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年华》 第178章 传言 “这……这是真的?”优贵妃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南记坤点了点头,沉重地说道:“儿臣不敢欺瞒母妃,此事千真万确。德馨郡主也是近日才发现的,为了保全子惜的名声,她才让孤暂时将她禁足。” 优贵妃沉默了许久,心中百感交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刘子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刘子惜还年轻,若是此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母妃,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做主。还请您拿个主意。”南记坤低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 优贵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此事必须谨慎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优贵妃沉声说道,“就按照德馨郡主的办法做下去。” 优贵妃也是深宫中待了二十年的妃子了,也知道如果一位受宠的妃子身怀六甲的事情让其他人知道,少不了那些有嫉妒之人的暗算。 南记坤点头应允,心中却有些担忧。他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将会掀起轩然大波。但他相信,在母妃的安排下,一切都会得到妥善解决。 午膳时分,秋沐正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仍不时浮现出姬风的身影。突然,一只信鸽“噗噗”地落在窗台上,咕咕叫了两声。 兰茵眼尖,立刻起身走过去,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取下,然后快步走到秋沐身边,“郡主,是信鸽传来的信件。” 秋沐回过神来,接过信件,展开一看,发现是洛淑颖传来的。信上赫然写着“紫雪莲毒”几个字,下面还有几行小字:“阿沐,为师需要紫雪莲解药,此毒甚是刁钻,旁人皆无解法,望你凭借高超医术速速配制解药,以救人。” 秋沐眉头紧锁,紫雪莲毒她曾在医书上略有了解,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起初并无异样,然后会出现血液凝结现象,导致血栓形成、器官功能受损。 只是这个毒好像在哪里听过……秋沐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兰茵好奇地凑过头,也看清了信上的内容。她满脸担忧,眉头紧紧皱起,说道:“郡主,这紫雪莲毒听起来就很凶险。配解药会不会很麻烦?” 秋沐神色坚定,轻轻拍了拍兰茵的手,安慰道:“我学了这么多年医术,师父有任何要求我都会去完成的。我去福来药馆看看能不能把解药出来,你乖乖在醉梦仙等着,别乱跑。” 兰茵还是不放心,眼眶微微泛红,拉住秋沐的衣袖,着急地说:“郡主,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在旁边帮你递个东西也好,万一你遇到什么事,我也能照应着。” 秋沐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兰茵,说道:“兰茵,你留在醉梦仙。一来,我的伤势还没好全,我怕带着你不方便;二来,醉梦仙这里还算隐蔽安全,你留在这里我更放心。你乖乖待着,不要乱跑,等我找到解药就回来。” 兰茵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郡主,你一定要小心啊。” 外面的流言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沈依依中毒昏迷,而罪魁祸首竟是德馨郡主秋沐。一时间,秋沐的名声变得岌岌可危,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北武帝坐在御书房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手中握着茶杯,却无心品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愤怒。“传睿王晋见。”北武帝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一会儿,南霁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和从容。看到北武帝,他立刻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臣见过皇上。” 北武帝目光紧紧锁住南霁风,直接开口问道:“睿王,你对外面传言的事有何看法?” 南霁风心中早已知晓北武帝所指何事,他面色平静,拱手回道:“回皇上,臣不知。” 北武帝闻言,脸色愈发阴沉,语气严肃地说道:“此事如今已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议论纷纷,你告诉朕,你不知?这件事,已然影响到了皇家声誉。若不妥善处理,恐会引起民心不稳。睿王,你且给朕一个解决方案。” 南霁风微微低头,陷入思索,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皇上,目前此事尚无定论,皆是流言蜚语。” 北武帝见南霁风似乎有所保留,不禁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睿王,秋沐身为德馨郡主,这背后可关乎着两国之间的微妙关系。此事若是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与纷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会不明白吧?朕今日明确告诉你,这件事必须要给秋沐洗白!” 南霁风闻言,身子微微一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心中明白,北武帝所言非虚,秋沐的身份特殊,一旦此事处理不好,的确会给两国关系带来难以预估的影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他心中又有诸多疑虑,目前种种迹象都指向秋沐与沈依依中毒一事有关,若贸然给她洗白,万一真相并非如此,那岂不是会让皇家更加陷入被动? 北武帝见南霁风迟迟不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睿王,朕的话你可听明白了?此事你责无旁贷,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还秋沐一个清白。” 南霁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北武帝的注视,却并未直接回应此事。他拱手说道:“皇上,臣以为当下首要之事是彻查沈依依中毒一案的真相。只有查明真相,才能做出最恰当的处理。如今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若本王急于给德馨郡主洗白,万一后续又有新的证据出现,那局面将会更加难以收拾。” 北武帝眉头紧皱,不悦地说道:“睿王,你这是在推诿责任吗?朕要的是结果,是给德馨洗白,而不是让你在这里跟朕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你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南霁风心中一凛,连忙再次行礼,说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推诿之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一时的判断就贸然行事。臣定会全力以赴彻查此案,待真相大白之时,自然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北武帝盯着南霁风看了许久,眼神中满是审视。最终,他冷哼一声,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朕可不想看到这件事越闹越大。若你不能妥善处理,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南霁风低头领命,说道:“臣谨遵皇上旨意。” 南霁风恭敬地站在原地,并未有离去之意。北武帝眉头微皱,不悦道:“睿王,朕的话你既已领命,还不速速去办,在此耽搁所为何事?” 南霁风再次拱手,沉声道:“皇上,依依身上的毒至今未解,情况危急。若不能尽快解毒,恐有性命之忧。而目前臣府中并无精通此毒解法之人,故恳请皇上恩准,下令让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往睿王府,为依依诊治。” 北武帝一听,只觉一阵头疼,这件事本就闹得他心烦意乱,如今南霁风又提出这要求,更是让他不耐烦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怒道:“睿王,你莫不是觉得朕这御书房是你随意提要求的地方?太医院去一两个太医就够了,不必全部去。” 南霁风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皇上,沈依依中毒一事如今已传得满城风雨,若她因毒发身亡,那些流言蜚语定会愈演愈烈,对皇家声誉更是不利。太医院汇聚了天下顶尖的医术人才,若能让他们一同会诊,或许能找到解毒之法,尽早平息此事。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应允臣的请求。” 北武帝心中明白南霁风所言有理,但此时他被各种烦心事搅得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费精力。他瞪了南霁风一眼,冷冷道:“你倒是会拿皇家声誉来压朕。罢了罢了,朕应允你便是。但你要记住,此事你需全权负责,若最后还是无法解毒,闹得不可收拾,朕唯你是问。” 南霁风赶忙跪地谢恩:“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若太医们能解开依依身上的毒,让真相早日大白,也能还德馨郡主一个清白。” 北武帝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安排。朕不想再看到此事生出更多事端。” 南霁风起身,再次行礼后,这才转身退出御书房。 秋沐告别了兰茵,径直朝着福来药馆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阴霾,沈依依中毒一事和师父的求救信,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心头。 刚迈进福来药馆,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苏郎中正坐在柜台后整理着账本,看到秋沐进来,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连忙起身相迎:“郡主怎么来了,可是身体不适?” 秋沐微微点头,礼貌地说道:“苏郎中,师父传信来,让我帮忙配一种毒的解药。” 苏郎中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热情地说道:“郡主先忙,缺什么药材尽管跟我说。” 秋沐点了点头,走到药架前,目光在各种药材上扫视着。紫雪莲毒她虽在医书上略有了解,但实际配制解药却是头一遭。她深知这种毒的凶险,必须万分小心。 她开始在药架上寻找所需的药材,首先是能化解紫雪莲毒性的灵香草。灵香草生长在深山之中,气味清幽,具有解毒的功效。秋沐仔细挑选着,将品质上乘的灵香草放入药篓中。 接着是血参,血参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对于紫雪莲毒导致的血液凝结现象有很好的缓解作用。秋沐拿起一根血参,放在鼻前闻了闻,确认其药效后,也放入了药篓。 在寻找药材的过程中,秋沐不时皱起眉头,因为有些药材十分稀有,药馆里的存量并不多。苏郎中在一旁看到秋沐的神情,关切地问道:“郡主,可是缺了什么药材?” 秋沐点了点头,说道:“苏郎中,还缺几味稀有的药材,像天葵子和寒水石,不知药馆可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郎中沉思片刻,说道:“天葵子倒是还有一些存货,寒水石却没有了。不过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寒水石,我这就派人去。” 秋沐继续在药馆中忙碌着,将找齐的药材一一研磨成粉。她手法娴熟,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细致。研磨完毕后,她将这些药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后加入适量的清水,开始煎熬。 药鼎中的药液在小火的炖煮下,不断翻滚着,散发出阵阵奇特的香气。秋沐全神贯注地盯着药鼎,不时用勺子搅拌着药液,观察着药液的颜色和质地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伙计终于带着寒水石赶了回来。秋沐接过寒水石,将其研磨成细粉后,小心翼翼地加入到药鼎中。随着寒水石的加入,药液的颜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秋沐心中一喜,看来离成功不远了。 然而,就在药液快要熬制好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药鼎中的药液开始剧烈翻滚,并且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秋沐心中一惊,连忙查看药鼎中的情况,发现是药液的火候没有掌握好,导致部分药材的药性发生了变化。 苏郎中在一旁也紧张起来,说道:“郡主,这可如何是好?” 秋沐蹙眉:“没事,我再试一次。” 她仔细分析着问题所在,然后迅速调整了火候,并且加入了一些其他的药材来中和药性。在秋沐的努力下,药鼎中的药液逐渐恢复了正常,刺鼻的气味也慢慢消散。 又过了一段时间,解药终于熬制成功。秋沐将解药倒入碗中,看着清澈的药液,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感激地对苏郎中说道:“还麻烦苏郎中将这瓶解药尽快给师父送过去。” 苏郎中小心翼翼地接过解药,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价之宝,他深知这解药关系着人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安排伙计快马加鞭将解药送往丹霞阁。 而此时,一群太医鱼贯而入进了睿王府。他们身着整齐的医服,神情严肃,手中提着各自的医箱,脚步匆匆。 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太医们到来,连忙上前引领,带着他们径直往雪樱院走去。一路上,管家不停地说着:“各位太医,王妃娘娘的情况危急,还望各位能尽快医治好她。”太医们只是微微点头,面色凝重。 很快,他们来到了雪樱院。沈依依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冷汗,眉头紧皱,嘴唇微微发紫,显然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南霁风站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担忧,他紧紧地盯着沈依依,仿佛只要自己一移开目光,沈依依就会消失一般。 太医们见到南霁风,立刻上前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睿王殿下。” 南霁风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不必多礼。快些看看王妃身体如何了。” 太医们不敢耽搁,纷纷围到床边。 为首的刘夏祖伸出干枯的手指,搭在沈依依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象。 他的眉头渐渐皱起,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其他太医也依次上前,有的观察沈依依的面色,有的查看她的舌苔,有的闻她呼出的气息。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太医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低语声。 过了许久,刘夏祖直起身子,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道:“王爷,王妃娘娘所中之毒极为刁钻。如今血栓形成、器官功能受损。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毒素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南霁风一听,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可有解救之法?” 其他太医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其中一位年轻的太医犹豫了一下,说道:“紫雪莲毒极为罕见,我们虽然在医书上略有记载,但实际见过的案例少之又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此毒。” 南霁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向前一步,怒目圆睁,对着太医们咆哮道:“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本王费了好大的力气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告诉我没把握解毒的吗?依依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别想好过。” 太医们被南霁风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为首的刘夏祖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说道:“王爷息怒,这紫雪莲毒实在太过罕见……” “住口。”南霁风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太医院汇聚天下顶尖医术人才,如今连个毒都解不了,还找什么借口。” 年轻太医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出声,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滚落。其他太医也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触怒眼前这个愤怒的王爷。 南霁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太医们的心上,让他们胆战心惊。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你们马上给本王想办法解毒,要是解不了,就别想着离开这睿王府。”南霁风恶狠狠地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奈。他们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赶忙收拾好医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雪樱院。 南霁风看着太医们狼狈离去的背影,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沈依依,心中满是焦急和自责。 “依依,你一定要撑住,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南霁风喃喃自语道。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紧紧握住沈依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让她快点好起来。 此时,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南霁风沉重的呼吸声和沈依依微弱的喘息声。 洛淑颖静静地坐在丹霞阁的房间里,手中正翻阅着一本医书。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还未等她抬头,苏郎中那略带急切又恭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夫人,配的解药送到了。” 洛淑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去。苏郎中小心翼翼地将那装着解药的瓶子递到洛淑颖手中,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洛淑颖接过解药,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欣慰和感激。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公输行,原本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此刻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把,激动得不行。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洛淑颖手中的解药,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公输行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然后快步走到洛淑颖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师父,还请师父替我帮忙谢谢师妹。她此番费心费力配制解药,实是帮了我们大忙。若不是师妹,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紫雪莲毒如此凶险,师妹却能迎难而上,这份勇气和医术,实在让我敬佩不已。” 洛淑颖看着公输行那激动又诚恳的模样,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为师自会替你转达这份感激之情。这孩子,心地善良,医术也颇为精湛。此次她能成功配制出解药,也是大家的福气。” 秋沐好不容易把内伤养好了,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许红润。窗外的天色尚明,她已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赶路。 兰茵匆匆走进房间,看到秋沐忙碌的身影,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说道:“郡主,你这内伤才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再休息两日吧,赶路太过劳神,万一旧伤复发可如何是好。”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离开 秋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温柔,她走到兰茵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兰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如今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兰茵着急地拉住秋沐的手,眼眶微微泛红:“郡主,你这身体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路途遥远又颠簸,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洛神医交代。” 秋沐看着兰茵焦急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她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一路上我会小心调养的,而且我也不想耽误行程。还有,我被南霁风休了的这件事,你别向师父说,省的她老人家担心。” 秋沐收拾好行囊,带着兰茵正要踏出房门,却见余掌柜匆匆赶来。余掌柜一脸不舍,眼神中满是关切,他快步走到秋沐面前,拱手问道:“阁主此去离开京城,以后还回来吗?” 秋沐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洒脱与豁达。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缘再见。” 即便离开了,大业未完,她还是会回来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余掌柜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怅惘,京城的这家客栈,不知承载了秋沐多少过往,而如今她就要离去,不知下次相见又是何年何月。 他忍不住又劝道:“阁主,京城虽有诸多纷扰,但也有您的一席之地,不如再多留些时日?” 秋沐看向窗外,远处的京城街道依旧热闹繁华,可这里却已没了她的牵挂。她收回目光,平静地说道:“京城的一切于我而言,已是过眼云烟。如今我尚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 兰茵在一旁默默听着,担忧的眼神始终落在秋沐身上。她深知秋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更改。 余掌柜见劝不动秋沐,只能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余某也不多做挽留。只愿阁主此去一路平安,日后若有机会回到京城,还能来这客栈坐坐。” 秋沐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余掌柜这些时日的照顾,若有缘分,自会再来叨扰。” 说罢,秋沐带着兰茵走出了客栈。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秋沐步伐坚定,头也不回地朝着京城的城门走去。兰茵紧紧跟在她身后,心中满是对未知旅途的担忧,但看着秋沐那决绝的背影,她也只能暗暗握紧拳头,陪伴在侧。 出了城门,一阵微风吹过,卷起路边的尘土。秋沐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由的气息。她知道,前方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她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而那“有缘再见”,既是对余掌柜的回应,也是对京城那段过往的告别。 秋沐站在马车旁,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望向京城内那繁华的街道。街边的酒肆茶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童们在巷子里嬉笑玩耍,一切都那么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 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在京城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回忆。小时候,她在大街小巷中奔跑嬉戏,那时的日子无忧无虑,没有纷争,没有烦恼。她跟着师父学习医术。 后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嫁进了睿王府,成为了南霁风的王妃。初入王府时,她满心期待着能与南霁风携手共度一生。 没想到终究比不过一句“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南霁风的猜忌与怀疑,让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出现裂痕。那些无端的误会,一次次将他们的关系推向深渊。她记得自己被冤枉时的委屈,记得南霁风冷漠的眼神,那些场景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兰茵看着秋沐出神的模样,轻声说道:“郡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秋沐回过神来,眼中却透着一丝落寞。她轻轻抚摸着马车的车身,说道:“兰茵,我知道。只是这京城,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我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一片落叶。秋沐看着那片落叶在空中飞舞,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登上了马车。“走吧,兰茵。”秋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秋沐刚登上马车,还没有进去,身后便传来了萧白昱的声音。萧白昱说:“小狐狸这是要去哪里?”秋沐懒得理这个人,她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让她伤心的京城,继续自己未竟的大业。 萧白昱见秋沐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反而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秋沐的手臂,说道:“怎么,见了本宫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急着走?” 秋沐皱了皱眉头,用力甩开萧白昱的手,冷冷地说道:“萧宫主,我与你并不相熟,还请你放尊重些。我如今有要事在身,没空与你闲扯。” 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人还来纠缠不休,真想给他一脚。 萧白昱却依旧嬉皮笑脸的,丝毫不在意秋沐的态度,他双手抱胸,戏谑地说道:“小狐狸,你这就不地道了。想当初在岚月,本宫可没少帮你,如今你拍拍屁股就要走,也不说声谢谢,实在是不够意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秋沐转过身去,背对着萧白昱,语气平淡地说道:“萧宫主的帮忙,秋沐铭记在心。但如今我已决定离开,还望萧世子以后也别再纠缠我。” 萧白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走上前一步,贴近秋沐的耳边,轻声说道:“小狐狸,你以为离开京城就能摆脱一切吗?别忘了,这天下虽大,可本宫想找到你,也并非难事。” 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萧宫主这般闲,难道你自己枞楮宫的破事都处理好了?” 萧白昱和秋沐见来人是姬风,萧白昱眉头一皱,觉得这家伙多管闲事了。 秋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暗自叫苦: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萧白昱双手抱胸,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瞥了姬风一眼:“哟,姬楼主,你管得可真宽,本宫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 姬风冷冷地看着萧白昱,眼神中满是不屑:“本楼主不过是看不惯你在这里纠缠不休,耽误别人的正事。” 秋沐见两人剑拔弩张,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两位,你们就别吵了。我如今确实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离开。” 萧白昱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挡在秋沐身前:“小狐狸,你还没说清楚,就这么走可不行。” 姬风也走上前,站在秋沐身旁,眼神警惕地看着萧白昱:“德馨郡主心意已决,你何必苦苦相逼。” 萧白昱冷笑一声:“姬楼主,你这么维护她,莫不是对她有什么别样心思?” 姬风轻笑:“本楼主只是看不惯你这般无赖行径。” 秋沐见场面愈发混乱,心中又急又恼,大声说道:“够了。你们两个别再闹了。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离开这里,去做我该做的事。” 萧白昱和姬风听了秋沐的话,都安静了下来。秋沐趁机绕过他们,准备登上马车。 就在这时,萧白昱突然伸手拉住秋沐的衣袖:“小狐狸,你今日若就这么走了,以后可别后悔。” 秋沐转过身,眼中满是决绝:“我秋沐做事从不后悔。萧宫主,你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姬风也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萧白昱:“萧白昱,你最好放她走,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白昱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肯轻易放手:“好,小狐狸,今日我便放你走。但你记住,这天下虽大,可我萧白昱想找到你,易如反掌。”说完,他冷哼一声,转身拂袖离去,那背影竟也带出几分潇洒。 秋沐看着萧白昱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待确认他不会再折返纠缠后,她再次走向马车,准备登上这辆载她远离京城纷扰的座驾。 此时,姬风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秋沐身上。见秋沐要登上马车,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声说道:“沐沐,小心一些。” 这一声“沐沐”,仿佛一道惊雷,在秋沐耳边炸响。她本已稳稳地踏上马车的踏板,可这熟悉又亲昵的称呼,让她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原本平衡的身体重心瞬间偏移,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点向后倒出去。 姬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有力的手臂揽住了秋沐的腰。秋沐的身体猛地撞进他的怀里,耳边是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又羞又恼,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姬风,你……你快放开我!”秋沐慌乱地挣扎着,想要从姬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姬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赶忙松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抱歉,是我唐突了。只是担心你路上有危险,一时情急才……” 秋沐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嗔怪地看了姬风一眼:“你以后莫要再这般叫我。我还以为……还以为是旁人。” 姬风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是我不好。” 姬风亲自扶着秋沐上了马车,秋沐愣了一下,或许是还沉浸在刚才那声亲昵称呼带来的慌乱中,又或许是对姬风这般举动有些意外,便任由着姬风扶着。姬风跟着也坐进了马车里,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填满。 秋沐狐疑地看着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你干嘛也坐进来?” 姬风微微一怔,随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京城鱼龙混杂,我担心你这一路上会有危险,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的兰茵在外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捂着嘴偷笑起来,她十分自觉地坐到了马车外赶车的位置。 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挥,马车缓缓启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秋沐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街道。那些熟悉的景象渐渐远去。 马车里,秋沐和姬风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秋沐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姬风,心中既有些恼他自作主张跟进来,又隐隐有些别样的情绪。姬风则端坐着,目光偶尔看向秋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会儿,秋沐实在忍不住打破这沉默:“你跟着我,宁夫人那边不会有意见?还有你自己的事,难道都不用管了?” 虽然自己只去过影楼一次,但见那位宁夫人的感觉,就是一位严肃的夫人。 姬风笑了笑,说道:“影楼有手下操持,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我的事,自然没有你的安危重要。” 秋沐脸一红,别过脸去,嘴里嘟囔着:“谁要你管我的安危,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姬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马车一路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秋沐看着窗外,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京城的过往,想起了那些痛苦与无奈,而如今身边多了个姬风,这未知的旅途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 突然,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秋沐一个没坐稳,身子往前倾去。姬风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稳稳地拉了回来。秋沐的身子再次贴近姬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她的脸再次红透,心中一阵慌乱。 “小心点。”姬风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 秋沐赶紧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故作镇定地说道:“谢谢。” 公输行一路快马加鞭,怀揣着解药心急如焚地赶到了睿王府。他直奔雪樱院,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急切。 踏入雪樱院的那一刻,公输行看到南霁风正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南霁风一看到公输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公输行面前。 “解药呢?拿到了吗?”南霁风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紧紧抓住公输行的胳膊,仿佛一松手解药就会消失不见。 公输行赶忙从怀中掏出解药,递给南霁风,喘着粗气说道:“王爷,拿到了,可算拿到了。” 南霁风接过解药,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急切。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沈依依,然后迅速转头对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梅儿说道:“快,把解药接过去,赶紧给依依喂进去。” 梅儿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解药,走到床边,轻轻扶起沈依依的头,将解药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沈依依虚弱地咽下解药,紧闭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 南霁风紧紧盯着沈依依的脸,眼神中满是期待,嘴里喃喃自语:“依依,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挺过去。” 南霁风紧紧盯着沈依依,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心中一阵揪痛。待梅儿喂完解药,他焦急地对一旁的公输行说道:“公输行,快给依依把把脉,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公输行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搭住沈依依的手腕,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南霁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公输行,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过了许久,公输行缓缓睁开眼睛,南霁风立刻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依依她何时能醒?” 公输行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不必太过担忧,王妃娘娘服下解药后,脉象已逐渐平稳,毒素正在慢慢排出体外。依我看,不出两个时辰,应该就能苏醒过来。” 南霁风闻言,心中那几日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东宫里,刘子惜被禁足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寂静。院子里的花草在无人照料下,显得有些颓败。新进门的陈雅萱每日都会准时跪在刘子惜的院子前,风雨无阻地请安。 这一日,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陈雅萱依旧如往常一样,跪在院子门口,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发丝黏在脸颊上。 身边的婢女心疼不已,再次劝道:“小姐,太子妃都已经被禁足了,您这样日日请安又有何用,何必遭这等罪呢?” 陈雅萱微微抬起头,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这是礼仪规矩,断不可废。太子妃虽被禁足,但她的身份并未改变,我既入了这东宫,便该恪守本分。” 陈雅萱跪在院子门口,看着那大门上冰冷的锁链,眼神平静,并未多想什么。她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裙摆,端正了身姿,规规矩矩地开始向刘子惜请安。 “太子妃娘娘,陈雅萱前来请安。愿娘娘身体安康,诸事顺遂。”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在这淅淅沥沥的雨中传进院子里。 身边的婢女看着自家小姐在雨中瑟瑟发抖,又忍不住劝道:“小姐,雨越下越大了,您这身子怎么受得了,还是先回去吧。太子妃被禁足,未必能听到您的请安。” 陈雅萱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这是我该做之事,不可半途而废。即便娘娘听不到,我也当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院子里,刘子惜正坐在窗边,静静地听着外面陈雅萱的请安声。这几日被禁足,她的生活冷清又孤寂,每日听到陈雅萱按时来请安,心中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陈雅萱,倒是个守规矩的。”刘子惜轻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旁伺候的蓝绤笑着说:“太子妃,这陈家小姐如此守礼,倒是有些摸不透了。” 刘子惜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她虽被禁足,但心里明白,这东宫之中,人心复杂,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 陈雅萱依旧跪在那里,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一动不动。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双腿早已麻木,但她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殷妙菱穿着一身艳丽的锦缎华服,袅袅婷婷地朝着刘子惜的院子走来。她本就是听闻刘子惜被禁足,想来看个笑话,故意在这院子跟前转悠。 刚走到院门口,就瞧见陈雅萱正跪在雨中,虔诚地向院子里请安。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可她身姿依旧端正,脸上满是恪守礼数的认真。 殷妙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凭什么所有人都捧着刘子惜?即便她被禁足,这陈雅萱还日日来请安,自己费尽心思都没能在东宫掀起什么风浪,刘子惜却还这般受人尊崇。 她冷哼一声,迈着大步走到陈雅萱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是谁呀?这么大的雨,还巴巴地跑来给那被禁足的太子妃请安,莫不是脑子糊涂了?” 陈雅萱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殷妙菱,轻声说道:“殷侧妃,这是礼仪规矩,臣妾既入了东宫,便该恪守本分。” 殷妙菱一听,更加恼怒,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本宫看你就是故意作秀,想在太子妃面前讨个好。她如今都被禁足了,你还这般巴结,能有什么好处?” 陈雅萱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裙摆,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妾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并无其他想法。太子妃身份尊贵,即便被禁足,礼数也不可废。” 殷妙菱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就想推搡陈雅萱:“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陈雅萱眼疾手快,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殷妙菱的推搡。她看着殷妙菱,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殷侧妃,同在东宫,还望你能谨言慎行,莫要失了身份。”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念惜 殷妙菱恼羞成怒,尖声叫道:“你敢教训本宫?不过是个刚进东宫的新人,也敢在本宫面前摆谱。”说着,又伸手去抓陈雅萱的脸。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刘子惜清冷的声音:“够了。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都愣住了,齐齐朝着院子里望去。只见刘子惜站在窗边,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们。 殷妙菱根本不带怕的,因为刘子惜被锁在里面,出不来。而且殷妙菱还对上一次自己被刘子惜禁足的事情怀恨在心,此刻见刘子惜出声制止,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哼,你自己都被禁足了,还有脸来管我?上一次你禁我足的仇,我可一直记着。”殷妙菱双手叉腰,冲着院子里的刘子惜大声叫嚷着,眼神中满是挑衅。 陈雅萱见状,心中担忧刘子惜,同时也对殷妙菱的无理感到气愤。她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刘子惜和殷妙菱之间,说道:“殷侧妃,太子妃即便被禁足,身份仍在,你这般无礼,传出去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殷妙菱恶狠狠地瞪了陈雅萱一眼,“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帮着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今天我就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说罢,她伸手就去扯陈雅萱的头发。 陈雅萱没想到殷妙菱会突然动手,一时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努力站稳身子,试图躲开殷妙菱的攻击。两人在院门口扭打起来,雨水混着她们的汗水,将地面浸湿了一大片。 院子里的刘子惜看着外面混乱的场景,心中又急又气。她虽然被禁足,但看到殷妙菱如此嚣张跋扈,实在忍无可忍。她用力地拍了一下窗户,大声喊道:“殷妙菱,你若再不停手,等我出了这禁足之地,定不会轻饶你!” 殷妙菱听到刘子惜的话,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雅萱,嘴里还叫嚷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被锁在这里,能奈我何?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殷妙菱不是好惹的!” 站在不远处走廊里的殷羽悠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身边的婢女问:“良娣难道不管管侧妃吗?”殷羽悠看着不远处的殷妙菱,自己的这个蠢妹妹是真的没脑子,直接摇了摇头。 “她如此行事,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刘子惜即便被禁足,太子殿下对她的心意未改,如今这局面,闹得越大,对她越不利。”殷羽悠冷冷地开口,眼神中满是对殷妙菱的嫌弃。 婢女皱了皱眉头,又劝道:“可到底是良娣您的妹妹,这般下去,若真惹恼了太子妃,日后怕是不好收场。” 殷羽悠冷笑一声,“我这个妹妹,向来不听劝,由着她去闹。况且,她这般胡搅蛮缠,正好让刘子惜看看,东宫之中并非人人都如她所想的那般温顺。” 此时,院门口的扭打愈发激烈,殷妙菱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愤怒与疯狂。陈雅萱虽有些慌乱,但依旧努力抵挡着她的攻击。 “良娣,那陈雅萱看着倒是个守规矩的,若真被侧妃伤了,恐怕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婢女担忧地说道。 殷羽悠目光闪烁,“陈雅萱守规矩又如何,不过是刚进东宫的新人罢了。殷妙菱此番闹事,若能让刘子惜对她心生不满,也算是有些用处。”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刘子惜愤怒到了极点,她大声喊道:“来人,去请太子过来!” 听到这话,殷羽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知道,一旦太子来了,这局面就会有大变化。 “看来刘子惜是真的动怒了,殷妙菱这次怕是要吃大亏。”殷羽悠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婢女有些惊慌,“良娣,那咱们要不要去劝劝侧妃,让她赶紧收手?” 殷羽悠摇了摇头,“不必,让她自己承担这后果。我倒要看看,太子来了之后,她该如何收场。”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匆匆离去,去请南记坤。而院门口的殷妙菱听到刘子惜要请太子过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地撕扯着陈雅萱。 “你叫啊,你把太子叫来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殷妙菱恶狠狠地说道。 陈雅萱被她扯得生疼,但依旧咬牙坚持着,“殷侧妃,你莫要一错再错,太子殿下英明,定不会纵容你的恶行。” 殷羽悠站在走廊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盘算着,若太子来了,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局面,既能不得罪太子和刘子惜,又能让殷妙菱长点教训。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都在等待着太子的到来,而这场混乱的闹剧,似乎也即将迎来一个新的转折…… 就在两人扭打正激烈的时候,南记坤突然出现了。他看到院门口的这一幕,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南记坤大声呵斥道。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到太子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殷妙菱心里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太子殿下,是她先挑衅臣妾的,臣妾不过是自卫而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雅萱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是殷侧妃先动手的,她还对太子妃出言不逊,臣妾实在看不下去才阻拦她的。” 太子看了看她们,又想透过这层厚重的大门看向院子里的刘子惜,心中有些不悦。他冷冷地说道:“不管是谁的错,在这东宫之中,就该遵守规矩。殷侧妃,你如此嚣张跋扈,实在有失体统。陈雅萱,你虽出于好意,但也不该与侧妃动手。” 然后,南记坤又隔着厚重的院门,说道:“太子妃被禁足在此,本就该安分守己,不该再引起事端。” 刘子惜心中委屈,但还是说道:“太子殿下,是殷侧妃故意闹事,还对妾身心怀怨恨,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如此嚣张。” 南记坤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孤自会调查清楚。殷侧妃,你先回自己的住处,等候发落。陈良媛,你也回去好好反省。” 殷妙菱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只能恨恨地看了陈雅萱一眼,转身离开了。陈雅萱向太子行了个礼,也默默退下了。 院子里,刘子惜透过院门缝隙看着南记坤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在这东宫之中,自己的处境依旧艰难,而殷妙菱的怨恨,只怕会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南记坤离开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不停地敲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东宫之中的无尽恩怨。 沈依依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浑身乏力,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熟悉的床帏帐幔,屋内布置温馨而宁静,只是此刻却只有自己的婢女梅儿在身旁。 梅儿正坐在床边打盹,听到些许动静,猛地惊醒过来。看到沈依依醒来,她惊喜地叫道:“王妃,你可算醒了!”那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沈依依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嗓子干渴得仿佛干裂的土地。梅儿立刻反应过来,忙说道:“王妃先别说话,奴婢这就给你倒水。”说罢,她快步走到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又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 梅儿坐在床沿,轻轻扶起沈依依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用汤匙舀了一勺水,送到沈依依嘴边,轻声说道:“王妃,慢些喝。” 沈依依微微张开嘴,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她轻轻舒了口气。 梅儿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看着沈依依的气色渐渐好转,眼中满是心疼。“王妃,你都昏迷好些日子了,可把奴婢吓坏了。”梅儿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沈依依缓了缓,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师兄……他可好?”中毒期间,她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南霁风的身影。 梅儿点点头,说道:“王爷这些日子日夜守着王妃,得知王妃脉象渐稳,才稍稍安心些。刚刚还来过,只是王妃还没醒,他又有要事去处理了。” 沈依依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只是身体依旧虚弱,没说几句话,便又觉得疲惫不堪。梅儿见她眼皮开始打架,忙说道:“王妃再睡会儿吧,好好养养身子。” 沈依依轻轻闭上眼睛,在梅儿温柔的照料下,又沉沉睡去。而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窗外微风拂过的声音,似在守护着这劫后重生的安宁。 秋沐乘坐马车行驶向了城郊外的别院。这别院,自从祖母去世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一路上,秋沐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思绪飘回到往昔。 那是祖母最后后一段在此居住的时光。 姬风看着秋沐来了这个地方,也只是安静地跟着,没有多问。他知道,此刻的秋沐定是沉浸在对祖母的回忆里,贸然开口反而会打破这份宁静。 马车终于在别院门口停下。秋沐缓缓下车,抬眼望去,这熟悉的院门依旧,只是上面爬满了些许藤蔓,更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她轻轻抚摸着院门上的铜环,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姬风跟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秋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寂寞。院内杂草丛生,几棵树木的枝叶也显得有些凌乱,但那曾经熟悉的布局依旧清晰可辨。 秋沐顺着小径向前走去,脚步有些迟缓。她走到曾经与祖母一起乘凉的亭子前,亭子里的石桌石凳上落满了灰尘。她缓缓坐下,伸手轻轻拂去桌上的灰尘,仿佛能看到祖母坐在对面,笑着给她讲故事的模样。 姬风站在一旁,看着秋沐脸上那淡淡的哀伤,心中也不禁有些触动。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祖母走后,我便再也不敢来这里。”秋沐突然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姬风走上前,坐在她身旁,轻声说道:“李老夫人若泉下有知,定是希望你能好好面对生活。” 秋沐坐在亭子中,沉浸在对祖母的回忆里,良久,她缓缓起身,准备在这别院里再四处走走。这时,兰茵匆匆赶来,秋沐看着兰茵,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兰茵,之前我交代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放在哪里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兰茵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有些谨慎,小声说道:“郡主,跟我来吧。”说着,便带着秋沐往后院走去。 姬风在后面跟着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后院的柴房。柴房里堆满了干枯的柴禾,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柴香气。 兰茵走进柴房,在角落里仔细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墙壁凸起处,轻轻一按。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咔”声,柴房的一面墙壁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入口。 兰茵率先走进入口,秋沐紧随其后。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一段路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摆放着几个巨大的箱子,箱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兰茵走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锭锭的银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秋沐走上前,伸手拿起一锭银子,沉甸甸的质感让她心中一震。 秋沐拿着那锭银子,心中正思绪万千,兰茵在一旁缓缓开口:“郡主,这些私银还是去年从殷王爷手上得来的,如今殷王爷手上的兵已经艰难度日,靠着朝廷的补贴才能勉强吃一口饭。” 秋沐听闻,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姬风看着秋沐手中的银锭,眉头微皱,出声问道:“郡主,这些私银一直在这留着吗?难道没有处理?”秋沐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避开姬风的目光,没有作答。 姬风见状,心中更是疑惑,追问道:“郡主,此事非同小可。殷王爷私自制造私银,这可是大罪。这些证据留在手上,一旦被人知晓,恐会给郡主带来极大的麻烦。” 秋沐没有做出明确的答复,而是眸子紧紧的盯着姬风,反问:“那姬公子去年你同殷王爷在军营夜谈,都谈了些什么?” 姬风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没想到秋沐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秋沐的问题。 “郡主,此事与眼前的私银之事并无关联。当务之急,是如何妥善处理这些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证据。”姬风试图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秋沐冷笑一声,“怎么会毫无关联?若不清楚你们夜谈的内容,我又如何能放心处理这些私银?谁知道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姬风依旧沉默着,他的嘴唇紧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秋沐见他如此,心中的疑虑更甚。 说到底,秋沐对他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 “姬公子,你若是不回答,那我便有理由怀疑你与殷王爷的私银之事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这麻烦可就不止我一人要承担了。”秋沐步步紧逼,试图从姬风口中得到答案。 姬风心中暗自思索对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地看着秋沐,说道:“郡主,我与殷王爷夜谈之事,的确有诸多不便言说之处。但请郡主相信,我绝没有做任何伤害郡主的事,更与这私银之事毫无瓜葛。这些私银留在此处,对郡主而言始终是个隐患,咱们还是先想想如何处理为好。” 秋沐见他这般态度,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明白姬风既然不愿意多说,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继续追问此事。 “罢了,今日先不纠结此事了。”秋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就先在此休息,等到明日再赶路。这一路奔波,我也着实累了。” 兰茵在一旁听到秋沐的话,连忙应了一声:“是,郡主。我这就去把房间收拾干净。”说罢,她便快步走出密室,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沈依依在榻上辗转反侧,从日上三竿盼到夕阳西下,始终不见南霁风的身影。她本就身子虚弱,满心期待着南霁风能陪在身旁,如今这一整天的等待落了空,心中不禁又急又恼。 “梅儿,你再去打听打听,王爷到底去了哪里!”沈依依皱着眉头,声音带着些许愠怒。 梅儿赶忙福身,“王妃,奴婢刚刚已经问过府里各处了,王爷确实没在府中,也没人知晓他的去向。” 沈依依咬着嘴唇,眼中泛起泪花,“他怎么能这样?我醒来都一天了,他却连个面都不露。”说罢,她赌气般地背过身去,面朝里侧。 梅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劝道:“王妃莫要生气,许是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务耽搁了。您身子还没好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沈依依却听不进去,仍旧气鼓鼓地说道:“他就是不在乎我!否则怎么会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沈依依在自己屋子里大闹的声音一直持续不断。哭闹声、摔砸东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屋子一片狼藉。梅儿在一旁惊慌失措,却又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门外的华林推门而进,一脸戏谑地说道:“沈长公主这般离不开我哥吗?瞧瞧这屋子里闹得,跟天塌了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依依原本愤怒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羞恼,她瞪着华林,质问道:“你进来做什么?你一个外男,不应该进本妃这内院屋子。” 华林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说:“要不是有事,本小爷才懒得进来。这吵吵闹闹的,整得府里人都不得安宁。” 沈依依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冷冷道:“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赶紧出去。” 华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悠悠地说:“我哥让我来告诉你,他有事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回不来,让你好生养着,别再这般无理取闹。” 沈依依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他有事就有事,凭什么让你来传话,还说我无理取闹。我不过是想让他来看看我,这也有错吗?” 华林耸了耸肩,“我哥说了,你身子还没好,就该安心养病。他也是为你好,总不能一直守在你床边。” 沈依依咬着牙,“他若是真为我好,就该在我醒来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如今却派你这个外男来敷衍我。” 华林撇了撇嘴,“得得得,你也别在这跟我置气了。我哥这一趟出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就消停消停。” 沈依依转过身去,背对着华林,“我不管他有什么事,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在乎他。你出去。” 华林摇了摇头,“你这脾气,我哥还真是能忍。行了,话我带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可别怪我哥以后不理你。”说完,华林转身走出了屋子,留下沈依依一个人在屋子里暗自神伤。 夜半三更天,别院本就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时外边刮着大风,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秋沐的屋子窗户是开着的,桌案上的宣纸被吹得沙沙响,秋沐睡得并不安稳。 她在梦中又回到了那间密室,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银锭,心中的忧虑如潮水般涌来。突然,密室的墙壁开始摇晃,那些堆积如山的银子纷纷滚落,将她掩埋。她在银堆中挣扎着,呼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郡主!郡主!”恍惚间,秋沐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她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 “郡主,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兰茵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秋沐。 秋沐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没事,只是个噩梦罢了。”她看向窗外,狂风依旧在肆虐,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梦语 “郡主,这风刮得这般大,窗户还是关上吧,别着了凉。”兰茵说着便起身去关窗户。 秋沐抬手阻止住兰茵,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兰茵一怔,刚要开口询问,却见秋沐神色紧张,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道利箭划破天晓,带着呼啸的风声射了进来。秋沐反应极快,身体猛地一侧,险险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箭。那箭擦着她的衣角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颤动不已。 秋沐来不及庆幸,快速张开被子,用力一挥。那被子如一张大网般迎向射来的箭,竟然真的迫使箭停了下来。然而,这只是短暂的喘息之机。 还没等秋沐喘上一口气,无数根箭如同蝗虫般从窗户射了进来。尖锐的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秋沐大喊一声:“兰茵,快躲!”她迅速将兰茵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房间内一时间箭雨纷飞,桌椅、床铺纷纷被射得千疮百孔。 秋沐在微弱的月光中,透过窗子隐隐约约看见几个身影,那些黑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透着十足的诡异与危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坚定。 来不及多想,秋沐直接徒手拔起身旁的一根箭。她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内力,将其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手中的箭上。那根原本普通的箭,在她内力的加持下,竟隐隐散发着一股锐利的气息。 秋沐看准草丛中一个较为明显的黑影,猛地抬手,将箭射向那里。只听“嗖”的一声,箭带着凌厉的风声,如闪电般穿过黑暗,直扑目标。草丛中传来一声闷哼,显然是有人中箭了。 然而,这一箭并未让其他杀手退缩。更多的黑影从草丛中窜出,他们身形矫健,迅速朝着屋子逼近。秋沐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仅凭手中这一根箭远远不够,必须想办法应对这一群杀手。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房间内那些被箭射得千疮百孔的桌椅上。心中一动,秋沐快步走到一张桌子旁,双手抓住桌腿,用力一掀,将桌子掀翻在地。她又抱起一块桌板,当作盾牌挡在身前。 此时,杀手们已经冲到了窗前,纷纷翻窗而入。他们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秋沐站在屋子中央,毫不畏惧地与他们对峙着。 一个杀手率先冲了过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朝着秋沐狠狠砍去。秋沐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同时用桌板狠狠地砸向杀手的脑袋。杀手没想到秋沐反应如此之快,被桌板砸得一个踉跄。秋沐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其他杀手见状,一拥而上。秋沐手持桌板,左挡右闪,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房间内刀光剑影,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旁的兰茵也用双拳抵挡着攻击,她没有武器,只能依靠灵活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用双手与杀手们展开殊死搏斗。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她对郡主的忠诚和守护的决心,可杀手们身形灵活,招式凶狠,兰茵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手臂上也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秋沐瞧见兰茵的处境,心中一紧,暗道不能让兰茵出事。她迅速从身上取出藏着的银针,手指灵活地夹着一根又一根银针,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周围的杀手。 此时,又有两名杀手从两侧朝着秋沐扑来,一人挥剑直刺秋沐咽喉,另一人则持刀砍向她的腿部。秋沐不慌不忙,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刺向咽喉的剑,同时手中的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扎在了持刀杀手的手腕上。杀手吃痛,手中的刀“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然而,杀手们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围攻过来。秋沐一边用桌板抵挡着正面杀手的攻击,一边不断地射出银针。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道夺命的流星,在黑暗中穿梭。 一名杀手瞅准秋沐分神的瞬间,从背后偷袭而来。兰茵大喊一声:“郡主小心!”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杀手的刀砍在了兰茵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秋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心疼。她不再保留实力,手中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出,眨眼间便射向了周围的杀手。 银针纷纷扎入杀手们的身体,有的刺中了他们的穴位,让他们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有的则扎进了要害部位,让他们惨叫着倒地不起。 但杀手似乎无穷无尽,一波倒下,又有一波冲了上来。秋沐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手中的银针也越来越少。 姬风听到打斗声,从屋子另外一边的窗户翻进来,借着月光看见屋内乱糟糟的情况。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满是折断的箭矢和破碎的碗碟,墙壁上还插着几支箭羽颤动不已。秋沐和兰茵正与一群杀手激烈搏斗,场面混乱不堪。 打斗仍在持续,杀手们如狼似虎,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秋沐和兰茵扑来。秋沐手中的桌板已出现多处裂痕,手中的银针也所剩无几,体力渐渐不支。兰茵肩膀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每一次挥拳都显得有些吃力,但她依旧咬牙坚持,守护在秋沐身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姬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从腰间抽出佩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他大喝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离秋沐最近的一名杀手。 那杀手正举着长刀欲砍向秋沐,姬风的剑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削掉了杀手的手臂,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杀手惨叫着捂住断臂后退。 其他杀手察觉到新的威胁,分出几人朝着姬风围攻过来。姬风身形矫健,在杀手群中灵活穿梭,剑招凌厉,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他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强大的内力,剑风呼啸,将靠近的杀手纷纷逼退。 秋沐见到姬风前来支援,心中一喜,精神也为之一振。她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仅存的内力,将手中最后几根银针射出。银针如流星般划过,精准地刺中了几名杀手的要害,杀手们应声倒地。 然而,杀手们依旧源源不断,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他们似乎接到了死命令,一定要将秋沐等人置于死地。又有一群杀手从窗外翻了进来,将秋沐、兰茵和姬风团团围住。 姬风看了看身旁的秋沐和兰茵,低声说道:“你们且退到我身后,我来挡住他们。”秋沐和兰茵点了点头,缓缓退到姬风身后。姬风手持佩剑,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杀手们见状,发出一阵怪叫,如潮水般朝着姬风涌来。姬风挥舞着佩剑迎了上去。剑影闪烁,如同银蛇狂舞,将杀手们的攻击一一挡回。 姬风奋力挥舞着佩剑,剑影如练,将逼近的杀手一一逼退,但杀手们好似无穷无尽,依旧疯狂地朝着他们扑来。秋沐手持着已残破不堪的桌板,勉强抵挡着正面杀手的攻击,她的体力几近透支,每一次抬手都显得无比艰难。兰茵肩膀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染红了大片衣衫,她用颤抖的双手死死握住从地上捡起的半截断剑,强撑着守护在秋沐身旁。 “你们为何要如此疯狂地追杀我们啊!”兰茵趁着一个短暂的间隙,大声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解。 死也要死个明白。 一个为首模样的杀手冷笑一声,沙哑着嗓子说道:“哼,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有人要取你们的命!” 这回答让秋沐三人瞬间愣住,他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秋沐心中暗自思索,自己近期并未拿过什么特殊的东西,也没听闻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啊。 都被南霁风逐出门,已经够倒霉了,究竟又惹到了谁?秋沐摸不着头脑。 姬风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他看向秋沐,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兰茵也是一脸的困惑,嘴里嘟囔着:“我们啥都没拿,啥秘密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杀手们可不会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趁着他们分神的当口,又一批杀手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姬风大喝一声,重新振作精神,挥舞着佩剑冲入敌群。他的剑招愈发凌厉,每一次出剑都带着破竹之势,试图为秋沐和兰茵争取更多的喘息机会。 秋沐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疲惫,运转体内仅存的一丝内力,将手中的桌板狠狠地砸向靠近的杀手。桌板在撞击中彻底破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她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断箭,当作武器,与杀手们近身搏斗。 兰茵虽然肩膀受伤,但心中对秋沐的忠诚让她爆发出无尽的勇气。她双手紧握断箭,眼神坚定,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狠劲,尽管动作有些迟缓,但依旧毫不退缩地抵挡着杀手的攻击。 秋沐、姬风和兰茵在屋内与杀手们殊死搏斗,尽管三人竭力抵抗,却依旧节节败退。兰茵手中的断箭已被鲜血染红,她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不住颤抖;姬风的佩剑虽仍凌厉,但体力也在大量消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兰茵肩膀的伤口疼痛难忍,脚步也开始踉跄。 就在杀手们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将他们逼至绝境之时,秋沐突然瞥见窗户未被完全封锁。她当机立断,大喊一声:“从窗户突围!”姬风闻言,挥剑逼退身前的杀手,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一脚踢碎剩余的窗棂。秋沐拉着兰茵紧随其后,三人纵身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荒野上,寒风呼啸,如鬼哭狼嚎。杀手们举着火把,在草丛里胡乱拨动,嘴里骂骂咧咧。秋沐三人藏在不远处的高大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秋沐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敌人察觉,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兰茵靠在秋沐身旁,肩膀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她强忍着泪水,身体微微颤抖。姬风则手持佩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郡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兰茵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惊恐问道。 秋沐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先等他们离开,再找机会脱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杀手们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逐渐散去。然而,仍有几个杀手不甘心就此放弃,在附近徘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惊得一个杀手大喝一声。“什么东西!”他挥舞着剑朝着野兔消失的方向砍去,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差点摔倒。 姬风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子,然后使劲往所在之处的相反方向弹出去。不出所料,杀手听见动静,逐渐地往发出声音的那边追去。 待杀手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秋沐三人从草丛里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荒野上的寒风依旧凛冽,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秋沐环顾四周,面色凝重,“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兰茵受了伤,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 兰茵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咬着牙点了点头,“郡主,我能撑住。” 姬风看向她们,目光坚定,“跟我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废弃的旧宅,暂时可以躲躲。” 三人在夜色中匆匆赶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再次遭遇杀手。好不容易来到那处旧宅,破旧的木门在风中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姬风轻轻推开木门,率先走了进去,警惕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招呼秋沐和兰茵进来。 旧宅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屋内的家具早已破败不堪。秋沐扶着兰茵在一处还算完整的墙角坐下,开始查看她的伤口。伤口有些深,鲜血已经将衣衫浸透,秋沐眉头紧锁,心疼不已,“兰茵,你受苦了。” 兰茵强挤出一丝笑容,“郡主,我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 秋沐看着兰茵肩膀不断渗血的伤口,心急如焚,伸手往身上一摸,才想起出门匆忙,竟忘了带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裙摆。 她双手紧紧抓住裙摆的边缘,用力撕扯起来。布料与布料之间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旧宅里格外清晰,每一次用力,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终于,一条长长的布被她从裙摆上扯了下来。 秋沐顾不上裙摆的凌乱,迅速蹲下身子,轻轻抬起兰茵的手臂,让伤口暴露出来。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兰茵。兰茵疼得眉头紧皱,但看到秋沐焦急又关切的模样,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秋沐将布条对折,然后缓缓地缠绕在兰茵的伤口上。她的手指灵活而轻柔,一圈又一圈,将布条紧紧地绑在伤口处,试图以此来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每绑一圈,她都会轻轻地按压一下,感受着鲜血透过布条渗出的温度,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兰茵,忍着点,很快就好。”秋沐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但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终于,布条绑好了,血也似乎止住了一些。秋沐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兰茵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你了,等出去了,我一定好好给你找大夫治伤。” 兰茵看着秋沐为自己细心包扎好伤口,眼眶不禁泛红,她紧紧握住秋沐的手,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郡主,多谢你如此用心照顾我,兰茵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定当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秋沐温柔地拍了拍兰茵的手,微笑着说:“傻丫头,你我情同姐妹,莫要如此见外。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便安心了。” 姬风在一旁看着她们,待气氛稍缓,他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如今这情况,郡主接下来有何打算?那些杀手必定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得早做谋划。” 秋沐站起身来,在这破旧的屋内缓缓踱步,眼神逐渐坚定,思索片刻后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杀手断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回去,所以,我打算返回别院。” 兰茵一听,有些担忧地说道:“郡主,这太冒险了,那些人或许在别院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秋沐摆了摆手,分析道:“我们仔细想想,他们以为我们会慌不择路地逃离,定会在外面四处设伏追捕。而此时返回别院,反而出其不意。而且别院我们熟悉,有诸多可以藏身和防御之处,若杀手追来,我们也能更好地应对。” 秋沐几个人在这破旧的旧宅里休息了一晚上。这一夜,风声呼啸,像是恶魔在咆哮,时不时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奇怪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秋沐虽极度疲惫,却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杀手搏斗的场景,还有那杀手所说的话——“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像一团迷雾,让她困惑不已。 兰茵靠在秋沐身旁,伤口的疼痛让她睡不安稳,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姬风则守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秋沐睡得浑浑噩噩,像是做了噩梦。嘴里一直念叨着,“娘亲,外祖母要的东西,阿沐会完成的……一定会完成的。” 姬风守在门口,本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听到秋沐的呓语,不禁转过头来。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秋沐脸上,她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额头上还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姬风心中一紧,起身轻轻走到秋沐身边。他看着秋沐憔悴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惜。他蹲下身子,仔细聆听秋沐的呓语,试图从中探寻到一些线索,但除了那反复提及的“外祖母要的东西”,一无所获。 秋沐在梦中似乎更加痛苦,身体微微颤抖着,呓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姬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给秋沐盖上。那外衣带着姬风的体温,轻柔地落在秋沐身上,仿佛一层温暖的保护罩。 姬风坐在秋沐身旁,静静地守护着她。他看着秋沐在睡梦中依旧不安的神情,姬风越发觉得这个郡主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和秘密。 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南灵已故的皇太后。 兰茵靠在秋沐另一边,伤口的疼痛让她也难以睡得安稳。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姬风坐在旁边,又看到盖在秋沐身上的外衣,心中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出声,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深了,风声似乎小了一些,但破旧的屋子依旧在寒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姬风坐在那里,眼神坚定而柔和,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佩剑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天微微亮,微弱的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缝隙,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秋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她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一直咕咕叫,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姬风和兰茵,脸微微泛红。 姬风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轻声说道:“郡主在此等候一下,我出去找些吃的来。”说完,他便手持佩剑,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消失在晨雾之中。 秋沐和兰茵坐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此时,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秋沐望着门外的晨雾,心中有些不安。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赖皮 另外一边的沈依依始终不见南霁风的身影,这件事情都闹到史太妃那里去了。史太妃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旁的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垂手站在两侧。 沈依依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地跪在史太妃面前,哽咽着说道:“母妃,师兄自那日之后便没了踪影,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啊。”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史太妃看着跪在面前哭得楚楚可怜的沈依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依依啊,你莫要如此担忧。霁风那孩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沈依依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带着哭腔说道:“母妃,可师兄都这么久没消息了,我心里实在是没底,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又抽泣起来。 史太妃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依依的肩膀,安抚道:“你且放宽心。霁风虽然行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本事不小,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或许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了。” 沈依依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说道:“可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 史太妃叹了口气,说道:“哀家知道你对霁风的心意,你这份深情,哀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孩子啊,总是独来独往惯了,有时候做事也不喜欢跟人交代清楚。但你放心,等他回来了,哀家一定会追问到底,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沈依依听了史太妃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微微点头,说道:“多谢母妃,有母妃这句话,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史太妃温柔地看着沈依依,说道:“你就安安心心地待着,别想太多。你平日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莫要伤了自己。” 沈依依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母妃说得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此时此刻的丹霞阁,阳光洒在满是草药的庭院中,洛淑颖正专心地晒着草药。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眼望去,只见公输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行儿怎么又回来了?”洛淑颖皱着眉头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公输行笑着挠挠头,走到洛淑颖身边,一脸委屈地说:“师父,哪有赶自己亲徒弟走的啊,我这不是舍不得您嘛。” 洛淑颖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你这小子,就会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罢了,回来就回来,正好我晒草药还缺个帮手呢。” 公输行赶忙点头,“师父尽管吩咐,我一定好好帮忙。”说着,便挽起袖子,准备干活。 两人一边晒着草药,一边闲聊起来。洛淑颖问道:“你这次回去又出来了,那边没有拦你?” 公输行笑着摇头说:“没有,他们怎么会拦我,都知道我惦记着您这儿呢。”说着便手脚麻利地帮着洛淑颖整理起草药来,将一把把草药均匀地铺在竹匾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洛淑颖一边晒着草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公输行,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今天怎么如此殷勤,往日里虽说也听话,但可没这么积极主动过。 她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行儿,你跟师父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今天这表现可不像平常的你。” 公输行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抬起头看着洛淑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迅速被他掩饰过去,笑着说:“师父,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徒儿能有什么事儿瞒着您,我就是单纯想多帮您干点活,好好孝敬孝敬您老。” 洛淑颖可没那么好糊弄,她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公输行,说道:“你少跟我来这套,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你就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公输行脑子一转,笑着对洛淑颖说道:“师父,您看您,徒儿能有啥事儿瞒着您。这不,我前几日在那边遇到个棘手的病症,怎么都治不好,心里就琢磨着,您这儿草药多,说不定能找到法子,就赶忙回来向您请教了。” 洛淑颖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真诚,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叮嘱他以后有事儿可别瞒着自己。 另一边,秋沐和兰茵在旧宅中焦急地等待着姬风归来。不多时,姬风带着一些野果和干粮匆匆赶了回来。三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小心翼翼地往别院赶去。一路上,他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所幸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然而,在赶路途中,他们在一片树林边发现了一个身负重伤且已经昏死的公子。那公子浑身是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真会让人以为已经没了性命。 秋沐只是浅浅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拉着兰茵的衣袖想要绕着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兰茵却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忍地看着地上的公子,说道:“郡主,这位公子受伤这般重,我们怎能见死不救呢?郡主医术高明,帮忙看一下吧。” 姬风则站在一旁,紧紧盯着那昏死的公子,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秋沐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对兰茵说道:“兰茵,你可别犯糊涂。这路边的野男人可不能随便捡,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万一被赖上了,那可就麻烦了。”兰茵听了秋沐的话,不禁犹豫起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姬风突然开口了,他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地上那身负重伤的公子,缓缓说道:“郡主,你看这位公子的穿着打扮,虽已破破烂烂,但这衣料材质皆是上乘,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而且他身上的配饰也极为精致,想来身份非富即贵。” 秋沐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姬风,问道:“那又如何?” 姬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郡主,你医术高明,若能将他救醒,他必定感恩戴德。到时候,便可趁机向他索要一笔钱财,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秋沐听了姬风的话,心中一动,不禁有些心动起来。她看着地上的公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兰茵则在一旁有些担忧地说道:“郡主,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秋沐笑了笑,说道:“兰茵,你不必担心,我们先救他一命,至于钱财之事,到时候再看情况而定。若他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会给我们应有的报酬。”说着,秋沐便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查看公子的伤势。 发现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还能救活。 “那就还有劳楼主帮忙把人带走了。”秋沐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然后眼睛示意姬风开始动手啊。 姬风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又张了张口,说道:“你让本楼主亲自动手?”那表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秋沐却一脸认真地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你,你把他扛上。咱们不能把他丢在这儿不管,既然决定救他,就得带着他一起走。” 姬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情愿:“郡主,你可知道本楼主向来是不做这等体力活的,你这不是为难人。。” 秋沐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废话,就你身强力壮,不扛他难道要我和兰茵扛?别磨蹭了,赶紧的。” 姬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弯腰去扛那身负重伤的公子。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本楼主这是倒了什么霉。” 兰茵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姬楼主,你就别抱怨了,郡主这也是为了救人。” 待姬风极不情愿地将那身负重伤的公子扛进别院,依着秋沐的指示把人平放在床榻上后,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自己的倒霉。 秋沐可没功夫理会姬风的抱怨,她迅速地从包袱里翻出从京城离开时带的金疮药和一些调养内伤的药,还有需要包扎的东西,一一摆在床边的小桌上。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撕开公子身上已破烂不堪且与伤口粘连的衣物,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专注与严肃。 兰茵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时地递上秋沐需要的物品。秋沐先用清水轻轻擦拭着公子身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擦拭完血迹后,她仔细地查看了公子的伤口,发现伤口虽多且深,但好在并未伤及要害。 接着,秋沐拿起金疮药,均匀地洒在公子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纱布轻轻包扎起来。在处理内伤的药时,她先是将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放在一旁的碗里捣碎,然后用温水调成糊状。她轻轻扶起公子的头,将调好的药缓缓喂入他的口中。 秋沐把完脉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看向兰茵和姬风,沉声道:“这位公子的内伤极为严重,需长时间熬制特定的草药方可治愈,可我们现在手上并没有所需的草药。” 兰茵面露担忧之色,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郡主?” 秋沐略一思索,便下定决心道:“我出去采摘一些,这附近的山林中或许能找到。” 兰茵一听,急忙拉住秋沐的衣袖,道:“郡主,这太危险了,你不能一个人去,我要跟着你。” 秋沐轻轻拍了拍兰茵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会一些防身的本事,不会有事的。你留在这儿照顾这位公子,万一他醒来有什么需要也好有个照应。” 兰茵知道郡主会武,但是内力这东西尚浅,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姬风在一旁也点头道:“兰茵,你就听郡主的,有本楼主在这儿,也能帮着照顾一二。” 兰茵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说:“郡主,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秋沐点点头,便转身出了别院,朝着山林走去。一路上,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时停下脚步辨别方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进入山林后,秋沐凭借着自己对草药的了解,仔细地寻找着所需的草药。她拨开草丛,蹲下身子查看,终于在一处背阴的地方发现了几株珍贵的草药。 正当她准备采摘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秋沐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来,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秋沐松了一口气,暗自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继续采摘草药,不一会儿便采够了数量。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自己似乎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来时的路变得模糊不清。 秋沐心中有些焦急,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凭借着记忆和对周围环境的观察,试图找到回去的路。 而在别院里,兰茵和姬风守在公子的床边,不时地看向门口,心中都在担心着秋沐的安危…… 太阳落西山的时候,受伤昏迷的公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咳出了一口鲜血,兰茵急忙用手帕帮忙擦拭。那位公子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虚弱。 兰茵见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轻声说道:“公子,你醒了,感觉如何?” 公子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这是……在哪里?” 兰茵赶忙安慰道:“公子莫怕,你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是郡主救了你。” 公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袋却疼痛不已,只能痛苦地皱起眉头。 公子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眼神在兰茵和姬风身上来回扫视,当他的目光落在戴着面具的姬风身上时,那种熟悉感愈发强烈,可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兰茵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一脸担忧地说道:“公子,你且莫要乱动,你内伤还未痊愈。” 姬风皱了皱眉头,看着公子说道:“你的命倒是大,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公子虚弱地看了姬风一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被一阵咳嗽打断。兰茵急忙递上一杯水,轻声道:“公子,先喝口水润润喉。” 公子喝了几口水后,稍微缓了缓,轻声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 兰茵微笑着说道:“公子客气了。但不是我救了公子,是我家主子救治的。” 床上躺着的公子心中满是疑惑,不是面前的这两个人救了自己,那还能是谁?他嘴唇微微蠕动,刚要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秋沐抱着草药,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屋子。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眉眼间带着山林间沾染的自然气息,脸颊因奔波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 公子看得目不转睛,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他的眼神紧紧追随着秋沐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 秋沐径直走到床边,将草药放在桌上,这才注意到公子已经醒了。 兰茵出声提醒:“公子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家郡主。郡主人美心善,公子能碰见我家郡主搭救,实属幸运。” 她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和的一抹浅笑,说道:“公子醒了便好,你伤势较重,还需好好调养。”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山间潺潺的溪流,让人心生安宁。 公子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秋沐伸手拦住:“公子莫要乱动,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好好躺着。”公子只好依言躺下,目光却始终没有从秋沐身上移开。 公子这才恍然大悟,不肯定的问:“姑娘是德馨郡主吗?” 秋沐看着躺在床上受着重伤的男子,这人怎么就这般肯定自己的身份。看着男子的长相,很确定自己两世为人从来不认识这号人物。 她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公子赶忙道谢:“在下辰逸,多谢郡主的救命之恩。” 秋沐摆了摆手,说道:“公子不必多礼,只是我这实在不便多收留公子。公子的伤要是好了,还请自行离开。” 辰逸没想到秋沐会下逐客令,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与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轻声说道:“在下明白,郡主的恩情辰逸铭记于心,待在下把伤养好,定会自行离开,绝不叨扰。” 一旁的姬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哼了一声道:“郡主,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人家公子刚醒,你就赶人家走。”说罢,也不管秋沐的反应,直接走到她身边,伸手把秋沐往外推,“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去熬药,公子的伤还等着药来治。” 他可不喜看见秋沐与别的男子相谈甚欢。 秋沐被姬风推得一个踉跄,她回头白了姬风一眼,嗔怪道:“你干什么呀,没个正形。”但也没有再反抗,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辰逸说道:“公子好生休息,我去熬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辰逸看着秋沐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他知道秋沐这么做或许有她的苦衷,毕竟萍水相逢,人家能救自己一命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姬风看着秋沐出了门,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辰逸道:“你运气不错啊,能让郡主出手相救。不过你也别多想,郡主向来心善,见不得有人受苦。” 辰逸苦笑了一下,说道:“在下自然知晓郡主是好心。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与郡主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缘分。”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仿佛那些杀手从未曾来过一般。兰茵跟在秋沐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秋沐带着兰茵去了密室,想看看东西还在没在。 来到密室前,秋沐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缓缓推开密室的门。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秋沐借着微弱的光线,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些他们藏起来的重要东西都还在原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她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还好,东西都在。”兰茵也跟着松了口气。 秋沐转身看向兰茵和姬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说道:“兰茵,你这就去传信,务必让秘阁的人尽快赶来,这些私银不能在这里多留一刻,以免夜长梦多。” 兰茵应了一声,便匆匆走出密室,去准备传信事宜。 姬风看着那些箱子,眉头微皱,轻声说道:“郡主着急把这些私银运走,这一路上可并不太平啊。” 秋沐咬了咬嘴唇,说道:“只能赌一把了,这些私银对我们后续的计划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安全运走。” 姬风独自一个人站在别院门口,夜色如墨,将他的身影笼罩得愈发冷峻。他的目光深邃而警觉,扫视着四周的黑暗,似乎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良久,他突然冷声叫了一声:“秭魅。”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角落里一闪而出,瞬间便站在了姬风面前。来者正是女暗卫秭魅,她身姿轻盈,动作敏捷,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与果断。秭魅恭敬地叫了一声:“楼主。”声音低沉而干脆。 姬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秭魅,说道:“将此消息传出去,务必确保送到该送到的人手中。”秭魅接过纸条,迅速将其藏于衣袖之中,眼神坚定地说道:“楼主放心,秭魅定不辱使命。” 姬风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如今局势复杂,在传递消息的过程中,要格外小心,不可露出任何破绽。” 秭魅低头应道:“是,楼主。” 姬风又叮嘱道:“另外,密切留意皇宫内的情况。查清楚辰逸为何身负重伤却出现在此地,若有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秭魅眼神一凛,说道:“明白,秭魅这就去安排人手盯着公子,一有动静便来告知。”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招引 殷王爷踏入百花楼时,楼内丝竹声声,舞女们的身姿在烛火光影中摇曳生姿,但他无心于此。径直朝着那雅间走去,推开门,便见一位身着青袍、面具遮面的男子正端坐在桌旁。 男子声音低沉,宛如暗夜中的风声,问道:“殷王,此事做得如何了?” 殷王爷眉头一皱,有些懊恼地说道:“人……人跑了。” 但面前的男子沉默不语,周身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 殷王爷又急忙补充:“不过已经重伤,想必活不长久。” 面具男子轻啜一口茶,缓缓说道:“殷王,此事可不能有丝毫马虎。这人若是不死,终究是个隐患。” 殷王爷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说:“老夫安排的杀手皆是高手,他重伤之下,又身处荒郊,能得到救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王爷莫要大意。江湖中多的是能人异士,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数。况且,此人身份特殊,必须解决掉。” 殷王爷听到面具男子的冷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找借口:“大人有所不知,那小子着实狡猾,不知从哪儿寻得帮手,我们的杀手才一时失手。但重伤在身的他,哪能有多大能耐?荒郊野外,缺医少药,他肯定撑不了多久。” 面具男子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随之晃动,茶水溅出,他怒目圆睁,声音冰冷得好似寒冬腊月的冰碴:“殷王,你莫要再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此人身份特殊,若不及时解决,一旦他缓过劲来,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你我都得万劫不复!” 殷王爷被这一拍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老夫安排的杀手皆是顶尖高手,此次只是意外。而且那片山林凶险,他就算不死在杀手手上,也可能会葬身山林野兽之口。” 面具男子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殷王爷的鼻子骂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江湖中能人辈出,你怎能如此大意?若你再这般优柔寡断、办事不力,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结束!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会拉你一把,你所做的那些事,一旦败露,你觉得皇上会饶过你吗?” 殷王爷听到“合作结束”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赶忙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急忙上前几步,双手抱拳,满脸惶恐地说道:“大人息怒,是老夫考虑不周,老夫这就重新安排人手,务必要将此人解决掉。若此次再出纰漏,老夫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地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还办不成此事,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殷王爷连连点头,“大人放心,老夫定会全力以赴。这就回去重新部署,调集更多的高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找出来,取他性命。”说完,他便匆匆告辞,步伐慌乱地离开了百花楼。 走出百花楼,殷王爷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深知,这次若不能解决掉辰逸,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京城郊外,夜幕低垂,一片寂静。然而,这宁静的夜晚被一阵阵焦急的呼喊声打破。“公子,公子你在哪?”侍卫们手持火把,分散在四周的树林中,一声接着一声地呼喊着。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领头的侍卫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担忧。“公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不见踪影?”他心中充满了不安,生怕公子遭遇了什么不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侍卫们已经找遍了周围的所有地方,但仍然没有找到公子的踪迹。他们精疲力尽,但仍然没有放弃寻找。 满山树林被火把照亮,却始终没有找见人。在树林中的路上,有一位女子,她身着素色罗裙,面容姣好却满是焦急之色,听着那一声声呼喊声,心中对自己四哥的担忧愈发浓烈。 她加快脚步,朝着呼喊声的方向走去,边走着边轻声呢喃:“四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脚下的枯枝被踩得嘎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夜的不平静。 侍卫们的呼喊声渐渐变得沙哑,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那领头的侍卫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他心中不断地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公子。 女子来到侍卫们附近,着急地问道:“还没有找到四哥吗?” 侍卫们看到女子,纷纷行礼,领头的侍卫回道:“小姐,还未找到公子,我等已经找遍了这附近所有地方,却毫无踪迹。” 女子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咬着嘴唇,说道:“再找找,四哥一定就在附近,他不会有事的。”说着,她也拿起一支火把,朝着树林更深处走去,侍卫们见状,赶忙跟上。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火把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众人的心却没有丝毫动摇,他们在这茫茫树林中继续寻找着,只为找到那失踪的公子,女子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四哥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她面前。 就在众人焦急寻找之时,一个婢女急忙跑来,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条,来到女子面前,恭敬地递给她。女子赶忙接过纸条,借着手中火把的光亮仔细查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城南郊外。 女子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她看向婢女,急切地问道:“这东西是谁给的?” 婢女赶忙回道:“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只看见有人往门口柱子上射了一支箭,这纸条就绑在箭上。” 女子心中思绪万千,一方面担心这是敌人的圈套,可另一方面又实在担心四哥的安危,若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四哥了。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一旁的领头侍卫见状,赶忙上前说道:“小姐,此事恐怕有诈,您不能孤身犯险啊。” 女子看了看侍卫,眼神坚定地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四哥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我一定要去。你们在此继续寻找四哥,若我明日午时还未回来,你们再想办法。” 侍卫们还想劝阻,可女子心意已决,她将火把递给侍卫,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东郊破庙的方向快步走去。夜风吹得更猛了,女子的罗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可她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 秋沐带着兰茵匆匆回到了暂居之处,一进门便吩咐兰茵去给辰逸公子煎药。兰茵应了一声,急忙朝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了煎药的声音,药香也渐渐弥漫开来。 秋沐把最后一道菜端来的时候,姬风先一步迫不及待的动了筷。 秋沐见辰逸迟迟不动筷,眉头一皱,没好气道:“怎么,怕我下毒不成?我可没那闲工夫。” 辰逸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与警惕,淡淡说道:“我只是没什么胃口。” 姬风却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郡主的手艺那可是相当不错,你不吃可就亏大了。”说着,又夹起一块卤味往嘴里塞。 秋沐白了姬风一眼,转头对辰逸说道:“你身上有伤,多少得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些。”辰逸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被秋沐的话触动,终于缓缓拿起了筷子。 辰逸夹起一筷子配菜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几下,缓缓说道:“郡主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只是在下自小就不喜食荤,还望郡主莫要见怪。” 秋沐眉头一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哼,你这公子还真是奇怪,本郡主精心准备的菜肴,你却只吃这素菜,又不出家当和尚,怎的如此多事。” 辰逸面露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郡主误会了,我并无他意,只是个人口味罢了。” 姬风在一旁哈哈一笑,打圆场道:“郡主莫要生气,辰逸兄既然不喜荤菜,那便多吃些素菜也好,总归是要填饱肚子,才能快快恢复伤势。” 秋沐轻哼一声,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思忖:这辰逸身份不明,行为举止又如此怪异,到底是何来历?罢了罢了,既然救了他,便先观察观察再说。 这时,兰茵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轻声说道:“郡主,药煎好了。” 秋沐回过神来,对辰逸说道:“把药喝了,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辰逸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的苦味在口中散开,他不禁微微皱眉。 秋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怎么,连这点苦都受不了?” 辰逸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郡主莫要取笑我了,我自会努力恢复,不劳郡主费心。” 别院的门被突然敲响。姬风和秋沐默契的对视一眼,害怕又是那群杀手。而辰逸眼中也有一丝警惕。 姬风压低声音道:“郡主,莫不是那些家伙又追来了?” 秋沐眉头紧皱,轻声回道:“先别慌,看看情况再说。” 辰逸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警惕地盯着门口,说道:“来者不善,大家小心。” 秋沐朝兰茵使了个眼色,兰茵会意,悄悄地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急促,仿佛门外之人迫不及待地要冲进来。 敲门声不断,秋沐只好示意他们说自己过去看看情况。然后姬风说太危险了,秋沐示意他安心,然后秋沐手指夹着一根银针,移步到门后。 她贴近门板,轻声问道:“谁?”门外却无人应答,只有那急促的敲门声依旧响个不停,仿佛在催促着屋内的人赶紧开门。秋沐眉头紧皱,心中警惕更甚,她转头看向姬风和辰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姬风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压低声音对秋沐说道:“郡主,小心有诈,我在你身后,若有情况,我会立刻出手。”辰逸也握紧了匕首,目光紧紧盯着门口,他虽身负重伤,但此刻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秋沐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搭在了门闩上。 秋沐打开门,还未看清来人,便直接用银针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威胁道:“别动!” 待看清楚敲门的人后,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来的人出声,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秋沐亦是一脸惊讶,随后眉头紧皱,说道:“本郡主的别院,本郡主再在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你,堂堂一位公主,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干什么?” 门外的南星杳身着素色衣裙,此刻脸上满是焦急与疲惫之色。 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张纸条,说是来这边的城南郊外。如今这荒山野岭中,城南的郊外只有此处的别院。 南星杳急不可耐地推开秋沐的手,目光直直地落在辰逸身上,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四哥,你怎么会在这?” 南辰逸抬起头,看着南星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受了点伤,幸得郡主相救。” 南星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南辰逸,泪水夺眶而出:“四哥,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南辰逸轻轻拍了拍南星杳的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秋沐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南辰逸竟然是四皇子。 她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蹙眉问:“姬风人呢?” 兰茵一脸懵,急忙摇头,“好像从刚才人就不见了,” 秋沐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人凭空消失了,难不成还会遁地? 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不一定非要每时每刻知道他人在哪里。 “既然公主找到了四皇子,四皇子便请回吧。” 秋沐的逐客令让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紧张起来。南辰逸微微皱眉,看了看秋沐,又看了看南星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南星杳听到秋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看向秋沐说道:“郡主这是何意?我四哥受了伤,还未痊愈,怎能此刻就离开?” 秋沐冷笑一声,道:“公主殿下,这是本郡主的别院,本郡主救了四皇子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你们兄妹团聚,自然是该回你们该去的地方,莫要在此继续打扰本郡主。” 南星杳眉头一挑,眼中满是轻蔑与嘲讽,质问道:“秋沐,你既已嫁给了睿王叔,为何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别院?莫不是被睿王叔休弃了?真是丢人现眼!” 秋沐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真诚地点了点头,坦然道:“对啊,如公主所愿,本郡主如今已然是下堂妇。那又如何?难不成公主觉得这身份能折辱于我?” 南星杳没料到秋沐会如此干脆承认,一时竟有些语塞。她上下打量着秋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没想到堂堂郡主,也有这般落魄的时候。被休弃了也好,省得在这世间还占着个尊贵的名分,惹人笑话。” 秋沐脸色平静,心中却怒火中烧,但她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公主还是多操心操心四皇子的伤势。如今他虽无性命之忧,但也需好好调养。莫要在这对本郡主冷嘲热讽,显得公主如此没有度量。” 南辰逸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眉头微皱,开口道:“星杳,郡主救了本王,这番恩情不可忘却,莫要再言语冒犯。” 南星杳听了秋沐的话,心中微微一动,看着秋沐那平静却隐隐含着倔强的神情,竟生出了一丝怜悯。然而她向来嘴硬,不肯轻易服软,眼珠一转,轻蔑地开口道:“哼,就算你救了四哥又如何,本宫承认你有那么一点点善心。可你,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你的表姐招人喜欢。” 秋沐冷冷一笑,直视着南星杳的眼睛,说道:“公主不必可怜本郡主,若真的想要同情,尽早离开便是最好。本郡主不稀罕你那高高在上的怜悯。” 南星杳被秋沐的话噎得一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刚要发作,南辰逸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说道:“好了,都别吵了。郡主救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星杳,你莫要再如此无礼。” 南星杳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秋沐一眼,却也不敢再违背南辰逸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四哥,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回去吧。等你伤势痊愈,再好好答谢她。” 南辰逸点了点头,看向秋沐,拱手道:“郡主,今日之恩,在下定会铭记。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秋沐微微欠身,淡淡道:“四皇子客气了,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望四皇子早日康复。” 南辰逸带着南星杳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皆是一惊,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片刻后,一群黑衣人策马狂奔而来,将别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黑衣人勒住缰绳,冷冷道:“交出南辰逸,饶你们不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南辰逸脸色一变,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护在南星杳身前,说道:“星杳,别怕,有四哥在。” 秋沐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刚送走麻烦,又来一波。她看了看南辰逸和南星杳,说道:“如今情况危急,你们先躲进别院,我来应付这些人。” 南辰逸犹豫了一下,说道:“郡主,你……” 秋沐打断他的话,说道:“四皇子莫要婆婆妈妈,快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冰冷,看着秋沐,冷冷道:“德馨郡主,识趣的话就让开,此事与你无关。” 秋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神坚定:“要想带走四皇子,先过我这一关。” 黑衣人一声令下,一群手下蜂拥而上。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虽将秋沐团团围住,却大多只是虚晃几招,试图拖住她,并不对她下狠手。秋沐心中明白,他们是不想与自己背后的势力彻底撕破脸,可如今也容不得她多想。 与此同时,其余黑衣人绕过秋沐,朝着别院深处追去。南辰逸带着南星杳在别院里四处躲避,他虽身负重伤,但依旧强撑着保护妹妹。 秋沐一边抵挡着众人的围攻,一边朝着兰茵使了个眼色,急切地说道:“兰茵,快些去帮忙。” 兰茵会意,趁着秋沐吸引众人注意力的间隙,迅速朝着南辰逸和南星杳的方向跑去。她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此时,南辰逸和南星杳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步步紧逼。南辰逸紧紧握着匕首,警惕地看着周围,南星杳则躲在他身后,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黑衣人准备动手时,兰茵赶到了。她大喝一声,冲入人群,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南辰逸见兰茵前来支援,心中稍定,他强忍着伤痛,与兰茵背靠背,共同抵御着黑衣人的攻击。然而,黑衣人人数众多,他们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秋沐在另一边,虽暂时拖住了一部分人,但她心中始终牵挂着南辰逸和南星杳的安危。她奋力突破了几人的围攻,朝着他们的方向赶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秋沐赶到了。她手中的银针如流星般射出,扎中了几个黑衣人的要害,为南辰逸和兰茵解了围。 秋沐射出银针解了围后,迅速冲到南辰逸和兰茵身边。“四皇子,南星杳从后门先走。我和兰茵拖住这些人。”秋沐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南辰逸眉头紧皱,担忧地看着秋沐:“郡主,你们……这太危险了。” 秋沐急得跺脚:“别再犹豫,再耽搁下去大家都走不了。你身负重伤,需尽快养伤,日后为自己和朝廷着想,快走!”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突围 丹霞阁中,公输行正在桌案前翻书,那是一本古老的机关术秘籍,书页微微泛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他沉浸在书中精妙的机关设计里,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桌案上咕咕叫着。公输行放下手中的书,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抽出里面的纸条。他快速扫了一眼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随后随手将纸条扔在一旁。 他知道这消息意味着事情变得棘手了。公输行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出房间,朝着洛淑颖的房间走去。 丹霞阁回廊曲折,两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公输行的脚步急促而坚定,心中思绪万千。他想着这封信里提到的南辰逸等人遇袭之事,深知其中牵扯甚广。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洛淑颖的房门前。公输行抬手轻轻叩门,“师父。” 屋内传来洛淑颖沉稳的声音,“进。” 公输行推开门,走进房间。洛淑颖正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身上,更显端庄。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公输行,“行儿,可是有要事相商?” 公输行支支吾吾。话还没说出口,然后云渊姑姑就进来了,看见公输行沉默了一会,行礼对洛淑颖说:“夫人,小姐回来了。” 公输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师妹回来了,心中一阵欢喜,下意识地就要跟着一起出去看看。他刚迈出一步,脸上还带着迫不及待的神情。 然而,洛淑颖却突然开口道:“行儿,药房里的药材还没有整理好,你现在去把它整理一下。” 公输行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满是不情愿地停下了动作。他皱着眉头,嘴巴微微嘟起,眼神里满是委屈,看向洛淑颖说道:“师父,师妹好不容易回来,我就去看一眼,看完马上就去整理药材,成不?” 洛淑颖却不为所动,板起脸,语气严肃地说:“药房的药材整理可是要紧事,若是耽误了用药,出了差错怎么办?” 这师兄妹二人从未见过面,如今的局势最好让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输行无奈地叹了口气,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他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一步一步朝着药房走去,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不就是整理个药材嘛,非得赶着这时候。” 一路上,公输行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满心的不情愿。好不容易到了药房,他看着那一堆杂乱的药材,心里更加烦闷了。他没好气地将袖子一挽,开始动手整理起来,一边整理一边还时不时地朝着门外张望,盼着能快点整理完去见师妹。 秋沐刚下了马车,便看见急忙从大门出来的洛淑颖。她眼中瞬间泛起了欣喜的光芒,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一下子扑到洛淑颖怀里,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与亲昵:“师父,我好想您。” 洛淑颖轻轻拍着秋沐的背,眼中满是疼爱:“傻孩子,两个月前才刚离开,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秋沐扁着嘴,撒娇道:“阿沐想师父了,想日日都见着师父,孝敬师父。难道师父厌倦阿沐了?” 站在一旁的兰茵,嘴角上扬,笑着打趣道:“夫人,郡主可日日都念叨着想您呢。” 秋沐从洛淑颖怀里抬起头,嗔怪地看了兰茵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我这不是想师父嘛。” 洛淑颖拉着秋沐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瘦了,气色也不太好,这一趟想必吃了不少苦。” 公输行一心想要见到自己师妹的心到达了顶峰,于是偷偷跑出药房去看。然而,回廊里的洛淑颖正陪着秋沐往秋沐房间里走,公输行只能看见三个身影,却看不清楚自己师妹的样子。 洛淑颖拉着秋沐的手走在回廊上,微风轻拂,两旁花草的清香萦绕在身旁。她满脸关切,说道:“阿沐,你身子骨弱,这一趟出门定是吃了不少苦。一会儿为师亲自下厨,做药膳给你补补。” 秋沐紧紧握着洛淑颖的手,撒娇道:“师父,您对我真好。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最近真的好了很多。” 洛淑颖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秋沐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为师瞧着你,还是有些瘦了。这外面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子,哪有家里舒坦。你这孩子,就是太爱乱跑。” 秋沐俏皮地眨眨眼睛,拉着洛淑颖继续往前走:“师父,我时刻记着您的话,每顿都吃得饱饱的,晚上也早早歇息。” “真的?”洛淑颖半信半疑,“可别为了贪玩,就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这调养身体可是个长期的事儿,不能松懈。” 秋沐见洛淑颖半信半疑,便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再次保证道:“师父,我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您就别担心了。” 洛淑颖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秋沐的鼻尖,说道:“你这丫头,总是让人不省心。”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秋沐的房间,洛淑颖让秋沐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随后问道:“阿沐,你这次出来,打算待多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秋沐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师父,我想多待一段时日,陪陪您。” 实则秋沐在心里把南霁风的祖宗十八代都编排了个遍,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南霁风为何如此狠心,不分青红皂白就休了她。想当初,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嫁给他,以为能与他相敬如宾一生,却不想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洛淑颖看着秋沐,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轻声问道:“阿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秋沐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笑着说:“没有啊,师父,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高兴能回来见到您。” 洛淑颖微微皱眉,她太了解秋沐了,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既然秋沐不想说,她也不想勉强,便说道:“阿沐,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师父,知道吗?” 秋沐乖巧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师父,您就别担心我了。” 这时,兰茵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笑着说:“夫人,郡主,喝点茶润润喉。” 秋沐笑着道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却依旧想着南霁风的事。 南霁风好几日没回去睿王府,今日刚回到自己的逸风院,便遣退了身边的侍从,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正在雪樱院用膳的沈依依,听闻梅儿说南霁风回来的消息,心中一喜,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梅儿见状,赶忙问道。 “我要去见师兄,我都好几日没见着他了。”沈依依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梅儿见状,急忙跟上,嘴里还念叨着:“王妃,您慢点儿,王爷刚回来,想必也累了,您这突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沈依依却丝毫不理会梅儿的话,脚步愈发急促,心中只想着能快点见到南霁风。 不一会儿,沈依依便来到了逸风院门口。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然后缓缓走进院子。 沈依依还没有踏进院子门槛,便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苏罗拦住了。说外人不得进入。沈依依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微微发白。 “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王妃?”沈依依很快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呵斥道,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苏罗单膝跪地,语气冷漠:“王妃恕罪,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逸风院,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沈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我是王妃,怎么就成外人了?你去通报王爷,就说我要见他。” 苏罗却依旧不为所动:“王爷正在处理要事,吩咐过不见任何人,王妃请回吧。” 沈依依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她的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而在逸风院内,南霁风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复杂的局势和难题,这些都让他心烦意乱,无暇顾及其他。 沈依依在逸风院门口站了很久,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南霁风要如此对待自己,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却这般冷漠绝情。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次试探着往逸风院里走去,然而苏罗却如同一座铁塔般,再次坚定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请不要让属下为难。”苏罗的声音依旧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沈依依彻底怒了,她瞪着苏罗,大声吼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秋沐能进去,本妃就不行?你莫不是故意刁难本妃?” 苏罗单膝跪地,语气平静地说:“王妃误会了,这是王爷的命令,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那又怎么样,王爷的命令就可以如此不公吗?”沈依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在逸风院门口哭闹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师兄,我能不能进来?” 苏罗眉头微微皱起,但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守在门口,防止沈依依强行闯入。 而逸风院内,南霁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外面沈依依的哭闹浑然不觉。 沈依依哭闹了许久,见无人理会,心中越发绝望。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逸风院的大门,心中满是凄凉。 梅儿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轻声劝道:“王妃,您别这样,王爷或许真的有要事在身,您先回去吧,等王爷忙完了,自然会去找您的。” 沈依依却仿佛没有听到梅儿的话一般,依旧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沈依依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擦了擦眼泪,对着逸风院的大门说道:“南霁风,你今日如此对我,他日定会后悔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罢,她转身便走,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只留下苏罗依旧静静地守在逸风院门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依依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雪樱院,她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与南霁风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 “王妃,您吃点东西吧,您这样不吃不喝可怎么行?”梅儿端着一碗热粥,一脸担忧地看着沈依依。 沈依依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我吃不下,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梅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将粥放在桌上,默默地退了下去。 沈依依独自坐在房间里,直到夜幕降临,整个雪樱院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的痛苦丝毫未减。 此时,南霁风在逸风院内终于处理完了事情,他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沈依依在门口哭闹的事情,此刻他的心中依旧被那些复杂的局势和难题所困扰。 南辰逸和南星杳一路狂奔,却始终甩不掉身后那群如影随形的黑衣人。他们的身影在林间穿梭,树枝划破了他们的衣衫,却无法阻挡他们求生的脚步。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就在他们以为即将摆脱困境时,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截断。这些人个个蒙着面,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与之前的那群黑衣人相比,他们的气势更为逼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且招招致命。 南辰逸将南星杳紧紧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又开始渗血,体力也在不断地消耗,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南星杳躲在哥哥身后,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不想成为哥哥的累赘。 黑衣人缓缓逼近,包围圈越来越小。南辰逸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准备与他们殊死一搏。突然,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冲了上来,手中的长剑直刺向南辰逸的咽喉。南辰逸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手中的匕首顺势划向黑衣人。黑衣人反应极快,一个后仰,轻松躲过,紧接着又是一剑横扫而来。南辰逸用力一跃,跳上旁边的一块巨石,暂时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涌上巨石,将南辰逸和南星杳围在中间。南星杳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身后追着的那群杀手看见南辰逸和南星杳被另外一群黑衣人围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很显然两边的杀手不是一起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身后追着的杀手领头人大喊道:“都给我听着,活捉这两个人,谁要是敢伤他们分毫,我定不饶他!”众杀手得令,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场内的情况。 巨石上的南辰逸和南星杳背靠背站着,警惕地看着四周的黑衣人。南辰逸低声对南星杳说:“星杳,别怕,四哥一定会保护你冲出去的。”南星杳咬着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此时不能成为哥哥的累赘。 围住他们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动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只见远处又有一群人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哼,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难对付,竟引来了这么多人抢夺。”黑袍男子冷冷地说道,“不过,不管是谁,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把人抢走。” 随着黑袍男子的到来,原本僵持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各方势力互相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发了一场混战。 南辰逸心中暗暗叫苦,本就身处绝境,如今又多了这一群不速之客,情况愈发危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妹妹,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其中一方的黑衣人似乎按捺不住了,率先发动了攻击。瞬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南辰逸和南星杳也趁机与黑衣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南辰逸手中的匕首如灵蛇般舞动,每一次挥动都能准确地挡住黑衣人的攻击,并趁机反击。南星杳虽然害怕,但也强忍着恐惧,用她手中的短剑与靠近的黑衣人周旋。 混战中,南辰逸看准一个时机,拉着南星杳从巨石上一跃而下,朝着包围圈的一个薄弱处冲去。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躲避着各方的攻击。 然而,黑袍男子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南辰逸和南星杳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袍男子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直指南辰逸和南星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南辰逸和南星杳心中一紧,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黑袍男子的攻击。 黑袍男子一声令下:“杀了此二人,重重有赏!”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得令后,如恶狼般朝着南辰逸和南星杳扑了过去。 而另一边,原本要活捉二人的杀手们一听,顿时急了,他们的领头人高喊:“都给我听着,绝不能让他们伤了这两人,否则谁也别想活命!” 瞬间,两边的杀手便混战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间,鲜血飞溅,喊杀声震耳欲聋。黑袍男子的手下个个身手不凡,招式狠辣,招招直取要害;而另一方的杀手们也毫不逊色,他们以保护南辰逸和南星杳为首要任务,全力抵挡着黑袍男子手下的攻击。 南辰逸和南星杳趁机寻找着突围的机会,他们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战况。南辰逸手中的匕首不断地挥舞,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挡开靠近的攻击,南星杳也紧紧握着短剑,与哥哥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着敌人。 混战中,一名黑袍男子的手下瞅准时机,朝着南星杳刺去一剑,南星杳一时未及躲避,眼看就要被刺中。千钧一发之际,南辰逸猛地转身,用身体护住了妹妹,那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后背。 “四哥!”南星杳惊恐地尖叫道。 南辰逸咬着牙,忍着剧痛,说道:“星杳,别怕,快走!”说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南星杳往包围圈外推去。 南星杳泪流满面,但她知道此时不能犹豫,她转身朝着一个缺口冲去。黑袍男子见状,想要去追,却被另一方的杀手们死死缠住。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混乱,双方的杀手都杀红了眼,互不相让。南辰逸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与敌人搏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妹妹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 而南星杳在人群中拼命地奔跑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担忧和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哥哥的牺牲,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南星杳以为自己即将逃脱之时,突然,一名黑袍男子的手下从侧面杀出,拦住了她的去路。南星杳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准备与之一战。 另一边,南辰逸的情况也愈发危急,他的伤口不断地流血,体力也在逐渐耗尽,但他依然在苦苦支撑着。他的眼神始终注视着妹妹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颠簸 逸风院里,苏罗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着南霁风已经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上前敲响了门。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苏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屋内,南霁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眉头依旧紧皱,“何事?” “王爷,方才王妃来过,想要见您,被属下拦下了。”苏罗如实说道。 南霁风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沈依依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有愧疚,也有无奈。 “她可说了什么?”南霁风问道。 “王妃十分生气,质问属下为何阻拦她,还说……还说王爷对德馨郡主都那般纵容,对她不公平。”苏罗小心翼翼地复述着沈依依的话。 南霁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并非有意要冷落沈依依,只是近日来王府内外的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实在是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罢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南霁风挥了挥手。 苏罗领命退下后,南霁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与沈依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救命之情,以身相许。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南霁风怀着些许疑惑,踏入了史太妃的院子。一进门,他便察觉到史太妃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但南霁风的心依旧静如止水,没有任何波动。 南霁风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妃,不知母妃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史太妃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说道:“你还知道来见哀家?你看看你,近日都做了些什么?依依那孩子如此乖巧懂事,你怎能如此冷落于她?” 南霁风低下头,面露愧疚之色,轻声说道:“本王并非有意,实在是王府近来事务繁多,这才疏忽了依依。” “哼,事务繁多?难道连自己的王妃都顾不上了?你可知道依依心中有多委屈?”史太妃怒视着他,言辞越发犀利,“那孩子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倒好,把她一个人晾在那儿,任她伤心难过。” 南霁风心中一阵刺痛,他何尝不知沈依依的委屈,只是局势所迫,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史太妃见南霁风面无波澜,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站起身来,走到南霁风面前,手指几乎要点到他的鼻尖,“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呢?依依那丫头,自打进了王府,对你可谓是百依百顺,你怎么能如此对她?你把她费尽心思娶回来,就该好好对她,让她开开心心的,而不是把她晾在一边,让她受委屈。” 南霁风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史太妃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要知道,一个王府的和谐,离不开王妃的支持。依依是个好姑娘,你要珍惜她。你看看你,最近都忙得晕头转向,连和依依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南霁风抬起头,看着史太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母妃,儿臣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如今王府内外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们,儿臣实在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哼,借口,都是借口!”史太妃冷哼一声,“再怎么忙,也不能冷落了自己的王妃。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小心依依寒了心,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儿臣知错,儿臣会找个时间,好好和依依聊聊的。”南霁风轻声说道。 史太妃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你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依依,别总是让她一个人待着。好了,你下去,哀家也累了。” 南霁风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史太妃的院子。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南霁风在王府内随意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筝音阁。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院子是自己费尽心思打造的,一切都没有变,唯独多了一架秋千。又想到自己已经把秋沐休了,他不禁有些恍惚,自己怎么就回到这里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曾经,秋沐最爱在这院子里抚琴,那悠扬的筝音常常让他沉醉。可如今,人去楼空,只留下这空荡荡的院子和那架秋千。 他缓缓走到秋千旁,伸手轻轻触碰那绳索,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容。 秋沐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一种纯净而温暖的气息。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宛如藏着璀璨星辰。笑意在她眼中荡漾开来,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长长的睫毛也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像是蝴蝶扑闪着翅膀。 她那笑靥如花的模样,仿佛定格在了南霁风的脑海中,即便秋沐已不在,这笑容依旧在他的记忆里熠熠生辉,挥之不去。 南霁风鬼使神差慢慢悠悠地逛着这个小院子,阳光轻柔地洒在他身上,仿佛也在安抚他那有些杂乱的心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走着走着,他来到了药房门口,目光落在那片地上,只见原本空荡的土地,如今竟被种植了一些草药。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那片草药。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这些植株,指尖轻轻触碰着叶片,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这些草药,有的他认识,是平日里常见的疗伤圣药;有的却十分陌生,形状奇特,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南霁风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药房紧闭的门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那扇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他走进屋内,目光扫视着四周,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药架上摆满了各种草药和丹药,陶罐、瓷瓶整齐地排列着,标签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研磨草药的器具,石杵和石臼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再次使用。 南霁风缓缓走到药架前,伸手拿起一个瓷瓶,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放下瓷瓶,走到桌子前,拿起石杵,轻轻研磨着桌上残留的草药粉末。石杵与石臼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开了桌上的一本医书。书页随风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南霁风走上前去,轻轻拿起医书,只见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那是秋沐的笔记。他翻开书页,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里面记录着各种草药的特性、功效,还有一些独特的药方。 南霁风出了药房以后,被夜间的凉风吹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才会在这王府中漫无目的地晃悠,又鬼使神差地走进那承载着与秋沐过往回忆的筝音阁。 他站在院子里,月光洒在身上,显得有些孤寂。良久,南霁风终于回过神来,嘴唇微动,低低叫了一声:“苏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苏罗如鬼魅般闪现在南霁风面前,单膝跪地,低头等待南霁风的命令。 南霁风的目光在这院子里最后扫视了一圈,往昔秋沐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这院子里萦绕,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往日的沉稳与威严,说道:“苏罗,给这间院子门上锁,以后谁都不准进。” 苏罗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恭声应道:“是,王爷。” 南辰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黑衣人制住后,眼前一黑,便被蒙上了眼睛。他奋力挣扎,却敌不过黑衣人的强劲身手,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往未知的地方。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试图通过周围的声音和气息判断方向,但一切都是徒劳。 终于,颠簸停止,他被粗暴地推进了一个潮湿、阴暗的地方,只听得“哐当”一声,铁门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南辰逸伸手扯下蒙眼布,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地牢。墙壁潮湿,长满了青苔,地面上积着一滩滩污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地牢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草席。不远处的墙上有一扇小窗,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方狭小的天空。南辰逸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抓,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南辰逸虽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皇权争夺,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 为了避免麻烦,自请出宫到远离皇宫的京城郊外居住十多年。如今兜兜转转还是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南星杳好不容易从那危险之地逃了出去,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敢耽搁,一路直奔皇宫的福寿宫。她满心焦急,脚步匆匆,裙摆飞扬,发髻也有些凌乱。 待她冲进福寿宫时,李太后正坐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品着茶,身旁的宫女们安静地伺候着,整个宫殿内一片静谧祥和。南星杳这风风火火的闯入,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祖母,不好了!”南星杳大喊着。 李太后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悦道:“你这孩子,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南星杳此时哪还顾得上李太后的说教,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太后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切道:“祖母,四哥被人抓走了!” 李太后一听,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一变,坐直了身子。 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南星杳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宫中的宁静,她带来的消息让李太后心中波澜起伏。 南辰逸被掳走的消息,对于李太后来说,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个在行宫中长大的孩子,他的存在对于李太后而言,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他的母妃身份低微,早早离世,让南辰逸从小就生活在皇宫的边缘,没有享受到皇子的待遇和关爱。李太后心中明白,南辰逸的存在,对于皇室来说,更像是一个不被人提及的禁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祖母,四哥他……”南星杳焦急地看着李太后,希望她能有所行动。 李太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南星杳先退下。“此事,哀家会考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告诉南星杳,这件事与她无关。 南星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皇祖母竟如此冷漠。“皇祖母,四哥都被抓走了,如今性命堪忧,您怎能如此坐视不管!”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焦急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李太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提高了音量呵斥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哀家说会考虑,自然有哀家的打算,岂是你在这里哭闹就能解决的?” 南星杳却丝毫不肯退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皇祖母,四哥这些年远离皇宫,本本分分,从未招惹过任何人。如今他遭此大难,若是我们不救他,他该怎么办?难道您真的忍心看着他被人抓走受苦吗?” 李太后被南星杳的这番话气得身子微微颤抖,她站起身来,指着南星杳说道:“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哀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什么事没处理过,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南星杳咬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她抽泣着说道:“皇祖母,我不是要质问您,我只是真的担心四哥。四哥那么好,不该遭受这样的厄运。” 一旁的花嬷嬷连忙劝解着南星杳,“公主,太后娘娘只是现在没想到办法,公主先下去休息,四皇子的事情太后娘娘会尽力而为的。” 南星杳泪眼朦胧地看向花嬷嬷,又望向李太后,声音带着哽咽:“花嬷嬷,我知道皇祖母有她的考量,可四哥如今生死未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干等着。” 李太后冷哼一声,“你这孩子如此执拗,哀家能有什么办法?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贸然行动说不定会给老四招来更大的灾祸。” 南星杳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皇祖母,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四哥这些年远离皇宫,不参与任何纷争,他是无辜的。” 花嬷嬷见南星杳依旧不肯退让,赶紧打起圆场,“公主,太后娘娘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只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公主先起来,别跪着了,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说着,花嬷嬷上前想要扶起南星杳。 南星杳却固执地不肯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太后,“皇祖母,若是您实在为难,那孙女愿意亲自去查探四哥的下落,把他救出来。” 李太后气得双手发抖,“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外面凶险万分,你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吗?” 南星杳还想反驳,花嬷嬷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南星杳,然后南星杳被花嬷嬷半推拉着出了李太后的寝殿。 “公主,您先消消气,别跟太后娘娘置气。”花嬷嬷半拉着南星杳,轻声劝道。“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如今正在气头上,您就算有再多的道理,这会儿也说不通啊。不如先下去休息休息,等过些时间太后气消了,再找机会说。” 南星杳满脸的不甘心,眼眶微微泛红,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却也无能为力,“好吧,嬷嬷也帮我多劝劝皇祖母。” 沈依依站在王府大厅,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期待。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那略显疲惫却依然美丽的面容。她已经等了许久,困意不断袭来,但她还是强撑着,不想错过南霁风回来的时刻。 终于,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依依心中一喜,立刻打起精神,眼中闪烁着光芒。南霁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中还提着一盒糕点,看到沈依依在大厅,微微一怔。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沈依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她快步走到南霁风面前,眼神中满是思念与埋怨。 南霁风手上提了一些点心给了沈依依,温和道:“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的。” 沈依依满心欢喜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樱花味的点心。她瞬间面露难色,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南霁风察觉到她的异样,冷声问道:“不喜欢?” 沈依依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咬了咬嘴唇,嗫嚅着:“师兄……其实我不太喜欢樱花味,我更喜欢桂花味的。” 南霁风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本王记得以前你很爱吃樱花糕,怎么现在变了?” 沈依依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轻声解释:“可能是口味变了,师兄,谢谢你还记得给我带点心。” 南霁风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烦躁。记得她以前最喜爱的便是樱花。 “罢了,是本王没做好。”他转过身,背对着沈依依,声音有些冷淡。 沈依依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上前拉住南霁风的衣袖,眼眶微微泛红:“师兄,我不是嫌弃你带的点心,只是……只是没想到会是樱花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南霁风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以后本王会多留意你的喜好。” 沈依依心中一喜,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师兄,其实樱花味也不错,我现在就尝尝。”说着,她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努力咽下,强颜欢笑道:“真好吃,师兄,你也尝尝。” 南霁风转过身,看着沈依依故作欢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他接过点心,放入口中,却觉得味道苦涩。“依依,以后别勉强自己。”他轻声说道。 殷王爷听着暗卫的来报,“王爷,我们的人失手了,人被另外一伙人给截走了。” 殷王爷听了火冒三丈,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茶水洒了一地。“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道,双眼圆睁,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王爷息怒。”暗卫单膝跪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本王如何能息怒!这让我怎么跟上面的主子交代?”殷王爷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握拳,关节泛白。“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伙人坏了我的好事,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暗卫连忙应道:“是,王爷。我们已经在着手调查,目前只知道对方身手不凡,而且似乎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哼,看来是遇到劲敌了。”殷王爷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管是谁,敢坏我的事,我定让他们付出代价。那被截走的人呢?现在情况如何?” “王爷,对方截走那人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的人跟丢了。”暗卫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再激怒王爷。 殷王爷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物件散落一地。“饭桶!这么多人连几个人都看不住。本王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王爷。我们会加大人手继续寻找。只是……”暗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王爷,此事若被上面的主子知道,恐怕会怪罪下来,我们是不是先想个应对之策?” 殷王爷冷哼一声,“若能及时找回人,一切都好说。若是找不回来,就算有再好的应对之策也无济于事。”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对方很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俊美 暗卫单膝跪地,身子挺得笔直,脸上满是决然之色,大声说道:“王爷,属下定会加大人力去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回来,属下愿以死谢罪!” 殷王爷目光冰冷地盯着暗卫,冷哼一声道:“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还没有消息,就提头来见。” 暗卫身子微微一颤,但依旧咬着牙说道:“是,王爷!”说罢,暗卫起身匆匆离去。 殷王爷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若是不能及时找回被截走的人,上面的主子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哪伙人如此大胆,竟敢坏本王的好事。”殷王爷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阴狠。他猜测这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谋划,说不定是某个与他敌对的王爷,又或者是朝堂上的政敌。 秋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药膳,面露难色,这几日洛淑颖一直监督自己吃这些东西调理身体,已经吃吐了。今日洛淑颖没在,秋沐的心思便活泛起来,想吃点别的。 “兰茵,这药膳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你陪我去膳房找点别的吃食。”秋沐可怜巴巴地看着身旁的兰茵。 兰茵面露犹豫之色,“郡主,洛神医交代了,一定要让你把这药膳吃了,调理好身子。” “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可这几日顿顿都是这些,我闻着味儿都想吐了。”秋沐皱着眉头,双手叉腰,“就偷偷去膳房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 兰茵看着秋沐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郡主,我们就去膳房找点别的吃食,但是一定要快,别让洛神医发现了。” 秋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拉着兰茵就往膳房跑去。两人来到膳房,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秋沐的眼睛都亮了。她挑选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和兰茵一起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享受美食。 秋沐和兰茵在膳房大快朵颐,全然不知房间这边发生的事。公输行站在秋沐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朗声道:“师妹,我是你师兄,可以进来吗?”然而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公输行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他又加大了敲门声,提高音量再次说道:“师妹,我知道你可能在休息,但师兄有要事和你说,还望开开门。”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公输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伸手推开门,发现门并未从里面上锁。屋内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只是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床上的被子铺放整齐,桌上那碗未动的药膳还冒着丝丝热气。 公输行还没有多想,身后便被云渊姑姑叫住了。“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云渊姑姑问道,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输行转过身,恭敬地拱手道:“姑姑,我还未曾见过师妹,今日便想来见她一面,叙叙旧。” 云渊姑姑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膳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公子,洛神医交代你的事情,你还是抓紧些为好。”云渊姑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调养,洛神医的方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公输行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云渊姑姑的意思。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姑放心,我会完成师父交代的事。只是不知师妹此刻去了何处,屋内竟空无一人。” 云渊姑姑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姐许是觉得药膳吃腻了,偷偷跑出去玩了。” 公输行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接着云渊姑姑的话继续说道:“姑姑,小师妹身子弱还偷跑出去玩,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她向来天真烂漫,外面人心复杂,我实在放心不下。您可知她平时都爱去哪些地方玩,我也好去找找她,把她安全带回来。” 云渊姑姑刚要开口,突然心中一凛,瞬间想起洛淑颖专门的交代——看好这两师兄妹,不能让他们彼此见面。 她眼神一紧,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说道:“公子不必过于操心,小姐身边有丫鬟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这是洛神医安排的调理身子的关键时期,公子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完成洛神医交代的事情上。” 公输行见云渊姑姑态度如此强硬,到嘴边的追问之词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拱了拱手,说道:“姑姑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我这便去处理师父交代之事。”说罢,他带着几分失落转身离去。 而在那阴森潮湿的地牢里,南辰逸依旧被囚禁其中。他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内,四周的墙壁长满了青苔,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地面上积着一滩滩污水,他只能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 南辰逸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会被抓。 哪怕是皇宫里的人,也该有个理由。自己已经很小心的活在这世上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南辰逸想着想着,苦笑了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天,会有一个蒙着脸的狱卒按时送来三顿饭。那饭菜粗陋至极,不过是一些发黑的馒头和浑浊的菜汤。南辰逸饥肠辘辘时也只能勉强咽下。除了送饭的时间,整个地牢里安静得可怕,他根本见不到任何人。 他曾无数次朝着牢房外呼喊,询问自己被抓的原因,可得到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音。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心中的恐惧和疑惑与日俱增。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否还在正常运转。 这一日,送饭的狱卒依旧准时出现。南辰逸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对着狱卒喊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狱卒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饭菜放在地上,便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一个字。 南辰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无助。他望着那狭小的牢房,想着自己或许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度过余生,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突然,地牢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朝着他的牢房走来。南辰逸紧张地站起身,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脚步声在南辰逸的牢房前停住,只见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气质高雅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是华知君。她轻轻抬手,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南辰逸见来的是一位女子,有些微微惊讶,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破旧不堪的衣衫,尽管那衣衫早已不成样子。 华知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牢房,她上下打量着南辰逸,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南辰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强装镇定地与她对视。 华知君率先开口,声音轻柔悦耳:“你便是我表哥抓来的人?听闻你样貌俊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但是有一些像……小白脸。长得再俊美,也没有表哥长的好看。 南辰逸皱了皱眉头,冷冷说道:“不知姑娘所谓的表哥是何人?我又为何会被抓,还望姑娘给我个说法。” 华知君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正面回应南辰逸的问题,只是轻轻笑了笑,道:“这其中缘由,你不必知晓太多。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对你而言或许越好。” 南辰逸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姑娘,我一介平民百姓,从未与人结怨,无端被抓至此,怎可连个缘由都没有?还请姑娘看在我如此无辜的份上,告知我真相。” 华知君依旧云淡风轻,在牢房里缓缓踱步,看着四周潮湿的墙壁和脏乱的地面,仿佛对南辰逸的困境毫不在意。“你只需安心待在这里,其他的不必多问。我表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一旁的丫鬟开口说:“小姐,大公子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华知君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南辰逸身上,语调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只需明白,我表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有些事,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说罢,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牢房。狱卒迅速将牢门重新锁上,那“哐当”一声声响,仿佛重重地砸在南辰逸的心上。 南辰逸几步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那冰冷的铁栏杆,对着华知君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姑娘,你把话说明白!我到底为何会被抓?” 然而,华知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地牢的转角处,只留下南辰逸愤怒又无助的呼喊声在地牢中回荡。他的声音渐渐沙哑,可心中的疑惑和愤懑却如同一团越烧越旺的火焰,无法熄灭。 南辰逸颓然地靠在栏杆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所谓的“表哥”。他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从小到大,一直本本分分地生活,与皇宫朝堂之中的人甚至断绝了往来,更不用说结仇了。 “到底是为什么……”南辰逸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南辰逸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望着那扇紧闭的牢门。 华知君出了地牢,一路上都在回味着南辰逸的样貌。她不得不承认,那位公子的确生得俊美,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她心中始终觉得,自己的表哥才是最为出众的。 华知君出了地牢后,便径直朝着花园走去,一路上还在回味着南辰逸的模样。此时,华樾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品茶,见华知君走来,便笑着问道:“妹妹,你去地牢见那被表弟抓来的人了?” 华知君走到华樾身边坐下,轻轻点头,“嗯,见着了。” 华樾好奇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此人如何?” 华知君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此人样貌的确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那眉眼间还透着一股英气,在这地牢之中,虽衣衫破旧,却也难掩其气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华樾微微一笑,“哦?听妹妹这般说,倒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华知君放下茶杯,轻轻摇头,“不过,与表哥相比,还是差了些。表哥的容貌不仅俊美非凡,更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和魅力。” 华樾点头表示赞同,“那是自然,表弟乃人中龙凤,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及得上他。” 华知君继续说道:“这位男子虽长得也算俊美,可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太过倔强,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华樾轻轻皱眉,“妹妹说得有理,表弟抓他定有深意,此人若是不老实,恐会给表哥带来麻烦。” 华知君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愿他能识趣些,莫要自讨苦吃。表哥的手段,他想必还未曾见识过。” 华樾看着华知君,笑着打趣道:“妹妹今日怎的如此关心此人,莫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华知君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华樾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哥哥不打趣你了。不过,妹妹还是少去地牢为妙,那地方阴暗潮湿,对你身子不好。” 华知君点头应道:“嗯,我记下了,哥哥放心。” 两人又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去了。华知君回到房中,坐在窗前,脑海里却依旧是南辰逸的模样,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南辰逸到底是何许人也,表哥为何要将他抓起来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秋沐和兰茵正在膳房偷吃东西,身后传来洛淑颖的声音“好吃吗?”秋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吃……” 她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块糕点,眼睛里满是满足和快乐。 兰茵则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她惊恐地转过头,看到洛淑颖正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神……神医,您怎么来了?” 秋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兰茵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食物差点掉落在地。 两人缓缓地转过头,只见洛淑颖正站在她们身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秋沐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道:“师父,我……我实在是吃不下那药膳了,所以就想来膳房找点别的吃的。” 洛淑颖挑了挑眉,走到她们面前,看着满桌的食物,轻轻叹了口气,“阿沐,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这些东西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秋沐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就吃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淑颖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吃了,那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 秋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道:“谢谢师父,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兰茵也在一旁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洛淑颖。洛淑颖看着秋沐,眼中满是宠溺,“你呀,就是个调皮鬼。好了,吃完了就赶紧回房休息吧,别在这儿乱跑了。” 秋沐和兰茵站起身,收拾好桌面,便跟着洛淑颖回房去了。 秋沐站在房门口,望着那一桌子的糕点,心中满是惊讶与欢喜。她快步走到桌前,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时间竟忘了刚刚在膳房的小插曲。 兰茵跟在后面,也看到了那满桌的糕点,笑着说道:“郡主,你看,这糕点肯定是有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然而,当秋沐的目光落在那糕点旁的字条上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她轻轻拿起字条,上面的字迹映入眼帘。 “师妹,听闻你近日药膳吃腻,特命人做了些糕点,望你喜欢。师兄。”秋沐看着字条,眉头微蹙。 她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那甜美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仿佛驱散了她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烦恼与疲惫。 兰茵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郡主,你看你,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这糕点真有那么好吃呀?” 秋沐白了她一眼,“你呀,就会打趣我。不过,这糕点确实美味,你也尝尝。”说着,便将一块糕点递给兰茵。 秋沐心中满是好奇与感激,她决定要找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当面向他道谢。于是,她便让兰茵去打听师兄的住处。兰茵在府里四处询问,终于从一个小丫鬟口中得知了师兄的住所所在。 秋沐带着兰茵,沿着蜿蜒的小径,穿过几个庭院,来到了师兄所住的院子前。院子不大,却十分清幽,四周种满了翠竹,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秋沐站在门口,心中满是疑惑,她又抬手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师兄,你在吗?” 然而,门内依旧毫无动静。兰茵在一旁小声说道:“郡主,会不会人没在?”秋沐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愿就此离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房间里,公输行看着洛淑颖,眼神中满是不解,他用口型示意道:“师父,为何不让我开门?”洛淑颖则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沐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开门,便对兰茵说:“兰茵,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师兄一会儿就回来了。”兰茵点了点头,陪着秋沐站在门口。 过了许久,公输行有些坐立不安,他实在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他看着洛淑颖,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洛淑颖轻轻叹了口气,终于低声说道:“行儿,你不能见你师妹,这是为师的安排,你且莫要多问,日后你自会明白。”公输行虽然心中不解,但他向来敬重师父,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秋沐在门外等得有些累了,便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她望着院子里的翠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自己来了,他却不开门呢? 又过了一会儿,兰茵有些着急地说:“郡主,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人真的不在,等下次再来找他也不迟。” 秋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说罢,秋沐和兰茵便沿着原路返回。公输行在房间里听到她们离去的脚步声,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窗前,望着秋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洛淑颖看着公输行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深知自己的安排是为了两人好。她拍了拍公输行的肩膀,轻声说道:“行儿,莫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相见的。” 公输行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烈起来。 枞楮宫的最深处,牢房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牢房的墙壁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厚重而坚实,仿佛在诉说着无数的秘密与故事。 此时,牢房中关押着几位手握兵权的江湖领头人。他们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日里威风凛凛,如今却被囚于此,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愤怒。 萧白昱一直渴望掌握门派的大权,尤其是那几位领头人手中的兵权。而今天,他终于等到了机会,自家老父亲有事外出,不在枞楮宫。 萧白昱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脚蹬黑色靴子,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冷峻。他带着几个手下,大踏步地走进了牢房。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闪烁着贪婪与狠厉。 “几位,别来无恙啊。”萧白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夺权 被关押的几位领头人看到萧白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冷哼一声,说道:“萧白昱,你这是何意?你将我们关押在此,究竟要做什么。” 萧白昱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道:“几位,我今天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交出手中的兵权,本宫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几位领头人听了,顿时哄笑起来。那魁梧汉子不屑地说道:“笑话!我们手中的兵权是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岂会轻易交给你这黄口小儿?” 其他几位领头人也纷纷附和,言辞间充满了对萧白昱的不屑。 萧白昱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们立刻冲上前去,与几位领头人打斗起来。 牢房中顿时一片混乱,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不绝于耳。几位领头人虽然被囚禁多日,但身手依然矫健,他们奋力抵抗,与萧白昱的手下们打得难解难分。 萧白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明白,这几位领头人不好对付,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屈服。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停!”萧白昱大喝一声。手下们听到命令,纷纷退到一旁。 几位领头人也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萧白昱。 萧白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几位,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就范。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们来一场比试,如果你们赢了,本宫不仅放你们走,还会向你们赔罪;如果你们输了,就乖乖交出兵权。如何?” 几位领头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他们知道,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那魁梧汉子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比试公平公正。” 萧白昱笑着说道:“当然。我萧白昱向来言出必行。” 于是,双方开始准备比试。萧白昱挑选了几位身手最为矫健的手下,而几位领头人则摩拳擦掌,准备全力以赴。 比试开始了,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较量。萧白昱的手下们攻势凌厉,而几位领头人则防守严密,一时间难分胜负。 在一旁观战的萧白昱心中有些焦急,他没想到几位领头人如此顽强。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暗中向手下们使了个眼色。手下们心领神会,开始逐渐改变战术,使出了一些阴狠的招数。 几位领头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也受了一些伤。那魁梧汉子心中大怒,他大声喊道:“萧白昱,你这是何意?说好的公平比试,你竟然暗中使诈!” 萧白昱冷笑一声,说道:“哼,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你们若是输了,就乖乖认命。” 几位领头人听了,心中更加愤怒。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与萧白昱的手下们展开了最后的搏斗。 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几位领头人渐渐体力不支,被萧白昱的手下们打倒在地。 萧白昱得意地走到几位领头人面前,说道:“怎么样,几位?现在该履行你们的承诺了?” 几位领头人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那魁梧汉子挣扎着站起身来,虽浑身是伤,但眼神依然坚定,他怒视着萧白昱,大声说道:“萧白昱,我们就算死,也不会把兵权令牌交给你这卑鄙小人!” 其他几位领头人也纷纷挣扎着起身,齐声附和:“对,我们宁死不屈!” 萧白昱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冷冷地说道:“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宫吗?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屈服。” 说罢,他一挥手,手下便将几位领头人重新绑了起来。萧白昱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让这些人就范。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看起来较为瘦弱的领头人身上。 “你,站出来。”萧白昱指着那位瘦弱的领头人说道。 瘦弱的领头人被吓得身子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咬着牙,说道:“萧白昱,你想怎么样?我们是不会怕你的。” 萧白昱冷笑一声,“本宫今天就来个杀鸡儆猴,让你们看看违抗本宫的下场。”说罢,他从手下手中拿过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走向那位瘦弱的领头人。 “你……你敢?”瘦弱的领头人惊恐地看着萧白昱手中的匕首。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萧白昱说着,突然出手,将匕首抵在了瘦弱领头人的脖子上。“现在,本宫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交不交兵权令牌?” 魁梧汉子愤怒地吼道:“萧白昱,你这畜生,有种冲着我们来,别拿他撒气!” 其他几位领头人也纷纷叫骂起来,对萧白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 萧白昱不为所动,他加大了匕首的压力,瘦弱领头人的脖子上立刻渗出了一丝鲜血。“再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三……二……” 萧白昱站在牢房中,看着被绑着的几位领头人,手中的匕首依旧抵在那瘦弱领头人的脖子上。“一!”他冷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神中满是决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昏暗潮湿的牢房里,萧白昱手持匕首,抵在瘦弱领头人的脖子上,冷冷吐出“一”字,眼神决绝。几位领头人虽被绑着,却依旧怒目而视,齐声高呼宁死不屈。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本宫?”萧白昱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匕首划破了瘦弱领头人的皮肤,鲜血缓缓流下。那瘦弱的领头人身体颤抖,但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魁梧汉子红着眼睛,大声吼道:“萧白昱,你这狗贼,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其他几位领头人也跟着叫骂起来,牢房里骂声和铁链晃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萧白昱脸色阴沉如墨,他转头看向手下,冷冷说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手下们得令,立刻冲上前去,对着几位领头人拳打脚踢来。一时间,牢房里惨叫连连,鲜血飞溅。 然而,几位领头人即便被打得遍体鳞伤,依旧没有一人屈服。他们紧紧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萧白昱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他用力将匕首一甩,“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好,你们有种!”萧白昱怒极反笑,“看来不给你们点更狠的,你们是不会乖乖就范了。”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萧白昱,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老宫主是不会放过你的!”魁梧汉子强忍着伤痛,大声警告道。 “哼,等本宫拿到兵权,这枞楮宫还不是由本宫说了算!”萧白昱狂妄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狠厉,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位瘦弱的领头人脖颈抹去。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飞溅而出,瘦弱的领头人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缓缓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你——”魁梧汉子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怒吼,他红着眼睛,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其他几位领头人也都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们虽然被绑着,身体也伤痕累累,但此刻心中的愤怒和不屈让他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萧白昱,你这丧心病狂的狗贼,你会遭到报应的!”魁梧汉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奋力挣扎着身上的绳索,试图挣脱束缚去与萧白昱拼命。 萧白昱冷笑一声,将带血的长剑在死去的领头人衣服上擦了擦,说道:“这就是违抗本宫的下场,现在你们可愿意交出兵权了?” 几位领头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即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不愿意屈服于这个卑鄙小人。 “哼,你以为杀了他就能让我们屈服吗?我们是不会把兵权交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一位头发花白的领头人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因为伤痛而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力量。 萧白昱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没想到这些人如此顽固,竟然在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后,依旧不肯就范。“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说着,他一挥手,示意手下们再次动手。 手下们得令,立刻冲上前去,对着几位领头人又是一阵拳打脚。牢房里再次响起了惨叫和怒骂声,鲜血不断地飞溅,几位领头人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但他们的口中依旧喊着不屈的口号。 “萧白昱,你这畜生,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我们是不会向你低头的!”魁梧汉子一边承受着殴打,一边大声喊道。 萧白昱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些人竟然敢如此公然地反抗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抵抗到底吗?本宫有的是时间和手段,直到你们乖乖交出兵权为止。” 萧白昱站在这血腥弥漫的牢房中,看着几位领头人宁死不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偏爱自己三弟萧忌,即便宫主之位在自己的手上,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父亲总是对萧忌寄予厚望,时常在众人面前夸赞萧忌的聪慧,而对自己,却总是一副严苛的模样,仿佛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他的认可。 “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萧白昱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你们!”他转身对着手下吼道:“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们肯交出兵权令牌为止!” 手下们得令,更加疯狂地对着几位领头人拳打脚。牢房里的惨叫和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中的哀嚎。鲜血溅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然而,几位领头人依旧没有屈服。他们的身体虽然伤痕累累,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动摇。那魁梧汉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萧白昱,老宫主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萧白昱听了,心中更加愤怒。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如此顽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父亲这座靠山。只要拿到兵权令牌,他就能真正掌控枞楮宫,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他。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看到其中一位领头人身上的衣服被扯破,露出了腰间隐隐藏着的一个令牌形状的东西。萧白昱眼睛一亮,心中一阵狂喜。他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位领头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原来你把令牌藏在这里!” 那领头人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萧白昱的手,但他已经身受重伤,哪里还有力气。萧白昱用力一扯,那令牌便被他扯了下来。就在他即将拿到令牌的那一刻,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萧白昱心中一惊,他警惕地看向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群侍卫匆匆跑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将领。那将领看到牢房里的惨状,脸色顿时一变,他连忙上前说道:“宫主,您这是……” 萧白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本宫主正在处理要事,你来得正好,给我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跑了。” 中年将领犹豫了一下,说道:“宫主,刚刚接到消息,三公子不顾阻拦,正往这边赶来。” 萧白昱心中一紧,他知道萧忌这一来,肯定会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咬了咬牙,说道:“他敢!本宫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牢房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萧忌不顾牢房门口的暗卫阻拦,径直闯了进来。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在这昏暗的牢房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焦急的神情,一看到牢房里的惨状,眼中顿时燃起了怒火。 “萧白昱,你这是在干什么?”萧忌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萧白昱冷笑一声,说道:“三弟,你来得正好。本宫主正在处理这些叛逆之人,他们不肯交出兵权令牌,本宫只好用些手段。” 萧忌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几位领头人,心中一阵不忍。他说道:“萧白昱,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他们都是枞楮宫的功臣,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们?” 萧白昱不屑地说道:“他们若是真的忠心,就应该乖乖交出兵权。他们这是违抗本宫的命令,就是叛逆!”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血腥气息弥漫,几位领头人伤痕累累却依旧眼神坚定,不屈地瞪视着萧白昱。而萧忌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如一道光般闯入这炼狱般的场景,愤怒与焦急溢于言表。 萧忌怒目圆睁,大步迈向萧白昱,质问道:“萧白昱,你如此残害功臣,究竟是何居心?枞楮宫的规矩难道在你眼中就如废纸一般?” 萧白昱冷哼一声,不屑地回道:“三弟少在这里假惺惺。他们违抗本宫命令,不肯交出兵权令牌,就是叛逆,本宫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萧忌气得浑身颤抖,他环顾四周,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众人,心中怒火中烧。“你所谓的规矩就是如此残忍无道吗?这些人跟随父亲多年,为枞楮宫出生入死,你却为了一己私利对他们痛下杀手。” 萧白昱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你别以为父亲偏爱你,你就可以对本宫指手画脚。这枞楮宫,现在是本宫说了算。” 说着,萧白昱将手中的长剑一横,剑尖指向萧忌,“你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这里,别插手本宫的事。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萧忌毫不畏惧,他双手握拳,向前踏出一步,“今日我绝不会坐视你胡作非为。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萧白昱身后的手下们纷纷抽出武器,将萧忌团团围住。而萧忌带来的侍卫们也不甘示弱,拔剑出鞘,与对方对峙。 “你当真要与我兵戎相见?”萧忌看着萧白昱,眼中满是失望。 萧白昱冷笑一声,“萧忌,你太天真了。在这权力的宫里,没有什么兄弟情分可言。今日你若不离开,就休怪我大义灭亲。” 话音刚落,萧白昱率先出手,他挥舞着长剑,朝萧忌刺去。萧忌侧身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与萧白昱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两人剑招纷飞,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牢房内,双方的手下们也开始混战起来。刀光剑影中,惨叫和怒骂声此起彼伏。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几位受伤的领头人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枞楮宫的命运将在这场兄弟之争中发生改变。 萧忌虽然剑术精湛,但萧白昱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两人的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每一次剑刃相交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突然,萧白昱瞅准一个机会,一个虚晃,然后猛地一剑刺向萧忌的胸口。萧忌反应迅速,他侧身一扭,同时用短剑挡开了这一剑。但萧白昱的剑势未减,剑刃擦过萧忌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弟还是太嫩了些。”萧白昱得意地笑道。萧忌咬了咬牙,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调整呼吸,集中精神,寻找着萧白昱的破绽。 就在这时,一位领头人趁着混乱,挣脱了绳索,他拿起地上的一把刀,朝着萧白昱冲了过去。“狗贼,我跟你拼了!”他怒吼道。萧白昱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他,他急忙转身抵挡。就在这一瞬间,萧忌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剑刺向萧白昱的肩膀。 南辰逸被关在地牢里,终日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时间在这压抑空间里的沉重叹息。南辰逸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眼神却依旧透着不屈与坚毅。 而华知君也给地牢跑的勤,一日三餐,至少往地牢里跑两次。每次她都精心准备饭菜,用食盒小心地装着,脚步匆匆地走向地牢。守卫们见惯了她的身影,也不再阻拦,只是恭敬地行礼。 这一日,华知君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盒走进了南辰逸的牢房。“南公子,今日我给你带来了桂花糕。”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驱散这地牢里的阴霾。 南辰逸抬起头,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谢华姑娘,让你费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几日接触下来,免不了多聊一些。 但南辰逸每次问关于自己为何被关在这的问题,华知君总是能巧妙的错开话题。 华知君将食盒打开,把饭菜一一摆在石桌上。“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南辰逸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眼前的华知君,心中五味杂陈。“华姑娘,你为何对我这般好?”他忍不住问道。 华知君的脸微微一红,她低下头,轻声说:“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关在这里。” 两人就这样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华知君给南辰逸讲着外面的趣事,南辰逸则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时间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造作 然而,华知君频繁往地牢跑的事情,引起了她兄长华樾的注意。 华樾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察觉到妹妹的行为有些异常。这一日,他看到华知君又提着食盒准备去地牢,便开口问道:“知君,你又要去地牢?” 华知君被兄长的话吓了一跳,她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嗯,我给南公子送些饭菜。” 华樾皱了皱眉头,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知君,你为何如此关心那个南辰逸?”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华知君的脸更红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大哥,我只是觉得他可怜,被冤枉关在这里。” 华樾看着妹妹闪躲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知君,你莫不是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他直接问道。 华知君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兄长的眼睛。“你别乱说。”她小声地反驳道。 华樾叹了口气,他知道妹妹一向单纯善良,容易陷入感情。“知君,你要明白,南辰逸如今是个犯人,他的身份和处境都很复杂。你与他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他语重心长地劝道。 华知君听了他的话,脸涨得通红,她急忙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华樾,大声说道:“大哥,你别乱说!我对南辰逸真的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我只是觉得他被关在地牢里很可怜,而且表哥抓他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想着去了解了解情况,说不定能打探敌情。” 华樾看着妹妹急切的样子,心中虽还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你也要小心谨慎。南辰逸的事情我们还不清楚,他说不定真的犯了什么大罪。你去地牢送饭可以,但不要陷得太深。” 华知君连忙点头,说道:“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华樾见妹妹如此说,便不再阻拦。华知君提着食盒,匆匆朝着地牢走去。一路上,她心里想着自己刚才对兄长说的话,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入“敌人”内部,弄清楚南辰逸被抓的真相。 当她走进南辰逸的牢房时,南辰逸正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墙壁。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是华知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华姑娘,你来了。” 华知君强装镇定,笑着说道:“南公子,今日我给你带来了新做的解暑汤。”她将食盒打开,把汤蛊摆在石桌上。 南辰逸看着桌上的点心,又看了看华知君,说道:“多谢华姑娘,你总是这般细心。” 秋沐在丹霞阁的日子,就像那山间缓缓流淌的溪流,平静而有规律。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丹霞阁的檐角,秋沐便背着竹篓,踏上了上山采药的路。她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山林间,辨认着各种草药,熟练地将它们采摘下来放进竹篓。 这日,秋沐像往常一样,在山林中仔细寻觅着药材。突然,她看到一株稀有的紫灵草长在一块陡峭的石壁旁。 紫灵草是炼制疗伤丹药的上等药材,十分珍贵。秋沐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壁,伸出手想要采摘那株紫灵草。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紫灵草时,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她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山下滚落。 秋沐整个人朝着山下滚落,风声在耳边呼啸,碎石和树枝不断擦过她的身体。然而,秋沐并非普通柔弱女子,她自幼习武,内力虽然不算深厚,但自保还是可以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秋沐迅速镇定下来,运转体内的内力。她双掌快速地在身旁的石头和树干上拍打,利用反弹之力减缓下落的速度。每一次手掌与物体接触,都有一股强劲的内力迸发而出,让她的身体在滚落中能够短暂地缓冲。 但滚落的势头太猛,秋沐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磕磕碰碰,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脸上和手臂也被树枝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不过她没有放弃,继续凭借着自身的武功和内力,在混乱中寻找着能够稳住身形的机会。 终于,在快要滚落到山底的时候,秋沐瞅准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她猛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树干。强劲的冲击力让她的手臂一阵剧痛,但她咬着牙,用内力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树干上。慢慢地,她顺着树干滑落下来,双脚终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秋沐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身上满是灰尘和血迹,头发也乱糟糟的。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所幸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那株紫灵草,在刚才的滚落中已经不知去向,秋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丹霞阁走去。一路上,她想着今日的惊险遭遇,也暗自庆幸自己平日里勤加练习武功,否则今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当秋沐回到丹霞阁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兰茵正站在门口,看到秋沐这副模样,不禁吃了一惊。“郡主,你这是怎么了?”兰茵连忙上前扶住秋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秋沐苦笑着说:“今日采药时出了点意外,差点丢了性命。” 兰茵看着秋沐满身的伤痕和灰尘,心疼地说:“快进去,奴婢给你烧些热水,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奴婢再帮你上药。” 兰茵扶着秋沐走进房间,然后急忙去厨房烧热水。不一会儿,一大桶热水就准备好了。兰茵将热水提到秋沐的房间,又细心地在水里加了一些花瓣和草药,据说这些能舒缓筋骨,促进伤口愈合。 秋沐慢慢地走进浴桶,热水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阵温暖和舒适。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那惊险的滚落过程,还有自己凭借武功自救的场景,都历历在目。 兰茵很快就找来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她看着秋沐泡在水里,脸上还带着疲惫和伤痛,关切地问:“郡主,伤口还疼吗?需不需要我去请神医来看看?” 秋沐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好了,免得师父又该担心了。你别忙了,也坐下来歇会儿吧。” 兰茵坐在床边,隔着看着秋沐,好奇地问:“郡主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秋沐便将自己看到紫灵草,然后不小心踩松石头滚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兰茵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好险啊,还好郡主会武功,不然可怎么办。不过那紫灵草虽然珍贵,但也不值得郡主去冒这么大的险。” 这些东西哪有郡主的性命重要。 秋沐无奈地说:“我知道,但那紫灵草实在太稀有了,我想着采回去可以炼制疗伤丹药,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兰茵安慰道:“郡主没事就好。以后采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再这么冒失了。” 秋沐在浴桶里泡了许久,感觉身上的疲惫和伤痛都减轻了许多。她慢慢地起身,穿上兰茵为她准备的干净衣服。当她走到镜子前时,看到自己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头发还是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擦伤的痕迹,但整体看起来比刚回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兰茵看着秋沐,笑着说:“这样才像奴婢认识的德馨郡主,精神饱满的。奴婢给你上点药,这些伤口可不能感染了。”兰茵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秋沐的伤口上。 秋沐感受着兰茵温柔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温暖。在丹霞阁的日子里,她和兰茵相处得就像亲姐妹一样,彼此关心,彼此照顾。 接下来的几日,秋沐都找借口说身体不适,不想出门。每日清晨,她不再像往常那样背着竹篓上山采药,而是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出神。兰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也只能按照秋沐的意思,一直对云渊姑姑说郡主近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这异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洛淑颖的怀疑。秋沐平日里勤奋好学,积极向上,如今突然称病不出,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这一日午后,洛淑颖来到秋沐的房门外。她轻轻敲了敲门,说道:“阿沐,为师来看你了。” 屋内传来兰茵有些慌张的声音:“神医,郡主已经歇下了,您改日再来吧。” 洛淑颖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虑更甚。她觉得秋沐和兰茵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是自己这个师父不能知道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语气虽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兰茵,我不过是想看看阿沐的病情。” 兰茵心里焦急万分,眼神闪躲,挡在门口不肯让洛淑颖进去:“神医,郡主病得厉害,这会儿睡得正熟,您这一进去,万一吵醒了她,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洛淑颖看着兰茵慌乱的模样,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翻涌。她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兰茵这般反常的举动,更让她坚信秋沐和兰茵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兰茵,你这孩子,我还能害了阿沐不成?你若是再这般阻拦,为师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另有企图了。”洛淑颖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兰茵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强硬地阻拦下去,可又担心师父看到秋沐满身伤痕的样子。“神医,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郡主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兰茵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秋沐略显虚弱的声音:“师父,您进来吧。是阿沐不好,让您担心了。” 洛淑颖听到秋沐的声音,她轻轻推开兰茵,快步走进了房间。屋内光线昏暗,秋沐正靠在床头,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阿沐,你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好好地上山采药,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洛淑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秋沐的额头。 秋沐强挤出一丝笑容:“师父,阿沐也不知怎的,许是那日采药着了凉,回来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洛淑颖仔细地观察着秋沐的神情,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除。她拉过秋沐的手,为她把起脉来。秋沐的心跳有些急促,脉象虽显示有些虚弱,但并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沐,你跟师父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洛淑颖目光锐利地看着秋沐。 秋沐一味地只说自己偶感了风寒,洛淑颖的眼神里满是怀疑,她盯着秋沐,语气坚定:“阿沐,为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病症没见过。你这脉象虽说虚弱,但断不像是简单的风寒。你若有难处,跟为师说便是,何苦这般隐瞒。” 秋沐心里一紧,她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道:“师父,真的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可能是那日采药回来着了凉,身体便有些不舒服。您看我现在头晕脑胀,四肢乏力,这就是风寒的症状啊。” 洛淑颖皱了皱眉头,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阿沐,你平日里最是坦诚,今日为何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你不肯说,那为师便亲自看看。”说着,她便伸手去掀秋沐的被子。 秋沐大惊,她急忙伸手按住被子,眼神慌乱地说道:“师父,使不得!我衣衫不整,您这样贸然掀开被子,阿沐还要面子的。” 洛淑颖停下了动作,眼神里的疑虑更甚:“阿沐,你往日可不是这般扭捏之人。为师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无其他异样,你这般阻拦,反倒让为师更加怀疑了。” 秋沐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她知道自己不能让师父看到自己满身的伤痕,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紧张,说道:“师父,我真的没事。只是不想让您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怕您担心。您就相信徒儿吧,过几日便会好起来的。” 洛淑颖看着秋沐那坚决的样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她叹了口气,说道:“阿你我师徒一场,你有什么事还不能跟为师说吗?为师也是担心你,怕你有什么闪失。你若再这般隐瞒,为师可是要生气了。” 秋沐见师父有些生气了,心里更加着急。她咬了咬牙,说道:“师父,我真的只是风寒。要不这样,您让云渊姑姑来看看,若不是风寒,阿沐任凭您处置。” 洛淑颖冷哼一声,说道:“阿沐莫不是觉得为师医术不精?为师现在就想弄清楚你到底怎么了。你若再不让为师看,为师可就真的要动手了。”说着,她又一次伸手去掀秋沐的被子。 秋沐死死地按住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父,您别逼我了。我真的没事,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吧。”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秋沐死死地按住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您别逼我了。我真的没事,您就相信我这一次。” 洛淑颖看着秋沐这副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她冷哼一声,说道:“阿沐,你到底为何这般遮掩?为师不过是想弄清楚你的状况。”说着,她瞅准秋沐一个分神的瞬间,猛地伸手掀开了被子。 只见秋沐的手上、腿上都用纱布包裹着,显然是受了伤。洛淑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和心疼,“阿沐,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伤成这样?还对为师隐瞒至此!” 秋沐咬着嘴唇,不敢直视洛淑颖的眼睛,小声说道:“师父,我……我不想让您担心。” 洛淑颖又急又气,“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瞒着我,万一伤口感染了可如何是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如实说来!” 秋沐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好将那日采药时看到紫灵草,不小心踩松石头滚落山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洛淑颖听后,又是后怕又是生气,“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莽撞!那紫灵草虽珍贵,但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秋沐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想着那紫灵草可以炼制疗伤丹药,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就没忍住想去采摘。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洛淑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秋沐的头,“为师理解你一片好心,但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再这般冒险了。” 秋沐点了点头,“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洛淑颖起身,仔细查看秋沐的伤口,边看边说:“还好伤口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不过还是要好好处理,免得留下疤痕。”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药膏和草药,开始为秋沐换药。 秋沐感受着洛淑颖温柔的动作,心中满是愧疚,“师父,让您操心了。” 洛淑颖笑着说:“傻孩子,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不操心你操心谁?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为师。” 秋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师父,我记住了。” 京城皇宫的东宫里,刘子惜已经被禁足了一个多月了。那原本热闹的院落,如今冷冷清清,院门被铁链紧紧锁住,仿佛锁住了所有的生机与希望,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每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东宫的宫墙之上,陈雅萱这个良媛便会准时来到刘子惜的院门前。她身着素净的宫装,步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手中捧着一壶新沏的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妃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陈雅萱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又关切。她将茶放在院门前的石桌上,然后静静地站在铁链外,仿佛在等待着刘子惜的回应。 远在走廊里的殷妙菱看着陈雅萱给刘子惜请安的样子,眼神中满是不屑,轻哼一声道:“两个人真是矫揉造作。一个被禁足还摆谱,一个假惺惺地来请安,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身旁的婢女赶忙附和道:“侧妃说得对,陈良媛平日里就爱出风头,如今太子妃被禁足,她还日日来请安,分明就是想在旁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贤惠。” 殷妙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东宫最该得宠的人,可刘子惜一入东宫就成了太子妃,而陈雅萱也总是在一些场合隐隐压她一头。如今看到陈雅萱这副模样,她只觉得满心的不痛快。 “走,咱们过去看看。”殷妙菱带着婢女,迈着高傲的步伐朝着陈雅萱走去。 陈雅萱正静静地站在铁链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殷妙菱,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福身行礼道:“侧妃万安。” 殷妙菱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陈雅萱,嘲讽道:“哟,陈良媛真是情深义重啊,太子妃都被禁足了,你还日日来请安,莫不是想让旁人都夸你贤良淑德?” 陈雅萱面色不改,依旧微笑着说道:“侧妃这话就严重了,太子妃与臣妾同在东宫,平日里多有照顾,如今她被禁足,臣妾心中担忧,每日来看看,也算是尽一份心意。” 殷妙菱冷哼一声:“本宫看你是想在殿下面前邀功吧。殿下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来东宫,你这般做作,说不定就是想引起殿下的注意。” 陈雅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侧妃姐姐若是这么想,那臣妾也无话可说。臣妾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至于旁人怎么想,臣妾也管不了。” 殷妙菱见陈雅萱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你这是在指责本宫无理取闹吗?本宫看你就是仗着太子平日里对你有几分关注,便在这里耀武扬威。” 陈雅萱还未说话,一旁的婢女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说道:“侧妃,您这样说就过分了。我们小主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未有过耀武扬威的行为。” 殷妙菱瞪了那婢女一眼:“你这贱婢,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给本宫掌嘴。” 陈雅萱赶忙挡在婢女身前:“侧妃姐姐,有什么事冲臣妾来便是,不要为难一个婢女。” 殷妙菱冷笑一声:“怎么,心疼了?你若是乖乖听话,本宫便饶了这贱婢。以后莫要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疑心 陈雅萱咬了咬嘴唇,说道:“侧妃姐姐,臣妾一直敬重您是东宫侧妃,但请您也尊重他人。臣妾与太子妃之间的情谊是真心的,并非如您所想那般。” 殷妙菱单纯的看陈雅萱不顺眼,在她眼中,陈雅萱那时刻把礼仪规矩刻在心里、从不违背的模样,就是矫揉造作。 每一次看到陈雅萱那端庄得体的举止,听到她温柔有礼的话语,殷妙菱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冒。 此刻,殷妙菱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陈雅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装吧,整天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在这东宫之中,你以为你守着那些破规矩就能高人一等了?别做梦了!” 再怎么样,妾终究是妾,怎么可能高人一头。 陈雅萱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轻笑,眼神平静如水,她微微福身,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侧妃姐姐,臣妾一直遵循宫中的礼仪规矩,这是臣妾的本分。若是这在娘娘眼中成了矫揉造作,那臣妾也只能请姐姐多担待了。”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步上前,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雅萱的脸上:“你还敢顶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媛,在本宫面前还敢这般嘴硬。” 陈雅萱往后退了一步,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侧妃娘娘息怒,臣妾并无顶嘴之意。只是希望娘娘能明白,臣妾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被关在院子里的刘子惜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奈。自从被禁足以来,她每日只能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如今又听到外面两人的争吵声,只觉得心烦意乱。 刘子惜走到院门前,用力拍了拍门,大声说道:“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到刘子惜的声音,都愣住了。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院门,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 陈雅萱率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福身说道:“太子妃娘娘,是臣妾和侧妃娘娘惊扰您了,请娘娘恕罪。” 殷妙菱也不甘示弱,她走到院门前,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哼,还不是她一直在狡辩,否则本宫也不会和她吵起来。” 刘子惜隔着门,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都给本宫闭嘴!在这东宫里,你们都是本宫的姐妹,应该和睦相处,而不是在这里吵吵闹闹。” 陈雅萱低头说道:“娘娘教训得是,臣妾以后定当注意。” 殷妙菱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太气人了。” 刘子惜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殷侧妃,你也别总是针对陈良媛。陈良媛,你也别总是和她计较。大家同在东宫,要相互扶持。” 陈雅萱点了点头:“娘娘放心,臣妾记住了。” 殷妙菱虽然心中还是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违背刘子惜的话,她不情愿地说道:“知道了。”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从刘子惜的话,暂时平息了争吵。两人行礼告退后,便一同沿着蜿蜒的宫道往回走。一路上,气氛压抑得有些窒息,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 陈雅萱身姿婀娜,迈着细碎的步子,眼神平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而殷妙菱则满脸不悦,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向陈雅萱。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分岔路口时,陈雅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殷妙菱,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侧妃姐姐,今日在太子妃面前,臣妾不好多说。姐姐整日里只知争风吃醋、无端生事,也不想想,殿下看重的是有才情、守规矩之人,而非你这等只懂撒泼耍横的。姐姐若是真有本事,何不像臣妾一般,用自己的端庄贤良博得殿下青睐,而不是总在臣妾这儿找存在感。臣妾一直遵循礼仪本分,姐姐却觉得是矫揉造作,你若有那能耐,倒是也守好规矩让殿下看看啊。只可惜,你怕是连那规矩的边儿都摸不着呢。” 殷妙菱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说什么?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平日里你那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谁不知道是装出来的!” 陈雅萱轻轻拂了拂耳边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姐姐怕是羡慕臣妾能把这规矩礼仪做得滴水不漏吧。毕竟,有些人连最基本的宫规都不懂,还总想着在人前显摆。”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陈雅萱的鼻子:“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宫!本宫看你就是仗着太子偶尔的关注,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陈雅萱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姐姐怕是想多了。太子殿下英明睿智,怎会看上姐姐这般无理取闹之人。” 殷妙菱怒极反笑:“好啊,陈雅萱,我今日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心里竟如此恶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雅萱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殷妙菱:“姐姐倒是说说,臣妾哪里恶毒了?倒是姐姐,处处针对臣妾,这又算什么?” 殷妙菱气得跺脚:“你日日去给被禁足的太子妃请安,分明就是想在旁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贤惠,好让太子殿下注意到你。” 陈雅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姐姐若是认为臣妾是在作秀,那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他心中自有评判。再说了,臣妾与太子妃情同姐妹,去看望她也是人之常情,不像姐姐,只知道争风吃醋。” 殷妙菱脸色涨得通红,她上前一步,逼近陈雅萱:“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副嘴脸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雅萱毫不畏惧地迎上殷妙菱的目光:“姐姐尽管看好了。臣妾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姐姐的无端指责。”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争吵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远远地躲着,不敢靠近。 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南记坤带着几位大臣至此。 南记坤听到声音,眉头微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看到陈雅萱和殷妙菱剑拔弩张的样子,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看到太子,都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怒气,福身行礼:“殿下万安。” 南记坤冷冷地看着两人:“说吧,为何争吵?” 殷妙菱抢先说道:“殿下,是陈良媛羞辱我,她言语恶毒,根本不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里。” 陈雅萱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是侧妃姐姐先无端指责臣妾,臣妾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 南记坤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悦,他冷冷地扫视着陈雅萱和殷妙菱,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陈雅萱率先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几分诚恳与急切:“殿下,此事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与侧妃姐姐起了争执。都是臣妾平日里修行不够,没能以宽容之心对待姐姐。” 殷妙菱一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双手抱胸,轻哼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陈雅萱继续说道:“侧妃姐姐平日里行事自有她的道理,只是臣妾心胸狭隘,没能理解姐姐的良苦用心。姐姐身份尊贵,又是东宫侧妃,臣妾本应更加敬重才是。可臣妾不仅没有做到,还与姐姐顶嘴,实在是罪该万死。” 南记坤听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知错能改就好。那殷侧妃,你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殷妙菱撇了撇嘴,不甘示弱地说道:“殿下,是她先在臣妾面前假惺惺的,还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臣妾实在看不惯。” 陈雅萱赶紧说道:“殿下,姐姐看不惯臣妾,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平日里恪守规矩,或许在姐姐眼中成了做作之举。姐姐性情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臣妾本就该多顺着姐姐才是。” 南记坤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陈良媛你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殷侧妃,你也不要总是这般任性。你们二人好好面壁思过。” 陈雅萱连忙称是,然后又说道:“殿下,其实侧妃姐姐也有她的难处。姐姐一心想得到殿下的宠爱,想在东宫站稳脚跟,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姐姐可能方法用得不太对。姐姐行事过于急躁,不懂得迂回婉转,所以才会让旁人误解。” 殷妙菱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目圆睁,指着陈雅萱说道:“你说谁行事急躁?你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陈雅萱赶紧跪下,说道:“姐姐息怒,臣妾绝无羞辱姐姐之意。姐姐平日里做事风风火火,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但有时候可能就会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今日与臣妾争吵,姐姐也是因为太在乎殿下对自己的看法,生怕被旁人比下去,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南记坤若有所思地看着殷妙菱,说道:“殷侧妃,陈良媛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以后行事也该多考虑考虑后果,莫要再这般冲动。”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她跺了跺脚,说道:“殿下,您怎么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她分明就是在故意贬低我。” 陈雅萱接着说:“姐姐莫要生气。臣妾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姐姐在宫中的地位,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家族的势力得来的。只是姐姐有时候过于争强好胜,不懂得与人合作。就像在这东宫之中,大家本应齐心协力,共同辅佐殿下,可姐姐却总是想着自己独占殿下的宠爱,这又怎么能行呢?” 殷妙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你不就是想在殿下面前表现自己吗?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殿下的欢心了?” 陈雅萱不慌不忙地说道:“姐姐,臣妾从未想过要在殿下面前表现自己。臣妾只是希望姐姐能明白,在这复杂的宫廷之中,只有学会与人相处,懂得退让和包容,才能真正立足。姐姐平日里总是我行我素,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这会让很多人对姐姐心生不满。就像今日与臣妾的争吵,在旁人看来,姐姐就是在无理取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南记坤皱了皱眉头,说道:“殷侧妃,你听听陈良媛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你以后要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 殷妙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说道:“殿下,您就这么相信她的话?她分明就是在离间我们的关系。” 陈雅萱赶紧说道:“姐姐,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希望姐姐能变得更好,能在东宫过得更顺遂。姐姐若是觉得臣妾的话不中听,就当臣妾没说。但臣妾还是希望姐姐能多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 南记坤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们都要和睦相处,不要再让孤看到这样的场面。” 陈雅萱和殷妙菱同时称是。南记坤带着大臣们离开了,留下陈雅萱和殷妙菱在原地。 殷妙菱恶狠狠地盯着陈雅萱,咬牙切齿地说道:“陈雅萱,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得意了。你在殿下面前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本宫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雅萱微笑着说道:“姐姐又何必如此生气?妹妹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若是能听进去,以后在东宫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殷妙菱冷笑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踩着本宫往上爬吗?” 陈雅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总是把人往坏处想。妹妹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姐姐若是觉得妹妹碍眼,以后妹妹尽量避开姐姐就是了。” 殷妙菱双手叉腰,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别以为你在殿下面前认了错,本宫就会原谅你。” 陈雅萱说道:“姐姐放心,妹妹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只是姐姐也要多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姐姐在宫中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样对姐姐并没有好处。” 殷妙菱气得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教训本宫,本宫不用你管!” 陈雅萱看着殷妙菱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心中暗道:“殷妙菱,你如此愚蠢,还不知收敛,迟早会在这东宫栽跟头。 秋沐已经在丹霞阁待了快一个月了,她本想着以研究毒术为由在此处暂避,可没想到竟引起了师父洛淑颖的怀疑。 这一日,洛淑颖午后漫步至丹霞阁。秋沐正在阁中假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听见脚步声,秋沐立刻起身,盈盈福身:“师父,您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洛淑颖上下打量着秋沐,眉头微皱,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阿沐,你这次在这丹霞阁可待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以往你最多半月便回,此次却是为何?” 秋沐脸颊微红,柔声说道:“师父,徒儿当然是想多陪陪您,之前一直潜心研究毒术,都没多少时间好好在您身边尽孝,这次好不容易得空,就想着多和您待待。” 洛淑颖眼神犀利,直直地盯着秋沐,心中满是怀疑,她轻轻摇了摇头道:“阿沐,你莫要哄骗为师。你向来不是如此缠人的性子,这次一待就是快一个月,定有别的缘由。”说着,洛淑颖眼神多了几分关切,轻声试探,“难道是你和睿王之间闹矛盾了?” 秋沐心中一紧,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绞着衣袖,忙不迭解释:“师父,绝无此事。我与睿王乃是圣上赐婚,大婚以来相敬如宾,从未有过矛盾。” 洛淑颖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阿沐,你在师父面前还瞒什么。你和睿王之事,师父心里有数。若是真闹了矛盾,说与师父听听,师父帮你拿拿主意。” 秋沐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已经被休了,说了,又能如何。 “师父……”秋沐欲言又止。 洛淑颖放下茶盏,语气加重:“阿沐,你莫要让师父为你担心。若是因为睿王负了你,师父绝不轻饶他。” 秋沐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不愿让师父为自己操心。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能像从前一样,躲在师父的庇护下,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难以启齿。“师父,真的没什么事,就是阿沐想多学些毒术,便在丹霞阁多待一段时间。”秋沐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洛淑颖看着秋沐闪躲的眼神和紧张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更甚。她站起身,走到秋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阿沐,你自小在为师身边长大,你的性子为师最清楚。你若没有心事,断不会如此。你就别再瞒了,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秋沐的手在洛淑颖的掌心微微发抖,她还是摇了摇头,强装镇定地说:“师父,阿沐真的没事,您就别瞎猜了。您看我在这丹霞阁也挺好的,每天专心研究毒术,日子过得很充实。” 洛淑颖见秋沐还是不肯说实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她皱着眉头,语气严肃起来:“阿沐,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师父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你若一直瞒着,万一憋出病来可怎么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秋沐被洛淑颖的话刺痛了,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嘴硬道:“师父,我真的没病,您就是想太多了。我就是想好好提升自己,将来能更好地帮助您。” 洛淑颖叹了口气,看着秋沐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又气又心疼。她轻轻抚着秋沐的背,说:“你要是这样,师父更担心了。你和睿王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要知道,这世上师父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受苦就是师父受苦啊。” 秋沐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她心里清楚,自己是瞒不住师父的,但一想到那个痛苦的事实,她就觉得心如刀绞。“师父……”秋沐欲言又止,她的声音被哭声淹没。 洛淑颖紧紧地抱着秋沐,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无论发生什么,师父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在洛淑颖温暖的怀抱里,秋沐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我……我被南霁风休了。” 洛淑颖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秋沐,良久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洛淑颖气得浑身发抖,她松开秋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南霁风,圣上赐的婚他也敢违背,实在是欺人太甚!” 秋沐哭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洛淑颖,洛淑颖越听越生气,她握紧拳头,脸色铁青。“阿沐,你受委屈了。这桩婚事本就是圣上的旨意,他南霁风随意休妻,就是对皇室和咱们门派的不敬。师父绝不会善罢甘休。” 秋沐拉住洛淑颖的手,抽泣着说:“师父,您别冲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闹出什么事端。其实,我也能理解南霁风。” 理解他的眼盲心瞎。 洛淑颖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阿沐,你就是太善良了。他的苦衷就是委屈你吗?这件事师父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收休书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更没把南灵国放在眼里!” 秋沐还是有些担忧,她知道这件事一旦闹大,会带来很多麻烦。“师父,咱们还是算了吧。就算讨回公道,我的名声也毁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洛淑颖看着秋沐,语气坚定地说:“阿沐,你不要怕。师父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能就这样白受这委屈。你要相信师父,无论如何,师父都会护你周全。” 秋沐见洛淑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她知道,在这个世上,师父是唯一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人。有师父的支持,她似乎也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那就一切都听师父的。”秋沐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洛淑颖,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喜欢一幕年华请大家收藏:()一幕年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