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7：能苟才能浪》 第1章 穿越有风险 “生活中总会有暂时的困难，面对困难一定要树立无产阶级的人生观。要知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性站在床头侃侃而谈，他身边还围着几个学生干部，赵海生半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聆听、感激的模样。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天了，昨天苏醒的手赵海生脑袋都差点炸裂。原来的世界他也叫赵海生，年龄也相当，活到了2025年。 原来的他也上了大学，经历过80年代，都说这是一个大时代，可他只混了一个热闹。90年代初响应时代号召下海经商，丢掉了东省人念念不忘的编制。 开始他也赚了一些钱，在南方倒卖电子商品，在京城卖服装、开饭店，还和朋友一起办过杂志。 事情就坏在这个杂志上，那会已经过了两千年，不知道为什么杂志刊号放开了，他和朋友如获至宝，把多年积蓄都投了进去，没想到网络兴起，连大报都没人看了，他们的杂志几经改版，各种折腾最后也倒闭了。 幸好刊号还找到另一个冤大头接盘了，回了一部分血。最后一次创业赵海生选了最稳妥的路，那就是教培，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也赚了一些钱，就在赵海生扩大招生的时候遇到了天灾，一停就是三年，期间又随时给人希望，就这样耗尽了赵海生最后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赵海生把老婆孩子送回老家，自己在京城送外卖还债。每顿吃俩馒头一包榨菜，就为了省一点钱。这天赵海生送了80多单，回到郊外的群租房倒头就睡，睡梦中想着也许又能凑够8000块钱寄回家，朦胧中感觉到周围红光一片，特别温暖，特别舒服，依稀听到有人在喊，电动车，走水了。然后就穿越了。 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有些不同，历史在现代拐了个弯，东边的海岛早早就收回了，很多人和事也发生了改变。但基本的发展阶段没有太大差别。时间已经是1987年六月了，原主是都城顶级大学p大大二的学生，家里还有四个姐姐，赵海生是老赵家三代单传的宝贝。作为80年代大学生，又是都城平平无奇的p大，赵海生过得十分滋润。 一个多月前赵海生接到老家一封信，他母亲又生了第六个孩子。北方沿海某东省历来就十分注重子嗣，多生一个孩子也常见，但老赵在沂临县城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还被罚了1900块钱。 赵海生人缘不错，在同学中借了1000块寄回家，平时省吃俭用，经常一顿饭两个馒头蹭点免费咸菜和稀饭，吃得也挺饱，但不到半个月人就瘦了下来，恰好六月是考试周，每天都学习到深夜，撑到最后一次考试，走出考场就突然晕倒了，灵魂悄然被替代。 慰问的校领导走了以后，赵海生也准备回宿舍了，晕倒后他被同学送到校医院，初步检查是低血糖营养不良，需要多休息。 苏醒后赵海生融合了记忆，对这个不同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即使世界不同，但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自己这是要完成王霸之路了啊！不过还没高兴多久，原来世界的记忆竟然在迅速消失。像是有人在删除记忆一样，各种细节迅速消散，到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些关键词。比如记得自己曾下海经商，至于具体干了什么，一想就头疼。 去卫生间洗完脸，照着镜子。镜子里的新赵海生似乎比原来的自己帅一点，不过没有了记忆，没法开金手指，帅有什么用啊！ 连忙仔细回忆，希望能多抓住一些记忆，脑袋就疼得受不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脸色更苍白了，连忙放空脑袋，终于好了一点，慢慢先走回病房休息。 这么一番折腾别的收获没有，倒是记忆里参杂了上辈子一些执念，‘赚钱、多赚钱！’这些念头在脑子里翻腾，让人静不下心来。 到了打针的时间了，因为营养不良，校医院让一天挂两次葡萄糖加生理盐水。赵海生自己慢慢走到治疗室去挂吊瓶。护士熟练地给插好针头，赵海生靠在墙角休息，把挂吊瓶的挂杆靠在墙边。治疗室里只听到风扇的旋转声，赵海生又开始想应该怎么办。 重生之后似乎也融合了双方的性格，原来的赵海生对钱没有太直观的概念，融合后的赵海生一想到这1000元的债务，脑海中不时泛起赚钱还钱的念头。 毕竟这是1987年的1000元，虽然原主似乎不费力就借到了钱，而且记忆里还有一位女同学主动送钱来，但被赵海生拒绝了。 这个同学叫什么来的？叫穆洋，一个热情洋溢的川妹子，原主似乎也挺喜欢这个女孩子，不过性格内向，不善于表达；女孩子呢，似乎也在等原主主动追求。 赵海生一边挂着吊瓶，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想起如何赚钱还债的问题。 正在胡思乱想，治疗室又来了人。一个红衣短袖女生跟着护士来了，左右看了一眼，似乎都没有发现赵海生。这女孩子大夏天还戴着口罩，似乎在咳嗽。 然后赵海生就看到了似乎不该看的东西，这女生突然趴在桌子上退了一半裤子，赵海生的一直微闭着眼睛，余光看到了亚麻色的裤子清晰的花纹，十分好看。 护士打完针交代了两句就走了。这个女孩提上裤子正准备走，突然抬头看到墙角还有人，瞬间眼睛就睁大了。 赵海生心里一紧，上辈子的经验似乎是，自己完蛋了。要被闹到学校去，会不会得处分？赵海生心里没底，眼睛一直微闭着，似乎一直什么都没看到。同时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没看不该看的，我没看清楚，我根本就没看。 渐进式否定三连瞬间就完成了证明。心里顿时一片轻松。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但我只要不知道，没看到，就什么都没有。 赵海生一直坐着没动，余光看到女孩似乎左右看了看，似乎是从玻璃上看到自己戴了口罩，然后一跺脚，扭动腰肢就走了。 打完吊瓶，赵海生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强烈要求出院，医生也没有坚持，嘱咐他多注意休息，又给他开了几包葡萄糖冲剂，就给办好了出院手续。 赵海生背着书包就出院了，有一种逃脱苦海的感觉。这上辈子的经验也不靠谱啊！ 走出住院部，穿过校医院门廊，又走过学校大澡堂，记忆和眼前的场景对照融合，有一种新鲜又熟悉的感觉。 夏日午后的校园行人不多，在宿舍楼门口，看到楼管窗口放了一堆信件，上去翻了翻，有自己和舍友的信，顺手拿了。纸质书信沉甸甸，这是80年代啊！ 这就是平行世界的1987年啊！我来了，虽然有点残缺不全，但做什么都有风险，穿越也是，这就是生活。 第2章 主动出击，想法赚钱 这是一个普通的六人间宿舍，屋里的三个舍友都在午睡。文学专业周六还有最后一门考试，他们还正在冲刺几天。 抬头看看日历：1987年6月17日星期三。 6月24考试基本结束，6月28日正式放暑假，一直到9月初，暑假有整整两个多月。这段时间做点什么事情才能赚钱呢。 融合记忆之后，赵海生对经济敏感了很多，这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之 前家里缺钱的时候，图书管理系有名的高利贷妹子李艳红就跑来推销。 这个李艳红不知道怎么混上了p大，还找了一个叫杜大满的混混当男友，只要听说有同学手头紧，就跑上门推销她的高利贷，一旦有人借了她钱，那就麻烦了，什么九出十三归利滚利各种伎俩都会用上。简直是p大之耻！ 也有好心人劝过李艳红，说你成绩也不错，就别搞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了。但李艳红就会说起自己家自从大明朝就和蒙古人做生意，替蒙古人贩卖粮食、武器，赚了钱就在国内放高利贷，这可是自己的祖传本事，绝对不能忘本。再说自己又要去美丽国留学了，不放点高利贷赚钱怎么去美丽国不是？ 别人听了这话也就再劝了，这李艳红就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不过各位看官凡是见到李艳红，一定要敬而远之，这不是好人啊！ 想到这些赵海生赚钱的想法就更迫切了。这一次自己从同学那里借到了钱，如果自己不想办法赚钱，下次可怎么办呢？而要赚钱，自己就得积极一点，主动出击。 正在琢磨，闹钟响了，三个舍友纷纷起床，看到赵海生回来了，纷纷和他打招呼 “狗子，你回来了！” “狗子你昨天摔得好吓人啊！昨晚去看你，你还睡着呢！医生说你是血糖低，你这就是饿的啊！看你的胳膊……” 说话的是林均文，从小被家里当女孩养，性格过于温顺，外号林妹妹。 说着话，他手就摸了上来。 打住！打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一番打闹，倒是让赵海生心情好了点，不再想李艳红和杜大满那些恶心事。 打闹过后，这三个文学专业的急忙洗嗽，背着书包去教室自习去了。宿舍只剩下赵海生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宿舍的老二张勇回来了，推门看到赵海生在宿舍。 “昨天医生不是说要住两天吗？怎么今天就出院了？”张勇问。 “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低血糖，喝几包葡萄糖就行了。而且我得想办法赚钱啊，你那边有什么赚钱的路子没有？” 张勇在学校消息灵通，赵海生见了张勇就打听消息。 对这点张勇倒不觉得意外，只是以为赵海生终于也开窍了。另外张勇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是该想办法赚钱，知道吗？下学期开始，要收学费和住宿费了。听说学费100，住宿费200，消息来源很可靠！兄弟，要开始赚钱了啊！好的一面是每月55块5的补助没有停。” 赵海生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上大学是没有学费的，国家每月还给补助。具体数额每个学校不一样，但基本上都是发一定的粮票、菜票，再发一点生活费。 p大这两年搞改革，把粮票菜票各种票证补助合计成现金，每月发55块5的补助。不少家庭贫困的学生每月就靠那55块5生活，前一个月的赵海生也差不多。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那开学怎么就得交300块钱？”赵海生担忧地说。 “对啊，现在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图书管理系那个放高利贷的李艳红了。你可别借她的钱啊，那人太不地道了。”张勇叮嘱道。 “实在没钱假期在学校打工赚点，我这还真有一个好消息。”说完坏消息，张勇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假期中文系有一个汉语培训班，培训外来交流的留学生，一般会在中文系高年级本科生或者研究生中招一些学生当护学，每天只需要上两节课，报酬就有30块钱。 “这件事是由我负责的，你要是有兴趣就赶紧报名。”介绍完之后张勇补充了一句。 “那你赶紧给我报名啊！我这可缺钱呢！”早就想赚钱的赵海生听到有这种好事，马上让张勇给自己报名。 “那假期可就要留校了啊！七月底才开课，想回家就回去一趟快点赶回来。” 张勇是大忙人，刚考完试就到处忙，说完事喝了点水，又背上书包走了。 “赵海生！赵海生！” 正在计算这个培训班能让自己赚多少钱，门外又有人叫，推门一看，是同学汪道士。 汪道士是外号，本名汪师道，是诗人兼摇滚爱好者，课余拉着同学一起练吉他。考试这几天大家都忙，考完了也该爽爽了。穿越前赵海生也一直在积极参与练琴，不过他性格比较内向，弹的多唱的少，而且技术也一般。 赵海生望着挂在墙上的吉他，如果没有借债，原本的赵海生估计会无忧无虑地去玩；但现在，融合了新记忆的赵海生真没有动力去，心里还在想怎么赚钱呢。 不过暂时除了等张勇的汉语培训班，也没有其他好办法。想靠上一个世界的记忆来赚点钱，上一个世界的具体记忆又一直回想不起来，只要一仔细想就会头疼。 现在身体还虚弱，暂时赵海生不敢费劲想了，但心里确信自己曾经穿越过，心智也似乎成熟了很多。想着不如先去练练琴，就当放松一下了。 男生宿舍楼三栋楼走廊相连，走廊尽头有一间空屋，就成了他们的琴房了。赵海生拎着凳子拿着吉他，琴房里还没人，就自己坐下先弹了起来。 刚爬了一下音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副画面：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业余三级】 【技能点：2点】 哇！真有系统！ 赵海生内心狂喜。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有了系统，也许还能摸索出上一个世界的具体记忆。即使不行，单单一个系统也够让人发达的了。 第3章 发现赚钱路子 还有技能点！立刻加点。心里刚发出命令，感觉很多吉他细节涌入脑海，爬格子的声音都感觉顺耳了。原主课余练了吉他不到一年，马马虎虎能弹几首伴奏，弹独奏就有些吃力，现在仅仅弹了几遍音阶，技术就肉眼可见提高了。 看了一眼脑海中的画面，提示已经达到吉他业余五级，关键是每练一遍音阶，都有更顺手的感觉，脑海里也提示经验值加1。 有好事当然得抓紧，手里一遍遍爬着音阶，顺便想起以后应该怎么办。 自己穿越过来，性格肯定和原主不大一样，按照记忆，原主总体上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性格内向。好在现在还是学生时期，人的性格发生变化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边想事一边练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看到三个经济学院的琴友一手拎着凳子一手拎着吉他走了过来，汪道士还没来。 大家把凳子摆成一圈，纷纷坐下弹琴，一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还有开始动次动次开始扫弦的。 赵海生也沉浸在技能飞涨的快乐里不能自拔。 先是每个音都弹得更准了，再之后和弦转换越来越丝滑，左手即使变换几个高难度和弦，也变得轻松自然，没有半点的停顿。 随着吉他技能的提高，他的音乐听力也提高了。以往调音的时候总要听好几遍才能确定音准，现在他只需要听一遍就能感知到音高。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掌握了绝对音高一样。 “技能点如果是加速练习效果，那么我这就是练习之后掌握绝对音高了吗？”赵海生心里想。这是以前的自己多么盼望拥有的技能啊！ 赵海生又弹了几首歌曲，发现自己不但耳朵听力更好，弹伴奏的时候，耳朵也能随时辨识伴奏的音程变化，同时也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和弦安排。 第4章 从帮人改外号开始 马祥是班上最喜欢电影的，对各国电影如数家珍。想放录像，肯定得选好片子，这种时候就得找这种懂行的。 马祥有一个外号叫马大屁股，这个外号太粗俗了，马祥本人对此深恶痛绝，想拒绝奈何实力不容许。一是他体重大，屁股确实够大。二来他性情温和，不愿和人发生冲突。 既然要求人办事，起码帮帮别人才对吧。赵海生想着试试帮马祥改个外号。 忘掉一个外号的最好办法就是有一个新外号，这个好比忘掉一个人一样，记忆就是用来涂抹的东西。赵海生决定给马祥取一个新外号。 “马大，以后你的外号直接叫马大得了。含义丰富还不粗俗，比马大屁股强百倍啊。”赵海生站在马祥面前说道。 顺手拉住旁边经过的一个同学说：“以后马祥的外号叫马大了啊！叫别的你自己不觉得难听吗？女同学来了听了也不好吧。” 赵海生看马祥对新外号不排斥，马上开始推广。一下子就博得马祥的好感了。苦‘马大屁股’这个破外号久矣。 “有啥事让我帮忙赶快说，今天你老哥我高兴。”马祥感觉马上就要摆脱旧外号了，心情舒畅了起来。 赵海生连忙把想放录像的事情和马祥说了一遍，让他帮忙选几个好电影。 “这简单，挑最新的，名气最大的就行。要我说，就《野战排》、《异形2》和《壮志凌云》这三部就不错，刚好这三个都获得第59届奥斯卡奖了，这可是今年电影界的大事，不少人估计还没看过。” 赵海生对电影不太了解，但怎么也知道奥斯卡奖是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电影大奖。马上觉得放录像这事有眉目了。 “想在学校放可麻烦了，公开肯定不行！没有老师会批准的。这个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马祥这说法有道理，这个年代各种争论还是很多的，很多事私下可以干，但公开可不行。没想到这种看着简单的事还有这种麻烦，不过先把录像搞定再说。 “批准这事你别操心，就说这录像到哪租？” “这事好办，小西天就有个电影资料馆，拿证件就能租出来。要保险最好开个介绍信。” 马祥对这种事这么熟，看来知道的事不少。赵海生马上拉着他一起吃饭，拿着搪瓷饭盆下楼去食堂，一路询问一些细节，慢慢基本上全都了解了。 到了最近的学一食堂，想起下午经院同学说食堂涨价的事，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打菜的大师傅都说物价怎么涨了，食堂快撑不下去了。一狠心，数出8毛钱菜票和马祥一人打了一份肘子肉，算是请客了。 心里想着事，肘子肉也没吃出味来，连汤带水拌着米饭一顿刨送进嘴里，就先跑回宿舍。 洗完碗筷，准备等张勇回来问问介绍信的事。 一边等一边拿出吉他练习，水平确实涨得飞快，而且听力也练了出来，原来爬格子只是单纯练手，现在对音准也慢慢敏感了起来。 “系统唯一带的技能就是吉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改变，看来自己的系统不是强力系统啊！” 穿越之后虽然忘了前世的具体事情，但总会莫名其妙有一些感悟。 嗯，这就是宿慧！ 不到半小时，张勇就回来了。赵海生马上询问开介绍信的事。 “这种事，系里和学校团委都能开。院系管的是学习，团委管各个协会嘛。你找谁开都行。不过系里现在估计盖不了章。” 张勇对这种事门清，觉得都不是事。建议他第二天到系里开，去租学习资料，没有哪个老师会阻拦的。 “就怕时间太赶了，今晚能开好，明天就直接去小西天租录像带了。” “这个年代没有移动电话真不方便啊！” 脑海里又有吐槽，移动电话？又是莫名其妙的信息！宿慧太多看来也不是好事，不过屏蔽干扰，办好自己的事。 自从穿越以后，赵海生总有一种急迫感，总觉得缺乏安全感，这个世界的赵海生太穷了，身上竟然连20块钱都没有！ 因为熟悉所有记忆，赵海生也知道原主其实已经很不错，p大在所有大学里补助算是最高那一等级了。一些大学是补助粮票和菜票，之外再加一些现金。p大原来也这样，后来把所有补助都换算成现金，每月补助55.5，学生自己去食堂买饭票。这样节省的人甚至还能有所盈余。 据原主所知，其他学校的补助金一般都是20到30，最好的也是师范大学，补助23，食宿免费，算下来基本差不多。 这几天先赚钱，然后好好研究一下系统，总之一定要改变这种贫穷状态！ 心里打定主意，决定连夜写好介绍信。这时又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经济学院的老乡张少波。他进来和张勇打了招呼，然后鬼鬼祟祟拉赵海生出门。 “你们俩有什么事还偷偷摸摸？” “没事没事。” 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把赵海生拉到门外走廊远离宿舍的窗户边。 赵海生向张少波说过缺钱的事，让他有好机会记得给自己介绍一下。这次张少波知道一个机会，马上就找来了。 经济学院假期有一项社会考察，这是学校的项目，所以参加人员并不局限在经院。也许是为了鼓励学生了解社会，这个考察项目竟然有1500块的补助，而且据说如果项目出色，学校还有奖励。 张少波自己报了名，觉得是个好机会，就找来了。赵海生听了以后还没反应，系统就有反馈了。 “宿主如果做出破格推动社会发展的好事，本系统会按照贡献给予奖励，注意不局限于技能点！” 还没等赵海生答应，脑海里一直平静的系统竟然直接给出启示！ 都已经明示了，当然要答应。 问了张少波时间，经济学院课程多，23号，也就是下周一上午还有一门考试，考完之后就准备出发。考察时间暂时定为一周，七月一号就结束了。 想起张勇说七月底培训班才开课，这两者一点都不冲突啊！马上高高兴兴答应，约好过两天再详谈，张少波就走了，他们考试还没结束，都忙着去教室找座位复习功课。 虽然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但老乡想帮自己的心意还是让人感动啊！ 回到宿舍和张勇说了，后者说至少不赔钱吧，但想拿到奖励很难。 最后问到晚上团委谁能开介绍信，这个张勇竟然也知道。 “学生社团都是团委负责，现在的团委书记钱登峰你应该也熟，他今晚就在办公室值班找他没错。” “我和钱登峰熟？我都不认识！” “昨天他刚慰问了你啊你就忘了！我那会就在身边跟着呢！你们俩手拉着手，他还让你树立无产阶级人生观呢！我们在边上差点笑喷，忍得很辛苦啊！都1987年了！” 原来那天张勇也在边上，自己当时都没注意到。 “再给你说声，汪师道他哥和钱登峰是同学，你拉汪师道去就行。钱书记还真未必记得你。” 第5章 君子汪师道 汪师道就是汪道士，师道反过来念谐音就是道士，大家都叫他汪道士。 正说着话，林均文吃完饭回来了。 “赵狗，饭前有女同学找你，穆洋同学多好啊！等会你在宿舍吧？估计她晚上还来。我可得去教室复习了。” “没说有什么事吗？我等会还得出去一趟。” “那我在宿舍复习，她来了可别说我是电灯泡啊！” “没人说你，你就在宿舍复习吧。” 赵海生心里有事，顾不上这些小事，赶紧去找汪道士。宿舍没有电话就是不方便，只能尽可能赶饭点才能找到人，因为吃完饭就得放碗筷，放碗筷就得回宿舍一趟。 顺利找到汪道士，把事情说了一下。 “你是咱们协会会长，这事还得你出头。” 担心汪道士不想去，赶紧劝了一句。汪道士也没废话，马上答应了，而且说自己可以第二天去小西天。 “老马选这几个片不错啊，都是新片，别说，我都想看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团委办公室在电教北面，电教在学校中心位置，男生宿舍在学校西南角上，俩人穿过几栋宿舍，路过一个小卖部。 “我买点苹果。”汪道士看到小卖部有苹果卖，顺路就挑了七八个。 “汪道士竟然会送礼？看来这个钱得算到成本里面。” 赵海生暗暗记下价格，一面诧异人真有两面性，按汪道士以往的性格，那是绝对不会给人送礼的！这可是一个百分之二百的摇滚诗人啊！ 电教北面有一排平房，学生会、团学联以及团委的办公室都在这。钱登峰其实只是一个副书记。 俩人敲门进去的时候，钱登峰正在一个蜂窝煤炉子前面忙碌，只是回头让俩人进来，旁边放着几个鸡蛋还有面条和一小把蔬菜。 办公室被一个屏风隔成两半，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女老师。 “老钱你们谈工作吧，我来煮。” “这是你们师母，呵呵。” “师母好，师母好。” 看对方正忙，赵海生连忙简单说了下来意。钱书记也不啰嗦，顺手在桌子上拿起笔，刷刷就写了起来，然后拿出公章，啪啪盖好。 赵海生连忙收好介绍信，小心捏在手上，准备告辞的时候，看到钱登峰盯着身后的汪道士看了几眼。 “你是85级中文系的汪师道吧？和你哥长得真像啊！” 然后又回过头对年轻女老师说：“这个就是汪闻道的亲弟弟！” “你哥还在xx报社吧？他现在怎么样？我和你哥当年可是好哥们，你们协会虽然刚成立，但还挺能折腾嘛，学生时期就该多锻炼。我现在是学生工作组组长，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你就是想进学生会当个部长都可以嘛！” 没想到汪道士还有这种关系，赵海生正在琢磨，没想到身边的汪道士突然爆发了。 他一手拎着苹果袋子，一手握紧拳头。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误解我侮辱我？” 赵海生一下子懵了。汪道士平时对学生会干部这些人很不感冒，因为里面确实有很多喜欢阿谀奉承的，虽然也有不少是干实事，但名声确实不太好。 一般人不喜欢也就是避开，不会这么当面硬杠。 “早知道不拉汪道士过来了。” 赵海生连忙拉着汪师道出门，听到背后女老师的笑声。 “这和他哥一个脾气啊！你可别难为人家。” 刚出门还没说话，钱登峰竟然追了出来。 “有句话忘了嘱咐了。社团资料只能在内部交流啊，不能对外传播。这个我当面说清楚了啊！” “符合流程就行，你们别害怕。有什么事明天来团委找我，我叫钟珊珊。”里面女老师也追了出来。 赵海生连忙礼貌告辞，拉着气鼓鼓的汪道士出了团委办公室。 “这个送人的苹果怎么又拎出来了？” “谁说送人的？这个苹果是给自己买的啊！” 搞了半天，汪道士的性格是一点都没变，看来以后这种事绝对不能拉他了。 “我见到这种人就压不下火气！是不是连累你了？只能内部交流还怎么搞？咱们协会都不到十个人。” “哈哈，这个你就放心。其实这个和你没关系，你不怼他，他也是要求内部交流。这事我绝对能办成。” 也许是宿慧带来了一些小智慧，这种事赵海生早就想好了办法。回宿舍路过小卖部，赵海生花两毛钱买了一本收据单。 “你没去过女生宿舍吧？”两人恰好走到女生宿舍附近。 “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晚饭前你不知道跑哪了，穆洋还找过你。我们先去琳琳宿舍，然后再去穆洋宿舍。” 汪道士女友杨琳，两人从大一就开始谈恋爱，早就叫起昵称了。 “宿管让进吗？” “也不看看你道哥是谁！你跟着我走就行。” 到了女生楼门口，汪道士趴到宿管窗口，一脸真诚地说： “阿姨，我们同学打包行李，叫我们帮忙，快放假了，没我们女同学干不了重活啊！” “看门口告示！” 赵海生一看，一个小黑木板上用白色粉笔写了大大八个字：女生宿舍，男士止步。 “阿姨，快放假，我们一会就下来！”汪道士一边说，一手示意赵海生跑，然后自己先跑进楼道。 赵海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女生楼管是个看着和善的中年女人，看着汪道士跑进去了，伸出头喊了一嗓子，又坐了回去。原来这样啊！ “阿姨，我帮你把他拉回来！”赵海生急中生智，也一头跑了进去。 男女生宿舍的结构都差不多，进了楼道就是楼梯。赵海生追着汪道士上了楼，汪道士在二楼等着。 “琳琳在五楼，咱们班女生都在三楼。先上五楼。”汪道士熟门熟路，看来女生楼他没少来。 大学里有个不公平的规则，女生上男生宿舍没人管，男生上女生宿舍可就不行了。也就是开学前后和放假前后，确实需要搬运东西，容易混进来。 看来汪道士买苹果也不是自己吃，是给女友买的啊！ “今天可要好好参观参观女生宿舍！”好不容易来一趟，赵海生也是很好奇的。 第6章 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最大的特点是东西多，男生宿舍走廊空空荡荡；女生宿舍走廊横着拉了两长条晾衣绳，上面挂满了衣服。 汪道士熟门熟路走在前面，男女生宿舍格局是一样的，都是不带卫生间的六人间，卫生间和洗衣洗手的一排水龙头都在大楼中部，路过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个女生，看到男生发出一声尖叫。 “琳琳！”汪道士难得发出这种温柔的声音。 杨琳闻声开门，把俩人请进宿舍。 “师道和海生来了啊！”杨琳提醒屋里的舍友。 p大的传统喜欢在宿舍床铺上拉帘子，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独处的空间。这个时间段宿舍里还有两位女生，不过她们都在自己的床铺上，打了声招呼，继续忙自己的事。 汪道士把周末新文化爱好者协会要放录像的事说了一遍，不只是杨琳，刚还钻在帘子里看书的两个女生也闻声探出头来。 汪道士随便又把三部电影都是第59届奥斯卡获奖影片的事说了一遍，天知道他简单听了个名字，就能说出那么多话来。 “今天团委姓钱的那个小人还说只能内部交流，不过我们海生有办法。是吧，海生，这可都靠你了。” “你还担心这个呢！看，这个。” 赵海生掏出刚买的收据单，顺手掏出钢笔在收据单上面写下几个字：“新文化爱好者协会报名单。” “看到没有，别的协会招新只是填个报名表，咱们协会还收报名费呢。也不能不收费，据说下学期都要交学费住宿费了。” “你们说，报名参加咱们协会的是不是协会会员，会员一起看录像算是内部交流吧？” “今天已经星期三了，明天就开始卖票，不，明天就开始招新。每张票两毛怎么样？贵不贵？” “看三部录像两毛？电影票也就两毛钱啊！你们卖两毛有人看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些美国电影怎么可能在电影院里放！这可是内部资料，肯定有喜欢的。” “你们中文的怎么干这种事？能挣几个钱啊？” 一个刚从床铺钻出来的女生问，汪道士以前介绍过，是个长江下游以脾气火爆着称城市的女生。 “这叫文化交流懂不懂！”还没等赵海生说话，汪道士就忍不住反驳了。 “什么文化交流，感觉你们就像小商小贩，一天到晚总想着挣钱！你们就不能……” “叮！触发关键词以及相关情景，参考宿主技能，系统天启校园歌曲一首。特别着名，系统天启所有歌曲，在本世界都不会有版权纠纷，只和宿主技能相关。第一次天启，奉送随机谱曲一次，可摇号选择现有诗词进行谱曲。” 正在说话的赵海生，脑海突然出现这样的信息，随之一首名叫《什么时候》的校园歌曲涌入脑海。 看到汪道士的一把吉他恰好放在这里，赵海生顺手拿了起来，弹了几个音听了听，应该是加了技能点的缘故，赵海生听力已经很好，几下就调好了标准音。 先把脑海里这首《什么时候》的伴奏弹了一下，感觉确实是一首不错的校园歌曲。再看边上汪道士已经和那个女生争论了起来。 杨琳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摆在桌子上。 “今天海生第一次来我们宿舍，尝尝我们家乡的鸭肝。就剩这么点了，要不是放柜子里忘了也剩不到现在。” 赵海生来自某东省小县城，之前还没见过包装这么小的袋子。看东西也不多，尝了一个后就没再吃，汪道士和其他女生都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刚才系统的摇号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还是选择摇。这个念头刚出现，脑海里出现一个转盘，转动后指针停了下来，又蹦出来一个字：“歌”。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首诗，下面写着译者：徐志摩，原作者：克莉斯汀娜.罗塞提 (Christinarossetti)。 作为中文系学生，赵海生确实知道这首诗。又想起系统刚才提示所有歌曲在本世界不会有版权纠纷，难道说，这是从其他平行世界复制来的？管他呢，还是先学吧。 先弹了前奏，感觉挺顺耳。虚荣心就冒了出来，禁不住卖弄： “徐志摩的诗你们知道吗？这首歌，是他翻译的，我给谱了曲，也不知道好不好，刚好借花献佛了。” “海生你可以啊，平时都藏着掖着，到了女生宿舍就开始表现了！你这是孔雀开屏啊！”汪道士忍不住怪叫。 “主要是不能让你在这唱摇滚啊！这首是民谣风。” “当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 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需浓荫的柏树。” …… 一首唱完，大家都忍不住鼓掌。尤其是汪道士，一边鼓掌一边喊：“协会没有白搞啊，这才几天，都能创作了！” “这个其实是先看了诗，觉得不错，词又简单，就试了试，没想到还行。”幸亏天启对作品也有简单介绍，而且赵海生的吉他水平也在不断进步，大家竟然都没有怀疑，只是感慨赵海生真是天才啊！ “什么时候咱们搞几个摇滚歌曲！”汪道士念念不忘摇滚，他对这种民谣风格不太感冒，几个女生倒是听得很满意。 “你们协会还是多搞点民谣吧，摇滚太吵了，只有你们男生自己喜欢！” 赵海生突然感觉自己刚穿越就忙着挣钱，虽然有现实原因，但绝对是本末倒置了，首先应该把系统研究明白，这可是一个大宝藏啊！ 又聊了一会，感觉在女生宿舍还是不能待太久，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赵海生和汪道士告别了女生，刚才还凶巴巴的那个女生，这时候眼睛也变得笑眯眯，不过也许是多吃了几块鸭肝的原因。 走到三楼的时候，汪道士还拉着去了本系女生宿舍，结果竟然没找到穆洋。 “等穆洋回来，就告诉她赵海生来过啊！”汪道士倒是个热心人。 没找到人，两个人快速离开女生宿舍，回到男生宿舍，赵海生才知道，穆洋一晚上都在这等着自己，快十点了才走。回去她肯定走的南面大路，错过了。 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是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系统！”赵海生心里想。 第7章 正能量激励系统 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海生心里想的时候，脑海就生成图像： 【本系统全名正能量供应测天启系统，顾名思义，希望宿主所有行为都是正能量的，不影响世界稳定发展的。所有天启歌曲都不触及本世界版权。 友情提示：所有大时代都是风起云涌，充满不确定性，系统勉励宿主一定要安全第一，发展第二。尤其是金钱方面，不要贪污公款！！！】 看到这些赵海生还是有点懵，不过这个系统比较人性化，只要他心里有疑问，并且具体提出来，系统总会给一些暗示。 在自己内心搜索了半天，总算搞明白，所谓不触及本世界版权，是因为其他平行世界，东部大岛并没有收回，而是延迟了50多年，那个大岛接触欧美更多，好比冷暖洋流交汇处会有更多鱼类一样，音乐发展也更早。 系统所说的天启难道是抄袭平行世界作品？而且这个系统又特别较真，不喜欢宿主直接抄袭，每次天启都有技能要求，宿主，也就是自己水平达到了，才会有相应天启。 正能量激励则是系统鼓励自己对社会做出贡献，贡献越大，奖励越多，这个奖励就是技能点或者天启点。 搞明白了这些系统潜规则，赵海生不禁乐了。 看来，只要自己对社会贡献越大，系统奖励就越多。 不过那个友情提示，似乎这社会上会有很多风险，在贪污公款后面还有三个感叹号。自己有什么公款可以贪污？ 先记着吧，看来要注意了。系统可真贴心啊！ 再看看系统对自己的描述：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业余七级】 【技能点：无】 【天启点：无】 吉他技能不知不觉已经七级了，除了加点升了两级，天启那两首歌，自己熟悉掌握了之后，吉他技能也跟着提高了。 怎么才能得到技能点和天启点呢？ 系统曾经在少波邀请自己去社会考察的时候给过明示，看来这是个机会。这件事还没敲定啊！想到这里，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已经快十一点，不过因为是夏天，热得出奇，仍然有不少人去冲凉。快放假了，有的考完试的还在收拾行李。 赵海生套上衣服，连忙去找张少波。 张少波宿舍就在二楼，位置和赵海生宿舍相同。到了之后，果然也都没有睡觉，经院还没有考完试，不少人还都拿着书本紧张复习，张少波也不例外。和张少波把事情一说，后者一点都不担心。 “早和老包说好了，老包是领队，他都答应了。” 说是这么说，还带着赵海生去了老包宿舍。 老包特别瘦，戴着一副深度眼镜，这时正一边泡脚一边拿着书看。 “海生要去社会考察啊，我们肯定欢迎啊！中文系笔杆子要参加还不好啊！咱们周一走，有几个同学周一上午还有一门，我们周六就考完了。” “我们专业已经考完了，有啥事就找我啊。”看到这事没问题了赵海生也很高兴，毕竟这件事很有可能得到技能点或者天启点。 “对了，汪道士搞的新文化爱好者协会知道吧，周末协会有内部片，大家想看可以入会啊！团委特别强调只能内部交流，都是美国大片，这届奥斯卡电影节获奖大片！”赵海生顺手又给周末的录像搞了个宣传。 “真是奥斯卡获奖作品？”其他人都问，看来大家都挺感兴趣。 “对，具体是《野战排》、《异形2》和《壮志凌云》。都是美国大片，咱们电影院都没引进。据说《异形2》特别恐怖，最好带上女性朋友看啊！不过看片就得入会，没办法，团委逼的。” 吹牛的时候也不忘给团委挖点小坑。 “狗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原来你是多么腼腆的一个小伙子啊！看来中文系也能锻炼人啊！”张少波在感慨，他不知道自己的老乡已经换了灵魂。 说完事，看大家都在复习，连忙告辞回了宿舍。舍友都已经回来了，没考完的林妹妹几个躲在床铺上看书。 刚在床上躺好，张勇从上铺探出头。 “狗子假期在学校吧，饭票够吗？不够这几天得赶紧买，假期可不一定卖。你要是钱不够，我先帮你买了。” 一摸身上还真没多少钱了，只能先让张勇给垫上。 “张勇假期生活补助什么时候发啊？”林妹妹一边看书一边问。 “这个我问过系里老师了，本来都是25号发，今年统一可以提早发，而且一次领两月的。23号都能拿钱。” 张勇消息灵通，这事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要是有两个月补助在身上，也算一笔款子了。这个时代很多普通工人一月工资都只要36块钱。p大的补助比普通工人工资都高。据张勇所说，这些都是石校长上任后搞的改革。 “有这么多好事，必须弹琴庆祝一下！”赵海生说着就要弹琴。 宿舍里顿时一片哀嚎，以前赵海生练琴的时候经常练扫弦，这种弹棉花已经让人听怕了。 “你别练了，我们还有考试呢！”林妹妹一句话就结束了吵闹。学生时代还是学习最大。 “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你的穆洋吧，人家等了你一晚上。” 对这件事赵海生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准，按照原主的记忆他对穆洋确实挺有意思，但原主这个人太内向了。而且对于感情又十分迟钝，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觉得自己无法为对方负责，就不敢表达感情。 p大各个院系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每个省招收两三个，毕业之后，原则上大部分是要回到各个省的，大学时期的恋爱，要么就是同省的谈，要么就面临毕业之后天南地北相隔千里的局面。 对于现在的赵海生来说，对感情问题也许更麻烦。不过现在的自己有了原世界带来的‘宿慧’，也许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先装模作样了一番，马上就决定第二天要干点什么。 “我们都不要辜负这美好的青春啊！” “努力学习吧！” 第8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二天赵海生一直睡到8点半才热醒。飞速洗脸刷牙，赶到食堂早饭已经不多了，想想下学期物价要涨，买了两个煮鸡蛋，一个一毛，配上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免费的咸菜夹了了小半盘。 吃着早饭，莫名其妙有一股熟悉又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有什么好事？ 回宿舍的路上，碰到汪道士，果然有好事，汪道士有朋友恰好家住小西天附近，母亲就在电影资料馆上班，已经电话约好周六上午去取录像。 “一天一盘租金一块，押金10块，这钱我先垫上。现在只剩下卖票了，票卖少了，咱们就亏了。” “还有，我打听了下，外面放录像一场3毛钱，咱们一场两毛，三场同时放，5毛钱。” “那得找人专门收钱啊！”。想起系统提示的公款问题，这个钱可不就是公款嘛！ “你在咱们班考完试的同学里找一个，这些帮忙的都算入会了！记得中午11点都去大礼堂南边路边卖票，不，招新。”汪道士毕竟是协会会长，各个方面都想到了。 “昨晚在经院说了一下这事，大家都很热情啊。放映地点确定好了吗？” “确定好了就在电教，那里地方大，进去好四五百人都没问题。” 听到事情这么顺利，赵海生也很高兴，当初只想赚点小钱，现在算算，一张五毛，十个人是五块，一百人50，要真能卖400张，一晚上就能收入200块，下学期放个十天半个月，几千块钱就来了！ “难道我上辈子有经商天赋？”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回宿舍。 舍友都已经出去了，刚好练练琴。拿出纸笔把《歌》这首歌的曲子写了出来，幸亏七级技能让自己听力涨了好多。在原世界这应该也是一首很棒的吉他歌曲，前奏简洁又动听。 勤奋练习中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十点多了，连忙收拾好下楼。 走出宿舍，太阳已经很高，赵海生便顺着靠近西南门的路走，这条路两边都是高大的白杨树，稍微凉快些。 路的前方，袅袅娜娜走来一位女生，两个小辫扎在双耳边，一身蓝白花色的裙子，活脱脱像是民国少女。 这少女向他走来，两眼亮晶晶。这不就是穆洋吗？原来这么漂亮啊！为什么原主以前没发现呢？哎，让我来弥补你的遗憾吧！ 赵海生张开双手，挡在穆洋前面。 “这是哪里来的美女啊？周邦彦可写过这个场景啊！” “你胡说什么啊？周邦彦写过什么场景？”穆洋笑着问。 “南门内，夏风闲。影斑斑，不言不语，一段怀春，都在眉间。”赵海生顺口改了周邦彦的半阙词。 “我打你，谁怀春？人家周邦彦明写的明是一段伤春，就知道瞎改。”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啊，肯定不能伤春了。而且要是怀春的话，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啊！” “什么话快点说。”。穆洋喜欢赵海生其实早就不是秘密了，突然听到这些话嘴角都已经弯成月牙了。 “我一见你就想那个，我想这肯定是爱情了，做我女朋友吧！” 穆洋听了前面一句抬起手刚想打，听了后面的不禁羞红了脸。也许她在想这个英俊的男生今天怎么这么主动，难道是做梦。 “不反对就当你同意了啊！当我女朋友，可得干活啊！” 看到对方有点害羞，赵海生马上说点具体的事转移注意力。果然，穆洋就开始问什么事。 “我们新文化爱好者协会周末组织看录像，会员才能看，这几天要紧急招新啊，得有个人帮着收钱，咱们一起去吧。” 看穆洋听得认真了，忍不住又挑她。 “做了我女朋友啊，以后有些话只能问我了啊！” “什么话啊？” “比如，男生经常说哇槽，槽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事都传遍了，这事咱俩在一起，我慢慢给你解释。” 赵海生一本正经的解释，他越正经穆洋的脸却越红了。 “漂亮的女生竟然这么好追！这似乎和宿慧带来的体验不一样啊！难道说这种事情也看脸！不过上辈子哪里来的这种经验！” 赵海生心里也紧张，但是似乎懂很多如何追女朋友的方法。 趁着穆洋懵懂不清，赵海生一把拉着穆洋的手。 “走，跟我去大礼堂前面招新去。作为女朋友，你要宣示主权啊，别让那些新学员把你男朋友抢走了。” 宿慧带来的提示是追女生一定要有套路，最好就像冲击波接连不断，让对方反应不及，这事就成了。看来还真是有用。 走过拐角的时候，赵海生故意一倒，带的穆洋撞在他身上，那个年代，有稍微近距离接触就算是亲密了。语言上还要强调一番。 “哎呀，刚才可不是故意的，看来我们在一起是天意啊！这事就算盖章了啊，不能再反悔。”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穆洋虽然在反驳，但是脸上笑意盎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啊，你不要……” 带着穆洋来到大礼堂前面的时候，汪道士、杨琳还有经院的琴友胖子几个都在，赵海生庄重给大家介绍了穆洋女朋友的身份。 “你们早该在一起了！”。汪道士说：“刚好你们俩一起一个桌子，一个收钱一个登记！咱们有三张桌子，幸亏现在其他社团都不招新，没人和咱们争。” “穆洋，你男朋友可很有才华啊！昨天他给徐志摩的一首诗谱了曲，特别好听。”杨琳对穆洋说。 “他都没给我唱过！” “以后天天给你唱，让你听到吐。”赵海生感觉自己穿越以后越来越适应这个身份了。 这时断断续续有下课或者考完试的同学经过。 “大家赶紧多吆喝啊！票卖少了可不行啊！”这时汪道士也不提招新了，直接卖票！ 第9章 招新（卖票）火了 【友情提示：文化交流推广可以技能点或者天启点，影响人数超过1000人，可获技能点或者天启点一个。】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提示。这让赵海生又惊又喜，高兴的是有可能获得技能点或者天启点，惊的是这件事本来只是想赚点钱，这个点子也是来自宿慧，原来的赵海生是不屑赚钱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拉来更多的人。 “内部交流电影，美国奥斯卡获奖大片！同学，周末有大片看啊，感兴趣抓紧时间报名啊，名额有限，名额有限啊！”赵海生的积极性最高，而且叫喊起来诱惑力十足。 “真有奥斯卡获奖大片？”马上围上来不少感兴趣的学生。 “奥斯卡是什么奖啊？”这个年代还有一些完全不懂电影的。 “奥斯卡是美国电影大奖，全世界影响力最高的电影大奖！国内电影院目前还没有引进啊！同学们，想看可要抓紧了！”赵海生开始不遗余力得推销。 “这是内部交流电影啊！内部交流电影啊！这次我们新文化爱好者协会的汪会长亲自找的片子，好机会不要错过！”顺手再给汪道士吹捧一下。 “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怎么溜须拍马这么得心应手？”宿慧带来的影响让赵海生总是暗自嘀咕。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他卖力推销电影。 “加入协会不要钱啊，同学们，我们协会还有很多免费活动。这次的大片成本太高了，不得不少量收取一点资料费！看一场国产电影都要两毛钱，现在看三场美国奥斯卡大片只要五毛，只要五毛啊！” “对对对，这三个都可以报名，交了资料费别忘了拿收据啊，周六周日晚上凭收据入场啊！” 那个年代听到内部片总能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感兴趣的人也不少，五毛钱看三场的票价看起来似乎又不贵，一时间报名的人把三张桌子围得水泄不通，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卖力吆喝了。 “汪会长，汪会长，可以带外校同学观看吗？”有人甚至想带朋友来开开眼。 “汪会长是那位？原则上只只认票不认人，不过你可得先入会啊！咱们这是内部交流片，团委强调只能内部交流！” 为了拿到技能点，赵海生也不在乎校内校外了。 报名的学生们素质也真是好，自己趴桌子边自己登记，边上收钱填票据穆洋、杨琳几个都手忙脚乱，人实在太多了。 一直忙到12点多，人才少了点。看了下三张报名表，每个编号都快两百了！而且还有人跑过来报名交钱。 “汪师道，汪会长！咱们可变成一个大社团了！你是名副其实的会长啊！”大家都在感慨。 “咱们算什么大社团，这些人都是为了看电影才来的。”汪道士倒是挺清醒。 “也不能那么说，只要大家报名了，就是我们的会员，现在他们不但报名了，还要参加咱们的活动呢！”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赵海生在一边观察：汪道士成立这个新文化爱好者协会，原来只是想一起练琴，而且他一向特别讨厌官僚，现在突然成了一个大社团的会长，似乎也不怎么讨厌这个称呼，他女友杨琳似乎更享受会长女友的身份。 想拿到技能点就得多拉人，而且这个活动还不能夭折了。 “录像带能拿到吧？刚才吹电影多好，现在还真担心拿不到了！”赵海生是最不愿活动夭折的人了。 “放心吧，我发小他妈就管这个。”汪道士让大家放心。 “现在已经五百多人了，这最后人数会不会破千啊？电教放映室坐得下吗？要不要换地方？”赵海生又想到一个问题。 “下午报名人要是再多肯定得换，谁去团委申请？” “还是我去吧，咱们汪会长可不能去啊！”赵海生忍不住把汪道士提着苹果怒问钱登峰的事说了出来。和宿慧带来的判断完全相反，汪道士这事引起大家一片赞叹，觉得就该这么做！ 结合原主的记忆，还确实是这样。看来另外世界的自己年龄已经不小了，忘了青春从来都是不计成败的。这种年轻的感觉真好！ 讨论了一会，大家决定还是抓紧招新卖票，中午换着吃完饭，又一起围坐在路口树荫下。 按理说午后太热，人应该少了，可没想到中午报名的人回去一宣传，不少人专门跑过来报名，报名人数眼看着蹭蹭往上涨，一会就上千人了。 “海生和穆洋下午去团委申请换地方吧，这么多人，电教那个小放映室肯定不行啊！” 这会大家都想到这事了，这么多人不换地方也不行。 半下午人少的时候，整理好东西，把收到的一大堆毛票都清点好交给杨琳，赵海生和穆洋赶紧去了团委。穆洋跟着忙了一天，但仍旧兴高采烈。 到了团委，找到学生工作组办公室，敲门进去，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正是钟珊珊。 “穆洋！，你怎么到这来了？”没想到钟珊珊和穆洋还认识。熟人好办事，钟珊珊很快给敲定了阶梯大教室。至于屏幕太小，也没有人提这事。 “多谢师母，多谢师母。”顺利办完事，赵海生正准备告辞。 “别叫师母，我和你们钱老师只是订婚，在学校就称呼老师吧。” “好的，好的，谢谢钟老师。”赵海生马上就改了称呼。 “你和洋洋是不是谈恋爱了？”钟珊珊似乎和穆洋关系不错，赵海生准备私下好好问问。看了一眼穆洋示意她回答。 没想到穆洋一脸娇羞低下了头。“学校不提倡谈恋爱，钟老师。” “这小伙子长得挺不错嘛。”。钟珊珊和穆洋低声嘀嘀咕咕了一番，看来俩人平时很熟悉。自己这个女朋友不但人漂亮，在学校也有不少关系啊！ 两人回去的路上，赵海生把一切都问了出来，原来穆洋在学校合唱团担任主唱，钟珊珊就管着这些事，平时确实很熟悉。穆洋还透露，钟珊珊和钱登峰订婚还没结婚，主要是钟珊珊似乎不太满意。 两人回到大礼堂前面，看到汪师道汪会长已经准备撤了。 “招的人已经够多了，就是换到阶梯教室，咱们不主动招人了。想看的去几个宿舍报名！” 供求关系决定一切啊！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在海报上留下了汪师道和杨琳的宿舍地址，几个人就清理东西撤了。 第10章 影响越来越大 “…… 我也许，也许我还记得你 我也许把你忘记。” 小道消息总是传得很快，不少人都知道赵海生给徐志摩的诗谱了曲，在舍友的要求下，赵海生不得不演唱了一遍。 “从弹棉花到专业水准，狗子你也太强了！”林妹妹第一个化身小迷弟。 “昨晚穆洋见人就夸你吉他弹得好，我还以为是吹牛呢。狗子你靠脸就能吸引女生了啊，还练这个干嘛！”这是另一个舍友归有志。 “乌龟别乱说话啊，你这是嫉妒我们狗哥了。” 赵海生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爬着音阶练手，有技能点真是太好了，自己都能感觉到每一次练习的进步啊！天启点更好，而且还不算是抄袭，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啊！ “汪师道宿舍怎么那么多人啊？据说都去买票。” 赵海生连忙给宿舍这几个只知道学习的解释了一下放录像的事。 “真有美国大片看啊！那我也得去？” “狗子哥，狗子哥！帮我弄一张票！” “还有我，还有我。” 早就和汪道士商量好了，每人都拿了十张免费票，另外当天去帮忙也不需要买票。 “你们要什么票啊！周六晚都去帮忙维持秩序，报名人太多，大家去帮忙，顺便也就看了。” “海生！”正在宿舍聊着天，穆洋就找来了。 “我们上午去图书馆复习了，这地留给你们俩啦。”这些舍友是真有眼色啊！赵海生心里暗暗叫好。 难得两人独处一室无人打扰，两人不免重复了一些普通情侣应该做的事，不过绝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毫无不和谐之处，但也不免满室生春。 好多个“东”之后，穆洋才想起来一件事。原来上午她碰到钟珊珊，后者告诉她放录像一定要保证是内部交流，尤其是程序上，不能让人找到马脚。因为据说已经有人去团委告状了。 还真是树大招风啊！即使是一个开放的大时代，也会有很多跳梁小丑。 两个人又玩了一会，赵海生把《歌》教穆洋来唱，穆洋本身就是声乐特长生，只学了两遍就唱得不错了，不过她本身美声唱法太重，看来只能慢慢调教了。 “我唱得怎么样？”穆洋问。 “想听真话的话，那就是还差得远。这是民谣风格的歌曲，最重要是感情真挚、自然，你的嗓子太好，美声味道太浓了。” “那你好好教教我嘛！”竟然这么快就会撒娇了！看来那么多制作人总是擦枪走火也是情有可原啊！ 两个人练习了一上午，总算有点民谣味道了。 “以后你专门来给我们当民谣主唱得了，别浪费了嗓子。”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赵海生提议，穆洋也很爽快就答应了。 吃完午饭，两人顺道找了汪师道，说了钟珊珊警告的事。 “肯定是钱登峰干！录像还没放呢，谁会那么无聊去打小报告啊！这人就是一个小人！”汪师道的判断也许是准确的，不过你明知道对方是小人，还得罪人家干嘛。赵海生心里嘀咕着。 最后大家商量好弄好协会花名册，进门不但收回票据，再在花名册上打勾。收费的时候的报名表就能当花名册用。此外放录像前再来一个小型表演，这样就得准备几个节目。幸好之前大家已经排练了好几首歌了，这次再加上穆洋来唱《歌》，这样谁也挑不出毛病。 要表演节目，事情就又多了。好在团委管的乐团也经常排演，麦克风什么的都解决了。忙完了这些繁琐的杂事，就已经是晚上了。 时间已经是周五了，穆洋也回去做自己的准备了。赵海生就去找了张少波，问了谁要去看录像，给他们做了登记。 “你问问老包，他周六应该就考完了。” 老包大名包铁生，人长得精瘦，每晚都坚持泡脚。 “我想去可没时间啊！考察的事还有很多要忙的，你问问别人要不要去看，我估计够呛，大部分周一还要考。” 转了一圈，这边竟然感兴趣的不多，或者说周六考完没事的人不多。不过回到中文系宿舍可就热闹了，尤其是汪师道宿舍，快十点了，还有不少人赶过来要求加入协会，有的还是情侣一对都跑来了。 想一想也是，看这个可比去电影院划算多了。关键是电影院也不放映这种片子。 中文系女生宿舍。 “洋洋你老实交代，你怎么勾引赵海生的？赵海生多么内向的男生啊！你怎么忍心下手。” “大家可不要冤枉我啊！这事都怪你们啊。你们乱传我的谣言，海生才问我的，然后我们就互相喜欢了。” “你什么谣言啊？” “就是有次我问你男生总爱说哇草哇草，我问你是什么品种的草。你把这话到处传，男生都知道了！” “我家海生告诉我，这个草不是名词，是动词，一般呢都用在动宾词组里。哎呀，不能说了……” “动宾词组？” “你们也太直接了吧？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我以后再也无法看动宾词组了。” “你们才虎狼呢，我家海生可是大才子啊，他还写了一首歌，等会我唱给你们听，就是徐志摩翻译的那首诗《歌》。” “明天晚上我要上台唱这首歌，大家顺便去看录像吧。” 第二天上午，刚刚吃完早饭，汪师道就拉赵海生去排练，他早就选好了下午要表演的曲目，拿来一看，是鲍勃迪伦的敲响天堂之门（knockin on heavens door）、随风而逝（Blowing in the wind），还有埃里克克莱普顿的wonderful tonight，一水的英文摇滚歌曲。 这些歌平时都练得差不多了，不过几个人还是上午就去阶梯教室看了现场看了一下，刚好期末考试已经接近尾声，阶梯教室也空闲了。 下午又早早去阶梯教室布置现场，穆洋和钟珊珊从团委拿来了三个麦克风，大家简单接好线，穆洋也上去唱了一遍《歌》，麦克风的效果很不尽人意，距离稍微发生变化就发出刺耳的叫声。 不过钟珊珊倒是很高兴，尤其得知这首歌是赵海生自己谱曲的时候。 “我们协会呢，一直致力于吸收再创新，以后还会写原创的摇滚歌曲。”汪师道这会很有会长范。 “你们真不错，那首歌的旋律真是太好听了，只有两把吉他就能这么动听。你们大胆干吧，团委会支持你们的！”钟珊珊在边上加油。 第11章 被嘘了，也火了 下午四点半，大家早早去吃了晚饭。女生们回宿舍做准备，赵海生和汪道士带着吉他直接就去了阶梯教室，经院的几个吉他手也都来了。 本来只是闹着玩的吉他协会，平时在草坪上也经常练习，但围观的人真不多，这次因为和放录像合在一起，保守估计都有6、700人，协会的票可是实打实卖了1200人，后来还有人来报名，都只是入了协会，没给卖票，实在人太多。 “今天至少来600人，幸好阶梯教室虽然够大。不过你们说这些人是来干嘛的？来听歌还是看电影啊？”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琴弹好啊！注意，即使错拍了，偷摸调整就行啊，别像平时练习，停下来重来。你错了下面根本听不出来，你停下来肯定都看到了！”汪道士跟几位师兄参加过，给大家鼓劲并总结经验教训。经院的几个同学自告奋勇在门口收票，气氛越来越热烈了。 刚到五点，就有不少学生到阶梯教室来占地，不过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电影粉还是歌粉，不过看架势都跑到电视机前面找位置，无疑是爱看电影，但眼睛也不时向教室前面的表演舞台扫描，也可能是歌粉。 过了一会，杨琳、穆洋几个来了，赵海生宿舍的舍友也来了，都是学生也没什么秩序需要维持的，只能散坐在四个角落或者前面，林妹妹带了几瓶水，算是负责端茶送水了。 五点多一点，人就快坐满了。人一多，就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具体什么话又听不明白，本来，倒是几个没经历过这么大场面的吉他手有些紧张。 吵杂中钱登峰和钟珊珊也来了。汪道士虽然对钱登峰有点不满，也只能让他们坐在舞台侧面的凳子上，随口问：“书记要不要上去讲话？”没想到钱登峰竟然答应了，并说简单讲两句吧。 本来以为是简单的小表演，也没安排报幕主持，汪道士自己上去拿起麦克风，就来一句首先团委钱副书记给大家简单讲几句，然后就把麦克风塞给钱登峰。 这个麦克风就有点不给力了，钱登峰拿到手里还好，一说话就开始发出尖锐的电流声，惹得下面的学生们不时发出一片笑声，倒是最后他那句“我的话讲完了”清清楚楚传了出来。 赵海生本来也有点紧张，原主本来性格就内向，平时表演的机会也不多，这次宿慧也没提供什么帮助，看来在原世界也没有这方面的锻炼。看到钱登峰受挫，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这时候脑海中适时响起提示： 【宿主文化交流活动影响力达标，获得技能点1，首次达成奖励加成，再获得随机天启点，可摇号获得随机天启歌曲。】 天启什么的现在也顾不上了，倒是把技能点随手加上。同时疑惑难道教室内有上千人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嘛。 舞台上钟珊珊拿着麦克风上去了，原来她客串了主持人，正在报幕。 抬头往四周一看，不但教室里面挤满了人，边上不少人只能站着，窗户外面也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看来系统把这些人也都算上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钟珊珊在台上说第一首原创歌曲《歌》，伴奏：汪师道、赵海生。演唱：穆洋。本来热闹的教室听到原创歌曲似乎安静了一下，然后又嗡的一声恢复了吵闹。 赵海生连忙拎着琴上台，教室前面的舞台上又三个麦克风，两个低的麦克风前面放了两个凳子，赵海生和汪师道坐好了，调整了一下高度，赵海生弹主音，汪师道弹伴奏。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脚下打着拍子，一二三四，起。 也许是技能点加够了，也许是练习到位了，两人发挥得不错。前奏声音一响，台下顿时安静了起来，只听穆洋唱道： “当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 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需浓荫的柏树。” …… 这次穆洋确实调整了平时美声唱法，基本上采用民谣风格来唱，在这个时代显得十分新鲜。刚唱了一段，台下就疯狂鼓掌。 穆洋平时参加过不少表演，在台上很放松，中间伴奏那一段空闲，还介绍了新文化爱好者协会这个吉他协会，并说感谢给自己伴奏的协会会长汪师道以及这首歌的曲作者，好友赵海生。顿时台下一片掌声，看来任何时代，原创总是翻唱更让人尊重。 穆洋唱了之后，就是汪师道会长的摇滚表演时间，开始几首氛围还不错，不过随着麦克风时不时抽风，尤其唱敲响天堂之门（knockin on heavens door）的时候，每次高音都能引起麦克风的共鸣，尖锐的电流滋滋声比主唱音调还高。 当钟珊珊最后上台说出表演结束，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下面就嘘声一片了。 嘘人可是p大一个光荣的传统，尤其是面对不受欢迎的人，台下会不约而同一起嘘，人越多压力就会越大，钟珊珊晚上看起来很高兴，被嘘了，也没有生气，连忙下台。 接下来钱登峰和钟珊珊要出去，太多人堵住门了，赵海生在前面开路，几个人挤出了阶梯教室。出来后一看，穆洋、杨琳、汪师道也都跟着出来了。 “人太多了，嗓子受不了了！”汪师道今晚可是摇滚主唱，够卖力也累坏了，主要还是太热，大家都一身的汗。 “你们这个活动搞得真好，团委就该多搞这样的活动。” 钟珊珊是团委学生工作组组长，钱登峰整天被人喊钱书记，但是听汪师道私下解释，他其实只是副书记，在学生工作组中也是副组长。今天听讲话，似乎钟珊珊权力也更大，怪不得汪师道不待见钱登峰，他也没什么反应，看来是没能力有反应。 “师道，你应该知道，咱们p大呢，有民间歌谣的传统，这都是老传统了，你们的歌曲如果够多够好，能积极反映校园生活，我们团委肯定会大力支持。” “赵海生，你的曲做得不错，是怎么做出来的？应该多做点，这事，好处很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改天我给你们介绍几位老师，你们多学习。”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钟珊珊和钱登峰告辞了，还嘱咐做好善后工作。 “咱们也不用进去看，明天白天录像带都在咱们手里，找个地方放，咱们自己看。”杨琳提出建议，实在是教室里人多，太热了。 第12章 还要藏着掖着吗？ 送走两位老师，大家先回去把吉他和麦克风等设备搬走，经院的几个留着看录像，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录像上，《壮志凌云》正演到一半。 “汤姆克鲁斯那时候真年轻啊！”脑海里突然有这样一句吐槽，看来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过很多事啊，可惜就是具体都记不起来了，不过有宿慧不时给一些提示也算不错了。 “师兄们，我来搭把手，这个给我拎着吧。”旁边一个师弟也来帮忙。 赵海生认出来这人叫王朗，也是中文系的，不过低一个年级。他的名字也很好记，和被诸葛亮气死的王朗同名同姓，每次他自己也这么介绍，还特别强调自己心胸开阔，如果回到三国，肯定会活得更久。 把东西在团委放好，都不愿意回去，就聊了起来。 “王朗你怎么不去看录像？” “这片我前些天看过了，后面《野战排》和《异形2》没看，还有一个多小时，我等会回去看。刚看你们表演，激动坏了！牛x死了，牛x坏了！” 王朗看有女上在场，连忙自己消了个音。 “牛什么啊，今天这个麦克风太煞风景了，一飙高音就滋滋响。”汪师道其实已经挺满意了，学校的场地和音响就这样，别说唱歌，校长讲话的时候也经常发生这种事。 聊了一会，王朗跑回去看录像了，临走前，知道赵海生第二天上午没事，约着帮他买衣服，拿人手短就答应了。说起来这王朗可是原主的大债主，原主去找朋友借钱的时候，这王朗听见了，立刻主动借出来500多，并且说不够还有。 “知道卖了多少钱吗？整整六百块啊！海生要是有用就先给你一半，这个主意还是你出的呢，刚好也你需要钱。”汪道士颇有一点仗义疏财的侠客气质。 经过系统提示过，又有宿慧加持，赵海生自然不能同意了，而且因为有系统，对以后赚钱的事也变得越发自信来了。 “可别，咱们关系好是关系好，这钱可不能乱分啊！你现在不是汪师道，是汪会长，这钱是公款，我再怎么缺钱也不能拿这个钱！我拿我那一份就够了。” 汪师道也不喜欢在这些事上面拉扯，几个人便商议了分钱办法：每个协会参与的人，每人分了20，数了数人，一共12个人；赵海生出的主意特别奖励了30元，剩下的减掉成本租金，还剩下300多，作为协会公款。 这样一来，拿的钱不多，应该很安全了吧。 汪会长两人离开后，穆洋突然变得有点扭扭捏捏。 “海生，这些天我们在外人面前最好自然一点，先不告诉别人，尤其是女生，我们是情侣，好不好？” “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赵海生有点奇怪。 “男生这边知道，女生可都不知道呢！” “就这事啊？也不能瞒太久啊！” “先瞒两天。要让人知道你一天就追到我，太没面子了，以后你就说追了我一个学期，我才勉强答应了。” 赵海生对这种小女人心理真是无言以对。两人在团委办公室学习到10点多，送穆洋回宿舍，自己又等到录像放映完毕，已经12点多了，最后一部放映的是《野战排》，好多人看完还在互相讨论情节，很多人没注意到越战对米国影响这么大。 第13章 女人太麻烦，系统又变了 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继续和大家一起练琴。把《more than i Can say》的汉化版本《爱你在心口难开》的词曲拿了出来，大家都很高兴，围在一起看。 “这个歌名不错啊！确实很多人它不善于表达了啊，太符合儒家文化传统了。就是歌词太简单了。”汪道士还是很有鉴赏力的。 “这个没办法，这个歌词等于是翻译英文原词了，和《歌》那首差不多，把《歌》的英文原文拿来，应该也能按这个曲子唱。现在这两首歌主要就是要练技术，尤其这个《more than i Can say》，就不止是吉他啊，咱们以后也得有人弹键盘有人敲鼓才行。” 看来系统天启这两首歌还是有技术上的原因的，以后技术提高了，天启应该会更多吧。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爱你在心口难开，老赵啊，你可真行啊，刚好都是七个音节，意思翻译得还很到位，信、达、雅都有了啊！”作为主唱汪道士对歌词注意得更多。 “伴奏就不用大改了，咱们之前就只扒了吉他，现在还这样，就把英文改成中文唱就行了。” “赵海生又写了一首新歌？”大家正在合练的时候，钟珊珊来了，这个本来就是她的办公室，团委在这片平房有好几个办公室，为了表示支持，钟珊珊特地临时分了一个办公室出来。 她来了之后，先拿起《爱你在心口难开》的谱子看。 “这首歌还真挺及时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校领导知道昨晚的演出情况，很感兴趣，也很支持，今晚有可能会来看。大家该怎么表演还是怎么表演，不要有压力。” 钟珊珊连忙给大家减压。但似乎也没人有压力。看大家无动于衷，钟珊珊又有点着急了。 “大家别觉得无所谓啊，我知道你们都很骄傲，不屑讨好谁。但是校领导要是觉得你们是可造之才，会给很多优惠政策的，包括但不限于经济补助，你们需要的乐器、排练场地都能解决。还有那些打小报告的，也动不了你们一根汗毛。” “谁打我们小报告啊？钟老师？”赵海生连忙问。 “你们不是收了钱了嘛，不知道谁反映上去了，说你们乱分钱。所以领导才问我，我说了你们表演很成功，收了一点钱也是为了协会发展，所以一定要好好表演。” 没想到还有人在背后打小报告。“真是池浅王八多！”汪道士气得差点把琴砸了。 过了一会穆洋也来了。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电话，赵海生有点心虚。穆洋红着眼睛，看了一眼赵海生也没打招呼，和钟珊珊去了另一个办公室，说要商量点事。 过了一会，钟珊珊走了出来，叫赵海生，说要谈点事，面容严肃。 “我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当着那么多人，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其他人都不信，那个还马上打电话，放着免提，大家都听到你说没有！” 这个穆洋和钟珊珊的关系不像是师生，倒像是闺蜜。 “海生啊，我呢，是一个开明的老师，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也是高年级的大学生了，谈恋爱呢，学校的政策一贯是不支持、不反对。但是你不能这么玩弄别人感情啊！” “钟老师，冤枉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俩前一天才商量好，先不告诉其他女生……”赵海生连忙把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所以这都是误会了？”钟珊珊问。 “当然是误会。”看着穆洋红红的眼睛，赵海生的宿慧又发生了作用。 “其实我巴不得到处宣布这事呢，男生这边基本都知道了啊。而且之前我其实就挺喜欢洋洋的，就是有点开不了口。” “哦，那这个歌词就是写给洋洋的吗?” “这个倒真是这首歌歌词的灵感来源，这个英文原文的意思和口难开是有差别的。”宿慧真是带来一种撒谎不眨眼睛的能力。好在对面两个女的听了都很高兴。 “哎呀，不得了啊，洋洋，你可是大才子的缪斯女神啊！”穆洋终于破涕为笑，连忙找了《爱你在心口难开》的词来看。 半下午的时候，王朗也跑来了。休息的时候他沮丧地告诉赵海生，下午他去找女同学表白，结果对方直接让他别再说了，并强调再说这样的话，以后朋友都没得做，还让他不要胡乱打扮，穿得不像学生，像个乡镇企业家。 王朗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避人，人类的悲欢完全不相同，王朗失败的表白给大家带来了一阵阵真心的笑声。好在他一直是个乐天派，过了一会自己就忘了悲伤。 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晚上校领导却没来。只有钟珊珊有些失望，表演完毕，又一次嘱咐赵海生多写歌，多些表现校园生活的好歌。 这次汪道士的风头彻底盖过了所有人，包括穆洋。《歌》这首歌，说起来还说太悲伤了，《爱你在心口难开》就不一样，原来的旋律不少人估计也听过英文的，配上中文歌词，又继承了抒情歌曲流行的配乐，在这个时代特别能引起共鸣。刚唱完，台下就有人哼哼： 请你轻轻告诉我 不要叫我多疑猜　哎… 哦…　吔…　我想你在心口难开 看来大时代也是一步步开放的啊！系统似乎又在吐槽了。 表演完毕，和穆洋在湖边转了一大圈，赵海生说了自己假期的安排：第二天就要跟经济学院的同学去考察，假期还会留在学校。穆洋倒是没有什么活动，早就订好了回家的车票。不过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确认赵海生回校的时间，似乎也想早点返校。 “我爸妈早就盼着我回家了，要不然我……”快要回宿舍了，穆洋还在解释。不过赵海生有不舍，也感到轻松。女人还说麻烦啊，面对一个流着眼泪的女人，还真让人手足无措，看来我一直是个好人。 总算清闲的时候，连忙查看系统奖励。一个技能点连忙加到吉他上，一下子升到业余吉他手顶端，脑海中多了不少吉他知识。天启点也送了一个，但却解释说，因为宿主技能提升，天启取消随机模式，变成情境结合模式，还解释说，就是触景生情，到特定的能引起共鸣的情境，自然会有相应的天启歌曲。 “这？这是好事吧？至少看起来合理了很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第14章 你就是那个狗头军师啊 周一一大早，宿舍楼里就开始热闹了。有的人早早起床就拎着行李箱赶火车去了；有的还背着书包去教室复习或者准备考试；也有相当一部分像赵海生这样，考完了暂时也没回家，自然从容不迫、晃晃悠悠开始了新的一天。 自从昨天的误会澄清之后，赵海生和穆洋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早饭两人就一起吃，趁人不注意（实际上都装作看不到），还会喂对方一口。 “这不就是当众喂狗粮吗？”脑海又有这种想法。 确实也感到似乎有点不雅，没谈恋爱之前，赵海生肯定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现在自然觉得大家应该更宽容，毕竟社会在进步。不过还是不要惹大家不高兴，于是转战地方。 穆洋建议大家都去团委办公室，能蹭办公室的电风扇。 “办公室还有空余房间，钟姐说要大力支持你们，不如要一间来。” “在这里太不自在了，能要到地方也好，这里不行。”汪道士一直不喜欢搞关系。 “这事我们会长说了算。”赵海生和汪道士在这方面差不多。 “不过咱们确实该添些设备了，一会练琴，一定要结合节拍器，用脚打拍子只能保持节奏一致，没法确定速度。这些天我翻了一些乐理书，感觉我们假期得多练，还得尽量正规化。”其实赵海生从系统给的技能里也学到了很多乐理，回去一翻书，互相促进，进步确实很大。 “咱们分那个钱，要不要重新分一下，我个人就不拿那30了，省得人说闲话。” “别怕这个，本来就是咱们协会自己的钱。怎么分自己说了算。而且你出的主意又出力，本来功劳就最大，我还觉得给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汪师道这时很有会长范。 几个人又商量好假期安排，汪师道答应用公款买一把电吉他，假期在一起合练。确定好事之后，又练了会琴，赵海生就回宿舍，穆洋和赵海生形影不离，自然也跟着走。 “赵海生，赵海生！”宿舍楼梯上，就被人叫住了。 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顶着一头流行的中分长发，从二楼一个宿舍穿了出来。看着也脸熟，应该是同一级的同学。 “自我介绍一下，也许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85级社会学系的李当当！” 这个名字还真听说过，怪不得不喜欢社会交往的赵海生也看着他脸熟。 85级新生入学不久，就传出有新生给石校长写了万言书，对学校各个方面都提出了意见，据说还把万言书写成海报，贴在学校着名的某角地布告栏，海报末尾，署名大大三个字：李担当。 据社会学系的人说校长对此都很欣赏；也有人说校长根本就没注意这种事，石校长是数学家，喜欢学问扎实的人。不过李担当就人送外号李当当，他自己反而挺喜欢这个外号。 “你就是汪师道那个狗头军师啊？放录像的主意是你出的吧？”李当当同学倒是直言不讳，他甩了甩头发。 “开个玩笑，我这个人其实特别喜欢脑子灵活的，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你们的录像我也看了，一共给你们贡献了三块钱，就是说我还带了五个人。有诚意吧？既然遇到了，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我没有恶意，我给你说，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你这个主意，其实我也想到了，不过我想得更深了一层，我想期末大家估计没钱了，我本来准备开学再搞！失误，失误啊！现在的p大学生真是太有钱了，期末了还都有钱！”李当当痛心疾首。 “我真还有事，下午就要离校，现在行李还没打好呢。吃饭开学吃吧，谁不想和你交朋友对不对？”赵海生还真是太忙，只能拒绝了。 上了五楼，穆洋问：“这人想干嘛？不过他倒是有点眼光，你确实挺聪明的。” “无事献殷勤，谁知道呢！不过下午咱们事太多了。咱们都是4点的火车，吃完午饭就一起集合吧。” 午饭后赵海生和穆洋一起收拾好行李，想着系统的触景生情天启是怎么回事，有天启点却无法激发，看来不是聊天就能解决的，还得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约定的地点在小南门外，赵海生和穆洋早早就在门口等，没等到经济学院的同学，李当当同学又来了。 “海生啊，真巧啊，又碰到了，和你说个事。”李当当把赵海生拉到一边。 “你们放录像那事，细节我都清楚了。给你提个意见啊，你们选片太保守了。而且这种事各个社团都能搞，真不是抢你们生意，这个事其实也挺适合我们社团的。” “知道吗？我们社会学系的研究范围广泛，选电影更合适，我们以后拿的可是法学学士学位，至少懂得不违法。” “你们开学自己弄吗？要我帮什么忙就尽管说，这个不是什么大事。”赵海生想这种情况系统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功劳，不妨试一试。 “你不反对？”李当当有点惊讶。 “你可真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这有什么，都是为广大同学提供文化服务的嘛。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李当当马上和赵海生称兄道弟，热情高涨。赵海生也把用社团名义申请的各个步骤都说了一遍。搞了半天，李当当的所谓社团还没在团委注册。 “以前想搞，但没申请，觉得社团没意思，看来还是要有组织。你看叫‘社会文化研究会’怎么样？” 李当当又站着聊了半天，一直到张少波一行人都背着背包到了小南门，才告辞而去。 大家集合一起去对面公交车站，上了车，赵海生才问起坐什么车次。这些事都交给包铁生了。 “咱们先坐t9去宜昌……”话还没说完，穆洋就插话了。 “你们怎么也坐t9？没搞错吧？这是开往山城的。” “我们坐到宜昌就下了，票都是学校统一订好的。” “那我们是同一趟车了！”穆洋很高兴。 “这一路包铁生早就安排好了，咱们先火车，再轮船，最后换汽车，一路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最后再经济考察。厉害吧？”张少波连忙介绍。 “原来真正的军师在这啊！”赵海生也很高兴，没想到这次经济考察安排得这么有意思。 第15章 在路上 “你们安排得真有意思啊！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在宜昌下车，一起坐船吧？”穆洋对考察队伍的安排十分羡慕。 “你们这就是旅游嘛！”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正规的考察啊！旅游呢，都是顺路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我们在宜昌一刻都不逗留，到奉节的时候呢，要换乘公汽车，等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但也不超过一天，当天就走。” 包铁生对旅游这个词特别忌讳，连忙解释了一遍。 “这么赶，根本没法玩啊！路上耗费三五天算什么啊，我今年从山城来学校路上就花了三天，这次还是第一次坐这趟车，现在我到家只需要45个小时，后天中午就能到家了！” 看到穆洋打消了跟随考察队伍的念头，赵海生也算松了一口气。 午后公共汽车人不多，一路摇晃到了火车站。 入站、进候车厅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竟然没有安检！”脑海中又有这种感慨。 “难道以后安检会很多？看来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啊！” 正在乱想，前面呼喊开始检票了，大家连忙拿好行李排队。 幸好都在同一个车厢，考察团的票都连着，穆洋在车厢中间，不过整个车厢都是p大的学生。 “别看了，这两节车厢都是咱们学校的。开学、放假学校就有这种便利。”包铁生对这些事情很清楚，考察队的所有琐事都是他干的。 坐定之后，赵海生连忙去了穆洋的座位。 “别被美女勾了魂啊，咱们明天上午就下车了。”大家纷纷打趣。 到了另一边，也没消停。 “哎吆，这女婿要上门了呀！” “赵海生你要陪洋洋去山城？” 很多人明明知道也照样开玩笑。 “我去宜昌，明天中午就到了，你们还得到后天吧。刚好顺路，顺路。”知道大家开玩笑，还是要解释一下。 这车厢里大部分都是同乡并且是同年级的同校同学，发车之后，自然开始走动了。赵海生在穆洋座位边上没站多久，就有人让开座位，去找另外同学聊天了。 赵海生和穆洋坐在一起聊着天。 “可别把火车当成学校啊，不同车厢走动的人也不少，明天我下车了，你自己得多注意安全。”想到宿慧吐槽的安检，赵海生连忙叮嘱了几句。 说话的时候眼睛往前随便扫了几眼，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同屋的吴树仁，这人平时比较忙，总是独来独往。 咦，他和另外一个女生依偎在一起，无意中和赵海生眼光对在一起，瞥了几眼。赵海生懂了，别打扰人家。 赵海生自然知趣没打招呼，和穆洋聊起了别的，晚上就趴在桌椅前面的桌子上睡着了，一宿无话，很快就是第二天。 人多热闹，时间过得飞快，一上午时间过去了，中午火车就到了宜昌。两人依依不舍也不得不分开。 “海生还舍不得走啊，粘了一晚上还不够啊！” “哎，其实我也不愿意啊，我更想和大家一起打牌，幸亏咱们到站了，否则人都要被我泡成胖大海了。” 赵海生一宿天南海北得聊，都没有触发系统的触景生情，心里有点遗憾，开始放飞自我吹了起来。 在他和女生瞎聊的时候，经院的同学拿着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地图，早就理清行动路线了，他只要跟着行动就行。 出了车站，穿过一个古老的青砖城。 “咱们走着过去吧，十几分钟应该就能走到了。”包铁生在前面带路。 到了码头就热闹起来了。北方的同学，包括赵海生，都没见过大船，像南方同学到北方第一次见到大雪纷飞一样，看什么都好奇。 他们坐的船是从南京发往重庆的东方红118号，一路都有旅客上船下船，在长江沿线是一种常见的运输工具。南方的几位同学还介绍，这种轮船以后可能会被淘汰，因为这几年铁路发展很快，坐火车可比坐船快多了。 船舱里有座椅可以休息，不过大部分都跑到船头甲板上看风景，离开码头之后，轮船就开始加速，在船上甚至都能到听到发动机的轰鸣，这时江面还很宽阔。 赵海生想着多看风景也许能触发天启，但看了葛洲坝，又看了三峡，长江沿岸优美的自然风光一点都没引起什么触动。 他们将近下午三点才上船，一直闹腾到晚上，才纷纷回到船舱休息。 在船上摇晃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钟，就慢慢天亮了，船也到了奉节。 睡眼惺忪地下船，走出码头，看到地上还有不少人席地而睡。这种景色在80年代十分普遍，对这些还没走出校门的人来说却很新鲜。 在奉节逗留了大半天，确实像包铁生所说，急匆匆爬了白帝城，就赶往汽车站。也许是停留时间太短，在奉节系统也没有天启。 想起奉节是古代夔州，诗圣杜甫的《秋兴八首》就是在夔州写作而成。《秋兴八首》可是古代律诗的巅峰之作，唐诗所有的技巧几乎都能在这八首诗里找到。 “夔府孤城落日斜， 每依北斗望京华。 听猿实下三声泪， 奉使虚随八月槎……” 赵海生装模作样吟了几句，和在船上一样，系统依然没有反应。 在轮船上的时候，赵海生就在甲板上对着长江默默背诵了《秋兴八首》，当时系统就没有反应，想着也许要出声才行，没想到结果同样，只得作罢。 下了白帝城，一行人匆匆赶往长途汽车站，傍晚时分赶到火车站，坐上了开往南商县的长途汽车。 上了车就开始翻山越岭，沿途景色壮观但实在有些担心，好在天色越来越黑，只得把信任交给司机。 他们经常在这条线路开车，肯定已经熟能生巧。 半夜时分，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行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同行的东东同学就是南商本地人，这次经济考察也是他牵线的，到了老家，他自然跑去安排。 因为拿了学校开的介绍信，有了公对公的资格，很快就被安排到县委招待所住下，所有的行政性事务都被经济学院的同学操办好了。 剩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休息。 第16章 调查报告 晚上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赵海生一直在琢磨系统的问题。 【本系统全名正能量供应测天启系统，顾名思义，希望宿主所有行为都是正能量的，不影响世界稳定发展的。】 这是系统对自己的解释，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在知道到这次经济考察活动的时候，系统直接提示： “如果做出破格推动社会发展的好事，本系统会按照贡献给予奖励，注意不局限于技能点！” 这就说明这次活动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那么，一定要积极参与了。坚定了这个念头，赵海生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又都换了干净衣服。 包铁生和东东代表大家和县委相关人员接洽。 官方结构总爱讲究等级对等，这个经济考察团虽然来自京都着名大学，但是领队只是一个学生，虽然自称是p大经济研究中心的，但是最终对方派了一位秘书来接待。 这位秘书据说是县长秘书，对方估计觉得这样一来可上可下，姿态比较灵活。 双方很快商量好了要考察的内容，这个县处于三省交界，又在大山里面，交通实在是欠发达，虽然矿产资源特别丰富，但是限于交通，没法开采，工矿企业就只能等待交通改善了。 县里集体企业就那么两三家，一家是木材加工厂，制作竹木家具销往省城；另外就是向外贩卖一些特产。 大家很快分成两组，分别去两家企业去调查。 这个大山里的县城不大，街道狭窄，四周都是高山，本地的茶叶比较有名，赵海生跟着去了一片茶园。 具体调查之后，这些聚宝盆却并没有赚太多钱，主要问题还在于交通限制了茶叶外运，而且即使运出去，销量也不一定有多大。接待的负责人也没有多大兴致，说起发展，都皱着眉头。 晚上回到招待所，大家聚在一起，发现另一家企业也差不多。企业管理方面问题太多，管理人员没有动力，因为赚了钱自己也分不了多少，不赚钱也能拿工资。 调查了两天，发现具体问题确实在于管理，这个地方资源丰富，人却太精明了，都不愿意吃亏，最后都没占到便宜。 最大的问题是全县有将近20万人口，面积两千多平方公里，大部分人口都散布在大山里面，有的地方只有两三户人家，只能靠农业养家糊口。 每到夏秋季节，预防山洪就是一个大问题。张秘书透露，县长书记这几天都跑下面救险去了。说起本县发展，这个张秘书倒是兴致勃勃。 “没有别的路了。现在呀，只能移民！” “移民？” “对。呆在大山里根本没法发展啊！” 张秘书虽然喊着移民，但是把这些人移民出来怎么安置，他又拿不出办法了。不过他信誓旦旦地说，尽管他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这么多人在大山里肯定没有出路。短期内根本不可能修那么多路嘛。 讨论到最后大家也都没有办法，一群经济学大二的学生一个个大脑飞速运转，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再加上一个开挂的中文系学生效果也相同。 学生的经济调查并没有硬性要求，时间也短，无奈之下，赵海生在脑海大呼系统，总要给点启示呀！ 没想到启示还真有。 “傻瓜，至少写一个调查报告啊，后续办法可以在写报告的时候慢慢想。”系统果然开始吐槽。 有了目标就好办，调查报告也不是一个人的事。马上和大家商量。 “老包，咱们回去要写调查报告的吧？” 这几天都是老包带头跑来跑去，这时候他正在镜子前面梳理头发，想让自己显得成熟点。 “这个学校是没要求的。而且比较麻烦，写了报告，就得当地主管部门签字盖章，材料不能造假啊！” 看来哥几个都不太想写。不行，得给大家说点好听的。 “咱们可以写一点材料性的东西嘛。这个其实很好写，就把这几天企业发展问题写上，完全按他们提供的材料写都行。这些东西让他们盖章，然后回去后咱们加一个后记啊！这样盖章的问题就解决了。” “张少波！你不是说团委还要评优的嘛。我估计大部分调查队都没写，咱们只要写了就有很大概率得奖！” 这句话一说，大家眼睛马上就亮了。 “咱们来的路费花了多少？算上回去的路费，住宿费人家给报销了，吃饭的钱可得自己掏吧？” “只要得了奖，听说还有2000块奖金。” 终于把大家说动了。 实际上，学生们很多行动只缺一个提议的。 老包马上拿出笔算起了路费。 “火车票每人18块5，船票8块5，汽车票10块，加起来是37块。这几天伙食费每人每天3块钱，咱们住7天，每人21，每个人花费58块，八个人总共花费464，同志们，咱们经费大好啊。” “有了奖励不是更好嘛！”赵海生连忙补了一句。 “这事也好办啊，和张秘书商量一下，地方也希望向上反映情况的啊。其实我觉得这个县的情况也简单，就说人太多，太闲，找不到出路。”赵海生自己也总结了一下。 “你这不是一句废话嘛，这个全国都是这样啊！我们国家现在是人口红利，人多事少。” “先把报告整理出来，回去咱们再加上后记，这个事就成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说起来只是整理资料，但张秘书明显紧张且忙碌了起来，一天跑来好几趟，看着调查团按自己提供的资料写了，又亲自拿去盖章，还一再表示县长下乡抗洪去了，要不然肯定要接待你们。 等他把报告拿回来一看，好家伙，不但前后盖章，骑缝章都盖上了。 报告写好之后，大家说好，各自暑假都好好想办法，一定要给这20万人的农业县解决点问题。 老包也很满意。 “海生兄，以前真误解你了，以为你是来蹭玩的，没想到你对经济发展这么上心。” “要不是系统推动，还真就变成蹭玩的了。”赵海生在心里默默地说。 第17章 我爱学习 “咱们这个调查报告就是抄作业啊！到底行不行？” 经济调查马上要结束，不少人都有点担心调查报告行不行。毕竟这个南商县经济调查报告主要就是两个县级集体企业的发展报告，内容还都是对方提供的，完全就是抄作业。 只要赵海生一点都不担心。 报告一出来，系统就给予了肯定，一下就给了五个技能点，五个天启点。 而且还启示，可以参考欧美现代经济学已有经营模式，找到解决多人就业的办法。 唯一的遗憾就是，系统提示自己的专业技能太低，只能提高技能之后才能得到天启歌曲。好在系统又给他增加了技能，现在赵海生的描述变成这样：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业余十级；键盘综合技能2级】 【技能点：5】 【天启点：5】 技能树增多之后，系统还随机赠送了两级键盘技能，赵海生脑海中增加了不少和声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又带来很多新问题，现在赵海生迫切想要学习更多乐理知识。 当然完成调查报告也很重要，现在只是完成了一半，系统就搞了5+5大赠送，完成之后，怎么也会再来一个5+5吧。 担心归担心，众人都准备离开了。行程的最后，大家一起去县城大街上游览了一番，说是县城，只有县政府所在的十字路口繁华一些，小饭店两三家，本地人一般也不会在外面吃饭。 大家品尝了当地特有的小吃——神仙叶子凉粉，用当地山上一种叫神仙叶子的灌木叶子熬制的凉粉，有轻微苦味，但在夏天吃这种天然果胶确实别有滋味，这种灌木在当地到处。东东同学在路边就找到一丛，大家看了这种像是小桑叶的叶子，闻起来果然有一股清香。 订好车票，找张秘书告别，办好所有该办的手续，最后大家才坐上返回奉节的公共汽车。 上车前，赵海生握着张秘书的手，再一次表示感谢，又来了一句：“张哥，我们也算是中央下来的考察团了，这么多天，你们领导愣是没露面啊！太遗憾了，太遗憾了！” 说完，转身就上了车，也不管张秘书什么脸色了。 “咱们就是一个学生考察团，可算不上中央啊！”到了车上，包铁生还在纠结这个。 “就顺口一说罢了。对了，我想了解一下经济学，应该看点什么书啊？”想到系统的提示，赵海生觉得自己有必要补一下经济学的课，也不需要太专，基础的知识也该懂点。 这个问题可算问对了，在座的除了赵海生，其余的都是学经济学的，高深的知识也许还不行，但给外系同学搞个科普还是很容易。 “最简单就是看一本经济学发展史，脑子里就有个经济学概念了。这是最快的了解经济学的办法。” “想要最基本概念，不如看看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古典经济学，谁也绕不过去。”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介绍，赵海生也不含糊，马上拿起笔，一一记录了下来。一会儿，就密密麻麻记录了十几本必读书了。 “欧美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制度，可以套用在南商县啊？” 想起系统提示参考欧美现有模式的话，赵海生开口询问。 “这个可就复杂了啊！” “要是有可以借鉴的不是很好吗？大家回去都想想啊！” 大家虽然很热心，但大家都有点归心似箭，到了奉节，各自目的地又不一样。赵海生直接返校，其他人都各自回家，暂且不提。 回到学校，已经七月初三下午了，校园里大部分学生已经回家过暑假了。幸好是夏季，不需要合并宿舍，寒假留校，为了节约能源，留校的学生会统一住在一起，夏季则不必，在楼管处报备就行。 回到宿舍，赵海生放下行李，拿出毛巾、脸盆，又找出一张澡票。这是个票据盛行的年代，打水要水票，一张两分钱，洗澡五分钱。 男生经常洗凉水澡，每次去澡堂，都特别对得起五分钱，搓得干干净净才会出来。 洗完之后又去食堂大吃了一顿，然后才施施然去了图书馆。按照老包几个人开的书单找了一通，《西方经济发展史》、《国富论》都翻找了出来。然后一看自己的借书证只能借五本，而且已经用了三本的名额，还掉文学书，借了五本经济学书，才回到宿舍。 先拿起《西方经济发展史》看了看，看的时候似乎在吸收很多知识，看完之后大脑又一片空白。好在总算懂了点。 然后又拿起吉他，开始练了起来。键盘综合技能有太多转调、和声的知识，这些在吉他上练起来有点难，不过吉他技术确实突飞猛进。 晚上又找了汪道士，询问协会能不能加一个键盘，毕竟很多歌曲的配器都有钢琴，有了键盘才好配合。 听到赵海生想练键盘，汪道士很高兴，这样一来很快就可以成立一个正儿八经的乐队了。最后大家决定到团委借，学校声乐团本来就有钢琴。 第二天两人一起到团委找钟珊珊，恰好她在值班，听说是这种小事，直接给了他们学校琴房的钥匙，表示假期都可以在这里练习。 剩下的时间就变得规律了起来，上午看书，下午练琴，晚上和汪道士几个人一起合练。赵海生把技能点全部加到键盘综合技能上，这些天弹钢琴的水平进步神速。开始几天弹得还比较生疏，然后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一个星期之后，扒谱的水平让人惊讶。 “你他妈是个天才啊！真是个天才！”汪道士一脸惊喜。 “照这个速度，咱们过几天去酒吧卖唱没一点难度啊！原来我还想找几个师兄带一带咱们呢。”汪道士说。 “真去卖唱也好啊！这种实践比自己练锻炼效果好多了！不过咱们得多准备点谱子！”赵海生也愿意去看看。 “还有咱们还得多准备一些歌曲，咱们自己把谱子扒出来，多用几个调合奏几遍。酒吧里面有钢琴吗？没有的话咱们还得准备一个键盘，电子琴或者电钢琴都行。” 有系统加持，赵海生彻底喜欢上学习了。 第18章 暑假生活日常 “道士，有没有觉得没有女人打扰，不管学什么速度都快好多啊？你的吉他不如我，就是你找女友太早了。” 练琴的时候赵海生开始闲聊。 “胖子和麻秆倒是一直没有女朋友，水平还不如我呢。”汪道士马上举出反例。 “而且你就这个月水平大进啊，之前也就那样。这个月你的变化就是有了女友。”胖子和麻秆在旁边也一起附和。 “你肯定有什么秘诀，赶紧给大家讲出来！”现在就这俩经院的单身了。 “真没什么好讲的，以前哥们是不想找女友；想找的时候那是手到擒来啊！不瞒你们说，穆洋被我泡得已经五迷三道，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赵海生开始吹牛。 “你就吹吧。哥们给你善意提醒啊，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今天你这话已经吹出去了，到今晚肯定好多人都知道。至少你那个女朋友肯定能知道！” “这就咱们四个？谁会出卖朋友？”赵海生问。 “我，我肯定出卖你。”胖子说。 “还有我，我不是出卖你，我是替你宣传，怕你的光辉事迹知道的人太少！”麻秆还振振有词。 “还没有严刑拷打你们就暴露了啊！道士，你肯定吃过这个亏，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那你可问对人了。”汪道士放下吉他，起身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 “这种事我可太拿手了。首先你得转化矛盾，别解释，谣言嘛，你解释多少遍还是谣言，你得针对人。麻秆来，你来做模特演示。” 汪道士走过去拉起麻秆，砰的一下抵在墙上。 “怎么老用我演示啊？”麻秆抗议。 “这里就你身高合适。”麻秆彻底无言了。 “大家注意看啊，到时候你们把对方抵在墙上，手撑在她们脑袋上，造成一个封闭空间，让她只能注意你，然后只需要一句话。”汪道士一边说一边解释。 “你到底相信我还是相信她们？”汪道士对着麻秆大声质问，唾沫喷了麻秆一脸。 “这就有用？”大家都问。 “这就是转化矛盾。把对谣言的解释转化成对人的信任，而且不是对自己的质疑，变成对无耻造谣的人的质疑！”汪道士侃侃而谈，眼睛发着光。 大家一直半信半疑，汪道士大一刚入校，就到处沾花惹草，后来他迅速在众花里挑了一个，据他说是智慧与美丽并存的，这就是杨琳同学了。 杨琳入校就被同学选为班长，学习成绩又特别好，不知道汪道士用了什么办法，三两下就拿下了她。还劝她不用当什么班长，俩人平时也不怎么上课，只是自己去图书馆或者找一个自习室自学，但是每次考试，俩人成绩就没有差过。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各自的辅导员也没批评过他俩，在学校十分逍遥。 看来汪道士确实有两下子。不过还得再压榨一下。 “要是这招也没用呢？”赵海生接着问。 “兄弟你这是真做了什么事了吧？这么紧张啊！”汪道士打趣道，不过他很快就继续出招。 “要是还不行，就教你终极大招。你只需要说出三个字就行，这三个字虽然简单，但是却能解释一切。不管你干了什么，就这三个字就行了，其他让她们自己去脑补。” “脑补最致命。”汪道士又补了一句。 “看来没什么担心的了。”假期情不自禁对同学吹了几句后，赵海生一直担心穆洋生气，这下取到了真经，自然没什么担心的了。 “什么最致命啊？” 大家正对汪道士推崇备至大声喝彩的时候，钟珊珊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钟老师怎么来了？假期还要天天值班啊？” 赵海生连忙问。好在自己刚才没怎么说话，只听了几句的话，有什么锅都是汪道士背了。 “本来不用来，今天洋洋提前返校，约我今天一起出去玩。我们在这集合，就随便来这里看看。另外再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困难。”钟珊珊解释。 “洋洋要提前返校？”赵海生问。 “前几天打电话告诉我的，让我转告你，一直没时间，今天就是特意来告诉你的，下午5点半的火车啊，接不接随你，话我是带到了。” “没电话是真不方便啊。”赵海生心里想。 “现在没其他人，和你们说几句啊。在学校搞活动，要善于利用学校的条件啊，不要什么都想自己买。听说你们要自己去买电吉他？学校呢，其实很有钱，也愿意给学生花钱，不过要有合适的原因，现在你们的歌唱得不错，本来校领导要来听，没想到给耽搁了，开学的时候，估计还会来听，你们要做好准备。” “知道什么叫时机吗？明年可就是90校庆了，没什么比自己的学生唱自己的歌更好的了。只要你们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给你们专门一个歌房，配上各种乐器都没问题，甚至可以出专辑！” “我们是自由的，只唱自己喜欢的歌。”汪道士一脸的不可侵犯。 “你们，哎！我又白说了。反正我话是说到这了。看来得给你们找个老师教教你们了！” 钟珊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悻悻然走了。 “有白给的为什么不要啊？”胖子问。 “哪有那么多好事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真拿了你再看，让你唱什么就得唱什么。咱们要靠自己才有意思。” 汪道士看得很通透。 “咱们协会还有钱，下午就买一把电吉他去。” 吃完午饭，大家约好一起去买电吉他，自从吉他技能达到十级以后，赵海生脑海里有不少电吉他知识。 大的琴行都在二环里，大家一起进城，在琴行里挑挑拣拣，电吉他也不多，只有两款，都是国内品牌。国外品牌的也没有，价钱倒是不贵，200多就拿下挑了一款双摇把电吉他，附带效果器和音箱，四个人都很满意，迫不及待想回去试试。 赵海生没等回去，在店里插上电，就先练了一段，这半个多月辛苦的练习真没白费，随便来了一段solo就挺抓耳。赵海生也很满意，因为在他试琴的时候，系统终于有回应了。 【触景生情触动，天启歌曲一首】 接下来就有一首有电吉他伴奏的歌曲在脑海中奏响: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 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 风中花蕊深怕枯萎， 我愿意为你祝福。 …… 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第19章 要忍住 系统真是太贴心了。不但天启了歌曲，还附带各种解释，生怕赵海生技术不够娴熟，还提示原曲来自本子歌手泽田研二的 《时の过ぎゆくままに》，作曲者是大野克夫。 赵海生想起穆洋有几盘本子历年冠军歌曲合辑，里面就有这首歌。 一边弹着电吉他，一边在脑海里过这首歌，不由自主把原曲的电吉他solo弹了出来。 “这旋律怎么这么熟？首歌好像听过。” “穆洋那里有一盘本子历年冠军单曲合辑，这是里面的一首，当时觉得电吉他独奏挺有意思的，回去就把这首曲子扒出来。” 赵海生还要去火车站接人，大家又挑了几张专辑和几本电吉他教程，赵海生做主选了一本节奏布鲁斯和一套新出的刘天礼电吉他教程。 “忍着点，等我回去再一起弹！”分开的时候看其他三人有点迫不及待了，赵海生赶紧喊了一句。 “你想得挺美！”三个人笑着回应。 到了火车站，还不到五点。赵海生买了一张站台票，在大厅的led显示屏上找到接站站台，顺着指示牌到了站台，站着等了起来。 七月末天气正是热的时候，一直晴朗的天突然变阴了，火车还没到站，就已经阴云密布，倒是凉爽了一些。 火车到站了，雨也慢慢下了起来。 “真是寒风吹起细雨迷离啊！” 赵海生心里不由暗叹，怎么这么应景呢？ 心里似乎也变得激动了起来。火车还没停稳，5号车厢向前驰去，赵海生连忙跑起来。车刚停稳，人流就从门口往外流动，最后终于没几个人了，往里探头一看，一张如花一样的笑脸就在眼前了。 火车上一别，整整一个月都没见面，人在车站，也来不及自己端详，只觉得熟悉又陌生，拉着手往外走，只觉得心在怦怦直跳。 两人冒着雨跑回到学校，衣服已经淋湿了，拎着穆洋的大箱子，赵海生尤其狼狈。和宿管阿姨解释了一番，又一次进了女生宿舍，这一次可不是硬闯，而是规规矩矩填写了访客登记，一笔一划记下了身份信息，才进了门。 暑假女生宿舍人更少，穆洋宿舍没有一个人。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突然感觉格外的安静。看着穆洋擦脸整理衣服，赵海生不由得笑了起来。 “下雨天，留客天。看来今晚我能夜宿公主楼了！”赵海生开着玩笑。 “你做梦吧，等会宿管阿姨就该上来赶人了。”说着说着，穆洋不由得脸红了。 “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吗？你会不会害怕啊？”赵海生看着窗外的大槐树。 “你们宿舍有点阴森啊！” “讨厌，你别想吓唬人！” “等会要给家里打电话呢。” “打长途只能去公用电话亭了，等会吃完饭我陪你去。” “不用去公用电话亭了，人太多。咱们去团委办公室，晚上刚好没人。”穆洋开始收拾东西。 “办公室打不了长途啊。” “我买了一张长途电话卡，有座机就能打。”穆洋笑盈盈地拿出一张卡片，在手里扬了扬。 赵海生拿过来一看，是一张塑料卡片，上面有中国电信全国通用，面值200的字样。 “有这个就方便多了，只要有固定电话，就能打长途了。” “87年就有这种东西了啊。”脑海里又冒出这样的感慨，赵海生已经习以为常了。 “咱们还没吃晚饭呢？这会餐厅都关门了。” “等会去你们宿舍，我来做吧。我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呢。”穆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两人拎着一大包东西去了团委办公室。 “团委这个办公室就给你们协会了？”穆洋问。 “你钟姐是这样说的，不过汪道士不想要。” “为什么不想要啊？”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练琴想安静点。” “哦，你也先安静点啊，我打个电话咱们就走。” 赵海生知趣地躲在一边，穆洋拿着一张电话卡不停地拨号，忙了大概两分钟，总算接通了。 赵海生又默默地站远了一点，拿起一本书，装模做样看着，偷偷支起耳朵听。 “妈妈，我到了。你和老汉就别担心啦！” “到了就好。假期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你现在在哪呢？” “我一个人在团委办公室呢，就用的那张电话卡。” “一个人啊，妈妈和你说一句话啊，你谈恋爱呢，我们是支持的。不过可不要做那最后一步啊，你要忍着点……” “妈妈你说什么呢？什么要忍啊！”穆洋说着就大笑起来。 “又不是什么好事，还要忍啊！”说着又瞥了赵海生一眼。 “呵呵，妈就这么一说，也是为你好……” 赵海生又连忙躲远了一点，等穆洋母女聊完天，两人才拎着东西来到自己宿舍。 男生宿舍可就方便多了，假期也没人来查寝。俩人拿出小电炉，赵海生用小锅接了一点自来水，穆洋从包里接连不断往外掏东西，花生酱、榨菜、辣椒酱、挂面、火腿肠，一会就摆满了一桌子。 “你们小两口在改善生活啊！” 还没等两人煮好面条，张勇就回来了，他放下包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给我吃一碗，今晚我给你们腾地方。”张勇说着就开始动手。 “什么腾地方啊，不要胡说，我等会就回自己寝室了。”穆洋平时很大气，这会脸也红了。 煮了一大锅面条，没够吃，又煮了一锅。吃完之后，张勇真不含糊，收拾东西到另一个有人的寝室去了。 张勇一走，两个人收拾好锅碗，双目相对，一下子四周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不要这样，咱们不是答应我妈妈了吗？” “答应你妈妈什么了啊？要忍着吗？”赵海生也不由得笑了。 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说起其他的事情。 “下午在车站等你的时候，写了一首歌。你要不要看看，我把歌词写下来你看看。” “快写快写，是给我写的吗？” 赵海生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解释。 “我不是借了你一盘本子歌曲合辑吗？里面有一首旋律挺好的，这首按那个曲子填的词，你看：”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 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 风中花蕊深怕枯萎， 我愿意为你祝福。 …… 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 “其实已经想了好几天了，下午那会下雨，看着火车从远处过来，突然脑海里就冒出来第一句，第一句出来，下面的词就好写了，我来给你唱一遍吧。” 赵海生现在解释起来已经熟门熟路了。 一曲唱完，穆洋激动坏了。 “这首写得真好，你可真是天才啊！” “没有你也没有这首歌。”赵海生说着，感觉脸有一些发烧。 “看来自己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不过，既然是触景生情，看来没有穆洋，也许这个世界还真不会有这首歌。” 第20章 你别想骗我！ 穆洋从赵海生的书架上翻出那张专辑，找出那盘磁带，查看次序，快进了一下磁带，把原版歌放了出来。 赵海生又把这首歌的曲子扒了出来。 看着赵海生飞快地写着乐谱，穆洋不由得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扒得这么快啊！” “熟能生巧嘛，这些天我们练了不少歌，准备过几天找家酒吧卖唱，就当锻炼了。汪道士以前和几位师兄去过。” 两人互相交流着这一个月来各自的生活，慢慢闲聊着。 “其实这首歌你可以唱。”脑海中有这首歌的女生版，赵海生开始出主意。 “你完全可以加入我们乐队啊，两个主唱，一个摇滚，一个流行。现在这些东西大家都在学欧美，国内也没有现成的唱法，谁也不知道哪种唱法好，都是流行通俗的，最主要是听众喜欢。” “你怎么不唱呢？你的嗓子也不错啊！”穆洋有些奇怪。 “唱歌太招摇了，我不喜欢引人瞩目，更喜欢创作。”说到创作的时候赵海生还有些脸红，自己可都是天启出来的作品。好在也不是随便天启，这个触景生情的设置让自己也得不断努力才行。 “我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给自己鼓劲。 “虽然我自己不唱，但怎么唱好听我还是有一些想法的。你听本子的唱法，最大特点就是自然，就像人在用唱表达情感，高低转折自然又生动。你原来的民族唱法就太庄重了。” “你要教我唱歌啊？我可是从小就练嗓子的。”穆洋不由得笑了。 “你那种唱法不行，至少唱这首歌不好听。不信咱们用录音机录下来比比。” 说干就干，两人很快录了穆洋自己唱的。 “你现在啊，要放松，你先大声唱个啊来，嗓子大点，声音拉长点。”赵海生觉得穆洋的问题还是原来美声民族唱法痕迹太重了。 穆洋啊了几嗓子，就停了，说是宿舍会不会太吵。 “那你录我唱的。你比比就知道了。” 最后赵海生唱了一遍。穆洋用录音机录下来，对比着听了几遍。 “你这种唱，听着像是没技巧，可确实有种味道。哎呀，几点了？” 两人聊着歌，不知不觉就快到了12点。女生宿舍晚上12点会锁门，穆洋坚持要回去，两人几乎卡着点到了女生宿舍楼。 回到男生宿舍，张勇又搬回来了，见到赵海生，佩服不已。 “兄弟你太强了!” “什么太强了？我恰好从门前过去，绝对没偷听，就听到一句‘你怎么扒得这么快啊！’你可真行啊，我听了一句，想着非礼勿听，就赶紧走了。后来去刷牙，又听到某人啊啊乱叫！你还不强？” 这误解也太大了！赵海生连忙解释。 “这个绝对是个误会！” “我可不傻，你别想骗我！不过你可得小心啊，开学可就不能这么开放了。” “对了，再过三天，培训班就要开始了，要不要给弟妹也报个名啊！” “互学还有名额吗？” “弟妹是自己人，肯定有名额啊！你们俩赚到钱，可以去外面租个房子，在学校里要是被抓住就麻烦了。”张勇总是很讲义气。 “你也别担心女生去当互学会有麻烦，现在系里早就规定，男生教男生，女生教女生。” 张勇又解释了一番，赵海生才知道，原来给留学生当互学，其实主要是教对方汉语，原来学校没注意男女性别的事，结果一部分男女配对的，竟然有不少谈起了恋爱。 男生找国外女生的倒还好办，系里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女同学和男留学生谈起恋爱，就让不少老师觉得很丢脸。于是干脆变成只能同性教学了。这也是好事吧。 第二天早上，穆洋早早就来找赵海生一起吃饭，穆洋来的时候赵海生还没睡醒。 “狗子哥，起床了。”穆洋在边上轻轻推赵海生的胳膊。 “让我再睡会，累。” 洗完脸的张勇看着一脸羡慕，又不愿意看，拿着碗打声招呼就自己去吃饭了。等他吃完饭回来，赵海生才刷完牙，穆洋在帮他整理书包。 “这么快就开始拿大了啊！还说你啥都没做！”张勇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赵海生无言以对，看来别人认定的事再解释也没有作用。随他去吧。 穆洋这几天确实特别粘人，也许是假期人少，不再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频频喂饭，惹得食堂一些同学猛翻白眼。 这绝对会影响学习啊！ 去图书馆的路上，穆洋非要让赵海生拉着她的手并排而行，这都不算事，不过走得太慢就不好了。 浪费是可耻的，浪费时间也是可耻的。 走到一棵大白杨树边的时候，赵海生把穆洋拉到一边，后者靠树站着，赵海生严肃地俯视着她，后者微笑着抬起头，眼睛弯弯，快眯成一条缝了。 “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促进，互相进步，可不能互相堕落啊！”说完拉着穆洋加快了脚步。 “就这些话啊？现在可是暑假，本来我在家里躺着呢，你说话像我家老汉……”穆洋明显有些不满，但也不得不跟上。 赵海生在图书馆又换了一批经济学图书，继续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你怎么看这么多经济学的书啊？”穆洋悄悄问。 “文科生本来就要拓宽知识面啊，不止是经济学，我们还应该了解一些心理学、社会学的常识，要不然很多事情你就难以理解。” “看经济书是假期经济考察还没结束，调查报告没写完，我们得借鉴欧美一些经济经验，帮南商县搞一个发财办法出来。”赵海生小声解释着。 “借鉴欧美经验啊？有个美国大企业来北京了，我们一起参观一下吧。”穆洋突然笑呵呵地建议。 “啊？真的假的啊？要什么条件才能去参观？”有这种好事赵海生当然想去见识一下。 “你破费点钱就行，两个人大概要30多块吧。”穆洋转着眼珠。 “这么点钱就行？是什么企业？能参观当然要去啊！”赵海生有点惊讶。 “那我们今天就去吧，这个企业简称kfC，全名叫kentucky fried Chicken，绝对是一个全球知名的大企业！你自己说要去的啊，不能不去。”说到全球知名的时候穆洋不由大声说了出来，连忙自己又压低了声音。 “肯塔基菲尔德鸡？肯德基啊！你——” 发现自己被戏耍了，赵海生连忙严词拒绝。 “肯德基就是一个炸鸡，还美国大企业，你别想骗我！我们现在要以学习为重，不能浪费时间在享乐上。” 第21章 变现不是小事情 “咱们现在要以学习为重，虽然是暑假，但正好是练琴的大好时期啊，一天抓紧了能练八小时，上午还能看书，开学了反而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因为穆洋闹脾气，吃完午饭去团委办公室的路上，赵海生不得不苦心婆口地说服她。 “女人是真麻烦啊！”他心里哀叹。 走到团委办公室门外，听到里面在争吵。进去一看，又是钟珊珊和汪道士在争论着什么。他们俩进门了，反而不吵了，钟珊珊拉着穆洋去了钟珊珊办公室。 “刚吵什么呢？在外面都听到了。”等门关上了，赵海生连忙问。 “没什么，就是有的人真把自己当大姐，什么事都管。”汪道士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汪道士的哥哥和钟珊珊还有钱登峰以前都是大学同学，汪道士的哥哥和钟珊珊甚至小学就认识，这个钟珊珊就把自己代入大姐的角色了，汪道士有点什么事她都要管一下。这次看没人，就教训不该乱教同学谈恋爱，这明显是偷听到了上次大家聊天内容了。汪道士也不含糊，马上讽刺钟珊珊和钱登峰这样的官迷相亲，根本没资格管别人。 “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钟老师和钱书记是相亲的吗？他们不是同学吗？”赵海生猜测汪道士具体的话估计更难听，要不然钟珊珊不会脸都气黑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进屋了。 团委办公室在四教（第四教室）北边的平房区。赵海生原来对学校这些机构不关心也不了解，大部分同学也都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团委诸多办公室都在这里，一般就简称团委办公室，实际上这里包括好几个部门，房间也不少。 钟珊珊和钱登峰管理的这一块，叫学工组，具体叫学生工作领导小组；他们上面还有一个学工委，后者很少管具体的事。 学工组具体的职责什么赵海生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学工组能掌握的办公室至少有五个，只要是和学生相关的事情都能管一管。具体管多少似乎也和主管人的主观愿望有关系，同样的职位有的人什么事都插一手，有的人是能不管就不管。 “这两天咱们得多练点英文歌，过两天老巴回来，带咱们去酒吧练练。”汪道士已经联系好了专职的乐手朋友。 赵海生自然不会反对。练什么歌都是练，自从有了技能点，弹琴甚至是创作都不是问题，但如何变现问题不小。 对这个世界越了解，越发觉这个问题很麻烦。 80年代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归组织来管理。那时候还不是市场经济的时代，所有的音乐人都有组织。 你想自己发专辑，你写了词曲，没有一个音像出版社会和你谈版权，只会给你一笔稿费，这个时代的创作人也不依靠那一点润笔费，他们即使不创作也有工资拿。 填一首歌词拿到手的基本上也只有几十块钱，但如果歌曲出了名，创作者能在所在单位扬眉吐气，在社会上有一定名望。没有单位的人也基本不会参与创作，参与了，也只能用爱发电。 如果想自己卖专辑，私人公司只是刚刚起步，打听来打听去，目前还没有个人音乐制作公司，更没有私人售卖渠道了。 “起了个大早，集市上还没有人啊！看来时代比个人的力量大太多了！”即使有宿慧加持，赵海生现在也只能哀叹生不逢时。 慢慢了解到这些现实以后，赵海生也想找到变现的办法。去酒吧卖唱就当是了解一下市场。 和汪道士几个人排练了一下午英文歌曲，感觉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去吃饭，穆洋和钟珊珊也过来汇合。 “师道，别把我说的话不当事啊！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钟珊珊又叮嘱汪道士。 “你们啊，都太幼稚，虽然都挺有才气，但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我知道你们要去酒吧唱歌，别把这个太当回事，那是没有出路的。”钟珊珊又对大家说。 “明天就找人给你们讲一讲，省得你们出去初亏上当。” 找人讲课这事钟珊珊说了不止一次了，其实赵海生还说挺期待的。、 “钟姐啊，找谁讲啊？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我这人别的长处不多，就是特别喜欢学习。”赵海生半开玩笑地说。 晚饭后，赵海生和穆洋在男生宿舍学习。 “听说你把我泡成胖大海了？”穆洋笑着问道。 “谁又在乱嚼舌头啊？” 赵海生刚想否认，突然想起和汪道士学的那些招数，连忙拉着穆洋站了起来，撑起双臂把她围在墙边。 “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我当然相信你啊！”没想到穆洋是一点质疑都没有。难道自己魅力这么大了？ “你和一般人当然不一样啦！要是没听过你为我写的歌我也会怀疑，但是现在不会了。” “那些歌都是你想我的时候构思的吗？想了多久啊？难道是平时想了一部分，在车站突然灵感爆发了？” 搞了半天，穆洋是被歌词感动了。 别人穿越了随便写一首歌就能赚钱，自己倒好，写了好几首，都没法变现，送给出版社换来几十块钱无疑是最愚蠢的。 好在用在泡妞上也不算浪费，穆洋可是校花级的美女，自己一首歌就把她感动成这样了。 “那到底是谁给你乱传话啊？” 趁穆洋处于感动之中无法自拔，赶紧挖一下谁在给挖坑。 “说的人可多了，刚回家就有人说了，说你在考察团到处吹怎么泡我。下午珊珊姐也告诉了我一些，说你在团委还到处吹呢！” 看来到处都在漏风啊！打小报告的人太多了，防不胜防。 “我就是太想你了！”说完这句话之后赵海生有点汗颜，正想再找补一下。 “我知道，我也想你了！” “啊！这都行？” 看来真是脑补最致命啊！自己以后一定要少说，让别人脑补吧。 赵海生自觉已经把握到了精髓，不止是恋爱，还可以进一步引申！ 第22章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你珊珊姐为什么总说要给我们上课啊？” 看穆洋似乎和钟珊珊关系不错，赵海生试探着问一下。 “可能看汪师道太幼稚受不了了吧。” “汪道士哪里幼稚了啊？他很聪明的。” “就是因为他还聪明啊，所以珊珊姐更着急啊。” “珊珊姐最怕他，其实还有你，怕你们犯什么错误。”穆洋小心翼翼地解释。 “汪师道总觉得唱歌是小事，其实啊，这里面道理可多呢。” 打着批评汪师道的名义，穆洋解释了唱歌牵扯到意识形态纷争，以前有不少歌手唱错了歌，最后被单位冷藏。现在看起来社会大开放了，但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纷争呢。最好就是让别人出头闯闯看。 “俗话说，好饭不怕晚。耽搁一点时间问题不大，走错了路就麻烦了。” “这种想法，聪明，但也市侩。”赵海生说：“我有更好的办法。” 对一般人来说，也许这种稳妥是最好的，但赵海生有系统，这个系统不但有创作能力，还会频繁吐槽来提示进退，这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闪开，让我来装……。 “这算什么出头鸟啊，你们也太胆小了！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在意这些吗？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星辰大海！”赵海生意气风发地说。 “噗哧，咳咳咳……”穆洋一下子笑呛着了。 “哎，伟大总是伴随着孤独！”赵海生哀叹。 “真不少吹牛啊，以后你就知道了。” “行，你不是吹牛，你厉害。行了吧？”穆洋还是不相信。 第二天见到钟珊珊，赵海生马上向她打听成立公司的事。 “钟姐，你是学法律的，现在我们想成立一个私人公司，应该怎么办？” “私人公司？现在个人可以成立个体工商户，成立企业或者公司，法律还没有具体的规定，不过听说南方经济特区有成立的，需要特批。” “这么麻烦？现在在京城可以吗？要找谁特批？要是批不下来，不是把我这未来的文化大企业给耽搁了嘛！”赵海生说。 “怎么又开始吹了？”穆洋忙加了一句。 “这可真不是吹，你们难道不相信现在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伟大的时代总会成就那些敢于弄潮敢于争先的人。如果等老了发现错过了，那才是真的后悔莫及呢！” “你这吹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啊！”钟珊珊说。 “那可不，昨天已经向我吹了一回了。今天这是有经验了。”穆洋说。 “谁在吹？”正说的时候，汪师道几个也来了。 “我。不过可不是吹。”赵海生说。 “你们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最缺什么吗？咱们现在还没有一家私人唱片公司，这几天我看了很多欧美现代企业，唱片是一个门槛很低，上限又很高的行业，以后咱们国家肯定也会有很多唱片公司，但是现在呢？” “一家都没有！”赵海生举起一根手指。 “如果咱们现在就成立，那就是全国第一家！” “有这种好事？”汪师道开始跃跃欲试。 第23章 在第一波鸟群里飞 “成立东大第一家私人唱片公司，这是我们的使命！” 讨论了一番之后，最来劲的就是汪师道了。不大一会儿，这句话就被他说了好几遍了。 “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要成立这个协会吗？老实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再聊了一会，汪师道已经找到自己历史使命的前因后果了！ 这是好事啊！ 自从穿越之后，赵海生一直在琢磨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路。虽然忘了穿越前原世界具体的历史，但是从系统的吐槽和暗示里，赵海生也知道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开始阶段，但是暗流也很多，自身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苟着点是必要的。 但是也必须冲在前面，首先，不冲在前面，系统奖励都没了，这个系统可是直接鼓励自己改变世界，做时代弄潮儿的。更何况知道了这将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不拼一把也太对不起穿越这一回了。 定下目标和策略，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让勇于担当的人冲在前面，自己陪在他们身边就行。关键时候把握方向，事就这么定下了。 赵海生想明白自己的应该怎么办之后，心情大好，在一边开始推波助澜。 “咱们要干这件大事，汪师道你责无旁贷啊！不是我谦虚，要是没有你搞社团，我就不会来学琴，不学琴也就不会学着写歌。道士，你做协会会长就不错，大家都认可，咱们搞唱片公司，你也得领头。” 把汪师道往上推，自己也表态。 “老实说，我对写歌好像摸到了一点边，昨天接穆洋的时候，又填了一首歌词，咱们可以练练，让大家看看咱们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唱片公司。” “想法不错，这样的话，咱们还可以用庆祝校庆的方式，发一张专辑，前期还能找学校要一笔钱。”汪师道不愧是当了会长的人，马上就找到了具体的办法。 “这个办法好！不愧是会长！” 刚说完这些话，赵海生感觉脑海里系统又给了提示： “鉴于宿主积极推动社会发展，奖励技能点、天启点各5。” 赵海生连忙查看自己信息，发现已经变成这样：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业余十级；键盘综合技能7级】 【技能点：5】 【天启点：10】 【提示：宿主从事正面的积极的事业，并且懂得韬光养晦。天启速度会加快。】 看到这些之后，赵海生更有把握了。果然自己的选择没错，积极主动，又适当退一步，不做具体那个出头鸟，系统就会奖励。 说到办唱片公司，大家都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办；说到练歌可就太熟悉了。赵海生拿出写好的谱子，交给大家传看，又走向钟珊珊。 “姗姗姐，这事你也得帮我们啊！你不是整天说我们不会利用学校资源吗？现在我们可得好好利用一次啊！而且对你也有好处。”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师道刚才说的以校庆名义发专辑，你得帮我们啊！这绝对是团委学生工作的巨大成就啊！”赵海生连忙诱惑钟珊珊。 “你们想法不错，看来以前低估你们了。不过还得看作品！你们先排练，排练好了，我听一听再做决定。”钟珊珊看起来也很支持这件事。 一番鼓动之后，大家积极性都特别高，于是开始练歌。 “这首歌主要用了钢琴、电吉他、木吉他和鼓四种乐器，咱们现在没有鼓，可以先不用，把电吉他、吉他和钢琴练一练。”赵海生连忙具体组织。 “师道，你来主唱，这歌你得好好磨一磨，这可是摇滚风格的，特别适合你。我先把电吉他走一遍大家听听。” 说完赵海生就拿起电吉他，插上电源，接好效果器，弹起了前奏：拉哆来米来拉来米米—— 还没弹完，大家眼睛都亮了。 这歌带劲！ 第24章 这也算音乐？ 晚上回到家里，钟珊珊的心还很激动，耳朵里似乎还有电吉他的旋律在回响。晚饭的时候，忍不住向母亲炫耀。 “我们学校有个学生乐队，自己写歌自己唱，简直厉害极了。我把他们推荐去学校怎么样？” “他们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吗？你们p大没有音乐专业啊？”钟母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可毕竟也是教育部门的领导，懂的东西不少。 “你可不要乱推荐，团委工作一定要稳重，不能出错。” “但他们唱歌真的很不错啊，今天下午只有三把吉他，演奏的那种气势、唱得又很感人，国内可没有这种音乐！”钟珊珊极力辩解。 “什么？只有三把吉他，这也算 ，不了解的事情，难道就不会去问一问，查一查？”钟母放下碗筷。 “妈，你先吃饭啊！”钟珊珊也吓了一跳，还没见过母亲这么生气。 “我吃好了。不是因为你，年纪大了，晚饭要少吃。” 钟母起身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电话。 “你刘姨是艺术单位的，这方面不懂，可以问问她。还是我替你问问吧。” 趁母亲打电话，钟珊珊连忙吃完了饭，然后吹着电风扇。 “珊珊啊，你猜你刘姨怎么说？这种就是学生玩闹，一点前途都没有，任何音乐单位，都没有这样的。这些乐队啊，国外有，但咱们国内，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搞的。” “我说我不会看错吧，现在不少单位都在搞乐团，你们p大可能也会搞，但人家要的是拉小提琴的、大提琴的、弹钢琴，弹的是莫扎特、贝多芬或者巴赫，那种演奏才是真正的音乐。” “但他们的表演很吸引人啊！放假前他们在阶梯教室表演过，那会还不如现在呢，就那样，学生都很受欢迎，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新的音乐！” “什么年轻人的新音乐啊？”两人正在说话，钟父在门外就搭话了。 “还是爸爸能理解年轻人。”钟珊珊跳了起来，去接父亲进门。 “这孩子，我都是为了她好。”钟母连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这是关心则乱！”钟父说道：“这事你也不好判断啊，要准确可以找专业的人去看看，他们是练什么乐器的，就找一个相关专家，年轻点的，互相面对面聊一聊，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还是钟父的面子大，第二天下午，就有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跟着钟珊珊到了练琴场地。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吉他高手。”钟珊珊给大家介绍。 “我姓许，比你们痴长几岁，大家叫我老许吧。我也是听说你们这琴弹得不错，来学习一下。” 老许说着放下手中拎着的装潢考究的吉他箱子，打开，拿出一把古典吉他。 “马丁吉他啊，还是美国货啊。给大家来一段吧。” 老许也不含糊，随手弹了几下试了试音。“那我就来一段舒伯特小夜曲吧。” 一曲下来大家都有点沉默。手法一看就特别专业，声音也特别干净，这就不是业余玩的啊！ “老许你厉害啊，和我们玩的虽然不一样，但你技术挺牛的。”汪道士一点都不怯场，你也听我们的，给我们指点指点。 老许现场听了几首歌，还真就细节指点了几下。 “你们真挺厉害啊！就练了不到两年，很有天分，很有天分啊！”。 “手法很业余，歌曲都是翻唱国外的，挺有天分的，在业余里算是不错的。想来咱们团，还得好好练练。”老许回去老老实实评价道。 第25章 混学分的老外 赵海生越来越忙了。除了练琴自学经济学，周一早上张勇提醒该去对外汉语中心当互学了。 赵海生和穆洋赶到汉语中心的时候，楼前已经三三两两站了一群人，仔细一看基本都是大二大三的中文系学生。 还没等赵海生上前打招呼，张勇和一位同系师姐出来了，宣布了一些事项，大概意思就是已经中外学生已经配好对子了，大家听到点名就一起去教室开始上课。 原来这个互学，说是互学，其实主要是给对方教汉语，这些美国来的学生，趁着暑假上一学期的课，就可以得到一个外语学分，这个学分虽然是p大给的，但是对方的大学也承认。 这些美国学生基本上是汉语零基础，所以互学的最大作用就是给对方讲作业改作业，毕竟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月底就会考试结课。 分给赵海生的是一个个头矮小的白人，个头虽然小，但是很健谈，自我介绍叫梁大卫，英文是david Lion。 “Lion就是汉语的狮子，david就是门卫，我是守门的狮子。”梁大卫举起双手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过狮子这个汉字可就只能写一半了，使用了拼音。 第一天教汉语，所以中国学生老师的任务都一样，帮自己的学生完成作业——自我介绍。这个梁大卫的自我介绍倒也有趣，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介绍了自己的家人，自我介绍的最后，他写道： “我希望找到一个女朋友，女朋友应该是妈妈喜欢，爸爸不喜欢；如果爸爸喜欢，可能就会变成爸爸的女朋友。 现在我不想找女朋友，也不想我的妈妈和爸爸，我想我的狗了。” 这段文字至少有一半用的是汉语拼音，美国人学汉语，一般都是会说不会写，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来替代。 赵海生耗费了十几分钟帮着把拼音写成汉字，心里感慨这帮洋鬼子真是奢侈，为了学一门语言就跑到中国来，来之前几乎都是零基础。 教汉语的费用也有了变化，这些学生接受不了一次两个小时，那就变成一天一节课，每节课45分钟，补助30元人民币。 刚开始听还觉得觉得占了便宜，私下听张勇说对外汉语中心收了留学生一节课10美元。官方汇率是三块七，实际上远远不止。 总而言之，也算是双赢吧。一天一节课，一次培训班下来要上20节课，含泪收下600元。对学生来说，也算一笔巨款了。 这也是赵海生穿越之后拿到的第二笔钱。之前放录像分了一笔，但不多。这次的钱也没有预付，对外汉语中心每次上完课之后就发钱，另外还没人多发了50块钱，说是请留学生吃饭的饭费。 拿到钱之后赵海生不由得感慨，中国学生一个月的补助只有50多，就这还算是补助最多的，大部分院校只有30左右的补助。国家还是要发展啊！ 想到这里不由想到自己的经济考察项目还没找到办法呢。要是有办法，系统的奖励可是很让人期待啊！ 结束了留学生汉语课，和穆洋汇合，两人的情况都差不多。 第二天要请留学生吃饭，赵海生提议就在学校食堂吃吧，还能省不少钱，但穆洋不答应，觉得不能太小气。 “哎，那帮洋鬼子根本不了解情况啊！”赵海生怎么劝也没办法，只好约定第二天各自带了学生集合了再决定。 第26章 酒吧表演 正在商议，远远就看到汪道士兴冲冲走了过来。 “大事搞定，今晚去酒吧表演，晚饭后早点去，带你去见识见识洋鬼子的玩意。”汪道士兴奋得满脸通红。 酒吧在那个年代可是一个十分时尚的地方，赵海生也只是在书本上见过。不过宿慧对酒吧很不以为然，觉得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刚吃过晚饭，汪师道就带着大家出门。 “太早了吧，表演不是要晚上10点半？”赵海生感觉去太早了。 “早点到和几位师兄聊聊，这次表演机会就是他们给的。”汪师道解释道。 几个人坐公交车进了城，酒吧在三里屯北路东侧，靠近使馆区。几年前开始有了酒吧，不过也不是只有酒吧，这里也有外国风味的餐厅，开始主要服务对象就是使馆区的老外，这几年越来越热闹，一些前卫的中国人也喜欢来开开眼界。 公交车距离酒吧街还有一段距离，大家就步行过去。一路上到处都是高大的银杏树、枫树，景色优美，虽然夏日傍晚依然炎热，但树荫下总给人一种阴凉、安静的感觉。 到了地方一看，所谓酒吧一条街，就是临街的一片一层平房，街道内是红色砖瓦的三层家属楼，一切都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了起来。 不到八点钟，傍晚金色的夕阳照在高大的树木上，斑驳感历史感油然而生。 汪师道跑去找人，大家就站在路边等，一会就看到汪师道和一个穿着短裤t恤的人走了过来，后者明显刚刚睡醒的样子。 “大家过来，大家过来。”汪师道把大家都招呼到他身边。 “这是慧哥，慧哥是咱们的师兄。慧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赵海生，吉他玩得贼溜。”汪闻道连忙给大家介绍。 众人正在说话，旁边突然过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低声问：“有美元外汇券吗？要不要美元外汇券？”把大家吓了一跳。 “这里老外比较多，倒卖美元外汇券的人也多。”慧哥给大家介绍。 慧哥毕业后在一家研究所工作，据说工作比较清闲，大学时候唱歌就挺有名气，现在业余时间几乎都在练琴，属于最早玩流行音乐的一波人，在这里酒吧已经驻场很久了。 慧哥招呼大家进了一家酒吧，这个时间段酒吧里还没有人，慧哥先带大家熟悉了一下环境。 天色还没有黑，酒吧显得特别脏乱，黑色的水泥地面，进门左面就是一排柜台，柜台后面墙上有一排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各种饮料和价格，赵海生注意到最便宜的啤酒竟然是10元外汇卷。 “别看这里地方不大，到晚上来酒吧的老外很多，客人也以老外为主，这些使馆的人也没有别的消遣，这的酒吧主打就一个英文怀旧老歌，你们能唱多少，等会先过一下，我听听。不过你们放心，这家店的主我还能做，今晚就你们唱了。” 慧哥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大家连忙拿出吉他做准备。 “你们乐队有名字没有？”慧哥问。 “还没取名，我们平时一起练的人比较多，所以也没定。慧哥帮取一个吧。”汪师道说。 “先临时取一个吧，等会写到门口黑板上，也算宣传了。最好是英文名，要不就叫unnAmed？也应景，学校不是刚好有这个湖吗？你们今晚就是p大来的unnAmed乐队。” “行，先叫这个吧。” “那我去前面写个板报。” 这么一会天就黑了，几个人跟着慧哥去了门口，只见慧哥刷刷就在一个小黑板上写了起来。 这个刚刚取了名字的乐队，在慧哥笔下就变成了活跃在着名学府p大的着名乐队。别人都不太在意，倒是汪师道有点紧张了。 “穆洋也唱一首吧，英文歌你也行的。”汪师道建议。 “你先唱吧，我就是跟着来玩玩。” 慧哥没说错，这里人确实不少，大概九点多，就有不少不同肤色的老外进来了，看起来不少人还是常客，门口柜台也站着两男一女三个穿着西式马甲背心的服务员。 屋里灯光昏暗，倒是很好地掩饰了水泥地面和桌椅的品质，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了。 很快就到了9点半，慧哥拿着麦克风用英文简短地介绍了乐队名字和歌名。看来乐队表演也就是一个氛围。 汪师道开始还有些紧张，唱了几首甲壳虫的歌，发挥中规中矩。到后来大家也就放松了。这种表演就是提升所谓酒吧品质。唱歌的间隙，慧哥和赵海生随手弹一弹这首歌的前奏间奏solo。 穆洋后来也唱了一首甲壳虫的《hey jude》。她刚唱完，就有个细长鼻子尖下巴的白人男的过来搭讪。赵海生脸色就有点黑，穆洋只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方知趣地就走了。 十一点多，酒吧的人还越来越多了，不少老外带着亚裔女伴。现在赵海生也不觉得酒吧酒水食物贵了。反正自己也不买。 表演完，赵海生执意要走，已经12点了，熬夜可不是好事，看慧哥的样子，就是长期睡眠不足啊！赵海生心里想。 出门后，慧哥追了出来，把赵海生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小叠钱。 “这是你们今晚的报酬。你的事师道和我都说了，以后有困难就找哥们，咱们都是校友啊。你的琴弹得不错，比我那会好多了，师道说你能写歌，以后咱们多交流。” 说完挥挥手，转身走了。 “这汪道士都怎么说的自己啊？怎么慧哥一股拯救落难小弟的口气？” 清点了一下手里的钱，加起来有一百块。酒吧一晚上表演这么赚？连忙和大家分钱，结果几个人都不愿意要。 “本来说好就是帮你赚点嘛，别嫌少。” “那可不行，一码是一码。我家里呢，确实需要暂时有点困难，不过这事不一样，这是咱们一起赚的，就该一起分。”赵海生坚持不要。 最后五个人平分了，显示不分高低贵贱，有钱一起赚。 “以后咱们最好别来酒吧唱歌了，这种地方不是练歌的好地方！知道什么原因吗？”赵海生故作神秘地说。 第27章 你是我的缪斯女神 “绝对不是因为有人骚扰穆洋，而是酒吧里没有我们真正的听众。”走在大街上，赵海生侃侃而谈。 “好，我们信你。那你说我们应该在哪里表演？想唱歌不上舞台可不行！” “这个很简单，有两个条件。第一我们必须唱自己母语歌曲，必须唱自己的歌。这样唱英文老歌，开始练习还行，但现在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帮助了。第二，我们要给能懂我们的人来唱。” 赵海生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慧哥人不错，拉来和我们一起组乐队就好了。”赵海生说道。 “这倒是真的，慧哥为人仗义，听我说你经济有点困难，马上就答应让咱们去酒吧驻场。”汪师道说。 几个人聊着天，等到一辆夜班车，回到学校已经两点多了。 男生回了宿舍，穆洋比较麻烦，女生宿舍假期12点都关门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陪洋洋在办公室休息会。”赵海生对几个男生说。大家会意地笑着走了。 “注意安全啊！”大家一语双关地开玩笑。 “放心吧，我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护花使者！”赵海生信誓旦旦地说。 “我说以后最好别去酒吧没错吧？就晚上回来休息就是麻烦事，今晚只能在趴着桌子上休息一会了。”在团委办公室，赵海生对穆洋说。 “哎呀，我怎么睡不着啊！早知道就早点回来了。”穆洋一副后悔的表情。 “放心吧，以后我们不去那种地方了，咱们就在学校唱就好。”赵海生安慰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 “担心什么？” “晚上没回宿舍，其他同学怎么看我啊？会不会说闲话？”穆洋发愁。 “能说什么闲话，不就是晚回来点，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嘛？有什么啊？好多人在教室通宵学习呢。就当是在教室通宵学习了。”赵海生继续安慰。 “那不一样啊！别人学习有人看见，我在办公室过夜，别人会怎么想？想想这个就睡不着！” “没关系，我会给你作证的啊！还能保证你安全！这个就是护花使者的责任！”赵海生说。 “真是个石头……”穆洋轻轻叹息。 “什么石头？” “《石头记》！你知道吗？” “不就是《红楼梦》吗？” “《红楼梦》里晴雯之死是第几回？死之前她对宝玉说了什么还记得吗？”穆洋突然问。 “这个大概78回吧，死之前说的话大概是‘今日既已担了虚名，而且临死，不是我说句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日也另有个道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这个倒是记得挺牢的，就是什么都不懂！”穆洋说。 “这有什么不懂的啊？这段情节其实很简单啊！”赵海生争辩道。 “你不懂，你不懂！”穆洋突然耍起了无赖。 对付这个赵海生可拿手，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屋里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头发有点痒痒，帮我挠一下。”穆洋说。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头发几天没洗了啊？”赵海生说出来，提防着穆洋生气，穆洋没动，只把头摆过来。 不得已，只能抬起手，轻轻地抓了抓。 咦，天启突然启动了，一首歌缓缓在脑海中出现：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 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 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 怕天启中断，赵海生轻轻抚摸着穆洋的头发，突然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心里无端地激动了起来。 不过宿慧似乎提醒他，如果更进一步，河蟹之光就会照耀过来，赶紧发乎情、止于礼。 “你真好看，你的头发也好看，突然想再为你写一首歌。”赵海生说。 “真的吗？有灵感了吗？”穆洋也激动了。 “有了，就是刚才摸到你头发的时候想到的。”赵海生脸皮越来越厚了。 “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啊！” 激情有时候能刺激艺术，不过这次艺术反过来抑制了激情。 穆洋连忙拿出纸笔，趴在一边两手托腮，崇拜地看着赵海生在纸上走笔如飞。 “这么快就写出来了！都不改一改吗？”穆洋拿起歌词看着。 “嗯，不用改了，灵感来得飞快又充足！”赵海生硬着头皮回答。 “我先把曲子也写出来。”然后在在另一张纸上写着曲子，一边写，一边哼哼几句，有时候停下来想一想。 “我给你揉揉肩膀吧。”穆洋说着就给赵海生捏起了肩膀。 “真正的艺术家也就这个待遇了吧。”赵海生心里想，嘴里说：“我这是艺术家待遇了吗？” “才不是，怕你太累而已。而且——”穆洋说着，突然脸红了。 “知道吗？据说古龙写小说都是裸着写才有灵感，而且还要他女朋友陪着他，你说他坏不坏吧。” “这是低级趣味啊！我们不能学那些。”看话题有点诡异，赵海生连忙制止。怕语气太重，又补充了一句。 “这些就是古代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嘛，现代人不需要那些，你是我的缪斯女神，只要你站在我身边，我就会灵感泉涌。” “真的吗？不过你这歌词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这句怎么来的啊？”穆洋突然对歌词有些疑问。 “歌词嘛，当然要戏剧化了啊！前面两句是情景，后面两句给情景加点深度嘛。”解释完又加了几句。 “歌词就是这样嘛，灵感是一个引子，就像刚才摸到你的头发，肯定不是所有的词都是合情合理的，你就看这样是不是更有意思就行了。” “嗯，这倒也是啊！那你给我唱一遍吧。会不会太吵了？” “不怕，这片是办公室，晚上没人。”说完，便轻轻地唱了起来。 第28章 真遇到天才了 钟珊珊这几天过得不怎么顺心。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天才，只要自己向学校推荐上去，自己这可是伯乐啊！没想到父母直接出手，找了顶级专家去检验，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只是业余水平，根本就拿不出手。 事情做不成不要紧，关键是太打击自己的信心了。和歌舞团的专家比起来，确实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但他们的歌真的让自己感到由衷的兴奋，还有那么多学生也喜欢！ 到底是谁错了？ 自己还向赵海生说要利用校庆的时机，借用学校资源来发专辑。现在看来资源也不好利用啊！就是自己，如果没有家里的支持，很多事情也办不到；自己直接去找校领导，估计对方的反应和自己父母差不了太多。 假期值班，学生工作组也基本上没有事务可做，除了那几个练琴的学生。感觉向学校推荐的事情办不成，钟珊珊都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们。 今天来到办公室，上午没人，自己也懒洋洋没有精神。穆洋这小丫头上午也没来，平时她总会和自己一边办公一边和自己聊天。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看到穆洋一边哼着歌，一擦桌子，满脸喜气洋洋，挡也挡不住的眉飞色舞。 “这是有什么好事啊？” “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穆洋说。 钟珊珊没问，她知道即使自己不问，这个小丫头自己也会说出来，八成是和她小男友的事。果然，没过一分钟，穆洋就憋不住了。 “狗子哥又给我写了一首歌，他说我是他的缪斯女神，特别能刺激他的创作灵感……”。 “你等等，怎么还狗子哥了呢？你没发现你越来越肉麻了吗？”开始的称呼就让钟珊珊有点受不了。 “叫习惯了啊，叫名字觉得太生分了，狗子哥这可是我专有的称呼啊。”穆洋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狗子哥给我写的歌，可好听了。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启发他的灵感了。你知道吗？昨晚我只是在这里坐着而已，他看着我，就有灵感了。” “不可能只是看着你吧？”钟珊珊看穆洋有些脸红，便问了一句。 “哦，真没干什么，就只是，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头发？这还真新鲜啊！” “真的！不信我给你看歌词。” 说着穆洋从包里拿出一个活页本。 “你小心点看，别弄坏了。等会我重新抄一遍吧。这个原始本我得留着。”穆洋小心把本子递过来。 钟珊珊接过来一看，题目叫《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还真和头发有关啊。再看歌词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 歌词还是挺有意思的，再翻下面，还有谱子，甚至还配了吉他和键盘谱。 “珊珊姐，我给你唱一唱吧，真的很好听，昨晚我太激动了，晚上都没睡好。”说着穆洋就轻轻唱了起来。 钟珊珊听着听着，慢慢就有点呆了。 这也太好听了吧，和现在主流的爱国歌曲不一样，倒真的很像国外歌曲。 难道他真是天才！老一辈的人确实不理解，但年轻人肯定不会，就是自己，每次听他们的歌，都觉得内心被触动。 “确实不错，是很不错。你也了不起啊！没有缪斯女神就没有艺术啊！” 穆洋听了竟然没反驳，嘴角都快弯到天上去了。 “你的狗子哥总共写了几首歌了啊？”钟珊珊问。 “都在我本子上呢。我这个本可都是狗子哥开始写的，我得好好留着。”穆洋说。 钟珊珊翻到本子前面，竟然做了目录，看笔迹明显是穆洋写的。目录上显眼写着： 1、《歌》 2、《爱你在心口难开》 3、《什么时候》 4、《爱你一万年》 5、《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已经五首歌了啊！”看到穆洋的歌本，钟珊珊也震惊了！ “能写出五首歌的人，难道还不是天才，尽管他们整个乐队的水平可能不是专业的，但是他们真是天才啊！” “我可真是愚蠢！”钟珊珊突然大声说了出来。 “怎么了，姗姗姐？”穆洋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都低估了你狗子哥。这个赵海生是个天才啊！前几天来的那个歌舞团的吉他演奏家，他们根本就是两个领域的人啊！” 钟珊珊简单解释了一下前几天的事。 “现在这种通俗歌曲是一个新的领域，原来的专家根本就不了解啊！就是在国外，听说那些歌手也都是天生的，和作家一样，歌手大部分都不是学校培养的。” “我得早点向学校反映这事，我们学校出了一个天才，如果还不重视，作为学生工作组的老师，我也太失职了。”钟珊珊下定了决心，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 “洋洋，你也一样。” “什么一样？” “你是他的缪斯女神啊，创作真是一个很难以把握的东西，既然你能刺激他的灵感，那有时候你就不要太保守了，要多支持他。” “要死了，姗姗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穆洋不由得羞红了脸。 “姗姗姐哪里知道那人就是一个木头啊！想大胆也没用啊！”穆洋心里想。幸亏钟珊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且她说的支持也许是别的事。 “你们这几天有什么计划吗？”钟珊珊问。 “狗子哥说我们要多去学校表演，就在学校草坪上练歌唱歌，可惜草坪上没法插电源，电吉他没法用，钢琴也搬不过去，只能用木吉他伴奏。不过狗子哥说够了，最主要是有自己的听众，昨晚我们去城里酒吧表演了，狗子哥很不喜欢那里的氛围……” 穆洋连忙把赵海生说的解释了一番，没想到钟珊珊听得连连点头。 “所以以后他们都在草坪上练歌了吗？”钟珊珊问。 “是啊，今天他们都没过来啊，现在估计正在草坪那练呢。听说隔壁的职业技术学院里面的情人坡上唱歌的人也不少，他们还准备过去表演呢。等会我也过去，毕竟我也是主场之一啊。” “那等我我们一起去，我也该给你鼓掌加油。”钟珊珊说道。 第29章 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你的狗子哥进步真是很快啊！而且确实很有天分。”钟珊珊翻看着活页本说。 “你看，他翻唱两首外国歌，马上就能自己谱曲了，《爱你在心口难开》和《爱你一万年》是翻唱的，《歌》是自己谱曲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这首就真的很好听了。” “《什么时候》这首歌怎么没见你们唱啊？”钟珊珊一边看一边评论。 “这首歌是他练手的，当时听一位师兄总结大学生活，他觉得挺有意思，就按师兄说的话，写了歌词。大家说有点消极，不过挺真实的。”穆洋在边上解释。 “等会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他们练歌吧，我这可是去视察学生工作，不是早退啊！”钟珊珊还开着玩笑。 两人正在说笑，赵海生带着一个老外进来了。 “钟老师还没走啊，我带学生在这写会作业，现在外面太热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是你的学生？”钟珊珊答应得很爽快。 “对，这是我的学生梁大卫，等会吃完晚饭 要去听我们唱歌，得先把作业写完，草坪上现在太热了。”赵海生解释。 “您好，我叫梁大卫。”梁大卫一字一句地自我介绍。 “你不能这么介绍啊，现在我现场教你中国式的自我介绍。英语里见面会说‘how are you?’，这句话在汉语里直译就是‘怎么是你？’，对对，跟我念‘怎么是你？’，第一次见面说这个就行，然后第二句话，就可以问‘how old are you?’，在汉语里，这句话就是‘怎么老是你？’这两句简单，是中国式的问候语，一定记住了啊！” 赵海生一本正经地介绍，旁边钟珊珊和穆洋有点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这么乱教呢？”穆洋赶紧说了一句。 “不算乱教。这样才能让他们快速融入啊！不信你们看后果吧。对了洋洋，你和你的学生也最好这么教。他们就学一个月就走了，不能像课本那样教，要引起兴趣他们以后才会学。” “真的？”看赵海生煞有介事的样子，穆洋也有点将信将疑，想着要不要这样教自己学生。 相互介绍之后，赵海生就带着学生到旁边桌子上写作业去了。穆洋和钟珊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how’是‘怎么’的意思，‘are’就是‘是’。”赵海生一字一字的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you’是‘你’的意思。直译好。”梁大卫点头叫好，学得很快。 “‘how’是‘怎么’的意思，‘old’是‘老’的意思，‘are’就是‘是’，‘you’是‘你’这个你知道了，很简单。” “以后和人见面打招呼，第一次就说‘how are you？’,‘怎么是你？’，第二次就说‘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不错，你学得挺快。 “赵海生，教学生不能乱教啊！”。钟珊珊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担心。这是幽默。”说话的竟然是梁大卫。 “啊，你竟然知道啊！”穆洋和钟珊珊都忍不住笑了。 “那当然了，人家只是初学汉语，又不是啥子，还是美丽国的大学生啊！”赵海生解释。 “这美丽国学生就这样学习啊！”钟珊珊悄声和穆洋说。 “我那个学生也这样，她们学习就像玩。”穆洋说。 “这个原因我知道。”上完了课的赵海生接过了话茬。 “主要是他们这门课好过，咱们这边考试通过，他们就能拿学分了。拿到足够学分就能毕业，这就够了。而且学语言，在生活中学得更快，等会我们还一起吃晚饭呢。” “你们一起吃饭也算学习？”钟珊珊问。 “吃饭不算，都有一两次吃饭作业，等会我那个学生也要和我一起吃饭呢。海生非说在学校食堂吃就好。”穆洋连忙解释了一番。 快到饭点，钟珊珊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赵海生和穆洋带着梁大卫去了食堂，到食堂一看，不少参加对外汉语中心互学的同学都带着老外来食堂吃饭了。 人多环境又嘈杂，吃饭的间隙梁大卫还总是问来问去，饭吃得很不安稳。 穆洋的学生叫克莉斯，起了个中国名字叫杨清照，直接搬了李清照的名字，这个杨清照是德国裔，纯种的日耳曼人，一头棕色头发，眼睛是蓝绿色，身高将近一米七，膀大腰圆，浑身都是香水味，一看就是洋清照。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双方才告别离开。 饭后赵海生带上琴和穆洋去了大草坪，这时汪闻道已经和胖子他们来了好一会了。 “先自己练，等会再一起弹。”汪师道说。 赵海生点了点头，拿起琴试了试音，坐在穆洋对面就开始弹，先爬了几遍音阶，然后开始刷和弦，现在赵海生的吉他水平已经很高，各个调的和弦也烂熟于心，顺手刷着和弦也很动听。 这时天色还早，红红的夕阳照在大家身上，穆洋并起腿坐在赵海生对面，夕阳把她的脸照红了。 暑假还是有不少学生没有离校，有在学校学习的，也有找了工作的。饭后这会出来散步遛弯的不少，也许是天色太亮，大部分人都只远远望着。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汪会长招呼大家一起合奏，先唱前些天练熟的英文歌，都是一些甲壳虫、克莱普顿这些经典歌曲，慢慢地，就围拢了不少人。 穆洋借口嗓子不舒服，没有唱，一直是汪会长在唱，唱英文歌的时候，周围的人只是鼓掌，后来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多，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来一首《爱你在心口难开》！ 有人喊就有人呼应，看来放假前表演了两次，这首歌就被人记住了。汪师道也挺高兴，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就开始唱。 …… 一天见不到你来， 就好像身边少了什么。 爱你在心口难开， 你可知道我在爱你， 怎么对我不理睬？ …… 从围观同学的应和声里，赵海生知道，这首歌真是挺受欢迎。唱完之后，还有人喊着再来一遍。有的人记不住歌词，还互相问歌词顺序。 “看来在学校表演是对的，这样才能把握住听众的心理啊！”表演结束后赵海生在心里想。 回到宿舍，准备休息的时候，张勇才回来，回来第一句话就是：“‘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第30章 眼前的事情太多 “你怎么也这样说啊？”赵海生明知故问。 “是那些留学生先玩的。不知道哪个互学教的，现在一个个都会了。你说这些人，好好学习不行，作业离开中国学生就写不了，学笑话倒是很积极。” 赵海生估计不是梁大卫就是那个杨清照，不过听张勇叙述，对外汉语中心的老师倒是挺高兴，觉得不如多教点笑话。看到这件事没有不好的影响，赵海生也告诉了张勇，是自己晚上给留学生上课的时候讲了这个，然后便把这些事抛到一边，至于有什么影响，也不管了，感觉有些累，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去图书馆，借来的经济学书翻得差不多了，现在赵海生满脑子都是一些经济概念，可惜对怎么解答南商县经济问题还是没有概念。 脑子有些乱，想起穆洋去了团委办公室，据说钟珊珊找她有事，便也去看看。 到了团委办公室，穆洋不在，钟珊珊在，原来学校校友会收到了不少捐款，便新成立了一个捐款基金会，假期因为人手不够，到团委借人，钟珊珊便把穆洋推荐去了。 看到办公室没有别人，赵海生便问起怎么趁校庆前做专辑的事。 钟珊珊正在写东西，停下笔，一手捋了捋头发说：“我个人是很喜欢你的作品的，现在学校一些领导年龄大，可能不了解年轻人。你们最好制作一个小样，就是把你们的歌录制一盘磁带，这样我好拿着去找领导。” 停了停，又说：“这世上的事，只要和钱有关，就会千难万难。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听钟珊珊这样说，赵海生知道事情可能有些难，边说：“录一盘小样肯定是应该的，这个我们这几天就抓紧办。” 看着钟珊珊表情似乎有一些愧疚，赵海生趁机又从团委借了一台录音机，钟珊珊还大方地给了三盘空白磁带，让他抓紧时间办。 两个人又聊起办公司，钟珊珊让他先别空想了，先录好小样，取得学校支持，拿到一笔钱，做出专辑才好办。 钟珊珊又拿出一本名叫《p大歌谣集》的书，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抓紧时间出专辑吗？咱们学校可是有搜集歌曲的传统的，几十年前都可以出书，现在肯定可以出专辑。你看看这本书。” 赵海生好好把书翻了一遍，发现钟珊珊说的还真没问题。民歌一直是p大很重视的一种民间文学，恰好明年就是90周年校庆，这个好机会不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说办就办，赵海生一直是一个行动派。拎着录音机，把空白磁带和书装进书包，便去找汪师道。 “姗姗姐，下午我就不过来了，录音想效果好，肯定在男生宿舍楼水房里，见了洋洋和她说一声。”和钟珊珊打完招呼，赵海生抬腿便走。 找到汪师道把事情一说，大家都没意见，吃过饭便去了水房。 大家调整好状态，把琴音调准，先过了一遍，感觉都没什么问题了。汪师道还拿来一瓶啤酒，说唱的时候喝一口更有感觉。 万事俱备，大家围成一个半圈，三把吉他在后，汪闻道在最前面，还派了几个同学守在水房外面嘱咐过往同学小声。 先录《爱你在心口难开》，录制很顺利，大家发挥都很好，尤其汪闻道，那一口啤酒真没白喝，可能是他发挥最好的一次。 小心翼翼取出磁带，在录音机一放，坏了。 变音倒没多少变音，水房的环境回声确实很好，可惜伴奏声太小。找到问题就好办，就又重新录制一次。 这次把吉他放在前面，汪师道站在后面。大家再次调整状态，录制好一听，又坏了，这次伴奏声大，人声太远太飘。 没想到录一个小样就这么麻烦。大家只能重新调整位置，最后把主音吉他放前面，汪师道站中间，两把节奏吉他在两边，围成一个小扇形，录出来的东西，总算可以听了。 录好了一首以后，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晚饭的时间也到了，便放好东西，先去吃饭。 还有四首歌需要录制，汪师道只想唱激昂的摇滚歌曲，五首歌里他只唱《爱你在心口难开》和《爱你一万年》，其他三首大家商议好穆洋唱两首，剩下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让赵海生来唱。 “谁让这首歌是写给你的女神的呢！我们可不想抢，你自己来吧。”这是汪师道的原话。 这样一来这几天事情就多了，今天录制还算顺利，主要是这首《爱你在心口难开》已经表演过很多次，伴奏演唱都没有问题，剩下的歌曲里，《歌》和《什么时候》的伴奏最简单，剩下的两首就麻烦，最好加上钢琴伴奏。 晚饭后穆洋也找了过来，她给汪师道捎话说杨琳暑假也要提前返校，大概明天下午就会到达，让汪师道去接站，下午杨琳把电话打到了团委办公室。 汪师道的神情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这是他们情侣自己的事，赵海生也没有在意，晚上大家又一起录制了《歌》，录完之后，穆洋又不满意，说在男生宿舍水房，旁边就是卫生间，让自己很尴尬，水平没发挥好。 “一个小样而已，差不多就行了，我们录出来，让钟珊珊老师拿去找人，又不是最后的版本。”赵海生劝道，主要是已经录到深夜了，最后只能作罢。 把穆洋送回女生宿舍，赵海生感觉真是累，以前还不觉得，但一首歌录制的时候，才会发觉各种细节上的问题。不过看到系统上自己的数据，赵海生就高兴了。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2级；键盘综合技能12级】 【技能点：2】 【天启点：9】 【提示：宿主从事录音事业，对社会有正面影响，升级吉他和键盘技能】 吉他和键盘等录音相关的技能都增加了，同时脑海里也多了很多相关的音乐知识，让他对录制小样的事又有了更大的把握。 第31章 哪有那么多巧合？ 做了正能量的事就能得到奖励，这简直太爽了。而且脑海里多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知识，而是和录音制作相关的知识，尤其是如何收音如何强化录音效果的一些方法。 赵海生还发现系统又十分强调合理性，即使给了技能点，自己也需要学习运用，技能才会增强，技能点的作用就是增强了练习的作用。 普通人需要练习好几天的技能，自己有时候只需要练一遍就能掌握。 “这是临时给了超级天才待遇啊！”赵海生在心里暗叹，自己还有两个技能点没用完，这些天要多练习了，天赋加身的时候练习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赵海生心里乐开了花，汪师道却有些不高兴，晚上非拉着赵海生喝酒。 中文系宿舍楼在五楼，是宿舍楼里最高的一层。洗手间角落的天花板上有一个疏散通道，平时用木板盖着。 赵海生先踩着洗手间隔断爬了上去，汪师道把依次把酒递了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去。 宿舍楼在学校西南角，西面是一大片玉米地，七月初的天气，正是玉米拔节时节，一米多高的玉米地在暗黑中像是沉默的人群，天台上没地方坐，两人就向西站着喝酒。 “录完小样，咱们还得去草坪唱歌，也不能只唱汉语的，咱们的歌还不多，欧美的好歌太多了，可以练技术啊！”汪师道说。 “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大家喜欢听就行，咱们能练的技术也差不多了。”赵海生喝了一小口啤酒。他不喜欢喝酒，夏天太热了，暑气蒸腾的时候喝一点啤酒确实舒服。 “咱们现在一边创作一边练习比较好，现在的作品技术上都会融合。你喜欢的史密斯飞船，他们最近翻红的《walk this way》，有节奏布鲁斯、有重金属摇滚，歌词还是以嘻哈音乐，但偏偏这样还很好听。咱们也要写一些这样的。”赵海生结合了天启给的知识总结道。 “你最近进步太快了！快得让人无法置信！节奏布鲁斯我之前学了好久，没想到还没有你半个月学的好。多写歌对，咱们就要玩摇滚，摇滚歌曲才有意思，整天唱那些抒情歌曲，把人都唱傻了。”汪师道说完，咣咣咣把一瓶啤酒灌了下去，顺手就要把酒瓶扔出去。 赵海生连忙拉住他，“别扔啊，还可以换酒呢。”，其实是害怕砸到人。 “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爱情吗？”汪师道明显喝多了。 “你这个情圣还怀疑这个，你和杨琳不就是标准的大学爱情吗？”赵海生问。 “那只是大家的错觉。海生你发现没有，大学的女生其实都比男生成熟，你觉得是你追的人家，实际上是女孩选择了你而已。我这样，你也这样。”汪师道大声感叹。 “你这家伙出了什么问题？”赵海生摸不着头脑。“分手了吗？” “怎么可能分手？只是感觉看不懂女人。” “你还看不懂？那我就更不清楚了。”赵海生打着哈哈。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穆洋真正亲热了吗？”汪闻道问。 “你怎么问这个？那肯定没有啊，学校让咱们发乎情，止乎礼啊！” “你真虚伪！这就咱俩，你老实说。” “真没有，那你先说。”赵海生反将一军。 “我先说就我先说。我只喜欢老汉推……” “哎呀，打住，你可真禽兽啊！我得走了。”看汪师道越说越离谱，赵海生连忙跑了。 “我这个好学生差点被带坏了！远离是非啊！要远离是非。”心里这么想，人也先跑了，也不管汪师道在后面大喊大叫，看起来他还没真喝多，自己能爬下楼。 第二天见面，汪师道还在骂虚伪。 “你说什么？昨晚我喝多了，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我们昨晚说什么了吗？”赵海生干脆一推六二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穆洋来了，先一起录了一会歌，中午汪师道要去火车站接人，穆洋非要一起去，还拉上赵海生。 去就去吧，就当散心了，这几天精神确实比较累。 又来到站台，不过这次穆洋和赵海生挨在一起说自己的事，火车到了之后，汪师道自己跑去接人。不过这俩人也真是开放，刚下火车在站台上就在一起接吻，把赵海生和穆洋看得目瞪口呆。 赵海生想不到这家伙昨晚还大发感慨，现在见面之后就这么热烈。不过他还没发感慨呢，突然天启又触发了。 “眼前的问题很多，无法解决。 可总是没什么机会，是更大的问题 …… 虽然我脑子里的问题很多， 可是多不过那看不见的无穷欢乐。 虽然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 可我每次吻你都要表现我的狂热。 …… 就是我和这个世界一起要被你解决。 一首名为《解决》的摇滚歌曲突然在赵海生脑海中出现了。 赵海生突然有一些理解了什么叫触景生情了。原来是歌曲中的一些情景或者内容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这些天自己的事情确实比较多，这首歌的歌词很多地方确实很合拍。 另外赵海生又自己琢磨，为什么两次天启都是在火车站？难道火车站是一个开启天启的钥匙？ “他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啊！就在咱们面前呢！一点不把咱们当人！”穆洋在旁边气鼓鼓地说。 “他们很久不见了嘛，这个可以理解。而且他们和咱们不一样，他们两个脸皮都很厚。”赵海生连忙给自己找借口。因为穆洋脸孔红红挨了过来，都快挂到自己身上了。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赵海生想，自己可是要当五好青年的人啊，不能受情欲的支配啊！连忙和穆洋说起别的事情。 “昨晚我又写了一首歌，是一首摇滚歌曲。你知道的，抒情歌曲一般都只是简单抒发感情，没有多少社会意义，摇滚歌曲可就不一样了，有很多思考在里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和我在一块，就想着写歌！你看人家。”穆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 “怎么和你没关系呢？我这首歌啊，其实已经思考好久了，一直找不到灵感，今天你陪着我，我们手拉手走了这么久，我突然就有了灵感了。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啊！”赵海生终于把话圆了过来。 回到学校，穆洋说有事要出去，过了一会，专门拿了一个绿苹果过来，说看赵海生皮肤不好，要补充点维生素，看着赵海生吃完了才走。 第32章 事情要成了 “你这是什么苹果啊？怎么每天都有。”赵海生一边吃一边问。 这几天大家也没干别的，录完了小样，复制了十多份，每个人都留了两份，剩下的给钟珊珊送去了五份。然后生活又恢复了正常，白天看书、练琴，晚上去草坪上表演。 穆洋这几天每天都送来一个苹果，不知道是什么神秘仪式。赵海生也不管，反正苹果挺好吃的，赵海生就喜欢这种清脆口感的。 “学校没见卖这种啊！以后碰到了多买点。”赵海生说。 “这叫澳洲青萍，口感脆一点，不过就是皮厚。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拿。”穆洋说。 “多拿点啊！一次一个！” “我存货不多了，给你一个就够了，别人我才不管呢！” “你真好！”赵海生现在脸皮也越来越厚，好话张口就来。也许是吃了厚皮的绿苹果吧。 《解决》这首歌赵海生没有马上拿出来，他先自己好好分析了一下这首歌，天启歌曲的同时，大脑里还有不少关于这首歌的分析，赵海生对照着研究，毕竟自己的天启有一点，要自己提高技术，才会有更多作品出来。 而且赵海生有意想让大家看到他怎么创作了这首歌。 他先把《解决》的电吉他前奏旋律弹了出来，记下谱子，再找到汪师道。 “我这段节奏怎么样？节奏布鲁斯味道够吧？我也想玩得更精致点，加上鼓和小号怎么样？那样就有点放克的味道了。” 这样弹了几天，赵海生拿出了歌词： “眼前的问题很多无法解决， 可总是没什么机会是更大的问题。 我忽然碰见了你正看着我， 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先把你解决。 ……” “怎么样，有意思吧，那天晚上我们聊的给了我很大启发啊！”赵海生把歌词递给汪师道。 “岂止是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你这句‘虽然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可我每次吻你都要表现我的狂热’很酷，很真实。”汪师道说。 “不过我估计没有那些抒情歌曲受欢迎。实际上我感觉大学恋爱很短暂、虚无，却还要说天长地久，太虚伪了。”赵海生也说。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写‘爱你一万年’呢！”汪师道回答。 “爱情歌曲就是那样，有时候也不能说是假的。” “你这个解决太牛了！糅合了布鲁斯、放克摇滚还有嘻哈音乐，这是咱们国家第一首嘻哈国语歌了吧？”没想到汪师道对这首歌评价很高。 “咱们乐队就专门唱摇滚吧，我也更喜欢摇滚，尤其是你这首《解决》。”汪师道又提议。 “好啊，我来写你来唱，咱们组个摇滚乐队好。那些爱情歌曲、流行歌曲就让别人唱吧。不过咱们得把公司搞起来。玩音乐没有钱不行。”赵海生自从学了不少经济学知识，又了解了西方很多唱片公司的历史，对音乐路线越来越清晰了。 “你有什么想法？”汪师道问。 “我的意思是咱们首先成立一家唱片公司，然后把咱们的乐队都放到唱片公司里面，唱歌的歌手也签到里面。这样不管谁来唱，咱们公司至少能发展起来了。这个公司肯定是股份制的，至于怎么分，咱们再好好商量。” “你这说的一套一套的，看来整天看经济学的书没白看啊！”汪师道对这个提法没有异议。 “你不反对就行，我的想法是，咱们先拿到学校赞助，出一张专辑，这张专辑呢，肯定是校庆专辑了，里面版权一定要谈好，有版权才能名正言顺拿销售分成，要不然，学校给一点稿费就把我们打发了。” 了解到这个时代几乎还没有版权分成这一说，学校也不重视，也许可以先谈好分成。毕竟大家还没意识到分成的重要性。 下午见到穆洋，先把《解决》的歌谱给了她，环顾了一圈没见到钟珊珊。 “你姗姗姐怎么还没来？她拿着小样找领导谈的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啊！估计还得等两天。”穆洋一边看歌谱一边回答。 “你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啊？你想解决我吗？哎呀，你想怎么解决啊？”穆洋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歌里面的我不一定是作者自己嘛，歌曲是代言人，谁唱就代表谁啊！所以大家才愿意唱歌。所以这里的你我都是艺术手法创造的。”赵海生不得不解释一番。 “那里面还有接吻呢？”穆洋问。 “这是那天陪汪师道接人时候的灵感，不是我自己的经验。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那你歌词里怎么写男女主人公没有感情就可以接吻呢？”穆洋还在追问。 “你还是不是中文系的啊？这是摇滚歌曲啊！一定得酷才行啊，还有就是对感情本质的质疑嘛。没有质疑哪来的深度，没有深度怎么有内涵呢？”赵海生解释得头都快冒汗了。 幸好钟珊珊及时赶到，穆洋才没再缠着追问。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钟珊珊刚进门就高兴地宣布：“今天学校领导就会亲自来考察了，而且已经同意让咱们搞一个校庆专辑了，今天大家表现得好的话，事情就能定下来。” “海生，赶紧把汪师道他们都找过来，领导要都见一见。等会我给你们说一下注意事项啊。还有等会还要表演，洋洋，等会你就唱那首《歌》吧，领导说这首不错。” 等了一会没人来，钟珊珊把电话打到宿舍楼楼管，让楼管上楼喊人。不到十分钟，大家都赶了过来。 “不要乱说话啊！我再重复一遍，见了校领导不要嘻嘻哈哈，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呢，都要统一口径，就是喜欢校园歌曲，歌曲内容要积极向上……” 不过大家都没人听，只是相互打听能拿到多少制作经费，到哪里录音什么的。 “哎，算了，反正估计也没时间和你们谈话，你们就好好表演吧。”钟珊珊看镇不住这帮人，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想想反正事情也要成了，就没再管。 第33章 还是老石好说话 “等会来的是宣传部的姜部长，是校常委，大家有什么意见先在我这统计一下。那个小样，校领导很满意，咱们现在考虑的就是怎么写更多的歌，录制好磁带。”钟珊珊还是没忍住。 “录磁带首先得有地方吧，不能在水房里录了，得有安静的地方。” “想要歌曲多还不容易，征集啊，学校里校园歌手不少呢，开学了就全校征集。” “在这唱效果不好吧，还是去草坪上唱有感觉。”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出主意。说得钟珊珊反而没了主意，看来怎么接待上级她也是个新手。 “大家等会注意礼貌吧，注意分寸。”看着下面不太好管理的学生乐手们，她最后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好像来了。”有人喊，钟珊珊连忙迎了出去。 矮胖的姜部长大家都见过，看他进来了大家刚想欢迎，结果他一侧身，后面的钟珊珊也侧着身子，让后面的人先走了进来。 这不是老石吗！ 老石就是石校长，每年开学典礼老石都会上台讲话，一般学生至少都会记得自己校长。这个老石是数学学者出身，也是着名的改革派，口头禅是‘别把我当校长，就当我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老石一进门，连平时桀骜不驯的汪师道都站了起来，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你们录的那个磁带，我听了。大出我的意外啊，歌曲很有深度，也很好听。你就是唱《歌》的那个穆洋吧？”下面除了钟珊珊，就穆洋一个女生，老石猜出来大家也不奇怪。 “这首《歌》的词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诗啊，没想到曲子和词结合得很完美，你唱得也很好。”原来是这首歌打动了老石。 “现在是一个新的时代，你们要放开手脚，大胆创作，这是为校庆最好的礼物，学校会在各方面给你们支持。我就说四个字：‘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这四个字一出来，大家不由得又是猛烈的鼓掌，钟珊珊尤其激动。 “具体的事务小钟要负责啊，决定不了的就告诉我，我来办。”老石大手一挥，这事就算定下了调子。 赵海生原来是个没有多少觉悟的，不过这一个多月以来，在穆洋和钟珊珊的熏陶下，也慢慢理解了，大领导说出一句话，说一句言出法随也不为过。 老石讲话的当口，门口就涌进来不少同学，这里也就不好再唱歌了。老石和姜部长、钟珊珊说了几句话，就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还招手把赵海生叫到了身边。 “你好你好，你就是那个大才子赵海生啊！怎么总往后面躲呢？”老石紧紧握住赵海生的手。 “听说你要注册公司？年轻人有想法、有闯劲是好事，胆子大一点，更是好事。以后有什么想法就来办公室找我。这事我会帮你们办的。”没想到老石这么好说话。 老石最后没听表演就走了，说是等作品更多再来听，还一再许诺要创造更好的环境，说这个办公室，可不是创作的好地方。 大家把老石送出办公室，看着老石骑着自行车走远了，大家才回到办公室。 大家回到办公室，最兴奋的是钟珊珊，看得大家莫名其妙。 “珊珊姐，你这么激动干吗啊？”汪师道问。 “你们这些小破孩，根本不知道这事影响有多大。这事是姐我负责，知道吗？猜你们就不懂。” 没等大家问，钟珊珊自己就先开始规划了。 “录音需要一个宽敞、方便还安静的地方，对吧？”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本子写着。 “然后，还需要各种乐器。你们有什么需求，赶紧报上来。学校的资金，要花得师出有名。报给我，然后我写报告。”这一句直接让大家炸了锅。 “咱们学校出版社也有一个录音室，可能条件简陋了点，但该有的机器还是有的，改天我们一起参观一下，看看够不够用。”钟珊珊又补充了一句，看来她私下已经做了不少功课了。 大家商量了一会，最后把每个人提出的乐器都写上了。 “小号、萨克斯、口琴、电吉他、贝斯、电子鼓……”。有用没用，大家先都提了出来。 赵海生的的系统里面，键盘综合技能有很多分类，小号、萨克斯、电子鼓这些都加了五级，系统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对多种乐器都有了解，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赵海生就把所有乐器都提了出来。看看也是好的呢。 第二天，就遇到了困难。 钟珊珊带着赵海生拿着批条去找房管科，对方却推脱没有地方。不过也见到钟珊珊泼辣的一面，她对着房管科的人一顿驳斥，又搬出老石的名头来。 “房子只是借用不到一年，你们这点事都办不到？” “不到一年那还真有地方。还是个好地方！”对方神神秘秘地说。 确实是一个好地方，也许是p大最好的地方，那就是烟南园。 烟雨园是p大中心地带的一片独栋别墅群，里面原来都住着各个系的元老级教授，后来随着工作调动或者人事变更，空出来了一些。这个位置太重要，资历不够的人也不好意思住，或者想住也知道自己不够格。 其中的12号楼位于烟雨园东北角，本来规划给了古籍整理委员会，但这个委员会筹备比较慢，据说校庆后才会正式启用，现在恰好空着，钟珊珊知道地方后，马上拍板定了下来。 “就她了！”钟珊珊高兴地小手一挥说。 也许是怕夜长梦多，钟珊珊催促房管科马上办理接收手续。趁对方准备东西的时候，钟珊珊马上借用电话摇人。 “还以为带着你这个负责人就够了呢，看来得把所有人都叫过来。”钟珊珊一边拨号一边说。 烟雨园的位置确实是黄金位置。她的东面是大礼堂，南面、西面是学生宿舍区，北面紧挨着是第二体育馆，再往北就是大草坪和图书馆了。教学区都在大礼堂东面，这个地方等于是学生上课的必经之地。 位置好，环境更加清幽，整个园子里绿树成荫，有山有水。园子周围东面、西面是矮墙，南面、北面是篱笆加上绿植。12号楼边上有三棵大国槐，旁边还有一片竹林，一条小溪从南到北和其他楼隔开了。 “这里方便又幽静！在这录音，很好。”大家还没进门，都觉得就该是这里。 第34章 这都有天启 烟雨园里的每一栋楼都有一个某某斋的名字，12楼叫静心斋，是一个双楼梯三层的小楼。单层占地面积大概有200平米。房子打扫过，看起来比较干净，大家顺着楼梯参观了一遍。房子有些陈旧，是典型的中式风格，窗户不大，玻璃是新换的，窗格都是暗红色。 小楼被楼梯分成东、中、西三部分，中间是一间大屋，只有一层中间屋子摆了办公桌，其他房间都是空的，好在已经打扫干净了，东边一层房间则摆满了桌椅，桌椅旁边还有一些木制牌匾，其中一个赫然写着古籍整理委员会。 好在只是借用，商量了一下，决定各自挑选自己需要的房间，一层大厅作为共有的排练室。穆洋兴冲冲上下跑了两遍，选了三层西边阁楼。 “你在这里创作就挺好。这里安静、采光也好。”穆洋指着南、北以及西边的窗户说。 对一个只能使用不到一年的地方，赵海生没有挑剔，穆洋喜欢他就选了这里。汪师道选了东边二楼的房间，二楼东边都向阳的阳台。大家选好了房间，选好房间摆放的桌椅，钟珊珊去找房管科的人安排摆放。 下午桌椅都安排好了，赵海生去看的时候，发现三层阁楼还摆了一个单人床。穆洋洋洋得意地说：“这是我安排的，不错吧，你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他们几个都要了。” 一边说自己还坐了上去晃了两下，“就是没有被褥，这个咱们再想办法吧。” “这里风景是真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看着窗外。就这样永远不变多好！” “永远不变？哪里有不变的？没有永恒才是永恒的。”赵海生对这些小女生式的感慨非常不屑一顾。 “你可真扫兴啊！要不要吃点苹果？嗓子干吗？”穆洋开始有点生气，但马上就变得殷勤了起来，不过赵海生也习惯了。 “音乐家们，赶紧来看乐器！”钟珊珊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 下楼一看，一群工人正在搬运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堆在一楼正厅。 剩下的时间就好玩了，大家纷纷打开箱子，把一溜的乐器摆在桌子上或者地上，除了小号、萨克斯、电吉他、贝斯、电子鼓这些，竟然还有一台合成器，不过看起来都是旧的，架子鼓、合成器上都有不少灰尘。 “这合成器是yAmAhA dx7啊！这可是经典的型号啊，虽然已经好几年了，但也够用了。”系统给的音乐知识这会派上了用场。 “狗子你可以啊！你还了解合成器啊？”汪师道说。 “我就听说过，看书上介绍的，没玩过，不过应该也不难。”赵海生说道。系统给他的音乐知识确实很像是从书本上学来的，没有实践过，总觉得有点隔阂，像是隔了一层窗纱看窗外一样。看到这么多乐器，赵海生不由得有些手痒。 先拿起口琴吹了一下，找到音阶，下面就简单了。“这口琴原来挺简单的啊！”赵海生对穆洋说，然后吹起了《歌》的旋律，穆洋跟着把歌词哼了出来。 “你们还在这夫唱妇随啊！”钟珊珊笑着说。“海生以前吹过口琴？” “没有。口琴看着也不难啊。不过我只会吹这些简单的。音乐就是声音的艺术嘛，找找音阶就简单了。”赵海生谦虚地说。 “没吹过第一次就会吹？这不可能。”钟珊珊质疑。 “真是第一次。”赵海生也没多解释，总不能说我有系统吧。 “那这把口琴就给你吧，幸好口琴还是新的。其他乐器你们最好也检查一下。不够可以申请再买，这些都是学校原来的库存。” 听了钟珊珊的话，大家赶紧都试着送来的乐器。 “这个就是萨克斯啊！以前只在书本上见过，这次也算见识了。”赵海生说着就拿了起来。先用记忆中的知识试了试手型。“应该就是这样拿的，还挺顺手的吗！” “萨克斯他以前没玩过吧？”钟珊珊看着穆洋问。 “应该没有，没听说他和交响乐团谁认识。” 赵海生拿着萨克斯，试了试口型和发音，练了气息控制，吐音、喉音随便吹了一下。慢慢地记忆和技巧就结合起来了。 在大家眼里，这家伙拿着萨克斯，先只发出了一些简单的音阶，然后过不了一会竟然吹奏出旋律来了。 “玩音乐这么需要天赋吗？”钟珊珊问，其他人也沉默了。 “这狗子，真是狗……”汪师道说。 “我这差远了，这种乐器应该有很多特殊的技巧，咱们一时半会练不好，可以了解一下啊！”赵海生开始装了。不过这种感觉真是好啊！系统，谢谢你。赵海生在心里说。 放下萨克斯，又摆好合成器。 “我在书上看过，说本子前几年出了一个特别好用的合成器，就是这个yAmAhA dx7，没想到咱们学校也有啊！”赵海生左看右看，同时回忆脑海里相关的知识。 “哪有什么啊！你对大学了解太少了！咱们学校不但有舞蹈团、合唱团，还有民乐团和交响乐团。你家穆洋不就是合唱团的嘛。”钟珊珊说。 “民乐团和交响乐团一般都是特招的，也太忙，和咱们普通同学来往不多。”穆洋赶紧解释了一番。 赵海生把合成器接上电源，连接好键盘，打开电源按钮，然后看着面前的一排按键，回忆脑海中相关知识。 “这个好玩，以后排练不用担心不要合奏了。这个可以模拟好多乐器啊。”赵海生说着，先用钢琴模式弹了一遍《歌》的伴奏，又切换到吉他模式，再弹了一遍。 “你们看，这个可以合成。”说着把两段音效合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大家看着他玩了会，都去干别的了。只有穆洋留在身边陪着他。 玩完合成音效，赵海生又切换到长笛模式，突然，又有天启了，开始就是一段长笛前奏，听声音，应该是用合成器模拟的长笛。 我来唱一首歌， 古老的那首歌。 我轻轻地唱， 你慢慢地和。 …… 你我为了理想, 历尽了艰苦。 我们曾经哭泣， 也曾共同欢笑。 但愿你会记得， 永远地记着， 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第35章 先谈钱 这首歌第一次听感觉很简单，但听了一遍之后，不由得又在脑海中循环了好几遍，渐渐有些沉醉，让人情不自禁想起往昔的日子，这首《闪亮的日子》艺术感染力很强，强得离谱！ “你怎么啦？”看赵海生突然停下了弹奏，站在那里发呆，穆洋不由得问。 “没什么，突然有点灵感。”赵海生说。 “那要马上写吗？去三楼还是我去拿纸笔？”穆洋有些紧张。‘男朋友是个才子可该怎么办？’，穆洋都想去合唱团去问问了。 “不用，留不下深刻印象的灵感就不是真的灵感。”赵海生随口说道，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 “不过晚上你能不能在这陪着我？有你陪着我总是灵感爆棚。”赵海生说：“还有一些事大家要一起谈一谈。” “大家？为什么是大家？”穆洋问。 “之前不是说好成立一个公司嘛，怎么得商量公司的事，股份怎么分，这才是大事。这可不是一百两百，就是一百两百，还记得期末说增加学费的时候的事吗？牵扯到金钱就必须谈明白了才行。” “你怎么懂这么多经济学知识？都是看书学来的吗？” “可能我经济压力大吧。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嘛。”赵海生打着哈哈，总不能说是穿越带来的宿慧吧。即使说了没人信，也不能说啊。穿越者的谨慎是该有的，何况自己这个穿越者只有宿慧，却没有原来世界的具体记忆。 晚饭后，静心斋一楼大厅。 大家环坐在一张大桌子周围，周围散放着各种乐器，桌子前面竖立着一个黑板，赵海生站在黑板旁边，汪师道站在黑板前看着黑板。 “世界五大唱片公司：百代、环球、华纳、索尼、Bmg！为什么没有东大的唱片公司？”汪闻道大声念出黑板上的字，然后一屁股坐到身后椅子上了。 “狗子，狗哥，海总！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一个理想啊！真是失敬失敬！” 看着汪道士油腔滑调的样子，本来赵海生准备以‘我有一个梦想’开始呢，这下也不好装了，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兄弟们、姐妹们，今天这里都是自己人。珊珊姐，虽然你是老师，我们是学生，但这些天的交往，我真把你当朋友。今天想和大家说一些心里话。” “刚才师道说理想，对，就是理想，理想一定要有，说不定就实现了呢。我的理想，就是要成立一家咱们东大自己的唱片公司，以后要能够比肩世界五大唱片公司的公司，要唱出咱们东大人自己的声音。” “别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正儿八经说话反而引起大家一阵哄笑，赵海生也没有办法，太熟悉就是会减少敬畏，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既然这样不行，就换一种方法。 “那就说点实际点的。最主要就是钱怎么分？大家看，咱们什么事都没干呢，学校就下了这么大成本，但咱们可不能因为学校给得多，就免费劳动。出了专辑要多少钱？要了钱怎么分？大家想过吗？” 赵海生放出大招。一般情况下，真正谈到钱，再高雅的人也不得不实际起来。这是人性，也是经济规律。 “这个真没想过，学校能给多少啊？”经院的胖子问，其他人看起来也是同样的心理。 咱们这里也有学经济的，胖子，你知道版权吧？” “知道一点，但这个咱们能定吗？”胖子问。 “之前很少有人谈版权。版权呢，就是给咱们这些创作者的，咱们制作出了专辑，就可以用版权来谋利，具体呢就是学校作为出版方，每卖出一张专辑，就要分给咱们定价百分之多少的钱，这个叫版税。” “首先，我先说一下版税。现在很少有人拿版税，那是因为咱们国家现在商品经济还不发达，最重要的原因是很多创作者都有工资，可咱们都不是啊！咱们都是学生，一分工资都没有。这次出专辑，从经济上来说，就是合作关系，咱们负责内容创作，学校负责制作磁带或者唱片，既然有分工，那就得有分钱的说法。” “第二，咱们还得制定内部怎么分钱的章程，不患寡而患不均，咱们不能分不均啊！大家看，主唱肯定很露脸，以后要是有表演，像师道、穆洋就可以去了，那我们这些制作编曲和伴奏的呢？到时候怎么分钱？咱们大家都要好好想想，一起制定一个章程。这个就是咱们唱片公司的章程了。” “第三，咱们公司股份怎么分，大家最好也商量商量。咱们已经有了一个伟大的理想了，这个公司就是咱们实现理想的帆船。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公司股份怎么分我先不管，但我个人一定要有一个最终否决权。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对这个公司我的期望最高，以后肯定付出的也最多。” “最后一点我有一个提议，那就是邀请一个官方组织作为股东之一，这也是今天邀请了姗姗姐的原因。珊珊老师一直在跟进咱们这个事，大家也许不知道，能请来石校长，姗姗姐肯定没少费心思，这一点还需要珊珊老师和学校沟通，我们希望有一个官方股东把握方向，最主要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当然了，只做干股东不分红就最好了。” “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没问题，我尽快向学校反映这事。” 具体到怎么分钱，果然开始争论了。 向学校要多少分红，赵海生提议学校出制作费用以及磁带唱片的制作费用，大家都加入唱片公司作为制作方，分走销售收入的百分之50。 百分之50这个话刚说出来，大家都有些拿不准。 “我了解了一些国际惯例，制作公司分成大概都在百分之40到百分之60。而且大家觉得学校会在乎这个比例吗？学校更关心的是专辑质量。给咱们分钱越多，咱们肯定越负责，学校适当付出一点分红，这不是双赢吗？” “姗姗姐，这一点务必向学校强调一下啊！能给我们百分之60就更好了！” 这一点提议获得大家一致的认可。纷纷要求钟珊珊帮忙，不但必须反应上去，还得干成才行。钟珊珊只得先答应下来。 至于公司内部怎么分，大家就不说话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分啊！海生你要是了解过，你写一个章程出来，大家下次讨论不就行了吗？”最后大家让赵海生制定公司章程。 这是好事，赵海生当然答应了。 第36章 再谈别的 “你可真厉害！怎么就懂得那么多呢？我可真没看错人啊！”和大家分开以后，穆洋和赵海生回到静心斋三楼。 穆洋拿来了一大包床单被褥，铺在单人床上。 “以后你累了就可以躺着休息了。”穆洋铺好了床，来回看了看窗外，又伸手检查了一下窗帘。窗帘是学校统一配备的淡蓝色棉布窗帘。 “这个窗帘还凑合吧，你要是不喜欢这几天就可以要求换，现在珊珊姐就可以签单了。”穆洋一直在跟着钟珊珊处理各种后勤杂务。 两人正聊着，胖子几个人突然冲了进来，嘴里喊着：“没打扰你们吧，还这么早！”，一边眼睛嘀哩咕噜转来转去看着两个人。 “你们打扰到我的好事啦！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赵海生说。 “看时间还早，你那个章程，给咱们编曲伴奏的可不能少分啊！那啥，话说完了，撤了。”几个人又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这些人，真是。以后得防着点！”赵海生说。 “防什么啊？我们可是清白的，你这样让我白白坏了名声，真像晴雯了！”穆洋有点生气了。 “那你今天怎么没给我送苹果吃？”赵海生问。 “吃了也白吃。你知道为什么给你送苹果吗？”穆洋问道。 “那有什么难猜的啊！我早就知道了。亚当不就是吃了苹果才开了智嘛。我懂！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原来时机不成熟——”赵海生说。 “啊！你在等什么时机啊？我可不和你干坏事！你这人真讨厌……” “哈，又被我捉奸在床——”说话间，汪师道也冲了进来，左看右看，看两人站的位置还挺远。 “这，这看着不像捉奸在床的样子啊！”汪师道说：“肯定又被他们骗了，刚才那几个告诉我你们两个在这那啥呢，被他们碰见了，我就来看看热闹，不，来主持公道来的。年轻人嘛，难免擦枪走火嘛……” “停停停，你胡说什么呢！不能这样污人清白啊！”赵海生说：“我还要准备写公司章程呢，别听风就是雨，就跑来打扰我！” 把这几个人赶走，又过去关上门。“这下他们就不好打扰我们了。” “其实我真有要紧的事和你说。公司章程里，我准备限制主唱的权益，你到时候不能反对啊！大事要紧，不要在经济上太贪婪了。” “我都听你的。”穆洋一下子变得温柔了起来。 “对了，今天下午你陪着我的时候，我又构思了一首歌，我觉得挺适合你唱的。下午我抽空写出来了，你看。”赵海生说。 把《闪亮的日子》的歌词和谱子递给了穆洋。 “我来唱一首歌， 古老的那首歌。 我轻轻地唱， 你慢慢地和。 ……” “啊！这歌词真有味道，我喜欢！”穆洋高兴得跳了起来。 穆洋照着谱子哼起了旋律，过了一会儿就唱了一遍。 “真好，真好，你可真是个大才子。今天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永远都不要忘了今天。” 当天晚上，也许是累了，穆洋也在静心斋住了下来。一张小床虽然有点拥挤，但心是火热的。一晚上，他们聊了好久。 第37章 有人还要谈 早上醒来，穆洋已经从食堂打好了早饭。豆浆、油条和煮鸡蛋就摆在桌子上，人在的书架边收拾着东西。 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不过睡得真是香啊！ “你醒了？再睡会吧，现在也没人。要是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穆洋像母亲对待儿子一样。 赵海生没有再休息，起来洗脸刷牙。牙刷穆洋都给自己准备了一套。这是相当于有了一个家啊！ 吃饭的时候，穆洋又拿来一张团委开的证明，让方便的时候拿去给宿舍楼管报备。 “这种证明一般没人查，不过早点报备会省很多麻烦的。”穆洋叮嘱道。 “容光焕发！容光焕发啊！恭喜恭喜啊！”汪师道推门就进来了。 “恭喜什么啊！别乱说话。”穆洋说道。 赵海生仔细看了一眼穆洋的脸，确实有容光焕发的感觉，不过也许是这里窗户多，采光好的原因。 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问题，这几天重要的是确定公司章程，搞定这件事，大家就可以拧成一股绳，有劲一起使了。 “师道，穆洋，关于主唱的分成咱们三个得商量好，我觉得不能拿太高，因为主唱以后还有现场表演收入，但词曲作者和编曲在这方面可没什么优势，咱们长远看，利益一定要均衡。”看他们都在思考，赵海生又继续说： “现在的几首歌词曲基本都是我，但是以后肯定会有其他词曲作者，所以这些都要提前说好。你们看，咱们把词、曲、唱、编曲，都按百分之5分配。等于说公司从学校那里拿到百分之50的分成，词、曲、唱、编就占了百分之20，公司就剩下百分之30了。不过这个只是唱片分成。演出分成咱们另算。” 俩人可能不知道唱片分成有多少。对这个都没有异议。上午胖子和麻秆来了，听说参与编曲能拿到百分之5的分成，演出报酬还另算，也特别高兴。 以前赵海生还觉得很多单位开会多，现在自己做点事，才觉得开会真是避免不了。 上午感觉就是不停地谈话、谈话！就这样，公司占股的事情还没有确定，因为有太多事情还没做，只能先放下。 忙完这些事之后，赵海生半躺在椅子上休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2级；键盘综合技能12级】 【技能点：2】 【天启点：7】 【提示：技艺提升需要接触更多高水平人才。】 看来系统很清楚自己想要查什么东西，每次都能给一些提示。高水平人才？赵海生想到了老许和慧哥，老许是歌舞团的，帮忙可以，很难一起做，慧哥就不一样了，本身也是p大的，一起出专辑名正言顺。 想起来就马上做，行动派才能做出成绩。 赵海生马上下楼去找汪师道。后者正在二楼东面房间练吉他，还开着效果器，电吉他狂暴刺耳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 叫了半天他才停下来。“别练太狠了，耳朵也得主意保养啊！”赵海生说道。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你那首歌曲给我太多灵感了，我也正在写一些摇滚歌曲。”汪师道站在阳台，伸了伸懒腰。 “我想问下慧哥的事，你说，把慧哥拉进来怎么样？至少一起把这张专辑做了。”赵海生把来意说了。 “好啊！这可是大好事，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几天净顾着练歌了。现在我就去给你找人，你跟我来。”说着汪师道就下楼打电话。 “慧哥在文学研究所，那里就是养老的地。拉他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你知道吗？他那里一周只需要上两、三天班，只要你打一个报告要做研究。今天不知道他在不在单位。”汪师道一边拨电话一边解释。 好在运气不错，慧哥下午恰好在单位，汪师道把来意一说，慧哥马上就答应了，说今天就过来。 看来慧哥的单位管理确实很松，午饭后打完电话，慧哥就约定一小时后到。为了显示尊重，赵海生约了在校门口见。 幸亏赵海生早十分钟就到了南门，自己刚到南门，就看到慧哥从马路对面的一辆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今天慧哥没穿短裤，看来他的研究生对着装还是有要求的。慧哥穿着一身灰色，长裤加短袖衣服。 “有这好事不叫我，太不够哥们了！”刚见面慧哥就抱怨。 “这不是昨天刚定下嘛，其实很多事还没定呢。不过倒是给了一个好地方，咱们去看看，给慧哥你也留一间。” 把慧哥带到烟雨园静心斋，慧哥一看，马上就爆了粗口。 “牛币死了，牛币大了！可以啊兄弟！这地方我当年念书的时候也只能在外面看看。”慧哥感慨。 “要没这件事，我现在也一样啊！”赵海生赞同。 “看来老爷子说得对，是事成人，不是人成事。要没有校庆这件事，咱们也掺和不进来。”知道来龙去脉之后，慧哥感慨。 “咱叔是干嘛的啊？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两个人聊了起来，赵海生才知道慧哥的父亲是一位诗歌爱好者兼曲艺表演家，两人聊了一会，赵海生让慧哥在这选一间房，然后打电话给钟珊珊。 “姗姗姐，慧哥是咱们p大的校友，这次制作专辑，如果有他帮忙，那就轻松多了，很多歌曲，我们自己做编曲会很麻烦，慧哥可是吉他大师啊！”赵海生在电话里对钟珊珊狂吹一通。 “你说的慧哥大名是不是甄慧生啊？”钟珊珊问。 “珊珊姐也听说过？” “那当然，要是这个人，就赶紧让他加入吧。校友重回校园一起做专辑，也是一个佳话。学校这边没有问题。” 钟珊珊办事还是很给力。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就完了。没想到钟珊珊还给开了一个借调条，借调慧哥到团委半年，省得慧哥两头跑。 “你们也别高兴太早，这几天好好练练歌，过几天石校长还会找你们谈话。据说上面也要来人！”钟珊珊消息灵通，提前爆了一个料。 第38章 唱歌能改变这个世界？ 对于见石校长，赵海生还真没什么压力。但钟珊珊可紧张得不得了，一天八回来谈注意事项。 有次赵海生和穆洋打了晚饭回三楼吃，半路上钟珊珊就跟来了。来了之后左看右看，又盯着那张单人床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穆洋在哪住。 “海生啊，你们俩见老石之前还是忍着点，别让人说闲话。” 钟珊珊话没说完，穆洋和赵海生嘴里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姗姗姐，你怎么那么像我妈啊？”穆洋笑得肚子都疼了。 “姗姗姐，你还是关心你那位钱书记吧，他在学生里口碑可不怎么样啊！你看上他哪了？”赵海生也感到好笑，趁机问了问钱书记的事，钟珊珊和钱登峰明显不是一路人。 “口碑不好吗？我怎么不知道？”钟珊珊问。 “不是口碑不好，是特别不好。”赵海生也没有隐瞒，因为汪师道不知道吐槽过多少遍钱登峰的事了。 “以后找时间我俩好好谈谈这事，现在还是先准备见石校长的事要紧。” “这个钟珊珊看来特别在乎事业啊！不过也难怪，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职位就比钱登峰还高。”赵海生心里感慨。 拜访石校长的事先放在一边，这些天赵海生和慧哥一起仔细打磨这些歌的编曲。虽然自己有天启的谱子，但如何实现也是一个问题，还有就是毕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歌曲，要和这个世界的风格合拍，也需要一些改造。 慧哥不愧是这个世界冒尖的吉他手，他自学了很多欧美吉他技巧，又出生在曲艺世家，很多传统的乐器从小就熟，尤其鼓打得不错。 慧哥的鼓加上赵海生和汪师道的吉他、贝斯，总算让《解决》这首歌有点样子了。好在大家也不着急，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琢磨技术是一件快乐的事，和慧哥一起练了不到十天，赵海生觉得自己的技术在飞速提高，大家都感觉到了。 “海生你可真是个天才啊！我见过技术好的，但像你这样进步快的，真少见。”慧哥说。 自己身上有系统，当然这个话题不能说。赵海生就改了话题。 “主要还是喜欢啊，大家一起练提高的快。慧哥，你加入我们公司怎么样？现在公司还没创立呢，你来，咱们大家都是创始人。” “公司公司，你们这些天一直在说这个，老实说，海生，你还不了解这个社会。这是一个权力社会，私人公司哪有前途啊，你的条件，想做音乐，毕业去东唱或者音像啊，这些可都是专门搞唱片的。”慧哥说。 赵海生知道慧哥没有说谎，宿慧告诉他原来的世界也有这样的问题。 所有的私人公司最后都面临无路可走的情况，但是要想在这个大时代做大做强，就得抓紧时间；而一旦进入体制就得熬资历，等自己熬出来，搞不好这个大时代都要结束了。 “宇宙的尽头，难道只能是体制？”融合了宿慧之后的赵海生不由得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还年轻，还要冲劲，如果年龄大了，也许就随波逐流了。 “好在，我还年轻，还能冲一冲。”赵海生心里想道。 “慧哥你说的对，现实确实是这样，但你有没有看到，社会也在变化。我今年暑假出去参加经济考察，虽然只是浮光掠影地看了看，但是也感到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尤其是人的观念。” “慧哥你说什么能快速又直观影响人的观念呢？其实各种媒体都能影响人，但速度最快又最方便的还是歌曲。” “现代的歌曲就是大唐盛世的诗歌！” “以后的人回忆起这个时代，也许想不起什么小说，尤其想不起多少诗歌，现代诗歌太复杂，太个性化了，但是歌曲却和每个人的私生活息息相关，这是人最难忘记的。” “不要觉得我们只是在唱歌，实际上，我们参与了时代、融进了这个时代，甚至改变了这个时代。这是一个伟大的事情，比你在文学所研究文献有价值多了。” 这些天赵海生对慧哥越来越了解，劝起人来也有的放矢，说得头头是道。 “哇，没想到咱们狗子这么厉害，你是现实中的哲学家啊！” 大家互相熟悉了，慧哥也跟着人一起叫赵海生的外号狗子。不过随着赵海生地位的变化，很多人叫狗子的时候变成了狗哥，女生则有不少厚着脸皮的娇滴滴叫狗子哥，惹得穆洋十分不快。狗子哥应该是她的专有称呼才对。 “真的，这个时代正在飞速变化。慧哥，你发现没有，现在不少单位发不出工资了！国家政策也在频繁地提市场化，现在虽然国内没有私人唱片公司，我们可以做第一个啊！这个连师道这个假道士都支持啊！” “还有你真别在乎什么单位，咱们可以脚踏两只船啊，你也不用辞职，我们都还是学生呢，毕业还得服从分配。咱们先干了再说，搞不好就干成了。” 因为某个从宿慧中得来的奇怪的知识，说到最后，赵海生不由得加了一句： “慧哥，你愿意在故纸堆里做一个书虫，还是和我一起来改变世界？你选吧。” “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 赵海生十分坚决。这种认识来自于宿慧。这是超越了时代的一种认识。自己的身上不但有系统，其实还有一个就是上一个世界的体会，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自己想不起来上一个世界具体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个伟大的时代正在开启！古老的东大将会再次崛起。 “出唱片只是第一步，现在国家都在提倡市场化，我们要做第一个私人唱片公司，还要做大做强。如果我们不做，国外的五大唱片公司，肯定会渗透进来，把我们的歌手全都买走。” “这个不止是国家荣誉问题，还牵扯到很多方面。国家现在顾不上这个问题，但我们可以做啊！” “而且我有把握，我们自己也能赚很多钱！” 第39章 带你们去见大人物 也许是赵海生口才实在了得，也许是真有道理。一次谈话之后，慧哥就爽快地答应了加入公司，连股份什么都没问，说是让赵海生看着给，只要让他玩音乐，其余的有口饭吃就行了。 慧哥也坦诚，一句就自己说明了原因。 “只要不辞职，就当在你这玩了。” 看来在这个时代想聚拢人才还得慢慢等，编制从一开始就是稀缺货，浑身上下流淌着尊贵的血脉。 慧哥在的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就是把《闪亮的日子》编曲搞完善了。慧哥从小就吹笛子，长笛功夫了得。慧哥长笛，赵海生的主音吉他，汪师道弹节奏吉他，再加上穆洋的唱功又进步了，排练了几次之后，大家都比较满意，觉得效果不错，但细节上还能更进一步。 现在穆洋每天缠着赵海生给自己提意见。 每次赵海生都借鉴天启中歌手的演唱，尤其这首《闪亮的日子》，天启竟然给了好几份不同的男女演唱版本。赵海生参考着给穆洋提了一些意见，每次穆洋都觉得收获很大。 “没想到你还挺有制作人天分的啊！”慧哥都这么说。 “只是我更了解穆洋吧，知道她怎么样能改进。现在她的发音还需要再自然一点，才能更完美。现在大部分人唱歌都太正式，我喜欢那种听起来像是普通人，但又字正腔圆的感觉。”赵海生把自己从天启中得来的感觉分享了出来。 赵海生的日子又变得规律起来，上午仍然是雷打不动的学习，虽然经济学书籍看起来似乎没有用，但万一找到灵感了呢。天启对于经济考察报告的提示，可有一句话，那就是： “如果做出破格推动社会发展的好事，本系统会按照贡献给予奖励，注意不局限于技能点！” “不局限于技能点”这几个字一直在赵海生脑海里翻来覆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啊，一定要抓住。 又想起系统的另一个启示，那就是“参考欧美现代经济学已有经营模式”。不过欧美现代经济的已有经营模式，感觉也套不起来。 为此赵海生翻找了欧美多家大企业的资料，看到最后还是一头雾水。只能先看着磨了。“水磨石穿，我不信就磨不透！”赵海生在心里发了恨。 办法没找出来，就先完善经济考察报告。当时大家的打算是把南商县提供的资料当成一部分，然后大家再补充前言、心得。经济书看多了有点累，赵海生看书之余，就写起了南商一路的见闻： “南商县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虽然交通不发达，但是物产丰富。县城外就是大片的茶园，采茶姑娘出没其中，南商的绿茶苦中带香，堪称一绝……”。 赵海生正在走笔如飞，突然钢笔没有墨水了，抬头一看，穆洋正在盯着自己的报告看。 “哇，还有采茶姑娘呢，怪不得不让我去呢。说说这些采茶姑娘吧，漂亮吗？”穆洋装作生气了。 “你们别打情骂俏了，我有正事说。”说话间，钟珊珊就推门走了进来。 “姗姗姐，进门也不打个招呼啊！”穆洋抗议。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而且，真有急事。海生，现在我给你简单做个培训，这是领导要求的，说是教教你见大人物的规矩。” “这还要教啊？待人接物、不卑不亢、言之有理、行之有度，这些谁不懂？”赵海生有点奇怪。 “这些是你在社会上做人的礼貌。见大人物的规矩，第一点就是不要像刚才那样骄傲自大，不能什么话都说。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问，就不能说。” 钟珊珊的语气罕见地严肃起来。 “难道真要见什么大人物？石校长算是够大的了，他来可没见有什么规矩啊，而且这几天还要见石校长。难道石校长升职了？”赵海生心里想道。 不过疑问也没持续多久。说了一会，翻来覆去，钟珊珊强调的都是不能乱说话。难道自己像个乱说话的？这句话赵海生也没有问出来。 “好了，我们去见石校长吧。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钟珊珊说。 “我们？都有谁？”赵海生问道。心里暗想这钟珊珊越来越官僚了，见个校长还培训呢。 “你、穆洋还有汪师道。”钟珊珊回答。 石校长素来以开放、平易近人着称，他的校长办公室，很多学生都去过。开学典礼上，石校长在大会上也宣布，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校长办公室找他。赵海生只在开学熟悉校园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 钟珊珊带着赵海生几个很快就到了学校办公楼，一位秘书已经在等了，见到钟珊珊马上过来接洽。 “就你们几个吧，石校长已经等着了，你们跟我来。” 校长办公室也不大，不过一般学生不知情也不好找，办公室位于大楼三楼最东边。 “你们终于来了，快进来！”石校长把众人迎了进去。 “听说你们最近又有一首好歌，小钟可是对我说了好多遍啊！可惜一直没有时间过去现场看看。”石校长拉起了家常。 “赵海生，来来来，你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石校长突然把话题转到赵海生身上。 “年轻人真了不起啊！我听你们钟老师转述的话了。难得年轻人还有这么敏锐的意识形态想法。听说你想创立东大人最大的唱片公司，还要唱东大人自己的歌？”石校长问。 “这个，目前只是一个理想，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赵海生老老实实地回答。 “有这个想法就不错啊！老实说，你的这个想法我很支持，年轻人就要有理想。今天让你们来，我有东西给你们。小王，把那个文件拿过来。”石校长转头对秘书说。 接过石校长递过来的文件，赵海生打开一看，竟然是红头文件！仔细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是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厅的红头文件，标题就是“关于成立东大唱片有限公司的批复”，内容有两条，第一条是同意成立东大唱片有限公司。第二条解释东大唱片有限公司为私人唱片公司，注册资本两万元，经营期限5年。 “这是红头文件啊！老石也太牛了！”几个人交换着看完了文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呆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石校长笑呵呵地问。 “满意的话，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见大人物。”石校长说着就站了起来。 第40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真有大人物。”赵海生这才明白误解了钟珊珊。众人下了三楼，办公楼前已经停好了两辆小汽车。 “见谁啊？”趁人不注意赵海生悄悄问钟珊珊，后者摆了摆手。 “别问，见了就知道了。”赵海生怀疑她其实也不知道。 “红旗啊！”汪师道说着，同时对着后面那辆车努了努嘴。 赵海生对车不了解，只知道红旗是大领导座驾，不过老石怎么也算大领导了吧。不过老石平时可不爱摆架子，出行经常骑自行车。这次这么郑重其事，看来见的真是大人物。 两辆车，除了司机，老石、秘书、钟珊珊，加上赵海生一共六个人，只能分开坐。 “师道，你过来，陪我坐会，多久没来看我了？”老石笑着对汪师道说。 “谁让你们一见面就问学习，问看书啊！我最烦这个。”汪师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没想到汪师道和石校长以前就认识，看样子以前还经常来往，怪不得在学校谁也不服。赵海生和穆洋、钟珊珊上了后一辆车，便向城里开去。 p大坐落在京城西北郊区，车子开出西校门，沿路就能看到高高的玉米地，马上就九月了，玉米已经结穗，叶子变成深绿色。一片片庄稼中间，点缀着学院区的各个院校。很快上了三环路，向二环路驶去，进了二环，就算是到了城里了。 “姗姗姐，到底是见谁啊？”穆洋小声问坐在前面副驾上的钟珊珊。 “别问，估计姗姗姐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赵海生替钟珊珊回答。 “看把你能的！”穆洋假装拧了一下，趁机两人就拉着手。心里想着要见谁，同时心情都十分激动。 赵海生一直惦记的开唱片公司，之前大家都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老石这么给力，直接拿到了政府特批的文件。 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越想越激动，钟珊珊也同样兴奋。 “先别管见谁了，今天这些事我和你们一样，知道的也和你们一样。唱片公司这个红头文件，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一定是通天了，一定是通天了！”兴奋的钟珊珊嘴都有点颤抖了。 大家聊得兴奋，忘了关注车外了，不知不觉车停了。下去一看，已经开进了一个大院子，门口还有执勤的军警。 下了车，汪师道一脸苦涩地走了过来。 “一路上被老头子训了个够！真倒霉。回去我要换车！” 大家都没问他和石校长的关系，心里知道就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真不舒服，而不是装。汪师道也不是那种人。 “咱们到底见谁你知道吗？”赵海生问。 “问什么问啊！看这架势，估计是总理级的了。那个唱片公司的红头文件太牛了！海生，咱们这次可干了一件大事。等会别管是谁，装老实就对了。不管见谁，肯定都是老头子。”汪师道总结，看来他比较有经验。 这边几个人聊天，那边石校长也变年轻了，因为有人喊他小石头，石校长马上毕恭毕敬，还真有点小石头的神情。过了一会石校长才走了过来。 “今天有点不巧，要到晚上才能见咱们。咱们要不先出去吃个饭，在这吃饭可不太方便。”原来事情不顺利，大领导接见外宾的时候耽搁了时间。 “好啊好啊！刚好可以去前门那里吃肯德基。8月初就营业了，有些人就是不去。”穆洋提议，钟珊珊为难地看了一眼石校长，还没等她说话，石校长就说了。 “好，肯德基就肯德基，你们校长我可不是老古董，当年在美丽国，我可吃了不少这个。没想到咱们国内这么快就引进了。大家一起去看看。” 校长首肯，大家自然高高兴兴出发，出发前，石校长还专门过去和对方说明了情况。然后大家才又坐车出发，有车就是方便，十几分钟就到了前门。 肯德基也无非就是这样。不过穿着红色衣服的服务员确实挺漂亮，汪闻道和赵海生都偷偷看了几眼。玻璃门窗确实挺吸引眼光，尤其是旁边的店都没有橱窗。 “吃这个不需要筷子！”点餐之前，穆洋偷偷在赵海生耳边说。 “我来点餐吧，假期我和发小来吃过，就是炸鸡块、汉堡和薯条这几样，大家先洗手吧，这洋快餐得拿手抓。”汪闻道开始介绍。 “对不起，忘了石校长知道了。我是给他们几个说的。”汪师道连忙补救。 不过最惊喜的却是赵海生。 刚进入肯德基，系统马上就给了提示： 【已经进入可参考经营模式店铺，请宿主专心考察，争取早日出成果。】 “还有这种好事，早知道早就和穆洋过来了。”赵海生心里不由得后悔，又随口问汪师道：“这肯德基的经营模式是什么啊？” “这还不知道啊？肯德基最大特点就是连锁经营，你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吃到口味一模一样的食物。这和咱们中餐完全不一样。”汪师道解释。 “连锁经营，连锁经营！”赵海生不由得念了两遍。 【恭喜宿主找到经济考察可利用经营模式，奖励技能点5点，天启点10点，特别奖励加速卡10张，加速卡可以让大大提高天启触动几率，也可以专门指定某一类天启歌曲类型。】 赵海生不动声色坐在一边，心里暗暗评估加速卡有多大意义。 大家很快点好了餐，事实上也没啥可选的，每人一个汉堡、两块炸鸡块、一包薯条一杯可乐。 老石虽然算是平易近人的领导，但他坐在这里，大家心里难免还是有一点别扭。好在老石的秘书，一个中年女人，被称为小柳的很会说话，陪着老石说着他当年在美国吃了多少汉堡。 大家就坐在橱窗前，一边吃一边喝，然后眼睁睁看着晴朗的天，突然起风变色，窗外的人跑来跑去，雨滴大颗大颗从天上砸了下来。天启随之启动了。 “洋洋，有笔吗？我突然有了灵感。”赵海生说道，心里想：“此时不装，何时来装。看我闪亮登场。” 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赵海生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 看到大家都在跑， 叭叭叭叭叭，出租车， 它们的生意是特别好。 （你有钱坐不到） 哗啦啦啦啦，淋湿了， 好多人脸上失去了笑。 无奈何的望着天， 叹叹气把头摇。 感觉天色不对， 最好把雨伞带好。 不要等雨来了， 见你又躲又跑。 轰隆隆隆隆，打雷了， 胆小的人都不敢跑。 无奈何望着天， 叹叹气把头摇。 ……” “歌词很应景啊！确实得抓住这种灵感。小赵，继续写。”老石在边上鼓励，看着赵海生飞快写完一大段歌词，心里也特别惊讶。 “曲谱纸还有吗？”没想到赵海生连谱子都现场创作了。更惊异的是穆洋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空白曲谱纸递给了赵海生。 “狗，海生经常会突然有灵感，所以我就随身准备了纸笔和空白曲谱，好方便记录。”穆洋在边上得意地解释，说得太急了，差点喊出狗子来。 第41章 太年轻 肯德基里太过嘈杂，也没有试唱，穆洋收拾好词曲谱子。 “咱们赶紧回去等着，有时候机会错过可就错过了。大领导的时间太宝贵了。和领导见一面，对你们的唱片公司很有好处。你们现在还太年轻，不懂这些道理。” 在石校长的劝说下，大家没多做逗留，吃完饭，就急忙坐车返回大院里。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等待时间，在这种场合，谁也不好意思聊天，因为实在太安静，自己说话就显得很突兀，关键是旁边不远处就安静地站着好几个服务人员，他们都站得笔直，让人不由得也安静起来。 只好各自各自在座椅上坐着等待。石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本书在看，汪师道虽然坐着，但左手在自己右手胳膊上趴着格子，默默地练习吉他指法。赵海生也坐着闭目养神，脑海里查看系统信息。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4级；键盘综合技能15级】 【技能点：7】 【天启点：16】 【加速卡：10】 【说明：使用加速卡后，设定创作范围，一天内必有天启，同时消耗天启点一点。】 这个加速卡无疑是个好东西，要不然自己的创作都依赖难以捉摸的天启，太难为人了。尤其是当你想向对方展示实力的时候，有了加速卡，这不就是当天就能完成创作吗？虽然比起那些五分钟完成作曲的差远了，但咱这个可是词曲以及编曲都包办啊！ 至于技艺还得好好练习，看起来还要很大升级空间，不过现在自己的技术已经没人敢小瞧了。 又计算了一下自己‘创作’的歌曲，不知不觉已经有9首了，虽然受限于时代原因，还不能马上兑现成财富，但是已经大大改变了自己窘迫的经济情况，更重要是穿越者灵魂改变了原主的性格，至于以后的路，肯定更不能像原主那样与世无争，而是要活得精彩！像穿越前原主为了省钱饿到低血糖晕倒的事，是肯定再也不会发生了。 正在心里默默思量，突然感觉身边的人都动了一下，抬头一看，石校长也收起了书，大家都挺直了身体，有的还站起来伸了伸腰。 过了会一位身穿白衬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自称是组长，让大家听他安排。 “等会站在各自的安排的位置，不要随意走动。该说什么都知道吧？”他嘱咐了一句之后，又问了石校长。 “我们知道，放心吧。”这种氛围让石校长这个老学者都有点紧张了。赵海生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不止赵海生，几个年轻学生都没多少感觉，更多的是好奇。 过了一会，先来了几个推着各种拍摄机器的人，然后又有几个服务人员，最后的人一亮相，赵海生马上听到嗡的一声，然后周围是热烈的鼓掌。 确实是一位经常在电视新闻上见到的大人物，果然是个很有名气的大人物，怪不得石校长紧张呢。 他一路走一路和边上的人握手，低声说些什么，然后点点头，再到下一个。到了赵海生身边，先是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在他耳边低声介绍了几句，然后他笑着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个大才子啊！” “赵海生，大海的海，生活的生。”赵海生连忙回答。 “好好好，继续努力，继续加油。”领导拍了拍赵海生肩膀，就走了过去。 人走过去之后，赵海生感觉身子一下子放松了，甚至还出了一身热汗，放松之后还感到后背有点发热。 “奇怪，自己明明没有仕途的心思，为什么见了大人物照样紧张？还是大人物天生就会让人产生压力？” 赵海生心里想，也没想明白。 “先不要走开，等会可以走了再走，等通知。”旁边有工作人员再一次叮嘱。 “咱也算是见过大人物的人了，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赵海生在心里自嘲地说。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通知可以离开了，大家才依次慢慢离场。 赵海生这才看清是在哪里，原来整个下午只知道跟着人走来走去，没想到竟然是在礼堂里，怪不得地方看得眼熟，自己在的地方叫湖南厅，出去的时候一看，各个厅都是以省市命名的。 “不知不觉来了这么一个大地方。今天绝对是开了眼了。老石说得对，有这么一层关系，唱片公司做起来应该没啥阻力了。”赵海生再一次肯定今天的活动。 参加这种活动真是浪费时间啊！从礼堂慢慢撤出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幸亏中午吃了汉堡还有好几块炸鸡，倒还不太饿。 出来之后，不知道老石从哪里搞来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关于繁荣文艺的若干意见》几个大字。看来老石这是先拿到尚方宝剑，然后才帮着办的唱片公司的批示。不管如何，老石的人情得记下。 坐车回校，来的时候记得挺快，往回走的时候天还亮着，到了学校天色已经昏黄了。 “这都没请咱们吃饭啊！”汪师道这会开始大声抗议了。刚才在里面，他也和赵海生差不多安静。 “这个，下午那会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先吃一点，我给拒绝了。”老石不好意思地解释：“主要怕吃饭耽搁时间，影响形象。机会难得，不要在意一顿饭！不要太年轻啊！” 可能觉得有点尴尬，老石又转了话题。 “珊珊啊，这几天你就帮着他们把公司注册下来，至于资金，你们肯定没有资金吧？”这句话确实一下子击中了众人的要害，注册公司需要两万元，大家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呢。 “资金的事我帮你们想好了，你们可以预支专辑分成，学校可以垫付。其实今天本来想和你们好好聊聊的，你们说的引入国家股东，我研究了一下新文件，现在国家可不鼓励这个，不过你们的想法很好，我很支持，可以以学校第三产业名义入股，当然具体管理学校是不参与的，甚至分红也不参与。大致方向就是这么一个方向。程序先走，碰到麻烦，就找我！” 老石拍着胸脯保证。这句话可比一顿饭珍贵多了。 不过赵海生顾不上这个了，身体太年轻了，也太容易饿了，和老石分开，四个学生连忙回去找吃的。 第42章 大股东 “没想到老石这么老实的人，也有官瘾啊！瞧下午把他激动的，这次见面到底是为什么啊？”食堂晚餐已经结束了，几个人在小卖部每人要了一个煎饼果子，算是一顿晚餐。 “别嚷嚷得谁都知道啊！这些事以后不要在外面说，想说回你们烟雨园说去。”钟珊珊警告。钟珊珊虽然是老师，但是面相实在过于稚嫩，和几个学生站在一起喝酸奶，真看不出学生老师的差别。 “知道了，啰嗦。师傅，再来四个煎饼果子。你们谁还要，现在八个，每人俩个，够不够。” “我需要三个，总共要9个吧。”赵海生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能吃了。 众人拎着煎饼回烟雨园，赵海生和汪师道走在路上就开吃了。 “这次倒是给你们找了一个好地方啊！小日子过得不错。”大家吃饱喝足，到赵海生的三楼小窝聊天。 “你这地方还起了名字啊！”汪师道一说大家才注意到，门背后用粉笔写了五个字：无事小聊斋。 “美成的词我喜欢的不多，这句‘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我比较欣赏，就化用了一下，大家闲极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聊天嘛，所以叫聊斋，但也不能聊太久了，还是叫小聊斋吧。”赵海生解释了一番。 “美成是谁？”钟珊珊偷偷问穆洋。 “就是北宋周邦彦。他们喜欢说古人的字，把咱们这些不熟悉的人隔离在外。就是装腔作势。”穆洋开始批判了。 “你不也是中文的吗？”汪师道反问穆洋。 “好了好了，别瞎聊了。”怕大家吵起来，赵海生赶紧让大家说正事。 “老石说垫付分红是怎么回事？能垫付多少？这些事情都是姗姗姐来办吧？”赵海生连忙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是能预支一笔钱，唱片公司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刘老师和我说过了，可以按2万张卡带来预支，一般情况第一次只制作1万张，不过老石十分看好咱们这张专辑。而且咱们学校就要消耗5、6千张。咱们要是拿百分之50，一张卡带算6块钱，两万张的5成就是6万块！呀……” 算账算到这里，钟珊珊自己都惊讶了起来。 “能拿那么多？赶紧把慧哥叫上来，慧哥还在下面摸琴吗？”说到6万预支款，大家都惊讶了起来。 “哇！牛！”汪师道在房间里激动得来回走动。 “叫我生来有什么好事啊？”慧哥也上来了。 听钟珊珊解释了一番之后，工作了几年的慧哥也惊讶了起来，要知道他的月工资算多的，加起来才200多，这还是算上职务工资和津贴，基本工资才90块。 “大家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有很多支出呢！”钟珊珊赶紧给大家浇凉水降温。 “你们对老石误解太多了。他思想开放，经济上抓得很紧，给大家暂时用的这个静心斋，你们觉得是免费的吗？还有乐器，这些可都会算钱的，不是和个人算，而是和公司算。”看起来钟珊珊对石校长很了解。这也不难理解，本来这些事都是他和学校在沟通。 “这个很正常啊！咱们即将成立的唱片公司，就是一个经济单位，和学校的合作中，属于制作单位，想拿制作分红，就得算清账目，这个很公平。”赵海生凭借宿慧加持，倒是很容易就理解了其中的关窍。 “咱们现在最主要是先确定公司股东啊！章程早都写好了，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了吧？”赵海生问。 “没人反对就好，现在还有一件事要确定一下。我也是查资料才知道，咱们国家去年开始施行《民法通则》，公司呢都需要一个法人，法人就是法人代表的意思，有不懂的问姗姗姐，法人在法律上代表公司。师道，这事咱俩得商量一下，我愿意当法人代表，但公司董事长必须你来当。这个就当咱们俩分工了。” “我对这些都没特别要求，当董事长就当董事长，不过丑话说在前途，公司管理别想找我，还有公司得给我准备出摇滚专辑啊！就当我董事长的工资了！”汪闻道还像摇滚歌手。 “工资当然不能这么算，咱们要正规化，该多少是多少。” “现在咱们就商量一下股份怎么分？咱们公司的注册资金就来自这张校庆专辑的预支分红，所以钱大家就不用担心了。但是股份会牵扯到以后的分红，咱们有什么说的就早早说明白。”赵海生说。 “这个还说什么呢？专辑里的歌都是你写的，公司股份你占大头吧，我是没意见。”汪师道说。 “那以后我要是写不出歌来了呢？而且现在专辑歌曲还没有完全定下来。”赵海生迟疑着。 “我算了下，你都写了9首歌了，恰好我这也有一首，改天给大家听听。”慧哥说道。 “虽然歌大部分是我写的，但是公司的事务肯定需要大家一起做。我要是占了大头，心里有点惭愧啊。”赵海生说。 “你占大头真没啥闲话可说的，天才我也见过，但你在写歌这方面，真是老天赏饭吃，唱片公司要是没有你，肯定没有前途。这个你就别推辞了。你好心，多给大家分点钱就好了。”慧哥在边上一锤定音。 学生时期大家还真是没有多少心机，没有出现争股份，反而都劝赵海生拿大头。 最后大家约定赵海生在公司占股百分之80，担任法人代表、常务董事长以及制作人，汪师道占股百分之5，担任董事长，穆洋和慧哥也都占股百分之5，慧哥也兼任制作人。剩下百分之5给校方持股。 “真是一群好人啊，要不是占股百分之5是董事会最低持股线，这几个人连百分之5都不想要。” “姗姗姐，校方持股，主要就是否决权，咱们能不能只给学校股份不给分红啊？。”赵海生突然想到这一点。 “按理说，老石这个人应该不在乎钱。”赵海生判断。 “那你可想错了。老石抓得最紧的就是钱。你可别想在他身上占便宜。”钟珊珊说。 “你一定对老石有误解，这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咱们可以试一试。” 第43章 搞经济的时代 实际上不想找老石都不行。因为学校既然参股了，就算是学校的第三产业，程序上需要石校长签字。 在这个时代，各个单位的第三产业都很多。每个单位都相当于一个独立王国，有自己的食堂、托儿所、小学中学就不必说了。大学一般都有自己的出版社、印刷厂，为了制作和修理课桌以及书架什么的，还有自己的家具厂。相对来说，p大第三产业的种类算是比较少的了。 再次见到老石的时候，老石正在办公桌前仔细研究那本《关于繁荣文艺的若干意见》的红头文件。 “不要担心，文件我仔细研究过了。成立唱片公司现在国家是支持的，领导也专门批示了，不用担心政策问题。在我这，只要政策没有问题，那其他就都没有问题，有问题我就帮你解决问题。”老石的一串问题像是顺口溜一样脱口而出。 “校长，您真不怕出问题啊？我是真佩服您啊！还有一件事想向您请示一下，就是学校能不能只拿股份不分红啊？您也知道，咱们这个全国第一家私人唱片公司，现在真是一穷二白啊，手里什么都没有。” 赵海生开始哭穷。哭穷怕什么，只要能要来好处，连哭带唱都没问题。不过却被老石一句话顶回去了。 “这个绝无可能，不符合政策啊！”老石站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这是不行的。而且学校也缺钱啊，能赚点为什么不赚？” “校长，这个唱片公司刚成立，八字还没一撇呢，您怎么敢肯定就能赚钱啊？”赵海生很奇怪。 “嘿嘿，你们这张专辑，刚做了五首歌的小样，你知道现在有多热吗？几乎每天都有人向我打听，直接要卡带的人至少都有20个了。而且每个拿了磁带的人，都打电话来夸你们呢。这样的磁带怎么可能不赚钱。现在就等你们快点做出专辑了。” 原来老石已经通过这样的方式做过市场调查了啊！怪不得那么大方。 “咱们的小样没那么多啊？”赵海生问，又不由得大骂自己蠢，既然是样带，直接转录就行了，这个时代的人对质量要求不高，更何况还说样带，搞不好质量越差越说明紧缺呢。 “转录一下费什么力气啊？”果然老石是转录的。 “你这个同学啊，聪明是够聪明的，还知道成立唱片公司，我询问了你的情况，都说你特别喜欢经济，还参加了经济考察团，难道你就没发现，咱们学校是多缺钱吗？要建立一个好大学，肯定要花很多钱，学校搞三产，也是不得已。你们这个唱片公司，如果你们愿意转让股份，学校都接了。” “老校长，您就别开玩笑了。咱们这么大的学校，还在乎我们这点三瓜两枣？”赵海生问。 “积少成多嘛。不光你们这个，咱们学校的汉字激光照排技术，那才是大宝贝，你们这个，其实我也挺看好。不过文艺商业化，比不上科技商业化。学校只拿了你们百分之5，就是支持你们了。”老石似乎看不上唱片公司的利润。 “学校只拿了你们百分之5，那咱们账目就得仔细算了啊！”脑子还正在想科技商业和文艺商业的区别呢，老石又开始说了。 “你们现在占的烟雨园的地方，还有以后录音的录音室，学校所有的付出都不能是无偿的啊！这些账要算好，你们唱片公司——” “咱们唱片公司，校长，这个学校也是股东之一，能不能无偿提供啊？”看到老石果然打这个主意，赵海生连忙哀求。 好在哀求也算成功了一部分，老石咬死不能无偿付出，但最后答应乐器免费借给唱片公司使用，至于烟雨园的静心斋则必须收费。 赵海生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咬定只用了静心斋三分之一的地方，价格也只能算三分之一，同时公司注册地也放在了静心斋。 “出三分之一也行，那古籍整理委员会的人可就要搬进去和你们当舍友了。”老石对这点让步了。 “你啊，赶紧抓紧时间写歌录歌，别整天钱啊钱的，年轻人眼光要长远，赶紧抽时间去注册公司吧，需要什么手续，来我这，或者找刘老师。”老石指了指他的秘书。 本来想再争取一下待遇，不过仔细想了想，赵海生打消了这个念头。打动别人好歹要有一些可以交换的条件，现在一张专辑都没制作出来，想交换也不好说出口。正在犹豫之际，突然想到了加速卡还没使用过，于是有了一个想法。 “石校长，关于歌曲，您能不能提个意见，比如写哪方面，想要表达什么，学校好歹也支持了我们，难道不想在创作内容上指导指导？”赵海生试探着问。 “啊，这个问题啊，你们文艺创作不是历来不喜欢命题作文吗？”石校长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点名写出来的歌，没有多少人喜欢吧？我们这次是校庆献礼，大家越喜欢越好，不一定要搞命题作文。” “试一试也没什么啊，大不了再写一首。石老师难道没有什么想听的吗？”赵海生继续问。 “这么说倒也真有。以前的歌曲很少写感情，现在传唱的歌呢，又反过来了，整天都是爱来爱去，你们最好写一些表现美好生活的，描绘美好时光的，不是爱情歌曲，可以写童年嘛。总之，是描写生活，展现人生从童年到成长阶段的美好生活，这样的歌才是校园歌曲该唱的嘛。” 说了以后，石校长又有些迟疑，“不过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文艺工作要繁荣，就不要生硬打压。” “这只是一个建议，算什么打压呢？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们能按校长您的要求写出来，能不能给我们一些优惠啊，比如住的就别算钱了。” 知道有加速卡，赵海生开始谈条件。 “如果真能写出表现美好生活的好歌，这个没问题。不过得大家都觉得好才行。”石校长肯定道。 “那您等好吧，不出三天，就给您交卷。”赵海生保证。 第44章 一首名曲的诞生 “洋洋，听说了吗？你男朋友向校长许诺三天写一首歌。确切地说是不超过三天，天才们都这么有把握吗？”钟珊珊接完电话，就对穆洋说了发生在校长办公室的事。 小道消息总是传得太快，也许是因为好奇。创作对普通人来说，总觉得是一件神秘的事情。 “他写歌是挺快的，不过也需要帮助。”穆洋微笑着说。 “可别又吹需要一个缪斯女神吧？那你赶快回去找你家男人吧！”关于自己是赵海生创作的缪斯女神这件事，穆洋不知不觉已经实事求是地解释了好几次了，只是她越觉得是陈述事实，听的人就越觉得在炫耀。 知道这件事之后，穆洋就开始坐不住了。 “姗姗姐，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穆洋最后当机立断。 “你那是不舒服啊，我看你是春心动了。你回去不是添乱吗？” 不管钟珊珊怎么劝说，穆洋也不为所动，执意要走。最后缪斯女神还是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穆洋回到静心斋小聊斋，看到赵海生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叠白纸，手里拿着笔正在转圈玩。只见铅笔在他几个手指间飞舞，像一只蝴蝶一样。 “这是干什么呢？”看到赵海生百无聊赖的样子，穆洋突然觉得放了心。 “哎呀，你来了太好了，我想写首歌，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灵感。”赵海生见到穆洋进来，马上这样说道，手里的铅笔还在飞舞着。 “可能是你转笔转得太好了，把灵感都吓跑了！”穆洋开着玩笑。 “演技不过关啊，原来差在细节上了，下次得演得烦躁点。”赵海生心里暗暗地想道。“不过该演还得演啊，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既然有了加速卡，就一定要表演得千难万难才行。” “洋洋，我的女神。”赵海生叫了一声，自己感到特别肉麻，差点吐了。可是实在是箭在弦上、骑虎难下，不得不忍着呕吐感，继续说：“陪我一天吧，没有你，我就没有灵感！” “你别叫得那么肉麻啊！”看来人的感觉都是相通的，穆洋也感到肉麻了。 “你想怎么我都陪你，要怎么才能有灵感啊？”穆洋竟然干脆地答应了。 “怪不得好多人都装大才子，明明好多天磨出来的曲子，一定要宣传说五分钟做出来的，原来才子的福利是真不少。”赵海生默默地想。 “可惜自己也不能免俗啊，实在是大才子人设太好使了。捏着鼻子装吧。”赵海生决定抛掉耻辱感，稍微拉低底线。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一分钟就不分离。” “果然拉低底线了，肉麻的话说着自然多了。”自己竟然也可以吐槽自己了。 “这次不止是写一首歌那么简单。” 俩人在一起腻味了一下午，赵海生才开始向穆洋解释起来。“还要写好，还要写命题作文，只有这样，才能理直气壮向老石要东西。” “老石出了什么题目啊？”穆洋问。 “老石的意思呢就是写从童年开始的人生成长，不要专门写爱情，要写人生。这个其实简单，我都想好题目了，题目就叫《童年》。” “哎呀，我肩膀有点疼，帮我捏捏。”赵海生又说。 “放心，我来捏。你可能站在那里站太久了。”穆洋一点都没有怀疑，自然站起来帮他按摩着。按着按着，这家伙还爬到床上躺着了。 “哎呀，腰也有点不舒服。对对，这边这边，再用点力。”某人已经完全开始享受了。 “我这哪里是缪斯女神，就是按摩大婶。”穆洋抱怨归抱怨，手可是没闲着。“我都快累坏了，你还没有灵感吗？” 看到享受得也差不多了，赵海生开始交作业。 “我倒是真有一点灵感了。这首歌我先写旋律，你看这样的主题，肯定需要一个简洁明快的旋律，旋律还不能太短，因为需要很多内容，所以旋律尽量长一些，简单一些，可以用多段落的方式来重复填词。” 借助加速卡，赵海生早就在大脑里听了好多遍《童年》，现在对着穆洋开始逆向创作，竟然也分析得头头是道。 “旋律你有眉目了吗？”穆洋问。 “琴来！”赵海生大喝一声。 在键盘上摸索了几遍，终于弹出来了： “哆米米 米拉西拉，拉拉索哆哆哆拉哆拉索 哆米米 米拉西拉，拉拉索哆哆哆拉哆拉来 ……” “旋律就这么四句吧，我觉得够了，每段旋律可以填15到20个字，基本旋律不变。剩下的就是好好填词了。”赵海生说道。 “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穆洋崇拜地说，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心里稍微有点惭愧，不过穿越者都是厚颜无耻之辈，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写完谱子，有点虚弱，我得充点电啊。”赵海生觉得自己越来越厚脸皮了，不知道真正的才子怎么样，自己这样应该不是独一份。 “赶紧写歌词，要不然我不理你了！”磨蹭了这么久，穆洋也有点怀疑了。 “那你先听我分析，你听对不对，然后咱们再仔细琢磨歌词。我觉得要有画面感，所有的段落都选取一些代表性的画面，能代表童年的。诗歌诗歌，歌词也是诗歌啊！”赵海生说道。 “你看我选几个场景，池塘边的榕树、操场上的秋千、黑板上的粉笔，这三个具体形象来描述童年你觉得怎么样？”赵海生问道？ “继续说。” “这些形象都是静态的，写入歌词的时候，一定要加入动态事物来衬托，一动一静，才能抓住眼球，才能有画面感。这样的话，第一段就是这样了。”分析完，赵海生开始写：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写完第一段，赵海生放下笔，说：“第一段就这样吧，咱们一起看看怎么样，第一句我给静物加入知了的声音，第二个秋千用蝴蝶来衬托安静，粉笔嘛，用了儿童视角拟人化的手法。你觉得怎么样？” “我来唱一唱听听，歌词太好了，这么短时间你怎么能写这么好，还有理论支持，我也是学中文的，这差距也太大了！”穆洋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觉得不错就行，咱们要抓紧时间，我觉得至少得有四五段才能把童年写得丰富起来，这个就像绘画，一段选取一个视角，从四五个不同的视觉去写，才能把童年写活。第二段我准备从心理角度来写，你觉得怎么样？” “啊，你不用问我，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要不你念，我来帮你写。”穆洋赶紧说。 “好，那我说你写啊。”赵海生说道：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第二段主要从心理角度来描述童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赵海生问。 “挺好是挺好，不过‘心里初恋’？我没写错吧？” 第45章 试探社会接受度 “小学生也会有懵懂的情怀啊？这可是我的心得体会啊！这段歌词不行吗？”赵海生假装不懂，实际上这个时代正在飞速变化，即使几年大家接受不了的东西，过一年也许就会变得很寻常。 “就用这段歌词试探一下社会接受度吧，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能有多开放。如果连一句初恋都接受不了，那就得再苟一点了。”赵海生想。 “你别担心歌词有问题，这首歌可以多准备几段歌词，觉得哪里不合适，还可以改啊！先写出来；写出来之后，再删改就是了。”赵海生总结道。 “好吧，我都听你的，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不过我们女孩子可是没人喜欢什么宝剑啊，我们都看谁穿的裙子好看，你要不要用女性视角再加一段？”穆洋提议。 “不用了，我可是男人，强行改变性别视觉，太别扭了！”赵海生马上拒绝。“笑话，天启就这样啊，我可不想乱加，改坏了经典。”赵海生心里想。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 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 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童年。” “好了，这三段怎么样？总共五段都写完了。”没有再拖延，赵海生直接把后三段歌词都说了出来。 “你怎么想的这么快啊？我觉得特别好。”穆洋写好之后，揉了揉手腕。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说得这么顺溜！还说想不出来，让我给你按摩！” “确实有不少词是你给我按摩的时候想出来的，那种时候人最放松嘛。都说了你是我的缪斯女神了！”赵海生连忙补救了一番，看来演技还得再练。 “不过词曲才是第一步，我想这首歌编曲一定要新，我想采用电吉他为主，配上架子鼓，再配上钢琴、贝斯和木吉他，我要用西方流行的摇滚乐来编配。”赵海生说道。 因为天启原曲就是这样的编配，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编曲确实十分新颖，和这个时代民族风味浓郁的编曲完全不一样。 “这样一来，工作量就太大了，咱们三天就要拿出一个小样来，让老石震惊一下。” “把曲谱给我，我赶快和慧哥一起把伴奏搞出来。”赵海生说。 “别，这个我得留着，我再给你们抄一份吧。”穆洋现在已经有点收集癖了。每份曲谱歌词，她都把原始的收了起来。 “先别走，这首歌给谁唱啊？”穆洋突然一下子急了。 “当然给你唱啊。怎么啦？”赵海生问。 “给我唱那歌词呢？隔壁班的女孩怎么办啊？”穆洋还记得这个呢。 “这个太好办了，直接改成‘隔壁班的男孩’就行了。你慢慢抄，我等你，刚好编曲方面我也得想想。”赵海生回答。 天启里可是有男女不同版本的，不过比较两个版本之后，赵海生明显感觉女声版本很柔和，唱得很美，但是感染力却差了很多。 自己是不是也要搞两个版本？赵海生在心里琢磨了一阵，还真可以。 “现在都大晚上了，你到哪找慧哥啊？明天不行吗？”抄完曲谱，穆洋过来问。 “那就明天吧，晚上我自己先做伴奏。”赵海生说。 先让穆洋自己去练歌，赵海生按天启内容，把女生版伴奏曲谱写了出来，第二天拿着来见慧哥。 “所以你要用摇滚的方式来做编曲？”慧哥问道。 “对，现在摇滚乐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你看那首《爱你一万年》就是这样的风格，现在摇滚乐对流行音乐的影响是世界性的，我们也可以直接借用啊。当然这首歌的风格也要适应穆洋的风格，咱们可以借鉴英式摇滚，伴奏降低电吉他比重，用木吉他和电吉他一起伴奏。” 赵海生直接把天启中那个叫张艾嘉的歌手的伴奏直接用了。既然是逆向创作，速度肯定很快，不到一个上午，两人已经把伴奏做出来了。 吃完午饭也没有休息，叫上穆洋开始录制小样，穆洋听了两人用合成器做出来的伴奏带，也很兴奋，这样的伴奏无疑是领先时代的。 赵海生先听穆洋清唱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开始录制。 用录音机录制的小样，质量肯定不能和录音室里的相比，不过这件事最重要的是速度，赵海生决定先用速度震撼一下老石。 “第一天商量的事，老子第二天下班前就把小样交了上来！老石够震惊了吧。就怕老石不懂创作的艰辛啊！不懂的人就不会知道敬畏啊，但愿老石是个懂行的。”赵海生想。 “石校长，行不辱命，行不辱命啊！”下班之前，赵海生匆匆拿着小样赶到了校长办公室，微笑着对石校长说。 “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歌曲也不能粗制滥造啊！” “您先听了再说嘛。我对歌曲很有信心。”赵海生说。 刘秘书接过磁带，赵海生帮着放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 听得老石连连点头。 “隔壁班的那个男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停停停——”听到这，老石一下子就打断了。“这都什么歌词？一个女孩子在小学就初恋？”老石有些炸毛。 “从心理学上说，小学阶段有暗恋行为很正常啊。石老师，现在是80年代了，我们这里还是p大！”赵海生解释道。这件事他也想了好久，必须试探一下各方的反应。 “p大总是敢为天下先，这是没错的，但是这首歌要面向社会发售啊！总要考虑社会影响啊！”老石还是很有觉悟的。 “石校长如果担心这个，我倒有个办法，咱们做两个版本，一个校庆内部版，卖给校友嘛，可以加这个。面向社会发售的，就删掉这一段歌词。”赵海生提了个建议。 “这个方法，可以试试，可以试试。”老石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第46章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 老石听了出两套不同版本专辑的提议之后，十分高兴，大手一挥，提笔刷刷刷签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刘秘书。 “他们这件事让钟珊珊帮着处理好吧，年轻人办事不容易。” 转头又对赵海生说：“年轻人面对金钱，一定要保持平常心，不能被物质生活晃花了眼。这笔钱，你们赶紧把公司执照办下来吧。以后就要走公对公了，这第一笔钱，你们这些股东，都得签字才行，学校也会专门报备这件事。” “记住一件事：经济无小事。”最后石校长又一次强调。 等接过文件一看，赵海生才知道，原来校长终于批准了预支磁带分红，再一看具体数额，吓了一大跳。 “我上午还有一个会，你有事就问刘老师吧。”老石签完字，就拍屁股走人了。 再一次看看手上的文件，没错，白纸黑字写着支取分红款10万元，后面还有大写的数额，赵海生连看了好几遍，又去找刘老师确认。 “是这么多没错，不过你们程序还没有走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需要签字，不但你要签，你们那几个股东最好也要签一下。” “怎么这么多钱？会不会算错了？”赵海生问道。 “没错啊！具体你可以问小钟，她清楚着呢。你们现在把这些文件都签好，然后约个时间，去学校出版社的财务科拿钱。这些事就要你自己去跑，出版社财务科在哪你知道吧？就在东门外面，带好文件还有身份证。” “今天肯定来不及了，晚上回去先把所有该填的材料都填好，明天上午去就行。” 刘老师确实很负责，详细把需要的各种文件以及材料都交代了一遍。没想到拿钱之前还这么复杂。 “钱怎么是从出版社财务科出？”收好文件之后赵海生问。 “这个你问别人还真问不到，这个是出版社自己要求的，听说不少人听了你们的那个样曲都很感兴趣，出版社已经收了不少预付款了，给你们打钱就是想让你们快点交样品。” 原来是这么回事，差点以为是老石良心发现，没想到只是顺水推舟。 回到烟雨园刚进门，还没等赵海生把事情说出来，就看到大家都在一楼大厅聊天，每个人脸上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狗子，你终于来了。大好事啊！咱们要发财了！”汪师道刚看到赵海生就喊。 “我正找你呢，跑哪去了。”钟珊珊说道。 “穆洋没告诉你吗？我去找石校长了。”赵海生说。 “你们这次可发财了，我听到消息，学校出版社已经准备好钱了，咱们这边签好字就能分钱。”钟珊珊说。 “就这事啊？我知道了，文件就在我手里，大家都过来签字。还有姗姗姐，为什么是十万？怎么这么多？”赵海生问道。 “你们和学校签的合同是分成50%，不过你们上次说的不准确。这个百分之50不是磁带定价的百分之50，是学校批发价格的百分之50。他们出版社把这个一个叫实洋，一个叫码洋。你们分百分之50的实洋。”钟珊珊解释。 “那卡带不是还没制作吗？怎么就有钱了。”赵海生很奇怪。 “这个还得感谢你们天天去草坪唱歌了，你们在那里唱，学生围观的多，有次学校出版社的人就去了，听了以后很喜欢，然后又从拿到了那盘小样，你们和学校签约以后，他们就用小样当样品预售了。今年物价又涨了很多，一般卡带卖十块钱！据说至少已经卖4万张了，出版社已经收了20多万了，出版社的人就急了，围着石校长让你们快点出卡带。这个钱也没严格按多少张来算，估计是鼓励你们的。你看文件上面也没说多少张，只说支取分红。” 钟珊珊解释了之后，大家才明白过来。 “那这个钱可有点烫手啊！要是我们卡带做不出来怎么办？”赵海生装模做样假装发愁。 “现在都已经快十首歌了吧，就这开学后还会在全校征集歌曲呢。怎么可能做不出来。”钟珊珊是一点都不信。 【注意：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请宿主做好选择。】 刚准备上楼找穆洋，突然系统在脑海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警示。 收到警示之后，赵海生也突然醒悟了：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分红怎么分，如果按照股份分，当初大家都没争股份，自己拿了百分之80，如果按股份来，自己分8万，其他人合在一起才15万，就是剥去给胖子和麻秆分的百分之5，自己也还有7万5。怪不得系统直接提示‘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呢。 不过这也难不倒赵海生，这些天的经济学不是白学的，而且宿慧里也有很多解决办法。 “大家都上三楼，有些事得一起商量一下。”赵海生连忙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叫上三楼。穆洋正在窗户前练声。 “我先声明一点，咱们公司马上就要正式注册了，当初咱们商定的股份，我觉得不合适，有必要好好再商量一次，毕竟我们公司还没有正式注册，正式注册之后，这些就要定下来了。现在咱们签好字，明天就能拿到10万现金，10万现金啊！” 这里不少人家境很好，但听到十万现金的时候，也难免呼吸加速。学生时代就能赚10万的人还真不多。 “大家也不用紧张，再怎么说，咱们都应该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了。我觉得股份要重新划分一下，我不再占百分之80，而是减少到百分之55，师道、穆洋还有慧哥，你们都占百分之10，胖子和麻秆，你俩一起占百分之5。剩下百分之5还是学校占股。这份是珊珊姐代持的吧？” “大家记住啊，公司分的钱，是公司的净收入，之前还必须减去词曲作者和编曲的收入，到时候咱们公司就需要一名财务人员，大家都能查账。” 难得这次大家都没有推辞，纷纷答应了股份的再划分。看来系统警示‘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还是有道理的。不过即使这样，自己拿的也还是大头。 “咱们即将变成先富起来的人了，不过现在钱还没拿到手，就不要先庆祝了，一切等明天拿到钱再说吧。回去不要到处吹啊！小心好事多磨！” 第47章 分钱小风波 “你怎么回事啊？已经说好的股份，怎么擅自改了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穆洋突然生气地问。 “我不是贪图什么，我拿的还多了。问题是这种事情，不能轻易更改，这次你觉得你占的多了，让出来了百分之20，那下次呢？会不会还让？” 穆洋的一番话让赵海生一愣。自己当时受到系统的警告，贸然做出了决定，决定做出之后，系统没有再警告，按理说自己应该处理得不错。 【保持控股权，又为伙伴多分财物，宿主处理得当。特奖励创业股份经验记忆。】 系统恰到好处给了自己反馈，同时一段中国合伙人的记忆也进入脑海。 原来在另一个世界也有大学好伙伴一起创业，却因为股份分配缺乏经济常识，导致无法建立主导者，最后打成一团，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训！好在自己的处理还算合理，保持了百分之55的股权，这样就不会有股权过于分散的弊病了。不过穆洋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让人觉得股份可以轻易重新分配。 想到这里，赵海生轻轻揽住穆洋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的话也有道理，但你别忘了，你男人我可是天才。我这样分配是有道理的。” “所以你是为了凝聚团队，让大家团结起来？”听了赵海生的解释之后，穆洋也有点理解了。 “听到自己能多拿钱，我其实也是高兴的，不过这个公司能办起来，主要就是靠你啊！大家拿的少，其实也没有怨言。我就是担心以后又有人想再分股份。”亲热了一番之后，穆洋也说出了真心话。 “你提醒的对，不过等公司正式注册之后，股份就固定了。要想多拿，就使出自己的本事吧。” 穆洋的提醒让赵海生又一次见识了钱的重要性。如果没有经济冲突，大家很容易就会成为好朋友，因为只需要志同道合就好。但经济因素和个人性格又是另一回事。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大家都带着背包聚在了一起。钟珊珊临时担任了会计的角色，10万块钱，首先要留出注册的两万，剩下的8万也不能自由处理。 “大家要注意了，词、曲、编曲和主唱要各分百分之5的分红，上次咱们没有说明到底是实洋还是码洋，这次咱们明确规定：词、曲、编曲和主唱的卡带分红，都是按公司卡带毛收入的百分之5。咱们公司以后的分红还有很多，都会慢慢详细规定。这次先定这一点。” 对这些规则，大家本来也不太清楚，看到赵海生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钱也不少了，就都没有反对。反正以后还有董事会，大家可以商量，在座的可都是能进董事会的人。 这个规定也有一个问题，现在卡带还没有确定曲目，那就无法细算，只能先把这2万块钱搁置起来，之后就剩下6万块了。 “公司接下来还要录音，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所以公司账上也需要留钱，所以这次我们按股份只分两万块，大家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等会拿到钱，就不用再外人面前算账了。” 10万块只分两万，不过大家都没有反对。确定好怎么分配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大家心里也都没有了牵扯的，都高高兴兴一起去了东门外的出版社。 去出版社没遇到一点麻烦。甚至接待的负责人远远就从出版社大院跑出来迎接。她第一眼就认出了汪师道和穆洋。 “欢迎欢迎，等你们已经等了半天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鹿云，音像销售部是我负责。今天你们来，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操心，我全程帮你办好。” 张鹿云上来就打包票。她是一个看起来就很精干的中年女人，说话也很有感染力。 “你们专辑里的歌，我在大草坪上听你们唱了好多次了。我第一次听就觉得特别好，不瞒你们说，你们那个小样，不知道有多抢手了。当时我就去学校反映了，要求出你们的歌，没想到学校和我想到一块了。” 没想到在大草坪上练歌还产生了这样的影响。 在张鹿云的帮助下，确实方便了很多，她带着大家去了财务科，盯着财务科用最快的速度填好各种文件。最后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分钱了。 “你们今天可方便了好多，今天有不少百元大钞票，这可是今年的新币。”财务科的工作人员说道。 清点钞票就花了好多时间。赵海生分的最多，一个人就分了1万1千块。其他穆洋、汪师道、慧哥每人分了2000块，钟珊珊、胖子、麻秆每人1000块。不过钟珊珊是代持。她把钱装起来，估计是要交回。 “你们要存钱的话，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银行。”张鹿云热情地介绍，最后还把大家送出了大门，还热情地叮嘱着快点把专辑做出来。 出于资金安全考虑，大家还是去存了钱，不过没有去马路对面，而是一起回了学校。 学校可是一个小社会，邮局、银行无所不有，大家也更愿意在学校内的银行存钱。 走在路上，钟珊珊诡异地微笑着，看着赵海生说：“你们今天的钱都分好了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想到哪里有问题。 “哎！你们太需要一个财务了！今天的钱分的对吗？有没有忘了什么？或者算错了什么？”钟珊珊给了一个暗示。 “有什么话就说吧，想来想去太麻烦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汪师道先忍不住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刚才咱们把两万块按投入分掉了，那我问你，这个股份是按什么算的？下午就去注册公司了，首先就要预存2万块注册资金，这个资金怎么来？”钟珊珊问。 “咱们不是准备好了两万块资金吗？”赵海生回答。 “学校占股的百分之5你们也出了？” “啊——！”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经济问题越严谨越好，公司现在的8万，等你你们开设一个联名账户先存着，刚才分的两万，都别花了，下午拿去当作各自的股份投入公司注册。之后再怎么分，最好有财务参与。” 被钟珊珊这么一搅和，分的钱也没法马上花了，再分还得等公司成立以后。不过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没那么玄乎，吧？ 看来还真需要一个财务人员，要不然被人忽悠了也不知道！ 第48章 无意中成了传说 钟珊珊这么一说，倒是让大家冷静了不少。 先到银行开了联名账户，把八万块现金存了进去。八万块现金堆起来也不少了，引得远近不少同学偷偷观望。自然也有不少人在悄悄打听，众人也没有在意。 “今天银行人怎么这么多啊？”穆洋问，大家也觉得奇怪，暑假期间学校学生确实不太多。 “你们日子都过糊涂了吗？今天星期一，已经8月31号了，明天你们都该报到了！”假期不用上课，也不像钟珊珊还有上班的概念，再加上这个假期日子过得真是快，一转眼，又要开学了。 下午时间也过得飞快，各种手续跑来跑去，幸好“东大唱片有限公司”是特批成立的，有红头文件坐镇，很多手续都已经简化了，后续的手续让大家再一次感觉到红头文件的威力。 每一次手续，每一道经手人都会把那份“关于成立东大唱片有限公司的批复”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又会再抬头看看办事的众人。 猜测、羡慕、好奇各种情绪在对方的眼睛里透射了出来。有了这个加持，前期的手续总算办好了，不过赵海生有些厌倦了，不想再跑。 “其他人可以不来，法人必须来，你们里面谁是法人，让法人来就行，其他人写一个授权协议书，要签名啊！” 询问后得到这个结果，倒是把其他人都解脱了。汪闻道几个哈哈大笑。 “兄弟，以后就你代劳了，我马上给你写授权书。”汪师道第一个跳起来祝贺。 “法人也不用亲自来，只要是公司股东或者创始人，都可以代替法人来办理公司注册事务。”赵海生正在郁闷之际，工商所一个负责人出来更正。 “个人公司注册很多细则还没有完善，不过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法人不想来，也可以写授权书，交给专人负责。”这个负责人详细解释了一下。 得到这个好消息，大家都笑呵呵地看着钟珊珊。 “真拿你们没办法，不过这些天你们估计也没时间，都交给我吧。”钟珊珊把所有事都揽了下来。大家纷纷询问授权书的写法，一时间都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办公地点就在烟雨园静心斋，这一点倒是很方便。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如果没有学校的背景，很多事情就太麻烦了。”赵海生不禁心生感触。 “现在公司已经成立了，咱们可以分钱了吧，上午怎么被忽悠了，分到手的钱不明不白就交给银行了。一直到验资结束，都不能取！”回去的路上，汪闻道就开始抱怨。 “这还不简单，现在就开始分。这还不是咱们董事长一句话！”赵海生说道。 “公司的事不是你这个常务副董事长管的吗？赵常务！你来定。”汪师道反驳。 “那就分，先分一万吧，明天就报到了，虽然没什么事，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为了取钱，又赶紧赶着回学校，终于在下班之前赶到了银行。下午银行办取钱存钱的同学更多，几个人从公共账户取了一万块钱，按照股份各自分了自己那一份，又把大部分钱存在自己存折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银行。 赵海生先还了汪师道的钱。 当时家里需要钱，他分别从汪师道和王朗两人那里各借了500块。暑假虽然赚了一点钱，但自己也没少花费，就一直没还。现在分了钱，自然马上还清了。 众人分开后，赵海生又去男生宿舍找了王朗。也算凑巧，王朗今天刚刚返校，正坐在床铺上和舍友们吹牛。 “狗哥，你来了，赶紧坐。”见到赵海生，王朗很高兴，又开始给自己舍友介绍：“知道我狗哥吧？人家把咱们系的系花拿下了，就在放假前。说出来你们都不信。你们知道我当初有多么傻吗？” 王朗兴奋地对着周围的同学，又说了一遍自己求穆洋给赵海生找女朋友的糗事。 “你们说我当时是什么眼神啊！竟然没有分辨出来他们俩都在一起了！整个暑假！整个暑假我都在检讨自己啊！”王朗还在痛心疾首。 “你们也许不相信，之前我的眼光特别准，不管看谁，一眼就能看出他藏着什么小心思。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竟然出错了！” 赵海生也没有阻止王朗，让他继续吹，刚好在师弟宿舍休息会，现在的赵海生和原来不一样，原来他比较腼腆，不太喜欢和人交往，现在性格发生了变化，自然愿意多认识一些人。等到王朗吹了一会，赵海生才说出了来意。 “之前有急事，借了你钱，现在手头宽裕了，赶快还给你。你的情哥记下了。你先把钱点点。”赵海生拿出钱，仔细数了五张100的，递给王朗。 “这是100元大钞票啊，今年新出的吗？”旁边有人问。 “就说今年新出的。今天取钱的时候银行柜员还介绍了。”赵海生解释。 王朗更大气，顺手把钱分给几个人看。 “都看看，不过咱们在学校一般也用不着这么大钞票。”王朗说道。 “怎么用不着？今年新生要学费和住宿费，你看着吧，过几天新生报到，每人一百块学费、200块住宿费，咱们86级算是最后一届免费的了，以后的学生都得交学费了。学费、住宿费，再加上大手大脚花费多的，开学来肯定得带上500块以上。换成大钞票就好装了，都是一堆十块钱的，你内裤里面的口袋也装不下吧！” 王朗一个舍友对大钞票情有独钟。赵海生想起来了，这位同学之前从家里来学校，怕火车上有小偷，生活费都装在内裤上的口袋里，到了宿舍第一件事就是脱裤子，以此闻名整个班。 “你们说什么大钞票呢？”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位同学。 “告诉你们一件真正牛的事。今天在银行，咱们学校的同学，人家一下子就存了100万，还都是100块大钞！就在今天今天上午！我告诉你们，真是太牛了！。咱们还在担心100块、200块的学费，人家直接就百万富翁了。” 赵海生抬头仔细看这位唾沫横飞的小吹，有点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不过知道他是86级的学弟。 “你们知道这几个人是谁吗？就是咱们师兄，一个叫汪师道，一个叫赵海生，就是大家都喊狗子的。王朗，你应该认识吧？”小吹转头就问王朗。 第49章 开学记事 “我x，狗哥，这是真的假的？”王朗一听直接就爆了粗口。 “狗哥？他就是赵海生？”小吹也震惊地看着赵海生。 “我是赵海生，不过肯定不是拥有100万的赵海生。传言也太夸张了，你真听说是100万？”赵海生问。 “赵哥你好，赵哥你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今天我就没去银行。我是听经院几个同学说的。数字不对是吧？”这个小吹态度倒是挺好，上来握手，还不忘打听细节。看来不是一个包打听，就是八卦狂魔。 不过赵海生也不介意说一遍，这种长脸的事情一定要说得云淡风轻。 “存的钱是公司的钱，也没有那么多，只有8万块。”这句话说完，看到对方神情就淡了。 “原来是公司的钱啊？公款啊？那经院同学吹说是个人的钱？还什么他看到账户是私人账户什么的。x的！害得我白兴奋了一场。”小吹同学准确抓住要害，知道公司的钱都是公款。 “这个公司是私人公司。确实不是公款，所以存在私人账户。具体的事呢，王朗也知道，你想知道问王朗吧。我有事就先走了。王朗，来，咱们一起走走。”赵海生轻声解释了一下。 赵海生叫王朗不止是走在这么简单。 唱片公司既然做起来了，需要的不止是财务人员，其他行政人员也需要。王朗这种关系的肯定是优先照顾的。至于赚钱的事，开挂的公司还怕赚不了钱吗？赵海生对此完全没有担心。 和王朗站在宿舍走廊尽头，31号晚上，返校还没进入高峰，很多人还是踩着9月1号的日子返校，不过仍然时不时有拉着箱子回宿舍的人。 两人在走廊尽头聊着天，赵海生把暑假发生的事，主要是唱片公司的事，挑着重点说了出来。 “所以因为狗哥你们唱的歌好听，学校就要给你们出专辑？还给你们开唱片公司？狗哥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王朗是一点都不信。 “打死我我都不信啊！打死我我都不信！”王朗还在那里叫着。 “主要是歌好听，暑假基本上每天傍晚我们都在图书馆草坪上唱歌，汪师道的高音你也知道，在室外挺震撼的，你穆洋姐唱得也好。” “为了增加说服力，还说了出版社张鹿云的事。咱们学校管音像出版的一位编辑叫张鹿云，她去听了几次，强烈向学校建议的。”赵海生继续解释。 “其实这次也是凑巧了，明年刚好建校90周年，这可是一个大庆，所以你哥我也是赶上了。叫你来还有件事找你，咱们既然做了唱片公司，你不来帮忙可不行啊，而且唱片公司在一个好地方，你说咱哥俩什么关系，肯定要带你去玩。” 赵海生许诺。原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特别重情义，喜欢帮朋友。虽说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原主的记忆可是清晰可见，他的性格有变化，但也继承了很多。重情谊这一点就没有变。 “什么好地方？”王朗的注意点总是不在重点。 “就在烟雨园里面。明天就带你去，或者你找去都行。我告诉你怎么走，从烟雨园北门进去，东北角那个静心斋就是。整个静心斋都是咱们的地盘，至少现在是咱们的。”赵海生详细介绍了一遍。 “还有一件事，你和朋友也可以说说，既然咱们是唱片公司，那肯定需要歌曲，你以后没事多练练歌词，多写写，就会找到感觉，以后你的歌咱们也可以加到专辑里面。咱们公司注重版权，歌词、乐谱都要版权分红。只要能录用，就亏不了。现在做唱片很赚钱，你那个朋友今天说有100万，那确实没有，但以后100万咱们真能赚到。” 和王朗聊完天，赵海生赶紧回了宿舍。 这些天一直住在烟雨园，甚至连碗都带去了，走之前和张勇说了这事，他只是笑骂一句‘重色轻友’。不过快开学了，还得回来住几天。 到了宿舍，张勇还没回来，最早返校的竟然是吴树仁。记得他也是山城人，去考察的时候还和他坐了半路火车。在火车上他就和一个女生鬼鬼祟祟搂搂抱抱。 赵海生记得那个女生有男朋友，她男朋友自己还认识，所以当时在火车上看到后很诧异，眼神也许就严厉了点，被吴树仁误会了，还瞪了自己一点。 山城这个地方不但出美女，还出帅哥，男的普遍很清秀，就是矮了点。 同屋吴树仁虽然也是帅哥，但他感情经历不多，赵海生当时第一反应是‘吴树仁’被骗了。所以现在见到吴树仁，赵海生第一反应就说了一句： “哈哈，树仁，还记得你在火车上干了啥傻事？” “我倒记得你干了啥。你一边抱着穆洋，另一只手还偷摸胖大姐的大粗腿。” 没想到吴树仁张口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猛料，把赵海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我，明明是你抱别人——”赵海生反驳。 “你看你，一说就急了。张勇回来了啊？你让张勇评理，我说狗子摸胖大姐大粗腿，他就说我抱女生。” 看着吴树仁向张勇解释火车上的事，赵海生一下明白了。 原来这家伙打着恶人先告状的主意。估计他怕赵海生告诉别人他抱了女生的事，就自己先来一处诬告，赵海生肯定会反驳并揭露他，这时他就打哈哈，说我们不要互相丑化了，都是没影子的事。这家伙也太精明了。 赵海生又看看桌子上，一个小碟子上已经扔了几个烟屁股。这么看他倒也不是那么精明，为了这个‘好办法’，至少消耗了三根香烟。 “行吧，不互相丑化就不互相丑化，以后不要胡说啊。外院那个女生可是有男朋友的，怎么可能抱你呢。”赵海生没再说，倒是吴树仁听到那个女生有男友有点惊讶，过了会找借口出去了。 “勇子，我们那个唱片公司办起来了。这次学校为了校庆真下血本啊。怎么样，你也来参一脚。” 赵海生把对王朗说的话，又和张勇说了一遍。不过张勇在学生会有职位，政治前途大，最多来帮点小忙，不像王朗那样有兴趣。 就这样在宿舍休息了，一宿无话。 第50章 出名的烦恼 第二天起来，赵海生还有点不适应宿舍的生活了。在静心斋住，一个人就有一大间房，穆洋也会来‘红袖添香夜读书’，那可是享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来多人宿舍是这么可怕啊！这天晚上只有三个人，但是半夜照样听到有人磨牙——吴树仁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创伤，牙齿磨得让人听了害怕。 张勇估计是太累了，睡着了也在打呼噜。最可怕的是好不容易睡着了，早上起来大家都说自己在打呼噜。没准也是真的，因为半夜睡不着，自然会累，累了打呼噜也是正常。但这样就有一种耻辱感，谁都不愿让人听到自己打呼噜。 不过这样舍友睡上几年，磨合好了，也是一种友谊。至少同甘苦共患难。 吃完早饭，张勇从食堂带回了经过不知道几道夸张之后的传言，那就是汪师道、赵海生发财了，数额已经变成了200万，据张勇说，有人在食堂绘声绘色地形容，汪师道、赵海生几个人每人都背了一个大背包，里面都是百元大钞。最后这个哥们得出的结论是‘据说有200万，我看不止！绝对不止！’ “这都是什么事啊！”赵海生在心里感慨，还以为昨天晚上在86级辟谣之后，事情就会消停呢，没想到越传越离谱。也怪昨天在银行有太多人看到了，而且似乎也不能责怪谣言，因为当时几个人确实每个人都背了包，也确实每个人都从包里拿出了钱，还有一个包里确实拿出了一大捆百元大钞。 每一句话都不是假的，但加在一起理解起来可就和真相相差太远了。 早饭后，感觉张勇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到底赚了多少，给兄弟一个实话。”张勇偷偷问。 “真只有八万。”赵海生真能再一次重复。趁着吴树仁上厕所，还拿出联名账户的存折给张勇看了，这才打消了他的怀疑。 “也就是给你看，其他我可不管，爱说多少说多少去。” 不过这件事也不都是坏事。吴树仁听了以后，对赵海生态度大变，道歉都道了好几次，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吴树仁心里这个后悔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赵海生这个大富豪耍心眼。他知道自己和女生的丑事算什么啊！ 不过很快赵海生就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上午先去系里报到，签好名，去学生工作处在学生证上面盖好章。管理学生工作的行政老师也得到消息了。 “听说你们几个学生办公司，还赚了不少钱？” 行政老师得罪不得，况且这位王老师是个好人，对学生很照顾。赵海生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再一次强调，其实还没有赚到多少钱，卡带还没出呢。同时又祸水东引，把汪师道和穆洋抛了出去： “他们俩可是主力啊，我就写写歌，搞搞伴奏。” “这倒也是，我也听说了。不过你也很厉害。” 报完名，就在系办公室碰到穆洋了，她也来报到。看来歌手还是更吸引人眼球，穆洋去报到，同样被询问了半天，不过可就不是简单地询问了，简直是各种花式恭维。 “你以前唱歌就特别好听，你们新生汇演你也上台表演了吧！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还看了呢。就你的歌声最好听。”这是直接的。 “我家小子暑假就告诉我，咱们学校草坪上有人唱歌特别好听，说还是咱们系的，说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生，我一猜啊，肯定就是穆洋了。” 围着的人虽然说的都是恭维的话，但每个人都来说几句，应付起来也不容易，前后左右似乎都会突然出现一个熟人。这是以前的赵海生没有经历过的事，宿慧中也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看来那一辈子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吧。 倒是穆洋处理得还算冷静，至少比赵海生游刃有余。 “以后要是出了名，岂不是更麻烦？”赵海生想，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 好不容易和穆洋出了系办公室，只想躲个清净，两人便去了烟雨园。 “以后碰到这种应酬啊，你就以自己为主，不用太顾及别人眼光。慢慢你就习惯了。”穆洋看出他不太习惯，给他介绍经验。 “我还是不习惯这种氛围啊，躲进小楼成一统，咱们去静心斋吧。” 等进了静心斋，赵海生彻底无语了。这里人来人往，和系办公室的人差不多，因为地方相对比较小，还更拥挤了。 好在似乎不是来找他的，主要还是汪师道的新文化爱好者协会的会员太多了，上学期期末为了卖票，以会员的名义搞内部交流来卖票，现在这些人内心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跑到这里来看热闹。还不能对他们爱理不理，很多人看着面熟，实际上也熟，那就应酬吧。 应酬完之后，把人都带到汪师道东边那个房间。以邻为壑，这个计策就这么熟练地用上了。为了不露痕迹，赵海生还进去拿起吉他弹了一会儿。然后找个机会抽身就走。 带着穆洋来到三楼西边自己的房间，开了门刚躲了一会清静，没想到人又来了。 “哎呀，这是小聊斋？小聊斋好啊！我就喜欢聊！”一群人推门而进，连招呼都不打。刚要发怒，一看来人，竟然是王朗这厮。 “狗哥，可找到你了。一大早我就来了，半天没找到你啊！”一见面，王朗就主打一个热情洋溢。让你想生气都没法生。 想到穆洋说的以我为主，赵海生也没客气。 “对不住，大家参观去楼下啊，这里主要是创作的地方，需要安静。大家先出去吧。王朗你留下。”赵海生板起脸赶人，这些人都和和气气下楼了。 “看来管人也不是那么难。”赵海生总结，都是自己以前太和善了，这个得改。 另外让王朗过来就得发挥作用，不能当个小跟班。正在寻思给王朗什么任务呢，这家伙竟然在蹦到小床上了。 “还是真正的床舒服啊！宿舍里都是上下铺，腰都直不起来。”王朗一边说，一遍坐在床上晃了起来，鞋子也没脱，直接就躺上面了。 “这床我不想要了，换个大床吧。”穆洋皱着眉头悄悄说道。 第51章 善后 王朗很快就得到了第一份工作，那就是给赵海生换床。 换床其实也简单，一楼东边一个房间里放置了不少家具，恰好有一张原来住户遗留的床，看宽度只有一米二，是一个大单人床，比宿舍85厘米宽的床大多了。 “就这张了，赶紧抬到三楼。”赵海生和王朗一起把这张床抬上三楼，装好新床，毫不犹豫就把旧单人床抬下去了。 “狗哥，给我在这也弄一间屋子吧，我看一楼还有空的。”王朗找了个机会偷偷说道。 “你先别声张，都要起来就麻烦，先占下名义，加入公司先，然后就好办了。”赵海生给王朗出了个主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海生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大家在这里搞音乐，总得有个服务的，然后把王朗介绍了一下。 “这种破事，你定就行了。”汪师道一点都没有董事长的觉悟，一副甩手掌柜的做派。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人反对。 “那就先试用吧。不行就换，另外咱们还缺一个财务，大家有合适的人选就推荐一下。”公司既然已经申请了执照，虽然主要人员都在唱片制作上，但基本的财务人员还是要有的。 趁大家忙乱的时候，赵海生拿了一块湿抹布，把自己房间门上的小聊斋三个字狠狠地擦掉了，没留一点痕迹。心里想着换成什么名字会没人来打扰，稍微想了一会儿，写下了‘工作间’三个大字。 午饭的时候汪师道带来一个坏消息。学校录像室贴出告示，以后会长期在周末放映各种大片，都不用加入什么社团，直接买票就行。这么一来，直接断掉了学生社团搞内部交流卖录像的买卖。 对这个汪师道倒也没什么在意的，看来期末自己社团卖票太热闹，已经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 石校长的改革措施里有一条，就是各个院系和科室，都有一定自由度来办一些商业活动，录像室自己放录像、电影，就可以自己卖票，收入也可以自己分配。这个措施一出来，本来就闲得发慌的录像室的管理人，自然打上了这个主意。 “就是有点可惜文化交流推广可以获得的技能点或者天启点了，影响人数1000人，就可以获得一个天启点，放电影原本是一个多方便的推广方法啊！”赵海生心里暗暗可惜。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其他办法。 “那就开辟新道路吧。”赵海生心里想道。 这件事对赵海生最大的影响就是和汪师道一起贴了一个告示，大概就是写着：因为各种原因，‘新文化爱好者协会’在新学期取消放映录像活动。对两人来说，办协会放录像已经太浪费时间了，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挨着赵海生‘工作间’还有一个小房间，为了晚上名正言顺留在烟雨园静心斋休息，穆洋早就占据了这间房，当然也布置好了床铺，这次倒也不必要再布置了。穆洋所有心思都放在布置赵海生这间房了。 床单和被褥当然都需要新买了，也没去校外商店，去了商品也大同小异，学校商店基本也满足购物需求了，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贪图享受。 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老生纷纷返校，学校的商店也热闹了起来。好在老生基本不需要补充床上用品，穆洋很快就选好了两套床单被褥，再加上枕头什么的小件，合起来也有一大堆。把这些杂事都做完，都到了晚饭时间了。 购物的时候，赵海生顺便去了一次银行，给家里汇了2000块钱。 晚上穆洋在铺床收拾屋子，赵海生则摊开信纸，给家里写了一封信。 暑假里一直在各种忙碌，收到家里来信也只是简单回复一切都好，说了在学校给留学生做家教，将会赚一笔钱，其余的事都没说。 原主之前回信埋怨了家里已经有五个孩子了，男孩也有了，为什么又生孩子。暑假里，赵父回信解释了一番。说是当时怀孕是偶然，但是恰好一个算命先生说，独木不成林，老赵家已经三代单传，如果这一代还是单传，这一代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这件事吓坏了赵父赵母，别没有打胎，反而跑到山区乡下躲了起来，把孩子生下之后才回家。 原本这件事隐瞒得很好，但不知道被哪个小人给举报了，按理说只要死不承认，也没办法处罚，但赵父是一个典型的东省老好人，对领导天然具有崇高的尊敬，领导问一句，他就老实答一句，一句谎言都没有。搞到最后，领导想不处罚都不行。 好在老赵是一个乐天派，说这次生孩子虽然受了罚，工作也没了，最后这个孩子也不是男孩，但是，据算命先生说，赵海生的血光之灾已经化解了，并且还会一路逢凶化吉，前途不可限量、贵不可言。在回信中，老赵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赵海生。 “所以你爸费尽千辛万苦生的孩子是个女孩？为了这个丢掉工作值得吗？”穆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旁看信。 “男女都一样，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是一个女生，你怎么能也重男轻女呢？”赵海生倒是乐呵呵，有个妹妹的感觉也不错。 “你是担心有太多大姑子、小姑子吧？”赵海生打趣道：“放心吧，我的姐姐们人都很好的。”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你现在就开始取笑我了！我生气了，赶快哄哄我。” 两人难免又一阵子玩闹，最后，穆洋说：“今晚我要回宿舍，我们宿舍的人都回来了，大家要聚一聚。你呢？” “我也得回去，我还得找一下经济学院的同学，我们假期的经济考察还差一点收尾的工作，最好今晚就解决了。” 晚上到经济学院宿舍，运气不错，参加考察的同学都返校了。大家聚在一起，寒暄之后，赵海生把假期去了一次肯德基，突然想到可以借鉴肯德基的连锁方式，帮南商县办一个全国连锁小吃店。 “这样就可以让南商县那么多生活在大山深处的老百姓走出大山，到全国去开店。这件事技术难度低，需求人口又多，一家店基本上就是一家人，可以两个人，也可以一家四五口人，能给当地解决不少就业问题。不过具体怎么做，咱们还得商量，我只有一个想法，你们是学经济的，具体措施和办法，老包，你得多想想。” 出完主意之后，赵海生就准备偷懒了。这件事，看似简单，但是具体措施、细则也很麻烦，就交给学经济的专业人士吧。自己系统的奖励似乎不注重具体参与多少，注重的是大方向。 第52章 九月 听了赵海生的话之后，大家一下子都兴奋了起来。当时说好了想办法，但是开始好几天大家都想不出什么真正的主意来。没想到赵海生去吃了一次洋快餐，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大家纷纷拿出笔，在纸上列出各个要点，看如何具体把这件事搞定。 “有你们这些学经济的来具体做，那真是太好了。老实说，我只能想到大方向，具体怎么操作对我来说太难了，而且我这段时间还要帮汪师道他们录歌，时间太紧了。这件事主要就靠大家了。” 赵海生话说得很漂亮，不过确实也需要这帮哥们干活，他们又没有系统可以得到奖励，听点漂亮话也是应该的。 “还有一件事大家可以加上，那就是也许我们可以帮南商县搞一点启动资金。不过这个要看校庆卡带销售情况。” 赵海生给大家介绍了学校校庆卡带的事，如果销售顺利的话，肯定可以捐一点钱。 “不过我也没有把握，咱们还是先把策划方案弄出来吧。”给大家降了降温后，赵海生就告辞了，小跑着回了自己宿舍。事情太多了，不得不跑步前进啊。 回到宿舍，恰好还没人，看宿舍摆放的行李箱，大家都已经返校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都去洗澡了，再抬头一看，确实，几个人的脸盆、毛巾都不在宿舍。 趁这个空闲的功夫，赵海生连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4级；键盘综合技能15级】 【技能点：7】 【天启点：15】 【加速卡：9】 加速卡用了一个，同时又消耗了一个天启点，才能那样专向天启‘创作’歌曲，这段时间技能没怎么进步，看来越到后期进步越难。这些都是小事，不太重要。现在就等考察措施出炉，再拿奖励了。 又算了一下‘创作’的歌曲，已经有9首了，再来一首就可以凑够一张专辑，不过赵海生不准备使用加速卡，加速卡还是很珍贵的，可以留到关键的时候用。 正在盘算的时候，一阵歌声传来，听声音就是自己宿舍的人，唱的还是放假前那首《歌》。 “大才子你终于回来了！”说话的是从小被家里当女孩养的林均文、林妹妹。 “听说你返校了，我立马就回来了。怎么样，假期有没有想哥哥啊？”赵海生开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大家都喜欢和林均文开玩笑，可能是太寂寞的原因吧。 “你敢这么说？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再胡说我就告诉你家穆洋！”林均文开始威胁。 玩笑结束，大家开始聊新学期的事情。 报到之后，都会拿到新学期的课表，赵海生虽然也拿了，但还没有时间详细看。这会和大家讨论才知道，到了大三，公共必修课已经不多了，中文系三个专业的课程慢慢分开，各个专业都开设了自己的必修课，其他专业的人也可以选，但只作为选修课对待。 此外，就是有了很多选修课，有全校的选修课，甚至可以去外系旁听一门课，只要考试通过，一样可以拿到学分。大四之后，只要总学分达标，必选课全部通过就可以毕业了。 大一、大二有太多必选课，大家的学分都攒的差不多了，不少人都对着课表找自己感兴趣的科目，也有人什么课都不想选，就自己去图书馆看书。 好事者把大学生分为四大派。其一是留学派，这些人大部分家庭也没有多少钱，出国需要拿全奖，所以学习成绩和英语都很重要，学习成绩基本上想留学的人都不差，英语就需要补习了，这些人几乎整天学习英语。 其二是准备参加工作的，在学生会或者各个团体积极活动，为自己积累经验，还得争取入党，这类人也一样的忙碌。这两类都是属于忙碌派。 剩下的就是逍遥派，这一派人又自称拖派，因为课程也不多了，整天就在宿舍打一种叫拖拉机的扑克牌，四个人用两副扑克或者三副扑克，打起来没日没夜，经常打一个通宵。虽然浪费了青春和时间，但据说多年以后，很多人回忆大学，最怀念的还是这段单纯的打扑克的年代。 最后一类就是恋爱派了，这种人人数说起来还是最少的。因为在那个年代，大学恋爱，毕业就是失恋，相恋的两个人往往来自于天南海北，而毕业之后却要按计划分回各个省份或者地区。大学的剩余时间，也是他们恋爱的倒计时，所以他们的时间也最珍贵，整天卿卿我我，一刻都不分离。 赵海生谈了恋爱，说不得也要归属于恋爱派，要脱离大众了。赵海生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热情的舍友已经替他想到了。 “狗子你谈了恋爱，以后不会重色轻友吧？那些谈恋爱眼睛里基本就没有同学了。你可不要做这种人啊！”林妹妹直接就说了出来。 “九月是一个残酷的季节……”有人改了艾略特着名的诗《荒原》的第一句，原句是：四月是一个残酷的季节。不过这个改得真是恰到好处。 “我肯定和他们不一样，大家别忘了，我可是大才子啊，大才子有一个痴情的吗？你们可别出去胡说啊！” 赵海生和大家开始吹牛了。最后还邀请大家去静心斋去玩，还保证出了卡带之后给大家送签名版。一番操作之后，把舍友哄得开心得不得了。 “还是狗子够哥们！”这是大家一致的评价。 第二天，赵海生早早就跑到静心斋。宿舍虽然热闹，但是晚上睡觉太吵了！ 遇到穆洋，对方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晚上宿舍聊天聊太久了，没睡好。”穆洋到自己房间去休息，过了一会，慧哥来了，他拿出几张纸，递给赵海生。 “这是我写的一首歌，歌词是咱们p大的诗人海子的词，你看看怎么样？” 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我的泪水全无，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 看到这首歌，赵海生突然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慧哥的谱子也很好，再看慧哥的署名：甄慧生。 第53章 未雨绸缪 九月第一天就凑够了十首歌曲，这绝对是一个好兆头。另外《九月》这首歌和《歌》一样，都是对诗谱曲，文学性比较强，在大学生群体中更有影响力，也挺适合校庆专辑。 跟着大家听了慧哥的演唱，果然大家对这样的歌更感兴趣，纷纷发表着意见。好在慧哥比较谦虚，也不在意对方的话有多么离谱，一律微笑应对。 “看来微笑也是一种轻蔑啊！”赵海生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很快他顾不上这些事了，专辑歌曲数目已经凑够了，赵海生想的事情就多了一层。他先把曲目都写在纸上，先按顺序排列： 1《歌》 穆洋 2《爱你在心口难开》 汪师道 3《什么时候》 穆洋 4《爱你一万年》 汪师道 5《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赵海生 6闪亮的日子 穆洋 7雨中即景 穆洋 8解决 汪师道 9童年 穆洋 10九月 甄慧生 每首歌曲后面，赵海生都手写了演唱者的名字。思来想去，决定自己也要唱一首，按照宿慧给的启示，主唱比幕后制作人影响力可大多了，尽管现在自己用唱片公司收割了专辑的很多利润，但社会影响力也是一个难以用金钱衡量的因素。 出门和人介绍的时候，你说你写了某某歌，对方可能说个久仰，但脑子里可未必能知道你是谁。但你唱了某首歌那就不一样了。不用介绍，对方都能知道你是谁，搞不好见了你，马上热情扑了上来和你握手。 在特殊的年代，名气也是一种保护符，所以名气特别大可能会有麻烦，也得付出很多，但一点名气都没有，那也不行。因此，赵海生还是给自己也挑了一首歌来演唱。 琢磨了一会以后，赵海生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由得眉头紧皱，好在宿慧也给力，不一会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其实问题也简单，穆洋和汪师道都是唱片公司的歌手，穆洋倒也简单，她就是唱民谣、唱流行歌曲，但汪师道唱的却是摇滚歌曲，摇滚歌曲主唱第一次出道，却没有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曲，这似乎有点尴尬。除非，除非他是一个摇滚乐队。 想出答案之后，赵海生马上开始执行，摇滚乐队一定要成立，而校庆专辑中，汪师道的名字一定要由乐队名字取代，至少要加上一个某某乐队主唱汪师道，而词曲署名的时候，可以笼统写上某某摇滚乐队词曲。这些都是早有的惯例了。 “师道，还记得那次慧哥带咱们去酒吧演唱吗？”赵海生觉得先得有一些引子，试探一下汪师道的想法。 “废话，当然记得。可惜那次唱的都是英文歌，以后咱们出去，唱就唱自己的歌曲，那样才刺激。” “还有件事，记得当时慧哥给咱们起了一个乐队名字，还记得吗？” “记得，不就叫unnAmed吗？”汪师道对这个名字倒是记得挺牢的。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不喜欢。要起也要起个汉语名字啊！咱们是中国人，又不是老外。” “说的不错，我也这么想。所以那次回来后，我也没再提起那个unnAmed的名字，虽然和咱们学校的校湖同名。”赵海生拐弯抹角聊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一狠心，直接说吧。 “师道，有件事，咱们得好好聊聊。校庆专辑里，你不能署自己名字，至少不能单纯署你自己的名字。我先把我的想法说一下。” “这叫啥事啊？老实说，这个专辑我不唱都行，你说。”汪师道顺手拿起吉他，开始调音，看来他还是有点在乎的。 “是这样，咱们可是唱片公司啊，以后两大主唱，你和穆洋，穆洋唱民谣或者流行歌曲，你以后肯定是唱摇滚歌曲啊，唱别的你也不愿意。那问题就来了，校庆专辑这么好的机会，我想给咱们的摇滚歌曲，或者说摇滚乐队做一个宣传。我的计划是在校庆专辑里，直接署名乐队名字，再加上你主唱的名字。这样可以两全其美。最完美的计划就是校庆专辑热火之后，你和穆洋直接出专辑。” 赵海生一口气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心里也放松了。 “看来公司管理也是一个耗费精力的事情，以后要不要找个人专门来做管理呢？”赵海生一边说话一边心里想起来别的。 “就这事啊？咦，你小子可以啊，挺有商业头脑的，我看行，不是行，是很可行。” 没想到汪师道对这件事大加赞赏。同时大声喊人:“大家赶紧都过来，都过来，有重大事项宣布。” 既然汪师道不计较这事就好办了，赵海生放下心事，把给乐队起名的事交给了汪师道，任凭他们在那里争辩哪个名字好。 宿慧确实给了赵海生很多别的能力，这商业能力很可能来自宿慧的一些经验。对这点，赵海生毫无心理压力笑纳了。解决这件事之后，他开始弄起了别的相关的不相关的琐事。 上午十点，赵海生和穆洋一起去了对外汉语教育中心，两人都担任了留学生的辅导老师，虽然名义上叫互学，但对方出了学费，实际上就是汉语老师，经过一个暑假的学习，这帮留学生要回国了，最后一节课，就当站好最后一班岗吧，以后赵海生和穆洋应该都没有时间做这种事了。 赵海生的学生梁大卫虽然已经习惯了京城的生活，但他似乎还在怀念他的小狗，知道过几天就要回国，表现得十分兴奋，穆洋的学生，赵海生还记得叫杨清照，这个名字很好记，洋人李清照嘛。 四个人最后吃了一顿饭，当然这顿饭还是对外汉语教育中心请客，看来是有意无意帮学生赚点生活费。 解决了这件事情，就剩下和学校的协调了，赵海生准备下午就去找钟珊珊沟通一下。 吃完午饭，赵海生先把第一张专辑的曲目都整理好，还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乐队名字汪师道说还要继续想想，让以后再定，反正这件事也不急，就先放下。 做好准备之后，赵海生就整理心思，慢慢走着去找钟珊珊。 第54章 小波澜 烟雨园北面有一条小路，路边是高大的绿植，天然成为小路的隔离带，很多小情侣就会躲在里面说些悄悄话。懂事的人，比如赵海生这样的，一般都会自己躲开，免得对方不尴尬，自己却尴尬。 今天赵海生本来也想躲开，但突然觉得不远处的男生有些面熟，仔细一瞧，这不是咱们的钱登峰书记吗？本着八卦的好奇心，偷摸站在一棵松树后面，都不用竖起耳朵，甜腻的情话的扑面而来。 男的称赞女的温柔漂亮，并且有意无意吹嘘自己在团委多么有权势，能怎么帮女生获得什么职位。女的也不含糊，赞美咱们的钱书记仪表堂堂、知识渊博，是很多人——应该包括她自己吧——心中的白马王子。 “难道真正的校园恋爱是这样？”听得赵海生有点恍惚啊，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有时候有点肉麻，现在才发觉差远了。 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办法躲过去，赵海生可不想被对方发现。好在对面俩人也在商量暂时关系不要公开。 “我们的关系要是公开了，对你在学生会升职很不利，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钱登峰说道。 “是因为你那个女朋友吗？大家都说您和钟组长是男女朋友关系。”眼镜女——赵海生远远瞥见对方带着眼镜，马上给对方起了一个外号——倒是很直接。 “这事说来话长，你见我和她交往密切吗？这就是一个交易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接下来听到的声音可就不那么和谐了，就是没有宿慧加持，赵海生也能听出情侣热恋接吻的动静。也许是得到了足够的奖赏，钱书记还说了一句：“你对我好，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 听到这，赵海生差点笑出声来。这也太肉麻了，这钱登峰这种时候还挺有底线，唯一的后面是什么词，估计没说出来，而不是赵海生没听到。 “这是个人精啊！”赵海生心里暗叹。 “这钱登峰要是发现了自己，那不是要得罪死人吗？聪明人从来不干这种事。” 赵海生立刻偷偷离开，顺着松树墙围往后撤，真怕哪个不长眼的喊一嗓子自己的名字，那就没法躲了。幸好运气还不错。 为了稳妥起见，回到烟雨园叫上了王朗。 “走，跟哥认门去，咱们要经常和钟珊珊老师沟通，今天就带你去认门，混个脸熟。” 赵海生找了个借口，带上了王朗。 王朗的性格特别开朗，说话声音大，远远就能听到他胸腔的共振轰鸣。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果然远远就惊动了人。走过刚才那段路，已经没人了，赵海生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要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钟珊珊？赵海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到了团委钟珊珊的办公室，打完招呼，又向钟珊珊正式介绍了王朗。王朗果然很会说话，刚介绍完，就马上主动给钟珊珊倒水，看到水壶里没有开水了，主动去打开水，还很有眼力见的在门背后找到了水票，撕了两张，拎了两个暖水壶就走了。 “你看看人家，多会来事啊？你哪找的人才？你在我这来过这么久，一次水都没打过，倒是喝过不少！”钟珊珊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我是大才子嘛，干这种事太容易磨损才气了。”赵海生马上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自从以创作者身份出现以后，他发现这招特别好使，如果遇到什么不想做的事，就推脱说自己是才子诗人啊，不能干干这种事，一般对方也会接受。从此后，赵海生动辄就搬出才子诗人的小旗子，不知道穆洋什么时候能免疫，希望她永远不免疫才好。 “钱书记假期怎么一直不在啊？都是你值班？”赵海生这才想起这件事。 “他暑假回老家了，都是我代班的。怎么突然问起钱老师了？你们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钟珊珊问。 赵海生正在琢磨怎么这件事，没想到钟珊珊主动谈了起来。 “就是有点奇怪嘛，你的性格和钱登峰完全不一样嘛。老实说，我们都为你叫屈啊，和他谈，你太委屈了。” 为了不被人轻视，赵海生觉得需要露一手，于是主动说起来。 “钟姐你也是新时代女性了，怎么还有封建思想呢？年龄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嘛，年龄大了就随便找一个男人，那是封建社会才有的事。对于钱登峰啊，这人就是一个官迷啊，他还不是书记呢，就到处以书记自称了。钟姐，你得想清楚啊。” 赵海生也不管什么影响了，反正现在办公室也没其他人，这种时机可不多。 “你怎么和汪师道一样啊，总批评人家是官迷。想进步也不是什么坏事。”钟珊珊解释。 “那可不一定。如果他太想进步，你想他会不会利用你？钟姐，你是那种大气的人，万一人家只喜欢小鸟依人温柔的女人呢？会不会你只是他向上的阶梯，在你之外，人家再找个精神依托？这点你要想清楚啊！”赵海生还是没有点明刚才发生的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发现吧，自己给点暗示就好。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藏着掖着。”没想到钟珊珊一点都不客气。 “就是觉得你们俩不像普通情侣，好像从来没见你们一起亲热过。太不像情侣，倒像是领导和下级。钟姐，我是为你着想。你们这也的关系不正常。”赵海生还是另外找了一个角度提醒。 “都像你和穆洋那样才正常吗？假期和平时不一样，你们要注意影响。和钱老师的事，确实是家里安排的，你不理解的，就别管了。”钟珊珊罕见流露出一丝软弱，让赵海生心生怜悯，不忍再隐瞒。 “其实我不是瞎说，据说不少人看到钱书记和一个戴眼镜的爱穿红衣服女生在交友，不是普通朋友，能接吻的那种。具体你自己问吧。对了，今天来其实是谈工作的，专辑曲目已经定下了，向钟姐您汇报一下。” 说完以后看到钟珊珊没有反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说这个对自己又没有好处。 恰好王朗打完水回来，连忙拉着王朗就走。 “钟姐我也是听说，别找我要证据啊！”临走才想起来要把自己撇清。 第55章 君子豹变，小人革面 赵海生已经走了很久，钟珊珊还坐着一动不动。 钟珊珊性格泼辣大方，但在感情上是一个偏保守的人。两人是钟珊珊父母撮合相亲的，替钱登峰保媒的是另一位老大姐，认为钱登峰虽然是农村的，但是小伙子长得精神啊，有某东省小伙子的特点，高大帅气，说话办事热情洋溢，为人又大气。 和钱登峰交往，两人虽然没有其他情侣那么热情，钟珊珊对亲热动作也有些抗拒，幸好钱登峰也比较懂事，从来没有勉强过什么。 记得自己说要等婚后再亲热，钱登峰还马上赞同了，并且义正言辞地批评了那些作风随便的。当时自己心里还觉得，介绍认识的人也未必就不是合适的人。没想到今天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戴着眼镜爱穿红衣服的女生，印象中确实见过几面，钱登峰调到团学联办公，那边确实有一个这样打扮的女生，但当时也看不出什么。” 钟珊珊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与其坐着瞎想，不如当面问一问。”钟珊珊立马下定了决心。 一路走来都有点浑浑噩噩，不过一直保持着微笑。 “钟珊珊啊钟珊珊，你只能搞清事情原委，不能像无知妇女一样闹事，让人笑话。”钟珊珊心里蓦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团学联办公室靠近学生宿舍，在新食堂大楼的顶楼，因为是新开设的办公地点，人一直不多。 顺着楼梯爬上五楼，到4楼的时候，钟珊珊突然有一些心虚，停了一会，又决然走了上去。 下午2点多，办公区几乎没有人。钟珊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走到钱登峰办公室门口，她停了下来，想先敲门，手刚放到门上，突然听到屋里传出一阵怪异的声音，手刚一用力，门竟然轻轻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钱登峰趴在一个女学生身上，两人虽然穿着衣服，但挂在身上的也不多。钱登峰竟然没有回头。 “出去，把门关好，谁这么没教养！”钱登峰一边努力一边说，倒是身下的女生推了他一把。钱登峰回头看到是钟珊珊，才翻身下来。 “怎么是你？”钱登峰愕然问，转头看了一眼正门户大开躺在靠椅上的女子，又笑着对钟珊珊说：“怎么老是你？how old are you?哈哈，你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吧，别在这闹。” 钟珊珊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也没有关门。 钱登峰也没有去追，反而关上门，上了锁。转身对椅子上的女子说：“你也看到了吧？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发现了也好。不过，你胆子可真大，一直都没动……” 钟珊珊突然有点后悔过来这么一趟。除了坐实了所谓的谣言，此外毫无所得，而且似乎还被两个贱人蔑视了。他们甚至都没一句道歉。 回到办公室，过了很久钱登峰才追了过来。 “别把事情闹大，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进门之后，看到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钱登峰直接摊牌了。 “这种事你不能怪我，你知道吗？我可是一个年轻人，也有七情六欲，但是和你在一起，一切都被压抑了。为了一个副书记的位置，压了我多久？上学期快到期末，办了个订婚仪式，才通过我副书记的任命？这让我怎么想？” 钱登峰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了。 “还有你，自以为清高，平时连手都不让拉。开始我是想拉你不让，后来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让我碰我都不想碰！还有，你也是假清高，你和那么多男生聊得多高兴？你以为我看不到？”钱登峰开始指责钟珊珊。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钟珊珊气得直打哆嗦。 “说这么点真话你就受不了了？你还真天真啊！”钱登峰继续说：“在你这得不到的，我在其他地方得到一点怎么啦？” “想想你的年纪，你也老大不小了，快30了吧，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29了，明年就30了。咱们俩好好结婚，你只要不闹，我还是你的好丈夫，让你有脸见人，不至于嫁不出去。我在外面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钱登峰认准了钟珊珊年龄太大，拖不起。继续施加压力。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花心的男人，我这算不了什么，你想从政，就得适应这个。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其实这些我都是被你逼的。”钱登峰继续推卸责任。 “而且我的工作压力很大，诱惑又太直接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就那样了，你都发现了，她还不让我走，你从来又不理我，我不得已啊，我不得已。你得原谅我，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怎么能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无耻！”钟珊珊显然不会骂人，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也骂不出脏话来，憋得自己心里难受至极。 “咱们现在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刚到团学联，就出这样的事，我还刚提了副书记，这让领导怎么看我？而且这件事，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别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处！” “你竟然还威胁我？”钟珊珊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两个完了，以后什么都不会有。订婚确实也没有法律效力，不过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我们没关系，你和女学生想怎么谈就怎么谈，没人能管你。不过你最好别来烦我。”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好聚好散吧。”没想到钱登峰马上就答应了。实际上这句话他等了很久了。 “我们以后还是好同事，你不能用这件事攻击我，你有什么困难，能帮我一定帮你。”钱登峰看到事情完满解决，不由得有点高兴。 “老子以后都是靠自己努力奋斗，和你在一起，总让我觉得自己像在依赖你父母的关系，让我感觉上低人一等。不过现在好了。你要是乱说话，要小心造谣谁都会。”钱登峰最后还是暴露了他的本质。 听到最后一句话，钟珊珊拿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钱登峰闪在一边，微笑着说：“好了，我就开个玩笑。奉劝你一句，你的性格，实在不适合从政。现在我们俩都自由了。再见。” 第56章 日记一则 1987年9月2日，星期三，天气：晴 这几天都是好日子，经过两天的适应，我已经和东大唱片合为一体了，狗哥说我也应该算是联合创始人，虽然公司注册的时候我缺席了，但是东大唱片开始创业的每一件事，我王朗都有参与。 为了防止多年之后记忆残缺，今天有必要详细记录东大唱片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狗哥说，以后公司如果上司，肯定会给我一份股份，我坚信，那时候我已经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了。 一大早我就到了烟雨园静心斋，这里已经是东大唱片的基地了。 狗哥一大早就集合大家开会，在我的参与下，一起制定了校庆专辑第一辑十首歌的曲目，汪师道还要成立一个摇滚乐队。 确定了曲目之后，狗哥和穆洋就有事外出了，留下了一大堆的事情让我操心。 汪师道师兄是一个很有摇滚气质的歌手，但是他对于乐队的名字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王朗虽然年龄小，但是对于乐队名字，我最积极，也想了最多的预备名，我先后想出了乾坤乐队，寓意朗朗乾坤，被师道师兄否决了，觉得太过古老。后来我又想出了出发乐队，大家都觉得不错，但是还差点意思。 中午狗哥回到静心斋，我们一起聊天，聊到乐队名字的时候，我们一起想到之前大家经常说的一句话：‘我不要快乐，我要极度的快乐。’从这句话，我们为乐队起名不要快乐乐队。开始还有人要起名极度快乐乐队，但被我和狗哥一起否决了。 论起名，还得是我和狗哥。不要快乐乐队，这个名字绝对经得起检验，而这个名字是我首先想到的。都说是我和狗哥一起想到，实际上是大家都喜欢狗哥而已。命名权首先在我。这件事只能以日记为证，日记会记得我的贡献。 因为在起名上贡献重大，狗哥特意带我去团委，和相关领导打好关系。我虽然没有狗哥的才华，也不像汪师道那么能唱，更不像慧哥那样静得下心打磨琴艺，但在唱片公司的经营上，我王朗绝对对得起祖宗。 这帮才子一点人际关系的常识都没有，狗哥到了团委，就像一个大爷，啥事都看不到。这样的性情，公司以后在社会上发展的时候，可怎么办？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这些事只能靠我王朗了，我只能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为唱片公司做贡献了。我主动帮团委领导打开水，我能看到那些领导眼睛里一丝的高兴，这样的小事一定要多做。勿以善小而不为！切记！切记！ 从团委回来，狗哥对我也十分满意，同时答应我，在校庆专辑上为我署名为统筹，因为很多事情都得靠我去联络，我王朗就是东大唱片公司最大的润滑剂。 经过这么多天，我发现东大唱片公司有三巨头。狗哥无疑是最大的，此外汪师道师兄也很厉害，他一头飘逸的长发，一看就是桀骜不驯的气质，外人和他沟通，都得靠我来联络。甄慧生师兄就是一个技术狂人，整天琢磨如何搭配乐器。 这三巨头都对我十分器重，因为我可以为大家互相联络，让大家省了很多事情，尤其在后勤保障上，现在东大唱片公司的后勤保障，几乎就是我一个人在跑，慧哥练琴会忘了喝水，需要我随时提醒，有时候他会生气，但事后总会向我道歉。 我王朗已经彻底融入了东大唱片，汪师道师兄情到深处的时候，会拉着我一起坐在阳台上喝啤酒，狗哥虽然是大才子，却不理解这种风流，还提醒我们嗓子第一。他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风流才子！ 也许以后认门提起东大唱片，会说东大唱片有四巨头，我王朗，就是老四。 狗哥在东大唱片公司的具体职务是常务副董事长，大家有时候就叫他赵常务，但实际上，大部分的常务性工作，都是我在做！但我不能和狗哥计较，他拉我来公司，信任我、相信我，是我的伯乐！ 唱片公司女生多，这些女生也不好惹。 第一不好惹的就是歌手穆洋，她以后绝对会是最好的女歌手，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和狗哥在一起，我每次去，她都让狗哥给她提意见，改发声，她本来就是专业歌手，会唱民族也会唱美声，狗哥帮她把发声变得自然又透亮。但她对我的态度就不太好，嫌弃我在狗哥工作室影响她工作。 不过，穆洋也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下午她刚对我发完脾气，又拿出一个煮鸡蛋给我吃，老子是差那一个鸡蛋的人吗？我把鸡蛋拿去给慧哥。慧哥吃了鸡蛋，说：“她是不是暗示你赶紧滚蛋？” 女人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和可恶。谨记之！ 自从到了东大唱片公司，很多女同学都来找我套近乎。现在她们才发现我的长处，已经有些晚了。不知道我人大的女老乡知道以后，会是一种什么神情！下周有时候，我会抽空去人大一次。 穆洋对我工作的这一面特别赞赏，她说有女同学来，最好都是我来接待，因为我能言善辩，善于接待人。可见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她叮嘱我可以偶尔给一些好处，但不要让她们来打扰狗哥，因为狗哥是真正的才子。 在日记里，我要记录一件绝密事件，汪师道师兄有很多女朋友，开始以为他和狗哥一样，只有一个，但近距离接触，才发现不止一个，很多来这里的女生都是找汪师道师兄的，也怪他太风流了。师道兄的正牌女友和我也认识，让我感受到了人性的煎熬。这也证明了我王朗实际上是一个正人君子。 一个人知道事情多了，却不能向朋友吹嘘，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先记在日记里吧。这都有日记为证。 明天系里新生报到，我该去迎新了，那些女新生要是知道我是东大唱片公司的四巨头之一，不知道是一副什么表情？而我又该以什么面目迎接小师妹以及小师弟呢？ 王朗啊王朗，你要一直做一个正人君子！以日记为证。 另外，女生不好惹，女领导也不好打交道。今天本来以为团委钟老师对我印象不错，晚上她到静心斋来找狗哥，当时只有我在，我只是暗示她晚上别找狗哥，也许他和穆洋正亲热呢，就说了这句话，钟领导竟然批评我没有礼貌，说话粗鲁，还让我注意言行！ 简直奇耻大辱！极度怀疑她正来月事！但我以后还要以热情待之，我要忍辱负重前行。 第57章 音乐才子转商人？ 开学前一周，也许是大学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新生忙着报名，适应新生活，老生也在校园生活中转换定位。 作为大三学生，赵海生的课程已经不那么重了，他把重点放到了音乐上。专辑十首歌，他做了九首的编曲，其中两首主要是直接汉化，其他的都借鉴了天启的编曲，赵海生没有完全直接照搬，他一边理解分析一边把编曲写出来，然后再和慧哥一起分析，这样一来，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吉他和键盘综合技能提升很快。 “这样搞下去，很快就能变成真正的音乐才子啊！”赵海生自己心里也暗暗得意。 躲在静心斋也没躲过开学前的忙乱，正在练琴，经济学院的老包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来了。 “海生你这里是真幽静啊！三面都能看风景，这是好地方。”不能和这么多人在大厅聊，赵海生把人带上了三楼。老包一进门就感慨。 “诸位师兄坐下聊。”王朗跑前跑后，又搬凳子又倒水。 “王朗你不是迎新去了吗？”赵海生问他。 “昨天迎了一天了，新生基本上都到了，只有广西一个男生还没到，我就先撤了。”王朗看起来满面红光。 “这要是女生没到你今天肯定就去了吧？哈哈。”不知道谁在开玩笑。 玩笑归玩笑，老包也没多闲聊，马上把制作的连锁小吃规则拿了出来。这事说起来简单，执行起来还是有一些麻烦，好在现在只是制定制度。 “嗯，挺不错的，连锁制，品牌经营，名字就叫‘商县小吃’是吧？挺好的名字啊。” 对内容赵海生没有什么异议，这个东西肯定需要施行的时候进行调整，现在的菜品都只有三个，看来绝对是借鉴了肯德基。 “为了这个菜品，我们几个还专门跑了一趟肯德基，开始菜品确实不需要太多，小吃小吃，就是要小而精。老实说，别看着简单，其实还是需要费脑子的。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到底能给他们赞助多少。”老包说道。 “别的先不管，报给学校，如果有考察奖励，咱们可以捐一部分奖励，这是个人真金白银掏出来的啊！一分钱都是钱！”赵海生说。 “以后嘛，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正在做一张专辑，如果有盈利，我肯定会捐一部分，但现在真不能肯定能赚多少。”赵海生不由得有一些压力，这专辑还没做出来呢，就已经要捐钱了。 “那咱们这个报告就上交学校了，这次真要谢谢你啊，本来以后考察完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报告，看来找一个中文系的加入也有好处。” 临走的时候老包又暗暗透露，学校管考察的一位李老师对这个报告比较看好，估计拿个优秀奖问题不大。 老包走了不到半小时，系统就有了反馈，因为自己的系统面板已经大大变样了，而且还有详细说明。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5级；键盘综合技能16级】 【技能点：25】 【天启点：35】 【加速卡：29】 【唱片商业技能：10】 【特别奖励：经济考察有重大突破，对社会有正面促进作用，结合宿主特点，特奖励唱片商业化专业技能10点，同时再奖励技能点20点，天启点20点，加速卡20张。】 一时间，赵海生觉得自己像一个发财的地主，一下子有物质极大丰富的错觉。 “这难道是要让自己转换赛道？”赵海生想，不过分析一番之后，感觉最多就是一个兼职，因为按照系统说明，自己最强的能力还是去抄袭，不是天启。当个音乐天才不香吗？ 随着系统奖励的到账，赵海生脑海中多了很多经营唱片的能力。 赵海生坐在窗前，慢慢琢磨着脑海中关于经营唱片的一些技巧，自己现在这个唱片公司还真是一无所有啊！不过唱片业最核心的资产就是人，就是那个天才的创作者，而自己的唱片公司，这个人就是自己。现在至少自己还有35首好作品可以开发，如果每张专辑10首歌，自己至少可以再做出三张半专辑。 那还怕什么呢？ 除了核心的创作人，一个唱片公司要发展起来，还需要优秀的宣发人才，还需要优秀的管理人员，当然也需要优秀的制作人。不过如果主要作品都由自己天启，那么自己这边的制作人，也许不需要太别天才，像慧哥这种天才程度就完全够用了。 赵海生先把自己公司现有的人才逐个评价一番，看看还需要什么补充。 慧哥的制作水平比自己略高，不过他在传统音乐上造诣很深，看来还能再挖掘一下，差的就是对国外音乐了解不够系统，不过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国内还真没有多少对国外流行音乐特别了解的。慧哥完全可以担任制作人。 至于穆洋和汪师道，这两个作为歌手其实也不错，因为在这个年代，真正的职业歌手都没发展流行音乐，靠这个也不赚钱，想养活自己，必须得有一个编制才行。 这一点公司算是勉强合格，不过还可以继续招人。等公司出一两张专辑以后，这方面的人才估计会蜂拥而来。 现在的赵海生可不是音乐唱片届的小白了，天启给了他太多的知识。 再看管理人才，这方面比较麻烦。 “狗哥，喝水。”这时王朗又端着水杯过来了。赵海生喝了一口，冷热合适。 “这是个人才，吧？”至少用着顺手，先这样吧。 至于宣发人才，估计这个世界还没有几个，也许只有脑海有唱片宣发知识的自己，再结合具体国情，才能适应这个角色。 “狗哥，这几天团委的钟老师找了你几次，也不说有什么事，看脸色挺冷的，估计不是啥好事。”这时候王朗在一边说话了。 “钟珊珊？她能有什么事，她没留个话？你没问一问？”赵海生问。 “这个，钟老师可能对我有一些偏见，觉得我太社会了，没和我说，不过我估计不是很紧急的问题。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边，是不是钟老师走过来了？”王朗指着窗外说。 第58章 宣传机会 顺着王朗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钟珊珊正顺着体育馆前面的马路往这边走，距离虽然有点远，但钟珊珊穿着皮鞋，和学生不一样，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特征十分明显。 “咦，这个似乎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才啊！”赵海生心里想。 在这个权力社会中，宣发人才本身也需要有一点点关系网，这个钟珊珊家里应该有一些背景。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对仕途更上心，在这个年代，她的起步算是不错的，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可能让她去跑宣发的。 转头再看看王朗，这个也许能跑，但是年龄太小了，还在上学，这几年估计只能练手了。 “钟老师人很好的，怎么可能对你有看法。她和我谈过，对你印象不错的。可能是她面冷心热，你感觉迟钝，感觉不到吧。”赵海生顺口解释。 看着钟珊珊快走到楼下了，赵海生突然觉得这个人才，还可以试着挖一挖。至少得试一试才行。 “万一她脑子发昏，抛弃了编制也说不准啊。再说这些年似乎还流行停薪留职呢，她也不用抛弃编制。”赵海生心里思量着。 “等会我和钟老师商量一点私事，你找借口离开一会啊。”赵海生对王朗说。 “狗哥，你可别学汪师道啊！我洋洋姐对你不错，你不能看到一个身材好的，就——” “滚，胡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这是老师。” “你知道就好，我是为你好啊！”王朗还嘴硬。 赵海生气得想踹他一脚，不过这家伙嘴巴甜，跑得又快，关键还很抗揍啊，搞不好把自己脚踹疼了。不对，刚才他说汪师道什么来的？ 不过赵海生还没来得及问，钟珊珊就来了。 赵海生连忙迎了下去。看着钟珊珊袅袅娜娜扭着走上楼梯，赵海生才有一点理解王朗担心了。钟珊珊现在的年纪，也许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加上她这个人，似乎不解风情，偏偏又比较泼辣，又是老师，据说学生会很有几个学生给她送过情书。 不过赵海生才不管这些闲事，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公司考察一下宣发主管。 “姗姗姐今天怎么自己过来了？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我过去也是一样啊。”赵海生连忙请钟珊珊坐下。 王朗又殷勤地过来倒水。 “钟老师，请喝水。这是专门买的一次性纸杯，您放心用。这个绿色水壶里是温水。”王朗最近搞后勤越来越有经验了。 “赵常务，钟老师，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王朗倒完水，没关门径自走了，听声音是直接下楼离开了。 “在这都叫你赵常务啊？你还真当常务董事长啊？”钟珊珊感到有些好笑，学生会的人一般对职位比较在意，没想到这个学生公司里面也这么讲究。 “一般也没人这么叫，可能见姗姗姐在这里，这么叫比较正式吧。”赵海生解释。 “听说姗姗姐这几天找我？这几天都忙，我有时候在这，有时候不在，等新学期课程选好了，时间就有规律了。” “前几天倒是真没事，今天还真有事。”钟珊珊说，原来学校知道校庆专辑曲目已经大致确定的时候，想让赵海生他们在开学典礼上表演一次，石校长对新生事物一直比较支持，觉得能更好激励新生。‘p大是常新的’，这句话也是很多p大人的口头禅。 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赵海生可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的赵海生，头脑里有了很多宣传知识，他马上想到了这是一次很好的宣传机会。 “开学典礼都有谁来啊？主要是新生吧？我记得我们那次开学典礼，主要都是新生，其他人当时还真没注意。”赵海生问。 “主要都是新生，但也有其他人，比如学生、教师代表、学校领导，另外今年还有校友代表，这里面人可不少。”钟珊珊解释。 “有没有记者什么的媒体人员？”赵海生问。 “这个真不缺，你不知道p大自己有校刊，有学生记者团吧？” “这个当然知道啊。想问下正式媒体会不会有人来。”赵海生想起来舍友张勇还有一个职位是记者团副团长，不过马上要升为团长了，之前的团长今年刚毕业。这些事似乎问张勇更靠谱。 “钟姐喝水，其实我有另一个问题想和姗姗姐聊一聊。”赵海生靠近了一点。 “姗姗姐喜欢现在团委的工作吗？”赵海生盯着钟珊珊的眼睛说：“珊珊姐现在已经是学生组的副书记了，在团委升得快啊，您以后想当校团委书记吗？就一直在官场混了吗？” “你个学生问这个干吗？”钟珊珊有点诧异。 “别小看我啊，姗姗姐。其实我的心理年龄比较大，有时候看问题比较远。我对姗姗姐有点兴趣——” “噗——”赵海生话没说完，钟珊珊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你对谁有兴趣！这话是你说的？”钟珊珊愤怒了。 “啊！你误解了，误解了。”赵海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理解，不过似乎自己表达得也不够严谨。 “是这样的，姗姗姐，咱们公司没人人啊！专辑制作倒没问题，但是唱片公司不是只把专辑制作出来就完事的。我需要一个能正经搞唱片宣传的人，现在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咱们国内还没有人专门搞这个，搞唱片宣传，严格说属于宣传口，真正的高级人才都在宣传部，但您想，他们会来咱们公司吗？即使来，也未必懂音乐，也未必马上就能知道应该怎么宣传专辑。” 赵海生连忙一口气解释完全了，要是被钟珊珊这个生瓜蛋打一巴掌，那可就太亏了。 “所以你就想找我？但我实际上也不懂音乐啊！”钟珊珊说。 “现在懂音乐的人不多，但搞宣传不需要太懂，我觉得姗姗姐完全够胜任，关键是您舍不舍得专门做这个，做了这个，可能就再也难以忍受团委的日常工作了。”赵海生先打了一个预防针。 看钟珊珊竟然有些犹豫，赵海生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 “姗姗姐，要不这样，您先试一试，这次不是在开学典礼上表演吗？咱们就把这事当作一次宣传，您先试一试，试了之后，如果觉得喜欢干，公司里你就做宣发主管，可以先兼职，现在大家都是兼职，我还上学呢。” “可我一点都不懂啊！” “没关系，我教你，保证你三次就出师。” 第59章 宣发第一步 “哎吆吆，当个常务董事长，就好像啥都会了啊！你从哪里学的宣传啊？”看到赵海生自信满满，钟珊珊有点好奇了。 “哎，人都是逼出来的，不过这件事也巧了。假期和经济学院的同学一起参加经济考察，回来后觉得自己经济知识不足，在图书馆恶补了一个多月，倒是看了一些别人宣传的案例，今天就卖弄一下，姗姗姐不要见笑。”赵海生连忙给自己的宣发知识找借口，不过倒也合情合理，虽然看起来夸张了一些。 “看点书就能学会？”钟珊珊不信。 “其实就是一个大方向，咱们还是听伟人一句话，要在‘战争中学会战争’，咱们现在有实际需求，这是最大的优势。等会穆洋来了，刚好咱们开一个董事会。” “这个还要开董事会？” “那当然，重大决策都要上董事会的嘛，专辑宣发我咱们要投入公司现金流一半以上的钱，不上董事会怎么行。”赵海生故作轻松地说。 “什么！一半以上的现金流？公司现在还有7万现金吧？一半以上岂不是3万5以上了？”钟珊珊被吓了一跳。 “咱们公司出这么多钱，整个宣发过程肯定不止这么多，所以咱们还要找钱。”赵海生有点故意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点我是从咱们对外汉语教育中心学来的，汉语中心从来不缺人，大家都争着去，没别的原因，就是发钱爽快。咱们公司也得学会用钱来开路。记得以前姗姗姐说过这是个权力社会，现在我要说，这还是一个经济社会。” 随着对脑海中唱片宣发知识的理解越来越深刻，赵海生也越来越自信。这次专辑宣传的几个步骤也开始在头脑中慢慢成型。 “有事说事，赶紧开会，开完了该干嘛干嘛，我时间紧着呢。”汪师道虽然来开会，但是明显有些不耐烦。 “王朗别转来转去瞎忙活，董事们开会，你在这干吗？”汪师道又把矛头对准了王朗。 “董事长，赵常务让我列席做记录。”可能是被训斥多了，王朗有点点头哈腰。 这时赵海生和穆洋、钟珊珊、胖子等人都进来，屋子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汪师道突然站起来说： “真他妈荒谬，搞摇滚的在这开会！这董事长老子不当了。赵常务，董事长你兼了吧，以后这种事别找我，老子去撸琴不比在这扯蛋舒服吗？”说完转身就走。 “啪啪啪。”赵海生不但没生气，还鼓起了掌。 “你放心吧，等会我去找你。”赵海生对离开的汪师道喊，转身又对大家说： “这种事开始就不该麻烦师道。这才是我兄弟啊！真性情！真性情啊！” “那咱们就长话短说，今天开会主要是为了专辑宣传的事，好酒也怕巷子深啊！不好好宣传，卡带肯定卖得少，搞宣传，咱们恰好有资源，就是要花钱，今天主要就是让董事会批一笔钱，然后任命一个主管，最后就是要招一个财务人员。下面我详细说说……” 因为汪师道突然发飙，赵海生只好快刀斩乱麻，好在在会的都比较好说话，再加上赵海生声称拿出4万搞宣传，到时候能多分成至少四、五倍，没有多少经验的众人，很快被赵海生鼓动，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后赵海生又把钟珊珊大加吹嘘了一通，至少钟珊珊身份是老师，比学生天然高一头，最后宣发主管的职务就顺理成章到了钟珊珊头上。 至于公司财务，只能鼓励大家推荐了，内推也是一个很好的招人渠道。如果没人来，赵海生准备自己去经济学院找人了。找个大四的学生临时顶一段时间估计问题不大。 快速开完会，一看表，还不到半小时。真是一个高效会议。开一个会，就有四万块钱可以动用，也算是有钱了。 有了启动资金之后，赵海生心情就舒畅了一点，想起汪师道突然发火，估计有什么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摇滚乐队可是公司未来一个方向，这个未来的台柱子也得安抚一下。 嘱咐穆洋和钟珊珊先等自己一会，“你们也可以自己想想宣发该怎么做，等会咱们三个统一一下思路，看谁厉害。” 用这话先吊住钟珊珊，赵海生才下楼去找汪师道。 半路上碰到王朗，顺口打听了一下。 “师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狗哥你不知道？”王朗对赵海生的称呼在公私之间转换得还挺自如。 “你没事总打听私事啊，你知道什么赶紧说。” “师道最近桃花运太强了，我估计是玩脱了。上午、下午、晚上都有美女来找他，你说厉害吧，除了杨琳，那两个都是外校的，一个隔壁的，一个人大的。人大那个和我老乡还是一个系的，长得确实不错……” 王朗有时候真是抓不住重点，这会谁在乎她们长相啊。 “师道为什么发火啊？”赵海生连忙问重点。 “那谁知道啊！我遇到这种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在王朗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赵海生直接去找汪师道。 “又喝酒啊，你这嗓子还要不要了？咱们公司接下来就要出摇滚唱片，你这是准备毁掉嗓子吗？” 赵海生进门之后，看到汪师道又在喝酒，一看是啤酒，感觉还好，不至于太毁嗓子。 “今天怎么发那么大火啊？董事长你嫌麻烦以后肯定不用杂事烦你。自己兄弟，说说有啥事吧？” “咱们现在专辑还没出，但我这名气倒是打出去了。这名气真是毁人啊，女人像疯子一样往身上扑，老实说，我感觉自己真不像好人。” “你说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永远？每个人都怀着私心，我、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一起，还都说什么天长地久，这世界，这世界真他妈荒谬。” 原来是提前到来的摇滚歌星待遇让汪师道感到迷茫了。汪师道本质上是个诗人，感情很敏感，对感情总要求绝对的真，但实际上，谁能做到呢？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包括杨琳，都是有自己打算的。 汪师道正是感觉到对方一边和自己谈情说爱，同时又都在做自己的准备，比如杨琳，早早就准备出国，所以对汪师道其他女友，她也装作不知道。这反而让汪师道有些矫情了。 哎，正对这种事感到无聊的时候，天启又启动了。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啦……啦……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 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 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借口。 啦……啦…… 亲爱的莫再说你我永远不分离。 …… 汪师道竟然又帮助天启了一首歌，而且这首《恋曲1980》竟然有很多不同的版本，有摇滚风格，还有流行风格，此外还有民谣风格，而且各种风格都有不同的味道。 这是一首风味独特的情歌啊！赵海生乐了。 第60章 一鱼三吃 安抚好汪师道，又告诉他把这种感受写下来不就是最好的歌词？之后约好了开学典礼表演，就连忙回楼上和钟珊珊商议宣发的事情。 “这次咱们在开学典礼上表演，一定不能白表演，至少要做到一鱼三吃。” 面对钟珊珊和穆洋，赵海生又一次开始了表演。 “怎么叫一鱼三吃？”这下不但钟珊珊，连穆洋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首先，咱们是参加开学典礼，肯定要表演好，在新生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只是第一吃。当然这一点也必须做好，所以咱们要设计一些舞台表演，要向世界先进国家学习，一定要打破常规。” “说得好听， 哪有那么容易。”穆洋反驳。 “其实很简单啊。咱们只要照抄那些国际巨星的表演就行了。咱们国家现在的演唱，基本上只有歌手在唱，谁来伴奏观众都不知道，伴舞就更没有了。但你们看过迈克尔杰克逊的录像带吧？新闻报道他今年要进行全球巡演，他不止是唱得好，舞台表演更厉害。咱们这次也学他。学校是让穆洋唱《童年》的吧？” “这次咱们要给童年用最流行的摇滚加流行乐伴奏，还要设计舞台风格，再加上伴舞，把唱歌搞成像迈克尔杰克逊那样的舞台剧。”赵海生把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啊？咱们哪里来的跳舞的？”穆洋问。 “这简单啊，咱们有宣发主管珊珊姐呢。咱们学校不但有民乐团、西乐团，我听说还要一个舞蹈团呢，姗姗姐发挥自己主观能动性，向学校申请，让舞蹈团来伴舞，这不就解决了，还可以要求舞蹈团的老师按歌曲内容，编一些特殊的动作。”赵海生又给钟珊珊加了一些工作量。 “别说，这个还真可行，就是打个报告的事，就是时间有点赶啊。开学典礼再有一周多就要开了。”钟珊珊同意了这一点。 “那第二吃呢？你说的可是一鱼三吃啊，这是第一吃吧？” “第二就是发行啊！别忘了宣发宣发，意思是宣传加发行，现在发行这事被学校出版社包了，但她们能不能做好，咱们得鼓动一下。那个张鹿云老师可以是一个突破口，至少她对这种事很感兴趣。”赵海生说。 “这个原因我知道。”钟珊珊插了一句。 “咱们石校长搞改革，每个部门自负盈亏，盈利多可以自己发奖金，出版社卖的多，自己也可发奖金。她估计愿意，但她只是一个销售主管，又不是社长。” “有利益，那就好办了。咱们这几天就去找她，让她联系一些发行商，来参加咱们的开学典礼，现场让发行商体验一下。我对咱们的歌曲很有信心，相信你们俩对咱们的歌也有信心吧？只要发行商和咱们感觉一样，他们就会自动为咱们推销。”赵海生解释道。 “你这些都是从书里看来的？没想到你写歌厉害，经济理论也一套一套的。”钟珊珊感到惊讶。 “一些是我看书，也有自己琢磨的。”赵海生解释道。 “这才算是二吃吧？难道还要三吃？”穆洋和钟珊珊现在有些佩服了。 “第三就是最后的宣传了。姗姗姐，还记得我问你有没有媒体的人来了吧？咱们不但要让现场的新生看，让发行商看，还要用各种媒体让更多的人看到，听到。这才是宣传的重点。咱们先总结一些有什么媒体吧。” 赵海生这次不再炫耀了，媒体宣传关系到公司能不能赚大钱，和自己的钱包息息相关，自然不能马虎。 “姗姗姐，你觉得用什么媒体比较好？”赵海生问，以后钟珊珊可能就是公司的宣发主管了，培养培养没坏处。 “你有办法就说吧，我现在其实是一团雾水，你的办法好，至少我能学。”钟珊珊倒是爽快。 “好吧，我的意见是能上的都上，最关键因素不是有没有用，而是看成本，咱们这次为了宣传准备了4万块钱，看起来多，实际上真不多，咱们必须把钱花在刀刃上，能省的钱也要省。比如说校刊和学校广播。” “就是说打个招呼就能上的就不花钱了呗？是不是有点吝啬啊？”穆洋有点鄙视。 “主要还是钱太少，预算不多，咱们现在只是专辑预热，专辑还没出来呢。”赵海生解释。 “现在是预热？”钟珊珊问。 “是的，这次开学典礼，咱们要让《童年》这首歌打出口碑，让圈内人有个好印象。我个人觉得咱们可以在一些报纸上弄出一点争论来，有了争论，才能更快吸引大家的眼球，大家才会找这首歌来听。”赵海生说道。 “你还要自己搞争论？”钟珊珊有点不理解了。 “自己搞才能控制强度啊，要是让别人来批评，那要是骂得太凶把我们口碑骂坏了怎么办？”赵海生解释。 “这样，咱们抓住这一点来争论一下。《童年》这首歌，我在第二段有这句：‘隔壁班的那个女生，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理初恋的童年’。咱们可以找一个比较保守的教育者，让他发文说，小学生怎么还能初恋呢？说咱们歌词太大胆，应该删改。”赵海生进一步解释。 “穆洋唱的歌词是这样的吗？”钟珊珊问。 “差不多，就是把女生改成男生。” “啊，那不是更有争论啊，小学女生怎么会初恋呢？”钟珊珊说。 “别装了，女生比男生发育早多了。这个其实就是一个社会接受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说的话，估计没人注意。而且咱们其实已经有了准备，这首歌咱们出两个版本，学校校友版本保留这句，大众版没有这句。” “注意，咱们一定要安排两拨人互相吵，一个说这样写不好，对小学生影响不好，另一派就骂对方保守，说明明是很好的一首歌，这些人就知道挑刺。这样就能获得很多人关注，只要关注了，就可能去买咱们的专辑。” “这个炒作，一定要注意程度，到最后，姗姗姐要代表咱们发一个声明，说经过综合考虑，歌词已经修改了，让大家不要担心。” “穆洋，你家这位心是怎么长的？我怎么觉得有点阴险呢？”钟珊珊看着穆洋说： “不过这样炒作我喜欢。” 第61章 新式表演 策划无论有多好，最终还是要靠作品来说话。和钟珊珊商量好了宣传方案之后，赵海生把重点放到了《童年》歌曲的编排上。 首先是编曲，因为开始确定是穆洋来唱，赵海生拿出的编曲是张艾嘉版的，这一版的编曲也算新颖，但为了突出歌曲，编曲柔和了很多，开始的电吉他不够突出，既然要现场表演，赵海生便把前奏按照罗大佑版做了改动。 “开始电吉他这么弄，会不会有些喧宾夺主？”慧哥问道。 “不会，你看迈克尔杰克逊那些录像带了吗？录像带的时长往往都比卡带上的歌曲长很多，就是加了很多故事，欧美把这种叫音乐短，简称mtv，咱们既然是表演，也得来一段故事。” 思考了很久，赵海生觉得应该根据自己现有的知识，对天启来的作品进行改编，因为随着自己技艺的加深，赵海生不但理解了这些作品，还能看出很多别的东西来，他不准备墨守成规，而且每一首天启，系统也都给了他很多不同的版本，这让他在这方面的技术可以说独领风骚，无人可比。 想明白了这一点，赵海生就不准备留手了。 “咱们把前奏和间奏结合起来，把时间拉长。如果只是演唱，加上前奏间奏，这首歌总共时间也只有3分55秒，但在舞台上表演，时间就太短了，咱们还要配上伴舞，所以有必要加长前奏，我的意见给前奏延长两分钟，先让伴舞跳一跳。烘托一下氛围。” 慧哥二话不说，马上和赵海生一起改起了乐谱。 “把间奏的口哨也放到前面吗？”慧哥问。 “放到前面，但是间奏也不取消。这段口哨和这首歌的风格太配了，老实说，写的时候也是神来之笔，开始也没想到加一段口哨，但是加了之后，感觉那种怀旧、思念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这首歌的编曲，我最满意的除了前面的电吉他，就是中间的口哨了。” 和慧哥确定编曲之后，两个人又拿起乐器走了一遍。赵海生感觉还可以，这也算自己真正的创作了吧。看来还要努力磨练技术，这也也不算白剽窃。 确定编曲和表演风格之后，伴舞的事还没有落地。好在钟珊珊办事能力还算得力，很快就协调好了舞蹈团。 说起来还算是运气好，p大舞蹈团在今年刚刚成立，本来是准备在对外交往中表演艺术舞蹈的。但是因为是新成立，各种事情都没有定型，听说学校开学典礼有原创歌曲表演，邀请舞蹈团伴舞的时候，吴英团长马上便答应了。 更方便的是舞蹈团平时训练就在烟雨园北面的新体育馆，距离这么近，赵海生马上去新体育馆见了吴英团长。 “咱们这个舞蹈团团员主要都是各个院系的学生，大部分都不是艺术专业的，只是有艺术特长，平时她们还要在各个院系学习，所以你的要求不能太高。” 见面之后，吴英团长对舞蹈团做了简单的介绍。 好在赵海生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把童年这首歌做了介绍之后，赵海生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伴舞一方面要衬托主唱，在主唱演唱的时候不能喧宾夺主，但在开始一定要衬托氛围，同时还要给人时尚和新颖的感觉。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赵海生说。 “这个要求可一点都不简单啊！”吴英团长可不客气。 “伴舞看着简单，如果你没有要求，那自然简单了，找十几个学生上去扭一扭就行了，但既然有具体的要求，咱们就要好好编排一下。不过你放心，你的每一个要求，我们都能满足。” 吴英团长很有底气，可能也是真有才气吧。据说她是北大艺术教研室的舞蹈教授，曾经师从舞蹈大师刀兰，自己还是博士，无论技术实践还是理论都有底气。这种编舞对她来说，应该就是牛刀杀鸡。 虽然是牛刀杀鸡，但吴英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先去实地考察了场地，又到静心斋来要求看几遍表演。好在本身也要排练，赵海生也没含糊，连忙喊上穆洋、赵海生还有慧哥等人，严格按照编曲把歌表演了两遍，连开始的两分钟前奏都没有保留。 “出卡带的时候，这个前奏会缩短，现在这么长主要就是为伴舞预留的。”赵海生也解释了一遍。 “你们这首歌真是好听。你放心，我一定编出能衬托歌曲的伴舞来。”吴英团长说道，而且没让人等多久，她自己就演示了一遍。 “开始是12个伴舞跳现在最流行的迪斯科，你要求的新颖和流行就在这，现在国外的伴舞也是这样。因为这首歌怀旧的情绪很浓，所以除了在开始跳迪斯科之外，一分钟后舞蹈就有变化，在加上音乐的烘托，让观众从视觉和听觉上都有所适应。” 听吴英团长讲得头头是道，赵海生也放心了。 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些都不用花钱。而且也没有必要花钱啊，大家都是为开学典礼献唱，我献唱你献舞。不过既然场面会很好看，那么不拍下来可就太可惜了。 问了下钟珊珊能不能找到电视台的人来拍摄录像，钟珊珊也不能打包票。之前把事情还是想简单了，金钱确实是万能的，但是在这个市场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有钱也未必能办事。 “现在很多时候花钱也不行，姗姗姐，这样啊，咱们公司特批给你一批招待费，你拿去请那些电视台啊报社记者啊什么的， 咱们也没有特别要求，一切都合理合法，在合法的基础上，看能不能给咱们在媒体上露露脸。”赵海生琢磨了一个办法。 “这个可就不能保证了。”钟珊珊说。 “先试试看。” “别整天钱啊钱的，咱们公司的财务人员还没定呢，幸亏现在还没发工资。你这个常务董事长怎么当的？”钟珊珊倒是先埋怨了起来。 这事赵海生也没办法，还是发展太快了，而且财务虽然是必备的，但这个唱片公司很特殊，背靠学校这棵大树，主体人员基本上都是学生，确实很难正规起来。 第62章 跳舞热 办公司财务人员是必不可少的。赵海生决定即使是兼职的也要马上找一个，现在公司里的人，只有钟珊珊对管理有一点兴趣，其他人几乎都是技术人员。穆洋和汪师道只想唱歌，慧哥和胖子几个都是搞伴奏的，自己又必须掌握全局，现在必须给自己配备足够的人才。 下定了这个决心，最后还得先自己动手写招聘启事，先招一个财务吧。还有公司的工资怎么定，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怎么管理，都得早早定下来。 拿着写好的招聘海报，先买了一瓶浆糊，和王朗向学校最热闹的某角地走去。 咦，这不是李当当吗？赵海生走在路上，迎面一个人低头直走，差点撞上。 “担当，这是哪去啊？”赵海生一把揽住差点撞到自己的李担当。 “海生啊，我正想事呢，没注意——你这是要贴海报？”李当当一边解释，注意到赵海生手里的浆糊和海报，顺口问。 “对，贴一张招聘启事。对了，放假前你说要成立一个‘社会文化研究会’来的，怎么样了？有要帮忙尽管来找我。”赵海生还惦记着试验帮别人间接推动社会发展能不能拿到系统奖励。 “哎，别提了。现在办点事是真难啊！”问起这个李当当马上唉声叹气，原因赵海生也猜到了。 “你那个想法挺好的啊，而且‘社会文化研究会’确实挺适合推荐电影的。”赵海生装作不知道电教自己下场放录像的事。 “大家都这么说，可谁知道这事引起别人嫉妒了，有的人看重这里的利益，以后学生不能放录像了，电教把这事垄断了，我们根本找不到地方放映。”李当当叫苦。 “别说我了，开学我找了你几次，都没见到人。听说你们办了一个唱片公司，赚大了吧？”李当当问。 “这个等会说，我先给你们俩介绍一下。当当，这是王朗，我们中文86级的师弟；王朗，这位可是85级的风云人物啊，85社会学系的李担当，木子李，担当抱负的担当，这可是干过大事的，校长都知道名字。特别有能力，我们都叫当当，确实是响当当啊！” 赵海生现在说起话来，总是见人就夸，可能是宿慧带给他的市侩气，本来赵海生是多么纯真的一个人啊。赵海生自己总把坏的一面归结于宿慧。 “你和师弟这么夸我，那不是损我吗？”李当当苦笑，但看起来还挺受用。 “你们唱片公司怎么回事啊？我听不少同学说了，找你确认没碰到人，你现在是大忙人啊！”李当当抱怨。 “再忙和老朋友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啊。这个唱片公司呢，其实主要还是汪师道和穆洋，我女朋友，我就是帮他们俩，对了，开学典礼他们就会表演，到时候你也去看看，提点意见。”赵海生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这也太损我了。我是有点本事，但真说不上指教。开学典礼我一定去，但不是指教，是去学习。”李当当谦虚地说。 “你贴什么海报，走，我也顺路，咱们一起贴，至少快点。” 李当当聊得高兴，非要帮着赵海生贴海报，这倒也是，这家伙经常贴海报，估计是第一次贴万言书出了名之后的后遗症，他经常贴一些交友、交流、座谈的帖子，一般情况，这些都是学生会或者其他团体请一些专家学者来办讲座才贴的，但李当当不一样，他办了几个不同的社团，经常在某教室搞座谈，其实就他们几个人。 “你们要招聘一个会计？这是要大干的架势啊！”李当当看着贴好的海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哎，算什么大干，都是一些杂事，总不能让我干吧？我也干不来。” “海生哥是我们公司的常务副董事长。”王朗在一边一直插不上话，终于说了一句。 “厉害！厉害啊兄弟。”李当当说。 “别听王朗胡吹，就是打杂的，我也看明白了，这些事能找人做就找人做，我的主业其实就是弹琴伴奏。”赵海生解释。 “海生哥弹琴确实特别厉害。”王朗又补了一句。惹得赵海生和李当当都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兄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告别的时候李当当还在感慨。 “对了，下午两点多我们在大操场主席台那里有一个彩排，有时间就去看看，真的多提意见，我对这些事没经验。” 想到李当当确实参加过很多活动，赵海生最后补了一句。 没想到下午李当当真来了，而且没把自己当外人，先和王朗聊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很快俩人就一起干活了。 李当当可不是什么活都干，他主要就围绕着舞蹈团团员展开服务了。吴英团长以为李当当是唱片公司这边搞服务的，也没有拒绝。 不过李当当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演出来的，大三的学生，如果不是准备出国，其他人随着课程减少，新学期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不止是李当当，彩排的时候外围已经有一大群学生在围观了。 赵海生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台上，想着怎么突出穆洋和汪师道，为了给‘不要快乐’乐队（暂定名）做宣传，赵海生和钟珊珊打定主意要借所有机会给他们俩搞一些新闻。 汪师道主打一个琴艺，他的一头长发本来就很有摇滚范，人又瘦，穿一身黑衣服在台前独自弹电吉他独奏，肯定很拉风，赵海生准备先在校刊上吹一气。 穆洋就好办多了，她本来也是主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这个宣传起来更简单。 “兄弟，他们俩的宣传稿就靠你了，在校刊上多发几张，再来几张照片。这事还可以有报酬，是这样的，写一篇稿子，不管你找谁写，在校刊发一篇，唱片公司这边每篇都有补助拿，比对外汉语中心还大方……”赵海生和张勇在边上小声嘀嘀咕咕，搞定了校刊宣传。 “学校电台那边搞定了吗？如果不行，我去找人说。”赵海生和张勇聊完了正事，又去问钟珊珊。 “人找到了，就是这话总不好开口啊！”没想到钟珊珊脸皮还挺嫩，不应该啊，平时看着挺泼辣。估计是没干过这种事，有第一次就好办了，宿慧给赵海生这种解释。 “那这样，你把人约上，咱们一起吃个饭，你看我怎么和他们说，再叫上张勇，他是我好哥们，校刊的事他负责，你以后和他多联系。”赵海生先约了一个饭局。 “没想到我一个大才子要干这种尘世俗事！我晚上一定要静静心才行！”说完前面的话赵海生觉得这种事情似乎和自己大才子人设不搭，赶紧补救了一番。 “呸，就你！”没想到边上几个人都做出了呕吐状。大家正在说笑，突然台下哄动起来。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再来一遍！”不少人都在呼喊，还有人吹着口哨。 “哇，我们的歌这么受欢迎啊！”赵海生感慨。 “不是歌受欢迎，是舞蹈，是舞蹈，舞蹈太厉害了，大家都想看跳舞！”李当当跑过来说。 第63章 天选之子？ “什么情况？”赵海生一下子有点懵。准备了这么久的活动，竟然被别的事抢镜头了！再仔细一看，有点了然了。 今天是彩排，没开麦克风，主席台周围的人还能听清，外围本来就远，再加上周围人声嘈杂，远处围观的同学可不就只能看到跳舞的嘛！ 而且，这帮跳舞的小姑娘是挺漂亮啊，平时散入各个院系，还不显眼，现在集中起来，虽然只有20个人，但每个人都那么年轻漂亮、朝气蓬勃，她们跳的迪斯科，虽然只是随便扭扭，但每个动作都显示多年的功力，近身看专业人士跳舞，对于没见过或者见得少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震撼。 想明白了这个，赵海生马上不紧张了。 “真是局势满天星啊！这些小姑娘跳得不错。”赵海生还有闲情和张勇聊天。 “跳舞这帮小姑娘也可以写写，不过重点还是咱们的歌，说她们跳得特别好，衬托了歌曲的美妙，让人一下子体会到了歌曲的意境。”赵海生给张勇出主意。 “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我那边有的是文笔好的记者。不过这个是真好看。”张勇回答。 “你们俩眼睛都看直了啊！还看！那里不少都是小师妹，你们也好意思看！”俩人正聊的时候，穆洋走了过来。 “我在看她们走位对不对，到时候可别抢了你的镜头！我现在真是目无全牛啊，看到她们眼睛里只有舞台效果！” 赵海生连忙解释，不过这几天他确实是这样看的，小姑娘哪个漂亮哪个丑他都不知道，现在完全脸盲了，所以赵海生对自己的解释深信不疑。 “狗子这么牛了啊！不过我老实交代，我确实在看她们，没想到这么漂亮啊！狗子你一直没看她们啊，那你刚才还说右三太胖，左二太显眼了。原来只是看舞台效果，是我肤浅了。” 张勇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爱开玩笑，竟然趁机揭短。幸好穆洋还懂给自己男朋友解围。 “狗子哥就负责看舞台效果，太显眼的会抢我镜头。带这种目的看就会失去看美女的乐趣，狗子哥是在工作呢，我只是开玩笑。”这段‘深明大义’的话让张勇听得很不是滋味。 “还有谁比我还显眼？”穆洋站了过来，往左二的位置看去。 “不是漂亮，她是有点喜感，让人看了就想笑，我估计是大一新生，不过没关系，可以调整。”赵海生回答。 “怎么调整？而且伴舞的人是不是有点多啊？”穆洋问。 “吴英老师说了，最后只会上12到15个人，来练习的肯定不能是12或者15个人，就怕当天有人身体不舒服，另外就是调整人啊，看那个不合适就调整下去，或者放到后排，不过这是吴英老师的事，咱们不参与。” “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什么都懂。”穆洋心里没有疑惑了，高兴了起来，挨着赵海生坐了下来。 “海生，你们等会聚餐？带我一个吧。”这时候，李当当冒了出来。没等赵海生问，他自己解释了原因。 “我听说吴英团长还有两个领舞的也会去，钟珊珊在那边约人我都听到了。我主要想和吴英团长认识认识。” “没问题啊，这算什么事，本来你过来帮忙就该请你吃饭。不过，当当，咱们是兄弟，有些事你听到了别到处乱说。”等会聚餐钟珊珊约了学校电台、校刊还有舞蹈团的人一起吃饭。本来也不怕泄密，不过要是一个大嘴巴到处瞎吹影响也不好，赵海生便叮嘱了一句。 围观的学生虽然很热情，但是舞蹈团也没有多跳，排练了一下午大家都很累了，吴英宣布彩排结束的时候，大部分舞蹈团的人都马上离开了，有人——比如王朗之流——想挽留也不好意思开口。 好在钟珊珊借口还有问题要请教，才算让吴英答应了下来，同时王朗和李当当分别邀请舞蹈团的两个领舞，一个叫毛毛一个叫星星，看老师答应了，这俩人也爽快答应了下来。那个长得特别性感的女生倒是主动一起去，她自我介绍果然是大一新生，有舞蹈特长，名叫白静茹，广东人。 “这学期留学生餐厅对外开放，今天咱们大家就一起去尝尝鲜，放心，咱们这是为了学校开学典礼排练，可以报销的。”钟珊珊大声宣布。 赵海生还不知道这件事，假期请留学生吃饭的时候，好像还不对国内学生开放。问了张勇，还真是新学期才开始的，以前没开放，主要是地方太小，现在扩建了两座楼，总算是有地方了。不过张勇也没去吃过，猜测饭菜质量应该不差。 “姗姗姐，留学生餐厅你吃过吗？”在路上赵海生顺便问了一句。 “没有啊，但听说不错。” “下次去哪吃饭，应该提前去试吃一次。”赵海生建议。 “试吃？费用也报销吗？”钟珊珊问。 “那当然，要是一个人尴尬，可以找我和洋洋陪吃。”赵海生一本正经地建议。 在路上统计了一下人数，一共15个人，大家浩浩荡荡骑着自行车去了留学生区。15个人里面，钟珊珊和吴英虽然是老师，但年龄并没有大多少，大家在一起还算自在。 到了留学生区，张勇自告奋勇在前面带路，这里他经常来比较熟悉，不过到了留学生餐厅，大家又有点失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 “现在还正在修建，全部盖好就比较豪华了，会有一个多功能厅，还有西餐厅。”张勇介绍。 “今天委屈吴英老师和大家了，等这里西餐厅盖好了，我请大家来吃西餐。” 看了餐厅价格后的赵海生大松了一口气，给大家画了一个大饼，据张勇说盖好还得好几年呢，说不定这里大部分人都毕业了。现在的留学生餐厅也就是比学生食堂贵一倍，氛围又好得多，完全没有压力啊！况且还是唱片公司报销。 “海生这个人，有才华，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就是一个缺点：俗。”汪师道突然开始点评。赵海生抬头一看，这也没喝酒啊！连忙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张勇，刚才这句话一定要记下来，用这个证明咱们汪师道清高脱俗，这才是摇滚歌手的品质啊！” “你吃饭还想着这事呢？赶紧吃。”人多吃饭就是热闹，李当当更是左右逢源，和舞蹈团的几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耳热之际，赵海生和学校电台两人也沟通了一下，自以为‘悄声’谈好了条件。 饭后吴英带舞蹈团几个人离开了，李当当凑了过来。 “兄弟，商量个事。你看我找舞蹈团的老师办一个舞蹈培训班怎么样？”李当当轻轻一句话让赵海生震惊了。 “这哥们行啊，颇具商业头脑啊！”赵海生心里暗暗想道。这时系统又给提示了。 【帮助他人推动社会文化发展，可按贡献获得百分之50到100的奖励，奖励包括技能点、天启点以及加速卡。】 “还有这种好事，那当然是帮啊，还能做个好人。”赵海生马上就拿定了主意。 “我看行啊，今天那么多人都喜欢跳舞，你想干这个兄弟我肯定支持你，你需要什么就开口，不开口就是看不起我！” 第64章 财务制度 “不只是今天，这事我想了不止一天了，原来一直没拿定主意。走，咱俩边走边聊。”李担当看到赵海生支持自己，也没藏着掖着，和大家说了声，穆洋也和钟珊珊一起先离开，俩人在后面慢慢走，一边详细聊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咱们这级最有商业头脑的，也做过很多设想，没想到上学期期末，你们放了个录像就赚了一笔。老师说，不佩服不行，但你们也有缺点，兄弟，你的班底不行，没一个能打的。”没想到开始李担当就一点都不客气。 “这你就不了解了，我们兄弟几个还是很团结的，而且合作得很好。”赵海生当然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伙伴的坏话。 “是我失言了。不过你们作为商业公司可不合格啊，竟然连财务人员都没有，我的公司还没有办起来呢，我的人早就到位了。”说完这个，李担当就暴露了他响当当的外号，怪不得大家一直都叫他李当当，看来以后也不用尊称他的大名了。 李当当介绍了他的团队，原来这哥们办社团什么的，一直是好几个人一伙，而且早就有预想赚一笔。 “那你不需要帮助的啊？我能帮你什么？”赵海生问道。 “还有，我帮你，一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有担当，和你的名字一样，虽然大家都误解了你，但我不觉得；而且你要干的事情其实很有意义啊，舞蹈培训，也是一种文化宣传啊，爱跳舞总比爱打麻将更有意义吧。这事说大了还真是利国利民啊！” 赵海生很容易就给自己帮助李当当找好了借口。而且总不能告诉李当当，自己帮他是为了要系统奖励吧。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李当当似乎有点感动。 “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提前说一声，我可能很难加入你们，毕竟我们公司这边事情挺多的，除了投入太多精力之外，经济上或者一些关系上，只要力所能及，我是能帮必帮。”赵海生说道。 “有你这几句话就行，到时候我找你。还有你得帮我搞定舞蹈团那个老师，老师不行，找几个厉害的学生也行啊！老实说，今天我忙活了一下午加一顿饭，愣是没让吴英老师开口答应。看来还得你帮我加把劲。”李当当终于说了实话。 “没问题，这几天排练什么的，我们都多和这帮跳舞的接触接触，熟悉了就好说话了。要这么看的话，其实我最多帮你敲敲边鼓。” 两个人商量了一些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先熟悉之后再说，不过也算达成了一致意见。 “你们公司赶快招人吧，没人干活可不行。”李当当临告别前又一次建议。 赵海生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确实需要招人了。不过公司目前的情况，其实也不需要对外营业啊，主要地方就在学校，至少在这张专辑制作出来之前，不需要到校外去跑，那么招人也就变得简单了。 赵海生直接去了经济学院宿舍，找了自己老乡张少波。 张少波本来就是学经济的，现在已经是大三了，能力肯定没问题，经济学院很多学生大三大四就会考会计证，基本上只要去考就能拿下来。关键是赵少波是自己人，这就是最大的优点。 “少波，这次你得帮我啊！”赵海生找到张少波之后，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能帮你肯定会帮，但我怕自己能力不够。老实说，你们玩音乐还行，自己做唱片公司，到时候赔本了怎么办？现在到处都在传说你们中文系的人厉害，唱歌出唱片办公司，我们经济学院不少人可不看好你们啊！”张少波有点推辞。 “有这种看法你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难道你想看着我们破产吗？既然是这样，那你肯定得来，不来都不行。”赵海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看自己笑话。 “你来了，咱们一起把事情干成，让他们笑话看不成，只能羡慕嫉妒恨！”赵海生说道。 “哈哈，羡慕嫉妒恨这个词总结的好。”张少波也笑了。 “来就来吧，虽然我能力确实不行，但咱们能摇人啊！有问题就找我们经济学院的老师。咱们这点事肯定不难。” “你们的财务制度呢？一个公司不能没有财务制度吧？几个管事的商量好，钱就随便拿了啊？太马虎了！经济无小事啊！公司虽然小，但你们一定要分好权，会计管账、出纳管现金，主管签字决定。这样才是一个公司的样子。” 第二天张少波果然从经济学院请来了一位专家，来给公司把关。这位李老师说起经济果然一套一套的。虽然赵海生觉得会增加成本，但是一想，自己这样带系统的人，公司以后肯定会做大，制度越正规不是越好吗？ “那就请李老师帮我们把制度完善一下，我们之前确实不懂，不过有一点请放心，那就是我们的专辑肯定能大卖，赚钱不成问题。而且以后少波同学会来帮我们管经济，他是李老师您的学生啊，您就当帮自己学生了。”赵海生马上放下身段，恭维起了这位李老师。 “那你就放心吧，本来我就是想帮你们。现在的人脑子还是不够灵活，听说中文系有学生办公司，我是又高兴又生气啊！高兴的是这是件好事，生气的是我们经济学院的学生反而落后了。”李老师看来很支持学生创业。 “现在这公司就有经济学院学生参与啦！而且还会是掌管财政大权的高管。”赵海生马上补了一句。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个不用你说，我决定来就肯定会帮，今天我就把你们的经济制度理顺，写好后直接给张少波。不过老师我可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办公司？”没想到这位李老师好奇心还很重。 “这个说来也简单，我就是看经济学案例的时候，发现现在的唱片业一直在不断兼并，现在全球唱片公司都在搞兼并，但咱们东大，竟然没有一家大的唱片公司，现在我们提倡对外开放，这开放的时代正是我们本土唱片公司最好的成长时期，我们未来的目标就是成为全球最大的那一个。”赵海生又开始画大饼，这招一直很好使。 第65章 宣发预热 上任之后，张少波就开始整顿公司财务了。去取钱不能赵海生招呼一声，随便谁就去了，现在取一次钱，都得写个申请，赵海生签字，然后张少波会计也签字，最后委任兼职出纳王朗同学去取钱。 “看起来有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汪师道吐槽。 “制度化还是很有必要的，咱们公司以后可是要做大的。”赵海生说道，不过以后自己想随便用公司的钱也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就是有点浪费王朗，这几天赵海生不停地批条取钱，钟珊珊那边联系的人就没断过，为了锻炼钟珊珊，让她尽快把这些人理顺了，公司给校刊、学校电台的钱就没断过，甚至稿子还没上，只要写出来了，张勇得到过稿的消息，就马上发钱。好处也很大，这帮人的积极性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了。 “师道，你看你这张照片不错吧？”赵海生拿起一张校刊给汪师道看，上面有一篇介绍开学典礼的文章，里面突出了献唱的这首歌《童年》。实际上黑白照片在报纸上印出来，效果很模糊，不过预热嘛，引起人注意就行了。 “新学期开学典礼上，我校校园歌手将会献唱原创歌曲《童年》，这首歌用诗歌般的语言描述了美好的童年，歌词通俗易懂、美妙如画，让人一听就如痴如醉，是校园歌曲中罕见的精品。 近年来校园歌曲火遍京城，我校歌手名列前茅，这次献唱的歌手是我校最美女歌手穆洋同学。另外我校吉他高手，同时也是名声响彻八大院校的吉他高手汪师道亲自伴奏。 尤为一提的是，我校新成立的舞蹈团也为这首歌做了精美的伴舞，据歌手穆洋同学介绍，这首歌不但词曲作者都是我校在校生，编曲也是我校往届的校友，这首歌的编曲借鉴了世界上最流行的摇滚乐，可以说是‘四美具，二难并。’。 相信届时一定会给开学典礼增添浓重的一笔，给新生留下深刻的印象。图中弹吉他者为汪师道。校刊记者团团长张勇在彩排现场为您报道。” 汪师道嘴里说着嫌弃，但还是把文章详细地读了一遍。 “这张你拿去看看，如果觉得哪里不对，就标出来，咱们下次让他们改。”赵海生说道。 “还有下次啊？” “要是其他刊物转载呢？这个只是表演前的报道，估计表演之后，校刊还会出一个专版，当然是开学典礼专版，不过开学典礼，谁会再看一遍校长发言啊，肯定是看你和穆洋的表演，到时候你一定得穿得好看点。” p大出版社销售部。 钟珊珊也送去了几份校刊，把其中的文章翻出来，给张鹿云看。 “张姐，你看这篇文章，您知道为什么校刊会发这篇文章吗？主要就是这几天排练的时候啊，围观的同学太多了，别的排练大家也不知道，但唱这首歌的时候，很多人远远一听，马上就跑来了。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校刊记者也过去了。” “这件事让我想起张姐您之前说的，您也是在草坪听了之后向出版社反映的吧？这个校刊记者叫什么来的？哦，叫张勇，这人真像您一样敏锐啊，他不但听了，还总结了，说是‘四美具，二难并。’说咱们这首歌真好。” “这次来，一是反应一下这个情况，因为这首歌不在当初的小样里，是最近写的，大家都说好听，我想开学典礼的时候，您最好也听一听，还有是不是邀请一些发行商也听一听？” 钟珊珊最后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小钟还不了解咱们国家现在的发行机制吧？咱们和国外不一样啊，现在还没有什么发行商，咱们出了卡带，都得送给首所，首所统一向全国批发，不过现在开放了，据说一些商人，自己找门路拿了货，自己发行到各省一些私人小店去，这种叫二渠道，去年刚开始起来，他们走的量不大，你说批发商，是要找他们？”张鹿云简单介绍了一下二渠道发行。 “这些人行不行？”钟珊珊主要是了解情况。 “主要是现在他们的身份比较尴尬，没有正式身份，开始的信任很难建立，货发过去，你得考虑被骗，这个就得冒险了，不过第一次可以要求他们预付款，有了第一次，然后再发货，风险就小了。其实现在这些人主要是拿不到货，你要是敢给他们发货，倒还真能拿到现款，但是需要领导签字，或者你们自己发。”张鹿云介绍。 “对，我们是合作关系啊，出版社可以把卡带给你们，你们自己转卖给他们，那出版社就没有政策风险了，你们也拿到现金，就这么简单。” 听说可以拿到现金，钟珊珊连忙详细询问了起来。 看到钟珊珊有兴趣，张鹿云倒给她详细介绍了起来。 “你要真感兴趣啊，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他也是咱们p大出来的，现在东城一家出版社工作，据说他私下自己搞批发，你想了解情况，可以和他谈谈。”没想到张鹿云介绍了另一位校友。 “他叫史由之，不少人叫他史大朗，是p大哲学系的。你要想见他，咱们可以邀请他来参加开学典礼，开学典礼其实倒也挺有趣，尤其今年。别说你们这个介绍啊，我一看都想去。你能给我多少名额？确实有些朋友想去。” 钟珊珊没想到参加开学典礼还挺抢手，最后张鹿云要去了十个名额。其实钟珊珊觉得都可以加人，大不了增加一点座位嘛。这次要表演，开学典礼在大操场，不是在大礼堂。 “看来这次开学典礼还挺抢手，尤其校刊这几篇文章，确实能提高很多人的兴趣。”钟珊珊回到静心斋，和赵海生交流的时候说道。 “那你看哪几篇文章好？怎么可以给这些记者发一些奖励，提高一下他们的积极性。” “那倒不用了，他们已经额外拿到钱了，现在不停发钱，我都心疼了。”钟珊珊回答。 第66章 ‘天使\’吻过的嗓子 “要说好，肯定是你家穆洋那篇啊！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亲自写的？夸得太肉麻了啊！不过，效果还真不错。”钟珊珊说道。 “你怎么知道效果不错？”赵海生问。 “每个看了的人都会向我打听穆洋，然后听过没听过，都装作听过，咱们卡带还没出来呢，他们到哪听去啊？难道都和张鹿云一样，在草坪上现场听过？” 听了钟珊珊的介绍，赵海生才找了一张校刊来翻看。开始拿了一份，刚看了汪师道的，就交给汪师道带走了，再加上忙乱，赵海生还真没细看。 “怎么可能是我写的啊？现在我多忙啊，根本没时间写东西，稍微有点时间，都得好好练练琴，再说这种宣传稿，也是有一定技巧的，咱们还真不一定有那些记者写得好。我看看这篇谁写的。” 赵海生打开一看，二版大半篇幅就是穆洋，自己开始怎么没注意到呢！标题就是《精灵歌手——记85级女歌手穆洋》，一看作者：记者团团长张勇。 这篇文章可不是简单的人物素描，是张勇在彩排现场做的专访，除了现场的采访记录，前面还有对穆洋这几年唱歌生涯的介绍，文章的最后更是和现有的歌手做了对比，认为穆洋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这次开学典礼献唱，又有多么难得。 “张勇是我哥们，他对穆洋确实还挺了解的，我看总结得不错，高屋建瓴，很有深度啊！” “穆洋虽然是我的女朋友，但我赵海生就是这么耿直的一个人，好就是好，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啊！” 海生对着钟珊珊就开启了疯狂的称赞模式，让钟珊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男生情商难道都这么低？”钟珊珊暗想。 “你们说谁好呢？”穆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估计俩人约好时间了，赵海生卡着点夸人，在这拐弯夸自己女朋友呢！自己真倒霉，还怀疑人家情商低。” “你家男朋友夸你呢，你们自己说悄悄话吧，明天就是开学典礼了，今天最后一次彩排悠着点，把力气都留到明天，这次来了不少人。” “对了，赵常务，明天二渠道发行商也会来几个人，你要不要和他们谈一谈？是张鹿云介绍的校友，他本身既在出版社工作，又私下做二渠道，看来人比较滑头。”临走前，钟珊珊赶紧把事情说完。 “现在有二渠道？”赵海生问完不由得一愣，自己为什么这么问，连忙补充解释一下。 “什么是二渠道啊？现在不懂装懂多了，自己都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二渠道是什么？” “咱们现在所有的卡带啊图书啊制作出来都交给国家统一的发行所来发行，这个是一渠道，从去年开始，民间一些商人，其实很多人都说出版社的亲戚朋友，他们把书从出版社批发出来，自己再到各省去批发，这些人叫二渠道。” 钟珊珊把自己从张鹿云那里学来的知识现学现卖了出来。 “那他们怎么能赚到钱呢？人家直接从出版社买不是少一道手续吗？”穆洋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外省市的人怎么到京城或者大城市来联系出版社啊，也没人接待他们，只能一级一级分销。最主要是现在这些人市场嗅觉敏锐，他们看到好货，敢预定，有的直接就给你好几万全款拿货！” “珊珊姐搞宣发真有天赋啊！这才几天啊，这么多东西都了解了！”赵海生连忙鼓励了一下钟珊珊。 “你就别夸我了，留着力气夸你家的精灵歌手吧。明天那些人你见不见？”钟珊珊一点都不吃这一套。 “当然要见了，主要是表示尊重嘛，既然这些人能预先给现金，那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咱们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实力。而且我就开始见见人，以后这些事都靠珊珊姐了。”听到有人预先支付全款，赵海生连忙答应了见人。 “刚才说什么精灵歌手啊？”钟珊珊走了以后，穆洋问赵海生。 “那当然是我们家最美丽的精灵歌手小洋洋了。”趁着没人，赵海生想怎么夸就怎么夸，一点也不嫌丢人。 “你是属狗的吗？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穆洋一脸娇羞。 “我是太激动了，你看看这篇写你的文章，我觉得写得比较到位，但是还可以再改进。” 赵海生连忙拿出校刊，翻到第二版穆洋专访。 中文系86级男生宿舍，王朗宿舍。 今天王朗吃完饭在宿舍午休，平时这段时间他都会跑到静心斋去，那里清净多了。但是今天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和大家交流，但最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只能静静地听大家聊天。 校刊和几份大报一样，是学校每个宿舍必定的刊物。一般情况午饭后，大家会在门口传达室把各个宿舍的刊物拿回去。 “哇塞，这不是咱们85级的师姐吗？你们听你们听啊！”王朗的上铺刚拿到校刊就翻到穆洋的专访。 “穆洋，这个美丽的山城姑娘，从小就喜欢唱歌，但父母担心唱歌当不了饭吃，就没有让她走文艺路，而是和大家一样参加高考。穆洋只能把唱歌当成业余爱好，课余时间，她不但学了美声、民族唱法，对通俗唱法也情有独钟。” “进了p大后，她很快就加入了学校声乐团，声乐团的美声合唱没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她还和学校的一帮歌曲爱好者一起，在大草坪上唱歌。开始大家都唱的英文歌曲，但唱着唱着，就不满足唱别人的歌，她和社团的伙伴们便开始尝试自己写歌，自己谱曲，自己演唱。” “她的伙伴发现同样一首歌，穆洋演绎出来，总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慢慢地，穆洋就成了他们这个小社团的试唱。” “引起大家注意的第一首歌的名字就叫《歌》，原本是一首英文诗，大诗人徐志摩把她翻译成汉语白话诗《歌》，赵海生谱曲之后，就交给穆洋来唱，一下就引起了轰动。” “相信不少老生还记得上学期期末，穆洋的表演。……” 王朗上铺念到这里，旁边有人说连忙附和。 “这个我还真听过，确实唱得好啊！当时听了之后回来咱们还查了原诗，他们是真会挑啊，这首诗确实很适合谱曲。” 王朗听得抓耳挠腮，很多话埋在心里，又不能说。 他能说这都是专门写好的宣传稿吗？自己可是亲眼见证赵海生几个人怎么商量宣传，怎么给校刊记者写稿定了奖励，最关键是，他妈给的钱还都是自己跑腿取出来的。 “这就是所谓亲眼见证吗？”王朗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把内幕揭露出来。这虽然说有内幕，但是确实歌是真不错。 “开学典礼咱们老生还能不能去？”大家听完介绍，果然开始感兴趣了。纷纷开始询问开学典礼。 “前排不能去，后排远点肯定没人拦着你们啊！不过听的效果可就不怎么样了。大家想听的话，其实今天就能听。”王朗最后还是没忍住显摆了一下，把下午最后一次彩排说了出来。 “下午彩排我可以安排你们到第一排听。洋洋姐确实有天使一般的嗓子。那个记者是真能吹啊，说什么天使吻过的嗓子！” 王朗一边说，一边想起这句话是赵海生亲自交代加上去的，说夸嗓子好一定要说是‘天使吻过的嗓子。’，当时自己还纳闷了，现在突然想明白了。 “狗哥这是不是说自己是天使啊！一定是的！这狗哥真会夸人！”王朗突然有些生气，但又一想，这事还只有自己和几个记者知道啊！突然又不生气了。 第67章 前夜 没想到校刊的效果真不错，最后一次彩排，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热度肉眼可见地涨起来了。热度起来的一个坏处就是会让人莫名的紧张。 别人紧张倒有情可原，王朗也跟着紧张就让赵海生很不了解了。 “你干嘛在这抖腿？”赵海生问王朗。 “怕出事啊，明天我负责的事情可多了，给咱们邀请来的嘉宾加座位，我私下还答应了我几个哥们，这要是没搞定我就太丢脸了。”看到身边没人，王朗倒是实话实说。 “这算什么啊，没事的。这种事学校都答应了，就不会反悔，那么大主席台，旁边多加俩凳子没人管你。不信你去问珊珊姐。” 幸好钟珊珊也过来了，她看起来也有点过于兴奋。 “原来参加过好几次开学典礼，从来没这么在意过。这次咱们要是表演好了还好说，要是表演不好，说闲话的人就多了。明天就看你们的节目够不够火爆了。” “珊珊姐，我给我朋友加了俩位置没关系吧？可以让他们也帮忙。”王朗赶紧再次追问一句。 “这算什么事？你操心都操不到位置上！”没想到王朗被钟珊珊呵斥了一句。 “现在关键是明天的表演别出问题。这次不但邀请了发行商，还有晚报和电视台，不过他们答应只是拍一个素材。如果表演不好就只能当一个素材了！” 钟珊珊心里七上八下。看人真是无欲则刚，有了诉求就难免多想。 “姗姗姐你想多了。这种宣传就像足球里的进攻，不管失败多少次，只要成功一次就行。你也听过穆洋唱的歌吧，你自己觉得够不够好就行了。明天就是唱砸了都没关系，再唱一次就行。咱们机会很多。” 赵海生安慰了一阵钟珊珊，张少波也找过来了。 “海生，咱们私下聊聊。”张少波过来就这么一句，似乎有什么重大问题，脸色严肃得吓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私下聊，告诉你我为人正派，从来不保媒拉纤，你看上了哪个小姑娘，自己追去。” 赵海生嘴里拒绝着，还是跟着赵少波进了屋。 “咱们公司有重大隐患啊！必须现在就解决；要是解决不了，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张少波一张嘴就有三国谋士的风采，不过倒也真把赵海生吓了一跳。 “什么事啊，这会咋呼？” “我这几天理了理公司的合同，发现咱们缺少一个唱片公司最重要的合同：歌手合约。”张少波张嘴一句，就显示他的经济学没白学。 “啊，这事不是还没来得及做吗？大家都答应了。”赵海生解释。 “答应了是一回事，签约又是另一回事。而且这几天穆洋和汪师道名气涨得太快了，我记得放暑假前还没那么轰动呢，这几天哪个宿舍没谈论他们俩啊！我以为你已经搞定这事了！如果他们俩名气再大点，被别的人抢走怎么办？” 张少波有点担心了。侧面也说明这几天穆洋和汪师道确实在学校里名声鹊起。“看来媒体宣传还是很重要啊！”赵海生想。 “还是等开学典礼后吧？明天就表演了。” “不行，必须今晚。老实说，明天过去他们俩名气又不一样了。听说这次来了不少国家媒体，而且我们唱片公司现在已经不是唯一的私人唱片公司了，听说城里一下子就成立了两家。” 没想到张少波的消息还挺灵通。 “你看，这是我拟好的合同，咱们公司的歌手约分三类，A类是六年三张专辑，歌手年薪一万元人民币，咱们公司有优先续约权。B类五年二专，年薪6000元人民币，C类歌手三年一专，月薪200元。关键是里面都有十倍以上的违约金，这样就能保证歌手们不会出走，而且歌曲版权属于公司。这些可都是我借鉴国外制度搞定的。” 张少波解释完之后，不由得给自己请功。 “你想得挺周到，不过你放心吧，那俩人不会有异议的。你不放心我现在就让他们签。” 赵海生也没再争论，这种合约早签定确实有好处。说完他便拿着合约找汪师道。 汪师道还在摆弄自己的新吉他，这一把名牌吉他花了他不少钱，他把吉他挂在身上试着位置，生怕把蹭破了。 “师道，来签卖身契。”赵海生倒也没藏着掖着。 “咱们都忘了签歌手合约，把少波给急得。”赵海生随便拿起笔，把自己那一份也给签了字。 “咱们以后都是公司的签约歌手了啊！呵呵。蹭蹭你和穆洋的光，我也签成A类歌手。” 不用赵海生说什么，汪师道拿起笔就签了字，然后才看合约内容。 “x，年薪一万？公司养得起咱们三个吗？”汪师道首先替资本家考虑了。 “他们那么安排，应该没问题。你这把琴新买的？”签完之后，两人就开始研究那把新吉他。研究半天发现只能把皮带扣放在左右位置，才不会蹭到吉他。 “说是卖身契，其实倒能买几把好吉他了，这下我不紧张蹭破皮了。”汪师道对于签约似乎是高兴的。 晚上穆洋也对签约兴高采烈。看来年薪一万还真是很有诱惑力，对于没有经受过金钱考验的学生来说，一万块就是很大一笔钱了，同时也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荣誉。不过到了晚上静下心来，赵海生反而有点郁闷了。 “自己竟然还是这个公司的法人！公司如果经营不下去自己可是要负责的！”赵海生心里想到。当初成立公司是系统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同时宿慧又让他拥有了很多经济知识，觉得成立公司绝对是一件好事。 但是经过白天的事情，赵海生发现，经营公司需要投入很多精力，还不能撒手不管。当然成就感也很强，但这是建立在公司成功的基础上的。 “自己是不是有些冒进呢？”赵海生想。 “有系统加持，还有宿慧提供经验，难道还怕这些小事吗？大不了一无所有。”想到这里赵海生眉头舒展了，开始和穆洋聊天。 “你是不是压力很大？”穆洋问道。 “压力肯定有，刚才也在担心明天表演不好，不过看到你，我马上就放松了。”赵海生又开始了口花花。 “放心吧，我肯定会唱好的。”穆洋轻轻地说。 第68章 开学典礼 一般情况下，老生是不会再去关注开学典礼了。因为每年的开学典礼都大同小异。更有甚者，同一个校长每年开学典礼的发言都差不多，但今年p大今年的开学典礼却不一样，很多老生也想去看看。 那个年代即使是p大，开学典礼也是在大操场。两千多名新生拎着自己的凳子，浩浩荡荡从宿舍楼来到了操场。各个院系的辅导员早已经按照顺序一字排开，每个系四个人一列在早已经划定的位置坐好。 王朗的关注点一直在主席台下，今天他带着自己的舍友，每人都拎了好几张板凳，在主席台侧下方摆成一排，这是给钟珊珊邀请来的代表准备的，当然王朗私自增加了几张板凳，不过也没人追究。看到彻底没人在意数目，王朗才放了心，跟着自己系新生辅导员身边各种恭维。 迎新的时候王朗就露了一脸，这次开学典礼又来一次。本系的新生对这位师兄想没有深刻印象都不行。况且王朗还不断小声向辅导员介绍情况，又和几个脸熟的师妹打着招呼。 “这是快要走到人生巅峰了啊！”王朗有些飘忽了。 作为表演嘉宾，赵海生这些伴奏的和舞蹈团员一起，都待在主席台后侧。主持人、书记、校长讲话的时候，大家都有礼貌地保持着沉默。 这次表演是开学典礼最后的压轴节目，倒不是说特别重要，而是怕新生们听了歌以后，难以再保持安静。 本来介绍表演应该是主持人的事，但校长讲完话之后，硬生生抢了主持人的话，并且还加发表了演讲： “我们p大的校办产业有很多，但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的只有两件。一就是王院的计算机科技公司，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们这个公司今年预计净收入可以达到一亿美元。另一个在经济上没有这么轰动，但是我相信大家会更喜欢，因为这个大家看得见、听得着，那就是我们学校参股的东大唱片公司！现在请听他们的表演。” 场下的学生顿时掌声雷动。不过主持人又不甘寂寞跑了出来，详细介绍了表演的曲目以及伴舞的舞蹈团。 2000多名新生，刚刚经历了高考的洗礼，刚到大学很多人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只见随着昂扬的音乐声，十五个穿着裙子的女生，在台上扭起了迪斯科。学舞蹈的女生本来身材都不错，十五个人的集体表演震撼全场。 赵海生和慧哥还有胖子、麻秆，都穿着白色t恤在舞台后面伴奏，汪师道穿着黑色t恤，一把琴颈上镶嵌彩色贝壳的吉他挂在腰上，吉他下面还带着电线，随着汪师道的出场，伴舞着往后稍微退了几步，众星捧月般围在他后方，汪师道眼睛看着远方，手在琴上随意滑动，一阵电吉他独有的乐声就传了出来，弹完一段独奏，汪师道便往后退，和赵海生几个人站在一起。 这时候穆洋已经走到了前台，随着音乐轻轻唱了起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 这种风格放在十年后，肯定十分普遍，但在1987年，电视上也没有这样的台风，大家听得如痴如醉。有些看了好几次彩排的同学，早就在台下跟着唱了起来。 赵海生一边伴奏，眼睛的余光看到台下，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也正举着笨重的摄影机，全程跟着穆洋在拍摄，赵海生放下心来，专心弹着伴奏。 这次不但穆洋发挥完美无瑕，就连平时爱作怪的汪师道也超常发挥，耍帅的同时竟然没出一点错，间奏的时候他示意赵海生一起在台上对着扭动。 表演结束之后，场下新生不断叫好鼓掌，赵海生还是第一次在几千人的舞台上表演，被这种壮观场面所震撼，倒是汪师道表现很轻松，穆洋也举重若轻，可能因为之前她就经常演出。 本来退出舞台，活动就结束，结果台下新生不断呼喊，辅导员也压制不住，也可能心里也不想压制。最后大家又表演了一次，但呼声还是不断，让众人无法退场。 这时李当当凑了过来说：“唱首安静点的吧，这首歌容易让大家兴奋。”这倒是个好主意，而且舞蹈团可以顺利撤走。于是穆洋站了出来，和主持人一起告诉大家，再表演一首《歌》，同时简单把这首歌的背景介绍了一下。 《歌》的表演就简单多了，只需要两把吉他就够。为了让大家安静一些，汪师道也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弹琴。可能这首歌曲比较安静，也可能大家的激情也释放了，最后顺利结束了表演。 巴特尔是87级新生，虽然是化学系，但他酷爱流行音乐，高考结束之后就整天在家里练吉他唱歌。昨天看了校刊，别人只关注演唱者，但巴特尔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演奏者身上，对汪师道的介绍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打听到汪师道有一个“新文化爱好者协会”，本来准备社团招新的时候就去看看。 今天的表演巴特尔作为一个资深爱好者，受到的震撼更大。表演结束之后，大家纷纷拿着凳子往回走，听到同学都在谈论穆洋或者舞蹈团谁跳得好，有的消息灵通的人还在介绍各个舞蹈团的成员，是哪里人，哪个系的等等八卦。 正走在路上，巴特尔和同学就被人挡住了。 “同学，您好，我们是校刊记者团的，请问能帮忙做几个的调查吗？”这时一男一女两位师兄师姐模样的人在前面问道。 巴特尔的同学纷纷答应，反正大家都挺感兴趣。不过听了问题之后，巴特尔有些失落，“这都什么问题啊，都没问在点子上！”巴特尔心里想。 “我觉得歌曲的伴奏特别厉害，至少有俩人都特别牛。你们知道古代人形容弹琴最高的境界吗？有一个词叫目送手挥，今天的表演至少有两个吉他手都达到了。我自己也喜欢弹吉他，他们这一点太厉害了。”最后巴特尔主动说了出来。 第69章 挖到金矿了 史由之今天特别高兴。 在音像出版社工作了好几年了，论业务，他早就是出版社的骨干了，尤其这两年，史由之自己大致算了算，自己给社里赚得钱不下数百万，但分钱的时候又得论资排辈；想升职资历还差得远，让史由之愤怒不已。 去年他偶尔发现外地一些民营音像店拿货困难，为了拿货，愿意多加好几个点，有的甚至多加十个点都要货，不少出版社的销售都暗地里出货，竟然慢慢形成了一个二渠道，这些人甩开首都发行所，自己从出版社拿货，出版社不敢自己做，一些销售就私下找人拿了货后转手，一出一入，也不少赚。史由之看着心动，又觉得问题不大，卖给谁不是卖啊，也加入了二渠道的行列。 帮史由之出货的是他的弟弟史知之，他弟弟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早早就混了社会，本来没事干，今年哥哥帮他拿了一个个体工商户执照，顺利成了出版界的一元，不过他各方面都靠他哥，他哥说什么货好卖，他就进什么货，竟然很少失算，这也让兄弟少了很多争执，合作得很好。 接到张鹿云的电话后，史由之冥冥中就有一种感觉，机会来了！ p大是自己的母亲，离开母校已经3年多了，有机会回去看看当然是好事，尤其是还被邀请参加开学典礼，这可是一个无上的荣耀啊！自己那些分配到中央部委的同学，这几年也还在最底层混呢。所以不管什么专辑好不好卖，史由之都必须来。 来了之后史由之才发现，有点失算，哪里是学校邀请啊，就是学校出版社这个张鹿云在瞎折腾，不过听了张鹿云给的磁带以后，史由之倒是改观了。这水平，直追欧美啊！而且还都是中文歌，如果真出了专辑，以史由之的眼光来看，绝对会大卖。 现在的史由之已经不是刚出校门时候那样没有城府了，他也不评价，只是说看看再说。 到了开学典礼现场，发现二渠道的发行商，只有自己，首所的倒是来了俩，这让史由之心里不由得大喜。首所这些人才不会管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呢。好卖最多给你加点货，回款说不定照样很慢。如果张鹿云想多卖货，还得靠自己，不过也得防着点其他二渠道的，好在自己已经占了先机。 在现场听了这几个师妹师弟的表演，史由之彻底放了心，听众反应有多热烈，越能证明史由之的判断没有出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好好和张鹿云谈谈了，另外史由之也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自己公司的现金，看有没有必要玩一把大的。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史由之紧跟着张鹿云，也不谈卡带的事，只是叙旧。 “咱们图管留京的有多少啊？我这几年一直瞎混，一个老同学都没见，说真的，还挺想大家的。”史由之开始闲聊。 “加上你我一共才7个人，这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挺活跃的吗？怎么现在赚钱了，不和我们穷人来往了啊？”张鹿云打趣道。 “哎，鹿云，你可别胡说啊！这事要是让社里知道了，我可就完蛋了。而且我真没干什么，都是我弟弟，你也见过我弟弟吧？他以前在社里帮着干点杂工，去年自己搞了一个个体工商，我最多帮他出出主意。”明面上史由之一直在撇清自己，谁让现在政策还不让人放心呢。 “瞧你吓得！至于嘛，现在政策变了，个体户都给发营业执照了，你还怕啥？要没有你，你弟弟连大学都没上过，他能懂什么？再说了，今天找你来，不就为了卖货的事吗？好，与你无干，那你就回去吧。” “哈哈，都工作三年多了，你的性格倒是一直都没变啊！”史由之连忙打哈哈。 “对了，我三年没回学校了，感觉学校还是有一些变化啊！好想到处走走，好怀念以前的生活啊！”史由之想借着闲聊再探探张鹿云的底。 “换了校长，搞了改革嘛。现在学校也不吃大锅饭了，现在各个院、系、社和中心都有一定的经济自主权。还搞了不少建设。新建了一个学四食堂，等会请你吃食堂，别嫌弃啊！”张鹿云没有戒心，有什么就说什么。 “有经济自主权？那很厉害啊！我们出版社这一块可真是不如咱们学校啊！那你们出版社有多少自主权？”史由之问。 “告诉你也没啥，我们有五个点自主权，可以按出力大小分配，也照顾级别，不过我没多少野心，给多少都不嫌少。” “五个点啊！那你们可赚不少啊！我们社可是一点都不给分，我们头头最怕犯错误了。”说起这个史由之还是有些羡慕的。 “而且我们那真不好分，你拿多了别人肯定说闲话。”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刚好碰到前面一群学生在接受采访。 “这是校刊的吧，还拿麦克风录音呢！”史由之问。 “录音啊，一看就知道是广播电台的。”张鹿云回答。 “目送手挥啊，目送手挥，咱们学校出了人才了。你们不懂音乐，不知道这有多么伟大，而且他们搞的都是原创音乐！今天听了两遍，感觉也不过瘾，你们电台能不能傍晚把这些歌多放两遍！” 两人听到那个接受采访的男生提着要求，其他人也纷纷提出各种意见。 史由之和张鹿云没有参与，看了一会就继续走。 “这小伙子有眼光啊，咱们学校这次确实出人才了。听说这次这张专辑是你挖掘的？”史由之问，参会前，他不知道从哪听到是出版社一位编辑听了歌之后，强烈向学校建议，然后校方才趁便出专辑。 “你听谁胡说？有我没我都差不多，我最多算是加速了一下速度吧。暑假前他们就经常在大草坪唱歌，听得人可多了，当时我还纳闷，他们唱的歌我怎么都没听过。” “那你也绝对算是伯乐了啊！听的人多了，能想着帮他们出专辑的可没多少。你算是帮你们出版社挖到金矿了。老实说，我挺看好他们的，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尽管说，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 想了半天之后，史由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张鹿云和自己是同学又是朋友，没必要瞒着她。 第70章 万事俱备 上午在开学典礼上表演完，下午赵海生和穆洋还得去上课。大三虽然课程不多了，但今天是周一，下午还有这学期唯一的一门全系必修课古代文学史。 每个学校的教学情况都不一样，p大文学史是大一学现代文学史，大二学当代文学史，大三才学古代文学。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却也有内在原因。因为当代文学离不开现代文学，这虽然是一个平行世界，但是东方大国现代化的开篇，也是从百年前救亡图存开始，所以要先学现代文学，知道当代文学的根源。 在这两年间，再补充学习一些古代文献字、词方面的知识，再来学习古代文学。虽然已经准备走系统加持下的文化创业路线，不断学习才是正道，赵海生在课上听得十分认真，对于老师文学史开课顺序的解释，赵海生稍微一想，确实如此。 如果大一开始学古代文学，那很多文学常识，以及字词都能难倒自己这帮刚刚经历了高考的人。看来大三课程虽然少了，但也得用些精力。 为了课程上少些麻烦，赵海生下课连忙就去和老师套近乎。 “我知道你，最近系里老师都讨论咱们系出了一个写歌的才子。”老师点名点到赵海生的时候这样说： “我以后会盯紧你的，你学习可不要马虎啊！缺课多了我会给你不及格！”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赵海生心里暗暗叫苦。 “也别苦着脸，你写首好歌，在班上唱一遍，老师就给你加分。大家说这样行不行？” “行啊！太好了！”班上同学都大声喝彩。 赵海生哭笑不得，内心又暗自得意，刚才点名穆洋和汪师道的时候可没这样说，看来还是大学里重视创作者啊！在其他地方，大家的目光肯定都在穆洋身上。 赵海生上课的时候，钟珊珊在校园内和同学闲逛。 “你到首都发行所也好几年了吧？”钟珊珊问，对面是一个戴眼镜的瘦瘦的男青年。 “首所这种工作就是一个体力活，不过待遇还可以，我们掌管了全国的音像制品和图书发行，我的主管就是音像制品。珊珊你就放心吧，你们这种卡带做出来，我肯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瘦眼镜’明显对钟珊珊有意。 “咱们念书那会，钱登峰在男生里名声就不好，这人太势力了。只是你们女生不知道而已，知道你们在交往的时候，我还替你不值。现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一件好事。” ‘瘦眼镜’知道钟珊珊分手后，高兴得都快掩饰不住了。不过看起来情商不高，当然更可能是当局者迷，似乎马上就要向钟珊珊发起进攻了。 “这件事是公事，你不要和私人关系混杂在一起。现在你就告诉我，这些歌曲做成专辑到底好不好卖吧，这可考验你的能力啊！你搞音像发行也算有经验了，比你经验更多的都是老头老太天了吧？”钟珊珊不想谈私人关系，直接说事。 “以我的眼光看，不是不错，是很不错。没想到咱们学校现在的学生这么厉害了，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要说到发行，其实还有很多诀窍，咱们找个地方，我详细给你说说。” ‘瘦眼镜’受挫之后，马上改变了方式，详细谈起了工作。 “其实说起来，这些都是公事，关键看你想要什么，你想回款快，开始可以少发点，然后不断加货，我们就可以申请给你们结款了。要不然，按照首所的规矩，都是半年才结款一次。有的出版社一年多给结款就不错了。” ‘瘦眼镜’没有藏私，开始详细介绍里面的一些关窍。 “但你要是想追求多卖货，那最好开始就多铺货，咱们这个发行系统啊，下面很多店是很懒的，卖多卖少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即使缺货，他们也未必会补货，你要是到下面那些音像店看看就知道了。” “今天你去问，他说缺货，什么时候补货呢？他们都会拖着，原因仅仅是因为懒。当然更多是卖多了他们不但没好处，还累呢。这事也没办法，别说他们，我们发行所也有这个问题。奖励办法不改变，这些人就这样，但上面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改。” ‘瘦眼镜’看来是一个挺有想法的人。对一些不作为的现象很看不惯。 “那我们想多卖应该怎么办？”钟珊珊问。 “现在只能多催了，另外就是问的顾客特别多，或者他们自己也喜欢，那就会多进了，紧俏货也是一种资源嘛。” “鹿云，今天还要多谢谢你啊！”史由之也在和张鹿云叙旧。 “咱们都在一个系统，虽然单位不一样，但好歹要互相帮助吧。”张鹿云的想法倒是很简单。 “咱们是朋友，你可别给我传出去。我弟弟那个个体公司呢，我确实可以做一点主，但不管那方面，让他们去查，都是我弟弟的，所以你也放心。我问一句实在话，如果我，我让我弟弟给你们出版社出货，你们能给我点优惠吗？”史由之问。 “啊！这个我可没法做主。而且给你优惠了，社里抽的点不就少了吗？我估计很玄，能给你货就不错了。”张鹿云解释，好在史由之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那就好办，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只要不要点数优惠，你们能在其他方面给我一点方便。比如把多给我发点货，当然我可以给预付款。” 史由之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毕竟还要靠张鹿云来帮忙。 “而且我办事你放心，我又跑不了，我可以替我弟弟担保。” 史由之对这张专辑十分看好，已经准备大干了。 这一样有一个很简单的规律，那就是赢家通吃，一张大卖的专辑比十张不温不火的专辑都要好，而且十分抢手，回款也快，发行到各省，很多音像店都会提前付款，以求快速拿到货。 史由之去年发家就是因为他看好一张专辑，在各省直接收了十万预付款，那些音像店进货商知道他是出版社的人，跑不了，十分放心把钱交给了他。他转手交给自己弟弟，拿着下面的预付款订货，一进一出，手上资金就宽裕多了。 到了晚上，已经谈好合作的几个人，聚在一起，、。 “这是首都发行所的张利民科长，这是我们东大唱片主管业务的赵海生，赵常务。” 钟珊珊给‘瘦眼镜’张利民和赵海生做了介绍。 “张利民，这个名字好啊！张科长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张利军啊？”赵海生现在对商务来往一点都不陌生了。 “这位是史由之，是东城音像出版社的大编辑，还管销售，是个全才。史由之，这位就是咱们的师弟赵海生，赵常务。”张鹿云也给大家介绍，现在大家都习惯叫赵海生赵常务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难道由之师兄也有一位弟弟叫史知之？”刚才知道张利民确实有位弟弟叫张利军，赵海生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让你蒙对了，还真有，马上你就能见到。”史由之做出熟悉状，这位猛人一定要打好关系。 史由之对赵海生的评价很高。 “这人很厉害，不但会写歌，经商也挺有天赋，看来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啊！还有首都发行所的张利民，自己和他关系也不错，还可以互相帮忙，唯一遗憾就是这张专辑还没制作出来。”史由之暗叹。 “师弟啊，咱们都是校友，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很看好这张专辑，但你们也要快点制作出来啊！今天咱们见面，我也要有点见面礼貌，刚好我弟弟来了，知之，在这边。” 史由之把赶到门口的弟弟喊了过来，接过一个大背包，摔到桌子上。 “这里是五万块钱，就当这张专辑的预付费了，海生兄弟的公司拿到钱，也好运作。这，就是我的见面礼。” 第71章 好事多磨 史由之这一手确实很漂亮。五万块钱听起来是不少，但说出来大家还真不是很重视，但一大包现金摆在眼前，效果就不一样了。看来偷摸在商场滚打了两年的史由之确实有一手。 对这种合法的糖衣炮弹，赵海生自然是来者不拒。按照和p大出版社的规则，这种走二渠道的书，先发给东大唱片，由东大唱片转卖给二渠道。 史由之这笔钱是给东大唱片的定金，在唱片未出之前就会一直留在东大唱片，这对缺少现金流的东大唱片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张少波和王朗喜笑颜开地接收了这笔钱，俩人一边清点一边夸史大哥大气。史由之甚至都没有要求签约，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史由之知道，东方大国某种程度上崇尚人治，关系比合同重要，只要和眼前这些人搞好关系，比合同重要的多。 史由之心满意足地站在静心斋楼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又一次在心里断定自己赌对了。 “这是烟雨园啊！原来里面住的可都是大佬，现在学校竟然给了东大唱片，虽说这是学校的三产，但学校占股可不多啊！这事蹊跷！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东大唱片有人脉啊！绝对有人脉！” 史由之不由得对赵海生再次高看了一点。 “咱们董事长怎么回事？是真不管事吗？”史由之试着深入了解东大唱片。 “你说汪师道啊！他就不愿意管事。不过我们海生哥坚持要他担任名义上的董事长。”王朗对史大哥很佩服。 “肯定没这么简单。”史由之心里判断，同时对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王朗的鄙视又增加了一点。 “没见识！越简单的事情越有内容！”史由之心里想道，同时又和王朗交谈起来，既然这货没啥城府，就多套点话吧。 “王朗小学弟也真厉害啊！你才大二啊！当年我大二的时候在干嘛呢？我们图书馆里是一个小系，不像你们中文系，人比较多。我们人少，就没法逃课，我大二的时候啊，就整天忙着上课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唱片公司高管了啊！厉害，厉害！” 赵海生也不在乎史由之怎么想，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像史由之说的，是尽快把专辑录制出来。现在赵海生也不藏着掖着了，天启的编曲手法，只要觉得合适，就马上写出来，和慧哥还有胖子、麻秆一起商量，也不再纠结合适不合适，只要能迅速达到效果就行。 这种时候确实不用顾及合理性了，艺术创作，总会有天才爆发出惊人的天赋，这就很合理。每录完一首歌，慧哥、胖子都在惊呼，自己怎么这么屌了！ 专注干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清静，最烦恼就是杂事太多。大部分情况都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天赵海生刚准备录一段伴奏，张少波就带着包铁生一群人进来了，只能放下琴，让慧哥先录其他的。 赵海生了解张少波，这哥们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心理细腻，要不是有他解决不了的事，也不会带人过来。静心斋包铁生也来了几次，不过这次还坚持要再参观一下，然后就带着朋友四处转悠去了，这明显是让张少波私下先说。 “到底怎么回事？”赵海生问。 “咱们那个经济考察得奖了，而且是特等奖，本来只是优秀奖，但是我们李教授看了咱们那个扶贫决策，就是南商小吃连锁经营办法之后，十分赞赏，认为可行性非常强，是‘真正把经济学问落在了实处’，这可是原话。这个李教授你也见过了，他还有一个外号叫‘李市场’，可他以前只有理论，自己还没干过一次具体参与市场的事，据说他和校长都争论了好几次了。本来李教授是各个经济考察小组的挂名顾问，现在变成咱们小组的专职顾问了。” 张少波把事情详细介绍了一遍。原来是这个项目被‘李市场’看上了啊，不过对赵海生来说，这是好事，说不定，还能通过这件事再捞一点系统奖励。 “李老师参与是好事啊，南商刚好是你家乡，让李老师多搞点赞助款，让更多人走出大山开小吃店，不是好事吗？咱们唱片公司是不是也该捐点钱？捐多少合适？你也知道，怎么最近可是收了一笔款子。” 赵海生想着把这件事弄大一点，按照系统规定，推动社会发展，效果越显着，奖励越大。 “咱们捐两万怎么样？公司刚收了5万定金，现金流咱们是充裕的。”赵海生问道，张少波毕竟是公司财务，本来说是会计，但看他比较沉稳，又是自己人，主管公司大权的赵常务，便指定张少波担任公司财务经理。 “那可不行！”没想到张少波马上否决了。 “这是两回事，咱们公司现在拿的钱，可都是对方的定金啊！万一专辑制作出了问题，咱们马上变成负资产了，你作为法人可是要负责任的，我作为财务经理，也难辞其咎。在专辑制作出版之前，我不建议公司再有大的支出了。财务一定要稳健！” “其二，现在这件事主导的是李老师，学校给了特别奖，这个奖金也不会少。真想为家乡办点事，这个奖金可以捐进去，考察小组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这个心思。老包是考察小组组长，这次也算是贡献巨大，其实你贡献更大，但是你又不愿意出头！” “可千万别再算我了，这个主意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来出。现在关键是谁有能力和精力盯着这件事？我看老包其实挺合适，你也行，但你在咱们公司也走不开。” 赵海生连忙拒绝了这个建议，看起来老包似乎不需要过来一趟啊！ “老包过来干吗？”赵海生直接问了，以后看来要吸取教训，别问那么多，直接问对方想干什么，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老包可能怕你和他抢执行组长，毕竟主意你出的。但不好意思说。” “这问题简单，我没时间参加，也没有你们专业，能出主意也就是运气好。现在咱们最主要把这件事办好。这样，公司其实眼看着就要盈利了，当然你说的对，咱们还没真正赚到钱。那就先捐一部分，你是财务经理，你拿主意，捐一个数，然后咱们盈利之后，再捐一笔。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浪费了半小时！” 老包恰好也参观完毕，赵海生连忙把没时间但支持的意见告诉老包，剩下的活都扔给了张少波，然后一头钻进房间录小样，录好小样，才会统一进录音棚。 “今天录好小样，明天就能进录音棚了。”慧哥刚说到这，看到李当当冲了进来。 赵海生吸取了教训，直接问啥事，要怎么做。 “这忙你必须得帮，舞蹈团那帮人不知道种了什么邪，就要和你谈！”李当当缠着赵海生不放，并把原因说了出来。 这件事做好了系统也会有奖励，而且还是一次对系统奖励的试探，也推辞不得。只能跟着李当当去见吴英，同时心里疑惑为什么吴英非要让自己去。 “不就是办一个舞蹈培训班吗？为什么非得要我谈？”赵海生不想浪费时间。 “我看吴英可能有求于你，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啊！不要低估自己的影响力。舞蹈团其实早就在搞了，但是这次给你们伴舞，一下子才火起来了。你帮我敲敲边鼓！” “吴英老师，当当同学真是人如其名，很有担当也很有眼光的，您帮他搞一个舞蹈培训班，是一举两得啊！到底有什么难办的地方？” 见了吴英，赵海生也是直接就说事，没办法，时间太紧张了。那个史由之，开始拍出5万块钱的时候挺大方，但看到专辑还没做好，十天里至少要来三天。这无形中也给大家增加了压力。 “要是只是他，”吴英指了指李担当，“我肯定不会帮，为了几个小钱就去教跳舞，会浪费天赋。但你就不一样了，这事我让你定。你说帮我们就帮，但你也得帮我们舞蹈团。”吴英提出了条件。 “我能帮舞蹈团什么啊？”赵海生问道。 “你还装！”吴英白了赵海生一眼。“我知道你们管宣传的那个钟珊珊去电视台了，定了上电视台表演了是吧？你不能把我们舞蹈团丢下，要去就带我们一起去。” 没想到是这种事，赵海生沉思了一会，马上做出决定。 “我真不知道这种事，这样我回去问问珊珊姐，如果有，肯定带你们去，当然最终是珊珊姐决定这些事。宣传是她来搞，不让她定，她以后就没法工作了。但是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们，我们专辑录好之后，还会录mtv，这个叫音乐电视，就是录像带，卖得比卡带贵多了，拍这个mtv肯定带上你们舞蹈团。” 做出这个承诺之后，吴英大喜过望，之前还没想到有这种好事，也答应帮李当当办好舞蹈培训班。赵海生这才脱身而去，专心录起了歌。 第72章 宣发前哨战 赵海生和慧哥几个人搞伴奏的时候，穆洋和汪师道就一直在打磨演唱技巧了，小样录制好，各种录音细节都琢磨差不多了，便马上进录音棚。 80年代录歌和现代社会不一样，现在为了一首歌能在录音棚耗好多天，那会录音设备大多都是进口的，价格昂贵，同时录音棚收费也昂贵。p大的录音棚设备也是一流的，虽然不收现金，但是按照协议，这些都是校方出资，也要算进制作费用里，所以能省还是要省。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几乎没有人出大的差错，一天就能录两首歌，虽然前期工作做得比较细致，但这种速度还是很惊人的，不到一个星期，就只差赵海生的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了。 唱这首歌的时候，天启有两版男声唱法，一种技巧很高，歌曲演绎得很生动。另一种是创作者自己唱的，几乎没有技巧，而且在高潮部分几乎变成了呐喊，本来赵海生想选第一种，但听过原创歌手的版本之后，脑海里一直有他的影子，似乎这种破锣嗓更有魅力！ 短暂思考之后，赵海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原创者的版本。 录完之后，王朗在边上悄声说：“狗子哥这破锣嗓子，会不会被人批评啊？” “你也懂音乐？”赵海生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我这才叫真情演绎，你懂不懂，不信咱们让汪师道也唱一遍，比一比。” “不用比，我觉得海生唱得很深情，你们大家还不知道吧？这首歌是海生向穆洋表白的歌曲，不用任何技巧反而是最好的。”汪师道出来解释了一下。 “那也不能一点技巧都没有啊！而且高潮部分声音都有点嘶哑，这样好吗？”王朗又在扮坏人。“我总觉得用点技巧演唱不是坏事。” “那让师道唱一遍，咱们比一比，我不信我不如师道唱得好。”赵海生一锤定音。这里除了他别人也不敢这么说。 等汪师道用另一种版本录制完之后，大家都不做声了。 “我觉得海生唱得好，因为让我感动了，师道唱得很漂亮，但是似乎缺少真情实感。”穆洋这个时候出来总结。 其他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尴尬。王朗也挺着胸不说话。 “大家都不评价，那这样吧，以后让听众来评价。”赵海生说道。 “这俩版本只会有一种发行吧？”王朗问。 “咱们还有校友专版，专版里可以把两个版本都放进去，就让咱们校友评价吧。我相信真情无价！”赵海生义正辞严地说。 “卡。”旁边电台记者拿着录像机全都录了下来。 “这段作为花絮在学校电台播放吗？”旁边一个人问。听到拍完了，大家才放松了，开始打闹起来。 “狗哥，我刚才是完全按照你给的台词表演啊！我其实也喜欢你唱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王朗这会追过来给自己找补。 两种版本的较量是赵海生和钟珊珊设计好的一个早期炒作的话题。拍完之后，看了大家的表演，感觉都有点生硬啊！ “大家表情太生硬了，会不会被人怀疑作假啊？”赵海生问。 “放心吧，没人怀疑！”钟珊珊分析道：“你想，一个公司制作人和大歌手争论，谁敢搅和进去啊！社会上王朗这种愣头青真不多。” “咱们这个不算欺骗听众吧？”穆洋问。 “不算，这本身就是一种选择啊，你有了两个不同的版本，大家肯定会评价谁的好，咱们还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没判断的人只能证明你没听过。” 录音室工作完成，最高兴的是史由之。他可是真金白银投入了5万元啊！这些天他有事没事就来晃悠一圈，来了还怕打扰到录制，也不敢靠近。刚才远远看到里面好像在吵架，一颗心就悬在半空中，感慨着年轻人真不省事，一边慢慢凑近。 现在听到消息竟然是在做宣传，史由之一颗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幸亏慢了一步，要不然还会出个丑。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他们做得越好，自己赚得就越多。好！” “按你们刚才的说法，校友专版会多出两首歌？”史由之最关心这个话题。 “那倒没有，原计划是多两首不同版本的歌，后来又都放进去了。至少形式上不能有差别。”钟珊珊简单解释了一下。 自从校庆专辑开始筹办开始，校刊和校电台就成了校庆专辑的主力宣传单位，各种关于专辑的内幕、八卦消息层出不穷。 校刊主管老师有时候会问，怎么这么多校庆专辑的事啊？一问就是学生都喜欢看，再问就是这是校庆大事，马上校庆90周年了！也是。 这一期更不得了，校刊上还专门刊登了一份启事： 校庆专辑出版在即，校友版一首歌两种演绎，创作者赵海生演唱版和歌手汪师道版难分仲伯，制作人愁眉不展，特别邀请广大校友帮忙选择，每天学校电台会分别播放两首歌，制作人首次把选择权归于广大在校学生，请大家谨慎投票，胜出的版本将会出现在校庆专辑里。 这份启事很短，还藏在最后一版的最下方，下面还有解释，可以撕下校刊最下面回执，也可以手写歌手名，注明宿舍号投寄给校刊即可，也可以直接给学校电台打电话。 “这怎么统计？根本就没办法统计啊！”看到这则启事的学生很愤怒。 “这帮校刊的肯定是文科生，这种选择，就是给人造假用的，谁随便手写几份，不就改变结果了？”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份调查的不严谨。 “一个宿舍意见不统一怎么办？个人都没有参加调查投票的权力了吗？” 不少学生都嚷嚷着不公平。可到了傍晚，校园之声广播响起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静静倾听起来，走在路上的同学，有的也会停下来听完一段再走。 校刊收到多少回执还不知道，校园广播把两种唱法都播放了之后，便频繁接到电话，学生宿舍虽然没有电话，但很多学生在楼管电话处，有的借用社团电话，纷纷打进电话说出自己的选择。 “大部分学生都是好孩子啊！你看一点都不弄虚作假！”钟珊珊感慨。因为听到的都是报出选择的名字，然后报出自己宿舍号，下面什么话都没说，就被旁边人抢过电话，继续报自己的选择和宿舍号。 “这些孩子太老实了，幸亏之前咱们安排了托。王朗怎么还没打电话进去？”赵海生问。幸好当初留了一手，如果没人喊两首都入选，就自己找人打电话进去提议。 王朗正在不停地拨号，可每次都是忙音，急得他满头大汗。但电话拨不进去谁都没办法。 等得不耐烦的电台主持人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了一句：“我也不是很懂音乐，就想知道，如果很难选择，能不能多选啊？生活可不是做单选题！” 主持人之后，大家竟然都赞同他的观点，甚至不少打进来的电话也赞同他。 首都晚报也是一份大报，很多宿舍也会订阅。 这一天，大家在首晚上竟然看到了p大校庆专辑的新闻： 根据可靠消息，p大校庆出校园歌曲专辑，这是好事，可p大竟然搞出来了两个版本，校友版比大众版多了两首歌，而卖的价格竟然一样！ 这是价格双轨制传染到了音乐专辑吗？ 然后就说起音乐专辑的内容，对内容这位爆料人倒是十分赞赏，认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但作品不能区别对待。 这则消息马上也引起了不少市民的兴趣，总有闲人打电话去报社询问。然后没过几天，晚报就专门刊登了一则声明： 前日本报有撰稿人得到消息，p大校庆专辑内外不一，校友版比大众版多了两首歌，价格还相同，经过本报记者核实，实属误传。p大校庆专辑两个版本的曲目完全一样，目前该专辑已经上市，本报记者亲耳见证。 就这么点消息，也消耗了钟珊珊不少人脉，当然钱也没少花。钟珊珊觉得不值，可咱们的赵常务却十分高兴，认为花得太值了。 钟珊珊看着宣传行程却皱起了眉头，这才开始，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就这样，赵常务认为还应该加码。 按照计划，先在高校区搞宣传，高校区热了，再上全国报道。从逻辑上看也没有什么漏洞，那就执行吧。 好在高校区现在也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就连隔壁邻居都乐呵呵欢迎大家去表演，一帮工科男生听穆洋唱歌频频叫好，就是汪师道这样的上去，也没受到冷遇。说白了，这个年头本土能听得东西不多。 在高校区忙碌了半个月，大家虽然累得够呛，但热度确实起来了，卡带也卖了不少，每到一个高校，都会搞签名销售，让赵海生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高校还挺有影响力，不少人专门排到自己前面要签名。看来该练练字了。 第73章 聪明人做聪明事 史由之看着手里的两张卡带，心里笑开了花。自己对这两张卡带贡献有多大，史由之相信局内人都知道，而且自己还不少赚。 史由之有点鄙视那个张利民，不是一般的傻，明显对着钟珊珊献殷勤，可惜他不懂啊，追女人不是这么追的，实力才是一切，史由之一直坚信这一点。 专辑名字叫《校园民谣一》，据说p大在校庆前还可能再出一张《校园民谣二》，歌曲已经征集不少了，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很有必要和母校再加深交流啊，好不容易挖了一个大金矿，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为了拿到这张专辑在二渠道的发行优势，自己先预付大笔资金，又不断出谋划策，包括印制海报这些细节，自己都跑过来好几次亲自指导，至少送来了几十盘国外同类卡带借鉴。 在曲目编排上，自己力主把两类歌曲分开，好在赵海生比较听劝，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大众版，也是发行最多的版本，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见把穆洋和汪师道分为AB两面，这样的安排才符合不同听众的需求啊！这样安排，至少让卡带多卖上万张！ 史由之打开校友版的《校园民谣》，再次看了看这个版本的曲目安排，不由得笑了。太幼稚了。不由得在心里再一次批评这帮小年轻的没经验。 1《歌》 穆洋 2《爱你在心口难开》 汪师道 3《什么时候》 穆洋 4《爱你一万年》 汪师道 5《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赵海生 6《九月》 甄慧生 7闪亮的日子 穆洋 8雨中即景 穆洋 9解决 汪师道 10童年 穆洋 11《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汪师道 12《恋曲1980》 汪师道 《童年》这样的主打歌，竟然没有放在头尾位置，要知道很多时候，发行商试听，不是头就是尾，所以主打歌肯定放在头尾。曲目没有主次！第一败笔！ 最重要的是，竟然一直是混编，一首女歌手的歌，再来一首男歌手的歌，曲风都不一样。这让史由之再也受不了。 回忆起那天自己的东大唱片发飙，把这些缺点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赵海生这个常务董事长倒也懂点事，连忙向自己请教，自己也没有藏私。还亲手给他们重新规划了顺序。拿出大众版的曲目对比，史由之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1童年 穆洋 2《歌》 穆洋 3《什么时候》 穆洋 4闪亮的日子 穆洋 5《九月》 甄慧生 6雨中即景 穆洋 7《爱你一万年》 汪师道 8《恋曲1980》 汪师道 9《解决》 汪师道 10《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汪师道 11《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赵海生 12《爱你在心口难开》 汪师道 经过自己的妙手安排，这个专辑才像那么一回事。 自己在东大唱片公司再也不是一个钱多人傻的暴发户了吧！等以后这些人知道自己赚了多少，对自己就会更加尊敬。 掏出5万块预付款，看着好像很冒险，但这张专辑质量太好，绝对是一张爆款专辑啊！东大转发给自己是55折扣，要没有预付款，自己拿一万张的货就得掏出来5万5，自己这次直接定了2万张，50张一件，一次订货400件，这样的大手笔也没几个人了吧！ “这样的货至少能发个7折，甚至能发72折！”史由之在心里又重新估价，觉得还能再高点。这帮人这样忙活，最后自己拿了大头！看来聪明人在哪里都能赚钱啊！ “史老师要不要多配一点校友版？”发行的时候赵海生还给自己出主意。难道他不知道校友版排版的问题吗？ “史老师可能忘了一点，校友版的《童年》没有阉割啊！大众版的只有四段歌词，校友版是五段歌词！也许有人会为了这个买这张呢。而且——算了。”赵海生有一句话没有再说。 “而且什么？咱们哥俩还有什么顾忌的？”校园内称呼人总喜欢加一个老师，史由之对这点可不太喜欢，连忙用哥俩称呼。 “删掉那段歌词，就怕有心人抓住这一点搞批评，所以如果要是有人批评，咱们就改版，也就删掉了。不知道这样之前制作出来的专辑，还能卖吗？”赵海生问。 “卖应该没问题。老实说，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开放，不会有谁那么没事干瞎批评的。实在不行找人疏通一下关系，打个招呼就行。”史由之按照自己的经验回答。 “那就好，我就怕如果被人批评，咱们制造出来的卡带只能堆在仓库里吃灰了。”赵海生回答。 “哼，估计是校友版印多了吧！在这找销路呢！”史由之心里马上做出了判断。不过怎么也得照顾赵常务的面子啊，史由之觉得该给赵常务一个面子，这个年轻人还是很厉害的，除了唱歌能力差一点，那是真才子啊，不但有才，还能放下身段。 “海生兄弟，校友版要是有多的，你就给我，别的不说，搞发行，哥比首所那些正式的办法多。”史由之指了指张利民。 “那倒不用，其实这次学校第一次只印制了10万张，算上史老师的，交了预定金的也就是5万张，首所又要了4万张，现在只剩1万张了。真没多少剩余的。就是以后估计大部分都会印制大众版了。”赵海生解释。 史由之想了想，估计剩下的一万张里面有不少校友版的，怪不得赵海生着急呢，看来自己又要做一笔大买卖了。 “剩下的货里有多少校友版？我拿一半吧。”史由之决定多给赵海生一点面子。 “一半？剩下的八成都是校友版的。”赵海生回答。 “啊！那么多啊，我这现金有点问题，这样，我拿40件吧。”史由之没想到校友版剩了这么多，只能给自己的诺言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那就多谢了，其实史老师未必会赔本。”赵海生说道。 “最多卖慢点，怎么会赔本。”史由之连忙附和。 “看来年轻人就是爱面子啊！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校友版的问题了，竟然还印制了那么多，怪不得仓库剩了一万的货！自己这样的聪明人就不会干这样的事。” 第74章 我要有人嫉妒 “这事只能咱们俩知道！谁都不能说，知道吗？”赵海生再一次叮嘱钟珊珊。 两个人为了挑起专辑热度，准备找人对《童年》挑刺，但这种炒作最怕被人揭了老底，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连你家穆洋都不告诉吗？”钟珊珊狡黠一笑。 “不用告诉她。穆洋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女不好吗？”赵海生说道。 “你的具体方法想好了吗？最好让对方都不知道，不过这个不可能，那就只能找自己放心的人了。”赵海生建议。 “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办法。”钟珊珊说道。 “完美的办法？说出来让我听听。”赵海生也有点好奇，虽然对于宣发钟珊珊表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但这么快就能有完美的操作办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主要就是利用女人的嫉妒吧，我有一个闺蜜，我们的关系好又不好，对方有困难了都会帮，但是对方有什么好事，有时候又忍不住想破坏一下，这种关系你能理解吗？”钟珊珊说道。 “听起来好像也不难理解吧。‘害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男人也这样。这可能是人的本性。”赵海生回答。 “你还一套一套的啊！你不会开车，还知道路虎啊！不过你理解的很对，是不是和你最近的经历有关啊？”钟珊珊笑了，不过她明显想偏了，以为赵海生是从最近贫困到发达这种转变里得到的切身体会。 “我只要向她暗示一下《童年》这首歌可能被攻击的地方就行了，她在文化圈认识的人绝对够发个批评文章的，我约了她来咱们公司谈话，你最好帮我炫耀一下。刺激得越重，她就会越嫉妒。”没想到钟珊珊这么快就开始安排了。 “行，你要我怎么配合都行。”赵海生回答。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穆洋从外面进来，看到赵海生和钟珊珊在交头接耳。 “都是些宣传上的事，大美女你不用关心这个，我们很快就谈好了。”没想到赵海生一反常态没有具体解释。好在穆洋心大，又十分信任赵海生，也没追究。 “赵海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吴欣欣，晚报的大记者，这次多亏了她帮忙啊。” “欣欣，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大才子，赵海生，你最喜欢的《童年》就是他写的，那首《爱你在心口难开》也是他做的词。”钟珊珊介绍两人认识。 “幸会、幸会，我叫您欣欣姐吧，我和珊珊姐也这么称呼。没有欣欣姐的帮忙，我们的专辑就不会卖得这么好。” 赵海生连忙和吴欣欣打招呼，这个吴欣欣应该就是钟珊珊要利用的闺蜜了。不过她看起来人畜无害，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要是不嫉妒可怎么办。赵海生觉得需要大大地刺激一番才行。 两个人先带着吴欣欣参观了一下静心斋，即使是p大的学生，一般也很难进烟雨园参观，所以每个到静心斋来的人，基本都会参观一番。 “你们这个环境倒是不错啊！学校把这么好的地方给你们用了？”吴欣欣问。 “这个都是珊珊姐的功劳啊！我算是沾光了。珊珊姐，再次谢谢你。”赵海生对钟珊珊说。 “这算什么啊，在学校混，没有大报社报酬高，只能在这些方面补偿一下了。”钟珊珊说。 “学校工资低吗？我记得也不低啊！”吴欣欣问。 “和你们大记者肯定不能比，你们不但有工资，还有稿费啊！我们只要死工资，没办法比。”钟珊珊说道。 “珊珊姐你别哭穷啊！以前咱们确实穷了点，不过这次不是出专辑了吗？珊珊姐又主管宣发，宣发可是有提成的啊！我听说好像可以提百分之5呢，珊珊姐想想，一万张专辑售价就是10块钱，百分之5就是5000块钱，这次第一次就印制了10万张卡带，珊珊姐可以提成万块呢！怎么还哭穷啊？而且现在专辑卖得那么好，据说马上就要加印了，搞不好到了春节，珊珊姐就能拿十万块提成了。” 赵海生故意夸大了数量。宣发人员确实有提成，但提成不是按照售价算，是按照实际发行价格来算的，而且也不会一次发那么多。但是吴欣欣明显不了解这些细节。十万块提成显然刺激到她了。 “什么！十万块？珊珊你能拿那么多。”吴欣欣问。 “你听他胡说，现在只印制了10万张，什么加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钟珊珊喜气洋洋地否认，但明显有这么一回事。 看到吴欣欣脸色都变了，赵海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觉得有必要再加一把火。 “晚报上那篇介绍穆洋《童年》的文章就是欣欣姐写的吧？那篇文章分析得太好了，好多人都说看了晚报那篇文章，下来就去音像店找《童年》这首歌，专辑能大卖，欣欣姐功劳很大啊！珊珊姐应该多给点车马费啊！” 赵海生故意用车马费刺激了一下，记得钟珊珊说过给晚报的记者没人100块钱车马费。如果吴欣欣不知道钟珊珊赚了多少，可能还会觉得100块钱不错，但如果知道闺蜜赚了十万块，自己只拿了100块，不给气得质壁分离那才是怪事。 说完之后，赵海生偷偷观察了一下吴欣欣的脸色，隐隐看到她脸都有些发黑了。 “看来钟珊珊对自己闺蜜还是挺了解的啊！人非圣贤，嫉妒确实是一个很难克制的人性缺点，这么利用别人也不知道对不对，算了，就当是帮助美女成长吧。”赵海生连忙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原来做音乐这么赚钱？我以前都不知道。不过珊珊你做这个，学校的工作怎么办？”吴欣欣问。 “欣欣姐不用担心这个，珊珊姐在我们这其实是奉旨兼职，石校长特批的，即使以后真的关系转过来，学校的编制也会留着的，听说现在国家鼓励干部停薪留职呢。” 听了这个以后吴欣欣马上变得沉默了。对比太明显了，差距太明显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第75章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你朋友被刺激得不轻啊！”吴欣欣告辞之后，赵海生对钟珊珊说。 “谁还不得受点刺激。”钟珊珊似乎有点高兴。 “不过我真有百分之5的提成？老话说君无戏言，你不是皇帝，好歹也是唱片公司一把手了。百分之5的提成，可不能开玩笑啊！”没想到钟珊珊对这句话穷追猛打。 “提成肯定有，不过肯定不是码洋提成，是咱们公司毛利润的的百分之5。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提，是整个宣发部门统一提成，至于怎么分，你这个宣发主管拿个章程，这个事还得财务主管同意才行，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管了公司这么久，赵海生也越来越注意制度建设了。销售行业的习惯，一般都会有提成，这样可以刺激销售人员激发潜力。唱片业，宣发就包含了销售，赵海生准备先给钟珊珊画一个大饼，然后把她挖过来，让她全职在唱片公司干。 “毛利润也不少了！欣欣即使知道是毛利润，估计也会气得生不如死！”钟珊珊还惦记着吴欣欣。 “你可要拿捏好度啊！别让人真把咱们拍死了！”赵海生说道，女人的嫉妒有时候真的无法控制。 “你放心吧，她啊，最大的可能是让我求她呢，我赚得越多，还得对她低三下四地哀求，她的心理才会平衡。” “没想到钟老师这么懂心理学啊！”赵海生不由得有点诧异。 “你猜多久会有人跳出来批评咱们？咱们也得做点准备，不能透露消息，也得打好预防针，这事有点难办啊！”赵海生沉吟道。 “快则三天，慢则一周，肯定会爆出来的。吴欣欣这人遇事忍不了的。刚才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稍微提了一句，《童年》这首歌要是被批评，我们就麻烦了，不知道影响提成不影响，我能感到她在意了，呼吸都变重了。而且刚才两个版本磁带她又要走了好几张，说是送人，看来送给的肯定是写文章的人。”钟珊珊回答。 “哎呀，那可怎么办啊？得赶快想办法才行，我得做几个预案啊！”赵海生做出害怕的样子说道。 “我怎么看你有点装呢？你根本一点都不怕啊。” “你的感觉很对，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刚想展现一下举重若轻的风度就被钟珊珊打搅了，让赵海生有点扫兴，都不知道配合一下！不会问‘丞相何故发笑’的人，就不配做曹操的手下。 “现在我们公司的发展很顺利，但是我们要居安思危，要做好面对困难的准备。这样说行不行？” “随便，反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让大家害怕一下其实也好。”钟珊珊怪不得是做过学生工作的人。 既然没什么大问题，就准备接下来的工作吧。自己这学期课程轻，公司接下来，先给穆洋做专辑还是给汪师道做，这是一个问题。 “你在阳台上转来转去干什么呢？”穆洋难得看到赵海生这种样子。 “我在思考公司未来的发展问题。虽然做出了一点成绩，但是不能飘啊！‘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赵海生装模作样地吟诗。 “哎呀，别说了，笑得我肚子都快疼了。至于吗？”穆洋捂着肚子笑着说。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知道配合啊！”赵海生有点无奈，看来狗腿子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你推脱伴奏表演，就是为了想这个啊？”穆洋终于不笑了。 “不是推脱表演，我的定位是制作人，得为你们以后的专辑负责，整天跟着表演很累的，那我就没有精力创作了。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除非特别重要的场合我参与一下，别的都得找其他人，你让慧哥找一些高水平的乐手就行了。” 这件事也是赵海生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作为创作者，还有公司管理者，赵海生都不能让自己太累了。伴奏的出场费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对于创作，虽然有天启，但自己也可以决定方向，而且自己还有一个很大的事情，那就是配合系统所说的，做一些推动社会发展的正能量的事情，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天启点、技能点以及加速卡。 过了两天，吴欣欣那边还没有消息。看来这人还不算太坏，估计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吧。赵海生这么猜测。 穆洋和汪师道带着慧哥、胖子、麻秆等人出去演唱，倒是赵海生真的清闲下来了。 趁这个时间，赵海生去看了李当当的舞蹈培训班。培训班每周练三次，不但收学生和教职工，也收周围其他社会上的人，而且对他们收的费用还高了。不过赵海生也没有过问具体的事情。只是表达一下支持，不过在这里倒是遇到了一个熟人。 舞蹈团原来那个让人一见就想笑的小姑娘，想起她的名字了，叫白静茹。 “这是吴英老师给你介绍的舞蹈老师吧？这丫头不错，面带喜相，?耳朵厚实、?鼻头有肉、?嘴角上翘，这是有福的财神像啊，可别嫌丑，能给你赚钱就行。”赵海生悄悄对李当当说。 “还有这个说法啊？我倒没注意，吴英团长给我这调了几个人，轮流来的。”李当当对这种说法还挺感兴趣。 “想起来了，那次表演，她就在穆洋身后跳舞的吧？那次表演挺成功的。看来吴英团长没害我啊，那谁还说，舞蹈团跳得差的才派来在这教跳舞，跳得好的跟穆洋演出去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抓阄的，谁运气不好抓到了就得来这。”白静茹突然插了一句，把俩人吓了一跳。原来都被别人听到了。 “难道我给的钱少啊？都不愿意来？”李当当板起了脸。 “那倒不是，谁跟钱有仇啊！出去表演肯定钱更多，运气好了还能上电视，谁不愿意啊！”白静茹说。 “不过在这能碰到大才子运气也不差。海生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白静茹让学生跳，自己跑过来趁机和赵海生搭话。 这个时候，天启突然启动了： 我睡不着的时候， 会不会有人陪着我。 我难过的时候， 会不会有人安慰我。 我想说话的时候， 会不会有人了解我。 我忘不了你的时候， 你会不会来疼我。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 第76章 闻出味了 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报复，倒是又天启了一首歌。这首《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也是一首精品歌曲。让赵海生意外的是，竟然是在白静茹身上得到的。难道说真是圆脸招财？ 不管怎么说，白静茹能天启歌曲，就值得把她拉入唱片公司，至少她能节省一个加速卡。只是看这歌词，这小妹妹对自己有点盲目崇拜啊！这个问题都不算事，赵海生对自己的品德放心得很，不会出问题的。 休息的时候，赵海生很有节制的和白静茹聊了一会，知道白静茹想去静心斋看看，又怕打扰自己，便大度地邀请她来。 “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嘛，想来就来。你穆洋姐也很喜欢你啊，上次跳舞，她就觉得你跳得不错，专门让你在她身边跳呢。下次去电视台表演，你抓阄运气要好点啊！” 赵海生笑着说，实际上穆洋听说白静茹看着丑，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才把她调到自己身后，绝对不是想绿叶衬托红花。不过赵海生就不深究这些事情了，人不能管得太多。 临走的时候，李当当过来悄悄给了赵海生一拳，又悄悄竖起大拇指。 “可以啊，兄弟，原来以为你挺正经呢，没想到女朋友刚出去一天，你就开始骚动了！” “这是被误解了啊！”赵海生很愤怒也没有办法，有些人就是这么庸俗。 “别胡说，小白还是大一新生呢！我有那么不堪吗？” 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误解，赵海生觉得身边应该有个人。 “王朗，你整天跟着出去表演干什么？什么？你是统筹！课业为重知道吗？你才大二啊！期末考试不及格，看你怎么哭！” 赵海生觉得王朗挺会说话，留在身边难道不好吗？ “别呀，狗哥，这几天正忙呢！咱们公司哪里都缺不了我啊！期末考试你就放心吧，每个任课老师，我都送一打专辑，咱们专辑上面可明晃晃写着制作统筹：王朗。所以老师都支持我多出力。” 看到赵海生还板着脸，王朗突然压低了声音。 “最重要的，是我得跟着保护嫂子啊！” “那，行吧。不出去表演，你就回来。你以后怎么发展我可想了好多天了，你不能这么瞎混啊！”最后只能语重心长劝两句。 “你真是我亲哥！我也就跟着去见见世面。对了，狗哥，我以后应该怎么发展啊？” 这王朗对自己的事倒也没有忘，还算有点能耐。幸亏王朗的发展赵海生还真想过。 “你得有一条技术路线啊！你看师道，人家就专攻摇滚了，别看现在只是唱，但他暗地里也写了不少，只是还没给咱们看，保不齐哪天就突然一鸣惊人。穆洋，各种唱法都娴熟，以后肯定是歌手路线了。慧哥的制作人也跑不了。你难道一辈子都干什么统筹？” “啊！这个我还没想，我才大二啊！”王朗推脱。 “你哥我才大三！” “谁敢和你比！” “可以用排除法啊，你弹不了琴，敲不了鼓，编不了曲，那至少可以写歌词吧！别小看写歌词，这也是一条阳光大道！”赵海生指点道。 “有道理啊！那我更该多出去走走看看了，那样才有体验啊！” 得了，算是白说了。先由着他吧。 “这出去宣传表演，咱们也得分着来吧？不能每次都是大伙都走了。穆洋和师道唱得风格都不一样啊！”赵海生给钟珊珊提意见。 “没办法，现在咱们宣传的就是校园民谣，主要就他们俩，你又不去，幸亏你那首哥汪师道也唱了，你算逃过去了。现在他们已经一起去过了，下一家有一个不去，肯定就造反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得注意，不过还得先把这段时间挺过去。” “我主要想大家不能太累了，也得想想下一张甚至下下张专辑了。”赵海生解释。 “这不就是让你闲着的原因吗？这些你来想！”钟珊珊也不含糊，也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心里有点气。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白静茹来了。 “这里真安静啊！真是一个创作的好环境。海生哥就是在这里写的歌吧？”白静茹一脸的崇拜。 看着这双大眼睛，还有那大鼻子和圆脸，实在是不想和她谈歌曲，这样单独在一起也不是事啊！ “小白，你们今天没课吗？” “上午上了四节课，就下午没有，晚上还有。” “那你可不能逃课啊！走，哥带你去校外玩玩去，现在咱们国家发展很快啊！你知道吗？两年前我来上学的时候，学校四周都是庄稼地。”赵海生说。 “现在也有好多庄稼，开学的时候我见过好多玉米。” “现在已经不多了，就西面、东面有。你不知道吧？南面那片地，附近村民搞了一个服装市场，原来只有一小片，现在几乎到处都是了。校门南面还有个老虎巷，里面不少好吃的，咱们打打牙祭去。” 不想单独和白静茹待在一起，怕引起别人误会。这个年代这种事有时候真要命，尤其是从天启歌曲里，赵海生知道这小丫头对自己有感情，那就更要小心了。好在小丫头比较单纯，好对付。 带着小丫头去南门外转了一大圈，农贸市场人潮汹涌，到处都是做买卖的，虽然脏乱，但是有一种朝气蓬勃的精神。这就是发展中的大时代啊！ 赵海生准备好好感受一下这个时代，但11月下旬的京城，天气说冷就冷，小丫头可能是穿得少了，不停往赵海生身上蹭，小狗一样。 尤其是吃了一顿朝鲜烤肉，小丫头自觉和赵海生关系已经到位，称呼已经省略成了‘哥’了。吓得赵海生连忙借口晚上要上课，赶紧回学校。 “不喝点酒吗？听说二锅头配烤肉最好了。” “喝酒毁嗓子，哥从来不喝酒！”赵海生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连忙送小丫头回去上课，总算清净了，以后再不随便招惹人了！ 安安静静过了一周，无事可说。 “珊珊姐，怎么还没动静？不是说快则三天吗？”没人的时候，赵海生询问钟珊珊。 “我还说了慢则两周呢！”钟珊珊也有点不高兴。 “这是怎么啦？” “我们这样干是不是有点不算好人？”钟珊珊还在纠结这个。 “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选择权在吴欣欣手里。你又不能强迫她，还是想怎么善后吧。” “她要是还不动手，就再刺激一下她。”赵海生建议。 “给她打电话，就说你拿了一大笔提成，以后让她有事就找你，你罩着她。要说得有气势些。” 赵海生建议再加把火。钟珊珊想了一会，答应了。 “应该已经动手了，估计就这两天。”钟珊珊打完电话，对赵海生说。 “你怎么知道？” “闻出味了！还有，你这两天是不是和哪个小姑娘走得太近了？” “没有的事！” “你身上有股膻味！” 第77章 让新闻再飞一会儿 还没等赵海生解释是烤肉的味道，不过幸亏没解释。 “和白静茹身上的香水味一样！我能闻出来，穆洋应该也能。别向我解释啦！”钟珊珊眼睛明显在鄙视。 “你连我都不信？”赵海生有点生气。 “这么生气，估计暂时还没干什么。要不然你应该不会这么理直气壮！我再说一遍，不关我事啊！” “你也不能胡说啊！人还能没有一点正常接触了？人不能，至少不该……” 没等赵海生说完，钟珊珊都走了。确实也没必要向她解释，就是有点气人！不过等了好久的事情终于来了。 “海生哥，你看这个，第四版！”王朗拿来一份报纸。《xx教育报》！大报啊！赵海生打开一看，映入眼帘是一个颇为惊悚的标题：救救孩子！ 改革开放以来，各种新式歌曲传了进来，这个大家都可以理解。百花齐放嘛，我们是支持的。最近一首儿童歌曲颇为流行，我在小学的孙女整天都在唱，开始我还没觉得不妥，因为我听歌曲内容就是反映童年的嘛。我得说一句，我支持这种新歌。 但是，我听到具体的歌词之后，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大家也许和我一样，不知道具体歌词是什么，那我就写下来：隔壁班的那个男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 大家看看，描写儿童生活的歌曲，提倡儿童初恋！ 我们的初中生还反对早恋呢！但我们公开发表的歌曲竟然在描写儿童初恋！这对孩子会有什么影响？我不是危言耸听…… 看完之后，赵海生没有说话。这和预计的差不多。现在的人比较害怕批评，因为按照过去的经验，报纸上被批评之后，很可能会面临实际的惩罚。这种情况在商业时代却不一样。 商业时代的逻辑是，批评归批评，该干嘛还是干嘛。大部分情况还会引起更多的关注，被批的人反而更红了。 “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嘛，不过情况肯定不会这么严重。”赵海生慢条斯理地评价道。 “这个明显就是胡说啊，一首歌曲而已，怎么可能对孩子有那么大的影响呢！”王朗还在愤愤不平。 “人家有批评的自由嘛。遇到批评，正确的反应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要反应过激，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在意。” 最后赵海生一锤定音。先不管了。 放下这件事，先去学习是正经。虽然课程不多了，但是也得抓紧，古代文学，一些需要背诵的还是要费点力气。而且背诵这种事，也挺上瘾，因为需要脑力强度不大，属于脑力慢跑。 去学习顺便也督促一下王朗，这小弟在唱片公司混得如鱼得水，都快不想上课了，这可不行。 刚要去上课，穆洋就来了，到了赵海生身边，还伸着脖子嗅了一嗅。弄得赵海生有点发毛。 “你身上果然有股味。”穆洋说。 “怎么各个都有个狗鼻子！”赵海生心里想，不过听这话，似乎有人通风报信啊！先否认一番再说。 “你可不能听钟珊珊一面之词啊！你得相信我！” 突然想起汪师道关于如何处理女友质问的技巧，捋了捋逻辑关系，先壁咚，制造氛围，再反质问。就这么简单。 “你到底相信我还是相信其他人？”赵海生把穆洋顶在墙边，一手撑在她脑袋上。同时心里哀叹：“自己其实是真冤枉，什么都没干呢。” “什么其他人？别人说什么了？” 自己行动过快了啊！应该先问清楚再反驳才对。最近有点昏头！赵海生连忙用被人批评了这事来打岔。 “你在说什么味？最近比较忙，咱们被人在《xx教育报》上批评了，我正担心这事呢。这几天身上有味道？是不是昨天吃的烤肉味？” 穆洋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了，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 “就那个白静茹，你还记得吗？跑去找我说喜欢你，但又不想破坏我们的关系，还说什么只要待在你身边，闻着你的味道就满足了。” “啊！还有这种事？那以后把我换下来的臭袜子给她吧。太简单了。而且她多瘦啊，跳舞的人都没身材啊！还是大一。”赵海生挑着白静茹的刺，希望穆洋心情能好点。 “那你可别说啊，大一新生，还年轻呢！没身材？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穆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貌似也没有太在意。 下午钟珊珊也来问报纸的事。 “即使现在不反驳，该准备的也得准备了。你没领教过媒体的力量，应对晚了，这事就麻烦了。” “但是现在也没有多少人赞同或者反驳他啊？咱们当初说好，让他们多批评几天再反驳的。”赵海生有点不理解钟珊珊这种压力。 “原来我也赞同你的说法，造成影响，这样全国马上都知道《童年》这首歌了。但是今天出版社的人提起来了，说要小心。还有首都发行所的张利民也说得注意，他们发行所的领导是很在意媒体影响的。”钟珊珊解释道，看来她是受到了这些发行商的压力。 “咱们二渠道的史由之老师怎么说？”赵海生问，毕竟二渠道这次可是发了不少货。 “他倒还没说，可能……” 正说这话，史由之的电话就来了。 “史老师，这件事啊，一份教育报，有这么严重吗？” “可不要小看教育报啊！全国各大中小学都会订阅，教育系统也会订阅，这个影响可太大了，那个写文章的人笔名叫白勇，实际上就是京都研究所的白勇利，他还是挺有能力的。” “史老师不用担心这个，这件事不会影响咱们发行大众版的啊。这样，您那边校友版的还有多少，要不退回来，我们这边可以专门卖给校友，不用走二渠道。这样您就没有压力了。” 答应史由之把校友版的货退回来，史由之马上就答应了。 “商人就是商人啊！”赵海生放下电话对钟珊珊说。 “你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你还没看明白吗？史由之这次走了一步臭棋。” “这怎么说？” “这么一批评，咱们表态的时候会答应不再印制校友版的《校园民谣》，那你猜已经印制出来的，是不是就是绝版？这些人会不会抢？” “这个白勇真名叫白勇利是吧？他可不是白用力，他在使劲帮咱们卖货呢！到时候这些绝版的《校园民谣》，加两成发货！” 第78章 煽风点火 “你还是继续和你的闺蜜去吃饭，加上炫耀，一定要加点力度啊！现在这种批评层次不够。另外咱们也找人夸一夸，这就叫争论啊！有人批评，有人夸，那大家都得听一听了，对不对？” 赵海生乐呵呵地说，终于找到了一种快乐了。不花钱还办了事，这种感觉真不错。 “真没影响？”钟珊珊有点不放心。 “你放心吧，大不了《校园民谣》校友版停版，对不对？当初分成两个版本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赵海生让钟珊珊放心，想了想又出了个主意。 “你和吴欣欣吃饭的时候呢，可以适当吹一下，就说咱们找了多少人来夸咱们的专辑，最好真找一个有名望的，绝对能压过那个白勇的人。诱惑你那个闺蜜多用点力气。争论越多越好。” “你这脑袋怎么长的？明明是个才子，却有这么多坏心眼，我都有点心疼吴欣欣了。”钟珊珊说。 把事情都给钟珊珊交代明白，赵海生便投入了学习和练琴这种规律的生活中了。现在晚上还多了一个白静茹，说是来静心斋帮忙，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赵海生的书桌上做功课，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见了穆洋，白静茹嘴巴也很甜，一口一个姐。 赵海生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个穆洋还真是挺有概括能力的。‘小有小的好。’也有道理。白静茹虽然比较瘦，但动作灵活，走起路来蹦蹦跳跳，像一头小鹿，加上一张小圆脸，也很难引起人其他的想法，至少赵海生是把她当妹妹看待了。 钟珊珊的执行力还是比较强，她的闺蜜吴欣欣也不是善茬。报纸上很快就开始了讨论。钟珊珊先找了一位教育界的老前辈，这位老前辈素来以善于提携后辈而闻名。 这位教授叫钱不群，他很爽快答应了钟珊珊的请求，很快就撰文指出白勇的批评很无聊，认为优美的歌曲本身就是美的教育，作为教育工作者，不应该苛责年轻人。 “钱不群的文章很一般啊！”赵海生看了之后评价道。 “哦，这种文章都是咱们自己写的，钱不群就署一个名字。”钟珊珊脸红了。 “你觉得这篇写得不好吗？这种文章也不好找别人写啊！这还是我写出来的。” “你写的啊，其实写得也挺好了。”赵海生连忙安慰钟珊珊，看来还得有一批枪手啊！ “你这篇文章，太文雅了！你得会骂人才行，骂人才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啊！而且还得骂一个有名的人！”赵海生给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我来写一篇下水文，你找人署个笔名发表，千万别说是我，咱们要给论战加点料。骂谁好呢？白勇没有名气啊，咱们骂钱不群吧。” “啥！”钟珊珊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呛水，不停地咳嗽了好几声。 “咱们帮白勇骂钱不群啊！钱不群名气大，咱们冒充白勇的朋友，把钱不群大骂一顿。得让钱教授生气，自己亲自动笔写。别小看这帮教授，他们战斗力应该是很强的，不刺激一下，人家不会动笔。” “你可真是个小滑头啊！”钟珊珊想了一下，答应了。 “你熟悉这两边的人吧？既然是吴欣欣找的人，你估计也不陌生。你给点钱不群的黑料，白勇这边让谁背锅比较好？” “就白勇背锅吧，笔名起得像白勇就行，就叫小勇吧。你先给我说说钱不群有什么黑历史。” 写起这种骂人的文章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因为现实中总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骂人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怎么阴损怎么来。 对于自己突然拥有的这种能力，赵海生都不用解释，钟珊珊自然觉得这货是天生的阴损小人。 “我和白勇先生交往不是很多，但却深深被白勇先生的品德所感染，白勇先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前日白勇先生在教育报撰文《救救孩子！》，拜读了白勇先生大作，某从内心敬佩他，但是有深深替他担忧，因为他白勇先生惹了很多敌人，当时我就猜到，会有一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人出来批评白勇先生，很不幸，被我猜中了！” “看了那些批评白勇先生的文章，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便是钱不群教授。关于钱不群教授，白勇先生可能不了解，但某作为一位曾经的高校圈内人，对他却很熟悉，也很不齿！这钱不群就是一个伪君子啊！和白勇先生恰恰是两个极端的人。而且白勇先生平生不注重名望，只在研究所埋头研究学术，但钱不群却到处发表文章，看似公平，其实都是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做吹鼓者，毫无学者风范。” “白勇先生不惜得罪强大的敌人，也要为教育、为孩子博一片纯净的蓝天，但钱不群教授，却为了自己的利益，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而这样的人，竟然还厚颜无耻批评白勇先生，我为白勇先生一大哭！” “另外我要重申，我并不是白勇先生的亲近友人，只是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品德，而恰好也知道钱不群的真面目！希望钱不群教授扪心自问，找回你不多的文心吧！如果再不改正，并且继续攻击白勇先生，我不吝继续揭发钱不群教授的真面目。” 写完之后，赵海生斟酌了一下，说：“这篇就叫《一问钱不群》怎么样？这种力度会不会有点轻？” “还轻？我感觉有点重了。” “不重啊！看着说得很猛，实际上都是虚的东西，打击对象变成了钱不群。咱们再替钱不群写文章，把焦点重新聚焦在《童年》上。这篇文章就是让大家关注的，钱不群教授这么多年桃李满天下，跳出来替他说话的人应该不少，咱们可以省一点宣传费了！” “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写出那么多感人的歌曲的？你心里坏心眼太多了！”钟珊珊还在感慨。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其他人格，给一个机会，另一个自己就出现了。” 第79章 闷声发大财 “以后永远不要提这件事。《一问钱不群》的作者小勇，那肯定是白勇利的朋友啦，咱们马上找人发文章，就说白勇找朋友发文章，还藏头藏尾，变着法子吹捧自己，不道德。剩下的就等钱不群教授骂回去吧，实在不行，咱们也替钱教授找点门人弟子什么的帮忙。” “等骂战到尾声的时候，咱们就找人分析《童年》歌词。最终所有的争论都应该落在歌曲上。读者最终也会留下一群教授为了一首歌曲争论甚至骂战的印象。这就是咱们的目的！” 赵海生对钟珊珊分析完炒作这件事的逻辑顺序，钟珊珊震惊了半天，觉得赵海生也过于妖孽了。不过想到他几个月就写了十首歌，只能再次用天才来说服自己。 最后，钟珊珊也觉得这种办法十分可行，便自己去处理了，赵海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也没再问。只是看报纸，评论明显多了起来。 作为被批评的当事人，无论是《童年》词曲作者，还是演唱者穆洋，都没有吱声。不过，这首歌在全国都火了起来。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穆洋的歌声。 整个80年代，从南方不断传进来国外的音乐，南方岛港有不少华人在做欧美音乐，甚至直接出英文唱片，这种外来音乐的影响越来越大，当然会引起相关人士的担忧，不少人批评年轻人受西方靡靡之音的影响，会玩物尚志。这也是白勇批评《童年》能引起争论的原因之一。 对于这些争论，赵海生的对策都是不管不问不参与，一心只做音乐就行。在这片争论声中，《校园民谣》的销量飞速增长，销量让赵海生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多！”赵海生思考了很久，得出几个结论。 首先就是经过几年的发展，录音机比较普及了，但是音乐专辑却不多。 第二因为音乐专辑发行的不多，附在其上的盗版业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这两年肯定是正版音乐的春天。但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 要想多发展，那一定要多多搞一些天启点，最好带有加速卡，这样才能有的放矢，关键是有了加速卡才能快速天启歌曲，否则‘创作’就变成了随机事件，太不靠谱了。 唱片公司内部管理也得理顺。实际上唱片公司管理也很简单，主要就抓两点，第一是制作人和创作者，第二就是专业的宣传人和发行人。 创作者这一关，赵海生觉得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天启点和加速卡就搞定一半。至于专业的宣发人员，这个时代这个行业还没有崛起，自己的东大唱片是第一家，应该也会是最好的一家。那就用现在表现不错的钟珊珊吧。不对，除了钟珊珊之外，还有另一个自带干粮的宣发人吴欣欣。 自从开始推出白勇之后，吴欣欣也来了几次，钟珊珊对她演过几次假戏之后，兴奋之情就再也难以掩饰了。吴欣欣后来也明白自己成了三国演义里面的女蒋干。 “你准备怎么怎么对待吴欣欣？我估计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帮了咱们的忙，还不敢说了。”和钟珊珊在一起的时候，赵海生直接就问。 “就这么晾着吧，我倒是挺喜欢和她聊天的，每次告诉她那些批评家让咱们很烦，销量要大受影响啦，每次都能给咱们的销量带来爆发。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其实你可以把她收了，做你的助理也行。这套炒作模式，她实际上已经熟悉了，被别人挖走可就不好了。”赵海生劝道。 “宣发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我最近要闭关创作，公司的杂事，宣发上的你能处理就自己处理。” “行吧，我以前可没想到一个月能卖20多万张专辑，简直就像抢钱啊！什么时候发提成啊？”钟珊珊问。 “提成什么的到春节前统一算，少波最近事情也很忙，春节前恰好上下家都会对账，咱们就都那会分钱。” “我就提一句，宣发这种事，其实两个人合力，也许更轻松，咱们的宣发现在其实还没有上台面，如果力度能更大，我觉得一个月卖一百万张唱片都不是问题。” 看到钟珊珊对销量那么重视，赵海生干脆刺激了她一句。听到赵海生的话之后，钟珊珊愣了一愣，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赵海生没再理睬钟珊珊，让她自己去想，直接去了李当当的舞蹈培训班，这个时间点恰好是上课的时候。最近几天系统陆续给了奖励，舞蹈培训竟然也给了两个天启点和加速卡，看来这个舞蹈培训还是挺有潜力的。 “大才子是看你妹来了吗？”李当当对赵海生说道。 “看你妹——”赵海生开始还以为李当当在骂自己，等看到白静茹的时候，才明白李当当说的是她，连忙停口了。 “我妹妹难道不是你妹妹吗？再说就不能是专门来看你？听说你这里很错，很多东西城的人都来你这里学跳舞？今天我真是来看你的。” 赵海生似真似假地说，同时顺便和白静茹打了一个招呼。 “没想到你把这个干成了。不过感觉你规模有点小啊！”赵海生开始忽悠李当当，目的当然是想让他开更多分校，招更多学生，顺便让系统奖励更多天启卡或者加速卡。 “我现在已经到了瓶颈了。”李当当说道：“你不知道，确实很多人慕名来报名，尤其是咱们学校舞蹈团在电视上伴舞之后，可咱们学校就这么大点地方，实在放不下那么多人了！”李当当遗憾地说。 “这你就保守了，咱们学校放不下，你可以放到校外去啊！你在东城开一个分校，在朝阳开一个分校，这费你什么了？”赵海生出主意。 “这，好像也行啊！不过我得考察考察，不是说的那么简单的。”李当当回答，不过明显动心了。 只靠李当当这点人也没有太多奖励。赵海生又想起了另一个更大的奖励，那就是南商考察团那个扶贫计划，如果做起来，影响难道不是更大。就不知道李市场把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第80章 共同富裕 张少波的老师李教授号称李‘市场’，是南商扶贫计划的指导老师，他本人应该是十分希望这件事能干成的。赵海生告别了李当当，急匆匆去找张少波了解情况。 张少波带了两个人正在记账，虽然都是些进出账，但是架不住数量多，不少人为了早点提货，不惜预付全额资金，就这样还得排队等待，才能拿到货。 赵海生在旁边静静等待，随便在心里捋着思路。张少波看赵海生一直在旁边等，便把事情交给其他人，自己过来招呼赵海生。 “有事找我？有事就说啊，这种财务的事情太多了，也不着急。”张少波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南商扶贫的事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比较忙，都没关注过这件事。”赵海生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件事啊，我听老包说过，不怎么乐观。原因也简单，大家信心不足啊，李教授名气挺大的，但他又没时间做具体工作。再说投入的资金也不多。这么大一件事，李教授只募集了10万块钱，还包括咱们捐的那两万奖金。” 张少波一口气喝了半杯水，才继续说：“这点钱够干什么啊！而且基层说是缺钱，但实际上也挺腐败的，很难保证钱不被挪用，而且很多地方也得花钱，就说迎来送往吧，李教授他们去一次十几个人，基层接待他们的钱从哪里来？真正扶贫的资金估计就不够了。” 听到这样的情况，赵海生有点着急了。原来还想这件事如果能大力推进，自己还能从系统薅很多天启卡和加速卡呢，没想到竟然卡住了。 “具体卡在哪一步呢？详细情况你了解吗？这事其实也很重要，咱们当初都参加过考察团，对那个地方，老实说，还真有点期望，就是希望咱们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帮一帮他们。” “详细情况，那得去问老包，他本来就是组长，又跟着李教授去了一次南商，现在已经回校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老包。对了，咱们唱片公司今年能赚多少钱？” 既然准备推进南商扶贫计划，资金上也得做点准备。说到这件事张少波就激动了。 “距离春节还有两个多月呢，到时候真说不好能赚多少，我只能告诉你，现在咱们的毛利润已经有——”张少波前后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说： “账面上毛利润已经有一百多万了，账面现金将近两百万！真是难以想象啊！” “怎么账上现金比利润还多啊？”赵海生问道。 “架不住预付资金多啊，咱们给出版社的钱又可以压三个月，现在咱们不缺钱，也没怎么压款，基本上拿到货就把钱转给出版社了。要按这种速度赚一年，咱们不是轻轻松松赚几千万吗？” 说到公司财务，张少波激动得满面红光。 “这么说，咱们可以捐一笔款子给南商了？”赵海生问道。 “那当然，你想捐就捐吧，不过捐款这种事，你得悠着点来。一些部门看到你在捐款，潜意识就会觉得你有钱，又好拿捏，那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闷声发大财难道不好吗？” 之前张少波也是一个热血青年，没想到到公司当了财务主管，马上就屁股决定脑袋了。不过张少波说的也有道理，不能为了做好事，变成一个随手大把撒币的人，那样只会被人叫做大撒币，而不会获得尊敬，搞不好还会拖累南商的扶贫计划。 “看来只能把事情闹大，社会影响越大，别人想乱伸手，就得考虑社会影响了。而且还能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捐款。”赵海生心里想到。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咱们公司尽快开一个全体会议，还可以请其他人来列席，比如老包、李教授还有学校的领导，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捐款，咱们内部先开一个会，统一一下想法。” 赵海生想到了一个办法。很快，东大唱片公司内部的会先开起来了，地点就在静心斋。 “今天开这个会，主要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捐款。”看大家都来了，赵海生便直奔主题。 “我家里并不富裕，我父亲原来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因为家里负担重，为了赚更多的钱，现在还在我老家卖包子，上学期我还借了同学不少钱，这一点，朋友们应该都听说过。” 看到大家都在静静地听，赵海生就继续说。 “今年咱们大家一起创办了东大唱片公司，咱们的专辑顺利发行了，而且卖得很快，咱们赚钱了！要问赚了多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咱们这两个月的毛利润就有100万，当然我们前期的投入也很大，后期还的投入很多，但我们至少有50万利润吧。” “咱们国家当初搞改革开放的时候，有一句口号，叫‘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另外还有一句口号，那就是‘先富带动后富’，那我就想问，先富怎么带动后富？多少钱算是先富了？一千两千也许不算，一万两万可能也不够花，十万八万估计也不够，但都已经上百万了，应该算是先富了吧？” “我们都是p大的学子，以前总说要敢为天下先。这句话很对，我们敢于先富起来，但只是自己富起来，我觉得还不够，咱们不能等自己赚到一个亿，变成亿万富翁，才开始扶贫吧？” “还有一点我要强调一下，未来一年，咱们有很大概率可以赚得更多，你们可以尽情想象，我也不怕说出来，根据少波的估计，明年我们赚到上千万不难。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而且我判断只会多，不会少。” “所以我的建议是，马上就开始扶贫捐款，除了工资和各种奖金、提成之外，属于公司股东的分红，我建议捐掉百分之90。” “很多人和我一样，也都是普通人出身，赚一点钱不容易，所以这次捐款，个人不用捐，资金从公司净利润里面出。” 说完之后，赵海生看着大家，众人还处于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x，你这个大股东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小股东还有什么反对的。捐！谁反对我就x谁！”第一个支持的是汪师道。其他人马上都鼓起掌了。 第81章 宣传也是一个技术活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通过了。但我要强调一句，咱们这次的扶贫捐款，是公司行为，不是个人行为，是大家一起捐赠的。” “既然是公司行为，咱们就不能仅仅把这件事当作是扶贫，还要作为公司的一个宣传点，至于怎么宣传，咱们宣传部门会制定计划的。” “还要强调一点，这次的扶贫捐款不影响任何经济奖励，大家不要担心个人钱包会受损！” 最后一句话说完，迎来了最激烈的掌声。大家的掌声肯定不是为个人钱包鼓的、吧。 散会之后，照例又是赵海生和钟珊珊两人开小会。 “赵常务又有什么歪点子了？”钟珊珊现在对赵海生似乎有了一点误解。 “什么叫歪点子？你见过谁会真金白银捐出去100万眼睛都不眨的？确切地说，咱们现在还没有真正赚到100万呢！但我就有勇气捐出去，至少说明我是真的想把扶贫这件事做好的。在此之外，为公司搞点宣传算什么呢？” 一通理直气壮的质问让钟珊珊也无话可说。 “这倒也是，可能你之前表现得太狡猾，不，是太聪明了，让人总怀疑你还有别的用心。”钟珊珊连忙解释。 “这件事就别再说，现在的问题是一定要宣传好，你有什么计划吗？”赵海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问宣传计划。 “哪能这么快拿出计划？扶贫捐款的协议刚刚才通过。要是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学学。”钟珊珊说道。 “我倒是有一点想法，不过咱们的宣发人力太弱了，让你招揽吴欣欣，做得怎么样了？她答应了没有？”赵海生对吴欣欣还是挺佩服，漂亮的女人往往挺能折腾，搞宣传就需要一些能折腾的人。 “她说要过来亲自谈，我估计她是想和你谈，不想在我手下干。”钟珊珊解释。 “不可能，她要过来，就得在你手下干，宣传部门一定要保持统一口径，来两个互相不配合的主管有什么作用？”赵海生马上拒绝了，于情于理，都不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那她不答应，只是捣乱怎么办？”钟珊珊问。 “抓住她的弱点就行了。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过来干宣传？”赵海生问。 “还不是为了钱吗？这段时间我5万、10万，不停吹牛，她早坐不住了。其实她之前已经问了好几次咱们还招不招人了。” “那就好办，告诉她，咱们明年保守收入上千万，宣发部门提成上百万都是可能的，就看她愿不愿意加入了。至于宣发部门，现在大主管就你一个，怎么分钱你说了算，看她答应不答应吧。” 给够钱历来是招揽人才最好的办法。钟珊珊刚把这件事说出来，吴欣欣就答应了。甚至有点怕来晚了，好机会没了。 “能加入你们太好了，这个月珊珊能把我气死，每天想到珊珊赚那么多钱，我一个月才两百多，拿几百块稿费外快，都幸福得不得了。赵总，以后你就看我的能力吧，论搞宣传，我比珊珊能干多了。” 吴欣欣不愧是当记者的，见多识广，确实比钟珊珊更敢说敢干。而且记者跑得时间长了，各种人际关系也广。这也是赵海生要拉拢吴欣欣的一个原因。 “好，既然欣欣姐也加入东大唱片，那咱们就不来虚的，工资待遇你问珊珊姐就知道，绝对不低，最重要的是，宣发部门能拿到毛利润百分之5的提成，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当然钱也不是白拿的，咱们得做好宣传，宣传好，咱们的专辑卖得更多。现在，就有一件大事要办。” “是扶贫捐款的事吗？真要捐100万出去？”吴欣欣刚刚听说了这件事，让她对东大唱片彻底拜服了。‘捐都能捐100万，那得多赚钱啊！’这是吴欣欣内心的第一想法。 “扶贫捐款这件事，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把扶贫这件事搞成，所以南商扶贫这件事，能捐出来的钱越多，扶贫成功可能性就越大。咱们这100万，不是一次捐，是从现在到明年总共100万。”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在咱们宣布之前，能不能和学校搞一个一比一捐款，就拿南商这个项目找学校，要求学校和咱们一比一捐款，咱们捐一块钱，学校也要捐一块钱，得让学校答应这件事。” “其次，咱们要在媒体上大力报道咱们东大将会捐款100万，最好让汪师道和穆洋一起宣布。为什么是他们俩？你们俩知道吗？”赵海生问道。 “他们俩最有名？”吴欣欣回答。 “很接近了。其实就是咱们现在的专辑，基本上就是他们俩的专辑啊！他们俩出名，不就相当于给专辑做宣传了。这件事一定要下大力气，宣传这件事，要是抓得好了，很多人都会自动免费替咱们宣传。” 说完这句话，赵海生看到吴欣欣脸红了。 “确实有道理，怪不得珊珊总夸你有头脑！”吴欣欣说道。 “如果学校一直不答应一比一捐款呢？官方组织一般都很谨慎的，不会贸然答应。”钟珊珊问。 “那就说咱们向学校提出过一比一捐款，为了能替南商贫困群众募集更多的扶贫款，咱们东大唱片不惜捐出未来的利润，砸锅卖铁，也要凑够100万。”赵海生回答。 “这个办法好，把他们架在火上烤烤也好。”钟珊珊彻底放心了，只是提出实在是很简单。 “你们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另外，你们劝劝汪师道，我劝劝穆洋，这次宣传需要他们俩配合，还有你们也得给他们找更好的宣传渠道。一旦他们上了报纸，要保证最好的广播或者电视节目，都能让他们俩上。” “真能捐出那么多钱，我保证把他们俩运作到《每周一歌》上面去。”吴欣欣打包票。 “除了广播还有电视，咱们要让全国听众和观众，都能认识他们俩，知道《校园民谣》这张专辑。” “那你干什么？” “我让出版社加急扩印去。” 赵海生乐呵呵地回答。 第82章 全国闻名 吴欣欣执行力确实很强，几天以后。首先是教育报整版报道了两大歌手捐款100万的事迹，不但有文字，还有配图，甚至连首批捐款50万的支票都拍了上去，还详细解释了为什么开始只有50万，文章中还详细介绍了两位歌手的成名曲，什么穆洋的《童年》换回了多少人关于童年的记忆。 不说内容，1987年，大部分工人的工资只有100块左右，猛然有人捐款100万，带给人们的先是震惊，再就是好奇了。 沂林县原来只有一条买卖街，这几天县城扩建了，在老买卖街后面，新修了一条街道，老赵的包子铺就在新街道街口。 为了养活一家老小，老赵被开除之后，就开了一个包子铺，铺子名就叫‘包子赵’，老赵的包子分量足、价格低、品种又多，有荤有素，开了半年，生意一直不错。 有时候老赵想，也许生老六，就是让他开包子铺的。不过有时候老赵也恨，不过恨的是那个算命的，明明说自己有两个儿子的运，老六肯定是男孩，不但能改自己老赵家三代单传的命，还能给儿子海生生个兄弟。 午后没有生意，老赵趁机发了一会呆，就听到有人叫他。 “赵哥，赵哥。” 老赵转头一看，像是远房亲戚赵小飙，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抱了一个娃娃。老赵顿时一个激灵。 老赵的远房亲戚赵小飙，排行13，大家都叫他小13，他老家在乡下，山村风景好、地方偏，老赵的媳妇就是在那里藏着生孩子坐月子的。赵小飙这是干什么来了？ “小十三，你怎么来了？” “赵哥，我给你报喜来了。” “报喜？报什么喜？我现在可正倒霉呢。” “你家海生出息了啊！赵哥没看报纸？好家伙，你家海生啊，赚大钱，发大财了，一家伙捐了100万！你还在卖包子！” 赵小飙拿出一张报纸，老赵一看，还是今天新出的报。 “什么我家海生，你没看上面写的歌手汪师道、穆洋吗？”老赵扫了一眼正文，就发现不是这回事。 “赵哥仔细看，再仔细看，你看文章里有介绍啊：‘《童年》的词曲作者赵海生，也参与了捐款，大家把现有的收入，还有未来的收入，凑在一起，捐款100万。赵哥再看这张照片，后面这个人是不是咱家海生？” 赵小飙指着报纸内文，还有其中一张照片。老赵一瞅，还真像。 “不但像，名字也一样，还有单位也一样。咱老赵家的事，我可比你上心，好歹我老彪也是文化人。” 经过赵小飙这么一闹腾，不到晚上，整个街道都知道老赵家的儿子在京城干了大事，发了大财，捐款100万，都上了报纸。也有人怀疑，觉得只是同名同姓，不过谁也不捅破。 老赵心里也嘀咕，到晚上和老婆还有女儿们一合计，上次海生倒是写信说了办唱片公司的事，也说了发财，可没说有那么多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写信问问，不过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老赵高兴。 开始老赵只是怀疑，不过晚上听了《每周一歌》的广播以后，就再也不怀疑了。那个女歌手，可是说了不下两遍赵海生，对词曲作者赵海生，还有为什么捐款的事，主持人对这件事都特别好奇，还夸他们不仅歌好人更好。 《童年》这首歌彻底火了。 晚上听了不过瘾，老赵第二天早上又迫不及待听了一遍转播，自己家怎么没有录音机，要不然就可以把这段节目录下来，慢慢听！ 史由之这段时间非常兴奋，自己下重注的专辑火了，每个月经自己手卖出去的专辑都有十万多张啊！开始自己提了15个点，各地分销商还在抗议，不过后来是再不抗议了，甚至有的地方的分销商，为了能早一天拿到货，还自愿涨了三个点。 “拿到货就能拿到现钱，您就说划算不划算吧。”史由之亲耳听到分销商的话。每次到市场去转悠，都能发现这张专辑出货特别快，尤其国营店，不少时间都缺货。 让史由之高兴的是，这些国营店缺货好几天，竟然也不补货，至少他连续三天去一家国营店去问，都说没有货，等着补货呢。营业员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活该自己赚钱啊！你们正规渠道不卖，那就让我二渠道多卖点吧。”史由之心里想。“这种热度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史由之现在就怕这么火的行情突然没了。 早饭后照例是看报纸，教育报第二版正版竟然都是东大唱片的报道。《歌手汪师道、穆洋捐款100万》，这样耸人听闻的大标题就在二版上，史由之相信，如果不是有规定头版只能是大领导，这件事绝对能上头版头条。 还没等史由之仔细看，办公室的大姐已经嚷嚷开了。 “捐款100万啊！这不会是骗子吧？他们工资有多少？500还是1000啊？100万得我们几年的工资啊！” 一帮办公室大姐关注的是100万，史由之连忙仔细看全文。 东大唱片公司自己虽然经常去，但这个公司看着很松散，对唱片根本就不懂，除了有个能创作的赵海生，俩会唱歌的，其他人史由之都看不上。 这样的草台班子，也就是赚一波钱，史由之其实并不看好东大唱片公司能够长久发展。不过这样的公司都能上教育报二版，还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家唱片公司肯定后面有人啊！ 史由之仔细研究了文章，每个字每张图都没放过。“这个汪师道平时也不管事，为什么他是董事长？他们有100万吗？” 史由之连忙算了算账，自己都卖了那么多货了，东大唱片公司这次是吃饱了啊！ “也许没有100万，但再卖几个月，绝对有100万！”史由之做出判断。 “我可真傻！算这个有什么用，他们有了这个名气，接下来专辑肯定卖得更多！” 算完经济账之后，又听办公室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史由之知道，这次汪师道和穆洋要大火了，《校园民谣》未来一年，也许都会大卖。 “自己这次真是挖了一个大金矿啊！”史由之笑了。 第83章 要不别忍了 这真是一个巨变的时代！吴欣欣对巨变的感受太深刻了！ 一个月前，自己还为工资刚刚从100多升为200多高兴不已；没几天，知道闺蜜钟珊珊一个月能赚好几万，那种落差让她难受得要死，甚至暗中去拆台；现在自己也同样能拿到那么多钱。 真像是做梦！吴欣欣甚至好几次大白天掐自己大腿，真实的疼痛感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知道，这是真的。 改变的不止是经济。 原来当记者，她到处跑来跑去，最终都是为采访对象服务，等到文章发出来，自己其实就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了。敏感又高傲的吴欣欣哪里能感觉不到呢？ 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的服务对象是自家的摇钱树，运作自家歌手的文章，让他们上广播，上电视，得到好处的可是自己。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那种嫉妒的眼光，曾几何时，自己也用这样的眼光看别人。 青春，就是要让人嫉妒啊！ 那个学生老板年龄虽然小，倒十分老成，钟珊珊到现在真正编制还在学校，他还劝自己先不用辞职。 “毕竟是权力社会啊，你先慎重一点，给自己的压力就小一点。”小老板年纪虽然小，懂得倒不少。 今天吴欣欣就来报社上班了。感受过另一种生活，现在在报社的每时每刻，都让吴欣欣觉得压抑。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吴欣欣再也不想采访那些无聊的小事了。 采访那些为离婚闹事的夫妻，还是为了一百块钱工资愤愤不平的老工人？这些都调动不了吴欣欣的兴趣了。好在吴欣欣是一个聪明人，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和主编闹矛盾，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朱编，咱们该搞点大新闻啊，今天电视台有朋友约我，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大新闻，那些小事就让新人干吧。” 背起背包起身就走，高跟鞋啪啪的声音随之响起。吴欣欣知道肯定不少男同事在背后偷看自己。 “要不不忍了，直接辞职？还是停薪留职？”吴欣欣心里打起了算盘。 “老穆，你给我念念这段。”杨晓华老师又让老伴给自己念报纸，这段报纸她是自己看了又看，眼睛都有些花了。 “你自己是中学教师，还不认字，非得让我念？”老穆嘴里嘟嘟囔囔，但是手可没闲着，马上屁颠屁颠地拿着报纸过来了。 “你要不要吃点苹果？一边吃一边听嘛！刚买的红苹果，又粉又甜。”和大部分山城男人一样，老穆倒也挺会宠老婆。 “不要，再吃就变成小胖猪了。——要不来半个吧。”杨晓华最终还是没有抵御美食的诱惑，再说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报纸，确实十分享受。 美滋滋半躺在沙发上，咬了一口削好了皮的苹果，才发号施令：“念吧。” “得令。”老穆十分配合。 “穆洋、山城人，从小就酷爱唱歌，在p大参加了声乐团，擅长美声、民族多种唱法，课余时间和同学一起搞乐队，担任主唱，是通俗歌手里少见的受过专业训练的歌手。” “穆洋的同班同学赵海生，也和穆洋一起搞乐队，他把诗人徐志摩的一首诗《歌》谱了曲，穆洋试唱了以后，赵海生觉得穆洋完全唱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为了磨练技术，他们经常一起去学校大草坪上唱歌……” 老穆的声音很不错，就是念报纸都能做到抑扬顿挫，这也是杨晓华喜欢听丈夫读报的原因。 “别都念啊，挑重点啊！你这个老糊涂！”今天杨晓华却挑起了刺。 “好好，挑重点，咱也不能一直听介绍闺女的啊！这种报纸文章，一听就是套路。就说咱闺女这嗓子吧，和哪里训练根本没关系，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有一个好爹，遗传了最完美的音带——” 老穆正在自我陶醉，看到老伴白了自己一眼，马上改口了。 “好爹只能保证她一半的基因，另一半也得靠她妈妈，这孩子相貌就靠妈妈了，和她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啊！” 老穆这一套马屁大法早已经运用得熟练无比，不过今天效果却不大。 “别打岔，你没注意到嘛？这赵海生就是你闺女上次说的小赵，问她小赵的情况，她都不好好说，不是说太忙，就是说不好意思问。你在报纸上好好找找，看有介绍这个赵海生的家庭情况的吗？” “啊！还是老婆大人英明啊！我都没往这个地方想。”老穆一直是知错能改，听了以后马上开始把一叠报纸都搬了过来。 “这份报纸我都看了三遍了，主要就是介绍咱闺女和那个叫汪师道的，这个赵海生只提了一笔，说是闺女的好朋友和同班同学。姓名和她上次说的一样。” “这份没有！这份也没有，这份也没有……”老穆一张一张翻着报纸，自己也纳闷，怎么这么多报纸，都是介绍自己闺女的，她的同学的事情就太少了，要么就是介绍歌曲的，对这个赵海生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 “这里有一份，当时咱们还说小伙子可怜来的。”老穆终于翻到了一张报纸。 “赶快念给我听。算了，还是我自己看吧。”重要资料，杨晓华还是想自己看。 “这也不是他的介绍啊！”扫了一眼，杨晓华就放弃自己看了。 “还是你念吧！” “创作《童年》这首歌的时候，当时只想到真实感，没有考虑到社会影响，五、六年级的小男生，有时候确实会对女生产生一点点懵懂的感情，但是基本上也就是最简单的好感，歌词里面写‘心理初恋的童年’，并不是要提倡早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在这里，借用教育报的这个栏目，要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确实是没有考虑完全，但是幸运的是，在发行的时候，有老师已经指出这个问题了，所以大家看到的版本里面，这一段已经删去了，一点都不影响《童年》这首歌，可见这一段删掉也可以。至于白勇老师听到的，是校友版，因为校友版是面对校友的，当时的想法就是想让校友提一点意见，所以这一段保留了。p大出版社也决定，不再印制这一版了，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再一次表示抱歉。” “这是小赵道歉的那篇吧？”杨晓华问。 “是，就那一篇，也没有详细介绍他，就说是《童年》的词曲作者。” “和洋洋谈的，就是这个小赵！看来这个小赵也是一个淘气的啊！还‘心理初恋的童年’呢，活该他被批评。” “哎呀，不好啊！”杨晓华突然说。 “怎么啦？” “你想这个小赵从小就是个淘气的，那咱们家洋洋会不会被他骗了啊？”杨晓华开始担心。 “他敢！有我呢！”老穆信誓旦旦。 “你有什么用？我是说，要不下次打电话，干脆让洋洋别忍了？” “啊！” “好小伙也不好找啊！” 第84章 人设不能倒 “这段时间宣传就推穆洋一个人，师道就别去了。咱们要把焦点集中在穆洋身上。汪师道以后专门做摇滚专辑，跟着做这种宣传对他的人设也没多大好处。你们俩觉得呢？” 这些天吴欣欣和钟珊珊有空就来找赵海生聊天，倒真不是瞎聊，两个人都觉得每次聊天都能有些收获。这赵海生的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简单的事都能让他雕出花来，尤其宣传方面，这些天他一直强调一个人设，至少吴欣欣领悟了太多。 “这个人设以前怎么没听人讲过啊？”吴欣欣问。 “这个其实是借用了社会学的一个概念。就是个人在社会中的形象和角色设定。虽然本质上歌手和所有人一样，性格都是复杂的。但是一旦成为明星，整个社会对明星都会有一个形象认定，咱们做宣传，就是迎合这个社会认同，把咱们的明星形象定位成整个社会认同的那个角色，这样一来，咱们就能获得最大的社会影响力。”赵海生解释，这些概念他也是模模糊糊懂得一些。 “这么说来，所有的人设都是假的了？”钟珊珊问。 “严格说来，肯定不可能是真的，因为所有人其实都是很复杂的。但咱们也不做假，只是重点强调他们俩最擅长的一面，比如穆洋就是天才歌手，咱们要不断给她制作音乐专辑，让她成为真正的流行音乐明星，这个就是穆洋的人设。” “那你的人设是什么呢？”钟珊珊问道。 “我的人设，当然是一个纯情又专一的才子啊，这样，可以给我细化一下，那就是家庭贫寒，自身努力，感情专一又深情，同时还是一个创作力旺盛的天才词人和作曲家。这样人设的好处是，以后我的每一个作品，都会加深这个人设，而且我的每一部作品，大家都会感兴趣。”赵海生详细解释了一番。 “记住啊，以后要是顺便介绍我的时候，一定要强调这个人设，简单说就是深情的才子！” 深情的才子，这是汪师道专门为自己打造的人设，自己感觉很贴切，很合理。对这点，暂时没人反驳他，现在大家对赵海生都十分尊重。 “那汪师道呢？” “他呀，最好就是一个摇滚歌手，摇滚歌手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放荡不羁，不会那么听话，这一点其实倒也挺适合他的，所有现在参加这么多专辑宣传，对他的人设没有太大好处。汪师道嘛，越高冷越好！” “还有他的名字其实也不大好，不符合摇滚歌手的名字啊，师道师道，一听就是尊师重道的人，哪里有叛逆呢？”赵海生解释了一番。 “你别说，好像听说汪师道想改名字呢。这么说来，他改名字也挺好？”钟珊珊问。 “改了当然好点，也得看改成什么名字。” “谁又在说我？”正说着，汪师道就进来了。 “我还真想改名字呢！我要做一道不羁的风，我改名叫汪风怎么样？”汪师道问。 “汪风、汪风！这名字不错啊，你怎么不早说！” “就改成汪风吧，身份证也不用改，这就是你的艺名，专辑上用就行。不过公司的歌手约上要加一个补充条款啊！” “怎么突然想起改名字了？”两位女士离开之后，赵海生问汪师道。 “杨琳走了，我们分手了。”汪师道看起来有点落寞。 “就你这样整天拈花惹草，女友分手也算事吗？”赵海生心里想，不过嘴上说的另一套。 “分了好，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合适。她太理性了，不适合你。你完全可以另找一个嘛。”赵海生安慰他。 “我才不缺女朋友，你是不知道，现在围在我身边的女人有多少，但杨琳的事，还说让人很不舒服。我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她就因为做一年多交换生，就拍拍屁股跑了，太平洋那边有那么好？” 让汪师道恼怒的原因原来在这里啊！不过这也难怪，国门刚刚打开，对西方国家的强烈羡慕是压制不住的。大概只有自己国家真正富强起来，普通人的心理才会慢慢调整，要不然还是会有很多人想跑，想过去看看。 “以后咱们国家发达了，有她们后悔的一天。”赵海生只能这样安慰他。 “你这个新名字不错，汪风，一道浪荡不羁的风。你该多准备一些歌曲了，咱们给你专门做摇滚专辑，等这一段忙过去了，咱们就专门做这个，还有，你可别让外人看到你痛哭流涕啊什么的，这可不符合你的强者人设啊！” “要是让人知道你这个未来的摇滚明星，为了一个女朋友分手，就痛哭流涕，甚至改名还是为了杨琳，那可就太没面子了。”赵海生一下子就想到了人设的问题。 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原来以为汪师道分手的事过几天就过去了，毕竟他自己也脚踏几条船，虽然可能另外那几条船没有什么实质进展，但汪师道可不是什么专一的人。 这几天赵海生又懂了一个道理，很多人都是双标的，自己可以渣，别人却不能。汪师道开始还拉自己去喝酒，喝几口就开始各种吐槽，关于女人、关于社会，对什么都一副看不惯。 喝了几次，赵海生就不愿意去了，陪酒鬼喝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幸好王朗比较体贴，每次都陪着汪师道喝到半夜。算了，爱喝酒也算是摇滚歌手的人设吧，挺符合的。 晚上赵海生和穆洋聊天，这些天穆洋参加了太多节目，人都累坏了，把赵海生也心疼坏了，趁着没事，给穆洋轻轻揉着胳膊，气氛特别温馨，正在蕴藉着情绪，就被人打断了。 “狗哥，不好了，汪师道喝多了，在校外耍酒疯，怎么办？”王朗过来求援。 跟着到了地方一看，幸亏是晚上，汪师道一手还拎着啤酒瓶，嘴里还骂骂咧咧，咦，竟然有天启： “今夜的寒风将我心撕碎， 仓皇的脚步我不醉不归。 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 酒再来一杯。 爱上你从来就不曾后悔， 离开你是否是宿命的罪。 刺鼻的酒味我浑身欲裂， 嘶哑着我的眼泪。 ……” “还是摇滚风格的歌曲，倒挺适合汪师道，不汪风的。看歌曲内容，这汪风也挺纯情的啊，和自己挺像的。”赵海生心里想。 第85章 新年快乐 这首《痛哭的人》是一首典型的摇滚风格歌曲，没有加速卡，就这样顺理成章就天启了。看来汪师道改名汪风是一步好棋啊！汪风这名字比汪师道更像一个摇滚歌手。汪师道这个名字也就比宝宝好点。 一边品味着这首新天启的歌曲，一边和王朗一起搀扶着汪师道回学校。赵海生下定决心，以后就称呼汪师道为汪风了，说不定又天启一首呢。 心里想着事，脚下就慢了，汪风手上使劲一甩，差点把赵海生摔一个马趴。汪风酒劲上来了，又腾开了手，两手挥舞着对着天空乱喊，暖冬的雨加雪迎面而来。 “x，老天你敢尿我，老子也会！”汪风虽然喝了酒，大脑逻辑倒是一点都不乱，行动力也满满，说尿回去，手上立刻就解开了裤带，一条小水龙就开始飞舞了。 这xx的谁还敢上去搀扶啊！赵海生和王朗对望一眼都无语了。好在汪风存量也不多，不到两分钟，就敌不过老天爷，也知道鸣金收兵。扎好裤腰——也许没扎好——自己就挣扎着往回走。 赵海生和王朗马上跟了上来，汪风刚走了两步，啪的一声就爬到地上了，幸亏早就扔掉了旧瓶，也许是用体液回敬老天的时候扔掉了旧瓶，否则摔这一下就够呛。 赵海生和王朗连忙拉起他，看到他脸上不知道是雨雪还是泪水，混杂着污泥，一片狼藉，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老汪对杨琳那么看重？不应该啊！”赵海生问王朗。王朗看了看被扶着走的汪风，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肯定断片了，明天什么都不记得，你怕啥，有话就说。”赵海生说。 “开始喝酒倒挺高兴的啊！看不出来，也可能就是爱喝酒。老实说，我可不觉得老汪是个痴情的人，花着呢。”王朗也不信汪风会这么痴情，最后两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就是青春啊！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们肯定会怀念现在的。” 赵海生一边说，脑海中似乎又想起《痛哭的人》的歌声： “我怎么哭得如此狼狈， 是否我对你还有些依恋？ 已到了尽头，无法再回头， 我不是全都想过。 我怎么哭得如此狼狈， 是否我还期待你的出现？ 无法再相信，相信我自己， 肤浅而荒唐的我，痛哭的人。 两人好不容易把汪风拉到校门口，就实在走不动了。经常抬尸体的人都知道，喝醉了的人比尸体都重。幸好在门口遇到了张勇，张勇身强力壮，背着汪风就要上楼。 “这是聚餐喝多了啊！人怎么都没反应了？”旁边有同学经过，看到汪风已经陷入昏睡。 “可千万别抬宿舍，最好去医务室打一针，酒喝多也容易出事。”好心的同学建议。 几个人一合计，还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于是，三个人抬着汪风去医务室，最后还是张勇背着走，赵海生和王朗在后面扶着。 “这怎么比肥猪都重啊！”放下汪风，张勇累得直喘气。 到了医务室，王朗跑前跑后挂号办手续，赵海生和张勇守着人。两人摸着汪风的额头，也不知道送到医务室到底对不对，不过还是安全第一。 “患者喝了多少酒？”医生询问，大家都望向王朗，看得王朗头皮发麻。 “两瓶二锅头，五六瓶啤酒吧，两个人喝的，我也喝了不少。”王朗硬着头皮说道。 大家看他脸都没红，不知道是喝的时候耍滑头还是真的酒量大。 “患者没有呕吐，体温也正常，先打一针解救针吧，防止急性酒精中毒。”看到汪风似乎不严重，但一直没清醒，医生也不敢怠慢。 到了护士那里就精彩了，汪风也一直比较安静，大家都没怎么防备，看到护士拉下他裤子，还都笑着说，‘这屁股也真黑啊！’，没想到扎针之后，醉酒的人竟然还有点反应，反手就在自己屁股上来了一下，幸亏针筒已经拔下来了。汪风嘴里还来了一句国骂“x，谁掐我！x！” “真没素质！你们是哪个系的？醉酒咱们可是要上报院系的啊！”护士有点生气了。张勇和王朗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连忙围着护士说软话，护士才没坚持原则向上汇报。 送人回宿舍又是一番折腾，几个人轮流背，各个都累得够呛，幸亏有张勇，要不然还真上不了五楼。 好多天都没回宿舍了，赵海生也趁机和舍友聚了聚，舍友里最爱学习的侯本愚和归晓光难得也在宿舍，大家一起聊了会天。 赵海生想起有件事可以给大家赚点外快，连忙拉起张勇，把事说了一遍。 其实就是校友版《校园民谣》，开始受到批评，校出版社在报纸上做出承诺，不再印制和销售这个版本，防止‘流毒’社会。 赵海生做主把各方退回来的收到东大唱片仓库，出版社也乐得省事。本来这事也过去了，没想到很多人暗地里打听，点名要这个版本的《校园民谣》，再怎么解释两个版本没什么不同也没人信。 要的人多了，出版社留给校友赠送的就不大够了，慢慢地这个版本的货竟然被炒成了抢手货，很多人加价购买这个人为的‘绝版’。恰好东大仓库也还放着一批，赵海生想，与其偷摸卖，不如让同学赚点。 把这事和张勇说了以后，没想到张勇拒绝了。 “个人卖没意思，现在咱们谁差那三瓜两枣的啊！以班级的名义卖吧，你把货卖给咱们班，都是集体赚，同学们都能分点。你是不知道，一部分同学会赚钱，总有一些内向的，或者脸皮薄的人，过得很艰苦，我见过一天就靠几个馒头喝点汤过活的。” 这话赵海生很认同，其实就在穿越前，自己的前身也这样过了好几个月，最后累倒了。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看来优秀的班干部确实都有自己的本事。 定了这件事，赵海生心里舒服多了，高兴地去找穆洋一起过跨年。 第86章 公主楼前的歌声 接汪风之前，穆洋也说要回宿舍看看。静心斋的宿舍穆洋和赵海生一样，只是备用，学习太晚，或者需要加班，或者其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住宿，其余时间和大家一样，都住在宿舍。 况且一个宿舍住久了，相互之间感情也不浅。穆洋也和舍友关系很融洽，有时候一些女孩子的心事不会告诉赵海生，但会和舍友一起商量。 女生楼又被称为公主楼，平时楼下都会有很多难舍难分的情侣，今天是跨年夜，除了情侣之外，还有不少手拿鲜花的腼腆忐忑或者得意骄傲的男生。 今天是宿管阿姨忙碌又充实的一天，把一群男生阻挡在外是宿管阿姨庄严又神圣的职责。 上帝关闭了一扇门，会又打开一扇窗。宿管阿姨挡住一道门，楼上会打开一扇又一扇的窗。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甚至五楼的窗户都能和楼下互通消息。 赵海生来个公主楼，根本就不去宿管阿姨那里蒙混，直接跑到323窗户下，刚要呼唤穆洋，王朗突然跑过来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你那个女友不是r大的吗？”赵海生问。 “已经被拒绝了，我来这看热闹。”这回答让赵海生一阵无语，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有这么看热闹的吗？不过马上他也顾不上了，王朗已经一阵大喊。 “嫂子，我狗哥来了。” 王朗声音刚停，302窗口马上就伸出了两脑袋，一个是穆洋的舍友，另一个竟然是白静茹。 “姐夫来了！姐夫来了！”两个小姑娘笑着喊，尤其白静茹笑得都快趴到窗台上了。 “洋洋姐可不能就这么走啊！一叫就走，算什么啊！” “刚才还说要陪我聊一晚上呢，现在人家还没说话，你就收拾东西了。” 三楼宿舍好像是故意大声嚷嚷，赵海生在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姐夫唱首歌吧，我们听高兴了才放洋洋姐！”楼上一群人异口同声喊道。 “赵海生，来一个！赵海生，来一个！”听到动静了，其他宿舍的女生也跟着起哄，把军训时候拉歌的风格都用上了。有些彪悍的女生直接骑在窗台上，也不怕掉下来。 “哎呀，没有伴奏啊，吉他忘了带了。”赵海生还想找个借口。 “我这有，记得给我签个名！”一楼323窗户马上就递出一把吉他。 到了这份上，赵海生也不再推辞，这种氛围也让人激动，再说经过这些天的训练，赵海生的吉他技艺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对现场表演还有点期待，因为每一次现场，都是一次即兴创作。 打开系统面板，赵海生看到自己的吉他技艺已经到了专业12级，更是信心百倍，抬头往周围一看，各个窗户都爬满了人，信手弹了几个音，调好琴弦，《爱你一万年》的前奏变着花样就弹出来了，周围瞬间一片惊呼： “这和磁带里不大一样啊，但是一样的好听！甚至更好听！” “听说赵海生可是创作人啊，他唱得可能一般，但是弹得好，汪师道唱得好，弹琴不如这个赵海生。”有人煞有介事地介绍，旁边听得人也频频点头。 “我也能听出来，比磁带里汪师道弹得好多了！” “你懂什么？磁带里也是赵海生弹的。” 赵海生没让人等太久，马上唱了起来：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 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我像小船寻找港湾， 不能把你忘记。 爱的希望爱的回味， 爱的往事难以追忆。 ……” 唱到高潮部分，大家跟着一起合唱起来，顿时楼上楼下一片片的“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最后大家几乎都是呐喊着一起大声唱着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唱完之后，赵海生以为可以带穆洋走了，谁知道大家又开始起哄让穆洋唱一首。这段时间，各种媒体的宣传，关键穆洋在《校园民谣》里唱的几乎占了一半，论起名声比赵海生响亮多了，尤其楼下闻声聚集来好多男生，很多男生平时对公主楼垂涎欲滴，自己没有女朋友又不好意思过来，今晚是跨年夜，呼呼呼都来了。 顿时有好事的在楼下摆起了一片片蜡烛，看大家都在摆弄，赵海生也顺从给刚才那把吉他签了名。楼上穆洋也没有推辞，还有好事的给穆洋递了一个麦克风，给楼下赵海生也递过来一个麦克风，不得已，赵海生又拿起吉他伴奏。 这个晚上赵海生用尽了吉他技巧，弹得特别花哨，一般情况下这样炫技会给人不真诚的感觉，但在这样的夜晚，反而很衬大家激昂的心情。 穆洋唱的时候，大家都跟着合唱，楼下人还拍着手打拍子，五楼上一位激动的小姑娘，拿出本子撕成碎片从上扔了下来。下面顿时有不少男生在黑暗中大喊：xxx我爱你，你没听错，是好几个人一起喊。楼上这位‘公主’也颇为彪悍，大声回应‘我也爱你们！’，惹得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群情激愤之下，穆洋不得已又唱了一首，这次唱的是《闪亮的日子》，大家照样也是一起合唱，尤其穆洋唱到“你我为了理想/历尽了艰苦/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笑/但愿你会记得/永远地记着/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的时候，楼上顿时有不少女生一边唱一边哭了起来。 另一座楼里一位女生一边哭一边说“楼下的兄弟们，谢谢你们，我已经大四了，新年就要毕业了，这将近四年里，我努力学习，但现在一想，最后悔的是没有谈过恋爱，刚才在楼下喊爱我一万年的，有胆子明天来泡姐！别让我的青春留下遗憾！” 这混杂着痛哭和快乐的喊声一下子感染了很多人，公主楼上顿时想起了不少类似的宣言，楼下本来是看热闹的小男生顿时被点燃了。 “狗哥，我想恋爱了！”王朗对着赵海生喊道。 “和楼上刚才那位师姐？” “随便谁都行。我不想大四还留下遗憾！”王朗说着说着也哭了。他今天喝酒了。 在这种快乐的时候，有人来搅局了。 “聚集的同学马上离开！聚集的同学马上离开！否则我要不客气了！”钱登峰这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麦克风在旁边大喊，身边还跟着几个学生干部模样的人。 一般情况下，这些学生都特别理智，尤其是p大，总会被莫名要求很多纪律，但这个夜晚太特殊了，而且大家都正兴奋。钱登峰不分青红早就驱散楼下的男生，男生还没有发言，楼上的公主们不高兴了。 啪啪啪，不少杂物从楼顶扔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个啤酒瓶。钱登峰吓得脸都白了，幸亏天黑。不过他缩头缩脑的样子瞒不了人，顿时，楼上扔东西的人更多，大家还一起呼喊。 躲在背后的人总是胆子特别大。还有人甚至喊出钱登峰勾引女学生的事。看到群情激愤，钱登峰竟然跑了。 剩下的学生就更兴奋了，似乎打赢了一场战争。于是，盛会又继续举行。 “我们要留在这吗？”穆洋问赵海生。 “你想和大家一起玩吗？” “我愿意。” “那就留下。” 这一刻，赵海生无所畏惧。青春就该这样！ 第87章 一夜鱼龙舞 “真没事吗？刚才钱登峰喊话不让大家唱了！”王朗也跑过来问。 “怕啥？你看看时间？现在才11点，钱登峰不到11点不让大家跨年唱歌，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也许是因为知道钱登峰一些丑事，赵海生对钱登峰越来越没有好感。而且也认识到钱登峰并没有那么有能力。 赵海生都没走，还和女朋友一起跳啊唱啊，聚拢的人就更多了。还有学生很自觉把刚才扔的啤酒瓶碎渣清理了，好方便大家跳舞。 “等会跟我去静心斋，我又写了一首歌，你帮我试唱一下。”赵海生还给穆洋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这下穆洋更放心了。 她宿舍的同学也都跑了下来，楼管阿姨看到下楼的人越来越多，只能叮嘱几句“到12点宿舍楼就要锁门，到时候进不去可别埋怨”之类的话，到最后话都懒得说了。 “姐夫，也陪我们跳一会。洋洋姐，借姐夫用会啊，不要总是你们俩跳啊！”白静茹积极参与进来，她早就发现，只要对穆洋称呼赵海生姐夫，穆洋总会有求必应。 看着白静茹亮晶晶地眼睛，赵海生真有点负罪感，这小丫头对自己的感情绝对不一般，自己只能把她像妹妹一样看待了。 这样的夜晚，还是多留点美好的回忆吧，扫兴的话不要说。 大家唱歌跳舞，几栋女生楼下热闹非凡，听到消息的男生有急忙跑过来的，还有学生情侣晚上刚回来，碰到这种情况，自然都加入进来，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复杂了，不止是p大的学生。 “还是你们p大玩得开啊！这么晚跳舞学生会也没阻拦！”一个明显是隔壁的男学生说道。 “怎么没人管，刚才有人跑来劝，太不会说话了，被楼上女生用酒瓶砸跑了！”马上有人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情叙述（夸大）了一遍。 “x！这么猛！”听的人自然无限神往，一边眼睛往楼上扫射着。 “大家渴了就过来喝水！这里有免费的饮料。”有人在大声吆喝。仔细一看，这不是李当当吗？ “当当哥威武！”旁边马上有人为李当当鼓掌。 李当当喊了几句，又跑到赵海生身边来，赵海生只能停下舞步，惹得白静茹十分不快，眼睛瞪着李当当，觉得他没有眼力。 “没想到今晚这么热闹啊，早知道我就早来了，刚才正和同学打扑克呢！听到消息马上就跑过来了，幸好没来晚！热闹是热闹了，就是跳得不行啊！” 李当当对跳舞很不满，看来是搞舞蹈培训眼界养高了。 “你等着看我们当当舞蹈团的人来一场吧！”李当当忍不住开始炫耀了，没一会，就看到一群人跑到场地最中央，还有一个大声报幕。 “下面我们当当舞蹈团的同学，为公主楼的公主们表演团体舞蹈迪斯科！”话一说完，报幕的马上闪开，旁边还有人拿着录音机外放舞曲。 练过的就是不一样，效果一下拉满了，鼓掌声叫好声不断从公主楼上面传出，下面的人就更卖力了。胆子大的女生下楼的就更多了。 “同学们，晚上好，我是咱们学校的副书记张蔚然，今天晚上能和大家一起跨年，我很荣幸啊！刚才我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次活动没有人组织，大家都是自发活动，竟然也办得如此出色，看来咱们p大有人才啊！刚才跳舞的就不错！” 李蔚然书记在学生中声望很高，而且一直以体贴学生出名。刚才的讲话首先就把学生的责任摘除了，大家自然报以剧烈的掌声。 “蔚然书记，刚才的舞是我们当当舞蹈团跳的！”李当当大声报出舞蹈团的名字。看到李当当都敢报出名号，其他学生自然胆子更大了。 “蔚然书记，和我们一起跳一个吧。”有胆大的女生开始邀请。 “我是化学系大四的，再有半年就要毕业了，蔚然书记和我们跳一个吧。”还有自报名号邀请的。 “跳一个就跳一个，那个谁，李当当是吧，来一段音乐！”蔚然书记一点都不怯场，欣然走下台阶。 有了老师参与，虽然场面还热烈，但一下子变得井然有序了。赵海生看到几个校刊记者趁机在旁边拍照。 蔚然书记当然不会跳迪斯科，他跳的是交际舞，赵海生知道交际舞也是一大热门，李当当的舞蹈培训班，除了迪斯科就是交际舞最热门。 一个女生刚跳完，另一个接着就上去邀请，估计都是大四的学生，大一大二的还没有这么勇敢。一连跳了四五曲，李蔚然书记就撑不住了，连连摆手示意停下来。 “同学们这么热情，让我想不到。请原谅老师已经太老了，没这么好的精力。今晚有人反应说是有学生闹事，我过来一看，哪里是闹事，明明是大家一起欢庆新年嘛！这是好事！现在是一个开放的年代，不是过去了。” “我要提醒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庆祝归庆祝，也要遵守学校纪律，咱们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违反学校纪律啊！现在距离12点还有15分钟，我们大家尽情跳舞，尽情唱歌，但到了12点，该回宿舍还要回宿舍啊！” “大家有没有问题？”最后一句李蔚然大声喊了出来。 “没有问题！请蔚然书记放心！”下面不少人回应，也有不少人感到遗憾，但也没有出头反对。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李蔚然又讲话了。 “穆洋同学在现场吗？”李蔚然问。 “李书记，我在这！”穆洋跳起来喊道。 “你那首《闪亮的日子》唱得不错啊！我个人很喜欢，听了很多遍，晚上能不能和大家一起来一个合唱啊？让大家记住这个美好的夜晚，记住我们今天‘闪亮的日子’！”。 “我同意！”穆洋激动得回应道。 最后又是赵海生弹琴伴奏，胖子带着几个人也拿着琴出来，大家跟着伴奏一起轻轻唱了起来： “ 我来唱一首歌 古老的那首歌 我轻轻地唱 你慢慢地和 是否你还记得 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 ……” 第88章 消息、小道消息 一场群情激昂的聚会，就这样乘兴而起，尽兴而终。女生们恋恋不舍地上楼了，男生也只能各自散去。 李蔚然这才招呼穆洋和赵海生。 “你们今晚这是有事吗？”李蔚然问，因为穆洋明显没有上楼。 “海生写了一首新歌，让我去试唱，我也急着唱唱新歌。”穆洋解释道。 “试唱新歌吗？我也要去听听，我还没见过歌曲怎么写出来的！”白静茹正在楼门前磨磨蹭蹭不想上去，听到这一句马上跑了过来。 李书记也不理睬这些细节，只是嘱咐赵海生要注意休息，嘱咐穆洋，也要注意休息，保护好嗓子，然后就挥手告辞，自己一个人向西北方向而去。 李当当、胖子这些人也都过来打了招呼。 李当当看着穆洋和白静茹，坏笑着说：“海生，你这也太忙了吧，就像李书记说的，要‘保重身体’啊！” 胖子倒是一本正经问试唱要不要伴奏，赵海生马上就拒绝了。本来就是一个借口，只是想去静心斋好好休息，没想到白静茹非要跟来。 穆洋好久都没唱新歌，这些天‘创作’的歌曲，赵海生还没来得及告诉穆洋，知道有了新歌，穆洋是真的迫不及待想唱，连白静茹跟了来也顾不上了。 “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 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 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 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 ……” “这歌词写得太好了，简直像是写我的心里话啊！”穆洋刚唱了一段，白静茹就在旁边赞叹，看到穆洋的眼神，连忙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我睡不着的时候， 会不会有人陪着我。 …… 我忘不了你的时候， 你会不会来疼我？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 穆洋唱完了一段，这次白静茹倒是没有打扰，不过却趴在旁边哭了起来。穆洋也没法说她，只能先休息再说。 白静茹和穆洋住在一起，第二天起床，俩人都没休息好，眼圈都是黑的。 第二天元旦，恰好是星期五，赵海生上午没有课，便一直呆在静心斋整理歌谱。半上午的时候，王朗兴冲冲跑了过来。 “你们知道吗？昨晚钱登峰这家伙被骂了。”王朗刚进来就开始八卦。 “这谁不知道啊！不但被骂，我们都看到他差点就酒瓶来一个脑门开花呢！” “哎呦，说的不是学生骂他，他哪天不招骂啊！昨天他被张书记骂了。”王朗开始绘声绘色讲起了故事。 “本来大家唱得好好的，那会才9点多吧。钱登峰这家伙不知道从哪知道消息，跑过来就想耍官威，被打跑之后，他竟然去了派出所，说学生在闹事，要抓人！” 没想到王朗爆出了这个猛料！ “幸亏派出所值班的民警知道这不是小事，马上给校领导打电话，然后咱们的蔚然书记就赶到派出所，知道蔚然书记对钱登峰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第一句话就是‘不要乱放屁！’这句话千真万确，我有特别真的第一手消息来源！蔚然书记让钱登峰不要随意激化矛盾。老实说，平时我就觉得钱登峰没水平，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 王朗在学校认识人不少，他说是第一手消息，搞不好还真是认识某个人。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钱登峰这是完蛋了。后来有校领导问他和周虹怡是什么关系，周虹怡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经常穿红衣服的国关女生，我们级的，好几次被人撞见和钱登峰在办公室亲热，挺出名的作风大胆的……” “你哪里来这么多小道消息啊？”大家对王朗是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消息灵通，出去转一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这算什么消息灵通啊！我还有大事没说呢！”王朗还在得意洋洋。 “你们猜猜发生什么大事了！我给大家一个暗示，不，给大家一个明示，这件事和昨晚的歌舞会关系密切！” 这句话还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哪个扔啤酒瓶的女生被抓住了？”穆洋问。 “不是，这件事蔚然书记不是已经定性了嘛，昨晚是大家自发聚集的，所以没有责任人。要不是蔚然书记，穆洋、海生哥，你俩差点就完蛋啊！” “别说别的，到底是什么大事？”赵海生问。 “这件事已经上媒体了，你们知道吗？”王朗得意洋洋。 “真上媒体了？怪不得我看校刊的好几个人在拍照呢！”赵海生想起昨晚拍照的几个学生记者。 “什么拍照啊，人家都录像了！昨晚真没注意还有人录像啊！竟然还有偷拍的！”王朗还在感慨！ “录像？录像能上什么媒体啊？我倒是看到校刊的在拍照，好像还准备写文章，不过今天是周五，校刊周一才出刊。”赵海生说道。 “你们猜是哪家媒体放的录像？我保证你们猜不出来！”王朗说。 “放录像的话还不好猜啊？肯定是电视台啊！咱们哪家电视台能这么快播放啊？不会是——”赵海生说着说着，突然推理到一个不太好的结果。 “美丽国的电视台？不会吧？” 听到赵海生的推测，大家都觉得不可能。 “x，狗哥你是怎么猜到的！我是听说之后想了半天才明白，你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啊！” “这有什么难猜啊！美丽国播p大的新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p大学生的事也只有他们感兴趣，会这么快发出来，而且咱们和他们区时恰好间隔12小时，咱们午夜是他们中午啊，这边发生新闻，打个电话就可以告诉地球对面了。” “他们照片怎么传过去的？听说美丽国播报的时候还有一张现场照片呢！这个太神奇了！”王朗好奇地问。 “那你刚才还说有录像？原来只是一张照片！”穆洋问。 “就是美丽国新闻报道了这件事，报道的时候说他们有记者现场拍了录像！当时人太多了，没想到竟然有美丽国记者啊！”王朗感慨道。 “这事不会影响咱们吧？幸好蔚然书记早早定了性！”这时候大家都有点后怕起来。 “不管这些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学习吧，做个好学生！”赵海生说道。 第89章 九故十亲 “这件事总体而言是好事，毕竟是说咱们东大真正开放了啊！至于你，你就好好写你的歌吧，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钟珊珊听说美丽国媒体报道之后，也这么说。 赵海生巴不得这些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呢，要是有关系那可就麻烦了。这些天，除了上课，他偶尔回宿舍一趟。 张勇带着整个班级卖校友版《校园民谣》也开始了。张勇这个人执行力很强，那次定了专卖卡带之后，马上就带着几个班委干部去拿货，赵海生专门签字让他先欠着货款，卖了之后再结款。 为了减少麻烦，班级卖的时候还立了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校友交流、禁止转卖！’、‘成本价转让！’，写这些话语并不是自欺欺人，主要是减少麻烦，而且确实只卖8折，也算是让校友拿到优惠了。 至于是不是赚钱，那肯定赚了不少。东大唱片以五折批发价直接发货，张勇带着班级一张卡带就能赚3块钱，张勇组织了几位家庭困难的同学帮着卖货，其他同学也都参与了，至于怎么分，赵海生相信张勇一定有办法。 这样慢慢在学校出货，一天能卖出150多张。赵海生也不怕卖不完，虽然还有一万多张，但因为校友版已经明面禁止印制，时间过得越久，肯定越吃香。 这次事件最出风头的反而是李当当。美丽国新闻里提到东方大国力主改革，年轻人纷纷学习西方舞蹈，虽然没有提到李当当的当当舞蹈团，但当晚李当当让人打了舞蹈团的条幅，晚上赵海生没有注意到，但是新闻照片把条幅清清楚楚拍下来了，‘当当舞蹈’四个大字相当耀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幸好李当当这个人很有野心，这种名气让李当当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件事让我们‘当当舞蹈’压力好大啊！”李当当过了不久就找赵海生聊天，聊天的过程中自己就说起了这件事。 “别人不行，你肯定能抗住压力！你这也算是‘世界闻名’了啊！而且是好事，学校有没有奖励你们啊？”赵海生询问学校的反应。 “奖励？你想什么呢？咱们校长其实倒是挺鼓励的，不过这种事不好说啊，以我对体制的了解，肯定是不鼓励、不提倡，但是也不打压。这已经是很好的了。”李当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决定了，假期就在校外开办‘当当舞蹈’分校区。以前我还怕走得太快了，现在看来，我还是保守了，现在真是一个好时代，我步子得迈得大一点，就是担心社会治安不大好。” 李当当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去年不是才严打过吗？”这种情况赵海生还真是不了解。 “我也是了解情况之后才知道的，而且刚去东边，还没办事呢，就碰到准备收保护费的了。东边几乎就是农民的天下啊！做事真的太难了！”李当当倾诉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种情况赵海生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只能先缓一缓了，我准备先在西边学院区搞，这边几乎都是高校区，没那么多闹事的。和你说这个，是想提醒你，最近要注意安全，听说年前很多人会铤而走险。安全第一啊！”李当当办了舞蹈培训班以后，人更成熟了。 “先在校外办两个分班，第一次招生的时候，你们能不能唱一首歌？最好是穆洋能去？不行的话，你去都可以。”最后李当当才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我肯定没有问题，我免费给你唱；但穆洋我得问问，我不能替别人做决定啊！而且你也说了，最近治安不好啊！” “学院区治安没问题啊！”李当当有点急了，没想到自己说了一句治安问题，还惹了麻烦。 “别着急啊，肯定帮你搞定，至少我会去。”赵海生只能答应这一点，为了系统奖励，他确实愿意免费去唱。 “别害怕提钱，提钱不庸俗，你们开个价吧，我现在有的是钱！”李当当口气很大，看来搞培训确实比较赚钱。 和大家把商演这件事说了之后，众人马上都同意了，至于价格，赵海生让钟珊珊和吴欣欣两个专门搞宣发的了解情况，看别人是怎么收费的。 “要到处跑着去商演，咱们现在人手就不够了，得有人跟着服务啊！”钟珊珊提议。 “就是歌手的个人助理，是吧？” “这个人选也得歌手自己认同才行啊，可以让大家自己找，公司给出工资，少波定一个助理工资就行。” 赵海生马上把这件事定了下来。东大唱片公司各方面确实太不正规了，好在正是草创阶段，一切都没太大问题。 “我让我哥来照顾我，行不行？”私下里穆洋问赵海生。 “那当然没问题啊！我最放心我大舅哥了，怎么没听你说咱哥的事啊？咱哥叫什么？现在没工作吗？” 为了掩饰自己对穆洋的事情关心太少，赵海生连续发问。主打一个让你应接不暇，这种技巧都是和汪师道、王朗这些人学的。 穆洋白了赵海生一眼，好像看懂了他的目的，不过还是老实介绍了一番。 原来穆洋有一个亲哥，名叫穆柳，以前在最北边下乡插队，知青返城的时候，他因为在当地已经结婚了，就留了下来，不过北边不好混，前两年穆柳自己跑回城了，家里费劲了关系总算给他搞定了户口，但没解决工作，一直在打零工。所以穆洋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自己哥哥。 “这是好事啊，老实说，你哥做这种事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赵海生一锤定音。 “谢谢你。” 穆洋难得正式道谢，看来各家都有点麻烦事。 “狗哥，不好了，你叔把你妹带来了认亲来了！” 赵海生正在感慨自己家里杂事少，王朗就跑出来这么喊，吓了赵海生一大跳！自己哪里有叔叔啊！ “别胡说，我们老赵家可是三代单传了！”赵海生连忙制止王朗这个愣头青的胡言乱语，省得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第90章 飙哥和阿诚 “狗子，我是你13叔，小13叔！”赵小飙手里拿着几份报纸，进了门就对着赵海生嚷嚷，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人。赵海生一看，都是自己同学。 “你谁啊？冒充谁叔呢！” 赵海生有点生气，仔细在脑海里搜索，咦，好像还真有一个小13叔，是父亲在乡下的本家，小时候赵海生跟着老赵回去过一次。这个小13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别人都穿着衣服，他却经常光着上身，皮肤晒得黑不溜秋，所以赵海生有点模糊的印象。但自己绝对没有管他叫叔，也没听谁叫他叔，而且是关系很远的一个本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估计都不是一个人。 “狗子你一点都没变啊！和小时候一个模子啊！那年你爹带你回老家扫墓，我还陪你下河捉过泥鳅，你那会屁股就白生生，不像我们都是黑屁股——” “先别说了，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不过咱们可不是本家吧，我爹三代单传了。”赵海生连忙制止了对方的胡言乱语，旁边围着的同学可不少，女同学听得津津有味的，太影响形象了。 “看，就说俺不是骗子吧！”赵小飙对送他过来的一群人说道。 “我还有你爹写给俺的介绍信！”赵小飙对赵海生说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红色的大鸡香烟的烟盒来，展开一看就是一张烟盒纸。 “我哥，你爹把介绍信写到烟盒上了，当时你爹刚卖完包子，找不到信纸，俺刚抽完一盒烟，就写到这上面了。当时你爹一边写，还给俺端了一大盘包子，你爹做包子手艺真不孬，纸皮包子抗饿，海鲜包子好吃，肥肠包子最解馋了，这烟盒上滴了点肥肠包子的油，不碍事，字都清楚着呢。” 赵小飙一边把烟盒信递给赵海生，一边还唠唠叨叨。虽然说话没有重点，但也从细节上说明了是自己老爹介绍来的。 赵海生有些头大，只能先把信接过来。 大鸡烟盒就那么大，老爹也没写多少字。赵海生匆忙扫了几眼，看完了内容。 赵海生这才知道当初老妈生小妹就藏在赵小飙家里，东省山区有一些人家独自住在山坳里，这个赵小飙就是，他的家和村子有两里地远，地方又偏僻，先后收留过不少跑计划生育的。据老爹说这个赵小飙为人十分仗义，还是当地的文化人，喜欢写文章，也算是老赵家的恩人，这次又上京为人打抱不平，让赵海生一定要帮忙。 看字迹确实是自己父亲的字迹，不过这封信内容让赵海生一个头有两个大。 收留一个人还好说了，这个赵小飙打抱不平是怎么回事？ “你这次来还有什么事？”这件事只能问当事人了。 赵海生回头一看，一群人都一副八卦的心态围着赵小飙和自己。 “没啥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这是我老家一个远房亲戚，特别远房的亲戚，来找我帮一点忙。”赵海生怕这些人说闲话，绝对不是对女同学有误解，在八卦这件事上，男同学未必比女同学差，尤其王朗！ 转头找王朗，竟然不见了！ “先别赶我们走啊！你把人家刚生了孩子的大姑娘安置到哪啊？”同屋的林均文林妹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啥？刚生了孩子的大姑娘？”赵海生一脸懵。 众人往后退了退，露出一个一头短发的大姑娘，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宝宝。 “这是我妹妹，阿诚，这是你狗子——你们俩还是平辈论吧，你就叫狗子哥吧。”赵小飙上来介绍。 “这个阿诚啊，也是咱们赵家人，不过不是咱们本家，你们俩就平辈论吧，不能让她占咱们老赵家便宜。她也叫我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的事。” 虽然还不清楚事情原委，但大概也猜到了，这个赵小飙带这个阿诚来办事，赖上自己了。 详细的事情只能等会再问了，赵海生把大鸡烟盒递给穆洋，后者一把就抓过去了。又把同学们都送走。 “谢谢各位了，这是两个老家来的人，他们来干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大家别乱说话啊！阿文，晚上我回宿舍再告诉大家，让人别乱说啊！”叮嘱了众人，又特别叮嘱了特别大嘴巴的林妹妹，把大家送了出去。 回到屋里，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赵小飙说话，后者倒先说了。 “狗子贤侄——”赵小飙说了一句，看到赵海生脸色有点黑，马上改口了。 “咱们都是80年代新青年，不搞那些老辈分，咱们俩平辈论交吧，我比你大两岁，就托大叫你一声狗子了。”赵小飙倒是挺会说话，而且普通话说得也不错，刚才的东省方言看来是故意的。 “我这次上京，可不是为了自己，我是打抱不平啊！阿诚，你过来。这次都是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先坐下说吧，喝点水，不着急。”事到如今，赵海生也不着急了，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你们吃饭了吗？没吃饭先吃饭，事情咱们吃了饭再说。”赵海生问。 “那还真饿了，在火车上就吃了几个包子。”赵小飙一边说，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我去弄饭，海生哥你坐着就行。”王朗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钻了出来，主动跑去打饭了。 “多打点荤菜！”赵海生嘱咐。 赵小飙和阿诚倒是真饿了，赵海生和穆洋一起照看着孩子，那俩人没客气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赵小飙慢慢把事情详细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个阿诚，大名叫赵诚。也是在赵小飙家里躲计划生育的，她丈夫之前在京城经商，之前还一直邮钱回来，但这几个月，却没有消息。赵诚这次二胎又生了一个闺女，婆婆在家里就不太高兴了，甚至都没接赵诚回家。赵诚一气之下，就要到京城来找丈夫。 “她丈夫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赵海生问。心里疑惑为什么找丈夫却跑到自己这里了。 “她丈夫叫张大刚，大家都叫他刚子，哪里有什么正式工作啊，是自己跑出来经商的，以前写过几封信，上面有落款。”赵小飙解释。 “有地址就好办，咱们按地址找人。”赵海生放心了。 “那我呢？你得给我安排一个工作，我介绍信都开好了。”赵小飙说道。 啊！说好的打抱不平呢？原来这个赵小飙是趁机跑出来找工作的啊！ “我本事大着呢，你帮我安顿好就行，我听说现在没有京城的身份就会被遣送回去。我们开的介绍信是进京看病的。安顿一个身份总行吧？” 赵小飙可怜巴巴地问。 第91章 身份问题 “安顿什么身份？”赵海生不懂赵小飙指的是什么？如果想改变农民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海生转头问身边的人，还是王朗这个见多识广先明白了。 “这位赵大哥说的估计是暂时居住证吧？都说很难办。”王朗说道。 “为什么难办？现在城里不是到处都是外地来的农民？你看学校南面的老虎巷里面，一群一群的。”赵海生问。 “这个我还真知道，主要是一个逻辑问题，要办证，首先要有工作，还要有居住地；但没有这个证，又不能找工作，也不能租房。前几天我听人当笑话讲来的，没想到现在就碰到这个事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证不好办！刚子大哥来我家的时候，说过这件事，他是托人办好的，才能在这大京城里做生意。还邀请我也出来见世面，要不我也不会来了。”赵小飙回答。 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好办了，赵海生放下心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个普通学生了，这件事，应该没问题能办好。 “这样，飙哥，我先安排你们住下，然后再去打听打听。你放心吧，先休息好。”说完又看着旁边抱着孩子的赵诚，带着孩子确实有点难办，赵小飙可以找一个宿舍床位先住几天，赵诚就麻烦一些。 赵海生又找钟珊珊说了这件事。 “这好办，你这个本家姐姐，就先住我家吧，照顾一个孩子没问题。”钟珊珊把这件事揽了下来。 “那个证件的问题我也不了解，要不我先打听打听？” “不用了，这件事我去问吧，毕竟是我老家来的人，自己跑跑也是应该的。”赵海生准备自己去派出所问一问。 和飙哥说了安顿赵诚的事，飙哥自然没有反对。 “都听大兄弟的，你就安排吧，刚子媳妇就托付给你了。不过我得跟着看看。”赵小飙说着，似乎有点不放心。 于是先带着赵小飙、赵诚和孩子和钟珊珊见了面，交代清楚了，让王朗陪着赵小飙先去熟悉地方，自己准备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正走在路上，突然系统来了提示。 “宿主推动扶贫事件，南商小吃连锁店超过10家，奖励天启点1点，加速卡一张。” “看来有钱就是好办事啊！”赵海生心里感慨，不过捐了50万，竟然才开了10家！这前期速度也太慢了。赵海生看了看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12级；键盘综合技能18级】 【技能点：16】 【天启点：36】 【加速卡：30】 天启点和加速卡都超过30张了，就是再不增加，也能出三张专辑了。想到这里心里感觉稳妥了好多。就是技能涨得太慢，自己每天也勤奋练习，即使加了技能点，进步照样不是很明显，看来知识的积累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只能慢慢坚持了。 “不对，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赵海生心里一惊。 “对了对了，学校扶贫南商搞小吃连锁，不会就在京城开了连锁吧？这样的话，也会遇到办证的问题。” 想通了这一点，赵海生连忙掉头回宿舍，去找包铁生。 运气真是够好，到了经济学院宿舍，恰好碰到了包铁生，不过他变化很大，原来是标准的学生打扮，现在完全是一副社会人士的打扮，在宿舍挽起裤腿泡脚，上身还穿着西装，就是人变瘦了好多。 “海生，好久不见啊！这几天正想找你呢！来来，坐、坐。”包铁生拍着身边的床铺说道。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赵海生问道，心里猜测这家伙不会就在跑连锁小吃的事吧，还真让赵海生猜中了。 “还不是咱们那个扶贫的事闹的。哎呀，你不知道啊，办一点事真的好难，原来还感慨那些农民，为什么总窝在家里不出来，现在才明白，真是‘上山打虎易，出门求人难’！”包铁生捋了捋头发说道。 “你最近又跑南商县了？” “没有，就是帮南商出来的农民在咱们京城搞连锁小吃店。老实说，事情倒不难，但是手续真多，没有咱们帮着弄，南商那些刚出山沟里出来的人，根本办不了。”包铁生感慨。 “什么事这么难？”赵海生问。 “各种手续和证件啊！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单纯是管理问题，这是新时代的新问题。原来计划经济，就没有人员外出，现在京城到处都是外来人口，老实说，治安问题太难了。所以要办证，但办证就麻烦了。” 包铁生以为赵海生不清楚，详细解释了一番这个暂时居住类证件的问题，不办肯定不行，办的话，严格了也不行。 “所以现在有一个担保制度，没有工作的这些人，找一家店来担保，担保之后就可以办证了，有了证他们才可以工作，可以租赁房屋。这些天为了这些事，我一个组长，腿都快跑细了，脚上还起了水泡！” “那花费多吗？”赵海生问，没想到包铁生理解错了。 “50万专款专用，这次咱们在京城开的连锁，一家店成本不到8000，这要是普通老百姓，还真办不起来。”包铁生以为赵海生问捐款的事。 “我没问这个，老实说，钱捐出去，咱们其实就控制不了了，有政府办理就行了。我是问办这个证这么麻烦？最近我一个老家远房亲戚来了，也想办一个证。”赵海生连忙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那倒是好办了，让你老家亲戚去连锁店里打工不就行了？刚好咱们给这些连锁店担保了，加一个名额上去就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包不好老子不姓包。”包铁生拍着胸脯保证。 “不算腐败吧？这个花费是多少，我来出这个钱。”赵海生怕经济方面出问题。 “这个看你亲戚想不想真干了，一般情况都是自己出钱，一个月管理费20块，一次交一年，再加上材料费60，办一张证收费300，别嫌贵啊！一般人想办下来，掏两倍的钱都不容易。” 第92章 飙哥死也不打工 “这么贵？那这些人能赚回来吗？”赵海生问 “这你就问对人了。”包铁生笑了。“这首先是一个经济问题啊。留在老家，他们有可能一年都赚不了20，到了京城，办证一个月要交20，你猜他们吃饭、住宿还要花多少钱？现在普通工人工资还有60多块的，但是农民工就敢掏钱办证，好得到工作的机会。” “时代正在飞速变化啊！南商这批走出来的人赚大了。大部分农民都是自己赚第一笔资金，南商这些人是咱们帮着办的小餐馆。刚办起来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开始雇人干活了。” “他们已经雇人干活了？”赵海生问。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答应你给你亲戚办证呢？小餐馆是真需要人干活，不过就是小工的活，洗菜、刷碗和端盘子。”包铁生解释道。 “这波人赚钱了，肯定能起到带头作用，看来这个南商小吃连锁店能开起来了啊！”赵海生问道，同时心里想，如果多开一些，自己从系统那里岂不是能得到很多奖励！想到这里赵海生心里美滋滋。 “我得把这好事告诉我亲戚，办这个证还需要什么证件吗？”赵海生问。 “你家亲戚刚来的吗？” “今天刚到，怎么问这个？” “刚到那就不用着急，七天内办好就行。”包铁生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脚，然后穿上鞋，走到桌子旁边。 “我给你列一个清单吧，你这两天把材料凑齐，交给我，刚好我后天要统一办一批证。以后这些活咱们就不干，让那些开店的自己办去吧，总不能一直当爹妈。”包铁生有点抱怨地说。 赵海生拿着包铁生列好的单子看了起来。 “还要租房合同？我这个亲戚就住在学校宿舍啊！” “住宿舍可不行啊，可以在学校外面找一个农民房，外面房租确实不便宜，找个小的，一个月20、30都有，先租一个月的，办好暂住证就行了，以后就住餐馆里。那些开餐馆的都是这样住的。”包铁生解释道。 “听着就挺辛苦的！” “其实条件比农村好多了。我就是农村出来了，很多农村冬天可没有暖气，餐馆自己都会烧土暖气。你远房亲戚也是农村出来的吧？” “东省最下面的一个山村，他应该挺能吃苦的吧。” “能吃苦就行，去这种餐馆打工没有什么难的，吃住免费，每月就能赚点。你把情况和他说清楚。” 了解了情况，赵海生放心地回到静心斋。看到王朗和赵小飙正聊得火热，赵小飙摇头晃脑对王朗说： “吾素知汝所行：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接下来‘我’就倒地而死！哈哈”王朗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飙哥你还挺有文化啊！诸葛亮和王朗这段词，能全背下来的人是不少，可我碰到的不多啊！咱哥俩真有缘分！” “能背下来的人不好意思对着你这个‘王朗’说罢了。你这个叫幸存者偏差。”赵海生听到他们俩聊天，忍不住插了一句。 “海生兄弟，你可别这么说，能在三国里留下名字的，可都是一代人杰啊！我东省的人最钦佩的就是文化人，王朗兄弟虽然不是三国人物，但也是一代人豪啊！我最钦佩的就是文化人，我和王朗兄弟真是一见如故啊。而且真是很有缘分，在古代，我们老家就是诸葛亮的老家琅琊郡啊！你看，是不是缘分。” “这还真是缘分啊！咱们狗哥也是琅琊郡人啊！”王朗和赵小飙越聊越投机，赵海生来了都插不进话了。 “什么狗哥，你叫狗哥，我可是你狗哥的叔，不过是远房，我和海生也是平辈论交，咱俩也是兄弟相称。”赵小飙对自己的辈分念念不忘。 “兄弟相称！兄弟相称对！咱们俩今天一定得喝一杯才行。”王朗不知道为什么，和赵小飙聊得很投机。 “赵诚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赵海生问王朗。 “安排好了，狗哥你不知道，钟老师的妈妈真是好人啊，而且特别喜欢孩子，说这些天她要照看孩子。这样也好，赵诚大姐找丈夫的时候，就不用抱着孩子了。”王朗回答。 “你不懂，女人找丈夫的时候，最好是抱着自己孩子。而且现在出去带一个抱孩子的，就安全很多。王兄弟你啊，太没有社会经验了。总之，听哥的，明天出门一定要抱着孩子。” “阿诚明天就去找人？她男人在哪你知道吗？”赵海生问。 “地址在这，我还抄了一份呢。”赵小飙连忙拿出一张纸，毫无意外，又是一张大鸡烟盒。 赵海生一看，烟盒上写着：京市西城区西外南路28号。 “这地址还挺详细啊！那应该很好找吧？”赵海生问。 赵小飙听到这句话，就有点支支吾吾了。“可能还得打听打听，她男人是倒腾衣服的，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听他说了，那个地方挺大的，有很多摊位，到了这个地方，咱们打听东省的刚子就行了。” “这是可能还麻烦着呢。阿诚的男人刚子，已经好几个月没给家里写信了，他肯定也知道他老婆要生了。我估计他是出事了。”赵小飙说道。 “出事？能出什么事？” “我猜可能是被抓了。”赵小飙说：“去年，他告诉我，在京城很容易被抓，尤其是开始，很多人都没有那个证，办证得要不少钱，不少人舍不得，还有的是没资格。刚子告诉我，到了京城，怎么也得先办证，要不然就会被抓到一个叫平昌的地方挖沙子，他说他一个生意伙伴就被抓过。” 赵小飙又小声说：“他那个生意伙伴，我猜就是刚子自己。说起挖沙子，他说得可详细了，没挖过半年都说不出来那么形象。” 这句话大家听了都笑了。赵小飙一来就求赵海生给他办证，估计也是被吓着了。 “那就好办了，挖沙子，挖几个月就会放出来了。阿诚的事算是没多大问题了。对了，你那个证我也问了，不但证能办，还能给你找个工作，去餐馆打工你会干吧？”赵海生觉得赵小飙这种小学文化的，也只能干这个了。 “啥？让我去餐馆打工！不干！绝对不能干这个。在咱们老家，我赵小飙也是一个文化人啊！打工！我死也不打工！”赵小飙说着还跳了起来。 第93章 自谋出路 “不能干就是不能干！打死我也不去餐馆打工！”赵海生开始劝了赵小飙几句，没想到赵小飙反应特别激烈。 “打工能有什么用？就拿那么一点工资？能让你飙叔过上好日子吗？”赵小飙情急之下，也不管平辈论交了，直接就自称飙叔了。 “你13叔在咱们老赵家也算有点本事的人啊！虽然是在乡下，可这几年跑计划生育的那些当官的、当工人的，没少去我那里住！我给你说，狗子贤侄，你现在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了，报纸上介绍你都介绍好多次了。‘快马不用鞭催，响鼓不敲重锤！’这道理贤侄你懂吧？” 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还没几天呢，赵小飙直接就称呼贤侄了，看来这人也是真急了。 看着没法劝，赵海生只能先稳住他，同时也觉得该给他施加一点压力了，其他压力没有，经济压力可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的问题是要给你办证件啊！你可以不去餐馆上班，先在那里把证件办了，你才可以工作，你自己也说了，阿诚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的，没有证件就要被送去平昌挖沙子了。你也想去挖沙子？” 说到去平昌挖沙子，赵小飙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赵海生继续说： “再说了，你知道办证要多少钱吗？材料费就得收60块，每个月还要收20块，每次得交一年的钱！就这还不是谁都能办？得有单位接受你，还得有单位给你担保，这些可都是钱，就不算这些钱，你也得交300块钱吧？我老爹在你那里跑计划生育，给了你多少钱？你有钱吗？” 听到有这么多钱，赵小飙的气势马上低下去了。 “我也有钱，而且我，等我找到刚子哥，就能一起赚不少钱！”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最后赵小飙还是向现实低头了。 “那就先办证件，办了证件我就自谋出路去。狗子兄弟你可别生气啊，刚才我就是着急了，咱们还是平辈论交，平辈论交啊！哎，狗子兄弟你知道自谋出路吗？现在自谋出路可时兴了，到处都是自谋出路的人，有能耐的人都自谋出路，你飙哥我呀，也准备主谋出路！” 赵小飙说是要自谋出路，可还得依靠赵海生给他办证。东省的人最看重编制，也最怕穿制服的。赵海生老爹本来已经谋划好了跑计划生育，也没被抓住现行，但一个穿制服的领导问了他几句，他就都交代了。 赵小飙也有这个问题，来京之前他就听张大刚说过。之所以打着护送阿诚找丈夫，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那就是张大刚告诉他，抱孩子的女人穿制服的不抓，因为抓了没地方照顾孩子。 第二天陪阿诚去找丈夫，赵海生想了想也一起去了。赵小飙力主一定要抱着孩子，理由也很充分，谁家男人不想看看没见过面的孩子啊！ 京市西城区西外南路28号，开始赵海生以为挺好找，不过问了几次都没人知道，后来一个老头说，你们找的是动物园服装市场吧？顺手指了指方向，“往那边走到头就是了。” 大家走过去一看，说是批发市场，其实就是一大片空地，不过已经摆满了摊位，每个摊位都用木头自己搭起了架子，上面摆满了衣服。 “就是这！就是这！俺就说就是这了！”还没等问人，赵小飙已经兴奋地跳了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听到有人用方言大叫，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对方的制服，赵小飙一下子就蔫了。 “俺没叫，俺没叫！”赵小飙一边说还一边往赵诚身后躲。 “你躲什么？出来，就是你！”大盖帽看到赵小飙往后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本来不想查也得查一下了。 听到大盖帽让自己出来，赵小飙又一下子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赵海生不得不出来解围。 “同志，这位是我老乡，他们是来探亲的，我们这几个，都是p大的学生。”赵海生指了指跟着来的王朗和阿诚，随手递上了自己的学生证和身份证。 大盖帽查看了学生证和身份证，又看了赵小飙的身份证，赵小飙还拿出了车票和村里开的介绍信。看他带的这么详细，大盖帽都笑了。 “没事你瞎躲什么啊？昨天刚来的是吧？记着啊，居住超过7天，就得办证了啊！最近治安不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小心小偷！”把证件还给大家，大盖帽好心叮嘱。 “你们学生也要注意安全，外面不比学校，尤其这个市场，人多复杂。” 看着大盖帽走远了，赵小飙马上又复活了。不过看他心有余悸的样子，也没人嘲笑他。 “等我办好了证件，我就可以横着走了。海生兄弟，让你朋友抓紧给我办吧，办到餐馆就办到餐馆，哪里都行，快点给我办好。不瞒大家说，刚才我都准备去平昌挖沙子了！” 大家一路走到市场里，从第一家就问：“您好，请问这里有个叫张大刚的吗？”，问了好几家都说不知道。赵海生看了看，很难确定对方是不是担心惹事，不愿意多嘴。 连问了几家之后，最后找了一个看起来和善的中年人，先聊了几句，然后赵海生自我介绍，自己是p大的学生，自己一个老乡叫张大刚，在这里摆摊的，这几个月没给家里消息，家里人托人来问问。 “张大刚？这里人一般都称呼外号，比如大家都叫我老李，谁也不知道我大名叫什么。老实说，这市场里摆摊的，我倒还真认识几个，但你问我大名，我还真不知道。” “刚子，大家都叫俺男人刚子。”抱着孩子的阿诚急忙插嘴补了一句。 “刚子，这名字倒是熟。”老李回答，又探头向后面一家喊：“阿娟，这里有人找刚子！” “谁找刚子？”这时候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是流行的款式。她一眼就看到了阿诚。 “你找刚子，你是他什么人啊？” 第94章 还要跟你混 “俺是刚子媳妇。”阿诚看着眼前的女人回答。 “是不是搞错了啊？你们找的哪个刚子啊？叫刚子的人可不少。张大刚叫刚子，赵大刚也叫刚子。你们找的刚子长什么样啊？”这个叫阿娟的女人问。 “我这有照片，有照片。”赵小飙猫着腰凑上去，拿出一个本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合影，指着说：“就站我旁边那个。” “哎吆，看着有点像啊。”阿娟看了后说道。 老李也凑上来看了一眼。“应该没错了，这家里人找来了也好。”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你们来了是挺好。”阿娟也补了一句。 “刚子前几个月出了点事，不过已经好了，今天上货去了。我带你们去他摊位吧，刚子哥也是老板了，在这有俩摊位呢。”阿娟介绍了一下情况。 “这位是嫂子吧？模样真俊啊，和刚子哥挺般配的。嫂子怎么称呼啊？”这阿娟马上扶着阿诚往里面走。 “大家都跟着来吧，都是咱们东省老乡吧，俺也是咱东省人！”阿娟也说了一句方言，又解释道：“在城里，最好别说方言，这里都说普通话。” 走到一个摊位前，赵小飙先进去看了几眼，又红着脸退出来了。 “别走啊，就是这里了。这就是刚子哥的摊位！小黄、小红，刚子哥来了没有？”阿娟冲着摊位前面两个小姑娘喊道。 “刚子哥早来了，吃完早饭就去火车站提货去了。今天从广州来一批新货。”一个小姑娘回答。 “嫂子，火车站离这不远，刚子哥坐地铁又不好堵车，来回一个小时多点就回来了。”阿娟对阿诚解释，又对小黄和小红说道： “刚子哥媳妇来了，以后就是你们老板娘了。你们俩赶紧过来，给老板娘端个凳子。” “不用坐，我站着就好。”阿诚显然还没适应老板娘的身份。 赵海生跟着走进摊位，心里想：“这个刚子不地道啊，自己都当老板了，都不和家里联系！”抬头往摊位上一看，哎呀！ 原来这是一个专卖内衣的摊位，一面摆放的是大众款的男女内衣，里面一点摆放的内衣可就花哨了。怪不得赵小飙这样的，看了一眼就赶紧出来了。 “哎呀，你们还不好意思呢。谁不穿内衣还是怎么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内衣卖得可好呢！赚钱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子哥没告诉家里吗？” “嫂子要是不好意思，去我摊位坐坐，我那里是卖童装的，刚好给孩子挑一身衣服，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咱们都是老乡啊！” “不用了，谢谢你大妹子，我就等我家刚子回来。” “刚子哥回来了。”一个小姑娘喊道，自己又跑出去了。 众人马上见到一个背着大包的憨厚男子走了进来。 “刚子哥。”赵小飙喊。 “孩他爸。”阿诚也小声喊了一句。 “飙子！你来了。来了就好，以后啊，跟着你刚子混就行。” “屋子的也来了。好，本来也想接你呢。先休息。” 刚子放下包，对旁边俩个小姑娘说：“你们俩把这批新货点一点，我安排一下家里人。” 赵小飙又对张大刚介绍了赵海生和王朗，尤其说赵海生是咱们东省出来的大才子，今天能找到这里，多亏了赵海生。 “今天来了就是缘分，中午大家就别走了，在我这里戳一顿。” 赵海生想总算把责任了解了，不想再耽搁时间，最近唱片公司的事情可不少，回去多练会琴都比在这里吃饭强。如果不是赵小飙帮过家里的忙，根本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出来找人。 “吃饭就不用了，本来飙哥就是自己人，帮忙是必须的，而且学校还有事，现在快考试了，还得复习功课呢！”极力推脱之后，赵海生和王朗告辞了大家。 “海生，替我谢谢钟老师，我就跟你刚子哥住下了。”阿诚也和赵海生告别。 “咱们总算摆脱赵小飙这个人了！这家伙真有点彪啊，我们东省说彪，是二百五的意思。你们南省怎么说？”路上赵海生和王朗聊着天，赵小飙离开也挺好，要不然这家伙就像一个牛皮糖，缠上也挺麻烦。 “那给他的证件还办吗？”王朗问。 “刚才忘了问这个了，不过我估计，还得办。这个刚子也就是个摆摊的。他想办证，可能花得不少。咱们给他办了吧，省得他再折腾。” 回到学校，赵海生马上忙碌了起来。期末了，虽然选课不多，但也选了三门课，学期中间还请了几次假，期末当然要努力一下。 恰好穆洋最近活动也不多，两个人难得在一起学习，现在两人已经没有办法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学习了，穆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家的焦点，真的很难集中精力看书，更不可能和赵海生有亲密的动作了。因此，两个人基本上都在静心斋一起学习。 静心斋就有这个好处，虽然处在p大最热闹的地方，但只要关上门，就可以摆脱吵闹，两个人安安静静看了一下午书，赵海生感到分外得安心。 吃完晚饭，穆洋还想继续学习，被赵海生阻止了。 “我们放松会吧，你没觉得我们两个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吗？”赵海生看着穆洋的眼睛说道。 “可现在去哪里呢？去哪都会有人看我，想安安静静可不行。”穆洋也有点无奈。 “我有办法。跟我来。” 赵海生拉着穆洋走上楼梯，走到顶端天台。 “这栋楼楼顶也能上去的，以前我和汪师道——现在改名汪风啦，以后别叫人家师道了，就直接叫汪风——以前我和汪风，经常爬上男生宿舍的楼顶，前几天发现这个静心斋楼顶也能上去，就是地方小点，不过傍晚风景应该不错。这会太阳还没下山呢。” 静心斋的楼顶确实小了点，不过在楼顶看夕阳，又没有别人打扰，对赵海生和穆洋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奢侈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夕阳。 也许是景色太美了，天启也被感动得出现了： “夜色很美风很凉， 很久没有闻你的发香。 一张娇羞带怯的脸庞， 忍不住要捧在手心上。 只是黄昏太短暂， 眼看幸福夕阳要下山。 如果是恋人总会一样， 把彼此放在最美的地方。 男男女女呢呢喃喃， 轻柔耳语是一波波的浪 ……” 这首歌真美，赵海生忍不住对着穆洋唱了起来。 好事总是难以持久，正用这首《呢喃》把穆洋撩得情难自已，就听到楼下王朗到处喊着：“海生哥，你们在哪？飙哥又回来了！说还要跟你混！” 真是扫兴！ 赵海生收拾心情，和穆洋走下楼来。 第95章 凝聚力也是逼出来的 “海生兄弟，你可不能不管我了啊！”见到了赵海生，赵小飙马上便扑了过来。哭喊着就往赵海生身上扑，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蹭了赵海生一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你那个刚子兄弟混得就挺好啊！”赵海生问。 “好什么啊！和你差老鼻子远了！”赵小飙抓住赵海生衣服，似乎才安全了点。 “飙哥自己过来的时候，又被查了证件。”万朗在赵海生耳边低声说道。 “挨揍了？不可能，他又没干啥坏事啊！”赵海生问。 “这个，估计心理伤害比较大。”王朗低声说了一句，不由得笑了。 “哭一下就行了，飙哥，你不是文化人吗？平时也挺能说会道的，见了查证件的，怎么就怕了？”这个问题大家都不大理解。 “就是啊！飙哥你怕啥？我每次去火车站，也都会被检查，但我就不怕。”王朗说道。 “你当然不怕了，你有p大学生证啊！”赵小飙都囊道。 “你拿着火车票不是七天内就没事吗？”赵海生也奇怪地问。 “哪里会没事啊！刚子这次进去就是因为这个七天进去的。”赵小飙连忙解释了一遍。 赵小飙这人也有些小聪明，和张大刚见面之后，吃饭喝酒聊天，他详细套问了一遍张大刚怎么没消息的事，原来还真是被抓进去了，在平昌‘美美’地挖了三个月沙子。 张大刚之所以进去，就是他仗着拿车票可以七天不办证，被抓了典型。明明他也认识人，也有人愿意担保，但还是进去了三个月。幸亏他的进货渠道已经打好了，还有阿娟帮着他，要不然他的摊位搞不好都得散了。 “刚子混得不行啊！”赵小飙一下子暴露了势利眼的本质，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逻辑。 “刚子办一个证件，前前后后需要1800块啊！交给派出所的确实只有300块，但是还得给其他方面交钱。刚子这人真大气，人也好，但还是不如咱们海生兄弟。” 原来赵小飙是用这个判断的。 “这个，很可能刚子兄弟那个价格才是正常价格，咱们这个300块是借了p大扶贫项目的东风啊！你借用了我们p大扶贫项目的名义，才能300块办下来证件。”赵海生夸大了一点p大扶贫的影响力。 “怎么样，要不再考虑考虑到这个餐馆干两天？”看这个赵小飙太过轻浮，赵海生想磨一磨他。 “啊！跟刚子混就得去卖女人内衣，丢大人，到你这就要去餐馆刷碗干跑堂的，也丢人！”赵小飙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取舍了。 “海生兄弟，你哥我，也是一个文化人啊！在俺们村，也写过标语，镇上领导都夸我写得好。我能不能，能不能在你们唱片公司干啊？”赵小飙开始主动求职了。 “飙哥你还写过标语？标语要求也不简单啊！你都写过什么标语啊？”王朗好奇地问。 “‘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屋牵牛！’这个我家墙上的就是我写的。还有刚子家墙上的‘今日逃避计生政策外出，明日回家一切财产全无。’这个也是我写的。”赵小飙回答。 “合着你一边写计划生育的口号，一边悄悄帮人跑计划生育啊？国军伪军都让你当了！”听到赵小飙的介绍大家都乐了。 “等你的证件办下来再商量吧，唱片公司这边也没有什么你能干的活啊！你先到处看看，也许有更适合你的工作呢。”赵海生回答。 “这样最好了，我这个人就喜欢到处看看。真的，只要不抓我回家，我自己都能找到工作。”没想到赵小飙对这样的结果更满意。 张大刚第二天带着阿诚也来了。一来就猛道歉啊。 “海生兄弟，我可太失礼了啊！没想到闻名全国的大才子竟然是我老乡。都怪小飙没说清楚，晚上我屋里的说了你的事，还拿了一盘磁带给我看，我才知道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以后我一夜都没合眼啊！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叫有眼不识泰山啊！你说我卖裤衩子有什么前途啊！钱也能赚点，但这是女人的活啊。昨晚我想了一宿，又想小飙为什么连夜就跑过来了，说明这里有前途啊！” 张大刚来了就挑明了，想跟着老乡干，干什么都行。他就觉得赵海生这里才有前途。 “咱们东省人杰地灵，海生兄弟就是里面的代表啊。跟着海生兄弟才有前途。”最后张大刚还透露了具体的原因。 “我在动物园卖衣服，旁边不远就是展览馆啊，听说歌手都在那里搞演唱会，人家唱一晚上的歌，比我们一年赚的钱都多。你们说，以前我是提着牛头找不到庙，现在海生兄弟就在眼前了，我要是错过了，那就太蠢了。” “我们还在发展阶段，一时半会，估计还不会开什么演唱会，你要想做这个，那可有的等了。”赵海生连忙推辞。 按照他的计划，这两年应该趁着盗版还不太多，快速发行专辑赚钱，开演唱会这种方法，至少都是几年后的事了。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啊？”张大刚真理解不了。 “不是不干，是最近几年干不了。咱们这个唱片公司只是初创，还得积蓄实力。”赵海生只能这样解释。 “别的我也能干啊！只要让我来就行。”张大刚和赵小飙的口吻如出一辙，不愧是好哥们。 “现在还真用不了多少人。这样吧，要是需要人手肯定先找你，你先安顿好老婆孩子再说。” “兄弟用人的时候一定记得我啊！我现在回去就把生意交给我老婆干。”临别的时候赵大刚还在叮嘱。 “这人倒是挺有眼光啊！演出确实是一个新兴的热门行业。”赵海生对穆洋说道。 “别管新兴不新兴了，咱们也要去火车站接人了，我家里人来了。”穆洋回答。 “谁？我老丈人一家都来？”赵海生问。 “对，都来，我爸妈还有我哥。不是说让我哥给我当助理吗？”穆洋回答。 第96章 商演 说到穆洋哥哥，赵海生突然想起唱片公司其实也是有商演的。自己刚才还告诉张大刚几年内没有商演，前几天刚答应李当当给当当舞蹈培训有偿演出，这就是商演啊。不过当务之急是接穆洋家人。 穆洋已经是东大唱片公司最大牌的歌手了，接她的家人自然就变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好在这种事已经不用赵海生操心，钟珊珊早就联系好了一辆吉普车。 “别看这车破，这辆车，十个人都能坐得下。还能装货，去车站接人就得这辆车了。”钟珊珊看赵海生不时看着这辆车绿的发白的车篷，解释了一句。 其实赵海生倒不是嫌弃车子破，而是看到这辆车，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之前也没有坐过。 听说要去接穆洋家人，王朗也非要跟着去，还一再强调接嫂子家人不能不去，接车的人除了司机和赵海生、穆洋之外，钟珊珊、吴欣欣也非要去。这样就已经有六个人了。 “加上穆洋家人才9个人，坐得下。看，我就说必须要这辆车才行吧。”钟珊珊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看了车厢里两排座板，确实十个人都能坐得下，便放心地和大家一起出发。 又是火车站，又是接人，赵海生还记得前两次在火车站都有收获，这次决定好好表现，不知道会有什么作品天启出来。 考虑到穆洋父母年纪大了，钟珊珊去车站申请了车辆进站台，以前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这是没有经验啊！ 等了好久，列车才进站，大家都在车门两端等待，穆洋早早就向窗内招手。穆洋父母和一个大小伙子一起出来了，这个小伙子应该就是穆洋的哥哥。 很自然，大家把赵海生和穆洋拥C位，穆洋介绍的时候，倒也没有重点介绍，都是一样的简单介绍名字，但大家的眼神，都充满了八卦精神。可惜穆洋父母被长途列车消耗了太多精力，明显精神不济，于是大家赶紧上车。 车上人多拥挤，也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就这样乱糟糟回到了学校，也没有诞生一首歌曲，看来来车站也不是必然就有天启。 到了学校，钟珊珊早就安排好了学校的招待所。 “学校这个招待所环境差了点，可是位置好，距离近。如果想要更好的环境，只能去西边疗养院了，那里也属于咱们学校的地盘。”钟珊珊对赵海生说道。 “这里就挺安逸，不用去远的地方。我们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呢。今天来这么多人，不会影响你们工作吧？”老穆对钟珊珊说。 “不会影响的，老伯。我们的工作就是为穆洋服务，这样她才能有心情唱歌，唱好歌，这样我们公司才能赚钱啊！”钟珊珊笑着解释。 “哪里有这么夸张！珊珊姐就爱开玩笑，爸，你可别信啊！” “虽然有一点夸张，倒也是实情啊，大伯，你们来得可太及时了，现在我们公司处于草创阶段，到处都缺人，最缺的就是这几个歌手的助理，偏偏她们都挺挑，一般人我们也不敢用，大哥能来帮忙是最好的了，过两天刚好就要演出了。”钟珊珊给穆洋父母解释道。 虽然自己说话少，但赵海生能感觉到，穆洋父母一直在偷偷打量自己。 “怎么和这个未来的、可能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打交道呢？”赵海生也没有头绪，只能尽量多说话。 “这个情况确实是这样，伯父伯母，再过两天刚好有一个小商演，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跟着看看，穆洋现在唱歌水平，可不是小时候了，一定能把你们吓一跳。”赵海生连忙给自己刷存在感。 穆洋父母听到这事，首先怕添麻烦，赵海生一再表示不麻烦，还说这也是了解穆洋生活的一个方式。穆洋父母一听，高兴得就答应了。 “那我是不是马上也工作？”旁边的大舅哥穆柳问。 “没问题，你的主要责任就是照顾好穆洋，别的问题你都不用管。”穆柳连忙答应了。 “什么？唱一次歌就要5000块？我让你随便开价你可真敢开啊！”李当当听到赵海生的报价后马上跳了起来。 “哎，这个就是市场价，给你还优惠了，其他人来我们不一定答应。真的，不信你去问问，看我们今年还接商演吗？老李啊，这都是咱们俩关系好。”赵海生不怕李当当不答应。 “那也太贵了！” “贵有贵的道理啊！穆洋去肯定能让你们培训班一下子打开知名度。搞不好又会上报纸，甚至上电视。这还只是一部分。”赵海生笑着说道。 “啊！兄弟，你别骗我啊！真会上电视？”李当当一下子就有兴趣了。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我私下告诉你，这次去给你们商演，我们确实会拍录像，到时候当作穆洋mtv，mtv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音乐电视录影带吗？”李当当回答。 “这次这个内容我们会剪辑到穆洋的mtv里面去，当然不会全部剪，至少会有一部分，你想想，你们一次商演，就会永远留在穆洋的mtv里面，以后不管谁看她的录影带，都会看到你们培训班，我建议你赶紧做几个广告招牌，这就等于给你们打广告了。另外，这几年我们公司的重点确实不在商演上，以后可能就不会接这种了。” 这些赵海生还真是实话实说，要不是看在李当当的培训能给自己带来系统奖励，他也不会同意搞这个。 “老李，你还犹豫什么啊？老实告诉你，这次你还真就是走了我的人情关系，要不然其他几个都不会答应，她们净想着上电视了。” 听到这里李当当不再犹豫，马上签了合约，一连签了三场。 这个时代的商演真是简陋，好在相关手续也不多。因为是在另一所大学办的培训，直接就把演出拉在这所大学的大礼堂，李当当这边据说没收门票，但是听说对方学生会私下卖了票，不过只要人挤满了，李当当也就不再追究了。 赵海生是这场商场最卖力的人，他要帮李当当打响名气，开始也是他先唱，赵海生不但唱，还一直在吹捧李当当的舞蹈团，又和舞蹈团的人互动，白静茹跳得也特别来劲。赵海生私下告诉她会录像，让她捯饬精神点，这小姑娘也算从善如流。 赵海生卖力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未来的岳父岳母也在台边坐着呢，赵海生自己唱，还兼职主持，又给穆洋伴奏，忙得不亦乐乎。他的琴技最近又提高了，观众虽然听不出具体好在哪里，但肯定能听出好不好。 就这样，东大唱片的第一次稍大型的商演就开始了，穆柳参与其中，第一次接触到娱乐界的疯狂，这还是大学的歌迷，但穆洋最近人气太旺了，穆柳与歌迷奋斗在第一线，晚上回到住所，身体筋疲力尽，精神却兴奋无比。 第97章 金钱的影响力 这次商演还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那就是张大刚。虽然是免费劳动力，但他的付出可一点都没打折扣，甚至还更积极。 赵海生发现张大刚似乎很有组织商演的天赋，回去的路上，张大刚就开始总结经验了。 “以后穆洋表演结束以后，要是想安稳一点，可以在后面再让另一个人表演一段，这些学生脸嫩，不会轰人，穆洋就能趁机安全撤离了。等到后面见不到人了，大家也就没那么闹腾了。” “你观察得还挺细啊！以前看过别人表演？”赵海生问。 “以前一个朋友在北展看大门，我经常去蹭表演看，看多了就知道一点诀窍了。” “怪不得呢，不过咱们这里这两年都没计划搞大的演出，最多就是一些小演出。你过来这两年就算耽搁了。”赵海生还是先把丑话说到前头，省得后来被人埋怨。通过观察他觉得这张大刚确实是个人才，还是自己老乡，拉他进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就是喜欢这个行当，咱们东省人，既然当不了官，那怎么也得干一个文化人该干的事，兄弟说对不对？我现在那个，说是服装业，但卖的都是内衣，当初搞这个，也是阴差阳错。能赚钱，是不假，可男人都要点面子。现在这些事可以交给我老婆干，我过来，赚多少都没问题。” “现在确实也缺人，但前期估计收入很一般，你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当然欢迎。”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谁，只要说了赚多少都没问题，这句话就完全不可信。实情只能是他已经确定这行错不了。赵海生也没戳穿这一点，毕竟都是老乡。这样的人才就先收下了。 看到赵海生终于松了口，张大刚高兴坏了，跳着找王朗分享好消息去了。 演出之后，还有一件大事要办。那就是分钱，这件事公司上下已经等待了好久了。《校园民谣》10月中下旬就开始发行售卖，现在已经是88年1月18号了，卡带卖了整整三个月，公司账上的钱已经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了。 张少波这些天是最忙碌的，不但要算公司的账，还要根据分配合约计算每个歌手的收入，就这，还因为搞了慈善捐款，公司股东不分红。减少了不少工作量。 三个月卡带已经卖了120多万张，公司收到的款项可比这个复杂。 问题还出在发行系统上。主渠道发行是出版社直接发给首都发行所了，这个发行价是5折；二渠道发行就比较复杂了，出版社先把书发给东大唱片公司，东大又发给二渠道，基本上都被史由之承包了，价格定的是68折。 算账的时候赵海生才发现，本来应该是量大的主渠道，竟然只发行了50万张，要知道主渠道可掌管着全国的发行渠道，二渠道已经卖出去了70多万张，这70多万张的款子已经打过来了，货还没有配齐，各省的发行商为了尽快拿到货，甚至会给史由之提价，这还是王朗打听到的。八卦天性有时候也是好事。 主渠道发行数量少的最大原因竟然是因为懒。张利民算是自己人，每次打报告说卡带缺货，他的领导竟然让等一等，要统筹出货。 好在年前为了假期有货卖，主渠道也订了一大批货，因为数量比较大，才把前面50万张的卡带货款结清，一般情况下半年能结清就很不错了。 张少波带人去出版社算清了这笔账。50万张，印制的成本不到百分5，前期学校投入的资金，被巨大的数量稀释了。出版社财会费尽了脑汁，也没法再提高比例了。 最后张鹿云出面，提出东大唱片自己走二渠道的卡带，可能批发价格不是5折，为了公平起见，应该在主渠道分配份额里，让出三个点来。 赵海生和张少波考虑了一番，又争辩了半天，才答应了。又提出这三个点很可能在卡带滞销之后就没有了，所以只能暂时这么走账。双方愉快的答应了。 只能双方按照合同平分了主渠道的百分之42的货款，东大唱片拿到了105万，剩下的145万被出版社分走。 至于二渠道的70万张的货款，出版社也如愿拿走了203万，东大唱片留下了273万。减去捐掉的50万，还剩下228万。 实际上东大唱片的账上可不止328万，因为还有20多万张的货款没有清算，这就又是130多万。春节前这些钱就是公司流动资金了，算清账目的328万，赵海生准备全部分掉。 328万啊！这是1988年初，虽然87年物价涨了一大截，人们的工资也跟着调整了，但大部分人工资也就是100多、200多块，怪不得公司这些天大家都满面红光，估计私下里都已经算过账了。 定下来政策，接下来就是张少波带着好几个会计分门别类地计算。 根据之前公司的结算规则，公司结算是按照公司毛收入来计算，这个毛收入就是就是收入减去这段时间的花费。公共也就20多万，剩下300万可以按照之前的规定分下去。 让赵海生头疼的是，看了支出账单，最大的支出竟然是宣发费用，尤其是给记者们的稿费、各个媒体的公关费用，很多都没法列支出，这个难题就交给张少波头疼了。 为了减少麻烦，公司层面先分大头，比如宣发部门分到了百分之10的提成，这次直接加倍，一下子拿到了60万。至于宣发部门怎么分，赵海生就不管了。不过没看到钟珊珊和吴欣欣有什么分赃不均的表现。 接下来词曲作者、编曲以及演唱各分百分之5的提成，一共应该有百分之20分成，这次也是加倍，就分走了120万。这两大部门就分走了总共百分之60的资金。剩下百分之40，则按照职务和贡献详细再分，这里就不说了。 总之，分钱这事开始大家都满意，之后就会有各种争论。比如王朗也分了不少，但是自从知道张少波财务分得比他这个总务还多，马上就不高兴了。 看来分钱是一个大问题，自己的公司在这方面还太稚嫩了。 “等到新年，决不再这么简单就分了，自己这个大股东，怎么也得分红才行。”赵海生在心里发誓。 第98章 谈钱不怕伤感情 虽然大股东没有分红，但是赵海生凭借词曲作者的身份也在分钱里占了大头。作词百分之5，作曲百分之5，演唱百分之5，编曲百分之5。凭借这个规则，赵海生一个人就分了50多万！ 这次分钱，拿的多的还是管理层，剩下的百分之120万，管理层10个人，算上张少波、王朗以及胖子麻秆这些人，每个人拿了10万，剩下的20万给普通员工分，分还不是直接分钱，而是买了不少物品，每个人发一批，最后才给发了钱，但也没有过万的，基本上都是5、6000块。 这些人里当然也有失意的，比如穆柳和张大刚，两个人刚进公司，这次分钱和他们俩基本无关，只得到了一个大红包，每人拿了500块。 穆柳开始拿到500块还挺高兴，但自从知道自己妹妹直接就拿了20多万，马上就觉得500块不算钱了。不过想到自己以后能从妹妹那里分百分之10，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这次分钱是包括了年终奖励，大家要明白这一点，以后非年终，我们也不会直接这么分。当然，大家对如何分配有看法，咱们可以私下谈。” “现在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淡化分钱这件事，能不谈就不谈。别人问就说没多少，刚刚够花，一定要低调。第二个就是我们还要赚更多。” “接下来会有春节这个大假期，很多地方都会放假，根据往年的惯例，发行部门就放假了，但是假期又是购买力最旺盛的时候，所以这个阶段一定要铺货，不能让下面的店铺没有货卖。” “珊珊姐你掌握咱们公司宣发，这件事要抓紧，宁愿咱们多担点责任，也要多铺货。还有就是春节期间，能不能做点大宣传。咱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到各地去跑，现在去外地还有一个安全问题，所以一定要抓重点，抓重点媒体。” “这个问题好办，老板，我有办法。”自从发了钱之后，吴欣欣对赵海生的称呼也变了，直接学社会上时尚的称呼，叫老板了。 “要上媒体，只要咱们肯掏回扣，我就能办到。你就说想上什么媒体吧？”吴欣欣说道。 “只要是媒体，能上咱们就要上，不过也要分主次，现在不外乎就是电视、报纸和电台了。宣发部门研究一下，咱们把重点放在哪里最好。肯定要有主次！这个问题年前就要定下来。”赵海生回答。 这次一下子分掉300万，开始钟珊珊等人都不同意。主要问题还是感觉分得太多了，怕影响不好。另外就是作为p大占股的第三产业，竟然没有股东分红。钟珊珊为此忧心忡忡。 “你担心什么啊？上次咱们捐款100万的时候，学校都装作不知道，本来还想让学校也捐100万的。咱们现在只掏了50万，上半年还得凑出另外50万来！” 赵海生对上次学校没有给南商扶贫捐款很不满，但这种机构就是这样，即使是校长，也得保持平衡。虽然理解这种平衡的重要，但赵海生还是不满。 “珊珊姐，咱们这次必须分钱。你知道为什么吗？”赵海生问道。 “还以为你是头脑发热，拍屁股做出的决定，难道还有什么意义不成？” “那当然了，你觉得咱们这样的小公司，会不会有大学毕业生，比如咱们p大毕业生，不要体制内分配的职位，到咱们公司来？”赵海生问。 “这个，来的应该不多。”钟珊珊想了一下，老实回答。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咱们公司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很幸运。如果学校没入股，如果你没有恰好管这个事，想请你来就太难了。吴欣欣可以说是被咱们忽悠来的，另外她是京城人，不怎么在乎体制，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咱们现在最缺人啊！”赵海生叹道。 “所以你砸钱是想吸引人才？” “对。目前咱们只有这一个办法。另外咱们公司管理层手里也得有钱，公司高管都有钱花，这是最好的广告了。” “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刺激刺激大家，这两年是咱们的黄金时间，一定要多做唱片，多发行。老实说，制作唱片这方面我不担心，但我担心发行。咱们的发行体系太脆弱了！” 说到这里赵海生看了一眼钟珊珊，又继续说道：“珊珊姐，你看，能不能把张利民挖过来，宣传你没问题，但发行的话，想要马上见效，必须有一个熟手啊。现在不是流行停薪留职吗？把张利民挖过来主管发行，你也就有精力专门做宣传了。” “你发钱之前，就想到这个了吗？”钟珊珊问。 “倒也没想这个，只是想，咱们这种公司，想要挖人，人家凭什么过来啊？现在看主渠道想大发展挺难的，主要是制度想改变，阻力太大，但是二渠道不一样啊，这几个月，二渠道比主渠道发行的多了将近一半，如果把二渠道深挖一下，我感觉肯定不止是这个数字。” “这次发了钱，至少让别人看到希望，我们给不了编制，给不了稳定，但是至少能给现金吧。干得好了，就可以拿大钱。” “而且咱们二渠道太依赖史由之了。史老师人不错，但他也是二道贩子啊，咱们明明可以自己发行，但是现在没人手。如果能把二渠道理顺了，咱们至少能多赚5、6个点啊！”赵海生感慨道。 “你这算是正式邀请张利民了？”钟珊珊问。 “只能说是试探，如果他不愿意，咱们见面也不好说话了，主渠道他还挺照顾咱们的。珊珊姐，你去和他谈谈啊，看他有没有跳出来的想法。先试探一下，咱们也没有损失。” “这只是其一，另外春节宣发要加码了啊，你们看能不能运作上春晚啊？如果能上春晚，节前我就敢让加印一百万张卡带。珊珊姐你想这会多赚多少啊！你回去和吴欣欣好好谈谈，让她有多少能耐都使出来。上春晚的费用，公司可以拿出20万以上，不要怕花钱！” 说到这个问题，赵海生马上变得豪气起来。他模模糊糊有一个感觉，只要上了春晚，就赚大了。 第99章 不能穷得只剩下钱 虽然赵海生一直强调要保持低调，但是发了那么多的钱，还真挺难保持低调的。 王朗也坚持了几天低调，像赵海生告诫的那样，把精力投入学习，可是随着期末考试周的结束，学习的劲头也释放掉了。王朗想起了自己在人大的女同学，这位女同学王朗一直在追，但始终没有结果。 现在手里有了一大笔钱，王朗决定试一试‘钞能力’。自己尊敬的海生哥可是说过‘钞能力是最强的钞能力’这句话的，王朗深信不疑。 王朗准备在最好的环境，请自己的女同学吃最好的饭，并向她展示自己的实力。 人大对面的燕山大酒店刚装修好，据说是现在京城北边最好的饭店了，因为没有还没有对外营业，王朗还托吴欣欣帮忙找了熟人，在豪华餐厅给自己订了一桌西餐，这一桌西餐，六个人，花费了王朗1000多人民币，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次他可是作为高管分红了！有的是钱。 吃饭的时候，吴欣欣和钟珊珊就不太够意思了，没有像赵小飙那样卖力衬托自己，不过倒也都叫了几声王总。原来王朗就觉得赵小飙不错，这次吃饭，赵小飙不断请示自己，该如何在公司办事，一口一个王总请多帮忙，让王朗都有点飘飘然了。 最后的戏肉，当然是众人离开之际，王朗顺手拿起自己的皮包，‘一不小心’拉开的拉链，一大堆钞票纷纷扬扬撒了下来。 “哎呀，这点钱怎么忘了存了呢，这几天太忙了，忘完了公司的事，又忙着考试。明年还会更忙！我现在真是穷啊！”王朗最后感慨。 “王总，你这么多钱还叫穷？”赵小飙连忙凑趣。 “你不懂，人还要有精神追求和伴侣！”王朗着重念了伴侣俩字，然后才感慨：“我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再转过头，王朗一往情深地看着女同学说道：“菲菲，我好孤独！” “这次该成了吧。”王朗想着，女同学菲菲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帮王朗捡钱。 相比起来，王朗算是好的。吴欣欣这种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人，太懂怎么花钱了。首饰、衣服，是吴欣欣必买的，且不论，她还是公司第一个买了小汽车的人。 拿到钱不到两天，她就开回来了一辆红色夏利。 “三缸夏利，只用了5万元就拿下来了。我算是买的便宜了，原价可要14万呢！要不是看着还有8成新，价格也合适，我根本不会买这辆。”吴欣欣还在沾沾自喜。 “5万块都能买一套小房子了吧？就买一辆车？”赵海生问。 “谁家没有房子啊！我妈单位还正在集资建房呢，内部价一平米一千多，我又买了一套大的！房子以后不需要考虑了！”吴欣欣家里父母单位待遇都不错，确实不为房子发愁。 “今年房子涨价也比较快啊！其实我倒是看好房子，你们有钱买房子最合适啊！别买车，车买回来就打了八折了。你这辆车前年原价14万，今年让你5万就拿到手了！” 赵海生试图讲一点经济常识，但似乎没人听，大家的眼光都盯着吴欣欣的小汽车。 “海生哥，你可别说了，这车比吉普车看起来高级多了。后面都是靠椅，吉普车后面是两排板凳，完全不一样的品质啊！” 王朗围着车子转了几圈之后说道。 “赵总啊，你不能用经济来衡量车子。现在到外面和人打交道，有车没车，就是两种待遇，如果这车是你自己买的，那就更不一样了。开公家的车就没有这种派头啊！我买车，可是方便咱们公司活动了！”吴欣欣说道。 “你这话也有道理，这样，也不能让你白开车。以后公司每个月给你报销一定的汽油费，等于帮你养车了。”赵海生说道。 “那不如我把车子租给公司吧，这样大家都能开，使用费就公司出了，每月给我租金就行。”吴欣欣马上想出了一个主意。 “嗯！这个方法不错。”赵海生马上想到自己也可以这么来啊，还会显得不招摇。 说是不招摇，实际上当吴欣欣的小汽车进进出出的时候，影响就慢慢越来越大了。 真保持低调的似乎只有慧哥，他是真不喜欢这些。每天还照样工作，甚至还多了义务活动。 p大原来的吉他爱好者社团，早早就联系汪风，把名字还了回来，其实是两个社团合并了。《校园民谣》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自己占用吉他爱好者社团的名义，让汪风用一个新文化爱好者社团的名字似乎不怎么合适。原来的团长找到汪风，费尽了口舌鼓吹两个社团合并，汪风勉为其难，不得不答应了。 答应之后才发现，这帮人整天找汪风找培训，很多加入社团的都想和汪风一起练琴。原来汪风对这种事很投入，但是现在却没有多大兴趣了。 汪风现在的兴趣全在写歌上了，对学校的活动都不太感兴趣。这种变化赵海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不能全靠自己天启啊，汪风有那么几首也就可以了。 为学生搞培训这活被慧哥接了去了。本来他的关系借调到了p大，也有为学生服务这一点，而且他还兼了《校园民谣》2收集歌曲的活，很多校园歌手天天来找他，要么请求指点，要么就珍重地拿出自己写的歌曲，请求指点。 慧哥最大的花费就是买琴，以前看到好的吉他，可能只是看看，最后就放下了，现在每次看到音色好的琴，就不由自主想要拿下，至少赵海生看到他最近已经入手了6把吉他，每把都不便宜，每把的音色用慧哥的话来说，就是‘绝佳’。 慧哥这么喜欢搞文化普及活动，赵海生自然也愿意，也许也能得到系统奖励呢，就是这种心思的影响，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和慧哥一起，带着一帮同学练琴。 系统奖励还没来，倒是让大家对赵海生的观感越来越好了。 “狗子哥这人，钱赚得多，还一点都不乱花钱，有时间就带着低年级同学练琴。多朴实啊！” “你不知道吧？狗子哥家里就是农村出来的，特别喜欢扶贫，他的钱据说都捐了，前后要捐100万呢，已经捐了50万，报纸都报道过。” 赵海生的名气倒是越来越好了。 第100章 忽悠和归心 第100章 忽悠和归心 史由之这些天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每天照常上班，但他的心思早就不在出版社了。社里年初说得很好，如果干得好，年底一定给他分一大笔提成，甚至还会解决他的待遇问题。可到了年底呢，虽然一半心都没有用在出版社，但年底社里卖出的实洋还是妥妥超出了300万。 这钱会怎么分？以前史由之还会奢望一番，现在他早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打算了。每个人都在盯着呢。老前辈们虽然现在不干事了，但是当年也是流过汗下过苦的人啊！每个人都可以说是 劳苦功高。这要是分给自己一大半，那些人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何苦来呢！现在这样多好，带着弟弟偷偷给自己干，那才是真的赚啊！ 三个月卖了70多万张的货，按照这个行业的普通规矩，能拿到30万的货款就该偷笑了，但自己这次呢，拿到了80多万张的货款！自己手里拿到的实洋就有560万元！仅仅是三个月！每张卡带自己能净赚2块钱。 “都靠自己慧眼识珠啊！当初大家都不敢判断的时候，自己就预先投入了5万元！雪里送炭难！现在这些都是自己赢得的回报。”史由之心里喜滋滋地想着。 喜提一辆崭新的红色夏利，这种车已经出来两年了。当年就想买但没有钱，现在终于拿下了。史由之小心地打着方向盘，车已经开了一个月了，很熟练了，必须回学校让大家看看。 当然，做人不能这么肤浅。自己这次是找赵海生商量春节铺货的。到底怎么称呼赵海生好呢？叫赵总比较尊敬。叫海生，就显得亲热了。自己和赵总的关系，还是要维持好私人关系啊！那就叫赵总海生吧。这名字不错！ “赵总啊，这次来有几盘国外的卡带给你瞧瞧。”史由之说着就拿出了一大堆有损坏的卡带。 “这些都是海关的朋友送的，有人偷偷带了进来，在海关轻微打了一个缺口，你看赵总，都可以听。”史由之解释着，同时心里暗暗骂自己，决定了叫海生的，怎么又叫起赵总了！自己见到自己社长也没有这么紧张啊！ “海生，这还有一个随身听，据说是本子那边新出的一个播放器，我看这个挺不错，挺适合你的，你们搞艺术的，随时随地可能都需要录音啥的，这个小，拿着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史由之把弟弟好不容易搞到的一个随身听顺手就送了出去，似乎不送东西就心里不舒服！今天自己是真的太奇怪了。 “哦，这个随身听不错啊！昨天刚好把一个同学的弄坏了。慧哥！慧哥！”赵海生似乎很感兴趣，连忙喊甄慧生。 “昨天练琴咱们弄坏那个随身听是不是这种？”赵海生拿着随身听问慧哥。 昨天教吉他的时候，慧哥随手拿一位同学的随身听放歌，因为没电了，插了电源，没想到一下子随身听就烧了。那位同学当时嘴里说着没事没事，但脸色却都变黑了。估计这个随身听比较贵，主要国内还没有引进。 “史老师，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昨天刚弄坏朋友一个这个。”慧哥说着就接了过来。 “那我也谢谢由之哥了。”赵海生连忙补了一句。 听到赵海生叫自己由之哥，史由之觉得骨头都轻了一大截。“今天来对了！这个随身听也送对了！”史由之心里狂喜。 “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这些东西本来也适合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史由之嘴里客套，心里高兴极了。 “海生啊，春节可得把货囤够了，下面各省很多发行商过了正月十五才上班，这将近一个月的量，都靠下面各个店自己囤。有钱的还好说，没钱囤的到时候可就缺货了。很多买家就是春节期间会买，时间过了可能手里没钱了，或者就忘了 史由之这个分析倒也真实，毕竟关系着自己的赚钱大业，就怕到时候印制少了，被主渠道抢走了，可就要哭了。 “你这边捐了不少款吧？资金有没有问题，这样吧，我预付50万张卡带的定金，现在先支付80万，年后我估计就能付清余款。本来还能多拿点，可最近花钱花得猛了点。你看，这辆四缸夏利，全款14万拿下来了。老实说，我真是有点肉疼啊！但是不这样不行，我出门，大家知道我是出版社的，我弟弟出去，就得要一个好鞍马了。” 听到史由之给了这么多预付款，赵海生也很高兴，刚刚分了一大笔钱，刚好账上可以补充一些了。 “由之哥，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年前想加印还真得多花点钱，还有你这边一个月就发50万张，还真有魄力。老实说，春节期间确实也规划了一些宣传，花了不少钱。这些天正在活动呢。”赵海生实话实说，也算是给自己的发行商增加一点底气。 “怪不得没见到钟珊珊和吴欣欣，原来是有事出去了。”史由之本来还打算和钟珊珊聊聊呢。 “真想和她聊啊，你今天先别走了，晚上珊珊姐约了张利民还有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一聚。” 赵海生邀请史由之，晚上确实约了张利民等人吃饭，想着一时半会估计也很难让张利民跳槽，正好可以利用史由之的暴富来刺激一下，至少这辆满配崭新的夏利就是一个利器啊！ “由之哥是不是对珊珊姐有意思啊？”赵海生问道。 “我给你一个消息，这个张利民好像也在追珊珊姐呢，如果你也有兴趣，可得记住，先下手为强啊！不能让张利民给比下去了！” “张利民？就他？一个月200块钱工资的，能和我比？”史由之的火气果然上来了。 第101章 我只在乎你 晚上请客的地点在地安门，一家老字号的涮肉店。美食达人吴欣欣钦点的地方，说是方圆二十里就他家最好了。 主人——赵海生一行——早就到了，倒是客人张利民姗姗来迟。 “对不住各位，年底盘点事情太多了，我们主任快下班了才布置任务，想早点溜走都不行。”张利民到了饭店连忙向大家道歉。 “晚了就要自觉点啊！罚酒三杯，一杯都不能少。可千万别说喝醉了没法回家，喝多了让我弟弟开车送你回家。”史由之第一句就暗中点出自己的车了。 “不用不用，也用不着，我家就在附近，一迈腿就到了。”张利民倒是没觉得，让史由之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那不一样啊，我这是新车，满配的四缸夏利，坐上去稳得不得了，比坐轿子都稳，你腿着怎么比？”听不懂暗示，就只能直接说了，史由之对车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吆，史老师这是发财啦？买了新车。怪不得想送我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会就把我送回家，不过我们那胡同可不好走，别剐蹭了又赖我。” “你们现在就开始盘库啦？”赵海生问？盘库是发行行业的术语，就是清点仓库，准备备货或者退货。 “早就该盘一盘了，现在好多员工太懒了，不管干什么活都往后拖。很多该加的货都不加，下面各省要货只说马上就上，但也没人负责这种事。” “那你们靠什么活啊？都这么懒？”吴欣欣问了一句。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个单位，真是旱涝保收啊！全国就没有竞争对手，而且只靠教材这一项，就够大家活了。卖得好最多是奖金多点，但奖金有多少，又和你干了多少没关系，搞不好你做错了什么奖金还少了。”张利民有点抱怨。 “你说的太对了！这就叫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我们单位也一样。所以我啊，才有时间陪我弟干点兼职。”史由之对这一点也是深恶痛绝。 “那你不如跳出来呢！学学我。”吴欣欣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女的。”张利民推脱道。 “还是放不开体制这种稳定啊，我理解，安全感也很重要。”史由之拍了拍张利民的肩膀。 “我们东大唱片现在就缺一个主管发行的，我和欣欣主要都在跑宣传，但是发行也需要一个能力强的人来主管。88年我们准备大干一场，没有强力人手可不行啊。我也不说废话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起干？只要你过来，待遇至少是你现在工资的十倍甚至几十倍。” 钟珊珊直截了当就说了，倒是让赵海生有点措手不及，本来以为会迂回一下，没想到钟珊珊是一个急性子。 “你看看欣欣，就三个月，赚的钱就够她买车买房了。再详细我也就不说了，待遇只有更好。而且我也看明白了，现在就是一个干事的时代，机会错过可就没了。而且，”说到这，钟珊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这个发行主管，必须和我配合好，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宣发必须合二为一，你不来，我们其实也能处理好，就是效率慢点。你来，那就一起干大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钟珊珊这简直不像挖人，而是在搞最后通牒。赵海生心里暗自吐槽：“你就是知道对方喜欢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连忙招呼大家吃饭。 “我们先吃啊，这羊肉涮老了就不好吃了。来来来，都拿筷子啊。”赵海生连忙劝着吃饭，免得张利民尴尬。 大家吃了一阵，又碰了几杯。赵海生又补充了几句。 “其实张老师也不用辞职，可以停薪留职嘛。这样以后还可以回去上班，最大的损失就是这些年的职位就没法升了。如果张老师想继续往上走，停薪留职就比较麻烦，不过这也是目前一种好办法。而且各个单位都鼓励年轻干部下海。”赵海生又看了一眼钟珊珊，她似乎没发现自己对张利民态度有点强硬，还在大口吃着金钱肉。 “欣欣姐其实也是停薪留职，这个方法其实还可以。珊珊姐那个就比较特殊，谁也学不来。她现在的职位是学校指定的。”赵海生连忙向张利民解释。 之后大家就是一顿猛吃，倒也显得很融洽，也没谈什么业务的事。 饭后回家，赵海生和穆洋在门口闲聊，看到钟珊珊高兴地走了过来说：“搞定了，张利民现在是咱们的发行主管了。” 没想到这么强硬的挖人也能得手，赵海生有点诧异。不过这也是好事，自己就不深究其中原因了，就当时张利民看到史由之的新车受到刺激了吧。 晚上赵海生和穆洋在外面散步，穆洋突然说：“人做选择的时候，不一定都是理性的啊！” “怎么这么说？” “今晚张利民过来，是为了珊珊姐吧？” “可能是吧，这有什么不好？”赵海生问。 “没什么不好，就是想到我们。这些天我家里一直在谈你。”穆洋突然有点脸红，看到周围也没有别人，就又说了起来。 “还记得以前我妈打电话劝我忍着点吗？”穆洋问。 “当然记得，你还反问，这事有什么好的，需要忍耐呢！”赵海生也笑了起来。 “嗯，现在我妈竟然劝我，说，说，不忍也可以。” “啊！”赵海生也被震惊到了。 “一个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最近经常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样呢？也许现在我会和杨琳一样，准备出国，为了交换生的名额奋斗，然后到了异国他乡。那样我们的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我成了歌手，还出了一点小名气。我哥甚至都来给我当助理。我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赵海生和穆洋牵着手，在夜晚散步，天气还有点冷，不过在天启的歌曲中，听着穆洋的倾诉，赵海生感觉很不一样。这一次天启的歌曲太应景了：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第102章 所谓领导就是做出选择 一边在脑海里回味着《我只在乎你》的歌声，一边听穆洋的倾诉。两人携手在校园内漫步。冬季寒冷的夜晚，外面人很少，两个人望着不远处各个大楼内的灯火，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辈子既然遇见了，那就好好珍惜吧。赵海生内心想着，和穆洋慢慢走了回去。 张利民上任以后果然不一样。尽管他停薪留职的程序还没完成，但人已经过来了，幸好静心斋的房间还够用。 张利民来了之后，马上在本子上列出了各省市大的批发商名录，和东大唱片的发行商名录进行对照，然后在本子上不断写写画画。 “老张你这是搞什么名堂？”钟珊珊问他。 “给这些人画一个等级，这几年我基本上在全国都跑了一遍，下面的发行商基本上都见过面了，谁有实力谁没有心里还是清楚的。咱们年前既然要多放货，那就要找对人。”张利民拿起笔，在某省一个发行商名字上画了一下。 “这个人不能多放货，他能力是有，但太喜欢赌了，听说有不少外债。他拿的货越多越危险，倒不是怕他卖不出去，就怕他这一个月不结清回款，把钱挪用了。” “你行啊！这都知道！”钟珊珊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哎，主要他以前犯过这种事，大家总结经验，给他货少了，他倒是挺积极的。不过要是有备用的，以后还是少用他。咱们和首所不一样啊，首所都是发给底下各个分店的，没有这种麻烦。”张利民介绍。 “那你怎么知道二渠道的事的？”钟珊珊问。 “二渠道很多人也会来窜货，各省就那么几个人，多少都认识。批发这个行业其实很小，以后有机会，你最好也在全国走一圈，至少要和大的发行商都见一面。” 交流下来之后，钟珊珊也很善于采纳意见，马上按照张利民的意见做了修改。赵海生也对发行问题彻底放了心。 但是年前想清闲也是很难的，别人可以应付，尤其是王朗这样的，有时候甚至不说话，一脚踹出去都可以。但穆柳却不行，对未来的大舅哥，赵海生还是必须尊敬的。 这些天穆柳几乎天天来纠缠赵海生，目的不外乎是要求增加穆洋表演的场次。每次说的时候还都有理由。年前要多买卡带，就需要多曝光，想多曝光，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演出。 看着穆柳滔滔不绝的样子，赵海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还在于经济分配。 穆洋是公司A级歌手，卡带分成虽然不高，但是演出分成高达6成，穆洋的分成高，作为穆洋助理兼经纪人的穆柳，自然也就会分得更多。 “不知道这家伙从穆洋那里分了多少？”赵海生心里嘀咕。这事又不能直接问，还是私下悄悄问穆洋吧。 “穆洋的演出公司是有规划的，不一定是越多越好。”赵海生只能耐心解释。 “可是刚子兄弟和我说，现在表演一场，不但收入不少，还能影响很多人。”穆柳还在争辩。 “没有媒体报道，一场演出最多只能影响现场的听众，现在的小场地才能有多少听众啊？咱们现在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不能把大把的时间投入到演出中去。这样吧，你也不要瞎跑了，公司这些天就会制定春节期间的演出计划，现在公司的原则就是贵精不贵多。那些小场地表演，没有媒体报道和转播的，年前都不会参加了。” “这是谁的决定啊？”穆柳有点不服气。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公司的决定。不要再争论了。”赵海生有点生气。 “注意啊，从现在开始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了，前几天汪风就辞掉董事长职位了，以后公司的杂事由钟珊珊负责，我要负责公司大的方向。像表演啊什么的这类小事，就不要找我了。要找我，吃饭、玩，我都陪你。”赵海生最后只能直接通牒。 公司正在大发展的关口，确实不能走错了方向。赵海生对自己最大的凭仗不是多么聪明，而是总能从系统或者天启那里得到启示，基本上都能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现在公司要趁着盗版还没那么猖狂，争取多发几张专辑。昨天天启的这首《我只在乎你》，最让赵海生觉得压力大的，就是原唱的唱功了，那音色清澈又甜美，音域宽广不说，高低音的转换自如又自然，情感表达又特别生动，听了她的歌声，让赵海生觉得有必要给穆洋进行一次培训，不但自己要参加，还要请几位专业的老师来一起雕琢才行，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进行什么商演了！不管能多赚多少钱！ 对于赵海生的这个决定，穆洋本人倒是十分认同。 “我也想多练练唱功，现在每次表演海生都能给我提出一些意见，虽然都是一些小意见，但是我也感觉不完美。” 说办就办，京城的最大好处就是人才多。只要肯付出，就能找到可以解决问题的人。钟珊珊托人找了央院最着名的声乐教授，赵海生和穆洋亲自上门拜访，幸好对方是一个很有专研精神的人。 听了穆洋的歌之后也很感兴趣，同时对赵海生总能提出一些改进的办法也很惊异。双方就这样很快达成了协议。 “一节课一千块钱，不能再少了。杨老师，这是我们的敬意。”老太太本来没想到要收多少钱，但是赵海生坚持要给课时费。 推辞之后，还是钟珊珊想到了顾问费的办法，一次给了20课时的顾问费，才算完满解决了问题。 看着穆洋跟着杨教授练习发声，练习如何更加自然唱得更好，赵海生在一边也学到了很多。虽然他能从天启歌声里直接学到一些，但是发声的原理他还是不太清楚。 “学无止境啊！”赵海生感慨。 自己的长处应该就是这样，要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出来，做出决定，让大家跟着干就行了。赵海生对自己的领导方向做了这样的规划，并且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103章 新大咖的小活动 1988年，改革开放已经快十年了，从南方传进来很多新词。比如大咖。这个词原本是英文‘casting’（角色）的意思，慢慢用来形容各个行业成功的掌握一定权势的人了。 为了提高穆洋的演唱技巧，这段时间请了不少演艺界的大咖。赵海生基本上都是以我为主，自己这边需要什么，就请相应的大咖来帮忙，一来二去，和演艺界的人也熟悉了起来。 当然这都少不了东大唱片的宣传大咖吴欣欣和钟珊珊。真不是开玩笑，在演艺宣传上，这两位现在可是风云人物，因为之前还很少有这样搞宣传的。 钟珊珊相对来说比较低调，现在又统揽公司所有行政事务，抛头露面的一些事情基本上都让吴欣欣去跑，她也非常乐意出风头。 此外吴欣欣也颇有专研精神，宣传活动安排得也挺巧妙。 这一次她为公司歌手们安排了一次与小学生联欢的活动。刚刚听到要参加小学生联欢会，大家都有点诧异，吴欣欣倒是一脸坦然，而且颇有一点不屑一顾的样子。 “其他人不了解可以理解，汪风你该知道为什么吧，虽然你是北河的，你小时候也在这个小学上学的吧？”吴欣欣提了一句。 “xx小学？原来是去xx小学参加联欢活动啊！那我没问题了。”汪风这么回答。 “具体为什么安排这次活动，大家就不要问了啊。想知道就自己想，还有这次活动一定要保持谦卑，不能耍大牌发脾气，尤其是汪风。就先忘了你摇滚歌手的身份。”吴欣欣又叮嘱了几句。 “知道啦，这也算是我的母校了，搞不好还会碰到小学老师，谁还敢耍大牌啊！”汪风苦笑道。 “也不能不参加，这次活动是为公司后续发展服务的，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次活动搞好了，春节活动把握就大多了。”说到最后吴欣欣也有些紧张了。 “本来也不想去，去那里影响太不可控给了，但前几天碰到王校长了，非邀请咱们去参加她们的联欢会，还说领导也喜欢穆洋的歌。这就不能推辞了，那就只能把事情做好。” 吴欣欣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只能服从。 参加的当天，就连平时不怎么注重打扮的赵海生也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然后才一起乘车到了东城。 快到的时候吴欣欣就发现附近没地方停车了，自己这辆夏利在这个地方太不起眼了，连忙远远找了地方停车，然后大家一起步行到了学校。 到了门口就有人专门接待，验明身份之后，对方也都很客气，不过赵海生也能看得出来，不少人都有军人气质，像是负责安全工作的人。 “这里是高年级部，城里面寸土寸金，尤其这个地方，地方不够，小学也分高年级、低年级，我估计咱们是参加高年级的联欢会，估计是毕业班，明年，不，应该说今年就该毕业了。”汪风给大家介绍。 “还好没看到我认识的老师，感觉轻松了不少。”汪风感慨。 “汪师道！”正说着，旁边就有一位老师喊。 汪风扭头一看，连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 “哎呀，王老师啊，您和当年一点都没变啊，我都有十年没见您了吧。您精神可好？”汪风这时候可一点没有摇滚歌手的嚣张样子了，赵海生不由得想搞恶作剧。 “这位王老师吧，汪师道同学呢，改名字了，现在叫汪风。要像风一样自由，您再叫他汪师道可就不好了。”赵海生故意这么说。 “没什么不好的，王老师当年可是我的班主任，带了我三年啊！您想怎么叫都行。改名其实主要是不想现实中被打扰。”汪风回到小学母校要多卑微有多卑微，瞪了赵海生一眼，又连忙给王老师介绍人。 大家纷纷和王老师握手交谈。 “王老师现在已经是校长了，汪风以后要叫校长。”吴欣欣在旁边说道。 “汪师道还是叫我老师比较顺耳，当年他可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孩子啊，没想到现在都成了歌手了。你们的歌我都听了，不但我，很多老师和同学都喜欢。今天可要好好表演啊，我去门口接一下家长，你们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王校长和大家告别，忙自己的去了。大家在旁边休息室休息，赵海生和慧哥去检查演出设备，一看一惊叹，作为一个小学，这里的设备绝对是顶级的，作为一次小型演出，绝对是没问题了。 闲暇之余，赵海生、穆洋和慧哥几个在汪风的带领下，稍微参观了一下学校，在各个建筑转悠了一番，在休息室，意外捡到一本语文课外阅读读本，汪风拿起来翻了起来。 “怎么给小学生选了这么多古代典籍啊？现在都是新时代了！这几年教材变化可太糟糕了。”汪风翻了一阵之后开始吐槽。 赵海生拿起来翻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社会在变革，但是教育似乎在反方向前进啊。对这些大家也没办法，这里是小学联欢会，最忙碌的是吴欣欣和钟珊珊，她们俩四处和人打招呼，忙得不亦乐乎。 联欢会上有不少儿童表演，唱歌跳舞都很不错，也夹杂了不少诗歌朗诵，还有一个班竟然上来就一起背诵《三字经》。 “这个时代似乎比较封闭和传统啊！”赵海生脑海里突然有这样的吐槽。不过也没办法，社会似乎就是这样发展的，前进一段时间就会往后退缩一步。顺其自然吧，赵海生这样想道。看着台上的表演，天启歌曲也慢慢在赵海生脑海响了起来： “知之为知之，在乎不在乎。 此人何其者，孔老夫子也。 …… 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说。 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说。 现在看看我们的青年他们在讲什么， 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们怎么做！ ……” 这首天启的歌曲叫《之乎者也》，看来天启也会吐槽啊。赵海生正在回味这首歌，快到自己这边表演了，连忙收拾心情，和慧哥、汪风一起，给穆洋伴奏。随着唱功的提高，穆洋这次的表演十分完美，甚至比录音室的版本更动听，迎接她的自然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第104章 歌曲创作’侧记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我考完试之后，来到静心斋，我虽然是东大唱片公司的总务，属于高级管理人员，但做的事情都是琐碎的小事，卫生、行政、后勤，有什么事情我就做什么事情。这些是闲话，暂且不提，就说这一天我来到静心斋之后，从远处就听到演奏厅有人在吵闹，伸眼一瞧，就是咱们学校的音乐四人组：穆洋、汪风、赵海生和甄慧生。 本来我是从来不偷听别人谈话的，况且这四个人都是我的师姐和师兄，有事情也从来不避我。海生哥看到我进门了，还让我拿点水来。所以我要声明，下面的这些事不是你们王朗哥哥偷听来的，而是光明正大坐在摇椅上旁听的。 我记得很清楚，汪风师兄当时说：“看到现在的小学生，还要背诵那么多古诗文，老实说，我到现在心情都不太好。” “我也有同感！已经80年代末尾了，好的现代诗没学几首，整天背诵古代诗文，现在的教育有点脱离时代了。”慧生哥也在附和。 “要不咱们创作一首劝学的歌吧，就以那天的那种氛围做背景，老实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一帮小学生穿着古装，摇头晃脑念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汪风说的对，太不现代化了。” “这个提法好，那天氛围做背景的话，那句‘知之为知之’就可以当作第一句啊。”穆洋姐在旁边插了一句。 “说的好啊，洋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咱们还没还要改一改，不能是纯粹的背诵，要带一点调侃的意味。比如这样‘知之为知之/在乎不在乎/此人何其者/孔老夫子也。’大家觉得怎么样？”海生哥马上写了第一段歌词。 老实说，当时我就觉得这种调侃，还真是挺神的。当时写了海生哥说了第一段歌词， 征集大家意见，作为后勤大总管，我连忙去拿纸和笔来记录。还听到海生哥问大家，古代还有谁说过类似的话，后来慧生哥说寒山子也有类似言论，大家就琢磨怎么改写寒山子的话。 我还记得海生哥还总结了一句，说是这种模仿总结一定要像又不像，意思是神似但形式一定要不一样。这一点让我感受很深。 当时大家很快就把第一段歌词凑齐了，主要还是穆洋姐和海生哥在出主意，慧生哥和汪风哥也补充了很多细节。 看他们几个三言两语就总结出来第一段歌词，在现场的我简直脑袋都要炸了。这就相当于你亲眼看到宝贝在瞬间生成。 当时我也顾不得震惊，就想着要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脑子当时就没有思考，只是记录。所以他们几个以后估计记不清细节了，但我王朗肯定能。 记得最清楚的是，海生哥说编曲开始一定要震耳发聩，要让大家有一种从模糊到清晰的感觉。我当时还在思考，就听汪风哥马上就说：“那不就是暮鼓晨钟嘛，开始编曲就用鼓，一鼓敲响天下人，再没有比鼓更好的了。” 当时海生哥也没说话，直接在旁边拿起鼓试着敲了几下，慧生哥也在旁边出主意，很快他们就确定了鼓点节奏。 海生哥还说要编曲还要新，节奏就用电吉他来，慧生哥又补充是不是加上传统乐器，刚好当时边上有笛子，慧生哥就加了几声笛子。 你们永远想象不出来这件事有多么牛x，我就在边上看着，海生哥弹着电吉他，慧生哥吹笛子，穆洋姐弹着键盘伴奏，他们几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第一段编曲拿下来了！ 这首歌到现在还没完全写完，海生哥说后面几段歌词还要斟酌修改。我在这里先给大家透露一下，谁让这是咱们p大学生的刊物呢！这首歌将会出现在汪风哥的个人专辑里面，歌曲名字就叫《之乎者也》。 这件事对我的启发太大了，我在东大唱片虽然算是高管，唱片也的各个环节我也都亲力亲为过，就连录音的时候麦克风的摆放，以及演出时候剧务我都干过，但今天这几位哥哥姐姐现场大脑风暴，互相刺激之下，迅速就写了一首歌，而且是一首极其牛x的歌曲。 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影响呢？现在我还不确定。 不过海生哥对我说：“既然这么喜欢写歌，自己就试着写一写，写歌并不难。”也许真是这样。也许以后东大唱片会少一位高管，而多一名词曲创作人。 王朗88年1月于静心斋 王朗见证了这次创作之后，马上写了一篇散文，投给了校刊，刚好第二天校刊要出刊，张勇马上把这篇文章加了进去。 吴欣欣拿到校刊看的时候，恰好就是第二天。 “王朗，你这件事写的真的假的？”吴欣欣拿着校刊怼到王朗面前。 “当然是真的啊！这件事对我影响太大了，我现在脑子还在嗡嗡的呢！”王朗回答道。 “我竟然忘掉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啊！有这么好的文章以前怎么不先拿给我？”吴欣欣痛心疾首。 “你知道吗？这文章投给校刊，读者最多一两万人。要是投给全国大报的文艺版，那读者可就是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了！很多报纸一份报纸的阅读者至少有几十人！你为什么投给校刊？你为什么投给校刊？”吴欣欣有点生气了。 “校刊发了其他报纸难道就不能发了吗？欣欣姐，可以让他们转发的吧？” “转发？一般报纸不愿意，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对不对？”一向脑子灵活的吴欣欣突然有了主意。 “对了，王朗，校刊上这样的文章还多吗？我只要和穆洋、汪风他们几个相关的文章。” “当然多啦，有一段时间，半个版面都是穆洋姐的文章。”王朗回答。 “行了，这我知道了。” 王朗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这篇文章竟然又上了京城晚报，又翻了其他报纸，咦，教育报、青年报上也有类似报道。 “看到了吧，晚报上读者有多少？你也算在晚报上发过文章了。要有类似的就多写写，我最近要用。知道吗？这份报我今天就能拿去给一位大佬看，这是咱们这个团队创作力最完美的证明！”吴欣欣兴奋地说。 第105章 有实力更要商业包装 “大家在一起创作真是带劲啊！”汪风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感慨着。“一个人思路停顿了，马上有另一个来补充，互相激励着才能出精品啊！这首《之乎者也》是咱们这些歌曲里最好的，而且诞生速度真是快。不过，海生，我觉得你的作用最大，每次你几乎都能说到点子上。” 汪风还不不知道这个创作是在赵海生有意识暗示下创作出来的，原作早就天启出来了。好在赵海生演饰得太好了，氛围也和歌曲创作背景类似。 经过这样的‘创作’，赵海生甚至怀疑所谓的创作，是不是就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一种条件反射，并没有多少个人作用。不过还是继续生活吧，不要太多哲学思考，想多了太累。 “这种情况可遇而不可求啊！那天咱们几个都对教育问题感兴趣，各自又都有思考，所以能够相互激发。就比如编曲那个环节，慧哥从小就连笛子，很容易就给曲子配上了笛子。”赵海生尽量把那天的创作解释得合情合理。 “汪风，和你商量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反对。那就是咱们的摇滚专辑，我是相信咱们的实力的，但是既然出专辑了，就不能拒绝商业宣传，希望你不要拒绝。”赵海生说道。 “我又不是傻x，这有什么拒绝的？”好在汪风并不呆板。 “我也觉得你不会拒绝，不过商业炒作有时候又是很肉麻的，你得脸皮厚一些。”赵海生尽量把丑话说在前头。 “还要这张摇滚专辑的署名，在文案上，词曲要统一署成乐队名字。这一点咱们在《校园民谣》里已经做了，所以还得继续，这样咱们乐队才能最快打出名气来。而且这一点也是国际惯例啊，很多着名的乐队都是这么干的。” “这些咱们以前也商量过了，现在就是有一点，你作为乐队主唱，必然是灵魂人物，也必须给乐队代言啊。你得多说点出格的、有争议的话，至少要多说。” 本来想让汪风按公司文案来接受采访，想了一想，又放弃了，汪风肯定不大乐意，说出来被拒绝，反而不好，还不如不说。不如私下里自己多说一些‘警句’感染汪风，他出去顺嘴说出来，那就马上找人发到报纸上去。 想到了马上就安排，按照天启的速度，赵海生估计很快就能凑够一张专辑，而且还有加速卡没有使用，春节之后，就可以着手动用加速卡了。 “王朗，你看你干的好事？”赵海生把王朗叫进房间，关上门，故意板起脸，吓唬王朗。 “我干什么事了？最近我可是功臣啊！”王朗一脸的懵。 “哈哈，吓唬你的，其实是说你干得不错。就这份报道。”赵海生把王朗发在校刊上的那篇文章拿了出来。 “但是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做好了，对我们公司就会很有利，但你却犯了一个错误。不过，谁叫你是我兄弟呢。你的错误我就既往不咎了。”赵海生大度地挥挥手。 “不是，海生哥，我到底犯什么错了？你到底也说明白啊！”王朗追问道。 “你竟然还不懂！真是蠢材啊！你看，你这篇文章虽然是纪实，但是发在媒体上，天然就是一篇宣传文稿啊！你又是公司的高管，你自己说，公司的宣传文稿，应该注意什么？” “啊！这就是宣传文稿？宣传文稿要注意什么？”王朗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知道赵海生并不是真的生气。 “那你直接告诉我啊！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王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不担心了，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口就喝了。 “宣传稿肯定有目的啊！而且不能太写实了，一定要突出重点！亏你在文章里还说自己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呢。这样，交给你一个任务，是个长期的活，你得多写几篇，注意，这种文稿可以稍微夸张，可以夸张。你懂了吗？” “夸张？那不就是瞎吹吗？这个简单。”王朗还不在意。 “一点都不简单啊！以后你负责专门写汪风，从各种角度渲染汪风作为摇滚乐队的主唱，是如何牛x，如果与众不同。你以后可以多跟汪风跑跑，有什么事都写下来。有困难的地方，就找咱们宣传主管吴欣欣，让她帮你想办法，具体我就不管了，但你必须把汪风给我吹出一朵花来。这件事要是搞好了，明年你的奖金至少会翻倍！” 赵海生要求了一番之后，又打起了利诱的招牌。 几天以后，赵海生就看到汪风多了俩跟班，王朗和赵小飙有事没事就跟着汪风。 “怎么又把赵小飙拉上了？他也能写？”赵海生问王朗。 “海生哥，你可别看不起人啊，飙哥你别看普通话都说不大利索，确实还真是文化人，会说快板，编段子。我觉得不错，就拉上他了。”王朗回答。 “还会编段子？对，编得还不错。” “那，行吧，你们先跟着干吧。”他们俩还不至于犯什么大错，最多吹牛吹破了。 吴欣欣又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几天的忙碌，终于和一位春晚副导演搭上了关系，吴欣欣决定把公司的歌手都带过去和副导演见面。 “至少先混个脸熟。脸熟也很重要啊！”吴欣欣感慨。 这一点也许还真是她的肺腑之言，之前当记者吴欣欣虽然也跑文化圈，但是对于导演们来说，记者都不算人。 “那就去吧，还有谁去？”赵海生问。 “就我带你们几个过去就行。王朗也非要跟着。”吴欣欣说。 “跟就跟着吧，让他写汪风的专稿怎么样？你想办法多发点他的文章，咱们要在媒体上给汪风来一个形象设计。”赵海生说道。 “你说行就行。这种事最大的花费就是时间和钱，这两样，咱们现在都不缺。就是见效慢了点，最终还得靠作品。汪风和穆洋一样，现在都是人气很旺，但是都没出过自己的专辑。” 这一点倒是真的，没有自己的专辑，只有一张合辑，对歌手来说，是一个硬伤。看来年后要尽快做出个人专辑来。 第106章 方老师的家宴 吴欣欣联系的这位方副导演，据说是圈子里最会说话，人品又特别好的。吴欣欣在其他场合见了两次，终于混了个脸熟，然后又自己上门拜访。好在这位方老师确实算是人品好，不拒绝人，答应了周末见面。 “今天是方老师请客，他一般请大家到他家里吃饭。可别以为是家常便饭，据说专门请了前国宴大厨来做饭。这个方老师爱好广泛，爱吃就是其一。”吴欣欣在路上给大家介绍。 “那方老师还有什么其他爱好啊？”王朗连忙拿出一个小本子，写下‘方老师爱好：’，然后等着吴欣欣回答。 “这个，好像还没听说有什么不喜欢的。好东西他都喜欢。”吴欣欣仔细一想，这样回答。 “全都喜欢，那不是爱好，而是贪婪！”汪风插了一句。 “风哥说得好啊！”王朗一听，马上提笔在小本子上写了下来。 “到了方老师家里可不能乱说话，今天又不止咱们。这个方老师有一个爱好，就是请客，每周都会请某类人来聚会，到访的人真不一定认识，在方老师家里找到好友的例子挺多的，所以他的请帖，挺难拿的。咱们公司也费了不少力气。”吴欣欣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后视镜。 “呀，好像走过了。胡同是真不好走啊。” 方老师家在南城，京城南城算不上风水宝地，历来是很多中底层演艺界人士居住的。 方老师小时候就住南城，出名之后，也没有搬走，只是在南城置换了一套大宅子，一套四进的四合院，前面一进修了一个大的会客厅，进门就是一副大牌匾，上面写了五个俊秀的大字：坐看云起时。 吴欣欣连忙打头和人交谈，赵海生不喜欢应酬，就跟在后面，逢人点头微笑，也对付了不少人。 方老师正在客厅一角，被很多人围在中间。 “年轻人做事，最怕投机取巧！一定要脚踏实地，轻浮不得。每个人都有缺点，但除了轻浮，别的都可以改，唯有这轻浮，太难改，为什么，对方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方老师正和一个年轻女子说话，这女人也许被方老师的话语所打动，不停地点头。 “这种场合，能学到个毛啊！”赵海生心里有些厌烦，转头看到汪风和穆洋也不是特别适应。突然觉得宣传上应该调整，别人不说，穆洋和自己，这种活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既然不想多交流，赵海生和穆洋就往后溜，交流的事都交给吴欣欣了，王朗倒是十分好奇，紧跟着吴欣欣，到处和人打招呼。很快吴欣欣就摸清了情况。 “今天这局请的都是演唱圈的年轻歌手，这个也是竞争最激烈的。这个上春晚的规则是这样的，一般都是唱自己的歌曲，自己写的或者收的歌都行，先由副导演把关，这关过了，还会有上面再核查。”吴欣欣悄声介绍道。 “那咱们还等什么啊？直接找方老师，推穆洋啊，她那些歌，每首都好听。”王朗说道。 “没那么简单，这个大晚会可不是只论好听的，有别的原因。总之不好说。而且也有反例啊，据说往年就有歌手自己收了歌，但最后被人抢走，拿到晚会上唱了。这种事情都没法说理啊！” “以后欣欣姐多盯着吧，你最好也带一个助理什么的，不能一个人跑东跑西。”赵海生说道。 “踏马真无聊，在这待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生命。老子要走了。刚好我妈回京了，我去舅舅家。”汪风待了一会儿觉得太无聊，向赵海生几个告别，径自向外走。 “咦，这不是那谁家那个唱歌的外甥吗？平时不是挺傲的啊，今天也来走方老师的路子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裤衩啊，你现在倒是不流鼻涕了，长大了，可还是不会说话，是不是找抽啊？”汪风本来想说几句狠的，看了看环境，忍了，就往外走。 汪风说话声音也不大，对方也不愿意闹事，就这么过去了。 “汪风这脾气，以后还是别让他参加这种会了。”吴欣欣说。 “不但他，我和穆洋也尽量少参加。咱们要用作品说话，不玩这种虚的。”赵海生轻声回答，突然看到吴欣欣脸色一变，转头一看，方老师笑眯眯站在旁边。 “我知道你们，最近很流行那首《童年》就是你们出的吧？”方老师对吴欣欣说。 “对对，我们今天特意来拜访方老师，还得向您多学习啊。”吴欣欣笑着回答。 “多学习不错，年轻人就是不能太骄傲，这里不是军队，不磨难人，但是也得讲规矩啊。” 方老师轻轻说了一句就走了过去，之后就再没搭话。不过他家的菜确实好吃，赵海生也没顾忌什么形象，该吃就吃，其他客人，大部分都特别讲礼貌，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配合主人。 今天的家宴主打川菜，赵海生本来就有点饿，川菜又特别下饭，他就一碗又一碗地吃，在众人中特别显眼。吴欣欣都看了他一眼，可能顾忌他是自己老板，就什么话都没说。 赵海生没把自己当外人，回锅肉，来一筷子，麻婆豆腐，也来一大勺，还浇在米饭上，东坡肘子上来了，赵海生也拿起公筷，夹了好大一块肉，很有礼貌地先给穆洋来了一块，再给自己夹了更大一块。 “方老师家的菜是真好吃啊！”赵海生吃得快乐，也没有吝啬称赞。 “小赵是川府人？这么喜欢吃川菜？”旁边一个中年人问。 “不是，川菜本来就好吃啊，再说今天这厨师手艺是真好。这肘子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肥肉瘦肉都好吃，我还得再来几块。”赵海生说。 “那当然，方老师的家宴可是鼎鼎大名啊！”旁边不少人跟着附和。 “大家都夸菜好，可只有这位小赵的吃相，才说明我的菜是真的好。大家放开了吃，吃好了，才有力气嘛。”方老师似乎对赵海生印象还不错。 “今天咱们不会只是来吃了一顿饭吧？汪风连饭都没吃。这次活动算成功还是失败了？”回去的时候，王朗坐在车里问。 “不用管这么多，在这个圈子里，最终靠的是你的实力，实力越强，你干什么都是对的。”赵海生打着饱嗝说道。 第107章 体系建设 说完这些这番‘实力决定论’之后，赵海生觉得确实是如此。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无疑是废话，因为一个人没有系统，是很难在竞争中和其他人拉开差距的。但有一点，那就是长期积累和坚持，也能产生巨大的差异来。 在大学中努力学习四年的人，毕业的时候学识能给那些混了四年的人当老师。这还只是四年，如果坚持8年、10年，差距就更大。 更何况赵海生还有系统，有了天启，他就能一年就‘创作’出别人一辈子都难以做出的成就。有这种优势，当然要善于利用。 所以，搞关系这些就交给吴欣欣吧，差不多就行。赵海生自己，就要把好公司发展的船舵，持之以恒地在优势项目上发展。 想明白了这些，赵海生心里就宽松多了，还有心情劝吴欣欣不要太计较。 “咱们东大唱片虽然成立时间短，人员也基本都是新手，但你要对我们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要确立咱东大唱片不求人的思想。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害怕对方抵制咱们。就这个晚会来说，能上自然好；上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海生对吴欣欣说道。 “听珊珊说年前咱们发了不少货出去啊！要是没上晚会，会不会影响销售？”吴欣欣问道。 “不差这一次两次的。咱们参加晚会，不是我吹，咱们的宗旨其实就是大年三十打个兔子，有它没它都过年。”赵海生用了一个歇后语，倒也挺应景，确实快过春节了。 “真不会有影响？”吴欣欣还是有点担心。 “影响肯定有。但咱们的专辑名气已经起来，参加晚会，最多是影响大一点，快一点。不参加，咱们的销售也慢不了。所以咱们不求人。这么说吧，搞不好，还会有人求咱们。”赵海生自信地说。 “这怎么说？谁会求咱们？”吴欣欣问。 “那我就给你说说吧。这个唱片业也有一些规则，那就是一首歌火了，起作用的往往不止是词曲，还有编曲这些。就这么说吧，咱们这张专辑里的歌曲，不但词曲比较新颖，说到编曲，也是紧跟世界潮流的，因为咱们学习的对象，就是世界顶级的歌曲。这些国内还没有，所以其他单位或者歌手，可能会求到你这里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海生解释道，这个问题也该给吴欣欣提前打个招呼了。 “为什么是求我啊？”吴欣欣突然有点犯傻，问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想求我，也得找到人才行啊。以后这种浪费时间的场合，我就基本不去了，真是没有意义啊。至少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有时间我还不如练练琴，写点歌词呢。要是有人求你想要咱们公司的歌曲，你就先记下来。咱们不会简单卖歌。” 赵海生已经对公司未来有了规划，国内的这些新生唱片公司，基本上都没有版权意识，把歌卖给他们，简直就是浪费，如果非要交换，不如把版权留下来。 “对了，听说这几个月，鲍家街那里成立了好几支唱片公司，也要出唱片了？具体情况你了解吗？”赵海生问道。 “你对他们感兴趣？” “你经常在外面跑，这些唱片公司估计会找你，我感觉他们有人自己写歌，编曲什么的应该也没问问题，唯一缺的就是启动资金了。咱们公司这张专辑现在真可以说是下金蛋的母鸡啊，今年咱们的资金不缺，如果他们缺资金找你，咱们可以参一手，把他们拉入咱们东大里面来。这样，这问题我先思考，过两天咱们开个会商量一下。” 赵海生整理好了思路，琢磨也许可以借助资金，给东大唱片拉一大批小弟。这个问题还要和其他高管商量好。 在这个之前，一定要在公司建立自己的光辉形象来。 这些天大家发现，赵海生早上和晚上经常一个人在静心斋楼顶，望着夕阳或者朝阳，嘴里还念念有词。 “海生哥，你这是写歌吗？怎么还爬到楼顶去了？”王朗首先忍不住去问。 “不是，我是看了很多西方国家唱片公司的发展，为咱们公司的发展整理一下思路。你别说，登高望远，确实可以开阔思路啊！” 这么预热了几天，连钟珊珊、张利民都来问他又有什么新思路了。赵海生觉得时机成熟了。时机成熟，那就开会。 “这几天我想了一下，咱们东大唱片以后的路，肯定不是一般的唱片公司，咱们要有建立一家伟大公司的想法。一家伟大的公司，你们觉得会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住了。 “唉，你还是直接说吧，这几天大家都挺忙的，除了你，谁有时间想这个，你看珊珊姐眼圈还是黑的呢。”穆洋打着哈欠说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伟大的唱片公司，肯定都有一个巨大的版权库，咱们国内现在还不注重版权，但随着咱们改革开放进一步发展，必然会越来越重视版权。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咱们现在的专辑卖得不错，上半年公司手里估计就会有一笔资金，我的提议就是如果城里那里小唱片公司缺钱，咱们不妨投一笔钱进去，按照国外的经验，可以把他们列为咱们东大唱片旗下的子品牌，咱们只占股不管经营，可以替他们发行。这样咱们发行的货物多了，回款问题也好解决，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作品版权，以后就在咱们手里了。” “还有这种手法？”钟珊珊问。 “这是西方唱片公司常见的控制小唱片公司的手法，小公司一般也愿意，咱们只占一半股份，他们发唱片的钱咱们都出了，等于他们没有了经营风险，还有一半股份。这是双赢的局面。” 赵海生又给大家详细解释了这种方法的作用。 “总之，这种方法可以让咱们迅速控制很多小唱片公司。这是咱们想要飞速发展所必须的。大不了赔一点钱。” 看到大家还在犹豫，赵海生又加了一把火。 “钱的问题大家不要担心，我有信心在今年给穆洋和汪风都推出专辑，以穆洋现在的人气来看，肯定还会大卖。1988年，肯定是我们腾飞的一年。” “还有，那些小唱片公司如果缺好歌，咱们甚至都可以提供，条件就是让我们入股。咱们可以替他们把歌手签约的钱都出了。” 赵海生想到天启歌曲中，肯定有歌曲不适合穆洋、汪风和自己唱，那不如用来拉拢人。 第108章 调整计划 “这就是你这些天搞的公司的大战略啊？”钟珊珊听了之后问道。 “是的，咱们东大唱片在成立的时候，就提出要做世界一流的唱片公司，歌手肯定不会只有现在这么多啊，肯定要招揽很多人。不但要招揽小唱片公司，入股他们，还要招揽歌手，还要招揽厉害的制作人。” 看到大家都在沉思，估计他们对这个问题还没设想过。 “行了，这个肯定是长期规划，目前只是做好准备。遇到合适的人想过来，就可以马上接纳。过完春节，咱们主要还是制作新专辑。目前的计划是至少要做三张，所以春节是今年难得的休息时间，大家有事就赶紧做，然后就等着忙吧。” 赵海生已经打定主意，要趁着专辑好卖，赶紧多卖，这样在资金上就占据先手了。 对于赵海生的计划，出奇地没有一个人反对。钟珊珊甚至还询问应该预留多少资金用来入股这些小公司。 看来大家都被赵海生成功创办唱片公司所折服，之前还没有人能想到音乐卡带这么好卖，尤其这些天钟珊珊和张利民就近走了周边一些地方，在各个音像店实地考察，带回来的结果是喜人的。《校园民谣》这张专辑在内容上填补了国内的空白，虽然宣传还不多，但卖得格外火，尤其是买的人以年轻人为主。 “前些天我们预备春节发货70万张，这些天我和利民走了一圈，发现咱们还是保守了。最大的问题就是买咱们卡带的人，很多人都是学生，他们只有假期才有时间来买卡带。”钟珊珊给大家介绍。 “情况确实是这样。”张利民也乐呵呵地插了一句。 “我和珊珊在一家音像店蹲点，这么说吧，半个小时，那家店至少卖出去了100张。很多学生坐公交到城里来，主要目的就是咱们这张专辑。” “校友版的《校园民谣》能不能加印啊？”张利民问道。 “这个估计很难，咱们还真做不了决定。怎么突然问这个。”赵海生问。 “这个也是我们实地考察时候发现的，很多学生买的时候，都强调要买原版《童年》，因为当初报纸的批评，反而让这些人以为校友版的是原本，现在卖的是洁本。好在这种人不多，但估计情况会反馈回来。”张利民解释道。 “按现在的速度，利民算了一算，70万张肯定不够，咱们要加印。”钟珊珊说道。 “加印就加印吧，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赵海生彻底放权了。 “赵总，你刚才说可以给那些公司写歌，是不是已经有一些备用的歌曲了？”吴欣欣问道。 “这个还真有，歌名叫《我等到花儿也谢了》。构思过程就不详细说了，是一首情歌，穆洋唱不合适，汪风的专辑肯定主打摇滚了，这首风格也不搭，不过确实是一首好歌。咱们可以用这首歌来招揽人。反正你遇到合适的人或者公司，就说咱们公司也可以帮他们写歌就行。具体的规则可以再谈。” 吴欣欣得到了承诺之后也放心了。 “春节期间卡带好卖，录影带肯定也好卖啊！咱们的录影带制作好了没有？”赵海生问道。 “当初设想是如果今年能参加晚会，那就把晚会内容也加到录音带里面，所以现在还没有全都拍完了。”钟珊珊回答。 “好吧，那就等等，反正录影带卖得数量少。”赵海生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太重视，现阶段大部分听歌都是听卡带，想看录影带，还得家里有录影机才行，所以虽然录影带卖得贵，但销量一直不高，很多卡带都没有制作录影带，不过这张《校园民谣》肯定需要录影带。 “放心吧，已经快做好了，原本计划是春节后，等宣传到位之后，再放入市场。”钟珊珊回答。 看到一切都有条不紊，赵海生也彻底放心了。 散会之后，穆洋却拉着赵海生不放了。 “好啊！你有了新歌也不告诉我了！我生气了，快点哄哄我。”穆洋装作撒娇。 “这首歌是有次我听一位男生向女友吐槽，由此想到的。哎，就在你们宿舍楼下，那里可是情侣的圣地啊，人在那里，不由自主就能听到很多情侣的对话，有的是真肉麻。所以还没告诉你。” 赵海生给穆洋解释，看穆洋没有消气，就给她加了点压力。 “你最近练歌怎么样了？要不我再给你挑挑刺吧，老实说，你的专辑三个月内就能完成，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果然，赵海生说完这些，穆洋一下就紧张了。 “哎，果然是学海无涯啊，现在我越练越觉得自己以前胆子真大，唱歌都是随心所欲就唱了，现在跟着那么多老师学习，总觉得还能做得更好。” “你有这种想法很自然啊，不过你放心啦。有一句话叫先入为主，现在听众听那些歌，都是听你唱的，你的演绎就会深入人心了。没有谁可以代替了。”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有时候觉得对不起歌迷，没有拿出最好的演绎。” “那就把这种心思用到下一张专辑吧，咱们先看看我给你写的一首歌，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做出一张‘神专’来。即使不如?迈克尔·杰克逊的《thriller》，也要无限向他靠近才行。” “别吹了，先让我看看歌曲。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两人回到赵海生的工作室，赵海生拿出早就写好的《我只在乎你》的词曲稿子，穆洋先了看歌词。 “啊！你这首歌词写得，真像是从我心里流出来的。” “那当然，我是你什么人啊？”赵海生说道，看来天启还是很靠谱，总能贴合实际情景，所以歌词也是深入人心。 穆洋又看了谱子，随着谱子哼哼了几句。 “啊！这谱子太棒了！” “那当然，这个我打磨了很久呢，有时候很多歌曲，反而需要不断实验才行，所以我没办法像写《童年》那样，全都在你面前写好了。” 赵海生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太正常了。这首歌真棒啊！我要奖赏你！” 第109章 版权问题解决了 “……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穆洋练习了之后，唱了一遍《我只在乎你》，马上被这首歌迷住了。 “我唱得怎么样？快给我指点一下。” “嗯，大的问题倒是没有，有一点希望你能做到，那就是发声要平稳，同时还要有情感起伏。最近你进步挺大的，根本听不到换气的声音了。这是哪位教授传授给你的技巧？” “本来我就没有多少换气声音，不过确实学了很多技巧。刚才你说的发声平稳的同时保证情感起伏，这个倒是有点意思，这首歌的歌词你是怎么写的？情感确实起伏不定，我再试一遍。” 穆洋拿着歌谱就练习个没完没了，赵海生也不厌其烦一再对照天启中完美的演绎来指点她。 练完了《我只在乎你》，穆洋还看了《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再三确定，这首歌确实不适合自己，才放弃了这首。不过还是把原稿收到自己的曲谱本里了。 “我这里收集的可都是你的原始手稿啊，以后等我们都老了，再把这个拿出来看。”穆洋一边放好手稿，一边喜滋滋地说道。 “等我们都老了，这些手稿也许都看不清楚了。那可怎么办？” “那就过几年就拿出来看看啊！不清楚了就让你再抄一遍。”穆洋装作生气。 两人正在聊天，钟珊珊推门进来了。 “有一件好事，咱们那两首歌的曲子翻唱版权拿到了。” “谁去本子联系的？”赵海生问。 “不是咱们去，是本子那边过来的文化交流团，恰好版权人也在里面，咱们这边一打听，对方很意外，说没想到咱们这边这么尊重版权，就给我们授权了，你猜是多少钱？”钟珊珊笑呵呵地问。 “这我哪猜得到啊！快说吧。”赵海生不猜。 “免费！知道吗？免费把国语翻唱权授予咱们了。我猜他们可能觉得咱们这里市场暂时起不了，歌曲红了，他们也可以再卖掉粤语翻唱权。对咱们来说，这肯定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省了一大笔钱啊。不过这也是人情，以后咱们也可以给他们免费授权一次。”赵海生一本正经地回答。 “有件事让你猜到了。就是校友版《校园民谣》，因为谁也不敢做主重印，现在只有出版社和我们仓库里还剩了点，不过咱们的那些货，让你的同学张勇带人卖得差不多了，但是要的人还很多。” “那就印啊！多大的事。”赵海生回答。 “要是有人追责怎么办？上次学校在报纸上声明不再重印了。” “不会是想让你背锅吧，这事不能这么办。真想印就让校友会背锅。”赵海生出了一个主意。 “还记得穆洋参加那个社团吗？给校友打电话那个，是叫校友会还是基金会来的？你可以让他们发一个函，说要给校友赠送，需要《校园民谣》校友版卡带若干，然后就有借口了，这种事，其实就是需要一个借口，至于印制出来以后，又被人偷偷拿走专卖，那咱们就没有办法了。” 赵海生这种推卸责任的办法，估计是来自于后世的人。不过确实挺适合，本来就不该有限制。 “你这个思路不错，我马上找校长去，你不知道，很多人要卡带，都直接给校长打电话，然后秘书就来找我。其实就是找借口啊，我也有了一个借口。”钟珊珊马上就有了发散思维。 “啊！你这么快就想出来一个？”赵海生也觉得惊奇。 “你比我想得还快，按你的说法，你是天生比我聪明吗？”钟珊珊装作生气了。 “这个还是受到张利民的启发，他说发行的时候，有时候可以一件货物赠送一张卡带。咱们就这样办，一次购买500张以上，赠送一张校友版《校园民谣》，这样一来，这种卡带还是没有卖，但也能在主渠道走货了。”钟珊珊解释道。 “可以啊！珊珊姐，我怎么觉得你和利民哥在一起学了不少东西啊！而且你们两个配合得真的挺好啊！” 说完之后，赵海生对着门外张利民的办公室大喊：“利民哥，你是怎么教珊珊姐的？她现在几乎是音乐发行专家了啊！” 听到赵海生的叫喊，张利民也走了过来。 “我们是互相学习，发行这种事，其实也不需要多高的智商，就是一个词认真，越认真就会越细致，越细致就能做得更好。” “赠送校友版《校园民谣》你们肯定早就想到了吧？珊珊姐都说了。”赵海生诈了一句。 “也不是很早，就是昨天，因为接到太多发行商电话了，都想要几张，明面上不让卖，但私底下总有一些关系户来要，谁都不想得罪人，所以压力就到咱们这了。都不说二渠道了，就连主渠道那些懒得进货的，都知道打电话过来要。” 张利民倒是老实，一下子就交代了，赵海生听到以后看了钟珊珊一眼。意思是看，我早知道你们早就想好了。 “好吧，就算你聪明。难道你不是早就想好的？”钟珊珊不服气。 “哈哈，咱们半斤八两，我也想了不少天。谁让张勇天天来拿货，不停唠叨，这个太好卖了，让我想办法多弄点，他每天去仓库，眼看着货越提越少。” 今天一下子解决了两件事，给校友版印制找借口还在计划之中，赵海生不觉得有多高兴，拿到歌曲《爱你一万年》的歌曲翻唱权，倒是意外之喜。 有了翻唱权，就可以大胆炒作这首歌了。 之前没有力推汪风，就是顾忌这首歌的曲子版权还没有拿到，一旦歌曲炒得火热，有人来追版权，可就不好办了。 虽然说这个时候国家还没有加入国际版权公约，但东大人一直是特别讲理，自己不占理，总是觉得心虚。这下好了，宣传机器又可以开动了。 第110章 日常小记 按照赵海生的计划，这两年穆洋和汪风都以卡带发行为主，主要精力肯定放在录音上面，商演现在出去，一是安全不好解决，二名气还不够大，拿到的钱也不多。所以还不如先做大名气，然后再去商演。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穆洋和汪风自己本来是无所谓。 穆柳、张大刚一直在推动商演，王朗又是一个讲哥们义气的人，自然在旁边敲边鼓。对这些，赵海生其实也无所谓。 “只要能保证安全，我肯定同意，但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太偏远的地方一定不能去。还有不能陪酒。你穆洋姐受一点委屈我都不同意。” 赵海生向王朗一再叮嘱。 “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其实咱们可以把他们俩分开，专门做汪风大哥的商演，他一个男的，怕什么啊！”王朗向赵海生保证。 “现在那些小型商演，你穆洋姐能不去就不去，她现在还在练新歌，每天我们俩得花很多时间练习新歌，不能分心。这事你和穆柳提一下就行，他不同意让他来找我。” “穆洋姐和你练新歌？每天？”王朗有点怀疑地看了一眼。赵海生都能想到这家伙的龌龊思想，马上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别想得那么龌龊，不相信你就来旁听，听了你就知道了。还有，公司的事你参与的时候要聪明点，多干点对自己有用的，不要什么都干。” 赵海生骂了王朗一句，又不得不给他出主意。王朗每天除了必修课，其他时间都泡在公司，总做一些杂事就太浪费了，不如学一些有用的。 “海生哥你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明白点。”王朗问。 “要我说得多么明白啊？你该为你以后想想，你以后想干什么？能干什么？音乐这一块，你最好有一些技术专长，那你是能谱曲还是能填词？还是像慧生哥那样能搞制作？你得占一样。”赵海生给他点明了。 “啊！我都没想过这些。”王朗一下子有点傻眼。 “没想过不要紧，这事放到心里慢慢想，好在你还有很多时间。”赵海生安慰道。 “有时间就行。那我就放心了。” 事实证明王朗倒也挺上心，赵海生和穆洋练歌的时候，王朗也过来听了一会，听了赵海生对穆洋讲解歌词的情感变化，王朗听了半天，自己出去了。 出门之后就是连续几句‘卧草卧草’，竟然只能用这句来表达情感，太对不起中文系的牌子了，看来让他写词也不用指望了。 “海生哥，有大好消息，咱们搞到在工体表演了，汪风哥和穆洋姐都可以去。”看来王朗的特长还是在商业上。 “具体说说是什么表演。”赵海生也很好奇，之前似乎没听说工体有什么大的比赛。 “就是甲A啊，这几年到处都在传说咱们国家也要搞职业联赛了，去年就开始筹备了，这些事我们这些老球迷太了解了。”王朗简短解释了几句。 “甲A成立了？没听说啊！”赵海生还是有些迷糊。 “哪能这么快就成立啊！现在正在筹备，说是要先踢几年，先要俱乐部化，原来咱们国家足球都属于各个省队和国家队，要搞职业联赛，总得知道这队伍是谁的啊，不能都是省队的，所以各地都在搞足球俱乐部，俱乐部这个词洋气啊，现在到处都在和国外学习。这两年咱们国家足球也搞联赛了。海生哥，你也有不懂的啊！哈哈，你不是球迷！” 王朗很开心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赵海生不懂的领域，连忙费劲解释。 赵海生这才明白原来足球正处于职业化的前端，发展脉络竟然是先把属于省队的球队以各种方式卖（送）给俱乐部，俱乐部大部分都是各省找自己省的大企业，不过京城的俱乐部还没找到。 “最麻烦的是八一队，海生哥你不知道，这个八一队啊，她属于军队所有，找了两年了还没找到俱乐部，现在还叫八一队，不过这个队真是猛啊！你不懂球，和你说了也白说，你知道她很厉害就行了。”王朗又开始得瑟。 “明天的比赛就是八一队对阵国家二队，哈哈，不理解了吧。”王朗高兴地解释了起来。 原来足球职业化开始阶段，国家二队没有比赛可踢了，原来还能找省队练，后来领导一发话，让二队也上去踢吧，于是国家二队平时没事就踢职业联赛，这个联赛大概就叫甲A预备赛，是双循环，没有升降级。 “没有升降机，这些队伍踢比赛争什么？”赵海生问道。 “现在主要是磨练队伍，据说明年就正式成立甲A了，不过去年也说今年要成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家都在学国外，所以，现在也要在比赛开始前，找歌手唱歌啦。不知道怎么搞的，找到了咱们。” 这么好的表演场合，赵海生当然不想错过。工体啊，那可是全国最大的足球场，能容纳八万人看比赛，在八万人面前唱歌也绝对够劲。 为了这次表演，昨天汪风和穆洋就开始准备了，从衣服到台型，俩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练习。 时间很仓促，主办方其实要求也不高。趁着舞蹈团还在，钟珊珊又去拉了一群伴舞的，听到要去工体表演，李当当响应得最积极，他的舞蹈培训分校办得如火如荼，这要是去工体再去表演一次，广告效应就更好了。 “海生哥，你好久没去看我们跳舞了。”白静茹在旁边幽幽地说。 “最近太忙了，哥哥没去看你，你难道不知道来找我吗？”赵海生一心把两人的感情往兄妹关系上推。 “你没事就来找我聊聊啊，你最近好像瘦了啊，脸都不够圆了，是跳舞跳太多了吗？”和赵海生聊了几句，白静茹马上又变得活泼了起来。 “那我有空就来找你啊！” “有空就来，你哥我现在时间充裕啊，公司小事就交给钟董事长了，我只负责大方向，轻松了很多。”赵海生实话实说。 “哥你好厉害！大方向才是最难的吧？” “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每天坐着发呆半个小时就行。” 第111章 都是为了艺术 白静茹经常跳舞，最近人瘦了，脸蛋没有那么圆了，但身材似乎越来越好了。赵海生一直自诩是拿的住的人，聊天的时候也不时瞄一眼她的腰身。 王朗偷偷跑了过来，附在赵海生耳朵边上悄声说：“哥，偷着点看啊，洋洋姐都瞪你好几眼了。” “有什么话大声说，没看正忙着的吗？” 赵海生非常生气，天地良心，和白静茹聊天多半的心思都在试探天启规律，至少在白静茹这里已经得到一首歌曲了。现在竟然被人误解了，让赵海生很不高兴。 至于穆洋生气的事情，现在赵海生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心平气和，根本就不是事。 让大声说，王朗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悻悻然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没啥大事，那我自己去忙了。” 赵海生也不好再和白静茹聊天了，约好有时间就找她玩，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你不是说这小姑娘脸太圆，长得不好看吗？为什么经常找她聊天啊？”穆洋还是没忍住问了起来。 “不好看是不好看，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小妹妹，就关心一下而已。你虽然只是唱歌，但要想理解深刻，一定要懂人性啊！” 赵海生转而给穆洋上起了人性的课。 “一个人人需要爱情，也需要友情，还需要亲情。像白静茹这样的，总给人邻家小妹的感觉，实际上就是一种亲情啊。只有细细体味人性的复杂，才能写出好歌词来。” 说到最后，赵海生内心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也就不再说了。好在穆洋也没有追究，似乎还挺认可这种说法。 “赵总，不是说洋洋最近很忙吗？怎么还去给足球比赛开场献唱啊？”穆柳跑过来问起这个。 “这事不是你们自己找的吗？刚才王朗还说了一大堆足球比赛的事呢。这场影响力大的活动能参加当然要参加啊！洋洋最近是很忙，但是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嘛，挤挤总是有的。” 赵海生没搭理这个大舅子。穆柳来了以后可是出了不少幺蛾子，开始整天给穆洋联系商演，不少都是特别小型的，大部分都让赵海生拒绝了，没想到这次这家伙反而不同意了。 “不是这个问题，商演就商演，为什么这次是免费献唱啊？”穆柳问。 “免费？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不是你联系的吗？”赵海生问。 “是王朗和张大刚联系的，这俩人都是球迷，只要听说有足球比赛，怎么都要去看，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免费去唱啊！”穆柳抱怨道。 “我觉得无所谓，现在咱们不是搞商演的好时候，但像大型足球比赛这种活动，免费也可以参加。你没听王朗给你介绍吗？” 赵海生刚从王朗那里了解到这场足球比赛的意义，马上就卖弄了出来。 “这场比赛是八一队对阵国家二队，还很可能是甲A职业联赛正式运行前的最后一场比赛，据说电视台还会转播，即使不转播，报纸也会报道的。”赵海生听了王朗介绍之后，马上就同意了他的看法。 “参加这样的义演，有太多宣传的噱头了啊。当初谁定的这次表演，你该和人家学学，不能只看演出费！金钱在这里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一切都要为了艺术。” 赵海生说得大义凛然，不过也没有说服穆柳，只是暂时压住他而已。不过赵海生才不管这个大舅子呢。 穆柳这个人，和穆洋简直是两种性格，太市侩了。 据说当初他的名字叫穆留，老穆给他起这个名字，本来是想让他到海外去学习，好报效祖国，但他那会却下乡了。乡村贫困的生活没有锻炼他，反而让他变得圆滑、势利了。 在乡下，他把名字改成穆柳，说自己要像柳树一样扎根农村，还找了一个农村姑娘结婚，等回城政策一出来，他马上就离婚自己跑了。 对穆洋一家人，赵海生基本都是肯定的。老穆当年也是知识分子，培养孩子也尽心尽力，穆洋妈妈也是一个贤惠的母亲，就穆柳，和这家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看来艰苦的环境也许能培养坚韧的性格，但不少情况下，环境越糟糕，对人的压力就越大，性格反而会更加脆弱。 对穆柳，赵海生也只能让他慢慢适应了。不过，赵海生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兴冲冲去找穆洋。 “洋洋，听说你哥在乡下还有一个媳妇？现在过得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帮帮你哥？”赵海生装作无意，随口说道。 “听说有一个，怎么说起这个。”穆洋问。 “还不是因为咱们都赚了点钱嘛，我感觉扶贫，最应该不是先从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开始嘛，你哥既然在乡下有个媳妇，当初他经济窘迫，没有能力帮忙，现在咱们至少能帮帮你哥，你建议你让你哥给你那个嫂子，寄一大笔钱，或者把人接来也可以啊！大不了，咱们帮她办个证件（zzhz，打出来总提示不过关，大家理解下），你这个嫂子就可以留在城里了。” 赵海生分析了一通，然后看着穆洋。 “哎，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就按你说的办吧。咱们现在确实不缺钱了，为足球比赛义演我也没问题。我哥估计就是以前穷怕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斤斤计较。”穆洋解释道。 “确实是这样，对于穷怕了产生的问题，那可太好解决了。只要让他赚足够的钱就行。” 两个人达成统一认识，马上一起去找穆柳，把情况一说，没想到穆柳马上拒绝了。 “怎么能要你们的钱，我自己也有钱，而且当初已经离婚了，再说，也好久没有联系她了。”穆柳的话明显言不由衷。 “那就先联系一下啊，老实说，在农村被厉害的女人都不好过吧。再说，咱们现在扶贫就捐100万，自己亲人的老婆也是亲人啊，怎么能不帮呢！”赵海生说道。 “对了，我那个嫂子叫什么啊？”赵海生问。还没等穆柳回答，赵海生脑海已经天启出了一首歌：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 第112章 不如你也当歌手 这首《小芳》写的就是知青回城，抛弃了农村爱人的故事。本来是悲惨的故事，但这首歌只写了美景，把一段悲惨的往事美化了。不过大部分歌曲都是这样，非要唱悲剧，听众也受不了啊。有心的歌迷，总能从歌曲中自己提炼出味道来。 看到有天启了，赵海生连忙拉住穆柳，和他详细谈了起来。 “洋洋经常说，柳哥是个负责任的人。虽然离婚了，但也曾经是我们嫂子啊，现在咱们情况好了，能帮还是要帮的。另外，我对这段故事也挺感兴趣的，柳哥能不能给我说说？” 赵海生直接询问了起来。至少这段故事，会让《小芳》这首歌有了具体的背景，也更可信。另外，也许穆柳的心理也能得到拯救。 “我没有离婚，但是和离婚也差不多了，当初回城的时候，我告诉她等我混好了，就回去接她，可这些年在城里，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前年找了一个工厂，没干两年厂子就发不出工资了，这些年都是父母不时接济我，我哪里有钱去接她啊，可怜她……” 也许穆柳是压在心里很久，没有人倾诉，赵海生一问，他就全都说了，说到最后，忍不住泪流满面，要不是妹妹在身边，估计更不堪。 “这件事，其实都是历史的悲剧，个人挟裹在历史的潮流里，只能随波逐流。柳哥不用太伤感了。” 听穆柳简单描述自己以前的知青生活，赵海生只能这样安慰他。 “刚才我还和洋洋说，唯一解决贫穷的办法就是致富。你看洋洋，她一年赚的钱能顶你十年。”赵海生说。 “远远不止。就这几个月她赚的钱就顶我20年！”穆柳也在感慨。 “看来自己真的有点错怪穆柳了，一个人在贫穷的环境中挣扎，自然没有办法宽容，更没有办法优雅。这兄妹俩，就因为出生时间问题，一个只能去下乡，一个却能留城，恰好赶上了高考。这就是命运啊！” 赵海生心里感慨，不对，兄妹俩？ 赵海生突然想到，既然穆柳和穆洋是兄妹，不可能一个人是金嗓子，一个不会唱歌吧？ “柳哥？你唱歌怎么样？”赵海生问道。 “唱歌还行。不过也不会唱太多现在的流行歌，当年在乡下大家都唱民歌。我就是嗓子好，当初阿萍就是爱听我唱歌，我们才……”。 穆柳解释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自己唱的是民歌，和现在的流行歌曲不一样。 “嗓子好就行啊！来，试着唱一段我听听。”赵海生说道。 “唱歌不能闲了再唱吗？今天先把大哥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穆洋连忙打断赵海生的提议。 “唱吧，这个也挺重要的。听我的没问题，这是好事。” “那我就唱你的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吧，最近我一直在听咱们的专辑。”穆柳说道。 “好，让我来听听你的嗓子，能有穆洋一半就行了。”赵海生说。 “…… 我知道我们不懂甜言蜜语。 留不住你的身影的我的手， 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听完穆柳的演唱，赵海生有点惊呆了。自己演绎这首歌，借鉴了天启的两位顶尖歌手，细节确实很到位。穆柳在细节上还有很多粗糙的地方，但是他的嗓子太有穿透力了，再加上他也有自己的感情经历，在这首歌里融入了不少感情，听起来更有一番风味。 啪啪啪，不止是赵海生，大家都随着鼓起了掌。 “真不愧是亲兄妹啊！你们家的人都有一副金嗓子！而且，演绎得很有味道，我要是好好调教一下，绝对又是一个金牌歌手。”赵海生回答。 “什么？歌手？我？”不但穆柳，连穆洋都有点惊讶。 “当歌手有什么不好的吗？举贤不避亲嘛，柳哥的嗓子，不做歌手太可惜了。而且咱们公司可一直在招人啊，到现在为止，还没招到新歌手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当然作为新歌手，待遇肯定和洋洋不一样，先从C级开始签约吧，不过总比做助理好多了。” 穆柳刚要拒绝，就让赵海生止住了。 “别急着拒绝，而且这几天你这助理的活还得干，洋洋演出也需要人。不过你当歌手确实很合适，而且赚的更多。” 看到围观的大家都有些惊呆，赵海生又解释了起来。 “咱们本来就是唱片公司嘛，嗓子条件合适，当然可以做歌手啊，比如王朗，你都可以试试，虽然你的嗓子很差，但可以试着唱摇滚。” “不但王朗，白静茹，你都可以试试，咱们可以在歌手签约前，搞一个歌手培训，公司里想当歌手的，都可以来参加培训。刚好咱们可是联系了好多声乐老师的。猜对了，就是教穆洋的那些顶级老师，咱们公司可以花大价钱请过来。” “大家不要觉得自己不行，流行音乐嗓子也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音色和个人特色，一个歌手，能唱出一首适合自己特色的歌，就能在乐坛站稳脚跟了。这个在西方可是有很多例子的，不少歌手一辈子就一首歌，但这首歌就能养活他了。所以我劝大家都试试。” 赵海生说完之后，大家都很兴奋。尤其白静茹和王朗。 “海生哥，真的我也能当歌手吗？”白静茹两手握在胸前，眼睛里满是憧憬。 “当然能了，而且你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你不但能唱，还会跳舞，你看国外，看迈克杰克逊，不但唱得好，跳舞也是一绝。这也是你的特色。” “海生哥，我这种嗓子也能唱吗？”王朗也有点心动。 “当然，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赵海生鼓励道。 “这样吧，让珊珊姐联系一些声乐老师，咱们在公司内部搞一个声乐培训班，大家先把发声练起来，以后公司有了新歌，咱们就先尽着内部歌手。也算是给大家一个福利。” 第113章 在工体的表演 让大家都尝试当歌手，并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而是思考了好久的选择。 在那个年代，歌手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所以当时的歌手流动性也很大。虽然可以签订合同来约束，但对方一旦跑了，你也没有太多办法，打官司？在当时绝对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公司要壮大，必然需要很多歌手，但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的话，到外面招，就不如自己培养了。 给大家画了当歌手这样一个大饼之后，赵海生把具体的事情交给了钟珊珊落实。比如年后开始培训这类事情，然后就和穆洋她们一起，准备在工体的表演。 虽然穆洋和汪风每人只唱一首歌，但两个人都准备了两首。根据张大刚了解来的情况，当时歌手唱歌时间并没有严格约束，只要在比赛开场前结束就行。毕竟连职业联赛都还没有摸索出来呢，商业表演也都正在摸石头的阶段，甚至还没有下河。 不过吴欣欣都已经准备在报刊上来一次宣传了，已经约好了好几个记者到现场来采访加拍摄，为了起到现场宣传效果，吴欣欣还在前一天的晚报上发了一个简单的消息：当红歌手穆洋——歌曲《童年》的演唱者——明晚将会在工体献唱，为了激励八一队和国家二队的比赛热情……，很明显，吴欣欣不太看好这样一场比赛的热度，显然是怕冷了场。 赵海生一行人早早就到了工体，甚至还去熟悉了一下场地。在场地上练习了一会之后，才放心下来四处看看。 当时的工体明显还比较简陋。赵海生的脑海里，宿慧是这样吐槽的，看来以后的工体会建设得更加壮美吧。站在看台顶端，赵海生能看到场馆外的马路。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距离表演倒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赵海生看到场馆外的马路上迎来了一波波自行车人潮，原来这个时间段人们出行的主要工具是自行车啊！然后人流就慢慢流入了工体。 随着人流的持续涌入，赵海生判断最终上座率还是很不错的。不知道晚报上的消息是不是起到了宣传作用，因为很明显来了不少拖家带口的。这是全家欢的节奏啊！这是一个好兆头。 正在感慨的时候，王朗跑过来招呼。“海生哥，快来，好多人要见你们主演人员。估计都是大有来头的。” 赵海生走下看台，来到场地后的休息室。看到不少人正在和穆洋和汪风交谈，看到赵海生过来了之后，穆洋马上拉着赵海生介绍：“大家好，这就是我们的主创赵海生，海生，这位是咱们的棋圣啊，你肯定在报纸上见过。” 赵海生当然见过，棋圣本人是一个资深球迷，赵海生倒是不知道，不过棋圣很谦恭地陪着其他人，赵海生猜测这绝对是一个大人物。不过赵海生和大家一样，都被棋圣本人迷住了。倒是这个大人物主动打招呼，还问起了歌曲的事情。 “这些歌都是你写的吗？” “也不能算都是我写的，前期的几首歌，都是从欧美或者本子那里翻唱的，或者是给现有的诗词谱的曲子。”赵海生连忙解释。 “那是先翻唱还是先找诗词谱曲呢？” “肯定是先翻唱啊，歌曲里面词、曲和编曲都很重要，先翻唱，在翻唱的过程中学习对方是如何编曲，如何制作一首歌的，熟悉了之后，自己就跟着学习，先用现有的诗词谱曲，最后才自己曲谱填词再加上编曲。” 赵海生见对方气质不俗，而且问话总能问到点子上，这种人看这种小事，都能高屋建瓴，可见这人能力很强，赵海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创作的过程简单介绍了一遍。 “这么说，你只经过两三首歌，就能熟悉西方现代歌曲的创作过程了？那你也算是天才了啊！” “也不能这么说，除了创作出的这些歌之外，我们也扒了很多歌曲。主要问题就是西方歌曲和我们国内流行的民歌和正统歌曲不太一样。”赵海生解释道。 “哦，那你能简单解释一下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简单地说，欧美的歌曲小调比较多，更注重抒情，尤其是从歌者的进唱节拍来看，欧美歌曲基本上都是弱拍进唱，我们基本上都是强拍进唱。比如强弱拍基本上都是强弱弱，咱们国家的歌曲都是第一拍就进唱，欧美基本上是第二拍进唱。这样听起来比较顺耳，不过这种技巧我们也可以学啊。” “这个说法比较新鲜啊！你们写的歌也是弱拍进唱吗？” “是的，比如等会汪风唱的《爱你一万年》，就是弱拍进唱的。” 这时候棋圣把汪风拉过来了，介绍说，这个就是老汪家的老二，从小就很调皮的，老汪后来去石庄了。 赵海生判断汪风和这些人都认识。 “你们要好好表演，你们的歌最近很流行啊，我听到很多人都在唱。” “那当然，我们今年就要再发两三张专辑，一定要多发，让大家唱表现自己生活的歌曲。”赵海生解释道。 “你还有这种觉悟啊！难得。” “我们石校长总说嘛，想不了解都不行，整天说什么歌曲也是意识形态工具，一定要写好歌，唱好歌一类的。”赵海生趁机拍了石校长一个马屁。 和棋圣一行人分开，赵海生看穆洋和汪风又给不少人签了名，接下来就到了表演阶段了。 在这种大舞台表演，汪风的优势比穆洋就大了很多。虽然穆洋最近名气比较大，但她上去唱了自己最热门的歌曲《童年》，大家也只是鼓掌，竟然没有要求加演就下台了。 汪风上台以后，先是和赵海生、慧哥一起飚了一会音乐，然后又鼓动舞蹈团来一个激烈的迪斯科，这么一来，气氛马上热烈了起来。 赵海生从台上往四周看台看去，半天功夫，竟然已经坐了不少观众，明明只是甲A正式开启前的热身赛，看来年前最后一场比赛也是让人怀念的，或者就是晚报的消息起到了作用。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 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我像小船寻找港湾， 不能把你忘记！ ……” 汪风放开歌喉唱了起来，一曲唱罢，全场都激昂了起来。 第114章 趁热宣传 汪风唱完之后，观众更热情了。不过赵海生感觉这里至少有舞蹈团的一大半功劳。汪风的歌曲比较激烈，舞蹈团是节奏明快的迪斯科。跳迪斯科的美女们穿的都是健美裤，姣好的腰身和线条，在大冬天里格外引人注目。 赵海生在台上看得很清楚，边上的记者们也都不傻，记者摄影记者的照相机，不约而同对准了跳舞的姑娘们。相机快门的咔咔声不断响起，证明舞蹈团是多么的受人欢迎。 下台之后，李当当也特别兴奋，他在观众台上打了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欢迎当当舞蹈团为歌唱伴舞！这个就是一个变相的广告。 开始李当当想把条幅打到台子上，被主办方拒绝了。赵海生看他也不容易，就出个主意，让他赶快写一个条幅，让人在看台上举着，一张能起到广告的作用。 赵海生对李当当的舞蹈团这么热心，主要还在于系统会随着舞蹈培训的人数给与奖励，目前已经累计奖励了五个天启点，这让赵海生十分高兴，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而且自己基本上只是出一个主意。 因为赵海生一贯的热心，李当当对赵海生的观感已经和最初完全不同了。在李当当心里，赵海生完全是一个热心的好哥们。 “明天晚报会发这场演出的报道，等会你找找那个记者，最好把看台上‘当当舞蹈团’那几个字放到照片里。”生怕李当当的舞蹈团规模太小，赵海生又给他出主意。 “谢了，兄弟，这事我已经办好啦！”李当当有点傲娇了，这一次自己的想法比赵海生快了不止一步了。 也许真的因为是旧年最后一场比赛，双方踢得十分激烈，国家二队竟然接连两个守门员受伤了，最后上来了一个三门，脑袋都秃顶了。不过他似乎很有人缘，不少观众都喊着他的名。 “二队的三门都快退役了，没想到还能捞到一次出场。这家伙叫王xx，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一直提出足球要改革，要职业化。” 一起看球的棋圣对大家解释，这棋圣的记忆力也真是厉害，双方队员的年龄大小、技术特点，他竟然都张口就来，凭这手都能去当一个全能解说员。 “国家二队这个三门别看他老了，但他有一脚长传，以前还有直接后场破门的，不过那场是友谊赛。当时好像也是和八一队的热身赛。” 棋圣解释完之后，八一的进攻被断球，国家二队的守门员果然开了一个大脚，二队前锋早就看准了机会，一个冲锋就拿到了单刀，最后摆脱守门员后打了一个空门，把比分追成2：2。这个比分也一直保持到终场。 “足球这次职业化有戏吗？”散场前赵海生问棋圣，棋圣和那个大哥互相看了一眼，哈哈笑了。 “这种事，就交给职业人来做吧，我们就是顺其自然，有比赛了就看球。”棋圣回答。 散场的时候棋圣有过来邀请大家，棋圣的面子当然要给了。赵海生、穆洋、汪风还有钟珊珊等人都陪着去了。 “你们也都来吧，今天你们可都沾了赵海生的光了，大哥看好这个小伙子。”棋圣说了一句。 这个世界的棋圣实际上并没有正式夺得棋圣的职业头衔，只是他对国家围棋贡献很大，棋迷都称呼他为棋圣。因为爱喝酒又爱看球，棋圣的体力脑力都受到一定的摧残，估计以后更难夺得真正的职业棋圣头衔了。不过在棋迷的心里，他就是不可替代的棋圣。 大家跟着棋圣来到一个小馆子，棋圣陪的大哥也在，见到赵海生热情地招呼了起来。酒菜什么的自有棋圣在招呼，看来他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喊了一声‘按老规矩上菜’，就把事情解决了。 “小伙子过来坐，你和刚才唱歌的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在台上都眉来眼去的。”大哥问道。 “啊！大哥你都看到了？洋洋是我女朋友，不过在台上我们很节制的啊！”赵海生没想到这都被人发现了，明明自己就没看几眼穆洋啊！ “哈哈，诈你啊，刚才老棋说你们是情侣，一个写歌一个唱歌，简直是绝配。我爱人也喜欢唱歌，改天带你们俩见见她。”大哥解释了一下。 “好啊，新年后我准备给穆洋制作一张新专辑，嫂子要是有兴趣，专辑做出来，专门给嫂子唱一次。”赵海生说道。 “一张专辑岂不是要做很久？”大哥问。 “我们这张不会那么久。这张专辑我已经设想很久了，怎么制作，做什么种类的歌曲，都已经有眉目了，我觉得最多三个月，就能做出来。” 听到赵海生的话，大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么快？质量不会下降吧？” “没问题，其实质量和时间并没有绝对成反比，现在正是我创作旺盛的时候，穆洋的唱功也在飞速提高，这种时候多唱反而有好处。” 大哥不置可否，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反驳。 “听说你们想上晚会？”大哥换了一个话题。 “歌手肯定想上晚会啊，只要上了晚会，至少就会全国闻名，这也是一个歌手的荣耀啊！不过我们的宗旨是顺其自然，能上就上；不能上也就算了，我们主要的精力还是要出自己的专辑。只要接连不断有新歌，有好歌，到晚会上表演自然会水到渠成的。” 赵海生不卑不亢地解释道。他早看出来了，这个大哥绝对是一个大人物，所以有什么话，赵海生都是实话实说。 面对大人物，就好比学生在台下面对老师，你做了什么小动作，老师都一清二楚。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实话实说。 这次表演穆洋的表现虽然一般，但在宣传上穆洋的热度却完全碾压了汪风。尽管两人获得版面都差不多，这个可能是吴欣欣出的车马费是相同的。但关于穆洋的文章出来之后，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穆洋身上。汪风的风头完全被跳迪斯科的小姑娘给占据了。 第二天的晚报甚至还有一篇文章叫《红色健美裤的舞蹈》，这篇文章里不少篇幅都在讲足球比赛上当当舞蹈团，甚至还配了两张图，一张是白静茹的特写，突出了她穿着红色健美裤的体型，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赵海生估计这个是李当当找记者写的软文。这家伙学这种事学得真快啊！不过照片拍得是真好看，赵海生在报刊亭也买了一张，准备带回家慢慢看。 第115章 批量制造歌手 人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在炒作之前，钟珊珊没有炒作卖货的概念，自从亲手操作了一次之后，对这些已经熟门熟路了。甚至还到学校附近的音像店观察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确实很多人看了晚报就来买此磁带了， 不过主要原因是之前听过穆洋的歌，歌曲质量已经打动人心了。 现在每一次媒体炒作，钟珊珊和吴欣欣都会对照媒体投放数量和发货情况，看看宣传效果到底怎么样。这个对照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起到效果，不过钟珊珊和吴欣欣对这件事乐此不疲，赵海生估计是年前那笔钱起到了作用，这两人都希望宣传带动卡带卖得更多。 赵海生提出增加歌手之前，虽然公司也说了要招新人，但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自从赵海生点名招纳了穆柳和白静茹之后，情况马上不一样了，几乎每天都有来应聘当歌手的。 最后不得不开会商量这件事。 “每天都接待人也太累了，咱们还是让想应聘当歌手的人自己先交一个简历，咱们筛选之后给她们通知，没选上就不通知了，这样大家都省事。” 都没有讨论，赵海生直接就给出了办法。这种想法似乎就在脑袋里，遇到事情就能随手拿出解决办法。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 “这样选出来的歌手有用吗？而且咱们公司能培养那么多歌手吗？”钟珊珊还是有点担心。 “你就放心吧。音乐市场现在才刚刚打开，在咱们之前国内有没有一家私人唱片公司？这个不用我说吧，咱们可是第一家注册的私人唱片公司啊。这就说明了我们是这个市场上最早出发的人。咱们现在不怕歌手多，就怕没有作品。” 赵海生给钟珊珊打气，她可是全身心投入了唱片公司管理，之前国内也没有这样的人才，钟珊珊等于是市场训练出来的第一波人才，赵海生自然要把她拉住了，平时要多给她一些信心。 “音乐市场是为人服务的，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听欧美风格的歌曲，那年纪大的人呢？他们的口味就比较传统了，以前的民歌也会有市场。另外就是不同年龄的人听的歌曲也会反应不同的年代。这些都是咱们要考虑的。” 说到这里赵海生又开始装x了。 “之前让珊珊姐负责公司的总运营，我的主要职责就是把握公司大的方向，大家看我整天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实际上我的脑子在不停地思考公司的大方向。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也都有时间，我就说一说我这些天的设想。” “我的总体计划就是市场化，咱们要按照市场来制造歌手。不要把歌手看得很神秘。穆洋以前是什么样子？汪风以前是什么样子？大家应该都知道，咱们要集合词曲作者和制作人，给歌手打造歌曲，歌手就这样制造出来了。这个只是歌曲的制造过程，实际上，我这段时间思考的就是咱们也要按照市场化来制造歌手。” “市场上需要什么样的歌手，咱们就推出什么样的歌手。所以咱们特别需要宣发人员去发现市场，看看哪一类歌曲卖得好。如果是咱们的歌曲卖得好，那咱们就要把咱们现在的专辑放大，做得更多。” “是不是有人看到珊珊姐和欣欣姐分的钱多眼红了？事实上我觉得这是她们俩应得的，咱们是私人公司啊，没有人给咱们做后盾，如果卖得不好，咱们就没钱吃饭了。宣传和发行是咱们这种公司的重中之重。” “刚过去的几个月，咱们只做了一张专辑，就卖得这么好，从市场角度看，就是这方面肯定是一个极大的需求，而且市场上，现阶段几乎没有同类作品啊！所以这些天我想了半天，觉得我们应该迅速先给穆洋再制作一张专辑，然后就是汪风，刚开始我还怀疑汪风这种摇滚风格的歌曲，能不能大卖，但是昨天在工体，看了他的现场，我感觉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再说，现在市场上还没有摇滚专辑啊！所以我决定明年，也就是春节后咱们一定要迅速做出两张专辑来。这一点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 赵海生虽然结合了系统，对社会发展有前瞻性的看法，但他也不愿意把公司搞成一言堂，有机会总会让大家发表意见，达到锻炼人才的作用。 “海生哥，我倒不是有不同看法，就是单纯觉得写歌，尤其是写好歌简直太难了，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自己写，写了半天，出来的总是一段奇怪的旋律，歌词也特别别扭。我觉得咱们这张《校园民谣》能大卖，主要是作品很好，这些歌我都整天听，听好多遍都不厌倦啊，所以咱们也不能太着急了。” 王朗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赵海生，担心自己反驳了他惹他生气。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国外专辑其实有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注水。一张专辑里面，其实只要有两三首质量特别好的，其他的歌曲一般化，大家也能接受。很多人买专辑其实只是听了一首歌就买了。这样的歌曲就叫主打歌，宣传的时候也基本上是紧贴主打歌的。所以这一点不用太担心。” 为了鼓励大家发言，赵海生解释了之后，还称赞了王朗。 “王朗的话我觉得也很有道理啊，不愧是咱们公司的总务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咱们公司的专辑，曲目上咱们这些高管可以一起听一听，尤其是珊珊姐和欣欣姐，还有利民哥，你们在市场上经常走，肯定熟悉市场，那些歌能不能大卖，估计你们也能听出来。不过我估计近两年大家都不会有这种烦恼，因为现在世面上专辑不多。” “大家更不用担心咱们没有好歌，我最近，也许是公司的事情都让珊珊姐做好了，我真是心无旁骛，几乎每天都能有一些灵感，我觉得一年写一百首歌曲肯定比较难，但是写4、50首，问题不大。那半年写20首不是很轻松嘛，所以大家放心，春节过后三个月，穆洋新专辑肯定会出笼。大家就放心吧。” 这个会，虽然是公司发展的年会，但最后似乎变成了赵海生的吹牛大会，不过大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话。看来自己的威望也慢慢有了啊！ 第116章 哥会教你的 在公司开完吹牛大会，赵海生开始琢磨起公司的管理层来了。张少波这样的财政大臣自己是放心的，没问题。钟珊珊主管杂务，还总领宣传和发行，自己也放心。钟珊珊身上有一种干事业的狠劲，这个自己也放心。 至于吴欣欣和张利民，这两人一个管宣传一个管发行，能力也都不错，当下市场在国内也没有比她们更合适的了。只有一个王朗，说是高管，实际上都是自己的关系，估计大家也把他看成自己的狗腿子了。不过这样也好，就是不能把他耽搁了。 本着培养王朗的念头，开完会后，赵海生留下了王朗，准备给他开个小灶。 “哥你刚才开会也太牛x了。”王朗第一句就开始拍马屁。 “有那么厉害吗？我也就是实话实说罢了。”赵海生谦虚地说。 “不会吧，哥，现在就咱们俩，你还吹！”王朗有点不高兴了。 “我怎么是吹了？”赵海生问道。 王朗马上不高兴了，说道：“刚才开会时候，说的难道不是吹牛？”说着模仿赵海生的样子：“我对新年公司的收入预计是超过一个亿，为什么呢？就因为石校长总吹咱们学校的计算机中心，说是一年收入一个亿美金，还说咱们不能和计算机比。为什么不能比！我就问大家一句，为什么不能比！” 说着王朗也用书本敲着桌子，别说，他把赵海生的动作模仿得还挺像。 “收入超过一个亿，老实说，海生哥，你就是我亲爷爷，我也不敢信咱们能卖那么多钱！”王朗发着牢骚。 “刚才大家都不信我的话啊？那刚才在会上大家怎么都不反驳呢？”赵海生问。 “那有什么反驳的呢，可能卖不了一个亿，但一千万总有吧，我觉得一两千万就是很厉害的了，够我吹三年啦。所以谁会在乎你吹了几倍呢，对不对？”王朗解释道。 听了王朗的解释，赵海生也明白了。不过这种事真不要紧，等最后实现了目标，大家就会惊讶他超前的眼光，也就会越来越佩服他，威望就是这么来的。 “王朗，你记住，到明年的今天，你就会知道，今天看似吹牛的话，最后都会实现。好了，这问题就说到这，今天留你是说你的事。” 赵海生和王朗谈起了他的定位问题。 “你在公司做了不少事，不过作为朋友，我得劝你一句，你得为以后设想，不能什么活都干了。说吧，词、曲、唱，还是发行宣传，你得选一个，在一个行当里做到最大。每样都会，都懂一点，但是做不到最好是不行的。” “啊！我怎么知道我适合哪个啊！不过有一点，唱歌，我可能，我大概是不行了。这几天唱了不少，舍友都快给我跪下了，可能我的听力不行，自己实在听不出来自己唱得有多差。” 赵海生还不相信，竟然有唱功这么差的，让王朗唱几句，听了之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看来唱歌你是不行了。想过作曲吗？作曲其实也简单，你先练会一种乐器……” 还没说完，王朗也表示不行，之前试过很多次，主要问题还是听力不行，听不出音高。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你还可以试着写词，歌词也很重要啊，很多人会作曲，但是写词不行。你可以试试写歌词，实在写不了，只能看宣传和发行哪个更喜欢了。”赵海生说道。 “现在还有一个好处，出歌都是出专辑，你就是写一首普通的歌，如果塞到一张好专辑里，也能跟着分不少钱。”赵海生解释道。 “这个我看行，发行和宣传我就算了，感觉需要到处跑，我还得陪我女朋友呢，追她可废了不少力气啊。”王朗最后同意主攻写歌词。 “好吧，确定了目标就行，哥会教你的，这样，你每天试着写上几首，不管好坏，先练个手。” 王朗走后，赵海生一个人休息了一会。又躺在摇椅上想了半天，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件事。突然一拍脑门，坏了，和白静茹约好的见面给忘了。 赵海生连忙翻出昨天买的报纸，里面有白静茹照片的那张。然后去白静茹练舞的体育馆，学校舞蹈团在一体有一个自己练习的地盘，那里比较清静。白静茹自己的说法是，喜欢在练完舞之后一个人在体育馆后面散步，那里人少，适合聊天。于是两人约好在那里见面。 赵海生看看手表，已经迟到五分钟了，连忙跑了过去。 到达体育馆后，赵海生习惯第顺楼梯到地下一层。舞蹈团练舞地点在地下一层，平时没有体育课，这里几乎没有人。赵海生跑下去之后，果然一路没有人，远远望见白静茹一个人站在窗户下。这时天启也随着而来： “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 口中的也融化了。 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的。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 这首《我是真的受伤了》竟然是一首难得的民谣歌曲，而且质量很高，虽然没有多少技巧，几乎是白描的手法，却惟妙惟肖地描绘了一个恋爱中少女的心态。 按照这首歌的内容，这个白静茹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啊，可是自己已经有了穆洋，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顺应内心，放纵情感就会变成渣男啊，这是不行的，至少表面上不能。 哎，不如让白静茹也来唱歌吧，上次也这么提议过，她自己也愿意。这样两人日常交往，也许还能多一点天启歌曲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赵海生早就和白静茹打过招呼，慢慢聊了起来。 “你老家是哪里的来着？”赵海生问。 “是粤东省，你以前不是问过吗？不会是忘了吧。”白静茹似乎有点生气。 “哪里会忘，我就是没话找话，上次不是还说让你教我粤语的吗？因为那次你拿了一张粤语专辑，咱们才说起这个的。” “你和我学粤语，洋洋姐不会生气的吗？” “不会，你不是还要在咱们公司当歌手吗？那不是照样要和我在一起，你当歌手，我肯定是制作人啊。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当歌手？像洋洋姐那样？我行吗？”白静茹有点不自信。 “放心吧，我觉得你的嗓子不错。再说，不是还要我吗？既然要当你哥，哥肯定会教你的。”赵海生说道。 第117章 我是新的我 赵海生没有撒谎，说教马上就教。当然不是教她如何唱歌，唱功这方面，公司已经准备春节后就组织一个内部培训，所有想当歌手的人都会有专业的声乐老师来教，赵海生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以后的歌手会越来越专业，你开始可以走弹唱的路线，这样就会和其他歌手区别开来。而且弹吉他其实也不难。” 赵海生准备教白静茹弹吉他。另一个原因是白静茹天启的这首《我真的受伤了》，也是一首女生弹唱的歌曲。既然这样，不如顺水推舟，让白静茹也走这样的路线。 和白静茹解说了一番她以后的音乐路线后，两人便从体育馆回静心斋，准备在静心斋教她练琴。 赵海生对吉他品牌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不过自从钱包里不缺钱以后，也和慧哥一样，买了好几把吉他。赵海生拿出一把马丁40寸的吉他，递给白静茹。 “你拿这把练吧，这边小一点，适合你的手型。”赵海生扫了一眼白静茹的手说道。 “会不会太珍贵了一点？”白静茹明显能看出这个吉他比较昂贵。 “吉他就是用来弹的，越好的吉他越需要每天都弹，长久不弹才是对吉他最大的损害。”赵海生说道。 没想到白静茹竟然也会一点吉他，看来私下里自己练过。这样一来，赵海生就轻多了。白静茹的吉他大概是业余中上等水平，怪不得她能‘天启’一首单纯吉他伴奏的歌曲。 “你的吉他水平还可以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坚持练上半年，就可以上舞台了。”赵海生说道。 给白静茹教琴的时候，赵海生也在思考自己和白静茹的关系。 自己‘重生’以后，还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问题，每天都是忙碌地随着系统的任务转动，半年多就从一无所有到创办唱片公司，现在在大家的眼睛里，自己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才子，甚至在商业经营上也挺有天赋。 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呢？ 赵海生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赵海生了，自己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只是不记得自己在哪一个世界具体做过的事情。 看着白静茹专心练琴，赵海生不由得放飞思绪，想起来自己身世的问题。 “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都经历过什么？原来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些赵海生都不太清楚了，似乎有人抹去了他这方面的记忆，但偏偏却留下了很多体验，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赵海生不由自主就能有‘宿慧’加身。 【每个人只能有一个世界的记忆，宿主在原来世界的体验，只能成为人生经验。我只能告诉你，你原来所在的世界，是一个类似本世界的平行世界。】 就在赵海生思考的时候，系统竟然直接给了他提示。这让赵海生明白了自己确实比别人多了一番记忆。 “这个系统奖励，到底是有一个超然的系统存在，还是我自己脑海残留的记忆遇到类似的情景，便会记忆苏醒呢？” 得到系统提示之后，赵海生不由得这么想。不过每当他想要详细思索上一个世界的具体情况的时候，脑海便一阵阵疼痛，冷汗直流。 【宿主强行搜索上一世记忆，会引起超级系统发生超频反应，温度过高，请宿主放弃思索，以免发生危险。】 随着大脑一阵阵疼痛，系统也直接在赵海生脑海这样提示。 “看来不能这么莽了。”赵海生想。随着他不再思考，大脑温度也降了下来。 正在练琴的白静茹突然看到赵海生在边上冷汗直流，脑袋雾气腾腾，吓了一大跳。 “海生哥，你怎么啦？” 白静茹连忙放下琴，过来搀扶赵海生。 “我没事，可能这些天没有休息好，我在边上躺一会就好，不用管我，你练你的，我躺着听。” 赵海生推辞着，但白静茹不由分说，就扶着他在旁边床上躺了下来。 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似乎不烫了，不过脑袋上仍然冒着雾气。赵海生推测应该是刚才系统升温蒸发了汗水，不过身体确实传来一阵阵虚脱感。 【请宿主注意碳基生命的脆弱性，不要再让超级系统发生过热现象。】 大脑里又直接传来了这样的启示。 “难道说我的大脑里有一个超级智能系统？”这样的暗示让赵海生浮想联翩。 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真如系统所说，自己以前是在一个平行世界生活过，那么现在的自己，无疑是结合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人生经验，不过因为某种原因，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被模糊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全知全能，那人生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像现在这样，有亿点点系统奖励，这些可都是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啊！这样的人生似乎也会很有意思。 “不过感情方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海生对这个问题很疑惑，这个世界的赵海生，也就是小名狗子的自己，绝对是一个纯洁的小伙子啊！怎么现在变得有些多情了呢？ 不过再想一想，赵海生也就释然了。 既然脑海里有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经验，自己肯定不会像原来那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了。其实对比起来，自己现在也还算是很专情吧。 赵海生躺在床上没有动，体力慢慢恢复了，脑袋也变得清醒起来。刚才突然的升温确实挺吓人，脑袋除了疼痛，感觉也迟钝了一些。 白静茹看他躺着，痛苦地闭着眼睛，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揉了好一会儿，赵海生才感觉到。 “好了，我脑不疼了。不用再揉了。谢谢你，静茹。”赵海生说道。 “你再躺会，怎么突然脑袋痛了。”白静茹问道。 “谁脑袋痛了？”两个人正说话，突然穆洋走了进来。 “洋洋姐，海生哥刚才突然脑袋疼，还流了好多汗，我在给揉太阳穴。”白静茹解释道。 “啊？不会是那次摔倒的后遗症吧？”穆洋想到年中的时候赵海生突然的晕倒，也吓了一跳。 第118章 每个人的未来都有无限可能 虽然彻底想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自己现在几乎是一个半灵魂的人，自己的灵魂里融入了另一个世界的体验，因为没有完整的记忆，算是半个灵魂。 至于系统，则让赵海生爱恨交加，这个系统不断给自己奖励，只要能推动世界向‘好’的方向发展，系统就会给予奖励，目前还没有探索到系统的极限。 这次系统的启示里有碳基生命的说法，难道系统是一个超级生命体？ 赵海生对这一切都存在疑虑，但却没法说出来。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大脑里有一个系统，要么被切片，要么被送入精神病院。而且有了系统的加持，生命也变得精彩了起来。 不但自己会不断取得突破，甚至自己的身边人，都会受到自己的影响，从而改变命运。 还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很快就要到春节了，到时候就会见到家人。 赵海生的脑海里有一股迫切想见到父母和姐姐们的情感，十分强烈，这种亲情的牵绊也让赵海生情绪稳定了很多，面对突如其来的系统，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反而充分利用系统，做了不少事。不过东大这个国家的人，似乎都有这种特质，那就是实用主义。 那就继续这样走下去吧。赵海生思考一番之后，觉得还是要和系统共生，好好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活出精彩的人生来。 想明白自己的情况之后，赵海生又不得不面对两美直接交锋的场面。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到穆洋走了进来，白静茹仍然没有放开赵海生的脑袋，一边强调赵海生突然发生意外，自己是在帮‘海生哥’呢。 “洋洋姐，你看海生哥身上的汗，还有现在头发都是湿的呢！姐姐刚才说上次晕倒是怎么回事啊？”白静茹一边给赵海生揉着脑袋，一边问。 “那都是还没有你的时候的事了。”穆洋故意这样说。 “什么叫没有我啊？不就是上学期的事情吗？洋洋姐你说的好像是我还没出生时候的事。”白静茹抗议道。 怕穆洋和白静茹吵起来，赵海生连忙站了起来。幸好只是脑袋疼了一会，休息了一会之后，就完全康复了。 “如果系统的技能点能加到身体上就好了。”赵海生想到，那样自己就不怕探索系统会引起头疼了，不过这事也好办，自己可以锻炼啊，身体锻炼还是不难，尤其只是想强壮，而不是追求人类极限。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要做的，目前当务之急，是让穆洋和白静茹都忙碌起来，省得互相掐架。 “洋洋，白静茹将会是咱们公司新签约的歌手，和你哥一样，都是最初级的c级歌手约，这事马上就会办，今天我先测测她的水平，可能最近太累了，刚才突然有点头疼，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赵海生先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解释了一下。不管对方信不信，解释还是必须要解释的。愿意相信的人，总会相信不是。 赵海生觉得自己现在也受了王朗之流的影响，变得不那么单纯了。不过人在江湖，不这样就搞不定女友，没办法。这就是生活，学着适应吧。 听了赵海生的解释之后，穆洋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找不到质疑的地方。而且白静茹马上打蛇随棍上，缠着穆洋，一边叫姐姐，一边惊呼：“我也要成为歌手啦！”，拉着穆洋的胳膊又抱又跳。 “最初级的歌手约啊，你要好好努力啊！”穆洋说道。 “是啊，海生哥也说没法和姐姐竞争，让我走一条新路呢。”白静茹骄傲地说道。 “什么新路啊？”穆洋问道。 “才女路线啊！这个目前还是空白啊！”白静茹真是沉不住气，把自己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看来哥哥没白叫啊，给你安排得不错。”穆洋说道。 “再不错也和洋洋姐差远了，海生哥说你将会是乐坛未来的天后。姐姐你是天后，那我是什么？”白静茹问道。 “你就是小天后吧。” “小天后？”白静茹脸一下红了，穆洋也白了赵海生一眼。 “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呢！原来看似纯情的男人也靠不住啊！” “哎，这个其实是对乐坛歌手地位的一种划分吧，国外也有类似的说法。不过目前你们都还差得远，想达到这种地位，除了大量的作品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赵海生继续说：“目前最有利的事情就是乐坛的好作品不多，因为社会因素，之前流行音乐太少，出现了断层，顶级歌手也出现了空缺，所以洋洋你这样年轻，才又可能达成顶级歌手，天后的级别。静茹就是吃亏出道晚了，咱们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今年你们最好都出专辑，洋洋上半年，静茹下半年也要发专，至少要发几首歌出去，打出一定名气才行。” 说起音乐的事情，穆洋果然不再纠缠白静茹的事情了。 “上半年就发专，时间上来得及吗？”穆洋问道。 “这件事我已经思考很久了，你就放心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练歌，调整状态，争取把最好的状态留在年后几个月，那会咱们要好好忙一忙了。至于歌曲，都在我的脑袋里面了。” “那今年的晚会也不管了吗？”穆洋知道钟珊珊几个人一直在操作上晚会唱歌的事情。 “这件事就让钟珊珊几个人忙吧，能上你就去唱，如果不行就在家里或者公司练歌。年后我会第一时间和你谈谈你的新专辑。” 赵海生三言两语，就把穆洋的新专辑时间定了下来。言谈举止之间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心，让穆洋一点都不怀疑他绝对可以做到。 “我相信你，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开始你说要办唱片公司我就觉得你行，现在也是这样。”穆洋眼光灼灼看着赵海生。 “那我怎么办？”白静茹也不甘落后。 “你先练吉他，年后参加公司歌手培训，好好练练嗓子，你的嗓子音色不错，只是现在发音基本都是用嗓子发音，丹田没有共振，还得好好练练。”赵海生一点都不客气地说。 第119章 希望 穆柳和白静茹签约歌手之后，练歌的热情谁都挡不住。鉴于这种情况，钟珊珊决定把歌手培训提前。 “很多声乐老师都在高校任职，寒暑假是她们最清闲的时候，年前刚好培训几天，春节期间也可以练练。”这是钟珊珊的解释。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那就是东大唱片给教授们的报酬实在太高，教授们表面上矜持，实际上都得意得不得了，有的还会不经意向朋友提及一下。这种事情有面子，在当时也没有法规禁止。 很多专家都去工厂当顾问，东大唱片给教授们的报酬也是以顾问费的名义发的。一时之间，谁是东大唱片的音乐顾问已经变成了一种荣耀和待遇。有，证明你得到了认可；没有，那你肯定是差点意思嘛。 不过这可就忙坏了白静茹了。本来就在练吉他，现在每天都要学声乐，这个还马虎不得。学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以前唱歌是多么业余，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倒是穆柳，得到了教授们一致的认可，不过都说可惜了，练得太晚了。“如果早点练，成就会更高。” 穆柳本人倒是没太大遗憾。“在广大农村，像我这样的嗓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一辈子也得不到教育，我已经很知足了。” 穆柳的态度端正得让人惊讶，也许只有那一代上山下乡的人会明白。生活给人压力同时也让人没有那么浮躁。因为看过了太多别人的苦难，对自己的挫折也就有某种‘理解’，不会那么愤世嫉俗。 当然说闲话的人也不是没有，不少人都觉得穆柳之所以能签约当歌手，都是因为有一个妹妹是公司最当红的歌手。 “没有穆洋谁会知道穆柳啊！没有穆洋，穆柳现在估计还在山城某个地方当棒棒啊！” 赵海生也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这个。当时还还好奇什么是棒棒。问了穆洋才知道，原来山城那种城市到处都是山路，打零工的人扛一根扁担到处给人扛东西。所以打零工的人也被叫做棒棒。 “这种说闲话的人太讨厌了。他们难道听不出你哥的嗓子吗？”赵海生对穆洋说道。 “你回去劝一下你哥，不要为了这些生气，生闲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就是好好练嗓子，到时候发了专辑，让那些说闲话的人羡慕去吧。” 穆洋倒也没在意，她早就听过类似的话了。 “我哥才不会在意这些呢，他刚回城的时候说闲话的人更多。因为他不是一般的回城，他为了回城付出的代价可太大了。而且年前他要去接自己的老婆孩子，据说已经联系到了，我那个嫂子倒是让人佩服，都四五年了，她还一直在等。” “真是时代的悲剧啊！你哥是在哪里下乡的？”赵海生问道。 “某男省，就是王朗老家。那里的人说普通话口音很重的，你没发现王朗普通话不标准吗？”穆洋对赵海生解释道，不过她故意岔开话题，想来不愿意谈这件事。赵海生也跟着岔开话题。 “王朗！王朗！你过来，问你一件事。”赵海生连忙喊王朗。 “哥，啥事啊？” “你是哪个省的人？” “银南啊。” 王朗说完之后，赵海生才发现这问题，原来他还真没注意。 “我是银南玉溪人，你知道玉溪吧，我们那里有全国最好的香烟，就没有穷人。”说完这些，赵海生想起来了，王朗以前介绍家乡的时候，总是避开省份，直接说玉溪，看来是有一些音不好发。 看到大家都在笑自己的发音，王朗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这家伙情商比较高，看到穆洋似乎眼角有点红，故意发音夸张地说： “你们不要嘲笑别人的发音，每个人都有不会发的音，我们银南人说话很好听，你们再笑我，我会蓝受的。” 听到他说‘蓝受’，大家笑声更大了。 “大家想学方言，也不能总说我们银南啊！”王朗抗议，同时眼睛一转，看到了白静茹。 “你们谁把粤语发音练好了，我才佩服你们。静茹妹妹，你来说一段粤语吧。”王朗迅速转移焦点。 “哼，静茹妹妹是你叫的吗？”穆洋倒是先给白静茹解围。 王朗悄悄向赵海生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佩服在两个女生之间周旋，和一个谈恋爱，和另一个还是好哥哥好妹妹，这样都没有翻车。这件事让王朗破防了。天知道他为了追自己人大的女同学，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现在说是追上了吧，但对方还是一时冷一时热，让王朗心里忽上忽下。 想到这里王朗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向海生哥请教呢？以前一直以为汪风是泡妞大神，没想到看似纯洁的赵海生才是真大神。想到就问，王朗一点都没有犹豫。 “海生哥，我请教你一个私人问题。就是一个女生如果说‘你是距离我最近的男生了，接近我的距离超过了半米，但对我却一直态度冷淡，请她吃饭她也去。这代表了什么？’”说完之后，王朗觉得太直接了，马上补充了一句： “这是我一个朋友问的，我就是帮他参详参详。” 谁都知道这就是一个‘无中生友’的借口，但谁也没有揭穿他。王朗这些年来一直追这个女孩，大家都理解了。 “你还担心什么呢？你请吃饭她也去，你们就好好交往吧，也许是她生性就冷淡呢。你这已经好多了，我觉得你很有希望。” 没想到是白静茹替王朗说了好话，还在鼓励他。 “其实感情这种事，就是一个愿打愿挨，再难的事情也比不过一个‘我愿意’。有的人你就是愿意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不管多少苦你都愿意，这种才是真正的爱情呢。” “对，对，这是真正的爱情！”王朗欣喜地说。 在赵海生脑海，这时候，又有一首歌曲天启了出来： “在你身边， 路虽远未疲倦。 伴你漫行， 一段接一段。 …… 愉快悲哀， 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 快乐回旋。 …… 这首《漫步人生路》让赵海生欣喜，不但因为这首歌曲实在太出色，还因为这首歌，竟然可以用粤语和国语唱，歌词都没有改，而且都能唱得很好。 “这是什么神仙填的词啊！”赵海生惊叹了，同时对白静茹引发天启的能力也越来越欣赏。这个妹妹我认定了！ 第120章 感情是件麻烦的事 因为白静茹的鼓励，王朗早早离京回老家了。因为他的女同学这几天就要走。可怜的王朗忙前忙后献殷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王朗肯定白费劲了。”穆洋悄悄告诉赵海生。 “你别打击别人积极性啊！而且你怎么知道的呢？”赵海生问道。 “哎，这个问题其实都和魔都有关。”穆洋说道：“王朗那个女同学，虽然是某南省人，可父母都是从魔都支援建设的，一心想让女儿出国，最低也得回魔都。”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啊？”赵海生问道。 “杨琳说的嘛。”赵海生这才想起汪风的女友杨琳。 “杨琳是魔都人，魔都在京有个老乡会，里面就有王朗那个女同学。说王朗成不了也是杨琳说的。”穆洋介绍道。 “哦，还有这层关系啊，早知道让王朗走走杨琳的路子，搞不好早就谈成了。”赵海生说道。 “可千万别，不可能的。你完全不理解魔都人那种执念。当然不是所有魔都人都那样，但确实很多。其实我家也差不多。”穆洋吞吞吐吐说道。 “你家？”赵海生有点震惊。 “对啊，我父母也是魔都支援山城建设的知识分子，我外公当年是大上海的洋买办，英语说得贼溜，小时候他就鼓励我们小一辈出国。这个不是一家两家。如果不是我们两个谈恋爱，我估计现在也和杨琳差不多，要准备出去了。”穆洋坦率地说。 “你现在不准备出去了？”赵海生笑着问。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冤家。”穆洋白了赵海生一眼。 “你难道没看我和我哥的名字吗？我哥以前叫穆留，两人合起来就是留洋。”穆洋解释道。 “真没发现，你哥后来不是改名叫穆柳了吗？”赵海生问。 “那是他下乡之后思想改变了，再加上也在当地结婚了。就非要改名字。说起来我和我哥都算是背叛了家庭的希望。” “杨琳和汪风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说杨琳出国当交换生吗？还说她和汪风分手了，现在他俩的关系，真让人看不懂。”赵海生问道。 一般情况，朋友不说，他也不会问对方的感情生活，尤其是比较敏感的。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忙。 “杨琳交换生名额定了，好像是签证问题，晚半年还是一年出去。说起来汪风还算是深情了啊！”穆洋感慨道。 赵海生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谓的深情，其实就是感情里受伤的一方。骂人才说对方总是深情呢。不过赵海生想到，自己难道就没有面对这种问题吗？ “你家里怎么就放任你和你哥背叛了呢？”赵海生问道。 “还不是你发的那一大笔钱啊！”穆洋笑呵呵地说。 “还有这个原因？”赵海生也惊呆了，看来自己那次力主分钱，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对啊，我外公都说，‘能赚钞票就先赚钞票，美国佬也认钞票’。不过我父母也算开明，主要还是支持我！”说到这个穆洋有点得意。 “还有我也有经验借鉴啊！我一个表姐，可能是开放后最早出国的，现在回国在一个外企工作，钱也赚了不少，可我妈说她一点都不幸福，现在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呢。所以我觉得还是‘有情饮水饱，难得有情郎。’，有你我就满足了，不想再出国了。”穆洋娓娓道来。 赵海生听了才发现，简单的一件事，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你可不要辜负我啊！”穆洋咬着赵海生的耳朵说道。 “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就给你来一个一尸两命！”穆洋发狠道。 “啊！那可不能啊。你怎么这么狠。而且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理解吗？” “那你和白静茹是怎么回事？别说真是什么哥哥妹妹的，我才不信呢。”穆洋终于发飙了。 赵海生有点慌，总不能说是因为想薅系统的羊毛吧。真话不能说，只能继续编了。 “这个白静茹确实有歌手的潜质，公司又恰好缺歌手，第一批只招你哥也有点少，再加上白静茹也差不多，就一起招了。不过你放心吧，他们俩的专辑都排在你后面。” 赵海生解释了一会，自己觉得也有理有据。 “那你还和她一起练琴？这个也太照顾了吧。我也不是没有耳朵，慧哥都说现在你的吉他水平比他都高好多了。你为什么偏偏给她开小灶呢？” “你这是吃醋了啊！哈哈。”赵海生没想好说什么，就先笑了。 “其实签白静茹还有一个原因，她是粤省人啊，现在很多欧美音乐都先传到粤省，南边也流行粤语歌，我想着是不是咱们也发点粤语专辑，毕竟那边是开放前沿，人也有钱啊！原因就是这么多了，不过粤语歌这事，我还没有想好，你先别说出去。” 赵海生挑拣着能说的事情先说了一遍。自己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是不是真的对白静茹有什么想法。得到的答案是薅羊毛的可能更大，不由得放心了，然后用坦然的眼睛看着穆洋。 “你看我的眼睛，用心看。”赵海生终于用上了汪风教的泡妞大法，不过他觉得自己绝对是真心的，技巧只是为了更好的表达，就是这样。 “我的眼睛告诉你，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对白静茹没有别的想法，相信我，她们都是公司的小歌手，而已。” 说了以后才想起来汪风的泡妞大法最后还有一步，说完深情的话语后，要拥抱并亲吻对方，让对方在缺氧的环境下大脑暂时智障。赵海生这种招数用得不多，偶尔用就是会招法生疏，把最后一步大招给忘了，想起来想再去拥抱亲吻，没想到穆洋先笑了。 “谁让你发誓了啊，说得好肉麻。”穆洋像是放心了，不过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也许我是吃醋了吧，见到你和她单独在一起，她还摸着你的脑袋，我就心酸。不过现在听你说了以后，就好多了。” “你那会说脑袋疼是怎么回事？又说已经好了？不会是学的什么泡妞大法吧？听说有一招叫苦肉计来的？” 穆洋又开始追问，女人是真麻烦啊。 “什么苦肉计？我从来不看这些。”赵海生有点生气。自己有上辈子经验，又有系统，还要面临女人的追问！可见，感情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有系统也对付不了。 第121章 苦肉计 为了减少探索系统极限时候的头疼，赵海生开始锻炼身体。锻炼身体的方式也简单，那就是跑步。不过这就引起不少人窃窃私语。 “赵海王确实该跑步了，要不然身体吃不消啊！”。 赵海生有次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真让人无语啊。好在赵海生现在心理已经强大无比了，他不理会这些谣言，照样该干嘛干嘛，每天和穆洋练练嗓子，指导她该向什么方向调整。剩下的时间也会陪白静茹练练吉他。 “你是粤省人，粤语说得怎么样啊？”赵海生想起了《漫步人生路》那种粤语唱法，想出粤语唱片至少也懂点粤语吧。 “我们小时候在学校都说粤语啊，怎么会不会说呢。不过粤语和国语没太大差别，就是发音和一些字词差异。”白静茹说道。 “那你教我说粤语吧，放心，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要知道我可是中文系汉语言专业的啊，我们专业课就有汉语方言，汉语韵母按口唇形态可以分为开合齐撮四大种类，粤语和国语的差别主要就在韵母啦，我很快就会学会的。” 赵海生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我们粤语不止是韵母差别吧？我怎么感觉声母也有点差异呢？”白静茹反驳道。 “主要在韵母，粤语韵母多，普通话韵母少。粤语韵母大概53种，普通话韵母只有24种，而且粤语声母没有翘舌音，所以声母就简单了，学粤语主要是韵母和音调。别看我背得这么熟，这些恰好是这个学期的专业课，我只有理论，你可得多教教我实践啊！” 学粤语确实是赵海生的一个计划，不止天启歌曲里有粤语歌，就是现实中也有不少粤语歌，既然东大唱片要成为一流唱片公司，发粤语专辑基本上是肯定的。 很轻松就说服了白静茹，再说这个小姑娘也挺愿意教赵海生粤语的。 “春节你晚点回家吧，咱们趁这段假期好好补补课，你多练练吉他，我多学点粤语，而且公司的歌手培训你也多学学。”。 两个人学了一会粤语，赵海生叮嘱白静茹。更让赵海生高兴地是，系统竟然提示可以用技能点加给粤语。 这个操作让赵海生欣喜又感到疑惑，以前很多技能都不能加，只能加在音乐相关的技能上，这次学粤语为什么突然就能加了呢？ 赵海生试图找出系统加点的规律来，想多了一会，突然就又有一点点头疼了，连忙停止思考，慢慢恢复。 “刚才是谁在说粤语吗？我听你们这里‘雷猴雷猴’的。”这个时候穆洋进来了。 “海生哥和我学粤语呢，海生哥说粤语很重要，以后我们公司搞不好还要发粤语唱片呢。”白静茹解释道。 “真的假的啊？”穆洋问。 “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还得准备。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一首歌一个曲子，填了普通话的歌词，还可以再填一个粤语歌词啊，甚至还能再填一个闽南语歌词。这就叫一鱼三吃。”赵海生解释道。 “还真在学粤语啊！这么学进步可不大啊，听说最好是人去两广那边，在当地学，很快就会了。真想学，就去南边待一段时间，肯定很快就会了。”穆洋说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也有人不用去当地，就能学会当地方言。汉语方言的课你难道没学吗？”赵海生反驳道。 “那门课啊？我考完试就全都还给老师了。实在没法用一些理论就学会粤语方言。你可别说你会了。” 白静茹这时候突然拍着手说道：“海生哥本来就是天才啊，刚才他还说学了理论很快就会说粤语了呢，只要置换一下韵母声母就行了。” “别听他吹牛，这人啥都好，就是喜欢吹牛。”穆洋说道。 看到穆洋在这纠结这些话，赵海生感觉穆洋似乎有点吃醋了。 “哎，难道非要用一次苦肉计？”赵海生心里想道，想到苦肉计，他突然想到，自己还真的有一招苦肉计可以用。只要脑袋里思索系统的事，想得越深越猛，脑袋就会发热，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似乎可以试验一下。 “ 不能都算吹牛啊，海生哥刚才确实学得很快，很多话我说一遍，他就能学会了。”白静茹替赵海生解释。他不知道赵海生看到粤语可以加点，马上加了技能点，学习速度肯定比别人快。 “老实说，我也觉得我学粤语真的很快，真的可以看作就是韵母替换，声母把翘舌音换成jqx就行了。我就今天学了这么一会，感觉就能听懂大部分粤语了，实在是不难嘛。” “不可能！”这次穆洋和白静茹异口同声反驳。 突然，两人看到赵海生突然脸色异常红润，脑袋顶又冒着热气。 “海生，海生哥，你没事吧？”两个女的又一次异口同声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脑袋特别兴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学懂了粤语，太兴奋了。”赵海生回答道，连忙停止思考系统的事，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这可把穆洋和白静茹吓坏了，两人不断用手摸着他的额头，让赵海生坐下休息。穆洋还用自己的额头贴着赵海生的额头。 “用手摸感觉不到温度差的，只有用额头和额头才行。”穆洋自己还解释着，不过也没人反驳她。 白静茹不但没有反驳，趁穆洋去倒水，自己也过来用额头蹭着赵海生的额头。 “我怎么觉得海生哥的脑袋更凉呢？”白静茹问道。 “他是热过了，你没看他出了多少汗啊！”穆洋一边倒水，一边找出一包红糖来，泡了一杯红糖水。 看到两女为自己忙前忙后，赵海生不由得有点惭愧。这个苦肉计的效果也太好了吧。什么话都没说，贾宝玉的待遇就享受上了。 不过这种待遇还真是，让人很享受啊！怪不得贾宝玉同学在大观园里不想出来呢！ 赵海生一边感慨一边又欣慰，感觉穆洋也不怎么纠结吃醋了。 “那这个苦肉计要不要以后经常用用啊？”这次轮到赵海生纠结了。 第122章 只给她们听一半 装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海生还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一位同学为了躲避炎暑，聪明地搞来了请假条。别人训练的时候他坐在树荫下凉快。没想到军训结束之后，这位同学因为参加军训日期不够，还得下次重新军训。 自己用了苦肉计，也有了类似的后果。 “海生哥，你别动，让我来。”不管做什么事，白静茹和穆洋都有借口‘帮’赵海生了。人生自由度大大降低了。只有锻炼身体没有谁阻止，甚至还鼓励他去锻炼。 这件事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可就不是好事了。 竟然有好事的，散布谣言说自己是因为‘好女色’，被掏空了身子，不得不跑步。而且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叫‘海王哥’。不过对这种事，只能是清者自清，暂时不理睬了。 这种谣言还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吴欣欣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童年》这首歌被晚会导演看中了，本来决定要了要请穆洋这个原唱来演唱。但是不知道谁在导演那里说了话，这首歌被一位颇有名气的中年女歌手抢走了。根据吴欣欣反馈来的消息，这位女歌手其实一直是一位晚会歌手，没有自己的歌，但是莫名其妙就很有名气，每次晚会都会出现。 “据说，穆洋这首《童年》火了之后，这位歌手就到处打听穆洋，问穆洋有没有来头，有没有背景什么的。这就是准备要欺负人了啊！” 吴欣欣很不满。明明自己公司的歌手是原唱歌手，专辑都出了，但是上晚会这种场合，竟然都不能去唱。自己的歌曲还被别人抢走了。 “我就不信，谁唱这首歌，能有穆洋唱得好。”吴欣欣说道。 “既然她们想替代穆洋上台唱歌，估计这一段时间会抹黑穆洋，只有原唱有黑料，她们才可以理直气壮地代替穆洋出场。” 赵海生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推测道。 “不可能这么黑吧？就为了这个？”吴欣欣还不相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种事就是这样。”赵海生说道。 “你这都是推测啊！我不信有这样的事，再说了，各个媒体也有咱们的人啊！”吴欣欣对自己在京城媒体的嗅觉还是挺自信的。 “这篇报道是怎么回事啊？”大家正在商量事情，张勇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 “晚报上能刊登什么消息啊？”吴欣欣问道。 “是一篇说流行歌手品德的事情，不过里面点名了《童年》这首歌，说歌曲原来的歌词里面有小学生早恋的内容，经过广大教育学家的教育、批评之后，原唱歌手改正了这一点。还说年轻人有错误很正常，但是一定要明确认错，不能蒙混过关。” 张勇拿着报纸念道，然后说：“这明显是有人在搞我们啊！” 这段时间张勇和东大唱片这边合作很多，尤其他还带着班级在贩卖《校园民谣》校友版，这一版的内容最大的差别，就是《童年》这首歌多了一段。 “这篇文章会不会有后续报道啊？如果继续这么批评的话，看来我们的校友版《校园民谣》就不好卖了。”张勇担心地说，他只想到了《校园民谣》校友版的销售，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班级的收益，他又是这件事的操盘人。 吴欣欣心里满是震惊，她想：“这个赵海生也太妖孽了，他怎么能想到对方会用报纸曲折来攻击穆洋呢？怪不得他开始能想到用媒体来宣传。” 赵海生看了吴欣欣一眼，说道：“这件事不是针对的《校园民谣》校友版，甚至校友版还能趁这个机会好好卖一波，这次是针对的穆洋。” 赵海生的话让张勇也大吃一惊。 “其实都是为了能上晚会，不过这个问题在现在这个时间真是无解啊，晚会本来就是咱们国家的一件大事，肯定以稳妥为主。至于是不是原唱，现在谁会关注这个呢。咱们国家现在还没有签署版权保护协定呢。” 赵海生给大家解释了一遍原因，继续说：“刚才欣欣姐说有歌手想替代穆洋上晚会，我就想到对方可能会用这种方法。不过大家放心，她们也就只有这一招，而且只能暂时让咱们上不了春晚而已，又不是明年上不了。只要咱们继续发歌，有更好的歌曲，到时候，春晚还会来请咱们。” 聊完了这件事，赵海生想到给穆洋发专辑真是刻不容缓了。 “欣欣姐，看来咱们给穆洋新专辑预热要提前了。这样吧，我们先录一首歌的小样，和上次一样，咱们在发行圈先进行试听，至少我们要在发行圈让他们震惊一下。” 赵海生对吴欣欣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不到半个月就要春节了。”吴欣欣说道。 “很有必要，对于歌手来说，最大的本钱就是歌曲，就是专辑。咱们要让那些人看到，穆洋马上会有更好的歌曲，那她们就会知道以后的穆洋是什么样的地位。想再打什么主意，就的掂量一下了。” 赵海生说：“所以，这件事必须马上办，而且春节期间，你也可以到处拜访，把歌曲给他们听，不过这次咱们要吝啬一点，小样只给她们听一半，想学还得等我们专辑出来才行。” “……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 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毋庸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 这次旁听的不止有吴欣欣，知道消息的几个发行宣传部门的人都来了，连出版社的张鹿云听到消息都急忙赶了过来，来了以后听说还没开始录，就一直等着不肯离开。 “这就相当于听第一次啊，我肯定听。”这是张鹿云的原话。而且这首《漫步人生路》也确实值得，听了之后大家都很兴奋。 “确实不逊色于《童年》啊！而且有一种受到挫折也百折不回的精神力量在里面。没想到这些打压让海生这个大才子写出了这么好的歌曲。” 赵海生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和穆洋一起录制了一个小样，又把小样删掉了一半录制了一个残缺版本，最后把这个残缺版录制了几十盘分别给了张鹿云和吴欣欣。 “这段时间就用这个小样给发行圈的人听一听吧，就说我们的新专辑已经大体完成了，三个月之后就会发货。” 第123章 我要快意恩仇 “海生，我喜欢这样。” 大家都走了以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赵海生和穆洋。这时候穆洋对赵海生说道。 “什么样？你指的哪方面？”赵海生看着穆洋问道。 “你反击这些人的方式。我不喜欢那些人搞阴谋诡计，但我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又往往毫无办法。你知道吗，很多时候都是老实人吃亏。但你这次的反击，又快又犀利，让人觉得人生就该这样。” 穆洋说着说着，突然跑过来，抱着赵海生，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口。 “你这个表达情感的方式，我喜欢。不过不妨再激烈一点。”赵海生说道。 “不行啊，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了。你不知道，那天你脑袋上雾气腾腾的，真吓人。我去问过，据说一些比较聪明的人大脑运作特别快，温度就会升高。海生，你肯定就是最聪明的那种人。”穆洋轻轻摸着赵海生的脑袋说道。 “你想多了，咱们这个时代高考能上大学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了，到p大的，也算是万一挑一了，智商上差别不大。生病和智商本来就是两回事。你这是误解啊，就像19世纪的人把肺结核病人当成美女，法国的茶花女，中国的林黛玉，这两个肺结核病人都是美女，但你不能说肺结核就是美女的象征。我只是身体没养好而已。” 赵海生这时候也有点后悔用苦肉计装病了。看来男人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让人误解身体不行啊。本来也许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法国热吻，现在变成了在额头上的蜻蜓点水了。亏大了。 不过穆洋有一点说的对，对那些搞阴谋诡计的人，就该迅速反击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因为君子那会能力还不够，有能力报仇那就不应该晚一秒钟。当然，报恩也是如此，不能让恩人等到花儿都谢了。 这一辈子一定要快意恩仇，爱就痛快爱，放下就完全放下；不和不相干的人纠结。孔夫子至少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看到穆洋对自己的反击这么感慨和欣赏，赵海生就知道，身边的人都太老实了。自己也有责任让这些老实人不吃亏。 穆洋的父母一辈子都是老实人，国家号召支援边疆，他们就义无反顾地去了。这些人的数量何止一两万啊！但最后吃苦吃亏的反而都是这些人。那些躲避号召，躲避奉献的人反而都过得很滋润。 最可怕的是很多文学作品还不断鼓吹一定要做个好人。普通人做个好人有什么意义呢？最大的意义不过是让坏人占便宜。 这个世界真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啊！穆洋这样有一定社会影响的人，有自己原唱歌曲的歌手，都会受到针对打压，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唱了一首不大火的歌曲的歌手以及一个颇有才华的制作人。 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要更强大，更有影响力才行。 赵海生的紧迫感油然而生。原来以为可以慢慢来，现在想来，恐怕不行了。 那要怎么才能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呢？赵海生思索着，甚至都忘了穆洋正在身边看着自己。 自己要是能回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就好了，赵海生模糊中有个感觉，一开始自己是记得原来那个平行世界的事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很有可能是系统模糊了这一段记忆。不过自己可以慢慢、悄悄地回忆，有一点记忆也是好的呢。 可惜思索系统时间太久，脑袋就会疼，赵海生已经有了几次糟糕的体验了，不想继续自己找疼。不过上次脑袋疼的时候，小茹和洋洋都给自己按摩脑袋，倒真是一次很舒服、浪漫的体验。洋洋和小茹，这个称呼不错。想到这里，赵海生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看起来好傻！什么洋洋和小茹？”穆洋突然在身边大声问道。 “坏了，竟然不由自主说出口了。”赵海生心想坏了，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啊！不过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退缩，这可是汪风教导了很多遍的和女友过招的真理。第一条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认错，不管理由多么离谱，一定要找一个理由。 “相信我，爱你的女人一定会相信你，不管你说的话有多离谱。”这句话汪风至少和赵海生说了10遍，想忘都忘不了，如果自己以后情感变得不够高尚，一定是这些朋友带坏的。电光石火之间，赵海生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信息，汪风的这一点告诫竟然第一个闪现了出来，而且一直闪耀着。 “我真这么说了吗？”赵海生问道？ “我听得清清楚楚！”穆洋差点都哭了。 “我就站在你身边，刚刚还主动吻了你，你竟然脑子里还想着别的女人！我，我要给你来个一尸两命！”穆洋气得语无伦次了。 “你在胡想什么呢？”赵海生厉声反问，一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逻辑，穆洋只听到了名字，这事还可以补救。 “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庸俗。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女朋友了！我最后声明这一点。” 赵海生先大声说出最关键的事实，然后又拉着穆洋坐下，再轻声说道： “我们都是普通人，人的需求是复杂的，我们需要一个人去爱，也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还需要一个人作为朋友。至于我，可能更复杂一些，有时候我会近距离观察一个人，以他的经历来写歌。总体来说，我们都需要爱情，也需要亲情。你就是我的爱情。至于白静茹，我真觉得她像小妹妹一样，所以才叫她小茹。” “真的吗？”穆洋破涕为笑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刚才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春节，你们俩都别想休息了。” 赵海生又抛出一件大事来，但并不是为了让穆洋来不及思考，而是这确实是他刚才想到的。 “你的专辑要提前了，小茹的也是，所以春节我想让你们都加练，咱们就不放假了，你的专辑，我想尽快制作出来。我希望的速度是一个月。” “啊！这么快！” 这次穆洋真的被震惊了。 第124章 时代需要一张神专 和穆洋说了准备一个月制作出新专辑之后，赵海生准备马上执行这件事，站了起来说道： “我马上找珊珊姐开会，春节大家都把时间留出来吧，别想休息了。” “哈哈，什么别想休息啊？我正要找你玩呢！”话没说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汪风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在屋里怎么不知道锁门啊？太不小心了。”汪风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开着玩笑。 “什么锁门，我和洋洋正在谈音乐呢，这件事你也别想跑，洋洋的专辑你也得帮忙弹琴，刚才我和洋洋谈了一会，我觉得有必要尽快给洋洋出新专辑，你也一样，这一个月先给洋洋出，然后就给你出。时间紧迫，咱们不能慢了。没听说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句话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诗。” 赵海生三言两语就给汪风解释了一下。穆洋看他们俩聊得高兴，就说自己去找钟珊珊。 “让珊珊姐马上定个时间，把公司人都招来，咱们开个会，这件事一定要定下来。” 穆洋走了以后，汪风先去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关上门，走过来对着赵海生竖起了大拇指。 “太佩服你了，兄弟。原来以为你是个纯洁的男孩，没想到你才是老手啊！妈呀，这这句话太厉害了，‘人的需求是复杂的，我们需要一个人去爱，也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还需要一个人作为朋友。’。太佩服你了！” 汪风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又继续说： “你这样的话，我爷爷的一个战友以前也说过，不过他是大老粗，没你这么有文采，他的话是，咱需要一个大老婆，还需要一个小老婆，需要一个生活上知寒知暖的，还需要一个感情上知冷知热的。” 说完这段汪风停了下来，看着赵海生又继续说：“你知道他最后是什么结局吗？” “什么结局？”赵海生不由自主问了一句。 “官降了三级，现在还在农场当农场场长呢。你倒好，我听着穆洋这傻丫头竟然被你说服了啊！” “你这太误解我的意思了，还是我家洋洋了解我，我和你爷爷那位战友不一样，洋洋既是我的情感伴侣，也是我生活上的伴侣。完全不一样啊。” 赵海生不得不再次解释一遍。 两人正在闲聊，穆洋又回来了，似乎听到了赵海生最后一句话，脸色红红的很高兴。 汪风又一次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珊珊姐刚才给几个人打了电话，一个小时都能赶过来，那咱们一个小时后就开会。”穆洋说道。 “好，那就一个小时后。”赵海生回答。 “真不过年了啊？”汪风问道。 “真的，咱们现在时间很紧迫，音乐圈就有这个歧视，你没出个人专辑，始终就低人一等，这次不知道是谁，要顶掉洋洋在春晚上唱歌，顶掉了给我们连一个招呼都不打，昨天还在报纸上批评洋洋呢！这都是我们实力太弱啊！所以真的不能等了！” “谁顶替穆洋唱歌？是不是上次那个姓方的副导演，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这种人都是欺软怕硬。”汪风说道。 “他应该还不够格，这种事主要还在于咱们资历太低，所以他们在拿捏咱们，敲打咱们。具体什么原因可以让吴欣欣去打听，不过尽快提升影响力是必须的。” “这么快给穆洋出专辑，歌曲收够了吗？如果太仓促，专辑质量不行，那反而是坏事。比如说我，如果我新专辑的新歌像一坨屎，那我宁愿不录！穆洋也应该是这样。”汪风提醒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自古以来，好汉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好歌往往也都是环境逼着才会写出来。这个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洋洋的新专辑我思考好久了，其实不是那么难！我可以保证每一首都是精品，都不亚于《童年》。”赵海生解释道，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有系统，而且还要加速卡。 “真的吗？我的专辑每一首都是精品？都不亚于《童年》？”穆洋抱着赵海生的胳膊摇着，说： “我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多歌曲不亚于《童年》吧，这首歌那么好。”穆洋开始是激动，最后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两首歌了吗？你自己说，《我只在乎你》和《漫步人生路》和童年比怎么样？” 赵海生用已经天启的两首歌问穆洋。 “这两首确实不亚于《童年》，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童年那样老少皆宜。不过，如果能都像这两首，那确实，确实不得了啊！” 赵海生的一番话，让穆洋彻底放下心了。 “那我现在应该干什么？”穆洋问道。 “你甚至都不用参加这个会，不过想参加就参加吧。汪风你也是，你们俩现在最好多练练嗓子，让这些声乐专家给你们好好出出主意。至于其他的杂务，就让珊珊姐和欣欣姐还有利民哥他们办吧。” 聊了一会儿，钟珊珊、吴欣欣、张少波、张利民还有慧哥、穆柳、白静茹胖子麻秆这些人都赶来了，连张大刚和赵小飙都来了。 “既然来了，大家就一起开会，省得你们散会后瞎打听。”赵海生说道。 话音刚落，赵小飙叫了一声，马上开始忙碌，给楼下大客厅搬椅子。白静茹张大刚这些人都十分开心，他们也总算融进了东大唱片了。 大家都落座之后，赵海生已经想好了发言词了。 “今天开会就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春节加班，快速制作出一张神专，一张配得上这个伟大时代的专辑。大家知道什么叫神专吗？为什么我要说配得上这个时代的专辑呢？” 赵海生先用一句设问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然后又慢慢解释。 “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个社会，在几十年前，稍弱了娱乐功能，现在重新改革开放，大家发现我们的娱乐业几乎没有。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在几十年前，我们这个东方大国就已经走在世界前列了。现在改革开放，我们要重振旗鼓，所以我说我们需要制作出一张神专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止是穆洋，还有汪风。”说着赵海生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他们两个，每人都需要制作出一张能反映这个大时代的专辑来。不过咱们慢慢来，饭一口口吃，这一个月，先做穆洋的专辑。谁都不能落后，这个月咱们不放假，所有员工都发三薪。” 赵海生先从经济上给大家吃了一颗甜枣。 第125章 汪风打架风波 尽管所有人都不觉得形势已经十分紧迫，但在赵海生的提议下，也都同意了春节加班。 “谁在背后给咱们公司使绊子啊？赵海王这是生气了啊！” “听说有人抢了穆洋上春晚的名额，还在报纸上说坏话。赵哥能不生气吗？你怎么叫赵哥赵海王啊？” 赵海生听到一些人的流言蜚语，可惜自己没法持续偷听。这种事该让王朗干啊！想起王朗，才想到这家伙已经回老家了，不行，大家都在加班，他怎么能回去。幸好王朗家在县城，还有电话能联系。 钟珊珊打了两通电话，王朗听说春节加班，兴冲冲就要去订飞机票去了。 赵海生抛开这些杂务，一心都放在词曲上，他先拿出已经写好的两首歌，《我只在乎你》和《漫步人生路》，把这两首歌的谱子交给慧哥几个人，自己准备用加速卡尽快‘天启’歌曲。按照这样的计划，基本上一个月录完一张专辑没有太大问题。 赵海生正和慧哥磨合编曲，赵小飙突然跑了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汪风打架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说汪风打架了？”赵海生呵斥道。 “哎，大刚带回来的消息，不过刚子说没事，要不你让刚子过来仔细问。” 张大刚过来之后，赵海生才知道了原委。 原来今天汪风和张大刚去了方副导演家里，本来汪风是去打听消息的，不过他这个人脾气比较冲，三言两语就和一个叫‘大裤衩’的打起来了。 “说是打架，其实主要是汪风抽对方，那个叫‘大裤衩’的，看着挺嚣张，被汪风打了好几巴掌，都不敢动手，只敢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简直没把我笑死。”张大刚解释。 “汪风人呢？”赵海生问。 “汪风回家去了，他说回去找人问问，得找出来到底是谁在搞幺蛾子。说是去找他一个电视台的发小打听消息，我就回来了。”张大刚回答。 看起来也没啥事，赵海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继续制作专辑吧。 到了晚上，王朗也从某南省赶回来了。虽然没啥用，但跑腿打听消息很在行，省了不少事。 到了晚上，天启的第一支歌曲也来临了。赵海生发现自己的天启点和加速卡又增加了不少，李当当的舞蹈团培训人数一直在增加，还有南商扶贫开店奖励也发了一点，技能点现在即使加上去，想要提高后期技能也需要不断练习才行，各种技能都是开始阶段提升比较快，现在技能提升多了一个粤语，也提升到普通水平了。赵海生看了一下自己的技能板。 【宿主：赵海生】 【技艺：吉他专业13级；键盘综合技能19级；粤语：中级】 【技能点：14】 【天启点：45】 【加速卡：39】 天启新歌的时候，赵海生在脑海设定，歌曲要对标《童年》，使用了加速卡之后，只过了几个小时，一首歌就在脑海形成了。赵海生恰好在书桌前，他提起笔，写下了歌词：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青春。 …… 这首《光阴的故事》果然和《童年》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很明显是一个作者的作品。赵海生欣然写下歌词，又拿出一张空白谱纸写下了曲调，然后又捉摸着是全部照抄编曲，还是加一些改编。 就这样赵海生对照着桌子上的曲谱，一边弹着吉他，试着改编编曲。穆洋静悄悄走了进来，默默第看着他，眼睛发着光。 看到穆洋来了，赵海生就让她试着唱一段，对照着脑海里几个不同的版本，这首歌也有女生版，但似乎女生版唱得效果一般，这样的话，就可以让穆洋发挥主观能动性了，大胆改一改，而且穆洋现在的唱功也今非昔比，完全可以胜任这样的任务。 “你这个人啊！开始大家都说你太狂，还没有几首歌，就要一个月录制一张专辑，没想到你第一天就写出了一首这么好的歌。现在我绝对相信你一个月能做出一张专辑了。” 穆洋崇拜地看着赵海生，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差点就挂在他的身上了。有些人喜欢一个人是爱慕对方的容颜，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对方的才华，而穆洋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赵海生什么了。 第二天赵海生准备继续天启大业，不过这次他准备玩一把大的，正在脑海里调整思路，突然张勇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看看，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好像还真有人对付咱们呢。”张勇说道。 赵海生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份早报，在报纸第三版，赫然写着：“当众打人，当红歌手素质堪忧的标题。” 内文里第一段就介绍说最近大卖的《校园民谣》专辑，里面有两大歌手，前日刚有专家批评里面的女歌手发歌内容不够纯洁，今天这张专辑里面的着名男歌手，竟然当众打人。 然后这篇文章又提出对歌手的道德要求不容忽视。还说什么‘社会在发展，道德在倒退，有的人吃了时代的红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比如文中这位打人的男歌手，留着一头长发，据说特别受欢迎，但无论他们两人有什么争执，打人都是不对的。’。 “汪风这是被钓鱼了啊！”赵海生感慨道。 “先是批评穆洋，然后又引诱汪风打人，这人心真够黑的。”赵海生想到， 不过这种事赵海生稍微想了想，就放下了，最坏的结果不外乎是今年上不了春晚嘛，现在上了报纸了，那就把坏事变成好事。 想到这里赵海生马上去找钟珊珊和吴欣欣。 “对方想搞咱们，没那么容易，咱们不如趁机搞一波宣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黑红也是红’，咱们之前没有大力宣传过汪风，这次刚好给汪风来一波宣传。他们说汪风打人了，咱们可以写一另一个故事啊！” “什么故事？”吴欣欣问？ “我哪知道，咱们掏钱让你的那帮写手现编吧，一定要编得曲折一点，那个钱不群教授其实很有文学才华的啊！咱们出钱，出两倍、三倍稿费都行。这事你来办。” 第126章 不要羡慕嫉妒恨 把趁机炒作汪风的事交给吴欣欣之后，赵海生集中精力在天启上，不管如何，穆洋的专辑已经定好了一个月做出母带，那就不能耽搁。 到目前为止，穆洋的新专辑只有三首歌，至少还需要7首歌才行。天启之前，赵海生突然想到，能不能整张专辑天启呢？设定好专辑目标，不就像使用加速卡天启一首歌一样吗？ 想到了就试，赵海生在脑海中设定相关因素： 首先要是一张承上启下的专辑，承接东方大国新时代，同时又要符合现有的《漫步人生路》和《光阴的故事》的风格。设定好之后，赵海生马上在脑海中同时使用7张加速卡和天启卡。 人生就是要多试验，多探索。赵海生这番试验了之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系统竟然反馈，新专辑可借鉴本世界历史现有歌曲，这样可以节省天启卡和加速卡。 系统给出这样的反馈之后，还给出了提示，让赵海生去查找40年代东方魔都的音乐发展，甚至还明确支出，无论在哪个世界，这段历史基本上是相同的，东方魔都在那个时候，音乐发展和世界同步。 接着系统就给出了一大堆专辑目录，让赵海生自己查找，并熟悉相关历史。 系统可真是太体贴了。恰好时间还是上午，赵海生便去图书馆查资料。 到了图书馆一番查找，赵海生才发现，这些上了年头的典籍，必须去珍藏馆去借，幸好p大图书馆馆藏丰富，音像资料也不缺。 珍藏典籍馆在图书馆四楼，平时来的人很少。赵海生先在纸质目录上翻找出要查的目录，然后摘抄下目录名称，递给管理员。 “本科生一次只能借阅5本资料。”一位管理员说道，又低头看了看借阅内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赵海生。 “你是那个会写歌的学生吧？赵海生？”图书管理员确认道。 “我是写了几首歌。” “那我给你办一个特殊借阅证吧，这样你一次能借10部了，一般研究生或者教授才有这样的资格。不过我觉得你也够资格了。咱们p大不看重资历，只看才华。” 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自己的歌迷，给自己开了后门。 有歌迷就是好办事，这位管理员以查找方便为由，带着赵海生进了图书馆里面。 在幽深的图书和卡带的海洋里，赵海生顺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唱片。因为是珍藏品，还不能拿着原版播放，只能让馆方转录，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转录好了自己想要的歌曲。 “你是怎么找到这种歌曲的？听着很古老了，但是真的很好听啊。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你想找什么资料，直接来找我。”找好资料以后，这个歌迷对赵海生说道。 赵海生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在图书馆里，她穿得很朴素，一身蓝色工作服，脸蛋很小，脸色有些苍白，但仔细看，年龄也不大。 “你不像是工作人员啊？”赵海生问道，一边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上。 “我是你研一的师姐，图书管理系的，在这值班算是对口吧？我叫刘萍，朋友都叫我小萍，你也叫我小萍姐吧。”刘萍说着话，脸色就红了，倒是显得脸色红润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萍姐了，可能要经常麻烦你呢。研一就要值班吗？”赵海生觉得有必要和图书馆的人打好关系，再说刘萍脸虽然小，但是身材也不瘦，总之看着很舒服。“不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应该静心。”赵海生及时纠正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是先留校工作，是在职研究生。”刘萍笑着解释。 “刚好下班了，咱们一起走吧。”刘萍倒是很自来熟。 “好吧，那现在就走？”赵海生问道。 “你等我换一下衣服，很快。”刘萍说。 “倒也确实很快，其实就是脱了外面一层蓝色工作服，换了上身外套。” 刘萍穿上红色外套，气质马上不一样了，而且身材有点怪，走路一扭一扭。 “你们平时在静心斋录歌吗？我能去看看吗？就是很好奇。”刘萍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热情地想要去静心斋看看。 赵海生觉得似乎有点不妥，但是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 “欢迎随时来参观，就是，这些天有点忙。”赵海生只能这样说。 拿到资料回到静心斋，幸好王朗来了，贴心地打来了饭菜，等赵海生吃完，又收走碗筷，赵海生连洗碗的事都省了，不过王朗自己也不干，他招了几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干这些杂务。能把这些事干好，让自己节省时间，就是王朗的作用啊。赵海生对此很满意。 不过也没时间休息，前脚收走晚饭，后脚吴欣欣就来了。她的行动力也让人惊叹，短短一个上午，就已经确定好炒作的故事了。 “咱们这个炒作主题，保证所有可以查的东西都是事实，上午我们先找汪风问清了事实，才这样写故事的。大家接下来看看这个故事行不行。”吴欣欣说道。 “这个‘大裤衩’本名姓冯，小时候跟汪风在一个班上过，他各方面都不如汪风，长相不如，家世也不如，这些都可以查证。尤其最近，汪风已经出了专辑，这个‘大裤衩’听说也在和人合作搞唱片公司。” 吴欣欣说道这里，继续说：“所以，咱们这次宣扬的就是一个各方面不如汪风的人，见到汪风唱歌这么好，想让汪风给他写歌，被拒绝以后，就恼羞成怒，故意激怒汪风，找人在报纸上抹黑。这次所谓的打人事件，冯‘大裤衩’一边挨揍，一边让人拍照，事后还洋洋得意。关于这一点，咱们也有证据了。” 没想到吴欣欣的工作做得还挺细致。 “有证据就行，这件事你就大胆干吧。咱们没啥大损失。不过注意，别点对方名字，就是连冯‘大裤衩’都不要说，就说某人吧，说了对方名字，等于给他做宣传了。记住：黑红也是红啊！以后宣传稿绝对不要写对方名字，提到对方的时候，就用某人、某小人这些词来代替。这次宣传主题就是：不要羡慕嫉妒恨。” 赵海生叮嘱了之后，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全身心地投入学习资料当中，慢慢地入迷了。 第127章 大妖精来了 赵海生很快把系统指定的资料翻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旧上海的音乐发展。随着对这些知识的了解，赵海生突然对之前穆洋专辑的策划有了具体的认识。 要制作出承上启下的专辑，肯定需要把历史遗忘的旧作品重新拿出来，这实际上已经不是简单的翻唱，是一种继承和发扬。想到这里，脑海里天启歌曲随之而至，而且一下子就来了两首。 系统特意提示，这两首因为是翻唱歌曲，不占用天启点和加速卡。真是意外之喜。 赵海生小心把这两首歌曲抄了出来，一首是《四季歌》，一首是《天涯歌女》演唱者都是周璇。赵海生又仔细翻看起了周璇的资料。 这时候来客人了。恰好穆洋和白静茹都去练声了，赵海生只能亲自去接待。 出门一看，居然是刘萍。这人可真是实在啊，上午刚要了联系方式，下午就来了。 “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啊？”刘萍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仅仅一个中午，怎么又换了衣服，而且一进门，就喊热，然后就脱下了灰色外套。赵海生记得她上午还穿的红色外套，不过也没有问。 刘萍脱下外套，就自顾自左看右看。 “你就在这里写歌吗？”刘萍看着赵海生的书桌问道，又看着他书桌旁边的几把吉他。 “乐器大部分都放在楼下了，这屋里就放了一个键盘和几把吉他。基本上写歌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旋律加歌词，麻烦的是后期制作，不过我们有专门的音乐制作人，你可能也知道，就是唱《九月》的甄慧生，他是咱们的师兄。” 赵海生给她详细介绍了起来。 “甄慧生我知道啊，以前就见过他在草坪上唱歌，也留了一头长头发。”刘萍说道。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没有留长头发啊？我看你们搞音乐的，几乎都留长头发。”刘萍好奇地问。 “可能我的发质不适合留长头发吧，我有点自来卷。”赵海生耐心地解释。 “哦，自来卷啊？我看看。”刘萍说着就伸手摸了一下赵海生的头发，仔细看了一会。 “对不起啊，我太好奇了，摸了你的头发。”刘萍说道。 “没关系，不过以后要注意才行啊。”赵海生只能这么回答。 “你不介意就好啦。”刘萍说罢一转身，又弯腰去摸赵海生的吉他。 赵海生在后面看到她弯下腰，撅起的腰身曲线爆裂。连忙掉头去倒水。 赵海生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心理好受了一点。想到怪不得糖衣炮弹都比不过色诱呢，幸亏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强。 “你要喝点水吗？”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也有点奇怪，赵海生只能问了一句。 穆洋和白静茹上完声乐课，一起回到静心斋，刚到门口，就碰到王朗。 “两位姐妹，不好了，咱们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看海生哥也不喜欢，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拒绝。你们俩要不要进去看看。”王朗连忙对两位美女这样说。 “什么不速之客？” “就是图书馆四楼那个女的，男生里挺有名的，不知道你们女生知道不知道，不过海生哥估计是不知道，真的，是她自己找过来的，刚才我不在这里。”王朗连忙给赵海生各种解释。 “是不是图书馆四楼那个走路一扭一扭的女的？经常穿一身红衣服？”白静茹问。 “对，对，原来你们也知道啊！”王朗回答。 “姐，这女的有个外号，我们新生第一次参观图书馆的时候，她就出幺蛾子，我们班上男生都叫她大妖精。这下可坏了，大妖精来了啊！”白静茹说。 “为什么叫人家大妖精？”穆洋还不懂。 “就是她走路，特别吸引男生，女生看了也不高兴。一般人走路最多是一条直线，她走路几乎都是x型了，那能不扭来扭去吗？而且她屁股又大，真是！”白静茹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真的。”王朗连忙把自己撇清了。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看是什么大妖精。”穆洋说道。 “先别，我们先在外面等会。”白静茹说道。 白静茹、穆洋和王朗就这样在门外等着，听着里面的谈话，过了一会，半天都没听到里面有对话。王朗连忙往后缩了缩。 穆洋和白静茹互相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先说话。幸好里面又开始说话了。 “我今天还比较忙，你要是想看那里，我找人带你吧，我还有不少资料要看，今天还要再编两首歌呢。” 大家听到赵海生在里面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穆洋和白静茹，甚至连王朗心情都放松了。 “啊！你一下午就能写两首歌啊！我还没见过呢！能看看你是怎么写的吗？”众人听到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不是写，今天这两首是编曲，给两首歌编曲，我肯定顾不上你了。”只听赵海生说道。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就在边上看着就行，还能帮你找资料，端茶倒水呢！” 众人听到这里就不犹豫了，穆洋推了一下王朗，王朗连忙在外面搭话。 “端茶倒水可不行啊，这个是我在这的工作之一。”王朗说着就推门进去，穆洋和白静茹也跟着进去了。 赵海生连忙给大家解释了一遍，说了刘萍在图书馆帮忙的事。穆洋这才了解了情况，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进来。 “我得先忙了，送人的活就交给你了，王朗。”赵海生和王朗说了一声，就连忙铺开空表谱纸，把新编的曲子，其实是借鉴天启的新改编，重新编写了《四季歌》和《天涯歌女》的编曲，毕竟这个世界能够查找到的资料，这两首歌都是传统乐器三弦和二胡配乐，不改编也太古老了。 一边写着编曲，一边听着这两首歌，赵海生不由得沉醉了，尤其是天涯歌女的意境。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 这种交织着家国情怀和儿女情长的歌曲尤其叫人迷醉，尤其是赵海生对歌曲的理解意境很深，但仍然被这首歌打动了。周璇的嗓子又特别好，怪不得被称为‘金嗓子’，她的演绎，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听起来还是那么深情，赵海生不由得流出了眼泪。 第128章 通吃老中青三代 赵海生这么一哭，其他人都懵了。 “海生你怎么啦？”穆洋连忙上前询问。 “你看看这首歌，这才是伟大的作品啊！”赵海生把《天涯歌女》的歌谱拿给穆洋看，你看这句歌词：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等穆洋看了歌词之后，赵海生才继续解释。 “这首歌的歌词只有三段，但是每一段都把家国离散糅合在爱情里，还能层层递进，歌词有画面，有意境，你能想到吗？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作者的主要工作也不是写歌，而是忙着救亡图存，但他闲着的时候信笔一写，就是这样可以流传千古的绝妙好词。” “这样的歌，谁听了不会哭呢？”赵海生最后又说了一句。 “可我只看谱子，根本看不懂啊！”王朗在旁边伸长了脖子，一边看着歌谱一边说。 “那你打开录音机放吧，卡带上午我复制了。”赵海生找出卡带放进录音机，大家一起听了起来。 “好了，以后有时间你们再听吧。洋洋这首歌你要翻唱，这首歌的词曲都特别好，只是编曲太老了，咱们要给这首歌重新编曲，就好像把金子重新擦亮一样，这件工作不难，但是很有意义。”赵海生解释。 “翻唱？这能有什么意义啊？”王朗问。 “翻唱也要看唱什么了，这样的歌曲就很有意义。首先，歌曲真的很好，我们要继承这种传统，你们没有听到吗？这首歌的编曲用的是三弦和二胡，这是传统的音乐配器啊，能有这种表现力，是我们应该学的。我们要用这样的歌曲向大家宣布，穆洋继承的是周璇这样的国宝级别的音乐，不是什么不纯洁的音乐。” “从这方面看是不错。看以后谁还敢胡乱批评我们了。”王朗说道。 “这个还不是主要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这是一首40年代的歌曲，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现在很多都已经是老人了，穆洋的歌曲在年轻人里面很有市场，但是在中老年人里面就不行，这也是有人批评穆洋，却没有人帮咱们说话的原因。” “这样的歌中老年人会喜欢吗？”穆洋问道。 “那是你没了解这方面的资料，周璇在40年代，可是全国最火的女歌星啊，那时候我们的流行音乐在世界上也算是一流了，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在这方面发展而已。现在的中老年人肯定有印象。” 赵海生解释道。但是大家似乎不怎么认可。 “你们呀，还是太年轻了，知道什么叫怀旧吗？人老了，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会有怀旧的思想。听说禅宗有一位大师，一辈子研究佛法，法术精深，但到他老了快死的时候，徒弟问他临死前想要什么的时候，他说，想吃一口小时候妈妈做的饭。” 赵海生给大家讲了一个禅宗的故事。 “大家看，连佛法精深的老和尚到老了都会念旧，会怀旧，普通人只会更怀旧。而且翻唱这样的歌曲，会让老年人觉得自己年轻时候经历过的，听过的东西重新得到了认可，这样他们对穆洋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那他们会接受新的音乐形式吗？咱们这些歌曲的编曲可完全不一样啊？”白静茹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这也是关键的一点。”赵海生继续解释： “咱们用新的编曲翻唱这些歌曲，中老年人在怀旧的时候，同时也会接受新的编曲，这实际上就同步进行的。如果完全照搬过去的编曲，他们也不愿意呢。人，总是愿意接受一些新的知识，老年人也并不是都是保守的，关键要懂得方法。” “哇，我今天真是来对了啊！”刘萍在边上赞叹道。 “没想到写歌还有这么多想法，我一直以为就是编一段旋律，然后填词呢，就像以前唐诗宋词一样。不过，你不会再有其他原因了吧？我想再也不可能有了。” 刘萍这么一插话，大家才重新注意到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赵海生又回答了。 “这个还真有其他原因，不过都是商业上的。” “还真有？商业上的原因是什么啊？能不能说一说啊？我可帮了你不少忙吧？以后有什么查资料的事，就继续找我啊！你就说一说吧。” 刘萍都这么说了，赵海生也没有拒绝，就继续解释。 “这事其实也简单，你问我们王朗都知道。我们卖唱片，肯定讲究受众是谁，以前穆洋的受众主要是年轻人，但如果想卖很多，受众一定要多，受众的年龄段也一定要丰富。简单一句话就是要老中青通吃。” “通吃老中青三代？你的口气可不小啊！不过我觉得很难啊！”刘萍回答，同时又看了大家一眼，才继续说。 “我不是抬杠啊，只是觉得以前40年代的歌曲，听到的人肯定没那么多，应该是城市里的人听得多。但是现在咱们国家呢，还是一个农业国，几十年前和现在，大家听的很多其实都是民歌。所以……”刘萍的结论很明显了，她迟疑着没有说出来。 赵海生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个刘萍还有点才华啊，这种事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才选了两首嘛，一张专辑有十首或者12首歌曲呢，接下来我们肯定会考虑民歌的。”赵海生解释道。 “不过即使是民歌，我们也会经过现代音乐的改编，让大家都能接受，这才是我们做唱片的意义啊。” 赵海生没有撒谎，在他设定这张专辑的时候，天启的资料确实提到了很多民歌。刚好这个刘萍在图书馆，这下子查资料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刘萍，你愿意到我们这来兼职吗？主要帮我查一查资料。”赵海生马上邀请她。 “我当然愿意。”刘萍大声回答，同时高兴地左右扫了一眼。穆洋和白静茹也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过大家都没有反对。 第129章 各种杂事 “你的兼职待遇你找钟珊珊吧，她会安排好的，不过你的工作可不能停，我马上列一些资料清单，你明天帮我找来，需要什么你也去找钟珊珊。”赵海生没有矫情，马上给刘萍安排工作。 看着赵海生在纸上一行一行写了好几页的资料，大家都有些惊呆了。 穆洋拿起来几张纸一看，都是和民歌相关的资料，有乐谱也有卡带。 “怎么还有其他国家的民歌啊？”穆洋问道。 赵海生心想，这是系统给的提示我怎么知道，不过嘴上也没闲着，顺嘴就找到了借口。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我主要就是借鉴一下，而且世界各地的民歌，是歌曲的源泉所在，肯定各有特点啊。”赵海生越说越顺，不过有一些观点也是现学现卖的。 “怎么还有电影啊？这个录像带借过来，还没地方看吧？”王朗也问道。 “那你还不赶快张罗去买一台录像机。”赵海生回答。 “那可要跑一趟商场呢，我现在就去吧。” 王朗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赵海生喜欢王朗的就是这一点，让干什么事情，执行力很强，也从来不瞎问。 “等等，走之前帮我去邮局发一封信。”赵海生说道。决定了春节不回家之后，赵海生先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又怕说不清楚，又写了一封信，还没有发出去，随便让王朗邮寄出去。 “两位姐姐，那我就先去入职啦，谁带我去找钟珊珊老师啊，总得有人介绍吧？”刘萍和穆洋、白静茹打招呼。 “别瞎叫姐姐啊！你都工作了，还是研究生，我才大一。”白静茹说道。 “你满18了？”刘萍问白静茹。 “我都快19了。下半年生日，怎么啦？”白静茹对刘萍一直有点莫名的敌意。 “那不就得了，我还不到18岁呢！”刘萍微笑着说。 “你不到18岁？那你几岁上大学的？”穆洋也有点惊奇。 “快14岁就上大学了。”刘萍回答。 “还真是个大妖精。”不知道谁心里会这么想，反正白静茹差点把这想法写到脸上。 “咱们按年龄论，你们俩是姐姐，按学校辈分，你们俩要叫我师姐啊！”刘萍有点显摆地说。 “那你就是妹妹师姐了！”王朗在旁边打趣。 “你不是要走吗？还不走？”刘萍有点不高兴了。 “我带你去找珊珊姐，我说话她才相信啊，要不然谁信你在这里兼职啊！”王朗说道。 “那咱们走吧。”刘萍说着就和王朗往外走。 “等会我再来拿这个资料。”她转头对赵海生说道，赵海生点点头，一直在忙着翻查资料。 “你们两个也别站着了，该忙什么就忙吧。穆洋这几天练歌怎么样了？你现在至少有五首歌要练，得算好时间，你先自己琢磨一天，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练，我看看你是什么想法。”赵海生对穆洋说道。 一个月要录制好一张卡带，最慢三天就得录好一首，这个年代也确实有这样的速度，不过一般都是把配乐词曲练得纯熟，然后一次合成录制。 这种方法在80年代比较多，但是对歌手的要求就很高，要求歌手进了录音棚，至少五六遍就能拿下整首歌曲。穆洋确实已经有这个实力。 但是赵海生这些歌曲可都是天启来的，即使是翻唱的现有歌曲，天启也给了好几种新的版本，赵海生也喜欢邓丽君演绎的版本，但还是要综合一下，这就需要和穆洋好好配合。 “这些天估计要熬夜了。”赵海生想道。不但是他，就是慧哥这些人也得陪着熬。 “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多杂事？来了新人？帮海生找资料的？海生同意了吗？”白静茹走出门外，听到不远处钟珊珊的声音，屋里穆洋和赵海生正谈得火热，为了一个字的发音在那里纠缠。 “海角的角念jiao吧？周璇唱成jue也挺好听的。”这是穆洋的声音。 “都40多年了，个别词汇发音有变化太正常了，咱们就按照jiao来念就行了。你要是不相信，去找汉语教研室的老师请教一下，我相信现在念成jiao更好。”这是赵海生的回答。 白静茹又转头看远处，看到钟珊珊跑前跑后和王朗交代着什么，突然觉得大家都在忙碌，只有自己，现在什么正经事情都没有。 “要不还是去练一会舞吧。”白静茹心里想，不过又舍不得离开。 “咦，我为什么不在旁边听洋洋姐和海生哥练歌呢，这可是难得的好经验啊！那个大妖精刘萍心心念念的不就是看海生哥怎么创作嘛。”白静茹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 “王朗，张大刚那几个人呢？晚上让他们过来，我得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白静茹又听钟珊珊和王朗在说话。 “明天有什么事情啊？”王朗问。 “明天可是大事，汪风要在京城电视台录制一个访谈，很快就会播放出来的，咱们要做好准备，晚上吴欣欣会拿回来电视台要提问的问题，咱们晚上加班写好答案，然后交给电视台审核。”钟珊珊回答。 “访谈的问题和答案还要审核？”白静茹听到王朗在问，自己也觉得惊奇。 “这种傻话你也会问？海生还说你是咱们公司里的聪明人呢！电视台是什么？是媒体喉舌啊！所有的节目都要预先准备好，不但咱们的回答人家要审核，即使拍好之后，电视台同样需要审核的，审核不过关，根本不会播放出来。这种事以后就不要问了啊！” 钟珊珊说完之后，飞一般地去了。王朗一会儿也跑不见踪影了。白静茹不由想，在这里还是能学到一些知识的嘛。 “姐姐！”突然白静茹被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刘萍喜滋滋地站在自己面前。 “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不过你年龄虽然大，看起来笨笨的，师姐我以后多教教你吧。”刘萍说着就挎着白静茹的腰贴了上来。 第130章 似乎是上了贼船了 白静茹想拒绝，但自己是那种不会拒绝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用力挣脱着。 “你怎么还害羞了啊？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嘛，别那么拘束，别把我当老师啊。要不你也挎着我吧。”刘萍说着就拉起白静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这才是好姐妹。”刘萍满意地说。 白静茹心里七上八下，自己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好姐妹，而且刘萍的手还不老实，总在腰上乱捏，弄得白静茹有些发痒。心里一生气，手上也使了劲，也在对方腰下用力一捏，心里想着，让你再乱扭。 “再往下点，使点劲。”没想到刘萍不但没恼，反而还指点她更用力，让白静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大妖精简直就是一个女流氓啊！她是怎么14岁不到就考上大学的？”白静茹心里想到，不过她可不信对方真喜欢被人捏，反而装作配合的样子，继续用力捏。 “我身上肉多，你有时间，多帮我捏一捏。”没想到这个刘萍似乎真在享受。两人靠在赵海生房间门外站着聊了起来，一时也不准备进屋了。 “你们本科生几个人住？八个人还是六个人？”刘萍开始关心白静茹生活了。 “我们六个人一间。” “住的习惯吗？要是嫌拥挤可要来我的宿舍，我这间宿舍是两人间的，到现在都没有舍友呢，我一个人还有点怕。”刘萍说道。 “你竟然一个人住？研究生待遇这么好？”白静茹问道。 “本来是四人间啊，其他三个床铺都没人住，我就只能一个人住了。”刘萍解释道。 “这个可以吗？那我们宿舍怎么办？学校让自己调宿舍吗？”白静茹有点动心了。六个人一间房间，对她来说确实有点拥挤，不过舍友在一起倒也挺好。 “你这个傻瓜，你不会自己搬嘛，宿舍那边给楼管说一声就行了。你看屋子里那两位，在这里都有床铺呢，你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啊，你也需要工作、学习兼顾，需要两个宿舍。你要是愿意，我替你去说。” “啊！这也行？”白静茹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肯定行，我是谁啊！我去说保管行，我一个人住一个屋子都快闷死了，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活泼的，我喜欢。”刘萍说着。 这时候屋子里穆洋开始唱了，两个人就在门外静静地听。 “……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爱呀爱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白静茹突然觉得这个刘萍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两个人听着歌，身子靠在一起。 “这穆洋的嗓子是真好啊。这首歌还真不错，昨天我怎么没听出感觉来呢？”刘萍小声问白静茹。 “昨天你就听了？” “对啊，昨天复刻卡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不止这首歌，复刻了好几首，我都听了，当时觉得就是咿咿呀呀。看来这个赵海生还真有两下子。” 两人在门外小声聊天，屋子里赵海生可就不压制嗓门了。 “一唱三叹，一唱三叹，不能只追求发音，你好好听一遍周璇的这句‘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这一句要有一唱三叹的感觉，这是一首情感特别饱满，但是演唱又需要青春感的歌曲，你好好听一遍，一定要理解意思，要投入感情，还要给人懵懂的感觉，但也不能照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唱法。” “这个赵海生可真凶啊！一点都不可爱了。穆洋明明唱得挺好啊！”刘萍压低声音，趴在白静茹耳朵边说道。 白静茹倒是听出一点感觉了，怪不得慧哥总说赵海生想法多呢。白静茹听着都有些理解了。 “好了，咱们俩该走了，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这对情侣讨论去吧。”刘萍对白静茹说道。 本来不想去，但听刘萍说‘他们这对情侣’的时候，白静茹才醒悟穆洋和赵海生才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啊，不知不觉，就被刘萍拽着进屋了。 “要查的资料都写好了吗？那我先拿走啦，明天才能找好，今天没时间了，我要帮小茹茹搬家，小茹茹以后跟我一起住啦。”刘萍进屋就对赵海生说道。 “小茹愿意吗？注意别耽搁练功啊！”赵海生也没有干涉，只是叮嘱白静茹不要耽搁了练习吉他和唱歌。 “今晚要不要来啊？刚听钟珊珊说晚上有什么活动。”刘萍又问。 “那些我不管，你去问珊珊姐吧。”赵海生明显不管杂事。 “那我们还是来吧，也许就有用了呢。”刘萍说着就拉着白静茹走了。 “刚才王朗说春节这段时间薪水三倍？那我兼职的工资也是三倍吗？”路上刘萍问白静茹。 “啊这个啊，我也不太了解呢。不过给钱一直很大方。” “真的啊！那我给你买点床上用品吧，我那里有床铺，但铺盖你得新买才行，咱们现在就去商店吧，别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和刘萍在一起，白静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主动性，不管什么事情，刘萍马上就能做出决定，好在这些刚好让有选择困难症的白静茹省心了，两人飞快就买好了东西，抱着去了刘萍宿舍，距离也不远，就在南门边上的宿舍区。 “这里本来是博士生宿舍，我这里一直没安排人。”刘萍帮着白静茹选了一个床铺，迅速铺上东西，就拉着白静茹去吃晚饭。 吃饭的路上在门口和宿管打了一下招呼，说了一句白静茹住这里的事，就算是安排好了。 “这就行了？宿管就不管了？”白静茹觉得很惊奇。 “还要怎么管？她只是一个宿管啊！我可是校务处的人，不知道吧，我的编制在校务处，借调到图书馆。这些人明面上都归校务处管呢。不过等我研究生毕业，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刘萍又拉着白静茹到旁边的学四食堂吃饭。 “咱们学校原则上不分教室食堂学生食堂，不过学四教职工多，饭菜贵一点，不过好吃。你以后就跟我在这吃吧。”刘萍顺口就替白静茹做了决定。 “你吃饭的样子真香啊！安安静静的吃得还挺快。”刘萍夸着白静茹。 “吃慢了不就被你抢光了吗？”白静茹心里想道，不过现在真是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大妖精’了。 “也许，这个‘大妖精’是个坏人，不过她对我好啊！”白静茹想道。 第131章 还不算太傻 两个人吃完饭，从食堂走出来。冬季的北风呼呼吹过来，白静茹才心里一惊。自己搬家跟别人住，似乎太轻易了一点。这个‘大妖精’刘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一点都不了解呢。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思考了。刘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来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拉着手闲逛，食堂到静心斋的路上恰好有一段回廊，寒假期间人又少，尤其是晚饭后这段时间，刘萍拉着白静茹沿着回廊散步，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刘萍倒也坦诚，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老家是南方的，在京城出生，怎么参加了几次数学竞赛，稀里糊涂就保送上了数学系。 学了两年觉得没有意思，又转到图书管理学，其实学的是信息管理，还告诉白静茹图书馆系马上要改名字了，因为实际上早就和图书馆里没有多大关系了。 叙述自己经历的过程里，刘萍也问了白静茹的事，家是粤东哪里人，为什么要学跳舞，高考考了多少分什么的，事无巨细，两人特别交心，聊得也很高兴。 等两个人想起来晚上公司可能有热闹看，赶到公司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聚成一圈在那里讨论了。 “大家都在看什么呢？”刘萍先上去问。 王朗连忙递给她们俩一张纸，白静茹一看，就是一堆问题，而且是针对汪风的问题。比如：你什么时候学的摇滚？你对摇滚音乐的期望是什么？哪个歌手谁对你的影响最大？ 这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啊！不但刘萍撇嘴，连白静茹都觉得没太大意思。 “这些问题观众会喜欢看吗？”刘萍问。 “最主要是电视台领导不想出错啊！哎，咱们忘了这件事情了。咱们是想宣传，访谈越有意思越好，但电视台领导无所谓收视率啊，他只想安全地完成任务。”钟珊珊解释道。 看到这件事不好玩，刘萍马上就打退堂鼓了。 “哎呀，我还要去帮赵海生查资料呢，这会图书馆还开着呢。静茹，你跟我一起去吧，资料太多我一个人拿不了。”刘萍顺手还把白静茹叫走了。 在图书馆，白静茹倒也开了眼界，一般情况下本科生不是所有的馆藏都能进去，但她跟着刘萍，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两个人先搜文字资料，一边聊天一边在一排排的书架之间穿梭。查找之前刘萍还拿出一副口罩让她戴上。 “别看图书馆里环境好，实际上灰尘也不少，还是戴上口罩比较保险。”刘萍好心地说。 不过白静茹觉得刘萍查东西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而且她似乎也不急于很快就找完，而且一边找一边聊天，还拉着自己不让走。 “一个人找东西很闷的，要不你就在边上看这些资料吧，我一个人找就行，等找好了，咱们再拿去复印。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刘萍说道。 白静茹倒是乐于落得清闲，刘萍的效率实际上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找齐了资料，两人拿去复印好，就准备回唱片公司。 “小师姐你不用值班的吗？”白静茹有点奇怪。 “我是在职研究生啊，晚班都没有的，我要学习啊。”刘萍不以为然，不过似乎也没有人管她。 “汪风，这是一个桀骜不羁、敢于表达自我的年轻人，也是一个摇滚音乐人，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学生，也依然坚持梦想，勇于创作，去年他已经出了一张音乐专辑，虽然是合辑，但是他的音乐才华已经脱颖而出。……”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王朗拿着一个本子在念着。还没念完，旁边的人就哄堂大笑。 “你肉麻不肉麻啊！我是这样的人吗？”旁边汪风也笑了。 “不是，哥，这又不是你说的，是明天的旁白，主持人说的，你只要负责和主持人对话就行了，怎么说我们已经拟好稿子了。”王朗连忙解释。 “这么搞算什么摇滚啊？简直就是一个肉喇叭，这样的访谈还不如不谈。”汪风明显不乐意了，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这？这怎么行？”王朗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这不是没有经验嘛，以后你这样的愣头青还是少参加啊访谈吧，或者要不随你怎么说吧。”钟珊珊说道。 “随我怎么说都行？”汪风问。 “那当然，不过要现场唱歌，唱歌你总行吧。不过咱们先看看效果，这样，你明天试试把这些对话念一遍，如果感觉不好，就按你说的来，你随便怎么说，你怎么说就怎么录。这样行不行？”钟珊珊问。 “那可以，就这样吧。念一遍你们的稿子就过关啊！”汪风强调道。 这时候刘萍偷偷捅了捅白静茹的腰眼，把她拉到一边，对钟珊珊示意去送东西，同时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汪风这傻子被卖了。”离开以后刘萍悄悄说道。 “怎么就被卖了？”白静茹好奇地问。 “录制节目啊！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是录制，肯定可以剪辑啊，不管你说了多少，人家最后要的只是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这汪风看着还挺机灵的呢。” “那怎么办？咱们等会告诉汪风？”白静茹问。 “有什么说的，本来就是一个商业访谈，该怎么吹就怎么吹吧，而且根本就不用好好唱，到时候电视台肯定放他的录音带。”刘萍说道。 “小师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白静茹佩服地说。 “哎，见多识广罢了，我都研究生了。” 两人到了赵海生房间，赵海东正在屋里做奇怪的动作。 “海生哥你这是干嘛呢？”白静茹问道。 “这都看不出来吗？这是吴氏太极拳，目前最好的内家拳法，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锻炼大脑，你看我的野马分鬃。”赵海生一边说一边慢腾腾做起了动作。 在他的解释下，倒也勉强能看出来似乎是一种太极拳。 “这太极拳有用吗？”白静茹问。 “我看大概率是没用的。”赵海生坦率地回答。 “这个还不算太傻。”刘萍评价道。 第132章 这是卖弄吗 “没有用为什么还要练啊？”白静茹问。 “我用这个锻炼大脑啊。这太极拳锻炼身体不行，但每一个姿势讲究的可多呢，什么虚实分明、动静结合，你们看这个揽雀尾，一手抬高，一手下摆，眼睛望着远处，先往向无限远处，然后以脚跟为轴转身，看到没有？” 赵海生一边解说，一边慢腾腾地打着太极拳。这倒也是实话，最近他查看了一些资料，知道想锻炼大脑，就得练内家拳，而能查到的内家拳，一个是太极拳，另一个就是印度的瑜伽了。这都不用考虑，先练太极拳再说。 刘萍绕到桌子边上，看到桌上摆着一本《吴氏太极拳》，翻开的页面上赫然写着的就是赵海生刚才说的那段话。这是现学现卖啊！ 刘萍和白静茹放下资料，坐在椅子上看着赵海生打拳，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不时嘻嘻笑着，打了一会赵海生就不乐意了，感觉自己成了两人的小丑了，这可不行，想到这里，马上收势，结束了锻炼，同时还不忘补一句。 “太极拳不管打到哪一个姿势，都可以结束，每一次结束都要做收势的动作，这叫有始有终！” “你这属于被骗的啊，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而且真想锻炼大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刘萍出主意。 “哦，真有办法，说来听听。”赵海生现在就对锻炼大脑有兴趣。 “叫我一声小师姐，我就告诉你。”刘萍笑着说。 “这还不容易，你本来就是小师姐嘛。小师姐，快告诉我吧。”赵海生才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头衔呢。 “算你乖。想锻炼大脑啊，不如做做数学题，保证你头脑运行速度加快。”刘萍说道。 “对对，我也觉得做数学题挺锻炼大脑的，海生哥，你们中文系学高数吗？我们要开好几门数学课啊， 要不你跟我一起选修一门吧。”白静茹附和道。 “咦，你还挺会啊，和你一起选修？你们俩不如一起给我当学生呢，我一个教你们两个，比上大课强多了。就是咱们p大好多数学老师都不如我做题快。”刘萍随意地说。 “你们图书管理系数学这么强？”赵海生是一点都不相信。 “小师姐原来是数学系的，还是保送生。当时少年班和咱们p大抢呢，小师姐来咱们学校了。”白静茹替刘萍回答。 “真的假的啊？数学系？那咱们两个学的一样啊！”赵海生回答。 “海生哥你是中文系学语言的，怎么和小师姐一样？”白静茹问。 “这你就不懂罢了吧，数学本质上也是一门语言啊，所以我和你小师姐，学的都是语言。”赵海生得意地说。 “完全不一样。数学这门语言是努力把世界描述得简单；语言学可就相反了。你这属于狡辩。不过这种话你多和小茹说吧，这傻孩子就喜欢这种话。”刘萍显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得罪了两个人。 “不管狡辩不狡辩，你真是数学系保送上来的？”赵海生问道，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捡到宝了。 “你怎么转系了？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啊？”赵海生突然得到一些杂乱的记忆，少年班的天才孩子大多都有心理问题，一时没注意就说了出来，说出来后马上就后悔了，这样说话也太楞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了。”哎，还不如不解释呢！幸好刘萍也没怎么在意。 “那我真找你学数学啦？”赵海生连忙岔开话题。 “真要选一门数学还得考试，挺麻烦，我就只想锻炼锻炼大脑。”赵海生解释道。 “你写歌不就锻炼大脑了吗？”刘萍不解地问道。 “写歌太容易了啊！怎么能锻炼大脑呢？”赵海生不满地说。这种神情气得刘萍和白静茹想杀人。 “写歌很容易吗？老实说，我也试过写歌，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倒是做数学题很简单。所以我一直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写歌的。”刘萍回答。 “那你可找对人了。这样吧，看在你努力帮我找资料的份上，还有看在我妹妹小茹的份上，今天我就现场给你表演一番，如何写歌！”赵海生说道。 这番话马上调动起了刘萍和白静茹的兴趣。 “真的假的？可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思考的呢？”刘萍问道。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啊！我会一步一步，把写歌的步骤分解开，写一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样你们就理解了。”赵海生说道。 先等等，我去叫洋洋姐，她也想学自己写歌呢。 “那你叫吧，不过她可不一定喜欢看我写呢，上次还说不看了，看了之后反而不会写了。”赵海生回答，不过也挡不住白静茹去喊穆洋。 穆洋跟着白静茹走了过来，随口说道：“我劝你们别看他怎么写歌，他每一步都太容易了，眼睛倒是看会了，自己模仿，每一步都难如登天。我都看他写过好多次了。”穆洋嘴里这样说着，不过还是坐在了旁边。 看大家都坐好了，赵海生开始了表演。 “今天我给你示范一下如何仿写歌曲，这样就比较简单了，洋洋你好好看啊。仿写就是先拿一首歌，模仿她的曲子，给曲子做一些改编，然后根据曲子的意境再来填词，这个意境其实和原曲也会有关系，所以肯定是非常简单的。” 赵海生解释完，顺手拿过来一张歌谱，给大家看了一眼。 “这是一首陕北民歌，叫《崖畔上开花》，我模仿她的曲子，就是给他改编一下，大家看，前两句，我稍微做点改编，这样，这样，然后后两句呢，我把节拍改一下，胆子内容还是有联系的，这样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叫改编。” 写完谱子，赵海生把谱子递给穆洋。 “你来唱一遍，是不是和原曲不大一样，前两句是相似的，这样就把曲子改编了。然后我们填歌词啊。” 赵海生这一手彻底镇住刘萍和白静茹了。 “这首民歌原来的词是男女对唱，咱们直接改成女生独唱吧，先写景，第一句这样写‘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这样行吧，这是传统的诗经起兴的写法啊，简单吧？” 看到大家都点头，赵海生就继续填词。 “起兴的手法呢，都是第一句写景，第二句就写人抒情了。那我们这样写‘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摇。’，这样行吧，引入人了。现在就差三四句了，船也来了，就差人了，既然是女生唱，那肯定要写哥哥了。那就这样写，‘为了那心上人， 起呀么起的早。也不管呀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赵海生说着就把后两句写了出来，然后把歌词递给穆洋，结果刘萍一把抢过去了，看了一眼，自己又不会唱谱，只得又交给穆洋。 “你试着唱一遍看看，然后咱们补充填完两段歌词就行，这种民歌的旋律简单，就是两三段重复，中间稍微修改一下就行。” “看，写歌简单吧？”赵海生问道。 第133章 你小我大 穆洋拿着歌词，对照着谱子，试着唱了两句。听了之后，刘萍和白静茹的眼睛马上变大了。 “真好听！”这是白静茹的声音。 “好是好，就是太短了，写长点不好吗？至少再补两段吧？”刘萍又不满意了。 赵海生也不说话，拿起笔写了起来，一边写才开始解释。 “这种民歌歌词都是这样，旋律只有一段，歌词不断重复又有变化，这样适合传唱，大部分民歌都是这样。你们看，我又写了两段。” 赵海生把歌词递给穆洋，穆洋直接转递给刘萍。刘萍拿起一看：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一心想着他呀他，我想得真心焦， 为了那心上人， 睡呀么睡不着， 我只怕呀找不到，那叫我怎么好。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三步两脚跑呀跑，快赶到土地庙， 我情愿陪着他， 陪呀么陪到老， 除了他呀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一句‘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每段都有啊，太取巧了。不过嘛，歌词写得确实不错。你怎么这么懂女人啊？经常观察女人吗？怎么观察的？偷看过吗？” 这刘萍经常说些虎狼之辞，一点都不像外表那样。眼睛又大，像刀子一样。 “怎么能说偷看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我确实经常观察我家洋洋，人的感情是有共性的啊。了解起来一定也不难。再说这只是描写女子思念情郎，选几个场景就行了。难点在于把握尺度。” 赵海生解释道，他的解释里其实采用了天启材料里的一些评论。是的，天启歌曲就是这么爽快，不但给了好几种不同的演绎，还附带了一些评论和赏析。 对这首歌，有评论认为最难的是歌词适合社会对爱情的描写尺度，那就是恰到好处。不能太露骨，又要有赤裸裸的思念。赵海生决定把这些也表达出来。 “什么叫把握尺度啊？”刘萍问道。 “这个问题嘛，其实穆洋是最有感触的，对吧？”赵海生看着穆洋说道。 “我？我觉得我也把握不住啊！”穆洋连忙摆手拒绝。 “我是说你在这方面受折磨了。刘萍可能还不知道，《童年》这首歌因为有一句‘隔壁班的男孩怎么还没走过我的窗前’，说了一句‘心里初恋的童年’就被批评了，穆洋受到的批评可不止一次了！这就是社会尺度啊！” 赵海生用《童年》这首歌解释了一下。 “所以这首歌我就吸取教训啦，不能直接说热恋，也不说亲吻这些敏感的词汇啦，只说想人想得心焦，把心焦形象化一下就是睡不着，到处找人，感情上只是说陪到老，这样就比较含蓄了。真正的热恋肯定不会这么文绉绉，当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该怎么样怎么样啦。” 赵海生说得兴起，差点又满口跑火车，连忙自己打住了。 “那这还算民歌吗？”白静茹问。 “当然算啊。曲调主体来自于民歌，歌词意境也取材于民歌，只是加工了一下，更精细了一点，很多民歌歌词是比较粗野的。”赵海生说道。 “民歌歌词粗野？不可能吧，虽然没听过多少民歌，但想来是比较淳朴的。”刘萍说道。 “不信你自己看吧。”赵海生拿过一本复印的民歌歌曲集，翻开一页，递给刘萍。 刘萍看了以后，马上把歌本扔到一边，红着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可能是印错了。” 白静茹拿起来翻看，小声念到：“……，两人多自在。” 还没念完，穆洋就赶紧阻止她，可白静茹不知道什么意思，自顾自念了下来。念完了还说：“这个好像不对吧，我听过这个，歌词和这个不一样。还有……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其他三个人看着白静茹天真的样子，一时也不好解释。赵海生只能回答她前面的问题，希望能岔开话题。 “你听到的应该是文化人改编过的，其实各地的民歌原来都是很淳朴的，而且很多都是情歌。这个可以理解啊，小茹有不懂的下来你问我或者问你洋洋姐吧，咱们今天先聊怎么写歌词的事。” “不聊写歌词了，你这种写法谁能学啊！”刘萍这时有点明白穆洋刚才的话了。 “不聊的话，那我就忙我的了，你们自己自便吧，我要把这首歌的编曲做出来，还得和慧哥商量一下。今晚可能又得熬一夜了，得趁热把这首歌编曲定下来，要不然伴奏没法练熟。”赵海生说完，就拿着谱子找慧哥去了。 “和这家伙比起来，咱们写歌就像小孩，他就是大人，差距太大了。确实没法学。”穆洋总结道。 “这倒是，不过我肯定能学会。老实说，不管什么专业，只要我喜欢的，就没有学不会的。”刘萍说道。 “他们熬夜，怎么不用在这陪着吧？要不咱们三个都去我那里休息吧。刚好我那里还有床位，洋洋你也来吧。”刘萍又提议。 “你在哪住啊？”穆洋问。 “现在小茹和我住呢，我在南门边上的宿舍。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可无聊了。今晚你也来吧，咱们三个好好聊聊天。” 穆洋宿舍现在也没有人了，想着假期住一起也热闹，就答应住过去。 “今晚也不用搬东西了，你住小茹床铺，我和小茹住一块，先凑合一晚，说不定怎么聊天都不会睡觉呢。” 三个人嘻嘻哈哈就去了刘萍的宿舍。 “你这个是博士生的宿舍区吧？”穆洋稍微知道一点学校宿舍的规划。 “是博士宿舍和教工宿舍混合区，不过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幸好小茹来了。” 三个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聊天。刘萍突然问：“你们吃过肯德基吗？去年新开张的。” “我吃过。”穆洋回答。 “我没有。”白静茹回答。 “哈哈，你确实没有，你去吃了就知道了。我就是肯德基的巨无霸，洋洋是鳕鱼堡，小茹你呀，就没你这种汉堡，你只能是煎鸡蛋。” 刘萍说完，得意地笑了。穆洋抬头看了看，只能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白静茹问。 “你听不懂就对了，记住你小我大。” 第134章 怎么这么护着她 “不行不行，你们必须给我解释，什么叫我不懂啊？你们告诉我我不就懂了吗？” 白静茹抗议道。 “你这傻丫头，什么都不懂，出洋相都不知道，幸亏我和洋洋护着你，要不然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刘萍说道。 “那你们怎么什么都懂啊？难道都被人骗过？”白静茹不服气地争辩。 “找打！”没想到一句话激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愤怒。三个人说笑着打闹成一团，刘萍开始和穆洋一起抓白静茹，看到白静茹吃亏了又去抓穆洋，闹腾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不是一起教训小茹吗？小师姐你怎么抓我啊？”穆洋不满地说。 “哎呀，小茹这么可爱，又这么小，什么都不懂，看着就让人想保护她！我欺负她行，别人欺负就不行。”刘萍解释道。这么一来，大家也不再闹了。 大家都躺下来以后，刘萍揽着白静茹的腰，说道： “我以前啊，还真吃过亏，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亏。” “啊？小师姐你被人骗啦？”白静茹一激灵。 “哎呀，也不是被骗，就是自己不小心，被个混小子占了便宜，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想想还是很难受嘛。咱们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啊。小茹，以后你可得听我的啊。” 刘萍说着，一边捋着白静茹的头发。 “哎呀，那个小师姐，我听说女孩子被人骗了，就不叫女孩子了，叫女人。”白静茹刚说完，穆洋忍不住一下子笑喷了。 “你也太直接了吧，还说你不懂事。”穆洋笑道。 “胡说什么！我只是被占了便宜，被看了几眼而已。你想哪去了。哼，总有一天我要找到那个混小子。”刘萍发狠道。 “小师姐，找到了我帮你揍他。”穆洋说道。 “我也帮你小师姐。”白静茹也连忙附和。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穆洋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年暑假前，我感冒发烧，去校医院打针，当时治疗室没人，护士就给我打针，没想到打完了才发现墙角还坐着一个混小子。幸亏我当时咳嗽得厉害，一直戴着大口罩，他没看清我的脸，估计不知道我是谁。”刘萍恨恨地说。 “原来小师姐你打屁股针被男生看到啦？那个男生在墙角干嘛呢？从哪里钻进去的？”白静茹好奇地问。 “什么从哪里钻进去的，他在那里挂吊瓶，见到我进去打针，就不能赶紧出去吗？还静悄悄坐在墙角，穿着白衬衫吧，像隐形一样，我和护士都没发现。”刘萍解释道。 “这样啊。那好像不能算是偷看吧。他在你对面，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小师姐你别担心啦，打屁股针只要拉下一丢丢就行，在前面什么都看不到，在后面还能看到你半拉屁股。嘻嘻。”白静茹安慰着刘萍，自己不由自主就笑了，又补充一句。 “别人一边前面是看不到的，不过小师姐你就不一样了，你估计会被看到。你知道吗？我们班男生还给你起了外号呢。他们都叫你大妖精，我们刚开学那会参观图书馆，男生看你走来走去，不知道谁给你起的外号。” 白静茹怕刘萍生气，连忙说起了软话。 “以后我不许他们那样叫你了。别生气啊小师姐，你这个事也只是一个意外嘛。” 穆洋也附和白静茹道：“闹了半天就是一个小意外，这算什么啊。你当时骂一声，或者给他一个耳光就行了。” “你说的对啊，其实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可能没报复回来，心里有点不平衡”刘萍说道。 “那你当时怎么没说几句呢？骂几句也好嘛。”穆洋说道。 “哎呀，都怪我心太善良了，当时看那个小男生在挂吊瓶，眼睛好像都闭着，而且人也特别瘦，不像个坏蛋。也怕一巴掌把他打晕了；再说闹起来我好像也不占理啊。只能自认倒霉了，男女就是这样不公平啊！”刘萍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以后你有我照顾，谁也不能欺负你。”刘萍拍着白静茹说道。 “小师姐你轻点，屁股都被你拍疼了。别人欺负了你，你就来欺负我。”白静茹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来扭去抗议着。 “我是喜欢你啊！傻瓜。”刘萍说道。 “你就是太瘦了，简直就是排骨了，太瘦了大脑思考都没能量了，人会变傻的。”刘萍说道。 “真的假的啊？可我练跳舞不能太胖啊！”白静茹回答。 “变傻应该不会，不过大脑思考是需要很多能量的啊，要不然你看我怎么会这么胖呢。我饿的时候脑子就没法想问题了。”刘萍回答。 “小师姐你是因为这个不学数学了吗？”白静茹问。 “那倒不是，开始的时候，觉得数学能解决很多问题，可学了两年，才发现即使一辈子投入到数学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就不想学了，当时有这个想法后，数学课都不想上了。”刘萍回答。 “不想上课，小师姐是怎么毕业的啊？还能留校？”白静茹问，穆洋也十分好奇。 “这有什么难的，不想上了我就去找石校长，告诉他我不想学数学了。”刘萍回答。 “石校长怎么说？” “老石让我做题，还说没有什么是做题解决不了的。不过我不想做，就转系了，这个系，老石说很多东西还能用上，还让我继续上研究生。” “石校长怎么那么照顾你？他是你亲戚吗？”白静茹毫无顾忌地问。 “什么亲戚，我根本不认识他，就是招生的时候他招的我，本来我想去安省那个少年班，老石说少年班里都是小孩子，没意思。我一想也对，就来咱们学校了。老石还给我们上过几门课呢。这人还行。”刘萍说道。 “老石还行？”穆洋惊讶地说：“简直太行了，亲爹估计也就这样了！” “老石对学生都这样的啊，我没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刘萍说道。 “可能你们都是数学系的吧，哎，天才的世界可能和我们不一样吧。”穆洋叹道。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俩不也是天才吗？我觉得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只是从事的方向不一样。”刘萍说道。 “好累，我要睡了，晚安，小师姐，晚安，洋洋姐。”白静茹小声地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135章 无此必然性啊 赵海生晚上可没闲着。《知道不知道》有好几个版本，编曲也完全不同，有纯粹用传统乐器，用二胡和笛子配乐，听起来十分现代。也有中西结合的，钢琴配二胡，赵海生觉得挺适合这个时代。 赵海生把两个版本都写了出来，和甄慧生试着录了一遍，最终还是决定用中西结合的。主要原因还在于穆洋的专辑，主打就是承上启下，融合贯通。这样录完以后，已经是深夜了，连忙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9点多了，王朗连忙端来饭菜。正在吃饭的时候，钟珊珊突然跑了过来。 “你哪里得罪老石了？他刚才点名找你呢，听着语气有点重啊。”钟珊珊担心地说。 “我好久没有见老石了，怎么可能得罪他啊？是不是他看咱们这么卖力，准备犒赏犒赏咱们？”赵海生问道。 “你想得挺美。我再打听打听。”钟珊珊转身走了。 赵海生仔细想了一下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绝对的与世无争，基本上就是在写歌录歌。心底无私那就照常干饭。 晚上录歌太累，早上醒来确实饿了，赵海生连吃了两个大馒头，两个鸡蛋。正在擦嘴，钟珊珊又来了。 “老石还让叫上那个刘萍呢！刚才打电话问我图书馆的刘萍是不是在咱们这，在的话就跟你一起过去。说是有事找你们。这刘萍是什么来头？”钟珊珊也好奇了，以前还没见过老石这么重视过一个女孩子。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到了。”赵海生马上得意地说。 “说来听听。” “这个刘萍原来是数学系的，昨天她自己亲口说的。老石不但是校长，还一直在数学系代课呢。估计是想起自己的老学生了。”赵海生随口猜测。 “大概也就这么一个原因了，再有就是想咱们了。不过我最近真的很忙啊，每首歌最多只有三天时间，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够，谁还想陪老石聊天啊？要不，你陪刘萍去得了。” “我可不去。领导点名叫你了，你还能不去。去吧，就当休息。刘萍刚才也和她打电话了，你们俩五分钟后在图书馆南门碰头。快去快回，有事只能晚上找我了，我今天陪汪风去录节目，估计会忙到很晚。” 交代完，钟珊珊就忙着走了。赵海生也只能穿上外套出门。 到了图书馆南门，刘萍早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赵海生就笑着招手，红色羽绒衣在太阳下格外耀眼，她一笑就浑身乱颤，引得旁边进出的人频频行注目礼。 赵海生连忙跑过去，迅速带着她往西门校长办公室走。 “你慢点啊，走那么快干吗？”刘萍扭动着走路特别费劲，连忙紧追几步，一把拉住赵海生的袖子。还把身体往赵海生身上靠，想借点力，也太狡猾了。赵海生才不给她这种机会，每当她考上来就紧走一步，让她靠不着。 等到了校长办公室楼前，才发觉自己似乎理解错了，这个女生不是想靠着自己，而是纯粹体虚，走了这几步路，就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汗都流出来了。 这还是冬天啊！冬天都出这么多汗，你身体也太虚了，该锻炼了。赵海生想到，随口就说：“怪不得你总生病打针呢！”话刚说出口，就觉得坏了，连忙装作赶时间，催促快点走。 “那天挂吊瓶的是你吧？”刘萍笑呵呵地问。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赵海生连忙来了一个否定三连，最后又加了一句：“你在说什么?”说完又后悔了，就该什么话都不说。幸好已经到了办公楼里了，刘萍也没有再追问。 刘秘书把两个人接了进去，让两人在办公室里屋稍微等一会。 “校长本来这个时间专门陪你们俩的，不过刚才来了一个推不掉的人，你们俩在这坐一会，我估计石老师一会就把她打发走了。”刘秘书说完就轻轻带上门出去了，不过透过门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赵海生和刘萍互相看着对方，都摸不清是什么情况。 幸好过了一小会就听到外面老石和人谈话的声音。 “孩子他爷爷就在咱们p大当过图书管理员，我也是咱们p大中文系毕业的，我们家这个孩子就该上p大。” 两人听到一个声音颇为威严的女子在说话。然后老石慢悠悠地说：“从逻辑上看，无此必然性啊！” 女的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咱家三代都属于p大。” “小刘，你过来一下。”老石还是慢悠悠地说：“这孩子为什么不等到高考再来报名呢？p大的大门是敞开的啊！” 这时候刘秘书在旁边说：“这孩子摸底考试109分。” “数学满分120，考了109？”这是老石的声音。 “不是，是六门课的总成绩109分。”还是刘秘书回答。 “这事情不好办啊！”老石说道： “p大风气比较自由，学生自由散漫，前几天一个中文系的学生还打了人。你这孩子要进来，我可不敢保证人身安全啊！” “你！” 只听那个女子说了一声你，也没再说话。又听到外面一声猛烈的关门声。 赵海生和刘萍默默地听着，也没出声暴露自己。正在发呆，就听到老石爽朗的笑声了。 “让你们两个小朋友久等了。刚才处理了一些俗事，你们都听到了吧？还真是巧了，咱们这里也有一个图书管理员，还有一个中文系的学生啊。” 赵海生估计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连老石都只能婉拒。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这种话老石能说，自己多说一句都是找死。就没接话茬。 “石老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们现在很忙啊！春节都不能休息，要赶时间。” “好久没你们的消息，昨天一问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什么30天做一张专辑，又是汪风无礼打人，还有你还把我们数学系的小天才拐跑了。别的事情我不管，你乱拐人可不行，浪费人才更不行。所以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敲打敲打你。” 老石一改往日和蔼的模样，恶狠狠地说说道。 第136章 牛就这么吹出来了 赵海生吓了一跳，一琢磨这刘萍和老石什么关系啊！必须得撇清自己，再说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干。 “做专辑是被逼的啊！校长啊，自从咱们的《校园民谣》火了之后，穆洋和汪风也出名了，我们以为自己还有点名气。没想到这个音乐圈还有一个歧视，那就是没出过自己专辑的歌手都不算真正的歌手。就因为这个，穆洋和汪风都受人欺负了，汪风打人那是被别人下套了。” 赵海生连忙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最后才总结道：“所以我们决定尽快为穆洋和汪风出个人专辑，这样才不会受欺负。这就像现在喊的口号，‘落后就会挨打’啊，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再说数学系小天才什么的，我们真不知道啊。”赵海生叫屈道。 “校长和你们开玩笑啊，别紧张，别紧张。”刘秘书上来倒水，给赵海生解围。 “石老师别把咱们学校的大才子吓着了。” “哈哈，我和他们开个玩笑啊，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没胆子，那可不怪我。”老石这才又笑了。 “不过我们小刘萍啊，还真是我们数学系的小天才啊，当时招生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去做工作的。没想到这么有天赋的学生，却不在数学系深耕下去，太可惜了。” “今天叫你来，其实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们这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老石最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这个解释，赵海生心里一下子就郁闷了。闹了半天，老石是为了刘萍啊，而且很大原因可能是刘萍不想继续学数学，和自己其实没有关系。不过这也是一个和老石吹牛的好机会啊。 上辈子带来的那些宿慧平时可能用不着，在这种时候吹牛那可就厉害了。不过还得先套套刘萍的话才行。 “石校长，这个问题我可就不知道了。其实去我们那里，也是小师姐自己选的，我们当时只知道她查资料特别快，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小师姐为什么不继续学数学了啊？数学可是解开宇宙奥秘的钥匙啊！” 赵海生假装可惜地说。 “可不是嘛！”老石一拍桌子赞同道：“数学简直是最好玩的了，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不继续学了。” “啊，这个，石老师，您可能把我看得太高了，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多么聪明啊！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做。为什么不继续学数学，可能是我比较实际，有点实用主义，咱们现在要解决的很多问题，数学暂时是帮不上忙的啊！所以我就越学越沮丧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刘萍诚恳地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赵海生见状觉得机会来了，宿慧里的提示有个模糊的印象，这几十年东大发展得很快，经济、工业都提升很快，最后反倒是纯数这种研究比较难追赶。于是赵海生马上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师姐你就真的有点短视了啊！数学永远都是人类科技领域最璀璨的明珠，如果我不是学了中文，我肯定想去学数学。” 说完这句，赵海生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不说话，明白自己吹牛吹大了，数学这种能力可不能吹。赵海生眼珠一转，马上把话圆了过来。 “当然我不是说我数学很强，我只是说要解决实际问题，其实很容易，有些看起来很难的东西，其实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比如咱们计算机所那个一年一亿收入，看起来好像只有他们可以做到，其实我们东大唱片也可以做到啊！” 说了这句话，连老石都有点感兴趣了。 “你们真能做到？”老石问。 “当然可以做到，不过今年大概只能做到一亿人民币吧，不过这种赚钱的速度是很快的。一般而言，物质的东西改变起来比较容易，只是大家没有信心而已。” “信心，老实说，对你们我是真没信心，你们连一个真正的管理人才都没有，钟珊珊这丫头只能算半路出家，有点管理能力，但真不多。你们谁懂经商啊？据我所知，你们的管理是一团糟的，我也是我今天叫你来的一个原因。”石校长告诫道。 “校长也懂这个啊？我觉得我们挺好的啊。现在是我们突飞猛进的时候，不用在乎一些小节的。” 赵海生没法告诉他们，这两年因为盗版还没兴起，是做唱片最好的时候，而且唱片业现在也没有对手，根本不用特别在意管理的问题，先把局面打开才是最重要的。 “校长，我发觉您太小看我们了，我们虽然都比较年轻，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志向啊，当初建立东大唱片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发誓，要把东大唱片做成世界一流的大公司。管理层年轻、有冲劲、有理想，我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啊。我想小师姐来我们这里，估计就是被我们的青春感染了。”赵海生意气风发地说。 “小萍是这样吗？”石校长问。 “我只是好奇罢了，觉得他们的歌很好听。就去看看，这人虽然爱吹牛，但是写歌确实还可以。”刘萍说道。 “爱吹牛？”赵海生不满地说：“我可一点都没吹牛啊。我就是觉得很多人都有门户之见，其实很多事情都很简单，比如说吧，有一天我刚好经过咱们学校化学系办公室，脑子里有个疑问，就去问了问。” 这件事倒是真的，赵海生从宿慧里得到一个信息，马上去求证，结果被嘲笑了。赵海生相信宿慧应该没错，所以趁机说了出来。 “什么事啊？瞧你一脸激愤，被化学系的人嘲笑了？”刘萍好奇地问。 “事情是这样的，高中的时候我也学过化学嘛，还学过地理和生物，当时就想淀粉的分子式不就是一个碳氢氧化合物嘛，那用二氧化碳加上水，再通上电，不就能制造出淀粉了吗？有了淀粉就有了粮食，根本不需要辛苦种地啦，种地这种事不该实现工业化吗？高中时候只是想了想，那天在化学系我想到了就去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赵海生愤怒地站了起来，学着那个化学老师的口吻。 “他竟然说‘这位中文系的同学，请你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这不是侮辱人吗？”赵海生愤怒了。对着石校长说：“淀粉不就是碳6氢10氧5啊，这个要是研究出来，不就是人类很大的进步吗？难道我有错吗？” 开始石校长和刘萍几个人还在笑，到最后也有点震惊了。 “这家伙有点歪才啊，可就不知道怎么驳斥他。”石校长心里想。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化学方面大家肯定相信化学系的人啊。”石校长说道。 “所以我要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建立东大唱片公司只是第一步，然后我们先赚一个亿再说，这只是一个小目标。” 赵海生的宿慧里，有时候会冒出来‘一个亿只是一个小目标’这样的话，赵海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也顺嘴说出来了。 第137章 怎么管住这张嘴 说完一个亿只是一个小目标之后，宿慧突然给赵海生了很多信息，大部分都是人狂必有祸之类。吓得正吹得来劲的赵海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幸好这番话刺激到了老石。 “一个亿都是小目标？年轻人不要太猖狂啊！”看到自己看好的年轻人这么爱吹牛，老石确实有点忍不住气了。 得到宿慧的启示，赵海生连忙开动脑筋，想着怎么才能收回一个亿只是小目标这种嚣张的话，听到老石批评，连忙也点头附和。 “石校长说得太对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校长，我总想把自己的成就夸大点，一不小心就吹过头了。对了，这种话以后我再也不说了，咱们就当没说过。” 赵海生觉得自己的说法还不错，以后谁问也不承认就行了。 “说过就是说过了，为什么不承认呢？而且我觉得你的想法也不难实现啊！”没想到刘萍在边上帮了倒忙。 “你也觉得东大唱片一年赚一亿不是难事？”石校长问刘萍。刚才赵海生说这个数字的时候，他觉得年轻人在吹牛，但以他对自己的学生刘萍的了解，既然能说不难，那肯定就是真的不难。 “如果他们一年能出三四张像《校园民谣》这样畅销的录音带，一年赚一亿还是可以的，而且，东大唱片管理很松散，管理上稍微用点劲，收入还能更多。”说到这里刘萍看了赵海生一眼，看到赵海生没有反对，才放了心。 赵海生终于有点理解宿慧为什么阻止他说‘一个亿只是一个小目标’，这种话说了，别人不信还好，真要信了，那问题就来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还没赚到手的钱，自己就胡乱吹出来，以后不倒霉才怪啊。 想到这里，赵海生又连忙给自己减负。 “刚才真是奇怪啊，我不知不觉就开始吹牛了，刚才想了一想，肯定是怕校长看不起我。其实说实话，我们想赚一个亿还是很难的，今年能有一千万就不错了。现在我特别后悔自己的孟浪，特别后悔自己说话不过大脑，特别后悔自己爱吹牛。” 赵海生为了让人忘了一个亿的事，开始反向贬低自己了。刘萍看着赵海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理解为什么这人刚才说话还那么有气势，现在突然就开始怂了。 石校长听他说得这么多排比句，不由得笑了。 “你这三个特别可不错啊，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那一个亿。年轻人不要怕出风头，你这个心理我理解，我还是喜欢刚才你吹牛的样子。” “他是觉得自己吹牛太过头了，现在想掩盖的吧？这样就好理解了。”刘萍说道。 “那你那个人造淀粉的计划可怎么办啊？你别说，我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没想到呢？那你是怎么想到的呢？”刘萍问起了这件事。 说起这个赵海生就轻松了。从宿慧中得到人造淀粉的信息和他自身的经历也有关，赵海生高中的时候确实想过类似的事，不过当时是学复习植物和地理，文科生高考的时候，初中高中的知识都在考试范围内，所以会把这些学科都放在一起复习。 有一天赵海生看完植物又翻看地理，看到农业的时候，突然想到人类的发展最终依靠的都是太阳，植物通过光合作用把二氧化碳变成淀粉和氧气，动物把淀粉变成肉类蛋白质，人类又把肉类蛋白质和淀粉变成二氧化碳，那么工业化肯定可以把二氧化碳直接变成淀粉。 当时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有了宿慧之后，有一天突然想到这点，宿慧就直接提示，另一个时空的东大，第一个把二氧化碳和氢气合称为淀粉，奠定了人类农业工业化的基础。当时宿慧传达这个信息的时候，还传递过来很强的兴奋感和自豪感。这才有了赵海生去化学系询问的事。 不过对刘萍的询问，赵海生只是解释了自己高中时候复习的时候想到了，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你一个亿的目标实现以后，就去请化学系的老师们帮你做实验吗？”刘萍问道。 “这个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啦，我感觉一个亿肯定还不够，化学试验肯定是很费钱的，而且需要很多时间试错。” 说完之后，赵海生又有点想打嘴，怎么又说起一个亿了呢。 “那你就赶快赚钱吧，快点赚够一个亿，不过只要你每天都能像昨晚那样写一首那么好听的歌，一个亿应该不难吧。”刘萍说道。 “这小子一晚上就能写一首好听的歌？”石校长显然也有点兴趣。 “对啊，说起来真是夸张，当时他是教我们怎么写歌，先给我们分析了一首民歌，然后把那首歌改编了一下，重新填了词，然后突然就有一首特别好听的新民歌了。我到现在还觉得惊奇呢。” “石校长，刘萍小师姐去我们那里，可能就是对写歌感兴趣，其他真没有什么的。如果小师姐还有其他天赋，确实没有必要在我们那里浪费时间。做音乐卖录音带，其实不需要太聪明。” 赵海生对石校长说。他看到石校长对刘萍这么在意，担心刘萍身份太尊贵，这种人惹不起还是躲远点。像石校长刚才硬怼走后门进大学那种事，一般人真的扛不起。 “我才不管你们怎么用人呢。小刘萍愿意去你们那里，就让她去吧。不过我给你一个意见，采纳不采纳你自己随意。刘萍这个人啊，其实比较简单，在数学上确实有天赋，而且很有能力，她既然去了你们那里，你就别浪费这种人才，别的不说，让她给你们梳理一下管理流程就不错。”石校长建议道。 “小师姐是学管理的吗？”赵海生连忙问道。 “她不是学管理的，但她在管理上很有天赋啊。不要小看那些数学好的人，不过信不信就随你了。”石校长看似随意地说。 第138章 这种人才应该怎么用？ “我觉得管理也是一门专业，和数学其实不一样吧。”赵海生试探着问了一句，因为不能直接问是不是刘萍有什么背景啊，只能这么迂回了。 “我也是学数学的，也没学过管理啊！可你看看，咱们学校这几年在我的管理下怎么样？”石校长不以为然地说。 “管理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和数学有相似的地方，其实就是制定一种规则，然后废止一些无用甚至有害的规则。但最重要的，是要有数学头脑帮你捋一捋思路，看看你的管理路径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更好的选择。刘萍这个丫头，父母都是工人，出身也普通，但她的脑子很清楚，你只要给她提出问题，她就能想好解决办法，当个顾问挺不错。” 石校长看来是听懂赵海生的话外之音了，直接说出刘萍家庭普通，只是真的很有能力。不过宿慧带给赵海生的经验可不是这样，有时候说普通，那可不一定真普通啊，很可能是相对石校长来说，是一个普通人。但如果石校长觉得自己也是普通人，那么刘萍的父母很可能就是和石校长一样的地位。那可就麻烦了！ 既然搞不清状况，那就躲避吧。赵海生打起了退堂鼓。 “校长今天找我们来还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我真的挺忙的。如果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吧。”赵海生毕恭毕敬地说。 “好小子，到我这里来，吹了一通牛，放了一个大卫星。然后马上又否认。最后还想跑！”石校长装作生气地说。赵海生看了他的脸色，似乎不是真的生气。 “是真的忙，就刚才吹牛的话，小师姐不是也说了，一年做出四张像《校园民谣》那样的专辑才行，但我们几个人，那可真的太难了。《校园民谣》能成功，和咱们p大关系密切，如果没有90周年校庆，我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影响。” 赵海生现在学乖了，什么事情都先谦虚一下。哎，传统美德看来都是被逼着学会的。谦虚首先也是一种实用主义。 对于赵海生的解释，石校长还是认可的。这让赵海生发觉，人确实会很容易抬高自己。石校长是p大校长，因此也高看了p大的影响力。 《校园民谣》能大火，最大的原因还是赵海生‘天启’了另一个时空的现象级歌曲。p大的原创只有甄慧生的《九月》，根本不可能带动整张专辑大卖。不过赵海生才不会戳穿这些呢。 “你们可别忘了还有《校园民谣2》啊。” 石校长叮嘱道。说起这张《校园民谣》石校长就又来了精神了。 “咱们这张《校园民谣》，尤其是校友版的《校园民谣》，那可是真抢手啊！经常有人给我打电话，问哪里可以买到。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不够开放啊，就因为一句简单的歌词，就让人停止印制！要我说，完全可以直接印嘛，不行的话我来签字，我来负责！” 石校长有点生气地说。 “校长，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您不用签字了。校友会打报告要求用来赠送的《校园民谣》，只要是赠送的，就不算违规。”刘秘书在边上解释。 说到这个问题，石校长突然有一些意兴阑珊。 “改革就是这样，总是会遇到各种问题。小赵啊，你们那里遇到问题，不要怕，万事有我。有问题就找我，我不在的话，小刘，你就负责解决。” 石校长对刘秘书说，刘秘书连忙点头答应。 “你们既然那么忙，那我就不留你们了。等会我还有个会，你们自己忙去吧。”又对刘萍说：“以后有时间多来看看我，要是想再回到数学系，随时来找我。” 告别了石校长，赵海生和刘萍一路往回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海生总结了一下，石校长今天叫自己来，似乎只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对自己的关心，二呢，似乎认为刘萍是个多方面的人才，怕自己屈才了，给刘萍打个广告。 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了。赵海生心里琢磨了一遍，确认了这个道理。 不过刘萍这种人才应该怎么用？石校长说的是顾问，公司缺一个专职顾问吗？ 确定不了的事情就先往后拖。赵海生决定先拖一拖再说，或者回去问一问钟珊珊吧。 “你刚才说起农业工业化，还真很有想法啊！我以前还以为填词的人大多都是没有逻辑的呢。”看赵海生一直不说话，刘萍自己先说了一句。 “我想法主要是因为我以前很沉默吧，大部分时间都自己瞎想。不过很多歌词写得确实没有逻辑。歌曲主要是抒情的嘛。” “快吃午饭了，咱们一起去回民餐厅吃饭吧。”刘萍突然说。 “咱们学校还有一个回民餐厅？”赵海生问道。 “对啊，总不能和咱们汉族一起吃吧，每个大学应该都有，他们还多五块钱餐费呢，我经常过来吃，这里的肉好吃。”刘萍说着，口里似乎都流口水了。 不知不觉，在校长那里待了大半上午。看了些事，说了些话，就是没吃饭。看着刘萍的样子，确实长得营养丰富，看来回民餐厅不错。 赵海生跟着刘萍走，惠民餐厅就在体育馆西北角，是一个很小的餐厅，看来学校回民学生也不多。 “这里的牛羊肉好吃，别要这么的蔬菜，只要肉食就好了。”排队的时候，刘萍悄悄提了建议。 “那你帮我点吧，我又不知道该点什么。” 赵海生说道，排到窗口前，刘萍点了两份羊肉泡馍，又点了一份手抓羊肉。餐厅的食物都是早就预备好的，只是泡馍需要等会，两人端着一份手抓羊肉找了个座位，刘萍也不矫情，坐下就张罗开吃。 赵海生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种西北饭店，大家都对食物情有独钟，很少有人对着说话，都是捧着一个大碗闷头大吃。 一时之间，作为东省人的赵海生觉得西部人怎么这样，但等到自己的泡馍上之后，赵海生才理解了。 一个人满嘴的泡馍和牛羊肉的时候，确实不怎么方便说话。再说食物分量也挺足，确实得卖力吃才行。 看着对面同样对着泡馍和羊肉奋战的刘萍，赵海生怀疑她之所以这么有料，估计和食物有关。 第139章 回娘家 赵海生想说点什么，不过自己嘴里也满是食物，实在是不好张口，只能也大口吞咽起来。羊肉配着饼倒是很好吃，不过有点腻，刘萍起身拿了一碟糖蒜，递给赵海生一颗。两人就着糖蒜，吃完了泡馍和手抓肉。 刘萍似乎吃得很满意，笑吟吟和赵海生出了餐厅。赵海生闻了闻两人身上，没闻出什么膻味，看来这家餐厅的肉还不错。 “北面不远就是莲花池，我以前经常在这吃晚饭，然后会去莲花池那边走一走。”刘萍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赵海生心里想道，不过出于礼貌，他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在这吃饭，吃完了是需要消消食。”赵海生只能实事求是。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啊？怎么能说出这种大煞风景的话呢？什么叫消消食啊！”刘萍抗议道。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用得着对你浪漫吗？”赵海生心里想，嘴上说的却是：“今天还得再写一首歌呢，要不咱们回静心斋吧。” “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刘萍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跟着赵海生往静心斋走，像个小女孩一样，一路蹦蹦跳跳，一会走在前面，一会落在后面。跑起来的时候像两个大兔子一样起伏，看得赵海生有点发愣。 这样的身材相貌，很难想象她是数学天才啊。石校长还说她有管理天赋？赵海生心里嘀咕着。 两个人回到静心斋，刘萍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都是上午找的民歌方面的资料。这些资料赵海生已经收集了不少，赵海生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民歌，不过创作主要还是依赖天启，好在整张专辑的风格也是系统以天启的方式设定的。 赵海生判断，系统估计是一个半智能型的东西，需要根据自己的要求，然后在一定条件下就能激发。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半天不看资料也不说话呢？”刘萍问道。 “在想穆洋这张专辑的事情。对了，老石说你很聪明，那你帮我决定一下，穆洋的专辑要大卖，一定要面向人数最多的人，现在全国群众听得最多的就是民歌，那咱们改编哪里的民歌好呢？改编了北方的，南方人估计不太喜欢，改编南方的，北方人估计也很难欣赏。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 赵海生刚好把自己心里的难题问了出来，看看这个所谓的聪明人有没有办法。 “那你可以综合一下啊，就像你昨天改编那首《崖畔上开花》一样，甚至你还可以综合所有民歌因素，作一首像民歌的，只要取材是农村常见的事，就很像民歌啦，这样的歌看着像民歌，内容还可以比较新颖，群众估计会更喜欢吧。” 刘萍听了赵海生的要求，随口就回答了。 “咦，还真可以啊！”赵海生吓了一跳，因为他按照刘萍的说法给系统下了命令以后，竟然真的在脑海里蹦出来一首叫《回娘家》的歌曲。 对这首歌曲，天启还特别解释了是创作曲谱，按照民歌风格填词。赵海生分析了一下《回娘家》的谱子，发现确实比一般民歌丰富多了。 一般民歌的曲都比较简单，《回娘家》的曲子结构却有五段，按照散慢中快急的规律形成，这张风格也很类似传统民族音乐。至于歌词，更是农村常见的场景，歌词还把这种场景戏剧化了。 “你的建议不错，我有想法了。确实不该拘泥于某一地的风格。”赵海生说道。 “这么快就有灵感了？”刘萍也很高兴。 “对，灵感还是你带来的。谢谢你，真的。”赵海生真诚地说。虽然系统类似作弊，但能帮他触发系统天启，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 “我哪里帮你带来灵感了？”刘萍看赵海生说的真诚，以为自己真的触发了艺术家的创作灵感。看刘萍这么认真，赵海生不由得开了一个玩笑。 “我看你的样子，像一个小媳妇，就想到写民歌，不如写小媳妇，写小媳妇那就写她回娘家吧。对了，这首歌就叫《回娘家》。”赵海生说道。 “啊！我还是小姑娘呢，哪里像小媳妇了啊！”刘萍不由有些害羞，脸蛋马上就红了。 “你穿的红色衣服嘛，可不就像小媳妇。”赵海生说着，就找出纸笔，伏在桌子边上写歌词。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 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 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 写到身穿大红袄的时候，赵海生还故意看了刘萍一眼，刘萍装作生气得扬起了拳头，不过没有打，反而催促赵海生快些写。赵海生又提笔继续写。 “头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 赵海生没再和刘萍开玩笑，走笔如龙飞快地写完了歌词。刘萍连忙抢了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歌词不错，还有故事性呢，不过这么复杂的歌词，民歌曲调可以吗？”看来刘萍也了解了一些民歌的知识。 “放心吧，我是先哼出了曲调才填词的。”赵海生说着又拿出空白谱曲纸，在上面写起了乐谱。 “这首歌确实得谢谢你，没有你的提醒，我不会想到这么写民歌，至少不会这么快。”赵海生再一次表示感谢。 “那你为什么写小媳妇穿大红袄啊？就因为我穿的红色衣服？”刘萍问。 “这个是一个巧合吧，颜色就那么几种，一般小媳妇不都是穿的红色衣服吗？看来你也要当小媳妇了。” 说完这句话赵海生连忙闭嘴了。自己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爱开玩笑。惹出事来就不好了。 好在刘萍没有生气，还一本正经解释。 “我才不会那么快当小媳妇呢，婚姻法规定女孩子20岁才能结婚。” 写完谱子，穆洋和白静茹也回来了。一进门白静茹就吸着鼻子，还喊着：“好重的骚味！” 穆洋则问道：“谁要结婚？” 第140章 三弦大师 “哪里有怪味？我怎么闻不到？”赵海生问。 白静茹跑过来闻了一下又跑开了。“你们俩吃什么了？好重的羊肉味，还有别的怪味。” 赵海生这才想起来中午吃的羊肉泡馍和糖蒜。没想到吃了这种东西，自己闻不到味道，旁边的人却能闻到。不由得鼻子也吸着闻了闻，还是闻不到，只能老实交代了。 “好啊，你们两个吃独食，为什么不叫我啊！假期食堂只开一个，中午人好多，我们排队就排了好久，饭菜还不好吃，种类太少了。”白静茹说道。 “那晚上咱们一起去学校的回民餐厅吃吧，就在体育馆西北方向。以前我也没去过，以前我都不知道还有一家回民餐厅。” 不过还没等赵海生解释完，穆洋已经发现了桌子上的歌词和歌谱。 “啊！你又写了一首歌？”穆洋惊喜地喊道。 “对，感谢小师姐吧，这首歌可是在她的提议下写出来的。”赵海生没有隐瞒，说了刘萍的贡献。 倒是刘萍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做什么贡献。 穆洋拿着歌谱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这首歌好奇怪啊，很像是民歌，但是民歌有这么复杂的吗？”穆洋又拿起歌词看了起来，忍不住夸道： “这个歌词有意思啊，真像是纯正的民歌，怎么突然想起回娘家这个内容了呢？” “主要是不想再单纯写爱情题材的民歌了，今天翻到一些民歌，题材都类似《十月姐望郎》和《伙计歌》，几乎都是男女爱情题材，突然想到以小媳妇为主题词写一首民歌，就想到了回娘家。有时候灵感就需要一个提示，这个真该感谢刘萍小师姐。”赵海生解释了一番。 “你家海生说我像小媳妇，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现在还没想明白呢。”刘萍抱怨了一句，不过对于自己能成为灵感来源，看起来还是比较高兴的。 “小媳妇是农村最漂亮可爱的一个词啦，海生哥肯定是夸你的。”白静茹在边上帮赵海生说了一句。 “那你刚才还说我身上有味道？”刘萍这时开始兴师问罪了。 “刚才我没闻仔细，可能闻错了，要不你让我再闻一闻。”白静茹也给自己辩解。 看着几个女的开始打闹，赵海生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到钟珊珊房间，没找到人，才想起来今天估计都去帮汪风录节目了。想和她谈话只能继续等了，看来自己情商还是不够高，要是钟珊珊和石校长谈一会，估计就能知道刘萍的底细了。 想不明白就放弃再想，先把手头的事情干好再说。下午赵海生把《回娘家》的编曲也写了出来，拿给慧哥看，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编曲的问题。看到这还是两天就是两首歌，甄慧生也是服了。 “你这几天写歌速度真是快啊，现在我一点都不怀疑咱们一个月就能录制出来一张专辑了，而且这张专辑质量绝对是第一。录这样的专辑，咱们就是一个月连续加班熬夜，都是值得的。”甄慧生感叹道。 “慧哥能不能找几个民族乐器拿手的？这几首民歌都需要传统乐器来配乐，咱们不能一直拿你当老黄牛使唤啊！只要技术好，不管哪里的，咱们给高价，春节这段时间，不管什么单位都应该有时间吧？”赵海生问道。 “这个你还真说反了，这些搞民族乐器的，其他时间还好说，春节这段时间啊，肯定是他们最忙的，不过咱们肯定能请到人，这个你就放心吧。”慧哥给赵海生打着包票。 这个还真是，想了一下赵海生也明白了，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各种表演最多的时候，那就必须多出钱了，恰好公司也不差这个钱。 “那就早点定下，别人给多少钱，咱们直接翻倍再翻倍，给四倍价钱。这样，咱们至少要一个三弦、一把二胡、一个琵琶，一把古琴。其他的你看着请吧，宁愿录多了浪费，也不能差了。” 赵海生还正在说，慧哥就笑了。 “还等你这会才说啊，我早就把人约来了，等会估计会到一把三弦高手，他的三弦简直是一绝。这人是歌舞团的演奏家，最擅长三弦，其实他的二胡也不错。”慧哥给赵海生介绍道。 “这位三弦大师叫什么？” “他叫何雨生。” “既然是三弦大师，咱们不能让人家自己上门吧？该去请一下才对。”赵海生说道。 “哈哈，你不是一直都不管这种事吗？大家都比你懂，大刚开车去接了。咱们实在是走不开，就不讲虚礼了，真重视就把钱给足，我答应的是双倍，你刚才说了翻倍再翻倍啊！不过这话等他拉一段再说。” 正在说着，就看到窗外外面大刚开着夏利车回来了，两人连忙迎接了出去。 这个何雨生长着一张大方脸，看起来50多岁，人很精神，尤其眼睛，炯炯有神。甄慧生上去叫他张伯，互相介绍完毕，连忙把人请进了大厅。 何雨生背着自己的琴盒，进了大厅也不废话。 “这位就是你们的那个赵总监吧，咱也不玩虚的，我先弹一段，你看上我的活了咱们再谈。慧生是我后辈，我不能让他为难。” 说罢，就在凳子上坐着，拿起三弦，随便拨弄了两下。 赵海生的键盘综合技能里包含丰富，也有一点三弦基础，只是没在这方面下苦功夫。听了他随便拨两声，就觉得不简单。 再听他弹奏，是一段三弦独奏《梅花调》，确实是大师级别，一把三弦，声音的清脆、圆润和浑厚都表现出来了。一曲奏罢，赵海生不由对甄慧生点点头，表示认可。 甄慧生连忙上去帮何大师放好三弦，请到慧哥房间喝茶。 对方虽然是大师，但赵海生也不太喜欢搞关系，等以后合作之后，自然就会熟悉了。只是交代了报酬再翻倍，就让慧哥接待，自己就告辞了。 倒是何雨生有点想聊天，一边走一边问：“你们这里也有人搞摇滚吗？你们不知道，我儿子也喜欢摇滚，在家和几个朋友搞乐队呢，你们这个那个汪风在不在？” 听到他问起汪风，赵海生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就自顾自走开了。 第141章 云河 并非赵海生不懂礼貌，实在是这一段时间太赶了。而且何雨生也不会闲着，甄慧生作为制作人会和他签下合同，然后还会尽快按照乐谱录制伴奏，估计也要忙上好几天。 赵海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整张专辑的歌曲定下来。 整张专辑已经有了六首歌，三首是天启的原创歌曲，分别是《我只在乎你》、《漫步人生路》和《光阴的故事》。这几天又在系统帮助下天启了两首改编民歌，再加上系统指定的周璇的老歌《天涯歌女》。 这六首歌曲出来之后，整张专辑的规格也已经确定了。现在赵海生只需要再加上两首老歌翻唱，再加上两首民歌，就可以制作出一张专辑了。 赵海生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思考如何安排更好。 既然确定了要把穆洋培养成周璇那样的一代歌后，这张专辑就有向周璇致敬的意思。从这个角度出发， 赵海生决定再选一首周璇的歌曲来翻唱。 这个决定做出以后，赵海生马上觉得轻松了很多，这样一来，专辑的歌曲就已经确定了7首了。周璇的另一首只需要仔细翻检一番就行，甚至还可以让穆洋自己来选，选一首她自己喜欢的，也许更好。 剩下的三首歌，就要看原创歌曲和民歌的比例如何划分了。赵海生觉得应该仔细斟酌一番。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至少有五、六个人声音。这也太吵闹了。开始搬到静心斋的时候还觉得大，现在反而觉得有点不够用了。 为了清净一点，赵海生转身上了楼顶。 冬季的京城经常刮大风，但今天恰好阳光明媚，一丝风也没有。赵海生站在楼顶，望着蓝天白云，感到心旷神怡。 站在楼顶向北望去，是一片常绿的松柏，在冬季的京城，是难得的养眼的颜色。再往北应该就是p大校内湖了，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滑冰。而且空气中似乎远远传来若有若无的欢笑声。 赵海生站在楼顶，放松着心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念，就静静地站着。 楼下王朗跟着汪风、钟珊珊，一群人从京城电视台回来。电视台在西三环苏州街，距离p大不远，所以这些人回来的挺早。 王朗跟着在电视台录节目，也算是开了眼界。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录节目，这次节目的内容，王朗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自以为没有任何疏漏。既安抚好了汪风，又在电视台混了个脸熟。连珊珊姐都对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私下里还说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他了。 看来自己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也只有海生哥整天替自己操心，觉得自己没有做一些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还鼓动自己写歌词。不过赵海生真是自己的好大哥啊。 回到静心斋，又见到一位三弦大师。录完一段之后，大家喝茶休息。三弦大师问起了赵海生。 “你们这位赵海生似乎不喜欢应酬啊？刚才见了一面就走了？其实大家对他都很好奇，都想见见，我儿子就说了好几次。”三弦大师左看右看，没看到赵海生，对大家说道。 “这个你得问王朗，王朗整天都跟着赵海生，俩人像亲兄弟一样。”大家都指着王朗说。对这个问题王朗是责无旁贷，而且已经说了不止一次，早就有经验了。 “这个问题除了我，其他人还真不知道。狗子哥就这种性格。对了，狗子是海生哥的小名，我们平常就这么喊他。” 看了一眼大家的反应，王朗才满意地继续说道。即使听到自己喊海生哥狗子，这些人现在也不会跟着叫狗子了，这一点王朗见多了。 “狗子哥并不是不喜欢应酬，他是为了保持心灵的纯净。狗子哥经常劝我多写歌词，他说我心思单纯，有如赤子，是适合写歌词的。作曲和写歌词不一样，写歌词的人心思不能太多。所以狗子哥经常独处。” 王朗又看了看天气，猜到赵海生估计正在楼顶上躲清闲。 赵海生经常躲清闲倒是真的，但是也并不是真的那么高雅，这一套说辞还是他和王朗商量出来的。王朗别的不佩服，就佩服狗子哥一本正经胡扯的本事。 比如两人经常在楼顶，确实清闲了，但不少时候两人站在楼顶，看着来来往往的姑娘，也会讨论哪个人前凸后翘，比较有料。私下里王朗觉得狗子哥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俗人。但是保持心灵纯净这种话，也是赵海生编出来的，每次王朗这样对人说一遍，都能引起大家的赞同。这让王朗的心里，感到特别的复杂。 人性真是复杂！王朗又想起狗子让自己理解人性的话。 “要不我们一起到楼顶上去看看狗子哥吧，今天的天气其实挺有诗意的，搞不好狗子哥诗意大发，又会写出一首好歌来。不瞒大家说，我已经好几次现场见到，用我这双眼睛亲眼看到狗子哥如何写出歌词，如何谱出曲子的。” 王朗得意地说。听得大家一阵羡慕。 “走走，要不大家也上楼顶去，看看这厮在干嘛。”汪风提议道。 “别啊，刚才这位小兄弟说，赵海生这种时候容易有灵感，咱们上去会不会打扰了他？”何雨生虽然想上去，但他也是音乐人，知道灵感有多么来之不易，这伙年轻人不知道这一点，万一上去打断了思路，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这位兄弟别的没有，就是有才气。而且他的思路才不会被打断，也许大家还能和他学学呢。” 王朗也没有阻止，关于这点赵海生也对他说过。原话是‘能被打断的灵感就不是真灵感’，让他遇到这类事情不要担心，放心带人来就是了。 大家跟着王朗、汪风爬上楼顶，四面一看，确实是一个好地方。东面、南面的宿舍楼淹没在一片水墨画一般的树林里，西面就是疏朗的烟雨园，北面是一片翠绿色的松柏。恰好今天天气晴朗无风，冬日的阳光明亮中带着一丝冷意，天上白云在蓝天上飘荡。再看人，赵海生正趴在阳台边上奋笔疾书，边上还放着一个本子。 “海生哥又有灵感啦？”王朗问道。 “刚才看到天气很好，就有了点灵感，写了几句歌词，这不，正好把曲子也写好了，大家既然来了，刚好给我提点意见。”赵海生谦虚地说道。 钟珊珊快步上前，拿起歌本一看，标题写着《云河》： 云河呀云河， 云河里有个我， 随风飘过。 从没有找到真正的我， 一片片白茫茫遥远的云河， 像雾般朦胧地掩住了我。 我要随着微风飘出云河， 勇敢地走出那空虚寂寞。 …… 第142章 当众上课 等众人都看了以后，王朗也拿起歌词看了起来。 “狗子哥，你这歌词不对啊！”王朗指着一句说道。 “哪里不对？说说看。”赵海生连忙问道。 “大家看这一句‘我要随着微风飘出云河，勇敢地走出那空虚寂寞。’这一句，要说我王朗空虚寂寞，那还情有可原啊，可狗子哥，你怎么能空虚寂寞呢？” 王朗一边说，一边指着刚刚爬上楼顶的穆洋说道：“洋洋姐，狗子哥空虚寂寞了，这可怎么办啊？” 王朗说完，大家都跟着大笑。 “这你可就说对了啊，王朗，想走出空虚寂寞，只靠自己还真不一定行的。你真算问对人了，没有你洋洋姐，我是真的很难走出空虚寂寞啊！”赵海生也趁机开起了玩笑。 等大家都不笑了，赵海生又对王朗分析起了歌词。幸好每次天启歌曲，不但有不同版本，还会有歌词、歌曲以及编曲的分析。足够赵海生炫一番了。 “歌词里的我，可不一定就是写词人啊，大多数情况下你得考虑到谁来唱，这首歌本来就是给女歌手唱的。而且即使是女歌手唱，实际上歌词也不是写给女歌手的，歌词是写给听众的。一定要记住这一点，记住这一点，以后就不会问出这么傻的话了。你以后也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填词人的。你真的有这个天赋，相信我。” 赵海生看着王朗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王朗感到一阵肉麻。这赵狗子，别的都挺好，就是太喜欢当众说教了。或许真性情的人就是这样吧，不过王朗是实在不善于当众表达感情，连忙推脱。 “我现在在公司也挺好啊，不一定非要写歌词，真的不用学。” 王朗的话让旁边的人心里一阵大骂，这也太不知好歹了。赵海生能写出这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亲自教他写歌词，这家伙竟然都不愿意。 不过，难道说，这个王朗真的很有写歌词的天赋？ 大家心里都嘀咕着，却没人说话，都想看看这王朗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赵海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写歌词。 “大家可别小看王朗啊！”赵海生看大家都不说话，就对大家解释：“王朗真的很有天赋，有一次我问他，以前那些老歌和现在的新歌有什么区别的时候，大家猜他是怎么回答的？要不大家先说说看。” 赵海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大家。 “老歌一般写家国情怀的，新歌好多都是写爱情的。” 白静茹马上回答。大家不由得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觉得挺有道理。 何雨生在边上看着，觉得这个东大唱片公司不得了啊，虽然人不多，但是都挺有灵性的。一个打杂的小伙子有天赋，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姑娘也挺机灵。 看大家都不好意思说，赵海生就自己说了出来。 “以前的歌曲，一般用第三人称写。第三人称很多时候就超脱了人，因为第三人称也可以是物体。比如‘一条大河波浪宽’。这也的歌词也优美，但是基本上都不是写人的。这是时代的烙印。记得我问王朗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说了，人称不一样。” 赵海生说出这句话以后，大家都重新看着王朗，都觉得这小伙子确实有天赋。王朗则在仔细思索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虽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但是自己确实和海生哥聊过很多，他也经常夸自己有天赋。也许自己真的说过，只是自己忘记了具体时间。王朗不由得这么想，不过海生哥也经常用自己当例子，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王朗不由得有点怀疑，不过转念一想，海生哥都说我有天赋了，那我肯定是说过啊！ 这么一想，自己似乎真的在某时某刻和海生哥谈过这个话题。想到这里，王朗不由又和赵海生说起了歌词。 “人称只是一部分吧，现在的歌曲也很注重意象。比如海生哥的《童年》里面，就有不少经典的画面。这首《云河》里，我感觉画面感也很强。” 王朗刚说完，赵海生就鼓起了掌。大家也不由得跟着鼓掌。 “这小子确实有点天赋，你真该把时间多用在写歌词上。”赵海生又说起来这个，王朗连忙推脱，说等以后有空了就写，总算推脱过去了。 “海生哥，你能给大家说说这个意象吗？王朗虽然能看出来，但他说不出来啊！我还是挺想学的。”白静茹胆子大，主动问起了问题。 赵海生为难地左右看了一眼。“会不会影响大家啊？” “赶紧说吧，难得你有这个兴趣，今天大家也都有时间，让我也跟着学学。”汪风说道。 “其实这个意象是20世纪初美国意象派提出来的，不过咱们老祖宗在唐朝的时候早就用过了，只是没有理论提炼而已。像李商隐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从人到物的一个意象的提炼。现在好多歌词就这样写。我这首《云河》也是。” “云河代表迷茫的我，两者共有的特性是朦胧，所以把人的迷茫提炼成一个象征物就是云河。这种方法其实都来自意象派。大家都看过意象派诗人庞德的《巴黎某地铁站上》吧，这首诗就两句：这些面庞从人群中涌现，/湿漉漉的黑树干上花瓣朵朵。看过这首诗，大家脑海里肯定能闪现初黑树干上湿漉漉的花朵和人脸吧，这种现代诗歌的技巧在歌词了也能运用。这首《云河》也算是一种尝试吧，毕竟意象派都是20世纪早期的是个了流派了。” 看到大家都在若有所思地沉默，赵海生连忙停住了话题。 “真不好意思，今天还有咱们请来的三弦大师，我在这班门弄斧真不合适，不过刚才刚刚写了《云河》这首歌，一时之间有点激动，就多说了两句，大家不要见怪。” 赵海生越谦虚，大家对他越尊敬。尤其何雨生，在边上想：“这人够厉害的，理论都一套一套的，改天真得让自己家那个混小子过来和人家学一学。” 第143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穆洋虽然跟着大家上了顶楼，但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赵海生身边，静静看着他讲话。大家在楼顶闲聊，看了一会风景，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一起下楼来。 穆洋和赵海生走在最后，看着别人都下了楼。穆洋情不自禁扑在赵海生背上。 “你马上就要做到了！”穆洋激动地说。 “做到什么？”赵海生有点莫名其妙。 “跟我你还装？一个月做出一张专辑啊！这还不够厉害？”穆洋轻轻用拳头敲打着赵海生。 “这个啊，这个真没什么。你觉得厉害，那只是被原来的速度隐瞒了。要感谢就感谢这个时代吧。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飞速变幻的时代，所以很多事情都会加速发展，个人也许也很努力，但更多的是幸运。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做这些事。” 赵海生感慨地说。其中一半原因自然是他有系统，能天启歌曲；另外他也越来越觉得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时代需要，个人的作用首先就是要适逢其会。好比足球比赛，优秀的前锋首先要能在正确的时间跑到正确的位置，其次才看个人技术。 自己有系统，保证了个人技术；有天启，保证自己总能赶在时代的潮头上。既然遇到了这种伟大的时代，自然就不能错过。 “你原来吹牛，大家都觉得你在吹牛。现在不吹了，咱们我觉得你更牛了？”穆洋问道。 “可能因为我说的就是实话吧，记住，在所有的话语中，真实的话是最有力量的。”说完这句话，赵海生就拉着穆洋下了楼。 下楼后，张大刚去送何雨生。赵海生和众人一起回到静心斋，问起了今天汪风录电视节目的事。 “节目录得棒极了，我录节目的时候，对谁都没客气，该批评的批了，该骂的骂了，尤其是那些使坏的，我基本上都提名道姓骂了个痛快。”汪风眉飞色舞地说。倒是钟珊珊没有多大反应。 “那就这样吧，我和珊珊姐说点私事，大家有事就做自己的去吧？”赵海生看问不出什么，想起还有事情要和钟珊珊商量。 穆洋倒是很乖，主动带头离开了。赵海生趁机把刘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刘萍是石校长的什么关系户啊？还是她家里很有背景？”赵海生最后没忍住还是问了。 “以我的了解刘萍确实没有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吧，她得过两次奥数金牌呢，家里还真就是普通工人，不过她和普通学生不一样，她奖学金多，留校后工资也不低，比其他学生估计就是钱稍微多点，另外就是很聪明了。但是有多聪明，我可就不知道了。” 钟珊珊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刘萍刚到东大唱片公司来兼职，钟珊珊就去调查她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她还真是个人才，只给我当助理太浪费了。对了，老石建议让她当顾问呢，你觉得呢？”赵海生问道。 “那当然听老石的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以为老石最大能力是什么？他以前是数学家，现在其实主要就是管理者，他的眼光应该是最老辣的。”钟珊珊说道。 赵海生以前还真没有以这种视角来看石校长。以前的自己是一个普通学生，看待校长，第一反应是，这是学校的大领导。倒是钟珊珊在学校一直从事行政管理工作，她对校长的管理能力是深有体会。 “那就马上让刘萍当顾问吧，待遇你看着办吧。”赵海生说道。 “待遇当然不能太低了，至少要比王朗高。”中山市你说道。 “行，你说了算。” 晚上刘萍从图书馆回来，就知道自己‘升官’了。 “你要找的资料刚好都找好了。你让我当顾问，主要职责是什么啊？”和钟珊珊交谈了之后，刘萍直接问赵海生。 “钟珊珊没告诉你？” “她让我问你。” “顾问嘛，很多顾问其实是顾而不问，但你不一样，你得把公司一些事情捋一遍。这样吧，你的工作就是公司制定大的政策的时候，你列席，你把公司这些事情的可行性以及利弊帮着分析一下就行。我估计你也没经验，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然后总结一下你的建议吧。” 想了一下，既然刘萍最大的特点是脑子够聪明，也许有管理天赋，那不如让她干干参谋的事情。 晚上开会，刘萍自然就坐上高管的位置了。不过她还真是只听不多嘴，只有不懂的时候才问几句。 “所以咱们为什么要上电视节目呢？” 说到宣传的时候，刘萍这么问。 “不该上电视节目吗？”大家都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咱们这里缺一个懂各种媒体的人，吴欣欣了解报纸，此外的其他媒体都不太了解。我是对事不对人，我的意思是既然都不了解，为什么不请一个或者几个了解的人来问问呢？” “问什么？” “当然是问现在哪种媒体宣传效果好，现在咱们有的几种媒体，无非是报纸杂志、广播电台以及电视台，甚至还有电影。其他公司的歌曲用什么宣传的，咱们应该用什么宣传，这个不应该调查一下吗？”刘萍问道。 听完她的话大家都有点惭愧，尤其是钟珊珊，心里觉得这个思路也太简单了，自己怎么一直在报纸电视上打转，找人问一下又不费事。 赵海生暗自感到高兴，有这么一个人敲打一下钟珊珊也好啊。自己不管具体的事，所以也没有任何责任。完美！ “还有赵总监，为什么要把专辑时间定得这么赶呢？会不会影响专辑质量？一般而言，时间越紧凑，质量都越差啊？不是吗？”刘萍又问。 赵海生没想到，这么快刘萍的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不过他又用原来的原因抵挡。 “当然是因为想快速提高穆洋、汪风他们的地位啊，不出个人专辑不行。” “你能保证这么快专辑质量没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啊？”刘萍又问。 “这个问题，我确实有把握。这么说吧，咱们现在的时代，不是在发展，而是在追赶，咱们等于是用几年追赶别人几十年的发展，所以不用那么按部就班，真的可以跑着赶。比如很多歌曲，你看咱们的编曲方式，其实就是学欧美的嘛。而且这个学习的方式会很快，所以我才要求速度要快，因为现在大家的审美变化也很快。” “这样说大家也不要气馁啊，这个虽然是现实，但是艺术这种东西，在模仿的时候，也是会有创新的。” 说完这个有点难堪的追赶问题，怕大家气馁，赵海生不得不安抚一下。 “照这么说，国外唱片公司怎么发展的，咱们也可以借鉴了？”刘萍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就这么一句话，赵海生觉得刘萍的顾问费没有白花。看来脑子够灵活确实适合当管理啊！ 第145章 人傻钱多 既然决定了要拿钱，老汪的气势就不一样了。无欲则刚，有欲，自然就刚不起来了。而且老汪觉得这个小刘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小刘啊，咱们单位里这些年轻人，就数你有出息啊。脑子活啊，现今这社会，就需要你这样的。” 好话不要钱，老汪深知这一点。既然想安抚小刘，自然先说了不少好话。 “得啦老爷子，你就别说这个了。今天这事，人家是指名道姓要找您啊。以后我还得靠您提携提携呐。”小刘也不含糊。 “今天到底是什么事？你先给你老叔我交个底，咱俩心里好有个谱。”寒暄过后，老汪自然先打听起事情来了。 “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根本不用打听。您想想，咱们部是管什么的？广电广电嘛。咱俩先交个底也对。我就一句话，您老千万别把自己卖便宜了。” 帮人牵线搭桥的事小刘干的太多了，不过具体内容他可就管不着了。但笼统的套话倒多的是。 “这心里没底啊，小刘，其实你也知道，咱们俩其实差不多啊，都没啥权力。到时候办不成事，会不会有麻烦？”老汪一直比较谨慎，就怕惹来麻烦。 “放心吧，咱们先去吃了再说，地方也不远。他们求咱们来了，咱俩腿着就到了。” 说着话，两人很快就走到西便门外的西来顺。老汪其实不太爱吃清真馆子，不过和小刘一起吃过几次这家店。 “今晚是你定的地方？”老汪试探了一句。 “我知道您老好这一口，就大胆做主这家了。怎么样？够意思吧。”小刘笑着对老汪说，又悄悄在老汪耳边说：“放心汪老，对方有的是钱。” “到这家就吃涮肉吧，他家肉很好，菜不行，不如南边的精致。”老汪在吃的方面比较精致，还真不是挑剔。 进了饭庄，小刘带着进了一间包间。包间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不在大堂里吃，显得尊贵多了。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有了两位年轻人。其中一位明显年轻很多的快步就迎了上来。 “您就是汪老主任吧，真是太荣幸了。”年轻人马上握住老汪的手。 “千万别这么说，我就一个副主任，副的。”这第一句话就把老汪吓了一跳。这要被主任知道可不得了。 “在我们心里，您就是大主任啊！”年轻人的恭维话马上不停地说了出来，而且明显还带着南边省份的口音。 小刘连忙上来给大家介绍。老汪自然成了办公室里啥事都难不倒，最会办事的老主任。老汪也知道了，对方就是出版特别流行的《童年》那首歌的唱片公司，还知道这个唱片公司是某大领导亲自批准，破格成立的第一家民营唱片公司。 这个消息可把老汪吓了一跳。‘大领导亲自批准！第一家！’这两个词的任何一个都很吓人啊！看来对方也挺有能力。 眼前这个叫王朗的年轻人也很上道，寒暄过后，也不说有什么事，就是好吃好喝。虽然普通话说得不太好，南方口音重，不过人好啊。 老汪说什么好吃，马上就上什么，还是双份。老汪说五粮液好喝，马上就把茅台换成了五粮液，剩下的茅台也不退，直接说留着给汪叔叔打牙祭。 老汪已经算好了，等会人走了自己悄悄过来退。虽然茅台没有五粮液贵，但价格也差不多，都不便宜，老汪自己喝酒才不这么奢侈。 酒酣耳热之间，王朗也不矫情。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于是老汪知道了，原来最近这个出了大风头的东大唱片公司，创办时候的董事长叫汪风，就是某某老爷子的亲孙子。后来汪风嫌弃事务繁杂，把董事长让给了制作人赵海生，就是那首《童年》的词曲作者。而这个汪风呢，和这两位都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兄弟。现在赵海生也不当董事长了，现在的常务董事长就是眼前这位王朗。 老汪可是人精啊。什么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兄弟？凡是加了‘亲得不能再亲’这句话就肯定不是亲兄弟了。不过眼前这个小年轻比小刘会来事啊，怪不得年纪轻轻成了董事长了。 虽然一喝酒就有点把不住，不过老汪这次很清醒，勾肩搭背之际，也套问出了对方想干啥。原来是想在广播电视媒体上做广告，想找个了解情况的行家当顾问。自然顾问费少不了，而且还是常年都有。 听了这句话，老汪心一下就热起来了。 顾问费！常年都有！ “如果只是想了解情况，那懂行的人可就太多了啊！想拿这个顾问费，还要显得高雅一点，那就要比其他人更值钱。” “原来你们的大老板是汪老先生的亲孙子啊！你也算是汪老先生孙子的好友了，而且还不止是好友，还是创业伙伴啊！老实说，你们年轻人是真厉害。要说起来，你老叔我也姓汪啊！” 老汪先攀起了关系，不过这只是话头。 “不过我这个汪是苏省高邮汪家，属于南派；汪老先生这一支属于北派。前清的时候，汪老先生这一支从南迁到北，那是为国家立了大功啊。我们这一派就不行了。所以后来走动得也少。要不然，就凭这同宗的关系，咱也不能让小辈为这些事情烦恼不是？” 老汪一喝酒，脸皮就特别厚。有的没的都能说一大堆。汪姓有没有这种南北两支，王朗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老汪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就当是有了吧。 吹完了牛，老汪开始显示本事了。 “你们这件事啊，别说有老汪家这宗门情，就单凭咱俩这么对脾气，我也得给你办了，还得办妥帖了。你知道这事难在哪里吗？” 老汪拿起酒盅，喝了一口酒，王朗赶紧给他满上。和别人喝酒还得劝，和这个老汪喝酒都不用劝，让王朗省了不少事。 “汪叔说难在哪？” “了解情况不难，难在了解之后，和各个口子打交道。你最好和这些部门头头都认识。这么说吧，你老叔天然就能帮你们干这个。小兄弟，咱俩投缘，你啊别担心了，老叔保管给你办好了。这些单位的头头在自己单位都是老大，但我们总局只需要一个电话，什么事都能解决。” 老汪就喝多了，不过似乎也没有信口开河。 王朗以为老汪喝多了，实际上今晚的酒量对老汪来说，才开始了半场。自从自己打了包票，又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这个王朗也不装了，还趁机出去一趟。老汪眼睛一瞥，就看到他跑过去打电话了。 “哼，看来只是一个跑腿的，估计今晚没多少钱了。还吹什么常务董事长呢。”老汪心里一阵鄙视，自己又喝了一杯酒。 酒后散场，三个人喝了四瓶多五粮液，王朗以为喝得差不多了，担心老汪回不了家。实际上老汪的量还没到一半。 近身之际，王朗顺手递过来一个红包，说是今晚的车马费。老汪瞥到王朗的司机也给小刘了一个红包。这次安然把自己的红包装进怀里。 手捏到红包的手，老汪就感觉到了，这次这真不少。 “明天汪老有没有时间，还请到我们公司一趟，好好商量商量正事。”王朗最后对老汪说。 “这公司真有钱啊！就是人有点傻。”老汪心里想。 第146章 老汪出马，一个顶俩 回到家里，老汪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么多年在单位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啊！今天在外面终于都赚回来了。 仅仅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西来顺的牛羊肉不错，可惜老伴今晚没口福。那个王朗愣是让人每份打包了一斤，说是给老婶子补补身子。 那两瓶茅台，老汪和小刘一人分了一瓶，这次老汪也不小气了。小刘这个人以后也有用。 快走到家门口了，老汪连忙掏出那个红包，拿出来清点了一下，抽出两张藏到帽檐里，反正剩下的也够老伴高兴了。 回到家，把拎着的东西递给老伴，又见到了好久没见的闺女。老汪把红包往老伴手里一塞。 “明天带闺女去西单买衣服去。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老汪顺嘴还说了一句今晚现学的流行话语，把老伴和闺女都逗乐了。 这都还不算什么。 等到了晚了，老汪把自己的待遇给老伴那么一说。 “什么？要请你当顾问？每月都有顾问费？今晚这个算什么？车马费？”老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老汪也许是人生第二次不觉得老伴的话有点蠢了。第一次当然是婚前的那一次了。 “我这可不是白收钱啊！知道什么叫顾问费吗？”老汪开始卖弄了，虽然不少词还是今晚跟王朗学的。 这个年轻人现在想想还没那么蠢，不过给别人送钱，还那么多说辞，当时老汪心里就送他一个蠢了。不过现在想想既然钱是给自己的，那就不叫蠢了。 “这个顾问啊在欧美人家叫高级合伙人。那可不得了啊！不但拿工资，还有分红。咱们国家现在的顾问大部分本身都有职位，业余的时候呢，用自己的知识给其他部门做咨询，所以呢，相当于咨询师，咨询师在西方也不得了啊。而且这个顾问，咱们国家现在可是支持的。一个顾问的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企业起死回生啊！起死回生你知道吗？” 老汪开始得瑟了，手一下捏重了。被老伴打了一下。 “赶紧说你能拿多少？可别一下把你的知识都卖光了。”老伴今天明显比较开心，没计较老汪的张狂，还怕他喝多了不舒服。 “放心吧，他们这种事，甩开谁都甩不开我。明天去他们东大公司看看，据说人家东大唱片还有一个总顾问呢。”老汪得意地说。在他的计划里，任何人都别想甩开自己，不过老汪现在有点犯愁，要不要向主任汇报这件事，不少同事去别的单位当顾问，也没有汇报。 老伴看老汪皱起了眉头，以为他不舒服，连忙给他捏起了太阳穴。老汪将错就错，享受了起来。 “今晚喝了这么多，明天你啥时候去那个什么公司？”老伴关心起他来了。 “这个你就放心吧，上午他们有司机来接我。我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 “你都配车啦？” “这算什么？我们主任出门不是也有车？” 老汪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马上要迎来改变了。 那个叫刚子的司机第二天早早就开着车来了。在老伴和儿女热切的眼光中，老汪矜持地坐上了车。 上车之后老汪就一改矜持，热切地和刚子聊了起来。老汪才不是那种傻子，司机、秘书可都是关键职位。不过这个刚子似乎不了解情况，一问三不知，让老汪有些泄气，不过想想自己对这个行业的了解成都，老汪就放心了。 p大校园在西郊，位于一片皇家园林里面。老汪年轻的时候也来过，不过自己坐着小车来还是第一次。进了西门，小车直接开到p大中心地带。 这个东大唱片公司竟然在p大最好的位置，还拥有整整一栋小楼！ 看到这个场景，老汪还是挺震撼的。这个东大唱片公司有来头啊。和东大唱片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来不能藏私啦。 这个决心一下，老汪的心理就不一样了，事业心也慢慢起来了，也许自己的意见还真能产生重大作用呢。 和小王朗聊了一会，老汪严肃地建议赶快进入工作状态。王朗一看也不含糊，马上带着老汪见了三个女人，一个叫钟珊珊，是董事长，一个叫吴欣欣，是宣传主任，一个叫刘萍，是总顾问。 老汪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就先论工作吧。 了解了这个东大唱片公司的宣传工作之后，老汪有点愤怒了。这都是什么决策啊！ “你们这个宣传啊，老实说，很不专业。你看你们在报纸上投了那么多广告，电视上也用了劲。可你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媒体，那就是广播电台。”老汪尽心地评价道。 “一份报纸的发行量才有多少？你们是真糊涂啊！咱们国家，就是十份报纸，都很难保证让百分之一的国民看到。看报纸你要认字吧？还得有钱订阅吧？除了国家机关、企业、学校之外，很少有人看报纸。要想让最多的人了解，报纸根本不行，报纸只能推广到知识分子。” 老汪不得不给这群人做最基本的科普工作。 “您在主管总局，有没有这方面具体的数字呢？”那个叫刘萍的女子问道，一边问还一边写着。 好在昨晚老汪问了基本的情况，心里早有准备，来的时候也拿了一些资料。 “这是我们总局对全国媒体情况的一份统计资料，我觉得有用，就给你们拿过来了。不过这个是去年的，今年的资料还在统计，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这方面的资料就跑不了。” 老汪慷慨地把资料拿了出来。这种资料别的单位还真的很难找到，而且传播出来也不算违规吧。至少给这家公司应该不违规，老汪又看了看这家公司这栋古典的小楼，这是好单位才有的待遇啊。 “电视台？电视台目前也不行。”老汪对刘萍解释道。 “目前电视台节目不多，专门的音乐节目也没有。主要还是人才跟不上啊！国外的情况我也了解，我们主任去年还出国考察过呢，当时我虽然在留守，但情况都了解。对，国外81年就有专门的mtv音乐台，但咱们国家近两年有没有，还得看机会。现在拍了片子也不一定能播出来。” 老汪一句话就判了汪风那个电视节目的死刑。 第147章 大家都是聪明人 “现在唯一能在全国宣传歌曲的只有广播电台，电视不行。你们是不是觉得奇怪？”老汪问道。 “根据部里的调查资料，去年全国电视机产量达到了1900多万台，估计你们也知道这个数据了。是不是觉得宣传歌曲，除了报纸就是电视了？很多人都会有这个误解，实际上不是这样。” 老汪先说了具体数字，然后给大家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主要还是媒介问题，现在电视机百人拥有量已经达到44了，而且这几年还在飞速发展。可是歌曲始终是一个听觉艺术，只听声音完全就够了。再加上录音机的普及量更大，据保守估计，录音机的普及量是电视机的两倍以上。” “而且从生活习惯上，很多家庭主妇早上起床做饭，就会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听广播剧，但最老少皆宜的还是听歌曲。现在广播电台最受欢迎的节目就是音乐节目。” “所以你们要宣传歌曲，最好的选择就是上电台，上每周一歌。”老汪最后直接出主意。 “你们组织过电台点播吗？”老汪突然问吴欣欣。 “电台点播？没有，我们还没和电台合作过。”吴欣欣回答。 “我是偶然听一位电台的同事说，很多听众在电台点播节目里点你们的歌。如果你们没有组织人点播，那么肯定是你们的歌迷自发点的。” “我听说南边一些生意人推广歌曲，直接找人装作热心听众打点播电话，不少地方电台的人都有些烦了。因为影响了正常播出。其实找人打点播电话是个好主意。” 老汪又给出了第二个主意。对老汪来说这些都是工作中听来的办法。 “不过我劝你们不要那么直接，最好是和各个地方电台联系好，不要让对方为难。这种电话拨打多了，地方电台就会限制一些电话接入，甚至看到就不接了，只接自己安排的电话。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老汪这人做事真是有始有终，不但给吴欣欣出主意，还主动表示可以给地方台认识的人打招呼。别看老汪职位低，但是他给地方电台打招呼，还是很有用的。 老汪的到来直接改变了东大唱片公司的宣传策略。他的分析确实让大家耳目一新，觉得确实如此。电视台的节目太少太不可控，远远不如电台的好操作。 钟珊珊这些人其实也都听过广播电台，也许是时间太短，或者是自己家里习惯开电视了，忘了电台这个最方便的宣传媒体。 “汪老，那您看我们电台宣传应该走什么策略呢？”吴欣欣问道。 “先把《每周一歌》拿下。这个节目在全国都有影响，而且去津市也近，最好你们联系津市广播电台，专门录制一期节目，重点介绍穆洋的歌曲。他们这个节目有这个先例。你们要是愿意，我就给他们台里打个电话，当然具体业务还要你们自己跑。我只能引荐一下。” 老汪一边说，吴欣欣一边拿笔记了下来。 赵海生和钟珊珊也在叹息。这个老汪讲得太好了，问题是直接打断了年前的计划。 “咱们找专家找得晚了点，不过这种办法应该是不错的。就按这个老汪说的办吧。不过我可帮不了忙了，我还是按照原计划，抓紧把专辑做出来。这件事就得靠你了。” 赵海生话说得好听，但是活是一件都不干了。好在钟珊珊也不怕这种麻烦。再说年前本来她的事情也不多，现在去搞搞宣传也挺高兴。 “那老汪的待遇怎么算？刚才搞错了老汪的职位，还因为他是办公厅的副主任呢，那可不就是副厅级了，吓死我了。原来他是部里下属公共服务厅下面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最多是个副处。” 钟珊珊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虽然已经离开团委了，但是一直对级别有敬畏。开始听不靠谱的王朗说老汪是办公厅办公室副主任，钟珊珊吓了一哆嗦。反而后来老汪自己私下解释了，是下属单位下属部门的办公室副主任，这一下子就矮了三级啊！钟珊珊的胆气一下子也来了。同时又觉得给老汪的待遇是不是多了。 “这个该给还得给啊！而且老汪职位虽然低，但他在这个系统里是老资格，认识人也多，你们下去找人，说一声京里的老汪，下面的人就都认识啊。再说也只有他会这么卖力干活啊，职位高了，人也就清高了。” 赵海生解释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么多。看来上一辈子的的人情世故已经刻在灵魂里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把事情做得漂亮点。这事就交给我吧，你还是抓紧做你的专辑要紧。”钟珊珊重新变得理性了。 离开的时候，老汪的身份已经多了一个东大唱片公司资深顾问这个身份了，并且堂而皇之拿了两个红包，一个是顾问费，一个是他老汪可怜的车马费。 回到家，老汪第一次出外没怎么喝酒但又特别高兴，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老伴。 “这是我今天的车马费，不是顾问费。顾问费在这，老汪又拿出一个红包来，不过我这个人，不是自己的钱不爱拿，明天这个顾问费我就上交给我们主任。”老汪正义凛然地说。 “你疯了？顾问费都上交，那你忙个什么劲？”老伴一下急了。 “你才疯了，你自己看看车马费是多少再说。”老汪得意地说。老伴打开手里的红包，一下子就惊呆了。 “这不会比顾问费还多吧？”老伴问。 “那倒不是。哎，别看人家年轻啊，做这种事可比我在行。还知道替咱们想。”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老汪才和老婆悄悄说出了实情。原来都是吴欣欣替老汪设计的，顾问费也都是东大唱片出，让老汪上交，这样就没人说闲话，自己只拿车马费，但是实际上钱也没少。 最主要是这样一来，老汪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了。 老汪第二天上班，到了办公室就悄悄和主任汇报，乖乖地把红包上交了。一副自己超级老实老员工的姿势，让领导十分满意。只有小刘私下骂老头糊涂。 第148章 拥抱 老汪可不糊涂。上交了顾问费，领导开始还推脱，毕竟现在出外当顾问算是响应号召，属于个人收入。但老汪坚持说，虽然是个人当顾问，毕竟靠的是组织培养的能力，自己拿个辛苦费就行，大头一定要上交给领导。 这个说辞一度让领导挺感动。这个老同志没想到觉悟挺高，可惜就是年龄过限了。后来一琢磨，什么大头？那就是还有小头？领导不放心，私下又仔细问了问，才知道还有一个两百块的车马费。 “这车马费你就拿着吧，那么远的路你跑一趟确实也得花点钱。”领导稍微一想就明面容许老汪拿这个钱了。 “每月都有顾问费是吧？”领导在意的是这个，这年头各个单位都流行小金库，不违规，这算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办法，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然，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也都取缔了。 从此老汪每周都开始往外跑。第一次就是带着东大唱片公司的老板们去津门。地方台本来对京城干部都比较尊敬，像老汪这种职位不高的出去，照样受到欢迎。这次亲自带队宣传，自然十分顺利，毕竟这个唱片公司最近也很受欢迎。 赵海生从这些事务中解脱了出来，最多过几天了解一下进度。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专辑制作上。 穆洋的第一张个人专辑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让穆洋自己选歌，可真难为了她，也许女人都会有选择困难症，赵海生先选了周璇的四五首歌，让她从中选出一首来，可真难为了她。 “《夜上海》真不错，旋律词曲都是上佳，还有东方魔都的魅力，可《花好月圆》意境更美啊！不过《四季歌》的艺术价值更高对不对？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凤凰于飞（二）》。” 每次让穆洋快点选，她都会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这些天除了练歌，穆洋的时间都用在听周璇的歌上面了。但越听就越难做出选择了。 “只选周璇两首歌会不会太少了？能不能多选两首呢？我觉得周璇的影响力被低估了啊！”穆洋现在已经变成了周璇的小迷妹。 自己无法做出决定，穆洋还拉来了自己的两个闺蜜白静茹和刘萍来帮她做参考。这样的结果无非是给周璇又增加了两个小迷妹。 “海生你是怎么找到周璇的歌的？这么好听的歌曲，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唱呢？你又是怎么找到的呢？你听这几句‘莫把流光辜负了/要学那凤凰于飞/凤凰于飞在云霄’，真想不到，那个年代就有这么大胆独立的女性！”刘萍赞叹道。 “当然是查资料啊，这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主要还是时代的原因，慢慢你就会理解了。这个可不是数学问题，你多聪明都用。不过周璇确实是百年难得的女歌手。所以穆洋的专辑才要向周璇致敬嘛。这也说明我们选的是对的。”赵海生说道。 “那为什么不能多选几首呢？”穆洋问道。 “红楼梦里有一句话，说喝茶一杯为饮，喝一大海可就不是了。咱们这个也是这样。这张专辑还是穆洋的专辑啊，向周璇致敬，咱们选她两首歌就够了，而且这两首歌在编曲上、演唱上都不能输给周璇。只有这样才能叫致敬。”赵海生解释道。 看到穆洋还在斟酌，便安慰她道：“你要是真喜欢，这张专辑发了之后，可以再发一张翻唱专辑，咱们挑那个年代的歌曲，不止是周璇的，还可以选其他人的，周璇当时被称为金嗓子，那会还有一个女歌手姚莉被称为银嗓子，也是一个出色女歌手。到时候让你唱个够。” 赵海生这样说了之后，穆洋心里才好受了一点，不过难题还没解决，要唱的一首歌还是没选出来。 你要是选不出来，那我就替你挑啦。咱们时间不够了，你马上要去津门录节目，选定歌曲，我们才能制作新编曲，这事已经拖不得了。 “好吧，那你帮我选一首吧。我自己实在无法割舍，不能对不起其他歌曲，你选的话，我就没有心理压力了。”穆洋最后只能选择放手。 听到穆洋这样说了，赵海生马上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那就选《何日君再来》吧，这首歌各方面都不错。周璇的版本确实比较老了，做个新版本对这首歌。而且这首歌还有很多故事，刚好可以宣传一下，也能澄清一下历史上的一件冤案。” 没用一分钟，赵海生便做出了选择。让三女目瞪口呆！ “这也太快了吧？你不会是敷衍的吧？”穆洋又有点生气了。 “没有敷衍啊！而且原因我都说了。这首歌本来就是周璇原唱，那个年代对版权没有那么重视。这首歌被李香兰翻唱过，所以后来被禁了，还让这首歌的曲作者受到牵连。这次宣传的时候，咱们也可以讲一讲这个故事。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首曲子是探戈舞曲，也可能让整张专辑风格更加多样。看看，这些原因还不够吗？我不是敷衍啊！” 听到赵海生的解释，穆洋才消了气，也认可了这种解释。 解决了选曲的问题，大家终于轻松了许多。系统也自然天启了《何日君再来》的几种新版本。 晚饭后，赵海生想和穆洋单独呆一会，没想到白静茹和刘萍两个人都不懂事，非要缠着四个人一起散步。 刘萍更是口吐虎狼之辞，说什么我们三个女孩子一起陪你玩，你还推辞什么。幸好晚饭是在回民餐厅吃的，又吃得很饱，散步就当消食了。 四个人顺着回民餐厅向西北走去。这个方向恰好是p大校园的园林区，路过荷花池的时候，刘萍说：“这里夏秋最好了，开满了荷花，我最喜欢晚上一个人来这里散步，可惜现在是冬天，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来这里，那不是喂蚊子吗？水边蚊子很多的啊！”被逼着一起散步，赵海生有点不高兴，便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你真不懂女孩子的情怀啊！这样你写不出最好的情歌啊！”刘萍说道。 “晚上来这里，会让我幻想自己就是灰姑娘，尤其是秋天的时候，月亮特别亮，到处影影绰绰，就像在水里一样。这种情景是最适合幻想的嘛。”刘萍倒没有生气，反而解释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小师姐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呢？你也想过吧？”白静茹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我喜欢灰姑娘奔向未来的状态，但可没有奢望有什么白马王子，这个世界太乱了，哪里有什么白马王子呢。我是自由的，我要做一个孤傲的蔷薇。”刘萍憧憬道。 “脱下长日的假面， 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 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让我享受这感觉， 我是孤傲的蔷薇。 让我品尝这滋味， 纷乱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 默默聆听那黑夜。 ……” 赵海生感受着这首名为《拥抱》的歌，原来刘萍是这样的一个自由的新女性啊！ 第149章 一桃杀三女 “洋洋你也有小师姐这样的想法吗？”听了刘萍的心声，又天启了一首歌，赵海生开始询问这几个人的看法。 “我肯定没这么厉害，但是挺欣赏小师姐的想法的，我觉得这种想法是我们女孩子的榜样吧。现代女性就应该独立嘛。”穆洋说道。 “我也这么想。”白静茹没等赵海生问，马上就这么回道。 “这样啊，看来我对你们女人还是不够了解啊！不过你们能敞开心扉，我自然就能了解了。这样吧，明天我就给你们女孩子写一首歌吧。” 赵海生顺口这样说，刚好为《拥抱》这首歌找到创作缘由。 “不过你们的思想在这个时代也许有一点超前了，另外我还不够了解，小师姐，你能详细向我解释一下吗？”赵海生问道。 “想得美！和歌手做朋友太危险了，随时会被写进歌词里啊！幸亏刚才我还没出丑。”刘萍拒绝了。 “这有什么啊？海生哥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问我啊！我什么都会说给你听。”白静茹赶紧给赵海生解围。 “你就是太傻了。不能什么话都告诉男人，即使他看起来好像很老实。再说这个人看起来就不老实啊！”刘萍轻轻敲了一下白静茹，阻止她乱说。 “你们啊，也别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超前，这个时代可是飞速发展的啊，这几年看着超前的事情，过上两三年，也许就已经变成老古董了。” 想到超前这个问题的时候，赵海生不由想到现在这个时代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变化快。如果时代审美变得太快，那么穆洋的专辑就该有更多的曲风。 但是从思想上，穆洋的这张专辑应该是偏保守的，爱听民歌的人以及老歌的人，思想也会偏保守。 怎么平衡这个问题呢？ 赵海生想了一会，天启的歌曲里，不少歌有合唱版。赵海生受到这个启发，觉得似乎也可以搞一个合唱版。白静茹负责唱想法独立的段落，穆洋唱比较保守的歌词。这样就可以完美避开问题，还能让整张专辑显得更加包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向三个女生说了自己的想法。自以为是三全其美的办法。 “这首歌可以让洋洋的专辑更有先锋性，还可以向大家介绍小茹呢。” “可这首歌还没有写出来的吧？”刘萍问。 “明天就写，写一首歌对我来说太简单了。”赵海生说道。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才写呢？今晚就写吧，明天我还要去津门呢。”穆洋可听到赵海生要写新歌，就等不及到第二天再看了。 拗不过穆洋，只能先回去写歌。大家也好奇地跟着看。 “首先我声明一点啊，这首歌是写你们女孩子心理的，关于你们女孩子的心理，有一些是我了解的，有一些是猜的，猜错了写错了，你们可不要生气啊！”想到《拥抱》这首歌的歌词，在这个时代可能有一些惊世骇俗，赵海生只能先打了一个预防针。 “至于吗？我们什么时候怕这个啊！你尽管写，让我们看看大才子是怎么猜测女孩子的。”刘萍本来就比较放得开。 等到三个人看到赵海生写的歌词的手，还是有一点惊讶。 看到赵海生写到‘我需要爱的慰藉/就算那爱已如潮水/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的时候，刘萍评价道： “这是化用的尼采的哲言啊！倒也挺有意思的，‘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这是写我吗？看来你还挺会观察的嘛。” 对这一段刘萍还是挺满意的。后来看到最后四句的时候，穆洋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样写会不会太直白了？上次写了一个初恋就被骂了呢！” “虽然有点直白，但是整体看是很合拍的啊！既然是描写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那她肯定不介意说爱这个词啊，我觉得说出‘抱紧我吻我爱别走/那一个人爱我’这样的话，是很合理的。” 三个女生里，刘萍对这首歌评价最高。白静茹只要是赵海生写的歌，她就不会反对，都认为是好歌。穆洋的想法就比较复杂了。 趁着刘萍和白静茹去卫生间的的空档，穆洋悄悄说，这张专辑不想搞合唱。 赵海生稍微一想也明白了过来。这毕竟是穆洋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想自己完全独有太正常了。 “明白了， 刚才说合唱是我想得不周到。这事我来说吧。”赵海生向穆洋保证。等白静茹回来，赵海生已经想出了办法。 “这首歌还是不要合唱了。”赵海生直接说道。 “主要原因这首歌是一个整体，只要唱了就很难分清谁是保守的。”赵海生的这个原因确实让人无法辩驳。 “那小茹怎么办？我倒觉得这首歌挺适合小茹的呢。”刘萍为白静茹打抱不平。 “这首歌在洋洋的专辑里，是一首先锋试验歌曲的性质，肯定不会是主打歌，所以只会待在专辑的角落，我们不宣传，估计只有她的资深歌迷才会熟悉。所以洋洋就独唱吧。” “至于小茹，这首歌也可以唱，而且到时候在曲风上也不会像洋洋的曲风那样保守，会新颖一些，到时候两者对比，也是一个炒作的话题，听众会感兴趣的。” 赵海生自以为这样处理就不错了，没想到三个女生的关系却开始不那么融洽了。 穆洋去津门录完节目回来，回到三个人的小窝，在门口听到刘萍正在给白静茹讲歌词。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月光晒干眼泪’理解这首歌词了吗？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窥视到我的内心的，这句歌词呢，其实是一种美学。我们对爱的人是毫无保守的，自己最美的一面就要让他看到，你看到我了吧，就是这样坦诚才行……” 穆洋推门进去，吓了一大跳。刘萍和白静茹坐在床上还在探讨歌词呢！ “你们俩至于吗？背着我这这是在干什么呢？”穆洋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小茹不理解歌词，我帮她捋捋。你就不需要了吧。”刘萍明显偏向白静茹了。 第150章 一次散步都搞定 穆洋倒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刘萍对歌曲的理解能超过赵海生。每次看到刘萍和白静茹偷偷摸摸在一起研究歌词，她就觉得好笑。 但是刘萍和白静茹因为这件事越来越团结，什么事都把自己挤在一边，这样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你们两个不能这样，只是一首歌而已，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排挤我啊！”穆洋是个直性子，有什么问题马上就会说出来。忍了不到两天，她就向刘萍提意见了。 “那不一样啊，对你来说是一首歌，可小茹现在还一首歌都没唱过呢。这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刘萍解释道。 “你们真没必要这样。我把感情看得比歌曲重要的多。这首歌我不唱了。”穆洋直接宣布。 “那怎么行？赵海生不是说，这首歌的先锋性质很强，可以弥补你这张专辑先锋性吗？”刘萍问道。 “那又怎么样呢？我又不会只发一张专辑啊。”穆洋轻松地说道，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确实感到轻松了很多。 “而且你们俩有点傻啊，真想好好理解歌曲，最应该问的是创作者本身啊！谁能比海生更了解这首歌呢？”穆洋忍不住告诉她们俩这个简单的道理。 “我觉得我应该更了解，他不是说是写我们女孩的心理吗？我觉得他说得不错，但是你这么一说，似乎我又错了！”刘萍也有点后悔，事情只要和白静茹有关，她就有点失去理智。 “那我们该去找赵海生？”刘萍问道。 “那当然了。现在就去。”穆洋马上拉着两个人一起去找赵海生。 赵海生正和慧哥一起制作伴奏，三个女生强行拉走了他。 “你们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听了三个女生的解释之后，赵海生有点哭笑不得。 “你们来找我是对的。这样说吧，对你们来说特别难的事，对我来说十分简单。”赵海生觉得这次是露一手的好时机。 “按穆洋的说法也行，我就再给穆洋写一首歌就行了。至于你们要自己琢磨歌曲的意义，我倒是觉得可以，歌手的意义就是对歌曲有自己的理解和演绎。你们多琢磨琢磨，没有坏处。” 赵海生轻松就解决了这个问题，顺便还夸奖了白静茹和刘萍。后者听了觉得挺高兴，至少精力没有白费。 “那我们晚上继续分析。”刘萍对白静茹说道。 “你们那种分析也太离谱了，有点太坦诚了吧，两人在被窝里还在商量呢。”穆洋这样说，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赵海生听到感觉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在意。 “什么时候给我写歌啊？”穆洋问道。 “择日不容撞日，那就今天，就现在吧。咱们出去散散步，散步回来，歌曲就出来了。”赵海生说道，同时启动了天启和加速卡，为穆洋的新歌已经准备好久了，他有把握快速就能得到天启，实在赶不及，就只能厚脸皮说没灵感了。 听赵海生说得这么有把握，三个人也高兴得跟着出门。 “咱们三个今天什么话都不要说，看他怎么得到灵感。”在路上刘萍有意给赵海生增加一点难度。 春节前的京城，天气虽然还冷，一路走来，不时能见到腊梅和迎春花在寒风中开放。四个人走在路上，一时都没有说话。赵海生感到冷风呼呼地吹，有点冷。心里刚想到冷风，天启歌曲就随着来了。 “风儿你在轻轻的吹， 吹得那满园的花儿醉。 风儿你要轻轻的吹， 莫要吹落了我的红蔷薇。 春天的花是颗小蓓蕾， 夏季里艳红的更娇美， 秋天它花瓣儿处处飞， 冬季里心碎是为了谁。” 难得这首歌歌词简单，总共只有八句。赵海生便不等回去再写了。 “被冷风一吹，倒给我灵感了。”刚才听到刘萍说不要说话，免得给自己灵感，赵海生故意用冷风给灵感刺激三个女生一下。 “不可能的，被风吹一下就有灵感？”刘萍问道。 那你们听说说一遍歌词吧，这首歌的歌词比较简单，但是我觉得意境还不错，而且和那首《光阴的故事》比较合拍，恰好适合穆洋这张专辑。 说完之后，赵海生就把这首《风儿你在轻轻的吹》的歌词念了一遍，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 “歌词也太短了啊！”刘萍故意挑刺。 “我觉得不错，确实和《光阴的故事》挺合拍的，我喜欢这首歌，而且别看歌词简单，确实很有意境啊。‘春天的花是颗小蓓蕾’，短短一句，就挺有意思的，而且明显是写感情的歌曲，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感情。真像古人评价优秀诗歌那样，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穆洋评价道。 “我也觉得挺不错呢。我不会像洋洋姐那样会说，但是听了这段歌词，我似乎看到一个悲伤的少女在偷偷哭泣呢。”白静茹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脑夸。 “大家觉得不错就行，这首歌的曲子我也有了，等会回去写下来就行了。”赵海生说道。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等会别忘了。”白静茹说道。 “那倒不用急，如果这么容易就忘了，只能说明曲子不好。”赵海生故意这么说。 “好吧，那就听你的。”穆洋见到矛盾解决了，也很高兴，大家一路说笑着往回走。 “对了，洋洋，你的专辑还差一首民歌，我觉得民歌选三首比较合适，现在喜欢民歌的人还是太多，只有两首，感觉有点少，不过曲子方面，可以参考一下国外的民歌，这样曲风就多样了。” 赵海生在路上随便和穆洋商量。 “那洋洋姐的专辑歌曲就都完成了？”白静茹惊喜地问。 “不是还差一首民歌吗？只是选定曲风而已，歌词还没写呢。”刘萍说道。 “对海生哥来说，这不就是一次散步嘛。”白静茹高兴地说。 “哈，还是我家小茹了解我。”赵海生得意地说，今天本来就准备把两首歌都搞定，现在确定方向之后，天启点和加速卡也同时开始使用，他准备一次散步就写出两首歌来。 第151章 有人甜蜜蜜 也许是对这些歌准备时间已经很久了，天启系统也早就准备就绪了。赵海生刚刚使用了天启点和加速卡，还没有说话，只是看到穆洋的笑脸，马上就有歌曲被天启了出来。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赵海生一边在脑海里鉴赏着这首《甜蜜蜜》，一边对穆洋说： “灵感来了真是什么都挡不住，洋洋，看到你的笑脸，我马上想到这样的歌词，和这几天看的印度尼西亚的民谣很合拍，要不我试着唱一遍吧。” 不等几个人反对，事实上也没有人反对。赵海生便对着穆洋唱了起来。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看着赵海生对着穆洋大唱情歌，不但白静茹、刘萍受不了，穆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咱们要不回去唱吧。”穆洋红着脸说道。 “穆洋你太过分了！”刘萍在边上抗议。赵海生唱的时候，她倒不觉得，只是觉得晚上要好好安慰一下小茹了，但听到穆洋这样说，明显就是不反对这件事，只是要两个人私下做，她也生气了。 朋友的甜蜜往往是自己的痛苦啊！刘萍心里这样想。为了让白静茹不那么难受，她只能继续挑刺。 “赵海生，你这首歌的歌词不大对头啊！我感觉不是对穆洋写的。”刘萍评价歌词。 “你看，你和穆洋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了，对吧？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了啊！但是这首歌的歌词，像是一个小流氓见到一个小美女，我不是说你是流氓啊，你还是小茹的好哥哥呢。我是说这首歌，对不起，刚才看到你对着穆洋那样唱歌， 感觉就像是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嘛。” 刘萍故意搞笑，同时也在严格挑刺。 “就是你这首歌的意思不对啊，歌词写的是两个陌生的人，却有特别熟悉的感觉。这种情况和你和穆洋的情况不相符啊！我真不是挑刺，我是实事求是。” 刘萍觉得自己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但赵海生完全不当一回事。 “歌词那有那么严丝合缝的啊！这么说吧，只是一个为了押韵，我们填词的人有时候都能写到自己都不懂的地步。写歌词大部分时候只需要一个灵感，穆洋能给我灵感就已经够了，怎么可能要求完全一致呢？那是不可能的事嘛，如果都是那样，就没法填词了。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穆洋的时候，确实感觉很熟悉。” 对于这种质疑，赵海生轻松就应付了过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穆洋倒是很惊喜。 “那当然了，不过严格地说，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当时估计没有看到我，就是我们大一报名的时候——” “这种话你们俩自己私下说吧。”刘萍连忙阻止。 “哎呀，听听也不妨嘛。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倒是白静茹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还想多了解一下。 “这种话就让他们俩自己说吧，咱们听多了不好。反正我一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刘萍这么一说，赵海生也不好再说了，满腔的情话只能憋回去了。 倒是穆洋想起两人的相遇相知，一时之间，心里温暖如春，整天都乐呵呵的，也没有心思练歌了，赵海生写歌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帮忙。 晚上赵海生录好当天的份额，穆洋就拉着他，两个人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夜深人静，白静茹怎么也睡不着，刘萍只能安慰她。 “洋洋姐今晚不回来和咱们睡了吗？”白静茹看到穆洋还没有回宿舍。 “估计她今晚练歌会练很久。”刘萍只能这样解释，好在白静茹比较单纯，这样的借口也就信了。 “确实，她这段时间要练好多歌，而且今天就一下子写了两首呢。”白静茹只是从数量上来考虑。 “小茹啊，人的感情其实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也没有道理可讲。只能说晚了一点，就是说没有缘分呢而已。”刘萍想安慰白静茹，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师姐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们不是都很有缘分吗？”白静茹反问道。 “我们，你说你和我？”刘萍吓了一大跳。 “什么我和你，我们俩都是女孩子啊！我是说我们，你、我还有洋洋姐和海生哥，我觉得我们都很有缘分。洋洋姐和海生哥是一对，我和海生哥是兄妹，和样样姐是姐妹，咱们俩还是好朋友。倒是你和海生哥的关系不大好，你们两个是孽债啊，为什么总是拌嘴呢？” 白静茹一番话，让刘萍不知道如何解释。突然她觉得，面对真白痴也许还好点，但是面对这种感情白痴，实在是无能为力。 想着怎么才能让白静茹在感情上有点判断，突然想到公司最近一个大八卦。 “你知道钟珊珊和张利民是什么关系吗？”刘萍问道。 “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发行主管啊！”白静茹说道，心里又回想了一下公司架构，应该没错。 “蠢！谁问你这个了。我说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关系。”刘萍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了。 “啊！这个我不知道，在公司我上完课就去找海生哥了。” 听到白静茹的回答，刘萍真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这个白静茹真的和赵海生只是兄妹感情！这完全不合理啊！ “你对公司大八卦太不了解了。我给你说吧，这个张利民原来是首所的，因为爱慕钟珊珊才到咱们公司来的。”刘萍不得不解释了一番。 “啊，小师姐你怎么知道？” “我长了一张招风耳，听到的。”刘萍没好气地回答。 “那他们俩怎么啦？”白静茹问。 “那个张利民受不了钟珊珊的脾气了，两人还没谈多久就分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萍说道。 “这男人啊，其实都是会变的。张利民之前只是一个小职员，钟珊珊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漂亮的仙女。现在张利民已经有钱了，在公司也很有前途，钱也多了。我估计他在外面遇到其他女人了。钟珊珊呢，还是老样子，在公司对人又很凶很严厉，老实说，我本来就不看好他们俩。师姐告诉你啊，这男人，都靠不住！男人有钱就变坏！”刘萍最后总结道。 第152章 谁更了解谁 “海生哥有了钱也不会变坏！”刘萍听到白静茹这么维护赵海生，不由得笑了。 “他倒确实不会变坏。不过小茹，你师姐我其实是最了解赵海生的，要不要我给你分析一下他？”刘萍狡黠地说。 “你不是都分析了吗？你也说海生哥不会变化。” “这个只是结果啊。我还没说他为什么不会变坏呢。”刘萍得意地说 “不可能，小师姐，你们才认识多久啊？”白静茹不相信。 “了解一个人需要了解什么你知道吗？小丫头，我说了解就了解。”刘萍自信地说。 “小师姐是怎么了解的？”白静茹有点好奇了。 “你给我按摩一下肩膀吧，按舒服了自然告诉你。”刘萍趁机敲竹杠了。好在白静茹比较听话，乖乖给她揉着胳膊。 “了解一个人，不止是在一起，你要看他脑子里有什么。你知道他这几年都看了什么书吗？这件事到现在估计只有我知道。”刘萍开始透露消息了。 “这些天我帮他找资料，拿了他的借书证，到图书馆一查，好家伙，他不到三年就在图书馆看了差不多300多本书，前一年主要是文学书，后一年多基本上是心理、哲学、经济、历史这方面的书。看了他看过的图书目录，我基本上就能了解他想干什么了。” 刘萍也不是白白享受白静茹的按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那个穆洋可要受苦了。”刘萍判断道。 “为什么啊？海生哥和洋洋姐感情很好啊！”白静茹问。 “我捋了捋赵海生的知识面，推断这个人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而是一个以事业为第一的人。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事业第一，感情第二。所以我推断啊，穆洋在感情上可能要受苦了。” “男人看重事业很正常啊，我可不信洋洋姐会受苦。”白静茹表示不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我本来也是瞎分析，不一定对啊。不过赵海生写歌还不错，今天写的那首《风儿你在轻轻的吹》就不错，‘春天的花是颗小蓓蕾’这句就不错嘛，这首歌也该给你唱才对。”刘萍又开始为白静茹抢歌了。 “这样多不好，这首歌本来就是给洋洋姐写的，而且海生哥也说了，这首歌和《光阴的故事》很合拍，放在一张专辑里比较好。”白静茹解释道。 “你这傻丫头，你到底站哪边的？”刘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本来就是嘛。” “这次就算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你要争取，知道吗？不过看你估计也不行，还是我帮你吧。”刘萍盘算了一下说道。 “小师姐你可别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白静茹说。 “放心吧，对付赵海生这种人，就要以理服人，用利益来博弈。事业型的人都认这个，我会帮他办事，做得好了，就有分量了，那个时候就能帮你了。你是太单纯了！算了，早点休息吧。” 穆洋的专辑曲目定下来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而且编曲实际上也基本都有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具体落实，这时忙碌的就是赵海生和甄慧生，其他的人反而不是那么忙了。 倒是穆洋反而更忙碌了一些，因为这几天吴欣欣给她安排了两次京城两个电台的访谈。这个年代的访谈并没有难，基本上要问的问题，访谈之前就已经交给唱片公司了，大家一起斟酌答案，穆洋只需要背熟答案，现场说个大概就行。 至于唱歌，电台即使请到了歌手，也不会来一段现场清唱，因为效果太难控制了，所以都是直接放唱片。这个年代的听众一点都不挑剔，有歌手到电台和主持人聊天，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就是歌曲节目，都是比较珍贵的。 因为这种情况，穆洋对电台访谈，一点都不抵触。再加上吴欣欣在边上蛊惑，说什么参加一次访谈，对卡带销售特别有用。 吴欣欣的话倒也是真的。史由之在广播中听到穆洋的访谈都十分兴奋，专门打电话给钟珊珊，说参加一次访谈，至少能多卖出去十件货。发行商说数量一般都按件说，一件一般是100张卡带。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穆洋在练歌之余，又多去了两次。要不是赵海生怕耽搁练歌，搞不好还会多安排。 编曲搞得差不多了，赵海生也就开始偷懒。不过他的偷懒最多也就是午后在阳台边晒太阳。 赵海生休息的时候，刘萍总会来问东问西。 “你真的想建立一个世界一流的唱片公司？” “取法乎上，得其乎中嘛。”赵海生打着哈哈。 “其实我是相信你的。而且在这里，估计只有我最了解你。”刘萍说道。 “你？”赵海生不相信。 “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包括去年夏天你干了什么。”刘萍笑着说。 这种有点威胁的话让赵海生有点不高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你别误解了。其实我就是想说我从各方面都了解你。比如你的知识结构，一般人都会忽略这个，其实只要你知道一个人都看过什么书，有什么样的知识结构，基本上就能了解一个人。”刘萍似乎怕赵海生生气，连忙解释了一下。 “而且你看过的书，我基本都看过了。但我看过的书，你未必看过，也未必能看懂。”说到这个刘萍就自信多了。担心赵海生误解，又连忙把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我可要无条件帮你，包括帮你做大做强你的这个公司，只要你对小茹好点就行。我感觉她很可怜。”刘萍说道。 赵海生也许对白静茹和刘萍不太了解，但他相信她们两人身上‘天启’来的歌曲，应该都是贴合她们俩的心态的。这样一来就好理解了。 “你对小茹太不了解了。不要好心做坏事啊。”赵海生说道。 “我知道白静茹对我有爱慕的一面，但同时她又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发现我有女友之后，就压抑自己的情感，所以我们两个现在确实是兄妹情。你不要瞎操心就行了。人是会成长的，等她足够成熟，自然就能面对真正的自己了。这种心理还要我教你吗？” 赵海生结合天启的歌曲，轻松就分析了白静茹的心理。 第153章 热线点播后遗症 赵海生关于白静茹的心理分析，倒是镇住了刘萍。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算是聪明了，没想到这个赵海生不但歌写得不错，对人的了解也挺深刻，从此也消停了一点。 现在最忙碌的反倒变成了吴欣欣了。赵海生反对在这个时间点做访谈，但吴欣欣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组织歌迷在电台点播。 那个年代几乎每个广播电台都有一个听众点播节目。听众可以免费向电台点播自己喜欢的歌曲，电台也真会按照听众要求来播放，这在当时可是一个特别热门的事情。 前一阶段没有重视广播电台的宣传，现在吴欣欣显然想要补上这一点。这样一来可就忙坏了。 那会的电台点播分为来信点播或者热线点播。这两者都不太好造假，但也不是不可以。 为了模仿真的听众，吴欣欣还带人听了不少点播节目，听别的听众是怎么说的，然后又合计如何写得更感人。 凡事就怕这种职业选手。真的听众打进热线电话，往往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出来也只是简单交代想点谁的歌，想点播给谁听。能把话说清楚了就是了不起的真听众了。 吴欣欣组织的听众可不是这样，打进电话要说什么早都写成稿子了，打电话之前不但背熟了，吴欣欣还组织人旁听了好几次，听了之后还总结，什么时候需要语气要急迫，什么时候要装作害羞状，要情节有情节，要故事有故事。 吴欣欣的要求是，要么打不进去热线电话，一旦打进去了，那就一定要说得声情并茂，让主持人想不播都不行。 关于热线点播，刘萍等人开始还有点看热闹，觉得不是那么重要。没想到整天闲了就晒太阳的赵海生，对这个十分热心。 “这可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宣发手段啊！我们不但要做好，还要锻炼好队伍，咱们要招揽一支技术过硬的队伍。每一个环节都要比别人强。” 赵海生对热线点播做了这么一个要求。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把这个当作一件艺术品来做。 “热线打进去，一定要有故事性，一定要动人。而且要分成很多类的故事。” 赵海生这么一说，下面可就忙坏了。吴欣欣专门请了好几位文笔好的枪手来写文案。按照不同年龄段来编故事。 小学生打电话，也一定要编写一段可信的故事，甚至赵海生还要求一定要新奇，还要让人相信是真的。这样的高要求可消耗了枪手们不少脑细胞，主要是这些枪手年纪都不小了，编小朋友的故事还真不好编。 幸亏赵海生一声令下，有好故事奖金就加倍，只有新奇或者可信就加倍，如果既新奇又可信，那就加倍再加倍。 自古以来唯有钞能力是真的超能力，这么一搞，还真让这拨人编出来不少为了友谊而点播歌曲，其中一篇纪念一起挨过老师罚站的文稿，让主持人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得到四倍奖励的文稿叠加了打过架，被老师罚站，最后又成了好朋友，为了纪念两个人丰富多彩的童年，所以点播一首穆洋的《童年》。这篇文稿念出来的时候，连主持人都有点震惊了。 为了搞好听众点播，东大唱片也下了本钱。枪手请了不少，因为文宣不能重复啊，得有一些新意。然后还要找几个声音像小孩的，至少得像初中生的，这个可真不好找。 最后还是钟珊珊想到了办法，直接在p大找了几个初中生，雇佣她们在照着文案打电话。 除了电话之外， 当时听众点播的大头是听众来信。 可能是因为听众热线不大好控制，有的听众打进热线之后，往往东拉西扯，影响节目效果，所以听众点播的大头可是听众来信。 主持人会挑选出一些她们认为好的、真实的听众来信来念，并点播这些听众要求的歌曲。为了能被挑中，吴欣欣可是费了心。 她带着一波枪手听节目录音，分析被挑中的来信有什么因素，然后按照这些要点来仿写听众来信。 信件成稿之后还只是第一步，为了更逼真，大家还在细节上下功夫。 总结节目内容之后，发现大部分听众都是中小学生，那自己就模仿中小学生。这些发出去的信件，开始没注意，就用p大的稿纸抄写了。 吴欣欣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一点，还是赵海生同志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怎么可能全京城不同学校的小学生都用p大的稿纸写信啊？主持人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假了。” 最后还是王朗出去跑了一大圈，买来了各种不同的稿纸，分类让人抄写上去。 “每个人只能抄写一遍啊！这些细节一定要注意。咱们要形成条例。”赵海生对细节特别重视。 抄写完毕之后，王朗准备一起送去邮局，又被赵海生阻止了。 “邮戳地址一下子就暴露了！怎么可能不同地区的小学生都住在p大？”赵海生又挑出一个虚假的地方。 “那怎么办？” 王朗不想跑了，最后还是不得不跑出去一圈，分别投入不同区的邮箱。 “这狗子不会是个狗特务吧？怎么各种细节都能想到呢？”刘萍私下对吴欣欣吐槽。 “那不会，赵总监就是细心，而且他没有具体操作，旁观者清嘛，旁观者清。”吴欣欣倒是对赵海生十分尊重。 本来这只是一件宣发上的小事。但是刘萍闲得无聊，全程参与了一遍。参与之后，看什么都觉得是假的。 尤其是听到广播点播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开始分辨，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旦遇到一个大众化的名字，马上就判断是假的。因为编写文案的时候，怕被识破没有这个人，赵海生提议所有的名字都用一些重名率高的。 刘萍不知道赵海生这些知识都来自于上一个世界的馈赠，还以为他本身就喜欢弄虚作假。 “你的海生哥可不简单啊！造假造得太有水平了。我现在都怀疑所有听众点播里的听众来信都是假的，甚至所有听众热线也都是托！”刘萍忍不住就向白静茹吐槽。 第154章 凡事都有反噬 刘萍不止向白静茹吐槽，她见了谁都吐槽。甚至见了王朗都会说一句。因为在她眼里白静茹是赵海生小迷妹，王朗则是小迷弟，至少必须告诉这两人。 没想到王朗是个大嘴巴，把刘萍这句‘赵海生可不简单’传得尽人皆知。 有的人听到反而高兴，比如史由之。有的人听到则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比如李当当。还专门跑来和赵海生吃了一次饭。吃饭的时候极尽佩服之情，搞得赵海生还以为他发财之后魔怔了，不过看在他带来了不少系统奖励，就忍着和他吃了一段饭，然后借口录歌，赶紧走人。 后来赵海生自己终于知道了，当然不想让这种流言蜚语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但也为时已晚，只能告诉自己流言止于智者了。 为了维护自己形象，赵海生觉得还是应该淡出公司具体管理。只要自己不做事，那就不会坏事。这是万古颠扑不灭的真理。于是赵海生就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了吴欣欣，让她只管放手干就行，自己则专注于录歌。 幸好穆洋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这让赵海生获得了一点安慰。 “我只是想把细节抓得真实一点，怎么这些人就说我阴险呢？” 赵海生向穆洋吐槽道。这让穆洋感到无话可说，毕竟大家普遍都比较淳朴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什么都懂，熟悉各种作假细节，自然会让人多想。 “你可能是太聪明了，比别人想得多一点。以后这种事你还是别干了，省得别人又误解你。”穆洋只能这样劝解。 做这些事，赵小飙和张大刚几乎派不上用场。 赵小飙以前自以为是文化人，他在东省的首也写过一些顺口溜，但最多就是写个标语刷个墙，真要提笔写起骗人的小故事，还真是不行。 赵小飙自己也试过，抓耳挠腮一整晚，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自始至终，咱就是一个老实人，不喜欢写那些骗人的东西。”赵小飙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反而是张大刚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搞这种文字游戏。最近虽然公司的商演几乎停止了，但是公司的发展，公司的未来绝对不容小觑。对此张大刚很有信心。 暂时没有事的时候，他就回动物园批发市场看看老婆，他的内衣批发虽然看起来上不了台面，但赚的钱可不少，阿诚一边带孩子一边指挥人搞批发，不但没累瘦，人反而更圆润了。 想到这些人节前也没多大用，赵海生和钟珊珊合计了一番，决定分批放假。不放假的只有搞录音的，以及直接为这个服务的。 倒是吴欣欣那个宣传组，准备在春节期间大力出手。 这一次赵海生学乖了，连问都没有问。有一次吴欣欣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都被他拒绝了。 “我得专注于录音了，这件事你就全权决定吧。”赵海生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快到小年了，批发市场也放了假。准备回东省的时候，阿诚带着孩子也到了p大这边。 赵海生见到阿诚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上辈子残留的一些信息。 赵海生一直在锻炼身体，身体好一些就试探着锻炼大脑，期望能想起来一些有用的事。事实是有用的事情没想到，反倒有一些不相关的人事会出现在脑海。阿诚的事就是一例。 在赵海生脑海里，上一个世界似乎也有一个飙哥和诚妹，两人的形体和赵小飙、阿诚都有点像。飙哥精瘦，兴趣广泛，但已经混到大学教授，似乎研究的还是脑科学，还忽悠赵海生帮他做脑科学试验，记忆中不时会冒出自己带着一个满是电极的头盔，念着一些名词，这个飙哥在边上记录着什么。 这个阿诚在那个世界和飙哥是亲兄妹，和现在长相也很像，体型丰满，脸蛋可爱，见了自己就用家乡话喊着：“阿锅、阿锅。”这个‘阿锅’应该是阿哥的意思。之外的记忆就没有了。 突然冒出这么一点记忆，而且脑袋还没有疼，也没有发热。这件事倒是让赵海生很高兴，感觉恢复记忆似乎也有一些可能了。不由得对这个世界的赵小飙和阿诚感觉亲切了起来。 “阿诚你对飙哥可要好一点啊，你可是他带到京城来的。”赵海生不由得劝了一句。 “海生你就放心吧，我和刚子关系这么好，和阿诚就是亲兄妹。”赵小飙说道。 “你们也是亲兄妹？”赵海生吓了一跳，记得以前知道这俩人最多算同宗。 “哎，比亲兄妹还亲嘛。”赵小飙夸张了一句，被赵海生这么一惊一乍弄得不知道如何说了。 “外面冷，我先带孩子到屋里暖和一下。”赵诚怕孩子吹到风，看大家都在聊天，连忙要求进屋。 赵海生连忙带她到屋里，趁机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和记忆里上一个世界的阿诚真是惟妙惟肖。赵海生看着阿诚，趁机回忆，看能不能引发更多的记忆，大脑转了半天，脑袋都有些发热了，竟然多一点的记忆都没有。 “海生哥，孩子饿了，我想给孩子喂奶。”阿诚看赵海生看自己看得入神，连忙说了一句。她以为赵海生自然就出去避开了。没想到赵海生正在探索记忆，没顾上这一点。 “海生，咱们俩说会话吧。”反而是旁边听到声音的穆洋过来，拉走了赵海生。 “人家要给孩子喂奶呢，你站在边上看算什么啊！”穆洋小声说道。 “给孩子喂奶，那关我什么事啊！”赵海生还没有明白。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别给我丢人了。人家‘喂奶’呢！”穆洋指了指胸口，赵海生才明白过来，乖乖跟着穆洋走了。 “我发现你对某一类女生特别着迷，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穆洋有点吃醋了。 “怎么可能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赵海生装起了糊涂。 “你还装，你对刘萍、阿诚这样的，这样的身材的，总会多看几眼。你老实交代，我真不会生气的。”穆洋温柔地说。 “怎么可能，我唯一爱的就是你了。”赵海生觉察到危险，连忙解释。 “你真的只爱我？你爱我有多少？”女人问起这种问题似乎总是没完没了。幸亏天启歌曲来了。赵海生拉着穆洋的手，一边听着脑海里的歌曲，一边对着穆洋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 “这首歌真好听，可是月亮不是一直在变吗？”穆洋问道。 “月亮看似在变，但月亮就是月亮，永远都是月亮！”赵海生连忙这么回答，也不知道穆洋相信了没有。 “这首歌真坑人！”赵海生想。 第155章 总会被人误解 本来想用这首爱情歌让穆洋安心，没想到月亮的阴晴圆缺。古往今来用月亮来比喻爱情的人，难道没有发现这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这次就险些被坑。幸好赵海生比较机智，马上转换话题。 “既然有了一首新歌，你的专辑曲目怎么安排呢？”赵海生连忙问道。果然，穆洋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太难选择了。你问题就交给你吧。你准备怎么办？”穆洋把问题甩了回来。 “太好办了，先都录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听一遍，从里面删掉一首，或者都选上。一张专辑的曲目8首或者12首都可以，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烦恼。” 赵海生早就发现，穆洋虽然很聪明，但在情感上有一些傻萌，一件事不好回答的时候，只要岔开话题，她也会经常忘了刚才说了什么，让赵海生轻松过关。 阿诚来p大，是和张大刚、赵小飙汇合，然后几个老乡一起回家。今年东省的几个老乡回家都比较晚，最后约定在赵海生这里集合，樊佳也来了。 作为老乡，樊佳和赵海生关系还可以，不过自从她当众打电话询问赵海生，是不是和穆洋谈恋爱之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 穆洋说樊佳倒是和她聊过不少次，还劝穆洋放弃。说赵海生有四个姐姐，如果和他谈恋爱，就得面对四个大姑子！四个大姑子啊！ 穆洋向赵海生模仿过樊佳说话的样子，确实惟妙惟肖。不过自己四个姐姐对自己都很好，樊佳说这样的话，让赵海生对她很有看法，于是基本上不怎么来往了。这次老乡们一起回家，又碰面了。 见面之后，两人也就寒暄了几句。赵海生一看樊佳，觉得有些熟悉，原来这个樊佳的身材，和刘萍、阿诚一样，都是比较高大丰满的，赵海生看了几眼，连忙挪开眼睛，可别让穆洋又找到借口。 实际上这都是东省水土好，男生高大健壮，女生高大丰满。刘萍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南人北相。赵海生推测她也有东省人血统。 想到这些因素，赵海生就不再别扭了。这样身材的人多的是，难道都不打交道了嘛。放下心理负担，赵海生就坦然了，和几个老乡聊聊天，又相互询问了近况。 老乡们都热心要帮赵海生带东西回家，被赵海生拒绝了，该送回家的东西，早就通过邮局寄回去了。 这次公司放假，张少波没有什么事，也让他先回去，他倒是采购了一大堆京城特产，鼓鼓囊囊装了好大一个包。其他人的包裹倒都正常。 东省老乡约在静心斋见面，还有一个原因是可以坐小汽车一起去火车站，不用挤公交车，这事是赵小飙联络起来的，赵海生也没有反对，虽然自己这次不回家，但毕竟也是东省人。 几个老乡加起来一共有8个人，钟珊珊帮着安排了一辆吉普车，一辆车全都装下了。这年头还是吉普车好用，车厢里坐了七个人，还装了一堆行李，也不见有多拥挤。 张大刚安排自己老婆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座上。赵海生似乎记得抱孩子不能坐副驾驶座位，连忙上去询问。张大刚连忙保证可以坐，副驾驶是最好的位置。赵海生不放心，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大好，但张大刚都那么说，只能不管了。 最后只能叮嘱赵小飙帮着照顾一下阿诚，这个张大刚看着就马虎，赵海生不放心。 “海生啊，阿诚是刚子老婆，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啊！”赵小飙不理解。 “你不懂，这阿诚可是咱们老赵家的人，是咱们的亲妹子。你得用点心！”想到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赵海生不由得对阿诚格外照顾起来。 赵小飙可顾不上这个，他忙着和樊佳聊天呢，樊佳对东大唱片感兴趣，赵小飙觉得自己作为一位重要的高级管理人员，有必要对公司做出正面宣传。两个人郎情妾意，聊得火热。看得赵海生忧心不已，感觉没一个人做事靠谱。 送走老乡，赵海生回到静心斋，继续专注录音，不在话下。 “我觉得你对那个阿诚特别照顾啊！人家都生了俩孩子了，你可得注意点。”穆洋私下里提醒他。 “你怎么也这么庸俗呢？”赵海生心底无私，自然很有底气。 “阿诚不但是我的老乡，还是我们赵家人啊，等于是我妹妹。照顾一下是正常的，再说张大刚和赵小飙都不靠谱，我是觉得担心。” 穆洋看着赵海生说话的样子，反倒安心了，觉得他确实不可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你就私下照顾吧，别让人误解。有人误以为你想看人家奶孩子呢。”穆洋好心叮嘱他。 “谁这么无聊啊？不过我一点都不操心这心事。还有你，你也得锻炼一下自己的心理，等你特别出名以后，估计也会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不过你放心，我到时候会帮你的。” 赵海生觉得有了宿慧的加持，自己在情商上面已经进步一大截了。至少这句给穆洋提醒的话，说得很到位，也很有前瞻性。可惜穆洋还不相信。 误解赵海生的，不止有穆洋。刘萍也在误解的路上大踏步前进了。 “你的海生哥审美比较淳朴啊，净喜欢少妇类型的。看到了吗？今天他围着那个阿诚转来转去，人家要喂奶了都不想走。不过这说明不了人品问题，可能就只是审美差异吧。” 刘萍又开始对白静茹批评赵海生。 “哎，你误解了。海生哥和阿诚姐是同宗兄妹，又觉得她刚生了孩子，照顾她而已。你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太容易误解人了。”白静茹这次是真的理解赵海生了。 “对你来说，你的海生哥是什么都好。不过从逻辑上看，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走着瞧吧。人品问题迟早会暴露的，不过你的海生哥是挺有才华的，我喜欢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意境好美。” 刘萍现在不敢对着白静茹说太多赵海生的坏话了。因为不管说了什么坏话，白静茹都不相信，反而怀疑自己在故意抹黑。现在刘萍开始走逻辑路线，只要逻辑通顺，那就谁也不可能说自己错了。 第156章 睡不着了 虽然好几个人都调侃过月亮每月都变来变去，不该用来比喻忠贞的爱情，但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很多人都喜欢。刘萍不但非常喜欢，还好几次挑唆白静茹来抢这首歌。无奈穆洋也很喜欢，只能作罢。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是88年的2月10号，农历腊月23，北方小年。 赵海生和穆洋忙碌了一天，录制好了一首歌，晚上在校园内散步。半圆的月亮发着昏黄的光，更加有月光的朦胧。穆洋不由得又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了。 “都怪那晚的月光， 浪漫的让人心慌。 其实原来没有怎样， 只是下了一场雨。 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弯弯月亮在天上， 看我们爱的痴狂。 即使月亮没有这样， 我的吻在你肩膀， 在你耳边轻轻唱。 ……” 赵海生脑海里又天启了一首歌，这首歌明显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改编版，而且是融合说唱的一种崭新的表达。 “这首歌技术含量很高啊！”赵海生在心里赞叹，不过又想到，现在国内的音乐氛围，绝对是更喜欢抒情，而不是消解抒情，加深叙事能力的说唱歌曲，也许可以把这首说唱给白静茹，赵海生想到。 “你在想什么呢？”穆洋看赵海生一直在发呆，连忙询问。 “我在想国内对歌曲的接受程度，似乎比欧美晚一些，但也不确定。”赵海生思考了一下，绝对不能简单做中外对比。 “为什么这么说啊？”穆洋倒是很喜欢听赵海生高谈阔论，因为他的很多话，往往都是很有道理的。 “很多人都说欧美现在看重歌曲的思辨能力，所以有很多说唱歌曲，表现现实生活的，其实也不尽然。从销量上看，欧美卖得最好的，仍然是抒情歌曲啊。而且短期内也变不了。虽然他们也有一些很好的说唱歌曲。” 赵海生现在对歌曲的鉴赏能力也已经很高了，完全可以做这种对比。 “国内其实也是这种情况，你看汪风的那首《解决》，曲风上可是欧美现在最火的说唱啊，可是在国内卖得也不好。这张《校园民谣》，卖的时候都没人说这首《解决》。都在说你的《童年》和《雨中即景》呢。”赵海生分析道。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穆洋问。 “我突然想到，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其实也可以做成一首说唱版，但是那样的话，估计喜欢的人就不多了。不信的话，我回去就给你改编一个新版本。” 赵海生想着不如趁机做两个版本呢。 “你还在想这个啊？别太累了，刚才还以为你想家了呢。”穆洋说道。 “这么忙，哪里顾得上啊。小飙他们应该已经到家了吧。”赵海生说道。 “那当然，不但赵小飙到家了，你的阿诚妹妹也到家了。不劳您老挂念，你不会担心得睡不着了吧？”穆洋打趣道。 赵小飙他们确实到家了。不止是赵小飙，这几个老乡都是沂林县周边的，回到东省先都到了沂林。赵小飙随便招呼了一声：“我得先去看看我赵哥。” 有人问看哪个赵哥，他才施施然说出就是赵海生的亲爹，而他实际上是赵海生的叔叔。 在京城的时候，赵小飙慑于赵海生的淫威，几次说了自己是他叔，都没得到承认。不得已只能各自算，以兄弟相称，这种违反伦常的事情，让赵小飙非常苦恼，现在终于有机会向大家展示一下自己到底是谁了。 尤其知道自己要去看赵海生父亲的时候，大家都愿意一起去，赵小飙就更高兴了。 “我赵哥现在肯定还在店里，就在沂林新买卖街路口。我带大家去。”赵小飙马上热情了起来。现场众人里确实只有他去过赵海生家里这个店。 带着大家去的时候，赵小飙还对樊佳热情地介绍，又说起自己当初来京的时候，一路上吃的就是老赵家的包子。 一群人来到‘包子赵’前面的时候，老赵开始还以为生意来了，赵小飙跳着脚喊着‘赵哥、赵哥’，老赵听声音真没有听出来，因为实在没有见几次，而且赵小飙用的又是普通话，不是东省话。最后无奈之下，赵小飙只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来。 知道带来的基本都是自己儿子在p大的同学，老赵马上热情了起来，请大家吃包子。大家忙着对老赵做自我介绍，尤其是樊佳，长相身材都不错，老赵看着就觉得顺眼。 “这孩子，一看就是能生的。是不是海生在外面找的，这都上家里了。”老赵心里琢磨着，又不敢肯定，因为报纸上介绍说狗子娃有一个歌手的女朋友，但是眼前这个，明显更合适啊。 老赵也没有多少时间想这个问题了，赵海生这些老乡都很热情。尤其是张大刚，从包里拿出来不少京城特产，其他几个人也都带了礼物。只有赵小飙忘了这个问题，连忙从自己给家里带的里面匀出了一件。 幸好这时店里已经过了生意高峰了，老赵听众人说了不少赵海生在京城的事情，听起来真是轰轰烈烈，似乎老赵根本不用再卖包子了，尽管老赵这个包子铺生意是真不错。 众人送了礼物之后，都没有逗留。都各自回家了，只有自己这个‘同宗兄弟’赵小飙留了下来，晚上老赵和他喝了一杯，赵小飙又和老赵吹嘘了一通赵海生如今多么气派之类的话，又话里带话说地劝老赵，该管管儿子了。 ‘海生这孩子聪明有才，就是太高傲了，不认人（不认自己这个叔叔）。还有点风流，女朋友好几个，还惦记着自己同宗妹妹，据说偷看阿诚奶孩子了。’ 趁着酒劲，赵小飙上完了眼药，然后又一顿猛夸赵海生如何有才华，自己过完春节，还要去和赵海生混，希望老哥哥多替自己说点好话，都是一家人什么的。 说完这些该说的话之后，赵小飙才拍拍屁股回家了。留下老赵晚上睡不着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第157章 生子宜早 老赵并不担心赵小飙说的什么风流的事。自己的孩子自己看着长大，也许有点小心思，但是性格腼腆，而且长得好，随自己。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高傲可能有点，自己家孩子就是聪明啊，这几个姐姐都不如他。 老赵大名赵文华，在旧社会上过私塾，也算认得字的人。所以才当了工人。这辈子就是在子嗣上有所欠缺。 生大闺女的时候，给孩子起名赵海霞，老二名叫赵海梅，三闺女叫赵海娣，四丫头就只能叫赵海错了。原来老赵也是一个提倡男女平等的人，早早就下定决心，不管男女都一样看待，甚至不管男女，名字都是海字辈。 可生老三的时候，老赵就疑神疑鬼了，觉得这世界肯定有一个神在控制，要不然自己也不能一连生三个闺女啊，起名字就不再挑美丽的字眼了。专门找了一个算命先生，先生给他了一个办法，在闺女名字上下功夫。 三闺女叫赵海娣，实际上去掉海，就是招弟的谐音。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生男生女也会有兆头，给女孩子起名招弟一类的谐音，下一个八成就是男孩了。 可老四又是闺女。算命先生又有说辞。说是叫招弟的谐音，只是一个增大概率的办法，并不是最狠的招数。 最狠的招数就是说这个孩子性别错了，名字里一定要带错字。所以四丫头的大名就叫赵海错，小名就叫错错。这一招是算命先生在加钱之后补充的一招，连叫两个错，就是多硬的命都能改过来。 果然，老五就是赵海生了。这个算命先生的命理还是不错的。 可惜算老六就算错了，当时自己找算命先生闹事，结果人家说，你家老五命格金贵，所以吸走了老六的男子命格。当时老赵半信半疑，现在就一点都不怀疑了。 “要不要再找算命先生算一算，替狗子这孩子解解难也好啊！”大半夜老赵突然想到了这个好办法。 真不能怪老赵迷信。主要是沂林这位算命先生真是很灵异。 沂林这位算命先生早年就是当地的神童，如果早生几年也许都能去考个秀才。年轻的时候在国党阵营里当秘书，是沂林本地的大才子。国党倒灶之后他也倒霉了，幸好他及时生病了，才躲过诸多劫难。 当时民间流传着很多他的传说。会算命只是其中一个小本领，而且他也不摆摊子，只有那些真相信他的，半夜三更偷摸去找他，奉上谢礼，他才会指点一番。 老赵大半夜想起这件事之后，看了看手表，马上穿衣起床。惹得老伴一阵抱怨。 “娃他妈，别说了。我找敏行叔给狗子算算命去，你快帮我收拾点谢礼。”老伴本来还在抱怨，一听是这件大事，连忙自己也起床，装起了四样谢礼，老赵又包了一个大红包，捏了捏，狠狠心，打开又塞进去好几张。这才起身出门了。 老赵赶到算命先生家，恭恭敬敬称呼了一句：“敏行叔，今天又要麻烦你了。”然后轻轻放下手中礼物，拿出红包恭敬插入礼物里面。 “为你家老五算卦的吧？那就不用送礼了。今天我已经替你家老五算了一卦。”敏行老汉推辞。 “那不行，算卦就得有卦金，这是对老祖宗的尊敬。”老赵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面省钱。省小钱会误大事，这个道理老赵懂。 “哎，狗子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运势是外子水内卯木，子水格运如流水，多见桃花而难采，卯木格兴趣广泛容易节外生枝。总体来看，这孩子会空有桃花运，却不知道采摘啊！你该劝他当断则断，早早婚娶，生子宜早不宜晚。” 算命先生指着桌子上两枚铜钱对老赵解说。这两枚铜钱是他之前算好的卦象。 “这桃花运对孩子没有坏的影响吧？”老赵对这个有点不放心。 “他要是早早娶一个，你就可以完全放心了。外子水内卯木命格的人，大多难做决断，以卦象看他身边至少有五朵桃花，各个都有可取之处，乃至无法取舍。这会影响他的后代子嗣。” “五朵桃花？这个准吗？”老赵听到狗子身边有五朵桃花，心里是惊喜大过担忧，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次该问事业，而不是桃花。 自家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呢，再说男子先立业然后才成家，这可是祖先传下的老规矩。 “其实桃花什么的，现在也不急。这次想问问这孩子事业怎么样？老实说，现在到处都在说孩子有才，我这心里着急啊！”老赵对敏行叔没什么隐瞒的。 “这也简单，我再起一卦，专测事业。这也就比较准了。”敏行老汉站起来，先去洗了洗手，细心擦干净了，又正了正衣领，对着上方拜了三拜，这才收起桌子上的铜钱，又拿出六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对着桌子轻轻一甩。 “初爻阳爻，二爻阴爻，三爻阳爻，四爻阴爻，五爻阳爻，上爻阳爻。好，恰好是雷火丰卦。”算命先生微笑着说。 “这是好卦象吗？要不要重测一遍。”老赵不懂周易八卦，连忙询问。 “这雷火丰卦是很好的卦象，绝对是亨通得利、丰收之卦，以物质而论，很少有更好的了，看来你家要发大财了。”算命先生说道。 “这个卦象准吗？”老赵听到好消息，有点担忧。 看到老赵还在犹豫，算卦先生倒是很大方，说再算一次。又把刚才的套路做了一遍，拿起六枚铜钱一扔。竟然还是雷火丰挂！ 老赵跟着数了数阳爻阴爻，确实还是阳阴相隔的卦象，这下老赵确实相信了。 走之前，敏行老汉又拿出纸笔，写下了九个大字，让老赵送给赵海生。 “我一辈子蹉跎，倒也稍微懂一些做人的道理。海生是咱们沂林走出去的人，这九个字是我能送给他的。” 敏行老汉一般不算命，在当地最出名的是他的字，这次免费送赵海生字，让老赵也惊异不已。看来自己儿子真要成了，这敏行先生都要预先恭贺啊！ 回到家里，老赵横竖睡不着，在桌前给儿子写起了信。告诉他生子要趁早，‘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老赵也算是老文人了，引用了一句诗来劝儿子。第二天早早请人装裱好敏行先生的字，连同自己的信，一起寄了挂号信。 第158章 九字真言挂起来 “这首《月亮代表谁的心》一定要给小茹唱。”刘萍听到这首歌以后，找到机会就向赵海生建议。 “我这个不是私心，而是客观公正的建议。一个歌手最好不要颠覆自己的歌，这首《月亮代表谁的心》从唱法上明显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颠覆版本。都由穆洋来唱的话，自己的歌迷搞不好都会打架了。”刘萍觉得自己是在行使顾问的职责。 赵海生早就想好这首歌让白静茹唱了，不过现在看到刘萍这么为白静茹争抢，忍不住故意挑拨一下。 “但是洋洋对两首歌都很喜欢啊。而且歌迷自己吵起来，不是能增强话题度吗？”赵海生故意这么说。 “有话题度和观点对立是不一样的。相信我吧，这首再给穆洋，真的不好。”刘萍据理力争，看到了赵海生狡黠的笑容后，她才想到自己被捉弄了。 好在得到这首歌给白静茹之后，刘萍也不在乎这个了，连忙找白静茹表功去了。 这两天赵海生难得清静了起来，小年过后，学校的学生少了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打扰，可以专心录歌。再加上慧哥找了不少外援，尤其是传统乐器，基本上都找了当时最好的演奏家，伴奏带的制作也很成功。 参与制作的演奏家大多都很和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许是赵海生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这些人来演奏之后，又听了穆洋的演唱。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识货的，自然知道这个赵海生又创作了好作品，一个个都很好说话。 “这位侯先生的唢呐是一把手啊，都听说他不好伺候，这次到咱们这里来，态度很和蔼啊！谁说他脾气不好来的。” 和唢呐一把手侯先生合作了之后，穆洋忍不住对赵海生说道。 “那当然啦。其实主要的原因是你成功了。如果你不是正当红，他才不会给你这么客气呢。听说过一句话吗？‘当你成功以后，你的身边都是好人’。” 赵海生把脑海里冒出来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自己也觉得挺有道理。 “所以咱们这张专辑不成功的话，身边就没几个好人了吗？”穆洋突然感觉到一点压力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们会成功的。我感觉你这张专辑比《校园民谣》更好。《校园民谣》内容太杂乱了。”赵海生连忙安慰她，这段时间可不能让穆洋心理出现波动，那会影响录音的。 两个人正在闲聊，王朗和邮寄员送来一个包裹，挂号包裹需要赵海生的证件和签字，看地址是老家邮寄来的，赵海生也没有在意。 “估计有我老家的包子，今天可以尝一尝家乡的味道了。”赵海生推测是父母想念自己了。 打开一看，确实有包子，包裹得那叫严实。另外还有一幅装裱好的条幅，卷成一卷用报纸包扎起来的，旁边还有一封信。 “看我老爹多会过日子啊！一个包裹里面，有吃的，有看的，还带了一封信。”赵海生也不觉得难为情。 把包子递给王朗，让他赶紧收起来。王朗把包子放到一边，对寄来的卷轴条幅很感兴趣。 “想看就打开看，注意别弄坏了。” 赵海生觉得估计又是父亲找谁写的名言警句一类的话。 “你们也许不知道，我父亲呢，以前也念过私塾，颇认识几个字，对古代文化是挺感兴趣的，别看他现在卖包子，字写得还不错呢。” 赵海生一边解释，一边和王朗一起打开卷轴，只见上面写了九个大字： 吃好些，穿烂些，走慢些。 落款是琅琊闲人张敏行寄小友海生。 几个人看了这个条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说没有意思吧，这几个字还有点意思，但文字比较土，明显是口语俗话，而且内容也有些消极。 赵海生开始有点疑惑这个琅琊闲人张敏行是谁，想了一想突然想到自己老爹经常称呼那个算命先生为敏行叔。看来就是他了。 “海生哥，这是哪位大贤写的字啊？还真是雅俗共赏啊。字也不错！”王朗还有些欣赏。 “可别，这几个字可不符合现在的国家大势吧？”赵海生连忙止住王朗。 “有意思就行，再说了，这可是伯父给你寄来的。你这里也没有什么装饰品。”这句话倒让穆洋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天几个人都很忙，虽然一直惦记给赵海生把房间装饰一下，一来没时间，二来赵海生也不让。结果就耽搁了，看到这个条幅，穆洋决定春节前一定要给赵海生稍微收拾一下房间。 “要挂就挂着吧。”赵海生也没有坚持，一幅条幅而已，大多数人也不怎么在乎条幅挂的是什么，更注重是谁送的条幅。自己挂一个父亲送的条幅，也算正常。 趁王朗和穆洋挂条幅的机会，赵海生连忙打开父亲的信。自己父亲有时候写东西比较大胆，可别写什么出格的。 信的第一句就让王朗差点喷饭！ “听赵小飙说你最近桃花运强，身边有五朵桃花，吾儿不可犹疑不定，需早做决断。决断之前可分别判断，决断之后就不可动摇。吾听赵小飙形容，樊佳女是你老乡，身材颇佳一望可知善生养，以子嗣论，娶樊佳为善。据闻你处还有一刘姓师姐，也是善于生养之身，可见老天善待我老赵家，你这一代必可破多代单传之弊。其余女子，你亦应善待之，不可亵玩焉。据说你现在女友亦是善于生养之身，且多才多艺，如果真是如此，当速速成婚生子，不可怠慢。需要家里如何配合，速速回信或者回电。” “另，你敏行叔父，为我乡多年前之大儒，对你寄予厚望，言你为我乡我土尊贵之人，近年必有富贵之事。敏行多年来精于算命，不可不信。随行寄给你敏行叔父的题字，望你平日多观摩。” “再另，赵小飙以辈分论当是你小叔，虽然辈分远可不必计，但礼多人不怪。” 父亲的信写得半文半白，幸好字数不多，赵海生匆匆扫了一眼，觉得这种信还是不要让穆洋看到为好。同时心里开始恨起了赵小飙了，还想着当自己叔叔呢！ 第159章 来来往往 看到父亲的来信内容比较炸裂，赵海生匆匆看了之后，连忙收了起来。穆洋问信里写了什么的时候，赵海生简单说‘就是关心我，别的也没什么’塞搪了过去。 趁大家不注意，赵海生把这封信塞入一本书里，藏在书架上，准备晚上再藏起来。然后和大家一起对挂起来的九字条幅评论了起来。 “海生哥，一般这种横幅都是四个字的吧？”王朗倒是先挑起毛病了。 “没有这个规矩，装饰性的条幅，字数很随意，十几个字的都有呢。”赵海生随口回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处置完这件事，赵海生继续录歌。打扰越来越少，事情越来越顺，大家心情都很高兴，有时候甚至两天就能录制好一首歌。 “好几位老师弹完伴奏，都愿意听一听你的录音，而且基本上都是夸你的。你也能感觉到吧，我觉得这张专辑，我们又要成功了。”录完一段之后，慧哥也对穆洋这样说。 晚上忙完录音，赵海生刷完牙，刚要休息，一抬头看到穆洋还在房间里。 “你这几天不是要和家里人在一起吗？”赵海生问道。 “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啊！再说我一个人也不敢走回家！”穆洋说道。 “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宝物，你要不要一起看看啊！”穆洋笑吟吟拿出一张纸来，对着赵海生念到： “樊佳女是你老乡，身材颇佳一望可知善生养，以子嗣论，娶樊佳为善。” 穆洋念了这一点，马上就变脸了。 “什么叫‘一望可知善生养’？我怎么没发现樊佳和你来往呢？是不是你有事在瞒着我？”穆洋问道。其他的事情她倒不怎么在乎，就是赵父的信里，开篇就写樊佳，让穆洋有些疑惑。 “都是赵小飙这个小人在挑拨。”赵海生连忙解释。 “而且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吗？这学期我们基本上天天在一起，我有没有和樊佳交往，难道你不知道吗？”赵海生连忙解释。 “我也相信你没有。不过这个樊佳可是找了我好多次了。还记得那次打电话吗？她当着好多人问我是不是和你谈恋爱，我说有，她还直接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竟然说没有！害得我当时多狼狈。她当时还嘲笑我配不上你呢！”穆洋说着说着差点就哭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就记得有次你说先不要告诉别人嘛，后来不是也解释了。咱们还请你们宿舍的人吃过定情饭的啊！” “你看信件后面，不是也肯定你了嘛。”赵海生没想到把这件旧事又翻了出来，有点着急了，突然想到信里其实对穆洋是肯定的嘛。 “是啊，信里还说你有五朵桃花运呢，咱们来细细算一算，五朵到底都是谁！”不提这封信还好，提到了穆洋就有点生气了。 好在赵海生智商在线，知道这会肯定不能再提这封信了。 “咱们就别说这封信了，这封信啊，其实一半都是封建迷信，我告诉你，这里的事其实即使那个算命先生，就是给我起小名狗子那个人干的好事，这个条幅也是他写的。咱们现在别说这个人了。” 赵海生指着墙上挂的条幅，开始批评起张敏行了。 “他这个条幅还是挺有意思的啊！有点民间的小智慧在里面。”穆洋对这个条幅印象还不错。 “那也不能看，而且这个赵小飙也在搞事，他一直想让我叫他叔叔来的，实际上他才多大啊！而且和我们家只是一个远门同宗的。” 赵海生连忙把矛头指向赵小飙，论背锅，他最合适了。 “这里的事情，我敢肯定，百分百就是赵小飙在里面搞鬼，而且没有他胡说话，我父亲怎么知道谁谁谁啊！” “这倒也是，这个赵小飙，还和人说你喜欢阿诚呢！”说起赵小飙穆洋也不喜欢。 “对啊，这人嘴巴不严，确实很讨厌。” 在讨伐赵小飙上面，赵海生和穆洋终于建立起了统一战线，慢慢和好了。 两个人聊了好久，穆洋心里也慢慢平复了。才突然想起来今晚要回家，幸好时间还不太晚，赵海生便送穆洋回去。 “你家在西门外面买了房子是吧？怎么也没装修就搬进去了？”赵海生连忙问起这件事，按理说，作为男朋友早该关心的。 “没办法，一直住招待所也不方便，再说我哥，我嫂子也来了。”穆洋其实也没怎么参与这些事。不过她给了父母钱，这个年头房价也不贵，但能拿出全款买房的人也不多。 听到穆洋的嫂子也找回来了，赵海生连忙问了起来。 “本来就不难找，我哥有了钱，马上就去找我嫂子了。说起来我这个嫂子也挺苦的，自己把孩子带到了5岁。” 两个人聊着穆柳的事情，很快就穿过校园，出了西门，进了西门一个小区。看到门口有一个小卖铺，赵海生连忙进去买了几件礼物。 “去我家还用买东西啊，你应该经常来才对。”穆洋没有阻止，但还是这样说。 “给你小侄女和父母买的，虽然是平常，但有老人和孩子就不能空手嘛。我还没把你娶到手呢。” 听到赵海生这样说，穆洋马上变得高兴了起来，便和赵海生说起来穆柳的事情来。 原来穆柳开始学声乐之后，还自己谱曲了，也填了不少词，其中慧哥帮了他不少忙。 听到这些事，赵海生真有点惭愧，自己的公司看来真有点甩手掌柜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你哥写的歌曲都是什么风格的？”赵海生问道。 “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你写的那首《小芳》来写的，我哥对你那首歌佩服得不得了，觉得就是他们生活的写照，尤其是歌颂了我嫂子那样的人。”穆洋说道。 “也不能说是歌颂吧，只是写了那些事，至于事件，其实已经美化了很多，也没有触及特别让人伤心的事情。”赵海生对《小芳》这首歌并不那么认同，但也许只能这样了，批判社会很多时候是很累的，大家也不爱看，还不如美化吧。 到了穆洋家里，老穆和杨姨见到赵海生很高兴，又表示家里太乱了，不好待客；又忙着让赵海生经常来，丝毫不觉得两种说法矛盾了。 客套之后，赵海生马上说起穆柳的事，他建议穆柳多写歌，就以《小芳》为中心，出一张描写那个年代生活的专辑。 穆柳对此当然十分愿意，再加上赵海生又答应再写一首歌，这件事穆家人兴奋了起来。 “我哥发专辑不会比我还早吧？”穆洋这样问。 “我看你哥写了那么多，估计和你都是今年发专辑了。好在你这张也快做完了。” 寒暄之后，赵海生发现天启作品也出来了，随便表现一下，想了想，当场就把天启的歌曲写了出来，这首歌名字叫《呼儿嘿哟》。 “…… 广阔天地的父老乡亲， 现在你们都干啥呢？ 劳动中结下的友谊， 真的我会好好珍惜。 啥时候你们来城里， 我会好好的招待你。 多难得的那份情谊， …… 呼儿嘿哟 呼儿嘿哟……” 第160章 心火 晚上从穆洋家里出来已经很晚了，穆洋又把他送出了门，两人在门外小区里又腻歪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分别了。 赵海生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自己也该买一套房子了，不过现在这种老小区的房子看起来都特别拥挤。穆洋家里买的这一套，说是三居室，但住了一大家子，进进出出都会有点人挤人了。 最后赵海生决定春节后把这件事交给老赵吧，省得老赵整天琢磨着五朵桃花什么的，另外宿慧给的提示，似乎买房是一件比较划算的事。不过赵海生很快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做专辑，趁着卡带红利期，多卖几张卡带，多赚钱，这才是现在该做的事。 第二天的录音也十分顺利，不过到了中午，学校就先后来了好几拨干部视察，赵海生对这个没什么概念，视察就视察吧，让钟珊珊接待就行了。 没想到下午两点多，事情就多了，而且三三两两来了不少身穿保安便服的人，这些人一看就非常年轻精干，肯定不是p大的保安。 钟珊珊首先反应了过来。 “有大好事啊！可能有领导来慰问呢！”钟珊珊激动得跳了起来。 顾不得先去打电话询问，先就指挥王朗找人打扫卫生。王朗四处看看，回答说已经很干净了，昨天刚刚打扫过。 钟珊珊似乎没听到王朗的回话，自顾自打电话去了。 “不要问，做好自己的事情，配合学校的安排就行。” 因为就在赵海生身边，赵海生清楚听到对方的回答。听声音似乎是石校长的秘书。 “看来我们真是简在帝心啊！我们上次接受接见真有作用了啊！”钟珊珊忍不住欢呼着。 “别打扰我们录音啊，今天的任务快要完成了。”赵海生没有感觉到有太大不同。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也没有带来多少这种感悟。只能说明自己在上一个世界也不了解这些事了。 赵海生仍然坚持把今天的任务做完。倒是穆洋也一样没有受到打扰。相同的还有白静茹，她一直在练声，赵海生录完音，她便练琴给赵海生听，赵海生也照常给她指导着，小丫头现在进步很快，这种感觉不但学的人感觉舒服，教的人也有一种快乐。 对于赵海生和白静茹来说，还有旁边的刘萍，每次看着赵海生和白静茹练琴练歌，也笑眯眯高兴得不得了。看来很多人都是有奉献精神的，这个刘萍的软肋就是白静茹。 不过晚饭前就连赵海生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头了。 身穿保安便服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少应该回家的学生也返校了，赵海生认识或者面熟的几个，基本上都是学生会或者学工部的学生干部，赵海生还见到了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到处转悠，有的还把摄像头对着赵海生，只听啪啪啪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真拍还是只是按快门没装胶卷。 “确实有大领导要过来慰问，但是学校不清楚领导到底要去哪里，据说行程安排主要是看望老教师什么的，具体都不说。” 钟珊珊打听了一大圈，最后的信息相当于没打听，但是她还是乐此不疲。 赵海生终于深切领悟到什么是权力社会了。 自己也许能赚点钱，但是这种权力完全不是金钱能够比拟的啊！ 不过人就该干自己能干的事情，别的事情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赵海生心里不太平静，便坐在钢琴前面弹起了琴，不知不觉，一首名为《the fire within》的钢琴曲在脑海出现，随着赵海生的指尖在键盘上流淌了出来。 被赵海生的曲子所吸引，穆洋和白静茹都在边上静静听着，慢慢地，大家都沉浸在雄伟的钢琴曲中了。 穆洋和白静茹拿出谱纸和笔，赵海生就在钢琴边上，把这首钢琴曲写了出来。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白静茹问道。 “就叫《the fire within》吧。”赵海生随口说道。 “为什么取一个英文名字呢？取一个中文名字不好吗？”白静茹问道。 赵海生当然不好解释天启出来就是这个名字，而且自己感觉和钢琴曲的内容挺合拍的。听到白静茹问，也随口给了一个答案。 “有些东西用中文不好解释吧。英文有时候可以取一些特别直白的名字，表达意思就够了，但是中文却不行。”赵海生对白静茹说。 “为什么会这样？”白静茹问。 “也许是中文有太多历史沉淀了，很多简单的词语本身就已经有诸多含义了，反而是英文这种新兴语言没有太多含义。比如这首，我要说‘里面有火’，中文里火的含义太多了。英文更好模糊吧。或者你给这个曲子取一个中文名字吧。”赵海生随便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白静茹。 说出以后赵海生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天启的其他资料后续才出来。原来这首《the fire within》是纪念一对法国“火山夫妇”的故事。他们一生致力于活火山研究，最后在考察时不幸遇难。 脑海里出现这些资料，赵海生才知道自己只是刚才的情绪和这首钢琴曲合拍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天启了出来。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天启，这个世界应该就不会有这个故事。 “那叫《心火》可以吗？我觉得这么叫就是最简单的了。汉语一样可以包容很多东西嘛。”白静茹想了一会说道。 “好，就叫《心火》吧。我觉得很好。” 赵海生没想到白静茹随口一说，起的中文名字就这么合拍，便答应了下来。白静茹高兴地在谱子上用笔写下了‘心火’两个大字。 赵海生和白静茹、穆洋聊着曲子。钟珊珊几个人忙着了解领导最后去了哪里。 根据她们断断续续的了解，领导确实慰问了老员工，去了老员工宿舍，最后又去了食堂，晚饭据说就要在食堂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看来这件事和咱们没多大关系啊！”钟珊珊后来有点失望了。也确实，这种慰问很讲究等级排位的，这里最多只是学校的三产，还是占比很小的三产，从哪方面都没有来的理由。 第161章 大姐来慰问 钟珊珊哀叹东大唱片公司没有地位，主要的原因是领导来慰问专门去了p大计算机中心。当初石校长一句文有p大唱片公司，理有计算机中心。很可能这样的对比让钟珊珊有点膨胀了。 唱片公司的收入确实也不低了，但真比起绝对数量来就差远了。87年计算机中心就已经收入一亿美元了。80年代的时候，能赚外汇的企业那可不得了。 赵海生心里也有些失落，他的失落并不是领导没有来慰问。而是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权力的碾压。 “难道物质财富无论有多少都只是空中楼阁？”赵海生心里想。 不过在《心火》这首钢琴曲的抚慰下，他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不管别人如何，先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海生哥怎么突然想起写纯音乐了？”白静茹对赵海生有这种作品有点疑惑。 “还不是这段时间搞编曲搞的嘛，其实很多编曲也相当于一小段交响乐了。实际上就是用各种乐器来烘托歌曲，编曲做多了，很容易就会写一些纯音乐。” 赵海生这样解释，实际上也差不多。只是纯音乐写作基本没有什么市场了，现代人已经很难欣赏古典音乐了。尤其是那种动辄半小时以上的纯音乐。 “海生哥以后会不会写纯音乐啊？感觉这首歌很好听。”白静茹问道。 “那肯定不会啊，你哥我还要多赚钱呢，写纯音乐，你是想让我破产吗？”赵海生和白静茹说笑着，心里已经彻底恢复了宁静。 “新歌你练得怎么样了？尤其是说唱部分，一定要有自己的特点，你可得好好练啊。”赵海生开始拿出严格的老师范，吓得白静茹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幸好穆洋过来说该去录音了，白静茹赶紧跑开了。没有确定歌曲之前，她一直想唱自己的歌；开始练习之后又患得患失，最怕赵海生批评她。 穆洋这些天录歌的速度很快，自己也很高兴，已经录了6首歌，就剩下《拥抱》和三首民歌没录了。《拥抱》没录是因为歌曲内容比较新颖，穆洋对如何演绎还不是很有把握，民歌没录就简单了，按计划就是最后录制几首民歌。 “要不把《拥抱》放到最后录吧？”穆洋想了一想，还是有些不稳妥。 “这个问题不大，你想多斟酌一下也好。这几首民歌的演绎方法其实也挺新的，你到时候经验估计就更多了。” 商量好先录民歌之后，赵海生就开始和慧哥一起准备伴奏，先把之前的录好的伴奏带拿出来，让穆洋跟着伴奏带走一遍。 “风吹着杨柳嘛， 唰啦啦啦啦啦。 小河里水流得儿， 哗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 她走得忙又忙呀， 原来她要回娘家……” 穆洋唱了一遍之后，赵海生对比天启里最好的演绎，给穆洋分析了一遍，按照穆洋的特点稍微做了一些改动。 “总之在你的特点上，要轻灵一些、活泼一些。其实你唱得已经不错了，就是这首歌也许适合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歌手，你太像小姑娘，不像小少妇。” 赵海生开着玩笑，唱这首歌也确实需要歌手稍微放开一点，赵海生故意这样说，果然穆洋有点生气了，倒是真的洒脱了不少。 又过了一遍，大家都感觉不错。最后赵海生建议休息一会，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录制好这首歌。 大家刚出录音室，看到外面围了一大群人。钟珊珊笑呵呵站在前面，看到赵海生他们出来了，马上迎了上来。 “海生、穆洋、慧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歌唱团最着名的表演艺术家吴明明大姐，大姐，这几个就是……” 赵海生开始还以为是大领导最后来慰问了，没想到只是歌唱团的大姐。 赵海生对歌唱团的机构和人员不是很了解，只听过他们的歌。这位吴明明大姐的嗓子确实不错，是民族唱法里面顶尖的选手。 穆洋开始学民族唱法的时候，几乎天天听她的歌。现在见到吴明明大姐本人，粉丝属性一下子就唤醒了，围着大姐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大姐，穆洋以前也学过民族唱法，她对您可是很崇拜呢。”钟珊珊连忙在中间介绍。 “我哪里能你穆洋比啊，她现在可是香饽饽啊，到处都在放你的歌。今天幸亏我来了，老何来学校慰问，我说听说p大出了一个穆洋，就想来凑凑热闹，没想到他们的计划里没有你们这一站，我一想，不如我来看看，现在看来，我是来对了啊！” 吴大姐是个直爽的人，原来吴大姐的另一个身份是大领导爱人，今天陪同领导来慰问。 “趁着他们在讲话，我就悄悄溜了。幸亏我溜了啊，到这里听到一首好歌！多少年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民歌了？你们这是在哪里采风找到的？团里年年组织到各地去采风，也让各地把有特色的歌曲搜集一下，这么好听的民歌，竟然都没听过，我听着像是北方民歌的味道，河北的还是山西的？”吴大姐开口就问歌曲的事。 “大姐问的是这首《回娘家》吗？”赵海生连忙抢着回答。 “这首歌叫回娘家？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唱了。这个歌名起的好啊。这是你们p大采风找到的？”吴大姐问。 “穆洋是歌手，要不让穆洋回答您的问题吧，而且她还是您的歌迷呢。” 赵海生连忙把穆洋推了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不让穆洋在大姐面前露脸说话，她会后悔死。只是没想到穆洋见了大姐的面，反而激动得不大会说话了。 “这首歌不是采风采来的，是海生按照民歌风格写的，借鉴的是河北的塔调。”穆洋红着脸，心情激动，但还是口齿清晰地回答了问题。 “怪不得以前没听过，刚才我还错怪了采风的同志。你唱得真挺不错的。”吴大姐称赞了一声穆洋。 “刚才在外面听你说穆洋唱这首歌年龄小了点？你是这首歌的作者，你觉得应该年龄大点的歌手唱吗？”吴大姐刚才在录音室外面，应该听到里面的对话了，追问赵海生这个问题。 第162章 交换是一门艺术 “这首《回娘家》写的题材是小媳妇回娘家，小媳妇年龄可能不大，但是毕竟是已婚少妇，其他民歌也有这种媳妇回门的题材，嗯，这个演绎一般都是比较泼辣的，我感觉听众应该也会有这样的期待，所以才让洋洋演绎得泼辣一点，不能太像小姑娘。” 赵海生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看到吴大姐热切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法。 “大姐咱们到边上坐着谈吧，您刚才一直站着听，都听了一个多小时了。”钟珊珊连忙上来打招呼，同时对赵海生他们解释。 “大姐来的时候你们刚进去录音，大姐又不让打扰你们，你们录歌的时候，大姐可一直在站着听呢。还说你们都很有才华，这是大姐对你们的爱护啊！” 大家连忙拥着大姐来到大厅坐下。 “你们确实是很有才华的年轻人啊！穆洋唱歌嗓子真亮，就是唱民歌，有时候你要会甩音，其他的歌曲我不知道，但你刚才唱的这首《回娘家》，如果尾音加一点甩音，听起来就更活泼更调皮了。” 吴明明大姐不愧是专业人士，即使坐下闲聊，也忘不了专业。 “大姐您的那种甩音一般人学不了啊！您不知道，以前我学民歌的时候，还专门听您的唱片，也学过您的那种唱法。后来海生让我唱流行歌，不容许我用咱们的民族唱法唱。” 穆洋把责任一股脑推给了赵海生。 “哈哈，这也不奇怪嘛，他们年轻人喜欢新东西，现在唱民歌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广大群众其实还是很喜欢民歌的，我相信民歌也会有市场。” 吴明明大姐和穆洋谈起民歌的话题。穆洋毕竟也练了不少年民族唱法，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我开始也是练民族唱法的，唱过很多民歌呢，不过唱得都不好，和吴大姐差远了。”穆洋开始和吴大姐商业互吹。 “你唱得很好啊，而且我注意到你们的曲风虽然是民歌，但是编曲上改编得很大胆啊，完全是现在流行的编曲，又用了不少传统乐器。这个赵海生是你男朋友吗？小伙子很有才华啊！咦，赵海生呢？” 吴大姐和穆洋聊着天，说起来赵海生，一回头发现赵海生不见人影了。 “我在这边喝水呢，大姐。”赵海生连忙招了招手。 其实赵海生是故意走开的。 他看吴大姐对这首《回娘家》特别喜欢，恰好这首歌又是新民谣，特别符合吴大姐的嗓子特点，吴大姐嗓子明亮，尾音甩音清脆悦耳，用她的声音来演绎《回娘家》，如果再用新唱法调整一下，应该也不错。 而且穆洋现在也不差一首歌，恰好曲目还多了一首。如果能用一首歌换来更多好处，那还是值得的，可惜如何操作是个问题。 于是赵海生连忙把钟珊珊拉到一边，悄悄和她商量这个问题。好在吴大姐和穆洋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大家也都围着吴大姐和穆洋，赵海生甚至看到现场所有记者都把镜头对准吴大姐和穆洋，啪啪啪响个不停。 钟珊珊听了赵海生的话之后，稍微沉思了一下，马上回答。 “这事好办，关键是咱们想要什么？” “能让洋洋上春晚吗？听说有人顶替了洋洋这个原唱，在春晚上唱《童年》这首歌呢！这件事以前咱们没有办法，现在既然有办法了，那就一定要阻止。” 赵海生对钟珊珊说道。 “以前你不是说影响不大吗？”钟珊珊问道。 “以前那是没办法啊！阻止不了，当然只能说影响不大了。实际上影响可大了。你想如果这人在春晚上唱了《童年》，年后她马上就发专辑，现在很多听众不看报，根本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看了春晚，就会以为是这个人唱的，那不就抢了我们的生意了吗？” 说起这个赵海生也来气，但是之前确实没有具体办法，只能想着再出一张专辑，彻底打响知名度。 听了赵海生的分析，钟珊珊也很重视。 “这么严重的后果你不早说！会不会影响洋洋的新专辑？”钟珊珊又问了一句。 “不会影响新专辑，现在新专辑曲目本来就多了一首歌，拿下《回娘家》，咱们刚好不用再想去掉哪一首了。” 赵海生刚说完，就看到钟珊珊转身去找一位大姐，似乎是刚才一直跟在吴大姐身边的人。 赵海生一边慢慢喝着水，一边看着钟珊珊和那位大姐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后两个人握了握手，就分开了。 “不能太刻意，事情要做得自然。大家最讨厌抢歌这种事了。”钟珊珊回来之后给了这个答复。 “那洋洋的事情呢？”赵海生心里有气，这个钟珊珊不知道轻重啊，最重要的是洋洋要上春晚，他才无所谓事情做得自然还是不自然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傻啊！只要吴大姐点头，洋洋想去月亮上唱歌都可以。”钟珊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要做得怎么自然呢？”赵海生还真没做过这种事，明明是交换，非要弄得像是，像是什么来的，赵海生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明明是到了夜总会，还得有初恋感是吧。”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太粗俗了，赵海生连忙把这种想法甩出大脑。 还是不要矫情了，按钟珊珊的说法办吧。伪君子从情理上来说比真小人好多了，至少表面道理还是讲的。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赵海生开始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把事情做得自然。有了初步的想法后， 连忙回到吴大姐身边。 “我们大才子终于休息好了啊！你家穆洋可是把你一顿夸啊，说你怎么会写歌，录音的时候每次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你们大家别说啊，我刚才听了一小会，你这个小伙子，确实会分析。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吴大姐对赵海生的评价也很高。 “您刚才在录音室外面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怎么能说是一小会呢。”吴大姐旁边有人这样说，也许是不满赵海生没马上出来迎接。 “有那么久吗？我刚才听得太入神了，恨不得你们一直录，我一直听呢。而且我发现他们俩状态都很好，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断的。歌手录音和作家写作一样，很多时候也需要灵感啊。” 吴大姐本身就是歌手，对歌曲要求又特别高，据说有的歌曲她录了一个多月都不满意，就是因为没有灵感。 “说到灵感，我觉得灵感就是一种判断，没有灵感，往往就是面对几个选择自己失去判断力了。”赵海生顺口对灵感进行了分析，听得吴大姐眼睛亮了起来。 第163章 最完美的演绎 “说得好！以往大家说起灵感，总觉得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今天海生分析得最好。”吴大姐似乎深有感触，对赵海生的分析赞不绝口。 “你这个说法很好，但我得补充一下，有时候面对的选择可不是一两个，每一个词用什么方法来唱，下一句又怎么唱，这样的词多了，那可就不是一种选择啦，有一次我分别用不同的方法唱，录了至少几十种，最后都不满意，硬是磨了好久，才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唱法。” 吴大姐具体解释了一下。 “录了几十遍的是您那首《故乡》吗？”赵海生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谁向小赵说的吗？”吴大姐很惊奇，连忙询问了一遍身边的人，众人都表示没有。 “这件事谁敢乱说啊，媒体也没报道。”吴大姐身边的人连忙否认。 “那你是怎么猜到的？”吴大姐问。 “我知道我知道。”穆洋在旁边回答。 “有一次海生对我分析过您那首《故乡》，他说您的这首歌，听起来很自然，像是在低声说话，但是每一个字的轻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这种举重若轻需要多年的训练，还得不断摸索才能做到。当时他还说让我向您学习呢，说您唱歌不拘泥于唱法，是最接近现代唱法的。” 赵海生之前确实对穆洋分析过，难得她记得这么牢，这种话一听就不是编的。吴大姐听了很开心。 “我录那么多，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歌曲潮流众多，我们做歌手的都得时刻学习才行啊，但学的多了，有时候就难免糊涂，我是觉得自己笨，所以只能用勤奋来补了。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就多录几次。最后选了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其实乐理上也没有多少想法，今天听了赵海生的话，我也学到了呢。” 面对吴大姐的谦虚，旁边的人自然开始各种彩虹屁。赵海生反而没有说什么。面对吴大姐这种地位的人，普通的称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选择自己觉得最舒服的？”赵海生突然这样问。 “对。选择太多了，老实说，最后我自己听，也很难判断哪个好哪个不好了。我就选自己感觉最舒服的。这是我的小窍门，希望能给你帮一点忙。”吴大姐说道。 “确实能帮倒忙。但是这种方法只能帮我在同一首歌里选出最好的那一版，还是有局限性啊！”赵海生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哦，看来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吴大姐感兴趣了。 “是的，确实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赵海生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似乎有点担心。 “你放心吧，周围都是信得过的同志。”吴大姐看了赵海生的动作，呵呵笑了。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和慧哥给穆洋制作一张专辑，在曲目选择上有了冲突，自己真的很难决断了。我觉得哪一种选择都会有遗憾。”赵海生简短地说。 “曲目问题啊，那就全都选啊。”吴大姐回答。 “全选也不行，您是没看全部曲目，看了您就知道了。” “新专辑全部曲目都确定了？”吴大姐问。 “就差最后一首是二选一了。我肯定是倾向于二选一，而不是全都选。新专辑所以曲目给您看自然没问题，可——”说到这里，赵海生又看了一遍周围的人，做出不放心的表情。 “你这小伙子，不过你谨慎点是对的。这样吧，你们都留到外边，我们进去聊，我也看看你制作的新专辑。” 听到吴大姐这么说，众人只能留到外边。 “小高跟我进去吧，她你就放心吧。我最信任的就是她了。”吴大姐指着刚才和钟珊珊聊天的人说道。 最后吴大姐和小高跟着赵海生、穆洋、甄慧生进了录音室，其他人，包括摄影师都在外面等着。 吴大姐仔细看了穆洋新专辑的曲目，详细询问了赵海生疑惑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在这两首歌里搞二选一呢？”吴大姐指着《拥抱》和《回娘家》问道。 赵海生心道理由我也正在想呢，当时初步想到让吴大姐出主意，最后把《回娘家》送给吴大姐唱，这样就比较自然了。 但是最后事到临头，又不知道如何说了。还是脸皮太薄了。想了想还是分析歌曲的艺术特点吧。 “这两歌在专辑里各有各的意义。洋洋这张专辑也想向民歌致敬，所以准备选两到三首民歌。另外《拥抱》这首歌在写法上比较新颖，尤其是歌词方面，措辞比较大胆。大姐，在这方面我受过批评。”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赵海生自己也笑了。 “这个我知道，我也看了报纸。不就是一句歌词嘛。不用理睬他们，我倒是觉得你那句‘心理暗恋的童年’写得精彩，这一句才是《童年》里最精彩的一句。” 吴大姐作为艺术工作者，在这方面也是十分大胆的。 “有了大姐的支持，那我肯定胆子要大一点了。这样看的话，那我能做出选择了。”赵海生说道。 “别忙啊，再说说其他的理由。我觉得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吴大姐问。 “真被大姐看出来了啊！其实下午录歌的时候，我忍不住也说了，我一直觉得《回娘家》这首歌，应该是小媳妇来唱更合适，洋洋以前有民歌训练，唱法上还可以调整，但是那种成熟女人的味道还是差一点。大姐您也体会过吧，有时候一首歌的演绎总是差一点就能达到完美，会让人心里多么煎熬了。” 赵海生终于从唱法上找到了《回娘家》必须换人的理由了，一下子心里也轻松了。 “这么说吧，我觉得唱《拥抱》，洋洋肯定能表达得很完美；唱《回娘家》，即使发挥很好，也只能达到90分。所以在洋洋这张专辑里，我选择《拥抱》，放弃《回娘家》了。” “你这小伙子，不是所有事都要完美啊！”吴大姐似乎替穆洋可惜。 “那也不是，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肯定都选，但是现在我有更好的选择了。”赵海生大声说道。 “什么选择？”吴大姐问。 “大姐您来唱《回娘家》吧，我觉得只有您的那种清脆完美的甩音，才能让《回娘家》这首歌得到最完美的演绎。” 赵海生热切地看着吴明明大姐，眼神热切，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第164章 领导又来了 “大姐您现在就试着唱一次吧。我想听听完美的演绎。”赵海生坚定地说。 “这孩子，他在录音室一直这么霸道吗？”吴大姐问旁边的穆洋。 “今天还算好了。大姐要不您试着唱一次吧。”穆洋也在旁边帮腔。 “试试就试试，不过我可不用伴奏带。”吴大姐出了一个小难题。 这个实际上也不算难题，吴明明在录音室都喜欢伴奏和演唱同步录制，这样的方法好处是现场效果真的特别好，缺点就是成本太高了。 赵海生给穆洋录音大都是多轨分步录音，只有条件合适才会采用同步录制，不过今天只能妥协了。 “差一把唢呐啊。”赵海生清点着编曲配器和乐手。 “小侯今天不是也来了吗？”吴大姐问。 正在说着，高助理就招手把小侯叫了进来。 刚才小侯一直在众人身后，赵海生没发现，同时进来的还有好几个人，赵海生一看，基本都认识，刚好就是帮忙录过音的大提琴手，琵琶演奏师和鼓手，最后还跟着一个混音师，这个混音师也是圈子里着名的善于现场调音的高手。 “咦，吴大姐这是有备而来，还是随时身边就这么多高手？”赵海生心里嘀咕，估计后者的可能更大，不过恰好是赵海生为这首歌录制伴奏的原班人马。 大家都参加过录音的，倒也不用熟悉谱子了。不过大家还是各自拿着谱子又温习了一遍。 吴大姐也拿着歌谱，拉着赵海生小声清唱了几段。 “咱们先唱一遍，看看效果。”吴大姐做好了准备，开口说道。 吴大姐准备好之后，往麦克风前面一站，神情马上不一样了，眼神发着光，身姿也灵动了起来。让赵海生不得不佩服这帮老艺术家，果然都有自己的绝活。 一曲唱罢，录音室外围观的人都鼓起掌来。看来他们在外面也听了演唱。 “提点意见吧？咱们年轻的大才子。”吴大姐对赵海生说道。 “演唱基本没有太大问题，就是咱们的唢呐这次拖后腿了啊！这次可以说是侯先生表现最差的一次！灵动感完全没有了，每个音都中规中矩，平时的灵气哪去了？” 赵海生一点都没客气，把刚才演唱的问题指了出来。在技能点的帮助下，赵海生现在的听力辨别能力强得吓人。 “我也觉得伴奏哪里不对劲，还以为是你这里混音设备不行呢。原来是小侯今天拖后腿了。”吴大姐笑着说。 “不过也说说我的演唱，你说没有太大问题，那就是有问题了？说说吧，录音室里只有好不好听，不论大小。”牵扯到表演，吴大姐认真的吓人。 “大问题真没有，就是一个，开始唱‘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的时候，不要太连贯，尤其是几个啦啦啦，最后一两个啦，最好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停顿。这个主要是这首歌是一首轻喜剧色彩的歌，我觉得稍微有点停顿，会更欢快，而且最后一个啦的甩音会更好听。您觉得呢？” 赵海生参考了天启里的演绎，提出了一个小意见。 吴大姐听了以后，沉思了一会，突然就笑了。 “不错不错，这个意见好。果然作者才是最理解歌曲的！”吴大姐对大家说，众人也跟着附和。 侯大师这会忙着做着热身动作，不停摇头晃脑，用手使劲揉着脸蛋。然后对大家说：“好了，刚才我没有热身，影响发挥了。灵动是吧，这次看我的。”大家听着都笑了起来。 第二次合奏效果就好了很多，那个神奇的唢呐声又回来了，吴大姐的演唱也好了很多。平心而论，她倒也真的挺适合这首歌。 毫不意外，演唱完毕，于是掌声齐鸣。不过吴大姐根本不在意。 “唱得还不熟啊，还得看着歌词才能唱出来，要想唱好这首歌，还得多练。”吴大姐说道。 “听到没有，大姐这是向你传授唱歌最基本的技巧呢。这一招就叫熟能生巧。”赵海生对穆洋说。 “什么熟能生巧，我听起来大姐就像是唱了好几百遍了一样，确实比我更合适。”穆洋是真心佩服，只看两遍谱子，就能唱成这样，确实了不起。 “这丫头，你唱得也不错。确实这首歌年龄大的人唱会更好一点，要不然，我就被你比下去了。”吴大姐也夸着穆洋。 休息了一会之后，吴大姐又唱了一遍，赵海生尽心尽力点评一番，尽管要调整的都是一些细微的地方，吴大姐也都没有放过。 从录音室出来，吴大姐对赵海生赞不绝口，对东大唱片公司这所小楼也很感兴趣。赵海生陪着吴大姐简略参观了一下，毫无例外，吴大姐也对赵海生的房间非常感兴趣。 “你平时就在这里写歌的吗？”吴大姐看着两大排书架，上面放着满满的各种资料。 “对，基本上就在这里，这里环境已经很不错了。找资料也方便，对面就是图书馆。您看，这里很多资料都是从图书馆里借来的。” 赵海生向吴大姐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穆洋以后专注唱民歌吗？”吴大姐问道。看来她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这个，还真不会。穆洋以后的方向还是流行歌曲。” 对于穆洋以后的大方向，赵海生早就规划好了，才不会被民歌束缚。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民歌可是一个大海洋啊！”吴大姐感慨道。 “不过我也不能限制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想唱流行歌曲，怎么没上晚会上唱呢？穆洋这个小丫头唱歌还是很不错的。”吴大姐最后再一次夸奖了穆洋。 “这个可能有些误会，选歌导演说我们资历还不够。”想起那个阴阳怪气的导演，赵海生也有点生气。 “资历根本不算什么。像穆洋这样的好苗子，就要多锻炼锻炼。小高——”吴大姐招呼自己的助理，和助理说了几句，后者频频点头。 正说这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大家抬头看去，就看到小楼里进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没有进房间，最后领导笑容满面走了进来。 第165章 自上往下解决问题 赵海生一直以为钟珊珊过于官迷，对领导慰问过于关心。而且见到领导后也太失态，完全没有那种不卑不亢的谈吐了。 等到自己见到大领导，才发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像自己这种普通人在正式场合受到接见，想保持平常心太难了。 首先是媒体关注，领导虽然是一个人向自己走来，但是旁边至少有三个摄影师，虽然内心深处觉得镜头的焦点肯定不是自己，但是自己就在焦点边缘啊！ 眩晕效果太强大了！别说保持平常心了，就是正常说话都很难。 领导进来之后，赵海生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一种眩晕状态，心里也清醒，但想表达什么复杂的想法就比较难了。 幸好领导只是握手、问好。赵海生也只能微笑着、机械式地回答领导辛苦了。回答完之后眼角瞥到钟珊珊等人，顿时觉得自己还可以。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心理也恢复正常了。同时又想，其实并不是自己官迷，实在是环境影响太大。 稍微清醒一点，才发觉身边陪同的人也都不同凡响。石校长借着地利之便，竟然跟在身边，可笑自己竟然没有察觉。相比起来石校长比自己刚才的神态可好多了，也自如多了，不过仍然很拘谨。 “听说吴大姐这个大歌唱家一直在这里唱歌，忙完慰问的事之后，我就马上赶了过来，可惜还是没赶上你的演唱，真是太遗憾了！”大领导和吴大姐开着玩笑。 “没赶上才好，今天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表演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了不得啊！”吴大姐一边说，一边拉过穆洋。 “这个小丫头就是唱《童年》的那个。今天才发现她唱民歌也唱得不错，我下午向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吴大姐这样夸穆洋，可把穆洋吓了一跳。 “我和吴大姐可差远了，是我向大姐学习才对。”穆洋紧张得脸都红了。 “这小姑娘喜欢唱流行歌曲，不上春晚太可惜了。”吴大姐对大领导说。 “那就安排上嘛，这事我看行。”领导随口说道。 “听到了吗？小高？”吴大姐对助理说。 “听到了听到了，会安排好的。”小高轻声回答。 赵海生在旁边听到这样的话，马上便猜到了吴大姐在帮穆洋上春晚。对大家来说如此困难的事，吴大姐轻轻一句话就解决了。这让人真的很难以置信，但偏偏这就是事实。 “这就是社会运行规则啊！”赵海生在心里感慨，也难怪就是石校长这种早期海外留学归来的高级人才都对这个着迷。赵海生终于深切地领会了权力的作用。 领导本来没有安排到东大唱片来参观，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吴大姐的原因。来了之后，倒也例行慰问了一番，钟珊珊这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领导面前口齿清晰介绍了东大公司这几个月的发展。 尤其是钟珊珊把赵海生所谓建立世界一流唱片公司的豪言壮语也说了出来，领导听得频频点头。 “p大为什么会投资这么一个唱片公司呢？主要原因是什么？”大领导问。 “主要原因在于舆论引导，p大投资这个，主要不是为了经济利益，股份占比不多，但是有一票否决权。如果以后东大唱片发展壮大，那么这么一票否决权就可以帮我们进行艺术引导，发行好作品。” 石校长反应很快，马上接过话头，回答了大领导的问题。 大领导听了以后频频点头。又专门和石校长握了一次手，表达了重视和认可的态度。 赵海生在边上看着，感觉到自己又学到了。而且在大领导身边站久了，感觉自己对官位也没有那么陌生和恐惧了。 “音乐也是一个很好的舆论阵地。‘文化思想阵地，我们不占领，敌人就会占领’，老石不愧是老党员啊！这个思想觉悟很好。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两手都要抓。” 赵海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似乎调子有些高。不，是太高了。自己这里其实只是发行了几首歌而已。 大领导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的条幅。和吴大姐两人手拉着手，颇有兴致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两个对视大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边喊着口号要建立世界一流公司，一边还要‘吃好些，穿烂些，走慢些’。现在的年轻人啊！” 大领导感慨了之后，对赵海生说道：“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不要这么消沉嘛。” “这是长辈送的，其实我也不是很赞成。因为一时没有好的装饰品，就把这个刮起来了。”赵海生连忙甩锅。 “不赞成是对的。做人不要那么圆滑。不赞成就不要挂。”领导说道。 “马上取下来，马上取下来。”赵海生连忙答应。 “要不你给年轻人写两句？”吴大姐对领导说道。 “写两句就写两句，总比这样的题词好。” 听到领导答应了，旁边的人马上拿出纸笔来。看来领导视察题字已经成为流程了，幸好如此，要不然赵海生还真没做好准备。 纸笔准备好之后，领导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在纸上写了十个大字： “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 下方随手写了落款。 “原来是九个字，现在我给你写十个字。希望你尽快实现你们的梦想。年轻人，好好干！”最后领导再一次告诫赵海生，才和吴大姐离去了。 大家一直跟着送行，一直到看着领导坐上车远去，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倒不是赵海生喜欢这样，而是大家都如此，你不如此做，就太特立独行了。而这种场合，特立独行还不太合适。 等到领导远去，石校长又拉住赵海生，夸他这次干得不错。 旁边刘秘书又在石校长耳边嘀咕了一句，石校长马上问赵海生。 “穆洋今年要上春晚吗？” “我也不知道，吴大姐是这么说的，但具体还没有通知。”赵海生老实回答。 “既然是吴大姐说的，那就没问题了。马上做好准备吧，有什么需要学校配合的，尽管提。”石校长对这件事十分支持。 第166章 各方轰动 开始赵海生还没有感到这件事有多大影响。石校长交代了之后，他也只是听了就算，压根没想到这件事有多大影响。 回到静心斋，还准备再看看剩下的编曲，左右一看，小楼里空无一人，连慧哥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钟珊珊在不停打电话。 听内容就是在不停地告诉不同的人下午的事情，顺便还把穆洋要上春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慧哥哪去了？”赵海生问。 “找地方打电话去了，这里这部电话被我占用了。我还有好多电话没打呢。”钟珊珊说道。 “旁边不是还有一部电话吗？慧哥怎么不用那个？”赵海生奇怪地问。 “这你都不懂？”钟珊珊反倒奇怪了。 “真不懂。为什么啊？”赵海生问。 “当然是等电话啊，那部电话这几天都不能用，不能说领导打电话过来，我们这里一直占线。这可是发生过深刻的教训的！”钟珊珊解释了一下，又忙着打起了电话。 “你这是把七大姑八大姨都通知到了啊！”赵海生在旁边感慨。 “你以为呢？你看慧哥在哪？还有你那个小白妹妹在哪里？他们都找地方打电话去了！这种大事可不能耽搁啊，该通知的都得通知到。”钟珊珊迅速回答。 赵海生这才感觉到确实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看到赵海生还没有领悟，钟珊珊不由得停下电话，给赵海生普及了一番‘常识’。 “这个参加春晚，不止是上台那么简单，代表的是一种认可、一种资历。我这么说，你懂了吗？”钟珊珊解释了一遍。 “我懂，只是没有这么深切感受罢了。事情从书本上看到和实际经历过确实完全不同啊。” 赵海生正在感慨，电话铃声就响了。钟珊珊连忙接了起来。 “找你的，让快点说。史由之。”钟珊珊把电话递给赵海生，又强调一遍：“一分钟啊！” 史由之这家伙也算是消息灵通，主要还在于最近这近这段时间他经常跑p大，和出版社好多人都很熟悉。他从赵海生这里确认了穆洋上春晚的消息后，第一句就是‘哎呀，备货太保守了！’ 赵海生也没敢再耽搁，一声再聊就挂了电话。 “这部电话这几天要安排人值守了啊，随时可能会有消息过来。”钟珊珊想到了这一点。东大唱片公司以前还真没有这个考虑。 说这话穆洋回来了。她也是去打电话的一员，不过她通知的人就简单了，只告诉了家里人。所以返回最快。 “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参加呢？真能参加吗？”穆洋问钟珊珊。 “放心吧，你要是参加不了，那可就要‘地震’了。”钟珊珊说道。 穆洋和赵海生坐在一起，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 “这几天估计没法录音了。”赵海生说道。 “要不去试试看，我觉得还行。”穆洋说道。 两人正在闲聊，钟珊珊那边电话就响了，先是刘秘书的电话。原来石校长特意指派了车辆和司机，这些专门用来接送穆洋。 没过一会儿，钟珊珊又接到一个电话，这次是高助理的电话，通知钟珊珊带穆洋参加彩排，同时又交代了一些问题。 赵海生只见钟珊珊不停点头，还一边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放下电话，钟珊珊兴奋地挥舞拳头。 “珊珊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刚进门的白静茹问。 “你来的正好，穆洋参加春晚的事情已经定好了，明天就去排练，对了还要带上伴舞，你就是伴舞吧？其他伴舞的人够吗？”钟珊珊问道。 说到伴舞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大家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如果都回老家了，那可就麻烦了。 “李当当应该知道吧？”赵海生问道。 “吴英老师应该知道。我打电话问问。”钟珊珊说着就拿起电话。 “我知道。”白静茹回答。 “毛毛姐在李哥那里带舞蹈团呢，伴舞的人里大部分都去了，只有星星姐回老家了。听说假期带班很赚钱。”白静茹回答。 “李当当这也算干了好事。”钟珊珊回答，说着就拨起了电话。 钟珊珊通过吴英老师找到了李当当，李当当开始还不想放人，被骂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过了不久他自己就跑了过来。 “我刚才真是傻了啊！这么好的事竟然还不想放人，那几个伴舞的差点撕了我！”李当当对赵海生和钟珊珊说道。 “现在我想通了，要怎么配合你们就说吧。”李当当马上表态。 “你一直是聪明人，怎么现在突然变傻了？这件事难道不是对你舞蹈培训班最好的宣传吗？别的不说，那些学员知道自己的老师要上春晚，你猜她们会怎么想？” 赵海生感到有点无语。李当当听到以后，人马上愣住了，接着就兴奋了起来。 赵海生也顾不上李当当如何反应了。这件事冲击力如此之大，似乎还正在发酵。 白静茹再次打电话回家啊，告诉家里自己将要上春晚，据说她父母马上要来京城。白静茹也激动得不行。 赵海生只能拜托刘萍好好照顾白静茹。 慧哥平时看起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这次也激动得够呛，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也是一片沸腾。 如果穆洋上春晚，除了伴舞的，还得有伴奏的，对穆洋来说，肯定是原班人马最保险。 这几天的录音大业彻底停摆了。 钟珊珊彻底化身服务人员，统计人员名单，交给高助理办理身份证件，据说钟珊珊还搞来了好多张进出证件，这个东西也特别抢手。 来走关系的人太多，钟珊珊最后把这件事交给了刘秘书，自己才算解脱了。 伴舞的人也闹了起来。因为一个名叫星星的领舞回了老家，空出了一个名额，马上就有人来说情。最后是坚持原班人马，才算把事情摆平了。那个星星知道事情之后，马上坐飞机飞了回来。 不过据说也有人走关系进来了，因为伴舞本来就需要多预备几个人。这也算是行业规则吧。 赵海生反应迟钝，到后来才想起来要给自己父母打个电话说一声，尽管电视里可能看不到伴奏者的身影，但该说的还得说，至于有什么反应，那也顾不上了。 看大家都太浮躁了，赵海生不得不招呼众人进录音室录歌，至少可以冷静一下。 好在经过初期的喧闹，大家也都慢慢冷静了。 赵海生终于感悟到做事情的难。名利场，这真是名利场啊，这还没怎么出名呢，只是一个晚会，就闹得人心神不定。看来真需要在录音室冷静冷静。 第167章 名利场 人真的需要经历很多事，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尤其是面对名利诱惑，没有经受考验之前，总感觉不是特别难。 经历过之后，赵海生的最大感受就是即使开始面对名利发生动摇，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能不能调整过来。 在录音室折腾了几个小时。折腾这个词没有用错。因为这种状态也没法录歌，几个人不是你出问题就是他出问题。不过这也是一种心理调整，慢慢地大家都不那么浮躁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春晚结束，咱们可都要经受考验啊！大家一起加油吧。保持平常心，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录音室，而不是外面那些名利场。” 感觉自己已经经受住考验了，赵海生自信地对大家说着鼓励的话。 到了第二天赵海生就感觉自己幼稚了。哪里经受住了诱惑啊！真正的诱惑还没有开始呢。 第二天通知彩排，学校也专门派了车辆接送。也许是为了显示对创作者的尊重，吴大姐还专门派了车来接赵海生和慧哥等人，穆洋以及白静茹那些伴舞的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彩排地点在一号演播厅。到了地点也不能随意走动，有几个分管的副导演在组织，赵海生下车之后，就有一种错觉，自己不是到了演播厅，而是到了全国艺术大腕的家里。 演播厅外面聚集了太多各个艺术领域的大家了。在这个地方，谁也不敢充大，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节目。 每一个节目说是彩排，但随时有几个导演在观看，在评估。赵海生亲眼看到有个节目兴冲冲进去表演，一路挂着眼泪离开了。 穆洋和白静茹她们来了以后也一样，被眼前这一大片场景震撼了。 为什么大家都挤破头想到这里来表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啊，在那个特殊的夜晚，全国十多亿人的眼睛，几乎都集中在这个节目上。 只要能上这个节目，而且表演得还不错，那几乎就是成名的代名词。即使表演得不好，也在全国人民面前混了个脸熟啊！ 因为分属不同的节目，赵海生和穆洋几个人分开了。赵海生看着别的艺人们，虽然面对导演有一点点卑微，但是出了演播厅大门，他们身边都围绕着自己的助理，各方面服侍着他们，自己和慧哥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赵海生和慧哥来到自己的区域，这个地点是为吴大姐彩排做准备的。吴大姐的身份地位，注定了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也没多少特殊的，最多就是彩排时间宽裕一点。对自己节目要求最高的，倒是吴大姐自己。 帮吴大姐配乐的不止是赵海生和慧哥，唢呐侯和其他几个传统乐器大家也都在。唢呐侯见了赵海生有点不好意思。 私下里悄悄告诉赵海生，他无意中和吴大姐说了一嘴，说赵海生这里有一首特别好的民歌，没想到吴大姐就来了。 赵海生心想原来这件事吴大姐也是有备而来，并不是随意参观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赵海生也不准备追究什么了。而且事情到了最后，自己和穆洋也没有吃亏。 唢呐侯这么说，其实未必真的只是说了一嘴。艺人们记谱的能力一般都很强，唢呐侯把《回娘家》的谱子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完全可以背下来了。赵海生暗自猜测，他很可能把谱子完完整整给了吴大姐。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吴大姐到p大，只看了两眼谱子，就可以那么熟练自如演唱下来。 既然到了这个名利场，就别把自己定位得特别清高。赵海生不但没有责怪唢呐侯，反而安慰他，说总算让这首歌到了最适合的人手里，而且自己还捞到了这么多的好处。还得感谢侯老师呢。 看到赵海生这么上道，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愤世嫉俗，侯老师也放下了心，和赵海生闲聊了起来。还告诉赵海生，想截胡穆洋《童年》的，是一个叫元成芳的女歌手。 也许是出于愧疚的心理吧，侯老师详细地向赵海生说了这个元成芳，是京城某着名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不过侯老师让赵海生放心，这个元成芳背景没什么，只是为人特别会交际。她开始抢唱《童年》，是吃准了穆洋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在电视台没有人脉。不过现在有吴大姐替穆洋撑腰，碾压元成芳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们，你和穆洋可都要注意了，这个元成芳特别会来事，别被她给忽悠了。她绝对不敢惹吴大姐。”侯老师这会一心替赵海生和穆洋着想了。 第一次来彩排，就见到了这么多的事，赵海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专心替吴大姐弹好伴奏。 在歌曲演唱上，吴大姐基本上已经完全掌握了。为了防止再多事，赵海生也没有精益求精，每次吴大姐询问，赵海生就挑吴大姐演绎好的地方称赞，细节方面也不再追究了。 吴大姐一再追问之下，赵海生灵机一动，想到天启画面里，有歌手一边唱一边跳舞，这种舞蹈有民族舞的特点，但是又特别贴合歌词。赵海生就建议吴大姐找一个舞蹈指导，设计一些简单的动作，这样舞台效果会更好。 吴大姐一听又是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捡到宝了，马上让人安排去了。 电视台真是人才荟萃，不到一刻钟，马上就有三名舞蹈专家来了，根据歌词，很快就设计了几个动作，赵海生一看，和天启镜头里的动作还真是大同小异，就没在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创作者，不可能什么都懂的。 吴大姐练舞的空档，赵海生和慧哥又去给穆洋伴奏。 穆洋的节目早在p大就排练好了，舞蹈和演唱配合了好多遍，还去好几个地方进行了商演。面对春晚导演的检阅，大家虽然有点紧张，但是还真没有太大问题。 穆洋这种歌舞综合表演，在当时还是比较时髦的，导演也比较认可，很轻松就过了关。 第168章 人人都是表演家 就这样，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终于吃上了传说中的盒饭。虽然是简单的饭菜，但是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赵海生估计是在这里厮混太难了，到处都是人精，少一点心眼都不够玩的。 吃完饭休息的时候，何雨生过来了，何雨生是三弦大师，不少歌曲里都有三弦，这里还真少不了他。 “小心点老侯，这家伙手里活不错，就是太精明了。听说他先卖了你的歌给吴大姐，搞不好还到你这里卖好呢。小心点别上当。”老何担心赵海生太年轻，让人给骗了。忍了半天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这首歌挺适合吴大姐的，我们也不亏。谢谢何叔了，这话咱们在外面就别说了，改天咱叔侄一起喝点。” 对于何雨生，赵海生还是很敬重的，就凭他知道那么多歌，一首都没透露出去，就能看出来这个人人品不错。而且他儿子阿勇也来p大玩过好几次，和赵海生、慧哥几个人聊得很热火。 父子两个一看就是特别热心肠的热心人，而且性格有点单纯，赵海生一直担心他们在这个娱乐圈没法混。 “过了春节，找个机会把阿勇签了吧，这家伙和汪风一样，特别热爱摇滚。”赵海生心里想道。 饭后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赵海生趁这个功夫，想去找穆洋。穆洋在的区域就吴大姐这么好了，赵海生不放心，要过去看看。 吴大姐了解了情况之后，告诉赵海生，等会她安排人给穆洋换个地方，挨着吴大姐这里大家也好一起排练。赵海生高兴地答应了，兴冲冲去找穆洋。 找到穆洋之后，两个人正在聊天，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女生在哭，另一个在劝。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能传过来。 “阿芳，你的节目被撤了吗？你伤心了就哭一会，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说你不懂大局。” “小慧，我为这首歌付出太多了，没有这首歌，我就没有办法留在竟成了，今年我就是大四了，马上就要毕业分配了。最后我的节目还被撤掉了。真的太难了。如果能有一个合唱多好啊，我也不要别的，就在旁边帮着唱一句，哪怕是唱一句，也能向学校交差了啊！” 那个名叫阿芳的女孩哭着说。穆洋听了眼睛也红红的，因为她也大三了，马上就是大四，大学这几年也见多了师姐想要留京，得不到指标，最后不得不回到原籍的事情。 “你要是不能留京，那你和男朋友就得分手吗？”那个叫小慧的女孩又继续问。 “哎，只怪我命苦啊！都怪咱们不认识人，要是认识原唱歌手，和人家一起唱多好啊！” 穆洋还在同情心大发，赵海生心里已经警惕起来了。这事听着就不对啊，能到这里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小白兔啊！这个女孩叫阿芳，难道就是唢呐侯说的那个元成芳。 赵海生也没有说话，旁边两个女孩哭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那个阿芳还摔了一跤。赵海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不是故意摔的，摔得还挺狠的。 “要不是唢呐侯提前说了这事，自己绝对被这个高超的演技给骗了。”赵海生心里想。看到那个元成芳和小慧已经走远了，赵海生连忙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啊！刚才那两个就是抢我歌的人？那她们还哭什么呢？”穆洋听了之后，大惑不解。 “等着看吧，肯定还有什么幺蛾子。咱们静观其变就行了。你可得长点心，别让人卖了。注意，这里没有一个傻瓜。你要是觉得别人傻，那肯定就是你傻。”赵海生警告了一番穆洋。 “我才没那么傻呢！哼，抢了我的歌，还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不过她说的是真的吗？她唱不了这首歌，就不能留京了？” 穆洋刚说了自己不傻，马上就问出了这样一个傻问题。 还没等赵海生再次警告穆洋，有个工作人员过来，告诉穆洋，她的休息位置调整了，换了一个更好的。 赵海生和穆洋高兴地收拾东西，正在忙碌，旁边又走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小吴，是导演助理。 这位小吴助理向穆洋说，有两个小歌手想见她，就是之前晚会准备让唱《童年》的歌手，小吴导演又介绍，当时晚会喜欢这首歌，但是一时没联系上穆洋，因为当时有个老导演说这个节目一定要注意资历和声望，因为穆洋当时正被报纸批评，所以就没有去p大找穆洋，而是晚会自己选拔了一名小歌手。 按照小吴这番说辞，这个元成芳完全是一个受害者啊。要不是唢呐侯告诉了赵海生事情经过，搞不好还真被骗了。 赵海生和穆洋都没有揭穿，等着看这个小吴怎么说。 “这个元成芳小姑娘啊，真的挺可怜的，今年刚好大四了，如果这个节目她能上的话，基本上就能留京了。她男友是我哥们，我就想帮帮她，这样，你们能不能向吴大姐说一声，就说这首歌多安排一个合唱，当然你是主位，谁都代替不了你，这样一来，你上了节目，元成芳也就能顺利留京了，她的爱情也就可以保障了，要不然两地劳燕双飞，可是很惨的。” 这个小吴助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听得穆洋都快感动得哭了。过了一会儿，穆洋还真的哭了。小吴劝她去向吴大姐打声招呼，或者由他去说都成。 穆洋一边哭一边摇头，就是不答应。 “在春晚上唱这首《童年》可是我的梦想啊，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事呢！呜呜呜……”穆洋死不松口，就是一个劲哭。 看到这个情况，小吴也没有办法了。 “好了，就当我没说。这事就这样吧。洋姐你别哭了，小心影响嗓子。” 穆洋用眼泪击败了小吴。 小吴一走，穆洋马上破涕为笑，让赵海生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真的没有一个人是傻子！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第169章 家属们都来了 两天排练，赵海生感觉自己的情商在以百倍的速度成长。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多如牛毛。就连白静茹这个傻丫头都感觉到了。 “海生哥，有人请舞蹈团的小姐妹吃饭呢，说是想买伴舞的名额，拿了好多钱。这个伴舞真的那么值钱吗？”白静茹问。 “从资历上说，还真是价值连城啊！” 要是没有这些天的磨练，又听到很多论资排辈的老规矩，赵海生还真不一定懂这个，现在他倒是懂了一点。 “在这个圈子里，你早一天参加一个重要的节目，就是一种资历，证明你的能力早早就到了，如果下次有了一件重要的机会，那么你的排名就在那些没有参加的人前面。所以这件事怎么说呢，有时候这个资历毫无作用，很多参加的人，一辈子最高光的时刻，估计就是参加这次伴舞，但有的人，可能就只是她的起点吧。” 白静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赵海生突然感到把白静茹这样的小傻瓜扔到这种名利场上，也许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小师姐呢？怎么没来陪你？”赵海生问道。别人都有助理什么的，就自己这边初来乍到，排场还没摆起来，只能临时抓几个人用用，刘萍就被安排给白静茹了。 “下午我父母来了，小师姐去接机去了。”白静茹兴冲冲地说。 “来了好啊，这下你就有人照顾了。刘萍这家伙，照顾自己都照顾不来呢。”趁着刘萍不在，赵海生连忙吐槽了一下。 “你家里人来了住哪里啊？”赵海生问道。 “小师姐说她都安排好了。哦，对了，海生哥，听说你家里也要来人呢。”白静茹说道。 “我家里？不可能。” 赵海生没想到自己家里也会来人，之前只是简单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再说自己在春晚只是伴奏，很大可能是不露面，露面的机会还不如白静茹。再说家里也没有合适的人，还有自己又刚有了一个小妹妹。谁能来呢？赵海生想了想没有头绪，便放下不想了。 彩排的事情经历过几次，也就了解大概了，主要就是节目要定好。对于吴大姐和穆洋这种唱歌节目，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最主要就是控制时间，然后主打一个熟练。因为整个晚会的节目都是以秒来计算的。 那个小吴助理还真是导演助理。这人也非常聪明，没有达到目的，马上把自己撇清，而且对赵海生和穆洋都很照顾。虽然人年轻，但是明显是一位长袖善舞的人物。他怕赵海生担心，私下里告诉赵海生别担心，晚会虽然是直播，但是有好几秒的延迟，一旦发生问题，节目组就会马上切换。 还有这种事情，赵海生对这件事情还真不了解。小吴助理耐心给赵海生介绍了起来。 原来正式开播前会有两次严格的彩排，彩排的录像也都会保留下来。正式晚会的时候，整台晚会会有3秒钟延迟，所谓的直播，其实也是录播，只是延迟了三秒，这三秒就是保证出现大的问题的时候，马上用之前彩排录像顶上。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小吴说道。 赵海生又一次学到了一种奇怪的知识。 这确实是个好事，穆洋知道以后也不那么紧张了。 晚上回到p大，突然发觉多了好多人。 家属们，各人的家属基本上都来了。慧哥的父母本来就在京城，今天来主要是搞接待，除了白静茹的家属以外，伴舞团的家属才是大头，16位伴舞的家属基本都来了。好在学校比较仗义，都安排到学校招待所了。 春节期间学校几乎没有什么人，招待所也基本都是空的，家属们来了以后倒是让招待所热闹了一点。 赵海生家里，父母果然走不开，而且赵海生也说过，几乎不会露面。不过他的大姐和大姐夫还是来了。大姐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和大姐夫就当去旅游了。 大姐赵海霞比赵海生大5岁，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从小就照顾赵海生。她来了赵海生自然也十分高兴。 晚上这些家属们自然就聚集在静心斋了，别的地方也没有办法聚集这么多人。伴舞团的家属到处溜达，学校体育馆里有舞蹈团专属的训练场地，那里也能容纳很多人。 赵海生只和白静茹父母好好聊了聊，尊敬地叫了一声伯父伯母。 “雷猴雷猴。”白静茹的母亲比较安静，不怎么说话，她的父亲倒是爱说话，可惜一口粤语普通话，真的不好交流。 再过两天就是大年除夕了，这么多家属，来都来了，大家自然商量不如一起过一个除夕。 人多好办事。既然提出了这个事，自然就开始想办法。 “搵一个酒店食饭嘛，再吹吹水。”白静茹的父亲马上就出主意。 马上就有人去联系酒店，联系了半天之后没找到。 “京城大爷才不会在大年三十服侍你们啊，那些服务员们，早都放假回家了。”熟悉情况的人这么说。 最后众人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自力更生了。 好在家属们也就聚一个大年三十，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人准备去旅游，也有人已经订好了路线图，一路玩着回家。 “要不在学校食堂办一个吧，学校食堂大师傅们可都在呢，而且他们也要吃饭，学校也有教职员工要吃饭。”钟珊珊最后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同意。大家还开始点菜，准备办一个丰盛的年夜饭。因为意见太混杂，最后只能谁提议谁动手，这一下马上有好多人缩了回去，看来只想享受的人还是不少。 “我来做一个酥锅吧。”赵海生大姐自告奋勇报了一个名字。赵海生心里感到一股温暖，因为他最喜欢吃老家的酥锅。 有人带头，马上就有人跟进。“我来做一个菌火锅，正宗的银南蘑菇。”王朗第一个附和，不过了解了什么是云南菌火锅之后，不少人马上不吱声了。这要是吃坏了可怎么办？ 看着大家热闹地讨论，赵海生心里也挺舒服的。穿越半年多，总算过了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第170章 两版编花篮 春节还有两天，彩排的事越来越重要了。导演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节目之间的竞争也越发激烈了。 消息灵通的唢呐侯至少告诉我赵海生两次，某某节目被砍了，某某节目也被砍了。 好在压力几乎都是别人的。赵海生参与的两首歌，导演都很满意。尤其是吴大姐的《回娘家》，导演更是赞不绝口。 “要是每年都有吴大姐这样的新民歌就好了。”一位导演忍痛砍掉一个节目之后，这样感慨。现在赵海生也理解这种心情。 这种晚会需要节目新鲜刺激，还必须是广大群众喜闻乐见才行。就歌曲而论，显然民歌的效果是最好的，但是大部分民歌都唱了几十年了，已经毫无新鲜感。 吴大姐现在对赵海生也十分满意，每次彩排对赵海生都赞不绝口。对这首《回娘家》，吴大姐也使尽了浑身的本事，不但在演唱上精益求精，几个编舞专家设计好动作之后，吴大姐也马上练到纯熟。 这次吴大姐是一次十分完整的彩排，服装、舞蹈以及伴舞都按照上台的标准来进行，伴奏人员也相当卖力，唢呐侯上次状态差了一次，现在每次彩排，表现得都特别积极，效果也确实不错。 吴大姐正在演唱，赵海生忽然感觉到围观的人气氛有些变化，他没敢分心，专心弹好伴奏。一曲结束，才发现领导又来看望吴大姐了。 “这个曲子确实很适合晚会。大姐这几天辛苦了。”领导对这个节目也很满意。 “就是这种歌曲太少了。”吴大姐也是意犹未尽。 “这个事情很好办嘛，你这是守着金山要饭吃嘛！作者既然就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领导帮吴大姐出主意。 “小赵确实还有另外两首民歌，可风格不太合适啊。” 赵海生听到吴大姐这句话，心里感觉怪不是滋味。原来吴大姐对自己这边有什么民歌早就了解了。只能怪自己这里四处漏风。 “听说小赵一两天就能创作一首歌，让小赵再想办法嘛。”领导事务繁忙，匆匆看望了大家之后就走了。吴大姐可就把赵海生缠住了。 “今天能不能再写一首类似的民歌，不要爱情主题，就要民间风情的民歌。” 吴大姐看来是认定赵海生了。对于这种命题作文，赵海生还真不怕，反正自己现在还有不少天启点和加速卡，用一个就把问题解决了。不过照例还要给自己解释一下，省得下次又要，自己又没有天启点了。 “要说写民歌，也许还真行。主要就是这一段时间我主要就在研究民歌。现在您让我写一首爱情歌曲，也许还真写不了。写民歌应该还行，就是不知道合格不合格。” 赵海生先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然后静等天启开启。在这之前，先拿起笔，在纸上随意写写画画。好在天启特别给力，很快就来了。 “编，编，编花篮， 编个花篮上南山， 南山有块棉花田， 朵朵开得像牡丹。 采，采，采新棉， 三朵两朵采一篮， 俺把那花篮送北京， ……” 这首《编花篮》竟然有两版歌词，第一版明显有浓郁的民间风格。歌词内容是摘棉花，这确实是农村生活场景，但形象上却不够漂亮，怪不得改了。有这两个版本，赵海生觉得应该趁机表现一下自己的再创作能力。 “大姐您看这样的歌词怎么样？曲子我想配上咱们大河南的民歌，河南自古就是华夏中原，河南民歌旋律也适合这样的歌词。就是歌词我想觉得太写实了些，我先把曲子写出来吧，您帮我参谋参谋。” 赵海生对吴大姐说完，就埋头在谱纸上写起了歌谱。 吴大姐看到歌词已经很满意了，听赵海生这么一说，也觉得摘棉花似乎不够诗情画意。还没等她想明白，赵海生已经谱好了曲子。对于曲谱，吴大姐可就娴熟多了，看了《编花篮》的谱子，吴大姐感到万分惊喜。 “这绝对是一首不亚于《回娘家》的民歌啊！”吴大姐马上拿起谱子就开始试唱了起来。 “摘棉花写实了些，‘朵朵开得像牡丹’，或者用借代的手法，直接写成摘牡丹？”赵海生小声嘀咕着，手上马上改起了歌词。 “编，编，编花篮，编个花篮上南山。 南山开满红牡丹，朵朵花儿开得艳。 银个丹丹银牡丹，银牡丹哪个那哈依呀嘿。 ……” 修改后的歌词确实更加惊艳了，看得吴大姐眉飞色舞。赵海生趁热打铁，把另一段的歌词也写了出来。 “大姐，歌词这样修改您觉得怎么样？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研究民歌。原汁原味的民歌很多也都是慢慢修改出来的。把摘棉花改成摘牡丹，从修辞上可以说是借代手法，形象上更好看一些。我是这样考虑的，不知道行不行。” 赵海生谦虚地说道。 “行，太好了。改编民歌这一块，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吴大姐对这首歌很满意。 “这首歌的编曲就不能太西化了，多用点传统乐器会更好。”赵海生把天启的编曲完全照搬。除了大提琴之外，用的都是锣鼓、二胡这些传统乐器，恰好没有唢呐。 “让唢呐侯哭去吧，这首没有唢呐也不能怪我。就让何雨生老师出一次彩吧。”赵海生心里想道。 距离春晚只有不到两天了。赵海生连忙飞速写着配乐的谱子。吴大姐在一边也马上召集人手，同时让助理去通知导演，要加一首歌曲。 导演急冲冲赶了过来。这种大型晚会，各种突发事件层出不穷，临时加歌根本不是什么事，但也必须重视。 导演先听了吴大姐清唱，马上感到确实是一首难得的好歌。不但没有反驳，还和吴大姐商量加在什么时段比较好，是两首连着唱还是分开表演。 “怎么唱可以再说，这一首歌开始我想安排一段锣鼓。丰收锣鼓喜庆锣鼓，锣鼓自古以来就是我们民族重要的乐器，这首歌配器的重点就是锣鼓和二胡，二胡我推荐何雨生老师，锣鼓的话，就要吴大姐想办法了。” 这首歌里面锣鼓确实重要，不过赵海生主要是趁机推荐一下何雨生。 第171章 新朋旧友 赵海生这边刚推荐了何雨生。吴大姐那边刚好找到排练陕西鄠邑的北乡锣鼓队，鄠邑的北乡锣鼓是从唐代流传下来的，本来这次要表演《凤凰三点头》，被一个留学回来的导演毙掉了。 吴大姐找他们表演，刚好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参加春晚，彼此都很高兴。 鄠邑北乡锣鼓的鼓手叫童大战，留了一个光头，身材高大，看起来就很威武。他带着队伍敲了一场之后，吴大姐、赵海生都很满意。 吴大姐马上决定让他们锣鼓队参加伴奏，童大战高兴地答应了。 童大战私下里和赵海生聊天，说了很多他们锣鼓队的事情。原来童大战所在的村子，一直有锣鼓表演的传统，这些年一直和另一个村子竞争，这次被推荐到京城来表演，原以为很快就能上台。没想到京城的水太深，一个节目会反复核查，这些天童大战就看到不少节目被毙掉了。 “只要能参加春晚，不管表演了什么，回去以后就是鲤鱼跃龙门了。”童大战激动地说。 “不表演你们那个《凤凰三点头》也可以？”赵海生问。 “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个鼓点罢了。只要锣鼓队出名了，各个节目都能火。”童大战对这些似乎并不看重。 “生存压力太大了啊！你不知道啊，我们村子就靠锣鼓表演赚钱了。节目不受欢迎，观众才不管你是祖宗传下来的，还是洋鬼子传下来的呢。我作为村长，要是锣鼓队在我手里落败了，那我才是我们村子的罪人呢！”童大战向赵海生诉苦。 “你还是村长啊？你们靠锣鼓队表演就能赚钱？”赵海生对这些民间艺人也很感兴趣。 “要是存粹想吸引观众，你们记得把这次的伴奏搞好，等闲下来吧，闲下来我给你把这首歌搞一个锣鼓版的，你们以后表演就可以把这个曲子当成你们专属的嘛。你们在春晚上都表演了，这个名号谁都抢不走。现在先好好给吴大姐伴奏吧。” 赵海生给童大战画了一个比较现实的大饼，听得童大战心花怒放。童大战转头和队友们一说，明显能看出来这帮敲鼓的各个都扬眉透气了起来。 这一点赵海生也没有骗人。休息的时候，天启的《编花篮》有各种版本，锣鼓版只是其中之一，赵海生把谱子抄下来，交给童大战。后者郑重收起来，贴身藏了起来。 两天时间搞定一首新歌，赵海生忙得焦头烂额，主要是要协调不同乐器，这些演奏的基本上都是各个领域的专家，一个个都比较骄傲，零亏吴大姐在前面压住，才没有人闹事。 幸好《回娘家》已经演练得纯熟，剩下的时间主要就用来攻克《编花篮》了。其他乐手练习的时候，赵海生甚至还有时间东张西望。 这么一看就看到一个老熟人。 当初钟珊珊的妈妈托人来考察赵海生几个人的音乐水平，请了一个叫老许的吉他手。他实际上就是乐团的首席吉他手，这些天也在彩排现场。 “老许！”赵海生终于看到一个老熟人，也十分高兴。 老许看到是赵海生，连忙过来打招呼。 “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大大低估了你啊！真是有眼无珠啊我！” 老许见到赵海生，连忙对当初的事解释了一番。 “哎，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说那会我的吉他确实很一般。就是现在，单论吉他表演，我也远远不如你啊！咱们也算老朋友了，这些事就别再提了。对了，你这次给谁伴奏？” 赵海生知道自己的才华更多依靠了系统和天启，所以不得不谦虚一点。他通过系统加持，也需要辛苦锻炼，技术才能进步。这些没有系统的人，能走到职业顶尖水平，每个人都需要特别努力才行。赵海生对这些人还是十分敬佩的。 “我参加的一个节目刚刚被毙掉了，听说是有一首新歌要加进来，时间不够了。我们这种纯音乐在晚会上也不吃香。”老许遗憾地说。 听到老许的节目被毙掉了。赵海生怀疑就是为了加入《编花篮》，不过他也没说破。本来也不好说。 这个老许的技术还不错，不用一用太可惜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参加表演是一种荣幸，对现在的赵海生来说，还要亲自去表演已经没有多少好处了。赵海生决定推荐一下老许。 “你来给吴大姐弹个吉他怎么样？”赵海生先征求了一下老许的意见。 “啊！有这种好事？我行吗？”看情况老许心里是同意了。 “你不行还有谁行。这事是这样，主音吉他是我，但我以后肯定不能跟着吴大姐到处去演出啊！所以你也来，这次咱们俩弹，以后估计就靠你了。你要是愿意，我就去找吴大姐说一说。” 《回娘家》里面有吉他，赵海生想如果这次吉他是自己，以后吴大姐出去演出，自己难道还跟着吗？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解套。 吴大姐听了赵海生的解释，没有贸然答应。她首先考虑的是演出效果。 “老许我知道，是把好吉他。可这种中西结合的表演，他行吗？会不会影响效果？”吴大姐问道。 “效果没一点问题。老许的吉他功力比我深。我的特长其实是创作，表演并不是我的特长，再说以后我也不能一直跟着吴大姐到处去表演嘛。您要是不放心，这次就让我和老许一起弹，这样更有表现力。” 听到赵海生的解释，吴大姐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吴大姐对你是真好啊！听说吴大姐在艺术上要求特别严，以前从没听说过她会妥协。”吴大姐离开以后，老许一边擦汗一边说。 “你只要把琴弹好就行，吴大姐其实是很好说话的。”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赵海生连忙和老许一起排练了几次。确实没一点问题，吉他在这首歌里本来就不是重点。吴大姐中间也来听了几次，发现确实没有问题，这才放心了。 第172章 功成身不退 最后一天半，吴大姐抓紧时间排练《编花篮》，中间时不时和赵海生讨论一下演唱细节。赵海生也根据天启的版本，尽心尽力帮吴大姐做了调整。 “没想到你对河南民歌这么了解啊！《九莲灯》里还有这么好听的曲调。看来民间音乐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海洋啊，还有很多好曲等着我们挖掘。” “民间艺术博大精深，我也只是学了一点，就现学现卖了。这句‘银个丹丹银牡丹，银牡丹哪个那哈依呀嘿’的词，就是根据《九莲灯》里的曲调改的，第一版的歌词没想到这个，有了曲子，歌词也可以再修改了。” 赵海生和吴大姐交流了不少歌曲细节，两个人聊得非常痛快。赵海生一边和吴大姐聊，一边在脑海中翻阅《编花篮》的不同版本，天启还给了他不少分析资料，他把这些资料都当成创作时候的心路历程，说给了吴大姐。 “小赵你可真是一个奇才啊！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到这么多的细节，写出来的东西还这么好听！你应该多创作！尤其是民歌，一定要多写！” 吴大姐对赵海生的才华由衷佩服。同时期望也更高了。这可把赵海生吓坏了。 “创作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灵感。能写出《编花篮》，其实和大姐您也有关系。”赵海生连忙扯起了灵感的小旗。 灵感这个小旗好处太多了。 不想写的时候就说没有灵感；写不好的时候也可以说没有灵感；像自己这种带着系统挂的人，同时又受到天启点制约的人，更不能离开灵感这个小旗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吴大姐好奇了起来。 “您的嗓子太适合这首歌了，尤其是您摔的尾音，特别清亮。您不觉得您的嗓子天然就适合《九莲灯》里这种曲调吗？我想可能就是您的嗓子，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河南民歌这种调调，才能第一句歌词就是三个编、编、编。”赵海生解释道。 “你可真是会编啊！”吴大姐听了，不由得笑了。 “我就是喜欢琢磨，不管看了什么，自己心里总是会联想，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想写成歌了。”赵海生解释自己的创作。 “你确实挺会融合的，这是一种难得的创作才能。” 得到了吴大姐的而肯定。赵海生连忙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大姐，开始给《编花篮》编曲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晚会的氛围，这种大场合用锣鼓当前奏确实不错，但如果是小场合呢？我感觉小舞台用锣鼓就太吵了。我就想小舞台是不是可以换一种前奏。我一边想，一边就试着写了一个，而且我找童大战和老许，就我们三个，一个小鼓两把吉他，也能搞一个前奏，然后再加入二胡和笛子。” 赵海生发现吴大姐特别喜欢艺术细节，就把天启里面《编花篮》的几个不同版本，分别拿了出来。吴大姐果然很喜欢。 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太多，她们自然能理解你想表达什么。 赵海生没有进一步解说。但吴大姐已经亲身体会到赵海生的特长是创作，伴奏还真是其次。不用赵海生解释，她已经把老许当成伴奏主力了。赵海生觉得以后自己要是提出来不再参与演出，吴大姐也不会有什么为难了。 接下来为了万无一失，前一天晚上大家都住在附近，晚上还一起排练了好几遍《编花篮》。吴大姐自己也在演唱上不停雕琢，力求尽善尽美。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是大年三十了。依然有节目在最后一刻被毙掉，有的人出门的时候眼含热泪，似乎随时都会多夺眶而出，有的人已经不管不顾，满脸泪花就那么出门了。 到了下午闲杂人等基本已经没有了。即使是参加节目的，也都得到安排，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场。 托了吴大姐的照顾，赵海生和穆洋能待在一起休息。白静茹就惨了，她只能和众多伴舞的伙伴挤在一个房间休息。 好在大家都不在乎这些，都在争分夺秒做着准备。大部分人都在闭目养神。就连童大战那一帮敲鼓的汉子，也静静地坐着。大家都力求以最好的状态出现的舞台上。 好比黎明前的安静，节目开始时间是八点，但具体的录制时间提前了30秒。赵海生记得一个助理告诉自己是3到5秒，明显在忽悠自己嘛。30秒的延迟还是比较科学的，一旦出现问题，就可以马上插入提前录好的录像。 这次吴大姐反而不占优势了，她对自己之前录制的《编花篮》不太满意，尤其是那句‘银牡丹哪个那哈依呀嘿’，她录制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种自己觉得很完美的演唱方法。虽然又录了一遍音，但她还想在舞台上百分百发挥，期望得到最好的结果。 穆洋虽然是第一次上春晚，但并没有那么紧张。 赵海生觉得是自己的陪伴和感情，让穆洋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也许最大的原因是赵海生告诉穆洋，如果发挥不好，节目组就会放她提前录制的录音，不会把她糟糕的发挥在晚会上放出去。 “有30秒的延迟呢，切换几乎用不了一秒。”听到这种消息，穆洋第一反应是那咱就不用那么努力了。 这种心态倒是挺好。赵海生对此表示赞同。 真上了舞台，穆洋还是难免紧张，倒是跳舞的小姑娘们发挥都不错。赵海生看到小姑娘跳得都特别卖力。看来越紧张越适合跑跳。穆洋虽然唱得也不错，但赵海生一听，节目组肯定放了录音。 等到赵海生自己上了舞台，也难免紧张，不过他只是弹吉他，他参与的歌曲，只有《童年》里吉他比重大，但节目都放了录音了，赵海生也就放飞自我了，只追求姿势优美了，同时还暗暗调整位置，把自己最英俊的侧脸对着摄像机。 听说那些摄影师最喜欢拍美女，自己这种大帅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英俊得到更多的镜头？ 赵海生心里想着这些事，演奏的时候反而轻松了许多，显得举重若轻。 吴大姐的节目最后选了连续表演。这样对吴大姐的演唱要求就高了，不过赵海生就不管这些了。一边表演一边找镜头，很快就成了赵海生的习惯。 自己的伴奏结束之后，赵海生原本想走，吴大姐却示意他留下来，和穆洋一起坐在她身边，一起看演出。 第173章 春晚的意义 白静茹等人，则留在后台的等待区。表演之前，赵海生也在等待区待了好久。那里特别繁忙，演员们都在那里换装或者等待，有的小品演员还会不时背着台词，用各种方法调整状态。 赵海生更愿意留在后台等待区，因为在这里能直观看到演艺圈的众生态。但既然到了前排观众席，他也就随遇而安了。 春晚看台的前几排除了一些重要演员之外，其余的也都是重量级人物。赵海生亲眼见到一些老演员开始被安排了前几排，但她们都谦让了。最后那些位置都给了各个行业的劳动模范，或者科学家、体育名人。 吴大姐的位置就在第一排边上，原本有三个凳子，又加了两个凳子，赵海生和穆洋一左一右坐在吴大姐两侧。 坐下之后赵海生感到似乎不妥但也不好谦让了，只好陪着吴大姐一起看节目。 在这个位置看春晚，绝对是一种享受。同桌的另外两位戴着劳模的大红花，赵海生看着面熟，但想不起她们的名字，她们两个也是自豪又紧张，注意力主要都在舞台上，随着舞台效果时而鼓掌，时而微笑。 赵海生注意到摄像机不时扫过观众席，在自己这个位置也停留了好几次。 舞台上的表演在紧张有序地进行。观众席上也随时有人进出。大部分都是参演的演员去做准备，有的表演完成又坐回观众席。但基本上都悄悄完成，没有什么喧哗。慢慢地，赵海生也沉浸在节目之中。 这些天的彩排，赵海生都在现场，赵海生对春晚理解得也越发深刻了。这绝不是一台综艺晚会那么简单，甚至导演也只是一个执行者，整个晚会就是整个国家对自己身份的一次认同和肯定。 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年代，整个国家从上到下全都放假7天，很多行业想完全恢复正常，至少需要半个月。但是每一年每到春节，大家都会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以前赵海生没有想过为什么，也没有在意过这个显而易见的社会现象。直到这一刻，他自己坐在春晚观众席上，才理解了。 这是一个民族性的社会认同啊！ 每一年的这一天，全国各个民族都聚集在一起，各行各业的杰出代表都汇集一堂。这已经不止是娱乐这么简单了。 这是这个民族每一个人的文化积累。不管你到了哪里，说起春晚，即使不觉得内容好，但应该都会知道有什么节目。 怪不得春晚会造星，也能造星。因为这样的场合太吸引眼球，也吸引关注了。 也怪不得上面会搞平衡，让每个行业每个圈子都参与进来，不让某一个人做大。这看起来是论资排辈，实际上才是一种公平。 对于之前元成芳差点替代了穆洋的事，赵海生也变得理解了。也许还真不是元成芳自己在折腾。明显有更重要地位的人也认同元成芳的做法。 因为春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文化界对各自身份的确认。赵海生和穆洋确实资历比较浅。之前在报纸上又被批评。组织者仅仅从安稳上考虑，都有可能去掉穆洋。元成芳自己估计也想上台。 现在自己和穆洋都已经打上了吴大姐的烙印，作为吴大姐认可的年轻艺人，赵海生和穆洋才能站在这个。 赵海生觉得自己对社会的认识更深刻了。接下来他看到一个节目，也没有太生气。 穆洋的另一首歌《雨中即景》被另一个小伙子唱了，这个小伙子名叫苦成志，应该也是一个有背景的。 赵海生专心看了他的表演。说实话，他的唱功一般，但这个小伙子也挺会来事。表演的时候加入了今年大火的霹雳舞。虽然跳得也一般，但是胜在新奇。两项叠加，喝彩的人还不少。让赵海生有点郁闷。 想了想他应该抢不了穆洋的风头，不过肯定会分走不少歌迷了。这一点赵海生也没办法。 这个苦成志的事情吴大姐知道吗？赵海生暗暗推算，觉得吴大姐可能也不知道。因为吴大姐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她能短时间把穆洋推上这个舞台就已经够厉害了。 主办方应该也不愿意让穆洋一个小年轻就唱两首歌。因为这样一来，就会造成很多不满。春晚从来不是一个单纯比唱功的地方。 赵海生觉得自己的认识又一次升华了。 很快就快到新年钟声了。吴大姐拉着穆洋和赵海生也到了舞台上。 吴大姐小说告诉穆洋和赵海生，今天晚会政策变了。表演完毕之后，所有参演人员都没有离开，而是最后都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大合唱。 很快赵海生就看到白静茹和一群小姑娘以及其他演员都纷纷走上了舞台，随着新年钟声的响起，大家在一起合唱《难忘今宵》。新年晚会也终于圆满结束了。 赵海生和穆洋告别了吴大姐，约好大年初二去拜年，才带着其他人离开演播厅。迎面就碰到刘萍和钟珊珊，这俩人最近也没闲着，都戴上了工作人员的工牌，不过只照顾自己人。 大家一起找到p大的大巴车，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小姑娘们精力旺盛，一路还在说说唱唱。倒是赵海生有点累了，脑子又在想事情，就保持微笑，一直到回到学校。 学校里家属们都聚集在学四食堂。刘萍介绍不少家属都做了自己拿手的年夜饭，大家还在等着众人凯旋归来呢。 “算什么凯旋啊？我看还有一个男的，抢唱了洋洋姐的歌呢！”在大巴车上，白静茹就为穆洋打抱不平。 “傻丫头，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你看除了吴大姐，谁唱过两首歌啊！你洋洋姐吃亏就是太年轻了。不过这种事以后肯定不会发生了。” 赵海生制止了白静茹发牢骚。又问起钟珊珊宣传的事情。 “这几天看看社会反应再定吧，不过这次穆洋肯定又要火了。我听不少人反应洋洋唱得不错，伴舞跳得也很棒。尤其小茹！”钟珊珊随便夸了白静茹一句，小丫头就脸红了。 第174章 不够火，还得炒作 回到学校已经半夜1点多了，远处仍然零星传来几声爆竹声。大巴车直接开到学四食堂门前，已经有家属们在门前等着了。白静茹先带着伴舞的小姑娘们下了车，赵海生跟着穆洋走在后面。 大家一起进了食堂，发现食堂里人还不少，不但有家属，还有学校的一些工作人员。 赵海生的大姐和姐夫也在，大姐还专门给赵海生做了酥锅。 正好赵海生也饿了，坐在酥锅前就开吃了起来。一时间，不止是赵海生，家属们都围住自家的孩子投喂食物。赵海生的大姐赵海霞看弟弟吃得正欢，顾不上照顾穆洋，连忙过去招呼穆洋。 吃饱喝足，大家又聊了起来。男人们的人拿出扑克，围在一起打牌，准备熬通宵；女人帮着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赵海生这时才感到有点困。穆洋一大家子人都在身边，不需要送了，赵海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连忙回去补觉。 大年三十晚上，注定很难睡个安稳觉。睡梦中赵海生似乎都能听到鞭炮声，天快亮的时候才朦胧睡去，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被惊醒，附近不知道哪家在放花炮，发出一种刺耳尖利的啸声，最后再来好几声爆响。这是那个时代特别流行的一种花炮，叫闪光雷。 醒了后赵海生也没再睡，就起了床。一出门发现大家都起床了，甚至不少人真的熬了通宵，早上还不觉得累，到处有说有笑。 赵海霞见弟弟起床了，早早端来一大碗饺子。可能是年轻，消耗快，赵海生感到又饿了，美美吃了一大碗饺子。饱胀中又感到一阵困意，就靠在椅子上打盹。这种睡觉方式似乎比躺在床上更舒服。 一直到白静茹和穆洋都过来拜年，赵海生才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这么靠在椅子上睡觉，似乎更能补充体力。 上午拿到好多份报纸，不少版面都是关于春晚的内容。 赵海生、钟珊珊、穆洋以及白静茹都纷纷看起报纸来。不止是报纸，大年初一的电视台仍然在重播大年三十的春节晚会，甚至连广播电台也在复播春节晚会。 综合了一下各个媒体，感觉这次穆洋虽然表现不错，肯定能火。但是火起来的不止是穆洋。歌唱类最火，风头最响亮的是吴大姐，到处都在传唱她唱的两首民歌《回娘家》和《编花篮》。就连舞蹈团的家属们都在找录音机转录。 “哎呀，怎么忘了和吴大姐谈谈帮她把这两首歌出一张专辑啊！”赵海生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看来商业触觉还是不敏感啊！ “你想什么好事呢？晚会上的歌曲会统一出一个晚会专辑的。不过咱们似乎可以和吴大姐个人谈一谈。”钟珊珊先打消了赵海生的幻想，同时又想到了另一条路。 “对，最好能把吴大姐签到咱们公司里面来。吴大姐这种等级的，一般也不会到处去商演，没多少事，专辑也会很好卖。”赵海生帮着分析了一下。 “明天我和穆洋去给吴大姐拜年，要不你也一起去吧。有时间就谈谈这事，没有就先继续混脸熟。”赵海生给钟珊珊出了个主意。 “这个苦成志抢咱们的歌唱，现在好像也挺火，都快赶上穆洋的热度了。”钟珊珊指着报纸上一个关于苦成志的报道说。 “这也没办法，你看他简历介绍，他是南边推荐上台的。这种晚会就是这样，大家一起分果果。现在也没有版权意识，好在咱们的专辑早就出了。不过咱们可以在报纸上找人讨论一下这个版权意识。” 赵海生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个年代根本没有可能打官司。一首歌甚至同时能有好多人一起翻唱。原唱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到时候比的是谁的唱功好。甚至唱功也不怎么讲技巧，主要比谁嗓门大、唱得高。这个年头出名的男女歌手，基本都是大嗓门。幸好穆洋的音高也不错。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吴大姐的热度始终不减，甚至还越来越高了。 主要原因在于吴大姐各方面优势都占了。这个年代歌手拼嗓子，吴大姐本身就是金嗓子，再加上民族唱法很强调唱功和技法，平时吴大姐在这方面就没掉过队。这次一下子遇到两首好歌。再加上春晚舞台的推动，她在这个舞台上又一个人独唱两首歌，自然有了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既然吴大姐这么火，那咱们蹭一蹭她的热度，没问题吧？”赵海生问钟珊珊。 “怎么蹭热度？”钟珊珊问。 “你注意到电视转播画面了吗？我和穆洋还有吴大姐一桌的画面闪现了至少三次以上。你说大家会不会好奇？”赵海生问。 “肯定会好奇啊。这能怎么蹭热度？” “明天去给吴大姐拜年，想办法让洋洋拜个师怎么样？别的不说，唱功确实可以学一学，主要是可以炒作师徒关系！” 赵海生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担心这么炒作会让吴大姐不高兴。和钟珊珊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第二天先去探探吴大姐的想法。如果能拜师，那就最好了。 既然有了计划就要好好执行。赵海生又和钟珊珊商量了几种应对的办法。准备把拜师的场面也拍下来。 “如果这一招不行的话，咱们还有后续计划。实在不行，就炒作爱情吧。我就只好献身了。到时候好好炒作我们俩的爱情故事。” 赵海生想到自己的八卦故事将会上报纸，顿时一脸的大义凛然。觉得自己为了公司的唱片销售，这是献身了。没想到只惹来钟珊珊的狂笑。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这算什么献身啊！”钟珊珊一点都认这是献身。赵海生只能承认两人之间认知差异确实挺大的。 确定好这些，想到这两天录音工作确实没法干，就决定公司春节也放假三天，让大家也休息休息。 让赵海生高兴的事，报纸上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和吴大姐还有穆洋同在一桌的画面也刊登了出来。不过主要介绍的是吴大姐和穆洋。以前报纸上也登过自己的名字，可这么大幅的照片，又在国家级大报上，还从来没有过。可惜的是，自己似乎变成了背景板。 第175章 拜年又拜师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赵海生就集合了众人，准备去给吴大姐拜年。钟珊珊早就帮着准备好了礼物。赵海生带着穆洋和钟珊珊，最后想了想又叫上了白静茹。 “我有要去吗？”白静茹似乎有点不想去。 “你不也是歌手吗？这是年轻一辈的歌手向长辈拜年，你为什么不去？”赵海生这个定位让白静茹无话可说。 最后看到大家似乎都想去玩。赵海生想了想行程。估计吃不了中午饭就会回来，就叫上王朗等人一起进城去玩。 说是进城还真是进城。p大在三环外面，甚至距离三环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时候的京城城区主要就是二环。 三环虽然已经开始繁华，但是二环和三环之间还是一大片庄稼地。好在京城的冬天庄稼地里种的是冬小麦，一眼望去像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大家分乘坐两辆车进城。一路去给吴大姐拜年，王朗带着其他人趁机去故宫里面玩帅。 “如果中午我们没出来，你们就自己再逛逛吧。”想到也许吴大姐留客吃饭，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也得定好计划。 王朗的队伍里有好几位能歌善舞的小丫头，应该也不至于太无聊吧。 吴大姐早早就把居住地址告诉了赵海生，还嘱咐他带着穆洋早早过来，自己有事和他聊。因此赵海生也不敢耽搁，但也不能太早，就怕大姐晚上事情多，睡得晚，要是去了还没起床，大家都会很尴尬。 卡着时间，上午十点钟，赵海生带着大家敲响了吴大姐家的院门。 先向卫兵报告了几个人的姓名，门卫得到允许，赵海生才带着大家进了门。 确实像是普通人家。尽管吴大姐说了很多次，自己家就是普通人家。家人也不多，爱人工作又繁忙，新年期间尤其没有个人时间。 对于赵海生的来访，吴大姐十分高兴。 赵海生观察了一下，吴大姐这里还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能来的人也难免会多想一想，真不敢随意拜访。 幸好吴大姐这个人还真是比较钟情于艺术，一边照顾爱人工作，自己的专业也没落下，甚至还越来越厉害了。因为这个原因，拜年之后，赵海生便从歌唱上入手，和吴大姐聊了起来。 “大姐这次我是真服了。”赵海生第一句就这么说。 “你这个大才子还有服人的时候？”吴大姐不信。 “这个不服真不行。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那天晚上，我观察了一下，唱歌类节目，放了原声的只有您了。洋洋这首《童年》我们也雕琢好久，出了唱片还表演过很多场，但那天晚上，发挥也不太好，最后我听声音，台里给切成录音带了。” 赵海生说起这件事。他估计这件事吴大姐自己也挺得意。 “你怎么听出来我那个不是放的录音带啊？不少人也说都是放的录音带呢。”吴大姐问。 “您那首《编花篮》录音带也没录完美，有几句您说要改，但来不及改了。在舞台上，我听您唱的时候改过来了。这种变化录音带里也没有啊！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咱们搞音乐制作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听到赵海生证据确凿的理由，吴大姐也微笑了。 “可惜我觉得还不完美，还有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吴大姐说道。 “那不如再录一次，专门给您出一个个人专辑。你的特点太适合出个人专辑了。而且您以前唱的很多歌曲，也该做一个新版了。”赵海生说道。 “这太麻烦了吧？”吴大姐有些迟疑。 “麻烦？一点也不，而且是一件好事。您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听您唱的歌，找不到卡带吗？昨天我至少见了10个人在转录您的歌。而且这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唱片公司可太想接这个活了。” 赵海生马上准备给自己公司接个好生意。 “这事我倒是能答应，就是让你们唱片公司出是吧？不过我得先问问符合不符合政策。在这个位置上，我得多考虑一下。”吴大姐倒是没有拒绝。看来她对赵海生确实比较另眼相看了。 “那可就太好了。珊珊姐，这事你可得盯紧了啊。大姐太忙容易忘，你去帮着问问政策。”赵海生马上让钟珊珊接上这个活。 “哈哈，你这个小赵，还怕你大姐我赖账吗？” “主要是您的专辑肯定会大卖啊！而且我也想帮您改编编曲呢。当然，您最好是签到我们唱片公司，因为我们唱片公司最看重版权，给词曲作者，以及编曲都有分红。我要是给您编曲，自己能学习不说，还能赚一笔版权费呢。” 赵海生这种说法让吴大姐也乐了。 “看来不让你帮我做专辑也不行了啊！那就让小高去问问政策，如果政策允许，我就签给你们公司。说好了，你重新做编曲啊！”吴大姐马上初步答应了这件事。 “太好了，今天来的大事终于完成了一半啊！”赵海生高兴得跳了起来。 “完成了一半，你今天看来不是拜年啊，是专门来办事的！”吴大姐装作生气了。 “哎呀，孙猴子见了观音菩萨，可不是每次都是有麻烦才去的嘛，这也不能怪我啊！”赵海生马上开始叫苦。同时发现自己好像挺会干这种事。而且他这个孙猴子观音菩萨的比喻让吴大姐更高兴了。 “行了，赶紧说是什么事吧。能解决就帮你解决。”吴大姐说道。 听到这句话，赵海生马上把穆洋推到了前面，对穆洋说：“快，大姐答应做你师傅了，赶快磕头，给师傅倒茶。” 突然这么一说，把吴大姐吓了一跳。赵海生连忙解释了一遍，不过他只强调唱法。 “穆洋现在唱流行歌曲没一点问题，而且因为之前练过民族唱法，唱功还更好，但洋洋的新专辑里面，还有两首新民歌，所以现在唱功就有点不够用了。再加上这次参加晚会，我们可是当面见过真佛了，要是不拜师学艺，那不是傻子吗？” “洋洋这孩子嗓子不错，唱功确实差点意思。不过是个好苗子。这徒弟我收了。” 这件事吴大姐倒是很干脆，马上就答应了收徒。而且收徒仪式也很简单，穆洋要磕头，吴大姐不同意，强调是新社会，只鞠躬倒茶就行了。 当着众人的面，穆洋恭恭敬敬给吴大姐鞠躬，然后又捧上了一杯茶，就算是正式拜师了。但大家都觉得这绝对是正式的徒弟。 第176章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穆洋端茶拜师的时候，高助理又领进来了几个客人。恰好都看到了穆洋拜师的场面，赵海生早预料到了这种场面，让钟珊珊在旁边拍了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啊。小丫头可要记住啊！”为了活跃气氛，赵海生在边上向穆洋开玩笑。 “洋洋姐叫师傅，海生哥叫大姐，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白静茹趴在赵海生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距离有点远，吴大姐没听到白静茹和赵海生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两人的姿势比较亲密。不过她的注意力都在穆洋身上，接过穆洋的茶，轻轻了喝了一口，就算是正式完成拜师仪式了。 围观的人纷纷鼓掌，都开始恭贺吴大姐收了个好徒弟。 “我也没想到，在咱们剧团外面，还有这么好的唱通俗民歌的好苗子。我对穆洋是特别满意。”吴大姐对穆洋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你拜了师，咱们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没那么多讲究，不过以后我可得管管你了。拿着，这个就当我给你的礼物了。” 吴大姐说着，摸出了一支钢笔递给穆洋。 “这个派克钢笔你拿着吧，我现在也用不着了。其实本来也是一个老朋友的礼物，送给你们年轻人吧。” 赵海生看这个钢笔似乎比较贵重，就连忙替穆洋推测了一下。 “我送给自己徒弟，你急什么？这个钢笔说是名牌，其实也是长辈缴获的。这支笔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现在我送给穆洋。也算是一种希望吧。” 吴大姐这样说，赵海生也不好再说话了。这也从侧面说明吴大姐对穆洋有多看重。 大家都围上来的时候，白静茹看人多，有一点胆怯，自然就站在赵海生身边，紧挨着他站着。大家各自散开之后，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洋洋到我这里坐着。”吴大姐把穆洋叫到自己身边，又让人招待新来的客人喝茶。 这拨人都是吴大姐在歌舞团的同事，大年初一，吴大姐没有接待客人，大年初二，她的不少同事都一起来了。 吴大姐给赵海生、穆洋介绍了几个人，不少人这些天也见过，有的还交谈过。这次吴大姐郑重介绍，算是把赵海生和穆洋拉进了自己的圈子。 赵海生对这种拉关系的事不太热衷，就把钟珊珊拉了进来。同时懊悔，今天该把刘萍也带进来。别看刘萍有时候像是书呆子，实际上这个人非常聪明，经常能从细小的细节看出很多东西。赵海生想培养培养她，也许就成才了呢。 看到赵海生在东张西望，吴大姐还以为他在找人。 “别找了，今天来的基本都是团里的人，团外的乐手们一般上午不来，他们都怕留下吃饭，不过你们今天留在我这吃过午饭吧。我还要好好和穆洋聊聊呢。” 吴大姐一下就把这件事定好了，还让赵海生不要担心，早就有厨子来做饭了。想来吴大姐家里这些事情都有人来办，赵海生也没推辞。 “你的嗓子唱流行歌曲绰绰有余，唱民歌，尤其是用民族唱法唱的话， 有些功夫就需要注意了。这些天我观察了你唱歌。按理说咱们民族唱法也多种多样，不同地区唱法也不相同，高原地区和平原地区就完全不一样，南方和北方也有差异，但是一些气息的运用还是有共性的。” 吴大姐迫不及待开始给徒弟上课。旁边的人也都比较好奇，都在静静地听。 赵海生连忙让白静茹也注意听，偷师这事，既然有机会，那么能偷一点就偷一点。就连赵海生都在注意听呢。 “咱们民族唱法吸收了一些美声唱法的优点，但又经过了改造，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气口。说起来气口是最简单的一个常识，但是用不好的话，起音和连音都唱不好，所以一定要注意。” 吴大姐没有藏私，把一些发音技巧细细揉碎了告诉了穆洋，甚至还起身试唱了一段，一字一句地教她怎么吸气，吸多少气等等细节。 “唱歌虽然注重天赋，但是这种细节，没有老师教，自己摸索，还真是比较困难。”赵海生暗暗感慨，幸好自己主打一个创作者，以后就是唱歌，也不用特别注重唱功技巧了。倒是这个白静茹，需要好好学一学。 说到白静茹，想起想管教她，最好让刘萍帮忙。不过这几个人现在都在外面呢。干脆都叫过来得了。 吴大姐教了一会，让穆洋自己练习。赵海生连忙凑上去，告诉吴大姐有朋友也想过来，吴大姐爽快让赵海生去叫人。 “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够大，招待人比较方便。你赶快把你的朋友叫过来吧，我也都见见。” 幸好当时和王朗他们约定见一次面。赵海生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留穆洋和钟珊珊在这里，自己和白静茹去找人。 一切都很顺利，王朗、刘萍她们倒是很听话，按点就在旁边等着了，这个地方和吴大姐家里不远，赵海生就带着众人回到了吴大姐家里。 见了吴大姐，照例还要介绍一番，虽然之前也都见过，不过赵海生重点介绍了刘萍，因为他觉得刘萍比较聪明，是个可造之才。 吴大姐笑呵呵和众人都打了招呼，转过身却有点疑惑。又看了看自己新收的宝贝徒弟几眼，也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的。 午饭之前，大家都在闲聊，吴大姐家里院子比较大，前后有四进的四合院，后面大家不好意思进去，前面花园里闲逛的人倒是不少。 吴大姐拉着赵海生到了后院，说是有事和谈谈。 “我刚问了洋洋几句，发现这就是一个傻丫头。你可别欺负她啊！”吴大姐新收了徒弟，马上就开始替徒弟着想了，不过赵海生一时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大姐这是怎么啦？我和洋洋很好啊！”赵海生直接问。 “那你和那个跳舞的白静茹是什么关系啊？你们两个可够亲密的，洋洋这丫头也不管管你。”吴大姐问。 “小茹是我的好妹妹，这个洋洋知道的，我们一直比较亲密，但没有别的想法。” “妹妹？” “妹妹。” “那这个刘萍呢？也是妹妹？” “这个，也是。”赵海生回答。 第177章 都闪开，看我的 “歌舞团的很多男歌手都比较热情，这我也理解。你的事，以前我管不着，但现在穆洋是我的弟子，我看她人又比较憨厚，你可不能欺负她啊！” 吴大姐看赵海生回答得比较坚决，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告诫他。 “大姐，这件事您真的误解我了。我和穆洋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小茹和刘萍的事我们也谈过，她很理解我。” 赵海生想起自己确实曾经和穆洋聊过这件事，连忙向吴大姐打包票。 “真谈过那就好办了。那我就好和洋洋聊这件事了。” 赵海生发现中年妇女，不管学问如何高，或者艺术教养如何高，面对感情的事情，总是过于热情。 吴大姐收了穆洋做弟子，看起来连穆洋的感情也要管一管了。 赵海生觉得自己已经处理得不错了，就没有在意。远远看着吴大姐拉着穆洋在花园里散步，一边走一边聊，穆洋的神态有些纠结又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赵海生心中判断。然后就看到吴大姐招手叫自己过去。 “你那些话骗小女生可以，骗大姐可就不行了。那些女孩怎么可能都是你的妹妹啊！”吴大姐和穆洋聊了以后，竟然还没有放过这件事！ 穆洋对赵海生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又在旁边帮赵海生解围。 “海生说男人需要一个爱人，还需要异性妹妹来关爱，这种是纯友谊来的，这样心理才能健全。”穆洋把赵海生说过的话解释了一下。 “x的纯友谊！男女之间哪里来的纯友谊呢！” 穆洋没说这句话还好，说了之后吴大姐控制不住情绪，爆了一句粗口。让赵海生看到了吴大姐罕见的一面。 “大家估计吃过男人的亏，或者在歌舞团见过太多渣男了。不行，一定得把自己和那些男人区分开才行。” 看到吴大姐忍不住爆了粗口，赵海生马上做出了决断。 “大姐，我和其他人不一样。”赵海生说。 “有什么不一样？每个男人都觉得自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吴大姐更生气了。穆洋在旁边似乎还有些高兴。白静茹、刘萍也在远处观望着，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往这边看。 不过众人的瞩目反而让赵海生有些高兴。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刻往往会有天启，还能省加速卡。 “千万别相信男人说都是妹妹这种话，没有一个例外，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吴大姐先对穆洋说了一句，然后又对赵海生说：“你究竟还有几个好妹妹？怎么这些妹妹都不找男朋友了吗？都围着你？” 赵海生没有猜错，在众人围观之下，果然有了天启。 “…… 是否每一位快乐过的红颜， 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 她的心醉我的心醉， 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 这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不错，赵海生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已经有了如何对付吴大姐的答案。 “我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我是一个音乐创作人啊！我得了解人性，尤其写爱情歌曲，我得了解感情。这一点我已经和洋洋说过了。而且我发誓，我对洋洋的感情是真挚的，我也不会去欺骗别人的感情。至于小茹和刘萍，真的只是妹妹。不过大姐，咱们能不能小点声啊，虽然我挺喜欢这种争论，因为争论也是一种感情纠纷，我可以把这种情感写进歌词里。” 看到吴大姐不相信，赵海生又搬出了这套理论。 “大姐，海生说的没错，之前他就这样，有什么话，他马上就能写成一个歌。所以我支持他的，他没有骗过我。” 穆洋也在旁边送上了助攻。穆洋的话也让吴大姐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把现在这件事写成歌词，你会怎么写？”吴大姐问。 “那太简单了。大姐，其实流行歌曲的歌曲，就是看大家的认识，只有大家都有这种感觉，才能得到共鸣。刚才您问了这一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觉得这句话不错，可以作为共鸣词，要是写歌的话，歌名就是这一句了。” 赵海生准备这次来一个命题作文。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个歌名听着倒是挺吸引人的。你要是真能写出来，那我就和洋洋一样，算是支持你了。” “说话算话？”赵海生连忙把这事坐实了。 “当然算话。”吴大姐同意了。 “这就太简单了，这样写的话，内容就要符合大家的期望了。我们可以写一个滥情的男人，注意，这不是我啊！”赵海生怕大家把他和歌词男主角混淆了，连忙叮嘱了一句。 “写的角度当然最好从女主角的视觉来看，那么第一句可以这么写……” 赵海生一边分析，一边把《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歌词念了出来。穆洋在边上拿出派克钢笔和纸，趴在花台上写了起来。 远处白静茹和刘萍看到赵海生在写歌，也连忙围观了过来。 “这种流行歌词和实际情况是有出入的，因为歌词要贴切社会现实，但社会现实不一定就是作者自己经历的事情啊！你们几个看也就看了，不要胡乱附会啊！” 赵海生觉得这个歌词太容易引起误解了，连忙又一次解释了一遍。 看到大家都应付事一样的点头，赵海生就觉得很可能要被人误解了。连忙转动脑筋想办法。 “我写歌主要的目的不是抒情，而是要赚钱的，所以总是能客观地观察社会。就是因为我有一个远大的、伟大的理想。” 为了让大家不至于误解，赵海生连忙又一次解说自己的理想了。好在吴大姐还是第一次听，很感兴趣。 “我要为建立一个世界……” “世界一流的唱片公司嘛，这个我都听你说了好几遍了。”话没说完，刘萍又打断他了。 “不止啊！”被刘萍打断话题，让赵海生觉得有点没面子，觉得还得让众人震撼一下。 第178章 又玩舌战群儒 原本赵海生想着自己的公司发展路线需要保密，就没向人说过以后的规划。至少清醒的时候没有。 “写歌什么的我真不放在心上，而且这种事情很简单啊，至少我觉得没有难度。我现在的目标是赚钱，因为只有足够多的资金，才能实现我的梦想。” 白静茹敬佩地看着赵海生，吴大姐倒是更警惕了，小声对穆洋说：“好多男人都喜欢这么吹牛。” 看到大家还不相信，赵海生只能说一些实际的了。 “真的，写歌卖唱片，在我看来都是传统产业。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要做的都是高科技的东西。看你们也不懂，给你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 赵海生也顾不上说话讽刺人了。有时候要震撼人，就得让人感觉到受到刺激。 “比如说咱们现在种粮食，就是一种传统农业。利用太阳能种植植物，从化学上来说，就是利用太阳能和二氧化碳制作淀粉这种碳氢氧化物。淀粉就是一种含有碳元素、氢元素以及氧元素的化合物，淀粉的分子式我也知道，告诉你们估计你们也不懂。” 刘萍在旁边扑哧一下忍不住笑了。 “也不是嘲笑你们，也不是我不知道，这一点刘萍可以作证吧？”赵海生点了刘萍一句，让她庄重点。说庄重的事情的时候最怕有人笑场，因为会被当成吹牛。 “咱们传统农业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把二氧化碳变成淀粉，现代工业利用电能，可以很快把二氧化碳加工成淀粉。这样一来你们想一想，对人类社会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改变啊？” 赵海生让大家赶紧想想。 “在座的都是艺术圈的人啊，想象力应该不缺吧？你们就想，不需要种庄稼就能生产粮食，想要多少粮食就能有多少粮食，产量只取决于电能和二氧化碳的多少。这就是我的高科技公司第一步要做的东西。我这个公司会解放我们国家百分之80的农业人口啊！” 赵海生说了这些，发现大家听得都似懂非懂，只有小迷妹白静茹一脸敬佩。那些吴大姐歌舞团的同事们，颇有一些看傻瓜或者吹牛大王的神态。这就让赵海生很不爽，不想再透露理想了。 “具体先说到这里吧。”赵海生说道。 “别啊，说完啊，记得上次你还说了好大一段呢！”刘萍在边上补充道。 “这里没有几个高科技人才，根本听不懂。反正你们只要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对国家很有用，对人类社会影响深远就行了。” 赵海生似乎记得上次说的时候，虽然自己喝多了点，有点记忆模糊，但当时应该有不少人赞成的。看来演艺圈的人智商是有点低，把天赋都点到人情世故上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总结一下。总之就是我既然有这么大的理想，那么就不会纠结在感情这种小事上。当然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我写歌，更多的靠的是个人的努力以及天赋。办公司只是想赚钱，赚钱也只是为了事业。所以大家应该对我的人品放心，对我的事业支持。” 赵海生总结了一番，最后把诉求说了出来。 也许是这番话太深奥，连吴大姐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好在这时服务人员来通知可以吃饭了，大家都准备回去吃饭。穆洋连忙把歌谱收了起来，和吴大姐一起往回走，向吴大姐说这个钢笔真好用之类的话。吴大姐只能叹了一口气，跟着穆洋往回走。 “又一次利用聪明才智热战群儒啊！”赵海生心里美滋滋地想。 吃饭的时候，赵海生和穆洋分别坐在吴大姐身边。大姐家里的菜做得很好吃，还是穆洋最喜欢的川菜。赵海生想起来吴大姐也是川人，怪不得和穆洋聊得来呢。 一边吃饭大家也一边聊事情。赵海生连忙把签约吴大姐的事情再次提了出来。 “大姐，你一定要尽快签约我们公司啊！您现在也知道了，我们公司迫切需要赚钱，因为只有赚钱才能实现我的远大理想。”赵海生用理想来逼吴大姐早点签约。 “你这个理想也太大了，我怎么觉得就连国家都没有这种想法啊？大姐就是发了专辑，估计一张小专辑的钱，都不够你这个大理想的万分之一。”吴大姐似乎还是被赵海生震撼了。 赵海生突然想到，众人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很大的原因可能是他们太震惊了，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甚至还因为不理解以为在吹牛。 这一点很有可能，因为最好的天才就是超越社会半步，超越得太多，往往会被认为是疯子。 不过吴大姐对赵海生还算不错。上午答应了之后，马上让人去询问政策。午饭后消息就反馈回来了。说是可以签约，吴大姐便爽快地和钟珊珊签了合同。 “大姐我来给您编曲吧。”赵海生看着吴大姐签字，在边上也加了一句。 “你不想编曲都不行，最好是再写几首歌。”吴大姐说。 “那肯定没问题。您知道的，我们公司编曲也有分红拿啊！大姐您的专辑肯定能够大卖，我准备把我分红的钱全都捐献出去。”赵海生想起还有一个南商小吃扶贫计划的事。 “你都捐了？那我也不要这个收入，也全都捐出去。”吴大姐一直是比较有爱心的。 “这个不一样，我捐的是一个扶贫项目，而且也不需要太多的钱，主要是推广。您的钱还是留着以后再捐吧。” 赵海生又一次让吴大姐提起了兴趣。他便把南商小吃扶贫项目详细解释了一遍。 “你去参加社会实践，就能帮当地搞一个扶贫项目？这个项目现在开了多少家店了？”吴大姐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这个项目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p大经济学院的老师和同学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只是出了点钱。而且具体的事情我现在也没有过问。年前的时候，大概开了20家店。” 赵海生一点都没有居功，这一点倒是让吴大姐很钦佩。 第179章 这小子至少能吹 吴大姐对赵海生的感情生活有所怀疑，对穆洋的幸福有多担忧，但除此之外，今天她还是很高兴的。 送走众人之后，吴大姐翻出自己以往的专辑，一张一张慢慢翻看，嘴里还在哼着《编花篮》。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恰好领导忙完工作回家了。 “等等等等。”吴大姐拿出自己和东大唱片公司的专辑出版合同，指着上面的字说道： “看到了吧？A级唱片合约，和穆洋那个小丫头一样。我也要发自己的专辑了。” 一直到吃完饭，吴大姐都在向丈夫诉说今天发生的事，甚至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这小子说要搞真正的农业工业化，直接用化学方法合成淀粉？这是吹牛的吧？咱们国家的远景规划都没做到这一步呢！” 领导先是质疑了一句，又思索了一会。 “从理论上看，好像也有点道理啊！不行，我得找相关专家问一问。对了，你出专辑为什么不在团里找人制作？” 领导最终还是最关心吴大姐的事情。当然这都是在吴大姐瞪眼的作用下想起来的。 “团里？赵海生给我写的两首歌，都是借鉴了民歌写出来的，这首《编花篮》的曲子就是《九莲灯》里面的《慢对花灯调》，《回娘家》借鉴的是河北的塔调。你说咱们全国这么多民歌，以往大家都只知道到处去采风，却没想着把采风得来的东西利用起来！” “最重要的，签了东大唱片公司，赵海生这小子就必须得给我多写几首歌了，我也不唱现在这些年轻人唱的流行歌，只要他多从民歌里挖掘挖掘就行了。”吴大姐对着丈夫说了心里话。 “你还是念念不忘你的民歌啊！不过这小子写歌这么厉害？晚会上的歌，我听着是好听，就不知道群众的反响怎么样？” 终究是隔行如隔山，领导虽然聪明，但不是行业内的人，确实听不出来这两首歌有多好。幸好歌舞团的主管们都来汇报工作了，他们的行为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吴姐，您这次这两首歌，太受欢迎了。咱们去基层慰问的歌手们，每到一个地方，下面都想听这两首歌。这些人哪里有您唱得好啊！据说老文这样的歌手，只因为学得太仓促，漏唱了一段，还被人嘘下台了。” 老文其实只比吴大姐年龄大几岁，但资历就高一点，上任领导很器重她；吴大姐和她职位平等之后，她一直对吴大姐不是很服气，因为她的资历确实比吴大姐高。 在歌舞团这种地方，在特殊的日子去基层汇报演出，也是一种资历。本来这次老文觉得自己占了先手，没想到吴大姐在春晚上直接放出了两张王炸。这两首歌她离京之前都没听过，第一次听还是在看春晚。 “老文的唱功，不至于唱这两首歌会唱漏啊？”吴大姐觉得难以置信。好在主管的领导也是业内人，知道细节。 “都是你那个甩音惹的麻烦。你唱《回娘家》的时候，那几声尾音甩起来特别好听，老文你也知道，她不大喜欢唱得太花哨，以前还因为这件事开过会。这次时间紧，春晚当晚看了你的演出，又没来得及录音，基层设备也不够，半夜复播的时候她才拿录音机录下来，对着学了几遍，又想自己改唱法。就有些大胆的观众在下面喊，说是唱得不如吴大姐。” 主管把这件事描绘得惟妙惟肖，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这样也不好吧？对歌舞团的影响不好。”吴大姐首先亮明了态度。 “基层的人也不好管啊！只能冷处理了。现在问题是老文不唱了，还有好几个地方没去呢。别的地方不去可以，但原来的计划几个边关哨所是要去的。”主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明显是想请人不好意思说出口 “要实在没有人，那就我去吧。歌舞团的作用就是这种时候展现的。”吴大姐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怎么好意思，大姐还要照顾领导呢。”主管准备推辞一番。 “去吧，不能因为我耽搁了工作。再说我也要到各处走一走呢。”领导也支持吴大姐。 主管这里刚走，几个电视台的主管领导也上门求见了。 聊了一会之后，谈的内容都是想请吴大姐在春节期间参加各自电视台的节目。 “往年也不见你们这个积极啊？今年是什么章程？都来找吴大姐？”领导也觉得奇怪。 “您还不知道啊？现在吴大姐在春晚上唱的那两首，已经火得不得了。到处都有人问，春晚咱们不能抢，这大年初五总能抢一回吧？初五的茶话会抢不到人，那元宵节晚会总能让我们喝点汤吧？”一个电视台领导说了实话。 送走客人，吴大姐和丈夫在外面散步，迎面走来的，基本都是附近居民，见了吴大姐都热情打招呼。有的女孩子还围着吴大姐又跳又叫。还有人直接唱了一段《编花篮》，然后询问唱得好不好。 客人们走了以后，吴大姐和丈夫这才感受到这两首歌带来的影响。以前吴大姐也受欢迎，但是她能唱的歌，基本都是别人唱过的。只有专业人士才能感觉到她的唱功，普通人一般还真听不出来，只能说她唱得更好听一点。 “这小子写一首歌需要多久？听说时间很短？”丈夫问起了这个问题。 “创作这种事，太需要灵感了。他说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民歌，所以写民歌更顺手，但是那天他一会就写了一首情歌，内容吧，还让人觉得怪怪的。哎，这帮搞文艺创作的，就不能纯情一点嘛。” 吴大姐想起了赵海生写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时候，忍不住这样说。 “搞创作的好多都这样，你限制他们，就都喊着没有灵感了。这么说，这小子还不是吹牛啊！看来我真要去问问那个合成淀粉的事了。” 在领导看来，如果能合成淀粉，那件事比一万首歌意义都重大。 第180章 民歌热 大年初三上午，赵海生正和穆洋在一起闲聊。 现在吴大姐的热度越来越高，谈论的话题自然少不了吴大姐。 “吴大姐那样的唱腔我可学不了啊！我的那两首民歌可怎么办？会不会被比下去？”开始穆洋还没把吴大姐当作对手，因为两个人年龄有差距，唱歌的主要类型也不大一样。随着吴大姐越来越火热，穆洋也有点担心了。 “放心吧，你们两个就不是同一种类型的歌手。而且我这么和你说吧，吴大姐越火，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海生对穆洋打着包票。 “你的主要唱法还是流行歌曲，和吴大姐这种纯粹的民族唱法不一样。你们是可以共存的，而且还可以互相促进呢。而且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可以在各自领域走到巅峰，这一点你相信我就行。” 赵海生从天启歌曲的不同唱法里得到了启示，他现在对于流行音乐的理解也比以前深刻 的多，如果再多天启一些歌曲，完全可以让穆洋和吴大姐都达到天启歌曲里那些顶尖歌手的水平。 “以后民族唱法会更流行吗？还是流行歌曲这种通俗唱法会更流行？”穆洋对赵海生的判断越来越迷信了。总觉得赵海生总能轻易就看得更远。 “未来的社会只会越来越多元，音乐流派也会越辣越多，各种唱法都会从对方别的领域吸取养料。我判断，民族唱法也会得到发展，流行歌曲也一样，从商业角度来看，最重要的是听众喜欢什么。” 两个人正聊着天，电视里一个访谈节目也谈起了吴大姐的两首歌。 “这首《编花篮》的曲子基本上就是照抄我们《九莲灯》里面的《慢对花灯调》，这首歌我以前就唱过，老实说，我觉得现在的创作者应该尊重民歌，不能胡乱改编。当然，听说作者是一个很年轻的创作者，年轻人不懂事可以原谅，但是年纪大的人就该懂道路。今天我就把这首《慢对花灯调》献给大家。” 电视里一位颇有风韵的中年女歌手在评论，接着她就准备唱《慢对花灯调》了。 赵海生早就从天启资料里得到了这首歌的曲谱，他便和穆洋一起听这位女子的演唱。 很快一曲唱罢。主持人似乎只专注于两首歌的曲子是不是雷同，这位女子唱完之后，他便开始总结： “两个歌曲的曲子确实一模一样啊。这样的话这首歌的曲子作者是不是不能写作曲，而要写改编呢？” 主持人这种论调吓了穆洋一大跳。不过赵海生却没有生气，甚至都懒得反驳。 “愚蠢，不用管这些。根本就不是事啊。”赵海生不在意这个是有原因的，这种民歌改编，基本上在谱曲一栏，都会写改编者的名字，因为实在曲谱改编也是一个难度不小的技术活。在这个时代，这基本上都是惯例了，对方攻击这一点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赵海生注意的是对方的演唱风格。 一般来说，老歌想要翻红，在演唱的时候，编曲一定要有新意，但这位演唱者似乎为了和《编花篮》区别开，还故意用了民歌传统的编曲。这样一来就导致这首《慢对花灯调》听来太老了。 “海生对这首歌怎么评价啊？”吴大姐突然冒了出来，把赵海生和穆洋都吓了一跳，穆洋连忙从赵海生身边跳了起来。 “别，你们还是一起坐着吧，省得海生又抱怨没有灵感了。”吴大姐一句玩笑话，让穆洋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们真没有什么。”面对穆洋苍白的解释，吴大姐笑而不语，让穆洋显得更尴尬了。 “年轻人，没事的，没有激情才可怕呢。咱们还是谈谈音乐吧。海生对刚才那首歌怎么看？”吴大姐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最主要是听众，不管是什么歌曲，不管是谁来唱，都需要给观众一些新东西。为什么欧美的流行歌曲引进后会流行呢？就是他们的音乐元素不一样，让大家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位歌手——” “她姓文，大家偶读叫她老文。”吴大姐给解释了一句。 “老文的唱法没变，这首歌我也查过，老文基本上是把以前的唱法重新唱了一遍，而且她为什么不直接借鉴我们《编花篮》的编曲呢？我们的编曲可是学习了欧美的新元素，她直接抄过去都会好很多啊！她竟然没抄。我觉得她这么一唱，大家反而会更喜欢听《编花篮》了。” “真的吗？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吴大姐确实如释重负。 这个老文自己的慰问演出都推了，跑回电视台和吴大姐打擂台，还直接说吴大姐的《编花篮》抄了她的《慢对花灯调》的曲子。这种用心也是太直接了，吴大姐估计也是当局者迷。 赵海生了解到这种情况，马上给吴大姐重新分析了一下。 “这个老文要是有这种心理，那她就太草率了。如果她等一等，或者准备详细一点，也许还有一点杀伤力，现在这样说，老实说，作为歌迷，我肯定觉得没意思。” “我听说她要推出一个民歌精粹，把她以前唱过的民歌都翻唱一遍。为了这个，她还到处说她才是这些民歌的原唱，不能让人随便改编一下就变成一首新歌。我感觉她就是胡搅蛮缠嘛。” 看来这个老文给了吴大姐很大的压力。 “哈哈，看来乐坛要兴起一股民歌热的潮流啦！这是好事啊！吴大姐，不是我说，他们做的越多，这把火就烧得越旺，对你其实是一件好事，对洋洋也是一件好事啊。” “大家你就放心吧，不管什么热，最后热度是不是都要体现在具体的歌曲上呢？民歌热度越高，大家越重视，自然是好事，您觉得现在的观众会喜欢《慢对花灯调》还是喜欢《编花篮》啊？” 赵海生一句话提醒了吴大姐。 “真没问题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还需要下基层去慰问演出，这几天没法陪你们了，你们就留在京城好好过年吧。”吴大姐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第181章 师徒互捧 吴大姐去慰问演出，赵海生和穆洋也没有继续休息。赵海生决定加快速度把新专辑做出来。 “趁着现在民歌热，咱们可以把你作为民歌小天后推出来，这样的话，专辑里就得再加一首民歌了。”赵海生想道。不过对于有系统的赵海生来说，这件事简直太容易了。 加一首民歌，甚至赵海生都没有使用天启点，凭借自己的音乐知识，就搞定了一切。 “本来你的专辑里面翻唱周璇的歌只有两首，现在想来，完全可以再加一首，那么你的专辑整体就有12首歌了。周璇的这首歌呢，其实也是从民歌里面改编来的，这首歌唱出来，别人就再也不敢说什么改编民歌不能署名了。” 原来赵海生给穆洋找的是周璇的《四季歌》，这首歌的曲调来自于苏州民间小调《哭七七》，这个和《编花篮》的曲调来自于《慢对花灯调》简直是一模一样。但是同样，改编之后因为歌词符合实际，又写得不错，都成为了经典作品。 赵海生把自己的分析和决定告诉穆洋之后，穆洋也觉得不错。如此一来，穆洋的整个专辑曲目都已经完全确定，而且大部分歌曲已经录制完成了。现在穆洋只需要录制好《四季歌》就可以静等专辑发售了。 “春季到来绿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 冬季午后，阳光正好，在阳台上，穆洋一边练歌，一边对赵海生做鬼脸。 赵海生坐在旁边弹着吉他，突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当年周璇也这样唱过吧。 随着时间的充裕，赵海生对穆洋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了。他综合了天启的各个版本，帮穆洋吸取各个版本的长处。 编曲上，他也照样博采众长，而且参加了一次春晚之后，很多乐器高手也喜欢和赵海生一起搞配乐。不但可以向吴大姐卖个人情，还能在赵海生这里拿到不菲的报酬。 参加完几天慰问演出之后，吴大姐也经常来静心斋，有时候和穆洋一起练练歌，有时候就静静看穆洋录歌。 终于穆洋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录完了，大家都一阵轻松。 王朗又小心地递上了穆洋专辑的封面文案。赵海生打开一看，原来是歌曲目录： A面： 1四季歌 2天涯歌女 3何日君再来 4甜蜜蜜 5知道不知道 6云河 B面： 7我只在乎你 8漫步人生路 9光阴的故事 10风儿请你轻轻地吹 11拥抱 12月亮代表我的心 看到这样的曲目，赵海生还是比较得意的。这绝对可能成为一张神专吧。不过宣传上似乎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赵海生看到吴大姐看着穆洋的专辑封面在走神，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大姐，现在很多人专辑里都有一歌两唱的，您能不能在洋洋这张专辑里挑出两首歌也唱一唱呢？”赵海生想了想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吴大姐迟疑道。实际上她确实挺喜欢穆洋专辑里一些歌曲的，但是这样似乎会抢了自己弟子的风头，这就违背了她的本心了。 “我都听海生的，他的安排总是有道理的。”穆洋现在对赵海生有谜一样的自信，赵海生也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是这样的，大姐，您的专长在于民歌，您的民歌已经不是传统民歌的传声筒，而是有了自己的特点，无论是唱腔还是编曲，您的民歌完全是崭新的了，这个其实才是您的歌曲到处受欢迎的原因。但是穆洋和您不一样，她的专辑，您现在也看到了，歌曲也都听了吧？您觉得民歌在她的专辑里能算重点吗？” “这个……”吴大姐低头思索了一会，想了想穆洋唱的歌，发现还真是如此。穆洋的专辑始终还是新的流行歌，满满的欧美流行歌元素，配乐上也经常配上钢琴、电吉他，甚至歌词有时候都很新颖大胆。尤其那首《拥抱》，躺在专辑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但是歌词大胆，编曲也很新。 “洋洋的专辑里，虽然至少有四首歌的曲都来自于民歌，但是我听过之后，一点都没感到有民歌的味道，你的编曲太新了，而且歌词都是情啊爱啊，完全不像民歌那样淳朴。” 吴大姐仔细思索了之后，郑重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大姐分析得不错啊。老实说，洋洋以后的专辑里，民歌的比重还会降低。所以呢，我是这么想的。宣传上，咱们能不能借一借现在民歌热的这股东风呢？您夸一夸穆洋的民歌，就说她是年轻一辈里唱民歌最有灵气的。” 说到这里，赵海生左右看了一圈，说：“这也是实事求是嘛。年轻一辈里，谁能比洋洋更有灵气呢？” 接着看到白静茹，马上转了口。 “年轻一辈里唱民歌，洋洋肯定是第一。” “如果不影响洋洋的新专辑，我肯定愿意唱。不过你得确定，肯定不能影响洋洋的新专辑。”吴大姐看来真是把穆洋当作亲弟子了，做什么事第一考虑就是自己的弟子。 “那当然不会了。吴大姐，您还不知道吧，您现在在民歌的影像上，至少超过第二名一万米啊！您说一句话，或者听众亲耳听到您对洋洋的推崇，自然会去买洋洋的专辑，如果您自己也唱了，那么，真歌迷会两个都买来听一听，看是徒弟厉害还是师傅更厉害。” “那最多唱两首，老实说，很多听众没有那么多钱买专辑的，现在一张卡带就卖10块钱。能让歌迷省一点就省一点。”吴大姐经常下基层，知道老百姓的真实状况。 在赵海生的坚持下，吴大姐最后挑了两首歌，一首是《知道不知道》，另一首倒不是民歌，而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喜欢这首歌的意境。这两首歌的意境都特别美。”吴大姐说道。 “这样的话， 那我们可以安排一个电台访谈，您师徒可以在电台上互相比拼一下了，看看是谁唱的好。咱们的宣传就以这个访谈为依托。”赵海生马上决定了专辑的宣传策略。 第182章 这小子有点女婿相啊！ 元宵节之前，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这在当时绝对算是高效了。 88年即使是京城，很多人还觉得过了正月才算是过完了新年。东大唱片公司这次完全不同。 刚过了初五，张少波就回来了，紧接着赵小飙回来了，张大刚带着阿诚，拖家带口也回来了。阿诚的服装批发市场过了元宵节才开门，所以也跟着张大刚待在东大唱片这边。除了他们之外，王朗在学校找的那些兼职的学生也纷纷返校了。 人员到齐之后，恰好穆洋的卡带又快卖光了，各地都在催货，接着就是一番忙碌的补货场景。张少波则带着人算账付款收款。 唱片行业这一点特别突出，那么就是赢家通吃。卖得好的唱片，因为出货特别快，各地回款速度也快，有的大客户为了尽快拿到货，还会预付款。而那些滞销的唱片可就麻烦了。发行商必须发货，但是发了之后地方上卖不出去，在货架上放上一年半载都很常见。 所以很多销路一般的，结款速度往往在半年以上。 东大唱片公司早早把人员都召回来，可不是为了补货的。而且穆洋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马上就要首发了。 大家对这张专辑都十分看好，发行之前，张鹿云、张利民分别都组织过试听活动，反响特别热烈。尤其史由之，上次对《校园民谣》的大力支持，让他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次他又故技重施，觉得应该压得更多一些。 大家统计了各地的预估销量之后，最后竟然统计出了200万张这样一个夸张的数字。钟珊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比大家的忙碌，赵海生倒是清闲了很多，他每天除了练琴，就是写歌，但是大部分时间，不是在阳台上晒太阳，就是逗弄阿诚的小孩，这小孩已经一岁多了，也许是女孩说话早，这小孩会说不少话，再加上长得粉团团，十分招人喜欢。 “你是小猪吗？” “我不是小猪。” “哦，你是小猪才怪。” “我不是小猪才怪。” 一大一小两个人这种游戏能玩好久，一直到阿诚过来找孩子喂奶。赵海生还会和阿诚聊起如何养孩子。两人关于如何养孩子也能聊上好久。阿诚人比较单纯，赵海生有才华是大家公认的，她对赵海生也十分敬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也许是和阿诚聊得太多了，张大刚倒是没说什么，穆洋专门和他谈了谈，解释了赵海生对阿诚有一种兄妹般的关爱。 赵海生本人也十分疑惑。这个阿诚给自己的感觉太奇怪了。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按理说，这样的感觉，应该天启四五首歌曲了啊！但是每次和阿诚聊天，感觉都很亲切，却一首歌都没天启出来。 好在事情太多，赵海生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元宵节要来了，元宵节前。赵海生和吴大姐都去参加穆洋的一次电台采访，他也得为这件事做好准备。 最大的准备其实就是现场的音响问题。一般情况下，电台采访都是放录制好的歌曲，这次采访因为有吴大姐的参与，穆洋和吴大姐会在现场分别唱歌，还会搞一个合唱。 这样一来，现场的音响设备就十分重要了。好在吴大姐神通广大，直接从歌舞团请来了两位专家级的音响设备师，总算是解决了大问题。 老汪这个新年过得特别舒服。 自从当上了东大唱片公司的顾问，他的好日子总算是来了。东大唱片公司真是任人唯贤啊。至少老汪是这么想的。 自己替东大唱片公司制定了电台优先的宣传策略之后，别的不说，据说卡带卖得特别好。这也活该人家东大公司赚钱啊！明明都知道想卖唱片，最好是在电台宣传，而自己虽然职位低，但是总公司可是各个电台的主管部门啊！自己虽然只是总公司下属公司的办公室副主任，但对于各地电台来说，自己也算不错了。 一般情况下，老汪不会到京城电台来活动。原因也简单，京城电台牛人太多，知道自己的总公司其实没有太高地位，来了也没什么好处。 但是今天老汪是必须来。不但来，早在三天前，就给京城电台打了电话，电话里态度和蔼，就是为了把今天的事情理顺。 做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做好了，往往会接着来不少好事。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宣传，没想到还有吴大姐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参加。知道有吴大姐参加之后，老汪人生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以前也许应该积极一些，早早做好仕途发展，今天吴大姐要是提携自己一下，搞不好还真会往上走一步。 “可惜了。自己年龄已经过限了。”老汪按下心里的一丝遗憾，在节目现场到处观察，看是不是哪里没有安排好。一番巡查之后，发现一切都准备就绪，这才满意了。 自己看完一遍现场，又拉着王朗到处转悠。现在老汪和王朗两人简直就是忘年交。老汪对王朗也不错，在现场把各种节目里的小窍门，都悄声说了出来。一方面是尽点心，一方面觉得自己拿得太多，不说有点不好意思。 “咱老汪就是这样的汉子啊”。老汪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现在看王朗也越来越满意了。 吴大姐、赵海生以及主角穆洋都已经进入电台演播室了。老汪和王朗在走廊外面，一边听着广播内容，一边闲聊。 “你们可真厉害，能把吴大姐这样的人请来抬轿子！吴大姐这个人，都说不好打交道，据说对人要求特别严格，动不动就现场凶人！”老汪对着王朗感慨。作为公司总部的老员工，老汪也知道很多艺术界的掌故。 “怎么可能啊！吴大姐待人最和蔼了。大年初二，我们去给吴大姐拜年，大姐还留我吃饭，就怕我没吃好。谁说吴大姐会凶人啊？”王朗大年初二在吴大姐家里确实吃得不错。 “你还在吴大姐家里吃饭？”老汪有点难以相信。 了解了事情是真的之后，老汪看王朗感觉又变了。这小伙子可以啊。越看越顺眼，突然想到自己闺女大学也快毕业了。这小子有点女婿相啊！ 第183章 超级歌迷的诞生 侯本桂教授元宵节在家里休息，无意中电台歌手访谈，听到访谈主持人说这个歌手的歌曲具有浓郁的人文关怀。 听到这一句，侯本桂教授差点都吐了。这个还真不能怪侯本桂教授，因为这个时代并不提倡个人。所谓的人文关怀，说到底就是关心个人。但是时代的氛围一直以来都是以集体为主。 对于人文关怀，侯本桂教授还是挺感兴趣的，他本人是一位着名的研究鲁文豪的大家，闲来没事也听听歌曲，但是很多歌曲并不对他的胃口，有时候他甚至觉得3、40年代，鲁文豪那个时代的歌手唱得更好。 “在我们国家近代史里历史上，有一位着名的金嗓子，那就是3、40年代，活跃在魔都的周璇女士，因为很多原因，周璇女士的那种传统散失了，现在穆洋女士重新从历史中把她的作品挑选了出来，打磨掉上面斑斑的陈迹，让她又散发出光来。” 主持人是一位热情的女士，她用散文诗一般的朗颂体说出了这段话。 平时侯本桂教授是很讨厌这种朗颂体的，但是今天听到她说到周璇，他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周璇恰恰即使他最喜欢的歌手，但是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周璇女士的歌，侯本桂教授还是在自己以前的导师家里听到过。听到说周璇，他马上感兴趣了，幸好家里最喜欢听收音机的儿子小侯也喜欢听这个节目，于是这父子俩难得一起听了起来。 “穆洋你是怎么想起来翻唱周璇女士的歌曲呢？这可是你第一张个人专辑啊！你甚至都没有把大家都喜欢的《童年》选进来，但是却选了周璇女士三首歌。这整张专辑一共12首歌，除了周璇女士这三首，其他都是原创歌曲，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主持人按照稿子要求，向穆洋提问。听众听起来倒觉得问得不错。这主持人挺了解这张专辑啊！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好比你喜欢一种类型的事物，就会寻找相同类型的一样。这个原因就是我太喜欢周璇的歌曲了，这张专辑里其他原创歌曲，其实和周璇的这三首歌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以人为本。” 穆洋尽量控制好说话节奏，因为这段话都是写好的稿子。好在自己对这些话都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所以说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而且这段话也演练过，赵海生甚至还让她控制语速的快慢。‘一定要让人觉得你是现场想出来的答案。’赵海生闲来无事，对这些事情倒是很上心。 侯本桂听到‘以人为本’这四个字，突然愣住了。他觉得这个歌手，这个叫穆洋的歌手真有东西啊！‘以人为本’，这不就是人文主义最核心的东西吗？ 听到这里，侯本桂对于穆洋就更感兴趣了。对她要唱的歌也开始感兴趣了。 “‘以人为本’，这个词让我感觉好亲切啊！那穆洋你的意思就是你这张专辑的所有歌曲，都包含了‘以人为本’这个理念吗？” 主持人恰到好处问了一句。主持人百灵实际上也挺感兴趣，虽然很多访谈节目的对话都是提前写好的，自己都是照着稿子念，但是今天的稿子，自己念起来特别有感觉。 这个感觉和东大唱片公司那个王朗偷偷塞给自己的红包，没有一点关系。真正的原因就是百灵实际上也是一个歌迷，穆洋的这张专辑访谈之前早就给她了，她听了以后就觉得很新颖，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今天的稿子，似乎让她对歌曲理解得更深了。 听到整张专辑的每一首歌都包含着‘以人为本’的理念，侯本桂第一感觉就是吹牛。这一定是吹牛，侯本桂不相信谁能有这么强的创作能力。 紧接着，现在最火的歌手吴明明也加入了访谈。在主持人百灵的询问下，大家才知道这个穆洋，竟然是吴明明亲传弟子。而且吴明明对穆洋的整张专辑都赞不绝口，还透露这张专辑制作的时候，她几乎天天跟着听，有时候还会和穆洋以及制作人一起讨论一些唱法。 这种访谈绝对适合资深歌迷啊！吴明明可是国家级的歌唱家，这种级别的歌手一般很少唱流行歌曲。没想到吴明明的亲传弟子竟然就是唱流行歌曲的穆洋，那个唱《童年》的穆洋！ “说到以人为本，我觉得《童年》这首歌，也很有以人为本的思想，穆洋为什么没把这首歌放入专辑里面呢？”主持人百灵又问。 “因为实在放不下了啊！而且我希望我的每一张专辑都没有重复。”穆洋一句话让百灵觉得无话可说。只能恭维这样的话，买穆洋的专辑可就太划算了。听到这里侯本桂也有这样的感觉。 访谈中间，吴明明和穆洋竟然都唱了一遍《知道不知道》，演唱之前，吴明明这个最红的演唱家竟然给大家分析了这首歌，还简单扼要地说明了她和穆洋演唱的差异在哪里。 侯本桂教授本人并不懂乐理，但是吴明明的介绍听着简单，却似乎让侯本桂懂了一些音乐原理。听了吴明明的演唱，侯本桂突然理解了民族唱法的精妙。 有这种想法的不限于侯本桂，主持人百灵竟然也这么说。更难得的是，后面穆洋的演唱又是另一种风格，明显和国外的唱法很像，但又完全是中国的民歌。 又一次不止是侯本桂有这种想法，主持人百灵也一样，而且她还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给大家解惑的就是这张专辑的制作人赵海生。 侯本桂听了赵海生的解释，似乎又明白了一些欧美现代音乐的原理，但是让他说又说不出来。好在访谈里废话也不多，除了简单解说，就是听吴明明和穆洋这对师徒演唱。 访谈的最后，竟然还有一个专辑里都没有的彩蛋。吴明明和穆洋两个人合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甚至还讲了这首歌的创作过程，穆洋质疑月亮总是在变不能代表爱情这一段，主持人百灵竟然还举出了宋词《采桑子》里面的诗句。 这个访谈简直太棒了。访谈之后，侯本桂马上出门去音像店，因为他听说这张专辑在各大音像店都有销售。 第184章 卖爆 侯本桂想马上就去音像店，无奈家里事情太多了。尤其夫人中午要吃汤圆，恰好家里没有买。 “元宵节怎么可以没有汤圆呢？必须立刻、马上把汤圆买回来。”夫人给侯本桂下了死命令。 侯本桂说要去买汤圆，拎着购物袋出门了。出门之后，立刻先去音像店。 侯本桂一直在新华书店买东西，新华书店的音像部不大，平时买唱片的人也不多，无奈今天是元宵节，很多人出来游玩，顺路就到了新华书店了，买书的人都围在柜台前面，让柜台前特别拥挤。 侯本桂好不容易挤到音像部前面，发现柜台前人更多。 “新华书店为什么不放开柜台让大家自己进去挑选啊！现在私人音像店都可以自己进去挑，想拿多少磁带就拿多少，想拿谁的就拿谁的。”排队的人在抱怨。 “私人的音像店那里有新华书店正规啊！一张磁带十块钱呢！新华书店的虽然让你排好长时间的队，但肯定都是好的。”有人这么反驳。 侯本桂本来还想要么去私人音像店吧，省点时间去买汤圆，要不然夫人发起威来，自己也难受。听到新华书店更正规，就安心排队了。 排着排着侯本桂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前面不少人都在买这张名为《21》的专辑。而且侯本桂听到好几次有人喊：“给我来三张穆洋的《21》。”，不过想到新华书店这么大的店面，第一天不至于卖断货。 好在马上就到自己了，前面只剩两个人了。 “给我来十张穆洋的《21》。”排在前面的女生这么说。 “十张！”这个数字把侯本桂吓了一跳。 “好几个同学让我带啊。她们还帮我买了《校园民谣》呢，可惜那里面只有一半是穆洋姐姐的歌。为了买这张《21》，我连逛街都没去！”前面的小姑娘可能自己也觉得买得多了点，不好意思解释了一遍。 “穆洋的《21》还剩多少？我都要了。”排在侯本桂前面的小伙子来了一个全包。这下子激起了众怒。 “你都买了，我们怎么办啊？”后面有人发牢骚。 “我也没办法啊！我家住沙河，进城一次可不容易，大家都让我帮着带。”小伙子小声解释。 “什么帮着带。肯定又是二道贩子！”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前面都全包了，自己可怎么办？”侯本桂是一个教授，举止文雅，还真不怎么会发火。 “同志，咱们新华书店这么大的店，不可能一上午就卖光了啊，仓库里还有吗？能不能再进一点货啊！”侯本桂只能这样问售货员。 “反正上午没货了。库管员吃午饭去了，你等下午来吧。”售货员可没搭理侯本桂，在售货员看来，这人就是一个书呆子，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不会看错。这种人不用去理睬他。 “我们去菜市口那家音像店看看吧，那里可能有货。”听到后面有人商量去别的地方买。侯本桂教授一下子就抓瞎了。 他可没时间去另外的地方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售货员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穆洋《21》售罄。 侯本桂只能一边遗憾一边挤出新华书店，飞快跑到菜市场给夫人买了汤圆。回到家里，侯本桂竟然有点吃不下饭了。 好在他一直是慢性子，素来沉默寡言，学生时期同学给他起个外号叫猴子，他也不反驳，只是在心里把猴子改成‘侯子’，对自己说，姓后加子，可都是文化上的大人物。这样的性格就挺能藏住事。 好在下午夫人约了朋友去逛街，儿子在家里看课外书。侯本桂就准备出门。 “爸爸出去买穆洋姐姐的《21》吧。”出门之前儿子突然这么说，吓了老侯一大跳。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儿子不是揭穿他要去干什么，只是让他买穆洋的《21》. “你也知道穆洋的《21》？” “我听了广播啊，里面的歌真好听。” “好，你乖乖在家看书，爸爸就去给你买穆洋姐姐的《21》。” 侯本桂为自己儿子的审美骄傲。这才小学生就能理解歌曲好坏啦！ 来到新华书店，没想到下午人还更多了。 可怜的侯本桂教授，身子骨太弱，竟然差点让人挤出去。一个壮汉往外走，硬生生顶着侯本桂教授往外移动了至少三步。 千辛万苦挤到了音像部柜台，没想到‘穆洋《21》售罄’的牌子还在呢！ “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补货？”侯本桂心里很不爽，感觉这些售货员一个个都像大爷，根本不是为人民服务。但还是小心地询问：“同志，这个穆洋的《21》，上午来就说卖光了，怎么中午没有补货吗？” “谁说没补货，我们库管员今天至少来回搬了五次，现在仓库里都没货了。等明天吧。”售货员不耐烦地说。 “明天就有货吗？”侯本桂想起儿子期望的眼神，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在还有明天。 “明天看情况吧，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有的人一买就是十张二十张，进多少货都不够卖。”售货员语气也很不高兴。货卖得越多自己越累，何苦呢！ 本来想第二天再来，想起儿子的眼神。侯本桂一狠心，出了新华书店，去了印象里一家私人音像店。 私人音像店就好多了，并不是人少，而且去掉了柜台，想要什么磁带就自己进去拿。店里除了店主，还有两个服务员来回转悠。 自己在货架上找，侯本桂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这种感觉倒是很新奇。找穆洋的卡带倒也简单，最显眼的地方就有一张大海报，是一张穆洋两手托腮的照片，圆圆的脸蛋，甜美的笑容。侯本桂觉得这样的脸蛋确实能唱出最甜美的歌。 拿了一张《21》之后，看到旁边还有一张《校园民谣》，上面也写着穆洋的名字，侯本桂拿起来一看，里面至少有一半的歌曲是穆洋唱的，就顺手也拿了起来。 总算是买到货了，侯本桂感慨。同时他看到货架上穆洋的专辑也不多了。结账的时候恰好听到店主在打电话。 “就是穆洋的《21》，对，你有多少给我拿多少。《校园民谣》也加两件，现在就这两张专辑最好卖！” 第185章 ‘自来水\’的战斗力 侯本桂回到家里，迫不及待打开包装，把卡带放入录音机，便坐在一边听了起来。 侯本桂是个细心的人，按播放键之前，把卡才倒回开头，保证从头开始播放。这才拿起卡带盒子上的歌词页看了起来。 这么一遍听下来，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侯本桂丝毫不觉得时间长，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对比访谈节目中的介绍，侯本桂思想也发生了变化。 开始他觉得访谈中这几个人肯定在吹捧。歌手年纪才21岁，专辑名字竟然就叫《21》，这是多自恋啊！ 听了一遍之后，侯本桂马上改观了。这张专辑有东西啊！ 侯本桂又想起来访谈中这三个人还谈了30年代的旧传统，从第一首流行歌曲《毛毛雨》说了起来，甚至还说到鲁文豪对《毛毛雨》的批评。那个赵海生还从乐理上谈了《毛毛雨》为什么在当年那么火，整个上海滩从上到下都喜欢听。 “新思想加上新音乐，《毛毛雨》初一听，确实像是‘绞死的猫叫’，因为音调很高，但是她的伴奏混合了爵士音乐和苏州小调，让普通人在传统音乐中听到西方音乐，这就很了不起了，再加上《毛毛雨》的歌词，其实并没有那么低级。虽然歌词也唱了‘小亲亲’，但是人家大胆喜欢一个人，还‘不爱金，不爱银’，这种思想，在当时也不能算落后了。” 访谈的时候这一段话是为了介绍穆洋为什么翻唱3、40年代歌曲的前言，一般人听到之后可能就放过去了，但侯本桂本身就是研究那个年代的学者，听到那个时代的一些掌故，自然感到格外有意思。 “鲁文豪确实听到过《毛毛雨》，侯本桂虽然一时没想起来出处，但是记得确实有，因为‘绞死的猫’这句话比较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侯本桂心里开始琢磨了起来，马上打开手里歌词页，看到A面前三首，恰好都是翻唱周璇的歌，便把卡带倒到A面，从头听了起来。 第二次听了之后，侯本桂彻底沦陷了。 “30年代竟然就有这么好听！同时侯本桂也找到了自己之前在导师家听到的那一首歌，原来就是《天涯歌女》。”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 听了一下午，侯本桂几乎都会唱了。老婆大人回到家，迎面就听到侯本桂对着她唱歌。 “要死了，这么大的人，还唱这么肉麻的情歌。”老婆大人看起来还挺高兴。 “这不就是你导师家里那张老唱片经常放的那一首歌吗？”老婆大人耳朵还挺好，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这首歌叫天涯歌女，爸爸好几句都唱跑调了！”这时候小侯在边上告状，一下午侯本桂听歌不好好按次序听，听完前三首，就倒回来重新播放，小侯忍了一下午了。 “爸爸给我买的卡带，自己听个没完；听还不好好听，总是倒来倒去的。倒的太多，卡带会坏的。”原来小侯已经把这张卡带据为己有了。 “什么你的我的，咱们家里的就是大家的。”轻轻训斥了小侯一句，侯本桂马上对老婆介绍起了这张卡带。 “我给你说，这张卡带简直太好了，每一首歌都值得反复听。” 向老婆大人推荐完之后，侯本桂还觉得不过瘾。“绝对应该写一篇评论啊！” 侯本桂是一个行动派，想好的事情马上就开始做。吃完晚饭，就拿出纸笔稿纸，趴在录音机前面的桌子上准备写了。 “你写东西怎么趴这里写，书桌上不能写吗？”老婆觉得很奇怪。 “等会七点广播电台有一个访谈节目会重播呢！我这篇音乐评论，刚好有些东西要再听一遍这个访谈。”侯本桂简单解释了一遍。 晚饭后，侯本桂家里特别宁静，只有录音机在响，与此同同时，侯本桂教授走笔如龙，钢笔在稿纸上沙沙直响。 访谈已经结束了，侯本桂的稿子还没写完。 “老侯，这个访谈你还要听吗？要不要再借鉴一下？”侯本桂教授的夫人今晚特别温柔。 “访谈结束了还怎么听？”侯本桂倒是想再听一听。 “刚才访谈开始没多久，我就录下来，咱们家那么多空白卡带，就是干这种事的啊！而且咱们家的是收录机二合一，这个功能我早用熟了。”侯本桂平时听录音机的时间不多，不知道还有这种功能。 有了反复重听的帮助之后，侯本桂的稿子内容就越发丰富了。不到两个小时，一篇2000多字的乐评就新鲜出炉了。 老婆大人自然是他的第一读者。 “你这篇写得真不错，要不用我的笔名向阳花发表吧？”老婆大人提了一个建议。 “你的笔名太女性化了，我这个一看就是男人写的。”侯本桂马上拒绝了。 “要不你用咱们小侯的名字吧。侯家星，这个笔名牛吧。等到以后，就说咱们侯家星6岁就能写文章发表了。” “怎么能这么胡搞呢？影响太不好了。” “别人都这么干啊！你看那个炎不均发文章，就用他儿子炎热的名字当笔名。” “咱们可不能干那种事！” 穆洋新歌发售已经两天了，势头非常好。大家对这次电台宣传都很满意。这次访谈可不是三个人闲聊，每个话题都经过设计，每个问题都提前回答好了。 开始赵海生还担心吴大姐不会合作，没想到吴大姐十分通情达理。 “我看你们的问题回答得挺好。这样也好，总比出错好吧。”吴大姐不但认可了，节目也十分配合，一点都没拿架子。 “哎吆，这篇署名侯家星的评论是谁写的啊？欣欣姐这次找了一个高水平枪手啊！我觉得至少是一个专业教授的水平，而且比钱不群的文笔犀利多了！”赵海生翻看报纸的时候，恰好翻到了一篇评论。 “哪一篇哪一篇？到时候给这篇发奖金啊！”吴欣欣闻声跑了过来。 “这个人啊？这个还真不是咱们请的人。是自己听了歌以后，自己写的。这个我核实过了。”吴欣欣看了一眼，马上回答。 “还有这种事啊？这绝对是一个真歌迷啊！没把这种人来拉拢进来，野有遗贤，吴欣欣丞相你失职了啊！” 第186章 老侯不啰嗦 “您好，您就是侯家星教授吧？我叫吴欣欣，是东大唱片公司公司宣传总监。”吴欣欣向侯本桂介绍，主动伸出手握手。 “您好，我叫侯本桂，侯家星是我的笔、笔名。” 侯本桂一直是个正人君子，老婆也漂亮，但是见到成熟美女总是难免有点想法，尤其这个吴欣欣还主动握手，这双小手古人怎么叫的来的？ 侯本桂教授可是背诵过《诗经》的人，握手之后，马上想起《诗经》里面的一句话‘手如柔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硕人》里面的话吧。老祖宗真会形容美女啊！ 当过多年老师，侯本桂早已经能不动声色掩饰自己了。 “我看过您写的一篇音乐评论，觉得您很有搞音乐评论的才华。”吴欣欣坐下后，看到这个侯本桂看自己的眼光，像是一把刀子，太懂得找地方了。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这个人又真的挺有才华，只能开门见山，尽快把正事办完。 “音乐评论其实没什么可写的，我只是有感而发。我的专业可是现代文学，写音乐评论只是偶尔为之吧。”侯本桂矜持地说。 “是这样的，我们东大唱片公司，最近想搞一个音乐宣传，我们的高管，尤其赵海生总监还有穆洋小姐都对你的评论十分认可。”吴欣欣不管他是不是吹牛了，直接说自己的。 “赵海生和穆洋？”侯本桂有点惊讶了，同时也感到高兴。 “对，您的评论里对她们两个评价很高啊，看来你们是惺惺相惜啊。”吴欣欣随便夸了侯本桂一句。 “是这样的，您能不能参加我们这个音乐宣传小组啊？您的主要任务就是写音乐评论。您只需要负责写就行，发表的事情交给我们。在您的稿费之外，我们还会给你这个数，按千字算。”吴欣欣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了侯本桂。 本来她想把数字写高一点，谁让这人的文章得到那么多人喜欢呢。可这家伙戴着厚厚的眼镜，眼睛还总往自己下巴下面飘，便把数字降低了一个等级。 “您进了我们的宣传小组，咱们以后可就算是同事了。您这个只算是兼职，和您在学校的教书育人不冲突。” 吴欣欣本来还准备，如果对方坚持提高价格，就再提一点。没想到对面这个厚眼镜，听到能和自己做同事，马上就答应了。 “咱们以后要在一起办公吗？”侯本桂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对方看起来挺有才华，以后可以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促进啊！ “有需要咱们会一起开会，一般情况下，您就不需要来回跑了。”吴欣欣回答。 侯本桂十分满意，这个吴欣欣挺会为自己考虑的。 “老婆大人啊，我今天太对得起你了。”侯本桂想到刚才吴欣欣起身告辞，挺起身差点撞到自己，为了对得起老婆，自己连忙一闪，腰都差点扭了。 回到家里，又想了一遍今天的事。坏了。复盘之后，侯本桂觉得，自己似乎答应得太早了。晚一点，也许价格还可以高一点啊！ 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很可能。但已经无可奈何了。只能抓紧孩子教育。 侯本桂拿起一本《诗经》，翻到《硕人》，一字一句教起了小侯：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 侯夫人回到家，看到侯家父子两人在一起诵读《诗经》，感到一种学者妻子特有的温暖。 “这个侯本桂，笔名叫侯家星，果然有上星级别的战斗力啊！” 侯本桂的评论文章很快就获得大家的认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师范大学教授，说起话来温文尔雅，写起文章来又特别老辣。 老文名叫文秀秀，是一位老资格的女歌唱家，专业上也许没有吴大姐优秀，但是这么多年，她可是一直站在舞台一线的。最近文秀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断抨击起新民歌了。 一般情况下，老歌手对新生代多少都会爱护。但最近一篇署名文蓝的文章，直接批评吴大姐的新民歌。尤其是歌词部分，觉得脱离了人民群众。 “我不反对创作民歌，但是民歌一定要站稳立场。最近的一首民歌很有名，叫《编花篮》。我一听，旋律还可以，这旋律活脱脱就是豫剧旋律嘛。但是歌词部分就值得商榷了。我听说第一版歌词是写的摘棉花。摘棉花就很好了嘛，为什么改成摘牡丹花呢？有的歌手，地位高了就开始脱离人民群众了。要我说，歌词就该淳朴一点。” 这篇文章虽然没有直接点吴大姐的名字，但是点了《编花篮》的名字，无疑就是直接打脸啊！偏偏文秀秀资历老，吴大姐比她资历低不少，和她吵架即使赢了，也会输掉人缘。 侯本桂的作用就体现在这里了，听说要为《编花篮》正名。侯本桂半小时，就写了一篇千字短文，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 首先老侯三言两语解释了所谓的摘牡丹，实际上是一种借代手法，是文学手法，这种文学手法， 现在的初中生课本都会教。没听说哪个人民群众听不懂。自己六岁的儿子都能听懂了。 这个道理圈子里很多人都懂，但这些人都知道这个文蓝是谁，没事谁惹这么一个老资格的歌手啊。 侯本桂不是艺术圈的人，身份又确实是大学教授，他的反驳文章恰好就在同一份刊物上。而且文蓝发一篇，他能发两三篇来反驳，甚至还给文蓝起了一个外号‘糊涂蛋’。老侯这三板斧，两三下就把老文打懵了。 侯本桂当初签约的时候，说的是发文之后马上就可以到东大唱片公司来拿奖金。老侯写文章一半是确实看不惯，他单纯用文学和社会常识来批评，读者多年都没看过批评这么犀利的文章了，看得都很爽。 老侯只知道写一篇千字文除了在报纸拿到稿费，还可以马上到东大唱片公司去领500元的奖金。他所在师范大学就在西三环，到西北三环来近得很，老侯骑上自行车，20分钟就能到p大。 老侯本来就是p大的学生，到了p大自然熟门熟路。一直骑车到静心斋，把发文章的报纸啪一声甩在张少波面前，就等着拿钱了。 第187章 老侯的致富梦 东大唱片公司就有这个好处，发钱爽快。尤其是吴欣欣这个宣传口，给钱尤其爽快。一篇好的宣传稿，有时候比做广告还有用。所以在这点上，公司一直很大方。 另外侯本桂根本不需要自己拿报纸过来证明，但老侯就喜欢拿报纸甩那一下，感觉动作特别潇洒特别带劲。 每一篇文章，都是东大唱片公司联系好的媒体，自己找的高手写的稿子，有的文章，甚至编辑还会来帮着审稿改稿，发到哪个版面都是计划好的。确定之后，这份计划也就到张少波手里了，他直接批款就行了。有的人选择直接转到自己银行账户上，侯本桂老师比较实在，喜欢看到真实的钞票，所以每次都来直接拿现金。 “老侯，我说你开一个账户得了，这样拿现金多不安全啊！现在小偷可不少。听说外面服装市场上，有人装钱包的棉衣都被小偷划破了，你可别把钱塞在裤子口袋啊，小心刀片划偏了，我嫂子要守活寡。” 张少波劝了老侯一句，老侯也是校友，还是师兄，再加上他人比较实在，大家都喜欢和他开玩笑。 “去去去，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小年轻，懂什么啊！老哥告诉你，男人结婚以后，手里一定要有现金。这是一个诚挚的忠告。” 老侯说完之后，看到张少波一点感触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自己啰嗦，不由得叹息一声。 老侯一直在大学教书生活，性格单纯。东大这种一大半人都是学生的公司，是他最喜欢的。再加上每次来，至少都能拿十张老头票。老侯的小金库至少能藏两张，现在老侯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财务自由了。 这份工作简直太适合老侯了。 “咱们下一步的宣传要集中在宣传专辑上了，主要焦点在音乐作品上。你这份怼人的大本事要埋没了。” 和侯本桂交代完接下来宣传任务之后，吴欣欣也为老侯感到惋惜。 这些天主要写怼人的批评文章了，老侯文笔老辣，写得又快，这边提出要求，老侯最晚三四个小时就能交稿，而且基本上不用修改。老侯写完之后，自己还会誊抄一遍，抄的时候也不用草书，基本上都是行楷。 听到吴欣欣的话之后，老侯笑而不语。 “老子的本事就是怼人？大姑娘，你错了！”老侯看着吴欣欣心里想道。 老侯是湖省人，个头稍微矮点，面对吴欣欣的时候，不刻意控制，眼光就会自然平视，就会让人误会自己在看什么，实际上老侯是深度近视，不用心根本看不清。这一点误会侯本桂和吴欣欣早就解开了，但侯本桂还是感觉有点意难平。不过这次侯本桂顾不上这些小事了。宣传的事才是重要的，不，赚钱的事才是重要的。 “这次稿件真没有数量限制吗？”侯本桂再次确认了一遍。 “还要说多少遍啊！没有限制，关键是你能写多少。咱们的宣传不止是京城，全国各个省咱们都会去，各省的媒体咱们都会找。你看，电台宣传是全国性的，咱们是轮流着来，去哪个省电台，就要同时在这个省的纸媒上发文章。咱们总不能几篇文章重复发吧？全国几百个媒体呢，你算算，咱们需要多少篇文章？我现在想到这件事就头疼胸闷……” 吴欣欣说到头疼胸闷的时候，侯本桂就看了她一眼。吴欣欣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心里暗笑，这老侯也真逗啊，撩拨他太容易了。 “这事我能给咱们搞一个规划表。”没想到侯本桂一句话就把吴欣欣烦恼的事情给解决了。 “其实写文章也简单，主要就是有的放矢。各个省有不同的文化。在音乐上也是这样，咱们的宣传文章就得提前做好这个准备，知道当地有什么流派的音乐，咱们就把两者联系起来。这样就好办多了，而且文章也容易写，对方也容易接受。” 侯本桂随口一说，竟然头头是道。让吴欣欣有点惊喜。 “猴哥，你可真让人惊喜啊！”吴欣欣高兴之余，一下抓住侯本桂的手摇了起来。接着吴欣欣又趴在侯本桂耳边说：“你放心，猴哥，看我怎么给你争取吧。这事你可要用心啊！” 吴欣欣说完之后，马上跑到钟珊珊办公室里去了。侯本桂还有点疑惑，这大姑娘要给自己争取什么。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吴欣欣似乎和钟珊珊说什么加钱的事。过了好久，吴欣欣满面春风走了出来。 “猴哥，大事搞定。你好好谢我吧！”吴欣欣挥舞了一下小拳头，对侯本桂说道。 侯本桂还没来及得适应自己名字的变化，以前吴欣欣一般叫自己老侯，怎么突然改口叫猴哥了？不过侯本桂也没时间想这件事了。 “全国两千多份刊物都要发宣传稿？拨款两百万？给我涨稿费？”这三个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 在这之前侯本桂都没统计过全国有多少份刊物，开始侯本桂判断稿子需求再多，也就是上百篇，现在量一下子这么大，还真有点吓人。而且还要给自己涨稿费？要知道他拿的本来就是双份。报纸的稿费也是自己的，东大唱片公司还给自己发稿费，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不管是馅饼还是大饼，侯本桂的积极性彻底被调动了。当天他就根据统计目录，一个省一个省开始分类。幸好是一个省一个省的跑，这样一来稿子也好写了。 回家的路上，侯本桂已经开始给自己想了好几个笔名，老婆大人的向阳花就用上吧。至少能让老婆大人高兴好久。另外老本侯、小桂子、侯入吴这些以前设想的笔名也可以拿出来用了。不对，小桂子这个笔名好像不太好啊，不过肯定能吸引人。 老侯计算了一会笔名，又开始算起稿费了。写一篇拿一千块，写1000篇，就是一百万！老侯被这个数字惊呆了。要发财了！ 第188章 时不我待 “这个署名小桂子的，文笔很像老侯啊？”早上在静心斋看报，赵海生偶然看到一篇文章，作者署名小桂子。 “就是老侯，大家都说用太监名字不吉利，人家老侯觉得无所谓，甚至可能读者还更喜欢呢！”王朗对各种八卦了然于心。 “喜欢不喜欢不知道，肯定看过就能记住。谁不知道小桂子就是韦爵爷啊！看来老侯的笔名颇有些怪趣味。”赵海生随便一想，也没上心。 侯本桂最近在吴欣欣那里很得力，确实也是有真本事。一夜之间，这家伙就能把全国报刊分类，按照计划预估了宣传文稿篇数，又制定好了计划，列好了各个文章交稿时间线。这家伙天然是一个内政高手，据说吴欣欣给他封了一个宣传执行总监的名头，整天猴哥猴哥的叫。 具体的事情都分派给其他人，赵海生终于有了清闲。又打着思考公司前途的小旗，躺在阳台上晒太阳。冬日的暖阳晒得人暖洋洋，思绪无限飘散。 清闲似乎总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赵海生正晒得舒服，吴大姐就来了。 “好你个赵总监，说为我做专辑，到现在了，一首歌都没见到，你还整天躺着玩？”吴大姐看到赵海生慵懒的样子，生气地说。 “哎呀，大姐来了，其实我不是在偷懒，我是在寻找灵感啊！最近事情太多了，总是要上电台录节目，其实我挺怕录节目的，录的时候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紧张呢！” “这种节目又不是直播你怕什么啊？那里没录好，就掐掉重新录就是了。在这种场合你一定要胆子大一点。” 听到赵海生说害怕，吴大姐的母性一下子被激起来了。不过赵海生这张脸，似乎总是能激起女人的关爱。穆洋总结说是因为姐姐太多，从小就有四个姐姐在照顾，天然就养成了一双会寻找母爱的小眼神。 “想寻找灵感就不能整天在一个地方待着，走吧，今天大姐带你出去逛一逛。”吴大姐似乎想起了什么，拉着赵海生就要出门。 不得已只能穿好外套跟着吴大姐出门。吴大姐的司机早就等在外面了，两人上车后吴大姐只说了出发，也没说去哪里，看来司机早就知道地方了。 既来之则安之，赵海生也没有问。 “听说你整天在阳台上思考人生，思考公司的前途呢！你这是跟谁学的啊？”吴大姐听说过赵海生的事，好奇地问。 “不是和谁学的，主要就是担忧。大家，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社会，其实就是一个权力社会，是一个等级很森严的社会。也许在现在这种大时代能给我一些机会，但是以后怎么发展，我心里还是没有低啊。说是思考，其实是发愁啊！” 赵海生现在学会了一招，那就是见人就叫苦，喊得多了，就会有点好处。钟珊珊说这就叫‘爱叫的孩子有奶吃。’。 “不错嘛，你才21吧，这么小就有这种觉悟，了不起啊！你的担忧确实有道理啊，不过该发展还是要发展，不能耽搁时间，其他的事情，有困难就来找大姐。” 吴大姐虽然和赵海生姐弟相称，但是心理上似乎有点母爱在里头。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太有才华了，看起来又瘦弱，总让人想保护。 “我知道了，肯定不耽搁时间，大姐的专辑我今晚回去就做。”赵海生还以为吴大姐急着出专辑。 “这个倒是不用急。其实今天就是为了这些事来的。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吴大姐对赵海生说道。 “你刚才说觉得这个社会是一个权力社会，确实没有错。既然是权力社会，肯定就会有很多妥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有时候退一步反而更好。” 吴大姐的解释让赵海生感到茫然。吴大姐看到赵海生没有理解，又继续说。 “前一段报纸上那个‘文蓝’的文章你知道吧？这个文蓝呢，其实是歌唱界的一个长辈，其实也挺有才华的，就是时间耽搁了。这次她其实就是想唱歌，你是创作者，不理解纯粹的歌手，见到一首好歌，一首适合自己的歌的时候，那份心情太难熬了。所以咱们要理解。” “而且咱们在报纸上打评论仗明显已经赢了。现在就是妥协的时候了。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吴大姐在车上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两人回到了吴大姐的家里，没人打扰的时候，吴大姐才详细解释了一下。 原来吴大姐的职位也在晋升的边缘，这次两人算是各取所需。 “所以您让我给文秀秀当制作人？”赵海生问道。 “您知道吗？最近这两年可是发专辑的好时候啊，错过了专辑销量肯定会受影响。” 怕吴大姐不明白，赵海生又详细解释了一遍卡带盗版如何容易，这几年盗版还比较少，但随着时间的发展，盗版只会越来越多。 “你自己刚刚还说了权力社会呢，现在就只能看到经济利益了？而且我也不是不出专辑，只是先让文大姐出。” 吴大姐和赵海生商量好了之后，又约了文秀秀，赵海生叫了钟珊珊等人。 大家前一段时间还在报纸上打嘴仗，互相骂得不亦乐乎，现在几乎都变成了好朋友。文秀秀还拉着赵海生的手，一句一个大才子，当场文秀秀就和东大唱片公司签了约，还指定赵海生为制作人。 为文秀秀当制作人倒也没什么，实际上就是把她的歌曲做现代化编曲改编，随便再加两首新歌就行。 这次互相妥协，文秀秀看起来十分满意。吴大姐应该也亏不了。 看来自己还是地位太低啊！赵海生感慨。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世界，向上攀登总是艰难的。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先赚钱吧，多出专辑也是一条路子。 赵海生决定先把经济基础打扎实了再说。 第189章 魔都行 “魔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海广电台虽然也归总局管理，但她们直接领导在当地。”老汪有些为难地对钟珊珊等人解释。 “咱们托人打了招呼，应该也有用，但是其他方面，咱们该做的工作还得做。大家懂我的意思吧？” 老汪这人说话比较委婉，为人又负责。为这次魔都宣传操碎了心。 “你们到了之后一定要拜访这位，还有这位。”老汪拉着具体负责的吴欣欣叮嘱。 赵海生再一次感到专业的重要。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自己听到就感到头大，吴欣欣却乐此不疲，甚至乐在其中。 “先说好，这次去魔都，我只出一个脸。而且吴大姐肯定去不了。其他事情你们大家搞定啊！”赵海生怕麻烦，又一次强调自己什么都不管。好在众人早就适应了这种状况，刘萍也早就参与了管理工作，钟珊珊开始还有点抵触，无奈刘萍智商太高，管理能力也超强，在赵海生的支持下；尤其是和石校长谈过话之后，钟珊珊对刘萍参与管理反而很配合。 众人正在忙碌，张少波拎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微笑着把袋子往桌子上一倒，一大堆钞票堆满了桌子。 “诸位，差旅费驾到。钟姐，你们看够吗？带现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张少波说着还瞅了一眼赵海生，似乎为赵海生担心。 赵海生心里有点不高兴了。这个身板确实有点单薄，单来体育锻炼马上需要提上日程了。 老侯每周只给学生上两门课，其余时间就自由了，现在也经常泡在静心斋，美名其曰促进宣传工作，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和吴欣欣闲聊，但看起来很像是打情骂俏。 赵海生见过老侯的老婆，个头比老侯还高，漂亮也算漂亮，就是看起来比较彪悍，不过也许老侯就喜欢彪悍的，吴欣欣个头也不低。 看到老侯，赵海生突然想起笑林广记里面一则笑话，核心词汇叫俯就，这种笑话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讲了太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了。赵海生忍住笑，跑到边上去了，任众人自己忙碌。 “猴哥，你帮我把沪上重要报刊捋一遍吧，对那边我是两眼一抹黑啊！猴哥，都靠你了。”吴欣欣对侯本桂嘴上很甜，但动不动就推给他一堆活，这个侯本桂平时也挺精明，就是被女孩子叫几声哥哥，吴欣欣可不止是叫猴哥，端茶送水敲肩膀绝对情绪到位，老猴哥心情舒畅，什么活都干了。 “除了全国性报刊，沪上还有三大地方性刊物，分别就是《新民晚报》、《文汇报》和《解放日报》，其他报刊可要不管，这三份一定要搞定，而且这三份大报可不止是三份报纸。” 说到这里侯本桂停顿了一下，他等着吴欣欣上来推他。果然吴欣欣等了一会，连忙推着侯本桂的肩膀，让他快点说。侯本桂这才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这三份报纸都有各自的副刊，而且他们的副刊内容更有文艺性，在当地影响也更大。咱们努力活动，在这几份大报上可能只能发一小块豆腐干文章，但在副刊上可就大有可为了啊！可以说，这些副刊才是我们的主阵地。” 听了侯本桂的话之后，吴欣欣马上就鼓起了掌，又一声声猴哥猴哥的乱叫。 “猴哥再说说这些副刊吧，咱们应该主攻哪一些？” “这些可是你猴哥的拿手好戏啊。这些年你猴哥和这些编辑可打过不少交道。我给你说，《新民晚报》的副刊《夜光杯》其他地方可能都没人知道，但是在沪上，这个刊物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当地读者也特别认同。”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文汇报》，这份报纸本身就偏文艺偏生活，关键她的副刊还不少，有《笔会》、《天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老板和穆洋去之前，咱们的稿子就应该写出来一部分，另外所有的稿子都得预先制定好调子。” 侯本桂对着吴欣欣侃侃而谈，看到美女崇拜的眼神，侯本桂更加自信了。这可比对着课堂上那些青涩的学生们讲课有意思多了。 “猴哥，我觉得咱俩在一起真是绝配啊！我的笔、笔头不行，你也知道的嘛，但猴哥你就不一样了。咱俩在一起，就没有弱点了。” 吴欣欣一顿忽悠，侯本桂马上答应今天就加班把几篇稿子写出来。 “这老侯迟早出事！”王朗看着这俩人去房间里写稿子，小声对大家说。 “不可能，俩人年龄差距太大了。” “你不懂，吴欣欣都30多了……” “少说八卦，赶紧忙自己的去。”最后还是钟珊珊出来收拾乱局，大家才分头忙自己的去了。 魔都之行，赵海生还真是只出了一张脸。其他宣传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当然他有自己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忙着写新歌呢，大家给我点空闲。’。 心里没事，就可以把工作当作出差。到了魔都，赵海生先跟着穆洋到处玩了一通。在外滩逛了一圈，又去了豫园和城隍庙。 电台宣传搞多了，慢慢也变成套路了。赵海生尽量配合，再加上又不是直播，录制好之后，钟珊珊又看了一遍剪辑好的成品。这件事就算是过了关。 至于魔都媒体上跟进的宣传，赵海生已经彻底放了手。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他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 魔都确实和其他城市不一样，相比起来，更加时尚，在很多地方都开风气之先。 看赵海生不停地观察着大街上的人，陪着他出来的穆洋，马上开始脑补，‘这难道是在进行采风吗？’有了这个心思她也就不催促赵海生，任由他在大街上东看西看，有时候他看入了迷，穆洋就到旁边买一杯饮料，慢慢边喝边等。 看着赵海生英俊的侧面，穆洋甚至有点迷醉，这个男人可不止是英俊啊，关键还很有才。这些天一直没见他写什么作品。这会看他在那里发呆，难道会有什么好作品吗？ 穆洋在边上出了一会神，没顾上赵海生，等她回过头来，看到赵海生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便放下手里饮料，马上跑了过去。 第190章 在雨中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啊？”一个4、5小姑娘奶声奶气对着赵海生说。旁边围观的人都憋着笑。 “那可不行啊，你大哥哥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呢！”赵海生看这个小姑娘奶声奶气，旁边俩人看脸就知道是小姑娘的父母，看来是想让孩子自己练习说话呢。 “你胡说。我妈妈说你一个人站在雨里，肯定是失恋啦！大哥哥你长得挺帅的，比我们幼儿园的哥哥们都帅。现在我当你女朋友，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了。”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人小鬼大。赵海生姐姐一大堆，虽然新有了一个小妹妹，但是还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和小姑娘解释。 “哥哥我不是站在雨里，是这地方总下小雨啊！我出门旅游的。”赵海生一时有些慌乱。 “你就是站在雨里，半天都没动了。”小姑娘很执着。赵海生穿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了长得太帅的亏。 “小伙子要不就从了吧，最多等个20年！”旁边有人还在起哄。 “大哥哥当然有女朋友啊，姐姐就是他女朋友。”穆洋及时出现替赵海生解了围。 “呜呜呜，不要，大哥哥不要大姐姐当女朋友，等我长大了再找不好吗？”小姑娘美梦破灭，一下子就哭了起来。穆洋也跟着凌乱了。 小姑娘哭着哭着就扑到赵海生腿上，抱着赵海生小腿不撒手。 这个幼儿园小朋友看起来是被惯坏了，她的父母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教育理念，没有阻止，就在旁边看着。最后看小姑娘开始耍赖了，她的妈妈才上来抱起了小姑娘。 她看着穆洋，开始似乎有点生气，觉得不该对自己小孩那么残忍。看了几眼后，突然问：“你是那个唱《童年》的歌手穆洋吗？” 穆洋没经历过这种场面，马上承认了。这个妈妈马上露出了笑脸。 “小囡囡，别哭啦，这位大姐姐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唱《童年》的小姐姐。” 小姑娘眨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穆洋，似乎也认出了穆洋。这才破涕为笑。 “大姐姐你要对大哥哥好一点啊！”分开的时候，小姑娘还对穆洋叮嘱。幸亏那个年代的人还不会追星，也没要签名。只是和穆洋聊了聊，询问为什么来魔都之类的话题。 “你当时站在雨里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有灵感了，没敢打扰你，而且雨也不大，感觉就是毛毛雨。魔都这地方毛毛雨真多，怪不得当年在魔都诞生的第一首流行歌曲就叫《毛毛雨》呢。” 回到酒店，穆洋马上问赵海生。 “当时是有点灵感，一时没抓住，可能这段时间脑子想的东西太多了。” 赵海生解释道。实际上他当时发呆并不是有什么灵感，只是他看到大街上的人流，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想法，似乎在哪里见过，想抓又抓不住，所以干脆闭上眼睛细心体会，没想到因为人长得太帅了，被一个幼儿园小姑娘‘关爱’了。 “那可太可惜了，要不然就有一首新歌呢。不过那个小姑娘太可爱了，奶声奶气的，门牙还缺了两个呢，竟然要你等她20年！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穆洋一边为没有抓住灵感可惜，一边又觉得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 两人在魔都又待了一天，赵海生主要在南京路逛了逛，看街上热闹的人群，穆洋趁机买了不少东西，赵海生最后难免沦为人力搬运机。好在赵海生在大街上也找到了灵感，两人最后都比较满意，高高兴兴回了宾馆。 其他人都已经提前回了京城，赵海生和穆洋赶到虹桥国际机场，到了机场才发现时间还太早。本来赵海生还想在外面走走，但天突然下起雨了，这雨可不是前天的毛毛雨，两人只能在候机大厅等候。 走在路上的时候，穆洋突然指着前方两个人说：“咦，那不是汪风和杨琳吗？” 赵海生抬头一看，还真是。不过赵海生没贸然喊叫，又连忙止住想喊叫的穆洋。 “他们俩关系现在比较尴尬，你别喊了，咱们在边上看热闹不行吗？”两个人偷偷往边上挪了挪。 “这俩人似乎是在分别啊？”穆洋悄声问。 “应该是，听说杨琳对外交流签证终于下来了，大三一个学期国际交流，要去美丽国了。本来上学期就要去的。” 这些事赵海生都是听王朗说的。赵海生心说汪风这个摇滚歌手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拔剑无情啊。拥抱之后似乎还在擦眼泪呢，怪不得汪风最近没怎么露头，原来跑到魔都陪即将分手的女朋友来了。 “你别瞎喊啊，听说他们俩好像是，一方出国就分手了。闹腾好几次了，现在终于结束了，也算是解脱了。”赵海生对这两人的事情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真可怜。”穆洋说道。 这时好久没有动静的天启又突然来了。 看来天启总是在分别或者相遇的时候来啊。赵海生还记得陪汪风在火车站接人的时候，就天启了歌曲。 “在雨中，我送过你。 在夜里，我吻过你。 在春天，我拥有你。 在冬季，我离开你。 有相聚，也有分离。 人生本是一段戏。 ……” 这首《在雨中》旋律优美，场景确实是雨中分别，而且男女主人公看起来似乎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还是劳燕双飞。这个汪风给自己的天启也不少啊！好哥们！ “他们俩以后就彻底分开了吗？”穆洋问赵海生。 “我哪里知道啊，不过听说杨琳这次出去交流，就不准备回来了，而且她的学分都已经修满了。上学期她专门学了一门大四的必修课。”赵海生说道。 “汪风知道吗？” “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人生真是不公平啊！”穆洋总结道。 “怎么不公平？” “你看汪风这么好的小伙子，却没遇到合适的人。那个老侯，侯本桂，都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了，还整天和吴欣欣那样。” “别伤感了，大不了我写一首歌纪念汪风分手的事吧。”赵海生说道。 “啊！你有灵感了吗？”穆洋惊喜地问。 “有你陪着当然会灵感不断啦。”两个人再不管汪风和杨琳的事，人类的悲欢本来也不相连。 第191章 琢磨一个新产业 返京以后顾不上休息，赵海生就又忙了起来。 在魔都他发现魔都的青年，很多人都拿着一个walkman随身听，一边游玩一边听音乐。隐隐约约他感到这个东西很熟悉。记得李当当曾经送过这种东西，赵海生也用过。 就听音乐来说，这种小录音机性能上肯定和大录音机相差甚远，功能也简单，但是胜在方便。 最后让赵海生下定决心的是，天启突然给了他不少录音机的知识。 “这个行当有很大前途还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在录音机方面知识丰富呢？”赵海生当时就想到了两种可能，但也没有办法判断是哪一种可能。 陪穆洋逛南京路的时候，赵海生就把能买到的随身听品牌都买了两台。 本来一心想着马上研究一下这个小玩意，但是回到学校事情又多了。首先穆洋拉着他去拜访老师。 尽管已经赚了不少钱，穆洋甚至已经成为着名的歌手，但是她们两个还都是大三的学生。尽管大学课程已经越来越少了，但还没有修完所有的必修课。大三第二学期赵海生和穆洋的课程一样，都只剩下三门课。 去魔都录制节目耽搁了一次课，虽然请了假，但是穆洋坚持要去拜访一次任课老师。尊师重教是好事，赵海生便跟着一起去了。 80年代的老师最喜欢爱学习的学生。老师们看到穆洋和赵海生这么有上进心，尤其是穆洋本身已经很有名气，每个老师都认识她。用了好几个小时完成拜访任务，两人拿着一份密密麻麻的参考书目回家了。 回来之后，赵海生便想谁更了解录音机的事情呢？恰好看到刘萍在身边，据说聪明人办任何事情都比较靠谱，赵海生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萍。 “什么？你想自己做录音机？”刘萍问。 “对，咱们是做音乐的嘛，录音机主要就是听音乐啊，我们这个也算是同行业。”赵海生顺口说道。 “一个是制造业一个是出版业，算什么同行啊！”刘萍一边发着牢骚，但同时也给开始给他出主意。 “感兴趣的话，就想了解一下情况，再找几个行业内的人问一问就好了。了解了之后，这事就好办多了。” 听了刘萍的话，赵海生也顿时觉得事情好办多了。同时把自己从魔都带回来的那一大包随身听从包里拿了出来。 “海生哥去魔都还给大家买了礼物啊！”王朗从门外进来，看到满桌子的随身听，以为这些是赵海生送给大家的礼物。 “谁说是礼物？这些都是用来考察的。”赵海生说着拿起一台随身听，放入一盘磁带听了起来，听一会儿又换一台。 听了一会儿以后，赵海生又拿起一台，拿出工具箱，取出螺丝刀开始拆解。王朗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赵海生还有这个爱好。不过他这个人也比较懂事，马上在边上开始打起了下手。 这随身听卖得挺贵，进口的卖到3000多块钱！简直是抢钱啊，和一台电视机价格差不多了。 不到半小时，赵海生就把一台随身听拆解了下来，分类摆放在书桌上。 “看，这个东西也不复杂嘛。”赵海生说道。 拆解以后，关于随身听的一些知识和脑海里天启来的知识相互印证，赵海生对录音机也更了解了。 “这玩意做起来并不复杂。这里最复杂的也就是微型电机和磁头了。”赵海生拿起一个小电机对王朗说道。 拿出一个本子，把录音机里各个小部件分类列表，然后又拿起螺丝刀，重新开始组装。王朗在边上有点怀疑，但还是配合着帮忙。 不到半小时，赵海生竟然把随身听又组装了起来。王朗拿出一盘磁带放进去，按上播放键，竟然还能播放。 “海生哥，你行啊，没想到动手能力这么强！” “这算什么。都是小意思。” 这么一番折腾，也算是小有成就。又连忙去练琴，完成每天都必须的音乐练习。 到了下午，刘萍过来给他一些资料。 “你要是想具体了解，可以去朝阳电子工业城看看。”刘萍显然已经查看了不少资料。 “朝阳区有电子工业城？”赵海生对这个还真是一无所知。 “就是酒仙桥那边那片工厂，分为有线电厂和无线电子厂，具体厂名字都是数字化，你看了就知道了。不过录音机技术难度低，技术上估计没什么看的。”刘萍给赵海生介绍。 “现在录音机基本上已经饱和了，因为没用多少技术难度，各省市都有各自的录音机厂，只有电机和磁头稍微有点技术难度，宣传说是进口的更好，但国产的产量很大。” 刘萍以为赵海生要做录音机工厂，连忙把了解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只做录音机肯定是不行啊，而且南方的小工厂更多，这次去魔都就了解了。在南京路上一个大商场了，录音机品牌至少有十几个，我还都没听过名字。做工厂还需要管理，咱们肯定不行。” 赵海生得到录音机资料的天启之后，对这个问题也想了很久。做工厂肯定是不行了。不过似乎可以学一下欧美。欧美现在搞的就是产研分离，研究中心在欧美，产地在东大。不过这件事赵海生还只是考虑，准备等想法成熟以后再说。 “这个小东西卖得太贵了！”赵海生拿起一部进口的随身听对刘萍说。 “你知道这一台卖多少钱吗？竟然是5000多块啊！现在卖电子产品简直就是抢钱。我上午拆解了一下，感觉就是卖500都有得赚啊！都是很简单的低级电子产品。” “制造业和唱片业是不一样的，做唱片你的启动资金不需要太多，做制造业，就需要大量的资金了。”刘萍看着赵海生画的产品规划图说道。 恰好张少波过来给大家核算差旅费，赵海生连忙把张少波喊了过来。 “财神爷，来给我们说说，咱们公司现在有多少钱，半年内能赚多少钱？”赵海生问道。 第192章 填词是个有前途的事 “咱们有钱啊！这一个多月，咱们卖了将近300万张唱片！每张唱片咱们的毛利润都在三个点以上。这还只是利润，要说现金，咱们现在现金是利润的两倍。不少客户给咱们预付定金，出版社的费用三个月结算，所以咱们账上的现金比利润多。现在账上有1500多万，归属咱们的毛利润有900多万。” 说起有多少钱，张少波马上变得眉飞色舞。 “你还没说接下来半年咱们预期收入呢！”赵海生问道。 “如果现在的出货量能一直维持下去，咱们现在一个月至少能赚600万，半年保守估计就是3600万！” 张少波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过真不敢保证出货量能一直这样，都说是节日期间购买力旺盛。”张少波给两人解释。 “这点钱想办厂肯定不够！”刘萍说道。 “这点钱？”张少波问。 “确实很不够啊！看来还得再加把劲。”赵海生说道。 “要投资什么？上千万了还不够？稳着点啊！”张少波说道。 “放心吧，还没确定呢，只是一个设想。”赵海生先安慰了一下张少波。 等张少波走了以后，赵海生拿起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决定还得再看看。既然天启都有反应了，肯定不会是坏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最多也就是亏点钱。 “找谁能安排一下去那个电子工业城参观一下啊？”赵海生问刘萍。 “你真想去，我就能安排。”刘萍回答。 “你？没想到你门路还挺广啊！”赵海生说道。 “这算什么啊，现在那些电子厂都对外接订单呢，你只要说你想订货，就能进去参观。”刘萍回答。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一想倒也正常。现在国家提倡市场经济。这些国营工厂也得自己找销路。 先让刘萍安排时间去，赵海生想着这几个月的计划。趁着现在出唱片好赚钱，先把现金赚到手再说。 现在能很快就出唱片的，就是穆洋的哥哥穆柳了。 穆柳的专辑主打特殊时代的怀旧歌曲，两首主打歌《小芳》和《呼儿嗨吆》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加上其他类似的歌曲，就可以出一张专辑了。 一般情况下，一张专辑里有一两首能打的歌曲就不错了。像穆洋那样要求每首都是精品的反而不少见。 恰好穆柳刚上完声乐课，赵海生连忙把穆柳拉进屋子谈了起来。 “柳哥你喝水。”赵海生先给穆柳倒了杯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洋洋说你的时间很宝贵，不能随便浪费你的时间。” 穆柳倒是很知趣，不过赵海生听了觉得怪怪的，穆洋不让别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她自己倒是从来不担心这件事。 “上次你说你也在写歌，不知道到现在写了多少了？”赵海生问道。 “曲子写了很多，但填的词自己总觉得太大白话了，我还得好好学习。”穆柳老实回答。 “时不我待啊！”赵海生感慨道。“现在的机会很好，如果能凑够一张专辑，最好就马上出。而且你唱这种歌曲，等于就是在唱自己的故事啊，听众肯定很喜欢。” 为了让穆柳快点凑够歌曲，赵海生连忙给他鼓劲。听到公司安排给他出专辑，穆柳自己也挺兴奋，答应回去马上多写。 还没过两天，赵海生就有点等不及了，又催穆柳，穆柳为难了。 “写曲子我还行，现在至少有几十首曲子了，但是填的词和《小芳》比，简直差远了。” 没想到穆柳的比较对象是《小芳》，以赵海生现在的音乐素养来看，《小芳》这类歌曲都属于可遇不可求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写出来呢。不过只是填词的话，完全可以找人帮忙啊！ 侯本桂正和王朗聊天，这些天他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家里的老婆也越来越贤惠，自己学校那两门课他已经教了好多年，没一点难度，东大唱片公司这边还有写不完的文章。 每周上课那两天自己去学校上课， 然后去教研室点个卯，就飞也似得到东大唱片来了。吴欣欣在的话，就和她聊聊天再去写东西；不在的话， 就先写了东西，再随意和其他人聊聊。简直是神仙日子。 “猴哥，最近还忙吧？”赵海生主动找了过来。这种事可不多见，一般情况下，赵海生很少和人聊天。 “还可以，赵总有事就说吧，大家都知道你的时间不能浪费。”侯本桂连忙坐正了回答。 “也没其他事，就是最近翻了翻咱们的评论，猴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吧？我听大家都这样叫你。”赵海生说道。 “可以可以，赵总有事吩咐就行了。”侯本桂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可是十分重视的。 “是这样，我看猴哥的文笔不错，而且很有感悟啊。觉得猴哥可惜了。” “可惜？不不不，一点都不可惜。不是，我是说写这个挺好的。”侯本桂还以为不让自己写评论了，吓了一跳。 “哎，猴哥你别急，我是觉得以你的才华，不能只写评论，写歌词才是王道啊！”赵海生连忙把话说出来，省得侯本桂再瞎推辞。 “写歌词？”侯本桂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写歌词。你看，你写了评论，报纸上发表了，以后也许很难再被人看到了。谁还会去报纸堆里找评论文章看啊？” 赵海生先贬低了一下乐评。侯本桂想反驳，自己就经常去图书馆翻报纸，从里面找各种乐评做参考啊！不过他知趣地没说这件事。 “写歌词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好事啊！如果写得好了，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唱你写的歌，这是一件多有成就感的事啊！” 赵海生说完，看侯本桂的眼神还在躲躲闪闪。马上明白自己搞错焦点了。这个老侯最喜欢的事赚钱啊，说什么成就感呢真是，直接说钱最好使。 “你别看写评论好像容易赚钱，但填词赚得更多，我来给你算一算帐，咱们东大给歌词作者和作曲作者一样，都是提成制度，而且歌词作者也有版权，版权你知道吧？” 老侯也不傻，很容易就懂了填词的好处，马上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的时间有的是。 “你放心吧赵总，这事我包下来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第193章 做擅长的事 把侯本桂忽悠去专门给穆柳填词。赵海生觉得自己是找对人了。这个侯本桂文字方面真是很敏锐，看来他爱和吴欣欣聊天，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和自己一样，内心感情丰富，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而已。 赵海生内心一边夸着侯本桂和自己，看到王朗在边上傻笑，突然就感到一阵愤怒，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啊！ “你笑什么？还不和猴哥学一学啊！填词这么大有前途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干一干呢！” 训斥完王朗赵海生也觉得好笑，现在为了加快专辑制作速度，他恨不得找谁都来填词。训斥完王朗，又连忙给他一个甜枣。 “你要真不想写，好歹参与进去。填词和作曲要配合，也需要制作人帮助，你不是说什么事都能干吗？这可是绝对制作人的活啊！” 赵海生忽悠完侯本桂和王朗，没想到把自己也忽悠进去了。 加上穆柳刚好是四个人，在一起还讨论过专辑的整体风格，如何和主打歌配合等杂事。谈了几次，赵海生深切感受到真正的创作是多么枯燥乏味了。好作品制作出来之前，有太多的琐事需要处理了。无论歌词还是曲子，甚至编曲也得费劲。 “还是天启好啊！一瞬间词曲完备，连编曲都做好了，甚至还有很多不同的版本可以选择，还有分析资料。真是不能比。”赵海生在心里暗暗感叹。体验了真正无系统作弊的创作之后，他深深感受到了天启的好处。 “谢谢你们啊，另一个世界的人，还有把这一切给了我的系统，你就是造物主啊！”赵海生在心里虔诚地感谢。 “狗子，要感谢就感谢我吧，我就是系统，高鸟二月恨长弓！”系统突然传递给他几句信息，吓了赵海生一跳。现在除非穆洋或者白静茹她们撒娇，已经很少有人当面叫自己狗子了。系统竟然叫自己小名，看来自己拥有系统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啊！赵海生觉得自己似乎无意中抓住了世界的钥匙。可传递了这一句之后，系统就再不吱声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大脑开发不够完善，以后锻炼，尤其是锻炼脑力一定要提上日程。 想了想自己既然有系统可以挖掘，为什么还要像苦力一样干创作的活呢。系统给的技能点让自己的编曲能力提高了很多。穆柳这个团队自己就只做编曲得了。 赵海生很快就给自己找了最轻松的活，鼓励穆柳、侯本桂和王朗，让他们尽快把词曲部分完成，‘你们三个都很有才华，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合作班底。’鼓励了他们三个之后，赵海生马上把自己从繁重的工作中解放了出来。 从这件事赵海生也知道，自己现在并非只有天启一条道。天启的技能点就相当于给自己加上了作弊器，自己现在的编曲能力早就超了慧哥一大截。就是天启的歌曲，自己也在编曲上做了一些调整，这就是能力的证明啊！ 既然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天启歌曲，自己只做编曲也能混得不错了。想到这一点，赵海生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赵海生又想到其实公司还有一个更好赚钱的项目，那就是文秀秀的精选专辑。 文秀秀是现役资历最老的民族唱法歌手了，比她资历还老的估计已经唱不动了，她愿意签约在东大唱片公司，为了不就是自己的编曲吗？ 看来这个文秀秀也是挺有眼光的。既然已经签约了，那赶快给她把精选集做出来是一件彼此都有利的事情。 赵海生找出文秀秀以前的作品，慢慢听了几遍，仔细分析起来。 凭心而论，文秀秀的嗓子也不错。这种全国筛选出来的歌手，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好嗓子。可能因为年代的原因，文秀秀的唱法更趋向于铿锵有力，不像吴大姐那样注重细节，怪不得文秀秀不太喜欢吴大姐，两个人唱歌的技术特点完全不同嘛。 技术性的工作做起来就是容易上瘾，赵海生一边听着文秀秀的作品，一边捉摸着如何用现代化技术加以改编，说直白一些就是在编曲中加入更多西方元素，尤其是近年来流行的摇滚乐，民歌的配器也可以用电吉他，配器越丰富，让歌曲表达的东西也就越丰富。 用了几天的功夫，赵海生把文秀秀自己挑选出来的歌曲都重新做了编曲。自以为已经尽了力了，把谱子做好，就去找吴大姐商量。 还是在吴大姐家里，两人在书房谈起了这件事。 “这么快就做好编曲啦？”吴大姐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她还是戴上眼镜，拿着乐谱慢慢看了起来。 “看谱子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感觉像是不太用心啊！你啊，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吴大姐评价道。 “真没藏着掖着啊！感觉已经挺完美了。”赵海生解释。 “觉得没有你给我写的那两首歌好啊！那两首的编曲！简直是完美。你可得公平一点啊！” 原来吴大姐是用《回娘家》和《知道不知道》做对比了。这让赵海生也无语，完全没有办法解释。 “不过就这样吧，以后别耍这种小心眼了。文大姐可是咱们建国后新一代第一位歌手了，我小时候也挺爱听她的歌的，有些歌确实显得陈旧了些，只改编曲估计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吴大姐倒是替赵海生找起了借口。 “我主要是赶时间，大姐，做完这个，咱们就可以继续做您的专辑了。我想尽快都做出来。”赵海生解释。 “就是因为以后会有很多盗版的事？”吴大姐听赵海生解释过原因。 “对，越早出版被盗版的就少一些。盗版这种事，怎么说呢，客观上也起到了推动文化交流的效果，完全禁止也很难。” “那你至少也得替文大姐写两首歌吧。这个不能省。”吴大姐说道。 “那当然，不过也得等先练起来。而且演唱技巧方面，我可没办法指挥文大姐了。”赵海生说了一句。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文大姐有人帮忙调教唱法。” 第194章 成年人不做选择题 和吴大姐聊完以后，赵海生开始感到这件事的复杂性了。 吴大姐和文秀秀有合作又有竞争。现在两人看起来互相妥协了，但是吴大姐应该很在意自己的立场。钟珊珊告诉我自己很多次，和一些人谈话，好话要反着听。现在的情况似乎就有点类似。 赵海生在心里推敲了一番了，明显感觉到刚开始吴大姐听说自己没给文秀秀写歌，语言上看似生气，但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嘴角都是上翘的。 “人心真复杂啊！即使吴大姐这样高尚的人，也难免有人性化的一面。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得罪吴大姐才对。”赵海生在心里暗暗判断。 想到这里，赵海生觉得还不如直接试探一下呢。 “大姐，我是不是非得给文大姐写歌才行啊？”赵海生问道。 “签约的时候不是写了你要给文大姐制作歌曲吗？”吴大姐笑着问。 “是这样的，有一些困难，所以想问问您能不能不写？”赵海生说道。 “具体是什么困难啊？这个可得看是什么困难，能克服还是要克服的，我们对老同志一定要尊重。” 吴大姐神情有点严肃了。 “是这样的，我写歌真不是科班出身，不是别人那种先写好曲子，再填词那种。我特别依赖灵感。尤其是对歌手要求比较高，有的歌手我听她唱歌，听她的声音呢，很快就会有灵感，不但很快写出曲子，连歌词都能一会儿就。比如给您写《编花篮》的时候，那段时间耳边听着您的声音，想到河南民歌腔调的时候，这首歌的词曲马上就在脑海形成了，简直就不是我写的，像是上帝拿着我的手写的。但文大姐的歌我听了很多遍，就是没用感觉。” 赵海生委婉找了几口。想到如果吴大姐真心不愿意自己给文秀秀写歌，就会顺水推舟答应自己的请求。 “如果是不熟悉文大姐的声音的话，你不妨经常和文大姐在一起待会，多听她唱就行了。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对吧？” 吴大姐的话，初听像是要求赵海生写，但赵海生早就有了推断，马上听出来吴大姐言不由衷了，分明是要借口无法推脱而已。 “这个真不行。大姐，我就只说了吧。文秀秀，文大姐作为歌手，唱歌技法上有缺陷，她的歌声真的很难让人共鸣。别的不说，咱们就说半音吧，现在民族唱法怎么可能没用半音唱法呢？文大姐就没用，这样就导致她高低音之间转换比较生硬。她适合唱那些声音铿锵有力的歌曲。” 赵海生确实听了很多遍文大姐的唱片，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一个缺陷。她那个时代的歌手，也几乎不用半音唱法，这个技术问题是个硬指标，谁也没法说闲话。 “这倒也是一个问题。这样吧，我替你和文大姐沟通一下，要是你当面说的话， 太直接了。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不用这么严肃嘛。”吴大姐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 “吴大姐你放心，虽然没用灵感给文大姐写不出歌曲，但我还可以做改编啊，这个您也可以和文大姐沟通一下，文大姐的嗓子其实还是很好的，唱法那个是时代问题，喜欢的人也很多。我可以多改编一些，您看可以吗？” 赵海生感觉自己终于试探到了吴大姐的内心想法，干脆直接推脱写新歌这件事了。 “您可以向文大姐好好解释一下，其实我的特长就在于编曲比较新，改编同样可以出成绩。我实在是无法面对文大姐啊！” 赵海生对吴大姐这么说，内心其实也很无奈。穿越人士也得顾及人情世故。所谓的两大之间难为小也许就是这样。 之所以强调改编，也是赵海生急中生智，想出的一个主意。 因为之前没有仔细调查文大姐的背景，只是感到吴大姐自己得罪不起，便自然做出了选择。但是稍微一想，文大姐能在女一号的位置占位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背景呢？写不出来新歌，其实还算好，毕竟时间比较紧，改编歌曲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妥协了。 穆洋的新专辑《21》发布以后，赵海生明显感觉到听众对3、40年代的老歌很感兴趣，这些歌曲，还真不需要天启点，只要自己稍微挑选，天启就会给自己好几个改编版本，这简直就是白送啊！如果从3、40年代老歌里给文大姐挑十几首，完全可以弥补两首新歌的损失，而且效果肯定比只写两首新歌好。 从东大唱片公司角度来说，也是改编更好。 想出这个主意之后，赵海生自己越想越妙，觉得自己是无意中走了一步好棋。 回到静心斋，赵海生还为自己的机智而赞叹。老人唱老歌，真的挺完美。而且还没有得罪吴大姐。吴大姐听了自己找的借口，嘴里虽然说着可惜，可那脸色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第二天赵海生正在静心斋晒太阳，文秀秀就亲自找来了。 “我的唱法真的那么不行吗？”文秀秀第一句话就这么问。没等赵海生回答， 她就让其他人出去，要和赵海生好好谈谈。 “吴明明昨天找我了，说是你说的，我的唱法太老，不适合唱新歌？”文秀秀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生气。 “按理说我应该很生气才对，但是我一点都不生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文秀秀说道。 “以前我的声乐老师刘老师告诉我，一个人越厉害越能指出问题，他就有能力解决问题。听到吴明明说的那些话，我马上就想起刘老师了。” “我的问题你也可能能解决，对吧？” 既然文秀秀都找上门来了，赵海生也直接回答。 “那看你怎么理解这个解决了。如果说解决你多年形成的唱法，还要让你把半音技法用得特别圆润，那我肯定不行。”赵海生回答。 “但如果只是出好的唱片，唱让大家都喜欢的歌，那我没问题。而且你原来的老歌，挑出一部分就行，再选其他人的歌让你来唱，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唱得很好。” “唱法我也想改改，以前是不让我们用半音唱，并不是我不行。唱法要改，其他人的歌我也唱。”文秀秀坚决地说。 第195章 自组团队 “改唱法这个我很难帮得上忙。也许我能知道什么样的效果更好，但如何改，您还需要一个更专业的声乐专家来制定计划才行。”赵海生实事求是地说。 自从签下文秀秀以后，赵海生就感到录音麻烦了很多。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歌手太多了，难免会出现抢资源的事情。原来歌手之间关系都不错，还可以协调，现在有了吴明明，就已经谁也不敢惹了；再来一个文秀秀，这两人可都不好伺候。 与其让大家都围绕着她们俩转悠，不如让她们独立起来得了。最后赵海生倒也想出来了一个办法。 “文大姐，声乐老师这块，我刚听您说起刘老师，似乎您对这个刘老师很推崇啊。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找他帮你制定唱法训练方法呢？”赵海生吃亏就吃亏在本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实际上东大唱片之前的所有人都不是专业音乐圈里的，所以对圈内的事情不太了解。 “你之前不知道我的事情吗？”文秀秀奇怪地问。 “这个，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实际上我和音乐圈的交流也不多。”赵海生解释道。 “你们这个东大唱片公司确实很厉害，之前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团里不少人的子女也玩欧美音乐，比如老何的儿子小勇在玩摇滚，不过他们基本从小就在这个环境里长大，我们互相也都熟悉，就你们，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偏偏歌还写得那么好。” 文秀秀先夸奖了赵海生一番，然后才说起自己的事情。 原来刘老师是她以前的老师兼爱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刘老师才向她吐露原因，是他自己的问题。文秀秀看起来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但她对孩子有一种天然的热爱，一直盼望着有自己的孩子，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孩子的问题成了两个人之间难解的结。 “老刘受不了为了这个原因去医院看病吃药，后来他主动提了离婚。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面子呢？难道别人说说闲话就活不了了？”提起这个文秀秀仍然愤愤不平。 赵海生自己代入了一下，如果是一位老师，大家都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自然会怀疑作为男人的能力，这个压力确实不小。不过他当然没有说出来，而是装傻不说话。 “我要是想改唱法，还只有老刘可以帮我，其他声乐专家都不行。”文秀秀最后自己总结道。 “这个没用这么玄吧？声乐也是一种科学，是一种客观真理。”赵海生才不信这个呢。 “主要是我以前的唱法就是他一点一点帮我训练的，他最了解我，从这方面说，也是老刘最合适。”文秀秀解释了一句。这么一说赵海生倒是理解了。 “那就找老刘，找刘老师吧。”赵海生想这个有什么疑惑的呢。 “问题是我现在有了男朋友啊，而且马上要结婚生孩子了。”文秀秀说道。 “哦，这个没问题，唱歌不影响结婚生孩子。您完全可以一边怀孕一边录音，说不好效果还更好呢。” 赵海生这种毫不在乎的话让文秀秀一时觉得无语。不过看到赵海生年轻的脸她就理解了，自己解释了一句。 “再找老刘，我担心我爱人会有想法。”解释了之后，文秀秀才问为什么怀孕了唱歌效果可能会更好。 “这个问题，主要是体重。你们很多女歌手总是控制体重，以为瘦了就漂亮，实际上太瘦的话对健康很不利，对嗓子也不好。在健康的情况下体重越大唱歌效果越好。” “这么说的话，我这段时间结婚生孩子，反而有利于唱歌啦？”文秀秀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当然您新婚也别太累了。也累了也不利于唱歌。”赵海生还没说完，就看到文秀秀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女人可是真不好搞啊！赵海生对此也没有好办法。 “那声乐老师怎么办？您总得请一个吧？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赵海生还是太年轻，最后主动把解决办法说了出来。 “咱们东大唱片公司还是一个新公司，秀秀老师又是最大牌的歌手，为了您录音方便，我觉得您不妨组建一个团队。这个团队里的人，比如乐手、声乐老师这些人都专门为您一个人服务。这样就方便您自己管理，这样的话改良唱法，至少从方式上也就灵活多了。” 赵海生把西方音乐公司常用的品牌管理方法借鉴了一下。没想到文秀秀倒是十分满意，看起来她也不想和吴明明在一个槽里折腾。 好在这个年头国内很多制度都在摸索，大家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各种合理不合理的方法，只要能促进发展，都可以拿来用。 “这个方法不错，你们这边实在是太偏僻了，每次从城里出来都好半天，春天风又大，还经常刮沙尘暴，车缝里都是沙子。”文秀秀抱怨道。 “这样的话，刘老师那边谁去联系呢？”赵海生问道。 “还是我去说吧，看来我得和我爱人先商量一下了。”文秀秀说道。 “是该商量商量，不过我真不理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为了艺术嘛。老实说，如果您能把唱法问题稍微解决一下，我觉得您可以唱很多歌，这次您的专辑，咱们可以出一个精选加新歌。而且，现在翻唱挺多的，就是吴大姐和穆洋专辑里的新民歌，您也可以挑着唱。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赵海生用翻唱诱惑了一下文秀秀。 “她们俩的歌也能翻唱吗？”文秀秀果然大为意动。 “这种翻唱会让人拿来比较的，咱们到时候先看看录制效果，至于能不能，我觉得肯定能。”赵海生给文秀秀打了一个包票。 “能就行，我这一辈子，还从来不怕和别人比较，因为我总是赢。”文秀秀看来也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 第196章 谁还不会组队 既然文秀秀不怕和人比较，赵海生才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呢。几位歌手被放在一起比来比去，最后受益的肯定是唱片公司。 文秀秀执行力确实很强，不愧是这么多年一直是一姐。这头刚答应了让她自己组建团队，没过一天，她就在城里找好了地盘，租赁了歌舞团里一幢小楼，作为自己的录音室和练歌室。 租赁好之后，赵海生还去参观了一番，看起来和静心斋差不多啊。看来文秀秀在歌舞团人脉还是很厉害的。 “这里条件可真不错啊！以后进城我也有个落脚地了。不过这里很贵吧？”赵海生问。 “确实很贵，这些费用公司都会报销的吧？”文秀秀问。 “当然会报销，租金是多少？”赵海生问道，同时感到一阵肉痛啊，每个歌手都这么花钱，那可怎么得了。 “一月一百，团里给的就是这个价钱，没得商量，其他人都看着呢。最近团里不少人的子女都自己干起了唱片公司，房子紧张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贵。”文秀秀解释。 开始听到很贵，赵海生以为会有多少，没想到才100块。 “这些人可真好笑。真以为搞公司谁都行呢！有的人一个人都参加了四五个乐队，简直像是玩过家家。”文秀秀向赵海生吐槽。这些话明显不能对她们团里的人说。 “秀秀姐，如果有好人才别忘了挖到自己团队里。您这里现在地方也有了，就该招兵买马了。”赵海生觉得文秀秀这人也不错，称呼上也马上变得亲切了起来。 “招兵买马肯定钱啊！我这里可没用钱呢。给我的团队资金怎么算啊？”文秀秀终于说到钱了。 “现在也很难找到专职人员吧？您要是觉得是人才，完全可以招进来，待遇从优，这个您不用担心。”赵海生让文秀秀不用担心，这个时期工资一般都很低，支付工资真没有多少压力。 “除了这里房租之外，咱们按项目来算，比如这次给您录唱片，您以往的歌曲至少能选出三张专辑的精选集，咱们再出一张各种翻唱的，总共就是四张唱片，按一张成本20万来算，至少就是80万，咱们再凑20万，花100万吧，希望做出精品来。” 88年花100万制作专辑，听到这句话，文秀秀眼睛里都冒出星星了。倒不是文秀秀爱钱，而是她觉得这样一来，她的专辑质量肯定能得到保证。 “就老歌加精选，花一百万会不会多了点？”文秀秀假意推脱道。 “不多，质量要紧啊。”赵海生判断肯定能赚回来，才不在乎这一点呢。不过看到文秀秀这么激动，马上想到这件事值得宣传一下。 “秀秀姐，我有个想法，您看可不可以。就是您这100万的制作费，咱们能不能换一个说话，就说是东大唱片公司花100万邀请您录歌，咱们把这事在报纸上宣传一下。当然最后您肯定推脱了，但是把这100万当作制作费，因为您觉得那些专业人员，长期以来待遇太低了，应该补偿他们。这，主要是为了宣传。”赵海生怕文秀秀不同意，连忙解释了一番。 “可以，太可以啦。就这么办。”没想到文秀秀对此十分满意。 这件事操作起来很简单，制作一个放大的100万大支票，钟珊珊、张少波代表东大唱片公司和文秀秀拍照，很快这张照片就上了好几张报纸重要的版面。大家都被100万人民币被唬住了，很多人只记得标题，没人注意看内容了。而看了内容的人，就更佩服文秀秀了。看人家这种高风亮节！100万都不要！ 就因为这100万，文秀秀专辑还没发，马上就在媒体上变成当红歌手了。赵海生倒是没有在意这件事，因为最终受益的还是东大唱片公司。 赵海生低估了100万人民币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各方面引起的影响。 “你给文秀秀待遇也太好了吧？就因为没有灵感写不出歌来，就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你的管理能力行不行啊？大姐真为你担心。”吴大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开始为赵海生的管理能力担心了，怕他搞不好把唱片公司搞倒闭了。 “知道吗？老崔家的孩子，和好几个人搞乐队，据说没半年就花光了父母的积蓄，专辑倒也搞出来了，搞了一张英文翻唱专辑，根本就卖不出去！”吴大姐给赵海生讲了一件八卦。 “那张专辑我听过，质量还可以，就是步子小了一点，咱们都出国语歌了，他们才开始翻唱。”赵海生评价道，看到吴大姐有点不高兴，想了一会才明白出现问题了。 “大姐，这个百万签约其实是一个噱头，主要就是搞宣传的，这钱主要花在音乐制作上了。不过这件事咱们也可以学一下。大姐，我觉得您也该成立一个自己的团队。” 为了避免这个大牌歌手闹矛盾，赵海生干脆让她们俩各自成立自己的团队。 “而且您也该在团里租一块地方，作为您个人练歌、录音的地方。文大姐好像用100块月租就租了团里一幢楼。这一点您可不能落后啊！而且这样一来，其实是为团里减负了。您想，本来团里也该有您的练歌房和录音室啊，现在租出去，至少团里还能收租金，而且您还可以把一些高水平的乐手邀请过来。” 赵海生替吴大姐分析了一下利弊。吴大姐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也许是因为吴大姐最近升职了，她在团里的级别追上了文秀秀，团里各种部门对吴大姐的事情都是一路绿灯。甚至她租的楼都比文秀秀的好。 看来人不管到了什么地位，都难免攀比。有时候也不是真要攀比，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吴明明的团队也顺利组建了。而且赵海生答应她，她的专辑制作费用是50万一张，基本上是文秀秀的两倍。这样才安抚住了吴大姐。 第197章 客人和主人 文秀秀和吴大姐各自都组建了自己的团队，让东大唱片公司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是不是我也要组建自己的团队？”穆洋都这样问赵海生。 “谁说的？” “我看我哥都有自己的团队。”穆洋解释。 “你哥，穆柳？”赵海生有点诧异，想不起来穆柳什么时候组建个人团队了。 “这些天他整天和侯本桂还有王朗在一起，说这是他自己的班底。”穆洋说道。 “什么自己的班底啊！”赵海生哭笑不得，连忙把穆柳的专辑歌曲不够，穆柳又写了不少曲子，自己便让侯本桂和王朗一起帮他填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我哥很快就要发自己的专辑了吗？”穆洋马上替自己哥哥高兴了起来。 “原则上没错。而且你哥的专辑倒是很有现实意义。现在就看他们的歌词写得怎么样了。” “他们写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听我哥说侯本桂写歌词也很快，他们准备写好50首，然后从里面挑选。而且还准备向外征集填词的人呢。” 赵海生很少管具体的事情，这些事还是从穆洋嘴里听来的。以前王朗没事就来说说八卦，现在王朗也很少来了。 “王朗也开始填词了？” “填了点，我哥说王朗倒挺有填词天分的，虽然写的不多，倒是挺有意思的。” 听到王朗终于找到点事情做，赵海生也放心了。 “洋洋，咱们公司，不管是目前还是以后，你都会是最重要的女歌手。吴大姐和文秀秀这两人严格说起来，都是过客。她们俩能在咱们这里发一次专辑，就算不错了。” 赵海生和穆洋说这些话，并不仅是在安抚穆洋，而是一种实际情况。 “咱们能签下她们俩，时机特别凑巧，这两年国家一直在强调加快经济建设，搞市场经济，但是具体怎么搞，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能签过来，其实就是一种摸着石头过河。那你想，如果她们俩的专辑都赚钱了，她们团里会怎么办？她们可都是团里的重要人物啊！” “所以她们在咱们这里待不长，是吗？”穆洋问。 “对，肯定待不长。咱们聪明点，就该做好她们只是客人的心理准备。所以她们俩都组建了自己的团队，一方面是她们身份别特殊，另一方面，就是要有意识地把她们俩和咱们区别开。现在她们录音练歌基本都在自己的地盘，这样就挺好的。” 赵海生把这些事情详细向穆洋解释了一番。即使对钟珊珊他也没这么耐心，原因也简单，现在穆洋几乎是东大唱片公司的现金流了，大卖的两张专辑，都和穆洋有关。 “你虽然不用组建团队，但你身边确实也需要一些能力强的助理帮忙了。要能干活的，最好是一个助理一个保镖。现在实在没有人，就先让你哥顶一顶吧，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对穆洋这个现金大奶牛赵海生也特别注意。 “你不陪我出去吗？” “不是所有节目都需要我陪着你去。吴欣欣她们分析了一下，说是电台访谈大部分听众只想听你的声音，或者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去了效果还不如你一个人好。哎，真让人伤心啊！” 赵海生假装伤心了。实际上吴欣欣说的是，赵海生的出现反而让穆洋的男歌迷不高兴。这帮歌迷，人家女歌手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至于吃这个干醋嘛！ 赵海生虽然这样吐槽，但是看在歌迷的份上，只能认了。谁让唱片公司实际上就是歌迷养活起来的呢。而且不用去参加电台活动，倒是解放了赵海生，让他有时间干更别的的事情。刚好刘萍也联系好了电子厂。 本来计划和刘萍去就行，穆洋和白静茹听说去参观，非要一起去。赵海生自然觉得无所谓，除了她们几个，还带了张少波这个财神爷，钟珊珊没事，也一起带着了。一路上倒也热闹。 “为什么要开着吉普车去东边啊？酒仙桥这地方，一听就很偏僻。咱们这是开到哪里来啦？” 钟珊珊现在已经很少坐吉普车了，一时有点不适应。 “咱们说人家偏僻，人家还说咱们偏僻呢。这地方在东三环外面比较远的地方，咱们在北三环外面比较远的地方，咱们现在已经快上三环了。”张少波给钟珊珊介绍，这段时间作为财务，他也帮着查了很多电子厂的资料。 “咱们去参观电子厂做什么啊？”白静茹紧挨着赵海生坐着，路还有点颠簸，但白静茹在这个吉普车的车厢里感觉很不错。 “那就问你身边的哥吧。”张少波哈哈一笑。 “咱们去考察场子情况，随便下点单，给祖国的电子经济建设增砖添瓦。”赵海生用了当时比较热门的词。 “这是怎么回事？”穆洋都开始感兴趣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知道就行，别传出去了。这个是你男朋友搞的新项目，说咱们要搞自己的录音机。不过我最服气的是，他竟然把录音机所有的零件都画下来了。你到底什么天才啊！” 钟珊珊本来不同意扩张。不过看到赵海生拿出一大叠录音机零件示意图，震惊之余，也觉得这事似乎可以做。 “咱们的目标不是要做世界一流的大唱片公司嘛。只有软件可不行啊。这次和洋洋去抹到转了一圈，发现魔都人，尤其是年轻人，特别喜欢walkman，也就是随身听，我买了几台，回来后拆开看了看，发现没用什么技术难度啊！连刘萍都能看懂！所以我觉得可以做。” 赵海生解释着，故意开了刘萍一个玩笑。 “海生哥，小师姐能懂那可太正常了，我觉得就没有她不懂的事情。”白静茹在边上小声说道。 “对，你说的不错。不过就是你的小师姐也支持我们这样做。而且我们这个操作，绝对用不了很多钱。对吧，小师姐？”赵海生问刘萍。 “这个还真是。海生这个人还真让人看不懂啊！歌写得不错，经济就看了理论书，竟然能出来。你的计划挺不错的。至少我觉得逻辑上没有漏洞。” 赵海生向刘萍介绍过自己的随身听计划，刘萍把各个环节推理了一遍，发现竟然毫无漏洞，后来更是越来越佩服。主动帮他做了不少相关的事。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咱们一定要做时代的主人，不能是过客。现在我们的征程又开始了。”到了酒仙桥，赵海生开始鼓劲，大家对赵海生的呼喊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觉得新奇。 第198章 电子工业城还是文创798？ 大家没顾得上回应赵海生，主要是从东三环往东，虽然只开出去了十多里地，但这段路实在不好走，虽然也是公路，但路上坑坑洼洼，吉普车不停颠簸，女生们大部分都半晕了。 “这就是咱们国家的电子工业城了。”刘萍指着前方的一大片工厂说道。 “这不是一家工厂，是好多工厂吧？”穆洋也觉得奇怪了。 “那当然，电子工业城啊，肯定不是一家厂子了。不但有很多厂，还分属不同的部门管理。不过绝对品类齐全，这么说吧，只要是集成电路相关的技术，这里就没有做不了的。就是麻烦些，不同品种要找不同厂子。” 刘萍为这件事忙了很久，相关情况都很熟悉。 “走吧，这就7xx厂，咱们和厂长都约好了。”刘萍说。 “咱们这么小的订单，厂长都亲自来见咱们？”赵海生问。 “这个可能因为厂长是石校长的学生吧，勉强算是我同门师兄。”刘萍介绍道。 “这个工厂名字为什么都是数字？”白静茹问。 “这里的工厂都以数字命名的。” 在路上刘萍简单给大家介绍了一下酒仙桥电子工业城的情况。 “这么说，幸亏咱们现在来，要是早来几年，连门都进不了了？”赵海生问道。 “确切地说，是四年吧。四年前咱们过来，即使有石校长介绍，即使厂长是咱们师兄，咱们想这么过来，也不可能。以前这里可姓‘军’。” “现在不姓‘军’了吗？” “现在的口号是‘造不如买、买不如租’，不过也可能是一种交易吧，国家之间的交易，咱们要用市场换技术。这一大片产业都被放弃了，现在是军转民，如果转不过来，就麻烦了。” 刘萍难得严肃了起来。 “等会在刘厂长面前可别说这个话题啊！人家肯定心里不痛快。咱们就不要揭人家的伤疤了。” 大家沉默着向办公区走，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堆人在争吵。刘萍示意大家别过去凑热闹，众人直接拐到边上的办公室。这时候有一个中年人迎接了过来。 刘萍迎上去和对方聊了起来，然后带着大家到里面办公室。 在办公室没等多久，另一个看着有些憔悴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自我介绍自己是厂长刘本善。 “行业悲剧啊，让你们看笑话了。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绝对不会耽搁你们的订单。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厂的技术在全国都是领先的，没用什么电子产品是我们造不出来的，但现在我们一句市场经济，我们落伍了啊！” “我想看看你们车间。”赵海生提了一个要求。这家厂看起来马上就要倒闭啊！真让人不放心。 “你们的事我听小刘说了。”刘本善指着刘萍说：“说起来我还是刘萍的师兄，现在厂子确实有些困难，好几个车间都停产了。你们这个订单各个零件只有100个，也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要不然我们都不会接。” “这100个订单是一个验证，如果能通过验收，之后我们会有很多订单，让你们整个厂子起死回生都有可能。”赵海生怕对方不重视，连忙加了一句。理论上也确实不算吹牛。 看到工厂确实很乱，大家也没有闲聊。刘厂长给大家拿来几身白大褂，这么换上就算是无菌装备了。不过车间里确实大部分都停工了，但刘厂长的嘴巴可没停过，不断地吹嘘着这家工厂曾经的辉煌，以及技术多么先进。 “这么说，p大和隔壁工科毕业生很多都在这家工厂了？”赵海生注意到这个问题。 “何止这两家啊，全国好大学相关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以前可都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就是今年可能还会分配人来呢。不过今年来的人，就算他们倒霉吧。”这个刘厂长看来不善于和人打交道，说话太老实。 大家一边看一边聊，赵海生倒是又加深了天启得来的和录音机相关的电子知识。 “这么说来，咱们厂子研制录音机很容易啊！”赵海生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东西还用研制吗？早都烂大街了。这东西50年代咱们就研制出来了，技术上没有难度，但是现在到处都是录音机，造出来谁要啊！你们造这个有什么用？”刘厂长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先把目前这些零配件生产出来再说吧。” 参观完车间，张少波和厂长签好合同，付了定金。约定交货时候付清尾款，厂长高兴得不得了，把众人一直送出了厂外。还和刘萍频频拉关系，小师妹叫个不停。 “我感觉这里像一个不同的世界。”白静茹说道。 “你的感觉很对。这里以前啊，还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赵海生回答道。 参观车间的时候，他突然得到一段天启资料，一段名为‘798的前世今生’的资料出现在他脑海，从这里他了解道很多信息。 这一大片工厂，不止是一家，而是这一片电子工业城竟然全都倒闭了，所有工厂都停工，干部转业，工人下岗。整个国家这一个行业都没用了，从此后都用进口的，而这片厂房在几十年后毫无用处，只能用文创的手段，搞成了一个文化艺术展览区。 这段天启资料，应该是上一个平行世界的信息。这一个世界，如果没有什么变化的话，这片工厂，估计也会闲置，最后不得不变成一个文创区。 赵海生回味着脑海中的资料，一边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看到赵海生没有说话，其余的人也没有说话，大家默默上了车，往回开去。 “我们的计划不行了吗？”白静茹问道。 “和我们的计划没有关系，我在想别的事情。”赵海生连忙解释。 “停车！停车！”路边突然有人喊。赵海生往外一看，看到路边影影绰绰闪动几个人影，结合脑海中一些资料。赵海生突然感到有危险。 “不要停车！冲过去！快！”看到司机减速了，赵海生连忙喊道。 第199章 夜色中 不能怪赵海生紧张，因为脑海天启的资料中还有很多其他资料。那就是这片工厂不久后慢慢倒闭。最关键就是慢慢倒闭，所谓的慢慢，就是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工人来说，绝对是一个煎熬。 他们本来都曾经是时代的风云人物，工人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字眼。可一旦工厂没有了收入，最后只能停工，每个月还得靠国家补贴发一点点生活费的时候，工人的含金量就直线下降了。 从而也诞生了很多灰色事件。比如向过往的有钱人借一点生活费之类的，就会频繁发生。他们也许本身并不愿意，而且因为是天子脚下，他们挺过一段时间基本也就好转了。但是得到这段资料的赵海生却不敢冒险。 自己这辆车上算上司机只有三个男的，剩下三个都是女生，完全没有应对危险的底气。 幸好司机反应快，马上加速冲了过去。也许因为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这些人还没摆路障。冲过去之后，赵海生从后车门往后看，果然看到边上冲出不少人，对着车尾骂骂咧咧。 车上的几个女生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海生连忙解释了一下。 “打家劫舍？不可能吧？”刘萍问。 “当然会，只是向你借一点钱而已。注意可能是借，也可能有其他可能。总之咱们不冒险就对了。说起来他们也可怜。不过国家应该会管他们的，毕竟是天子脚下嘛。” “咱们快点上三环吧，上了三环路就好了。这段路还是公路啊！”听了赵海生的介绍，白静茹明显有点害怕了。 “放心吧，刚才其实我有些反应过度，他们最多借咱们一点钱，不会有别的。或者我估计他们就是故意闹点事，让上面早点注意到这里。”赵海生看大家都有些紧张，又从天启资料里知道这里虽然都下岗了，但是工人最后都得到了有效的安置。即使发生过一些暴力事件，也不是那么出格。 “一点都不过度。你方才的反应太及时了。我现在才有些后怕。”张少波有些后怕地说，明显能看到他有些慌了。 “下午签合同的时候，我听几个工人说‘可算有钱了’，有的厂子一年多都没发工资了，每月只有一点生活费。勉强够吃的。国家政策是让他们先自己闯一闯。海生刚才不让停车是正确的。没用钱，很多人什么事情都敢干。”张少波一脸严肃。 “下次交货怎么交？”赵海生问。 “这个没事，到时候找一辆大车来，多叫几个工人就行。”张少波回答。 “不行，晚上回去我就给刘师兄打电话，要是安全都保证不了，咱们怎么还敢继续订货啊！”刘萍说道。 “对，该反映问题就反映，也许就解决了呢。”赵海生说道。天启资料里面好像也说了整个80年代，断续有几次‘严打活动’，就是为了震慑这类人的，可惜没有详细介绍。 看到大家还有些紧张，赵海生感到有些过度反应了。便马上使用了一个天启点和加速卡。紧张的时候，要是有新歌听，完全可以转移注意力。 “你们都不要过度反应了，刚才的事情其实还没有发生，咱们也没停车。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假设。”赵海生先宽慰了一下大家。 “另外这确实属于市场大转型，下午刘厂长也介绍了，这里的工厂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所有电子类产品都能生产，现在市场肯定要淘汰一部分，但肯定也会有一部分活过来，甚至会活得更好。” 赵海生故意给大家一些希望，天启资料说的可是这一片工厂全都转型了。 “我看够呛，下午听说有的技术好的人都去南面省份找工作了。”张少波说道。 “人家那是下海，不可能所有工人都下海。不过我觉得咱们的随身听要是发展起来，肯定能救活不少厂子。其实伟大的时代都是这样，旧的王国破灭了，新的王国则会产生。” 听赵海生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咱们几个也算是一起经历了一次生死吧？”赵海生又夸张的地对穆洋说道：“经历过生死，我们的爱情就更坚不可摧了。我要写一首歌纪念我们这次难得的经历！” “海生哥，我也陪你一起经历了，把我也写进去吧？”白静茹羞羞答答地说。 “哎呀，你们也太肉麻了。可别写我。另外咱们可没真正经历生死啊！海生刚才也说了，所有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我们判断可能有风险而已。” “那还给刘师兄打电话吗？”刘萍问。 “该打还得打，就说看到路边有人拦车，怕影响不好。别的别多说就行了。” “刚说给我写歌呢！你们大家别打岔好吗！”穆洋看大家转移了话题，有些不满，连忙把话题引到写歌上面。 “好，写就写，你别着急啊！就写今晚吧，写什么好呢？” 赵海生早就开启了加速卡，不过天启还没来，这次天启速度有点慢，也可能是被路上的事情吓坏了。 好在汽车很快上了三环路，路面宽敞平稳，远处灯光璀璨，夜色已经完全黑了。天启也终于来了。 “这次的事发生在夜晚，歌名要不就叫《夜色》吧。”赵海生说道。 “大家这段时间是不是都在学写歌词啊？刚好我给大家上一课吧。”赵海生回味着天启歌曲，嘴里一边说着。 “歌名叫夜色，那我就先写景。歌曲里面的景色不用太多，这些《诗经》早都有例子了，今天这里我也只写两句吧。第一句就是‘夜色正阑珊’，第二句是‘微微荧光闪闪’。嗯，写景这两句就够了，刚好就是咱们眼前的景色。” 大家都好奇看着赵海生现场写歌，一边写还一边分析。这也太厉害了吧。 “下面就要直接抒情了啊！大家不要嫌弃肉麻，这是我给洋洋写的情歌嘛！我直接唱出来得了。”赵海生先解释了一番，然后直接唱出了下面一段。 “一遍又一遍， 轻轻把你呼唤。 阵阵风声好像对我在叮咛， 真情怎能忘记。 你可记得对你许下的诺言， 爱你情深意绵。 …… 第200章 搞清系统的思路 酒仙桥之行对赵海生最大的影响是又有了新的天启，这让赵海生觉得该好好总结一番了。 毫无疑问自己半觉醒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记忆，系统的天启应该也和另一个平行世界相关。自己可以通过天启点和加速卡不断天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歌曲，这似乎是系统和自己玩的游戏。 除此之外的其他天启，似乎也是游戏的一部分，甚至更加重要。而判断重要程度也十分简单，就看系统奖励的天启点和加速卡的数量了。 赵海生总结了一下先后得到的一些奖励。 搞文化交流会有天启点、技能点以及加速卡奖励，但数量少，影响上千人之后才会奖励一个点。这种奖励只要自己深度参与了，系统就会判定自己出了力，会相应给予奖励。李当当的舞蹈培训班就是一个例子。 推动社会发展，系统也会给予奖励。而且遇到合适的机会，系统还会提前有启示，南商经济考察团就是这样的事情。这种奖励一般都比较丰厚，至少赵海生觉得挺丰厚的。南商扶贫项目会持续给自己天启点。 春节过后，南商县那边在节前开店中得到了鼓舞，节后店铺又增加了，赵海生判断最终全国至少能开好几百家店铺，按照10家一个天启点，自己在不远的未来将会因此得到几十个天启点。 可惜的是用天启的歌曲出专辑，这种影响很大，但是却没用天启点、技能点或者加速卡奖励，看来系统觉得这种专辑主要依靠的是系统的歌曲，所以就没用奖励了。偏偏现在赵海生想要让唱片公司大发展，就需要很多天启点，至少也要几百个。 哪位流行音乐大师没用几百首歌曲呢？ 这次去酒仙桥，也因为系统之前偶然给了一个录音机的知识，这种直接灌输到脑海的知识真让人上瘾，自己什么都不用学，大脑里一下子就拥有了相关知识，稍微熟悉一下就能熟练运用。这种感觉让赵海生快乐乘快乐，得到了快乐的平方。 这次又一下子得到了关于电子工业城未来变化的记忆，这段记忆可是一个大宝库啊！ 以赵海生对系统的判断。对了，有一次系统似乎和自己对话，亲切地称呼自己为狗子，看来系统对自己挺有好感，而且系统对自己的称呼似乎是‘高鸟二月恨长弓’。总之自己感谢‘高鸟二月恨长弓’就对了。 赵海生自从上次猜测‘高鸟二月恨长弓’是系统的名字之后，有事没事就念叨念叨这几个字，希望得到一点启发。可惜一直没有回应，这下赵海生终于理解那些拜佛烧香的人了。不过自己比那些人幸运多了，自己只要按照系统提示，总能做出点东西。 晚上赵海生一个人练了一会琴之后，自己静静地思考。 刘萍来汇报说已经给刘本善师兄打了电话，说了路上可能遇到劫道的。她还想继续聊一聊录音机的事情，赵海生借口太累了，把刘萍打发了。 穆洋也来抄写《夜色》这首歌的曲谱，这件事不难，又无法推脱，赵海生只能给她写完整首歌的歌词和曲谱，顺便把编曲的谱子也写了，穆洋这才满意了。 白静茹也来凑热闹，本来赵海生有点烦，但是看到白静茹可爱的脸蛋。白静茹和穆洋不一样，穆洋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作为一个男人，赵海生难免也有一些共性，已经得到的会稍微有那么一点放松。再加上白静茹这种可爱型的女生，也让人难以拒绝，不过当着穆洋的面，他表面上显得还很凶。 “海生哥，大家都有自己的团队了，我是不是也要一个自己的团队啊，要不我就和你吧。”白静茹现在也越来越会撒娇了，而且动不动就以妹妹自称，穆洋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凑什么热闹呢！你洋洋姐都没有自己的团队。”说到这里赵海生突然想起安全问题。 “今天的事情咱们一定要吸取教训啊！团队什么的你们俩就先别说了，都是咱们自己人。这个安全问题一定要重视。” 用人的时候，现在赵海生第一个想起来的肯定是刘萍，这位小师姐看起来有点疯癫，实际上能力很强，关键是她的逻辑推理能力很强，可惜关于系统自己没用办法向她说明。不过安全问题就交给她了。 “那太简单了，到p大保安那里挖几个人来不就行了嘛。”刘萍给出的办法竟然是挖p大的墙角。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一般情况下请保安必须要有一些背景调查什么的，p大招保安的时候这些工作都已经尽心尽责地做好了。偏偏是因为用人机制的问题，p大的保安，实际上不止是p大，很多高等院校的保安、后勤这块都已经不给编制了，大部分都是合同工。 这样一来挖墙脚也好挖了很多。大家都是合同工，那就拼谁的工资高。p大名声好？东大唱片公司也是背靠p大的啊！ 想了一想这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挖人也不能太生硬了，让人说闲话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最好让钟珊珊和石校长打一个招呼，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想到这一点，赵海生马上和钟珊珊说了这件事。后者今天也去了酒仙桥，路上被人拦车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 “保安你准备怎么配啊？要多少名？和校长打个招呼应该就没有大问题了。”钟珊珊对这件事还是很支持的。 “多少名？当然是按需招聘啊！你们女性高管就配女保安，还有穆洋和白静茹这些人也配个女保安。哎，总之你安排吧，男保安也要请几个。出门商演的时候也方便。” “咱们不用那么多保安吧，谁出门谁带俩就行。” “这种小事你决定吧，别问我啦！” 赵海生嘴唇一闭，把这种小事推给钟珊珊，自己继续回去琢磨系统的问题。 这么一打岔，思路也断了。大致判断，系统应该和前几次一样，希望自己能解决一点问题吧。不过这次天启给的资料特别详细，这可是一大片电子城的历史啊。 如果能改变这段历史，即使改变一点点，自己得到的奖励应该也很丰厚吧。赵海生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第201章 少林武僧表演队 想改变电子工业城的轨迹，至少该让这些工厂能活下来。如果工厂没法养活自己，那只能像天启资料里那样，被分拆和改造，变成一个文化创业园。 想让这些工厂能养活自己，只能期待自己的随身听生意能大发展了，不过现在即使是赵海生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件事能成功。 赵海生躺在椅子上喘息着，这些天一直在坚持锻炼，每天早上都去跑步，绕着学校跑一大圈，就得喘息半天，看来确实是需要锻炼了。 赵海生决定不管如何，要把身体锻炼提上日程，以后风雨无阻。 除了锻炼身体，赵海生还安排了一些锻炼大脑的活动。 赵海生房间的外面是一片走廊，地方比较宽裕，他在这里放上了一张书桌，上面摆上了围棋。一张木制围棋棋盘摆在书桌上，两边分别放着两罐棋子。 下围棋，这就是赵海生的大脑锻炼计划。有没有效果，就只有练习一段时间再看了。 不知不觉，静心斋的布置已经越来越个人化了。 王朗的围棋水平和赵海生差不多，两人都是开始学，每天拿着对着棋盘打一遍棋谱，下午的时候再下一盘。 至于对大脑有没有锻炼效果，似乎有一点。围棋无非就是不停地计算可能性，赵海生下围棋似乎有一点天赋，但也就是有一点，可以碾压王朗。 不过王朗现在越来越人精了，赵海生已经很难判断他是真的下不过自己，还是有意识让棋。姑且认为兼而有之吧，这样也挺好。 上课、练琴、编曲、锻炼、下棋。这就是赵海生普通的一天。 “海哥，走，今天看个稀罕玩意。”王朗兴奋得邀请赵海生。 “什么事情啊！”赵海生其实也有点想溜达。 “学校来了一个少林武僧表演队，据说是为了校庆来搞文化交流的。哇，少林寺啊！我小时候差点跑到少林寺去学武。”王朗兴高采烈地说。 “你云南小学生跑到少林寺去学武？半路上不知道喂了什么野兽了呢！”赵海生根本就不相信。 “所以没去成嘛，我真的去了，跑了一下午都没跑到出县城，后来肚子饿了，就回家了。这就是我儿童时期的离家出走事件啊！未完成的梦想，时刻纠缠着我！”王朗开始放出文青之气。 听到有这么好的事，赵海生连忙叫上穆洋一起去，白静茹也跟着去。白静茹去了刘萍也跟着去。王朗走在后面，看着赵海生被一群美女包围，边走边逛，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 “哎，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王朗小声嘀咕着，连忙把目光专注在身边的布告栏上了。 “这个少林武僧表演队贴了不少照片和资料啊！”赵海生也注意到了这个。 “据说都是少林寺的绝活啊！为了p大90周年校庆，为了文化交流，少林寺这次压箱底的功夫都贴出来了。不行了，我得拿相机拍下来，最少也得用笔抄下来。”王朗看到大讲堂前面的布告栏周围贴满了少林寺的宣传资料，一溜烟跑回去拿东西去了。 “什么武功秘籍让王朗这么兴奋啊？”赵海生也觉得奇怪。 “我知道，海生哥，你看，这里写着呢。‘少林寺36艺展览’，这里还真铁了练习功法呢！”白静茹指着旁边一大张海报说道。 “这少林寺真下血本啊！”海报前面早就围着好多学生。 看来不管哪个世界，少林寺还是少林寺，一直是功夫界的王者。 “什么36艺啊！明明是36硬功，36柔功，合起来就是72艺啊！这里写着少林36硬功！”白静茹一边看一边念出声，她的嗓子清清脆脆，说话声音特别好听。赵海生带着三女，在海报前慢慢观赏。 “这是胸口碎大石吧？竟然还贴着照片呢！学生会这次宣传这么卖力啊！啊，在一体还有功夫表演呢！”刘萍惊呼道。 “胸口碎大石有什么啊？好多武术表演里面都有啊！”赵海生有点奇怪。 “我想练这个，练好了以后班级新年晚会，这就是我的压轴节目啦。”刘萍高兴地说。赵海生看了一眼她的胸口，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幸好王朗拿着相机跑了回来。 “我要把这些绝世武功全都拍下来，每个都练半年。”王朗说道。 “那你至少得练36年才能全部练成啊！” “那太久了，我挑好的练就行。”王朗拿着相机，对着海报啪啪拍个不停。 “哎呀，这个功夫厉害啊！”王朗竟然一声惊呼。 众人围过去一看，是铁裆功。 “铁裆功有什么啊，还不如金钟罩铁布衫厉害呢！”刘萍说道。看来她对少林武术了解得也不少。 “哎呀，这一面你们女生就别看了。”王朗用手挡住铁裆功上面的一张照片，被刘萍一把就推开了。 三女看了一眼，马上红着脸走开了。 赵海生好奇地上去一看，也没什么嘛。原来所谓的铁裆功，就是用裆部吊几十斤铁球啊！照片里一位少林武僧站在木桩上，吊了一大块铁球，看起来怎么也有个五、六十斤。确实比较吓人，而且为了显示真是用那个部位吊的，竟然脱了小裤裤。这武僧也太实诚了。 “海哥，这功夫咱们俩都得练练吧，我觉得挺厉害的。”王朗看到三女都到另一边了，小声对赵海生说。 “你把锻炼方法拍详细了，不要有任何遗漏！这功夫练不好就走火入魔了！” 赵海生对这个锻炼效果也十分佩服，又有点担心练坏了。纠结啊！ 王朗拍了几张照片，担心拍得不够完整。 “你相机胶卷装好了吗？上次拍照胶卷没装好，浪费我多少表情！”赵海生想起王朗干的好事就有点生气。 “你别说，一说这个我也担心了。也不能拆开看啊！”王朗自己也担心。 “等会我过来拿笔抄一遍得了。”王朗说道。 “抄好了我拿去也抄一份，咱们互相印证。刚好我最近开始锻炼了，就当是对传统文化的致敬吧。” 第202章 彼此也算神交过 “你们俩拍好的资料给我一份啊！我要练胸口碎大石！”刘萍过来说道。 “小师姐你该练柔功，这个胸口碎大石是硬功。”王朗建议。 “谁说的，这个放在气功里介绍的啊！我只练气，不真的让人用铁锤砸就行了。” 走过了铁裆功的宣传栏，大家都放松了很多，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80年代功夫热持续时间很长，功夫热之后，又开始兴起各种气功。报纸上也不时有各种气功大师的报道。 原来赵海生对这些人嗤之以鼻，觉得都是巫术一类。不过自己都穿越了啊！说起来那些玄妙的气功也许是骗人的魔术，比如穿墙啦、隔空取物啦。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气功大师的功夫如此神妙，但是自己竟然穷得没钱。这就很难解释了。只能归之为骗。 “这些气功大师肯定和我的穿越不一样！”赵海生对这些大师也持怀疑态度。因为自己穿越了，有了系统，马上就赚了很多钱。自己的东大唱片公司也发展得如火如荼，只要系统持续不断给自己天启，绝对有可能最终成为世界一流大公司。 大家看了一圈少林寺的72艺，确实有点惊人，但是似乎社会上很多卖艺的也表演过。 “这武僧队据说是刚刚成立，以后还要去国外表演呢，这次到p大来是第一次外出交流。学生会竟然还搞这种文化交流啊！”刘萍感慨道。 “等会有武僧团表演，你们去看吗？”刘萍问。 “当然要去啊！”赵海生说。 “不过洋洋去没问题吧，不会被拉上去唱歌什么的？”赵海生问。 “应该不会吧。这个是武术交流，除了少林武僧队表演节目，咱们p大武术队也会表演呢。”刘萍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赵海生不服气地问。 “比你们多待了两年吧。” 趁着大家都有兴致，众人便走到一起去看表演。 “这个表演说是凭票入场吗！在哪里买票？”穆洋问道。 “到了地方再问吧。快点走。” 京城的春天本来是很好的，可惜风沙太大，从大讲堂走到一体走了十分钟，有人鼻子就受不了了。 到了地方，没看到有卖票的，反倒是有人查票。 “这可怎么办啊？”白静茹问。 “跟我走就行，那几个查票的是我的学生。”刘萍说道。 “刘老师好！刘老师好！” “大家好，我带几个朋友进去看看。” 刘萍就说了这么一句，那几个查票的学生就点头哈腰，一路献着殷勤把人送进去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小师姐你怎么又变成老师了？”白静茹问。 “我大四就开始当助教了啊！这几个微分课重修的，要不然我也记不住啊！” 好在很快表演就开始了，大家也不再闲聊，都好奇地看起了表演。 胸口碎大石表演竟然还真有，不过人家是躺在一大排钉子上，胸口再压着石板，让人用锤子砸的。 “小师姐你学好这门功夫的时候，我愿意帮你抡锤子。”赵海生小声和刘萍开着玩笑。 “这门功夫有点太炫了，背下的钉子很密集，实际上就是一个噱头。不是真功夫。不练！”刘萍开始逐个点评。 “这个咽喉顶枪也是杂技啊！这个我倒是可以练一练。”刘萍说。 “那我拿长枪帮你顶着咽喉。”赵海生连忙捧上一句。 “等你先学会耍长枪再说吧。”刘萍也不甘示弱。 “怎么没用铁裆功啊？”王朗突然想起来这个。 “这个怎么表演？玩意拉断了呢？太危险了，而且这里人太多了。” 看完咽喉顶枪表演之后，主持人介绍p大武术队也开始表演长枪，表演者85级化学系黄妙妙。 听到都是85级的同学，几个人都在相互打听。不过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 很快一个身穿绿色练功服，手拿一柄红缨枪的女生走了出来，对着四面施礼之后，突然一个朝天式，把红缨枪举得很高，单腿立定，然后又向前持枪突刺，几个动作下来，观看的人都安静了，只看到四面都是红缨枪枪影，不但煞是好看，而且让人感觉确实很厉害。 “怪不得说枪是兵中之王呢！我也得练枪啊！”表演结束之后，赵海生感慨。 “小师姐，你上哪去？”赵海生正说呢，看到刘萍往后台走去，大家连忙跟了上去。 “我去会会这个黄妙妙，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的妙人呢！”刘萍说道。 到了后台，黄妙妙刚放下枪， 正把枪塞到枪套里。刘萍一下子就冲了上去，紧紧握住黄妙妙的手。 “就是这双手啊！”刘萍感慨。 “我是信管研一的刘萍，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刘萍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 “我是中文大三的赵海生。”赵海生不知道为什么也加了一句，看了大家一眼，连忙又把其他人也介绍给黄妙妙。 黄妙妙碰到这么一群自来熟的人，也毫无办法。再说这些人也都不讨厌，那个穆洋还是全国闻名的歌手呢。 “剩下的节目也没必要看了吧，咱们带妙妙去吃一顿好的吧。练功夫肯定需要能量。”刘萍提议道。 “再好不过了。本来咱们也没买票就进来了，不看完也算是一种尊重了。”王朗自以为说得不错，不过大家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好在现代人的脸皮都越来越厚了，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本来想出去找一家馆子好好吃一顿，黄妙妙说晚上还有事情， 不能耽搁太久，只能去了回民餐厅。 “你得多吃点牛肉，练习武术就得多吃牛肉。”赵海生殷勤地给黄妙妙介绍。 “对了，咱们俩好像见过啊，以前我经常去你们化学系找人。好像还真见过你，背了一个大书包是吧，给人感觉很弱小。” “你学中文的，来我们化学系干吗？”黄妙妙问。 “找你们老师探讨一下化学研究，不过后来我放弃了。”赵海生不想再说自己在化学系碰壁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他找你们化学系老师做实验，想人工合成淀粉来的，说要解决人类粮食问题呢！”刘萍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这个技术大方向是对的，目前你们还没研究，等我以后发达了，我会成立一家……”赵海生连忙解释，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天才超越时代太多，往往会被认为是疯子或者是傻子，自己明显被当成傻子了。 “那个人就是你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黄妙妙也笑了。 赵海生原来还觉得黄妙妙这人不错，有种神交已久的感觉，现在感觉有点错付了。 “我对你是神交已久啊！还想找你呢，你后来怎么不来我们系了？”没想到黄妙妙竟然这么说。 第203章 回马枪 没想到自己在化学系还有这么一个知己，赵海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得一把握住黄妙妙的手。 “你也觉得我那个想法很天才吗？看来你们化学系还算有人啊！我错了，当初不该去找你们老师，应该在化学系学生里找，那样咱们早早就认识了。” “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啊！我好饿啊。”黄妙妙抽回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尴尬。 “其实我没想过你那个想法，那时候我才大一啊，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不像是大学生，倒像是社会上来的那些民间科学家。” 黄妙妙说的民间科学家，在80、90年代确实很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研究数学的，拿着自己手写的一大叠某某猜想的证明，就跑到大学里来寻求认同来了。 这些民间科学家看起来不像笨蛋，但也绝对不是聪明人，因为他们大部分混得都不好，穿着打扮看起来都像是流浪很久，和流浪歌手有一拼，但却没有流浪歌手受欢迎。 “说起民间科学家，倒是经常有人去我们数学系，还把自己的‘证明手稿’送过来。不过我们老师对付这些人有一手，你们可以学一下。”说起这个，刘萍倒也有经验。 “什么方法，看来我需要学一下了。”黄妙妙问。 “我们老师顺手会在微积分课本里选一道题，让他们做。做出来再说吧。基本上大部分就走了。”刘萍说。 “要是碰上最简单的题他们不就碰上了？”赵海生问。 “哎，这些人研究的大部分都是数论，但凡会一点微积分，也不会耽搁了。不过他们也算是数学大道上的殉道者吧。勉强算吧。”刘萍白了赵海生一眼，回答道。 “这招看来也能学啊。赵海生同学是吧，下次你再来我们化学系探讨你的人工淀粉，我们也给你出一道化学题得了。”黄妙妙微笑着说，同时还甩了甩手。 还以为是一个能理解自己的呢，原来也是人云亦云的啊。系统给了自己人工合成淀粉的天启知识，这件事大概率是能成的。没想到这一的事情都被化学系的师生一起嘲笑了。赵海生心里有点不爽。 “可惜赵海生同学已经好久没去我们化学系了。据说你当时乖乖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哈哈哈，你们中文系的学生也太可爱了。”黄妙妙还在没心没肺地笑。 “我觉得海生哥说的很有道理啊，我后来还专门查过呢，海生哥说的淀粉分子式没错啊，淀粉是高分子碳水化合物，碳6氢10氧5，写起来就是(C6h10o5)n，海生哥说的用电和二氧化碳加水不是很简单嘛，我觉得真是挺天才的啊！”白静茹这个小迷妹开始辩解了。 “所以你们都是文科生啊！”黄妙妙说道。 “大一刚来的时候，咱们俩的化学知识是差不多的。我们专业是文理兼收，化学又是理科里面的文科。”白静茹针锋相对地说。 “好吧，这个问题我也没深入想过。也许你‘海生哥’是对的吧。”黄妙妙不想辩解。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必要讨论了，不过今天我再说一遍，用不了多久，我会再去你们化学系，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还要把你们老师和你都请去给我做实验，我会成立一个人工淀粉合成的公司，开启人类农业新时代。”赵海生淡淡地说。 “好吧，那我就等着了，不过你可得快点啊。我就是再念研究生，也只剩下不到5年了。今天就谢谢你请客了。”黄妙妙说。 “哎，别走啊，这饭可不能白吃啊，你得还回来。你教我们舞枪吧。”赵海生说道。 刚才说到回马枪到时候，突然脑海里就天启了一首歌，叫《回马枪》。本着废物利用的精神，先把黄妙妙这个舞枪人抓住再说。 “别提我们啊，你刚才看表演的时候还嘀咕，说什么练花枪屁股会变大，我可不想练，我的就够大的了。你们几个也不想学的吧？”刘萍也许想活跃气氛，在边上说了一句笑话。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啊！刚才那么多人，我怎么会说这种一个人在的时候说的话呢？”赵海生也开起了玩笑。 “看到没用，小茹，你的海生哥自己就暴露人品了。” “我说舞枪可不是开玩笑。其他人不学可以，我和小茹肯定要学。我是真爱学，小茹是表演要用。”赵海生连忙说起了正事。 “我什么表演需要舞枪？”白静茹奇怪地问。 “是这样的，刚才看表演的时候，妙妙的舞枪确实不错，以前真没看过传统武术这么有意思，我就想写一首相关的歌曲，基本也确定了，刚才说到去化学系杀一个回马枪，我觉得这个词不错，意境也好，这首歌就叫《回马枪》吧。”赵海生故意淡淡地说。 “那为什么是写给小茹的啊？我也可以选啊，要不我和小茹比比，看谁唱得好，谁唱得好就是谁的歌。”穆洋在边上半真半假地说。 “哎呀，小师姐别拉我。”白静茹突然一声叫唤，和刘萍拉扯起来了。 “赵海生说是给小茹写的歌，估计有什么考量在里面，现在还是别争了。先让他写出来再说吧。而且这个人写东西很快，说不好歌曲都写好了。还记得年前那次散步写歌吗？” 刘萍看白静茹不会争取歌曲，便自己跳出来帮忙了。 “歌谱回去再写吧，先把这个伴舞搞定再说。”赵海生淡淡回应，算是坐实已经写好了歌曲了。 “这首歌主要和传统武术相关，弘扬得也是传统文化，你大枪耍得这么好，到时候帮我们拍个mtv，所以小茹也要和你学一学。”赵海生对黄妙妙说道。 “这首歌有点实验性质，我在里面用了一些传统戏曲唱腔，又加了说唱，风格上确实不太适合你。你想唱就回去试试再说吧。”赵海生又对穆洋解释。 “你们就是这样写歌的？教你们舞枪没问题，我也很喜欢小茹妹妹呢，就是我也要去你们那里看你把《回马枪》写出来。”黄妙妙说道。 第204章 邀请入股 静心斋大厅，赵海生敲着架子鼓，慧哥拉着二胡，穆洋弹着古筝，其他人都在边上看着。 回到静心斋，赵海生飞速写完词谱，先写了一个简单的编曲，便和慧哥、穆洋一起把编曲过了一遍，白静茹把歌词也试唱了几遍，然后开始合奏。 随着前奏展开，白静茹随着开唱： “一杆缨枪竖身旁， 阁楼红颜静思量。 相视一笑梦一场， 为你深情点成将。 金戈那铁马上战场， 我愿为你一生守边疆。 ……” 白静茹唱罢，赵海生也随着乐曲加入rap部分。 “手持丈二枪， 北战关外南过江。 上山猛虎斗， 也能入海捉龙王。 此枪路法八十四， 一路更比一路强。 ……”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听到赵海生rap部分，都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 “这歌真好听啊，听小茹唱，让人忍不住想哭，为什么赵同学那种说唱，让人听了就想笑？” 一曲唱罢，黄妙妙忍不住评论。 “从吃饭回来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你们搞伴奏也太慢了吧？”黄妙妙第一次看到人写歌，十分兴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妹子，这个速度已经快得吓死人了！很多歌的编曲要好几个星期才能搞好。”慧哥忍不住说道。 “这个编曲现在还比较简单，不过我们会继续改进的。今天就是看看效果，不过大致的曲风就是这样了。你不是有事要走吗？走之前先谈好咱们什么时候练长枪啊，我是认真的啊，没听到我刚才都唱了‘手持丈二枪，北战关外南过江’，就是为了这句歌词，我也得好好练练长枪。” 赵海生对黄妙妙说道。 “走什么走啊，你们这里太好玩了，再说我也只是去上自习，你们这里我看也能上自习啊，等会我就在这和小茹一起学习。写完作业就可以教小茹和你练枪了。”黄妙妙来了以后，马上觉得这个地盘不错。 赵海生也没管她，和慧哥讨论了一下编曲的事。穆洋的古筝差点意思，不过刚才古筝部分比较简单。 “其实我也可以唱，不过一定要加入说唱吗？那个rap，总觉得怪怪的，听众很可能都听不清歌词，说是rap，但实际上像是一种背景音。”穆洋对赵海生说着自己的感觉。 “所以说是实验性质的，这种歌看着新奇，估计听众不会太买账啊，还加了京剧唱腔呢。”赵海生一半是解释一半是预测。 正在说着，王朗从外面跑进来了。 “海生哥，昨天订货来了，外面来了送货的。这速度真是飞快啊！” 还没等赵海生等人出去，就已经听到刘本善爽朗的笑声了。几个人连忙迎了出去。 “知道你们要的急，我们是连夜加班啊，到今天中午就全部搞好了，放心吧，怕有残次品，我们还多做了10套。不过你们这个量是真的太小了，再多一百倍，我们都能吃得下。” 刘本善一上来就先推销，看来他的工厂确实是等米下锅呢。赵海生连忙找人去找张少波验货结账。刘本善做得这么快，肯定和交货就付清货款有关。 等别人都到外面去看货了，刘本善悄悄对赵海生说：“师弟，我托大叫你一声师弟，你们这里真能要很多货？和你说实话，我们厂还从来没用这么窘迫过，如果你们真能要，可算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看赵海生不知可否，又继续加码。 “昨天刘萍说路上有人劫车，我马上让保卫科的人去查了，那是别的厂的子弟，劫车应该不会干，估计就是想要点东西。我已经让人警告过他们了。哎，这才几年啊！” 听着刘本善开始叫苦，赵海生连忙安慰了他，告诉他最多一个星期，最快三天，就能给他准消息，而且要的货只会多不会少，还可以先付订金。同时赵海生让张少波赶紧把这批货的账结清。 刘本善又去找刘萍套了一会近乎，大打校友牌。刘萍说起马上校庆的事，约刘本善校庆的时候过来，至少能认识不少校友。刘本善一听，不停地点头，又闲聊了好一会才走了。 刘萍送走刘本善，回到屋里，没听到音乐声，倒是赵海生的房间有惊呼声，连忙跑过去看。 赵海生的房间堆满了订的录音机的货物，桌子上也摆了不少，只见赵海生三两下就拼装了一台随身听，正在拼装第二台。王朗拿着第一台，找了一盘磁带放了进去，接上电源，按下播放键。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随身听竟然播出声了！ “哇，咱们这么随便弄一弄，就是一台随身听，咱们的成本是多少钱？”钟珊珊也很兴奋。 “都是大路货，零件都是照抄其他随身听的，不过这种东西早就没用什么技术难度了。你看刘厂长他们一晚上就搞好了，咱们订100台总价是5万，实际上给得多了，如果订得多，我觉得一台200不到的成本。” 赵海生一边熟练第组装一边说。其他人都在看着，倒是白静茹上来帮忙。 “看看，都看看，我是真没白疼我们家小茹，你们不是看就是玩，只有我们小茹帮我，你们也上手试试，这个很简单的。” 听了赵海生的话，大家才纷纷上来观看，准备帮忙。 “珊珊姐你就别瞎忙了，你和刘萍去找石校长，邀请他入股吧，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不邀请石校长呢。以前唱片公司给石校长的股份就少了，这次的好事可不能落下他。” “入股？”钟珊珊问。 “对！咱们针对随身听专门成立一个分公司，我相信石校长肯定会感兴趣。这个装备留几套，咱们当着石校长的面组装起来，让他看看效果。这种生意投入肯定不小，而且还需要场地什么的，咱们自己搞不定。”赵海生侃侃而谈，似乎对一切都很有把握。 “哇，我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人和我一样，还是学生，为什么又会写歌，又会表演，现在竟然做起生意了？” 黄妙妙喊道，说着还掐了一把刘萍的大腿问：“疼吗？” “想知道是不是做梦，你该掐自己啊！”刘萍抗议。 “谁让你刚才摸我来的，再说我练武的掐了也不一定能感到疼。”黄妙妙回答。 “真的假的，掐了都不疼？”刘萍好奇了起来，伸手就给黄妙妙来了一下。 大家也没人关注她们俩，帮忙的帮忙，打电话的去打电话。 “为什么他让你一起去找石校长？”黄妙妙问。 “哼，不是玩美人计就是师生情，想占石校长便宜。”刘萍一副一切都看穿的样子。 第205章 老虎x水牛 刘萍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很卖力。钟珊珊给刘秘书打了电话，知道校长等会有空，马上和刘萍一起亲自去请人了。 “我得收起对你的轻视，看来你还真可能成立一个公司搞人工淀粉。虽然我觉得可能不大，但你这个人挺厉害的。”黄妙妙对赵海生说道。 “我知道。”赵海生一边组装随身听，一边淡淡第回答。 黄妙妙愣了一下，有点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 钟珊珊和刘萍一起出马，对石校长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没过多久，石校长就过来了。 大家连忙迎了出去，只有赵海生还在桌子上忙碌。 “哇，你们这是水牛过河，大扑腾啊！”石校长的声音传得很远。 “王朗，把这几个随身听都试着播放一遍，让咱们石校长检阅一下。”石校长倒也没有在边上等，而是很有兴致地上来看着各种配件，听着王朗试验几个装配好的随身听，一边也自己来组装。 “可别小看我啊，当年我也在资本家的工厂里打过工，干过装配的活。看到这个就想起我年轻那会了。真让人怀念啊！”石校长一边组装一边感慨。 “珊珊姐，快给咱们尊敬的石校长汇报一下成本。你们听到了要注意保密啊！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过你，是不是回避一下。”赵海生对黄妙妙说。 “我也是自己人啊，我还是你和小茹的武术老师呢！”黄妙妙马上把自己列入自己人行列。赵海生一听也乐了。 “王朗，别放这个了，把我从魔都买来的最贵的那几个随身听拿过来。”王朗连忙把另一张桌子上的随身听递了过来。 “这一台零售价5499，这一台4999，这一台2999，这台最便宜，1999。校长你看，最便宜这台1999，可是功能还不如咱们这个呢！就这咱们还只是搞得一个简单的，最后咱们的成品肯定还有更好的。您看，这个买卖能做吧？” 知道说空话也没有用，赵海生拿出真实数据，希望用这个打动石校长。 “真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干？”石校长问。 “机会是很好，可惜我们体格太小了。要是多给我一年时间，我肯定可以自己做起来。这件事做好了，可是一个现金奶牛啊！搞不好要超过计算机中心。”赵海生说道。 “你还记得计算机中心啊！”石校长笑了。 “怎么能忘啊！人家比我们收入多那么多！咱即使追不上，也不能被拉得太远。” 听了赵海生的话，石校长点了点头。 看到石校长首肯了，赵海生连忙继续说。 “另外这件事用人肯定不少，人才方面也需要学校帮忙。要不让学校入股，我们也不好意思总是挖人啊。咱们学校人才是挺多，但是大部分人的潜力都没挖掘出来，我觉得可惜了。” 说到这里，看石校长还没有表示，赵海生又继续加码。 “其实这件事不止是咱们学校的事，也不止是我们东大唱片公司的事，主要还牵扯到酒仙桥电子工业城。他们快撑不住了，这件事真是和则两利，不，简直是三利。” “电子工业城是怎么回事？”石校长问。 “刘本善也是您的学生吧，他就是电子工业城的一个厂长。现在因为市场换技术，咱们准备放弃电子工业了。您看这些境外的随身听，技术难度其实不高，我觉得其实不止是技术问题，营销的原因更多一点。咱们要做肯定能做起来，就像计算机中心一样，以前不都说汉语没法录入计算机吗？可咱们计算机中心就把这件事搞出来了，我觉得电子产业也一样。咱们也许救活不了全部，但救活一部分肯定可以。” 赵海生注意到，自己说到计算机中心的时候，石校长明显震动了一下。 “这件事从理智上说，和爱国热情无关，就纯粹是一个经济活动。明明能盘活，甚至能赚很多钱的事情，非要放弃，我是看不懂。但我现在资金不够，也太弱小……” “你需要多少资金？还要什么投入？”还没等赵海生说完，石校长马上问道。 “校长你同意入股了？”赵海生马上跳了起来，不装冷静了。 “学校今年剩余资金不少，我还不老，也想玩一把大的，而且你看你这里这个牌子。”石校长说着指着上次领导来写的条幅‘胆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快一些’。 “大领导都发话了，让我们胆子大一些，步子快一些，我能不听吗？”石校长这次是真的笑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刘本善师兄的厂子应该没问题了。石校长，明天我就把刘师兄叫过来一起商议。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赵海生怕石校长反悔，马上拉出刘本善来，增加石校长反悔的社会成本。 “商量商量也好，刘本善这小子，遇到这么大麻烦也没见说一声，太看不起我这个老师了。明天见了面替我告诉他，就说真正的尊师重教是遇到困难就找老师。” “这件事情原则上是同意了，具体要求你可以明天和刘本善商量商量再说。”石校长怕赵海生没想清楚，要求提的不够。 “这个不用商量，我都列好了，您看。”赵海生说着就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列了几个要求。 “第一、投入资金500万，占东声随身听公司百分之51股份。 第二、抽调相关技术人员，组建东声研究中心，投入资金10万元，占股百分之5。 第三、帮忙拿地，拿下校西地块，组建p大科技开发区，完善后续规划。” “你这不止要钱啊？还想要地？怎么地方不够用了？”石校长看到这几项马上就问。 “地方确实不够用了，现在就已经很拥挤了，再上一个随身听项目，肯定更拥挤。我看静心斋旁边一栋楼也腾空了，要不也给我们先用着吧。等科技开发区建好了，我们就可以全都搬走了。” “旁边那栋楼是准备给古籍所的，本来你们这一栋就占用雇了古籍所的地方，你们发展得太好，只能给古籍所旁边那个，没想到刚腾出来，你们就盯上了。算了，让古籍所再等等吧。” “你怎么还盯上学校西边那块地了？这个土地可不归咱们学校管啊！”石校长说。 “这些天都在传呢，说是一个海归教授要把学校西边那片地拿下来搞什么娱乐中心，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咱们要过来搞科技中心，不比搞娱乐中心好？再说咱们也掏钱啊！” 赵海生知道这些情况后，马上盯上了这块地。没想到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老虎x水牛——大扑腾啊！不过你们扑腾得好，放心吧，校长我别的不行，给你们搞后勤服务绝对没问题，那块地我帮你们拿下来。”赵海生把石校长送出门的时候，看旁边没有女生，石校长高兴地说。 第206章 这世界变化快 送走石校长，大家都很高兴。刘萍马上联系刘厂长，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这么晚了急什么，电话明天打吧。咱们也不着急，而且最好是过去和刘厂长商量商量。” 看到电话一直打不通，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这种情况。不过工厂晚上值班室都没有人，可见这家工厂也确实有问题了。 不管别人的事，先把自己这边理顺。赵海生让张少波带人赶紧整理账目，再做好预算，看未来三个月公司总共能拿出多少钱来。赵少波没有废话， 连忙安排人算账去了。 黄妙妙今天的感觉太奇妙了。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武术表演，这样的表演这几年她至少参加十几次了。没想到在后台遇到一群这么热情的人，不管男女，上来就拉手套近乎。而且对方还是学校的名人。 刘萍这位小魔女，别人也许不知道，但经常去图书馆查资料的黄妙妙可太了解了。都说她是一个天才，但近距离了解了之后，她才知道这位不止是天才，甚至还是实干家。 穆洋是黄妙妙之前听过最多的。p大最有名的校园歌手嘛，黄妙妙也买了《校园民谣》，还替同学代买过很多张校友版的《校园民谣》，私下里觉得那句‘心理初恋的童年’写得挺传神的，谁小学的时候没有偷偷注意过英俊的男生啊。 对穆洋黄妙妙一直在偷偷观察，可她太安静了，几乎很少发表意见。她的个人专辑《21》黄妙妙也买了，听了之后真是特别佩服。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什么对方这么优秀呢？ 在黄妙妙眼里，穆洋似乎只专注于音乐，几次对话几乎都和音乐有关。试唱那首《回马枪》的时候，黄妙妙亲眼看到她亲手抄曲谱，那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的，看到这黄妙妙都有点心疼了。 “大明星在这里怎么净干体力活啊！”黄妙妙当时心里就哀叹，不由得对穆洋充满了同情和爱怜。 后来看到穆洋亲自弹古筝，替白静茹伴奏。黄妙妙不由得对白静茹有点痛恨起来。 听众人谈话，穆洋应该是赵海生的正牌女友，这个白静茹在别人女友面前，还对一个男生撒娇，虽然打着妹妹的名声，大家似乎也都承认白静茹是赵海生的妹妹，可两人明显姓都不一样，籍贯也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这次认识的这些人里，最让黄妙妙看不懂的就是赵海生了。 首先她没想到赵海生就是自己老师嘴里的那个愚蠢的中文系学生。当时老师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同学听，大家都纷纷嘲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个文科生，跑到化学系来指导研究！太离谱了。虽然这人能说出淀粉的分子式，可一般高中生想了解这个也不难啊。真要对化学感兴趣，就自己来学嘛，自己跑去学了文科，到了大学还对化学念念不忘！真让人喷饭啊！ 不过一起吃过饭，黄妙妙的看法就渐渐变了。 “难道自己和老师真的都错了？不过怎么可能有这么天才的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黄妙妙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她想先回去好好捋捋，但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又听到对方竟然一会儿就写好一首歌，好奇之下，黄妙妙也来了静心斋。 这一晚上的见闻超过了自己过去两年半的大学生涯啊！而且自己到处表演，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很多人，见过很多名人，但是这个赵海生还是让她看不懂。 尤其是看到石校长对赵海生都很重视。 石校长在p大学生眼中，那可是一个传奇啊！黄妙妙可是了解石校长的，石校长都尊重的人，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这个赵海生和刘萍似乎都说过自己的怪话，不过这样的人，大多数还都是不拘小节的，这一点黄妙妙早就理解了。这个赵海生是个大才子，穆洋的歌曲基本上都是他写的，怪不得穆洋能容忍他。 黄妙妙一时之间对赵海生的感觉有些复杂起来。也许应该多观察观察，不过这里的几个人确实都值得认识。 最让黄妙妙震惊的是，石校长竟然真的要投资他们搞这个随身听！而且投资数目竟然是百万级别的。自己还在学校学习，可自己的同龄人一边上学，一边做事业，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了解的越多，黄妙妙越感觉到震惊，到了最后，甚至有一点麻木了！ “这是一个学生能达到的高度吗？”黄妙妙问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 石校长出门的时候，拉着赵海生到了一边，明显两人还要说一些悄悄话。大家都知趣的避开。 黄妙妙从窗内看着窗外的石校长和赵海生，看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突然间觉得他能向自己学舞枪，似乎，似乎自己还有一点与有荣焉的感觉。 不到几个小时，自己对他的感觉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己心里已经开始给他和白静茹规划锻炼计划了。自己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赵海生整理了一会儿思绪，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应该怎么规划。 “你还真挺了不起的，我收回曾经对你的轻视。”黄妙妙走到赵海生身边又说了一句，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这句话自己似乎已经说过了。今天自己是怎么啦！ “i know。”没想到赵海生回了一句英文。 “我这句说得有点英伦范吧？”黄妙妙看赵海生一副耍酷的模样，不由得也笑了。 不过赵海生心里也很震惊，因为这个黄妙妙又引发了一次天启。一晚天启两首歌，这还是第一次。看来黄妙妙身上绝对有货啊！赵海生看着黄妙妙想道。 “怎么我哪里不对吗？”黄妙妙被赵海生盯得有点莫名其妙。 “没事，我想起了别的事。什么时间和你学舞枪的事。”赵海生随口解释，同时在脑海中回味这首《不是我我明白》。这可是一首摇滚风格的歌曲啊！ “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 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 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 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 噢……” 第207章 蒲公英的约定 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黄妙妙一晚上就能‘天启’两首歌。不过这个人绝对很重要就是了。 “得留下这个人！”赵海生心里想，不过找什么借口呢？还是练枪吧，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最近能不能抓紧教教我们呢，我和白静茹，其他人想学也行。这是公司行为，一切费用都算进公司支出啊！所以你可以开一个大价钱。”赵海生半开玩笑地说。 “自己学东西怎么算是公司行为呢？”黄妙妙问。 “为了白静茹专辑mtv才学的啊！对了到时候拍mtv也也出镜吧，我们现学的肯定没有你拍起来好看。”赵海生对黄妙妙说道，心里想着这样至少先让她经常过来了。 “好啊，那我以后就经常过来，咱们早晚都可以一起练。”黄妙妙心里还想着矜持一点，没想到话到嘴边马上就答应了。答应了之后自己也觉得似乎太快了。 “好，那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以后别太拘谨啊，我觉得你今晚肯定没吃饱，吃的都没有我多，你练武的饭量应该不小吧。” 听到她答应过来，赵海生也放松了点。 “什么啊！我饭量是不小，不过今天为了表演，我下午的时候已经吃过一点了，所以不太饿。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次再请我吃啊！让你看看我真正的饭量。”黄妙妙说着还挽起胳膊比划了一下。 “自己今晚怎么这么主动，一点都不像自己啊！原来那个文静、矜持的黄妙妙去哪了。”也许还是聊天开始得太早，黄妙妙有些不适应，说完话之后总觉得自己过于主动了。 “对了，你们那个说我坏话的老师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只记得是一个中年秃头，样子猥琐，不过具体样子也忘记了。”赵海生问道。 “啊！你都忘记他的样子啦？”黄妙妙心里慌乱了。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的老师长得可是一表人才，看起来倒也是中年人，不过根本没有秃头。不知道这个赵海生是怎么记的人。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卖’自己的老师。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我们老师吧，一般人都会外行比较讨厌的，你那会的形象，一看就是外行嘛。但你可能真有点东西。而且化学专业这些年其实挺难的。”黄妙妙解释道，有点不忍心出卖老师。 “化学挺难？这句话什么意思啊？”赵海生问道。和不同专业的人打交道，最好就是多问，对本行业来说的一些基本常识，往往都是行外的人难以了解的。 “不止是化学，物理也这样，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新发现了。化学系现在能有什么出路呢？除非继续专研，大部分学生的出路也是到一些化工企业去工作。你的那个人工合成淀粉，怎么说呢，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想研究出来，基本上需要依靠大量的实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只能用量才碰运气。”黄妙妙解释道。 “所以你们老师也知道这个东西是可以合成的吧。”赵海生问道。 “开始都觉得像是一个笑话。因为成本问题吧，不过现在想想，倒还真是一个好方向。不过学校一般都没多少钱，撑不起来这样的实验。”黄妙妙解释。 “这可能就是你在这里的意义，等我赚了足够多的钱，我就给你投资，你来把这个实验搞下去怎么样？”赵海生说。 “我？为什么是我？”黄妙妙有点惊讶了。 “因为你是第一个认同我的化学系的人嘛。投桃报李，我还是懂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赵海生说着，又主动握住了黄妙妙的手，这次黄妙妙没有甩开，而是紧紧握在了一起。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化学实验开始赚钱的吗？”握手之后，黄妙妙对赵海生的看法又不一样了。觉得这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还有手段的天才。 “赚钱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当然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个化学实验，确实真像你说的，可能只是碰运气，但做起来就好，对不对。” 赵海生说到这里，脑海里迅速想到天启的一个机制，那就是如果自己推动社会发展，就会给予奖励。 人工合成淀粉技术，从效果来看，肯定能引起人类的质变，尤其是改变传统农业，这样的事件天启会奖励自己多少呢？ 虽然到现在天启还没有具体的奖励，但是自己完全可以主动一点。刚好这个黄妙妙一晚就有两首歌的天启，看来是系统宠爱的人啊！这样的人不妨拉来用一用。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可不可以做一个约定啊？”赵海生问黄妙妙。 “约定？当然可以，不过是什么约定啊？我，我不会破坏别人感情的啊！你和洋洋挺般配的。”听到约定，黄妙妙一下脸红了，她实际上很传统的，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是朋友嘛，又不是男女朋友，谁说男女之间只能有男女关系呢？除了穆洋之外，我也有不少异性朋友，比如珊珊姐，那是姐姐，比如小茹，这是兄妹感情，比如刘萍，就更是一种志同道合的朋友关系啦。”赵海生为了缓解黄妙妙的尴尬，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的话。 “我们的这个约定，可以说是一种成长的约定，我现在努力赚钱，即使很顺利，想要投资人工淀粉合成研究，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这个研究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结果，研究的人也得忍受寂寞啊！所以我才想和你做这个约定。”赵海生继续解释。 “这个约定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我肯定会投资你来做这个实验，那你就得忍受这个实验被人误解，比如你的老师，我估计现在你去和他谈，他仍然会觉得像是一个笑话。所以咱们都需要时间，这个约定，就算是一个成长的约定吧，我们一起成长，一起把这件事做好。” 赵海生不厌其烦地黄妙妙解释。到了最后，他更震惊了，因为这个黄妙妙又天启了一首歌，叫《蒲公英的约定》。 “……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真心。 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而我已经分不清， 你是友情， 还是错过的爱情。” 第208章 细数专辑 本来以为黄妙妙一晚上引发两首歌已经很厉害了。因为这个，也因为以后确实要搞人工合成淀粉的事，赵海生才尝试绑定这个化学系的人。没想到黄妙妙竟然又引发了一首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才啊！难道是因为她练了传统武术的原因？”赵海生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寻找原因了。看来这个长枪还真得练！ 不过看这个歌词的意思，是不是暗示自己和黄妙妙之间，存在爱情、友情模糊的事情啊！这又让赵海生有一些担心，因为自己深深知道‘和谐’是如何重要的，所有的词汇和事情都需要注意啊！ 只能谈友情，不能谈爱情啊！这是保命之道。 “来，拉个勾，咱们这可是约定好了啊，你毕业了不能干别的了。”赵海生和黄妙妙拉起了勾。 “你们怎么还像小孩，还拉勾上吊呢。还是你又在勾引小姑娘啊！”刘萍这时候走过来说道。 “小师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从来没有勾引过小姑娘！”赵海生连忙申辩。被误解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赵同学和我谈以后工作的事情呢，不知道他有没有钱搞化学实验，说真的，基本上都是把钱扔到水里。这种实验其实应该是国家投资的，还得等国家资金充裕的时候才行。你想，就是国家都浪费不起啊！” 黄妙妙倒没有生气，还貌似公正地替赵海生辩护。称呼上她始终不好意思称呼赵海生为海生哥。都是同龄人，看面貌自己也许还比赵海生大几个月呢，这个赵海生长得一张娃娃脸，英俊的娃娃脸，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宠爱小弟弟的感觉，不由自主母爱焕发。 “对，你不勾引小姑娘，只勾引大姑娘是吧。” 刘萍的火力点可不会轻易被引走。想转移刘萍的注意力，似乎只能谈正事了。 “不管怎么说，这其实就是钱的事，钱不够是钱的事，要多少钱才够其实也是钱的事，那我们不如好好谈谈钱的事。”赵海生说了一段绕口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咱们要联系刘本善师兄，和他好好谈谈，不过也不着急，着急的是他们。咱们现在需要多准备钱，这才是大事。”赵海生对刘萍说道，同时转身又对黄妙妙说： “妙妙，咱们俩约定的事，现在只能是一个稍微长远的规划了，现在赚来的钱，还不能投入到化学研究，不过刚好可以等你本科毕业，到时候你继续上研究生也行，工作也行，就可以把这件事负责起来了。” “你还是先谈钱的事情吧，刘本善师兄那边，想扶持起来，钱是少不了的，咱们现在的资金肯定不够。”刘萍打断了赵海生和黄妙妙的口花花，刚认识，就已经叫起‘妙妙’了！ “现在对咱们来说，赚钱很轻松，那就是发专辑，基本上只要发行出去，钱就能回来，现在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成本更低的事情了。所以咱们要抓住机遇啊！大家都看看领导的条幅，刚才石校长也说了，咱们胆小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赵海生不知道是给大家鼓劲还是给自己鼓劲。 “发专辑也没那么容易吧？而且发了之后，还要不停地宣传，你看现在洋洋多累啊，几乎每周都得出去一趟。”刘萍说道。 “所以不能只让我家洋洋一个人累了，其他人的专辑也得抓紧了。”赵海生说道。 “接下来给谁发？”刘萍问道。 “穆柳吧，他的专辑主打歌其实已经录好了。只要加几首差不多的歌曲就行，不行我再给他写一、两首。”赵海生说道，他想到自己还有不少天启的歌曲，可以挑一挑。 “穆柳？那咱们小茹呢？就不能让小茹快点也发一张吗？”刘萍问道。 “小茹能发也行， 不过小茹不是那种商业型的歌手，她的专辑一定要精心制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拖得太久的。” 知道刘萍一直很关心白静茹，对此赵海生也赞同，白静茹太单纯了，只有刘萍这种人才能好好保护她。 说到保护人，赵海生想到穆洋的安全，现在这个黄妙妙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保镖吗？看她的身板，腿是腿、胳膊是胳膊，往穆洋或者白静茹身边一站，就能是一个好保镖，关键她还是大学生，这可不是那些保镖能拥有的。怎么把黄妙妙忽悠过来呢？ 赵海生暂时按捺下这个心思，和刘萍讨论近期发专辑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个大头，那就是文大姐的专辑，她的专辑合起来可是有四张磁带啊！她发专辑能顶四个人发专辑。不行，这些天我得抽时间去看看文大姐。怎么能让她快点发呢？小萍你点子多，帮我出个主意。” 赵海生突然想到了文秀秀，她的专辑要是发出来，确实可以带来很大的现金流！ “除了文秀秀，吴大姐的个人专辑也可以发啊！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她们俩互相竞争，说不定她们俩为了谁早发，速度会加快。”刘萍果然出了一个主意。 赵海生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以前被吴大姐说的退让一步给搞糊涂了。后来发现吴大姐说是退让，实际上可能是一个交换，现在吴大姐在团里的地位已经巩固了，彼此发专辑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来还是应该经常讨论，一个人想事情就是容易走进死胡同。 “小萍你说得真好！果然是我的福将！”激动之余，赵海生信口夸了一句。 “我是你师姐呢！注意言辞啊！”刘萍似乎有一点恼怒，但也不是很生气。 除了这俩人，其实汪风的专辑也该加紧了。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他都跑哪里去了，听说课也很少上。 “王朗上次不是说汪风去采风吗？不过好像是和阿勇，就是何老师的儿子，他们经常在城里混，那里据说有好几支摇滚乐队，不少人小时候都是一块玩的，所以他经常在那边。”刘萍对汪风的事情比赵海生还了解，最近赵海生实在太忙了。 “这么说我们至少可以推出七张磁带啊！这要是每一张都大卖，咱们的现金流就很吓人了！” 算了一算专辑数目之后，赵海生觉得还是很乐观的。 第209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也许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晚上赵海生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梦。 在梦中，自己和白静茹一起跟黄妙妙练枪，地点就在黄妙妙曾经表演的舞台上，周围还有很多人，包括穆洋也在边上观看。练枪的时候自己总会偷偷用长枪枪杆撞一下妙妙，黄妙妙也许没有发觉，也许并不在意，一直没有反应。 自己就不停用枪杆，甚至用枪头轻轻地撞一下她，慢慢地，白静茹发现了，穆洋也发现了，都在问自己怎么啦，倒是黄妙妙替自己解释，说这是在练习枪法呢，没事的，还说赵海生枪法还不够有力，要多练。 早上醒来，这个梦还那么逼真，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自己不可能做这样离谱的事情啊！赵海生心想 这个梦也太离谱了，谁没事拿长枪撞女生啊！女生还会说你的枪不够有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起床之后，恰好黄妙妙又来约赵海生一起练枪。想起昨晚确实约好了，而且自己也确实想练一练大枪，便一起去了。 黄妙妙绝对算是尽职尽责的好武术老师，她带着赵海生和白静茹去一体，先热身跑步，然后才开始练枪，黄妙妙还拿出两个枪套，她连枪械都已经准备好了。 赵海生好奇地打开枪套，里面是两截枪管，中间有螺丝，可以拧在一起。 赵海生和白静茹高兴地摆弄着枪管，你们两个先别装枪头了，你们一点都不会，装了枪头比较危险，先练好了基本动作再说吧。 “你们两个都不算是正经学枪的，咱们也就不用拜师什么的了。就当作是互相切磋、互相学习吧。这个枪术和其他武术一样，都讲究基本功，基本功练好了，练习枪术会事半功倍。比如我，现在每天练习的时候，基本上也就是练一练基本功。” 黄妙妙不肯让两人拜师，但是教的东西还是一板一眼，没有糊弄。至少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练枪有五大基本功，首先就是基本的握枪姿势，每天要进行抖杆练习。”黄妙妙解释了半天，但都是基本功，练起来枯燥乏味。 “这个妙妙同学，咱们可能沟通上有点偏差。我的意思是我们就稍微学一点， 可以像你那样表演一个枪术套路就行了。就是看起来像，用京城话说就是大概其，像现在这样练，猴年马月才能练好啊！” 练了一会赵海生就受不了了，马上给黄妙妙提了一个建议。 “我懂，就是只练套路是吧？”黄妙妙问，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只练套路的话，永远也不能算会用长枪啊！不过你们要是愿意也行。” 白静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看了看赵海生便没有说。 “你呢？小茹你也不练基本功吗？”黄妙妙放过了赵海生，转而问起白静茹了。 “我都行。妙妙姐。”白静茹一下就怂了，不过也许她也认同要好好练练基本功。 “那我和小茹先练一下基本动作，你在边上歇一会儿吧，大才子。”黄妙妙对赵海生说。 “好。”赵海生倒也没有客套，早就有点累了。锻炼也要循序渐进，这是赵海生一贯的想法。 黄妙妙尽心尽职地教白静茹拿枪的动作，手怎么抓，脚怎么站，一丝不苟。赵海生在边上看着，感觉一看就会，这种看着学比练着学方便多了，至少练了一个眼力。 两个女孩练了一会，白静茹一个动作没做好，黄妙妙拿起枪杆子就敲了一下，恰好敲在白静茹大腿上面的部位。这下赵海生有点不高兴了。 怪不得说传统武术老师都比较野蛮呢，动不动就打学生。这个黄妙妙小时候练武肯定也没少挨揍。没想到自己当了老师，一下子也变成恶魔了。 第210章 刘本善失踪了 一直以来，赵海生系统奖励都比较给力，天启点和技能点以及加速卡都有剩余。就连技能点这种多多益善的东西，也因为加点之后还需要练习才能起作用，到现在赵海生还有不少剩余。 赵海生查看了了一下自己的天启点和加速卡，最近接连天启歌曲，不过到现在还有25个天启点，29张加速卡，技能点还剩了12点。看来又得多多搞点系统奖励了。要想接连发专辑，没有上百个天启点，心里就没有底气啊。 现在一下子能赚到一大笔天启点的事情就是制造随身听这件事了。如果办不好，只能靠李当当的培训班和南商小吃慢慢磨了。后面这两件事因为奖励都是跟随数据来的，进展缓慢，看来必须快速推进随身听大业了。 练了一早上大枪，因为握枪姿势，黄妙妙大笑了好几次，还说什么自己的握枪姿势叫‘英姿飒爽投降式’。一边说还一边笑，好在她笑起来挺好看，赵海生便原谅她了。 不过黄妙妙也不止是笑，笑完了她也上来纠正，掰着赵海生的手指头纠正。这场景让赵海生觉得有些恍惚。似乎有一些男教练这样教女学生啊！自己这是被调戏了还是被调戏了还是被调戏了呢？ 精神恍惚之后，赵海生也释然了。就当是替那些不正经的男同胞还债了吧。 为了转移注意力，赵海生开始在脑海里分析《爱江山更爱美人》这首歌了。 这首歌是一首典型的流行歌曲，内容通俗、旋律优美。而且这首流行歌结合了古典和民族元素，而且她的编曲很特别，用了五个八度代表不中不同的情感，显得歌曲的旋律特别有张力。 脑海里想着东西，手上难免就慢了点，又被黄妙妙手掰手教导了一番。旁边的白静茹倒是表现很好，不断得到黄妙妙的称赞。小姑娘没什么头脑，听到人夸，眼角就弯成了月牙。 练完之后赵海生还得对黄妙妙表示感谢，不过他也觉得不亏。打黄妙妙那两下，手感也挺好，算是提前赚回来了。 而且还可以忽悠她给穆洋和白静茹当助理，实际上就是保镖，自己肯定赚大了。再说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就不提她的身材了，能一天三首两首的天启，也是一绝啊！自己以前还担心天启速度慢，必须用加速卡呢。一个黄妙妙就能节省很多加速卡。自己实际上赚了。 为了显示尊师重教，早上又请黄妙妙吃饭。不过就是在食堂里随便吃了顿。反而是黄妙妙给赵海生和白静茹介绍了一些营养学的知识，还帮着制定了一个食谱。 “想要尽快练好枪，就要吃好、睡好、练够。尤其在开始阶段，一定不能偷懒。”黄妙妙一边吃一边叮嘱。 这次赵海生总算见识了体育生的饭量，确实比一般人大很多，而且吃饭姿势也不扭捏。看着别人大口吃肉大口喝汤，自己也跟着多吃了不少。 “这么练下去，看来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有很大的进步了啊！不知道自己的技能点能不能加到身体上。”赵海生心里无比渴望可以把技能点身体上，别的不说，用身体战胜黄妙妙，也是一件扬眉吐气的事情啊！虽然男不和女斗，赢了也让人说胜之不武。 吃完早饭，赵海生回到静心斋，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突然想起上次和系统交流，系统无意中透露有个名字叫‘高鸟二月恨长弓’，既然知道名字了就好办了。赵海生开始在心里不断大喊‘高鸟二月恨长弓’这几个字。但一直没有反应。 “是不是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呢？”赵海生心里想道，想到就做，说几句好话又不费钱。“‘高鸟二月恨长弓’啊，你就是我大哥！‘高鸟二月恨长弓’啊，你就是我亲大哥，快帮我给身体加点点吧，你兄弟我不需要成为一个大肌霸，但好歹应该健康啊！” 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正准备放弃呢，突然脑海里传来一句话。 “现在才想起叫哥了，你的身体确实太弱了。这样吧，哥给你十个特别技能点，可以加到身体上，不过你得经过刻苦锻炼才能发挥效果。一个特别技能点能起十天作用，十个特点技能点已经使用，不会被任何检查方式查询到。注意：100天内，可以让你练成健康达人。不要浪费了这一百天啊！特别提示，这十个特别技能点，对小弟也有特殊作用！” 有了系统以来，赵海生听到系统说话很多次了。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只需要锻炼100天就能练成健康达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厉害，但系统出品，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况且还特别提示对小弟也有用。这个小弟不用特别解说赵海生也能知道是什么了。 这！这也太不合理了吧！不，这也太合理了！ 赵海生马上决定，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自己这一百天的锻炼。赚钱什么的也得往后排。恰好还有黄妙妙这样的体育特长生，让她帮自己加码练吧。 “王朗！王朗！”赵海生又连忙喊起了王朗。 “海生哥，有什么事？”王朗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一脸懵地走了进来。 “你拍的那个少林72艺的照片呢？洗出来没有，赶紧拿过来，咱们哥俩一起练一练。”赵海生不好直接说出铁裆功。 “刚拍的还没洗呢，不过我自己抄了一个铁裆功的，其他都没抄。你要练先那给你看看。”王朗说道。 “铁裆功有什么练的，咱们练就得练其他的。不过其他的没有，就先拿铁裆功的借鉴一下吧。”赵海生听到只有铁裆功的功法，勉为其难就先拿了。同时又告诫王朗，这种乱七八糟的功法，看看就行了，不要瞎练。 王朗似乎正在写歌词，而且正在沉迷，完全没有注意赵海生在说什么。赵海生长松了一口气。 刘萍上午一直在联系刘本善，还是打不通。赵海生在自己房间，把铁裆功的功法抄到自己笔记本上，又把王朗那份还给他。 中午的时候，刘萍突然跑进来说： “不好了，刘本善师兄好像失踪了！” 第211章 刘萧何月下追高工 “别着急，你怎么知道失踪了？”赵海生也有点着急。 因为刘本善代表的不止是一家工厂的厂长。赵海生想要拯救这一片电子工业城，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拯救其中一家工厂。想要全都救过来，根本就不可能。没想到刘本善先跑了。 不过赵海生刚刚得到给身体加点的好机会，对这件事稍微有点淡了，没有那么上心。这反而让他更冷静了。 “刘师兄的秘书说的，说是昨天刘师兄就离开了。因为厂里现在比较乱，从咱们这里刚拿到一点钱，也马上分给工人了。可能刘师兄又到哪里找门路去了。不过他没告诉别人自己去哪了。”刘萍具体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你就不用着急啦！”赵海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持100天清静，所以现在心理特别平静，反而劝起了刘萍。 “这可是在咱们东大啊！能出什么事情呢！而且刘本善师兄可是老江湖了，不会出事的。搞不好人家几天不见，自己弄出一大笔钱来了。”赵海生劝刘萍冷静。 “这倒也有可能，不过，那我们的随身听怎么办？”刘萍问道。 “这算什么事情啊，大不了我们换一家工厂。现在咱们着急也没有用，还不如慢慢来。” 赵海生的冷静慢慢感染了刘萍。后者冷静下来之后，对赵海生倒是十分佩服。 “刚才我一下子就慌了，也许是因为最近社会治安不太好。哎，其实应该想到刘师兄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刘萍说着。 赵海生安慰着刘萍，叫大家一起去吃饭。早上让黄妙妙帮忙制定了一份食谱，现在赵海生对锻炼十分重视，一定要按照食谱来。 午饭的时候恰好碰到了黄妙妙，赵海生马上邀请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还不断恭维黄妙妙，说她枪法精妙，自己只练了一早上， 现在还觉得好玩。最后表示最近一定要好好练，让黄妙妙帮自己，制定一个更严格的训练计划。 “很多人开始练的时候，都很感兴趣，但是这种热情往往都很短暂，我很少见人能坚持一个月的！老实说，你早上的表现可太像喜欢枪的啊！”黄妙妙有点不太相信。 “我这个人慢热，开始确实不太喜欢，但是练完了一次之后，马上深深地喜欢上了。”赵海生说道。 黄妙妙尽管不太相信，但是还是答应赵海生帮忙。不过又一次警告他要有吃苦的心理准备，练武术实际上是一件枯燥孤独的运动，因为基本上只有一个人练习。不像体育运动，总是有队友或者对手。 “放心吧，这个我理解。所有的艺术道路也都是孤独的。人生的道路也是孤独的嘛。别的苦我可能吃不了，但是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即使为了小弟，赵海生也准备拼一把了。 “我不止是练枪，我想把身体也练得好一点。因为早上我发现，我拿枪甚至都打不动你，我的要求是至少要比你强一点啊。”赵海生一边想着技能点，没注意把真话说了出来。 “我是从小练的，你想多久超过我？”黄妙妙笑着问，她觉得赵海生这个要求有点离谱。 为了取得更好的锻炼效果，赵海生邀请黄妙妙到静心斋上自习。 “我们那里虽然练音乐有点吵，但是实际上还可以帮你锻炼耐受能力呢，而且没有人打扰，想查资料，距离图书馆也近。” 赵海生的话还真的打动了黄妙妙，答应自习时间就到静心斋来。 “而且你放心，过一段时间另一栋楼也归我们了，到时候把职能分一下，可能会更安静一点。” 下午黄妙妙去上课，赵海生和刘萍回到静心斋。经过一个午饭时间的沉淀，刘萍也不怎么担心了。好在下午刘本善就打电话过来了。 “刘师兄还真没出事，他是去南面追人去了。他厂子里一个高工受不了穷，留了一封信就跑到南面下海去了。刘师兄这次不是得到一点钱嘛，他说他带了钱去追那位高工，一定要把人追回来才行。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人已经找到了，他马上就回来。” 刘萍接了电话，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赵海生。 “刘师兄真把自己当萧何啊。古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有刘本善连夜追高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赵海生也放心了。不过重新找厂适应了。而且有了刘本善的厂子加入，拯救一部分电子厂，把握就更大了。 “自己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赚钱什么的啊！”赵海生心里想。 突然赵海生又想到，刘本善这么在意的人，肯定是绝对的人才。刘本善靠那点钱怎么可能把人从南面省份追回来呢！ 想要留住人才，第一需要一个大的名分，第二也得有相应的报酬。不能让人才喝着西北风搞奉献啊！ 现在这人都已经跑了。再想追回来，至少要有一个好的计划吧。 “你把咱们的计划告诉刘师兄了吗？”赵海生问刘萍。 “还没有。” “糊涂啊！刘师兄什么计划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把人召回来！他人是个好人，但又不是神仙。”赵海生对刘萍大声说道。 “赶快办两件事，第一先打电话告诉刘本善师兄咱们的大计划，告诉他不但厂子有救，那些技术能人，咱们也会给高报酬。空口无凭，你马上让张少波给刘师兄预制一笔款子，让他拿钱砸人！告诉他，万般皆下品，唯有砸钱高！” 刘萍很快也反应了过来。马上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运气不好的事，对方说这是一个公用电话亭。刘萍失望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赵海生马上问对方，刚才打电话的人在哪里，自己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刚才打电话的人。 “你揾嗰穷鬼？”赵海生听到对方这句话，马上判断刘本善就在旁边。幸好和白静茹学了粤语，能听懂勉强能说。 在电话里和刘本善说清了事情，知道他身上钱不多了。告诉他马上给他电汇一笔钱，让他拿钱砸人，技术高手一个都不能走。 第212章 正在发育中 和刘本善打通电话之后，赵海生十分高兴。看来刘本善还是挺会管理的，知道管理首先就是要有人，手下要有高级知识分子这绝对没有问题。 和张少波通了通气，决定先给刘本善打款，让王朗去汇款，结果王朗正在努力填词。 “打款？这是什么歌？什么主题？”王朗吐出嘴里咬着的铅笔头问道。 “你这是填词填魔怔了啊？” 赵海生禁不住乐了，拿起他填的歌词一看：《快乐的时光》、《很贫穷又很富有》……，数量倒是不少，主题也符合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 “哇，你可以啊！那你就别去了，赶快填吧。” 赵海生看到王朗已经进入填词状态，连忙让他继续工作，汇款的事让张少波忙吧。 下午老侯也赶了过来，和王朗、穆柳一起交流歌词心得。 赵海生好奇心起，也在一旁看。这一加入，大家都高兴坏了，连忙谦虚地请赵海生斧正。 “哎呀，互相学习，互相学习。你们这种集中主题创作，其实挺难的，也很考验功力，尤其是要能坐得住，这方面我就差远了。” 赵海生说道，其实也并不是谦虚。虽然技能点让他的音乐编曲能力涨了很多，天启的过程其实能增强他填词的能力，但论填词，他自己还很少操作，主要都依赖天启了。 不过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天才还这么谦虚，实在是难得。 把所有词作看过之后，赵海生不由得惊叹，这老侯可以啊！不但评论文章写得不错，歌词也都中规中矩，而且看得出来，融入了不少自己的感悟，尤其是一些情感上的，老侯这人结过婚，还有了孩子，对感情的体验比没有结过婚的人可深刻多了。 他和王朗几乎刚好是两个极端。但王朗又比较痴情，虽然情感体验比较肤浅，但胜在痴情啊！甚至还更适合浮夸的歌词。 “你们这歌词不错啊！不是不错，是很不错！我觉得基本上可以定稿了。怎么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赵海生问道。实际上他心里希望最好马上就录歌出专辑，在这个盗版还没兴起的时候，迅速赚一大笔。 “这些歌词我们都改过好几遍，但是总觉得没有《小芳》那样让人眼前一亮，我们也想追求那种感觉。”老侯说道。 没想到老侯还挺有追求的，赵海生只能安慰他。 “这种状态就是可遇不可求，我感觉第一个写某个领域，才能碰到这种情况，一心想去追求反而不行。现在的歌词已经很不错了啊！有时代感、有情感、有意境，还有一些哲学思考，这在歌词创作里已经很难得了。” 听到赵海生极力称赞自己的歌词，老侯、穆柳以及王朗都挺激动的。 “那我们就按这个发专辑？”老侯问。 “就按这个发吧？不过你们还得等穆柳把歌录出来呢，最好能快点。现在马上就4月份了。5月份就是校庆了，能赶上校庆就最好了。” 穆柳本身也想早点把专辑录出来，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反对。 穆柳这张专辑的制作人，赵海生让慧哥担任了，自己实在是太忙了。接下来很多时间估计要消耗在随身听上面。想一想就头疼！ 穆柳和慧哥去商量录音，赵海生连忙叫住老侯和王朗。 “怎么样？填词也有意思吧？”赵海生问。 “确实和写评论是两种路子，填词走精品录像啊，短短几句歌词，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不过这样磨练之后，文字倒是简洁了很多。”老侯说了自己的感悟，王朗也听得直点头。 “王朗这次不错啊，虽然只选了你两首歌，不过我感觉文笔挺老道的。进步很大。”赵海生顺便也夸了一下王朗。 “都是猴哥教我的。不过我也觉得有信心了。以前看你一会儿一首，一会儿一首，看多了我都麻木了，现在自己写了总算有感觉了。”王朗看来还意犹未尽。 “有感觉就好，你们没发现嘛，穆柳作曲还行，填词基本上不行，他这张专辑发了之后，肯定还要继续发，你们完全可以继续合作啊。另外你们看看慧哥那里有没有需要填词的曲子，也可以拿来练练。” 看到这两人对填词热情挺高，赵海生连忙鼓励他们，让他们继续写。文字这种东西，坚持创作大概率都会进步。 “我马上就去找慧哥。别说，填词这玩意写起来是真快乐啊！看来我又找到真爱了！我的感情再一次发育，这次喜欢的不是人，而是文字。”王朗得意地吹嘘。 “行吧，那你就好好发育吧。” “猴哥，吴欣欣整天跟着穆洋搞宣传，穆柳这张专辑的宣传，可就要靠你了。前期也得做一个策划。”赵海生连忙叮嘱。穆柳的身份比较特殊，是穆洋的哥哥，别的人自己可以不管，穆柳的话可不行。对大舅哥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宣传兄妹都是金嗓子可以吧？”老侯问道。 “可以，我觉得怎么能成功就怎么来，没必要限制自己的思路。多找几个点都行，不要怕花钱。”赵海生说道。 “不怕花钱就行，现在宣传的路子太多了。”老侯现在对歌曲宣传这一块，了解得已经很深入了。 “那具体谁来管这个呢？”老侯又问。 “你管就行了，具体的事情就别问我了。我最近在锻炼，很忙的。”赵海生说道。 “锻炼？锻炼什么？”老侯问。 “当然是锻炼身体啊！我现在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发育了，可不能耽搁了。”赵海生义正言辞地说，老侯的凳子一下子就翻了，人也滑倒在地。 不过天地良心，赵海生是真没撒谎。只是二次发育这种事，历来也不少，但大部分人只有发育之后，才可能知道自己发育了。一般人想不到20以后还能长个子。就现在来说，赵海生天天喊自己要发育了，但没有一个人信。 晚上又跟着黄妙妙、白静茹练了一次枪。练完之后，赵海生还请教了如何加强营养。 “可以少吃多餐，每天吃5顿饭。这样营养吸收得快。”看赵海生这么热情，黄妙妙也给他介绍一些方法。 “一天五顿饭？这个可以有。”这样简单的建议赵海生马上采纳了。 晚上一个人在房间，赵海生又拿出铁裆功功夫在研究。 “这不就是在裆部挂哑铃吗？只是重量逐渐加重而已。这样从物理上倒也讲得通。”赵海生研究一番之后，觉得问题不大，似乎可以练一练。难得的最后发育机会啊！不过第一次挂多重的呢？ 第213章 再次邀请入股 铁裆功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功法。王朗、赵海生互相都说自己没有瞎练。但晚上各自都在房间锻炼。赵海生的说法是自己在做俯卧撑，练习力量，好增加出枪的稳定性。 王朗则说自己在用哑铃练核心力量，自己不追求大肌肉，但必须灵活。不过有时候交谈的时候，两个人互相都会露馅，不过都心照不宣没有交流这件事。 赵海生对自己很有信心，毕竟是有系统的人，练什么都能事半功倍，甚至还能加点。王朗，估计练了不会有效果，到时候怕是要去少林寺上山拜师吧。 到时候自己练出成果来，王朗要是请教可怎么说呢？系统加点这种事又不能复制！算了，到时候就推到天赋上吧。 赵海生早早就给自己的成功找好了理由。锻炼起来也更有兴趣了。黄妙妙则认为他还处在开始的兴奋期。 在学校等了一天，刘本善师兄还没回来。赵海生把随身听的事情又捋了捋，觉得自己似乎疏忽了一点。既然自己又不是特别注重物质回报，最好的措施就是多拉拢一些股东。尤其是吴大姐这样的人，都应该拉进股东队伍里才对。 这次制造随身听，一个公司是随身听制造和销售，另一个独立出来的是研发公司。当时自己的考虑是用研发公司收拢人才。如果是p大占大股东的话，想给专业人才发高工资就比较难。研发公司是私人大股东，完全可以放开发工资，这样有利于争夺人才。 现在看来策略可以稍微改变一下了。 在公司收拢了一下文秀秀的专辑资料，整理好了之后，装到包里。然后赵海生给吴大姐打了电话，说有事情汇报。 “小赵你和大姐客气什么，赶快来吧，我就在团里的明月楼。”吴大姐倒是很爽快。 赵海生一个人坐车就去了，到了之后，让司机在车里等自己，一个人去见了吴大姐。 吴大姐的明月楼确实是团里最好的一幢楼，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这个年代大家的房子都一般，比别的好，也好得有限。不过吴大姐对此很满意。 “今天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啊？一般情况下，小赵身边美女可是不少的啊！”看到赵海生只有一个人，吴大姐情不自禁开起了玩笑。 “今天主要想和大姐谈一谈音乐，其他人来了也听不懂，这种纯粹技术问题，可能只有咱们两个才愿意听了。”赵海生说道。 “哦，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有音乐追求的人多了，不过确实也有道理。” 吴大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不过她这里房间多，她的练功房别人也不会进来。两人就聊了起来。 “大姐，文大姐的专辑，想要翻唱您唱过的歌，我想这个问题应该征求一下您的意见。”赵海生首先就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对版权并没有那么尊重，一首歌火了，大把的人翻唱。不过吴大姐和文秀秀的身份比较特殊。作为文秀秀的制作人之一，赵海生确实也有责任征求一下。只是别人一般都问都不问。 赵海生还去打听过，这个世界并没有加入国际版权公约，所以从法理上，也不好追究。 吴大姐听了这句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想唱就唱吧，咱们团里的传统，一首歌基本上很多人都会唱。” “不过您是原唱啊！别人都翻唱您的歌，对我们唱片公司也是一种侵害。” “文秀秀不也是你们唱片公司的吗？你们怎么都没受害啊！”吴大姐生气地说。看来她还是不高兴了。 “都是没有版权意识惹的祸。”赵海生先甩了锅给版权意思。 “现在想维权也确实困难，估计要等到咱们国家加入国际版权公约以后，这问题才能慢慢好点。不过我听了文大姐的试唱，效果和您的不能比；风格完全不一样。但是喜欢她那种风格的估计也喜欢。” 赵海生客观公正地分析。吴大姐也点了点头。 “你今天就是给我添堵来了吗？”吴大姐问。 “那当然不是。是这样，我想一个歌手，如果只是歌手，那歌迷会怎么看？如果她不止是歌手，还是唱片公司的老板，这个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有个好机会，我想邀请您入股。” “入股？入股你们唱片公司？”吴大姐问。 “也对也不对。”赵海生回答。 “是这样的。”赵海生从包里拿出两台随身听，递给吴大姐之后才继续说： “我们唱片公司要造这个随身听，邀请您入股的是这个随身听公司，这个公司以后会和唱片公司合并，成为一个大公司。您也知道，现在国际上的大唱片公司，基本上都是硬件软件一起做，比如本子的索尼，咱们多少电器用的索尼啊！我们东大唱片公司想要做大，以后也会这么做。” 赵海生先给吴大姐解释了一番公司的发展方向。然后才解释这个随身听公司。 “这两部随身听就是我们自己设计、委托制造的。委托方是7xx工厂，就是酒仙桥那边电子工业城最厉害的工厂。这个随身听，现在卖得很火，赚钱的问题不大，就是需要一个敢于拼搏的股东，现在p大石校长也同意入股了，不过我觉得还需要更多的，懂行的股东。大姐您就比较合适，您是圈内人，关键时候知道该怎么做。” “办工厂需要很多钱吧，我可没有多少钱。”吴大姐说道。 “不需要多少钱，人才有时候比钱更重要。7xx厂的厂长叫刘本善，他都知道办厂先要笼络住高工，这次一个高工跑到南方下海去了，他连夜就追过去了。这两天估计就能把人追回来。人才难得啊！” “这么说吧，就凭您的听力，您先试听一下咱们的随身听，看效果怎么样，这是咱们第一代产品。”赵海生说着就给吴大姐试着播放随身听。 “说实话，这个音效一般。不是针对你这个，是所有随身听效果都一般。”吴大姐实事求是地说。 “这个确实是这样，不过方便啊！方便就胜过一切了。现在大录音机基本卖不动了。随身听技术上稍微有点难度，但对咱们来说不是问题。” “行吧，如果政策上没有问题，我可以同意。就当给你帮忙吧。”吴大姐没细想，似乎更看重赵海生这个人。 “好啊，那大姐，您的专辑也得抓紧了。我觉得文大姐既然已经签约了，而且她的专辑一下子就是4张，您只是发新专辑，咱们不如早一步发。”赵海生说道。 第214章 互相竞争吧 劝妥了吴大姐，赵海生很高兴。至于详细的细节问题，自然有其他人来协商，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发挥天启能力，帮着吴大姐制作新专辑。不过吴大姐的新专辑至少会收录《回娘家》和《知道不知道》，甚至还有收录以往的一些精品，这样一来，估计发专速度也会很快。 赵海生这么做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让这两位大姐快点发专辑，别磨蹭了。 体制内的人做事往往都会精益求精，不在乎速度也不在乎是不是赚钱。赵海生向文大姐还有吴大姐说了好多次，现在盗版少，是发专的好机会，赶紧来一个新加旧的专辑吧。 但是这两位一个赛一个都是技术狂人。 你为一句唱词能分析半天，用各种唱法试唱，还能从全国各地请专家来商量。 赵海生等了很久，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看来以后唱片公司绝对不能签这种‘大神’了。折腾不起！ 好在她们也不是没有缺点。她们的缺点似乎就是特别在乎等级名声。既然这样，赵海生只能投其所好了。 至少吴大姐就很吃这一套。对于赵海生来说，随身听公司多了两个小股东，对自己反而是好事。如果吴大姐能代表乐团入股那就更好了。刚才和吴大姐谈话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一点，不过这也没关系，有的是沟通的时间。 告辞了吴大姐，赵海生一个转身，就去了文秀秀的练功楼。 等级制度真是害死人啊！ 这两次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某种差距，显示主人的地位。只是文秀秀和吴大姐的身份地位差异其实很小。 到了文秀秀这里，赵海生可就完全是谈论技术层面了。 “大姐，您的那张新专辑，我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这样。”见面之后赵海生也没有磨蹭，马上开始讨论专辑。 “咱们借鉴一下穆洋专辑的经验。穆洋的专辑制作的时候，打造的是第二个周璇。现在的听众原来不了解周璇，不知道她在历史上的地位。穆洋用了周璇的两首歌，现在很多乐评人都说穆洋就是现在的金嗓子。” 赵海生先对文秀秀吹起了穆洋。这个所谓的乐评人，大部分都是吴欣欣请的枪手乐评。不过这件事就不用对文秀秀说了。 “穆洋确实的风评确实不错，而且她唱歌确实有点意思。你继续说周璇吧。”没想到文秀秀对穆洋的评价也不错。 “周璇在3、40年代的好歌可是太多了。穆洋的专辑大卖之后，我们做了一个调查， 很多听众都对周璇的老歌很感兴趣。另一方面，周璇那个年代，很多老歌也都是民歌风格的。我觉得您的专辑，如果加入新歌的话，除了吴大姐那两首，还有穆洋专辑里面的几首，不如再挑一些周璇的歌曲。而且从乐坛地位来说——” 说到这里，赵海生停顿了一下，看到文秀秀似乎很感兴趣，就继续说道：“周璇是当时乐坛一姐，您在现在乐坛的地位，资历无疑也是第一啊。如果再在第一时间，把周璇经典的歌曲都介绍给听众，那听众对您的印象就可能会觉得，觉得和周璇类似。您说，听众会不会是这样的感觉？” 赵海生开始忽悠。文秀秀对金钱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对社会地位，历史评价更感兴趣。这些赵海生完全可以理解。 赵海生的策略就是用这种社会地位和评价，忽悠文秀秀加快发专速度。现在看起来，似乎起了作用了。 赵海生不止是说，还把周璇的一些曲子挑了出来，自己还做好了新编曲，这些编曲都是天启免费给的。 文秀秀的御用制作人马上接过编曲翻看了起来，赵海生也不藏私，一条条仔细解释了一遍，还利用天启的分析，说了自己‘创作’这些编曲的原因以及利弊，让他们自己挑选。 “这些歌你为什么没有让穆洋唱呢？她可是咱们现在第一个翻唱周璇歌曲的啊！”文秀秀问道。 “穆洋毕竟是年轻人啊，她现在只是乐坛新秀，周璇当时可是魔都第一人，这个地位不能比。” 赵海生说道。文秀秀对这个回答似乎很认可。 看到文秀秀上钩了，赵海生也很高兴。计划似乎实现了。 接下来的一天仍然是锻炼，空闲的时候又打电话给吴大姐，把这个文秀秀的这个‘情报’透露了出去。 “大姐，我觉得这个文大姐虽然资历深，但乐坛第一人可不能只看年龄啊，技术也得看。从制作速度来说，咱们的速度肯定更快。要不咱们先出吧。”赵海生忽悠道。 “完全比速度没有意义啊，她确实和周璇有相似的地方。”吴大姐似乎有点泄气。 “要出咱们也要有不同嘛。”最后一句吴大姐才露了底。 对赵海生来说，找不同那可太容易了。 “大姐，我是这样想的，既然看历史，就不能只看周璇一个人啊，当年魔都可是有七大歌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作，要不咱们把这七个人的作品每人都挑一两首，再和您的旧作合在一起。这样我觉得才是真正的融合古今于一炉。” “这个想法好！”吴大姐对‘融合古今于一炉’这个说法很感兴趣，马上接受了赵海生的建议。 天启对于翻唱老歌特别友好，不用天启点就能自动给出不同版本的翻唱。要新编曲有新编曲，赵海生马上抄了出来，亲自给吴大姐送了过去。 “你这个编曲的速度可是真快啊！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出？”吴大姐看着赵海生这么快就拿出新编曲，大吃一惊。 “哪里啊，这些以前查资料的时候就整理过，不过传统乐手还是您这里的最好，我就不献丑了。” 赵海生同样给吴大姐的御用乐手们详细讲解了一番，大家都是搞音乐的，说起技术活马上争论不休，不过都是为了更好的效果。甚至吴大姐也参与其中，乐此不疲。 第215章 年轻的郎 赵海生打电话给吴大姐，王朗全程都在旁边听，他听的不是什么人情世故，他的关注点在音乐上。尤其听到赵海生的编曲考虑得如此周详，让他十分佩服。 “狗子哥，你可太牛了！这么多点你是怎么想到的？我只是填词，写到最后，都觉得自己快把鼻毛抠秃了！”王朗向赵海生请教，还专门用了好久都不叫的‘狗子哥’，企图唤起赵海生的亲情，重视自己这个老兄弟。 通完电话，看着王朗像哈巴狗眨巴着大眼睛，想到天启的知识其实不止是歌曲本身，还有很多歌曲的分析，其中也包括了歌词的分析。 这不就可以过一过老师的瘾吗？想到了就干，先给王朗上一课。 “来，看你这么上心，哥今天就给你上一课。”赵海生马上进入了授课模式。 “说起为流行歌曲写词，那咱们就从现代第一首流行歌曲的词说起吧。你也知道第一首流行歌曲是什么吧？”赵海生问。 “《毛毛雨》？我听你说过。”王朗回答。 “对，《毛毛雨》当时在魔都可是红得一塌糊涂啊！这里面不但有曲风新潮的因素，歌词的功劳也很大。咱们今天就先说歌词吧。” 王朗连忙把凳子挪了挪，靠近赵海生。 “咱们先看《毛毛雨》的前四段歌词。”赵海生说着就把《毛毛雨》前四段歌词在纸上写了下来。 “毛毛雨，下个不停。微微风，吹个不停。 微风细雨柳青青，哎哟哟，柳青青。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 奴奴呀只要你的心。哎哟哟，你的心。” “看到这四段歌词了吧？是不是觉得很简单，很通俗？其实这就是流行歌曲最大的特点。了解了这一点，你以后写流行歌曲就不至于写得没人看。” 赵海生还很是没有藏私，把他从天启得来的，以及系统奖励的各种知识，揉碎了总结了之后，给王朗讲了起来。 “你看，前两段歌词都是写景的，但是写景是为了内容服务的，而且两段景色之后，马上要进入情感描写。你对三四句情感描写有什么看法？” 赵海王问王朗。 王朗眨巴着眼睛，想了一想说道：“哥啊，我觉得这个歌词太粗俗了，而且还有点下流。还自称小亲亲呢，而且说的内容庸俗又虚伪，什么叫‘不要你的金，不要你的银’啊！旧上海那会的女人，哪个不爱金银财宝啊！” 听了王朗的话，赵海生不由得乐了。 “哈哈，这就是流行歌曲的奥秘啊！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吧？”赵海生指点道。 “啊！难道流行歌曲就是要写假的？”王朗问。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什么叫假的，是写社会上稀缺的，人的心里又想要的。确实没有不爱钞票的姐儿，可爱钞票的姐儿唱着自己不爱你的金，不爱你的银，就爱你这个人，你高不高兴？而且那些虚伪爱钱的女人，会不会也喜欢这样的歌曲？”赵海生不得不明明白白点了出来。 “我懂了，就是缺什么就写什么，是吧？”王朗问道。 “对，一般来说，特别真实的歌词，其实是十分残忍的。大部分听歌其实就是在疏解心情，你给别人唱了特别深刻的歌词， 揭露了社会的黑暗，揭露了人性的弱点，你让人怎么活啊？”赵海生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我写歌词，就是想揭露社会的黑暗，揭露人性的弱点，让人们能够得到启示，从而变得聪明一点。要是让我写那些精神鸦片，我还不如不写呢！” 对于写歌填词的追求，王朗还和所有的文学青年一样，十分的纯真。 “这个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觉得可以折中。你不妨把歌词分为两种，一种是商业歌词，让大家高兴的，一种是为了展现你的社会良心写的。这样也许就能两全其美了吧。” “那我只为了社会良心写歌词不行吗？”王朗问道。 “也可以，那你就和汪风一起去琢磨摇滚歌曲吧，摇滚歌曲一般都要揭露社会问题，反映时代特点的。可能就别叫适合你。”赵海生劝道。 “现在汪风整天都跑没影了，据说课都不上了，我现在还有不少课要上了。只能等以后了。”王朗有点遗憾。 “总会回来的啊，这方面的歌词你可以攒攒，咱们也要快点给汪风出摇滚专辑。其实已经攒了一些歌了。而且汪风自己也写了不少，这些等哪天闲了咱们在一起聊聊。”赵海生安慰王朗，又想起来另一种类。 “你不想妥协，其实不如写写爱情歌曲。不管你对社会怎么看，人人都得面对感情啊！写爱情歌曲，你可以糅合进所有类型的歌曲。我觉得流行歌曲最大的种类以后就是爱情歌曲了。爱情的方方面面都会有人写。不如你想向女人求爱，完全可以写进歌词嘛。”赵海生说道。 “这一类歌词，你就可以大胆展现你的才华了。其实《毛毛雨》里面，也有一句，比如‘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这里面其实就有一个大胆的隐喻。每个社会对爱情歌曲的接受程度不一样，这方面你最好踩在底线以上，再低估计就出问题了。”赵海生告诫王朗。 “我懂，你那句‘心理初恋的童年’不就被批评了嘛，不过我倒觉得你恰好踩在线上，现在好多人专门买校友版的《校园民谣》，就为了这一段歌词，还觉得只有这样的才是正宗呢！”王朗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狗子哥，你是不是也写了爱情歌曲，现在还没出专辑的那些，唱一首让我开开眼吧。”王朗估计是讨论累了，或者是想学一点新的东西，向赵海生提了一个要求。 对自己兄弟，赵海生一直都比较大方，想了一想，还真有一首。 “行吧，那就给我唱一首，这首歌叫《呢喃》，有一天我和你洋洋姐在看夕阳，一边走一边哼哼了一个旋律，然后就把那份男女之间的感受写到歌词里去了。我用吉他弹唱给你听吧。” 说着赵海生就拿出吉他，弹起了《呢喃》。 “…… 男男女女呢呢喃喃， 轻柔耳语是一波波的浪。 ……” 听到这句了没有，这个‘浪’字，可是双关啊，写爱情歌曲一定要注意，要多用双关—— “哇，狗子，你这是要把师弟彻底教坏啊！”正在说着，汪风从门外进来了。 第216章 摇滚哥们 王朗先跳了起来，向门口冲去。 汪风好多天都没在学校露面。赵海生自从在魔都机场见了他之后，也一直没见到人。只从慧哥等人嘴里听说，汪风一直在城里摇滚圈厮混。 三个人欢呼着互相拥抱在一起，又互相打了几拳，笑骂了几句，才坐下闲聊。 王朗自觉地端茶倒水，尽了小弟的礼仪。 汪风接过王朗递过来的茶杯，看着王朗说道： “别听狗子那些浪曲啊，想玩点真的音乐，就该唱摇滚，尤其是重金属。这才是真的音乐。不需要憋着嗓子唱，也不需要什么讲究什么好听。爷们的真嗓子才是最动听的音乐。” 王朗眼睛放着光，不住地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狗子哥这边女歌手太多了，写的歌都比较娘——”王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海生从后面踢了一脚，他顺势倒在旁边椅子上。 “被我揭了老底，狗子哥这是动了真怒了，我现在重伤，马上就要休克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现在玩的是真正的音乐？”虽然是开玩笑，但被人这么说，心里也不怎么痛快。 “那是，你看，我还带来了他们的作品。”王朗说着就从屁股后面掏出三张专辑。 “这专辑够粗制滥造的啊！”看着这几张印刷粗糙的磁带，赵海生一点都没客气。 打开第一张，看名字写着《当代欧美流行摇滚在中国》，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破名字啊！” “名字不行，但是内容还可以啊，基本上都是重金属。你是没在酒吧里听，太酷了。只能午夜那会搞，太早了酒吧那帮人都受不了。”汪风解释。 赵海生再看其他两张专辑，名字分别叫《真蓝》和《无声的呐喊》，忍不住乐了。 “这名字也太直白了吧，感觉就是直接翻译的，还不符合咱们汉语习惯。”赵海生批评道。 王朗也把磁带接过来仔细翻看。 “怎么没有歌词啊？”王朗现在对歌词特别感兴趣。 “印刷费不够了，就没印歌词，你听磁带，不就知道歌词了？”汪风解释道。 “主要的原因啊，还是我这帮哥们对艺术太执着了，到了录音室就停不下来，总想着拿出最完美的版本，几乎每首歌在录音室都待了十天以上，要不然也不会把钱早早花光了。” 听汪风这么解释，赵海生才不信呢。这帮摇滚歌手确实钱不多，可是每天的生活也都挺奢侈的。 还没等赵海生问，汪风已经自己吹嘘了出来。 “王朗，告诉你啊，搞摇滚的那才叫男人。根本就不追女孩，全国最漂亮的女孩都围着摇滚歌手转。知道什么叫影响力吗？”汪风这么吹嘘着。 “不是，哥们，现在你的名气应该比他们大的多吧？你好歹还出了专辑，他们之前没出专辑吧？”赵海生看着汪风在那边混得似乎不怎么样。 “那些人基本都是我大哥级的，我小学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混社会了。没办法，这就是资历。我记得好像是80年，那会我小学生，他们就带我玩了。你说我能不尊重他们吗？”汪风解释。 汪风这么一说，赵海生就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替汪风有些不值。 “过去是过去，现在的你和以前可不一样啊！你的《校园民谣》卖得多火啊！就凭校园民谣你唱的那几首歌，你都算是歌星了呢！” “这个圈子，只认个人专辑啊，咱们那个《校园民谣》可是一个合辑，里面歌手四位呢，我还不如穆洋唱得多，也不如她受欢迎吧。”汪风说道。 “不能这么比啊，还记得那次工体献唱吗？你多受欢迎啊！你忘了？”赵海生提醒他，王朗也在旁边附和。 王朗把那张汪风吹嘘的重金属专辑《当代欧美流行摇滚在中国》放入录音机，很快便传出电吉他的声音，三个人静心听了一遍。 汪风一边听一边夸，同时解释这张专辑是摇滚老炮魏崔的，魏崔就是汪风小时候的大哥。 “是有点东西，但是感觉还不够成熟啊！还不如你的那几首好呢。”赵海生客观评价道。 “我感觉歌词太英语了，很多习惯都是英语的习惯，内容都有点像。不过有几首不错。这歌手可以，声音比较有磁性。不过咱汪风大哥也不差啊！”王朗听了后也在评价。 “先别说这个了，现在穆洋新专辑出了，现在就该你了。你也该回来录歌了。听说你写了不少歌，拿出来大家瞧瞧啊，最好这个月就录制好，赶在5月份出版了。”赵海生看汪风又想跑，连忙拉住他叮嘱。 “先别说我了，我倒觉得我还应该再沉淀沉淀，最近心情很不稳定。”汪风也没说为什么不稳定，赵海生也没问。 “我的歌倒写了不少，都在这。”汪风掏出一叠歌词，递给了赵海生。 “今天回来其实是为了这几个哥们的，咱们公司应该还有不少钱吧，这几个哥们可是为了摇滚，过起了苦日子了，他们的专辑印刷出来，卖不动啊！现在的歌迷太没有品味了。爱情歌曲就卖得很好，我歌迷这种真摇滚就没人买！太没有天理了。”汪风抱怨道。 赵海生没有和汪风争辩这个问题。现在的汪风心理上还是一个愤怒青年，和愤怒青年争辩绝对是一件愚蠢的事。 不过碰到愤怒青年不忽悠，那也对不起自己。 “你这位老哥确实不错，挺有水准的。不过歌迷一般都是这样，太深刻了就很难卖嘛。”赵海生先顺毛捋了捋汪风。 “不过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代价啊！你作为咱们公司的主力歌手，一跑就个把月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你干嘛去了。这样，你先把你的个人专辑录了，咱们就给你哥们出钱出专辑，把他们签下来也行。怎么样，这个代价你愿不愿意出？”赵海生说完，盯着汪风看。 “哇槽，你现在越来越奸商了啊！拿这个要挟我！”汪风有点生气。 “没办法啊，你也是咱们公司歌手，而且你现在其实挺受欢迎的。你不好好录歌，到处玩。当然你说去酒吧是体验生活，这我没问题，但你用录歌换你哥们出专辑，总可以吧？” 听到赵海生这么说，汪风也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你那些哥们要是真想搞艺术，就不要太纠结经济问题了。这一点你要向他们说清楚。”赵海生又下了一个套。 汪风答应了之后，但是人很不爽。转头就走。 “风哥，等等我，晚上带我！”王朗追着汪风去了，说是要体验生活。 第217章 心理早熟身体晚熟 王朗跟着汪风去体验生活，赵海生也没有阻止。这也算是好事。 他拿着汪风的歌本翻看了一遍，感觉有几首歌还可以，算是中规中矩的摇滚歌曲，而且比较切近时代，看来汪风从《解决》和《爱你一万年》里面也吸取了不少东西，而且他的失恋估计也刺激到了他。 汪风的专辑就没必要全是新歌了。赵海生决定自己先搞定汪风个人专辑的所有曲目，然后词曲统一写成乐队词曲，主要目的是造星，摇滚乐队同样可以造星，只要歌曲好就行。 《解决》这首特别牛的歌曲放在《校园民谣》里有点糟蹋了，完全可以在汪风个人专辑里面做主打。《爱你一万年》也可以加进来。 捣鼓了半天，先确定了六首歌曲： 1之乎者也 2解决 3痛哭的人 4夜色 5不是我不明白 6爱你一万年 整体来说，一半是摇滚，一半是爱情歌曲。尤其这首《夜色》完全是爱情歌曲，可是赵海生在天启的版本里，发现有一版就是摇滚唱法，还是一个大老爷们唱的，这种反差感听起来特别感人。赵海生觉得可以模仿一下，同时其他人，包括穆洋也可以再唱。把这首歌充分利用起来。 汪风自己歌本里面，赵海生也挑了6首歌曲，同样是三首爱情三首摇滚风格的。 汪风以后的摇滚，就混杂一半爱情歌曲吧。虽然他心心念念搞纯粹的摇滚，但全是重金属音乐，根本就卖不动。 很快搞定汪风专辑曲目，刚好快到晚饭时间，约着黄妙妙和白静茹一起吃饭。 今天搞定了很多事情，赵海生十分高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黄妙妙， 有没有看到自己胳膊粗了好多？ 黄妙妙嘴里正吃着饭，听到赵海生这么自恋的话，差点都吐了。旁边的白静茹倒还老实地看着赵海生的胳膊。 “哥，你穿这么多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啊！要不晚上脱了衣服我用尺子给你量一下。”白静茹倒是真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事了。 “好，咱们锻炼就要科学锻炼，每天都量一量，你那有尺子，给我备一套，我半夜起来也可以量一量。” 赵海生差点说出自己是练铁裆功要用尺子，幸好反应快，没说漏嘴。 “你们才练了几天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效果。”黄妙妙吞下了饭，才反驳。 “那不一定啊，也许我天赋好呢。有时候我就觉得我上辈子也许就是练武术的，绝对是身体特别好的那种。” 赵海生说这一句倒不是吹牛，而是为自己的系统加点做了铺垫。到时候100天过去，自己锻炼效果相当于体育生练一年两年，那也挺吓人的。 虽然效果还没达到，但是有这个念想，让赵海生在心里又默默感谢了一番‘高鸟二月恨长弓’这个烂渣系统。给了系统还搞这么多限制，自己给身体加点还得感恩戴德。 赵海生把怨恨藏在最隐秘的深处，脑海里还念念有词感恩‘高鸟二月恨长弓’，都快精神分裂了。 吃饭完先在操场散步，等消化差不多了，黄妙妙才带着赵海生和白静茹开始锻炼。 “你们一开始不要太心急，锻炼效果不会这么快的，保持平常心，要不然一直没有效果，你的热情会下降，很可能就坚持不住了。”黄妙妙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可见多了练了一两周就半途而废的人了。 “放心吧，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肯定会坚持到底的。而且我是真有效果啊，我晚上睡觉都能感觉到自己胳膊发热，这肯定是肌肉在生长。我要不要再增加点营养啊什么的？”赵海生问道。 他可不是说谎，本来锻炼就会起作用，尤其是前几天，肌肉确实会疼。再加上他还有系统加点，效果就更明显了。 “不会吧，肌肉生长至少要两个星期，你这才锻炼了几天啊！开始有点疼痛很正常，要长肉还需要时间。你倒是可以增加点营养了。睡前喝点牛奶吧。”黄妙妙给他出主意。 “我和一般人不一样。小茹肯定相信我，妙妙你别不信，我们家的传统就是晚熟，在我们东省，一般男的都在一米八以上，我现在才一米七五，都说我还会再窜一窜呢。这个发育期锻炼是不是效果更好？” 听了赵海生的话，黄妙妙是不相信的。 “21了还窜一窜啊？统计学上可能有，但我还没见过。真要是发育期的话，那你的锻炼效果肯定不一样。”黄妙妙笑了，准备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 “那你就多吃多睡好好锻炼吧，发育期锻炼效果是最好的！”黄妙妙嘴上还是鼓励。 “哥，晚上我去帮你量一量胳膊，再给你带一把卷尺。”白静茹开心地说。 白静茹是真相信赵海生会再次发育，见了钟珊珊也再说。 “我狗哥真的再次发育呢，我觉得他的胳膊确实粗了一点点。”量完赵海生的胳膊，白静茹这么对钟珊珊说，还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二次发育的事。 这要是赵海生自己说道，钟珊珊肯定觉得在吹牛，可是白静茹这个外人说出来，还有卷尺测量这个科学根据，钟珊珊就有点半信半疑了。 “这二次发育，是不是就是青春期还没完全结束啊？”钟珊珊也没搞明白这件事。 “差不多，就是俗称的晚熟。有的人发育早，有的人发育晚。就不知道咱们赵大同学怎么个晚发育了。”黄妙妙笑呵呵在边上说。 为系统加点的预防针已经打过了，赵海生不想再提这件事，就和钟珊珊说起了汪风的事。 “收购汪风朋友的事是吧？”钟珊珊也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 “对，不过咱们不能吃亏啊！这些摇滚青年一般都没有什么经济常识，对经济问题也没脑子，怎么不榨一榨他们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赵海生直率地说。 “他们不是汪风的朋友吗？”钟珊珊问。 “什么朋友，他们对汪风可不怎么好。咱们这样，告诉他们要以艺术为主，艺术最重要，别的都是次要的，忽悠他们低价签个长约，把他们的专辑都签下来。咱们原来歌手约只有A、B、C三种，C类签约对他们都太好了，再搞一个d类签约吧，名字就叫优质歌手约，这些人只看名字，不懂经济的。这件事你叫人去办就行，别把我牵扯进去，不管谁问，我都是不管具体经营啊！”赵海生对钟珊珊叮嘱道。 这番话让黄妙妙觉得赵海生绝对不可能再二次发育了。哪里有这么精明的晚熟的人啊！ “这个奸商活该他只有一米七五。”黄妙妙也不知道赵海生做的事情对不对，但听起来确实太奸商了，因此在心里这么吐槽。 第218章 又吝啬又大方 “这件事你不要自己去谈，先让张少波去接触一下。他们现在估计没有钱了，让他们再接受一下社会毒打，这件事就好谈了。”赵海生眨巴着眼睛对钟珊珊说道。 “汪风问怎么办？”钟珊珊问。 “太好办了。拖着啊，而且先把汪风拉回来录音；录音这段时间他也就没功夫过去了，让少波先和那些接触一下，让王朗去都行。”赵海生说起这件事似乎挺有经验。 “记着，你告诉王朗，不要说我说的，对那些人，好话要多说，掏钱不妨慢一点。磨一磨他们的傲气，要不然这些可都是大爷啊！签下来都不好处理。”赵海生说道。 “王朗行吗？”钟珊珊问。对这件事其实她也不是很上心，觉得这些搞摇滚的出专辑赚不了钱。能拖一拖她当然愿意。 “当然行了，让少波先去了解一下他们的经济情况，然后借口说要回来考核。然后再让王朗过去，主打一个说好话，就是跟着骂咱们都行啊！拖上几个月，这事就好办了。”赵海生说道。 “而且我得到的消息是，这帮人基本都是各个乐团或者大院里面的二代，其实家里也有钱，但是不会给他们太多。因为搞摇滚这件事在他们父母看来就是瞎胡闹。” 赵海生想起文大姐对他透露的消息。这些人要是给钱太多还真是一个问题。看到黄妙妙几个人都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对他们解释。 “不要误会我，我也是艺术家啊！不可能干这种故意恶心人的事情。这件事比较复杂，主要还是磨练心境。我是为了他们好。你们都不了解这帮人。” 赵海生连忙对这几个女生解释，别的人误解了还好，白静茹可是自己的好妹妹，这个黄妙妙也不断天启歌曲，绝对都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无论是情感上，还是事业上，所以一定不能让她们俩误解自己。 “公司就是给他们十倍的钱我们都给得起，但是这件事就必须这么办，要不然他们也没办法写歌，也没办法录歌了。哎，有时候必须有人出来当恶人啊！”赵海生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知道，我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是吗？”黄妙妙倒也见多识广。 “还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主要是以后的管理问题，先降低一下他们的心理预期，以后他们就不会乱闹事了。咱们东大唱片公司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成立的地点就在p大之内，所以比较敏感，再加上那帮人都是不怕事大的，所以咱们必须未雨绸缪。” 赵海生还记得那次女生宿舍楼晚会事件，都闹成了世界新闻。所以签这帮人一定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而要这样干，前期就得等到这帮人真的山穷水尽才行。 “刚好王朗跟着汪风去玩了，估计和这帮人也能混一个脸熟，红脸就该他唱了，咱们让少波去唱个白脸。行了，大方向就这样，具体咱们也就不管了。”赵海生对钟珊珊说道。 钟珊珊心里禁不住吐槽，都已经具体到执行人了，还说不管具体的事情啊！不过没办法，他是大老板，就按他说的来吧，而且自己觉得这样处理也不错。上下都有背锅的，钟珊珊乐得答应。 从黄妙妙的角度来看，这个赵海生还有另一面，那就是极度吝啬。怪不得他能赚到钱呢。只有白静茹一如既往对自己的‘狗子哥’完全崇拜。 晚上本来快休息了，外面突然闯进来几个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赵海生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就是刘本善，怪不得刘萍还跟着旁边呢。 “本善师兄可算回来了，这次去南面估计吃了不少苦。”刘萍说道。 “吃苦，那倒也没有，就是火车上太脏了。我一到站就连忙赶过来了。这次行不辱命啊，几个技术大拿都让我带回来了。”刘本善倒是乐呵呵地，还向赵海生介绍身边的几个工程师。 赵海生连忙和几个工程师握手，又让人带他们去洗澡，又问吃饭了没有。看起来十分热情。 “本善师兄，你们咱们坐火车回来啊，这几个都是高级工程师，你还是厂长，你们坐飞机回来不行吗？咱们现在时间很紧迫，你们的时间比飞机票可珍贵多了。” 赵海生说道。这几个人晚回来，还真是耽搁事情，石校长本来要求三天就拿出方案，就是因为刘本善不在身边，很多事情就不好商量。 赵海生搞这个随身听产业，最核心是要迎合系统。拯救电子工业城也只是系统的任务，而且他从上一个平行世界带来一些经验，对这些高级人才，特别舍得投资。因为他似乎天生就能理解，这种投资绝对是一本万利。 等刘本善带着几个高级工程师回到静心斋的时候，看到大厅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黄妙妙、白静茹几个女生都在帮忙。 趁他们洗澡的功夫，赵海生已经让人紧急订菜送了过来。他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这些高级人才。 “先吃饭先吃饭，听说你们这几天都没吃好。人是铁饭是钢，饭必须好好吃，别说你们，我现在晚上都要加一顿呢，就是为了补充营养。”赵海生劝大家吃饭，一边吃还一边问南边的待遇。 “我听说南边的工厂给咱们这些高工待遇都不错，对吧？”赵海生问。 “待遇再不错，咱们也是国家的人啊，不能只为了高工资。”刘本善这么回答，其他几个人倒是没有说话。 “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前国家没有给高级工程师高工资，主要还是体制问题，大家都是一个工厂的，给谁高了给谁低了都有问题，容易扯皮。但是不给高级人才高待遇也不对。所以这次我们准备搞一个合资研究中心。” 赵海生趁着吃饭的功夫，介绍了一下研究中心的事情。 “工厂里面不好提工资，那你们的关系可以转到合资厂，也就是这个合资研究中心里面来，这个研究中心私人股份占大头，给多少工资也没人能说闲话。” “这件事解决的办法就是这样，具体如何执行，你们工厂入股多少，都可以商量。总之一句话，高工的待遇不能低。” 赵海生短短几句话让这些人一下惊呆了。 “我不知道南面工厂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咱们这边是他们的双倍。双倍工资，再加上年底奖金，项目干得好额外还有奖金。”赵海生一边吃一边说道。 在旁边陪吃的黄妙妙不禁有点疑惑，这个赵海生到底是吝啬还是大方啊？ 第219章 今宵多珍重 “员工离职了，一定是受委屈了。要么是心受委屈了，要么就是钱受委屈了。以后咱们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不管咱们说，钱一定要给到位。” 吃完饭之后，赵海生还让张少波给这些高工，包括刘本善，每人开了一笔签字费。 “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能拿这么多钱？”其中一个高工问道。 “这笔钱叫签字费，等会你们，包括本善师兄，都要和咱们这个合资公司签约，以后你们就转到合资公司，至于关系放在哪里，这些等公司成立以后可以慢慢谈，但是工作要先做起来。” 赵海生的钱可不是白拿的。刘本善拿了这笔钱，马上得把合资研究中心以及随身听工厂的架子搭起来，还得和石校长谈各种投资的事情。赵海生才不想自己管理所有具体的事情。 刘本善听了赵海生的规划，心里激动了起来。赵海生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工厂只成为代工厂，但他却大方地拿出随身听的股份，让工厂入股。这样一来，如果随身听大卖，自己的工厂马上就能走出困境了。 那个年代画饼还是一个真正的本事，赵海生说的随身听可不止是画饼这么简单。工厂做出配件以后，刘本善也去了解了一下这个市场，发现确实有的搞。马上答应帮着搞规划。 赵海生和钟珊珊又拿出具体位置，要求从工厂里拉出一部分人充实研究中心。 “所以这个研究中心就是随身听工厂下属的独立部门，待遇高，但是任务也重对吧？”刘本善很快就搞清楚了随身听工厂的架构。 晚上聊完之后，刘萍要回一趟家，刘本善坚持自己去送，顺便带走了那些高工们。 白静茹和黄妙妙等人帮着收拾静心斋剩下的杂事。赵海生靠在椅子上，心里把今天的事情过了一遍，想着有没有遗漏。 “你这个人真奇怪，有时候那么吝啬，有时候又那么大方。这些人真那么有用吗？他们的厂子都快倒闭了。听说现在这些厂子最后都会倒闭。”黄妙妙问道。 看来她对社会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不是只会学习的学生。不过也就了解到这种程度了。 “这些事情属于社会化学，不是学化学的人能了解的。”赵海生淡淡的说。 “哎呀，小师姐今晚回家了，那我怎么办啊？洋洋姐这几天也去外省录音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有点怕啊！。”白静茹对赵海生说道。 “要不然你在这里休息吧，你洋洋姐还有一个宿舍在这呢。”赵海生说道。 “可以吗？可我想让你陪我，狗子哥，可以吗？”白静茹高兴地问。 “可以，咱们兄妹之情可鉴天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我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正好我可以和你聊聊你的专辑，你也要抓紧时间了。”赵海生说道。 “你们俩这样合适吗？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会让人说闲话的啊？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们怎么解释呢？”黄妙妙说道。 “谁问？问什么？”赵海生问道。 “问你们住在一起，会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啊？这还用说。”黄妙妙说道。 “那还用犹豫吗？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兄妹关系啊，可鉴天日。有人问就这么说。”赵海生说道，白静茹在边上不断点头，表示认同。 “那你们怎么证明呢？怎么证明你们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呢？”黄妙妙问道。 “这个啊。你们化学系也学逻辑了吧？从逻辑上来看，想要证明两个人之间没有男女关系，可真的挺难的。不过反过来就容易多了，那就是证明确实有男女关系。”赵海生开玩笑地说，惹得白静茹一阵大笑，能和赵海生待在一起，她已经很高兴了，赵海生了解她，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孩。 “哎呀，你当然不怕了，小茹可是一个傻丫头。这可怎么办？”黄妙妙有点替白静茹担心。 “要不你也在这陪我们吧。刚好明天早上咱们一起跑步锻炼。”白静茹说道。 “这合适吗？真不影响你们？”黄妙妙问。 “可以啊，我就喜欢热闹。” 黄妙妙真把自己当成了监督的。 没想到赵海生和白静茹还真是在聊音乐。 不过赵海生一直在给白静茹施压，什么穆洋新专辑出了。接下来汪风也会出专辑。甚至和白静茹一起签约的穆柳，这几天已经开始录音了。就连后来签约的吴大姐和文秀秀，也马上就要出专辑了。 不过白静茹似乎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她对这些事一点都不担心。 “文大姐的专辑基本都是老歌吧？”白静茹问道。 “对，还会翻唱一些歌，不过基本都是老歌和翻唱歌曲。不过她一次出四张。”赵海生解释。 “吴大姐呢？也都是翻唱。”白静茹问道。 “我在40年代歌曲里给吴大姐找了一部分。”赵海生回答，说到这里的时候，天启竟然直接推送了一首歌。 “你们俩躺一张大床上不大好吧？”黄妙妙在旁边的小床上问道。 “不是有你监督的吗？”赵海生一边查看天启歌曲内容，一边回答。 旁边白静茹确实只喜欢亲近的感觉，不过这种情景和歌曲内容确实很像。 “难道天启的一个原因就是相似度？”赵海生在心里推断，同时看着这首《今宵多珍重》的歌词： “南风吻脸轻轻， 飘过来花香浓。 南风吻脸轻轻， 星已稀月迷朦。 我们紧偎亲亲， 说不完情意浓。 我们紧偎亲亲， 句句话都由衷。 ……” 这个歌词和现在场景倒是很像，可惜自己和白静茹不是情侣关系。黄妙妙在边上一直啰嗦，让赵海生也有点生气，便反驳她。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庸俗呢？你肯定没有看过《红楼梦》，要是看过你就知道男女之间也有纯真的情感了。”赵海生说。 “我看过《红楼梦》啊！你说你们现在像《红楼梦》里面的谁？”黄妙妙也生气了。 “宝玉和晴雯啊！宝玉和晴雯之间可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晴雯冬天冷了也在宝玉被窝里暖和了一下嘛，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们感情的纯洁。”赵海生说道。 “狗子哥说的对，我也要在被窝里暖和一下。”白静茹笑着说。 第220章 心怎不隐隐痛 听到白静茹说自己要到赵海生被窝里睡觉，黄妙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一看。发现赵海生和白静茹还都穿着衣服好好躺着聊天呢，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哈哈，我就说她肯定上当。”赵海生和白静茹笑着说道。 “妙妙姐姐有时候就像一个老古董。狗子哥故意逗你呢。而且狗子哥是一个好人，他是洋洋姐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好妹妹。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不会有什么的，你放心吧。”白静茹对黄妙妙说道。 黄妙妙听了，心里却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她可不是傻子，也许是她想多了，总觉得白静茹虽然说得确实很真实，但总给她一种落寞的感觉。 “难道自欺也能达到自己相信的地步？”黄妙妙心里想道，但她也没有追问。 “只能尽力让这俩人不要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就行了。”黄妙妙心里想道。 “你们俩聊着真热闹，要不我也过去一起挤着聊天吧。”黄妙妙说着就起身跳到对面的床上。 三个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 “赵海生，你喜欢和女孩子一起打闹，是不是为了写歌找灵感啊？”黄妙妙问道。 她想通过这种说法让白静茹清醒一点，对面这个男人也许有才华，但他的感情很可能不单纯啊！就不知道白静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灵感根本不需要寻找。”赵海生连忙否认。 这个黄妙妙是怎么回事，简直太神了。不过赵海生还真不是故意，他是看谁能引起天启，才和谁在一起。 “有时候把生活简单描述出来，就是一首好歌。比如现在的场景。”赵海生说道。 “你能把现在的场景写成一首歌？”黄妙妙问道。 “可以试试嘛，不过就不描述你了，我现在只想快点给小茹把新专辑写完。”赵海生说道。 “那你试着写一首吧，让我再看看，你是不是能随时随地写歌。”黄妙妙说道。 “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朦。”赵海生把《今宵多珍重》里面第一段歌词说了出来。 “这段歌词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场景呢？”赵海生问道。 黄妙妙从屋里往窗外望去，确实比较贴切。就回答道：“写景还可以，接下来还有吗？” “当然还有啊，你听我继续：我们紧偎亲亲/说不完情意浓/我们紧偎亲亲/句句话都由衷。这几句怎么样？” 赵海生又念了一段，然后征求意见。 “好倒是挺好的，不过这个歌词不就变成爱情歌曲了吗？”黄妙妙问道。 “哎，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实际上大部分歌曲都是爱情歌曲啊，写别的听众也不爱听啊。”赵海生解释道。 “那也不能把所有的感情都写成爱情啊！”黄妙妙反驳道。 “妙妙姐，先让狗子哥写完再批评嘛。我觉得歌词挺好的。”白静茹说道。 “好吧，那你继续写吧。”黄妙妙说道。 “好了，下面就写副歌部分吧，副歌部分一般都比较简单。接下来的歌词是‘不管明天， 到明天要相送。恋着今宵，把今宵多珍重。我俩临别依依，怨太阳快升东。我俩临别依依， 要再见在梦中’。这首歌的歌词就这么多了。”赵海生说道。 “曲子呢？你这首是先写歌词有谱曲吗？”黄妙妙问道。 “不，曲子早有了。要不我给你们唱一遍吧。”说着赵海生轻轻唱了一遍，然后对白静茹说。 “我觉得这首歌填粤语词似乎更好，要不试试粤语词吧？”赵海生比较了这首歌的几个版本，发现这首歌的粤语歌词似乎稍微更胜一筹。 “不要改歌名可以吗？这首歌的歌名应该叫《今宵多珍重》吧？”白静茹问道。 “对，歌名就叫《今宵多珍重》，不改歌名就不改歌名。”赵海生回答，反正这首歌的粤语歌名也叫《今宵多珍重》。 黄妙妙在边上听着，觉得这首歌词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填粤语歌词？我觉得歌词已经不错了啊！”黄妙妙问道。 “因为小茹是粤省人嘛，她出专辑，怎么也得唱几首粤语歌对不对？”赵海生回答。 “狗子哥很有语言天赋的，跟我学了没几天，基本能听懂粤语了。”白静茹夸奖着赵海生。 听到白静茹这么夸自己，赵海生也没有谦虚。实际上因为有技能点的帮助，他的粤语确实进步很大。 当他把《今宵多珍重》粤语歌词前两段说出来以后，白静茹都惊呆了。 “狗子哥，我觉得你的粤语词填的比国语的还好啊。这句‘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简直太美了！”白静茹说道。 “先有了国语词嘛，填粤语词的时候，就从宋词里化用了两句。你们难道没有觉得和晏几道的词有些相似吗？”赵海生说道。 “我都听不懂这些粤语，不过写出来，我肯定能看懂。”黄妙妙说道。 等到赵海生把副歌部分唱出来之后，白静茹突然哭了。 “这一句写的太好了。‘怀里情人在怨，相爱偏不能容。情人无言地哭，心怎不隐隐痛。’”白静茹把这一句歌词用粤语说了出来，用粤语说不怕黄妙妙听，她的胆子大了好多。 “你喜欢就好，喜欢了就能把这首歌唱好。”赵海生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也要像歌里一样，狗子哥抱抱我吧，抱一会儿，我就能好好睡一觉了。”白静茹小声说道。 “好吧，抱抱还是可以的，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啊！要不然明天会有黑眼圈了。”赵海生轻轻抱了抱白静茹，让她早点睡觉。 “你们不用把歌词歌曲都记录下来吗？到明天忘了怎么办呢？”黄妙妙看这俩人准备休息，一点都不关心歌曲了。在她听来，这首歌绝对很好听啊！ “要是睡一晚上就忘了，那这首歌就没必要存在了。”赵海生回答。 “我不会忘的，我已经把这首歌记牢了。这首歌就是我的主打歌。”白静茹说道。 第221章 莫非她是催化剂 黄妙妙一晚上担惊害怕。担心赵海生和白静茹感情过于炙热，做出破格的事情来。这个时代一方面重新开放，一些人思想十分开放，但是整个社会依然是保守的。 再说法律上还有一个流氓罪呢。这俩人都算自己朋友了，可不能让朋友走错路。 好在黄妙妙一晚上观察下来，这俩人还真算是发乎情止乎礼，就是和谐大婶来了也挑不出毛病来。人家真的只是稍微有点亲密，动作至于拉手。 “这俩人还真自律啊！”黄妙妙心里感慨，要是自己碰到这种局面能不能忍住呢？算了，还是不要考验自己的人性了。 第二天起床，白静茹第一件事就是把《今宵多珍重》的歌词和乐谱记了下来。她记不清的地方就问赵海生，后者说得明明白白的。这让旁边看着的黄妙妙十分惊讶。 “不愧是原作者啊！一晚上过去都能记得这么清楚！”黄妙妙心里也感到佩服，她晚上也记了一会，早上起来愣是记不清楚了。 记好了歌谱，三个人才一起去锻炼。黄妙妙尽心尽责地教着枪法，似乎是心理作用。黄妙妙觉得自己看赵海生练枪，也熟练了一点，不像前几天看，总觉得他动作笨拙。 “一定是自己对他能忍住，发乎情止乎礼，没让小茹受伤，自己才对他有好感，所以觉得他锻炼也不错了。”黄妙妙自己这么理解。 早饭后，恰好黄妙妙和白静茹都没有课，两人就在静心斋找了一个地方上自习。黄妙妙一边做着自己的作业，一边看着赵海生各种忙碌。 开始和钟珊珊谈着各种事情，后来刘萍和刘本善来了，几个人又跑到另一个房间谈了起来，在外面也听不真切，反正就感觉特别吵闹。就逮住几个词，什么‘工厂’、‘管理架构’、‘双轨制’等等。 闲下来的时候，反倒是白静茹主动说了很多事。不过白静茹的嘴里，什么事情都是她的‘狗子哥’如何天才，任何事情都能干好。 白静茹的这些话黄妙妙似乎想不相信也不行了。这个赵海生足不出户，似乎还真干了不少事情，现在竟然在运作一个随身听工厂，而且特别离谱的是，白静茹竟然说，整个随身听都是赵海生设计的。 白静茹煞有介事地说，赵海生买来了市面上所有的随身听，全都拆卸之后，照着设计了所有的零件。 “这样的事也就白静茹这种才会相信吧。”黄妙妙心里想道，不过她聪明地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反驳，白静茹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到了下午，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校长办公室都有人来了。 原来前几天说学校再给划拨一栋楼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妙妙和白静茹甚至还看到有人愤愤不平，原来旁边的一栋楼原本是划拨给古籍所的，这次又被抢了。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白静茹告诉她，之前这栋静心斋就是抢的古籍所的。 “这个古籍所可是真倒霉啊。”黄妙妙和白静茹一边感慨，一边还觉得特别好笑。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悲欢离合太不相通了，甚至你的痛苦还是别人的快乐。 古籍所的人午饭后还到静心斋拉了一次东西，包括自己的牌匾，据说彻底搬离烟雨园，搬到p大北边一栋楼去了。 古籍所来指挥搬东西的是一个小姑娘，张少波还上去献殷勤，被人家冷冷拒绝了。这让黄妙妙对男生们的情商再一次感到失望。 下午依然没有课，黄妙妙、白静茹也一起到旁边那栋楼参观了一下。据说以后就是随身听的厂办兼研究中心了。 厂办的办公室里只有刘本善，他正围着办公室乐呵呵地转圈；研究中心所在地方倒是挺热闹，已经有了5、6位情绪高涨的年轻人，看到黄妙妙和白静茹过来了，胆大的过来打招呼，胆小的自己已经红了脸。一看就是理工科出来的男生啊，这种人黄妙妙见多了。 赵海生和研究中心的人在热情地讨论，白静茹就拉着黄妙妙出去了。黄妙妙其实还想听一听什么事呢，不过白静茹在路上悄悄告诉他： “狗子哥说要给这些人打鸡血，咱们就别看了，怪恶心的。” 耳边还真听到那群人在狂热地叫喊什么‘厂长威武’。 “打鸡血？”黄妙妙知道社会上有些人爱好打鸡血，据说能治疗百病，但看样子应该是比喻吧。这白静茹，传话都会传歪啊！ 黄妙妙和白静茹回到静心斋，白静茹在练歌，唱的就是昨晚的《今宵多珍重》。黄妙妙坚持要在旁边听。 不过白静茹唱的是粤语版，黄妙妙拿着歌词，看着歌词听，觉得也不错。粤语虽然难懂，但毕竟只是方言。看歌词确实挺美的。 “这个赵海生，怎么能那么短的时间就写出那么贴切、优美的歌词呢？自己想写一些东西，拿着笔在纸上改来改去，最后都不满意，这个赵海生也算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了！” 黄妙妙虽然是理科生，但是从小其实也挺喜欢文学，尤其喜欢古典诗词。这首《今宵多珍重》的粤语版前几句‘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一下子就让黄妙妙入迷了。 想起赵海生自己说借鉴了宋词，想一想还真是。残红乱舞先不说，就‘花底相逢’这句就有好多宋代词人用过。 白静茹轻轻地唱，黄妙妙默默地听，两个人都入迷了。 “‘愁绪如何自控’这一句再轻一点。”赵海生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 黄妙妙吓了一跳，白静茹高兴地跳了起来，和赵海生讨论了起来。 黄妙妙听着赵海生和白静茹在讨论歌曲，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别人的人生要么事业轰轰烈烈，要么爱的死去活来，而自己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赵海生心里也感到惊讶，他今天除了锻炼，基本上没和黄妙妙说什么，但就在他和白静茹讨论歌曲的时候。竟然也有天启，而且他感觉肯定和黄妙妙相关，但为什么相关他却不知道。 黄妙妙天启的这首歌叫《流泪》，赵海生在脑海中过着这首歌的歌词： “不小心踩碎了小花蕊， 心痛的想赔它几滴泪。 才发现好多年没有掉过泪， 莫非忘了什么是感觉。 笑自己多情到无所谓， 其实也没真正的爱过谁。 匆匆到人世间渡一场是非， 一生也只能一次心碎。 ……” “黄妙妙、化学系……”赵海生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词：催化剂！ 第222章 我对钱不感兴趣 幸好对高中化学还有点印象，赵海生不由得感到庆幸。又记得天启介绍人工合成淀粉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催化剂。 这黄妙妙绝对是一个催化剂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对于这一点，赵海生十分确信。 看到赵海生一边和白静茹聊着音乐，一边似乎总在观察自己。黄妙妙感觉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啊？”黄妙妙主动问道。 “不用啊。”白静茹先回答。 “不用，主要是怕打扰你，看你半天都没写一个字了。”赵海生说道。 这话明显透露对方在观察自己，但又没有办法反驳。黄妙妙只能要求自己集中注意力，把注意力放在作业上。 “《高分子化学》？你们大三开这门课啊？”正在写做作业的黄妙妙发现赵海生拿起了自己的课本。 “对，这门不是你们文科生能理解的。”黄妙妙无情地说。 “这可就不一定了。对了，学了这门课你应该就能理解我提出的人工合成淀粉的重要性了吧。”赵海生笑着说。 “老实说，我对你还是十分佩服的，一个中文系学生，仅仅凭借爱好，就能提出人工合成淀粉。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因为你有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黄妙妙说道。 “是什么？” “既然提出了问题，就该自己解决问题啊！要不然别人会对你怎么想呢？要知道在现代化学上，提出问题可太简单了，但想解决问题可就很难了。就拿淀粉来说，谁不知道人工能合成更好啊，还有人想人工合成蛋白质呢！”黄妙妙说道。 “这个问题也有原因，主要是我觉得具体做这件事太容易了，我的大脑不该浪费在这上面。对不起，我真不是在轻视你。”赵海生看似诚恳地道歉，但却让黄妙妙恨得牙痒痒，自己这么明确说了解决问题更难，他还没当回事。 “你先别生气。我不是在智力上蔑视你，或者蔑视你们整个化学系。我没有选化学，当然有文理文科问题，谁让我当年选了文科呢。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我发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能力，掌握了这个能力，就可以轻松解决其他问题。” 赵海生故意神秘地说。 “什么能力啊？”白静茹在旁边都好奇了起来。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钞能力，有了钞能力，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赵海生说道。 “超能力？”黄妙妙开始理解成超人的超了。 “变成超人当然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但没有人能变成超人！”黄妙妙觉得好无聊，男生为什么总喜欢这种幼稚的超人什么的。 “不是超人的超，是钞票的钞，钞票的能力，简称钞能力。”赵海生笑呵呵地说。 “现在你再有钱也解决不了人工合成淀粉的问题，你还得等国家来解决啊！再说你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呢。你总不可能比国家有钱吧。”黄妙妙说道。 “暂时可能没有太多钱，但会有的。赚钱的速度，有时候会超出你的想象。”赵海生说道。 说到赚钱，黄妙妙突然有兴趣了。她问赵海生：“能问你一个敏感的问题吗？” “问吧。”没想到赵海生很好说话。实际上赵海生猜测黄妙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催化剂之后，已经打定主意要把黄妙妙拉拢到自己这里了，所以对她比较宽容。 “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如果太敏感就不用回答了。”黄妙妙问道。 “这算什么敏感问题啊！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其实是公开的。现在我们的收入很简单，主要来自唱片销售，因为p大唱片公司是制作方，所以在唱片销售里算是吃到大头了。这样吧，我只能大概说出我们的销售额，至于赚了多少，其实我都懒得算了。我们现在只出版了两张专辑，合起来销售额是600多万张，而且如果以现在这种速度销售下去，一年内我们能卖出去将近2000万张。” “啊！啊！”不但黄妙妙发出惊叹，就连白静茹都有些震惊了。 “怎么可能卖这么多呢？简直太震惊了！”黄妙妙问道。 “这个道理很简单，以前没有这种专辑啊，再说以前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录音机。以前也没有穆洋这种风格的歌手。这几个方面一结合，购买力就爆发式增长了。”赵海生回答道。 “那卖一张磁带，你能赚多少钱？”黄妙妙问。 “我不知道。基本上我对钱不感兴趣。”赵海生说道。 听了这句话，黄妙妙马上做出呕吐状。 “你别装了，怎么可能对钱不感兴趣呢。你不想要钞能力了吗？”黄妙妙问。 “这是两回事，我对具体拥有多少钱，确实没有太大兴趣。但对掌控多少钱，确实还是很有兴趣的。我现在只想让东大唱片公司能掌控更多的钱。”赵海生解释道。 “不是有多少钱才能掌握多少钱吗？”黄妙妙问道。 “看来你真是只懂化学，不懂经济啊！这是两回事啊。这么说吧，比如东大唱片公司拥有100万，这一百万属于我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这笔钱我却可以掌控。当然想要完全掌控需要更多能力，从这个层面来说，掌控金钱的能力才是真正的钞能力。我这个解释你们都能听懂吧？” 赵海生问道。 “我好像都懂了呢。”白静茹说道。 “你不需要懂太多这些，不过了解一点也好。”赵海生说道。 “那拥有多少钞能力，你才会开始解决人工合成淀粉的问题呢？”黄妙妙问道。 “这个不好说，而且其实是一个变量。我甚至从现在就可以开始。”赵海生回答道。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你看，我们东大唱片现在才出版了两张专辑，接下来两个月内，可能要再出8到9张专辑，这些专辑我估计都能卖不少，那么一年下来，我们的销售收入绝对会上亿。那就说明我们从现在开始，就会有一个稳定的现金流，所以，人工合成淀粉，至少从理论上就可以先展开了。” “年收入上亿？！”黄妙妙问。 第223章 ‘催化剂\’的正确打开方式 “对。年收入上亿。甚至不止是一亿。”赵海生说道。虽然剩下的几张专辑还没有出版，但内容已经差不多了，赵海生对这些专辑的内容十分有信心。另外一个信心来源就是现在的盗版业还真没有兴起。 “而且这还只是我们的唱片业的收入，我们收入的大头你还不知道呢。”赵海生说道。 “你们东大唱片公司还有收入更多的？” 黄妙妙问道，突然她感到有点伤感。因为自己的老家翼北省，很多人为了几百块钱的工资辛苦工作，现在好多工厂倒闭，这些人都找不到工作了。在她眼里，赚钱似乎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赚钱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那当然，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旁边那座大楼，就是我们的随身听的场部和研究中心，那里赚得更多。”赵海生说道。 “我不是偷听啊，就是听有人好像说磁带这个行业落伍了，是夕阳产业。这样的夕阳产业还能赚那么多钱吗？”黄妙妙问道。 “你的耳朵还挺灵敏啊！说这句话的是银行的人，今天来了太多人了。他们只是在压价而已，不用理睬他们。你只看看p大的反应就知道了，事情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划拨给我们一栋大楼了。这就说明这件事绝对有利可图啊。”赵海生解释道。 “而且最多半年，你就能知道了。现在是工业品暴利的时代，我们肯定能赚很多。所以有些事情就该提前做了。”赵海生说。 “什么事情？”黄妙妙问。 “比如扶贫，比如人工合成淀粉。这些都可以提前做。你知道我们的扶贫计划吧？”赵海生问道。 “听说过，我觉得你们挺厉害的，不过要是赔本了可怎么办啊？”黄妙妙有点担心地说。 “没关系，做好统筹就行了。”赵海生挥了挥手，调整了一下思路，继续对黄妙妙说道：“这件事其实和扶贫一样，我们不能等到成了亿万富翁才开始扶贫吧，毕竟当初国家的政策说的可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实现共同富裕’，所以我们赚钱之后，拿出一部分来搞扶贫，就是我们的责任。人工合成淀粉也一样。”赵海生说道。 “人工合成淀粉其实挺难的，以前我不了解，但上了这门《高分子化学》之后，越学越觉得难，想成功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有时候就是在喷运气。” 黄妙妙指着自己的课本说道。 “对啊，所以要理论先行嘛。我们也可以先成立一个研究中心，还可以找你们化学系合作。我觉得石校长肯定是支持的。而且，还可以让你们那位批评过我的老师也参加这个项目。” 赵海生似乎就是随口一说，但是在黄妙妙耳朵里，就有另外的意思了。 “这家伙不会是赚钱之后飘了吧，想用这种方式‘报复’当初嘲笑过自己的人？这也太幼稚了吧？要不要找老师通通气呢？”黄妙妙心里想道。 “这样吧，这个人工淀粉合成研究中心就先招一个人吧，招你怎么样？”赵海生说道。 “我？”黄妙妙问。 “对，开始先打起架子嘛，先了解了解情况，其他人可以先兼职。”赵海生说道。 “怎么兼职？这个项目，其实就是需要不停做实验啊，理论实在用处不大。”黄妙妙说道。 “就是这样啊，咱们成立自己的实验室还太早了，但是可以把一些实验承包出去，所以需要一个研究中心的牌子，但自己先不要做实验。你联系一下你的老师们，看他们要不要搞这个合作。”赵海生说道。 “为什么选我啊？老实说，我是体育特长生，在化学系有点受歧视呢。”黄妙妙红着脸说道。 “那不是更好嘛，你在本系受歧视，我还被你们老师嘲笑过呢。这样，你去找你们老师谈合作，介绍的时候就说是我的朋友，而我就是被你们老师嘲笑过的那个人。” 赵海生一边说，一边看黄妙妙的笑容有点神秘，觉得她想歪了，马上强调了一句。 “我这个不是报复，单纯想让你们老师重视一点。仅此而已！” “你先去找他们谈，咱们东大唱片公司现在不差钱。至于你的报酬，也低不了。到时候你这个研究中心和随身听的研究中心一样，隶属东大唱片公司。” 劝了半天，黄妙妙终于答应了。不过她心里一直觉得赵海生的心理比较奇怪，多少都有报复的心态，这简直是一定的。不过黄妙妙觉得不妨利用一下这种心理，至少能为化学做点贡献。 有了研究中心的借口，黄妙妙也名正言顺搬到静心斋了。 钟珊珊等行政人员都搬到另一栋楼去了。相比起来，那边可安静多了，这边整天有各种乐器声，实在不够安静。特殊的只有刘萍，她是两边都保留了办公室，整天来回跑，美其名曰全权掌控公司。 赵海生把随身听公司具体管理权交了出去。随身听公司由p大、东大唱片公司以及7xx工厂以及京乐团四个股东掌控。 在赵海生的一力坚持下，这个公司有百分之20的分红拿来搞科研奖励。而且开始就制定了高额奖金，让研究中心研发新机型。赵海生用天启来的知识搞了第一代机型之后，就退居幕后，把主要精力放在音乐上了。 闲着没事的时候，赵海生就和白静茹、黄妙妙待在一起。白静茹和黄妙妙学习的时候，赵海生也在边上整理音乐资料，琢磨着给吴大姐或者白静茹写几首新歌。 他发现自己终于找到黄妙妙的正确打开方式了，只要和她待一段时间，基本上就会有天启。比如这首《心恋》：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好像要浏览一幅画。 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 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 虽然也想和他说一句话， 怎奈他的身旁有个她。 ……” 要按照这个速度天启下去，吴大姐和白静茹的新专辑很快就可以搞定了啊！赵海生开心极了。 第22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又接受一次电台访谈，穆洋现在对访谈已经有些疲劳了。每一次的新意大概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但是吴欣欣却不断告诉她，这种访谈对提升销售特别有用。每在一个省台搞一次访谈，这个省的磁带销量就会猛增一大截。 好吧，为了销量就拼了吧。而且他最近要做一件大事，需要很多资金，自己的磁带能多卖一点，他肯定能高兴。 坐飞机回到京城已经是下午了，回家路上路过p大西南门，透过车窗，穆洋看到校内那一片白杨树在风中枝叶摇曳，一下子就想到了去年夏天。 那时候她正在西南门内散步，他突然跳了出来，对自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切似乎就由此开始了。 现在和他已经是情侣关系，但是两个人似乎更忙了，尤其发了个人专辑之后，几乎每周都要到外地去做宣传。开始几周他还陪着，后来就只有自己了，随行人员倒是更多了，有助理，甚至还有女保镖，但是她却越来越厌倦了。 要是能回到当初多好。 倒也不能怪他，他几乎隔几天就会写一首歌，写完之后就把曲谱塞给自己，而且他也越来越忙碌，身体似乎也瘦了，最近倒是开始锻炼了。 想起这件事穆洋就觉得好笑，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宣称自己将要进行第二次发育。现在的他把锻炼放在首位，无论多忙，早晚的锻炼都省不了。 内心深处，穆洋现在就想去看他，不过也不差那么一会儿，先回家收拾东西吧。 随行人员把穆洋送回家，就各自完成使命，兴高采烈回去了。 回到家里，穆洋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头。母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被父亲拉住了。 “你们老两口这是怎么啦？我哥我嫂子呢？”穆洋问道。 “你哥这几天忙着录音，晚上都忙到很晚，你嫂子看他去了。”父亲说道。 “孩子刚睡着了，你小点声说话。”母亲有点不满地说。 “第一次录音都这样，我第一次录的时候，比现在可忙多了。”穆洋替哥哥解释。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母亲甩开父亲的胳膊，生气地说。 “你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情况我都了解了，现在这个东大唱片公司，全靠你的专辑在撑着呢。你自己这么重要，你得尊重自己的地位，不能什么事情都放任，尤其男人！男人就像野马，你不套着缰绳，他就跑没影了。当年你爸——” 母亲正说着的来劲，被父亲拉住了。 “你别乱说啊！我当年怎么啦？我当年好着呢。”父亲也有点不高兴了。 “好了不说你，咱们就说这个赵海生，开始看这个小伙子还不错，现在终于暴露了，也是一个花心的，这几天都传遍了，你爸还不让我说！”母亲向穆洋说道。 “什么传遍了啊？”穆洋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都说他和那个小白，跳舞的那个小姑娘好上了。有的话传得更邪乎，我都不好意思说。”母亲愤愤不平地说。 “哎呀，我当时什么事呢，这件事我知道，都是瞎传的。那个白静茹还认我当姐姐呢，海生和他也只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穆洋替赵海生解释。 “真的没事？”母亲问道。 “真没事，这个圈子就这样，有时候会传一点绯闻什么的，主要是为了宣传。咱们自己人可不要信这个。” 穆洋连忙劝了劝母亲，草草吃了晚饭，就去了静心斋。 现在静心斋的人少了不少，走到楼边了，还没碰到一个人。突然就听到王朗的声音。 “我谁都不佩服，就佩服我狗哥昨天早上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狗哥晚上和两个美女住在一起，当然他解释说晚上一起学习了，哎，我也爱学习啊——” 王朗正对几个人吹牛，突然看到穆洋冷着脸出现在面前，马上就蔫了。 “你别走，给我站住！”穆洋在后面喊道。 “哎洋洋姐，我就是瞎吹牛，真的。你还不了解我。”王朗这才感觉似乎干了一件蠢事。 不过面对穆洋，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畏惧感，乖乖跟着到了楼里。 “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全都告诉我！”穆洋关上房间门，对王朗说道。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就早上看到他们在一个房间，但是肯定什么都发生。”王朗连忙求饶，说了几句就再也不肯说了。 “真没看到，再说了，姐，不管怎样，我肯定站你这边啊！这几天狗哥天天锻炼呢，估计是真没啥事，他那种锻炼强度，神仙晚上也没力气了啊！就怕以后，姐，以后你盯紧点。” 王朗对穆洋说道，同时指着楼北面说道：“他们现在跑到那片林子里散步呢，那个黄妙妙说最近练多了，要劳逸结合，今晚散步去了。” 听到这里，穆洋突然也放松了。不管如何，自己在这个团体里还是挺得人心的。 “你以后别瞎传了，你狗哥其实是在找灵感，他本身是很纯洁的。你乱说，会影响他形象的。”穆洋又替赵海生解释。 “好吧，以后我不说了。那我走了，姐。”王朗看穆洋没怎么生气，连忙转身就走。 本来不想去，但也没有什么事情，穆洋还是向楼北走去，不过远远就听到那个黄妙妙的声音。 赵海生几个人正在散步，突然脑海中就有歌曲天启了出来。这让他特别惊异。这个黄妙妙单独一人还没天启过歌曲，他回头一看，看到穆洋走了过来。原来催化剂还是催化剂，正主来了，才会有天启。这首《南屏晚钟》也是难得的精品歌曲啊。 “……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看到那树摇风。 ……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相思有什么用。 我走出了丛丛森林， 又看到了夕阳红。” 脑海中听着这首歌，赵海生感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穆洋这是在哪里受人欺负了啊！暂时他还没有想到自己头上。 第225章 赵总确实是个混蛋啊！ 穆洋还真是没有什么城府，回到房间赵海生稍微追问了几句，她就把王朗说的话全都说了，一点都没想到自己的线人曝光了。 “王朗这家伙，就是闲的。前一段时间他给你哥写歌词，倒是挺好，现在闲下来了，就到处生事说闲话，看来得敲打敲打。”赵海生说道。 “那可别，王朗也没说错吧，以后这种细节你要注意了。对你来说也许只是在闲聊，但外人看着就难免多想。”穆洋说道。 “那不行，那晚在一起是因为写歌，你们的专辑都出了，现在就小茹差几首歌，我稍微有点着急，当时主要是觉得那种氛围不错。” 赵海生解释道。天知道这话其实也没错，有时候天启来临之前他确实也有点感觉。 “那你写歌了吗？”穆洋听到歌曲，马上精神了。 “写了啊。我拿给你看。”赵海生说着就翻出《今宵多珍重》的歌谱，穆洋正在看的时候，白静茹回来了。 白静茹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披散着，浑身似乎还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少女的清香。她这么静静地站在面前，连穆洋都看呆了。 “哎呀，小茹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啊！”穆洋说道。 “这首歌也不错，我要了啊！”穆洋挥了挥手里的谱子。 “啊！狗子哥说这首是……”白静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都听不到了。 “哎呀，逗你玩的呢。我就是看看。”穆洋看白静茹都快哭了，连忙解释明白了一句。再看看白静茹的表情，突然理解了赵海生，真是‘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王朗这几天有点心虚。一时忘形，吹了几句赵海生的话，偏偏还被穆洋听到了。偏偏上午还要开会，想避开都不行。不过赵海生在会上一直说的是随身听的事情。 “咱们现在做得越来越大，年底的分红和奖金分配也要改变，不能再大锅饭一样乱分了，要按照贡献大小来分。比如说王朗吧，一直都有人说他贡献太小。这一点几年肯定要改。王朗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赵海生突然说到王朗，让王朗打了一个激灵。“这是狗哥的报复啊！”王朗心里哀叹。 “王朗，你等会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说。”散会后，赵海生还没放过王朗，看着大家都各自忙碌去了，走之前都爱莫能助地看了王朗一眼，王朗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真是倒霉啊！以后再也不能这么鲁莽了。穆洋姐真是撑不起来啊！”王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就等着一顿批呢。 “这几天你经常去酒吧的吧？汪风带你认识了几个搞摇滚的？”没想到赵海生说起了其他事。 “都认识了，汪风哥在那个圈子面子很大。而且我听说咱们公司要把他们都签下来。”王朗问道。 “全都签下来！他们想什么好事呢。咱们又不是收破烂的，他们的歌不赚钱啊！咱们现在不干赔本的买卖。要签让汪风在会上劝服大家，我就没问题。”赵海生说道。 “不过你可以多去逛逛，好歹增加一些知识，不要整天搬弄是非。有时候你在酒吧听到什么故事，也许都能写到歌里。以后要多听少说，知道了吗？”赵海生说道。 “知道了。海生哥，那个年底分红——”王朗可怜巴巴地问，现在他可知道金钱的好处了，要是把自己的分红去掉一大截，那可真是损失大了。 “这事没得商量，以后咱们公司是按劳分配，你多写点歌词不就分的多了吗？没事多帮穆柳写点歌。去忙你的吧。对了，晚上碰到汪风，一定让他赶紧回来，至少明天就得回来录歌了！叫不回来汪风，就扣你奖金！”赵海生说道。 王朗灰溜溜地走了。同时心里也感到窝囊。明明以前很熟的朋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就因为他手里握着分钱大权。 “凭啥叫汪风回来录歌，都变成自己的职责啊！汪风那是人能叫回来的吗？” 心里这么哀叹，做什么事情都变得无聊了。本来回到宿舍都是吹牛的好时机，不过今天王朗就有点心虚了。本来还计划带同学一起去见识一下，最后想了一想连忙推掉了。 搞笑的吗，今晚要把汪风叫回来，说不得自己就得低声下四，这要被同学看到，也太丢脸了。这种事王朗做不到。 晚上到了酒吧，王朗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汪风带他来了好几次，这里酒吧的歌手们基本都认识自己，甚至酒吧老板见了自己都要打个招呼。 “这位就是东大唱片的执行董事。”王朗听到身后有人这么介绍自己，东大唱片在这里可是一个热门话题。这里的酒吧活跃着好几支乐队，他们都在自己出唱片，他们的梦想就是成为第二个东大唱片。 私下里王朗甚至遇到好几个人，自称是乐队的经纪人，挖自己去经营他们的唱片公司。王朗心里不由得暗笑。他们的歌自己也听了，哎，自己现在还真算是资深人士了，这些人，自己听一耳朵，就会觉得肯定卖不出去。 “这里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歌手都想一曲成名，但偏偏一首好歌都没有。”王朗不由得感叹，这些人的写歌水平还不如自己呢！拿到他们的歌词，王朗觉得只要自己稍微改改就好多了。 有次这样告诉汪风，汪风马上捂住他的嘴巴，告诉他，在这里不想脑袋开花，千万不要说对方的歌不行。 汪风喜欢这里的调调，王朗也喜欢，午夜场那些玩重金属的都出来了，一片鬼哭狼嚎，但就这样，仍然有不少狂热的歌迷，尤其是女歌迷围绕着他们。不少知道王朗身份的女歌迷也来向他献殷勤，但今天王朗真没有心情。 看到汪风和一个魏哥在角落聊天，王朗马上走了上去。 “赵海生那就是一个混蛋，这事你放心，我帮你搞定。”王朗听汪风这么说，心里感到一阵轻松，知音啊！ “赵总确实是一个混蛋啊！”王朗加入了进去。 第226章 有人骂有人夸 王朗这句话刚说了出来，对面俩人一下就笑喷了。 “你这兄弟也太逗了。你就不能再怂一点吗？”魏哥说道：“骂都骂了，还赵总呢。瞧你这怂样，见了面尾巴都快摇起来了吧。” “魏哥你说的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以前和赵总还是朋友，现在他越来越吝啬，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我这是被压榨的啊！哎，一言难尽啊！魏哥。” 看着王朗开口认怂，魏哥还真不好说什么。再说自己现在也想签约去东大唱片呢。 “这个赵海生真的越来越吝啬吗？”魏哥问道。 “千真万确啊，以前还是个好哥们，对我好的不得了，现在总拿各种事压我。”王朗解释道。 “你既然在人家手下干活，就得有下属的样子啊，这可不是哥说你。居家为兄弟，处事为君臣，如果是这样，那真没啥说的。我问的是他的处事风格，他对音乐的扶持力度这些方面。”魏哥告诫了王朗一句，然后又问。 王朗开始还以为找到了知音呢，结果这个魏哥上来就告诫自己什么兄弟君臣的。王朗就不高兴了，突然想起来对面这位自己也开唱片公司了，也是一个大老板。 “这真是一个阶级的世界啊！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有锁链！”王朗在心里感慨，不过脸上还是笑着，就是觉得自己演技可能不行，笑得有些浮夸，自己感觉脸都是僵硬的。 “原来赵总对音乐扶持很大，现在有点变化，似乎总想赚钱，还说什么现阶段必须把赚钱放在第一位，赚了钱就去搞扶贫。”王朗解释道。 “扶贫？他有钱扶贫都不扶持音乐！”魏哥有点愤愤不平。 “他是不是想从政啊？想从政的都这种个性。”魏哥对这个很了解，如果赵海生想从政，自己就帮他牵个线，然后让他好好扶持一把自己这种真正的音乐。 “我看也不像啊，想从政的人谁会那么色啊！”仗着喝了几杯酒，旁边又没有人，王朗大胆地说。 “色？你这孩子，男人谁不色？不过说说你这个赵总怎么色吧？”魏哥说。 “那倒也没有怎么色，就是好多女的总围着他。”王朗突然吸取了教训，不再胡说了。嘴巴快活一时，年底损失一大笔，那可太亏了。 “那算什么啊！真是，咱们这些人一出来，你看看女歌迷有几个不疯狂的，这都不叫事。你这人不老实，他赵海生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说说嘛，你怕啥。”魏哥诱导道。 王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人不地道啊。 “我哪知道啊，我今晚来是专门叫汪风哥的，赵总说不把汪风哥叫回去，就要收拾我！我苦啊！”王朗突然明白了，想叫汪风回去就得闹点事，而且汪风这人其实挺给人面子，你一哭闹，他八成就给你面子了。 看到王朗哭哭啼啼喊着要自己回去，汪风还真没辙。而且也确实该回去谈谈歌曲的事了。 “崔哥你放心吧，刚好我回去把你的事说一下。不过就是具体的业务我一般不管，签你肯定没问题，这个你放心，甚至你还可以再去找找别的，就是找不到再过来都行。就是我不管价格，我也懒得问。你就多看重艺术吧，把经济看淡点就行。”汪风想起赵海生的话，拿这套话给了崔哥回复。 听到这个王朗高兴了，这么一哭，事就办成了。回去再一哭，看你赵狗子还扣不扣我分红了！ “那魏哥，咱们回头见吧。”王朗哭完了马上就笑了。 “以后别叫我魏哥，叫崔哥吧。” “为什么啊？原来不是一直叫魏哥吗？” “小孩子不懂别问，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新词叫萎哥，萎缩的萎，太容易听差了。”魏哥这么解释。 王朗这边在骂赵海生，这段时间夸赵海生的人更多。 吴大姐现在对赵海生的宠爱已经到了一个新高度。 原因也太简单了，赵海生的几个主意帮了她大忙。 吴大姐刚刚成了团长，但是资历比较浅，说闲话的人太多了。 这次赵海生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代表团里入股随身听公司，按照赵海生的分析，肯定能能让团里赚很多钱，这样一来，自己在团里的第一把火就烧起来了，而且大大超越了历届团长。 “这个赵海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吴大姐心里感慨。 竟然让自己用专辑抵押贷款，用这个贷款入股随身听。 这种事虽然看着邪门，但是这几个都是国家的，随身听公司虽然有私人股份，但是p大的股份，加上乐团的股份，这绝对算是集体企业了啊！ 这样的企业性质，所谓用自己的专辑抵押，不但让事情名正言顺，团里所有人都得承受自己的人情。就问哪个团长用自己的未来收入来替团里办贷款了？ 而且自己不但给团里办了贷款，还帮着拿了一块地来盖宿舍楼。这个宿舍楼计划一宣布，团里所有人对自己都真正的毕恭毕敬了。 这个赵海生是个人才啊，他托自己帮忙拿一块地，这地甚至还不是给他自己的，是给p大的，这样一来自己也没有压力，爱人帮忙也理直气壮。 就在刚才，赵海生还送来一个快件，里面是一首新歌的曲谱。他还在电话里给自己承诺，正在抓紧时间给自己写歌，所以没有亲自上门。 看了这首名为《心恋》的歌曲，吴大姐更高兴了。 这是一首有情感又有深度的歌曲，歌词虽然简单，但把女孩子复杂的感情描写得太到位了。据赵海生这首歌的曲是借鉴了印尼的一首民歌，借鉴民歌就借鉴民歌吧，只要旋律好听就行。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吴大姐一边哼着这首歌，一边想着早点和丈夫说一声，早点给小赵把事情办得妥，这家伙说还会再写几首，这几天正在构思呢。 那就让他好好写歌吧，如果都能有《心恋》这样的水准，那自己的新专辑可就要厉害了。吴大姐心里美滋滋的。 第227章 感情要真挚 “海生哥，这次我办事够意思吧。为了让汪风早点回来，我是把脸拉出来当抹布了啊，在酒吧大堂，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还当着那个魏哥的面，我是放声大哭啊，哭得那叫一个惨，啥面子都没了，不过汪风晚上就跟我回来了。” 王朗叫回了汪风，后者回来也没有废话，已经跟着慧哥进了录音室了。王朗逮住赵海生就开始自吹。 “这次办事还不错，继续坚持。”赵海生说。 “别啊，给点奖励啊哥。至少年底分红什么的，别扣我扣太狠了啊！”王朗没忘了给自己捞点好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狠话我能对谁说？”看着周围没有别人，赵海生开始教起了王朗。 “知道什么叫立威吗？你好歹也算是高管，训了你其他人就都知道咱们要严格了，当初拉你当高管，你就该有这个觉悟。至于其他的——” 赵海生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 “真到最后分好处，能少了你的吗？不过你平时可得听话啊！”赵海生说完，王朗马上就笑了。 “那行，以后有这种事，你好歹给我一点暗示啊。”王朗说。 “要什么暗示啊，你那天表现就不错，你越显得害怕，效果越好。要不然也没人当真啊。还有，不能什么瞎话都说给你洋洋姐啊。”赵海生又叮嘱一句。 “哎，这个你怕什么啊。狗哥，别的我不服你，就这事还真服你啊。你看你都这样了，洋洋姐对你还那么好，还怕你冷了，怕锻炼多了胳膊疼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啊！”王朗和赵海生聊了几句，又不觉得哥们已经变成了资本家，还是自己哥们了，开始亲切了起来。 “哥，这个小茹也不错啊，干脆你就把她当成二房收了得了。”王朗说道。 “你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心理呢？还有你怎么能叫小茹？你不能精神分裂啊！”赵海生回答道。 “啊，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说我龌龊我能理解，其他这两句可就不理解了。”王朗说道。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啊！首先咱们对感情要真挚，你不能看到我和哪个美女亲热了一点，就说我们是一对，就说我背叛了洋洋。你不能这么龌龊啊！”赵海生说。 “这句话我理解，就是后面两句不理解。”王朗马上回答。 “这怎么就不理解了呢？你应该一直按照自己的逻辑推理对不对？既然你已经那么龌龊了，那就不能叫小茹了，你该叫二嫂。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啊？”赵海生反驳道。 “啊！二嫂啊！行我懂了，那后面这一句呢？”王朗问。 “这都懂了后面还能不懂吗？”赵海生没有再解释了，而是直接反问。 “我好像应该懂啊！不过我是该叫二嫂呢，还是单纯点觉得大家只是好朋友呢？这是个问题啊！”王朗开始自言自语了。 “你自己想吧。”赵海生觉得王朗像是在装傻。 “算了，想不明白我就不想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真想请教啊！”王朗说道。 “什么事啊？说的这么正式？”赵海生问。 “狗哥你是怎么那么了解女人的呢？看你的歌词，我觉得你好像是钻进女人心里去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比如你那首《拥抱》，还有最近的《心恋》，心理描写太细腻了！” “这个啊？”赵海生感觉有点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说是都是天启抄来的吧。算了，还是再抄点天启的经验分析吧。 “这个主要就是多观察就行了。你脸皮要厚一点，多观察一下女孩子就行了。当然不但要观察，还要思考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多想想你就明白了。”赵海生回答，自以为已经算是不错了。 “那得观察多少啊？有一个女生，我观察了她好多年了，可始终不理解她啊！”王朗说道。 “还有些女生，比如酒吧里的，我对面坐着看一眼，几乎就能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但这种了解，写出来又没有什么意思。”王朗似乎有点沮丧。 “你还是得多观察、多思考。也许只是时间没到。心理变化也有待时间来检验，最终还是要在事情上来看。观察多年那个是你人大那个女老乡吧？你们虽然认识时间很长，但是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都是学生，以后各自在哪里都是未知数，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判断。”赵海生说道。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学狗哥你吧？”王朗说道。 “学我？学我什么？”赵海生问。 “当然是学你同时有好几个女朋友，不，是同时有好几个好朋友。看来我不了解女生，只是因为我太善良了。”王朗骄傲的说。 “你善良？善良和愚蠢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有时候又没有。”赵海生说道。 “所以我也就认了。我愿意一直不了解女生，也要保持我的纯真。实在不行我就去写摇滚歌曲。汪风哥已经给了我好几首曲子了，让我拿去填词。”王朗说道。 “你呀，算了，单纯也是一种快乐吧。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也是刚听说，你洋洋姐说，你那位女友，貌似要去当交换生了，她们老乡会得来的消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赵海生觉得这个消息似乎应该告诉朋友。 “啊！我怎么不知道？”王朗一下子跳了起来。 “可能还没有最后决定，毕竟是下学期的事情。或者对方想等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你。不过好消息是一般感情经过分离的考验，就会变得坚韧起来。” 王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明显变得有点不安。不过仍然装作毫不在意。赵海生也不戳破。 这时候白静茹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聊天？”白静茹问。 “二嫂你好，我们在这晒会太阳。二嫂来找海生哥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王朗说着就想跑。 “什么二嫂？”白静茹问道。 “我刚叫二嫂了吗？我好像叫的是小茹吧，你是不是听错了？”王朗笑着回答，然后一转身就跑了。 第228章 后青春期的诗 “王朗怎么啦？他越来越放肆了。”白静茹对赵海生说道，脸变得红红的。 “你别往心里去，他可能心里不太舒服，嘴里就胡说起来了。走吧，咱们练会琴去。”赵海生拉着白静茹去练琴。 “黄妙妙去哪了？”赵海生问道。 自从觉察到黄妙妙就是一个催化剂，也许以后她真能做出人工合成淀粉，但目前来说，她这个催化剂的最大作用就是能够迅速引发天启。 白静茹的新专辑还差几首歌，现在赵海生有时间就拉黄妙妙和白静茹在一起，幸好三个人还一起锻炼。 但赵海生发现天启也需要场景刺激，总是一起锻炼，这个场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于是他和白静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叫黄妙妙一起来。 至于这种情况会引发什么流言，这件事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但是白静茹似乎有点不喜欢，但是黄妙妙倒是很喜欢。 “以后要让黄妙妙给咱们做人工合成淀粉啊，现在有时间就好好训练一下她。”赵海生这样对白静茹解释。 “给咱们？”白静茹的关注点明显不一样。 “那当然啊，你也是咱们东大唱片公司的创始人啊，以后你可是要进董事会的，要在里面投上一票，一定要站在我一边啊！”赵海生笑呵呵地说。 “我一辈子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你就放心吧。是不是你不放心谁？”白静茹眼珠子左右乱看。小丫头这么忙，竟然还看了一本宫斗小说，满脑子都是什么斗争，让赵海生十分无语，不过看在她这么可爱的份上，忍了。 “哪里有那么多斗争啊，现在大家都好好的，不过以后肯定要引入其他股东啊。”赵海生只能这样解释。 “我懂了！是西楼那些人吧？”白静茹点点头。 赵海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男人和女人在这些方面似乎差异特别大，有时候根本无法交流。 “西楼那些人也是咱们自己人，咱们东大唱片公司是持股公司，咱们能管他们，他们管不着咱们。”赵海生只能这样解释。 “哦，这样啊。”听到没有什么宫斗，白静茹马上就没兴趣了。 黄妙妙今天有事，练琴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白静茹明显很高兴。这倒让赵海生感觉有些惭愧，人家小姑娘只喜欢简单的两个人在一起，但是却办不到。 算了，儿女情长不是自己的追求。在一起时间少，也有少的好处。每一刻都会更珍贵。赵海生这样想，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今天的练琴效果真好！我觉得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干扰。”白静茹说道。 “对，没有干扰确实效果好；不过以后你可要多练习抗干扰能力啊！以后开演唱会，场下都是观众，你总不能让观众不呼喊吧。”赵海生说道。 “赵海生同学说的对，小茹是有点胆子小。”黄妙妙推门进来了。 “小茹倒不是胆子小，而是她的性格。她性格比较安静，过于善良，又有点多愁善感，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给人一种马上就要流泪的感觉？”赵海生替白静茹解释。 “我胆子才不小呢。不过爱流泪倒是真的，经常早上醒来，发现枕头都湿透了，原来是晚上做梦哭了一场。但我真的不记得梦里面有什么了。甚至连一点点情节都不记得，就记得自己哭了。”白静茹不好意思地说。 “这很正常嘛，不用不好意思。青春就是这样，为一场不记得的梦哭泣，为朋友一句话就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就是青春啊，虽然现在觉得很平常，但等到有一天，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我们再来回忆，就会觉得现在的每一刻都是珍贵的，像珍珠一样珍贵，甚至比珍珠还要珍贵。”赵海生说道。 “哦，你还挺会说的啊，好像你已经经历过青春一样，你和我可是同龄人啊，比小茹也就大了两岁而已。”黄妙妙说道。 “所以海生哥是天生的词人，所以他总能写出好歌。”白静茹说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弯弯的月牙。 “不过海生哥有一点错了，我没觉得现在很平常。现在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特别幸福，每天都像过节一样，喜气洋洋又急匆匆，就像刚才，我觉得练琴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我不想停下来，可是手指受不了了，但是又觉得手指疼也疼得很舒服。”白静茹说道。 “你这孩子不是傻了吧。手指疼怎么会疼得舒服呢！”黄妙妙说道。 赵海生也感到有些为难。这个白静茹明显是陷入热恋了啊，但是她又压抑住了自己的情感。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刺激她了吧，让她慢慢适应吧。 赵海生没心没肺地想，同时感受着脑海里的这首《后青春期的诗》。黄妙妙真不愧是催化剂啊！ “当烟雾随晨光飘散， 枕畔的湖已风干。 期待已退化成等待， 而我告别了突然。 当泪痕勾勒成遗憾， 回忆夸饰着伤感， 逝水比喻时光荏苒。 终于我们不再， 为了生命狂欢， 为爱情狂乱。 ……” 黄妙妙只要一加入，就能大概率引发一首天启歌曲，这笔买卖太值了。一定要想办法把黄妙妙带入各个场合去。 赵海生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白静茹，就更加坚定了要多和黄妙妙接触的想法。 “妙妙，以后就叫我名字吧，别叫同学了，你每次叫我，都是连名带姓还加上一个同学，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像老师吗？记住，以后叫海生就行，或者和小茹一起叫我哥。”赵海生开玩笑道，他有意拉近和黄妙妙的距离。 “我可没有这样的哥。”黄妙妙嘀咕道。 “对了，你联系你们老师，联系得怎么样了？虽然前期咱们出不了多少钱，但是可要早早做一个预算。说真的，人工合成淀粉这件事，意义真的挺大的。”赵海生装作没听到黄妙妙的嘀咕，问起了正事。 “联系了啊，老师都很感兴趣，问题的关键是钱，你能出多少钱呢？”黄妙妙直截了当地回答。 第229章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现在老师们都这么直接就谈钱啊！谈钱多伤感情啊！”赵海生感慨道。 “不谈钱怎么办啊？大家抽出时间和人力，来给你做实验设计，然后你没有钱来做实验，这些人怎么办？每个人都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且很宝贵，很多老师必须在这几年内做出成绩来，否则他们的学术生涯就完蛋了。”黄妙妙毫不客气地说。 赵海生其实倒不介意谈钱，问题是这几个月的主要精力都在随身听项目上，前期这个项目就是一个吸金洞，只能投入没有产出。 开始按照赵海生的设想是赚了钱以后再搞这个人工合成淀粉的事情，但是现在恰好有黄妙妙这个催化剂本尊，他觉得可以先做一个前期的规划。 没想到所有的时代都一样，所有人都是人精啊！上个平行世界似乎有一种误解，觉得80年代的人单纯，不认钱，很重感情。赵海生受到这么感觉的误导，以为可以用精神来忽悠一番，没想到在黄妙妙这里就碰了钉子。 “那位批评我的老师叫什么来的？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赵海生问道。 “这个还真是巧了，这位老师就姓钱，叫钱德华，你可记住了。我还安慰钱老师，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还生气了，觉得你应该记住他的名字。他还说，只要钱到位，他就愿意做这个项目。” 说到这里黄妙妙停顿了一下，看了赵海生一眼。 “其实，钱德华老师对你印象还是不错的，他后来说当时生气是觉得你一个中文写的学生，来给化学系老师提要求，是狗拿耗子；但是他事后想了一想，觉得确实是一个好项目。所以对你还是挺愧疚的，觉得不该那么讽刺你。还让我对你道歉呢！”黄妙妙说道。 “真的吗？我就说海生哥的主意就没有差的。海生哥，你听到了吗？钱老师向你道歉了。”白静茹拍着手，高兴地说。 “听到了，是该高兴啊！钱老师的名字可真是应景啊！钱德华，钱得花才行啊，看来想省钱是不可能的了。”赵海生说道。 “钱德华，钱得花，这个钱老师的名字是挺有意思的啊！”白静茹也笑了。黄妙妙倒是没有笑，反而有些严肃。 “其实开始钱倒是够用的，不过目前咱们公司在上新项目，预计这两个月资金会比较紧张，之后三个月，估计也会紧张，因为回流的资金肯定要再投入进去。我估计半年以后才能有大笔资金，但是实验场地这些应该早做规划。这就是问题矛盾的地方。”赵海生对黄妙妙说道。 “其实大家开始倒都挺相信你的，毕竟你可是现在的风云人物啊，好多老师都在谈论，说几个学生办了一家唱片公司，还赚了大钱。可是你最近的事，都觉得你在乱投资，可能要亏本，甚至破产。”黄妙妙说道。 “这谁这么短视啊！现在是多好的时代啊，机会就是这么拼出来的！”赵海生不满地说。黄妙妙没有回答，反而抿着嘴唇。 “不会还是这个钱德华吧？”赵海生问，黄妙妙没有回答，但是神情已经给出肯定的答复了。 “哎，老师就是老师，在象牙塔里待太久了，不知道抓住赚钱机会啊！”赵海生感慨道。 “算了，大不了等半年再说吧。不过你，你不会也和我谈钱吧？”赵海生盯着黄妙妙问道。 “我？我有什么好失去的，我不要钱都行，都当是实习了《高分子化学》这门课了。不过我的能力肯定不够啊！”黄妙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而且，我觉得钱德华老师实际上不是那么看重钱，他就是压力大，不过你不是挺能忽悠人的吗？你和他聊一聊不就行了？”黄妙妙给赵海生出主意。 “可以吗？”赵海生问。 “可以，钱老师今年没申请到什么好项目，你这个人不是挺会说的嘛。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黄妙妙这么说，赵海生感觉她已经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了。 “那也行，你帮我约好吧，咱们三个一起去拜访钱老师。”赵海生说道，有意拉着白静茹一起，希望又能有一首天启歌曲。 下午赵海生正在给白静茹分析《后青春期的诗》这首歌，静心斋又来人了。这次倒是老熟人，同宿舍的张勇。 “你最近可一直没回宿舍了啊！现在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什么时候有空了，你也回去转几圈，大家都挺想你的。”张勇说道。 听到张勇见面就打感情牌，谈起了舍友情，赵海生就知道坏了，这家伙肯定又有什么事。不过心里他也挺想回去转转，大学宿舍代表了单纯的大学生活，心累的时候确实还挺想的。赵海生知道穆洋就经常回宿舍住一晚，和舍友聊聊天，每次回来就像充满电的电池一样，精力充沛。 “我这几天太忙了，其实也挺想回去的。你来了也没带几个人过来，至少带林妹妹来啊！”赵海生说道。 说到林妹妹，张勇连忙看了白静茹一眼，据王朗说这位白静茹是赵海生的‘二嫂’，虽然听说性格好，但女人吃醋可是没有理性的。不过张勇看到白静茹没有一点生气，心里觉得这个狗子啊，对女人简直太有杀伤力了。 “我知道林妹妹，我和海生哥去你们宿舍那次还见到了呢，那次你不在。”白静茹对张勇说。 和老朋友聊了一会，赵海生主动说起磁带的事，他猜测张勇估计想干一波大的。 “校庆虽然还没到，但感觉现在气氛不错，到时候五月份那几天估计人很多。《校园民谣》这张专辑估计会卖爆，你到时候多进点货，靠咱们班肯定也卖不过来，你不如搞分销得了。”赵海生给张勇出主意。 张勇卖专辑还真不是为自己捞钱，他以班级的名义卖，参与的都是本班人马，所得除了充实班费之外，基本都分给同学了。当然他也挺会来事，给各个任课老师也送了一份礼物，上下对他都很满意。 “这次除了磁带，你们还可以卖随身听，咱们学校还有国家部委下属的电子厂，好几家联合生产的随身听，可以给你来一个校庆批发价。” 因为聊过往聊得很爽，赵海生又给张勇提供了一个财路。 赵海生也终于理解，谈感情虽然伤钱，但有钱难买人愿意啊。这个心理很微妙。至少赵海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一点不觉得自己亏本。唯一遗憾就是这次黄妙妙虽然也在旁边，但是似乎是距离远了，没有天启歌曲。 张勇离开静心斋，也特别满意。他心里对赵海生是羡慕嫉妒交加。“明明有女朋友了，还是同班同学的正经女友，身边还围着两个大美女，看来王朗说他晚上太放浪，绝对是真的！” 第330章 枉作小人？ “今天见到海生了，还是自己亲同学仗义啊，这几个月咱们干个大的。大家都发一笔小财。”张勇回到宿舍对舍友们说起了校庆期间的事情，又咣咣咣喝下一大杯水，还感到饥渴。 “老班咱们到时候要摆那么多摊位吗？这要进多少货啊？本钱够不够？”舍友对赚钱都不反对，不过还是觉得摊子铺得太大了。 “愚蠢，别人进不了货，咱们怕什么呢？到时候赊账就可以了。另外，咱们可以对外搞批发，你们几个都去别的系问一下，咱们给他们批发，咱们赚个差价就够了，听说到时候校内人多，摊位也多，基本上每个系都有自己的摊位。” 张勇在学生会也不是白混的，校庆期间的一些措施他早打听明白了。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了，不管干什么都得抓紧了。 晚上各个系进货的数据出来之后，吓了张勇一大跳，没想到能走这么多的量！ “这个不算多的，听说好多人都给同学、朋友们代买，我不少同学都写信来托我买《校园民谣》呢，你看钱都直接放信封里了。”林妹妹拿出几张钞票对张勇说。 “卖得越多越好啊，这可都是钱啊！不过看来咱们得加货了，晚上谁和我再去搬点货。”张勇说道。 运货的路上，张勇还碰到了穆洋。穆洋见同学来运货，自然上来帮忙。 “穆洋还是不错的啊，这么出名了又不摆架子，帮咱们搬了好几趟货呢。”林妹妹说道。 要货的各个班宿舍都在一栋大楼里，张勇和林妹妹一路送货上门，主打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双方都特别高兴。 “咱们这算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啊？”林妹妹问道。 “什么空手套白狼，只是暂时欠着而已，这都靠咱们的老关系，应该的。”张勇说道。 林妹妹在宿舍看看左右没人，又打开门看了看外面也没人，连忙关上门，把张勇拉到墙角。 “哎，注意形象啊，哥哥我可是有真正女友的人啊！”张勇开玩笑道。 “你胡说什么啊，和你商量一件事，你没听王朗到处说海生特别风流吗？你不觉得咱们得帮帮穆洋吗？大家都是同学，另外那个小三是哪的？”林妹妹问道。 “这事你别胡说，咱们哪知道啊！再说了海生就是风流一点怎么啦？咱们难道不是该为他掩饰一下吗？别跟着传谣就行了。”张勇真不想参与这种事。 “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这次不是为了穆洋吗？他们俩多好的一对啊！这要是被人搅黄了，可就不好了。”林妹妹说道。 第331章 驯夫术 刘姨在边上看到了，轻轻拍了拍张勇的肩膀。对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提醒的对，阿姨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这种事啊，当事人都是最后才知道的。阿姨知道你们俩用心了。” 刘姨看到张勇脸色不好，理解这小伙子的心思，马上安慰他。还把他们俩拉到旁边安慰他。 “那个白静茹 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啊，我好像听过她名字，可实在不怎么了解。”刘姨说道。 林妹妹和张勇看穆洋和摄制组的人在忙碌，就放心地和刘姨交谈了起来，尤其林妹妹，憋了好多天的八卦和小道消息，这次是找到正主了啊！说得叫滔滔不绝。 “这个白静茹开始是个跳舞的小妖精，不，说错了，是跳舞的小姑娘，大一的。人嘛，长得比较瘦，脸蛋圆圆的，长相和穆洋差远了。而且还是靠给穆洋伴舞出的名。”林妹妹一股脑儿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是不是那个眼睛大大的，一会看着要笑一会看着像是哭的那个小姑娘？”刘姨问道。 刘姨这种叙述把林妹妹也整不会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张勇想到了一点。 “就是经常和一个穿大红衣服的姑娘在一起的，上次在静心斋聚餐的时候，您还记得吗？她就坐在海生和穆洋旁边，经常穿一身黑衣服。”张勇知道说名字没用，还不如说颜色。 “这么说我就知道了，确实见过好几次。是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啊！那还可能真没事。”刘姨一边回忆着，终于把人和名字对了起来。 “这事以后就别说了，省得影响你们学习。对了，你们俩想吃什么？阿姨给你们做。”刘姨说道。 第332章 爱拼才会赢 穆洋对这种所谓的御夫术十分鄙夷，通通塞到袋子里，转身就拎着出去还给了妈妈。 “以后别再看这些了。妈，你以前没看这些，不是照样和我爸爸很好吗？我和赵海生之间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这样。再说了，海生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现在公司的项目不少，每一个都很重要，他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和儿女私情无关，你们应该多关注一点事业，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有时间，就多关心一下我哥吧，他马上就要出专辑了，现在事情也很多。” 说完之后，穆洋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留下父母互相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老穆才对刘姨说：“儿女大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他们俩感情挺好的，你也别担心。不过洋洋说的也有道理啊，咱们可不能拖后腿。” “那你怎么不早说，看着我出丑你才高兴吗？” “我哪知道你是给穆洋买的啊！我还以为你要对付我呢！不过你既然买了，就看看，学了对付我。”老穆笑着说。 “就你？也行。” 穆洋自己静坐了一会，心情也慢慢平复了。想起母亲的学历确实不太高，有一些女人的心思也算正常。想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重了点。 反思了半天，觉得虽然语气重了点，但是说的道理都对。就没有再出去。 又想起赵海生，他这几天确实特别忙，几乎每天都有各种事。 给白静茹写歌，而且这几天还写了不少。赵海生每次写完歌，穆洋都会知道，两个人还会互相讨论一会。不过说是讨论，倒是赵海生自己解释的多。每次穆洋都觉得能学到不少知识。 除了给白静茹写歌，赵海生还和慧哥一起给汪风录音。汪风录音可真有意思，几个人很多时间一边录一边讨论。有时候赵海生完全听汪风的，有时候也会据理力争。穆洋自己好几次也加入他们，参与的多了，甚至觉得自己也是摇滚乐队一员了。 “看来你也有一份摇滚的心啊，以后给你也写一首摇滚风格的歌曲。”赵海生这样对自己说。 自己对这份感情确实很看重，但绝对不需要什么‘御夫’办法。穆洋觉得赵海生和自己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感情不需要掺杂这些东西。好比赵海生和白静茹，穆洋觉得赵海生对白静茹确实是兄妹感情多一些。 “感情就是要宽容一点嘛。就像那句诗说的‘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而又给你光辉的自由’。穆洋喜欢这一句，她也准备身体力行，让赵海生感受到自己的心。 穆洋的这些心理，赵海生一点都不知道。这几天他太忙了。 汪风开始一直不录音，但是一旦开始录音，又特别注重质量，为了赶时间，这几天大家都有点黑白颠倒了。当然为这件事费心最多的还是汪风自己。赵海生都担心他休息不好影响嗓子，没想到这家伙真是一个铁嗓子，熬夜、喝酒又抽烟，嗓子竟然一点事都没用。 “你要抓紧消息啊！白天有时间就睡觉，这也嗓子就不会出问题。当然还得多喝水。”汪风得意地介绍自己的经验。不过赵海生也顾不上这些了。 除了写歌和录音，他还得兼顾随身听工厂的事情。 另外，现在还多了一个人工合成淀粉的研究中心。经过黄妙妙的介绍，她的老师钱德华终于决定加入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求和赵海生好好谈一谈。 为了尽可能地触发天启，赵海生这次也带上了白静茹，借口，当然说是让她多接触人。为了能让她参与，赵海生还看了白静茹的课程表，专门选了白静茹有空闲的时间。 这次会面也没有那么正式。钱德华主要目的也只是和最终的老板好好聊一聊，了解一下对方的心理。面对面的交谈是最能了解一个人的。 会面的地点就在钱德华的‘家’。这个年代即使是教授，居住条件也一般。再加上钱德华年龄也不大，刚刚才升上副教授，他的家就在学校北面最普通的家属楼里。 他居住的这栋家属楼，还是早期那种筒子楼。四五家共用一个卫生间和厨房。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但是钱德华心态还不错。他并不看重这些生活条件，只担心自己的科研环境。 “老实说，我的第一选择肯定还是国家的大项目。这种人工淀粉合成，往往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啊，你既然投资了这个，就要做好一切投资都打水漂的心理准备。”钱德华聊了几句，就开始给赵海生打预防针。 “钱老师说的其实我也相信，不过这件事虽然难，但总得有人去做。既然钱老师恰好这段时间没用其他项目，那不如就做这个吧。这种事怎么说呢，成功的概率确实不大，但是你不做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赵海生说道。 “先吃饭吧，我们这环境有点差，你忍着点吧。”钱老师的爱人和黄妙妙一起端着饭菜进来了。白静茹也一起收拾着桌子。 “我看这个男生不错，不管什么事情就得拼一下。我们闽南有句俗语，叫‘爱拼才会赢’，叫我说，你就全力干这个都行。别总想着国家的大项目了。” 钱老师的爱人是客家人，她也是化学系的老师，和钱老师是同事，不过她连副教授都没评上，还只是讲师。 “别看我只是讲师，你们这个研究中心要是需要人，就算我一个。”她爽朗地说。 “说得好，刘老师是吧，我觉得这种心态，就是成功者的心态，咱们为这句‘爱拼才会赢’干一杯。”赵海生说着就举起了茶杯。 “这里没有酒，那咱们就以茶代酒吧。”大家在一起聊得很投机。 赵海生觉得自己这次又猜对了。带上了白静茹和黄妙妙，果然天启了一首歌，而且是一首难得的励志歌曲。天启有国语版、闽南语以及粤语多个版本。这次赚大了，这首歌是真不错！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时起，有时落。 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第333章 感悟生活和生活感悟 这首《爱拼才会赢》让赵海生十分满意。 白静茹的专辑里恰好缺少一首励志歌曲，因为整个国家正处在改革开放的阶段，南方的购买力和影响都很大，粤语歌以及闽南语的歌曲无疑能让整张专辑更能打。 “小茹，你也会闽南语吧？”。别了钱德华老师，回去的路上，赵海生问白静茹。 “是啊，我妈妈就是福建人啊，我小时候就会说闽南话。”白静茹说道。 “小时候就在普通话、粤语和闽南话之间切换，怪不得长大了形成了讨好型人格。”赵海生心里暗暗对白静茹进行评价。 “各地方言都有一些独特的韵味，刚才钱老师爱人说的那句闽南话你们还记得吗？”赵海生问白静茹和黄妙妙。这俩人还真没记住。 “她说‘爱biang家爱样’，就是普通话的爱拼才会赢，你们听是不是味道不一样？”赵海生继续说道。 “其实流行歌曲的歌词最好就是来自于生活，这句‘爱拼才会赢’就很好，我决定把这句话写成一首歌。”赵海生最后宣布道。 “原来你的歌词就是这么来的啊！我只是吃了一顿饭，和老师、师母聊得很热闹，然后就回家了。你倒好，聊完了马上就能写一首歌！”黄妙妙羡慕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和小茹也都有功劳，如果没有你们两个的加入，聊天很可能不会那么热闹，也就不会说出一些能刺激大脑神经的词语，也就不会有创作了。所以你们俩也算是间接参与了创作。”赵海生安慰道。 “明明知道你是在安慰人，但是听起来还是挺舒服的。你不会一直是这么哄女孩子的吧？”黄妙妙问道。 “我说的真话啊！不过也该感谢你们老师。钱德华老师虽然告诉咱们钱必须得花，但正是他这种作风，才让你师母喊出‘爱拼才会赢’嘛。”赵海生说道。 “是不是你最近没用钱啊？我看西楼那边经常叫你去开会，一开会就是说要钱。”黄妙妙担心地说。 “放心吧，钱老师要的那点钱咱们拿的出来。而且这件事是一个长期工程，越早开工越好。没看到钱老师已经开始设计实验方法了吗？而且模拟共和作用法和人工合成法两种方法同步进行，我觉得很有必要啊！”赵海生说道。 “还有，要想马儿跑，就不能不让马儿吃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个研究中心该拿一笔钱了。你的任务就是管审批，只有你签字批准，钱才能发下去。”赵海生马上给黄妙妙安排了具体工作。 “这不太好吧？要钱的都是我的老师们，然后让我来审批？”黄妙妙问道。 “这项工作肯定需要一个人来做啊，总不能让你的老师们来做。你就当作是学习了。而且我信任你。”赵海生说道。 实际上他的一个目的就是和黄妙妙尽可能地多接触，好让她这个催化剂的作用完美发挥，让自己能及时‘天启’歌曲。 “小茹，以后你有时间的话，也要尽可能多观察生活。对生活理解得越深刻，越有助于唱歌。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方面我就带着你吧，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白静茹开始还挺担心，后来听到跟着赵海生就行，马上高兴得答应了。 接下来除了锻炼，赵海生又和白静茹学起了闽南话。好在他本来就学过方言学，又学会了粤语，再加上技能点的帮助，学闽南话的速度特别快。 “海生哥，你是不是本来就懂闽南话啊？”白静茹对他学闽南话的速度都感到惊奇。 “之前学方言学的时候看了一些闽南语的特点，又听过不少闽南语的歌曲。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吧。”赵海生解释道。 赵海生没等闽南语说得特别溜才写这首《爱拼才会赢》，当天他就把这首歌写了出来，不过也装模做样地请教了白静茹几个字的发音。自己现在怎么都算是歌曲大师了，谁还敢质疑呢！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鸟语啊？听起来不像是粤语啊。”晚上穆洋看到赵海生和白静茹在对话，不由得问道。 “今天听到一句特别励志的话，感觉这句话用闽南语说特别有味道，我就学着说说闽南话。”赵海生解释道。 “海生哥还把这句话写成了一首歌呢！太厉害了！”白静茹在边上抢着解释。 “爱拼才会赢？这句话不错啊。不过这个歌词和普通话还真的有点差别啊！”穆洋看着歌词说道。 “对，这首是闽南语的写法，当时听钱德华老师的爱人说的，她当时就用的闽南话。”赵海生解释道。 “‘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里面亲是什么意思啊？”穆洋问。 “闽南话里亲像就是很像的意思，刚才写的时候我还给海生哥解释过呢。”白静茹解释道。 “对，这首闽南歌词你起了很大的作用，干脆歌词给你署一个名得了。”赵海生说道。 “那可不行，我只是帮你解释了一下而已。可不能算是我写的。”白静茹拒绝了。 “看来生活就是要多感悟啊？另外还得多锻炼，你看我这些天，锻炼的成果还不错吧？”赵海生举起胳膊，向穆洋展示自己的二头肌。 “会不会太累啊？看着像是大了一点。”穆洋看了半天也不确定是不是大了，不过还是承认确实有成果。 “时间太短还不太大，主要是硬度有了啊！你摸摸看。”赵海生对穆洋说。 旁边的黄妙妙看不过眼了，在一边说道：“肌肉生长最快也要半个月啊！你锻炼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不过你确实挺努力的，比我预想的努力多了，另外你的特长也不是体育啊，就别比这个了，比肌肉块头，你这是以短击长啊！” “半个月是吧？最慢是多久呢？”赵海生问道。 “半个月是初期长，三个月的锻炼就能见到很大的效果。你努力三个月再说吧。”黄妙妙说道。 “三个月？”赵海生重复了一句，想到系统给自己开启锻炼金手指的时间是100天，恰好也是三个月多一点。难道系统也在讲科学？ 第334章 二次发育声名远播 每天早晚雷打不动的锻炼让赵海生更忙碌了，他所谓的‘二次发育’的传闻也越传越远。 大家都把这件事当作笑话看，就连穆洋都觉得半信半疑，相信的是觉得他确实似乎长高了，至少更挺拔了，也确实更有力量了。 最相信他的还是白静茹，一方面两个人每天都一起练枪，白静茹是真切感受到他每天的进步的。此外，白静茹对赵海生的信任是全方位的。想怀疑自己心里都不会接受。 白静茹对自己的这种信任，每每让赵海生感觉到铁粉的可贵和可怕。 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连吴大姐都知道赵海生要‘二次发育’了，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询问。 “海生啊，这几天怎么好几拨人都说你正在二次发育呢？你这个年纪不大可能吧，当然还有希望，不过你可不要锻炼过头了。”吴大姐说道。 赵海生接到吴大姐的电话，马上就知道，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吴大姐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商量。所以不等吴大姐邀请，他自己主动表示要过去，反而是吴大姐有点迟疑了。 “你过来跑一趟不耽搁你锻炼吗？你要是少长了一厘米，可都是大姐我的责任了啊！哈哈哈。” 吴大姐最后的笑声反而让赵海生放松了。觉得吴大姐即使有什么问题，也都是小问题。 “大姐，我过去找您，能不能同时向领导汇报一点工作啊？”赵海生试探着问道。 “是随身听公司的事情吗？”吴大姐问。 “不是，是一个研究中心。搞人工合成淀粉的，这个属于农业化学，虽然可能短期出不了成绩，但是一旦出了成绩，影响就会很大。”赵海生说道。 “你想要什么帮助吗？”吴大姐直接问道。 “这个还真没用。因为只是研究，所以短期内投入不大。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很重要，觉得有必要向您，向领导汇报一下。” 赵海生说完之后，即使在电话里，也觉得有点丢人。无论上上个平行世界，还是这辈子，赵海生都不善于拍马屁。 不过自从这辈子干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感觉有些场面话也确实要说了。 “不方便也没关系，这件事情也不着急。我就是想着先向您汇报一句。”赵海生最后说了一句。 “既然这样，你就不用特别准备了，你闲了没事就来我家吃饭嘛，来的多了自然就有机会遇到了。因为大姐我也没用把握肯定你那天肯定能遇到，领导的事情咱们不参与，咱们还是搞艺术来得舒服。”吴大姐说。 “大姐说得对，以后咱们就只谈艺术。”赵海生连忙这么回答。 赵海生当然知道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只谈艺术。不过这么聊了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白静茹和黄妙妙去找吴大姐了。 “吴大姐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你们去了不用担心别的。小茹，你就观察吴大姐怎么唱歌就行了，顺便偷师学一手。妙妙，你去了别多说话，有吃的就多吃，主打一个陪伴啊。不管大姐说了什么，你们俩听到了就当作没听到。懂了吗？” 去吴大姐家里的路上，赵海生这么对白静茹和黄妙妙说。 到了吴大姐家里，才发觉这种叮嘱没有多大意义。吴大姐家里地方不小，大姐说一声要聊聊艺术，就带赵海生去了小会客室。 “我的新专辑怎么样了啊？”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吴大姐马上这么问。 “大姐怎么这么着急啊？您不是说，我们要慢慢打磨啊，不赶时间吗？”赵海生有点奇怪，不知道吴大姐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哎，这几天看到文大姐的专辑曲目，我看了看，感觉她把40年代的好歌全都搜罗走了。你还年轻，不知道什么叫第一印象，现在很多听众没听过40年代的歌曲，即使是翻唱，第一个翻唱意义也不一样。”吴大姐抱怨道。 “尤其是周璇的这一首《百花歌》，我本来也看中了，可是文大姐先唱了，她的专辑又比我的出的早，她资历也比我更深。这简直就没法比了。”吴大姐哀叹道。 “艺术也不是凭空来的，她和生活息息相关啊。我是深信自己能把这首歌唱得更好，但是一旦晚一步，就特别被动了。你理解我的意思吗？”吴大姐看着赵海生说道。 如果是没遇到黄妙妙之前，赵海生还会有点担心。但自从遇到黄妙妙，赵海生简直就是有了无数个加速卡。 再加上现在还有一个翻唱40年代歌曲，会无条件天启歌曲的机会，赵海生自然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了。 而且现在赵海生手里已经有了适合吴大姐的两首歌，那就是《南屏晚钟》和《心恋》，不过他没用马上把这两首歌拿出来，而是接过吴大姐递过来的《百花歌》的歌谱，翻看了几眼，然后对吴大姐说： “这事太简单了。您看，这首《百花歌》其实并不是原创的歌曲，这首歌的曲子来自民歌《孟姜女》，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孟姜女哭长城。咱们再看看这首歌的歌词，您看这一句——” 赵海生指着‘奴家移步到西厢，隔帘盟誓赠钗凤’这句说道：“这里的自称是‘奴家’，旧上海的时候，女子往往自称小奴奴、小亲亲，这样的自称在当时还可以接受，现在已经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了，大家是很难再接受这样的称呼的。所以这首歌虽然很好，但是歌词并不合适您唱。文大姐也许还可以唱，但您身份不一样，肯定不行。” 听了赵海生的话，文大姐拿过歌词，一边看一边思索着。 “别说我了，就是文大姐唱了，也没多大好处。你考虑得很周到。这样我倒是不用着急了？”吴大姐对赵海生说。 “这倒也不是，您别说，这首歌您选的挺好。因为《孟姜女》这首歌在民间有群众基础，这首改编的《百花歌》又描写了传统女性的美德，在民间是很有吸引力的。要想完美的话，咱们不如把这首歌改编一下。”赵海生对吴大姐说道。 “改编？” “对，保留曲子，咱们把歌词重写一个就行了，曲风也可以微调一下，编曲上再用新编曲，这首歌就完全不一样了。”赵海生回答。 “你这么一说，倒也可行，不过需要多久啊？听说你现在正在二次发育呢，每天又要锻炼，又要好好吃，好好休息，谁都不能打扰你呢。” 吴大姐见问题解决了之后，马上又开起了玩笑。 “纯粹改编嘛，这个很快的。不过咱们正事谈完了，让我家小茹也过来陪我吧，她在我身边陪我我改编得还会快一点。” 赵海生马上找借口让小茹和黄妙妙都过来陪自己。 “哎吆吆，你这是‘红袖添香夜读书’啊！”吴大姐惊讶地问。 “也不是，最近我在给小茹做专辑，想培养一点默契，所以平时有时间，两个人就多待一会，不过为了避嫌，我一般都会让第三者陪着的。等会也让黄妙妙陪着吧。” 吴大姐见赵海生说得有道理，便叫白静茹和黄妙妙过来陪伴。 第335章 晚风花香 白静茹和黄妙妙正在小院里闲逛，不能去打扰赵海生和吴大姐，这个小院看几遍也没有什么新意。两人正无聊，听到大姐叫她们，马上过来了。 “来来来，刚好我考考你们两个，看你们对我们传统文化了解多少。”赵海生对白静茹和黄妙妙说道。 “你还是主要考小茹吧。”黄妙妙把白静茹推上前来。 “大姐，这是白静茹。我的小妹，现在也准备当歌手呢，大姐有空就教教她。”赵海生再次把白静茹介绍给吴大姐。 “你挑中的歌手，肯定不简单，我哪有什么教的啊。你刚才说要考考她们，现在你就出题吧。”吴大姐说。 “也不叫出题，其实就是大家一起学习。大姐，其实我也是歌手啊！”赵海生最后一句把大姐都逗笑了。 “这还真是，你在《校园民谣》里，也唱了一首歌吧？穆洋和汪风太耀眼了，大家都注意不到你了。你还真是歌手呢！” “海生哥唱的那首歌叫《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这首歌被低估了啊，我特别喜欢这首歌。”白静茹难得遇到一个机会，马上替赵海生叫屈。 “那你说说这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好在哪里？你的‘海生哥’又哪里唱得好了？” 看到赵海生对白静茹特别照顾，还说是自己小妹。但是两人姓都不一样，明显不是亲兄妹！吴大姐对白静茹开始有兴趣了。 白静茹看了赵海生一眼，赵海生用眼神鼓励她，又示意她大胆说。 “一般的爱情歌曲都比较浅，但是海生哥这首歌写出了对世界的绝望，但在绝望之中，又写出了温暖，在这首歌里，爱情不单是两个人的相互吸引，还是一种拯救。把人从对世界的绝望里拯救了出来，把人从孤独中拯救了出来。” “啪啪啪！”白静茹刚说到这里，吴大姐就鼓掌了。 “这小丫头说得不错啊，怪不得你‘海生哥’这么喜欢你呢。”吴大姐似乎有点了解白静茹了。 “还能继续说吗？那你的‘海生哥’唱得怎么样啊？对歌手来说，唱功可是第一位的啊！”吴大姐开始主动提问了。 “这首歌和传统的爱情歌曲不一样，对唱功的要求也不一样。我觉得海生哥唱得很好，主要就是真实感特别突出。我也说不出好的唱功需要什么，但是听了海生哥唱的这首歌以后，别人唱的我都觉得技巧用的太多了。比如汪风大哥唱的，就是过于注重技巧了。” 白静茹说了长长的一段，尤其是说到汪风的时候，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显得不好意思。 “我不能再说了，海生哥让我少批评，多学习呢。而且汪风大哥人很好，唱得也不错。就是不如海生哥唱得神情生动。”白静茹最后又总结了一句。 “厉害啊！厉害。海生，你身边随便一个人都这么厉害啊！这小丫头说得真不错啊！”吴大姐夸奖道。 “大姐，您还是别捧她了，她连一首歌都没出过呢。等她出了专辑以后，您再看吧。太多的人说别人挺深刻，但是自己照样犯同样的错误。” 赵海生说道，同时又严厉地对白静茹说：“记住啊，做歌手，就不要批评别人，私下还可以。公众场合绝对不行。” “啊，我知道了。”白静茹可怜巴巴地回答。 “别吓着孩子，这丫头都快被你吓哭了。”吴大姐开始打抱不平。 “你还是快出题考教吧。” 看到吴大姐护着白静茹，再加上赵海生本身也没想真的批评她，便轻轻放过，开始提问。 “刚才我和大姐讨论了《百花歌》这首歌，这首歌以前你也听过吧，现在你说说，这首歌的歌词好在哪里？”赵海生直接提问。 白静茹看着《百花歌》的歌词，仔细想了一会，回答道： “这首歌的结构比较简单，就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故事也简单，还借鉴了一下西厢记。我觉得这首歌好就好在故事简单，但又比较典型，都是古代比较典型的故事，比如西厢记，而且立意也很正面，表明为了爱情至死不渝的心理。别的我可就分析不出来了。” 白静茹说完，看着赵海生。 赵海生先是看了几眼白静茹，然后才微笑了。 “还好吧，总算是及格了。” “其实歌词呢，不需要特别复杂。但好的歌词和诗歌一样，要有故事，还要有意境，后者就比较难了。” “咱们现在要改编这首《百花歌》，自然要吸取她好的一面。现在咱们就提取一个，那就是典型故事这一点，我觉得有这一点就够了。”赵海生说道。 黄妙妙这个催化剂真不错，只是在身边坐着，赵海生很快就得到了天启。这首天启的歌叫《晚风花香》，赵海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首歌，又得到了关于这首歌的其他资料，便很有信心地开始讲解了。 “咱们不一定非要选取四个场景。三个其实也可以。而且不一定要按照季节了。典型场景嘛，咱们可以选取传统节日。比如正月十五、八月十五或者端午节，这些节日可都是咱们传统节日中特别出彩的日子。可写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听到赵海生这么说，白静茹首先就鼓起了掌。 “好了，先别夸了，等我写一段再说。” 赵海生说着就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一段： “正月十五闹花灯， 男女相伴情意浓。 人家去把花灯看， 小妹独坐在房中。” “大家觉得这样怎么样？咱们现代人，称呼可不能再说什么小奴奴了，就自称小妹。但是情意还是传统的，节日也传统的，这样可以引起听众的共鸣。” “不错，不错，就这样写。这样写比《百花歌》那种内容就新颖多了。” 得到了吴大姐的肯定，赵海生也没再犹豫，把接下来的两段歌词也写了出来。不过这次他没有接着写编曲，而是说回去再琢磨新编曲。 这样的说法反而得到了吴大姐的赞赏，不过她可没放过赵海生。 “来都来了，在大姐这吃了再走吧。”吴大姐极力挽留。 “我现在每天还要锻炼呢！时间很紧的。”赵海生推辞。 “不就是二次发育吗？大家都知道，你的锻炼时间是早上和晚上，不会耽搁你发育的。”吴大姐二话不说，强留赵海生一起吃饭。 第336章 我叫李向南 赵海生看到确实快到饭点了，也没再推辞。再说了吴大姐家里的饭菜也很好吃。 “那今天就要麻烦大姐，不过你们两个是有福了。大姐家里的饭很好吃啊！早知道今天能混到饭，就该把洋洋也带过来。” 赵海生对白静茹和黄妙妙说道，又对吴大姐说：“洋洋自从在您这吃了一顿饭，一直念念不忘呢。说这里的川菜很合她的口味，吃了一顿，做梦就梦到好几次呢。”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下次把洋洋也带过来。这个小白也跟着，你可得多吃点，看这身子骨，瘦得吓人！” “今天午饭领导不回来吗？”赵海生悄声问吴大姐。 “没用准啊，我也不打听他的事，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这主要看工作安排。不过你要是想遇到他，就多来，等会还有一个年轻人，也是想找他的，你们可以聊一聊。” 赵海生很快就见到了吴大姐说的那个年轻人。 这人看起来只有27、8岁，很精干，穿着一身白衬衫，典型的县级干部打扮。头发不长也不短，一根根立着，看起来很有冲劲。 赵海生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转着圈，口里吸着烟，看到赵海生，连忙掐掉烟，露齿一笑，对赵海生说道：“认识一下，我叫李向南，古陵县新任县委书记。” 赵海生连忙和他握手，对他，赵海生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既然有熟悉感，这家伙估计挺有作为吧。”赵海生这样想。 “我叫赵海生，幸会幸会。”赵海生也做了自我介绍。 看到赵海生没有介绍自己的职位，李向南有点疑惑，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干事的人，肯定是有工作要向领导汇报吧。这个赵海生看着很年轻，难道是职位太低？ 李向南心里默默猜测，马上问了出来。 “赵兄弟在哪里任职？刚大学毕业吧？” “没用，我今年才大三，马上大四了。p大中文系的学生。” 听了赵海生的介绍，李向南还是不知道赵海生是谁。 “找工作到这里来还太早吧？等到大四再找也不迟。”李向南回答道。 “我不是找工作的，我是有事情想汇报。”赵海生闲着也没事，就说起了人工合成淀粉的事情。 “人工合成淀粉？这种事情靠谱吗？”李向南问道。 “从理论上说是可行的。这种事其实就是一个投资，我现在别的没用，穷得只剩下钱了，所以想搞这个。”赵海生装了一下，说道。 “穷得只剩下钱了？”李向南还是被装到了。 “请问你一个大三的学生，靠什么有这么多钱？”李向南不懂就问，一点都不内耗，不纠结，不怕丢人。这种人一般都是人物。 “海生哥是东大唱片公司的创始人，我们东大唱片公司现在很赚钱呢，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 白静茹在赵海生身后探出头来，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是我的妹妹，表妹。白静茹。”赵海生顺便介绍了一下白静茹。 又指着黄妙妙说道：“这位叫黄妙妙，p大化学系的高材生，东大人工合成淀粉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幸会、幸会。”李向南对黄妙妙肃然起敬。在这个时代，年轻的科技人才绝对十分吃香。 “按照你的说法，所以你们这个人工合成淀粉是未来新农业的基础？”李向南问道。 “不止这么简单，如果这件事成功了，肯定能改变人类的历史。你想想要多少粮食，就能有多少粮食，不用种地，也不用播种、收割，连化肥什么的都不需要，直接就能从能源里变出粮食来。” 赵海生看李向南也是一方诸侯，便开始卖力地鼓吹了起来。 “那你们现在怎么研究呢？理论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是不是该具体实行了？”李向南问道。 “对，我们准备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搞一个生物实验室，目前先用两种方法实验一下，这个过程可能是漫长的，但是我们——” “不差钱，是吧哈哈。” 说到不差钱的时候，李向南也接了一句，随之，赵海生和李向南互相握手，像是找到了知音。 “既然你们有那么多的钱，这个实验室又不需要在大城市里，不如把实验室设在我们古陵县吧。”李向南说道。 “咦，你们古陵县，是不是就是我们东省沂临下面的古陵县？”赵海生问道。 “你是东省沂临人？”李向南问道。 “如假包换。” “那你更要把这个实验室放到我们古陵县了啊！你想想，你这么做，也是为家乡招商引资了啊！”李向南开始劝了起来。 “实验室放到沂临地区，我是愿意，不过具体还要研究中心的负责人来定啊！我们要尊重科研人员，老实说，对于具体的技术，我个人是外行，外行最好不要领导内行。” 赵海生没有完全拒绝，但是也没有马上答应。 “你这种说法很有道理，看来我要和黄妙妙同学好好交流一下了。” 这个李向南也太实际了，看到最终起决定作用的是黄妙妙，便马上发起了攻势，不大一会儿，已经和黄妙妙聊得热火朝天。 赵海生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就不大乐意了。 “你这么劝是没用的。告诉你，招商引资也要有手段。比如你想让我们过去建立实验室，那你要考虑你需要什么，我们能提供什么。而你又能比其他地方多了什么好处。老实说，说虚的不如来点实际的。我们这个实验室，前期可能投入不大，只有几百万，但是后期投入至少是上亿的。” 赵海生开始吹嘘了起来，说起投资上亿，一点也不脸红心跳。因为整个话术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投资额会上亿，李向南肉眼可见变得更热情了。 “来来来，赵兄弟，咱们哥俩真是一见如故啊！今天借吴大姐的宝地，咱们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不行，我年龄还小，还正在二次发育呢，正是长身体的大好时候，不能喝酒的。喝酒伤身体，不如咱们喝牛奶吧。” “喝牛奶？”李向南招商引资不少次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投资商。 第337章 互相了解 吃饭的时候，李向南把自己长袖善舞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一会儿向吴大姐敬酒，一会儿关照黄妙妙诸女应该怎么吃，俨然是半个主人。也许是为了讨好赵海生，他还一本正经地说起了二次发育的事情。 “我在古陵县好几年了，我们古陵县的人普遍比较高，当地人有句俗话叫‘二十三、窜一窜’，男的20出头确实还能长。所以二次发育是很正常的。” 赵海生看着李向南侃侃而谈，一时想不明白他是在拍马屁还是在讽刺。自己二次发育这件事被人传来传去，都已经快被调侃成笑话了。 这个李向南还是古陵县的县太爷，难道他是真不懂？ 赵海生仔细观察李向南的表情，这家伙好像还真是在尽力和自己拉近关系啊！ “这人有能力，但察言观色这方面简直是幼儿园级别啊！”赵海生无奈地想道。 “赵兄弟，来，多吃点东坡肘子，有助于长身体。咱们国家过去穷，很多人因为营养不够，影响了身高，这一点只能趁着年轻，赶紧补；如果过了24岁，想补也来不及了。” 李向南一本正经地说，同时把整整一盘东坡肘子都移到赵海生面前。 “这情商是怎么当县太爷的啊！”赵海生暗暗感慨，同时连忙阻止这个行为。 “我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用这样。再说长身体，吃只是一个因素，休息、锻炼也是一个方面，另外这三个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基因，需要看父母的身高才行。” 赵海生不愿意李向南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一股脑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 “向南小时候可是不怎么说话的啊！没想到当了县太爷，马上这么爱说话了。”吴大姐看似打趣，同时也暗示自己和李向南的关系。 “还不是被县城经济状况给逼的。我们那个古陵县啊，在东省的西北角，距离京城只有300多里路，可经济实在是不发达。我们县委的领导都分配了任务，每个人都要拉投资，我这不是看到赵兄弟这里有项目，就闻着味道来了。” 听到李向南的话，赵海生心里有点恼火。 这家伙是真不会说话啊！什么叫‘闻着味道来了’啊！ 虽然这个李向南比较讨厌，但是他似乎是吴大姐或者领导的子侄，赵海生觉得还是该给人家一个面子。 “真要想招商引资，你最好谈点具体的条件。我只能说，在相同的条件下，我们会优先考虑你们古陵县，就当是扶贫了嘛。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你们那里可能很不好解决。” 赵海生连忙先把拒绝的原因说出来。 “什么原因？只要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李向南问道。 “这个实验室，做实验的基本都是p大的师生，所以尽管需要远离校区，但是也不能太远了。如果太远的话，师生往返就比较麻烦，而且距离太远太偏僻也会有安全问题。” 赵海生说道，看到李向南脸色马上变得暗淡，又一时心软，说道：“不过具体合适不合适，你最好和化学系负责的老师谈一谈。我也不管具体的实验过程。” 听到还有希望，李向南脸色马上就变得亮了一点。 “这家伙是变色龙吗？”赵海生心里暗暗想道。 吃完饭，赵海生觉得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马上便告辞离去。 吴大姐把他送出门，在院子里把他拉到旁边，小说说道：“这个李向南是领导的表侄，从小跟着领导长大，感情很好。他这个年龄就当了县太爷，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那里的项目，如果能帮你最好帮一下，对你自己也有好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事是他求你，你看着办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赵海生就有些纠结了。 没事吃什么饭啊！来了一个惹不起的县太爷。而且吴大姐说看着办，难道就真的能看着办吗！ “婶婶，这个赵海生是什么来头啊？来您这里还带着两个小姑娘！他那里的项目靠谱吗？” 李向南看赵海生离开了，也马上向吴大姐打听赵海生的信息。 “你不了解歌手圈，肯定不知道赵海生。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家庭背景很一般，但是人特别聪明，又特别会干事，连你叔都看好他，还专门给他题字了呢。” 吴大姐先简单介绍了几句，李向南听了有点怀疑。 “家庭背景一般的话，有能力，这个年龄又能有多大能力啊！我叔为什么要给他专门题字呢？”李向南问道。 “他的能力主要是三个方面，事后我想了好久，都觉得他太天才了。你可能还不了解什么叫天才。来，婶子给你好好说说。” 吴大姐带李向南在厅里坐下，两人都端上了茶杯，才开始详细叙说。 “赵海生第一个天才能力，你可能不感兴趣。他是一个天才的词曲作者，还能编曲，这些都是他在短时间内自学的。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有人调查了一遍，这一点没错。他学习的速度太快了。很多歌曲他听一遍，就能扒出来谱子，还能把编曲特点分析个八九不离十，更离谱的是他马上就能学会这种方法。他开始的作品模仿的痕迹很重，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大师级别的词曲作者了。你婶子我出专辑，都要找他帮忙。” “这个能力对我还真是没有什么用。那他其他的两个能力是什么呢？”李向南问道。 “第二就是他的管理能力，他似乎有一种天生的管理能力，他也不管具体的事情，但是他倡导成立的东大唱片公司，现在年盈利能力很可能会上亿。” “这个能力似乎对我也没用啊，我们古陵县根本没法搞什么唱片。”李向南说道。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你们古陵县啊？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吗？”吴大姐有点生气了，不过她也知道，领导这个表侄从小就聪明，有点看不起人也是正常的。 “他现在又搞了一个随身听公司。你知道他的技术是怎么来的吗？”吴大姐问李向南。 “技术来路不正？”李向南猜道。 “你胡说什么啊，他去市场上买了同类的随身听，全都拆开，然后就能把照着设计出所有的零配件，这个公司的第一版随身听就是他自己设计的！” 吴大姐说出答案以后，李向南也很吃惊。 “这么说，这个人确实很聪明啊！”李向南说道。 “确实。听说他高考的时候考砸了。不过他考砸的成绩也够他上p大了。” “那他的第三个能力是什么？”李向南问道。 “我觉得就是他的眼光吧。他的眼光太准了。从开始到现在，他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点简直太吓人了。你叔开始给他题字的时候，还没这么了解他，不过我们接触越多，我越觉得他是个人才。” 吴大姐说完，自己又想了一想，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现在他这个人工淀粉合成研究中心，大家都不太看好，可是他说得那么厉害，我现在都觉得只要是他做的，估计还会成功。这个人太厉害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叔叔，不能不重视啊！” “这么说来，这个人我该拉拢拉拢了？”李向南问道。 “你在古陵县遇到什么问题，不妨问问他。你们年龄差不多，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没有坏处啊！而且你还可以顺便拉一个投资。”吴大姐劝道。 “拉投资，他刚才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李向南问道。 “你这种老爷脾气是怎么拉投资的啊？人家只是说了困难，你就不能多给一点优惠政策？而且他的公司今年应该能赚不少钱，但是现阶段他的资金可能不够。这么说吧，我们团里还投资了他的随身听公司呢。我觉得我们不会亏！” 吴大姐看李向南还有点犹豫，连忙加了一句。李向南终于动心了。 “这样的话，我们确实可以给一些优惠政策。谢谢婶子，要不我过几天就去找他，当面好好谈谈。”李向南说道。 “记得别摆县老爷架子！”吴大姐说。 第338章 个人股东和大哥大 “今天也带了黄妙妙，小茹也跟着，还碰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竟然没用一首天启歌曲，这个李向南虽然看着脸熟，看来也没什么用啊！” 回去的路上，赵海生在心里总结了一番，对李向南的评价不高。 不过吴大姐已经说了，李向南是领导的表侄，才28就成了县太爷，这以后可能是个大人物啊！不过似乎性格有点大大咧咧，情商低得令人发指啊！ “幸好我比较宽容，而且自己知道二次发育是真的，要不然被这么多人整天调侃，又被李向南当众这么一说，搞不好发飙也说不定。” 赵海生又一次肯定了自己，把李向南的各项评价下调了一个百分点。 回到p大自己的据点，赵海生马上觉得舒服了很多。 “海生回来了。赵总好！”赵海生一路回来，到处有人打招呼。 “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赵海生问道。 “都是西楼那边的人，平时他们很少出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是到处乱窜，你看好几个走到门口东张西望，估计要发什么东西。” 黄妙妙看了两眼，马上做出了判断。赵海生点点头，也没太关注这点事。 回到静心斋，今天吃得有点多，有点昏昏欲睡，恰好包铁生过来了。 “老包，你可是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来来来，咱俩来一盘。”赵海生想起好几天没有下围棋，虽然下了几次以后，感觉用这个东西锻炼大脑，还不如做做数学题效果好。 不过每次做数学题，刘萍在旁边看到了，如果自己恰好被难住了，她扫一眼就说出解法，这种智力碾压让赵海生很不舒服，还是下围棋好，自己就和朋友下，还没有谁能稳赢自己。 赵海生和包铁生下起了围棋，旁边很快围起来一圈人观看。 观棋不语真君子？不存在的。到处都是七嘴八舌爱分析的。不过赵海生严格按照一个下法想三步的规则，从来不常考，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对面的包铁生也差不多，而且他明显会受人影响，这让赵海生更不会阻止旁观者乱说了。包铁生受不了的时候，赵海生还解释说，下棋就要接受这种锻炼，排除干扰也是一种能力。 而且有时候听到旁观的说了一步明显的俗手，赵海生会立马指出来。“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这是圣人的教诲，赵海生一日都不敢忘。 不过下着下着，赵海生明显感觉情况不对了。 “今天怎么人这么多啊？”赵海生问道。 下棋的过程中，好几个老朋友都过来了。李当当过来了还正常，史由之、史知之兄弟也来了。这些人明显就是商量好了的。 “你不知道为什么来？不是说公司开大会吗？通知了开会，所以大家都来了。”史由之说道。 赵海生想起来了，应该是随身听公司开会，因为主要是刘本善在管理，自己也没有过多关注，但确实是通知过开会。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都跑到自己这里来，赵海生也能理解。当初随身听公司成立的时候，为了分散股份，赵海生除了邀请p大参股，还有7xx和吴大姐的歌舞团参股，赵海生还号召李当当、史由之等人组成了一个个人参股。 自己当时把随身听公司的前景说了以后，李当当、史由之、史知之兄弟强烈响应号召，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过他们也不具体的管理，自己因为主管随身听的研究中心，对公司还算有所掌控。 今天开会，这几个人马上跑到自己这里了。 到了开会的时候，这些人也邀请赵海生一起去。赵海生早就知道了开会的内容，根本就不想过去当众磨屁股。 “你们去吧，我唱片公司这边还有很多活要做呢。具体的会议内容，刘萍会帮我整理的。赵海生随便就找了一个借口把这些人打发了。” 赵海生正在房间里偷懒，享受自己难得的清闲。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抬头一看，李向南正站在敞开的门口，一边敲着门，一边用火热的眼睛看着自己，看得赵海生浑身发麻。 “今天咱们两个聊得很愉快啊，我还想再和你聊一聊，就只能找上门来了。”李向南一点都不拘束，一边在房间内东看些看，一边随意地说。 李向南经过吴大姐的介绍，觉得赵海生这里绝对是一个富矿，有必要多挖几锄头，便马上赶了过来。 赵海生心里有点腻歪这个李向南，另外还觉得这个人也无法引发天启，和他交谈就是浪费时间。恰好王朗走了过来，他看到有客人，马上说：“赵总，刘总那里请您过去一趟。” 赵海生也没管是哪个刘总，觉得与其和李向南在这里扯蘑菇，不如去开会，看看那边具体的经营。 “哎呀，真不凑巧啊，我要去开个会。那个王朗，你要是有空你陪陪李向南书记，这位可是县太爷啊！”赵海生说了后抬起腿就走。 走了前，眼睛的余光还看到王朗亲热地和李向南握手，耳后还传来王朗欣喜的声音：“原来是县太爷啊，咱们可真是有缘分，我们家以前也当过县太爷，那还是清朝时候的事情……” 到了西楼，赵海生发现，自己两天没过来，这里似乎大变样了，很有工厂办公室的感觉了，人员也多了起来。看来这个刘本善管理能力还是挺到位。 走在路上没碰到人，听声音会议厅里一片嘈杂，赵海生进去一看，众人都在里面，不过不是开会，而是在摆弄东西。 这些人摆弄的不是即将生产出来的随身听，而是像是砖头一样的东西，边上还带着一根长长的天线，吴欣欣正扭动着天线，好像在调试着什么。 “大哥大！”赵海生脑海中冒出了这个词，似乎自然而然脑海中就有了大哥大的信息。 “这个大哥大哪里来的？”赵海生问。 “赵总知道大哥大？”吴欣欣问道。 “见人用过。”赵海生回答。 “京城咱们算是用的早的呢，不过南边去年就有了，不过咱们也算用的早了。赵总，咱们这次买大哥大真是买对了！” 吴欣欣对大哥大似乎情有独钟，拿在手里就不想放下来。 “这个东西通话效果太差了，还经常没用信号，打一个电话，要从一楼跑到三楼，三楼还不行，你必须上天台，楼顶上效果最好，但还是不如电话机说话清楚。”旁边一位工程师模样的人解释道。 “你不懂，拿这个可不看什么通话效果，这个大哥大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你想想买一台要两万二呢！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一台通话效果不好的电话啊！不就是告诉你，‘我有钱、有身份、有地位。’！” 吴欣欣对那位工程师说道，说的对方面红耳赤。 “我只是觉得不值啊！通话一分钟就要一块钱呢，而且还经常都是噪音！也就是出门能应急。” “赵总，咱们的大哥大怎么分配啊？”吴欣欣放弃争论，靠近赵海生，热切地问道。 “这种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你问钟珊珊去。”赵海生说道。 “这个是刘总做主买的啊，只买了五部，咱们到底给谁配备啊！我们宣传部真的很需要！”吴欣欣马上开始争取了。 “怎么到处都是麻烦事，想着过来躲麻烦，没想到这边似乎更麻烦。” 赵海生有点心烦意乱，一回头，看到王朗带着李向南也过来了，李向南对这种场合倒是很感兴趣。 “你们公司一下子就买了五部大哥大，很有实力啊！”李向南对王朗说。 赵海生突然有了一个祸水东引的主意。 “向南哥，你来。”赵海生对李向南招了招手。 “吴大姐向我介绍你了，即使没有吴大姐，我对您这样的，愿意为平民老百姓做事的好官也是很佩服的，您想招商引资，其实有一个更好的项目。” 赵海生把李向南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道。 “这个随身听项目？”李向南问道。 “对。主要负责的是刘本善，原来是7xx电子厂的厂长，现在兼任这个随身听工厂厂长，你要想招商引资，不妨找他，让他把一些简单的零配件加工搬到你们古陵县去。你想想，这样一来，你们古陵县马上就有了一个高科技工厂啊！” 赵海生的话音刚落，李向南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使劲一拍赵海生的肩膀。 “你的脑子就是转得快，赶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刘本善厂长吧。” 赵海生被拍的差点摔倒，想到幸亏老子还练过，你这态度求人办事可真是够呛！ 第339章 小村之恋 赵海生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把刘本善介绍给了李向南。同时负责地向刘本善介绍了李向南的背景。 “这事您就看着办吧，不用在乎我，就是以咱们工厂利益为主。”赵海生说道。 “这件事其实还真可以办，而且确实是一个和则两利的事情。”刘本善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反而是李向南知道7xx原来是直属军工厂之后有点退缩了。 “我们古陵县再怎么困难，也不能抢军工厂的活路啊！这样的事我不能干，干了会被叔叔们骂死的。”李向南说道。 “没那回事。”刘本善大手一挥。 “哎，决议已经通过了，以后电子工业城可能都不会存在了。现在各个厂都要自负盈亏。以京城的各种成本，一些低端的配件在这里生产成本太高，厂子也活不了。本来我就想把一部分放到外地，不过以前考虑的是翼北省，毕竟近一点。你们要是条件合适，也可以考虑你们那边。” 刘本善也不含糊，直接讲起了条件。 看到刘本善已经和李向南谈起了具体的条件，赵海生便准备撤了。 “那你们谈吧，我就先撤了。”赵海生向两位告辞。 赵海生回到静心斋，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哥大，是钟珊珊亲手送给赵海生的，说是给高层配备的。赵海生也没有推辞，虽然脑海里有大哥大的一些信息，但具体自己也没有玩过。 拿着大哥大回到静心斋，顺手交给白静茹，把正在学习的小姑娘弄得惊叫了起来，作业也不写了，在一边研究怎么用，连黄妙妙都过来一起参详。 两个人很快对照说明书搞明白了用法，本来也很简单。 会用倒是会用了，打给谁呢？两个小姑娘在那里合计着。 “这还用问吗？先给你们父母打个电话，让把这个号码记下来，以后有急事找不到人，不是就可以打这个电话了吗？” 赵海生给白静茹出主意。 “这个好倒是好，不过这是占公司的便宜吗？”黄妙妙推脱了一句，手上却没有停，马上拨起了自己家里的电话。可惜就是通话效果不好，简单的问候和说电话号码都得走来走去找信号。 “听说楼顶通话效果最好了。”赵海生提了一句，黄妙妙马上就飞奔了出去。 黄妙妙打完电话，又让白静茹打。白静茹有点害羞，但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号码。这次赵海生没有在旁边看笑话，不但过去帮忙，通话之后，还在边上向白静茹父母问好。 两种待遇差别也太明显了，好在黄妙妙也没有在意。不过晚饭后锻炼的时候，黄妙妙的训练就严格了好多，赵海生觉得今天的锻炼效果特别好，对黄妙妙也十分满意。 晚上过了很久，李向南才回来，脸上一片通红。 “今晚为了招商引资，我老李也奉献了自己。”李向南见了赵海生就这么说。 赵海生连忙站起来围着李向南看了好几圈，李向南搞不明白为什么赵海生总看着自己的屁股。 “你看什么啊？酒水洒身上了？”李向南问。 “你不是说奉献了自己吗？我就看看你完好没用，刘本善军人出身，我以为你被他打了一顿。”赵海生笑着说。 “胡说什么啊！我也是军人出身。真论打，老刘根本打不过我。”李向南说道。 “事情谈成了？”赵海生问。 “当然谈成了。做事还是要有技巧啊！各取所需，今天总算真切理解这个词了。”李向南说道。 “恭喜恭喜啊！有你这样的县太爷，你们古陵县肯定会有大发展。”赵海生说道。 “你也应该帮忙啊，你也是东省人，自己的家乡总该帮一帮。”李向南说道。 “我是东省人，又不是古陵县人啊。我是东省沂临人。”赵海生说道。 “沂临市下辖二区七县，古陵县就是沂临市最偏僻，经济最不发达的一个县！”李向南说道。 赵海生听了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确实好久没回家乡了。有机会我当然会帮家乡啊，今天的事情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吗？”赵海生解释。 “还不够，再把你们那个淀粉厂搬过去吧？”李向南问道。 “什么淀粉厂。那叫人工合成淀粉研究中心！”赵海生纠正道。 “在群众眼里可不就是淀粉厂嘛。”李向南回答。 “看来要改一个名字啊，被人叫成淀粉厂可太不好听了。”赵海生嘀咕道。 “不管叫什么名字，你只要搬到古陵县就行，我也按照和刘大哥谈好的条件给你优惠政策。保管 你满意。”李向南说道。 “你和刘本善谈了什么条件啊，听你说的，好像你签了一个卖国条约似的。”赵海生打探消息。 “怎么能算卖国条约呢？这个条件对古陵县也不错。”李向南一听赵海生这么说，连忙把合同条件说了出来。 原来古陵县投资不多，但是国家给各地的贷款都差不多，所以古陵县的贷款额度基本上每年都闲置着，这次刘本善没在税收上要求减免，只是在投资以后，要求以土地和厂房为抵押，获得贷款。 赵海生听了之后马上理解了。对随身听公司来说，当前现金流确实比较紧，能这么签，对大家确实都有利。而人工合成淀粉研究中心也有相似的问题。 “这样吧，明天我找负责的钱德华老师问一问，看实验室搬到你们古陵县合适不适合，我们这个研究中心是一个长期的项目，太远了确实太折腾，而且就业和税收什么的带动作用也不大。” 赵海生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就是说你们这个需要不断地实验，短期内成功的可能不大是吧？”李向南问道。 “确实如此，那就更该去我们古陵县啦，那里所有东西都便宜，人民群众素质也高啊！适合你们长期驻扎。”李向南极力劝解。 “别等明天了，现在就去找钱德华老师吧。”李向南似乎一刻都等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让黄妙妙给钱德华老师打电话，幸好，晚上他还在办公室。 “这个实验室倒是可以放一个在那边。”钱德华说道。 “放一个在那边？实验室需要很多个吗？”赵海生问道。 “你没看我写的报告吗？咱们在不同地域做实验，肯定不能只搞一个实验室，古陵县确实比较远，咱们可以在当地招几个人员负责平时的业务。”钱德华解释道。 既然钱德华都认可了，赵海生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而且签约之后还能拿到贷款，缓解一下资金紧张。 李向南马上拿出一个意向书来，赵海生也放心地签了字，双方皆大欢喜。 “欢迎你们随时到古陵县来考察，我们全程陪同。”告别的时候李向南高兴地邀请。 “放心，我刚好可以回一次家乡。”赵海生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刚锻炼完毕，正在慢悠悠吃早饭，钟珊珊就亲自过来通知，说石校长邀请他上午一起去参观。 “在哪参观？”赵海生问。 “石校长说你要的地成了，到现场看看。”钟珊珊回答。 “学校西边那片地？”赵海生有点惊喜。 吃完早饭，赵海生带上黄妙妙和白静茹就去赴约了。 “带我们俩来干什么啊？”黄妙妙问。 “你应该多接触领导，以后研究中心会是一个级别特别高的单位，你要早点适应。对了，等会你把大哥大拿上。” 赵海生这样回答，实际上他觉得这么大一件事，估计会有天启发生。带上黄妙妙和白静茹，不是就能尽快触发天启了吗？ 出了学校西南门，就碰到石校长，一行人正在这里等着他。 “校长今天也太随意了吧。”赵海生心里想道。 “走，看看你要的这块地吧，现在可都是良田呢。要是规划不好啊，可就糟蹋了。” 一行人走着看着，快五月了，水稻已经很高了。再往西就是西山了。西山边上这块地历来是很肥沃的，清水河就从边上流过，南边就是着名的万泉山庄，现在也到处都是泉水和水稻田。再往西是一个叫六郎庄的村子，以前叫柳浪庄，后来为了纪念杨六郎改名叫六郎庄。 走着看着，一首叫《小村之恋》的歌曲瞬间来到赵海生脑海： “弯弯的小河， 青青的山冈， 依偎着小村庄。 蓝蓝的天空， 阵阵的花香。 怎不叫人为你向往。 啊！问故乡， 问故乡别来是否无恙。 我时常时常地想念你， 我愿意 我愿意回到你身旁，回到你身旁。 …… 第340章 《校园民谣二》 得到《小村之恋》这首歌，让赵海生十分满意。因为这首歌的风格既适合穆洋，也可以给白静茹，现在天启的歌曲越来越多，赵海生自然可以根据歌曲风格来做调整，让不同的人，尽量唱风格相对统一的歌曲。 “你看这弯弯的小河，还有这青青的山冈，太像我的故乡了。”赵海生对白静茹说道。 “是不是想家了？你去年暑假忙得都没有回家吧？”白静茹倒是善解人意。 “当时确实比较忙，本来也不想，都怪昨天李向南，不停地提什么回家看看，建设家乡，今天看到这个景色，还真有点想家了。” 赵海生和白静茹在后面嘀嘀咕咕，黄妙妙倒没有说什么，走在前面的石校长有点不高兴了。 石校长挥了挥手，招呼赵海生到前面来。 “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呢？我听说咱们的《校园民谣二》还没有做出来？还差好几首歌呢？都反应说《校园民谣二》不如一好，你也该加把劲啊！” 听到石校长说这个问题，赵海生连忙甩锅。 “校长，这个真不怪我啊，我们制作了一，就不好再让穆洋这种高手把歌曲塞到《校园民谣二》里面了吧？总得让贤给广大同学啊！具体的事情都是甄慧生在做，我也不好意思催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兄啊！” 赵海生的借口一说就是三条，倒把石校长说笑了。 “你找借口倒是快。不过今天我把你的借口都给堵住了。别说什么穆洋不能再唱，我批准的，完全可以，不但穆洋可以，你、穆洋，还有那个改名叫汪风的汪家老二，也都必须唱几首！” 石校长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手表，说道：“今天已经是4月25，星期一，现在是上午11点，算上今天吧，距离4号只剩下9天了。必须在4号前一周把《校园民谣二》做出来，要不然校友们返校了，看到咱们的半拉子工程，这算什么事？” 看到石校长生气了，赵海生也没有推脱，马上答应了下来。 “要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就是时间比较紧，校长，您看从穆洋新专辑里面挑两首放进去可以不可以？这样的话，咱们时间还能加快。而且这种事情在唱片届也是一个惯例。” “你觉得行就行，具体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向你要成果。” 校长说了之后，就大踏步向前走。赵海生连忙跟上。 看到赵海生跟了上来，石校长又悄悄问：“你和后面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你现在也算是名人了，感情的事情不能马虎啊！大家不都在传说你和穆洋是一对吗？” 看到石校长都这么八卦，赵海生不敢怠慢。连忙向石校长解释。 “后面这俩，瘦的这个叫白静茹，和穆洋关系很好，像亲妹妹一样，现在是我们的歌手，我正在给她做专辑，所以经常在一起。另一个就是化学系的小天才黄妙妙，现在在做人工合成淀粉的事，我带她见见老校长，省得以后您见了她不认得。” 赵海生介绍了白静茹之后，又马上介绍黄妙妙。主打一个混淆，让石校长分散注意力。可惜这一招没有得逞。 “黄妙妙是吧，这事我记下了。你想做这件事，完全可以等随身听的事情有眉目之后在做嘛，为什么这么着急？还有你别打岔，解释清楚你和这个白静茹的事，年轻人在感情上千万不要跌跟头。” 看着拖延不了，赵海生也干脆明说了。 “小茹就是我的歌手啊，我这么一个大制作人，不能只培养一个歌手。只培养一个歌手，很可能是歌手太厉害，所以我至少还得再培养一个歌手来证明自己。另外我也明确说一下，白静茹真就像我妹妹，我对她的感情是纯洁的，这事穆洋都没用问，都理解。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 石校长听到赵海生这么义正辞严的话，反倒笑了。 “好，你有把握就好。掌握好分寸！既然这个白静茹唱歌这么厉害，你也该推出她唱啊，这次《校园民谣二》让她也唱两首啊！来得及吗？”石校长问道。 “这个没问题，之前主要是慧哥，甄慧生在管这事，而且学校想把自己的歌加进去的同学太多了，我真不好插手。好在现在校长您亲自发话了，别人就不好再管了。您就放心吧，保证三天内录好歌。” 赵海生向石校长再次保证。 双方没有了分歧，很快就高兴地讨论起了对地块的规划。 “最好就是全搞成高科技开发区，不要搞什么娱乐啊什么的。”赵海生对校长建议道。 “你的提法很好啊，你是不知道，之前还有一位咱们学校的老校友，从美丽国回来的，竟然想在这里搞什么娱乐城，真是岂有此理。搞娱乐城这是浪费了农民的良田啊！你看这块地多肥沃，都是上好的水田啊！全京城都没有多少。古代这片水稻被称为‘京西稻’，据说是康熙下江南带回来的水稻良种，亲自培育出来的，那个年代，京西稻是皇家御用的大米，一般人可吃不上。” 看着石校长看着水稻田大发感慨，赵海生以前还真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 “我的宿舍楼就是西南角的41号楼，从窗口刚好能看到这片水稻田，没想到还是皇家御用的啊！”赵海生也发着感慨。 “以后就看不到了。等国家整好地，这里就要开发了。所以咱们不能对不起这块土地。” 跟着石校长转了半天，赵海生又对黄妙妙和白静茹转卖了石校长关于‘京西稻’的话，没想到黄妙妙直接来了一句。 “等收割了咱们到老乡家里买几百斤不就行了，到时候让你好好尝一尝皇家味道。” 赵海生看着黄妙妙，有点理解理科生的直接，又有点不理解为什么黄妙妙会是一种催化剂。 “好好录好歌，注意点感情生活，别担心有人举报，我都帮你办妥了。”分别的时候，石校长小声叮嘱了一句。 “举报？原来有人想害我！”赵海生不由得大怒，可校长也没有说是谁，而且现在时间又紧迫，只能先把专辑录出来再说。 回到静心斋，赵海生连忙找来慧哥询问情况。 慧哥正在帮汪风录制专辑，好在汪风的专辑已经快录制好了。 “既然可以混用歌曲，刚好可以在汪风的专辑里面挑两首，咱们一起琢磨琢磨，挑哪两首好一点。”慧哥说道。 “那肯定按照歌曲风格来啊，挑一些民谣类型的，上一张把《解决》这种硬核摇滚放在民谣专辑里，两头都耽搁了，喜欢听民谣的人听了不感冒，觉得歌曲一般；特别喜欢摇滚的人一般也不会去民谣专辑里面找歌听。” 赵海生还是最近才发现了这一点。这还是汪风告诉自己的。 汪风在酒吧唱了《解决》这首歌之后，那一帮搞摇滚的惊为天人，实际上《校园民谣》这张专辑已经很火了，但这些人从不会去听民谣。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所以这次咱们把《解决》放到汪风的个人专辑里，我觉得肯定会大火。歌曲火不火有时候也得看怎么制作，怎么发行的。” 慧哥也赞同这一点，然后两个人开始在汪风的专辑里面挑选。跳来跳去，最后发现《夜色》和《痛哭的人》比较合适，这两首虽然不算纯粹的民谣，但已经是汪风专辑里面比较柔和的歌曲了。 “那就这两首了，刚好也不用重新录制了。虽然汪风的《夜色》是摇滚版的，但这首歌本来就比较抒情，不用重新再录制了。” 赵海生和慧哥两三下就解决了两首歌，双方都感到十分轻松。 “《校园民谣二》已经录制好了几首歌啊？怎么石校长这么生气，还指明让穆洋、你、我还有小茹都要唱两首。” 赵海生仔细想了想，校长的神态似乎表明发生过什么事。 “咱们在这乱猜，还不如让钟珊珊去打听打听。我知道的是，《校园民谣二》早早就录了20首歌，交上去让学校挑选的。”慧哥这人比较实在，从来不爱乱猜。 “你准备好穆洋、你和白静茹的歌，我负责我的，中午让我眯一会，下午就录。”慧哥眼睛都有点红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海生询问了钟珊珊。 “你还不知道？当时好多人为了把自己的歌塞进专辑里，官司都打到校领导那里了，后来有人把新歌拿给另一位懂行的领导，结果被批评了，据说领导说‘怎么都是烂歌，不能出一张好的，就拿烂白菜糊弄人’，为这事石校长也被批评了。还有你的一点事。” 钟珊珊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你知道了怎么不早告诉我？有我什么事？”赵海生问，不过钟珊珊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你的事，可能是我连累了你。据说以前和我谈过那个钱登峰，把你告了，说你乱搞男女关系，影响很坏。不过刚举报到学校，就被石校长压住了，还把钱登峰批评了一顿。钱登峰这个人估计是在报复我。”钟珊珊无奈地说。 “坏人做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用自责了。我知道谁是谁非，咱不是那种分不清的人。”赵海生安慰了钟珊珊一句，同时把钱登峰这个名字记住了。 赵海生自己唱的歌很快就定好了，就唱《呢喃》和《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这两首，这些歌的编曲都是现成的，基本上就是电吉他、鼓和钢琴，伴奏也不复杂。 穆洋要录制的歌就更简单了，直接从她的个人专辑《21》里面，挑出了《光阴的故事》和《风儿请你轻轻地吹》，这么算下来，再加上小茹两首，慧哥两首，就是八首歌了，这么一来，问题就处在原来选好的歌曲留那几首的问题。 按照数目看，《校园民谣一》有12首歌，《校园民谣二》也录12首，那就需要从原来的录好的歌曲里选出4首合起来。这肯定又是一番争斗，不过这种事就交给学校的有关部门去忙碌吧。 穆洋出去参加电台参访还没回来，赵海生直接找白静茹谈。 “上午石校长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关于《校园民谣二》录歌的事，这是一个好机会，我觉得你参加也挺好。另外，歌曲我都替你选好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海生知道白静茹比较听话，所以也没有让她自己选择。男人嘛，该硬的时候就要扑棱起来，要不然推来推去，净浪费时间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白静茹果然这么说。 “好，那你就唱《后青春期的诗》和《我真的受伤了》这两首吧。”赵海生说道。 “后面这首《我真的受伤了》，咱们就录一个吉他伴奏的版本就行，两把吉他配上口琴就行了，到时候咱们俩再练一练吉他弹唱版，到时候可以在校庆的时候唱现场。” 赵海生想到这首歌本来就是吉他伴奏，这样录制起来也方便。 幸好白静茹的性格比较柔顺，赵海生安排什么她就干什么，这样一来录歌的速度就快多了。再加上白静茹早早就把这几首歌练过了，在录音室只录了三四遍就过关了。 这速度让慧哥都大吃一惊。 “没想到小茹的唱功这么好，看来真是吃这碗饭的。”慧哥不断夸奖，让小茹都有点脸红了。 “海生哥早就教过我怎么唱，这两首歌写出来好久了。”白静茹解释道。 至于赵海生自己录歌，就更简单了。这些歌曲也早就天启了，私下里他就表演过好几次，这次录音也只是加上配乐，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你这是不是有点敷衍啊！要不再多录一条。”慧哥看这速度也太快了，有点看不下去。 不过慧哥录自己的歌，风格也差不多。可能是搞制作搞多了，各种需要避开的雷区都探索过了，慧哥录音的速度也是飞快。 两天时间，赵海生、甄慧生、白静茹三个人的录音就已经完成，慧哥笑呵呵地把穆洋专辑里的两首歌拷贝了出来，对大家说道： “还以为要奋战一个星期，没想到两天就结束了战斗。” 话还没有说完，穆洋就回来了，她看到录音清单，却有点不高兴了。 “为什么小茹、你和慧哥都是新歌，就我的是旧歌？这样是不是不公平？”穆洋问道。 “主要是时间太赶了，而且你这两首歌恰好就是民谣风格的，而你的专辑里面神曲太多了，这两首歌都被压得没有存在感了，刚好放到《校园民谣》里，还可以让这两首歌重新火起来。” 赵海生实心实意地分析，没想到穆洋犯了倔脾气。 “要不加一首吧，咱们时间真是非常紧，你也只有一天的时间。”赵海生妥协了。 “唱哪首？”穆洋问道。 “嗯，唱《蒲公英的约定》吧，这首歌比较适合学生。”赵海生想了一想，这样说道。同时感觉似乎是从白静茹的专辑里把歌给了穆洋，好在白静茹还没有什么感觉。 穆洋拿到歌，顾不得劳累，连忙开始练习。 “这首歌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没有给我？”私下里穆洋还在追问。 “你出去采访的时候刚写的。”赵海生撒了一个小谎，同时又加了一句： “本来是准备给小茹的，可能风格不怎么适合你，不过你唱也没问题，给小茹再重新写吧。” 穆洋本来还有点生气，但听到是从小茹那里抢来的，也不再追究什么了，只是专心练歌。以穆洋现在的功力，这样的一首歌很快就录好了，《校园民谣二》也算顺利交工。 第341章 再见阿诚 录音结束，已经是4月28号了。这几天学校似乎已经开始酝酿一种节日的气氛，不过经过几天的忙碌，赵海生感到的只有疲倦。 穆洋虽然只录了一天，但是脸色比赵海生还差。 “你怎么累成这样了？”赵海生看着穆洋变得消瘦的脸庞，下巴都尖了。 “还不是现在搞的采访加商演模式给累的，本来出去一次只要接受一次采访就行了。上个月开始，突然变成采访后还参加当地的一些商业演出了。想不去吧，又说是公司辛苦安排好的，而且都是顺路的，安全也有保证，另外报酬确实挺高的，我也有点舍不得。况且商演歌手本人分成比例最高了，上下参与的人也都能得到好处。我感觉自己是挟裹着停不下。” 看着穆洋消瘦的下巴，赵海生是真心疼了。 “以后告诉钟珊珊，安排商业演出之前要通过你同意，你要压缩场次。这件事其实可以这么理解，你参与的场次少了，你的单次演出费用其实反而更高了。因为经济活动就是这样，供不应求的时候肯定会涨价。这样，以后给你的演出咱们把报价提高五成，要是数量还多，就再提高五成。” 听着赵海生的话，穆洋一下子就笑了。 “要按你这么说，我的演出报价还能一直上涨不成。”穆洋笑着问。 “按照经济规律就是这样啊，一直到报价次数减少。这样的模式确实是可行的。” 刘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哎，我们俩在说悄悄话呢！你这样突然加入，会吓死人的。”赵海生不满地说。 “谁会在大厅里说悄悄话啊！再说你说的方法不错，公司会采用的。穆洋现阶段确实不该参加太多商演。不过最近也不会外出了，接下来至少半个月，都会留在学校里，你也差不多。” 刘萍现在参与公司很多事务，因为她脑子实在太灵活，经济管理虽然是自学的，而且她的实际经验也不多，但论管理效果，比钟珊珊效率高太多。 大家都抱怨在她手下干活太累，但她很快就调整的奖励办法，干的多的人最后拿的钱更多，这样一来，马上没有人反对了。 “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很多员工都这么说。钟珊珊也乐于轻松一点，她还在想着在这里干出名气来，回到学校官升一级呢，所以对东大唱片公司的职位并不是很在乎。 对这次录音最重视的就是白静茹了。 可惜因为时间太紧，很多次她想多录几次，都被赵海生和甄慧生无情拒绝了。 看着小茹眼巴巴的眼神，赵海生好几次都差点同意，不过最后还是劝她先忍住。 “等给你录个人专辑的时候，咱们把这两首歌重新录制一遍，到时候让你唱个够。”赵海生安慰她。 这样一说，白静茹倒也真的放下了好多，不过私下里还是不停地练。 “都录过音了，怎么还在练啊！”连刘萍都这样劝她。 “海生哥说在我的个人专辑里还会重新录制的。我现在发现录歌也挺好玩。”白静茹说道。 “喜欢玩就好好玩，知道吧，现在在这个东大唱片公司，你小师姐我也算是高管了，以后就由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连赵海生我都能收拾！”刘萍抱着白静茹的肩膀吹嘘道。 “海生哥一直对我很好啊！你可别欺负他。”白静茹的关注点总是不一样。 “哼哼，他最好不要。” “对了，校庆的时候我要表演呢，到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啊？想想就头疼，这几天温度都快30度了，过几天也许更热呢，我穿长袖还是短袖啊？”白静茹问道。 “这种事怎么不问你亲爱的海生哥哥啊？他不是什么都懂吗？”刘萍笑着回答，一边开始翻开衣柜。 “哎呀，海生哥是男的嘛，我问了，他就说‘蓝色牛仔裤，白色体恤衫，这是万能搭配，什么场合都可以！’。这种打扮根本就不需要动脑子啊，可总不能天天这么穿吧？” 白静茹难得抱怨一次赵海生，刘萍马上附和道： “穿衣打扮的事情就不要找男生问，男生都不懂风情的，除非他是gay。这件事你就听我的，保管你美上七天，我给你搞七个不同搭配，分别对应不同的场合，那个‘蓝色牛仔裤，白色体恤衫’确实可以用，但只适合你吉他弹唱那一天。”刘萍一边思索一边翻箱倒柜，开始计划起来。 被称呼为不懂风情的赵海生这几天倒是难得清闲了。随身听的事情有刘本善大包大揽了，因为之前都知道校庆的时候会很忙，都预留了时间，而具体的事务，大家又都不好麻烦他，大才子就该有创作的时间嘛。 所以赵海生这些天难得的清闲了起来。 “咦，前面怎么有一个好眼熟的大学生，这么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名字。”赵海生正在静心斋前散步，突然看到眼前一个美女对自己微笑，但一时竟然想不起名字。 “哥！”美女对他叫道。 “我？”赵海生看着太面熟，不好说自己不认识，难道是这几天太忙了，脑子糊涂了？ “俺给你带点吃的来了。”美女说的一多，东省口音就露出来了。 “赵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赵海生突然想起来了。 对面的竟然就是去年抱着孩子来找自己的赵诚，小名阿诚的。 阿诚小时候赵海生每年回老家都会见几面，确实比较熟悉，但记忆中阿诚一直是东省大妞的打扮，去年来京以后，一直在帮丈夫卖衣服，实际上是卖内衣，倒是也挺适合女人干的。 这大半年赵海生确实太忙了，只记得春节前稍微关心过阿诚几次，之后忙起来了，就忘了这事了。 没想到阿诚变化这么大，不过本身也没有变，还是东省大妞的本色，不过皮肤因为保养好了，变得更白了，白里带着弄嫩，因为年龄也不大，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但看起来还是青春靓丽。 赵海生重生之后，对赵诚和赵小飙就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可惜这俩人都没给自己天启歌曲啊，当然也许是见面太少，赵海生觉得该带着黄妙妙和阿诚、赵小飙见几次，说不定就天启了呢。 “你哥阿飙？怎么这阵没见到他啊？”赵海生问道。 “他不是和我家刚子一起在你们这里搞演出吗？刚子还说你们这一段时间演出特别多，尤其最近，还说咱们这里有三位歌手都特别抢手，我还以为你也出去演出去了呢！” 见了赵海生，阿诚很高兴，滔滔不绝地说。 赵海生带着她上楼来，看她还拎着一包东西，连忙要帮着拎。 “不用，我来吧。你应该多休息。对了，今天你怎么没去演出呢？刚子和阿飙都去了，说人大那里有个新商场，叫什么安的，今天开业，请他们唱歌，我还以为你也去了，你不是咱们这里最大的才子吗？” “我主要负责写歌，自己也唱，但嫌麻烦，就没唱多少，有演出，我一般也会推掉。”赵海生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推掉呢？听说出一张专辑，歌手只能拿百分之五，但参加一次演出，歌手要拿一半多呢！” 赵海生没想到阿诚懂得还真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诚进门之后，找地方放好拎来的袋子。看了一眼房间，就开始收拾起来。赵海生刚想推辞，就被拒绝了。 “哥，你歇着吧。在家的时候我爸就让我有时间多照顾照顾你。你看你这里太乱了，你的女朋友好像也不会干活啊！” 看着阿诚熟门熟路地收拾床铺，把该洗的被套什么都收拾到一起，还翻出了几个旧袜子。赵海生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娶个这样的老婆也不错啊！”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让赵海生感觉很怪异。 突然又想起来上次就是看到阿诚，就想起了上一个平行世界的一些事情，这个阿诚和阿飙在上个世界似乎是亲兄妹，两个人感情很好，那自己和他们在上个世界是什么关系呢？ 赵海生突然感到脑袋隐隐作痛，不过似乎又不那么痛。 难道是自己的大脑得到锻炼，更加强大了？这么一来，似乎可以借着阿诚锻炼大脑啊！ 赵海生突然有了一阵明悟，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阿诚，你现在干什么呢？我感觉你的形象变化很大啊，像个大学生一样。嗯，形象变化真的很大。” 赵海生实话实说，同时思考着怎么让阿诚经常过来。 “我就在动物园批发市场卖内——衣服啊。”阿诚一边干活一边说。 “手洗衣服会不会不大好啊，可以放洗衣机里面洗。”赵海生看阿诚拿起袜子泡在水里就开始搓洗，连忙想阻止。 “洗衣机洗得不干净的，还是我来吧。”阿诚说着就开始干了起来，她洗衣服一下两下，干起来特别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阿诚平时不太忙吧？对了，你孩子呢？”赵海生问道。 “就是太清闲了。孩子，你没看到刚才就在边上玩的啊！”阿诚回答。 “啊！” 赵海生还真没注意到。倒不是什么只看到美女，实在是因为见到阿诚想起太多事情了。两人正在闲聊，那个孩子已经跑过来了。 “阿娣，叫大爷！”阿诚连忙教孩子打招呼。 “这孩子不会名字就叫招娣吧？”赵海生问道。 “对啊，刚子说和你家学的，你家就是名字改得太晚了，你三姐才叫海娣，要是早点叫，你现在就是家里老三了。” “你这是封建残余思想啊！”赵海生有点痛心疾首了，同时想到了一个让阿诚留在身边的好主意。 “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男女平等你知道吗？就是不管生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一样的，你，你不能变成生育机器。那样的人生很痛苦啊！” 赵海生开始给阿诚洗脑。 “可男女就是不一样啊，要是我没生下男孩，那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哥啊，这话你敢对你爸说？”阿诚听了不但没被洗，反而反问赵海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个不一样。”赵海生一时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咱们先不说生孩子的事情了。就说你吧，你总不能一直卖衣服吧。既然你来了这里，干脆在大学里也学习学习，现在国家提倡教育，你错过了高考，完全可以上成人大学，上成教，毕业了虽然不能分配工作，但是至少你的学识提高了啊！” “我也能上学？”阿诚问道。 没想到根本不用赵海生催促，知道p大也有成教之后，阿诚比赵海生还积极。 洗完衣服，就晾在阳台上，赵海生顿时觉得屋子里清凉了好多。而阿诚已经给丈夫打电话说起上学的事情了。 晚上阿诚亲手做了一顿饭，赵海生把大家都请了了过来。从食堂打来了米饭和几个硬菜，阿诚炒了几个家乡菜，还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个平底锅，开始烙大饼。 别说赵海生就喜欢吃现烙的大饼，吃得叫一个风卷残云，舒服至极。 吃完饭，张大刚凑了过来问：“阿诚上学没问题，现在我也不差钱，可这个影响生孩子吗？我们老张家可不能绝后啊！” “不影响，一边上学一边生孩子，说不定孩子还聪明呢！你想，你的孩子在大学出生，在娘胎里就上大学生的课，肯定比在服装市场好吧？”赵海生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这个学，我们上定了！”张大刚一脸憧憬地说。 第342章 忙里偷闲 恰好这几天有空闲，赵海生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一趟招生办公室，询问成教如何报名。 “狗子！你来我们招生办干吗？”刚走到招生办公室门口，就有人喊自己。 赵海生回头一看，一张挺熟悉的男生的脸，不过名字一时想不起来。 要是女生的话，估计就能想起来了。 男生的话，大学里你会有大把的看着脸熟，但是叫不上名字的朋友，在一起踢过球的，一起上过公修课的，或者只是一起上过自习的。 赵海生的外号狗子，让他不管在哪，很容易被人记住。当然还有他这张脸，也比较醒目。 “我来问问成教招生，我妹妹想上成教。”赵海生简单解释了一遍。 “这事就交给我吧，我现在在招生办帮忙。”这位脸熟的男人自告奋勇地说。 “你妹妹是去年抱着孩子来找你的那个吗？” 这又是一位会说话的人才，赵海生默默地祝福了他几句。 “是的，农村人考不上大学结婚早，现在有时间了，想继续接受教育啊。这事难吗？” 赵海生知道这种人也许没有恶意，但闲聊也很无聊，不如直接问事。 “现在国家推广成人教育呢，有高中毕业证就能上大专，不过咱们学校的成教不在学校本部，在另一个校区，稍微有点远。不过师资肯定不错。” 赵海生问明白了报名程序，知道了9月份才开学，开学前报名就行。这位‘好朋友’还自荐要给赵海生介绍更加详细的情况，被赵海生拒绝了。 “改天带我妹妹来，让她自己问吧。”赵海生敷衍道。 “行，来了就找我啊，我的工位就在办公室门口。”这位叫不上名字的‘好朋友’热情地和赵海生拥抱、告别。顺带还塞给了赵海生一张成教的招生简章和宣传手册。 “现在就缺你们这样爱教育的家庭了，而且还挺男女平等的。有事就来找我！”这位仁兄看来对赵海生的情况很熟悉。 回去把情况告诉了赵诚同学，没想到她还挺兴奋。笑呵呵地找张大刚去了。 “哥，再问点事。”走之前阿诚又问。 “上学的时候如果有了孩子呢？” “那就大着肚子上课啊！又不影响。”赵海生随口说道。 “也是。”阿诚像个小姑娘一样蹦跶着走了。 上午清闲的时光，赵海生终于能和自己的女朋友穆洋在一起度过了。 腻歪了一阵之后，再次强调这种腻歪是完全符合法律规定的啊！不要乱想不要脑补。 “你看我的二头肌还不错吧，锻炼效果明显啊！”赵海生炫耀道。 “何止是明显啊！我感觉你变化很大。”穆洋抬起身子说道。 “哪里变化大了？”赵海生问。 “搞不好你真的还在发育啊！哈哈哈。”穆洋起来到处找软尺。 “我记得原来有一把尺子的啊！在哪？你好像真的长高了点。不科学啊！” 穆洋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把尺子。 “别动，我来量一下。你原来是175吧？现在怎么已经178了！你还真的发育了啊！” 穆洋一声惊呼，不相信地看着赵海生，又自己过来比了比个头。 再量了一次，还是178，真的在长啊！ “原来是营养不够吗？真可怜，有了营养才再次发育的吗？” 穆洋一边再次用尺子量着，一边自己念叨着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基因决定的啊？”赵海生连忙给出最科学的理由。 “只能这么认为了。这可真少见啊！那你今天再多吃点，也许还能再长点呢。”穆洋说道。 “长是肯定还能再长的。就是不知道最后的多高。”赵海生回答， 毕竟系统说了生长是100天，现在还远远不到呢。 穆洋放好尺子，一转头又看到房间那些哑铃一类的东西。 “你怎么有这么多哑铃啊！王朗房间好像也有很多哑铃，大大小小的，男的练哑铃不是只用大的吗？要不把小的给我吧，我也练练，说不定也能长高点。” 赵海生有点犯难了，又不能告诉穆洋这些是用来练习铁裆功的，当然需要小哑铃，从小到大循序渐进的练，要是开始就上大重量， 搞不好小弟弟夭折了。幸好女生都没注意到铁裆功。赵海生暗自庆幸。 “你是不是在练铁裆功啊？”冷不丁穆洋突然这样问，吓了赵海生一跳。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练那种邪门功法啊！我练的是黄妙妙教的霸王枪啊，要不我给你耍一套，现在我练得还可以。”赵海生连忙打岔。 “你是不是心虚了？要不然为什么打岔？”穆洋转着眼珠，似乎更好奇了。 “什么打岔啊！没有的事怎么说呢？” “可那天好几个人都说铁裆功这事了啊！女生宿舍还讨论过呢？都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练这个，那天我看到你和王朗鬼鬼祟祟在那里嘀咕，王朗还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你们俩就都买了一套哑铃。这都能对上了啊！” 穆洋一边说一边开始抹脸，似乎没当一回事。 “那个就是好奇，想着买来看看，不过想一想还是太危险了，就没有练。现在用这个练力量了。你看我现在力量是不是更大了？” 赵海生虚虚实实回答了几句，突然觉得有些事真是没有一点隐私啊！自己以为很隐蔽，没想到那么多人都知道了。 “你们女生宿舍还讨论这个啊？”赵海生问道。 “你们男生还抄功法回去练习呢，我们只是讨论一下而已。”穆洋一边看镜子一边说。 看到穆洋没有注意自己，赵海生终于放心了。不过还该转移一下注意力。 “真要有练的，肯定就是王朗了，他那个房间比较偏僻，平时也没人过去。我这边人来人往的，根本没有隐私啊！而且我又比较谨慎，现在又是二次发育的关键时期。” 赵海生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那你脸色怎么变了啊？”穆洋又问。 “脸色？你怎么看到的？” “从镜子里看到的啊！呵呵。” “肯定是镜子变色了啊！你就别乱猜了。”赵海生不想回答。 “那到底有用没有啊？咱们的那个变大了没有？”穆洋又问。 “哎，不是说没有练吗？又来了！” “这怕什么啊？咱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以后要不要结婚啦？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哎，对了，有天我妈对我说，你猜她说什么了？”穆洋看赵海生不愿意聊这个，自己也转了话题。 “我未来的丈母娘说什么了？” “她说也没必要那么忍啊，嘿嘿。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可是年龄不对啊！咱们还不到结婚年龄啊！”赵海生回答。 “我到了啊！女的20就能结婚，我都21了。”穆洋说。 “我也21，还比你大几天。可男的22才能结婚。等明年吧。” “洋洋姐、海生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两人正在聊天，白静茹和刘萍也来了。 “我们周六没课，小茹你也没课吗？”赵海生问道。 “上午上完了，下午没课，明天就是五一了，假期开始啦，你没看到学校里面很热闹吗？”白静茹说着，把身上的书包放了下来。 “咱们一起去哪玩吧？我还没怎么旅游过呢？咱们周围到处都是旅游景区啊！”白静茹说道。 “那可以，去圆明园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吧。这个很有意义。”赵海生模仿出一副学究模样，庄重地说道。 “我们就想着放松一下啊，谁愿意去人多的地方。”白静茹说道。 “人少的地方好！我也想去人少的地方。”穆洋也加了一句。 “那就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哪里呢？” “那就去凤凰岭吧，那里人相对少一点，只有一些摄影爱好者愿意去，而且今天人估计不多，明天就不好说了，肯定哪里都是人。”刘萍说道。 一般情况下，讨论去哪里是一个特别难的问题，没想到今天特别快，很快就决定去凤凰岭。 有车就是方便啊，只剩下去商店采购一些吃喝了。而就这点事情，还有人主动承包了。赵海生现在越来越觉得生活充满了快乐，需要自己干的杂事越来越少了。 不过要去的人也多了，黄妙妙过来听说要去凤凰岭，也声称要去陶冶一下情操，多一个人算什么事呢，大家都去，赵海生一挥手，想去就快点，咱们只有半天时间了。 很快采购好了东西，大家把东西搬上了车，坐上车，马上要出发了。突然大哥大响了，小茹接了电话。 “海生哥，学校找你和洋洋姐。不过怎么也找我？”白静茹问道。 第343章 一个都不能少 “今天已经30号了，你们怎么还想跑出去玩！” 张蔚然显然已经忙得团团转了，见到了赵海生几个人，马上笑着质问。 “今天被我抓住就别想跑了，你们的事情很多！也很重要。”张蔚然笑着拉着众人坐下。 “本来石校长已经说了，说你们之前赶着录音很辛苦，这几天让你们好好休息。但是事情太多啊！这些天汇集了一些校友们的意见，都说这次咱们学校出了这么多歌手，校友们返校可都想见见你们这些小师弟师妹啊！” “见就见呗，到时候开一个大会，大家互相看看不就行了？”刘萍不以为然地说，她带着白静茹一通采购，最后买的东西都派不上用场了，心里憋着一股火。 “那么多校友呢，到时候让谁见，不让谁见？所以啊，咱们组委会，就是校庆筹备工作委员会，想了一个办法，不如搞一个小型演出得了，就用咱们学校的传统，草地演出，在大草坪上搞一个，到时候咱们分时间段搞个小表演，这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张蔚然说完，看着大家，意思是征求意见。 “可以拒绝吗？”汪风的声音突然出现了。赵海生一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墙角了，又穿着黑衣服，一直都没注意到他。 “显然是不可以啊，汪风同学。”张蔚然刚一回答，大家就开始嘘了，张蔚然连忙举手下压，继续说： “听我说完啊，这个其实也是一个机会，另外等于是咱们给校友会一点福利了。汪风，你不是一直说那天在女生宿舍晚会上没唱歌后悔吗？现在这个机会可是在很多师姐返校的时候表演啊！”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也很忙的。又不要求你们什么节目效果，这不就是你们喜欢的歌唱形式吗？具体唱什么，唱多久，你们自己定，但是咱们要早点弄一个通知，这几天表演几次，时间段什么的，好让大家都知道。” “到时候会不会人太多？不怕拥挤吗？”赵海生问道。 “草坪那里可是四通八达啊！四个角都是大路口，那里应该堵不住。而且你们分开唱，时间段拉开，这一点学校也考虑过了，就是每天早中晚，去几个人就行，可不要一下子都去，都去了肯定会拥挤。” 既然学校已经考虑这么成熟了，几个人便也答应了下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个白静茹留一下。”张蔚然最后单独留下白静茹，不过刘萍非拉着大家在外面等。 大家便开始商量那几天怎么唱，怎么分工了。 “还是按天分吧，我可不想天天都去唱歌，再说我早晚还要锻炼呢，最近我的枪法练得挺不错的，是吧，这一点黄妙妙最清楚了。不信，等会你们问小茹。” 赵海生只想着偷懒，而且自己在几个歌手里，存在感最低，他觉得有知名度就行，太招摇也不好，像穆洋，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围着。 “名字就叫校园歌手表演吧，不但咱们，要把学校的那波歌手都拉来遛一遛。”汪风在边上说道。 “对，这个主意不错，等会和书记说一声，让这个什么校庆筹备委员会发一个通知，每一个都得来唱，这样咱们压力就轻多了。” 汪风主意一来，还马上想到了办法。 “这主意好啊，咱们就偷偷藏在这些人里头，唱一首就跑。”赵海生说道。 “这件事应该没有我什么事吧，要不我回去休息了。”黄妙妙说道。 “不行，你可不能走啊！”赵海生一下子急了，这个黄妙妙可是人形催化剂啊，她走了万一有合适的场景，那不就白搭了吗！ “可我留着也没有用处啊！”黄妙妙回答。 “怎么没有用啊！我觉得很有用。”赵海生一边回答，一边脑子飞速转动，想找到一个借口。 “这些天我觉得自己练枪挺有感觉的，随时都可能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呢。”说完这点赵海生马上觉得不对，自己都能感到穆洋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盯着自己了。 “另外我的想法是，咱们也不能只是表演唱歌啊，把其他人也拉下水，都弄到草坪表演上面去。比如你们武术队，都拉来练练，很多同学都不知道咱们学校还有武术队呢！趁着这个好机会，给大家露一手。” 赵海生这么一说，大家倒是觉得挺合理。 “我算明白了，你就是想拉更多人下水啊！”黄妙妙说道。 “不过我可告诉你啊，武术表演还是比较危险的，那么多人围着的话，表演器械你得注意安全！” “那就空手表演，来一段长拳也可以。”赵海生主要目的就是拉住黄妙妙，至于练什么确实不重要。 “咱们学校还有一个舞蹈团呢，倒是舞蹈团其实更适合。”黄妙妙马上有样学样，也拉舞蹈团下水。 “这个可以有，还可以找李当当来操作，我感觉他肯定巴不得呢！”赵海生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主意越来越多，最后感觉把差不多能想到的人都拉了进来，才算罢休了。 “其实咱们到时候可以来一个合唱，每个人上去唱的时候可以邀请听众一起上来唱，这个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式的表演，是一场狂欢。”赵海生又加了一句，总之拉来的人越多越好。 过了一会白静茹出来了，大家连忙把这个主意反映给了张蔚然。 “你们这个主意不错，和学校的想法在思想上是统一的。办这个活动主要目的就是给校庆这几天搞一个群众性的活动。另外你们刚才说了安全问题，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让团委和学生会找一些志愿者维护秩序。” 张蔚然很忙，他觉得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马上忙别的事情去了。 “老张找你干吗？”赵海生还没来得及问，刘萍已经趴在白静茹耳边问了。 “就是说了一些宣传的事情，让我校庆期间多唱歌，可我一个人有点怕。还有为什么只找我啊？” 白静茹最后一句是问大家的，大家看了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直接问老张就行了嘛。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刘萍有点恨铁不成钢。 “现在说了晚了，要不这么，你以后多陪着点小茹，最好是近身陪着，尤其有什么谈话什么的，有你在旁边盯着，我觉得小茹肯定不会吃亏。”赵海生对刘萍说道。 “这也有道理啊！行，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刘萍高兴地说。 “刘萍特别适合当你的经纪人，这是我的建议，最后还是你自己定。”赵海生对白静茹说道。 大家说说笑笑就回去了，至于发通知什么的，自然有别人去干，赵海生是彻底躺平了。中午大吃了一顿，正在计划这几天怎么好好锻炼一下，李当当就来了。 “有这么重要的表演，你怎么不早说啊！给我的舞蹈团多安排一点节目！”李当当还没坐下，就抢着说。 “你拉着你的舞蹈团整天跳我都没意见。这个就是一个群众性的表演，你这是要搞宣传啊？”赵海生问道，同时想到这家伙的舞蹈团搞火了对自己也有帮助，现在天启点用得也很快。 “你多组织人跳挺好，但最好再拉一个条幅，把你的舞蹈团名字打出来，到时候肯定有各个媒体拍照啊！一不留神就上报纸了！这可是一个宣传的好机会，而且校庆时候来的校友大部分都混得不错。”赵海生说道。 “就知道你会想着兄弟我！这事找谁办啊？”李当当问道。 “我哪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管事了。不过李书记说安全工作是团委和学生会，我估计你和学生会打一个招呼就行了。” 李当当对这件事很重视，聊了一会马上跑去找学生会负责人去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下午突然跑来很多校园歌手。原来他们听说学校有一个草坪歌唱表演，纷纷要求上台表演。 不知道为什么都跑来找赵海生了，弄得赵海生也很无语，明明自己多次声明不管事了，不过这些人还是不断地跑过来打招呼，有的人感觉就是来混一个了脸熟。这让赵海生不胜其烦，想休息都不行。 赵海生找慧哥吐槽。 “校园歌手这件事本来一直是你负责的，这些人你都认识吧？怎么都跑我这里来了？来了也没有什么话说，真是浪费彼此时间啊！”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啊？” 慧哥笑了。 “他们都是奔着你来的啊？你还不知道吗？《校园民谣二》已经印出来了，你不但给穆洋写歌，还给白静茹写歌，而且你自己似乎不怎么愿意唱，他们其实都想让你写歌呢，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先混一个脸熟啊！” 第344章 白衣飘飘的年代 知道了这个缘由，赵海生反而释然了。 而且看到这些青涩的面孔，明明心有所求，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尽量找个借口在自己这里待一会，有的待了一会还不好意思地走了。 看到他们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赵海生突然感到自己不该冷漠。 “大家来都来了，咱们就以歌会友吧，每个人都唱一段，不，唱两段，一首唱自己的，另一首在别人的歌里挑一首。唱完了咱们大家互相评价一下。” 赵海生主动和大家商量，获得了一致同意。赵海生想到这个主意应该用在草坪演唱会上。 “大家都别拘束啊，我也不吃人，要不我先唱一首，我唱一个穆洋《21》里面的《何日君再来》，大家听我和穆洋唱得有什么不一样。” 赵海生主动开口，唱起来之后，这帮校园歌手终于不再拘束了。赵海生还主动说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改唱法。 “我唱的比穆洋唱的低了一个调，你们听到我的吉他有什么区别了没有？你们看，我调音的时候低了半个音，其实这个也很简单，先拿变调夹夹在一品，然后按照标准音调音，最后去掉变调夹，刚好就整体低半度，这样调音特别适合咱们男生，不过你们女生就不用了啊！” 开始聊开了之后，这帮人又变得特别吵，最后赵海生无奈地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叶公。最后只能无奈约定，第二天就都到草坪上去，不管唱不唱，自己有时间就会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海生还是先和黄妙妙、白静茹一起锻炼。 “今天海生哥也不休息吗？”白静茹看起来有点累。 “锻炼就要坚持啊！你看你妙妙姐已经这样厉害了，还是每天都在锻炼呢。”赵海生指着黄妙妙对白静茹说道。 “我这是多年锻炼，不练反而不舒服。你们要是真累了，休息几天也行。”黄妙妙说道。 “你看，有这样的人跟着我能不好好练吗？再说你哥我现在可正在长身体呢。”赵海生骄傲地说。 原来赵海生说自己二次发育，大家还当笑话看，不过时间一长，大家发现他真的长了个头，反而马上刮目相看了。说起这件事，反而当成一个励志的小故事了。 只有王朗，私下偷摸跑来问自己，二次发育有没有包含其他的方面，又问自己铁裆功到底练了没有。赵海生当然告诉他没有练了，还告诫他不要练那些乱七八糟的，锻炼要科学。王朗只能流露出一副怀疑但又没有证据的表情，心有不甘地走了。 今天锻炼，赵海生看到白静茹好像一直很累，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刘萍姐在给我做服装设计，每次设计一个，就让我试一下，晚上折腾到很晚了，我都没有休息好。小师姐自己现在还在睡觉呢！”白静茹打着哈欠说道。 “要不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和黄妙妙练就行。”赵海生说道。 第345章 还有一点希望 怀旧的感觉对赵海生来说，来得格外猛烈。 也许是体内有一个穿越的灵魂，对于80年代赵海生感觉又陌生又新鲜，让他体会到一种脱离这个时代的疏离感，又暗暗提醒他要抓住这个难得的穿越的机会，做一些不一样的事。 突然之间，赵海生对眼前的演唱会没有了兴趣。 这是少年的游戏！自己已经很难保持少年的单纯了。 “走吧，看看咱们的研究中心去。”赵海生对黄妙妙说，看到白静茹还在录节目，和刘萍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正热闹呢，你怎么要走？”黄妙妙正看到好处，不过她对这些本来兴趣也不大。 “咱们研究中心可没有什么东西啊！有什么好看的。” “转一圈看看，除了这个研究中心，还有一个随身体的研究中心呢，咱们去取经去，看人家是怎么操作的，要不然也不会叫你去。” 两个人正往外走，白静茹突然跑过来了。 “海生哥，你们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去吧。”白静茹跑得气喘吁吁。 “你不是正忙着的吗？我去西楼那边看看，看那帮研究中心的人有没有好好干活，拿着高薪不干活可不行啊！我得去监督一下。” 赵海生半开玩笑地说。 “某人暴露出资本家的嘴脸了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在那边也是小股东了。”刘萍也跑了过来，评论了一句。 赵海生可没有解释自己在研究中心股份占了大头。让她们误解去吧。 “你不是正在录节目吗？走得开吗？”赵海生问白静茹。 “这几天都不是正式录制，4号才是正式的，这几天就是演练！我觉得也过于重视了！”白静茹说道。 “不是正式的啊！真浪费感情啊，刚才我怕摄影机拍到我，一直保持严肃形象，憋得我好辛苦，实在受不了了，才想着走的。”赵海生说道。 “真的吗？我看你刚才玩得挺开心啊，和那帮学生一顿瞎聊。”黄妙妙说道。 “今天这样算是很正式的聊天啦，你是看不到没有女生在场，男生怎么说话的了。”赵海生给这几个女生科普道。 “我知道，说话特别脏、特别黄、特别暴力是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男生没人的时候都是禽兽啊，小茹你还不信，这次你海生哥也证明了吧。” 刘萍说道。 “真的假的？” “我不信，海生哥肯定不会。” “哈哈，还是刘萍小师姐了解男生啊！不过我就不解释了，避嫌。”赵海生打着哈哈。 大家刚走到西楼边上，就听到传来一阵歌声。听声音的力度还是录音机里传出来的。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 这不是穆柳唱的《小芳》吗？赵海生这才想起，穆柳的专辑都发了好几天了，自己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忘了，都没顾上这件事。 “最近这首歌怎么到处都在放啊？连学校广播电台都放了，说是特别火。”黄妙妙刚说完，大家就都笑了。 “你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吗？”这次连刘萍都忍不住开始嘲笑了。 “我这些天太忙了，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主要还是某些人动不动就要求我跟着去这，跟着去那，说是锻炼能力，实际上都在浪费我的时间啊！”黄妙妙开始抱怨了。 “这段时间确实大家都忙，别说你了，我都忘了穆柳专辑已经发了。不过这也说明咱们公司管理很规范啊，没有我，大家马照跑、舞照跳，一点都不耽搁。”赵海生倒是挺开心的。 “穆柳，就是穆洋亲哥吧？他平时真的挺沉默的啊，不怎么说话，尤其不和女的说话，我见过好多次，还没说过一句话。”黄妙妙说道。 “你来这段时间，他正忙着呢，估计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穆柳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的注意力肯定不在女色上，没注意道你多正常啊！”赵海生说道。 “你这人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冲啊？”黄妙妙只说了一句，就没有再说，因为已经上楼了，迎面还来了几个男的。 “赵总，您来了？”赵海生看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定眼一看，还真认识。 对这个研究中心自己还是下了一些心思的，刘本善也不藏私，谁有什么本事都介绍得很清楚。 打招呼这位刘工就是当初刘本善下南省追回来的人才之一，现在担任研究员。 “妙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刘工就是我们研究中心的资深研究员，主要负责随身听的新型号开发工作。” 赵海生连忙给双方介绍了一遍。 同时又强调了一遍，这位刘工不但年轻有为，还是咱们刘本善师兄专门下江南请回来的，好家伙，听说你们都跑了，刘师兄连夜就追去了。刘师兄是萧何，你们几个就都是韩信。 赵海生对着几个女生把这几个研究员一顿夸，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脸上明显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来了。 “我就不用介绍了，我的办公室也在这边，经常过来。”黄妙妙好像对这几个人不感兴趣。 “我们还说谁占了那个办公室呢，你好像只来了两次。”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研究员说道。 “老裘你观察这么仔细，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旁边几个人在边上起哄。 “没有，真没有。”叫老裘的瘦眼睛连忙否认，脸挣得通红。 “今天来，随便看看咱们的新型号定下了没有，前几天比较忙，就没来得及看，咱们也得抓紧了啊！另外大家有什么困难，可以提，能办到的肯定办；办不到的也会想着去办。” “昨天就初步定下了，刘总说等您来再最后定型。您听现在正播放的就是刘总用咱们新型号的样机播放的。” 赵海生一听声音，《小芳》这首歌，确实是从刘本善办公室那边传过来的。 “好的，那你们忙吧，我去刘总那里看看。” 赵海生带着众人离开，后面突然传来一句。 “赵总，待遇不错了，就是公司给发老婆吗？” 赵海生一听就乐了。这帮理工男，看来婚姻是老大难啊！这句话听声音就是刚才那个瘦瘦的眼镜男说的，看来他是最大的困难户。 赵海生也想不明白，他工资那么高了，怎么都找不到女朋友。 “放心工作，公司会想办法的。”赵海生只能这么说一句。后面马上传来一阵欢呼。 刘本善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录音机里还传出来‘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的歌声，刘本善人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也太狠了！难道又熬夜了？ 赵海生有点肃然起敬，刚想表示一番，就看到刘本善骨碌一下就站起来了。 “哎呀，这几天晚上睡不好，白天坐在椅子上倒是睡得很香！赵总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本善说着，自己看了一下手表。 “还不到五分钟，这一觉睡得感觉有半小时。”刘本善伸了个懒腰。 “刚要去找你呢，新型号基本已经完成了，完全符合你的要求。这样机昨晚半夜才送过来，检验过了，挺不错的。” 刘本善说话基本上不闲聊，都是有事说事。 “还有你既然来了，上次那个李向南说的事什么时候可以落实啊？”刘本善问道。 “怎么咱们比李向南还着急？”赵海生问道。 “那当然，厂子放一部分到乡下去，税费各方面能省一大半呢！要不然我傻了，和他们签协议。”刘本善说道。 赵海生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连忙询问了起来。 原来这个时代的乡镇企业，因为基本上属于集体企业，国家为了照顾农民，乡镇企业基本上都有三减一免。所谓三减一免就是三年内免除企业所得税，其他税费也会减半。 这个政策各地有一些小差异，但是基本上差不多。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贷款优惠，农业银行在各地有很多低息甚至无息贷款。 “怪不得乡镇企业这些年发展这么快，原来还有政策上的优惠啊！”赵海生感慨道。 “对，咱们的厂子不但没有税收优惠，还有很多离、退休人员，各种负担特别多，现在上头政策也下来了，酒仙桥这片电子厂，看起来是都要完蛋啊！” 这个问题让赵海生也犯了嘀咕。 “酒仙桥这片厂子，咱们就不能重点保护一部分吗？比如找一个科技含量高的，重点保留一两个，就像保留火种一样？”赵海生问道。 “你还有这种心思？”刘本善虽然之前听赵海生提过一嘴，但一直以为赵海生就是说大话，没想到还来真的。 “想保留一部分也难，只能从里面分割一部分人出来，办一个新厂，这这个厂子活着，就这样也挺困难的。”刘本善实事求是地说。 “有办法就好。改天咱们俩细聊。”赵海生总算看到了一点拿天启点的希望。 第346章 惜英雄重英雄 “赵总不看一下这个新机型吗？就这么定下来了？”刘本善指着新的随身听样机说道。 “只要符合咱们之前的策略，你看过就能定。”赵海生嘴里这么说着，手还是拿起了随身听看了起来。 “咱们第一次机型就分两种，接下来再继续改良。这一版就算是豪华型的了，机身虽然小，除了录音还有收音机的功能，磁头和喇叭用的都是最好的。”刘本善介绍道。 赵海生随手打开收音机，换了几个波段，突然收音机里传出穆洋的声音。 “对，这首《小芳》是赵海生听了我哥的故事之后写出来的，还说是要献给这一代上山下乡的人。” “穆洋这样一介绍，我马上就明白了。不是我吹牛啊，我一听就感觉写词的人是下一辈。为什么呢？因为我明显感觉到歌词作者对这代人是一种敬仰，而不是亲身体会。” “百灵姐不但主持人做的好，对语言感觉也这么敏锐啊！” “这是基本的语言感觉吧。难道你感觉不到？” “咱们还是回到歌曲本身吧。百灵姐既然感觉这么敏锐，不如给我们收音机前面的广大听众，说一说你对歌词的理解吧。” “我说得再好，也不如穆洋你说啊，或者让你哥来说，今天你哥，穆柳才是我们这次访谈的主角啊！趁这个机会我也想问一下，这个故事你说了多少？赵海生就把歌曲写出来了？” “那是一次晚餐，海生来我家吃饭，饭后我们聊起了知青生活。您也知道，海生和穆洋一样，都没有参加过上山下乡，他对这个很感兴趣，可能当时我们喝了一点酒，话就多了，我就把自己以前的故事说了出来，具体说了多少，其实我早不记得了。然后海生就把歌词写出来了，同时还谱了曲。” “听众朋友们，听众朋友们，记住一个教训啊，以后见到写词人，千万不要喝酒，喝了酒也千万不要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这个主持人！挺会说话的啊，不过你真的听了他的故事就写了一首歌？你倒是把我们那一代人的故事写出来了啊！当初小芳们挺多的。” 刘本善听着歌，似乎陷入了回忆，然后马上就惊醒了过来，对赵海生说道： “既然机型定下来了，咱们也该庆祝一下，这样，晚上咱们搞一个庆功宴吧，刚好你也借着这个机会和下面的研究员好好聊聊，这些人其实都很简单，要求简单，生活也很简单，心理上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咱们得好好照顾他们。” 刘本善的提议赵海生觉得不错，就是自己不怎么喜欢喝酒，不过为了事业，喝点就喝点吧。 “既然是庆功宴，咱们就少喝点酒吧。” 赵海生说道，他的本意是少喝一点，因为喝酒对嗓子不好，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歌手啊，虽然主要精力都放在制作上了，但是以后天启歌曲多了，或者把歌唱技能点满以后，说不得自己也得出几张专辑。 “喝酒？喝也行，就是有一些人喝多了会乱说话，我怕影响不好。今晚咱们主要放在吃的上面吧。”刘本善提议。 “主要放在吃上好，那就主要吃。”赵海生连忙答应了。 “师兄是不是怕刚才那个主持人百灵说的话应验了啊，遇到写词的人千万不能喝酒，喝酒了也千万不要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啊？要不然你那么多‘小芳’就变成歌了。” 刘萍在边上笑着说，还对白静茹使了一个眼色。赵海生想了半天也没理解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 “哪的话啊？这么多师妹在这呢，你不要乱说话。”刘本善对刘萍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 “那先这样吧，我去订餐，订好了通知你吧。” 赵海生也乐得不管这些事。管理方面赵海生就抓了两个方面，一个是人事，一个是财政，其他的管理工作都放权了。不过即使这样，这里的人见了他都没有不认识的。 离开西楼的路上，赵海生突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几天穆洋挺忙的，原来去参加穆柳的访谈节目了，自己大舅哥的专辑，自己似乎应该表现得更积极一点。 “妙妙，赶快给穆洋打电话，她参加访谈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我是不是应该也去凑个热闹呢？”赵海生问道。 “你现在补救好像已经晚了呢。不过人家正参加访谈呢，现在给穆洋打电话合适吗？”黄妙妙一边掏出大哥大，一边问。 “妙妙都配上大哥大了！那我什么时候配上啊？”刘萍装作才知道的样子惊呼道。 “这个是赵海生赵总的，他让我兼职助理，给他拿大哥大，像一个砖头一样，弄得我书包都重了好多。”黄妙妙连忙解释，看到刘萍笑了才知道她故意这样说。 黄妙妙拿出大哥大，又翻出通讯录，查起了电话。 “海生哥把所有电话号码都记到脑子里了。”白静茹在边上提醒。 记电话号码这事还真是赵海生本身的一个习惯，以前没有几个电话号码的时候，他闲极无聊，还背过朋友们的身份证号码，直到赵海生穿越过来，才停止了背身份证号码这个无聊的游戏。 听到白静茹这么说，赵海生只好报出穆洋的大哥大号码。 黄妙妙拿着大哥大，拨了半天没打通，前后左右走了几步，总算通了，不过一直是嗡嗡声，根本听不清楚，只好喊着等会打电话。 黄妙妙无奈地收起了大哥大。大哥大刚分到手里，黄妙妙作为助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当初答应做助理，一大半原因估计就是觉得拿着大哥大比较潇洒，不过真打起电话通顺的时候也不多，尤其是大哥大打给大哥大，打到座机上效果倒还好一点。 “是不是穆洋那边正参加访谈，电台有干扰？”黄妙妙问。 “访谈是录播啊，估计是昨天或者前天录的，那两天我没见到洋洋，太忙了，也忘了问原因。哎呀，真不该啊，不过这事不能怪我啊，公司怎么没通知你吗？妙妙？” 赵海生开始给自己甩锅寻找理由了。 “回去问一下就知道了，他们有什么事情也基本不问我。重要的都直接问你了；不重要的似乎也没有必要问。”黄妙妙连忙行使助理的职责。 “以后我也给海生哥当一个助理吧，免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白静茹插了一句。 “你现在课程还比较多，别影响了你学习。”赵海生连忙说道。 “没关系，我没有课的时候来就行。反正事情也不多。”白静茹回答。 赵海生一想，这样一来，三个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吗？这是好事，便没有反对。 回到静心斋，白静茹马上开始履行自己的助理职责，给钟珊珊打电话询问穆柳专辑宣传的事，还用自己清脆的嗓音质问，为什么没有给赵海生安排呢？‘海生哥’一直在等着呢。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赵海生连忙对白静茹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下子锅就甩出去了啊！不是自己不参与，是工作安排有问题。 接下来白静茹又用座机给穆洋打电话，接通之后确定是穆洋，才把电话递给赵海生。 “助理不是妙妙吗？怎么又换成小茹了？”穆洋奇怪地问。 “现在这俩都是，可以分担一下，就不影响学习了。” “你现在架子好大啊，拨电话都要助理帮忙了啊！” “哎，刚有了俩助理，不用一下显不出价值不是。对了，你哥的专辑宣传怎么没有安排我呢？”赵海生问道。 “这个好像是老侯安排的宣传计划，说是按照以往的统计数据，你参加的访谈节目效果都不太好。你不怎么说笑话，有时候说一个，又比较冷。有一次节目都播出来了，主持人才知道你在讲笑话。主笔都没发现你的笑话这么冷啊！” “所以就把我踢出局了？不过你哥的访谈我是不是该参加啊？”赵海生连忙问道。 “宣传的事就按公司定的规矩来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种访谈其实也不怎么舒服。每次讲一遍也挺折磨人的。你不来还好点，所以我昨天也没告诉你。” 穆洋在电话里解释了一遍，赵海生放下了心，不过又告诉穆洋，自己还是要问一下，看是不是不参加更好。 打完电话，赵海生便把这件事放下了，一直在忙别的事。 午饭后赵海生正在打盹养神，白静茹突然过来请功一般地说：“老侯来公司了，我把他这个罪魁祸首叫过来了。” “啊！老侯？”赵海生愣了一会，才想起来穆柳的宣传是老侯定的。 “赵总，刚才白助理说，宣传安排得不对？”老侯也有一点忐忑，不知道赵海生找自己干嘛。 赵海生只好明说了。 “宣传工作其实挺好，就是穆柳呢，是穆洋的哥哥，按理我是不是该多参与一点，不过宣传工作，一定要按照效果来，其他的不用考虑。” 赵海生一边说一边对老侯打着眼色，又悄悄指了指外面。 幸好这老侯比较聪明，眼珠一转，似乎就明白了。 “赵总，您参加之后，访谈效果也不好；而且我私下问穆柳，似乎也不太愿意让您参加。您看？” “你按照科学方法决定就行。” 赵海生和老侯握手，相互会心一笑。 第347章 单位局接着老乡局 “晚上单位一起吃饭，大家就是联络一下感情啊，你们几个在那里吃就行了，千万不要喝酒。尤其是你，小茹，喝酒对嗓子不好。你看我都不喝！”赵海生对白静茹和黄妙妙说道。 “别整天带着小茹乱跑啊！她还小呢。”刘萍在边上抗议道。 “那你就跟着盯着好了，再说今晚是单位局，谁敢逼你赵总喝酒啊！就是小茹他们也不敢。”黄妙妙说道。 “那今晚锻炼怎么办？我可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几个月，我一次锻炼都不想缺！”赵海生说道。 “那就先去锻炼，下午锻炼的人也很多。”黄妙妙说道。 “有没有办法让锻炼效果更好呢？我这些天锻炼之后，总觉得自己的能力还能增长，极限还远远没到。”赵海生解释道。 “知道，你不是说自己二次发育嘛。按道理青春期激素分泌多，力量长得快，确实会有这种感觉。你可以多练，比如一天三练，但是每次的量不要太多，可以分成不同的部位来练，比如上午练刺杀，下午练耐力，晚上可以练下肢力量，练步伐。想练好大枪，没有力量是不行的。”黄妙妙介绍道。 “怎么不早说啊！那以后就一天三练。”赵海生看着黄妙妙结实的胸膛和健美粗壮的大腿肌肉，不由地羡慕地说。 “我怎么办？我会不会也练成妙妙姐那种体型？”白静茹似乎有点担心。 “放心吧，体型种类是天生的，你一天八练都不会长成那样。”刘萍对锻炼似乎也懂不少。 “小师姐也喜欢锻炼啊？”赵海生问。 “我只是懂得一些生物常识。你看我和黄妙妙是不是体型差不多，但我从来就不练。”刘萍回答。 “小师姐要不你也练一练，你和妙妙姐体型是差不多，不过你的肉都是软的。”白静茹说道。 “也行，要不我就陪着你玩着练吧。”刘萍倒是没有拒绝。 赵海生之后的锻炼场景就比较诱人了，一个男生锻炼，旁边有三位美女也在锻炼。不过好在武术队练习的地方，男男女女一大堆，也不显眼。 刚练完回到静心斋，赵飙就找来了，旁边还跟着张少波。 “海哥，晚上咱们有一个老乡局，找了你好几次，总算找到人了。”赵飙这么说，其实他知道赵海生在哪里锻炼，下午也来过，但是看到赵海生和白静茹几个人聊得火热，就先出去了。 “怎么现在才通知啊！今晚西楼那边也有一个单位局呢，还必须得过去一趟。” 赵海生有点为难，这个单位局还是和刘本善面对面定下的，而且这些人也得好好熟悉一下。 “西楼那边的话，那不耽搁，他们开的早，咱们这个老乡局，有几个外地的老乡也过来，所以时间定的比较晚，晚上9点呢！”赵飙说道。 吃饭是真麻烦，不过还不能不去。这种能力也得锻炼。 “海生哥，没事的，你一晚上再跑两个饭局都没有问题。”白静茹在边上说道。 “啊！你还懂这个啊？”赵海生问。 “嗯，当然懂了，我爸就经常参加饭局，我都听说过。” 白静茹说道，又转头对赵飙说： “以后我就是海生哥的私人助理啦，妙妙姐也是，以后有饭局什么的，你先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 白静茹平时都是一副邻家小妹的模样，今天突然这么懂事，不但吓了赵飙一大跳，连赵海生都有点惊讶了。看来人真是多面的啊！ 等赵飙和张少波等人走了以后，白静茹又对赵海生说：“海生哥，这个单位局你不要去的太早，更不要走得太晚，你去了其实大家都不舒服。你就开始稍微晚点去，说完话，随便吃点就走，大家都会感激你的。” “不错啊！我家小茹原来还有这个本事呢。”赵海生高兴地说。 单位局这顿饭，赵海生还真就卡着点，带着白静茹和黄妙妙等人去了。 到了酒店，刚好刘本善正在强调不喝酒，多吃饭，赵海生也附和了几句，然后说了一句开吃。不过这帮员工也不讲究，赵海生说话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已经动筷子了。 看来自己在这里真没有太大作用，不过赵海生还是和每个人都聊了两句，抓紧时间猛吃一顿，感觉有了六分饱，就找借口告辞了。 “这种场合看来还真不适合老板在场啊！小茹你说的不错。” 在车上，赵海生对白静茹说道。 “海生哥你怎么那样猛吃啊？这个样子倒是不错啊，我听到不少人夸你呢。”白静茹说道。 “啊？这都夸？我就是想着等会还要锻炼一会，不吃点扛不住啊！你看我都挑着肉吃，吃了牛肉、鸡肉、鱼肉，吃的都是硬菜。” “啊！还要练啊？” “不是说一天三练吗？吃这么多不练怎么行！” “小茹练吧，太累了晚上我帮你按摩放松。”刘萍对锻炼一直是支持的。 “我怎么没人帮我按摩。” 回去后休息了一会就去锻炼，按照黄妙妙的方法晚上练腿和步伐。这么分开专项练，确实感觉到肌肉受到刺激了，练完之后赵海生感觉到筋疲力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然后还得硬挺着去参加老乡局。 老乡局就比较自如了。 赵海生到的最晚，还一脸疲倦，又带了三个美女，自称都是自己的助理。老乡们顿时一片欢呼（嘘声），都不怀好意地坏笑。 赵海生也不解释。似乎还有一种终于给我装到了的感觉。 樊佳还跑过来以茶代酒和赵海生碰了一杯。 “你可注意点身体啊！你太让人失望了！”樊佳小声地说。 “你理解错了，不是那么回事。”赵海生连忙解释。老乡圈里装可以装，但是名声也很重要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我相信你了。” 樊佳这回答让赵海生有点难以预料。大家都这么相信自己，让赵海生感觉还是好人多。这樊佳也不错啊！赵海生对她算是有一点改观。 和老乡这顿饭吃得也不错，赵海生挺高兴。 晚上回去给穆洋打电话，说了今天的事。两人聊了一会，互道晚安，约好第二天好好玩玩。 放下电话，赵海生感觉大腿一阵疼，看来今天锻炼有效果了。 “小茹和刘萍刚回去了，估计今天都累了。”黄妙妙说道。 “是挺累，我今天大腿都一阵疼。你说我这么练几年，大腿能像你那样发达吗？”赵海生问道。 黄妙妙听了后有点生气，不过仔细看赵海生似乎不是嫌弃。 “不都说我这样的不好看吗？” “谁说的？好看，我就喜欢健美型的。” “你倒不像那些诗人啊，挺好的。那我给你按摩放松吧，要不然你晚上估计会抽筋。”黄妙妙说道。 赵海生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感慨现在真是好人多啊！ “你趴着就行。”黄妙妙看赵海生怕好了，脱下鞋子，用大脚在他腿上肌肉部分踩了起来，疼得赵海生一阵乱叫，但又感到十分酸爽，最后更是欲罢不能。 “这大腿是真有劲啊！”赵海生想道。 第348章 飙哥的酒劲和商业计划 赵海生趴在床上，正感受肌肉受到踩踏放松的酸爽，忍不住哼了出来。 “别叫得这么难听！”黄妙妙听得受不了了，脚下忍不住更用力了，赵海生只能苦苦压抑，但最后还是叫了出来。 “哎呀，没想到就是这么踩一踩，还挺舒服的，现在肌肉没那么疼了。到了明天估计我的力量会长一大截！” 赵海生站起来做着放松动作，感受到了一种轻松感。 “要不我也给你踩一踩吧。你不是和我练得量差不多吗？”赵海生准备投桃报李。 “不用，这点运动量对我来说就是热身。”黄妙妙回答。 “你自己选的啊，以后可别说我自私啊！”赵海生一边说，一边到厅里倒水喝，迎面碰到张少波。 “你怎么还没休息？”赵海生问。 “咱们那些老乡都想来你这里看一看，你看怎么样？会不会有影响？我让他们在下面等着，我来问问。另外，赵飙喝得有点多了。” “来都来了，看就看吧。明天白天看不是更好吗？”赵海生刚答应，就听到下面一阵吆喝声。 “我就说来了没问题，对不对？” 这是赵飙的大嗓门，今天又特别激昂。 刚听到声音，马上就看到赵飙迈着不可一世的步伐走了上来，一上来就盯着赵海生说： “海生兄弟，大侄子，亲兄弟，你不错！” 赵海生一听这家伙是喝多了啊！大侄子都出来了。不过一想这家伙刚来就叫自己大侄子，现在喝多了又叫了出来，最大可能还是在装醉呢。 赵海生想着我看你还能怎么装，就没纠结这件事，看赵飙同志如何表演吧。 “我来大京城这么久，那么多人都看不起我！说我没文化、素质低。这我也认了。可说我长得丑，那可就不对了。大家看，看我亲兄弟，我们名为叔侄，实为兄弟，我兄弟就没有看不起我！我们长得挺像吧？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丑，一个长得帅呢？” “你长得帅，谁说你长得丑了？”张少波连忙上来劝他。 黄妙妙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热闹。 “那些女的说我长得丑，都不做我女朋友！我阿飙还能长得丑？” 赵飙看到张少波劝自己，马上更来劲了。 “不做我女朋友就是说我长的丑。” “是不是你平时不爱卫生，太脏了啊！你看你，鼻毛多久没剪了，都快到嘴上了。人不收拾不行啊，不收拾是丢你父母的脸。你只要收拾干净了，我做你女朋友。” 张少波开始拿赵飙打趣，旁边几个老乡听了也都起哄。 “去去，别胡扯。男的和女的才能做男女朋友，你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啊！” 赵飙虽然喝多了，但是思维逻辑一点都没乱，甚至还伸手捋了捋头发，自己做了一下发型。 “樊佳，你带大家参观一下，我来劝劝阿飙。” 张少波架着赵飙，走到旁边椅子上坐着，对他说：“我可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你啊！在咱们这些老乡里，就数你聪明了，就是聪明劲没放在学习上；再说你家里也不富裕……” 张少波一边和阿飙说，一边对大家挥挥手，意思你们赶快忙你们的吧。 樊佳走过来对赵海生说：“海生，大家都想来看看，这么晚了，没影响你吧？刚才我让大家在下面等来的，他们都没上来。” 赵海生心想他们上来没上来有什么意义啊！现在不是都来了吗？他也不想纠结这些细节，就陪着几个老乡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还是从东省大学赶过来的，赵海生就问了些省内的情况。 大家似乎也觉得太晚了参观不大好，都走得很快，好几个人都不大好意思。 “我们都说太晚了不来了，都是阿飙和樊佳，这俩都说你是夜猫子，大半夜都不会睡，结果……” “以前确实爱熬夜，不过现在注意锻炼身体了，睡得早。大家也不要熬夜啊！熬夜对身体很不好。想要身体好，我现在感触很深啊，一定要早点睡觉。” 赵海生把自己新得的养生体会说了出来，不过没有说什么二次发育的事。都是老乡，说这个太尴尬了。 “刚才都说你二次发育来的，现在看你身高确实长了不少啊！看来营养还是真重要的。” 几个老乡都知道赵海生的身高，现在当面走在一起，马上就看出赵海生长高了不止三厘米。 大家一边聊一边看，很快就到了楼下，就听到张少波和赵飙在热情地谈心。 “阿飙，咱们这些人，真的都没有歧视你的。你虽然没上大学。可你在这里干得多好啊。都说你办事有窍门，赚得还不少呢。而且我知道，你从小就挺有商业头脑的。” 张少波还在顺毛捋着赵飙，他劝过不少喝醉的。基本上都是顺着话说，让对方把心里的郁闷说出来，基本上就乖乖睡觉去了。 “大家慢慢聊，阿飙把心里话说出来，估计就好多了。这喝酒的好处其实就是喝多了说点心里话，这样起码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 张少波对大家说道。 赵海生没想到张少波还有这种能力，真是不可小视啊！ 阿飙看到赵海生又回来了，马上一跃而起，冲到赵海生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还是你们懂我，还是老乡懂我啊！我真有不少商业计划啊！” “海生，大侄子，你不会歧视我吧？” 赵海生听他又在喊大侄子，马上纠正，也不管他发不发酒疯了。 “咱们以兄弟论啊，年龄都差不多，谁是谁大侄子呢！想说商业计划你就说，不过泄密了别怪我啊！” 赵海生是一点都没客气。张少波还有点担心，自己可不敢这么对喝醉酒的人说话。 没想到赵飙听到这么说，竟然嘿嘿一笑，怂了。 “是我不对，咱们就以兄弟论，好兄弟。哥哥有些心里话要对你说啊！” “有话就赶紧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闲聊。给你十分钟吧。” 赵海生看他还有点清醒，马上开始拿捏了起来。 “不用十分钟，五分钟就够。” 赵飙虽然醉醺醺，但是说起商业计划，眼睛马上变得亮晶晶的。 “老虎巷里可是一个商业宝地啊！我经常去那里看，发现了很多商业机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海生兄弟，我就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那可太不仗义了啊！我平时对你不错吧！”张少波在边上打哈哈。 “你先别插话，我只有五分钟啊！我得抓紧时间啊！”赵飙打了一个饱嗝，又继续说。 “咱们公司不能只卖唱片啊，要多元化经营。老虎巷最热闹的就是发廊了，海生哥你开个发廊，小弟我就去守着。” 听到这个大家都笑了。张少波还说：“阿飙你别玩花的啊！小心被抓进去了。” “不做这个也行啊！还有其他商机。现在好多人买学历，咱们印点高中毕业证，就能卖不少钱了。再想赚钱，就印点大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少波止住了。 “别乱喷啊，咱们可不搞违法乱纪的事，你一天到晚的都观察什么去了。” “这个也不行，那咱们还有啊！” 赵飙开始着急了. “我警告你啊，不要和黄赌毒沾边啊！喝点酒也不能乱说话。” “肯定合法啊！肯定合法！” “咱们去卖衣服啊！刚子老婆就在批发衣服，咱们直接赊账，不用本钱就可以拿过来卖。刚子开始还让我过来卖呢！这个真是一本万利。” 张少波听了也没回答，和赵海生说：“我看这家伙说的差不多了，我把他弄回去睡一觉吧。” “别啊！我机密的我还没说呢！” 赵飙听说要让自己走，马上着急了。 “这个真是一个好路子啊！我观察好多天了。老虎巷这边人太多，大部分都是外地的，咱们在六郎庄租赁一些房子，然后转租出去，就能赚好多钱啊！我把六郎庄都跑遍了啊！大侄子——” 阿飙说完也没人理睬他，张少波又叫了俩老乡，一人扶着一边，架着阿飙就走了。 “这阿飙，你别说，他最后说的这个其实还算是一个路子呢。” 赵海生笑着对其他人说道。 “不过咱们现在是学业为主，不能眼睛只看着钱啊！” 第349章 不必太在意 赵海生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还不到晚上11点。 这个时间点在大学就不算晚。虽然大学熄灯是11点，但是不少人12点前才会休息。再说今天也是五一假期，这些老乡又来看望自己，只能陪着聊一会。 过了一会，张少波和另一个老乡回来了。 “看来阿飙平时是受委屈了啊！刚才在路上一直在哭呢！”张少波说道。 “这家伙喝多了都不老实啊，净把眼泪鼻涕往别人身上蹭啊！”另一个老乡抱怨。 “看来平时真是对他关心少了。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心里，咱们老爷们怎么关心啊？我可没那个心思，我还是单身呢！”张少波说道。 “搞些活动一起玩一玩吧，只能这样了。”赵海生说道。 “你们也别担心这个，我看你们这个老乡会倒是挺好的，几个老乡有事一起聊一聊，不就好了吗？赵飙是不是第一次出省啊？”黄妙妙在一边说道。 “这个还真是，他虽然年龄大，但没上大学，还真是第一次出省，按时间算，和咱们大一差不多。” 张少波算了算时间，说道。 “小茹也是大一啊！春节还没回家呢，照样好好的。”赵海生不满地说。他觉得赵飙作为男人，真有点脆弱了。 “小茹有一个好哥哥啊，阿飙没有一个好大侄子。可能差异就在这。你们谁记得他今晚说了几句大侄子啊！” 听到这个，赵海生也乐了。 “这家伙，对辈分真是念念不忘啊！”赵海生说道。 “按我们老家的辈分算，他还真算是我远房小叔，但你们想啊，我爸都三代单传了，三代内肯定没有兄弟啊，也就是因为老家是一个村子的，我觉得至少5、6代了。农村即使是远房，这么远，一般也不会让别人叫自己叔。我都怀疑他真实年龄比我还小！” 赵海生连忙对几个老乡解释了一遍这件事。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哭，可能还是因为被轻视了。”赵海生说道。 “咱们真没轻视他，大家平时对他都挺好的。”张少波说。 “物质上挺好的。可能是心理上吧。不过这事会过去的，他就是太闲了，过几天忙起来，他想哭都没时间哭了。”赵海生说道。 “你现在要变成万恶的资本家吗？”老乡们开始打趣他。 “没那么回事，主要就是让他别乱想。” 送走了老乡，黄妙妙把大哥大递给他，拿起来一听，竟然是白静茹。 “小茹怎么还没睡啊？”赵海生问道。 “突然有点睡不着，幸好小师姐这里装电话了，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白静茹说道。 “是不是今天练累了啊？让你小师姐给你揉一揉，肯定就好多了。”赵海生说道。 “已经揉过了，确实好多了。明天我也帮你按摩一下，我都学会了。” 赵海生通话的时候，黄妙妙就在一边似笑非笑地听，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突然赵海生脑海里传来一首歌，这种时候都有天启，看来黄妙妙这个催化剂比系统的加速卡还好用，最主要就是免费。 “别再徘徊沉寂的心灵， 别再留恋破碎的回忆。 大地迎春雷， 抛弃你满腹的忧虑。 …… 你不必太在意， 也不必隐瞒自己。 你要寻觅， 亮丽的彩云。 ……” 竟然是一首励志歌曲，而且歌词真的比较治愈啊！ “难道是因为今晚不高兴的人太多了？”赵海生一边回答着白静茹的话，一边乱想。 “海生哥，是不是打扰你了？”白静茹问道。 “你不是我的私人助理吗？有时候这会我们还正忙呢。不过你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咱们还要锻炼啊！你要是累的话，明早就休息一次。” “不用，明早我来叫你。晚安。”听到让自己休息，白静茹马上乖乖结束了通话。 “看吧，小茹和我一样，都是锻炼狂。咱们也早点休息吧，明早继续锻炼。”赵海生对黄妙妙说道。 第二天白静茹果然起得挺早，不过明显已经有了疲态。 锻炼完毕，白静茹吃东西都没有多少力气了。 “你这样不行啊，一定要多吃。”在赵海生劝导下，白静茹总算吃了一些。 上午大家都在休息，赵飙找来了。 “海生，昨晚我喝多了，有些对不住啊！我没说什么破格的事情吧？有没有得罪人？”阿飙问道。 “破格倒是没有，得罪人肯定也没有。反而还给大家制造了不少笑料。贡献很大啊，以后老乡聚会，你就是笑料了。另外就是你把自己的商业机密抖落了一个干净啊！” 赵海生实话实说，听得阿飙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我真说开发廊了？”阿飙问道。 “其实我真没把这个当作什么商业机密，这个行业虽然赚钱但是我赵飙才不会赚这个钱！”清醒过来的赵飙开始一本正经地说。 “那可说不好啊！都说是酒后吐真言啊！你要是真想当一个发廊老板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你也有本钱可以开了吧？话说开一个发廊要多少本钱啊？” 赵海生关心地问。 “海生你有兴趣？”赵飙问道。 “开发廊本钱倒是不需要太多，关键是要有技术好的小姐姐，咱们东省的丫头不行啊——” 赵飙话没说完，看到赵海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马上就改口了。 “所以这个活不能干。”赵飙生硬地自我转折了一句。 “对，你还可以去卖衣服。让阿诚给你批点货就行。我发现你挺有商业头脑的啊！不过你为什么总想干别的啊？在这干得不好吗？” 赵海生奇怪地问，这次是真的关心。 “我在咱们这里没有特长啊！”赵飙苦恼地说。 “咱们东省人没别的长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咱们这里主要卖唱片，我既不会做唱片，嗓子又是一副破锣嗓子，啥都不会干。还不如大刚呢，大刚别看还没有我有文化，但是他怎么就那么会搞演出呢！什么诀窍都懂，长得又威武，能镇住场子啊！我就只有这点聪明劲了。” 赵飙这次没喝酒，倒也说了真心话了。 “那你是想自己干点什么了？”赵海生问道。 “还没想好呢。其实在咱们这里干得也不错。” “你昨晚说在六郎庄租房子其实也行啊！不过你自己那么大声咋呼出来了，至少被10个人听到了！”赵海生说道。 “啊！我连这个都说了啊？”赵飙问道。 “说得声音还挺大，也挺详细的。”赵海生回答。 “这个其实不太行，是我觉得最差的商业投资了。”赵飙说道。 “啊！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啊！怎么成了最差了？”赵海生问道。 “做这个得有关系，有人脉，还要心狠。我一个都没有。”赵飙回答。 “现在想往外租房，就得和派出所搞好关系，要不然天天查证，你就完蛋了。”赵飙说道。 赵海生想起刚子因为证件到期被抓的事，才明白确实有点道理。 “那看来你这个商业计划又完蛋了，那你自己再找吧，找到了和我说一声，能帮的我肯定会帮帮你。”赵海生回答道。 “你真帮我？”赵飙问道。 “只能说尽力吧。” “你只要稍微动动手就行啊！”赵飙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和你一样，也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脉，心更是软的。”赵海生拒绝道。 “不不，你太小看自己了。现在就凭你这张脸，肯定能办成。派出所那帮人肯定给你面子，而且你要是没人人脉，那就没人有了。你只要投资就行了。” “你还真想当一个六郎庄代庄主啊？”赵海生问道。 “我主要想帮一帮刚到京城，有一把力气，想干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证的人啊！而且派出所也想让这帮人好好办证，别惹麻烦。我这是做好事。” 赵飙也许是因为酒劲还没有完全下去，说得满脸涨红。 赵海生想起校长说地块批下来了，看来确实会搞建设。赵飙想搞一个出租房，看起来也还行。 “投钱可以，我就不投了。以公司名义投吧。这样正式一些。而且你得等等，至少等三个月，现在太忙了，腾不出手。” “好啊，那我以后就是六郎庄代庄主了！”赵飙高兴地说。 第350章 那是敌对势力的恶意诽谤 “至少要等三个月呢，你这么激动干吗？而且你就是一个二房东而已啊！有什么好激动的呢？”赵海生好奇地问。 “海生你不懂啊！这件事是我用自己的眼睛，在大街上发现的。我发现了这个机会，还能抓住机会，最后又实现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而且这件事真的能帮刚到京城的人很大的忙！” 赵飙说着说着，似乎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又要说起你的伤心事了吗？你刚到京城就找到我这了，根本没受什么苦啊！”赵海生生气地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很多人都吹自己受了多少苦。这个赵飙也不例外。 明明刚到北京，他就带着阿诚找到赵海生了。但这件事到了他的嘴里，似乎他和阿诚历经千辛万苦才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 赵海生不止一次听到、看到赵飙对人吹嘘自己在京城受的莫须有的苦了。 “海生，你帮我这次，以后我再不叫你大侄子了！要论真实年龄，我比你还小7天，不过也也不会叫你哥，我就叫你海生。因为我身份证上的年龄比真实的大一岁。你叫我阿飙就行。我也不白占你便宜，我每件事都会帮你。” 赵飙突然神秘地说：“就拿昨晚的事情来说吧，我走在前面，刚到楼下就听到你的声音不对，连忙装酒疯稳住了其他人。然后让少波先上来叫你的。要不是我，你的花花事就都被老乡发现了。”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事？” 赵海生一下就愤怒了！ “没有？那是我听错了？” “你听到什么了？我那是锻炼之后在放松肌肉呢！” 赵海生不得不亲口解释了一句。 “哦，这个我信你。可其他人未必相信啊！” 赵飙轻飘飘地说。 “再说你名声不好！” “你才名声不好呢。”赵海生生气了。 “谁会在乎我名声好不好啊！” 赵飙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大侄子别的都好，聪明又重感情，就是情商忒低。 “就你这样的才需要名声。我一个预备编外村干部需要什么名声！”赵飙回答。 “你是什么村干部？”赵海生一时没听清。 “预备编外村干部。”赵飙自豪地回答。 “编外还要预备啊？” “排队的人还有好几呢。不过我能写能画，脑子又聪明。可惜村干部这条路组走不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混了。”赵飙遗憾地说。 “你这，还挺有理想的啊！”赵海生有点无奈了。 “不过你怎么不上学考个干部啊？”赵海生问。 “要能考上大学还用你说啊！” “现在有个成教，p大也有。阿诚准备报名呢，9月份就能上学了，到时候考试通过，这个文凭也能让你考个干部，至少比村长大多了，起步也得是乡里吧。”赵海生想了想成教那个招生宣传手册，回答道。 “真的假的？”赵飙一下子又跳了起来。 “阿诚那里还有招生简章和宣传手册，而且她准备报名了。你要是想报名，可以和阿诚一起。”赵海生回答。 赵飙听到这里，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跑。 “我找阿诚去问问。”赵飙着急地说。 “不当六郎庄代庄主了？”赵海生问。 “和人生理想比起来，六郎庄庄主都不算啥，更何况一个代庄主。”赵飙一边回答一边走，很快就没影了。 赵海生笑着摇摇头，也就随他去了。 赵海生自己静了一会儿，想起这个月穆柳、汪风都发了专辑。宣传的事情虽然自己具体不负责，但好歹也要问一下。 想起现在宣传事情基本上都是吴欣欣和老侯在负责了，便去找吴欣欣。 “放心吧，现在宣传上咱们都熟门熟路了。策略也讨论好了，基本上执行也没有多大问题。你看，这是咱们的宣传计划。” 吴欣欣递过来一叠文件，赵海生接过来粗略翻了一下。 “汪风的宣传是先搞活动，然后上全国媒体。可以，这个策略不错。摇滚类的歌曲就是比较慢热。” 赵海生看了看策略不错。 “穆柳的就是直接上电台啊！这个策略好像也还行。行啊！你们现在搞宣传都一套一套的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开口啊！” 赵海生对吴欣欣说道。 “校长又找你。”吴欣欣接了个电话对赵海生说。 “刚才钟珊珊打电话，说校长大人又要见你。这么近你就自己去吧。”吴欣欣说。 “行，怎么这几天给洋洋安排那么多事？”赵海生问。 “本来也没安排。是洋洋自己自告奋勇，主动一起参加采访的。”吴欣欣解释道。 “而且兄妹俩人一起接受采访，效果是真的好啊！不但穆柳的专辑卖得很快，穆洋的专辑也更火了。大家都说这兄妹俩是太有才华了。” 吴欣欣停顿了一下，对赵海生说：“所以这个采访就不安排你了，咱们还要淡化你。这样好突出兄妹俩的天赋。这个不是我说的，是老侯说的，我觉得挺有道理。” 吴欣欣说完之后，马上甩锅给老侯。 “这个老侯，我找他去。”赵海生转身就走。 “哎，别忘了校长马上要找你！”吴欣欣在身后喊了一句。 “老侯，你表现不错啊！这个宣传计划挺厉害！” 赵海生找到老侯，并没有找事，反而夸了一句。确实在宣传上这个老侯还真有办法。总能找到大家关注的焦点。 “等会记得告诉吴欣欣，咱们俩大吵了一架，然后你用道理说服了我。让她给你加钱！” 赵海生走之前，这么告诉老侯。 本来还想和老侯再聊一会。赵海生发现老侯挺有幽默感的，不过想到石校长肯定有好事通知自己，搞不好是地块批复下来，便连忙赶到了校长办公室。 “老石正处理一些紧急文件呢，你先在旁边等会。”刘秘书看到是赵海生，安排他在旁边等。 以往赵海生来见校长，基本不用等。 “什么文件需要这么紧急处理？”赵海生觉得有点奇怪。悄悄推开门一看。 老石正在悠哉悠哉喝茶呢！ 这还需要再等吗？赵海生马上伸手重重敲门。 “校长！我来了。”赵海生说了一句，便走进了办公室。 “知道自己最近干了什么好事吗？”校长问道。 “什么好事？最近我这么忙！有话就直说吧。”赵海生现在也了解了石校长，这人是一个忠厚长者，讨厌虚礼，所以他也不讲虚礼，有事就直接问。 “你真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啊！要不要我把我每天的事情都汇报一遍啊？”赵海生生气地说。 原来还以为有好事呢，现在看样子又是谁在说自己坏话了。 “谁又说我什么坏话了吧？真想不明白我这么纯洁的学生，能给我编出什么好事来。” 赵海生不满地说。 “看来你还真是被冤枉了。不过你怎么这么不注意？现在很多人很阴险啊！自己不做事，就在背后放冷箭。” “你们东大唱片公司做得不错，远远超过我的预想！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调查就先帮你把事情解决了吗？” 赵海生没回答，听石校长继续说。 “因为你是干事的人啊！我还没见过有人能一边干出你这么大的事情，还能一边胡闹的。但是你也要注意，瓜田李下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你有我，我知道你的为人，但别人不到一定知道啊！从古至今，被误解的人可太多了。” “又是哪个小人在诽谤我啊？”赵海生问道。 “匿名的，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不过都被我否决了。在这个校庆的重要时刻，这些肯定是敌对势力的恶意诽谤，一旦查实，咱们就要严办这些小人！” 石校长恶狠狠地说。 “举报我的人，八成就是那个钱登峰。” “校长，要不报案吧，查查举报信上的指纹，把钱登峰这个坏蛋抓了就完事了。”赵海生给校长出了一个主意。 第351章 一人有一个梦想 “你傻啊！这种男女关系的事情，本来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根本说不清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压了下来。刚好趁着校庆把这件事定性，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还去查案，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吗？举报的人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学校去查！” 听了石校长的解释，赵海生才觉得自己肤浅了。 “这社会可真黑暗啊！”赵海生感慨。 “这才哪到哪啊！比这更黑的都有。但无论如何，记得自己要走正道。”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问你，第一时间就帮你吗？”石校长问。 “因为我有才华，本身行得端——” “打住，你确实有才华，但你也有不少让人误会的事。就那个白静茹，谁看了都觉得你们俩是一对，再说你身边又不是只有一个白静茹。我帮你，是因为你一直在干正事，自己又不贪，其次才是有才华。” “校长你真了解我，我这个人确实重感情。那这件事就这样了？” “没事就是好事，你以后要以事业为重。这两天休息一下，四号校庆仪式结束，就别在学校瞎忙了。你们不是还要去那个什么古陵县扶贫吗？正事要抓紧办。”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赵海生想有人罩着就是好办事啊，钱登峰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使绊子，悄无声息就被解决了。不过这笔账得记下，以后再说。 回到静心斋，把要做的事情捋了捋。看来去古陵县搞投资要抓紧了，这件事不但可以把随身听成本降低，还可以算是扶贫事业，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有奖励。 打电话给刘本善，得知他去工厂里协调生产了，估计到晚上才回来。不过刘本善已经留下话，说还需要两天准备具体计划。 知道还有两天时间，赵海生便先把这件事放下，转而关注起唱片公司的事情了。 穆洋又和穆柳一起出去商演去了。 没想到公司的商演安排还挺紧密。询问了安保工作之后，赵海生也放了心。 自己的管理还不错啊，抓大放小，这些小事情就该让其他人帮忙，现在总算可以落下一点清闲了。 赵海生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趁还有时间，自己练起了吉他，他的技能点需要不断的练习才能转化为自己的技能，一点都不能放松。不过只要练习就能长进，这已经是很多人梦想中的能力了。 正练得舒服，看到白静茹和刘萍回来了，白静茹脸蛋还红红的。 “哎呀，咱们小茹被一个小帅哥当众表白了，那个家伙是也是大一新手，长得还可以，我看到咱们家小茹好像也动心了呢！” 一进门，刘萍就大声宣布道。看到赵海生在，连忙问其他人在哪？还说要帮小茹参谋参谋，然后还一叠声地喊黄妙妙，赶快来帮着参考一下。 赵海生一直声称把小茹当妹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感到特别难受。似乎一个重要的东西失落了一样。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大度地说：“小茹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谈了，该谈了。”不过马上不说了，似乎自己声音也有点变了。 “他娘的，难道自己对小茹也有什么想法？要不然心情为什么这么难受？”赵海生正在胡思乱想，白静茹就说话了。 “小师姐可别胡说啊！我可没答应什么。我还明确说了我不想谈呢。这家伙真讨厌，害得我这几天都不想再去唱歌了。” 听了白静茹的话之后，赵海生心里马上感到一阵轻松。笑着对白静茹说道： “也不用马上拒绝嘛，先了解一下，大一男生虽然相对都比较幼稚，但也许也有好的呢。” “你说的真心话啊？”黄妙妙说道：“刚才我好像看你有点紧张呢？” “紧张？我是关心小茹啊！我把小茹当妹妹看待啊，要是小茹不喜欢，那肯定不能，肯定不能让小茹受人欺负吧。不行，我得问问是谁，哪个系的小子敢来骚扰我们小茹。” 赵海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说得好，赶紧去吧。刚才小茹可是真的被吓坏了。你答应了就要去找啊！”刘萍在旁边煽风点火。 赵海生这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不过想一想找找也无妨嘛。和大一新生谈一谈没关系，要是总有人来骚扰自己家的歌手，那还怎么录音？ 赵海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马上爽快地答应了。 白静茹在边上似乎还有点没缓过劲，不过她劝赵海生说： “海生哥，要不算了吧，我已经拒绝了。再说你去找人谈话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本来还不想去，白静茹这么一说，让赵海生觉得非去不可了。 “能有什么影响啊？不让别人影响到你就是最好的结果。你放心吧，学校这些活动，参加太多也没意思，明天校庆仪式一结束，咱们就出去玩去。” 赵海生想到要去古陵县，不如顺便带着白静茹，因为黄妙妙肯定得跟着，去古陵县除了办随身听配件工厂，还要搞一个人工合成淀粉的实验室工厂。 想到这连忙对黄妙妙说：“明天校庆仪式结束，咱们就去古陵县，把那个实验室定下来，咱们过去看一看，事情才好安排。而且这一去，也不止是工作，东省可是一个旅游大省啊，各种古迹很多的，咱们可以顺路看一看，也长长见识。” “去工作为什么还要带上小茹啊？”黄妙妙故意问。 “小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当然要去散散心了。再说现在正是小茹个人专辑的关键时期，我们也要好好磨合一番。” 说到这，赵海生又温柔地对白静茹说：“不要担心，就当是去散心了。” “你们都去玩了，我怎么办？五一假放到7号呢？我刚才也受到了惊吓啊！”刘萍在边上抗议！ “那你也去吧，刚才本善师兄办的配件厂一些事情也需要人手，你就以这个名义去吧。到时候估计还有几个人随行。” 这么安排之后，几个人都感到皆大欢喜。 “何以我每当开始恋爱， 你这么紧张。 谁令你心跳若狂。 何以我每当终止恋爱， 你变得轻松， 流露你心中所想。 ……” 这件事处理完了之后，天启歌曲也来了。而且情景还挺契合。 “难道这次天启是追着我自己来的？”赵海生有点疑惑，不过听到是粤语歌曲之后，感到应该还是和白静茹有关。 这可真是一个宝藏女孩啊！ 再仔细分析这首歌，这首《一人有一个梦想》，听名字会以为是励志歌曲，实际上完全是一首爱情歌曲，而且歌词看着简单，但对感情的描述却十分深刻。 “一人有一个梦想， 两人热爱渐迷惘。 三人有三种爱找各自理想。 一人变心会受伤， 两人愿意没惆怅。 三人痛苦恋爱不再问事实与真相。” 仔细分析了一下歌词，发现这首歌对感情描述得真是恰到好处，描述了事实又没做一点儿批评或者评判。似乎只是理性分析。 倒是这首歌的旋律和编曲都可圈可点，让赵海生感到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 “你在发什么呆啊？是不是想着怎么去教训那个大一新生了？”黄妙妙在边上问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肤浅呢？我最多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专注学习，以免浪费了大好年华。我只是在想会不会对小茹有什么影响而已。” “海生哥，要不你别去了吧。 我已经拒绝了，当时只是太突然了，这几天你多陪陪我就行了。我可能是有点想家了。”白静茹说道。 “那好吧，这几天咱们在一起多练练琴，明天仪式结束咱们就去古陵县散心去。” 第352章 想学坏和真坏了 一般情况下，有一首天启歌曲，赵海生便会写下曲谱，交给穆洋收好。 有时候还会给大家表演一番，同时煞有介事地说一说‘创作心得’，但是这一首《一人有一个梦想》让他有点犹豫，因为歌词有点敏感，尤其和自己、穆洋以及白静茹这种三人关系太契合了。 好在除了粤语版，这首歌还有国语版，天启一并奉送了。这首歌的国语版叫《一见钟情》，也是一首不错的情歌，但是和粤语版比起来，歌词的深度便差太多了。 赵海生先把《一见钟情》曲谱写了出来，又给白静茹弹唱了一遍，然后就坐在边上沉思。 “海生哥在想什么呢？”白静茹问。 “这首歌总觉得差点意思。”赵海生装杯道。 “挺好的啊！我喜欢这句‘一见钟情不隐藏，两颗心才不孤单，三生三世也不会觉得漫长’，多好的歌曲啊！”白静茹赞叹道。 “就是歌词太简单了，觉得辜负了这个旋律。不过没关系，过几天有空了，用粤语再重新填词吧。” 赵海生这么对白静茹说。先把尴尬的歌词隐瞒一段时间，同时也算是为粤语歌词预热了。 有了新歌，白静茹一下午都和赵海生讨论《一见钟情》的歌词，主要意思就是情歌就应该简单而纯粹，自己就喜欢这样的歌词。 赵海生脑海里则不断盘旋着向雪怀写的那句‘三人有三种爱找各自理想’，感觉太写得太到位了，这么简单的一句，就表达了太多的情感。 “这人真是写词大家啊！”赵海生心里感慨着，嘴上不由得说了两句‘向雪怀’，觉得自己也得练习写歌词，不能一直等待天启。 白静茹正在练着《一见钟情》，突然听到赵海生低声说了句‘想学坏想学坏’，开始被吓了一跳，马上便脸红了，同时心里想问海生哥，到底想怎么坏？不过又害羞不敢问。 只是赵海生只是说了一句想学坏想学坏，却没有实际动作；白静茹心里已经想了半天如果海生哥真的学坏了，自己到底是配合还是配合呢。白等了半天，赵海生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白静茹准备晚上回去好好问问小师姐，白静茹和小师姐的关系很好，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再加上她又特别聪明，肯定能知道原因。 “海生哥，如果我想做什么就应该大胆地做吗？”白静茹实在等不到晚上了，自己问起了赵海生。 “只要是合理的事，你想做就做啊！年轻的时候，你有足够的试错机会。”赵海生不知道白静茹问的是什么事情，就笼统地问答。 “那海生哥你自己呢？你有想要的事情也要大胆地做啊！”白静茹鼓励道。 “我？我可完全不一样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现在我越来越感到有太多束缚了。一个人越长大，就越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了。等以后你就理解了，不过我觉得你一辈子都不理解最好了。那说明你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赵海生的回答让白静茹越发懵懂。她觉得赵海生说的可能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不过又不好直接说。 晚饭后锻炼结束，白静茹就找借口回去休息了，她想把这件事细细告诉刘萍，让小师姐帮自己想想办法。 赵海生对这一切都不知道，晚上正在自己放松，赵飙高兴地跑来了。 “我问过阿诚了，也看过招生简章了。这个成教啊，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还做什么六郎庄代庄主啊！到了9月我就报名成教，我上完专科，还要上本科，然后回咱们东省进政府工作去。这真是天不亡我啊！” 赵飙看到赵海生，激动得语无伦次。 反而赵海生对此毫无感觉，不过他也能理解赵飙激动的原因，毕竟都是东省人，有一种执念实在太深。 赵飙兴奋之后，对人生越来越看好了。见赵海生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感触，觉得这大侄子也太不懂事了，等自己以后当了大官，再好好教导他吧。 “黄妙妙去哪里了？没有她我这难受啊！”赵海生忍着肌肉疼痛，特别怀念黄妙妙精湛的按摩脚法。 “飙哥，去草坪玩吗？晚上有歌会，咱们一起去玩。”这时汪风在外面招人一起去唱歌。 “大歌星召唤我肯定去啊！” 赵飙一骨碌就跳了起来，跟着汪风忙前忙后，还替汪风背着吉他。 “刚才见到黄妙妙去校商店买东西去了，估计等会就回来了。我和汪风唱歌去也！”赵飙一路唱着走了。 五月3号晚上，大草坪上聚拢的人特别多。 汪风和赵飙都喜欢这种氛围。今晚的赵飙尤其兴奋，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真是这样。本来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只能这样昏暗了，最多是跟着大侄子赚点钱，还得忍受被大侄子呼来喝去的精神折磨，现在竟然发现了一条走上成功人生的通天大道，虽然要等到9月份，还得几年之后毕业才能真正开始，但是，这种希望，才真是人生之光啊！ 大草坪赵飙也经常来，之前大家可没这么关注他，也许关注了自己没注意到。 今天赵飙替汪风背着吉他，汪风到场之后，大家都给汪风让位置，因为替汪风背着吉他，赵飙也得到中心地带一个好位置。 汪风照例唱了好几首歌，汪风唱着，赵飙在边上打拍子，众人的目光看过来，赵飙觉得自己就是处在世界的焦点。 就这样一直唱着、闹着，世界真美好啊！ 转眼12点都过了，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 12点之后，路灯也暗了，草坪中央有点黑了，稍微远一点也看不到人。 有的同学就点起了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有的人则打开手电筒，气氛反而更加融洽了。 “这会还没走的，都是喜欢摇滚的真歌迷！”汪风大叫着，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啤酒，顺手给了赵飙一瓶。 看着汪风拿着啤酒，吨吨吨地喝着，赵飙也放开了怀抱，咕嘟咕嘟灌了一大瓶。咱可是东省人，喝啤酒那就是喝水啊！赵飙心里想。 刚喝完一瓶，汪风又递过来一瓶，估计是汪风的歌迷给汪风贡献的，哼哼，都让飙叔我笑纳啦。 赵飙接过酒，来者不拒。和汪风两个很快就变得更加轻盈了。 酒，继续喝；歌，继续唱。 “来一首国际歌吧，有人提议。” “《国际歌》这种老掉牙的歌也有人喜欢？”汪风有点迟钝，不过还是唱了几句。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阿飙，是不是有人在录像和拍照？”汪风连忙问赵飙。 两人往周围一看，还真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在拍照和录像。 “这事不对啊！”汪风还是挺警觉的。 “飙哥，咱们撤，这伙人看着面生得很。” 赵飙和汪风喝得有点多了，两人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外走，还有人拉着合照，赵飙还高兴得站在一起准备合照，被汪风一下推开了。 “你他妈谁啊？” 看到汪风这种动作，赵飙也感觉不对头了。不过似乎已经晚了点，刚走到草坪边上，汪风就被人拦住了。 “同学你站住。”一个大肚子中年人拦住了汪风。 赵飙从小就聪明，看到有人拦住汪风，马上开始明哲保身，自己往后一步步缩着，看着汪风和那个学校干部模样的人吵了起来，也没有作声。 就这样，赵飙终于安全地躲到了后面，汪风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看不惯所有倚仗权势的人，一再解释自己的身份，对方还在纠缠，最后两人互相大骂了起来。 赵飙看到汪风被一群人推搡着拉走了，似乎拉到保卫室去了。心想坏菜了，我得找人捞汪风啊。 不过赵飙没多少时间想汪风了。 汪风被拉走以后，草坪上闹腾的其他人，也都被一一请到了保安面前，该出示证件的出示证件。 赵飙终于见识到了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 能拿出本校学生证的，那就是自己人，说两句就放回去了。还得叮嘱一句，路上慢点走，下次别闹了。 拿出外校学生证的，那就的细细查看一番了，尤其是拿出隔壁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的人，还会被拉到一边训斥一遍，让他们以后要学好！最后礼送出境。 剩下一群赵飙这样的，拿不出学生证的，那就要分类了。 赵飙看到最惨的是那些连暂时居住的证件都没有的人，直接胳膊一扭，就拉走了。 “去平昌县挖沙子去吧。”赵飙依稀听到有人这么说。 “幸好，飙哥我有暂时居住的证件！”赵飙心里暗叫侥幸。 同时又领悟到，这个世界还真是一个阶级的世界，有地位的人能闹腾，自己这样的浅滩龙，就该好好盘着啊！今天大意了！大意了！ 第353章 拯救飙13叔 领悟到世界的真相实际上毫无意义。 至少赵飙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他站在队伍后面，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办了，但是丝毫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困境。不过他觉得自己至少可以看看前面的人是怎么办的。 “我跟我表哥来的，我就是唱歌，听说这里热闹。”赵飙看到前面一个青年人在那里解释。 解释没用啊！对方只看你的证件。没有证件，或者没有过硬的证件，就得先到旁边蹲着去了。蹲着的时候，手还得背后。 “我是东大唱片公司高管啊！”赵飙小声解释。 刚才在心里还预演了一遍，自己拿出东大唱片公司的招牌，对方马上就放人了。 “什么破公司？”刚才那个和汪风吵架的大胖子又来了。 “就是刚才那个汪风创办的公司。”旁边一个保安解释道。 赵飙看着大胖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手还摸了自己的脸和肚子。 “考之啊，汪风不会给这家伙来了几下吧？这家伙不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吧。”赵飙心里嘀咕。 “让他拿出证件看看。”大胖子说道。 看大胖子还挺有礼貌，赵飙有点欣慰，有救了这是。 “这个暂时居住证件为什么写的是南商小吃店？”大胖子亲自看着赵飙的证件。 “因为我开始来的时候是在南商店李打工的。”赵飙只能这么解释。 “口供和证件不符，这个事情很难办。按照法律移交吧。我们不能枉法啊！”大胖子严厉地说。 “啊！”赵飙本来也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的弱点就是听不得这些话。 “口供、证件、法律，这些词对赵飙来说，每一个都是千斤重。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飙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看到大盖帽，一下子就瘫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站好了，站好了。排队上车。”大盖帽训斥道。 赵飙乖乖地站好，排着队上了车。 这车要拉自己去哪里？赵飙心里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车子走了一大半，赵飙才惊醒过来！ “天啊！平常挖沙子！这不是大刚子以前待过三个月的地方吗？”赵飙有点惊慌了。 真兄弟要经历共同的苦难，都怪自己和刚子关系太好了。不过这苦，我兄弟替我吃过了啊！赵飙心里已经疯狂呼喊了，可嘴里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到了，下车。” 赵飙还是乖乖地下车。 偷偷抬头一看，啊！还是淀海区是怎么回事？淀海区的派出所啊。 然后赵飙就看到一排被拷在楼梯栏杆上的人。 “这些肯定都是小偷一类的杂碎，和他们在一起真的侮辱我赵飙的人格。我是被误抓的，受汪风这哥们牵连了！” 赵飙在车上仔细思索了一遍，按照道理自己不该去平昌挖沙子，把自己送到派出所，估计第二天就会放了，吧？ 不过怎么开了这么久的车，还在淀海区？自己心里感觉，在车上至少都有好几个小时了，不够看地名，最多五分钟的路啊！ 赵飙突然意识有点模糊，依稀摸到自己手上似乎也戴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看到一个很像自己的人，正蹲在桌子边上，一只手上戴着手铐，手铐正拷在桌腿，这人笨拙地蹲在地上，还偷摸四处打量。 “这些人真卑微啊！看来自己待遇还可以，虽然也来了这里，但是自己正在沙发上躺着呢！先睡一会，睡够了，我大侄子就来接我了。我大侄子有路子！” 赵飙感到意识有点模糊，不过自己正在沙发上躺着呢，至少比拷在楼梯上，拷在桌腿上的那些阿飙阿狗好的多吧。 想到这一点，赵飙心里就好受多了。然后慢慢睡着了。 汪风晚上大闹了一通，回到静心斋，也有点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慢慢回想起来。自己晚上似乎和一个沙茶领导干了一架，两人互喷口水，似乎自己觉得挺顺手挥了一下，最后那个张蔚然书记赶过来让自己走了。 张蔚然书记不错，这个大胖子真是没脑子，拦住自己学校学生搞事吗？ 脑子又清醒了一些，汪风开始想起更多的事了。咦，自己的吉他呢？那可是一把好琴啊，好像是赵飙背着的。赵飙呢？ 四处一看，没人，连赵海生、黄妙妙都不见踪影了。 正在想着，就见到赵海生带着两位美女，扛着一根大枪回来了。 “你们还玩枪呢！昨晚可是发生一件大事啊！老子差点被一个沙茶弄进去，最后我给他一顿胖揍，把他打服了，才放了我。” 汪风张口就开始吹。 “听说昨晚抓了一批校外的社会闲散人员，怎么可能抓你啊！咱们学校那么多学生呢，当时看热闹的人很多啊！不过现在已经有你的传说了。”黄妙妙说道。 “你怎么知道啊？” “刚才锻炼的时候，一个队员说的，她说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副书记发生争执，你还教育对方要有脑子。还有人说你们俩还在保安室打起来了，你没吃亏吧？”黄妙妙问。 “真有这事？坏了坏了。”汪风说道。 “怎么咱们汪风还怕事了？你不是一直说你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是说赵飙，昨晚我带他去的啊，他帮我扛着琴呢。现在琴还没有，他人也没见着。我昨晚喝多了，回来就睡过去了。” 汪风连忙说起赵飙来。 “最坏能出什么事？”赵海生问道。 “可能被送到平昌县挖沙子吧。也可能教育一番就放了。赵飙有证！” 不过很快就打听到消息了。 “我们班上有同学亲眼看到了，说经常和咱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帅哥，还背着一把吉他，被制服带走了。听说所有校外的、没用证件的来唱敏感歌曲的，都被拉走了，搞不好不止是挖沙子，可能要判刑啊！”黄妙妙稍微打听了一下，就得到了消息。 “昨晚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当时里面也有很多咱们学校的学生。拿出学生证直接就走人，校外的学生也是，据说是要防备社会闲散人员闹事。” 这帮人真是弱智！汪风骂道。 “没事，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人。再说今天还有校庆表演了。汪风你好好休息，这事就交给我了。老实和你们说吧，这个赵飙啊，按照我们家族的辈分，还真是我族叔，他排行13，大家叫他小13叔。不过我一直不愿意叫他。” 赵海生对大家说道。 “你说这个干吗啊？你平时不是不喜欢这些封建迷信吗？”黄妙妙问。 “这样一说，学校是不是得给我点面子，别把我叔给拉走啊！”赵海生解释道。 “海生哥，你可太善良了。”白静茹对赵海生说道。 “这个说法可以吧？”赵海生问道。 “其实不这么说也行，你直接找人就可以。”汪风对这些事情不以为然。 “好了，这事交给我吧，替自己族叔跑腿，也算是尽了心吧。” “不行，我也得去。我的马丁还在你飙13叔手里呢！”汪风说道。 黄妙妙马上把大哥大递给赵海生。 “这个通话效果不行，不过等会拿着，你先弄点饭咱们吃着。” 赵海生让黄妙妙和小茹去打饭，自己先拨打了几个电话，可惜没到上班时间，电话没人接。 为了这事也不好一大早就打到别人家里去，先等等吧。赵海生心里想到。 “今天估计去不了古陵县了！先通知一下李向南吧。” 赵海生原来和李向南约好今天一起去古陵县，只好先打电话到李向南家里。 “我小叔出了点事，被派出所抓走了，今天我得去捞他，得等把人捞出来才能走。” 赵海生简单对李向南解释了一下。 “就这事半天还办不好？”李向南问。 “不好办，当时他替汪风背着吉他，人家把他当成盲流歌手抓走了。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里。”赵海生解释道。 “这样吧，你等我问问。”李向南说。 没过一会，李向南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那个小叔是不是叫赵飙啊？人还在淀海区派出所呢。昨晚人手不够，没马上拉走，等我和你去接人。” 李向南这么有路子！赵海生有点惊讶，不过这是好事，等黄妙妙和白静茹打饭回来，赵海生连忙把这个消息和他们说了。 吃完饭，李向南的车已经到了楼下了。 李向南带着赵海生、黄妙妙、白静茹一起去了淀海区派出所。 刚停车，就见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大踏步走了过来，恭敬地拉开车门，对着李向南啪一个立正。 “报告指导员，九连三排段雨国前来报到。” 第354章 因祸得福 人生就像一场梦。 赵飙曾经最喜欢苏东坡。他说“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对赵飙来说，这场梦变幻得更快。 昨天刚刚知道自己可以上大学，正处在人生最快乐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进了局子。晚上他精神恍惚，似乎已经灵魂出窍，看着自己在噩梦中不知所措。当时他都不敢从噩梦中清醒，因为觉得醒来后可能会更可怕。 到了早上，突然派出所所长段豹子亲自笑呵呵给他打开手铐，还给他整理衣服，甚至还亲切地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 直到他看到自己的大侄子带着他的二房和三房下了场，赵飙才觉得这应该是真的。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俩女的，这是自己这个便宜大侄子才能干出来的事。 看到这个，不用掐大腿，就知道是真的了。 自己做美梦，也不会让大侄子带着俩女人招摇啊！ 懵懵登登听这几个人的对话，赵飙才知道大侄子找的人是派出所所长段豹子大老上级，关系特别铁的那种，人家一个电话，自己就没事了。 甚至还不能直接走，段豹子非要请大家吃早饭。 “小飙晚上受了委屈，至少早上要吃一顿。指导员难得来我这，我不表示一下，怎么也过不去。” 平时赵飙见过段豹子几次，那可是一个真正的豹子啊！现在乖得像一个小猫，笑得像一个乖孩子。 “那去那边早餐摊上吃点包子吧。”赵飙听段豹子口中的指导员说道。 “那怎么行，那也太简陋了。” “以前咱们吃的啥？这就不错了。” 这个包子铺是南方人开的水煎包子，赵飙以前也来过，觉得挺不错，物美价廉。 可段豹子一个劲说着太简陋，对不起之类的。 那个指导员还没表示，自己大侄子倒说话了，表示不用在意形式，心意到了就行。 看自己大侄子随意把手搭到段豹子肩膀上，段豹子不但不嫌弃，两个人还有说有笑。 “段所长，我13叔这事不会留什么案底吧，我13叔这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爱学习，做事真有一股劲，以后我准备大用的。要留下案底那可就不好了，就当不了法人了！” 大侄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赵飙又惊又喜。 惊讶的是，大侄子终于当众承认了自己是叔叔辈，还准确地记得自己排行13！老祖宗显灵了啊！ 喜的是大侄子还准备让自己当法人！这真是要重用啊！ 现在赵飙还真的怕会留案底了，连忙自己解释了几句。 “昨晚真是一个误会。当时场上确实有人在偷拍，但是我和汪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还喝止了他们。然后我们就往外走。我们应该还是英雄啊！不，至少，应该是表现好的群众。真没犯事。”赵飙连忙对段豹子解释。 “是没事，本来你们就没事。只是这两天时间太敏感了，上次p大据说上了美利坚新闻，这次一直在严防死守，你们是撞到枪口了。但你真没事，放心吧，叔。” 段雨果跟着赵海生叫了一声叔，又发现这个赵飙年龄也不大，便有点尴尬。 “段所，千万别叫错了，我还是您晚辈呢，咱俩论交，我得叫您一声段哥。咱们个论个，个论个。”赵飙连忙纠正。 “你们就个论个吧，我叫他13叔，是因为这家伙确实辈分高，他见了我爸就喊哥，我就只能叫他13叔了，要不然辈分乱了。哎，我们老家农村的习俗，让大家见笑了。” 大侄子这么一解释，段所看了一眼那个指导员，也没坚持。 然后还没等大家说话呢，大侄子的大哥大就响起来了，他那个三房拿着大哥大，接一个问明白了，才把大哥大递给大侄子。 这场景，看得赵飙又羡慕又生气。 羡慕的是觉得太有派头了；生气的是自己没用。 “张书记，不好意思，早上打扰了。对对，就是昨晚汪风和我13叔的事。对，那个赵飙就是我13叔。不用您再打招呼了，刚才段所长已经查明了，没用大事，批评教育一下就没事了。” “当不起当不起，我13叔这人就是胆子小，他不是咱们东大唱片公司的员工嘛，当时和汪风在一块。道歉？真不用，吧。谁帮的，咱们古陵县的向南书记帮忙了，对对，就是校长说要支持的那个县。” “好的，好的，我13叔的慰问，那就东大唱片公司把这事办了吧。现在以校庆为重。” 赵飙偷偷伸长了脖子听，一边想自己这个大侄子还是挺靠谱的。平时对自己一般，真出了事，还找了不少人！ 忘了最大的事了，旁边坐的是古陵县县太爷？ 赵飙对李向南的尊敬值马上开始飙升。能不升吗？自己念完大学，到单位也只是一个小办事员啊！一辈子可能最高就爬到县太爷，甚至还爬不到。 赵飙偷偷地仰望了一眼。果然长得一表人才！ 大侄子合上大哥大，又递给那个三房。 现在赵飙觉得这个姿势也就那样了，等以后吧，等以后自己当了官，比这个有面子。 “是学校的张蔚然书记，他主管这类事情，昨晚当时他陪汪风去了，返回的时候我13叔已经被带走了。刚才就说这么一回事。今天幸亏有向南书记，还要咱们的段所。来来来，先吃包子。” 赵飙听大侄子说话，似乎和这个县太爷都很熟悉，还是平等身份！ 这就有点离谱！你不能，至少不应该！赵飙想道。 大家还没吃几口，大侄子的大哥大又响了。 那个三房也有点不高兴，拿起大哥大接了。大侄子还说：“手提电话方便是方便了，被人找也方便了。”大家都跟着笑。 “是石校长，刚才是刘秘书，说石校长有话对你说。” 大侄子拿起大哥大就说起来了。 “石校长啊，我13叔的事已经办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对对对，好好好，您就放心吧。保证把人给您带到。好的，好的，再见。” 这通电话赵飙就没听出什么事情了，关键对方的声音太小了，而且周围太吵杂了。不过挂了电话，大侄子自己说出来了。 “向南书记，刚才石校长知道你来了，让你有时间就去学校一趟，刚好见几个人，也许对古陵县能有点帮助。我估摸着，可能是经济系的几个经济学家，现在搞扶贫呢。” “就是现在号称市场经济三把刀的那个？”李向南问道。 “应该就是他了吧。现在他对扶贫挺感兴趣，不过我看一般，他做项目，太讲究原则了，速度太慢。我给你说个例子，比如现在他们搞的哪个南商县小吃扶贫项目，这个项目是个好项目，可为什么一定要把经营者局限在南商县人里面呢？现在南商县那些人宁愿缩在山里不出来，这个项目做得就不快，年前才开了十几家店！” 赵海生想起这个项目就来气，明明开十家店自己就能拿一个天启点，可这个项目进度太慢了。自己去问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当地人在山里没移民出来，就不给开店，现在好多人互相扯皮呢！ “这个项目挺好啊！就该这么干？”没想到李向南还支持这样做。 “可这样速度太慢了，别的县要是也这么搞一家，可不就是活生生自己养了一个竞争对手啊！”赵海生说道。 “有竞争对手不也是好事嘛！”李向南听到这个反而笑了。 “再说，如果用的人不是南商县的，那就不是南商县扶贫计划了。呵呵，咱们快点吃，这位专家几点有空，今天我得好好请教一下他。” “13叔，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学校也说你没事，是误会，要对你进行慰问。” “这？我其实没事。”赵飙有点受宠若惊了。 “阿飙是吧，以后在这一片有事就来找我！”段豹子对赵飙说，顺手还给他一张名片。 第355章 互相打听 “这李向南看来还真有点来头啊，石校长百忙之中，还惦记着他的事。看来自己也得给李向南来点个人投资。” 赵海生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着石校长电话的含义。 “向南书记，这些经济学家，我可得给你提个醒了。经济学家基本上只能总结过去的经验，想让他们创新，那是千难万难。所以这些你见就见了，别报太大期望就行了。” 看到李向南点了点头，赵海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段所长还不愿意离开，要送李向南去p大，被李向南轰走了。听到李向南呵斥，这个段豹子竟然还喜笑颜开。 李向南又附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这个段所长就屁颠屁颠走了。 看来这帮当兵的就喜欢粗野的管理方式，赵海生对这种事情真是很无语。 以后自己的管理方式一定要是现代的、和风细雨的，不能这么粗暴。赵海生马上吸取了教训。 几个人直接开车进校。 今天这个日子学校里人多车也多，不过也不用进办公室了。石校长就在办公楼前面呢。 见了面都来不及寒暄，石校长直接把李向南介绍给了张少波的老师李教授。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市场，一般经济学家只有理论，咱们的李市场不但有理论，这两年还搞了具体的事情，报纸上宣传的南商小吃就是李市场主导的，难得的是这个项目不但赚钱，主旨还是扶贫。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李市场对你估计帮助很大。” 倒是李市场比较谦虚，一点也不拿大，也没有小看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 “我们这种理论型的，最缺的就是实干经验，这个南商小吃，不但我参与了，我的很多学生也参与了，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且我们的步子有点小，真像领导说的，应该步子再大点。但这个项目很特殊，当时立项的时候就是特定区域的扶贫。……” 李市场似乎对李向南很看重，一见面就滔滔不绝。 “你们两个不如私下聊，今天事情多，就不陪你们了。” 看到李向南和李市场两人一见如故，把其他人都抛在一边。赵海生也没在这耽搁自己的时间，和校长打一声招呼，又对着李向南指了指自己的大哥大，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带着黄妙妙和白静茹走了。 “这李向南是什么来头啊？”赵海生想道，应该找人问问。 现在赵海生对各种圈子可算是有一点了解了。这个李向南八成是个什么二代，而且当过兵，职位还不低，看段豹子对李向南毕恭毕敬的样子，估计在军队也挺有威信。 在军队的？赵海生灵光一闪，马上跑去问汪风。 “我13叔总算捞出来了。”赵海生先说起了赵飙。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孝顺了？以前可是不认这个长辈的啊！”汪风打趣道。 “以前没出事嘛，当然可以不认；今天差点出事了，当然得管管。不过我13叔差点进去，据说是受你影响了，大家都说昨晚你发酒疯，把个副书记给揍了。” 赵海生试探着说道，他这么听人说，自己也觉得消息可能不可靠。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昨晚喝了不少酒。” “帮我捞人那个叫李向南，你了解吗？现在古陵县当县委书记。”赵海生聊了一会，觉得铺垫到位了，开始询问。 “李向南？我知道是谁了，他以前还挺有名的，他爹是那个xxx，你肯定听说过。他以前随母姓，叫赵蒙生，还是你们东省人。当过兵，据说立了大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处理这种事情，估计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汪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性格怎么样啊？”赵海生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我就小时候见过他几次，他比咱们大十几岁呢。不过据说挺重情义的。” “这样的话，那去他那个古陵县投资，应该还可以吧。”赵海生回答。 对于这些问题，汪风就没啥兴趣了。不过赵海生已经知道了答案，一句xxx的儿子，那就够了。怪不得石校长也挺帮忙。 “蒙生啊，还是叫你向南吧。你和李市场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专家就是专家，确实不一样，听他一分析，很多问题就豁然开朗了。” 李向南对李市场很满意。 “那个赵海生也挺有点子，据说南商小吃这个点子是他和经院的学生们先提出来的，具体实施是李市场抓的。” “这一点李市场说了，这个没问题。我要的就是如何实施。”李向南简单地回答。 “你自己了解就好。我这里你有什么想了解的？” “你对这个赵海生怎么看？这人人品怎么样？”李向南问道。 “这个问题可就复杂了啊！作为校长我肯定支持自己的学生。赵海生这个学生，真的是品学兼优啊！” “要说有缺点嘛，倒也有。不过很可能就是年轻的问题。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比较好色。好色也就好吧，还挺爱掩饰，每次都说什么体验生活，要写歌。这个借口只能骗骗女孩子。不过他还是挺能做事的，而且大节上也不亏，懂得取舍。” “这么说来，这个人还是可用的。现在主抓经济建设，用人只能唯才是举了，小节有亏也就顾不上了。”李向南说道。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而且我也告诫过他好几次。不过这家伙每次都有借口，你要是想用他，最好也敲打敲打。” “谢谢石叔，这次你真帮了我大忙了。这里李市场，我能借去几天吗？我想带他去古陵县看看，帮我把把脉，算一算这个经济账。” “这我求之不得啊！我相信李市场也肯定愿意去。搞经济研究的，谁不想在实战中实践一下啊！李市场这半年去南商县就跑了好几趟，事情也办了，理论总结文章也写了不少。要是再去你们古陵县干一次，这个理论就丰满了。” 石校长对李向南十分看重，亲自送他上了车，才回学校继续忙碌校庆的事情。 李向南没回家，直接去了吴大姐家里。 “婶子，我又来蹭饭了。” “你还没回县里啊？你这个县委书记总留在京城不好吧？” “看病也需要请医生嘛，我这回京就是请医生来的，医生没请到，怎么好意思回去呢。”李向南说道。 “那你不该来婶子这里啊！你该去部委，去人才管理的地方找找。” “我是想来向您打听一个人，我觉得对他了解得很不够。” “谁？” “赵海生。” “你搞经济找他干吗？不，赵海生这个人还真是挺能干的，不过就是太年轻了，估计对你们帮助不大。” “他能帮我的事，您上次也帮我说了。现在我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我觉得这个人本身值得了解。这几天对他了解越多，就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干了这么大的事情。关键是现在好多人对他评价不一样，说他好的，真的很好；说不好的，就说他只是运气好。而且表面上看，他的运气还真是很好。” “你要这么说也对，除了音乐，其他的事情，他几乎都没用亲自做，都是让别人帮着做，不过也怪了，他选的事情几乎都做成了。希望现在这个随身听也能做成。好在从现在得到的信息看，他的随身听卖得还不错。” “随身听卖得不错？” “是啊！开始大家都怀疑，因为现在录音机实在太多了。没想到他不做大录音机，就专攻随身听，价格比进口的便宜很多，我听负责人说现在几乎生产出来就能卖掉。你不知道吧，这个随身听，你婶子我也代表我们团里投了一笔钱呢。要是亏本了，你婶子我就得被银行追债了！” 吴大姐笑着对李向南介绍。 “听了婶子的话，我心里也有谱了。”李向南说道。 “有什么谱啊！你还年轻，婶子告诉你，你要和这个赵海生打交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有话就直说，这孩子虽然年轻，但是很老成，心眼可真不少。很多人都说他好色，你婶子在这个圈子里可见多了，以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来看，这个赵海生可算是一个君子了。他还真的是颇具艺术家的气质啊！” “想了解一个人啊，你侧面打听再多也没用，多打打交道不就都知道了吗？你这次回去别开小车， 坐火车， 让列车多开一节车厢，你们好好聊聊，比和婶子聊有用的多。” 吴大姐给李向南出了个主意。 “开一节车厢就不必了吧，太扰民了。”李向南说道。 第356章 且行且珍惜 赵海生下午接到李向南的电话，约定晚上一起去古陵县。 “我听说海生你早晚都要坚持锻炼，这样安排一点都不影响你锻炼。咱们这趟车晚上11点才发车，你晚上吃完饭，锻炼好了，再来车站，都是卧铺，你在车上休息一晚上，一大早五点就到古陵县了，然后你还可以继续锻炼。” 李向南在电话里这么对赵海生说。赵海生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李向南又继续解释。 “另外这么安排，是因为随行的还有几个经济学家，人多了开车就麻烦，而且汽车没用火车舒服嘛。你要是有随行的就报上来，咱们多订了一节车厢。不过不是为咱们专门开设的，这几天节日，离京的人太多，多开一节车厢，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本来赵海生没觉得有多大的事情，不过毕竟是要离开，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 刘本善那边也在做准备，本来刘本善安排另一个工程师过去，不过不知道石校长插了一手，亲自找刘本善谈了一次，最后刘本善决定自己亲自带队去。 好在这些麻烦事情都是刘本善的。赵海生去了一次西楼，看到刘本善那边已经忙得鸡飞狗跳了，刘本善一直在亲自管理，这次要离开，还不知道离开几天，只能把所有工作都分派下去。 这么一对比，赵海生马上感觉到自己分权放权的好处了。 唱片公司这边几乎不用自己出马。现在牵扯自己精力的事情就是文秀秀和吴大姐的专辑，不过要出京就是一个很好的拖延的借口，再说她们俩的专辑，主要也由她们自己的制作班底在具体忙碌，赵海生已经交出了自己的方案。 至于白静茹，赵海生倒是忙了一番，叮嘱她如何去预先请假，到时候如果8号回不来，也不影响学习。 赵海生的一番苦心，却遭到了刘萍的冷嘲热讽。 “就你这样安排，大学期间还怎么学习啊？小茹别听她的，学习方面，姐帮你安排，你小师姐我本科期间就没上过几节课，成绩照样是第一。你得这么这么来，知道吗？” 听了刘萍的介绍，赵海生倒是很有兴趣。虽然自己的课程已经不多了，但是了解到一个超级学神的学习方法，还是很有意思的。 “你抓住主要科目就行，比如你们专业，你自己把高数学了，然后再去问老师你想继续学，该学些什么？这么问上几次，你们老师肯定就不管你了。然后你考试考一个满分就行了，他上课你就没有必要去了。” “啊！啊！就这？” 赵海生和白静茹直接就石化了。 “小茹要是能这样也不用担心了。”赵海生说道。 “有什么难的，看我的，这几天我陪着小茹，只要有时间我就给她上课，保证比她们老师更厉害。来，我看你们高数老师是谁？” 刘萍抓起课程表一看，马上拿起电话就拨。 “xxx，你是88级白静茹的高数老师？我是原来数学系的刘萍，你知道吧？知道就好办了。这样，小茹的高数课我帮她上了，其余的你就别管了。行吗？好。” “这个xxx我熟，他的水平一般。刚才他也答应了。你们看，就这么简单。” “高数过了，你们文科也就没有什么难的课程了，只有一门逻辑概论稍微有点难度，其实也就那样。这些课程你就搜你们代课老师自己的着作吧，这些人都暗搓搓自己编写类似课程呢，有的还有一些自己的观点，直接看他们的着作就行，放心吧，这些人考试的时候肯定会偏向自己的观点。你回来再拿着他们作品去签个字，保管考试高分。” “这算不算投机取巧啊？”白静茹小心地问。 “我决定行吧，就按小师姐的来吧，应该没啥大问题，主要是能给你节省不少时间。另外，咱们回来有时间再多去拜访一下。这事交给我。” 赵海生和刘萍三两下就解决了白静茹的后顾之忧。 最麻烦的倒是赵海生自己了。穆洋节日期间比较忙，各种表演躲不过。 今天穆洋还唱了好几首歌，白静茹和赵海生虽然也参加了表演，但是人气完全不能比，观众对穆洋也最热情，穆洋表演完毕之后，因为观众过于热情，校方不得不安排了两次谢幕，又加唱了两次才算安抚好了观众。 “看来太有名气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不过完全没有名气也不行。”赵海生看到穆洋这种情况，不由得开始纠结了。 “本来准备过节好好陪陪你的，现在又得去古陵县。这次一起去的人很多，也不好更改了。” 赵海生把这次过去的人都介绍了一遍。 “哎，我倒是想去，不过这几天还得陪我哥录节目，参加几次商演。”穆洋说道。 “哎，你都瘦了，你哥的专辑宣传热度过去，你可要好好休息啊！”赵海生心疼地说。 “没关系，欣欣姐说现在这样宣传，累虽然累，但是专辑销售很快，咱们公司，你现在要搞那么多投资，肯定需要钱，我累点不算什么。” 赵海生真被感动了，原来穆洋这么拼是为了自己啊！自己前一段说公司缺钱，穆洋当时也没说什么，但是从那之后，穆洋就加大了宣传力度。 “真不愧是自己女朋友啊！太贴心了！”赵海生心里感动，恨不得亲一口，不过也不知道河蟹大神会不会封杀，只能再次压抑住了自己。 “随身听已经开始出货了，公司的现金流已经好多了。太累了就休息，不要累着自己，我会心疼的。”赵海生说道。 “小声点，也不怕别人听到觉得肉麻。” “怕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啊！他们只会嫉妒，因为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我才不要做什么大明星，我要永远做你的女朋友。” “永远做我的女朋友？那可不行。” “啊！” “等我过了22岁，我要你做我老婆。” “你故意吓我！讨厌。” “那你做不做？” “做什么？” “做我老婆。” “做吧。” “大声点，到底做不做？” “你讨厌，你知道的。” 两人腻歪了很久，一直到穆洋累得睡着了。 赵海生把睡着的穆洋放到床上，自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连忙去找黄妙妙和白静茹一起锻炼。 “恋爱专家终于出门了啊？等会还拿得动大枪吗？”黄妙妙笑着说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只会更有力。”赵海生说道。 “哎，那看来你也没干什么啊！要不然你应该没力气了才对。原来你净玩虚的。” 这句话把白静茹都给逗笑了。 晚上去车站，穆洋坚持要去送站。 “别去了，这么多人呢，等会你回来会很晚的。”赵海生劝道。 “不，一定要去。” 赵海生也没有再劝阻。按照以前的经验，送别和接站，可是天启频发的时候啊。现在身边还有黄妙妙，想没有天启可能都很难。 刚到车站，赵海生脑海里便有了天启歌曲了，而且歌词特别应景。 “汽笛声已响起， 催促你我该挥手道别离。 …… 没有谁能忘记这真挚情谊， 你会祝福我我也会祝福你， 且把泪水轻轻拭去， 期待再相遇。 …… 默契永存你我心底， 情缘系千里。 且行且珍惜。” “你先别走，我写一首歌给你。”赵海生对穆洋说道。 赵海生走笔如飞，一会就写完了词曲。 “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洋洋。”临别的时候赵海生这么说道。 列车出发了。 刘萍走了过来，问：“且行且珍惜是什么意思啊？是要分手了吗？” 刘萍一句话吓了白静茹一大跳，连忙看了过来。 “什么啊！这是珍惜当下的意思。” “其实这首歌的歌词还可以再改改，刚才写得太仓凑了。” 赵海生想到这首《且行且珍惜》歌词有两个相似的版本，第二个版本更精致一些，在火车上，他又当众写下了第二版的歌词： “迎着风向前行， 我们已经一起走到这里。 偶而想起过去， 点点滴滴如春风化做雨。 润湿眼底， 憎相会，爱别离。 人生怎可能尽如人意， 缘字终难猜透， 才进心里，却已然离去。 ……” 刘萍看着赵海生写的第二版的歌词，觉得文字确实更漂亮意境更美了，不过很难理解为什么痴情和多情会这么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等她转头看到白静茹看着歌词流泪了，心里不由想，坏了，小茹又被这个渣男骗了。 第357章 李向南你不会算账 赵海生看到白静茹流泪，刚想安慰安慰她，李向南带的人就来请他了。 “赵总，向南书记请您到大车厢里好好谈一谈。”这个人看起来是李向南的秘书，一身打扮有一种县城的时髦。 赵海生便带着黄妙妙和白静茹一起过去，一方面让她俩见见世面，另一方面多想点事情，心里就不会那么悲伤。 赵海生走到前面车厢。感觉这个李向南书记太不一般了。开始赵海生以为只是临时加开了一节车厢，上车来一看，前面是一节软卧车厢，给大家休息的，后面还有一节车厢，像是餐车车厢改成的会议室。 就这个手笔就不一样啊！而且随行的人也不少，有自己公司过去的，还有李向南请的一些学者，另外还有一些人自己还不认识。 李向南身边也跟着两个漂亮的女人，看年龄，比黄妙妙和白静茹稍微大一些，一个像是教师打扮，另一个则非常时髦，估计也是从京城去古陵县的。 李向南看到赵海生的眼光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身上转了一圈，马上给赵海生介绍。 “这位是顾晓丽，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们古陵县的宣传副部长。这位是我们古陵县的先进教师林虹。” “这位就是这次到我们古陵县投资的赵海生赵总，别看赵总人年轻，经济头脑可是一等一的。值得我们学习啊！” 李向南先给赵海生和这两位美女互相介绍了一下，之后也介绍了别人。这么多人一一介绍一遍也费了不少口舌。 赵海生就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脸色。倒是黄妙妙和白静茹似乎对这种社交还比较好奇，和所有人都一一打着招呼。 赵海生看到对面那个叫顾晓丽的女的似乎已经把不耐烦写到脸上了。 “这种涵养是怎么做宣传部长的？副的也不够格啊！”赵海生有点诧异，一般情况下，当宣传部长的女人都是长袖善舞，能言会道的人。今天遇到这个则有点离奇，这要是李向南任命的，那李向南这个书记的管理水平可真够呛啊！ “大家可能对我们赵海生赵总还不够了解，那今天我就给大家算一笔账，算完账大家就知道我们这位赵总有多厉害了！老实说，赵总做的事情，我到现在还在惊叹呢！” 李向南说完之后，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也对大家说： “大家也要注意我们向南书记啊，向南书记在我们古陵县可是出了名的会算账。向南书记在外面吃一顿饭，就能算出卖馄饨的老板一年能赚多少钱！大家说神奇不神奇？” “小康啊，我的那点事你就别到处说了，咱们只是简单的算账，人家赵总可不一样。” 李向南挥了挥手，制止了那个年轻人的话，同时又对顾晓丽说： “晓丽啊，你是宣传部长，像赵总这样的人来了我们古陵县，你可得重点照顾啊！等你了解了他的事情，你也会大吃一惊。” “大家知道最近最流行的歌曲是什么吗？听过《童年》，听过《月亮代表我的心》？听过《漫步人生路》这些歌曲吗？” 李向南先提了一个问题，然后自己就回答了。 “大家可能都听过这些歌，但可能不知道，这些歌啊，都是我们赵海生赵总写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果然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倒是赵海生这边的人基本都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动静。 “今天我就给大家算一算歌曲这笔账。大家是不是想，咱们赵总能写这么多歌曲，为什么不自己唱呢？唱歌多赚钱啊？对不对，大家有没有这种想法？” 李向南笑着问，果然，下面不少人都说：“肯定是自己唱歌赚钱多。” 李向南笑着用手往下虚压了压，然后才说： “但我觉得赵总的选择是最明智的。大家知道吗？歌星确实很赚钱，比如现在最火的女歌星穆洋，据说她的出场费是最高的，但她也忙啊，经常要到各省去录节目，做宣传。咱们赵总呢？每天坐在录音室写点歌就行了。” “而且咱们赵总可不止这么一点本事，他在给穆洋出专辑之前，就已经成立了一个唱片公司，名叫东大唱片公司，我查了一下，这个唱片公司，是咱们国家新时期第一家私人唱片公司。就是说咱们的大歌星穆洋的唱片，卖得越多，赚钱最多的不是穆洋本人，而是咱们的赵总！” 李向南这么一句，彻底把下面人的情绪点燃了。 这件事连p大很多学者也不清楚，或者说是不了解。现在被李向南点明了。大家也没有嫉妒恨，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所以大家看赵海生的眼光马上变得热切了起来。 “赵总比大歌星赚得都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很多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赵海生看到那个顾晓丽也转头和一个人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询问是不是真的。 “现在呢，我就给咱们赵海生赵总算一笔账，看看赵总是不是赚得比大歌星穆洋还多。” 李向南自信地说。 “首先我得说明一下，这个唱片业的分工比较复杂，又涉及到赵总的商业机密，详细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一个大概。说一个大概可以吧，赵总？”李向南征求赵海生的意见。 “可以，向南书记快点说，连我都好奇了呢！”赵海生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海生哥，这个没问题吗？”白静茹趴在赵海生耳边悄悄问。赵海生回答道：“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一张唱片卖出去，歌手拿一部分，另外词曲作者也要拿一部分，制作人拿一部分，制作公司拿一部分，发行公司也要拿一部分。所以呢，大歌星穆洋的唱片，歌手本人拿的只有歌手那一部分，份额最高的都不如制作公司拿的多。所以从这一点上看，咱们赵总成立唱片公司，首先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再说咱们的赵总还身兼歌词作者、曲子作者以及制作人。” “我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就是说，因为有了唱片公司，赵总赚的钱比大歌星穆洋的多多了。” 听到这里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互相在交头接耳，不断地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赵总的唱片公司推出了不少歌手啊！大歌星穆洋只是其中之一。等以后歌手越来越多，即使是大歌星穆洋这样的人，收入和咱们赵总也完全不能比。” 算完账之后，李向南笑着问赵海生： “赵总说，我的账算得对不对？” 赵海生先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答。 “向南书记的细账算的不对，情报也有点不准确。这么说吧，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基本上都错了。这话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是一个不看重金钱的人。” 这句话刚出口，众人就轰的一声，纷纷都笑了。连李向南也笑了。 “赵总说我算的账都错了？”李向南关注的倒是前面这一部分。 “对，主要是向南书记的情报不准确。” “这个东大唱片公司，是我和穆洋还有我的朋友们一起创办的，所以不是我个人所有。在具体的分配上，我坚持平等分配，按出力大小还有其他因素一起综合处理。所以在公司收入上，我不一定比穆洋还高。所以说，向南书记的账没算对，但是我理解向南书记想说什么。” 李向南不可置信地问了身边的人几句话，才说：“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赵海生自信地笑了，对于李向南，他除了问过汪风，还找其他几个人打听过了，这个李向南可以说是性格比较简单，所以他做的事情几乎都不是秘密。所以赵海生猜到他想说什么。 “向南书记说的恐怕是对金钱的掌控吧，并不是自己拥有多少金钱。如果说对金钱的掌控能力，那我肯定远远超过了穆洋。但是要论个人拥有多少金钱的话，我很可能不如穆洋。从拥有金钱的角度看，我说向南书记账算错了。”赵海生说道。 第358章 以钱砸人 “赵总这两种说法有多大区别呢？”李向南问道。 “这样，那我举一个例子吧。刚才向南书记算的账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论收入，唱片公司确实是拿了大头的。在唱片公司收入这一块，我个人分到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我通过现在的经济管理手段，却能掌握这一笔钱。比如说现在，我就没把这笔钱分红，作为唱片公司股东的我、穆洋以及我身边，都没拿到分红，我把这笔钱，投资给了咱们的黄妙妙小姐，因为我觉得她的研究对人类更有用。” “这就是我说的对金钱的掌控。” 赵海生说完这段话，大家都有点沉默。主要是信息太多了，大家都忙着吸收分析呢。同时大家的眼睛都在黄妙妙身上转了几圈。 “赵总说的就是所有权和使用权的区别吧？”李向南身边那个小康问道。 “不愧是向南书记身边的人啊，你说的这个有点像了。可以这么理解，但实际上不完全是。”小康听了后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 看到大家有点冷场，赵海生觉得应该点一把火了。 “其实向南书记刚才算账的时候替我隐瞒了一些数据。向南书记很有良心啊，怕泄露了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比如专辑销量，向南书记肯定已经拿到具体数据了吧？” 赵海生问李向南，后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数据我通过朋友问的，担心泄了咱们赵总的家底，就没有细说。不过看来赵总准备自己露点底子给我们看了。” “这个数字其实也不是秘密，我们东大唱片公司从去年成立以来，将近半年了，现在我们总共有五张专辑在销售，每个月的专辑销量是500多万张，每张零售价是10元，这笔账就是明账了，我们每个月的码洋是5000万，而且再过两个月，我们公司还会有5张以上的专辑出售。我预计今年最好的情况每月专辑销量过千万张。” 赵海生刚说完，整个车厢都轰得一声巨响。众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呀的声音，造成一种共振。 就连一向理智的李向南也有点惊讶了！ 这个数据赵海生说的当然是最好的情况，因为前面一个月总共只有一张唱片，后来是两张，到了5月份才一共有五张专辑在售。不过预计五月总销量确实会超过500万张。 主要就是穆洋的专辑太能打了，穆柳的专辑本来一出场就被一大帮知青带火了，再加上他又是穆洋的哥哥，这个身份造成的加成又带动了销售。 穆洋又不遗余力地帮自己哥哥搞宣传。 汪风的摇滚专辑也同样一炮而红，京城的摇滚专辑出了不少，不过大部分都过于摇滚，商业性不够，只有汪风的摇滚走的商业化路线，歌曲质量还特别过硬。再加上东大唱片公司在宣传上也十分给力，这就造成了汪风的摇滚专辑一出就火，火爆的程度十分惊人，现在汪风都不敢去酒吧了。中间他去了一次，差点没出来，热情的歌迷往他身上扑，差点压死人！ “哥，咱们这么暴露自己，会不会出事啊？”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白静茹趁机在边上问。 “没关系了，现在我们东大唱片公司已经足够强大了。”赵海生说道。 “既然赵总自己露了家底，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次赵总去我们古陵县，可是去投资的，赵总可是一个大财主啊！诸位都是能人，有什么好的想法，不妨找赵总合作。大家都知道了吧，赵总有钱啊！”李向南趁机为自己的古陵县宣传了一下。 “这个李向南倒是一个搞宣传的好手。”赵海生暗自想道，同时又加了一句： “这其实也没多少钱，我刚才说过了， 我们东大唱片公司的钱，我并没有分红，而是拿来投资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投资，就是给我身边这位科学家，黄妙妙研究员投资的，虽然暂时她还没有给我赚钱。另外一笔投资，已经见到了效果，一个月的收入呢，已经能达到现在东大唱片公司的四倍了，不过这只是开始的情况，开始赚得比较少，以后肯定会多起来的，我觉得多个十倍比较合理。” 赵海生又放了一个卫星。这次连李向南都不淡定了。 “你的新公司一个月收入是唱片公司的四倍？”李向南不确定地问。 “对，我们的东声随身听公司，这个月已经出货20万了，现在各地都要求加货，我们这20万的货，每台零售价只有999块8，只按20万算的话，一个月毛收入就是两个亿，恰好是5000万的四倍。这个数据真不真呢？恰好我们东声随身听的老总刘本善刘总也在这里，大家不信可以问他，现在我们是受困于产能啊，这次去古陵县，就是想要投资建厂，扩大产能的。” 赵海生说了真实的数据之后，关于受困产能，就是在打官腔了，实际上是为了降低成本。 刘本善马上站了起来，先向大家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然后确认了赵海生的话。 “赵总啊，这些商业机密咱们还是少说的好啊！”刘本善装作生气地的样子对赵海生说了一句，惹得大家都笑了。 “你们大老总都说了，你还藏着掖着啊？”旁边有人打趣。 “赵总又不做具体管理啊，管理工作出了纰漏，赵总倒是会来找我麻烦，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不过赵总既然都说了，那我在细节上补充一点，我们的东声随身听，目前最低的价格确实是999块8，但我们也有高端货啊，我们的高端产品售价1999块8，所以我们目前一个月的毛收入远远超过了两个亿。”刘本善又打了一个助攻。 “这种细节就不需要披露了嘛！”赵海生故意扮作生气的样子说。刘本善见状双手一摊，对大家说：“看到了吧？赵总批评我了。” “赵总，这么说的话，你们在古陵县投资的肯定不会是一个小厂了？会是一个年产值几十亿的大厂？这么说，这么说，我只想说太厉害了，因为我们古陵县的一年的财政收入都不到2000万。”说话的是一个干部模样的人。 “毛收入和财政收入可是两回事啊！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如果古陵县能够建厂的话，即使在三免一减的情况下，都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赵海生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对方还没有问，就已经回答了。 “赵总，以前我还真没有好好分析赵总的公司，不过我好奇的是，赵总在京城发家，为什么不远万里把工厂迁到古陵县啊？” 一个学者模样的人问赵海生。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这么说吧，工厂迁到古陵县，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向南书记。我遇到很多人，向南书记还是第一个支持我搞科学投资的，我和向南书记还没有深谈过，不过我从他支持我投资科学实验这一点来看，我肯定对我梦想的事业也会支持。所以，可以这么说，把工厂迁到古陵县，是因为向南书记。另外，我要更正一点很重要的细节，古陵县到京城，可远远不到万里啊！只有几百里地，我要是着急回京城，开车半天也就到了。” “您梦想的事业？”这个学者倒是挺凑趣。 “对，可以这么说，目前这些公司，都只是我实现梦想的一个手段而已。还根本没到赚大钱的地步。” 赵海生一句话，又让大家的心沸腾了起来。 第359章 以脑洞服人 “赵总的梦想是什么啊？”这位学者继续捧哏（音根，不会念的读者不用谢我，听过太多人读错音了）。 “我的梦想就是改变世界。” 赵海生这个伟大的宣言说出来之后，大家都沉默了。倒是听过他说的黄妙妙和白静茹一下子差点就笑喷了，连忙捂着嘴埋下头。她们俩不由自主想到他在化学系受辱的事情。 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应，那个捧哏的学者也同样是一脸茫然，不过他可能是善于捧哏，便马上提问： “赵总能具体说一说吗？至少举一个例子，大家才好理解啊！” “也对。”赵海生回答。 “我的这个梦想啊，始于我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学了化学，知道了分子式，突然想到我们所谓的农业，最基本的原则不就是利用太阳光，利用植物的光合作用，把二氧化碳变成碳氢氧化合物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淀粉。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化学变化也太简单了，如果我们能够直接把二氧化碳变成碳氢氧化合物，不就可以省掉辛苦种植庄稼了吗？” “那时候我想到，全人类的农业，在人类工业化的时代，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但这件事情又是如此的简单。” “所以上了大学之后，我刚到中文系报完名，就到化学系寻找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了。然后就找到我们钱德华教授了，这项实验现在就是钱德华教授和他的学生，我身边这位美女黄妙妙在主持。” 赵海生说到这里，大家都有点茫然。 老实说，无论谁说不用种庄稼，第一印象都会被归结到骗子一流里面去。 “看来大家对这一点还是没有认识啊！不过我也不想再对你们做科普了。因为对你们来说，理解起来太难了。这是一个从整体人类层面考虑的东西。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理解吗？庄子曾经说过夏虫不可语冰，这和你们有点相似。” 众人听到赵海生这近似侮辱的言辞，要是在之前，很多人早就跳了起来，但是现在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不但是书记请来的客人，还是一个月收入成千万甚至上亿的大家伙，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头。 “海生哥你还是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第一次听你说这个，我也有点犯嘀咕呢。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个太难了，让人难以置信。” 白静茹在边上说了一句话，大家听了都觉得好受多了。原来这个家伙只是狂妄，并不是真的看不起人。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微妙。总会替大人物开脱。 好吧，既然小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说点简单的，大家好理解的。不过等等，呀，我突然有了一首歌的灵感，小茹，赶快拿纸笔，我突然想写一首歌。这首歌呢，就是纪念今天碰到这么多好朋友，大家在一起谈理想，我很高兴。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合着你骂了我们大家一通，还说在和我们谈理想啊！不过又想看看他能写什么歌。有的人又想，这人原来是一个天才啊！ 自古以来，天才们都是难以捉摸的家伙，被这家伙骂了，也就忍了。 有的人还想，妈蛋，我到现在还没理解这家伙直接二氧化碳变粮食是不是真的呢！骗子和天才也太像了啊！ 赵海生没有理睬这些人在想什么，他淡定地拿起笔，在纸上写起了《又见溜溜的她》的歌词。天启给的这首歌，也有好几个版本，基本内容是一致的，只是有的版本标题都是《溜溜的她》，赵海生思索了一番，也把标题改成《溜溜的她》。 赵海生写歌的空隙，众人纷纷开始谈论起来了。 顾晓丽小声问李向阳：“这个够狂的啊！比京城那些大才子可狂多了！他说的是真的吗？” “至少他做的事情是真的，刚才他说的这些，也和我说过，不过当时他说是一个长期的计划。”李向南一边回答， 一边皱起了眉头思索着，最后他决定等这家伙再说说，说完再看。 看到赵海生一直在写歌，还在边上谱起了曲。众人便上厕所的上厕所，不少人走开到旁边去小声交流，像极了上课课间的休息。也有不少人偷偷观察着赵海生，还有人在看着他旁边的黄妙妙和白静茹，猜测他们的关系。 林虹听着顾晓丽和李向南的对话，她对这个赵海生的话感到的是震惊，因为林虹恰好就是化学老师，她倒是知道淀粉确实是碳氢氧化合物，从这一点判断，这个赵海生还真没编瞎话。而且他真的请到大学教授做实验的话，那这个经历也太具有传奇性了。 “我是教化学的，他说的淀粉倒确实是碳氢氧化合物，他真请到大学教授了吗？”林虹小声问李向南。 “请是请到了，不过那个教授也说实验过程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李向南回答。 “好了，歌曲写完了，今天就不给大家唱了。咱们还是继续来说改变世界的事情吧。刚才和大家谈得很高兴啊！这让我明白，人不能只是谈钱啊！谈钱让人不快乐，谈理想让人精神百倍，灵感爆发啊！” 赵海生这些话让大家又笑了起来。 “说改变世界，可能范围太大了。那咱们就缩小范围，改为改变咱们国家吧。这样事情就比较简单，也具体了。我想想啊，什么具体例子好呢？” “有了，我们宿舍老大是西北人，人不错，长得也英俊。就是皮肤太干巴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咱们国家西北缺水啊！为什么缺水呢？大家看看地图就知道了，喜马拉雅山脉把南太平洋的暖流挡住了，热空气和水汽过不来，喜马拉雅山脉的积雪又基本上都顺着河流，流到印度去了。所以咱们国家西北缺水，还有好大的一片沙漠。” “解决这个问题呢，其实十分简单，把喜马拉雅山脉炸开一个口子，让南太平洋有暖流流过来，再他积雪融水往北边引流，流到咱们国家北边的沙漠里面去。这样一来啊，咱们国家的西北，就不是干旱地区了，就变成江南水乡了。” “这个呢就算是改变祖国了。需要的东西也不多，需要的技术也不高明。完全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为什么没有做呢？我自己算了一下啊，还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工业化程度还不够。炸开山口，搬运山石，需要大量的机械，目前咱们的能力还不够。但是呢，这就是一个例子。等以后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和工业能力，这件事完全可以做嘛。” 这段话说完。车厢里马上乱作一团，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一个脑洞啊！在座的基本都懂一点地理。一个个都开始讨论了起来。 “这个赵海生真是一个妖孽啊！”李向南心里想。 “海生哥，这件事目前也做不了，是吗？”白静茹在边上小声地问，奇怪地是，虽然她说话声音很小，但她说完之后，大家马上沉默了，都静静等待赵海生回答。 “目前确实做不了。除了工业能力之外，还有国家间也会产生纠纷。”赵海生回答。 “那能不能有一个更小点的案例呢？我看大家好像都不太相信呢。”白静茹给赵海生出主意。 “那就继续缩小范围吧，这个倒也简单。” 赵海生这句话说完之后，大家马上振奋了起来，这次是要说点有用的东西吗？ “要不这样，向南书记，咱们缩小一下地域范围，为了方便起见，要不就用咱东东省，用古陵县做例子，可以吗？” 赵海生先征求李向南的意见。 “我们古陵县求之不得啊！希望赵总给我们古陵县开一个药方啊！”李向南笑着说。 “那我就说了啊！”赵海生清了清嗓子。 “咱们古陵县在东省北部，如果在沿海地区，那搞经济就方便多了，可以搞出口嘛。但在北部，就有一个问题，交通费用过高啊！比如我们到古陵县来建厂，那就只能走陆运了。咱们东省有一个大问题就是黄河有河无运，地上悬河没有办法建立码头，但是我看了一下地图，除了黄河，还有小清河嘛。小清河完全可以搞水运。万吨船肯定不行，但是千吨小船还是可以的，也完全可以解决问题。” “我对咱们东省，对古陵县的建议就是搞一个河海联运，修整一下小清河，这样不但古陵县的经济可以腾飞，东省北部中部五六个市都可以借机发展起来。” “不过这样的事怎么操作呢？打报告什么都太麻烦，可以先搞一条小船，跑两次让上面看看嘛，上面看到希望，肯定就愿意投资了。咱们古陵县只能提个意见了，估计还得上面——” 赵海生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李向南已经激动地冲了过来。他双手紧紧握住赵海生的手说道：“你可真是个天才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还用想吗？一想到你这里来建厂，再看看地图，不是马上就能想到吗？”赵海生一脸疑惑地问。 第360章 表演型人格和行为模式 李向南看着赵海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用很郑重地语气说：“这可不是一看就能想到的啊！一点都不容易。” “那要么你们是想得太多了，要么就是你们完全没有从经济的角度来考虑。单纯考虑经济的话，肯定会考虑到水运。” 赵海生还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然后又看了看手表，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休息了。这段时间我正处于二次发育的关键时期，就不陪你们熬夜了。” 赵海生和李向南握手告别，又和几个熟人招手打招呼，然后就带着黄妙妙和白静茹回卧铺车厢。 “幸好是咱们四个人一个车厢，要不然和别人睡一个车厢还挺别扭的。”白静茹说道。 “小师姐呢？一直在睡觉？” “她说那么多人聊天没有意思，自己在卧铺上休息呢。” 大家回到自己的卧铺，刘萍正靠在窗头看书。 “某些人装完杯回来了啊？怎么样？这次又震惊了一大堆人吧？”刘萍笑着说道。 “小师姐，海生哥只是就事论事吧。”白静茹替赵海生解围道。 “你这个小孩子不懂，他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就叫做表演性人格。幸亏他的症状比较轻，要不然还会被当成精神病呢。刚好这本书上在分析这种行为呢。” 刘萍扬了扬手里的书，书名《精神分析》。 “小茹你你知道吗？你的海生哥可是看过这本书的啊！我翻了书才知道，他的很多行为其实是在模仿这种表演型人格的精神病啊！你说怪不怪？一个正常的人会模仿精神病，这个脑回路有点复杂啊！” 刘萍看着赵海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在利用这种行为，是吧？” “我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什么好利用的啊？”赵海生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真的没有那么复杂。” 刘萍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许你没那么想， 但是你确实从这种行为中获益了。” “现在的人是真复杂啊！”六平感慨道。 “小师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白静茹问道。 “我在分析你的海生哥的行为模式呢？小茹，来，姐给你好好分析一下你的海生哥，省得你以后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刘萍又看着赵海生说：“怎么样？这种能对你的小妹说吗？当着你的面说都行。” “那就当面说吧，好让我也学着点。”赵海生说完，坐到对面铺位上，准备认真听讲了。 “今晚车厢里大家聊天你也听到了吧？”赵海生问道。 “你们声音那么大，我肯定听到了，想听不到都不可能啊！你先别打岔，听我给小茹分析吧。” “小茹，你记住，每个人的行为看起来五花八门，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模式，只要不是可以安排的，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你的海生哥也不例外。”刘萍说道。 “那这种行为的目的也都一样吗？”白静茹问道。 “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小茹，你可真是一语中的啊。其实不同的行为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获益。所以，尽管你的海生哥今晚很高调，和他平时的样子不一样，但是其实看看背后的目的就知道了。” 刘萍说到这里，对白静茹说道： “你想，你海生这么表演之后，这些人会怎么看他？还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学生吗？还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企业主或者普通的投资者吗？” “天知道，自己可真没有这么想，实际上只是有感而发，主要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天启几首歌。” 赵海生心里想，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等着刘萍继续分析呢。 “你想想，你的海生哥是到这里来投资的，如果他没有多少实力，这里的官员怎么会看重他们呢？怎么可能给咱们东大唱片公司更好的条件呢？所以你的海生哥，咱们的赵总就开始表演了。老实说，对这一点，我还是挺欣赏的。” “要不是怕你以后上当，我今天就不会说这些话了。”刘萍对白静茹说道。 “至于你海生哥平时的行为，反而更加复杂，也更有人性，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他平时的行为反而是反获益的，明明没有好处，他反而要那么做，像个傻小子。不过呀——” 说到这里，刘萍突然笑了。 “我现在发现其实也很合理，因为你的海生哥还正在发育呢，之前确实是一个傻小子。” 说到这里，刘萍也不搞心理分析了，反而和白静茹一本正经开始讨论赵海生这些天一共长了多少厘米了。 “咱们要不要再学一学青春期发育特点啊！”刘萍对赵海生说道。 “这哪跟哪啊！我这二次发育和青春期发育不一样好不好，我的青春期已经过了啊！还记得我给小茹写的那首《后青春期的诗》吗？那首歌有小茹的体验，也有我的一些体验，那就是我们的青春实际上有点过于压抑了，而且青春期的张扬有点过去了，但是青春还是青春。所以我们大家都不是傻小子。” 赵海生看着刘萍说道：“你刚开始看心理学的书，运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胡乱分析别人的性格，分析我还好说，因为我毕竟比较成熟啊！你分析错了或者对了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一些比较敏感的人来说，你分析的别人的性格，就好比打开了别人心理的箱子，打开之后你又不知道如何关闭，那会得罪人的。而且得罪人还是小事，有时候还会有很多的麻烦。” 刘萍被赵海生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知道了， 我就是觉得好玩。不过确实是这样，幸好没有分析小茹啊！”刘萍说道。 “你没事分析小茹干吗？想分析不如分析自己，小茹多么单纯啊！我有时候静下来，就喜欢看小茹的脸蛋，觉得她有一种纯净的美，让人很想呵护。” 赵海生还想继续往下说，被刘萍止住了。 “你就别这么肉麻了，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还想呵护呢，你还是呵护你家穆洋去吧。”刘萍说道。 同时又对白静茹说道：“看到了吗？男人都是这么能说会道，但是你真的很难分清真的和假的，因为他们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真假。哎！” 刘萍发出了一声感慨。 “小师姐，怎么啦？”白静茹看着不说话的刘萍问。 “我就是觉得好感慨啊，偏偏是你海生哥这样多情的人，这么能说会道，这以后会骗多少小姑娘啊，穆洋也不知道是算幸福还说可怜了。” “我觉得海生哥从来没有骗人啊！他所有的事情都是说的明明白白的啊！”白静茹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赵海生这个家伙，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们想那么多干吗？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啊！只要他把事情干好就行了。你们怎么办事我不管，只要他真的能一直赚钱，然后给我们投资搞人工合成淀粉，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把这件事干好，就算是值得了。而且人类也会因为我的努力而改变，所以我对他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顺手的时候还会帮他。” “我倒没有想过这一点。”刘萍说道。 “你可以把这件事加上，然后看看他这些行为后面有什么图谋，这样才能正确分析吧。这个和做调查一样，你要尽可能扩大调查规模，才能得出最理想的分析结果来。” “这样分析的话，那事情可就太多了，我觉得我分析不过来。”刘萍说道。 “算了，还是让他折腾吧，只要多写点歌，给我们听就行了。” 第361章 优惠政策以及麻烦 上车前，赵海生还练了长枪，上车后聊天虽然不费体力，但是精神也费了不少。洗漱完毕，虽然在摇晃的列车上，赵海生依然睡得很香。 早上五点多，赵海生被吵醒。才知道火车到站了。 火车站距离古陵县不远，不过古陵县还是派了人来接站。 李向南这次高调入京，不但带回来了投资商，还带回来了一大堆智囊和专家。古陵县在接待上也费了心。 首先把大家接到距离县委不远的一个宾馆，大家下车一看，对这个古陵县有了一个最直观的感受。 古陵县和一般县城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古迹保留得十分完整，虽然她的经济在整个东省的县城里排在倒数，可是这里竟然保留了完整的城楼和比较完整的城墙。 李向南给赵海生和各位专家安排的住处就在古城的中心附近。 这里的古城中心是一个钟鼓楼，在古代，这个钟鼓楼负责全城的时钟，即使到了现在，白天的每个时点，钟楼还会有人敲钟。 早上六点，赵海生他们刚刚到了不久，突然听到悠扬的钟声，马上一种新奇感就油然而生。 “怎么样？这个古陵县有意思吧？”李向南在旁边说道。 “这个古城虽然古老，但是很有历史感啊！而且环境真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们却不能停留在历史之中，还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在新时代获得新生。” 李向南看着不远处的钟鼓楼，自信地说。 “所以你就带了这么多的专家一起来了？”赵海生问道。 “那当然，改革实际上就是要集思广益嘛，个人的努力总是有限度的，大家一起努力才能把这件事做好。就像你的公司，你不是也拉拢进去了好多人才嘛。” “说的不错，不过现在到我的锻炼时间了。咱们古陵县哪里适合锻炼，我要去练一练长枪。”赵海生说道。 “这里锻炼的地方多的是，南边还有一段城墙，城墙上面和下面都可以锻炼，这会应该有不少人在那里打太极拳了。” 李向南介绍了之后，对身边的人说：“马上让人带着赵总去锻炼。” “这就不用了，我又不是没有眼睛，反正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就不用着急了，我先练一会，很快就回来。” “赵总锻炼也不要太着急，有时候练得太多，才会影响发育呢。”李向南说道。 “我知道，关于锻炼，我这里也有专家。” 赵海生带着黄妙妙和白静茹拎着枪就出去了，一边在大街上溜达，一边观察着这个古老的小县城。大街上的人也纷纷好奇地观察着他们三个。 “小茹，你也该拉着小师姐一起练。”赵海生对白静茹说道。 “小师姐说锻炼只是一部分，她的身体够健康了。不过她身体负担重，锻炼起来确实不容易。” 白静茹一句身体负担重，让黄妙妙都笑了。 “刘萍确实不适合锻炼啊！她走一步上下都会摇动啊，哈哈。”黄妙妙也跟着嘲笑刘萍。 “你们不要嘲笑别人啊！你们觉得是负担，但是也许也是一种长处呢。”赵海生说道。 “这倒是，我们班男生很早就给小师姐起外号了，还有人让我给小师姐递纸条呢。我和小师姐在路上，就碰到过不止一次，有男生给小师姐塞情书。”白静茹说道。 “喜欢你小师姐的男生可就惨了啊！”赵海生说道。 “为什么？”白静茹问道。 “因为她太聪明了，基本上男人没法掌控她，而她很轻易就能看穿对方想干什么，这样就没法互相吸引。”赵海生说道。 “那也不到一定啊！海生哥小师姐就看不穿，她不止一次说你做事毫无道理，最后竟然成了！”白静茹说道。 赵海生在这里锻炼休息暂且不提。 李向南回到古陵县，马上就召开县委扩大会议。 在会上，李向南先让顾晓丽介绍了一些情况，尤其是赵海生在火车上说的一些情况。 “这个赵海生介绍的情况可信吗？”县长顾荣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分别和东声随身听的董事长刘本善交流过，关于东声随身听的信息是可信的，这也是他们愿意过来投资的原因，这个东声随身听现在卖得很快。” 这次扩大会议上，李向南叫了不少人参加，介绍情况的就是小康同志。 “这个东声随身听我在京城也听说了，里面股东有不少单位，不止是赵海生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不过对于到我们古陵县来投资，这个股东没有反对的，这里面向南书记下了不少功夫。” 顾晓丽对顾荣介绍道。 “这个赵海生不简单啊！”顾荣一手按在桌子上，食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这是他深度思考的时候经常做的动作。 “顾县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海生是故意在车上那么说的？”旁边一位副书记问道。 “很明显嘛，这个赵总在给我们将军呢，你想他把自己吹得那么好，那我们给他们什么政策呢？” “管他有什么政策，咱们按自己的计划来。另外，咱们也可以定一个计划，可以先谈起来，接触一番就可以。关于优惠政策这一项，我们可以给，但是不能丧权辱国啊！我们招商引资是来促进我们古陵县经济发展的，不是让别人来赚钱的。” 一位副县长说，不少人都跟着点头。 李向南看着这些人的表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改变人的心理，有时候比改变现状还难啊！李向南感慨道。 在别的地方，各个县长、书记们为了招商引资都会打得头破血流，在古陵县倒好，一点点优惠政策都不愿意给。 不过饭是一口口吃的，事也要一件件的做。 除了制定政策，李向南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对于李向南来说，现在的头等大事，反而不是招商引资了。因为投资商已经来了， 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先谈，自己再来收尾。 现在李向南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处理不好，可能会让整个县委停摆。 这次李向南从京城回来，带回来了林虹老师。 林虹去京城可不是去玩的，她无意中发现了不少县城各级官员的儿女们，聚集在一起搞走私，她收集了线索和情报之后，自己到上级举报给了纪委。 这件事要是严查的话， 整个古陵县估计都要地震啊！到时候这些人怎么可能还来搞经济？但是不处理也不行。李向南一时有些犯难了。 李向南先把相关负责人找了过来。 “这件事短期内能不能办下来？”赵海生问局长。 “比较难啊！主要是证据不好办，现在很多事情没有物证，纯粹口头举报咱们要调查就需要时间，而且这件事的发案地并不在咱们古陵县，咱们这样一个小县城，哪里来的走私大案啊，咱们这里最多就是这些销赃的地方，所以短期内很难查。” 李向南抽着烟，考虑道。 “如果不查的话，群众反应起来问题也不小啊，上级领导怎么看咱们？”赵海生问道。 “如果处理不了事，只要下面群众不再举报就行了。这种经济案件，查得太紧，也会影响经济发展。”负责人回答。 “胡闹，处理不了事，就处理提出问题的人，是吗？这是什么道理！完全是胡闹。”李向南生气地说。 李向南焦头烂额的时候，赵海生已经施施然吃完早饭，和白静茹闲聊了起来。 “上午有什么安排吗？小师姐没得到消息？”赵海生问道。 “刚才有人来传话，说上午让我们好好休息呢。”白静茹回答道。 “你让小师姐给他们一个话，就说我本人只待三天，三天就返京。”赵海生笑着说道。 “这种地方的人都闲散惯了，以为咱们也和他们一样，要给他们一点压力。真像驴啊，不打不走！” 第362章 啄木鸟未必是办了好事啊 “他们不来，咱们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多看书吧。小师姐给你规划了什么学习方法啊？”赵海生问白静茹。 “就是一些专业参考书。不过咱们不练琴吗？昨天晚上那首歌我挺喜欢的呢？”白静茹说道。 “等三天后回到京城再好好练歌吧，在这里稍微练练吉他就行了。其他的也没有条件，这次来咱们带的东西不够多。不过这里确实风景不错。” 赵海生和白静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反而有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京城的五月已经很炎热了，在这个小城里，反而还有一种春天的感觉。黄妙妙也在一边看自己的书，整理着笔记，没有说话。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浪漫的季节， 醉人的诗篇。 …… 你的眉目之间， 锁着我的爱怜。 ……” 在这种氛围里，一首《读你》突然出现在赵海生的脑海。 赵海生看着白静茹和黄妙妙，感觉这俩人合在一起就是宝藏女孩组合啊！ 看着她们两个在读书，赵海生拿起笔，把《读你》的歌词写了下来。 白静茹看到赵海生在沙沙的写东西，连忙站到他背后看，看了歌词，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融化了。 中午的时候，李向南来看望了赵海生。 说了几句场面话以后，李向南把赵海生拉到一边，向他诉苦。 “刚回到县里，这里真是一团乱麻啊！你放心，优惠政策的事情我肯定能办到。”李向南打着包票。 “这个其实我也不着急，你也知道，其实具体的工作我是不大管的，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多管具体的工作，你是书记啊！你制定一个方向，画下一条线，然后具体的事情，你让其他人去做嘛。不管谁做了，受益的都是古陵县的老百姓，你抢这些功劳干什么？另外，三天后我肯定要返京，不能在这里无限期待下去，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其他的。” 赵海生看到李向南忙得黑眼圈都出来了，猜到他昨晚估计都没睡好。听刘萍说昨晚李向南和从京城带来的专家团讨论了好久。 看到赵海生这么关心自己，李向南也有点好笑。 “你就放心吧，这段时间反而是我工作最轻松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比这个可苦多了。当过兵的人看什么工作都是轻松的活。”李向南笑了笑，又对赵海生说：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觉得你这个人，总会有一些出其不意的办法，轻松就能解决我的难题。” “你说吧，我可不保证能办好啊！不过我肯定尽力就是了。”赵海生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李向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和信任。 “那个林虹，你在火车上见到了吧。她是县一中的化学老师，为人很严谨。她的父亲现在是某某领导，所以她的意见甚至一举一动都是可以上达天听的。前一段时间，她发现一起违法事件，可是呢，没有证据，或者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把事情反映上去之后，让县里很难办啊！两头都不能得罪。” “那个顾晓丽你也知道吧，她的父亲即使省里的顾领导，她们俩的意见在这件事上也是对立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事情很可能就是真的，但没有证据，有的人是不能动的。你能不能做一做林虹的工作，只要这件事能缓一缓，或者冷处理就好。而且那种走私的事情，我们县里现在查得也很严格，肯定是不会再犯了。” 赵海生看李向南说得有些卑微，一点都不像一个意气风发的改革者，不禁有点同情，不过他也不了解林虹。 “我倒是愿意帮你，不过我和林虹以前可不认识啊，她未必听我的。再说她这种人一般都很较真，我说的话她会听吗？”赵海生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她对你印象是真不错啊！可能因为她也是化学老师，她觉得你个人投资人工合成淀粉这件事，是所有研究化学人的骄傲。我觉得你的话，肯定对她影响很大。我认识她很久了， 还没见到她对另一个人有这么崇敬。” 李向南说道。 “行吧，那我就和她聊一聊，但不敢保证结果。另外，关于优惠政策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较真，尽力而为就行。”赵海生说道。 告别了李向南之后，赵海生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刘萍，让她先和林虹聊一聊。 “还是我去找林虹吧，毕竟我们都是学化学的，可能比较有共同语言。”黄妙妙在一边插嘴说道。 “好，你去也好，就是先聊一聊就行，最后就说我想和她谈一谈。”赵海生嘱咐道。 “咱们这一点都不像是来投资的啊！我感觉这里的人像是生活在古世纪，节奏特别缓慢，一点也没有发展经济的愿望。在这里想发展经济的，基本上就是这个的年轻领导了。”刘萍说道。 “那你可错了，大部分老百姓只是做了一个最安全的选择而已，因为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出头鸟肯定要被打死。他们在这个氛围里生活了多年，自然想不到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已经是一个发展经济的时代了。”赵海生说道。 黄妙妙很快就带着林虹回来了。 林虹的打扮一点不像是高干弟子，反而像是一个纯正的农村出来的农家子弟，不过她漂亮的脸蛋上有一股常人难得的英气，如果穿上警服，就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察。 “林老师，我看你的气质很特别啊，一点不像是老师，说你军人或者警察我都相信。”打过招呼之后，赵海生主动谈起了话。 “可能我父母都是军队的吧，我从小就在军营长大，后来下乡，然后就当了老师。这里就是我以前下乡的地方。”林虹介绍道。 “当初不是政策规定都可以回城的吗？”赵海生问道。 “当时我也回城了，但是总觉得不舒服，我觉得这里的学生需要我！就返聘回来了。”林虹回答。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是有一些话想和你私下聊一聊的，不过我看你的性格，肯定信奉事无不可对人言，要不咱们就一起聊吧。好在她们三个都是自己人。” 赵海生指着黄妙妙等人对林虹说道。 “赵总的红颜知己我当然信得过了。”林虹回答，赵海生笑了一笑，本来准备不解释的，不过想了想，小茹太单纯，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虽然大家总是误解我，我也不以为意，不过我不想你误解小茹和妙妙，她们两个都是很单纯的。小茹是我旗下的歌手，我在给她制作专辑，个人感情上她又像我的妹妹，至于妙妙，她更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我们是合作的关系。” 赵海生说完了，林虹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种态度让赵海生有点生气，这个林虹很傲气啊。那也就用拐弯抹角了。 “听说林老师揭发了一起走私案件，而且还在不停向上反映情况，有这回事吗？” “有。” “你这种行为很像是啄木鸟啊！”赵海生说道。 “我可没有啄木鸟那么伟大。我就是顺手而为。”林虹说道。 “什么？啄木鸟伟大？”赵海生诧异地问。 “我可不觉得啄木鸟有多么伟大啊！啄木鸟不过是为自己寻找食物而已，而且被它啄穿的树，基本都死了，而它只得到一条虫子而已。”赵海生回答。 “你！啄木鸟现在只是一个比喻。而且对于坏人坏事难道不应该作斗争吗？”林虹问道。 “当然，但是也需要讲方法啊！比如你举报的走私。小茹，把咱们那些随身听拿出来。” 赵海生把几台随身听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你看，这些国外的随身听就是那些人走私进来的。这样的一台随身听在国内能卖5000块，他们拿货的成本大概是一千多块钱，一千块进货，卖掉5000多，你觉得他们做了坏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是很难禁止的。” “我并没有举报他们，但确能让这些搞走私的人赔本，以后再也不想干走私电器了。” 赵海生骄傲地说，并把东大的随身听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们东大投资生产的东声随身听，这一款是基础版本，售价只有999块8，性能和进口的一模一样，都是工业产品嘛，实际上都差不多的。这一款比较优秀，售价是1999块8，性能和国外售价5000多的一模一样。我们这些随身听上市以后，这些走私货就很难卖了。” “我觉得打击走私，光靠举报是不行的，要自己发展经济才行。你信不信，总有一天国外这些电器要被我们打败，到时候国外的人甚至还会来走私我们的货。” 赵海生最后一字一句地说：“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第363章 加入我们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难道那些走私案件就不用查了吗？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要放任不管吗？”林虹质问道。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管的，比如违法乱纪影响了人的生命安全。但一些纯粹的经济案件，就要考虑调查和监管的成本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经济活动一定要考虑成本和收益。” 赵海生说道，他看到林虹的情绪有点激动，又顺毛捋了一下。 “当然我对那些监管的人，以及冒着巨大危险举报的人是怀有深深的敬意的，但问题还要归结到如何解决这方面来。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冒着巨大的危险，就十分不值得了。” 看到林虹也开始思索了起来，赵海生又加了一把火。 “我思考一件事的时候，如果碰到想不明白的情况，我往往会用一个方法，那就是假设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甚至二十年，我就想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引发的得失而后悔。这样吧，我来给你林老师您假设一下，可以吗？” 赵海生看到林虹没有反对，马上就说道。 “您举报这件事，情理上我是支持的，但是现实中往往会形成互相较劲，你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冒着特别大的风险，最后也很难把他们绳之以法，这些人很有可能换一个地方继续干坏事，而你呢？影响了正常生活不说，教学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我做这些事，没有影响教学。”林虹强调道。 “也许没有吧，但你已经无法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教学上了。中学可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啊！你想，如果十年后、二十年后，你在学校还没有起色，还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而那些坏人们，反而又赚了不少，你说，如果这样的话，还算公平吗？” 赵海生问道。 “那如果你来选择，你会怎么做？”林虹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用太多精力关注其他人。我会改变自己，自己做事比监管别人可有意思多了。”赵海生说道。 “如果你做老师，你会怎么办？”林虹问道。 “现阶段的话，我一般不会当老师。当老师奉献太大了，我可能没有那么无私，或者说我觉得以我的能力来说，做老师对我自己，对这个世界都是一种浪费。” 林虹听到这种回答，自己想了一下，似乎也是如此。对面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如果是你面对这种走私现象，你也不管不问吗？”林虹问道。 “我买的这部随身听，”赵海生举起手中的一部进口随身听，说道：“很可能就是走私来的。尽管是在魔都买的。” “我的理解是这种现象很难阻止，与其拼命和命运的浪花搏斗，不如在这个潮头拼搏一番，我实在是为你可惜，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你竟然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太不值了。” 赵海生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赵总这种天才没有办法比。”林虹说道。 “林老师，你也别自欺欺人了。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啊！你的父母就决定了你与众不同。”赵海生不顾情面地说。 “父母是父母，我是我，我不会沾他们的光。”林虹说道。 “实际上你已经沾光了。如果没有你的父母，你怎么可能举报对方啊？如果没有你的父母的影响力，他们估计早就报复你了。” 不等林虹反驳，赵海生又继续说。 “与其想摆脱父母的影响，不如正确面对这种影响力，做出一点成就来。怎么样，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东声随声听集团，负责销售工作。你知道我看重你哪里了吗？”赵海生问道。 “你不过是看重我父母的影响而已。”林虹嘲讽道。 “有这个因素，但是更重要的是，你有这个能力，有很多领导的儿女，本身却没有多少魄力，而你不一样。你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是敢打敢拼，这个时代，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听到赵海生直接招揽自己，林虹马上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赵海生。 “以前这样招揽我的人可不少，最后都证明他们只是想利用我走通我父母的关系而已。难道你也是这样的人？”林虹质问道。 “你父母可能职位不低，但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父母在什么地方任职，有多大能力。但我承认，我招揽你，有利用你父母的一面。” 赵海生马上承认了这一点，看到情绪有点激动，似乎马上要发作，连忙继续说： “你先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我利用你父母，只是觉得有你父母的关系，你至少能得到一种安全保障。不管你如何否认，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而完全完美的、绝对的公平的世界，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没有发现。所以与其诅咒这个世界不公，不如尽量改变他。” “你父母的关系能给你一点安全保障，更重要的是你个人有那种敢打敢拼的气质，所以你才能干出点事情来。否则你想干点事情，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现在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听了赵海生的解释，林虹思索了一会儿， 脸色倒是变得平静了起来。 “你这个人倒是比较诚实。不过你怎么就肯定我愿意去你们东声公司呢？”林虹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相互需要的问题。简单地说，你和东声可以互相成就，而且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一个东声，现在好的公司也不少，但是类似你这样的‘林虹’也更多。我们双方都并非是独一无二的，都不是不可替代，但是在这个时刻，只有我们碰到了，我也就趁机提一下看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再找吧。” 赵海生很随意地说，似乎并不是很看重。 “海生哥的意思就是这相当于君臣相遇，风云际会。”白静茹在边上加了一句，还对赵海生比了一个手势。 “小茹说得不错，确实也有这么一个意思。不过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东声公司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特别需要人才，过了这段时间，好的位置基本就被占据了。你可不要错过机会。” 赵海生提醒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以你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当老师，你太刚硬了，不懂变通。教师这个职业，很难发挥你最大的作用。而且现在的教育，最需要的并不是一两个教师，而是巨大的投入。真想推进教育，你不妨赚上一大笔钱，然后把钱捐赠给学校。” 赵海生直接给林虹提了一个建议。 “去帮你卖随身听能赚多少钱啊？还能捐赠学校？”林虹问道。 “这个主要看你个人能力了。虽然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但是现在你的潜力还没有挖掘出来。你能赚多少，和你现在赚多少也有关系，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赵海生直接问道。 “我现在的月工资是128块。”林虹说道。 “我现在能给你开出的月工资是1280块，此外还要提成。以后你收入的大头应该就来自提成。只靠这个基本工资，是赚不了钱的。”赵海生说道。 “月工资1280还叫赚不了钱？”林虹问道。 “你以后就明白了，难道你没觉得这两年物价涨幅很大吗？这种情况以后还会继续下去，按这种程度，用不了20年，月工资1280就没法活了。”赵海生说道。 “我希望你尽快给一个答复，因为时间不等人。这个选择题其实并不难，跟着我一起改变世界，把自己变成一个亿万富翁，或者在这个小城的学校里和一帮人渣较劲。这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选择吗？” 赵海生理直气壮地说。 “和一帮人渣较劲？”林虹喃喃自语道。 “好了，恭喜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那咱们就一起去找刘本善刘总谈谈对你的使用吧。”赵海生说道。 “我还没有决定！”林虹反驳。 “你已经决定了，这点虚名不要也罢。”赵海生说道。 “海生哥真霸道啊！不过让人感到好威风。”白静茹悄悄对黄妙妙说道。 “霸道什么，不过是又收拢一个二代给自己赚钱罢了。” 第364章 广告时间到 林虹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命运似乎被改变了。 在火车上见到赵海生的时候，林虹开始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狂妄，但是慢慢地，又觉得他虽然狂妄，但是真能做事情。 那个时候她再也想不到他会招揽自己，而且一点也不讳言他看重自己父母的关系。 “现在做生意哪里会不用到一点关系呢？不过这个人似乎并不会直接用。”林虹很快就被赵海生那个霸气的宣言打败了。 “跟我一起改变世界，还是和一帮人渣较劲！”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让林虹直接丧失了思考能力，但是同时也让她决心跳离这个是非之地，真正做一点有用的事情。 “先到这个东声公司看一看吧，如果真的需要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么自己马上转身就走，绝不给这个狂妄的家伙卖命。”林虹觉得自己也不傻。 赵海生没有直接和林虹说什么，而是带她去见刘本善。 古陵县的招商引资工作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投资商来了之后，他们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 所谓的厂房土地还停留在蓝图上，三通一平，没有。什么时候能办好，不知道，说不好。 倒是态度很好，服务很好，招待也不错。 小城山清水秀，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 刘本善正憋得窝火，赵海生带着一个美女来找他了。 “这位就是林虹，你们在火车上见过吧。现在我聘请她来当我们东声随身听的销售经理。你要是有时间，我看你这几天也闲着，不如给她讲讲咱们东声随身听的情况。” 赵海生开门见山，简单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就把林虹甩给刘本善了。自己则转身去找李向南。 找李向南的过程，让赵海生又一次体会到了谁才真正有权力。虽然李向南给自己安排了专人招待，还特意说可以随时找他，但是赵海生去找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就是向南书记正在开会，根本就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见到不人，赵海生也不着急了。 “你们古陵县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吗？”赵海生问一位工作人员。 既然你们都不着急，那我着急什么呢！赵海生想到，不如趁这个机会到外面走走，看看。 “赵总，您可问对人了。我们古陵县可是一座老城啊，这里有天下第一雄关穆棱关。特别值得一看。” “天下第一雄关？”赵海生以前对旅游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好歹也算是东省人，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个雄关。 “天下第一雄关难道不是京城的居庸关？”赵海生问道。 “在咱们东省，天下第一雄关就是穆棱关啊。” 这个回答很聪明，赵海生马上便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是说在东省这个就是第一了呗。 “总有点历史原因吧？”赵海生问道。幸好这个政府办事人员是一个文科生，什么都懂点。 “穆棱关是古代齐长城，地理位置比较重要，位于黄河和淮水的分界岭上，地理位置重要。更重要的是据传周朝的时候，周穆王的妃子死在这里，她的陵墓就在穆棱关上，这也是穆棱这个名字的来源。所以不管是历史还是地理，穆棱关都算是天下第一雄关。居庸关只是占了现在京城的便宜罢了。” 这个办事员倒还真懂不少，说得赵海生都将信将疑起来。 行了，就是这里了。看来不去都不行了。 “小茹、妙妙，我发现了这里有一座‘天下第一雄关’，我们必须去看看啊！天下第一！”赵海生回到住处，马上对白静茹和黄妙妙说道。 “天下第一雄关不是居庸关吗？我们去居庸关的时候可都看到了。”白静茹说道。 “居庸关的历史太短暂了，这个穆棱关可是周穆王时期就有记录的啊！而且地理位置特别重要。”赵海生连忙把听来的传闻说了出来。 “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另外，带上咱们的大枪吧，到时候看我在古长城上来一段霸王舞枪。” 赵海生高兴地说。 “霸王枪可不是霸王舞枪。”黄妙妙说道。 赵海生也不反驳，马上转身去找林虹和刘本善。 几个人稍微准备了一下，就驱车向穆棱关而去。 “就这？！” 几个人站在穆棱关前有点傻眼了。 说好的天下第一雄关呢？这倒是一段古长城，不过只剩下一两米高的土坡，倒是还有明代的碑文可以证明，这确实是古代的长城遗址。 不过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赵海生几个人步行走上古墙旁边，顺着土路走，能看到土沙混筑的墙体。 “这种土沙混合建筑，就是古代城墙的特点，而且挺坚固的。”随行的工作人员在边上介绍。 大家走了几步，听到墙对面似乎有声音，转过去一看，一个村民拉着一辆架子车，用锄头正挖墙土呢。 工作人员连忙上去质问，看到穿制服的人来了，挖土的村民连忙推着车子飞也似地跑了。 “算了算了，别追了。”赵海生说道。 “虽然年久失修，但是这种荒凉感才是古迹的真谛啊！我看就挺有感觉的嘛。而且你们看，北面是岘山，南面是沭水，风景其实挺不错的。” 赵海生站在高处，前后左右看了看，说道。 黄妙妙、白静茹等人听了这句话，也站着四处张望，欣赏起了景色。 “攀登高峰望故乡， 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天启歌曲如约而至，让赵海生很高兴，不过怎么只有两句？ 赵海生正在诧异，突然听到脑海中传来几句说明：“因为宿主天启点不够，歌曲只有60秒试听，等天启点足够时，再补足剩余歌曲。现在宿主可以看看广告，有一定几率得到天启点，得到几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零……” 赵海生开始没注意，还想着看看广告也不妨，不过脑海里一段莫名其妙的广告过去了，解释几率的零还没说完。 “这几率有多低啊！完全就不想让人投机取巧嘛。”赵海生一气之下，直接就关闭了零零零的声音。 这时又传来一句。“观看广告在现阶段不足以得到天启点，鉴于宿主已经观看了一段无意义的广告，给宿主一个提示词，这首歌曲的关键词是‘海棠血泪’。” 得到这么一个提示词，让赵海生对这首歌更好奇了。 “天启点怎么就没有了呢？”赵海生也着急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天启的歌曲是挺多的。主要问题是这段时间基本没有奖励啊！尤其是电子厂这件事，自己已经做了不少了，系统的奖励一直没到账。 赵海生思索了一下，现在能得到系统奖励的，似乎只有电子厂这件事了。不过随身听公司自己已经成立了，为什么系统不给奖励呢？ “宿主没有将随身听公司的收入用制度化或者其他强力手段明确投入到电子秤复兴之上，系统奖励需要有明确确认周，才能发放。” 好在提出问题之后，脑海中马上有了系统的解释。 “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出了纰漏！”赵海生来不及感慨了，马上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 他抬头一看，刘本善师兄也跟着大家，站在土墙——也就是这段土坡上，向四周看着。 “本善师兄，这个地方很有历史意义啊！”赵海生连忙上去说了一句，听得刘本善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又转头四处看了看。 “我觉得在这种历史古迹面前，我们更应该明确一点，那就是人就要‘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赵海生对刘本善义正词严地说。 “牢记使命，不忘初心！”刘本善重复了一句。 “对，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办这个随身听公司。我们的初心并不是要生产随身听，而是要借助随身听的利润，来为祖国的电子科技服务！这就是我们的初心，也是我们的使命！” 赵海生看着刘本善说道。 刘本善左右看了看，看到没人关注这边，心里感慨这家伙不去从政真是可惜人才了！ 第265章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第265章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第266章 寻找新的天启点 第266章 寻找新的天启点 第267章 再挖一个人 第267章 再挖一个人 第268章 又挖了李向南的人 第268章 又挖了李向南的人 第269章 顾晓丽的关系网 第269章 顾晓丽的关系网 第270章 孙亚兰的顾虑 第270章 孙亚兰的顾虑 第271章 改革布局是一张弓 第271章 改革布局是一张弓 第272章 要学会厚脸皮 第272章 要学会厚脸皮 第273章 走之前再挖点人 第273章 走之前再挖点人 第274章 咱们像是专门来挖墙角的 第274章 咱们像是专门来挖墙角的 第275章 我孙亚兰也是国家的人了 第275章 我孙亚兰也是国家的人了 第276章 谁说我多情？ 第276章 谁说我多情？ 第277章 三人行，则必有我失焉 第277章 三人行，则必有我失焉 第278章 天才再次现场创作 第278章 天才再次现场创作 第279章 孙亚兰入股遇挫 第279章 孙亚兰入股遇挫 第280章 大家都在往前看 第280章 大家都在往前看 第281章 孙亚兰的经销大会 第281章 孙亚兰的经销大会 第282章 卡拉永远ok 第282章 卡拉永远ok 第283章 是放松还是情感流露 第283章 是放松还是情感流露 第284章 二酉堂的小唱本 第284章 二酉堂的小唱本 第285章 你就给我们听这个？ 第285章 你就给我们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