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 第317章 御前献策动君心,千古一帝定乾坤 夜已三更,御书房内,皇帝赵汝安一脸疲惫之色,梁宇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参汤,赵汝安却摆了摆手,有些微微愣神,对着梁宇开口道:“大伴,你说朕将余瑾这把锋芒毕露的刀召回京城,委以重任,究竟是错是对?” 均田司遭受到的巨大阻力,第一次让赵汝安感到了一丝后悔。 梁宇开口道:“陛下,不必太过忧心,正如您所说,余大人这把利刃,才是帮您肃清朝堂,重新掌握皇权,最好的兵器,至于眼前的困境,奴才相信,以余大人的聪明才智,必有解决之法。” 赵汝安苦笑一声,用细若蚊蝇的说道:“谈何容易啊!” 这时,值夜的侍卫来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余瑾大人要觐见。 赵汝安先是看了一眼梁宇,随后无奈道:“这厮三天两头深夜入宫,朕的皇宫,就跟他的老家一般无二,罢了,大伴,你去迎他吧。” 片刻时间后,御书房内。 余瑾垂手侍立,身前的案几上,摊开着一份凝聚了他与诸葛亮、王安石、范仲淹等人心血的奏疏——那份旨在“以地生财,以财化阻”的全新改革方案。 皇帝赵汝安手持奏疏,逐字逐句地仔细审阅着。烛光在他年轻的脸庞上不断忽上忽下的跳动,一如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赵汝安眉头时而因看到大胆的设想而微微扬起,时而又因触及敏感的利益调整而悄然紧锁。 这份方案,远比他最初预想的要复杂,也更加宏大。它不仅包含了对均田后续步骤的调整,更详细规划了如何利用清查出来的部分土地和资源,发展手工业、商业乃至海外贸易,并辅以全新的财税政策,试图构建一个超越传统农耕经济的多元化经济体系。 其核心,便是在不完全放弃清查土地、触动旧有利益的同时,创造出更大的、足以吸引各方参与的新利益蛋糕,以此分化瓦解反对势力,为改革争取更广泛的支持。 “以工商之利,补农桑之缺;以商贸之活,解田亩之困……”赵汝安轻声念着奏疏中的字句,眼中精芒闪烁。 他看到了这个方案背后蕴藏的巨大潜力:若能成功,不仅能缓解眼下因均田而起的汹涌民怨和朝堂压力,更能为大安王朝开辟源源不断的财源,充实国库,提升国力。长此以往,他这位皇帝的权威,也将不再仅仅依赖于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 然而,深植于骨子里的帝王警惕,让他无法轻易乐观。 赵汝安放下奏疏,目光锐利地看向余瑾:“余卿,此策构思之精妙,朕前所未见。开辟新财源,富国强兵,朕亦深以为然。但,发展工商,鼓励商贸,势必会冲击我大安以农为本的国策。而且,那些早已习惯了从土地中攫取利益的勋贵老臣,以及把持着各地盐铁、布匹等生意的旧有商业势力,他们会甘心让出这块肥肉,眼睁睁看着新的利益集团崛起吗?此举,恐怕会引发比清查土地更为剧烈的动荡啊!” 余瑾躬身一揖,语气沉稳:“陛下圣明,所虑极是。然,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我大安立国百年,承平日久,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百姓困苦,国库空虚,皆因固守成法,未能与时偕行。农耕固然为本,然天下财富,并非只出于田亩。若能引水入渠,将部分依附于土地的资本与人力,导向工商百业,则如开辟无数新泉,其利无穷。” 余瑾话锋一转,声音让赵汝安莫名的安心:“陛下,臣斗胆直言。自古帝王,欲成不世之功,创千秋伟业者,无不有革故鼎新之魄力,开天辟地之雄心!如今我大安,外有强邻环伺,内有积弊丛生。若只满足于修修补补,固守祖宗之法,即便能保一时之安,亦难逃百年之困。唯有大刀阔斧,锐意进取,方能跳出这王朝兴衰之周期,开创一个真正万世传颂的盛世!” 余瑾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望着赵汝安:“陛下可曾想过,若此新政能成,大安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四夷宾服,万国来朝。届时,史书之上,又将如何记载陛下之功绩?历史诸朝,其功业,亦不外乎开疆拓土,富国强兵。而陛下,若能在此基础上,再开工商百业之先河,创万民共富之新局,使天下财富如江河汇海,国力远迈前朝,则‘千古一帝’之名,舍陛下其谁?此等功业,足以让日月星辰为之失色,令后世万代敬仰传颂!” “千古一帝……”赵汝安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是啊,哪个皇帝不想名垂青史,成就一番前无古人的伟业? 赵汝安想起了丽妃事件中自己的无力,想起了朝堂上那些老臣倚老卖老、阳奉阴违的嘴脸,想起了自己虽贵为天子,却处处受制于人的憋屈与无奈。 若能借此新政,真正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辉煌时代,即便冒再大的风险,又何尝不可一试? 侍立在一旁的大内总管梁宇,屏息凝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御书房内那股几乎要凝固的紧张气氛,以及皇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既兴奋又迟疑的复杂情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心中却也为余瑾的大胆和皇帝可能做出的决断而暗自心惊。 良久,赵汝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双年轻的眼眸中,所有的犹豫和彷徨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然与肯定。 “好!”赵汝安猛地一拍龙案,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言表的兴奋,“余卿之言,深得朕心!朕便信你一次,也信大安的国运一次!这新政,朕准了!” 他拿起御笔,在那份奏疏上,郑重地写下了一个朱红的“准”字,并加盖了御印。 “朕不仅准你推行新政,更要赋予你全权!”赵汝安将批阅好的奏疏递给余瑾,“均田司可更名为‘革新司’,由你亲自执掌,王安石、诸葛亮、范仲淹等人皆为副使,统筹负责均田清查与新兴产业发展之一切事宜!朕会下一道密旨,命户部、工部、兵部全力配合。若有不从者,先斩后奏!” 赵汝安又转向梁宇:“梁宇,传朕口谕,明日早朝,朕要当众申明支持革新之决心!另,着从龙密卫密切关注朝中动向,若有妖言惑众、恶意阻挠新政者,严惩不贷!” “奴才遵旨!”梁宇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看来皇帝这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了。 余瑾接过沉甸甸的奏疏,心中也是豪情万丈。 皇帝的支持,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他将面对的,是旧势力的疯狂反扑,是新政推行过程中的无数艰难险阻。但他无所畏惧。 “臣,余瑾,领旨谢恩!定不负陛下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离开皇宫,回到平章事府邸,余瑾立刻召集了诸葛亮、王安石、范仲淹、贾诩等人,将皇帝的决定和御书房内的一番对话告知了众人。 听闻皇帝不仅批准了新政,更赋予了余瑾如此之大的权力,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主公深谋远虑,陛下圣明果决,此乃我大安之幸事!”诸葛亮抚须笑道。 王安石更是激动不已:“有陛下如此支持,革新大业,何愁不成!” 贾诩则相对冷静:“主公,陛下虽已下定决心,但新政推行,还需步步为营。如何向天下公布,如何争取民心,如何应对那些必然出现的反对声音,皆需周密部署。” 范仲淹也点头道:“文和所言极是。革新司的组建,各项政令的细化,以及首批试点区域的选择,都需尽快拿出章程。” 余瑾点了点头:“诸位所言,皆是当务之急。今夜,我们便要将这革新蓝图,细化为切实可行的步骤!” 书房内的灯火,再次彻夜通明。 京城的夜色依旧深沉,仿佛亘古不变。 一股前所未有的改革浪潮,正以皇宫大内为源头,以平章事府为枢纽,悄然积蓄着力量,即将席卷整个大安王朝。 余瑾究竟是能够站在潮头,做一个凌驾于潮流之上的弄潮儿,还是被铺天盖地的洪水淹没?一切都不得而知。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8章 奇货可居诱权贵,以商为本破困局 三日后,傍晚,皇帝赵汝安刚刚用完晚膳,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余瑾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了御书房外。 侍卫通报之后,赵汝安正在批阅奏章的笔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对一旁侍立的梁宇道:“大伴,你看这余瑾,还真是把朕这皇宫当成他自家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去吧,宣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主意。” 梁宇躬身领命而去,心中却暗道:陛下嘴上虽是调侃,但对余大人的倚重,却是日益加深了。 片刻后,余瑾步入御书房,神色比之上次“画大饼”时的激昂,多了几分深思熟虑后的凝重。 “臣余瑾,参见陛下。” “余卿免礼,平身。”赵汝安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这几日革新司诸事繁杂,卿却还能抽出空来入宫,想必是有要事与朕商议?” 余瑾躬身道:“陛下圣明。臣这几日与孔明、介甫等人反复推敲新政细节,越是深入,越觉推行之艰难。尤其是清查土地,均平田赋一事,遇到的阻力之大,远超臣之预料。” 余瑾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循循善诱,而是开门见山,语气沉重:“陛下,臣痛定思痛,以为仅凭雷霆手段,恐怕难以彻底推行均田之策。那些权贵勋戚,对土地的执念已深入骨髓,那是他们百余年家族延续之根本,若强行触动,必将引发鱼死网破之局。即便有革新司与武卫队强力推行,最终恐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动摇国本。” 赵汝安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何尝不知其中的艰难,只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行。 “那依余卿之见,又当如何?” 余瑾目光一凝,沉声道:“陛下,臣以为,要化解眼下之困局,需从‘利’字入手。他们之所以死守田亩,无非是因为土地能为他们带来最为丰厚且稳固的利益。如果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个比固守土地更加丰厚、更加灵活便捷的利益来源,或许就能让他们主动松开紧抓土地的手,甚至转而支持我们的革新之举。” “更加丰厚、更加灵活的利益来源?”赵汝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正是!”余瑾斩钉截铁地道,“臣斗胆,提出一个或许有悖于祖宗成法,但臣以为是眼下唯一可行之策——那便是,以商为本,开辟新途!” “以商为本?!”赵汝安几乎是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盯着余瑾,一字一句地道:“余瑾!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士农工商,此乃我大安立国之基,祖宗之法!农为国本,商乃末流!你竟要朕以商为本?岂非要动摇国本,让那些满身铜臭的商贾爬到士大夫的头上不成?!” 皇帝的反应在余瑾的预料之中。 余瑾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再次躬身:“陛下息怒!臣所言‘以商为本’,并非是要颠倒纲常伦理,更非要将商人凌驾于士农之上。臣之意,是要充分利用商业的巨大活力与创造财富的能力,为国家开辟新的财源,为陛下充实内帑,更重要的,是为那些因均田而利益受损的权贵,提供一个新的、足以让他们心动的财富增长点,以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分化瓦解他们对土地改革的阻力!” 余瑾知道,空谈“重商”是无用的。大安朝的商业,虽然也有发展,但大多依附于土地产出,如粮食、丝绸、茶叶等,其模式相对固定,利润空间也已趋近饱和,不足以让那些习惯了从土地上轻松攫取巨额财富的权贵们动心。 他必须拿出一个“大杀器”——一个这个时代从未出现过,能够创造出巨大空白市场和惊人利润的全新商品! 幸好,他有系统商城。自玄州大治,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所向,他所积累的“民心值”早已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购买商城中许多堪称逆天的技术。 “陛下,”余瑾继续道,“臣所言的商业,并非传统的小打小闹,而是要创造出一种能够彻底改变百姓生活,甚至引领整个时代风尚的全新商品!此物一旦问世,其市场之广阔,利润之丰厚,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届时,那些守着几亩薄田,靠着盘剥佃户过活的所谓利益,在它面前,将变得不值一提!” 赵汝安被余瑾描绘的前景勾起了浓厚的兴趣,但依旧疑虑重重:“哦?竟有如此神物?余卿不妨细说。” 余瑾微微一笑,并未直接点破,而是描述道:“陛下可曾想过,有一种物品,能让人轻易去除身上污垢,使其洁净如新,更能散发出怡人清香,且取材方便,易于制造,寻常百姓亦能用得起,而达官显贵用之,更能彰显其身份与品味?” 他见皇帝露出思索之色,继续道:“此物一旦推广,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人人皆需,日日皆用。其市场之大,利润之厚,陛下可想而知。若我们将此等产业的经营权,有选择地向一部分开明的权贵开放,让他们参与其中,共享其利,陛下觉得,他们还会死死盯着那几亩薄田不放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为了进一步打消皇帝的顾虑,余瑾又提出了初步的策略:“陛下,为激发商业活力,臣建议,可首先适度削减部分新兴商业的税赋,甚至在初期予以一定的政策倾斜,吸引更多资本与人才投入其中。待市场繁荣之后,朝廷再从中获取稳定而丰厚的税收,岂不两全其美?” 赵汝安沉默了。余瑾描绘的蓝图太过诱人,那种“人人皆需,日日皆用”的商品,以及由此带来的庞大利润,让他这个皇帝都为之心动。如果真能如此,不仅能解决眼下的改革困境,更能为国家带来一笔难以估量的财富。 他虽然对“以商为本”仍心存芥蒂,但也不得不承认,余瑾提出的这个思路,或许真的是一条险中求胜的妙计。 “此事……事关重大。”赵汝安沉吟许久,终于开口,“余卿所言之神物,朕闻所未闻。但若真如你所言,倒不失为一个化解阻力,充盈国库的良方。朕可以允许你先行尝试,但有一条,务必谨慎行事,绝不可因此引发更大的乱子,动摇国本!” “臣遵旨!谢陛下信任!”余瑾心中一喜,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 离开皇宫,余瑾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回到府中书房。他闭上双眼,心神沉入系统商城。 “系统,我要购买‘精制清洁香块’的制造技术。”余瑾在心中默念。这便是他所说的“神物”——在这个时代,远超皂角、澡豆等传统清洁用品的肥皂。 【民生技术类】 精制清洁香块(肥皂)制造配方及全套工艺流程 售价:5000民心值 说明:以天然油脂与碱为主要原料,辅以香料、色素等,可高效清洁皮肤、织物,泡沫丰富,气味芬芳,工艺成熟,可大规模生产。 五千民心值,对于如今拥有天文数字民心值的余瑾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购买!” 瞬间,关于肥皂的详细配方、每一步的工艺流程、所需设备、注意事项等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余瑾的脑海。 次日,贾诩便接到了一项秘密任务——在京城附近,寻觅并收购一处位置隐蔽、规模适中的小型工坊,作为秘密生产基地。同时,招募一批手艺精湛、口风严密的工匠。 数日后,京郊一处废弃的旧瓷窑,被悄然盘下。工坊内外很快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不仅添置了许多余瑾亲自设计的奇怪锅炉、模具和晾晒架,更建立起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防卫,所有参与生产的工匠,都签下了生死文书,家人也被妥善“安置”,以确保技术绝不外泄。 余瑾更是数次亲临工坊,对照脑海中的工艺流程,指导工匠们进行一次次的试验。从油脂的选择与熬制,到碱液的配比与反应,再到香料的添加与定型,每一个环节,他都亲自把关,对产品的清洁度、硬度、香味、乃至最终的包装,都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要求。 余瑾明白,这第一炮,必须打响,而且要一鸣惊人,才能真正吸引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 终于,在耗费了无数心血和材料,七日后,第一批晶莹剔透、散发着淡雅兰花香气的乳白色固体方块,成功问世。 余瑾手持一块温润如玉的“香胰子”(他为肥皂取的雅名),感受着它细腻的质地和宜人的清香,心中也是安稳了几分。 现在,是时候选择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余瑾的目光,投向了京城东南方向——永安侯府。永安侯常乐,是出了名的好享受、爱新奇,同时,也是朝中一股不可小觑的中间势力。若能将他拉拢过来,意义非凡。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9章 舌绽莲花做说客,奇货可居利动心 京城,永安侯府。 与寻常官宦府邸的庄重肃穆不同,永安侯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朱漆大门上悬挂的“敕造永安侯府”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富有。 府内守卫虽然森严,却也难掩那股由内而外透出的奢华与商贾气息。 谁都知道,永安侯常乐不仅是世袭罔替的功勋之后,更是京城乃至整个大安朝数一数二的香料大亨,其家族生意遍布南北,甚至远达西域,可以说富可敌国。 今日,这门庭若市的侯府,却迎来了一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访客。 一辆青布小车在侯府侧门停下,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素色常服的青年官员,正是平章事余瑾。他身后只跟了两名精干的随扈,手中提着一个看似普通的梨花木匣子。 余瑾上前递上名帖。 那侯府的门房管事,原本还带着几分职业性的倨傲,待看清名帖上“余瑾”二字,脸色顿时一变,那份倨傲立刻化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耐。 “哟,原来是余大人。”门房管事阴阳怪气地拖长了调子,瞥了一眼余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家侯爷今日正忙着会见几位西域来的大客商,商议一笔关乎数百万两银子的大买卖,恐怕……没工夫见余大人这般‘清贵’的朝廷大员啊。” 他口中的“余大人”三字咬得极重,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余瑾如今在京城权贵圈里可是声名狼藉,被戏称为“余疯子”,断了多少人的财路,我们侯爷可不待见你。 余瑾却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无礼,只淡淡一笑:“无妨,下官可以等。侯爷生意再大,想必也有忙完的时候。” 那门房管事见余瑾竟如此“不识趣”,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言,只将他晾在门房外的偏僻角落,便自顾自地与旁人谈笑去了,显然是存心刁难。 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期间门房管事甚至连一口茶水都未曾奉上。 直到日头偏西,那管事才懒洋洋地走过来,道:“余大人,侯爷总算抽出点空了,跟我来吧。”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施舍般的意味。 穿过数重庭院,来到一处极为奢华的花厅。只见厅内珠光宝气,异香扑鼻,显然是常年熏染各种名贵香料所致。 永安侯常乐,一个年约四旬,体态微丰,面容精明,身着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对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 见到余瑾进来,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更不用说起身相迎。那股子发自骨子里的傲慢与对余瑾的极度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 “余大人,本侯日理万机,可没工夫与你兜圈子。”常乐终于舍得将目光投向余瑾,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赶紧滚,别污了本侯这清静之地!” 在他看来,余瑾这个“余疯子”,清洗吏部,拿下户部侍郎张元,如今又搞什么均田司,清查土地,桩桩件件,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他们这些权贵世家的心口上。常家作为大安朝拥有土地最多、产业最广的顶级勋贵之一,对余瑾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若非顾忌其平章事的身份和皇帝的些许恩宠,他早就命人将这厮乱棍打出去了。 面对常乐毫不掩饰的羞辱与敌意,余瑾脸上却没有丝毫怒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侯爷息怒。下官今日前来,叨扰侯爷虎威,实是有一桩天大的好处,想与侯爷共谋。” “好处?”常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能给本侯什么好处?莫不是想让本侯也学那些泥腿子,去你那均田司登记几亩薄田,领你那几斗救济粮?” 余瑾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将手中的梨花木匣子轻轻放在常乐身旁的紫檀木案几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侯爷说笑了。下官知道,侯爷府上良田万顷,金玉满堂,自然瞧不上那些许俗物。不过……” 余瑾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常乐的心弦:“下官听闻,侯爷乃是当世的‘香料之王’,常家的‘百花露’、‘凝脂香’等独门秘制香品,名满天下,甚至远销海外,日进斗金。下官今日前来,便是想与侯爷商议一桩能让侯爷的香料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甚至开辟出一片全新财源,利润比你现在所有香料生意加起来还要多数倍的大事。既然侯爷如此繁忙,又对下官心存芥蒂,那下官也就不多做叨扰了,这就告辞,另寻高明便是。” 说罢,余瑾竟真的作势欲走。 “等等!” 一直表现得不屑一顾的常乐,在听到“香料生意”、“全新财源”、“利润多数倍”这几个字眼时,那双原本半眯着的精明小眼中,骤然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常乐是什么人?是永安侯,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对利润的追逐,早已融入他的血液。尽管他对余瑾厌恶至极,但对方抛出的这个诱饵,却实实在在地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哼,说得天花乱坠。”常乐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依旧板着脸,但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生硬,“既然来了,不妨坐下说说。本侯倒要看看,你这‘余疯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朝着下首的一个空位扬了扬下巴,算是给了余瑾一个“恩赐”。 余瑾微微一笑,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他也不再客套,从容落座,然后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那个梨花木匣子。 匣子内,铺着明黄色的柔软绸缎,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五六块大小一致、颜色各异的方形固体。有的洁白如玉,有的淡粉如霞,有的碧绿如翠,每一块都散发着一种前所未闻的清新淡雅的香气,与厅内那些浓郁的传统熏香截然不同。 “这是何物?”常乐的目光被这些精致的小方块吸引了过去。他自诩见多识广,天下奇珍异宝也算阅尽,但这般模样的东西,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初看之下,倒像是某种新奇的香料凝块,只是这香味,似乎比他所知的任何一种香料都要纯粹、自然。 常乐下意识地拿起一块乳白色的,入手温润细腻,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兰花幽香沁人心脾,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余瑾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示意侍立一旁的侯府丫鬟端来一盆清水和一方干净的布巾。 然后,他拿起另一块淡粉色的玫瑰香胰子,在水中微微浸湿,双手轻轻揉搓。 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小小的方块,在余瑾手中迅速搓出了大量洁白细腻的泡沫,比最上等的澡豆搓出的泡沫还要丰富绵密数倍不止!一股更加浓郁纯粹的玫瑰花香,瞬间弥漫开来。 余瑾将满是泡沫的双手在清水中洗净,然后用布巾擦干,伸到常乐面前:“侯爷请看,请闻。” 常乐将信将疑地伸出手,触碰到余瑾的手背,只觉其洁净爽滑,不带丝毫油腻之感,一股清新的玫瑰余香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这……这是何等神物?! 常乐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和手中残留的触感与香味震惊了! 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香料生意,深知清洁与留香对于人们,尤其是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富商大贾乃至后宅女眷的巨大吸引力。 寻常的澡豆、皂角,清洁能力有限,且香味难以持久,更不用说有些还带着刺激性气味。而他常家的各种名贵香膏、香露,虽能留香,却无清洁之效。 可眼前这个小小的方块,竟然能同时做到极致的清洁和持久的怡人留香!这简直就是颠覆性的存在!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起眼的小东西背后,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商机! “此……此物,真能去污?”常乐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再无之前的半分倨傲。 余瑾见状,心中暗笑,知道这“香胰子”的魔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平静地说道:“侯爷若不信,大可亲自一试。或者,取一块污渍最重的抹布来,下官当场演示。” 常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一把抓过桌上的另一块碧绿色的薄荷香胰子,也学着余瑾的样子,在水中搓揉起来。当那丰富细腻的泡沫和清凉提神的薄荷香气将他的双手包裹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了狂喜和难以置信的贪婪! “神物!当真是神物啊!”常乐激动地搓着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几块香胰子,那眼神,仿佛饿狼看到了最鲜美的羔羊,又像是赌徒看到了能瞬间翻本的绝世好牌。 余瑾看着他这副模样,适时地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侯爷,此物名为‘香胰子’,乃下官偶然得之一古方,改良而成。其制造之法,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非一般匠人所能掌握。其原料,不过是些寻常可见的油脂与草木之碱,辅以各种天然花卉提取之香精,成本之低廉,远超侯爷想象。” 余瑾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但其效用,侯爷也已亲身体验。此物一旦面世,下官敢断言,必将风靡整个大安,上至皇宫内苑,下至寻常百姓,无人不爱,无人不需。其市场之广阔,利润之丰厚,恐怕要以十倍、百倍于侯爷如今的香料生意来计!” “十倍!百倍!”常乐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放光,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毫不怀疑余瑾的话。以他纵横商场数十年的经验,这种划时代的产品一旦推广开来,所能创造的财富,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什么土地田产,什么传统香料,在这“香胰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刻,常乐看向余瑾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之前的鄙夷、不屑、嫌恶,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讨好、以及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渴望。 在他眼中,余瑾不再是那个讨厌的“余疯子”,而是手握点石成金之术的财神爷! “余……余大人!”常乐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主动从太师椅上欠了欠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您……您今日前来,莫非……是想与本……与小侯,共谋这‘香胰子’的大生意?” 余瑾看着常乐这戏剧性的转变,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微微颔首:“侯爷果然是聪明人。这‘香胰子’的生意,下官一人之力,难以做大。若能得侯爷这般深谙商道、渠道广阔的贵人相助,必能事半功倍,财源广进。” “好!好!好!”常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地搓着手,看向余瑾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切,“余大人放心!只要您肯将这‘香胰子’的生意交予常家,条件……条件好商量!不!余大人您说,要如何合作,小侯无有不从!” 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永安侯的威严与傲慢? 香胰子的魔力,在永安侯常乐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它不仅洗去了他手上的污垢,更似乎洗去了他对余瑾的偏见与仇恨,只余下那赤裸裸的、对巨大利益的渴望。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0章 金帛易得同舟渡,侯门深处暗流涌 永安侯府,常乐的书房之内。 与方才花厅中剑拔弩张又急转直下的气氛不同,此刻的书房里,常乐对余瑾依旧维持着那种谄媚的态度,但余瑾心里明白,常乐绝不简单,他是个绝顶精明的生意人,并且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常乐屏退了所有下人,亲自为余瑾沏上了一壶顶级的雨前龙井,脸上那股子热络劲儿,与先前判若两人。 但他眼底深处,却始终闪烁着商人独有的精明与警惕。 “余大人,您那‘香胰子’,当真是神来之笔,旷世奇珍!”常乐将一杯香茗推到余瑾面前,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但话锋一转,便直奔主题,“此等神物,若能由我常家独家经营,不出三年,必能让常家的财富翻上几番!余大人,您开个价吧,只要您肯将这‘香胰子’的完整配方与制造工艺转让给本侯,无论多少银两,本侯绝不还价!” 常乐算盘打得极响:只要拿到配方,凭借常家雄厚的财力、遍布全国的香料生产作坊和成熟的销售渠道,完全可以迅速形成垄断,将这块巨大的蛋糕尽数吞下。 至于余瑾?一个朝廷官员,即便有些小聪明,在真正的商业运作面前,又能有多少发言权? 余瑾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常乐:“侯爷快人快语,下官佩服。只是,侯爷以为,这‘香胰子’的价值,仅仅在于一张配方吗?” 余瑾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侯爷久经商场,当知晓‘奇货可居’的道理。但‘奇货’之所以能持续带来厚利,依靠的绝不仅仅是最初的‘奇’。大规模生产的品控,新产品的持续研发,市场推广的策略,以及如何应对层出不穷的仿冒伪劣,这些,哪一样是仅凭一张配方就能解决的? 若无核心技术的持续掌控和强有力的官方支持,再好的‘奇货’,恐怕也很快会沦为寻常之物,利润大打折扣。” 常乐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不得不承认,余瑾所言,句句在理。他常家的香料生意之所以能长盛不衰,靠的也不仅仅是几个祖传秘方,更有赖于对原料产地的控制、工艺的不断改良以及对市场的精准把握。 “那依余大人之见……”常乐试探着问道。 “合作。”余瑾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唯有你我精诚合作,方能将这‘香胰子’的利益最大化,并长久地维持下去。” 随即,余瑾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合作方案:“侯爷的常家,提供资金支持、现有的香料生产工坊(稍加改造即可使用)、成熟的销售网络、以及经验丰富的管理和营销人才;下官,则提供‘香胰子’的核心配方、持续的技术改良指导,并且,可以保证获得来自朝廷层面的政策支持——例如,在新兴产业初期,享受一定程度的税收减免,以及由官府出面,严厉打击任何仿冒伪劣产品。” 余瑾看着常乐,继续道:“我们双方,共同组建一个新的商行,专营‘香胰子’系列产品。至于利润分成嘛……下官知道侯爷家大业大,投入也多,下官只要三成纯利,侯爷以为如何?” 三成纯利!常乐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这“香胰子”的利润,他预估至少是传统香料的十倍以上。即便只占七成,也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更何况,余瑾还承诺了技术支持和官方背书,这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正欲开口答应,却见余瑾话锋一转。 “当然,商业上的合作,只是其一。”余瑾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者说,是此番合作的一个附加条件。” 常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正题来了。 “余大人请讲。” 余瑾缓缓道:“侯爷也知,下官如今兼领均田司(革新司之名尚未正式启用),推行均田新政,乃是陛下钦命。然朝中阻力重重,不少同僚对均田司心存误解,甚至恶意中伤。下官希望,侯爷能在朝堂之上,对均田司的工作,酌情表示支持。平日里,也请侯爷能利用自身在勋贵圈中的影响力,向一些相熟的同僚多多美言几句,让他们对均田司,对下官,能保持一份善意,至少……至少不要再公开跳出来反对,为难下官。” 这才是余瑾真正的目的!用“香胰子”这块巨大的商业蛋糕,来换取永安侯在政治上的支持,哪怕仅仅是消极的不反对,也足以大大缓解均田司面临的压力。 常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深知朝堂凶险。支持均田司,就意味着要得罪以司空卢颂为首的一大批守旧派权贵,甚至可能与整个勋贵阶层为敌。这其中的政治风险,绝非小数。 “余大人,您这可就让本侯为难了。”常乐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均田之事,牵扯太广,卢司空他们……” “侯爷,”余瑾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深邃的看向常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香胰子’的独家经营权,以及未来那无可估量的财富,难道不值得侯爷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余瑾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侯爷不妨想一想,若有均田司,有下官,乃至有陛下在背后为这项生意保驾护航,将会是何等顺畅?那些宵小之辈,谁敢轻易觊觎?可若是均田司倒了,下官失势了,陛下对新政心灰意冷了,侯爷觉得,单凭常家一己之力,真能守住这泼天的富贵吗?怕是到时候,群狼环伺,侯爷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吧?”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有利诱,更有威胁。 常乐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余瑾所言,句句诛心。 常乐开始在心中激烈地权衡。一边是得罪同僚的政治风险,一边是唾手可得、足以让家族再上一个台阶的巨大商业利益,以及余瑾暗示的来自皇权的庇护。 他试图进行最后的讨价还价:“余大人,利润分成可否再商议?六四如何?或者,支持均田司之事,本侯只在私下运作,绝不在朝堂上公开表态,以免……” 余瑾却是寸步不让,态度坚决:“侯爷,三七分成,已是下官最大的诚意。至于支持均田司,下官也并非要侯爷与卢司空等人公然为敌,只是希望侯爷能在关键时刻,说几句公道话,施展一下影响力,让那些不明真相的同僚,不要再盲从附和,便已足够。” 余瑾心中暗自冷笑,饭要一口口吃,等常乐真正跟自己合作,并且看到里面的巨大利益后,届时,自己再让常家牵头,配合均田司的土地清查,支持新的农税,常乐难道真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就在这时,常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数日前,一位“故人”深夜造访时留下的一句话:“永安侯,近期朝中或有变动,若遇平章事余瑾有所求,当尽力襄助,此乃顺天应人之举,于侯爷,于常家,皆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位“故人”的身份,常乐心知肚明,其能量之大,远非他所能揣度。当时他只当是句没头没尾的提点,未曾深思。 此刻,余瑾带着惊世骇俗的“香胰子”登门,并提出如此附加条件,两相印证,常乐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朝堂上的三党之争,皇帝并非势单力孤,至少有那位故人,支持皇帝。 想到这里,常乐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加上余瑾暗示的皇权支持,以及那位故人的“提点”,三者叠加,足以让他做出选择。 “好!”常乐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决然,“就依余大人所言!三七分成,本侯……不,小侯即刻命人拟定契约!至于均田司之事,余大人放心,小侯日后在朝堂上,定会为均田司美言几句,也会尽力劝说一些同僚,让他们理解陛下的苦心,支持余大人的新政!” “侯爷英明!”余瑾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双方就合作的具体细节进行了商议。常乐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手,在商行股份构成、管理权限、原料采购、工坊扩建、首批产品定价与推广等方面,都提出了许多精明而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力求将常家的利益最大化,同时也不损害合作的基础。 余瑾则在关键的技术保密、质量标准以及未来新产品研发方向上,牢牢掌握着主导权。 一个时辰后,一份详细的合作契约新鲜出炉,双方签字画押,各执一份。 这意味着,余瑾成功地将永安侯这个在京城权贵中极具分量的商业巨头,拉上了自己的战车。 一个以“香胰子”为纽带,以商业利益为驱动,旨在分化瓦解守旧势力,为改革争取同盟的“肥皂联盟”,已然现出了最初的雏形。 送走余瑾后,常乐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摩挲着那块温润的“兰香集萃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巨大的财富唾手可得,让他兴奋不已;但与余瑾深度捆绑,以及日后可能要面对卢颂等人的压力,又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只是,想到那位“故人”的提点,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也有了几份底气——富贵险中求,这一搏,值了! 而余瑾回到平章事府邸,虽然精神上有些疲惫,但眉宇间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永安侯的加入,只是一个开始,但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成功的开端。他成功地在坚如磐石的权贵壁垒上,撬开了一道至关重要的裂缝。 夜色依旧深沉,但京城乃至整个朝堂的格局,正因为这一块小小的、散发着清香的“香胰子”,而开始发生着谁也无法预料的、悄然的改变。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1章 香饵之下,暗流初显 夜色如墨,深冬的京城,寒风吹拂,天上的星星被乌云隐去,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平日里敲更的声音都消失了。 余府书房内,贾诩闭目养神,诸葛亮手里捧着一本古籍,借着灯光细细研读,而王安石则是蹙着眉,显然有些不安。 余瑾推门而入时,带着几分夜露寒气。 诸葛亮、王安石、贾诩与范仲淹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他进来,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过来。 “主公,”王安石性子最是直接,率先开口,“永安侯那边……” 余瑾解下外氅,自有仆役接过,他走到主位坐下,神色平静地端起手边的温茶:“一切顺利。香胰子之利,那位侯爷,拒之不能。”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在余瑾脸上停留片刻,缓缓道:“永安侯常乐,素以精明自居,此次能被主公轻易说动,固然是香胰子之利远超其预料,但亮总觉得,似乎过于顺遂了些。” 贾诩坐在一旁,身形隐于灯影之下,声音略显低沉:“永安侯府门深似海,其人虽重利,却也非鲁莽之辈。今日这般轻易便与我等捆绑,背后若无其他缘由,倒也出乎诩之预料。” 余瑾呷了口茶,茶水温热,驱散了些许寒意:“常乐此人,确如二位所言,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今日他松口之快,倒也让本官略感诧异。”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莫非他早已看清了某些大势,亦未可知。不过,无论如何,他已入局。” 范仲淹沉吟道:“主公,永安侯既已应允合作,我等便算是在勋贵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接下来,当乘胜追击。” 余瑾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语气果决:“介甫,明日,你便设法将‘永安侯常乐深明大义,已然支持均田司清查土地,并愿献出部分不法田产’的消息,在京中散布出去。” 此言一出,书房内的气氛微微一凝,王安石眉头微蹙,似有话说。 王安石起身,面露忧色:“主公,此举是否过于急切?我等与永安侯约定,只请其在朝堂美言,并未要求他公开表态支持清查。如此强行将他推至风口浪尖,倘若他恼羞成怒,反悔合作,岂非弄巧成拙?” 余瑾摆了摆手,眼神锐利:“介甫,既然他常乐收了本官如此厚重的‘香胰子’之利,便该拿出与之匹配的诚意来。这世上,没有只占便宜不担风险的好事。些许名声上的压力,他还承受得起。你只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本官担着。” 王安石见余瑾心意已决,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只能躬身领命:“下官明白了。” 翌日,天光方亮,数则关于永安侯的“秘闻”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府邸间悄然流传。 “听说了吗?永安侯那老小子,居然向余瑾服软了!”某处侯府的清晨闲谈中,一位锦衣中年人压低了声音,对座上宾客道。 另一人嗤笑一声:“何止是服软,据闻他还要主动献出侵占的田产,说是要支持均田司的清查呢!简直是斯文扫地!我等勋贵世受皇恩,他常乐竟为些许蝇头小利,便与那‘余疯子’同流合污,助纣为虐!” “哼,我看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均田司那是要刨咱们的根,他常乐竟还上赶着送人头,真是没骨气!”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 茶楼酒肆之中,三两成群的闲人雅士,亦将此事当作了最新的谈资。 “永安侯府的门槛,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了。” “也不知那余瑾许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竟让他这般不顾脸面,连祖宗的体面都不要了。” 流言如风,裹挟着各色情绪,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权贵圈。 永安侯府内,常乐听着管家一五一十地禀报外界的传言,气得将一只前朝的古董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下飞溅。 “余瑾!好个余瑾!竟敢如此算计本侯!”常乐指着门外,手都有些发抖。 管家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此事……此事怕是余大人有意为之,想将您彻底绑上他的战船。” 常乐胸膛起伏,怒气稍歇,渐渐冷静下来。他不是蠢人,余瑾的用意他岂能不知?只是……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深藏的精明:“本侯与他合作香胰子生意,京城中怕是无人不晓,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余瑾并未明说要本侯如何,只是散布流言……本侯便是想辩解,又有何证据指证是他所为?这个哑巴亏,本侯吃定了!” 他想起数日前那位“故人”的提点,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却也只能暗自压下。罢了,罢了,既然那位都说要顺势而为,余瑾这小子手段虽狠,但香胰子的利润……忍了! 常乐深吸一口气,对管家吩咐道:“对外一概宣称,本侯乃是响应陛下号召,为国分忧。其余,不必多言。” 与此同时,司空府。 书房之内,卢颂听完密探关于永安侯府动静以及京中流言的汇报,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将桌案上的奏折、笔砚一股脑儿挥扫在地,名贵的紫毫玉管摔成了几截,墨汁泼洒,污了上好的宣纸。 “常乐!竖子!无耻之尤!竟敢背弃我等,投靠余瑾小儿!”卢颂的咆哮声在书房内回荡,门外侍立的下人们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垂首躬身,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司空府,都仿佛被一层阴云笼罩。 卢颂喘着粗气,在狼藉一片的书房内来回踱步。他心中惊怒交加。怒的是常乐的背叛,惊的是余瑾的手段。原以为余瑾推行均田,已是四面楚歌,必败无疑!却不曾想,竟被他用这等旁门左道的“商业之利”,撬动了常乐这条贪婪的泥鳅!永安侯一旦倒戈,勋贵之中,难免会生出异心,他们苦心经营的局面,竟被如此轻易地撕开一道裂口! 余瑾此子,手段之狠辣,用心之诡谲,远超他的预料!以利诱之,再以势逼之,双管齐下,竟让常乐这等老狐狸都不得不低头!此子若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想到余瑾那张年轻却总是带着一丝成竹在胸笑意的面容,卢颂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寒意。 良久,他脚步一顿,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片阴沉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成,老夫不能自乱阵脚。”卢颂低声自语,“常乐此举,背后是否还有其他隐情?余瑾那小儿,究竟许了他何等好处?此事,老夫必须亲自探一探常乐的口风!” 他走到门边,对外沉声吩咐:“来人,备轿!老夫要去一趟永安侯府!” 门外的仆役闻声,如蒙大赦,连忙应声而去。 卢颂立在门内,眼神阴鸷,心中已然开始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局。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2章 暗流汹涌,各怀机心 夜,愈发深沉。深冬的京城,寒风如刀,刮过寂静的街巷,卷起几片枯叶,又无声地落下。 不知何时,地上已经下了浅浅一层薄雪,寒气更增。 一顶黑呢小轿,在数名提着风灯的家丁护卫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永安侯府的侧门。司空卢颂佝偻着身子,在仆役的搀扶下走出轿子,抬头望了望门楣上“永安侯府”四个烫金大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侯府门前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光影晃动,映得他苍老的面容也有些晦暗不明。 通禀之后不多时,永安侯常乐亲自迎了出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热情:“哎呀,卢老大人怎地深夜到访,快请,快请!外面风寒,莫要冻着了老大人。” 书房之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些许寒意。两人分宾主落座,婢女奉上热茶。 “老夫冒昧打扰,还望侯爷莫怪。”卢颂捧着茶杯,声音带着几分长辈的温和。 常乐连忙摆手:“老大人说哪里话,您是先父的至交,亦是看着晚辈长大的,何来打扰一说。不知老大人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卢颂呷了口茶,目光落在常乐身上,缓缓道:“侯爷啊,你我两家数代交好,老夫今日来,也是有些体己话想与你说说。近日京中流言纷纷,皆言侯爷你……唉,为了些许‘小利’,便要与那些勋贵同僚离心离德,甚至要支持均田司那等刨根之举,这……这恐怕是得不偿失啊。侯爷可知,如今外面是如何议论你的?” 常乐闻言,脸上笑容不变,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卢老大人教诲的是。只是,晚辈是个生意人,于朝堂争斗,素无兴趣。这均田司之事,晚辈不懂,也不想懂。晚辈只知道,余大人拿出的那‘香胰子’,利润之丰厚,足以让我常家再上一个台阶。这笔账,晚辈算得清楚。”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贾。 卢颂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紧盯着常乐:“侯爷当真只是为此‘香胰子’之利?其中……可还有其他深意?” 常乐放下茶杯,哈哈一笑:“卢老大人多虑了。我常乐是什么人,京城内外谁人不知?无利不起早罢了。若非余大人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晚辈又岂会轻易掺和这等浑水?” 卢颂沉默片刻,端起茶杯,却未饮,目光幽深:“侯爷是个聪明人,老夫只是担心,你莫要被人当了枪使,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 “多谢老大人关怀。”常乐拱了拱手,话锋却是一转,“夜深了,老大人明日还要早朝,晚辈就不多留了。来人,取我前日得的那尊赤金寿星来,赠予老大人添些喜气。” 卢颂心中一沉,常乐这番话,已是隐晦的下了逐客令。 他缓缓起身,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侯爷有心了。” 片刻后,常乐亲自将卢颂送至门外。卢颂上轿前,一名管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递了过来,常乐笑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老大人笑纳。” 轿子再次在夜色中穿行,卢颂靠在引枕上,手中摩挲着那个冰凉的锦盒,里面那尊纯金寿星的分量压手,更压心。他心中愈发烦躁,也有些惊疑不定。 常乐虽是个十足的生意人,言辞间也处处不离利益,但他总觉得,此事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那常乐,似乎并无半分畏惧,反而……胸有成竹? 卢颂离开后,永安侯府的书房内,常乐独坐良久,脸上那副热络的笑容早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思。 他那位一直负责打理家族生意的陈先生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轻声道:“侯爷,司空大人深夜到访,言语间颇有不满,我等如此行事,怕是彻底得罪了卢党一脉。” 常乐冷哼一声,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得罪便得罪了!香胰子这等泼天富贵在前,莫说一个卢颂,便是与满朝勋贵为敌,又如何?我常家早已因商贾之事,被那些自诩清流的世家门阀瞧不上眼,如今也不差再多得罪几个。”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压低了声音:“况且,‘那位’既有提点,我常乐岂能不识时务?当年常家能有今日,也欠着‘那位’一份不小的人情。” 陈先生闻言,神色一凛,不敢再多问,只是躬身道:“侯爷深谋远虑,老奴佩服。” 常乐却又冷笑起来:“不过,这余瑾小子,也忒不厚道!拿了本侯的好处,转头便将本侯推出去当挡箭牌,害得本侯平白受了这许多非议。这笔账,本侯可记下了。这香胰子的生意,他既要借我常家之力,那利润分成,便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陈先生迟疑道:“侯爷,我等既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襄助余大人,如今又主动索要更多利益,是否……有些不妥?” 常乐瞥了他一眼,哂笑道:“你懂什么?其一,我常乐主动索取更多利益,才更符合我平日里唯利是图的形象,如此行事,反而不会引人怀疑我与余瑾另有勾结。其二,本侯本就是无利不起早之人,如今吃了这暗亏,自然要从别处找补回来,这叫名正言顺!” 陈先生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暗赞自家侯爷心思缜密。 次日午后,均田司衙门。 与京中其他衙门的热闹繁忙不同,均田司衙门显得有些门庭冷落。朱漆的大门敞开着,却鲜少有人进出。偶有几个穿着体面的管事模样的人,也是行色匆匆,脸上多带着几分不耐与愤懑。 就在不久前,还有一位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哥,在衙门内大吵大闹了一番,最后气冲冲地甩袖而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直言均田司是“乱臣贼子之所”。 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在均田司门前停下,车帘掀开,永安侯常乐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衙门,匾额倒是崭新,只是位置偏僻了些。 门口负责迎客登记的小文吏见有华贵马车停下,连忙迎了上来,躬身问道:“敢问这位老爷是……” 常乐手中把玩着两枚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在他掌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瞥了那文吏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余司主,可在堂中?” 小文吏不敢怠慢,恭敬回道:“回禀侯爷,余大人一般只在此处盘桓半日,今日刚至衙门不久,此刻应当在后堂理事。” 常乐“唔”了一声,也不多言,迈开步子,便径直朝着衙门内堂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3章 樽俎之间,新局暗成 永安侯常乐大摇大摆地踏入均田司内堂,一身锦绣袍服与这衙门内略显朴素的陈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堂内并无他人,只在主位之后,设有一扇屏风,隐约可见其后人影晃动。 常乐轻咳一声,手中盘着的核桃“咯吱”作响。 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余瑾。他今日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常服,发髻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与往日在朝堂上的平章事威仪判若两人,倒更像个清寒的幕僚。 他手中提着一把小巧的紫砂壶,见到常乐,脸上并无半分惊讶,只微微颔首:“侯爷来了,请坐。刚烹了新茶,侯爷来得巧。” 案几上,两只青瓷茶杯早已备好,茶烟袅袅。 常乐心中暗道一声“老狐狸”,面上却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余大人真是好手段,竟将本侯也算计了进去,平白拖下了水!” 余瑾将一杯茶推至常乐面前,自己也斟上一杯,神色自若:“侯爷此言差矣。如今京中皆知,我余瑾‘余疯子’之名,早已是满朝公卿勋贵的眼中钉、肉中刺。侯爷既与我合作香胰子这等独门生意,便已是同舟之人。外间流言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迟早,那些人都会将侯爷视作我这一路,何来拖累一说?” 常乐闻言,倒是笑了笑,端起茶杯,却不急着饮,目光在温热的茶汤上打了个转:“余大人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你可知本侯今日为何而来?” 余瑾端起茶杯,也未饮,只平静地回视着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侯爷的心思,余某大约,也能猜到几分。” 常乐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杯中茶水溅出几滴:“既然余大人明白,那本侯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原本香胰子之利,本侯占七成,也只答应在朝中为余大人周旋一二,略尽绵薄之力。如今余大人这般行事,等同于将我常家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与那些老牌勋贵彻底撕破了脸皮。这代价,可不是先前那点利益能弥补的。余大人,得加钱!” 余瑾闻言,脸上并无波澜,只是拿起茶壶,为常乐续了些热水,动作不疾不徐:“侯爷莫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香胰子背后的利润,你我心知肚明。想要更多,目前常家所付出的,似乎还未到那个份上。” 常乐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余大人此言何意?我常家如今已然成为众矢之的,京中流言四起,皆因与你合作而起。这样的代价,还不够么?” 余瑾放下茶壶,终于端起自己的茶杯,浅啜一口,这才缓缓开口:“侯爷所言,亦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余某便再让利一成。日后香胰子之纯利,侯爷可得八成。” 常乐脸上刚要露出几分得意,却听余瑾话锋一转:“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侯爷想要这多出来的一成利,常家便不能只在口头上支持均田司了。” 余瑾目光沉静地看着常乐:“侯爷要做个表率。不仅要公开支持均田司清查土地,为我等减轻朝堂压力,更要拿出常家名下的田产,配合均田司的清丈,并一体遵行均田司即将推行的新税之法。” “什么?!”常乐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余瑾,你莫不是疯了!区区一成利,便想让本侯将祖宗传下来的田产拱手让人清查,还要遵你那什么新税?土地乃世家门阀之根本,兼并土地之事,自古有之,你如今是要挖断所有人的根基!这其中的风险,你可想过?!” 余瑾面色依旧平静,常乐的激烈反应早在预料之中。 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话锋一转,声音平淡地说道:“据我所知,永安侯府名下,单在京畿左近,便有良田七万余亩。香料生意更是遍及大江南北,仅在江南富庶之地、以及南方沿海数个大都,便有大小工坊一十七处。每年从西域诸国购入的香料,价值便在数百万两之上,其利几何,侯爷心中有数……” 常乐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疑不定,他盯着余瑾,声音发冷:“你查我常家的底细?” 余瑾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侯爷误会了。余某只是对生意上的伙伴,想多些了解罢了。侯爷的香料生意做得极大,但若有法子能让侯爷的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利润远超今日,且不止于香胰子这一项,侯爷可有兴趣一听?” 不等常乐回应,余瑾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好的宣纸,轻轻推至常乐面前:“这是均田司初步拟定的新税法,侯爷不妨先过目。” 常乐将信将疑地拿起那份宣纸,展开细看。只见上面所列条款清晰,其核心要义便是——“凡名下拥有田亩者,按田亩多寡,分级核定税率,田越多,则税率越高;凡田产交易,皆需向官府报备,并按交易额缴纳印花税……” 常乐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到最后,他猛地将那宣纸拍在桌上,脱口而出:“余瑾,你当真是疯了!”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4章 香饵诱深潭,新盟初现 常乐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桌案上那份写着“新税法”的宣纸,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是什么洪水猛兽。田越多,税越高;田产交易,官府抽成……这每一条,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要剐在他们这些豪门权贵的肉上,不,是心上! 他常乐久经商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份新税法,其背后所掀起的,将是足以倾覆整个大安朝堂乃至天下格局的惊涛骇浪! 余瑾,他不仅仅是疯了,他这是要与天下所有世家门阀为敌! 余瑾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常乐的震惊与失态,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提起紫砂壶,又给常乐那只青瓷茶杯里续上了水,悠然开口:“侯爷先莫动气。这税法之事,我们稍后再议。余某今日请侯爷来,除了此事,还想与侯爷聊聊香料生意。” 常乐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骇然,目光重新聚焦在余瑾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能拿出“香胰子”这等奇物的。 “香料生意?”常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余大人莫非又有何新奇玩意儿?” 余瑾微微一笑:“侯爷府上的香料生意,冠绝大安,无人不晓。不知侯爷如今的香料,都制成了哪些成品发卖?” 常乐耐着性子,将自家经营的香膏、香露、熏香、乃至一些入药的珍稀香材简略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常家百余年来赖以发家的根本,每一项都利润丰厚,工艺精湛。 待他说完,余瑾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侯爷的香料,皆是上品。只是,大多用于熏染、涂抹,或入药石。可曾想过,有一种香,能如衣衫般穿戴于身,随行随走,暗香浮动,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且香气之持久,远胜寻常香膏香露?” 常乐眉头一挑,来了兴趣:“哦?世间竟有此等奇香?” “此物,我称之为‘香水’。”余瑾声音平静,循循善诱“侯爷试想,将百花之精华,用特殊之法凝练,萃取其最纯粹、最浓郁的香魂,再以美玉琉璃为瓶,盈盈一握,便是一方流动的芬芳。无论是名门闺秀,还是王孙公子,只需在腕间、颈后、衣角轻轻一点,便能香气袭人,且这香气,并非传统熏香那般浓烈呛鼻,而是若有若无,暗香疏影,更显雅致脱俗。” 余瑾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手指不自觉的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嘟嘟的声响:“侯爷,这‘香水’一旦问世,其受众,可不仅仅是深闺妇人。那些文人雅士,哪个不喜风雅?那些达官显贵,哪个不求彰显身份?甚至宫廷之内,此物亦能大行其道。再者,我大安与西域诸国通商,那些胡姬番商,若能得此奇香,又会是何等追捧?这其中的利润,侯爷可曾细算过?这市场之大,怕是比香胰子,还要广阔数倍不止!” 常乐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已然粗重了几分。他本就是香料大家,对香之一道浸淫极深,经余瑾这般形象入微的描述,那“香水”的无穷魅力与巨大商机,已然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他甚至能想象到,一旦此物面世,京城乃至整个大安的贵妇名媛们,会是如何疯狂追捧,一掷千金亦在所不惜! “这……这香水……”常乐的声音都有些干涩,“若真如余大人所言,其利之厚,每年……每年怕是不下数百万两!” 余瑾却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这香水之利,余某只要两成。其余八成,尽归侯爷。” “什么?”常乐微微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余瑾,竟如此大方?香胰子他要三成,这利润更胜数倍的香水,他竟只要两成?这不合常理! 余瑾再次为常乐斟满茶,神色平静:“侯爷,我大安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侯爷的常家,虽富甲一方,但在那些自诩清流的世家门阀眼中,终究是商贾之家,曲高和寡。侯爷只愿安稳做生意,不涉朝堂纷争,这本无可厚非。但如今,这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难道还不足以让侯爷放手一搏么?” 常乐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茶水在杯中漾起细密的波纹,一如他此刻激荡的内心。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余大人,你这杯茶,虽香醇诱人,但若水温过烫,饮之,则会灼伤舌喉。生意再好,若风险过巨,本侯……亦要三思。” 常乐抬眼看向余瑾,目光复杂:“新税之法,等同于与天下所有大地主为敌。香水之利再大,若因此引火烧身,甚至波及家族存亡,本侯不得不慎之又慎。余大人想要仅凭我永安侯府一家之力,便去搅动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怕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余瑾点了点头:“侯爷的顾虑,余某明白。永安侯府一家,确是势单力孤。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余某也从未想过,只凭侯爷一家,便能成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起身走到书案前,取过一支狼毫,饱蘸浓墨,便要在宣纸上书写。 常乐见他握笔的姿势有些怪异,落笔更是生涩,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毫无风骨可言,与寻常孩童初学写字无异,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道:“这余疯子,学问怕是不怎么样,字竟写得如此不堪。” 余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老脸微微一红,干咳一声,却依旧笔不停辍,很快便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大字。 当那三个字映入常乐眼帘的刹那,他瞳孔猛地一缩,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竟微微一抖,险些脱手! 余瑾放下笔,将那张写着字的宣纸推到常乐面前,淡淡开口:“若余某能将这一家也拉入我等阵营,侯爷以为,此事可成否?” 常乐盯着那纸上的三个字,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轻响,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瑾:“余大人好大的手笔!只是,这一家……可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尤其是那个女人,精明算计,便是本侯,也未曾从她手上讨到过半分便宜。余大人有几成把握?” 余瑾却只是胸有成竹地一笑:“若我成功了呢?” 常乐眼中精光一闪,将手中的核桃往桌上重重一放,沉声道:“余大人若真能将这一家也拉下水,让他们公开支持均田司,支持这新税之法,那我常乐,便舍命陪君子,与你赌上这一把!”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5章 须眉有会,玉府难叩 常乐起身,似是无意般扫了一眼均田司后堂这略显简陋的陈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朝着余瑾拱了拱手:“余大人这里的茶,确是不错。本侯今日叨扰过久,便不多留了,告辞。” 说罢,也不等余瑾起身相送,便径自转身离去。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车轮碾过,马儿身上的铃铛随着微风作响。 车厢内,陈设极尽奢华,四壁皆以名贵的紫檀木镶嵌,角落里的小几上,温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暗格中甚至还有冰鉴,在这冬日里也散发着丝丝凉意。 常乐那位心腹幕僚陈先生,此刻脸上的神色却波澜不定,带着几分未散的震惊,轻声道:“侯爷,这位余大人……当真是胆大包天!他……他竟敢将主意打到那一位的头上?” 陈先生口中的“那一位”,指的自然是方才余瑾在纸上写下的那三个字所代表的家族——玉国公萧家。 “萧家啊……”常乐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声音带着几分怅然,“与我常家一般,同为开国勋贵,世代簪缨。但若论起家底之丰厚,我常家这点香料生意,在他们面前,怕是……不值一提。说一句富可敌国,绝非虚言。” 陈先生的额角渗出些许冷汗:“这等人家,便是陛下也要礼让三分,余大人他……” “所以才说他胆大包天,却又不得不佩服他这步步为营的算计。”常乐靠在柔软的引枕上,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京城繁华街景,“这余瑾,将本侯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他抛出香水这等泼天大利,又将新税法这等烫手山芋甩给本侯,逼着本侯不得不与他更深一层地捆绑。此人年纪轻轻,却似一只久经宦海的老狐狸,手段之老辣,心思之深沉,着实可怕。” 他顿了顿,嘴角却又泛起一丝笑意:“不过,他若真能将萧家也拉下水,本侯陪他疯上这一把,倒也未尝不可。” 均田司后堂,余瑾目送常乐的马车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王安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桌案上那张写着“玉国公”三字的宣纸,神色复杂:“主公,您这……当真是行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余瑾伸手示意他坐下,重新提起茶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介甫,事在人为。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势力,皆有其所求,亦有其所忌。只要能寻到那处最薄弱的环节,便不愁撬不开缺口。” 翌日,晨光熹微。 京城东市,相较于西市的商贾云集、北市的百工技艺,东市则显得更为雅致清净。 这里的街道宽阔平整,两侧的店铺多是经营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等高档营生,往来之人,也多是衣着光鲜的达官显贵及其家眷,人流虽不似西市那般摩肩接踵,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 余瑾今日换了一身寻常的青布直裰,与王安石并肩漫步在东市的主街之上。不少路过的行人,在认出了余瑾这张如今在京城“名声大噪”的脸庞后,皆是面露鄙夷或不屑,冷哼一声,便加快脚步,避瘟神一般地走过。 余瑾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神色自若,径直来到一处占地颇广的院落门前。这院落的门楼建得极有特色,飞檐斗拱皆雕刻着细致的鸾凤祥云图案,朱漆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尊汉白玉雕琢的仕女石像,与寻常府邸的石狮麒麟截然不同。 门楣之上,悬着一块黑漆金字的匾额,上书“须眉商会”四个娟秀而不失风骨的大字。 更为奇特的是,这商会门口,竟无寻常的门房护卫,只有两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静立门旁,腰间各悬着一柄秀气的长剑。 门口一侧的木牌上,还清晰地写着“男子勿入,女宾请进”的字样。偶有衣着华贵的妇人小姐,在侍女的簇拥下,含笑步入其中。 这便是余瑾今日的目标——由玉国公府上的大小姐,萧雨微一手创办的“须眉商会”。 玉国公萧家,乃大安开国元勋之后,真正的顶级勋贵。只是萧家近些年行事极为低调,几乎从不参与朝堂党争,当代玉国公也只在翰林院挂着一个清闲的侍讲学士之职,早已隐于朝堂之外。 王安石看着这商会的门面,低声道:“主公,这萧家大小姐,创办这须眉商会,听闻是为京中一些有心经营家业却苦无门路的勋贵女子提供方便。只是,萧家势大,其根基之深,远非寻常勋贵可比。我等今日前来,她会见么?” 余瑾目光平静:“萧家虽不显山露水,但其在京畿左近,拥有的田亩数量,冠绝所有勋贵。同时,他们还是大安最大的粮商,京城百姓的口粮,十之三四皆出自萧家粮铺。不仅如此,萧家在南方拥有无数果园,尤以柑橘闻名,整个大安朝的达官贵人,谁不以能尝到萧家进贡的‘玉脂橘’为荣?你说,这样的家族,若能支持新税法,其意义何在?” 两人在门口略作停留,那两名佩剑侍女中,一人已缓步走了过来,目光清冷地打量着余瑾和王安石,声音平静无波:“两位官人,此处乃须眉商会,非请莫入,若无女眷引荐,还请回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虽是女子,但身姿挺拔,穿着简练的皮甲,腰间长剑的剑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带着一股寻常男子也未必有的英气。 余瑾拱手道:“这位姑娘有礼了。在下余瑾,乃均田司主事,今日特来拜访贵会会长,萧雨微萧大小姐,还望姑娘代为通传一声。” 那侍女闻言,又上下打量了余瑾一番,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片刻后才点了点头:“余大人请稍候。”说罢,便转身入内通报。 须眉商会的二楼,一处极为雅致宽敞的厅堂内,此刻正聚集着十数位衣饰华丽的年轻女子。 这里的陈设,既有女子闺房的精致温馨,又不失会客议事的雅洁大气。 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花鸟图,角落的博古架上摆着些许玉器瓷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幽香。 这些女子,皆是京中有些头脸的勋贵或官宦人家的小姐夫人们,此刻正围坐在一处,言笑晏晏。 “雨微姐姐,多亏了你这须眉商会,我家铺子里的账目,如今我总算能瞧明白了,再也不怕那些刁奴管事欺上瞒下了。” “是啊,若非萧姐姐提点,我还不知女子也能将家里的生意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呢。如今我夫君都对我刮目相看!” 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正是萧雨微。她今日着一身月白色素面杭绸长裙,裙裾之上,只以银线绣了几支疏朗的墨梅,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绾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碧玉簪,素雅之中,自有一股难言的清贵。 她容貌之美,便是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亦不为过,但眉宇间那股从容不迫的英气,却又让她与寻常的柔弱美人截然不同,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折的独特魅力。 此刻,她正含笑听着众人的交谈,不时轻声回应几句,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与练达。 方才那名佩剑侍女快步上楼,来到萧雨微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厅堂内的笑语声渐渐平息,众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了萧雨微。 萧雨微听完侍女的禀报,那双清亮如秋水般的凤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余瑾?均田司?他来找自己做什么?如今这京城内外,余瑾和他那个均田司,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稍有沾染,便是一身麻烦。 她略作沉吟,朱唇轻启,声音平和却不容置喙:“去回余大人,便说雨微今日会中事务繁多,实在分身乏术,改日再登门拜访赔罪。”话说得客气,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既点明了不便,又给了对方台阶,滴水不漏。 侍女领命而去。 不多时,均田司衙门外,余瑾听完侍女的回话,脸上并无丝毫意外或不悦之色,只淡淡一笑,对那侍女道:“无妨,既然萧大小姐今日事忙,那余某便在此等候便是。” 那侍女黛眉微蹙,心道这余大人脸皮倒是真厚,却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转身回报。 余瑾则不慌不忙地走到须眉商会对面的一家茶楼,拣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清茶,又要了几碟精致的茶点,优哉游哉地等候起来。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6章 对峙 茶楼内,临窗的雅座上,余瑾神态自若,慢条斯理地呷了口清茶,又捏起一块桂花糕,细细品尝。 窗外是东市的繁华,楼下隐隐传来评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嗓音,说的正是开国玉国公北境退蛮,血战黄沙的旧事。 周遭茶客们或低声交谈,或凝神细听,一片市井喧嚣中的安逸。 “大人,”王安石略带焦躁地压低了声音,“那萧大小姐分明是不愿见我们。钧田司如今在这些勋贵眼中,与洪水猛兽无异。这般枯等,怕是……” 在家中,王安石称呼余瑾为主公,在外,则以“大人”相称,这是两人间的默契。 余瑾放下茶盏,淡然一笑:“介甫不必心急。今日,我偏要见到她。选在这东市,便是要让那些达官显贵们都瞧瞧,我余瑾,并非只识刀枪,也懂得先礼后兵。再者,也让他们看看,并非所有勋贵都视我如蛇蝎。” 王安石眉头微蹙,终究没有多言,只是那份不安仍萦绕眉间。 与此同时,须眉商会的二楼静室之内,萧雨微听完侍女的汇报,一双秀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这余瑾,明知自己避而不见,却为何还要固执地守在对面? 若是私下递帖拜访,念在他如今的身份,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可在这人来人往的东市,他这般行事,岂不是昭告天下,她玉国公府与这麻烦缠身的均田司有所牵扯?这让她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快。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已是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 须眉商会内,其余的女客早已陆续告辞。 有人临走前,还打趣地对萧雨微笑道:“雨微姐姐,我看那余大人仪表不凡,又这般痴等,莫不是看上了姐姐,想效仿那古人雪夜访戴,求一段佳话?” 萧雨微闻言,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愈发觉得这余瑾有些不可理喻。她再次唤来侍女:“对面茶楼那位,还未离去?” “回大小姐,余大人依旧在。”侍女恭声答道。 余瑾那边,却丝毫不见急躁。他吩咐身旁的护卫:“去街对面的福满楼,点一桌席面送过来,再温两壶好酒。” 王安石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叠公文,索性就在这茶楼之中批阅起来。他可不像余瑾这般有“雅兴”干等。 夜色渐浓,亥时将至,东市的店家已开始陆续打烊,坊市的栅栏也即将落下。 茶楼的掌柜搓着手上前,陪着笑脸道:“余大人,小店也要打烊了……” 余瑾随手抛过一锭银子:“再添一壶热茶,这些点心也一并换新的。” 掌柜的掂了掂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声道:“好嘞,大人您慢用。” 对面须眉商会内,萧雨微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更夫打更声,终于按捺不住,低声自语了一句:“真是块狗皮膏药!” 她吩咐侍女:“备车,回府。” 月朗星稀,几盏灯笼在商会门口亮起,驱散了些许寒意。 萧雨微戴上帷帽,在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出。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已静候在门外,车夫正低声与管事模样的仆妇交代着什么。 “萧大小姐,请留步。” 一个平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萧雨微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余瑾带着王安石,已从暗影中踱步而出,恰好挡在了马车之前。 “余大人深夜至此,有何见教?”萧雨微的声音隔着帷帽传来,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 “在下有一桩生意,想与萧大小姐详谈。”余瑾拱了拱手,语气平和。 “余大人的‘生意’,雨微怕是高攀不起。”马车内,萧雨微的声音依旧平静,“如今京中谁人不知,余大人推行新政,雷厉风行。雨微一介女流,只懂些经营之道,于国之大事,实不敢妄言。若说生意,此时此刻,怕也并非良机。” 这话说得委婉,拒绝之意却十分明显。 她这是在提醒余瑾,他如今的处境,人人避之不及。 余瑾仿佛未曾听出她话中的深意,依旧站在原地,寸步不让:“萧大小姐误会了。此事与新政无碍,纯粹是一桩能让萧家锦上添花的买卖。只需一刻钟,余某担保,大小姐听了绝不会后悔。” “放肆!”一名护卫模样的随从厉喝一声,上前一步,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余大人,我家小姐不愿,还请自重,莫要逼人太甚!” 萧雨微并未出言阻止,显然是默许了手下的行为。 她倒要看看,这余瑾究竟想做什么。 余瑾脸上的笑容不变,他身后的四名护卫却如鬼魅般动了。只听几声沉闷的撞击声与兵刃脱手的轻响,电光火石之间,那几名拦路的萧府护卫已被制住,兵器也落在了地上。余瑾的护卫出手迅捷,招式狠辣,却又拿捏着分寸,只制敌而不伤人。 车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挑开,帷帽下的面纱微微晃动,露出一双清澈如深潭,明亮似寒星的凤眼。那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不染尘俗的清冷,却又似蕴藏着万千丘壑,深邃而迷人。 饶是余瑾见惯了各式美人,此刻也不由得为这双眼睛的灵动与风华暗暗心折,仿佛能洞悉人心,又似能包容一切,摄人心魄。 “余大人这是打算做个恶客,与我萧家为难到底了?”萧雨微的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与警告。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7章 夜谈 马车前,气氛依旧紧绷。清冷的月光洒在众人身上,一阵北风吹过,更添了几分寒意。 萧雨微隔着车帘,声音清寒如冰:“余大人,玉国公府立足京城百年,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便大人如今圣眷正隆,位列天子近臣,但若行事太过,萧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余瑾神色平静,拱手道:“萧大小姐言重了。余某今日前来,的确是为了一桩能让贵府锦上添花的生意,绝无半分恶意。” 一旁的王安石心中却捏了一把汗。这萧家在大安朝的地位举足轻重,盘根错节,远非寻常勋贵可比。 主公此番行事,若是分寸拿捏不当,引来萧家的敌意,那钧田司接下来的清查工作,恐怕更是寸步难行。 萧雨微心中也在飞快盘算。余瑾此人,如今是圣上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专为陛下剪除异己,收拢皇权。萧家虽然不怕事,但平白无故得罪这么一个手握重权、行事狠辣的酷吏,也绝非明智之举。 更何况,此人手段莫测,谁也说不准他日后会走到哪一步。 思量已定,萧雨微的声音缓和了几分:“余大人有心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不是商谈事宜的良机。雨微可以给大人一个机会,改日你我再约时间详谈,如何?” 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 余瑾却仿佛未曾听出她话中的松动,反而上前一步,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萧大小姐,有些生意,宜早不宜迟。早一日敲定,便早一日获利。余某以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如何?” “你!”萧雨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余大人莫要得寸进尺!本小姐好言相商,你却一再相逼,真当我萧家好欺负不成?” 余瑾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萧大小姐可知永安侯常乐?” 不等萧雨微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前些时日,我与常乐侯也只是随意聊了几句,如今他的香料生意,想必大小姐也有所耳闻,已是蒸蒸日上,远胜从前。大小姐执掌萧家偌大产业,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身为女子,想必也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若余某能助萧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那些质疑之声,自然不攻自破。” 他这话,可谓是正中萧雨微的软肋。 她年纪轻轻便接手家族生意,虽手段了得,却也因女子身份,暗地里受了不少非议。 “呵,”萧雨微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带着几分嘲讽,“余大人好大的口气!萧家财富,浩如烟海,生意遍布大安南北,你凭什么敢口出狂言,要让我萧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余瑾却不慌不忙,缓缓开口:“萧家以粮行为基,京畿左近良田万顷,每年出产粮食占据京城十之三四。南方更有果园无数,尤以‘玉脂橘’闻名天下,乃是贡品。除此之外,绸缎、茶叶、瓷器,皆有涉猎,每年各项生意流水总计,不下千万两白银。不知余某说的,可有错漏?” 他语气平淡,却将萧家的主要产业和大致进项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显然是下足了功夫。 萧雨微心中猛地一震,原本带着薄怒的凤目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些数字,除了少数核心族人,外人绝难知晓得如此清楚。 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余瑾,此人行事,果然滴水不漏,心思深沉得可怕。她搭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蜷曲了一下。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 最终,萧雨微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恢复平静:“余大人既然这般有把握,雨微倒也想听听,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顿了顿,对车旁的侍女道:“请余大人上车说话。” “大小姐!”一名心腹侍女连忙劝阻,“夜深人静,邀男子同车,若是传扬出去,恐对您的清誉有损……” 萧雨微摆了摆手,语气淡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相信余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并非贪恋美色之徒。” 余瑾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径直踏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陈设雅致而不失奢华,紫檀木的案几,软缎的靠垫,角落的铜炉里燃着上等的熏香,淡淡的幽兰气息萦绕鼻尖,与车主人的气质颇为相符。 萧雨微依旧戴着帷帽,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她亲手为余瑾斟了一杯清茶,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疏离:“余大人,现在可以说了。若你今日不能给雨微一个满意的说法,那便是将我萧家,也一并得罪了。”她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带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余瑾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却不急于开口,反而调侃道:“萧大小姐,既然是诚心谈生意,总该让在下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吧?隔着这层面纱,总觉得少了几分诚意。” 萧雨微秀眉微蹙,沉默了片刻。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最终,她缓缓抬手,摘下了帷帽上的面纱。 那一瞬间,即便车厢内光线不算明亮,余瑾也觉得眼前仿佛亮了一瞬。那是一张宜喜宜嗔、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容颜。肌肤胜雪,眉如远黛,一双凤眼狭长而妩媚,眼尾微微上挑,顾盼之间,流光溢彩,既有少女的娇憨,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沉稳与大气。 琼鼻挺翘,朱唇不点而赤,饱满莹润,仿佛最上等的红玉。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雅长裙,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简约而不失高贵。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几支通透的碧玉簪子点缀其间,更衬得她气质如兰,清雅脱俗。 饶是余瑾自诩心性沉稳,见过的美人也不在少数,此刻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但他很快便收敛心神,眼神恢复了清明,只是在心底暗赞了一声: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却未曾流露出半分痴迷之态。 萧雨微将面纱轻轻放在案几上,那双美丽的凤眼直视着余瑾,声音依旧清冷:“现在,余大人可以说了,究竟要如何,才能让我萧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8章 惊天豪赌 马车内,幽兰的香气混合着清幽的茶香,气氛却因萧雨微那句带着审视的问话而显得有些凝重。 余瑾放下茶盏,从容一笑:“萧大小姐执掌萧家产业,想必对自家生意了如指掌。萧家的粮行遍布大江南北,乃是立家之本,这一点毋庸置疑,其经营模式也已是炉火纯青,再想大幅提升,空间不大。至于蜡烛、瓷器、茶叶等生意,萧家也已是行业翘楚,占据了半壁市场。” 萧雨微凤目微抬,淡淡道:“这些,雨微自然知晓。余大人不必在此赘述。”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耐意味,显然不希望余瑾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余瑾仿佛未曾察觉她的不耐,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在下以为,能让萧家生意真正做到‘更上一层楼’的关键,却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果园之上。” “果园?”萧雨微秀眉微蹙。 “不错,”余瑾点头,“萧家在京畿左近、江南水乡乃至更南边的岭南之地,皆拥有大片果园,种植着桃、李、杏、柑橘、甘蔗等各式鲜果。只是,这水果娇嫩,不易保存,长途贩运更是损耗巨大。每年烂在枝头或路上的鲜果,怕是不在少数吧?即便能顺利运抵,售价也因其时令性与稀缺性而居高不下,寻常百姓难以问津,终究只是富贵人家的点缀。” 萧雨微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那双清亮的眸子却紧紧盯着余瑾,似乎在等待他真正的下文。 余瑾不再卖关子,直接抛出了自己的底牌:“我的法子,便是——制糖!” “制糖?”萧雨微闻言,原本略带期待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失望。她轻轻摇头道:“余大人,制糖之法,我萧家并非没有尝试过。事实上,萧家名下便有数家制糖作坊,延请的也是经验最丰富的匠人。” “只是……效果差强人意。无论是甘蔗榨汁熬糖,还是用饴糖、蜂蜜提纯,出糖量都极低,且色泽、口感也难称上品。此法,怕是难当大人所言的‘更上一层楼’。” 大安王朝的制糖工艺,尚处于一个相对原始的阶段。民间普遍使用的是饴糖,以麦芽或粟米熬制而成,色泽暗黄,甜度不高,且带有杂味。 好一些的便是蜂蜜,但产量有限,价格昂贵。 至于蔗糖,虽有甘蔗压榨熬煮之法,但技术粗陋,得到的红糖、黑糖品质驳杂,产量也极不稳定,远未形成大规模产业。 朝廷贡品中偶有效仿西域之法制出的白砂糖,那也是凤毛麟角,珍贵异常,寻常人家更是闻所未闻。 市面上流通的糖,大多是些粗制的饴糖块,或是掺了杂质的黑糖,价格却并不便宜,一斤上好的饴糖,也要数十文钱,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已是不小的开销。 萧雨微的语气带着几分意兴阑珊:“余大人若只是想凭借这些寻常的制糖之法,那今日这番谈话,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她甚至已经动了重新戴上面纱的念头。 余瑾却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语气笃定:“萧大小姐此言差矣。寻常的制糖之法,自然入不得余某的眼。我所掌握的制糖秘法,与大安朝现有的任何一种方法都截然不同。” 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萧雨微,一字一句道:“此法,无论是在出糖量,还是在糖的色泽、纯度、口感上,都将远远超越萧家现有的作坊,至少……五倍以上!” “五倍以上?!” 饶是萧雨微素来沉稳,听到这匪夷所思的数字,也不由得心头剧震,那双美丽的凤目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深知制糖的艰难,也清楚自家作坊的产量和品质。若真能如余瑾所言,提升五倍以上,那意味着什么? 仅仅是萧家那些原本因运输、保存不易而大量损耗的各色水果,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变成源源不断的雪花白糖!而糖,在大安朝可是稀罕物,尤其是高品质的白糖,其价值堪比金玉! 若能大规模产出,其利润之丰厚,足以让萧家现有的所有生意都黯然失色! 更不用说,掌握了如此先进的制糖技术,萧家便能一举垄断整个大安的糖业市场,其带来的财富和影响力,简直难以估量! 她甚至能想象到,雪白细腻、甜美可口的白糖,会如何风靡整个上流社会,成为王公贵族争相追捧的奢侈品; 而价格稍低的红糖、冰糖,也能走进寻常百姓家,极大地丰富民众的饮食。 这不仅仅是生意,更是一种足以改变生活方式的力量!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萧雨微脑海中翻腾,她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但旋即,强烈的质疑又涌上心头。她紧紧盯着余瑾:“余大人,此话当真?据雨微所知,整个大安,乃至周边诸国,都未曾听闻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制糖之法。便是宫中御用的贡糖,其制法也与我萧家作坊大同小异,只是工序更为繁复精细罢了。你凭何敢断言能提升五倍之多?” 余瑾迎着她锐利的目光,神色坦然,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萧大小姐不信,也在情理之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空口白话,自然难以取信于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如,你我立下一个赌约如何?” “赌约?”萧雨微凤眉一挑。 “不错,”余瑾点头,“我提供制糖之法,萧家提供场地、原料、人手。若我能在限定时日内,制出如我所言那般高品质、高产量的糖,那么,我要求萧家,全力支持均田司在京畿之地的清丈田亩、推行新税法等所有举措,不得有任何阳奉阴违之举,并利用萧家的影响力,减少其他勋贵豪族的阻力。反之,若我失败,任凭萧大小姐处置,均田司上下,也绝不再打扰萧家分毫,如何?” 萧雨微陷入了沉默。她细细地观察着余瑾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没有丝毫的闪烁与犹豫,他所说的,恐怕并非天方夜谭。 这赌注不可谓不大。一边是难以想象的泼天富贵和家族声望的再次跃升,另一边,则是要将整个萧家都绑上均田司这艘前途未卜的战船。 许久,萧雨微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这个赌约,我应下了!”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收拢民心之举 告示前的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愤怒的,有兴奋的,有期待的...... 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三日后的公审。 这些年来,黄山等人的贪腐行径,早已让百姓们怨声载道。 如今终于等到了一位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三日后的公审,必将是通安府百姓们翘首以盼的大日子! 而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也将在百姓们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王朝,马汉!";余谨沉声道。 ";在!";二人抱拳应道。 ";你二人即刻带人分赴通安府治下的三县。"; ";王朝,你带人去泗水县、长明县。"; ";马汉,你负责安北县。"; ";将孙崇礼、杨廷玉、魏子健这三个县令的党羽,全部拿下!"; ";是!"; ";记住,";余谨叮嘱道,";一个都不要放过。"; ";但凡有贪污受贿的证据,立即拿人!"; ";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三日之内,务必将人押解到府城,参加公审!"; ";是!"; 王朝马汉领命而去,各自带了一队精锐。 泗水县。 ";大胆!你们敢闯县衙?"; ";钦差大人有令,凡贪腐官员,格杀勿论!";王朝冷笑一声。 ";来人,将孙崇礼的这些走狗全部拿下!"; 长明县。 ";我、我可是杨县令的心腹......"; ";正好,";王朝眼中寒光一闪,";一起带走!"; 安北县。 ";马爷,这是孝敬您的......"; ";想贿赂本官?";马汉冷笑,";来人,把魏子健的这条狗也押上!"; ...... 三日之内,三县之地尽数肃清。 所有与三个县令有牵连的贪腐官员,全部被押解到府城。 有的是受贿枉法,有的是克扣赈灾粮,有的是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 这些年来,三县百姓可没少受这些人的盘剥! 如今,也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主公,";王朝马汉回府复命,";三县贪官,已全部拿下!"; ";共计一百四十七人!"; 余谨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 ";把他们关进大牢,等着三日后的公审!"; ";是!"; 这一次的公审,必将震动整个通安府! 而这些贪官污吏,也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三日后,通安府衙门前人山人海。 ";快看,钦差大人升堂了!"; ";这么多贪官啊,足足摆了十几排!"; ";可不是嘛,光是我们泗水县就抓了五十多个!"; 府衙大堂前的空地上,一百四十七名贪官污吏跪成一片。 从知府黄山、通判陈轩,到三县县令,再到各级官吏,一个不落。 ";肃静!"; 王朝一声断喝,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余谨升堂,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黄山!"; ";在......"; ";本官且问你,三年前泗水县水灾,朝廷拨付赈灾银两二十万两,你克扣了多少?"; ";回...回大人,克扣了十二万两......"; 人群顿时哗然。 ";我就说嘛!";一个老农愤怒地说道,";那年我们全村就分到几石粮食,原来都被他们贪了去!"; ";天杀的!";又一个老妇人哭喊道,";我儿子就是那年饿死的啊!"; 【叮!民心值+500】 余谨继续问道:";一年半前塞北县大旱,朝廷拨付的五万石赈灾粮,你又克扣了多少?"; ";克扣了...克扣了三万石......"; ";畜生!";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怒骂。 ";我表弟一家就在塞北县,差点饿死!"; ";这些天杀的贪官,真该千刀万剐!"; 【叮!民心值+800】 余谨又转向三县县令:";孙崇礼、杨廷玉、魏子健!"; ";你们三个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造福,反而与黄山狼狈为奸,克扣赈灾粮食,搜刮民脂民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今日,你们可有话说?"; 三人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大人,";一个老者突然跪下,";小民有话要说!"; ";讲!"; ";这孙崇礼在泗水县当官这些年,没干过一件好事!"; ";去年我们村修水利,朝廷明明拨了银子,到了他手里就只剩一半!"; ";就是就是!";又有人附和,";他还让衙役随意加派徭役,我们苦不堪言啊!"; 【叮!民心值+1000】 接下来,更多的百姓站出来控诉这些贪官的罪行。 有的是克扣赈灾粮,有的是巧立名目搜刮民财,有的是徇私枉法...... 每一桩罪行都让人发指,每一件事都与百姓切身利益相关。 【叮!民心值+2000】 余谨看着系统面板上飞速增长的民心值,心中感慨。 只有真正为民做主,为民请命,干实事,才能获得百姓的拥戴与认可。 那些虚情假意的施舍,那些表面功夫的政绩,在老百姓眼里都是虚的。 唯有实实在在地为百姓谋福利,才能赢得民心! ";黄山等一百四十七人,贪污受贿,克扣赈灾粮食,搜刮民脂民膏,罪大恶极!"; ";按律当斩!"; ";钦差大人英明!";百姓们欢呼雀跃。 ";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了!"; ";总算有人替我们伸冤了!"; 【叮!民心值+3000】 看着跪在地上的贪官污吏,听着百姓们的欢呼,余谨心中更加坚定。 这才是为官之道! 这才是治理之本! 只有真正站在百姓这边,才能得到百姓的支持! 而有了民心,这天下,还有何处去不得? 余谨一声断喝,黄山等人顿时面如死灰。 ";钦差大人饶命啊!";黄山扑通一声跪倒,";小人知错了!"; ";大人开恩啊!";陈轩也连连磕头,";小人愿意将贪污的银两全部吐出来!"; 孙崇礼更是吓得屎尿齐流,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杨廷玉、魏子健等人也都丑态百出,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屎尿横流,有的瘫软在地。 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贪官污吏,此刻全都原形毕露。 ";哼!";余谨冷笑,";当初克扣赈灾粮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来人!"; ";在!";王朝马汉领着刽子手上前。 ";立刻行刑!"; ";是!"; 刽子手们举起大刀。 ";不要啊!"; ";饶命啊!"; ";小人知错了!"; ......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咔嚓!"; ";咔嚓!"; ";咔嚓!"; ...... 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 鲜血很快染红了府衙前的地面。 ";该!";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杀得好!"; ";这些天杀的贪官,死有余辜!"; ";总算为我们这些冤死的百姓报仇了!"; ";钦差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叮!民心值+5000】 余谨看着地上的尸首,神色肃然。 这就是贪官污吏的下场! 这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代价! ";王朝,马汉!"; ";在!"; ";将这些人头悬挂城门,以儆效尤!"; ";是!"; 从此以后,但凡有人想要贪污受贿,看到这些人头,必定会三思而后行! 喜欢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请大家收藏:()开局七品县令,为民请命能爆奖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弹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