朝林峰一礼:“多谢爹!儿子定不负您老期望,火龙烧、三轮自行车、奶茶铺子,未来还有更多的惊奇东西保管让马头县名扬天下!” 赵世三人见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纷纷抚掌大笑。 梁文龙举杯道:“林老爷,林县令,父子同心,这酒厂前途无量!来,敬二位一杯!” 张楚阳也举杯附和:“林兄,今日一见,你这县令当得真是出神入化!马头县有你,怕是要成大周朝的商贸奇迹!敬你一杯!” 赵世捻须微笑:“赵某在京北混迹半生,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林县令,这杯酒,敬你的雄才大略!” 众人推杯换盏,笑声震天,宴席的气氛推向高潮。 林凡站在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着熠熠光芒。 他知道,火龙烧的成功,只是马头县腾飞的第一步。 酒厂、铁厂、奶茶铺子,甚至未来的更多新品,都将在他的手中,点燃这穷乡僻壤的希望之火! 宴席散去,夜色已深。 第九十六章 酒厂动工 清晨的马头县城外,薄雾尚未完全散去,阳光如金丝般穿过云层,洒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空地背靠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潺潺,映着晨光波光粼粼。 远处,几条土路蜿蜒通向县城,路旁野草摇曳,透着一股质朴的生机。 这里,便是林凡为马头县酒厂选定的宝地。 林凡一身便装,腰束玉带,站在空地中央,手中握着一卷粗糙的宣纸,上面勾勒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酒厂的初步规划图。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土地,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看到一座恢宏的酒厂拔地而起,火龙烧的酒香从这里飘向大周朝的每一个角落。 身旁,县丞王明一身灰色官服,胡子微微抖动,脸上带着几分惊叹与疑惑。 他身后的刘福贵一袭锦袍,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笑得满脸红光,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几位工匠站在稍远处,手中拿着铁锹和木尺,个个身强力壮,脸上却带着几分好奇与拘谨,偷瞄着这位传说中的“神人县令”。 “诸位,” 林凡清朗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他展开手中的规划图,指向空地,“这里,便是马头县酒厂的起点!背靠水源,酿酒用水取之不尽;临近官道,运输便利,火龙烧从这里出发,可直达京北乃至大周朝的每一个州府!” 他顿了顿,指着规划图上的几片区域,侃侃而谈:“此地分四区:酿造区,设大锅与发酵池,专司火龙烧的酿制;储存区,建地窖与木架,确保酒液醇化;包装区,负责瓷瓶灌装与封存,务必精美大气;最后是办公区,供管事与账房办公,统筹酒厂事务。每一区,皆须布局合理,互不干扰,又能高效协作!” 王明盯着规划图,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捻着胡子道:“大人,这……这规划未免太精细了!酿酒、储存、包装、办公,环环相扣,宛如一座小城!在下原以为,酒厂筹建需数月乃至半年才能初具规模,可大人这图纸一出,怕是一个月内便能破土动工!”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撼,半年前的马头县还是个污水横流、垃圾遍地的穷乡僻壤,谁能想到,如今在这年轻县令的带领下,竟要建起一座如此规整的酒厂? 王明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 刘福贵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林兄,你这脑子真是神了!这酒厂若建起来,火龙烧卖到京北,咱马头县可就真要名扬天下了!小的已经跟几位京北的贵人谈妥了代理权,首批订单就有五千瓶!大人,你说这酒厂啥时候能投产?小的都等不及了!”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刘福贵的肩膀:“刘兄,莫急!酒厂的建设,我心中已有全盘打算。今日咱们来此,便是要定下基调,破土动工!一个月内,酒厂雏形必成;三个月内,第一批火龙烧出厂,直送京北!” 他话音刚落,几位工匠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兴奋又有紧张。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工匠头子壮着胆子开口:“林大人,俺们粗人,只会挖土砌墙,你这酒厂图纸看着怪复杂,俺们……能行不?” 林凡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朗声道:“好汉子,莫小瞧自己!这酒厂的每一砖每一瓦,都靠你们的手艺堆砌而成!图纸虽复杂,我会亲自指导,分解步骤,确保你们干得顺手!只要齐心协力,马头县的酒厂,定能成为大周朝的传奇!” 工匠们被他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纷纷拍胸脯保证:“林大人放心!俺们拼了命,也要把这酒厂建好!” 王明却眉头微皱,沉吟道:“大人,规划虽妙,实施起来却有几大难题。其一,材料采购,酿造区的大锅、储存区的地窖,皆需上好的铁料与木材,马头县本地资源匮乏,怕是得从外县运来,耗时耗力。其二,劳力调配,县中青壮有限,若全调来建酒厂,恐影响农事与县城其他工程。其三,资金周转,修桥铺路、兴学育人已耗费不少,酒厂建设再投入,县衙的银子怕是捉襟见肘。” 他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透着老官僚的谨慎与务实。 工匠们闻言,也露出几分担忧,低声议论起来。 林凡听罢,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王大哥所虑,皆是正理,但林某早有对策!材料采购,我已派人联系临县的铁矿与木材商,昨日已谈妥一批铁料与硬木,以成本价供应,首批明日便可运到。至于运输,我会安排三轮自行车队,昼夜兼程,确保材料及时到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坚定:“劳力方面,酒厂建设以工匠为主,辅以县中闲散劳力,我会张榜招募,工钱从优,每日发放,确保不误农事。首批工匠三十人,够用即可,后续视进度再增。至于资金,京北贵人昨晚已承诺投资八十万两,首批三十万两今日到账,足够支撑酒厂初建!县衙的银子,我自有办法周转,绝不让酒厂停工!” 刘福贵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惊呼道:“八十万两?!林兄,你这手笔……忒大了!京北的富商,果真如此看好咱火龙烧?”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刘兄,火龙烧的潜力,昨晚宴席上诸位富商已亲口品鉴!八十万两,不过是他们对马头县的信心!这酒厂,不只要酿酒,更要酿出马头县的未来!诸位,干好了,火龙烧卖遍大周朝,咱马头县的百姓,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工匠们被他这番豪言壮语激得满脸通红,纷纷攥紧拳头,齐声道:“林大人,俺们听你的!这酒厂,俺们一定建好!” 王明捻着胡子,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拱手道:“大人胸有成竹,在下佩服!既如此,酒厂建设之事,在下愿全力督办,材料、劳力、进度,皆由我亲自盯紧,绝不误了大人大计!” 林凡点点头,目光转向刘福贵:“刘兄,酒厂的销售渠道,你与京北富商继续对接,你的股份则由县衙的股份中抽取一成给你,务必将火龙烧的口碑打出去!首批五千瓶,质量要过硬,包装要精美,绝不能砸了马头县的招牌!” 刘福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林兄放心!我这就去联系瓷器铺子,定制一批上好的青花瓷瓶,火龙烧的包装,保管让京北的富商挑不出毛病!销售的事,小的拼了老命,也要让火龙烧火遍大周朝!” 刘福贵并没有因为如今自己的股只有一成而懈怠,他知道跟着林凡肯定能赚大钱,所以他放下自己的福满楼的生意也要跟着林凡出来。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面向空地,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好!今日,酒厂正式破土动工!诸位,拿起铁锹,随我一起,为马头县的未来,挥下第一铲!” 他率先拿起一把铁锹,走到空地中央,用力一铲,挖起一块湿润的泥土。 泥土翻飞,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马头县即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工匠们见状,纷纷拿起工具,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铁锹挥动,泥土飞扬,汗水与笑声交织,空地上顿时热闹非凡。 王明站在一旁,指挥着工匠们按照图纸划分区域,嘴里喊着:“酿造区在这边,地基要打深!储存区靠河边,注意防潮!” 刘福贵则忙着记录所需材料的清单,嘴里念叨着:“铁料五十担,硬木三十方,青砖一万块……得赶紧催临县的货!” 林凡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热火朝天的工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的脑海中,已浮现出酒厂建成后的景象——大锅沸腾,酒香四溢;地窖里整齐码放的酒坛,等待运往四面八方;青花瓷瓶装着火龙烧,摆满京北的酒肆,引得达官贵人争相抢购。 “爽!这才是我想要的马头县!” 林凡心中暗道,眼中光芒熠熠。 第九十七章 就业中心 一个月后,县衙议事厅内。 堂内一派肃穆,林凡端坐主位。 堂下,王明、李剑仁、王二、赵四等县衙要员分列两侧,个个神情专注。 王明一身儒衫,手持折扇,显得文质彬彬;李剑仁则身着捕快服,腰间佩刀,站姿笔直如松;王二和赵四虽是普通衙役,却也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几分对林凡的敬畏与信服。 议事厅内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窗外鸟鸣和远处街市的喧嚣。 林凡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威严:“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商议马头县新政推行的情况,尤其是酒厂建设一事。此事关乎我县未来发展,耽误不得。谁先来汇报?” 王明率先站出,拱手施礼,朗声道:“大人,属下先来。” 他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一卷文书,声音洪亮而清晰,“自从大人推行新田制和赋税改革,马头县的民生有了显著改善。春耕期间,各乡里正积极配合,田间地头的农夫干劲十足。据统计,今年春耕的播种面积比去年多了两成,预计秋收粮产可增三成以上。尤其是在南乡和西乡,农户们自发组织互助组,耕种效率大大提高。” 林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不错,民以食为天,粮食丰收是稳定民心的根本。继续说,其他方面进展如何?” 王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挺直腰板,继续道:“赋税改革后,百姓的负担减轻,商贸也随之活跃。集市上的摊贩比去年多了三成,流动商贩的税费按大人指示减免了一半,商人们交口称赞,都说马头县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如今,县城东市的布庄、粮肆生意红火,连外乡的商贾都慕名前来。” 他顿了顿,语气略带忧虑,“至于酒厂建设,地基已打好,工匠和劳力都已到位,只是木材和石料的供应稍显紧张。东乡的木材商供货速度慢,石料的运输也因山路崎岖受阻,需协调各乡多加调配。” 林凡手指轻叩桌案,沉吟片刻,目光如炬:“酒厂是我县的拳头产业,建成后不仅能增加税收,还能带动周边农户种植高粱、玉米等作物,解决不少闲散劳力的生计问题。木材和石料的事,交由赵四负责,务必在一月内解决。” 他转向赵四,语气不容置疑,“赵四,可有问题?” 赵四闻言连忙起身,抱拳道:“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联系各乡,优先调配资源,绝不误了工期!” 他憨厚的脸上满是认真,额头甚至渗出细汗,惹得堂下几人低笑出声。 王二掩嘴偷笑,低声道:“赵四这憨货,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林凡摆摆手,示意赵四坐下,目光转向李剑仁:“剑仁,治安方面有何进展?酒厂建设需要稳定的环境,绝不能让宵小之徒坏了大事。” “明白!” 李剑仁抱拳应道,眼中燃起斗志,腰间佩刀似也随着他的气势微微颤动。 堂下,王二挠了挠头,憨笑道:“大人,您这新政真是好!俺们村的老李头昨天还说,自打赋税轻了,他家娃儿都能多吃一碗饭了!不过,村里有些闲汉,整天游手好闲,净惹事,偷鸡摸狗的,乡亲们颇有怨言。大人您看咋办?” 林凡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王二,你提了个好问题。民心要稳,治安要好,但更重要的是让百姓有事做、有钱赚。” 他站起身,踱步到堂中央,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铿锵有力,“我决定,马头县要成立一个就业中心,由王明主管,负责统筹全县的劳力分配和就业安排。” 王明一愣,随即拱手道:“大人,这就业中心具体是做什么的?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林凡微微一笑,侃侃而谈:“就业中心的目的,是让每个有劳动能力的百姓都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比如酒厂建设需要人手,商铺需要伙计,田间需要农工,这些都可以通过就业中心来统筹。不仅如此,中心还要负责培训,比如教一些手艺,让闲散的劳力变成熟练的工匠。这样一来,百姓有收入,县里也更安定,何乐而不为?” 王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大人高见!这法子好,既能让百姓有活干,又能让县里的产业更兴旺。属下这就去筹备,拟个章程上来!” 他顿了顿,试探道,“只是,这就业中心需要多少人手?经费如何安排?” 林凡摆手道:“人手从各乡抽调精干人员,经费从县库拨付,先行启动。细节你先拟定方案,报上来我再细审。” 他看向赵四,“赵四,酒厂的劳力需求,你也与王明对接,确保人手充足。” 赵四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俺一定配合王大人,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憨态可掬。 李剑仁也插话道:“大人,若就业中心能让那些闲汉有活干,城里的治安也能省不少事。属下建议,中心成立后,可优先吸纳一些青狼帮的外围人员,断他们的根基。” 林凡点头赞许:“剑仁此言有理。釜底抽薪,比硬碰硬更有效。王明,你记下这点,方案里要考虑如何分化瓦解青狼帮的势力。” 王明连忙应道:“是,大人!属下明白了。” 堂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渐热烈。 林凡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诸位,马头县的路还长,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让这片土地成为一方乐土。酒厂、治安、赋税、就业,每一项都不能松懈。咱们要让马头县成为周边州县的榜样!” 李剑仁抱拳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严守治安,让马头县固若金汤!” 王二咧嘴笑道:“俺回去就跟村里人说,大人要给大家找活干,保准他们高兴得不得了!” 赵四也附和道:“就是!俺们村那些闲汉,听说有工钱拿,肯定比谁都跑得快!” 堂下哄笑一片,林凡也忍不住笑了,摆手道:“好,诸位各司其职,散会!” 众人齐声应诺,鱼贯而出。 林凡站在堂中,望着窗外的蓝天,心中思绪翻涌。 马头县的民生、治安、产业,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内堂,准备处理下一桩事务。 议事厅外,阳光明媚,街市的喧嚣声隐约传来。 王明走在最前,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剑仁跟在后面,腰间佩刀铿锵作响,眼中满是斗志。 王二和赵四并肩而行,低声议论着就业中心的事,脸上满是兴奋。 “赵四,你说这就业中心真能让那些闲汉老实干活?” 王二低声问道。 赵四嘿嘿一笑:“那还用说?有工钱拿,谁还愿意偷鸡摸狗?大人这招,厉害着呢!” 王二点点头,憨笑道:“也是。大人脑子就是好使,俺们跟着干,准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脚步轻快地融入街市的喧嚣中。 第九十八章 就业中心开张 清晨的马头县集市旁,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一片临时搭建的木棚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早点摊的香气。 集市上人声鼎沸,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鸡鸣狗吠,热闹非凡。 木棚搭建得简朴却结实,四根粗木柱撑起茅草顶,棚内几张木桌摆得整整齐齐,桌上堆放着厚厚的登记册、毛笔和墨砚。 县丞王明一身灰色儒衫,手持折扇,站在棚内忙碌地指挥着几个书吏,逐一核对前来登记的百姓信息,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与专注。 林凡一袭青色便装,腰束玉带,站在木棚前的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神采奕奕。 他的目光扫过集市,扫过那些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今天,是马头县就业中心正式开张的日子,也是他为马头县民生大计迈出的又一步。 木棚前,一块蒙着红布的木牌高高挂起,引得不少路过的百姓驻足围观,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这是啥?县太爷又弄啥新花样了?” “听说是给咱找活干的地方,干活还能拿工钱哩!” “真的假的?官府还能管这个?别又是啥幺蛾子!” 议论声中,林凡走上木台,双手一抬,示意众人安静。 喧嚣的集市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诸位乡亲!” 林凡清朗的声音响彻集市,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今日,马头县就业中心正式开张!此中心之宗旨,便是让每一位有劳动能力的百姓,都能找到活干,赚到银子,过上好日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愈发铿锵,“马头县虽小,志却不短!酒厂建设如火如荼,铁厂、奶茶铺子方兴未艾,商贸日渐繁荣,这些,都需要人手!就业中心便是为你们搭桥铺路,让每一位勤劳的乡亲,都能凭自己的双手,换来安稳富足的生活!”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百姓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好奇,也有期待。 就在这时,王二和赵四带着一群青壮从集市一侧走来,浩浩荡荡十几人,个个身强力壮,却大多衣衫褴褛,眼神里带着几分懒散与不屑。 这些人都是村里出了名的游手好闲者,平日里偷鸡摸狗、聚众赌博,颇让乡亲们头疼。 听说就业中心能拿工钱,他们才半信半疑地被王二和赵四“忽悠”过来。 人群中,一个名叫张狗子的青壮站在最前,吊儿郎当地嚼着一根草棍,斜眼看着林凡,嘀咕道:“官府哪会真给钱?怕不是又想哄咱白干活!县太爷,你这就业中心,到底有啥真本事?”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纷纷侧目,有人低声附和,有人则皱眉摇头。 林凡闻言,哈哈一笑,丝毫不恼,朗声道:“张狗子,疑心重是好事,但光疑不干,可赚不到银子!就业中心的真本事,不是我说出来的,是干出来的!” 他一挥手,示意王明上前。 王明会意,放下手中折扇,从怀里掏出一份登记册,翻开一页,朗声道:“诸位,酒厂建设急需人手,首批招募五十名青壮,工钱日结,每日一百文!干得好,还有赏钱!赵四,你来说说,你在酒厂干活,赚了多少?” 王有财咧嘴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从腰间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哗啦一声抖开,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铜钱。 他举着布包,冲着人群喊道:“乡亲们,俺赵四不才,跟着大人干了三天酒厂的活,赚了三百文!这钱,实打实的,够俺家吃上三个月的白面!大人说了,只要肯干,工钱只多不少!” “哗!”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围观的百姓瞪大了眼,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 “三百文?!俺滴个天,三天赚这么多?” “王有财这憨货都能赚这么多,俺咋不去试试?” “县太爷真是好官!这活,俺也要干!” 张狗子愣在当场,盯着王有财手中的铜钱,咽了口唾沫,草棍从嘴里掉了下来。 他身旁的几个青壮也你推我搡,眼神从不屑变成了火热。 林凡趁热打铁,朗声道:“今日,酒厂首批劳力名额,就从你们中间选!愿意干的,站到王大人这边来登记!工钱日结,绝不拖欠!马头县的未来,要靠咱们一砖一瓦干出来!” 话音未落,张狗子和十几个青壮一窝蜂地挤到木棚前,争先恐后地嚷着:“俺要干!俺要登记!” “王大人,俺手脚麻利,干活一流!” “别挤俺!俺先来的!” 王明被挤得连退几步,忙不迭地指挥书吏开始登记,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木棚内,毛笔沙沙作响,登记册上很快写满了名字。 围观百姓见状,纷纷拍手叫好,掌声、欢呼声响彻集市。 “县太爷真是神人!这就业中心,了不得!” “俺家那懒汉,明天也得拉来登记!” “马头县有林大人,咱的日子有盼头了!” 林凡站在木台上,俯瞰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待人群稍稍安静,林凡走下木台,来到王明身旁,低声道:“王大哥,登记时多留个心眼,尤其是张狗子这帮人。听说最近青狼帮在外乡又招了些闲汉,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些青壮里,可能有他们的耳目。你盯着点,表现好的,优先安排到酒厂干活;有异心的,记下名字,回头交给剑仁查。” 王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低声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这些青壮,属下会仔细观察,若有青狼帮的影子,定不让他们坏了酒厂大事!” 他顿了顿,忍不住感叹:“大人,您这就业中心,不仅解决了劳力问题,还能釜底抽薪,分化青狼帮的势力,真是一石二鸟!属下佩服!” 林凡摆摆手,笑道:“王大哥,过奖了。马头县的路还长,青狼帮不过是小麻烦,真正的大计,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们齐心协力,把这就业中心办好,酒厂建好,马头县的明天,定会更上一层楼!” 王明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对林凡的信服与敬佩。 木棚前,张狗子和一众青壮还在兴奋地排队登记,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第九十九章 啥时候学会这么大胆了 夜幕低垂,马头县县衙后院的小书房内,一盏油灯幽幽燃着,昏黄的光晕洒在木桌上,映得林凡的青色长衫泛着柔和的光泽。 桌上摊开一堆账簿,旁边还有几页密密麻麻的酒厂销售计划,墨迹未干,透着几分匆忙。 林凡揉着额角,眉头微皱,目光在账簿与计划间来回游移,嘴里喃喃自语:“这火龙烧的销量是上去了,可成本控制还得再抠一抠……” 吱呀一声,书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李灵儿一身浅绿罗裙,手端一盏热茶,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烛光下,她的发髻微微松散,几缕青丝垂在耳侧,衬得她清秀的脸庞多了几分柔美。 她瞧着林凡埋首案牍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道:“大人,这都戌时了,你身子刚好些,可别又累坏了。喝口茶,歇歇吧。” 林凡闻声抬头,见是李灵儿,疲惫的脸上顿时绽开一抹笑意,接过茶盏,戏谑道:“灵儿,你这茶端得及时,莫不是怕本官熬夜熬成国宝,出去吓着百姓?” 他低头抿了一口热茶,茶香扑鼻,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舒坦了几分。 李灵儿被他逗得扑哧一笑,掩嘴嗔道:“大人就会贫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你这日夜操劳,灵儿瞧着都心疼。” 她说到“心疼”二字,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脸颊微微泛红,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桌上的账簿。 林凡瞧她那羞涩模样,心头一暖,咳嗽一声掩饰笑意,岔开话题:“对了灵儿,奶茶铺子近来如何?听说外乡商贩都跑来订货了,你这小老板娘,可得给本官说道说道。” 李灵儿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眼中闪着光,脆生生道:“大人,奶茶铺子这几日可热闹了!那竹筒装的奶茶,模样新奇,味道又甜香,外乡的商贩瞧了都稀罕,昨天还有个临县的茶肆老板,一口气订了五百筒!可眼下有个麻烦,茶叶和奶源供不上。咱们县的茶叶产量有限,奶源更是紧缺,城里那几头奶牛都快被挤干了!” 林凡一听,眼睛一亮,手指轻叩桌案,沉吟道:“供不应求,这可是好兆头!灵儿,你说咱们要是跟附近村落的农户合作,推广奶牛养殖和茶叶种植,咋样?农户多养几头奶牛,县里出钱补贴,教他们喂养的法子;茶叶种植也一样,选几个土壤好的村子,种上优质茶树,县衙提供种苗和技术。这么一来,原料问题解决了,农户还能多条生计,奶茶铺子也能开到外县去!,店里不够人手去找王大哥要人就是了。” 李灵儿听得美目圆睁,拍手道:“这主意绝了!农户们有了收入,准保乐得合不拢嘴!灵儿这就去联系村里的里正,明天就张榜招募,看谁家愿意试试!” 她说到兴起,袖子一撸,作势要立刻去办,林凡赶紧拉住她的手腕,笑骂道:“哎哟,小祖宗,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连夜去村里敲门啊?明天再去也不迟!” 他一拉之下,手指不小心碰到李灵儿温软的手背,两人都是一愣,林凡连忙松手,尴尬地挠了挠头:“咳,那个……手滑,手滑……” 李灵儿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头嘀咕:“大人就会欺负人……” 她声音细如蚊蝇,却掩不住嘴角那一抹笑意。 就在这暧昧气氛还没散去,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刘福贵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炸响了:“林兄!林兄!大事!天大的事!” 他风风火火推门而入,一身锦袍被汗浸得有些发亮,满脸兴奋,手中还攥着一封信。 林凡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茶盏摔了,没好气道:“刘兄,你这是要吓死本官啊?啥大事,值得你半夜闯我书房?” 刘福贵哈哈一笑,摆手道:“林兄,京北的火龙烧卖疯了!首批五千瓶,昨儿个刚到京北,两天不到,全卖光了!酒肆的掌柜们抢破头,还嚷着要加单,十万瓶都不嫌多!” 他得意地抖了抖手中信纸,“喏,这是京北瑞祥号梁老板的亲笔信,说咱们火龙烧火得一塌糊涂,京北的达官贵人都喝上瘾了!” 林凡一听,眼睛亮得跟油灯似的,接过信纸一扫,果然见梁文龙的信里写满了溢美之词,还夹杂着几句催促加单的急切。 他放下信,嘴角一勾,冷笑道:“卖得好是好事,可我怎么听说,有些本地酒商眼红,背地里散布谣言,说咱们火龙烧‘烈过头,伤身’?你这事儿你可知道?” 刘福贵一愣,随即拍腿骂道:“嗨!林兄你消息灵通!是有几个不开眼的酒商,嫉妒咱们火龙烧抢了他们的生意,背地里嚼舌根,说什么喝了伤肝伤胃,纯属放屁!咱们的酒,昨晚宴席上京北贵人都喝了,谁伤着了?!” 林凡手指轻叩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慢条斯理道:“既然有人不服气,那就让他们服!刘兄,回去告诉梁老板,半个月后,马头县办一场盛大的品酒会,邀请京北的贵人和本地酒商都来!咱们当众试酒,让火龙烧的品质自己说话!到时候,谁敢再说伤身,本官就请他当场喝三瓶,看他伤不伤!” 刘福贵一听,乐得直拍大腿:“这招高!公开品酒会,摆明了打他们的脸!那些酒商还不得气得跳脚?哈哈,我这就去回信,保管把这事儿办得热热闹闹!” 李灵儿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忽地举手道:“大人,我有个主意!这品酒会上,不如也把咱们的奶茶摆上去!火龙烧烈,奶茶甜,正好互补!趁着贵人云集,咱把奶茶也推出去,保管京北的贵女小姐们抢着买!” 林凡一拍桌子,哈哈笑道:“灵儿,你这脑子比本官还灵!好,就这么办!品酒会上,火龙烧主打,奶茶助阵,咱马头县的双星,定要闪耀全场!” 他看向李灵儿,目光柔和,带着几分欣赏:“灵儿,奶茶的事就交给你了,竹筒设计再精美些,口味再调调,争取让京北的贵人们喝一口就忘不了!” 李灵儿被他这一夸,脸又红了几分,忙低头应道:“大人放心,灵儿一定把奶茶做得漂漂亮亮!” 她顿了顿,抬头偷瞄林凡一眼,鼓起勇气道:“大人,灵儿还有个小请求……冬至快到了,听说您爹娘还没回京北,灵儿想……想在冬至那天,帮您多陪陪他们,弄点好吃的,热闹热闹?” 林凡一愣,随即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笑道:“灵儿,你这心思比本官还细!冬至的事,就交给你和刘兄了!咱弄得丰盛点,火龙烧、奶茶、福满楼的招牌菜,都端上来!爹娘在马头县待了这几天,临走前得让他们吃好喝好,回去跟京北的亲友吹吹咱们的牛!” 刘福贵拍着胸脯,豪气道:“林兄放心!冬至的宴席,包在我福满楼身上!酱牛肉、红烧鱼、蒸鸡蛋羹,再加上火龙烧和奶茶,保管让林老爷和夫人吃得眉开眼笑!” 李灵儿也抿嘴笑道:“我再研制出几款新口味的奶茶,保管老夫人喝了还想带回京北!” 她说到这,偷偷瞄了林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人,到时候您可得在夫人面前多夸夸灵儿,省得她老觉得灵儿配不上您……” “咳咳!” 林凡被她这话呛得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眼道:“灵儿,你这小丫头,啥时候学会这么大胆了?本官啥时候说你配不上了?再说,我娘那眼神,恨不得立马把你认成儿媳妇!” 他这话一出,自己也愣了,脸唰地红了,赶紧摆手:“咳,那个……说正事,说正事!品酒会和冬至宴席,都得抓紧筹备!刘兄,灵儿,你们俩可别让本官失望啊!” 李灵儿捂嘴偷笑。 刘福贵则乐得直拍大腿:“哈哈,林兄,你这脸红得跟火龙烧似的!放心,冬至宴席和品酒会,包在我和灵儿姑娘身上!” 第一百章 这只是开始 马头县新建的酒肆广场上,晨光如金,洒在张灯结彩的木台上,数十瓶火龙烧摆放得整整齐齐,青花瓷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瓶身的龙纹栩栩如生,透着一股高雅的威势。 广场四周,彩旗飘扬,临时搭建的木棚下,奶茶摊位前早已排起了长龙,竹筒奶茶的甜香与火龙烧的酒气交织,引得过往百姓驻足围观,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瞧瞧!这火龙烧的瓶子,比京北的玉瓷还气派!” “林老爷弄这品酒会,怕是要把马头县的名头打到天上去!” “奶茶五文钱一筒,便宜又好喝,灵儿姑娘真是巧手!” 人群中,妇人抱着孩子,汉子扛着锄头,个个脸上洋溢着好奇与兴奋。 半个月前,林凡的告示一贴出,宣布要办品酒会,邀请京北贵人与本地酒商共品火龙烧,马头县便炸开了锅。 如今,这穷乡僻壤的县城,竟成了四方瞩目的焦点,怎不叫人热血沸腾? 木台上,林凡整个人气度不凡。 他缓步登台,双手一抬,喧嚣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诸位乡亲,贵客!” 林凡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今日,马头县酒肆广场张灯结彩,举办盛大品酒会,为的是让火龙烧的醇香,传遍大周朝!感谢京北的贵人、商贾远道而来,更感谢马头县的父老乡亲鼎力支持!废话不多说,品酒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百姓们拍手叫好,京北来的贵人们捻须微笑,气氛热烈得像过年一般。 台下贵宾席上,赵世一袭紫色长袍,捻着长须,眼中满是赞赏;梁文龙则一身武人劲装,腰间挂着佩刀,豪气干云地拍着大腿,冲林凡竖起大拇指。 刘福贵站在一旁,锦袍被汗浸得发亮,满脸红光,忙着招呼京北来的酒商代表,嘴里念叨着:“诸位,待会儿可得敞开了喝,咱火龙烧,保管让你们回味无穷!” 林凡一挥手,几个衙役抬着托盘上台,盘中是斟满火龙烧的瓷杯,酒液清亮如水,香气扑鼻。 林凡亲自拿起一杯,朗声道:“赵老爷,梁老板,二位贵客,请先品鉴!” 赵世接过酒杯,轻轻一嗅,眼中闪过惊叹,小抿一口,抚掌道:“好酒!烈如焰,醇如玉!林县令,这火龙烧,怕是能让京北的酒肆都黯然失色!赵某再追加五万两投资,助酒厂更上一层楼!” 梁文龙更不含糊,咕咚一口干了整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痛快!这火龙烧,喝得我梁某人热血沸腾!林县令,五十万两我投了,再加十万两,拿下临县的独家代理权!谁敢说这酒不好,我梁某人第一个不服!” 台下百姓见京北贵人如此豪爽,纷纷欢呼雀跃,掌声如雷。 奶茶摊位前的李灵儿一身浅绿罗裙,忙得香汗淋漓,却忍不住抬头看向台上的林凡,眼中闪着柔光,嘴角抿着一抹笑意。 然而,贵宾席上,一个身着灰色绸袍的京北酒商代表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林县令,这火龙烧烈是烈,可这味道,未免单薄了些。京北的百年佳酿,讲究的是回味悠长,你这酒,怕是只有蛮力,少了韵味。酿造工艺,也不知靠不靠谱,听说烈酒伤身,莫不是拿百姓的健康开玩笑?” 此人名叫钱有德,京北酒肆“醉仙楼”的掌柜,背后有本地酒商撑腰,早对火龙烧的热卖眼红不已。 他这话一出,贵宾席上几人纷纷附和,窃窃私语,台下百姓也有些骚动,低声议论起来。 “啥?火龙烧伤身?这可咋整?” “不会吧?林老爷的酒,俺喝了咋没事?” “这京北来的掌柜,怕是故意找茬!” 林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丝毫不慌,朗声道:“钱掌柜,疑心重是好事,但空口无凭,可站不住脚!火龙烧的品质,今日便让事实说话!来人,抬酒上来!” 他一挥手,王二和赵四气喘吁吁地抬来两坛酒,一坛是火龙烧,另一坛是钱有德带来的醉仙楼招牌酒“玉液琼浆”。 林凡指着两坛酒,慢条斯理道:“钱掌柜,既然你质疑火龙烧的工艺,不如咱们当众比试!两坛酒,现场开封,公开品鉴,由赵老爷、梁老板和在场乡亲共同评判!若火龙烧输了,我林凡自砸招牌;若赢了,钱掌柜可得向马头县的百姓赔个礼!” 钱有德脸色一僵,没想到林凡如此大胆,竟要当众对决。 他咬了咬牙,冷笑道:“好!林县令果然豪气!比就比,我倒要看看,你这火龙烧有何真本事!” 台下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刘福贵站在一旁,乐得直搓手,低声对赵四嘀咕:“林兄这招高!这姓钱的自己撞枪口上,待会儿脸都得肿了!” 比试很快开始。 林凡亲自开封两坛酒,火龙烧的酒香如烈焰般扑鼻,瞬间席卷全场;玉液琼浆虽也清香,却显得温吞柔和,远不及火龙烧的霸气。 赵世和梁文龙各品了一杯,眉头一挑,眼中闪过笑意。 赵世捻须道:“火龙烧,烈而醇厚,回味无穷;玉液琼浆,柔而寡淡,差了不止一筹!钱掌柜,这比试,还需继续吗?” 梁文龙更是直言不讳,哈哈笑道:“钱掌柜,你这酒,喝着跟糖水似的,哪比得上火龙烧的劲道?认输吧,省得丢人!” 钱有德脸色铁青,额头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二位贵人,这品酒因人而异,乡亲们未必喜欢这烈酒……” 话音未落,林凡一挥手,示意衙役将两坛酒分发给台下百姓,每人一小杯,现场品尝。 百姓们接过酒杯,争先恐后地尝了起来,喝完火龙烧的,个个满脸通红,拍手叫好;喝玉液琼浆的,却纷纷皱眉,摇头叹气。 “火龙烧真带劲!喝一口,浑身都热乎!” “这玉液琼浆,淡得跟白水似的,哪有啥味道?” “林老爷的酒,完胜!钱掌柜,服不服?” 百姓们的叫好声如潮水般涌来,钱有德的脸从青转白,再转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身旁的几个酒商代表也低下了头,羞得不敢吭声。 林凡站在台上,朗声笑道:“钱掌柜,事实胜于雄辩!火龙烧的酿造,选上等高粱,配纯净河水,经蒸煮、发酵、蒸馏多道工序,工艺严谨,绝无伤身之虞!反倒是某些酒肆,酒中掺水,欺瞒百姓,诸位说,该不该罚?” “罚!罚!罚!” 台下百姓齐声喊道,声浪震天。 钱有德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下,颤声道:“林县令,小人知错了!醉仙楼绝无掺水,只是……只是技不如人!小人愿赔礼,向马头县的乡亲赔罪!” 林凡摆摆手,冷哼道:“赔礼就不必了。钱掌柜,回去告诉那些眼红的酒商,火龙烧的品质,容不得污蔑!若再有谣言,本官定不轻饶!” 钱有德连连点头,灰溜溜地退下台去,引得百姓们一阵哄笑。 人群中,一个身着灰布短衫的瘦小男子脸色阴沉,悄悄挤出人群,消失在街角。 此人正是青狼帮的探子,见火龙烧大获全胜,知大事不妙,急忙回去报信。 品酒会继续进行,气氛愈发热烈。 林凡趁热打铁,朗声道:“诸位,火龙烧的成功,离不开马头县的父老乡亲!酒厂今后将与就业中心合作,优先雇佣本地青壮参与酿造、运输,工钱从优,日结不拖!马头县的未来,要靠咱们一砖一瓦干出来!” 台下百姓闻言,欢呼声更加响亮。 几个刚从就业中心登记回来的青壮挥舞着拳头,喊道:“林大人威武!俺们一定干好活,让火龙烧卖遍大周朝!” 赵世走下贵宾席,凑到林凡身旁,低声道:“林县令,今日你这品酒会,可谓大获全胜!火龙烧名声大振,马头县怕是要名扬四方了。只是,青狼帮那帮宵小,见你断了他们的财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需多加小心,京北的渠道,我会帮你盯着。” 林凡拱手一笑,低声道:“多谢赵老爷提醒。青狼帮若敢来,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有去无回!马头县的路,还长着呢!” 赵世捻须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梁文龙则拍着林凡的肩膀,哈哈笑道:“林县令,痛快!今日这脸打得爽!回头我再投十万两,酒厂的瓷瓶,我瑞祥号包了!” 刘福贵忙得不亦乐乎,招呼着百姓们排队买奶茶,嘴里喊着:“灵儿姑娘的奶茶,限量供应,手慢无!五文钱一筒,喝了还想喝!” 李灵儿站在奶茶摊前,忙得满脸通红,却不忘抬头朝林凡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大人,奶茶卖得火热,晚上可得请灵儿吃顿好的!” 林凡被她这一嗓子弄得脸一红,咳嗽一声,假装正经道:“灵儿,卖你的奶茶!晚上……再说!” 台下百姓哄笑一片,有人起哄道:“林老爷,灵儿姑娘可是好姑娘,赶紧娶回家吧!” 林凡尴尬地挠了挠头,赶紧转移话题:“诸位,品酒会继续!火龙烧免费品尝,奶茶限量供应,大家尽兴!” 广场上,笑声、掌声、酒香、奶香交织成一片,马头县的盛况,宛如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人群中,张狗子捧着一杯火龙烧,喝得满脸通红,冲着台上的林凡喊道:“林老爷,俺张狗子服了!以后俺好好干活,绝不偷鸡摸狗了!” 林凡哈哈一笑,朝他举了举杯:“好!张狗子,干好了,本官赏你一瓶火龙烧!” 百姓们再次爆发出欢呼,品酒会推向高潮。 阳光下,火龙烧的青花瓷瓶闪着光,奶茶摊前的长龙越排越长,马头县的未来,似乎也如这阳光般,愈发耀眼。 木台一角,刘福贵偷偷拉住林凡,低声道:“林兄,青狼帮那探子,我瞧见了,刚才溜了。咱得防着点,这帮人可不是善茬。”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拍了拍刘福贵的肩膀:“刘兄,放心。青狼帮敢来,我让他们来得去不得!品酒会后,你和剑仁多盯着点,县城治安,绝不能乱!” 刘福贵咧嘴一笑:“得嘞!有林兄在,马头县稳如泰山!” 夕阳西下,酒肆广场的热闹仍在继续。 林凡站在台上,俯瞰着欢腾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马头县,火龙烧,奶茶铺子,这只是开始!” 第一百零一章 没机会就去创造机会 阳的余晖渐渐隐没,马头县酒肆广场的热闹还未完全散去。 火龙烧的酒香与奶茶的甜香依然在空气中交织,广场上零星的百姓仍捧着竹筒奶茶,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品酒会的盛况,谈论着林凡这位“神人县令”如何让马头县焕然一新。 张狗子醉态可掬,举着手中最后一杯火龙烧,冲着远处的木台喊道:“林老爷,俺张狗子说到做到,明天就去就业中心报名,给你干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夕阳的余光洒在青花瓷瓶上,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夜色降临,县城灯火点点,宛如一幅安宁祥和的画卷。 然而,在县城外十里的一座荒废破庙里,气氛却阴森诡谲,与县城的热闹形成鲜明反差。 破庙年久失修,屋顶瓦片残缺,月光透过破洞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满地的枯叶与蛛网上,透着一股森冷的死气。 庙内正中央,一尊半塌的泥塑神像歪斜着,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来人。 神像前的空地上,一张破旧的太师椅吱吱作响,青狼帮头目陈狼端坐其上,脸色铁青,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孤狼。 陈狼年近四十,面容瘦削,鹰钩鼻下一双三角眼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他身披一件灰黑色狼皮大氅,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刀鞘上雕刻的狼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椅旁,几名手下低头站立,大气不敢出,个个神情惶恐。 地上散落着几只摔碎的酒杯,酒液淌了一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混账!一群饭桶!” 陈狼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震得木椅吱吱作响,枯叶被气流卷起,飘落在地,“品酒会?火龙烧?林凡那小白脸倒是好大的手笔!五千瓶卖光,京北的贵人都抢着喝?!你们这些废物,连个消息都探不准,害我青狼帮成了全县的笑柄!” 一名瘦得像竹竿似的手下哆嗦着上前,结结巴巴道:“狼……狼爷,兄弟们真尽力了!那林凡太狡猾,品酒会办得滴水不漏,京北的赵世、梁文龙都给他撑腰,连醉仙楼的钱有德都当众跪了!咱们的私酒生意……这半月来,愣是一瓶都没卖出去!” “啪!” 话音未落,陈狼抄起桌上一个破碗,狠狠砸向那手下,碗在额头炸开,碎片四溅,鲜血顺着那人的脸淌下。 他捂着脑袋,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狼爷饶命!饶命啊!” 陈狼冷哼一声,起身踱步到破庙中央,月光映得他身影拉长,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他咬牙切齿道:“林凡……好一个林凡!半年前,马头县还是咱们的天下,私酒、赌坊、放贷,哪样不是咱们说了算?如今倒好,这小子弄出个什么火龙烧,把咱们的路子全堵死了!就业中心?呸!不就是挖咱们的墙角,哄那些蠢货去给他干活?!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他猛地转身,瞪着手下,厉声道:“说!酒厂建得怎么样了?咱们的人混进去几个?” 另一名手下,脸上有道刀疤,硬着头皮回道:“狼爷,酒厂地基刚打好,工匠和劳力加起来百来号人,干得热火朝天。咱们派了两个兄弟混进去当杂工,可……可林凡那狗官盯得紧,工地有衙役巡逻,工钱还日结,那些劳力个个卖命,根本没机会下手!” “没机会?!” 陈狼怒极反笑,弯刀出鞘,寒光一闪,刀尖直指刀疤脸的喉咙,“没机会就去创造机会!酒厂是林凡的命根子,老子要你们往酒窖里撒把沙子,往酒坛里掺点毒!让他火龙烧变成丧门烧!懂不懂?!” 刀疤脸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下,颤声道:“狼爷息怒!小的明白!明日……不,今晚就去安排,找机会往酒厂的原料堆里动手脚,保管让林凡哭都找不着调!” 陈狼冷哼一声,收刀回鞘,重新坐回太师椅,阴沉的目光扫过众手下:“都听好了,林凡这小子不除,青狼帮迟早完蛋!从明日起,给我盯死酒厂,找机会就捣乱!还有那就业中心,敢挖咱们的人?哼,给我查,谁跟林凡走得近,就让谁吃点苦头!老子要让马头县知道,青狼帮的刀,不是吃素的!” 手下们齐声应诺,个个低头不敢直视陈狼的眼睛。 破庙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只有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增添了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却仍逃不过陈狼敏锐的耳朵。 他瞳孔一缩,手按刀柄,低喝道:“谁?!” 手下们纷纷抽出腰间的短刀,围成半圈,警惕地盯着庙门。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缓缓推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步伐轻盈,宛如幽灵,手中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布袋,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陈狼头目,深夜造访,不必如此紧张。” 黑衣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戏谑,缓缓摘下斗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陈狼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沉声道:“你是谁?半夜闯我青狼帮的地盘,不怕刀没长眼?” 黑衣人轻笑一声,将布袋随手扔到地上,袋口散开,露出满满一袋银锭,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手下们瞪大了眼,喉头滚动,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这是五千两银子,权当见面礼。” 黑衣人慢条斯理道,“我家主人听闻青狼帮在马头县颇有势力,特意派我来谈一笔买卖。” 陈狼目光在银子上停留片刻,眉头微皱,谨慎道:“买卖?说来听听。你家主人是谁?京北来的?还是本地的大户?” 黑衣人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陈头目不必试探,我家主人的身份,你无需知道。只需明白一点——京北有人看不惯马头县的崛起,尤其是那林凡,火龙烧卖得越火,踩痛的脚越多。我家主人愿助青狼帮一臂之力,条件是,毁了火龙烧的口碑。若能让林凡失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事成之后,再奉上十万两,外加京北一条商路,归青狼帮独享。” “嘶!” 手下们倒吸一口凉气,十万两? 京北的商路? 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陈狼却没有立刻动心,他眯起眼睛,盯着黑衣人,沉声道:“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诈我?林凡那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背后还有京北的赵世、梁文龙撑腰,动他可没那么容易。你家主人到底是谁?不说清楚,这银子我不敢收!” 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神像前,背对陈狼,语气森然:“陈头目,疑心病太重,可活不长。我家主人是谁,你无需多问,只需知道,他一句话,能让马头县的酒厂开不了工,也能让青狼帮在京北翻身做主人。至于林凡……哼,一个七品小官,仗着点小聪明蹦跶,迟早摔得粉身碎骨!你若不敢接这买卖,我大可去找别人,马头县的泼皮无赖,可不止你青狼帮一家。” 陈狼被这话激得脸色一变,手指紧握刀柄,眼中闪过杀意,但最终还是压下怒火,沉声道:“好!这买卖我接了!五千两我先收下,火龙烧的事,我青狼帮自有办法。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三个月内,我让林凡的酒厂变成一堆废墟!”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将斗篷重新戴上,声音低沉:“痛快!陈头目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银子留下,三个月后,我再来验收成果。若有进展,自有重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狼身后的手下,意味深长道,“不过,青狼帮内部,可得管严些。听说有些兄弟被林凡的就业中心哄了去,改行干正活了?啧啧,墙脚被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话音未落,黑衣人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消失在庙外的夜色中,留下破庙内一片死寂。 陈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转身,瞪着手下,厉声道:“他说得没错!咱们青狼帮,什么时候轮到林凡来挖人?!老四,你来说,最近帮里谁跟就业中心走得近?” 被点名的老四是个矮胖汉子,额头冷汗直冒,结巴道:“狼……狼爷,最近是有几个外围的小子,听说酒厂工钱高,偷偷去登记了……还有个叫二狗的,上个月还跟咱们一起押私酒,这月就跑去给林凡扛木头了!说……说是工钱日结,干一天吃三天……” “混账!” 陈狼怒吼一声,一脚踹翻身旁的破桌,木屑四溅,“二狗?好大的胆子!敢背叛青狼帮?!老四,你带人,今晚就去把二狗抓回来!当着帮里兄弟的面,卸他一条腿!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青狼帮的下场!” 老四吓得连连点头,忙不迭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他招呼几个手下,慌慌张张冲出破庙,消失在夜色中。 陈狼重新坐回太师椅,手指摩挲着刀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林凡……就业中心……火龙烧……好,你挖我墙角,我就断你命根!这马头县,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我陈狼!”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银袋,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冷笑:“京北的大鱼,哼,也不过是想借我的刀杀人。管他是谁,只要银子到手,林凡的脑袋,我要定了!” 破庙外,夜风呼啸,卷起枯叶漫天飞舞。 月光下,一道黑影悄然掠过,隐没在远处的山林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马头县县衙内,林凡正坐在书房,油灯下翻看着新送来的酒厂进度报表。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剑仁推门而入,脸色凝重。 “大人,刚接到线报,青狼帮今晚在城外破庙聚会,似有大动作。咱们的酒厂,怕是要小心了。” 林凡放下报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狼帮?来得正好。本官正愁没机会收拾他们!剑仁,传令下去,酒厂加派人手巡逻,原料堆和地窖严加看守。咱们倒要看看,陈狼这头老狼,能翻出什么浪来!” 李剑仁抱拳应诺,眼中燃起斗志:“大人放心!有属下在,青狼帮休想得逞!” 第一百零二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酒厂工地热火朝天。 赵四扯着嗓子指挥工匠们搬运木材,汗水浸透了他的粗布短衫,黝黑的脸上满是干劲。 “快着点!这批硬木得赶在明儿入仓,酿造区的梁可全指着它呢!” 他挥舞着手臂,活像个战场上的小将。 林凡一身青色便装,步履稳健地踏入工地,身后跟着几个工匠,个个低头哈腰,神色恭敬。 他径直走向地窖,蹲下身检查防潮层的夯土,眉头微皱:“这土层还得再厚两寸,河边湿气重,地窖存酒可不能出岔子。” 工匠头子老张,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忙点头称是,抹了把汗:“林大人说得对,俺们今晚就加班,把这防潮层夯实!大人,你看这发酵池的布局咋样?” 他递上一张粗糙的草图,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眼中满是期待。 林凡接过草图,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老张,这池子位置不错,但出料口得改到东侧,方便酒糟清理。池壁再加一层青砖,耐腐蚀,省得日后返工。” 他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示意图,清晰明了。 老张看得眼睛发亮,拍着大腿道:“林大人,你这脑子,简直是活神仙!俺干了二十年工匠,还没见过这么精细的法子!得,俺这就照你说的改!” 他转身吆喝手下开工,工地又热闹起来。 赵四凑过来,憨笑着挠头:“大人,你咋啥都会?俺看你这图,比县城里那画师画的还好看!要不你也教教俺画两笔?” 林凡被他逗乐,拍了拍赵四的肩膀:“得了,你这憨货,把木材管好比啥都强!回头火龙烧出第一批酒,本官赏你一瓶,够你吹嘘半年!” 赵四乐得嘴都合不拢,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俺赵四把命豁出去,也得让这酒厂早日开工!” 他转身又去吆喝工匠,嗓门震得地上的石子都跳了两跳。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俯瞰着忙碌的场面,心中暗道:“酒厂是马头县的命脉,青狼帮那帮宵小,敢来捣乱,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条命!” 夜幕降临,工地逐渐安静,只剩几名值夜的工匠在油灯下打盹。 月光如水,洒在木材堆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赵四提着一把腰刀,腰间别着根火把,哼着小曲巡查工地。 他粗壮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嘴里嘀咕:“这大半夜的,鬼影子都没一个,青狼帮那帮孙子,敢来俺就剁了他们!” 刚走到木材堆旁,他脚步一顿,耳朵动了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异响。 他眯起眼,低声道:“谁?!出来!别逼爷爷动刀!” 他拔出腰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缓缓靠近木材堆。 “沙沙——”一抹细微的声响从木材堆后传来,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赵四心头一紧,猛地挥刀砍向木材堆,喝道:“给爷爷滚出来!” “砰!” 一根木棍从暗处飞出,直砸赵四的胸口。 他反应极快,侧身一闪,木棍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溅起一蓬尘土。 紧接着,三道黑影从木材堆后窜出,个个蒙面,身披黑衣,手持短刀,杀气腾腾。 “青狼帮的狗崽子!” 赵四怒吼一声,挥刀迎上。 刀光交错,火星四溅,他虽是衙役出身,却有一膀子蛮力,硬生生挡住了一名刺客的偷袭。 但对方人多势众,另两名刺客一左一右夹击,刀锋直指他的腰腹。 “铛!” 赵四咬牙格挡,刀刃相撞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一个踉跄,背靠木材堆,怒骂道:“三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有种单挑!” 他挥刀横扫,逼退一人,却被另一刺客一刀划破手臂,鲜血顿时渗出。 就在形势危急之际,一声清喝从远处传来:“住手!我看谁敢在本官的地盘撒野?!” 林凡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工地入口,手持一根从工地捡来的铁锹,青色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大人?!” 赵四一愣,随即大喜,喊道:“大人快走!这帮孙子是冲酒厂来的!” 他一刀逼退刺客,护在林凡身前,气喘如牛。 “走?本官的酒厂,谁敢动一根指头,我让他把命留下!” 林凡冷笑一声,铁锹一挥,带起一阵风声,直砸向一名刺客的肩膀。 那刺客猝不及防,被砸得闷哼一声,踉跄后退,短刀脱手飞出。 “县令?!杀了他!” 领头的刺客低喝一声,三人迅速合围,刀光如网,罩向林凡。 林凡虽无武艺,但前世健身房练出的底子和理工男的冷静头脑,让他动作异常灵活。 他一个侧身,铁锹横扫,逼退一人,又顺势将铁锹当长枪使,戳向另一刺客的胸口。 “哟,县令还挺能打?” 领头刺客冷笑,刀锋一转,削向林凡的手腕。 林凡眼疾手快,铁锹一挑,硬生生将短刀荡开,火星四溅。 他趁势大喊:“赵四,左边那孙子交给你,右边两个我拖住!” 赵四憨笑一声:“大人,你这铁锹耍得跟花枪似的!俺来啦!” 他猛地扑向左边的刺客,刀刀狠辣,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林凡则与两名刺客周旋,铁锹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嚷着:“青狼帮?就这点本事?回去告诉陈狼,捣乱酒厂,先问问本官的锹!” 他一锹拍在一名刺客的膝盖上,疼得对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领头刺客见势不妙,低喝道:“撤!放烟雾!” 他甩出一颗烟雾弹,砰的一声,浓烟弥漫,遮住了月光。 三名刺客趁乱窜入黑暗,眨眼间消失无踪。 “咳咳!” 赵四挥手驱散浓烟,气得跳脚:“狗崽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转头看向林凡,愧疚道:“大人,俺没用,让他们跑了……” 林凡摆摆手,喘着粗气,目光却落在地上的一块布片上。 那布片是刺客逃跑时从腰间掉落的,上面绣着一只狰狞的青狼头。 他捡起布片,冷笑道:“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青狼帮,哼,本官记下了!” 他拍了拍赵四的肩膀,笑道:“赵四,你今晚护工地有功,回头赏你一瓶火龙烧!不过这胳膊得赶紧包扎,别回头感染了,喝不了酒可别怪本官!” 赵四咧嘴一笑,憨道:“大人,你这铁锹耍得比俺的刀还猛!俺这点小伤,不碍事!不过……大人,你咋跑来工地了?大半夜的,不怕危险?” 林凡哈哈一笑,指着地窖:“本官不放心防潮层,怕下雨渗水,过来瞧瞧。没想到撞上这帮孙子,算他们倒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青狼帮这回出手,怕是没那么简单。陈狼那老狐狸,背后八成有人撑腰。赵四,明天召集工匠,加强夜间巡逻,原料堆和地窖加派人手!” 赵四抱拳道:“大人放心!俺这就去安排!青狼帮敢再来,俺剁了他们的爪子!” 他挠了挠头,憨笑道:“不过大人,你这铁锹真帅,啥时候教教俺?” 林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摆手道:“得了,回去包扎伤口!铁锹耍得再好,也得靠脑子。青狼帮的事,本官自有打算!” 第一百零三章 他就是只纸老虎 夜色如墨,县衙内灯火通明。 林凡一身青衫,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态,推开书房的木门,迈步而入。 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书案上,映照出一摞厚厚的账簿和几份工地进度报表。 书房一角,一张粗布地图斜挂在墙上,上面密密麻麻标着红点和墨线,赫然是青狼帮在马头县的据点分布图。 林凡随手将腰间的铁锹倚在墙角,铁锹上还沾着工地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湿气。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如炬,扫过那些红点,每一个点都代表着青狼帮的巢穴——破庙、废弃庄子、隐秘的山洞,甚至城内几处不起眼的茶肆和赌坊。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标注为“城外破庙”的红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陈狼,你这头老狼,蹦跶得够久了。敢动我的酒厂?哼,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林凡转身坐到书案旁,提笔在纸上飞快写下几行字: 1、酒厂巡逻加派人手,地窖和原料堆24小时看守。 2、召集李剑仁、王明等人,明日大堂议事。 3、城内暗探加紧盯梢,查清青狼帮与京北势力的勾连。 写完后,他将纸折好,塞进袖中,目光再次投向地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小的青狼帮,也敢在我林凡的地盘上撒野?你们怕是不知道,爷爷我可是带着‘外挂’来的!这马头县,只能有一个主角,那只能是我林凡!” 他轻笑一声,吹灭油灯,推门而出,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只余地图上的红点,在月光下仿佛跳动的狼瞳。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马头县县衙大堂内人声鼎沸。 堂下站满了衙役、捕快和几位县衙的骨干,个个神色各异,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满脸疑惑。 堂上,林凡一身官袍,端坐于高位,气度沉稳,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剑仁站在林凡身侧,腰佩长剑,面容冷峻,目光如鹰,扫视着堂下众人。 王明、王二并肩而立,王明一脸忧色,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而王二则挠着头,显得有些懵圈。 赵四站在人群最前,粗壮的胳膊上裹着昨晚包扎的布条,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活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昨晚酒厂咋回事?听说有刺客?” “赵四那憨货,不会又吹牛了吧?” “林大人这大清早召集咱们,怕是有大事!” 林凡轻咳一声,堂下顿时安静。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只为一件事。想必昨晚酒厂的事,大家都听说了。赵四,你来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四一听,眼睛一亮,往前跨了一步,拍着胸脯道:“兄弟们!昨晚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俺赵四在酒厂巡逻,月黑风高,鬼影子都没一个。结果!嘿!三个蒙面狗崽子,青狼帮的刺客,偷偷摸摸想搞破坏!俺提着刀,上去就是一顿猛砍!那刀光剑影,啧啧,跟拍武侠片似的!要不是俺赵四拼死护工地,酒厂早被那帮孙子烧成灰了!”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三个刺客,一个比一个狠!可俺是谁?俺是林大人手下的头号猛将!一刀下去,砍得他们屁滚尿流!不过,嘿嘿,最后还是林大人牛掰!大人提着把铁锹,哐哐哐!跟战神下凡似的,三两下就把刺客打得满地找牙!那场面,啧,兄弟们,俺赵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帅的县令!” 堂下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赵四,你这牛皮吹上天了!林大人拿铁锹打刺客?咋不说大人一拳打爆山呢?” “哈哈,昨晚我值夜,咋没见你砍得刺客满地跑?” “赵四,你这嘴,怕是比火龙烧还烈!” 赵四脸一红,梗着脖子嚷道:“笑啥笑?俺说的句句属实!不信问大人!” 林凡忍俊不禁,摆手道:“好了,赵四,差不多得了。昨晚的事,大伙儿心里有数。青狼帮派人偷袭酒厂,意图破坏咱们的火龙烧生意,这笔账,本官记下了!” 他顿了顿,目光一冷,声音掷地有声:“各位同僚,今日召集大家,只为一件事——青狼帮这些日子不断骚扰县衙,扰民害民,昨晚更是变本加厉,敢对酒厂下手!本官忍无可忍,决定将青狼帮一网打尽!” 此言一出,堂下哗然。 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各异:“打青狼帮?那可是马头县的老毒瘤!” “陈狼那老狐狸,手底下好几百号人,硬打怕是不好办。” “林大人这是要放大招了?” 王明皱着眉,站出来抱拳道:“大人,打掉青狼帮是件大好事,可青狼帮据点分散,城内城外加起来几十个窝点,个个狡猾如狐。若没有充分准备,贸然出击,恐怕得不偿失。咱们的衙役加起来不过百人,兵力不足啊!” 堂下众人纷纷点头,忧色更重。 “是啊,陈狼那老贼,滑得跟泥鳅似的,抓他可没那么容易。” “听说青狼帮还跟京北的贵人勾连,动他们,会不会惹麻烦?” 林凡微微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手:“王大哥,你的担心有理。不过,放心,本官早有准备!” 他转身从案桌上拿起一卷地图,哗啦一声展开,挂在堂中央的木架上。 地图上,红点密布,墨线纵横,标注得清清楚楚,正是青狼帮的据点分布图。 堂下众人瞪大了眼,纷纷凑上前,啧啧称奇:“这地图咋这么详细?连城外破庙都标上了!” “林大人这情报网,牛啊!比锦衣卫还猛!” 林凡指着地图,沉声道:“诸位,这张图是本官前些日子派人暗中绘制而成。青狼帮的据点、人员、甚至他们的私酒贩卖路线,本官了如指掌!陈狼自以为他藏得深,可惜了,在本官眼里,他就是只纸老虎!” 第一百零四章 人在做,天在看,县令大人有 林凡手指点向地图上的几个红点,语气坚定:“城外破庙是青狼帮的老巢,陈狼多半藏在那里。城内的茶肆、赌坊,是他们的敛财点。咱们的计划是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李剑仁带队,带二十名精锐衙役,直扑破庙,活捉陈狼!第二路,王明、王二带队,扫荡城内据点,抓捕青狼帮骨干!第三路,赵四负责守酒厂,防止青狼帮狗急跳墙!” 堂下众人听罢,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林大人这计划,绝了!青狼帮这回完蛋了!” “抓陈狼!让他知道咱们马头县的厉害!” “大人,俺老王第一个报名!干他吖的青狼帮!” 赵四拍着胸脯,嚷道:“大人,俺守酒厂没问题!谁敢来捣乱,俺一刀劈了他!不过,大人,抓了陈狼,能不能赏俺两瓶火龙烧?嘿嘿,俺昨晚可是立了大功!” 林凡被他逗乐,摆手道:“好!事成之后,酒厂第一批火龙烧,每人一瓶!赵四,你立功,本官再赏你一坛!” “得嘞!” 赵四乐得嘴都咧到耳根,堂下众人哄笑一片,气氛热烈。 李剑仁抱拳道:“大人,末将领命!明日一早,带人直扑破庙,定将陈狼擒来!” 王明也点头:“大人,城内据点交给我们兄弟,保管一个不漏!”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诸位,青狼帮横行马头县多年,民怨沸腾。如今,咱们的火龙烧让马头县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青狼帮却容不下这太平盛世!本官要让陈狼知道,时代变了!这马头县的天,是咱们说了算!”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再说句实话,收拾青狼帮这种小BOSS,爷可是手到擒来!诸位,跟我干一票大的,让青狼帮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县令大人有外挂’!” 堂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和掌声:“哈哈,林大人这嘴,比火龙烧还带劲!” “干他吖的青狼帮!跟着大人,有肉吃!” “大人,外挂是啥?听着挺牛啊!” 林凡哈哈一笑,挥手道:“散会!各回各岗,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收网!” 众人齐声应诺,鱼贯而出,县衙大堂内只剩林凡和李剑仁。 李剑仁低声道:“大人,青狼帮背后似有京北势力撑腰,此番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林凡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剑仁,打草惊蛇?本官就是要惊蛇!青狼帮不过是京北那些大鱼的棋子,收拾了陈狼,才能引出幕后黑手!放心,本官这盘棋,早就布好了!” 李剑仁抱拳,眼中满是敬佩:“大人高明!末将这就去准备!” 他转身离去,堂内只剩林凡一人。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地图,喃喃道:“陈狼,京北的大鱼,敢动我的火龙烧?哼,爷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主角光环,无敌开挂’!” 与此同时,城外破庙内,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陈狼端坐太师椅上,手指摩挲着刀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地上,五千两银锭堆成小山,闪着诱人的光泽,却无人敢碰。 老四满头大汗,跪在地上,颤声道:“狼爷,昨晚酒厂的事……失手了!派去的三个兄弟,被林凡和那赵四打跑了!还……还掉了一块青狼帮的腰牌!” “啪!” 陈狼猛地一拍扶手,震得木椅吱吱作响,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三个打两个,还让林凡那小白脸跑了?!腰牌掉了?!你们是想让全县都知道,青狼帮跟酒厂干上了?!” 老四吓得连连磕头:“狼爷饶命!小的这就带人再去,烧了那酒厂!” 陈狼冷哼一声,起身踱步到神像前,目光阴鸷:“烧?现在烧有用吗?林凡那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酒厂八成已经加派人手了!哼,昨晚的黑衣人说得没错,林凡不除,青狼帮迟早完蛋!” 他猛地转身,瞪着手下:“老四,召集兄弟,给我盯死酒厂!还有城内的赌坊、茶肆,派人守着,别让林凡的狗腿子摸进来!另外,查清楚,帮里还有谁跟林凡的就业中心勾搭!敢背叛青狼帮,老子剥了他的皮!” 老四忙不迭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他爬起身,招呼几个手下,慌慌张张冲出破庙。 陈狼坐回太师椅,低头看向地上的银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林凡,京北的大鱼……哼,这马头县的浑水,老子搅定了!你的火龙烧,迟早变成一堆灰!” 破庙外,夜风呼啸,卷起枯叶漫天飞舞。 月光下,一道黑影悄然掠过,隐没在山林间,仿佛从未出现。 酒厂夜话夜幕降临,酒厂工地灯火点点,工匠们忙碌了一天,各自散去,只剩几名值夜的衙役在巡逻。 赵四提着腰刀,哼着小曲,绕着原料堆转悠,嘴里嘀咕:“青狼帮那帮孙子,昨晚吃了瘪,还敢来?来一个,俺砍一个!” 他走到地窖旁,蹲下身检查防潮层,满意地点点头:“林大人这脑子,啧,防潮层都想得这么周到!这火龙烧,保准火遍大江南北!”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四猛地起身,拔刀喝道:“谁?!” “是我。” 林凡一身便装,缓步走来,手里提着一壶酒,笑道:“赵四,巡逻辛苦了,过来喝一口?” 赵四一愣,随即咧嘴笑道:“大人?你咋又来工地了?嘿嘿,这酒是……火龙烧?!” 林凡哈哈一笑,将酒壶递过去:“试酿的小样,味道还行。赏你的,喝完好好巡逻!” 赵四接过酒壶,咕咚灌了一口,辣得直咧嘴,竖起大拇指:“好酒!大人,这火龙烧,俺老赵喝了都想给你磕一个!青狼帮那帮孙子,敢跟你作对?俺第一个不答应!”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投向远处的工地,沉声道:“赵四,酒厂是马头县的命脉,青狼帮不会善罢甘休。明天的行动,你守好酒厂,别让宵小得逞!” 赵四拍着胸脯:“大人放心!俺赵四把命豁出去,也保酒厂周全!” 林凡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长。 他低声喃喃:“陈狼,京北的大鱼……来吧,爷的‘收网计划’,就差你们上钩了!” 第一百零五章 活抓青狼帮陈狼 月色如刀,马头县的夜风带着几分肃杀,县衙内的灯火却未曾熄灭。 林凡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如炬。 堂下,李剑仁、王明、王二、赵四等人整装待发,衙役们手持刀枪,个个神情肃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大战前的紧张。 林凡扫视众人,沉声道:“诸位,青狼帮横行马头县多年,鱼肉百姓,扰乱治安,昨晚更是胆大包天,偷袭酒厂!今日,咱们兵分三路,一举荡平青狼帮!李剑仁,破庙那边交给你,务必活捉陈狼!王明、王二,城内据点一个不留!赵四,酒厂的安危,靠你了!” “得令!” 李剑仁抱拳,腰间长剑铮然作响,眼中燃起斗志。 王明沉稳点头:“大人放心,城内那些赌坊茶肆,兄弟们今晚就给它掀个底朝天!” 赵四拍着胸脯,咧嘴道:“大人,酒厂有俺老赵,保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林凡微微一笑,指着挂在堂中央的地图:“诸位,这张图是咱们的命门,青狼帮的据点、路线,全在这儿!记住,行动要快,绝不能让陈狼那老狐狸跑了!出发!” 众人齐声应诺,鱼贯而出,县衙大堂瞬间空寂,只余林凡一人站在地图前。 他手指轻点破庙的红点,低声道:“陈狼,今晚就是你的末日!” 破庙围剿夜色深沉,城外十里的破庙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阴森。 残破的瓦片在风中吱吱作响,庙内的泥塑神像依旧歪斜,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夜空。 破庙四周,草丛里蛰伏着二十名精锐衙役,个个手持钢刀,屏息凝神。 李剑仁一身黑色劲装,腰佩长剑,匍匐在草丛中,目光如鹰,紧盯着庙门。 他低声对身旁的副手小六子道:“庙里灯火昏暗,估计陈狼和几个骨干在里面。咱们先摸进去,控制住外围,别让一个漏网!” 小六子点头,做了个手势,身后几名衙役悄无声息地散开,如幽灵般贴着墙根逼近破庙。 庙内,陈狼端坐太师椅上,手指摩挲着刀柄,脸色阴沉。 地上那袋五千两银锭依旧闪着诱人光泽,但他的心却不安。 前晚酒厂的失手,腰牌被林凡捡到,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老四,派去城内的探子回来了吗?” 陈狼低喝道。 老四抹了把汗,颤声道:“狼爷,探子说……县衙今晚灯火通明,白天林凡那小子好像在召集人马,怕是要有大动作!” “啪!” 陈狼猛拍扶手,怒道:“废物!早说林凡滑得像泥鳅,你们还让他抓了把柄!召集兄弟,守好破庙,今晚谁敢来,老子剁了他!”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枯枝被踩断。 陈狼瞳孔一缩,手按刀柄,低喝:“谁?!”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剑仁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直指陈狼:“陈狼,县衙李剑仁,奉林大人之命,拿你归案!” “杀!” 陈狼怒吼一声,弯刀出鞘,带起一道寒光,迎向李剑仁。 与此同时,庙外杀声四起,二十名衙役如猛虎下山,冲入破庙。 青狼帮的喽啰们猝不及防,纷纷抽出刀枪迎战,庙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李剑仁剑法凌厉,剑尖如毒蛇吐信,刺向陈狼的胸口。 陈狼不愧是青狼帮头目,身手矫健,弯刀一横,格开长剑,刀锋顺势削向李剑仁的脖颈。 “铛!” 剑刀相撞,火星四溅。 李剑仁身形一侧,脚尖点地,剑光如虹,刺向陈狼的左肩。 陈狼低吼一声,狼皮大氅一甩,借力后退,避开剑锋,同时一脚踢向李剑仁的膝盖。 “雕虫小技!” 李剑仁冷哼,剑身一转,削断陈狼大氅的一角,剑尖直逼他的咽喉。 陈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猛地抓起地上的破碗砸向李剑仁,趁他闪避之际,窜向神像后的一道暗门,喝道:“兄弟们,挡住他们!老子先走一步!” “想跑?!” 李剑仁怒喝,长剑一挥,斩断一名喽啰的短刀,身形如电,追向暗门。 庙内混战正酣,衙役们训练有素,刀法娴熟,青狼帮的喽啰虽人数占优,却逐渐落于下风。 血光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破庙的地面很快被鲜血染红。 小六子一刀劈翻一名喽啰,大喊:“别让陈狼跑了!追!” 几名衙役迅速跟上,冲向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地道,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 李剑仁提剑在前,脚步如飞,地道内回荡着他的低喝:“陈狼,你跑不掉!” 地道尽头是一片密林,陈狼狼狈不堪地钻出,回头见李剑仁紧追不舍,咬牙骂道:“林凡的狗腿子,敢坏老子好事?!” 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飞刀,甩向李剑仁。 飞刀破空,带着尖锐的呼啸。 李剑仁身形一矮,剑光一闪,将飞刀斩成两截,喝道:“陈狼,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呸!” 陈狼冷笑,拔腿狂奔,钻进密林深处。 李剑仁追入林中,剑光如雪,斩断挡路的枝叶。 身后几名衙役紧随其后,喊杀声响彻夜空。 陈狼虽身手不凡,但连番激战已让他气力不支,步伐渐渐迟缓。 “铛!” 李剑仁一剑刺出,刺中陈狼的左臂,鲜血喷涌。 陈狼惨叫一声,踉跄倒地,弯刀脱手飞出。 “陈狼,游戏结束了!” 李剑仁长剑架在他颈上,冷声道:“说!前晚的黑衣人是谁?京北的靠山又是谁?” 陈狼捂着伤口,咬牙狞笑:“李剑仁,你不过是个跑腿的,敢动老子?告诉你,林凡蹦不了几天!京北的大鱼,迟早让他马头县翻天!” “嘴硬!” 李剑仁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踹得翻滚在地,衙役们一拥而上,将陈狼五花大绑。 “押回去!交给林大人发落!” 李剑仁收剑入鞘,目光冷峻。 破庙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青狼帮的喽啰死的死,降的降,残存的几人跪地求饶。 衙役们清理战场,将俘虏绑好,押往县衙。 第一百零六章 一网打尽 城内扫荡同时进行,城内的与青狼帮有关的茶肆、赌坊灯火通明,青狼帮的据点却已是一片慌乱。 王明、王二各带一队衙役,分头行动,势如破竹。 王明带队直扑城南的“福来茶肆”,这间茶肆表面上是喝茶聊天的场所,实则是青狼帮的敛财窝点。 夜色中,茶肆内灯火昏黄,几个青狼帮的骨干正围着桌子喝酒,桌上堆满了铜钱和银票。 “砰!” 茶肆大门被一脚踹开,王明一身劲装,手持钢刀,身后十名衙役鱼贯而入,刀光映着烛火,杀气腾腾。 “青狼帮的狗崽子,县衙办案,束手就擒!” 王明大喝,钢刀一挥,斩断桌上的酒壶,酒液四溅。 茶肆内的骨干惊慌失措,纷纷抽出短刀,骂道:“王明,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敢动青狼帮?!” “废话少说!” 王明冷笑,钢刀横扫,带起一阵风声,直劈向领头的汉子。 那汉子举刀格挡,却被王明的蛮力震得虎口发麻,踉跄后退。 “上!” 王明一挥手,衙役们如狼似虎,冲入人群。 刀光剑影间,茶肆内桌椅翻倒,酒杯碎了一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名青狼帮骨干挥刀砍向王明,刀锋凌厉,带着呼啸。 王明侧身闪避,钢刀自下而上,划破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 那人惨叫倒地,被衙役迅速制服。 “王明,你等着!狼爷不会放过你!” 一名被绑的骨干兀自嘴硬,吐了口唾沫。 王明冷哼一声,一脚踹在他胸口:“陈狼?今晚就是他的死期!押走!” 茶肆内的战斗很快结束,青狼帮的骨干死的死,抓的抓,衙役们将银票、账簿一并收缴,封了茶肆。 与此同时,王二带队扫荡城北的“聚财赌坊”。 赌坊内乌烟瘴气,赌徒们吆五喝六,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王二一脚踢开大门,手持双刀,喝道:“县衙办案!青狼帮的,给我站出来!” 赌坊内瞬间炸了锅,赌徒们四散奔逃,青狼帮的打手抄起棍棒迎上。 王二双刀如风,左劈右砍,刀光如雪,瞬间放倒两名打手。 “兄弟们,给我打!” 王二大吼,身后衙役一拥而上,棍棒刀枪齐下,赌坊内一片狼藉。 一名青狼帮打手挥棍砸向王二,王二身形一矮,双刀交叉,硬生生夹住木棍,猛地一拧,木棍断裂,那打手踉跄倒地。 王二一脚踩在他胸口,冷笑道:“青狼帮的威风呢?就这点本事?” “呸!林凡的走狗!” 那打手骂道,却被王二一刀背砸晕。 赌坊内的战斗持续了一炷香时间,青狼帮的打手死的死,降的降,赌坊被彻底清空,账簿、银两尽数被衙役收缴。 王明、王二两路人马在城内横扫青狼帮据点,茶肆、赌坊、甚至几处隐秘的私酒窝点,无一幸免。 城内百姓闻讯,纷纷拍手称快,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林大人这是要给马头县除毒瘤啊!” 另一边,酒厂工地上。 赵四提着腰刀,带着十名衙役巡逻,粗壮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 他嘴里哼着小曲,腰间别着林凡赏的那壶火龙烧,脸上满是得意。 “青狼帮那帮孙子,昨晚吃了瘪,还敢来?来一个,俺砍一个!” 赵四嘀咕着,目光扫过原料堆和地窖,检查得格外仔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赵四耳朵一动,猛地拔刀,低喝:“谁?!给爷爷滚出来!” “沙沙——” 草丛中窜出五道黑影,个个蒙面,手持短刀,杀气腾腾。 领头之人低声道:“赵四,识相的滚开!今晚这酒厂,我们烧定了!” “青狼帮的狗崽子!” 赵四怒吼,腰刀一挥,带起一道寒光,直劈向领头之人。 那人举刀格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赵四蛮力惊人,刀势如山,逼得对方连退数步。 其他四名刺客迅速围上,刀光如网,罩向赵四。 “兄弟们,上!护住酒厂!” 赵四大吼,身后衙役纷纷抽出刀枪,迎向刺客。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赵四一刀劈翻一名刺客,鲜血喷溅,却被另一刺客一刀划破后背,痛得他闷哼一声。 他咬牙转身,刀锋横扫,逼退两人,怒骂:“三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 赵四身形如熊,腰刀舞得密不透风,硬生生挡住三名刺客的夹攻。 他大喝一声:“兄弟们,围上去!别让这帮孙子跑了!” 衙役们训练有素,迅速呈扇形散开,将五名刺客团团围住。 赵四瞅准机会,猛地扑向领头刺客,腰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凌厉弧光。 那刺客举刀格挡,却被赵四的蛮力震得虎口开裂,短刀脱手飞出。 “拿下他!” 赵四大吼,脚下一勾,将领头刺客绊倒在地,衙役们一拥而上,用麻绳将他五花大绑。 其余四名刺客见头领被擒,斗志顿消,试图突围却被衙役的刀枪逼回。 赵四一马当先,刀光如雪,接连砍翻两名刺客,鲜血染红了他的粗布短衫。 “投降不杀!” 赵四怒喝,声如洪钟,震得刺客心神一颤。 两名刺客对视一眼,扔下短刀,跪地求饶:“赵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 赵四冷哼一声,挥手道:“绑了!带回县衙,交给林大人发落!” 衙役们迅速上前,将五名刺客全部捆绑,搜出他们身上的烟雾弹和几把刻有青狼帮狼头标志的短刀。 赵四捡起一把短刀,啐了一口:“青狼帮?就这点本事,还敢来酒厂撒野?!” 他赶紧跑去检查了原料堆和地窖,确认完好无损后,于是拍了拍胸脯道:“兄弟们,干得漂亮!今晚这仗打得痛快!回去后,俺请你们喝火龙烧!” 衙役们哄笑一片,押着五名刺客,浩浩荡荡返回县衙。 月光下,酒厂工地恢复平静,油灯摇曳,映照出赵四粗犷的背影。 他提着腰刀,哼着小曲,嘴里嘀咕:“大人,俺老赵没给你丢脸!这帮孙子,一个都没跑掉!” 第一百零七章 夜审青狼帮 月色渐深,马头县县衙内灯火通明,堂内气氛肃杀。 大堂中央,林凡端坐于高位,官袍在烛光下泛着威严的光泽。 他手中握着一块从酒厂刺客身上搜出的青狼帮腰牌,目光冷峻,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堂下,青狼帮头目陈狼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左臂伤口渗着血,脸色铁青,眼中仍带着几分不甘与狠厉。 旁侧,青狼帮的几名骨干,包括被擒的酒厂刺客头领、老四,以及城内茶肆、赌坊的打手,个个垂头丧气,绳索勒得他们动弹不得。 李剑仁、王明、王二、赵四分立堂下,腰佩刀剑,神色肃然。 堂外,衙役们押着其余青狼帮喽啰,足有三四十人,挤在院子里,窃窃私语,惶恐不安。 县衙外,百姓闻讯聚集,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林大人这回真要给马头县除大害了!” “青狼帮横行这么多年,活该!” “听说陈狼那老贼被抓了,啧啧,林大人真是神人!” 林凡将腰牌往案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啪”声,堂下众人心头一震。 他目光如刀,扫过陈狼,沉声道:“陈狼,青狼帮横行马头县多年,私酒、赌坊、放贷,鱼肉百姓,昨晚更是胆大包天,派人偷袭酒厂,意图毁我马头县命脉!你可知罪?” 陈狼咬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硬着脖子道:“林凡,你个七品小官,仗着京北几个贵人撑腰,耀武扬威!老子青狼帮在马头县根深蒂固,你动我?哼,有人不会让你好过!” “啪!” 林凡猛拍案桌,震得笔砚一跳,堂下众人噤若寒蝉。 他冷笑一声,起身踱步到陈狼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好啊,本官倒要看看,这些大鱼有多大的胆子,敢在马头县搅风搅雨!陈狼,你若识相,速速交代,那黑衣人是谁?京北的靠山又是谁?说出来,本官或可给你留条活路!” 陈狼冷哼,吐了口唾沫,狞笑道:“林凡,你吓唬谁?老子纵横马头县二十年,砍过的脑袋比你见过的酒坛还多!想让我招?做梦!那黑衣人?哼,你永远别想知道!至于京北的靠山,哈哈,等你马头县的酒厂烧成灰,县令的位子坐不稳,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林凡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硬?好,本官有的是时间陪你耗!李剑仁,把从破庙、茶肆、赌坊搜来的账簿拿上来!” 李剑仁抱拳应诺,转身从堂外取来一摞厚厚的账簿,重重放在案桌上,尘土飞扬。 林凡随手翻开一本,指着密密麻麻的记录,朗声道:“陈狼,你看看,这账簿上,青狼帮的私酒贩卖、赌坊抽头、放贷利息,记得清清楚楚!城南福来茶肆,每月收银三千两,城北聚财赌坊,每旬抽头五百两,还有城外三里庄的私酒窝点,半年来卖了八千坛!啧啧,青狼帮好大的手笔!” 堂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青狼帮的喽啰们更是面如死灰。 陈狼脸色微变,却仍嘴硬:“林凡,你血口喷人!这些账簿,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伪造?” 林凡哈哈一笑,指着堂下一名青狼帮骨干,那人正是茶肆的管事,吓得瑟瑟发抖,“张三,你来说,这账簿是不是你亲手记的?福来茶肆的银子,是不是每月都交到陈狼手里?” 张三被点名,吓得扑通跪倒,额头冷汗直流,结巴道:“林……林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确实管账,茶肆的银子,是按狼爷的吩咐,每月送到破庙……可小的只是听命行事,求大人开恩!” 陈狼怒目瞪向张三,喝道:“混账!你敢背叛老子?!” 张三吓得连连磕头:“狼爷,小的没办法啊!林大人手上有账簿,铁证如山,小的……小的不想死啊!” 林凡摆摆手,示意张三退下,转向陈狼,冷笑道:“陈狼,你的手下都招了,你还嘴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黑衣人是谁?京北的靠山又是谁?不说,明天秋后问斩,你青狼帮上上下下,一个都跑不了!” 陈狼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冷哼道:“林凡,你少拿死吓唬老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告诉你,马头县的浑水,你趟不下去!京北的大鱼,迟早让你这小县令粉身碎骨!” “好!好一个嘴硬的陈狼!” 林凡拍手,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沉声道:“既然你不肯招,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将陈狼押入大牢,严加看守!其余青狼帮骨干,逐一审问,一个不漏!凡是主动交代的,可酌情减罪;冥顽不灵的,与陈狼同罪,秋后问斩!” “得令!” 李剑仁抱拳,挥手示意衙役上前,将陈狼拖下。 陈狼挣扎着,怒吼道:“林凡,你等着!青狼帮的兄弟,不会放过你!” 林凡冷笑,不再理会,转向堂下其余青狼帮成员,语气冰冷:“你们呢?是学陈狼嘴硬,还是老实交代?本官的时间,可不多了!”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几个胆小的喽啰吓得腿软,扑通跪下:“林大人饶命!小的愿意招!小的只是跑腿的,没杀过人啊!” 一名叫李狗子的喽啰哆嗦着举手:“林大人,小的知道一点!那黑衣人……他前晚来破庙,给了狼爷五千两银子,说是京北来的,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小的只听到这些,别的真不知道!” 林凡眉头一挑,示意李剑仁记下,转向李狗子:“继续说,黑衣人长什么样?可有其他线索?” 李狗子抹了把汗,颤声道:“那人蒙着脸,瞧不清模样,声音沙哑,像是故意压着嗓子。他走路轻得像鬼,扔下银子就走了!小的……小的还听见他提了一句‘京北’,说有人不高兴,火龙烧抢了京北的酒生意!” “京北?”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喃喃道:“京北有人不高兴?” 他顿了顿,挥手道:“李狗子,念你主动交代,暂且记下,待查实后再定罪!下一个,谁还知道什么?” 一名酒厂刺客头领,昨晚被赵四擒住的汉子,吓得连连磕头:“林大人,小的也招!小的叫王麻子,是陈狼手下的打手。昨晚去酒厂,是老四带队,说要往原料堆里掺沙子,毁了火龙烧!小的只是听命行事,求大人饶命!” 赵四站在堂下,气得跳脚,指着王麻子骂道:“王麻子,你个狗崽子!昨晚拿刀砍俺,差点毁了酒厂,还敢求饶?大人,这孙子得重罚!” 林凡摆手,示意赵四稍安勿躁,转向王麻子:“王麻子,你既知罪,便将青狼帮的勾当全招了!私酒怎么酿?赌坊怎么抽头?还有哪些窝点?一一说来!” 第一百零八章 爷这盘棋,才刚开始 以下是对原文的扩写,保持原有内容、情节和人物关系不变,新增细节、背景描写、人物内心活动及场景刻画,以达到2000字以上的要求。 王麻子跪在县衙大堂上,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得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双手紧攥着衣角,牙关不住地打颤,仿佛魂魄早已吓得飞出了身体。 林凡端坐公堂之上,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他,堂下两侧的衙役手持水火棍,肃穆站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王麻子哪里还敢隐瞒半分,竹筒倒豆子般将青狼帮的罪行全盘托出:“林大人,青狼帮的私酒窝点,城外三里庄有三个,分别藏在老李家的柴房、破庙后院的枯井,还有张寡妇的猪圈底下!城内西街还有个暗窖,就在醉仙楼后院的假墙里,酿酒的原料都是从黑市买来的,掺了劣质粮食和烂麦麸,专卖给外乡商贩图暴利。赌坊的抽头,每旬能收五百两银子,全归陈狼和几个骨干分了!小的……小的只是个跑腿的,替他们传个话、送个信,求大人开恩呐!” 王麻子说到最后,已是涕泪横流,额头狠狠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似要将自己的悔意磕进地里。 堂下的书吏飞快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将王麻子的供词一字不漏地记下。 林凡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挥手道:“记下!王麻子,念你坦白从宽,暂且押入大牢,待本官查实后再定罪!下一个!” 衙役们应声上前,将王麻子拖了下去,他兀自哆嗦着,嘴里还念叨着“谢大人开恩”。 随后,青狼帮的其余喽啰被依次押上堂来,一个个面如死灰,有的试图狡辩,有的则直接瘫软在地。 接连审问了十余人,青狼帮的罪行被抖得一干二净:私酒贩卖、开设赌坊、高利贷逼债,甚至还有几起伤人案件,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林凡端坐堂上,面沉如水,每听完一份供词,便让书吏详细记录,偶尔冷哼一声,震得堂下之人噤若寒蝉。 县衙外,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 他们站在院墙外,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试图听清堂内的动静。 消息从堂内传出,百姓们越听越心惊,青狼帮的恶行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猖獗。 有人咬牙切齿,低声咒骂:“这帮天杀的青狼帮,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有人则拍手称快,激动地喊道:“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这回青狼帮彻底完了!” 人群中,老张头拄着拐杖,眼中泛着泪光,颤声道:“俺家那小子,就是被青狼帮的高利贷逼得跳了井……林大人,俺给您磕头了!” 堂内,林凡听完所有供词,目光缓缓扫过堂下被押的青狼帮成员,沉声道:“青狼帮罪行累累,民怨沸腾!本官今日在此宣布:陈狼身为首恶,罪不容赦,押入死牢,秋后问斩!青狼帮骨干老四、王麻子等七人,罪行深重,同样秋后问斩!其余喽啰,根据罪行轻重,判处三至七年有期徒刑,押入县牢,服劳役改造!李剑仁,拟好判决书,报京北备案!” 李剑仁抱拳,朗声道:“得令!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他转身走向侧堂,步伐坚定,手中毛笔已在脑海中勾勒出判决书的草稿。 陈狼被拖下去时,兀自挣扎,披头散发,状若疯虎。 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冲着林凡怒吼:“林凡,你等着!有人不会放过你!马头县迟早是他的!” 他的声音嘶哑而怨毒,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令人毛骨悚然。 衙役们毫不留情地按住他,将他拖向牢房。 林凡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挥手道:“带下去!嘴硬到这份上,本官倒要看看,他赵世能翻出什么浪!” 堂下众人被陆续押走,县衙大堂渐渐恢复了安静。 林凡起身,缓步走到悬挂在堂侧的地图前,手指轻点标注“京北”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低声道:“好,你既然敢掺和马头县的事,本官就陪你玩一玩!” 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已将京北的阴谋尽收眼底。 翌日清晨,马头县县衙外张贴出告示,青狼帮首恶陈狼及骨干秋后问斩,其余成员依罪判刑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县。 街头巷尾,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茶肆酒肆间,人们围坐一团,议论纷纷:“林大人真是神人!青狼帮这毒瘤,总算连根拔了!” “火龙烧保住了,马头县有救了!” 甚至有百姓自发在县庙前摆上香案,祈求上苍庇佑林凡长寿。 县衙内,林凡召集了李剑仁、王明、王二、赵四等人,商议下一步行动。 大堂内的地图依旧挂在木架上,青狼帮的红点已被一一抹去,只剩京北的标注,孤零零地醒目。 林凡指着地图,沉声道:“诸位,青狼帮虽除,但背后京北的势力尚未浮出水面。接下来,咱们要做的,是守好酒厂,扩大火龙烧的生产,同时加快其他方面的发展!” 李剑仁抱拳道:“大人,属下愿带人去京北,查清青狼帮背后之人!” 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王明却皱眉,忧虑道:“大人,京北水深,藏龙卧虎,涉及不少大人物。咱们贸然查他,会不会引火烧身?” 王明的谨慎,源自他多年在马头县的见闻,京北的势力盘根错节,远非马头县可比。 林凡微微一笑,摆手道:“王大哥,放心。本官自有分寸。京北的事,暂且交给暗探,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让酒厂早日投产!赵四,酒厂那边,防潮层和发酵池改得如何了?” 赵四拍着胸脯,咧嘴笑道:“大人放心!防潮层昨晚就夯实了,用了三车黄泥掺糯米浆,结实得连水珠子都渗不进去!发酵池的出料口也改到东侧,青砖砌了三层,里外都抹得平滑!工匠们干劲十足,说争取下月酿出第一批火龙烧!俺老赵盯着,谁敢偷懒,俺一刀劈了他!” 他挥了挥拳头,憨态可掬,引得众人哈哈一笑。 林凡拍了拍赵四的肩膀,赞道:“好!赵四,酒厂就交给你了!李剑仁、王明、王二,你们继续整顿城内治安,青狼帮的余党若有冒头,一个不留!另外,派人盯着城外三里庄的私酒窝点,查清他们的货源,断了他的根!” “得真人!” 众人齐声应诺,斗志昂扬。 林凡目光投向窗外,旭日初升,洒下金光,映得县衙前的广场一片生机,忙活了一夜,林凡身心疲惫,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喃喃道:“京北的大鱼,敢动我的火龙烧?哼,爷这盘棋,才刚开始!” 与此同时,京北一处奢华宅邸内,书房中檀香袅袅,案几上摆着一盏鎏金铜灯,昏黄的光晕映出锦袍人模糊的背影。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雕刻着盘龙纹,触手生凉。 黑衣人站在书房中央,恭敬地禀报:“大人,马头县传来消息,陈狼失手,被林凡擒获,青狼帮全军覆没!” 锦袍人闻言,冷哼一声,声音低沉:“陈狼?哼,一群废物!五千两银子白扔了!林凡那小子,倒是有些手段。火龙烧……哼,抢了京北的酒市,坏了咱们的大事!” 他语气中透着几分恼怒,手中的玉佩被捏得咯咯作响。 黑衣人低头道:“大人,那林凡滑得很,咱们下一步……” 锦袍人冷笑,缓缓道:“林凡?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敢坏我好事?传令下去,派人混入马头县,盯着他的酒厂,找机会下手!” 他的声音阴鸷,仿佛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黑衣人抱拳:“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退出书房。 锦袍人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绝阴毒的笑:“林凡,马头县是你的地盘?哼,京北的棋盘,可不是你能玩的!” 第一百零九章 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林凡带领着县衙一众人处理完了青狼帮的事,马头县又恢复欣欣向荣的场景。 马头县的冬日,总是来得比别处更早,也更凛冽。 当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落下,将屋脊街道染成一片银白时,整个县城便彻底沉浸在一种宁静而又充满活力的氛围中。 青狼帮的阴霾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百姓脸上久违的笑容和眼底深处的希望。 街道上,虽有积雪,却已不再泥泞不堪,偶有孩童追逐嬉闹,欢声笑语打破了寒冬的寂静。 林凡站在县衙后院的回廊下,目光穿透飞舞的雪花,落在远处的山峦上。 山顶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连绵起伏,如同蛰伏的巨龙。 他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袍,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一团白雾。 算算时日,冬至将至。 在现代,冬至是个热闹的节气,北方吃饺子,南方吃汤圆,一家人围炉而坐,其乐融融。 可在这古代,尤其是在马头县这等贫瘠之地,寻常百姓家,能吃顿饱饭已是奢望,更别提那些“仪式感”十足的节令食品了。 林凡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突然想到一个能让这个冬至变得格外难忘的点子。 “邓健!” 他扬声唤道,声音在雪地中传出很远。 邓健很快小跑着过来,他身上穿着林凡特意命人给他添置的厚棉袄,显得精神了许多,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少爷,有何吩咐?” “去书房,取笔墨纸砚来。” 林凡吩咐道,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邓健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而去,很快便捧着笔墨纸砚来到林凡面前。 林凡接过宣纸和炭笔,没有急着下笔,而是将一旁的石桌上积雪扫开一小片。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火锅店里那热气腾腾的景象。 他下笔如有神,炭笔在宣纸上沙沙作响,很快,一个精巧的火锅炉的雏形便跃然纸上。 炉身呈圆形,中间高高隆起,被一道隔断分成了两半,炉底有炭槽,炉壁上还有几个透气孔。 “大人,这是……” 邓健好奇地凑上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炉子。 林凡满意地放下炭笔,吹了吹纸上的炭灰,笑着解释道:“此物,我称之为‘鸳鸯火锅炉’。你看,中间这道隔断,可以将锅内分成两半,一半清汤,一半麻辣,可供不同口味之人食用。下面烧炭,上头放汤,再将新鲜肉菜放入汤中涮煮,热气腾腾,味道鲜美,最是适合这寒冬腊月,三五好友围炉而坐,把酒言欢!” 邓健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妙啊!妙啊!少爷您真是神人!这等吃法,我闻所未闻,定是人间美味!” 林凡看着邓健眼中纯粹的向往,心中更是有了底。 他想了想,又在纸上添了几笔,画出了几个简易的勺子和漏勺,以及一个可以放置碗筷的架子。 “邓健,你再将赵四叫来。” 林凡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邓健见状,立刻收起笑意,恭敬地应道:“是,大人!” 他快步走出去,很快,赵四便跟着他小跑着进来了。 赵四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风霜,显然刚从外面忙碌回来。 自从清剿了青狼帮,马头县的治安和各项事务都步入正轨,他和王二等一众衙役,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勤勉负责。 尤其是他,在林凡的刻意栽培下,不仅学会了新的巡查方法,还跟着林凡学了不少“新奇玩意儿”的制作,眼界和胆识都增进了不少。 “大人,您找我?” 赵四躬身问道。 林凡将那张火锅炉的设计图递给赵四,语气郑重地说道:“赵四,你来看看这图纸,可否明白?” 赵四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 他对各种器物的构造却有着天然的敏感。 他看着图纸上精巧的火锅炉,又看看林凡在旁边的解释,很快便明白了七八分。 “回大人,我瞧着,这炉子是个巧思!中间隔断,下面燃炭,定能把汤水烧得滚烫,只是这材质……” 赵四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寻常陶炉易碎,铁炉笨重,这……要用何种材质方好?” 林凡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 赵四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能一眼看到关键。 “你问得好。” 林凡解释道,“这火锅炉,最关键之处就在于既要导热快,又要坚固耐用,最好还能轻巧便携。我思来想去,觉得唯有铜制为上。你且拿这图纸去找县里手艺最好的铜匠,将此物打造出来。” 赵四一听是铜制,眉头微微一皱。 马头县虽然不产铜,但县城里倒是有两家铜匠铺,平日里也做些铜器买卖,只是打造如此精巧的器物,恐怕需要花费不少心思和时间。 “大人,打造铜炉,这……恐怕所需时日不短,且花费不菲。” 赵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时日?我算着也差不多了。” 林凡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至于花费,只要能打制出合用的火锅炉,钱财不是问题。” 他目光落在赵四身上,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而低沉:“赵四,此物的设计,你务必严守秘密,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哪怕是王县丞,李捕头,都不可透露分毫。此乃我县未来一大‘利器’,关乎马头县的生计大计,你可明白?” 赵四闻言,心头一凛。 他看着林凡眼底深邃的光芒,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大人此举,绝非仅仅是为了尝鲜,而是有更深远的考量。 “属下明白!属下对天发誓,誓死保守大人的秘密,绝不泄露分毫!” 赵四右手握拳,抵在胸口,语气坚定而庄重,眼中充满了被信任的感激和自豪。 “很好!” 林凡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之事,你我三人知晓即可。你现在就去办吧,尽快将火锅炉打造出来,越快越好。” “是!属下遵命!” 赵四恭敬地接过图纸,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赵四离去的背影,林凡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容。 他知道,这火锅炉一旦问世,必定会在马头县掀起一股新的热潮。 而他,也将在即将到来的冬至晚宴上,给县衙一众劳苦功高之人,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惊喜。 夜幕降临,雪势渐大。 林凡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心中却涌动着一股暖意。 他已经开始想象,当热气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当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和欢声笑语时,那将会是怎样一番动人的景象。 …… 时间如同指缝间的流沙,悄无声息地溜走。 转眼间,距离林凡吩咐赵四打造火锅炉已过去了数日,冬至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马头县衙内,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青狼帮被剿灭后,县城治安大为改善,商贩往来如织,百姓安居乐业。 林凡推行的清洁条例深入人心,街道巷陌干净整洁;肥皂工坊日夜赶工,薄荷香皂和甘油名声远扬,为县衙带来了丰厚的收益;新建的水车日夜不停地转动,将清澈的河水引入农田,即使在寒冬,也为来年的春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日清晨,林凡处理完几桩公务,正准备去后院“实验室”看看他的新发明,却见赵四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第一百一十章 有功就当赏 “大人!大人!” 赵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厚布包裹的物件,快步走到林凡面前,“我回来了!” 林凡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厚布,只见一个锃亮的铜质火锅炉呈现在眼前。 这火锅炉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巧。 铜质的炉身被打磨得光可鉴人,中间的隔断将锅体完美地一分为二,炉底的炭槽设计巧妙,炉壁的透气孔排列匀称。 就连他额外设计的那些小配件,如可以挂碗筷的铜架,以及造型别致的铜勺和漏勺,都制作得一丝不苟,显得精致而实用。 “好!好!好!” 林凡连声赞叹,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满意。 他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炉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铜匠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赵四,你寻的是哪位铜匠?做了多少个?” 林凡问道。 赵四憨厚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回大人,属下寻的是城东老王家的铜匠王师傅。王师傅说,这炉子形状奇特,他从未见过,琢磨了好几天才摸清门道。为了赶在大雪封路前完成,他可是带着徒弟们日夜赶工,连饭都没顾上吃几口呢!一共赶制出五个。” 林凡闻言,心中一动。 他知道,这些匠人虽然技艺高超,但社会地位却不高,平日里也只能靠着微薄的收入糊口。 “王师傅辛苦了!” 林凡立刻说道,“你去账房支取纹银二一百两,再取五十两作为赏钱,额外再给王师傅家等人每人送上两块薄荷香皂和每人两筒奶茶,感谢他为我县做出的贡献。” “好的大人!” 赵四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忙躬身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林凡叫住他,“这火锅炉,你找个隐秘的地方先收好,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看到。今晚,我自有安排。” “是,大人!” 赵四郑重地应下,抱着火锅炉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看着赵四离去的背影,林凡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火锅炉已经就绪,接下来,就是筹备这场别开生面的冬至晚宴了。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新的宣纸,拿起笔,开始写下宴会的名单和需要准备的食材。 县衙所有参与清剿青狼帮的官员和衙役,一个都不能少。 王明、邓健、张三、李剑仁,还有王二、赵四,以及那些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县衙杂役们。 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在马头县的仗义相助。 食材方面,他要邓健带着小花去采购最新鲜的肉类和时令蔬菜,无论是羊肉、牛肉,还是豆腐、菌菇,都要应有尽有。 他还特意让邓健去收购一些辣椒和花椒,准备调配出地道的麻辣火锅底料。 想象着众人围坐一堂,热气腾腾的火锅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杯盏交错,欢声笑语,林凡的心情便愉悦起来。 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犒赏晚宴,更是林凡凝聚人心,展现自己治县理念的重要一步。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着他林凡,有肉吃,有酒喝,更有奔头! …… 冬至这日,天空放晴,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在马头县城,为银装素裹的大地增添了几分暖意。 县衙后院,一改往日的肃穆,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几张长长的木桌被拼凑在一起,摆放在宽敞的院中央。 桌上铺着干净的粗布,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 切成薄片的羊肉、牛肉,摆放得如同艺术品一般,红白相间,诱人垂涎;新鲜的豆腐、翠绿的白菜、饱满的菌菇,洗净沥干,整齐地码放在竹筐中,色彩鲜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肉香和蔬菜的清爽气息,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大人,这……这都是咱们今晚要吃的?” 张书吏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美味,眼睛都直了,口水不自觉地咽了咽。 他做账房这么久,从未见过县衙有如此大手笔的宴席。 林凡一身常服,正指挥着几个衙役搬运炭火。 他听到张书吏的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今日冬至,也是犒赏各位的功劳。青狼帮一事,大家戮力同心,居功至伟!今日,咱们不谈公务,只论吃喝!” 王明也从旁走来,看着眼前的盛况,脸上满是欣慰和感慨。 他本以为林凡只是要办个寻常的宴席,没想到竟然如此丰盛,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大人,您这般设宴,属下等受之有愧啊!” 王明拱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动。 “有什么愧不愧的?有功就当赏!” 林凡豪爽地说道,“去把李剑仁和所有兄弟们都叫来,人齐了,咱们就开席!” 很快,县衙所有的衙役都陆陆续续地赶来了。 李剑仁带着一队精壮的衙役,他们平日里风里来雨里去,身上都带着几分粗犷,此刻看到桌上的美食,眼睛都亮了。 王二和赵四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们一进院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李剑仁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哟!大人,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这么香!” 林凡笑着迎上前,指了指院中央的桌子,“今日冬至,特设晚宴,为各位接风洗尘,也犒赏一下大家。这便是我为各位准备的‘冬日盛宴’!” 他示意赵四。 赵四心领神会,他让两个衙役抬出四个铜质的火锅炉,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 然后,他将早已备好的炭火点燃,放入炉底。 熊熊的炭火瞬间点燃,红色的火光将整个院子映得通明。 一股暖意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紧接着,邓健带着几个杂役,将熬制好的浓郁汤底倒入火锅炉中。 一半是清澈的骨汤,里面漂浮着红枣、枸杞和几片生姜,香气扑鼻;另一半则是红亮诱人的麻辣锅底,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红油,干辣椒、花椒、八角等香料清晰可见,散发出浓郁的辛辣之气,让人胃口大开。 “哇!” “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奇特的景象惊呆了。 火锅炉中热气蒸腾,两种不同颜色的汤底沸腾翻滚,散发出截然不同的香气,让人目不暇接。 “此乃‘火锅’!” 林凡高声宣布道,“汤底沸腾,可将肉菜放入其中涮煮,片刻即熟,再蘸上我特制的酱料,味道更是绝美!” 他拿起筷子,亲自示范。 夹起一片薄片羊肉,在沸腾的骨汤中轻轻涮了涮,肉片瞬间变色,蜷缩起来。 他蘸了蘸身前小碗里的芝麻酱和蒜泥,送到嘴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嗯!香!”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火锅吃得太痛快了 林凡刚示范完火锅的吃法,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王二咧着嘴,忍不住嚷道:“大人,这吃法也太稀奇了!跟煮汤似的,可这味道,啧啧,比福满楼的红烧肉还香!” 赵四站在一旁,粗手粗脚地学着林凡的样子夹起一片牛肉,却不小心烫了手,惹得众人哄笑一片。 就在众人兴致高涨之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伴随着一声熟悉的轻笑:“凡儿,这院子里闹哄哄的,可真是热闹!” 林凡闻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父亲林峰一身深蓝长袍,步伐沉稳,鬓角微白却精神矍铄,脸上带着几分威严与欣慰。 母亲赵婉容着一袭淡紫锦裙,端庄优雅,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右手挽着李灵儿纤细的手臂,款款走来。 李灵儿一身浅绿罗裙,袖口绣着兰花,长发轻挽,烛光下眉眼如画,灵秀中透着几分羞涩。 她低头陪着赵婉容说话,偶尔抬头,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凡见父母与李灵儿一同出现,心中一暖,连忙放下筷子,快步迎了上去。 他拱手一礼,脸上露出真挚的笑意:“爹!娘!灵儿!你们来得正好!孩儿想着,你们回京北前,咱们一家得好好吃顿饭。今儿是冬至,恰好借这机会犒劳县衙的兄弟们,也让你们尝尝我这新弄出来的吃食!” 林峰闻言,目光扫过院中热闹的场景,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声音洪亮:“好小子!干得不错!这马头县在你手里,弄得有声有色,连这冬至宴席都别出心裁。你有这份心,爹瞧着高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火锅炉上,略带好奇地哼道:“不过,这锅子瞧着怪模怪样,你又折腾出啥新鲜玩意儿?” 赵婉容掩嘴轻笑,拉着李灵儿的手,柔声道:“凡儿,你这孩子,总是能出些稀奇点子。方才灵儿跟我说,你弄了个什么‘火锅’,娘瞧着这热气腾腾的,闻着也香,定是好吃得很!” 她说着,目光在林凡与李灵儿之间流转,眼中闪过一丝揶揄,暗想:这丫头灵秀又能干,与凡儿倒是般配,回头得探探凡儿的心思。 李灵儿被赵婉容的目光看得脸颊微红,低头轻声道:“夫人过奖了。” 她虽嘴上谦虚,心中却泛起一丝甜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与林凡一同筹备奶茶铺子、酒厂的事务,彼此配合默契,不由得心跳微微加速。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娘,灵儿可是帮了大忙!这火锅的汤底,她也出了不少力。来,爹,娘,灵儿,快入席!今儿咱们不分尊卑,大家一起吃个痛快!” 他热情地引着三人走向主桌,亲自拉开椅子,请林峰与赵婉容坐下,又示意李灵儿坐在赵婉容身旁。 林峰坐下后,目光扫过桌上的食材与火锅炉,忍不住啧啧称奇:“凡儿,这吃法瞧着简单,可这锅子分了两半,倒是巧妙。你说说,这火锅到底咋吃?别让爹娘在这帮兄弟面前丢了脸!” 他虽语气带几分戏谑,眼中却满是期待,显然对林凡的新发明颇为好奇。 赵四站在一旁,见林峰发问,憨憨地插嘴道:“老爷,这火锅可神了!大人说,左边是清汤,右边是麻辣,想吃啥口味就涮啥,保管您吃得满嘴流油!” 他话音刚落,引得众人一阵轻笑,王二更是拍手叫好:“赵四说得对!大人这火锅,配上咱们的火龙烧贼带劲!” 林凡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笑着站起身,拿起一双长筷,朗声道:“爹,娘,诸位兄弟,这火锅吃法简单,却有讲究!今儿我便给大伙儿好好说道说道,保管让你们吃得痛快!” 他指着火锅炉,侃侃而谈:“这火锅炉,唤作‘鸳鸯锅’,一锅两味。左边清汤,用猪骨、鸡架熬了整整一日,添了红枣、枸杞,滋补养身,味道鲜甜。右边麻辣汤底,用辣椒、花椒、八角、桂皮炒制,香辣过瘾,最是开胃!” 他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在清汤中轻轻涮了几下,肉片迅速变色,卷曲成一团。 他将肉片捞起,蘸了蘸身前小碗里的芝麻酱,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这羊肉,涮上十来秒,入口鲜嫩,不腥不膻,再蘸点酱料,滋味绝了!诸位不妨试试,肉片、豆腐、青菜,皆可下锅,涮熟即食,热乎乎吃下去,寒冬里暖身又暖心!” 林凡又夹了一片牛肉,放入麻辣汤底,红油翻滚间,牛肉迅速吸饱了香辣的汤汁。 他捞起牛肉,吹了吹热气,递到赵婉容面前的盘子里,笑着道:“娘,您尝尝这麻辣的,味道霸道,保准您开胃!不过,娘若吃不得辣,清汤的更合您口味。” 他又转向林峰,戏谑道:“爹,您老爱吃火龙烧,口味重,这麻辣汤底定合您胃口,来试试!” 赵婉容接过牛肉,掩嘴轻笑:“你这孩子,尽会哄娘开心!” 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辣味在舌尖炸开,微微皱眉,随即却连连赞叹:“哟,这味道!辣的,辣得过瘾!凡儿,你这火锅,真是个好东西!” 她说着,转头看向李灵儿,柔声道:“灵儿,你也试试,瞧这汤底香成这样,定是你和凡儿费了不少心思。” 李灵儿脸红地接过林凡递来的青菜,低头涮在清汤中,动作轻柔,烛光下显得格外温婉。 她小口尝了一块豆腐,清汤的鲜甜裹着豆腐的嫩滑,入口即化。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抬头看向林凡,柔声道:“林大人,这火锅味道果然不凡,冬日里吃这个,暖和得像过年一样。” 林峰哼了一声,夹起一片牛肉,豪爽地丢进麻辣汤底,涮得熟透后捞起,蘸了满满一勺辣酱,大口咬下。 辣味直冲脑门,他却畅快地呼出一口气,拍着桌子道:“好!这火锅,够味!凡儿,你这小子,弄个吃的都这么有门道!比京北那些酒楼的菜式,可强得多了!” 他看向林凡,眼中满是欣慰,“你这县令当得有心,这马头县,算是托对了人!” 王明、李剑仁等人见林峰如此豪爽,也纷纷动起筷子,学着林凡的样子涮涮。 院子里笑声不断,炭火噼啪作响,热气与香气交织,气氛愈发热烈。 王二夹了一大筷子羊肉,烫得龇牙咧嘴,却仍乐不可支:“大人,这火锅吃得太痛快了!俺老王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赵四更是吃得满头大汗,冲着林凡竖大拇嘴:“大人,您再来几场,俺老赵死也值了!” 林凡看着众人吃得欢畅,心中暗自得意。 这火锅不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他凝聚人心的一招妙棋。 青狼帮覆灭后,县衙上下齐心,他要趁热打铁,让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们感受到跟着他的回报。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小子看着机灵 林凡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今冬至,青狼帮已除,马头县前路光明!这杯火龙烧,敬诸位兄弟的忠义,敬马头县的明天!来,干!” 众人齐声应和,举杯一饮尽,火龙烧的烈焰在喉间燃起,搭配着火锅的香辣,令人血脉贲张。 林峰放下酒杯,拍着林凡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凡儿,你这县令,不光会折腾,还会带人!爹在京北,也算见过些世面,可你这火锅宴,愣是让我开了眼。马头县有你,爹放心!” 赵婉容拉着李灵儿的手,笑着道:“凡儿,娘瞧着,这马头县比京北还热闹。灵儿姑娘,你也多帮着凡儿,把这县城弄得更红火!”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揶揄,暗自打量李灵儿与林凡的互动,心中越发觉得这二人有戏。 李灵儿脸颊微红,低声道:“夫人言重了,小女定尽心尽力。” 她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林凡,见他正与王明谈笑风生,背影挺拔,意气风发,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她暗想:林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襟与才干,马头县有他,真是百姓之福。 宴席持续到夜深,火锅炉中的汤底依旧翻滚,炭火烧得正旺。 众人吃得满嘴流油,笑声不断,冬日的寒意早已被这热烈的气氛驱散。 林凡站在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着熠熠光芒。 他知道,这场冬至宴,不仅让县衙上下更加齐心,也让父母看到了他在马头县的成就。 他低声喃喃:“京北的大鱼,敢动我的马头县?哼,这盘棋,爷陪你们玩到底!” 夜色渐深,雪花又开始洋洋洒洒地落下,落在县衙的屋脊上,落在火锅炉的热气中,化作一缕缕白雾。 马头县的冬至夜,因这场火锅盛宴而变得格外难忘,而林凡的雄心,也在这热气腾腾的笑声中,悄然铺开更远的蓝图。 ······· 冬至宴的余韵尚未散去,马头县的清晨已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纱。 县衙后院的梅树上,几朵红梅傲然绽放,点缀在皑皑白雪间,透着一股子坚韧的生机。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金光,映得青石小径湿润而光洁。 林凡一身简装,站在县衙正堂的廊下,目光却不时投向院外。 他的神情带着几分不舍,眉头微皱,仿佛心事重重。 昨夜的火锅宴虽热闹非凡,凝聚了县衙上下的心气,可父母林峰与赵婉容却在席间提及归京北之事,让他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堂内,李灵儿一袭浅绿罗裙,袖口绣着兰花,正低头整理一叠账簿。 她的长发轻挽,垂在耳侧的几缕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光。 她偶尔抬头,目光扫向林凡,见他神色复杂,心中不由得一紧,暗想:林凡昨夜还谈笑风生,今日怎的如此心事重重? 莫不是京北那边有何变故?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林峰一身深蓝长袍,鬓角微白,步伐依旧矫健,身后跟着赵婉容。 她着一袭淡紫锦裙,端庄优雅,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装满了京北带来的点心与马头县的奶茶竹筒,显然是临行前的准备。 “凡儿!” 赵婉容率先开口,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嗔怪,“一大早在这儿发什么呆?昨夜的火锅宴,娘和你爹都吃得高兴,可这天寒地冻的,你这孩子也不多穿件衣裳,小心着凉!” 林凡闻言,回过神来,忙迎上前,拱手一礼,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娘,你和爹来得正好。孩儿正想着,今儿天晴,雪也不大,不如你二老在马头县多留几日,陪孩儿再逛逛县城?火龙烧的酒厂刚动工,三轮自行车也快量产了,你二老还没瞧过全貌呢!” 他语气恳切,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虽说他在马头县干得风生水起,可父母远道而来,短短数日相处,实在让他舍不得就此分别。 李灵儿放下账簿,轻盈地走过来,朝林峰与赵婉容盈盈一福,柔声道:“林老爷,夫人,林大人说得是。马头县虽小,冬日里的景致却别有一番风味。城外梅林的雪景极美,灵儿愿陪二位前去赏梅,再品一品新制的奶茶,定不负此行。” 她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真诚,眼中闪着灵动的光芒。 赵婉容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暗想:这丫头不仅模样俊俏,心思也细腻,倒是与凡儿般配得很。 林峰却哼了一声,板着脸看向林凡,语气硬邦邦地道:“臭小子,少来这套!马头县的事儿,你干得不错,爹和你娘都看在眼里。可京北那边,林家的生意还等着我回去打理,你那封家书寄来时,我可是推了好几桩生意才抽空来的!再不回去,那些老家伙怕是要找上门了!” 他虽语气严厉,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显然对林凡的成就颇为骄傲。 顿了顿,他又看向李灵儿,语气稍缓:“灵儿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马头县,有凡儿和你操持,爹放心得很。冬至已过,我和你娘也该回京北了。” 赵婉容拉着李灵儿的手,柔声道:“灵儿,凡儿说得对,马头县的景致确实不俗,可京北的家业不能没人照看。你林伯父嘴硬,心底却是舍不得凡儿的。咱们此行,见你和凡儿把马头县治理得这般红火,娘也知足了。以后,你多帮着凡儿,娘在京北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目光在林凡与李灵儿之间流转,惹得李灵儿脸颊微红,低头轻声道:“夫人言重了,灵儿定尽心尽力。” 林凡见父母去意已决,心中虽不舍,却也知京北的家业确实离不开父亲的坐镇。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爹,娘,既然你二老执意要走,孩儿也不敢强留。只是路途遥远,冬日风雪难行,孩儿派人护送你二老回京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他转头朝堂外喊道:“剑仁!” 李剑仁闻声,快步从院外走来,一身灰色短打,腰佩长刀,脸上带着几分恭敬。 他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林凡沉声道:“剑仁,我爹娘今日启程回京北,路途遥远,风雪难测。你带上十名精干衙役,护送我爹娘安全抵达京北,沿途务必小心,切不可出半点差错!到了京北后,你顺道查探一下青狼帮背后的线索,若有眉目,速速回报!” 李剑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抱拳应道:“得令!大人放心,属下定护得林老爷、夫人周全,京北之事,也必查个水落石出!” 林峰看着李剑仁,点了点头,哼道:“这小子看着机灵,凡儿,你倒是会挑人。京北的路,我熟得很,有他护送,倒也省心。”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邓健。 邓健一身厚棉袄,憨厚老实,正搓着手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几分不舍。 林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邓健,你自小跟着凡儿,忠心耿耿。这回我和夫人回京北,你就留在马头县,替我看着这臭小子,别让他太得意忘形!有啥事儿,记得写信回京北!” 邓健一听,眼睛微红,扑通跪下,瓮声瓮气道:“老爷,夫人,邓健一定照顾好少爷!你二老放心,少爷在这儿好好的,邓健就是拼了命,也得护他周全!” 赵婉容眼中泛起泪光,上前扶起邓健,柔声道:“好孩子,凡儿有你照应,娘放心。你在马头县,也多保重身子,回头娘再给你寄些京北的点心来。” 林凡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意涌动,却也带着几分酸涩。 他上前扶住母亲,笑着道:“娘,你和爹放心,孩儿在这儿好得很。邓健留下,孩儿也有个贴心人。京北的事儿,你二老多操心,火龙烧的销路,还得靠爹铺开呢!下次来马头县孩儿让你们看个不一样的马头县。” 林峰哼了一声,摆手道:“少来卖乖!火龙烧的生意,我自会给你盯着。你只管把马头县的酒厂、铁厂弄好,别让我在京北的那些老友面前丢脸!” 赵婉容掩嘴轻笑,拉着林凡的手叮嘱道:“凡儿,马头县虽好,你也莫要太操劳。灵儿姑娘是个好帮手,你多听听她的主意。娘瞧着,你们俩配合得挺好,往后……可得好好珍惜。” 她话中有话,眼中闪着揶揄的光芒,惹得林凡与李灵儿对视一眼,林凡挠头一笑,李灵儿则脸红得更厉害,低头不语。 不多时,马车已在县衙门前备好。 两辆马车装饰简朴却结实,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棉垫,车旁站着十名衙役,个个腰佩长刀,气势不凡。 李剑仁牵着马,检查了一遍车轮与缰绳,确认无误后,朝林凡抱拳道:“大人,马车已备好,随时可出发!” 林凡点了点头,扶着赵婉容上了第一辆马车,又朝林峰拱手道:“爹,娘,一路保重!到了京北,记得来信报平安!” 林峰上了第二辆马车,掀开帘子,哼道:“臭小子,少婆婆妈妈!马头县交给你,我和你娘等着看你的好消息!” 赵婉容探出头,眼中含泪,柔声道:“凡儿,保重!灵儿,凡儿就拜托你了!” 李灵儿站在林凡身旁,朝马车盈盈一福,柔声道:“夫人放心,灵儿定会尽力辅佐林大人。”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薄雪,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林凡与李灵儿并肩站在县衙门前,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 林凡坐在县衙后院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漫不经心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父母的离去虽让他心头微微一沉,但这点情绪在他那颗天生乐观的大脑里,很快就被新的想法冲得一干二净。 他抬头看了看天,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邓健!” 林凡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惊得院角的老母鸡“咯咯”乱叫,扑腾着翅膀跑远了。 邓健从侧门探出头,一脸茫然,手里还攥着一把刚从厨房顺来的胡萝卜:“少爷,你叫我?咋了?又出啥幺蛾子了?” “少废话!” 林凡瞪了他一眼,挥挥手,“赶紧去把刘福贵给我请过来,我有大事要跟他商量!” “刘福贵?福满楼那胖掌柜?” 邓健挠挠头,嘴里嘀咕,“少爷你又要折腾啥新鲜玩意儿?上次那个什么‘煎饼果子’,害我跑了三天街才找到鸡蛋……” “去去去!别磨蹭!” 林凡不耐烦地摆手,“这次是正经生意,保证让福满楼再火一把!” 邓健撇撇嘴,嘴里嘀咕着“每次都说正经生意,每次都折腾得我半条命”,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传话了。 ---不到半个时辰,刘福贵那圆滚滚的身影便出现在县衙门口。 这位福满楼的掌柜,穿着绸缎长袍,腰间系着条宽布带,勒得肚子跟个皮球似的,走路时一颤一颤,活像个移动的肉山。 他一进院子,就满脸堆笑,拱手作揖:“林兄,你找我有何贵干?莫不是又有什么好点子,要让福满楼再上一层楼?” 林凡瞅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刘兄,坐下,别客气。今天找你来,是要给你看个宝贝,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宝贝?” 刘福贵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赶紧在石凳上坐下,屁股刚挨着凳子,吱吱作响,吓得他连忙挪了挪位置,生怕把凳子坐塌了。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林凡,“林兄,你说的宝贝是啥?金银珠宝,还是啥稀罕玩意儿?” 林凡神秘一笑,起身从屋里搬出一个大铜锅,底下还带着个炭火炉子,锅里装着半锅红彤彤的汤底,散发着一股麻辣香气。 锅子“哐当”一声放在石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跳。 刘福贵瞪大了眼睛,盯着这锅东西,脸上写满了问号:“这……这是啥玩意儿?煮汤的锅?可这汤咋红得跟辣椒水似的?” “哈哈哈!” 林凡拍手大笑,“刘兄,这可不是普通的锅,这叫火锅!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美食革命!” “火……火锅?” 刘福贵挠挠后脑勺,一脸懵逼,嘴里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这名字听着怪新鲜的,可这玩意儿咋吃?总不能直接喝这辣汤吧?那不得把舌头辣掉?” 林凡被他这副呆样逗乐了,摆摆手:“别急别急,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讲。这火锅啊,可不是让你直接喝汤的,讲究的是涮菜、涮肉、蘸料吃!来来来,我先给你演示一遍!” 说着,林凡从一旁拎出一篮子准备好的食材:薄如纸的羊肉片、切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绿油油的菠菜,还有一堆五花八门的蘸料,芝麻酱、蒜泥、香油、辣椒油摆了一桌子。 刘福贵看得眼花缭乱,嘴里嘀咕:“林兄,你这是要开杂货铺还是开饭馆啊?咋啥都有?” “哈哈,少贫嘴!” 林凡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在沸腾的红汤里轻轻一涮,肉片瞬间变色,卷成一团。 他捞出来,往芝麻酱里一蘸,塞进嘴里,闭眼享受地“唔”了一声,“这味道,绝了!刘掌柜,你来试试!” 刘福贵半信半疑,学着林凡的样子,笨拙地夹起一片羊肉,颤颤巍巍地往锅里放。 谁知他手一抖,肉片直接掉进汤里,溅起一串红油,差点飞到他脸上。 他吓得一缩脖子,嘴里嚷嚷:“哎哟!这锅有毒吧?咋还带喷人的!” 林凡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刘兄,你这是涮肉还是洗澡啊?来,我教你,筷子拿稳,轻轻涮,七上八下就熟了!” “七上八下?” 刘福贵一脸迷茫,“林兄,你这说的是涮肉还是练武功啊?还七上八下,我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哪数得清几上几下?” “哈哈哈!” 林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别慌,慢慢来,熟能生巧!来,我再给你示范一遍。” 他又夹起一片肉,动作熟练地在锅里涮了几下,捞出来蘸了酱,递到刘福贵面前,“喏,尝尝!” 刘福贵小心翼翼地接过,盯着那片红彤彤的肉片,咽了口唾沫,像是下定了决心,闭着眼一口塞进嘴里。 嚼了两下,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瞪得跟铜铃似的:“这……这味道!麻辣鲜香,入口滑嫩,简直……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哈哈,怎么样?我说这火锅是宝贝吧?” 林凡得意地挑眉,“这玩意儿要是推到福满楼去,保准让全县的食客挤破门!” 刘福贵连连点头,嘴里还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林兄,你这脑子咋长的?咋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能想出来?这火锅要是真推出去,我福满楼还不得天天爆满?” “爆满是肯定的!”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火锅可不简单,汤底、蘸料、配菜都有讲究。我先教你汤底的做法,这麻辣汤底得用牛油、辣椒、花椒、豆瓣酱熬制,火候得拿捏好,不然味道就不正宗。” 刘福贵一边听一边点头,掏出个小本子,拿支炭笔刷刷记录,嘴里还念叨:“牛油……辣椒……花椒……豆瓣酱……林兄,这豆瓣酱是啥?豆子做的酱?咋没听说过?” 林凡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个时代压根儿没有豆瓣酱这东西。 他挠挠头,笑着说:“这个……豆瓣酱是我从……咳咳,从远方学来的秘方,回头我教你怎么做。简单来说,就是发酵的豆子加上辣椒,味道那叫一个绝!” 刘福贵瞪大了眼,惊叹道:“林兄,你这见识,简直比我家祖传的菜谱还广!这火锅要是真弄出来,估计连隔壁县的食客都得跑来抢着吃!” “那是!” 林凡得意地一甩头,“不过光有汤底还不够,蘸料也得讲究。芝麻酱是基础,蒜泥、香油、葱花、辣椒油一个都不能少。吃的时候,食客可以根据口味自己调,喜欢辣的就多放辣椒油,喜欢清淡的就多加点香油。” 刘福贵听得一愣一愣,嘴里嘀咕:“这咋还让食客自己调?那我们厨子干啥?不得闲死?” 林凡哈哈一笑:“刘兄,这你就外行了!这火锅的妙处就在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食客自己调蘸料,涮菜涮肉,热热闹闹吃一顿,那感觉,啧啧,比你家那些大鱼大肉还过瘾!” 刘福贵挠挠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兄,你这话听着玄乎,可我咋觉得有点靠谱?那配菜呢?除了羊肉和豆腐,还能涮啥?” “涮啥都行!” 林凡大手一挥,“牛肉、鱼丸、虾滑、藕片、木耳、粉条……总之,只要能吃的,扔进去涮两下,蘸点酱,保准好吃!” “鱼丸?虾滑?” 刘福贵又懵了,“这又是啥?林兄,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啥?咋啥稀奇古怪的名词都能冒出来?” 林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刘兄,别慌,这些我都会教你!鱼丸就是把鱼肉剁成泥,加点淀粉做成小丸子;虾滑是虾肉打成泥,捏成小团,涮出来又鲜又嫩。回头我给你写个单子,你照着做,保准错不了!” 刘福贵连连点头,眼睛里冒着光,像是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银子在朝他招手:“林兄,你这火锅要是真推出去,我福满楼还不得成全县第一楼?不,全国第一楼!” “哈哈,全国第一楼我可不敢保证,但全县第一楼肯定没跑!”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火锅推出去之前,你得先学会怎么做。汤底、蘸料、配菜,一样都不能马虎。尤其是这炭火炉子,得保证火候够猛,不然汤底不开,菜涮不熟,食客可不买账。” 刘福贵拍着胸脯保证:“林兄,你放心!你教我啥,我就学啥!这火锅套餐,我刘福贵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行!” 林凡点点头,拿起筷子又夹了片羊肉,往锅里一涮,笑眯眯地说,“那咱们就先吃着学着,边吃边聊!来来来,再试试这牛肉,涮出来比羊肉还嫩!” 刘福贵学着林凡的样子,夹起一片牛肉,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 这回他学聪明了,筷子夹得稳稳的,涮了几下就赶紧捞出来,蘸了满满一勺芝麻酱,塞进嘴里。 嚼了两下,他猛地一拍大腿:“我的天!这牛肉……这味道!林兄,你这火锅简直是神仙吃的玩意儿!” “哈哈哈,神仙吃不吃我不知道,但凡人肯定爱吃!” 林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刘兄,回去就准备吧,福满楼的火锅套餐,我等着看它火遍全县!”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边吃边聊,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六样缺一不可 炭火炉上,火锅汤底翻滚,牛肉的鲜香与芝麻酱的浓郁交织,化作一缕缕白雾,在冷空气中袅袅升腾,勾得人食指大动。 院中的石桌上,竹筷凌乱散落,空盘子堆叠如小山,诉说着这场火锅盛宴的热闹非凡。 林凡与刘福贵相对而坐,吃得满嘴流油,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小院。 林凡夹起一片涮得恰到好处的羊肉,蘸上辣油,送入口中,细细品味那股麻辣鲜香,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刘福贵则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抹去嘴角的油渍,咧嘴笑道:“林兄,这火锅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宝贝!咱马头县有了这等好吃的东西,福满楼的生意还不得火到隔壁县去?”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豪气,眼中精光闪烁,仿佛已经看到福满楼门庭若市、宾客如云的盛况。 他猛地一拍大腿,石凳吱吱作响,险些不堪重负:“我这就回去让厨子们加紧练起来,三天之内,火锅套餐必须推出去!到时候,马头县的百姓,隔壁的商贾,统统得跑来咱们这儿抢着吃!” 林凡闻言,哈哈一笑,慢悠悠地放下筷子,眯着眼,享受着口中余韵。 他站起身,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目光投向远处被薄雪覆盖的屋脊,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风雪,看到了一个灯火辉煌、楼宇林立的马头县。 他转过身,朝刘福贵郑重道:“刘兄,火锅虽好,却只是个引子。咱们马头县的未来,绝不只是吃吃喝喝。要让这县城真正热闹,化作大梁朝的明珠,光靠美食可远远不够!” 刘福贵一愣,筷子停在半空,瞪圆了眼:“林兄,你这话啥意思?还有啥比这火锅还厉害的点子?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他急得直搓手,肥硕的身子往前一倾,石凳又发出一声悲鸣,摇摇欲坠。 林凡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缓声道:“刘兄,你可知,县城要兴旺,‘吃、住、行、游、购、娱’六样缺一不可,但这一切,都得有个根基支撑。咱们的客栈、集市、驿道,甚至夜市的琉璃灯火,都离不开这个根基。而这根基,便是‘建’!” “根基?建?” 刘福贵挠挠头,满脸疑惑,“林兄,你说的这‘建’是啥玩意儿?银子?地盘?还是人手?” 林凡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都不是!是建筑!咱们马头县的房子,如今多是土坯木梁,风吹日晒不过几年就得翻修,哪能撑得起咱们的大计划?要想让县城屹立百年,吸引八方来客,就得造出新房子——又高又牢,风吹不倒!” 刘福贵眨眨眼,似懂非懂:“林兄,你是说要盖更好的房子?可这咋盖?用石头?那不得费老鼻子银子了?” “石头?太笨重,成本也高!” 林凡摆摆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要弄一种新东西,叫‘钢筋’!有了它,房子能盖得坚如磐石,百年不倒!再配上‘混凝土’,咱们的客栈能堆三层、五层,甚至更高!到时候,马头县的模样,保管焕然一新,京州的大户们来了,都得眼红!” “钢筋?混凝土?啥玩意儿?” 刘福贵瞪大了眼,脑子里一片迷雾,“林兄,你这脑子咋总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名词?钢筋是铁做的?还是啥仙家宝贝?” 林凡被他这懵懂模样逗乐,哈哈一笑,拍着刘福贵的肩膀:“刘兄,钢筋可不是啥仙家宝贝,但比宝贝还管用!简单来说,就是用铁炼出一种又硬又韧的条子,掺到石灰、沙子和碎石里,做成‘混凝土’,盖出来的房子,比你见过的任何木头房子都要结实百倍!” 刘福贵听得一愣一愣,嘴里嘀咕:“混凝土?又是啥?林兄,你这嘴里的词儿,咋一个比一个玄乎?可听着……咋就这么带劲呢?” “哈哈,带劲就对了!” 林凡拍手,兴致高昂,“钢筋和混凝土,是一对天作之合!有了它们,咱们的客栈能盖得高耸入云,房间多,住得下更多客人,福满楼的生意还能再翻几番!不光是客栈,集市、驿站,甚至整个县城的模样,都能大变样!” 刘福贵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林兄,你要是真能弄出这钢筋,盖出那样的房子,我福满楼投钱!多少银子我都出!到时候,咱马头县的客栈,保管比京州的酒楼还气派!” 他的声音激昂,震得院子里的雪花都簌簌落下。 “好!刘兄这话我爱听!” 林凡大笑,眼中满是赞赏,“不过这钢筋可不是随便能弄出来的,得找好铁匠,改一改咱们的铁厂。走,刘兄,咱现在就去铁厂瞧瞧,合计合计这钢筋咋做!” 刘福贵一听,立马从石凳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像个皮球,拍拍身上的灰,笑呵呵道:“行!林兄,你说去哪就去哪!这钢筋听着玄乎,我倒要看看,你咋把它折腾出来!” 两人说笑着,出了县衙后院,直奔城东的铁厂而去。 冬日的马头县,街道上虽有薄雪,却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路边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蓬勃生机。 林凡边走边跟刘福贵说着钢筋的妙用,刘福贵虽听着一知半解,但越听越觉得这东西靠谱,眼睛里冒着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 城东铁厂,依傍一条清澈小河而建,河边一排水车吱吱呀呀地转动,将水流引入厂内,驱动沉重的水力锤。 铁厂的烟囱冒着淡淡白烟,空气中弥漫着烧炭与铁水的独特气味。 厂内,几个赤膊的铁匠挥汗如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响成一片,似一曲粗犷的乐章。 林凡和刘福贵刚踏进铁厂,便迎上了管事老张头。 老张头年近五十,头发花白,脸膛被炭火熏得黝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见林凡到来,忙放下手中铁锤,擦了把汗,恭敬作揖:“林大人,你咋来了?铁厂这几日的铁锭都按你的吩咐打造好了,堆在库房里,你要不要去瞧瞧?” 林凡摆摆手,笑呵呵道:“老张头,铁锭的事儿先放放,今天我来,是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他指了指身旁的刘福贵,“这位是福满楼的刘掌柜,马头县的财神爷,往后铁厂的银子,他可得出一大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个给你看 刘福贵被这话逗得哈哈一笑,拱手道:“张师傅,林兄抬举我了!不过,只要林兄的点子靠谱,我福满楼的银子,管够!” 他拍着胸脯,豪气干云。 老张头一听,眼睛一亮,忙道:“林大人,你又有啥新点子?上次你教我们改的水力锤,省了多少力气,这铁厂的产量都翻了一倍!你说吧,这回要弄啥?” 林凡笑而不答,带着两人走进铁厂深处,指着不远处一堆乌黑的铁矿石,问道:“老张头,这些铁矿石的成色如何?咱们的炉子,能不能炼出更硬的铁?” 老张头一愣,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林大人,这铁矿石是附近山里挖来的,成色还算不错,炼出来的铁锭也够结实。可要说更硬的铁……这得看你想要多硬?咱们现在的炉子,火候够猛,炼出来的生铁,能打农具,能铸刀剑,可要再硬,怕是得改炉子,或者加点啥东西。” 林凡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他虽非冶金专家,但前世对钢筋的基本原理略知一二。 钢筋的关键在于碳含量与淬火工艺,现代钢筋多用低碳钢拉制,韧性与强度兼备。 而此时的马头县,炼铁技术虽不先进,但有水力驱动,基础条件尚可,稍加改造,未必不能炼出简易钢筋。 他沉声道:“老张头,我想炼一种新铁,叫‘钢筋’。这东西得比咱们现在的生铁硬,还要韧,不能一折就断。你说说,咱们的炉子,能不能再提提火候?或者,往铁水里加点炭粉,试试看?” 老张头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往铁水里加炭粉?林大人,这……这能行吗?铁水要是掺了杂质,怕是炼出来的铁不结实啊!” 刘福贵也在一旁插嘴:“是啊,这铁水里加炭粉,咋听着跟做菜似的?不会炼出一堆废铁吧?”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两位别急,这加炭粉可不是瞎掺!铁要变钢,关键就在于控制碳的量。太多了,铁就脆;太少了,又不够硬。我估摸着,咱们得先试几次,找准比例,再加上淬火的法子,保管能炼出好钢筋!” 老张头半信半疑,但见林凡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好反驳,点头道:“林大人,你说咋干就咋干!这炉子的事儿,我老张头熟得很,你说加炭粉,咱就试试!不过,这淬火是啥法子?” 林凡耐心地解释:“淬火,就是把烧红的铁条快速放进冷水里,让它迅速冷却,这样能让铁更硬。不过,火候和冷却的时机得拿捏好,不然铁条容易裂。咱们先小规模试试,炼几根出来瞧瞧效果。” 刘福贵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见林凡与老张头讨论得热火朝天,也不好打断,只得掏出小本子,刷刷记录:“炭粉……淬火……钢筋……林兄,你这弄得跟炼仙丹似的,回头这钢筋真做出来,可得让我先瞧瞧!” “哈哈,刘兄,放心,第一个给你看!”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对老张头道,“老张头,挑几个手艺好的铁匠,明天开始试炼钢筋。炭粉的量,先按一斤铁水加一两炭粉试试,淬火的水温得控制在常温,不能太冷。炼出来的铁条,直径约莫半寸,尽量拉得均匀。” 老张头连连点头,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林大人,你放心,俺老张头干了一辈子铁匠,这点活儿还难不倒!明天就开炉,保管给你炼出这什么钢筋!”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刘福贵:“这钢筋炼出来,接下来就是混凝土的事儿了。这玩意儿需要石灰、沙子、水泥、碎石,按一定比例混在一起,再加上水和钢筋,就能浇筑出又硬又结实的墙和柱子。福满楼要是想盖新楼,少不了这东西!” 刘福贵一听,眼睛亮得像灯笼:“你是说,这钢筋和混凝土,能让咱们的房子盖得又高又牢?那我福满楼的新分店,非用这法子不可!银子的事儿,你甭操心,我回去就筹!” 林凡哈哈一笑,拍手道:“好!刘兄有这魄力,马头县的未来,咱们一起干!老张头,铁厂这边你多费心,钢筋炼好了,我再教你怎么配混凝土。咱们一步步来,争取明年开春,盖出马头县第一栋钢筋混凝土的客栈!” 老张头和刘福贵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激动。 老张头拍着胸脯:“林大人,你就瞧好吧!俺老张头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把这钢筋给你弄出来!” 刘福贵也豪气干云:“林兄,福满楼的银子,随你花!这客栈要是盖成了,我请全县的百姓来吃三天火锅!” “哈哈,成交!” 林凡大笑,伸出手,与刘福贵重重一击掌。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几乎泡在铁厂里,带着老张头和几个铁匠,反复试验钢筋的炼制。 炭粉的比例从一两到半两,再到二两,试了不下十次,终于摸索出一套勉强可行的配方。 淬火工艺也几经调整,水温、冷却时间精确到秒,炼出来的铁条硬度大幅提升,虽比不上现代钢筋,但已远超普通生铁,韧性也颇为可观。 林凡手握第一根粗糙的钢筋,半寸粗细,乌黑发亮,敲上去铛铛作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让老张头再炼十根,准备用来试验混凝土的浇筑。 与此同时,刘福贵也没闲着。 他跑遍县城的石灰铺和沙场,采购了一批上好的石灰和细沙,又找来碎石,堆在铁厂旁,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还特意派人去邻县买了些黏土,准备按林凡的吩咐,试着烧制简易水泥。 这日清晨,林凡站在铁厂外的空地上,看着堆积如山的材料,深吸一口气,豪气干云:“老张头,刘兄,咱们的钢筋有了,材料也齐了,接下来就是配混凝土!这玩意儿要是弄成了,马头县的房子,保管百年不倒!” 老张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脸:“林大人,俺老张头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你这么能折腾的!这混凝土,俺听着就觉得靠谱!你说咋配,俺就咋干!” 刘福贵也搓着手,兴奋道:“林兄,这混凝土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神,咱马头县的客栈,怕是能盖到天上!到时候去!京买州的富商大贾,住一晚都得舍不得走!” 林凡哈哈一笑,指着地上的材料:“别急,混凝土的配方不复杂,石灰、沙子、碎石,按三比二比一的比例混,再加点水,搅拌均匀,就能用了。关键是钢筋,得埋在混凝土里,增加强度。咱们咱们先试着浇个柱子瞧瞧!” 他亲自上手,拿一木桶,指挥老张头,头和几铁匠几个铁匠,把石灰、沙子、碎石按比例倒进去,又舀了半桶水,拿根木棍使劲搅拌。 黏稠的灰浆在桶里翻滚,散发出淡淡的石灰味。 林凡又让老张头把一根钢筋竖着放进一个木模里,缓缓倒入混凝土,边倒边用木棍捣实。 “林大人,这……这就成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红砖听着就靠谱 “林大人,这……这就成了?” 老张头瞪着木模里那根被混凝土包裹的钢筋,脸上的表情既好奇又疑惑,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凑近了瞧,鼻子里还嗅了嗅那股淡淡的石灰味儿,仿佛要从这黏稠的灰浆里看出个究竟。 刘福贵站在一旁,圆滚滚的脸上写满了期待,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嘀咕:“林兄,这混凝土看着跟泥巴似的,可真能盖房子?还百年不倒?这……这也太玄乎了吧?”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木模,语气里透着满满的自信:“老张头,刘兄,别急!这混凝土现在看着稀,可等它干透了,比石头还硬!加上这钢筋撑着,盖个三五层楼,那是轻轻松松!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光有钢筋和混凝土还不够,咱们的房子要想盖得又快又好,还得加个新宝贝——红砖!” “红砖?” 老张头和刘福贵异口同声,满脸懵懂。 刘福贵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林兄,这红砖是啥?是砖头抹了红漆?还是啥稀罕玩意儿?” 林凡被他这天真的猜想逗得捧腹,摆手道:“哈哈,刘兄,你这脑洞可真不小!红砖可不是抹红漆的砖头,它是用黏土烧出来的,硬度高、成本低,砌墙又快又整齐!有了它,咱们的客栈盖起来,保管又美观又结实,比现在的土坯墙强百倍!” 老张头一听,眼睛亮了,咧嘴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脸:“林大人,你是说,这红砖能让房子盖得更快?那这玩意儿咋烧?跟烧陶罐似的?” “差不多,但更讲究!” 林凡点点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烧红砖得选上好的黏土,掺点沙子,揉成砖坯,再放进窑里高火烧几天,烧出来的砖头又红又硬,敲上去铛铛响!咱们马头县要是有了红砖厂,盖房子就不用再靠土坯和木头,省时省力,还能盖得更高!” 刘福贵一拍大腿,震得地上的雪花簌簌落下:“林兄,你这脑子,简直比我家祖传的菜谱还神!这红砖听着就靠谱!盖五层楼?哼,我看十层都行!说吧,这红砖厂咋弄?我福满楼投钱!” “哈哈,刘兄,痛快!” 林凡大笑,伸出手跟刘福贵重重一击掌,“红砖厂的事儿,咱们得从头开始。选址、建窑、找黏土、招工人,一样都不能马虎!走,咱现在就去城外瞧瞧,看哪块地适合建厂!” 老张头在一旁插嘴:“林大人,铁厂这边我盯着,钢筋的事儿你放心!这红砖厂要是有啥需要铁匠帮忙的,你吱一声,俺老张头随叫随到!” “好!老张头,有你这话,我这县令干得更有劲了!” 林凡拍拍老张头的肩膀,转身招呼刘福贵,“刘兄,走!咱去城外转转,找块风水宝地,把红砖厂的根基打下来!” 两人说笑着,出了铁厂,沿着城东的小路直奔城外而去。 冬日的马头县,寒风凛冽,路边的枯草上挂着薄薄的霜花,但街上行人依旧川流不息,吆喝声、车轮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蓬勃的生机。 林凡边走边跟刘福贵说着红砖的妙用:“刘兄,这红砖可不光是砌墙好使,盖房子的时候,墙体用红砖,外面再抹层水泥,防水又耐用!咱们的五层大楼,底层做商铺,卖奶茶、火锅,上面做客栈,房间宽敞明亮,装上自来水、马桶,保管让京州的富商都眼馋!” 刘福贵听得心动,眼睛里冒着金光:“林兄,你说的这大楼,我咋越听越觉得像仙宫?五层高?啧啧,那得比县衙还气派!到时候,我福满楼在底层开个火锅铺子,香味飘十里,客人都得挤破门!” “哈哈,火锅铺子肯定少不了!不过,这大楼可不是光为了气派。” 林凡正色道,“马头县要想成大梁朝的明珠,建筑是根基!有了红砖、钢筋、混凝土,咱们不仅能盖客栈,还能修集市、建驿站,甚至把县城的街道都翻新一遍!到时候,夜市灯火通明,商贾云集,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我想要的马头县!” 刘福贵连连点头,肥硕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林兄,你这胸襟,简直比我见过的任何官老爷都大!这红砖厂,我刘福贵砸锅卖铁也要建起来!说吧,第一步干啥?” 林凡笑了笑,指着远处城外的一片平坦荒地:“第一步,选址!这地方得离河近,方便运水和黏土;还得有空地,够建窑和堆砖坯。咱们先去瞧瞧那片地,合适的话,明天就动工!”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城外那片荒地旁。 寒风呼啸,地上覆着薄薄的雪,远处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边有几棵光秃秃的柳树,枝条在风中摇曳。 林凡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满意地点点头:“这土质不错,黏性够,适合做砖坯。刘兄,这地方咋样?” 刘福贵环顾四周,搓着手道:“林兄,这地儿瞧着敞亮,离河近,运货也方便!就是有点荒,建厂得花点功夫。不过,咱福满楼有的是银子,荒地算啥?说干就干!” “好!刘兄这魄力,我喜欢!” 林凡拍手,眼中闪着光芒,“那这地就定了!明天我让县衙派人来丈量,划好地界。刘兄,你回去准备银子和人手,招些壮劳力,专门负责挖黏土和搬运。建窑的事儿,我来找人设计!” 刘福贵拍着胸脯:“林兄,银子和人手包在我身上!壮劳力好说,马头县的庄稼汉多的是,给点工钱,保管干得欢!不过,这建窑咋弄?跟烧陶窑一样?” “差不多,但规模得大!” 林凡比划着,“烧红砖的窑得够长够宽,能一次烧几千块砖。火候也得控制好,太低了砖不硬,太高了容易裂。回头我画个图纸,找几个老窑工来帮忙,保准把窑建得妥妥的!” 两人站在荒地上,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可他们眼中却燃着火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红砖厂拔地而起,吐出一块块火红的砖头,为马头县的未来铺路。 次日清晨,马头县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县衙后院已是热闹非凡。 林凡一身青布短打,袖子高高挽起,手里拿着一卷草图,正跟几个老窑工和县衙的书吏交代建窑的细节。 “诸位,这红砖厂的窑得建成长条形,内壁用耐火砖砌,顶上留排烟口,底下设火道,保证火力均匀!” 林凡指着草图,侃侃而谈,“窑身长二十丈,宽五丈,够烧五千块砖!火道得挖得深,炭火烧起来,热量得直冲砖坯!” 几个老窑工围着草图,频频点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红砖厂 其中一个名叫李老汉的窑工,头发花白,脸膛被窑火熏得黝黑,眯着眼道:“林大人,这窑的样式俺瞧着新鲜,可听着靠谱!不过,这耐火砖从哪弄?马头县的陶窑可没这东西。” 林凡笑了笑,胸有成竹:“耐火砖的事儿,我早想好了!咱们先用黏土掺石英砂,烧一批简易耐火砖,够砌窑就行。等红砖厂建好,再专门烧一批好的,供全县用!” 李老汉一听,竖起大拇指:“林大人,你这脑子,简直比俺烧了三十年的窑还灵光!行,俺这把老骨头,就跟着你干了!” 一旁的书吏张文清推了推眼镜,刷刷记录:“林大人,地界已丈量完毕,共五十亩,地契今日便可办妥。工钱按日结,每人每日五十文,包一顿晌午饭,可行?” “行!工钱再加十文,饭菜得管饱,荤素搭配!” 林凡大手一挥,“干活的都是咱们马头县的乡亲,待遇不能亏了!张书吏,麻烦你再跑一趟,把招工的告示贴出去,招一百个壮劳力,越快越好!” 张文清连连点头,抱拳道:“得令!林大人放心,告示今日午时前贴遍全县!” 不远处,刘福贵带着几个福满楼的伙计,押着一车车石灰和沙子,吭哧吭哧地赶来。 他一见林凡,抹了把汗,咧嘴笑道:“林兄,材料我都备齐了!石灰十车,沙子二十车,黏土昨儿连夜挖了五十车,堆在河边!人手也招了,五十个壮劳力,随时听你调遣!” “好!你办事,雷厉风行!” 林凡拍手赞道,“那咱们不耽误,今日就动工!先把地平了,挖火道,砌窑基!黏土运来后,马上开始和泥,制砖坯!” 刘福贵一听,立马吆喝起来:“小的们!干活了!把地铲平,动作麻利点!林兄说了,干得好,晌午管肉吃!” 五十个壮劳力一听有肉吃,顿时来了劲,抄起铁锹和锄头,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铲土的铲土,运石的运石,现场尘土飞扬,吆喝声此起彼伏,宛如一曲劳动的交响乐。 林凡站在一旁,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心头涌起一股豪情。 他知道,这红砖厂一旦建成,马头县的建筑业将迎来一场革命,五层大楼的梦想,也将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半个月,马头县的城外荒地彻底变了模样。 原本光秃秃的荒地,如今建起了一座长条形的砖窑,窑身用简易耐火砖砌成,顶上排烟口冒着淡淡白烟,火道深埋地下,炭火烧得正旺。 窑旁堆满了整齐的砖坯,足有数万块,每块砖坯都被晒得干透,表面泛着淡淡的土黄色,等着入窑烧制。 河边,一群壮劳力正挥汗如雨地和泥、制坯,木模里一块块湿漉漉的砖坯被整齐码放,宛如一座座小山。 林凡几乎每天都泡在工地上,亲自盯着建窑和制坯的进度。 他时而跟李老汉讨论火候控制,时而指导工人如何和泥,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 这日清晨,红砖厂的第一批砖坯终于准备就绪,足有五千块,足够烧满整座窑。 林凡站在窑前,手里拿着一根炭笔,在一个小本子上勾勾画画,嘴里念叨:“黏土七成,沙子三成,水分控制在两成……火候得从低到高,烧足三天三夜……” 李老汉凑过来,眯着眼道:“林大人,这第一窑可得烧好!俺昨儿试了火道,炭火匀得很,保管能烧出好砖!不过,这火候咋拿捏?你得给个准话!” 林凡点点头,指着窑口:“李师傅,火候是关键!头一天低温预热,炭火别太猛,保持砖坯不裂。第二天加火,烧到砖坯发红。第三天猛火烧,温度得冲到千度以上,烧出硬度!每隔两个时辰,派人检查排烟口,烟色清白才算烧透!” 李老汉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林大人,你放心!俺烧了三十年窑,这点火候还拿捏得住!今儿就开窑,烧出你说的红砖!” 刘福贵站在一旁,搓着手,兴奋得像个孩子:“林兄,这第一窑要是烧成了,咱马头县可就开天辟地了!到时候,我福满楼第一个用你的红砖,盖个五层大楼,气派得让京州的大户都眼红!” “哈哈,刘兄,瞧你这急性子!”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第一窑烧出来,咱们先试试质量。红砖得硬、得平、得耐烧,差一点都不行!烧好了,我亲自给你砌一面墙,让你瞧瞧这红砖的威力!” “行!就这么说定了!” 刘福贵拍手,眼睛里冒着金光。 随着一声令下,红砖厂的第一窑正式点火。 炭火在火道里熊熊燃烧,热浪扑面而来,窑内的砖坯在高温下发出轻微的“兹兹”声,宛如在诉说着即将的蜕变。 工人轮番守着火口,添炭、观察,忙碌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 三天三夜,窑火未停。 林凡守在窑旁,几乎没合眼,嘴里嚼着干粮,手里拿着小本子,记录着火候变化。 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排烟口的烟色终于变成了清白,窑内的温度也稳定下来。 “成了!” 李老汉抹了把脸上的汗,咧嘴笑道,“林大人,这窑烧得透!砖头保准硬!” 林凡深吸一口气,挥手道:“好!开窑!小心点,别烫着!” 几个工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窑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土香。 待热气散去,窑内一排排砖头映入眼帘,火红如霞,表面光滑,棱角分明,敲上去“铛铛”作响,声音清脆。 林凡随手拿起一副块,掂了掂,满意足地点地点头:“硬度够!色泽正!李老汉,干得漂亮!这红砖,绝对能顶咱们的大楼!” 李青狼汉咧嘴笑得合不拢嘴:“林大人,你这法子真神!俺烧了这么多年,头回烧出这么好的砖!这红砖看着就结实!” 刘福贵冲上来,抓起一块砖,左看右看,激动得手都抖了:“林兄!这砖!这红色的砖!简直是宝贝!比我家福满楼的瓦片还好看!你说,这五层楼啥时候盖?我等不及了!” 林凡哈哈大笑,拍手道:“刘兄,别急!这红砖才刚出窑,咱们得先试试它的能耐!来,老张头,找几块砖,我现场砌一面墙,让刘兄开开眼!”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老张头应了一声,带着几个铁匠搬来十块红砖,又调了一桶水泥。 林凡挽起袖子,亲自上手,用泥刀抹上水泥,将红砖一块块码砌,动作行云流水,砌出的墙面平整如镜。 不到半个时辰,一面半人高的红砖墙便立了起来,火红的砖面在晨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现代的质感。 林凡拍拍手上的灰,得意地冲刘福贵道:“刘兄,瞧!这墙结不结实?来试试!” 刘福贵半信半疑,抄起一根木棍,狠狠敲了两下,墙面纹丝不动,木棍反倒震得他手发麻。 他瞪大了眼,惊叹道:“我的天!这墙比石头还硬!林兄,你这红砖,简直是神仙手段!” “哈哈,神仙手段不敢当,但盖大楼绝对够!” 林凡拍手,“这红砖厂的砖头,每日烧五千块,一个月就是十五万块,够盖好几栋楼!刘兄,回去准备,咱们的五层大楼,三个月内动工!” “好!三个月就三个月!” 刘福贵拍着胸脯,“我福满楼的银子,随你花!这大楼,我要盖成马头县第一楼,底下开火锅铺子,上面做客栈,保管让全县的百姓都来瞧热闹!” 林凡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县城,眼中闪着豪情:“刘兄,这五层大楼,只是开始!有了红砖、钢筋、混凝土,咱们马头县的未来,定要让大梁朝震上一震!集市、驿站、夜市,一个都不能少!” 冬日的马头县,晨光熹微,薄雾缭绕在城东的红砖厂旁,火红的砖头在晨曦下泛着暖光,宛如一颗颗跳动的火焰,为这座小县城增添了几分生机。 林凡站在红砖厂前,双手叉腰,目光扫过那整齐码放的砖坯和远处仍在冒着白烟的砖窑,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拍了拍身旁刘福贵的肩膀,豪气干云道:“刘兄,这红砖厂算是成了!接下来,咱们的五层大楼指日可待!不过,今天咱们得先把另一件大事给办了——酒厂!” 刘福贵闻言,圆滚滚的脸上堆满笑意,搓着手道:“林兄,你说的这酒厂,莫不是要酿那啥‘火龙烧’?啧啧,那玩意儿我光听名字就觉得带劲!说吧,酒厂的事儿咋弄?我福满楼还能再出点银子!” 林凡哈哈一笑,摆手道:“刘兄,你的银子先留着盖大楼!酒厂的银子,京北那群人的投资已经够用了。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盯着酒厂的进度,顺便……尝尝咱们马头县第一批火龙烧的味道!” “尝酒?哈哈,这差事我爱干!” 刘福贵拍着胸脯,眼睛亮得像灯笼,“林兄,你放心,酒厂的事儿交给我,保管盯得妥妥的!不过,这火龙烧到底是个啥味儿?比咱们福满楼的女儿红还烈?” 林凡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刘兄,火龙烧的滋味,喝了你就知道!走,咱们先去酒厂瞧瞧,今日第一批酒就要出窖了!” 两人说笑着,沿着城东的小路,朝不远处的酒厂走去。 身后,红砖厂的工人们仍在忙碌,铲土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宛如一曲劳动的交响乐,为马头县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热闹。 酒厂坐落在城东一处开阔的平地上,紧邻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潺潺,驱动着水车吱吱作响,为酒厂的研磨和蒸馏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酒厂的围墙是用新烧的红砖砌成的,墙头高耸,透着一股子结实气。 厂房内,几座巨大的泥窖整齐排列,窖坑里堆满了发酵的粮食,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香。 厂房旁,一排木桶整齐码放,桶边挂着铜制的酒瓢,阳光洒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林凡推开酒厂的大门,一股热气夹杂着酒香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这味儿,正宗!看来赵四这家伙没偷懒!” 刘福贵跟在身后,鼻子嗅了嗅,啧啧称奇:“林兄,这酒香比我家福满楼的酒还勾!!” 他瞪大眼睛,四处打量,嘴里嘀咕:“这酒厂看着气派,可这火龙烧咋酿的?跟烧刀子似的?” 林凡哈哈一笑,正要解释,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厂房深处传来。 抬头一看,只见赵四一身粗布短打,满脸油汗,手里攥着一把木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他一见林凡,忙拱手作揖,咧嘴笑道:“林大人,你可算来了!第一批火龙烧今儿个出窖,俺老赵忙得脚不沾地,正等着你来掌眼呢!” 赵四是马头县有名的老酒匠,酿酒三十年,手艺精湛,脾气却倔得像头驴。 当初林凡找到他,提出要酿一种“烈如火龙”的新酒时,赵四还撇嘴不屑,觉得这年轻人不过是异想天开。 可当林凡拿出蒸馏法的图纸,详细讲解了如何用粮食发酵、蒸馏出高纯度的烈酒后,赵四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当场拍板,撂下狠话:“林大人,这酒要是酿不出来,俺老赵把这酒厂的窖坑都填了!” 如今,酒厂建成,窖坑里的第一批酒即将出炉,赵四的脸上满是得意,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忐忑,生怕这火龙烧砸了林凡的招牌。 林凡拍了拍赵四的肩膀,笑道:“赵四,辛苦了!这火龙烧可是咱们马头县的宝贝,今天出窖,我得好好瞧瞧你的手艺!来,带我去看看窖坑!” 赵四一听,立马来了劲,领着林凡和刘福贵朝厂房深处走去。 沿途,几名酒工正在忙碌,有的在搬运粮食,有的在清洗木桶,个个干得热火朝天。 厂房中央,一座巨大的铜制蒸馏器赫然在目,底部炭火熊熊,顶上冒着白汽,咕嘟嘟的声响不绝于耳。 刘福贵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道:“林兄,这大铜家伙是啥?咋跟炼丹炉似的?酿酒还用这玩意儿?” 林凡哈哈一笑,指着蒸馏器道:“刘兄,这叫蒸馏器,是火龙烧的命根子!粮食发酵后,酒液得靠这家伙加热,蒸出酒气,再冷凝成液,才能酿出那烈如火龙的味道!赵师傅,这蒸馏器用得咋样?” 赵四抹了把汗,咧嘴道:“林大人,这蒸馏器真是神了!俺按你的法子,烧了三次,酒液清得跟水似的,可一入口,啧啧,那劲儿,差点没把我舌头烧掉!今儿出窖的酒,保准比前几次还好!” 林凡点点头,眼中闪着期待:“好!那咱们不耽误,赶紧开窖!刘兄,你也来瞧瞧,这火龙烧的诞生,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火龙烧我可得先尝试 赵四吆喝一声,招呼几个酒工过来,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座窖坑的盖子。 霎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夹杂着粮食的甜味和发酵的酸香,直冲脑门。 刘福贵猛吸一口,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这香味!比我家福满楼的百年老窖还勾人!” 林凡笑着摆手:“刘兄,别急,香味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火龙烧,还得等尝了再说!赵四,开窖吧!” 赵四应了一声,抄起木铲,带着几个酒工开始挖窖。 窖坑里的发酵粮食已被压实,表面泛着湿润的光泽,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酒工们动作麻利,将发酵好的酒糟舀进木桶,运到蒸馏器旁。 赵四亲自上手,点燃炭火,调整火候,蒸馏器很快开始运作,顶上的铜管冒出白汽,滴滴答答的酒液顺着管子流进下方的木桶。 林凡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嘴里念叨:“火候得稳,头酒别要,尾酒也得去掉,只取中间的精华……赵四,记住了吗?” 赵四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林大人,俺老赵酿了三十年酒,这点门道还懂!头酒太冲,尾酒杂味重,中间的酒液才正宗!放心,俺盯着呢!” 刘福贵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挠挠头道:“林兄,这酿酒咋还分头酒尾酒?不都是酒吗?咋还挑三拣四的?” 林凡耐心地解释:“刘兄,这火龙烧讲究的是纯,头酒里杂质多,喝了伤身;尾酒味道淡,口感差。只有中间的酒液,度数高,味道纯,才配得上‘火龙烧’这名字!等会儿酒出来了,你一尝就明白!” 刘福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滴滴答答流出的酒液,咽了口唾沫,嘴里嘀咕:“这酒看着清,可闻着咋这么冲?林兄,你这火龙烧,不会真跟火龙似的,喝一口喷火吧?” 林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刘兄,喷不喷火,喝了再说!来,咱们先等着,酒液得攒够一桶,才能开尝!” ---  约莫半个时辰,蒸馏器下的木桶终于装满,清澈的酒液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宛如一桶流动的琥珀。 赵四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小瓢,递到林凡面前,咧嘴道:“林大人,你先尝!这可是咱们马头县第一瓢火龙烧!” 林凡接过酒瓢,凑到鼻前轻轻一嗅,浓烈的酒香直冲脑门,带着一丝粮食的甜味和蒸馏后的辛辣。 他满意地点点头,举起酒瓢,朝赵四和刘福贵笑道:“两位,这第一瓢火龙烧,咱们一起敬马头县的未来!”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口,烈如刀割,瞬间点燃了舌尖,热流顺着喉咙直冲胸膛,仿佛真有一条火龙在体内翻腾。 林凡闭眼细品,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好酒!够烈!够纯!赵四,这火龙烧,成了!” 赵四一听,激动得手都抖了,咧嘴笑道:“林大人,你满意就好!俺老赵这辈子,头回酿出这么烈的酒!这火龙烧,保准火遍大梁朝!” 刘福贵看得心痒痒,忙嚷嚷道:“林兄,别光你喝啊!给我也来一瓢!这火龙烧听着就带劲,我得尝尝!” 赵四笑着又舀了一瓢,递给刘福贵。 刘福贵接过,学着林凡的样子,先嗅了嗅,顿时被那股冲鼻的酒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他瞪圆了眼,嘀咕道:“这酒咋这么冲?比我家福满楼的烧刀子还猛!” 说着,他壮着胆子抿了一小口。 霎时,刘福贵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嘶嘶”吸着凉气:“我的天!这酒!这酒简直是火龙下凡!辣得我舌头都麻了,可……可咋这么香?再来一口!” 他不信邪,又猛灌了一大口,顿时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咧嘴大笑:“林兄!这火龙烧绝了!比啥女儿红、烧刀子都强!推到福满楼去,保管让全县的酒鬼都抢着买!” 林凡哈哈大笑,拍手道:“刘兄,怎么样?我就说这火龙烧是宝贝吧!这酒度数高,喝一口热血沸腾,冬天喝,暖身;夏天喝,痛快!推到京州去,大户人家都得抢着要!” 刘福贵连连点头,抹着嘴道:“林兄,这酒卖,我福满楼包了!不过,这火龙烧咋定价?比女儿红贵点?还是翻倍?” 林凡摆摆手,笑道:“定价的事儿,回头再议。今日第一批酒刚出,咱们先送点给县里的老乡亲尝尝,攒攒口碑!赵四,酒桶装好了没?今晚县衙摆宴,我要请全县的乡亲来喝火龙烧!” 赵四一听,忙点头:“林大人,酒桶装好了,十桶火龙烧,够全县喝一轮!今晚的宴,俺老赵也去凑个热闹!”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凡拍手,“刘兄,你回去准备,福满楼今晚出几道硬菜,配上火龙烧,保管让全县的乡亲吃得高兴,喝得痛快!” 刘福贵拍着胸脯:“林兄,放心!今晚福满楼的红烧肉、麻辣小龙虾,管够!再加个新菜,火锅底子炒肉,配这火龙烧,啧啧,绝配!”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酒厂外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只见李剑仁一身风尘仆仆,牵着一匹马,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院子。 他一见林凡,翻身下马,抱拳道:“大人!我回来了!京北的信儿带到了!” 林凡一愣,忙迎上前:“剑仁,辛苦了!京北咋样?我爹娘可好?” 李剑仁抹了把汗,咧嘴道:“大人,林老爷和夫人好得很!京北的火家生意红火,托你的火龙烧配方,火烧的铺子都开到第五条街了!老爷子让我捎话,让你别光顾着马头县,赶紧多送点酒去京北,京城的王爷都点名要喝!” 林凡听完哈哈大笑,拍着李剑仁的肩膀:“好!爹娘没事,我就放心了!京北的事儿,辛苦你跑一趟。火龙烧今儿刚出窖,回头你带几桶回去,给我爹送去!” 李剑仁一听有酒,眼睛一亮:“嘿,大人,这火龙烧我可得先尝试!跑了一路,嗓子都冒烟了!” 他转头瞅见刘福贵手里的酒瓢,咽了口唾:“刘掌柜,给我来一口?” 刘福贵笑呵呵递过去:“兄弟,尝试吧!不过这酒烈,悠着点喝!” 李剑仁接过酒瓢,仰头灌了一大口,顿时被辣得呲牙咧嘴:“好家伙!这酒比刀子还利!大人,你这火龙烧,绝了!推到京北去,保管火!” 林凡见状,拍手笑道:“哈哈,剑仁,你这反应跟刘兄一样!这火龙烧的滋味,喝惯了才上瘾!今晚县宴你也来,带上你的兄弟们,喝个痛快!” 第一百二十章 酒厂建成 李剑仁连连应声,正要再说啥,却听一旁传来一声憨厚的喊声:“少爷!俺也来!” 众人一瞧,只见邓健扛着一大袋粮食,吭哧吭哧地从酒厂后门走来。 他一见林凡,咧嘴笑道:“少爷,酒厂的粮食俺送来了!这火龙烧咋样?好喝不?” 林凡拍笑,招手道:“邓健,你来的正是时候!火龙烧刚出窖,来,过来尝一口!” 他让赵四又舀了一瓢酒,递给邓健。 邓健接过酒瓢,傻呵呵地笑了,仰头猛灌一口,顿时脸红得像关公,瞪眼道:“少爷!这酒……这酒咋跟火似的?喝一口,肚子跟烧起来!”! 他咧嘴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够劲!俺喜欢!” 林凡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拍着邓健的背:“邓健,你这老实人,喝酒也这么豪迈!今晚宴上,你可得看紧酒桶,别让乡亲们偷喝!” 邓健拍着胸脯:“少爷,放心!俺盯着,谁敢偷喝,俺就……就先偷喝一口!”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酒厂里一片欢声笑语。 林凡看着眼前这群人,热血沸腾,心想:有这帮兄弟,马头县的未来,怎能不火? 夜幕降临,马头县的县衙前广场灯火通明,数十张长桌摆得整整齐齐,桌上堆满了福满楼的硬菜:红烧肉、麻辣小龙虾、辣炒香肉爆,香气四溢,勾得人垂涎三尺。 十个大酒桶一字排开,火龙烧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引得乡民们纷纷伸长脖子,议论纷纷。 “这林大人弄的啥酒?闻着比烧刀子还冲!” “听说叫火龙烧,喝一口跟火龙下凡!啧啧,今晚有福了!” “福满楼的菜配这酒,怕是比京州的酒楼还好!” 林凡站在高台上,青衣长袍在夜风中猎猎,手中握着一只酒盏,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诸位乡亲!今日是咱们马头县酒厂的第一批火龙烧出炉的大日子!这酒,烈如火,香如龙,喝一口,暖身暖心!今晚,我请大家吃好喝好,敬咱们马头县的未来,干杯!” “干杯!” 台下乡民齐声响应,举起酒碗,场面热烈如潮。 刘福贵站在林凡身旁,端着酒碗,笑得满脸褶子:“林兄,这场面,啖啖!比我福满楼开张还热闹!这火龙烧一出,咱马头县的名声,怕是要传到京州去!” 林凡哈哈一笑,举碗与他一碰:“刘兄,火龙烧只是开始!咱们的客栈、集市、夜市,一个都不能少!来,喝!” 两人仰头饮尽,烈酒入喉,热血沸腾。 台下,李剑仁带着几个兄弟,端着酒碗四处敬酒,吆喝声不断。 邓健守在酒桶旁,瞪着铜铃眼,嘴里嘀咕:“谁敢偷喝?俺先来一口!” 惹得旁边的乡民哈哈大笑。 赵四坐在角落,端着酒碗,眯着眼品味火龙烧的滋味,嘴里叹道:“俺老赵这辈子,值了!” 宴席间,乡民们吃得满嘴油,喝得满脸红,笑声、歌声、酒碗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宛如一幅热闹的画卷。 火龙烧的烈香在夜空中飘散,点燃了马头县的冬夜,也点燃了无数人对未来的憧憬。 林凡站在高台,俯瞰着这热闹景象,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火龙烧的诞生,不仅仅是酒厂的成功,更是马头县迈向繁华的第一步。 红砖厂、酒厂、铁厂,件件落地,客栈的大楼即将动工,集市的规划已在纸上成型,马头县的未来,正如这火龙烧,烈焰腾腾,势不可挡! 宴到半酣,林凡举起酒盏,再次高声道:“诸位!火龙烧是咱们马头县的!未来,咱们还要盖五层大楼,建夜市,开集市,让马头县灯火通明,商贾云集!乡亲们,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愿意!” 乡民们齐声如雷,震得屋檐上的雪花都簌簌落下。 林凡大笑,仰头饮尽盏中酒,目光投向夜空,星光疏朗,宛如为马头县的未来指路。 他低声道:“马头县,咱来了!” 宴席散去,夜色渐深,县衙后院安静下来。 林凡坐在石桌旁,手里把玩着空酒盏,脸上还带着笑意。 刘福贵、李剑仁、邓健和赵四围坐一旁,个个满脸红光,显然喝得尽兴。 刘福贵打着酒嗝:“林兄,今晚这火龙烧,绝了!乡亲们喝得高兴,福满楼的菜也抢光了!这酒,啥时候推到外县?我都等不及!” 林凡笑了笑:“刘兄,急啥?第一批火龙烧得先稳住本地,口碑攒够了,再往外推。京北的生意,我爹盯着,过几天我再送几桶过去。外县的事,交给你们福满楼,你可得给我跑断腿!” 刘福贵拍胸脯:“林兄!跑腿的事儿,包我身上!这火龙烧,我推到隔壁清河县,保管火!” 李剑仁在一旁插嘴:“大人,这酒我得带几桶回京北!老爷子说了,京城的王爷都等着呢!对了,青狼帮的事儿,我查到点线索,回头细跟你说。” 林凡点头:“好,剑仁,你办事我放心。青狼帮的事,别急,慢慢挖。火龙烧的事儿,你先帮我把酒送到京北。” 邓健傻笑着:“少爷,这火龙烧真好喝!俺今晚喝了五碗,肚子还热乎乎的!酒厂有啥活儿,俺干!” 林凡拍他肩膀:“邓健,你老实人,酒厂的粮食运送,回头还得靠你!今晚喝多了,回去睡吧,别晃悠了!” 赵四眯着眼:“大人,下一批火龙烧,俺想试试加点高粱,味道兴许更香!你咋看?” 林凡一拍手:“好主意!赵四,你这老酒虫,脑子够活!高粱试试,成了再推新品!酒厂的事儿,你多费心!” 几人聊着笑着,夜色更浓。 月光洒在院子里,映出几人的身影,温暖而生动。 林凡看着这帮兄弟,心中暖流涌动。 他知道,马头县的路还长,但有这群人在,未来,定会如火龙烧般,烈焰腾腾! 接下来的日子,酒厂进入正轨,每日蒸馏出数桶火龙烧,酒香飘满马头县。 乡民们喝惯了这烈酒,个个赞不绝口,福满楼的火锅配上火龙烧,更是成了全县的热门去处。 刘福贵忙着筹备福满楼的分店,准备用红砖盖一座五层大楼,底层开火锅铺子,上面做客栈。 李剑仁带着几桶火龙烧回京北,顺道查探青狼帮的线索。 邓健每天吭哧吭哧地运粮食,酒厂的窖坑越堆越满。 赵四则泡在酒厂里,琢磨着新口味的火龙烧,誓要让这酒名震大梁。 林凡则奔波于红砖厂、酒厂和县衙之间,忙得脚不沾地。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产业链 县衙书房内,烛火摇曳,桌案上摊开着一张巨大的图纸。 林凡握着炭笔,眉头紧锁,正在图纸上细细勾勒着线条。 这张设计图已经画了大半,五层大楼的轮廓清晰可见,每一层的布局都标注得详详细细。 “钢筋这样排列,承重应该没问题。” 林凡自言自语,在图纸角落又添了几笔注释。 他停下笔,仔细端详着底层的设计。 火锅铺子的厨房、用餐区、包间,每一处都要精心规划。 福满楼的招牌不能砸了,这第一家分店更要做出样子来。 “客栈的房间数量……” 林凡数着二楼到五楼的格局,“每层八间房,四层就是三十二间,够用了。” 他又拿起另一支笔,开始标注钢筋混凝土的具体位置。 这种建筑方式在大梁朝闻所未闻,但林凡心里有数,这样盖出来的楼房,稳固耐用,比木制楼房强百倍。 红砖的搭配也是门学问。 林凡在图纸上画出砖墙的厚度,标明哪些地方用双层砖,哪些地方单层就够。 外墙要美观,内墙要实用,每一块砖都不能浪费。 “底层的火锅铺子要宽敞些,这里再加个包间。” 林凡在图纸上擦掉原先的线条,重新画了个更大的空间。 正专心致志地绘制,房门轻轻推开了。 李灵儿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林凡。 她看到桌上密密麻麻的图纸,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大人,喝口茶歇歇吧。” 李灵儿将茶杯轻轻放在桌角,目光却忍不住瞟向那张奇特的图纸。 这图纸画得太奇怪了,密密麻麻的线条,还有各种她从未见过的符号和标注。 最让她惊讶的是,图纸上画着一座五层高的建筑,比马头县最高的钟楼还要高出一截。 “这是…何物?” 李灵儿忍不住问道,美眸中满是疑惑。 林凡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李灵儿好奇的模样,他不由得笑了。 “这啊,” 林凡放下炭笔,拉过李灵儿的手,“这是咱马头县第一座现代风格的五层大楼。” “五层大楼?” 李灵儿瞪大了眼睛,“真的要盖这么高?” 林凡点点头,指着图纸底层说道:“你看,底层这里,咱要开福满楼的分店。火锅铺子,专门卖咱的招牌火锅。” 他的手指在图纸上移动着,“这里是厨房,这里是大堂,这边几个包间,专供贵客。” 李灵儿听得入神,眼中渐渐有了光芒。 “那上面几层呢?” 她指着二楼到五楼问道。 “上面做客栈。” 林凡笑得更灿烂了,“你想啊,外地来的商贾,吃完火锅正好住宿,一条龙服务。住店的客人饿了,下楼就能吃火锅,多方便!” 李灵儿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她聪慧过人,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商机。 “妙啊!” 她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样一来,生意岂不是要火爆得很?” “那是自然。” 林凡得意地挺起胸膛,“咱这叫什么?叫产业链!” 李灵儿虽然不懂什么叫产业链,但她能感受到林凡话语中的自信和雄心。 她仔细看着图纸,忽然有了个想法。 “大人,我觉得……” 李灵儿有些犹豫,“客栈里应该增设女宾专属的区域。” “女宾专属?” 林凡愣了一下。 “嗯。” 李灵儿点点头,神情认真起来,“你想想,现在外出经商的女商人越来越多,她们住宿总有些不便。若是有专门的女宾区域,岂不是更吸引人?” 林凡眼睛一亮。 这个建议太妙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虽然是男人当家的世道,但有钱的女商人也不少。 专门设置女宾区域,不仅体现人性化,还能吸引更多客源。 “灵儿,你这主意绝了!” 林凡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灵儿被大人夸赞,脸颊微红,但心中很是得意。 “那咱就这么定了。” 林凡立即拿起炭笔,在图纸上开始修改,“三楼专门做女宾区域,单独的楼梯,单独的入口。” 他边画边说:“这里设个专门的女宾大堂,这边几间雅间,专供女客商谈生意。还要有专门的梳洗间,比男宾区域更精致些。” 李灵儿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满意。 大人不仅采纳了她的建议,还想得比她更周到。 “对了,” 李灵儿忽然又想到什么,“夜市的琉璃灯,要不也规划一下?” 林凡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对啊,夜市! 他差点忘了这茬。 “灵儿,你提醒得太及时了。” 林凡在图纸旁边又铺开一张新纸,“夜市的琉璃灯摆放,确实得好好规划。” 他开始在新图纸上画起马头县的街道布局,标注出五层大楼的位置。 “你看,咱这大楼建在这里,正好是主街和东街的交汇处。” 林凡指着交叉点说,“琉璃灯要从这里开始摆放,一直延伸到集市。” 李灵儿凑近了些,淡淡的香味飘进林凡的鼻中。 她专注地看着图纸,小声建议道:“大楼周围要多放些灯,把建筑照得亮堂堂的,远远就能看见。” “没错!” 林凡兴奋地在大楼周围画了一圈小圆点,“这些都是琉璃灯的位置。到了夜晚,整座大楼灯火通明,比什么招牌都管用。” “还有这条街,” 李灵儿指着主街,“琉璃灯要一路摆到县衙门前,这样夜晚行路的人就不怕摔跤了。” 林凡看着妻子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 她不仅聪慧,还处处为百姓着想。 “咱再在这几个路口多摆些灯。” 林凡继续在图纸上标注,“让整个马头县的夜晚都亮起来。” 李灵儿眼中星光闪烁,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灯火辉煌的夜景。 “大人,到时候咱马头县的夜晚,一定比京城还要美。”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憧憬。 “那是当然。” 林凡放下笔,搂住妻子的腰,“咱马头县,要成为整个大梁最繁华的县城!” 两人相视而笑,烛火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温馨而美好。 林凡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拿起笔:“对了,大楼的入口也要特别设计一下。” 他在图纸上画着,“正门要宽敞,用最好的红砖砌成拱门。门上挂个大匾,写着''福满客栈''。” “这个名字好。” 李灵儿点点头,“福满楼的火锅,福满客栈的住宿,一听就是一家的。” “还有啊,”林凡越画越起劲,“大楼的每一层都要有不同的装饰。底层贴红砖,二楼刷白灰,三楼女宾区用粉色装饰,四五楼就用青砖配白墙。” 李灵儿听得眼花缭乱,但心中满是期待。 “这样一来,整座大楼就像一座彩色的塔,远远看去就很醒目。” 林凡得意地说。 “那咱的火锅香味,岂不是要飘遍全县?” 李灵儿俏皮地问。 “哈哈,那是必须的!” 林凡大笑,“到时候外地客商还没进城,就能闻到咱福满楼的香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细节,林凡把最后几处标注补全。 “差不多了,” 他伸了个懒腰,“明天就把这图纸给刘福贵,让他按这个开始备料。” 李灵儿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递到林凡嘴边:“大人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林凡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视察(上) 夜色渐退,晨光初现,马头县的县衙后院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桂花树的枝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曦下闪着微光,仿佛无数细小的钻石,在寂静的清晨中熠熠生辉。 县衙书房内的油灯早已熄灭,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桐油味,林凡却未合眼,他整夜都在完善那张五层大楼的设计图。 桌案上铺陈着数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绘满了各种线条与符号,从地基的深浅、承重柱的间距,到窗户的尺寸与屋顶的结构,每一处细节都精细考究,力求完美无缺。 他手中的炭笔,在图纸上留下最后几笔,确认了所有细节都已完善,才长舒一口气。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清晨的凉气。 清冽的空气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目光投向远处的城东,那里,红砖厂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白烟,那烟雾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马头县即将迎来的巨变。 一股蓬勃的建设热潮即将掀起,林凡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栋楼,更是马头县新时代的开端。 林凡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图纸,将它们卷起放入一个特制的木筒中,这是他心血的结晶,也是马头县未来的缩影。 他换上一身利落的青布短打,这身装束让他看起来更加干练,也方便他在工地上奔波。 推门而出,院子里,李灵儿已早早起来,手里提着一篮刚出炉的热包子,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她见林凡出来,笑得眉眼弯弯,晨曦勾勒出她清秀的轮廓,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大人,早啊!昨晚熬了一夜,饿了吧?灵儿特意做了奶香包子,给你补补力气!” 她的关心让林凡感到一丝暖意,心中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林凡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奶香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口感松软,味道极佳。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灵儿,这手艺,仙饮坊的奶茶摊再加个包子铺,保管火爆全县!这包子做得比京州最有名气的老字号还要好吃!”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眼中却带着认真的欣赏。 接着,他语气一转,带着些许急切:“走,今天咱们去红砖厂瞧瞧,建窑的进度不能耽误!这可是我们大楼的根基!” 李灵儿笑着点头,她知道林凡对这些建设的事情投入了多少心血。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林凡出了县衙。 冬日的马头县,街道上虽有些许薄雪,却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显示出县衙治理的井然有序。 路边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蓬勃生机,贩卖早点的、卖小吃的、吆喝着新鲜蔬菜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朝城东的红砖厂走去,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又敬佩的目光。 “瞧,那是林大人!听说他要盖个五层高的大楼,比县衙还气派!” 一个挑着担子的农夫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 “可不是!还有那火龙烧,喝一口气得跟火烧似的,京州的王爷都抢着要,咱们马头县如今可是名声在外了!” 另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接口道,脸上满是自豪。 “仙饮坊的李姑娘也在,林大人这脑子,配上李姑娘的手艺,马头县要翻天喽!” 一个正在摊位前整理货物的大婶笑着说道,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林凡耳尖,听到这些议论,笑着冲李灵儿眨眼:“灵儿,瞧见没?乡亲们都等着咱们的大楼呢!这第一步,咱得走得稳,才能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李灵儿脸一红,低声道:“大人,你别光说好听的!这大楼听着气派,可灵儿光想想就头大,那么多红砖、钢筋,咋弄啊?光是这些材料的运输和堆放都是个大工程吧?” 她虽然对林凡的能力深信不疑,但面对如此宏伟的工程,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忧。 林凡哈哈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而坚定:“灵儿,放心!有我盯着,红砖厂、铁厂、酒厂,一个都跑不了!今天咱们先把红砖厂的窑烧好,这是所有建设的基础。钢筋的事儿老张头在抓,他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我信得过他。至于银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刘掌柜的福满楼,银子管够!他可是对这大楼充满了热情,而且也看中了其中的商机。” 两人一路上说笑着,很快就走到了城东的红砖厂。 厂内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炭火的味道,这是一种独特而充满活力的气息。 窑工们忙着和泥、制坯,他们的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一块块砖坯在他们手中迅速成型,大小均匀,棱角分明。 砖坯堆得像小山,整齐地排列在晾晒场上,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泥土色,等待着进入窑炉的命运。 窑口的炭火烧得正旺,熊熊的火焰将窑洞映得通红,热浪扑面而来,即使站在稍远处也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温度。 李老汉一见林凡,忙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咧嘴笑道:“林大人,你来得正好!第一窑红砖昨儿烧好了,五千块,硬得跟石头似的!那质量,绝对没得说!今儿第二窑已经点火,估摸后天就能出窑了!” 李老汉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成就感,仿佛在展示一件件艺术品。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他走上前,拿起一块红砖,仔细端详。 砖的颜色火红,均匀而富有光泽,棱角分明,没有一丝崩裂或瑕疵。 他用另一块砖轻轻敲了敲,发出铛铛作响的清脆声音,这表明砖的烧制程度极高,硬度达到了要求。 他笑道:“李师傅,干得漂亮!这红砖的质量,盖五层楼没问题,甚至更高也能承受!接下来,窑火别停,每日烧五千块,一个月攒够十五万块,咱的大楼就有了根基,地基才能打得更牢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质量的肯定和对未来的规划。 李老汉拍着胸脯,声音洪亮:“林大人,放心!俺这把老骨头,拼了也要把砖烧好!您就瞧好吧!不过,这窑火得人盯着,添炭添得勤,才能保证窑内温度的稳定。你看要不要再招几个窑工?现在的人手有些紧张,要是再加大生产,恐怕忙不过来。” 他虽然干劲十足,但也意识到人力上的不足。 林凡点头:“好!招工的事儿,我让张书吏去办,他熟悉县里的人员情况,也知道如何招募到合适的工人。每人每日六十文,管饱饭,荤素搭配!咱们不能让工人饿着肚子干活,吃饱了才有力气。李师傅,你盯着点火候,烧出来的砖得硬、得平,不能有一块次品,质量必须是第一位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视察(下) 林凡强调了对质量的严格要求,也体现了对工人的关怀。 李老汉连连应声,眼中满是干劲。 林凡又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红砖厂这边有李师傅盯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匠人,能把控好一切。咱去铁厂瞧瞧,钢筋的事儿得抓紧,那可是大楼的骨架!” 李灵儿笑着点头,她对林凡的安排总是充满信任。 两人出了红砖厂,沿着小河边的石子路,来到不远处的铁厂。 铁厂内,水车吱吱呀呀转动,带动着巨大的水力锤,叮叮当当砸着铁锭,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奏响着马头县建设的乐章。 空气中弥漫着烧炭和铁水的独特气味,带着一丝原始而粗犷的工业气息,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老张头一见林凡,忙放下手里的铁锤,擦着额头的汗水,迎上来:“林大人,钢筋的事儿有眉目了!昨儿试了三炉,炭粉比例调到一斤铁水加一两半,淬火的水温也控制好了,炼出来的铁条硬得跟刀似的!无论是韧性还是硬度都达到了要求!” 老张头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匠人的光芒,那是对手艺的执着与骄傲。 林凡接过一根钢筋,半寸粗细,乌黑发亮,在阳光下闪着幽深的光泽。 他用指甲掐了掐,纹丝不动,又用另一根铁棒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悦耳,这表明钢筋的内部结构均匀,没有气孔或杂质。 他满意地点头:“老张头,这钢筋硬度够了!接下来多炼几炉,直径保持半寸,每根长一丈,这是经过我精密计算的承重尺寸。备足五百根,够咱们大楼的骨架用!一丝一毫都不能差。” 老张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脸,显得憨厚而实在:“林大人,你放心!俺老张头干了一辈子铁匠,这钢筋保准给你炼好!您就瞧好吧!不过,这淬火的水温得精细,差一点点都会影响钢筋的韧性,俺再试几次,争取让每根都一样硬,达到最佳状态!” 他对手艺的精益求精,让林凡更加放心。 “好!老张头,有你这话,我心里有底!”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信任,“你的经验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他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钢筋是大楼的骨头,红砖是皮肉,接下来还得配混凝土,这玩意儿是筋骨的粘合剂,缺一不可!没有混凝土,钢筋和红砖就无法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李灵儿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问道:“大人,这混凝土灵儿听你说过,石灰、沙子、碎石掺一块儿,可真能让房子盖得又高又牢?光是这些材料,感觉并不能让房子变得坚不可摧。” 她对于这种新兴的建筑材料仍然有些好奇和不解。 “哈哈,灵儿,你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林凡笑着解释,“混凝土就像糨糊,它能将钢筋和红砖紧密地粘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整体。干了之后比石头还硬!而且它的抗压能力极强,可以承受巨大的重量。咱们的大楼,靠这三样,保管百年不倒!它将成为马头县的标志性建筑。走,咱去工地看看,混凝土的配方得现场试,才能确保它的质量和强度!” 两人出了铁厂,来到城东一处平坦的荒地,这里已被划为五层大楼的工地。 这片荒地经过了初步的平整,显得空旷而有序。 地基已挖好,几十个壮劳力正挥汗如雨地平整地面,他们有的挥舞着铁锹,有的推着独轮车,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有力。 各种建筑材料也已运到,堆放着石灰、沙子和碎石,分门别类,井然有序。 刘福贵早早等在工地,圆滚滚的脸上满是兴奋,他看到林凡和李灵儿到来,忙不迭地迎上来:“林兄!灵儿姑娘!这工地我让人连夜收拾好了,材料也备齐了!无论是石灰、沙子还是碎石,都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你说咋干,咱福满楼的银子,随你花!只要能把这大楼盖起来,花多少钱都值!”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豪爽与期待,对这项目充满了信心。 林凡哈哈一笑,拍手道:“刘兄,痛快!这工地选得好,地势平坦,离河近,运材料方便!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能方便地将材料运到这里。今天咱们先试着浇一根柱子,瞧瞧混凝土的效果,这是我们检验材料配方和施工工艺的关键一步!” 他转头招呼工人,拿来一个木模,这是一个按照设计图纸制作的柱子模具。 工人们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钢筋,将其固定在木模中央,作为柱子的骨架。 林凡又指挥着工人调了一桶混凝土,石灰、沙子、碎石按三比二比一的比例混合,这是他经过多次实验得出的最佳配比。 加水搅拌,黏稠的灰浆散发出淡淡的石灰味,颜色呈现出一种灰白色。 林凡亲自上手,拿木棍捣实混凝土,确保没有气泡和空隙,然后缓缓倒入木模,钢筋被牢牢包裹在灰浆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根粗实的柱子成型,表面平滑,透着股结实的质感,仿佛一块天然的巨石。 刘福贵看得目瞪口呆,他围着柱子转了两圈,然后抄起一根木棍敲了两下,柱子纹丝不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惊叹道:“林兄!这混凝土真神了!比石头还硬!这柱子,盖五层楼妥妥的!甚至十层楼也能盖起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喜。 李灵儿也凑过来,好奇地摸了摸柱子,触感坚硬而冰凉,她惊奇道:“大人,这柱子看着就牢!可这一栋大楼,得多少这样的柱子?得多少人干活才能完成啊?” 她虽然对林凡的能力深信不疑,但对于如此巨大的工程量,仍然感到有些难以想象。 林凡笑着解释:“灵儿,这大楼得用几十根这样的柱子,每一根都承载着巨大的重量。墙体用红砖砌,这是最常见的建筑材料,经济实用。外面抹水泥,用来保护墙体,增加美观度。里面装水管、琉璃灯,这是现代化设施,能大大提高居住的舒适度。半年就能盖好,这效率在整个大周朝都是前所未有的!人手的事儿,刘掌柜已经招了一百个壮劳力,他们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吃苦耐劳。再从县里调些匠人,比如木匠、瓦匠、泥瓦匠,够用了!” 刘福贵拍着胸脯,脸上堆满了笑容:“林兄,壮劳力我还得再招!这大楼是马头县的门面,是整个县城的脸面,福满楼砸锅卖铁也得盖好!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灵儿姑娘,仙饮坊的铺子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就在大楼的一楼,面对大街,来往的人流最多,奶茶摊开起来,保管火爆!成为马头县的又一个标志!” 李灵儿脸一红,笑道:“刘掌柜,谢啦!仙饮坊的奶茶,灵儿一定弄出新口味,比如加入一些新鲜的水果,或者采用独特的制作工艺,保证让大家喝得满意,配上你的大楼,咱马头县的生意,准火!大家一起发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干特干(上) 接下来的日子,马头县的建设热潮如火如荼,仿佛一幅热气腾腾的画卷在山野间徐徐展开。 红砖厂的窑火昼夜不熄,熊熊烈焰映红了半边天,每日烧出五千块红砖,码放得像一座座小山,砖面光滑,色泽鲜红,宛如烈焰凝成的瑰宝。 工人们忙得汗流浃背,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却无人喊累。 他们挥舞着铁锹,将黏土铲进窑炉,火光映在黝黑的脸庞上,透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干劲。 砖厂管事老张扯着嗓子喊:“加把劲儿,兄弟们!林大人说了,这砖盖出的大楼,咱马头县要扬名全府!” 工人们齐声应和,笑声在窑边回荡,伴着窑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热闹。 铁厂那边也不甘示弱。 水车吱吱作响,带动巨大的风箱,炉膛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赤红的铁水在模具中冷却,化作一根根乌黑发亮的钢筋,整齐码放在库房里,在阳光下闪着冷峻的光芒。 铁厂的老师傅李铁头眯着眼,仔细检查每根钢筋的成色,嘴里念叨:“这钢筋,比京州运来的还结实!林大人这法子,真是神了!” 他身旁的小徒弟小六子擦着汗,憨笑道:“师傅,听说这钢筋要用来盖五层大楼,咱马头县要有仙宫了!” 李铁头拍拍他的头,笑骂:“臭小子,干活儿麻利点,仙宫也得咱一锤一锤敲出来!” 林凡几乎泡在工地上,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 白天,他穿着粗布短衫,手持图纸,站在工地中央指挥工人浇筑混凝土柱子、砌筑红砖墙,嗓子喊得有些沙哑:“这边柱子再加固一层钢筋!砖墙得对齐,别歪了!” 工人们见他亲自上手搬砖、调灰,个个干得更卖力,汗水滴在红砖上,蒸腾出一股热气。 到了晚上,林凡回到县衙,点着油灯,埋头修改图纸,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一栋栋大楼的轮廓。 他的脸上沾了些灰尘,眼神却亮如星辰,仿佛看到了马头县未来的模样。 他低声自语:“马头县,咱的第一步,迈得稳!” 李灵儿也没闲着。 仙饮坊的生意越发红火,铺子里每天挤满了人,茶香和奶香交织,飘出老远,引得路人驻足。 她新琢磨出两种奶茶:果味荔枝奶茶,酸甜爽口,入口清凉,仿佛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芝麻奶茶,香脆暖心,喝一口满嘴留香,暖到心坎儿里。 每日傍晚,夕阳西下,她便提着竹篮,装满热腾腾的奶香包子和一壶新调的奶茶,步履轻快地送到工地。 工人们接过包子,咬一口,奶香四溢,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灵儿姑娘,这包子比我娘做的还香!” “这奶茶,喝一口就跟吃了蜜似的,甜到心坎儿里!” 李灵儿笑得眼儿弯弯,脆生生回道:“大伙儿吃好喝好,干活儿才有劲儿!这大楼盖好了,灵儿再给你们加量!” 工人们吃着热腾腾的包子,喝着香甜的奶茶,干活的劲头更足,纷纷夸她是“马头县的福星”。 有个叫王二的年轻工人,啃着包子,抹了把嘴,笑呵呵道:“灵儿姑娘,你这奶茶摊要是开到集市上,保管全府的姑娘小伙儿都得来!到时候我第一个排队!” 李灵儿被逗得脸一红,佯装嗔道:“王二哥,你少贫嘴,赶紧干活儿!集市建好,灵儿请你喝三大杯!” 众人哄笑,工地上的气氛愈发热烈,笑声与锤声交织,宛如一曲激昂的劳动号子。 这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笼罩着马头县的田野和工地,宛如一层轻纱,晨光透过雾气,洒下柔和的光晕。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手里攥着一卷图纸,额头渗着细汗,目光却炯炯有神。 他指着一堆刚运来的铜管,对工头刘福贵道:“刘兄,这批铜管得仔细检查,接头不能漏水。咱们从河边水塔引来的水,要流进大楼的每个房间,龙头一拧,清水哗哗流,省得乡亲们老打井水。” 刘福贵拍着胸脯,粗声粗气道:“林兄放心,我带人连夜查了,每根管子都结实!今儿就装,保管滴水不漏!” 工人们开始忙碌,铜管从河边的水塔蜿蜒接入大楼,埋在挖好的沟槽里,接头处用麻绳和黄泥密封得严严实实。 林凡亲自上手,拧开一个铜制龙头,清水哗哗涌出,溅起一串水花,在晨光中闪着晶莹的光。 工人们围过来,瞪大了眼,惊叹声此起彼伏:“这水管也太神了!不用挑水,拧一下就有!” “林大人这脑子,咋想出这法子的?比戏法还神奇!” 林凡擦了把汗,咧嘴笑道:“这算啥?以后大楼里还有马桶、琉璃灯,住进去跟仙宫似的!” 正说着,李灵儿提着竹篮姗姗而来,篮子里装着热腾腾的奶香包子和一壶荔枝奶茶,香气扑鼻,引得工人们纷纷抬头。 她递给林凡一个包子,笑盈盈道:“大人,尝尝这包子,刚出炉,热乎着呢!这水管真神了,拧一下就有水,比井里打水省事多了!这大楼盖好,灵儿真想第一个住进去试试!” 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仿佛已经想象自己住进宽敞明亮的大楼,推开窗户,俯瞰热闹的集市。 林凡咬了一大口包子,奶香在嘴里化开,他哈哈笑道:“灵儿,放心,第一个房间给你留着!这水管只是开始,接下来还得装马桶、琉璃灯,保管让你住得舒舒服服!” 他顿了顿,指着远处一片空地,语气里带着几分豪情:“灵儿,你看,集市的规划也得提上日程了!大楼旁建个大集市,卖南北货,摆奶茶摊,热闹得跟京州似的!到时候,仙饮坊的奶茶摊摆在街头最显眼的位置,福满楼的火锅铺子开在旁边,麻辣鲜ねSystem: 辣鲜香,保管客人挤破门!” 李灵儿眼睛一亮,拍手道:“大人,集市的事儿灵儿也能帮!奶茶摊的招牌,我已经想好了,晚上点上琉璃灯,亮晶晶的,保管吸引眼球!灵儿还想在摊子上挂些彩绸,红红绿绿的,老远就能看见!” 她说着,兴奋得脸颊泛红,仿佛已经看到集市上人头攒动的场景,彩绸在风中飘舞,琉璃灯的光芒映照着她的笑脸。 “哈哈,灵儿,你这点子我喜欢!” 林凡拍手,眼中满是赞赏,“集市的图纸我回头画好,摊位得规划整齐,路得铺上青石板,晚上挂满琉璃灯,亮如白昼!到时候,仙饮坊的奶茶摊得摆在街头最显眼的位置,福满楼的火锅铺子开在旁边,麻辣鲜香,保管客人挤破门!” 他越说越兴奋,手中的图纸微微抖动,仿佛已经看到集市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盛景。 两人聊得兴起,工地上的工人却没停手。 红砖一块块垒起,墙体越砌越高,混凝土柱子稳如磐石,大楼的轮廓渐渐成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 县里的乡亲们听闻林大人要盖五层大楼,纷纷跑来围观,站在工地外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大楼也太气派了!五层高,怕是比京州的酒楼还高!” 一个老汉捋着胡子,啧啧赞叹,眼中满是惊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干特干(下) “听说里头有自来水、马桶,住一晚跟住仙宫似的!” 一个年轻工人王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插话,脸上满是憧憬。 “林大人真是神人,火龙烧、红砖厂,现在又盖大楼,马头县要火喽!” 一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附和道,语气里透着骄傲,仿佛这大楼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林凡站在工地边,听到这些议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乡亲们的期待,就是咱们的动力!这大楼,不光是房子,更是马头县的希望!接下来,琉璃灯和玻璃窗的事儿得抓紧,咱得让这楼亮堂堂的!”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眼中燃起一团火光,仿佛整座大楼都在他的目光中熠熠生辉。 李灵儿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大人,灵儿听你的!不过,这玻璃窗咋弄?县里可没见过这玩意儿!” 她歪着头,好奇地眨眼,像个探宝的孩子。 林凡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灵儿,玻璃的事儿,我有办法!县里没有,咱就自己烧!找几个烧琉璃的匠人,改改配方,烧出透明的玻璃来,装在窗户上,透光又好看!回头我带你去看看烧玻璃的炉子,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他眉飞色舞,像是已经看到透明的玻璃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李灵儿瞪圆了眼,惊奇道:“大人,你连这都会?灵儿真是服了!那琉璃灯呢?真能亮如白昼?” 她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期待。 “哈哈,灵儿,你这好奇心,比猫还重!” 林凡逗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琉璃灯的灯芯,我已经有了配方,回头试烧几盏,挂在大楼里,晚上亮得跟白天似的!到时候,仙饮坊的铺子也得装一盏,奶茶摊一亮,客人挤破门!” 他拍了拍李灵儿的肩膀,笑声爽朗,引得周围的工人也跟着咧嘴笑。 两人说笑着,工地上的气氛越发热烈。 林凡又跑去检查混凝土的配方,亲自调整石灰和沙子的比例,确保柱子的强度。 他蹲在地上,用小木棍搅拌灰浆,嘴里念叨:“这比例得准,柱子得跟山似的,稳!” 工人们见他如此认真,干活也格外卖力,红砖墙一天高过一天,钢筋混凝土的骨架稳如泰山,仿佛在向天边宣告马头县的雄心。 傍晚时分,夕阳洒在工地上,红砖墙泛着暖光,宛如披上了一层金纱。 林凡站在一堆红砖旁,手里拿着图纸,低声对刘福贵道:“刘兄,这大楼的进度不错,但水管和排水系统得再细化。排水管得埋在地基下,连接到河边,不能让脏水积在县里。” 他的语气沉稳,眼中却藏不住对未来的期待。 刘福贵点头如捣蒜,咧嘴笑道:“林兄,你放心!排水管的事儿,我已经找了几个老工匠,明天就开工!这大楼,咱得盖得漂漂亮亮,让外县的商贾都眼红!” 他拍拍胸脯,粗犷的嗓音里满是豪气。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刘兄,有你这话,我心里更踏实了!福满楼的火锅铺子,装修得怎么样了?开张那天,咱得让全县的乡亲都来尝尝!”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刘福贵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林兄,火锅铺子的柜台已经打好了,红木的,气派!锅底我也调好了,麻辣鲜香,保管让客人吃得满嘴油!灵儿姑娘的奶茶铺子,我也留了最好的位置,门脸儿大,招牌挂上琉璃灯,亮堂堂的!”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经闻到火锅的香气在街头飘荡。 李灵儿在一旁听着,脸红扑扑的,忍不住插话:“刘掌柜,谢啦!灵儿一定把奶茶铺子弄得漂漂亮亮,配上你的大楼,咱马头县的生意,准火!” 她攥紧小拳头,眼中满是斗志,仿佛已经看到奶茶摊前排起的长龙。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工人们点起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红砖墙的轮廓。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目光扫过一根根混凝土柱子和红砖墙,眼中燃起一团火光。 他低声道:“马头县,咱的第一步,迈得稳!” 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仿佛在对这片土地许下誓言。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天空染上紫橙相间的色彩,工地上的火把如同点点星火,照亮了工人们的脸庞。 工人们继续砌砖,锤声与砖块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首劳动的乐章。 林凡站在一旁,手中图纸被他攥得有些皱了,目光却愈发坚定。 他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这大楼只是开始。玻璃窗、抽水马桶、热闹的集市……咱要让马头县变成全府的明珠!” 李灵儿收拾着竹篮,抬头望向那栋渐渐成型的五层大楼,眼中闪着光:“大人,灵儿信你!这大楼盖好,准比京州的酒楼还亮堂!到时候,咱的奶茶摊得是集市上最耀眼的一颗星!” 她笑着,声音清脆,像是山间的泉水。 林凡哈哈大笑,笑声在工地上回荡:“灵儿,就冲你这话,咱得把这集市弄得比京州还热闹!琉璃灯一亮,保管照得十里八乡都跑来看!” 他挥了挥手,目光扫过工地,红砖墙在火光中泛着暖光,混凝土柱子如同卫兵般挺立。 他心中一热,这片土地,这座大楼,是马头县的希望,也是他的梦。 工人们在火光中继续劳作,汗水与笑声交织,红砖一块块垒起,墙体越砌越高。 乡亲们的议论声从工地外传来,带着好奇与期待:“这大楼真气派!五层高,京州的酒楼也比不上!” 一个老汉捋着胡子,眼中满是惊叹。 “听说里头有水管、马桶,住进去跟仙人似的!” 王二嚼着包子,笑得满脸油光。 “林大人真是神人!火龙烧、红砖厂,现在又盖大楼,马头县要火遍全府!” 一个老妇人提着菜篮,语气里满是自豪。 林凡听着这些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他对李灵儿道:“灵儿,乡亲们的夸奖,就是咱的动力!这大楼盖好了,得让全县人都住得舒坦!” 他顿了顿,指着远处的空地:“集市的图纸我今晚就画,摊位得整齐,路得平整,晚上点上琉璃灯,亮得跟白昼似的!” 李灵儿拍手叫好:“大人,灵儿等着看!到时候奶茶摊得最亮眼,客人挤破门!” 她眼中满是憧憬,仿佛已经看到集市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景象。 夜色渐深,工地上的火把依旧摇曳,照亮了红砖墙的每一道纹理。 林凡站在混凝土柱子旁,手中的图纸被火光映得发黄,他的目光却比火光更亮。 他低声呢喃:“马头县,咱的路,才刚开始!”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豪情,仿佛这大楼、这集市、这马头县的未来,都在他手中徐徐展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琉璃灯 一个月后,马头县的五层大楼建设进入关键阶段。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笼罩着工地,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石灰的清新气息。 地基已全部浇筑完成,数十根钢筋混凝土柱子如巨人般拔地而起,红砖墙已砌到三层,楼体的轮廓在晨雾中越发清晰,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工地中央,林凡一身粗布衣衫,手持一卷泛黄的图纸,目光如炬,正在指挥工人安装水管。 铜管从远处河边的水塔蜿蜒而来,宛如银蛇盘旋,接入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一名工人拧开临时安装的龙头,清水哗哗流出,晶莹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引得周围的工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爆发出一阵惊叹。 “林大人,这水管子也太神了!从河边直接引到这儿,拧一下就有水,比挑水省事多了!” 一个满脸汗水的年轻工人小赵擦了把额头,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林凡放下图纸,拍了拍小赵的肩膀,笑得爽朗:“小赵,这水管只是个开头!等大楼盖好,里头的铺子、茶肆,每间屋子都有水龙头,喝水、洗碗,啥都方便!这叫现代化,懂不?” 小赵挠挠头,憨笑道:“现代化?听不懂!不过林大人说啥,俺就信啥!这大楼盖起来,俺们马头县可得气派得紧!” 林凡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工地,工人们热火朝天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他心中燃起一股暖流,这座大楼不仅是他的梦想,也是整个马头县的希望。 他卷起图纸,大声道:“兄弟们,加把劲!墙体再砌一层,水管全接通,咱这大楼就更有模样了!” 这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林凡早早来到工地边新建的琉璃作坊。 作坊里,炉火熊熊,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烧沙和石灰的独特气味,夹杂着炭火的焦香。 几个老匠人围着炉子忙碌,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领头的老匠人王麻子,五十出头,满脸皱纹,双手布满老茧,正小心翼翼地搅拌一锅烧得通红的原料。 他抬头看见林凡进来,抹了把汗,瓮声瓮气道:“林大人,您又来折腾俺们了?这琉璃烧了几十年,可没听说能烧出透明的玩意儿!” 林凡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笑着走近炉子,接过王麻子手里的铁铲,亲自上手搅拌:“王师傅,别老盯着老法子!这玻璃跟琉璃是近亲,区别就在配方和火候。沙子要挑最细的,石灰得烧透,硼砂得掺一成,火候烧到通红,慢慢试,准能烧出透明的来!” 王麻子半信半疑,皱着眉头嘀咕:“林大人,这法子您从哪儿学的?俺烧了一辈子琉璃,沙子、石灰、炭火,哪样没试过?可这透明的玻璃,俺连听都没听过!”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王师傅,信我的!这法子是我从书里琢磨来的,洋人那边早用上了。咱们马头县不能落后,试试看,成了可是大功一件!” 他顿了顿,指着炉子,“沙子七成,石灰两成,硼砂一成,炭火别停,烧到炉子里的原料跟水似的,透亮透亮的,那就是成了!” 王麻子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他吆喝着其他匠人:“都听林大人的!把沙子筛细点,石灰再烧一遍,炭火加足!咱试试这透明的玩意儿,到底啥样!” 炉火烧了一天一夜,作坊里热浪滚滚,匠人们轮番守着炉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二天下午,炉子终于冷却,众人围在炉边,小心翼翼地取出第一块玻璃。 薄薄的一片,约莫一尺见方,通体透明如水,虽有些许气泡,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仿佛一块凝固的湖面。 林凡接过玻璃,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王师傅,干得漂亮!这玻璃虽不算完美,但已经够用了!装在窗户上,透光又好看!再烧几炉,多弄些大块的,咱大楼的窗户全靠它了!” 王麻子瞪大眼睛,凑近那块玻璃,粗糙的手指小心地摸了摸,惊叹道:“林大人,这……这真是俺烧出来的?跟水似的!俺烧了半辈子琉璃,头回见这玩意儿!”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林大人,您这脑子,咋啥都能想出来?” 林凡摆摆手,笑道:“王师傅,脑子好使不算啥,关键是你们的手艺!这玻璃是咱们马头县的宝贝,回头装在大楼上,保管让全县的乡亲都来瞧热闹!” 正说着,李灵儿风风火火地跑进作坊,一身青色布裙,扎着双丫髻,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她一眼看见林凡手里的玻璃,眼睛瞪得圆圆的,惊呼道:“大人,这……这真是玻璃?跟水似的!装在窗户上,屋里得多亮堂!” 她凑近看了看,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她那双大眼睛更加灵动。 林凡笑着递给她一块小玻璃:“灵儿,拿着瞧瞧!这玻璃不光透光,还结实,装在仙饮坊的铺子里,保管让奶茶摊亮堂堂的!到时候,客人们隔着窗户就能看见你忙活的身影,生意准火!” 李灵儿接过玻璃,对着阳光翻来覆去地看,惊叹道:“大人,这玻璃也太稀奇了!跟水晶似的,可比水晶便宜多了!装在仙饮坊的铺子,准让街坊们眼馋!” 她顿了顿,歪着头问,“大人,您说这玻璃咋烧出来的?灵儿光看着就觉得稀奇!” 林凡被她逗乐了,揉了揉她的头发:“灵儿,你这好奇心,够开个学堂了!这玻璃的法子不复杂,回头你来作坊学学,保准你也能烧出一块来!不过眼下,玻璃窗只是开始,琉璃灯的事儿也得抓紧!我已经调好了灯芯配方,晚上试烧一盏,给你瞧瞧效果!” 当晚,琉璃作坊里灯火通明。 林凡亲自点起了第一盏琉璃灯,灯芯用特制的油脂浸泡,点燃后火焰明亮如星,丝毫不冒黑烟。 光芒透过琉璃罩,宛如一轮小太阳,将整个作坊照得亮如白昼。 工人们围着灯,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灯也太亮了!比油灯强十倍!” 小赵瞪大眼睛,手里的铁锤都忘了放下来。 “可不是!这灯一亮,晚上干活都不用点火把了!” 另一个工人附和道,脸上满是兴奋。 李灵儿站在灯旁,瞪大眼睛,拍手道:“大人,这琉璃灯真神了!晚上挂在奶茶铺子门口,保管把客人都吸引过来!灵儿这铺子,怕是要成马头县的招牌了!” 林凡哈哈一笑,拍手道:“灵儿,你这眼光不错!这灯可不光是亮,关键是省油!一盏灯烧一晚上,只用半斤油,挂在大楼里,夜里跟白天似的!回头咱们在集市也挂几盏,夜市一亮,生意准火!” 琉璃灯和玻璃的成功,让工地上的气氛更加高涨。 林凡趁热打铁,指挥工人加快墙体施工。 红砖墙已砌到四层,窗户框架也开始安装。 玻璃虽产量有限,但首批已装上底层商铺的窗户。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铺子,地面上映出明亮的光斑,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路过的乡亲们纷纷驻足,议论声不绝于耳。 “林大人这大楼,真是神了!窗户亮堂堂的,里头啥都看得清!” 一个挑着菜篮的妇人指着窗户,语气里满是惊奇。 “听说还有琉璃灯,晚上亮得跟白天似的,马头县要成不夜城喽!” 另一个老汉捻着胡子,笑得合不拢嘴。 林凡站在工地边,听到这些议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玻璃和琉璃灯成了,大楼的魂儿有了!接下来,排水系统和马桶的事儿得抓紧,这可是大楼的里子!” 李灵儿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大人,这马桶灵儿听你说过,可还是想不明白,咋就能冲走脏东西?不会臭烘烘的?” 林凡逗她:“灵儿,你这好奇心,够开个学堂了!马桶底下连着排水管,水一冲,脏东西顺着管子流到河边,干干净净,没味儿!回头装好一个,我带你去试试!” 李灵儿脸一红,摆手道:“大人,你别逗灵儿了!这马桶灵儿可不敢试,还是留给客人吧!不过,灵儿信你,这大楼盖好,准让全县的乡亲都来瞧热闹!” 林凡哈哈大笑,拍手道:“灵儿,你这性子,真讨喜!排水管的事儿,我已经让刘掌柜找工匠埋好了,铜管也接通了,半个月后,咱的大楼就能装上马桶,保管让京州的富商都眼红!”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火光与琉璃灯的光芒交织,映得大楼的轮廓更加壮观。 林凡站在大楼前,望着四层高的红砖墙和闪亮的玻璃窗,眼中燃起一团火光。 他低声道:“马头县,咱的梦,越来越近了!” 他转头看向李灵儿,语气坚定:“灵儿,这大楼不只是咱们的骄傲,也是马头县的未来。等它盖好,商铺、茶肆、客栈一应俱全,乡亲们不用再跑京州做买卖,咱马头县也能富得流油!” 李灵儿用力点头,眼中闪着光:“大人,灵儿信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楼建设 大楼建设已进入第五个月,马头县的这片工地早已是全县瞩目的焦点。 红砖墙已砌到第五层,层层叠叠,宛如一座巍峨的城堡初具雏形。 钢筋混凝土的骨架稳如磐石,支撑着大楼的雄伟身姿。 半数玻璃窗已装好,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进楼内,照得空荡荡的楼层明亮通透,泛着温暖的光泽。 工地上,尘土飞扬,锤声叮当,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汗水与笑声交织,构成了一幅热火朝天的画卷。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风吹起他青布长衫的下摆,手中紧握着一卷排水系统的图纸。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图纸与工地之间游移。 排水系统是大楼的命脉,至关重要,却也是最棘手的难题。 铜管虽已接通自来水,源源不断地为大楼输送清水,但排水管的埋设却迟迟没有进展。 工地附近的土壤松软异常,挖沟时稍不留神便会塌方,工人埋管的速度因此缓慢得令人焦躁。 林凡深吸一口气,决定召集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共同商讨对策。 他摊开图纸,目光扫过在场的老工匠,沉声道:“诸位,排水管必须埋深一丈,管子用陶管,接头得抹上石灰浆,确保滴水不漏。塌方的事儿,拖不得,咱们得尽快想出办法!” 老工匠赵四蹲在图纸旁,挠了挠满是灰尘的头,苦笑道:“林大人,这地软得跟豆腐似的,挖一尺就塌,陶管埋下去,怕是压不实。俺们试了好几回,沟一挖深就塌,工人都不敢下沟了,咋办?” 林凡盯着图纸,脑海中飞速运转。 他在工地上来回踱步,目光扫过一旁堆放的木板,灵光一闪,拍手道:“赵师傅,塌方的事儿,咱们可以用木板加固!挖沟时,先在两侧钉上木板挡土,埋好陶管后,再填土夯实。这样,管子稳当,沟也不会塌!” 赵四眼睛一亮,拍着大腿站起身:“林大人,这法子好!俺咋没早想到!木板挡土,省力又稳当!俺这就去准备木板,明天一早开工!”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灵儿。 她穿着一身淡绿色布裙,乌黑的长发扎成双髻,俏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好奇。 林凡笑着对她说:“灵儿,排水管的事儿解决了,大楼的里子就有了!接下来,马桶的模具得赶制,陶管也得烧得结实,这活儿可不轻!” 李灵儿托着腮,歪着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大人,你这脑子,咋啥都能想出来?灵儿光听着就觉得累!不过,这马桶真能冲得干干净净?灵儿还是有点不敢信!” 林凡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马桶的草图,递到她面前:“灵儿,瞧瞧!这马桶底下有个弯管,水一冲,脏东西顺着陶管流走,屋里一点味儿都没有!回头烧好第一个,我让你先试!” 李灵儿接过草图,瞥了一眼,脸刷地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摆手道:“大人,你又逗灵儿!这马桶还是留给客人吧!灵儿就等着看大楼盖好,仙饮坊的铺子开张!” 林凡拍手大笑,爽朗的声音在工地上回荡:“灵儿,你这性子,真招人喜欢!仙饮坊的铺子,我已经让刘掌柜留了最好的位置,门脸儿大,装上玻璃窗和琉璃灯,保管让你生意火爆!” 李灵儿抿嘴一笑,眼中满是憧憬:“大人,灵儿已经想好铺子的模样了!奶茶、包子、饼干,全都上,保管让客人吃得高兴!到时候,灵儿亲自下厨,给大人做一碗特制的奶茶!”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点头道:“好!开张那天,我第一个捧场!” 几天后,排水管的埋设工作顺利推进。 工人们按照林凡的法子,用木板加固沟槽,陶管一截截埋下,接头抹上石灰浆,严丝合缝。 林凡亲自下沟检查,蹲在沟底,仔细查看每根管子的连接处,确认没有一丝渗漏的可能,才松了口气爬上来。 他站在沟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赵四道:“赵师傅,这排水管埋得好!接下来,河边的沉淀池也得建好,脏水得过滤干净,不能污染河水!” 赵四拍着胸脯,信心满满:“林大人,放心!沉淀池俺已经带着人挖好了,铺上石板,滤上几层沙子,保管水流出去干干净净!”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排水系统成了,大楼的里子有了!接下来,马桶和琉璃灯得抓紧,半个月后,咱得让大楼亮起来!” 李灵儿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拍手:“大人,灵儿等着看!仙饮坊的铺子,灵儿已经想好咋摆了,奶茶、包子、饼干,全都上,保管让客人吃得高兴!” 林凡哈哈一笑,豪气干云:“灵儿,你这干劲,比我还足!开张那天,仙饮坊和福满楼一起开业,火龙烧也得上,咱请全县的乡亲吃三天火锅,喝三天烈酒,热闹得让京州都眼红!” 工地上的气氛越发热烈,乡亲们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每天都有人跑来围观大楼,指指点点,议论着玻璃窗的透亮、琉璃灯的神奇,还有那听起来玄乎的马桶。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望着越来越高的楼体,眼中满是豪情。 他低声道:“马头县,咱的路,走得越来越宽了!” 接下来的日子,工地上的工作如火如荼地推进。 排水管的埋设完成后,林凡将注意力转向了马桶和琉璃灯的制作。 他带着一队工匠,亲自监督陶窑的烧制工作。 陶窑旁,火光熊熊,热浪扑面而来。 烧窑师傅老王满头大汗,指挥着工人将陶土模具送进窑内,嘴里喊道:“林大人,这批陶管和马桶坯子烧得可结实!俺用了三成的黏土,七成的细砂,烧出来硬邦邦,摔都摔不碎!” 林凡站在窑边,仔细观察着火候,点头道:“老王,辛苦了!这马桶可是大楼的宝贝,烧不好可不行。回头烧好第一批,你亲自试试,行不行?” 老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林大人,俺老王干了半辈子烧窑,这手艺没得说!不过,这马桶真能冲得干干净净?俺听着咋有点邪乎?” 林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递上一张设计图:“老王,你看这弯管的设计,水流一冲,脏东西全带走,屋里一点味儿都没有!这法子,京州的王府都没用上,咱们马头县可是头一份!” 老王瞪大眼睛,接过图纸仔细端详,啧啧称奇:“林大人,你这脑子,真是神了!俺这就加把劲,争取明天出第一批!” 与此同时,琉璃灯的制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琉璃匠人张三带着几个徒弟,在工地一角搭建的临时作坊里忙碌着。 琉璃液在高温下缓缓流动,泛着五彩的光泽。 张三小心翼翼地将琉璃液倒入模具,嘴里念叨:“林大人,这琉璃灯可不好做,火候得拿捏得准,凉得太快就裂,凉得太慢就变形。” 林凡蹲在一旁,盯着模具,沉声道:“张师傅,琉璃灯是大楼的脸面,亮不亮全靠它!灯罩得透亮,灯芯得耐烧,晚上点起来,得让整个马头县都看傻了眼!” 张三抹了把汗,笑道:“林大人放心,俺的手艺,祖传三代!这琉璃灯,点起来比星星还亮!” 几天后,第一批马桶和琉璃灯终于出炉。 马桶光滑如玉,弯管设计巧妙,试水时冲得干干净净,连老王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琉璃灯则在夜晚试亮,柔和的光芒透过灯罩,洒满工地,仿佛星光坠地。 工人们围着灯火,欢呼声此起彼伏,乡亲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感叹:“这林大人,真是神仙下凡!” 林凡站在灯下,望着满脸兴奋的乡亲们,心中一阵感慨。 他转头对李灵儿道:“灵儿,你看这灯,这马桶,这大楼,咱马头县要变天了!” 李灵儿双手合十,眼中闪着泪光:“大人,灵儿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灯!仙饮坊有了这灯,生意肯定火爆!灵儿这就回去准备,开张那天,奶茶免费送,乡亲们都得尝尝!” 林凡拍拍她的肩,笑道:“灵儿,你这心,比金子还亮!开张那天,咱把福满楼的火龙烧也搬出来,热热闹闹,让全县的乡亲都乐呵乐呵!” 大楼的建设如火如荼,工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林凡每天早出晚归,亲自检查每一道工序,从陶管的埋设到琉璃灯的安装,无不亲力亲为。 他的身影成了工地的定海神针,工人们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里有底。 一天傍晚,林凡站在大楼顶层,俯瞰着马头县的灯火。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大楼的玻璃窗映着晚霞,宛如一块巨大的宝石。 赵四走过来,递上一壶茶,粗声粗气道:“林大人,喝口茶歇歇吧!这大楼盖得太漂亮了,俺们老赵家祖坟冒青烟了,能跟着您干这大事儿!” 林凡接过茶壶,笑着抿了一口:“赵师傅,这大楼是咱们大伙儿的心血!等盖好了,咱马头县的日子,可就翻天了!” 赵四咧嘴一笑,憨厚地说:“林大人,俺听乡亲们说,京州的官老爷都听说了咱这大楼,派人来瞧呢!您说,咱这大楼,能不能盖到京州去?”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豪情,朗声道:“赵师傅,京州算啥?咱这大楼,盖好了得让全天下都知道马头县!” 夜色渐深,工地上的琉璃灯次第亮起,照亮了整个工地。 林凡站在灯下,手中握着图纸,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排水系统已成,琉璃灯初亮,马桶成型,大楼的轮廓日渐清晰。 他低声道:“马头县,咱的路,走得越来越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排水系统 马头县的大楼建设已进入第六个月,主体结构在夏末的阳光下傲然屹立。 五层高的红砖墙整齐划一,散发着质朴的魅力。 大部分玻璃窗已安装完毕,透明的窗玻璃捕捉着阳光,在楼内洒下温暖的光芒。 楼内明亮通风,与几个月前尘土飞扬、混乱不堪的工地形成鲜明对比。 排水系统——林凡巧妙设计的杰作——已完全投入使用。 陶管从大楼底部蜿蜒而出,连接到河边的沉淀池,水流顺畅无阻。 马头县的乡亲们对这座大楼议论纷纷,称其为“林大人的杰作”。 林凡站在工地中央,双手紧握着一只刚烧好的陶制马桶。 这马桶造型奇特,形如葫芦,底部带有弯管——这是林凡花了数周反复修改、精心设计的成果。 当地陶匠刘二用了近半个月才烧制出第一批马桶,每一只都光滑坚实,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林凡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马桶,眼中闪着满意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就是它了,” 他低声自语,笑容渐渐扩大,“这会改变一切。” 他招呼来一群工人,他们的脸上带着数月在烈日下劳作的痕迹,皮肤晒得黝黑。 “来,兄弟们!” 林凡喊道,“把这宝贝装到二楼的样板房里去。咱们让马头县见识见识现代生活的模样!” 工人们好奇又兴奋,跟着林凡沿着木制脚手架爬上二楼。 样板房很简单,红砖墙还未装饰,但干净整洁,一扇大玻璃窗让金色的阳光洒满房间。 林凡指挥工人们将马桶安置在远端的墙边,那里已经铺好了铜管。 工人们熟练地将马桶的弯管与排水系统连接起来。 林凡提起一桶清水,缓缓倒进马桶,只听“哗”的一声,清水在马桶内旋转流走,马桶恢复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 工人们爆发出欢呼,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林大人,这太厉害了!” 老张喊道,他是个瘦小的汉子,胡子已经花白。 “一冲就干净,比新铜钱还亮!这比茅房强上百倍!” 另一个年轻的工人小魏挠了挠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林大人,这是怎么弄的?是仙术吗?” 林凡哈哈一笑,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拍了拍小魏的肩膀。 “小魏,没仙术,就是巧妙的设计。马桶底下的弯管会存水,挡住气味。冲水的时候,水就把脏东西全带走。简单,但管用。这马桶会成为全县的谈资——不,整个大梁朝都会传开!” 工人们还在惊叹时,李灵儿——林凡活泼的助手——悄悄溜进房间。 她的长辫子随着步伐晃动,凑近马桶仔细打量,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大人,这东西真能用?看着怪怪的,真的能让房间干净没味儿?” 林凡咧嘴一笑,眼中带着戏谑。 “灵儿,你还不信?来,自己试试!倒一桶水,看看奇迹怎么发生。” 李灵儿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慌忙摆手。 “大人,你又逗我!我才不试这东西!不过…它看着确实挺厉害。如果真像你说的,客人准会惊呆,再也不用忍受臭烘烘的茅房了!” 林凡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灵儿,这就对了!这马桶可是咱们的秘密武器。京州的富商住一晚,保管舍不得走。干净、现代、舒服——这就是大楼的精髓。” 李灵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尽管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大人,你说得对。这大楼会让马头县出名。我都能想象乡亲们蜂拥而来看热闹的场景了!不过…” 她顿了顿,羞涩地一笑,“这马桶我还是不敢试,留给客人吧!” 林凡摇摇头,笑得更开心了。 “行,灵儿,慢慢你就会信的。等这马桶火了,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说说你的铺子吧,底层商铺快好了,仙饮坊的摆设你想好没?” 李灵儿眼睛一亮,拍手道:“大人,我早想好了!仙饮坊得敞亮大气。柜台用红木,擦得锃亮,上面挂两盏琉璃灯——就是你给我看的那种漂亮灯。门口再挂个大招牌,写上‘仙饮坊’三个大字,漆成金色,晚上亮堂堂的,保管吸引眼球!客人路过一看,准想进来喝杯奶茶!” 林凡赞许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灵儿,你这生意头脑,比刘掌柜还精!就按你说的办——红木柜台,琉璃灯,招牌金光闪闪。你的奶茶铺子会是大楼的招牌,我打包票!” 接下来的几天,工地上一片忙碌。 马桶开始批量安装,二楼以上的客房每间都装了一只,铜管连接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琉璃灯也陆续挂上,底层商铺的福满楼和仙饮坊各装了三盏。 夜幕降临时,琉璃灯点亮,温暖的光芒洒向街头,整栋大楼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路过的乡亲们停下脚步,惊得合不拢嘴。 “跟白天一样亮!” 一个老妇人拉着邻居感叹,“林大人怕是把太阳借来了!” 一天傍晚,林凡站在大楼前,凝望琉璃灯的光芒映在玻璃窗上,营造出一种近乎梦幻的氛围。 他转头对身旁的李灵儿道:“灵儿,你看,这大楼现在有里子也有面子了。接下来是装修和集市的规划。开张那天,咱们得让马头县热闹得翻天!” 李灵儿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憧憬。 “大人,我等着看!仙饮坊的铺子,我一定弄得漂漂亮亮。茉莉奶茶、芋头奶茶,还有我新调的蜜桃口味,全都上!再加上包子和饼干,保管让客人吃得高兴,舍不得走!” 林凡拍手大笑,声音洪亮。 “灵儿,有你这话,我心里更踏实了!福满楼的火锅铺子也差不多了,红木柜台打好了,火锅底料调得麻辣鲜香。昨天试吃,工人都抢着舔碗。开张那天,仙饮坊的奶茶香,福满楼的火锅味儿一飘,十里八乡的客人都得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地上的干劲越发高涨。 工人们挥舞着锤子和凿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工地,安装着最后的固定设施。 福满楼的火锅铺子柜台已完工,红木台面油光发亮,试营业时,火锅底料的香气弥漫开来,麻辣鲜香,引得工人们赞不绝口。 “这比京州的馆子还好吃!” 一个工人边吃边喊,筷子在碗里叮当作响。 仙饮坊的铺子也初具规模。 红木柜台宽敞大气,与淡色的砖墙形成鲜明对比。 李灵儿事无巨细地监督,从琉璃灯的摆放位置到泡茶器具的排列都亲力亲为。 她还设计了一块小菜单板,列出她的招牌饮品:茉莉奶茶、芋头珍珠奶茶,还有她闲暇时试验的蜜桃奶茶。 “铺子得让人觉得温暖,” 她对工人说,“像个让人想待着不走的地方。” 林凡则像个陀螺,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他检查装修进度,确保每块瓷砖都铺得端正,每根管道都牢固。 晚上,他埋头完善集市规划。 他的蓝图雄心勃勃:整齐排列的摊位,地面铺满平整的青石板,夜晚挂满琉璃灯,宛如节庆一般。 “这集市得跟京州一样热闹,” 一晚,他摊开图纸对团队说,“每个摊位都有自己的位置,琉璃灯一亮,晚上就像过节!” 开张前夕,林凡抽空去了琉璃作坊,工匠们正在试验更大块的玻璃,用于顶层的窗户。 制作过程精细,需要精准的火候和时机,但成果令人惊叹——晶莹剔透的玻璃,足以让客房沐浴在光亮中。 “这些窗户会让房间像宫殿一样,” 林凡对琉璃师傅老吴说,“继续努力,我想让每个客人都觉得自己是皇亲国戚。” 老吴擦了擦额头的汗,手上沾满炉灰。 “林大人,你催得紧,但这些玻璃是我们烧过最好的。宫殿窗户,准没问题。” 马头县的期待日益高涨。 每天都有乡亲围在工地外,议论纷纷。 孩子们在大人腿间钻来钻去,指着琉璃灯,窃窃私语着“神奇马桶”的传说。 “林大人造了个奇迹,” 一个拄拐的老人感叹,“我活了六十载,马头县从没见过这阵仗。” 一天黄昏,林凡登上大楼顶层。 最后一扇玻璃窗刚装好,房间沐浴在柔和的暮光中。 他站在窗前,俯瞰灯火通明的工地和远处马头县的暗影。 空气清凉,带着淡淡的锯末和油漆味。 林凡胸中豪情涌动,低声自语:“马头县,咱们的梦,就要成了。” 李灵儿轻手轻脚走进来,站在新铺的木地板上。 “大人,太美了,” 她轻声道,语气中满是敬畏。 “这大楼…比我想象的还好。琉璃灯,玻璃窗,马桶——就像从故事里走出来的。” 林凡转头,眼中燃着坚定的光芒。 “灵儿,这不只是一栋楼。这是马头县的新开始。开张那天,整个县城都会沸腾。你的奶茶,福满楼的火锅,集市广场——都是梦的一部分。我们在建未来。” 李灵儿笑了,双手合十。 “那就让开张那天成为马头县最棒的一天。仙饮坊已经准备好了,我敢说福满楼的火锅会让客人排队排到天边。咱们让马头县亮起来!” 林凡点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会的,灵儿,我们会的。” 最后两周,工地上一片忙碌。 工人们将红木柜台擦得锃亮,挂上最后的琉璃灯,铺好集市广场的青石板。 林凡和李灵儿并肩作战,检查每个细节,从摊位分隔的摆放到玻璃窗的清洁。 乡亲们的热情达到顶点,传言开张日将吸引大梁朝各地的访客。 开张前夜,林凡站在集市广场中央,周围环绕着百盏琉璃灯的光辉。 摊位整齐排列,木架稳固而充满吸引力。 仙饮坊的招牌高高挂起,金色的“仙饮坊”三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福满楼的火锅铺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底料的辣香飘散在空气中。 林凡深吸一口气,心跳加速,满怀期待。 “明天,” 他自语道,“马头县将大不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开张盛况(上) 马头县的清晨,薄雾笼罩着河面,晨光透过雾气,洒在大楼光滑的青瓦屋顶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大楼建设已进入尾声,工匠们忙碌地为福满楼火锅铺子和仙饮坊奶茶铺子做最后的装潢。 红木柜台被打磨得油光发亮,宛如镜面,映出工匠们忙碌的身影。 门口悬挂的琉璃灯,雕刻着精致的花鸟纹样,夜晚点亮时,彩光流转,将整条街头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林凡站在大楼前,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集市规划图,目光炯炯,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他身旁站着刘福贵和李灵儿,两人同样满眼期待,盯着林凡手中的图纸。 微风拂过,图纸微微抖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河边的柳树随风摇曳,带来一丝清凉。 林凡摊开图纸,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对两人道:“刘兄,灵儿,这集市选址就在大楼旁这片空地,紧挨着河边,地势平坦,交通便利。咱们得规划得井井有条,摊位分三排,中间留一条宽道,铺上青石板,平整又气派。晚上挂上琉璃灯,照得亮堂堂的,卖南北货,摆吃喝玩乐的摊子,热闹得跟京州的大集似的!” 刘福贵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拍手叫好:“林兄,你这主意绝了!这集市一开,马头县的商贾得挤破头!咱福满楼的火锅摊,我得摆一个,麻辣锅底,香飘十里,保管让乡亲们吃得满嘴流油!”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脸上满是憧憬,仿佛已经闻到了火锅的麻辣香气。 李灵儿也不甘示弱,眼睛亮晶晶的,拍手道:“大人,仙饮坊的奶茶摊,灵儿也得摆!荔枝奶茶清甜爽口,芝麻奶茶香浓暖心,再加上奶香包子和酥脆饼干,保管让客人吃得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模仿客人喝奶茶时满足的模样,惹得林凡和刘福贵哈哈大笑。 林凡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豪气道:“灵儿,刘兄,你俩这干劲,准让咱们的集市火爆全县!集市的路我已经让赵四带人铺好了,青石板平平整整,摊位框架也搭起来了。接下来,琉璃灯得挂上,招牌得做好,咱得让夜市亮堂堂的,热闹得让京州都眼红!” 几天后,集市的雏形渐渐浮现。 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石板被工匠们打磨得光滑如镜,踩上去稳稳当当,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摊位框架整齐排列,木匠们忙碌地敲打着木板,锯木声和锤击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材的清香。 油漆匠们提着漆桶,刷着鲜亮的红漆和金漆,摊位上方的招牌逐渐成型,字迹遒劲有力,色彩鲜艳夺目。 林凡站在集市中央,双手叉腰,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赵四跑过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咧嘴道:“大人,青石板路铺得妥妥的,摊位框架也结实得能抗八级风!您瞧瞧,这集市骨架子是不是够气派?” 林凡点了点头,拍拍赵四的肩膀:“赵四,干得漂亮!这路铺得平整,摊位搭得结实,接下来就是挂琉璃灯和做招牌了。我特意设计了一盏超大的琉璃灯,挂在集市入口,晚上点亮,准能照亮半条街!” 赵四一听,眼睛亮了:“大人,那大琉璃灯得多气派啊!乡亲们见了,保管惊得下巴都掉地上!”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灯的大小,惹得旁边的工匠们都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集市的琉璃灯架被高高挂起,工匠们小心翼翼地将一盏盏琉璃灯挂在木架上。 点灯的那一刻,彩光流转,红的、黄的、绿的,交织成一片光海,照得集市如同白昼。 乡亲们闻讯赶来,围在集市边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集市,比县里的庙会还热闹!林大人真是神人,咱马头县要有大夜市了!” 李灵儿站在仙饮坊的摊位前,手里拿着一块刚画好的招牌,上面写着“仙饮坊”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旁边还画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和一个圆滚滚的奶香包子,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她抬头看向林凡,笑得眉眼弯弯:“大人,这招牌是灵儿自己画的,咋样?晚上挂上琉璃灯,准吸引眼球!” 林凡走近一看,招牌上的奶茶杯画得精致,杯壁上还点缀着几滴水珠,仿佛刚从冰桶里拿出来,旁边的小包子圆润可爱,透着奶香。 他竖起大拇指,赞道:“灵儿,这招牌画得妙!鲜亮又喜庆,挂在摊位上,保管让客人挤破门!奶茶和包子准备得咋样了?” 李灵儿拍手,得意道:“大人,奶茶已经调好了!荔枝奶茶酸甜爽口,喝一口就像咬了颗新鲜荔枝;芝麻奶茶香脆暖心,入口满嘴芝麻香。包子和饼干也烤好了,奶香味儿飘出去,路过的狗都得停下闻两口!” 她说着,还从摊位后拿出一个刚出炉的奶香包子,递给林凡:“大人,您尝尝,灵儿的手艺可不赖!” 林凡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奶香四溢,松软可口,他忍不住点头:“灵儿,你这手艺,京州的点心铺子都得甘拜下风!开张那天,仙饮坊和福满楼一起开摊,火龙烧也得上,咱请全县的乡亲吃三天,热闹得让京州都眼红!” 李灵儿听了这话,笑得更甜了:“大人,您就等着瞧吧!咱仙饮坊的摊子,准是集市里最热闹的!到时候,我还得在摊位前摆个小桌子,教乡亲们怎么调奶茶,让他们也学两手!” 刘福贵站在福满楼的摊位前,指挥着伙计们搬运食材。 麻辣锅底的香料已经备好,辣椒、花椒、桂皮、八角,堆得像小山一样,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他见林凡走过来,忙迎上前,拍着胸脯道:“林兄,福满楼的火锅摊已经准备妥当!麻辣锅底、鲜香牛肉、羊肉片、鱼丸、豆皮,样样齐全!开张那天,我还打算弄个火龙烧,摆在摊位前,红彤彤的火焰一窜,保管把乡亲们都引来!” 林凡哈哈一笑:“刘兄,你这火锅摊一开,香味儿能飘到河对岸去!到时候,乡亲们闻着味儿就得蜂拥而至!你再弄个火龙烧,集市入口一亮,咱马头县的夜市就彻底火了!” 刘福贵搓着手,嘿嘿笑道:“林兄,你放心,火龙烧我已经让铁匠打好了架子,铜管也接上了,晚上点一把火,准能把集市的气氛烘托得热热闹闹!到时候,咱福满楼的火锅摊,跟灵儿的奶茶摊一起,保管让乡亲们吃得过瘾,玩得开心!” 集市建设如火如荼,摊位一天天成型,林凡却没闲着。 他抽空回到大楼,检查最后的装修细节。 顶层的客房已经装上了大块玻璃窗,阳光洒进来,照得房间亮堂堂的,木地板被打磨得光滑如镜,踩上去微微反光。 第一百三十章开张盛况(中) 马桶和水龙头全部安装完毕,排水管运转顺畅,哗哗的流水声在房间里回荡,干净整洁。 工人们住进去试了几天,个个赞不绝口:“这客房,比京州的客栈还舒坦!林大人真是大手笔!” 林凡站在顶层客房,推开一扇玻璃窗,俯瞰着楼下的集市雏形。 青石板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摊位框架整齐排列,琉璃灯架高高耸立,乡亲们来来往往,脸上带着好奇和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马头县,咱的夜市,要来了!” 开张前的最后几天,林凡忙得脚不沾地。 白天,他带着赵四检查集市摊位,确保每块青石板都铺得平整,每根木桩都钉得结实。 晚上,他亲自完善夜市的灯饰规划,指挥工匠们调整琉璃灯的位置,确保光线均匀,照亮每一个角落。 他还特意设计了一盏超大的琉璃灯,挂在集市入口。 这盏灯足有两人高,灯身雕刻着祥云和龙纹,点亮时,红黄绿三色光芒交织,宛如一颗巨大的明珠,照亮了半条街。 乡亲们围在集市入口,抬头看着这盏巨灯,惊叹声此起彼伏:“这灯,比县衙的大门还气派!林大人真是神仙下凡!” 开张前夜,林凡、刘福贵和李灵儿站在集市入口,望着亮起的琉璃灯和整齐的摊位,眼中满是豪情。 林凡低声道:“刘兄,灵儿,明天就是开张的日子了。咱的夜市,不只要让马头县热闹起来,还要让京州都听咱们的名声!” 刘福贵拍手道:“林兄,放心!福满楼的火锅摊,明天一开张,香味儿能把河对岸的乡亲都勾来!到时候,咱的火龙烧一亮,保管让全县都沸腾!” 李灵儿也攥着拳头,兴奋道:“大人,仙饮坊的奶茶摊也准备好了!明天我还打算在摊位前摆个小鼓,敲几下,吸引人气!咱的夜市,准是马头县最热闹的地方!” 林凡哈哈一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明天,咱就让马头县的夜市,火遍全县!乡亲们吃得开心,玩得痛快,咱的辛苦就没白费!” 开张当天,集市入口的超大琉璃灯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青石板路上人头攒动,乡亲们扶老携幼,争相赶来。 福满楼的火锅摊冒着热气,麻辣香气弥漫整条街,火龙烧在摊位前熊熊燃烧,火焰窜起两米高,引得围观的乡亲们连连叫好。 仙饮坊的奶茶摊前排起了长队,李灵儿忙得满头大汗,手里端着奶茶杯,笑得合不拢嘴:“来来来,荔枝奶茶,芝麻奶茶,喝一口,保你们回味无穷!” 林凡站在集市中央,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是乡亲们的欢声笑语,鼻尖是火锅和奶茶的香气,心中满是成就感。 他低声自语:“马头县的夜市,成了!” 他抬头望向夜空,琉璃灯的光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整条河都在为这盛况喝彩。 夜市的热闹持续了三天三夜,福满楼的火锅摊和仙饮坊的奶茶摊成了最热门的去处。 乡亲们吃着麻辣火锅,喝着清甜奶茶,围着火龙烧跳舞欢呼,笑声传遍了整个马头县。 消息传到京州,连京州的商贾都忍不住派人来探听:“马头县的夜市,到底有多热闹?” 林凡站在大楼顶层,俯瞰着灯火通明的集市,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马头县的夜市,将成为整个地区的传奇,而他,将继续带着乡亲们,书写属于马头县的辉煌篇章。 马头县开张之日,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县城已是一片喧嚣。 街头巷尾,人声鼎沸,男女老少从四乡八里赶来,挤得青石板路水泄不通。 集市尚未正式开张,空气中已弥漫着麻辣火锅的浓香和奶茶的甜腻气息,勾得路人驻足流连。 大楼巍然屹立于县城中心,琉璃瓦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楼下福满楼火锅铺子和仙饮坊奶茶摊前早已排起了长龙。 楼上的客栈房间宽敞明亮,水龙头哗哗作响,琉璃灯亮如白昼,马桶一冲干干净净,引得住客连声惊叹,纷纷议论:“这马头县的客栈,比京州的还要舒坦!” 大楼底层,福满楼火锅铺子热气腾腾,麻辣锅底在铜锅里翻滚,红油翻涌,辣椒、花椒与牛油的香气交织,飘散到街头巷尾,勾得路人垂涎三尺。 铺子里摆满了木桌木椅,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端着铜锅、肉片、青菜在桌间穿梭,吆喝声此起彼伏:“来嘞,新鲜羊肉,薄如蝉翼!” “这锅底,麻辣鲜香,包您吃了还想吃!” 掌柜刘福贵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脸庞红润,满头大汗,腰间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指挥若定。 他一手挥着大勺翻炒锅底,一手招呼客人,嗓门洪亮,笑声爽朗:“诸位乡亲,福满楼开张大吉!今儿个头三天,凡来吃火锅的,送一碟水晶牛肉,保管让您辣得过瘾,吃得舒心!” 他话音刚落,围桌的客人们便齐声叫好,筷子在锅里翻飞,涮得热火朝天。 隔壁的仙饮坊奶茶铺子同样热闹非凡。 摊前摆着两口大桶,一桶荔枝奶茶清甜扑鼻,一桶芝麻奶茶浓香四溢,摊位前排起了长龙,男女老少争相购买。 摊子后头,李灵儿一身青布裙,袖子高高挽起,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手里端着木托盘,忙得团团转,却笑得眉眼弯弯。 她将一杯杯奶茶递到客人手中,脆生生地吆喝:“荔枝奶茶,清甜爽口!芝麻奶茶,香浓不腻!快来尝尝,错过可没啦!” 一个头戴瓜皮帽的老汉接过奶茶,啜了一口,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灵儿姑娘,这奶茶真地道!比我去年在京州喝的还好!荔枝味儿甜而不腻,啧啧,绝了!” 李灵儿笑得更甜,擦了把汗,回道:“张大爷,您喜欢就好!回头灵儿再调点新口味,保管您喝了还想来!” 老汉连连点头,端着奶茶乐呵呵地挤进人群。 大楼的客栈位于二楼以上,推开窗子,县城全景尽收眼底。 房间宽敞明亮,木地板擦得一尘不染,窗棂上雕着精致的花鸟图案,琉璃灯悬在屋顶,入夜后亮如白昼,照得房间温暖如春。 每间房都配有独立的水龙头,拧开便有清澈的水流哗哗流淌,马桶更是新奇,轻轻一冲,污物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住过的客人都啧啧称奇,奔走相告:“这马头县的客栈,了不得!比京州的还要讲究!” 一个从京州来的布商,姓王,背着沉甸甸的包裹,住进客栈后惊得合不拢嘴。 他站在房间里,盯着马桶看了半晌,忍不住对伙计感叹:“这玩意儿真是稀奇!一冲就干净,连味儿都没有!我在京州住了那么多客栈,也没见过这等物件!” 伙计笑呵呵地回道:“王老板,您这是没见过咱们林大人的手笔!这客栈可是他一手操办,专为让外地客商住得舒心!” 王老板点点头,放下包裹,推开窗子,俯瞰楼下熙熙攘攘的集市,感叹道:“这马头县,瞧着不起眼,底子却这么厚实!林大人有眼光,这大楼一建,怕是要把外县的客人都引来了!” 他顿了顿,又笑道:“回头我得带点荔枝奶茶回去,京州的伙计们肯定抢着要!” 集市就设在大楼前的青石板路上,摊位鳞次栉比,热闹得像过年。 卖糖葫芦的摊子前,红彤彤的山楂串在竹签上,裹着晶莹的糖衣,引得孩子们围着摊子不肯走;烤红薯的炉子冒着白烟,香甜的气息钻进鼻子里,让人忍不住掏钱买上一个;耍猴的老艺人敲着锣,猴子穿着花衣翻跟头,逗得围观的乡亲们哈哈大笑;唱曲儿的姑娘嗓子清亮,咿咿呀呀唱着小调,引来阵阵喝彩。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张盛况(下) 入夜,集市更是热闹非凡。 琉璃灯挂满街头,红的、黄的、绿的,五彩斑斓,亮起时宛如星河坠地,照得青石板路如白昼。 仙饮坊的奶茶摊摆在街头正中,招牌上用朱砂描着“仙饮坊”三个大字,琉璃灯的光芒洒在摊位上,映得木桌上摆放的奶茶杯熠熠生辉。 客人挤得水泄不通,有提着篮子的妇人,有背着书篓的书生,还有赶着毛驴的外县商贩,个个端着奶茶,边喝边聊,笑声不断。 李灵儿忙得满头汗,手里端着刚调好的一杯荔枝奶茶,递给一位白胡子老翁,笑盈盈地道:“陈大爷,这杯加了点蜜糖,甜得很,您尝尝!” 老翁接过奶茶,喝了一口,眯着眼点头:“好!灵儿手艺没得说!这荔枝奶茶,喝一口跟吃荔枝似的,甜到心里去!” 李灵儿咯咯一笑,擦了把汗,转身又去调下一桶奶茶,嘴里还念叨:“大人,这奶茶摊火了!荔枝奶茶卖断货了,灵儿得赶紧再调一桶!” 林凡站在摊位旁,身着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玉佩,气度沉稳却不失亲和。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灵儿的肩膀:“灵儿,干得漂亮!这奶茶摊一开,集市都跟着火了!回头再加几种新口味,保管让外县的客人都抢着来!” 李灵儿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大人说得对!灵儿想着再试试桂花奶茶和红豆奶茶,保管更香!” 福满楼的火锅摊同样人气爆棚。 摊子摆在集市一角,七八张桌子围着大铜锅,锅里红油翻滚,麻辣香气扑鼻而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桌上的羊肉片薄如纸,涮一涮便卷成花,入口鲜嫩;青菜绿得滴水,蘸着芝麻酱更是香得让人停不下筷子。 几个外县来的商贩围着一桌,吃得满嘴油光,边吃边赞:“这火锅,麻得过瘾,辣得痛快!比咱们那儿的强多了!” 刘福贵忙得团团转,额头汗珠滚落,嘴里却不停地吆喝:“来来来,福满楼的火锅,麻辣鲜香,吃了还想吃!今儿个新加了牛百叶,脆得很,诸位尝尝!” 他端着一盘刚切的牛肉,递到一桌客人面前,笑呵呵地道:“几位客官,这是刚宰的黄牛肉,嫩得很,涮个十秒就熟,保管好吃!” 客人们齐声叫好,筷子伸得飞快,锅里顿时热闹起来。 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穿着月白长衫,端着碗喝了口汤,辣得直吸气,却忍不住赞道:“刘掌柜,这锅底真是绝了!辣得我舌头发麻,偏偏还想再喝一口!” 刘福贵哈哈大笑,抹了把汗,回道:“小哥儿好眼光!这锅底可是我熬了三天三夜,牛骨、鸡架子、十几味香料慢火炖出来的,香味儿能飘三条街!” 书生连连点头,举着筷子又夹了一片牛肉,涮进锅里。 夜色渐深,马头县却灯火通明。 林凡站在大楼顶层,推开雕花木窗,俯瞰整个县城。 青石板路上人流如织,琉璃灯的光芒洒满街头,集市上吆喝声、笑声、唱曲声交织,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他眼中闪着光,低声道:“马头县,咱来了!” 语气中满是豪情,仿佛看到了这小县城未来的繁荣景象。 李灵儿不知何时走上顶层,手里端着一杯刚调好的芝麻奶茶,递到林凡面前,笑盈盈地道:“大人,尝尝这杯芝麻奶茶,灵儿刚加了点炒香的芝麻,味道更浓!” 林凡接过奶茶,喝了一口,点头赞道:“好!灵儿这手艺,京州的茶肆也比不上!这奶茶摊火成这样,集市都跟着热闹了!” 李灵儿俏脸微红,摆摆手:“大人过奖了!灵儿就是想着让乡亲们喝上好茶。这大楼真成了,灵儿昨晚住了一晚,舒坦得不想走!水龙头一拧就有水,马桶一冲就干净,琉璃灯亮得跟白天似的,灵儿都想搬进来住了!” 林凡哈哈一笑,拍着她的肩膀:“灵儿,搭伙就搭伙!马头县的未来,咱们一起干!这大楼只是个开始,集市、夜市,咱们接着折腾!我要让马头县的名字,传到京州去,传到天下去!” 李灵儿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好!灵儿跟着大人干!集市火了,夜市肯定更火!灵儿还想再开个甜品摊,卖些桂花糕、红豆汤,保管让外县的客人都流连忘返!” 开张三天,马头县的热闹景象传遍四方。 乡亲们吃着火锅,喝着奶茶,逛着集市,个个笑逐颜开,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 外县的商贾闻讯赶来,住进大楼的客栈,惊叹于马桶的方便、琉璃灯的亮堂和房间的宽敞,纷纷表示要带货回京州。 有的商贩甚至当场下了订单,要把荔枝奶茶的配方和火锅的底料带回去,准备在自家县城开分店。 一个从邻县来的绸缎商,姓赵,住进客栈后拉着林凡的手,激动地道:“林大人,这马头县真是开了眼界!这客栈的马桶,水龙头,哪样不是稀罕物件?还有那奶茶、火锅,味道绝了!我在邻县开了十几年铺子,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您这大楼一建,怕是要把咱们这片的商路都盘活了!” 林凡笑着摆手:“赵老板过奖了!马头县底子薄,能有今天,全靠乡亲们齐心协力。以后集市还要再扩,夜市也要开起来,您常来,保管有新花样!” 赵老板连连点头,掏出随身的账本,算了算,拍板道:“成!回头我带几车绸缎过来,摆在您这集 cervello集市上,摆摊卖糖葫芦的王大娘也凑过来,笑着说:“林大人,这集市可真是好!以前咱们县里冷冷清清,如今这人气,啧啧,跟过大年似的!” 她说着,递给林凡一串糖葫芦,林凡笑着接过,谢了一声,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让他眯起了眼。 林凡忙碌异常,白天接待商贩,晚上规划集市的扩展,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夜市的蓝图。 他想着在集市旁再辟出一块空地,专门设夜市摊位,卖些宵夜吃食,比如烤串、煎饼、汤圆,让马头县的夜晚更加热闹。 他站在大楼顶层,俯瞰灯火通明的县城,心中满是憧憬。 李灵儿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一杯递给林凡,另一杯自己喝着,笑嘻嘻地道:“大人,夜市的摊子,灵儿可得占个好位置!到时候卖点桂花糕、红豆汤,再加点奶茶,保管生意火爆!” 林凡哈哈大笑,点头道:“好!灵儿这主意妙!夜市一开,咱们马头县可就真成不夜城了!” 三天的开张盛况,只是马头县繁荣的开始。 林凡和李灵儿并肩站在大楼顶层,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县城,心中满是斗志。 马头县的未来,正在他们的手中徐徐展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孩子取名 一年后。 夜幕低垂,马头县的灯火如星辰般点缀在县城各处,琉璃灯的光芒从集市街头洒向青石板路,映照出一片繁华景象。 集市上人声鼎沸,摊贩的吆喝声、孩子的欢笑声、唱曲儿的悠扬小调交织成一曲热闹的交响乐。 福满楼的火锅摊热气腾腾,麻辣香气飘散十里;仙饮坊的奶茶摊前,荔枝奶茶和芝麻奶茶的清香引得路人驻足,杯盏碰撞间,笑语不断。 客栈大楼高耸入云,玻璃窗在月光下泛着晶莹光泽,楼内水龙头哗哗作响,马桶一冲即净,住客们啧啧称奇,感叹马头县的客栈比京州的还要舒坦。 一年光景,马头县早已脱胎换骨。 从当初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县城,到如今商贾云集、夜市如昼的繁华之地,林凡当初在的宏伟蓝图,已然化作现实。 集市上南北货摊鳞次栉比,驿道修得平坦宽阔,商旅往来如织,节庆活动接连不断,灯会、庙会、猜灯谜的热闹场面让四方来客流连忘返。 马头县的名声传遍京州,甚至远至大梁朝的都城,引得商贾、文人、甚至官老爷们都慕名前来一探究竟。 县衙后院,桂花树下,石桌上摆着几本书,旁边还放着一盏琉璃灯,柔和的光芒洒在青石地面上,平添几分温馨。 林凡坐在石凳上,身着青色长袍,腰间玉佩微微晃动,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李灵儿身上,眼中满是疼爱。 李灵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穿着一件宽松的淡绿色罗裙,长发简单地挽成发髻,几缕发丝垂在耳边,随夜风轻轻摇曳。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孕妇特有的柔和光泽,手轻轻抚着肚子,笑盈盈地看着林凡,嗓音轻柔:“小凡,咱这孩子还没出生,你就给他取了这么多名字,到底哪个好呀?” 林凡哈哈一笑,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翻,佯装认真道:“灵儿,你看这名字,‘林睿’,睿智聪颖,怎么样?听着是不是挺有学问?” 他顿了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要不叫‘林耀’,光耀门楣,将来准能让马头县更出名!” 李灵儿噗嗤一笑,嗔道:“你这名字取得也太大了吧!睿啊、耀啊,听着像是给京州的大官取的!咱孩子就老老实实取个接地气的名字,比如……‘林平安’,平平安安,多好!” “林平安?” 林凡挑了挑眉,放下书,凑近李灵儿,笑着逗她,“你这名字也太朴实了吧!咱孩子将来可是要继承马头县大业的,名字得响亮点!要不,‘林泽’,恩泽一方,咋样?” 李灵儿被他逗得笑弯了腰,手轻轻拍了拍肚子,佯装生气:“你净说些高大上的!孩子还没出生,你就想着让他管县城?灵儿可不想他那么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行!” 林凡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头一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灵儿,你说得对,平安最好。咱孩子叫啥都行,只要你喜欢,咱就定下来!叫林平安。” 两人正说着,桂花树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林凡和李灵儿转头一看,只见李剑仁和王明从院门走了进来。 李剑仁一身粗布短衫,手里拎着一根竹棒,脸上带着憨厚的笑;王明则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个算盘,气质沉稳,眼中透着精明。 李灵儿见两人走来,笑盈盈地起身,扶着桌子站稳,脆生生地招呼:“大哥,王大哥,你们来啦!快坐,晚上风凉,别站着!” 李剑仁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朝李灵儿挥挥手:“小妹,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儿跟大人聊啥?赶紧歇着去,别累着我那小外甥!” 王明也笑着拱手,语气恭敬:“夫人,你身子重,可得小心。我们来找林大人,是有正事要谈。” 李灵儿脸颊微红,瞪了李剑仁一眼,嗔道:“大哥,你就知道笑话我!王大哥,你也别叫夫人,叫得灵儿怪不自在的,还是喊灵儿吧!” 她说着,转头看向林凡,眼中带着几分揶揄,“小凡,你快问问他们有啥事,别让他们在这儿站着了!” 林凡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目光扫过李剑仁和王明,沉声道:“剑仁,王明,你们来找我有何事?” 王明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我们来是想汇报这一年来的马头县情况。集市的账目、客栈的收入,还有驿道的商旅流量,我都整理好了,想跟你合计合计明年的计划。” 李剑仁也在一旁点头,憨笑道:“大人,集市这一年火得不行,王大哥算的账,我瞅了瞅,银子哗哗地进,我都看傻了!” 林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点了点头:“好,年度总结的事儿得好好议一议。你们先去县衙议事厅等我,我送灵儿回房,马上就来。” 李灵儿笑着摆手,佯装不依:“小凡,我自个儿走得回去!你快去忙正事吧,别让大哥和王大哥等着!” 林凡却不理她,温柔地扶住她的手臂,语气坚定:“灵儿,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走路得小心。听话,我送你回去,议事不差这一会儿。” 李剑仁在一旁看得直咧嘴,揶揄道:“啧啧,大人,你这疼小妹疼得,我这当大哥的都嫉妒了!早知道,我也找个媳妇儿,让她也这么照顾我!” 王明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剑仁的肩膀:“剑仁,你就别酸了!林大人和夫人恩爱,咱看着高兴!走吧,咱去议事厅等着,别在这儿当灯笼了!” 李灵儿被两人说得脸更红了,嗔道:“大哥,王大哥,你们俩就知道拿我开玩笑!快去议事厅吧,别在这儿添乱!” 林凡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灵儿,朝后院厢房走去。 李剑仁和王明相视一笑,转身朝县衙议事厅走去,步履轻快,嘴里还哼着小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汇报 马头县的繁荣厢房内,琉璃灯盏在墙角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宛如星光洒落在人间。 木桌上,一盆桂花静静绽放,淡雅的花香在空气中氤氲,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窗外,夜色渐浓,微风拂过,带来远处集市的喧嚣,隐约还能听见小贩的吆喝和行人的笑语。 李灵儿斜倚在软榻上,素白的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却幸福的笑意。 她的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憧憬,仿佛已经看到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在未来嬉笑玩耍的模样。 林凡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厚重的外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一条薄毯,细心地盖在李灵儿的腿上,眼中满是疼惜。 “灵儿,你好好歇着,别乱跑。” 林凡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他蹲下身,凝视着她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柔情,“有什么需要,就喊小花过来。晚点我忙完回来,咱们再合计孩子的名字。” 李灵儿闻言,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着幸福的光芒。 她轻轻握住林凡的手,声音柔软却带着几分俏皮:“你快去忙吧!” 林凡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行,咱们晚上慢慢商量。”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门而出,步伐轻快地朝县衙议事厅走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李灵儿,那一刻,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世上,有她在,便有了归处。 县衙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墙壁上挂着一幅手绘的马头县地图,线条清晰地勾勒出集市、驿道和客栈的位置。 长案上摆满了厚重的账簿、摊开的图纸,还有一壶刚沏好的碧螺春,茶香袅袅,平添了几分静谧的氛围。 案旁,李剑仁和王明早已等候多时,两人低声交谈,偶尔指着账簿上的数字,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李剑仁是个粗犷汉子,眉宇间带着一股豪气,腰中配挂着一把刀,却怎么也掩不住他那副得意的神情。 王明则斯文得多,儒生模样,手指在账簿上轻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算计着什么大事。 见林凡推门而入,两人连忙起身,齐声道:“大人!” 声音洪亮,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荡。 林凡摆摆手,笑着落座,姿态随意却不失威严:“剑仁,王大哥,别这么多礼。坐下说吧,这一年马头县的情况如何?集市、客栈、驿道,都给我详细讲讲!”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带着几分期待。 王明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大人,这一年马头县的进账,可真是翻了天!集市摊位从开张时的五十个,扩到现在的两百个,南北货、吃喝玩乐,啥都有!布匹、瓷器、香料、点心,商贾挤得跟过年似的,摊位租金光这一项,咱就收了三万两银子!” 他顿了顿,翻到下一页,声音越发高昂:“客栈的收入更不得了!二楼到五楼的房间,天天爆满,京城的商贾、邻县的游客,住一晚都舍不得走!尤其是大人你设计的马桶和水龙头,成了他们嘴里的‘神器’,个个回去都要跟人吹嘘一番!客栈一年光房费就赚了十万两!还有驿道,商旅流量比去年多了三倍,过路费和货运税又收了一万两!” 李剑仁在一旁插话,咧嘴笑道:“大人,我的安保工作也做得到位吧!按你的指示,我安排了每日三班人手巡逻,集市、客栈、驿道,一个贼都没跑出来!商旅们都说,马头县比京城还安全!” 他拍了拍胸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林凡听罢,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着豪情。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集市的位置,声音洪亮:“好!王大哥,剑仁,你们干得漂亮!这一年的成绩,超出了我的预期。集市火了,客栈旺了,驿道通了,马头县的名声已经传到京城去了!接下来,咱们得再加把劲,把夜市扩建,把节庆活动办得更热闹,让马头县成为大梁朝的明珠!” 王明眼睛一亮,忙接话道:“林大人,我已经盘算过了!夜市可以再辟一块地,专门卖宵夜吃食,比如烤串、汤圆、煎饼果子,再挂上几百盏琉璃灯,保管比京城的夜市还热闹!还有灯会,我建议明年再办一次,猜灯谜、放河灯,吸引外县的游客!” 他越说越兴奋,推了推眼镜,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夜市灯火通明的盛况。 李剑仁也不甘示弱,拍手道:“对!大人,我还想着在驿道旁建几个歇脚亭,供商旅歇脚,顺便卖点灵儿的奶茶和福满楼的包子,保管让他们走一路吃一路,舍不得离开马头县!” 他哈哈一笑,眼中满是憧憬,像是已经看到商旅们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啧啧称赞的模样。 林凡听后,哈哈大笑,拍案道:“好主意!王大哥,剑仁,你们俩的脑子,越来越活了!夜市扩建的事儿,王大哥你去牵头,选址、摊位规划,都得仔细。剑仁,歇脚亭的活儿交给你,找赵四带人去建,结实点,漂亮点!至于节庆活动,我再琢磨几个新点子,争取让京城的官老爷都跑来瞧热闹!” 三人越说越兴奋,议事厅内的气氛热烈得像集市。 林凡摊开地图,指着集市旁的一块空地道:“这块地,留给夜市扩建。青石板路得再铺宽点,琉璃灯得多挂几盏。咱们的目标,是让马头县的夜市,夜夜如昼,热闹翻天!” 王明和李剑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斗志。 王大哥合上账簿,郑重道:“大人,你放心!有你领着,马头县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明年这时候,账簿上的数字,准比今年还吓人!” 林凡微微一笑,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刚到马头县时的情景——那时县城破败,集市冷清,百姓面黄肌瘦。 如今,短短一年,马头县已然焕然一新,集市喧嚣,客栈爆满,驿道车水马龙。 这一切,既是他的心血,也是无数人的努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这脑子,比我还灵光 林凡转头看向窗外,夜色中,马头县的灯火点点,宛如星河。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长,马头县的繁荣,还将更上一层楼。 夜色渐深,厢房内的琉璃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灵儿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的思绪早已飘到林凡身上,想到他白天忙碌的身影,想到他温柔的叮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低头抚着小腹,轻声呢喃:“林平安,还是林泽?小家伙,你喜欢哪个名字呀?” 门外,小花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走了进来,笑着说:“夫人,大人说了,让你多吃点莲子羹,养身子!你瞧,这桂花香味儿多好,喝一碗保管你心情更好!” 李灵儿接过碗,笑着打趣:“小花,你这张嘴,比集市的糖人儿还甜!快坐下,陪我说说话。大人今晚怕是要忙到深夜,咱们聊聊别的,省得我一个人闷得慌。” 小花咯咯一笑,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集市的趣事。 厢房内,笑声不断,桂花香气弥漫,温暖得像一个家。 与此同时,议事厅内的讨论仍在继续。 林凡指着地图上的驿道,沉声道:“剑仁,驿道的安保还要再加强。商旅多了,难免有宵小之徒觊觎。咱们得确保马头县的名声,不仅是热闹,更是安全!” 李剑仁拍胸脯保证:“大人放心!我明天就再招一批人手,巡逻班次从三班加到四班,保管让那些贼人连影子都不敢露!” 王明补充道:“大人,夜市的摊位规划,我再三思索后,我建议分三区:吃食区、杂货区、游乐区。吃食区主打烤串、汤圆这些,杂货区卖些小玩意儿,游乐区可以弄些抛圈、射箭的小摊子,吸引年轻人!” 林凡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主意好!分区分得好,既热闹又不乱。明天你把详细的规划写出来,咱们再细细推敲。”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 夜色更深,议事厅内的灯火依然明亮。 此时,县衙后院的厢房内,琉璃灯的光芒柔和地洒在木桌上,桂花香气弥漫,平添几分温馨。 小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手里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笑嘻嘻地道:“夫人,你这帕子绣得可真好!这朵桂花,瞧着跟真的一样!你说,回头咱在夜市摆个摊,卖这帕子,准能卖火了!” 李灵儿闻言,噗嗤一笑,放下帕子,嗔道:“小花,你这张嘴,比集市的糖人儿还甜!我这帕子就是闲着无聊绣着玩,哪好意思拿去卖?再说,夜市是卖吃喝玩乐的,谁会买帕子呀?” 小花不服气,晃着脑袋道:“夫人,你这可就说错了!夜市的杂货区,卖啥的没有?木簪、香囊、纸扇,哪样不是女客爱买的?你这帕子绣得这么精致,摆在摊子上,保管让那些外县来的小姐们抢着买!” 李灵儿被她逗得笑弯了腰,手轻轻抚着肚子,眼中闪着灵光:“小花,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夜市的吃食区,净是火锅、烤串这些重口味,女客和孩子吃多了怕腻。咱弄条‘甜品一条街’,专门卖桂花糕、红豆汤、奶香饼干,再来点新口味的奶茶,比如……桂花冻奶茶!清甜不腻,喝一口保管让人心花怒放!” 小花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拍手叫好:“夫人,这主意绝了!桂花冻奶茶,名字听着就香!你再弄点桂花糕、红豆汤,摆在夜市上,女客和孩子准得挤破头!到时候,仙饮坊的摊子不得火到天上去?” 李灵儿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对!夜市得有新花样!桂花冻奶茶,我回去就试着调,奶茶里加点桂花蜜,冻得冰冰凉,喝一口又香又甜!还有桂花糕,做得软糯一点,咬一口满嘴花香,保管让客人吃得舍不得走!” 她越说越兴奋,起身在厢房里来回踱步,手里比划着摊位的模样:“甜品街得布置得漂漂亮亮的,摊位上挂几盏小琉璃灯,灯罩上画点桂花图案,晚上亮起来,保管又好看又吸引人!再摆几张小桌子,让客人坐着吃,聊聊天,保管比京州的茶肆还热闹!” 小花听得入了神,拍手道:“夫人,你这脑子,比少爷还灵光!甜品街一开,夜市准得火!你说,咱这摊子叫啥名字?还叫仙饮坊吗?” 李灵儿想了想,摇头道:“仙饮坊是奶茶铺子的名字,甜品街得另取个名。叫……‘桂香街’怎么样?听着就香甜,让人一听就想来!” 小花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桂香街!好名字!夫人,你这名字取的,比少爷取的‘林睿’、‘林耀’还好听!” 李灵儿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嗔道:“小花,你又拿我打趣!林睿、林耀是小凡给孩子取的名字,桂香街是给夜市取的,哪能比?不过……”她顿了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回头我得跟小凡说说这甜品街的事儿,准让他夸我几句!”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林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图纸,脸上带着笑意:“灵儿,小花,你们聊啥呢?笑得这么开心?” 李灵儿见他进来,眼睛一亮,忙起身迎上去,笑着道:“小凡,你来得正好!我正跟小花说夜市的事儿呢!我有个主意,想在夜市弄条‘甜品一条街’,卖桂花糕、红豆汤,还有新调的桂花冻奶茶,专门吸引女客和孩子,你觉得咋样?” 林凡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拍手赞道:“灵儿,这主意绝了!甜品一条街,专门做桂花糕、红豆汤这些,女客和孩子准爱吃!桂花冻奶茶更是个好点子,清甜不腻,夏天喝一口,保管让人回味无穷!你这脑子,比我还灵光!” 他放下图纸,走到李灵儿身边,眼中满是赞赏:“甜品街的事儿,你来牵头!摊位设计、甜品配方,全都交给你!夜市一开,桂香街准是全场最火的地方!” 李灵儿被他夸得脸颊微红,笑着嗔道:“小凡,你就知道夸我!不过,这甜品街我得好好弄,摊位得布置得漂漂亮亮的,琉璃灯上画点桂花图案,保管让客人一进夜市就挪不开眼!” 小花在一旁捂嘴偷笑,插话道:“少爷,夫人这甜品街一开,夜市都得甜出蜜来!你和夫人的恩爱,瞧着比桂花糕还甜!” 李灵儿脸更红了,瞪了小花一眼:“小花,你又胡说!再乱说,回头我让你去夜市洗一晚上奶茶杯!” 林凡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灵儿的肩膀,语气温柔:“小花说得没错,咱俩搭伙,马头县的夜市准得甜出蜜来!灵儿,你好好歇着,甜品街的计划明天咱们再细说。我刚跟剑仁、王大哥商量了夜市的分区,游乐区要弄杂耍团、说书摊、戏台,保管热闹得翻天!” 李灵儿眼睛一亮,拍手道:“杂耍团?说书摊?小凡,这夜市听着就热闹!到时候,甜品街跟游乐区挨着,客人吃着桂花糕,听着说书,保管舍不得走!” 林凡点头,眼中满是豪情:“对!夜市得让客人来了就不想走!灵儿,咱俩一起把马头县的夜市折腾得比京州还火!” 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第一百三十五章 帝临马头县 几日后。 夜色如墨,马头县的集市却灯火通明,琉璃灯的光芒洒在青石板路上,宛如星河坠地。 摊贩的吆喝声、食客的欢笑声、孩子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繁华的乐章。 福满楼的火锅摊热气腾腾,麻辣香气扑鼻;仙饮坊的奶茶摊前,荔枝奶茶的清甜与芝麻奶茶的浓香引得行人驻足流连。 大楼高耸,玻璃窗在月光下泛着晶莹光泽,楼内水龙头哗哗作响,马桶一冲即净,住客们啧啧称奇,感叹这小县城的客栈比京州的还要舒坦。 林凡和李灵儿在街上散步。 林凡眼中闪着豪情,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意:“灵儿,这马头县的夜市,如今可是名扬四方。咱们的甜品街一开,准能再掀一股热潮!” 李灵儿轻轻抚着小腹,笑得眉眼弯弯:“小凡,你就等着瞧吧!桂花冻奶茶一出,保管让京州的贵人都抢着来尝!到时候,咱们马头县的名字,怕是要传到皇宫里去!”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车轮滚动的吱吱声,打破了夜市的喧嚣。 林凡眉头微皱,抬头望去,只见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缓缓驶入县城,车旁跟着几个随从,步伐稳健,气度不凡。 “这么晚了,还有商旅来?” 李灵儿好奇地探头,眼中闪着疑惑,“这马车瞧着朴素,可那几个随从的气势,像是见过大世面的。” 林凡眯起眼,盯着那辆马车,心中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拍了拍李灵儿的手,低声道:“灵儿,你先回去歇着,我去看看情况。这么晚来县城的,怕不是普通商贾。” 李灵儿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小凡,你小心点。夜深了,别太劳累。” 林凡笑着摆手:“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跟你说说这甜品街的细节。” 林凡命人护送走李灵儿回去。 林凡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朝集市入口走去。 集市入口,雪月楼雪月楼是马头县新开的一家酒肆,楼高三层,雕梁画栋,琉璃灯挂在门前,彩光流转,映得整条街如白昼般明亮。 楼内丝竹声悠扬,觥筹交错,客人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楼外的火锅摊和奶茶摊依旧热闹,香气四溢,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青布马车停在雪月楼前,车帘掀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率先走下马车。 他身着素色锦袍,面容坚毅,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中却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轻公子,约莫十七八岁,眉清目秀,气质温润如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后下来的是个瘦高老者,身着灰色长衫,腰微弓,眼神却锐利如鹰,步伐轻盈得不像寻常人。 “龙公子,龙小公子,这便是马头县了!” 瘦高老者低声说道,语气恭敬,眼中却带着几分惊叹,“老奴走南闯北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小县城!这琉璃灯、青石板路,怕是京州的街市也比不上!” 中年男子则是大梁朝皇帝龙泽天。 龙泽天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集市,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他轻声道:“郭伴伴,你说得不错。这马头县,果然名不虚传。朕听闻京州的商贾频频提及此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年轻公子则是太子龙景然,笑着接口,声音清朗:“父……龙公子,这集市的摊子瞧着有趣!那火锅摊的香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还有那奶茶摊,排队的乡亲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儿……我瞧着都想去尝一口!” 龙泽天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龙景然的肩膀:“景然,你这馋嘴的毛病,倒是跟朕年轻时一个样!走,咱父子俩今日便在这马头县好好逛逛,看看这小县城有何奇特之处!” 郭天养连忙躬身,低声道:“龙公子,龙小公子,夜色已深,咱不如先找个地方歇脚?这雪月楼瞧着气派,想必是个好去处。” 龙泽天点头,目光落在雪月楼的招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就这雪月楼!郭伴伴,你去安排一间雅间,朕要好好见识见识这马头县的繁华!” 郭天养应了一声,快步走进雪月楼。 掌柜的见他气度不凡,忙迎上来,笑得满脸堆花:“这位老爷,欢迎光临雪月楼!请问几位,可是要雅间用餐?” 郭天养摆摆手,语气不卑不亢:“给我家老爷和少爷安排一间顶好的雅间,要安静,还要能看到集市的景儿。饭菜挑你们这儿最好的上,银子少不了你的!” 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哈腰:“好嘞!几位请随小的来!三楼的临窗雅间,视野绝佳,保管让您家老爷和少爷满意!” 雪月楼三楼,临窗雅间雅间内,红木桌椅摆得整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烟云缭绕,颇有几分意境。 琉璃灯悬在屋顶,柔和的光芒洒在桌上,映得一壶刚沏好的碧螺春茶香袅袅。 窗外,集市的喧嚣隐约传来,火锅的麻辣香气和奶茶的清甜气息钻进鼻子里,勾得人食指大动。 龙泽天坐在主位,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透过窗户,落在楼下的集市上。 福满楼的火锅摊热气腾腾,铜锅里红油翻滚,羊肉片薄如蝉翼,涮得热火朝天。 仙饮坊的奶茶摊前,李灵儿忙得满头汗,手里端着木托盘,笑盈盈地递出一杯杯奶茶,引得客人们连连叫好。 “有趣,真是有趣!” 龙泽天放下茶盏,眼中闪着探究的光芒,“郭伴伴,你看这集市,摊位井然有序,青石板路平整如镜,琉璃灯亮如白昼,百姓们个个面色红润,毫无菜色。这马头县的县令,怕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郭天养站在一旁,恭敬地点头:“龙公子说得极是!老奴在宫里也听闻,这马头县的县令姓林,名凡,年纪轻轻,却将一个穷乡僻壤治理得如此繁华。尤其是那客栈,听说有水龙头、马桶,住过的人都说比京州的还要舒坦!” 龙景然坐在龙泽天身旁,探头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好奇:“龙公子,这水龙头、马桶,到底是何物?儿……我听京州的商贾提起过,说是神器一般,可惜没亲眼见过。今日既来了马头县,咱们可得住一晚试试!” 龙泽天哈哈一笑,拍了拍龙景然的肩膀:“景然,你这好奇心,倒是跟朕……跟龙某年轻时一个样!好,今日咱们便住进这马头县的客栈,亲眼瞧瞧那水龙头和马桶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