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纠正男主》 第314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二 万花楼的灯火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楼内人声鼎沸,脂粉香气混着酒气在空气中浮动。高台四周垂落的鲛绡纱帐被夜风掀起,露出台上那道绯色身影。 傅星羽抱着琵琶缓步走到台中央,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拨。清越的音色瞬间压下了满堂喧哗。 他今日穿的绯色纱衣极薄,腰间金铃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意外地不显轻浮,反倒透着一股矜贵的风流。 “这曲《浮生引》,献给诸位。” 琵琶声起,如珠落玉盘。不同于寻常伶人卖弄技巧的浮夸,他的指法干净利落,每个音都恰到好处。台下渐渐安静下来,连斟酒的小厮都停下了动作。 曲至中段,傅星羽忽然抬眸,眼尾那三颗泪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冶。琵琶声陡然转急,如急雨打芭蕉,又似金戈铁马。 台下几位常听曲的老客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这是曲子明明是军中曲调,却被一个风尘中人弹出了十成十的杀伐之气。 老鸨在台下捏了把汗,心想这小祖宗怎么临时换了曲子?可她看着宾客们痴迷的神色,她又把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 最后一个音落下,满堂寂静。傅星羽抱着琵琶起身,绯色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 二楼雅座的金员外直接站了起来,手里的酒洒了半杯:“这、这才是真正的琵琶圣手!” 其他参与竞选的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准备的曲子不是缠绵悱恻就是华丽炫技,哪想到会被这样一曲《浮生引》比得黯然失色。 第二轮比的是书画。小厮们抬上长案,备好笔墨。傅星羽执笔时,腕子悬得极稳,一笔下去如行云流水。 不过片刻,一幅《寒江独钓图》便跃然纸上。画中孤舟蓑笠翁笔触苍劲,与周围其他伶人画的梅兰竹菊相比,竟显出几分超然物外的气度。 “星羽公子这画……”评判的刘学士捋着胡子,眼睛发亮,“有李唐遗风啊!” 最后一轮是酒令。傅星羽坐在席间,既不刻意讨好也不故作清高。轮到他对令时,一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接得恰到好处,既显才情又不抢风头。反倒是隔壁桌的绿衣伶人急于表现,接了个生僻的句子,反倒显得刻意。 几轮比赛过后,老鸨捧着金漆托盘走上高台,盘中的牡丹花冠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本届花魁——星羽公子!” 满堂哗然。万花楼开业三十载,还是头一回有男子夺得花魁之位。傅星羽接过花冠时,指尖在牡丹花瓣上轻轻抚过,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按照规矩,新花魁有权自选首位恩客。台下顿时骚动起来,富商权贵们纷纷喊价。当价格喊到三千两黄金的时候,傅星羽却忽然抬手示意安静。 “承蒙诸位厚爱。”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屏息听着,“星羽想请金员外做这第一位恩客。” 满座哗然。金员外是京城有名的盐商,年过五旬,体态臃肿。此刻他正张着嘴,肥厚的下巴不住颤抖,显然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老鸨急得直跺脚,这金员外虽然有钱,可比起那些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怎么看都不是上佳之选。但规矩就是规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员外屁颠屁颠地跟着傅星羽上了楼。 厢房门一关,傅星羽便给金员外斟了杯酒。酒是温过的,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金员外受宠若惊地接过,肥短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傅星羽的手背。 “公子为何选老夫?”金员外眯着小眼睛,“老夫这把年纪……” 傅星羽轻笑,眼尾的泪痣随着这个动作微微上扬:“员外说笑了。星羽最敬重您这样白手起家的商贾。”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况且……员外不觉得,有些滋味,越是年长的人越懂得欣赏么?” 金员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急不可耐地去抓傅星羽的手,却被对方灵巧地避开。 “急什么?”傅星羽指尖在金员外手背上轻轻一划,“长夜漫漫……” 烛火摇曳中,金员外的眼神渐渐涣散。傅星羽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他看见美人解开了衣带,看见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可当他伸手去碰时,却总是差那么一寸。 翌日清晨,金员外神清气爽地走出厢房,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他不仅给了傅星羽一大匣子珠宝,还当场拍出五万两银票,要包下花魁三个月。 “这、这也太多了……”老鸨捧着银票的手都在发抖。 金员外豪气地摆手:“值得!星羽公子……”他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妙不可言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京城。万花楼出了个男花魁本就稀奇,这花魁还选了最不起眼的金员外做首位恩客,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听说那金员外出来时腿都软了!” “五万两啊!这星羽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可惜了,这么个妙人儿,竟让那老胖子拔了头筹……” 茶楼酒肆里,人们交头接耳。有人说看见金员外连着三日都往万花楼跑,出来时却精神焕发,连多年的腰痛病都好了。还有人说星羽公子其实是狐仙转世,专门来人间收集阳气…… 这些传言越传越离谱,自然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彼时的司空劭昀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听到小厮说起这事时,笔尖微微一顿。 “男花魁?”他嗤笑一声,“不过是些下九流的把戏,什么时候他还学会了这些手段!” 司空劭昀蘸了蘸墨,继续写字,“那金大富是个粗人,随便来个伶人装腔作势,都能把他哄得团团转。” 小厮不敢接话,默默退了出去。司空劭昀盯着公文,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起身推开窗,夜风裹着远处万花楼的丝竹声飘进来,莫名让他想起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少爷抱着琵琶说这辈子只会给他司空劭昀弹琵琶的柔情蜜意的日日夜夜…… “荒唐。”他猛地关上窗户。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5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三 距离傅星羽夺得花魁之名已经过了七日,司空劭昀在侍郎府的书房中盯着紧闭的窗棂,指节无意识地在檀木案几上叩击。 远处再度飘来的琵琶声忽高忽低,像极了那年杏花林里傅星羽指尖流出的调子。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端起茶盏却发现早已凉透。 “大人,礼部张大人递了帖子。”管家在门外低声禀报。 司空劭昀收回思绪,掸了掸官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备轿。” 万花楼三层的雅间里,傅星羽正倚在窗边看街景。金员外送来的鎏金香炉吐着青烟,将他侧脸轮廓晕染得愈发朦胧。 老鸨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指尖绕着腰间丝绦打转,那截手腕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金员外又差人送了两匹云锦来。”老鸨将礼单放在桌上,忍不住多嘴,“你倒是会挑人,这老东西如今把你当祖宗供着。” 傅星羽轻笑一声,眼尾泪痣随着这个动作微微上扬:“妈妈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使了什么手段。” “我可没这么说。”老鸨讪笑着转移话题,“不过今晚你得见个人,户部李尚书的公子指名要听你弹琵琶。” 傅星羽拨弄丝绦的手指顿了顿。李尚书正是司空劭昀的顶头上司,这位李公子更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算计,再抬眼时已是盈盈笑意:“妈妈安排便是。” 华灯初上时,李公子带着七八个跟班浩浩荡荡进了万花楼。这位公子哥儿约莫二十出头,一身绛紫织金袍子裹着单薄身板,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他刚踏进雅间就皱起鼻子:“怎么点这么重的香?” 傅星羽不动声色地掐灭了香炉。琵琶横在膝头,指尖在弦上虚虚一拂:“李公子想听什么?” “果真是绝代风华的大美人啊!怪不得你能力压众人成为万花楼第一个男花魁。”李公子用充满惊艳的眼神盯着傅星羽,然后他大剌剌地往榻上一歪继续盯着他看,“听说你会弹《浮生引》?来段最激烈的。” 弦音骤起如金戈相击。傅星羽垂着眼睫,腕上的镯子随着拨弦的动作轻轻晃动。 李公子起初还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渐渐地坐直了身子。当曲调转入‘铁马冰河’那段时,他手里的茶盏‘啪’地掉在了地毯上。 “好!”李公子拍案而起,“这手琵琶绝了!比教坊司的强十倍!” 傅星羽微微颔首,琵琶声却未停。他故意将最后一段弹得缠绵悱恻,指尖在弦上揉出几分欲说还休的意味。李公子听得入神,竟忘了叫人添茶。 曲终时,李公子忽然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你这琵琶跟谁学的?” “小时候家里请的师傅。”傅星羽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镯子在李公子手背上蹭过一道凉意。 李公子咂摸着这句话,忽然压低声音:“你长的这么好看,还会这一手……你该不会是哪家落难的公子吧?” 傅星羽但笑不语,只是执壶给他斟了杯酒。酒液在琉璃盏中漾出琥珀色的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深邃。李公子看得心头一跳,竟忘了继续追问。 三更时,李公子醉醺醺地扒着门框不肯走:“明日我还来!你等着!不许陪那个胖老头了!” 跟班们好不容易把人架走,老鸨匆匆上楼,手里捏着张银票。 “五百两!”老鸨声音发颤,“就听了一曲琵琶!” 傅星羽漫不经心地摘着镯子:“妈妈收着便是。” 老鸨:“李公子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出比金员外高三倍的价格包你三个月……” “是谁都不重要,不是吗?”说着,傅星羽转身推开窗户,夜风卷着街上的喧闹声涌进来。对面茶楼二楼窗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拂袖而去。 次日清晨,万花楼还没开门,李公子的马车就停在了后门。小厮们手忙脚乱地迎进来,只见李公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刚进傅星羽的房间,一见到他就嚷嚷:“我爹要办寿宴,点名要你去弹琵琶!” 傅星羽正在梳头,闻言放下象牙梳:“李大人寿宴想必宾客云集,星羽身份低微......” “怕什么!”李公子抢过话头,“有本公子在,谁敢说三道四?” 接着,他又忽然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司空劭昀那厮也会来,本少爷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但是如果你来的话我可能不至于见到他就想揍他。” 铜镜里,傅星沅嘴角微微上扬:“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寿宴当日,尚书府张灯结彩。傅星羽抱着琵琶跟在李公子身后穿过回廊时,隐约听见假山后有人低语。 “.那花魁当真邪门,金大富这些日子像中了蛊似的......” “嘘,听说今日司空大人特意问了这事......” 傅星羽脚步未停,只是指尖在琵琶弦上轻轻一拨。‘铮’的一声清响,假山后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宴席设在花园水榭。傅星羽坐在纱帘后调弦时,看见司空劭昀一袭靛蓝官服坐在主桌,正与李尚书谈笑风生。 才几日不见,这人眉宇间愈发阴沉,倒是那副道貌岸然的皮相倒是一如既往。 琵琶声起,满座宾客渐渐安静。傅星羽这次弹的是《春江花月夜》,指法却与寻常不同,在‘江畔何人初见月’那段加入了西域的轮指技巧。席间几位懂行的已经露出讶色,司空劭昀执筷的手忽然悬在半空。 曲至半酣,一阵穿堂风吹起纱帘。傅星沅抬眼,正对上司空劭昀骤然紧缩的瞳孔。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指尖在弦上重重一划,迸出个金石之音。 “好!”李尚书拍案叫绝,“这手轮指功夫,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司空劭昀却突然起身:“下官忽感不适,先行告退。”他走得极快,官服下摆带翻了酒盏也浑然不觉。 傅星沅望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琵琶声未停,反而愈发缠绵,像是蜘蛛耐心编织着猎网的丝。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6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四 寿宴过后第三日,万花楼来了位不速之客。 傅星羽正在后院梨树下调弦,忽听得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指尖在琵琶弦上拨出个颤音:“大人既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树后转出个颀长身影。司空劭昀今日未着官服,一袭靛青常服衬得面色愈发冷峻。他盯着傅星羽搭在弦上的手指,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你何时学的轮指?” “大人说笑了。”傅星羽慢条斯理地转轴调弦,“风尘中人,总要有些吃饭的本事。” 司空劭昀忽然逼近两步,袖中手指攥得发白:“那日寿宴,你是故意的。” 这不是疑问句。傅星羽终于抬眼,眼尾泪痣在树影里若隐若现。他忽然轻笑出声:“大人莫不是吃醉了酒?星羽不过是按李公子的吩咐弹曲助兴罢了。” 一片梨花瓣落在弦上,傅星羽随手拂去。这个动作让司空劭昀瞳孔骤缩,当年杏花树下,傅星羽也是这样拂去肩头落花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司空劭昀声音发紧,“金大富、李公子,接下来又是谁?” 琵琶弦发出“铮”的一声响。傅星羽抱着乐器起身,绯色衣袂扫过青石板上零落的梨花瓣:“大人这话好没道理。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还要挑客人?” 他凑近了些,吐息带着淡淡的酒香:“还是说……大人也想做星羽的入幕之宾?” 司空劭昀猛地后退,后背撞上梨树,震得枝头残花簌簌落下。傅星羽却已转身走向回廊,腰间金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站住!”司空劭昀突然厉喝,“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 傅星羽驻足回眸。斜阳穿过廊檐,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这个角度看去,那三颗泪痣竟像是要滴出血来。 “大人。”他轻声道,“您衣服上似乎沾了些东西。” 司空劭昀下意识低头,再抬眼时廊下已空无一人,唯有金铃声渐行渐远。 当晚李公子又来了,还带着两个翰林院的同窗。三人喝到半夜,非要傅星羽再弹那首《春江花月夜》。 “你们不知道,那日司空劭昀的脸色有多难看!”李公子拍着桌子大笑,“我爹后来还问他是不是旧疾复发,哈哈哈……” 傅星羽垂眸拨弦,恰到好处地接了一句:“司空大人看着气色不佳。” “他活该!”李公子凑过来,酒气喷在傅星羽耳畔,“这厮最近不知撞了什么邪,前日早朝居然弹劾金大富私贩官盐,那金胖子可是给宫里供了二十年盐的老皇商!” 琵琶声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傅星羽抬手给李公子斟酒:“竟有这等事?” “可不是!更绝的是……”李公子压低声音,“金胖子今早反手就告司空劭昀收受贿赂,还呈上了账本。现在两拨人在都察院狗咬狗呢!” 一旁喝得东倒西歪的蓝衣公子突然插话:“听说……嗝……司空劭昀今早去了趟大觉寺……” 傅星羽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捻。大觉寺的住持了尘大师,正是当年给傅家老爷看过风水的故交。 次日清晨,傅星羽借口采买东西出了万花楼。他在西市兜了三圈,确定无人跟踪后,闪身进了家不起眼的笔墨铺子。 掌柜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正就着晨光磨墨。见来人腰间系着绯色丝绦,头也不抬道:“松烟墨断货了。” “那劳烦取一锭李廷圭墨。”傅星羽指尖在柜台上叩了三下。 老头这才抬眼,从柜台下取出个锦盒:“一百两。” 傅星羽付了银票,锦盒底层静静躺着张对折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巳时三刻,大觉寺后山。 了尘大师正在凉亭煮茶。见傅星羽来了,老和尚叹了口气:“老衲就知道你会来。” “大师与家父三十年交情。”傅星羽接过茶盏,“星羽不敢忘。” “司空施主昨日来问因果。”了尘拨着佛珠,“老衲只告诉他,孽镜台前无冤魂。” 山风穿亭而过,吹得茶烟四散。傅星羽望着远处京城轮廓,忽然道:“当年大师说我家宅院风水犯冲,其实是看出司空劭昀包藏祸心了吧?” 了尘不答,只是将一枚铜钱推到他面前。傅星羽拾起一看,是枚磨得发亮的开元通宝。记忆中幼时原主随父亲来上香,总爱在功德箱里捞这种古钱玩。 “司空施主走时,落下了这个。”老和尚意有所指地看向亭柱。傅星羽顺着视线望去,只见柱子上刻着道新鲜的划痕,形状像极了一个“傅”字。 下山时已是申时。傅星羽在街角买了包松子糖,刚拐进小巷,就被个乞儿撞了个满怀。 “公子行行好……”小乞儿脏兮兮的手飞快地往他袖中塞了样东西。 回到万花楼厢房,傅星羽才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金大富歪歪扭扭的字迹:账本已送都察院,司空三日后离京。 他燃了纸条,倚在窗边看暮色中的京城。司空劭昀突然调查金大富,又匆匆离京,怕是察觉了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无妨…… 傅星羽捻着松子糖轻笑,这出好戏可才刚开始。 当晚李公子又带人来听曲,同行的还有金大富的儿子。两个纨绔推杯换盏间,透露出个重要消息:司空劭昀这次是奉密旨去江南查盐税。 “我爹气得摔了最爱的钧窑盏!”金小胖子灌了口酒,“那账本明明……” 李公子突然踩了他一脚。傅星羽适时地拨响琵琶,将两人的窃窃私语掩在弦音之下。 夜半散席时,李公子醉醺醺地拽住傅星羽衣袖:“三日后……嗝……我爹设宴送司空劭昀,你也来……” 傅星羽扶他上马车,顺手摘走了他腰间的通行玉牌。回到房中,他从枕下取出个锦囊,倒出了尘给的那枚铜钱。铜钱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浸过什么液体。 三日后,尚书府灯火通明。傅星羽抱着琵琶刚进门,就听见司空劭昀冷冽的声音:“明日卯时启程。” 李尚书笑着迎上来:“星羽公子来得正好,快给司空大人弹一曲送行。” 司空劭昀转身时,官服下摆带起一阵风。他盯着傅星羽怀中的琵琶,眼神晦暗不明。 傅星羽选了首《阳关三叠》。弹到第三叠时,司空劭昀突然离席。片刻后,小厮来请傅星羽去书房。 书房里熏着浓重的檀香。司空劭昀背对门口站在窗前,声音沙哑:“你往茶里放了什么?”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傅星羽将琵琶放在案上,“星羽连茶盏都没碰过。” 司空劭昀猛地转身,眼底布满血丝:“自从寿宴那日……我夜夜梦见……”他突然噤声,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傅星羽缓步上前,指尖抚过案上镇纸。这是方鸡血石镇纸,当年傅老爷送给司空劭昀贺他中举的礼物。 “大人做噩梦了?”他声音轻得像羽毛,“听说大觉寺的平安符很灵验。” 司空劭昀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到底……” 门外传来脚步声。傅星羽迅速抽手,顺势打翻了砚台。墨汁泼在司空劭昀官服下摆,像极了蔓延的血迹。 李尚书推门见状,连忙打圆场。傅星羽告退时,听见司空劭昀压抑的咳嗽声。而那枚浸过药的铜钱,此刻正躺在他贴身香囊里。 回万花楼的马车上,傅星羽掀开车帘。一弯残月挂在檐角,几只夜鸦扑棱棱飞过尚书府高墙。 他摩挲着袖中顺来的密函,唇角微扬。司空劭昀离京后,这盘棋才算真正开始。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7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五 司空劭昀离京那日,天色阴沉得厉害。傅星羽倚在万花楼三层的雕花窗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琵琶弦。金员外送来的鎏金香炉里青烟袅袅,将他的侧脸轮廓晕染得愈发模糊。 楼下街道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傅星羽垂眸望去,只见一队官差押着几辆囚车缓缓驶过,囚车里关着的都是近日因盐税案被抄家的商贾。街边百姓指指点点,有人啐了一口:“活该!这些黑心肝的奸商!” 傅星羽轻轻拨了下弦,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公子。”小厮在门外轻声道,“李公子来了,说是要请您去吟风楼听曲。” 傅星羽指尖一顿,慢条斯理地将琵琶放回锦囊:“告诉他,我稍后就到。” 吟风楼雅间里,李公子正和几个狐朋狗友推杯换盏,见傅星羽进来,立刻起身相迎:“星羽!你可算来了!” 傅星羽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席间众人发现除了李公子,还有金小胖子和几个面生的纨绔,其中一个身着湖蓝锦袍的青年正盯着他看,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这位是?”傅星羽在李公子身旁坐下,嗓音温润。 “哦!忘了介绍。”李公子一拍脑门,“这是江南来的沈二公子,沈砚之。” 沈砚之微微一笑,朝傅星羽拱手:“久闻星羽公子琵琶绝妙,今日总算得见。” 傅星羽回以浅笑,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沈公子谬赞了。” 李公子给傅星羽倒了杯酒,压低声音道:“沈二公子这次来京城,是替他们家老爷子打点盐引的事。你猜怎么着?司空劭昀那厮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江南盐税的黑账递到了都察院!” 傅星羽眸光微闪,语气却依旧平静:“哦?那司空大人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何止白跑!”李公子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听说那账本上连他收受贿赂的明细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下看他怎么狡辩!” 沈砚之忽然开口:“星羽公子似乎对司空大人很熟悉?” 傅星羽抬眸,与沈砚之四目相对。对方眼底带着几分试探,显然不是随口一问。 “谈不上熟悉。”傅星羽轻笑,“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尚书府见过一面罢了。” 沈砚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酒过三巡,李公子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拉着傅星羽的袖子嘟囔:“星羽……你、你今晚别回万花楼了,跟我回府……” 傅星羽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温声道:“李公子醉了,我让人送您回府。” “我没醉!”李公子嚷嚷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傅星羽手里,“这个……送你!我爹书房里偷的,值、值钱!” 傅星羽垂眸看了眼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工精细,背面还刻着一个“李”字家徽。他唇角微勾,将玉佩收进袖中:“多谢公子美意。” 沈砚之忽然起身,扶住摇摇晃晃的李公子:“我送李兄回去,星羽公子若不嫌弃,可愿同行?” 傅星羽抬眸看他,沈砚眼底带着几分深意。 “恭敬不如从命。”傅星羽微微一笑。 马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李公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歪倒在车厢里呼呼大睡。沈砚之坐在傅星羽对面,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忽然开口:“星羽公子似乎对朝中之事很感兴趣?” 傅星羽神色不变:“沈公子何出此言?” “直觉。”沈砚之笑了笑,“李兄方才提到司空劭昀时,你的眼神……很有意思。” 傅星羽轻轻拨了下腕间的玉镯,语气淡然:“沈公子多心了。风尘中人,不过是听个热闹罢了。” 沈砚之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傅星羽面前:“这是家父让我转交给金员外的密信,星羽公子若有兴趣,不妨一观。” 傅星羽眸光微凝,没接:“沈公子这是何意?”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沈砚之将信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语气意味深长,“只是觉得……星羽公子或许能看懂其中的门道。”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信纸微微滑开一角,露出“盐引”二字。 傅星羽垂眸看了一眼,忽然轻笑出声:“沈公子高看我了。” 沈砚之也不勉强,将信收回袖中,意味深长道:“无妨,来日方长。” 马车停在李府门前,傅星羽目送沈砚之扶着李公子进门,转身朝万花楼方向走去。夜风微凉,他拢了拢衣袖,指尖触到那枚李公子送的玉佩,唇角缓缓勾起。 沈家,江南盐商之首,如今竟主动递了橄榄枝。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傅星羽回到万花楼时已是后半夜了,他轻轻推开房门,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温润的脸。指尖刚触到发冠,镜中人忽然抬眸,眼神却变了。 “你这样,不累吗?” 傅星沅的手顿了顿,唇角缓缓扬起。镜中人的眉眼渐渐舒展,眼尾那三颗泪痣愈发妖冶。他取下最后一支发簪,青丝如瀑垂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一生都是为你而来。”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只要能让你有继续活下去的法子,做什么我都不觉得累。” 镜子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镜中挣扎。 “可是我……” 傅星沅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傅星羽,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手中的梳齿划过发梢,带起细碎的声响,“先前你是遇人不淑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可现在有我。” 镜中的倒影微微晃动,像是有人隔着水面轻轻叹息。 “我爹娘……都被我害死了……” 镜子突然“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细纹。傅星沅指尖抚过那道裂痕,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其实,你爹娘没有死。” 镜面倏地平静下来。 傅星沅将梳子放回妆台,袖中滑出半枚铜钱,这是那日他从司空劭昀身上顺来的。铜钱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边缘刻着细小的符文。 “等我帮你做完该做的事,这具身体我会还给你。” 镜中突然传来瓷器碎裂般的轻响。傅星沅低笑一声,指尖按在镜面上:“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永远属于你。” 裂痕渐渐弥合,镜中人的眉眼重新变得温顺安静。傅星沅吹灭蜡烛,黑暗中只有腰间金铃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傅星沅推开窗,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落在窗棂上,爪子上绑着截竹管。 竹管里是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江南急报,司空病重。 傅星沅将纸条凑近烛火,火苗倏地窜起,映得他眼底一片妖异的金红。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8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六 三日后,金员外府上送来一张烫金请帖。傅星羽刚展开帖子,老鸨就急匆匆推门进来:“哎哟我的小祖宗,金老爷要在府上设宴,点名要你去弹曲儿!” 傅星羽指尖抚过请帖边缘,那上面沾着点暗红色的印泥,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他抬眼轻笑:“妈妈急什么,金老爷的帖子我自然要去的。” “可、可今日……”老鸨搓着手,“李公子方才也派人来说要请你过府……” 傅星羽将请帖往案上一放,腕间玉镯碰在檀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就请妈妈告诉李公子,我染了风寒,改日再登门赔罪。” 金府的花厅里熏着浓重的檀香。傅星羽抱着琵琶进来时,看见金员外正与一个身着靛青官服的人对弈。那人背对着门口,肩线绷得笔直,执棋的手指节分明。 “星羽来了!”金员外热情地招手,“快来看看,老夫这局棋可还有救?” 傅星羽缓步上前,在看清对弈之人的面容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司空劭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泛着青黑,唯独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 “大人别来无恙。”傅星羽微微颔首,眼角泪痣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司空劭昀落子的手顿了顿:“听闻星羽公子近日颇得李尚书赏识。” 金员外哈哈大笑:“何止李尚书!这几日我们星羽可是红遍了半个京城!”他亲热地拉着傅星羽坐下,“来,给司空大人弹一曲你最拿手的。” 琵琶弦动,是一曲《折柳》。傅星羽垂眸拨弦,余光却瞥见司空劭昀袖口露出的一截绷带,那绷带上面还渗着暗红色的血迹。 曲至半阙,司空劭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嘴,再展开时,帕子上赫然一团暗红。 “哎呀!”金员外惊呼,“司空大人这是……” “无妨。”司空劭昀将手帕攥紧,目光却死死盯着傅星羽,“星羽公子这曲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傅星羽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捻:“哦?不知是哪位故人?” 司空劭昀忽然伸手按住琴弦。琵琶发出刺耳的嗡鸣,震得傅星羽指尖发麻。 司空劭昀声音沙哑,“一个蠢货。” 金员外尴尬地打圆场:“司空大人舟车劳顿,怕是染了风寒。星羽啊,你去厨房吩咐人煮碗姜汤来。” 傅星羽刚起身,司空劭昀突然拽住他的手腕。那只手冷得像冰,力道却大得惊人。 “不必。”司空劭昀盯着傅星羽的眼睛,“本官突然想起还有公务,告辞。” 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官服下摆带翻了棋局。黑白棋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有几颗滚到傅星羽脚边,被他轻轻踩住。 送走司空劭昀后,金员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星羽啊,你可知司空大人为何突然回京?” 傅星羽慢条斯理地收着琵琶:“员外说笑了,我哪能知道这些。” “江南那边出大事了!”金员外压低声音,“盐税账本被人动了手脚,司空大人查案时突然吐血昏迷,是被抬回来的!” 傅星羽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拨:“那可真是不幸。” 金员外突然抓住他的手:“这几日你千万别接李家的帖子!朝中要变天了,咱们得站对地方……” 傅星羽笑着抽回手,腕间玉镯在金员外手背上轻轻一磕:“员外放心,星羽心里有数。” 回万花楼的路上,傅星羽在巷口买了包松子糖。卖糖的老汉颤巍巍地递糖时,往他手心塞了张字条。 字条上是沈砚的笔迹:司空已疑,勿近李家。 傅星羽将字条揉碎,任由夜风把纸屑吹散。他抬眼看着远处侍郎府的方向,那里亮着一点微弱的灯火,像是有人深夜未眠。 万花楼的后院梨树下,傅星羽摸出枕下那半枚铜钱。铜钱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某人咳在手帕上的血迹。 “果然没那么容易死啊……”他轻声呢喃,将铜钱高高抛起。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时被他稳稳接住。 傅星羽低笑一声,眼尾泪痣在月光下妖冶如血:“有意思。” 第二日一早,万花楼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傅星羽披衣起身,门缝里塞进来一封没有落款的信笺。 信纸上是司空劭昀凌厉的笔迹:“午时,大觉寺后山亭。” 墨迹未干处晕开一片暗红,像是蘸了血写的。傅星羽指尖在纸上一抹,凑到鼻尖轻嗅发现那是朱砂混着药草的味道。 他低笑一声,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火舌卷过纸角时,忽然听见镜中传来一声轻叹:“别去。” “怕什么。”傅星羽看着信纸化为灰烬,“他现在比谁都怕我死。” 大觉寺后山的石亭隐在竹林深处。傅星羽刚踏进亭子,就看见司空劭昀背对着他站在悬崖边,官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大人好雅兴。”傅星羽倚在亭柱上,“病中还有兴致赏景。” 司空劭昀缓缓转身。他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唯独眼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江南的账本,是你动的手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不是疑问。傅星羽拨弄着腰间玉佩,笑而不答。 “金大富、李尚书、沈家……”司空劭昀每说一个名字就逼近一步,“你倒是会挑棋子。” 山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傅星羽衣袂翻飞。他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司空劭昀瞳孔骤缩,当年杏花树下,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傅星羽也是这样别头发的。 “大人说笑了。”傅星羽指尖在亭柱上轻轻一叩,“我不过是个卖笑的,哪懂这些。” 司空劭昀突然咳出一口血。他用手背抹去唇角血迹,眼神却愈发锐利:“你在我茶里下的什么毒?” 傅星羽眨了眨眼:“大人病糊涂了?那日寿宴,我连茶盏都没碰过。” 一只乌鸦突然落在亭角,发出刺耳的叫声。司空劭昀盯着傅星羽眼尾的泪痣,声音沙哑:“你不是他。” “哦?”傅星羽轻笑,“那我是谁?” 司空劭昀猛地伸手掐住他脖子,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僵住了,他看到了傅星羽颈间挂着一枚玉坠,那是当年他送给傅星羽的定情信物。 “你……”司空劭昀手指微微发抖。 傅星羽趁机挣脱,后退时故意踩空一步。司空劭昀下意识去拉他,却被拽着一起跌出亭外。 两人在悬崖边滚了几圈才停住。傅星羽压在司空劭昀身上,发簪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青丝垂落扫过对方的脸。 “大人这是要与我殉情?”他贴着司空劭昀的耳朵轻声问。 司空劭昀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星羽公子!司空大人!”是金员外带着家丁找来了。 傅星羽利落地起身,顺手摘走了司空劭昀腰间的侍郎印。他退到安全距离外,晃了晃手中的印章:“借大人官印一用。” 司空劭昀撑坐起来,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谁知道呢。”傅星羽将印章收进袖中,“或许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金员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时,只看见司空劭昀独自站在悬崖边,官服上沾满草屑。而傅星羽早已不见踪影。 “司空大人,您这是……” 司空劭昀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轻声道:“遇见只野狐狸,差点被拖下去。” 回城的马车上,傅星羽把玩着那枚侍郎印。印章底部刻着“户部侍郎司空劭昀”八个字,边角处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 他忽然想起司空劭昀咳血时说的那句话。 “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傅星羽将印章抛起又接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当然不能。”他自言自语,“这才刚开始呢。”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9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七 暮色渐沉时,司空劭昀的马车停在万花楼对面的巷口。他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死死盯着三楼那扇亮着灯的雕花窗。窗纸上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隐约能听见李公子醉醺醺的笑声。 “星羽……再、再饮一杯……” 司空劭昀的手指在车窗框上掐出几道白痕。他本该回府处理公务,却鬼使神差地绕到这里。可自从大觉寺一别,他夜夜都会梦见傅星羽,醒来时枕畔总有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 窗内忽然传来琵琶声。司空劭昀呼吸一滞,是那首《杏花天》,当年傅星羽在杏林里为他弹过的曲子。 如今曲调依旧,只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意味。 “大人,要进去吗?”车夫小心翼翼地问。 司空劭昀正要开口,忽见窗纸上的人影骤然贴近。李公子的影子将傅星羽抵在窗边,一只手似乎正在解他的衣带。琵琶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暧昧的低语。 “砰”的一声,司空劭昀一拳砸在车壁上。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万花楼后院的梨树下。 “司空大人好雅兴。”身后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夜探花楼,传出去怕是有损清誉。” 司空劭昀猛地转身。傅星羽披着件松垮的外袍倚在廊柱边,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月光照在他裸露的锁骨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咬痕。 “李公子呢?”司空劭昀听见自己声音发紧。 傅星羽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醉了,在榻上睡着呢!”他眼尾微微上挑,“大人若是想听曲,明日请早。” 司空劭昀突然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下的皮肤温热细腻,脉搏平稳得令人心惊。他死死盯着那道咬痕:“你就这么自甘下贱?” “下贱?”傅星羽轻笑一声,突然凑近他耳边,“比起大人当年让我去陪主考官,这算什么?”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司空劭昀却如坠冰窟。他想起那日自己掐着傅星羽脖子说的话,如今一字一句都成了回旋的刀。 “把官印还我。”司空劭昀松开手,声音沙哑。 傅星羽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急什么?李公子说要带我去猎场玩几日,等回来再……” “不准去!”司空劭昀突然提高声音,惊飞了树梢的夜莺。他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盐税案的证据,换我的官印。” 傅星羽接过文书扫了一眼,忽然笑出声:“大人这是要与我做交易?”他指尖在文书上轻轻一点,“可惜啊,这些我早有了。” 二楼突然传来李公子的喊声:“星羽?星羽你去哪了?” 傅星羽转身要走,却被司空劭昀拽住衣袖。布料滑落的瞬间,露出臂上一片暧昧的红痕。司空劭昀瞳孔骤缩,想起方才窗纸上交叠的人影。 “你以前……从不让别人碰这些地方。”司空劭昀声音发颤。当年的傅星羽连被蚊子叮了都要红着脸让他吹吹,如今却…… 傅星羽轻轻抽回袖子:“人总是会变的。” 他转身走向楼梯,腰间的金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就像大人当年说的,我这身子……早就被用烂了。” 司空劭昀站在原地,看着傅星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夜风吹落一树梨花,有几瓣沾在他的官服上,像极了那年落在傅星羽肩头的杏花。 回到马车里,司空劭昀从暗格取出一幅画像。画中的傅星羽还是未及弱冠的模样,抱着琵琶坐在杏花树下,笑得天真无邪。他忍不住抚过画像右下角的题字——吾爱星羽。 “大人,回府吗?”车夫小心翼翼地问。 司空劭昀收起画像,抬眼看向三楼那扇亮灯的窗。窗纸上的人影又贴在一起,这次似乎倒在了榻上。 “去查查李公子要去哪个猎场。”司空劭昀声音冷得像冰,“再备一份厚礼,就说本官……也要去散散心。” 马车驶离时,三楼的傅星羽正倚在窗边。他指尖把玩着司空劭昀的官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床榻上的李公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醉话。傅星羽随手掐了个诀,床帐内顿时响起暧昧的声响与喘息。而他本人依旧衣衫整齐地站在窗边,只有腰间金铃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猎场围猎当日,秋高气爽。傅星羽一袭绯色骑装策马而来,腰间金铃随马背起伏叮当作响。 李公子策马迎上去,殷勤地递上雕花角弓:“星羽,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傅星羽接过角弓,指尖在弓弦上轻轻一拨。不远处树丛后,司空劭昀攥紧了缰绳。那把弓,是当年他教傅星羽射箭时用过的款式。 “多谢李公子。”傅星羽展颜一笑,眼尾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李公子看得痴了,竟忘了身后还有一众随从。 司空劭昀从树后走出,玄色猎装衬得面色愈发阴沉:“李公子好兴致。” 李公子回头见是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司空大人?您怎么……” “本官奉旨查案,恰好路过。”司空劭昀目光落在傅星羽握弓的手上,那只手曾经只会为他一个人斟茶抚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傅星羽似笑非笑地看了司空劭昀一眼,突然夹紧马腹:“李公子,我们比一比谁先猎到狐狸可好?”说罢他扬鞭而去,绯色衣袂如火焰般掠过枯黄的草地。 李公子急忙追去,司空劭昀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密林深处,傅星羽勒马停在一处溪边。他取下腰间酒囊仰头饮了一口,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司空劭昀追来时,正看见这一幕,呼吸不由一滞。 “大人跟了一路,不累吗?”傅星羽头也不回地问。 司空劭昀下马走近,靴底碾碎几片枯叶:“把官印还我。” 傅星羽转身,酒囊递到他面前:“大人喝一杯?” 司空劭昀猛地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傅星羽吃痛松手,酒囊掉在溪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司空劭昀的衣摆。 “你究竟想要什么?”司空劭昀声音嘶哑,“钱?自由?还是……” 傅星羽忽然凑近,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颤动:“我要大人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他轻笑,“就像当初您对我做的那样。” 林外传来李公子的呼喊声。傅星羽后退一步,突然抬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那道咬痕:“大人若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司空劭昀脸色骤变。这时李公子骑马冲进林子,见状大怒:“司空劭昀!你对我的人做什么?” 傅星羽垂眸整理衣领,再抬眼时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李公子,司空大人他……” 司空劭昀看着傅星羽瞬间变换的神色,忽然想起当年那个被自己欺负狠了只会红着眼眶的小公子。如今这双眼睛里,再没有当年的情意,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本官只是路过。”司空劭昀冷着脸翻身上马,临走前深深看了傅星羽一眼。 当夜猎场营帐内,李公子醉醺醺地搂着傅星羽的腰:“星羽,今日吓着你了……那司空劭昀就是个疯子!” 傅星羽执壶斟酒,帐外月光将他的侧脸映得如同玉雕:“李公子多虑了。” 帐外暗处,司空劭昀静静站着。他听见帐内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听见李公子粗重的喘息,听见傅星羽似有若无的低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实际上,帐内的傅星羽只是坐在案边抚琴。琴声被幻术扭曲成暧昧的声响,而李公子正瘫在榻上,沉浸在幻术制造的梦境中。 一曲终了,傅星羽看向帐外晃动的影子,唇角微勾。他故意提高声音:“李公子……轻些……” 帐外的影子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 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司空劭昀以养病为由闭门不出,连早朝都告假了。而此时的傅星羽,正在金员外府上抚琴。 金员外小心翼翼地问:“听说猎场那日,司空大人……” 傅星羽指尖在弦上划过,带出一串流水般的音色:“员外放心,您的盐引,很快就会批下来了。” 金员外大喜过望,却没注意到傅星羽袖中滑落的一封密信——那是从司空劭昀书房偷来的,上面详细记录着朝中多位大臣的罪证。 夜深人静时,傅星羽独自站在万花楼顶楼。他望着远处漆黑的侍郎府,把玩着那枚始终未还的官印。 傅星羽:“司空劭昀,伤他的我会要你加倍奉还!”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0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八 三月后,万花楼前停了一顶青布小轿。司空劭昀撑伞踏入楼内,官靴踏过积水的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老鸨满脸堆笑迎上来:“司空大人稀客啊!今儿个想点哪位姑娘……或者,公子?” 司空劭昀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案上:“傅星羽,三个月。” 老鸨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为难之色:“这……李公子那边刚到期,金员外昨儿还说……” “双倍。”司空劭昀冷冷打断,指尖在银票上点了点,“现在带路。” 厢房门推开时,傅星羽正倚在窗边调弦。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小滩水洼。听到声响,他头也不抬:“妈妈,今日我不见客。” “星羽公子好大的架子。”司空劭昀反手栓上门闩。 琵琶弦“铮”地一声绷断。傅星羽缓缓抬头,眼尾泪痣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妖冶:“原来是司空大人。”他指尖抚过断弦,“怎么,病好了?” 司空劭昀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腕骨处却有一圈淡红的勒痕,那是李公子最喜欢的金丝缠腕留下的印记。 “玩得挺花。”司空劭昀拇指摩挲着那道红痕,声音发紧。 傅星羽轻笑:“大人吃味了?”他突然贴近,吐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可惜啊,这身子早就不干不净了。”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司空劭昀骤然阴沉的脸。他猛地将人按在榻上,手指粗暴地扯开衣襟。锁骨、胸口、腰腹……密密麻麻都是暧昧的痕迹,有些已经泛青,有些还带着新鲜的牙印。 “金大富的癖好特别。”傅星羽任由他查看,语气轻佻,“就喜欢在人身上留记号。” 司空劭昀突然低头,狠狠咬在他颈侧。傅星羽吃痛闷哼,却在他耳边轻笑:“大人这是要盖戳?可惜晚了点……”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掩盖了床榻的吱呀声。纠缠间,司空劭昀摸到他后腰处一道旧疤,那是当年傅星羽为他在父亲手中挡了一棍子留下的。他的动作突然温柔下来,指尖在那处反复流连。 “别碰那里。”傅星羽突然冷下脸。 司空劭昀却将他搂得更紧,唇贴在他耳畔:“以后别再接客了,我为你赎身。” 傅星羽香汗淋漓地趴在他胸膛上喘气,闻言嗤笑:“司空大人说笑了。您当初卖奴家进万花楼时,在卖身契上写的是死契。” 他的指尖划过司空劭昀心口,“赎身?还请大人莫要再说这些玩笑话了。” 雨声渐歇时,司空劭昀披衣起身。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私印按在傅星羽锁骨上:“盖了我的印,就是我的。” 傅星羽懒洋洋地支着头看他:“大人莫不是忘了,您现在可是在包我。” 说着,他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银票,“银货两讫的买卖,谈什么归属?” 司空劭昀系腰带的手顿了顿。他忽然从靴筒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一绺发丝飘落榻上。 “结发为证。”他将那缕头发收入锦囊,“三个月后,我来接你。” 傅星羽把玩着断发,笑而不语。直到房门关上,他才收起笑容,从枕下摸出那枚私印细看。 这枚印文是“劭昀私印”,边角处刻着极小的“星羽”二字。 “结发?”他轻蔑地勾起唇角,将私印随手扔进妆奁。铜镜里映出他颈侧新鲜的咬痕,与那些伪造的痕迹混在一起,真假难辨。 次日清晨,金员外怒气冲冲闯进万花楼,却在见到傅星羽的瞬间泄了气。 “星羽啊……”他搓着手,“那个,司空大人他……” 傅星羽正在梳头,闻言放下象牙梳:“员外来得正好。”他从妆台取出一封信,“盐引的事,有眉目了。” 金员外大喜过望,接过信就要拆。傅星羽按住他的手:“别急,等司空大人离京后再看。” “离京?”金员外一愣。 傅星羽笑而不答,只是将梳子递给他:“员外帮我梳个头吧。” 金员外受宠若惊地接过梳子,却没注意到镜子里傅星羽冰冷的眼神。 与此同时,侍郎府的书房里,司空劭昀正在写奏折。小厮匆匆进来:“大人,宫里来人说皇上召见!” 司空劭昀笔尖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团。他看向窗外,雨后初晴的天空碧蓝如洗,恰似那年杏花树下,傅星羽仰头看他的眼神。 司空劭昀离京那日,傅星羽破天荒地站在万花楼窗前目送。官道上的马车扬起阵阵尘土,他指尖轻轻拨弄着琵琶弦,弹的是一曲《折柳》。 金员外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星羽啊,听说司空大人这次是奉旨去江南查盐税?” 傅星羽指尖一顿,弦音戛然而止:“员外消息倒是灵通。” “嘿嘿,这不是关心你嘛。”金员外搓着手凑近,“你看现在司空大人走了,要不……” 傅星羽突然转身,眼尾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员外急什么?三个月后他还要回来接我呢。”他故意咬重“接”字,笑得意味深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员外脸色一变:“他当真要为你赎身?” “谁知道呢。”傅星羽将琵琶放在一旁,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员外不妨看看这个。” 锦囊里是一缕用红线缠着的头发。金员外瞪大眼睛:“这、这是结发?司空劭昀竟对你……” 傅星羽将锦囊收回,指尖在金员外手背上轻轻一划:“员外若是真心待我,不如帮我个忙?” 金员外咽了口唾沫:“你说!” “听说沈家二公子近日要回江南。”傅星羽压低声音,“我想请员外帮我送封信。” 当夜,傅星羽在灯下写信。写完后却没有封口,而是将信纸折成方形,塞进一枚空心玉佩里。玉佩背面刻着“劭昀”二字,正是司空劭昀那日留下的私印所刻。 三日后,沈砚启程回江南。马车刚出城门,就被一伙山匪拦下。奇怪的是,山匪只抢走了那枚玉佩,对满车的金银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万花楼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延儒。这位年过五旬的老臣素来以刚正不阿着称,今日却点名要听傅星羽弹琵琶。 “《阳关三叠》。”周延儒捋着胡须道,“听闻星羽公子此曲弹得极妙。” 傅星羽抱着琵琶行礼,眼角余光瞥见周延儒腰间挂着的一块玉牌,那块玉牌可是能直通御前的凭证。他垂眸拨弦,曲调比平日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曲终时,周延儒突然开口:“司空劭昀临行前,托老夫照看你。” 傅星羽指尖在弦上一划,发出刺耳的声响:“大人说笑了,奴家与司空大人不过是露水姻缘。” 周延儒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放在案上:“这是你的奴籍副本。司空劭昀确实给你签的死契,但……”他翻开最后一页,“这里有个漏洞。” 傅星羽瞳孔微缩。文书角落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墨点,恰好盖住了“不得赎买”的“不”字。 “老夫可以帮你脱籍。”周延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只要你愿意指证司空劭昀贪污受贿。” 傅星羽突然笑了。他起身走到周延儒身边,执壶为他斟茶:“周大人,您觉得……”茶汤倾泻,在杯中打着旋,“一个妓子的话,能扳倒当朝侍郎吗?” 周延儒皱眉:“若有实证……” “实证会有的。”傅星羽将茶杯推到他面前,“但不是现在。” 送走周延儒后,傅星羽独自站在廊下看月亮。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道:“李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李公子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阴沉:“你答应过我,等司空劭昀离京就……” 傅星羽转身,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急什么?”他伸手抚平李公子衣襟上的褶皱,“您要知道,奴家心中唯有公子一人。” 次日清晨,一匹快马冲进京城。马上驿卒高喊着“八百里加急”,直奔皇宫而去。 午时未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朝野——司空劭昀在江南遇刺,生死不明。 万花楼里,傅星羽正在给金员外斟酒。听到消息时,酒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星羽?”金员外诧异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傅星羽勉强一笑:“手滑了。”他弯腰去捡碎片,指尖被划出一道血痕也浑然不觉。 当夜,万花楼后院悄无声息地多了个黑衣人。傅星羽推开窗,黑衣人单膝跪地:“主子,得手了。” 傅星羽把玩着沈砚之带回江南的那块带血的玉佩,“人呢?” “按主子的吩咐,留了口气。”黑衣人低声道,“已经送去大觉寺了。” 傅星羽点点头,挥手让人退下。他摩挲着玉佩上的血迹,忽然轻笑出声:“司空劭昀,你可千万……别死得太容易。”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1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九 大觉寺的晨钟敲响时,司空劭昀终于睁开了眼睛。小沙弥正在换药,见他醒了,惊喜道:“施主昏迷了一个多月,总算醒了!” “一个多月?”司空劭昀猛地坐起,胸口伤口顿时崩裂,雪白中衣渗出血色。他顾不得疼,一把抓住小沙弥的手腕:“京城可有消息?” 小沙弥被他吓得结结巴巴:“听、听说朝中查办了几个大官……” 司空劭昀脸色骤变。他强撑着下床,却因腿伤未愈跌倒在地。青石地板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他突然想起什么:“万花楼……可有人来寻我?” 小沙弥摇头:“只有位姓沈的公子来过,说是您的故交。” 司空劭昀攥紧拳头,沈砚之也是傅星羽的入幕之宾! 又过了半月,司空劭昀终于获准回京。入宫面圣时,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爱卿养伤期间,周爱卿查了个大案。” 案几上摊开的奏折,赫然是当年与他合谋构陷傅家的吏部侍郎的认罪书。 司空劭昀后背渗出冷汗。出宫后,他直奔万花楼,却在门口被老鸨拦住。 “司空大人,星羽身子不适……” 司空劭昀一把推开她,径直闯上三楼。雕花门被踹开的瞬间,他看见傅星羽正被一个陌生男子压在软榻上,衣襟半敞,发丝凌乱。 “傅星羽!”司空劭昀目眦欲裂,“我说过你是我的!” 那男子吓得滚落在地。傅星羽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眼尾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如血:“司空大人许久未来,这段日子奴家也是要生活的啊~” 司空劭昀一把揪起那男子衣领,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僵住,他发现这竟是刚被革职的都察院的王大人! “王大人好雅兴。”司空劭昀冷笑,“前日才在御前认罪,今日就来寻欢作乐?” 王大人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房门关上后,傅星羽执起酒壶斟了一杯:“大人火气真大。” 司空劭昀夺过酒杯砸在地上:“你故意的?” “奴家听不懂。”傅星羽赤足踩过碎瓷片,足尖染上一点猩红,“倒是大人,伤好了就来找奴家算账?” 司空劭昀突然将他按在妆台上,镜面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盯着镜中傅星羽平静的眼睛,声音发颤:“这一个多月,你接了多少客?” 傅星羽轻笑:“大人不妨猜猜?” 说着,他指尖划过司空劭昀心口结痂的伤处,“就像这道伤,看着吓人,其实早就不疼了。” 窗外忽然传来打更声。司空劭昀像是被惊醒般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拍在妆台上:“你的脱籍文书。” 傅星羽看都不看:“周大人给的?” “我给的。”司空劭昀咬牙,“条件是你跟我回府。” 傅星羽终于抬眼看他,忽然笑出声:“大人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您亲手把我卖进来的。”他拿起文书轻轻一撕,“现在想赎回去?晚了。” 纸屑纷扬中,司空劭昀看见妆奁里露出一角熟悉的锦囊,那是他留下的结发信物。可当他伸手去拿时,却被傅星羽拦住。 “这个啊……”傅星羽晃了晃锦囊,“早就空了。” 司空劭昀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沾了血,他却浑不在意,只死死盯着傅星羽:“你到底想要什么?” 傅星羽凑近他耳边,吐息温热:“我要大人亲眼看着,您最在乎的东西……一件件失去。” 更鼓敲过三响,司空劭昀踉跄着离开万花楼。他没有看见,三楼窗口的傅星羽正把玩着那枚带血的玉佩,玉佩内侧,刻着个小小的“昀”字。 次日早朝,皇上当庭质问盐税案疑点。司空劭昀跪在殿中,余光瞥见周延儒身侧的沈砚之,突然明白了一切。 司空劭昀攥紧笏板,指节发白。远处宫墙上,一只乌鸦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突然振翅飞向万花楼的方向。 司空劭昀回府后,将书房里的青瓷花瓶砸得粉碎。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阵阵碎裂声。 “大人,沈家送来了帖子。”管家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递进一张烫金名帖。 司空劭昀一把扯过名帖,上面写着沈砚之邀他明日去醉仙楼一叙。他冷笑一声,将名帖撕成两半,却在碎片中瞥见一行小字:事关星羽公子。 次日午时,醉仙楼雅间内,沈砚之正在煮茶。见司空劭昀进来,他抬手斟了一杯:“司空大人别来无恙。” 司空劭昀没有接茶,直接坐在他对面:“有话直说。” 沈砚之也不恼,自顾自抿了口茶:“星羽让我转告大人,今晚金员外要在万花楼设赌局,赌的是……大人官印的下落。” 司空劭昀瞳孔猛地骤缩,似乎这才想起来他的官印自那日被傅星羽“借”走后,至今未还。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砚之轻笑:“大人不妨亲自去看看?”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推过去,“这是进赌局的凭证。” 入夜后的万花楼比平日更加喧嚣。三楼最里间的厢房外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司空劭昀亮出玉牌才被放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屋内烟雾缭绕,金员外正搂着傅星羽的腰,见他进来,顿时变了脸色:“司、司空大人?” 傅星羽懒洋洋地靠在金员外怀里,指尖把玩着一枚象牙骰子:“哟,稀客啊。”他眼尾微挑,“大人也来赌一把?” 司空劭昀强压怒火,在赌桌旁坐下:“赌什么?” “就赌……”傅星羽突然从金员外怀中起身,赤足踩在织金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司空劭昀,“大人能不能在三局内,赢回自己的官印。”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锦盒,打开后赫然是那枚户部侍郎的官印。赌客们顿时哗然。 司空劭昀盯着官印边缘那道熟悉的划痕,声音发紧:“赌注是什么?” 傅星羽俯身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第一局,赌大人的乌纱帽。” 他指向周围虎视眈眈的赌客,“这些人可都是朝中官员,大人若输了……” 司空劭昀冷笑:“若我赢了呢?” “那这官印就物归原主。”傅星羽直起身,拍了拍手,“来人,上骰盅!” 第一局,司空劭昀赢了。傅星羽似乎并不意外,随手将官印推给他:“大人好手气。” 第二局开始时,傅星羽突然换了赌注:“这次,赌大人的命。”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周御史查到的盐税案证据,大人若输了,明日早朝就会呈到御前。” 司空劭昀盯着那封信,突然笑了:“你舍得我死?” 傅星羽指尖在信封上轻轻划过:“大人说笑了,奴家不过是……想看场好戏。” 骰盅揭开,司空劭昀再次胜出。傅星羽将信扔进烛火,火光映得他眉眼格外妖冶。 “最后一局。”他忽然解开衣带,绯色外袍滑落在地,“赌我。” 满座哗然。金员外猛地站起来:“星羽!你……” 傅星羽一个眼神过去,金员外又讪讪地坐了回去。他故意解开衣衫走到司空劭昀面前:“大人敢赌吗?” 司空劭昀喉结滚动,突然一把掀翻赌桌:“都滚出去!” 赌客们作鸟兽散。房门关上后,司空劭昀将傅星羽抵在墙上,声音嘶哑:“你究竟想要什么?” 傅星羽轻笑:“我要大人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他指尖抚上司空劭昀的唇,“就像当年您对我做的那样。” 司空劭昀猛地低头吻住他,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分开时,傅星羽唇上多了道伤口,却笑得更加明艳:“大人这是认输了?” “我认输。”司空劭昀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但今晚,你必须是我的。” 床幔落下时,傅星羽在司空劭昀看不见的角度,对着窗外做了个手势。一只乌鸦悄无声息地飞离窗棂,爪子上绑着个小小的竹筒。 翌日清晨,司空劭昀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一旁的妆台上放着那枚官印。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上正看着都察院新呈上的奏折,这上面详细记录着昨夜参与赌局的官员名单。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2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十 今日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皇上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昨夜万花楼赌局,诸位爱卿玩得可尽兴?” 满朝文武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司空劭昀站在队列前端,余光瞥见周延儒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司空爱卿。”皇上突然点名,“你也在场?” 司空劭昀出列行礼:“臣...确有去过。” “哦?”皇上意味深长地拖长声调,“听闻你赢回了官印?” 殿内一片死寂。 司空劭昀背后渗出冷汗,这显然是道送命题。若承认参与赌局是罪,若否认则是欺君。 “臣……”他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江南八百里加急!” 驿卒呈上密函,皇上展开一看,脸色骤变:“好个沈家!竟敢私贩军械给倭寇!”他猛地起身,“来人!即刻查封沈府!” 朝堂大乱。司空劭昀怔在原地,沈砚之昨日才与他说过话,今日就…… 退朝后,司空劭昀直奔万花楼。老鸨见了他就躲,却被一把抓住:“傅星羽呢?” “一、一早就被沈公子接走了。” 司空劭昀脑中轰然作响。他翻身上马,朝城门疾驰而去。 城外十里亭,傅星羽正倚在栏杆上喂乌鸦。沈砚之焦急地来回踱步:“星羽,现在怎么办?我父亲……” “急什么。”傅星羽撒了把谷粒,“皇上要抓的是沈家嫡系,你一个庶子,谁会注意?” 沈砚之愣住:“你早知道会……” “嘘!”傅星羽突然转头,“有客人来了。” 司空劭昀勒马停在亭外,眼中翻涌着滔天怒意:“你利用我!” 傅星羽轻笑:“大人这话说的,沈家犯法,与我何干?” 他拍了拍沈砚之的肩,“这位沈公子可是特意来告密的忠臣呢。” 沈砚之脸色煞白:“星羽你?” “去吧!”傅星羽推了他一把,“周大人还在等你作证呢。” 待沈砚之踉跄离去,司空劭昀一把扣住傅星羽的手腕:“你到底布了多少局?” 傅星羽任他抓着,另一只手抚上司空劭昀的官服:“大人这身衣裳……穿着可还舒服?” 他指尖划过补服上的云雁,“从四品,爬得真快啊。” 司空劭昀猛地将他按在亭柱上:“为什么是沈家?” “因为……”傅星羽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沈家当初,也分了傅家一杯羹啊。”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追捕沈家的官兵。傅星羽趁机挣脱,退到安全距离外:“大人该回去了,否则周御史该起疑了。” 司空劭昀站在原地,看着傅星羽翻身上了沈砚之留下的马匹。临行前,那人回头一笑,眼尾泪痣在阳光下妖冶如血:“明日午时,我在万花楼等大人下最后一局棋。” 回城路上,司空劭昀的随从低声道:“大人,刚收到消息,金员外昨夜暴毙了。” 司空劭昀握缰绳的手一紧:“怎么死的?” “说是……马上风。”随从吞吞吐吐,“死在个清倌人房里。” 司空劭昀突然笑了。 好个傅星羽,连金员外这条线都收得干干净净。 次日午时,万花楼空无一人。傅星羽独自坐在窗边下棋,黑白子杀得难解难分。司空劭昀推门进来时,他头也不抬:“大人迟了。” “你杀了金大富。” 傅星羽落下一枚黑子:“他自己贪欢,与我何干?”他抬眼,“该你了。” 司空劭昀在棋盘对面坐下,执起白子:“周延儒今早上奏,要重查傅家旧案。” “啪”,黑子落下,屠了大龙。傅星羽轻笑:“将军。” 司空劭昀盯着棋盘,突然道:“当初的事,我后悔了。” 傅星羽执棋的手顿了顿:“落子无悔。”他推开棋盘,“就像这局棋,大人已经输了。” 窗外传来喧哗声,是官兵在查封金府。司空劭昀望向窗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下一个是谁?” 傅星羽起身,从妆奁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大人的调令,恭喜高升江南巡抚。”他唇角微勾,“三日后启程。” 司空劭昀猛地抬头:“你连这个都能...” “嘘!”傅星羽指尖点在他唇上,“圣恩浩荡,大人该谢恩才是。” 司空劭昀抓住那只手:“你跟我走。” 傅星羽笑了:“大人说笑了,万花楼的死契,可是您亲手签的。”他抽回手,“不过,若大人能在离京前为我做件事……” “什么事?” 傅星羽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这些大人,我看着碍眼。” 司空劭昀接过一看,全是当年参与构陷傅家的官员。他苦笑:“你这是要我自断臂膀。” “不愿意?”傅星羽转身走向床榻,“那就算了。” 司空劭昀一把将他拉回怀里:“我做。”他低头吻住那张总是吐出毒液的唇,“但你得答应我,好好活着。” 傅星羽在他怀里软了身子,眼底却一片清明:“当然,戏还没看完呢!我怎么会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日后,司空劭昀离京赴任。城门处,他回头望了眼万花楼的方向。他不知道的是,傅星羽正站在顶楼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象牙棋子。 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恰好盖住了“天元”。 “该收网了。”傅星羽轻声道。窗外,一只乌鸦振翅飞向皇宫方向。 这时,从他的身后出现一道虚幻的身影,那道身影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 “星沅。” “嗯?” “我好嫉妒他们……” “嫉妒什么?我可从未让他们得到过,我说过的,我只属于你。” “星沅……” “嗯?” “我想,亲亲你。” 傅星羽松开虚抱着傅星沅的手,他现在还是灵魂状态根本没办法触碰到眼前之人,他从没现在这般想要‘活过来’。 “如你所愿。”傅星沅转过身面对着傅星羽,将傅星羽一把拉过吻住了他。 “星沅,等我回来了,你会嫌弃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吗?”傅星羽抱住傅星沅,刚刚因为自己能被傅星沅亲吻而喜悦的心情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司空劭昀占有过,他就开始害怕,恐惧。 傅星沅:“星羽,我爱的是你,只是你。” 傅星羽语气落寞:“我,我想给你干净的自己 ” 傅星沅:“你介意成为镜妖吗?” 傅星羽:“成为和星沅一样的妖吗?我愿意!”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3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十一 万花楼的铜镜前,傅星沅指尖轻点镜面,泛起一圈涟漪。傅星羽站在他身后,看着镜中自己虚幻的倒影,眼中既有期待又带着忐忑。 “准备好了吗?”傅星沅转身,指尖泛起幽蓝的光。 傅星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能会有些疼。”傅星沅轻声提醒。 “再疼也比不上……”傅星羽话未说完,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傅星沅的唇贴了上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渡入他口中。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目的光芒。傅星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抽离,又被重新塑造。痛楚如潮水般涌来,却在即将淹没他的瞬间化为一种奇异的舒适。 当光芒散去,傅星羽发现自己站在了镜子前。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镜面,这次不再是穿透而过。 “成功了。”傅星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 傅星羽转身,看见傅星沅脸色苍白地靠在桌边。他急忙上前扶住:“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消耗了些灵力。”傅星沅勉强笑了笑,伸手抚上傅星羽的脸,“欢迎回来。” 傅星羽这才意识到什么,冲到铜镜前。镜中映出的不再是那个虚幻的影子,而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自己。他摸着眼角的泪痣,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红了眼眶。 “别哭。”傅星沅从背后环住他,“从今往后,这具身体就是你的了。” 傅星羽转身紧紧抱住他:“那你呢?” “我本就是镜妖,自然要回到镜中。”傅星沅轻吻他的发顶,“不过别担心,我随时都能出来陪你。”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傅星沅神色一凛,迅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镜中。几乎同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司空劭昀站在门口,衣服上还带着赶路的风尘。他死死盯着傅星羽:“你……” 傅星羽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妆台。司空劭昀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大人不是去江南赴任了吗?”傅星羽强自镇定,指尖悄悄碰了碰身后的铜镜。 司空劭昀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为什么骗我?名单上那些人根本……” “根本什么?”傅星羽挑眉,“根本不该死吗?”他轻笑,“大人莫非心软了?” 司空劭昀的手微微发抖:“周延儒查到了新的证据,傅家……” “傅家如何与我有何干系?”傅星羽打断他,“奴家不过是万花楼的一个妓子罢了。” 铜镜突然泛起微光,司空劭昀似有所觉,转头看去。傅星羽趁机挣脱,退到窗边:“大人擅离职守,就不怕皇上怪罪?” “我辞官了。”司空劭昀的话让傅星羽愣在原地。 “什么?” 司空劭昀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你的死契,我买回来了。”他声音沙哑,“跟我走。” 傅星羽看着那卷文书,突然笑出声:“大人这是唱的哪出?”他缓步上前,指尖轻佻地挑起司空劭昀的下巴,“莫不是……爱上我了?” 司空劭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 这个回答让傅星羽一时语塞。镜中的傅星沅似乎也被惊到,镜面泛起一阵涟漪。 “晚了。”傅星羽抽回手,“从你把我卖进这里的那天起,就晚了。” 司空劭昀突然跪下,这个举动让傅星羽彻底僵住。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司空劭昀抬头看他,“但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傅星羽望向镜中的傅星沅,后者对他轻轻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好啊。” 在司空劭昀惊喜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我要你明日午时,在城门口当众自刎。” 司空劭昀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不愿意?”傅星羽冷笑,“那就请回吧。” 沉默良久,司空劭昀缓缓起身:“好。”他深深看了傅星羽一眼,“明日午时,如你所愿。” 待司空劭昀离去,傅星沅立刻从镜中走出:“你真要他死?” 傅星羽摇头:“他不会死的。”他走到窗边,看着司空劭昀远去的背影,“他太惜命了。” 次日午时,城门口聚集了大批百姓。司空劭昀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站在城墙下。傅星羽隐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我司空劭昀,负罪累累。”司空劭昀的声音传遍四方,“今日以死谢罪。” 长剑出鞘,寒光凛冽。就在剑刃即将划破喉咙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打落了长剑。 “圣旨到!” 传旨太监匆匆赶来:“皇上有旨,傅家一案另有隐情,着令重查!司空大人即刻进宫面圣!” 人群哗然。司空劭昀茫然四顾,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傅星羽已经回到万花楼,对着铜镜轻笑:“看来他真的没那么容易死,一切还没结束。” 傅星沅从镜中走出,与他十指相扣:“我陪你。”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嘴里叼着一封密信,那是傅星羽让周延儒呈给皇上的最后证据。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4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完结篇 “周延儒的密信应该已经送到皇上手中了。”傅星羽低声道,“司空劭昀这次怕是难逃一死。” 傅星沅微微挑眉:“你当真要置他于死地?” 傅星羽指尖一顿,眼尾泪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冶:“怎么?你心疼了?” 傅星沅抬起手手,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我是怕你后悔。” “后悔?”傅星羽轻笑一声,握住那只手贴在唇边,“从他把我卖进万花楼那日起,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老鸨惊慌失措地跑上楼:“星羽!宫里来人了!” 傅星羽与镜中的傅星沅对视一眼,迅速整理好衣衫。刚打开门,就见一个太监领着几个侍卫站在门外。 “傅公子,皇上有请。”太监恭敬地行礼,态度出奇地温和。 傅星羽挑眉:“这位公公莫不是找错人了?奴家不过是个……” “公子说笑了。”太监压低声音,“皇上看了周大人呈上的证据,龙颜大怒。特意吩咐老奴来请公子入宫作证。” 傅星羽眸光微闪,转身取过一件外袍:“容奴家更衣。” 关上房门后,镜中的傅星沅神色凝重:“小心有诈。” “无妨。”傅星羽系好衣带,对着铜镜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正好会会那位九五之尊。” 皇宫内,御书房灯火通明。傅星羽跪在殿中,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 “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傅星羽缓缓抬头,正对上皇帝探究的目光。这位年近五旬的帝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恢复平静。 “周爱卿说,你能证明司空劭昀构陷忠良?” 傅星羽不卑不亢:“回皇上,奴家手中确有证据。”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太监连忙接过呈上。皇帝翻看几页,脸色越来越沉。 “好个司空劭昀!”皇帝猛地合上账册,“朕竟被蒙蔽至今!” 傅星羽垂眸不语,嘴角却微微上扬。这本账册记录着司空劭昀这些年来贪污受贿、陷害忠良的罪证,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你想要什么赏赐?”皇帝突然问道。 傅星羽叩首:“奴家不敢求赏,只求皇上还傅家一个清白。” 皇帝沉吟片刻:“傅家一案,朕会下旨平反。至于你……”他顿了顿,“可愿入宫为朕效力?” 镜中一直悄悄观察遮一切的傅星沅猛地一震,傅星羽却面不改色的回答:“奴家卑贱之躯,恐污了圣目。” 皇帝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美人!罢了,这件事本就是朕受奸人蒙蔽,对不住你傅家满门。朕准你脱籍,赐宅院一座,黄金千两。” “谢皇上恩典。”傅星羽恭敬叩首,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出宫时已是深夜。傅星羽刚踏上马车,就被一股力道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果然没死。”傅星羽冷笑,看着眼前本该在牢中的司空劭昀。 司空劭昀衣衫凌乱,眼中布满血丝:“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傅星羽轻轻推开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抚上司空劭昀憔悴的脸,“当初你可曾给过傅家活路?” 司空劭昀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如果我以命相抵,你可愿原谅我?” “原谅?”傅星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人莫不是忘了,傅家上下三十八口,可都等着大人去地下赔罪呢!” 马车突然停下。司空劭昀脸色一变,掀开车帘就见数十名禁军持刀而立。 “司空劭昀,奉旨拿你归案!” 司空劭昀回头看向傅星羽,却见对方唇角微勾,无声地说了三个字:“我赢了。” 三日后,午门外。司空劭昀跪在刑台上,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身影。 监斩官扔下令牌:“斩!” 刀光闪过,鲜血溅上雪白的绸布。与此同时,刑场对面的茶楼二层,傅星羽静静站在窗边。 “结束了。”他轻声道。 傅星沅伸手抚摸他的发顶:“难受就哭出来。” 傅星羽摇头,转身抱住傅星沅:“我要的不是他的命。”声音闷闷的,“我要的是他尝尽我受过的苦。” 傅星沅:“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吗?” 傅星羽疑惑的问了句:“什么?” 傅星沅:“我们去草原吧,我记得你从未有机会离开这座吃人的地方。” 他们虽然是妖,却舍不得错过沿途的风景与相处的时光,一路上黏黏糊糊的直到三个月后才终于到了大草原。 这天,草原的晨光洒在毡房上,傅星羽掀开帘子走出来,深吸一口带着青草香的空气。 远处,傅星沅正骑着马朝他奔来,衣袂翻飞间宛如画中仙人。 “醒了?”傅星沅勒马停在他面前,伸手将他拉上马背,“带你去个地方。” 马儿在草原上疾驰,傅星羽靠在傅星沅怀里,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湛蓝的湖泊,湖边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是……”傅星羽的声音突然哽住。 傅母转过身,手中的奶壶掉在地上。傅父手中的马鞭也落了地,颤声唤道:“羽儿?” 傅星羽从马背上滚落,踉跄着跑过去,跪在父母面前泣不成声。傅母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真的是我的羽儿……” “爹,娘,你们怎么会……”傅星羽抬头看向走来的傅星沅,眼中满是震惊。 傅星沅蹲下身,与他平视:“我说过的,你爹娘没死。” 他轻抚傅星羽的发,“虽然不能救回所有人,但至少……” 傅父突然向傅星沅深深一揖:“恩公大德,傅某没齿难忘。” 原来那日刑场之上,傅星沅用妖法调换了死囚,暗中将傅父傅母送来草原。这里远离中原,又有他设下的结界,最是安全不过。 夜里,毡房中点着温暖的牛油灯。傅母拉着傅星羽的手细细端详,眼泪止不住地流:“瘦了,也长大了。” 傅父拍拍傅星沅的肩:“多亏恩公这些时日的照顾。” 傅星沅笑着摇头:“伯父言重了。” 傅星羽看着父母与傅星沅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某处空缺终于被填满。他悄悄握住傅星沅的手,在对方掌心轻轻一挠。 待父母睡下,两人来到湖边。满天星斗倒映在湖面上,恍若置身银河。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傅星羽靠在傅星沅肩头。 傅星沅揽住他的腰:“怕你分心。”他低头吻了吻傅星羽的发顶,“复仇需要专注。” 傅星羽转身环住他的脖子:“现在呢?大仇得报,父母健在,镜妖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傅星沅眼中泛起温柔的光:“带你去看遍这世间美景。” 他指向远方,“明日先去雪山如何?那里有千年不化的冰川,还有……” 话未说完,傅星羽已经吻了上来。星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倒映在如镜的湖面上,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傅星沅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酒囊:“尝尝,你父亲酿的马奶酒。” 傅星羽抿了一口,眉头皱起:“好酸!” 傅星沅大笑,就着他喝过的地方也尝了一口:“确实酸。”却还是又喝了一大口,“但回味甘甜,像极了你。” 傅星羽红着脸去抢酒囊,两人笑闹着滚倒在草地上。夜风拂过,草丛中飞出点点萤火,围绕着他们翩翩起舞。 “星沅。” “嗯?” “谢谢你。” 傅星沅将他搂得更紧:“傻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傅星羽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合上眼睛。 梦中,他看见自己和傅星沅骑着马,在无边的草原上自由驰骋,再没有仇恨,没有痛苦,只有彼此和远方。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5章 报复那个送原配做花魁的渣男 司空劭昀番外篇 阴暗潮湿的死牢里,司空劭昀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指尖在斑驳的墙面上无意识地划着。 他的指甲早已劈裂,渗出的血迹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那是一个个歪歪扭扭的“羽”字。 “用饭了。”狱卒将一碗发馊的粟米粥推进牢门。 司空劭昀没有动,只是盯着墙角那只正在结网的蜘蛛。蛛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让他想起那年杏花林里,傅星羽发间沾着的花瓣。 “听说今日午时就要问斩了。”狱卒小声嘀咕着走远。 司空劭昀突然低笑出声。他摸向怀中,掏出一缕他趁傅星羽不备时偷偷剪下的青丝。如今这缕被红线缠着的发丝早已失去光泽,却仍带着若有似无的冷香。 “星羽……”他将发丝贴在唇边,眼中翻涌着疯狂与执念,“你满意了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见时杏花树下那个羞涩的小公子;被他哄骗时天真信赖的眼神;在书房被他占有后哭红的眼角;最后是万花楼里那个妖冶危险的笑…… “为什么……”司空劭昀攥紧那缕发丝,指节发白,“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这时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司空劭昀猛地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失望地垂下眼。 来的人并不是傅星羽,而是来押他去刑场的差役。 “司空大人,该上路了。” 刑场上阳光刺目。司空劭昀眯着眼,在围观的人群中搜寻那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刽子手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监斩官已经开始宣读罪状。 “……贪赃枉法,构陷忠良,罪无可赦……” 司空劭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可怖。他挣扎着站直身体,对着虚空喊道:“傅星羽!你出来!我要见你最后一面!” 回应他的只有百姓的窃窃私语。 “疯了……” “活该……” “傅家三十八口冤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司空劭昀颓然跪地。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最痛苦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那个人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施舍。 “午时已到!行刑!” 刀光落下时,司空劭昀最后看见的,是那年杏花纷飞中,傅星羽对他展颜一笑的模样。 刑场对面的茶楼二层,傅星羽静静站在窗边。 “结束了。”他轻声道。 傅星沅伸手抚摸他的发顶:“难受就哭出来。” 傅星羽摇头,转身抱住傅星沅:“我要的不是他的命。”声音闷闷的,“我要的是他尝尽我受过的苦。” 刑台上那具无头的尸身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刑台,顺着缝隙滴落在地,像极了那年傅星羽被司空劭昀送进万花楼时,心里流的血。 “我以为我会高兴。”傅星羽突然道。 傅星沅伸手,与他十指相扣:“恨了这么久,累了吗?” 傅星羽闭上眼,一滴泪划过脸颊:“我们走吧。” “乖,一切都结束了。”傅星沅轻吻他的耳垂。 傅星羽望着刑场方向,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走吧。”他转身抱住傅星沅,“该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 两人相携离去,谁也没注意到刑场上那缕不肯散去的黑烟,在空中扭曲成执念的形状,久久不散。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被吞噬气运的赌鬼男主 四 “是姐姐!”小狐狸惊慌失措地往楼上窜去。 傅星沅一把拉住要追上去的金有谦:“小心有诈。” 金有谦反握住他的手:“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不是有你在吗?” 傅星沅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金公子这般信任我,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话虽这么说,他手中却已掐好了法诀。 两人悄悄摸上二楼,只见走廊尽头站着几个黑衣人,正将一个白衣女子往房间里拖。 那女子拼命挣扎,露出一张与极为漂亮的脸蛋儿,那张脸瞧着正是昨夜那只九尾妖狐! “怎么会……”金有谦压低声音,“她不是已经……” 傅星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忽然凑到金有谦耳边,“我有个主意,需要你配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金有谦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主意?” “英雄救美啊。”傅星沅狡黠一笑,突然在金有谦唇上轻啄一下,“不过救的是我。” 还没等金有谦反应过来,傅星沅已经纵身跃出,红衣在昏暗的走廊中格外醒目。 “住手!”他厉声喝道。 那几个黑衣人一愣,随即狞笑起来:“又来一个送死的!哟!这美人儿比刚才的更漂亮!” 金有谦眼睁睁看着傅星沅被他们围住,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就冲了出去:“放开他!” 混乱中,他看见傅星沅朝他眨了眨眼,随即“虚弱”地倒在地上:“金公子……救我……” 这拙劣的演技让金有谦又好气又好笑,却还是配合地挡在他身前:“你们别想伤他!” 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同时出手!金有谦正要迎战,却见傅星沅袖中飞出一道金光,瞬间将那几个黑衣人定在原地。 “你……”金有谦转头,只见方才还“奄奄一息”的道长已经优雅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配合得不错。”傅星沅笑眯眯地说,顺手理了理金有谦的衣领。 被救下的白衣女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你们为何要救我?” 傅星沅收起笑容,正色道:“因为我知道,昨夜袭击金府的并非你,而是这些冒充青丘狐族的妖。” 他指了指被定住的黑衣人,“他们才是真正吸人精血的妖物。” 小狐狸扑进女子怀里,呜呜地哭着。女子轻抚它的毛发,苦笑道:“我本是青丘守门人,追查这些叛逃的狐妖才来到人间。没想到反被他们设计……” 金有谦听得云里雾里,却注意到傅星沅的脸色有些苍白:“你怎么了?” “没事。”傅星沅摇摇头,却突然身子一晃。这次不是装的,他的衣袖渗出了血迹。 “你受伤了?!”金有谦一把扶住他,这才发现傅星沅后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傅星沅勉强笑笑:“方才不小心……” “闭嘴!”金有谦又急又气,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我带你回去疗伤!”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让我帮忙。这些叛徒……我自会处理。” 回府的路上,金有谦抱着傅星沅,心跳如鼓。怀里的人难得安静,乖顺地靠在他胸前。 “下次再敢这样……”金有谦咬牙切齿。 傅星沅虚弱地眨眨眼:“怎样?” “我就……”金有谦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突然泄了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傅星沅轻笑出声,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襟:“你舍不得。” 金有谦抱着傅星沅回到金府时,天色已近晌午。金玉瑶正在院中焦急地踱步,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前:“哥哥!道长这是......” “去准备热水和干净布条。”金有谦沉声道,脚步不停地往厢房走去。怀中的傅星沅轻得像片羽毛,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厢房门一关,金有谦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榻上。傅星沅后背的伤口已经将红衣浸透了一片暗色,看得金有谦心头一紧:“伤成这样还逞强!” 傅星沅虚弱地笑了笑:“金公子这般关心我,倒让我......” “闭嘴!”金有谦粗暴地打断他,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他小心地帮傅星沅褪去外袍,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疼就说。” 傅星沅趴在枕上,侧脸看他:“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金有谦手一抖,差点把药瓶打翻:“你!”他耳根发烫,手上力道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嘶——”傅星沅轻轻抽气,“轻点......” 金有谦立刻放轻动作,嘴上却不饶人:“现在知道疼了?方才在赌坊不是挺能耐?” 门外传来金玉瑶的声音:“哥哥,热水来了。” 金有谦接过铜盆,发现妹妹的眼神在他和傅星沅之间来回打转,顿时有些不自在:“你先出去。” 待房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金有谦拧干帕子,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傅星沅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衬得那道伤口愈发触目惊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些黑衣人......”金有谦低声问,“到底是什么来路?” 傅星沅沉默片刻:“他们专靠吸食他人气运修炼,比寻常妖物更为阴毒。” 他顿了顿,“我追查他们已有段时日了。” 金有谦手上动作一顿:“所以你接近我......” “起初确实是为了查案。”傅星沅突然转身,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又渗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直直望进金有谦眼底,“但现在......”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金有谦喉结滚动,正要开口,房门突然被敲响。 “少爷!”管家在门外急声道,“那个白衣女子带着小狐狸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傅星沅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趴回去:“让她稍等片刻。” 金有谦却按住他:“你躺着,我去见。” 他动作麻利地包扎好伤口,又取来干净外袍给傅星沅披上,“不许乱动。” 傅星沅眨了眨眼:“金公子这般霸道,倒让我......” “闭嘴养伤。”金有谦红着耳朵往外走,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低声道,“我很快回来。” 厅堂里,白衣女子正在安抚怀中的小狐狸。见金有谦独自出来,她微微蹙眉:“道长伤势如何?” “无碍。”金有谦警惕地看着她,“你有何事?” 女子轻叹一声:“我名白灵儿,乃青丘守门人。那些黑衣人是我族叛徒,偷学禁术逃至人间。” 她取出一枚玉佩,继续说道:“这上面有他们的气息,或许对道长追查有帮助。” 金有谦接过玉佩,触手冰凉:“为何要帮我们?” “他们冒充我袭击金府,这笔账自然要算。”白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软下语气,“况且......”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内室方向,“道长的身份,我大概猜到了几分。” 金有谦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白灵儿却不再多言,只是起身告辞:“替我向道长问好。若有需要,可去城东柳树下寻我。” 送走白灵儿,金有谦回到厢房,发现傅星沅正倚在窗边看那枚玉佩。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精致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伤没好乱动什么?”金有谦皱眉。 傅星沅晃了晃玉佩:“好东西。” 他忽然抬头,“金公子,今晚陪我去个地方?” “你这样子还想去哪?” “城隍庙。”傅星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怀疑那里是他们的老巢。” 金有谦夺过玉佩:“伤好之前哪都不许去!” 傅星沅突然凑近,近得几乎贴上他的唇:“金公子这是......在管我?” 温热的呼吸拂过唇瓣,金有谦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自镇定:“是又怎样?” “不怎样。”傅星沅退开些许,眼中带着笑意,“只是突然发现,被人管着的感觉......还不错。” 金有谦耳根发烫,正要反驳,却见傅星沅脸色突然一变:“有人来了。” 院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金玉瑶的惊叫:“哥哥!外面来了好多官兵!”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被强制爱的清冷仙尊 四 玄霜谷的雪簌簌落下,傅星沅站在听雪阁的窗前,银发垂落如月光织就的纱帘。他指尖轻点窗棂,凝结的霜花便化作细碎的星光消散。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刻意放轻了步伐,却在距离他三步时停住。 "仙尊。"敖霖晟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试探,"赤霄门的请帖,您当真要去?" 傅星沅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银发滑落肩头,露出颈侧一抹莹白的肌肤:"你不想去?" 敖霖晟喉结微动,视线落在他发梢凝结的细碎冰晶上:"熔玉山火气太重,怕扰了仙尊清净。" 傅星沅终于转身,幽蓝的眸子在雪光映照下剔透如寒潭最深处的冰。他缓步走近,衣袂拂过地面却不染尘埃,唯有腰间星纹玉坠轻轻晃动,发出清泠的声响。 "无妨。"他抬手,指尖虚虚点在敖霖晟心口,一缕冰凉的灵力渗入,"有雪髓晶在,火气伤不了你。" 敖霖晟呼吸一滞。 那截手腕近在咫尺,霜雪般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的脉络,缠绕其上的暗金咒纹更添几分禁欲的冷感。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握,却在即将触碰的刹那被一道无形的寒气隔开。 傅星沅收回手,唇角极轻地扬了扬:"规矩点。" 熔玉山的烈焰映红半边天际,赤霄门弟子早已在山门处恭候。见傅星沅踏云而来,众人眼中皆闪过惊艳之色 银发仙尊周身萦绕细雪,连炽热的空气都在他身前三尺凝结成霜。 "玄霜谷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赤霄门主朗声笑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他身后的敖霖晟,"这位道友是……?" 傅星沅淡淡扫他一眼:"我带来的。" 短短四字,却让在场众人神色各异。谁不知道玄霜谷主性情冷僻,从不与人同行?如今竟亲自带了个陌生修士赴会,还默许对方寸步不离地跟在身侧…… 敖霖晟唇角微勾,故意落后半步,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指尖轻轻勾住傅星沅腰封垂落的银链。 傅星沅脚步一顿。 下一瞬,敖霖晟只觉得指尖一凉,整只手都被薄霜覆盖。他低笑一声,非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摩挲了一下那冰凉的链子:"仙尊的规矩……也包括这个?" 傅星沅侧眸看他,长睫在眼下投落淡蓝的影:"再碰一下,就把你丢进熔岩里淬炼。" 话虽如此,他却没真的甩开那只手。 品鉴会上,赤霄门弟子捧出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剑身缠绕着炽烈的火灵。 "此剑名为''焚霄'',乃取地心炎髓锻造百年而成。"赤霄门少主得意地介绍,目光却频频瞥向傅星沅,"不知玄霜谷主可要一试?" 话音刚落,那剑竟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突然朝傅星沅疾射而来! 众人惊呼声中,傅星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银发无风自动,他指尖轻点虚空,袭来的长剑瞬间被冰霜包裹,"铮"地一声钉在地上。整个熔玉山的温度骤降,连翻涌的岩浆表面都结出一层薄冰。 "赤霄门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傅星沅语气平静,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寒。 敖霖晟站在他身侧,眸色渐深。他看得清楚方才那剑根本不是失控,而是被人刻意操控。若是寻常修士,此刻怕是早已被火灵灼伤经脉……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被强制爱的清冷仙尊 四 玄霜谷的雪簌簌落下,傅星沅站在听雪阁的窗前,银发垂落如月光织就的纱帘。他指尖轻点窗棂,凝结的霜花便化作细碎的星光消散。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刻意放轻了步伐,却在距离他三步时停住。 "仙尊。"敖霖晟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试探,"赤霄门的请帖,您当真要去?" 傅星沅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银发滑落肩头,露出颈侧一抹莹白的肌肤:"你不想去?" 敖霖晟喉结微动,视线落在他发梢凝结的细碎冰晶上:"熔玉山火气太重,怕扰了仙尊清净。" 傅星沅终于转身,幽蓝的眸子在雪光映照下剔透如寒潭最深处的冰。他缓步走近,衣袂拂过地面却不染尘埃,唯有腰间星纹玉坠轻轻晃动,发出清泠的声响。 "无妨。"他抬手,指尖虚虚点在敖霖晟心口,一缕冰凉的灵力渗入,"有雪髓晶在,火气伤不了你。" 敖霖晟呼吸一滞。 那截手腕近在咫尺,霜雪般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的脉络,缠绕其上的暗金咒纹更添几分禁欲的冷感。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握,却在即将触碰的刹那被一道无形的寒气隔开。 傅星沅收回手,唇角极轻地扬了扬:"规矩点。" 熔玉山的烈焰映红半边天际,赤霄门弟子早已在山门处恭候。见傅星沅踏云而来,众人眼中皆闪过惊艳之色 银发仙尊周身萦绕细雪,连炽热的空气都在他身前三尺凝结成霜。 "玄霜谷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赤霄门主朗声笑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他身后的敖霖晟,"这位道友是……?" 傅星沅淡淡扫他一眼:"我带来的。" 短短四字,却让在场众人神色各异。谁不知道玄霜谷主性情冷僻,从不与人同行?如今竟亲自带了个陌生修士赴会,还默许对方寸步不离地跟在身侧…… 敖霖晟唇角微勾,故意落后半步,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指尖轻轻勾住傅星沅腰封垂落的银链。 傅星沅脚步一顿。 下一瞬,敖霖晟只觉得指尖一凉,整只手都被薄霜覆盖。他低笑一声,非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摩挲了一下那冰凉的链子:"仙尊的规矩……也包括这个?" 傅星沅侧眸看他,长睫在眼下投落淡蓝的影:"再碰一下,就把你丢进熔岩里淬炼。" 话虽如此,他却没真的甩开那只手。 品鉴会上,赤霄门弟子捧出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剑身缠绕着炽烈的火灵。 "此剑名为''焚霄'',乃取地心炎髓锻造百年而成。"赤霄门少主得意地介绍,目光却频频瞥向傅星沅,"不知玄霜谷主可要一试?" 话音刚落,那剑竟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突然朝傅星沅疾射而来! 众人惊呼声中,傅星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银发无风自动,他指尖轻点虚空,袭来的长剑瞬间被冰霜包裹,"铮"地一声钉在地上。整个熔玉山的温度骤降,连翻涌的岩浆表面都结出一层薄冰。 "赤霄门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傅星沅语气平静,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寒。 敖霖晟站在他身侧,眸色渐深。他看得清楚方才那剑根本不是失控,而是被人刻意操控。若是寻常修士,此刻怕是早已被火灵灼伤经脉……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喜欢快穿之纠正男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纠正男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