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 第92章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江晚卿又仔细瞧了瞧,能说出这番话的,是有几分伶俐,可是太过聪明的也不好。 牙人看出她的迟疑,这两个留了许久,没一人想带走她们,咬了咬牙,“这一个得三两,姑娘若是觉着还行,两个都带走,五两,签死契!” 一般牙行的身契都是两三年的,用着好就再续,很少有给死契的。 若签了死契,两个丫头的命就在江晚卿的手里,也不怕她们再生出其他念头。 “好。” “姑娘爽快,那两位厨娘如何?” “没入眼的。” 牙人也不再劝,将两个棘手的买了他已很是满意。 牙人派了小厮去官府上了文书,来回不过半个时辰,两个小丫头的身契已到了江晚卿的手里。 马车里,两人坐的离江晚卿远远的,就怕身上有味道熏着她。 “去成衣铺。” 褚行应声改道。 给两个丫头买了几套换洗衣物,被褥,才回了宅院。 进了大门,两个丫头并不聒噪,却管不住眼睛四处打量。 江晚卿也没多言,只嘱咐两人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来前头伺候。 “姑娘。” 两人恭敬地跪在地上,身上也换上了新买的衣裳,打扮一番看着倒是两个机灵丫头。 “起来吧,可有名字。” “我叫小喜。”个子高些的回道。 “我叫小椿。” 见两人扔低着头,江晚卿道,“把头抬起来回话。” 美人端坐,容颜娇艳,身姿婀娜,仿若天上的仙女落入人间。 小喜和小椿皆被榻上坐着的人,震惊得回不过神。 江晚卿笑道,“我长得很吓人?” 小喜和小椿齐齐摇头,“不,姑娘,很美,很美。” 江晚卿敛起笑容,美目在两人身上扫视着,眼底骤然带了几分冷厉。 “我不问你们过去是做什么的,在我身边伺候只有一样,不得做背主的事!可记得了!” “绝不敢忘!” “烧些水来,服侍我沐浴梳头。”江晚卿又交代道,“若有不懂的尽可问我或者是外面的那位大哥。” “是。” 从两个丫头进来到出去都,眼神一直没有乱瞟,倒是懂些规矩,其他的,就再看了。 江晚卿垂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由地叹气。 今早褚行帮她换药时,发现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 江晚卿软着身子依靠在浴桶中,小喜和小椿将她的两只手臂搭在桶沿上,生怕沾了水。 瞧着她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片的乌青红紫,两人一句不多言,只安静地服侍着。 待江晚卿坐在梳妆台前,对二人已有五,六分的满意。 “姑娘,想梳个什么发髻?” “简单些便好。” 江晚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地颔首。 两个丫头也终于放松下来,经过大半日的相处,这个主子的性格极好,但眼里却容不得沙子。 两人也明白,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姑娘不会为难,更是让她们的心安定了几分。 “姑娘!” 褚行的声音急躁地在门外响起。 江晚卿出了门,还未张口,就见到褚行身后气势汹汹地来了不少人。 那衣着她熟悉得很,是苗疆王宫的侍卫。 褚行低声道,“我可以抵挡一阵,但......” 江晚卿了然,“无妨,他们来做什么?” 侍卫分两队列开,从中间走出一名衣着华贵,面纱遮面的女子。 是兰曦公主。 兰曦来到江晚卿面前,眼尾上挑,“逃得出王宫也逃不出苗疆,还不如乖乖待在阁楼上。” 褚行伸臂直直地挡在江晚卿身前。 “他把可用的人都给了你,身边连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江晚卿未发一语,只听着兰曦自语。 兰曦当即火冒三丈,“出来,躲在后面做什么!” 江晚卿对褚行摇摇头,褚行思忖着闪开,手却紧紧地握在了剑柄上。 “公主来此有何事。” “离开阁楼后,你也‘不好受’吧。”兰曦又开始奚落起江晚卿。 褚行的眉头拧得死紧。 江晚卿却已经习惯她张扬跋扈的语气,“公主若无事,就请离开,我累了,也无人能招待。” 在江晚卿转身的瞬间,兰曦缓缓道,“苗疆有一种蛊虫,叫相思蛊,若我亲手给晋王服下,他心中便只会有我一人!” “苗疆除了蛊虫还有什么!打仗打仗不行,储王又当不起大任,只会用下作的手段威胁,有本事把你那破面纱拿下来在与我说话!” 江晚卿将近日来的委屈,尽数化作怒火吼了出来。 兰曦被喊得一愣,身后的侍卫们也都怔在原地。 唯有褚行,在一旁想为江晚卿呐喊助威。 兰曦忽然笑了起来,“别想激我,要想拿你的命,是极简单的事,你身边就这一名侍卫,再厉害能抵过千军万马?” 江晚卿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总觉得兰曦这身量有些熟悉,死死盯着她那双妖娆的眼。 兰曦被她盯得也起了斗志,愣是站在原地不退不躲,心里却考虑着该如何弄死她,才能躲过褚行的出招。 与褚行相距太近,若贸然出手,身后的侍卫也来不及上前阻止。 视线转而落在江晚卿的脖颈上,两只手,一前一后,霎时便能取了她的贱命。 江晚卿趁她愣神的时候,极快地伸手扯开了她脸上的面纱。 “你干什么!”兰曦惊叫着,双手死死捂住脸,往后退了十几步。 短短的一瞬,江晚卿和褚行已然看清了那张妖媚的面孔,却如何也无法将‘贺兰辞’和苗疆公主联系到一处。 “她是贺兰辞吗?”江晚卿愣愣地问了句。 褚行也有些懵,“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给我杀了她!”兰曦发疯似的大喊。 “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褚行只来得及塞给江晚卿一把匕首,“姑娘快跑!” 江晚卿转身叫上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三人一起跑进长廊,向西侧门处狂奔起来。 边跑江晚卿还不由地骂道,“初次见她就觉得不男不女的,那时就该想到她身份不对了!” 只要自己还身在苗疆,兰曦就不会放过她。 也许,只要是活在世上,兰曦也会对她赶尽杀绝。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公主抢劫啦 出了侧门,往左便是都城卫的衙署。 江晚卿径直向右跑去。 主仆三人身后跟来了几名侍卫,兰曦公主尾随在最后。 都城这么大,江晚卿却不知该往哪跑,如苍蝇般乱窜,一心只想着逃命。 小喜和小椿本就瘦小,很快就体力不支。 “这些人是抓我的,你们和我分开跑,或许能活命。”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不,我们已经是姑娘的人,不跟着姑娘也不知道去哪。” 又拐过一条小巷,小喜拉着江晚卿的手臂,躲在了一些竹席后面,小椿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跑去。 兰曦和侍卫赶到时,恰好见到小椿的一抹裙裾。 “你们快追!”兰曦停了下来,她也有些吃不消,打算换换气再追。 须臾,巷子里只有兰曦缓慢地向前走着。 江晚卿和小喜透过席子的缝隙盯着兰曦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一老头走进巷子,仔细端详着席子,口中喃喃道,“这么好的席子怎就扔了。”又上手摸了摸。 兰曦被老头的动静吸引了视线,仅仅停留一息便转过头去。 脚步刚转过巷口,就听到老头的怪叫。 兰曦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见到江晚卿三人慌乱对视。 “倒是会躲!”兰曦喊了一句,抬腿跑了过去。 江晚卿和小喜被推开席子,又有老头挡着路,耽搁了一瞬才夺路而逃。 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兰曦就气势汹汹地到了眼前,毫不犹豫拔剑刺向江晚卿。 江晚卿闪躲着身体,慌乱之下,被绊住了脚,跌倒在地。 她极快地又站了起来,继续躲避着那要命的招式。 小喜找到一根木棍,扔给了江晚卿。 “大庭广众之下,仗着公主的身份,你就要杀人,”江晚卿气喘吁吁地抬起木棍挡过去。 兰曦的剑偏了几分,只削掉了木棍的头,“在这,我是公主,我想杀谁便杀谁!” 江晚卿在巷子里四处乱窜,无论手里抓到什么都朝兰曦扔去。 “我若死了,晋王殿下绝不会饶你。” “那都是后话!” 眼瞧着江晚卿被逼得无路可退,小喜跑到巷口大喊起来,“快来人救命啊!抢劫啦!” 兰曦气的大骂道,“我堂堂一个公主用得着抢劫,给我闭嘴!” 江晚卿趁她松懈之际,拼尽全力猛推了一把兰曦,头一低,从她腋下钻了出去。 小喜怔了怔,换了口气,“公主抢劫啦!” 先前叫喊的时候还无人打理,可一听是公主抢劫,逐渐围在了巷口。 可都是来看热闹的,却无一人出手帮忙。 江晚卿抵挡不住,手臂被划了两剑,把被砍成两节的木棍扔到兰曦身上,便往人群中跑去。 边跑边大喊着,“公主看上了我的首饰,那是我娘的遗物,我不给她,她就要杀我,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 周围有人小声蛐蛐起来。 “公主这么穷吗?还要抢首饰带?” 兰曦公主被气得满面通红,面纱也被汗浸透,紧紧黏在脸上,再无公主仪度。 “都给我闭嘴!再说话砍了你们的脑袋!” 被吼了一声,四下这才安静下来。 巷口被堵得人马不通,江晚卿好容易挤了出去,转了弯来到主街上。 一辆马车从面前经过,她想都未想,一下跳了上去,连滚带爬地钻进车厢内。 车夫愣怔着回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车厢里传来男子的声音,“继续走。” 江晚卿看着眼前的林风和秦行舟恨不得大哭流涕。 秦行舟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破天荒地把笑憋了回去,“江姑娘怎如此狼狈,这是遭贼抢了?” 林风语气急切,“姑娘,褚行呢?到底怎么了?” 江晚卿连气都没缓,仓促喘息着,道,“快回宅子救褚行,兰曦公主带人去了我们那儿,动起手来,要杀我,宅子里只有褚行一人抵挡。” 林风掀开车帘向后看了看,并无人追上来。 马车很快到了落脚的宅院,院子里只有褚行一人坐在廊下。 见来了人,褚行虚弱地笑道,“姑娘莫怕,人都被我打跑了。” 江晚卿焦急地跑了过去,“你可受伤了?” 褚行见到林风和秦行舟,“副统领和秦公子来了,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便昏倒在地。 “快带他去医馆!”江晚卿急得说话都破了音。 她与林风相识的时间虽长,但褚行却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着,可谓尽心尽力。 他只是受萧祁所托,便将她当做自己的主子一般,这份心思实在难得。 林风背起褚行道,“我们去找元先生。” 再坐到马车上,江晚卿歇了力,身子一软,倒在了座椅上。 秦行舟手忙脚乱地迟疑了片刻,才一手退着她肩头,将人靠立在车壁上。 “你可别晕啊,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是侍卫,可碰不得你。” 好一会儿,江晚卿才开口,“秦公子放心,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秦行舟说的只是玩笑话,怎能见死不救,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剑伤,道,“这兰曦真是下狠手,一个公主,喊打喊杀的谁敢娶。” “她是贺兰辞。” 秦行舟愣住了,“你说她是谁?” 江晚卿见秦行舟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晓他不知此事,“贺兰辞是晋王殿下的好友,却也是女扮男装的兰曦公主。” 秦行舟还是有些混乱,他倒是听萧祁提了一句,来苗疆有朋友能帮他,却没说其他的。 “晋王竟然没看出她女扮男装?”真是不知该说是兰曦的手艺高超还是萧祁的眼光不行。 来到烟水巷,元彻一见他们顿觉头疼。 “这才一日不到,怎么又受伤了,尤其是这姑娘,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哪受得了这么折腾。” 江晚卿笑了笑,“劳烦元先生先为褚行看看,我伤得不重,可以等。” 元彻看了眼榻上的人,“把他衣裳去了。” 江晚卿听完,忙抬步走到了院子里。 她已不知道身上的哪里有伤了,没几个地方不疼的。 向来最怕疼的人,竟也能忍得了了。 笑着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不一会,她觉得身体里有种熟悉的刺痛逐渐游走。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做人无需处处留情 江晚卿想起今日还未服药,忙找出青色的瓷瓶,倒出一粒一口吞了进去。 体内的疼痛逐渐消失,江晚卿低声自嘲道,“小东西不大,倒是要命。” 须臾间,那痛意在体内蹿得更胜,比第一次蛊虫发作时来得更猛烈。 她一手伏地,剧烈地喘息着,计算着时间。 只看着就知道褚行伤得极重,元先生定还未诊治完。 她恍惚地想着,再撑片刻,片刻就好。 拿红色瓷瓶里的药先顶一顶也好。 手刚伸向腰间,就失去了意识。 江晚卿再醒来,盯着眼前的幔帐缓了缓神。 这是他们落脚的宅院。 听到床榻上的动静,小喜走了过来,“姑娘醒了?”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很是清爽,手上也被重新包扎过。 江晚卿记得她不是在烟水巷元先生的院子……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元彻走近,“姑娘觉得身上如何,可有异样?” 江晚卿摇了摇头,“只是胳膊处有些疼,手心也疼。” 元彻闻言心神一松,“你胳膊上被砍伤了,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想来这子虫是消停了。” 江晚卿觉着奇怪,“我吃了先生给的药,不多时就觉得体内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元彻神色肃然,“按道理说,服了药并不会出现此种情况,前日你也服过药,并无异状, 极有可能你今日接触到了母虫,子虫才会如此焦躁,从而出现反噬。” “今日确实见到了给我下蛊之人,母虫定然在她身上!” 江晚卿仔细回想着,兰曦的腰间挂了一个浅粉色的香囊,难不成母虫就在那里? “必须早些寻到母虫,若再有两次这样的情况出现,我也不能保证还能否压制得住子虫,况且,这东西留在身体里时间久了,也是百害无一利的。” 江晚卿闻言被骇了一跳。 元彻接着道,“这院子不能再住,我在都城外有一处农庄,姑娘若不嫌弃就搬过去吧。” “多谢先生,那我们商议一下,尽快过去。” 江晚卿与元彻一起来到堂屋,秦行舟和林风正等着。 两人听了江晚卿的话后,也极为赞成。 秦行舟点头道,“此地确实不易久留,那兰曦公主,一次灭口不成,还会再来,即刻便收拾东西走吧。” 江晚卿对元彻道,“元先生可能借些人手给我们?” 秦行舟听了笑道,“江姑娘难道以为我是单枪匹马闯进的苗疆,放心,人手足够。” 萧乾将自己最精锐的亲卫分出来给他,只要入了苗疆,元先生口中的母虫,还不是手到擒来。 江晚卿听罢,安心了许多。 今日真是把她吓坏了,自重生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 从前有沈彻,有姨母,有祖父在,后来又有萧祁一直护在她身前。 她一心只想着抓住宋彻的把柄,并未考虑过身边需有可用之人才是极重要的。 到了苗疆,无权无人,寸步难行。 高位上的人要弄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今日若不是碰巧遇到秦行舟和林风回城,她怕是就会死在兰曦的剑下了。 待事情了了,她必须要重新筹谋。 江晚卿一行人抵达农庄。 身在王宫之中的萧祁也得到了兰曦刺杀江晚卿的消息。 萧祁当即拔剑闯了后宫的大门,一路问着侍从侍女寻到兰曦的朝澜宫。 宫里的侍女见他来势汹汹,吓得纷纷躲避。 以至于萧祁冲进正殿时,兰曦见到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晋王殿下这是何意?持剑闯宫?” 萧祁根本没理她的话,抬剑便刺了过去,兰曦没想到他真会下手,躲都未躲,眼睁睁看着剑刺入胸前。 ‘哧’,是利器入肉的撕裂声。 兰曦疼的脸已扭曲变形,狠狠盯着萧祁道,“你就没看出我是谁!” 萧祁这才注意她未遮面纱的脸有些熟悉。 见他还愣着,兰曦自嘲般笑道,“贺兰辞是兰曦,兰曦亦是贺兰辞。” 萧祁只闪过一丝惊诧,接着眼底便又恢复了凛冽幽深的光。 “我早该想到是‘贺兰辞’带走了她。” 兰曦明白,萧祁口中的‘她’除了江晚卿再无他人。 萧祁说完旋即变了脸色,“说!你扮作男子接近我有何目的!” “目的?哈哈哈……”兰曦大笑,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还记得你我是为何相遇?不过是为了抢一坛秋月白,我能有什么目的。” 兰曦见萧祁依旧满面狐疑,又笑了笑,那笑中尽是求而不得的执着,“我不过是与你相处久了生了男女之情,从而念念不忘……” “要怪,也只能怪,情不知从何而起,又让我爱而不得。” 萧祁皱眉听她一句接一句的话,打断道,“既然你是‘贺兰辞’,他曾与我是莫逆之交,” 萧祁顿了顿,又道,“我不杀你,将母虫交出来,从此便是陌路。” 兰曦只觉萧祁的话,句句都在凌迟刮骨,说的是‘他’,不是‘你’。 她明白了,只有她是‘贺兰辞’时,才与他有的谈,而在他面前的是兰曦公主,两人便无他话,唯一的纠葛就是那个破蛊虫。 兰曦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道,“若,我不给呢?” “无妨,先杀了你,再寻便是!” “果然,除了她,无论是哪个女子都入不得你的眼,我今日真该把她杀了……” 兰曦还未说完,萧祁的剑又刺入一分。 “你,你真是无情,江晚卿可知你,的真面目……” “做人无需处处留情!母虫在哪!” “给你就是。”兰曦不是一个脑袋中只装了情爱的蠢人。 自腰间扯下那浅粉色的香囊扔向萧祁。 萧祁接过,一手打开,里面的铜壶中,躺着的正是母虫。 拔出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若没有她,你我会不会有可能?” “不会。” 兰曦彻底死了心,挥挥手,高墙上的弓箭手退了下去。 她不是没想过杀了萧祁,晋王若死在苗疆,过不了多久大秦铁骑便会抵达边境。 上一次的征战让苗疆元气大伤,没有一丝胜算能抵挡。 日后,这仇,她会报!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似做了个梦 落日余晖透过车窗,照进车厢内。 目之所及,皆是熟悉的景象,总算进了大秦地界。 江晚卿觉着似是做了个梦一般,掀开窗幔。 前头马背上的人,身姿清冷卓然,侧首正与秦行舟谈论着什么,察觉到后面的视线,萧祁回首,接着便御马走近。 “可是累了?就快到了。” 江晚卿觉着自己被他下了迷药一般,竟然觉得他清逸绝尘,好看得不得了。 萧祁见她眼眸似水,美目含情,痴迷地望着自己,倏然红了脸。 碍于车内还有小喜在,轻咳了声,脊背挺得更直,继续走在马车旁。 那日,小椿并未回来,着人去找才发现,小椿被杀了,尸体就在那巷口不远处。 小喜顺着缝隙向外看了一眼,捂着嘴笑道,“殿下脸红了。” 江晚卿纤指抵唇,发出,“嘘。” 车轮碾过石板的咯吱声骤然消失,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萧祁下马等在马车旁,直到江晚卿走出车厢,才伸了双手将她抱了下来。 江晚卿的脸红了红,低声道,“有马凳。” “恩。” 再进到客栈里,林风已定好了房间。 二楼厢房里,江晚卿与萧祁面面相觑。 “天黑了,回去歇息吧。” 萧祁却不想走,他怕睁眼见不到她,“我在这睡。” 小喜听了,手忙脚乱地不知眼睛该往哪放,最后只得出了门,站在外面等吩咐。 小喜一走,江晚卿蓦然红了耳根,揪着手指,垂眸道,“你快走。” 萧祁本来只想着陪在她身边,只要睁眼确定她一直在便好。 见她脸色绯红,眸子里似含了春水般潋滟得就快溢出来,霎时间心头一颤,凤眸里的墨色沉得深幽浓郁。 江晚卿见萧祁还似石头一般,呆立着,顿时急了,双手推着他催促着。 柔弱无骨的小手贴上脊背,萧祁喉骨滚动,嗓音暗哑,“我只是不放心你自己睡。” “还有小喜在呢。” 萧祁倏然转身,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是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情意。 “让我亲亲。” 江晚卿实在是不太放心此时的他,那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要,你快回去。” 萧祁倾身,手抚上她的后腰,稍一用力,人就到了怀里。 江晚卿无措地望着他愈来愈低的头,心扑通扑通地不受控制跳动得极快。 就在她闭上眼的瞬间,门外响起敲门声,“殿下,有要事。” 被人打断,萧祁此刻才想杀人的心到达顶点。 江晚卿锁着身子推了推,“快去吧。” 迎接她的却是萧祁炙热难耐的吻,相触一瞬便离去。 江晚卿愣在原地,唇瓣上还残留着他舌尖的津液。 那么短的时间,他也能探入她的口中。 小喜走进来。 江晚卿捂着脸扑到了床榻的被子上。 唇舌间残留着,尽是他的气息。 小喜说了什么,江晚卿根本没听到,脑袋还眩晕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闷声道,“我要沐浴。” * 萧祁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 “殿下。” 见卫临出现在门口,萧祁心中一惊,问道,“京都如何?” “太子殿下有信让我给殿下。” 两人说着走进隔壁厢房。 萧祁接过信笺,仔细扫过。 寥寥两个字:速归! 萧祁沉声吩咐,“即刻整装出发,林风留下保护江姑娘!路上再与我详细说说京都的情形。” 吩咐完,萧祁来到江晚卿的厢房。 听到萧祁的声音,江晚卿的心又开始不知所措地乱跳,几度猜想他为何去而复返。 萧祁从目不斜视的小喜面前走过,“出去。” 小喜有了经验,动作十分麻利,从外面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江晚卿对上萧祁深沉的眼眸,见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萧祁边走边凝着她,从泛红的双颊到耳根,皆蕴着娇羞,唇瓣微张,一双水眸颤了又颤,慌措地望着他。 “别怕,我不动你,只亲亲。” 这一句话已让江晚卿招架不住,紧紧咬着唇,向后不觉地退了一步。 短短几息,她整个人被他包裹在怀里。 江晚卿呼吸微滞,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脑,让她躲无可躲,只能承受。 唇舌被撬开,温柔的吻变得越加炙热,攻势凶猛,她心口悸颤着,身子发软不住下落。 萧祁一手托起她的腰吻的更加用力,半眯着眸,看着被吻得眼圈发红,眸光涣散的她。 最后舔过她的唇,慢慢推开,调息着平稳呼吸,嗓音暗哑,“京都有事,我必须即刻就走。” 江晚卿用力喘息着,迷糊的脑袋没有错过他的话,瞬间清醒过来,“好。” 她那红晕的面上,一片镇定泰然,萧祁几乎瞬间就起了火气,她怎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顾门外的敲门和催促声,伸出长指捏住那皙白细嫩的下颌,再次堵住她的唇,紧紧压住她的后脑,狠狠地搅吻着。 江晚卿觉得他这次的吻似惩罚一般,深深地体会到了他强悍的攻势。 被他吻得唇舌泛着麻意,含糊不清地求饶,“轻些。” 不能再沉迷下去,萧祁死死咬着牙关退开。 “我留了人,我尽快返回接你。” 江晚卿埋首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萧祁无奈轻叹,“我走了。” 江晚卿依旧点头。 “不说些别的?” 感觉到萧祁的语气带着气闷,江晚卿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伸至他的身后,环上他的窄腰。 “路上小心。” 萧祁并不应声。 江晚卿又道,“我,我会想你。”声音低若蚊吟。 萧祁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低首用额头抵着她,“好。” 江晚卿送至客栈门前。 萧祁深看了她一眼后,上马疾速奔离。 一行人不多时就隐在黑夜中,逐渐消失再看不见,江晚卿才回了厢房。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有人撑腰底气都足了 秋意盎然的京都,城内处处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可皇城中,却似被无形的烟雾笼罩。 宫中人人神色紧绷,嘉合帝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东宫与凤栖宫几近于水火不容的地步。 凤栖宫里,苏皇后合眼在榻上小憩,脑中却飞快地盘算着,要不要将药下得更狠些,将老皇帝送上西天。 若是如此,只怕东宫那位半死不活的太子,定然会拼死阻拦她的孙儿上位。 还有梅阁老和秦阁老两个老不死的,这些日子时时弹劾她的人,朝中能为她效力的人本就所剩无几,想着,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来人,去请林太医。” 半个时辰不到,宫人回来,战战兢兢道,“禀皇后娘娘,林太医在东宫,为太子殿下诊病。” 苏皇后发了怒,“他的病再看也不会有起色,去东宫请!” “是。” 宫人小跑着去了东宫。 再返回时,已经报了必死的心,跪在殿内回禀,“娘娘,林太医来不了,太子殿下那边......” 话还未说完,一个茶盏飞了过来,直直打在这宫人的头上,霎时间鲜血流了下来。 “晦气!滚出去!” 宫人捂着头边跑边庆幸,捡了条命。 东宫内,林太医正在为萧乾施针,床榻上的人形骨消瘦,脸色惨白,呼吸极弱。 一边的梅锦柔眼眶红肿地轻声读着奏折。 萧乾听着,若他不言语便是同意,梅锦柔读完后,在奏折上拿朱笔画个圆圈。 书案上的奏折多得似小山般,根本不见少。 又一本阅完,梅锦柔来到床前,对萧乾撒娇道,“太子殿下我累了,容我歇歇可好,奏折看得我眼睛疼。” 萧乾当然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虚弱地笑了笑后说道,“好。” 梅锦柔转过身捻着帕子擦了擦泪,走了出去。 这两个多月来,消瘦的人不止是萧乾,梅锦柔从前的身子匀称并不瘦弱,如今却纤薄的一阵风也能吹倒。 伸出纤细的手摆了摆,叫来雀儿,顺着廊下走了几步才低声问道,“卫临走了几日了?” “禀太子妃,正好十日了。” 梅锦柔望了望天,口中喃喃道,“快中秋了。” 话音未落,宫人匆匆来报,“晋王殿下到。” 还未到眼前,只见身后一个玄色身影大步越过通报的宫人,几步来到梅锦柔身前,“皇嫂。” “回来了。”梅锦柔的眼中泪光闪烁。 “我去见皇兄。” 说着,萧祁已进了寝殿。 林太医见了他忙施力,“晋王殿下,您可回来,我这就去准备蛊虫。” 林太医小跑着离去。 萧祁来到萧乾床前,兄弟俩对视着,萧乾笑道,“怎么,不认得为兄了?” 萧祁忍着眼中的酸涩,扯了扯嘴角,“这才多久未见,当年你去大战苗疆,走了数月,我都认得…….” 萧祁忽然说不下去了,“皇兄,辛苦你了,我回来了。” “好,你回来就好,万万要小心苏皇后,那是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妇人,我精力有限,无法对付她,接下来,大秦要靠你了。” 萧祁紧紧盯着萧乾,语气坚定,“皇兄放心,大秦的江山我会守住,凤栖宫那位我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搅乱朝局。” 萧乾还是不放心,毕竟他没了先前的记忆,对朝中的形势本就不了解,如今对苏皇后也形同陌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片刻后,林太医带来喂养好了的天蚕蛊虫。 萧祁恭敬道,“全依仗林太医妙手了。” “殿下言重。”说完,林太医拿出一个锦盒递向萧祁,“殿下服下这个药丸,老臣不知可否让殿下恢复全部记忆,但至少能恢复七成。” 萧祁颔首,“足够了。” 拿出药丸就要放入口中,被林太医阻拦下来,“殿下请去软榻上服用。” 这药丸吃下去,记忆翻滚如狂风暴雨侵入脑海,常人是无法承受的,届时他晕过去,还要唤人来抬,不如早些避开这些麻烦。 萧祁一口吞下后,躺在了软榻上,不多时,痛苦的喘气声响起。 林太医看了几眼后,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反应,便走向萧乾道,“太子殿下,这蛊虫已是最佳状态,您如今的身子不知能否受得住,需靠自身强大的意识来撑着,且一定要撑住,眼下的大秦不能没有太子殿下。” 萧乾自是知晓轻重,虚弱地应道,“给我吧。” 林太医拿出小刀,刀刃闪着锋利的光芒,“我开始了?” “好。” 萧乾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下。 林太医打开白玉瓷瓶,里面的天蚕蛊虫白白胖胖的,甚是讨人喜欢。 将天蚕蛊虫放在伤口上,几乎是瞬间蛊虫身上的颜色变得血红,紧接着一下钻进了伤口中。 萧乾闷吭一声,片刻后昏睡过去。 林太医忙拿出一块参片塞入他的口中,为他提气。 随后走到打开门,对梅锦柔道,“眼下只要等两位殿下醒来就算成了,劳太子妃守住东宫。” 梅锦柔重重点头,眼下东宫大门已上锁,守卫里外几百人。 若无其他变故,定是无事的。 暮色昏暗下来,到了掌灯时刻。 梅锦柔守在寝殿前,身上盖着极厚的毛毡毯,目光炯炯地盯着地面,面色镇定,心中却慌乱无比。 守门的宫人匆匆来报,“皇后娘娘来了,说头疼的无法安枕,想让林太医为她施针诊治。” 梅锦柔神色一凛,厉声道,“告诉他,东宫上下已经歇息,林太医不在。” 宫人退下。 不多时,返回,“皇后娘娘说,她已问过,林太医就在东宫,让,让将人请出去。” 梅锦柔不耐地起身,吩咐人守好殿门。 起身刚走了几步,回首盯着寝殿,忽然走了回来。 对宫人道,“她再着人敲门,不必搭理。” 宫人踌躇的迟疑着挪步。 梅锦柔又道,“放心地去吧,晋王殿下回来了,一切都会无事,若实在太烦的话,就说不要吵到晋王殿下休息。” 宫人似是打了鸡血般,整个人都跟先前完全不同,嗓音也因过于激动颤抖着,语气高昂尖声回道,“是,太子妃娘娘!” 梅锦柔无奈摇头,真是有人撑腰,底气都足了不少! 随即又自嘲地笑了,她不也是如此。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苏皇后盯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气得站立不稳,双手都在颤抖。 “一宫的人都疯了,敢对本宫如此说话!” 钱嬷嬷将她身上的斗篷拢了拢,低声劝道,“娘娘咱回去吧,夜里风大,派人去太医院召叶太医过来先施针,缓一缓头疾是正经。” 苏皇后怎能轻易放过这把柄,口中哭喊道,“后娘也是娘啊,太子殿下怎能不顾我这年迈的身体,把持着林太医不让出东宫.......” 说完踉跄着跌坐在地上,顺势‘昏了’过去。 钱嬷嬷忙叫人将苏皇后抬上轿撵,一路哭着回到了凤栖宫。 更是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叫去了凤栖宫。 梅锦柔听着宫人的叙述,蹙着眉,双手握拳,心中有些悔怕,是不是将事情闹得太大,可寝殿里的那两位是离不得林太医的。 匆匆去萧乾的书房取了令牌,命人连夜去了梅府,把东宫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与了梅老。 夜半,梅府灯火通明,秦阁老被请了过去。 梅老皱眉,“这皇后娘娘属实是作了些,陛下尚未醒来,朝中诸事全由太子殿下一人监理,林太医一直守在东宫是人尽皆知的事,她去东宫闹什么!” 秦阁老也十分不悦,“明儿一早,将这些事先说与朝中各大臣,免得苏皇后恶人先告状,传出什么不孝之言。” 梅老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去厢房稍作休息,待会再叫你。” 天还未亮,梅府的马车已停在宫门口。 宫门大开,两道紫色的身影率先进入偏殿。 直到晨光照在明黄的琉璃瓦上,偏殿里等着上朝的大臣来得差不多。 梅老和秦阁老互相对视颔首,一同起身面朝众人。 “今有一事要说与大家。” 殿内霎时间寂静下来,朝臣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梅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话我来说不妥,请秦阁老告知为好。” 秦阁老开口道,“太子殿下本就身子不好,近来为国事操心劳力实在不易,我等身为臣子,不能为国分忧羞愧难当。” 下面众人纷纷点头,面露愧意。 秦阁老声音更高了些,“就在昨夜,皇后娘娘犯了头疾,在东宫门前,扬言只要林太医为她诊治,太医院那么多当值太医,竟无一人能为她医治吗?皆是庸医!留着何用!” 人群中有几位鬼鬼祟祟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憋着话一句不敢言。 沈彻走到众人前头,“太子殿下身边离不得林太医,我倒是想问问皇后娘娘此举何意!” 话音刚落,宫人喊道,“时辰已到,上朝!” 朝臣陆续走入正殿,未过多久,殿外有人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面色各异地看向殿门,只见苏皇后是被抬着进来的,头上还绑了一条抹额。 苏皇后双眼紧闭,根本看不见朝臣心腹对她使的眼色。 呻吟着到了大殿前方,苏皇后呻吟着睁了眼,面色惨白,眼下乌青,一副被头疾折腾的憔悴模样。 她进了殿已有一会,却无一人张口问她。 殿内七嘴八舌地低声耳语。 苏皇后看了一眼左侧站着的两位阁老,梅老愣是没看她一眼。 而另一位秦阁老则是晦暗地扫了他一眼。 沈彻上前一步,问道,“皇后娘娘有事?” 苏皇后顿时来了精神,总算有人问了,甫一开口,“本宫昨夜......” “晋王殿下到!” 萧祁大步跨进正殿,远远地盯着前头身着凤袍的人,眼中恨意与杀意交织。 苏皇后心头一震,后半截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本王属实不知,何时朝堂上允许后宫干政了?”小气神色冰冷,语气也带着讥诮。 苏皇后抬眼看他,“本宫并无干政之意。” “那不妨说说,来朝臣议事的大殿是有何大事发生。” “本宫昨夜.......” 萧祁不耐地转过身,面向朝臣道,“本王有一事险些忘记说,皇兄昨夜幸得林太医妙手,沉疴痼疾不日便可痊愈,林太医为我大秦付出良多,本王想为他老人家争些赏赐,可有异议?” “太子殿下能痊愈,实乃我大秦之幸事!” “是啊,林太医劳苦功高,定要重重赏赐。” 有人谏言道,“不若封为御医,与太医院院正同级。” ...... 萧祁忽然侧首,惊诧道,“朝上议事,苏皇后怎还在,你们这几个没眼色的,还不‘请’皇后娘娘回宫!” 苏皇后满脸铁青,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一口气憋在胸间,上不去下不来。 就这样被抬着回到了凤栖宫。 殿门关上,里面传出厉喝,“晋王回来为何无人通报,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一屋子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钱嬷嬷立在一旁,规劝不得。 如今的凤栖宫,已不是平西侯在世时的凤栖宫了。 她一个老嬷嬷都能看透的事,皇后娘娘就是不愿认清事实,偏要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要说晋王不在,太子殿下病弱还有一线希望,如今,钱嬷嬷想着,微微摇了摇头。 “都滚出去!” 殿内唯剩主仆二人,钱嬷嬷上前弯腰正想劝上几句,苏皇后竟开口道,“今夜就将药量下足,让他再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娘娘,收手吧,想想皇孙殿下,日后全指望着您呐。” 苏皇后眼眸半眯,“正因如此,我才要为他谋划,否则,他哪里还有什么日后。” 钱嬷嬷见劝说不动,便歇了心思,她再是乳母,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罢了,大不了就是搭上一条老命。 钱嬷嬷退了出去,亲自走了趟明晖殿。 正低声吩咐着明晖殿的亲信,身后突然出现几人,将钱嬷嬷与其亲信一并堵着嘴绑了手脚扔进了一间厢房。 残阳在天边半落不落,血红的霞光撒进凤栖宫。 苏皇后一夜未睡,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后,眼眸未睁,习惯性地喊了句,“嬷嬷。” 寝殿内只响起空旷的回声。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定下婚事 “来人!” 依旧无人回应。 苏皇后低声骂着,“真是都欠打,竟敢趁本宫睡觉偷懒!” 起身后才发觉,寝殿内气温低得她直打冷战。 “都死哪去了!敢如此对本宫!” 一顿脾气发完,她披了件外袍来到正殿,依旧空无一人。 苏皇后这才觉察出不对。 以往日头还未西落,正殿必然是灯火通明的。 寝殿的地龙未烧,正殿幽暗一片,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正殿大门被打开,血红色的夕阳照在萧祁冷峻的脸上,如同索命的地狱阎罗。 “你,未经传召竟敢擅闯凤栖宫,来人,给我拿下!” 萧祁嗤笑着,“十几年了,这偷来的凤位,坐得够久了。” 苏皇后惧怕地后退几步,依旧仰脸怒瞪着,“少胡言乱语,若再不退下,你就不怕悠悠众口,说你欺辱母后,给你扣个不孝的帽子!” “母后?呵......你也配!”萧祁周身戾气暴涨,嘴角带着森冷的笑。 苏皇后怕极了他这副陌生的模样,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攥紧发抖的手,向外走去,“我,去看看陛下。”“是去看父皇可是服了药,一命呜呼了?” 苏皇后的面色相当镇定,但早已手脚冰凉,冷汗也将后背浸透,心中满是疑惑,为何他会知晓。 “来人!” 卫临端来一碗汤药。 萧祁接过送到苏皇后面前,“眼熟吗?” 苏皇后一言不发,恐惧像只无形的手死死勒着她的脖颈,几欲窒息。 萧祁声色淡然,“你以为,我会把这药给你服下?” 说着,他将药碗扔在地上,笑道,“我要你长久地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萧祁离去,苏皇后松了口气,发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惨然的笑。 片刻,进来一群宫人,把凤栖宫搬得只剩下一座空殿,连一床保暖的被子都没有,整座宫殿剩下的,只有她身上的外袍和里衣。 苏皇后此刻才明白,萧祁口中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夜里,她冷得发抖,只能将床幔扯下,裹在身上。 蜷缩在角落里,反复地问自己,这一生在追逐什么....... * 从明晖殿出来,早已月挂枝头。 嘉合帝身体虚弱,虽还昏迷着,却无性命之忧。 而萧祁,也逐渐恢复着。 萧祁总算可以松口气,望着漫天星光,对江晚卿的思念如滚滚江水,波涛翻涌,永不停歇。 恢复了记忆,那份情思,早已抑制不住。 他想她想的,心口发痛,几欲窒息,恨不得狂奔到她身边。 “殿下。” 卫临在身后出现。“凤栖宫的宫人该如何处置?” “全部处死!” “那,皇孙所在的行宫.......?” 萧祁思虑片刻,“换掉宫人,其他,待父皇醒来再说。” 那孩子虽是宁王子嗣,他却不能擅自做主处死。 * 江晚卿回到京都已是十日之后,朝中涌动的风云皆从定北侯夫人的口中所出。 江晚卿震惊之余,还有一事,让她几乎悔断肝肠。 她与萧祁离京不久,谢玄就上门提了亲。 是她父亲江怀凛亲口应允。 江晚卿气得立刻回了江府。 京都江府,是江晚卿大伯江怀仁的府邸,如今江家一家,都住在这。 江怀凛得知江晚卿回来,亲自去府门迎接。 毕竟她的未婚夫婿,是嘉合帝极为重视的正二品征南大将军,哪里还能怠慢未来的将军夫人。 江怀凛满脸堆笑,哪知他的嫡生女儿竟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半年未见,你这副模样作甚!” 刚进府门,江晚卿便质问道,“为何应下谢玄的提亲!” 江怀凛气上心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你置喙!你是撑腰的人多了,竟敢对父亲如此不敬!” 江晚卿深深地呼吸几息,到底是软了声调,“婚事虽有父母做主,也该问问我的意思不是。” 江怀凛也放缓了语气,“先进屋再说。” 周边下人虽低垂着头,眼没瞎耳没聋,定会将这言语传出去。 关上正堂的门,江怀凛才道,“当日,谢将军提亲,说是你同意了的,而且我也请了你外祖父来,这不是我一人做主应下的。” 江晚卿这才记起,她在东宫之时,确实与谢玄再提了婚事。 谁能知道谢玄当时一脸不愿,竟还能入府提亲! 江怀凛又道,“你大伯也极为赞成你二人的婚事。” 江晚卿腹诽道,他在谢玄手底下做事,能不赞成么! 自己种的因,这苦果也要自己去解决。 径直乘车去了将军府,却得知,谢玄已离京都赴任多日。 江晚卿只得回府。 自然回得是江府,她的东西早在江府修缮后,搬了过去。 进了分给她的院子。 桑若和红绡见到江晚卿,面露惊喜,哭着上前围住了她,拉着她左看右看的,“姑娘受了不少苦吧,瘦了,下巴都尖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俩又哭又笑的,我没事。” 红绡道,“我就说让姑娘带上我俩谁都好,怎能一人就走。” 江晚卿哄着两人,“下次不会了,我给你们带了一个小姐妹,小喜来。” 小喜被桑若和红绡拉着问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 江晚卿转过身,打量起这院子。 看得出是大伯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应事物皆精致华美。 江晚卿不由得感叹,唯一希望这疼爱是出于真心,不是利益。 当日下午,萧祁便等了门。 江晚卿只来得换身衣裳,就匆匆去了前院。 江怀凛见到萧祁还有些涩然,却不想这位晋王殿下一派从容,到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晋王殿下召见小女,不知有何要事?” 萧祁抿了口茶,道,“苗疆诸事,还需再向江姑娘询问些细节。” 江怀凛颔首,“小女自是全然配合的。” 江晚卿出现在正堂时,萧祁依旧面色淡然。 “江大人,我与令千金所谈之事涉及两国机密,不便他人在场。” 江怀凛笑道,“下官这就出去避嫌,殿下请便。” 江怀凛离去,堂内唯剩二人。 萧祁已克制不住满腔的思念,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江晚卿吓得用手直推他,口中惶急道,“快放开我,有人会看到。” 萧祁无奈叹气,“你真是不知我有多想你。” 江晚卿挣脱着,视线一直落在门口。 萧祁再忍耐不住,“你再推我,就勿怪我亲你。” 天知道他多想将她按在怀里狠狠亲吻。 江晚卿不放心地提醒着,“殿下,这里是江府,是待客的正堂。” “我知道你害羞,你别动,我只抱着不做其他。” 江晚卿躲避着他炙热的眼神,心里纠结着要如何对他说出与谢玄订婚的实情。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是你要他上门提亲的? 又能瞒多久。 以谢玄的威望,怕是京都中的世家皆知晓此事了。 “殿下。” “恩。” 萧祁的视线一直在江晚卿的唇瓣徘徊,简单的拥抱已经无法满足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思念。 耳畔厮磨着,唇抵在她的脸颊处,逐渐下滑。 江晚卿心中藏着事,并未注意萧祁如狼似虎的眼神。 直到停在后腰的大掌将她用力按着,推向那具鲜活有力的躯体,她才猛然惊醒。 萧祁眼中的隐忍如破笼而出的猛兽,“卿卿。” 江晚卿惊诧地睁大眼,这称呼,“你,你恢复记忆了?” 回答她的是,落在唇上炙热的吻。 在两唇相触的瞬间,萧祁便失了控制。 江晚卿被吻得神志恍惚,心神俱失,几乎忘记身处何地。 恢复了记忆的萧祁对她如猛虎扑食,啃噬着她,似要将她吞食入腹。 萧祁难以抑制心中的情感,口舌肆意舔咬着所触的柔软,语气含混不清道,“我已等不及将你娶回府,怎么办,卿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萧祁原本打算待嘉合帝清醒,就跪求婚旨。 布告天下,她是他的! 可一见到她,他才发觉,一刻他都等不及。 江晚卿被他的话唤回了理智,又向门外望了一眼,院子里清清静静的,连仆从也没有。 抬手挡着萧祁肆无忌惮的唇,又推了推,“我有话跟你说。” 好不容易逮到人,萧祁哪能放开,长臂依旧环在她腰间,语气缠蜷,“你说。” 江晚卿拍了拍他的大手,“殿下。” 萧祁总算收回手,抚平常服上的褶皱,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声音里带了笑,“你说,我听着。” 江晚卿伸手挽起鬓间的碎发,眸光低垂,缓缓说道,“此事怪我,皆因我胡思乱想而起。” 萧祁越听越不明所以,眉头拢起,手里的茶盏刚提起,复又放回案几上,等着她的后话。 “我今日方才得知,家中已应下谢将军的提亲,那日在东宫,他明明说不会上门提亲......” 不等江晚卿说完,萧祁已到眼前,一字一顿地问道,“东宫门口,你与他说的就是此事。” 几息停顿后,萧祁记起那日谢玄冷觉的态度,似是明白了什么,声线覆上凉意,“所以,是你要他上门提亲的?” 江晚卿无法辩驳,那话确实出自她口,苦笑着点头,“是......”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干涩,清了清嗓子又道,“我那时以为自己的身子不能......啊!” 萧祁猝不及防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狠狠地盯着她,眼中愠色浓郁,说得极慢,“自始至终,你都未将我放在心上,也,从未想过要嫁我。” 江晚卿痛的眼角瞬间泛起了红,挣扎了几下,被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惊吓到,后背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你听我解释,我原以为我.......” 想起那日对他冷淡的模样,萧祁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亦不想听她的辩解,“事实就是,你去求了谢玄娶你,不是吗?” 手腕被放开,江晚卿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伸手就去抓他的衣袖。 冰凉的布料滑过指尖,人已转过了身。 萧祁长腿交互,几步迈出门槛。 “别走!”江晚卿惶急地提起裙摆去追。 没走几步,就听江怀凛在长廊处喊道,“殿下这就回去了?下官送您。” 江晚卿只得硬生生止住脚步,做了福礼。 耳边除了风吹过萧祁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就是父亲一句句的殷勤声。 她愣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后悔莫及。 是不该病急乱投医,未弄明白自己身子是何情况,就认定不能传宗接代。 此事的始作俑者还是宋序。 上辈子害死自己不够,这辈子也让她不能安生。 桑若见萧祁气冲冲离去,担忧地问道,“姑娘,可是惹晋王殿下生气了?” 江晚卿眼眶泛红,摇摇头,“回去吧。” 才回了院子不多时,江家上下就一波波地来看她。 江晚卿实在没有心情招待,说了几句就都打发走了。 最晚来的就是她那个继母岳氏。 挺着个肚子,从前趾高气扬的态度也没有了,脸上带着笑,对她嘘寒问暖的。 “这次出门,风餐露宿的,这小脸都瘦了,母亲让厨房给你做些好的,给你补补身子。” 起初江晚卿只是听着,后来实在被说得烦了,拉下脸道,“从前如何对我,日后便如何吧,不必来假惺惺的关心,有这时间多顾着点肚子里那个!” 岳氏听了,当即落了泪,“从前是母亲不好,不养儿女也不会疼人,我错了,晚儿可能原谅母亲。” 江晚卿受不了她这副装菩萨的模样,敷衍道,“天晚了,回去吧。” 岳氏擦着泪起身往回走,离得远了,才恶狠狠地瞪了那院子一眼。 她也知为未出生的孩子积德,嘴里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次日,天边刚泛白,江晚卿已到了晋王府门前。 距离早朝还有些时间,不管萧祁如何想,她都要把为何要与谢玄定婚的原由,说给他听。 门房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见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以为自己睡蒙了,揉了揉眼,才看清面前的人。 “江姑娘?” 江晚卿点头,“是我,我想求见晋王殿下。” 门房回道,“殿下昨夜并未回府。” “待殿下回来后,罢了。”江晚卿转了身,刚走下两个台阶,又回了头,“我留封信与殿下吧。” 前殿书房内,陈泰殷勤地站在书案前磨墨,心里十分欣喜,听闻江晚卿一大早就来了府里,惊得他险些摔了跟头。 “江姑娘写完就放在书案上,待殿下回来自然会瞧见。” 陈泰出去后,江晚卿思忖片刻便提了笔。 写好后塞到了信封中,用镇尺压好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 一切亦如从前,叹了口气,低低说了句,“希望你能,” 她不知该说原谅还是理解。 总觉着都不合适,就似那封信一般。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进宫! 还是该亲口对他说明。 江晚卿把信扔到了废纸桶中。 出了书房,陈泰笑问道,“江姑娘未用早饭吧?灶上应是做好了,不如用了饭再回去。” 江晚卿摇头,她哪有心思吃饭,“多谢好意。” 陈泰也不勉强,好生将人送上了马车,回府后一直盘算着,殿下恢复了记忆,王府怕是要迎来喜事了。 马车上,江晚卿被晃的昏昏欲睡。 整整一夜,她一眼未合,萧祁从未对她如此过,她的心空落落的没有底。 她不敢留信也是怕萧祁看了之后,仍旧不相信她。 回府后,命人关了院门,睡到了下午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桑若着人去晋王府。 小厮得了赏,脚程极快地走了个来回。 得知萧祁仍未回府,江晚卿想着明日再去,如今迫在眉睫之事,是将婚退了。 想起这就头疼,她不知该如何跟长辈们开口,反反复复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烦。 解铃还须系铃人,江晚卿有了主意。 亲自去库房里倒腾了许久,才去了大伯母余氏的院子。 见江晚卿到来,余氏满面堆笑,“晚儿来了,快坐。” 心里不免又想,昨日这孩子对她并不热情,今日怎就登了门。 府里的事务本就被祖母把持,江晚卿这个大伯母,自大姐出嫁后,更是嫌少抛头露面,从前她可是最喜欢热闹的。 江晚卿道出了来由,“今日在府里转了一圈才发觉,我住的院子竟是最雅致的,大伯和大伯母没少花心思吧。” 余氏笑道,“你大伯说了,家里亏欠你的多,要挑好的给你。” “我也感念大伯和大伯母的用心良苦,我知晓北地寒冷,特意选了些冬衣裘靴,想让大伯母托人给大伯送去。” 桑若招呼了一声,门外的小厮抬了一个红木箱子进来。 余氏搭眼一看,满满一箱子,皆是上等毛裘,这可是好东西。 “你这真是送到你大伯心坎里了,我倒是备了些,见了你的,我那些就拿不出手了。” 余氏虽如此说,脸上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些可都是江晚卿的心意,日后这丫头嫁去谢将军家,枕边风一吹,亲大伯的位置还不是说提拔就提拔,搞不好还会在京都多留一留。 “这些,我都给你大伯送去,让他也知道这亲侄女可是比我还心疼他。” 江晚卿掩嘴笑道,“大伯母向来对大伯周到体贴,我这都是买来的,哪有您亲手做得好,这封亲笔信,劳大伯母一并送去给大伯吧。” “好,都是你的心意,我一定都安排好。” “那就多谢大伯母了。” 江晚卿说完又让桑若拿出一个锦盒,交予余氏。 “这是侄女孝敬大伯母的。” 余氏见着锦盒样子不俗,就知晓里面的东西定然不能便宜,打开一看,果然,一整套的宝石头面,她自己绝舍不得打。 “真是的,怎好让你如此破费。” 江晚卿把余氏打发得乐乐呵呵的,这才往回走。 一个小厮匆匆寻来,“姑娘,沈世子来了。” 江晚卿跟着去了前院,转弯就往正堂走。 小厮却道,“沈世子在大门口,并未进来。” 出了门,见那一身青色大氅立在马车旁的人可不是沈彻。 “表哥。”江晚卿小跑着到了跟前。 沈彻皱眉,“小心着些。” 江晚卿乖乖站稳,“许久未见表哥,就走得急了些。” “起风了,进府里说吧。” 沈彻抬头看了眼匾额,“江府的门槛太高,我可进不得。” 江晚卿垂眸,无声叹息,能让沈彻如此说话的怕是只有她那个爹能做到了。 “你若冷,就上车说吧。” 沈彻抬起手,让江晚卿扶着他的臂弯。 江晚卿的脚踩上马凳,笑道,“那就多谢表哥了。” 一辆马车迎头驶来,驾车的正是卫临,“殿下,江府门前的人好像是沈世子,唉,还有江姑娘。” 萧祁下意识去掀车帘,指尖刚碰上,接着摇头自嘲一笑,不过在门房处听说她来了府里,就鬼使神差地上了马车。 可来到这,他看到的又是什么。 ”进宫!” 卫临听到车厢里传来的吩咐,不觉扶了扶额,搞不懂他家殿下到底是怎么了,一会说来江府,一会又要回去。 路过沈府马车时,卫临还是拱手施了礼。 沈家马车旁的青书笑着打招呼,“卫统领去哪啊。” 江晚卿抬头看着马车交会而去,急得跳下马凳,提起裙摆就去追。 沈彻吓得一把扯住她的手臂,“跑着追马车?脑袋在想什么!” “我,我找晋王殿下有事。”江晚卿在原地急得跳脚。 沈彻收了要说教的心,拧眉道,“上车,我带你去找他。” 江晚卿三两下爬进车厢里。 待沈彻上车见到的就是,她一脸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无奈道,“去晋王府。” 江晚卿知晓沈彻不愿让她与萧祁相见,看了看他绷紧的脸,解释道,“确实是有要事,说完我就回家。” 沈彻看着她,说道,“我并未说不让你见他。” 江晚卿极懂事地闭了嘴,一路话都极少。 沈彻总算觉察出她的不对,只盼望着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马车停在晋王府,门房带着歉意看向江晚卿,“殿下不在府里。” 江晚卿急了,“是不是他吩咐的,只要我来就说他不在。” 门房惶恐地摆手,“绝不是,殿下真不在。” 沈彻劝道,“我在这他还敢诓你。” 门房的头点的如小鸡啄食,“奴才谁都不敢诓骗,若被殿下发现,定会斩了奴才的脑袋。” 江晚卿这才罢休,再坐上马车。 整个人似被霜打了似的,沈彻犹豫再三才开口,“真有要事?” 江晚卿蔫蔫地点头。 沈彻狠狠闭了闭眼,“进宫!” 江晚卿眼睛晶亮地盯着沈彻,喜笑颜开道,“多谢表哥!” “下不为例!” 江晚卿想进宫其实极容易,可光明正大的递个帖子去东宫,或是带着长公主给她的那块血玉即可。 但,那样不一定会见到萧祁。 而沈彻带她去,就不同了,前朝各处还不是如履平地。 看萧祁还往哪躲!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表嫂 右望去,察觉出不对,“世子,街上的马车都是各位大人家的。” 沈彻掀开车帘望去。 刚过去的是户部尚书府上的,紧随其后的是齐御史家的。 马头行驶的方向,正是皇宫。 “回江府。” 江晚卿疑惑地问道,“表哥出什么事了?” 沈彻微微摇头,“不知,但定是出了什么事,只能先送你回去。” “正事要紧。” 回了府,江晚卿命桑若去前头盯着。 直到入夜,江怀凛才一脸疲惫地进门,径直去了书房。 桑若回到兰馨苑,“顾念,我向老爷身边的小厮打听了,是陛下醒了。” 江晚卿思索着,即使陛下醒来,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召集众臣入宫,且下值的时辰也比往常晚。 定是有什么蹊跷。 翌日,江晚卿去了趟定北侯府。 从梅氏口里得知了,宫中将有大事发生。 江晚卿担心梅锦柔,就想递帖子入宫。 被梅氏阻拦了下来,“我已问过侯爷和淮之,她不会有事。” 江晚卿才放心离府。 马车经过宋家门前,江晚卿道,“停车。” 许久未见,该去看看她那新嫂子才是。 听闻江晚卿来,江氏笑着迎了出来。 “晚儿,这两个多月你去哪儿了,问你父亲就说你去了江南。” 被江氏亲昵地牵着手,江晚卿微微笑道,“其实是替太子妃办公差。” “哦?是美差吧。” “自然,太子妃娘娘可是我亲表姐。”江晚卿坐下轻轻抚了抚裙摆,将事情含混了过去。 江氏殷勤道,“快尝尝这酥饼,正是你爱吃的红豆沙的。” 江晚卿摇摇头,“现在口味变了,最怕这甜腻的。” “快把这换了,给姑娘拿些桂花糕来。” 玉瓷盘上精致地摆放了几块雪白的“花瓣”,几根鹅黄色的桂花花蕊里掺了点点蜂蜜。 江晚卿捻起一块,放入口中,软糯弹牙,米香裹着蜂蜜的香气在舌尖化开。 “这是江陵的味道。” 见她眼里都染上笑意,江氏知晓她是真的喜欢,“想吃就跟姑母说。” 江晚卿轻轻点头,“表嫂在忙什么,我想去看看她。” 江氏神色微变,“还能做什么,定是在院子里呢,她喜静,很少出来走动。” 江晚卿看出江氏对沈念似有不满之意,问道,“可是表嫂哪里做得不好?” “还不是近几次族内家宴,有些不快。”江氏说得委婉,族内不少见过江晚卿的夫人都说不如她。 自打宋序成婚,来来往往的不少族亲递帖子,邀这新媳妇去赴宴。 本以为怎么说沈念也是侯府的贵女,却没想到眼界如此浅,规矩倒是懂得多,只是一些奇珍异宝,却闻所未闻一般,几次都失态于人前。 言谈也小家子气了些,江氏从不知嫡女和庶女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江晚卿听明白了,宋家虽不是高门显贵,门户却不小,那些亲戚不少她都见过,而沈念却不同,谁能见过几次就记得那么多人。 还有就是,有几个来往亲密的婶娘们,不是很讲理又爱显摆,上辈子她就没少被奚落,但江氏毕竟是亲姑母,哪能看着她被刁难。 “姑母且放宽心,我去看看她。” 江氏看着江晚卿的背影,如鲠在喉,若是她嫁进来该有多好。 走过青石小径,江晚卿停下来,看着那边的莲池,这宋序的喜好真是一成不变,江陵宋家也有一方一模一样的。 桑若见到小径对面走来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忙低声提醒,“姑娘,来人了。” 小径这头的宋序急匆匆地正往前走,忽瞥见一道绯色的身影,目光微滞,从前她都是着素色衣衫,何时竟爱穿起了鲜艳的。 待江晚卿看清那头的人,已来不及躲避,做了福礼道,“表哥。” “这两个月去了何处?” 这宋序可没有她姑母好糊弄,必须要说出个原由才行,江晚卿略微停顿,笑道,“去了趟江南,替太子妃采买了些蚕丝。” 宋序皱眉,“就这么点儿事让你亲自去?” “自然不是,这是表面上的说辞,实际上还有别的差事,是太子殿下的密旨。” 见江晚卿搬出了太子殿下,宋序也不好再追问,只道,“既来了府里就用了饭再回去。” 江晚卿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正想看看,宋序和沈念的感情是否如月白说的那般,浓情蜜意! 宋序这个人,什么感情在他面前都一文不值,他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表哥怎么回来了。” “回来取些案牍。” 待宋序的身影消失,江晚卿才继续向前走。 原本以为只有宋序死了她才能解了心结。 可眼下,有了更有意思的事。 她想看着,宋序所愿所求皆成空。 拼尽全力也得不到想要的,这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走,去看看我那好表嫂在做什么。” 接着桑若就见自家姑娘如一只傲娇的孔雀一般,扬起头面带兴奋地走进宋序刚刚出现的院子里。 洒扫的丫鬟是识得江晚卿的,忙行礼道,“表姑娘。” “表嫂呢?” “少夫人在正屋。” 屋内的沈念听闻人来报,刚起了身,江晚卿已迈进门槛。 “晚儿。”这一声叫的又惊又喜,江晚卿似是她亲妹子一般。 “表嫂。”比较之下,江晚卿就淡了许多。 沈念牵着她的手,亲昵地引她一同坐在软榻上。 江晚卿仔细地打量着沈念,面色尚且算红润,眼下的乌青有些重,身量也瘦了。 “表嫂休息不好吗?” 沈念脸色一红,不自然地说道,“是有些。” 知夏在一旁埋怨道,“还不是姑爷夜夜缠着我们姑娘不放。” 沈念呵斥道,“闭嘴!晚儿还没成婚,别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江晚卿面色尴尬地说道,“倒也无妨,让她们下去吧。” 桑若的脸色也极不好,闻言一把扯着知夏的手腕就走了出去。 沈念反复思忖,最后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我只与你交好,嫁来宋家后,更是鲜少回家,许多话不知该对谁说。”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提点的到底是谁 沈念说着竟留下了眼泪。 江晚卿静静看着她,听她讲婚后的不易。 族内婶娘的刁难,还有婆母的不体谅,更有夫君要子嗣的急切...... 种种都是她未曾想过的艰难。 江晚卿听着,心里不由冷笑起来,哪一样她没经历过。 且走着看,日后沈念无所出,他宋序会不会也偷偷地寻个相好来。 那时可就热闹了。 这不是比杀了他们俩更有趣。 江晚卿神色动容,不由地捻起帕子拭泪,“我竟不知嫁人后是此种光景,表嫂真是太不容易了。” 沈念几乎泣不成声,往日里嫡母不曾教导她学习掌家理财之道,自己的亲生姨娘也不会这些。 她连宋家的门面都撑不起来,婆母根本不会给她掌家之权。 “宋家少夫人,只是听着好听,如今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子嗣上。” 沈念说得认真,待再抬起头时,见江晚卿双眸凝雾,泪水将掉未掉,吓了她一跳,连忙改了口, “其实,你表哥待我极好,婆母也不让我立规矩,只是我心思重,想得多,才跟你说了这么些,你可别往心里去。” 沈念不怕别的,就怕江晚卿万一因她这几句话,再起了不嫁人的心思,她可如何跟那几家人交代,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嫁人真如表嫂所说的这般骇人吗?”江晚卿揉搓着帕子,脸上尽是惶怕。 沈念那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只能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是不是,是我小家子气,谢将军家中人少,又没有通房妾室,这是个好姻缘,你可不要乱想。” 江晚卿睁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念,很快就觉得眼眶酸涩,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绯色的衣衫逐渐变得深浅不一。 沈念更加慌乱,不知该如何安抚她,仓皇中也未注意到江晚卿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沈念几乎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哄得江晚卿勉强相信,嫁人是美好的,未来的夫君也会真心实意地对待。 又亲自给她补了妆,两人才起身去了江氏的院子。 一顿饭,沈念吃得如同嚼蜡,一边要注意着江晚卿的情绪,一边又要小心侍奉婆母。 江晚卿见她忙得脚不沾地,侧首看着江氏,“姑母,表嫂真是勤快,日后我是不是也要如此侍奉婆家人?” 沈念听着,心都揪紧了,连忙给江晚卿盛了汤,“晚儿快尝尝,这可是家乡的味道?” 江氏看了眼沈念,却不避讳,直言道,“谢将军府上的长辈唯有老太君一人,还有两个孩童,你嫁过去,也不会日日去长辈面前站规矩,好好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再生个一儿半女,站稳脚跟才是真。” 江氏这番话倒是有理,听着也是疼她的话,若非如此,她前世怎会想都不想就嫁去江家。 说到底,生孩子的那句才是重中之重! 江晚卿喝了口汤,赞叹了句,“果然正宗。” 紧接着,在沈念好容易送了口气的空档下,江晚卿又道,“若娶回来的女子不能生育,夫家会如何?” 沈念皱起眉头,怎又绕回来了。 江氏放下筷箸,神色认真,“晚儿,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岳氏是继室,我这个当姑母的说几句也无可厚非,若真有那么一日,夫家定然会再纳人进门,绵延子嗣。” 江晚卿佯装面泛担忧之色,紧紧瞧着江氏,等她的后话。 “所以,在那之前你要将掌家之权揽下,无论房里再添多少人,生多少儿子,都越不过你去。” 江氏说完,语气放得更加柔缓,“谢将军家已有后嗣承继,断然不会因子嗣只是薄待你,而且,就算谢将军势大,你亦有太子妃撑腰,他不敢那你如何。” 江晚卿若有所思地点头,“晚儿懂了,多谢姑母指点。” 见沈念在一旁听得极为认真,便知她将所有的话都记下了。 江晚卿弯着嘴角,放心地用起了饭,“姑母换了厨子吗?” 江氏笑道,“这都被你尝出来了,原来的那个年纪大了,又逢儿媳生产,我便放她归家了,我在信中提了一嘴,你父亲来京都时就将新厨子一并带了过来。” 江晚卿唇间的笑意淡去,由此看来,她这个父亲并不是不注重后宅琐事的人。 那她小时候受尽凄苦的事...... 自来,冤有头债有主,有怨报怨,有仇便报仇。 果然江家和宋家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那到底是不是牢不可破,就要日后再看了。 想着,她就觉得嘴里的饭菜又香了不少。 临行前,江晚卿偷偷对江氏说了几句,“让表哥多体贴些吧,我看表嫂的身形都瘦弱了不少,得好好养起来才行,日后还要为宋家开枝散叶。” 江氏听着皱了眉,这沈念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外甥女还尚在闺阁中,岂不是要被她带坏了。 当晚宋序就被江氏叫了去,好一番训诫。 宋序被骂得摸不着头脑,也无暇去管其他,回了院子就直奔书房。 沈念等了许久也未见宋序回房,便提了食盒来到书房。 宋序忙于政务,头都未抬,只道,“我不饿,你吃吧。” 沈念做了一会儿,见他仍是在忙,说了句,“夫君多注意身子,早些歇息。” 这次宋序只应了声,其他什么也没说。 沈念觉得心中堵得厉害,白日里婆母的话反反复复地在她耳边回荡。 本来她想着先生孩子,再慢慢跟婆母学掌家,听了那一席话,她哪还有心思再安坐。 次日回了趟侯府后,隔了几日开始对江氏殷勤起来,早晚侍奉不说,竟洗手做起了羹汤。 江氏惊诧之余却也十分受用,没过几日又开始带沈念出门走起了亲戚。 江氏有了教训,时刻让沈念跟在身旁,有了她的提点,沈念也极少再出岔子,一时间倒也是婆媳和睦,阖家安稳。 可表面上的和气又能维持多久,暗地里的波涛,翻滚汹涌。 终有一日会如野兽破笼而出,那时也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这可是你心中所愿 江晚卿从宋家离开,心中却只得了一时的畅快。 让她头痛的事还未解决,宫中有事,她自然很难见到萧祁,只能等大伯从北地来信了再说。 * 明晖殿内。 储君萧乾,晋王萧祁,还有两位阁老齐聚。 嘉合帝依靠在软榻上,勉强撑着身体,“朕的身子已不能再操劳国事,遂想退位,去行宫疗养身体。” 梅老和秦阁老已被嘉合帝知会过,并未露出惊讶之色。 萧乾并未开口阻拦,皆是时局所迫。 见殿内的三人都露出赞成之意,萧祁眉心隆起,“父皇无需退位,我会尽力辅佐皇兄,不会让政事去烦扰父皇。” 嘉合帝摇了摇头,他去行宫也许还能多活几年,这身体是绝无法再操劳政事的,“朕无法在宫里养病,劳累了一辈子,正好偷个闲。” “朕这就拟旨,择日太子继位。” 萧乾的目光在萧祁的脸上停留片刻,继而看向梅老,最终也未开口,极轻地叹了口气。 萧祁这几日心不在焉的样子,萧乾看得清楚。 目送两位阁老离去,萧乾道,“我们兄弟俩去东宫聊聊。” 萧祁颔首。 一路行至东宫,两人谈的都是政事。 正殿书房中,萧乾看着淡然饮茶的萧祁,笑问道,“父皇昨日问我,你可有属意的女子,打算要为你娶王妃。” 萧祁眸光微顿,放下茶盏道,“不急。” 萧乾有些诧异,离京都之前,看他与江姑娘两人的模样,是有情意的,又经历了这么多,回来了却不提要成婚,其中定然有事。 “父皇的意思是,去行宫前将你的婚事定下。” 嘉合帝的原话是,“他若敢置喙,朕就下旨赐婚。” 萧乾无奈道,“若你有心仪的女子是最好的,不看重家世,只要品性善良,一心想着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皇兄还是早些与皇嫂诞下一儿半女的,父皇也就不会再逼着我了。” 说完萧祁起了身,“皇兄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去詹事府了。”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萧乾的声音,“回府歇两日吧,从苗疆回来就没歇过,别熬坏了身子。” 萧祁停下,回头笑道,“我身强体健的,无碍。” 萧乾看着那道有些苍凉的身影,唤人吩咐道,“去江府请江姑娘,就说太子妃召她进宫。” 一个时辰后,江晚卿出现在了东宫东院。 对着萧乾和梅锦柔行礼。 萧乾这次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还是刚从梅锦柔口中得知江晚卿和谢玄定亲之事。 怪不得萧祁近来失魂落魄的,症结就在此处了。 “听闻江姑娘与谢将军定了亲,这可是你心中所愿?” 江晚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以谢玄的地位,她可不能随意开口,若说不愿,亲事已经应下,抬头看向梅锦柔。 梅锦柔见她投来求救的目光,笑道,“太子殿下,晚儿才刚到,让她缓口气饮些茶。” 萧乾笑了笑,“我还有事,你们姐妹俩聊吧。” 梅锦柔屏退了宫人,才低声问道,“你和谢玄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在东宫你去寻他不是为了此事吧?” 江晚卿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默了几息,才道,“起初我怕生孩子,许多女子都是因为生子一命呜呼的,就连我的亲生母亲也是生了我才落下病根,年纪轻轻的便撒手人寰。” 她只能如此解释,不过这理由也算是其中之一。 梅锦柔这才明白,“你是因为谢将军府上已有一对儿女,成婚后必不会催促你生孩子,所以你才会......” “可是,你和晋王殿下不是,”梅锦柔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声音压得更低,“两情相悦不容易,我看他对你,爱意甚笃。” 提起这江晚卿心中郁气更胜,已入了死局,“我返回京都那日,就跟他言明了,他得知后,拂袖离去,至今都未见过他。” 从前萧祁是什么样的性子,梅锦柔不知,但近来从萧乾口中对他也算了解了几分,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能受得了这个。 “往小了说,是隐瞒,事实摆在眼前,这可是将一国王爷的感情捏在手里,唉。” 就算梅锦柔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江晚卿也知道她的意思。 “我绝对没有玩弄他感情的意思!而且也绝不敢!原打算帮他恢复记忆后我也可安心,哪知,这一路上.......” 历经生死,江晚卿对萧祁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她放不下他。 梅静柔提议道,“不若与太子殿下明说,让他帮忙想想法子。” 江晚卿急忙摇头,一面是朝廷重臣,一面是一国王爷,她何德何能请太子来周旋此事。 “不可,我已去信给谢将军,看他如何回信再说。” 送往北地的信件中,暗夹着一封给谢玄的信,她大伯见了定会转交。 谢玄本就对她无意,若有得商量,她就算下血本也要将这婚事退掉,左不过是被嘲讽一番,再应下一些无礼的条件。 这都是她招惹谢玄的代价。 “也好,这两日晋王殿下的面色十分不好,连日的操劳政务,人也瘦了一大圈,我瞧着都心疼......” 江晚卿腾的一下站起,急切地问道,“他人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梅锦柔摇头,“不在东宫,许是在明晖殿,也有可能在詹事府,也会去议事堂,大约就这三处吧。” 梅锦柔话音刚落,江晚卿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等等!” 江晚卿的手刚要触到殿门,就被生生拦了下来。 “你就这样莽莽撞撞地跑了,詹事府还好说,有表哥在,那议事堂可都是些重臣,去了你要说什么,还有明晖殿,我都鲜少去见父皇,你要拿什么理由去面圣。” 江晚卿顿时泄了气,她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想着就在外头找宫人问问就是,却忘了她一个闺阁女子,在宫里随意走动有多么不妥。 “那要怎么办?他那日什么都不听就走了,表姐,我想见他,想跟他解释一下。” 梅锦柔见她眼眶里已蓄满泪水,到底是心疼她,“我去寻太子殿下,你先坐着,把眼泪擦擦。” 喜欢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