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时代》 第1章 作战第一号 前排提醒:本作品为奥特曼青春校园轻小说,每日一更,如有意见和问题欢迎在评论里讨论。 前记 最近的记性好差。 是太累了吗。 写日记来记录下来吧。 1999年,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一年,人类第一次与怪兽接触,这些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世界各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当时出现的怪兽几乎瞬间毁灭了一整个街区,无数生命消逝,城市化为废墟。怪兽是一种身高在50米上下的生物,拥有极强的破坏力,根据品种不同,它们还具备各种特殊能力,例如自愈、喷火、甚至是操控天气。 这些怪兽的出现毫无预兆,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恐慌。 然而,人类并不是软柿子。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威胁,各国迅速组织起精锐部队,展开了与怪兽的殊死搏斗。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人类终于取得了第一次胜利。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带来和平,怪兽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出现,仿佛无穷无尽。为了应对这一持续的威胁,国家将领土根据怪兽出现的频率高低划分为阿尔法到欧米茄共25个区,每个区都建立了相应的防御机制,抵抗怪兽的入侵。 在战争初期,怪兽出现较少的地区地皮价格飙升,成为了富人们的避风港。这些地区相对安全,生活设施完善,吸引了大量富人迁入,导致房价飞涨,普通人难以负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随着“对怪兽特别行动队”(简称“对怪队”)的成立,人类对怪兽的抗击取得了显着的成果。通过对怪兽尸体的研究和开发,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资源。有些怪兽的肉甚至可以作为食物,成为了新的食材来源。因此,即使是怪兽多发的地区,也逐渐得到了开发和利用,地价开始趋于平稳。 所有18岁的公民都有一个选择的权利,加入防卫队,或者是参加高考进入大学深造,参与社会工作也是允许的。 防卫队不仅仅是战斗人员的集合,它涵盖了从灾害预测、战斗现场清理、灾后重建、医疗后勤,到怪兽身体研究和产品售卖的各个方面。防卫队的存在,不仅为人类提供了安全保障,还为社会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不过,我并没有想好今后要怎么走。 。 。 。 1999年12月24日19:47,某步行街。 男人裹紧米色羊绒围巾,呼出的白雾在霓虹灯下碎成晶亮的粉末。他第八次查看腕表,秒针正划过表盘上的\"夏\"字。街角面包房飘来焦糖苹果派的甜香,与不远处教堂的乳香气息在寒夜里缠绵,橱窗中的机械圣诞老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jglebells》。 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从他身边跑过,怀里的泰迪熊突然掉落。他弯腰捡起时,小女孩却不见了。 地底传来的震动让水晶吊灯开始摇晃。最先碎裂的是必赢客门口的驯鹿冰雕,裂纹如同蛛网瞬间爬满晶莹的躯体。对面百货公司的玻璃幕墙映出诡异的蓝光,那光芒来自天空——原本飘雪的天幕正在裂开,像有人用沾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戳出窟窿。 第一声惨叫来自麦当当方向。三十米高的黑影撕开地铁路口,沥青路面像巧克力脆皮般卷曲翻起。 男人的耳膜在嗡鸣中捕捉到熟悉的旋律,那是街角音像店被掀翻的cd机还在播放《平安夜》。 。 。 。 我想我大概是要狗带了吧,我躺在废墟里,如此想道。 故事要从早上说起。 9月1号,星期一,晴朗的一天。我悠闲的从我的平方厘米的大床上起来。简单的洗漱和早餐之后,我优雅的抬起我的左手,看了一眼手表,7点03,嗯,早读要迟到了。 我迅速吃完手中的面包,背上书包,冲向公交车站。 下了车,走在这条我已经走过了一年的路,周围稀稀落落有几个和我一样穿着校服的家伙。想来也是,毕竟这个点大多数都已经去上课了。 学校建在一条长长的坡道上,我总疑心这学校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折磨来这上学的学生。 抬起头,坡道两边有许多流动商铺,在坡道的尽头,是一所高中。a市第一高中,简称一高,或者是一中。是一座以丰富的社团活动与超高升学率而闻名的高中。我是这里的高二学生,不过就显得普普通通了,没有参与社团,学习成绩也只是马马虎虎。 这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个女孩,穿着一对黑色高帮帆布鞋,穿着校服短袖短裤,背着一个浅蓝色的背包。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模样,让我辨认出来的特点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头戴式耳机。在我认识的同学里面只有她会那么嚣张的把耳机直接挂在脖子上。据说她成绩还不赖,这就是好学生的特权吗?真是羡慕。 我本想和她打个招呼,但想到其实我跟她也没那么熟,便打算快步离开。 “借过借过!”有人大喊着,我急忙避让,但还是和那个同学撞上了。我被撞倒,只感觉天旋地转,抬起头看向撞我的家伙,只感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清。 “对不起啦!”只听到一句爽朗的道歉慢慢远去。 可恶的家伙!我在心里咒骂了几句,挣扎想要爬起来,突然有人扶了我一把,原来是那个女孩,此时正带着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你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谢谢你秦九。” 她点了点头。接着,我们便默不作声的走上坡道。 来到教室,7点28,不愧是极速之人啊。班主任还没来,我连忙来到自己的座位,把书包挂在椅子后面。 “哟,子健。怎么这么狼狈?”我的后座向我搭话。他的名字叫林言泽,我的死党,我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一个班了,没想到到了高中也在一起。不过这家伙和我不一样,不仅成绩优秀,长相帅气,而且还是校足球队的主力,是个名副其实的现充。 “别说了,今天起的稍微有点晚了,刚刚上坡道还给人撞倒了。” “哈哈哈哈,真是倒霉啊……”看着林言泽的脸,我突然回想起了早上的女孩,我认识的她的原因也是因为林泽言。她住在林泽言经常做志愿者的地方,我因为偶尔一起去做志愿从而认识了她。嗯,其实也说不上认识,只是知道名字而已。 随着班主任进到教室,我们的聊天终止。班主任是一个和蔼老头,姓杨,所以我们平时叫他老杨,他老人家也不计较,所以我们还是挺喜欢他的。 开学的第一节是班会……就有鬼了。老杨简单讲了两句,就开始讲课,嘴上还念叨着说什么“我们已经晚了”“要追上别的班的进度”什么的。我看也是,毕竟还是上了几句话的班会。 到了午休,我的本子上已经全是笔记了,是时候到饭堂补充能量了。 到了饭堂,挤满了人。这不是当然的嘛。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在人群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我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挤到里面去,发现里面正对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一人居然是!好吧,我一个都不认识,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要打起来了。 我观察着两人的体型,女方选手身材高挑,双手握拳,一脸挑衅的表情。 反观男方选手,哇,应该可以用肌肉猛男形容这家伙。不过这家伙倒是一脸紧张。 不,怎么想都不行吧?这么壮的家伙欺负一个女生诶?周围人都不制止一下吗? 我正想站出去当正义使者的时候,身边的一个陌生学生拉住我,说:“别去,你去了也只会给天桃同学添乱。” 诶?真的假的?我诧异的看着她,正想说些什么,男方选手大喊着:“林天桃!你别欺人太甚!”一边说一边挥拳向这位“林天桃”同学。 林天桃半蹲,躲开拳头,“哼!”随着一声冷哼,她的拳头深陷男选手的腹肌之中。 “草!”男选手爆发出c语音,两臂张开,看来是想给女选手来一个熊抱。但是他没有得逞,女选手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男选手踢飞。 咦?真的假的?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撞倒。靠!怎么把人踢我这边来了? 不过,好熟悉的感觉? 我把这家伙推开。好重!这家伙起码180斤吧? “诶呀诶呀,对不起啦!但是你也有错哦?谁让你不避开的。”女方选手试图扶起被她击倒的观众,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这爽朗的声音?靠!和早上撞到我的家伙一样? “怎么是你这家伙?”我抓住她的手,站起来。 “什么?你是哪位?”说罢,她右手摸下巴,靠近我,仔细端详我的脸:“嗯,对这脸完全没有印象呢,可能是因为我只记得帅哥吧,哈哈哈哈。” 可恶的家伙!我脸抽了抽,转身准备离开。嗯,毕竟来饭堂就是应该去吃饭,绝对不是生气了哦? “诶呀诶呀,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嘛,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啦!”她边说边追上来。 其实她还挺可爱的嘛,哈哈哈。 吃过免费的午餐之后,我回到教室。林泽言不在教室,他是足球社团的一员,现在应该是在社团里准备社团招新了。 嗯,去探望他一下吧。 前面说过,我们学校以社团而闻名,甚至专门有一栋教学楼用来开展社团活动。学校方面是叫它“综合楼”,因为这栋楼不仅有社团,也有音乐教室,电脑教室等等,不过学生底下是喜欢称呼为社团楼。 体育社团通常都在比较低的楼层,而足球社就比较特别,在社团楼的负一楼。据说那里曾经是地下停车场,但是后来学校扩张,停车场因为太小而废弃了,后来被改造成了地下社团空间,有几个社团的活动室就在这里。不过这个地下空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则是这里其实还是地下商场,不少社团都在这里有摆摊,除了学校规定影响下没有食物卖之外,几乎什么都有的买。这也是各个社团重要的经费来源。 每次来这里都会让我感到瞠目结舌,这里的商品千奇百怪,琳琅满目,有相当部分的手工制品,甚至还有校内乐团的cd。我们学校真是能人辈出,地下商场虽然在地下,但是却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闷热,据说也是某位学长的手笔,改造了地下空间,而且还加装了超大功率的排气扇,让这个地下空间冬暖夏凉。 停下脚步,面前的门上挂着“足球社”的牌子,抵达目的地。 推开门,林泽言正坐着保养他的球鞋,其他的社团成员则是在打扫卫生和给足球打气,坐在中间看上去像社长的家伙则是在纸上写着什么。 “哟,夏子健。”林泽言看见我,向我打招呼。 “哟。”我挥手回应,“挺忙碌嘛。” “哈哈哈哈,倒也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来参观社团吗?终于决定要加入社团了?”他有些高兴的说,“足球社可是很欢迎你的哦!” “没错,夏子健!”足球社长开口,“足球社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说罢,他将一张入社申请书塞到我手上。 足球社社长叫由程智,是一个自来熟。我因为偶尔来打扰所以他认识我。 “不啦,我足球水平太臭了。说起来,林泽言,你知道林天桃是谁吗?” “不会吧,你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怎么了?她很有名吗?” “已经不是能用有名来形容了。这家伙完全是这个学校的传奇啊。她一年级的时候参观了所有的运动社团,然后把校内记录破了个遍,最后去了羽毛球社,当了社长,现在还是社团联合会的会长。” “哇,大人物啊。” “怎么?对人家感兴趣了?我记得你不是…” “不,只是今天老是碰上她啦。今天早上被她撞到了,然后中午的时候白嫖了人家一顿饭。”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哈哈哈。” “嗯?这个话题我倒是很感兴趣。”本来正在写些什么东西的足球社社长突然抬起头。“别胡说了。我走了哈,我不打扰。” 关上足球社的门,准备离开社团楼。 嗯,林泽言说得对,我确实有个暗恋对象。名字叫叶静雯,从小学那会起就是朋友了,在初中的时候认识了林泽言,然后一起玩到了高中,之后他们加入了社团就很少一起玩了。林泽言去了足球社,叶静雯去了话剧社。不过林泽言这两年都和我一个班的,所以倒是还经常在一起。 我时常在想,如果脱离了同学的身份,我们大多数人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两位朋友可以说是相当优秀了。成绩经常能在年级前十中看见身影,社团也做的相当好。叶静雯去年就成为了话剧社的主力成员,林泽言更离谱,他的加入让原本羸弱的足球社一举踢进了市里的比赛,据说下一任社长非他莫属。而且,长得还好看。被人挂在表白墙上多次,还经常有人给他们俩递情书。老实讲,优秀过头了,我感觉压力有点爆炸了。尤其是他们递完情书之后还会向我投来‘这货谁呀?’的目光。 也许我也该加入个社团比较好? 正当我低头思考这个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个人。 “啊,对不起,我在想点东西。”我一边揉了下额头,一边道歉。好硬,感觉撞到什么东西? “没事的兄台。嗯,据你的面相来看,想必一定是在思考社团的问题吧。”说罢,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咦?你怎么知道?”我很惊讶,抬起头,发现眼前是一个戴着防毒面罩的奇男子。 “啊?哈哈,山人自有妙计。”说完,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份入社申请书,“想学啊?我教你啊。你只需要填了这份入社申请书就好了。”他把入社申请书塞到我的手里,双手背在背后走了。真是个奇妙的家伙,我想着。 我看了看申请书,嗯,动漫社?倒是有点兴趣。 我回到了教室,在午休结束之前开始看书预习。 放学后,我来到图书馆,准备拜访一位学姐,让她给我点建议。 推开图书馆的门,总是能闻到一股书本的香气。 图书馆里有很多人在自习。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是升学学校。 在这里,我又看见了今天早上碰见的女孩秦九,今天跟她还颇有缘分啊。 不过她没发现我,嗯,就不要打扰人家自习了。 我寻找我的目标。很快就找到人了,是个较小的女孩,在一面书柜面前,脚边放着一打书,手里也拿着一本,此时正踮着脚尖努力的想把一本书塞进里面去。 我走过去,用手帮她推了一把。 “啊,谢谢!咦?这不是学弟吗?好久不见哦!” “嗯,好久不见啊,学姐。”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啊!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也是这样帮了我,实在是太帅气了。” “啊哈哈。我来拿吧学姐。”看着她抱起了脚边和她的体型并不相称的书,我连忙上前接过去。 “哦吼吼,很有眼力见嘛小伙子。”说完,她便开始前往下一个书架。 学姐的名字叫蓝玲,图书管理员。身材娇小,据说身高不超过一米五。像这样的一般都是学妹比较合适吧?但是她偏偏是我的学姐。一年级的时候来图书馆偶然像刚才那样帮了她一次,之后我们便熟悉了起来。我很喜欢看书,而她恰巧是图书管理员,而且还真正做到了博览群书,所以我偶尔会来这里打扰她向她咨询问题,在一点上还是让人感觉是学姐的。 况且关于社团的问题,也不好去问叶或者林,不然通常会被他们推荐自己的社团。 “学姐,其实这次来,我是想找你给我提点意见。” “嗯?提点意见吗?啊,这里停一下。”她停下脚步,从我手里的书堆里抽出一本,放回书柜。 “嗯,其实我现在有点想加入某个社团什么的,但是我有点犹豫加入什么社团。是加入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加入有朋友在里面的。” “这样啊。嗯?原来你还没有加入社团吗?” “啊,对?干嘛那么惊讶?不加入社团很奇怪吗?“ “没有,只是...你要不要考虑当图书管理员?” “不要。” “干嘛否决那么快?你看,当图书管理员可是有很多好处的哦?可以在环境这么好的地方自习。只要不是考试,连自习课都可以在这里上哦?” “嗯?那我还挺感兴趣的。” “就是啊!而且,你也知道,你学姐身材是可爱类型,很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学姐呀!”说完,她朝我挤眉弄眼,“而且,这可是可以和美丽且博学的单身学姐待在一起的好机会哦?” “感觉好像又没什么兴趣了。” “什么?”蓝铃看起来很生气。 这时,我们的手机突然开始长震动,蓝铃的脸色顿时一白,我应该还好,毕竟蓝铃学姐很怕这个。 嗯,这个时代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的怪兽,大概在10多年前的样子?刚出现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恐慌,还有人说这就是玛雅人所预言的世界末日,世界上有许多的城市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应该被毁灭了。不过拥有智慧的人类很快就发起的反攻的号角,在现代军火的压制下,怪兽已经和地震啊台风啊这些自然灾害一个等级。说不定还不如,因为怪兽的影响力通常很小,一般只会影响到一个街区,不过整个城市都会收到警报。然后一群叫‘对怪兽特别行动队’简称对怪队的家伙就会出马收拾怪兽。这个过程通常都会全程直播。 突然有人跑出了图书馆,我发现那人居然是秦九。我看了眼手机,发现怪兽袭击的地方居然是她家的那个社区。 她跑回去干什么?这可不妙!我连忙追上去,同时一边注意着手机,希望能在我们赶到之前就能把怪兽解决掉啊。 我追着她上同一辆公交车。她一直在看手机,我坐到她旁边,想不到说什么,只得开口:“希望大家都没事。” “嗯。”她还是盯着手机。 下了车,远远的我们便看到了怪兽巨大的身影,大概高50,浑身尖刺,看上去很恶心。 我们向秦九的家跑去。越跑我越感觉不妙,因为感觉离怪兽越来越近了。 防卫队的人开枪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使用重武器。 我们来到社区附近,那里有着一位老人,正指挥着社区里的人疏散。 “橘先生。”“爷爷。”我们向这位老人打招呼。 “诶,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到家这里有怪兽就过来了。大家都出来了吗?” “我有点担心就跟过来了。” “这样啊。嗯,小区里大部分都出来了,我们这里就只有阿花没出来了。” “阿花?” “嗯,不知道为什么,搜救人员也找不到她。” “我想问我知道她在哪。我去救她出来。”说罢秦九就打算冲出去,但是被橘先生拉住。 “怎么了,阿九?你不是专业的啊?你这样很危险啊!阿花到底在哪?” 秦九泪流满面“的说:阿花她更危险啊!她现在应该在暗房里!一定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害怕的不敢动了!” “让我去吧!好歹我也是男孩子,我也知道暗房在哪。”没等回应,我便跑了进去。 我很害怕,但是,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难道你还要这样吗? 于是,这次我决定勇敢一次。 跑进小区,发现地上铺着许多充好气的逃生气垫。 一路跑向秦九他们社区楼的最高层,因为没有电梯,所以这栋楼最高大概6楼吧? 我偶尔会来做志愿者,和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一起玩过,所以我会知道暗门在哪。 位于角落有一道小门,那里就是暗门。推开门,一只黄色的充满血丝的巨大眼睛盯着我。 我感觉心脏停了一拍。 我没有喊出来,因为此时角落里正有一个大概5岁的小女孩蜷缩着。 我抱起她,冲出去,怪兽发出了恐怖的吼声。 刚下一楼,感觉到整栋楼都在晃动。 各种东西都在坠落,感觉要出事。 突然感觉背后痛痛的,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女孩哭了,看来她真的很害怕呀。 想起楼下的充气垫,我带她来到一处阳台,低头看去,充气垫还在,太好了。 咦?怎么胸前插着几根钢筋? d,就说怎么感觉这么有气无力的,我还以为是我太害怕了。 我用最后的力气把女孩扔下去,看着她平安无事的落在垫子上。 我整个人脱力的躺在地上。 天花板好像掉下来了,d,要死。 不过最后还做了件好事,还不赖。 。 。 。 。 。 一阵耀眼的白光,一个巨大的银色巨人于场中站立。 第2章 百慕拉 孟卓然是负责阿尔法地区怪兽作战的总指挥,不过,他不是一个喜欢坐在办公室的家伙。 他今年已经50多岁了,但是身子骨还挺硬,虽然是个固执的老头,但是其能力却被大家所肯定,成功当上了阿尔法地区的指挥,更是一位从怪兽战争开始就一直在战斗的传奇,被新兵们所敬仰。 最喜欢的是跑到前线去亲自指挥,亲自战斗,虽然,在前几天的战斗惨烈的让他失去右腿。 他和上头领导的关系很不好,因为这领导不仅和他一样是个固执的家伙,还有个怪癖:喜欢给怪兽取名字。 这次也一样。在灾害预防部门把怪兽的照片上传后,孟卓然还在搭着飞机前往前线领导就已经给怪兽起好了“百慕拉”的名字。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孟卓然心想。 来到百慕拉出现的地区,第一眼看见百慕拉他就觉得恶心,这和他早年的经历有关,也和这怪兽确实长得十分丑陋有关。 百慕拉身高约50,通体黑色,全身布满尖刺,但是质感却感觉很软,看起来就像是海参成精了。 现在还不能开火,因为社区里的人员还没有疏散完毕,贸然开火会激怒百慕拉。 百慕拉此时正在社区中胡乱的转悠。每个怪兽都有不同的习性,有的相对温和,有的相对比较凶恶。眼前的百慕拉虽然还没有发起攻击,但并不能改变其怪兽的本质。 地上传来人员基本疏散完毕的信号,看来可以发起进攻了。通常都是天空部队对怪兽发起攻击,因为比较安全,还不容易伤害居民的房屋,之后再看情况决定对战策略。 孟卓然拿起步枪,便对百慕拉开始射击。怪兽发出悚然的叫声,身上冒出蒸汽。 “是有自愈能力的怪兽啊,看来不能在这里解决了。必须把他引导到空旷的地方。”孟卓然对着飞机驾驶员发令。 “是。” 地上作战部队同样收到命令。附近正好有一处河边公园比较开阔,用来处理百慕拉再合适不过了。 地面与天空同时开始射击,他们开始慢慢引导怪兽走已经被疏散好的通道。 不知为何,百慕拉停下脚步,蹲在一处房子前。 “d,为什么停下了。”孟卓然大喊,并对百慕拉补了一梭子。 地面上也没停止攻击,但是对拥有自愈能力的百慕拉来说,步枪的威力太小了。可是对周围的居民来说,能消灭怪兽的武器威力可就太大了。 百慕拉一爪子拍向眼前的房屋。本身就老旧的房屋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一整面墙都被掀飞。 “靠!忍不了了!发射汽油弹!” 两枚汽油弹打在百慕拉身上,顿时便让百慕拉染上烈火,怪兽愤怒的嚎叫,更加用力的摧毁房屋,一脚下去,整个房子四分五裂。 火焰很快就熄灭了,看来对百慕拉没效果。 孟卓然愤恨的看着怪兽和它脚下的废墟,可这时,废墟中心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孟卓然被亮的睁不开眼,等他睁开眼,却惊讶的发现战场上又出现一位新的不速之客。 一个银色的巨人站立在废墟之上。 “那是什么?”孟卓然喃喃道。 他观察起眼前的巨人,相比于怪兽他更加的高大,大概有60,与漆黑的怪兽不同,他浑身是金属银色,就好像是用不锈钢打造出的雕像一样。 “新的怪兽吗?” 这时巨人突然动了,一脚竟将百慕拉拦腰踢断。 “好。。。好恐怖!快开枪!”孟卓然惊恐的大喊,连手中步枪子弹都打完了还在死死扣住扳机。 子弹完全不能伤害这个巨人,巨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一股红光便从地面升起,环绕巨人。一眨眼,红光消失了,巨人身上则出现了红色的花纹。然后,巨人就好像被涂上马赛克一样,从头到脚慢慢消失了。 “那究竟。。。是什么?”孟卓然还没恢复过来,上头的信息又传达过来。 “新出现的巨人,取名为‘奥特曼’。” 这就是为什么孟卓然讨厌这个领导的原因。 。 一般的怪兽灾害会在出现在城市之前被消灭,比如出现在郊外,或者是地底的时候就被检测出来,然后被消灭。 偶尔会有些怪兽会在灾害预防所发现之前跑到城市里,不过倒是很容易就被解决了,毕竟离第一次怪兽灾害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了。 怪兽灾害尽管给人类带来了许多问题,但也带来了许多好处。在怪兽出现以后,世界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平状态。而为了应对这些怪兽,人类科技也飞速的发展。通过对怪兽身体的研究,许多以前的疑难杂症也被治愈。更是有些怪兽身上的肉都是可食用的,而骨头也可以作为建筑材料。总而言之,怪兽甚至已经和一般的自然灾害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自然灾害。 各国底下却是暗流涌动。为了应对怪兽,各国都在发展科技和扩张军武,谁也无法保证下一次世界大战会不会发生。 不过,孟卓然可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消灭所有的怪兽。 在很久以前,也许是怪兽刚刚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那时候孟卓然还没有参军,只是作为普通的上班族。 那个时候他才刚结婚,他有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小家,自己的妻子从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也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孩,是一个健康的小男孩。他那个时候也有一份普通的工作,下班之后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但是一切都变了,巨大的怪兽出现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那个时候的孟卓然很怂很怂,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死去,害怕失去妻儿,害怕失去这样幸福的生活。 平静且幸福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一家躲进了防空洞改造的避难所。避难所很黑,因为电源不稳定,偶尔怪兽靠近就没电了,每天也吃不上什么好吃的。 孟绍斌本来很怂的,他一看到怪兽就脚软。可是有一天,怪兽从自己头顶上走过,防空洞摇摇晃晃的,他们和其他人一起蹲在避难所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自己的家人,看见了无数家庭的家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带着恐惧的面孔。他觉得不能这样,不该是这样。生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幸福的呢?是这些可恶的怪兽! 他愤然起身,周围的人瞬间看向他,就连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么了。 他大声说:“同志们,这对吗?我们就应该被怪物踩在脚底下,只能躲在这样阴暗的地方吗?我们就应该让自己的家人脸上时时刻刻带着害怕的表情,担心一天自己会被踩死吗?不,我们不能!至少我不能!从今天开始,我孟卓然,就要加入防卫队,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不,所有人的家庭为己任,我要消灭所有的怪兽!” “好!兄弟我赞成你!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我也一起!”“我也是!”“不能再忍了!” 在那天之后,他参加了防卫军。他很勇敢,在战斗中总是冲在最前面,他很强大,他踩着怪兽的尸体一步步成为了阿尔法地区防卫队的战斗总指挥,他将自己的战友当作家人一般,他也很……幸运,他总是能活下来,但是没能和家人一起。 回到现在,他已经回到了地面,和一些专家正在处理掉百慕拉的尸体。 “很奇怪,百慕拉的再生能力相当强。但是在银色巨人将它腰斩之后却没有再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孟,我没记错老大应该给银色巨人起名叫奥特曼了吧,你这样他会生气的。” “我才不管那个老头。” “老头。。你也已经不年轻了,孟。” 孟卓然指挥吊车把怪兽尸体搬运上车后,与一位身着实验服,里面还搭配了一整套白色西装的男人讲话。 西装男的名字是杨风清,是着名的生物学家,怪兽学家,对研究怪兽一直很着迷,也是这一领域的翘楚。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拿着一个平板在上面写写画画,嘴上还念叨着什么太过完美的数据。孟卓然一直不太理解他,但是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因为杨风清隶属怪兽研究所,经常会给孟卓然提供怪兽的数据和消灭怪兽的办法。为此,孟卓然还让自己的儿子孟晨阳给杨风清当护卫。 “长官!在废墟底下发现一个人!” “什么?!快把他救出来!”孟卓然连忙前去查看。很奇怪,地面部队不是告诉自己已经疏通干净了吗? 来到废墟跟前,眼前是一位年轻的男学生。男学生穿着一中的校服,不过头发和校服都已经被血和灰尘搞得很脏了,校服还破了几个洞。医护人员正在查看他的情况。 “报告长官,病人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 “他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什么?”孟卓然感到很震惊,不说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体上都还有血迹呢。更何况,刚从废墟里挖出来,不说别的,擦伤应该还是有的。 孟卓然觉得他们居然对自己开这种玩笑,相当的离谱,于是他决定自己亲自上手检查。可是,他也发现眼前的男孩真的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时,他忽然联想到了,百慕拉死后它的身体就停止了自愈,难道说是百慕拉救下了这个学生?不,没可能,邪恶的怪兽怎么会干出这种好事。 “嘿,孟,来看我发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百慕拉停止再生了。” 杨风清走过来,对孟卓然说。 “嘿,等一下,这里怎么有个学生。” “哦,这个男孩是刚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但奇怪的是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哦?这样吗?有点意思哈。等一下,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吗?真是奇怪啊。算了,别去想那些。对了,孟,你猜我在百慕拉的尸体断面上发现了什么?我发现了斯派修姆物质!” “斯派修姆物质?是上个月黑布博士发现的新物质吗?” “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斯派修姆物质对怪兽有奇效!” “这实在是太惊喜!” “这也意味着,那位巨人身体的组织部分由斯派修姆物质构成啊,这实在是太棒了。。。。”杨清风喃喃着,孟卓然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于是没有理他,他打算先处理眼前的男学生。 “嗯,一中的学生吗?要不然给他送去一中好了,让那里的老师照顾他一阵。不对,他是这个小区的吧,找他的熟人照顾一下好了。送去军区的医院做检查也行但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孟卓然正思考着,这会有人来找他报告。 “报告,有一位女学生说自己的同学走进了这片区域,是一中的学生。要帮您带过来吗?” “哦?这可太好了,快把她带来。” 很快,士兵便把一位女学生带过来,孟卓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断定她一定和这位男同学的关系匪浅,因为他在女同学倔强的脸上看到和他当年在避难所里妻子的眼神一样。 他让士兵背着男孩跟着女孩走,接着,他便坐上了回总部的基地。 事实证明孟卓然其实有点近视。 杨风清是一个疯狂科学家,就连他自己也那么觉得。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套看起来非常讲究的白色西装,然后在外面套一件白大褂。据说他的衣柜里面全都是这两样东西。 他回到实验室,孟卓然的儿子孟晨阳就停留在门口守着,因为杨风清博士并不允许他进入自己的实验室。准确来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实验室。 如果他在杨风清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的话,一定会被眼前的情形吓一跳,不只是到处丢在地上的垃圾草稿,还有在实验室最中央的一个罐子,在罐子里面充满了绿色的液体,里面甚至还有一团偶尔还在抽搐的肉团。那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会让人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 杨风清癫狂的拿着平板,一边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一边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孟晨阳和他老爸一样,不擅长应对这个西装革履的疯子。 在实验室里,杨风清坐在中央的罐子前,在平板上操作着什么。 在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眸正盯着他。 “哦?你在啊?怎么不说话。” “我看你太入迷了,就没忍心打扰你。”黑暗中走出一位拥有金色眼睛的男人。 “还挺贴心。哦,你知道吗?今天银色的巨人出现在城市里了。” “哦?这个我感兴趣,说来听听。”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被起名为奥特曼了。” “奥特曼吗?有点意思,我要走了。” “走吧走吧,别来打扰我。”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是浪费。。。算了,反正也只是失败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 。 。 。 。 。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我这是来到天堂了?没想到天堂什么都没有。 我坐起来,观察着四周。然后发现在不远处有着一处破败的教堂。 上帝就住那种鬼地方吗? 我站起来,走向那个教堂。 突然感觉脚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刚刚什么都没有的路上居然凭空出现以一片荆棘,我的血流满了荆棘路,而荆棘通往着教堂。 这是见上帝前的考验吗?好吧,反正我也死了,走一走又不会再死一次。 我忍着剧痛走到教堂前。教堂明明十分破败,却气势恢宏。该说不愧是上帝住的地方吗? 这时,我发觉脚下的荆棘路已经换成了红地毯,从教堂里面一直延伸出来。有地毯就早点用啊。 这时,我发现了红毯两边站满了人,有我熟悉的叶静雯、林泽言,有我的爸爸妈妈,也有着其他许许多多的我不认识的人,但他们都无一例外的用黑色的布蒙上了眼睛。 我回头看去,发现我之前走过的路上已经变成了红地毯,两边也都站满了蒙眼人。 好诡异,是上帝的恶趣味吗? 我推开教堂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十字架,红地毯的终点就在十字架。而在十字架的背面,则是一幅名画《最后的晚餐》。 我走上前,我发现十字架上挂着个人,是一个裸男,他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 是耶稣,吗? 想要看清他的脸。 我发觉我好像看不清他的 于是我伸手触碰他的身体,却发现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血迹。 我惊恐的收回手,可是血迹在蔓延,不,没有蔓延,是红地毯变成了血液。 我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 可是眼前人的脸,是我。 第3章 打击侵略者 陌生的天花板。 我睁开眼,原来是梦啊。等一下,我刚刚做了什么梦? 发觉我在陌生的房间躺着,身上还盖着一张粉红色的毯子。不知道为什么对红色有点害怕的感觉,我赶紧把毯子挪到一旁。 我扶着额头坐起来,思考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好像是在幸福小区去救一个叫小花的女孩来着,之后。。。啊,我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奇怪,我明明记得好像是给什么东西捅穿了啊?难道是我压力太大记错了? 说起来,这是哪? 我观察起四周,这是一个暖色调的房间。而在窗边,有一个女孩,坐在一把小小的椅子上,戴着头戴式耳机,歪着头睡着了。夕阳透过窗户照进这个小小的房间,为房间的一切盖上一层阴沉。 又被秦九帮了一次,我想应该是的。 我准备离开,在这么麻烦人家就不好了,还把人家床给占了,害的人家只能坐椅子上睡觉。 不过就这么离开也不好,我打算留下去点什么告诉秦九,可是找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纸币。于是我打算给她发个wx得了,发现我没有她的wx好友。 算了,明天到了学校就会见面了。 走之前,我又看了一眼秦九,发现她的睡脸还挺可爱的。平时总是感觉她的气质有点拒人千里之外,好像一直在皱着眉头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金色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只有一层悲伤。 我又折返,把先前盖在我身上的粉红毯子披在她身上。 以后看见她给她打声招呼吧,怎么说也算熟人了。 这里好像是幸福小区的某个空房间,在秦九那栋房子被拆了之后她就住进来了吧。 其实,幸福小区是一群在怪兽灾害中失去了父母无法自立的孩子和老人组成的。橘先生是一个退休的教师,是他收留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并向政府申请了这一个老旧的只剩老人的小区居住。 小区里大部分的房间都是无人居住的状态,毕竟阿尔法地区是一个饱受怪兽侵害的地区,在怪兽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受灾区了,稍微有点能力的都选择搬到内地去居住了,我的父母也长期不在此居住,不过他们倒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到处跑。现在怪兽灾害已经不是很严重了,所以阿尔法地区也开始慢慢恢复活力。 离开幸福小区。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去找点东西吃吧。 在路边看到小龙虾,还挺香,买点尝尝。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视,作为背景音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电视的新闻很无聊,但是我觉得收集情报有必要的,于是一直放着新闻。 阿尔法市附近的山上有人拍到ufo?这个我真挺感兴趣,我把声音调大点。 是一个打算在山上露营的家伙发现的,感觉这家伙有点眼熟。 “我昨天就坐在这里,本来打算就在这里扎好帐篷,然后美美睡上一觉的,结果突然就发现天上飞着个飞碟,我连忙掏出手机录起了视频,你看,还怪清晰的嘞。”这家伙一边说话一边瞄镜头,感觉难掩他的兴奋。 我仔细看着屏幕里的屏幕,我去,还真是,那个视频清晰的不像是以前在网络上看见的ufo视频,难道说,人类和外星人就要开始真正的第一次接触了??!! “现在,本台记者将与防卫队的曾舒凡队员及其他的专业团队一同进入。我们将进行全程直播,为大家揭秘ufo的真相。”背景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向着大家打招呼,我认识他,他是防卫队里的神枪手,有他在哪怕是怪兽也没问题吧。 我饶有兴趣的一边吃一边看。 。 。 。 。 。 。 曾舒帆是神枪手,曾经在警校里得到了满分的好成绩。 单独消灭怪兽的次数非常多,是防卫队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与许多同期一样,都是因为孟卓然这位老英雄才产生了要加入防卫队的想法。 不过,他认为所谓的外星人就是无稽之谈。宇宙那么大,而人类从来就没有发现过他们的踪迹。而网络上常常流出的视频,往往都是为了吸人眼球的骗局。 不过,孟卓然告诉他:“怪兽原先也是不存在地球上的物种,还不是突然就冒出了,现在告诉我有外星人也不稀奇。还是说,不怕怪兽的曾同学害怕外星人?”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起自己的偶像这样看不起自己? 于是他便去了。 来到山里,他和记者会合。记者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叫做吴爱雪。 这记者他不是很熟,只知道是一个疯狂的电视台的。据说这个电视台什么新闻都感兴趣,什么妖魔鬼怪啊ufo外星人啊,可以说哪里有有新闻哪里就有他们的踪影。 “曾队员你好!我是你的粉丝!同时也是这个录制节目的摄影师南遥!” 眼前粗犷高大的男人激动的握住自己的手,不过曾舒帆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好了,让我们赶快开始吧。毕竟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一旁的女记者说道。 很快,他们一行人出发了。队伍一共5人,一名记者,两名摄影师,一个防卫队成员。还有那个露营者,毕竟只有他看到了ufo掉落到哪去了。 9月份的山上有些阴凉,太阳刚刚落山了。尽管曾经考虑过明天早上再出发,可是记者说什么“新闻可不会明天早上才慢悠悠的起床等你”。没办法,他们就只好赶快出发了。 曾舒帆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情况。这是长期在防卫队得来的习惯,在队伍的最后面才能更好的兼顾所有人。尽管他并不相信有外星人什么的,但是一般群众的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快看!前面那是什么!”记者突然大喊,然后跑了起来。两名摄影者也紧跟她的脚步。 “慢点!在山上不要跑那么快!”曾舒帆和露营者虽然还没跑起来,但是也加快了脚步。 “这实在是太惊人!观众朋友们!快看啊!一个真正的飞碟!”记者的职业素养相当高,已经开始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了。 曾舒帆走到他们附近,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一架巨大的飞碟状物体坠毁在山间,尽管天色暗了下来,可是飞碟看起来却发出了淡淡的银色光芒。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是不锈钢做的吗?” “这很明显就是外星人的飞船啊飞船!曾队员,让我们感觉下去吧!记者我现在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新闻之魂了!也许这是我们与外星人的第一次接触?!” 曾舒帆紧张的摇摇头,然后手摸了摸腰间的枪才冷静下来。老实讲,他一开始根本没把这件事当成真的,只当是和一群聒噪的家伙在山里散散心,可眼前的飞碟实在是惊人了。 回过头一看,记者和露营者已经跑掉了,他们居然完全不管自己就直接下去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一边跑一边去! 没办法了,曾舒帆掏出通讯器,一边跑着追上他们一边说:“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总部收到,曾队员请讲。” “山间发现不明飞碟状物体,疑似宇宙船,请求总部派遣一架飞机前来支援。就在我现在这个坐标。” “总部收到。飞机将会在20分钟后赶到,孟指挥说要亲自到场。” “收到。”曾舒帆断掉联络。 跑下山,却发现他们全部都呆愣在原地不动。曾舒帆大喊:“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面前站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不对,那恐怕就是外星人。 看来他们呆愣的原因是被奇怪的外星人吓傻了吧。 曾舒帆拔枪,对着外星人大喊:“不许动!我是阿尔法对怪兽特别行动的曾舒帆!快点放开他们!不然我可开枪了!” 外星人诡异的黄色圆球眼珠看向自己,突然抬手手中枪被打掉了,他惊恐的看向外星人,这时,外星人开口说话了。不,它根本没有开口,是声音直接传到了自己的大脑里面。 “稍微花了点时间我才理解你们地球的语言。我们是巴尔坦星人,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征服地球而来。” “什么?你这混蛋!”曾舒帆大喊,从背后掏出一把步枪,这把步枪搭载的是as麻醉弹,是为了碰上怪兽的时候使用的,也不知道对外星人能不能起作用。 一枪轰出,as麻醉弹直直的飞向外星人。这时外星人举起双手,是要投降吗?可惜已经晚了。 外星人原地分裂成两个,就这样躲过了子弹?!! 两个外星人像平移一样瞬移到曾舒帆身后,用两只钳子一样的手钳住曾舒帆的双手,一时吃痛,松手步枪掉在了地上,回声轻轻的回荡在山间。而在周围,无数的巴尔坦星人闪烁而出,曾舒帆这才发觉这里竟有如此多的巴尔坦星人! “我们是巴尔坦星人,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征服地球而来。”他们一齐对着自己发送心灵对话,一时间头晕脑胀,曾舒帆直接吐了出来,能感觉到自己鼻子耳朵都在流血。 “你们...为什么想要征服地球?” 背后的巴尔坦星人又分裂了一个出来到虚弱的曾舒帆面前,说:“你是军人吧。告诉你有关我们的情报很不妙。但是,我们是热爱和平的种族。不像你们人类喜好杀戮,会对刚见面的人开枪。” “关地球什么事?” “我们的巴尔坦星人原本在我们美丽的星球上生活着,结果核战争爆发了。我们的星球就这样毁在了我们的手上。于是我们便一直在宇宙中流浪,直到看见了这颗美妙的星球,于是我们便打算得到这颗星球。这其中的第一步就是消灭你们人类。” “想要这颗星球就去抢?你这也是爱好和平的种族?”“这颗星球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所有物,怎么会是抢呢?我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如果是我们来治理这个星球一定会更好。” “也许我们可以共存,不一定要消灭人类。” “不,你们人类是邪恶的种族,我们通过附身那边四个人已经了解了你们人类。你们也已经发展出了核武器,这样下去,这颗星球迟早会被你们毁灭。” “可是...” “闭嘴吧,你说什么都没用。我知道你只是想拖延时间。” 天空一道闪光划过,是超音速战斗机。 曾舒帆看出来这是防卫队最新的武器‘歼击机x’,拥有最高3马赫的飞行速度,可以装载三枚n2导弹,是对付怪兽的好手,也是曾舒帆最钟爱的机种。 曾舒帆大喜过望,太好了,是超音速战斗机,我们有救了。 他趁着巴尔坦星人被吸引注意的时刻,用力挣开束缚,捡起脚边的步枪就对面前的巴尔坦星人开了一枪。巴尔坦星人的头直接被步枪的冲击力轰掉了一半,整个人向背后倒去,身后的分身也消失了。看来哪怕是麻醉弹,毕竟是对巨大的怪兽使用的,威力不容小觑。 曾舒帆赶紧跑到那四个人身边,发现他们四个目光呆滞。拍了拍肩膀也毫无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没时间了!赶紧带着他们走! 可是有三个人,倒是可以背一个拉两个走,可是必须留下一个,这该如何是好? 曾舒帆只犹豫了0.01秒,就决定留下他的粉丝,那个粗犷高大的男人。因为他的体积太大了,不方便带走。 他撕掉衣服,背起体重最轻的记者,用衣服的布条绑住她,扛起两个人,直接向着他们来时的路跑去。 “你看,我已经说了,地球人不是什么好人。” 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脑海,曾舒帆惊悚的回头看去,那个被轰击的巴尔坦星人已经站起来了,黄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但是确实很可怕。 场上突然爆炸,是歼x发射导弹了。同时,战斗机上搭载的机枪也开始扫射。 希望不要伤害到他的粉丝,曾舒帆心想。 跑到稍远处,曾舒帆放下三人,他们的目光仍然呆滞。安置好他们后,便跑回战场上。 在漫天的尘土中,他找到了那个男人,连忙背起他就跑。 来到刚才的地方,他放下男人,开始拍男人的肩膀。 “喂,快醒醒!我的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男人突然开始颤抖,曾舒帆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发现其他人也开始颤抖。 四个巴尔坦星人从他们身上剥离出来,曾舒帆愣了一会,随后一脚踢向最近的巴尔坦星人,被他用钳子一样的手接住,然后,四个巴尔坦星人开始分裂。瞬间分裂出无数的巴尔坦星人。 “我的天啊,这太可怕了。”曾舒帆嘴上那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挺害怕的,但是他还是摆出了战斗姿势。 一声大爆炸,在战场那边火光冲天。 “我们星球上的人被你们杀死了。”悲伤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是心灵对话。 远处,那个银色的飞碟飞走,歼x赶紧追了上去。 “再见了,地球人。”巴尔坦星人闪烁着消失。 “头好晕啊,啊,哇,你怎么不穿衣服。”记者率先醒来,发现了没穿上衣的曾舒帆。 “你们刚才被叫巴尔坦星人的外星人附身了,才醒过来。看那边。”记者顺着曾舒帆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硝烟弥漫,一眼望去,全是巴尔坦星人的尸体。 “好可怕的场景。等一下,摄像机呢?” “被我扔在哪里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办法拿那么多东西。” “完了呀!不仅新闻没拍到,摄像机也没了!不知道老板会怎么骂我啊!”记者掩面哭泣,而曾舒帆没搭理他,而是去唤醒其他人了。 “太感谢你了偶像!居然能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救出我们,真不愧是你!” “嗯,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那你呢?” “我等战斗机返航的时候搭个便车。”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再见了。” 南遥挥着手向曾舒帆道别,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记者吴爱雪和其他人。 其实到最后曾舒帆也没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歼x返航了。曾舒帆向着下飞机的驾驶员和孟卓然敬礼。 “曾舒帆,你小子这下相信外星人是存在的吧?”驾驶员沈从文说道。 沈从文是阿尔法地区最好的驾驶员之一,也是曾舒帆的好搭档,出这次任务也是他自愿报名的。 “我的天哪,没想到真有这样的物种存在,而且,他们的能力也非常可怕。” “哦?他们都有什么能力?”孟卓然开口说道。 “我想想。首先是类似有机分裂的分身术,然后是隐身术和再生能力。对了,他们还会附身和心灵对话。实在是太可怕了。”曾舒帆有些发咻的说道。 “原来那是心灵对话啊!我还以为是敌人的无线电波呢。” “嗯,他们一直给我们发什么‘我们是巴尔坦星人,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征服地球而来 ’,之后又开始反击我们,不过多亏了沈从文优秀的驾驶技术,我们和歼x飞机都没有什么损伤。” “等一下,你刚刚说附身能力?你不会被附身了吧?” “不,我没有,只是和我一起的四个人被附身了。” “什么?这可很重要啊!指挥,明天去把他们抓起来检查吧!” “没必要吧。明天通知他们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然后去医院拿他们的数据就好了。” “原来如此,不愧是指挥!” “话说那个飞碟呢?” “我们跟丢了。没想到它飞那么快,歼x最高速度已经有3马赫了,没想到连人家的尾气都没吃到。” “这样吗?外星科技恐怖如斯。” 。 。 。 。 。 。 这绝对是我有史以来看过最nb的节目。 前面很无聊,可是到那个飞碟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长得像小龙虾一样的外星人,还有超帅的战斗机。 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过全程都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外星人甚至还把摄影机捡了回来,随后开口道:“我们是巴尔坦星人,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征服地球而来。希望你们能够自己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暴力措施。”然后就把摄影机砸了。 不过,外星人要攻击地球吗?还是有点担心的。 算了,反正我也没办法对付他们,就交给防卫队吧。 我脱下衣服准备洗澡,却发现口袋里多了个东西。 看起来好像是一支不锈钢做的钢笔,不过要更长更粗些。 这是什么?难道是秦九的东西? 明天找她问问吧。 洗完澡,我沉沉的睡去。 第4章 忍者 9月2日,星期二,阴沉的一天。 今天起的很早,在家中吃过早餐后就直接出门了。路上有许多和我穿一样校服的学生,走到坡道下,有许多流动商铺在卖早餐,看着挺热闹。 操场上已经有人在晨练了。是体育社团那些人吧,真是勤奋。 据说好像下周日是社团招新日来着?到那时在决定加入那个社团吧。 走到楼梯,我又回头看了看在操场上跑步的家伙,发现林泽言也在其中,想打个招呼,但实在是太远了。回头,突然被吓了一跳,在楼梯角落居然缩着个披着黑布的学生。 “哼,被发现了吗?看来我的忍术还有待精进。少年,被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了,那么看来。。。”说着,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然后把手伸到后面。奇怪,这脸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你。。。你想干嘛?”我害怕的退了几步,路过的学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看来是时候结束我的隐身术了。啊,我是陈修,一起走吧?”他把在身子后面的扣子扭开,把黑色布收起来。 “哦。。哦。” 我想起来了。陈修这个名字,还是挺有名的,是个憧憬成为忍者的二年级学生,最出名的事情是穿着黑色的服装躲在楼梯的角落里吓唬学生。等一下,我这是被吓了吧?没想到这种只会出现在传闻中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陈修!你又在吓唬学生了!”一声怒吼传来,叫陈修的学生脸色一青,说道:“不好,熊老师来了,有危险,我先撤了!”说罢,他一溜烟跑掉了。 熊老师,不对,能老师跑过来,有些生气的说:“又给他跑掉了,今天早上明明检查过这里了,怎么还是给他躲起来了。同学,你没事吧?” 熊老师本姓能,因其强壮的体魄和高大的身躯被人称为熊老师。是体育老师同时还是教导主任来着,真是个能人。 回到教室,感觉很吵闹,是有什么新话题吗?听不懂,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自习吧。 “哟,子建。今天这么早?” “今天的闹钟老实工作了。话说,大家在聊什么呢?” “嗯?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的新闻你没看吗?” “看了,怎么了?” “那个在山上露营,是我们学校的啊。记得是叫陈修来着?就那个痴迷忍术的家伙,昨天他回来之后还对他们班的同学说什么‘我终于了解了忍术的真谛了!’,他们班很快就把这消息传的全学校都是了,现在大家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昨天被吓傻了。” “这样吗?其实今天我早上还在楼梯拐角碰见他了,穿着个黑色的布还是毯子什么的。” “哦?你这是碰上了一中十大怪谈之角落的黑衣人了啊。” “一中十大怪谈?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件事情啦,据说还是我们一年级的时候有的东西了。估计是当时三年级或者二年级传出来的吧?” “这样。” 就这样,在闲聊和上课中度过了上午。今天林泽言有空陪我吃饭,所以我们就一起前往饭堂。 来到饭堂,我想起了昨天在这里打架的那伙人,在刚开学就能搞出这种事,也是没谁了。 旁边擦身走过一伙人,我侧头一看,我靠,又碰上了? 团伙中心就是林天桃,她此时正聊的开心。好像察觉我在看她,看过来,说:“有事?” “不,没事。” “那最好。”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干嘛盯着人家,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这学校怪人还真多。” “说的也是。” 买好午饭,一楼已经坐满了人,我们便端着饭来到二楼餐厅。 坐在稍微靠边的位置,才吃了几口,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看了眼对面的林泽言,发现他面色铁青。周围的人也是,我回顾四周,想找到异样感的来源。 发现一楼中央站着个人,是陈修,他此时正双手张开,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突然有人一脚把陈修踹飞,果然是林天桃。她拍拍手,说:“大家都说你疯了,我还不信。现在来看确实是疯子,刚刚那个也是你搞的鬼?” 什么?她在说什么? 一楼的周围突然开始不停的闪烁,陈修站了起来,但是神态和我早上见到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他呆滞的说:“我们是巴尔坦星人,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征服地球而来。” 巴尔坦星人?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节目的外星人吗? 一眨眼,一楼已经被巴尔坦星人包围了,他们把所有的出入口都给堵住了。 “巴尔坦星人吗?刚好我从来没和外星人打过,现在来试试手吧!” “太惊人了,你居然能抵抗心灵对话,真是神奇。” “哼!”林天桃冲拳直冲陈修面门,但是陈修只是抬起一只手就接下了这一拳,死死的抓住让其无法动弹。 “你不知道一直握着淑女的手很失礼吗?”林天桃大喊,一个扫堂腿攻击陈修的下盘。陈修直接被这招踢倒了,趴倒在地上。林天桃顺势补上一脚,可这时,陈修突然分裂成两个人,居然就这样躲过了。这是传说中的分身术吗?没想到陈修还真会忍术了。 “什么?”在林天桃惊讶之余,陈修已经站了起来,合二为一,说:“以地球人来说,你相当强悍。但是我想已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加大心灵对话的功率。” 林天桃痛苦的倒地,我一看周围的人都开始流鼻血了,这可不妙,我赶紧跑下楼。等一下,为什么我没事? “你的肉体比这个地球人更强,接下来,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说着,一个形似小龙虾的外星人从陈修身上脱离,陈修脱力,但马上就有另一个巴尔坦星人附身陈修。 我捡起空的餐盘,像丢飞镖一样甩出去,估计它也没想到会有人这样,突然愣住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心灵对话对你不起作用?” “谁知道呢?”我装模作样的摆出战斗的姿态,站在林天桃面前。 “你。。。快走!它的战斗力起码有,你的战斗力看起来只有5!” 走不掉了,出入口被堵的死死的。话说原来我是战五渣吗?早知道我就不站出来了。 “好低。那你的战斗力又是多少。” “我的话有多吧。” 相当于个我啊,真厉害。才怪啊!怎么可能。 “用脚填的数值?那你怎么还打不过的这个外星人?” “因为我们一直在使用心灵对话干扰她。不过她说得对,你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弱者。为什么你可以抵抗心灵对话?” 真有这么强啊? “谁知道呢?”说着,我用力挥出一拳,随后传来打到泡沫箱一样的感觉,然后巴尔坦星人就这样飞出去了。 “哇,真是惊人。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强,难道是用了什么隐藏战斗力的办法?” “怎么可能?这只能说明你的战斗力数值有问题吧?你在怎么能打也不可能打个我吧?” “原先我是觉得没问题啦。” 远处的巴尔坦星人终于爬起来,说着:“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 “什么我是谁,这里是我学校啊?” “不是因为‘佐菲’的遗产?” “谁的遗产?关我什么事?” “哼,无所谓了。就算是你,想要阻止我们也不可能。” 接着,林天桃就晕过去了。从耳朵眼睛鼻子和嘴里一直流血。 “wc,你这是怎么了?”我摇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有些懵又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是‘她’是‘他们’。” 一眼望去,全食堂的学生都站起来了,脸上的神情呆滞。 “地球人的好处就是身体改造性很强。只要一直用心灵对话,他们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什么?快放了他们!” “哈哈哈哈,别痴人说梦了。好了,现在我们要去占领其他地方了。你要是还心有余力就看一下今天的新闻吧。”说罢,他身体开始闪烁,随后开始消失了。 周围的其他人也开始这样,我急忙看向林泽言,对着他大喊:“林泽言!!!” 他呆滞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后还是闪烁消失了。 完了。 这下如何是好? 整个食堂就剩我一个了。 不对,旁边还有一个不省人事的。 我看向躺在地上的林天桃,她的校服上沾满了鲜血,脸上也已经乱七八糟的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吃个蛋啊!饭堂阿姨都被拐走了! 对哦,这个时候就应该到防卫队登场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却发现一条新闻。 ‘a台记者居然发表如此言论?外星人入侵,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无视这条新闻,给防卫队拨去电话。 “您好,这里是对怪兽特别行动队,请讲。”“我在一中的食堂,这里的人全给外星人拐走了!” 说完我便后悔了,这话怎么听都感觉像是狼来了诈骗啊。 “什么?一中也被入侵了吗?好的,我现在马上派人前往,请您耐心等候。” 我找了张纸巾沾水擦干净林天桃脸上的血迹,校服就不管了吧,反正可以披一件外套上去。 我看了眼刚才的新闻,才知道a台的记者,也就是昨天去现场的那个记者居然说什么‘巴尔坦星人是正义的种族,劝告地球人自己投降’这样话,然后,整个电视台大厦居然就这样人去楼空了。看样子和这里的情况一样啊。 我找了张没人坐的桌子,还挺好找,因为现在饭堂根本就没人。我把林天桃扔在对面,把我自己的饭端下来吃掉了。 不久,饭堂门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发现是熊老师带着一位穿着防卫队制服的男人走过来。 “熊老师。”我站起身来,对老师打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 “有一伙外星人突然出现,大喊着要统治地球,然后林同学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然后打输了,接着他们就把人全带走了。” “曾队员,你怎么看?” “考虑到现场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再加上这些餐盘里的饭也都没吃完,应该可以判断他没有说谎。唯一的疑点就是,同学,你怎么没事?” “我吗?他们说心灵对话对我没有作用,然后就这样把我和晕倒的林天桃留下了。” “熊老师,你怎么看?” “怎么你也这么叫?算了,这学生我认识,是个挺老实的学生,我想他应该是不会说谎的。” 得到了高评价。 “这样吗?以防万一,我想问一下,外星人都展现了什么能力?” “闪烁后出现消失,还有分身术吧。哦,心灵对话也算吧?但是对我不起作用,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没有。” “这样,情况我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好了,你可以带着这位女同学先去医务室了,我很担心她的情况。” “好的。” 我尝试背起林天桃,然后发现好像有点重,有点勉强。可恶,幸好她还没吃饱饭。 来到医务室,发现没有老师。这个点应该是去吃饭了吧。不对,去吃饭的话不就回不来了吗?可恶。 我让林天桃躺在床上,给她盖上毯子,然后去翻出一瓶葡萄糖,喂给她喝。 喂了几口,她突然眨巴眨巴嘴,嘴里还说着什么“不好喝,别给我喝啦。” 我还以为她醒了,结果她又翻过身去。梦话吗,那种情况都能睡着啊。 关上医务室的门,回到教室,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整个二年级的楼层查看,靠!我就不该想着只有饭堂中招! 逛遍整个教学楼,找不到一个人。我抬头看了看社团楼,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没什么人,但是还是有几个,我抓住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熟人,对他说:“怎么现在这么少人?” “兄台,你没搞错吧?现在是吃饭时间哦?除了在社团里吃饭的应该都在饭堂吧?” “哦。。哦,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对了兄台,入社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现在没空考虑这个啊,再见了。” 看着我离去的身影,面具男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我跑上社团楼顶,话剧社就在最上面,因为他们隶属音乐类社团,容易打扰到别人,而且刚好最顶上就是音乐教室。 看着眼前‘话剧社’的牌子,我迟迟不敢进去。我有点害怕发生一些我不愿发生的事情。 推开门,正对着门,一个披肩短发的女高中生坐在那里。亚麻色的头发搭配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她就是叶静雯了。她静静地坐在一块浅蓝色的防水布上,手中拿着三明治,淡定的享用着午餐。 我放下心来。然后发现她此时正愣愣的看着我。在教室的其他人也就这样看着我。 “哈哈,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我刚想走,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等一下,同学。我猜你一定是想入社吧?放心,我身上一直带着一张入社申请书,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来吧同学,加入我们吧?” 回头望去,是话剧社的社长。梳着她标志性的下双马尾,带着红框眼镜,身高近乎和我一般高。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她,那是因为她是有名的社团狂人,曾经硬闯过无数的教室只为了招募自己钟意的人才,叶静雯也是这样被找来的。 “等一下社长!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叶静雯从她身后钻出来。 “噢?是吗?”话剧社社长左手搭在下巴上,疑惑的看着我,我急忙点点头。 “那行吧,你们聊。”她立马将叶静雯推了出来,关上门的时候还猥琐的看着我笑。 “你们社长真有个性。”我有些无奈的说。 “还好啦。不过她其实是个好社长哦?所以,啥事?怎么不发wx,跑这么高楼层过来。” “你有看昨天的新闻吗?” “有看啊?我还看到一个我们的呢。” “其实那家伙被外星人附身了,他还抓走了我们学校的家伙。我担心你就过来找你了。” “啊?真的?” “真的。你看这个。”我把手机打开到刚刚看的新闻,是电视台空空如也的那个新闻。 “啊?电视台都给搬空了?” “嗯,我们学校刚刚也遭殃了。教学楼和饭堂已经没有人了。估计也没有老师发停课通知了。叶静雯,你跟我走吧?免得那群外星人跑回来。” “夏子健,你这是在捉弄我吗?” “不不不,这是真的啊?我刚就从饭堂跑过来啊?不信你自己看新闻。” 叶静雯疑惑的打开手机,刷了一会,说:“没有啊?” “怎么会?”我凑到她的身边,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我赶紧打开我自己的手机,却发现那篇新闻已经被删除了。 她还用白度搜索了一下,但是却完全没有相关内容。 “怎么会这样?”我困惑的后退几步,碰到墙,叶静雯打开社团门,走进去,说:“那我就先吃饭啦?下次这种事情就发wx呗,专门找上社团也太奇怪了。” 话剧社社长走了出来,靠在我旁边的墙上,拍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不用担心,你还有很多机会的,被拒绝一次而已。这正是青春的一部分啊!小伙子,我看你很有天赋,加入话剧社吧?这样你还有更多机会和人家搭话哦?” 我没搭理她,失魂落魄的走下楼。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疯了吗? 我走到图书馆,就在这里消磨午休时间吧。 推开门,这里人寥寥无几,蓝玲正坐在桌子前看书。 “哟,学姐。” “嗯?学弟好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哦,难道说,你终于决定当图书管理员了?” “没有,只是我感觉我有点怪怪的,打算找点书看看冷静一下。” “这样吗?我最近刚好看了一本挺有趣的书,叫《让时间停止的女孩》。是个短篇小说集,我拿给你看吧?” “不了,我自己去找吧,在哪?” “就在那个书架。”她指了一个地方。 “行。”我走向那个书架。我想起了那个钢笔,走过去搭话吧。 “秦九,昨天谢谢你了。”我走过去,说。 “没什么,毕竟你把阿花救出来了。”她淡淡的说道。 “对了,这个钢笔是你的吧?还给你,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我身上的。” “嗯?没见过。不是我的。” “呃,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感觉气氛很奇怪,我只得赶紧离开书架。 虽然本来就觉得秦九是个冷淡的家伙,但果然搭话起来难度超高啊。 “嗯?没找到吗?我帮你拿吧。”蓝玲对我说。 “不用了,我下次再来吧。” 我赶紧离开了图书馆。 这下该去哪呢? “终于找到你了!” 如此响亮的声音,据我所知就一个了。 回头,果然是林天桃。 “教学楼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感觉他们也被抓住了。我和社团里的家伙说,他们没有一个相信我的,没办法,我只能来找你了。走吧,跟我一起去救回那些家伙吧!” 她对我伸出手。真热血啊,好吧,我现在也没地方去,反正也不会有老师记我们逃课的。 第5章 巨人 我跟着林天桃在学校里走着。 虽然说要找人,但是老实讲,我完全没有头绪。 看着身边大步往前走的少女,我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路。 “那个,同学。你真的知道那些人去哪了吗?” “包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依据是什么?” “少女的直觉。” ? “我要回去了。” “别呀。你要抛下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邪恶的外星人吗?” “你不是战斗力是我的倍吗?我想我去了应该也只是给你添乱。” “诶呀,还记着那个战斗力吗?真小气。” 不过她说的有道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认识的同学去送死吧。 嗯?不对啊,我们两个也打不过那群外星人啊。这不是两个人一起去送死吗? “等一下。我想了一下,凭我们两个应该打不过那群人吧?还是打电话给防卫队吧。”说着,我便掏出了手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不能啥事都不干吧?我们一起去找找线索吧!” 我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很兴奋。看来她很喜欢卷入这种麻烦的事情里。 好吧,反正下午一定是没有课的。 林天桃带着我走到了学校的侧门,那里没有保安。 “好了,我们翻出去吧!” “很有逃学的感觉呢。” “是吧!我一直都想试试看!” 她利索的翻了出去,不愧是运动全能啊。 我小心翼翼的爬上栏杆。呼,感觉还真高啊! 这时,一个保安走了过来,看见我们两个,大喊道:“喂!你们两个!” “我靠!” 吓我一机灵!我大喊着掉了下去。 “哇,快跑!”林天桃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等一下!”我连忙爬起,向着林天桃跑去。 她跑到好快!?一眨眼我就跟不上她了。说起来,她是不是破过我们学校记录来着? 我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这下如何是好,也没有联系方式。”我叉着腰站起来,环顾四周,“说起来,这是哪?” 我望着周围陌生的街道,心中一阵茫然。这里看起来是学校附近的一个老旧街区,狭窄的街道两旁是低矮的房屋,墙壁斑驳,透着岁月的痕迹。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是一家小小的杂货店,门口围了一群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原来是几个店主在为了摊位的划分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我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林天桃的呼喊声:“这边!快过来!”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她在一个小巷口朝我招手。我赶忙跑了过去,刚到巷口,就被她一把拉了进去。 “嘘,别出声。”林天桃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在小巷中摸索前进,林天桃一直拉着我的手。这家伙,握的有够用力,感觉要断了。 快走到巷子尽头,她停下脚步,低声说:“我刚刚打听到,这附近好像有个废弃的工厂,说不定外星人会藏在那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和学校和电视台都很近啊?那些外星人数量不少吧?还抓了不少人回去。它们被赶出山林还想把那么多人藏起来,我想这工厂是最好的选择了。” “原来如此,很有说服力。” “对吧?”她显得很兴奋。 在距离我们稍远一些的地方,立着一面老旧得不成样子、颜色发黄的围墙。稀稀落落的几台车安静地停在门口,那门口处只是简单地用已经生锈的铁丝随意地挡住了,仿佛这只是一种象征性的阻拦。整个场景看起来既荒凉又诡异,让人不禁心生寒意,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和阴森。风悄然吹过,带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看向旁边的林天桃,她看起来却是十分跃跃欲试。 我们快步向前,躲在一辆汽车身后,随后慢慢往下一辆车前进。终于,能看到门口了,我不禁屏住呼吸,在工厂的内部,停着一架通体发黑的飞碟。 “看来,那个就是外星人的飞碟了。运气不错。” “果然是靠运气啊。我有点担心我们是不是还能安全回去了。” “安啦,有我在呢。咱们进去吧。” 真的要进去吗? 我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吗?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会有挽回的余地吗? 我拉住林天桃的手,她愣了一下,回头说:“干嘛?” “我们让防卫队的人来解决吧。” “什么啊!真没劲!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并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需要对你负责啊?!如果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林天桃想挣脱我的手,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拉住她,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防卫队。 “放开我!” “哇!” 林天桃用力向我踢来,我痛苦的飞了出去,手机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啊,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啦,只是你拉的我的手有点痛了。”她有些歉意的看向我,尴尬的摸摸脑袋。 这家伙!我挣扎的爬起来,她想过来搭把手,可这时,她的双手被架了起来,我顿时一脸惊恐,居然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顿时,周围现形出无数的人类,全是穿着校服的普通人类,只不过无一例外,眼神呆滞,看上去犹如丧尸一般站立。 林天桃一脸痛苦,我箭步上前,撞倒架着林天桃的学生,抓住痛苦倒下的林天桃。回头望去,来时的路已经被学生给堵住了。 只有通往工厂的路没有被堵住。我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心砰砰直跳。 此时,那些眼神呆滞的学生开始慢慢向我们逼近,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没时间犹豫了,我们先往工厂里跑!”我扶起林天桃,朝着工厂的方向冲去。 一进入工厂,里面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我们小心地摸索着前进,身后那些学生也紧跟着涌了进来。 “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拉着林天桃,在一堆废弃的机器后面蹲了下来。 外面传来学生们杂乱的脚步声和碰撞声,听得我心惊胆战。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压低声音问林天桃。 “我猜,可能和那些外星人有关。”林天桃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突然在不远处亮起,我们吓了一跳。背光处,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是陈修。 “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愚蠢。” 他的周身闪烁,一时间竟又出现许多人类,不过他们大多身着职业装,看来是电视台的人。 我和林天桃在这万分紧迫的形势下,不得不再次强撑着起身,不顾一切地逃跑。我们在这偌大的工厂里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急切地试图寻找能够脱身的出路。 突然,毫无任何预兆,林天桃脚下猛地一滑,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我心急如焚,刚要冲过去将她扶起,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却被几个来势汹汹的学生死死地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我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拼命挣扎。我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胳膊被抓得疼痛难忍,却仍旧不肯放弃反抗。 就在这危急关头,林天桃不知从哪里捡到一根铁棍,用力地挥向那些抓住我的学生。 “快走!”她大喊道。 林天桃也许真的很能打吧,但是她现在状态也很差,刚刚还扭伤了脚,她马上就被扑倒,人海淹没了她。 人群扑向了我。 一片漆黑。 。 不,稍微有点亮了。 睁开眼,是一个空白的房间。 “哟。” 回过神来,面前坐着个人,是...我? 不过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游刃有余的笑容,我现在大概是带着一点苦闷和焦急的脸吧。 “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我就是你啊。” “所谓的本我自我超我吗?” “不,不一样。你还记得吗?你被百慕拉破坏的房屋碎片给杀死了。是我把你救回来了哦?” “还有这种事?难怪我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嗯。我们现在共用一条生命。所以当然可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到底是谁?” “嗯,我的名字的话,我想一想。应该是奥特曼吧?” “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银色巨人?” “不,应该是你才是那个银色巨人。”他用手指了指我,说:“忘了吗?我们现在是一体的。” “好诡异。你为什么要附身我?” “好无情啊,明明是我救了你。嗯,你运气好吧。” “明明我都死了?” “嗯,你死去的地方正好是我从异次元空间降临的地方。我看到了你,我认可你的行动,所以我便出手救下了你。不过,我也有一些私心。我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出现在地球上,而我希望能好好观察地球人,所以我将我的生命给了你。这样我也能借你来观察地球人。作为交换,我的身体也借给你。你能一拳打飞巴尔坦星人绝非偶然,是我出手了。” “还有这种事?但是我现在陷入困境了啊?我得赶快去救林天桃啊。” “嗯,确实是不小的麻烦。不过我还有话要说。贝塔魔棒,在你身上吧?那是我给你的小礼物。” “贝塔魔棒?”我摸索浑身上下,掏出了一只形似钢笔的东西。 “这个吗?” “对。按下上面的按钮,就可以将我的身躯召唤至现实世界,也就是变身。” 在贝塔魔棒上面,我看见一个红色的圈,按下去,天旋地转,周围发出刺眼的光。 “再见了。” 。 。 。 。 。 。 刺眼的光芒过后,高大的银色巨人从光里浮现。 “我们等你很久了,奥特曼。”陈修说着,双手举起,巴尔坦星人从他身上剥离,随后陈修便倒了下去。 “你想要当人类的守护神吗?还是你也觊觎佐菲的遗产?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不论你想干什么,你都会在这里被我们消灭。” 许多巴尔坦星人从地球人身上剥离,随即汇集到一起,竟形成与奥特曼不相上下的高度。 “哈哈哈!”巴尔坦星人发出诡异的笑声。 巴尔坦用巨大的鳌足夹向巨人。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可是巨人却纹丝不动。 巨人挥拳向巴尔坦,巴尔坦身形闪烁,随后出现在巨人身前不远处。 巴尔坦瞬间分出数十个分身,用他那标志性的钳子手挥舞着,发出怪异的叫声。 “哈哈哈哈哈。” 无数个巴尔坦星人出现在巨人的周围,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哪个才是本体。巨人摆出战斗姿态,谨慎地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巴尔坦挥舞着双钳上前,巨人仅是一拳挥出,它便灰飞烟灭。 “奥特曼,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巴尔坦声嘶力竭地大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只见无数分身一同如潮水般汹涌地发动攻击,场面极为震撼。有的分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从双钳中发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线,那光线如利剑般划破长空,直直地朝巨人射去;有的则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钳子,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仿佛要将巨人撕成碎片。 巨人却丝毫不显慌乱,他身姿矫健,灵活地转动着自己那高大而坚实的身体。他迅速抬起手臂,以排山倒海之势挡开那如暴雨般袭来的光线,手臂与光线碰撞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与此同时,他猛地飞起一脚,那强有力的腿部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踢飞一个冲上来的分身。被踢飞的分身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闪烁消失。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瞬间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分身纷纷震退。巴尔坦星人见状,愤怒地吼叫着,更多的分身如潮水般涌来。 巨人丝毫不惧,他飞身跃起,在空中旋转着,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敢于上前的分身一拳打得粉碎。 “奥特曼!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地球人与你何干?!” 奥特曼的腿部肌肉紧绷,一个侧踢,又一名分身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啊啊啊!!!你这家伙不会说话吗?!” 分身归位,巨人静静的站在远处。强健的肌肉和金属银色的身姿,犹如用钢铁铸造的古希腊雕塑。不过,此时的巨人身上却出现了沿着肌肉走向的红色花纹。 所有的分身都汇集成一只巴尔坦星人,它诡异的黄色大眼睛直直的瞪着巨人。 “奥特曼,和我们合作吧。就算是你,想要打败我们也是很困难的。怎么样,要不要接受这个建议?奥特曼!你给我说话!” 巴尔坦星人愤怒的把双手举到身前,磅礴的能量卷起巨大的气流,汇集到它的手上。 “去死吧!”炫目的白色光线发射,击中巨人。 “哈哈哈哈哈!” 可巨人却纹丝不动。光线顺着巨人的身体乱流,将巨人背后的工厂废墟破坏。 “什么?”巴尔坦星人停止攻击,愣愣的看着巨人。 巨人举起右手至胸前,左手平抬,随后挥动左手,双手交叉成十字状,蓝白色的光线从右手发出,直直的命中巴尔坦星人。 巴尔坦星人痛苦的倒下,随后挣扎着站起,试图再来一次。 巨人瞬身至巴尔坦星人身前,一拳将它胸口贯穿,抽出手,巴尔坦星人直直的倒下去,化作粉尘。 在不远处,一架飞碟飞远,巨人摆出手势,挥出蓝白色光轮,将飞碟一刀两断,飞碟就这样在空中爆炸。 最后,巨人双手交叉在身前,能量波从其周身散发,将地上仍旧被附身的地球人身上的巴尔坦星人驱逐后消灭。随后,他便高高跃起,飞向天空。 不远处,一个金色瞳孔的男人目睹了这一切。 “果然是你。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而在废弃工厂的阴影处,一个身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在阴影中缓缓走出:“巴尔坦星人失败了吗?果然不能和地球人或者说是奥特曼硬碰硬。那么接下来,”他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学生,“就变成你吧。”随后,他的身形和服装居然都变化成那个学生的样子,甚至是脸都变得一模一样。“让我们慢慢开始游戏吧。” 防卫队此时才终于赶到,巨人与巴尔坦星人的战斗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分钟罢了。 “我的天哪,这可真是一片狼藉啊。”带头的人是曾舒帆,他此时全副武装,手里还扛着一个火箭筒。 “这就是外星人的战斗吗?真是吓人。”飞机驾驶员是沈从文,他们开着战斗机赶来,在远处观看了巨人与巴尔坦星人的战斗。 “那个巨人,到底是谁?他是站在那边的?” “哟?曾少也会害怕外星人?对你来说不管是谁,只要挡在你面前就解决掉就好了。” “嗯,我想也是。幸好我们足够谨慎。这个电话号码给我们打过一次电话,所以在他打了电话之后不说话我就能判断出这家伙有危险,赶紧追踪手机的定位才赶过来。” “好好好,知道你心思缜密了。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 “呼叫总部报告情况吧。让他们派医疗队伍来。哦,对了,让杨博士也过来一趟吧,免得这些人也给附身了。” “杨博士是那个叫杨风清的疯子吧?我可不想和他打交道。” “也是,让孟指挥也来一趟吧。他会有办法的。” 曾舒帆的命令下达后,队员们迅速执行。不一会儿,总部的支援队伍纷纷赶来。医疗人员忙着救治伤者,孟指挥则一脸严肃地走向曾舒帆。 “情况如何?”孟指挥问道。 曾舒帆将所见所闻详细汇报,还特别提到了是巨人战胜巴尔坦星人。 杨博士此时也赶到了现场,他不顾众人的阻拦,一头扎进废墟中寻找着什么。 “巨人的力量超乎想象,他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曾舒帆望着巨人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沉思,心中的忧虑如同阴霾一般挥之不去。 。 。 。 。 。 。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周围也躺着许多的人,林天桃也在其中。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家伙对我搭话,我才发觉,防卫队的人已经赶来了。 “我没什么事。”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个钢笔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好精致的钢笔。是你的吧?”防护服捡起来,递给我。 “谢谢。”我看向钢笔,不,应该叫贝塔魔棒吗?总之先收起来吧。 “稍微晚些时候,我们会把你们送到医院去做全身检查。放心吧,是免费的。只是看看你们有没有被外星人给附身而已。”防护服如此对我说。 对哦,我能变身奥特曼这件事,有必要和防卫队说一声吗? “可恶啊!为什么,一点点碎片都没有!这可是外星人啊!我是多么想研究研究他们啊!可恶啊!”一声怒吼吓我一跳。见我这样,防护服苦笑着说:“那是杨博士,是防卫队里负责研究怪兽的。水平挺高的就是有点疯癫。我们防卫队的也经常会被他吓到。” 原来如此,还是不要说了,要是我被人体切片了怎么办。 不久后,我被送到了医院,在做过身体检查后我开始在医院里找林泽言。毕竟他也是被抓走的人之一。 走着走着我听见一个病房里十分的吵闹,好奇的走近看看,原来是林天桃的病房。 林天桃此时浑身绑满了绷带,只有嘴眼睛和鼻子露了出来,嘴还一直张合说话,看上去十分滑稽。两名女生坐在她的床上,听着她讲话。突然,她看向了我,对着我打招呼,像是要招呼我进去。 我苦笑着走进去,她开口道:“看这就是陪我一起逃学救回你们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夏子建。是防卫队把我们救回来的啦。” “还是我们的功劳大一点吧?我们可是找到了那群外星人的藏身之地哦?” “也对吧。”我无奈的点点头,“对了,你知道林泽言在哪吗?我正在找他。” “就在隔壁一个房间吧?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了。”这时,坐在林天桃床上的女生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这家伙,还真有活力。 第6章 停电 我轻轻地推开隔壁病房的门,只见林泽言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体检报告。 我微笑着向他打招呼,他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笑着举起手回应我。 “嗯,有点不妙啊。”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有些苦恼地说道。 “嗯?怎么个事?”我满心疑惑,连忙问道。 “上面的各项指标都显示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但是身高......还是没长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失落。 “嗨,怕什么,你这不是长了张帅脸吗?”我安慰他道。 嗯?为什么我一定得安慰一个长得比我帅的家伙啊? “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啊。”他撇了撇嘴,脸上依旧带着愁容。 “去你的,长得帅还不够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听后笑嘻嘻的,把体检报告随手放在一旁。 “那你呢?”他看向我,眼神中带着询问。 “还是一样。”我耸了耸肩。 “太好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你这家伙。”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他病房的凳子旁,缓缓坐了下来。 “那个,是林泽言学长吗?”一个穿着整洁校服的女孩怯生生地在病房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说话。 “嗯?对,是我。”林泽言转过头看向门口。 “可以加个wx吗?”女孩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有些颤抖。 “没问题。”林泽言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但是我现在没带手机出来,这是我朋友,你加他让他推给你吧。” 女孩看了看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和难为情。 “那下次吧。下次我见到学长再说吧。”女孩思索片刻后说道。 “也行。”说罢,她便匆匆离开了,只留下病房里的我们面面相觑。 我看着那女孩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林泽言,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走到哪儿都这么招人喜欢。” 林泽言得意地扬了扬眉:“没办法,魅力太大。” 我白了他一眼:“少臭美了,就你这自恋的劲儿,真不知道那些女孩看上你啥了。” 林泽言笑了笑,没接我的话,而是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 这时,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不对。 是突然停电了。整个病房瞬间被黑暗笼罩,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门外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神色匆匆地推着病人走来走去,还有众多其他的工作人员在焦急地呼喊着。对于医院这种时刻需要持续供电以保障病人生命安全的地方,停电无疑是一场极其严重的紧急危机。 “这怎么回事?”我满心焦虑地问道。 林泽言也是一脸疑惑,眉头紧锁:“不知道啊,但愿别出什么大乱子。” 我打开门,门外的景象简直混乱不堪。老实讲,像A市这样繁华的大城市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断过电了吧。哪怕在怪兽入侵那艰难恐怖的这十几年来,A市也始终保持着电力的稳定供应,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此时,不断听到外面传来许多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刺耳又焦躁。我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竟然发生了车祸,车辆碰撞在一起,好在看样子好像没有人员伤亡。 发生车祸的原因是......红绿灯怎么不亮了?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扭头看向外面的全貌,只见街道上一片混乱,人们的呼喊声、车辆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林泽言,这情况太糟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供电。” 林泽言走到我身边,望着窗外说道:“希望能快点解决,不然不知道还会引发多少麻烦。” 就在这时,医院里响起了广播声:“各位患者和医护人员请注意,由于突发电力故障,我们正在全力抢修,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惊慌。” 然而,这样的安抚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走廊里依旧充斥着人们焦虑的议论声。 我和林泽言决定先回到病房里等待,刚坐下不久,就听到隔壁病房传来一阵哭闹声。原来是一个孩子因为害怕黑暗而大哭不止,孩子的家长在一旁焦急地安慰着。 “这停电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我无奈地摇摇头。 林泽言沉默了片刻,说道:“也许不只是单纯的停电,说不定有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正说着,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麻烦你们尽量待在病房里,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大家。” 我们点点头,护士又匆忙离开了。 医院很快便启用了备用电源,不过我们病房的灯具还没恢复。看来是医疗仪器优先,这也是当然的。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整个a市都停电了! “林泽言...你看这个...”我把手机递给林泽言。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时由防卫队发出了一条报告:因不明原因,a市供电站出现问题,现在已经紧急从b,c,d市调用了部分电源,预计三分钟后恢复全市电源供应。 行动的好快,不愧是可靠的防卫队。 恢复电源供应后,因为我和林泽言都没什么问题,在给防卫队做完笔录后就离开了。 时间已经临近下午,而林泽言连中午饭都没吃,所以我们便决定来到商店街上买点东西吃。 学校已经放学了,这个点有很多学生来到商店街闲逛。许多小摊前都人满为患,如果去饭店吃的话未免消费又过高了。 终于找到一处没多少人的小吃炸鸡摊。选好之后,我们找了个地方等着,等待着老板做好今天的晚餐。 “喂,夏子健,你看那边蹲着的,是不是那个电视台的记者啊?” 就在隔壁的不远处,一个穿着职业装的漂亮女人,坐在路边的路沿上,两只手撑着脸。左右各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是胡子拉碴的大只佬,一个是带着眼镜的瘦弱男人。 “嗯?还真是啊,应该是从医院出来了之后也出来找点吃的吧。” “靠!这次给电视台带来的那么多损失该怎么办啊!” 女记者突然爆发,让我好奇的看向了她。 “别担心啊爱雪,好像说这次的收视率达到新高了。”眼镜男说。 “可是老田,摄像机还是丢了啊。要赔那个我们几个月的工资都泡汤了啊。”大只佬说。 “可恶!事到如今就只好赶紧找新闻了!”女记者气冲冲的站起来,走了。 “诶等一下爱雪,炸鸡还没好啊!”大只佬说。 “吃吃吃就知道吃,现在还惦记着吃呢?再不找新闻就要失业了!” “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啊,更何况我们也没有摄影设备了。” “诶,我们可以用手机先拍着,等公司给我们配摄影机也要一定时间。”眼镜男蹦起来说:“而且,现在不是停电吗?刚好去供电站看看。” “哇田铭宇,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女记者高兴的说。 “可是...炸鸡...”大只佬还有点舍不得。 “快点南遥,还得你开车呢。”眼镜男也跟了上去。 大只佬站起来跟了上去,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他很想要那炸鸡,头一直往这边瞟。 “哼哼哼哼哼....咦?人呢?喂,靓仔,刚才有没有看见三个人在这里啊?”一个带着围裙男人拎着一袋炸鸡哼着歌走过来。 “他们刚刚走了,说是要去供电站。”林泽言说。 “这样啊,那这份炸鸡给我女儿吃好了。”他想摸摸后脑勺,但是发觉自己手上带着全是油的手套,及时止住了,然后走回他的小摊。 我看向炸鸡小摊,此时正在工作的是一个初中生女孩,就是他的女儿吧。不过,她此时正穿着白色的t恤,做炸鸡穿白色衣服真的好吗。 不久后,我们的炸鸡终于好了,我们一边逛街一边吃完了炸鸡。见天色已晚,我们便各回各家了。 。 。 。 。 。 。吴爱雪是个工作狂,她也热爱着记者的这份工作。性格开朗,长相漂亮,能力出众,相当热爱新闻工作。在怪兽出现的时候,前线除了防卫队就是她的记者团队了。 不过,这并非吴爱雪本人的想法,只是每次找新闻的时候总能找到怪兽。不过,因其出色的能力和总能碰到怪兽的运气,其所在阿尔法电视台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有着高收视率。 a市的供电站设立在城市的边缘地区,吴爱雪一行人驾驶着一辆老旧的白色面包车沿着山路前往。 开车的是大只佬南遥,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他恐怕只有壮汉了,是这个记者团队的摄影师(现在暂时失去摄影机),是一个忠厚老实的老好人。几乎包办除了出镜和采访的所有体力活。这辆白色的面包车也是他本人的爱车,他也是团队里唯一一个有驾照的,都是他开着面包车带着团队去各种地方收集新闻。崇拜着防卫队,最喜欢的队员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神枪手曾舒帆。 坐在副驾驶的是田铭宇,24岁,是新闻导演,座右铭是“正确报道事实”。虽然他是这个团队中最年轻的的一员,但也是这个团队不可或缺的一员。他是个全才,不论是出镜,采访,摄影样样都行,擅长捕捉新闻线索。性格与其瘦弱的眼镜男外貌截然相反,是个热血青年。 吴爱雪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外,不远处正是a市供电站。 “嗯?前面好像有人封路了。”南遥说。 一个穿着防卫队制服的男人举手拦下了车:“对不起,前方禁止通行。” “打扰了长官,我们是阿尔法电视台的记者。”田铭宇把头探出车外,把自己的记者证递了出去。 “对不起,我们防卫队正在供电站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很危险,不能让你们进去。” “长官。是这样的,a市十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大范围断电,哪怕是怪兽灾害发生之后。”田铭宇走下车,和防卫队队员面对面。吴爱雪和南遥也下了车。 “现在突然出现了如此大规模的断电,搞得大家心里都很害怕。我们只是想给a市的大家伙求个心安,了解一下断电的原因和经过,就这样而已。”他摊开双手。 “不行。”防卫队队员摇摇头。 田铭宇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长官,您看,市民们现在都人心惶惶,如果我们能及时报道出真实情况,也能稳定大家的情绪不是吗?” 防卫队队员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实在是这次的情况太复杂,也太危险。” 吴爱雪走上前,说:“长官,我们保证不会添乱,就在安全区域进行采访和拍摄,绝不会干扰你们的工作。” 南遥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长官,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防卫队队员依旧不为所动,表情严肃地说:“这是命令,不是我能决定的。现在情况不明,让你们进去可能会有危险。” 眼见没办法说服眼前的防卫队队员,田铭宇后退了一步,挠挠头,说:“好吧,说服不了你,我们也就只好回去了。”说完便走上了车,吴爱雪看了一眼防卫队队友,也跟着上车了。 “等一下,老田...” “快开车走吧。” 南遥还想说些什么,田铭宇直接打断了他。 面包车离开卡点不远,吴爱雪就说:“说吧,田铭宇,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田铭宇摸了摸鼻梁,笑着说:“哼哼,这可是山啊,他能在马路上拦住车子,我就不信他能在山里拦住我们。”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走得那么果断呢。”南遥佩服的说道,“但是,私自溜进去会不会不太好啊?被发现可要怎么办?” “我们可是记者啊!报告事件的真相才是我们的任务啊!”田铭宇握拳,说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山脚。把车停好后,他们就进山了。 方向很好把握,因为供电站很大,很远就能看清在哪里。 “来到山里面,总是会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呢。”吴爱雪说。 “是啊。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在遇见外星人了吧?这要是给我们撞见了我们也许就该考虑转行去防卫队了,专门去找外星人。” 走了好一会,天已经彻底黑了。南遥拿出背包里的手电筒,照在漆黑的森林中。 “怪瘆人的。”吴爱雪说,“应该明天早上再出发的。” “等一下,”田铭宇突然站住,“供电站呢?” 吴爱雪愣住了,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哪里还能看见供电站。 森林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窸窸窣窣围绕在记者团周围。 “啊!”南遥叫了一声,他手上的手电筒突然灭了。 “卧槽!” “哇!” 他们三人就这样在森林里奔跑,跑了一会,居然给他们找到了供电站的所在地。 在供电站外围的一处空地,扎着许多帐篷,停着许多架战机。帐篷区灯火通明,有许多工人正在里面走动。 “呼,呼,呼...”他们停下大口的喘气。 “诶呀诶呀,怎么跑进了几只老鼠。” “...怎么是你们?” 记者团抬头,眼前出现了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考究的白色西装。另一个则是他们的熟人——防卫队的曾舒帆。 “曾队员!”南遥喜出望外的说道。 。 将记者团带到帐篷里,一阵解释过后,曾队员和杨博士明白了他们的过来的目的。 “这可不行!现在供电站很危险,你们必须尽快离开!”曾舒帆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曾同学。就让我来给他们带队解释是怎么一回事吧。” “真的吗?!”吴爱雪高兴的站起来。 “可是...”曾舒帆还想说些什么,杨风清打断他:“不用说了,我说让我来就让我来,你找事情做去吧。你们跟我来。” “是...” 杨博士离开帐篷,记者团跟在他的背后。 “你们开始录像了吗?” “不,还没有。是不可以录像吗?”吴爱雪问道。 “提醒你们开始录像而已,接下来开始吧。” “好的。” “你们知道‘怪兽’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道。” “‘怪兽’只是俗称,我们的上司喜欢给他们起各种奇怪的名字。但在我眼里,怪兽和地球上的生物没两样。” “怪兽不是身体构造和普通的生物都不一样吗?” “没错。但是,怪兽也要比你所认知的任何一种生物都要来的强大吧?身体构造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 “是这样的道理。” “知道那些工人在挖什么吗?” “不知道。听您讲了那么多,难道是怪兽?” “没错。这是一只还没有出生的怪兽啊!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杨博士癫狂的回头看了一圈,只能见到记者团疑惑的摇摇头。 “也罢,”杨博士转过身,接着说:“这只怪兽叫内隆嘎,是曾经被防卫队消灭过的怪兽。它喜以电力为食,可以驱动电力。是一只相当强大的怪兽,如果出现在a市,一定可以把半座城市瞬间消灭。这一次,这只怪兽以卵鞘的方式出现在了a市供电站的附近,一瞬间就吸取了大量的电力,让我们注意到了它。于是我们减少了电流输出,控制它的出生速度,希望能在它出生以前就捕获它。” “把它捕获来干嘛?” “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杨博士对着吴爱雪大吼道。“怪兽身上可有许多秘密,也许还能实现永生!你不想知道它是如何操作电力,如何驱动那么庞大的身躯吗?” “这...” “哼,算了。不过是区区人类而已。” 说着,他们已然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坑前,“看吧,那就是神最完美的造物——怪兽的挖掘现场!” 深坑底下,灰褐色的卵鞘露出大半,数十个工人正努力的清除卵鞘周围的泥土。 “很快就会完工的。到时候,我们也许就能掌握神的力量了。哈哈哈哈哈!”杨博士放声大笑,留下记者团震惊的看着眼前那恐怖的东西。 。 在战机停放的地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身形模糊,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站在那里。 他的掌心流出蓝色电流。电流在空中连接上战机,片刻后,电流消失。 “哼哼哼,这下一定会很有趣。” 第7章 十一 9月3号,星期三,晴天,今天有体育课。 虽然昨天发生了那么大件事,但是课还是要上的。 虽然太阳才刚刚升起,但是我已经能预感到今天绝对会非常热。不巧的是,今天还要上体育课。 仔细一想,开学以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第一天就被怪兽弄死了,第二天就是外星人,还停电了。希望今天能和平无事才好。 我掏出口袋里的的贝塔魔棒。在被怪兽弄死之后,我意外获得了变身60巨人奥特曼的能力。不过老实讲,我其实完全不懂该如何使用这样强大的力量。 突然间,我注意到不远处居然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站在那里。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居然出现了幻觉。 “哟!” 背后突然被人重击。我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去,林天桃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好新潮的打招呼。你怎么来上学了?我记得你昨天不是被五花大绑了?” “小伤而已。这不是看你在叹气而已嘛,不是常说叹气会让幸福溜走吗?我给你把幸福抓回来。”林天桃一脸轻松的说道。 我们俩就这样并肩走去学校,仔细想想,这不是和美少女一起上学吗,这也太幸运了。 走到学校门前的坡道,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等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林天桃突然这么说,然后往坡道上跑了起来。 “听到什么?”我想跟上去,但是林天桃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我跟不上去。 。 小巷里,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堵着一个瘦弱的学生。 “小子,我劝你快点把钱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我...我没钱!你们快走开,要不然我就找老师过来了!” “你这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老师找过来。” “大哥,你跟他废什么话。要我说,我们直接把他书包搜一遍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一个书包飞了进来,直接打飞了混混小弟。 混混大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靓丽的身影已经开始行动了。是林天桃,她一个飞踢直踢他的腹部。 “啊!”混混大哥被踢飞,撞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草,你居然敢打我大哥!”混混小弟掏出小刀,挥舞着冲向林天桃。 只见林天桃一个扫堂腿,将混混小弟绊倒,接着,踩住握刀的手,混混小弟痛苦的叫喊。 “咕啊!呜,姐姐我错了,快放开我啊。” 我这才跑到,林天桃已经把事情解决完了。 “嗯?你好慢。”她一脚把小刀踢飞,混混小弟跪在地上,捂着手痛苦的哀嚎。 我蹲下来查看那个被欺负的男生,他校服上别着一年三班的班徽。 “要帮忙报警吗?”我说。 那个瘦弱学生缩在墙角,眼镜片裂成蛛网,瞳孔里却映出某种令我脊背发冷的眼神,那是一种仇恨的眼神。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抱有如此眼神,正想说些什么,远处传来熊老师中气十足的喊声:“那边怎么回事!” “不好,是熊老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晨练呢,再见!”她捡起书包,挥着手向我告别,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我向熊老师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说:“又是林天桃啊。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下手也没个轻重的。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去上课好了。” 我离开现场,心里还在想那个学生的眼神。 来到教室,林言泽早已坐在他的位置上。额头上的汗珠揭示了他已经晨练完了。 坐在我的位置上,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林言泽,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很强的力量,你会怎么做?” 林言泽愣了一下,“我吗?我想我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伙伴吧。” “正义的,伙伴吗?” 曾几何时,我也曾怀揣着这样的梦想。 这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总算是有本事做到了。 不过,必须要掌握贝塔魔棒的力量才行啊。 我正出神地望着窗外飘动的云朵,突然听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教室门被猛地拉开,是班主任老杨。他的背后跟着一个没穿校服的家伙。 “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叫尹飞,大家掌声欢迎一下。” 掌声雷动,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哇,是个帅哥诶。欢迎你来到这个教室哦。”“尹飞,你之前是在哪所学校啊?”“为什么转学到我们这里?”“你是混血吗?”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兴奋地尖叫起来。 我打量起了这个帅哥。看起来不算高,五官很端正,穿着一件白灰色的短袖衬衣,衣服的下摆仔细的塞进了黑色长裤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和那一抹自信的微笑。 可能是见我一直盯着他,他也看着我。 “尹飞,你坐在后面的位置吧。” “好。” 他坐到了后面的空位。 这同学还真惨,刚转来的第一天就要上体育课。 上午的课程在蝉鸣中缓慢爬行。当第四节体育课终于来临的时候,我望着蓝的能滴下颜料的天空,天气真好;只是,对体育课来说,晴的有点过分了。 喉咙里传来铁锈的味道,我痛苦的大口呼吸。没想到熊老师上来就是跑1000米,整个暑假都和运动无缘的我完全受不了。 “真是够呛啊。”我抬起头,是林言泽。明明都是刚跑完1000米,他却看起来轻松多了。 “咳咳!到底是谁发明的1000米,差点没给我跑死。” “哈哈,你好好休息吧,我可要去踢球了。” 林言泽跑去足球场,那里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真是充满活力啊。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环视起了整个操场。 一中的操场很大,同时有几个班的学生都在这里上体育课。不知道是哪个班,他们上课的内容居然是羽毛球,真是让人羡慕啊。 “哟。” 听到声音,我转过头去,是那个转校生,好像是叫尹飞来着。他那浅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就好像拥有了黄金瞳一样。 “你看上去很累啊。”尹飞坐在我旁边,说。 “跑1000米当然累啊。”我叹了口气,说:“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居然碰上了体育课。” “哈哈哈是吗?我倒是觉得我来得正是时候。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尹飞。” “我叫夏子健。尹飞,你为什么要来这所学校呢?” “因为我觉得这里很有趣。” “毕竟这里社团活动很丰富嘛。” “哈哈,是啊。” “你不感觉累吗?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和运动很有缘。” “不啊,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运动是会让我感觉很累的呢。” 突然,他举起手,接下了一颗羽毛球。 “啊哈哈,不好意思,打到你们了。咦?这不是夏子健吗?” 走过来的人是林天桃和另一位女生。等一下,她们离得那么远怎么把羽毛球打过来的? “给你露一手吧。”尹飞站了起来,将羽毛球丢了回去,说:“你的羽毛球飞过来的力度可不轻啊,把我的手打的好痛啊。” “喂,是你自己弱鸡,没躲开吧。夏子健,你这位朋友怎么说话的?” 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尹飞打断了。 “哦?这么说,你很强咯?” “开玩笑,你是刚转学过来的吧?居然不知道我?” 好像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林天桃来着。 “有点意思,要不切磋一下?” “好啊。你想怎么切磋?”“就用羽毛球吧,不过得给我找个拍。” “小月,把你的拍给他。我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林天桃旁边的女生把拍子递给尹飞,他们走向羽毛球场。 “打几球?” “不知道。夏子健,羽毛球的规则是什么样的?”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规则都不知道就敢挑战我。”林天桃扶着额头说。 我给尹飞讲了基础规则。毫无疑问,林天桃会把尹飞打出s来吧。 “尹飞,你真的要和那个家伙打羽毛球吗?她可是羽毛球社长哦?你才刚刚知道规则啊?” “没关系的,你看好就行。” 我走到林天桃身边,悄悄的说:“你可不要把人家打的太难看啊,人家毕竟是刚来的,让让人家。” “哼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让让他吧。” 比赛开始了,林天桃发球。 可能是听进了我的话,她只是很随便的发了个球。 “哼!” 0:1 没想到第一球就拿分了,不愧是林天桃。 不对,是尹飞拿的分? 我看着地上被打回去的羽毛球,惊呆了。他什么时候把球打回来的?我完全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哦?还不错嘛。看来要认真一点了。” 回应尹飞的,是林天桃狂风暴雨般的反击。 而尹飞,则还是保持他那自信有余的笑容。 老实讲,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完全把我看呆了。 林天桃跑动的速度极快,从球场的角落跑到另一个角落几乎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并且,每次接球都以强大的姿态将球击飞出去。 而尹飞呢?仍旧保持他游刃有余的态度。轻松写意的接下林天桃势大力沉的一击,再反击回去。 阳光洒在球场上,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中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风从耳边掠过,带着羽毛球的呼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的对决。 林天桃的攻势愈发凌厉,她的脚步轻盈如燕,每一次挥拍都带着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她的眼神锐利,像一只猎鹰锁定猎物,紧盯着尹飞的每一个动作。然而,尹飞却始终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动作并不华丽,甚至有些随意,但每一次挥拍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已预判了林天桃的每一个意图。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时而高远,时而低平,时而急速旋转,时而轻飘飘地落下。林天桃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始终无法突破尹飞的防线。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林天桃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明明看起来对羽毛球并不熟悉,却能在她的全力进攻下游刃有余。 尹飞依旧微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的动作依旧轻松,仿佛这场激烈的对决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场边的我,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说:“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他们的比分很接近,但是因为开局就丢了一球,让林天桃始终保持着劣势。她的脸色变得凝重,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安。她开始加快节奏,试图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压制尹飞,但每一次进攻都被尹飞轻松化解。 “这家伙……居然这么强。”林天桃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无力感。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羽毛球场上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但同时,她也很兴奋,拥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之事。 场边的观众也渐渐被这场对决吸引,原本散落在操场各处的学生们纷纷围了过来,窃窃私语。 “那个男生是谁?居然能和林天桃打得不相上下!” “好像是新来的转校生,叫尹飞。” “天哪,林天桃可是羽毛球社长啊,他居然能和她打成这样?” 议论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情复杂。尹飞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运动天赋?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林天桃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而尹飞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状态。他的动作依旧流畅,呼吸依旧平稳,仿佛这场激烈的对决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 最后一球,林天桃拼尽全力发出一记高速扣杀,球如闪电般飞向尹飞的底线。然而,尹飞只是轻轻一跃,手腕一抖,球便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精准地落在了林天桃无法触及的角落。 比赛结束,尹飞以两球的优势获胜。 林天桃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盯着尹飞,半晌才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我叫尹飞。” “尹飞,我记住你了!” 尹飞笑了笑,将球拍递还给林天桃的同伴。转身走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夏子健,该去上课了。”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球场。身后传来林天桃的声音:“喂,尹飞,下次再打一场!” 尹飞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风轻轻吹过,带着操场上残留的喧嚣。从此,一中又出现了一个传闻,叫做‘金瞳的转校生’。 不过我素来是和新闻无缘的。这一天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放学后,我打算找个地方练习一下变身。 我来到了远离市区的某个郊外。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山上了,人迹罕至,在这里练习的话想必是可以的吧。 魔棒握在手中,冰凉而沉重。按下贝塔魔棒,一道红色的光芒从魔棒中迸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 紧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刺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被撕裂、重组,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身体里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动。 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几乎就是按下魔棒后的下一秒。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我开始研究起这具身体。 身高约60,体重不清楚。力量和速度难以量化,听力几乎可以听见远在市区的声音,但是太吵了;视力可以用千里眼来形容,哪怕是远在学校的操场也可以看见;甚至还可以透视,不过很难控制厚度,看来用处不多。貌似可以将身体活动的能量发射出去的样子,先前奥特曼为我展示了光线和光轮的使用方法,除此之外还有用法吗? 我尝试其他的用法,不过变身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变身结束后,一股疲倦袭来,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了一样。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看了一眼手表,变身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分钟。但那种消耗却是巨大的,仿佛每一秒都在燃烧着我的体力。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贝塔魔棒,它散发着诡异的光泽,是一种有别于我认识的所有金属的质感。它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休息了一会儿,我勉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身体疲惫,但内心却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太好了,今后终于可以成为正义的伙伴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 匆匆的吃过晚饭后,我洗了个澡,便疲倦的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发呆。我的生活将不再平凡,力量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看使用者是如何使用。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今后我就要与这样强大的力量共存,我该如何是好呢? 我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高尚的人,但追求高尚的另一面,是自己依旧卑劣。 任何的力量都是有代价的。 怪兽曾经将地球闹得翻天覆地,而奥特曼的力量还在这之上。 这力量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上,犹如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挂在我头顶。 若将力量视为实现欲望的工具,一旦工具失效,价值便随之崩塌。 我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个梦 。 onster 在很久以前,在一座森林里,住着一只强大无比的动物,叫作杰。 杰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山顶上,望着远处村庄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那些温暖的黄色光晕透过窗户洒出来,像是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碎金。他能看见人影在窗后晃动,听见隐约传来的欢笑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夜风拂过他粗糙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杰低头看着自己布满鳞片的手臂,那些青灰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手指修长而锋利,能轻易撕开野兽的皮毛,却永远无法像人类那样灵巧地捏起一根绣花针。 “为什么我不能是他们中的一员?“杰喃喃自语。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响。每当他想唱歌,喉咙里就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每当他想要微笑,露出的却是森森白齿。 杰记得第一次靠近村庄的那个夜晚。他躲在灌木丛后,看着一群孩子在月光下玩耍。他们纤细的手腕上系着彩色的丝带,随着奔跑在风中飘扬。一个小女孩摔倒了,其他孩子立刻围上去,用柔软的手帕擦拭她的眼泪。那一刻,杰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天起,杰开始收集人丢弃的物品。他有一面破碎的镜子,虽然照不出完整的影像,但他每天都会用它练习微笑;他有一顶破旧的草帽,帽檐已经塌陷,但他依然珍而重之地戴在头上;他甚至找到了一只掉落的皮鞋,尽管他的脚掌太大塞不进去,他还是把它擦得锃亮,摆在洞穴最显眼的位置。 杰开始模仿人的举止。他学着直立行走,尽管这让他的脊椎疼痛难忍;他试着用树叶编织衣服,尽管粗糙的纤维磨得他的皮肤生疼;他收集野果酿制果酒,尽管他的味蕾尝不出任何美妙的味道。他开始绝食,因为人不会吃腐肉;他用砂纸打磨自己的皮肤,直到鲜血淋漓。 杰开始频繁地接近人类村庄。起初只是在夜晚,后来渐渐在黄昏时分出现。他学着人的模样微笑,尽管那笑容扭曲得可怕。孩子们见到他就尖叫着逃跑,人们用石头砸他。每一次受伤后,他都会回到沼泽,对着那面破镜子练习微笑。 “只要我足够像人,他们就会接受我。”杰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在一个满月之夜,杰站在镜子前,看到了一个“人”。他的皮肤苍白,手指修长,眼睛不再发光。他穿上最干净的衣服,走向人类的村庄。 这一次,没有人朝他扔石头。他站在村口,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喜悦。月光下,他看见自己的影子——那依然是一个怪物的影子。 他痛苦的倒下,没想到,他只有外在成为了人而已。 他就这样死去,在他刚刚成为“人”的时候。 第8章 对怪队出击! 供电站,对怪兽内隆嘎的挖掘还在进行中。 记者团借着采访杨博士和曾队员的机会在这里逗留,毕竟谁不想见证怪兽出土的瞬间呢? “呜,爱雪,我们还是回去吧。” 只有一个人例外。 “什么啊,这可是独家大新闻哦?你没看到昨天电视台的收视率有多少吗?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全国最知名的记者团队了哦?” “呜,好吧。” 南遥与他粗犷的外貌不一样,是个胆小的男人。 他的少年时期是在躲避怪兽灾害中度过的,所以他会对怪兽有不可磨灭的恐惧,所以他才会崇拜防卫队的队员。 吴爱雪出生在比较富裕的家庭。她的童年是在怪兽灾害发生的最少的欧米茄地区度过的。 不过,她也因为住在远离怪兽的地方,所以她经常会看新闻来知晓外面的消息。这使得年幼的她萌生了一颗想当记者的心。 上完大学后,她不顾父母的劝阻,来到了阿尔法地区,来这里当一个小小的记者。 履带式挖掘机的轰鸣声突然停止。南遥下意识抓住旁边用手机拍摄的田铭宇的风衣下摆,沾满汗渍的指尖在驼色毛料上洇出深色痕迹。三十米外的基坑里,曾队员正用战术匕首刮去卵鞘表面的硬化淤泥,金属与生物外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他们要给怪兽打麻药了,让这只怪兽在它妈妈的肚子里再待会吧。”见南遥如此害怕,吴爱雪只好以开玩笑的方式解说,希望能让南遥轻松点。 碎石滚落的声响打断她的解说。南遥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供电站围栏才惊觉自己早已退到警戒线边缘。他盯着怪兽的卵鞘,那截本该被时光封存的暗紫色角质层,此刻正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杨博士!“曾队员突然扯开防护面罩,“内隆嘎的生物电流异常波动!” “什么?它哪里来的电?供电站现在不是暂时断电了吗?” 仿佛回应他的警告,覆盖在怪兽颅顶的土层骤然塌陷。吴爱雪的卫星直播画面里,数百万观众同时目睹了那根雷击木般的螺旋独角刺破尘雾,蓝白色电弧在骨突表面游走成闪电网纹。南遥的视网膜残留着十四岁那年的画面——同样的电光撕开商厦防爆玻璃,将躲在储物柜里的他震得短暂失聪。 “立即撤离!“曾队员拽着杨博士冲上升降梯,手中握着对讲机,战术背心的反光条在尘雾中明灭如萤火。吴爱雪却夺过准备逃跑的田铭宇的手机,逆着人流向前突进,三脚架在颠簸中撞得她锁骨生疼。 当镜头勉强对准苏醒的怪兽时,南遥一把扛起了她,跑了起来。 “放开我!” “你疯了?那可是怪兽啊!要拍新闻也要离远一点吧!” 南遥的靴子在碎石滩上拖出凌乱划痕,吴爱雪挣扎时甩飞的手机摔进泥坑,仍在工作的麦克风将内隆嘎苏醒的次声波震颤录制成断续嗡鸣。远处的供电站突然爆出刺目火花——是那根的螺旋独角刺穿了高压电塔,蓝白电弧顺着钢架结构灌入怪兽口腔,暗紫色甲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不少的防卫队成员一开始就在战机停留处待命,而怪兽苏醒那么久,他们却完全没有行动。 “我的天哪,沈从文!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起飞?”曾舒帆一边跑一边对着他的老搭档怒吼。 “老曾,所有战机的电能全部消失了!” “什么?!”曾舒帆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可不是呆住了,而是在思考该怎么办。 “这里一共停留五架‘歼x’战斗机和一辆战术车,加上手头的as步枪和n2武器,赢不了!内隆嘎是相当强大的怪兽,如果至少还有一架战斗机就好了!” “等一下,这里可是供电站!怎么会在这里没电呢?”曾舒帆大吼到,“快点去找备用电源之类的东西。深从文,你去找电线给战机接着充着电先,再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去吸引怪兽的注意!” 曾舒帆掏出他的as步枪,对着怪兽就清空了弹夹。可是根本没有用,as系列的子弹一直都对怪兽不起作用。 供电站北侧爆出橘红色火光。 跑到相当远的的地方,南遥终于松开吴爱雪,任由对方跌坐在碎石堆里。隔着三百米硝烟,蓝紫色的电火花笼罩几乎整个供电站。吴爱雪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记录下这惊人的一幕。 “等一下,我的手机呢?”只留下田铭宇在风中凌乱。 “苏醒了,暴力的君王内隆嘎!”带着防护罩的杨博士出现在记者团身边,他的白色西装一尘不染,白大褂随风飘荡,在面罩上,映照着漫天雷暴。 “请问杨博士,您曾经说过防卫队曾经消灭过内隆嘎,请问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当时吗?我们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现在特殊手段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家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坐着欣赏末日的景象吧。你们看,这景色多美啊。” “杨博士,快看,战斗机起飞了!”南遥兴奋的指着不远处,三架战机起飞,盘旋在内隆嘎周围。 杨博士的防护面罩折射出扭曲的虹光,他仰头望着空中编队发出轻笑:“歼x确实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飞机之一,不过,你们该不会以为......” 话音未落,内隆嘎的独角骤然迸发刺目白光。三架战机同时在空中剧烈震颤,仪表盘警报声透过驾驶舱都能听见。领航机尾翼突然冒出黑烟,在吴爱雪颤抖的镜头里化作燃烧的流星坠向远山。 “电磁脉冲!”曾舒帆一拳砸在战术车顶棚,抬头看向即将迫降的战机,“兄弟们...” 供电站地下突然传来沉闷震动,裸露的电缆如垂死巨蟒般抽搐。南遥发现自己的金属纽扣正在发烫,吴爱雪卷发末梢诡异地向上飘起。杨博士终于收起戏谑神色,白大褂衣角在静电中猎猎作响。 “要来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地面突然隆起数十个鼓包。蓝紫色的雷光冲出,瞬间整座供电站消失,强大的气浪卷起狂风,暴君内隆嘎现身,暗紫色的庞大身躯环绕着电流。天空仿佛也在回应暴君,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可恶,有人没有及时撤离吗?”曾舒帆对着无线电确认战友的情况。 “没有,所有人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全部离开了。工人们现在已经转移到卡点附近,只有两架战机没有及时撤离。” “没有伤亡就好。” “内隆嘎现在已经吸收整座供电站的电力了,他已经无敌了,该撤退了!” “你说什么?我好像有办法了,老沈!现在内隆嘎就相当于一块巨大的蓄电池,用燃烧弹攻击它!” “原来如此,但是这样产生的爆炸恐怕比核弹还恐怖吧?” “是这样的。所有人,撤离!” 他将战术车开到记者团附近,将驾驶交给南遥,马不停蹄地前往战场。 沈从文驾驶着冒烟的战机低空掠过,投弹舱在电磁干扰中艰难开启。然而内隆嘎的角突然分裂出珊瑚状枝桠,将坠落的燃烧弹凌空引爆成漫天火雨。 热浪将战术车掀翻。坚固的战术车自然是没什么事,只是里面坐着的可就惨了,整个人都被翻了过来。 南遥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他看见曾舒帆独自走向雷暴中心,手中握着一柄缠绕绝缘胶带的古董左轮。 “老沈!还记得防卫队第一次击退内隆嘎的蠢办法吗?”他在对讲机里大笑,“劳驾给我的光荣弹当个背景板!” 残存的两架战机突然调转机头,用机炮在内隆嘎周围轰出环形焦土。曾舒帆从战术包掏出二十年前孟卓然的士兵铭牌,银制表面映出铺天盖地的电光。当内隆嘎的角蓄满能量时,他扣动了那支装填着石墨粉弹头的左轮。 霎那间,整个供电站的电流都朝着这个人类汇聚。吴爱雪挣扎着举起手机,镜头里曾舒帆化作一尊发光的人形雕塑,将内隆嘎积蓄的电能尽数导入脚下大地。 “走你!”沈从文按下投弹钮的瞬间,能量过载导致爆炸的冲击波再次掀翻了所有人。等南遥再次睁开眼时,天空正飘落着细碎的蓝色的结晶,像一场来自远古的雪。 杨博士站在战术车旁,点燃一支香烟,就算是被称作科学疯子的他此刻也有些动容,喃喃1道:“和很多年前一样啊。到底是军衔太低,知道的东西太少。当初这个办法成功的原因可是因为有‘他’啊。” 他弯腰捡起一块发光残骸,说:“很好的实验素材。”接着,看向远处爆炸产生的深坑,正中心正躺着一个人。是曾舒帆,不过全身大面积烧伤, 但是却没有看见内隆嘎的尸体。 杨博士踩灭烟头,掏出无线电:“医疗部队进来,发现曾舒帆,立即回收。” 随后转身,对着记者团的人说:“接下来是机密内容。你们的新闻足够多了,开着这辆战术车回去市区。” 田铭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南遥开车带他们回去了,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 孟卓然来到现场。 “情况是?” “曾舒帆用了十多年前你们的做法。可他不知道,当时‘杰顿’也在现场。内隆嘎逃跑了,他只是白白牺牲了。‘尸体’我也找到并冷冻起来了,这下你还要反对吗?” “...不,我想也该拍板决定了。” “真棒,这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就用‘伊凯’的素组吧,百慕拉什么有用的都没剩下,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伊凯’了。” 孟卓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其实,杨博士不只是一个怪兽学的博士,也是军方秘密项目‘人类-怪兽基因融合实验’的主导者。 在十多年前,他也在防卫队服役,与孟卓然小队组成了搭档。 为了消灭内隆嘎,小队的其他成员尽数牺牲。而这在刚发生怪兽灾害的时期,是常态。 十一年前,杨博士以技术顾问身份加入“孟卓然小队”——一支以热血队长孟卓然为核心的精英防卫队。彼时的孟卓然坚信“人性即武器”,拒绝依赖非人道实验。然而,在对抗怪兽内隆嘎的战役中,小队遭遇碾压式屠杀:内隆嘎的电力能力瞬间瓦解所有科技武器,队员们为掩护平民接连惨死。仅剩杨博士与重伤的孟卓然被困废墟,而内隆嘎正朝着最后一座避难所逼近。 生死关头,杨博士启动了封存的实验体杰顿——一个拥有怪兽灵魂的男孩。 杰顿是他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拥有着‘最强’的怪兽之名。 杰顿以近乎神迹的战斗力秒杀内隆嘎。 新生的杰顿站在内隆嘎的血泊中,睁开了眼睛。那是双非人的瞳孔,虹膜如同熔化的黄金般流淌,而光看外表,杰顿几乎只是一个小男孩。 杨博士完全是在赌博,赌杰顿拥有人性。 他赌对了。 在这之后,他从防卫队退役,专心研究怪兽。事实上,有相当多的怪兽是仅凭人类的科技无法消灭的。 每一次,都是使用杰顿来结束战斗。 军方一直掩盖着怪兽实验,不人道的人体实验必然会对已经动荡不堪的社会造成毁灭的打击。 除了杰顿,杨博士之后人体实验全部失败。在孟卓然当上阿尔法区的一把手后,禁止了一切人体实验。 人们往往把21世纪初出现怪兽灾后的时期称为‘怪兽时代’。 而孟卓然点头的那一刻,才是怪兽时代真正的开始。 。 。 。 。 。 。 电视台的节目播出后,收视率达到了惊人的60%。 曾舒帆的英雄行径被人歌颂,有人称其为“孟卓然之后的下一个英雄”。 在内隆嘎事件发生以后,连续一周,阿尔法地区都没有怪兽出没的报告。 有人说,是那群乡巴佬怪兽听见英雄曾舒帆的大名就害怕的不敢接近了吧。 而今天,是记者吴爱雪对曾舒帆的独家采访。 吴爱雪住在一个一厅一房的单身公寓里。简单的洗漱后,她买了一束花,前往了军区医院,曾舒帆现在正在那里住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着吴爱雪的鼻腔,她调整着录音笔的位置。病床上的人形物体被绷带包裹得像具木乃伊,唯有心电监护仪的波动证明这是个活物。 “曾队员,您当时握住那柄左轮时...” “是孟队长的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提问,被烧毁的声带发出类似金属摩擦的声响,“1987年产柯尔特蟒蛇,枪管刻着所有牺牲者的名字。” “你在内隆嘎战役中的表现十分出色,是什么驱动着你前进呢?” “其实我当时也吓得不轻。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我要消灭所有怪兽’这句话吧。” “这句话是孟卓然指挥的名言呢。” “是的,孟指挥是我的偶像。这次能成功打败内隆嘎也是多亏了他在十多年前的战斗给了我经验。” “是这样啊。那么...” 消毒水的气味在特护病房里凝结成无形的膜。吴爱雪注意到曾舒帆被绷带包裹的右手突然抽搐,监视器上的心电图泛起细小涟漪。 曾舒帆喉间的呼吸面罩蒙上白雾。窗外的梧桐树正在落叶,某片枯叶擦过玻璃的瞬间,所有医疗设备同时发出刺耳鸣叫。吴爱雪看着心电监护仪的数字疯狂跳动,那些绿色波形突然扭曲成她熟悉的形状——和直播画面里内隆嘎释放电磁脉冲时的干扰纹一模一样。 “医生!快叫医生!”她冲向门口,走廊突然陷入黑暗,走廊的应急灯开始频闪。某种低频震动从地底传来,放在窗台的玻璃杯表面裂开蛛网纹路。 杨博士的白大褂出现在走廊尽头。 “媒体该退场了。”杨博士按下隔离墙开关,防弹玻璃将记者隔绝在外。 “杨博士!这是怎么回事。”吴爱雪敲着防弹玻璃,大声质问道。 “观众就要有观众的样子。”杨博士缓缓关上曾舒帆的病房门。 吴爱雪的手机响起,是怪兽灾害的警告。对象为,内隆嘎。 应急电源启动的瞬间,她看见曾舒帆身上的绷带被尽数解开,而他身上居然看不见伤口。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吴爱雪踉跄着扶住墙壁,手机从指间滑落。 她急忙跑下楼,楼下南遥和田铭宇正蹲在面包车旁边等着。 “啊,吴爱雪,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快走吧,内隆嘎又回来了。” “不,我们去拍内隆嘎!” “你疯了?” “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 “...好吧。” 内隆嘎出现在城市的郊区。无数坦克战车飞机前往遇敌,可在拥有电力能力的内隆嘎面前犹如螳臂挡车。 “他妈的!难道就没办法阻止它吗?”孟卓然早早来到现场,一边使用n2步枪对着内隆嘎扫射。 战机无法靠近内隆嘎,只要一靠近就会被电磁干扰。 坦克大炮几轮轰击,全都在打中内隆嘎面前被引爆。 记者团一行人用相机远远的进行拍摄,因为南遥在驾车所以是田铭宇在拍摄。 “快看那架直升机!上面的人不是曾队员吗?”吴爱雪大喊着。 还绑着绷带的曾舒帆扛着一个炮筒,正在直升机上待命。 “这枚弹头是我研制的特殊弹头,只有一枚,可要小心点,别打歪了。”杨博士点燃一根香烟,缓缓的说。 “放心吧。你忘记了我的外号是神射手吗?” 轰! 炮弹发射,电磁力无法阻止这枚特殊的弹头。 弹头成功命中内隆嘎的眼睛。 内隆嘎发出震碎千米外玻璃幕墙的咆哮,这枚弹头成功造成伤害,可是却仅仅打瞎了怪兽的一只眼睛。 “我的天哪,打中眼睛都没用吗...杨博士,真的只有一颗了吗?”曾舒帆看向杨博士,杨博士无奈的耸耸肩。 “靠,这下要如何是好。”曾舒帆一拳打向直升机的机舱。 眼看着防线就要被突破,这时,一阵耀眼的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奥特曼突然出现在内隆嘎和防卫队的中间,面对着内隆嘎。 内隆嘎嚎叫着,往后退了几步。 “那就是奥特曼吗?”吴爱雪坐在车子里喃喃道。 “巨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孟卓然谨慎的看着奥特曼,仿佛要为他下一步的行动而快速做出决断。 。 9月10号,阴。 在接到内隆嘎的警报后,学校马上就放学了。 毕竟是强的不行的怪兽嘛。 我马上前往了战斗的前线。老实讲,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介入人类和怪兽的战斗中。 毕竟人类如果有自己解决的能力,就应该自己解决,如果一味的依赖别人的力量是永远成长不了的。 在前线,我目睹了防卫队的战斗。 在高中毕业后,所有人都会得到一个自愿加入防卫队的机会。 加入不一定意味着要战斗,防卫队里有建筑工人,有医生,也有普通的文员。 我一直犹豫着今后该做何选择。 但是,在看到今天这场战斗,我感动不已。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毫无疑问人类是弱小的。 但是前线没有一个人放弃,他们都在努力的战斗。 努力应该得到回报。 努力或许会背叛自己。 努力过的事实却不会。 既然他们已经尽力了,那么接下来就交给奥特曼吧。 我按下贝塔魔棒,化身为60巨人,对峙着怪兽内隆嘎。 第9章 从行星来的兄弟 内隆嘎是十多年前曾经出现过的怪兽,展现出的能力有操纵电力,隐身。 其中操纵电力是最为棘手的能力,这使得现代军武几乎无法对内隆嘎造成伤害。 我站在内隆嘎身前,摆出战斗姿态。 内隆嘎也正对着我虎视眈眈,头顶那根泛着蓝紫色电弧的独角划出危险的光轨。 正好我从来没有试过防御能力,来测试一下吧。 电流从内隆嘎的头上的角发出,强力的电火花却无法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完全没有效果。 “我的天哪,那高压电起码有二十万伏吧?居然对巨人毫无作用吗?”曾舒帆惊讶的说。 我冲向前与怪兽展开肉搏战。 内隆嘎用后肢站立的姿势,向我猛冲过来。 我侧身躲避,一掌劈向内隆嘎的后背,它则用长长的尾巴将我绊倒。我赶紧爬起来,与内隆嘎角力起来。 我的手掌深深嵌入怪兽背部鳞甲缝隙中,肌肉贲张的右臂骤然发力,竟将这只不知几万吨重的巨兽凌空抡起。内隆嘎发出刺耳的尖啸,我用力将它甩向地面,大地震颤。 “堂堂一代暴君居然也不是巨人的对手吗?恐怕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怪兽是他的对手了吧。”孟卓然感叹的说道,“像这样强大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能暴打暴君的除了奥特曼,还有一个人吧。老孟,你觉得奥特曼可以战胜杰顿吗?”杨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孟卓然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记录着奥特曼和内隆嘎的战斗数据。 “杰顿吗?只要巨人还站在我们这边,我想他们是不会打起来的。” “这可不好说。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这样强大的怪物存在于同一座城市之中,总一天会产生矛盾。” “希望永远不要发生。” “滋啦——“空气中突兀爆开蓝白色电浆,直直命中我的身躯。足以汽化铀合金的二十万伏高压在皮肤表面游走,但我却毫无感觉。 顶着雷暴抓住内隆嘎的独角,指节发力瞬间,掌心传来生物甲壳崩裂的脆响,漫天电流喷涌而出。在爆裂的电火花中,内隆嘎透明化的躯体因过载能量开始高频闪烁,终于暴露出深藏胸腔的紫色储能器官。 我再次举起内隆嘎,狠狠甩向地面,内隆嘎发出悚人的叫声,我便继续将它举起,再狠狠摔下去,直到怪兽彻底死去。 我想使用斯派修姆光线结束战斗时,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套白西装的男人大喊道:“奥特曼!不要用光线!它已经死了!他的身上还有着相当程度的生物电!把它留给我们吧!我们的供电站还需要它!” 这样吗? 我倒是无所谓,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的任务就是杀死怪兽,保护人类,仅此而已。 我飞向天空,解除变身,降落在附近的高楼上。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正要下去,视线里出现一个男人。 我冷静的看着他,“你是谁?” “这话也许该我问你。你是谁?是宇宙人,还是人类?” “...两者都是。”我正对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眼神里充满老谋深算。不过,作为奥特曼的一部分告诉我,眼前的男人不可能是地球人,而且,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哈哈哈哈,很有趣的回答。我是你脚下这栋楼的主人,只是看见有客人莅临,特意上来见上一面罢了。放心,我没有要曝光你的想法,请从这边走。”他绅士的摆手,为我指出下去的路。 我警惕的盯着他,他面带微笑的为我带路。 在楼梯间走着,他始终比我先走两个身位。 我在口袋里握着贝塔魔棒,以防万一。 “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啊,来聊聊天吧。我姓梅,你可以叫我梅先生。” “夏子健,不要透露任何信息。”脑子里莫名出现了声音,是我的声音。 我保持沉默,梅先生继续说道:“为何闭口不言呢?我已经报上了大名,你再不说话就要显得不礼貌了吧。” “...夏新,这是我的名字。” “嗯,很不错的名字。看你的样子也不愿再与我多聊,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一直往下走就可以走出大楼了。” “嗯...” 我赶快离开了大楼,这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回头看了一眼大楼,楼体上赫然标着“梅氏集团”。 居然又是外星人吗?还是身居高位的外星人。 我忧心忡忡的走回家,一个没留神,居然撞到了人。 “诶哟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我连忙低头道歉。 “...炸鸡。” “撞倒了你的炸鸡吗?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嘴里被塞了奇怪的东西,是炸鸡。 我抬起头,是一个很眼熟的女孩,穿着纯白色的t恤,手里提着一袋炸鸡。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吃块炸鸡开心一下吧?” “?谢谢??”我疑惑的道谢,嚼嚼,炸鸡是很熟悉的味道。不对,炸鸡本来就差不多一个味道吧。 “没关系,我爸爸常说要助人为乐。”说完,她便一边吃着炸鸡,一边高兴的走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9月4日,星期四,阴。 今天起的稍微有点早,但是我也想不到要做些什么。 早点去学校复习吧。 “诶,夏子健?今天起这么早?” 有人向我搭话,我回头看去,叶静雯正向我小跑过来。 叶静雯怎么会在这? 不对,我知道她家在哪啊。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住得近是想当然的吧。以前也经常一起上学来着,只不过升上高中之后她要早起去社团训练而已。还一起上学的话我就会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教室里自习,于是我养成了睡懒觉的好习惯,卡点上学说的就是我了。 我下意识看了眼手表,才六点零四。“起的早也没什么理由吧。” 叶静雯的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领口别着枚银色山茶花胸针,发梢沾着晨露的栀子香。她突然把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到我眼前,装着热豆浆的塑料袋在指间晃荡,“你要吗?我刚买的。”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恍惚了一瞬。我很喜欢喝豆浆,在初三那年冬天,她总会在巷子口的早餐铺多买一袋豆浆。 有一次,因为喝的比较急,撒在我新买的运动鞋上,在帆布表面凝成琥珀色的斑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们每天都早早的来到教室开始复习。我想和叶静雯考同一所高中,可是我的成绩和人家差远了,为此,我只能加倍努力的学习。运气很好,几乎擦边的考入了一中,可在那之后,我们也渐行渐远了。 我接过豆浆,和她一同走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和她一起上学了难免有些紧张,她突然从帆布包里抽出卷牛皮纸,泛黄的纸页擦过我耳际时落下几粒金粉,“新剧本围读改到放学后了——你看这段独白,像不像《仲夏夜之梦》里被施咒的赫米娅?“ 飘落的金粉在朝阳里划出细小光轨,让我想起一年级那次文艺汇演。她披着绉纱扮演朱丽叶时,也是用这种亮片在礼堂穹顶造出星河。当时我抱着两人份的书包坐在看台最高处,听见风声把她的呼吸声撕成碎片,看她踮着脚尖在旋转楼梯上念十四行诗,突然意识到青梅竹马的眼睛里真的能漾出亚平宁半岛的月光。 “难道黑夜比清晨更袒露真心?” 我回过神来,看着叶静雯,她也看着我,说:“下周日我就要社团表演了,帮我听听这句台词的停顿,重音该落在‘黑夜’还是‘真心’?” 我望着她睫毛上跳动的光点,喉咙突然发紧,“真心。”我听见自己声音里潮湿的苔藓在剥落,“重音应该放在真心。” 叶静雯突然停住脚步,“是吗,我也是那么想的。早上的集训,要迟到了。” 她突然小跑着穿过斑马线,银茶花胸针在朝阳下碎成千万只白鸽,“社团招新记得来看哦。” 我低头咬开豆浆包装,甘甜滚过舌尖的刹那,突然尝到那年冬天凝结在运动鞋上的苦涩糖霜。 毫无疑问,我喜欢她。 我一边发着呆一边走去学校,余光中看到不远处的电线杆有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是我。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微笑着看向我。 “你好啊,奥特曼。”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屏住呼吸后退半步,校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对方歪头时脖颈的弧度与我照镜子时的角度分毫不差,连耳朵上那颗浅褐色小痣都完美复刻。 “好无聊的问题。”他屈起指节敲了敲生锈的电线杆,金属颤音惊飞了栖息的乌鸦,“不如猜猜看,当人类发现强大的巨人奥特曼其实是混迹校园的普通高中生,尤其是你的小女朋友——嗯,十分有趣的画面。” 沥青路面突然震颤,我赶紧将贝塔魔棒掏出来,余光瞥见他瞳孔泛起诡异的翡翠色,“咔嚓“一声,我们之间的窨井盖被某种力量掀飞,黑色粘液正沿着地缝喷涌。 “要装成乖小孩去上课?”他踩着沥青融化形成的旋涡升到半空,漫天飞舞的试卷残页突然定格,“还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撕破我的脸皮?” 扎拉布星人故意让粘液幻化成我的校徽图案,那些沥青正化作无数个“我”的轮廓在地面游走,我的耳朵敏锐的听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即将经过。 我想变身,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在不远处,怪兽内隆嘎正在往城市赶来。” 我愣住了,内隆嘎,我听过这个名字,曾经毁了大半个阿尔法地区的怪兽,如果它进入城市一定会生灵涂炭的。 他突然大笑道:“很痛苦的抉择吧?”他在空中张开双臂,整条街道的玻璃幕墙同时映出成千上万个我们对峙的身影,“要拯救世界,还是要拯救自己?” “变身吧!马上过来的人会用摄影机记录下这一切,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世界新闻的中心了!” 不能犹豫了!我赶紧变身,飞向天空。 “是吗,你做了这样的选择。”看着我离去,他自言自语道,打了个响指,所有粘液都消失了。 我贴着云层急速掠过城市上空,晨雾被气流撕成碎片,同时将透视开到足以看穿地表。 但是我不知道内隆嘎长什么样子。 妈的!看来今天早上要翘课了! 指尖还残留着贝塔魔棒灼烧般的刺痛感。 我把我能看见的所有怪兽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当变身时间结束,我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将所能见到的怪兽干掉。不知道变了几次身,我疲惫的走在大街上,就好像刚吃饱的熊一样摇摇晃晃。我踉跄的扶住公交站牌,靠着它蹲下,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三十四分,回到去上午的课都上完了。 我已经将a市附近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和土里钻的怪兽全部消灭掉。 我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地铁并不是直达的,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回去。 我从来没有从地铁这边去学校。所以我选择打开gd地图,搜了一下回去的路。 跟着导航走,迷路有木有! 我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茫然的看了几遍地图,也搞不清楚我到底在哪。 “这不应该啊,我寻思我也没走错啊,这给我带哪来了。” 走出巷口,突然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以后走路不能看手机了。 “谁啊!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直到我看清我撞到了谁,不由得说道:“怎么是你?” “哼,知道是我还撞我!”她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看向我,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这我刚刚问你了吧?” 我撞到的正是林天桃。 “难道你也逃学了?” “什么逃学,我可没逃学,我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懂的。”她点点头,“我也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那,就这样吧。” 她转身就走,我抓住她手,说:“等一下,你这才是真逃学吧?给我回去。” “学校饭堂太难吃了,我只是想出来吃点东西而已!我又没犯法,快放开我!!!” 她硬是往前走,我用双手抓住她的手,但是拽不过她,给她一直拉着走。 林天桃的腕力大得惊人,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踉跄前行。校服袖口蹭过斑驳的墙砖,在拐角处擦出一道白痕。 “红豆沙冰!”她突然在一家糖水铺前急刹车,玻璃橱窗映出她发亮的眼睛,“老板要双份芋圆,多浇炼乳。”转身冲我挑眉时,叶片间隙漏下的天光在她马尾辫上跳跃,“看什么,aa制啊。” 我攥着导航发烫的手机,地图上代表当前位置的小蓝点正在信号盲区鬼打墙。蒸腾的甜香里,她舀起一勺冰沙递到我嘴边:“尝尝,比食堂的小甜水强八百倍。” 冰粒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嗯?好吃诶!” “是吧。”她舀了一口塞进嘴里,然后把我的那份递给我,“之前我们不是来过这附近吗?” 有这事? “嗯。” “后来我自己又在这里转了几圈,才发现原来我们学校附近那么多好吃的。” 学校附近?我想起来了,是翻墙过来的那个小区吧。 “只不过小月她们太怂了,不敢翻墙出来。” “一般人不会想着说翻墙出来吃东西的吧。”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一般吗?” “你当然不一般了,长得又好看运动能力又好。” “嘻嘻,嘴那么甜,是吃了糖水的原因吗?” 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我无奈的吃下最后一口糖水,说:“也该回去了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 “干什么,你先回去好了。” “我不认识路啊。” “哦?”她玩味的看着我,不好,好像说错话了。 “嘿嘿嘿,夏同学,给我抓到把柄了吧。要是我现在就跑起来的话,你不说回不去,也要绕很久吧。” 可恶,她说都一点也没错。 “你想怎么样?” “买单。”她指了指糖水。 我无奈掏出钱包结了账,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走吧。” 我跟着她,她很愉快的一边哼着歌一边踢石头。走路慢悠悠的,让我不由得担心起还不来得及回去。 “果然还是有人一起吃饭开心啊。下次还一起来吧?” 你开心是因为有人请客吧。不过仔细想想她也请我吃过饭来着。 “不要。” “夏子健同学,如果我现在跑回去的话,你追的上吗?” “我错了姑奶奶,请务必让我跟你一起。” “嗯嗯嗯,这才懂事嘛。” 她换了首歌哼,哼了一会,说:“你听过这首歌嘛。” “《你还要我怎样》。” “哦?你很有品味嘛。” 总感觉歌名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啊。 我们踩着树影往学校方向走时,林天桃突然拽着我闪进墙根阴影里。她食指抵在唇边,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随动作晃了晃。顺着她目光望去,熊老师正抱着教案从侧门经过。 “真是不妙,居然是熊老师。我们等一会吧。” 好不容易等到熊老师离开,她利落的爬上侧门,我也有样学样,却在半空听见布料撕裂声——校服下摆被锈铁钉勾住了。 林天桃噗嗤笑出声,摸出美工刀划断布料:“逃学还穿这么正经?” 明明我没逃学。 “你这校服破了也不好回去啊,跟我去社团室吧,这个点应该没人。” 我们来到羽毛球社,我找了个地方安静的坐下,她在柜子里面翻着什么。我注意到她的运动鞋上居然用荧光笔写着“糖分补充中”。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高,先穿我的校服吧。记得给我洗干净哦?” 林天桃掏出一套校服,抛给我,然后直直的看着我。 “那个,你能出去一下吗?” 她愣了一下,“什么啊,那么大的男人还怕羞。”倒也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我赶紧换完衣服,出去。 林天桃无聊的蹲在地上,看完出来了,又站了起来。 “嗯,看着人模狗样的。” “这绝对不是在夸我吧。” “哈哈哈哈,别生气嘛。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拜拜。”她挥手向我告别。 我也回去上课了。下课后,花了好长时间才向老杨解释为什么我上午不在教室。 我精疲力尽的倒在桌子上,后面的林泽言,戳了戳我,说:“嘿,你到底去哪了。” “我说我变成奥特曼了飞来飞去打怪兽你信不信。” “不信。” “那我就是扶老奶奶闯红灯了,被交警抓住吊起来打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不过,你到底去哪了?我很担心你,还去问叶静雯了,她说她早上还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我盯着天花板,想起早上的事。 我的身份, 不重要了。 “我只是偶尔不想上课了,逃了会学而已。” “这样吗。”林泽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肩膀,“周末要不要和我去做志愿?” “走呗。” 我做了个梦。 。 小丑 铅灰色雨滴击打着马戏团帆布顶棚,亚瑟后颈泛起孤儿院雨季特有的菌丝触感。那时他总被罚跪在阁楼橡木箱前,看白蚁在祖父手稿里蛀出星图般的孔洞。 此刻化妆间氩气灯管嗡嗡震颤,青紫色淤痕正沿着小臂静脉向上攀爬,像悬丝傀儡师在绘制新的提线路径。海报上褪色的小丑嘴角开裂处,有蟑螂正从石膏眼球里探头吮吸露水。 当镁光灯第三次扫过生锈钢梁时,亚瑟的脊椎已经弯成波斯弯刀般的弧度。硫磺味从灯笼裤褶皱里渗出,火苗沿着人造丝悬线窜上他痉挛的脚踝。 观众席爆发出鬣狗般的嚎叫,镶金牙的妇人用蕾丝阳伞戳刺空气。在完成第十二周半空转体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烧焦的皮肤碎屑飘落在首席赞助商香槟杯里,泛起细小的死亡气泡。 散场后更衣室的镜子起了雾。亚瑟用钢丝球擦洗油彩时,镜面突然映出完整的笑脸妆容。他惊恐地抓挠面部,直到指尖传来软骨触感——那些画上去的夸张笑容,不知何时已变成嵌入皮肉的永久裂口。 水银镜面蠕动着吐出青绿色霉斑,亚瑟用指甲刮擦的动作惊醒了沉睡的菌丝群落。那些暗红色笑纹正在下颌骨处生根,每道褶皱里都涌出珍珠质地的脓液。 当他撕开喉结处的表皮组织时,竟从声带位置扯出一截打着外科结的羊肠线——和童年阁楼木箱里发霉的傀儡操纵手册第37页插图完全一致。 暴风雨夜的露天嘉年华,亚瑟在闪电中升空。悬丝在狂风里奏出挽歌般的嗡鸣,他忽然看清钢索尽头连接的并非滑轮,而是自己不断增生的脊骨。当他在旋转中化作血肉陀螺时,暴雨冲刷着看台上七万张一模一样的笑脸,每张脸上都刻着他消失的梨涡。 第10章 夜晚的水母 9月5日,星期五,阴。 今天又早早的起床了。 昨天晚上,我忐忑的在各大平台搜索自己的名字,亦或是与奥特曼相关的新闻,可是却没有一个是和我相关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无事发生就好。 我躺在床上,最后还是决定赖一会床。 躺到七点,我才出门。 慢悠悠的走在上学路上,周围有许多像我一样穿着校服的学生。毕竟这个时间起床的才是大多数吧。 来到教室,林言泽还没回来,我坐在椅子上复习,毕竟昨天翘了一上午的课,等一下借林言泽的笔记来看吧。 林言泽晨练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刚跑完步洗了把脸,刘海还在滴水。 “哟,子建。今天不翘课了?” “不翘课了,我要当好学生。对了,把昨天早上的笔记给我看看呗。” “给你。” “谢谢。” “说起来,学生会要改朝换代了。” “哦?说来听一下。” “当会长的学姐要备战高考了啊。虽然听说她好像在争取保送名额,但是卸任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学生会,在一般的学校里面,也就是给老师当马仔的程度。可一中可不是一般的学校,社团活动丰富多彩,升学率高,可以说是a市最好的高中之一。而这一切,都是从一位传奇的学生会会长开始的。 他是距今大概7年前当任学生会会长,一年级上任,连任两年,学习成绩三年年级第一;同时也是社团联合会第一任会长。他人脉和手段极多,为各种社团争取到在校外公演,比赛,让学校通过社团方面得到相当程度的投资和捐款。旧教学楼在他的周旋下被改造成社团楼,地下停车场也是他和几位去了土木工程的校友一同改造。是相当的一代传奇人物,为后面的校园生活铺垫了基石,也为学生会博得了相当大的权利,包括学生资料管理,校园成绩统计,风纪管理,社团经费管理等。在他之后的学生会长保持了一年级上任连任两届的传统。 “这样子啊。有什么人去竞选啊?” “听说有学生会的书记沈笑羽,二年级的年级第一刘学新,羽毛球社的兰晚舟,涂幻,动漫社团的陈修。不过这些都是二年级生啊,看来一中学生会的传统要被打破了。” “一年级没有去竞选的吗?” “有倒是有,但是都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人。你也知道,学生会投票这种东西纯靠人缘,要是让我投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我还不如投陈修呢。” “也是。那你不怕陈修干的不好吗?” “现在制度那么完善的情况下不需要有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会长吧。再说了,会长干的不好内部成员和老师也不服气。不过对竞选影响最大的还是社团联合会的会长吧,毕竟是所有社团的老大,而这个学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加入了社团,我想对竞选的影响还挺大的。” “社团联合会的会长,那不是林天桃吗?看来羽毛球社那两个胜算很大啊。” “我感觉也是。不过羽毛球社居然有两个人竞选,我很好奇到底会是谁参选。” “嗯,你们说我也去竞选怎么。样呢?”尹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过来,一直安静的听我们讲话。 “你去竞选吗?我感觉有够悬。你是新生吧,大家都不认识你的情况下怎么会选你呢?” “一年级生也是吧。为什么这些年来都是一年级生竞选成功呢?” “因为他们足够显眼,在一年级就闯出了名堂。在这一点上,林天桃倒是很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呢?” “因为她在一年级就打遍社团无敌手,因此全校闻名。” 是吗?起码我就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只要效仿林天桃就可以了吧。” “那种方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吧。” “我想我可以做到。我可是能在羽毛球上打赢林天桃的人哦?不信你问夏子健。” 尹飞看向我。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林言泽疑惑的看向我。 “这是真的,就在体育课上发生的。” “好家伙,这不是才前几天的事吗,我居然都不知道。” “嗯,那么现在方法有了,接下来就是参与竞选了。什么时候开始投票?” “早着呢,起码要到12月。” “这样,你知道怎么参选吗?” 话说到这,预备铃声响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然,你去找找陈修?” “嗯,明白了。我们加个wx吧,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他掏出手机,打开他的二维码。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林言泽加上wx,挠挠头。 “慢慢来便是了。夏子健,你不加吗?” “我也要加入吗?” “嗯。据我所知,你没有加入任何社团吧。或许加入学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对这个学校还不熟悉,还需要有许多人的帮助。” “这样啊。也行。”我加上他的wx好友,他的wx头像是一只蝉。 “同学们回到座位上去。”老师已经来了,在督促学生们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我就先走了。” 尹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时,林言泽给我发来了wx。 “你不觉得尹飞有点自来熟吗?” “确实有点。” “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性格。我感觉他的想法还挺有趣的,挑战各大社团,听着就很热血。” “这种想法一般人做不到也想不到吧。”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突然转学过来,还说要当学生会长。” “不知道。” 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 尹飞约我和林言泽一起去饭堂吃饭。走到教室门口,我突然发现林天桃正站在隔壁班的门口,好像在找什么人。 我出了一背后的冷汗,想起来昨天的约定,如果是林天桃的话,就算我不愿意也会把我扛过去的。 “那个,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事。” “嗯?那我们先去吃了哦?要给你打包一份吗?”林言泽说。 “不用了!”我转身逃跑。 “什么事那么要紧。”林言泽有些疑惑。 “诶,林言泽。嗯?怎么尹飞也在这里,夏子健呢?” “哦,这不是林天桃会长吗?找夏子健有什么事吗?是递交情书吗?我可以代为转达的哦?” “去你的。他昨天答应我要和我一起逃...不对,是吃饭来着。他去哪了?”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就说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原来是和你吃饭啊,他刚走了,你看看能不能追上他。” “好,谢谢啦。”林天桃开心的跑开。 “你真的打赢了这家伙?”林言泽向尹飞问道。 “包是真的。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去找陈修呢。”尹飞回答道。 “陈修的话,说不定就会出现在楼梯间呢。” “哦?这是为什么?” “一中十大传言的楼梯间的忍者啊?” “这是什么?给我讲讲。” 林言泽和尹飞慢慢走去饭堂,而我为了躲避林天桃,选择来到了图书馆。 不选择补充真正的食粮而选择精神食粮吗?夏子健你这家伙。 图书馆这时候没什么人。经常能在这里看见的秦九也不在这里。 不过蓝玲学姐还是在这里的,她此时正坐在某张桌子上吃盒饭。 “哟,学姐。在图书馆吃饭真的好吗?” “哇,学弟,又来探望学姐我啦。有没有带点好消息来啊?”蓝玲见到我显得很开心,连忙扒了一大口饭,“咳咳咳!” 我赶紧帮她拍拍背,“慢点吃啊学姐。” “咳咳咳,谢谢。学弟,你总是在帮我呢。所以,你决定要去哪里了吗?没决定的话要不要来当图书管理员?” “没呢。”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不过我有个朋友想竞选学生会长,说不定会加入学生会呢。” 图书馆好安静啊,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书架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书架投下的长影将我们笼罩在青灰色里,蓝玲学姐的饭盒里面飘来饭堂的经典番茄炒蛋味道,她的嘴角还沾着一粒米,还怪可爱的。 我靠在椅子上,学姐开口说道:“学生会吗?我倒是知道一个关于学生会长的小趣事,你想不想听一下。” “听听。” “就是关于这一任还要再前一任会长,她是我的学姐哦?” “从时间来看确实是呢。怎么了吗?” “其实她在担任学生会长的同时,还担任图书管理员哦?” “真的假的?” “真的。我就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她,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学生会长呢。” 她抬头望向天花板,眼神里充满了憧憬。 等一下,这可能是因为那个学生会长长得比较高吧,毕竟蓝玲学姐长得比较矮嘛。 “我真的从她那里学到了好多东西。不过我们只做了一年的朋友,她就毕业了。在那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当图书管理员。”她说完,又扒了一口饭。 “不是吧。你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吗?” “我没什么朋友啦,嘿嘿。”蓝玲苦笑一声,低下了头。 “所以,学弟你真的不来吗?来陪陪孤寡学姐吧。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 “我...”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蓝玲迅速把饭盒塞进书包,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嘴——那粒白米还顽固地粘在她脸颊上。图书馆的门被推开时,斜阳恰好穿过彩色玻璃窗,在我们脚边投下斑驳的光晕。 “蓝玲你在吗?找你有事。” 来者是一男一女。女的站在前面,梳着高马尾,手背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感觉她很有压迫力。男的带着眼镜,高高瘦瘦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夹板。他们站在背光处,使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舒才清?怎么了?” “我听说林天桃同学来这了,我有些事情想问她。她在你这吗?”“没有来哦。在你来之前,这里就我们两个。” “我也注意到这位同学了。是你的小男朋友吗?方便介绍一下吗?” 她虽然背着光,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是很公式的笑容,感觉不到笑意,犹如例行公事的笑容。 “什么呀!这是我的学弟,二年级的夏子健。” “原来如此。夏子健同学,我是三年级的舒才清,这位也是二年级生,他的名字叫沈笑羽。”她向我伸出手,我连忙站起来,握住她的手。 嗯?名字好熟悉,是不是在哪听过? “学姐你好,我是二年级的夏子健。” 我要比她高出许多,但是我能感觉她的气场十分强大。握住她的手,让我感觉我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嗯,这我刚才听过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还得找到林天桃同学呢。对了,蓝玲,你的脸上有东西哦。”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关上门走了。 蓝玲捂住嘴,耳尖泛起粉红色,“真..真的吗?” “嗯。”我憋着笑抽出纸巾,帮她把米粒擦掉。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好奇的问:“学姐,他们是谁啊?” “?他们你都不认识吗?”她很震惊的看着我。 “不认识啊,很奇怪吗?” “很奇怪,奇怪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中的学生。”蓝玲把饭盒从书包里拿出来,继续说道:“女的是学生会长,男的是学生会书记沈笑羽。你要吃糖吗?”她张开手掌,里面是一把糖果。 “要,谢谢。这两个不是很熟啊。”我接过糖,放进口袋。 “你这样还加入学生会我看也很够呛啊。” “哈哈哈,过奖了。” “没在夸你。” “嗯,差不多是时间了。”我看了眼手表,站起来。 “什么时间?” “没什么。学姐,我先走了哦。” “拜拜,只要记得常来探望学姐就好,呱呱。” “哈哈哈,我会的。” 离开图书馆,我前往饭堂。 已经过了好久,饭堂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我看了眼今天的菜色,番茄炒蛋已经卖完了。 随便点了几样菜,我看见饭堂的小甜水还有几份。 我不由得想到了林天桃,她现在应该已经跑出去吃上了吧。 买了一碗,尝了一口。 嗯,一点也不好喝。 回到教室,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午休。 林言泽和尹飞已经去找到陈修,成功报名参加学生会的竞选。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来到放学的时间。 我背上书包准备回家,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教学楼的楼梯上——是我。 “我靠,又是你?站住别跑!” 我追上他,可是他却很快消失了。 去哪了? 我四处张望,发现他出现在不远处。 就这样,我追着他从教学楼跑到社团楼,跑到太阳渐渐西下,他的身影不见了。 我气喘吁吁,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学校的侧门,有一个女孩蹲在那里。 夕阳像融化在红茶里的方糖,将铁栏杆的阴影拉得细长。林天桃蜷缩成一团的影子正巧落在我的球鞋尖上,仿佛某种被遗落的小动物。她校服领口的第二颗纽扣松开了,后颈被汗水洇湿的碎发在风里轻轻摇晃。 不会还在等我吧。 “哟。”我走到她旁边,挨着她蹲下。她的肩膀明显颤动了一下,一脸欣喜的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女孩怎么这么傻啊。 远处传来管乐社断断续续的《海滨街道》,小号声像被揉皱的锡纸。林天桃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颜色是很深很深的蓝色,就好像夜晚的水母一样。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对啊。” “怎么不来我教室找我。” 我突然想起来她其实来找过我,只是我躲开她了。 “我找不到你啊。所以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我难以开口说话,她一脸轻松的看着我,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女孩,喜欢做什么就去做,说到做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约定一直等着一个失约的男人。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还翻墙出去吗?” “现在都放学了,去逛逛街吧,我请客。先说好,我可没多少钱,别买太贵的。” “嗯!”她元气十足地跳起来,暖黄的光斑落在她扬起的马尾辫上。 我刻意放慢脚步跟在她斜后方,天空中最后一点阳光正沿着梧桐叶的缝隙滴落。林天桃的运动鞋踢着石子,耳朵上银色的耳钉在夕阳下金光闪闪,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 暮色中的柏油路蒸腾着白日未散的暑气,步行街的霓虹依次亮起。我在便利店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坐在便利店的门口,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玩。 “电玩城是必须要去的,小月从来都不会陪我一起去玩。我一直想试着夹一次娃娃,但是她总是说夹一个娃娃花的钱比买一个还多!” 还真没说错。 走去电玩城的路上,她突然在一个小摊前停留,是一个炸鸡摊,正在炸鸡的是一个穿着纯白色t恤的女孩。 真的没关系吗?穿白色衣服炸鸡。 “夏子健,我记得你说过要请客吧?” “别买太多,我求求你了,我要没钱了。” “嘻嘻。那就给我来点这个好了。” 坐在路边,我总有一种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的即视感。 走到电玩城时,林天桃突然停住脚步。抓娃娃机的彩灯映在她瞳孔里,将那片深海般的染蓝成梦幻的紫。 “哇哦,这里就是电玩城吗?我好兴奋哦!” “别兴奋了,进去看看吧。” “好耶!” 我去把纸币换成硬币的时候,林天桃已经选好了娃娃机。里面是粉色和蓝色的章鱼。 “这个好可爱哦,就抓这个吧。” “行。” 我往投币口塞了两枚硬币。小心翼翼的调整机械爪,锁定目标,就决定是你了! 无事发生。 “让我来让我来。”林天桃往投币口塞入硬币,我靠在旁边的娃娃机,感叹娃娃机果然是坑钱的。 一阵音乐声响起,我惊讶的看向林天桃,她此时正从娃娃机里拿出一个娃娃。 “哇哦,一次就抓到了!”她抱着一个蓝色的章鱼,对着我说:“好看吗?” “好看。” 之后,我们把身上所有的硬币都掏空了,也没在抓到一个娃娃,林天桃甚至还生气的给娃娃机来了一脚。 天已经黑了。 公交站,林天桃坐在凳子上,我靠着站牌。我不是一个多么擅长言辞的人,在离别时我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以,再陪我一会吗?” “怎么了?” “我还不想回家。今天因为你的原因我没和小月一起回去,你得负这个责任。” “...好吧。” 我们回到学校附近的居民区,就是侧门那附近。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只是在那附近乱逛。 昏暗的路灯照射出了独属于现在的光谱,林天桃把章鱼玩偶顶在头上,倒退着走路,那样子,就好像在夜晚的大海里面游泳一样。 “老大,那边好像有个瘦弱的家伙和他的楚楚可怜女朋友诶?要不就对他们动手。” “可以,走吧。” 我超人般的耳朵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内容,这时,前面突然跳出七八个人,全部套着黑色头套,为首的男子说道:“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哦,原来说的是我们啊。 可惜,我既不是瘦弱的家伙,我旁边的也不是什么楚楚可怜的女生。 不到三分钟,那些家伙七横八倒的躺在地上,林天桃拍拍手:“什么杂鱼都学别人打劫了。夏子健,报警吧。” “行。” 为什么学校附近总是很多混混呢? 警察很快就来将那些混混带走,也没问我们几句话。好像是说这些家伙已经是惯犯了,光是看一眼就可以定罪的程度。 在这之后,我们在学校附近逛到深夜,我才将林天桃送回家。 回到家,我准备脱掉衣服洗澡,突然发现口袋有颗糖。 是蓝玲给我的那颗吧,我居然忘吃了。 含着糖,洗着澡,哼着歌。 你停在了这条我们熟悉的街 把你准备好的台词全念一遍 我还在逞强说着谎 也没能力遮挡你去的方向 至少分开的时候我落落大方 第11章 幸福小区 9月6日,星期六,阴。 今天要和林言泽一起做志愿。 我们经常在秦九住的幸福小区做志愿者。一方面是离家比较近,另一方面就是这里管饭。 来到小区,林言泽很早就到了,正在和橘先生聊天。 “哟,来了。”林言泽向我打招呼,橘先生也看向这里。 “小花的事,谢谢你了。”橘先生向我道谢。 “不用。”我摆摆手说。 “那我们走吧。” 我和林言泽走进小区,找到清洁工具。 我们领了褪色的蓝柄扫帚和锈迹斑斑的垃圾夹,塑料簸箕边缘还沾着一些猫毛,这个小区养着很多猫,光是走两步就能看见一只猫。 林言泽用夹子戳了戳花坛边的香樟树,“你猜这次会在树洞里找到什么?上次那个假牙套害我做了三天噩梦。” 阴云在楼宇缝隙间缓缓流动,3号楼外墙的爬山虎正在褪去夏日的浓绿。我弯腰清扫停车场排水沟时,忽然瞥见某个窨井盖边缘粘着几缕橘色毛发,和橘先生围巾掉毛的质地很像。正要细看,背后传来林言泽的惊叫。 “哇哦,夏子健,你快来,看我发现什么。” 他举着扫把连连后退,五只毛色混杂的小猫正从废纸箱堆里探头。 穿碎花罩衫的老人闻声赶来,怀里的猫粮袋簌簌作响:“哎呦小泽别吓着它们,这都是我的好孩子。”张阿姨布满老年斑的手熟练地掰开火腿肠,小猫们立刻围着她打转。我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戴着枚奇怪的银戒,戒面纹路像某种蜷缩的动物。 附近的小孩听见了张阿姨的声音,都跑过来求着张阿姨分他们一点火腿肠喂小猫。 午饭是物业提供的土豆鸡块盒饭。我们坐在一棵巨大榕树底下,据说这棵榕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林言泽把肥肉挑进塑料袋,我大口扒着盒饭,今天下午要在这里照顾小孩,必须要赶快恢复活力才行。 “林言泽,夏子健。你们又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向我们打招呼,我抬头看去,是秦九。 雾霾蓝卫衣裹着单薄肩线,袖口滑落处露出手腕内侧淡青血管,指尖正在起毛边的帆布包带上无意识画圈。和平时穿着校服的她感觉完全不同,唯一不变的只有她总是戴着的头戴式耳机。 “哟,秦九。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林言泽热情的和秦九打招呼,我也点头向秦九示意。 “我去补习班了,毕竟我不像你一样聪明。” “你的期末成绩不好吗?” “挺好的,但是想要上我心仪的大学很有一点距离。” “原来如此。是想和徐长卿一样的大学吧。” “嗯,正如你所说。” “今天星期六,他应该会回来吧。” “对,他会回来。” 徐长卿是这里最大的孩子,比我们还要再年长两岁。学习成绩非常好,今年考上了一个非常好的大学,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我们是在一个电玩城认识的。他的拳皇打的非常好,和林言泽打的不相上下。后来,我们才发现他住在这个小区。他对这里的孩子来说就像是真正的大哥一样,对秦九来说,他应该是憧憬的对象吧,她戴着的头戴式耳机也是徐长卿送的。 秦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低头查看信息,林言泽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鸡块酱汁滴在塑料饭盒上开晕褐色的圆点。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记得上个月暴雨那次吗?我们帮张阿姨修漏水的储藏室,在旧衣柜夹层发现的那个铁盒......” 榕树气根在我们头顶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滑轮碾过水泥地的声响。秦九突然转身看向小区入口,帆布包带在她指节勒出浅白印痕,斑驳的围墙上,爬山虎叶片无风自动。 “你们最好别碰那个盒子。”秦九的声音比平时更冷,黑色耳机衬得她耳尖泛着不健康的青白,“那是张阿姨丈夫留给她的遗物。” 自行车的车铃从小区入口响起,我看过去,是徐长卿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秦九,林言泽和他的朋友都在这里。”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把一本纸张泛黄的牛皮笔记本递给秦九:“这是我收集到的历年真题,拿去。” “谢谢...哥哥。”秦九低着头收下,徐长卿看向我和林言泽,“今天也来做志愿啊。” “嗯,毕竟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哈哈是吗,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区。”徐长卿感慨的环顾四周,“说起来,我们家呢?” “....被怪兽毁了。”秦九答道。 “是吗,没有人受伤吧。” 秦九看了一眼我,说:“姑且算没有吧。” 毕竟我醒来也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伤口。 物业王主任踩着枯枝匆匆跑来,发福的身体裹在紧绷的西装里:“小林小夏,下午要带孩子们去社区活动室...”他忽然停下脚步,“长卿,你回来了。” “嗯,王叔,我回来了。”徐长卿走上和王主任拥抱。 “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和老橘有多想你,整天担心你到了大学会不会被人欺负。今天有空吧?来陪王叔下象棋。呃,小林小夏,记得带孩子们去活动室,今天的活动是画画。” “好。” 我和林泽言答应下来,秦九看了我们一眼,也离开了。 我们吃完饭,走去社区活动室。恍惚间,我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我。我回头望去,是张阿姨。 我揉了揉眼睛,她却不见了。 活动室里漂浮着劣质蜡笔的气味。一走进活动室,林言泽就给孩子们围了起来。 “林哥哥,你答应过我要教我们足球的。” “林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们了。” “林哥哥...” 还是一样,林泽言到哪里都那么受欢迎。 我有些无奈,在活动室找到彩色卡纸,分发给各个孩子,他们便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画画了。 幸福小区中的每个孩子,总是带有一点不符合他们年龄的成熟和懂事。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睡着了。 。 。 。 明天和意外,谁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怪兽刚刚出现的时候,人们并不放在心上,以为就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直到怪兽大肆出现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人类才知道自己错了。 徐长卿害怕的缩在防空洞的角落,就在刚刚,一只巨大无比的怪兽摧毁了他幸福的家庭。 他出生的时候,怪兽灾害远没有现在严重,他的父母乐观的认为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防空洞的应急灯光在徐长卿脸上投下斑驳阴影,他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头戴式的耳机一直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这是他的生日礼物,他在前几天刚刚过了他的8岁生日。 防空洞里面很吵,有许多人的抽泣声,但是里面也很安静,安静到徐长卿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耳机里面一直循环播放的奇怪摇滚。 怪兽终于被消灭了,一个个人在防空洞中喜极而泣,他们相拥在一起,离开防空洞。 徐长卿留下来了,因为他不知道他该去哪里。 不知怎么的,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理解了,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地下防空洞中很安静。 安静到徐长卿除了自己的哭声,还能听见其他人的哭声。 徐长卿站了起来,在黑暗中,他隐约看到了了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 她蹲在地上,双手擦着止不住的眼泪。 “你不回去吗?” “我没有家了。” 徐长卿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直到现在,他才理解到怪兽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灾害。除了自己之外,到底有多少人失去了家人? 他扫视一圈,发现防空洞里面有无数的小孩留下了。这里又黑暗又潮湿,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留在这里的,除非...他们无处可去。 “你叫什么名字?” “...秦九。” 他把自己的耳机摘下,戴到了秦九的头上。。 “你跟我走吧。” “去哪?” “去找我们的‘家’。” 徐长卿捡了很多小孩。 他并非是一个多么成熟多么聪明多么有力量的人,他深知自己的无力。 他找到自己所信任的老师,向他及警察求助。 老师姓橘,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教师。 橘先生为他们找到了住所,为他们申请补贴,也经常过来照顾他们。 与怪兽的战争是很残酷的,徐长卿不仅会捡小孩回来,偶尔也会带一些没有人照顾的老人回来。 橘先生四处周旋,总算是找到一处无人居住的老旧小区。政府也发现了这个颇有责任感的小孩,以免费的价格租给了橘先生。 在入住的那天晚上,对书法颇有造诣的橘先生亲手写下了“幸福小区”的牌匾。 徐长卿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了。 。 。 。 我终于从梦中醒来,活动室里面很安静,只剩几个孩子正在画画。 推门而出,发现林言泽正带着几个孩子踢足球。 我蹲在社区活动室外的台阶上,指尖还粘着蜡笔碎屑。夕阳把爬山虎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斑驳的叶影在地面蠕动,仿佛某种活物。林言泽把足球踢进锈迹斑斑的球门时,金属网发出刺耳的震颤声。 “哇,踢小孩还那么认真干嘛。” “哈哈,一不小心就上头了。” 我余光看到张阿姨一直在远处盯着我们,一看过去就不见了。我感觉有些奇怪,于是我打算跟上去。 “喂,你还打算当乖小孩到什么时候啊?” 这声音给我吓出一身冷汗,我连忙四处张望,发现张阿姨正站在一棵榕树上。 “张阿姨,你在干什么?” 张阿姨没说话。 那真的是张阿姨吗? 不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 “我是张阿姨啊,小夏。”张阿姨利索的跳了下来,我留意到她的右手小指上并没有戴着那个奇怪的戒指。 “你告诉我一个老年人有这样的身手?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答对了。我不是张阿姨,我其实是你。”说完,他居然变成了我的模样。 “别变成我的样子!”我愤怒的掏出贝塔魔棒,对着他。 “别这样啊,我其实是你的好朋友林泽言。要不然还是叶静雯好一点?” 见他接连变成我的好友的样子,我愤怒的向他挥拳打去。 “啊呀呀,年轻人真是冲动。你觉得,你不变身能打得过我吗?”他以叶静雯的样子接下我的拳头。 这感觉真坏。 他单手将我甩出去。 “哇啊!”我躺在地上,捂住我的手臂,感觉好像骨折了。 他把贝塔魔棒从我的手上抢走,“嗯,真是个不错的装置。给你这种家伙真是可惜了。” “还给我!”我挣扎着站起,却被他一脚踹开。 “你不知道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吗?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很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张阿姨和一个女孩分别被我关在了两处不同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个在哪里。” d,这个混蛋怎么老是出这种二选一啊,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nd,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两个人都不问吗?” “什么?!” “当然是为了好玩啦哈哈哈哈哈!”说完,他消失在原地。 我就该变身给他捶一顿他就老实了。 d,当务之急是找到张阿姨和那个女孩。 我赶紧爬了起来,去找到橘先生和徐长卿,跟他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我隐瞒了贝塔魔棒这件事。 橘先生正在观摩徐长卿和王主任下棋。徐长卿听了我说的话,怀疑的说:“夏子健,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一下,反正也没坏处不是吗?” 橘先生和徐长卿召集幸福小区的人,发现果然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张阿姨,另一个是...秦九。 “什么...秦九...”徐长卿犹如晴天霹雳,跪倒在地上。 “我们赶紧去找吧。”我蹲下扶着徐长卿的肩膀。 徐长卿暴怒,推倒我:“都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招惹外星人。” 我愣住了。他说的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根本就不会出事。 “徐长卿,这和夏子健根本没关系吧?现在当务之急不应该是赶快找到她们吗?”林言泽将我扶起,说道。 徐长卿揉着头发,说:“你说得对。对不起夏子健,是我太冲动了。” 我们几乎将整个幸福小区翻了过来,终于是在一个地下室找到了张阿姨。 她昏倒在地上,社区医生赶紧给她检查,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事。 我松了一口气,这下只要找到秦九就好了。 “快看!是九姐姐!”听到外面的声音,我们赶紧冲了出去。 在一处大概四五层的房屋上面,“张阿姨”正单手提着秦九。 “你找的好慢啊。” “你这畜生!”徐长卿暴怒的冲上去。 我急忙掏口袋,才想起来贝塔魔棒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我怎么这么依赖别人的力量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在楼下大声对着这家伙喊着。 “不,应该是你要干什么。”说完,他变成了我的样子。 “什么?!” “那些人很快就赶过来了,如果他们看到你把秦九扔下去,会怎么做呢?” 我周围没有其他人吗?刚刚喊出声音的人是谁? 我四处张望,发现居然只有我一个人。 “夏子健!怎么是你!”徐长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哈哈哈哈!” “我”将秦九扔了下来。 “不!!!” 可恶,我该如何是好? 我现在可不是超人,没有迷人的速度,也不会飞。 我的身体比我的心更先行动。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腿就动了起来,双手徒劳的伸了出去。 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秦九的动作几乎成了慢速播放。 我的脚步也显得十分迟缓。 我在思考为什么我会跑去接住一个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人。 且不说来不来的及,就算是接住了又能怎么样。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接住了和没接住有什么区别。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出于愧疚感吗? 不对吧。 我确实是对秦九感到了愧疚。 但这并不是我去救她的理由。 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不对。 救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啊! 我只是想去救下她,我就是想要去救下她。 这时,周围的一切都暂停了下来。 我想跑,但是不知为何,跑不动。 “哟,我又来帮你了。” 我回头看去,“我”正站在我的背后。 怎么那么多“我”啊。 “那个可不是你。那个是扎拉布星人,它们拥有光学迷彩的能力,能把自己变成其他人。” 我心里话你也能听见? “当然,我们可是一心同体。” 你是奥特曼? “差不多吧。看来你现在遇到一些小困境啊。” 大困境吧,很快秦九就要死在我面前了。 “现在来看确实是这样呢。我给你的小礼物呢?” 被扎拉布抢走了。 “其实我知道,因为我就在你身体里面。” 那你还问? “问一下试试看而已。” 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要问我吗?我还以为你想靠自己的力量。”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我已经给你了呀。你自己没把握住。” 贝塔魔棒吗?原来如此。 “没错。是你自己的愤怒和犹豫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我...还是太弱小了。 “不,你不弱小。把你这个观念去掉,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真正弱小。你知道力量的意义吗?我希望你知道。” 我并不像你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无敌的速度。 “...不,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混沌的思维瞬间清醒。 我扑了出去,水泥地将我的膝盖刮破。 我的双手高高举起,在接住秦九的一瞬间,将手往下压,以缓冲她坠下来的力量。 我的右手瞬间骨折,我抱着秦九翻滚,直到撞到墙壁。 “呜...”我口吐鲜血,血液溅到地上。 难以置信,我居然做到了。果然奥特曼还是出手了吗? “夏子健!”林言泽和橘先生听见这么大的响声,这才出来查看情况。 “嗯?这是怎么回事?”秦九在我怀里,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哇哇哇哇哇。”她才发现我抱着她,一脸羞红的推开我跑开,“你你你你,为什么抱着我。”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 燃尽了。 “橘先生!我刚刚看见夏子健把秦九扔了下来!” 徐长卿跑了下来,看见秦九无事的站着,反而是我躺在地上。 “咦,奇怪?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上面吗?” “那个不是我,”我缓缓的开口,“那是能变成其他人样貌的扎拉布星人。” “扎拉布星人,又是怪兽吗?可恶的怪兽!秦九,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 “我好像有点事...”我痛苦的说晕过去。 “不好!橘先生,快叫医生!”林言泽的话是我听到最后一句话。 第12章 图书馆的牧羊人 从幸福小区出来之后,已经很晚了。 我的右手被打了石膏,被绑的死死的。这下就算不写作业也没有人说我了吧。 膝盖和裤子虽然都划伤了,但都是小事。 林言泽本来想送我回家,但是我只是手受伤了,腿又没瘸,还是自己走回去了。 说实话受伤还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贝塔魔棒的去向。 没有贝塔魔棒,我就会失去变身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被扎拉布星人拿到了,天知道他会用贝塔魔棒干什么。 我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只要我还拥有变身的能力,麻烦和责任就会不断的骚扰我和我身边的人。 或许这力量对我来说是负担。 但是反过来呢? 如果奥特曼不出手的话,秦九会怎么样? 也许一开始我就会死在百慕拉的袭击,巴尔坦星人或许也侵略成功了。 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 力量必然意味着责任。 “咚咚。“ 指节叩击玻璃的闷响,从旁边传来。我循声转头,透过垂着铜质流苏的窗帘缝隙,看见蓝玲坐在窗边向我打招呼。她踮着脚尖的动作让白色短袜从圆头小皮鞋口滑落半寸,蓬松的裙摆随着摇晃撞碎了玻璃幕墙上倒映的暮色。 “你不进来吗?”她的口型像是这么问我。 我推门时铜铃惊起一串涟漪。这间不知名的英文的咖啡厅以深胡桃木色为基调,暗纹壁纸上挂着十九世纪的蚀刻版画,空气里飘浮着现磨咖啡豆的焦香。此刻蓝玲却像颗误入古董店的玻璃弹珠,娇小可爱的她与周围格格不入,就好像一个小孩误入大人国一样。 “这边这边!”蓝玲半个身子探出卡座,向我挥手。 更像小孩了。 不过,她居然是我学姐,这很不可思议吧? 我坐到蓝玲对面,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块蛋糕和看起来就很甜腻的饮料。不过我并不认识那是什么,或许是奇怪的软糖超级加倍的牛奶。 “你要喝什么?” “不了,这里看上去消费就很高。吃一次会给我的钱包造成重击的。” “我请你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点单后,蓝玲吸了一口秘之饮料,问我:“所以,你这是什么情况?” “啥?” “你的右手啊,”她指了指我的右手,“你还垂头丧气走在大街上,就像是钱包刚被抢了还被打了一顿一样。” 不得不说,她的直觉真准。 “没什么啦。”我趴在桌子上,“就是被神秘外星人抢了东西还揍了一顿而已。” “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学姐你啊。” “嗯,你确实没骗过我呢。但是我总是感觉你有什么东西藏着我。” 我有什么东西藏着吗? 好像还真有。 贝塔魔棒。 我坐了起来。 “学姐,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点荒诞,但是句句实话,你能相信我吗?” “嗯,我可爱的学弟都这么说了,就算你接下来说你其实是宇宙人我都会相信的。” 还真是。 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蓝玲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学弟你...中二病还没过完?你的右手...不会也封印着什么远古的什么力量吧?” 这个真没有。 “我就说你不会相信我的吧。”我垂下头。 “好吧,你说的话确实有些令人惊讶了。不过这可不代表我不相信你哦?” 呜呜呜,真是个值得信赖的学姐。 “学姐...”我抬起头,蓝玲正把吸管叼在嘴里。 谁家小孩? “学姐,如果你有一天得到了这样的力量,你会怎么做呢?” “嗯,我想我还是会像现在一样吧。”蓝玲用吸管搅动饮料里的冰块,“就像,你得到你力量,还是会把我看成学姐一样,不是吗?” 偶尔不会。 “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就像长大一样,我们总是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蓝玲突然俯身凑近,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她的瞳孔在暖色吊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像是某种亟待破茧的蝶蛹。我闻到她发梢的草莓甜香与咖啡的苦涩缠绕在一起,形成奇异的旋涡。我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不过你还是个小孩呢。”她笑了出来,用食指戳我的额头。 我揉着我的额头,她坐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主意?要不要学姐帮帮你?” “不,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 “依靠我也没有关系哦?” “我不想老是依赖他人。” “偶尔依赖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才能活下去的。就像,你也经常来帮我啊。” 我有帮过学姐吗? 我总感觉我受到的照顾更多一点,果然是年龄的差距带来的成熟感吗。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不过,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 “没关系,慢慢想也可以的。”她站起来,走去柜台,“那我先去买单了。” 我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到面前的咖啡,冰凉又苦涩。 蓝玲还没有柜台高,此刻正艰难的试图引起店员的注意。 过去帮帮她吧。 我站起身来,门口的铃铛响起,我抬起头看去——居然是“我”。 “什么?!”我站起来,他把食指立在嘴前:“安静点。” 他抬起手来,我被一股巨大的气流击倒,咖啡洒落在我身边,视线渐渐模糊。 余光中,我看见“我”把蓝玲举了起来。 。 。 。蓝玲是一个腼腆的女孩。 因为身子弱的原因,小学到初中,她一直都是在家里面学习。 她的父母总是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带蓝玲出去玩。 蓝玲的卧室永远飘着淡淡的药香。 晨光爬上窗台时,她正用铅笔尾端戳弄绿萝的叶片。小小的蓝玲很喜欢阅读,她总是坐在窗边,端着书,一边打扰妈妈种植的绿萝,一边翻页。 她最喜欢的是科幻类的作品。从来没有出门的机会的她,喜欢在书本里遨游。透过书,她感受着那些奇思妙想,想象自己也和尼摩船长一起潜入海底两万里。 蓝玲的铅笔突然停在书页上,上面是一张书签,上面是妈妈的字,写着“该睡觉了我的宝贝”。 蓝玲的童年就这样和书搭伙过着日子。 直到十五岁的某一天,爸爸妈妈带着一位医生来到了家里。白炽灯下晃动的听诊器至今都还深刻的在她的记忆里,医生翻动检查报告时,纸页掀起的风掠过她常年冰凉的指尖。 妈妈带着蓝玲来到了一个长长的坡道上,坡道上是一所单从外观上看甚至有些朴素的学校,a市第一高中。 坡道上有很多流动商铺,这是蓝玲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好奇的左顾右盼,当一个卖油条的大叔转来友善的眼神时,蓝玲害怕的躲在了妈妈后面。 早读课的声浪穿透玻璃窗,那些此起彼伏的翻书声像涨潮的海,而她正抱着一摞新教材站在教室门口,如同搁浅的贝类。 “蓝同学,你...额,坐第一排吧。”班主任的粉笔灰落在她发间。无数道目光织成密网,后排男生转笔的咔嗒声让她脊背发僵。课本扉页的姓名被汗水洇开时,斜后方突然传来窸窣响动——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从笔记本上撕下纸角,推来两颗裹着玻璃糖纸的薄荷糖。 “你好啊,蓝玲同学。我叫舒才清,今后请多指教啦。” 窗外掠过一群白鸽,翅羽割裂的阳光洒在蓝玲颤抖的睫毛上。 蓝玲的学习成绩很好,总是位列年级的前几名。再加上长相可爱,蓝玲逐渐开始被很多人搭话。 这一切对蓝玲来说并不是好事。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口水咽了一遍又一遍。 她逃跑了。 可是她又能逃去哪里呢? 或许是命运的指导,她来到了新建立了不久的图书室面前。 推门时铜铃惊起尘埃,混合着樟木书架与油墨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蓝玲熟悉的味道。 图书室里的霉味像块温热的旧毛毯裹住蓝玲,但是蓝玲却兴奋的在图书室里乱逛。拿了一本《飞鸟集》,缩在窗边的老式藤椅里,数着阳光里翻飞的灰尘粒子。远处操场的社团活动的声音传来,这使得蓝玲有些难过。 “《飞鸟集》第37页,”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蓝玲慌忙抬头,居然是一个女孩躺在书架上。 女孩的表情慵懒,像是刚刚睡醒。一头破浪卷发,厚厚的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懈怠的眼睛。 “要不要试试用星星代替眼泪?” 女孩的名字叫吴佩珈,蓝玲后来才知道她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 但是现在,吴佩珈对她来说就只是图书管理员。 旧书页在吴佩珈的指间沙沙作响。蓝玲发现她整理书脊时总会哼奇怪的调子,像是把莫扎特和蝉鸣搅在一起。 每周三下午,吴佩珈会带她观察来借书的同学:“看那个总借推理小说的男生,他翻书时食指会在‘凶手’这个词上打转;穿碎花裙的女生每次都要闻一闻书页,像在找春天晒过的棉被味道。” 深秋的午后,她们蹲在期刊室整理过期的文学杂志。吴佩珈教她用牛皮纸包书皮,指尖划过泛黄的扉页:“你看这个借书卡,1998年的字迹还没褪色。” 蓝玲的指甲掐进掌心,在对方递来温热的咖啡时,喉咙突然涌上酸涩的热流。 “你要不要当图书管理员?”吴佩珈突然问道,“当图书管理员可是有很多好处的哦?可以在环境这么好的地方自习。你就算在这里睡觉吃饭都没人管你...” “好,我要当。”蓝玲坚定又高兴的说。 “那太好了...” 立春那天,蓝玲别上了崭新的图书管理员徽章。吴佩珈把借阅登记簿推到她面前,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记得给《夜莺与玫瑰》换新的索引卡。” 窗外不知名的花苞鼓胀欲裂,蓝玲发现自己的倒影在对方瞳孔里不再瑟缩成团。那天她帮三个同学找到了想看的书,有个女生在临走时还塞给她一颗橘子糖。 毕业典礼那天,吴佩珈的制服扣子上系着蓝玲编的流苏书签,在风里晃啊晃的。“记得每周给窗台上的薄荷浇水,”她把胸针别在蓝玲领口,“还有,别让《小王子》和《百年孤独》挨太近,他们会吵架的。” 蓝玲的眼泪砸在吴佩珈的毕业证书上,晕开了墨迹里的某个冬日午后。那时她刚学会用湿布擦拭书脊,吴佩珈突然说:“你笑起来像书页间新抽的嫩芽。”而现在嫩芽终于长成能独自承接露珠的叶子,在穿堂而过的风里轻轻颤抖。 暮色漫进图书室时,蓝玲翻开吴佩珈留下的笔记本。扉页夹着片金黄的银杏叶,背面用钢笔写着:“当星星缀满你的夜空,记得替我尝一颗橘子的甜。” 当一片枯叶飘落在窗台,蓝玲在《飞鸟集》的书封夹层里摸到张书签。褪色的蓝墨水写着:“每个迷路的人都会找到自己的灯塔,现在轮到你去照亮别人了。” 她的眼泪缓缓流下。 今后就要变得寂寞了。 当吴佩珈毕业,她也成为了二年级生。 只有一个人的在图书室的日子并不好过,蓝玲身材较小,最顶上的书要把脚尖掂到极限才能塞进去。 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中午,蓝玲正努力的踮起脚尖,可这时,书架轰然倒下,书架上的书掉落一地。 “我靠。”一双手撑住了书架,“你没事吧?” 蓝玲惊讶的抬起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生,普通到一转头就能够忘掉的程度。 “我帮你捡起来吧?” 蓝玲这才慌忙的捡起地上的书,最顶上一层的书就交给那个男生了。 男生帮忙将所有书籍归位了之后就走了,临走时,他们互相交换了姓名。 男生的名字叫夏子健。 “该怎么报答他呢?”蓝玲心想。“买点糖吧,没有人会不喜欢吃糖的。” 一个奇怪的男孩出现在蓝玲的世界。 他总是显得很苦恼,没有自信。就连蓝玲给他的糖果也误以为是给他朋友的。 看着男孩的模样,蓝玲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蓝玲攥着包水果糖在走廊徘徊时,正巧看见夏子健蹲在操场的边缘,看着足球队踢足球。 “同学,同学?”连叫几声夏子健都没有搭理她,蓝玲走到夏子健身边,摇了摇他的肩膀,“同学?” “啊,你是在叫我吗?” “嗯,这个给你。”蓝玲将水果糖递给夏子健,接着把手背在身后,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送东西,有点害羞。 “给林言泽的是吗?等一下我转交给他。” “不是啦,怎么会想到这里去啊?”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之前也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给林言泽的所以我才这样的对不起啊!”他双手合十向蓝玲道歉,不知怎么的,蓝玲居然觉得有点滑稽。 “你居然比我大一岁吗?”坐在台阶边缘,夏子健一边吃着糖,一边震惊的看向蓝玲 “好失礼诶,我可是你的学姐诶。你不叫学姐就算了还这么说。”蓝玲有些生气的说。 “好好好,对不起学姐我错了。你是图书管理员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看见你在整理书架诶。” “对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懂的话可以来图书室来问我哦。”蓝玲在这个新生面前夸下海口。 “好的,学姐,我铭记于心。” 从这之后,夏子健几乎每周都会来几次图书室。偶尔是和蓝玲一起讨论书上的内容,或者是来找蓝玲咨询各种各样的问题,也经常会来图书室帮蓝玲的忙。这让蓝玲感觉,就和以前一样。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蓝玲心想。 某天,蓝玲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透过玻璃橱窗,她看见她的学弟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就好像是一只小白兔被狗熊抓去擦了屁股一样。 她敲了敲玻璃,引起了夏子健的注意。 在聊天过后,蓝玲走去柜台买单。但是因为蓝玲的身材实在是太娇小了,还没有柜台高,她在努力的试图引起店员的注意。 这时,居然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居然是夏子健,虽然有点害羞,但蓝玲并不讨厌。 分开后,看着夏子健的背影,蓝玲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13章 不一样的故事 我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环顾四周,这里是我家。 扎拉布假扮的“我”站在我面前,说:“你醒啦?” “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你今后就老实待在这里吧。夏子健的人生我来替你享受。”说完,他还将贝塔魔棒掏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 “真有意思,人类的情绪像电路板一样容易操控。”扎拉布星人对着镜子调整衣领. “那么,聊天就聊到这里吧。”说完,“他推开了门,离开了我的家。 扎拉布星人离开后,我挣扎着想要解开束缚。但绳子绑得太紧,根本无法动弹。粗糙的尼龙绳摩擦的我手腕疼。 环顾四周,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今天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随手放在桌上的笔记本都还在原位。 我一定要逃出去。 扎拉布星人已经取代了我的身份,甚至拿走了贝塔魔棒。不管扎拉布想干什么,我都必须阻止扎拉布星人的计划。 我摇晃绑着我的椅子,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但是却纹丝不动。 椅子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绳子也绑得非常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咬紧牙关,将重心猛地后仰。 “呜。” 椅子轰然倒地,碎裂的木刺扎进后背,疼的我叫出声来。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开始用牙齿撕扯绳结。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绳子的碎屑进入口腔,我不断吐出来,这让我感觉口干舌燥。 。 。 。 扎拉布星人哼着走调的小曲,指尖摩挲贝塔魔棒表面的纹路。变身成夏子健的模样后,他特意将刘海拨乱,模仿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经过便利店时,玻璃橱窗映出林天桃的身影,她正靠在窗边,手中举着烤肠,与她的朋友聊天。 “哟!”林天桃突然转头,马尾辫在风里甩成一道弧光。“这不是夏子健吗?好巧哦。” 扎拉布星人瞳孔微缩,这是一个超出一般规格外的女孩。观察夏子健那么多天他也完全没明白这个女孩的行动模式。 “嗯,好巧哦。” 林天桃靠近扎拉布的身边,烤肠的油星溅在他衣服的领口。嗅了嗅,说:“感觉你今天怪怪的。身上还有股怪味……像烧焦的塑料。” “哦?是吗,可能是我今天还没洗澡吧。” “这样啊,也是。嗯,我今天晚上很有空哦?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嗯...嗯,好啊,但是我晚上有点事,没空陪你去玩啊。” “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一些小事。” “小事啊?那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咯,我到时候去找你吧。就这样,再见。”林天桃挥了挥手,利索的走远,没给扎拉布一点说话的机会 扎拉布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看向林天桃旁边的两个女孩,但她们只是表现的一脸平常,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这女孩真是太超规格了,实力不俗,感官也十分敏感。还是避免与她碰面吧。就算她找去夏子健的家也没关系。那边已经被我施展了结界,里面不论发出什么声音外面都听不见,普通的人类也无法进出。就让夏子健孤独的死在他家吧。”扎拉布心想。 。 我躺在地上,有点恍惚。 尼龙绳粗糙的纤维深深勒进手腕,被唾液浸湿的部分在嘴角摩擦出火辣辣的疼,铁锈味在齿间弥漫——这已经是我咬断的第三根绳结,满地都是被我吐出来的尼龙碎屑 我不清楚现在的时间,但我感觉离我上一次吃饭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肚子空空如也。但是,和蓝铃一起喝咖啡还在我的肚子里起效,现在我又困又累,但是却睡不着。 窗帘被好心的扎拉布星人拉上了,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唯有月光穿透纤维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菱形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玻璃弹珠。 “咚!” 有人在用石头敲我家的玻璃。 是哪家讨厌的小孩吧。 “喂——夏子健你在家吗?” 不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是林天桃的声音。 “林天桃!”我躺在地上大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林天桃!” 咚。 感觉是更大块的石头扔上来了。 我家的玻璃不会碎了吧。 算了,如果能出去的话碎块玻璃而已。 “夏子健——听到请回复!” “我在啊,快上来啊。” 安静了下来。 妈的,完蛋了。 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我现在又累又冷又渴,现在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所幸南方的9月并不寒冷,应该不会被冻死。 夜深了,就这样睡下去吧。 不行,不能睡着。 我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嘴里还有浓厚的血腥味,我咽了口口水,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撕咬绳子。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将绳子咬开。 我挣开绳子,站起身来。 看了眼手表,晚上8点22分,9月7号。 距离我被扎拉布星人抓起来已经过了一天多了吗。 得赶紧想办法把扎拉布打倒。 可是我该怎么办,没有贝塔魔棒我确实是打不过他。 先出门找救兵吧,我知道一个战斗力很高的家伙。 我正打算扭开房门,却发现怎么扭也扭不动。 被反锁了?可是我记得我家根本就反锁不了。 看来是扎拉布的小伎俩,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翻了翻口袋,手机并不在身上,应该是被拿走了。 我在冰箱里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后,我来到了浴室。镜子里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不过和平时相比,镜中少年黑眼圈浓重,衣服皱得像腌菜一样,还沾有咖啡渍,头发乱七八糟,指甲缝里甚至还有蜡笔的碎屑。尼龙绳子给我身上勒出来了很多印记;木椅子的碎屑给我的后背划的全是伤口。我给伤口涂上酒精杀毒,要是发炎了可不好。 后半夜,我一直尝试着逃出自己的家,但是完全出不去。 9月8日,星期一,阴。 扎拉布星人已经以夏子健的身份开始了新的一天。他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感受着清晨的阳光和微风。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既新奇又有趣。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贝塔魔棒,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到了学校,拉布星人按照夏子健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他刚一进门,就听到林言泽的声音:\"哟,子健,今天也很早哦,你的伤好了吗?\" “嗯,好的差不多了。” “子健,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啊。”林言泽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睡得很好吧。”扎拉布星人笑着回答,语气轻松自然。 林言泽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的夏子健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尹飞走到扎拉布星人的面前,这使得他不由得紧张了几分。与林天桃一样,这个男人也是他看不透的人。浅色的瞳孔深处透露出一丝耻笑,自信的笑容让扎拉布星人感觉很不舒服。 “嗯,确实和平不一样呢。简直和换了个人一样,看来睡眠真的很重要。”尹飞如此说道。 “难道,他看穿了?为什么不说出来?”扎拉布心想。 上课铃响起,扎拉布星人坐在座位上,开始听讲。他发现自己对人类的知识很感兴趣,尤其是历史和文学。当老师讲到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话剧吗?很有意思。说起来,夏子健所钟意的叶静雯不就是话剧社的吗?去看一下吧。”扎拉布星人心想。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女生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有着亚麻色披肩短发的女孩。她仅仅只是从教室的门口经过,就已经让扎拉布目不转睛。 “那就是叶静雯吗?难怪夏子健会对她着迷。”扎拉布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后桌的林言泽说。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 扎拉布一边听着老师讲课,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要想完全取代夏子健,就必须深入了解他的生活,尤其是他的人际关系。 午休时间,扎拉布星人去寻找叶静雯。 “诶,夏子健?最近经常能看到你啊,”林天桃又出现在扎拉布的视野里,“现在时间刚刚好哦,要不要跟我出去啊?” “我现在没空。”扎拉布直直的从林天桃旁边走过。 “啊,”林天桃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你要去哪啊。” “我要去找叶静雯,你知道她在哪吗?” “她应该在社团楼最上面吧。诶等一下,”林天桃看着渐渐走远的“夏子健”,心里充满了疑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昨天到底去干嘛了而已啊。” “难道说,因为昨天我砸他玻璃的事情生气了?” 扎拉布来到话剧社,找到了叶静雯。 她正在排练室和社员们讨论剧本。 “静雯,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排练吗?”他微笑着问道。 叶静雯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子健。你以前不是对话剧不感兴趣吗?” “最近突然有了兴趣。”扎拉布星人回答,目光在叶静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哦哦哦哦?那可太好了夏子健同学。”一个眼镜双马尾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同时,手里还拿着一份入社申请书,“我相信你看了我们的表演一定会很感兴趣的,这是剧本你看看。” 剧本写的平平无奇,只不过是将《罗密欧与朱丽叶》稍加修改,将罗密欧与朱丽叶改成王子与公主,修改的理由居然是在叶静雯一年级的时候已经演过这个话剧了。 不过,当排练开始后,扎拉布星人被叶静雯的表演深深吸引。她穿着中世纪长裙,烛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晕。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充满了情感和力量。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孩。 “也许我可以加入话剧社。”扎拉布星人心想。 。 。 。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 我完全找不到办法出去。 窗户,门,所有通向外面的洞(除了厕所)。 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放学了。 我用力捶向窗户,居然真的砸出一个裂缝。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一直在砸窗户。 “哇,居然真的砸了一个裂缝出来诶,怪不得他那么生气。” 我去,是林天桃!我有救了! “林天桃!”我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敲打着玻璃,可是没一会,她就不见了。 操!!!! 我无力的倒在地上。 我是真的要晕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门:“夏子健,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我给你道歉来了。” “林天桃!你能把这个门给破坏了吗?”我大喊道。 “啊?” 她能听到! “你先别管,你可以把门踢坏吗?” “你不会又怪我吧?” “不会的,你来吧。” “哦哦哦。” “砰!” “哇夏子健,你家的门质量真好。” “砰!” 林天桃的下一次攻击就将铁门破坏。她此时正站在我门口,挥了挥手:“嗨?” 我不禁热泪盈眶,冲上去抱住林天桃。 “哇哇哇,你干什么啊。那个,对不起,砸坏了你的门和窗户,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没有,我没有生你气。” 我退后一步,看着林天桃,说:“有人假扮了我,这几天我都被他关在家里面。” “啊?”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但你能相信我吗?这是真的,在我们教训他之后我会慢慢和你解释的。我必须阻止他!但是,问问打不过他,你可以把力量借给我吗?” “我听明白了,就是有人假冒你,然后我们去教训他一顿是吧。” “对。” “那我们快走吧,事不宜迟。” 我松了口气,幸好林天桃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孩,不然我可能还要花相当长的时间来说服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当我赶到学校时,正好看到扎拉布星人和叶静雯一起走出教学楼。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密。 “叶静雯!离他远点!”我大喊着冲了过去。 林天桃的速度比我更快,此时已经一个飞踢踢了过去。 叶静雯和扎拉布星人同时转过头来,只不过扎拉布被踢飞几米远。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夏子健,叶静雯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她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两人。 “很简单啊,有个人假冒夏子健啊。”林天桃甩了一把头发,站在我旁边说。 “咳咳咳,混蛋,居然敢冒充我!”扎拉布站起来,抹了抹嘴。 我凑到林天桃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哦哦,好。”林天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冲向叶静雯,将她抱起。 “哇你干嘛啊?”叶静雯大惊失色,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反抗的了林天桃呢? 好像林天桃也是女孩子来着。 我冲向前,抓住扎拉布的双手。 “哼哼,你真的觉得你能单挑的过我吗?没了贝塔魔棒,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力气很大,大的不像人类,不对,本来就不是人类。 他的手掌一用力,我就吃痛的跪下来。 “哈哈哈,你跪在地上的样子真令人着迷。” 我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跪下。我的胜利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到贝塔魔棒。 我找到了在他口袋中的凸起,看准时机,一个头槌撞向扎拉布的下巴。 “呜!” 他松手了,我趁机将手伸向他的口袋,将他口袋里的金属物体掏出。 果然是贝塔魔棒。 “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呵呵,正有此意。” 两个巨人在校园中对峙。 第14章 镜中人 我高举贝塔魔棒,熟悉的金属质感使我无比安心。 扎拉布星人就站在我的对面。就好像电影里的对决镜头一样,此时此刻,狂风大作,将路边的枯叶卷起。 扎拉布此刻还是我的模样,穿着我所熟悉的一中校服,他的衣摆随风飘荡。唯一与平时的我不一样的是,眼神中充满了肃杀和讥讽。 “夏子建,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只是打扮成你的模样,模仿你的言行,你的朋友就无法分辨出来了。” “可笑的是盗窃他人身份的你!” “如果说有一天,有一个和你的朋友外貌一模一样,言行举止无差,你还能分辨出来吗?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分辨出来,但是因为你已经是奥特曼了,不是地球人了!” “一派胡言。废话不必多说,把你的理论带去见泰勒斯吧!” 我按下贝塔魔棒,银白色的光线从顶端的红色宝石出来,环绕周身,我变身成60巨人奥特曼。 “到底是卑劣的地球人,得到了神明的力量也是如此。”我的相貌从他的脸上剥离,露出了他本来的丑陋模样。 “来啊,来战斗啊,只要你打赢了我就能证明我说的是错的了!”他张开双手,“幸好贝塔魔棒就在这里,让我也能拥有与奥特曼角力的资格。”说完,他居然也开始巨大化,变成高约50的巨人。 银色的巨人屹立在大地之上,扎拉布悬浮在半空之中,两大巨人就这样对峙着。 这里我施展不开拳脚,把扎拉布星人带远一点吧, 我凌空飞起,抓住扎拉布的肩膀,将他推往乌云之上。 扎拉布开始反抗,我松开双手,他便一拳挥向我的肩膀。剧烈的火花四溅,我却是毫发无伤。我一个手刀劈向扎拉布的脑袋,他痛的直往后飞了几步。可我也因为这招痛的直甩手。他的脑袋是真硬啊!这大概是我变成奥特曼以来第一次感到疼痛。 我再次上前,抓住扎拉布的双手,角力起来。 在人类的时候,我就和他角力过一次。虽然我有抢回贝塔魔棒的想法,但在那场角力中,我实实在在的输给了扎拉布。 变成巨人之后,扎拉布的力气也变大了。但是我的力量还远在他之上。 眼看已经无法在力量上战胜我了,他立马松开了手,开始在天空中飞行逃跑。 我立马追上他,用斯派修姆光线将他击落。 他挣扎着向地面掉落,身上还冒着烟。 我立马追了上去。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b市的郊外。 扎拉布星人狼狈的降落到附近的山林中,我慢慢的走向他,胜负已分了。 他突然抬手,奇怪的手掌中发出了奇怪的电波直直的命中我。 。 。 。 这是一个小孩的故事。 一个热血上头,正义感过头的小孩。 怀揣着锄强扶弱,拯救天下苍生的梦想。 小孩的名字叫夏子健。 那时的我还太过冲动,也很不自量力。 见到老奶奶站在路边会扶她过马路,尽管有些时候老奶奶其实已经从对面走过来了。 见到高年级的欺负人也会勇敢的出手阻止,尽管总是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这样做一定会让这个社会更加的美好。 放学后,我走在大街上,突然发现有许多人聚在一起。好奇的我钻进去看,我经常去的面包店居然失火了。 爆燃的巨响撕开人群的吵闹,整面落地窗应声炸裂。无数燃烧的羊角面包裹着火星飞溅而出,像极了中世纪手抄本里描绘的地狱图景——那些带着焦香的面包碎屑分明是魔鬼撒旦抛向人间的火种。 鼻腔里灌满甜腻与焦臭混杂的气息,我看见店主大叔的蓝色围裙火场中一闪而过。 “我的女儿啊!她还没逃出来啊!” 是我熟悉的店长大叔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往日里总带着成熟笑容的他此刻却哭成了泪人。 我没多想,就跑出人群,冲向面包店。 可是,我突然呆住了。 瞳孔中倒映着那抹妖异的橙红色。往日飘着黄油香气的“枫糖小屋“此刻已沦为火焰的囚笼,火舌如同苏醒的远古巨蟒,扭动着鳞光闪闪的身躯啃噬木质门楣。 我后悔了,我就不该冲出来。 这时,突然有人拉住我的手,我居然有点感谢他的想法。 他将我拉到身后,自己冲进了火场中。 我站在人群里,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但我的运动鞋仿佛被融化的焦糖黏在原地。滚烫的空气钻进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烧红的铁砂。火焰突然窜上橡木梁,在穹顶勾画出狰狞的獠牙,某种类似人类笑声的爆鸣在耳畔炸响。 我的裤子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颤抖不止的双腿。 我为什么这么怂啊。 这样子,我还说什么伸张正义,锄强扶弱啊。 我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尖深深嵌入泥土。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火焰的灼烧感。耳边是消防车的警笛声、人群的嘈杂声,还有火焰吞噬建筑物的噼啪声。视线渐渐模糊了,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汗水。 “我真是个废物……”我低声喃喃,声音颤抖得我自己都听不清。 “哦,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啊。” 我背后一凉,回头一看,居然是我自己。 “不过也该醒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眼前一黑。 十二月的寒风裹挟着刮过操场,我的运动鞋正在污水坑里接受新一轮洗礼。不知名的学生混混们嬉笑着把我扔进操场里的沙坑,他们的笑声和那天围观火灾的人群如此相似。“大英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啦?“沾着泥浆的鞋底碾过我的脸,粗糙的沙子摩擦着我的脸,我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些家伙也许是我以前教训过的混混吧,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破事。 叮叮当当的噪音惊飞了树梢的麻雀,一个单薄的身影突然从梧桐树后冲出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是一个小女孩,抱着比她人还高的扫帚,她用扫帚柄敲击着铁质垃圾桶,“主任来了!“她突然朝教学楼方向大喊,声音细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 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抬起头,只是一个瘦小的女孩站在面前。发梢上粘着枯叶,脸上上还带着些许灰尘,校服上的两枚纽扣却系的仔仔细细,那双眼睛非常清澈,我不由得被她的眼睛深深吸引。 “你没事吧?”女孩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得像是一阵微风。 我愣住了。我认得这个女孩——她叫叶静雯,是班上最不起眼的学生,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几乎从不与人交谈。在我的印象中,她就像一片飘落的树叶,轻轻悄悄地存在,却从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我没事。” 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烤过。 叶静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扶起他,带着我回到教室。她的手虽然冰凉,却让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我……我没事。”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烤过。 叶静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扶起我。她的手虽然冰凉,却让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们?”叶静雯突然开口,声音依旧轻柔。 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我……我本来是想要当英雄的,可是……我害怕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叶静雯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我。 “擦擦脸吧。”她说。 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和泪水。 手还在颤抖,手帕几乎拿不稳。 “你知道吗?”叶静雯突然说道,“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我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英雄?”我不禁苦笑了一声,“我就是一个胆小鬼,看见火灾就走不动道,算什么英雄?” 叶静雯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你知道吗?真正的英雄主义,是看清自己多渺小还继续发光。勇敢不是不怕,而是即使害怕,也想要去做对的事情。”她轻声说道。 我愣住了。 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最后我还是退缩了。” 叶静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没有人是完美的。”她说,“重要的是,你愿意去尝试。这就够了。” 我沉默了。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小小的花,虽然简单,却显得格外精致。 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抬起头,有些困惑地问道。 叶静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因为我知道,被人帮助的感觉有多重要。”她轻声说道,“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觉得自己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但后来我发现,即使是最微小的力量,也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谢谢你……” 叶静雯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她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继续坚持下去。即使有时候会害怕,也不要放弃。” 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 但是,我的勇气也确确实实的消失了。 “难怪你会喜欢那个女孩呢。” 我惊讶的回头,居然是我自己。 “哟。”他带着自信的笑容,对我挥挥手。 我看了看叶静雯,她居然一动不动。 “你还要保护这个女孩的吧?” 眼前一黑。初中的升学考试。 考完试,我正坐在座位上休息。 “喂。” 后面的男孩在找我搭话,“你也想来这个学校吗?” “嗯。” “那太好了。我叫林言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我没说话,愣愣的看着墙角。 那里居然站着我。 “意识到了?” 两眼一黑。 我躺在河岸的草坪上,秦九就躺在旁边。 “要听歌吗?”她对我搭话,把她的头戴式耳机摘下来。 “...要,听的什么歌?”我愣了一下。头戴式耳机怎么分享? “xzq的歌。”她把耳机从手机上拔了下来。 原来如此。 看着夕阳西下,她开口问我:“你们为什么要做志愿者呢?” “为什么...” 秦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微笑着看着我。 “...不重要了。” “嗯,重要的不是怎么说,而是怎么做吧。” “嗯。谢谢你,奥特曼。” 两眼一黑。 再次睁眼,扎拉布星人正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双手正放出蓝色的电波。就是这个电波让我陷入幻境中的吧。 不过,并非幻境,而是我真实的记忆。 如果奥特曼不在我体内的话我恐怕就输了吧。 我抓住扎拉布形容的双手,用力扭断了他的手。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犹如败家之犬。 我解除变身,借助贝塔魔棒巨大化的的扎拉布也跟着缩小。 我走到他跟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杀了我吧。”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你又打不过我,隐瞒有什么用。” “...”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气,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回忆:“我一开始只是想,找到佐菲的遗产。那是我唯一的使命,也是我离开故乡的动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但是,来到了地球……”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我发现这里的世界太精彩了。这里的天空是蓝色的,云朵像棉花一样柔软,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人们会笑,会哭,会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争吵,也会在寒冷的冬夜里互相取暖。”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轻快,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我不由得开始幻想在这里生活的样子。想象自己走在繁忙的街道上,和陌生人擦肩而过;想象自己坐在咖啡馆里,听着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甚至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家,拥有平凡却温暖的日常。”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从梦中惊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留恋。他低下头,轻声说道:“可是,我知道,这一切终究只是幻想。” “所以,我窃取了你的身份。我技不如人,败给你是我的幸运。” “佐菲的遗产是什么?” “是他带来地球的十二只怪兽。这是一套宇宙闻名的生物兵器。” “这是什么意思?怪兽的起源是佐菲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带这些兵器回到我的星球。” 我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很喜欢话剧吧。”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听到了你和叶静雯的谈话,你们聊的全都是话剧的内容。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聊话剧的,因为我对话剧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也想站在聚光灯下吧?” “我...我...” “去试着扮演一个真正的人类吧。然后,来我们一中,这里很欢迎奇怪的人。” 扎拉布跪在地上,我转身离开,又走了回去:“对了,把我手机还给我。” 尹飞走近战场,浅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泛起微光。 “你是,尹飞?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扎拉布很惊讶。 “你不是想入学吗?入学的手续,我可以替你搞定。” “你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卑劣的外星人。” “...你为什么敢出现在这,你不觉得我窃取你的身份更容易吗?” “你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本事。” 尹飞说对了。 扎拉布很害怕这个男人。 融金般的眼睛直视着扎拉布。 奥特曼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所以扎拉布才会偷取贝塔魔棒。 而眼前的男人,恐怕还要在奥特曼之上。 。 我回到了一开始见到扎拉布和叶静雯的地方。 叶静雯和林天桃正坐在路边的凳子上。 “啊,是夏子健回来了!”林天桃从凳子上蹦起来,“诶,不对,你有什么办法能证明你是夏子健?” “我没办法,但是过几天应该会有个转校生来我们学校,他就是扎拉布星人,也就是假扮的‘我’。” “那又能怎么样?” “那不就可以证明我是真的吗?” “哦哦哦原来如此。” “子健,对不起,没能认出你来。”叶静雯走到我跟前,带着些许歉意的说。 “没事,都过去了。”我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是起了一层阴霾。 是啊,我确实没办法向别人证明我的真实,也没有办法证明别人的真实。 扎拉布说奥特曼可以看穿,可是,和奥特曼一心同体的我还算是我吗? “对了对了,你们居然变成了巨人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天桃好奇的问。 看着林天桃和叶静雯,我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仔细想想,好像就发生在前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前几天我被百慕拉弄死了。” “啊?”林天桃和叶静雯同时发出惊呼。 “听我说完。我死掉之后,奥特曼救了我,他和我一心同体,所以我获得了变身奥特曼的能力。扎拉布星人窥视我的生活,所以假扮了我,就这么简单。” “那还挺幸运的。” “哈哈。” 说实话,还真挺幸运。 如果不是奥特曼的话,我开学第一天就死掉了。 “能把这个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我对着林天桃和叶静雯说。 “嗯。” “啊,为啥?” “因为很危险。这个力量被很多人窥视,我不想你们受到伤害。” “你不用担心我哦?”林天桃摸着她的手臂,难以想象,那么瘦弱的身体有那么强的力量。 “叶静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察觉不对要记得联系我。” “嗯,我会的。” “怎么不理我?说起来,我现在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诶。” “不是你是说不用担心你的吗。”我故意夹着声音说话。 “夏子健,你别这样说话,感觉好恶心。”林天桃说,叶静雯也跟着点点头。 诶? 我沮丧的把手机递给林天桃,让她自己添加好友。 林天桃兴奋的接过我的手机,和叶静雯聊起天来。 我坐在路边的凳子上,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与我不相干。 平安夜 前记 最近的记性好差。 是太累了吗。 写日记来记录下来吧。 1999年,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一年,人类第一次与怪兽接触,这些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世界各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当时出现的怪兽毁灭了一整个街区,无数生命在消逝,城市化为废墟。怪兽是一种身高在50米上下的生物,拥有极强的破坏力,根据品种不同,它们还具备各种特殊能力,例如自愈、喷火、甚至是操控天气。 这些怪兽的出现毫无预兆,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恐慌。 然而,人类并不是软柿子。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威胁,各国迅速组织起精锐部队,展开了与怪兽的殊死搏斗。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人类终于取得了第一次胜利。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带来和平,怪兽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出现,仿佛无穷无尽。为了应对这一持续的威胁,国家将领土根据怪兽出现的频率高低划分为阿尔法到欧米茄共25个区,每个区都建立了相应的防御机制,抵抗怪兽的入侵。 在战争初期,怪兽出现较少的地区地皮价格飙升,成为了富人们的避风港。这些地区相对安全,生活设施完善,吸引了大量富人迁入,导致房价飞涨,普通人难以负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随着“对怪兽特别行动队”(简称“对怪队”)的成立,人类对怪兽的抗击取得了显着的成果。通过对怪兽尸体的研究和开发,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资源。有些怪兽的肉甚至可以作为食物,成为了新的食材来源。因此,即使是怪兽多发的地区,也逐渐得到了开发和利用,地价开始趋于平稳。 所有18岁的公民都有一个选择的权利,加入防卫队,或者是参加高考进入大学深造,参与社会工作也是允许的。 防卫队不仅仅是战斗人员的集合,它涵盖了从灾害预测、战斗现场清理、灾后重建、医疗后勤,到怪兽身体研究和产品售卖的各个方面。防卫队的存在,不仅为人类提供了安全保障,还为社会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不过,我并没有想好今后要怎么走。 。 。 。 1999年12月24日19:47,某步行街。 男人裹紧米色羊绒围巾,呼出的白雾在霓虹灯下碎成晶亮的粉末。他第八次查看腕表,秒针正划过表盘上的\"夏\"字。街角面包房飘来焦糖苹果派的甜香,与不远处教堂的乳香气息在寒夜里缠绵,橱窗中的机械圣诞老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jglebells》。 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从他身边跑过,怀里的泰迪熊突然掉落。他弯腰捡起时,小女孩却不见了。 地底传来的震动让水晶吊灯开始摇晃。最先碎裂的是必胜客门口的驯鹿冰雕,裂纹如同蛛网瞬间爬满晶莹的躯体。对面百货公司的玻璃幕墙映出诡异的蓝光,那光芒来自天空——原本飘雪的天幕正在裂开,像有人用沾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戳出窟窿。 第一声惨叫来自麦当劳方向。三十米高的黑影撕开地铁路口,沥青路面像巧克力脆皮般卷曲翻起。 男人的耳膜在嗡鸣中捕捉到熟悉的旋律,那是街角音像店被掀翻的cd机还在播放《平安夜》。 第15章 间章1 9月9日,星期二,阴。 我的生活总算是能回归日常了。 虽然把秘密透露给了林天桃和叶静雯,但是只要不泄露出去就好。 总感觉这身份暴露的也太快了,今后要小心行事为好。 也许是事情告一段落,昨天睡得很香。 代价就是今天起晚了。 我叼着面包,急匆匆的跑向学校。 走在学校下的坡道上,流动商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在这里,我看见了和我一样的卡点惯犯,不过她要显得从容许多。 秦九淡定的走着,就好像时间还很充裕似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7点26了。 “嗨秦九,要迟到了哦?还是着急一下比较好。” 没等秦九回复,我就从她身边匆匆跑过,撇下这句话。 跑到教室,林言泽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哟,夏子健,今天终于恢复正常了?” “差不多吧。” 我刚坐下,老杨就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幸好幸好。 上了一节课,我发觉已经有些听不懂了。 上课进度好快,只是一天没上课啊。 看来要去上补习班了。 下课后,我找林言泽借了笔记。 “你昨天不是有来上课吗?怎么还要借我的笔记。” “我悄悄告诉你,其实昨天来上课的根本就不是我。” “哈哈真的吗,我就说你昨天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开始恶补昨天的上课内容。仔细想想,开学两周我已经有两天是没上课的。 手机响了,是林天桃。 林天桃:“今天中午出去吃啊?” 我:“不了。” 林天桃:“干嘛?” 林天桃:“没钱了?我请你啊。” 我:“中午要去图书馆学习啊。” 我:“最近翘的课太多了。” 我:“再这样下去月考的成绩会很难看啊。” 林天桃:“怕什么。” 我:“冒味的问一下,你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是多少?” 林天桃:“大概在倒数的前十吧。不过我少考了几科,考完说不定可以有前二十吧。” 我:“很难相信你能来一中读书。” 一中一个年级大概有300人吧,十个班。升学率在80%上下。林天桃这个成绩想来是和大学无缘了。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好好学习了。” 我关上手机,调成静音。 中午,我来到图书馆。 我找到蓝铃,她正在擦桌子。看样子她已经吃过饭了。 “小铃铛,快来救我!”我对着蓝铃喊道。 “哈哈,有什么事找小铃铛啊?” 我坐在蓝铃对面。说:“是这样的,最近上课有点听不懂了,我感觉这样子下去我的成绩会很糟糕。希望你能给我找点参考书,或者给我推荐一个补习机构什么的。” “这样啊。嗯...”蓝铃将手托在下巴上,看起来好可爱。 “哦,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我充满希望的看着蓝铃。 “说到学习,这不是我的强项嘛。”她站起来,呃,感觉好像没站起来。 “对啊对啊,所以我来咨询学姐有没有什么学习小妙招。” “哼哼,那就是——我来给你补习。” “咦?这样不会打扰到学姐吗?” “怎么会呢?正所谓温故而知新,教你也可以是我复习的一部分呀。” “太好了,谢谢学姐!”我感激的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来当图书管理员吧!福利很好的哦?” 图书管理员吗? 感觉不太行啊。 “呜呜呜,你就答应学姐吧。学姐一个人好孤单哦。”蓝铃突然趴在桌子上,给我吓了一跳。 “好好好,学姐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吗?好耶,计划通!”她听到我这话,立马坐了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 居然是诈我的吗? 可恶,被骗了。 不过蓝铃说的也没错,当图书管理员确实有不少好处,甚至还可以得到一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学姐当补习老师。 “等一下我,我去找点东西。”说完,蓝铃不知走去了哪里。 那我自己找点书看吧。 最好能拿点辅导书。 我在有关的书架附近找着,突然发现一个看起来就很老旧的书,是一本语文的辅导书。 被那么多人借过,想必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书。 我拿了下来,翻了几页,居然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 挖到宝了! 我坐回原来坐着的位置。 上面凝集了几代学长学姐的智慧,看着他们的笔记,我感觉都聪明了不少。 “嗯?你真的在学习啊?我还寻思着你只是找个借口躲着我呢。” 糟了,麻烦找上门了。 来者是林天桃,她随意的坐在我旁边,好奇的向我手里的辅导书打量着。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吃东西吗?” “一个人吃哪里有意思,我和小月她们一起在饭堂吃了。你这看的什么书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怎么会,这本书可是凝集了先辈们的心血啊!” “哦,听起来好帅。” “就是吧。” 没想到林天桃这么懂啊。 不过,在学习方面恐怕她只能打扰我。 “我来了学弟!”蓝铃此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藏在背后,还一边大喊着。 真的没关系吗?在图书馆里大喊大叫。 “咦?这这这是谁啊?”她看见我身边坐着个陌生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也是啦,毕竟蓝铃学姐很怕生嘛。 我站起来,为蓝铃介绍道:“学姐,这是我的朋友林天桃。”我看向林天桃,她此时居然比了个耶出来,“林天桃,这是我们的学姐蓝铃。” “你...你好,林天桃同学。” “你好啊蓝铃学姐。”林天桃随意的坐在座位上打招呼。 我凑到蓝铃的耳边,对她说:“学姐,给她找一本漫画看吧,不然她坐在旁边” 一定会很麻烦的。”“哦...哦。” 我转头向林天桃,说:“林天桃,你喜欢看漫画吗?” “不啊。” 糟了。 “干嘛露出一脸糟了的表情,我在这里很碍事吗?”说完,她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不是啦...” “那就好。我看你的书就好了。” 可恶,我最受不了这套了。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学弟,你的表情像是在说‘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哦。” “就是啊。” 靠! 我坐下,继续拿着辅导书看,林天桃就这样坐在我旁边,没过三分钟,她居然趴着睡着了。 看来是不用担心她了,我松了口气。 蓝铃看起来有话想说。 “学姐,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啊,嗯,确实有点话想讲。” 她站起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她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什么,戴到我的头上。 “恭喜你哦,成为了图书管理员。”她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摘下戴在我头上的东西,是一个用纸折成的帽子,上面写着“新成员”。 这是蓝铃折的吗? 很有趣的想法啊。 “呃,什么啊。”林天桃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脸上居然还粘上了便签。不对,哪里来的便签? 我替林天桃撕下她的脸上的便签,果然是辅导书上的。 我心疼的看着便签,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了。 我有点生气的看向林天桃,可是看着她已经变成了大花猫的脸我又生气不起来。只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脸吧。” “哦,谢谢。” 林天桃努力的用纸巾擦着脸,这时,蓝铃对我说:“咦,学弟,你看的不会是‘语文习题解’吧?” “嗯?好像是吧。”我将书翻了过来,是叫这个名字。 “哼哼,这本书其实是我第一个在上面写的哦。” 在公共的书上涂涂画画真的好吗? “不过上面有很多种字迹诶。” “因为我学姐也在上面写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我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的人。 “后来,大家看到了笔记,就纷纷在这本书上留下了自己的想法。这是经常来图书馆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哦。” 还有这种事,看来我来图书馆都很少看辅导书呢。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我转头看去,是一个充满气势的女学生,背后还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学生。 我认得他们。他们是一中的学生会长舒才清和学生会书记沈笑羽。 老实讲,我不是很喜欢他们,我感觉他们有一些趾高气扬的,尤其是那个男学生,戴着他那个反光程度高的吓人的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天桃同学,你在这啊,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舒才清开口说道。 我看向林天桃,此时她正以随意的姿势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我没什么想和你谈的。”说完,她还把腿搭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脑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气氛陷入焦灼。 “林天桃,别把脚搭在桌子上,等会还得我擦诶。”我对林天桃说。 “哼。”她看了我一眼,把脚放下,站了起来,快步离开了。 舒才清把手背在身后,就这样看着林天桃离开图书馆。 “嗯,这可真难办的。”她叹了口气,坐在了附近的椅子上。 有一种要陷入麻烦事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蓝铃好奇的问道。 好问题,其实我也挺想问的。 “林天桃是社团联合会的会长,而最近的会议她全部缺席。” “把她换了不就行了?”我开口说道。 “这个提议很大胆哦,夏子健同学。不过林天桃在社团中有很高的人望,想来是换不了她的。”她微笑着说道。 她的笑容好微笑,总让人感觉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为什么林天桃不愿意参加会议呢?”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感觉林天桃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嗯,夏子健同学,看来你对校园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呢。”她看起来有些意外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 “不,没怎么样。在上一年学生会选举中,林天桃的朋友也竞选了,而我希望争取连任。于是我们便爆发冲突,也不对,最多算是理念不和吧。总之,在现在学生会选举的关头,她开始不配合学生会工作了,这对我们管理社团带来了很大的阻力。” \"这是要搞校园政变啊?\"蓝铃突然从书堆里探出头来,她不知何时搬来了半人高的资料,“呐,学弟,这是我找来还不错的学习资料,你可以看看。” “嗯,确实可以算是校园政变呢。不过学生会并非没有办法对抗社团联合会。”舒才清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如果林天桃继续缺席重要会议,下星期开始,所有社团的经费审批都会受到影响。” “这是不是太严重了?这周日可是社团的招新啊,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会很影响社团的氛围吧。” “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也不想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窗外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舒才清胸前的金色徽章上折射出光斑。这个连校服都穿的如此有气质的会长,此刻连发梢都透着公事公办的气息。 可接下来,她却话锋一转,换上了柔和的微笑,看着我说:“夏子健同学,你是林天桃同学的朋友吧。” “嗯,没错。” 不得不说林天桃的性格实在是太好了,和她相处很难不成为朋友。而且,作为朋友而言和她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 她很倔强、率真,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努力去争取;她又有一些调皮,喜欢开些小小的玩笑,但不会让人讨厌;她很强大,有着一般人无法比拟的体育细胞;她有些脆弱,我想起那天黄昏的景色,她坐在学校的侧门,好像就要给风吹走了。 如果要我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带着一点青涩酸味的甜橘,酸的刚刚好,不会让人讨厌,反而会让人对她的味道印象深刻。 太过甜的橘子往往吃过就被人忘了,太过酸的橘子我连吃完的欲望都没有。 “那么,要不要帮我做件事?”舒才清缓缓开口。 “不要。”我秒答。 我一定也不想被卷进那么麻烦的事。 “真让人意外,我以为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她一脸的意外。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又不是看见美女学姐就会对着她摇摇尾巴的哈巴狗。 “蔬菜青,这可是我的人诶,你当着我的面挖走可不合适吧?”蓝铃有些生气的说道。太帅了,不愧是我的学姐。 蔬菜青吗?好好笑的外号。 “蓝铃学姐,就算你是...”站在一旁的沈笑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是他那个超级反光的眼镜也无法遮挡的愤怒。话说你还站在一边啊。 “没关系的,毕竟蓝铃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现在也有求于她。蓝铃,把你的学弟借给我吧,我不会亏待他的。对了,下周图书馆就要购入一批新书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参考一下你的想法。” 我也没答应啊,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e,好吧,就借给你了,你要记得还给我哦?” “没问题,我一定会完璧归赵的。”说完,她微笑的看着我,“那么,就拜托你了,夏子健同学。” 把我当物品交易了?好吧,蓝铃学姐对我挺好的,我也欠她很多人情,就做吧。 “...好吧。” “那就这样吧,有事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你知道在哪吧?” “不,不知道。” “嗯,在教学楼一楼最左边的房间。” “好的学姐,我记住了。” 舒才清离开图书室。 我和蓝铃学姐整个中午都在整理书籍和学习。蓝铃真的很聪明,我不禁对她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学姐。下午我去找林天桃聊聊,顺便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好。” 我离开了图书馆,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第16章 间章2 下午的数学课状态不错,果然是得到了辅导的原因吗。 下课后,我转头向林言泽,对他说:“喂,你知不知道林天桃和学生会的矛盾啊?” “哦?你终于对校园八卦感兴趣了?” “差不多吧。” “嗯,那就要从最开始的学生会讲起。” 感觉要讲好久。 “我们把最开始将一中进行改造的称之为新学生会的第一任会长。第一任会长是在一年级的时候上任,然后在二年级连任。第二任会长也是如此。这两任会长是相当的传奇会长,一个让学校的社团活动得到支持和发展,一个是让学校的升学率上升到a市的前列,同时也是校图书馆的奠基人。第三任就是现在的学生会会长舒才清,不过她就...” “她怎么了?” “她虽然能力也很出众,但是和前两任的会长相比要稍显平庸。再加上第二任的学生会长相对而言大力打压了社团的活动,引起了众社团的不满。不过这个学生会长还是成功把社团的怒火平息,代价就是社团联合会会长的位置也不再由学生会长担任。这一任的学生会长是温和派,她恢复了部分社团的权利,也扩张图书馆作为自习室。不过,社团方面积怨已久,再加上现在的社团联合会会长是强势的林天桃,所以前一年,林天桃的朋友参与了竞选,不过,虽然社团方面并不满舒才清,但是她的工作也做的相当漂亮,所以多数学生还是选择支持舒才清连任。这就惹火了林天桃,她对这个结果感到不满,觉得舒才清当了一年学生会长就该乖乖退位。” “原来如此,这背后的缘故居然这么深。” “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天桃最近翘了所有和学生会的会议,学生会那边打算停掉社团的经费。” “啊?这周就要社团招新了,现在停了经费学生会和社团怕不是要开战了。而且,林天桃绝对会被扯下来,毕竟现在的各大社团其实也不怎么对她服气。” “就是啊。所以我在想办法劝一劝林天桃。” “哦?你还能劝动林天桃呢?我想起来了,先前她还找你一起吃饭来着。不简单啊夏子健,居然能得到社团第一人林天桃的青睐。”说着,他还一边拍我肩膀。 “我也不想卷进这档麻烦事啊。可林天桃也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落水吧。” “嗯,很有道理。既然林天桃是你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叫我哦。” “林言泽,你这家伙...”我有些感动。 “夏子健,我也会支持你的哦。”一只手搭上我肩膀,吓我一跳,回头一看,是尹飞。 他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啊,就好像会瞬移一样。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收拾好书包,准备去找林天桃。 夕阳将走廊染成琥珀色。我站在走廊上,看着 林天桃是羽毛球社的社长,想来也是在羽毛球场上,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影子。 我走到羽毛球场,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男生向他搭话:“同学,你们社长呢?” “我们社长?她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总感觉这家伙好像不是很想告诉我什么啊,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等一下,我记得你是经常和桃子一起玩的那个男生吧?她现在在学校侧门那边。” 是一个很眼熟的女生,应该是经常和林天桃一起玩的吧。 “好谢谢了。”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她心情很不好,我劝你现在不要惹火她。” “谢谢你的忠告。” 我买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走去学校的侧门。 是因为学生会的事情闷闷不乐吧。 想必学生会的人也警告过她说要断掉经费。 但是倔强的林天桃一定会更加固执吧。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 毕竟再怎么不满学生会也不该采取这样的手段。 不过林天桃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孩,想来她也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学生会和支持她的朋友。 来到侧门,这里并没有人。 不过如果是林天桃的话,说在侧门就一定是出去了吧。 我利索的翻过护栏,几次的经历也让我熟练起来,指尖的铁护栏微微振动。 我在外面转了几圈,很快就找到了林天桃,她现在正站在路边,手里捧着煎饼在啃。 我打算去吓她一跳。 我偷偷的跑到她的后面,拿出了我买的汽水,打算贴在她的脖子上。 “哇!”“我去!”林天桃突然转头大喊一声,给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汽水也没拿稳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就你这样的也想吓我,在练十年吧。”她一只手拿着煎饼,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汽水,“给我的吗?谢谢哦。” “发现了我就早说啊。”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想干什么嘛。”她扭开汽水的盖子,喝了一口,说:“所以,找我什么事?还是说来陪我了?” “对啊,来陪陪你。” “那太好了,我知道在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面馆,一起去吃吧。” “走。” 到了面馆,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感觉这里奇人很多,一个粉头发的家伙一小勺一小勺的吃着面,还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直看着她,让我不禁怀疑这个店的安全性。 林天桃点了一份超大份的牛肉面,我则选了一份正常份量的叉烧面,毕竟叉烧真的很好吃。 “你刚刚才吃过煎饼,现在还能吃下这么大份的牛肉面吗?” “小问题,别小看我的胃啊。” 我持怀疑态度。 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其实,我是来找你聊聊的。” “哦?”她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聊什么?” “关于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会的事。”我直截了当地说。 林天桃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是来当说客的?” “嗯。”我点点头,“舒才清学姐说你最近缺席了很多会议,社团的经费可能会受到影响。” “哼,她倒是会找人。”林天桃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想走。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点的面,又坐下了。 “我觉得……如果你不去,社团会对你问罪的。说不定,连社团联合会会长的位置都会丢掉。” “我才不在乎,本来这个位置就是他们硬塞给我的,别人不要的我才不想要。” “可是这是他们认可你的证明吧?毕竟你的体育水平有目共睹。” “你倒是会说话。”她笑了笑,趴在桌子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是看舒才清不爽,就是不想配合她。” “你和舒才清之间的矛盾,没必要影响到其他人。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件事被大家误解。” 林天桃皱了皱眉,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说:“好吧,我会去参加下次的会议,但别指望我会对她有好脸色。” 我笑了笑,“这就够了。谢谢你,林天桃。”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谢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而已。” “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么事?” 不会是买单吧。 “买单。” 我就知道。面终于端上来了,叉烧面看上去很美味啊。 我吞了口口水,正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看见服务员端着一个脸盆大的面上来。 “这个...不会是你的超大碗牛肉面吧。” “呃,看样子好像是。” “你真的吃的完吗?” “帮我吃一点。” 我和林天桃搀扶着走出面馆,她一直捂着嘴。 “唔,好难受。” “都说了吃不完不吃就好了,反正是我请客嘛。” “唔,不行,妈妈告诉我浪费食物的不是好孩子。不好,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我扶着她走到路边,她大吐特吐了一番。 “呜,好难受。”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刚好知道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哦,走吧。” 林天桃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公园里,不过这个公园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林四周的树木枝叶繁茂,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仿佛很久没有人修剪过。脚下的石板路缝隙间长满了杂草,偶尔还能看到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动。公园的长椅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角落里堆着几片破旧的报纸和空饮料瓶。远处的秋千静静地挂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随风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整个公园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好地方吧?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哦?” “...嗯。” 我清理干净长椅,将林天桃轻轻的放在椅子上,坐到了一旁。 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完全消失在了天际的一边,暮色带着星星出现头顶上。 总感觉和林天桃一起的话总是会很晚。 “最近很少能看到星星呢。”林天桃说。 “毕竟这几天都是阴天嘛。不对,这不是说明明天体育课的时候会有太阳吗?” “哈哈哈,是啊。明天体育课来找我玩啊?” “我羽毛球很菜的。” “那你什么比较强?” “都很弱。” “...无语了。” 她躺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要不要加入羽毛球社?我可以教你打球哦?” “我难得那么受欢迎啊,什么人都想拉我入伙。” “哈哈哈,毕竟社团成员多团费也多嘛。” 林天桃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开始跟我讲起她最近在社团里遇到的有趣事情。 “明天记得多带一条裤子哦,陪我出去吃饭。” “我要当图书管理员啊。” “很快的。” “好吧。” “嘻嘻。” 我们聊到很晚,我带她来到了一家大排档买了一碗粥吃。 “蛮好吃的嘛。” “毕竟你也饿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天桃的家不算远,走了几步路就到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夏子健,谢谢你今天来找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会继续任性下去。”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嘛。”我笑了笑,“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一时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林天桃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好朋友哦。” 我们相视一笑。 在送林天桃回家后,我来到了a市附近的山上。 必须要尽量的掌握贝塔魔棒的本事。 扎拉布使用贝塔魔棒让身体巨大化了,而我使用贝塔魔棒则会变成奥特曼。 研究了一晚上,我总结出了贝塔魔棒的功能。 1将奥特曼的身体从异空间召唤出来。 这是我能变成奥特曼的主要原因。 2将身体巨大化。 这是贝塔魔棒的所附带的重要功能。但是,如果我不是奥特曼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巨大化。 其他的功能用途我暂时没有研究出来。不过,这两个功能已经足够重要了。 我回到了家,沉沉的睡下去。 。 我在一个教堂里睁开眼睛。 彩色玻璃将血红色的光斑投在肋拱穹顶之下 我的皮鞋正陷在玫瑰丛里——那些猩红花瓣边缘泛着幽蓝,如同静脉血在皮下洇开,我伸手想要摘下一朵,荆棘却刺破指尖,三滴血珠顺着银叶脉络滚落. “啦啦啦啦啦...”空灵的奇妙咏唱声传来,我回头看去,蒙眼的人群在唱着歌,可跟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不一样,他们的面容模糊,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那么,十字架呢? 我看向教堂的中央,原先的十字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丛茂密的玫瑰。五颜六色的光从穹顶上散下来,在玫瑰丛中,一个戴着眼罩却没穿衣服的女孩站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是谁?” “你还不用知道。” “这里是哪?” “这里有很多种叫法,我更喜欢叫它‘命运’。” “‘命运’吗...” “在这里遇见的人,都是你的命定之人” “那我在这里遇见的,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未来中吗?” “不,未来不是固定不变的。”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是特别的。好了,该再见了。” “等一下,为什么我是特别的?” 我的声音在苍白的荒原上回荡,教堂已经不知去向。虚空的银紫色闪电正在地平线缝合天地,而我的影子被拉长成歪斜的十字架,尖端始终指向某颗不存在的星辰。 第17章 大爆炸前5秒 梅氏集团,办公室。 窗外,世界仿佛陷入了末日的黑暗之中。A市边缘,战火纷飞,炮火连天,是防卫队正在抗击着怪兽暴君“内隆嘎”。 然而,在这如同地狱入口般的窗外景象映衬下,办公室里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中央空调的嗡鸣声中,古巴雪茄的蓝雾与檀香木办公桌散发的沉香纠缠上升,在天花板镶嵌的星象图浮雕间氤氲流转。 一位大腹便便的军装男人握住身上穿着考究西装的绅士,他面前的乌木茶几上,鎏金骨瓷茶具旁静静躺着三份加密文件——那是梅氏集团本月第三次向军方提供的\"无偿资助\"凭证。 “梅老板,感谢你的慷慨投入啊。” 梅老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他缓缓地说道:“能为科学研究作出贡献我很荣幸。” “只是梅老板,你真的那么肯定内隆嘎一定会在进入城市前被击败吗?” 梅老板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只雪茄,用精致的金剪剪掉一头,然后轻轻叼在嘴里。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接着,他用随身携带的镀银打火机轻轻点燃雪茄,深吸一口后,才缓缓吐出烟雾。那烟雾在他的面前缓缓散开,形成一种朦胧的迷雾。他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说道:“我十分的肯定,只是希望军方能够将内隆嘎的部分身体交由梅氏集团研究。” “这是肯定的,只是...”军人一脸担忧的看着窗外,“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想要抗衡‘暴君’,我看是十分艰难的。” 梅老板轻轻弹了弹烟灰,“马南意先生,你相信‘神’吗?” “不,我并没有这方面的信仰。” “那么,就好好期待吧。”梅老板用镀银的打火机点燃一只雪茄,递给马南意,“我相信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那么,我原先提出的企划书也许能尽快提上日程。” “原先的企划吗...啊!”马南意接过雪茄,继续看向窗外,,就在这一瞬间,天地异变。原本黑暗的天空突然被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那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刺得马南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一个银红色的巨人凭空出现在战场中央。 不出三分钟,掠夺了无数人的生命,曾经毁灭了城市的暴君内隆嘎就被巨人杀死。 “那就是奥特曼吗...” “对于人类而言,或许就是‘神’了吧。”梅老板笑了笑,吐了一口烟雾,“怎么样?” “‘神’吗?实在是太可怕了。你觉得,原子弹能杀死神吗?” “这不是正需要实验吗?放心,所有的支出费用和人力全部由梅氏集团负责。” “只能祈祷神会流血了。”马南意看着茶几上的雪茄,烟灰已经有些长,他咬住只剩一半的雪茄,坐在真皮沙发上,烟灰洒落在地上的红色花纹地毯上。他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梅老板露出了难以察觉的不悦,却还是站起身来,微笑着说: “马南意先生,我有一位贵客来了,我去招待一下。” 9月10号,星期三,阴。 今天并没有出太阳,不由得感到庆幸。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些惶恐不安。 早点出门吧。 推开门,却发现叶静雯正站在门口。 “叶静雯?你怎么在这?” “偶尔一起上个学吧。”她笑了笑。 “我要是没起怎么办?” “没起我就开门进你家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钥匙,“别忘了,阿姨给过我钥匙的。” 说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叶静雯天天来我家玩,来的多了,妈妈居然把钥匙都给了她一把。 “不过我家换门了哦,你没发现吗?” “咦,怎么回事?” “太老旧了,用着用着就坏了。” 根本不是,其实是林天桃踢坏的,但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的吧。 “原来如此,那钥匙再给我一把。”她对我伸出手。 “...好吧。” 我和叶静雯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路边有许多不知名的树,现在明明才九月,却已经不断的在落叶。走在马路上,踩的树叶嘎吱作响。 “对了,夏子健,昨天,我们社来了个新生,是个帅哥哦?你猜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不会是表白吧。” 感觉十有八九就是。 “不对,他说他是‘扎拉布星人’哦。” “哦,扎拉布星人啊。什么?扎拉布星人?” “嗯。他说你放了他一马,还说很敬佩你的大度。” 今天中午必须去见他一面。 “这样啊,那我今天中午去见见他好了。” “你真的要来吗?自从扎拉布假扮了你之后,我们社长就很钟意你,一直吵着说要把你拉入社哦?” “...不会吧。” 受欢迎的男生还真是苦恼啊。 “总之,我先给蓝铃学姐请个假先。” “啊,为啥啊?” “其实我最近还当上了图书管理员。” “...夏子健,我感觉你最近越来越陌生了。” 是吗? 不过这几天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当我掏出手机想给蓝铃学姐发信息时,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她的wx。 中午去问她要wx吧。 。 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做。 在体育课前,阿尔法防卫队发出了内隆嘎的警报,学校马上就放学了。 虽然很可惜,但是明天再做也是可以的。 我马上前往了前线,在目睹了防卫队的战斗后,我明白了现在的防卫队没办法应对这个敌人。 我变身奥特曼解决了战斗,却在解除变身后被人发现我的身份。 今天还真是诸事不宜。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闹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11点30。 去搞点东西吃吧。 说起来,林天桃叫我陪她吃饭来着。给她发个wx吧。 我:“要不要一起吃饭。” 十分钟后, 林天桃:“抱歉啦,我今天有约了。下次吧。” 放学了之后光明正大的和朋友一起吃饭了吧。 去吃饭吧。 不用上学之后,感觉变得好闲啊。 我在大街上闲逛,随便找了个快餐店解决午餐。 我坐在快餐店的角落,面前是一份已经凉透的汉堡和半杯汽水。窗外的街道上,人群匆匆而过,仿佛刚刚的怪兽警报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节奏。对于a市的居民来说,怪兽的出现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甚至比天气预报还要频繁。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林天桃没有再回复,叶静雯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看着汽水杯上的“”,我不由得想起了梅先生。他貌似是梅氏集团的老板,但是他的身份绝对不只是一个集团的老板那么简单,连奥特曼都对他有几分忌惮。最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我的秘密,而我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既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也没有要暴露我身份的意思,但是往往这种人才最可怕。 我叹了口气,拿起汽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缓解我内心的烦躁。 我站起身,走出快餐店。街道上的风有些冷,我裹紧了外套,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梅氏集团……”我低声喃喃道。 该找个时间去调查一下这个神秘的集团了。 。 太平洋北部,某座被世界遗忘的坐标点。 在经纬仪与卫星云图都未曾标记的褶皱里,这座由珊瑚遗骸堆砌的环礁正沉睡在晨雾中。锯齿状礁岩刺破靛青色海水,棕榈树在咸涩的海风里舒展叶片,信天翁群掠过泻湖时投下的阴影,是这座孤岛与天空唯一的对话。 当运输机撕裂云层的轰鸣声传来时,座舱内的投弹手正将拇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仪表盘荧光在防毒面罩上投下幽绿光斑,他的瞳孔里倒映着不断跳变的数字:11:21:13。液压装置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嘶鸣,五吨重的金属造物挣脱弹舱束缚,在稀薄平流层划出完美的抛物线下坠。 计时器归零的刹那,钚-239核心开始释放被禁锢的恒星。距离地面180米的临界点,中子轰击引发的链式反应将时空撕开一道裂口。直径300米的等离子火球在万分之一秒内膨胀成型,如同地狱熔炉里升起的第二颗太阳。三千万摄氏度的高温将海水直接汽化,礁岩在千分之一秒内熔融成玻璃态物质,信天翁群尚未收拢的翅膀瞬间碳化成飘散的黑雪。 冲击波以每秒三公里的速度碾碎时空结构,环礁轮廓在绝对的光明中如蜡像般消融。蘑菇云在第十秒攀至平流层顶端,沸腾的烟柱裹挟着电离粒子直刺苍穹,将方圆二十公里的云层染成病态的紫红色。 数公里的蘑菇云缓缓升起,如同一只巨大的恶魔之手,笼罩着天空和大地。云层中,电闪雷鸣,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灾难而哭泣。海面上,波涛汹涌,巨浪拍打着已经不复存在的小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远处的海鸟被惊飞,四散逃窜,它们的鸣叫声在爆炸的回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蘑菇云渐渐散去,但留下的是一片死寂。小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仿佛大地张开的血盆大口。海水倒灌而入,形成一个新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放射性尘埃。 不远处。 梅老板站在直升机敞开的舱门边,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深蓝色海面。他的黑色风衣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杯壁上划出优雅的弧线。 这架直升机的驾驶舱空无一人,仪表盘上的指针全部停在原位,螺旋桨凝固在半空中,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梅老板的目光越过杯沿,看向远处的蘑菇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倾倒。 猩红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坠入海面的瞬间,仿佛一滴墨汁落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血色的涟漪不断扩散,很快染红了大片海域。突然,海面剧烈翻涌,一个庞大的黑影缓缓浮出水面。 那是一具怪兽的尸体。 梅老板从怀中掏出一个镀银的打火机,机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他轻轻一按,幽蓝色的火苗窜起,点燃了手中那份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纸张在火焰中蜷曲,露出标题——《uLtrAAinprotoL》。 \"这样的力量,或许连神都可以杀死。\" 梅老板转身走回机舱,随手将空酒杯放在座椅上。在他身后,凝固的螺旋桨突然开始转动,直升机缓缓升空。 。 9月11日,星期四,晴。 阴郁了数天的天空终于放晴,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中午,我来到话剧社。 推开门,迎接我的是一个双马尾眼镜娘。 “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把这个填了吧!我昨天听说你要来一直在等你哦?没想到昨天没有缘分见面,今天总是可以见到面了。” “那个,我今天不是来入社的,我有点话想对你们社团的新人说。” “你知道吗?”社长推了一下眼镜,说:“其实我就是新人哦?有什么就对我说吧!” 我左右偏头试图看清话剧社里面的情况,可社长一直挡着我。她的身高与我相差无几,她挡着我什么也看不清。 “社长,我想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一阵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从社长背后传来,她脸上带着不甘,却还是让出来路来。 看见眼前的男人,我不禁惊呆了。单用帅哥来形容或许太过单薄,但一时间,除了帅哥我居然想不到任何形容词。 大约一米八的身高,一头乌黑的短发,五官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同学你好,我叫江义。”他对我伸出手。 “呃,我叫夏子健。”我握住他的手。 “换个地方聊吧?”他偏头示意。 “走。” “咕咚!”易拉罐从自动贩卖机落下,我拿出汽水,“呲”的一声,冰凉的汽水灌进喉咙。 江义靠在一边,手里是黑罐的咖啡。 他喝了一口,说:“我本来想亲自登门拜访,奈何刚转学过来事情繁多,挤不出时间去见你一面。” 感觉他说话有点文绉绉的。 “你真的是扎拉布星人吗?” “是啊。你不相信的话,请看这个。”说着,他居然变成了我的模样,“怎么样,还是这个样貌更让你熟悉?” “别变成我的样子。” “好的。” 他变了回去。 “话说,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人类的性别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对我来说还是作为男性舒服一点。” “我是说怎么变这么帅。” “废话,人皆有爱美之心。宇宙人就不能变成帅哥吗?” “...好吧。校园生活怎么样。”我喝完汽水,将喝完的罐子捏扁。 “太美好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这就是拥有自己身份的好处吗?” 有这张帅脸的功劳吧。 “只要你不做坏事,我也无心过问你的生活,你开心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找我吧。”我说着,转身离开。 “彼此彼此。” 第18章 行者 学校图书馆。 我推开门,蓝铃正擦着桌子,见我进来,她倒是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这回事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本来想给你发个wx的,然后我才想起来我没有你的wx。” “不用特意给我写信啦。” “哈哈哈,学姐,真好笑啊。加个wx吧。” “那东西怎么加啊?” “呃。你把手机拿出来。” “哦。”她把手机拿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是苹果的新款诶。 我接过手机,划了几下。蓝铃的手机壁纸是一片灿烂的花海,金黄的向日葵与淡紫的薰衣草交织成绚丽的色彩,仿佛能透过屏幕闻到那淡淡的花香。照片中的她比现在还要更加娇小一些,躺在花海之中,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微微眯起的双眼和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她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花瓣上,仿佛与这片花海融为一体。这张照片很老了,带着明显颗粒感的噪点,像是时光在画面中留下的痕迹,模糊了细节。 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三秒。 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学姐...你好像没有wx诶...” “你不是要发一个给我吗?” “那个,学姐,其实wx是个软件来着。”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蓝铃,可是她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不是吧。 “学姐,你平时都用手机做什么呀?”我好奇地问道。 蓝铃想了想,答道:“打电话,发短信,还有...拍照吧。不过我不太会用那些复杂的功能。” 没想到,平时显得什么都懂的学姐,居然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那我来教你吧,wx其实很方便的,可以随时和朋友聊天,还能分享照片和视频。” 蓝铃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犹豫:“可是...我好像没什么朋友需要联系。”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不是有我吗。” 蓝铃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点了点头,很感动的说:“学弟...你人真好。” 我接过她的手机,帮她下载并安装了wx。注册账号的时候,她显得有些紧张,生怕填错了什么。我耐心地指导她,终于完成了注册。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加好友了。”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wx,扫了扫她的二维码。 “叮”的一声,好友添加成功。蓝铃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提示,脸上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这样就可以聊天了吗?”她问道。 “对啊,你试试看。”我笑着说。 蓝铃小心翼翼地点击了我的头像,输入了一句:“你好。” 我的手机立刻响起了提示音,我打开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回了一句你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觉还挺有趣的。” 午休时间,陆陆续续有学生进来自习。我们也开始了复习。 学了一会,我精疲力尽的瘫在椅子上。 “累了吗?那我们看会书吧,我最近找到一本不错的书哦?你等等我。” 她小跑着离开。 可这时我的手机却剧烈的震动起来,不,不只是手机震动,是整个图书馆都在震动! 我赶紧去找蓝铃,看着书架不停的摇晃,我担心的不行。 来图书馆的大部分都只是来自习而已,会经常拿书看的也就只有我和蓝铃了。 我找到蓝铃,她正扶着书架,蹲在书架 突然整个空间发出混凝土崩裂般的轰鸣,我飞扑过去时正看见顶层书架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倾塌。精装本如白鸽群般俯冲而下, “学弟!”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木料挤压声。我感觉后背传来千斤重压,脊椎仿佛要被书脊刺穿,视野逐渐被《百科全书》封面的烫金纹路吞噬。 不用担心我,我可是不死之身。小朋友可不要模仿哦。 “别怕。”我收紧臂弯将她完全护在身下,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是吊灯金属支架划开的伤口。 成吨的典籍化作倾盆暴雨。精装书脊砸在肩胛发出闷响,烫金书页擦着脸颊飞过,我甚至能听见自己锁骨在重压下发出的哀鸣。不过,这些书本反而护住了我,让我不至于被书架砸扁。 书架变成非常沉重,显然不止一个书架倒下,而是整排的书架都接连倾倒。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纸张的气味,耳边只剩下沉重的压迫感和蓝铃急促的呼吸声。 “学弟,你没事吧?” 蓝铃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带着一丝颤抖。我睁开眼睛,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我能感觉到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我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明明她是我的学姐,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时候,我总是没办法把她当作学姐来看待。也许是因为她娇小的身材,也许是因为她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柔弱感。 “没事,就是好像动不了了。”我勉强笑了笑,试图让她安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普通人被这么重的书架压住,绝对不可能没事。好在我不是普通人。 我深吸一口气,浑身发力,试图将书架顶开。然而,压在我们身上的重量实在太大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颤抖,却依然无法撼动分毫。反而因为我的动作,书本松动了一些,书架的压迫感更深了,我感觉自己有些顶不住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浸湿了我的衣衫。 “学姐,你能摸到我口袋吗?” “学姐,你能摸到我口袋吗?”我咬了咬牙,强撑着对蓝铃问道。 “咦?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疑惑地声音传来,在这黑乎乎的书架底下,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着,眼神中也透露出无助和不安。被压在书架底下,我想任谁都会害怕,更不用说胆小的蓝铃了。不过,我确实是不够力气了,必须要借助贝塔魔棒的力量。 “在我的口袋里有一支钢笔,你能把它递到我的手上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哦,好。”蓝铃的声音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很快找到了那支钢笔。熟悉的金属质感传来,我的手中出现了贝塔魔棒。 “太好了。”我心中暗自庆幸,在这紧急关头,贝塔魔棒终于派上了用场。 虽然在学姐面前变身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毕竟这可能会让她看到我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但现在我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况且,现在这里一片黑暗,她也许根本就看不清我的脸。我心想,只要变身一小会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按下了贝塔魔棒上的按钮,变成奥特曼。虽然只有一瞬间,我并没有巨大化。左手护着蓝铃轻轻放回地面,右手轻轻一挥,书架如排山倒海般散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迅速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受伤,之前奥特曼给我演示的就是这样的能力吗? 很庆幸,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危险或许还在继续。 去看看情况吧。 我化作一道光线飞出图书馆的窗外,眼前的景象让我大为震惊。就在学校的不远处,一只恐龙样的怪兽正在疯狂地破坏着城市。它那巨大的爪子每一次落下,都仿佛能将大地撕裂,建筑物在它的践踏下纷纷倒塌,烟雾弥漫,火光冲天。几架战斗机正在与它周旋。 不过,我明白,如果人类能用自己现有的力量解决的事情,那就交给人类吧。我尊重人类的力量和勇气,也相信他们有能力去应对一些危机。 正欲离开,我却发现,怪兽脚下的地区,人们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迅速地疏散离开。他们中有的还在原地四处逃窜,有的则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不知所措。 没办法了,我来疏散吧。 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许就来不及了。如果再耽搁下去,会有更多的人丧生在这场灾难之中。 我化作光线,在怪兽的脚下来回穿梭,将人们疏散至安全区。 “咦,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被救出的市民茫然地看着四周,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刚才不是还在怪兽附近吗?好像有一束光把我给救出来了。”另一个人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神迹吗?”有人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敬畏。 在扎拉布事件中,我曾经思考过力量与责任。奥特曼的力量和身份为我和我身边的人带来许多的麻烦。但是,如果没有奥特曼的力量,我或许连保护他们的力量都没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蜘蛛侠告诉我的道理。 可是,我真的能承担这个责任吗?我在无数个日夜中如此自问。 也许到死的那天我也不会想清楚吧。 那就一直苦恼下去吧,也没什么不好。哪怕痛苦,我也要保护好身边人,我也要保护我能保护的所有人。 战斗机被怪兽的火焰吐息击中,倾斜着即将坠毁。 我瞬间巨大化,接住战斗机,将它轻轻的放在地上。 我转身对峙着怪兽。 它长得真丑啊。 我冲向前,抓住怪兽的嘴巴。 我在杨博士所着的《怪兽百科》中看过,像这种拥有吐息光线类的怪兽,通常一段时间内只能发射一次。我要掰断它的嘴,让它的下颚脱臼,这样它就无法在嘴里蓄积可燃气体。 “嘎啦...”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怪兽甩动它的尾巴将我击飞,我躺在地上,顺势蓄力八分光轮,将怪兽的尾巴切断。我站起身,暴力抓住怪兽的双手,折断了它们。或许是没成功将下颚脱臼,它一口火焰吐息吐在我的脸上,我躲闪不及,硬生生吃下吐息。 奥特曼的皮肤很耐高温,但是吐息的冲击波将我击倒。我赶紧站起身,怪兽此时已经再次蓄力了。 它的火焰吐息范围很大,刚刚如果不是我挡下的话或许我背后的房子就遭殃了。尽量还是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好。 难道只能用身体吃下了吗? 这时,战斗机发出三枚导弹,直接击中了怪兽下颚被我扯开的伤口。瞬间,导弹点燃了怪兽口中的可燃气体,将怪兽的整个头部炸的灰飞烟灭。 我向战斗机点头示意,接着,飞向天空。 解除变身后,我回到了学校,却发现午休时间早就结束了。 。 在防卫队的指挥所中。 “报告指挥!一中附近地下传来怪兽哥美斯的警报!”传话员对着孟卓然说道。 “什么?谁在附近?” “曾队友和沈队员那里出任务,他们有一架歼x” “好,快让他们前往。准备飞机,我也要出战。”孟卓然站起身,机械义腿已然代替了他失去的那条腿。 “我想你应该是去不了了。”一个白大褂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是杨博士。 孟卓然看了他一眼,对传话员说道:“派两架飞机去支援曾舒帆。” “是。” “所以是什么事情。” “出去说。”杨博士转身离开。 在天台上,杨博士点燃一支香烟,却没有吸,只是放在围墙上。 “你被军方卖了。”杨博士开口道。 “什么意思。” “内隆嘎的资料,你看了吗?” “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收到资料?” “梅氏集团最近又对军队施压了,他们给出了相当可观的金额。最终,他们还是得到了核武器的设计方案。已经在太平洋上试爆成功了。” “什么?我们明明已经有实力对抗怪兽了,为什么还要研究核武器!”孟卓然脸色发青,怒吼道。 杨博士看了一眼掉落的烟灰,说:“小声点。你觉得,你的身边没有卧底吗?” “我相信我的弟兄们。” “你觉得没问题就好。”杨博士靠在栏杆上,“那群狗东西,已经开始撤离阿尔法地区了。也就只有那个老东西还没离开了。你知道他们在筹划什么吗?” “什么。” “弑神。” “什么?!” “就好像佐菲那样,弱者从来都不相信强者。不过你放心,我还不打算转移财产,因为他们的弑神计划一定会失败。” “为什么你能如此笃定?” “你觉得神会被什么杀死?” “我并不信神。” “哈哈哈,那倒是。不过,神只会被我杀死,也只有我才能杀死他。” “为什么?” “因为,我很快就要得到‘朗基努斯之枪”了。” “‘朗基努斯之枪’?传说中杀死耶稣的武器?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没错。那是世界上唯一的弑神武器。”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科学家的目标就是创造不存在的东西。你忘记了,佐菲是怎么死的吗?” “佐菲,难道你?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那可不是人体实验,我当然要坚持下去。” “那么,你的人体实验呢?” “第一批士兵很快上市。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阻止阿尔法地区的毁灭。” “我可能开启了通向毁灭的钥匙。” “放心,你很快就会看到成效的。”杨博士看了一眼孟卓然的机械义腿,用手指掐灭了烟头。 。 行者与他的十二使徒 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深处,有一个神秘的王朝。这里黄沙漫天,资源的争夺和信仰的纷争从未停歇。而在这片充满挑战的土地上,有一位被称为行者的传奇人物,他仿佛是沙漠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引领着众人在这片艰难之地探寻生存与希望。 行者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常人的坚定与智慧。他怀揣着一个伟大的理想,希望能在这沙漠王朝中建立一种全新的秩序,让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不论出身和身份。 围绕着行者,有十二位各怀其才的使徒,他们来自不同的阶层,有着不同的经历和技能。 医生医术精湛,他怀揣着一颗仁爱之心,在这片缺医少药的沙漠中,努力拯救每一个在病痛中挣扎的生命。无论是伤寒还是瘟疫,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试图用自己的医术为人们带来健康。 士兵身姿矫健,身经百战。他的忠诚和勇敢让人敬佩,时刻守护着王朝的安全。在无数次与外敌的战斗中,他总是奋勇杀敌,是沙漠王国防线上的坚实壁垒。 奴隶曾经饱受苦难,但他心中始终怀揣着对自由的向往。他为王朝默默付出,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和坚韧,在艰苦的环境中努力生存。他的经历让他对这片土地和人们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让他成为了最能体会底层人疾苦的人。 双胞胎是一对充满好奇心和创造力的兄弟。他们思维敏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在沙漠中,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王朝带来了一些新的思路和方法,比如改进农业种植技术,让粮食产量有所提高。 画家手中的画笔如同魔法棒,他用自己的艺术才华为这片单调的沙漠增添了色彩。他画下人们的劳作、生活的场景,也描绘着心中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的作品让人们在这片艰苦的沙漠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和美好。 钟表匠是一个严谨而精细的人。他精心制作和维护着王朝的钟表,让时间在这片沙漠中有了精确的度量。他深知时间对于人们生活和事业的重要性,也用自己的智慧和技艺为王朝的发展提供着支持。 教师肩负着传承知识和智慧的使命。他在简陋的学堂里教导着年轻一代,传授着文字、历史和智慧。他相信知识能够改变人们的命运,能够让沙漠王朝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商人则是在沙漠中游走不定的冒险者。他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和出色的交际能力,与远方的部落和城邦进行贸易往来。他为王朝带来了珍贵的物资和新的文化,也让我们看到了沙漠之外的广阔世界。 铁匠是王朝的工匠代表,他所打制的农具和武器锋利耐用。在烈火中,他不断锤炼着钢铁,用它打造出保护王朝的武器,也创造出让人们生活更加便利的工具。 面包师的手中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他日复一日地劳作,用自己的手艺为人们提供了美味的面包和点心。在艰苦的沙漠生活中,这些食物给人们带来了温暖和满足。 移民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勇气的人。他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片沙漠,为了寻找新的机遇和改变命运。他的到来为王朝带来了新的思想和文化,也让人们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 渔夫生活在沙漠周围的水源附近,他熟悉这片水域的每一处角落。他用自己的智慧和技巧,为人们捕捉鲜美的鱼类,缓解了人们的饮食需求。 而杰顿,是这十二使徒中最冷静、最理智的一个。他善于思考和分析,对行者的理念和计划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这片荒芜的沙漠。行者站在沙丘之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绿洲。他的长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木杖深深插入滚烫的沙地。 “那里就是我们要拯救的地方。”行者指着绿洲的方向,声音沙哑却坚定。医生上前一步,将水囊递给他。行者的手在颤抖,他的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 夜幕降临,篝火旁,画家正在描绘行者的侧影。钟表匠摆弄着他的怀表,铁匠打磨着刀具,面包师烤制着简单的面饼。奴隶坐在远处,望着星空发呆。那个沉默寡言的渔夫,正在检查他的渔网。 “为什么要跟着我?”行者突然问道。十二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您给了我们希望。”教师说,\"在奴隶市场,您买下了我,却给了我自由。\" “因为您治好了我的伤。”士兵摸了摸胸口的伤疤,“在战场上,是您救了我。” “因为您教会了我时间的意义。”钟表匠握紧怀表,“在遇见您之前,我只是个修表的匠人。” 行者咳嗽起来,医生连忙上前查看。杰顿远远地望着,眼神复杂。 绿洲越来越近,但行者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他的咳嗽越来越频繁,有时甚至会咳出血来。医生试遍了所有的药方,却无能为力。 “是时候了。”一天夜里,行者对杰顿说。月光下,杰顿的眼中闪着泪光。 “一定要这样吗?”杰顿的声音颤抖。 “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使命。”行者平静地说,“只有我的死,才能让这片绿洲真正接纳你们。” 杰顿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当鲜血洒在沙漠的土地上时,杰顿瘫倒在地。他望着死去的行者,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第二天,当其他人醒来时,只看到行者的尸体和跪在一旁的杰顿。 第19章 归宿 在太平洋的深海,一个被毁灭的地方。 一个人站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眸、扁平的五官,绿色的身体昭示了其并非普通人。 一群水草缠绕了他,他用右手轻轻托起。 “草啊,你也失去了故乡吗?让我们一起去复仇吧。” 酒红色的能量波环绕他们。 “仇人的血正般配美酒。” 。 曾舒帆和沈从文很快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他们开着歼x前往战斗现场。 超音速飞机在云层之上飞行,几乎是几分钟就到达了现场。 战机俯冲下来,沈从文操纵摇杆,说道:“给哥美斯送份大礼!” 子弹倾洒下来,击中哥美斯坚硬的皮肤,碰撞出火花。 “可恶啊,它的皮肤是用什么做的啊。” “继续用子弹骚扰它,让地面的人群尽快疏散。环绕飞行,让我观察一下它有没有弱点。” “收到。” 歼x是超音速战机,再加上驾驶者精湛的驾驶技术,一般的怪兽是无法碰到战机的。唯有拥有光线或者是吐息的怪兽能对付歼x。 很不巧,哥美斯就是这样的怪兽。但是,防卫队在多年前就拥有对付它的资料。身高53米,体重吨,皮肤坚硬子弹无效,特殊能力为带有瓦斯的火焰吐息。 所以,歼x发射的子弹只能做到搔扰怪兽。 “很难搞,这只哥美斯身上完全没有伤口。我使用as导弹看一下是否见效。” 一枚as导弹发射,向着哥美斯的手部关节,直直命中。 “哇,真不愧是神枪手,这么小的目标也能命中。” “就是完全没效果啊,让地面部队准备穿甲弹吧。” “支援来了,两架歼x啊,这阵容真豪华,上一次还是内隆嘎吧。” 听到内隆嘎,曾舒帆脸上本来带着的轻松消失了。 “内隆嘎吗,那一次我们只是观众呢。” “你不是主角吗。要不是你,内隆嘎或许在发电站的时候就能入侵城市了。” “可是我确确实实无法杀死它。我在想,为什么十多年前的孟指挥他们就可以杀死内隆嘎。他们说不定,隐瞒了什么。”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的军衔那么低,能知道什么。” 曾舒帆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向怪兽输出子弹。 三架歼x环绕着怪兽,配合着互相攻击,但还是拿哥美斯没有办法。 “导弹只剩三枚了啊,这可该如何是好。”沈从文说道,“地面部队还没准备好吗?” “还没疏散完人群呢。再找机会吧。” 或许是被惹得不耐烦了,哥美斯开始蓄力火焰吐息 “不好,它要吐息了!”曾舒帆对着对讲机大喊,“快散开。” 并非所有驾驶员都像沈从文一样有优秀的驾驶水平,也并非所有人都像曾舒帆一样熟读杨博士的《怪兽百科》,一架歼x中招了。 “我去,完了!” “吴少烽,你八嘎牙路,怎么开的飞机!”韦铭凯对着驾驶员吴少烽大喊。 银红色巨人唐突出现,他用手托住战斗机,将战机轻放在地面。 “我的天哪,又是奥特曼。”曾舒帆瘫在飞机座位上,可是他却明白,如果不是奥特曼,那么他的战友可就危险了。 奥特曼很快就与哥美斯进行战斗。在战斗中,曾舒帆留意到,哥美斯的下颚处被奥特曼撕裂出了伤口。 “沈从文,你快看,那个伤口!找机会配合奥特曼!” “收到!” 沈从文和曾舒帆皆是出身正统军校。尽管并非同期,但在学院中崭露头角之后很快就相互碰撞,最终成为了一对配合默契的搭档。 战机低速盘旋,在奥特曼与哥美斯拉开距离之后,曾舒帆看准时机,三枚导弹齐发,击中哥美斯下颚的伤口,哥美斯口中的可燃气体成为了引爆它自己的炸弹。 “酷啊哥们,真不愧是你。” 曾舒帆仍旧保持沉默,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奥特曼向曾舒帆一行人点头示意,接着飞走了。 “哇哦,奥特曼对着我们致意啊,太棒了。” “或许,奥特曼是我们的战友呢。”曾舒帆撩了下头发,“如果,他真的是就好了。”曾舒帆看着奥特曼飞去的方向,喃喃道。 。 。 。 9月12日,星期五,晴。 今天对我而言应该是再平静不过的一天,可对着学校来说可不是。 在这周的周末,一中将会举办社团招新会,届时学校也将对外展示社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各大社团展示自己的成果,吸引学生们加入。同时,一些商人和相关人员也会看中社团的潜力,为学校投资和介绍比赛。这其中不乏有近几年毕业的校友,他们因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学生生活而对高中校园充满热爱。 不过,这一切和我是暂时没关系了。 我没加入任何社团,也暂时对加入社团没有任何的想法。不过,叶静雯的话剧社将会在那一天表演,我想这个还是很有看的必要的。 早上,各个社团的成员就在准备了,其结果就是第一节课之前课室都没什么人。在这所学校虽然有早读的存在,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不上早读已经成为了各个教师默许的规则。毕竟大部分的教师都有作为社团指导老师的身份,也对自己指导的社团相当在意。 硕大的教室里,只有我和尹飞两个人。他此时正坐在我前桌的桌子上。 “还真是冷清啊。你说我要不要也加入个社团呢?” “加入呗,我觉得你体育细胞蛮好的,长得又帅,各种体育社团应该会很欢迎你。” “哦,是这样吗?那你觉得,我去羽毛球社怎么样。我觉得他们的社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他说着,还一边看我的脸色,淡色的瞳孔微微发光。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我的脸色,难道想看我对那个社团感兴趣吗?毕竟他刚转来学校,没什么朋友嘛。想和朋友加入一个社团很正常。不过很不巧,我对那个社团其实都不怎么感兴趣,或者是说都挺感兴趣的。所以,我尽量摆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回答他。 “可以啊,林天桃你别看她那样,其实是个相当不错的家伙。我想你应该会很快就能成为她的朋友。”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开玩笑的,其实我不怎么想去社团。我觉得争取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对我而言比较重要。” “你很喜欢学生会吗?” “很想努力的尝试一下,毕竟我从来没经历过。” “那么,打响名气很重要呢。” “是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嗯,我还真有个想法。” “愿闻其详。” “你想,林天桃最出名的事迹不正是挑战了一中所有的体育社团吗?你也拥有着向她一样的的体育细胞。” “嗯,这个嘛...”他脸上依旧是从容的笑,“不过,组队项目怎么办,我可没有多少熟人哦?” “我也没有啊...” “看来是两个孤独患者呢。”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尹飞从桌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过,孤独患者也有孤独患者的办法。要不要和我组队?反正你也没加入社团,闲着也是闲着。” 我就知道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虽然我对社团活动没什么兴趣,但尹飞的提议却让我有些心动。毕竟,他和我还挺合拍,和他一起做点什么,或许会很有意思。 “做什么?挑战社团吗?” “当然是啊!”尹飞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不是说林天桃最出名的事迹就是挑战了所有的体育社团吗?我们也可以试试。不过,我们不一定只挑战体育社团,其他社团也可以。比如,话剧社、音乐社、甚至是辩论社。反正,我们的目标是打响名气,不是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敢想啊。不过,挑战社团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那些有实力的社团。你确定我们能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尹飞耸了耸肩,“再说了,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加入那些社团,只是玩玩而已。” 或许,这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能让我的高中生活不那么平淡无奇。 “好吧,我加入。”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得有个计划。不能随便乱来。” “当然。”尹飞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先从一些比较容易的社团开始,比如羽毛球社。林天桃确实是个强者,我们可以在战胜她之后拉拢她。” “你还真是盯上她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你单打能打的过林天桃,加上我可就未必了,我只会拖后腿。而且,拉拢她一起挑战的话,其他人也会觉得是林天桃的实力吧。” “无所谓吧,”尹飞毫不在意地说道,“强者就是会聚集在一起。” 我们正聊着,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叶静雯急匆匆从门外经过,手里还抱着一叠剧本。她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 “怎么硕大的教室就剩你们两个人了。”她问道,“不在学校里逛一下?” “我们正准备去呢。”尹飞笑着回答,“不过,我们可不是去看热闹的。” “哦?”叶静雯挑了挑眉,“那你们是去干嘛?” “去挑战社团。”我接过话头,笑着解释道,“这家伙叫尹飞,想打响名气,所以我们决定挑战一些社团,看看能不能引起点轰动。” 叶静雯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还真是敢想啊。不过,我支持你们。要不要先从我们话剧社开始?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个角色,让你们在招新会上露个脸。” “算了吧。”尹飞摆了摆手,“我可不想在台上演戏。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们倒是可以帮忙布置舞台什么的。” “那也不错。”叶静雯点了点头,“招新会那天,我们确实需要不少人手。你们要是愿意帮忙,那就太好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叶静雯便匆匆离开了。我看了眼手表,也快上课了。 等她走后,尹飞转头看向我,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挑战计划得推迟一下了。不过,帮忙布置舞台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说不定能认识一些有趣的人。” “是啊。”我点了点头,“不过,我确实知道在话剧社有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哦?如果是真的我也想认识一下。” 于是,我们定好了计划。先去拉拢话剧社的江义,动漫社的陈修,再去挑战羽毛球社的林天桃,接着招募她。组成五人小队,接着就是挑战足球社,拉拢林言泽。不过林言泽作为我的好哥们,就算输了也会帮我的吧,实在不行就请他喝一瓶水好了。 第一节课前,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林言泽难得不是满头大汗的状态,看来今天早上并没有晨练啊。 “林言泽,你们足球社打算怎么招新啊?” “我们吗?我们打算上来就来一场球赛。之后,就是让有兴趣的人体验一下足球,感受一下我们的氛围。对了,招新结束之后我就正式接任社长了哦。你怎么问起这个,如果是你的话一句话就可以来哦?” “没什么,就是,你们打算和谁比赛?社团内部成员吗?” “对,姑且是三年级大战二年级。” “这样啊,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踢一场?” “哦?很有意思的想法。怎么想的?” “尹飞不是想当学生会长吗?最首先的就是打响名气吧。所以,他想效仿林天桃,挑战所有的运动社团,其中就有足球社。我想,你们不是原本就有比赛吗,如果有我们的加入,一定会更加热闹吧。对了,我们现在还在召集队友,你要不要加入?”我对他伸出拳头。 “我加入了。”他和我碰拳,“不过,在挑战足球社的时候我可是要站在对面的哦?毕竟我可是下一任社长。事先声明一下,现在的足球社可是很强的,不是我们在刚入学的时候的水准。” “有你的加入我就放心多了。不过,我们的队伍里可是有林天桃和尹飞哦?我劝你还是不要小瞧我们比较好。” 中午,去拉拢江义和陈修吧。 给蓝铃发个消息请假吧。 我打开wx,点击蓝铃的头像。她的头像是和她的壁纸一样,是花。不过和壁纸的满地花不一样,只是一株蒲公英,就只有一株。 我:“学姐,今天我要请假了。” 蓝铃:“好。” 赶紧拉拢完就去图书馆吧,希望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 海边。 一行人正在散步。是吴爱雪,南遥和田铭宇记者团。 “好无聊啊,就没有什么新闻吗?”吴爱雪抱怨道。 “没有新闻说明世界很和平啊。”南遥说道。 “没有新闻你就没饭吃了。”田铭宇说,“等一下,你们看那个海浪,真漂亮。” “哦,真的啊,快拍照。”南遥拿出照相机,开始不停的拍照。 “真无聊。”吴爱雪踢了一脚沙子,却也还是看向了海浪,“等一下,你们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个人?” “在冲浪吧。” “不对,那个人怎么是绿色的!”吴爱雪惊恐的坐在地上。 第20章 正义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阵阵轰鸣声。吴爱雪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她的手指向远处的海面,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南遥和田铭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海面上确实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随着海浪起伏。那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绿色的皮肤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那是什么?”田铭宇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相机差点掉在地上。 南遥皱了皱眉,虽然心中也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举起相机,调整焦距,试图看清那个身影的细节。镜头中,那个绿色的身影似乎正缓缓向岸边移动,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沉重的负担。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南遥放下相机,害怕地说道,“不管那是什么,都不像是我们能应付的东西。对,先打电话报告给防卫队。” 吴爱雪点了点头,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她的腿还有些发软,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跟上了南遥的脚步。田铭宇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南遥的建议,转身跟了上去。 三人快步向远离海岸的方向走去,但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像是从海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快跑!” 南遥大喊一声,三人立刻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多远,身后的海浪突然猛烈地翻涌起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从海底升起。紧接着,一个绿色身影从海水中猛然跃出,重重地落在沙滩上,激起一片沙尘。 那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怪物,全身覆盖着绿色的鳞片,扁平的五官显得异常狰狞。它的眼睛深蓝色,像是深海的颜色,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它的手臂粗壮有力,指尖长着锋利的爪子,每一步都让沙滩震动。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田铭宇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他的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南遥和吴爱雪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但南遥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拉住田铭宇的手,喊道:“别愣着了,快跑!” 三人拼命地向远处的树林跑去,身后的怪物发出一声低吼,随即迈开大步追了上来。它的速度极快,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仿佛随时都会追上他们。 两条海草伸到三人的面前,绿色海人通过拉扯海草瞬间来到了记者团中间。 “我,我和你拼了!”田铭宇挥拳打向海人,却被一脚踢飞。田铭宇在沙滩上翻滚,眼镜也被打碎。 海人用海带缠绕吴爱雪和南遥的脖子,高高举起。 “呜...”海带让他们透不过气来,甚至没办法正常呼吸。 “放开他们...”田铭宇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跑到了海人的脚下,用牙齿狠狠的咬住海人的脚。 “哼,人类。不过,你们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砰砰!”两声枪响打断了海人的发言。海带也打断,吴爱雪和南遥也被放了下来。 “哼...”海人循声望去,来者穿着防卫队的制服,正是曾舒帆,他在接到记者团的电话后马上赶过来了。曾舒帆手持一把as手枪,背后则是一把老式的n2狙击枪。他本想远距离直接狙杀海人,可是看见海人类人形的样貌却犹豫着不肯下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曾舒帆大喊道。 “我是拉贡,一个被你们毁掉故乡的复仇者!”拉贡直直的盯着防卫队的队徽,愤怒的伸出海草攻击曾舒帆。 曾舒帆抽出战术匕首,挥刀砍断海草。随后一个箭步冲向前,切断了缠绕在拉贡右手上的海草。 “呜!”曾舒帆划伤拉贡的手腕,拉贡吃痛,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他身形一闪,瞬间欺近曾舒帆,黏糊糊的手掌犹如铁钳般朝着曾舒帆的咽喉抓去。曾舒帆嘴角微微上扬,脚下步伐变幻,如灵蛇一般侧身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他手中匕首顺势向上一挥,在拉贡的手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拉贡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双臂一挥,数道粗壮的海草如同钢鞭一般朝着曾舒帆横扫而去。曾舒帆脚下步伐不停,灵活地在海草的攻击中穿梭,他看准时机,猛地跳向拉贡,整个人如炮弹一般撞向拉贡的腹部。拉贡被撞得后退几步,双手撑地稳住身形。 曾舒帆不给拉贡喘息的机会,他借着撞击的冲力,一个扫堂腿将拉贡绊倒在地。 “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毁灭我的故乡!”拉贡怒吼! “你这是什么意思!”曾舒帆试图与之对话。 拉贡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脖颈处的腮状器官剧烈翕动。更多海草从它后背破体而出,带着粘稠的绿色液体在空中狂舞。吴爱雪突然指着怪物脚下尖叫:\"铭宇快躲开!\" 田铭宇正趴在沙丘后方,破碎的镜框歪斜挂在鼻梁上。 海草触手突然暴涨,如同深海巨妖的腕足将整个沙滩笼罩。南遥拉着吴爱雪扑向礁石缝隙,发梢擦过的地方腾起刺鼻白烟。曾舒帆在触手森林中疾驰,每一次蹬地都在沙地上炸开扇形波纹,纤维作战服被腐蚀得嘶嘶作响。 “三、二...”他在心中默数,左手As手枪点射打穿迎面而来的触手,右手狙击枪已抵住肩窝。 “轰!!!”巨大的响声响彻沙滩。拉贡被巨大的冲击力轰飞。 曾舒帆的右手也因此骨折。他扔下狙击步枪,单手换好手枪子弹。随后扛起田铭宇,跑去远处。 酒红色的气雾升起,南遥惊恐的看着海草迅速冲出,“曾队友!那个怪物又复活了!” 海草缠绕曾舒帆的脚腕,曾舒帆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将田铭宇抛了出去。 “可恶的人类,为什么你们总是会那么强!明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们!” 酒红色气雾盘旋在拉贡身边,它的半边身体已经碳化,可却让拉贡整个人气质骤变,犹如从地狱走上来索命的鬼神。 “如果不是地球赐予我力量,我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复仇。” “可恶的人类!”拉贡低吼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酒红色气雾在他周身翻涌成诡异的旋涡。 “为什么,为什么!”拉贡怒吼着,“为什么要用原子弹炸毁的我的家!为什么要杀死我的族人!就为了你们所谓的实验吗!” 拉贡单手举起曾舒帆,“看到这力量了吗?这是地球的悲鸣,这是我的怒吼!” 曾舒帆愣住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认为防卫队是正义的,认为人类是正义的。 可是,当他听到拉贡的话,他真的有好好的思考,然后发觉一件事。 人类也是一样啊! 人类被莫名的天灾怪兽侵害,海人被莫名的人类武器侵害。 那么,这一切会不会是人类咎由自取呢? 拉贡的酒红色气雾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无尽的悲愤:“你们人类总是自诩为地球的主宰,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掠夺资源,破坏生态,甚至为了所谓的‘科学进步’,不惜毁灭其他种族!你们……真的配得上‘正义’吗?” 曾舒帆的思绪在拉贡的怒吼中剧烈震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坚信的正义,竟然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罪恶。拉贡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内心深处的疑惑与不安。 “我……我不知道……”曾舒帆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曾经握紧武器,毫不犹豫地指向那些被称为“敌人”的存在。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理解过“敌人”的痛苦。 “我要毁灭方圆500里的土地,我要让你们人类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 酒红色的气浪喷涌而出,沙滩瞬间凹陷下去。 “拉贡!复仇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毁灭只会带来更多的毁灭...” 曾舒帆话还没说完,拉贡就在他眼前被射成筛子。沙滩上的海草瞬间失去生机,慢慢消失在海中。 曾舒帆震惊的倒在地上,骨折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 战机停在沙滩上,沈从文快步跑向曾舒帆。 “哟,曾少。刚刚要不是我你就危险啦!”他笑嘻嘻的将曾舒帆扶起来。 “从文,你说,把怪兽消灭掉真的是正确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当然的吗?”沈从文拍拍曾舒帆的后背,可是当他看见曾舒帆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位自信强大的老搭档是认真的,他真的为这个问题很困扰。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自信的驾驶战机,攻打敌人。曾舒帆,怪兽并不该存在我们人类世界。” “这样吗...”曾舒帆站了起来,可是脸上还充满着迷茫。 “打电话叫杨博士来收了这坨肉吧,你还要包扎呢。” “拉贡。” “什么?” “不要这么说它,它叫拉贡。” “好啦好啦,你先到飞机上休息,我来看着拉贡。” 在海底,一群海草慢慢沉底,酒红色的血液慢慢扩散。这世上有一种花,它的每次死亡都是为了卷土重来。 。 。 。 中午,我和尹飞前往话剧社。 来到门口,我给叶静雯发了个消息。 我有点害怕他们的社长,所以我提前给叶静雯打好招呼,等我们到了之后,让她给江义叫出来。 “来了。”江义推开门,看见我,他露出了稍微有些意外的表情,接着,看到我身边的尹飞,他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是认生吗? “你好,我叫尹飞。我的朋友说你很有意思,所以特意来邀请你来参与我们的计划。”尹飞仍然是保持着他标志性的微笑,对着江义伸出了手。 “...我叫江义。什么计划?”江义看着有些忐忑的握住尹飞的手。 “我和夏子健计划挑战所有的社团,但很不巧的是我没什么朋友,希望能借你一臂之力。”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我们找其他人就是了。”尹飞轻松的说。 “不,我想我还是加入你们吧。我欠夏子健一个人情,再加上,我很希望能够和你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哦?” “那再好不过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希望最好不要打扰我的排练和演出。” “在周日。” “什么!在招新那天吗?那天我可是有三场演出啊!” “等你演出完也没关系,我可以和夏子健先挑战一些人比较少的项目。” “...那行吧,我接受了。” “感谢你的合作。那么接下来,就是陈修了。” “我觉得他大概率不会在社团里面的。”我说。 “也是,毕竟是‘忍者’。” “分开找吧。” “行。” 我和尹飞走远。 。 江义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不明白,这所学校最大的两个怪物怎么纠缠在一起了,还扬言要打爆所有社团。(其实没有) 江义看见尹飞的第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因为他的瞳孔和江义前几天看见的黄金瞳并不一样。 但是,那张脸,江义永远不会忘记,哪怕没有黄金瞳的压迫感。那张总是带着淡然,有余的脸,那是一个对自己实力深深的自信,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脸!这个男人,实在是深不可测。 江义甚至还想过他是不是来威胁自己的。在聊天过后,发现果然如此,句里行间透露了“如果你不来,你就别想上学了”。(其实也没有) “不过,如果只是参与体育项目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怎么说也是外星人。”江义喃喃道。 “江义!你在搞什么!快回来看剧本!” “社长的嗓门好大,不过,自己并不讨厌。”江义心想。 “来了!” 。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陈修。 不过,尹飞倒是很快就找到他了,甚至还已经说服了他。 “哟,你终于来了。来认识一下我们到底新战友。” “我认为尹飞同学的理论和制度深深超越了我,从今天开始,我要支持尹飞会长了!”陈修摆出了佩服的表情。 “你怎么做到的?”我贴到尹飞耳边,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对他说如果他愿意帮助我的话,我就教给他真正的忍术,稍微给他演示了一下,他就愿意帮助我了。” “你真会啊?” “哈哈,一点小戏法而已。”尹飞还是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神秘微笑,“走吧,还要拉拢林天桃。” 我们带着拍找到林天桃。 球场上,林天桃正在对着墙壁练习扣杀。白色的羽毛球在水泥墙上撞出清脆的响声,白色运动服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脚上还穿着那双“糖分补充中”。我和尹飞站在铁丝网外,看着她又一次将球击打到墙面同一个位置。 “精准度堪比狙击手啊。”尹飞吹了声口哨,“她还是那么强,要不我们赌一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场内的击球声突然停了。林天桃用球拍挑起滚到场边的矿泉水,仰头喝水的间隙朝我们瞥了一眼,说:“这不是夏子健和...尹飞吗?是来再战的吗?” 更衣室里飘来松节油的味道,尹飞正往手腕缠绷带。我盯着储物柜上斑驳的锈迹,突然听见他说:“等会你负责前场。” \"什么?我可从来没打过双打......\" “你现在听说了?”他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把备用球拍塞进我手里。 当裁判同学抛起硬币时,林天桃突然开口:“既然是挑战,总要有点赌注。” 她取下黑色护腕扔在计分台上,“要是我输了,这副护腕归你们。” 那好像是今年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的纪念品,好像是冠军才能拥有的。尹飞摘下自己的运动手环放在旁边:“可以。” “不不不,我不要那个。要是你们输了,夏子健就加入羽毛球社。” “成交。” “什么?我的意见呢。”我抗议道。 “我们不会输的。”他对我露出自信的表情,“我也不要你的护腕,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和我们一起去挑战各个社团。” “抄袭吗?有点意思,我接受了。” 我们很快在场上摆开了阵势。林天桃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她的每一次发球和扣杀都极具威胁。不过,尹飞的反应速度和技巧也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回球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林天桃的弱点。而我则尽量配合尹飞的节奏,虽然技术不如他们,但也尽力不拖后腿。 比赛进行得异常激烈,场边的社员们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在场边观战。最终,经过一番鏖战,我们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比赛。 林天桃擦了擦汗,笑着走了过来:“不错嘛,没想到你们还真有两下子。行,我加入。” 我和尹飞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些兴奋。 林天桃可是ssr啊,而且她还有挑战社团的经验,甚至还真的打完了。可以说,有了她就等于是拿下胜利了。 我本来想趁着剩下的时间去图书馆帮一下忙,可是眼看着就要上课了,也只好作罢。 下午,我看着窗外,天空乌云密布,我明明记得早上看的天气预报告诉我是晴天啊。 这时,手机响起。 掏出来一看,不明巨型怪兽入侵阿尔法地区南部,接下来,阿尔法地区全境暴风雨。 第21章 英雄 在阿尔法地区的深海,一个恐怖的怪物正在悄然成型。起初,它只是一片普通的海草,随着洋流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它慢慢的吸收它周身的酒红色的血液,接着,它不再满足于血液,而是开始吸收周围的一切——死去的鱼虾、腐烂的海洋生物,甚至是被人类丢弃的塑料垃圾、废弃渔网和破碎的珊瑚。这些本应被自然分解的物质,却在深海的压力和黑暗中被扭曲、融合,逐渐赋予了这片海草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随着吸收的垃圾和生物残骸越来越多,海草的形态开始发生剧变。它的根茎变得粗壮而扭曲,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塑料膜和金属碎片,仿佛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它的叶片不再柔软,而是变得锋利如刀,边缘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更可怕的是,它的体积不断膨胀,从最初的几米,逐渐扩展到几十公里,最终形成了一个横跨数百公里的巨型海草怪物。 这个怪物不仅体型庞大,还拥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智慧。它能够感知周围的环境,主动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生物和物体。渔船、潜水器,甚至大型海洋生物,一旦进入它的领域,都会被它那无数条如同触手般的根茎紧紧缠绕,最终被拖入深渊,成为它的一部分。它的存在,仿佛是海洋对人类污染行为的报复,一个由垃圾和死亡构成的噩梦,正在深海中悄然崛起。 。 。 。 雨滴不断打在我的脸上,冰冷而密集,仿佛天空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哭泣。我站在a市最高的楼顶上,脚下是繁华的都市,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车流如织,行人匆匆。然而,此刻的我却感受不到一丝城市的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从心底蔓延。 我俯瞰着众生,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旁观者。高楼大厦在雨中显得模糊而遥远,街道上的喧嚣被雨声淹没,只剩下一种诡异的寂静。然而,这种寂静并没有让我感到安宁,反而让我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远处的天际线上,一片巨大的阴影正在缓缓移动——那是无数巨大的海草,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它们的身躯庞大而扭曲,仿佛是从深海中被唤醒的怪物,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毁灭欲望,向这座城市扑来。 我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那到底是什么?是自然的报复,还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入侵?我无法确定,但我知道,这座城市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海草越来越近,它们的触须在空中挥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街道上的人们察觉到了异常,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车辆疯狂地逃窜,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巨大的海草如同巨浪般拍打着高楼,玻璃幕墙在它们的撞击下纷纷碎裂,碎片如雨点般坠落。 我站在楼顶。 这样的灾难真的是人类可以抵挡的吗? 还是由我来解决吧。 。 。 。 “我的天哪。”曾舒帆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瞳孔中倒映着那令人窒息的景象——绿色的海草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怪物,吞噬了整片沙滩。原本金黄柔软的沙滩此刻已被厚厚的海草覆盖,仿佛一片诡异的绿色沼泽。沙滩上曾经活跃的螃蟹、海鸟、甚至来不及逃走的游客,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更可怕的是,那些海草并没有停下脚步。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着、蔓延着,朝着不远处的城市缓缓推进。每一根海草都像是贪婪的触手,疯狂地吞噬着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东西。曾舒帆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让这些海草进入城市,后果将不堪设想。它们会像瘟疫一样迅速扩散,吞噬街道、房屋、甚至是人类。这绝对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灾难,伤亡将无法估量! “必须阻止它们!”曾舒帆猛地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决绝与恐惧。他迅速举起手中的As步枪,对准那团不断蠕动的海草疯狂扫射。子弹呼啸而出,击中海草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噗噗”声,然而那些海草仿佛毫发无伤,依旧缓缓向前推进。曾舒帆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浪费子弹,但他别无选择。 “开火!全弹发射!”公共频道里此起彼伏的嘶吼几乎要震碎耳膜。曾舒帆扣动扳机的瞬间,天际线腾起数十道白烟,巡航导弹群拖着尾焰呼啸而至。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飞了他战术头盔的目镜,但那些该死的海草只是在火海中摇曳着荧光,被炸碎的断肢转眼就生长出新的分叉。 “换燃烧弹!“随着指挥部的命令,数十架歼x超低空掠过,机腹抛下的凝固汽油弹将整片海域点燃成炼狱。曾舒帆看着在烈焰中扭曲的藤蔓,突然注意到那些焦黑的表皮正在疯狂吸收海水——它们居然在用蒸发的水汽给自己降温! “报告!东侧防线崩溃!“突然炸响的警报声中,曾舒帆眼睁睁看着三辆装甲车被藤蔓拖入海底。 导弹和汽油弹只能在海草的表面炸出几个微不足道的缺口,转眼间,那些缺口又被新的海草填满。海草的体积实在太庞大了,放眼望去,整个海岸线都被它们占据,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无边无际。 曾舒帆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紧紧扣住扳机,直到子弹打光。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止这些海草的蔓延。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拳头重重地砸在沙滩上,沙粒飞溅,但他的拳头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奥特曼,快来救救我们吧!” 就在他几乎崩溃的瞬间,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曾舒帆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到的是沈从文那张愤怒的脸。 “你这混蛋!”沈从文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他的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仿佛随时准备再给曾舒帆一拳。“你这样还是防卫队吗!我们还没输,你就已经放弃了?你忘了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吗?我们是保护这座城市的人,不是在这里跪地求饶的懦夫!” 曾舒帆愣住了,沈从文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缓缓站起来,“没错,我还没输!” 。 孟卓然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表情十分焦急。 他十分想前往前线战斗,但是阿尔法防卫队近乎全员出动,连文员都上了战场,导致指挥所里没人坐诊。而孟卓然又缺了一条腿,又已经老了,自然是被迫留了下来在接。他一直在等待前线的战报。 “叮铃叮铃!” 电话突然响起,孟卓然急忙去接。 “喂,这里是阿尔法指挥所!” “小孟啊,那只怪兽就叫绿蒙斯吧。” 草!!!!!!!!!!!!!!! 。 在接下来的3小时16分钟里,怪兽绿蒙斯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席卷了超过100公里的土地。 15:41:07 当地震再一次从头顶上传来时,张磊正在A市地铁站检修第三条轨道的电路箱。混凝土穹顶外炸开的闪电照亮了他手中的检修灯。 “全体人员立即撤离!”广播里的警报声被狂风撕扯成碎片。张磊望着监控屏幕上急速逼近的风暴云团,终于明白阿尔法地区为什么被称作最危险的地区。他抓起工具箱冲向紧急通道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叫,整段隧道开始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塌陷。 。 16:00:12阿尔法地区气象中心 卫星云图上的旋涡正在以每小时480公里的速度吞噬整片大陆架。气象学家林小雅的手指深深掐进控制台边缘,面前的全息投影中,代表绿蒙斯的猩红光斑已经覆盖了b市10%的辖区。“风眼半径扩大至80公里!”她对着通讯器吼道,“发布阿尔法地区全区暴风雨的通知!原因是不明怪兽!” 落地窗外,墨绿色的龙卷风撕开云层,雨水裹挟着建筑碎片的混合物化作高速飞弹。玻璃幕墙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整个观测塔开始倾斜。林小雅踉跄着扑向数据存储单元,突然瞥见云层缝隙中透出的蓝色闪电——窗外的景色恍若末日。 。 16:15:30c市港口 货轮“海神号”的汽笛声响彻暴雨。船长王建国攥着对讲机站在驾驶舱里,看着雷达屏幕上不断跳跃的红点。十五分钟前,一艘渔船发回的最后影像显示,那个足有三十层楼高的黑影正用触须抽干海水形成滔天巨浪。 “全体弃船!”他的吼声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船身猛地倾斜,甲板上的集装箱像多米诺骨牌般滚落海中。王建国死死抓住舵轮,看着绿蒙斯发光的背部刺破乌云。 。18:30:00a市 抱着婴儿的女人蜷缩在出租屋的阴影里,女人因为身体原因难以逃跑,她的丈夫依靠在她的身边,怀里的孩子早已哭得发不出声音。她的视线被远处天际翻涌的绿色极光吸引,那光芒如同上帝垂落的镰刀,将整座城市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街道上,狂风夹杂着雨水和碎片,像无数把利刃划过空气。人们蜷缩在废墟和车辆的阴影中,惊恐的目光四处游移,寻找着最后的希望。远处,绿蒙斯的巨大身影在乌云中若隐若现,它的触须如同巨蟒般搅动着天空,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毁灭性的风暴。 突然,一个孩子的声音划破了死寂的空气:“看!那是什么!” 抱着婴儿的女人突然感觉外面很亮,出租屋的阴影正被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光明驱散,丈夫干裂的嘴唇颤抖着碰了碰她耳尖:“快看......” 整条街道都在仰望。 有人保持着奔跑时摔倒的姿势,有人松开行李箱的拉杆,所有瞳孔里都映出那道劈开绿色极光的银色洪流。正在坠落的广告牌碎片突然悬停在半空,折射出千百个棱角分明的巨人轮廓。 十五岁的送餐员陈浩第一个看清了那个轮廓。他撞翻了电动车,头盔滚进排水沟的瞬间,红银相间的巨人凭空出现在城市中央。 “是奥特曼!” 孩童的尖叫刺破凝固的时空。六万吨雨水形成的瀑布帘幕中,在光芒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银红色的身躯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的双眼如同两盏明灯,照亮了整座城市。他的双脚落地时,地面微微震颤,仿佛大地也在为他的到来而欢呼。 我站在怪兽绿蒙斯的身前。 这怪兽可真大啊,据说它现在的规模可能已经超过了整个a市。 平时用的技能规模可能不够大吧,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测试过我的最大出力。 对我的体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吧,看来以后真的要锻炼一下身体了。 我冲上前用力一脚,绿蒙斯的前半身,或许是头部?反正是最前端的部分被我踢起飞。 好重,我敢说这已经是我目前最大的力气了。 我双手撑起绿蒙斯,必须要把它带离城市才行。 不行,不够力气。 我单膝跪倒在地上。 “奥特曼,加油啊!” 不知是谁带起了头,给我加油打气。 好吧,我就努力一把。 我重新站起身,单手将绿蒙斯的前端举起,手中蓄力尽可能大的八分光轮,将绿蒙斯一刀两断。它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再生,但是这样的伤口显然也需要花费时间来修复。 我想想,之前在图书馆用出来的招数是怎么使出来的?就像是念力一样,以后就叫他念力吧。 我用念力将绿蒙斯固定住,随后,双手使出念力将绿蒙斯举起。这就是搬山吗?还怪累人的。我能感觉到我的体力极速下降。 如果说绿蒙斯真的像传闻说的一样和城市差不多的面积的话,那我现在已经可以移动大陆板块了吧。不过这样实在是危险,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 我用大量的八分光轮将绿蒙斯不断切割,随后将斯派修姆能量转换成火焰将切断的绿蒙斯烧毁。剩下的灰要怎么办?堆到太平洋的某个地方建个岛好了。 就这样,绿蒙斯被我用念力解决了。 不过这招实在是消耗体力啊,哪怕是奥特曼状态我也感觉有些虚弱了。 我将绿蒙斯灰带到太平洋的某处,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就堆在这里吧。 我将绿蒙斯堆好,好的就像原本这里就有一个岛一样。 我飞回a市,突然,意识模糊,变身状态解除,我就这样坠落。 。 暴雨如天神倾倒的墨池般倾泻而下,云层中游走的雷光将夜幕撕成碎片。在这片沸腾的天地间,男人踏浪而立,翻涌的浪涛在距他三丈处便温驯地碎成白沫。九道闪电同时劈落在他四周,刺目的电光却在他的鞋前骤然转折,如同叩拜君王的臣子般将雷暴织成荆棘王座。 他仰起头,熔岩流淌的黄金瞳刺破雨幕,倒映出高空坠落的黑影。空气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当他再度出现时,残影还留在原地,而本体已悬停在坠落者身侧。无形的念力场泛起涟漪,坠落者周身亮起幽蓝光晕,仿佛被无数透明手掌托住的陨星。 “还是太拼命了。”男人看着青年,远处沙滩突然翻涌起畸形的阴影,数万条泛着荧光的海草触手破浪而出。 清脆的响指声盖过雷鸣,整片海域霎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下一瞬,赤红火线自男人足下炸开,沿着波涛笼罩整片海滩,熊熊业火将漏网之鱼燃烧殆尽。 。 曾舒帆和沈从文站在城市的废墟上,望着远方逐渐升起的月亮。 “我们赢了。”沈从文轻声说道。 “不,是奥特曼赢了。”曾舒帆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从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管是谁赢了,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这座城市还活着。只要我们还在,就一定能重建家园。” 曾舒帆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抗绿蒙斯,更是对抗人类自身的贪婪与无知。只有改变对自然的掠夺与破坏,才能真正避免类似的灾难再次发生。 “走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沈从文转身朝废墟中走去。 曾舒帆深吸一口气,跟上了他的脚步。 街道上,人们从废墟中走出,彼此拥抱,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那个举起手的孩子依然站在原地,仰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憧憬。 “他还会回来吗?”孩子轻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但是答案却在人们心中。 奥特曼一定会归来的。 第22章 种子 我再一次在命运中醒来。 我跪坐在猩红天鹅绒座椅上,冷汗浸透了衬衫。 教堂的穹顶高耸入云,彩绘玻璃透进斑驳的光影,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只剩下永恒的寂静。 突然,一阵轻柔的旋律从远处传来,像是风铃在风中摇曳,又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在低吟。我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女孩正在教堂的中央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如羽,仿佛不受重力的束缚,每一步都像是在空气中划出无形的弧线。她的眼睛被一条白色的绸带蒙住,绸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一直在等着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转头,发现尹飞正坐在我身旁。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眼神中透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邃与冷静。最让我震惊的是,他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温和的淡色瞳孔,此刻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点燃的火焰。 “尹飞?怎么是你?”我下意识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紧接着,他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蒙眼女孩。她是谁?为什么要等我?尹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我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在命运中见到的女孩并不是她。我总感觉,有一种,违和感。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命运化身一座宏伟的剧院。我站在舞台中央,四周的灯光刺眼而冰冷。舞台下,无数观众静静地坐着,他们的双眼被眼罩蒙蔽,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而在剧院的最远处,那个女孩依然在跳舞,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想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舞台上,动弹不得。突然,一阵剧痛从我的手腕传来,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荆棘缠绕,绑在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荆棘的尖刺深深嵌入我的皮肤,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舞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地底涌出,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业火,开始灼烧我的身体。火焰舔舐着我的皮肤,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音在剧院中回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啊!”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被烧成灰烬时,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坐在观众席上,身边坐着的都是熟悉的身影,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他们是谁。 而舞台上,另一个“我”依然被绑在十字架上,眼罩蒙住了他的双眼。他的身体被荆棘缠绕,胸口微微起伏,仿佛还在呼吸。一个蒙眼的男人走上了舞台。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长枪。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是某种仪式的执行者。 他走到“我”的面前,举起长枪,毫不犹豫地刺穿了“我”的胸口。长枪穿透身体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自己的胸口传来,仿佛那一枪也刺穿了我的心脏。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被贯穿,鲜血正从伤口中涌出。 好痛苦!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这个名为“命运”的地方,除了尹飞,还有一个人没有被蒙蔽双眼。 那就是我。 后面的人突然给我递来一张纸条。 “暴雨夜的修道院地窖,十一具蒙眼修女的尸体围成环形。年轻的审判者握紧滴血的长枪,枪尖挑着半张破碎的黄金面具。” 女孩突然出现在舞台上,她的舞步从未停歇。 我被噩梦惊醒,却发现我又来到了一个白色房间之中。 我记得这里,这里是我和奥特曼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哟,没打扰你的美梦吧?”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我的面前,他就是奥特曼的真身。不过,和我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总带着自信的笑容。 “毕竟我们是一心同体,长的一样是很正常的。” 对了,他还能直接听到我的心声。 “毕竟这里就是你的内心世界嘛。” 身体里住了个人感觉真奇怪。 “别这样说嘛,毕竟我又不会干涉你的意志...嗯,还是干涉一下吧。” 你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不要和那个自称‘梅先生’的男人产生交集,他很强,比现在的你还要强的多,如果碰上他,你真的会死的。” 就算变成你也打不过他吗? “重申一下,我们现在是一心同体,所以你只是变成了存放在另一个空间的模样罢了。不过,你说的没错。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能停留在地球的时间太短了。而你,和另一副躯体融合程度还不够高。相信你也能看的出来,在你一次次变身之后,你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完全融合之后,我还是我吗? “你当然还是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对仗义的朋友。我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而你也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在这过程中,我们的性格不断磨合,这也是正常的吧。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是这样吗? “要没影响肯定是假的。你在百慕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在这之后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不过,你的灵魂还没有死去,所以我可以用我的身体为你重塑身体。” 那你不会有事吗? “我可是不死之身哦。” 我们相视而笑。 “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我见识到了很多。地球上也有着相当的强者,外星人,甚至有些家伙还有怪物一般的灵魂。我在来地球前确实称得上是井底之蛙。” 我也是有着怪物一般灵魂的人哦。 我指了指他。 “哈哈,也是啊。不过,你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因为你吗? “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你也能看见‘命运’。” 命运?你也知道这个吗? “嗯,我知道一些。命运是时间上的节点,命运之间相互联通,可以前往不同的时间线。你有听说过平行宇宙论吧?其实那根本不存在。宇宙其实只是由几座命运组成的,所有人都只是在他们生命中的几座命运之间一直走动,最后回到最初的命运。不过,他们都被命运蒙蔽双眼。而你,是少数,亦或者是说唯一能看见命运的人。我也是附身了你才知道这个事情。” 你也看不见命运吗? “不,命运对于我而言没有意义。你在命运中从来没有看见过我吧?因为我不存在任何生物的命运中。” 对了,我在命运里看见尹飞了。他也没有被蒙住眼睛啊? “这是因为他存在于既定的命运中,他早早看清了自己的命运。而你不一样,你的命运没人知道会前往哪里。” 这时,他突然看了眼天上,微笑道:“好了,和你聊天很愉快。不过你就要醒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我的意识逐渐沉睡。 在我醒来的前一刻,我突然意识道,我在命运中看见过奥特曼。 。 。 。 睁开眼时,天幕低垂如一块褪色的绒布,映入眼帘的是高挂在天边的一轮残月,苍白的光晕洒在无垠的海面上,像是被遗忘的梦境。今天看不见星星,夜空如同一片深邃的虚无,咸咸的海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悄无声息地钻进嘴里,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海浪在远处低吟,声音像是某种遥远的呼唤,却又模糊得无法辨认。 我记得我不是,掉进海里了吗?或许是海浪把我推回来了吧。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呼吸都显得沉重。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风在耳边轻轻掠过,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布料粗糙,却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是谁为我盖的?我试图回想,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当我试图撑起身体时,左肩突然感到温热的重量,转头看见少女蜷缩的身影正随呼吸轻轻起伏。她耳畔的白色耳机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两道永远无法交汇的轨道,隔绝了所有可能开启的对话。 秦九的帆布鞋底沾着干涸的藻类,裤脚卷边处凝着细小的盐晶。她怀里抱着的素描本被海风吹开半页,铅笔勾勒的浪花线条在阴影里扭曲成某种挣扎的姿态。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我发现这个女孩真的真的很漂亮,她的肤色很白,有着长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微卷又带着一些凌乱的头发,眼睛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总是想和秦九保持距离,因为看见她我就好像看见了我自己,一个没有遇见叶静雯,林言泽的我自己。但是秦九却是用她的耳机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也将我和她的距离拉开。可是,这个女孩却是那么的不对我设防,她会让我在她的房间睡觉,会和我分享她一直用耳机听的歌,会和我一起用毯子包住睡在海边的沙滩。一直保持距离的,其实一直是我。 海浪依旧在远处低吟,风依旧在耳边轻拂,而我和她之间,仿佛隔着一片看不见的海洋,一片由我自己阻隔开的海洋。 当深海成为唯一的归宿,两颗孤独的星球便在海的镜面上照见彼此支离破碎的倒影。 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秦九的脸上。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与这片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手指微微颤抖,最终缩了回来。 “你醒了。”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慵懒。我愣了一下,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 “嗯。”我低声应道,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你……怎么醒了?” “感觉到你在动。”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耳机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你怎么老是晕倒啊?这两周我见到的你起码晕了三次。” “不知道,可能我有点晕倒的天赋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遇见了一个在很久以前见过的人,就想来看看他。” “这样啊...”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问的话会不会不礼貌。” “不会。” “...” “你不应该沉默,你应该告诉我你的想法。” “...” “...我一直以为我们算朋友。” “我也...把你当朋友。”我斟酌着话语,说道:“我只是,有点想不清我们的距离感。我总是感觉你很遥远,可是每一次,你都会离我很近。到头来,是我自己把自己拉远了。” “...要听歌吗?” “要,听的什么歌?”我愣了一下,嘴却是比脑袋先做出反应。 她莞尔一笑,没在回答,只是把耳机线从手机上拔了出来。 是xzq的意外,让我想起来上一次和秦九一起听歌,也是我第一次和秦九听的歌。 我在清晨的路上 谁被我遗忘 我在深夜里旅行 谁被我遗忘 肩上的破旧行囊 能收藏多少坚强 不如全身赤裸 还给我那脆弱 幸福小区的旧活动室总带着潮湿的霉味,墙皮剥落处裸露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淡绿色油漆。我缩在东北角的塑料椅上,看林言泽的白衬衫在八月的光尘里忽明忽暗。几个孩子正围着他转圈圈,彩色蜡笔在阳光里蒸腾出甜腻的蜡味。 \"他的披风应该用紫色!\"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跳起来抢夺蜡笔,撞翻了装橡皮泥的铁盒。林言泽笑着用膝盖接住滚落的橙色泥团,这个动作让他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我数到第七片旋转坠落的树叶时,听见背后传来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你还真热心啊。\" 声音像冰锥刺穿凝结的空气。转头时,我看见她的耳机线垂落在褪色的窗台上,深蓝色的发丝间缠绕着银灰色导线。少女的侧脸被百叶窗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条状,睫毛在光栅里投下的阴影如同某种密码符号。 \"你为什么要来呢,我感觉你并不是很想干这个。\" 她的素描本正对着我的方向,铅笔尖戳在纸面形成黑色旋涡。我注意到她画的是活动室的俯视图,不过她画的还真挺好,林言泽和几个小朋友坐在活动室里玩耍。而在画的最角落,画着一朵小花。 “我...不知道,林言泽叫我来我就来了。或许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吧。” 因为我的家里没人,林言泽说这里管饭。 “不想一个人吗...你想去那个高中?” “我想去一中,a市第一高中。” “这样啊。” “这个...是我吗?”我指了指角落里的那朵花。 “不,是我。你想出现在画里吗?” “想。” 她简单的在画上涂了几笔。我凑近一看,只是一个简笔画的火柴人,画在了那朵花的旁边。 “我叫秦九,你叫什么名字?” “夏子健。” “你喜欢听歌吗?” “喜欢。” “你喜欢花吗?” “喜欢。” “那你跟我来。”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却在说快跟上来。 她带我穿过狭窄的楼梯,来到这栋楼的楼顶。楼顶的风有些大,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尘埃。 在楼顶的一角,有一道乍一看几乎看不见的小门,门漆已经斑驳,与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若不是她停下脚步,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那大概是配电房吧。秦九轻轻推开那道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迎面而来的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一扇巨大的窗户占据了整面墙,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了温暖的橙黄色。窗台上、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着一些花盆,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有的已经开花,有的还只是嫩绿的芽。我站在门口,夕阳从窗外盖在秦九身上,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花盆,对着我伸出一只手,说:“你害怕寂寞的话我就来当你的朋友吧。” 我轻轻的搭在她伸出的那只手,上面只是一些种子。 第23章 二三事 有一座被称为“沙漠中的庞贝”的神秘古城,它的名字叫作楼兰。 然而,不知在什么年代,这个繁荣一时的城镇神秘地消失了。楼兰古国究竟在何方呢?成了人们猜了若干世纪的不解之谜。 在狂风大作的沙漠中,有一处探险队的临时帐篷。金属探测仪和考古工具散落一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杨博士,他站在风中,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世人都说楼兰城不复存在,如果他们能见到我眼前的一切只会感到惊讶吧!” 当蔽天日的沙暴毫无预兆地消散。在杨博士面前矗立的不是断壁残垣,而是座由黄金与黑曜石构筑的城池。九重包铜城门上蟠龙纹在流动的月光里苏醒,琉璃瓦当折射出孔雀翎羽般的光谱——这分明是《汉书·西域传》记载的“饰以琅玕,铸金为阙”的楼兰王城。 然而,这座城市似乎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对他发出无声的警告。 唯一迎接他的,是一位穿着黑金色亚克太克的男人。他的目光冷峻而锐利,带着深深的敌意。男人的微卷头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杨博士。他的鼻梁挺直,面容棱角分明,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脚上的皮制长筒靴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宣告他的到来。 黑金色的亚克太克在风中飘扬,金色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仔细看去,那竟是一幅沙漠的刺绣画,细腻的针脚勾勒出楼兰古城的轮廓,仿佛将整座城市的历史与秘密都绣在了这件长袍上。 他抬起手,掌心朝外,做出一个阻止的手势,声音低沉而威严:“楼兰不欢迎外人,请回吧。我不希望和你产生冲突。” 站在他对面的杨博士,身穿一件破旧的白色实验服,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狂热,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对楼兰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居然觊觎大祭司的力量吗?那么,你回不去了。”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黄沙突然开始剧烈翻涌,仿佛有生命一般凝聚成数把锋利的长枪。大祭司伸手握住其中一把,手腕一抖,长枪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杨博士的胸膛。 然而,杨博士并没有丝毫惊慌。他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甚至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就在长枪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一道蓝色的屏障凭空出现,轻松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大祭司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来吧,史上最强的怪兽。”杨博士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仿佛在召唤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只在一瞬间,大祭司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男孩。他的速度极快,快到连大祭司这样继承了守护楼兰千年力量的强者都无法看清他的面貌和动作。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那双恐怖的金色眼睛=。 大祭司甚至来不及反应,男孩已经一拳挥出。那一拳看似轻描淡写,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大祭司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重重撞在身后的楼兰城墙上。城墙瞬间崩塌,碎石飞溅,烟尘四起。大祭司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那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黑金亚克太克。他艰难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黄金瞳吗?”大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传说中毁灭世界的家伙。哪怕你只是个孩子,我今天也要把你在这里杀死,以绝后患!”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男孩的身影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前。这一次,男孩的动作更加迅捷,拳头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轰向大祭司。大祭司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城墙在那一拳之下彻底粉碎,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起,在城市的上空飞舞。 “好快!”大祭司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甚至连对方的动作都无法捕捉。就在他试图稳住身形的瞬间,男孩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头顶,拳头如同陨石般砸下。 大祭司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砸穿了城市中的建筑,最终重重摔在地上。黄沙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烟尘弥漫。大祭司艰难地站起身,身上的黑金亚克太克已经破烂不堪,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我不会输……”大祭司低声喃喃,双手猛然抬起。地上的黄沙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迅速向他身上聚集,形成了一副厚重的沙之铠甲。他的双手也化作了锋利的镰刀,狰狞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男孩,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然而,男孩却只是用那双金色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那种怜悯的眼神和自信的微笑让大祭司的内心彻底崩溃。 “去死吧!”大祭司怒吼一声,双手猛然挥动,卷起了一场巨大的沙尘暴。黄沙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然而,男孩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了大祭司的身后,冰冷而平静:“你太冲动了。” 大祭司的身体猛然一僵,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沙之铠甲正在迅速瓦解,黄沙如同流水般从他的身上剥离,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大祭司的双腿一软,跪倒在男孩的面前。他的黑金亚克太克已经彻底破碎,象征着荣耀与地位的衣袍被地上的黄沙掩埋。 。 。 。 。 。 。 问一个住在阿尔法地区的人,最近最大的新闻是什么,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关于奥特曼的新闻。这个神秘的巨人已经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甚至盖过了其他所有话题。无论是咖啡馆里的闲聊,还是社交媒体上的讨论,奥特曼的名字总是频繁出现。 这场热潮的顶峰,源于着名电视台记者吴爱雪对曾舒帆的深度采访。这篇名为《奥特曼?他到底是敌是友?》的报道一经发表,便引发了巨大的反响。吴爱雪以其犀利的提问和深入的调查,揭开了奥特曼与人类之间复杂关系的一角。采访中,曾舒帆详细描述了奥特曼与多个怪兽的战斗场景,尤其是他如何击败了百慕拉、巴尔坦星人、内隆嘎、哥美斯和绿蒙斯这些强大对手。这些战斗不仅展现了奥特曼超凡的力量,也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巨人的真正意图。 随着报道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奥特曼并非敌人,而是人类的守护神。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怪兽的侵袭。尽管他的来历仍然成谜,但他的行动已经赢得了许多人的信任和尊敬。尤其是在阿尔法地区,奥特曼的形象几乎成为了希望的象征。然而,关于奥特曼的争议并未完全消失。一些人仍然对他的动机持怀疑态度,认为他的出现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但无论如何,奥特曼的存在已经深刻影响了阿尔法地区乃至全球的舆论风向。他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现身,都会引发新一轮的讨论和猜测。 尽管如此,阿尔法地区的居民大多对奥特曼抱有感激之情。在市中心广场上,一座高达百米的奥特曼雕像正在建设中,雕像的基座上刻着“人类守护者”的字样。商店里,印有奥特曼标志的商品供不应求,从t恤到水杯,从玩具到食品,几乎每一件商品都成为了抢手货。孩子们在街头模仿奥特曼的招牌动作,高喊着“奥特曼”,而成年人则在茶余饭后讨论着奥特曼的下一个目标。 然而,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一些科学家和环保组织开始呼吁对奥特曼的行动进行更严格的监控,他们担心这种强大的力量可能会对地球的生态系统造成不可预测的影响。与此同时,阿尔法地区的政府也在秘密召开会议,讨论是否应该与奥特曼建立直接的联系,或者制定针对他的应急预案。 就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阿尔法地区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日常生活,既怀着对奥特曼的敬畏,又带着对未知的恐惧。或许,正如吴爱雪在采访的最后所说:“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奥特曼的出现已经彻底改变了人类的命运。而他的真实身份,也许将永远是一个谜。” 不过这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夏子健。 9月14,星期日,阴。 没想到和绿蒙斯的战斗居然让我晕了整整一天,在星期六的晚上才醒来。 秦九在下午的时候发现了靠在沙滩边小树林里的我,一直照顾我到我醒来,还和我一起听了一晚上的歌。后面,因为时间实在太晚了,我就送她回家了。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是一中的社团招新,也是尹飞挑战社团的日子。 虽然我不觉得在人家招新的时候踢馆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会给人家记恨。不过尹飞说,他会尽量控制到小赢的程度。说起来,之前和林天桃的比赛里也只是小小赢一点,他居然还收着力吗?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我来到学校,在校门口,学生会长舒才清穿着校服迎接客人,那个眼镜男还是一样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夏子健同学,来招新会玩吗?”她对我打招呼,“林天桃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小事一桩,不用挂在心上。”我对她摆摆手。 “呵呵,真是个谦虚的学弟。祝你玩的开心。” “谢谢。” 辞别学生会长后,我来到了我们班的教室,尹飞一行人应该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来到教室,一眼就能看到林天桃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位置上,还把脚搭在我的桌子上,嗯?她不是羽毛球社社长吗?待在这真的好吗?江义和陈修则是围绕着尹飞在聊天,江义看上去已经和尹飞聊的很熟了,笑的很开心。 “夏子健你来了。”林天桃站起来迎接我,“嗯,现在人到齐了,让我们出发吧。”尹飞走了过来,微笑道。 “先去看话剧社的表演吧,为了这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呢。”江义说道。 “嗯,先做好比试的准备吧。” 正好我也想看叶静雯的表演呢。 我们一起观看了话剧社的表演。 礼堂的幕布在镁光灯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叶静雯提着蕾丝裙摆从台阶走下来时,我听见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她今天戴着珍珠发网,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像沾着露水的白玫瑰。 “罗密欧,你可知夜晚的誓言比晨露更易消散?”她转身时裙裾在木地板上旋开涟漪,水晶耳坠晃出一串细碎的光。我攥着节目单的手指突然发烫,当她说出那句“难道黑夜比清晨更袒露真心”时,垂落的睫毛忽然掀起,目光穿过晃动的追光灯,不断在观众席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我的方向,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哇,夏子健,你耳朵红了没问题吧?”林天桃坐在我旁边,用她手捏了捏我的耳朵。 “没...没事。” “那就好。”接着,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看表演。 表演结束后,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叶静雯和其他演员一起走上舞台谢幕,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再次扫过观众席,最后停留在我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表演结束后,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叶静雯和其他演员一起走上舞台谢幕,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再次扫过观众席,最后停留在我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走吧,去找江义。”尹飞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来。 我们一行人穿过人群,朝着后台走去。叶静雯正在和其他演员交谈,看到我们过来,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们来了!”她走过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其他人,“怎么样,我的表演还不错吧?” “嗯,确实挺不错的...哇!!!” 我突然被林天桃勾住脖子,她说:“走吧,江义找到了。” 第24章 社团 “林天桃,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吗?毕竟你是羽毛球社的社长,今天可是你们社团招新的日子。”尹飞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林天桃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哼,羽毛球社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副社长会负责招新。再说了,作为你的前辈,我可是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挑战其他社团的” 尹飞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林天桃的肩膀:“那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我们一行人走出了表演厅,朝着社团招新的场地走去。校园里已经热闹非凡,各个社团的摊位前挤满了新生和老生,大家都在热情地介绍自己的社团,试图吸引更多的成员加入。 “第一个目标是谁?”陈修兴致勃勃地问道,显然他对今天的挑战充满了期待。 尹飞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微微一笑:“先从文学社开始吧。听说他们的社长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写诗作词样样精通。” “文学社?”陈修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挑战他们?比写诗吗?” 尹飞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文学社的社长虽然文采斐然,但他有个弱点——他非常喜欢下棋。我们可以在棋盘上和他过过招。” “下棋?”林天桃有些惊讶,“你还会下棋?” 尹飞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略懂一二。” 我们来到文学社的摊位前,果然看到他们的社长正坐在一张小桌前,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似乎在等待挑战者。尹飞走上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尹飞,听说你棋艺高超,不知能否讨教一局?” 文学社社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你也喜欢下棋?好啊,来一局吧。” 两人很快在棋盘前坐下,开始了对弈。我们几个人站在一旁观战,虽然对棋局并不太懂,但能看出尹飞每一步都下得极为谨慎,而文学社社长则显得游刃有余。当社长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时,我注意到尹飞用尾指悄悄将一粒黑子拨进棋笥——他在调整目数。 渐渐的,观众越来越多。甚至连来学校参观的社会人员也对这盘棋局十分感兴趣。 棋局进行到中盘时,文学社社长突然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尹飞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凝重:“你的棋风……很特别。” 尹飞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只是继续落子。最终,棋局以尹飞微弱优势获胜。文学社社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输了。你的棋艺果然不凡。” 尹飞站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承让了。你的棋艺也很出色,我只是侥幸小胜。” 文学社社长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这场失利:“有机会再来一局吧。” 尹飞潇洒离去,而陈修则对着观众大喊:“这个家伙可是要竞选学生会长哦?别忘了投他一票。” “一定。” “长得那么帅,棋还那么好。” “这家伙要效仿林天桃吗?不过哪怕是林天桃,也只敢挑战体育社团啊。” “看来接下来的学生会竞选一定会很有趣。” “我要支持你,你一定要当上学生会长哦?”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没想到这家伙那么快有女粉了。 “一定。”尹飞点头答应,随后带着我们离开了文学社的摊位。 我跟着他们穿过喧闹的走廊,彩带与社团海报在风中簌簌作响。尹飞的白色运动鞋在地砖上踏出轻快的节奏,忽然在剑道社门前停住。 “要试试这个?\"陈修说道,\"剑道社社长是来自日本的三年级上杉学长,据说去年全国...” 话音未落,道场内传来竹刀相击的脆响。尹飞已经解下衬衫领带,正在将袖口一圈圈卷到肘部。他接过江义递来的素振棒时,木质地板特有的沉香气味突然变得浓烈——上杉学长戴着银灰面罩走来,剑穗在逆光中泛着暗红。 “三本决胜?”面罩下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不,”尹飞却摇头,素振棒在掌心转出残影:\"只要学长能碰到我的左肩。\" 道场霎时寂静。林天桃咬着珍珠奶茶吸管愣住,江义手中的竹刀\"嗒\"地掉在叠席上。上杉学长的竹刀突然化作银线,却在即将触及尹飞肩膀时被他用素振棒尾端轻点手腕——像被毒蛇咬中穴位,竹刀应声落地。 \"承让。\"尹飞后退半步,素振棒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电子记分牌显示0:0,但所有人都看到上杉学长的左手腕泛起红痕。 “你的实力,不一般。你想加入剑道社吗?” “我很感兴趣。不过,我现在在竞选学生会长,希望能得到学长的支持。” “我会投你一票的。” “谢谢。”尹飞微微一笑。 篮球场橡胶地板蒸腾着阳光的气味,林天桃突然拽住我衣角:”等会要是和排球社杠上,你们谁都别拦我。”她说话时盯着场边跃跃欲试的江义——这家伙正把矿泉水瓶当麦克风,模拟体育解说员的腔调。 我噗嗤笑出声,林天桃的棒棒糖棍精准砸中我的后脑勺。 篮球社的人正在场边教对篮球感兴趣的同学投篮。 “哟,”尹飞过去打了个招呼,“我的名字是尹飞,我和我的小队想和你们打一场,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篮球社的成员,愣了一下,有些憋不住的说:“你要来挑战篮球社吗?” “我和我的朋友们。”尹飞说着,把手指向身后的我们。 不知什么时候换上宽大卫衣的陈修,虽然很高但是看起来很瘦弱的江义,还有一个和路人看不出差别,以及一个林天桃,一个林天桃? 站在我旁边的林天桃对着他们挥手打招呼。 我能明显感觉他们看到林天桃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不过和尹飞那种明显看不起的愣住不一样,转为了“这种怪物怎么在这”的感觉。 他们围在一起开小会。过了一会,一个高大帅气的家伙走了过来。我记得他,好像是篮球社的王牌,叶航。 叶航走到尹飞面前,尹飞手插着口袋,微笑着看着他。他比尹飞还要高半个头,但是气势上却是尹飞更加的高大,叶航缓缓开口:“我叫叶航,请多指教。” 尹飞依旧保持着那副沉稳的笑容,把手伸出来,语气平静:“请多指教。” “哇噢噢噢!!!!叶航加油!”场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来了一群女生,她们为叶航加油,,甚至还掏出来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叶航加油!” 比赛很快开始,篮球社的团队配合很好,他们的传球流畅,防守严密,很快就把比分拉开。 “这样下去不行!”尹飞喊道,“夏子健,注意篮板!江义,别让叶航轻易突破!” 我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去抢篮板,但篮球社的中锋身高优势明显,几次都把我挤开。江义也被叶航的假动作晃得晕头转向,防守漏洞百出。 尹飞冷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示意队友稳住节奏。他利用自己的突破能力,连续为江义和林天桃创造得分机会。江义命中一记中投,林天桃则利用速度完成一次快攻上篮。 陈修带着球跑动,却遇到了三个人防守他。 我们队伍中长得最高的也就是江义,他尚且还没有对手中最矮的高,更不用说小个子陈修了。 “哼,看我的分身术!”身穿宽大卫衣的陈修突然开始胯下运球,我还没搞懂他想干什么,林天桃居然突然从陈修背后窜出,手中还带着篮球,跳起来一个扣篮得分。 “好球。”叶航鼓了鼓掌,林天桃甩了一下翘辫,看向我,像是在说“怎么样”。 我为她竖起大拇指。 可惜的是,我们这边除了林天桃和尹飞几乎都没有得分能力,比分差距逐渐拉大。 “哼!”林天桃再次爆发了。 尽管篮球社的成员在技术和团队配合上都远胜于我们,可惜的是他们遇上了林天桃,这个终极无敌数值怪,超级赛亚桃。 她以惊人的速度抢断篮球,暴力的扣篮投篮。就算篮球社的人想通过犯规的方式肘击林天桃,也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是被林天桃撞飞。比分开始逐渐缩小。 叶航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加强了个人进攻,试图用得分来压制我们的反扑。 比赛进入最后两分钟,比分差距只剩下三分。陈修在场上来回奔跑,不断的甩出用纸做的飞镖干扰对手,还大喊着:“螺旋手里剑!” 虽然他的“忍术”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但他的积极拼抢还是给我们创造了机会。 最后时刻,林天桃带球突破,吸引了篮球社的防守注意力。她突然一个背后传球,球准确地传到了我的手中。我站在三分线外,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投!”尹飞大喊。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球移动。 “唰!”球进了!三分命中! 比分扳平! 感觉此时的我帅呆了! 篮球社的成员显然没想到我会投进这个关键球,叶航的脸色变得铁青。比赛进入最后一分钟,双方都拼尽全力。 最后十秒,叶航带球突破,江义紧紧贴防。叶航一个急停跳投,球在空中飞向篮筐。 “篮板!”尹飞大喊。 我和篮球社的中锋同时跳起,但我抢先一步,手指尖碰到了球,将球拨了出去。林天桃抢到球,迅速带球推进。 “快攻!”江义大喊。 林天桃像一阵风,带球冲向对方篮筐。叶航拼命回防,但已经来不及了。林天桃一个漂亮的上篮,球稳稳地落入篮筐。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我们以一分的优势险胜篮球社。 篮球社的成员愣在原地,叶航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尹飞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不错,夏子健。”我喘着气,笑着点了点头。尹飞走到叶航跟前,和他碰了个拳,说:“打得不错,幸好我们有林天桃同学,不然可能要丢脸了。” “不,你打的也很好,我看的出来,你一直在给队友助攻。你的实力很不错,要不要来我们篮球社。” “不了,我的目标是学生会长,希望大家能支持我。” “嗯。我们会的,希望你能竞选成功。” 尹飞向着场边观众挥手:“我的目标是竞选学生会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在观众的热烈呼声下,尹飞走回我们中间。 江义兴奋地跳了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陈修则一脸神秘地说道:“我的忍术果然有效。” 我忍不住笑出声。 虽然这场比赛赢得有些侥幸,但团队的配合和努力(林天桃)让我们最终取得了胜利 。尹飞看着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接下来是田径社。” 我们来到田径场时,撑杆跳的金属杆还在嗡嗡震颤。田径社长正在训斥偷吃能量胶的部员,她小麦色的小腿肌肉随着训话声绷紧又放松。听说我们要比百米跑,她直接把钉鞋甩到起跑器上。 “我叫田望宁,我可以做你们的对手哦。” “我叫林天桃,很高兴认识你!” “呜社长,是林天桃,我没可能跑到过她的。” “你这人啊,一点自信都没有。”田径社长扶了扶额头,无奈的说。 “社长,这次想挑战的人是我。”尹飞走上前,对他说道:“我叫尹飞,我的目标是成为学生会长,如果我能战胜你们的话,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 “你?”田径社长打量了尹飞全身上下,“你连她能不能跑赢都是另一回事。” “不要低估我哦。”尹飞还是保持着他自信的微笑,不过,他的淡色瞳孔却闪露出一丝光芒,“你们最好还是让最好的成员面对我。” 田径社长一时竟然被尹飞的气势压倒,迟疑了一下,说:“你,你,你,上道,给这个同学一点颜色看看。” “好。” “ok。” “啊,我也要啊?我跑不过其他人的。” “田望宁,你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跑赢这个同学,如果你输了,那么不跑完二十圈别想回家!” “呜呜呜,我会跑的啦。” 四个人上了跑道,田径社的人摆出专业的起跑姿势,而尹飞,居然只是站着插兜。 “你这家伙,拿我们寻开心呢。你们用全力跑,当作是社内比试!” 我不禁为尹飞捏了把汗。 “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枪响的一瞬间,我隐约看到了尹飞直接出现在了终点线,还看了我一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似乎是金色的。 大概是错觉吧,因为他们四人明明正在跑道上激战。 尹飞一马当先,跑在队伍的最前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三名田径社成员紧随其后。 四人差距不大,在尹飞的次位,居然是那个叫田望宁的女生。 “十...十一秒七?”田径社社长手里拿着表,一脸惊讶,“你...你居然那么快?!” “嗯?我以为我跑到10秒了呢。”尹飞平静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样。 “不,你确实差不多在10秒吧。我说的是你,田望宁!我就知道你是块宝!” “呜呜呜,社长,我没跑过他。” “不,不重要了。”他们相拥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感人。 田径社的两人站在一边苦笑着,尹飞对他们说道:“我是要竞选学生会长的尹飞,记得投我一票。” “嗯。” “一个运动能力好的会长,我很期待。” 尹飞笑了笑,说:“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 泳池上方的防雾灯在暮色中睁开朦胧睡眼,我蹲在瓷砖边拨弄着消毒剂结晶。浓烈的漂白粉气息裹着水汽往鼻腔里钻,让人想起化学课上沸腾的次氯酸钙溶液。 “哇,这里该有多深啊?”我看着泳池,说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触底过。”林天桃站在我旁边,她半个身子都探出护栏。 \"喂,你喜欢游泳吗?\"少女歪头时,她的耳环在水波纹里折射出狡黠的光。 “不喜欢啊,怎样...哇!” “扑通!”水花四溅。 林天桃居然把我推下水池。 “哈哈哈,夏子健你看着好好笑啊!”林天桃站在池边,笑得前仰后合。 “呜哇,我不会游泳啊!”我在水里拼命扑腾,双手胡乱挥舞。 “什么?!”林天桃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一青(大概吧,我看不清她的脸)。她毫不犹豫地从池边跳了下来,迅速游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哈,你上当了!”我反手勾住林天桃的脖子,两人在水里打闹起来,水花四溅,笑声回荡在整个泳池。 “哗啦!”一声水响,打断了我们的嬉闹。 游泳社长从水里冒了出来,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八块腹肌滚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身后的计时器显示着一个惊人的数字——破纪录的蝶泳成绩。 “哇,他的腹肌好帅啊。”林天桃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直直地盯着社长的腹肌,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要不要和我比一场?”尹飞穿着泳衣,站在泳池边,对着游泳社社长说。 “可以,你想比什么?” “50米自由泳。” 随着哨声响起,尹飞纵身一跃,入水时却意外地用了蛙泳姿势。社长则像一条旗鱼般破浪前行,速度惊人。 泳池边的观众们纷纷议论起来:“尹飞在干什么?他不是说要比自由泳吗?” “谁知道呢,看他怎么收场。” 然而,尹飞并没有慌乱。他在每个转身蹬壁时,轻轻触碰到池底的瓷砖,仿佛在积蓄力量。最后五米,他突然切换成狗刨式,激起的水花如同瀑布般扑向社长的脸。 社长被突如其来的水花打得措手不及,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尹飞则借着这股势头,迅速冲向了终点。 当社长狼狈地从水里冒出来时,尹飞已经趴在池边,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看来是我赢了。” “嗯,你很有实力,比我还强。你喜欢游泳吗?” “我说不喜欢你会把我推进水里吗?” “当然不会。” 他们相视一笑。 “我想竞选学生会长,希望你能支持我。”尹飞和社长坐在泳池边谈话。 “我当然会支持你,我喜欢强者。” 他们在泳池边碰拳,真是让人感动的场景。 “我的鞋子都湿了,上面的字完全糊了,都怪你。” 林天桃光着脚,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 我的鞋子也湿了啊。 我正想这么说,林天桃就把毛巾盖在了我的脸上。 第25章 足球 一中足球场,阳光洒在绿茵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场边早已围满了前来观战的“吃瓜群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和期待的目光。尹飞,这个最近在校园里声名鹊起的风云人物,通过接连挑战其他社团,已经积累了相当的人气。不少人抱着好奇的心态,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纷纷跟随着他,为他加油助威。 “尹飞,加油!尹飞,加油!”场边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喊声,几个小迷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条醒目的横幅,上面写着“尹飞必胜”四个大字。这些横幅是从哪儿来的?算了,不重要。 足球社的社长由程智早已将足球场清理得干干净净,此刻正踩着球站在场边,目光如炬地盯着尹飞,大声喊道:“尹飞!可让我好等啊!” 尹飞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是吗?能让你惦记我,真是十分荣幸。” 由程智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听林言泽说你们要挑战足球社,我可一直很期待呐!”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开始吧。”尹飞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我和林言泽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走到尹飞身边,听他讲解战术安排。看得出来,尹飞对这场胜利势在必得,毕竟之前的比赛从来没有过如此详细的赛前准备。然而,当尹飞开口时,我却有些意外。 “林天桃,你去守门。”尹飞指了指林天桃,语气不容置疑。 “啊?我?”林天桃一脸疑惑,显然对这个安排感到不满,“明明让我当前锋的话,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尹飞淡定地笑了笑,解释道:“毕竟这是我的挑战嘛,如果你太亮眼,我可就没表现机会了。” 林天桃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接着,尹飞又转向陈修:“陈修,你去后场,我需要你的忍术为我保驾护航。” “明白。”陈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 “江义,你去前锋,夏子健,你和我中场。”尹飞最后看向我和江义,我们俩也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比赛一开始,足球社就展现了他们强大的控场能力。由程智在中场组织进攻,林言泽则在前场频繁制造威胁。我和陈修虽然拼尽全力防守,但由程智的进攻实在太犀利了,我们很难完全挡住他的攻势。幸好,林天桃即使作为守门员,也发挥出了相当的实力,几次关键的扑救让我们不至于那么快被破门。 “你们两个认真点啊!”林天桃一边扑救,一边不满地抱怨道。随后,她一个精准的手抛球,直接将球扔到了远在对方场地的江义脚下。 “我很认真了……”我气喘吁吁地回应道,感觉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 “好吧,那我只好解放我真正的力量了……”陈修突然将手结了个印,低声念道,“嗯,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里嘀咕着:能不能让我也感觉一下?上半场接近尾声时,林天桃为了弥补我们的防守问题,果断选择了龙门出击。然而,这一举动却被林言泽抓住了破绽。他冷静地接到由程智从中场传来的球,一脚暴力抽射,成功破门。 0:1。 “诶呀!”林天桃懊悔地跺了跺脚,显然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十分不满。 然而,尹飞并未因此慌乱。他冷静地开球,将球传给后卫的陈修,随后示意陈修将球交给林天桃。与此同时,尹飞和江义两人迅速往对手的禁区冲刺。林天桃看懂了他们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将球直扔向对方禁区。 “不好!快回防!”就在陈修将球传给林天桃的瞬间,林言泽敏锐地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立刻大声提醒队友。 “别想跑!”我迅速上前,死死纠缠住林言泽,不让他有机会回防。前场的尹飞成功来到足球落点,一个不停球射门,直接冲破龙门。 1:1平。 上半场结束前,足球社再次发起猛攻,但林天桃凭借出色的能力,连续扑出两记必进球,力保球门不失。 下半场开始后,足球社依然占据着场上的主动,但尹飞队的防守明显更加稳固。然而,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由程智的身体素质太强了,和他拼抢时,我的体力消耗得飞快。站在后场,我有些发愣,脑海中一片空白。 “别发呆!”林天桃的呵斥声裹着风声劈来。我猛地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只见少女早已腾空而起,运动短裤下绷紧的腿部肌肉划出一道新月般的轨迹。足球擦着横梁的震颤尚未停止,她已单手撑地,翻身跃起,马尾扫过由程智惊愕的鼻尖。 你是杂技演员吗? 比赛接近尾声时,陈修突然掏出了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砸,瞬间大半个足球场上充满了不明烟雾。 “隐身术!”陈修低声喝道。 这招不是把对手也隐身了吗?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心里暗自嘀咕。 “咳咳咳……”我被烟雾呛得受不了,捂着鼻子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一颗高速飞来的球直接撞到了我的脸上。我无力的倒下,感觉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流,大概是流鼻血了吧。 “夏子健!”林天桃的惊呼声传来,带着一丝惊慌。 我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天,是蓝色的。 后面的比赛,林天桃完全放弃了防守,和足球社团的家伙们展开了激情对轰。最后的比分居然来到了19:16。 第26章 足球2 我躺在运动场边的观众席上,午后炽烈的阳光透过顶棚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晒得我脸颊发烫。后脑勺贴着冰凉的金属座椅,鼻血已经凝固在嘴角,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腥味。耳边传来足球场上此起彼伏的呐喊声,球鞋摩擦草地的声音混杂着裁判尖锐的哨声,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心里一阵懊恼。 这次又没帮上忙啊。 “咦,学弟,你怎么在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和关切。我挪开手臂,眯起眼睛向上看去,是我娇小可爱的蓝铃学姐。她正站在观众席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书,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她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哇,你流着鼻血诶?”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脚步加快,几步跨到我身边,蹲下身来仔细打量我的脸。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油墨香,混合着图书馆特有的木质气息,让人莫名安心。 “我来这里和他们比赛。”我指了指足球场上正疯狂对轰的两队,语气有些无奈,“不过,我太菜了,给他们踢下场了。”说完,我扯了扯嘴角,结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哇,你好惨。”蓝铃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纸巾,轻轻按在我的鼻子上。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微微发凉,一股花香传入鼻子。我仰着头,任由她帮我擦拭鼻血,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学姐,你在干什么啊?今天不是周日吗?图书管理员那么忙吗?我还以为只有周一到周五需要管理呢。”我转移话题,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是啦,之前不是那个怪兽搞得图书馆乱七八糟的吗?”蓝铃一边帮我擦鼻血,一边解释道,语气轻快,“我正在整理图书馆啦,再说了,我也挺喜欢这样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好意思啊,”我挠了挠头,有些愧疚,“这几天都没去帮忙。” “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语气轻松。 “我来帮你吧?” “病号就好好休息吧。”她笑着摇了摇头。 “搬几本书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几本书。 “好吧。不要勉强自己哦?” 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沿着林荫道向图书馆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草木香。蓝铃走在我前面,发梢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书,封面上已经很旧很旧了,带着岁月的痕迹。 “其实,整理图书馆挺有意思的。”蓝铃突然开口,声音轻快,“每一本书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就像一个个等待被发现的宝藏。” “听起来很浪漫。” “是啊,有时候我会想象,这些书里藏着多少人的梦想和回忆。”她的语气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憧憬。 我看着蓝铃,突然觉得现在也挺好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还有的是和朋友一起做些有趣的事,哪怕是犯犯傻也不错。 我想,我未来想起现在的时光一定会笑的很开心吧。 不过,此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我有样重要的东西遗失了。 我们来到图书馆。 推开图书馆的门,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 三天前还东倒西歪的橡木书架此刻整齐得如同受阅的士兵,每道木纹都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自习区原本歪斜的桌椅被重新排成规整的方阵,就连窗帘褶皱都像是被精心计算过角度。唯有墙角那摞未及归位的书籍,像群迷路的孩子般局促地挤作一团。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我喉咙有些发紧。 “嘿嘿,好辛苦呢。”蓝玲走在前面,见我没有跟上,疑惑的回头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紧巴巴的挤出一句: “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啦,毕竟我是你的学姐嘛,你又是新人,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蓝铃摆出故作轻松的表情笑了笑,手指无意识的摩擦衣服的下摆。我感到有点心疼。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她惊讶的抬起头看我,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开口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的。我可是你的学弟诶,请随便使唤我吧。” 她呆呆的看着我,跑过来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她。 蓝铃学姐总是会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学姐的样子,我也会把她当做学姐一样依赖。但其实蓝铃只比我大一岁,她又是一个没什么朋友孤单的人。对于她来说,我就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和学弟,在这个偌大的校园里,她似乎只有我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连我都不去帮她,那还会有谁去帮她呢?反正我放学了回家也只是在家里复习而已,留下来和蓝铃学姐一起复习吧,怎么说也要比我自己一个人复习要好。 “学姐,你介意放学的时候多一个人吗?虽然这个家伙偶尔会不在。”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我不介意。” “周末的时候你也会来图书馆吗?” “这倒是不会啦,只是今天学校开门就过来整理一下书本。” “这样啊,下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好啊,我刚好有一个地方一直想去很久了。” “什么地方?”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放开我,往后走了两步,“好了,该工作了。” “嗯。” 暮色渐浓时,我们并排坐在窗边整理最后几摞书。她沾着墨迹的指尖与我的影子在书页上交叠,暖黄台灯将两个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 图书馆里面真的好多书啊,而且有不少重复的,《小王子》居然足足有17本。 “学姐,为什么小王子有这么多本啊,还都是不同版本的。” “哦,这是因为我们学校允许学生个人捐献书籍,所以不少书其实书有很多本的。对了对了,我也捐过一本《小王子》哦?你要不要猜猜看那一本书是我捐的?” “哇塞,难度有点大啊。有没有一些小提示?” “嘿嘿,没有。给你提示你一下就能找出来了。” 让我想想,蓝玲学姐的特点是什么。 首先,蓝玲学姐是一个很爱惜书本的人,所以破破烂烂的肯定不是。 其次,蓝玲学姐喜欢做笔记,她的字迹我认得。 嗯,找到方向了! 我拿起基本翻了一页,没一会的功夫,我就找到了一本看起来有点老旧,上面写着一些小注释的英文版小王子。 “学姐,就是这本吧?”我拿起那本书,得意的在学姐面前晃悠。 “咦?居然真的被你找出来了!” “哼哼,厉害吧,话说为什么你的小王子是英文版的啊,看起来很费劲啊。” “这是我小时候妈妈买给我的,但是她买错了,害的我都看不懂,不过,这是我学英语的启蒙哦!很推荐你看一看!” “是这样吗?那不得不看了呀。” 在这个被书香浸润的黄昏,我和蓝玲学姐一直整理到很晚。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我将蓝玲学姐送回了家。 兰玲住的公寓看起来相当的高级,想必要花不少钱吧。 在她的公寓楼下,我和她道别。 “明天见了,学姐。” “嗯,明天见!”学姐背着背包向我挥手。 看起来好像小学生啊,我不由得想。 。 。 。与足球社的对决告一段落,尹飞四人以19:16的成绩战胜足球社。 “败给你们了。”林言泽苦笑着和尹飞握手,而在足球场上,由程智面如死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燃尽了...”作为足球社长的他缓缓吐出这句话,作为中场, “你们也踢的相当好,”尹飞也有些无奈,“是这家伙太疯狂了。”说着,他看向了林天桃。 林天桃在后半场完全放弃了守门员的职责,以11球5助攻的战绩夺得vp。 林天桃没理会他们的对话,高兴的走到场边,大喊着:“夏子健,我为你报仇了哦?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她踢开滚到脚边的矿泉水瓶,在场边来回转圈。本该躺着夏子健的位置,此刻只剩部黑色手机,屏幕还裂了道细纹。她蹲下身,发现旁边躺着支银色钢笔,笔上刻着奇怪的螺旋花纹。 “好奇怪啊,会跑去哪里呢?”林天桃盘腿坐下,疑惑的拿起手机,摆弄了两下。 “她试着输入密码:“6个0...哇塞,打开了,好简单的密码。”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懒得动脑子。 她随意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却发现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哇,怎么什么也没有,好无聊。”她撇了撇嘴,正准备放下手机,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夏子健呢?” 林天桃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她回过头,看到尹飞正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有些慌乱地回答:“不……不知道啊。应该是回家了吧。” “这样吗?那个是什么?”尹飞笑了笑,指了指在观众席上的那支奇怪的钢笔。 “应...应该是夏子健的东西吧。” “原来如此,那我带回去给他吧。”尹飞笑了笑,伸手拿起那支钢笔,转头看向林天桃,淡色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他还有留下什么吗?” 林天桃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了。” 尹飞似乎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对着林天桃挥了挥手:“嗯,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家。” 林天桃松了一口气,目送尹飞离开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嗯...好,让我继续吧...” 天慢慢黑了,没有人管的由程智终于挣扎从足球场上坐起来,正好看到林天桃正对着手机做鬼脸。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由程智选择躺了下去。 。 。 。 在阿尔法区的某个深山密林中,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曾舒帆和韦铭凯吴少烽小队正与一头巨大的怪兽展开激烈的战斗。怪兽的体型庞大,皮肤如同钢铁般坚硬,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地面的震颤。它的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宣告这片森林的主权。 “吴少烽,韦铭凯!从两边散开,怪兽要喷火了!”曾舒帆紧握手中的武器,眼神锐利地盯着怪兽的动作,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知道,这头怪兽的火焰喷射足以在瞬间将周围的树木化为灰烬。 “收到!”吴少烽和韦铭凯迅速向两侧散开,动作敏捷而果断。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地的瞬间,怪兽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炽热的火焰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树木。火焰在空气中肆虐,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曾舒帆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武器的扳机上,心中却在焦急地等待着战斗机的支援。仅凭他们手中的武器,根本无法对这头怪兽造成致命伤害。弹药所剩无几,体力也在迅速消耗,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曾舒帆,支援还没到!”韦铭凯在通讯器中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焦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已经接近极限。 “再坚持一下!”曾舒帆咬牙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曾舒帆抬头望去,心中一阵欣喜——终于来了!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天空中出现的并不是他们期待的战斗机,而是一架巨型运输机。运输机的机身庞大,机翼上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显得格外突兀。 “我的天哪...新的运输机吗?什么时候搞得?”曾舒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从未见过这种型号的运输机,更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要给我们空投新装备?”韦铭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期待。 运输机的舱门缓缓打开,六个身穿黑色战斗服的人影从机舱中一跃而下。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和眼罩,全副武装,俨然一副特种兵的架势。 他们居然就这样直直冲向怪兽。 “我们来接管战场,退下吧,旧时代的遗物。”一个机械合成般的男声从他们的通讯器中传来,声音冰冷而毫无感情。 “这么装?”一向沉默寡言的吴少烽也忍不住吐槽,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感到不满。 “我靠,你们没学过降落吗?飞去怪兽那里做什么啊!”韦铭凯对着他们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质问。为首的男人径直冲向怪兽,背后的飞行背包喷出蓝色的火焰,速度极快。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经过无数次训练。就在接近怪兽的瞬间,他猛地挥出一记上勾拳,拳头带着惊人的力量,竟然将怪兽直直打退数米! “这...这怎么可能?”曾舒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怪兽的体型庞大,重量惊人,普通人根本无法撼动它分毫。然而,这个黑衣人仅仅一拳,就将怪兽击退! 其他五名黑衣人也迅速加入战斗,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仿佛一台精密的战斗机器。怪兽在他们的围攻下显得毫无还手之力,每一次攻击都被他们轻松化解。短短几分钟内,怪兽的攻势就被完全压制。 “那是什么怪物?”曾舒帆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甚至开始怀疑这些黑衣人是否真的是人类。 “哈哈哈哈哈,我的新产品,很不错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曾舒帆转头望去,只见杨博士正从树林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杨博士?我记得孟指挥明明说过不允许人体实验的?”曾舒帆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在他心中,孟卓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不人道的实验的。 “现在毕竟是非常时候嘛。”杨博士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你看,又是怪兽,又是宇宙人,又是奥特曼,我们也该得到一些力量。再说了,这些士兵可都是绝症患者,如果不是这个实验,他们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好说呢。” “可是...”曾舒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一个黑衣士兵被怪兽的尾巴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手臂断裂,鲜血淋漓,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没事吧?”曾舒帆迅速跑过去,想要扶起那名士兵。然而,当他靠近时,却惊讶地发现,士兵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断裂的手臂竟然重新长了出来! “不需要你关心。”黑衣士兵冷冷地甩开曾舒帆的手,迅速站起身,重新投入战斗。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仿佛刚才的伤势从未发生过。 “这是怎么回事...”曾舒帆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很简单,移植了怪兽的基因,得到了怪兽的部分能力。”杨博士走到曾舒帆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怪兽伊凯的能力是强大的肉体恢复能力和连续光线能力。而这一批,便是拥有恢复能力的士兵。” “也就是说,还有光线能力的士兵吗?”曾舒帆忍不住问道。 杨博士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我是谁?21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这样的士兵当然存在,只不过,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罢了!” 曾舒帆感到一阵恶心,心中对杨博士的所作所为充满了反感。他决定不再多言,继续观察黑衣士兵的战斗。 战斗很快进入了尾声。黑衣士兵们的战斗服早已破破烂烂,但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怪兽在他们的围攻下节节败退,最终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轰然倒地。 “报告杨博士,任务圆满结束。”为首的黑衣男子走到杨博士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例行公事。 “哈哈哈哈,真不错啊。”杨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曾舒帆,“看来你们可以退休啦。” “你...”韦铭凯刚想发作,却被曾舒帆拦住:“不要吵了,我们先回总部报告吧。” “哼!”韦铭凯冷哼一声,显然对杨博士的态度极为不满。 “好啦,反正任务也完成了不是吗?”吴少烽试图缓和气氛。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又坠机了我们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韦铭凯骂道,“下次我来开飞机。” 曾舒帆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离开,却被人叫住。 “等一下曾队员!”一个黑衣人喊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转头看向他,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曾舒帆猜他绝对是一脸震惊,心里面在想“你认真的?” “当然。”曾舒帆苦笑道。 “谢谢,你真人比电视里看着还帅。” “谢谢...”曾舒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签完名就快步离开了。 “签签签,就知道签。叫你出来是消灭怪兽的,不是叫你公费旅游的!” 听着他们的声音,曾舒帆不禁笑出了声。 第27章 沙手 完蛋了。 到处都找不到贝塔魔棒和我的手机。 不能是被别人偷了吧? 我回到学校,昏暗的灯光照射着空无一人的操场。 晚风卷着枯叶掠过操场护栏,发出金属震颤的嗡鸣。我死死攥住衣服的领口,冷汗正顺着脊椎滑进后腰。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跑道上,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手机倒是还好,贝塔魔棒不见才是大问题。要是被有心人得到了,将会使得整个阿尔法地区陷入危险当中。 操场上的垃圾箱被我翻得一片狼藉,沾满酱汁的泡面桶滚落脚边。在足球场边,除了被踩扁的矿泉水瓶,只剩几只绿头苍蝇在路灯下打转。 “叮——” 金属撞击声突然从看台方向传来。我猛地转身,正对上尹飞倚在铁丝网上的身影。他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左手抛接着银白色金属棒的动作让我瞳孔骤缩。 他站在路灯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然。他的淡色瞳孔在路灯的照射下,竟然显出一丝金色的光芒。 “尹飞?”我试探性的问道,“你还没回家吗?”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我。 “我猜你找这个很着急。”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间赫然握着那支贝塔魔棒。 我的心猛地一跳,快步上前接过魔棒。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这让我更加疑惑。“它怎么会在你那里?”我下意识地问道。 “你掉在操场上了,我捡到了它。”尹飞的声音温和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低头检查魔棒,确认没有损坏后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啊,谢谢。”我抬起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尹飞微微歪头,嘴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没有哦?”他顿了顿,“不过,我想你不用着急,明天就能找到了。” 他的语气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失而复得的贝塔魔棒,也就没有多想。“啊,是吗,好吧。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尹飞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尹飞平静的走在坡道上,早上因为卖早餐而吵闹的坡道在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帆布鞋底碾过白日里煎饼摊留下的油渍,在寂静中拖出黏腻的尾音。微风吹动他的头发,他抬起头,五个身影从暗处窜出,挡在了尹飞面前。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嘿嘿,大哥,这次终于来了一个看起来好欺负的了。”其中一个混混咧嘴笑道,露出满口黄牙。 “最近都没怎么开张啊,这个小子看起来挺有钱的。”另一个混混附和道,目光在尹飞身上来回打量。 “哼哼,小子,抢劫!”为首的混混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尹飞微微抬起头,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而冷漠:“哦?如果我不给的话会怎么样呢?” “不给?不给就挨揍!”为首的混混显然被尹飞的态度激怒了,他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朝尹飞砸去。 然而,尹飞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击。他的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其他几名混混见状,纷纷扑了上来,拳脚相加,却始终无法碰到尹飞分毫。 就在这时,尹飞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混混,他双手紧握棒球棍,狠狠地朝尹飞的脑袋挥去。然而,棒球棍挥下的瞬间,尹飞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了。 “那小子去哪了?”那名混混惊恐地四处张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突然,有人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猛地回头,只见尹飞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在这呢。”尹飞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他耳边响起。 那名混混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尹飞低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道:“我现在心情很好,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站着不动,来打我一拳。” “哼,这可是你说的!”最壮硕的混混站了出来,他满脸横肉,拳头如同砂锅般大小。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拳朝尹飞的胸口砸去。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接触到尹飞身体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仿佛击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他惨叫一声,拳头瞬间红肿起来,疼痛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我靠!”他痛苦地捂住拳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老四?你为什么不打他?”其他混混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不知道,就好像是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玻璃墙一样,痛死我了。”那名壮硕的混混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冒。 “什么?!你不会故意磨洋工吧!”为首的混混显然不相信,他狠狠地瞪了壮硕的混混一眼,眼中满是怀疑。 “呵呵,看来你们并没有办法伤到我呢。”尹飞淡然一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 “哼!兄弟们别怕!我们人多,干死他!”为首的混混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哦?人多吗?你们不会以为人多就能打得过我吧?也罢。”尹飞轻笑一声,随即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无数个尹飞的分身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将五个混混团团围住。每一个分身都如同尹飞的本体一般,眼神冷峻,动作敏捷。 “什么?!”混混们惊恐地看着四周,眼中满是恐惧。 分身们开始行动,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混混们身上。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窜,惨叫声此起彼伏。 尹飞举起双手,分身们瞬间消失,五个混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举到了半空中。他们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那股强大的压迫力。 “呜……”混混们感到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尹飞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眼中满是嘲讽,“多么弱小无力啊。” 突然,几个混混被挤在了一起,仿佛被两只巨大的手掌紧紧包裹住。他们的身体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痛苦地呻吟着。 “滴滴滴滴……”尹飞的手环突然闪烁起红光,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声。尹飞低头看了一眼手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滚吧,我不想再从学校附近看到你们。”尹飞淡淡地说道,随即松开了对混混们的控制。 “是!”混混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尹飞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声自语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啊……” 9月15,星期一,晴。 清晨的校园被一层薄雾笼罩,不知名的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我独自走在通往学校的坡道上,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周围零星地走着几个同学,但大多结伴而行,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我不由得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昨天是社团招新的日子,想必是通过社团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吧。 正想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叶静雯——我的青梅竹马,她正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似乎在专注地读着什么。她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拂起,发梢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我忽然想恶作剧一下,悄悄加快脚步,走到她身后,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哇!”她猛地一颤,肩膀抖了一下,迅速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她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夏子健!你吓死我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早上好啊!” 她瞪了我一眼,假装生气地说:“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大清早的,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啦……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她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渐渐柔和下来,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原谅你啦。”顿了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对了,昨天我的表演怎么样?我都没听到你的感想。” 我想起来她昨天念台词的模样,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嗯……台词背得很熟,表演也很自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夸得更具体一点呢。”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她看了看时间,挥了挥手:“好啦,我得去社团了,下次再聊!”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心里有些失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中午吃过饭后,我来到图书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架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我走过去把窗帘拉上。 走到靠窗的座位区时,我一眼就看到了蓝玲。她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角落里,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便当盒。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开衫,蓝玲扎着慵懒的麻花辫,发梢别着一枚兔子发卡。 “中午好学姐。”我压低声音,走到她旁边坐下,“你吃的是啥啊,不是饭堂的菜吧?” 她抬起头,眼睛弯成月牙,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嗯,眼力真好。这是我自己做的菜哦?要不要尝尝?” “好啊。”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小心翼翼地伸到我面前,“啊~”她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 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却在即将咬到肉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害羞。周围虽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亲密,脸颊微微发烫。于是,我抿了抿嘴,又闭上了嘴。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筷子还停在半空中,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 “没、没什么……”我低下头,声音几乎细若蚊蝇,“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声音像是春风拂过耳畔:“害羞什么呀?不就是尝尝菜嘛。”她将筷子收回,自己咬了一口肉,然后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特意做的,味道还不错哦,你真的不要尝尝吗?” 她眨了眨眼,重新夹起一块肉,递到我面前。 我点点头,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住了那块肉。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料味,确实比食堂的菜好吃多了。 “怎么样?”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很好吃!”我由衷地赞叹道,“学姐的手艺真棒。” 她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多做一份给你吃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不会很麻烦学姐吗?” “不会的,多做一份而已。”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好吧...” 门被很有气势的打开。 我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谁啊?” “不知道,我去看看。” 来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皮肤黝黑,五官深邃,仿佛雕刻般立体。他的眼睛如同深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感。一头黑色的卷发被白色的绑带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他身穿一件靛蓝色的长袍,衣袍上绣满了暗金色的花纹,行走时衣袂翻飞,仿佛孔雀尾羽般闪烁着幻彩的光芒。左领处别着七枚玛瑙纽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狼首刺青,刺青下方的胸肌坚实有力,透出一股野性的力量。 他带着一副自信的笑容看着我。 “你是谁?” “我是来杀你的。” “什么?”我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 “夏子健,是谁啊?”蓝玲冒出头来。 “别出来!”我把蓝玲挡在后面。 “你的小女朋友很漂亮嘛,换个地方聊聊?” “夏子健...”蓝玲站在我背后,担心的说。 “放心,我会没事的。”我拍了拍蓝玲的肩膀。 “哈哈,是吗。”他猖狂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蝉鸣声此起彼伏,裹挟着塑胶跑道上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篮球架锈蚀的钢柱上,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男人停在三米开外的位置,双手插在衣兜里,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身上。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蓝色的锦袍随风而动,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的猛兽。 他缓缓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戏谑。 “你就是奥特曼吧。”他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你在说什么?!”我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手伸向了口袋。 “哦?是真的吗?”他轻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不重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几乎是一瞬间,地上的沙子仿佛有了生命,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爪子,朝我猛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沙爪已经逼近我的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扼住。 “嘿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只见那人凌空一跃,一脚踢向男人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我惊讶地看向来者,居然是林天桃。她稳稳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夏子健,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超级赛亚桃吗?有点意思。 我和林天桃站在一起,那个男人缓缓爬起,“呜,是谁!” “是我,怎么样?”林天桃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哼!区区人类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他的手变成沙爪,向我冲来。 “小心!”我挡在林天桃的前面,按下贝塔魔棒,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我。 第28章 楼兰的苏 “呃!”我被他的沙爪掐住脖子,他的手把我的脖子勒出血痕,就在我几乎窒息的瞬间,一股澎湃的力量从我体内迸发而出,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阻挡。那力量带着炽热的温度,将他的沙爪硬生生地挤了出去。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邪魅的笑容所取代。 我并没有巨大化,因为我不想引人注意。 “你果然就是奥特曼!”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话音未落,周围的沙粒开始疯狂地向他汇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沙粒在他身上凝结,形成一副厚重的沙之铠甲,闪烁着暗黄色的光芒。那铠甲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给人一种诡异而强大的压迫感。 这里太多人了,我必须把他引走。 我一跃而起,飞向不远处。 “哼,想逃!” 我们在空中展开了激烈的对打。我的力量和速度都略胜他一筹,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然而,我的攻击却无法对他的沙之铠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拳头砸在他的铠甲上,只能激起一阵沙尘,仿佛打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他显然也意识到他有点打不过我,沙爪的攻击更加凌厉,但每次击中我的身体,都只能在皮肤上擦出一串火星,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们的战斗陷入僵持,彼此都无法给对方致命一击。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他冷哼一声,突然双手合十,周围的沙粒开始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沙尘旋风。那旋风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我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建筑物被卷入其中,瞬间化为齑粉。 我心中一凛,知道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迅速抬头望向天空,双手猛地探入云层,撕扯下一片厚重的乌云。那乌云在我手中凝结成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身前。沙尘旋风与云盾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沙粒与水滴在空中交织,形成一片混沌的雾霭。 沙尘散去,云层也被撕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战斗震颤。 我们在平流层中高速穿梭,划出彗星般的尾迹,交错的拳风将途经的积雨云撕成棉絮,碎片般的云朵在身后飘散,宛如一场无声的雪崩。 这里的气温极低,寒气刺骨,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我的动作开始有些迟缓,力量似乎也在逐渐流失,但我不能停下。我咬紧牙关,凝聚全身的力量,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击中他的面部。他脸上的铠甲应声碎裂,沙子四散飞溅,露出了他狰狞的面孔,那双充满愤怒和痛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呜!!!”他发出一声低吼,声音中带着不甘和愤怒。 我冷笑一声,喘着粗气说道:“你的铠甲好像不能在这么高的地方自我补充啊。”他的铠甲是由沙子构成的,而在这平流层的高空中,沙子的来源几乎被切断,铠甲的修复速度远远跟不上破坏的速度,这正是我选择在这里战斗的原因。 “混蛋!”他怒吼着,试图挣脱我的束缚,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双臂用力,将他牢牢锁住。随后,我抱住他,猛然加速,朝着地面俯冲而下。速度瞬间突破音障,周围的气流被压缩成一道道马赫环,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气浪如同无形的利刃,将他的沙之铠甲一层层剥落,高温将剩余的沙子瞬间融化成玻璃,碎片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早已选好了决战的地点——北极。那里终年冰封,几乎没有沙子的存在。我想,在那里,他的力量将被彻底削弱,无法再依靠沙子进行防御和反击。随着我们急速下坠,北冰洋的冰面越来越近,冰冷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就在接近冰面的瞬间,我猛然松开手,将他狠狠地抛向北冰洋。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砸入冰冷的海水中。水花四溅,他的身体渐渐沉了下去,沙之铠甲在海水中迅速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颗粒,消散在深蓝色的海水之中。 我悬浮在半空中,低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低声喃喃道:“原谅我吧,我并不想杀你。”这场战斗并非我所愿,但我别无选择。 我缓缓降落在冰面上,脚下的冰层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寒风呼啸而过,吹拂着我的脸庞,带来刺骨的寒意。 这副身体虽然刀枪不入,但是没想到意外的不耐低温。 我正准备飞走,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不好! 我急忙回头,神秘沙面男竟从海里爬了起来,他衣衫褴褛,一头乱发,但是表情却近乎疯狂。他将一只手伸了出来。 他居然会念力吗!不对,这更像是磁力。 几根黑色的铁柱冲破冰面,将我贯穿。 “哈哈哈哈,奥特曼,感谢你让我真正的觉醒啊!” 。 在遥远的古代,楼兰只是浩瀚沙漠中的一个小国,依靠着绿洲的滋养,艰难地生存着。它的城墙低矮,人口稀少,时常遭受周边强国的侵扰和沙暴的肆虐。直到有一天,命运的天平倾斜了。 那是一个星光黯淡的夜晚,沙漠深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喀什塔克家族的族长带领族人探索沙漠时,遇见了一位神秘的巨人——楼兰人称为诺亚之神。巨人如山岳般巍峨,周身笼罩着星云般的光芒。他将一只形似圣甲虫的怪兽——安东拉赐予了喀什塔克家族,并说道:“这是控制沙漠的力量,用它守护你们的家园。” 诺亚之神在离开之前,留下了“在一千年以后,拥有黄金瞳之人会毁灭世界”的预言。 安东拉的力量让楼兰得以在沙暴中屹立不倒。沙粒在它的意志下凝聚成墙,狂风在它的低吼中平息。楼兰迅速崛起,成为沙漠中最强大的国度。然而,随着力量的积累,楼兰的人民渐渐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他们渴望和平,渴望远离尘世的纷扰。 于是,喀什塔克家族做出了一个决定:用安东拉的力量将楼兰隐蔽在永恒的沙暴之中。从此,楼兰消失在沙漠的深处,成为传说中的国度。 喀什塔克家族被赋予了守护楼兰的使命。他们世代相传,每一代的最强者都会通过吞噬上一任大祭司的血肉,继承安东拉的力量。这种仪式被称为“血之契约”,是家族延续千年的传统。 喀什塔克·苏是年轻一代的最强者。他的母亲就是现任大祭司,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智慧。苏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天赋,在同龄中无人可敌自不必说,就算是经验老道的老猎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黄沙漫天,苏站在沙丘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青铜短刀。他的目光穿透层层沙幕,锁定在远处那只正在觅食的沙狼身上。 风沙掠过他古铜色的脸庞,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他的肌肉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突然,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沙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抬起头。但已经太迟了。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它身后,青铜短刀划出一道寒光。沙狼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就倒在了血泊中。 苏甩了甩刀上的血迹,抬头望向远处的楼兰城。夕阳的余晖中,那座被沙暴笼罩的城池若隐若现,宛如海市蜃楼。他知道,母亲一定又在神庙中等他了。 \"你又去猎杀沙狼了。\"母亲的声音从神庙深处传来。苏走进神庙,看到母亲正跪在诺亚之神的雕像前祈祷。她的长发已经花白,但背影依然挺拔。 \"母亲。\"苏轻声唤道,\"我不想继承大祭司的位置。\" 母亲转过身,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极了沙漠中的落日。\"这是你的宿命,苏。你是这一代最强大的战士,你必须承担起守护楼兰的责任。\" \"可我不想看着您死去!\"苏的声音突然提高。 “唉...”母亲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苏内心始终抗拒着家族的使命。他不愿意杀死自己的母亲,不愿意用她的血肉换取力量。在成年礼前的比试中,苏一次次将同龄人击败,却始终拒绝完成最后的仪式。 一天,苏外出打猎归来,发现家中异常安静。父亲坐在火堆旁,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汤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 “喝吧,这是为你准备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苏接过碗,喝了一口,赞叹道:“真好喝,这是什么肉?” “这是你的母亲。”父亲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在苏的耳边炸响。 陶碗从苏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他的胃部剧烈抽搐,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内脏。他跪倒在地,疯狂地呕吐,直到吐出胆汁。 “不...不可能...”苏的声音嘶哑,“母亲她...” “这是她的选择。”父亲的声音冰冷而平静,“预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的母亲已经老了,她不再有力量。面对黄金瞳,我们必须要有安东拉的力量。” 苏感觉天旋地转,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奔涌,那是安东拉的力量,正在吞噬他的理智。他的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纹路,像是有无数条蛇在游走。 \"控制住它,苏!\"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焦急,\"你必须控制住安东拉的力量!\" 但已经太迟了。苏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沙暴突然在室内卷起,将一切都卷入其中。苏最后的意识,是看到父亲被沙暴撕碎的身影。 那一夜,喀什塔克家族的族人纷纷赶来,试图阻止安东拉的暴走。然而,他们的力量在安东拉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沙粒吞噬了他们的血肉,狂风撕碎了他们的身躯。他们的死是荣耀的,因为他们用生命守护了楼兰的安宁。 当他再次醒来时,周围一片死寂。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下来,照亮了满地的血迹和残肢。苏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从此,楼兰只剩下最后一位守护者。而安东拉的力量,将犹如诅咒一般,永远缠绕在他的灵魂深处。 黄金瞳如约而至,苏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苏跪在滚烫的沙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滴落在金色的沙粒上。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但那双黄金般的瞳孔依然清晰可见,在漫天黄沙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强...”苏艰难地抬起头,他的手臂已经抬不起来,安东拉的力量在体内躁动。 黄金瞳的主人静静地站在他面前,而他仅仅是个少年。 “好弱。” 苏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想起了母亲的血,想起了族人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苏咬着牙问道,“楼兰已经与世隔绝千年,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们?”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黄金瞳身后走出。他的打扮与这片沙漠格格不入,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正在记录着什么数据。 “我说过,我对楼兰完全不感兴趣。”白大褂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我只对你感兴趣。只要你跟我走,为我做事,那么你还可以当你的楼兰守护者。” 苏感觉一阵眩晕,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意识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她站在神庙的废墟中,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 “母亲...”苏喃喃道,“对不起...我可能...守护不了楼兰了...” 就在苏晕过去的瞬间,沙暴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哼,无聊。”少年抬手,黄金瞳闪闪发光,手中出现一个黑洞。 恐怖的沙暴被黑洞吸收干净。 “哈哈哈,真不愧是杰顿啊!” 。 我的身体被铁柱贯穿,但是我不会流血。我一手刀打断铁柱,降落在地上。 极寒地区削弱了我,我的变身时限就快要到了,身体变得很脆弱。 我强忍着刺骨的寒意,努力站稳身形。铁柱的碎片散落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神秘沙面男站在不远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疯狂的笑容。他的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你果然不简单。”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不过,你的力量似乎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盯着他。 他已经没有人样了,沙之铠甲再次覆盖他的全身,头上长出了一对非人的骨角,犹如一只锹形虫。 “你以为把我引到这种地方就能赢吗?”他缓缓抬起手,周围的冰层开始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蠢蠢欲动。“殊不知,北极的磁场让安东拉的力量真正觉醒!这里就是我登上王座的地方!这对角就是我的王冠!”突然,几根黑色的铁柱再次破冰而出,直冲我而来。 我迅速侧身躲避,但身体的迟钝让我无法完全避开。一根铁柱擦过我的肩膀,带起一串火星。疼痛感让我皱了皱眉,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 “我是来自楼兰的王者苏!我要打败黄金瞳!杨答应了我杀死你就帮助我打败黄金瞳!” “楼兰?”我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楼兰的传说。 我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楼兰的传说。 就在我分神的瞬间,他猛然挥手,铁柱再次袭来。这一次,我没有完全躲开,一根铁柱直接刺穿了我的左臂。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跪倒在地,但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铁柱拔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就要死了!”他再次挥动双手。 我解除变身,掉进附近的冰缝中。 第29章 生命 冰缝深邃而黑暗,刺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要将我彻底吞噬。我的身体在急速下坠,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冰层碎裂的细微声响。变身解除后,我的力量大幅削弱,身体也变得异常脆弱。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努力寻找一线生机。 就在我即将坠入冰缝底部的瞬间,我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冰壁上凸起的一块坚冰。冰面光滑而冰冷,几乎让我无法抓牢,但我拼尽全力稳住了身形。我的手指被冰刃割破,鲜血顺着冰壁缓缓流下,在白色的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逃不掉的!”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疯狂的得意。他的脚步声在冰面上回荡,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但我的大脑仍在飞速运转,寻找着脱身的办法。 起码也要休息到身体能再次变身为止。 突然,我感觉到冰缝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是苏在用无数的铁柱切割冰川! 我强忍着寒冷,小心翼翼地沿着冰缝向下爬去。冰壁光滑而冰冷,手指几乎冻得失去了知觉,但我必须继续前进。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狂躁。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吗?出来!我要亲手了结你!”他的声音在冰缝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疯狂。 我没有回应,继续向下爬去。冰缝的深处越来越暗,寒气也越来越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但我知道,现在绝不能停下。 突然,冰缝下方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冰层开始剧烈震动。我感觉到脚下的冰面开始崩塌,裂缝迅速扩大,冰块纷纷坠落。我紧紧抓住冰壁,努力稳住身体,但冰层的崩塌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无法抵抗。 “轰隆!”一声巨响,冰缝彻底崩塌,我的身体随着冰块一起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北冰洋之中。 在坠落的瞬间,我看到了苏的身影。他站在冰缝的边缘,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怒的表情。他似乎没有料到冰层会突然崩塌,身体也被震得摇晃不定。 “不!你不能就这样逃走!”他怒吼着,试图伸手抓住我,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身体迅速下坠,消失在了无尽的冰渊之中。 苏应该是没有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他不知道北极的冰川其实只是浮在北冰洋上的巨大冰块,底下是没有土地的。 不对,他哪里来的铁啊?我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没有土地,没有沙子啊。 冰层裂缝透下的天光被海水折射成翡翠色的绸带,一群栉水母正沿着光路游弋。它们伞状的身体完全透明,只有纤毛划动时会泛起彩虹般的生物荧光。我屏住气,让自己悬浮在这群活体棱镜中间。我在书上见过这种水母,这里的个体足有手掌大,伞缘延伸出丝带般的触须,如同芭蕾舞者谢幕时扬起的纱裙。 很奇妙,我感觉屏气并不困难,不愧是奥特曼的人间体。 一群小巧的北极鳕鱼从我身边游过,它们的身体几乎透明,仿佛与海水融为一体。不远处,一只海豹优雅地滑过,它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奇地打量着我,似乎在思考这个陌生的访客是谁。 更深处,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格陵兰鲨,它缓慢地游动着,仿佛时间在它身边停滞。它的皮肤上附着着一些发光的生物,像是星星点缀在夜空中。而在海底的沙地上,几只海星和螃蟹正忙碌地寻找食物,它们的动作虽然缓慢,却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左侧冰壁的阴影里有什么在移动——三头独角鲸排成楔形队列,螺旋纹长牙刺破水幕,它们的灰白皮肤上布满藤壶留下的星形疤痕。领航的雄鲸忽然仰头,长牙精准刺入头顶冰盖的薄弱处,新鲜空气裹着冰渣瀑布般倾泻而下。 等一下,冰面上? 海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游上来了。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根巨大的黑色铁柱! 三只独角鲸在接触到铁柱的瞬间就被炸成血雾,血腥味在海里蔓延。 苏那家伙! 我愤怒地按下贝塔魔棒,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从魔棒顶端迸发而出,直冲云霄,瞬间击穿了厚厚的冰层。冰屑四溅,寒气逼人,光柱中,我的身体迅速膨胀,化作一个高达60米的巨人,屹立在极北之地的冰原之上。寒风呼啸,冰雪在我脚下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低头俯视着这片荒凉的冰原,心中充满了愤怒。 现在是第二回合了! 我毫不犹豫地挥起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苏。拳头与他的身体接触的瞬间,一种坚硬如铁的触感从我的拳头上传来,仿佛击打在了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上。我迅速收回拳头,苏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挑衅。 “好疼啊,好疼啊!”苏夸张地大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身体虽然被我击中,却似乎毫发无损,反而更加兴奋地朝我扑来,“你的姿态就好像是传说中的诺亚之神啊,可惜的是,神是不会被杀死的。而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我迅速伸出手,试图抓住他。苏的身体在我掌中挣扎,但他依然不停地大喊着,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的每一刻。就在我试图将他彻底制服时,突然,一根巨大的铁柱从冰面下猛然刺出,锋利的边缘瞬间切割开厚厚的冰层。我一时失足,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海水瞬间淹没了我,冰冷的水流冲击着我的身体。我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发现海底的沙子开始剧烈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深处苏醒。沙粒在水中凝聚,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只身高约50米的巨大怪物,它的身体由无数沾满海水的沙粒组成,犹如覆盖一层冰甲。头上的巨型角让它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锹形虫,周身释放极光色的磁力光线,狰狞可怖。 “这就是安东拉真正的模样!” 我奋力跃出水面,巨大的身躯带起滔天的水花。我重重地落在冰面上,脚下的冰层瞬间裂开,大地也因为我的到来而剧烈颤抖。冰原上的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远处的冰山在震动中崩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我站稳身形,目光紧紧锁定那只由沙子组成的怪物安东拉。它的巨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向我发起致命的攻击。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准备迎接这场新的战斗。 “来吧!”数十根铁柱冲破冰面,却被我踩在脚下。我挥动手刀劈在安东拉身上,他却毫发无损。我向后退了一步,发射斯派修姆光线,却对他毫无效果。 不行,在这里我发挥不出实力! 安东拉用磁力吸引我,我想站稳身体,但是却敌不过它的磁力。安东拉用它的角夹住我,我抓住它的两只角,用力掰断其中一只。我抓住它仅剩的一只角,给它肚子上就是两拳。它的角瞬间发力,居然割伤了我的手。我再次后撤一步,近战我拿安东拉没办法,斯派修姆光线也不起作用,不过,我还有奥特念力。我用念力将它举起,它的四肢还在挣扎,用安东拉仅剩的一只独角发射磁力射线干扰我的念力。 我用念力举起两座冰山,砸向安东拉,安东拉还在冰山的缝隙挣扎,没一会,它就再也不挣扎了。我蓄力我能蓄力的最大八分光轮,将我造的冰山拦腰切断,安东拉也因此被切断。 安东拉身上的沙子慢慢滑落,露出里面的苏,他的身体瘫软在冰面上,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染红了洁白的冰层。他的眼神涣散,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向谁倾诉。我走近他,俯下身,试图听清他的话语。 “母亲……父亲……楼兰……为何我总是那么的无力...”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但依然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甘。 “苏,”我低声说道,“你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苏的眼睛突然睁大,瞳孔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不...你不明白...我必须...打败黄金瞳...我必须...为母亲报仇...”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也许...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瘫软下来。他的眼睛依然睁着,但瞳孔中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他凌乱的头发,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周围的沙子也开始缓缓消散,仿佛在为他送行。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场战斗并非我所愿,但我别无选择。我记得有一个国家的王曾经说过:“只有做了被杀的觉悟,才有资格开枪。”既然他要选择杀死我,就应该有被我杀死的觉悟。我并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可是当自己生命有倒悬之危时,我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太少。 或许我还能做的更好,但是苏的血已经沾满了我的手了。 我在此之前也杀死了无数的怪兽,但我却没意识到一点——怪兽也有生命,而我却轻易的夺走了它们的生命。为了保护人类,我只有杀死它们的选择,但这不意味着它们生下来就该死,它们只是冒犯了人类的世界,人类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安息吧,苏。”我低声说道,“你的痛苦,结束了。” 我维持着变身,默默站着,致以逝去的生命。 变身时限到了,我无力的倒在地上。望向天空,北极的天空依旧寒冷而清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原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休息一会吧,我有点累了。 毫无意外的,我下午的课又翘了。 我再次变身,用念力将苏的尸体用冰块包裹住。他曾经说过他是楼兰人,但这里离楼兰太远了,带他回家吧。 我托起冰棺,苏的面容在剔透的寒冰中显得异常平静。北极光在天际流转,将冰原染成翡翠与绛紫交织的秘境。 降落在罗布泊边缘时,已经是下午了。楼兰,那个传说中的国度,隐藏在无尽的沙暴之中。我单膝跪地,掌心按在滚烫的沙砾上,斯派修姆光线渗入地脉。金色涟漪以我为圆心荡漾开去,千年沙暴屏障如同融化的黄油般撕开裂隙。当最后一道风墙消散时,我看到了真正的楼兰。 我将苏的尸体交给了楼兰人。这里是他曾经守护的地方,也是他最终的归宿。 我站在沙漠中,感受着风沙的吹拂,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苏的故事已经结束,但他的使命却依然留在这片土地上。或许,楼兰的传说会继续流传下去,而苏的名字也会被后人铭记。 我转身离开,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释然。这场战斗让我明白,力量不仅仅是用来摧毁的,更是用来守护的。无论是苏,还是我,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们所珍视的东西。虽然我们的道路不同,但我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我再次变身,飞向天空。我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地球依然需要我的保护。但此刻,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我回到了a市,变回了人间体的模样。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热咖啡,坐在角落里,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战斗与和平,痛苦与释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们的人生。而我,作为奥特曼的人间体,将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些平凡而珍贵的生活。 我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我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挑战等待着我,我都会继续战斗下去。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 “安息吧,苏。”我低声说道,仿佛在向远方的沙漠告别。 “诶,这不是夏子建吗?你翘课来这种地方啊?”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惊讶的抬起头。 。 在遥远的沙漠,杨博士再一次来到了楼兰。 “果然凭安东拉的力量是无法杀死神明的啊。” “不过,你的身体还是有研究的价值的。” 第30章 红酒杯 梅氏集团楼,最顶层办公室。梅老板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办公室的地毯不知何时已经换新,灰色的色调低调而奢华,质地柔软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据说,这件地毯是用北极狐狸尾端那一点点最柔软的毛制成的,每一根毛都经过精心挑选,价值连城。梅老板很中意这件地毯,一边轻轻啜饮着红酒,一边用脚尖轻轻摩挲着地毯的表面,仿佛在感受它的每一丝细腻。 “咚咚咚!”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梅老板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依旧保持着绅士的风度,轻声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来者是杨博士。梅老板一向很认可他的品味,尽管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外套,外面还套着一件白大褂,显得有些怪异,但那西装却是出自顶级裁缝之手,剪裁得体,面料考究,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然而,此时的杨博士却与往常大相径庭,浑身沾满了黄色的泥沙,仿佛刚从某个工地里爬出来。他的皮鞋上沾满了泥浆,每走一步,地毯上都会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梅老板的眉头随着他的每一步而紧锁,仿佛那些脚印正踩在他的心上。 杨博士走到梅老板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梅老板,我有一个新的项目,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梅老板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投了,请你快去执行吧。” 杨博士显然没料到梅老板会如此干脆,眼镜背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他推了推眼镜,迟疑地问道:“梅老板,我还没说我的项目呢?” 梅老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站起身来,走到杨博士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我很感兴趣,你快去执行吧。” 杨博士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梅老板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地毯上,那些黄色的脚印显得格外刺眼。他心疼地叹了口气,走回座位,重新拿起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低声自语道:“下次还是搞个会客厅吧。”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梅老板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 。 。 。 “诶,这不是夏子建吗?你翘课来这种地方啊?”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的笑脸。林天桃正歪着头看我,高马尾的发梢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栗色光泽。 她单肩背着帆布包,另一只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好奇地打量着咖啡厅的装潢。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在她白色的校服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诶,”她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拉开我对面的椅子,“什么东西比较好喝啊?”她放下书包,动作自然地仿佛我们早就约好在这里见面似的。 我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翻开菜单,目光在花花绿绿的饮品图片间游移。 “这个抹茶拿铁看起来不错,”她指着菜单上的一张图片,抬起头来看我,“你觉得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孩子。 “还可以吧,就是感觉太甜了不像是咖啡。说起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林天桃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纯路过而已,看到你坐在里面,就进来打个招呼。”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菜单,“那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看了看手中的咖啡,苦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咖啡,随便点了一杯美式,感觉还行吧。你要是喜欢甜一点的,可以试试拿铁或者卡布奇诺。” “那就来杯卡布奇诺吧!”她合上菜单,朝服务员招了招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随后,她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你下午完全翘课了诶,那个男人那么难搞定吗?” 我低下了头:“我给他送回老家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把他杀了吧。 林天桃眨了眨眼,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夏子健,发生什么事情啦?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把钱包搞掉了不敢回家的小孩一样。” “我还真把手机搞不见了。” “嗯,其实你的手机在我这里。”说着,她居然就从她的背包掏出来我的手机,递给我。 “怎么在你这?”我惊讶的接过手机,按了两下,发现没有电。 “昨天我捡到的啦,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你。”她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觉得你最好回到家再给手机充电哦?” “为什么?” “你回家就知道了?” 不会是给我的手机改了什么东西吧? 我没有继续追问,决定故作优雅的喝一口咖啡。 林天桃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听说学校里的一些怪事?” “怪事?”我皱了皱眉,“什么怪事?”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最近有好几个同学都说,晚上在学校附近看到了奇怪的光,还有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有人说,可能是外星人来了!” 我心里一紧,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外星人?不会吧,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 林天桃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一直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甚至觉得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复杂。如果她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我,就是她口中的“外星人”之一,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对啊,林天桃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 考虑到林天桃的脑袋,我想她可能根本没把我的身份当回事。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她的卡布奇诺,林天桃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味道不错!” 我看着她享受咖啡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对了,”林天桃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等会要不要去哪里逛一逛?”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啊。”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去哪里?”我问道。 “嗯……”她歪着头想了想,“我知道附近有个小公园,听说那里的花很漂亮,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点头:“好啊。” 我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林天桃时不时地指着路边的店铺,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那家面包店的面包特别好吃,尤其是他们的奶油泡芙,每次我都要排队才能买到。还有那家书店,虽然很小,但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书,我经常在那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你还看书?” “漫画书啦...”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天里的小溪,潺潺流过我的耳边,让我感到一种难得的平静。 很快,我们来到了她说的那个小公园。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公园里人不多,偶尔有几对情侣或慢跑的人经过,显得格外宁静。果然,公园里的异木棉开得正盛,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着一场温柔的雪。林天桃兴奋地跑过去,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转身对我笑道:“你看,多漂亮!” 我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满树的异木棉,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花的美丽,或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又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宁静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沉重的秘密。 林天桃坐在木马上,我坐在旁边的围墙上。 “给我拍照。”她把手机扔给我,我慌乱的接住,手机的外壳上还保留着林天桃的温度。 “好好。”我无奈的说。 按下快门,林天桃对着相机做了个鬼脸。 “拍的好难看。”林天桃接过手机,吐槽我。“这不是我的问题吧?” “我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我的问题。”她又对我做了个鬼脸,接着愉快的笑起来。 “...好吧。”看着她笑嘻嘻的脸,我也说不出吐槽她的话。 “嘻嘻。”她摇晃着木马,低下头,突然开口说:“我感觉你好特别啊。” “嗯?什么地方特别?” “你完全不怕我诶。”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可是一来学校就把各大社团都打爆了哦?而且,我还很能打,一次性可以打好几个混混哦?” “那又怎么样。” “我就喜欢你这种态度。”她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我,“其实在饭堂第一次见面我注意到你了哦,你当时想帮我的对吧?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生好好笑哦?他不知道我是谁吗?但是我又有一些感动,长这么大除了我爸第一次有个男生把当女孩子,还愿意站出来保护我。我真的很感动哦?” 木马轻轻摇晃,林天桃的运动鞋蹭过沙地,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像某种节拍器,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节奏跳动。 “我感觉,我说不定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了。” 林天桃的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的笑容依旧明媚,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认真。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天桃的性格一向直率,但这样直接的表白还是让我有些懵。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天桃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她依旧坐在木马上,轻轻摇晃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又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叶静雯,这是我可以肯定的。林天桃是我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必须正视我的感情,正视林天桃的感情。 “我...”我正想开口,林天桃突然双手张开,从木马上跳了下来。 我赶紧伸手去接,她却稳稳的站在地上。看着我的动作,她喜笑颜开。 “不过,只有一点点哦?你要争取让我更喜欢你哦?” 不行,我一定得说出来。 “林天桃,我有话要说...”她用手捂住我的嘴,“是表白吗?是我就听。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至于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不在乎。”林天桃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我,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坚定。 我瞪大了眼睛,却也只能摇摇头,因为林天桃好像要把我给捂死了。 “...好吧。算了,总会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她说完,转身朝着公园的小路走去,马尾辫在路灯下轻轻晃动。我看着她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我快步跟了上去,和她并肩走在公园的小路上。路灯拉长了我们的影子。林天桃依旧兴致勃勃地指着路边的花草,给我介绍它们的名字和特点,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你看,那是蒲公英,风一吹就会飞走,像小伞一样。”她蹲下身,轻轻摘下一朵蒲公英,递到我面前,“要不要许个愿?” 我接过蒲公英,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复杂,但林天桃依旧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这么黑真亏你能看看得清啊。”我笑了笑,轻轻吹了一口气,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消失在晚风中。 “你许了什么愿?”林天桃好奇地问道。 “秘密。”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切,小气鬼。”林天桃撇了撇嘴,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你的愿望是什么?”我问道。 林天桃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我的愿望就是……等会去吃冰淇淋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林天桃总是这样,用她独特的方式让我感到轻松和温暖。 我们走出公园,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林天桃依旧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我则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你知道吗?”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一家小店,“那家的冰淇淋特别好吃,尤其是抹茶味的。” “是吗?”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小店的招牌上写着“甜心冰淇淋屋”。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要不要试试?我请客哦。” 嗯?免费的冰淇淋吗?太好了! “好。”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朝小店跑去。 “老板,两个抹茶冰淇淋!”她朝柜台后的老板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很快递给我们两个抹茶冰淇淋。林天桃接过冰淇淋,递给我一个,自己则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好吃!”她眯起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们站在路边,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玩用视线盯着路人看的游戏。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霓虹灯一盏盏亮起,给这座城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色彩。 “对了,”林天桃突然开口说话,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我接过盒子,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她笑着说。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颜色是淡淡的蓝色,像是天空的颜色。 “在学校附近买的,”林天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打羽毛球队时候要戴护腕带不了,就送给你了。” 我拿起手链,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还串着一颗小小的粉色桃子。 “谢谢。” “不用谢。”她摆摆手,“走吧,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家。”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轻盈的背影。 “等一下,”我追上她的背影,“正常不是我送你回家吗?” “有什么大不了,我说要送你回家就是我送你回家。” “好吧。” 她送我到我家楼下,接着,她单肩背着包对着我挥手说再见。 “拜拜,记得给你的手机充电哦?” “行。” 充了好一会,手机终于开机了。我点亮屏幕,愣了一下,接着无奈的笑了。 林天桃把她的鬼脸照片设置成了我的手机壁纸。 第31章 暴风雨 9月16,星期二,晴。 “夏子健,夏子健,快醒醒...” “嗯...是叶静雯啊?嗯...嗯?” 叶静雯?她怎么来了? 我赶紧坐了起来,但是还是感觉迷迷糊糊的。 “你现在看上去好像一只没睡醒的熊啊,哈哈。” “是吗?”我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叶静雯坐在我的床上。 “你昨天下午去干嘛了?怎么翘课了,而且一整个下午都在不在家哦?难道是关于奥特曼的事情吗?” 好敏锐。 “嗯,给人追杀上门了。对了,叶静雯你怎么在这?” “你昨天下午都没来上课呀?所以我来找你啊。你被追杀了?” “嗯,我没注意好隐藏我的身份。叶静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现在也很危险。你还少点和我接触吧。” “我给你带了早餐。”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打断了我的话。一股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是生煎包哦。” “谢谢。”我接过纸袋,叶静雯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无奈。叶静雯一向是个坚强的人,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追杀我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敌人。我不想让她卷入这场危险的旋涡中。 “叶静雯,这次真的不一样。”我认真地说道,“对方很危险,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夏子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我会更担心?”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叶静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我,她不会轻易退缩。 “我们是朋友,对吧?”她继续说道,“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支持吗?你不需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 我心里一暖,叶静雯的话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但即便如此,我依然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谢谢你,叶静雯。”我轻声说道,“但这次真的不行。对方的目标是我,我不想连累你。” 她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好吗?” “嗯,我会的。”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 叶静雯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照亮了她的侧脸。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个巨人,”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在和一个很可怕的怪物战斗,它差点杀死你。那个怪物...它是由沙子组成的。” “梦怎么会成真呢?”我轻声说道。 成真了。 “是吗?”她转过身,微笑着说:“那今天你要去学校吗?还是继续躲在家里?” 我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一切都很平静。 “我还是去学校吧。”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总不能一直躲着。” 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聊着天。 叶静雯告诉我,昨天下午我不在的时候,学校里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话剧社的排练进展顺利,大家都很期待即将到来的校庆演出。 “对了,校庆演出你要来看吗?”叶静雯突然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当然,我一定会去的。”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校庆演出是叶静雯最重视的活动之一,但现在的我,真的能安心地坐在台下看她表演吗?叶静雯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到时候你只要安心看演出就好。其他的事情,等演出结束再说。” “我得去学校了,今天还有排练。”她背起书包,朝我挥了挥手。 “拜拜。” 到了学校,一切似乎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讨论着昨天的作业和今天的课程。 “夏子健,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林言泽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有点事,请假了。”我随口敷衍道。 他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哦,对了,你听说了吗?昨天学校附近好像出现了奇怪的光,有人说是外星人来了!” “外星人?不会吧,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 林言泽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一直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甚至觉得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复杂。如果他知道,坐在他旁边的我,就是他口中的“外星人”之一,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总感觉我是不是在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对话。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但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昨天的战斗、苏的死、叶静雯的关心,还有林天桃的表白,所有的事情都在我脑海中交织,让我无法专心。 “夏子健,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看了看黑板上的题目,幸好并不难。我迅速回答完,老师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 下课后,我正准备去食堂,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我走出教室,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人在学校附近看到了奇怪的光,还有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一个同学兴奋地说道。 “不会是外星人吧?”另一个同学插嘴道。 “谁知道呢,反正挺吓人的。” “夏子健,你怎么看?”尹飞突然出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吓我一跳,你这家伙,老是神出鬼没的。 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别太在意。” “哦,是吗?我倒是感觉说不定是真的。”尹飞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 “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林言泽问道。 “嗯,我有听过一些传闻。” “说来听听。” 我们边走去饭堂边聊着这个话题。 吃完饭后,我来到了图书馆。我刚走进图书馆,熟悉的静谧氛围便将我笼罩。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射出一片片明亮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混合的独特气息。蓝玲依旧坐在那个靠窗的角落里,她的身影被柔和的光线勾勒得格外温柔。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她抬起头,看到是我,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呢。” 我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饭堂人有点多。” “我明明说过可以给你做一份饭的。” “还是不麻烦学姐了。” “明明,一点都不麻烦。对了,你昨天下午去哪里了啊?那个男人没对你怎么样吧?”她微微歪着头,好奇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我昨天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还杀了人吧。于是我含糊地说:“我人完好的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没事吧。” 蓝玲似乎察觉到我不想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说:“那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对了,我整理了一些会考到的重点,你看看有没有用。” 我接过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是蓝玲的字迹,工整秀丽。我感激地说:“谢谢你,学姐” 她脸颊微微泛红,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我是你的学姐嘛。”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图书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同学冲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学校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好多人都围过去了!” 我和蓝玲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周围的同学已经纷纷起身,朝着门口涌去。我站起身,对蓝玲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等我。” “不,这次我也要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我们随着人群来到学校门口,只见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我拉着蓝玲的手挤过人群,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敞开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车旁,脸色阴沉。他的身旁,是几个神情紧张的保安。 我听到周围的同学在小声议论:“好像是来找什么人的。”“会不会是和前几天的怪事有关?”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和我有关? 就在这时,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利刃,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朝着我走过来,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把地面踏出一个坑来。 “学姐,你先到人群里去。”我轻声对蓝玲说。 “你就是夏子健?”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冷冷地说:“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见你。” 我心中一紧,警惕地问:“谁想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将我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仿佛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心中暗自叫苦,看来今天是遇到麻烦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贝塔魔棒还在。但是在这里变身的话,肯定会引起恐慌,而且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放开他!”我转过头,看到林天桃正从人群中挤出来。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怒意,手中还拿着一根棒球棍。 “哟,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黑衣人冷笑着说。 林天桃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我身边,站在我身前,将棒球棍横在胸前,仿佛要为我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带走他?” 黑衣人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小姑娘,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林天桃冷哼一声:“我就管定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我看你们是带不走这位同学的。”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和林天桃回头,人群也为来者让开一条路。是本校的学生会会长,舒才清。她双手后背,两边分别站着蓝玲和沈笑羽。。 等一下,蓝玲? 舒才清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一身整洁的校服,胸前别着学生会的徽章,步伐稳健,目光如炬。她的身后,蓝玲和沈笑羽分别站在两侧,蓝玲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而沈笑羽则是一脸严肃。 “舒会长。”黑衣男人显然认出了舒才清,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舒才清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威严,“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处理,而不是在这里威胁我们的学生。” 黑衣男人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舒才清会如此强硬。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冷冷地说道:“舒会长,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奉命行事?”舒才清微微挑眉,“奉谁的命?你们有正式的文件吗?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离开。否则,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黑衣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显然没有料到舒才清会如此强硬。他咬了咬牙,最终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后。 “好,今天看在舒会长的面子上,我们暂时离开。”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说完,他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现场。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我、林天桃、舒才清、蓝玲和沈笑羽。 “谢谢你,会长。”我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 舒才清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静:“不用谢,这是我作为学生会会长的职责。不过,夏子健,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舒才清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蓝玲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你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谢谢你,学姐。” “那我回图书馆了,你还来吗?” “我会来的,学姐。” 蓝玲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担忧,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跟着舒才清离开了。 林天桃依旧站在我身边,手中的棒球棍还没有放下。她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那女人终于有点用了。喂,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误会吧。” “误会?”林天桃显然不相信,“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误会的样子。夏子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林天桃的直觉一向敏锐,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群沙币为什么找上我啊。 “真的没什么,可能是他们认错人了。”我勉强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天桃撇了撇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刚好路过,看到你被人围住,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嘛,连黑衣人都找上门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却有些感动。 “谢谢你,林天桃。”我轻声说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谢什么谢,我们是朋友嘛。不过,下次你要是再遇到麻烦,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我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那些黑衣人不会轻易放弃。而我,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走吧,回你的图书馆吧。”林天桃给我的肩膀来了轻轻的一拳,语气轻松地说道。 “嗯,拜拜。” “拜。” 第32章 C.L 梅氏集团总部,二十七层会客厅。 这是一间刻意收拾得极为简朴的房间,与梅老板一贯追求的奢华风格大相径庭。房间四壁是未经装饰的混凝土墙面,唯一的装饰是一幅老旧的挂钟,指针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木质地板打磨得光滑,却没有任何花纹,中央铺着一张素色的羊毛地毯。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实木椅子,椅背笔直,椅面坚硬,显然不是为了舒适而设计的。 梅老板优雅地坐在那张木椅上,尽管椅子的硬度让他有些不自在,但他的坐姿依然挺拔,没有丝毫的懈怠。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口露出半寸雪白的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机械表。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此刻正轻轻搭在膝盖上,指尖微微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企划书上,那是一份厚厚的文件,封面上印着“成神计划”几个字。他端起放在一旁小圆桌上的拿铁咖啡,杯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他轻轻啜了一口,目光依然停留在文件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仔细斟酌每一个细节。 杨博士站在他面前,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自信。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白大褂的袖口还沾着些许化学试剂的痕迹。 “嗯,这个计划确实很精彩。”梅老板终于放下企划书,将双手搭在一起,指尖轻轻相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杨博士,我十分希望你能够为梅氏集团效力。” 杨博士轻笑了一声,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梅老板,你很清楚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梅老板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需要你的头脑,你需要我的技术,需要我的资金。我们简直就是最佳的组合,不是吗?” 杨博士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冷峻:“我还没有自负到可以杀死神。” 梅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知道的,杀死神的家伙将会战无不胜。而我正希望成为那个人。” 杨博士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梅老板很有想法,但是c.L已经盯上你了。” “cleatisL吗?”梅老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那群人不足为惧。” 杨博士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哈哈,这句话我就当听听了。” 梅老板的目光落在杨博士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你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呢。你到底是多少面间谍呢?” 杨博士的笑容重新浮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聪明的政治家总是会试图让自己捆绑上更多人,聪明的科学家也是。这样我才有在这样的世界中追求科学的权利。”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梅老板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份企划书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杨博士则转身走到窗前,透过防弹玻璃俯瞰着城市的天际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喝红酒吗?”梅老板从小圆桌下的冰箱中掏出一瓶没带标签的绿瓶红酒。 “不,你知道的。酒精会让我大脑麻痹,我从不喝酒。”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对你说的,我们来客人了。”梅老板在喝完拿铁的杯子中倒入红酒。 杨博士惊讶的回头,却见一个男人突然坐在了与梅老板对立的椅子上。 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深灰色的合身西装,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搭在大腿上。 “不,我只是来传递消息的。我是cleatisL的代行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11号。” “那么11号先生,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称呼我为您比较合适。”男人低沉着脸,无数银针飞射而出,却在梅老板的面前缓缓停下。 “cleatisL还没有资格在我这里撒野。”梅老板喝了一口红酒,缓缓开口:“何况你还只是一个代行者。” “你!!!”代行者11号愤怒的站起来,却被酒红色的能量击中脸颊,耳朵流出鲜血,墨镜也被打碎。 “乖乖坐下说完你的话。” “哼,对我发狠有什么用。”代行者缓缓坐下,“本次前来只是一个警告,cleatisL认为梅氏集团已经越界了。” “谁的界?世界可并非cleatisL的囊中之物。如果真要是谁的,也应该是我的。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是梅老板给他的礼物。”说罢,梅老板缓缓将红酒倒出杯子,红酒瞬间变成了利刃,飞向代行者,将他的西装切碎。 “哈哈哈哈哈,这才更加适合cleatisL,在阴影里游走的乞丐。” “你!!!”代行者气愤的离开。 梅老板看着代行者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重新回到杨博士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加快进度了。” 杨博士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梅老板,你真的打算和cleatisL正面冲突?他们的势力可不小,尤其是在暗处。” 梅老板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cleatisL的确在阴影中掌控着很多东西,但他们终究只是躲在暗处的老鼠。而我,梅氏集团,早已站在了阳光下。他们不敢轻易动我,至少现在不敢。” 杨博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走到梅老板身边,低声说道:“但他们的手段可不只是暗杀和威胁。cleatisL的科技水平远超常人想象,尤其是他们的‘成神计划’,据说已经接近完成了。” “成神计划?”梅老板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兴趣,“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就是为了杀死神而来。” 杨博士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成神?那只是他们的妄想罢了。不过,他们的研究确实有些值得借鉴的地方。” 梅老板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杨博士:“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研究成果?” 杨博士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错。cleatisL的研究虽然疯狂,但他们的确掌握了一些我们尚未触及的领域。如果我们能从中获取一些关键数据,或许能加速我们的计划。” 梅老板沉思了片刻,随后轻轻拍了拍杨博士的肩膀:“很好,杨博士,你的头脑果然是我最欣赏的。不过,这件事得小心行事,cleatisL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明白。” 就在这时,梅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老板,出事了。我们的人被舒会长拦下了。” “没事,这个计划可以取消了。”说罢,梅老板挂断电话。 “你这么着急吗?去招惹夏子健干什么?”杨博士开口说道,“你这样只会让他警惕起来。” “哦?我怎么听说有人派出了杀手呢?”话音未落,梅老板突然暴起,动作快如闪电。他单手掐住杨博士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仿佛对方不过是一个轻飘飘的玩偶。杨博士的双脚离地,脸色瞬间涨红,双手无力地抓住梅老板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 “杨博士,我之所以能容忍你,是因为你还对我有用处。”梅老板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中透着杀意,“今后,少做一些会惹恼我的事情,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呜……我……我会的。”杨博士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恐惧和痛苦。 梅老板冷哼一声,松开手,杨博士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身体蜷缩成一团。梅老板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会客室,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敲打杨博士的神经。 房门关上后,杨博士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的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神色——恐惧、愤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会客室里,只剩下杨博士粗重的喘息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仿佛在倒数着什么。 。。 。 我坐在图书馆里,心神不宁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蓝玲坐在我的旁边,专注地写着笔记,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夏子健,你没事吧?”蓝玲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蓝玲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她也许知道我不愿意多说,便继续低头看书。我拿起一本书,试图让自己沉浸在文字中,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 放学后,林天桃在校门口等着我。她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瓶饮料,看到我出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今天怎么样?”林天桃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还好吧,就是有点累。”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那些黑衣人没有再出现吧?”林天桃皱了皱眉,显然还在担心早上的事情。 “没有,暂时没什么动静。”我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天桃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我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林天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夏子健,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谢谢你,林天桃。”我轻声说道,“但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林天桃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支持。” 林天桃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 不会的。 我一定会自己解决好这一切,我绝对不能麻烦他们了。 林天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对嘛!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 。 回到家后,叶静雯正在家里等我。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我给你带了晚饭。”叶静雯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谢谢你,叶静雯。”我接过保温盒,心里有些感动。 太好了,不用自己煮饭、 “你今天怎么样?那些黑衣人没有再找你麻烦吧?”叶静雯关切地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事情还没完。”我叹了口气,打开保温盒,里面是我最喜欢的红烧排骨。 叶静雯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我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夏子健,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叶静雯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小心一点。” “我会小心的,叶静雯。”我轻声说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叶静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吃完了饭。 叶静雯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手机响了一下,是林言泽的消息。 “出来玩。” 也好,出去散散心吧。 林言泽躺在河边公园的草地上,闭着眼睛,夕阳照在他的帅脸上。 我走到林言泽身边,轻轻踢了踢他的脚:“喂,你叫我来,就是看你躺在这儿晒太阳?” 林言泽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笑了笑:“怎么,不行吗?这么好的天气,不躺在这儿享受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林言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 “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林言泽耸了耸肩:“直觉吧。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上课也经常走神,连林天桃都跑来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可是好兄弟。”他顿了一下,“兄弟就是要在你悲伤的时候大方的借出肩膀,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重拳出击。”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如果你需要我,我就算在天涯海角也会来帮助你。如果我需要你,你也一定会披荆斩棘的来救我吧。” “那是自然。” “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大方的说吧,我从来都不会吝啬向你求助的,只是你总是喜欢把心思藏在肚子里。不过没事,男人就是一种沉默的动物。如果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会过问是什么。” “林言泽...” “来陪我看夕阳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的对话了。” “嗯。” 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靠贝塔魔棒的力量解决这一切。 第33章 浮士德 9月19日,星期五,阴 图书馆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纸张和油墨的味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我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一本本厚重的典籍在我的手中被轻轻擦拭,重新归位。突然,尹飞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低沉而清晰。 “浮士德,你要记住,世界上是没有上帝的。” 我转过身,看到他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浮士德》。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神情专注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疏离。阳光从他的侧脸掠过,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却也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深邃。 “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他面前,疑惑地问道。 尹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仿佛那句话只是他随口一说。他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一下而已。”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感慨。他合上书,指尖轻轻抚过封面上烫金的字体,仿佛在触碰某种无形的存在。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他的话里藏着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见我没有再追问,他转而问道:“图书馆的工作怎么样?” “还不错,”我笑了笑,“连自习都能来这里自习,感觉我的学习成绩超级加倍了。” 他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嗯,我期待你的成绩。”说完,他站起身,将《浮士德》放回书架,转身离开了图书馆。他的背影在门口的光影中逐渐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刚放学,林天桃就像只撒欢的暹罗猫窜进教室。她鬓角的碎发被汗水粘成卷曲的逗号,写着“糖分补充中”的白色运动鞋还粘着沙子。 走吧,我们去电玩城玩!今天有新游戏上线,我听说特别好玩!”她开心的说道。 “哈哈,玩的开心点。”林言泽拍拍我的肩膀,背起书包就背叛了我。 “现在?”我有些犹豫,看了看桌上还没收拾完的课本。 “对啊!新开的那家电玩城听说超好玩,还有限定版的娃娃机!”她晃了晃我的手臂,撒娇道,“去吧去吧,反正明天周末,作业晚点做也没关系!”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下来。“好吧,陪你去就是了。” 她立刻欢呼起来,拉着我快步走出教室。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小径上,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天桃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描述着电玩城的各种设施,声音轻快得像一只跳跃的小鸟。 霓虹灯管在天花板上拼出太空飞船的造型,电子音效与少年们的欢呼声在游戏厅里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炸鸡和奶茶的甜腻气息。林天桃拽着我的手腕,兴奋地穿梭在各种游戏机之间,她的马尾辫扫过我的鼻尖,带着柠檬洗发水的清香。 林天桃兴奋地跑到一台新游戏机前,投币、选角色,动作一气呵成。 “快来,我们一起玩!”她冲我招手,脸上满是期待。 我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拿起游戏手柄。虽然心里还有些惦记着未完成的作业,但在林天桃的感染下,我也逐渐放松下来,投入到游戏的乐趣中。 我们穿梭在各种游戏机中间。 “看这个!”她突然停在抓娃娃机前,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粉色光晕中,一排戴着奥特曼面具的熊猫玩偶正在机械爪下晃晃悠悠。 硬币入箱的脆响在喧闹中格外清晰。 “左一点,再左一点……好!就是现在!”她按下按钮,爪子精准地抓住了玩偶。然而,就在即将落入出口的瞬间,爪子突然松开了。 “啊!怎么会这样!”林天桃懊恼地跺了跺脚。 “要不要再试一次?”我提议道。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算了,我们玩别的吧。” 我们玩了赛车、射击,甚至还挑战了跳舞机。我看着她在舞池中欢快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夏子健,快来!”她朝我招手,示意我加入她。 我笑着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被她拉进了舞池。我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笑声在电玩城中回荡。 在离开之前,我看着身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硬币,还是决定把它投入了娃娃机中。 我调整了一下位置,按下按钮。爪子稳稳地抓住了熊猫玩偶,缓缓地移到了出口。 “哇!你太厉害了!”林天桃兴奋地跳了起来,接过熊猫玩偶,开心地抱在怀里。 “夏子健,我们去吃冰淇淋吧!”林天桃提议道。 “好啊。”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向电玩城里的冰淇淋店。 我们坐在店里的高脚椅上,林天桃点了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我则选择了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的味道很甜,林天桃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道:“今天真是太开心了!谢谢你陪我出来玩。” “我也很开心。”我微笑着回应。 林天桃突然安静下来,低头用勺子搅动着冰淇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夏子健,其实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烦恼。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我希望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林天桃的直率和真诚总是让我感到温暖,虽然她有时候显得有些莽撞,但她的心意却是真挚的。 “谢谢你,林天桃。”我轻声说道,“有你在身边,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林天桃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那当然,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嘛!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烦恼,我会更开心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卷入其中。但我答应你,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告诉你。” 林天桃撇了撇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等着你主动告诉我咯!” 我们吃完冰淇淋,林天桃提议再去玩一会儿。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便说道:“今天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林天桃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说道:“好吧,下次我们再一起来玩!” 我们走出电玩城,夜晚的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林天桃走在前面,手里抱着熊猫玩偶,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夏子健,你今天玩得开心吗?”林天桃突然问道。 “嗯,很开心。”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带我出来放松。” 林天桃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那下次我约你出来,你可不能拒绝哦!” “好,我答应你。”我笑着回应。 我们一路聊着天,走到了林天桃家门口。她转过身,对我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啦,明天见!” “明天见。”我点了点头,目送她走进家门。 我有些愉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作业是一点都没动,但是今天还挺开心的,明天再写呗。 “哼哼哼哼...”我哼着小歌,突然被一棒子打晕。 “唱的什么玩意,真难听。”这是我在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唱歌难听也有罪吗??? 意识苏醒时,皮革束具正勒进我的手腕。废弃大楼特有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月光从破损的穹顶漏下,在水泥地上切割出蛛网般的裂痕。我的校服外套不见了,左胸位置贴着三枚电极片,连接着滋滋作响的老旧仪器。 我试图挣扎,但皮革束具紧紧束缚着我的手腕和脚踝,根本无法动弹。头顶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穹顶洒下来,映照出周围破败的景象。废弃大楼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令人窒息。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我勉强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金属棒,正是刚才打晕我的凶器。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努力保持冷静,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找到线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我面前,低头俯视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夏子健,你以为你能一直隐藏下去吗?你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了。” 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冷笑一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到我面前。照片上是我变身后的奥特曼形态,正与怪兽战斗的场景。 “这是你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你以为你能一直瞒天过海?梅老板早就盯上你了。” “梅老板?”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梅氏集团的梅老板,难道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果然是这个家伙!!! “尽管我其实并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但是没办法,老板的命令。再见了。”他扔下金属棒,转身离开。 “操!!!!!!”我的怒吼回荡在烂尾楼里。 为什么我老是被抓起来啊!!! 梅氏集团的地下实验室,位于A市最繁华的商务区,却深藏于地表之下数百米处。这里是一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科技堡垒,厚重的防辐射门和全天候的监控系统让整个实验室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牢笼。实验室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复杂的仪器和管道,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冰冷气息。 深夜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气息。以杨博士为首的科学家团队正围在一台精密的仪器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破解贝塔魔棒的奥秘。 “精巧!太精巧了!这简直是神明的杰作!”杨博士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 “r.yang,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否则,我的老板可能会非常不满。”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英国科学家亨利走了过来。他有着典型的高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与杨博士的狂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是梅氏集团实验室的负责人,是梅老板高薪从德国的某个实验室挖过来的, “哈哈哈!面对这样的科技,我怎么能不兴奋呢!”杨博士大笑着,丝毫没有理会亨利的提醒。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仿佛那上面正展示着宇宙中最伟大的秘密。 “老板给我们的时间有限,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亨利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看了一眼杨博士,转身走向自己的实验台,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研究。 “如果有了这种科技,离我的目标实现已经不远了...”杨博士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梅氏集团最顶层的办公室里,梅老板正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办公室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透过玻璃,可以看到a市的夜景如同一片璀璨的星河。梅老板喜欢这个位置,每次坐在这里,他都有一种征服了整个世界的感觉。 他拿起一瓶昂贵的气泡香槟,轻轻拧开瓶盖,清脆的“砰”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香槟的香气迅速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甜腻的芬芳,带着一种奢靡的气息。梅老板倒了一杯,轻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泛起细密的气泡。 “哈哈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举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香槟,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抿了一口,感受着香槟的细腻气泡在舌尖跳跃,仿佛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他的目光透过落地窗,落在a市边缘那片黑暗的烂尾楼区。那里就好像是一排城市的蛀牙,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梅老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烂尾楼区的地面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下蠕动。梅老板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终于要开始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的贝塔魔棒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蓝光变得异常强烈。杨博士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来了!它来了!”他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疯狂。 整个实验室的仪器开始剧烈震动,警报声此起彼伏。亨利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上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大喊道,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仪器的轰鸣声中。 “不,上帝已经来了!!!!!” 而在烂尾楼区,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地面中钻出。 梅老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第34章 浮士德2 如果魔鬼能满足你的所有愿望,你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与之交换吗? 孟卓然是阿尔法地区的指挥官,他战功显赫,位高权重。在家庭里,他是好丈夫,好爸爸。在指挥所,他是好上司,好下属。不过这样的他内心深处也有着阴霾,怪兽灾害出现后,与他同期的战友一个个离他远去,可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阿尔法地区的民众都将他视作一个传奇,一个英雄,可是他自己却知道,为了打败怪兽内隆嘎,他开启了一个名为“杰顿”的定时炸弹。同时,他也同意了杨博士通过怪兽基因进行的人体改造。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到底正确与否,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午后,天气正好,也没有怪兽出现,孟卓然感觉心情不错,他站在指挥所的最顶层,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阳光照在他的机械义腿上,这位老英雄也终于有机会忙里偷闲。 “孟指挥。”突然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以前的战友们,他们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 他惊讶的把手里的烟头都掉在了地上,火星四溅。而在战友们站着的位置,烟雾散去,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中走出。 “下午好,孟指挥。” 孟卓然认识他,来者是梅氏集团的老板,自称是梅老板。不过孟卓然却不喜欢这家伙,因为这家伙虽然是个企业家,但也是个战争疯子。他总是利用怪兽灾害来敛财,把怪兽的身体研究成产品,把怪兽破坏的地区低价买入再高价卖出。虽然这样的确为阿尔法地区的重建做出了贡献,但孟卓然实在是难以喜欢他。听说这个疯子最近甚至还沾染上了核武器。 “...有什么事?” “孟卓然,你愿意把地球交给我吗?” “...什么?你疯了?”孟卓然拔出手枪,对着梅老板。 “不用着急嘛,我可以带你回到过去,只要你对那个世界感到满足。那么地球就交给我,如何?” “哼,一派胡言!”孟卓然扣动扳机,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他居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上战场,对付怪兽的时候。 孟卓然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心中满是震惊。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怪兽咆哮声和战友们的呼喊声。 他立刻投入战斗,凭借着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和对怪兽习性的了解,他巧妙地指挥着年轻的战友们,一次次化险为夷。在关键时刻,他想起了曾经战友牺牲的场景,精准地预判了怪兽的行动,成功救下了即将遭遇不测的战友。 他找到杨博士,说服他放弃危险的人体实验,转而研究更安全的对抗怪兽的方法。杨博士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孟卓然的坚持下,最终同意了他的提议。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依靠自己的力量,逐渐掌握了对抗怪兽的技术。内隆嘎也被他们集中力量消灭。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回到了现在。孟卓然看着熟悉的指挥所,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去,曾经的遗憾也被成功弥补。他和战友们把酒言欢,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然而,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梅老板再次出现在孟卓然面前。月光洒在梅老板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 “看来你很满意这个结果。”梅老板微笑着说道。 “是的,谢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孟卓然真诚地说道。 “那么,你愿意把地球交给我吗?” “我....” 张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家楼下的快餐店。这家店位于他租住的老旧小区门口,店面不大,空气中飘散着酸菜和猪脚的香气。他熟练地点了一份套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透过玻璃,他能看到外面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闪烁的霓虹灯,这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张磊来自一个偏远的山区小镇,那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甚至连夜晚的灯光都显得稀疏而黯淡。小时候,他站在家门口的山坡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灯火,幻想着有一天能走进那座灯火辉煌的城市。那时的他,对阿尔法地区a市的繁华充满了向往。 大学毕业后,张磊来到了a市。尽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铁道维修工人,每天的工作枯燥而辛苦,但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a市真的很美丽啊,这里的高楼大厦直插云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夜晚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同梦幻般的世界,这里的晚上是不会黑的。有他从未见过的地铁、购物中心、咖啡馆,还有那些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繁华景象。 张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找一个能俯瞰城市的地方,静静地坐着,看着太阳缓缓落下。夕阳的余晖洒在高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仿佛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随着夜幕的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逐渐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张磊觉得,这一刻的美,是他从未在家乡见过的。 每当他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心中总会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他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仿佛只是这座城市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在这里生活实在是太累了,每天都要早早的起床,一直工作到天黑。工资只能勉强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他想起来在家乡的父母,心想着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几天好日子。 张磊吃了一口猪脚饭,面前突然坐下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一碗猪脚饭,谢谢。”男人优雅的开口,张磊顿时感觉这个男人就好像是王子落下平民窟一般,只得加快扒饭的速度。 “我问你,你对你的生活满意吗?” “嗯?你在对我说话吗?” “没错,你对你的生活满意吗?” “还不错啊,如果我的工资能再高一点就好了。” “我可以实现你这个愿望,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鬼?” “你愿意把地球交给我吗?” “啊?” 男人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推给张磊一张黑卡。 “密码是六个六,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富裕的生活。只是,当你对这个世界满足的时候,地球就要交给我,好吗?” “!!!”张磊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就已经离开。快餐店老板端着一碗猪脚饭过来,疑惑的问张磊:“你有看到刚才那个西装男吗?” 张磊愣在原地,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猪脚饭的香气似乎也变得遥远而模糊。快餐店老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他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拽进了另一个世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黑卡的边缘,脑海中回荡着梅老板那句轻描淡写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当你对这个世界满足的时候,地球就要交给我,好吗?” “你……你有看到刚才那个西装男吗?”快餐店老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安。 张磊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他走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老板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奇怪”,便转身回到了柜台。张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黑卡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卡片,甚至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样的东西。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男人的话:“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富裕的生活。” “富裕的生活……”张磊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想起了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想起了那些微薄的工资,想起了自己租住的那间狭小的房间。如果有了这张卡,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摆脱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以过上那种他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的生活?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黑卡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怕它会突然消失。然后,他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快餐店。外面的街道依旧繁华,霓虹灯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迷茫与渴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磊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用那张黑卡买下了a市最豪华的公寓,开上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跑车,甚至辞去了那份辛苦的工作。他开始出入高档餐厅,穿着名牌西装,身边围绕着一群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朋友”。他的生活变得奢华而放纵,仿佛一夜之间,他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磊渐渐感到一种空虚。 一天夜里,张磊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他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迟迟没有喝下去。他的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的街道上,那里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然而,这一切在他眼中却变得如此陌生。 “张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磊猛地回头,看到男人正站在他的背后,西装笔挺,脸上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磊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来看看你。”男人走到他身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地平线,“你过得怎么样?对这个世界满意了吗?” 张磊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拥有了一切,但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男人轻笑一声:“人类的欲望就像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张磊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和迷茫,想起那些在深夜袭来的孤独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你答应过我,当你对这个世界满足的时候,地球就要交给我。”梅老板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磊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决定命运的时刻。他可以选择继续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但代价是将地球交给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他也可以选择拒绝,但那样的话,他可能会失去一切。 “我……” 林小雅是阿尔法地区为数不多的气象学家。在大学的时候,整个专业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读。毕业即就业,她被分配到海边的一处气象观测站。老实讲,这份工作真的无聊死了。虽说全年无休,但也算的上清闲。林小雅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她总是会在空闲的周末来找自己玩,会带最近城市里新奇的玩意过来。还会在电话里面分享今天的开心的事情,据说她最近甚至还有了中意的男孩子。 这和学生时代就只顾着埋头苦读的林小雅不一样,妹妹的生活是真的很精彩啊,说不定很快就要有男朋友了。 只是一天也好,多想体验一下妹妹的生活。 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咿呀...”气象观测站老旧的门被推开,林小雅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她狼狈的站起身,有人正站在门的逆光处,林小雅眯着眼,但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出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好,我姓梅,你可以称我为梅先生。” “...梅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愿意把地球给我吗?” “不愿意,快点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林笑雅拿起手机,威胁眼前的男人。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锁好门了呀? “呵呵,别这么着急嘛。”梅先生走上前,扶起椅子,单手靠在上面。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不过,当你感到满足的时候,我就会把地球收走。” “哼,只要我永远都不感到满足不就好了。” “确实如此呢。”梅先生打了一个响指,林小雅顿时只感到眼前一片眩晕。 再次醒来时,她居然已经出现在了a市的某座电玩城里面! “姐?你怎么在这?” 林小雅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恍惚。电玩城里的灯光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她正站在一台跳舞机前,手里还握着一枚游戏币。她的妹妹林天桃正瞪大眼睛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惊讶。 “天桃?”林小雅下意识地叫出了妹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身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完全不是她平时在气象站里的那副严肃模样。 “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气象站吗?”林天桃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是疑惑。 林小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记得自己明明还在气象站里,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难道那个梅先生真的实现了她的愿望?她心里一阵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请了假,过来看看你。”林小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真的吗?太好了!”林天桃兴奋地跳了起来,“正好我今天约了朋友一起玩,你也一起来吧!” 林小雅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妹妹拉着往电玩城的深处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心里充满了新奇和不安。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 “姐,你试试这个!”林天桃把她拉到一台射击游戏机前,递给她一把玩具枪。 林小雅接过枪,手指有些僵硬。她从未玩过这种游戏,甚至连枪都没怎么碰过。但在妹妹的催促下,她还是硬着头皮举起了枪,对准屏幕上的目标。 “砰!砰!砰!”随着几声枪响,屏幕上的敌人应声倒下。林小雅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打得还不错,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成就感。 “姐,你太厉害了!”林天桃在一旁欢呼道。 林小雅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复杂。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乐趣,但此刻的她确实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快乐。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林天桃带着她玩遍了电玩城里的各种游戏。她们一起赛车、打篮球、抓娃娃,甚至还一起跳了舞。林小雅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 “姐,你今天玩得开心吗?”林天桃挽着她的手,笑着问道。 “嗯,很开心。”林小雅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梅先生的“礼物”,而她并不知道这份“礼物”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哼哼,我之前和夏子健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他也很开心呢。” “夏子健?就是那个你一直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男孩吗?” “就是他。对了,姐,你今晚要不要住我家?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林天桃提议道。 林小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到那个单调的气象站了,而她也开始贪恋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电玩城的时候,林小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她接通了电话。 “林小雅,玩得开心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梅先生。 林小雅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了手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被妹妹听到。 “我只是想提醒你,时间不多了。”梅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当你感到满足的时候,地球就是我的了。” “我不会感到满足的!”林小雅咬牙说道。 “是吗?”梅先生轻笑了一声,“那你现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已经开始享受这种自由的生活了?” 林小雅沉默了。她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开始享受这种生活,甚至开始贪恋这种感觉。 “好好享受吧,林小雅。”梅先生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当你真正感到满足的那一刻,我会再来找你的。” 电话挂断了,林小雅站在原地,心里一片混乱。 “姐,你怎么了?”林天桃拉了拉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林小雅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充满了不安。 “对哦,找一天叫上夏子健一起玩吧。让我打一下他的电话......咦?奇怪,怎么不接?”林天桃疑惑了一会,“算啦,可能在学习吧。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是不用预约的,我每次叫他他都会出来玩的。” 第35章 浮士德3 梅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的璀璨夜景,霓虹灯光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梅老板站在窗前,背对着宽敞的办公室,身影被灯光拉得修长而孤寂。他的表情复杂难辨,仿佛在瞬间交织了无数情绪——狰狞、享受、狂喜,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盛大戏码。 “哼哈哈哈哈……”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喀嚓。”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那只手竟然硬生生地击穿了防弹玻璃,裂纹蛛网般在落地窗蔓延,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的手中紧握着一瓶红酒,瓶身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酒还是血。液体顺着瓶身缓缓流下,从高空中滴入城市,仿佛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好好享受吧,我的臣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享受这一场由美梦铸造成的谎言。”他的目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仿佛在俯瞰一个由他亲手编织的虚幻世界。那世界里,人们沉醉于他精心设计的幻象中,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梅老板的笑容渐渐扩大,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得意。 “哟,你好像需要帮助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和关切。我猛地从椅子上惊醒,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愣住了——面前竟然坐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不过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凭借这个笑意,我就判断这不是镜子,而是奥特曼。 “你怎么来了?” “嗯,我判断事情已经脱离了控制,所以就出现来帮助你了。你看那边。”他指了指旁边,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远处的地面正在剧烈震动,一只巨大的怪兽哥美斯正从地底破土而出,狰狞的獠牙和粗壮的爪子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现在这里是奥特曼的精神领域,时间流动得极其缓慢,几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哥美斯的动作虽然凶猛,但却像是被定格在了一瞬间。 “对不起,我又把贝塔魔棒给丢了。”我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道。每次关键时刻,我总会搞砸一些事情,这次也不例外。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吗。”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不过,这次的战斗注定是一场苦战,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这家伙用我的脸露出了马上就要牺牲英雄一般的表情,居然还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是英雄是真的,我有点帅是假的。 “最后一次?”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向他。 这样吗,我今后就要失去奥特曼这个身份了吗? “也是,掌握不住的力量还是放弃比较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我也明白,这份力量从来就不属于我。 “你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嘛。”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毕竟本来就不是我的力量嘛。”我苦笑道。 “嗯,你好像误会了。”他摇了摇头,“那副身体随便你用。不过,和梅先生的这场恶战只能让我亲自来。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一定会被他杀死。战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即便是我,想要战胜他也是十分困难的。在战斗结束后,不论结果如何,我暂时都没有影响现实的能力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怎么会……你的意思是你会死吗?”我心里一沉,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的,”他笑了笑,但笑容逐渐变成了苦笑,“我只是失去在现实中现身的力量,只能待在异次元空间里面修养了。” “这样吗?都怪我太弱小了……”我低下头,心里充满了自责。 “知道自己弱小就加油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鼓励,“那么,暂时把身体交给我吧。接下来,就是我最后一次的变身啦。”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信任。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睁开眼,目光变得坚定而锐利。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从我的体内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道。 “准备好了。”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那么,开始吧。”他微微一笑,随后,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来,瞬间将整个精神领域照亮。 我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与他并肩作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铭记这一刻。 突然,夏子健的眼皮微微颤动,紧接着,他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中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两颗燃烧的太阳,那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烂尾楼。 夏子健的身体微微一动,束缚他的皮具瞬间崩断,碎片四散飞溅。他的脚底升起一道刺眼的白光,那光芒如同利剑般穿透了地板,直冲云霄。烂尾楼的墙壁在白光的冲击下开始龟裂,天花板上的灯具纷纷爆裂,碎片如雨点般落下。“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一个高达60米的银红色巨人奥特曼,从白光中显现。他的出现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烂尾楼在能量的冲击下瞬间崩塌,碎石和尘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奥特曼屹立在废墟之中,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哥美斯从地底破土而出,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狰狞的头部发出震天的咆哮,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奥特曼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跨出,地面在他的脚下龟裂。他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哥美斯的头部,五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怪兽的头颅。哥美斯疯狂挣扎,粗壮的尾巴抽打着地面,掀起阵阵尘土,但奥特曼的力量却让它无法挣脱。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奥特曼猛然发力,哥美斯的头颅竟被他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撕扯下来。怪兽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洒落在大地上,将周围的废墟染成了暗红色。哥美斯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下,巨大的头颅滚落在废墟中,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 奥特曼没有停下动作,他抬起右腿,脚底凝聚着耀眼的能量光芒,猛地踢向哥美斯的腰部。又是一声巨响,哥美斯的身体被拦腰踢断,巨大的身躯断成两截,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的尘土。 尘埃渐渐散去,奥特曼屹立在废墟之中。他低头看了一眼哥美斯的残骸,随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瞬间起跳飞向天空。 奥特曼瞬间就来到了梅氏集团的总部,他的身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撞碎了大厦的一整面墙。无数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一场水晶雨在空中定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大厦内部,梅老板静静地站在大厅中央,他的身影在破碎的光影中显得格外从容。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面料在灯光下泛着高级的质感,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奥特曼的到来。 “你好啊,奥特曼。”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戏谑。 奥特曼没有回应,他巨大的手掌缓缓伸出,目标直指梅老板。然而,梅老板并没有露出丝毫慌乱,他从容地从身后掏出一根银白色的金属棒——贝塔魔棒,它在空中微微旋转,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你要的是这个吧?给你便是。”梅老板轻描淡写地说着,手腕一抖,贝塔魔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奥特曼的手掌中。 梅老板的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我还挺喜欢这栋楼的,我们换个地方战斗吧?”他语气轻松,仿佛在提议一场友好的切磋。他优雅地取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将手表和衣物整齐地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进行一场日常的仪式。 就在他脱下西装的瞬间,梅老板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逐渐变得暗沉,身体表面浮现出奇异的光纹,转眼间,他已不再是那个穿着考究的商人,而是化身为美弗拉斯星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外星生命体。他的身躯迅速巨大化,巨大的手臂一挥,奥特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了大厦,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了城市中央的街道上。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整座城市安静得诡异。 两大巨人在城市中央对峙,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很意外吗?”美弗拉斯星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嘲讽,“我也能巨大化,这一切都要多亏你的贝塔魔棒。现在,我也掌握了这样的科技!” “很惊讶吗?”美菲拉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奥特曼的困惑。他的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城市,嘴角微微上扬,“为了这次的战斗,我特意让大家都陷入自己的美梦中了。这样,我们就能尽情享受这场对决,而不必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干扰。”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嘲讽,“不如到我的工厂聊聊吧,那里更适合我们。” 话音未落,美菲拉斯突然伸手,温柔地拉住了奥特曼的手腕,下一秒,他的手臂猛然发力,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奥特曼甩向远处。奥特曼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美菲拉斯已经如鬼魅般追了上来,一脚狠狠踢向他的胸口。 奥特曼迅速反应,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然而,巨大的冲击力仍让他向后飞退。两大巨人在空中激烈交锋,拳脚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的战斗产生的气流席卷四周,将天空中的云层搅动得如同旋涡一般。从地面望去,那云层的形状宛如一只巨大的恶魔之眼,冷冷地注视着这场巅峰对决。 两人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一处废弃的工厂中。尘土飞扬间,奥特曼迅速站起,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竟然是巴尔坦星人曾经隐藏的工厂。 “很不错吧?”美菲拉斯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带着几分得意。他缓缓走出,目光扫过四周破败的厂房,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我看到你第一次现身就是在这地方,所以我很中意这里,特意买下来作为我们决战的场所。”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这里,将是你我命运的终点。” 奥特曼没有回应,而是迅速抬手,八分光轮切割空气的尖啸骤然响起,数枚八分光轮从他手中飞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逼美菲拉斯。然而,美菲拉斯只是轻蔑一笑,抬手一挥,竟徒手将那些光轮挡下。光轮在他手中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你的攻击,还是这么无力啊。”美菲拉斯摇了摇头,随即抬手,一道闪电射线从他的指尖射出,直击奥特曼的胸口。然而,射线击中奥特曼的瞬间,却仿佛泥牛入海,毫无效果。奥特曼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很强大啊!”美菲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但更多的是狂热。“不愧是神!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我一起统治世界!”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与疯狂,“奥特曼,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们两个人联手,就连宇宙也会为之颤抖!就算是所谓的佐菲的遗产,也不过是路边的垃圾!” “我拒绝。”奥特曼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哈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美菲拉斯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么,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他的声音骤然变得狰狞,抬手一挥,数根钢筋从地面横空飞起,如同利箭般射向奥特曼。 奥特曼迅速抬手抵挡,钢筋撞击在他的手臂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然而,还未等他完全挡下这一击,美菲拉斯已经如闪电般冲了上来,一脚狠狠踢在奥特曼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奥特曼的身体向后飞退,重重地撞在工厂的墙壁上。墙壁瞬间崩塌,碎石四溅。 奥特曼刚挣扎着站起身,美菲拉斯已经再次逼近,又是一脚将他踢飞。奥特曼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终于勉强稳住身形,缓缓站了起来。 “来吧,是时候认真一点了!”美菲拉斯大喊道。他猛然抬手,整座工厂竟然在他的力量下拔根而起,悬浮在空中。工厂的墙壁、机器、钢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化为武器,随时准备向奥特曼发起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几枚八分光轮从奥特曼的手中飞出,带着凌厉的光芒,将悬浮在空中的工厂切割得粉碎。工厂的残骸如同雨点般坠落,烟尘再次弥漫开来。 “这才像样!”美菲拉斯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带着一丝兴奋。他的身影逐渐从烟尘中显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两大巨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36章 浮士德4 废弃工厂内,硝烟弥漫,金属碎片在能量余波中四处飞溅。两个60米级别的巨人在其中对峙,他们的身影在残破的钢架结构中若隐若现,仿佛两座巍峨的山峰在废墟中拔地而起。 “美菲拉斯,你到底对这个城市的人类做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小实验。用贝塔系统的能量放大了我的力量,让整座城市的人陷入自己的美梦之中。想要脱离美梦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自愿回到现实,另一个,就是把他们都杀了!” “美菲拉斯,你离开吧,我不想杀了你。” “恐怕你没这个本事。”美菲拉斯冷笑一声。他率先发动攻击,双手在胸前交叉,暗紫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形成一个旋转的能量旋涡。随着他一声低吼,重力场骤然扭曲,整个工厂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生锈的钢梁在重压下弯曲断裂,破碎的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仿佛时间被冻结。 奥特曼只觉得身体一沉,仿佛被千钧之力压住,连抬起手臂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脚下的混凝土在重压下碎裂成蛛网般的裂纹。 \"感受重力的力量吧!\"美菲拉斯狞笑着,他的指尖迸发出耀眼的闪电,与重力场交织成一张致命的能量网,朝着奥特曼笼罩而去。闪电在空中划出刺目的轨迹,仿佛无数条毒蛇张开獠牙,要将猎物撕碎。 奥特曼双手交叉在额头,金色的光粒子在周身流转,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闪电与重力撞击在屏障上,激起刺目的火花,能量波动将周围的废墟震得四散飞溅。然而,美菲拉斯的攻击并未停止,他操控着工厂内残留的金属碎片,将它们凝聚成无数锋利的尖刺,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金属尖刺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死亡的号角。奥特曼的身体被蓝白色的光芒包裹,重力场居然凭空解除。他猛地跃起,在空中一个翻滚,躲过了致命的金属风暴。 “奥特曼,为了打败我,你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吗?那么,我也该亮出底牌了。”美菲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他的脚下突然爆发出黄色的雷电,电流沿着地面蔓延,将周围的废墟点燃。 奥特曼飞到空中躲避,居高临下地看着美菲拉斯。美菲拉斯从地上仰视着奥特曼,猩红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奥特曼,你说,人类迄今为止最强的武器能杀死你吗?” 突然间,地面冲出数十个暗沉金属色的椭圆形飞船,它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奥特曼环顾四周,发现这些飞船已经覆盖了整片工厂区,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奥特曼,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吗?”美菲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正是因为我准备了80枚5000万吨tnt当量的核弹埋在了这里。也许你能够逃出这里,但是你可别忘了,这个城市的人可跑不了。奥特曼,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烟花秀啊!”他停了一下,死死盯着奥特曼,“你能够,在对付我的同时,对付那么多核弹吗?” 奥特曼悬浮在半空中,目光凝重地扫视着四周。那些暗沉金属色的椭圆形飞船如同幽灵般从地面升起,密密麻麻地包围了整个工厂区。核弹的威胁让他心头一沉,他知道,美菲拉斯的话并非虚张声势。这些核弹一旦引爆,不仅会摧毁整个城市,还会波及到更远的地区,造成无法估量的灾难。 “美菲拉斯,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奥特曼的声音十分低沉但是却坚定,他的双手缓缓放下,周身的光芒逐渐变得炽烈。 美菲拉斯冷笑一声,双手摊开,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杰作:“奥特曼,你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你能眼睁睁看着这座城市化为灰烬吗?人类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 奥特曼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地面,试图寻找核弹的位置。然而,核弹被深埋在地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全部找到并解除。时间紧迫,他必须做出选择。 “美菲拉斯,你低估了我的力量。”奥特曼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贝塔魔棒,蓝白色的光粒子再次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 美菲拉斯眉头一皱,警惕地盯着奥特曼:“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选择了毁灭,那我就用我的力量,将这一切终结。”奥特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他将能量球高举过头顶,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工厂区。 “你疯了吗?这样你也会被卷入其中!”美菲拉斯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为了守护地球和人类,我愿意付出一切。”奥特曼的声音坚定无比。他猛然将能量球投向地面,金色的光芒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整个工厂区笼罩其中。 美菲拉斯试图逃离,但能量场的范围太大,他根本无法逃脱。他的身体被蓝白色的光芒包裹,逐渐失去了行动能力。 “奥特曼!你这是在自取灭亡!”美菲拉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不,这是为了未来。”奥特曼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双手合十,能量场开始收缩,所有的核弹被能量场包裹,逐渐被压缩成一个极小的点。 唯有在能量场中的美菲拉斯能看清一切。奥特曼将速度提升到仿佛时间都没有意义的程度,他以如此高速飞行,撞击触发所有的核弹。 “哼,你要去死你就自己去死吧!”美菲拉斯大喊道,随后黄色的闪电环绕周身,他恍若马赛克被擦出一般的消失了。 “轰——” 一声巨响,能量场瞬间爆炸,但爆炸的威力被完全控制在能量场内部。巨大的冲击波被能量场所吸收,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坏力外泄。 当光芒散去时,工厂区已经化为一片废墟,但城市却安然无恙。美菲拉斯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奥特曼缓缓降落在地面上,身体的光芒逐渐暗淡,第一次从他的身上看出来疲惫和乏力,银红色的身体也变成了银绿色。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城市,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人类,你们的未来,由你们自己掌握。”他低声说道,随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际。 夏子健脱力的躺在工厂废墟之中。他的嘴里喃喃道:““奥特曼,谢谢你。我会继续前进,守护我们的未来。”夏子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街道两旁的路灯忽明忽暗,投射出摇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不安与疲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远处工厂燃烧后残留的气息。 在夏子健离开的瞬间,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的衣衫褴褛,像是从废墟中爬出来的幽灵,步履蹒跚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他就是美菲拉斯,也就是梅老板。 “哼,终于走了吗?”美菲拉斯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他抬头望向远处高耸的梅氏大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疯狂。“幸好的是,这座城市早就已经被我拿下。只要我还有贝塔系统的力量,我就可以东山再起!” “我想应该是不行了。”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夜的沉寂。 美菲拉斯猛然回头,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工厂的废墟之上,一个少年正坐在断裂的钢梁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他的面容清秀,眼神却冷得让人不敢直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那双黄金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仿佛能看穿一切。 “黄金瞳……你是杰顿?!”美菲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少年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可以叫我尹飞,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美菲拉斯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尹飞……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朋友因为你陷入沉睡了。”尹飞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冰冷。“我希望你能解除这个术。” 美菲拉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简单,这可太简单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把术式的对象设定在了梅氏大厦的地面,只要我一个响指就可以解除了,你看。”说完,他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远处,梅氏大厦的顶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随即又迅速熄灭。 “好了,术式已经解除了。”美菲拉斯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可以让我离开了吧?” 尹飞微微低头,似乎在感知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嗯,我看一下。你确实诚实地解除了术式呢。不过,你还是不能离开。” “为什么!”美菲拉斯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难道你想和我开战吗?!!” “嘘……”尹飞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唇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你不是我的对手,安静地去死吧。” “哼!那可未必!”美菲拉斯怒吼一声,双手猛然抬起,两道黄色的闪电从他的掌心迸发而出,直奔尹飞而去。闪电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仿佛要将一切撕裂。 然而,就在闪电即将击中尹飞的瞬间,他的左手轻轻抬起,掌心浮现出一个漆黑的旋涡。那两道闪电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旋涡吞噬得无影无踪。 “什么?!!”美菲拉斯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夜深了,安静地去死吧。”尹飞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话音未落,他右手一挥,深蓝色的波纹瞬间爆发,如同海浪般席卷向美菲拉斯。波纹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低沉的嗡鸣声。美菲拉斯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便在波纹的冲击下化为无数碎片,消散在夜空中。 废墟之上,尹飞静静地站着,黄金瞳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他抬头望向远方,夜风拂过他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 “结束了……”他轻声呢喃,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梅氏集团大楼已经空无一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顶层的实验室还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整栋大楼仿佛被遗弃了一般,走廊里回荡着冷风的呼啸声,偶尔有几片落叶从破碎的窗户中飘进来,显得格外凄凉。 实验室的情况更加糟糕。地面上散落着不计其数的试剂瓶,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各色的试剂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滩滩诡异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大部分的玻璃容器都被破坏了,有的甚至被砸得粉碎,实验台上、地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污渍和裂痕。整个实验室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破败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寂。 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中,还有一个人迟迟没有离开——穿着白大褂的杨博士。他坐在一台老旧的电脑前,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挂着一丝疯狂的笑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哈哈哈,有了贝塔系统,我也可以成为造物主了!!!”他突然仰头大笑,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仿佛他已经掌控了整个世界。 就在他笑声未落之际,旁边的一个仪器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紧接着,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仪器的缝隙中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实验室。那光芒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舞动,带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完成了...”杨博士低声喃喃,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他走到仪器旁,颤抖着伸出手,从仪器中取出一个闪烁着微弱蓝光的试剂瓶。瓶中的液体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杨博士紧紧握住试剂瓶,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创造的“新世界”。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抑制的兴奋与癫狂:“这就是我的杰作……这就是我的力量……我将成为新的造物主!” 数日后,城市的废墟中,工人们开始清理残骸。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这座城市得以幸存,是因为某个守护者的努力。 梅氏集团也因为梅老板的失踪陷入了危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年轻人抬头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37章 黄金面具 骊山地宫深处,青铜灯盏摇曳着幽蓝的火焰。 徐福跪伏在地,冷汗浸透了道袍。他能感觉到,龙袍下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如同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徐卿,”秦始皇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昨夜有仙人入梦,言朕若以黄金铸就六副面具,便可开启仙门,得长生不老之术。” 徐福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陛下,此乃天赐良机......” “仙人还说,”秦始皇的声音忽然提高,“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 地宫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七十万刑徒被驱赶着,将一箱箱黄金倒入熔炉。火光映照着他们麻木的面容,汗水还未滴落就被高温蒸发。 徐福看着那些黄金在熔炉中翻滚,渐渐化作炽热的金水。他忽然注意到,金水中似乎有暗红色的纹路在流动,那是......血? “陛下,”他壮着胆子问道,“这些黄金从何而来?” 秦始皇抚摸着腰间的太阿剑:“六国国库,尽归朕有。那些不肯交出黄金的王侯将相,他们的血,也融在了这些黄金里。” 徐福浑身发冷。他终于明白那些暗红色纹路是什么——这是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黄金! 金水被倒入模具,第一副面具渐渐成型。那是一个狰狞的兽面,獠牙毕露,双目圆睁。工匠们小心翼翼地雕刻着细节,却不知为何,面具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他们。 “这副面具,名为‘贪’。”秦始皇的声音里带着狂热,“它承载着朕对永生的渴望。” 第二副面具是一个悲苦的人脸,眼角下垂,嘴角微抿。“这幅名为‘嗔’,承载着朕的愤怒。” 第三副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这是‘痴’,承载着朕的执念。” 第四副面具双目紧闭,神情安详。“这是‘慢’,承载着朕的傲慢。” 第五副面具扭曲可怖,仿佛在无声尖叫。“这是疑,承载着朕的不安。” 最后一副面具最为诡异,它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这是‘见’,承载着朕的智慧。” 六副面具在火光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徐福忽然发现,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在面具上形成了诡异的图案,仿佛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无声哀嚎。 “徐卿,”秦始皇的声音将徐福拉回现实,“你说东海有蓬莱仙山,可寻长生不老之药。朕命你即刻启程,为朕寻来仙药。” 徐福跪地叩首:“臣,领旨。” 夜深人静时,徐福悄悄返回地宫。他取下那副空白的面具“见”,这是六副面具中最神秘的一副。面具入手冰凉,却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徐福将它裹在道袍中,转身没入黑暗。 翌日,东渡的船队扬帆起航。徐福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道袍中的面具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他低头看去,只见面具上浮现出一行小字: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 戴着这副面具,徐福消失在茫茫东海之中。传说他最终到达了蓬莱仙山,将面具藏在了仙山深处的某个地方。 “以上就是这个黄金面具的故事了!怎么样,是不是精彩绝伦?”博物馆的导游激动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和自豪。他的眼神闪烁着,仿佛在期待着我们也能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 一副红褐色的面具静静地躺在眼前的玻璃柜里,灯光打在它的表面,反射出微弱的光泽。我凑近玻璃柜,仔细端详着这副被称为“黄金面具”的文物。然而,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它有多么精致。导游在故事中提到的那些精美的纹路、细腻的雕刻,我一点也没发现。相反,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副普通的、生锈的旧面具,甚至有些粗糙。 “哇塞,这个面具真的是秦始皇铸造的吗?居然会在阿尔法地区出土诶。”站在我旁边的娇小少女兴奋地说道。她是我的学姐蓝玲,虽然她看起来像个小学生,但实际上她比我大一届。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从某个小学偷偷跑出来的。不过,蓝玲学姐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有经验,我也一直很仰仗她。 前几天,某个考古团队在阿尔法地区突然挖到了一个大概是汉朝的遗迹,随后就发现了这副黄金面具。现在,它正在博物馆展出,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参观。然而,我心里却有些怀疑。阿尔法地区位于南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地方在秦汉时期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像这样的文物怎么会在这里出土呢?我总觉得这不过是一场炒作罢了。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最近我已经翘了很多次图书馆的工作,蓝玲学姐为了“惩罚”我,要求我陪她来博物馆逛逛,算是补偿她。虽然我对这些文物没什么兴趣,但也不好拒绝她。 “哇!”周围的人群中不断传来惊叹声,大家的反应和我完全不同。他们似乎都被这副面具深深吸引住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或是低声讨论着导游刚才讲的故事。我感到有些不适应,赶紧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我本来打算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静静守望着蓝玲学姐。然而,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娇小了,站在人群外面完全看不见她。我只好在人群后面找了个位置,远远地等着她。 “你也对黄金面具不感兴趣吗?”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男人突然向我搭话。他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和一条水洗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嘴唇上还留着一些没刮干净的胡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却给人一种随性自然的感觉。 “是啊,我对这种古代的传说没什么兴趣。”我耸了耸肩,回答道。 “哈哈,是这样吗?”他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传说很有意思,不是吗?” “是吗?”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想想,‘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这句话多么让人向往啊!”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想象着什么。 “确实呢。”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对黄金并不感兴趣,但他的话还是让我有些好奇。 “哦?你很特别嘛。”他笑了笑,伸出手来,“交个朋友,我叫——” 他的话还没说完,蓝玲学姐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兴奋地对我喊道:“快看!我拍了好多照片!这副面具真的太神奇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微微一笑,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在看什么呢?”蓝玲学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似乎并不简单。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蓝玲学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嘟着嘴不满地看着我。 “啊,有啊,当然在听。”我赶紧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哼,你肯定又在想别的事情。”她撇了撇嘴,随后又笑了起来,“算了,反正你也对这些不感兴趣。走吧,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博物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和我搭话?还有,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蓝玲学姐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站在我面前,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随口找了个借口。 “那我们去记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她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了附近的记快餐店。店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蓝玲学姐主动去点单,而我则坐在座位上,开始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 在奥特曼和美菲拉斯决战之后,我几乎丧失了变身的能力。直到前不久,我才能够变身。但是,每次变身结束之后,回馈到身体的只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和疲惫。 好在最近还挺太平的,我也减少了变身的次数,不过还是难免的要翘掉图书馆的工作。 梅老板彻底失踪了,大概是死了吧。梅氏集团失去了老板相必会陷入动荡之中,不过这不是我该想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呢?”蓝玲学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轻盈的步伐像是踩在云端。她将一杯冒着冷气的可乐放在我面前,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暖,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个导游讲的故事有点意思。”我随口敷衍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其实,我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导游提到的“阿尔法地区的秦汉文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你终于对这些感兴趣了?”她挑了挑眉,笑意更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了下来,手里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我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汉堡上,思绪却飘到了刚才的博物馆展览上。“阿尔法地区在秦汉时期明明是蛮荒之地,怎么会出土这种文物呢?那个青铜面具,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嗯,确实有点奇怪。”蓝玲学姐点了点头,咬了一口汉堡,嘴角沾上了一点酱汁。她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不过,考古这种事情本来就有很多未解之谜嘛。说不定这个面具是从别的地方流落到阿尔法地区的呢?毕竟,古代的东西,谁说得准呢?” “也许吧。”我点了点头。 “对了,你刚才在博物馆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t恤的男人?”我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四周,仿佛那个男人随时会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白t恤的男人?”蓝玲学姐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没注意,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我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奇怪”。不过,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好像,第六感感觉到的自己生活中的异常一样。 蓝玲学姐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们默默地吃着东西,气氛有些尴尬。她低头专注地啃着汉堡,而我则时不时瞥向窗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不对,学姐,你吃的怎么是儿童餐啊?”我忽然注意到她面前的餐盘,忍不住问道。 “嗯?很好吃啊?还有玩具送呢。”她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番茄酱,笑得像个孩子。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在我面前晃了晃,钥匙扣上挂着一只小小的塑料兔子,耳朵竖得老高。 “你这家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因为她那副天真的模样而稍微放松了一些。 “砰!!!”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餐厅的玻璃窗都跟着震动了一下。蓝玲学姐被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钥匙扣差点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仿佛真的有一对兔子耳朵从她头顶弹了出来,虽然那只是我的错觉。 警铃声和汽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外面的世界瞬间陷入了混乱。尖叫声、哭喊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末日降临。 我神色紧张地看了眼外面,心跳加速,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我站起身,对蓝玲学姐说:“我去看看。” “要回来哦?”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眼神中透出隐隐的担忧。 “嗯,我会回来的。”我伸手撇去她头上的薯条渣,试图让她安心。她的发丝柔软而温暖,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慰。 冲出快餐店的瞬间,热浪裹挟着柏油路融化的焦臭扑面而来。 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家伙正在大街上玩消消乐,他面前的一切都被掀翻。不过,他已经很难称为是人类了,身高已然超过了两米,浑身都是大块的肌肉。 那到底是什么啊? 不过,我想这还是人类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人类自己解决吧。 冲出快餐店的瞬间,热浪裹挟着柏油路融化的焦臭扑面而来。街道上早已乱作一团,尖叫声、玻璃碎裂声、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末日降临。远处,几辆装甲车轰鸣着驶来,轮胎碾过破碎的路面,扬起一片尘土。车身上印着“对怪队”的标志,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全体注意,目标锁定,准备包围!”通讯器中传来指挥官冷静而果断的声音。装甲车迅速分散,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炮口齐刷刷对准了那个正在街道中央肆虐的怪物——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名防卫队员低声喃喃,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别管他是什么,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他继续破坏!”指挥官厉声喝道,“火力全开,瞄准他的四肢,尽量别伤及要害!” 随着一声令下,装甲车上的机枪喷吐出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然而,那些子弹在接近黄金面具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纷纷弹开,连他的皮肤都没能擦破。 “无效?!”指挥官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对方的防御力如此恐怖。 黄金面具似乎被激怒了,他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扫过周围的装甲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最前方的一辆装甲车如同纸糊般被掀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撤退!重新调整战术!”指挥官大喊,但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抬头望去,几架武装直升机正迅速接近,机翼下的导弹发射器已经锁定目标。 “空中支援到了!”一名队员兴奋地喊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防卫队,请立即撤离现场,接下来由我们接手。” “你们是……?”指挥官一愣。 “特别行动组‘影’。”对方简短地回答。 话音未落,街道两侧的阴影中突然闪现出几道身影。他们身穿黑色战术服,脸上戴着特制的面具,手中握着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武器。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幽灵般出现在黄金面具周围。 第38章 黄金面具2 “影”的成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他们的动作流畅而协调,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黄金面具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缓缓转过身,金黄色的眼睛(大概吧,毕竟只能看到面具的脸)的眼睛扫视着这些新出现的敌人。 “目标锁定,开始行动。”为首的“影”成员低声说道,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沉闷,如同电子合成音一般。 随着他的命令,几名“影”成员同时发动了攻击。我认得他们的武器,好像是国产的as步枪。步枪的子弹倾泻在怪物的身上,但是却毫无效果,就好像是把石头扔入大海一样,只能引起涟漪。 “果然,普通的攻击对他无效。”为首的“影”成员冷静地分析道。 “那就试试这个。”另一名“影”成员从腰间抽出一把特制的匕首,刀刃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他迅速接近黄金面具,试图从侧面发动突袭。 黄金面具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他猛地转身,一拳挥出。那名“影”成员虽然及时闪避,但仍被拳风擦中,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心!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预期!”倒地的“影”成员艰难地爬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看来只能动用那个了。”为首的“影”成员从战术背包中取出一个小型装置,装置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中央镶嵌着一颗闪烁着蓝光的晶体。 “音波武器?”另一名“影”成员惊讶地问道。 “没错,这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专门用来对付这种高能量生物。”为首的“影”成员解释道,“只要启动它,就能暂时抑制目标的能量场,削弱他的防御。” “那还等什么?快启动!”其他成员催促道。 为首的“影”成员点了点头,迅速按下装置上的按钮。装置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蓝光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黄金面具笼罩其中。 黄金面具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感受到了声波的影响,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等一下,为什么我头晕晕的? 我扶着旁边的栏杆,脸色铁青的靠在上面。 “就是现在!”为首的“影”成员大喊一声,其他成员立刻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能量束、匕首、甚至是拳头,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黄金面具的身上。 黄金面具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的防御被彻底击破,身上的肌肉开始崩裂,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成功了!”一名“影”成员兴奋地喊道。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时,黄金面具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的身体开始膨胀,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伤口迅速愈合。 “不好!他的恢复能力太强了!”为首的“影”成员脸色一变,迅速后退。 黄金面具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冲向最近的“影”成员,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应。那名“影”成员还没来得及闪避,就被一拳击中胸口,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撤退!重新制定计划!”为首的“影”成员果断下令,其他成员迅速分散开来,试图拉开与黄金面具的距离。 “用麻醉弹怎么样?”站在不远处的孟指挥扔出一把麻醉枪,“影”惊讶的看着他。 “...不愧是老英雄。全员,改用防卫队的麻醉武器!” “是!” 麻醉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为首的“影”成员稳稳接住麻醉枪,迅速检查弹匣。黄金面具似乎对麻醉枪的出现产生了某种本能的警惕,它停止了追击,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身体微微后倾,仿佛在评估新的威胁。 “全员,分散站位,准备射击!”为首的“影”成员低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成员迅速散开,形成一个新的包围圈,麻醉枪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黄金面具。 我靠在栏杆上,头部的眩晕感逐渐减轻,但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从心底升起。黄金面具的目光突然转向我,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摔倒在地上。 “射击!”为首的“影”成员一声令下,麻醉弹如雨点般射向黄金面具。弹头击中目标的瞬间,爆发出幽蓝色的荧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黄金面具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体剧烈颤抖,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它的动作变得迟缓,肌肉的再生速度也明显减慢。然而,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那双眼睛中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愤怒、痛苦,还有,悲伤和无奈。 “有效!继续压制!”一名“影”成员兴奋地喊道。 不一会,面具面具的怪物就倒在了地上。 街道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只有“影”成员们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把它杀了吧...”首领淡淡的说,举起了他的匕首。 在我听到的这句话的瞬间,我想起了通过面具看到的表情,嘴控制不住的大喊道:“等一下!” 听到我的话,首领看向我这边,“哪里来的小孩,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吧...” “也许,把他的面具揭下来试试看呢?说不定他只是被人戴上面具的普通人呢?” “...”首领没再说话,而是转向了孟指挥。 “听他的话吧,我也觉得有些蹊跷。” 首领点点头,用匕首小心撬开怪物脸上的黄金面具。 面具被掀开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躺在地上的,赫然是刚才还在博物馆里口若悬河、热情洋溢的导游!他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嘴唇微微发紫,显然是麻醉剂的作用。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笑容的脸,此刻却显得格外陌生。 “这......”首领愣住了,匕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导游的情况,确认他只是昏迷后,才松了一口气。 “医疗组,把这个男人送去治疗。武装组,你们把面具押送回总部。”孟指挥走上前,发布指令。 “是。”在发布完指令后,孟卓然转向了“影”,对首领伸出手:“我是孟卓然,你们就是杨博士说的特别行动小组‘影’吧,你们的实力果然非凡。” 首领握住孟卓然的手,说:“孟卓然指挥,我很尊敬您,阿尔法地区的英雄。” “过誉了,现在阿尔法的英雄是你们年轻一代了。我要收队了,你们也回去复命吧。” “是。” 远处,我站在快餐店的门口,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些“影”的成员,他们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但也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责任。 “喂,你没事吧?”蓝玲学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眼神中带着担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影”成员的身上。 “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蓝玲学姐低声问道。 “他们是‘影’,一个专门对付这种怪物的组织。”我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怪物?”蓝玲学姐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词感到不安。 “是的,怪物。”我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 “我们回去吧。”蓝玲学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好。”我点了点头,跟着她离开了现场。 然而,我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回到快餐店,蓝玲学姐坐在我对面,默默地吃着剩下的汉堡。她的眼神有些游离,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你还好吗?”我轻声问道。 “嗯,我没事。”她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有点吓到了。” “是啊,这种事情谁都会害怕的。”我安慰道,心中却隐隐觉得,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深夜,刘学新坐在书桌前,书桌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每一本教材和草稿本都按照大小和科目分类堆叠,像一座座小小的堡垒。墙壁上,一张用图钉固定的便签纸上写着“高考加油”,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压抑的紧迫感。台灯的光线昏黄,灯罩随着老旧电线的震动微微摇晃,投射出的影子在墙上不安地跳动。窗外的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闷雷,却迟迟没有下雨。门外的争吵声断断续续,母亲的尖利嗓音和父亲的低沉咆哮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刘学新的神经。 他低下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练习册上。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写下一行行公式和解题步骤,仿佛只要写得足够快,就能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不敢停下,也不敢抬头。他知道,一旦停下来,那些声音就会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将他淹没。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刘学新浑身一颤,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他抬起头,看见母亲站在门口,她的身影瘦削得像一根枯枝,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愤怒。她的眼睛通红,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手里还攥着一块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刘学新的脸上。他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瘦弱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肘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脸,指缝间能感觉到皮肤正在迅速发烫、肿胀。 母亲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上的便签纸微微颤动。几张草稿纸从桌上飘落,散在地上,像被抛弃的碎片。刘学新没有去捡,他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笑容灿烂的高马尾女孩。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扬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阳光般的气息。刘学新盯着照片,眼神渐渐变得空洞。照片里的笑容越灿烂,他心里的压抑就越沉重。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照片上女孩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快速掠过。刘学新愣了一下,抬起头,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桌上的草稿纸哗哗作响,窗帘也在风中剧烈摆动。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想要关上窗户,却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副面具,通体金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却因为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面具的形状有些诡异,既像人脸,又像是某种动物的面孔,眼睛的部分是两个深邃的孔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刘学新盯着面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却又忍不住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面具入手冰凉,沉甸甸的,像是用纯金打造。他翻过面具,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字迹古朴,像是用篆书刻成,笔画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刘学新皱了皱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面具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窗台上?那些纹路和字迹,又代表着什么? 他正想仔细查看面具,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尖锐而凄厉,吓得他手一抖,面具差点掉在地上。他连忙将面具放在桌上,转身去关窗户。就在他关上窗户的瞬间,远处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刘学新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具,在闪电的照耀下,面具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戴上我吧。”恍惚间,刘学新听到了这句话。 刘学新摇晃着身体走在一中的坡道上。 突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领。 是那群混混。 “好烦啊。”刘学新嘟囔着。 “什么?你这小子,欠收拾了吧?” “放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放开我!!!!”刘学新大喊着。 “你这家伙!” “呃,放开那个男孩!” 当拳头快要打到刘学新脸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制止了他们。 来者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普通到混混都快忘记他的脸。 “你是...那个女魔头的小跟班?!!” “什么鬼好难听。” “夏子健!!!”被揪着衣领的刘学新突然挣开控制,怒吼着冲向男学生。 第39章 黄金面具3 一声怒吼在坡道的小巷中响起,怀抱着“发生什么事了”想法的我马上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冲进巷口时,正看到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的瘦弱优等生正被人揪着领子。 “呃,放开那个男孩!”一时间,我想不到什么帅气的台词,只好大声的喊出去,显得我有气势一点。 那个消瘦的家伙几乎是暴跳而起,他挣开控制,冲我而来。 等一下,冲我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刘学新已经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冲了过来。瞳孔紧缩,脸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刘学新!冷静点!”我后退几步,试图安抚他,但刘学新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拳头带着风呼啸而来,我勉强侧身躲过,但衣角被拳风撕裂,发出“嗤啦”一声。 “这家伙怎么回事?!”混混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 “砰!”一声闷响,我被重重撞倒在地,后背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刘学新一只手揪住我的领子,拳头高高举起,眼中满是疯狂。 这时,我才留意到,刘学新的手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手了,细密的绿色鳞片覆盖在他的手臂上,尖锐的指甲戳穿我的校服,骨刺从他的肘部眼伸出去,看样子就跟龙珠中的“比克大魔王”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得到她的关注?!”刘学新嘶吼着,声音沙哑而扭曲,“我明明比你更优秀!我才是年级第一!我才是配得上她的人!” 我愣了一下——谁啊? 男的女的啊? 我仔细回忆这几天一起玩的人,蓝玲,两个姓林的。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和谁一起玩啊? 完全没头绪啊。 这些有和刘学新很熟的家伙吗? 难道是蓝玲学姐?毕竟他们成绩都很好,而且我昨天才和她出去玩。 “刘学新,你误会了!”我试图解释,但刘学新根本不听,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格挡,但那股力量远超常人,他的手臂瞬间麻木,几乎失去知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林天桃的羽毛球拍精准地击中了刘学新的手腕,但是却完全没有用。紧接而来的是林天桃标志性的飞踢,很奇怪的是她今天没穿写着“糖分补充中”的那对鞋子,是今天补充完了吗? “刘学新!你在干什么?!”林天桃挡在我身前,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愤怒和不解。 “林天桃……”刘学新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随后,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好奇怪的家伙,”林天桃看着他逃跑,叉着腰走到我旁边,“夏子健,你没事吧?” “嗯,没事...” 我一直盯着刘学新离去的背影。他刚刚的状态我见过,就在前几天的博物馆,那个男人戴上面具的样子。我想到六具黄金面具的传说,难道说,这个传说是真的? 不行,我必须留意刘学新的状态。 我把手插进兜里,慢悠悠的跟着林天桃走上坡道。 刘学新一路狂奔,直到跑进学校后山的小树林才停下脚步。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上的鳞片和骨刺渐渐消退,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林天桃挡在夏子健面前,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刘学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靠在树干上,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成绩优异、举止得体的优等生,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榜样。可自从那天晚上,他戴上那副黄金面具后,一切都变了。他的情绪变得难以控制,内心的嫉妒和愤怒像是一头被释放的野兽,随时可能冲破理智的牢笼。 “我只是……想让她多看我一眼。”刘学新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抬起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天空,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想起了林天桃的笑容,那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可他知道,那笑容从来不是为他绽放的。 “夏子健……为什么偏偏是他?”刘学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从未如此嫉妒过一个人,嫉妒到几乎失去理智。他知道夏子健和林天桃关系很好,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嫉妒而失控,甚至差点伤害到别人。 “我到底在做什么……”刘学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他却无法摆脱那副面具的影响。每当他情绪波动时,面具的力量就会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刘学新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方向。一个身影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正是夏子健。 “刘学新,你还好吗?”夏子健站在不远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他没有靠近,似乎是在试探刘学新的反应。 刘学新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不是来看笑话的。”夏子健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刚才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刘学新沉默了片刻,随后苦笑道:“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子健走近几步,目光直视刘学新,“我觉得你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比如……那副面具。” 刘学新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正装着那副黄金面具。他没想到夏子健会猜到这一点,更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 “你……你在说什么?”刘学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我知道那副面具的存在。”夏子健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目光却变得锐利,“它会影响你的情绪,让你变得不像自己。如果你继续戴着它,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刘学新沉默了。他知道夏子健说的是事实,但他却无法下定决心放弃那副面具。它给了他力量,给了他勇气,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优等生。可同时,它也让他变得疯狂,让他差点伤害到别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刘学新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把面具交给我吧。”夏子健伸出手,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我会想办法处理它。你不需要再被它控制了。” 刘学新看着夏子健伸出的手,心中挣扎不已。他知道自己应该把面具交出去,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抗拒。那声音告诉他,如果他放弃了面具,他就会变回那个一无是处的自己,永远无法得到林天桃的注意。 “不……我不能。”刘学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刘学新!”夏子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你难道没发现吗?那副面具正在吞噬你!如果你继续戴着它,你会彻底失去自我!” “失去自我又怎样?!”刘学新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至少……至少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话音未落,刘学新猛地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夏子健想要追上去,但刘学新的速度太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的阴影中。 “糟了……”夏子健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知道事情已经变得棘手了。如果刘学新继续戴着那副面具,后果不堪设想。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防卫队的电话。 与此同时,刘学新跑到了学校的废弃体育仓库。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手中紧紧攥着那副黄金面具。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夏子健的话,心中的挣扎越来越强烈。 “我到底……该怎么办?”刘学新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就在这时,面具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困惑。刘学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面具,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不……我不能放弃。”他低声说道,随后缓缓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一瞬间,他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被疯狂和决绝取代。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既然你们都不理解我……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刘学新站在废弃体育仓库的中央,黄金面具紧贴着他的脸,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金属的冰冷。他的手指开始变形,指甲伸长,变成尖锐的利爪。皮肤下,青色的鳞片迅速蔓延,覆盖了他的手臂和胸膛。他的脊椎弯曲,骨刺从背部突出,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脊梁。他的眼睛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 “这就是力量……”刘学新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扭曲。他握紧拳头,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林天桃的笑容,那个他永远无法触及的笑容。嫉妒、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在面具的催化下被无限放大,化作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我要得到她……我要得到一切!”他低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夏子健冲了进来,气喘吁吁。他的左肩还在流血,衣服被撕裂,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刘学新!停下来!”夏子健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恳求,“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面具正在吞噬你!” 刘学新缓缓转过身,眼睛冷冷地盯着夏子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沙哑:“停下来?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我不配?因为你觉得我永远只能是个优等生,永远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她?” “不是这样的!”夏子健摇了摇头,试图靠近他,“你误会了!林天桃她……她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她只是……” “闭嘴!”刘学新突然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野兽般的咆哮。他的身体猛地一动,瞬间出现在夏子健面前,利爪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夏子健勉强侧身躲过,但刘学新的速度太快,利爪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飞溅。夏子健闷哼一声,后退几步,脸色苍白。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但他依然没有放弃。 “刘学新,你醒醒!这不是你!”夏子健咬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明明是一个理智的人,你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为什么要让面具控制你?” “理智?对错?”刘学新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嘲讽,“理智有什么用?对错又有什么用?我努力了那么久,得到了什么?成绩?荣誉?那些东西能让她多看我一眼吗?不能!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说完,猛地冲向夏子健,利爪直指他的喉咙。夏子健来不及躲闪,被刘学新一把抓住,重重按在墙上。刘学新的爪子刺入他的肩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 “你知道吗?你的血……真香。”刘学新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他的爪子缓缓深入夏子健的肩膀,仿佛在享受这种痛苦带来的快感。 夏子健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感觉到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意识开始模糊。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屈服。 “刘学新……你错了……”夏子健艰难地说道,声音微弱却清晰,“力量……从来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而是用来保护……保护那些你在乎的人……” “哼,放屁!” “刘学新!你在干什么!”林天桃突然闯入仓库,手里还拿着羽毛球拍。 “别过来!”夏子健虚弱的说着。 刘学新的爪子深深嵌在夏子健的肩膀里,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夏子健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然而,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刘学新……”夏子健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微弱,“你醒醒……这不是你……” “闭嘴!”刘学新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抽回爪子,夏子健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鲜血从他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校服。 “夏子健!”林天桃惊恐地喊道,她冲上前想要扶起他,却被刘学新一把推开。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林天桃……”刘学新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的疯狂渐渐被一种病态的柔情取代,“”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林天桃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微微颤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刘学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扭曲的爱意,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刘学新,你冷静点……”她试图安抚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冷静?”刘学新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冷静?只要我有了力量,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包括你!” 他说完,猛地冲向林天桃,利爪直指她的喉咙。林天桃本能地举起羽毛球拍格挡,但刘学新的力量远超常人,球拍瞬间被击碎,碎片四散飞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夏子健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被一层淡淡的光晕包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刘学新,住手!”夏子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刘学新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刘学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 “我说过,力量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夏子健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而是用来保护那些你在乎的人。” 刘学新眼中的疯狂再次涌现,他怒吼一声,猛地冲向夏子健。两人瞬间交锋,拳头与利爪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夏子健的拳头包裹着光晕,每一次击打都让刘学新的鳞片出现裂痕。 “刘学新,醒醒!”夏子健一边战斗,一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这不是你!你明明是一个理智的人,你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闭嘴!”刘学新怒吼着,利爪划过夏子健的胸口,留下一道血痕。然而,夏子健的伤口迅速愈合,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你错了,刘学新。”夏子健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力量从来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而是用来保护那些你在乎的人。” 刘学新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疯狂似乎有所动摇。就在这时,林天桃的声音传来:“刘学新,你醒醒!你不是这样的人“” 刘学新转过头,看到林天桃站在不远处,眼中带着担忧和恳求。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痛苦和迷茫。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夏子健趁机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的利爪从自己身上移开。他另一只手迅速伸向刘学新的脸,试图摘下那副黄金面具。 “不!”刘学新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身体猛地一震,将夏子健震退数步。他的眼中再次涌现出疯狂,利爪直指夏子健的喉咙。 夏子健单手抓住他的爪子。 “卡啦。” 骨头碎裂的声音从刘学新的手上传来。 “怎么会...” 趁着刘学新愣住的瞬间,夏子健暴力的抓住他的面具,硬生生扯了下来。 面具脱离的瞬间,刘学新的身体猛地一震,所有的异变迅速消退,鳞片和骨刺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他的身体无力地倒下,被夏子健及时扶住。 “刘学新,你没事吧?”夏子健关切地问道。 刘学新微微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疲惫和自责:“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夏子健安慰道,将他扶到墙边坐下。 林天桃走上前,眼中带着担忧:“刘学新,你还好吗?” 刘学新抬起头,看着林天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对不起……我……我差点伤害了你们……”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林天桃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再次被推开,孟指挥和“影”组织的成员冲了进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微微一愣,随即迅速行动起来。 “把面具收起来。”孟指挥下令道,一名“影”成员迅速上前,将掉在地上的黄金面具捡起,放入特制的容器中。 “你们没事吧?”孟指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我们没事。”夏子健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刘学新身上,“他需要帮助。” 孟指挥点了点头,示意医疗人员上前,对刘学新进行检查和救治。 “这次多亏了你们。”孟指挥看着夏子健和林天桃,眼中带着一丝赞赏,“如果不是你们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孟指挥的画风一转,眼中充满了严厉,“你们是怎么解决他的?” “我们说服了他,就这样。”夏子健开口答道。 “不愿意说吗?也罢,收队。”孟指挥带着队员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林天桃。 夏子健和林天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们知道,这次事件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危机可能还在后面。 第40章 人类 我站在废弃仓库的阴影里,手中握着那把从厨房顺来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映出我苍白的脸。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霉味和铁锈的气息。 “我战胜了刘学新,这是真的。”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但是,我没有变身。”我握紧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曾经,奥特曼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来帮助我。但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那个总是在我身边守护我的存在,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我靠在冰冷的金属墙上,感受着寒意渗入骨髓。我举起水果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刀刃划破皮肤的瞬间,刺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在灰尘中绽开一朵血花。 我注视着伤口,等待着疼痛的延续。但奇迹发生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淡淡的伤痕。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变得急促。我瘫坐在地上,感受着体内涌动的陌生力量。 “看来我已经不是人类了。”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仓库的寂静。我猛地抬头,秦九站在仓库门口,脸色苍白,手中的书本散落一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手腕上那道淡淡的伤痕,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奔跑。 “夏子健!你这是干什么!”她快步向我走来,声音里带着焦急和难以置信。 “秦九,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有些无力的说。 便利店的白炽灯管下环绕着几只不知道叫什么虫子。我无聊的抬头数着虫子,秦九坐在我旁边给我包扎。尽管伤口早就愈合了,但是秦九坚持要为我包扎。 “你知道吗,其实人类细胞每七年就会全部更新一遍。”秦九将最后一块纱布贴好,医用胶带在她指尖翻飞成蝴蝶结,“从分子层面来说,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我们了。” 秦九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个被她精心包扎的蝴蝶结,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我的思绪。七年,细胞全部更新,那我还是我吗?如果连细胞都在不断变化,那我现在的身体,究竟算是什么? “秦九,”我轻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我还是人类吗?” 她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我。便利店的白炽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那双清澈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只有淡淡的担忧和温柔。 “夏子健,”她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人类,不是由你的身体决定的,而是由你的心。” “心?”我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可我的身体已经变得不像人类了。伤口会自己愈合,力量远超常人……我甚至怀疑,我还能不能算是‘活着’。” 秦九沉默了片刻,随后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却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道,“人类之所以是人类,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有多么完美,而是因为我们有感情,有思想,有选择的权利。你现在的身体或许和普通人不一样,但你的心依然是人类的心。你依然会关心别人,会为了朋友拼命,会因为自己的变化而感到痛苦和迷茫。这些,都是人类的特质。”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谢谢你,秦九。”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 她笑了笑,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便利店。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在黑暗中投下昏黄的光晕。 夜色渐深,路灯的光晕在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秦九站在幸福小区的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的耳机依旧挂在脖子上,白色的耳机线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站在她对面,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秦九一向不善言辞,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她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耳机线,眼神依旧躲闪。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局促,仿佛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话语,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就好。”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秦九虽然不善言辞,但她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她不会说那些华丽的辞藻,也不会用夸张的方式表达情感,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默默地传递着她的心意。 “秦九,”我轻声说道,“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说话的。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送你进去吧。”我指了指小区里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她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低:“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无奈。秦九总是这样,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的独立和坚强让人心疼,但也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她“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小区里面。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脚步轻快却带着一丝孤独。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秦九!”我喊了一声。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如果……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找我。”我笑着说道,“不用勉强自己,我会听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很浅,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 “好。”她轻声说道,随后转身走进了小区。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轻松。秦九虽然不善言辞,但她的心意却是真挚的。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家。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在黑暗中投下昏黄的光晕。 徐长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窗上划出断续的痕迹,水汽凝结成蜿蜒的溪流。幸福小区昏黄的路灯下,秦九正低头踢着石子,白色耳机线在夜风里摇晃出细碎的银光。这个画面他看了好多年了,从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到如今清瘦的少女,却从未见过她此刻的表情。 夏子健说了句什么,秦九突然别过脸去,路灯在她鼻尖投下一小片晃动的阴影。徐长卿的手掌重重按在玻璃上——他看清了,那个总是淡漠如冰的姑娘,此刻嘴角扬起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弧度。 \"啪嗒。\" 水珠顺着窗棂滴落在窗台上,徐长卿这才发现自己把保温杯捏得咯吱作响。热水浸透袖口,他却感觉不到烫,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秦九转身时发梢扬起的弧度。十七岁的少女像株突然抽条的青竹,藏在宽大校服里的腰线让他想起上周帮王婶晾被单时,竹竿在风里危险的弯折。 老旧电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徐长卿猛地转身撞翻茶几。玻璃碎裂的脆响中,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却在安全通道口硬生生刹住脚步。墙灰扑簌簌落在肩头,声控灯忽明忽暗地照着斑驳的防火门,某种粘稠的黑暗在楼道转角处涌动。 \"小九该睡了。\"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顶楼天台的铁门在夜风里摇晃,徐长卿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打火机窜起的火苗里,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在锈迹斑斑的蓄水箱上晃动。这个秘密基地存着他太多记忆:十四岁陪秦九看流星雨结果冻感冒,十六岁替她挡下醉汉的酒瓶,还有去年生日时少女放在门把手上那袋捂得温热的药膏。 烟灰簌簌落在蓄水箱边缘,徐长卿忽然眯起眼睛。月光下有个物件在蓄水箱缝隙里闪烁,当他弯腰去够时,后颈突然掠过针刺般的寒意。 那是个造型诡异的黄金面具。 暗红血纹在面具表面缓缓流动,宛如活物。徐长卿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耳边就炸开千万人的嘶吼。他看到熔化的金水裹着白骨翻涌,六国贵族的血在模具里沸腾,最后凝结成这副眼角下垂的悲苦人面。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沙哑的低语直接钻进脑髓,徐长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将面具贴近面部。蓄水箱的倒影里,面具悲苦的眉眼突然扭曲成讥讽的笑。 “戴上我……”面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低沉而充满诱惑,“戴上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徐长卿的手指颤抖着,缓缓伸向面具。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秦九戴着耳机听歌时的微笑,夏子健载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有他自己——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后,却无法走进她心里的“哥哥”。 “戴上我……”面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在他耳边低语,“你不需要再忍耐了。” 徐长卿的手指终于触碰到面具,冰凉的金属表面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的目光变得空洞,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缓缓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回忆 十多年前的春分,幸福小区附近的一片荒地。徐长卿握着铁锹,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翻新的泥土上。他的身后跟着七个收拾的很干净的小孩,徐长卿是他们之中最大的,但也不过是个10岁的小孩。 橘先生站在一旁,手里握着一把老旧的手杖,鬓角的白霜沾着泥点,声音却比新翻的泥土更温暖:“长卿,这块荒地会开出波斯菊。” 徐长卿抬起头,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对身后的孩子们说道:“大家加把劲,今天我们要把这片地翻完!” 孩子们应了一声,虽然动作笨拙,但每个人都干劲十足。徐长卿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秦九身上——她缩在阴影里,7岁的女孩裹着不合身的男士夹克,耳机线像输液管般缠绕在苍白的脖颈上。 “小九怕生。”橘先生走到她身边,往她手里塞了颗薄荷糖,“你是大哥,要多照顾妹妹。” 徐长卿点了点头,走到秦九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小九,要不要过来帮忙?” 秦九抬起头,目光透过耳机线的缝隙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安。她摇了摇头,将耳机的声音调得更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徐长卿没有勉强她,只是默默地将她的那份工作也做了。他知道,秦九需要时间,而他愿意等待。 三年后的夏天,幸福小区的波斯菊开得正盛。徐长卿站在葡萄架下,看着秦九蹲在地上摆弄着耳机线,嘴角微微上扬。 “长卿哥!”秦九突然站起身,踮脚将耳机挂在他耳边,茉莉花香混着雪松尾调扑面而来,“你听这个……” 徐长卿的喉结动了动,少女指尖擦过他耳垂的瞬间,花园里的蓝花楹突然簌簌作响。他低头看着秦九,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星光。 “这个歌手的歌好好听啊!”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徐长卿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 “嗯!” 秦九是一个很孤独而且不善言辞的小孩,只喜欢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面画画和听音乐。就算是徐长卿和橘先生也很少能和她说上话。 不过,秦九的耳机就是徐长卿送的。所以,在秦九听到好听的歌的时候都会和徐长卿分享。 徐长卿经常会在活动室的角落看到一个带着耳机自己画画的女孩,漂亮的阳光撒在女孩的身上,女孩恬静的脸上没带任何的表情。徐长卿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就这样保护着大家伙,用自己臂弯保护他们。 可是小孩总是会长大。慢慢的,秦九也不再和自己分享歌曲,她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而徐长卿,也因为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离大家越来越远。 第41章 大蛇 徐长卿在天台边缘踉跄后退,蓄水箱上的铁锈在月光下像干涸的血迹。\"嗔\"面具在掌心疯狂震颤,那些悲苦的纹路竟渗出黑色黏液,顺着指缝爬上手臂。他想起秦九转身时发梢扬起的弧度,突然将面具狠狠砸向墙面。 金属撞击声里,面具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徐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面具凹陷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符。当最后一个字符亮起红光时,城南方向突然传来钟声,破败教堂的尖顶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徐长卿站在废弃教堂的门口,冷风从破败的窗户中灌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藤蔓从圣母像的眼眶里钻出,斑驳的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几片残存的碎片在风中摇曳,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的脚步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碎片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徐长卿踩过满地枯叶,月光像银白蛛网罩住祭坛中央的空白面具。当他指尖触及金属表面,面具突然化作液态黄金包裹住整条手臂,圣坛地板轰然塌陷。 突然,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教堂的墙壁、地板、天花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逐渐模糊、变形。徐长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传来低沉的呢喃声,仿佛有无数人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他站在一片荒芜的平原上,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乌云翻滚,雷声隐隐。远处,一座巨大的火山正在喷发,炽热的岩浆从山顶倾泻而下,将大地染成一片赤红。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味,刺鼻而灼热。 “这是……哪里?”徐长卿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这是日本神话的真相。”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徐长卿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穿古代服饰的男子站在他身后。男子的面容英俊而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和沧桑。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剑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徐座。我的另一个名字或许你更熟悉,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我,“我是你的祖先,我将这段回忆刻进了十全见中。” “十全见?是说这副面具吗?”徐长卿举起那副空白的面具。 “没错,那是我父亲徐福从中国带来的,他称呼为‘见’面具,而我记录在史书中的名字则是十全见,不过现在看来,史料还是保存下去,‘十全见’都变成‘十拳剑’了。”徐座苦笑到。 “那么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父亲徐福,他被称作日本人的始祖伊邪那岐。他带着始皇帝赏赐给他的三千童男童女来到了日本,在他离世之前,把这副面具留给了我。” 须佐之男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指向远处的火山:“你看那边。” 徐长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火山脚下,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正在肆虐。它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庞大,鳞片在岩浆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那座火山下,封印着一只名为‘八岐大蛇’的怪物。”徐座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八岐大蛇……”徐长卿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不知为何,它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是一只拥有八头八尾的巨蛇,它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庞大,每一只头颅都能喷吐毒雾和火焰。它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甚至连神明都无法与之抗衡。”徐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那段记忆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那你……你是怎么打败它的?”徐长卿忍不住问道。 徐座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剑。剑身上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历史。 “我父亲曾试图封印它,但他失败了。”徐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他临死前将这副面具交给我,告诉我,只有借助‘见’的力量,才能与八岐大蛇一战。” “见的力量?”徐长卿低头看向手中的面具,面具的表面依旧光滑如镜,但隐约间,他似乎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是的,‘见’面具能够唤醒佩戴者内心最深处的力量,甚至能够让人化身为超越人类的存在。”徐座的目光落在面具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代价是,它会吞噬使用者的理智,直到彻底沦为怪物。” 徐长卿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刚才触碰面具时那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试图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你……用了它?”徐长卿抬起头,看向徐座。 徐座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是的,我用了它。我化身为一只巨大的怪物,与八岐大蛇展开了生死搏斗。那一战,天地变色,山河崩裂。最终,我斩下了它的八个头颅,我击败了它,但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代价?”徐长卿下意识地问道。 徐座抬起右手,衣袖滑落,露出了一条布满骨刺的手臂。那些骨刺如同利刃般从皮肤下刺出,狰狞可怖。 “这是八岐大蛇的诅咒。”徐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它的血液污染了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了摆脱诅咒,我拔下了这些骨刺,将它们铸造成了一把剑——天丛云。” “天丛云……”徐长卿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天丛云是八岐大蛇的力量所化,它拥有斩断一切的力量。也是我留给后人的最后一件礼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徐长卿抬起头,看向徐座。 “因为你是我的后人。”徐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我不想看到你重蹈我的覆辙。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选择戴上这副面具,拿起天丛云。因为,收集六副面具正是你的命运,就像我一定会戴上面具斩杀大蛇一样。” “为什么要收集六副面具?” “因为‘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你一定会去的。那么,这副面具和天丛云一定会帮助到你。” “记住,不要滥用力量。”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身影也开始消散在空气中。 “等等!”徐长卿伸出手,试图抓住徐座的身影,但他的手指却穿过了空气,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荒芜的平原、喷发的火山、阴沉的天穹……一切都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片虚无。 当徐长卿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那座破败的教堂中。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绘玻璃洒在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他的手中依然握着那副见面具,而另一只手中,则多了一把长剑——天丛云。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剑,通体闪烁白色的金属色,剑身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历史。 “我会找到所有的面具。”徐长卿低声说道。 他转身走出教堂,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轨迹上。 海边,c市港口。 一个身着传统日式和服的男人从旅游船上缓缓走下。 他头戴斗笠,腰间挂着一柄没有刀镡的日本长刀,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哇,小哥,你这s的好棒啊,简直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可以和你合个影吗?”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双手捧着手机走到男人面前,期待的说道。 “无妨。” 女人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一只手举起手机拍照。 “谢谢。”闪光灯亮起,女人开心的走开。 “嗯,我能感觉到黄金面具的气息。那么,先在这里的旅馆住下吧。”他缓步在走着,伸手插入袍子上的口袋。 “嗯?我钱包呢?” 男人站在港口的风中,斗笠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手在袍子的口袋里摸索了几下,确认钱包确实不见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试图找到那个刚刚与他合影的年轻女人。然而,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真是大意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虽然钱包里并没有多少现金,但身份证件和一些重要的物品都在里面。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他沿着港口边的街道缓步前行,目光在周围的店铺和行人中游移。c市的港口是一个繁忙的地方,游客、商贩、渔民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而杂乱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汽笛声。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终于在一条小巷的拐角处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馆。旅馆的门面不大,招牌上写着“海风旅馆”四个字,字迹有些褪色,但还算清晰。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旅馆的前台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门铃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的装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住宿吗?”她问道,语气平淡。 “是的,一间单人间。”男人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温和。 “身份证。”妇女伸出手,示意他出示证件。 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抱歉,我的钱包刚刚被偷了,身份证也在里面。不过我可以先付押金,等找到钱包再补上。” 妇女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说法不太满意。她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似乎在评估他的可信度。最终,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你也不像坏人。押金500,房费一天200。” 男人从袖子里摸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妇女接过钱,数了数,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二楼,203房间。” “谢谢。”男人接过钥匙,转身走向楼梯。 房间不大,但还算整洁。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角落里还有一个老旧的电视机。男人将斗笠和长刀放在桌上,脱下黑色的长袍,露出里面简洁的白色和服。他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受空气中的某种气息。 “黄金面具的气息……确实在这里。”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湿的气息。远处的海面上,夕阳正在缓缓下沉,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色。港口的方向传来阵阵喧嚣,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夜晚的到来做准备。 “看来,今晚得出去走走了。”他自言自语道,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 夜幕降临,c市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男人重新戴上斗笠,披上黑色长袍,腰间挂着那柄没有刀镡的长刀,缓步走在街道上。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中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来到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这里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家小酒馆还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食物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从酒馆里传来的笑声和谈话声。 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门口。那里站着几个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包裹的一角露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找到了……”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他缓步走向那几个人,斗笠下的目光如刀般锐利。那几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他。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挡在他面前。 “喂,你是谁?想干什么?”那人语气不善,显然对男人的装束感到不满。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头,斗笠下的目光直视对方。那人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把东西交出来。”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什么东西?你他妈在说什么?”那人显然有些心虚,但嘴上依然强硬。 男人没有再废话,他的手轻轻按在腰间的长刀上。那几个人见状,脸色一变,纷纷从怀里掏出匕首或其他武器,显然准备动手。 “找死!”其中一个人怒吼一声,挥着匕首冲了上来。 男人的动作快如闪电,长刀出鞘的瞬间,刀光如月,划破夜空。那人的匕首还未碰到他,便已经被刀背击中手腕,匕首应声落地。男人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几个人见状,纷纷冲了上来。然而,他们的动作在男人眼中如同慢动作一般。他的长刀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或肩膀,将他们的武器打落在地。短短几秒钟,那几个人便已经全部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男人收起长刀,缓步走到那个拿着包裹的人面前。那人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着将包裹递了过来。 “给……给你……别杀我……”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男人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他丢失的钱包,以及那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物件——一副黄金面具。 “果然在这里……”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将钱包收好,随后拿起那副黄金面具,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具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面具的表面,感受到一股冰凉而沉重的触感。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他低声喃喃,仿佛在重复某个古老的预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男人抬起头,看到几辆警车正朝这边驶来。显然,刚才的打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有人报了警。 “该走了。”他低声说道,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警车停在小酒馆门口,警察们下车查看情况。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只看到几个倒在地上的混混,以及地上散落的匕首和武器。至于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一名警察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刚才有个怪人,把我们打倒了……”其中一个混混痛苦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怪人?”警察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相信。 与此同时,男人已经回到了旅馆。他坐在房间的床边,手中握着那副黄金面具,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怎么是假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海水的咸腥味。远处的海面上,月光洒下,波光粼粼。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第42章 布都御魂 阿尔法地区防卫队总部。 孟卓然坐在办公桌前,在他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两副难分真假的黄金面具。 杨博士靠在他的桌子边,他的手中居然也拿着一副黄金面具。 “自从有人盗取黄金面具在大街上变身怪物之后,越来越多假货在世面上流通了。他们用铜锌合金打造出的面具光凭外观根本无法分辨。这三副‘痴’面具你能看出来那个是真的吗?”杨博士将面具递给孟卓然。 孟卓然皱着眉头,将三副面具一一摆放在桌面上。灯光下,面具的表面闪烁着相似的金色光泽,纹路和细节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他伸手轻轻触摸面具的表面,试图通过触感来分辨真假,但冰冷的金属触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些假货做得太逼真了。”孟卓然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杨博士,“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杨博士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仪器,看起来像是一个便携式的光谱分析仪。他将仪器对准其中一副面具,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复杂的数据和波形图。 “真品的黄金面具中含有一种特殊的金属元素,这种元素在自然界中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杨博士解释道,“通过光谱分析,我们可以检测出这种元素的存在。而假货,无论做得多么逼真,都无法复制这种元素。” 孟卓然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三副面具上。“所以,你手中的这幅是真的?” “没错。”杨博士将仪器对准另外两副面具,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明显不同,“这两副都是假货,虽然外观和重量几乎一模一样,但缺少了那种特殊元素。” 孟卓然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那么,市面上流通的这些假面具,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毕竟,真品的力量我们已经见识过了。” 杨博士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假面具虽然外观相似,但并没有真品那种能够强化负面情绪、赋予使用者力量的能力。它们只是普通的金属制品,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那就好。”孟卓然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真品的面具依然流落在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们,避免更多的混乱。” 杨博士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是的,尤其是‘痴’面具,它的力量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如果它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孟卓然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市夜景。灯火辉煌的街道上,行人匆匆,仿佛一切都在正常运转。然而,他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了。”孟卓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年轻的防卫队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孟指挥,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c市港口附近发现了疑似黄金面具的踪迹!” “c市港口?”孟卓然眉头一皱,迅速站起身,“立刻召集小队,准备出发!” 杨博士也站起身,拍了拍孟卓然的肩膀:“小心点,黄金面具的力量不容小觑。” 孟卓然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c市港口,夜色深沉。 那名身着和服的男人站在港口的高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的街道。他的手中握着那副假黄金面具,眉头紧锁。 “看来,真正的面具并不在这里。”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不远处的一艘货船上。货船的甲板上,几名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一个密封的箱子,箱子的缝隙中隐约透出一丝金色的光芒。 “那是……”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货船上,工人们将箱子搬进船舱,随后锁上了舱门。然而,他们刚转身准备离开,一道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掠过。工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后颈一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男人站在船舱内,手中的长刀轻轻一挥,箱子的锁应声而断。他打开箱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副黄金面具,面具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终于找到了……”男人低声说道,伸手将面具拿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面具的瞬间,船舱的门突然被撞开,几名全副武装的防卫队员冲了进来,手中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 “放 男人缓缓转过身,斗笠下的目光冰冷而锐利:“你们是谁?” “阿尔法地区防卫队!”队员大声回应,“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 男人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刀缓缓抬起:“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那名队员的身后,长刀的刀背轻轻一击,那名队员便软倒在地。 其他队员见状,纷纷开枪射击。然而,男人只是随手挥刀,便将子弹切碎。 “这……这怎么可能!”队员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手中的枪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男人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身形如鬼魅般在船舱内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中一名队员的手腕或肩膀,将他们的武器打落在地。短短几秒钟,所有的队员便已经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男人收起长刀,缓步走出船舱。他的手中握着那副黄金面具,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他低声喃喃,仿佛在重复某个古老的预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男人抬起头,看到几架武装直升机正朝这边飞来,机翼下的探照灯将整个港口照得如同白昼。 “看来,得换个地方了。”他低声说道,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港口的高处,孟卓然站在直升机旁,目光凝重地看着下方的货船。他的耳机中传来队员的报告:“孟指挥,目标已经逃离,我们的人全部受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继续搜索,务必找到他!”孟卓然厉声下令,随后转身登上直升机。 直升机缓缓升空,孟卓然的目光扫过下方的港口,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那个男人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期,而黄金面具的力量更是深不可测。如果让他集齐六副面具,后果将不堪设想。 “必须尽快找到他……”孟卓然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与此同时,男人已经离开了港口,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他站在工厂的屋顶,手中握着那副黄金面具,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是假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过身,看到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匕首。 “你是谁?”男人低声问道,手中的长刀缓缓抬起。 “影组织的首领,影。”男子冷冷回应,目光如刀般锐利,“把面具交出来。” 男人冷笑一声:“就凭你?”影没有废话,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男人面前,匕首直指他的喉咙。男人的长刀迅速格挡,两把武器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两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刀光剑影在夜色中交织,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影的匕首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男人的长刀则如同游龙般灵活,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无比。 “你的实力不错。”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强者值得我报上姓名,我的名字是上衫渡。” “你也不差。”影冷冷回应,手中的匕首再次挥出。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数分钟,谁也无法占据上风。最终,影突然收手,身形迅速后退,与上衫渡拉开了距离。他抬起匕首,幽蓝色的匕首上面布满裂痕。 “好刀,现代工业的结晶居然沦落至如此地步。” “布都御魂,日本名刀。” 上衫渡缓缓将布都御魂收入鞘中,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站在废弃工厂的屋顶,夜风拂过他的黑色长袍,猎猎作响。他的目光落在影手中的匕首上,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你的实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影冷冷地说道,目光依旧锐利如刀,“但这场战斗没有意义。我们不是敌人。” 上衫渡微微皱眉:“不是敌人?那你为何要抢我的面具?” “因为这副面具的力量不是你一个人能掌控的。”影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六副面具的传说你也知道,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但这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毁灭的源头。每一副面具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它们也会吞噬使用者的理智,最终将其变成怪物。” 上衫渡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黄金面具上。面具的表面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影的话语。 “你说得对。”上衫渡低声说道,“但这副面具是假的。” 影的眉头微微一皱:“假的?” 上衫渡点了点头,将面具抛给影:“你自己看吧。” 影接过面具,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仪器,对准面具进行扫描。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确实是假的。”影低声说道,“看来,真品还在别的地方。” 上衫渡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市夜景:“真正的面具已经流入了这座城市,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但它的位置飘忽不定,似乎有人在刻意隐藏它。” 影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合作?”上衫渡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是的。”影点了点头,“我们的目标一致——找到并控制这些面具,防止它们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 上衫渡沉思了片刻,随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有意思。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合作。” “形势所迫。”影的声音依旧冷静,“黄金面具的力量太过危险,单凭我们任何一方都无法完全掌控。合作是唯一的选择。” “那么,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只需要毁掉一副面具就足够了。不能让六副面具聚集,我是为了毁掉它而来。” “当然可以。” 上衫渡点了点头,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影握住他的手,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合作愉快。” 废弃工厂的屋顶,上衫渡和影并肩站立,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市。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影问道。 上衫渡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真品的面具已经流入了这座城市,那我们就从最有可能的地方开始——那些曾经与面具有过接触的人。” 影点了点头:“你是说,那些曾经持有过面具的人?” “没错。”上衫渡低声说道。 影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从‘痴’面具开始。一中的一个高中生刘学新曾经持有过它,虽然现在面具已经被回收,但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上衫渡点了点头:“好,那就从刘学新开始。” 一中校园,夜色深沉。 刘学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他的目光空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天在废弃仓库中的场景——夏子健的鲜血,林天桃的惊恐,以及自己失控时的疯狂。 “我到底……怎么了?”刘学新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刘学新猛地抬起头,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目光冷峻;另一个则身着传统和服,腰间挂着一柄没有刀镡的长刀。 “你们是谁?”刘学新警惕地问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我们是为了黄金面具而来。”影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学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黄……黄金面具?你们想干什么?” 上衫渡缓步走进教室,目光落在刘学新身上:“我们不想伤害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刘学新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你们问吧。” “你曾经持有过‘痴’面具,对吗?”影问道。 刘学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是的,但那副面具已经被防卫队回收了。” “在你持有面具的期间,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上衫渡继续问道。 刘学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有……面具会放大我的负面情绪,让我变得疯狂。我……我差点伤害了我的朋友。” 影和上衫渡对视了一眼,随后影低声说道:“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会继续追查面具的下落。” 刘学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你们……能找到面具吗?我不想再有人因为它而受伤了。” 上衫渡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会尽力的。” 第43章 布都御魂2 上衫渡和影在街上逛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黄金面具的线索。 “或许我们分开找会好一点。”影苦涩的说。 “等一下影君,你看那是什么?”上衫渡伸手一指,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居然是一家居酒屋。 “只是一家居酒屋而已啊,那里会有黄金面具的线索吗?” “不影君,那里会有填饱肚子的线索。我自从来到这里可是一口饭都没吃呐。” 居酒屋的暖帘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门帘上印着的“鮨”字被暖黄灯光浸得模糊。影推开木格门时,风铃惊醒了趴在吧台打盹的虎斑猫,瓷碟里腌渍的梅子跟着晃出琥珀色的涟漪。 “两份鳗鱼饭,再要一壶清酒。”上衫渡摘下斗笠,发梢的水珠坠在褪色的榻榻米上。他盘腿坐下时,腰间布都御魂的刀鞘磕在桌角,惊得邻座醉汉的酒醒了大半。 影把他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用指节叩了叩清酒壶,陶器发出沉闷的嗡鸣:“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武士都该滴酒不沾。” “我弟弟也常说这话。”上衫渡曲起指节叩了叩清酒壶,陶器发出闷响,“当年在道场,他总把我偷藏的梅酒换成麦茶。”暖光落在他眉骨投下阴影,那些关于剑道的记忆便从裂痕里渗出来——十五岁的上衫造握着竹刀站在道场中央,晨雾从推拉门的缝隙漫进来,将他单薄的肩线洇得朦胧。木地板还凝着夜露,每一次突刺都会留下深色印记。那时的上衫渡总爱故意迟到,踩着最后一缕晨光翻过院墙,却总被弟弟逮个正着。 “哥的足袋沾着柏青哥店的香灰。”少年握着竹刀的样子像捧着戒尺的僧侣,晨练时总要多挥五百次素振。直到某天暴雨,道场的屋瓦漏了水,弟弟踩着晃动的木梯补屋顶时,上衫渡在下边扶着梯子,才发现他握刀的手腕在发抖。 清酒在瓷杯里晃出涟漪,上衫渡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缺口:“现在想来,他发抖不是因为恐高,是怕我看出他在道场被霸凌的事。”这时,上衫渡拿起了影的匕首:“这把刀的材质很特别,是什么做的?” 影的筷子尖在鳗鱼饭上顿了顿,酱汁晕开深色痕迹。居酒屋的电视正播着防怪兽灾害的演习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混着烤鳗的滋滋声,让他想起那个消毒水刺鼻的午后。那时他还不叫影,只是蜷缩在病床上看窗外玉兰花的绝症青年,直到杨博士把怪兽基因注入他青紫色的静脉。 “普通的碳钢而已,不过在锻造的过程中加入了斯派修姆物质,这是用来抑制自愈效果的。” “后来呢?”影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你弟弟现在如何?” 上衫渡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三五个染着金发的混混踢翻路边的自行车,为首的那个从夹克里掏出件用报纸包裹的物件。暗红纹路在报纸裂口处若隐若现,居酒屋的灯光扫过刹那,黄金面具的獠牙在阴影里咧开诡笑。 “看来这顿饭要提前结束了。”影的拇指擦过筷尖,一根竹刺悄无声息地没入榻榻米缝隙。虎斑猫突然弓起背发出低吼,腌梅子在瓷碟里不安地滚动,居酒屋的暖帘无风自动。 清酒壶底凝着最后一滴酒液,在木质桌面上折射出黄金面具的倒影。 上衫渡和影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上衫渡将斗笠重新戴好,手按在布都御魂的刀柄上,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那群混混。影则悄无声息地绕到居酒屋的后门,准备从侧面包抄。 “喂,你们几个!”上衫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吸引了那群混混的注意。 为首的混混转过头,看到上衫渡的装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屑的笑容:“哟,这是哪儿来的spy爱好者?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吓唬谁呢?” 上衫渡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落在混混手中的报纸包裹上:“把那个东西交出来。” 混混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包裹往身后藏了藏:“什么东西?你他妈在说什么?” 上衫渡冷笑一声,缓缓拔出布都御魂,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混混们见状,纷纷从怀里掏出匕首或铁棍,显然准备动手。为首的混混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找死!兄弟们,上!” 话音未落,上衫渡已经动了。他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混混们面前。布都御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背精准地击中一名混混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紧接着,他一脚踢在另一名混混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影则从侧面包抄,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般迅捷,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击中混混的手腕或肩膀,将他们的武器打落在地。短短几秒钟,所有的混混便已经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你妹的!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为首的混混掏出面具。 “快阻止他!”影惊恐的大喊。 但是来不及了,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他的话恐怕只有神了吧。 混混戴上了面具,瞬间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他的手臂肌肉虬结,长满密密麻麻的绿色鳞片,指尖白骨化。身高暴涨变成了3以上的巨人,面目狰狞,仿佛魔鬼降世。 影当机立断,瞬间闪现至怪物的身后,挥刀劈向怪物的颈部,却只是擦出火星。反而怪物却是后头一掌,击中影的腹部,将影打飞数米,直至撞到墙壁。 影吐出一口鲜血,这家伙,和之前在博物馆遇上的完全不一样!博物馆的怪物是无意识戴上的面具,完全无法发挥黄金面具的真正威力,现在这个怪物可是完全清醒的! 影感受着腹部伤口的修复,这是伊凯的怪兽基因改造带给他的力量,不仅仅是治愈了他的绝症,还有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哪怕断手断脚也可以修复的强大生命力。这些让他在战斗中无所顾忌,哪怕是面对巨大的怪兽他也有胜算! 他抽出挂在靴子上的匕首,形成双刀的状态。影从来没有正经的学过格斗术,只是怎么顺手怎么来。如果比得是格斗技巧的话,那个年轻的防卫队队员曾舒帆就算是让他一只手,影也打不过他吧。不过,怪兽基因给他带来的优势太大了,影的握力甚至能达到半吨,小汽车对他来说就像是玩具一样。他缓缓站起,怪物也注意到他,他挥手撕碎附近的垃圾桶,将碎片扔向影。可惜的是这对影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影冲向前,挥刀与怪物缠斗。 上衫渡缓缓收刀,右手紧握布都御魂,这是日本拔刀术的架势,他打算趁着影和怪物缠斗的瞬间将怪物一刀两断! 上衫渡站在不远处,夜风呼啸,他的和服猎猎作响。他的右手紧握布都御魂,刀身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意志。他的目光锁定在下方那个三米高的怪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影君,退后!”上衫渡低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影没有犹豫,身形一闪,迅速与怪物拉开距离。他的腹部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到一阵虚弱。他抬头看向上衫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上衫君,小心点,这家伙的力量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影低声提醒道,手中的匕首依然紧握,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上衫渡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怪物。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沉,右手缓缓抬起,布都御魂的刀尖指向天空。他的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在积蓄某种强大的力量。 “拔刀术·居合斩。”上衫渡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就在这一瞬间,上衫渡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现在怪物的身后,布都御魂的刀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指怪物的脖颈。 “轰!” 刀光与怪物的鳞甲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上衫渡的刀刃切入了怪物的皮肤,但却被那坚硬的鳞甲所阻挡。怪物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转身一拳挥向上衫渡。 上衫渡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没有料到怪物的防御力如此强大。 “这家伙的鳞甲比想象中还要坚硬。”上衫渡低声说道,手中的布都御魂微微震颤,刀身上浮现出淡淡的血色纹路。 影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怪物,手中的匕首微微抬起:“上衫君,他的弱点在面具。只要我们能摘 上衫渡点了点头,目光再次锁定在怪物的脸上。那副黄金面具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次。”上衫渡低声说道,身体再次下沉,右手缓缓抬起。 “拔刀术·居合斩·二段!” 上衫渡的身影再次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怪物的侧面,布都御魂的刀光如同一道闪电,直指怪物的面具。然而,就在刀光即将触及面具的瞬间,怪物的手臂突然抬起,挡住了这一击。 “砰!” 刀光与怪物的手臂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上衫渡的刀刃切入了怪物的皮肤,但却再次被那坚硬的鳞甲所阻挡。怪物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转身一拳挥向上衫渡。 上衫渡被一拳打飞,昏死过去。 只剩一人的影根本就不是怪物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他便被怪物掐住脖子高高举起。 “呃...”影被掐住脖子,脸已经因为缺氧变成了青色。 这让他想起他还是个教师的事情,明明都决定要忘记了。 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昏暗。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那些他曾经试图遗忘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 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们的课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影站在讲台前,手中握着一本教科书,声音温和而有力。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小王子》。”影微笑着说道,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孩子。 孩子们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影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孩子们在他的引导下逐渐成长。他相信,教育不仅仅是传授知识,更是塑造心灵的过程。 然而,命运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某天,影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捂住嘴,咳嗽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当他松开手时,掌心已经沾满了鲜血。 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你的肺部出现了严重的病变,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医生没有说完,但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绝症。 这个词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影不得不离开他热爱的教室,离开那些他视为己出的孩子们。他住进了医院,每天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怪物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怪物低沉的咆哮声。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影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甘。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杨博士站在他的床边,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 “影,你愿意接受这个实验吗?它可能会救你的命,但也可能会让你变成怪物。”杨博士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影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我愿意。”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影的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肌肉在膨胀,骨骼在重组,皮肤下浮现出青紫色的血管。影咬紧牙关,忍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坚持住,影!”杨博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必须挺过去!” 影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昏迷。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的教师。 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速度、反应、自愈能力都远超常人。他成为了“影组织”的一员,成为了一个拥有超人能力的战士。 影痛苦的挣扎,唾沫从他的嘴里流出。 “喝!!!” 上衫渡挥刀砍断怪物的手,他的布都御魂也随之断裂。 第44章 大蛇2 上衫渡的布都御魂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刀刃精准地斩向怪物的手臂。然而,怪物的鳞甲坚硬如铁,刀刃与鳞甲碰撞的瞬间,布都御魂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刀刃应声而断。上衫渡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布都御魂的断刃坠地,火星溅上黄金面具的獠牙。怪物发出非人的尖啸,断腕处涌出的黑血腐蚀着柏油路面。上衫渡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消防栓,温热的血顺着和服领口蜿蜒而下——方才那斩击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 “影君!”上衫渡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影的身体从半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掐痕,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影挣扎着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单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击败这个怪物。 “快走!”影嘶哑的吼声混着骨骼复位的脆响。他蜷缩在墙角,脊椎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怪兽基因正以暴虐的方式修复断裂的颈椎。染血的匕首从指缝滑落,在月光下划出银弧。 上衫渡抓住影的手腕,两人跌跌撞撞冲进暗巷。身后传来混凝土碎裂的轰鸣,怪物踩着燃烧的汽车顶盖追来,每一步都震碎半条街的路灯。上衫渡踢开挡路的垃圾桶,瞥见巷口闪烁着一个人影,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高中生,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罐可乐。 “小孩快走!”上衫渡对着高中生大喊。 我站在巷口一脸懵逼。 我刚从秦九家出来,买了一罐汽水打算走在路上喝,结果就碰上一个spy大叔和一个戴面具的神秘风衣男,他们嘴里还喊着快走。 我闪身让出位置,两个大叔跑了出去,我想伸头看看巷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却被一个大叔拎着脖子带走。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听话!” 神秘物种一爪子将路边的消防栓抓爆。消防栓爆裂的水雾中,我的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上衫渡布满老茧的手掌正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这个武士服大叔的手劲大得吓人,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一个井盖飞来,直直砸中上衫渡,这个强硬的大叔直接摔倒在地上。“上衫渡!”神秘风衣男大喊着,却被紧接而来的消防栓击中,晕倒在地上。 我看清了怪物的模样,与刘学新之前变身的样子一模一样。我惊讶的看着他,缓缓的掏出贝塔魔棒。 貌似摘 我手中握着那罐还未喝完的可乐,目光紧盯着那个逐渐逼近的怪物。它的身形高大,肌肉虬结,绿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的脸上戴着那副黄金面具,面具的獠牙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狰狞。 “真是麻烦……”我低声喃喃,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那个怪物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糟了!”我心中一惊,迅速侧身躲开,怪物的利爪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家伙的速度比刘学新快多了!”我心中暗骂一声,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与怪物的距离。 怪物并没有给我太多喘息的时间,它再次咆哮着冲了上来,利爪直指我的胸口。我迅速按下贝塔魔棒的按钮,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我的身体。 战斗一触即发。我并没有巨大化,尽管这只怪兽体型已经远超常人,但是也不过才3左右,变身巨人的话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我一拳挥出,磅礴的力量从我的拳头发出,绿色的鳞片滑溜溜的,让我的拳头打滑。它对我回以利爪,却只是在我的皮肤上划出火花。我抓住它的两只手,掰断了它的手,只能听到它的哀嚎。 我暴力的扯下它的面具,它的变身结束。我仔细的盯着他的脸,感觉好像是...经常在我们学校周围乱逛的小混混啊?我看了看这副面具,看起来好像是和之前那几副面具是一套的,难道说六副面具的传说是真的? 算了,不重要。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交给防卫队比较好吧?不过,现在实在是太晚了,还是明天放学之后再拿过去吧。 防卫队总部地下三十米处。 黄金面具收容室的液氮阀门发出尖锐警报。孟卓然一拳砸在防弹玻璃上,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戴着空白面具的男人——徐长卿右手握着白色骨剑天丛云,左手拎着昏迷的影组织成员。 很诡异,这个男人和其他的黄金面具使用者都不一样,他好像还保持着理智,这就是“见”面具的能力,他让徐长卿能够认清自己。 如果在以前,有人问孟卓然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那么孟卓然会毫不犹豫的说是防卫队的总部,这里存放着无数这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几百挺大炮,飞机坦克不计其数,甚至基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核武器,如果有必要它甚至可以自爆。 但是他现在改观了。数小时前,一个戴着空白面具的男人闯入军事禁区,他的穿着打扮就好像是迷路的大学生,甚至他的背上还背着羽毛球拍,看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旅客,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黄金面具的话。 “发现高危目标!目标戴着黄金面具!” 警报声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红色的警示灯将整个走廊染上一层血色。孟卓然站在监控屏幕前,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屏幕中,徐长卿的身影正缓步穿过层层防线,他的脸上戴着那副空白的“见”面具,面具表面流转着诡异的青铜纹路,仿佛在嘲笑防卫队的所有防御措施。 “所有单位注意,目标已突破第一道防线!”孟卓然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遍整个总部,“‘影’部队立即出动,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收到。”影的声音低沉而冷静,随即消失在通讯频道中。 防卫队总部·第一层走廊 徐长卿的步伐轻盈而从容,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他的手中握着天丛云剑,剑身上刻满古老的符文,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的目光透过面具,眼前的一切都被金色的丝线覆盖——那是“见”面具赋予他的全知视角,所有防御设施的布局、人员的行动轨迹,甚至每一颗子弹的飞行路径,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砰!” 一声枪响,子弹从走廊尽头的狙击点射出,直奔徐长卿的眉心。然而,子弹在距离他还有半米时突然停滞,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随后无力地坠落在地。 “无谓的挣扎。”徐长卿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 他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划,走廊两侧的自动炮台突然调转方向,将炮口对准了防卫队成员。紧接着,炮台疯狂开火,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将整个走廊化作一片火海。 “撤退!撤退!”一名防卫队员大喊着,声音中带着绝望。 徐长卿没有理会他们的惨叫,继续向前走去。他的目标很明确——地下三十米的收容室,那里存放着“痴”面具。 防卫队总部·地下十层 影的身影从阴影中闪现,他的脸上戴着特制的面具,手中握着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匕首。他的身后,十几名“影”部队成员迅速跟上,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决然。 “目标已进入地下十层,准备拦截。”影低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队员们齐声回应,随即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徐长卿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透过面具看向影的方向。 影手中的匕首微微抬起,“停下你的脚步,否则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 徐长卿轻笑一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来终结这一切的。” 话音未落,徐长卿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影的身后,天丛云剑的剑尖直指影的后心。 “小心!”一名“影”部队成员大喊,迅速冲向影。然而,徐长卿的速度更快。他的剑尖轻轻一挑,那名队员的匕首便脱手而出,随即被一脚踢飞,重重撞在墙上。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徐长卿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让开吧,我不想伤害你们。” 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猛地冲向徐长卿,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直指徐长卿的喉咙。 “愚蠢。”徐长卿轻声说道,天丛云剑轻轻一挥,影的匕首应声而断。 紧接着,徐长卿一脚踢在影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影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队长!”其他队员见状,纷纷冲向徐长卿。 然而,他们的动作在徐长卿眼中如同慢动作一般。他的剑光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或肩膀,将他们的武器打落在地。短短几秒钟,所有的“影”部队成员便已经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你们的忠诚令人敬佩,但你们的行动毫无意义。”徐长卿低声说。 警报声在防卫队总部的地下走廊中回荡,红色的警示灯将整个空间染成了血色。孟卓然站在监控屏幕前,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画面中的徐长卿,那个戴着“见”面具的男人,正以一种近乎悠闲的姿态,缓步走在防卫队总部的走廊中。 “所有单位注意,目标已突破第三道防线,正在向核心区域移动!”通讯器中传来急促的汇报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孟卓然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从未想过,防卫队的总部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人突破。徐长卿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他的手中握着那把白色的骨剑——天丛云,剑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吞噬周围的光线。 “影组织的成员呢?”孟卓然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报告,影组织的成员已经全部失去联系,疑似被目标击败。”通讯器中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绝望。 孟卓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徐长卿的目标很明显——黄金面具。而防卫队总部的地下三十米处,正是存放“痴”面具的地方。 “启动最终防御协议。”孟卓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所有人员撤离核心区域,封锁所有通道。我们不能让目标接近‘痴’面具。” “是!”通讯器中传来回应,随即整个基地的警报声变得更加刺耳。 徐长卿站在防卫队总部的走廊中,耳边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他的脸上戴着那副空白的“见”面具,面具下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他的步伐稳健,仿佛周围的混乱与他无关。他的左手拎着一个昏迷的影组织成员,右手握着天丛云,剑尖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真是麻烦……”徐长卿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目光扫过四周,防弹玻璃后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中闪烁,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再前进。 然而,徐长卿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的目标很明确——黄金面具。他知道,只有集齐六副面具,才能解开那个古老的预言,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力量。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徐长卿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 就在这时,前方的走廊突然被一道厚重的金属门封锁。金属门上闪烁着红色的警示灯,显然已经启动了最终防御协议。徐长卿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道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他低声说道,手中的天丛云微微抬起。 下一秒,徐长卿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瞬间就出现在了金属门前。天丛云的剑尖轻轻划过金属门的表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金属门如同纸糊般被切开,轰然倒塌。 徐长卿缓步走进核心区域,目光扫过四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四周布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存放着一副黄金面具——“痴”。 “终于找到了……”徐长卿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他缓步走向玻璃容器,手中的天丛云微微抬起。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容器的瞬间,一道强烈的光束突然从天花板上射下,直指他的身体。 “目标锁定,开始攻击!”通讯器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徐长卿的身体被光束击中,发出一声闷哼。他的身体微微后退,但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天花板上的激光发射器。 “真是烦人……”他低声说道,手中的天丛云猛地挥出。 剑光如同闪电般划过,激光发射器瞬间被切成两半,火花四溅。徐长卿没有停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核心区域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摧毁一个防御装置。 短短几秒钟,整个核心区域的防御系统便被彻底摧毁。徐长卿站在玻璃容器前,手中的天丛云轻轻一挥,玻璃容器应声而碎。 他伸手拿起“痴”面具,面具的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徐长卿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长卿缓缓转过身,看到孟卓然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防卫队员冲了进来。 “放 徐长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孟卓然和他身后的队员,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孟卓然的脸色阴沉,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 “开火!”孟卓然一声令下,所有的队员同时扣动了扳机。 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直指徐长卿的身体。然而,徐长卿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天丛云,剑光如同屏障般将所有的子弹挡下。 “真是无趣……”徐长卿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孟卓然的面前。天丛云的剑尖直指孟卓然的喉咙,剑身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你……”孟卓然的瞳孔收缩,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徐长卿的目光冷冽,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不想杀你,但如果你再阻拦我,我不介意多一个敌人。” 孟卓然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无法用常规的手段对付。他必须另寻他法。 徐长卿收起天丛云,转身走向出口。他的步伐稳健,仿佛刚刚的战斗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徐长卿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狂热和决绝。 孟卓然站在原地,看着徐长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孟卓然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与此同时,徐长卿已经走出了防卫队总部。他的手中握着“痴”面具,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夏子健...” 第45章 大蛇3 防卫队总部地下。 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趁着徐长卿大闹总部时偷偷潜入了进来。 当他来到一处昏暗房间的时候,灯突然被打开,来者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内衬一套漂亮西装的男人,杨博士。 “哟,杨博士,别来无恙啊。” “哼哼,我就知道是你。”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吧,我也不想动粗。” “是为了嗔面具吧,不过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杨博士的背后默默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是上衫渡,他与影结盟后也来到了防卫队总部。他默默抽刀,那是防卫队为他打造的一把新刀,刀身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是用钛钢混合了斯派修姆物质打造的武器。 “这把刀我为它命名为黄金切,意为斩碎黄金面具的刀!” 上衫渡挥刀向前,却被戴帽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拖把挡住。 “久违的指导一下剑术吧。”戴帽男人狂妄的笑了笑,挥手砍断拖把到自己习惯的长度。 上衫渡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黄金切刀身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他凝视着眼前的戴帽男人,对方的姿态轻松自如,甚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眼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游戏。 “你是谁?”上衫渡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对方。 戴帽男人轻笑一声,手中的拖把断柄随意地挥了挥,像是在挥舞一把真正的长刀。“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刀,能在我手下撑多久。” 上衫渡没有回应,他的身体微微下沉,右手紧握黄金切,刀尖微微抬起,摆出了拔刀术的架势。他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仿佛要将对方的一切动作都看穿。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上衫渡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话音未落,上衫渡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戴帽男人的面前,黄金切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直指对方的喉咙。 “锵!”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回荡。戴帽男人手中的拖把断柄精准地挡住了上衫渡的斩击,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准。 “不错的速度。”戴帽男人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但还不够。” 上衫渡的眉头微微皱起,对方的反应速度远超他的预期。他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手中的黄金切微微抬起,刀身上的幽蓝光芒更加耀眼。 “再来!”上衫渡低声喝道,身形再次闪动,刀光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直指戴帽男人的胸口。 戴帽男人依旧不慌不忙,手中的拖把断柄轻轻一挥,再次挡住了上衫渡的斩击。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某种韵律。 “你的剑术不错,但缺乏变化。”戴帽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指导的意味,“剑术不仅仅是速度与力量,更重要的是对节奏的掌控。” 接着,戴帽男人只是用力一顶,上衫渡便被一棍打飞,昏死过去。 “好了,接下来应该没有人碍事了吧,把面具交出来吧。”说着,男人将手中的破棍子扔掉。 “...我有一个问题,你是以什么立场拿走面具的?是c.L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两者都有吧,不如说是趁着这个机会拿回面具。” “...你自己去拿吧,就在实验室里。” “感谢咯。”戴帽男人挥挥手,走进实验室。 徐长卿没有想到,刚走出防卫队总部的大门,他就迎面遇上了夏子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凝固。夏子健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刚刚拨通了徐长卿的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于是便自己导航到了防卫队总部,没想到竟在这里与徐长卿不期而遇。更让他意外的是,徐长卿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副神秘的黄金面具,左手还紧握着昨天刚刚被防卫队回收的“痴”面具。 夏子健的目光在徐长卿手中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徐长卿,我感觉……你应该不像是来上交面具的吧?” 徐长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夏子健,声音低沉而坚定:“夏子健,把面具交出来。” 夏子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我想……是不行了。”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拔腿就跑。徐长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右手一挥,一柄白色的骨剑瞬间从他袖中飞出,带着凌厉的呼啸声直追夏子健而去。 夏子健听到背后的风声,心中一紧,迅速侧身一闪,骨剑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险险避过一劫。然而,骨剑并未停下,径直飞向了不远处的一台自动贩卖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贩卖机被骨剑直接扎爆,碎片四溅,饮料罐和零食散落一地,场面一片狼藉。 夏子健回头瞥了一眼那被毁的贩卖机,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继续朝着巷子深处狂奔,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徐长卿站在原地,目光冰冷,手中的黄金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低声喃喃:“跑得掉吗?”随即,他迈开步伐,朝着夏子健消失的方向追去。 夏子健站在巷口,手中的贝塔魔棒微微发烫。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那个扭曲的身影——徐长卿。三副黄金面具叠加在他的脸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徐长卿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人形,肌肉虬结,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鳞片,骨刺从他的脊椎和关节处刺出,仿佛一只从地狱中爬出的怪物。 “徐长卿,停手吧!”夏子健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徐长卿缓缓转过身,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夏子健,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我已经得到了三副面具的力量,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夏子健握紧贝塔魔棒,心中暗暗咬牙。他知道,单凭人类形态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徐长卿抗衡。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吧!”夏子健低声说道,随即按下贝塔魔棒的按钮。 耀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的身体,他的身形迅速膨胀,化作一尊银色的超人——奥特曼。徐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疯狂取代。他怒吼一声,猛地冲向夏子健,利爪直指他的胸口。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夏子健感受到徐长卿的力量远超常人,三副面具的叠加让他的力量几乎翻倍。然而,夏子健并没有退缩,他的拳头包裹着光晕,每一次击打都让徐长卿的鳞片出现裂痕。 “徐长卿,你醒醒!”夏子健一边战斗,一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黄金面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闭嘴!”徐长卿怒吼着,利爪划过夏子健的胸口,只能挂出火星,夏子健的重拳却能让徐长卿痛苦的后退。 夏子健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直视他的眼睛,“你改悔罢” 徐长卿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疯狂似乎有所动摇。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取回天丛云,变身八岐大蛇。” 徐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挣脱了夏子健的束缚。他迅速后退,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夏子健,你阻止不了我!”徐长卿低声说道,随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徐长卿站在城市的最高处,手中握着天丛云剑。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脸上依然戴着那三副黄金面具,恍若神话中的三头六臂,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徐长卿低声喃喃。 他缓缓举起天丛云剑,剑尖指向天空。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城市开始震动,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凝聚成八条巨大的蛇影。徐长卿的身体开始膨胀,肌肉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只拥有八头八尾的巨蛇——八岐大蛇。夏子健站在城市的另一端,目光凝重地看着那只巨大的怪物。他知道,八岐大蛇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单凭他现在的形态,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必须再次变身,尽管这可能会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来吧,徐长卿!”夏子健低声说道,随即按下贝塔魔棒的按钮。 耀眼的光芒再次笼罩了他的身体,他的身形迅速膨胀,化作一尊巨大的银色巨人。巨人的目光锁定在八岐大蛇的身上,拳头紧握,准备迎接这场终极对决。 八岐大蛇的八个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身躯在城市中肆虐,所过之处,高楼大厦如同纸糊般倒塌。巨人迅速冲向八岐大蛇,拳头包裹着光晕,直指其中一个头颅。 “砰!” 拳头与蛇头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八岐大蛇的头颅被击退,但很快又恢复了平衡。巨人没有停下,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中八岐大蛇的要害。 然而,八岐大蛇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八个头颅同时喷吐出毒雾和火焰,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巨人的身体被毒雾侵蚀,皮肤开始出现裂痕,但他依然没有退缩。 巨人挥挥出强有力的一拳,将八岐大蛇一拳打飞。 八岐大蛇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疯狂似乎有所动摇。就在这时,巨人的拳头再次击中其中一个头颅,巨大的力量让八岐大蛇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巨人跳到八岐大蛇的身上,用八分光轮一个个割开它的八只巨大的头,诡异的蛇头掉在地上,八岐大蛇的身体开始崩裂,八个头颅同时发出痛苦的咆哮。最终,八岐大蛇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夏子健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他站在废墟中,喘着粗气,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 徐长卿躺在不远处的废墟之中,他的上半身裸露,目光空白的倒在地上。黄金面具已经变成了碎片,散落在他的四周。 “你这家伙...”夏子健喃喃道,“叫秦九来接你吧...” 徐长卿躺在废墟中,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般疼痛,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打碎后重新拼接起来。他的视线模糊不清,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试图抓住什么,却只触到了冰冷的碎石和破碎的黄金面具碎片。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仿佛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曾经以为,集齐六副面具就能得到无上的力量,掌控一切。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面具的力量不仅吞噬了他的理智,还让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徐长卿!”夏子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疲惫。 徐长卿勉强抬起头,视线中出现了夏子健的身影。夏子健的脸上满是汗水,衣服也被战斗的余波撕裂,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他快步走到徐长卿身边,蹲下身,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你……你还好吗?”夏子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徐长卿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夏子健手中的贝塔魔棒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夏子健为了阻止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执念,差点毁掉了整个城市。 “对不起……”徐长卿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几乎听不清。 夏子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差点把整个城市都毁了。” 徐长卿沉默了片刻,随即低声说道:“我……我只是想得到力量,保护我在乎的人……但我错了……面具的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掌控的……” 夏子健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你早就该明白的。力量从来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而是用来保护那些你在乎的人。” 徐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面具的力量不仅摧毁了他的身体,也摧毁了他的灵魂。 “秦九……”徐长卿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思念。 夏子健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秦九是徐长卿最在乎的人之一,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对象。然而,徐长卿的执念却让他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我会叫秦九来接你。”夏子健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徐长卿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意识也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了。 夏子健站起身,拿出手机,却又呆住了。 “那个,秦九的电话是多少?” 徐长卿也有些愣愣的,苦笑着告诉了夏子健。 拨通了秦九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秦九的声音:“你是?” “我是夏子健,”夏子健低声说道,“徐长卿受伤了,他需要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秦九坚定的声音:“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夏子健低头看向徐长卿。徐长卿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副破碎的黄金面具,面具下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夏子健叹了口气,伸手将面具从徐长卿的脸上取下。 “面具的力量……已经结束了。”夏子健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他将面具的碎片收好,随即坐在徐长卿身边,静静地等待着秦九的到来。 秦九赶到时,天色已经非常昏暗。她快步跑到徐长卿身边,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徐长卿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徐长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长卿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秦九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秦九……对不起……我……我错了……” 秦九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徐长卿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别说了……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夏子健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徐长卿的执念已经结束,但他的内心却依然无法平静。黄金面具的力量虽然被摧毁,但它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秦九,徐长卿需要休息。”夏子健低声说道,“我带你们回去吧。” 秦九点了点头,随即和夏子健一起将徐长卿扶起。三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留下了一片废墟和破碎的黄金面具。 几天后,徐长卿的身体逐渐恢复,但他的精神状态却依旧不稳定。秦九一直陪在他身边,试图帮助他走出阴影。然而,徐长卿的内心却始终无法释怀。 “秦九,我……我是不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徐长卿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秦九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徐长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活着,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徐长卿沉默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丝苦笑:“重新开始……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当然有。”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只要你愿意,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徐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缓缓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 “我要加入防卫队,弥补我的过错。” 第46章 尾声 请为我续写这个故事。接下来,戴帽男人将会和尹飞展开肉搏战,尹飞展现瞬移的能力,全程压制戴帽男人,却被男人抓住一丝破绽碰到了身体。尹飞的身体开始黄金化,正当男人以为胜局已定时,尹飞却突然大笑起来,故事戛然而止。 暴雨如注,冲刷着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钢筋骨架裸露在外,像是被剥去皮肉的巨兽残骸,锈蚀的霓虹招牌垂挂在废墟之间,偶尔闪烁几下,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繁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烂气息,雨水顺着断裂的管道滴落,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戴帽男人蹲在一片废墟深处,风衣被雨水浸透,紧贴在他的背上。他的手指在瓦砾间轻轻拂过,指尖触到了一块冰冷的金属。他拨开碎石,露出一片黄金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自语:“嗯,这是最后一块了,该去找‘慢’面具了。” “先生,这里是重建区。”一道沙哑的警告声从他背后传来。 男人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缓缓扣紧了风衣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转过身,看见三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手臂上佩戴着“重建委员会”的臂章。居中的人挺着啤酒肚,皮鞋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脚边的探测仪上,随即一脚碾了上去,语气里带着不屑和威胁:“上个月刚枪毙两个盗墓的,你聋了?” 男人低头瞥了一眼对方的领带,领带上别着一枚翡翠别针,正是三天前新闻里那个侵吞重建资金的议员所佩戴的。雨水顺着帽檐滴落,男人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声音低沉而沙哑:“大人,我在找祖传的……” “闭嘴!”官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抬脚踹翻了男人脚边的金属箱。箱子里散落的黄金碎片瞬间洒落在泥浆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官员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穷鬼的破铜烂铁也敢冒充文物?弟兄们,教教他规矩!” 棍棒破空的声音骤然响起,男人却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在棍棒即将砸下的刹那,他突然抬起头,帽檐下的阴影中,一双瞳孔骤然收缩,泛起蛇类般的竖线。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抬手便接住了砸来的铁棍,指节捏紧,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 “看来我已经找到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尾音未落,铁棍已经从他的手中飞出,贯穿了官员的手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官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踉跄着后退,最终跌坐在泥浆中。 另外两人见状,脸色骤变,手中的棍棒也停滞在半空。男人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身影如鬼魅般闪动,几秒钟后,两人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雨势渐大,男人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孤寂。他弯腰捡起散落的黄金碎片,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回金属箱中。随后,他抬头望向远处,目光穿透雨幕,仿佛在凝视着什么不可见的东西。 午夜的市政厅广场,探照灯的光束刺破雨幕,将广场照得如同白昼。戴帽男人站在钟楼的脚手架上,手中握着最后一块黄金碎片。他将碎片按进面具的缺口,面具瞬间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吊着的官员,官员的领带紧紧勒住脖颈,脸色涨红,身体在雨中抽搐着。领带上的翡翠别针在探照灯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映出官员那张惊恐扭曲的脸。 “六副面具全部集齐了。”男人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他将手插入口袋,轻松地吹了声口哨,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一顿,抬手接住了一张从黑暗中飞来的卡牌。 卡牌在他指尖翻转,牌面上是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魔术师,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魔术师吗?”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来了,说明c.L已经完全入侵这座城市了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即,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一个难以分辨真面目的黑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只想提醒你,阿尔法地区之所以难处理,还是有原因的。” “那又怎么样?”戴帽男人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里充满了狂热和不屑,“我现在已经集齐六副面具了,我现在就要退出组织了!还是说,你想阻止我?”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黑影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我只想提醒一下我的好朋友。话我已经带到了,再见了。” 话音未落,黑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男人站在原地,手中的卡牌在雨中渐渐变得湿润。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将其随手丢在泥浆中。雨声掩盖了一切,仿佛这座城市从未发生过任何异动。 在阴沉的天空下,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坠落,打湿了大地。一个戴着宽边帽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面前摆放着六副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黄金面具。雨水顺着面具的轮廓滑落,仿佛在为它们洗礼。男人低头凝视着这些面具,嘴角逐渐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爆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 “得六副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他高声宣告,声音在雨中回荡,仿佛是对天地的一种挑战。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六副面具骤然迸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仿佛有生命般颤动起来。紧接着,面具化作一股金色的洪流,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径直冲入男人的体内。 “哈哈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身体被这股磅礴的力量充斥,肌肉紧绷,血管中仿佛流淌着熔化的黄金。数分钟后,光芒渐渐消散,面具已不复存在,而男人的帽子也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走,露出了一头耀眼的金发。那金发在雨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每一根发丝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哼哼哼,真不错啊!”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挥,落在掌心的雨滴竟瞬间凝固,化作一颗颗黄金雨滴。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万物成金的能力,这正是黄金面具真正的力量。他心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这股力量时,远处的雨幕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男人眯起眼睛,透过密集的雨帘,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踏着狂风而来。那是一个青年学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穿一件黑色风衣,衣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雷光划破天际,照亮了他的脸庞,男人顿时瞳孔一缩——那青年的双眼,竟闪烁着黄金般的光芒。 “黄金瞳?!他是杰顿!”男人的心中猛然一紧,但很快又被一股强烈的自信取代。“不,我现在拥有了黄金面具的力量,未必不是他的对手!”他咬紧牙关,猛然挥手,周围的雨滴瞬间化作无数黄金子弹,如同密集的箭雨,朝着青年疾射而去。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黄金子弹,青年却只是轻轻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笑。那些黄金子弹在即将触及他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纷纷停滞在半空中,随后无力地坠落在地。 “可,可恶!!!”男人怒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获得的力量,竟在这青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男人的怒吼在雨夜中回荡,但他的声音很快被雷声吞没。青年学生依旧站在原地,黄金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男人的心跳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杰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无法掩饰。他刚刚获得的力量,竟在这青年面前如此无力,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你以为,集齐六副面具就能掌控一切?”杰顿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的目光扫过男人手中的黄金雨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在我看来,实在是弱的不行。” “闭嘴!”男人怒吼一声,猛然挥手,周围的雨水再次凝聚成无数黄金利刃,朝着杰顿疾射而去。然而,那些利刃在接近杰顿的瞬间,再次停滞在半空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冻结。 “你还不明白吗?”杰顿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怜悯。“我捏死你就好像捏死路边的一只蚂蚁一样。。” 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刚刚还让他感到无比自信的力量,此刻却仿佛成了枷锁,束缚着他的灵魂。他咬紧牙关,试图再次发动攻击,但体内的力量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无法再调动分毫。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尹飞,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尹飞缓缓走近,黄金瞳的光芒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眼。“你的遗言就这些?” 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不……不!这不可能!”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跪倒在地。双手变成黄金色,“我和你拼了!” 尹飞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你还没这个资格呢。” 男人一拳打向尹飞,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这时,男人却看到了转机。 “哈哈哈杰顿,你并不是无敌的嘛。”在男人面前,无形的屏障居然慢慢黄金化。 “很有趣的能力呢。”屏障破碎,化作无数利刃飞向男人,男人全身黄金化挡下了所有的攻击,“那我就和你玩玩吧,看看你的力量能到什么程度。”尹飞自信的笑笑。 “杀了你的程度!”男人怒吼,重拳不断的打向尹飞,却总是在最后一刻被闪避开。 戴帽男人的黄金拳头擦着尹飞耳际掠过,带起的劲风将雨幕撕开扇形缺口。尹飞后仰的脖颈突然消失,整个人化作破碎的残影——尹飞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 “你只会逃吗!”男人咆哮着跺脚,整片广场的地砖瞬间黄金化,液态金属般的金光沿着地缝奔涌。尹飞刚在三十米外显形,金流已如毒蛇缠上脚踝,将他的运动鞋熔成金箔。 暴雨中突然出现十三个尹飞。每个分身都在不同方位闪烁,有的蹲在断墙残垣,有的倒挂在路灯杆,所有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接触发生的能力吗,很有意思啊。” 男人瞳孔骤缩,金发在雨中狂舞。他猛然拍击地面,黄金浪潮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上千根尖刺。尹飞的真身却在尖刺合围前瞬移到男人背后,手掌虚按对方后心:“不过...” 异变陡生! 尹飞右手指尖泛起金属光泽。男人狞笑着转身,被黄金覆盖的左手扣住尹飞手腕:“终于抓到你的破绽了!” 尹飞第一次露出惊讶神色。他的右臂正以肉眼可见速度黄金化。暴雨中的黄金尖刺调转方向,带着死神呼啸刺向无法瞬移的猎物。 “叮——” 金属相击的清鸣响彻雨夜。尹飞用黄金化的右手打了个响指,所有尖刺悬停在周身半米处震颤不止。他的黄金瞳突然迸发灼目光焰,被侵蚀的右臂竟开始逆向转化,金色脉络如退潮般消失。不,不是消失,在尹飞的左手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洞!黄金的力量居然慢慢的流入黑洞中! “这不可能!”男人踉跄后退。尹飞踏着悬浮的金刺走来,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下,瞳孔已化作吞噬万物的金色旋涡。 “拜拜咯~”尹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热的高温火球。火球在他手中跳跃,仿佛有生命一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浪。大雨倾盆而下,雨滴还未触及尹飞的皮肤,便被那恐怖的高温瞬间蒸发,化作一缕缕白色的蒸汽,缭绕在他周身,宛如一层朦胧的雾气。 “不!!!”戴帽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然而,他的呼喊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尹飞手中的火球已经猛然掷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直扑向他。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轨迹,瞬间将戴帽男人吞噬。 火焰肆虐,高温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戴帽男人的身影在火球中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彻底沉没在那片炽热的火海之中。他脸上的黄金面具在高温下迅速熔化,化作一滩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随即被火焰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焰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戴帽男人和他的黄金面具,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尹飞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的寒意比那火球更加令人心悸。 第47章 海星 9月30日星期二晴 为什么每次假期前都要搞大扫除啊。 我像往常一样蹲在图书馆角落整理书本的时候,又开始走神了——后天就是国庆节了,这时候难道不该躺在家里吃着薯片看动画吗?虽然还要上学啦。 蓝玲倒是在另一个书架前勤勤恳恳地收拾,整个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日光灯管嗡嗡作响。不过等等,这“唰啦——”的翻书声是...转头就看到秦九像往常一样戴着耳机缩在窗边的位置。话说这家伙以前明明都是傍晚放学才来这里自习的,自从徐长卿那家伙大学退学去当防卫队员之后,她连午休时间都要泡在书堆里了。这家伙现在完全是图书馆的隐藏npc吧?每天定时定点刷新啊。 不过,我的任务量也快达标了,随手从推车里抽出几本看起来有趣的书好啦。虽然说自习也很重要,但适当补充点课外知识也很重要嘛。反正学习等国庆节回来也不迟嘛。 我搬着相当数量的书本走在路上。嗯,看来没必要搬那么多啊,根本看不完啊,下次还是拿一本就好了。 突然间,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不过放心,现在图书馆的书柜是超级加固过的,如果说这样超级加固后还会倒的话,那么这种规模的灾害就应该直接放假回家。 但是我好像没有被超级加固啊? “哇哇哇!!!” 我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手中的书也飞了出去。 “啪!”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砸中秦九了,准确来说是砸中她的耳机了。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惊恐,又像是伤心,竟然有一行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慢慢流下。 我愣住了,从未见过秦九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日里,她总是戴着耳机,仿佛与外界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现在,她的耳机被书砸坏了,她的表情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九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尖轻轻触碰着耳机碎裂的外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我,声音低沉而冷静:“夏子健,你……你没事吧?”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耳机……要不要我赔你一个新的?” 她摇了摇头,轻轻将耳机从耳朵上取下,目光停留在碎裂的零件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用了,这不是普通的耳机。这是……徐长卿送我的。”她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裂开的耳机,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耳机的裂痕,仿佛在抚摸一段无法挽回的记忆。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紧。徐长卿,那个幸福小区的老大哥,也是秦九的哥哥。自从他离开后,秦九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对不起……”我挠了挠头,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耳机小心地放进口袋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算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蓝玲听到动静,从书架后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先别慌,我去找点工具,看看能不能修好。”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蹲在秦九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秦九,真的很抱歉……要不,我陪你去商店街买一副新的耳机吧?或者,我们可以去找人修修看?” 秦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耳机收进口袋里,站起身,背起书包,径直朝图书馆外走去。 我赶紧追了上去。闯了祸,必须想办法弥补。我一边跟在秦九身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安慰她。 走出图书馆,午后的阳光洒在校园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秦九的脚步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她。 “秦九,等等我!” 秦九平时话不多,但这次的事情显然让她非常难过。 秦九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她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树梢,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秦九,我知道那副耳机对你很重要……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商店街看看?我记得那里有一家专门卖电子产品的店,说不定能修好。” 秦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庆幸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提议。 我们两人并肩走出校园,朝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商店街一如既往地热闹,各种店铺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带着秦九走进我熟悉那家电子产品店,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 “哟,小弟又来了?”他微笑着说道。 我经常光顾他的生意,所以他会比较亲昵的称呼我为小弟。 我将秦九的耳机递了过去,说道:“这副耳机坏了,能修吗?” 老板接过耳机,仔细检查了一下,皱了皱眉:“这个耳机很老了啊,我这里没有配件可以修啊。不过要修的话也可以,不过得等我买配件回来才行,起码要一个月吧。得不得,小弟?” 秦九听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有没有类似的耳机可以买?我们想先买一副用着。”我看秦九的样子,赶紧对老板说。 他点了点头,从柜台里拿出几副耳机,递给秦九:“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比较好的型号,你可以试试看。” 秦九接过耳机,小心翼翼地试戴了几副。每试一副,她都会微微皱眉,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她取下最后一副耳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这些……都不太一样。” 老板见状,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弟,你朋友的要求还挺高的嘛。要不你们去隔壁那家店看看?他们专门卖耳机的,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我点点头,谢过老板,带着秦九走出了店铺。 隔壁的店铺装修得更加精致,橱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高端耳机,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秦九的目光在那些耳机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副黑色的耳机上。她走过去,轻轻拿起耳机,仔细端详着。 和徐长卿的白色耳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啊。 “这副耳机是我们店里的旗舰款,音质非常棒,降噪效果也很好。”店员走过来,热情地介绍道。 秦九试戴了一下,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耳机的音质。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这副还不错。” 我偷偷瞄了一眼价格标签,心里咯噔一下——这价格,不愧是旗舰款啊。但看着秦九难得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我咬了咬牙,掏出钱包:“那就要这副吧。” 秦九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付吧。” 我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就当是我赔给你的。毕竟是我弄坏了你的耳机嘛。”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了。” 付完钱,我们走出店铺。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包,心里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看来,接下来得省吃俭用了,甚至可能还得找份兼职来填补这个窟窿。 等一下,已经国庆节了耶?居然在国庆节前没钱了吗?看来我的国庆节只能搞一下低开销的活动了。秦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轻声说道:“夏子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我笑了笑,挠了挠头:“没事,我自己能搞定,大不了就去找个班上嘛。” 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好。对了,幸福小区附近有一家便利店在招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这种事情?太好了,请务必介绍我。” 太好了,如果是去幸福小区附近的话还可以省下饭钱。橘先生那个和蔼的老头完全不会介意多一双筷子的。 我们沿着商店街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拉长了我们的影子。秦九戴着新耳机,神情似乎比之前放松了许多。我看着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对了,秦九,”我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平时听什么音乐啊?看你总是戴着耳机,应该很喜欢听歌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嗯,主要是……一些老歌。” “老歌?”我有些好奇,“比如呢?”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比如……徐长卿以前经常听的歌。”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复杂。徐长卿虽然已经离开了,但他对秦九的影响似乎从未消失。我正想说些什么,秦九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夏子健,”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谢谢你今天陪我。我……我会试着向前看的。”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笑着说道:“那就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感觉我这话还挺帅,虽然是秦九以前说过的。 她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可这时,大地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就好像今天中午一样。 警报声响起,我的手机也在不停的振动。 掏出手机一看,“怪兽佩斯塔登陆a市。” **佩施塔登陆a市港口** a市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港口的风带着咸腥的气息,海浪拍打着码头,发出沉闷的声响。远处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缓缓靠近。那是佩施塔,一只双生一体的怪兽,它的身躯如同两座小山般庞大,皮肤上布满了坚硬的鳞片,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它的目标很明确——a市港口的石油储备。 港口的工作人员早已撤离,只剩下防卫队的战机在空中盘旋。孟卓然指挥官站在指挥中心,紧盯着屏幕上的怪兽动向,冷静地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佩施塔即将登陆,务必阻止它靠近石油储备区!” “明白!”曾舒帆握紧了手中的操纵杆,眼神坚定。他的搭档沈从文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同样凝重。两人可是防卫队的王牌组合,曾多次成功击退怪兽。然而,这一次的对手显然不简单。 “吴少烽,韦铭凯,你们负责掩护!”孟卓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收到!”吴少烽和韦铭凯异口同声地回答。两人虽然经常拌嘴,但在战场上却默契十足。他们的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佩施塔的方向飞去。 佩施塔终于登陆了。它的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港口设施在它的脚下如同玩具般被轻易摧毁。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周围的建筑物。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整个港口陷入一片火海。 “开火!”曾舒帆一声令下,战机的炮火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然而,佩施塔的鳞片坚硬无比,炮弹在它的身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它愤怒地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战机拍去。 “小心!”沈从文迅速操纵战机躲避,险险避开了佩施塔的攻击。然而,吴少烽和韦铭凯的战机却没有那么幸运。佩施塔的爪子擦过他们的机翼,战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地面坠落。 “吴少烽!韦铭凯!”曾舒帆焦急地喊道。 “我们没事!”通讯器中传来吴少烽的声音,但战机的引擎已经冒出了黑烟。两人努力控制着战机,最终在一片空地上迫降。虽然受了些轻伤,但并无大碍。 “这家伙太硬了!”韦铭凯从战机中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 “别废话了,赶紧撤离!”吴少烽拉着他,迅速朝着安全区域跑去。 与此同时,曾舒帆和沈从文继续驾驶着战机,在低空中与佩施塔展开激烈的周旋。战机的引擎轰鸣声与佩施塔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生死交响曲。然而,尽管两人不断发动攻击,佩施塔却似乎对他们的火力毫不在意。它的厚重鳞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佩施塔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港口深处的石油储备区逼近。 “不行,再这样下去,它就要破坏石油储备了!”沈从文紧握操纵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语气中透出难以掩饰的焦急。石油储备区一旦被破坏,不仅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还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整个港口陷入火海。 曾舒帆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能用那个了。” “你是说……那个最新的n2导弹?”沈从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们试试!” n2系列武器是由美国菲利普公司开发的一系列尖端武器,以其巨大的威力和低廉的造价闻名于世。自问世以来,n2系列武器已经成为全球对抗怪兽的主力装备,至今为止仍旧是世界上消灭怪兽最多的武器。然而,这次他们携带的n2导弹还处于试验阶段,虽然威力巨大,但使用次数有限,且对战机本身也有一定的损伤。曾舒帆和沈从文深知,这是一场豪赌。 两人迅速调整战机的姿态,将目标锁定在佩施塔的核心部位。战机的显示屏上,红色的锁定框不断闪烁,伴随着刺耳的提示音。 “锁定目标,发射!”曾舒帆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按钮。战机的腹部弹出一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导弹,尾部喷出炽热的火焰,划破长空,直奔佩施塔而去。 佩施塔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试图躲避。然而,导弹的速度太快,瞬间击中了它的胸口。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而起,整个港口都被照得如同白昼。冲击波席卷四周,海面上掀起了数米高的巨浪,港口的建筑物也在震动中摇摇欲坠。 烟雾渐渐散去,佩施塔的身影终于倒下。它的胸口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如同瀑布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港口上的人们纷纷欢呼起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佩施塔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它的伤口处发出诡异的红光,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觉醒。 “不好!它还没死!”沈从文惊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佩施塔的身体开始分裂,原本的双生一体竟然分成了两只怪兽!它们的体型虽然比之前小了一些,但速度却更快,动作也更加灵活。两只怪兽同时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宣告它们的重生。 “这……这怎么可能!”曾舒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操纵杆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快撤退!我们无法同时对付两只!”孟卓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作为指挥官的孟卓然深知,面对两只如此敏捷的怪兽,单凭两架战机根本无法应对。 曾舒帆和沈从文迅速调转战机,朝着安全区域飞去。然而,两只佩施塔却紧追不舍,它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追上了战机。怪兽的利爪在空中挥舞,发出刺耳的破风声,仿佛随时都能将战机撕成碎片。 “糟了!”沈从文看着身后逼近的怪兽,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操作,试图摆脱怪兽的追击,但佩施塔的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 曾舒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失误。他迅速打开通讯器,沉声说道:“总部,我们需要支援!佩施塔分裂成了两只,我们无法单独应对!” 通讯器中传来短暂的沉默,随后是孟卓然坚定的声音:“坚持住,支援已经在路上。无论如何,不要让它靠近市区!” “收到!” 第48章 海星2 就在曾舒帆和沈从文与佩施塔激烈交战时,商店街的另一端,陈修正和尹飞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陈修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奶茶,嘴里叼着吸管,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他最近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蠢蠢欲动,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喂,陈修,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尹飞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该不会又在想你那‘忍者梦’吧?” 陈修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哪有,我只是……有点累了...啊...”陈修惊恐的看着一家动漫周边店的橱窗。 商店街的霓虹招牌在夕阳下闪烁,陈修蹲在动漫周边店的橱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远处传来的爆炸声让橱窗微微震颤,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某种冰冷的能量正顺着脊椎往上爬。 “这位客人,要闭店了哦。”店员的声音惊得他猛地起身,后脑勺撞在金属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疼痛还没漫上来,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成万花筒般的碎片。 “怎么回事?”他踉跄着后退,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透明化。橱窗里的倒影突然裂变成十几个,每个都做着不同的动作:有的在结印,有的举起玩具苦无,最诡异的那个正隔着玻璃对他冷笑。 尖叫声在街道另一端炸响。陈修转头看到人群像被惊散的鱼群般涌来,两只佩斯塔的残影在楼宇间时隐时现。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扶住倾倒的孕妇,却发现手臂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我...我在隐身?”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更多分身不受控地从体内分裂,有的冲进甜品店抓起泡芙往嘴里塞,有的跳上路灯摆出忍者姿势。最糟糕的那个捡起水果摊上的西瓜刀,刀刃在夕阳下折射出血色。 “都给我回来!”陈修对着四散的分身大喊,声音却像被什么吞没了。他惊恐地发现本体正在实体与虚影间闪烁。 商店街的霓虹灯在陈修眼中扭曲成斑斓的旋涡,他踉跄着撞翻章鱼烧摊位,滚烫的酱汁溅在透明化的手臂上却毫无知觉。十七个分身正在街道上肆虐:三个骑在自动贩卖机上摇晃,五个举着从五金店抢来的扳手互殴,最危险的那个正用西瓜刀划开消防栓——高压水柱冲天而起,将惊慌的人群冲散。 “都给我停下!”陈修徒劳地抓向某个分身的衣角,指尖却穿过幻影。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人往颅骨里塞进一窝躁动的蜜蜂。橱窗玻璃映出他逐渐异化的面容——原本圆润的下颌正在分裂成巴尔坦星人特有的口器。 尹飞的皮鞋踏碎水洼,三个分身正架着寿司店老板往火场里拖。他的身影在火光中闪动,抬手时空气泛起涟漪,瞬移产生的十六道残影同时扣住暴走分身的手腕。 “忍者游戏该结束了。”真身从陈修背后浮现,手掌轻轻放在陈修的背后,蓝色的波动在陈修的体内蔓延。 陈修的本体突然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嗡鸣。所有分身同时转头,两百多只复眼在雨幕中亮起猩红光芒。举着西瓜刀的那个咧开昆虫状口器,刀刃突然增殖成八把,暴雨般掷向尹飞。 “太慢了。”尹飞的身影在刀雨中闪烁,每次瞬移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脚印。当第七把刀擦过发梢时,他忽然出现在陈修正上方,火球在指尖压缩成弹珠大小,如同豌豆射手一般对着分身们射击。 失控的分身们突然集体抱头嘶吼,二十多双手臂同时结出拙劣的忍者印。尹飞皱眉后撤半步,火球精准贯穿三个试图偷袭路人的分身。 “影分身术?陈修真学会了?”人群中的夏子健突然顿住。一颗钢珠向着他和秦九高速飞来,夏子健皱了皱眉头,空手抓住了钢珠。 “怎么了?”在他旁边的秦九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老同学了,你看。”夏子健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陈修,在他的视角里看不见尹飞。 “快走吧,还是赶紧回家比较安全。” 尹飞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手环不断的鸣叫。 “就算用这种程度的火球也不足够消灭这么多分身啊。”尹飞看了看手环,无奈的苦笑。 他打了一个响指,手环开始暴鸣,无形的屏障瞬间张开,不过规模是十分巨大的,甚至足以笼罩一个街区。陈修的分身被困在无形的屏障里,愤怒的敲打屏障,但是却毫无作用。 “收!”屏障瞬间收紧,不过对象却只有陈修的分身。屏障的中心正跪着陈修,无数的分身受不住挤压,只能被迫返回陈修的身体。 “该说觉醒的时机好呢还是不好呢,说是好,现在的陈修根本没办法控制这股力量。说不好吧,刚好我又在旁边。”尹飞稍微带着点困倦的表情靠在路灯上,他的眼睛此刻已经由明亮的金色转变成了赤金色。 远处的海港突然传来震天巨响,第二波海啸预警响彻云霄。尹飞望向浓烟滚滚的天际线,屏障里的陈修突然抽搐着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小事情而已,你之前是不是被巴尔坦星人附身过?那是一个怂到不行但是又有点能力的家伙。他害怕失败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灵魂的副本,等着如果说失败了还能用你的身体重来。结果就是那群家伙被奥特曼杀的干干净净,你就当做是他给你的房租好了。” “这算什么啊...” 陈修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那种失控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然而,街道上的混乱和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尹飞……”陈修抬起头,看向靠在路灯旁的尹飞,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感激,“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尹飞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懒散的笑意:“别谢我,我只是顺手而已。再说了,你要是真失控了,这条街可就完了。我可不想收拾那么大的烂摊子。” 陈修苦笑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虽然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暂时被压制住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巴尔坦星人留下的“房租”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陈修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 尹飞瞥了他一眼,赤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深邃:“怎么办?当然是学会控制它。你以为这股力量是白给你的?既然它选择了你,你就得学会驾驭它,而不是被它驾驭。” 陈修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知道尹飞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必须面对这股力量,学会掌控它,否则下一次失控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尹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还有我会帮你的。” 就在这时,远处再次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尹飞皱了皱眉,抬头望向天空,赤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看来今晚的麻烦还不止你一个。”尹飞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那群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 陈修顺着尹飞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天空被火光染成了血红色,浓烟滚滚,仿佛末日降临。两只佩斯塔的残影在楼宇间穿梭,它们的咆哮声震耳欲聋,街道上的人群四散奔逃,尖叫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 “我们得做点什么。”陈修握紧了拳头,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坚定。尹飞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懒散:“做点什么?你刚刚还在失控,现在就想冲上去当英雄?” “我不是想当英雄,”陈修咬了咬牙,“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了。而且,如果我不试着控制这股力量,下次可能还会失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尹飞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救嘛。” 他站直了身体,手环再次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既然你这么有干劲,那我就陪你玩玩。不过,别拖我后腿。” 我把秦九送回了家,马不停蹄的前往港口。我在楼顶上穿梭,身上的校服早已换成了兜帽卫衣,必须避免像梅老板一样的情况。我现在的速度很快,比高速行驶的汽车还要快。 远处,一架飞机还在和两只海星周旋。防卫队打不过这只怪兽,或者说难以对怪兽动手。港口的石油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巨大火灾。而且,这两只海星的能力非常特别,可以自由的分体和合体。合体的威力很大,分体速度快并且很灵活。我默默的开始回忆怪兽的能力,接着,我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正下方就是马路。我按下贝塔魔棒,蓝白色的光螺旋缠绕着我,我的身躯瞬间化作60巨人,在马路上空飞行。 曾舒帆和沈从文的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试图摆脱身后紧追不舍的两只佩斯塔。然而,怪兽的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利爪在空中挥舞,发出刺耳的破风声。曾舒帆紧握操纵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操作,试图找到突破口。 “沈从文,我们得想办法甩开它们!”曾舒帆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沈从文点了点头,眼神凝重:“它们的速度太快了,常规战术根本没用。我们得冒险一次。” “你是说……低空飞行?”曾舒帆立刻明白了搭档的意思。 “对,利用建筑物的掩护,或许能甩开它们。”沈从文的语气坚定,尽管他知道这个决定风险极大。 曾舒帆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战机的姿态,朝着市区方向俯冲而下。战机贴着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飞过,身后的佩施塔紧追不舍,巨大的身躯撞碎了无数玻璃,碎片如同雨点般洒落。 “它们还在追!”曾舒帆瞥了一眼后视镜,眉头紧锁。 “继续低飞,穿过商店街!”沈从文说道。 战机呼啸着穿过商店街,霓虹灯在机翼下闪烁,街道上空无一人,早已疏散完毕。佩施塔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它们的利爪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战机。 “就是现在!”沈从文突然喊道,“拉升!” 曾舒帆猛地拉起操纵杆,战机几乎垂直上升,身后的佩施塔来不及反应,巨大的身躯撞进了商店街的建筑群中,激起一片尘土和碎片。 “成功了!”曾舒帆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两只佩斯塔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虽然受了些伤,但依旧凶猛无比。 “它们……根本打不死!”曾舒帆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孟卓然的声音:“曾舒帆,沈从文,立刻撤离!你们的战斗机能源要耗尽了!” “可是……”曾舒帆还想说什么,但沈从文打断了他。 “听指挥,我们不能再冒险了。”沈从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曾舒帆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明白。” 战机调转方向,朝着安全区域飞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脱离战场时,一只佩施塔突然从侧面扑了过来,利爪狠狠地击中了战机的尾部。 “糟了!”沈从文惊呼道,战机的引擎瞬间冒出了黑烟,机身开始剧烈摇晃。 “我们被击中了!”曾舒帆努力控制着战机,但尾翼已经严重受损,战机失去了平衡,朝着地面坠落。 “准备跳伞!”沈从文迅速按下弹射按钮,两人的座椅瞬间弹出了战机。 曾舒帆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勉强打开了降落伞。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坠落。 “砰!” 曾舒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他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模糊。他试图爬起来,但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舒帆!你没事吧?”沈从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曾舒帆勉强抬起头,看到沈从文正朝他跑来。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但身体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臂呢? “从文……我……我感觉不对劲……”曾舒帆的声音虚弱而颤抖。 沈从文跑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他的伤势。当他看到曾舒帆的手臂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放轻松点,曾少,对不对?你可是防卫队的王牌啊,你不会被挫折打倒的,对不对?” 曾舒帆缓缓闭上了眼睛,沈从文拍打着曾舒帆的脸,嘴上还一直说着要保持清醒啊。 “呜...” 一阵银色的风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沈从文惊讶的抬起头。 “是奥特曼!” 第49章 海星3 银色的巨人撕裂云层从天而降,如同神罚之剑直插大地。他单膝跪地时掀起的气浪呈环形扩散,将方圆百米内的集装箱全部掀翻。两只佩斯塔发出刺耳的嘶鸣,被这股冲击波直接掀飞,钢铁般的外壳在水泥地面上刮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沈从文死死抱住怀中昏迷的曾舒帆,后背重重撞在扭曲变形的集装箱上。金属凹陷的声响混合着远处怪兽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血腥味突然变得浓烈,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曾舒帆右肩的断截面正在诡异地蠕动,粉色的肉芽如同某种异界植物般疯狂生长,骨骼重塑的咔咔声清晰可闻,仿佛有无数微型工匠在皮下敲打。 “这...难道是那次手术...”沈从文的喉结上下滚动,记忆闪回到前不久。曾舒帆与内隆嘎的战斗几乎要了他的命,是杨博士用那台布满管道的诡异设备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当时手术室里的蓝光至今仍会在噩梦中闪现,而杨博士戴着护目镜的脸——那个被称为“疯狂科学家”的男人——此刻在回忆中显得尤为狰狞。冷汗顺着沈从文的脊椎滑落,浸透了早已湿透的作战服。 战场中央,奥特曼摆出经典起手式,右拳裹挟着雷霆之势击中佩斯塔的腹部,火花在接触点炸开。另一只佩斯塔的利爪划过他的背部,却只在银色皮肤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灼痕。沈从文从掩体缝隙目睹这一切,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奥特曼后撤半步,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 “斯派修姆光线!”沈从文不禁脱口而出。这是防卫队对这招的官方名称,因为光线会残留大量的斯派修姆物质。竟然和奥特曼本人的想法一致 炫目的白光撕裂空气,但佩斯塔竟以不可思议的敏捷侧身闪避。奥特曼立即变招,右手在左腕一抹,旋转的光轮嗡鸣着成形。八分光轮划出完美弧线,将躲闪不及的佩斯塔拦腰切断。怪兽的上半身在惯性作用下继续滑行数米,墨绿色的体液喷溅在码头锈蚀的起重机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这就是奥特曼的力量吗?”沈从文喃喃自语,指甲无意识地抠进了集装箱的裂缝,“简直...” 他的赞叹戛然而止。被切断的佩斯塔残躯突然抽搐起来,断面处的血肉如同煮沸的沥青般翻涌,数十条触须状组织疯狂生长。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这些触须已经缠住奥特曼的小腿,以恐怖的蛮力将他拖向海面。另一只完好的佩斯塔趁机喷出烈焰,火柱与海面上的石油接触的瞬间,整片海域化作火海。 陈修正在前往海边的战场,他十分迫切的希望能够帮上忙。他对奥特曼和佩斯塔的战斗看的一清二楚,却丝毫没注意到他背后的尹飞已经不知不觉的掉队了。 三百米外的废墟中,尹飞仰面躺在水泥碎块间。曾经如熔金般炽烈的瞳孔已经褪成浅褐色,变回了从前那个淡色瞳孔的少年。鼻血在苍白的脸上划出两道刺目的红痕。他的手环疯狂震动,不断的嗡嗡作响。他自信的气质全然消失,这才发现原来他长的其实很普通。当陈修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后,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疲惫的笑笑,指纹解锁时在屏幕上留下血渍。 “喂。” “江义,来帮我。” “连你这样的强人也需要帮助吗?那恐怕我没这个本事帮你啊。” 尹飞没在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喂?尹飞?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夕阳将海水染成血色,佩斯塔的嘶吼声穿透火海。我感受着小腿传来的灼痛,那些触须正在分泌腐蚀性黏液,银色的皮肤表面冒出细密的气泡。火浪舔舐着后背,高温让我十分痛苦。 “奥特曼!”陈修的喊声从码头传来。我勉强转头,看到十七个半透明的分身正在集装箱间跳跃,最前方的本体双手结印——那是他经常在学校练习的拙劣手印。 “螺旋手里剑!”所有分身齐声高喊,数十道光束交织成网,将受伤的佩斯塔笼罩其中。怪兽发出痛苦的嘶吼,甲壳在光线下如蜡般融化。 爆炸的气浪掀开触须束缚,我趁机腾空翻转。江义的身影在火光中闪烁,扎拉布星人的光学迷彩让他的移动轨迹如同破碎的镜面。 江义居然也来了。他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它们的神经中枢在第三脊椎骨节,要同时破坏两具身体!” 我双手在胸前交错,将剩余能量分作两股。甩出两发八分光轮。 震耳欲聋的爆响中,两只佩斯塔的核心同时汽化。它们的甲壳如风化般剥落,露出内部焦黑的有机组织。海风卷着灰烬掠过码头,黑暗吞没视野前,我看到沈从文抱着兽化的曾舒帆冲进防卫队运输机,孟卓然指挥官的手正按在腰间的神经断裂枪上。 商店街的废墟间,我扶着墙壁艰难行走。变身解除后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校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路过幸福小区时,我看见秦九站在自家阳台上,手里捧着新买的耳机,目光却望向远方渐渐平息的战场。 她在想着谁呢?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医院的楼顶被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晕中。尹飞靠着斑驳的墙壁坐着,双腿随意地伸开,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已经被尘土和血迹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的脸色苍白,淡色的眼睛透出疲惫的眼神。江义站在他身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最后一缕硝烟正在渐渐消散,仿佛一场战争的尾声。 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放着一瓶开着的汽水,玻璃瓶上凝结的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汽水的气泡缓缓上升,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是在为这场沉默的对话伴奏。 “你怎么回事?”江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尹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温度。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这么简单。” 江义皱了皱眉,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尹飞身上:“医生没办法治好吗?” 尹飞轻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要是生病的话,地球上的医生救得了你吗?” 江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也是。”他的目光在尹飞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那你现在弱的不行咯?我要是现在和你打一场,会有胜算吗?” 尹飞睁开眼睛,淡色的眼睛闪烁金光:“你可以试试。” 江义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大可不必。”他弯下腰,拿起那瓶汽水,递给尹飞。尹飞接过汽水,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在口腔中炸开,他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些许血色,但依旧掩盖不住那抹疲惫。 “只希望我的时间还来得及阻止杨博士。”尹飞低声说道,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仿佛在凝视着某个看不见的敌人。 江义站在他身旁,双手重新插回口袋,语气平静却坚定:“时间总会够的。”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悄然降临。楼顶的风渐渐变得冷冽,吹动着两人的衣角。汽水瓶在尹飞手中微微晃动,瓶中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远处的城市灯火开始亮起,仿佛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尹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走吧,没时间浪费了。” 江义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顶的夜色中,只留下那瓶喝了一半的汽水,静静地立在原地,见证着这场短暂的休憩与即将到来的风暴。 更衣室里,曾舒帆盯着镜中完好如初的右臂,沈从文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日光灯管发出微弱的嗡鸣声,曾舒帆站在镜子前,手指轻轻抚过右臂上那条几乎看不见的缝合线。镜中的他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冷汗,而那条本应残缺的右臂,此刻却完好无损,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沈从文,你看到了吗?”曾舒帆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沈从文,“我的手臂……它回来了。” 沈从文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复杂地盯着曾舒帆的右臂。他的脸上没有惊讶,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舒帆,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曾舒帆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灵活自如,仿佛从未受过伤。但当他仔细感受时,却隐隐觉得手臂深处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蠕动,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温度。 “我……我不知道。”曾舒帆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但至少,我还能继续战斗,不是吗?” 沈从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进更衣室,反手关上了门。他走到曾舒帆面前,目光直视着他:“舒帆,你还记得和内隆嘎的第一次战斗吗?你几乎在那场战斗中死去了,是杨博士把你救回来的。” 曾舒帆的瞳孔微微一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才怪,他在那场战斗完全晕死过去了。曾舒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右臂,仿佛想要确认它的真实性。但他越是用力,那种异样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下蠢蠢欲动。 “从文,你到底想说什么?”曾舒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沈从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和影组织一样,是怪兽生化改造人。” “我……我被改造了,是吗?”曾舒帆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问题在他心中翻涌,但他却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曾舒帆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从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这是命令,舒帆。杨博士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可能会影响你的战斗状态。” “战斗状态?”曾舒帆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的拳头重重砸在镜子上,镜面瞬间裂开,碎片四散飞溅,“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实验品吗?” 沈从文没有躲避,而是静静地看着曾舒帆,任由他发泄情绪。他知道,这一刻的愤怒和痛苦是无法避免的。直到曾舒帆的呼吸逐渐平复,他才缓缓开口:“舒帆,这不是你的错。但你现在必须面对现实。你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了,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怪兽的基因。” 曾舒帆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注射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臂,那条看似完好的手臂此刻却让他感到陌生而恐惧。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在战斗中被他消灭的怪兽,那些他曾经发誓要保护的人类,还有那些在他体内涌动的陌生力量。 “我……我到底是谁?”曾舒帆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沈从文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依然是曾舒帆,依然是那个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的王牌。只是,你的力量不再仅仅属于你自己。” 曾舒帆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沈从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学会控制它,舒帆。就像你以前控制战机一样,控制这股力量。它可能会让你变得更强,但也可能让你失控。你必须找到平衡。” 曾舒帆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不会让它控制我。” 沈从文露出了一丝微笑,拍了拍曾舒帆的肩膀:“这才是我的搭档。”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孟卓然指挥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在曾舒帆和沈从文之间扫过。 “看来你们已经谈过了。”孟卓然的声音平静而严肃,“舒帆,我需要你立刻归队。新的任务已经下达,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 曾舒帆和沈从文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他的步伐依然稳健,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走出更衣室,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曾舒帆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沈从文,低声问道:“从文,你也被改造了吗?” “没有,但是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听不出来有什么关联。” “哈哈,是没什么关系啊。”沈从文哈哈的大笑,曾舒帆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国庆假期的第一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的战斗消耗了太多体力,直到现在,四肢还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手机屏幕亮起,林言泽的消息弹了出来: 林言泽:喂,子健!今天下午足球社有场友谊赛,来看吗?顺便帮我带几瓶运动饮料! 我叹了口气,回复道:行,不过你得请我吃饭,我现在穷得连泡面都买不起了。 放下手机,我拉开窗帘,阳光刺得眼睛微微眯起。远处的港口已经恢复了平静,昨晚的混乱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商店街的午后依旧热闹,仿佛昨日的骚乱从未发生过。我拎着几瓶运动饮料,穿过熙攘的人群,朝学校走去。路过那家电子产品店时,老板冲我挥了挥手:“小弟,耳机好用吗?” 我勉强笑了笑:“还行,就是贵了点。” 他哈哈大笑:“好东西当然不便宜!” 我没再多说,加快脚步离开。转过街角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九站在一家音像店门口,手里拿着几张老唱片,目光专注地翻看着。她今天没戴耳机,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秦九?” 她抬起头,眼神依旧平静,但比起昨天,似乎少了些阴郁:“夏子健。” “在买唱片?”我瞥了眼她手中的黑胶唱片,封面上印着某个老乐队的标志。 “嗯。”她轻轻点头,“徐长卿以前常听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徐长卿。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补充道:“耳机坏了,但音乐还在。”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副耳机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徐长卿的礼物,更是与过去记忆的连接。而现在,她正尝试用另一种方式找回那些声音。 “挺好的。”我笑了笑,“对了,下午足球社有比赛,要一起去看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 学校的足球场边围满了人,林言泽在场上奔跑的身影格外醒目。他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对手,抬脚射门——球擦着横梁飞出界外,引来一片惋惜的呼声。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花里胡哨的。”我忍不住吐槽。 秦九站在我身旁,目光落在场上,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心不在焉。 “喂,子健!”林言泽跑过来,满头大汗地冲我挥手,“饮料呢?” 我把袋子递给他,他一把抓过,咕咚咕咚灌了半瓶,这才注意到秦九:“咦?秦九也来了?” 秦九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林言泽咧嘴一笑:“稀客啊!要不要待会儿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好啊。” 第50章 鱼 曾舒帆和沈从文站在加塔村的村口,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村庄被一层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海藻混合着金属锈蚀的气息。村口的牌坊上,“加塔村”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几十年。”沈从文低声说道,手电筒的光束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曾舒帆皱了皱眉,他的右臂隐隐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自从上次战斗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对核辐射的反应。他抬起手,手腕上的辐射探测器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辐射值超标了。”曾舒帆沉声说道,“这里有问题。” 两人沿着村道往里走,路边的房屋大多已经倒塌,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黑色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曾舒帆的脚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低头一看,地上铺满了破碎的贝壳和鱼骨。 “这些是……海生物的残骸?”沈从文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块贝壳,仔细端详着,“看起来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曾舒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深海中,一只巨大的章鱼正舒展着触须,每根触须上都镶嵌着人类扭曲的面孔。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可怕的幻觉。 “舒帆,你还好吗?”沈从文注意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曾舒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前进。” 两人走到村庄的中心,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漆黑如墨,表面泛着诡异的珍珠母光泽。池边堆满了核废料桶,桶身上印着cleatis.l的标志,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花花草草。 “果然和c.L有关。”沈从文低声说道,“他们在用核废料喂养什么东西。” 曾舒帆的右臂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苍白:“不对劲,快退后!” 话音未落,池水突然沸腾起来,黑色的液体如同活物般蠕动,形成一根根粗壮的触须,朝着两人扑来。沈从文迅速拔枪射击,子弹穿过触须,却像是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没用,快跑!”曾舒帆大喊一声,转身就跑。他的右臂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皮肤下浮现出红色的鳞片,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两人拼命奔跑,身后的触须紧追不舍,发出“嘶嘶”的腐蚀声。路边的房屋在触须的撞击下纷纷倒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臭味。 “前面有座山,快上去!”沈从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气喘吁吁地说道。 两人爬上山顶,触须在下方徘徊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缩回池中。曾舒帆瘫坐在地上,右臂的肿胀渐渐消退,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 “你的手臂……”沈从文欲言又止。 “我知道。”曾舒帆低声说道,“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沈从文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样,你依然是我的搭档。”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曾舒帆抬起头,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升起。那是一只巨大的章鱼,它的触须如同山岳般庞大,每根触须上都布满了核辐射警告标志般的荧光环纹。 “加塔……”曾舒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沈从文迅速打开通讯器,声音急促:“总部,加塔村的怪兽苏醒了,我们需要支援!” 通讯器中传来孟卓然的声音:“坚持住,支援已经在路上。无论如何,不要让它靠近市区!” “收到!” 加塔的触须缓缓伸向岸边,所过之处,地面被腐蚀出深深的沟壑。村庄在它的触须下如同玩具般被轻易摧毁,空气中弥漫着核辐射的刺鼻气味。 “我们必须阻止它!”曾舒帆站起身,眼神坚定。 沈从文点了点头:“单凭我们两个,根本不够。” “不,我们有办法。”曾舒帆的右臂再次膨胀起来,红色的鳞片浮现,“我的身体里有伊凯的力量,也许我能控制它。” 沈从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太危险了,你可能会失控!” “已经没有选择了!”曾舒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如果我不试试,整个城市都会毁灭。” 沈从文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两人迅速下山,朝着加塔的方向跑去。曾舒帆的右臂已经完全异化,皮肤下浮现出红色的鳞片,指尖变得锋利如刀。他的心跳加速,血液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力量。 加塔的触须在岸边挥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曾舒帆冲上前,用异化的右臂狠狠劈向一根触须。触须被切断,黑色的液体喷溅而出,腐蚀了周围的地面。 “有效!”沈从文大喊一声,拔枪射击,试图吸引加塔的注意力。 加塔的触须迅速反击,朝着两人扑来。曾舒帆灵活地躲避着,但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异化的右臂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全身开始浮现鳞片,他全身的骨头都开始重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强硬的外骨骼覆盖他的脸颊,让曾舒帆恍若化身成恶鬼。 “舒帆,小心!”沈从文大喊一声,冲上前将他推开,自己却被触须击中,重重摔在地上。 “从文!”曾舒帆大喊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的右臂完全异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爪子,狠狠劈向加塔的触须。 加塔发出痛苦的咆哮,触须迅速缩回,但它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愤怒地扑向曾舒帆。曾舒帆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化,身高暴涨,红色的鳞甲覆盖全身,就连眼睛变成了赤红色。 曾舒帆的改造要远比“影”组织彻底,毕竟他算得上是第一个实验品,杨博士给他下了相当的猛料。 “这就是……伊凯的力量……”曾舒帆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迷茫。 “舒帆,撤退!”沈从文挣扎着站起身,大声喊道。 曾舒帆的身体在伊凯的力量下不断膨胀,红色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肆虐,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加塔的触须再次袭来,带着腐蚀性的黏液和刺鼻的核辐射气味,直逼他的面门。“不行……不能失控……”曾舒帆咬紧牙关,试图压制住那股力量。他的右臂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爪子,指尖锋利如刀,但他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舒帆,听我说!”沈从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你必须控制住它!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曾舒帆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转头看向沈从文,发现他的搭档正艰难地爬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沈从文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不要放弃。 “控制……控制住它……”曾舒帆低声呢喃,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红色的鳞甲逐渐褪去,异化的右臂也慢慢恢复了原状。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眼神重新变得清明。 “成功了……”沈从文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而,加塔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它的触须再次挥舞,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朝着两人扑来。曾舒帆迅速反应,拉着沈从文躲开了攻击。 “我们必须想办法撤退!”曾舒帆沉声说道,“加塔的力量太强了,我们根本无法正面抗衡。”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几架战斗机呼啸而过,迅速接近加塔,导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爆炸的火光在加塔的身上炸开,但它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反而更加愤怒地挥舞着触须。 “不行,常规武器对它无效!”曾舒帆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那怎么办?”沈从文问道。 曾舒帆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弱点。加塔是核污染变异体,它的核心应该在它的头部。” “头部?”沈从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了,我们得想办法攻击它的头部。” 曾舒帆深吸一口气,再次激活了伊凯的力量。他的右臂再次异化,红色的鳞甲覆盖全身,指尖锋利如刀。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 “舒帆,小心!”沈从文提醒道。 曾舒帆点了点头,迅速冲向加塔。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加塔的面前。加塔的触须迅速反击,但曾舒帆灵活地躲避着,最终找到了一个机会。 “就是现在!”曾舒帆大喊一声,右臂猛地刺向加塔的头部。 加塔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曾舒帆的攻击显然对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它的触须开始无力地垂落,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量。 “成功了!”沈从文兴奋地喊道。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加塔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收缩,仿佛在准备最后的反击。曾舒帆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迅速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加塔的身体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曾舒帆和沈从文掀飞了出去。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 “舒帆!沈从文!”增援部队的吴少烽和韦明凯焦急地喊道。 曾舒帆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但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他转头看向沈从文,发现他的搭档也躺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我们……成功了……”曾舒帆低声说道,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沈从文点了点头,艰难地抬起手,拍了拍曾舒帆的肩膀:“是的,我们成功了。” 增援部队迅速赶到,将两人抬上了担架。曾舒帆躺在担架上,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乌云已经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们……还能继续战斗吗?”曾舒帆低声问道。 沈从文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还能继续战斗。因为我们是防卫队的王牌,我们永远不会放弃。” 曾舒帆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发现自己的伤居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担架上跳下来。 “你们觉得你们打赢了吗?”穿着白大褂的杨博士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杨博士?为什么这么说?”曾舒帆很难对杨博士露出和善的表情,毕竟他把自己改造的不像是人类了。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这力量不是很好用吗?”杨博士一脸满意的拍了拍曾舒帆的肩膀,“你现在可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哦?” “说正事,加塔怎么了?” “你知道章鱼的喷墨功能吗?刚刚的爆炸就加塔的喷墨罢了,现在的它不是完全体,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到它比较好,不然,哼哼,想必不会比‘暴君’内隆嘎弱上多少。” “什么!”曾舒帆脸色铁青,“快,探查周边!”他对着吴少烽和韦明凯发号施令。 “好!”他们立马坐上战斗机开始巡逻。 “噗!”曾舒帆突然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气喘吁吁。 “嘿嘿,力量虽好,但还是要适当啊,人类的躯体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杨博士掏出了一个手环,说:“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这个的。” “这是什么?”曾舒帆接过手环,疑惑的问道。 “能量监测仪,同时也是抑制器,当你使用能量超过临界值的时候就会发出警报。戴上了之后你也不用担心暴走了,里面我装载了超强力麻醉药,凭人类的身体是扛不住的。” “这样吗?”曾舒帆戴上了手环,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手环罢了,真的能装那么多东西吗? “曾,有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你真的变了很多。我最近已经很少听到你的口头禅了。”杨博士转过身,缓缓离去。 “我的天哪...”曾舒帆也愣愣的。 第51章 鱼2 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起,叶静雯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像一条金色的丝带,斜斜地落在她的被子上。她伸手关掉即将响起的闹钟,轻轻呼出一口气。 “今天也是平静的一天呢。”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 叶静雯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初夏的早晨还带着一丝凉意,她不由得缩了缩脚趾。窗外,A市的天空呈现出清澈的蓝色,远处阿尔法地区的山脉轮廓清晰可见。偶尔有防卫队的战机从城市上空掠过,但市民们早已习以为常。 “静雯,起床了吗?”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已经起来了。”她一边回答一边开始了早上的洗漱。 洗漱完毕,叶静雯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天生的亚麻色头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简单地将头发扎成马尾,留出几缕自然的碎发垂在耳边。镜子里的女孩有着清澈的杏眼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不需要任何修饰就足够好看。 早餐桌上,父亲正在看早间新闻,屏幕上播放着昨晚防卫队在阿尔法地区击退怪兽的报道。 “最近怪兽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父亲皱着眉头说。 “但防卫队不是每次都成功击退它们了吗?”母亲将煎蛋和吐司放在叶静雯面前,“别担心那么多,快吃饭吧。” 叶静雯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附和几句父母的谈话。六点二十分,她收拾好餐具,拎起书包准备出门。 “我走了。” “路上小心。”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走出公寓楼,初夏的阳光已经变得温暖起来。叶静雯调整了一下书包肩带,沿着熟悉的街道向学校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同校的学生,她微笑着点头致意,但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 “静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静雯回头,看到同班的陈瑶梦小跑着追上来。 “早上好。”叶静雯微笑着打招呼。 “听说今天数学要小测,你复习了吗?”陈瑶梦气喘吁吁地问。 叶静雯点点头:“昨晚看了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一中校门口。这座以高升学率和优秀社团闻名的学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叶静雯穿过校门时,恰好遇到足球社的晨训结束,林言泽正和队友们有说有笑地走向更衣室。 “早上好,静雯。”林言泽看到她,挥手打招呼。 “早上好,言泽。”叶静雯礼貌地回应。她注意到林言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足球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训练很辛苦吧?” “还好啦,为了下个月的比赛。”林言泽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对了,今天话剧社有活动吗?” “嗯,下午放学后。”叶静雯点点头,“你们足球社也是吧?” “是啊,最近训练量加大了。”林言泽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尹飞最近在筹划什么大活动,竞选学生会长的宣传好像要开始了。” 叶静雯眨了眨眼:“这样啊...” 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分开了。叶静雯走向教学楼,心里想着林言泽提到的尹飞。那个永远从容自信的男生确实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她并不太关心学生会的竞选活动。 “你还认识林言泽啊?你的人脉到底有多广啊?”在旁边一直保持安静的陈瑶梦终于开口说话。 “朋友的朋友啦。”说着,叶静雯就想起来自己的好朋友夏子健了,那个沉默又总是有多余正义感的家伙,最近都没见到他了,多少还是有点寂寞的。 上午的课程如常进行。数学小测确实如陈瑶梦所说,但叶静雯答得很顺利。课间,她偶尔会望向窗外,想象着如果怪兽真的来袭,学校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毕竟,那只是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就算怪兽真的来了,防卫队也会把怪兽狠狠的教训一顿吧。 午饭时间,叶静雯和几个话剧社的同学一起在食堂用餐。 “静雯,下周的演出你准备好了吗?”话剧社的社长张雨欣问道,“听说这次会有不少校外的人来看。”她的眼镜总是反射着奇怪的光,不禁让叶静雯怀疑是不是特别的道具。不过摘下来的时候只是普通的眼镜,社长的眼睛还会变成33的样子。 “台词我都背熟了,”叶静雯小口吃着饭,“就是最后那场独白还需要多练习。” “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另一个社员笑着说,“你每次表演都那么投入。” 叶静雯微微脸红,低头继续吃饭。她确实热爱表演,站在舞台上时,她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是那个安静内向的叶静雯,成为任何她想成为的角色。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叶静雯不太擅长运动,但今天的项目是羽毛球,她还能应付。操场上,她看到田径社的熟人田望宁又在躲着偷吃了,听说她最近好像成绩进步很大,不过老是偷吃的话会变胖的吧。 放学铃声响起,叶静雯收拾好书包,准备去话剧社,可是想了想,还是想借本书当作话剧的参考。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亚麻色长发上,泛起淡淡的光晕。她喜欢图书馆的安静,喜欢书页翻动的声音,喜欢空气中弥漫的墨香。 推开图书馆的门,蓝玲学姐正在整理书架。叶静雯轻声打了个招呼,蓝玲回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叶静雯?来找夏子健的?” “不,想借几本书。”叶静雯摇摇头,走向书架。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书脊,最终停在一本诗集上。她抽出书,翻开第一页,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映出她专注的侧脸。 “嗯,就借这本了。” 很难得,夏子健居然不在这里。以前叶静雯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安静的坐在里面看书。 活动室里,江义正在调试灯光,社长正在指挥他。江义对电子设备相当有本事,话剧社有很多设备都是他负责维护的。社长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静雯,你来了。” “嗯,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叶静雯走进活动室,将书包放在椅子上。 “今天我们要排练新剧本的第一幕,你准备好了吗?”江义走过来问道。 叶静雯点点头,走到舞台中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社长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我们开始吧。”江义说道,调整了一下灯光。 叶静雯站在舞台中央,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表演。她的声音清澈而温柔,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整个活动室的人都带入了剧情中。 排练结束后,叶静雯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江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静雯,今天表现得很棒。” “谢谢。”叶静雯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口。推开话剧社的门,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她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她与这个世界有了某种更深的联系。 叶静雯迈步走向校园的小路。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这是她平凡的一天,没有怪兽,只有日常的校园生活。 A市港口。 曾舒帆站在码头边缘,低头看着手中的辐射探测器。数值依旧在飙升,但海面却异常平静。 “奇怪……”他喃喃自语,“明明能量反应这么强,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沈从文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紧张,也许只是残留的辐射。” “不,不对劲。”曾舒帆摇头,“杨博士说过,加塔的苏醒需要特定的条件……”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曾舒帆,立刻返回总部!”孟卓然的声音传来,语气罕见地急促。 “发生什么事了?” “A市地下检测到大规模能量反应……加塔,要来了。” 夕阳的余晖刚刚还洒在梅氏集团废弃大厦的玻璃幕墙上,转眼间就被吞噬殆尽。丹尼尔站在大厦顶层的边缘,黑色风衣的下摆在渐起的夜风中猎猎作响。他俯视着脚下这座沉睡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真是...令人作呕的和平啊。”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涌动的岩浆。 加塔的幼体在加塔村被“消灭”后,A市的居民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报纸头条刊登着“防卫队再创辉煌”的标题,电视里循环播放着曾舒帆和沈从文接受表彰的画面。商店街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学生们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情侣们手牵着手走过霓虹闪烁的广场。 没有人注意到,港口的水质检测仪已经连续48小时发出异常警报;没有人发现,流浪猫在一夜之间消失大半;更没有人察觉,城市排水系统中,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正以每天三公里的速度蔓延。 “人类总是这样。”丹尼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指间灵活地翻转,“只看得见自己想看的东西。” 硬币突然停在他的拇指上,表面映出他赤红的瞳孔。那是非人的颜色,像是熔岩在裂缝中流动的光。他轻轻一弹,硬币旋转着坠入百米之下的黑暗。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 “哎呀,真是稀客。” 丹尼尔猛地转身,看到一个戴着高礼帽、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站在阴影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魔术师……” “别紧张,我只是来送个礼物。”魔术师轻笑一声,手指一翻,一张卡牌旋转着飞向丹尼尔。 丹尼尔抬手接住,低头一看——卡牌上赫然画着一只巨大的章鱼怪兽,触须缠绕着整座城市。 “加塔的完全体,即将降临。”魔术师的声音带着戏谑,“你准备好迎接它了吗?” 丹尼尔握紧卡牌,眼中闪过一丝火光。 “呵,正合我意。” A市的夜空依旧平静,但城市的地下,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蠕动。 曾舒帆和沈从文已经全副武装,站在防卫队的指挥中心。 “全员,进入一级戒备!”孟卓然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加塔,即将苏醒。” 夏子健走出校门时,第一滴雨已经落下。他小跑着穿过操场,突然听见灌木丛中传来细微的响动。借着路灯的光,他看见秦九蹲在草丛边,手里捧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秦九?这么晚了你怎么——” 夏子健的话戛然而止。秦九抬起头,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而她的手中,是一只正在融化的乌鸦。黑色的羽毛不断脱落,露出过程没有一滴血流出,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吞噬。 “它在坠落。”秦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听见声音过来时,它已经这样了。” 夏子健蹲下身,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乌鸦的喙微微张开,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尖叫。它的眼珠已经消失,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更令人不安的是,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和佩斯塔如出一辙的腥臭味。 “我们得告诉防卫队。”夏子健掏出手机,却发现信号格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地面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起初夏子健以为是错觉,但秦九也猛地站了起来。震动越来越明显,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港口方向——那里的夜空不知何时变成了病态的紫红色。 梅氏集团大厦顶端,丹尼尔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的脚下,城市依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们撑着伞匆匆走过街道,抱怨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却没人抬头看一眼那座废弃大厦顶端燃烧般的身影。 “快了...”丹尼尔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恐惧与无知让他陶醉。 三十公里外的海面上,海水开始不自然地翻涌。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海底缓缓移动,所过之处,鱼群瞬间化为白骨。它前进的方向,赫然是A市蜿蜒的海岸线。 雨越下越大。夏子健和秦九跑到公交站台躲雨,两人的手机依然没有信号。站台的广告屏突然闪烁起来,本该播放饮料广告的屏幕上跳出扭曲的影像——那是一段模糊的水下拍摄画面,隐约可见某种庞然大物在深处蠕动。 “那是...什么?”秦九的声音有些发抖。 夏子健没有回答。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贝塔魔棒在口袋里发烫。一种本能的危机感沿着脊椎爬上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广告屏“啪”地一声黑屏了。梅氏集团大厦顶端,丹尼尔的笑声融入呼啸的狂风。他松开手指,那张诡异的扑克牌旋转着落下,在闪电的照耀下,牌面上的章鱼图案仿佛活了过来,触须蠕动着伸向城市的方向。 “演出开始了。”他对着虚空说道,赤红的瞳孔在黑暗中燃烧,“你说是吗,奥特曼先生?” 远处,第一道海啸警报终于凄厉地响起。 第52章 奇异果 “雨滴砸在我的脸上,冰冷得像是深海的水。我和秦九站在公交站台下,远处的海啸警报声刺破夜空,与暴雨的轰鸣交织成末日的交响曲。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我抓住秦九的手腕,秦九没有反抗,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海面上突然升起的黑色巨影。那东西比我们见过的任何怪兽都要庞大,仅仅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就已经遮蔽了半边天空。 “那是什么...”秦九的声音几乎被风雨吞没。 “全体撤离!重复,这不是演习——”孟卓然的吼声在通讯频道炸响,却被更恐怖的声响淹没。三根直径超过百米的触须刺破海面,每根触须表面都布满核废料桶的残骸,锈蚀的金属在月光下泛着死亡的光泽。 “开火!开火!”沈从文驾驶的战机率先倾泻导弹,爆炸的火光中,加塔的完全体终于浮出水面。那是一座移动的山岳,腐烂的章鱼头部镶嵌着无数人类头骨,空洞的眼窝里流淌着放射性黏液。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波震碎了沿岸所有玻璃。 第一波海啸来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 三十米高的水墙从海平面升起,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向海岸线。港口的灯塔像火柴棍一样被折断,防波堤在巨浪面前如同儿童积木般脆弱。海水裹挟着船只、集装箱和建筑碎片,像一头饥饿的野兽扑向城市。 “跑!”我拽着秦九冲向最近的高层建筑。我的双腿在超人体能下爆发出恐怕能超越世界纪录般的惊人速度,但身后的海啸更快。 “哗啦!!!” 海水咆哮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着金属扭曲、混凝土碎裂的恐怖声响。 刚冲进一栋写字楼的大堂,海水就撞碎了玻璃幕墙。我将秦九护在身下,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们。浑浊的水流中满是碎片,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背部。 顾不上疼痛了,必须得抓住点什么。我紧紧抓住一根承重柱。 当第一波海水的冲击过去,我拉着秦九浮出水面。大楼的一层已经完全被淹没,我们勉强站在楼梯上,水深已经到了胸口。 “去楼顶!”我喊道。秦九点点头,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冷静得可怕。 我们沿着紧急楼梯向上爬,每上一层都能听到建筑在海水冲击下发出的呻吟。 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我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a市的沿海区域已经变成一片汪洋。汽车像玩具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电线杆歪斜地插在水中,远处几栋低矮的建筑正在缓缓倾斜、倒塌。而在这一切的中心,那个庞然大物正从海中完全升起。 加塔的完全体比防卫队预估的还要庞大。它那巨大的章鱼身躯超过一千米高,数十条触手每一条都有一座摩天大楼那么粗。它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蓝色,上面布满了发光的核辐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邪恶符文。 “天啊...”秦九轻声说。 就算是冷静的秦九此时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加塔的一条触手突然挥动,扫过沿海的一片高楼。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在它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拦腰截断。爆炸的火光在雨夜中格外刺眼,随后又被更多的雨水和海浪扑灭。 “快走!”我推着秦九继续向上。终于到达楼顶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僵在了原地。 整个a市沿海地区已经面目全非。海水淹没了大部分低洼地带,加塔的触手在城市中肆虐,每一击都带来新的爆炸和毁灭。更远处,b市和c市的方向也升起了浓烟,看来海啸的破坏范围远超预期。 我的耳朵捕捉到了微弱的引擎声。抬头看去,几架防卫队的战机正试图接近加塔,但怪兽周身环绕的狂风和暴雨让飞行变得极其困难。 防卫队总部。 “目标核心温度突破临界值!”技术员的声音在警报声中颤抖,“它正在吸收海水中的放射性物质!” 孟卓然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呈垂直上升趋势。加塔的触须正缠绕着核电站冷却塔,淡蓝色的辐射光顺着吸盘脉络流向本体。 “指挥官!”曾舒帆的影像突然切入主屏幕,他驾驶的战机正在暴雨中剧烈颠簸,“我们的武器完全无效!请求使用——” “驳回!”孟卓然厉声打断,“n2炸弹会引发链式反应!” “那么,”曾舒帆缓缓转向另一块屏幕,“杨博士,你的‘贝塔系统’到底能不能用?” 实验室里的白大褂男人推了推护目镜:“理论上可以放大伊凯的基因波长,但你的身体会承受十五倍痛觉神经反馈。” “执行。”曾舒帆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沈从文猛地抓住通讯器:“你疯了吗?那种痛苦会——” “无所谓。”曾舒帆关闭了双向通讯,指挥舱陷入死寂。 沿海废墟上空 曾舒帆摘下氧气面罩,鲜血从鼻腔涌出。驾驶舱里的生物监测仪疯狂闪烁,他的心率已经突破200,手环显示却很稳定。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舷窗,他看见加塔的触须正扫过一中校园,教学楼像蛋壳般碎裂。 “舒帆!快跳伞!”沈从文的战机在右侧伴飞,机翼已经严重受损。 曾舒帆按下手臂注射器的开关,杨博士特制的催化剂瞬间流遍全身。他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血丝,皮肤下的鳞片不受控制地暴长。当痛苦达到某个临界点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 他看见自己伸出双手——不,那已经是覆盖着红色鳞甲的巨爪。 避难所 “所有市民请往地下撤离!”扩音器在暴雨中嘶哑作响。 叶静雯被人流推搡着前进,亚麻色长发早已被雨水浸透。十分钟前话剧社的玻璃幕墙突然爆裂时,是江义用身体挡在她前面。现在那个总是游刃有余的外星人少年正躺在担架上,左臂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 “小心!”陈修的分身突然从人群中跃起,用身体挡住坠落的广告牌。真正的本体拉着叶静雯冲进地铁站,身后传来钢筋混凝土崩塌的轰鸣。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安全区域时,整个隧道突然剧烈震动。叶静雯回头望去,透过雨幕看见令她凝固的一幕——加塔的主触须正碾过商店街! 海岸线上空 伊凯形态的曾舒帆重重砸在海面上,激起的浪涛足有百米高。他胸口的生物晶体忽明忽暗,这是能量不稳定的征兆。加塔的触须如巨型鞭子抽来,在他鳞甲上留下焦黑的腐蚀痕迹。 “同步率只有32%!”杨博士的声音在曾舒帆脑内响起,“你必须接受这力量!” “哪有那么容易!” 曾舒帆嘶吼着撕开缠绕腰间的触须,却发现更多触须从海底升起。每条触须末端都裂开菊花状口器,喷出混着核废料的墨汁。他的视野迅速模糊,自愈速度跟不上组织坏死的速度。 指挥中心的监测屏突然亮起红灯。孟卓然看着代表曾舒帆的生命体征直线下跌,猛地抓起通讯器:“全体战机掩护!准备n2炸弹手动引爆方案!” 沈从文的战机第一个调转方向。当看见曾舒帆被加塔触须缠绕的画面时,这位王牌飞行员做了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弹射出驾驶舱,同时启动了战机自毁程序。 爆炸的火光短暂照亮了海面。借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孟卓然的运输机俯冲到极限高度。舱门开启时,狂风吹飞了所有未固定的物品。 “现场指挥权移交曾舒帆。”孟卓然最后看了眼屏幕上的妻子照片,抱着n2炸弹纵身跃下。广播里突然传来刺耳杂音,接着是孟卓然最后的通讯:“...引爆倒计时90秒...” 叶静雯突然挣脱陈修的手,逆着人流冲向出口。 “你干什么!”陈修的分身想要阻拦,却被真正的本体拉住:“让她去。” 地铁通道的应急灯将叶静雯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跑过最后一个转弯时,看见夏子健正抱着昏迷的秦九跌跌撞撞走来。他的校服后背全被鲜血浸透,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女孩。 “子健!”叶静雯的声音让少年猛地抬头。下一秒,加塔的触须击穿了他们头顶的地面。 曾舒帆从剧痛中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在海底。n2炸弹的倒计时在耳边如同丧钟,而加塔的口器正在上方张开。他想起沈从文最后那个决绝的笑容,想起孟卓然坠落时笔挺的背影。 “贝塔系统,再次启动。”曾舒帆将痛觉神经链接全部切断,手环不断的暴鸣,曾舒帆一把捏爆了手环。伊凯的体型骤然膨胀,红色鳞甲下透出熔岩般的光芒。他抓住加塔的触须,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起来。 海面突然隆起巨大的水包,接着是照亮整个夜空的爆炸。冲击波将沿岸建筑全部推平,连乌云都被撕开一个圆形缺口。当月光重新洒落时,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怪兽残骸。 我用身体为两个女孩挡住冲击波。 叶静雯好像在哭喊什么。世界在旋转,疼痛变得遥远,唯有胸口的贝塔魔棒烫得惊人。 世界安静的如同暂停一般。 “就是暂停了。” 令人怀念的声音。 “你有想我吗?” “我快想死你了。”我苦笑道。 眼前出现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唯有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他就是奥特曼,真正的奥特曼,我不过是借用他的力量罢了。 “你真大胆,你可是要死了。”他指了指我的胸口,低头看去,洁白的校服早已被染红,这出血量真是惊人,要是以后改编成动画绝对不会过审的吧。 “对了,你的女孩状况可不太好。” “什么?!” 秦九的尖叫声刺破雨幕。我挣扎着撑开眼皮,看到她跪在叶静雯身旁——那根贯穿我身体的钢筋,同样刺穿了叶静雯的腹部。鲜血在她身下晕开,与雨水混合成淡红色的溪流。 鲜血沾满了她的脸,她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愕。 “不...不会的...”我的手指抠进地面裂缝,雨水顺着我的脸滑下,与这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的点点滴滴不断涌入脑中。 “子建,该起床了。” “子健,你吃饭没?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如果说有人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的话,你会许什么愿望呢?我吗,我希望我们还能再一次相遇哦。” “这是话剧的台词吗?” “当然不是了,这是我的真心话哦?不论是升学,或者是去到了别的地方工作,如果说分开是必然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再次遇见。你说什么?只要不分开就好了?那我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相遇哦?” 仿佛宇宙大爆炸在体内迸发。无数光粒子从毛孔喷涌而出,我的视野被染成纯粹的蓝色。巨大的气浪瞬间掀开周围的废墟,钢筋早已消失不见,奇迹般的光笼罩着叶静雯,她的身体就像经历倒放一般,血液倒流进她的身体。 而在我的身边,奥特曼静静的站着。 “你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换回这个女孩哦?” “帮我照顾好她。” “没问题。”他安静的微笑。 我擦干净叶静雯的脸,把贝塔魔棒轻轻的从我的口袋中抽了出来,放在叶静雯的袋子里。 不用借助贝塔魔棒,我的身体自然的化作一道光,时间在这一刻恢复。60的巨人瞬间出现在怪兽加塔的头顶上。 加塔几乎被n2炸弹炸的粉碎,但是他的恢复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居然片刻间就恢复成了超过1000的巨大怪兽。哪怕是奥特曼在它面前也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但此刻,这只庞然大物却发出了惊恐的吼叫。 天地间雷声轰鸣,暴雨如注。巨人巍然矗立于破碎的大地之上,周身缠绕着狂暴的蓝色电流,电弧如蛇般游走,在黑暗之中划出刺目的光痕。雨水倾泻而下,冲刷着他如山岳般的身躯,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最终坠向大地,仿佛神明垂落的泪滴。 他沉默地伫立着,仿佛承受着某种无形的重压,又像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风裹挟着雨幕呼啸而过,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唯有那低垂的头颅,透露出某种难以言说的悲怆。 巨人恍若哭泣的神明降世。 加塔的残骸突然剧烈抽搐。海面隆起恐怖的巨大水包,腐烂的触须如同地狱藤蔓破水而出——它竟然在吸收n2爆炸的能量自我修复!新生的头部裂开十字形口器,喷出墨绿色的放射性黏液,所到之处混凝土瞬间溶解。 “还剩两分十二秒。”奥特曼低沉而庄严的声音与我完全重叠,我们的意识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的同步。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或许是因为体内的能量正在沸腾,又或许是因为恐惧已经让我的感官变得麻木。 我们悬浮在暴雨中,银红相间的身躯被闪电照亮。双臂交叉成十字的瞬间,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在体内奔涌。比平时强烈十倍的斯派修姆光线呼啸而出,金色的光束撕裂雨幕,将黑暗的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加塔那扭曲的身影在光芒中挣扎、尖叫,最终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 当强光散去,我缓缓降落在地面。环顾四周,可以说是尸横遍野。倒塌的建筑残骸间,散落着无数被怪兽踩踏、撕碎的躯体。英勇的防卫队队员浸泡在海里,他们的步枪还紧握在手里。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小女孩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已经变形的午餐盒。我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愤怒与悔恨。 “用我剩下的生命救下他们吧。”这个念头如此强烈,以至于我感觉它并非来自我的意识,而是与奥特曼共享的灵魂在呐喊。 蓝白色光芒从高举的双臂喷薄而出时,我听见体内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如同温柔的潮水般笼罩了整个阿尔法地区。光芒所到之处,伤口开始愈合,断裂的骨骼重新接合,就连那些已经停止呼吸的躯体也渐渐恢复了心跳。我能感觉到每一个生命的复苏,就像感受自己指尖的脉搏。修复光线拂过之处,混凝土碎块逆着重力升空重组,柏油路面如时光倒流般愈合。 虚弱感像海底的淤泥漫过胸腔,我能清晰感知到每个细胞都在溶解。雨滴变得温暖粘稠,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生命在流逝。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席卷而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变得沉重又轻飘——这种矛盾的感觉难以形容,就像生命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缓缓抽离。记忆变得异常清晰却又异常遥远。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终于归于寂静了,变身解除,但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变回人类。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恐惧,只有一种释然的平静。 眼前突然一白——不,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来到一个空无一物的纯白房间。这里没有墙壁与天花板的界限,没有阴影,也没有声音。我的脚下甚至感觉不到地面的存在,却又不会坠落。这个场景如此熟悉,和我第一次与奥特曼相遇的地方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是天堂吗?”我轻声自语,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没有回响。 奇异的光芒在我的眼前闪烁。 “夏子健,醒醒!”却有人叫醒了我。 第53章 鱼3 纯白空间开始扭曲,无数彩色马赛克从四面八方侵蚀而来。我听见无数声音在耳畔低语,像是老式电视的雪花杂音,又像千万人同时翻动书页。 “你本该消散在粒子重组中。”奥特曼的身影在噪点中闪烁,“但有什么...篡改了因果律。” 剧痛突然刺穿太阳穴,记忆如摔碎的万花筒般迸裂——我看见叶静雯在血泊中微笑,看见秦九戴着完好无损的白色耳机,看见加塔的触须穿透孟卓然胸口。所有画面同时存在又互相否定,就像被反复擦改的草稿。 我听见时空碎裂的脆响,脚下突然失去实感,无数彩色碎片从四面八方聚拢重组。 脚下,是一幅巨大的画作——少女的轮廓正从颜料深处浮起,仿佛沉睡千年的蝴蝶破茧而出。 红缎带是凝固的动脉血,蜿蜒着刺破满目灰调。她枕着鸢尾花编织的软垫,紧闭着双眼,褐发间散落着打翻的星辰,睫毛挂着半融化的雪粒。 “是加巴顿。”明明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我却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带着诡异的韵律,仿佛说出它就会引发灾厄。 奥特曼的瞳孔骤然收缩。 “它在重组现实。”奥特曼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纯白轰然破碎。 我睁开眼,正躺在校医务室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掌心,那里本该有战斗留下的灼痕,此刻却光洁如新。手机显示日期是9月30日,锁屏壁纸竟是叶静雯的合影——记忆中我们从未拍过这样的照片。 “你晕倒在图书馆了。”蓝玲学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糖水,“秦九的耳机明明没坏,你却非要拉着她去商店街。” 冷汗浸透后背。书架上,突然出现一本叫做《佩斯塔生态研究报告》的书,封面是卡通风格,作者署名处是加巴顿的q版头像。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拿起这本书,却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对了,叶静雯呢? 我冲向话剧社,正撞见江义在调试设备。他的左臂自然垂落,仿佛从未骨折过,但当灯光扫过时,我分明看见他手腕内侧的皮肤下,有漫画对话框般的荧光纹路在流动。 “要来看彩排吗?”叶静雯捧着剧本走来,亚麻色发丝间别着贝塔魔棒形状的发卡,“这次结局改了哦。” 剧本最后一页,勇者与魔王同归于尽的画面被涂改成粉色爱心。在空白处,有人用稚嫩的笔迹写着:“这样大家都能幸福啦by加巴顿”。 警报声骤然响起,所有人却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望向港口方向,本该是废墟的地方矗立着崭新的迪士尼式城堡,佩斯塔的玩偶形象在城墙上跳跃。防卫队战机从头顶掠过,机翼印着cleatis.l的蔷薇标志。 “cL组织新建的主题乐园今天试营业呢。”叶静雯挽住我的手臂,“要翘课去玩吗?” 我颤抖着摸向口袋,本该存在的贝塔魔棒变成了卡通贴纸。当秦九戴着白色耳机走过走廊时,我清楚地看见她影子长出章鱼触须,而倒映在窗玻璃上的我,瞳孔正闪烁加巴顿的星形光芒。 教学楼的广播突然播放起生日歌,尹飞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让我们祝贺新同学加巴顿转学成功!” 欢呼声中,一只戴着学生帽的像素风怪兽蹦跳着穿过操场。它经过之处,樱花树开出漫画网点状的花朵,飞过的麻雀变成了扑翼的对话框。 我翻开日记本,最新一页自动浮现出血色字迹: “欢迎来到最幸福的结局(笑) ——你忠实的加巴顿” 我猛然睁开眼睛。 “你的时空错位症又犯了?”蓝玲学姐递来的红糖水表面漂浮着像素颗粒,“上周你就说秦九的耳机坏了,结果人家明明...”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打断,但我们头顶掠过的是印着hellokitty的粉色战斗机群。 商店街的霓虹招牌流淌着蜡笔质感的彩光。秦九站在维修店前犹豫不前,她脖子上挂着的白色耳机正在播放《禁忌の恋~怪兽少年》,而店铺老板的脸已经变成了报纸剪贴画。 “最新款Airpodsproax!”老板的二维嘴唇在纸面上翕动,货架上所有耳机都在哼唱生日歌。当我拿起标价998的盒子,里面滚出来的却是沾着糖霜的橡皮擦。 防空警报再次响起时,天空裂开了卡通云朵的缝隙。曾舒帆的战斗机拖着漫画速度线坠落,撞进章鱼烧店铺的瞬间变成全息广告:“cL组织主题乐园今日特惠!”破碎的舷窗里飞出无数荧光对话框,有个写着“好痛qAq”的云状气泡正贴在我脸上。 话剧社的更衣镜蒙着水雾。江义调试设备时,他的左臂关节突然发出“咔哒”的翻页声,皮肤下流动的对话框纹路组成“我爱你”的英文花体。叶静雯捧着的新剧本第42页,勇者之剑刺入魔王心脏的插图被替换成婚礼请柬,空白处的批注正在渗出血珠:“这样就不会有人哭泣啦~” 当孟卓然指挥官的声音从礼堂广播传来,他的每个字都带着老式放映机的杂音:“同学们,cL组织新建的怪兽主题乐园...”话音未落,礼堂穹顶突然垂下彩色绶带,尹飞从漫天金粉中登场,他的学生会徽章正在融化成派大星造型。 清晨的入学式广播带着电子杂音。“让我们欢迎新同学加巴顿!”卡通怪兽从教学楼顶跳下,地面被砸出漫画拟声词“boo”形状的坑洞。当它蹦跳着穿过操场,樱花树在身后绽放对话框形状的花苞,林天桃递来的羽毛球拍突然长出绒毛,把飞过的麻雀变成绒布玩偶。 我躲进洗手间呕吐时,镜中的自己瞳孔正在扩散星形光芒。 “d,这算什么啊...” 手机相册里去年校庆的照片上,本该是林言泽的位置站着像素风格的加巴顿。叶静雯发来的消息气泡突然变成心跳监测图:“明天要去看新上映的《奥特曼大战美少女战士》吗?” 夕阳把云层染成蜡笔画时,所有钟表开始倒转。我翻开最新到货的《怪兽百科》,发现原本的怪兽图鉴页全被替换成儿童涂鸦。在最后一页空白处,加巴顿的卡通形象正举着“剧终”的牌子,而图书馆的穹顶正缓缓降下印着“theend”的漫画对话框幕布。 教学楼的阴影里,我听见无数纸页翻动的声音。我惊恐的回头,是一幅巨大的油画,上面是,那个戴着红缎带的女孩!!!!! 她此刻正微微的睁开眼睛,诡异的微笑在她的脸上蔓延。 “啊!!!!” 我转身逃跑,秦九的耳机线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手腕,正在播放的生日歌里混着孟卓然指挥官的求救信号。当防卫队的战斗机群拖着彩虹尾迹划过天空,我终于看清那些驾驶舱里坐着的,都是戴着飞行员帽的加巴顿玩偶。 图书馆方向突然腾起黑烟。我冲进火场时,看见自己的日记本正在空中自焚。焦黑的纸页上,不同字迹层层重叠:“你在哪?” 最后的残页上,有我用血画的奥特曼图案,旁边潦草地写着:“贝塔魔棒教室” 热浪掀开天花板时,我望见消防栓里喷出的不是水而是彩虹糖浆。燃烧的书架间,加巴顿的像素笑脸在每本烧焦的书脊上闪烁。当火舌舔舐到眼前时,我听到叶静雯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要永远幸福哦。” “啊!!!!”我大喊着逃跑,冲向我的教室。 推开门,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正安静的躺在我的课桌上,我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就在即将抓住它的一瞬间, “不行哦?” 风起,纸页化作像素尘埃消散。窗外,巨大的卡通月亮正对人间露出牙龈出血般的笑容。 纯白空间开始渗出色彩。墙角的阴影像墨汁般晕染开来,逐渐勾勒出教室的轮廓。我闻到粉笔灰的气息,听见远处操场传来的哨声——这分明是一中下午第一节课的光景。 “很有趣对吗?”少女的声音从讲台传来。爱丽丝坐在课桌上晃着双腿,红色缎带在白色空间里鲜艳得刺眼,“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永远不会坍塌的学校。” 我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这里是...” “你的临终梦境,或者说——”她跳下桌子,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脆响异常清晰,“我的画布。” 教室突然扭曲成图书馆。秦九依然坐在窗边,但她的耳机线正化作无数数据流缠绕全身;林言泽在书架间奔跑,足球社徽章在他胸口生根发芽;叶静雯居然缩在书架里面扮演书本。 “看看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爱丽丝的手指拂过书架,书本纷纷自动翻开,每一页都是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碎片,“人类总说现实残酷,却把最深的恐惧藏在日常褶皱里。” 空间再度坍缩,我们站在商店街废墟中央。倾盆大雨中,被加塔摧毁的店铺正在自我修复,但橱窗里的模特全都变成了我的模样。十七个“夏子健”穿着不同服饰,带着凝固的微笑注视现实。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有趣不是吗?”她乐呵呵的坐在夏子健模特的肩上,“你这家伙,可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给复活了诶,我好不容易才死掉。”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头。 死。 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中。 “放开他!” 尹飞的声音撕裂粘稠的空气。他从天台跃下,校服外套在空中展开成透明翅膜。他手中的学生会记录本喷出蓝色火焰,却在触及爱丽丝的瞬间变成漫天飞舞的千纸鹤。 “连攻击都这么优雅呢。”爱丽丝的缎带突然暴长,将尹飞钉在卡通化的消防栓上 整个商店街突然开始像素化。陈修的身影在数据流中时隐时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把巴尔坦星人钳状光刃——等等,那分明是从物理实验室偷来的磁力搅拌棒。 “中二病也要拯救世界!”他吼着羞耻的台词,三个分身同时斩向爱丽丝的缎带。真该感谢他平时在社团活动室排练的忍者戏码,那些夸张的劈砍动作居然真的在数据空间撕开裂缝。 江义就是在这时从裂缝里掉出来的。话剧社王牌在空中完成三个后空翻,落地时左手已经变成扎拉布星人的发光触须:“第三幕高潮需要点特效是吧?”电磁脉冲从他掌心炸开,商店街的卡通滤镜出现片刻卡顿。 奥特曼的残影在视网膜上闪烁,这次他没有笑。我忽然明白那些被篡改的合影里,叶静雯发梢的贝塔魔棒发卡意味着什么——在所有被修改的时间线里,唯有她对“夏子健是奥特曼”的认知始终存在。 我转身跑向学校。爱丽丝的尖叫震碎了便利店橱窗。我转头看见林言泽把足球踢进她张开的嘴,那个带着泥点的足球在异空间分裂成无数贝塔魔棒幻影。更离谱的是曾舒帆的战斗机正从云层俯冲,机翼上cL组织的蔷薇标志被沈从文涂改成竖起的中指。 “别小看吊车尾的执念啊!”吴少烽的咆哮混着坠机警报响彻云霄。当燃烧的战斗机撞向爱丽丝时,我看清驾驶舱里根本没有飞行员——只有一副挂着飞行员墨镜的骷髅,指骨死死按在弹射按钮上。 在这荒诞至极的画面中,叶静雯捧着剧本从火场走来。她亚麻色的发梢卷起星光,被加巴顿篡改的台词从口中吐出时,竟化作实体化的贝塔魔棒。 我接住魔棒,奥特曼的光辉吞没世界,我听见无数孩子的哭笑声。在最后消散的色块里,爱丽丝蜷缩成小小一团,她腕间的学生手链上刻着模糊的编号:cL-2024-β。 意识回归现实,我正躺在医院里。 又来? “你醒啦?”叶静雯坐在我旁边,她恬静的脸不禁让我看入迷了。 我挣扎的坐起来,却发现我的手上放着贝塔魔棒,叶静雯的手轻轻的按在我的手上。 “你不知道什么突然就不见了,找到你的时候你泡在海水里。”她慢慢的开口,“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嗯,一个很大的噩梦呐。” “对了,这个还给你哦?”她指了指贝塔魔棒,“我把这个靠近你之后,你的脸色就好很多了。你不见之后,突然就出现在我袋子里了。” “谢谢你哦,对了,现在几号啊?” “10月6号,怎么了?” “我的假期啊!”我不禁开始哀嚎,却没留意到书架上的《怪兽百科》角落里的加巴顿贴纸突然眨了下眼睛。 第54章 苏醒 消毒水的气味被阳光晒得发苦,我望着窗帘缝隙间跳动的光斑发呆。昏迷时那些混沌的梦境还在视网膜上残留,直到病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所有色彩突然鲜活起来。 “夏子健,我们来看你啦!”沾着夏日暑气的声浪破门而入。我微微侧头,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斜射进来,在那道身影周围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小声点啊,子健才刚醒,需要好好休息。”另一个声音压低音量,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兴奋。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逆光中我眯起眼睛,直到他们走近病床,我才看清来者——我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好巧不巧的是,他们都姓林。 “天啊,你真的醒了!”林天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欢快地跳跃着。她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短裤,背后斜挎着羽毛球拍袋,额前的碎发还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整个人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她伸手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忍不住笑了,“林天桃,你每次打完球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喂!”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我可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你,连澡都没洗就冲上来了!” 我的视线越过她,看向站在稍后位置的林言泽。他今天的打扮与平时大相径庭——黑色的棒球帽压得低低的,一件黑色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他也背着一个羽毛球拍袋,看起来和林天桃是直接从球场赶来的。 “你们这是...”我指了指他们的装备,有些困惑。 林言泽摘下帽子,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听医生说你这几天就有可能苏醒,就在天天守在医院楼下的羽毛球场等你哦?”他走近床边,突然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家伙倒好,躺的那么舒服,还有美女相伴。” “痛啊。”我龇牙咧嘴地抗议,却忍不住看向坐在床另一侧的叶静雯。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不过仔细想想,林言泽说得没错,确实挺舒服的。安静的躺在床上,喜欢的人就坐在旁边,最好的朋友就在医院附近等着我。等等,不对啊,林天桃好像也是美女来着?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林天桃敏锐地捕捉到我的视线变化,双手叉腰瞪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俩今天特别...精神。”我赶紧转移话题。 林言泽已经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哦,对了,得通知一下尹飞他们。他们也很担心你哦?”他抬头冲我眨眨眼,“特别是尹飞那小子,天天念叨着要来看你,被我们拦住了,说人太多会影响你休息。” “给我办一个出院派对好了。”林天桃突然宣布,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我往床边推了推,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啊——医院的床还挺舒服的嘛。空调风开大一点呗,热死了。” “喂,我不是才刚醒吗...”我被迫挪到床沿,有些无奈地抗议。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林天桃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打发我的顾虑,“医生说你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需要时间恢复体力而已。派对又不用你出力,躺着享受就好。” 我求助般地看向林言泽,他却只是耸耸肩,一脸“你懂得”的表情。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叶静雯身上,她恬静地笑了笑,轻声说:“你们关系真好。” 林天桃已经霸占了整张病床,两条长腿悬在床尾晃悠:“尹飞说要带烧烤架来庆祝,听说他的烧烤技术很好哦。”她忽然凑近端详我的脸,“瞳孔正常,看来没变傻子。” “我的烧烤技术自然没得说。”说尹飞尹飞到,这家伙,总是像瞬移一样的出现呢。 尹飞和陈修一起站在门口,他们手里拿着两大袋东西,从形状来看,是烤串。 “烧烤架没办法带进来,只好烤好了直接带过来啦,还热着呢。” “芜湖,太好了。”林天桃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接过烧烤,“来来来,随便坐。” 这是你家吗。 “哟夏子健,我来看望你啦。”江义从门框中探头进来,手里提着一箱牛奶...不对,是汽水。另一只手,还拿着折叠桌。 你这家伙,给病人喝这个吗。 “病号终于醒啦。”一个可爱的声音响起,却没看见人,只能看见秦九陪着一辆推车进来,推车上还放着一个大蛋糕。从蛋糕旁边探出了蓝玲学姐的脸,她笑嘻嘻的看着我。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一秒。阳光、消毒水的气味、空调运转的嗡嗡声、朋友们身上的汗水味道——甚至还有孜然味。这一切都如此真实,提醒着我确实已经醒来了,回到了这个有他们在的世界。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昏迷期间那些模糊的梦境和现实交织的片段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些鲜活的面孔和熟悉的声音。虽然头还有些隐隐作痛,身体也虚弱得不像话,但此刻,我感到无比幸福。 不过,就这么确定我会今天醒吗,连蛋糕都有。 a市公墓的新区铺满白菊。曾舒帆站在孟卓然的墓碑前,崭新的制服袖口还留着折痕。照片里的指挥官依旧目光如炬,仿佛下一秒就要训斥他站姿不标准。 “你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沈从文坐在轮椅上说,左腿的石膏一直打到膝盖。医护机器人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音。 曾舒帆摸了摸胸前的勋章:“我宁愿用这个换他回来。” 三架无人机从头顶掠过,洒下人工降雨。雨滴落在曾舒帆手背时,他清楚看到水面映出的倒影——虹膜边缘有一圈不正常的红色。自从加塔一战后,他体内的伊凯基因越来越活跃。 “杨博士的新报告。”沈从文递过平板,“你的细胞异变率已经达到37%,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后果。”曾舒帆打断他,雨水顺着下巴滴在铭文上。那里刻着孟卓然的最后一句话:“告诉舒帆,他做得够好了。”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漆着cleatis.l标志的黑色车队停在墓园门口,穿深灰制服的官员们撑伞走来。为首的男人戴着银边眼镜,胸前的金色铁线莲徽章在雨中闪闪发亮。 “新任指挥官。”沈从文啧了一声,“听说他在南美分部时,把三个反抗城市烧成了玻璃。” 曾舒帆下意识摸向配枪,却发现新指挥官的目光越过他,直直望向墓园最高处——那里立着一块没有名字的黑色方碑,碑前放着朵新鲜的蓝玫瑰。 杨博士的实验室 昏暗的实验室里,杨博士站在巨大的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一具残缺的怪兽躯体——那是加塔的残骸。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控制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真是完美的样本……” 杨博士把玩着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培养舱里的怪兽胚胎缓缓蠕动,监控屏幕显示着夏子健的实时生命体征。 “老朋友,你赌赢了。”他对着空荡荡的椅子举杯,那里曾经坐着孟卓然,“奥特曼的光确实能净化污染。” 警报声突然响起。主屏幕跳出红色警告框:“朗基努斯计划最终阶段启动授权确认”。杨博士输入密码的手停顿了,记忆闪回数年前的实验室,孟卓然按住他的研究笔记:“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如今,唯一能阻止他的老友已经不在人世了。 “人类的希望啊...”他按下确认键,胚胎舱的液体瞬间沸腾,“就让我来做这个罪人吧。” 他转身走向另一侧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着一枚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晶体——那是从加塔体内提取出的核心能量。 “朗基努斯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 他低声喃喃,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胸口别着一枚铁线莲形状的徽章,脸上带着礼貌却冰冷的微笑。 “杨博士,c.L的新任指挥官向您问好。” 杨博士眯起眼睛:“哦?终于来了?” 男人微微一笑:“是的,组织对您的‘朗基努斯’计划很感兴趣,希望您能尽快完成。” 杨博士嗤笑一声:“急什么?科学需要时间。” 男人没有反驳,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组织提供的资源清单,包括最新的基因改造技术和……丹尼尔的全部实验数据。” 杨博士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很好!” 他抓起文件,快速翻阅着,眼中的兴奋愈发浓烈。“有了这些,我的计划就能加速了!” 男人微微颔首:“组织期待您的结果。”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 杨博士盯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 “哼,c.L……也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低头看向培养舱中的加塔残骸,轻声自语: “孟卓然,你死了,但你的牺牲……会成为我计划的基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 “人类的未来,将由我来改写!” 试管突然爆裂,蓝色液体溅在防护服上滋滋作响。杨博士望着自动开启的基因编辑舱,突然大笑起来。监控画面里,夏子健正被朋友们围着切康复蛋糕,叶静雯偷偷把奶油抹在他鼻尖。 他脚边的金属箱里,“朗基努斯之枪”的胚胎正发出心跳般的震动。 夜风拂过天台,带着城市特有的金属与尘埃的气息。我独自站在栏杆旁,手中紧握着那根已经黯淡无光的贝塔魔棒。 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 “真是奇怪...”我喃喃自语,将魔棒举到眼前。月光透过它折射出微弱的光晕,在我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明明已经用尽了生命能量,为什么我还站在这里?” “你还在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清晰。 只有风声作答。 我苦笑了一下,将贝塔魔棒收回口袋。金属与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告别。“看来,你真的走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胸口传来一阵钝痛,比任何战斗留下的伤都要深刻。 抬头看向星空,那些闪烁的光点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浩瀚与永恒。我深吸一口气,让冰凉的空气充满肺部,试图冲淡那份失落。 “不过,没关系。”我对着无垠的夜空宣告,“我会继续战斗,用我自己的方式。”声音逐渐坚定,“毕竟——” “我可没死哦?” 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猛地转身,动作太急以至于差点失去平衡。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肩膀。奥特曼就站在那里,嘴角挂着那抹我永远无法模仿的、充满自信和从容的微笑。 “奥特曼...谢谢你又救了我。”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太多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最终只化作这句简单的感谢。 他摇摇头,“这次可不是我救的你。”他的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是你做好事得到了回报。老实讲,你这样用自己的生命,就连我也拿你没办法。”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困惑地皱眉。 “还记得加巴顿吗?还是说该称呼她为爱丽丝比较好?”奥特曼的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种近似于人类的情感,“你用自己的生命能量救下了她,她对你这样的生命感到了好奇。” “她定位到了你,结果就发现你快死啦。”奥特曼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然后用她的能力为你修改了现实,把你救了回来。”他停顿了一下,“不过,她做的有些过火了,我稍微教训了她一下。” “修改现实...所以她逆转了时间?” “不,比那更复杂。”奥特曼抬起手,一团星云般的光晕在他掌心旋转,“她改写了你在这个宇宙中的‘存在状态’,将‘死亡’从你的可能性中暂时移除了。” “这么牛逼?” “是啊,宇宙太大了,有各种各样的怪兽,我还知道一个...” 夜风突然变得强烈,奥特曼的身影开始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 “嗯。我该离开了,下次再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大半夜的,跑楼顶上来吹风?” 我回头,看到秦九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副修好的旧耳机。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讶。 秦九走到他身旁,淡淡道:“睡不着。”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秦九忽然开口: “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有些愣神。 秦九看向远方,声音很轻:“谢谢你救了我……和这座城市。”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摆出了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 秦九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耳机戴上,按下了播放键。 悠扬的音乐在夜风中飘荡,我听出那是《意外》——秦九最喜欢的歌曲。 “你耳机好像没修好啊。” “要你管。” 我看向秦九的侧脸,发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微笑。 嗯,生活中确实会有很多意外呐,这首歌还真合适。 我抬头看向星空,心中默默说道: “无论未来会出现什么意外,我都会保护他们。” 回到病房,已经没有人在这里了。 白天那么热闹,显得我稍微有些寂寞。 我留意到桌子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钱包,是谁的?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卡片和一张身份证。是尹飞的,他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啊,还是十八岁生日呢。 身份证上还有他家的地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吧。 我暗暗的记下这件事。 不过钱包明天还是得还给人家。 第55章 蛇与剑 防卫队总部的地下训练场,灯光冷白如刀。 徐长卿站在场地中央,双手紧握骨剑天丛云,剑身泛着森冷的寒光。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金色的竖纹在眼底若隐若现——这是八岐大蛇能力的副作用,每当他情绪波动时,纹路就会浮现。 “异变率测试,开始。”机械女声响起。 异变率,防卫队评估怪兽基因的稳定性的数值,超过50%身体将会出现怪兽化。与之前曾舒帆变身的同步率不同,同步率用于评估使用贝塔系统变身的稳定性。 四周的墙壁突然裂开,数十个全息投影的怪兽瞬间成型——内隆嘎、百慕拉、伊凯,甚至还有一只缩小版的八岐大蛇。 这是防卫队的最新测试机器,专门用于模拟战斗。同时,这也是基因改造战士的最佳测试场所。 “喂,这难度是不是有点高?”监控室里,吴少烽吹了个口哨,转头看向曾舒帆,“新人第一次测试就上这种阵容?” 曾舒帆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虹膜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红光——伊凯基因正在影响他的视觉。 “邓指挥官亲自调整的参数。”沈从文坐在轮椅上,语气平淡,“他说,想看看‘八岐大蛇’的极限。” 吴少烽和韦铭凯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邓超予,那个c.L空降的新任指挥官,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训练场内,徐长卿动了。 他的速度远超人类极限,天丛云划出一道银光,瞬间斩碎两只雷德王的投影。但下一秒,佩斯塔的火焰喷射而来,高温灼烧着他的皮肤,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异变率……45%……46%……”系统不断报出数据。 徐长卿咬紧牙关,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兽性。他不能在这里失控——否则,八岐大蛇的基因会彻底吞噬他。 然而,就在他准备反击时,训练场的灯光突然闪烁,全息怪兽的动作骤然加速! “系统异常!”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监控室里,曾舒帆猛地站起身:“有人篡改了数据!” 沈从文迅速调出后台代码,脸色骤变:“这不是防卫队的程序……是c.L的干扰信号!” 有人在故意逼徐长卿暴走! 训练场内,徐长卿已经陷入苦战。他的皮肤开始浮现黑色鳞片,骨骼发出不自然的扭曲声。天丛云的剑柄处,蛇鳞蠕动,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异变率……50%……警告,临界点突破!” “该死!”曾舒帆抓起通讯器,“立刻终止测试!” 但系统毫无反应。 就在徐长卿即将失控的瞬间—— “锵!” 一道银光斩破训练场的合金墙壁,上衫渡的布都御魂直插地面,瞬间破坏了训练场的电源。 “到此为止。”上衫渡冷冷道,目光扫向监控室的方向。 邓超予站在玻璃后,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医疗室内,徐长卿躺在检测舱中,浑身插满导管。杨博士盯着屏幕上的基因图谱,眉头紧锁。 “有趣……”他低声道,“他的基因,可真是稳定,居然在脱离战斗后瞬间降到10%左右。相比于伊凯的基因要稳定的多。在力量上甚至能超越影,达到兽化曾舒帆的水平。” “影?他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水平?” “那是我最稳定强大的实验品,要远强于常态的你。不过稳定也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实力也就这样了。” 曾舒帆沉默片刻,转身走向门外。 走廊尽头,邓超予正和上衫渡低声交谈。 “上衫先生,您觉得他能控制住‘八岐大蛇’吗?”邓超予微笑着问。 上衫渡冷冷瞥了他一眼:“如果他失控,我会亲手斩了他。” 邓超予笑意更深:“那我就放心了。” 他胸前的铁线莲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深夜,徐长卿独自站在基地的天台,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天丛云被他插在地上,剑身的蛇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你果然在这儿。”曾舒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长卿没有回头:“今天的测试……是你们安排的吗?” “不全是。”曾舒帆走到他身旁,递过一罐啤酒,“有人想逼你现出原形。” 徐长卿接过啤酒,手指微微收紧,金属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我不会变成怪物。”他低声道。 曾舒帆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孟指挥官生前说过——‘怪物和英雄,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徐长卿沉默。 远处,警报声骤然响起——a市东部出现怪兽反应! 曾舒帆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新人。该干活了。” 徐长卿握紧天丛云,眼底的金色竖纹再次浮现。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自己的力量。”徐长卿心想。 “啪!” 曾舒帆一拳打向他,说:“放心吧,小伙子。你还有我会帮你的。再说了,现在的战斗还是以战机为主啊。” 在面对内隆嘎的深深无力感,以及自己视若己出的曾舒帆也即将死去,孟卓然最终还是同意了杨博士的实验 “影”组织就这样诞生了。 最初的成员都是绝症患者——癌症晚期、器官衰竭、神经退化……他们本已无药可救,却在杨博士的基因改造下获得了新生。怪兽的dnA被植入他们的身体,赋予他们超人的力量,但也带来了无法逆转的异变风险。 “要么成为怪物,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这是杨博士对他们的第一句话。 消毒水的味道永远带着铁锈味。 影站在观察窗前,看着培养舱里翻腾的紫色液体。 手术台上的男人突然抽搐起来,脊椎刺破皮肤生长出节肢动物的甲壳,眼球在眼眶里疯狂转动。两个护士死死按住他畸变的手臂,血浆从七窍喷涌而出,在无影灯下绽开妖异的血花。“停!”影关掉全息投影,指节攥得发白。培养舱的紫光映在他脸上,那些液体里漂浮的,正是当年从他体内剥离的失败基因样本。 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 “老大快来!红狼又把自动售货机拆了!”通讯器里响起少女的尖叫,背景是金属撕裂的巨响。 影揉了揉眉心。当他穿过防爆门来到休息区时,看到的场景和上周一模一样:代号“红狼”的壮汉正把售货机残骸垒成金字塔,而坐在他肩上的双马尾少女“夜莺”举着彩虹棒棒糖,正在给每块碎片贴卡通贴纸。 “这是本月第三台。”影的声音让红狼浑身一僵,“维修费从你们任务奖金里扣。” 夜莺突然哭出声:“可是...可是上次任务人家被格拉踩碎了三根肋骨,奖金都买止痛剂了...”她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悄悄对红狼比了个v字手势。 影转身走向档案室,身后传来队员们放肆的笑声。这些家伙永远学不会严肃——或者说,他们正是用这种方式对抗着随时可能异化成怪物的恐惧。 档案室冷光屏上跳出三十七份档案,每份都标注着猩红的“deceAsed”。影的手指停在某个笑眼弯弯的女孩照片上,那是在前几天的加塔事件中为保护平民而完全兽化的“白蝶”。她最后的身影被战地记者拍下:巨大的敖甲护住幼儿园校车,熔岩般的血液从腹部伤口汩汩流出。 “您又在看这个?”机械合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代号“银狐”的副官端着咖啡,义眼闪着幽蓝的光,“需要我播放当日作战记录吗?” “不必。”影关闭光屏,“新成员的适应情况?” “代号‘渡鸦’的改造很成功,但他在训练中撕碎了自己左臂——说是感觉不到心跳。”银狐的机械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心理评估显示,他始终认为手术那天自己已经死了。” 这种症状并不罕见。影想起自己第一次照镜子的情景:手术重塑的躯体年轻了二十岁,但胸腔里跳动的,究竟是人心还是怪兽的心脏? 影组织的基地隐藏在城市地下的废弃地铁隧道中,代号“暗礁”。这里没有阳光,只有冰冷的培养舱和训练场。 新成员的训练极其残酷。他们必须经历“蜕鳞期”——身体不断的受伤,再恢复,适应怪兽“伊凯”的自愈能力。有些人撑不过去,在痛苦中崩溃;有些人则成功适应,成为真正的战士。 影(首领)是第一个成功者。他原本是一名小学教师,因肺癌晚期接受了改造。在培养舱里挣扎了72小时后,他活了下来,并成为了组织中最稳定的改造者。 “蜕鳞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影站在训练场中央,看着新一批成员在模拟战斗中挣扎,“你们要记住,力量不是用来毁灭的,而是用来守护的。” 影组织的任务很简单——处理防卫队无法公开执行的任务。 暗杀失控的改造者:有些实验体在获得力量后暴走,影必须在他们造成更大破坏前将其抹杀。 潜入c.L组织据点:搜集情报,破坏他们的怪兽实验。 回收危险的斯派修姆物质:防止它们落入不法之徒手中。 对抗防卫队无法战胜的怪兽:这也是最开始的目的,不过现在防卫队还尚有余力,更何况曾舒帆也已经完全觉醒。 他们从不在阳光下行动,也不会留下名字。即使牺牲,他们的档案也会被彻底销毁。 “我们是影子,注定不被记住。”——这是影组织的信条。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一些成员开始怀疑杨博士的真实目的。 代号“蝰蛇”的成员在一次任务中发现了杨博士的秘密档案——所有改造者的体内都植入了控制芯片,只要杨博士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自毁。 “我们不是战士,只是他的实验品!”蝰蛇愤怒地质问影。 影沉默片刻,最终回答:“我知道。” 原来,影早就发现了芯片的存在,但他选择接受。“如果这样能让我们继续战斗,那就够了。” 如今的影组织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实验部队。他们有自己的意志,也有自己的信念。 他们依然在黑暗中战斗,但这一次,他们为自己而战。 深夜,暗礁基地的训练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喂,新人!别怂啊!”一个改造者大笑着,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再来一局!” 徐长卿擦了擦嘴角的血,咧嘴一笑:“谁怂了?再来!” 影站在阴影中,看着这群本该是“怪物”的家伙像普通人一样打闹,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他们早已不再是实验品,而是一群真正的战士。 上衫渡站在影的身边,对他说:“徐君,人不错。希望你可以带带他” “嗯,我很喜欢他。不过,他要去正式部队的吧。” “正式部队的人不怎么接受他。我觉得他迟早会来这里的。” “我并不觉得他们会不接受徐长卿。相反,我很看好这个年轻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我走在商店街的路上,一边看着手机。 昨天尹飞说要一起聚一下,我不禁回忆起昨天的小派对。 消毒水的气味被蛋糕甜香彻底取代时,尹飞突然按住躁动的空气。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他的金色校徽在全息投影中旋转:“既然要开派对,不如办个大的。”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生,他额前的碎发在投影蓝光中泛着金属色泽。 “学生会竞选需要人气,夏子健的康复需要庆祝。”尹飞打了个响指,投影变成三维地图,“校规第27条:当社团活动与公益事业结合时,可以申请特别活动经费。” 林言泽吹了声口哨:“你要用公费开派对?” “准确地说,是‘校园安全主题联谊会’。”尹飞划出商店街的立体模型,“场地就定在书店后面的露天广场,那里有现成的舞台设备。” 我突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道新鲜擦伤,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正要开口,林天桃已经跳起来揪住他衣袖:“你打架了?” “晨跑时摔的。”尹飞笑着抽回手,指腹不经意擦过我的输液管。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无数金色数据流在他瞳孔中闪过。 江义突然插话:“既然要办活动,不如加入话剧表演?”他指尖亮起幽蓝电光,“这次可以演《罗密欧与怪兽》。” 叶静雯轻轻摇头:“太危险了,你的光学迷彩上周彩排时差点烧坏幕布。” 众人笑闹间,蓝玲学姐突然凑近我耳边:“学弟,你的心跳频率比常人快三倍。”她戴着医用听诊器的吊坠闪过红光,“需要复查吗?” 我后背瞬间绷紧。自从加塔之战后,普通人类的生命体征再也无法定义我。 “可能是蛋糕太甜了。”我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尹飞,你说的公益主题具体要怎么做?” “问得好。”尹飞调出防卫队的公开数据,“最近怪兽袭击频发,我们可以设计安全知识问答、应急演练体验,当然——”他冲江义眨眨眼,“还有你提议的怪兽主题话剧。” 陈修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叠传单:“这是我设计的宣传图!”纸张上画着q版奥特曼大战百慕拉的涂鸦,角落里还藏着巴尔坦星人的龙虾钳子。 “驳回。”尹飞和蓝玲异口同声。 “为什么啊!”陈修哀嚎着扑向病床,“这可是艺术!” 林天桃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别压到伤员!”转头又对尹飞说:“我觉得可以设置体能挑战赛,正好测试大家的反应速度。” 我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朋友,突然注意到秦九安静地站在窗边。她戴着那副旧耳机,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尹飞手腕的伤痕上。 “就这么定了。”尹飞拍板,“明天放学后,所有人到商店街集合。” 第56章 杰顿暗杀计划 “叮——” 金属叉子敲击玻璃杯的脆响穿透喧闹,尹飞站在摞起的课桌上,黑色的薄外套被夜风吹得呼啦作响。商店街的霓虹在他身后交织成光晕,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指挥家的剪影。 “灯光组确认完毕!”剑道社长上衫造挥了挥竹刀,屋檐下的探照灯应声亮起。这位素来冷峻的日本交换生,此刻额头上贴着林天桃强行粘的卡通创可贴。 篮球社王牌叶航正在调试全息投影,忽然指着天空大喊:“流星!”众人抬头瞬间,他反手将篮球抛向舞台——球体在半空炸开成璀璨的烟花,照亮叶静雯惊愕的脸。 “校规没说不能改造体育器材吧?”叶航冲学生会会长舒才清眨眼。风纪委员长苦笑着划掉记录本上的违规事项,笔尖在“使用明火”和“噪音超标”间来回徘徊。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陈修s的巴尔坦星人卡在充气城堡里,龙虾钳子正在漏气。“谁来帮我补一下!”他绝望的呼喊淹没在林天桃的大笑中。江义趁机用电磁波点亮整条商店街的霓虹,光影交错间,我瞥见秦九独自站在消防栓旁调试耳机。 “各位!”尹飞的声音通过悬浮麦克风传遍街区,“感谢参与校园安全演习——现在进入特别环节!”他打了个响指,地面突然裂开圆形缺口,防卫队淘汰的模拟训练舱缓缓升起。 林言泽惊叹道:“你连军方的设备借得到啊?” “是杨博士特批的教学用具。”尹飞的笑容还是那么多淡定,“不过只能模拟逃生了。” “让我来!!”林天桃拽着我冲进体验舱。在意识接入系统的刹那,记忆如潮水涌来——我看到杨博士实验室里跳动的胚胎,看到影组织基地盛开的蓝玫瑰,看到邓超予胸口的铁线莲徽章正在吞噬星光。 “夏子健?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 “子健?”叶静雯和林天桃的话好像从遥远光年外传来,“你流鼻血了...” 现实与虚幻的裂缝中,奥特曼的残影朝我摇头。当我抹去温热血液时,商店街的钟楼突然传来爆炸声——一个穿着浅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上面,他手中跳动的火球照亮下方街道,那里站着二十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 “抱歉打断派对。”男人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但游戏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你是谁?”舒才清不愧是学生会长,立马就威风凛凛的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沈笑羽站在她的旁边,好像她最忠诚的骑士。 “丹尼尔,我的名字是丹尼尔。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上帝的裁决者!” 商店街的霓虹在火球映照下扭曲成诡异的紫红色。丹尼尔的分身们整齐划一地抬手,二十枚微型火球在掌心凝聚成星环,高温让空气都产生折射波纹。 “跑!”尹飞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林言泽已经拽着林天桃退到书店屋檐下,学生会长的风纪委员们正组织人群疏散。 “目标确认。”丹尼尔本体突然看向躲在充气城堡后的陈修,“巴尔坦基因携带者。”五个分身瞬间闪现到陈修四周,火球封锁所有退路。 陈修突然化作六个残影,龙虾钳子撕开烟雾弹。“都说了是spy啊!”他哀嚎着撞碎橱窗玻璃,真正的本体滚进甜品店冷藏库。分身体被火球击中的瞬间,爆出漫天彩色纸屑——那是话剧社用的特效道具。 尹飞突然松开我的手,眼睛闪闪发亮好似金光:“上衫造,三点钟方向配电箱!”话音未落,上衫造的竹刀已经劈开电箱铁皮。跳闸的黑暗降临瞬间,我听到布料撕裂声——尹飞的黑色外套被火焰擦过,他一把将外套撕碎,甩到远处。 丹尼尔的本体已经瞬移到舞台中央,他脚下的沥青开始熔化成岩浆。 “防卫队的各位,不必躲了。”丹尼尔的本体突然转向巷口的阴影处,“你们的能量探测器吵得像防空警报。” 曾舒帆踹开伪装成自动售货机的装备箱,as子弹在弹匣里碰撞出清脆声响。他身后跟着徐长卿,天丛云剑刃上的蛇鳞正不安蠕动。 “丹尼尔?”曾舒帆的枪口锁定钟楼,“上帝可没有资格裁决这个世界。” 丹尼尔的分身们突然同时露出痛苦表情,皮肤下浮现出熔岩般的裂纹。距离最近的三个分身轰然炸开,冲击波震碎了便利店橱窗。林天桃把我扑倒在充气城堡后面,亚克力碎片像冰雹般砸在我们背上。 “所有人趴下!”舒才清的声音被爆炸声撕碎。叶静雯被气浪掀翻的瞬间,江义的光学迷彩终于充能完毕,电磁波堪堪挡住飞向她的玻璃碴。 “啊哈!找到你了!”丹尼尔的本体突然出现在舞台中央,燃烧的手指离江义的咽喉只有三寸。江义校服袖口闪过金光,整个人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消防栓旁秦九的身后。 丹尼尔的表情凝固了。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布都御魂的刀尖从背后透出,上衫渡的羽织在热风中翻飞。 “日本武士也来凑热闹?”丹尼尔的身体突然液化,岩浆般的血液顺着剑刃倒流,“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对抗什么......” 丹尼尔浑身剧烈燃烧,化身熔岩人,上衫渡的羽织也被高温点燃,他只能拔出布都御魂,跳开丹尼尔的周围。 “跑!往防空洞跑!”曾舒帆对着通讯器怒吼。徐长卿的天丛云突然暴长三十米,一剑劈开坠向学校的燃烧梁柱。他的右臂皮肤开始龟裂,黑色鳞片下渗出血液。 商店街的霓虹灯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丹尼尔站在熔岩池中央,他的身躯将两旁的建筑像纸模型般点燃。我死死抓住充气城堡的固定绳,灼热的空气灼烧着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的味道。 “夏子健!这边!”林言泽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和林天桃正拽着几个低年级学生往防空洞方向跑。我正要回应,一块燃烧的广告牌从头顶砸落—— “小心!” 一道银光闪过,广告牌在半空被劈成两半。徐长卿站在我面前,天丛云的剑身泛着不祥的红光,他的右臂已经完全被黑色鳞片覆盖,鲜血从鳞片缝隙中渗出。 “带他们走。”他对我说,声音里混着某种非人的嘶鸣,“这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战斗。” 远处传来战机的轰鸣。三架歼x战机划破夜空,机翼下的炮口开始充能。 “防卫队来了!”有人欢呼。 但我的视线无法从徐长卿身上移开。他的脊椎不正常地弯曲着,制服背部凸起数个鼓包,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他痛苦地单膝跪地,天丛云插入地面支撑身体。 “你...” “快走!”他突然怒吼,声音已经半兽化。我咬牙转身,拽起吓呆的叶静雯向安全区域跑去。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回头看见曾舒帆站在最前线的装甲车上,手持特制狙击枪,枪口还冒着烟。他刚才那发as子弹精准命中丹尼尔的左眼,怪兽发出震天咆哮。 “漂亮!”吴少烽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但热源显示它正在——” 话音未落,丹尼尔被击中的眼眶突然喷出岩浆般的高热物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它张开巨口,喉咙深处亮起刺目红光。 “全体规避!”曾舒帆大喊。 火焰洪流席卷整个街道。徐长卿猛地跃起,天丛云在身前划出银色屏障,堪堪挡住直冲平民的火焰。但他的身体被冲击力狠狠撞飞,砸进二十米外的便利店废墟。 “长卿!”秦九的尖叫刺破喧嚣。她不知何时挣脱了疏散队伍,正向徐长卿坠落的方向奔去。 丹尼尔注意到了这个渺小的人类。它抬起手臂,火焰飞向秦九。 “秦九!”我大喊着跑向秦九。 一道黑影闪过。影组织的首领“影”以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抱起秦九,却在下一秒被丹尼尔火焰扫中。两人像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燃烧的汽车残骸旁。 “老大!”红狼的怒吼从西侧传来。这个两米多高的壮汉全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徒手掀翻一辆卡车砸向丹尼尔。夜莺和银狐紧随其后,火力掩护着平民撤离。局势正在失控。我握紧口袋里的贝塔魔棒,准备好变身。 “子健!帮忙!”尹飞的声音突然从右后方传来。他和陈修正试图抬起压在上衫造身上的钢梁。上衫造的竹刀已经折断,腹部有一道可怕的烧伤。 我冲过去帮忙,三人合力才挪开钢梁。上衫造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腰带:“刀...给我刀...” “你现在不能动!”陈修按住他。 “不是竹刀...”上衫造咳出一口血,“真刀...鬼切丸...” 我这才注意到他腰带内侧别着一把三十公分长的短刀,刀鞘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尹飞迅速解下短刀递给他。 上衫造握住刀的瞬间,整条街道突然刮起狂风。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瞳孔变成野兽般的竖瞳。 “哥哥的剑...在呼唤我...”他喃喃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天空中,防卫队的战机正在做第二轮攻击。曾舒帆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集中火力攻击它胸口的核心!吴少烽,你们从左侧——” “小心后面!”沈从文的警告来得太迟。 丹尼尔背后突然展开火焰构成的羽翼,数十枚火球如同跟踪导弹般袭向战机。吴少烽和韦铭凯的飞机终于是避开了...并没有,尾翼还是中了招。战机摇晃着坠落。 “不!”曾舒帆的咆哮撕心裂肺,没有战机的火力支援,他们几乎没有可能战胜怪兽。 就在这绝望时刻,一道金色身影从燃烧的建筑中冲天而起——是徐长卿!他的制服已经完全撕裂,露出布满黑色鳞片的上身,八条能量构成的蛇尾在身后舞动。天丛云剑吸收了火焰能量,剑身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丹尼尔。 剑刃与怪兽的鳞甲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丹尼尔第一次后退了,它胸口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熔岩般的血液喷涌而出。 “干得好!”影组织的银狐在掩体后架起狙击枪,“继续压制它!” 但胜利的曙光转瞬即逝。丹尼尔受伤的胸口突然裂开,伸出无数火焰触手缠住徐长卿。高温灼烧着他的鳞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气味。 但是,徐长卿在火焰中发出非人的咆哮,他的身体正在急剧膨胀。天丛云剑融入右臂,化作巨大的骨刃。当他的身高突破二十米时,丹尼尔终于松开了触手。 “又兽化了......”尹飞低语,“杨博士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曾舒帆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丢下狙击枪,冲向装甲车后方的某个装置。那里存放着杨博士特制的激发机器,他可以短暂的提升身体的异变率。 “舒帆!不要!”沈从文在通讯器里大喊,“你的异变率已经——” 曾舒帆已经启动了系统。刺目的蓝光中,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表面浮现出伊凯特有的火红鳞甲。 “异变率...68%...”贝塔系统的机械女声在烈火中显得格外冰冷,“持续时间...3分钟...” 兽化的曾舒帆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扑向丹尼尔。它们的碰撞让整个街区都在震颤,冲击波掀翻了三百米外的垃圾桶。 “这就是...防卫队的王牌?”陈修目瞪口呆。 尹飞的淡色眼睛微微眯起:“不,这是曾舒帆的极限。” 战场中央,兽化曾舒帆完全压制了丹尼尔。他抓住丹尼尔的火焰羽翼,硬生生将其撕下。丹尼尔发出痛苦的嚎叫,胸口的核心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最后一击!”影拖着受伤的腿站起来大喊。 曾舒帆的背部鳞片突然全部竖起,无数光线从鳞片间隙射出,在身前汇聚成直径十米的能量球——这是伊凯的光线技能。 能量球击中丹尼尔胸口的瞬间,刺目的白光让所有人暂时失明。当视力恢复时,丹尼尔已经恢复成人形,丹尼尔单膝跪在熔岩坑边缘,嘴角渗血但仍在微笑。 “精彩的表现,曾舒帆。”他的声音依然从容,“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丹尼尔的身体突然化作流动的火焰,像蛇一样钻入地缝。“上帝的礼物才刚刚开始...”他的回声在街道上飘荡,“当‘朗基努斯’苏醒时,你们会怀念今天的轻松战斗...” 随着丹尼尔的消失,商店街的火焰开始诡异地向中心收缩,最终凝聚成一颗悬浮的红色晶体,然后“啪”地一声碎裂成灰。 兽化的曾舒帆仰天咆哮,但身体已经开始崩溃。贝塔系统的警报声刺耳地响起:“异变率突破临界点...强制解除变身...” 曾舒帆浑身是血地倒在废墟中,身上的作战服已经完全破碎。 防卫队总部,指挥官办公室。 邓超予高坐在椅子上,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丹尼尔。 邓超予的皮鞋碾过地板上的玻璃碎渣,他单手撑在指挥台边缘,俯视着半跪在地的丹尼尔,镜片后的瞳孔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我需要解释。”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手术刀划开皮肤,“而不是‘那小子突然兽化’这种三流剧本的借口。” 丹尼尔单膝跪地,熔岩般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洞。他抬头看向邓超予,火红的瞳孔里跳动着不甘的火焰。 “我需要更多血清。”丹尼尔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回响,“或者杨博士的贝塔装置——” “失败者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邓超予打断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胸前的铁线莲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只监视者的眼睛。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失败者的辩词。”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沾染的血迹,“知道为什么选你而不是夜枭吗?” 丹尼尔瞳孔骤缩。那个名字像烧红的铁钉刺入记忆——三年前南美雨林的雨夜,夜枭的残躯在燃烧弹中化为焦炭,就因为任务超时了七秒。 邓超予突然露出微笑,这个表情让他斯文的面容扭曲如面具,“听说你昨天去了阿尔法墓园? 指挥室空气骤然凝固。丹尼尔的风衣无风自动,火星在袖口迸溅。邓超予却从容地调出监控画面——暴雨中的无名方碑前,丹尼尔正将蓝玫瑰换成新鲜的白色山茶。 “白蝶,这个名字真好听。”邓超予的指尖划过警报记录。 “够了!”丹尼尔的怒吼震碎所有屏幕,火焰纹路爬满脖颈。但当邓超予胸前的铁线莲徽章亮起幽蓝光芒,那些躁动的火苗瞬间熄灭。 新任指挥官抚平西装褶皱:“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 “你去把杰顿暗杀了,明天会有人去配合你。” “我?” 第57章 杰顿暗杀计划2 曾舒帆站在孟卓然的墓碑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新任指挥官邓超予胸前的铁线莲徽章在雨中闪着冷光,那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跟我来。”杨博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白色大褂一尘不染,仿佛雨水都刻意避开了他。 曾舒帆跟着杨博士穿过墓园,来到一处隐蔽的停机坪。一架造型奇特的黑色飞行器静静停在那里,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光滑得像一块黑曜石。 “超音速飞机,c.L的最新玩具。”杨博士拍了拍机身,舱门无声滑开,“三十分钟就能到欧米茄总部。” 机舱内出乎意料的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曾舒帆刚系好安全带,一股巨大的推力就将他按进座椅深处。窗外景色瞬间模糊,云层如棉絮般被撕开。 “解释一下,”曾舒帆盯着杨博士镜片后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除了防卫队,还有多少改造人?孟指挥知道多少?” 杨博士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某种密码。“你知道多少关于c.L的事?” “全球高官组成的秘密组织,暗中操控各国政府。”曾舒帆皱眉,“孟指挥曾经警告过我提防他们。” “哈!”杨博士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曾舒帆后背发凉,“孟卓然还是这么谨慎。c.L的全称是cleatis.L,铁线莲。他们不是政客,曾舒帆,他们是——” 飞机突然剧烈颠簸,杨博士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是追求永生的疯子。” 曾舒帆的瞳孔微微收缩。机舱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看在孟卓然的面子上,我告诉你真相。”杨博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微型投影仪,蓝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星图,“十七年前,佐菲降临地球。在那时,c.L就盯上了他的力量。” 投影变换,显示出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钉着银红色的巨人。曾舒帆倒吸一口冷气——那分明是奥特曼的姿态,但他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机,双眼失去了光芒。 “欧米茄总部地下百米,dogA地区。”杨博士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我们保存着初始巨人佐菲的遗体,就像都灵裹尸布保存耶稣的影像一样。” 飞机开始下降,穿过厚重的云层。曾舒帆看到下方连绵的雪山,其中一座山峰正缓缓打开,露出内部的金属结构。 “佐菲带来了十二只怪兽兵器,本意是帮助人类对抗怪兽灾害。”杨博士收起投影仪,“但最强的杰顿突然暴走,佐菲用生命为代价消灭了它。” 飞机精准地降落在山体内部的跑道上。舱门开启时,刺骨的寒气涌入。 “我们收集了杰顿的身体碎片,而我...”杨博士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意外捕获了它的灵魂。” 他们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每一步都让曾舒帆心跳加速。墙壁上的监控摄像头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 电梯下降了整整两分钟,当门再次打开时,曾舒帆的呼吸停滞了—— 一个足有百米高的十字架矗立在巨大空洞中央,上面钉着的银色巨人即使死去多年,依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就是佐菲。佐菲的头颅低垂,双臂被钉在横梁上,双腿并拢被巨大的锁链绑住。 “天啊...”曾舒帆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 “壮观,不是吗?”杨博士张开双臂,白色大褂在洞穴的微风中飘动,“c.L从这里看到了进化的可能性。他们想成为佐菲那样的终极生命体。” 曾舒帆注意到十字架下方排列着数十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各种扭曲的生物组织。最中央的舱体内,一团暗紫色物质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像昆虫,时而像火焰。 “杰顿的核心。”杨博士轻声道,“不稳定,但完美。” “尹飞...”曾舒帆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是...” “杰顿灵魂的容器,我的人造人杰作。”杨博士的镜片反射着培养舱的冷光,“可惜容器终究会破裂。他的生命,就像沙漏里的沙子。” 他们走近十字架基座,那里刻着一行小字:LAnceALongini——朗基努斯之枪。 “朗基努斯计划。”杨博士抚摸着那些字母,“利用杰顿碎片和其他怪兽组织,创造能弑神的兵器。c.L资助这个计划,因为他们渴望看到神的死亡。” 曾舒帆的胃部绞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手臂上的鳞片正在不受控制地浮现,伊凯的基因对这里的环境产生了反应。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哑声问道。 杨博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疯狂:“因为孟卓然相信你,而我相信他。现在,看上面。” 曾舒帆抬头,看到佐菲被刺穿的伤口处,一滴银色液体正缓缓渗出,在下落过程中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斯派修姆物质,”杨博士松开手,“十七年来从未停止渗出。c.L的人每天都会来收集它,像收集圣水一样虔诚。也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来源。” 警报声突然响彻洞穴,红光开始闪烁。杨博士迅速将一枚胸针别在曾舒帆领口——那是c.L的铁线莲徽章。 “邓超予提前回来了。”杨博士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紧张,“跟我走,别说话,别对视。” 他们刚进入侧面的通道,一队黑衣警卫就冲进了主洞穴。曾舒帆最后瞥了一眼佐菲的遗体,那垂下的头颅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通道尽头是一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控制室。杨博士快速输入密码,画面切换到各个区域的实时监控。其中一个画面显示丹尼尔正悄无声息地潜入基地医疗区——那里躺着受伤的尹飞。 “看来我们的火焰朋友接到了新任务。”杨博士冷笑道,“邓超予想除掉不稳定的因素。” 曾舒帆的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我们不能让他——” “别急。”杨博士按下另一个按钮,画面切换到尹飞的病房。病床上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那绝不是人类应有的金色竖瞳。 “杰顿知道猎手来了。”杨博士的声音带着扭曲的愉悦,“让我们看看,容器和内容物,哪个更危险? 医疗区的灯光在丹尼尔头顶嗡嗡作响,像垂死的昆虫发出的最后哀鸣。他风衣下的肌肉紧绷,每一步都精确地避开监控死角。火焰在血管里低语,提醒他这次任务不容有失。 “b-17病房...”丹尼尔默念着邓超予提供的坐标,指尖在门禁卡上轻轻摩挲。卡片边缘还残留着墓园泥土的气息——三小时前他刚在那里更换了白蝶墓前的蓝玫瑰。 门禁感应器亮起绿灯的瞬间,丹尼尔突然僵住了。某种超越人类感官的警报在他脑中炸响——房间里没有心跳声,没有呼吸声,只有某种高频的、近乎宇宙背景辐射般的嗡鸣。 “有意思。”他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熔岩纹路从领口爬上脖颈。门滑开的瞬间,三枚火球已经在掌心成型。 病房内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得像是从未有人使用过,唯有床头监测仪的导线被某种利器整齐切断。丹尼尔蹲下身,手指擦过金属切口——边缘呈现出诡异的结晶化,就像被极高温度瞬间熔断后又急速冷却。 “杰顿的火焰吗...”他喃喃自语,突然感到后颈汗毛倒竖。 “在找我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轻柔得如同情人的耳语。丹尼尔旋身甩出火球,火焰却在距离声源半米处诡异地扭曲、分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尹飞站在病房角落,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他迷人,自信,从容的微笑。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原本温润的淡色瞳孔此刻完全被金色占据,恍若烈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邓超予派你来的?”尹飞歪着头,这个优雅的学生向前迈步,脚步没有声音,仿佛漂浮在离地几厘米的空中。 丹尼尔的风衣无风自动,袖口滴落的熔岩在地板上烧出焦黑的痕迹。“容器终究会破裂,这是杨博士说的。”他张开双臂,整个病房的温度骤然升高,“让我帮你解脱。” 火焰在丹尼尔掌心凝聚成长矛,他猛地掷向靠在墙边的尹飞。长矛划破空气,带着足以熔穿钢铁的高温直取少年心脏。 尹飞抬起头,笑了一下。 “没用的。” 长矛在距离尹飞胸口十厘米处突然静止,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火焰疯狂扭动着,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丹尼尔瞳孔骤缩。 “这就是杰顿的能力吗?比预期的还要强大啊!!”丹尼尔后退半步,风衣无风自动,火星从袖口迸溅而出。 尹飞缓缓站直身体。整层楼的灯光开始闪烁,应急照明亮起血红的光。远处传来警卫们慌乱的喊叫声和武器上膛的机械声。 丹尼尔突然双手合十,全身爆发出耀眼火光。他的皮肤龟裂开来,露出兽巴尼拉的真实形态。 “我不管你是尹飞还是杰顿,”丹尼尔的声音变得低沉轰鸣,“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他的身体膨胀到接近天花板高度,风衣被彻底撕裂。完全怪兽化的丹尼尔——不,现在应该称他为巴尼拉了——头顶长出弯曲的火焰之角,双眼变成两团白炽的火球。 尹飞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在人类看来会很俏皮,但由它做出来却令巴尼拉毛骨悚然。“巴尼拉,火焰怪兽。战斗力评估为:虫子。” “去死吧!”巴尼拉张开巨口,一道直径两米的火柱喷涌而出。高温使走廊两侧的墙壁瞬间熔化,消防喷淋系统刚启动就被蒸发成蒸汽。 火柱吞没了杰顿所在的位置,持续了整整十秒。当巴尼拉停止喷射时,整条走廊已经变成了一条熔岩通道,金属墙壁像蜡烛般融化滴落。 但在熔岩中央,尹飞依然站在原地,衬衫都没有一丝焦痕。他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就这?”的手势。 “怎么可能...”巴尼拉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杰顿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巴尼拉正前方,两者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它的移动没有任何征兆,就像视频剪辑中的跳切。 “到我了吧?”尹飞轻声说,然后一拳打在巴尼拉腹部。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让巴尼拉巨大的身躯弯成了弓形。它踉跄后退,撞穿了五道承重墙,最终卡在第六道墙里,熔岩般的血液从嘴角渗出。 尹飞的手环不断鸣叫,他抬起手:“能量限制提升至30%。” 巴尼拉挣扎着从墙体中脱身,火焰之角已经折断一根。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骄傲不允许它逃跑。“邓超予...你他妈说的增援在哪...”它咬牙切齿地低语。 仿佛回应它的呼唤,天花板突然被某种锐器切开一个完美的圆形。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站在巴尼拉身旁。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战术服中,脸上戴着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只有眼睛部位是两个狭长的红色视窗。他——或者说它——的右手是一把与手臂融合的生物刀刃,此刻正滴着某种腐蚀性液体。 “代号:夜枭。”面具人机械地报上名字,“c.L直属处决部队,奉命增援。” 巴尼拉啐了一口熔岩般的血:“就你一个?” 夜枭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从原地消失——不是尹飞那种瞬移,而是某种光学迷彩与超高速移动的结合。下一秒,尹飞的衬衫左肩突然裂开一道口子,红色的血液渗出。 “速度不错。”尹飞评价道,甚至没有转头,“但还不够快。” 夜枭出现在十米外,生物刀刃上沾着尹飞的火焰。那些火焰正在燃烧刀刃,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毫不犹豫地切断了被腐蚀的部分,新的刀刃立刻从断面再生出来。 巴尼拉抓住这个机会,双臂交叉于胸前,然后猛地向前推出——“火焰十字斩!”两道交叉的火刃呼啸着飞向尹飞,封锁了所有闪避角度。 与此同时,夜枭再次消失,从尹飞背后的阴影中突袭。 面对前后夹击,尹飞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无聊。” 火焰十字斩在距离尹飞半米处突然转向,反而朝夜枭飞去。夜枭急忙闪避,但右腿还是被擦中,战术服瞬间燃烧起来。更可怕的是,尹飞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闪避的路径上,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他的面具上。 “轰!” 夜枭的上半身被炸得粉碎,血肉和机械零件四散飞溅。但剩下的下半身竟然还在移动,伤口断面迅速生长出肉芽和金属丝,试图再生。 巴尼拉抓住这个机会,全身火焰浓缩到极致,变成蓝白色的等离子态。“接招吧,怪物!”它咆哮着冲向杰顿,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电离。 尹飞不闪不避,只是张开双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巴尼拉撞上尹飞的瞬间,它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火焰能量正在被急速吸收。尹飞的左手早已出现一个幽蓝色的旋涡。 “能量吸收,”尹飞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感谢你的馈赠。” 巴尼拉想挣脱,但为时已晚。它的火焰之躯已经变得半透明,能量几乎被抽干。绝望中,它看向夜枭的方向——那个不死小强已经再生了大半个身体,正在悄悄接近。 “夜枭...快走...”巴尼拉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告诉邓超予...他低估了...” 夜枭却充耳不闻,再生完全的生物刀刃直取尹飞后心。这次攻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都狠,刀刃上还分泌着某种神经毒素。 尹飞头也不回,只是抬起左手向后一抓,精准地捏住了夜枭的刀刃。他终于转过头,金色眼眸冷漠地注视着这个不死战士。 “没死够吗?” 夜枭的白色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表情——恐惧。他的刀刃被杰顿捏得粉碎,再生能力突然失效了。 “我完全破坏了你的系统。”尹飞解释道,右手食指再次亮起危险的光芒,“再见,这次你可真的要死了。” 瞬间,夜枭化作了渣渣。 “好强...这真的还算人类吗?”曾舒帆惊恐的说。 “残次品罢了,活不了多久了。”杨博士却面无表情的说,仿佛在说一件和他完全没关系的事情。 第58章 飞徐 我刚把最后一本《海洋生物图鉴》放回书架,图书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林天桃倚在门框上,白色运动服衬得她小麦色的皮肤格外健康。 “明天跟我去气象观测所吧!”少女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面前,“我姐新调任的观测站能看到整个c市海港,还有...”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最近海底电缆频繁故障,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神秘事件。” “神秘事件?” “对啊!感觉会很有意思,你会陪我去的吧?” “并不是很想去啊...” 次日清晨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蹦蹦跳跳的林天桃,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呦不过她。 不对,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警觉的四处观望,林天桃见我没跟上来,疑惑的问我:“夏子健?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幻听了。” 最近压力太大了吧。也是,我上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我的名次并不是那么的理想,尽管蓝玲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还是个笨蛋啊。 说起来,林天桃居然还有个姐姐吗?以前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诶,如果说亲姐姐的话应该也是个美人吧,在气象观测站工作的话说不定还是个很聪明的家伙。 对了,林天桃的成绩也出来了,前几名,倒数的。看来她们姐妹俩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气象观测站后,林天桃的姐姐林小雅已经在站台等候。她比林天桃要矮上一些,同样活力四射,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欢迎来到c市!”林小雅热情地拥抱了妹妹,然后向我打招呼:“你就是夏子健同学吧!我听我妹妹提起过你哦?” “啊哈哈,是吗?” 林天桃说过什么内容呢?真好奇。 气象观测所位于海边悬崖上,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从观测所的露台望去,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 “呜,这里的景色真好。”我不禁感叹道。 “是吧,你可要感谢我带你来玩哦。”林天桃一脸得意。 好啦,我承认这次真的来对地方了。 玻璃幕墙外的海浪猛烈拍打着礁石,林天桃踮起脚尖将最后一串贝壳风铃挂在观测窗上。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从换气扇钻进室内。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林天桃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珍珠手链,金属托盘里的咖啡杯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正在整理气象数据的林小雅抬起头,镜片闪过一串异常的数据流——那是深海压强计的数值在五分钟内飙升了三个单位。 林小雅皱起眉头:“台风巴利正在形成,路径难以预测,你们得早点回去了。” “咦???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好啦好啦,海族馆新开了发光水母馆哦,现在过去正好呢。” “好吧...走夏子健,我们去水族馆吧。” 与此同时,防卫队总部内警报声大作。 “阿尔法地区c市海域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技术员紧张地报告。 新任指挥官邓超予站在指挥台前,一身笔挺的西装与周围穿着制服的队员们形成鲜明对比。他冷静地下令:“派遣调查小队前往确认。吴少烽、韦铭凯,你们带队,带上实习队员徐长卿一起。” “是!”三人齐声应答。 徐长卿握紧了腰间的骨剑天丛云,这是他加入防卫队后的第一次真正的实战任务。虽然他已经掌握了八岐大蛇的部分能力,但内心仍有些忐忑。 “别紧张,小子。”吴少烽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我们,保证你安全回来。” 韦铭凯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上次是谁差点被雷德王拍成肉饼?” “那是意外!通讯设备故障!” “好了,出发。”徐长卿打断了他们的日常拌嘴,三人登上了防卫队的专用改造战机,这架战机是由运输机改造而成,在战机的底部,装载有一部小型深航潜艇。 此刻的c市港口,货轮\"海神号\"的船长王建国正对着雷达屏幕擦汗。本该装满可可豆的3号货舱显示着诡异的空舱信号,而仪表盘上的生物传感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c市海族馆是阿尔法地区最大的海洋生物展览馆之一,巨大的玻璃穹顶下是模拟各种海洋环境的展区。两人漫步在海底隧道中,五彩斑斓的鱼群从头顶游过。 “看那只海龟!好大啊!”林天桃兴奋地指着上方。 “要不要给你和海龟合个影?” “好啊。”林天桃摆出一副耶的模样。 我掏出了手机,但此刻,超人视力穿透水族箱的玻璃,看到远处的鱼群行为异常,似乎在逃避什么。 按下快门,就在这时,整个海族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引起游客们的小小骚动。 “可能是电路问题。”广播里传来工作人员安抚的声音。 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我悄悄走到一个角落,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扩展自己的感官。海底深处,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移动... “要去看新来的白鲸吗?”林天桃往我手里塞了盒章鱼烧,竹签上串着的丸子渗出暗红色的酱汁。 “...好。”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得保护好这个女孩。我暗暗的下定决心。 “防卫队战机已抵达目标海域。”吴少烽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正在降低高度进行扫描。” 徐长卿紧盯着监测屏幕:“能量读数持续升高,但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台风正在加强,可能会影响通讯。”韦铭凯提醒道,“总部,请求进一步指示。”“潜入。” “收到。” “实习生的座位在观测舱。”吴少烽把操纵杆推到底,深潜器尾翼激起的浪花里泛着不自然的荧光,“韦铭凯你他妈别碰声呐面板!上次就是......” “两位前辈。”徐长卿突然按住舱壁,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合金板上压出浅痕。少年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作战服下的皮肤浮现出鳞片状的纹路,“十点钟方向,生命体征读数异常。” 观测舱的红外成像仪突然雪花闪烁,在画面彻底黑屏前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布满尖刺的轮廓——就像一只蜷缩的深海刺猬,却有着堪称巨大的体型。 “卧槽,发射as鱼雷,把那只怪兽打下来!”韦铭凯大喊道。 潜艇发射的鱼雷在格斯拉身上爆炸,但只是激怒了它。怪兽发出刺耳的嘶吼,背部的尖刺突然伸长,如同触手般向潜艇袭来。 吴少烽猛打方向盘,堪堪躲过这次攻击。深潜器此刻正在格斯拉掀起的乱流中翻滚,徐长卿撞破了额头,鲜血滴在操作台上泛起诡异的紫光。少年突然扯开作战服,胸口浮现的黑色纹路如同八头巨蛇纠缠,当他抓住舱门把手时,整条手臂都覆盖上了骨质的铠甲。 “带数据匣先走!”吴少烽把存储卡拍在韦铭凯胸口,深潜器外壳突然传来恐怖的撕裂声。在通讯器彻底失灵的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来自深海的、震碎玻璃的咆哮。 “请各位游客有序撤离......”广播里的女声带着电流杂音,林天桃突然抓紧我的手腕。在人群慌乱的脚步声里,她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姐姐刚才发来消息,说观测到海底地震源正在朝市区移动。” 此刻的影组织基地,银狐的机械义眼正在解析格斯拉的战斗数据。监控画面突然闪过徐长卿徒手撕开舱门的画面。 “通知渡鸦准备接应。”影熄灭烟头,全息投影的地图上,代表台风眼的红点正在吞噬整个c市海岸线,“还有,让红狼把三号仓库的斯派修姆导弹装上运输机。” 上衫渡的布都御魂突然在剑架上发出蜂鸣,武士刀身的斯派修姆结晶泛起幽蓝光芒。剑术指导老师望向窗外卷积的乌云,海风里夹杂着某种熟悉的腥甜气息——和数年前东京湾那次实在太像了。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蓝玲发来的消息带着图书馆wifi自动推送的新闻快讯:突发!c市沿岸遭遇百年一遇台风,目前已有货轮失联...... “抓紧我!”林天桃的惊呼被淹没在建筑结构的呻吟中。我把林天桃揽入怀里,滚向承重柱后方,瓷砖下的钢筋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此刻三百米深的海底,吴少烽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阿韦,这下我们是真的要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话!” “我们不会死的。”徐长卿突然开口说话。 “新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吴少烽惊呼。 此时的徐长卿已经完全进入了怪兽模式。强劲的黑色骨骼铠甲早已撕裂他的制服,覆盖在他的全身,脸也不例外,只露出他坚定的眼眸。 “穿好潜水服,我们要突围了!” 他一把抓住两个前辈,强劲的腕力几乎快撕碎了他们的制服。 徐长卿的双臂肌肉暴起,黑色的骨甲在深海幽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一手一个抓住吴少烽和韦铭凯的潜水服后领,双腿猛地一蹬,竟硬生生将两人从即将被格斯拉触手绞碎的深潜器中拽了出来! “抓紧我!”他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失真,带着野兽般的低吼。 格斯拉的触须如毒蛇般缠绕而来,徐长卿反手挥动天丛云剑,剑锋划破海水,斩断数根袭来的尖刺。腥臭的绿色血液在水中扩散,怪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妈的,这家伙比雷德王还难缠!”韦铭凯挣扎着调整氧气面罩,脸色发白。 “少废话,快游!”吴少烽咬牙踢开一块漂浮的金属碎片,拼命向上游动。 然而,格斯拉的愤怒远超他们的想象。它的背鳍突然张开,无数细小的毒刺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糟了!”吴少烽瞳孔骤缩,眼看毒刺即将贯穿韦铭凯的胸口—— 锵! 徐长卿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骨甲覆盖的手臂硬生生挡下毒刺,但剧毒仍腐蚀着他的皮肤,黑血渗出。他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护住两人。 “新人?!”韦铭凯震惊地看着他。,他瞪大眼睛看着徐长卿的背部突然裂开八道骨刺,如同巨蛇般在浑浊的海水中狂舞,将袭来的尖刺触手尽数格挡。 “呼吸器戴好!”徐长卿的声音通过骨甲振动直接传入两人耳膜,“我送你们上去!” 吴少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一紧——徐长卿的骨尾如鞭子般卷住他的腰,同时另一只手将韦铭凯甩向自己后背。下一秒,少年胸腔发出非人的低吼,八根骨刺突然伸长刺入海底岩壁,借着反作用力像炮弹般向上冲去! “轰——!”格斯拉的触手重重抽在他们刚才的位置,整片海床塌陷下去。怪兽愤怒的嘶鸣让海水剧烈震荡,附近的鱼群瞬间翻白肚皮浮起。 “坚持住!”徐长卿骨甲缝隙渗出鲜血,却将速度提到极致。透过越来越亮的海水,已经能看到台风肆虐的海面——以及三架正在迫降的防卫队运输机。 “别发呆!”徐长卿咬牙低吼。 他猛地抓住两人,双腿肌肉爆发,如鱼雷般冲向海面。格斯拉的触须疯狂追击,但徐长卿的速度更快,他的身体在深海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骨甲开始龟裂,鲜血从缝隙中渗出。 “坚持住!”徐长卿骨甲缝隙早已渗出鲜血,却将速度提到极致。透过越来越亮的海水,已经能看到台风肆虐的海面——以及三架正在迫降的防卫队运输机。 “那是……防卫队的救援机?!”吴少烽惊喜的说道。 海族馆的穹顶在台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把林天桃护在身下,几块碎玻璃擦着后背划过,超人体质让这些伤害仅留下白痕。 “夏子健...”林天桃的声音在颤抖,她突然指向破裂的观景窗,“海里!” 浑浊的海水中,三个身影正破浪而出!最醒目的是那个浑身覆盖骨甲的怪物,他左右手各抓着一个穿防卫队制服的人,背后八根骨刺如船桨般划动。就在他们跃出海面的瞬间,一道直径超过五米的紫黑色光柱从深海直射上来! 我下意识要变身,却见徐长卿突然转身,八根骨刺交错成盾牌形状。光束轰在骨盾上炸开漫天紫雾,附近海面顿时浮起无数死鱼。 运输机舱门突然打开,红狼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舱口。这个壮汉肩上扛着造型夸张的导弹发射器,弹头镶嵌的斯派修姆晶体正发出蓝光。 “新人趴下!”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捂住林天桃的耳朵。导弹拖着蓝色尾焰穿透毒雾,精准命中格斯拉露出水面的背鳍。怪兽的惨叫声中,海面炸开直径百米的蓝色光球,冲击波连岸边的椰子树都拦腰折断。 徐长卿趁机把两个前辈抛向运输机,自己却因反作用力坠向海面。就在他要被漩涡吞没时,一道黑影从另一架运输机跃下——上衫渡的布都御魂斩开风暴,武士抓住徐长卿的骨甲边缘,两人借着绳索荡回机舱。 “漂亮!”韦铭凯在机舱里咳嗽着竖起大拇指,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台风怎么突然转向了?” 第60章 风暴 杨博士的白大褂在实验室的蓝光下泛着冷色调,他修长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动,调出徐长卿的战斗数据。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不断跳动,映照在他眼镜后的瞳孔中。 “异变率98%,持续时间4分38秒...”杨博士轻声念出数据,嘴角微微上扬,“太强了。” 实验室的自动门滑开,银狐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数据流,将另一组分析结果投射到主屏幕上。 “博士,徐长卿的异变率稳定性达到98.7%,远超其他实验体。”银狐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即使在极限状态下,八岐大蛇基因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 杨博士接过咖啡,目光没有离开屏幕。画面中,徐长卿浑身覆盖黑色骨甲,八根骨刺如活物般舞动,硬生生从格斯拉的触手下图谱,救出两名队员。 “有趣,太有趣了。”杨博士抿了一口咖啡,“影的稳定性是95%,而他的力量要远超影。曾舒帆虽然力量上要超过徐长卿,但是稳定性只有89%,而这个大学生居然能达到98.7%...战斗结束后异变率还能暴跌到10%左右!这样控制身体的能力,看来我们捡到宝了。” 银狐调出另一组数据:“但他在战斗后出现了严重透支,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 “不值一提的小问题。”杨博士挥了挥手,“只要基因稳定,肉体损伤随时可以修复。通知医疗组,准备医疗修复舱。” 银狐点头离开后,杨博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肆虐的台风。他的白大褂被实验室的蓝光照得发亮,而窗外的闪电则映照出他眼中闪烁的算计光芒。 “看来c.L的投资没有白费...”他轻声自语,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微型通讯器,按下加密频道,“报告进展,八岐大蛇载体表现超出预期,请求下一阶段资源。” 通讯器传来沙哑的电子音:“继续观察,魔术师已前往评估。” 杨博士收起通讯器,转身回到实验台前,开始调配一管泛着紫色荧光的药剂。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仪式。 “徐长卿啊徐长卿,你可要好好活着...”他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说道,“八岐大蛇的力量我可真的是想要的不行。” 邓超予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肆虐的台风和阴沉的天空。他站在窗前,手中摇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西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 门被轻轻叩响三下。 “进来。”邓超予头也不回地说道。 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右眼戴着一个单片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邓指挥官,久仰大名。”男人微微欠身,“我的代号是‘魔术师’,奉命前来协助。” 邓超予这才转过身,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来者:“我记得c.L的爵位是按实力排的。” 魔术师的笑容不变:“确实如此。不过爵位只是爵位,不是吗?” 邓超予冷哼一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坐吧。我对你所谓的‘协助’很感兴趣。” 魔术师优雅地落座,从燕尾服内袋掏出一张金属卡片,轻轻滑到邓超予面前:“这是最新的怪兽活动预测,未来72小时内,阿尔法地区将面临三只以上A级怪兽的袭击。” 邓超予扫了一眼卡片,上面的全息投影显示出三个红点正在向A市移动。 “所以?”邓超予挑眉,“防卫队每天都在处理这种事。” 魔术师的单片眼镜闪过一道光:“这次不同。台风‘巴利’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怪兽巴利凯恩的能量场。它正在吸收海洋能量,很快就会登陆。” 邓超予喝了一口威士忌:“我的部下会处理好的。” “你的部下?”魔术师突然问道,语气依然温和,却带着一丝锋芒,“包括夜枭和丹尼尔吗?” 邓超予的眼神骤然变冷:“你是在质疑我的指挥?” “只是好奇,”魔术师把玩着手杖,“你在来到阿尔法地区之前就应该听说过杰顿的力量,c.L的先锋队戈尔登哪怕得到了黄金面具的全部力量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只是两名冠名者?” 邓超予放下酒杯,声音低沉:“轻易就死的部下没有价值。c.L不需要废物。” 办公室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魔术师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缓缓站起身,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直视邓超予。 “冠名者确实不如圆桌尊贵,”魔术师轻声说,“但人命不是这样计算的。” 邓超予冷笑:“说教就免了。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你可以走了。” 魔术师叹了口气,突然抬起手杖轻轻一点地面。刹那间,整个办公室的空间仿佛被切割开来——邓超予的办公桌、椅子、甚至他手中的酒杯,全部悬浮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分割成无数立方体。 邓超予发现自己也漂浮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你怎么敢?”他咬牙切齿地问。 魔术师的手杖再次轻点,一切恢复原状。邓超予重重落回椅子上,酒杯稳稳地回到他手中,连一滴酒都没洒出来。 “只是一个提醒,”魔术师重新戴上微笑面具,“在c.L,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下次派部下送死前,不妨先考虑清楚。” 他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杨博士让我转告您,贝塔系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启动。但你的使用权限...需要总部批准。” 门关上后,邓超予猛地将酒杯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他的呼吸粗重,眼中燃烧着怒火。 “区区冠名者...”他咬牙切齿地按下通讯器,“给我接杨博士,立刻!” 与此同时,运输机舱内,徐长卿的骨甲正在褪去,露出他苍白如纸的脸。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机舱地板。 “坚持住,小子!”吴少烽按住他不断出血的伤口,“医疗队马上就到!”韦铭凯手忙脚乱地打开急救包:“妈的,这出血量...他内脏肯定伤得不轻!” 上衫渡冷静地检查徐长卿的脉搏:“八岐大蛇的基因正在修复他的身体,但需要时间。”他抬头看向驾驶员,“立刻返回总部,他需要更专业的医生。” 徐长卿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挣扎着开口:“格斯拉...还没死...” “什么?!” 运输机剧烈颠簸着,窗外电闪雷鸣。徐长卿的话让机舱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不可能!”韦铭凯猛地扑向观测窗,“斯派修姆导弹直接命中了它的背鳍!” 仿佛回应他的质疑,海面突然炸开百米高的水柱。格斯拉庞大的身躯破浪而出,背鳍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全身尖刺泛着诡异的紫光。它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音波甚至让运输机的引擎短暂熄火。 “见鬼!它在吸收斯派修姆能量进化!”吴少烽死死抓住座椅,脸色煞白。 海族馆内,我护着林天桃躲在承重柱后。透过破碎的玻璃穹顶,能清晰看到格斯拉如山岳般的身影。它的体型比刚才大了整整一圈,背鳍上闪烁着危险的蓝紫色电光。 “那、那是什么怪物...”林天桃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肤。 我悄悄握紧口袋里的贝塔魔棒,却听见一声引擎轰鸣划破天际——银灰色的歼x·改战机如同利箭般穿透云层,机翼上的斯派修姆炮闪烁着蓝光。 “是王牌飞行员沈从文!”林天桃突然喊道,“他出院了!” 战机一个漂亮的俯冲,机腹炮口亮起刺目的白光。格斯拉立刻察觉威胁,背鳍上的尖刺全部竖起,朝着天空发射出密集的毒刺弹幕。 “太天真了。”通讯器里传来沈从文冷静的声音。战机突然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急转,所有毒刺全部落空。与此同时,机翼两侧弹出六个微型发射器。 “杨博士特制,斯派修姆扩散弹。”沈从文按下发射钮,“尝尝这个。” 数十道蓝色光束如同天女散花般笼罩格斯拉全身。怪兽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上被光束击中的部位开始结晶化,动作明显迟缓下来。 “漂亮!”韦铭凯在运输机里欢呼,“趁现在解决它!” 沈从文的战机突然打开后舱门,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身影站在舱门边缘。 “曾舒帆?他要干什么?”吴少烽瞪大眼睛。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曾舒帆已经纵身跃下。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他的身体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皮肤表面迅速覆盖上火红色的鳞甲。 “贝塔系统启动,同步率...80.8%!”银狐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要变身了!” 红光暴涨,一个五十米高的巨大身影轰然落在格斯拉面前——怪兽伊凯!它形似帝王蟹与龙虾的结合体,全身覆盖着火红色鳞甲,双钳如同巨型剪刀般锋利。 格斯拉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被激怒,背鳍上的尖刺全部指向伊凯。两只巨兽在海滩上对峙,掀起的巨浪拍碎了沿岸的建筑。 “太惊人了...”我喃喃自语。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人类变成的怪兽与自然诞生的怪兽战斗。 伊凯率先发动攻击,它的右钳以惊人的速度剪向格斯拉的颈部。格斯拉勉强躲开,却被伊凯的左钳重重击中腹部,绿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格斯拉发出痛苦的嘶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紫黑色的光束直射伊凯胸口!伊凯不躲不闪,胸口的鳞甲突然张开,露出一个闪耀着红光的器官——它居然马上就发射光线与之对轰! 一道比格斯拉更粗壮的红光激射而出,直接命中格斯拉头上的鳍状物。 “吼——!”格斯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最脆弱的部位遭到重创,它踉跄着后退,撞塌了海族馆的围墙。 伊凯乘胜追击,一个箭步上前,双钳如剪刀般卡住格斯拉的脖子。格斯拉疯狂挣扎,毒刺和触手不断抽打在伊凯身上,但伊凯的鳞甲防御力惊人,几乎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最后一击。”沈从文的战机盘旋在上空,机载电脑显示贝塔系统的剩余时间,“还有60秒。” 伊凯似乎也感知到时间紧迫,它突然松开一只钳子,将能量全部集中在另一只钳子上。红光在钳尖凝聚,最终形成一把巨大的能量刃。 “伊凯斩击!”曾舒帆的声音通过伊凯的咆哮传出。 能量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格斯拉的头颅应声而落。巨大的身躯僵直了几秒,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 海滩上一片寂静,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伊凯身上的红光开始闪烁,体型逐渐缩小。在完全变回人形前,曾舒帆朝沈从文的战机竖起大拇指。 “任务完成。”沈从文长舒一口气,操纵战机降落在沙滩上。 运输机也紧急降落,医疗队抬着担架冲向刚从伊凯变回来的曾舒帆。他浑身是血但意识清醒,对医护人员摆了摆手:“先救徐长卿,他伤得更重。” 我和林天桃从废墟中爬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林天桃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们太帅了!” 我点点头,内心却充满疑惑。曾舒帆变成的伊凯,还有徐长卿展现的八岐大蛇能力...这些都与怪兽基因有关。杨博士到底在进行什么实验?而防卫队又为何允许这种危险的改造? 远处,沈从文扶着曾舒帆登上医疗直升机。临上机前,曾舒帆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海面,眉头微皱。 “怎么了?”沈从文问。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在阿尔法地区的某处山上,坐落着一座道馆。 道馆的中央,有一个老人端正的坐着。他的背后挂着一个巨大的“冯”字,两旁挂着两幅字,写着“行于风雪日照而出”。 “风雪大师。”他座下弟子如此尊称他。 第61章 台风天 台风“巴利”在格斯拉倒下的瞬间突然加剧,海面掀起二十米高的巨浪。防卫队的运输机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医护人员不得不暂停转移徐长卿。“这不正常!”沈从文盯着气象雷达,脸色骤变,“台风眼正在形成某种能量旋涡!”话音未落,海天相接处突然亮起刺目红光。一个巨大的旋涡在海面形成,直径超过五百米。漩涡中心,一个庞然巨物缓缓升起——怪兽巴利凯恩的头部最先露出水面,那个如同钻头般的头颅旋转着,掀起更猛烈的风暴。“全员撤退!”沈从文对着通讯器大喊,“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巴利凯恩完全现身的刹那,整个海岸线都在震颤。它五十米高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岳,头部旋转产生的飓风瞬间摧毁了沿岸三座灯塔。最可怕的是它双手的触须——每条都超过百米长,上面正闪烁着危险的电光。“夏子健!”林天桃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正要回应,突然看到一条触须朝海族馆废墟横扫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抱着林天桃跃出十米远,原先站立的位置被触须砸出深坑。冲击波将我们掀飞,后背重重撞在残垣上。“哇,没想到你居然能跳这么远!”林天桃惊喜地望着我。为什么是惊喜?巴利凯恩的头部发光器官突然亮起,红色光芒如同探照灯扫过海岸——那是它发动闪光攻击的前兆!“闭上眼睛!”我猛地捂住林天桃的眼睛。几乎同时,刺目的红光爆发,方圆一公里内的玻璃全部炸裂。即使闭着眼,眼睛仍被灼烧般疼痛。远处传来防卫队员的惨叫。我眯着眼看到,曾舒帆和几名队员痛苦地跪倒在地,他们的制服被撕裂。巴利凯恩发出胜利般的咆哮,触须卷起一艘搁浅的货轮,像扔玩具般砸向防卫队战机。沈从文勉强操纵战机闪避,但左翼仍被擦中,冒着黑烟迫降在海滩上。“完了...”林天桃颤抖着说。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架纯黑色运输机冲破云层,机身上漆着醒目的“对怪队”标志。运输机舱门打开,十二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索降而下。为首的正是影——那个说话犹如人机一般的男人。他落地瞬间就抽出双刀,刀身泛起蓝光。“A队建立防线!”影的声音通过战术耳机传遍全场,“b队抢救伤员!红狼,给我把那玩意轰下来!”“遵命,老大!”红狼肩上扛着巨型火箭筒,咧嘴一笑。他扣动扳机,特制弹头拖着蓝色尾焰直取巴利凯恩头部。爆炸的烟尘中,巴利凯恩发出愤怒的嘶吼。它的三条触须同时袭向红狼所在的位置,却在半途被突然出现的夜莺拦截——双马尾少女手持电锯剑,高速旋转的锯齿将触须前端切得血肉模糊。“漂亮!”银狐在后方架起狙击枪,机械义眼精确锁定巴利凯恩的关节部位,“蝰蛇,东侧45度!”“收到!”代号蝰蛇的队员立刻投掷出电磁手雷。手雷在巴利凯恩右臂关节处爆炸,暂时麻痹了它的动作。影抓住这短暂的空档,双刀交叉于胸前。他的身体突然泛起红色的金属光泽,肌肉膨胀将作战服撑出裂痕——他的异变率即将突破临界值。“掩护我!”影如炮弹般冲向巴利凯恩。他的速度远超人类极限,在触须间穿梭跳跃,转眼就逼近怪兽胸口。巴利凯恩察觉威胁,头部发光器官再次亮起。就在红光即将爆发时,渡鸦突然从阴影中现身,将某种装置贴在怪兽颈部。“尝尝这个!”渡鸦按下引爆钮。电磁脉冲炸开,巴利凯恩的闪光攻击被强行中断。影抓住机会跃起二十米高,双刀狠狠刺入巴利凯恩胸口的鳞甲缝隙。斯派修姆能量顺着刀刃注入,怪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集火!”影落地瞬间下令。所有影组织成员同时开火。火箭弹、电磁炮、斯派修姆射线如暴雨般倾泻在巴利凯恩身上。爆炸的火焰吞没了怪兽大半个身躯,它踉跄着后退,撞塌了港口起重机。“解决它!”红狼换上特制穿甲弹。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巴利凯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绿色毒雾喷涌而出。最前方的三名队员来不及闪避,防护服瞬间被腐蚀。影急忙后撤,仍被毒雾擦过左臂,作战服下的皮肤立刻泛起水泡。更糟的是,巴利凯恩的触须突然分裂成数十条细小的触手,像鞭子般抽向四周。夜莺的电锯剑被击飞,银狐的狙击枪也被打成两截。“撤退!重新组织阵型!”影咬牙下令。他看向海面,突然瞳孔收缩——巴利凯恩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毒雾弥漫的战场上,影单膝跪地,左臂的作战服已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露出地面微微颤动。“老大!你没事吧?”红狼扛着火箭筒冲过来,壮硕的身躯挡在影前面。影缓缓站起身,左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无碍。队员情况?”“夜莺和银狐受了轻伤,蝰蛇的电磁手雷用完了。”红狼啐了一口,“这畜生比资料里难缠多了。”影的视线穿过硝烟,看到巴利凯恩正在港口肆虐。它的触须卷起集装箱像玩具一样抛掷,防卫队的战机在它面前如同蚊虫般无力。远处,徐长卿和曾舒帆被医疗队紧急转移,沈从文正指挥剩余队员建立临时防线。“重新集结。”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人类,“三十秒后发动第二轮攻击。”红狼咧嘴一笑:“就等您这句话!”影闭上眼睛,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进入短暂的冥想。这是杨博士教他的技巧——在战斗间隙快速恢复体力和精神。他的意识沉入内心深处,那里有一个永远下着雨的场景。在雨中,有一只漂亮的蝴蝶一直在飞舞。“老大!”渡鸦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巴利凯恩朝市区移动了!”影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蓝光。“A队b队集合,新战术。”影组织的成员迅速集结在他周围。夜莺的双马尾已经被烧焦了一截,但她的眼神依然锐利;银狐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数据流,正在分析巴利凯恩的弱点;蝰蛇检查着最后的装备;红狼给火箭筒装填了最后一枚斯派修姆弹头;渡鸦则站在最外围,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巴利凯恩的弱点是头部发光器官和触须根部。”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红狼和银狐负责吸引注意力,夜莺和蝰蛇切断右侧触须,渡鸦准备电磁干扰,我来主攻。”“明白!”队员们齐声应答。“记住,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等防卫队重整旗鼓。”影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不要逞强,活着才能继续战斗。”战术部署完毕,影组织的成员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战场。红狼率先开火,斯派修姆弹头在巴利凯恩胸口炸开一朵蓝色火花;银狐的狙击枪精准命中怪兽的眼睛,虽然没能造成实质伤害,但成功激怒了它。巴利凯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三条触须同时袭向红狼。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夜莺的电锯剑和蝰蛇的电磁刃交叉斩下,右侧触须应声而断,绿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干得漂亮!”红狼大笑着翻滚避开另外两条触须的攻击,肩膀却被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毫不在意地啐了一口血沫,继续装填弹药。影抓住这个机会,身体再次泛起红色的金属光泽。他的肌肉膨胀,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异变率瞬间接近50%。双腿发力,他如炮弹般冲向巴利凯恩,双刀直取怪兽头部发光器官。巴利凯恩察觉到威胁,头部突然高速旋转,掀起一阵飓风。影被强风吹偏了轨迹,刀锋只划伤了怪兽的颈部。更糟的是,巴利凯恩的触须从背后袭来,重重抽在影的背上,将他击飞数十米远。“老大!”夜莺惊呼。影撞穿了一堵混凝土墙才停下,口中溢出鲜血。他挣扎着站起来,感到脊椎可能出现了裂痕。但伊凯基因的强大恢复力已经开始工作,疼痛很快变成了麻木。通讯器中传来银狐冷静的声音:“分析完成,巴利凯恩的头部旋转会产生力场,近战攻击很难奏效。”影擦去嘴角的血迹:“远程方案?”“斯派修姆武器可以穿透力场,但我们的弹药不足。”银狐停顿了一下,“防卫队正在运送更多斯派修姆导弹,预计七分钟后到达。”七分钟。影看向市区方向,巴利凯恩已经摧毁了大半个港口,正向商业区移动。七分钟后,会有多少平民伤亡?“不能等。”影咬牙道,“准备最终方案。”队员们沉默了一瞬。他们都知道“最终方案”意味着什么——全员超负荷使用伊凯基因,以缩短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爆发性的力量。这是影组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的最后手段。“早就等不及了!”红狼第一个响应,他撕开已经破烂的上衣,露出布满红色纹路的胸膛。那些纹路开始发光,如同岩浆般流动。夜莺的双马尾无风自动,红色的甲胄布满全身。银狐的机械义眼弹出第二层镜片,数据分析速度骤然提升300%;蝰蛇的双手指甲伸长变黑,如同毒蛇的獠牙;就连精神最不稳定的渡鸦也露出了决绝的表情,瞳孔闪烁着危险的蓝光。。影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伊凯基因的沸腾。他想起杨博士的警告:“每次超负荷使用,你的寿命就会减少一年。”但比起那些无辜的生命,这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影组织,突击!”六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巴利凯恩,每个人的身体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红狼的拳头膨胀到原来的三倍大,一拳砸在巴利凯恩的膝盖上,竟让这个庞然大物踉跄了一下;夜莺的速度提升到极致,电锯剑在怪兽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银狐的狙击枪每发子弹都精准命中同一位置,硬生生在巴利凯恩的鳞甲上钻出一个洞。影自己则跃到最高点,双刀交叉于胸前。他体内的伊凯基因疯狂运转,异变率突破60%,全身已经被细密的红色鳞甲覆盖,眼睛也变成了幽蓝色。他是杨博士最早也是最稳定的作品,当然,他也对自己的能力十分了解,对于如何控制自己的异变率他了然于心。不过,他的基因相较而言实在是太稳定了,他将自己的生命压榨到极限也就只能堪堪超越临界点,而像徐长卿这样天赋异禀的家伙更是离谱,能够以极快的速度提高和降低自己的异变率,60%的异变率已然是影的极限,但是这对于徐长卿来说这才刚刚开始。“如果徐长卿真的要来‘影’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培养他。但是该给他起什么样的称号呢?听说他好像拥有八岐大蛇的力量,但是队伍里好像已经有一条蛇了?”影不由得想。这一击将耗尽他大半体力,但只要能重创巴利凯恩...就在他即将落下时,巴利凯恩的头部突然停止旋转,发光器官亮起刺目的红光。影意识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闪避。“小心闪光!”他只能大喊警告队员。然而预想中的强光并未出现。一道银色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影与巴利凯恩之间。那是一个60高的巨人。“奥特曼?!”影惊讶地睁大眼睛。银色巨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形成一道光之屏障,将巴利凯恩的闪光完全阻挡。接着,他转身对影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交给我”。影瞬间明白了,他立刻通过通讯器下令:“全员撤退,给奥特曼腾出战场!”影组织的成员迅速后撤,而夏子健变身的奥特曼已经与巴利凯恩战在一起。两个庞然大物的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小型地震,冲击波掀翻了附近的车辆和建筑。影退到安全距离,观察着战局。夏子健的战斗方式还很稚嫩,但奥特曼的力量确实惊人。巴利凯恩的触须几次缠住奥特曼的手臂,都被他强行挣脱。最令人惊讶的是,奥特曼似乎不受巴利凯恩力场的影响,每一拳都能结结实实地打在怪兽身上。“资料显示,奥特曼体表覆盖着与斯派修姆物质相似的物质。”银狐的机械义眼不断闪烁,“他能中和巴利凯恩的力场。”影点点头:“准备支援。红狼,瞄准巴利凯恩的伤口;银狐,继续分析弱点;其他人保持警戒。”战斗持续了约三分钟,奥特曼逐渐占据上风。他抓住巴利凯恩的一条触须,一个过肩摔将怪兽重重摔在地上。就在他准备释放光线时,巴利凯恩突然张开大口,一股绿色毒雾喷涌而出。奥特曼猝不及防,被毒雾笼罩,痛苦地捂住眼睛单膝跪地。巴利凯恩趁机用触须缠住他的脖子,头部发光器官再次亮起红光。“就是现在!”影一声令下。红狼的火箭筒和银狐的狙击枪同时开火,两枚弹头居然奇迹般避开了立场,精准命中巴利凯恩的发光器官。爆炸的冲击让怪兽松开了触须,奥特曼抓住机会,双手组成十字形——“斯派修姆光线!”影在心里想道。炫目的蓝白色光束直击巴利凯恩的头部,贯穿了那个已经受损的发光器官。怪兽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然后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海岸线上一片寂静,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奥特曼转身看向影组织成员,微微点头致意,然后纵身跃起,消失在云层之中。影长舒一口气,感到体内的伊凯基因逐渐平静下来。超负荷状态解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他看向队员们,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但眼神坚定。“任务完成。”影简单地说,“医疗队马上就到,原地休整。”他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废墟旁坐下,从战术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型全息投影仪。这是杨博士给他的特殊装备,能够屏蔽c.L的监控。投影仪启动后,显示出一张a市地图,上面标着c.L支部的位置。影盯着那个闪烁的红点,思绪飘回三天前的秘密会面。杨博士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大褂配白西装,在实验室的暗室里递给他这个投影仪。“影,我需要你潜入c.L的a市支部。”杨博士的声音罕见地严肃,“那里有关于干部‘魔术师’的关键信息。”“为什么是我?”影当时问道,“防卫队有专业的情报人员。”杨博士推了推眼镜:“因为只有你能免疫‘魔术师’的精神控制。伊凯基因改造让你的大脑结构与常人不同,这是我在设计时就考虑到的。”影没有立即答应。他知道杨博士是个疯子,但永远有自己的算盘。“我需要什么装备?”影最终问道。回忆被通讯器的滴滴声打断。影关闭投影仪,按下接听键。“老大,医疗直升机到了。”是银狐的声音,“邓指挥官要求我们立即返回总部汇报。”影皱了皱眉。邓超予,那个c.L空降的指挥官,他对这次行动知道多少?“明白,马上过去。”影简短地回答。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巴利凯恩的残骸。这场战斗结束了,但更大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关于“魔术师”的情报、杨博士的真实目的、c.L在阿尔法地区的计划...所有这些谜团都等待着他去解开。影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走向等待的直升机。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他都会继续前进——为了保护那些无法保护自己的人,就像白蝶曾经做过的那样。 第62章 流星雨 a市的夜色被霓虹灯切割成碎片。影站在c.L支部对面的大厦天台,黑色制服与夜幕融为一体。他抬手调整耳中的微型通讯器。 “银狐,系统覆盖完成了吗?” “已经接入内部网络,老大。”通讯器里传来银狐的声音,“监控循环播放还有17分钟。不过...你真的要一个人去?” 影没有回答。他检查着杨博士给的装备:一枚能干扰重力场的戒指,三颗烟雾弹,以及——最重要的——一管泛着紫光的针剂。杨博士称它为“临界突破剂”,能让他的异变率短暂突破70%大关。 “记住,超过60%就有失控风险。”杨博士的话在耳边回响,“70%是你从未到达的领域。” 影将针剂藏进袖口,纵身跃向对面大楼。在落地的瞬间,他的手指突然伸长,指尖弹出利爪,深深刺入混凝土外墙。像只真正的野兽般,他悄无声息地滑降至23层的通风口。 通风管道狭窄逼仄。影控制着呼吸,异变率维持在10%——刚好够增强夜视能力而不留热能痕迹。管道尽头是资料室的排气扇,透过叶片间隙能看到两个守卫正在打盹。 影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他轻轻卸下排气扇,像片落叶般飘落在地。资料室的终端闪着微光,他插入银狐准备的解密装置,屏幕立刻弹出“访问通过”的提示。 “魔术师...魔术师...”影快速浏览着加密文件。突然,一个视频缩略图引起他的注意——画面里是邓超予和魔术师在交谈。他点开视频,邓超予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贝塔系统的测试很成功,但杨博士那个疯子还在搞自己的小实验...” 影的背脊突然一凉。某种本能在尖叫——危险!他猛地侧身,一发子弹擦着脸颊划过,在终端屏幕上炸开火花。 “晚上好,小偷先生。”优雅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魔术师踱步而出,白色手套把玩着一把古董左轮,“没想到影组织的首领还有这种爱好?” 影的肌肉瞬间绷紧。对方怎么发现他的?银狐的黑客技术应该天衣无缝才对... “你在想我是怎么发现的?”魔术师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单片眼镜,“c.L的监控有十九层加密,你们那点小把戏...太可爱了。” 没有废话,影直接掷出三枚烟雾弹。浓烟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他借机冲向窗口。然而身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十倍重力压在身上。他膝盖砸在地板上,瓷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重力操控,我的小把戏。”魔术师的声音在烟雾中飘忽不定,“杨博士没告诉你吗?” 影咬紧牙关,将异变率提升至40%。肌肉膨胀将作战服撑出裂痕。在十倍重力下,他硬生生站了起来! 魔术师惊讶地后退半步,但很快恢复了从容:“有意思。不过...” 他打了个响指,影周围的重力场突然扭曲。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仿佛要把他碾成肉酱。影听到自己的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口鲜血涌上喉咙。 50%异变率。这已经是影平时战斗的极限,也是临界点,超越这个值将代表相比起人类,此刻的他更接近怪兽。影的皮肤开始角质化,形成细密的红色鳞甲。他的指甲伸长变黑,如同猛兽的利爪。在足以压垮坦克的重力场中,他缓缓抬起手臂,指向魔术师。 “太慢了。”魔术师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手杖轻轻点在影的脊椎上,“趴下。” 恐怖的重力再次降临。影被狠狠压在地板上,口鼻渗出鲜血。他挣扎着摸向那枚戒指——杨博士的礼物。按下宝石的瞬间,周围的重力场突然紊乱,魔术师惊讶地后退半步。 就是现在!影如弹簧般跃起,袖中的针剂扎进颈部。紫色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70%异变率——影从未到达过的领域。 即便是在最极限的场景,他也就仅仅将自己的基因提升到60%附近,因为作为实验品来说,影实在是过于稳定了。 首先是骨骼的爆响。脊椎延伸出节节骨刺,刺破制服形成外骨骼。接着是皮肤,细密的红色鳞片如潮水般覆盖全身。最惊人的变化在头部——颧骨突出,犬齿伸长,眼睛完全变成幽蓝色。70%的异变率,这已经超越了徐长卿上次的变身,接近兽化曾舒帆的地步了。 不,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称之为兽化影了。 “有趣。”魔术师举起手杖,“但野兽终究是——” 影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太快。他出现在魔术师左侧,利爪划过,却被突然出现的重力屏障挡住。魔术师的笑容还没展开,影已经绕到右侧,这次爪击实实在在地撕开了对方的西装。 “怎么可能?!”魔术师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我的重力场...” 影没有说话。70%的异变率让他的思维变得纯粹——只有猎杀本能。但某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呼唤:控制它...控制这股力量... 魔术师的手杖突然亮起红光。整个房间的重力方向瞬间改变,影被甩向天花板。还没等他调整姿势,重力再次翻转,这次是狠狠砸向地板。混凝土开裂,影咳出一口鲜血。 “野兽就是野兽。”魔术师整理着领结,“现在,告诉我杨博士的计划,我可以让你死得痛——” 影的尾巴刺穿了他的肩膀。 没错,尾巴——一条从尾椎骨延伸出的、覆盖着骨甲的凶器。魔术师瞪大眼睛,似乎无法理解什么时候影长出了这种器官。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魔术师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 影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你的...噩梦。” 重力场再次扭曲,但这次影早有准备。他的尾巴像指南针一样始终指向魔术师,无论重力如何变化。当第三次重力翻转时,影抓住了规律——魔术师每次施法都有0.5秒的间隔。 第四轮重力变化来临前,影的利爪刺入了魔术师的腹部。 “啊!!!”优雅的魔术师发出惨叫。他的单片眼镜碎裂,露出 影掐住他的喉咙,将人提离地面:“资料...在哪?” 魔术师突然笑了。他的身体开始溶解,像沙子般从影的指缝流走。“这只是个分身,蠢货。”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你的表现...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分身彻底消散,只余一件空荡荡的西装飘落在地。 影单膝跪地,70%的异变率正在反噬身体。他必须立刻降低比率,否则会像杨博士警告的那样——永远变成怪物。汗水如雨下,他强迫自己回忆那个雨中的场景,那只白蝶... 渐渐地,骨刺缩回体内,鳞片褪去,尾巴也消失了。当异变率降至20%时,影终于长舒一口气。他踉跄着走向终端,拔出解密装置——里面已经自动下载了所有关于魔术师的资料。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大楼。影看了眼破碎的窗户,纵身跃入夜色。身后,c.L的特工们冲进资料室,却只找到一件染血的西装和满地狼藉。 黎明前的废弃工厂里,影将解密装置交给银狐。 “老大!你受伤了!”夜莺惊呼。影的作战服几乎成了破布条,露出 “不碍事。”影摆摆手,“资料解析需要多久?” 银狐的机械义眼快速闪烁:“至少12小时。这些文件用了新型加密...”她突然停顿,“等等,这是什么?” 画面闪烁着十二道身着黑袍者,其中一人很明显就是邓超予。而魔术师正单膝跪地面见他们。 “联系杨博士。”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还有,准备好安全屋。c.L不会放过我们了。” 在工厂屋顶,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影望着逐渐苏醒的城市,摸了摸藏在衣领下的针剂。70%的异变率让他看到了新的可能性,也带来了新的恐惧——下一次,他还能从兽性中找回自我吗? 远处,一只白蝴蝶掠过废墟,消失在晨光中。 我看着远处肆虐的巴利凯恩,心跳如擂鼓。我必须尽快变身,但林天桃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肉里啊。 “我,我们得离开这里!”林天桃的声音在颤抖,却依然强装镇定,“往那边走,我看到防空洞的标志了!” “等等,林天桃。”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指向相反方向,“你先去防空洞,我...我得去找找有没有其他被困的人。” 林天桃瞪大眼睛:“你疯了吗?那么大的怪物!” “我跳得远,记得吗?刚才从海族馆跳出来那次。”我挤出一个笑容,指了指自己运动鞋,“而且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远处传来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巴利凯恩的触须扫过一栋高楼,玻璃和混凝土如雨般坠落。林天桃咬了咬下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口哨塞给我。 “这是我姐给我的紧急联络哨,声音能传很远。”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十分钟,就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你不来找我,我就吹响它,让整个c市都知道有个叫夏子健的笨蛋去送死了!” 我握紧口哨,喉咙发紧:“成交。” 看着林天桃跑向防空洞的背影,我迅速闪入一条小巷。确认四下无人后,我从口袋掏出贝塔魔棒,心跳加速。变身已经越来越熟练,但每次都会带来新的负担——我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奥特曼的力量,甚至在人类状态下也拥有了超常的体能。 “变身!” 耀眼的光芒中,我的身体迅速膨胀,银色与红色相间的巨人出现在c市上空。巴利凯恩立刻察觉到威胁,头部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掀起更强的风暴。 变身奥特曼后,我与防卫队配合成功击败巴利凯恩,但是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好久。 “夏子健!你这个混蛋!” 防空洞入口,林天桃的怒吼引来周围人侧目。她盯着手表,十分钟早已过去,粉红色的哨子就挂在脖子上,却倔强地没有吹响。 “再等一分钟...就一分钟...”她咬着嘴唇自言自语。 “抱歉,排队领物资的人太多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天桃猛地转身,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两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 我的衣服有些脏,但没受什么伤。 “你!”林天桃的拳头重重锤在我的胸口,然后突然抱住我,“我以为你死了!” 真的要死了,被你捶死的。林天桃手劲一如既往的大啊... 我轻拍她的后背:“我答应过会回来的。” 林天桃迅速松开手,抹了抹眼角,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下次再这样,我就...我就告诉静雯你偷看女生更衣室!” “我什么时候——”我哭笑不得,却被广播打断了辩解。 “各位市民请注意,由于台风破坏,所有离开c市的交通暂时中断,预计明天中午恢复...” 林天桃眨眨眼:“那我们今晚...” “看来得住一晚了。”我挠挠头,“我刚才问过志愿者,他们安排了几家酒店收留滞留旅客。” 傍晚,某酒店房间。 “只有一间了?”我尴尬地看着前台服务员。 “是的,先生。现在是特殊时期,所有房间都很紧张。”服务员歉意地说,“这是最后一间双床房。” 林天桃倒是毫不在意,一把抢过房卡:“总比睡大街强!走啦,累死了。”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墙摆放,中间是床头柜。林天桃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先洗澡!”她宣布道,从背包里掏出换洗衣物冲进浴室。 我坐在另一张床上,终于有机会查看手机。 蓝玲发来好几条消息,询问我们是否安全;林言泽则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配文“和天桃独处一室?祝你好运”。 最让我意外的是尹飞的信息: “听说c市出现两只怪兽?小心点,最近阿尔法地区的异常越来越频繁了。” 我皱眉。尹飞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语气似乎... 水声停止,林天桃擦着头发走出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 “该你了。”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溅到我脸上。 浴室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变身奥特曼后的疲惫感还在,但已经比最初几次好多了。我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分明,反应速度和力量也远超常人。这些变化迟早会引起注意... 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僵在原地——林天桃呈大字型躺在她的床上,t恤卷到腹部,露出小麦色的平坦小腹;一条腿搭在被子外,睡相豪放到令人震惊。 “林天桃?”我小心翼翼地呼唤,没有回应。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床边,刚坐下,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防卫队的公共警报: “紧急通知:根据天文台观测,今晚将有流星雨经过c市上空。同时检测到不明能量反应,请市民尽量留在室内...” 流星雨?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空中,几道亮光正划过天际,美丽而神秘。但通过奥特曼的视力,我看到了更多——其中一颗“流星”的轨迹不太自然,而且散发着熟悉的能量波动。 “贝蒙斯坦...”我喃喃自语。宇宙大怪兽竟然伪装成流星接近地球! 身后传来窸窣声,林天桃不知何时醒了,揉着眼睛走到我身边。 “哇,流星!”她兴奋地趴在窗台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姿势让t恤领口大开。 我迅速移开视线,脸颊发烫:“嗯...很漂亮。” “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成真。”林天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阴影。 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有些愧疚。 “许了什么愿?”我轻声问。 林天桃睁开眼,狡黠地笑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伸了个懒腰,“好困,继续睡了。晚安,英雄先生。” “晚安...嗯???” 第63章 流星雨2 仔细一想,林天桃好像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我之前还藏个蛋啊,跟个小丑一样。 我看了一眼林天桃的睡脸,无奈的摇摇头,倒头睡下。 警报声在防卫队总部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将整个指挥室染成血色。曾舒帆站在全息投影前,眉头紧锁地盯着那个正在向地球逼近的能量信号。 “确认是贝蒙斯坦,预计48小时后抵达地球大气层。”技术员的声音在颤抖,“能量读数比上次还要高。” 曾舒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三年了,那个怪物又回来了。上次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将其击退,而现在防卫队的力量大不如前——沈从文受伤,新指挥官邓超予不可信任,能依靠的只有那些同样伤痕累累的战友们。 “通知所有能战斗的影队员,一小时后在7号仓库集合。”曾舒帆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银狐说,“避开邓超予的耳目。” 银狐的机械义眼闪烁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曾舒帆最后看了一眼投影中那个越来越近的红点,转身走向装备室。经过走廊拐角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曾队长,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邓超予西装笔挺,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例行巡逻,指挥官。”曾舒帆面不改色。 邓超予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在贝蒙斯坦即将降临的关头?我很好奇,为什么天文台的数据会先传到你这里,而不是我的办公室?” “技术流程问题,我会让他们立即向您汇报。”曾舒帆侧身绕过邓超予,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这个c.L空降的指挥官知道多少? 曾舒帆站在阿尔法地区防卫队总部的天台上,夜风掀起他制服的衣角。身后传来脚步声,银狐的机械义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都通知到了?”曾舒帆没有回头。 “影组织全员待命,红狼已经将斯派修姆导弹装载完毕。”银狐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但邓指挥官那边...” “不用管那个空降的西装暴徒。”曾舒帆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孟指挥官牺牲前把阿尔法地区托付给我,我不能让贝蒙斯坦再次得逞。” 三年前那场战斗的惨状仍历历在目——贝蒙斯坦腹部的五角形吸收器官如同无底洞,将防卫队的所有火力吞噬殆尽。 “通知吴少烽和韦铭凯,他们也要来。”曾舒帆握紧拳头,“还有,让徐长卿和上衫渡也来。” 七号仓库位于防卫队基地最偏远的角落,曾是孟指挥官最喜欢的秘密会议地点,也是杨博士答应为曾舒帆准备的东西的存放点。曾舒帆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沈从文坐在角落的箱子上,左腿还打着石膏;吴少烽和韦铭凯正在小声争吵;徐长卿安静地擦拭着他的天丛云;影组织的成员站在阴影处,像一群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曾舒帆没有废话,直接调出全息投影,“贝蒙斯坦不仅回来了,而且更强了。” 投影中,那个形似巨鸟的宇宙怪兽正在太空中翱翔,腹部的五角形吸收器官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它的能量吸收能力进化了,”曾舒帆继续道,“上次能伤到它的武器这次可能无效。” “那我们岂不是等死?”吴少烽脱口而出。 “闭嘴。”韦铭凯肘了他一下。 沈从文拄着拐杖站起来:“我的飞机还能飞,一条腿不影响操作。” 曾舒帆摇摇头:“这次我们需要新战术。主力...”他看向徐长卿和影,“将是你们。” 徐长卿抬起头,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蓝光:“八岐大蛇的力量还不够稳定。” “所以我们需要杨博士的帮助。”曾舒帆转向影,“他能提高你们的异变率。” 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杨博士有自己的计划。他从不免费帮忙。” 仓库内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知道杨博士的实验有多危险,但面对贝蒙斯坦,他们别无选择。 “我去找他。”曾舒帆最终说道,“其他人按计划准备。48小时后,我们要让那个宇宙怪物知道,地球不是它的饭堂。” 与此同时,在a市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尹飞正看着面前的陈修和江义。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贝蒙斯坦最危险的是它的吸收能力,”尹飞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普通的攻击对它无效,所以我们需要特殊战术。” 江义活动了一下手腕,皮肤下隐约有紫色的纹路流动——这是扎拉布星人的光学迷彩。“我的电磁波能干扰它的感官吗?” “理论上可以,但持续时间不会长。”尹飞转向陈修,“你的分身能维持多久?” 陈修闭上眼睛,片刻后,三个一模一样的“陈修”出现在原地:“十五分钟,再多就会头晕。” “足够了。”尹飞点点头,“贝蒙斯坦的弱点是腹部五角形器官的中心点。当它打开吸收口时,会有0.5秒的间隙。” “我们要在那0.5秒内攻击?”江义皱眉,“太难了。” 尹飞微微一笑,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江义背后:“对普通人来说很难,但对拥有能力的我们来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热的火焰:“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 训练持续到深夜。当陈修累得连一个分身都维持不住,江义的电磁波微弱得只能让电灯闪烁时,尹飞终于喊了停。 “休息六小时,然后继续。”他递给两人能量饮料,“贝蒙斯坦不会等我们准备好。” 陈修瘫坐在地上,汗水浸透了衣服:“尹飞,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杀死贝蒙斯坦?” 月光下,尹飞的侧脸显得格外苍白。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望向星空,那里有一颗不自然的“星星”正变得越来越亮。 “我的时间不多了,”他最终说道,“我多少希望能再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次日清晨,曾舒帆站在杨博士实验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按下门铃。门自动滑开,露出里面令人眼花缭乱的设备和不计其数的标本罐。 “啊,曾队长,正好赶上早餐时间。”杨博士穿着标志性的白大褂配白西装,正在享用煎蛋,“要尝尝吗?我加了点特别的调料。” 曾舒帆没有动:“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当然,贝蒙斯坦嘛。”杨博士推了推眼镜,“异变率提升剂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有个小问题。” 他站起身,走向一个巨大的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那是伊凯的克隆体。 “上次战斗后,你的基因出现了有趣的变化。”杨博士的声音充满狂热,“异变率提高了,但稳定性却下降了。如果再用提升剂...” “我会怎样?”曾舒帆直视他的眼睛。 “可能回不来。”杨博士突然严肃起来,“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曾舒帆没有犹豫:“如果那是击败贝蒙斯坦的代价。” 杨博士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有意思。药剂在那边冷藏箱里,自己拿吧。顺便说一句,邓超予昨天来过,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曾舒帆的手停在半空:“他想要什么?” “谁知道呢?”杨博士转身继续吃他的早餐,“c.L的人从不分享真正的计划。不过...他特别问起了贝塔系统的极限持续时间。”曾舒帆的心沉了下去。贝塔系统能将人类变成怪兽,但持续时间只有三分钟,而且有暴走风险。如果邓超予在打这个主意... 他拿起药剂箱,转身离开。在门口,他停下脚步:“博士,你站在哪一边?” 杨博士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亲爱的,我永远站在科学这一边。” 当天下午,七号仓库。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吴少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造型怪异的战机。 曾舒帆抚摸着机翼上镶嵌的斯派修姆晶体:“‘流星’系统,杨博士的杰作。通过反向利用贝蒙斯坦的吸收特性,当它吞噬这架战机时,晶体会在它体内引爆。” 韦铭凯吹了声口哨:“自杀式攻击?我喜欢!” “不是自杀。”银狐调试着控制面板,“战机由远程操控,但需要有人近距离引导。” 徐长卿抱着天丛云剑靠在墙边:“我去。” 曾舒帆将杨博士的药剂分发给需要的人,尹飞则向所有人讲解战术。 “贝蒙斯坦降落时会产生巨大冲击波,”他在全息图上标注出几个点,“我们需要在这些位置布置干扰器,分散它的注意力。” 徐长卿检查着骨剑的锋利程度:“我负责主攻?” “不,”曾舒帆摇头,“第一波攻击由我和沈从文完成。我们需要确认它的吸收模式是否改变。” 影皱起眉头:“太危险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是第二波。”曾舒帆看向所有人,“听着,我不确定这次我们中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但无论如何,不能让贝蒙斯坦接近市区。” 沈从文拍了拍他的石膏腿:“加油。” “加油。”其他人低声重复。 会议结束后,曾舒帆独自爬上工厂屋顶。夕阳西下,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这么美丽的城市,却要再次面临毁灭的威胁。 “给。”尹飞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递过一罐咖啡,“在想什么?” 曾舒帆接过咖啡:“我在想邓超予的计划。杨博士说他问了很多关于贝塔系统的事。” 尹飞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想在战斗中使用?” “或者在战斗后。”曾舒帆压低声音,“如果我们在对抗贝蒙斯坦时耗尽力量,而c.L趁机...” “需要我盯着他们吗?”尹飞问。 曾舒帆摇摇头:“你的任务是保存实力。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你是最后的希望。” 防卫队指挥室。 邓超予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曾舒帆!你这是抗命!” “随你怎么说。”曾舒帆调试着流星系统的最后参数,“我的职责是保护这座城市,不是陪你玩政治游戏。” 银狐突然闯入:“长官!天文台急报,贝蒙斯坦加速了!预计六小时后抵达!” 指挥室陷入死寂。比预期提前整整六小时,所有计划都被打乱。 “启动预案。”曾舒帆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吴少烽、韦铭凯,立刻前往A区疏散群众;上衫渡和影负责b区;徐长卿跟我来。” 邓超予阴沉着脸:“你忘了谁才是指挥官。” “不,是你忘了。”曾舒帆转身,瞳孔完全变成蓝色,“三年前贝蒙斯坦来袭时,你在哪里?在c.L的办公室里喝茶?” 城市上空·贝蒙斯坦降临 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半个a市,贝蒙斯坦尖锐的鸣叫震碎无数玻璃。它腹部的五角形器官缓缓旋转,如同贪婪的巨口。 “流星系统,发射!”曾舒帆一声令下。 银灰色战机划破长空,直冲贝蒙斯坦而去。怪兽果然张开腹部,将战机整个吞噬。 “就是现在!”曾舒帆按下引爆器。 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银狐疯狂敲击键盘,“信号被干扰了!” 贝蒙斯坦发出得意的鸣叫,腹部的五角形器官亮起不祥的红光——它在消化战机的斯派修姆能源! “该死!”曾舒帆脱去制服,“准备b计划。” “什么b计划?”银狐愣住。 曾舒帆的皮肤开始泛红:“我去把它引到预定地点。如果我失控...你知道该怎么做。” 银狐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你会死的!” “那就让我死得有价值。”曾舒帆的身体开始膨胀,火红色鳞甲再次覆盖全身。 自从孟卓然指挥死后,曾舒帆就好像赶着去送死一般的压榨自己的身体。杨博士曾经评价曾舒帆的力量是其他实验品无法比拟的,但是也是最不稳定的产品。现在更甚,曾舒帆的稳定率早已暴跌出50%。他常态的异变率已经十分接近临界点了,而服用药剂后,他的异变率可以超过90%,而贝塔系统将会更进一步的侵蚀曾舒帆的身体。也许过不了多久,曾舒帆彻底堕落成怪兽的日子就会到了。 尹飞看着远处肆虐的贝蒙斯坦,对身后的陈修和江义说:“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制造干扰,不是正面硬刚。”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 尹飞望向天空,轻声道:“夏子健,接下来靠你了。” 完全兽化的曾舒帆——或者说伊凯与贝蒙斯坦撕咬在一起。两只巨兽的战斗摧毁了数条街道,伊凯的钳子死死卡住贝蒙斯坦的脖子,却被对方腹部的吸收器官贴住胸口,能量正在被快速抽走。 “就是现在!”银狐大喊。 徐长卿从高楼上一跃而起,他早已完成变身,黑色的鳞甲覆盖全身,从他背后伸出八条尾巴恍如八翼的黑天使,白色骨剑天丛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去死吧!” 贝蒙斯坦似乎察觉到危险,猛地甩开伊凯,腹部器官突然反转——变成发射口! “不好!”银狐惊呼,“它在释放吸收的能量!” 徐长卿的剑锋与能量洪流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当光芒散去,徐长卿跪倒在地上,天从云插在地上,黑色鳞甲破碎大半,露出他分明的肌肉和坚毅的脸。 贝蒙斯坦发出胜利的鸣叫,却突然被数十个半透明幻象包围。陈修和江义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虽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但成功分散了怪兽的注意力。 “干得好...”曾舒帆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伊凯基因正在吞噬他最后的人性。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银色巨人从天而降。 “奥特曼...”曾舒帆露出解脱的笑容,彻底放任异变率突破... 第64章 流星雨3 曾舒帆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耳边传来模糊的电子音:“异变率100.3%...临界点突破...神经系统侵蚀程度65%...”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撕裂——一部分是那个发誓保护城市的防卫队王牌,另一部分则变成了纯粹的、嗜血的怪兽。伊凯的基因像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流,每一次心跳都让鳞甲更加坚硬,让利爪更加锋利。 “曾队!能听到吗?”银狐的声音从破碎的通讯器里传出,“奥特曼到了!重复,奥特曼到了!坚持住!” 奥特曼?那个银色巨人? 曾舒帆挣扎着抬起眼皮。视线里,贝蒙斯坦正在与一个银红色身影缠斗。奥特曼的拳头在贝蒙斯坦的鳞甲上迸出火花,却被对方腹部的五角形吸收器官猛地吸住手臂,能量正被疯狂抽取。 “呃啊——!”奥特曼痛苦地跪倒在地,见到这一幕,曾舒帆的兽瞳收缩。 上一次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失去自我的觉悟,但是还是没办法保护任何人。 自己的朋友也好,自己尊重的老师也好。 “不...许...再...夺走...任何人!” 曾舒帆的咆哮已经不像人类。他四肢着地,像真正的野兽般冲向贝蒙斯坦,火红的鳞甲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陨石。贝蒙斯坦察觉到威胁,松开奥特曼转身迎战,两只巨兽撞在一起,冲击波掀翻了周围残存的建筑。 “疯了...”银狐在指挥车里看着监控画面,“曾队的生命体征正在消失,但伊凯的能量读数却飙升!” “他在燃烧生命。”影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沙哑而疲惫,“我们得做点什么。” 指挥车外,徐长卿拄着骨剑艰难站起。他的兽化形态已经解除,全身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但眼神依然坚定。 “还有...多少斯派修姆导弹?”他喘着气问。 “最后三发。”银狐检查弹药库,“不过这对于贝蒙斯坦的吸收能力来说——” “给我。”徐长卿伸出手,“我知道怎么用。” 与此同时,战场中央。 曾舒帆已经完全变成了野兽。他的利爪撕开贝蒙斯坦的羽毛,却被对方尖锐的鸟喙刺穿肩膀。两只怪兽滚作一团,所过之处地面龟裂、建筑崩塌。奥特曼试图介入,却被贝蒙斯坦的尾巴扫中,撞进一栋大楼。 “就是现在!”徐长卿突然从废墟中跃出,黑色的骨架再次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居然利用斯派修姆导弹的能量让自己能再次变身!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他的天丛云剑直刺贝蒙斯坦腹部的五角形器官! 贝蒙斯坦发出刺耳的尖叫,腹部猛地收缩,竟然将徐长卿的剑牢牢吸住! “不!”影从远处冲来,但为时已晚。 贝蒙斯坦的腹部器官突然反转,恐怖的能量洪流顺着骨剑灌入徐长卿身体。年轻战士的瞳孔瞬间放大,全身血管暴起,皮肤开始碳化。 徐长卿的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微笑:“对不...起...小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奥特曼的八分光轮精准切入贝蒙斯坦腹部器官的中心点! “嘶昂——!”贝蒙斯坦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嚎,腹部器官炸裂开来,能量洪流戛然而止。徐长卿像破布娃娃般被甩飞出去,被赶到的影一把接住。 奥特曼没有给贝蒙斯坦喘息的机会。他双手交叉成十字,斯派修姆光线全功率输出,直接灌入怪兽腹部的伤口。爆炸的火焰吞没了贝蒙斯坦大半个身躯。当硝烟散去,这个宇宙大怪兽已经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轰然倒地。 城市陷入诡异的寂静。 奥特曼胸转向影和重伤的徐长卿,微微点头,然后纵身飞向天际。 指挥车内,银狐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着红光,数据流如瀑布般在视网膜上滚动。“检测到多个高能量反应正在接近!是c.L的部队!”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促,“人数超过三百名!” “果然来了。”影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全息投影中快速逼近的红点,每个都代表着足以毁灭一个小型城市的火力。“邓超予这个杂碎,果然在等着坐收渔利。”他低头看了眼昏迷的徐长卿,少年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远处的天际线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点,十几架印有c.L标志的n2级隐形运输机撕破云层。机腹喷射着幽蓝的离子流,在焦土上掀起狂暴的沙尘暴。舱门液压系统发出尖锐的嘶鸣,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如同机械傀儡般整齐列队跃下。他们佩戴着最新型的战术目镜,枪械上的能量指示器泛着危险的紫光。 为首的两人格外醒目:西装笔挺的邓超予手持镶金边的电子公文板,镜片反射着冷光;而戴着单片眼镜的魔术师则优雅地把玩着一根镶嵌红宝石的手杖,每一步都踏在诡异的韵律上。 为首的两人缓步走下舷梯——西装笔挺的邓超予手持扩音器,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而在他身旁,戴着水晶单片眼镜的魔术师轻轻转动手杖,红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邓超予举起扩音器,电子合成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根据阿尔法地区对怪兽特别行动队最高指挥官邓超予命令,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防卫队及影组织成员,将被暂时拘留,接受问询。”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遍地狼藉的战场,“特别是关于非法使用生物武器的指控。” 影缓缓放下徐长卿,站起身时,全身骨骼爆响,像是某种沉睡的野兽正在苏醒。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邓超予,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们早就知道贝蒙斯坦会来。” “这不重要,亲爱的影先生。”魔术师突然闪现到五米开外,手杖顶端迸溅出诡异的火花。他优雅地转动手腕,杖尖指向不远处奄奄一息的曾舒帆,“重要的是,你们擅自使用了未经批准的生物武器。”随着他的动作,曾舒帆变异的身躯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电路纹路,“尤其是这位先生,已经完全变成了需要被回收的怪物呢。” “放屁!”红狼怒吼一声,猛地冲上前去,然而下一秒,一股无形的重力场骤然压下,他的膝盖狠狠砸进地面,混凝土瞬间龟裂。 魔术师微笑着看向影:“投降吧,你们已经没力气再战了。”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能量牢笼,“毕竟连70%异变率的反噬都还没消退呢,不是吗?” 影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对方说得没错,他现在连30%的力量都使不出来。银狐的义眼因为过载冒着青烟,红狼被重力场压得无法动弹,其他队员也个个带伤。而c.L的精锐部队正以完美的战术队形展开包围圈,脉冲步枪的充能声此起彼伏。 不过,他还有杨博士的药剂…… “你们的谈话真有意思,我也可以加入吗?” 清亮的少年嗓音突兀地响起。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就像一段被强行插入现实的影像。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站在两方人马之间,他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仿佛只是路过看热闹的普通学生。然而,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却燃烧着金黄色的火焰,恍若能烧尽整个世界! “尹飞……” “杰顿!!!” 近乎是同时,影与邓超予都喊了出来。只不过,影的声音里是彻底安心下来的释然,而邓超予的嗓音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射击!开枪射击!”邓超予歇斯底里地大吼,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鬼神。就连一向从容的魔术师,此刻也不禁汗流浃背——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有可能战胜杰顿吗? 数十支脉冲步枪同时开火,足以熔穿坦克装甲的高能粒子束却在少年身前半米处诡异地静止。那些光弹如同陷入琥珀的昆虫,在无形的力场中徒劳地旋转着,最后化作点点星火消散。 “怎么会是你!怎么偏偏会是你!”邓超予怒吼着,疯狂翻找着口袋里的某样东西。 尹飞依旧淡然,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还要打吗?”魔术师突然按住邓超予的肩膀,他的单片眼镜已经布满蛛网状的裂痕。“不,杰顿阁下。”他行了个夸张的脱帽礼,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我们这就离开。”深紫色的披风猛然展开,空间像被撕开的幕布般扭曲,两人的身影如同被擦除的粉笔画,连带着半数特种兵一起消失不见。 剩余的特种兵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扔下了武器,很快地上就堆满了精良的装备,举起手投降。 尹飞缓缓闭上双眼,那双能够融化这世间一切的黄金瞳慢慢熄灭。 “谢谢你了,明明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知何时清醒的曾舒帆如此对尹飞说。 “无妨。” 曾舒帆没有回头。他在银狐的搀扶下登上最后一辆车,车门关闭的瞬间,整个人瘫软下来。 “医疗组!快!”银狐尖叫着。 曾舒帆的视野开始模糊。他隐约看到徐长卿被送上另一辆车,一个女孩哭喊着抓住担架不放手,是他的亲属吗?影正在组织剩余队员分散撤离;而远处的天空,一颗流星划过——是奥特曼离去的方向吗? “孟指挥,这次,我多少有些成长吗...” 曾舒帆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曾舒帆躺在医疗舱内,全身插满了管子。银狐站在一旁,机械义眼不断闪烁着,分析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稳定率仅仅只有13%,还在下降。”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电子合成的颤抖,“再这样下去...” “他会彻底变成怪兽。”影站在阴影处,声音低沉。 医疗室的门突然滑开,邓超予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今天换了一身深蓝色西装,领带夹上刻着c.L的标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鉴于曾舒帆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擅自使用生物武器,导致大规模城市破坏,现决定解除其防卫队队长职务。”邓超予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影组织指挥不力,同样降级处分。由林昶丞先生接管影组织工作。”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邓超予身后走出。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右眼戴着单片眼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初次见面,我是林昶丞。”他优雅地行了一礼,单片眼镜反射着冷光,“从今天起,影组织将由我直接领导。” 影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指节发白:“影组织只听命于杨博士和防卫队。” “噢?”林昶丞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杨博士已经签字同意了。顺便说一句,他现在正在东京参加国际会议,短期内不会回来。” 银狐的机械义眼快速转动,扫描着文件:“签名...确认是杨博士的笔迹。” 医疗舱内陷入死寂,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曾舒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皮肤下的红色鳞甲若隐若现。 “看来我们的英雄情况不妙啊。”林昶丞走近医疗舱,手指轻轻划过玻璃罩,“不过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毕竟...他对我的研究很有价值。” 影猛地上前一步,却被邓超予的保镖拦住。“你想对曾队做什么?” “只是帮他控制异变率而已。”林昶丞转向影,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眯起,“对了,听说你们最近招募了一个叫徐长卿的年轻人?八岐大蛇的适配者?” “他还在恢复期。”影警惕地说。 林昶丞的笑容扩大了:“正好,我对他很感兴趣。明天上午十点,让他来影组织新总部报到。”他转向邓超予,“指挥官,我们该走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邓超予点点头,两人带着保镖离开了医疗室。门关上的瞬间,影一拳砸在墙上,混凝土墙面顿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那个混蛋...”影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银狐,联系杨博士,确认那份文件的真实性。” “已经在做了。”银狐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但通讯被干扰了,可能需要亲自跑一趟东京。” 影点点头,转向医疗舱:“曾队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银狐调出数据图表,“贝蒙斯坦的能量污染了他的基因序列,常规治疗恐怕...” “用我的血。”影突然说,“杨博士说过,我的基因是最稳定的,或许能帮助他恢复。” 银狐愣住了:“但那样你的异变率会...” “没关系。”影已经开始卷起袖子,“准备输血设备。” 我站在商店街的橱窗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着一个精致的星空投影灯,标价牌上的数字让他胃部一阵绞痛。 “这个月零花钱只剩这么点了啊...”他捏着干瘪的钱包叹了口气。 手机突然震动,林言泽的消息跳出来:“抱歉啊子健,足球社要比赛了,真的去不了” 这已经是第七个拒绝邀请的朋友了。我划开聊天列表,陈修的回复还挂在最上方:「忍者修行中,勿扰」;江义则发来一张全国话剧比赛的通知;就连平时最闲的林天桃都说要参加羽毛球联赛。 “尹飞这家伙人缘也太差了吧...”我嘟囔着推开玻璃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至少要把投影灯买下来,他在心里盘算着,大不了接下来两周都吃泡面。 收银台前,他意外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蓝玲正踮着脚尖取书架顶层的精装书,浅灰色毛衣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 “学姐?”我下意识伸手帮她取下书本,“你也来买东西?” 蓝玲微微睁大眼睛,像受惊的猫头鹰般后退半步。当她看清是我时,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嗯,图书室没有这本书。”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星空灯上,“这是...” “啊,这个...”我耳根发烫,“明天是尹飞生日,但大家好像都很忙...” 蓝玲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嗯,我可以帮你做蛋糕哦?” “哇塞,学姐你还会做蛋糕啊。” “你以为你出院那天的蛋糕是谁做的。”她笑嘻嘻的看着我,“不过,我也没空去尹飞的生日。就拜托您替我表达心意啦。” “这样啊,好吧。” 目送蓝玲走出店门,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尹飞,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朋友啊。不过,我一定会去陪你过生日的。” 第65章 最后的晚餐 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红光在金属墙壁上跳动。杨博士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白大褂下的西装纤尘不染,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睛紧盯着面前数十个显示屏。每一个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数据——基因序列、能量波动、生物体征。 “同步率98%...99%...”机械的女声平静地报出数字。 杨博士的嘴角开始抽搐,然后慢慢上扬,最终形成一个扭曲的笑容。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100%。朗基努斯合成兽,激活完成。” 培养舱中的液体开始沸腾,巨大的阴影在其中扭动。透过绿色的营养液,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它有着杰顿的外形轮廓,但身体上布满了各种怪兽的特征:雷德王的肌肉组织,内隆嘎的电力器官,加塔的触手...这是一个由数种强大的怪兽基因拼凑而成的怪物。 “完美...太完美了...”杨博士喃喃自语,手指抚过控制台上的全息投影,投影中显示着合成兽的3d模型,“我的杰作...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 警报声突然变得更加急促。一个显示屏上跳出红色警告框:【系统超载,容器压力临界】。 培养舱中的生物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复眼和普通眼睛的混合体,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它似乎透过厚厚的玻璃直接看向了杨博士。 那一刻,杨博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战栗从脊椎窜上后脑。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兴奋。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日子... 十二岁的杨风清抱着一只死去的野兔站在后院。他刚刚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的第三次解剖,这次他成功取出了完整的消化系统。小刀上的血迹还没干,但他的白衬衫干净如新——他总是很小心。 “小清!”父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吃饭了!把那些...东西收拾干净。” 杨教授是一中的生物老师,他知道儿子对生物学的痴迷,虽然不赞成他解剖小动物,但也从未严厉制止。他相信这种热情可以引导向正确的方向。 “来了!”杨风清把兔子埋在后院的角落,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动物墓地”。他洗了手,跑进屋里。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看了关于深海生物的纪录片。杨教授讲解着电视上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如何适应极端环境,小杨风清听得入迷。 “爸爸,你说世界上会不会有像哥斯拉那样的生物?”杨风清突然问道。 杨教授笑了:“现实中的生物不可能那么巨大,骨骼和肌肉无法支撑它的身体,它的身体还没站起来就会被重力压垮的。” 然而,这个世界还是太大了,人类在其中的见闻不过是沧海一舟。 2001年9月13日,周三下午3点17分,杨风清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时刻。 他正坐在高中生物实验室里,透过显微镜观察自己培养的变异草履虫。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实验台上,将培养皿里的液体映成琥珀色。十七岁的杨风清已经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但瘦削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像根竹竿,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烁着超越年龄的专注。 “细胞分裂速度比正常快了四倍...”他喃喃自语,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异常数据。笔记本扉页上用红笔画着一只哥斯拉的简笔画,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关于巨型生物体结构的计算。 突然,地面震动了一下。试管架上的玻璃器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风清皱起眉头,以为是操场上的工程车经过。但震动越来越强,实验台上的烧杯突然倒下,淡蓝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地震?”他刚站起身,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那声音像是十万吨钢材被同时撕裂,又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咆哮。 整栋教学楼开始剧烈摇晃。走廊里响起尖叫声和奔跑声。杨风清抓起笔记本塞进书包,刚跑到走廊,就看到窗外操场的地面像海浪般隆起。 混凝土开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中,一只巨大的、覆盖着暗红色甲壳的钳状肢体破土而出,每根爪刺都有电线杆那么粗。操场上的篮球架像玩具一样被掀飞,砸在远处的教学楼上。 “这不可能...”杨风清贴在走廊墙壁上,眼镜片反射着窗外恐怖的景象。他的心跳快得发疼,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像一台精密仪器般记录着每一个细节:“甲壳结构...节肢动物特征...但是体积却又明显不合理...” 更多肢体从地底伸出,接着是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像是蚂蚁和蝎子的混合体,复眼如同两排血红的探照灯。当它完全爬出地面时,阴影笼罩了整个校园。杨风清仰头看着这个高度超过五十米的生物,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类在食物链上的渺小。 “所有师生立即疏散!重复,立即疏散!”广播里传来校长颤抖的声音。 走廊里人群推挤着向紧急出口涌去。杨风清却逆着人流跑向生物实验室——那里有学校唯一一台摄像机。他撞开摇摇欲坠的门,抓起放在储物柜里的设备,又冲回窗前。 怪兽正在摧毁东边的居民区。它喷出的酸性液体将钢筋混凝土建筑腐蚀出一个个大洞,汽车在街道上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杨风清的手稳得出奇,镜头牢牢锁定怪兽的每一个动作。通过取景器,他看到怪兽背部甲壳的接缝处有规律地开合,像是某种散热系统。“不是魔法...是进化出的生物机制...”他低声说着,完全忘记了危险。 “小清!”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杨风清转头看到父亲站在走廊尽头,白衬衫上沾满灰尘。“快走!地下停车场!”杨教授大喊着向他跑来。 就在这一刻,整面外墙突然崩塌。杨风清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摄像机摔在一边。他抬头时,看到怪兽的一只巨爪正朝教学楼挥来。 时间仿佛变慢了。杨风清看到父亲扑向自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推开。然后是世界颠倒,混凝土碎块如雨点般落下。一声闷响后,杨教授的上半身被一根钢筋贯穿,钉在了墙上。 “爸...爸?”杨风清爬过去,眼镜已经碎裂,但他仍能看清父亲胸口的血洞。奇怪的是,他没有哭,也没有尖叫。他的大脑自动切换到观察模式:出血量、瞳孔扩散程度、呼吸频率...每一个数据都在告诉他同一个结果。 死亡。 杨教授嘴唇蠕动着,血沫从嘴角溢出。他颤抖的手指向走廊另一端:“...跑...” 又一阵剧烈的震动。杨风清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脸,抓起摔坏的摄像机,向安全出口跑去。身后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但他没有回头。 操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烟雾。杨风清躲在一辆翻倒的校车后面,继续拍摄着怪兽的行动。他的手指摸到脸上湿润的痕迹,才发现自己在流泪。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心中翻涌的情绪——不是恐惧,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敬畏...是一种...崇拜。 怪兽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波震碎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玻璃。杨风清感到鼓膜刺痛,却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任何细节。在这个瞬间,他明白了自己余生将追寻什么:这些违背一切生物规律的巨兽从何而来?它们的生理结构如何运作?人类能否...驾驭这种力量? 当战斗机群终于出现在天际线时,杨风清已经记录下了七分二十三秒的珍贵影像。他最后看了一眼已成废墟的教学楼,转身消失在混乱的街道中。 那天晚上,在临时避难所的角落里,杨风清用沾血的手指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标题:《论巨型生物的骨骼结构与反重力机制假说》。扉页上的哥斯拉简笔画被一滴泪水晕染开来,像是怪兽的阴影笼罩了整张纸。 大学实验室里,25岁的杨风清——现在他要求别人叫他杨博士——正在显微镜下观察一组细胞样本。这些细胞来自防卫队与怪兽战斗后留下的组织碎片,他通过c.L组织的关系获得了这些“研究材料”。 细胞在培养液中蠕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普通的生物细胞不可能有这样的活性。 “不可思议...”杨博士低声说,“完全突破了海弗里克极限...” 他的助手——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年轻人——不安地看着那些样本:“博士,这些细胞样本太危险了,我们应该按照协议销毁它们。” 杨博士头也不抬:“你在医学院学过怎么培育转基因小鼠吗?” “当、当然。” “这只是同样的原理,只不过规模更大一些。”杨博士推了推眼镜,“科学没有禁区,只有尚未被探索的领域。” 那天晚上,助手向生物伦理委员会举报了杨博士的实验。第二天,助手没有来上班。一周后,有人在城市下水道发现了一具无法辨认身份的尸体。 杨博士的实验继续着。 培养舱开始排空液体,朗基努斯合成兽完全苏醒了。它比杨博士想象的还要完美——三米高的身躯在实验室内显得压迫感十足,各种怪兽的特征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没有出现他担心的排斥反应。“启动第一阶段控制协议。”杨博士命令道。 合成兽的头部转向声源,它的眼睛锁定了杨博士。有那么一瞬间,杨博士感到一阵本能的恐惧——他在凝视的不是一个实验体,而是一个拥有高等智慧的掠食者。 然后,合成兽低下了头,如同臣服。 杨博士大笑起来,笑声在实验室内回荡:“成功了!地球的各位,你们将见证新时代的来临!这不是普通的生物武器,这是进化的下一个阶段!” “按照计划,是时候让大家看看你的身姿了。”杨博士脱下实验手套,“c.L组织想要看一场好戏,我们就给他们一场前所未有的表演。” 当装载着朗基努斯合成兽的特制运输车离开秘密实验室时,杨博士站在高处目送它远去。他的白大褂在风中飘动,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在他脚下,a市的灯火如常闪烁,学生们还在第一高中的图书馆里学习,防卫队的巡逻机划过夜空。普通的人们完全不知道,杨博士的礼物即将在这个世界绽放。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小男孩在怪兽袭击中失去父亲的夜晚。不是每个创伤都会孕育出英雄,有些只会孕育出怪物——无论是字面意义上还是隐喻意义上。 尹飞是谁? 如果你问随便一个一中的学生的话,他恐怕会回答你“尹飞啊?就是那个长的很帅的转学生呗。”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一中周刊》特别企划——“尹飞:谜之转学生的真实面貌” 学生会 舒才清(现任学生会长,现已被保送顶尖大学) “尹飞?他确实有成为学生会长的资质。不过……”舒才清优雅的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他太完美了,完美得有点不真实。你知道吗?他第一次参加学生会会议时,就已经记住了所有部门的工作流程,甚至连我习惯在周三下午三点喝红茶的习惯都注意到了。” 沈笑羽(学生会书记) (推了推眼镜) “他的提案逻辑性极强,几乎没有漏洞。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从不犯错。不是‘很少犯错’,而是‘从不’。就像……他早就知道正确答案一样。” 社团 叶航(篮球社王牌) “那家伙的投篮姿势……根本不是普通高中生能练出来的。我研究过职业球员的动作,他的发力方式几乎和职业选手一模一样。而且,他赢我的时候,连汗都没出。”他寂寞的转了一下篮球,“不过他人挺好的,真希望他能实现他的目标。” 上杉造(剑道社社长) “他的剑道……不是现代流派。他的动作里藏着古流剑术的影子,像是‘天然理心流’或者‘神道无念流’。但他本人只是笑着说‘只是随便练过’……这可不是随便练练就能达到的水平。”他皱起了眉头,握紧竹刀,“不过,如果说这样正直的男人当上学生会长,我想大家也都是认可的。” 文学社社长 他盯着棋盘沉思:“我和他下过十三盘棋,全输了。最诡异的是……他每一步都像是在等我犯错。就像他早就知道我会怎么走,只是在等我掉进陷阱。”他落下一子,脸上终于是浮现笑容:“那么这招你会怎么应对呢?” 田望宁(异军突起的田径社王牌) 她嚼着巧克力棒:“他跑起来像猎豹哎!虽然最后十米我放水了...(突然被呛到)咳咳,这段别写进去!就说田径社随时欢迎他来当顾问。” 由程智(前足球社社长) “他呀,小伙子挺有实力的,也很懂团队配合。”他闭上眼睛,点点头:“就是可惜上次的足球赛林天桃太耀眼了,没能好好确认他的实力啊。” 林言泽(足球社社长) “我和尹飞私底下也玩的不错。这家伙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我的一位朋友一样,总是露出寂寞的表情。” 尹飞的朋友们 夏子健(图书管理员) 他整理着书架,若有所思的说:“尹飞经常来图书馆,但他借的书很杂——从量子物理到古典文学,甚至还有《军用格斗术入门》。有一次,我发现他把《暗号学基础》放回了‘恋爱小说’区……可能是放错了吧。”他苦笑的摇摇头,“不过,他确实很可靠啊。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我也很高兴。” 蓝玲(图书管理员学姐) 她轻轻合上书本:“他每次借书的时间都很固定,17分钟。不多不少。而且……他从不留下指纹。” 陈修(中二病患者) 他突然从阴影里现身,在图书馆里大喊到:“那家伙绝对不简单!我亲眼看见他在无人走廊里瞬间消失!而且他走路完全没有声音,连呼吸都控制得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他一定是某个秘密组织的特工!”他的声音慢慢飘远,因为他被图书管理员夏子健赶出去了。 江义(话剧社成员) “尹飞啊,我当然很佩服他。不过我感觉他这样的完美超人生活的可真累啊。什么?你说我?我的完美帅气是天生的。” 叶静雯(话剧社女神) “尹飞同学帮过我调整舞台灯光,他对光影的把握很精准……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说话时,总觉得他像是在观察什么,而不是真的在听我说话。” 林天桃(羽毛球社社长) “他确实很厉害啦!不过他和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哦。”她得意洋洋的把羽毛球拍抗在肩上。 “可是听说尹飞上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一哦?林天桃同学的成绩好像又突破新低了吧?” “你说什么!!!” 记者掉线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 刘学新(原年级第一) 他推了推眼镜:“他的成绩……不对劲。不是‘天才’那种不对劲,而是‘他早就知道考试内容’的那种不对劲。我研究过他的答题习惯——他从不犹豫,就像在默写标准答案。不说了,我一定要夺回我的年级第一。” 熊老师(教导主任) 他单手捏碎核桃,咧嘴一笑:“这小子有意思!晨跑时故意放慢速度配合我的节奏,体育仓库的门锁坏了,他三秒就修好了……这届学生会,说不定能翻新器材室了。” 报道刊发次日,有人目击尹飞将本期《一中周刊》整齐码放在失物招领处。 第66章 审判 启动贝塔系统,准备进行巨大化实验。”杨博士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目标地点——a市中心广场。” 我正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面前摊开着一本《薛定谔的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将书页镀上一层金色,我的目光却不时瞟向窗外。 你们知道薛定谔的猫吗?就是那个奇怪的大叔把一只可怜的猫关进一个装着毒气罐的箱子里,在半个小时内毒气罐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打开,有一半的可能性不会打开,那么这只猫就会处于一种既生又死的量子叠加态。我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十分惊恐,倒不是我同情那只可怜的猫,老实讲,我和薛定谔一样完全不在乎那只猫。 那只猫在被人观测之前,处于一种既生又死的叠加态,在打开盒子观测前,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生是活。但是一旦打开盒子就不一样了,那只猫会迅速向其中某一个结果坍塌,就如同完全无法回避的命运一般。这是那只猫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的命运,它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一样,就算它强大到能跳出盒子也一样,它马上就会向“生”的那面靠拢。 如果说它的命运是被固定的,那么它的苦苦挣扎都是为了什么呢? “又在偷看叶静雯?”林言泽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转着一个足球。 “胡说什么!”我的脸瞬间红了,“我只是...在思考问题。” “得了吧,你每次露出那种表情,要么是在想叶静雯,要么是在想怎么拯救世界。”林言泽拉开椅子坐下,“话说回来,你听说了吗?终于要开始竞选学生会长了,我看尹飞是势在必得啊。” 我合上书本:“他确实很适合。聪明、有领导力,而且...” “而且完美得不真实。”林言泽接过话茬,“我跟他踢过几次球,那家伙连汗都不出。有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机器人。”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被推开,尹飞本人走了进来。他穿着整洁的校服,头发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正好说到你。”林言泽招手,“过来坐。” 尹飞走过来,淡定的坐下:“在讨论学生会选举?” “是啊,我和子健都觉得你稳赢。”林言泽笑着说。 “你最近看起来很累,”我忍不住问道,“没事吧?” 尹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察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考虑。”他轻声说,“关于...未来的选择。” 连尹飞这样的完美超人也会为了未来而迷茫吗? 突然,整个图书馆震动起来。书架上的书本纷纷掉落,几个学生尖叫着抱头蹲下。 “地震?”林言泽抓住桌子。 这不是地震,我的心跳加速,是——某种强大到不可名状的生物出现了。 窗外,a市中心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道刺目的红光划破天际,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什么?”一个女生颤抖着指向窗外。 我冲到窗边,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在市中心的上空,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成形。它有着昆虫般的外壳,爬行动物的尾巴,蝙蝠般的翅膀,身体上布满了发光的红色纹路。当它完全显现时,阴影笼罩了半个城市。 “朗基努斯合成兽...”尹飞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凝重,“杨博士真的做到了...” 什么? 我猛地转头:“你知道这是什么?” 尹飞没有回答,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怪兽。 “我得走了。”我抓起书包,“林言泽,带大家去防空洞!” “你去哪?”林言泽喊道,但我已经冲出了图书馆。 城市的警报声响彻云霄。我躲进一条小巷,从口袋里掏出贝塔魔棒。 “这次是个大家伙...”我深吸一口气,举起变身器。 “停下。”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到杨博士站在巷子口,白大褂在风中飘动,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杨博士?你怎么会——” “人类社会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你想打破这个规律吗?”杨博士缓步走近,声音如同毒蛇般滑腻,“看看这个世界,强者统治弱者,智者支配愚者。这是自然法则,夏子健。” 我握紧变身器:“所以你就制造那种怪物?让无辜的人死去?” 这个混蛋在说什么? “无辜?”杨博士笑了,“没有无辜者,只有弱者。今天,我将向全世界展示真正的力量。而你,要么加入新秩序,要么被碾碎在旧时代的车轮下。” 远处传来建筑倒塌的轰鸣,人们的尖叫声随风飘来。 “你说这个世界上由强者说的算的吗?” 我的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我已经怒不可遏了。 “那么,现在我才是强者!”我大吼一声,高举变身器。 耀眼的光芒爆发出来,杨博士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当光芒散去,一个巨大的银色身影冲天而起,飞向市中心正在肆虐的合成兽。 杨博士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愚蠢的孩子...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他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启动第二阶段。让我们的客人好好招待奥特曼先生。” 市中心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朗基努斯合成兽站立在破碎的摩天大楼之间,高度接近七十米。它的每一击都伴随着爆炸和火焰,防卫队的战斗机在它周围如同烦人的蚊虫。 奥特曼从天而降,一记飞踢正中合成兽的头部。怪兽踉跄后退,但很快稳住身形,发出刺耳的嘶鸣。 奥特曼落地,摆出战斗姿势。合成兽张开血盆大口,一道混合着火焰和闪电的能量波喷射而出。奥特曼迅速撑起屏障,但仍被冲击力推得连连后退。 合成兽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形,背部裂开,伸出数十条触手,每条触手的尖端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能量光芒——火焰、闪电、冰冻...它就像一座移动的武器库,准备向整个城市宣泄毁灭。 市中心广场已沦为废墟。朗基努斯合成兽的咆哮声震碎方圆数公里内的玻璃,它那混合了十几种怪兽特征的躯体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奥特曼银色的身影与之相比竟显得渺小。 奥特曼双臂交叉,斯派修姆光线在胸前汇聚成耀眼的光球。就在他即将释放的瞬间,合成兽的触手突然喷射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光线击中黑网,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什么?” 合成兽突然发动攻击,它背部的甲壳裂开,数十条触手如闪电般射出。每一条触手都带着不同的能量——火焰、闪电、冰冻、腐蚀性酸液。奥特曼迅速撑起屏障,但触手的冲击力仍将他击退数百米,后背撞穿了三栋大楼。 合成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它巨大的身躯瞬间消失,又出现在奥特曼上方——那是杰顿的瞬移能力。它六条覆盖着雷德王肌肉组织的手臂同时砸下,地面在冲击下塌陷成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坑。 “奥特曼!”曾舒帆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坚持住,我们来了!” 天空中,防卫队的战机编队呼啸而至。曾舒帆驾驶的指挥机率先开火,特制的斯派修姆导弹在合成兽背部炸开,暂时打断了它的攻击节奏。 “所有单位注意,”曾舒帆冷静地指挥,“瞄准关节部位,限制它的行动!” 数十枚导弹同时命中合成兽的腿部关节,爆炸的烟雾暂时遮蔽了它庞大的身躯。奥特曼趁机从坑中跃起,双手交叉于胸前,积蓄能量准备发射斯派修姆光线。 然而烟雾突然被一道紫色能量波驱散——合成兽吸收了导弹的能量,并将其增幅后反射回来。奥特曼仓促间改变姿势防御,仍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怎么可能...”曾舒帆震惊地看着仪表盘,“它连斯派修姆能量都能吸收?” 地面部队此时也赶到现场。影组织的改造战士们从装甲车中跃出,他们每个人都携带着特制的斯派修姆武器。 “分散攻击!”影首领简短下令,“银狐、红狼,左侧牵制!夜莺、渡鸦,右侧干扰!蝰蛇跟我正面突击!” 改造战士们迅速执行命令。红狼扛着巨大的火箭筒连续射击,银狐则用精准的狙击打断合成兽触手的攻击节奏。夜莺和渡鸦利用速度优势在怪兽周围制造混乱,而影首领和蝰蛇则直接冲向怪兽的正面。 “奥特曼,趁现在!”影首领大喊道。 奥特曼点头,再次蓄力光线,光线准确命中合成兽的胸口,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成功了!”吴少烽欢呼道。 但欢呼声戛然而止——合成兽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被炸碎的组织迅速再生,甚至变得更加坚硬。更可怕的是,它似乎从奥特曼的攻击中吸收了某种能量,体表的纹路开始发出刺目的红光。 “他在进化!”吴少烽惊恐的喊道。 合成兽突然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声波攻击,所有防卫队成员的通讯设备同时爆出火花。战机失去控制,纷纷坠落;地面部队的武器系统全部失灵。影组织的成员们痛苦地捂住耳朵跪倒在地——这种声波专门针对改造战士的听觉强化系统。 奥特曼强忍不适冲上前去,一记手刀劈向合成兽的颈部。但怪兽早有防备,它的一条手臂突然变形,伸出巴尔坦星人般的巨钳,牢牢钳住了奥特曼的手腕。 “啊——!”奥特曼感到手腕几乎被捏碎,斯派修姆物质构成的身体竟然出现了裂痕。 合成兽的其他手臂同时发动攻击,每一击都深刻的砸在奥特曼的身体上。最后一记重拳直接贯穿了奥特曼的腹部,银色的光粒子如血液般喷涌而出。奥特曼跪倒在地,合成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败北的战士,它缓缓抬起一只脚,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上衫渡手持布都御魂之剑斩向合成兽的脚踝。虽然这一击只在怪兽的外壳上留下一道浅痕,但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徐长卿,现在!”上衫渡大喊道。 “好!”徐长卿第一次变身便以70%异变率出击,黑色骨架覆盖在他的全身,八条巨大的尾巴从他背后展开,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弹簧一样把徐长卿弹射出去。 八岐大蛇形态的徐长卿从侧面突袭,骨剑天丛云直刺合成兽的眼睛。怪兽吃痛,暂时放开了奥特曼。 “奥特曼,请退后!这里交给我们!” 但奥特曼摇摇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没可能的,你们不是这个怪兽的对手。 合成兽的身体突然开始撕裂——是徐长卿的攻击起作用了吗?不,是合成兽正在分裂出更多的触手! “那是加塔的能力吗?这个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吴少烽的战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打下来了,此刻正坐在迫降的战机上,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况。 “阻止它!”曾舒帆大喊,他所驾驶的战机便倾泻出数枚as导弹。 可是这对合成兽根本就没有作用。它的再生速度太快了,而对再生有着抑制效果的斯派修姆物质又会被它吸收。 合成兽的触手横扫围绕在四周的战机,数不清的战机被它击落。就连强大的奥特曼也被它一击击倒。 奥特曼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射斯派修姆光线,却被合成兽张开杰顿屏障轻松挡下。紧接着,怪兽的尾巴如闪电般刺出,贯穿了奥特曼的腹部。“呃——!”奥特曼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他跪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抓住刺穿自己的尾巴。合成兽将他高高挑起,像展示战利品般转向全城。 “怎么会这样...”曾舒帆从坠毁的战机中爬出,绝望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远处的高楼上,杨博士静静观看着这场屠杀。他的白大褂在爆炸的气浪中猎猎作响,脸上带着近乎宗教狂热的喜悦。 “看啊,这就是新世界的曙光!”他张开双臂,如同布道的先知,“旧神的陨落,新神的诞生!” “多么完美的对称...”杨博士喃喃自语,“就像两千年前那个被审判的人子。只不过这次,人类将亲手终结自己的救世主,迎接没有弱者的新时代!” 奥特曼的能量几乎耗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透过他半透明的躯体,可以看到城市在燃烧,人们在逃窜,防卫队的残兵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失败了...” 就在这时,他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一个站在远处楼顶的身影——是尹飞。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学生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快走...”这是奥特曼最后的想法。 他的身体彻底化为光粒子,消散在风中。 合成兽发出胜利的咆哮,宣告着自己的无敌。杨博士的笑声在通讯频道中回荡:“第一阶段测试圆满完成,准备执行计划的最终阶段!” 城市上空,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夏子健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 他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在无尽的虚空中飘荡。身体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在尖叫着疼痛。远处,有微弱的光点闪烁,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忽明忽暗。 “奥特曼...败北了...” 这个念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剜着他的心脏。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如铅。耳边回荡着合成兽的咆哮,人们的尖叫,以及建筑物倒塌的轰鸣。这些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死了吗?” 恍惚间,他感觉有人抱起了他。那双手臂有力而温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 “尹...飞?”他想喊出这个名字,但嘴唇只是微微颤动,发不出声音。 “别说话。”尹飞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你伤得很重,但不会死。我保证。” 夏子健感到自己被轻轻放在一个坚硬的表面上。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额头,带来一丝清凉。随后是布料撕裂的声音,有人正在处理他的伤口。 “腹部贯穿伤,肋骨断了三根,右臂脱臼,全身多处撕裂伤和烧伤...”尹飞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朗读一份实验报告,“普通人早就死了,但你不一样。”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夏子健的身体本能地弓起,却被一双手稳稳按住。 “忍着点,我必须先止血。”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涂抹在伤口上,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夏子健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正在沉入一片温暖的黑暗。 “睡吧,”尹飞的声音渐渐远去,“等你醒来,世界可能已经不一样了...” 市中心的上空,乌云突然被一道金光撕裂。 那光芒如此耀眼,仿佛太阳爆炸的瞬间,将整座城市笼罩在神圣而威严的光辉中。那光芒太过炽烈,以至于地面上的战斗瞬间停滞——士兵们纷纷抬手遮挡双眼,装甲车的电子系统因强光干扰而失灵,就连空气中飘散的尘埃都被映照成闪烁的金粉。 金光中,一个身影缓缓降落。 是尹飞。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衣摆在狂乱的气流中翻飞,无数金色粒子环绕在他身边,他的黑发在能量风暴中舞动,眼睛中散发的金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仿佛能驱散世界上的一切黑暗。此刻的他,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救世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降临人间。 “尹飞!你为什么还要出来!明明你的时间已经!”曾舒帆无力地躺在地上,他的战斗服破损不堪,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却还是挣扎着抬起头,声音中混合着担忧与愤怒。 曾舒帆本来不该参与这场战斗的,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在接受了影的换血后,他的异变率甚至无法上升到两位数,这使得他的自愈能力都无法发挥出来。 尹飞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锁定在那头正在破坏城市的合成兽身上。朗基努斯合成兽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但身体却在缓慢后退。 “闹剧该结束了。”尹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他缓缓抬起双手,无数金色粒子在他掌心汇聚,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连光线都因高温而扭曲。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兆度火球——传说中足以蒸发太阳系的终极能量。然而此刻,它却温顺地悬浮在尹飞的手中,仿佛臣服于他的意志。 “听说你学习能力很强?”尹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第一下攻击就杀死你呢?” 话音未落,火球已然飞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火球划过空气的轨迹并非直线,而是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弧线,像是命运本身在修正错误。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甚至没有一丝挣扎的机会。合成兽的身体从接触点开始,分子结构在绝对高温下直接瓦解,骨骼蒸发,血肉碳化,连它引以为傲的再生能力都来不及启动。一秒钟前还肆虐城市的怪物,此刻已化作无数闪烁的尘埃,在风中飘散。 整个战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远处观战的士兵们张大嘴巴,连呼吸都忘记了。曾舒帆艰难地撑起身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尹飞没有多看一眼,他的身影闪烁了一下,随即从战场上消失。 “不可能!明明朗基努斯是无敌的!”杨博士躲在小巷中嘶吼,他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布满血丝。他一脚踹飞身旁的垃圾桶,金属撞在墙上发出巨响。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尹飞就站在他面前。 “那么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的强大啊。”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博士浑身僵硬,缓缓转身。尹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巷子深处,金色的眼眸在阴影中格外醒目。 “尹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博士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我知道这个你只是个分身,”尹飞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迈了一步。“不过放心吧,你就算躲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审判的。” 杨博士的分身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扭曲成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这不过是其一只朗基努斯罢了!我还有无数像这样的怪兽!” 尹飞没有让他说完,只是轻轻一挥手。杨博士的幻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从脚部开始分解成数据碎片,最后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彻底消失了。 小巷重归寂静,只有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隐约可闻。 废弃的防空洞里,叶静雯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前进。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是某种不安的生物在蠕动。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隧道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夏子健,你到底在哪...”她低声呢喃,声音在隧道中形成微弱的回声。 图书馆被毁后,她一直在寻找夏子健。最后是陈修那个中二病给了她线索——“我看见尹飞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往老防空洞去了!”陈修说这话时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在讲述什么了不起的冒险故事,完全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也可能是对尹飞的信任吧,毕竟他真的很可靠。 防空洞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叶静雯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她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仿佛害怕惊动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 转过一个拐角,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有光。 那是一盏露营灯,放在一个简陋的“病床”旁边。床是用几个木箱拼成的,上面铺着几件外套。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夏子健,脸色苍白如纸,但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证明他还活着。而坐在床边的人—— “尹飞?”叶静雯惊讶地叫出声,声音在寂静的防空洞里显得格外突兀。 尹飞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那一瞬间,叶静雯感觉站在那里的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完美学生,而是一个陌生的、危险的存在。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色泽,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但下一秒,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尹飞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学生会候选人,年级第一,那个永远彬彬有礼的优等生。 “叶静雯,”他站起身,声音温和,“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叶静雯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夏子健身上。即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他伤得有多重——裸露的上身缠满了绷带,有些地方还渗着血,在白色绷带上晕开刺目的红。他的脸上有几处擦伤,嘴唇因失血而呈现不健康的灰白色,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皱着,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境。 “他怎么样?”叶静雯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夏子健的额头。触手滚烫,明显在发高烧。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夏子健的皮肤热度灼烧着她的指尖。 “暂时稳定了,”尹飞递给她一条湿毛巾,毛巾边缘已经有些发黄,“但需要专业的医疗设备。现在外面太危险,我只能先做应急处理。” 叶静雯接过毛巾,轻轻擦拭夏子健的脸。 “你...都知道了?”尹飞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叶静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嗯。” “我呢?” “我不知道你是谁,”叶静雯抬起头直视尹飞的眼睛,“但是你帮助了夏子健,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尹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嗯,那可真是感谢。” “你是不是也要死了?”叶静雯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尹飞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真敏锐啊,真不愧是话剧社的王牌选手。”他试图用玩笑的语气掩饰,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但在那之前,我想...体验一下真正的人类生活。友情,竞争,甚至...”他看向昏迷的夏子健,眼神变得柔和,“为了什么而战斗的感觉。” 防空洞外,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叶静雯这才想起外面的世界仍在混乱中。她看着尹飞——这个她以为只是优秀过头的同学,现在却成了一个背负着沉重命运的陌生人。他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而他的眼睛——叶静雯现在才注意到,那双淡色的眼眸,就好像是将要燃尽的火焰一般。 “你会伤害他吗?”她最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夏子健的手。 尹飞摇头,表情坚定:“永远不会。夏子健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类。他拥有力量,却不是为了统治,不是为了杀戮,他几乎不会用这样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标。他拥有正义,会为了自己的正义坚决的行动。他拥有很多东西,很多,我没有的东西。”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包含着太多叶静雯看不懂的情绪,“我很想能见证,他会怎么样生活下去。” 叶静雯沉默了很久。防空洞里的寂静被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打破,每一次都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最后,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尹飞的手腕。他的皮肤冰凉得不似活人,但脉搏却仍然在有力地跳动着。 “我相信你,”她说,声音坚定。“对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 “夏子健和我说的。”叶静雯勉强笑了笑,“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对吧?” 尹飞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低头看着叶静雯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声说:“嗯,谢谢,这就够了。” 顿时房间中陷入了沉默。半晌,尹飞缓缓开口:“叶静雯,你能为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什么愿望?” “在夏子健醒来后,告诉他,我会在我的家里等他为我庆祝生日的,他知道在哪的。” 接着,他便闪现消失了。 第67章 狂妄之人 在c.L组织的阿尔法地区的某处军事基地,警报声如同恶魔的咆哮,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将钢铁走廊渲染成一片血海。杨博士身着白大褂,疾步穿梭在走廊中,身后紧紧跟着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卫,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他的白大褂在警报红光的映照下飘扬。 “所有防御系统启动!”杨博士对着通讯器嘶吼,声音因激动和紧张而颤抖,“这不是演习!目标已经突破外围防线!”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白大褂的领口。 通讯器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应:“博、博士……我们正在失去东部防御塔……目标无法阻挡……天啊,那是什么——” 通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子杂音。 杨博士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用力推开中央控制室的大门,十二块监控屏幕瞬间映入眼帘,屏幕上同时映出那个身影——尹飞。看着屏幕里的尹飞,杨博士的眼神中交织着震惊、愤怒和恐惧,尹飞,这个他亲手创造的“杰作”,此刻却成了他最大的噩梦。在他的计划里,尹飞,或者说是杰顿之魂的承载者,不过是一次性用品,根本不该活到这个时候。然而,这个实验体不仅顽强地活到了18岁,还不知从何处给自己取了尹飞这个名字,甚至拥有了自己的意志,这是杨博士从未想过的。 尹飞傲然伫立在c.L军事基地的围墙之上,金色的眼眸仿若燃烧的恒星,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渺小的军队。他的黑色大衣在狂风中肆意狂舞,衣摆上沾满了爆炸的烟尘和敌人的血迹。 c.L组织为了阻止他,已然倾尽了所有的军事力量。战斗机群如黑色的蝗虫,在天空中盘旋呼啸;坦克阵列整齐排列,炮口阴森地指向尹飞;洲际导弹蓄势待发,散发着致命的气息;甚至还有从世界各地紧急调集来的怪兽改造人,这些改造人狰狞恐怖,强大到超出人类的想象。但是,在尹飞面前,这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如同孩童的玩具般脆弱。 基地外围,数百架无人机从隐藏的发射井中蜂拥升起,密密麻麻,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黑色死亡之云。主炮塔缓缓从伪装的地面升起,炮口闪烁着蓄能的蓝光,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兽。远处的导弹发射井缓缓打开,三枚洲际导弹直指天空,随时准备给予尹飞致命一击。 尹飞停下脚步,仰头望向这片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更深了,“真热闹啊。”他轻声呢喃。 第一波攻击汹涌袭来,来自空中的无人机群。数百发微型导弹拖着长长的白色尾迹,如雨点般呼啸而下,在尹飞周围瞬间形成密集的爆炸网。火焰和浓烟刹那间吞噬了他的身影,冲击波如汹涌的海浪,将方圆百米的地面无情掀翻,土石飞溅,火光冲天。 硝烟尚未完全散去,主炮塔的粒子光束便接踵而至。直径三米的蓝色能量束如一道闪电,贯穿浓浓的烟幕,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焦黑沟壑,土壤被高温瞬间碳化,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紧接着,洲际导弹轰然降临,三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基地外围缓缓升起,仿佛是死神张开的羽翼。冲击波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甚至震碎了基地最外层的高强度玻璃,玻璃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洒落。 杨博士紧紧盯着热成像屏幕,眼睛一眨不眨,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在疯狂地寻找任何生命迹象。烟尘在狂风的吹拂下逐渐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个直径近千米的巨坑,宛如大地被撕开的一道狰狞伤口。巨坑边缘的土壤因高温而玻璃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杨博士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坑中央,尹飞依然傲然站立着,只有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障环绕在他周围。屏障外是一片地狱般的惨烈景象,火光冲天,爆炸声不断;屏障内却平静得如同湖面,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未曾被吹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这一切都不与他相干,淡然的旁观着这一切。 “继续攻击!不要停!”杨博士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绝望。 第二波、第三波攻击如潮水般接踵而至。坦克群从地下车库鱼贯驶出,炮口喷吐着熊熊火舌,炮弹如雨点般射向尹飞;武装直升机编队如黑色的秃鹫,掠过天空,疯狂倾泻下金属风暴,子弹如密雨般洒落在地面;甚至连实验性的电磁炮也被紧急启用,超高速弹丸在空中划出橙红色的炽热轨迹,带着毁灭的气息冲向尹飞。 尹飞轻叹一声,缓缓抬起一只手,一个幽蓝色的旋涡在他的掌心悄然生成。旋涡表面的纹路迅速流动加速,所有袭来的攻击,无论是实体弹药还是能量武器,在接触屏障的瞬间都被吸收殆尽,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无聊。”他轻轻吐出两个字。随后,他轻轻打了个响指。蓝色屏障突然碎裂,但并非如杨博士所期望的那样崩溃。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折射着致命的光芒,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尹飞轻轻挥手,这些碎片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金属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四面八方。 无人机群在千分之一秒内被切成整齐的金属块,如雨点般纷纷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坦克的复合装甲在碎片的冲击下,如同纸片一样被轻易贯穿,内部的弹药库被瞬间引爆,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直升机在半空中瞬间解体,零件四处飞溅,飞行员甚至来不及弹射逃生,便被无情的火焰吞噬;电磁炮的发射装置也未能幸免,被精准地切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冲天的火光。 基地内,杨博士面前的监控屏幕一个接一个变成雪花,画面闪烁不定,最终全部熄灭。最后剩下的主屏幕上,尹飞正稳步朝着基地入口走去,步伐从容而淡定。自动防御系统的激光瞄准器刚锁定他,便纷纷爆炸,红外线被扭曲折射回去,瞬间烧毁了发射器,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厚实的防弹钢墙壁,被他一拳打穿。再后来,像是厌倦了一般,直直的穿过墙壁,只在墙上留下融化的钢水。 “派出所有改造人!”杨博士对着通讯器疯狂尖叫,“拦住他!” 基地最深处的培养舱一个接一个缓缓开启,数十个扭曲的人形生物从里面缓缓爬出。他们是杨博士最成功的“产品”——异变率超越100%的恐怖战士。有的手臂变异成巨大的螯钳,闪烁着寒光;有的背上伸出昆虫般的翅膀,翅膀上布满诡异的纹路;还有的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甲,如同古代的武士。 这些怪物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疯狂地冲向入侵者尹飞,然而,却在距离尹飞十米处突然停下,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而坚硬的墙。它们拼命挣扎,却无法再前进一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尹飞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继续稳步向前走。当他经过时,这些改造人一个接一个爆裂开来,血肉和器官碎片如烟花般溅在走廊墙壁上,形成一幅血腥而又抽象的表现主义画作,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杨博士无力地跌坐在控制椅上,眼神空洞而绝望。面前的防爆门开始剧烈变形,某种无法形容的强大力量从外部无情地挤压着这扇足以抵挡核爆的金属门。钢板如同橡皮泥一样,在强大的压力下扭曲、拉伸,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最终“砰”的一声,被撕得粉碎,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尹飞右手甩开撕碎的钢板,踏着扭曲的金属残骸,稳步走进控制室。他身着的校服纤尘不染,在这一片狼藉中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如同两盏金色的明灯,照亮了杨博士惨白如纸的脸。 “是我创造了你!”杨博士挣扎着站起身来,白大褂上沾满了汗水和咖啡渍,显得狼狈不堪,“我是你的父亲!你要杀死你的父亲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 尹飞露出笑容,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冰冷得令人战栗,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 “今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啊,”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是真的在感叹天气,“小鸟在歌唱,花儿在绽放……”尹飞向前一步,杨博士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控制台,他的双手在身后慌乱地摸索着,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在这样的一天里,”尹飞的笑容逐渐扩大,露出洁白的牙齿,“像你这样的人……” 杨博士突然发疯似的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隐藏在天花板中的数十个喷口同时打开,某种绿色气体汹涌喷涌而出,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整个控制室。与此同时,地板缓缓滑开,三个巨大的培养舱缓缓升起,里面的生物缓缓睁开血红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咆哮。“应当在地狱中燃烧!”尹飞冷冷地完成了他的句子,同时打了个响指。 喷出的毒气突然燃烧起来,瞬间变成了一条盘旋的火龙,火光冲天,热浪滚滚。三个刚破舱而出的实验体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被熊熊火焰无情吞噬,几秒钟内便化为灰烬,只留下一股焦糊的味道。 杨博士惊恐地跪倒在地,眼镜片因高温而龟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抬头看着自己创造的“儿子”,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这种恐惧深入骨髓。 “求求你……”他颤抖着伸出手,“我可以给你更多力量……延长你的生命……”声音中满是哀求。 尹飞低头看着他,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父亲,你知道吗?”他蹲下身,平视着杨博士,“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自由。”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可恶啊!!!你不过是个失败品!你不该活到今天!是我给了你生命!是我!你居然敢杀死我?” “说完了吗?”尹飞淡然的说。 他轻轻触碰杨博士的额头。刹那间,杨博士的身体瞬间被金色火焰包裹。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火焰安静地燃烧着,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审判,将这位疯狂科学家的一切——肉体、骨骼、记忆、野心,全部化为虚无。几秒钟后,地上只剩下一小撮白色的灰,在微风中轻轻飘散。 尹飞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整个基地已经陷入死寂,只有偶尔的电路短路声打破沉默,仿佛是基地最后的挣扎。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能量的流动——像沙漏中的沙子一样,正在不可逆转地流逝。 “时间到了吗……”他喃喃自语,随即瞬移到基地外的山坡上。 夜空繁星点点,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地上的星河,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尹飞仰面倒下,青草的芬芳冲入鼻腔,空气中传来一丝焦糊的气息。他的金色眼眸忽明忽暗,像即将耗尽电池的手电筒。 “18岁……真是短暂的人生啊。”他轻声感叹着。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城市。在那里,夏子健正坐在他的出租房门外,手里捧着蓝玲亲手做的蛋糕,安静地等待着。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夏子健贴满ok绷的脸庞。 尹飞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在最后一刻,那双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仿佛是生命最后的绽放。 “我还没吹蜡烛呢……”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轰——!!!整个c.L军事基地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 而在火光映照不到的角落,尹飞的身体化作金色的光粒,如同萤火虫般,消散在风中,渐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坐在破旧的公寓里,面前摆着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温暖的光,照亮了小男孩纯真的脸庞。 “生日快乐。”他的母亲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爱意。 男孩闭上眼睛,许下愿望。“希望……世界和平。”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他吹灭了蜡烛。黑暗瞬间降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颗金色的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悄然消逝。 尾声 夏子健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望着天空。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尽,蜡油凝固在奶油上,像是干涸的眼泪,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夜风吹过空荡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低语。夏子健把蛋糕盒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一些温暖,留住和尹飞曾经的回忆。 电子手表的数字慢慢变成23:58.“尹飞……还没回来吗...”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思念。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人回来,回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夜风中的寂静。寂静得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薛定谔还是打开了他的盒子,盒子里的猫也迎来了不可逆转的命运。 就算是尹飞这样强悍的猫,也逃不出命运。 第一卷完。 如果给你改变命运的机会你会接受吗? 第68章 无限护照 阿尔法地区军事基地的废墟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像一只巨兽的骸骨。邓超予踏过扭曲的金属残骸,锃亮的皮鞋踩碎了一块印有“c.L”标志的玻璃板。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格不入,黑色西装一尘不染,仿佛这场毁灭与他毫无关系。 “搜索队报告,东区清理完毕,未发现幸存者。”通讯器中传来机械化的汇报声。 邓超予没有回应,他的目光锁定在中央控制室那扇被暴力撕裂的防爆门上。门框边缘的金属呈现出熔化的痕迹,像是被某种高温能量瞬间切割。他伸手触摸那些痕迹,指尖传来微微的灼热感,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天。 “有趣。”邓超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杰顿之魂最后的爆发比预计的还要强烈。” 他跨过门槛,控制室内一片狼藉。电脑终端被彻底摧毁,实验数据被清空,只有角落里一台备用服务器还在发出微弱的嗡鸣。邓超予走向那台机器,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银色u盘,插入接口。 屏幕闪烁几下,跳出一行红色文字:杨博士个人数据库——访问权限验证中 “验证码:7-Alpha。”邓超予轻声念道。 系统停顿了三秒,随后大量文件如瀑布般在屏幕上滚动。邓超予的眼睛快速扫过那些文件——基因序列、能量波动分析、贝塔系统测试记录...最后是一个标注为“灵魂”的加密文件夹。 “找到了。”邓超予点击文件,屏幕上立即展示了无比详细繁琐的公式和算法。 邓超予扫视了几秒,便一脚踩碎了服务器。 灵魂的捕获方式,这是杨博士在杰顿的实验中意外掌握的技术,这是尹飞诞生的关键,或者是说,怪兽之魂持有者诞生的关键。 c.L绝非是一个富有人情味的组织,绝对不会允许成员的背叛。但是杨博士却能一直在各方势力中游走,这一切,不只是因为他的才华横溢,也是因为这个灵魂公式。从今往后,c.L掌握的将不只是改造人的技术,或许,就连真正的怪兽也会被他们收入囊中。 通讯器突然响起:“指挥官,运输队已抵达外围,请求指示。” 邓超予关闭投影,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让他们在7号区域待命,我马上过去。” 他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曾经孕育出恐怖兵器的实验室,目光停留在控制台前的一小撮白色灰烬上。那是杨博士最后的痕迹,被杰顿彻底抹除的存在。 “自负的天才总是死在自己的造物手上。”邓超予轻声评价,转身离开时顺手将灰烬扫落在地。 走出控制室,夕阳已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废墟被笼罩在深蓝色的暮色中。远处,一支由二十辆重型运输车组成的车队正在缓缓驶入基地,每辆车都装载着一个被黑色帆布覆盖的巨型物体,帆布下隐约可见金属的反光。 邓超予走向为首的运输车,一名穿着c.L组织制服的军官立刻小跑过来敬礼:“报告指挥官,‘支柱’组件已全部运达,等待组装指令。” “先卸货到7号仓库。”邓超予命令道,“技术人员24小时内到位,我要在72小时内看到第一阶段组装完成。” “是!”军官犹豫了一下,“但是指挥官,7号仓库的损毁程度...” “那就修复它。”邓超予冷冷地打断,“组织投入了数十亿资金在这个项目上,不是为了听你报告困难的。” 军官脸色发白,迅速退下传达命令。邓超予站在原地,看着工人们开始卸下那些神秘的巨型组件。每个组件都超过十五米长,需要起重机才能移动。当第一个组件被卸下时,黑色帆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老的语言。 “杨博士的玩具只是开胃菜。”邓超予自言自语,“真正的盛宴即将开始。”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加密信息弹出:圆桌 来了,其他的圆桌也要来这块地盘了。 尹飞,因为你的强大而畏惧的豺狼,终于是在你死后蠢蠢欲动了。 邓超予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忙碌的运输队,转身走向停在废墟外的黑色轿车。随着车门关闭,引擎低沉的轰鸣声融入夜色,仿佛一头野兽的喘息。 a市的清晨阳光明媚,完全看不出三周前那场灾难的痕迹。我站在一中校门口,望着学生们如常涌入校园。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最新的电视剧,男生们勾肩搭背地交换游戏卡,一切都那么...正常。 “发什么呆呢?”林言泽突然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差点让我的心脏跳出来。 “没什么,只是...”我的视线向着远方看去,那个方向是...防卫队的军事基地。 林言泽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表情也黯淡下来:“还在想尹飞的事啊。” “嗯。”夏子健轻声应道,“警方说找到了他的...部分遗物,在防卫队那个被毁的基地附近。” “没想到,尹飞居然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在他的葬礼上,居然只有我们这些人在。”林言泽握紧拳头 我没有回答。我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捧着蛋糕在尹飞的出租屋外等到凌晨。记得夜空中突然亮起的火光,那是军事基地爆炸的光芒。记得第二天新闻里轻描淡写的‘工业事故’报道... “你今天不用训练?”我选择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 “放假了呀放假了呀,学生会竞选哪里有时间让你安稳训练啊,不得听听新会长吹牛皮呀。” “喂,你们两个!要迟到了哦!”林天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站在教学楼门口用力挥手,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跳跃。 林言泽立刻挺直了腰杆:“走吧,图书管理员同学。今天可是新学生会长选举的日子,图书馆肯定很忙。” 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是的,生活还要继续,即使失去了尹飞这样的朋友,即使自己体内还沉睡着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奥特曼的力量。 走进教学楼时,我注意到公告栏上贴着一张新通知:《关于阿尔法地区防卫队指挥官邓超予视察本校的通知》。 “邓超予?”我皱眉,“好奇怪的名字。” 林言泽凑过来看了一眼:“哦,这个啊。我爸说是防卫队的新指挥官,据说是个狠角色,一来就重组了整个防卫队架构。还把那个王牌队员曾舒帆降级了。这就是杀鸡儆猴吧?” “他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我有些疑惑的问。 “谁知道呢,可能是来挑选‘优秀人才’吧。”林言泽做了个鬼脸,“反正不关我们事。快点,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我被拉着跑向教室。 但我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那个梦...最近反复出现的梦境中,我站在一片废墟上,远处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比朗基努斯合成兽还要庞大。黑影向我伸出手,而我的变身器...无法启动。 图书馆午后的阳光总是特别温柔,金色的光柱透过高窗斜斜地落在书架上,灰尘在光线中缓缓起舞。我推着还书车,机械地将书籍归位。 “夏子健。”蓝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能帮我个忙吗?” 我转身,看到学姐站在梯子上,正试图将一本厚重的古籍放回顶层书架。她的手臂纤细,看起来几乎拿不动那本大书。 “我来吧。”我接过书,轻松地将其塞进正确的位置。 “谢谢。”蓝玲从梯子上轻盈地跳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你最近...还好吗?” 我知道她在问什么。整个学校,只有蓝玲隐约察觉到我与尹飞之间不寻常的联系,那是一种,同类一般的联系。 “还好。”我习惯性地回答,然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试图以开玩笑的方式转移话题:“其实...不太好。杨博士也在那场事故中死去了呀,我的怪兽百科这一部分谁来写呀。” 蓝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知道杨博士的研究内容吗?” “完全不知道哦?” 蓝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跟我来。” 她拉着我穿过几排书架,来到图书馆最角落的一个小房间——期刊储藏室。这里几乎没有人来,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蓝玲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角落里一个老旧的木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十本笔记本,每本都标着日期。 “这是...”“杨风清的学生时代笔记。”蓝玲轻声说,“从高中到博士毕业,全部在这里。一中是他的母校,这些是他捐赠给学校的。” 我震惊地看着这些笔记本:“你怎么会有这些?而且为什么锁起来?” 蓝玲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我的学姐留下的,她说总有一天我会用到的。你说到杨博士我就想起来了,她会预知未来吗,这很奇怪。” 她抽出一本标着“2001”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我。页面上是年轻杨风清的笔迹,记录着第一次怪兽袭击的观察数据,旁边还有一幅精细的解剖图,标注着“反重力器官推测位置”。 “他从小就对怪兽着迷,但那场袭击...改变了他。”蓝玲的声音低沉,“他父亲死在袭击中,而他...着迷于那种毁灭性的力量。我想,这就是他能写出怪兽百科的原因吧。” 我张口欲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钥匙的叮当声。 “有人来了。”蓝玲迅速将笔记本塞回原处,锁上柜子,“晚上七点,在这里碰头。我有更多东西给你看。”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蓝玲以惊人的速度整理好表情,打开门时已经恢复了平常那副模样。 “啊,叶静雯同学。”她平静地说,“来还期刊吗?” 叶静雯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几本杂志。她的目光在我和蓝玲之间转了一圈,亚麻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说起来,这次我昏迷了起来也是她在照顾我啊。 “打扰了。”她轻声说,“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没关系,我们刚好整理完。”蓝玲自然地走出去,我跟在后面,心跳还没完全平静下来。 叶静雯将杂志放在柜台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我:“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没事吧?” “我很好。只是...有点想尹飞。” 叶静雯的眼神柔和下来:“我也是。明天...要去看看他吗?” 尹飞的衣冠冢建在城郊的公墓,里面只放了几件他留在出租屋的衣物和书籍。 “好。”我回答道。 叶静雯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防卫队指挥官,邓超予,明天要来我们学校视察。” “公告栏上看到了。”我说:“他为什么突然对高中感兴趣?” “不知道。”叶静雯皱眉,“但林天桃说,他特别要求参观图书馆和生物实验室,还要见几个特定的学生。” 我的背脊一阵发凉:“哪些学生?” “你,我,林言泽,蓝玲学姐...还有陈修和江义。”叶静雯数着,“很奇怪的选择,不是吗?” 不,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名单上的人,全是尹飞的好友。 “明天小心点。”我不由自主地说,“如果那个邓超予问起尹飞的事...” “我知道该说什么。”叶静雯平静地打断我,眼神突然变得坚毅,“尹飞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时温柔的女孩,此刻她的表情坚毅得几乎陌生。这个女孩已经长大那么多了,我还记得以前的叶静雯是个很柔弱的女孩呢。 我们...已经越来越陌生了吗? 傍晚六点五十分,我悄悄的躲在林天桃的秘密基地里。大部分学生已经离校,校园里只剩下几个社团活动的零星灯光。我悄悄返回图书馆,发现门已经锁了。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发信息给蓝玲时,侧门轻轻打开一条缝。 “进来。”蓝玲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溜进图书馆,跟着蓝玲再次来到期刊室。这次,蓝玲不仅拿出了杨博士的笔记本,还拿着一本巨大的书,我认出来那是杨博士的怪兽百科。 蓝玲将怪兽百科轻轻放在桌上,厚重的封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昏黄的台灯下,书页边缘泛着微光,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这本百科的最后一章,”蓝玲纤细的手指划过目录,“是关于‘灵魂捕获’的。” 我凑近看去,那一章的标题被墨水涂黑了大半,只能隐约辨认出“灵魂”二字。蓝玲小心翼翼地翻开那一页,内容却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整页纸被某种酸性物质腐蚀得面目全非,只剩下边角几行模糊的字迹。 “这...”我的手指悬在残破的纸页上方,不敢触碰。 蓝玲从笔记本堆中抽出一本皮质封面的小本子:“但我找到了这个。杨博士的私人日记,夹在捐赠书籍的夹层里,可能是不小心混进来的。” 她翻到一页递给我。日期是2014年6月18日,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 “实验体j再次突破预期寿命。它不应该活过8岁,但它不仅活着,还在进化。今天它还给自己取了个自己的名字——‘尹飞’。这太不可思议了,灵魂捕获技术居然真的能让怪兽之魂与人类意识融合并产生新的人格...”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尹飞...是实验体?是杨博士创造的某种融合体? “继续看。”蓝玲的声音异常冷静。 “更惊人的是,它开始表现出独立意志。当我命令它摧毁测试目标时,它拒绝了。这违背了我设置的三条基础指令,除非...除非人类的意识正在影响它。我必须加快朗基努斯计划,如果实验体j能够突破限制,那么其他怪兽之魂的载体也可能...”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几页被整齐地撕掉了。 “所以尹飞他...”我的喉咙发紧,“是杨博士制造的...人类与怪兽的混合体?” 蓝玲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生物学杂志:“我查了资料,‘灵魂捕获’是杨博士一直在研究的黑科技。简单来说,就是将死去怪兽的灵魂强行植入人类宿主体内。” 她翻到一页给我看,上面是一个复杂的示意图,描绘着某种能量转移过程。 “但这项技术有个致命缺陷——宿主无法承受怪兽之魂的力量,会逐渐被吞噬。理论上,所有实验体都活不过15岁。”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但尹飞活到了18岁!他...他战胜了这个命运?” “或者说,他找到了某种平衡。夏子健,你还记得尹飞是怎么生活的的?” 我的脑海中闪过尹飞的面容,那双淡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他那么努力地融入我们,参加社团活动,竞选学生会长...都是因为他从未真正拥有过普通人的生活。 “好啦,我们得收好这些东西了。可不要和别人说哦?”蓝玲突然换成了一副捣蛋鬼的模样,“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了,果然我们很合得来呢。” 我们收拾着书本,蓝玲突然对我说: “夏子健,你说,如果让我来写怪兽百科会怎么样呢?” 怪兽百科: 百慕拉 身高约50。 在城市的地水系统中发现过它的痕迹,怀疑可以在水中高速行动。 身体有着高度自愈能力,但防御水平较低,一般弹药可造成相当的伤害。 身体里有某种器官能够储存水,可以将水流高压喷射出来。 第69章 火星 影组织地下基地 魔术师与徐长卿对峙着。 “你以为你是靠着什么才能站在我面前的?你引以为傲的蛇骨状态吗?在我看来,你这些不过都只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实践出真章!”徐长卿从剑鞘中抽出天丛云,白色的骨剑闪闪发亮。 这是上衫渡为徐长卿量身打造的剑鞘,其中混入了大量的斯派修姆物质,让剑鞘时时刻刻散发着斯派修姆能量。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剑鞘就是24小时不间断的辐射发生器,但是这对于徐长卿来说刚刚好。 黑色的骨甲瞬间覆盖在徐长卿的表面,这就是徐长卿引以为傲的蛇骨状态,蛇骨铠甲坚不可摧,甚至要远强于伊凯的铠甲。异变率超过70%,但是徐长卿的意识却能保持清醒。这也许是和力量的来源有关吧,徐长卿的力量源自黄金面具的激发,是源自血缘的力量。而曾舒帆等一票改造人都是通过基因改造得到的力量。 徐长卿一步向前,斜向挥刀,魔术师就这样被一刀两断。 “哼!你以为这样就是打赢我了吗?”魔术师的身体散落成一堆纸牌,恍若天女散花一般飘荡在基地中。 徐长卿在纸牌中直直的站立,黑色的骨甲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名孤高的骑士一般。他的视线却一直朝一个方向望去,而在那里,魔术师正对着他鼓掌。 “不错不错,居然能看穿我的位置,你的实力已经要强于影了!” “还没完!”徐长卿的背后伸出八条黑色的尾巴,他的异变率进一步提升。在这样的状态下,徐长卿甚至能取得单人战胜怪兽的力量! 可就在这时,魔术师终于是出手了。强力的重力场从天而降,然而这对徐长卿来说,甚至无法拖慢他的速度,却也使得他被迫放开天丛云,以减轻身体的负担。 魔术师挥手,数百张纸牌如同利剑般飞出,击打在徐长卿的骨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纸牌魔术不管用吗?”魔术师终是慌了神,往后退了几步。徐长卿伸出右手,在如此的异变率下,他的手指早已变成利爪,暴力的向魔术师伸出。 就在徐长卿的爪子即将碰到魔术师时,他却停下了手,魔术师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跳开。 “唔唔,好险好险。” 徐长卿并不是突然停手,而是动弹不得。他的全身已经被细细的丝线捆绑住,这样停止的暴力姿态实在是有些狰狞。 原来,在纸牌魔术的时候魔术师就已经在徐长卿的身上绑好了丝线。 “哈哈哈哈,就这也想代替我当影组织的首领吗?” 徐长卿狂乱的挣扎,但是魔术师的丝线绑的恰到好处,牢牢的锁死了徐长卿的关节,让他动弹不得。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徐长卿的声音从狰狞的骨甲下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他的身体被无数近乎透明的丝线缠绕,每一根都精准地锁住了关节处的活动空间。 魔术师优雅地整理着白手套,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特制的‘丝线’,连哥斯拉都能捆住三分钟。你的蛇骨状态确实惊人,但还不足以与之对抗。” 徐长卿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们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虽然他现在正处于被捆住的状态,但魔术师的招式并不能有效的伤害到他。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破局的办法,他望向先前被自己扔下的天丛云剑。 “哦?现在开始怀念自己的剑了吗?” 徐长卿没在说话,而是,解除了变身。 他的异变率骤降,黑色的骨甲瞬间褪去。徐长卿变身之后的体积增加了不少,如果说那些丝线能够牢牢的绑住蛇骨徐长卿,那么,只要徐长卿解除变身,那些丝线就会松懈。 但是这是一场豪赌,魔术师的重力场仍在无时不刻的影响徐长卿,同时,纸牌也能伤害到解除蛇骨状态的徐长卿。 所以他在赌,赌一个机会。解除变身的徐长卿迅速翻滚向天丛云的位置,同时,黑色的骨架再次覆盖在他的身上。 无数的纸牌奔袭而来,徐长卿挥剑挡下纸牌,同时,蛇骨化终于完成。 魔术师双手飞速结印,数十张扑克牌在空中组成环形阵列。“千刃牢!”纸牌化作无数旋转的利刃,将徐长卿笼罩其中。金属碰撞声如暴雨般响起,骨甲上溅起密集的火花。 但徐长卿只是缓缓抬头。他的眼睛锁定虚空某处,天丛云以违反超过音速的速度劈下——二十米外的空气被撕裂,隐形状态的魔术师真身踉跄现身,胸前礼服裂开一道血痕。 “你怎么...”魔术师抹去嘴角鲜血,终于露出凝重神色。他打了个响指,整个空间突然扭曲折叠,两人之间的地面像纸张般掀起,形成九十度的垂直屏障。 徐长卿的回应是直接撞碎了三米厚的混凝土墙。他的冲锋轨迹留下黑色残影,基地的金属地板在他脚下熔化成赤红铁水。魔术师连续施展七次空间跳跃,每次落脚点都在下一秒被骨刺贯穿。 “该死!”魔术师喘息着扯下破损的披风,“看来要用那个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纯黑扑克,牌面用金线绣着倒吊人图案。当他把牌按在胸口时,整个地下基地突然陷入绝对黑暗。 不是灯光熄灭的黑暗,而是所有光线被吞噬的虚无。 “认知干扰...”徐长卿的思维开始迟滞,异变带来的狂暴本能与魔术师的幻术正在撕裂他的神智。骨甲下的肌肉纤维根根断裂又重组,剧痛让他跪倒在地。 黑暗中响起魔术师的低语:“睡吧,你终究只是...” 天丛云剑突然穿透他的胸膛。魔术师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胸口突出的尖锐骨刺表面,正流淌着自己温热的鲜血。 “找到你了。”徐长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然而,下一个瞬间,天旋地转。徐长卿的震惊还没到一秒,他便愣愣的倒在地上。 强大的重力场从四面八方压倒而来,徐长卿的方向感瞬间混乱,接着,远超先前数十倍的重力压向徐长卿,徐长卿吃力的倒在地上,在这样的重力下,就连他的骨甲也出现了崩裂! “哼,再回去练练吧!” 魔术师拿着手杖,头也不回地走了。压制着徐长卿的重力场也终于解除,在远处一直观战的影现身,扶起徐长卿:“没事吧?”“我没事...只是最后这一招,实在是有些超乎想象了。” “c.L中恐怕有很多像这样超乎想象的改造人,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过是个首领的名头罢了,没必要和这样的人起冲突。不过,你的实力进步的可真快。说不定,由他来当首领确实会让成员进步呢。我看红狼最近也和你一样跃跃欲试呢。” “影,这组织可是防卫队中最强的一支力量了,你真的要让它落入c.L的手中吗?”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们必须积攒实力好吗?杨博士现在不在了,我们要是暴走可是没有办法救回来的。我们必须等待一个机会...” “是这样吗?”徐长卿沉默了。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魔术师瘫倒在他的手杖面前。 “谢谢了,魔鬼。如果不是你出手了,恐怕我就死了吧。” “不用谢,要是你死了,我也没办法收取代价了。” 没错,这个魔鬼正是美菲拉斯。魔术师的重力操纵能力正是从美菲拉斯的手中取得。 这世界上的所有生物,其实都是由灵魂和身体组成,就好像尹飞,他就是由杰顿的灵魂和人类的肉体组成的。 美菲拉斯被尹飞杀死的只是肉体,在他临死的前一刻,他用秘法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一块宝石上。随后,通过蛊惑各种各样在梦境中为他献出世界的人,他在城市中旅行,寻找合适的人,最终找到了c.L的冠名者魔术师,赋予他力量。作为代价,魔术师必须为他奉上自己的生命,在他对自己的生命感到满足的时候。这是灵魂的契约,在魔术师感到满足的一瞬间,美菲拉斯就会将他的身体抢夺到手。 而现在的梅氏集团,早已由c.L接手。邓超予作为临时ceo管理,原先的梅氏大厦也被废弃,转而去到了贝塔地区。梅氏集团的科学家团队也由一位名为黑部进的日本男人接手。黑部进正是当初发现斯派修姆物质的科学家,现在也正在进行斯派修姆物质的开发。 邓超予站在梅氏集团新总部顶层的全景落地窗前,贝塔地区的夜景在他脚下铺展开来,宛如一片璀璨的星河。他手中握着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嗯,1982年的拉菲,”他轻轻摇晃酒杯,“梅老板的品味确实不错。” 红酒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带着橡木桶的陈年气息和黑醋栗的果香。邓超予优雅地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自从c.L接手梅氏集团后,这座位于贝塔地区的新总部就成了他的领地。原先的梅氏大厦已被废弃,就像那个失踪的梅老板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邓超予没有回头。 门开了,黑部进博士抱着一叠数据板走了进来。这位日本科学家年近六十,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学者特有的专注光芒。作为最早发现斯派修姆物质的科学家之一,黑部进在c.L的地位举足轻重。 “邓指挥,有重要发现。”黑部进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关于火星的最新探测数据。” 邓超予这才转过身来,他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衬出邓超予非凡的气质。他将酒杯放在办公桌上,示意黑部继续。 “我们发射的火星探测器传回了惊人的数据。”黑部进将数据板放在桌上,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调出一系列图表和图像,“火星表面——几乎整个北半球——都覆盖着低纯度的斯派修姆物质!” 邓超予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俯身查看数据板上的信息,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 “纯度多少?” “平均只有15%到20%,”黑部进推了推眼镜,“但储量惊人。初步估算,总量可能是地球已知储量的...一千倍以上。”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邓超予重新拿起酒杯,啜饮一口,让红酒的复杂风味在舌尖扩散,同时思考着这个发现的深远意义。 斯派修姆物质——这种神秘的元素自从在地球被发现以来,就成为了各大势力争夺的焦点。斯派修姆物质能提供的能量是同重量的一万倍,同时,也能对怪兽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还会影响怪兽的自愈能力,但高纯度的斯派修姆物质极为稀有,且提取过程危险重重。基本上,c.L都是靠佐菲释放出来的斯派修姆物质使用。而现在,火星表面竟然覆盖着如此巨量的低纯度斯派修姆... “开采难度?”邓超予问道,声音依然平静。 “技术上可行,但...”黑部进犹豫了一下,“低纯度斯派修姆的提纯过程会产生大量放射性废料。如果在火星就地处理,需要建立完整的工业链;如果运回地球...” “会引发国际争端。”邓超予接过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各国政府不会坐视c.L独占火星资源。” 邓超予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真相。 “联系火星前哨站,”他突然说道。 邓超予站在全息投影前,火星的三维图像悬浮在空中,表面被标记出大片的红色区域——斯派修姆物质分布图。黑部进正在调整参数,模拟不同纯度的提取方案。 “最理想的情况是在火星建立提纯工厂,”黑部进指着投影说道,“但建设周期至少需要两年。” 邓超予摇摇头:“太慢了。c.L需要立即行动,赶在其他组织前面。”他按下通讯器,“联系太空部门,准备‘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所有物资和人员。” 黑部进惊讶地看着他:“您要启动载人火星任务?但飞船还在测试阶段...” “时间不等人,博士。”邓超予的目光冰冷而坚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助理匆匆走进来,脸色苍白。 “邓总,紧急消息!”助理递过一份加密文件,“火星前哨站...失联了。最后传回的图像显示...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出来了。” 邓超予迅速浏览文件,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黑部进凑过来看,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图像上,火星表面的沙尘暴中,隐约可见数个巨大的阴影轮廓。它们有着非自然的几何形状,像是某种建筑...或是生物。 “立即召集特别行动组,”邓超予的声音如同冰刃,“准备好飞船。72小时内,我要看到登陆舱发射。” 黑部进还想说什么,但邓超予已经转身走向落地窗。窗外的夜色中,一轮血月高悬天际,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第70章 联合起来吧 那是一个噩梦。 在梦中,我无能为力。 我站在城市的废墟之上,天空乌云密布,却有一个不可名状的诡异存在站在天地之间,直穿乌云。 城市是它毁掉的吗?我不禁这么想。 按下贝塔魔棒,并没有任何反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手表上的数字显示为:6:00 为什么我会起这么早? 手机震动起来,叶静雯发来消息:“准备好了吗?我在校门口等你。” 我猛地坐起身,这才想起今天是约好去看尹飞的日子。窗外,几只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嘲笑人类的烦恼有多么可笑。 洗漱时,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明显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眼睛里布满血丝。自从知道尹飞的秘密后,我就没怎么睡好。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尹飞站在军事基地的废墟上,他的身体逐渐然后被火光吞噬。 “夏子健,你到底在看什么?”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胸口。变身器就藏在衣服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校门口,叶静雯已经等在那里。她亚麻色的头发撒在肩上,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看到我走近,她微微笑了笑,但眼神里藏着担忧。 “你看起来糟透了。”她直言不讳地说,伸手整理了一下我歪掉的衣领,“昨晚又熬夜看书了?”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告诉她真相。叶静雯是普通人,不应该被卷入这些超自然的事情中。 我们并肩走向公交站,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中间。自从尹飞死后,我们之间就多了这种奇怪的氛围——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公交车摇晃着驶向城郊,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市区逐渐变成开阔的田野。叶静雯靠窗坐着,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偷偷看着她精致的侧脸,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去公园玩的日子。那时候的叶静雯就已经像现在这样,安静得像一幅画,真不知道我们两个都不怎么活泼的人是怎么能一直玩到现在的。 “下一站,青山公墓。”公交车的电子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公墓建在一座小山坡上,白色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像一支沉默的军队。尹飞的衣冠冢在最东边的角落,那里有几棵樱花树,春天时会开满粉色的花朵。 我们沿着石板小路向上走,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快到尹飞墓前时,我突然停下脚步——有人已经在那里了。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挑身影站在尹飞墓前,正弯腰放下一束花。 “那是...邓超予?”叶静雯惊讶地小声说。 我的心沉了下去。防卫队的新任指挥官为什么会来祭拜尹飞?按照官方说法,尹飞只是一个在“工业事故”中不幸遇难的学生而已。 邓超予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转过身来。即使隔着十几米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锐利。他的表情严肃,反光的眼镜看不见他的眼睛。 “夏子健同学,叶静雯同学。”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早就预料到会遇见我们,“你们也是来看望尹飞的?” “是的,邓指挥官。”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拉着叶静雯向前走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邓超予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尹飞是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他的离世是防卫队的损失。”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你们知道他在防卫队实习过吗?” 我和叶静雯同时摇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尹飞从未提过防卫队的事。 “真可惜。”邓超予轻轻叹了口气,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如果你们想起任何关于尹飞的事,无论多微小,都可以联系我。”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特别是他最后几天说过的话,或者...留下的东西。” 我接过名片,光滑的纸面上只印了一个电话号码和“dcy”三个字母。名片散发出一种奇怪的香气,像是檀香混合了某种化学制剂,闻起来十分奇怪。 “我们会的。”我谨慎地回答,把名片塞进裤子口袋。 邓超予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尹飞的墓碑,然后大步离开。他的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计时器的倒计时。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我和叶静雯才松了一口气。 “太奇怪了。”叶静雯小声说,“防卫队指挥官亲自来祭拜一个学生?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你一样。” “可能只是例行公事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走到墓前蹲下。邓超予留下的是一束纯白的百合,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我伸手拨开花束,发现 “静雯,帮我挡一下。”我低声说,迅速将纸条藏进手心。 叶静雯默契地站到我前面,假装整理我们带来的花束。我背对监控摄像头,小心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7号仓库,午夜,一个人来。——j” j?杰顿?尹飞?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可能,尹飞已经死了。除非... “子健?”叶静雯担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还好吗?脸色好苍白。”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将纸条揉碎塞进口袋。 我们在尹飞墓前站了很久。我沉默地站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纸条。风拂过樱花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回程的公交车上,叶静雯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却飘向昨晚在杨博士笔记上看到的内容。如果尹飞真的是实验体,那么邓超予对他的关注就说得通了。但那张纸条又是怎么回事?是谁以“j”的名义约我见面? 公交车突然急刹车,叶静雯猛地惊醒,额头撞到了前排座椅。 “怎么了?”她揉着额头问。 我看向前方,一辆黑色轿车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公交车的去路。车门打开,走下来三个穿制服的人——是防卫队的标志。 “例行检查。”司机无奈地宣布,“请大家配合。” 我的手指悄悄握紧了变身器。这不是巧合,邓超予前脚刚走,后脚就有防卫队拦车检查。他们是在找什么?或者说...在找谁? 三名防卫队员走上车,开始逐一检查乘客的身份证。 “身份证。”防卫队员机械地说。 我和叶静雯乖乖递上学生证。那人仔细检查了我们的照片,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对着耳麦低声说了什么。 “可以了。”他最终将学生证还给我们,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夏子健同学,邓指挥官让我转告你,他很期待后天的会面。” 我的心沉了下去。后天邓超予要来学校视察,而现在,他显然已经盯上我了。 “我会准时参加的。”我平静地回答,但手心已经渗出冷汗。 防卫队员点点头,继续检查其他乘客。叶静雯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她的手指冰凉。 “怎么回事?”她小声问,“为什么防卫队会特别提到你?”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这也是部分事实,“但我想我们被监视了。” 公交车重新启动,我假装看窗外,实则通过玻璃的反光观察后方。果然,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灰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叶静雯似乎想追问,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你要小心。”“我一直都很小心。”我说,但心里知道这已经不再是真的了。自从得到奥特曼的力量后,我的生活就与“小心”二字渐行渐远。 回到学校后,在教学楼拐角,我差点撞上一个人。 “夏子健!”舒才清扶住我的肩膀,她胸前别着会长徽章,“我正找你呢。” “会长?”我惊讶地看着她,看了眼她身后,居然看不到沈笑羽“有什么事吗?” 舒才清环顾四周,然后拉着我走进一间空教室:“听说邓超予今天找你了?” 消息传得真快。我点点头,简单说了公墓相遇的事,但省略了纸条的部分。 “果然。”舒才清皱起眉头,“邓超予这次来学校视察不简单。他特别要求调阅学生会选举的档案,尤其是...尹飞的参选资料。” “为什么?尹飞只是一个普通候选人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舒才清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尹飞不普通。他的竞选纲领中有一些...特别的提议,关于学校与防卫队的关系。”她直视我的眼睛,“夏子健,我需要你参加这次学生会选举。”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是我?我对政治一窍不通。” “正因为如此。”舒才清苦笑,“现在学生会内部已经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与防卫队加强合作,另一派坚持学校自治传统。我们需要一个中立的人来平衡。”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尹飞生前留下的推荐信,他指定你作为他的接班人。” 我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信封上确实是尹飞的字迹,优雅而有力:“致夏——当你准备好承担责任时,请打开这封信。” “我不明白...”我喃喃道,“尹飞为什么会选我?我们认识才几个月。” 舒才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尹飞说,你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能在风暴中保持清醒。”她看了看手表,“考虑一下吧,明天之前给我答复。现在,我得去准备迎接邓超予的视察了。” 她离开后,我独自站在空教室里,手里拿着尹飞的信,感觉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炭。窗外的天空开始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雷声。一场风暴确实正在逼近,而我似乎正被推向风眼处。 下午的课我完全没听进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各种信息碎片——尹飞的实验体身份、7号仓库的邀约、学生会选举、身体的异变...这一切像是一个巨大拼图的碎片,而我缺少最关键的那几块将它们连接起来。 放学铃声响起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我站在走廊上,看着雨水像银针一样刺向地面。叶静雯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 她递给我一把伞,“你要去哪?我陪你。” “不用了。”我勉强笑了笑,“我约了林言泽踢球,淋点雨没关系。”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但叶静雯没有拆穿。她只是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担忧:“明天见,小心点。” 我看着她撑伞走进雨中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叶静雯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对她撒谎。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等到校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冒雨向校门口走去。经过公告栏时,我注意到上面新贴了一张通知:《明日邓超予指挥官视察流程》。 数字7再次出现。这已经远非巧合能够解释。 我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衣服。变身器在口袋里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我的不安。今晚的7号仓库之约,可能是我揭开谜团的关键,也可能是邓超予设下的陷阱。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去。为了尹飞,也为了我自己。 狂乱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步伐坚定的走着。再怎么说我现在的体质也和超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一点雨水罢了。 我站在七号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指悬在空中,距离门铃只有几厘米。这座废弃的仓库位于城郊工业区,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晕。 “j”到底是谁?尹飞真的还活着吗?还是说这是邓超予设下的陷阱?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出乎意料的是,门铃居然还能用,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几秒钟后,沉重的铁门缓缓滑开一条缝,足够一个人侧身通过。里面漆黑一片,像是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我握紧口袋里的变身器,迈步走了进去。 “啪”的一声,头顶的白炽灯突然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等我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江义和陈修正站在仓库中央,表情同样震惊。而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封拆开的信。 “夏子健?”江义先反应过来,“你也收到纸条了?” 我点点头,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怎么回事?谁约我们来的?” 陈修摩挲着手臂,他的黑色卫衣被雨水打湿了一半:“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门已经开了,这封信就放在桌上。”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空气凝固了几秒。最终,我走向那张桌子,拿起那封信。信纸上的字迹优雅而熟悉,是尹飞的笔迹无疑。 “致我亲爱的朋友们: 如果你们正在读这封信,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是的,我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并为此做了准备。 夏子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关于我是谁,关于我们共同的命运。答案就在七号仓库的地下室——那里有我留给你们的礼物。 但请记住,一个人单打独斗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这次的学生会竞选正是一个机会,让你们联合起来。江义的光学迷彩,陈修的分身能力,还有夏子健你的...变身能力,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对抗即将到来的风暴。 永远信任你们的, 尹飞(j)” 信纸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尹飞不仅知道我的秘密,还知道江义和陈修的...等等,陈修也有特殊能力? “看来我们都瞒着彼此不少事啊。”江义苦笑着,下一秒,他的身形开始扭曲变化,皮肤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扎拉布星人的真面目在灯光下显露无遗。 这个我知道,但是陈修呢? 陈修叹了口气,突然一分为三,三个一模一样的陈修同时开口:“尹飞真的教会我忍术了哦?” 我站在原地,感觉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原来我身边一直潜伏着这么多非人类,而我竟然毫无察觉。 “所以...”我艰难地开口,“你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 “只有我和尹飞知道全部。”江义恢复人形,“尹飞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直到...你准备好面对真相的那天。” 陈修的分身合而为一:“他说得对。我们本来打算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但尹飞的死改变了一切。” 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怪兽百科: 伊凯 身高55。 拥有火红铠甲的怪兽,长的很像龙虾或者是帝王蟹。 铠甲的硬度超越一般金属,一般子弹无效,但n2导弹可造成伤害。 拥有强力的自愈能力,以及不间隔发射光线的能力。同时,水中移动速度较快。 tips:因为其能力的泛用性以及基因相对稳定,现在正绝赞为防卫队和c.L提供基因改造。 第71章 奇拉 我们推开了地下仓库的大门,一股陈旧与灰尘的味道传入鼻中。在仓库中四处翻找,然而,并没有找到什么。 “尹飞不能耍我们吧?”陈修有些泄气地说。 “不,尹飞并不是这样的人。”江义手托着下巴,开始在仓库中打转。“我想尹飞就算再怎么聪明,在死后也无能为力。那么,想要保护好秘密的话,就势必会只让我们能够找到。那么,考虑到我们的特殊情况,就只有用能力来解决问题了。”说完,他原地蹲下,单手触地,蓝色的电磁波在地上传导开来。 不一会,在墙上的一块砖头被电磁波磁化,变成了黑色。 那是一个小盒子,质感与一般的砖头无异。 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运动手环。 那是尹飞经常戴的运动手环,我还记得这个东西。 同样的,这里也有一封信: 这是贝塔装置的原型装置,是由杨博士根据夏子健的变身器研究的。作用不必多说,我已事先充入了三次能量。希望你们能好好使用。 江义激动地拿走手环:“太好了,是贝塔装置。这下就算是我们也可以有和怪兽角力的资本了!” “贝塔装置,有什么用啊?”陈修疑惑地问。 “贝塔装置可以让你的身体巨大化,同时你的速度和力量也会等比例放大。或许对于夏子健来说这装置可能是没什么用,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可就是救命的东西啊!” 江义曾经偷走过我的贝塔装置,不过后来他被我打服气了,老老实实做人了。 不过贝塔魔棒与贝塔装置的作用很相似啊,我能够使用贝塔装置变身吗? “夏子健,你已经有贝塔魔棒了,这三根救命毫毛就留给我们吧。”江义如此说道。 “我本来也不算和你们抢。”我无奈地耸耸肩。 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三人围站一起,尹飞留下的运动手环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真的是贝塔装置?”陈修伸手想碰,又缩了回去,像是怕被烫到,“看起来就是个普通运动手环啊。” 江义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手环戴在手腕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尹飞不会骗我们。你们还记得防卫队的那些怪兽战士吗?”他张开右手,在我们面前投影出一组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他的能力还能这么用,好酷炫。 我凑近观察,那些旋转的3d模型分明是dnA双螺旋结构,但其中几条链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态。“这是……怪兽基因序列?” “没错。”江义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而且是经过斯派修姆物质优化的版本。杨博士的原始设计需要外部能源支持,”他晃了晃手腕,“尹飞已经预先充能三次。尹飞肯定是用杰顿的能力为它充能的。” 仓库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我们同时绷紧了身体。陈修迅速分出三个分身,悄无声息地向不同方向散开侦查。 “安全。”陈修的分身陆续返回,合为一体,“只是风吹倒了废铁。” 我松了口气,注意力重新回到手环上。尹飞留下的这个装置,显然是为了让我们在危机时刻拥有自保之力。但为什么是现在?他预见到了什么? “你们觉得……”我犹豫着开口,“尹飞说的‘风暴’是指什么?邓超予的视察?还是……” “不只是邓超予。”江义的表情变得凝重,“最近影组织的活动越来越频繁,防卫队内部也在重组。而且……”他压低声音,“我听说c.L正在贝塔地区建造某种巨型装置。” “那么,夏子健,决定吧,我知道舒才清找过你了。她希望能去当学生会长的对吧?你要怎么做?” “我并不觉得我能胜任,我明天打算拒绝她。” “是吗?没关系,你不愿意的话,就由我来做吧。” “什么?” “我来竞选学生会长啊?” “真的假的?” “怎么?我哪里不满足条件吗?长得帅,在学生中很出名,成绩也算得上优秀。哼哼,我想,由我出马这种事情不是手到擒来?” “……好吧。”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要和我们一起行动,毕竟贝塔装置只有三次机会,而你的贝塔魔棒没有限制,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打怪兽。没问题吧?反正以前你也是这么做的。” “我只在人类办不到的时候出手哦?” “连我们都做不到了,你还能指望地球人的能力吗?” “好吧。” 我与他们俩告别,走回我自己的家。 家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温暖。 等一下,家里怎么会有人? 我推开门,发现林言泽正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你去哪了?我等你半天了。”他举起手中的信封,“学生会的紧急通知,明天全校停课,邓超予要逐个约谈学生代表。”他顿了顿,“你是第一个。” 我接过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正式通知单,上面盖着防卫队的印章。林言泽担忧地看着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防卫队对你这么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我勉强笑了笑,“可能因为我是图书管理员?” 林言泽显然不信,但他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记得有兄弟在。” 这句简单的承诺让我眼眶发热。在这个充满谎言和秘密的世界里,林言泽的真诚显得如此珍贵。我真想告诉他一切,但那样只会把他卷入危险。 “谢谢。”我轻声说。 林言泽点点头,起身离开。关门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叶静雯让我转告你,她明天会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说的是家附近的那个公园吧,我们三个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叶静雯选择在那里等我,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林言泽,他奇怪地看向我,说:“怎么了?” “你怎么进我家的?” “叶静雯给我的钥匙啊?” 雨声渐大,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变身器放在枕边,偶尔发出微弱的蓝光。明天将是一场硬仗,但我并非孤军奋战。 带着这个念头,我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我早早起床,穿戴整齐。 经过食堂时,我遇到了陈修和江义。他们看起来也一夜未眠,但精神还算饱满。 “准备好了吗?”江义低声问,“我们会在外面接应。” 我点点头:“邓超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你们要小心。” 与两人分开后,我走出学校,来到公园。晨雾中的公园显得朦胧而神秘,叶静雯已经等在那里,她的亚麻色长发在灰暗的背景中格外醒目。 “你来了。”她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给你。” 我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枚银色的领带夹,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 “护身符。”叶静雯轻声解释,“我奶奶留下的,据说能驱邪避灾。”她直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今天要面对什么,但请带着它。”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领带夹。叶静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拥抱了我一下。 “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在耳边低语,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我将领带夹别在校服领口,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触感。时间差不多了,该去面对邓超予了。 会面室设在行政楼顶层,平时是校长接待贵宾的地方。走廊里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制服上绣着c.L的标志。 “夏子健同学?”一位女军官核对名单后示意我进去,“指挥官在等你。”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办公室内,邓超予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校园。他今天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肩章上的将星闪闪发光。听到门响,他缓缓转身,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夏子健同学,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谨慎地坐下,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金属箱。 邓超予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嘴角微微上扬:“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他打开箱子,取出一支装有暗红色液体的试管,“你的血液样本,经过离心分离后的结果……很有趣。” 他将试管举到光线下,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金属光泽:“普通人类的血液不会含有斯派修姆物质,更不会在暴露于贝塔射线时发光。”他放下试管,直视我的眼睛,“你不是普通人,对吧?”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指挥官。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普通学生?哼哼,无所谓,反正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他摆出一副傲慢的态度,“你是杨博士的某个实验体吧?伊凯?还是百慕拉?” 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变成实验体了? 也就是说,邓超予什么都不知道。 “哼,我不管你是什么怪兽。我不在乎,对付你这种蝼蚁也对我没有用处,但是老是在我面前晃悠也实在是烦人。滚吧,离我的视线越远越好。” 傍晚,邓超予回到防卫队总部。 他的办公室内,全息投影仪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影像——火星前哨站的最后通讯记录。画面中,沙尘暴肆虐,巨大的阴影在地表蠕动,随后画面剧烈晃动,通讯中断。 “指挥官,火星前哨站失联前,探测到高能反应。”黑部进推了推眼镜,声音凝重,“初步分析,是光热怪兽——奇拉。” 邓超予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冰冷。 “普罗米修斯计划的人员呢?” “已经准备就绪。”黑部进调出一份名单,“徐长卿、曾舒帆以及影组织的部分成员。” “让徐长卿带队。”邓超予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阿尔法地区的夜景,“火星的斯派修姆矿藏不能有任何闪失。” 黑部进犹豫了一下:“但徐长卿的异变率已经接近70%,如果继续使用贝塔系统……” “无所谓。”邓超予打断他,“c.L需要的是结果,不是顾虑。” 他按下通讯器,接通火星前哨站的备用频道。 “徐长卿,任务简报已发送。目标:光热怪兽奇拉。允许使用贝塔系统。” 通讯器另一端,徐长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明白。” 火星地表,沙尘暴肆虐。 火星的大气层中95%都是二氧化碳,同时,气候和重力都与地球截然不同,人类无法在这里生存。只有最优秀的宇航员才能在火星执行任务。 但是徐长卿不一样,在70%异变率以上时,他甚至可以依靠骨甲来储存氧气。这也是为什么他被选为普罗米修斯计划的负责人的原因。 徐长卿站在火星前哨站的废墟上,黑色的骨甲覆盖全身,八条蛇尾在身后缓缓摆动。他的异变率已经接近极限,但意识依然清醒。 “奇拉在哪里?”他低声问。 “西北方向,距离三公里。”曾舒帆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它的能量反应正在增强。” 徐长卿握紧天丛云剑,白色的骨剑在火星的大气层中闪闪发亮。 “准备战斗。” 贝塔系统启动,时间为:三分钟。 下一秒,地面剧烈震动。 远处的沙尘暴中,一双巨大的探照灯般的复眼缓缓睁开——光热怪兽奇拉,正凝视着他们。 火星的橙红色沙尘如血雾般弥漫,徐长卿的骨甲在稀薄大气中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贝塔系统的倒计时在视网膜上闪烁:02:58……02:57…… “目标进入可视范围!”曾舒帆的声音在通讯器中炸响,“它正在蓄能!” 三公里外的沙丘突然隆起,如同沸腾的岩浆。奇拉探照灯般的复眼穿透尘暴,两道金红色的光柱横扫而过。徐长卿本能地翻滚躲避,身后半融化的前哨站残骸被光柱扫中的瞬间炸成金属蒸汽。 热浪灼烧着徐长卿的骨甲,火星地表在高温下玻璃化,反射出扭曲的倒影。他单膝跪地,天丛云剑插入地面稳住身形。同步率数值在视野边缘疯狂跳动——81%……83%…… “徐长卿!”影组织成员红狼的怒吼从右侧传来,“这玩意比资料里还邪门!” “战术不变。”徐长卿的声带因异变而嘶哑,“我正面牵制,你们用斯派修姆弹攻击关节。” 徐长卿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记住人类时的面容。但是他只能想起一个画面了,那是……幸福小区的大合照。 天丛云剑摆出起手式。火星的低重力让动作变得轻飘,但剑锋划出的弧光比在地球时更快更狠。 奇拉发出次声波般的咆哮,徐长卿不退反进,骨剑与甲壳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借着重力差,他沿着怪兽前肢疾奔而上,剑尖直指那灯笼般的右眼。 “现在!”他在通讯频道大吼。 三道蓝光从不同方向射来——影组织成员的斯派修姆狙击弹。子弹命中奇拉关节的瞬间,怪兽动作明显迟滞。徐长卿抓住机会,天丛云剑全力刺向眼球。 剑尖距离目标还有半米时,奇拉突然睁眼。 时间仿佛凝固。徐长卿看到复眼里映出自己狰狞的骨甲,看到瞳孔深处压缩到极致的白光。生死关头,八条蛇尾自动护主,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骨笼。 “轰——!” 足以汽化钢铁的光热洪流将徐长卿吞没。贝塔系统的警报声响彻通讯频道:“警告!外部温度4500c!” 曾舒帆的尖叫混着电流杂音:“徐队体温读数异常!同步率突破90%!” 骨笼在高温中发红变形,徐长卿却感到诡异的平静。 “还剩……多少时间?”他在灼热地狱中问道。 “贝塔系统剩余01:23……指挥官命令立即撤退!”曾舒帆说道。 他们已经是很长时间的战友了,徐长卿在想什么,曾舒帆一清二楚。 徐长卿笑了。骨甲缝隙间渗出黑色物质,那是八岐大蛇基因在重构肉体。同步率93%……95%……每上升1%,人类的记忆就模糊一分。但他牢牢攥着最后的人性。 “够用了。”他猛地展开骨笼。 奇拉正在二次蓄能,眼睑缓缓闭合。徐长卿将天丛云剑掷向地面,剑身插入火星土壤的刹那,所有骨刺脱离身体射向怪兽,代价是彻底放弃防御。 骨刺暴雨贯穿奇拉甲壳缝隙,怪兽痛苦地仰头嘶鸣。徐长卿趁机突进到眼球正前方,利爪直接捅进尚未闭合的眼睑。 “尝尝这个!” 奇拉的惨叫震裂了方圆百米的岩层。它的眼球像超新星般爆发,光热能量失控反噬。徐长卿被冲击波掀飞,骨甲在空中片片剥落。 “贝塔系统剩余00:15……”机械女声开始倒计时。 恍惚间,他听到地球传来的通讯:“……核弹已发射……立即撤离……” 徐长卿用最后的力量翻身,看到大气层外坠下的死亡之光。那是装载斯派修姆弹头的星际导弹,邓超予的终极保险。 “秦九……”核爆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阿尔法地区,防卫队总部。 邓超予看着火星传来的最后画面——核爆的蘑菇云缓缓升起,奇拉的身影彻底湮灭。 “徐长卿呢?”他淡淡地问。 “信号消失。”黑部进低声回答,“生死不明。” 邓超予沉默片刻,随后转身。 “准备下一阶段计划。” “火星的斯派修姆矿藏,必须尽快开采。”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72章 背叛 是什么东西能够驱使一个男孩蜕变成真正的男人呢? 我想大概是责任吧。 年幼的徐长卿在看见秦九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保护好这些在灾难中流离失所的孩子,尽管他自己也在灾难中失去了双亲,尽管他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是什么时候爱上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孩的呢? 徐长卿也不知道,或许是在日常体会到那个女孩沉默但又真诚的内心,或许是在那个孤独的阳光照在那个女孩单薄背影的下午,但不可否认的是,徐长卿确确实实的爱上了这个女孩。 尽管这个女孩并不喜欢自己。 徐长卿漂浮在宇宙的虚空中,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边的孤独。 不,在无限的虚空中,确实是有着星辰在闪烁,就好像是黑暗被驱散一般,徐长卿不禁看迷了眼。 “我……还活着?” 他的声音在太空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核爆的瞬间,曾舒帆化作伊凯,用身体为他挡下了致命的冲击波。 “曾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黑色的骨甲已经碎裂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异变率在核爆的冲击下飙升,但不知为何,他的意识仍然清醒。 通讯器里传来沙沙的杂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长卿,听得到吗?” 是影的声音。 “影?”徐长卿皱眉,“你怎么联系上我的?” “火星前哨站的通讯系统被毁,但你的贝塔装置仍然能接收信号。”影的声音冷静而沉稳,“你现在的情况如何?” 徐长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异变率已经接近90%,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和怪物无异了。骨甲正在缓慢修复,但疼痛依旧清晰。 “还死不了。”他咬牙道,“曾哥呢?” 通讯器沉默了几秒。 “曾舒帆的信号消失了。”影最终说道,“但……我们检测到火星地表有异常能量波动。” “什么意思?” “邓超予捕获了奇拉的灵魂。”影的声音低沉,“而曾舒帆的贝塔系统……可能也被他回收了。” 徐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混蛋……” 他握紧拳头,骨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徐长卿,冷静。”影的声音依旧平稳,“你现在的位置距离火星轨道还有一段距离,我们需要你尽快返回。” “返回?”徐长卿冷笑一声,“c.L的人还在火星上,邓超予他拿到了奇拉的灵魂,接下来会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影沉默片刻,随后说道:“c.L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在火星建立采矿基地,准备开采斯派修姆矿脉。” “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你活着回来。”影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徐长卿,你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在火星环境下生存的战士,如果你也死了,我们就彻底失去对抗c.L的机会了。” “你终于决定反抗了吗?” “…是的,不能让c.L得逞。” 徐长卿没有回答。 他望向火星的方向,红色的星球在宇宙中静静旋转,仿佛一颗滴血的眼瞳。 “影。”他忽然开口。 “什么?” “帮我联系秦九。” 影愣了一下:“现在?” “对。”徐长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有话要对她说。” 火星地表,c.L临时基地。 邓超予站在全息投影前,凝视着屏幕上闪烁的数据。 “奇拉的灵魂已经稳定。”黑部进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杨博士的技术果然可靠。” 邓超予嘴角微扬:“很好,接下来就是实验阶段了。”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中央的巨型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一团暗红色的能量体——那是奇拉的灵魂,被强行束缚在特制的容器中。 “指挥官。”一名研究员快步走来,“火星采矿基地的建设进度已经达到60%,预计三天内可以开始开采。” “太慢了。”邓超予冷冷道,“我要在48小时内看到第一批矿石。” 研究员脸色一白:“可是……” “没有可是。”邓超予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c.L不会容忍任何拖延。” 研究员低下头,迅速退下。 黑部进走到邓超予身旁,低声道:“指挥官,还有一件事。” “说。” “我们检测到火星轨道上有生命信号。”黑部进推了推眼镜,“可能是……徐长卿。” 邓超予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了。 “他还活着?” “是的,但信号极其微弱,可能受了重伤。” 邓超予沉默片刻,随后挥了挥手:“不用管他,一个残废的改造战士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黑部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邓超予的目光重新落回奇拉的灵魂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杨博士的技术,加上奇拉的力量……c.L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阿尔法地区,影组织基地。 魔术师站在阴影中,手中的扑克牌在指尖翻转。 “美菲拉斯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做?” 空气中传来低沉的笑声。 “当然,魔术师,你难道不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吗?” 魔术师沉默片刻,随后轻笑一声:“我只是好奇,您为何选择我?” “因为你足够聪明。”美菲拉斯的声音如同耳语,“c.L不过是一群贪婪的蝼蚁,而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棋子。” 魔术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被笑意掩盖。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美菲拉斯的声音渐渐清晰,“邓超予已经捕获了奇拉的灵魂,接下来,他会尝试将怪兽之魂植入人类体内。” “就像尹飞那样?” “没错。”美菲拉斯低笑,“但杨博士的技术并不完美,植入的灵魂会逐渐吞噬宿主。” 魔术师挑眉:“所以?”“所以,我需要你潜入c.L的实验室,拿到那份技术。”美菲拉斯的声音带着蛊惑,“然后……我们可以创造一支真正的怪兽军团。” 魔术师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 “如您所愿。” 他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美菲拉斯的声音在他身后回荡: “记住,魔术师,背叛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徐长卿的骨甲在火星稀薄的大气中闪烁着暗哑的光泽。他悬浮在火星轨道上,八条蛇尾般的骨刺在身后缓缓摆动,如同深海中的水母触须。通讯器里,秦九的声音断断续续: “长卿…听得见吗?” “听得见。”徐长卿的声音通过骨甲振动传出,异变后的声带已经无法发出人类的声音,“我很好。” 谎言。他的身体正在崩溃。90%的异变率让他的内脏都开始重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通讯器那端沉默了几秒。 “你骗人。”秦九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影都告诉我了。你已经…” “那不重要。”徐长卿打断她,望向远处火星表面新建立的采矿基地,“听着,秦九。如果我回不来…” “闭嘴!”秦九突然提高了音量,这是徐长卿第一次听到她这样激动,“你给我活着回来!好不好?” 徐长卿愣住了。他仿佛看见通讯器那端,那个总是戴着耳机、沉默寡言的女孩此刻红着眼眶的样子。 “好。”他最终轻声答应,“我会回来。” 关闭通讯,徐长卿的目光锁定在火星表面的某个坐标——那里是c.L建立的临时基地,奇拉的灵魂就被囚禁在那里。骨甲下的肌肉绷紧,他像一颗黑色的陨石般向火星表面坠去。 火星表面,c.L临时基地。 徐长卿像一柄黑色的利刃刺入基地外围的防线。骨甲在斯派修姆能量炮的轰击下剥落,又迅速再生。他的八条骨尾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士兵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下了。 警报声响彻基地。邓超予站在监控室,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指挥官,防御系统对他无效!”技术员惊恐地报告,“他的再生速度太快了!” “启动奇拉。”邓超予下令。 “但实验还不稳定…” “执行命令。” 技术员颤抖着按下按钮。基地中央的穹顶缓缓打开,一个巨大的培养舱升上地面。舱门开启的瞬间,暗红色的能量体如火山喷发般涌出,一个裸体男人从里面慢慢走出。 男人的身材精壮,身高大概在175左右,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醉汉。只有一点与众不同,他的眼睛,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那是——黄金瞳! 黄金瞳男人赤脚踏上火星的赤色砂砾,暗红色能量在他周身形成旋涡。 徐长卿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这个男人,在火星上居然都能呼吸吗? 不过,并没有避战的理由。 现在的状态很棒,异变率超越90%,力量正达到高潮。 不会输。徐长卿心想。 于是他拔出天从云剑,挥刀砍向黄金瞳男人。 魔术师的指尖在c.L基地的主控台上舞动,如同演奏一首无声的钢琴曲。他的扑克牌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线,每一张都精准地嵌入控制面板的缝隙。基地的防御系统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休眠,警报声戛然而止。 “太简单了,”他轻笑着,从怀中取出那张纯黑扑克,“美菲拉斯大人,我已抵达核心实验室。” 扑克牌上的倒吊人图案泛起幽光,美菲拉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灵魂捕获技术的终端就在你面前,魔术师。取走它,然后——” “然后我就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是吗?”魔术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核心芯片。 就在芯片即将被拔出的瞬间,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大亮。 “真是惊讶的一幕。”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魔术师的身体猛地僵住,他缓缓转身,看到本应在火星的邓超予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硬币。 “邓…指挥官?”魔术师的瞳孔微微收缩,“您怎么会在这里?” 邓超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弹起硬币。硬币在空中翻转,反射着冷冽的光芒。“我一直在想,”他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火星基地的防御会那么容易被突破。现在答案很明显了。” 硬币落下,被邓超予稳稳接住。与此同时,三道身影从他身后走出——红发的“炎狱”、银发的“霜语”、以及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暗影”。三位c.L的“冠名者”,每一位都拥有与魔术师同等的实力。 “没听过的冠名者。那个家伙,居然已经将丹尼尔回收了吗?还真是残酷啊。”魔术师心想。 魔术师的手悄悄移向袖中的黑桃A,脸上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指挥官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 “闭嘴!”邓超予突然暴喝,脸上的温和面具瞬间撕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外星魔鬼的交易?”他猛地挥手,三名冠名者同时上前一步。 实验室的空气瞬间变得燥热。魔术师无数火焰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魔术师——是炎狱的能力。 不过,魔术师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对付。他单手一挥,数张卡牌挥出,将利剑挡下。 “傲慢的蠢货,”邓超予走到魔术师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以为c.L会容忍一个叛徒?”他打了个响指,“杀了他。” 霜语抬起手,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无数冰锥。暗影则化作一团黑雾,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魔术师。 “等等!”魔术师艰难地开口,“我可以解释——” 冰锥已经呼啸而至。魔术师勉强侧身,但仍有三根冰锥刺入他的肩膀和大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绝望中,魔术师摸到了胸前的那张黑桃A。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扑克牌按在自己的伤口上。 “美菲拉斯大人!”他嘶吼道,“我愿献上我的生命!请赐予我力量!” 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一种不属于地球的重力场扭曲了空间,仪器设备漂浮起来,然后在无形的压力下被碾成碎片。 黑暗中响起美菲拉斯标志性的笑声,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般的声音。 “多么有趣的戏剧,”魔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演员该退场了,邓超予。” 邓超予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保护我!”他冲三名冠名者喊道。 炎狱立刻在邓超予周围筑起火焰屏障,霜语召唤出冰墙,影则化作实体盾牌挡在前面。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一张巨大的扑克牌凭空出现,将三名冠名者如同苍蝇般拍飞。邓超予惊恐地后退,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你以为你是谁?”美菲拉斯的声音越来越近,“可怜的蝼蚁,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和谁作对。” “指挥官!”炎狱挣扎着爬起来,他的右臂已经折断,但仍试图发动能力。 美菲拉斯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弹了下手指。炎狱的身体突然被压缩成一个篮球大小的肉球,鲜血和内脏从缝隙中喷涌而出。 霜语和暗影僵在原地,恐惧终于战胜了忠诚。 “明智的选择,”美菲拉斯满意地说,“那么,邓超予,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被你发现了啊。”邓超予的脸上浮现笑容,慢慢的消失了。是全息影像,怪不得他能同时出现在地球和火星。 “哼。”美菲拉斯握紧拳头,感受着肉体。 “地球,我回来了。” 怪兽百科: 美菲拉斯 身高1.7-60 十分强大的宇宙人,力量与速度可以与奥特曼角力。 可以自由操纵电流,通过这种能力他甚至可以入侵他人的意识。 可以自由操纵重力,通过这种能力他甚至可以飞行。 其余资料不明。 第73章 适者生存 火星基地,徐长卿正与黄金瞳男人——或许说是奇拉激战。 火星赤红的天空下,两道身影在荒芜的基地废墟间以超音速碰撞着。每一次交锋都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周围数公里残存的金属建筑残骸碾成齑粉。 徐长卿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在火星稀薄的大气中灼烧。90%的异变率让他的身体结构已经与常人大不相同,但呼吸的本能依然存在。这是远超人类想象的战斗,肉眼几乎无法分辨徐长卿与奇拉的身影,只能看见黑色的闪光与暗红色闪光扭打在一起。 他们几乎不相上下,不,与其说是不相上下,不如说是徐长卿凭借强大的剑术和战斗经验强行与奇拉扭打在一起。 奇拉就好像刚诞生在世界上的狂乱野兽,仅凭战斗的本能与徐长卿战斗。这和上一任黄金瞳的持有者尹飞截然不同。如果说尹飞的战斗如同绅士般优雅从容,那么奇拉就是一个暴徒,胡乱的挥拳和撕咬。 徐长卿被击退数步,他将天丛云剑狠狠插在地上才终于将身影稳住。这里是火星,重力环境与地球完全不一样,但徐长卿还是凭借强大的适应能力适应这里的战斗。徐长卿确实很有天赋,短短数个小时,他已经完全掌握了90%异变率的身体。不过,他惊讶的发现,眼前的怪物竟然如此的强大,他知道这个怪物是奇拉之魂的载体,但是,先前的徐长卿远没有现在强大,可是胜利的天平居然没有一丝丝向着他倾泻。 尽管如此,野兽也是战胜不了人类的。徐长卿的战斗技巧相比于上衫渡来说还太粗糙,但是对付野兽也是绰绰有余。 眼前的野兽笑了,但那并非是嘲笑的脸,而是打心底的笑,就好像是荒野上最孤独的人在旅行的过程中发现人类的笑,那是只对同类才能展现出来的笑容。 对啊,90%异变率的徐长卿,还能称之为人类吗? 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还属于人类了。 徐长卿也笑了,他拔出天丛云,大喊着: “来啊野兽,看看谁能站到最后!” 徐长卿高高跃起,天丛云闪闪发亮,奇拉也不躲避,直直的面对着锋利无比的天丛云。 美菲拉斯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座城市的灯火。他的新躯体——魔术师的身体——已经完美适应了他的灵魂。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邓超予这家伙,糟蹋了我不少红酒呢。” 他环顾这座基本已经被废弃的阿尔法地区梅氏集团大厦,淡定的吻上红酒杯。 \"真是讽刺,\"他自言自语道,\"人类总是自诩为智慧种族,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一部老式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蓝先生,\"美菲拉斯的声音低沉而优雅,\"我想,是时候见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个冷静的男声:\"地点?\" \"老地方。\"美菲拉斯轻笑,\"带上你的千军万马。\" 挂断电话后,美菲拉斯走到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魔术师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镜中的影像却突然扭曲,露出一张狰狞的宇宙恶魔面孔,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很快,\"美菲拉斯低语,\"这颗星球将成为我的新棋盘。\" 防卫队总部,指挥中心。 警报声刺耳地回荡在走廊里,红色的应急灯将整个基地染成血色。银狐站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 \"系统接管完成,\"银狐冷静地汇报,\"所有c.L的权限已被清除。\" 影站在他身后,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邓超予的部下呢?\" \"已经控制住了,\"夜莺快步走来,\"除了少数负隅顽抗的,大部分都投降了。\" 影点点头,目光转向监控屏幕。画面中,邓超予的办公室空无一人,桌上还放着半杯未喝完的红酒。 \"他逃了,\"影低声说,\"但逃不远。\" 上衫渡皱眉:\"美菲拉斯呢?\" \"根据线报,他已经回到了梅氏集团大厦,\"影的声音冰冷,\"他在等待。\" “谁?” \"大概率是邓超予,美菲拉斯真是个傲慢的魔鬼。\" “傲慢的家伙吗...”上衫渡沉默了。 “上衫渡,你信上帝吗?”影突然开口。 上衫渡愣住了,“我是日本人,我不相信上帝。” “但是我们也只能祈祷了。”影直直的看着天空,上衫渡也看向了天空,“是啊,希望徐君能安全归来。” 火星稀薄的大气中,两道身影如流星般碰撞又分开。徐长卿的骨甲在撞击中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奇拉的黄金瞳在暗红色能量包裹下闪烁着野兽般的狂躁。 \"再来!\"徐长卿嘶吼着,八条骨尾如标枪般刺向奇拉。火星的赤色尘埃被激荡得如同血雾,在低重力环境下缓慢飘散。 奇拉不躲不闪,任由骨刺穿透身体,暗红色能量迅速填补伤口。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突然抓住两条骨尾猛地一扯—— \"呃啊!\"徐长卿痛呼出声,断裂的骨尾喷出猩红色血液。但下一秒,新的骨刺已经从伤口处疯狂生长出来,异变率突破95%带来的再生能力让他的身体逐渐脱离人类范畴。 远处,c.L基地的观测塔内,邓超予通过监控屏幕冷静地注视着这场战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控制台,眼镜片上反射着爆炸的火光。 \"指挥官,能量读数已经突破临界值!\"技术员声音发颤,\"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发斯派修姆连锁反应!\" 邓超予推了推眼镜:\"准备摇篮曲系统,剂量调至最高。\" 技术员脸色煞白:\"但那个剂量会杀死普通人类!\" \"他们还算人类吗?\"邓超予轻笑一声,按下通讯器.火星表面,战斗进入白热化。徐长卿的天丛云剑在奇拉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能量如血液般喷涌。奇拉咆哮着,双手突然亮起刺目白光—— \"轰!\" 炽热的光束零距离击中徐长卿胸口,骨甲如玻璃般碎裂。他被冲击波掀飞数百米,重重砸进一座采矿设施。钢铁支架如纸片般扭曲,将他埋在废墟之下。 奇拉摇摇晃晃地走向废墟,黄金瞳忽明忽暗。就在他伸手要掀开钢梁时,天空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一艘黑色穿梭机如秃鹫般俯冲而下,舱门开启,数十支金属针管如雨点般射向战场。针管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爆开,淡蓝色雾气迅速弥漫整个区域。 \"这是...什么...\"徐长卿刚从废墟中爬出,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骨甲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异变率急速下降。远处,奇拉也跪倒在地,黄金瞳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穿梭机缓缓降落,邓超予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出舱门。他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 \"真是感人的重逢。\"邓超予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徐队长,好久不见。\" 徐长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邓...超予...你他妈的...\" \"嘘,别说话。\"邓超予走到他面前,枪口轻轻抵住他的额头,\"异变率这么高还能保持理智,不愧是影组织的最强者。可惜...\" 枪声在火星稀薄的大气中显得沉闷而短促。徐长卿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后缓缓倒下,鲜血在红色沙土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 邓超予收起手枪,转向昏迷的奇拉:\"把他带上船,基因稳定剂只能维持三小时。\" 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将奇拉抬进穿梭机。 就在舱门即将关闭时,基地角落的阴影中,曾舒帆慢慢走出。 他的状态真的很糟糕,他的头发好像是被烫过一样高高翘起,脸上也全是灰尘和血迹。身上的宇航服还被血迹沾满,而且明显不合身。 看来就算是核弹也无法奈何这个防卫队真正的王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地狱走回来的。但是他就是活下来了,还幸运的找到了基地中剩余的氧气罐和宇航服。他拖着沉重的宇航服,一步一步的走向已经冰冷的徐长卿。 徐长卿的异化解除了,本来就算不得特别强壮的身体变得骨瘦淋漓,颧骨高高凸起,只有那对倔强的眼睛还在直直的瞪着。 “徐长卿...”曾舒帆将手臂从宇航服中抽出来,他的手瞬间因为缺氧肿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步枪上的那种刺刀,用力的划开手臂,鲜红色的血液哗啦啦的流出来。 火星的重力只有地球的38%,曾舒帆的血液漫无目的的飘着,他就把手直直的塞进徐长卿的嘴里。 没一会,徐长卿的脸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血色,那双眼睛再次变得炯炯有神。 “曾...”他刚想开口,就被曾舒帆戴上头盔。对啊,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要呼吸的。 火星的夕阳将基地废墟染成血红色,徐长卿靠在断裂的金属墙边,检查着氧气面罩的读数。面罩内侧凝结的水珠滑落,在他的宇航服上留下一道湿痕。 \"还剩三小时氧气,\"他对着通讯器说,声音在面罩里显得沉闷,\"基地东区已经搜索完毕,没有可用的通讯设备。\" 曾舒帆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伴随着沙沙的静电干扰:\"西区也一样。这些设备不是被炸毁就是被电磁脉冲烧坏了芯片。\"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找到了一个还能用的制氧机,至少能延长我们的生存时间。\" 徐长卿抬头望向火星橙红色的天空,地球此刻应该是一颗明亮的蓝色星星,但他找不到它。基地的穹顶破了一个大洞,沙尘正从那里缓缓飘入,像一场慢动作的沙暴。 \"我去和你汇合,\"徐长卿说,推动自己离开墙壁。他的左腿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虽然已经用ok绷暂时封住了伤口,但每一步都伴随着刺痛。\"我们得想办法修好一台通讯器,或者找到一艘还能飞的太空船。\" \"先解决氧气问题吧,\"曾舒帆回答,\"死人可发不了求救信号。\" 穿过废墟的过程如同穿越一个巨型机械生物的尸骸。扭曲的金属梁柱像肋骨般支棱着,破碎的玻璃在徐长卿的靴子下发出脆响。他小心地绕过一堆冒着电火花的电缆,那些蓝白色的火花在火星稀薄的大气中显得格外明亮。 曾舒帆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一个相对完好的舱室内。他正蹲在一台机器前,手里拿着多功能工具在调整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把那个阀门递给我,红色的那个。\" 徐长卿从地上捡起阀门递过去,同时打量着这个临时避难所。曾舒帆已经清理出一块区域,摆放着几罐食物和两个水袋。制氧机发出稳定的嗡嗡声,一根管子连接到一个氧气储存罐上。 \"运气不错,\"曾舒帆说,终于转过头来。他的面罩上有一道裂痕,用应急胶带粗糙地修补过。\"这台机器还能工作,就是效率不高。我估算了一下,加上我们现有的氧气,大概能撑四十小时。\" \"四十小时,\"徐长卿重复道,摘下头盔擦了擦脸上的汗。火星的重力只有地球的三分之一,但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行动仍然让人汗流浃背。\"足够我们搜索整个基地了。\" \"前提是没有其他意外。\"曾舒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在控制台找到了一些资料,这个基地不只是军事前哨站。\" 徐长卿挑眉:\"什么意思?\" \"跟我来。\" 曾舒帆领着徐长卿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扇被暴力破坏的金属门前。门上的标识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能辨认出\"禁区\"和\"授权人员\"的字样。 \"我破解了门禁系统,\"曾舒帆说,声音低沉,\"里面的东西你会感兴趣。\" 门后的空间比徐长卿预想的要大得多。这是一个圆形的实验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培养舱,现在已经破碎,绿色的培养液干涸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结晶。周围的仪器大多被毁,但几台终端似乎还完好。 \"灵魂捕获实验室,\"徐长卿轻声说,走向最近的一台终端。屏幕上有几份未完全删除的文件,其中一个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精神稳定协议》。 曾舒帆站在培养舱前,用靴子拨开几块碎玻璃:\"这里面曾经关着什么,而且是不久前才被放出来的。\" “是奇拉吗?” “不知道,也许是吧。希望我们是这个基地最后的活物。” \"那是什么声音?\"徐长卿低声问。 曾舒帆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向声音来源移动。实验室后部有一个被帘子遮挡的区域,帘子现在已经半毁,露出后面另一个较小的培养舱。这个培养舱同样被破坏,但里面的液体似乎刚刚泄漏不久,还在缓缓滴落。 地板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通风管道。通风管道的盖子被扯掉了,边缘的金属像被高温融化过。 \"可恶,我们不是这里唯一的活物,\"曾舒帆说,从腰间抽出了手枪,\"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逃走了,而且可能还在基地里。\" 徐长卿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我们需要找到它,或者被它找到之前离开这里。\" 第74章 适者生存2 曾舒帆和徐长卿在基地中狂飙,他们现在已经几乎失去战斗能力了。 曾舒帆自然不用说,肉身挡核弹之人,刚刚更是为了救回徐长卿大量放血,不过不愧是正统军校出身的曾舒帆,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旧健步如飞。 但是徐长卿就惨了,他在参军之前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大学生,因为黄金面具的缘故才免试入伍。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弱者,还没跑两步就已经气喘吁吁。 徐长卿握紧拳头,试图提升自己的异变率,但也许是混入了曾舒帆的血液的缘故,他的力量不纯粹了,完全无法调用力量。 “小心!”曾舒帆突然停下,将徐长卿护在身后。 曾舒帆的身高并没有徐长卿高,越过他的肩膀,徐长卿看见了,看见了一只诡异的生物。 那玩意是人类吗? 它不自然的四肢触地,狰狞的面孔,空洞的眼神中什么都看不出。它缓缓张开獠牙,没有任何犹豫,曾舒帆立马开了枪。 子弹贯穿怪物的身体,连反抗都没有,它便死去了。 但是,徐长卿听到了。 怪物张开嘴的时候,他听到了。 “救救我” 那到底是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这个疑问不断在徐长卿心中环绕。 火星的赤红色沙尘暴席卷着整个基地废墟,徐长卿和曾舒帆艰难地穿行在扭曲的金属残骸之间。他们的飞船——那艘被临时修复的“萤火虫”级勘探船——就停在不远处,但此刻,他们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更紧迫的问题。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徐长卿低声问道,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已经碳化的怪物尸体。 曾舒帆蹲下身,用匕首拨弄着它的残骸,眉头紧锁。“不是普通的怪兽……它的身体结构更像是人类,但被某种力量扭曲了。” “救救我……” 那声音再次在徐长卿的脑海中回荡,仿佛某种精神污染。他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得离开这里。”曾舒帆站起身,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邓超予的人随时可能回来,而且……我总觉得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徐长卿点头,两人迅速朝飞船方向移动。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登船时,通讯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长卿,曾舒帆,你们还活着啊。” 邓超予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曾舒帆迅速调整通讯频道,试图锁定信号来源,但失败了。 “别费力气了。”邓超予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地球已经变了。你们回来,只会看到一场好戏。”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长卿冷声质问。 “我?哼哼,当然是可爱的宠物一起玩啊。”邓超予轻笑。 通讯突然中断,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疯子。”曾舒帆咬牙。 徐长卿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他知道,邓超予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地球……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尔法地区,梅氏集团大厦顶层。 美菲拉斯——如今披着魔术师皮囊的宇宙恶魔——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蓝先生,报告情况。” 阴影中,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缓步走出,他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平静。 “邓超予已经返回地球,正在阿尔法军事基地重组c.L的势力。他似乎……对您的存在有所察觉。” 美菲拉斯轻笑。“察觉?不,他只是在恐惧。”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蓝先生点头。“第七批实验体已经完成植入,存活率78%,比预期高出12个百分点。” “很好。”美菲拉斯眯起眼睛。“邓超予以为他掌握了怪兽之魂的技术,但他错了……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属于人类。”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暗红色的能量。 “让我们的‘孩子们’做好准备。”美菲拉斯低语。“很快,这个世界就会迎来新的主人。” 邓超予踏入防卫队基地的那一刻,皮鞋与金属地板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他身后跟着奇拉——那个拥有黄金瞳的男人,双眼在昏暗的走廊中散发着诡异的暗金色光芒。 “指挥官,欢迎回来。”基地Ai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延迟。 邓超予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敲击着西装袖口的金属纽扣。“防卫队全员,集合。” 没有回应。走廊尽头的安全门依然紧闭,监控摄像头转向了别处。 奇拉向前一步,黄金瞳中的光芒骤然增强。“他们叛变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砂纸摩擦金属。 邓超予冷笑一声,从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支烟。“意料之中。”他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杨博士的‘礼物’果然见效了。” 烟雾缭绕中,他按下通讯器:“影,我知道你在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静电噪音,随后是影平静的声音:“邓指挥官,我们只效忠于人类,而不是c.L。” 邓超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掐灭香烟,皮鞋狠狠碾过烟蒂。“我不需要背叛者。”他转向奇拉,“清除他们。” 奇拉的黄金瞳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走廊被照得如同白昼。他闭上双眼,积蓄着毁灭性的能量。 安全门后的监控室里,影组织的成员们通过屏幕目睹了一切。 “他来了!”红狼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金属表面立刻凹陷下去,“我们得阻止那个黄金眼的怪物!” 夜莺快速敲击键盘,调出基地防御系统。“所有自动炮台已锁定目标,但我不确定能挡住奇拉...” 银狐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根据数据,奇拉的防御力能抵抗斯派修姆导弹的直接命中。常规武器无效。” “那就用非常规手段。”影的声音依然沉稳,但指节已经发白,“全员准备,异变率提升至70%。” 控制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70%的异变率意味着怪兽超越人类的状态,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暴走。 “老大...”蝰蛇的声音有些发抖,“上次测试时,超过55%就有失控风险...” 影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按下了手臂上的注射器。淡蓝色的基因稳定剂被推入静脉,他的皮肤立刻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 “为了杨博士。”影低声说,“为了我们活下来的意义。”红狼第一个响应,壮硕的身躯开始膨胀,火红色的鳞片刺破制服。“为了杨博士!” 一个接一个,影组织的成员们启动了基因改造。夜莺的双马尾无风自动,发梢变成了锐利的金属尖刺;银狐的机械义眼完全弹出,露出。 控制室的金属墙壁开始震动——奇拉正在门外蓄力。 “开门。”影下令道,“迎战。” 安全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奇拉睁开了双眼。 一道炽白的光束从黄金瞳中爆发,所过之处的金属瞬间汽化。红狼怒吼一声挡在最前面,火红鳞片在高温下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现在!”影一声令下,所有成员同时将异变率提升至70%。 监控室里爆发出骇人的咆哮。红狼的身体完全被鳞甲覆盖,变成了三米高的龙虾状怪物;夜莺的皮肤化为镜面般的金属,反射着奇拉的光束;银狐则彻底变成了半机械半生物的恐怖存在。 邓超予站在奇拉身后,西装依然一丝不苟。他掏出一个小型平板,手指在屏幕上优雅地滑动。“精彩的反抗。”他轻声说,“但你们中计了。” 平板上跳出一个红色按钮。邓超予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啊——!” 影突然跪倒在地,全身痉挛。他的异变率不受控制地飙升,数字在监控屏上疯狂跳动:75%...80%...90%... “不...不可能...”影挣扎着抬头,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变成了扭曲的兽爪。 邓超予哈哈大笑:“杨博士的芯片,怎么样啊?”他欣赏着影的痛苦,“你们每次注射,都在积累触发条件。” 控制室里,同样的惨剧发生在每个成员身上。红狼的甲壳开始不受控制地增生,夜莺的金属皮肤融化又凝固,银狐的机械与生物部分开始互相吞噬... 除了影。他的异变率在达到95%时突然停止,身体保持着半人半兽的状态。 “为什么...只有我...”影艰难地问道。 邓超予的笑容变得残忍:“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他转向奇拉,“动手。” 黄金瞳男人走向第一个受害者——已经完全变成龙虾怪物的红狼。奇拉的手掌按在红狼的头部,黄金瞳再次亮起。 “轰!” 红狼的头颅在高温中爆裂,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 一个接一个,奇拉有条不紊地处决着影曾经的战友。夜莺的金属身体被撕成两半,银狐的机械核心被挖出,蝰蛇的脊椎被一节节扯断... 影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哈哈哈!”邓超予无情的嘲笑着影,就在这时,异变丛生。 上衫渡从暗影中现身,他的速度极快,快到奇拉也没看清楚他的剑。 上杉渡的剑光如闪电般划过,邓超予手中的平板应声而断。然而,异变早已开始,影组织的成员们已经彻底暴走,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奇拉黄金瞳中的光芒愈发炽烈,他冷冷地注视着上杉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上杉渡,你终于出现了。”邓超予后退一步,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可惜,已经晚了。” “不晚。”上杉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手中的布都御魂剑泛着寒光,“只要杀了你,一切就结束了。” 奇拉发出一声低吼,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上杉渡面前。他的拳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轰向上杉渡的胸口。上杉渡横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退数米,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太空轨道上,“萤火虫”飞船里,徐长卿一拳砸在监控屏上。 “畜生!”他的怒吼在船舱里回荡。屏幕上,奇拉正在处决最后一个影组织成员,而邓超予站在血泊中,皮鞋依然锃亮。 “邓超予这个混蛋...”曾舒帆愤怒的说道,“其他人去哪里了?” 徐长卿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他转身走向舱门,开始解除身上的安全装置。 “徐长卿!你要干什么?!!!”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按下手臂上的注射器,黑色的铠甲开始从皮肤下钻出。当异变率达到70%时,他猛地拉开舱门,太空的真空瞬间吸走了舱内所有未固定的物品。 说完,他纵身跃入虚空。 地面上,邓超予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影跪在血泊中,身边是昔日战友扭曲的尸体,上衫渡也早已被奇拉掀翻,右手被折断,他再也没办法挥剑了。 “感人至深的忠诚。”邓超予蹲下身,强迫影抬头看着奇拉,“但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一切。” 影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你错了...” “嗯?” “力量...从来不是用来杀戮的...”影艰难地抬起兽化的手臂,指向天空,“而是...为了保护...” 邓超予顺着他的指向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燃烧的陨石正从天而降,拖曳着蓝白色的尾焰。随着距离接近,能看清那根本不是陨石——而是一个被骨甲包裹的人形,八条蛇尾般的骨刺在身后舞动。 “徐长卿?!”邓超予终于失去了冷静,“不可能!他应该在——” 骨甲战士以超音速撞击地面,冲击波将方圆百米内的建筑夷为平地。奇拉被直接命中,黄金瞳的光芒在尘土中忽明忽暗。 当烟尘散去,徐长卿的八岐大蛇形态完全展现——这是超越90%异变率的最强战士,身高超过2,手持白骨长剑,八条蛇尾如活物般蠕动。他的剑锋抵在邓超予的咽喉。 “去死吧。”徐长卿的声音如同地狱回响,“让死神宽恕你。” 剑光闪过,邓超予的头颅飞向空中。 但下一秒,徐长卿的瞳孔收缩了——没有鲜血。邓超予的身体像全息影像般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消失。 “投影?!”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空中传来邓超予的笑声,通过隐藏的扬声器传来:“精彩的入场,徐队长。但你以为我会亲自冒险吗?” 徐长卿愤怒地环顾四周:“藏头露尾的懦夫!” “不,这是智慧。”邓超予的声音渐渐远去,“游戏才刚刚开始...替我向秦九问好。” 声音彻底消失,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基地、遍地尸体,以及跪在血泊中的影。 徐长卿解除变身,踉跄着跑到影身边:“坚持住!我带你离开这里!” 影摇摇头,兽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芯片...还在...我感觉到了...它要启动了...” “什么?” “杀了我...”影的眼中流下血泪,“趁我还能保持理智...求你了...” 徐长卿的手颤抖着举起骨剑,却迟迟无法落下。他与影四目相对,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再见了...”影最后说道,“你要活下去...” 剑光闪过。 第75章 镜子 最近还真是和平啊。 我虽然是加入了陈修和江义的正义联盟里,但是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做。充其量也就是和他们一起去打点小怪兽什么的。 江义倒是开始了他的学生会长竞选,很忙碌啊。听说这家伙最近还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一边竞选一边还要参与话剧社的活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女朋友换不停吗?长的帅可真是好啊。 说起来了,怪兽,不对,宇宙人可以和人类谈恋爱吗?不会有隔离吗? 期中考试也考完了,成绩只能说是有进步吧。不过和上升的成绩不一样,气温倒是越来越低了。 阿尔法地区已经入秋了,我看着缓慢落下的粽叶不由得想到。 今天有体育课啊,不过我也习惯了,倒是不怎么讨厌了。 我和林言泽一起坐在观众台上喝水,等待着上课。 \"喂,子健,你看那边!\"林言泽用手肘肘击我的肋骨,差点让我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叶静雯正和话剧社的几个女生走向操场另一侧。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亚麻色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如果说陈修看见了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喊着什么“这一定是天女的祝福呀!”之类的话吧。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林言泽坏笑着抢走我的水瓶,\"话说你真的不考虑加入话剧社?人家社长不是一直想拉你入伙吗?\" \"我哪有时间,\"我夺回水瓶,\"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就够忙的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拒绝话剧社的真正原因是每次看到江义和叶静雯在舞台上眉目传情的样子,我就浑身不自在。虽然知道那只是演戏,但胸口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发闷。 \"全体集合!\" 熊老师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这位身高接近两米的教导主任兼体育老师一出现,整个操场立刻安静下来。 说起来,人家本来姓能来着,就因为长的又高又壮被我们私底下称之为熊老师。 不过倒是没有人敢当面这么叫啦。 \"今天测一千米,\"熊老师的话引起一片哀嚎,\"不过考虑到天气炎热,跑完就可以自由活动。\" 我的体能只能算勉强及格啊,尽管现在是要好上许多,但是跑完一千米也足够要我小命了。 \"预备——跑!\" 随着哨声响起,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们学校的跑道是200的跑道,跑完一千米要跑五圈。而在第三圈时,我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加油啊,子健!\"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跑道外侧传来。我转头看去,林天桃正挥舞着羽毛球拍冲我喊话。她穿着和其他女生一样的运动服,但不知为何,今天马尾辫高高扎起的她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林天桃,你跑完了?\"我气喘吁吁地问。 \"对啊!\" 跑完了? 这是人啊。 虽然她是女孩,跑的是800。但是那也足足快了我一圈以上,而且看起来明显留有余力。 她小跑着跟上我的步伐,\"跑完要不要一起打羽毛球?我们缺个人。\"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腿没那么沉了。 跑完步后,我瘫坐在树荫下大口喘气。林言泽一脸坏笑地凑过来:\"哟,什么时候和羽毛球社社长这么熟了?\" \"只是普通同学。\"我擦了擦汗,却看到林天桃已经朝这边走来。 \"走啦走啦!\"她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再不去场地就被占光了!\" 林天桃的手心有些汗湿,暖暖的。我被她拽着往前跑,回头看见林言泽做了个夸张的\"加油\"手势,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羽毛球场上,林天桃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我勉强接住她几个球后,她突然放了个短球,我冲上前救球,结果和她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们同时开口,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打得还不错嘛,\"林天桃捡起球,\"比江义强多了,上次和他打,他连球都接不到。\" 听到江义的名字,我不知为何有些开心:\"他忙着排练话剧吧。\" \"啊,说到这个,\"林天桃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江义其实有超能力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作为少数知道江义秘密的人之一,我没想到林天桃也知道这事。 \"话剧社的人都知道啦,\"她摆摆手,\"上次演出时,他突然就把一块巨大的石头变出来了。而且那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夏子健,你有看过这个魔术吗?\" 原来是魔术啊,吓我一跳。 “没。” 我们继续打球,聊着学校里的各种八卦。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林天桃的扣杀引来阵阵喝彩,而我则是作为林天桃的陪衬存在。 很正常嘛,我怎么可能打的过林天桃。 \"时间到了!\"熊老师的哨声结束了我们的比赛。 \"口渴死了,\"林天桃擦了擦汗,\"要不要去商店街买饮料?我知道有家店的柠檬水超好喝。\" “又翻出去啊?” “好啦好啦,我请客,怎么样?” 我看了看表,离下节课还有半小时:\"行吧。\" 商店街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林天桃熟门熟路地带我拐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老板娘看到她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天桃又来啦?今天带男朋友?\" \"不是啦!\"林天桃的脸一下子红了,\"是同学!\" 我也有点尴尬,在旁边假装研究饮料单。 “这饮料可真饮料啊。” 最后我们买了柠檬水和一包薯片,坐在店外的长椅上分享。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林天桃咬着吸管说,\"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图书馆?那里明明那么闷。\" \"因为安静吧,还有很多书看。\"我想了想,\"而且蓝玲学姐人很好,教会我很多东西。\" \"蓝玲学姐啊...\"林天桃晃着腿,\"她确实很厉害,就是有点矮,我老是以为她是学妹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天桃,确实是要比蓝玲高的多呢。 蓝玲大概在150左右吧?林天桃也许有170呢。 回学校的路上,林天桃突然停下脚步:\"对了,下周羽毛球社有场表演赛,你要不要来看?\" \"好啊,\"我点点头,\"需要啦啦队吗?\"\"你来就是给我加油啦!\"她笑着往前跑去,马尾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欢快的弧线。 下午放学后,我照例去图书馆值班。刚整理完一摞归还的书籍,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啊,这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子建,今天也辛苦了。\"蓝玲学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书架间的尘埃。她今天穿着深蓝色的毛衣,扎着丸子头,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要比平时还显得稚气一些。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精装书。 \"学姐今天来得比平时晚啊。\"我接过她手中的书,发现是《怪兽百科》的最新修订版。书脊上烫金的\"杨博士着\"几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去,这不是最近才发行的吗?刚开售就一抢而空啊,蓝玲居然有办法搞到手。 \"去取预订的新书了。\"她踮起脚尖想要把书放回顶层书架,却差了一截。我忍住笑意接过书——这种时候总会忘记她其实比我大一级。 \"要帮忙吗?\" \"不用。\"她倔强地搬来脚踏凳,结果书还是被我抢先放好了。 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这样的场景在图书馆里已经上演过无数次,简直可以列入\"一中图书馆经典剧目\"了。 \"对了,\"蓝玲学姐突然压低声音,\"你翻翻看这本书。\" 我翻开那本厚重的书籍,油墨的清香扑面而来。 “哦??????这是什么?!” 这居然是...全彩插图的版本!而且,随着书页的移动,图片就好像光栅画一样动起来了。 “哇哦,这实在是...”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因为图书室的门被推开了。 叶静雯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亚麻色的长发在图书馆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看到我们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头致意。 \"静雯同学是来还书的?\"蓝玲学姐迎上去问道。 \"嗯,还有想找几本关于舞台灯光的参考书。\"叶静雯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下周话剧社要排新戏。\" 我在一旁假装整理书架,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叶静雯说的新戏,八成又是和江义搭档吧?想到这里,我手里的书差点滑落。 \"灯光类的在艺术区d排。\"蓝玲学姐熟练地指引道,突然转向我,\"子建,能麻烦你带静雯同学过去吗?我得去整理一下新到的期刊。\" 哪里有新到的期刊? 我瞪大眼睛,却看到学姐冲我眨了眨眼,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学姐,偶尔也会露出这样调皮的一面。 不过倒也没问题啦。 \"行。\"我走向叶静雯,\"走吧,这边。\" 艺术区的书架位于图书馆最安静的角落。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和叶静雯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听说你最近经常和林天桃一起打球?\"最终还是叶静雯打破了沉默。 \"啊?嗯...就是体育课偶尔打打。\"我有些惊讶她会知道这事,\"你怎么...\" \"找到了,《舞台灯光设计入门》。\"我刚想说些什么,叶静雯便开口打断了我。她踮起脚尖去够书架上的书,发丝间传来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取下那本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 \"谢谢。\"她接过书,眼神却停留在我身后的某个书架上,\"咦?那本是...\" 我转身看去,是一本破旧的《希腊神话集》。叶静雯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翻开其中一页。 \"你看这个。\"她指着书页边缘的批注。那些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一段关于俄耳甫斯神话的感想:\"即使回头会让一切功亏一篑,人类还是会忍不住回望过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性吧。\" \"这是...\" \"好像是上一任会长的笔迹。\"叶静雯轻声说,\"我听话剧社社长提起过,那个学姐好像是第一任图书管理员来着。\" 我们沉默地注视着那段文字,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个传奇学生会长的身影。阳光渐渐西斜,书页上的字迹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更加模糊。 \"其实...\"叶静雯突然开口,\"江义他...\" \"砰\"的一声巨响从图书馆门口传来,紧接着是林天桃的声音:\"舒学姐!关于社团预算的事情我必须要说清楚!\" \"天桃同学,请你冷静一点。\"舒才清的声音依然沉稳,但明显提高了音量。 我和叶静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声源处跑去。只见图书馆入口处,林天桃正和几个学生会成员对峙着。她双手叉腰,马尾辫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活像一只炸毛的猫。 \"凭什么羽毛球社的预算要削减一半?\"林天桃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响亮,\"我们可是拿了全市比赛冠军的社团!\" \"这是整体调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不耐烦地说,\"所有体育类社团都削减了。\" \"为什么要削?明明我们去年的成绩很好?奖金都拿到手软了!\" \"就是因为这样啊...\" “哪有这种道理?” 眼看争论越来越激烈,我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想要劝阻,却被叶静雯拉住了袖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不行,如果这个时候不开口一定会越演越烈的。 \"各位,这里是图书馆。要讨论的话,不如去学生会办公室?\" 现场突然出奇的安静,我突然有几分理解为什么叶静雯要拦住我来。 舒才清率先回过神来,她微微颔首:\"夏子建同学说得对。林天桃同学,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林天桃撇撇嘴,但还是跟着学生会的人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她偷偷比了个耶。 这家伙,还真是。 放学后,夕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正和林言泽讨论着刚才的骚动。 一个能听出来十分有魄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子建同学。\" 我们回头,看到舒才清站在那里。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径直走到我面前,递出一张烫金名片。 \"今天谢谢你。\"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我家找我,我想一点小忙我还是能帮得上的。\" 我呆呆地接过名片,而林言泽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等舒才清走远后,林言泽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好小子!什么时候和传奇学生会长这么熟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看着名片,上面用漂亮的字体手写着“舒才清”三个字,同时,下方还写着“学生会长”四个小字。 不能在她不是学生会长之后就失效吧? 就这样,和平的一天又过去了。虽然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 留给明天再去烦恼吧。 第76章 镜子2 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我的梦境。我伸手拍掉闹钟,翻了个身,意识在清醒与睡梦的边缘徘徊。 “再睡五分钟...” 等等,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熟悉? 我猛地睁开眼睛,抓起床头的闹钟——7:40。 “又迟到了!” 我像被电击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胡乱套上校服,抓起书包就往门外冲。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公寓楼梯,秋风卷着落叶在我脚边打转。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下雨。我一边跑一边把手表戴上,差点被自己绊倒。 “为什么又是这样...”我喘着粗气,看着手表上的数字无情地跳转。 转过街角,学校的坡道已经近在眼前。我加快脚步,却在坡道中段猛地刹住——一个高挑的身影正站在坡道中央,戴着耳机,静静地望着天空。 “秦九?” 她转过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耳机线在胸前轻轻摇晃。那是我送给她的耳机,黑色的,在商店街买来赔给她的。 “夏子健。”她点点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又迟到了。” “呃...是啊。”我尴尬地挠挠头,“你怎么在这?不上课吗?” 秦九没有立即回答。她摘下一边耳机,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徐长卿受伤了。”她突然说。 “什么?” “就在前几天。”秦九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胸口,“防卫队的任务出了意外。”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徐长卿,我对这个名字还留有印象。他先前在城市中变身怪兽,被我打败后加入防卫队的家伙。我还以为他大概率会成为王牌呢,没想到再听到他的消息居然是他受伤了。 “严重吗?”我终于挤出这句话。 秦九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是说:“在医院住院。” 我们沉默地站在坡道上,风滚草好像从我们之间穿过。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毕竟,我也...知道那些战斗有多危险。 “要去看他吗?”我试探性地问。 秦九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重新变得平静:“放学后。” “我陪你去。”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如果被徐长卿看到我和秦九一起去医院探望他的话... 但秦九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微笑:“谢谢。” 下课铃刺耳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和秦九对视一眼,同时向学校大门冲刺。 “你们两个!”熊老师的声音如雷般炸响,“又迟到!” 我们僵在校门口,熊老师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挡在面前。他抱着双臂,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对不起,老师!”我立刻鞠躬,双手合十:“我睡过头了!” “我也是。”秦九平静地说,语气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熊老师叹了口气:“夏子健,这学期第三次了。秦九,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我低着头,用余光瞥见秦九的指尖微微颤抖。是因为徐长卿的事吗? “放学后留下来打扫操场。”熊老师最终宣布,“现在赶紧去上课。” 我们如蒙大赦,快步走进校园。在走廊分岔口,秦九突然拉住我的袖子。 “放学后,校门口。”她低声说,然后转身离开,背影瘦削而孤独。 我望着她远去,心里沉甸甸的。直到一个欢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子健!发什么呆呢?” 林天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晃着一瓶运动饮料。她今天还是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发梢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嗯,果然我是高马尾党啊。 “啊...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但我的脸色恐怕不太好吧,毕竟迟到在加上去探望徐长卿。 她歪着头看我,“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没...” “给!”林天桃不由分说地把饮料塞到我手里,“补充能量!” 冰凉的瓶身贴在我掌心,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心全是汗。林天桃的笑容明亮得刺眼,和刚才与秦九的沉重对话形成鲜明对比。 “谢谢。”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酸甜的柠檬味在口腔扩散。 “对了!”林天桃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你和秦九一起来的?你们...什么关系啊?” 我差点被饮料呛到:“没、没什么关系!就是路上碰到了!” “哦~”林天桃拖长音调,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我感觉耳朵发烫,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有事情要去做吧?快去吧!” 林天桃咯咯笑着跑开了,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跳跃。我望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秦九、徐长卿、防卫队...这些事我能和谁说呢?即使是林天桃这样亲近的朋友也不行。 或许,我该去找江义商量一下,他换了那么多女朋友,想来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好吧。 教室里,林言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我刚坐下,他就凑过来:“又迟到?夏子健,这学期怎么回事?” 我正想回答,教室前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抱着一摞试卷走了进来。林言泽立刻缩回座位,冲我做了个“下课再说”的口型。 “上周的随堂测验,”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整体成绩不太理想。” 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叹。我盯着试卷上鲜红的分数,思绪却飘向了放学后要去医院的事。徐长卿为什么会受伤?以他的能力,普通的宇宙人应该不是对手才对... “夏子健。” 班主任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 “啊?” “请回答这个问题。” 我慌忙站起来,这才注意到黑板上写着一道数学题。完蛋了,刚才完全没听课。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感觉后背开始冒汗。 “选c。” 林言泽一直戳我的背,小声的说。 “选...c?” 班主任点点头:“正确。不过下次请认真听讲。” 我松了口气坐下,对身后的林言泽竖起大拇指。 下课铃响起,林言泽立刻凑过来:“对了,“听说江义最近在追三年级的一个学姐,好像是什么天文社的。”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不是刚和合唱团的...” “分手了呗。”林言泽耸耸肩,“这家伙换女朋友比换球鞋还勤快。不过...”他神秘兮兮地凑得更近,“听说这次不太顺利,那个学姐好像对他没兴趣。”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点幸灾乐祸。江义那个自恋狂也有吃瘪的时候? “你们在聊什么?”陈修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了我们一跳。他今天戴着一副奇怪的护目镜,脖子上还挂着自制的手里剑——用硬纸板做的。 “没什么。”我和林言泽异口同声地回答。 陈修狐疑地看着我们,然后神秘地说:“我感觉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正在逼近学校。”“又是你的‘忍者直觉’?”林言泽翻了个白眼。 “是真的!”陈修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昨晚我在天台上修炼时,看到一道紫色的光芒划过夜空!” 我和林言泽交换了一个眼神。紫色的光芒?该不会又是哪个宇宙人降临了吧?不过最近确实没听说有怪兽出现的消息...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陈修不满地说,“我可是认真的!正义联盟应该提高警惕!” “好好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会注意的。” 陈修还想说什么,但上课铃打断了他。他悻悻地离开我的课室,还不忘回头瞪我们一眼。 这节是历史课,老师正在讲解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医院的事。徐长卿...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午休时分,我独自来到天台。秋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天空依然阴沉。我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我已经提前和蓝玲学姐打了个招呼,中午去找江义商量点事,她爽快的回复了我一个“ok” 我拿着面包在啃,心里还在想怎么和江义开口。 “原来你在这。” 我回头,看到叶静雯站在天台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饭盒。阳光透过云层,在她的亚麻色头发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可以一起吗?”她轻声问。 我点点头,往旁边挪了挪。叶静雯安静地在我身边坐下,打开饭盒。我们沉默地吃着各自的午餐。和叶静雯在一起时总是这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听说...”她突然开口,“你和秦九一起来的学校?” 我差点被面包噎住。怎么连叶静雯都知道了?学校里的人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就是路上碰到的。”我解释道,“她...有点事。” 叶静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秦九同学平时很少和人接触。能和你说话,说明她很信任你。之前...在那个章鱼怪的时候,我也看见你和她在一起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继续吃饭。叶静雯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远处的云。 “对了,”她突然说,“下周的话剧演出,你要来看吗?” “呃...是什么剧目?” “我们社长写的剧本,根据法国的圣女贞德写的。”叶静雯的声音很轻,“我演贞德。” 好新奇的话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话剧。 “有空的话会去的。” 叶静雯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一笑:“谢谢。”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我们收拾好准备离开。走到楼梯口时,叶静雯突然停下脚步。 “子健,”她的声音有些犹豫,“如果...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的。” 我愣了一下,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叶静雯总是这样,敏锐地察觉别人的情绪变化。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睡眠不足。” 她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等一下,我好像忘记去找江义了? 下午的课程平淡无奇。放学铃响起时,我才想起还要和熊老师打扫操场。我匆忙收拾好书包,向操场跑去。 远远地,我看到秦九已经在那里了,正拿着扫帚机械地扫着落叶。熊老师站在一旁,似乎在训话。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熊老师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都是好学生,不应该屡次违反校规。” “对不起,老师。”我小跑过去,接过另一把扫帚。 熊老师叹了口气:“扫完才能走。我会让值班老师检查的。” 他离开后,我和秦九默默地开始打扫。今天的风很大,是要下雨了吧?刚扫干净的地方很快又会被新的落叶覆盖。这工作简直像西西弗斯推石头一样徒劳。 “徐长卿在哪个医院?”我打破沉默。 “市中心医院。”秦九的声音很轻,“7楼,703室。” 我点点头,继续扫着落叶。秦九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天空。 “要下雨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乌云正在聚集。果然,不一会儿,细密的雨点开始落下。 “快扫完吧。”我加快动作,“不然待会儿更难打扫了。” 雨越下越大,等我们终于扫完最后一片区域时,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值班老师匆匆检查后,就让我们赶紧回家了。 “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我看着秦九湿漉漉的头发和校服,有些担心。 她摇摇头:“直接去吧。” 我们冒雨跑到校门口,准备打车过去。 雨点敲打在出租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我和秦九并排坐在后座,谁都没有说话。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校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秦九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紧绷。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学生仔,这么大的雨开快很危险的啦。” 我悄悄观察秦九的侧脸。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耳机线。 “你经常去医院看他吗?”我试探性地问。 秦九的目光依然盯着窗外:“每天。”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紧。每天...那意味着徐长卿的伤势可能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市中心医院高大的建筑群在雨幕中逐渐清晰。付完车费,我们冲进门诊大厅,瞬间被消毒水的气味包围。秦九轻车熟路地走向电梯,我跟在她身后,看着电梯数字一层层跳动。 7楼是重症监护区。走廊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器偶尔发出的“滴滴”声。703室的门半掩着,秦九的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 “怎么了?”我小声问。 她深吸一口气:“他...可能不太像你记忆中的样子。”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病床上的人几乎无法辨认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徐长卿。他的脸被氧气面罩遮住大半,露出的部分苍白得近乎透明。各种管线从被单下延伸出来,连接到周围的仪器上。 “哥。”秦九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柔软。 徐长卿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在看到秦九的瞬间亮起微弱的光。“小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来了。”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直到徐长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夏子健?”他微微皱眉,“你怎么...” “我们在校门口遇到的。”秦九打断他,动作熟练地调整病床高度,“要喝水吗?” “嗯,对了,小九,你能先去给我接一点热水过来吗?我想喝热水” “好”秦九转身出门。 接着,徐长卿一脸严肃的看着,说: “你不该来的。” 怪兽百科: 内隆嘎 身高55,体长120。 被称为“暴君”的强大怪兽,曾经摧毁了阿尔法地区80%以上的地区。 拥有超规格的电力操纵能力,威力巨大到可以磁化几乎所有的现代军武,同时可以利用能力隐形。 喜欢吸食电力,但是对斯派修姆物质极其厌恶。 第77章 圆桌 “真不错啊!” 奇拉挥动着手臂,就好像是看见了许久没见过的好友。 徐长卿冷冷的看着它,他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一切。 现在的徐长卿异变率距离跨越99%极限值已经不远。他的身高超过两米,全身布满黑色的骨甲,八条骨尾也早已布满细密的鳞甲,幽蓝色的眼睛近乎看不见人性。右手握持着神剑天丛云,此时的天丛云爆发着暴力的气息。现在的徐长卿已经彻底超越一般的怪兽,甚至要远比他变身八岐大蛇时更强!他张开八面黑色的羽翼,他是暴力者,是审判者,是黑色的八翼天使! 奇拉跃跃欲试,他的右手凝结出金色的光球,挥手甩出。 徐长卿只是抬剑便挥出飓风,将奇拉的一手一脚切断。 “我对你不感兴趣。” 徐长卿张开羽翼,飞向天空。 这样强大的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邓超予! 黑色的羽翼划破长空,徐长卿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掠过废墟上空,他展开八面黑色羽翼,每一片羽毛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范畴,骨甲覆盖的肌肉下涌动着近乎狂暴的力量。天丛云剑在他手中嗡鸣,剑身缠绕着幽蓝色的能量,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目标锁定,准备拦截。” 邓超予冰冷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入十二架歼x战机的驾驶舱。这些经过特殊改装的五代机拥有媲美f-22的机动性,此刻正从三个方向朝徐长卿包抄而来。 “第一中队就位。” “第二中队就位。” “第三中队锁定目标。” 徐长卿突然在空中急停,八翼完全展开,黑色的羽毛如刀片般竖起。他感受到了——十二个高速移动的金属物体正以超音速向他逼近。 “开火!” 十二枚n2远程空空导弹同时发射,拖曳着白色尾迹扑向空中的黑色身影。徐长卿的八条骨尾突然展开,每一条都如同活物般灵活。第一条骨尾横扫,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三枚导弹在半空中被切成两半。第二条骨尾如同标枪般刺出,直接贯穿了一枚导弹的核心。爆炸的火光还未散开,徐长卿已经穿过浓烟,天丛云剑划出一道蓝色的光弧。 “那是什么鬼东西?!”第一中队长惊呼道。 徐长卿的骨尾如鞭子般抽向飞来的导弹,幽蓝能量与导弹接触的瞬间,所有弹头在半空中无声地解体。爆炸的火光还未散去,黑色身影已如鬼魅般穿过烟云。 “该死!所有单位切换机炮,近距离交战!” 十二架歼x同时打开加力燃烧室,发动机咆哮着冲向目标。机炮喷吐着火舌,数百发20毫米炮弹编织成死亡之网。 徐长卿只是轻轻挥动天丛云,剑锋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幽蓝色的残影。所有炮弹在距离他十米处诡异地停滞,然后如雨点般坠落。 三架歼x的驾驶舱内,飞行员们惊恐地看着仪表盘上闪烁的红色警告。 “这不可能!他的速度超过了5马赫!” 话音未落,三架战机同时被剑气斩成两截,在空中炸成巨大的火球。徐长卿的身影在爆炸的间隙中穿梭,毫发无损。 “启动‘蜂群’模式!”指挥中心传来新的指令。 剩余的九架歼x突然分散,形成一个完美的球形包围圈。它们的机腹下打开,释放出数百个小型无人机。这些无人机只有巴掌大小,但携带的微型激光武器足以切割钢铁。 徐长卿停下身形,悬浮在空中。他的骨甲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伤痕,但转瞬间就愈合如初。 “邓超予就这点本事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已经不太像人类。 无人机群如同蝗虫般扑来,激光束在空中交织成死亡之网。徐长卿突然收拢羽翼,身体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天丛云剑的剑气形成一个蓝色的球体,将靠近的无人机全部搅碎。 但更多的无人机前赴后继。一架歼x抓住机会,从背后发射了两枚特制电磁脉冲导弹。导弹在距离徐长卿五十米处爆炸,释放出足以瘫痪一座城市的ep冲击波。 徐长卿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瞬。 “命中目标!重复,命中目标!”飞行员兴奋地喊道。 然而下一秒,一条骨尾如同闪电般刺穿了他的驾驶舱。徐长卿的身影从电磁烟幕中冲出,八条骨尾同时展开,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生命。他站在歼x的驾驶舱上,撕碎了歼x的机翼,随后瞬间跳到下一架飞机上。四架歼x在顷刻间被肢解,燃烧的残骸如雨点般坠落。 “撤退!立即撤退!”指挥中心的命令已经带上了恐慌。 剩余的五架歼x调转方向,发动机喷射出最大功率的尾焰。但徐长卿不会给他们机会,歼x的最高速度仅仅只有2.5马赫,在对付常规的怪物可能有用,但是对于徐长卿这种超越了一般怪物的怪物来说实在是太慢了! 徐长卿的速度已经超越5马赫! 他暴力挥出天丛云剑,神速剑精准贯穿五架歼x的引擎,在空中炸成绚丽的火球。 空战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十二架价值数十亿的尖端战机全军覆没,而徐长卿仅仅受了些皮外伤。他收起羽翼,望向远处的地平线。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包,但他的感知告诉他,邓超予就藏在那里。 “找到你了。”徐长卿的声音冰冷得可怕。 他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在身后留下一串音爆云。接近地面时,他猛地展开羽翼减速,天丛云剑直指地面。 “轰——” 剑尖接触地面的瞬间,方圆百米的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个巨大的金属入口。徐长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地下基地的警报声响彻每个角落。邓超予站在中央控制室里,通过监控屏幕看着那个黑色身影势如破竹地突破一道道防线。 “真是令人惊叹的进化。”邓超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启动‘防御系统’。” 徐长卿走在金属走廊中,四周突然降下数十道厚重的合金闸门。同时,墙壁上伸出数百个枪口,特制的穿甲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子弹打在徐长卿的骨甲上,溅起一连串火花。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天丛云剑轻轻一挥,剑气将前方的闸门连同墙壁一起切成两半。 “警告,目标突破第七防御区。”机械女声平静地报告。 邓超予看着屏幕上不断逼近的红点,终于按下了手边的一个红色按钮。 “释放‘守护者’。” 徐长卿刚踏入中央区域,地面突然裂开,三个巨大的机械战士升了上来。它们有着人形的轮廓,但全身由一种闪烁着蓝光的特殊合金构成,头部是单一的红色光学镜头。 “识别:异变体徐长卿。清除指令确认。”机械战士发出电子合成音。 三个“守护者”同时启动,速度竟然不亚于徐长卿。第一个守护者的拳头带着音爆砸向他的面部。徐长卿侧头避开,骨尾刺向对方胸口,却只在合金表面留下一道划痕。 “有意思。”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个守护者从背后袭来,双臂变形为等离子刀刃。徐长卿的羽翼猛地扇动,身体腾空而起,天丛云剑与等离子刃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第三个守护者抓住机会,胸口打开露出一个微型聚能炮。蓝色的能量束直接命中徐长卿的背部,将他击飞出去,撞穿了五道墙壁才停下。 烟尘中,徐长卿慢慢站起身。他的骨甲出现了裂纹,但幽蓝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这才像样。”他低语道。 异变率99.1%...99.3%...99.5%... 随着战斗,他的异变率正在突破最后的极限。徐长卿感到力量如潮水般涌来,天丛云剑的嗡鸣声越来越响。 三个守护者再次扑来。这次,徐长卿没有躲闪。他的八条骨尾突然伸长,如同八柄标枪同时刺出。第一个守护者被贯穿核心,爆炸成一团火球。第二个守护者的等离子刃被天丛云剑斩断,徐长卿顺势一剑将其劈成两半。 第三个守护者的聚能炮再次充能,但这次徐长卿比它更快。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守护者面前,左手直接插入对方的胸口,将能量核心捏碎。 “垃圾。”徐长卿甩掉手上的机械碎片,继续向前走去。 最后的闸门就在眼前。徐长卿能感觉到,邓超予就在门后。他举起天丛云剑,剑身上的幽蓝能量已经浓郁到近乎黑色。 “邓超予!”他的吼声震得整个基地都在颤抖,“我来取你性命了!” 剑落,门碎。 控制室内,邓超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房间里,坐着十二位身着黑袍者,邓超予位列末席位。 这就是c.L的十二位圆桌,这个世界真正的掌控者。 徐长卿落入陷阱了。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他还沉浸于无比的力量中。 不,也许他注意到了,但是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他踏碎地面,深刻的甩出天丛云神剑,音爆就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产生。可是却在即将命中邓超予的时候停了下来,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神剑。邓超予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虫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徐长卿想要冲向前,可是两柄长枪贯穿了他。 两名卫道士用长枪贯穿了徐长卿的侧腹。 徐长卿想要挣扎,却被长枪钉死,他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那是用朗基努斯合成兽的肉块制作的长枪,被命名为“朗基努斯之枪”。 徐长卿的身体被朗基努斯之枪贯穿,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枪身流淌,滴入地面。他的异变率疯狂下降——99.5%...85%...60%...30%...最终归零。 他的黑色骨甲寸寸碎裂,八条骨尾断裂,八翼羽翼化作灰烬消散。 邓超予缓步走来,皮鞋踩在剑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真是可惜啊,徐长卿。”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你的力量,原本可以改变世界。” 徐长卿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抽离。朗基努斯之枪不仅仅在抑制他的异变,更是在吞噬他的...生命。 “不能让他死。”圆桌首座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戈尔登的力量必须回收。” 邓超予点头,挥手示意卫道士将徐长卿拖起。 “送他去a市中心医院,那是我的产业。”他冷冷道,“我们还需要他。” 八岐大蛇,原本是活跃在神代日本的远古怪兽,被徐福之子徐座,也就是须佐之男利用黄金面具“十全见”的力量杀死的怪兽。却因为不明的原因污染了黄金面具,这使得这力量随着徐座的血脉相承,传到了徐长卿的身上。 徐长卿曾经收集了三副面具,分别是“疑、见、痴”。而其中,痴面具的佩戴者刘学新,曾经吸收过夏子健的力量。 这一切都为徐长卿铺好了道路。“见”让他得到了保持理智的力量,“痴”让他能够适应斯派修姆物质,“疑”面具让他得到了坚不可摧的盔甲,天丛云让他拥有了八岐大蛇的力量。 当三副面具与神剑天丛云到齐时,徐长卿便能化身远古的怪兽八岐大蛇。 但是,鲜有人知的是,六副面具的真正面目。 那是黄金怪兽戈尔登的力量化身。“得六副黄金面具者,得天下黄金也”的远古预言揭示了戈尔登的真正力量:万物成金的能力。 那才是真正天下无敌的能力。就算你是一个再怎么强大的人,被变成黄金雕像也没什么办法了吧?并且这个能力攻防兼备,甚至可以把自己变成黄金,能力开发完全更是可以空手造金,毕竟空气也是一种有形之物,也许只有真空环境才会失效吧。 而这样无敌的能力,却遇上了杰顿。 如果说,这个能力遇上奥特曼的话,恐怕奥特曼也不是这样能力的对手吧。 杰顿的护盾可以挡下黄金化,也会被黄金化,而戈尔登的黄金能力是不需要解除的。也就是说,黄金化是一种能量,而尹飞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将劣势转为优势。 他用能量吸收能力吸收了黄金力量。不过,这对尹飞来说不过是一场实验罢了。 戈尔登的基础战力与尹飞差距太大了,在尹飞看来,戈尔登是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对手。 之所以接下这样的攻击,纯粹是试验能不能吸收黄金能量罢了。就算无法吸收,他也可以立刻切断自己的手,然后单手旋转戈尔登,在慢悠悠的回去接一只新手。 而这样的力量,不过只有真正的杰顿的一半罢了。 怪兽百科: 杰顿 身高不明。 史上最强的怪兽。 电磁波与火焰能力对其身体无效,斯派修姆物质无效,毒物无效。 没有自愈能力。 能发动任何攻击都能反弹的无形屏障保护身体。 杰顿可以在一瞬间内移动到战场上的任何位置来攻击对手,可以连续使用,高速使用的情况下甚至能够做到分身。 杰顿拥有吸收敌人光线的能力,他可以单手展开形成一个黑色旋涡,将敌人的能量进行吸收。 杰顿拥有操纵火焰的能力,能力的极致以一兆度火球的形式出现,威力甚至能够毁灭太阳系。 其余能力不明。 第78章 火星2 邓超予站在阿尔法地区地下的观测平台上,寒风裹挟着冰晶拍打在他的防护面罩上。他低头看向腕表,距离圆桌会议开始还有四十七分钟,足够他完成这次秘密考察。 “指挥官,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八十九度,建议不要停留超过十分钟。”耳麦里传来助手紧张的提醒。 “足够了。”邓超予关闭通讯,独自走向被标记为“doga”的区域。他的靴子踩在冰层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当绕过最后一块冰岩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一具被冰封的巨人遗骸被十字架挂在在冰原上,十字架高达数百米。冰晶覆盖在它银色的体表,形成一层晶莹的外壳。巨人低垂着头,却又显得神圣而强大。 “佐菲...”邓超予轻声念出这个在机密档案中见过的名字。即使死去数十年,这具遗骸依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冰面,却在即将接触时猛地缩回——某种本能在警告他,这不是凡人应该亵渎的存在。 自从尹飞与杨博士确认死亡之后,c.L便将doga地区转移至阿尔法地区的地下。毕竟,这里是怪兽出没最频繁的地区,也是...当年佐菲登陆的地方。 腕表突然震动,投影屏上跳出一条加密信息:圆桌召集,速归。邓超予最后看了一眼巨人,转身时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冰层折射的阳光在巨人面部投下变幻的光影,邓超予恍惚间看到那双乳白色的眼灯似乎动了一下。他猛地后退一步,靴跟撞到一块凸起的冰棱。 “小心点,指挥官。”向导扶住他的肩膀,“这些冰层里含有高浓度斯派修姆物质,会产生光学幻觉。” 圆桌会议室深藏在地下三百米处,十二张高背椅环绕着黑曜石圆桌。邓超予作为最年轻的圆桌成员,座位离主座最远。他整理着数据板,余光瞥见其他成员陆续入场——那些掌控世界命脉的不死鬼披着统一的黑袍,面具下的眼睛如同打量猎物的秃鹫。 “十二席,你迟到了。”首座的老者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邓超予微微欠身:“佐菲遗址有新发现,耽误了些时间。” “无关紧要。”第三席的女士冷笑,“一个死去的巨人改变不了什么。” 全息投影在圆桌中央亮起,火星的全息影像缓缓旋转。邓超予调出数据流,红色星球表面突然浮现出无数光点,像一片燃烧的星海。 “正如各位所见,”邓超予推了推眼镜,“火星表面的红色并非氧化铁,而是低纯度斯派修姆物质在阳光下的显色反应。”他放大北极冠的图像,“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白色结晶,纯度达到91%,正是福音计划所需的关键催化剂。” 第五席的老者突然前倾身体:“你确定太阳耀斑能点燃整个火星?” “计算显示成功率98.7%。”邓超予调出模拟图,“当耀斑抵达时,火星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将与斯派修姆物质发生链式反应,产生的能量足以激活巨型贝塔系统,贝塔系统的辐射将覆盖整个地球。” 会议室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破空气。邓超予的终端跳出紧急通知:【基地正遭受攻击,入侵者突破第七防御区】。 “是徐长卿。”首座老者平静得出奇,“终于来了,正好测试‘朗基努斯’的效果。” 监控画面中,一个背生八翼的黑色身影如恶魔般撕裂合金大门。邓超予瞳孔收缩——徐长卿的异变率已经突破99%,天丛云剑在他手中吞吐着幽蓝光芒,所过之处钢铁如奶油般融化。 “启动守护者。”邓超予按下腕表上的红色按钮,嘴角勾起冷笑,“让我们看看这位‘审判者’能坚持多久。” “邓超予!”他的吼声震碎走廊的照明系统,黑暗中只有天丛云剑的蓝光闪烁,“我知道你听得见!” 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徐长卿冷笑,一剑劈开最后一道闸门。气浪掀飞了室内的文件,十二张黑袍下的面孔同时转向他。 时间仿佛凝固。徐长卿的剑尖距离邓超予的咽喉只有十厘米,却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空中。 “朗基努斯之枪。”首座老者缓缓起身,黑袍滑落露出金属义肢,“专门为你准备的。” 剧痛从两侧肋部炸开。徐长卿低头看见两柄血色长枪贯穿了自己的骨甲,长枪正贪婪地吮吸他的力量。异变率开始暴跌,骨尾一节节断裂,鳞甲如枯叶般凋零。 邓超予缓步走来,皮鞋踩在剑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真是可惜啊,徐长卿。”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你的力量,原本可以改变世界。” 徐长卿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抽离。朗基努斯之枪不仅仅在抑制他的异变,更是在吞噬他的...生命。 “不能让他死。”圆桌首座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戈尔登的力量必须回收。” 邓超予点头,挥手示意卫道士将徐长卿拖起。 “送他去a市中心医院,那是我的产业。”他冷冷道,“我们还需要他。” \"你不该来的。\"他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喝水。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徐长卿突然压低声音:\"听着,明天就带秦九去伽马地区,车票在床头柜抽屉里。\" 我还来不及问为什么,秦九已经推门进来。她手里捧着自动贩卖机买的热咖啡,发梢还滴着雨水。\"哥,你要的咖啡。\"她将纸杯放在床头,动作熟练地调整输液管速度。 这个动作让我怔住——太过熟练了,像是经常照顾病人。 \"谢谢小九。\"徐长卿接过咖啡时,我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有一圈淤青,形状像手铐留下的痕迹。 病房陷入沉默,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小溪。秦九站在窗边,侧脸在灰暗天光里显得格外苍白。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徐长卿突然打破沉默,\"我记得你说这次总分考了年级前十?\" 秦九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嗯。\" \"正好夏同学也在。\"徐长卿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某种暗示,\"我订了伽马地区的温泉酒店,你们明天就去吧。\" 秦九猛地转身,咖啡杯被她碰翻,褐色的液体在床头柜上漫延。\"现在?\"她的声音发颤,\"你刚做完手术...\" \"只是骨折而已。\"徐长卿笑了笑,那个笑容在他青紫的眼眶上显得格外违和,\"主治医生说我最少要卧床两周,难道你要天天来医院闻消毒水味?\" 我注意到他说\"主治医生\"时,嘴角抽动了一下。床头病历卡上分明写着\"左肋软骨挫伤\",和打着石膏的右腿根本对不上。 秦九的手指攥紧了窗帘,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我这才发现她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锐器划伤的。 \"我不去。\"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冰锥般锋利,\"自从你加入了防卫队...\" 徐长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团暗红色的东西溅在纸巾上。秦九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肩膀,动作快得不像普通高中生。\"没事...\"徐长卿喘息着抓住她的手腕,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剧烈波动,\"老毛病了...\" 病房里的灯光突然闪烁,但很快恢复正常。秦九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害怕的那种颤抖,而是像紧绷到极点的弓弦。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药盒,倒出两片白色药片。 \"先把止痛药吃了。\"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 我盯着那两片药——和床头药瓶里的蓝色药片完全不同。徐长卿毫不犹豫地吞下药片,喉结滚动时,我瞥见他颈侧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仪器烫伤的小型条形码。 \"夏子健。\"徐长卿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是秦九唯一的朋友了,我认为你和她要远比林言泽更加亲近。\" 秦九猛地抬头看我,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明天早上七点,\"徐长卿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肃,\"带她坐d312次列车,座位号在车票背面。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徐长卿的表情瞬间变了。他飞快地扯过被子盖住左手腕,对秦九使了个眼色。 病房门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医生胸牌上写着\"神经外科副主任\",可徐长卿的伤分明是骨科。 \"探视时间结束了。\"医生语气平淡,但西装男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病床两侧。 秦九的身体瞬间绷直,像只察觉到危险的猫。我鬼使神差地上前半步,挡在她和西装男之间。 \"我们这就走。\"我抓起书包,故意碰倒了床头柜上的药瓶。蓝色药片撒了一地,药瓶标签上赫然印着\"氟哌啶醇\"——这明明是精神类药物。 西装男之一弯腰捡药,后颈衣领下滑,露出和徐长卿颈侧相似的条形码。秦九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走吧。\"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哥该休息了。\" 走廊灯光惨白,秦九走得很快,黑色长发在身后扬起又落下。 \"你哥他...\" \"别问。\"秦九盯着电梯楼层数字,\"明天别来车站。\" 电梯到达一楼,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雨中。我站在原地,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车票——d312次,7车12A\/12b,发车时间明早7:00。 而夹在车票里的,还有一张徐长卿的病床床头卡,背面用血写着:\"她不知道自己在被追踪\"。 车站的电子钟显示6:45,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站台。我缩在柱子后面,看着秦九独自站在7号车厢的位置。她今天没穿校服,而是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头发也扎成了利落的马尾,背包比平时鼓得多。 \"果然还是来了。\"我小声嘀咕,摸了摸口袋里的车票。徐长卿的警告和那张带血的纸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防万一,我还是提前给陈修和江义通过电话,告知了他们我现在的位置。 发车铃响起,乘客开始登车。秦九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藏身的位置。我赶紧缩回柱子后面,心跳如擂鼓。再探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该死!\"我冲上站台,在车门关闭的最后一秒挤进了7号车厢。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混合着咖啡和早餐的气味。我压低帽檐,假装看手机,余光扫到秦九坐在12b的位置。她旁边是个戴眼镜的老太太,正热情地跟她搭话。秦九勉强应付着,手指不停地敲打膝盖。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城市开始后退。我找了个斜对角的座位坐下,正好能观察到秦九的一举一动。她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表,就好像很赶时间一样。 \"最近还真是和平啊。\"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想起这段时间的校园生活。自从加入陈修他们的\"正义联盟\",除了偶尔打打小怪兽,确实没什么大事。江义忙着竞选学生会,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林天桃的羽毛球社拿了全市冠军;叶静雯的话剧下周就要上演...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列车突然剧烈晃动,打断了我的思绪。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前方临时停车,请乘客不要离开座位。\" 秦九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老太太的咖啡杯。她匆匆道歉后快步走向车厢连接处。我犹豫了一秒,跟了上去。 连接处的噪音很大,秦九背对着我,正在打电话。 \"我已经在车上了...不,没有人跟踪...哥,你的伤真的只是骨折吗?\"她的声音在颤抖,\"那些穿西装的人是谁?为什么你的病历上写着精神类药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果然,徐长卿的伤没那么简单。 秦九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能照顾自己,能照顾...你。\"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淹没了她后面的话。列车剧烈摇晃,我失去平衡,被人流赶到了其他的车厢。 怪兽百科: 巴尔坦星人 身高1.8的宇宙人,个体战斗力较弱。 隐身能力 可以让身体消失,使敌人看不见自己。 附身能力 可以附身到人类身上。 再生能力 心灵感应 可以不用开口而直接用心灵感应与别人说话。 分身-合体术 可以由一个大巴尔坦星人分成无数的巴尔坦星人,小巴尔坦星人也可重新融合变成巨大巴尔坦星人。 第79章 列车 列车在剧烈的晃动后终于停下,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被人群挤到了5号车厢,这里大多是带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抱怨声此起彼伏。 “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前方轨道检修,列车将暂停运行约30分钟。”广播里的女声带着电流杂音。 我踮起脚透过车窗望去,外面是荒凉的郊野,远处有几座废弃的工厂。这不对劲——d312次应该直达伽马市区,中途不会停靠这种偏僻地段。 手机突然震动,是江义的短信:【我和陈修在下一站等你,出什么事了?】信号时断时续,我来不及回复。 “请让一让。”我挤过人群往回走,必须找到秦九。经过餐车时,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我:“同学,现在不能随意走动。” 他胸牌上的名字是“王磊”,但照片明显是另一个人。更奇怪的是,他的制服袖口露出一截黑色纹身——和徐长卿颈侧的条形码一模一样。 “我、我去上厕所。”我结结巴巴地说,趁他转身的瞬间钻进了洗手间。 反锁上门后,我坐在马桶上思考,整理现在的情况。 徐长卿重伤,秦九被跟踪,火车停运,现在终于是出现了不明身份的人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贝塔魔棒,银色的外星制品闪闪发光,照出了我那并不坚毅的脸。 突然,整节车厢的灯全灭了。黑暗中,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从车顶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我屏住呼吸,听见隔壁传来秦九的声音:“放开我!” 我猛地推开门,借着应急灯的微光,看见三个“工作人员”正架着秦九往车尾拖。 “住手!”我抄起灭火器冲过去,最壮的那个男人转身时,瞳孔突然变成了昆虫般的复眼! 灭火器重重砸在那人肩膀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男人却纹丝不动,反而咧嘴一笑,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 “又一个死人。”他嘶哑地说,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我本能地按下灭火器开关,白色干粉喷涌而出,暂时糊住了他们的脸。趁着这个空档,我一把抓住秦九的手腕:“跑!” 我们撞开紧急逃生门,冷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 好糟糕的感觉。 下坠的时候时间变得异常缓慢,耳边是秦九的尖叫和风声的二重奏。这种时候要是配个bg,八成会是那种老套的英雄救美电影配乐吧。 “嗨!”突然冒出个打招呼的家伙。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不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吗? 这不是顶着我的脸在装酷吗?虽然不得不承认,那家伙挂着比我帅气的微笑。 不过他当然不是我,我也知道他是谁。 “我会没事的吧?奥特曼。” “你当然会没事,”他张开了双手,像是要拥抱我。“不过,你还真是大胆啊,居然敢从高架桥上跳下来。” “一个人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时候是很大胆的。” “嗯,也是呐。不过,你要保护好这个女孩哦?她不过只是普通人而已。” “我会的。” 说完,他微笑着看着我,时间还是很慢,我借此调整姿势,让我能够垫在秦九 落地瞬间的冲击力让我想起上次被足球砸中胃部的感觉,我们重重摔进灌木丛,树枝划破了我的衣服,右臂传来一阵剧痛。 感觉很差,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我想要吐出什么东西缓解不适感,但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什么。 秦九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她坐在我的肚子上,头发被风吹乱,眼神惊恐,就好像炸毛的黑猫一样。 等等,这种压迫感...原来是因为秦九正坐在我肚子上啊。 “我会...保护你的。”我伸出手,理了一下秦九的头发,昏死过去。 “真的要走吗?” “嗯。在下现在不过是个废人罢了,再加上,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c市港口,一个身穿和服的独臂男人正在和他最后的朋友道别。 几个月前,他也是在这里登陆的。那时候他意气风发,相信自己确实是能做到什么事情的。 来到阿尔法地区也只不过是和开道场的父亲赌气吧,年少轻狂又颇有才华,谁也不愿就一辈子住在一个清静又没有人来的道场。 而现在的他,头发花白,胡子拉碴,一点也不像是个20多岁的小伙。 他帮助不了朋友,保护不好徒弟,只是个没用的男人罢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也只是得知了自己的弟弟现在过的还很好的这个消息吧。 “那我也不挽留你了,上衫君。” “再见了,曾舒帆君。” 看着缓缓离去的渡轮,曾舒帆五味杂陈。 他曾经是防卫队的王牌,是最自信的神枪手,而现在,连防卫队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是的,他退出了防卫队。 当然,他不会和他的记者朋友说的。这个城市不需要新闻,这座城市需要的是...和平。 他和他的朋友们——沈从文、吴少烽、韦铭凯这些家伙一起偷了四架飞机和大量的军火,如果被拉到军事法庭上,他一定会被判死刑反复执行的吧。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曾舒帆内心的正义,那个虚无缥缈的正义。 怪兽的血液当然流淌在他的身体里,但是他作为人类的心脏,作为曾舒帆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还在前所未有的跳动。 他会践行自己的正义,直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停下,直到死去也不会停下。 他当然也会迷茫,在知道外星人的存在,在知道自己的偶像也并非完全正义,在知道自己被改造成怪物的时候,他无时不刻对这个世界得到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他无时不刻的感到迷茫。但是他不会停步,就算是死亡也不会拖住他的脚步。 所以他选择了反抗,他和他的朋友偷走飞机和军火,组成了“反抗军瓦尔基里”。 那是北欧神话中挑选战死者女神的名字,他一开始就已经为自己挑选好了结局。 “嘀哩嘀哩!”手机响起,他现在的手机只有特殊的频段才能联系到他,只有他的伙伴知道他的频段。 “喂,吴少烽。” “出现状况,一辆从阿尔法地区前往贝塔地区的列车上出现c.L的特工,沈从文已经前往你那里去接你了。” “了解。” 伽马车站的电子时钟慢慢转到19:45,江义看向出站口,依然没有d312次列车的踪影。候车大厅的广播第n次重复着“因故延误”的道歉通知,陈修蹲在自动贩卖机旁,把玩着刚买的能量饮料罐。 “这不对劲,列车已经晚点三个小时了,夏子健的手机从四十分钟前就一直打不通。” 陈修猛地捏扁了易拉罐,金属变形的声响引来几个旅客的侧目。“我就说应该直接在阿尔法车站和他接头!”他压低声音,脖子上挂着的那串自制手里剑叮当作响,“你那个学生会竞选的破会议有那么重要吗?” 江义没理会陈修的抱怨,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他早就在夏子健的手机里悄悄安装了一个定位程序。 “见鬼...”江义突然僵住了,“夏子健不在列车上,他的信号,显示在贝塔地区的郊区!” 陈修一把抢过手机,护目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这不可能!d312次根本不经过贝塔地区!除非...”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与江义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 两人同时冲向车站的服务台。 陈修按下消防警铃,一时间车站变得骚乱。 江义趁乱悄悄潜入监控室,他的手触碰到机器的时候突然开始闪烁奇异的电火花,他强行调取了d312次的实时监控。画面中,7号车厢12b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杯打翻的咖啡在桌面上留下褐色的污渍。 “让我回溯一下七号车厢的录像。”江义的声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监控画面快速倒放,最终定格在15:27—秦九被三个穿制服的男人逼向车厢连接处,随后画面突然雪花闪烁,再恢复时她已经消失不见。 “信号干扰,”江义咬着下唇,“专业级别的。” 陈修突然抓住江义的手腕:“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袖口露出的黑色纹身——那是由数字和符号组成的奇怪编码,与普通纹身截然不同。 江义迅速拍下画面传给自己的云端分析程序。三秒后,结果让他血液凝固:“这是c.L组织的内部识别码...徐长卿的医疗报告上出现过相同的标记。” 车站广播突然刺耳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江义猛地回头,发现两个穿深色风衣的男子正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人的右手不自然地插在口袋里。 “我们被盯上了。”江义一把拽住陈修的后领,“后门,快!” 他们撞开通往货运通道的安全门,寒冷的夜风迎面扑来。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租车店,跟我来!”陈修吼道。 到了地方,江义傻眼了,眼前看起来像是垃圾站的地方居然是租车店吗? 陈修租下了一辆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摩托,毕竟他也没多少钱。 江义还在犹豫的时候陈修已经敏捷地跳上了后座,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顶偷来的安全帽:“别磨蹭了,江大会长!子健还在等我们!” 江义叹了口气,跨上摩托车前座。随着引擎的轰鸣,他最后一次查看手机——夏子健的信号正在贝塔地区3号公路附近闪烁,而更令人不安的是,信号源周围检测到了异常的生物能量读数,数值曲线与徐长卿变身时的数据惊人地相似。 “抓紧了!”他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尾灯在夜晚的公路上划出一道红线。 陈修在后座兴奋地大叫,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正义联盟,出击!” 梅老板的新办公室位于贝塔地区最高建筑的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他摇晃着水晶杯中的红酒,琥珀色液体在杯壁留下粘稠的痕迹,像极了血液干涸时的模样。 “贝塔地区?”他对着蓝牙耳机轻笑,烟灰缸里半截雪茄升起袅袅青烟,“c.L的特工什么时候对郊区感兴趣了?” “蓝先生。”梅老板按下办公桌上的象牙按钮,“准备‘收割者’小队。” 暗门无声滑开,一个穿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两潭死水,右手无名指戴着枚奇怪的戒指——戒面是枚微型试管,里面悬浮着某种发光生物的组织。 “贝塔地区3号公路附近。”梅老板将平板推过去,屏幕上显示着卫星地图,某个坐标被红色圆圈标记,“c.L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蓝先生用戴着戒指的手指划过屏幕,试管里的生物组织突然剧烈蠕动起来:“需要活体样本吗?” “尽量。”梅老板抿了口红酒,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古怪画作上——这是一幅模仿《最后的晚餐》的画作,耶稣的位置被换成了一个被抹去脸的男人,其他十三个使徒则是穿着黑袍。 蓝先生无声鞠躬退出。当他穿过长廊时,墙壁两侧的生化舱依次亮起幽蓝灯光,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人形生物。他们在液体中睁开眼睛,瞳孔里跳动着与蓝先生戒指相同的荧光。 “收割者小队,激活。”蓝先生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入每个舱体。伴随着机械运转声,十二个舱门同时开启,粘稠的培养液流淌在地面上。 其中最高大的那个改造人足有两米五,脊椎延伸出六条金属触须,像蜘蛛腿般支撑着他畸形的身体。他单膝跪地时,金属触须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父亲,指令?” 蓝先生摘下戒指扔给他。那怪物用牙齿接住试管,喉结滚动着将整个戒指吞了下去:“美味...更多c.L的...实验体...” “出发。”蓝先生转身走向电梯,身后传来血肉扭曲变形的声响。当他踏入电梯时,十二个改造人已经完成战斗形态转换——有人背上裂开蝙蝠般的膜翼,有人手臂异变成螳螂般的镰刀,而吞下戒指的那个,整个胸腔都变成了透明状态,能清晰看见里面跳动的发光器官。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蓝先生坐进黑色厢型车时,车载屏幕突然亮起,显示梅老板正在通话:“对了,如果遇到那个叫夏子健的学生...” “优先捕获。”蓝先生接话,同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装置,形状酷似一个手环。 梅老板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红酒在他手中摇晃。闪电再次划过时,玻璃倒映出他身后墙上那幅画——十三个被涂污的黑袍人画像中,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最近还真是和平啊。”他对着虚空举杯,将酒液一饮而尽。 怪兽百科: 绿蒙斯 体积巨大,是目前最大的怪兽,通体深绿色。高度接近300,宽度接近2000公里。 身体构成接近海藻,依靠吞噬各类生物和垃圾成长。 根据解剖,绿蒙斯的身体拥有大量的辐射物质。 怕火,但身体再构能力极强。 第80章 亡命之徒 秦九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垢。 她将昏迷的夏子健拖到河边废弃木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起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乌鸦。她将艰难的将夏子健拖到木屋里面,动作却比看上去轻柔许多。 没有人知道瘦小的她是怎么把夏子健搬到这个隐秘的小木屋的。 她跪在潮湿的木地板上,用发抖的手指拧开消毒水瓶盖。夏子健昏迷不醒地躺在旁边,校服右肩渗出的血已经变成暗红色。屋外暴雨如注,河水拍岸的声音混着远处公路上的爆炸声,像某种巨兽的呜咽。 “笨蛋。”她低声咒骂,手指却小心翼翼地拨开夏子健额前被血黏住的刘海。伤口比想象中深,暗红色的血液仍在渗出,顺着太阳穴流到木桌表面,形成一小片黏稠的血泊。 秦九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这是徐长卿强迫她随身携带的,现在想来,哥哥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醒醒...”她拍了拍夏子健的脸,触到的皮肤烫得吓人。 小木屋是去年暑假她和哥哥来钓鱼时发现的。徐长卿当时还笑着说要把它改造成秘密基地,现在钉在墙上的钓鱼许可证已经发霉,而说这话的人正躺在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 消毒水倒在伤口上时,夏子健突然抽搐着睁开眼睛。 “痛...”他无意识地呻吟,眼皮剧烈颤动。 “忍着。”秦九的声音依然冰冷,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她注意到夏子健右手紧攥着什么,掰开手指才发现是个银色金属棒,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热度。 夏子健的瞳孔终于聚焦在她脸上:“那些...穿西装的...” “甩掉了。”秦九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摸向左边口袋,那里只剩半包被雨水泡烂的纸巾。 木屋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木屑。秦九条件反射扑在夏子健身上,后脑勺撞到墙板生疼。从门缝望出去,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在河滩上用仪器扫描地面,领头者手里的金属探测器不断发出刺耳鸣叫。 “是心跳探测仪...”夏子健挣扎着想站起来,“他们找的是我,你从后门...” 秦九突然扯下发绳咬在嘴里,双手抓住夏子健的校服下摆猛地撕开。布料断裂的脆响让追踪者齐刷刷转头,她趁机把染血的布条扔进河里。 暗红血迹在河面绽开的瞬间,所有探测器同时转向下游。 “跑!”她拽起夏子健冲向后窗,却在翻窗时被木刺划破小腿——这个瘦弱的,体育课永远跑不及格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此刻爆发出的力气连自己都吃惊,她甚至背起了比自己还要重的多的夏子健跑了起来。 桦树林里,夏子健的喘息越来越重。秦九数到第七次被树根绊倒时,终于忍不住停下:“我背不动你了。” 她的运动鞋早就灌满泥水,头发凌乱的纷飞。远处公路上的火光映亮她校牌上“高二(3)班”的字样,平凡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下周的月考考场。 “分开走。”夏子健突然把那个银色钢笔塞进她手心——其实她早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支钢笔,就像她知道哥哥的病历卡上“骨折”两个字写得太潦草。 秦九攥紧“钢笔”,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她想起上周去医院,看见哥哥偷偷把注射器藏在枕头下;想起今早班主任欲言又止地说“你最近脸色很差”;想起那些总在放学路上“偶遇”的社区调查员... “我讨厌这样。”她突然说。 夏子健愣住了。 “我讨厌你们都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秦九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雨淋湿的雏鸟,“哥哥的伤根本不是摔下楼梯,你口袋里会发光的也不是钢笔,那些穿西装的人上周就来过我们班...”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她满脸的泪水。这个普通高中女生此刻站在暴雨里,校服裙摆沾着泥浆,膝盖上还有昨天值日时磕出的淤青。没有超能力,没有秘密特训,只有十六年来积攒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勇气。 夏子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秦九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掏出了更重要的东西——那张被体温焐热的车票。 d312次,7车12b。 她想起哥哥递车票时冰凉的手指,想起病历卡背面用血写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被追踪”,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们去车站。”秦九用袖子擦掉夏子健嘴角的血迹,动作粗鲁得像在擦食堂的餐盘,“现在就走。” 远处传来履带碾过灌木的声响,某种大型机械的探照灯扫过树梢。秦九摸出口香糖嚼了两下,把黏糊糊的糖胶按在树干上——就像小时候哥哥教她抓知了那样,做了个简易的诱饵陷阱。 当追踪者被树上的异响吸引时,这个普通的、体能测试总是不及格的女高中生,正用尽全身力气架着夏子健向公路走去。 就像所有普通人面对绝境时那样——没有奇迹,只有孤注一掷的清醒。 “已经够了。” 秦九愣住了。 “你把我扔在这里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雨还在下,打在秦九的脸上。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虚弱到要依靠一个女孩的男人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秦九没在说话,她扯住夏子健的袖子,倔强的要拉着他走。 她的鞋子一步一步的走在泥泞的土地上,踏出坚实的脚步。 她早就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从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秦九...” 夏子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挣扎的跟上秦九。 “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贝塔地区3号公路的上空,两架歼x战斗机划破云层。沈从文紧握操纵杆,机翼下的导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曾,雷达显示前方五公里有大规模能量反应。”沈从文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看起来像是c.L的装甲部队。” 曾舒帆坐在后座,熟练地操作着战术面板:“梅老板的‘收割者’也在往那个方向移动。”他眯起眼睛,“看来我们的小朋友捅了马蜂窝。” 突然,雷达警报尖锐地响起。沈从文猛地拉高机头,三枚地对空导弹擦着机身飞过,在远处炸开一团火球。 “是c.L的防空部队!”沈从文迅速打开武器保险,“他们封锁了整个区域!” 公路下方,一支由装甲车和改装卡车组成的车队正全速前进。每辆车的车顶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戴着特制的护目镜,胸口印着免费铃声的标志。 领头的装甲车内,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盯着显示屏。蓝先生的指尖轻敲着桌面,试管戒指里的生物组织不安地蠕动。 “发现目标。”他对着通讯器说,“准备拦截。” 与此同时,梅老板的“收割者”小队也从另一侧逼近。那个胸腔发光的改造人奔跑在最前方,六条金属触须如蜘蛛腿般在公路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父亲,检测到高能反应。”他嘶哑地说,“是c.L的‘守护者’机甲。” 蓝先生推了推眼镜:“让他们先打。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学生和女孩。” 天空中,沈从文做了一个漂亮的翻滚,避开又一波导弹攻击。 “曾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喊道,“我们需要地面支援!” 曾舒帆盯着战术屏幕,突然发现两个光点正在靠近交战区域。 “等等...那是...” 陈修蹲在高架桥下的排水沟里,手里举着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 “找到了!”他兴奋地喊道,“是子健的手机!” “你怎么能确认是他的手机的?” “一看就知道了。” 江义凑过来,护目镜上的夜视功能让他能清晰看到手机壁纸——是林天桃的鬼脸照片。 “也就只有他和这个暴力女玩的好了。” “壁纸是林天桃?”江义挑了挑眉,“这小子...” “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陈修打断他,“看这个!” 他点开最近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条是打给江义的,时间显示是今天早上。 贝塔地区救命 江义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抬头看向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炸火光。 “陈修,事情比我们想的严重。”他低声说,“那是军用级能量武器。” 陈修突然按住江义的肩膀:“嘘!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躲到桥墩后面。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沿着铁路线搜索,他们戴着c.L的袖标,手中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热能追踪。”江义小声说,“他们在找子健和那个女孩。”陈修摸了摸脖子上的手里剑:“要动手吗?” “等等。”江义按住他,“看那边。” 公路另一侧,几个畸形的人影正快速移动。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们身上不自然的金属反光。 “梅老板的‘收割者’...”江义倒吸一口冷气,“这下热闹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道蓝色能量束直冲云霄,将一架低空飞行的歼x战机击中,飞机拖着浓烟坠落。 “是沈从文的飞机!”陈修惊呼。 “不行,必须得出手了!!!” 江义掏出了一个运动手环,他甚至着急到没办法戴上手环。 一道蓝白色的光柱从高架桥底下直冲上天,一个巨人从光柱中现身,稳稳接住沈从文的飞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巨人。 “计划被打断了,撤退。” 蓝先生的装甲车猛地刹停,试管戒指里的生物组织突然剧烈抽搐。他眯眼看着那个五十米高的巨人——银红相间的身躯在硝烟中格外醒目,巨大身体突破雨幕,恍若神明降世。 假奥特曼将受损的战机轻轻放在高架桥上,转身时金属脚掌碾碎了三辆装甲车。沈从文从驾驶舱爬出来,头盔面罩已经碎裂,他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个巨人。 “奥特曼...”他声音发颤,“为什么会在这?” 曾舒帆的回应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假奥特曼双手交叉成L型,炫目的光线瞬间蒸发了一整支机械部队。梅老板的改造人们像被镰刀收割的麦秆般倒下,那个胸腔发光的首领勉强抬起金属触须,却在下一秒被踩成废铁。 看着各类部队仓皇逃跑,假奥特曼却没追上去。 待到所有人全部消失在视野中,江义解除了变身。 “嗯,终究是山寨货啊。”江义看着手环,“还剩两次变身,还真是个坏消息啊。” “江义!”陈修挥着手跑过来,“你怎么变成奥特曼了?” “并非变身成奥特曼,光学迷彩你知道吧?我不这样他们怎么会被我吓跑?” “原来是这样。”一个男人的声音让陈修和江义胆战心惊,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曾舒帆和沈从文。 “初次见面,我叫曾舒帆。” “曾队,现在情况紧急,请让我在路上解释吧,我们现在需要一辆车。” “那我的摩托怎么办?” “...你乐意开就开吧,曾队,我们还是坐飞机吧?” 雨水顺着秦九的刘海滴落,她眨了眨眼,试图甩掉睫毛上的水珠。车站的电子钟显示凌晨4:23,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夏子健靠在她肩膀上,呼吸沉重而灼热,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运动服服传来,烫得吓人。 “坚持住,”秦九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天亮了就有办法了。” 她的衣服上还挂着树叶,那是拖拽夏子健穿过树林时留下的。现在他们坐在贝塔地区中央车站的候车长椅上,周围是几个同样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秦九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色金属棒——夏子健昏迷前塞给她的“钢笔”,此刻正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 车站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吓得秦九一哆嗦。 “各位旅客请注意,d312次列车因天气原因延误,预计发车时间推迟至上午9:15...” 秦九猛地抬头看向大屏幕。d312——正是那张被体温焐热的车票上的车次。她小心翼翼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车票,再次确认:7车12b,目的地是伽马地区的边境小城。 “你在看什么?” 夏子健虚弱的声音让秦九差点跳起来。她迅速把车票塞回去,转头对上他半睁的眼睛。他的瞳孔有些涣散,颧骨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没什么,”秦九撒谎道,“你感觉怎么样?” “像被卡车碾过。”夏子健试图坐直身体,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右肩的伤口虽然被秦九草草包扎过,但显然已经开始感染。“我们...在哪?” “贝塔车站。”秦九压低声音,“追我们的人可能还在外面。” 夏子健的眼神突然变得警觉,他挣扎着环顾四周,左手下意识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秦九知道他在找什么。 “在这里。”她悄悄展示了一下金属棒。 夏子健的表情变得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弯下腰,咳得像是要把肺都吐出来。 “我去给你找点水。”秦九站起身,却被夏子健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指烫得吓人,力道却出奇地大。 “别...离开我。”他艰难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车站...有监控。” 秦九这才注意到天花板角落的黑色摄像头,镜头正缓缓转动。她突然意识到,那些穿黑西装的人很可能正在某个地方看着监控画面。 “那怎么办?”她蹲下来,假装整理鞋带,声音压得极低,“你需要退烧药。” 夏子健没有回答。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显然在强撑着不昏过去。秦九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右肩的绷带又渗出了暗红色。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小姑娘,你朋友需要帮助。” 秦九警觉地转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流浪汉坐在几步外的长椅上。老人裹着件脏兮兮的军大衣,脚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他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不用了,谢谢。”秦九本能地拒绝,把夏子健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老人笑了笑,露出几颗黄牙:“我不是坏人。”他慢慢从大衣内袋掏出一个小铁盒,“退烧药,我自己用的。” 秦九犹豫了。夏子健的呼吸越来越重,额头烫得能煎鸡蛋。她咬了咬嘴唇,伸手接过铁盒。里面是几片白色的药片,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阿司匹林。 “谢谢,”她小声说,然后警惕地问,“为什么帮我们?” 老人眯起眼睛:“你们让我想起我女儿。”他指了指车站大门,“外面雨大,你们可以去我的‘住处’休息会儿。就在车站后面,废弃的行李寄存处。” 秦九刚要拒绝,夏子健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去...”他的声音微弱但坚决,“不能...留在这里...” 老人似乎看懂了他们的顾虑,慢慢站起身:“我叫老周。你们可以跟我来,也可以继续淋雨。”他拎起编织袋,“决定好了就跟着红色标志走。” 说完,他蹒跚着走向车站深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秦九和夏子健交换了一个眼神。夏子健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走吧,”秦九扶起他,“但一有不对劲我们就跑。” 他们跟着老周留下的“红色标志”——实际上是车站地板上用红色粉笔画的箭头,穿过拥挤的候车大厅,来到一个标着“员工专用”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生锈的铁门,上面用粉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秦九推开门,里面是个约十平米的小房间,堆满了纸箱和旧报纸。角落里摆着一张简易床垫,旁边是个小酒精炉。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都是同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 “进来吧,”老周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把门锁上。” 房间比想象中干燥温暖。老周点燃酒精炉,蓝色的火苗让房间有了些生气。他递给秦九一个搪瓷杯:“热水。” 秦九小心地喂夏子健喝下退烧药,然后帮他重新包扎伤口。老周在一旁默默看着,突然说:“你们不是普通学生。” 秦九的手一抖,绷带掉在地上。 “别紧张,”老周笑了笑,“普通学生不会在凌晨四点浑身是伤地出现在车站,还这么警惕陌生人。” 夏子健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得不像高烧病人:“你知道些什么?” 老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编织袋里拿出一个旧收音机,调到一个充满杂音的频道。奇怪的是,杂音中偶尔能听到几个清晰的词:“搜索...车站...两个学生...” 秦九的血液瞬间变冷。那些追捕者正在用某种方式广播搜寻他们。 “你们可以在这里待到天亮,”老周说,“我相信你们是好孩子。” “谢谢...” 夏子健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应。 怪兽百科: 扎拉布 身高1.77-50的宇宙人。 拥有光学迷彩和电磁操纵的能力,但影响范围较小。 实力比较弱小。 人类状态下高挑帅气,演技出色。 第81章 无路可退 那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只有我一个人置身事外。 我完全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诡异的巨人摧毁我所热爱的城市。 我甚至连嘶吼都做不到。 “你变弱了啊。” 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样的声音驱散了噩梦。 一个奇男子漂浮在我面前。 不对,这不是我吗? “为什么?”我不禁开口询问。 “嗯,你在抗拒自己的这另一身份吧?” 我没在回答他,因为这是真的。 “不过,也不全是你的原因啦。爱丽丝还记得吗?她把你从死亡的世界拉了回来,代价就是几乎把你的身体重组了。这是连我都做不到的神迹呢。好了,噩梦该结束了。” 我从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醒来,额头上的冷汗和雨水的潮湿感混在一起。睁开眼的瞬间,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本能地抬手遮挡,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引发右肩一阵剧痛。 “醒了?”秦九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 我艰难地转头,看见她正蹲在一个小酒精炉旁煮着什么,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我们似乎在一个堆满杂物的狭小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廉价烟草的气息。 “这是...哪里?”我的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 “车站后面的废弃行李寄存处。”秦九递来一个搪瓷杯,里面的热水散发着淡淡的药味,“老周给的退烧药,虽然看起来像从垃圾堆里捡的,但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这才想起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暴雨、追兵、秦九拖着我穿过树林...记忆断片得厉害。我试着坐起来,一阵眩晕立刻袭来。 我接过杯子,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热水顺着食道流下,却无法驱散体内那股奇怪的寒意。这种感觉很不对劲——自从变成奥特曼后,我从未生过病。 我握紧了杯子,滚烫的杯壁灼痛掌心,却让我感到有一丝真实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老人花白的头发像一团乱草,皱纹里嵌着洗不净的污垢,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 “醒了?”老周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吃点东西吧,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道了谢,接过一个馒头。说实话,这些馒头硬得可以当武器用,但我还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现在的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你们惹上什么麻烦了?”老周突然问道。 秦九的身体明显绷紧了。我轻轻摇头示意她别紧张:“一些...不良团体。我们正在躲他们。” 老周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从军大衣内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指着墙上的照片说:“我女儿,小雨。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大。” 照片上的女孩大约七八岁,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比着剪刀手。那种纯粹的快乐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还能回到这样的生活吗? “她...?”秦九小心翼翼地问。 那是代号“雷德王”的巨型怪兽首次出现的地方,死亡人数超过两百。 “她那天去买生日蛋糕。”老周的声音很轻,“我答应下班后带她去游乐园。” 酒精炉的蓝火苗微微跳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秦九慢慢坐回我身边,她的手在发抖。 “怪兽灾害后,保险公司说这是不可抗力。”老周苦笑着指了指这个陋室,“我卖了房子打官司,最后连骨灰盒都买不起。” 我突然明白墙上那些报纸是什么——全都是关于怪兽灾害的剪报,有些地方用红笔圈出了伤亡数字。一种熟悉的窒息感攥住我的喉咙,就像每次看到新闻里的伤亡报道时一样。 “您...恨防卫队吗?”我轻声问。 老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恨那些年轻人吗?不。”他摇摇头,“我恨的是那些在灾害后发横财的人,那些把尸体当数字看的不死鬼。” 他站起身,从纸箱堆里翻出个旧医疗箱:“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当老周解开我肩膀的绷带时,我倒吸一口冷气。伤口周围已经发炎,黄白色的脓液混着血丝。秦九别过脸去,喉结动了动。 “条件有限。”老周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总比感染强。” “您懂医术?”我咬着牙问。 “我以前是中学老师。” 老周的手指抚过照片,“小雨走后,她妈妈受不了打击,跳楼了。我就这样了。”他扯了扯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衣领,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秦九的眼圈红了。我看着她紧咬的下唇,突然想起徐长卿——她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都是被这场无尽战争伤害的人。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老周泪光闪烁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的光亮中,我确信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神变了——那不是一个流浪汉看陌生学生的眼神,而是某种更复杂、更沉重的注视。 酒精味混合着房间里的霉味,形成一种诡异的安心感。包扎完后,老周从编织袋里拿出两个冷馒头,分给我们。 “吃吧,离天亮还有两小时。” 秦九小口啃着馒头,眼睛一直盯着铁门。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我无法让她安心下来。我向秦九要回了贝塔魔棒。 只要有这个的话,不论是什么,我一定可以把他解决。 一定会。 我看着贝塔魔棒,不禁想到。 天色渐亮,雨势稍缓。老周站在废弃行李寄存处的门口,眯眼望向逐渐亮起的东方。 “雨小了,”他转身对我们说,“你们该走了。” 秦九扶着我站起来,我的右肩伤口经过老周的处理已经不再流血,但每走一步还是像有把刀在肉里搅动。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贝塔魔棒,金属表面传来微弱的温度。 老周突然从军大衣内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叠零钱。他数了数,大概有两三百块的样子。 “拿着,”他把钱塞进秦九手里,“这种时候身上总要有点现金。” 秦九愣住了,手指僵硬地捏着那叠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那些钱上还带着老周的体温和烟草味。 “这...我们不能要...”她结结巴巴地说。 老周摆摆手:“我一个老头子要钱有什么用?买酒吗?”他笑了笑,露出那几颗黄牙,“你们年轻人不一样,路还长着呢。” 我注意到老周说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墙上那张泛黄的照片——他女儿小雨站在旋转木马前,笑得无忧无虑。秦九的嘴唇颤抖着,最终把那叠零钱小心地塞进了校服内袋。她深深鞠了一躬,额头几乎碰到膝盖:“谢谢您,老周。” 老周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 我们三人悄悄离开废弃行李寄存处,穿过车站后方的小路,避开监控摄像头。老周对车站的布局了如指掌,带着我们绕过了所有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d312次列车在3号站台,”老周低声说,“还有二十分钟发车。你们混在人群中上去,别引人注目。” 车站广播正在播报列车信息,人流开始增多。我和秦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就到这里吧,”我对老周说,“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 老周摇摇头:“送佛送到西。”他固执地跟在我们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3号站台上,乘客们排着队等待检票。我和秦九混在人群中,心跳如擂鼓。秦九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车票,指节发白。 “放松点,”我低声说,“你这样反而有点引人注目。” 秦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手指。车票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折痕。 老周站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对我们做了个“快走”的手势。他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亮,像是重新找回了某种久违的活力。 我们顺利通过检票口,登上列车。7号车厢12b座位靠窗,秦九让我坐在里面,她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安全了?”她小声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我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整列列车突然剧烈震动,乘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透过车窗,我看到站台上的人群四散奔逃。 “怎么回事?”秦九抓住座椅扶手,脸色煞白。 我扭头看向窗外,血液瞬间凝固——十几个黑衣人正从各个入口涌向站台,他们手持奇怪的装置,其中一个正对着列车轨道释放某种能量波。 “是他们!”我猛地站起来,“快走!” 列车再次剧烈摇晃,这次直接向一侧倾斜。行李架上的包裹纷纷掉落,乘客们惊恐地挤向出口。 “后门!”我拉着秦九逆着人流向后车厢跑去,“列车要翻了!”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后门时,一声巨响震彻整个车站。列车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掀翻,重重砸在站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金属扭曲的声音、人们的尖叫声混成一片。 我和秦九在最后一刻跳下列车,摔在坚硬的站台地面上。我的右肩伤口再次裂开,温热的血液浸透了绷带。 “夏子健!”秦九爬起来拽我,“快跑!” 我们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和黑衣人冷酷的命令声。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站台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 “这边!”老周大喊,他手里挥舞着一根铁棍,“跟我来!” 我和秦九转向老周指引的方向——那是一条通往货运区的小路。老周跑在前面,军大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老周怎么——”秦九气喘吁吁地问。 “别说话,跑!”我打断她。 我们刚拐过一个转角,三个黑衣人突然从侧面拦截。老周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铁棍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头部。 “走啊!”老周回头对我们吼道,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刻,“别回头!” 秦九想冲过去帮忙,被我死死拽住。 “不行!”我咬着牙说,“我们走!” 我们转身继续逃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老周嘶哑的吼叫。就在我们即将到达货运区大门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空。 我猛地回头,看到老周缓缓倒下的身影。一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手枪还冒着青烟。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到老周倒在地上,军大衣铺展开来,像一只折翼的鸟。他的眼睛还睁着,望向我们逃跑的方向,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老周...”秦九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贝塔魔棒在口袋里发烫,几乎要灼穿我的皮肤。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全身,压过了伤口的疼痛。 “不...”我喃喃自语,“不应该是这样...” 我明明可以救他的。只要变身成奥特曼,那些黑衣人根本不堪一击。但我却因为犹豫,眼睁睁看着老周死去。 “夏子健?”秦九惊恐地看着我,“你的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远处黑衣人脸上的毛孔。 “你们...”我转身面向那群黑衣人,声音低沉得不像自己,“全都该死。” 我迈步向黑衣人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贝塔魔棒已经握在手中,开始发出耀眼的蓝光。 “夏子健!”秦九在身后喊我,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 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黑衣人们注意到了异常,纷纷举起武器对准我。 “发现目标!”领头的黑衣人大喊,“开火!” 子弹呼啸而来,却在距离我几厘米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贝塔魔棒的光芒越来越强,我的皮肤开始泛起淡淡的银光。 就在我即将举起贝塔魔棒变身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停下...”秦九的声音贴着我的后背传来,带着颤抖的哭腔,“求求你...不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 她的手臂环抱着我的腰,力道大得惊人。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温热的液体接触到皮肤,竟奇迹般地让那股沸腾的怒火稍稍平息。 “老周...老周是为了让我们逃走...”秦九哽咽着说。 我僵在原地,贝塔魔棒的光芒逐渐减弱。秦九说得对——如果我在这里变身,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引来更多敌人。老周用生命为我们争取的逃生机会,不能就这样浪费。 “我...我明明可以救他的...”我的声音支离破碎,“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能...” 秦九松开手,转到面前直视我的眼睛。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因为你是夏子健,”她说,“不是杀人机器。”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是啊,如果我为了复仇而杀人,那和那些黑衣人有什么区别?老周救我们,不正是希望我们能活下去,而不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吗?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黑衣人的增援到了。 “走!”秦九拽着我的手臂,“趁现在!” 我们转身冲向货运区的大门,钻入错综复杂的货架之间。身后传来黑衣人们愤怒的喊叫声,但很快就被抛在远处。 第82章 风与雪 雨水敲打着机舱窗户,如同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弹奏。江义注视着窗外阴沉的云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贝塔系统手环。曾舒帆坐在他的前面,飞机面板的蓝光映在他紧绷的脸上。 歼x是双座战斗机,曾舒帆和沈从文为了保障火力开了两架过来,至于陈修嘛,他选择去开他租来到摩托。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江义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 曾舒帆的手指在面板上停顿了一下,但目光还是直视着前方:“从你变出那个奥特曼开始?不,从你出现在这里那一刻起,我就有问题了。”他的语气变的严肃,“你到底是谁?” 机舱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给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沉重的气氛。江义深吸一口气,顿时,在他周围的光线开始了奇异的变化,江义帅气的脸庞重新变回了那副外星人的模样。 “我是扎拉布,来自扎拉布星球。”江义如此说道,“但我也是尹飞的朋友,我也很喜欢这座城市。” “尹飞?”曾舒帆猛地坐直身体,“你认识他吗?” 江义点点头,“我曾经,窃取了某人的身份。通过他的身份,我对地球人这种生物产生了好感。后来,我和这个男人打了起来,我打不过他,输的很惨。但说起来也挺不可思议的,他放过了我。就在这个时候,尹飞出现了,他给我伪造了一个身份,还为我解决了入学的问题。因此,我很感激他。现在,斯人已去,我继承了他的遗愿,替他守护他的城市。” “这样...吗?” 曾舒帆将信将疑的时候,异变突生。 “敌袭!”飞行员沈从文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地对空导弹锁定!” 曾舒帆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快速系好安全带:“我们稍后再谈这个。现在,告诉我你能做什么?” 江义戴上护目镜,样貌又恢复成那帅气的模样:“我能给你十分钟的隐形掩护,足够我们抵达贝塔地区。” “那就够了。”曾舒帆打开通讯器,“沈从文,准备规避动作!江义,行动!” 雨水从亭檐垂落,像一串串透明的珠帘,在青石阶上敲出细碎的声响。我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指尖摩挲着老周留下的那叠皱巴巴的零钱。硬币在掌心碰撞,发出清脆的、像是某种告别的声响。 三百一十七块五毛。 这就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东西了。 我抬起头,看着在暴雨中的贝塔地区。 我们跑到了贝塔地区的一处山顶公园,因为这里方便变身逃跑。 “够买两张回家的票了。”秦九忽然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见她坐在对面,湿透的运动服紧贴着身体,发梢还在滴水,像是刚从深海里爬出来的人。 回家? 这个词像是一记闷棍,敲在我的胸口。 我们还回的去吗? 我低下头,继续数着硬币,一枚一枚地排开。每数一枚,眼前就闪过老周倒下的画面——他佝偻的背影,那件铺展如翅膀的军大衣,还有最后那个眼神。 那是一个父亲的眼神。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一定是他的女儿吧? “我们该走了。”秦九伸手想拉我,却被我猛地甩开。 真是没用啊。 对一个关心我的女孩发脾气。 “如果我当时变身……如果我一开始就……”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像是喉咙里塞满了沙砾。 “然后呢?”秦九突然站了起来,雨水从她的发梢甩出一道银弧,“让整个车站的人看着你杀人?让那些黑衣人拍下视频,传遍整个网络?”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混着雨水滑落,“老周用命换来的机会,不是让你用来复仇的!” 杀人。 这个词像是一块冰,从喉咙滑进胃里,冻得我浑身发冷。 我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秦九忽然蹲了下来,与我平视。她的瞳孔在雨幕中黑得惊人,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看着我,夏子健。”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低沉而锋利,“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英雄?”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连十八岁都没有……老周他想保护的,从来就是你这样的孩子啊。” 她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 “就算不是你,是任何路人,他都会挺身而出。” “我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就像他帮助我们一样。” 我第一次听秦九说这么多话。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咸涩得像是泪水。 远处,警笛声划破雨幕,蓝红相间的灯光在雾气中闪烁。 “别紧张,是去处理列车事故的。”她指向西侧升起的黑烟,声音忽然放软,“我们得……”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小腿上的伤口。 木刺划开的皮肉已经泡得发白,边缘泛着不健康的红色。而她居然拖着这样的伤,跟着我跑上这三公里的陡坡。 “你的腿……” “死不了。”她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被雨水泡烂的纸巾,笨拙地擦着我的脸。 明明雨水早就冲走了一切痕迹。 暴风雨中的山顶公园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秦九的手指还停留在我的脸颊上,那包泡烂的纸巾在她掌心碎成纸屑,被雨水冲走。警笛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自然的寂静——连雨滴落地的声音都消失了。 “夏子健...”秦九的瞳孔突然收缩,“你的背后...”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我缓慢转身,看到十米开外的观景平台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他的头发和胡须如同新雪般洁白,在无风的空气中纹丝不动。最诡异的是,落向他的雨滴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在他周围形成一圈闪烁的光晕。“暴风雪会消灭一切罪与恶。”老人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每个字都带着回音。 我的右手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贝塔魔棒,却看到老人只是轻轻抬了抬眉毛。下一秒,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右肩爆发——我的整条右臂齐肩断裂,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手指还保持着握紧的姿势。 “夏子健!”秦九的尖叫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跪倒在地,左臂撑着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在石板上蜿蜒成小溪。奇怪的是,伤口处没有一滴血溅出——断口处覆盖着一层薄冰,将血管和肌肉组织冻得发白。 老人缓步走来,冰晶在他脚下自动铺成一条小路。他弯腰捡起我的断臂,像对待一件劣质玩具般随手掰断了手指,取出里面的贝塔魔棒。 他用指尖轻弹金属表面,发出清脆的嗡鸣,“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扮演上帝。” 秦九突然扑向老人,但老人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秦九就像撞上一堵无形墙壁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外的灌木丛中。 “秦九!”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以下已经结冰,与地面牢牢冻在一起。 老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他的眼睛是诡异的冰蓝色,虹膜周围有一圈雪花状的纹路。 “你知道吗,孩子,”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我曾经也是人类。直到我看到了真理——这颗星球正在死去,而人类就是它身上的癌细胞。” 他抬起手,乌云开始向他掌心聚集,如同被无形之手拉扯的黑色棉花。原本的暴雨瞬间转为暴雪,鹅毛般的雪片在空中形成旋涡。 “但暴风雪会净化一切。”老人的声音在风雪中忽远忽近,“就像白垩纪的冰河时代灭绝了恐龙,新的纪元需要为更优秀的物种让路。” 我的视野开始模糊,不仅是因为失血,更因为睫毛上结起的冰霜。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老人抬起腿—— 肋骨断裂的声音比疼痛来得更早。我被踢飞出去,撞断护栏,从山顶公园掉了下去。急速下坠中,我隐约听到秦九撕心裂肺的喊声,然后是老人冷漠的宣告: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小女孩。” 风声呼啸,我像块石头般坠落。悬崖上的景象越来越远,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秦九被飓风卷起的身影,以及老人手中闪耀的贝塔魔棒。 黑暗降临前,我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奥特曼也会死。 与此同时,贝塔地区上空3000米。 “见鬼!”沈从文猛地拉高操纵杆,战机几乎垂直上升,“那是什么东西?” 雷达屏幕上,一个巨大的能量反应正在地面形成,气象数据显示该区域温度在十秒内骤降42度。更可怕的是,这场暴风雪正在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立即迫降!”曾舒帆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炸响,“重复,立即迫降!这不是普通气象现象!” 陈修猛地刹住摩托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长长的弧线。他摘下头盔,难以置信地望着天空——前一刻还是暴雨倾盆,现在却飘起了雪花,而且雪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这里居然会下雪...!”他大喊,“江义,你看到这个了吗?” 没有回应。陈修这才想起江义在战机上。他啐了一口,重新发动摩托,朝着曾舒帆给出的坐标疾驰而去。 阿尔法地区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秦九从病床上惊醒,冷汗浸透了病号服。窗外,鹅毛大雪无声飘落,将整个城市染成白色。 “你醒了。”一个女声从床边传来。 秦九转头,看到一位年轻女性正在记录什么。她胸前的证件显示她是记者,名叫吴爱雪。 “我在...哪里?”秦九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夏子健呢?” 记者放下笔记本,表情复杂:“你在阿尔法地区中心医院。至于夏子健...”她犹豫了一下,“我们还没找到他。” 秦九猛地坐起来,却因眩晕又倒回枕头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被铐在床栏上。 “这是什么意思?” “安全措施。”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走进来,“秦小姐,我是阿尔法地区的指挥官邓超予。关于发生在贝塔地区的事件,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吴爱雪识趣地退到一旁,但秦九注意到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 邓超予走到窗前,指着外面异常的大雪:“72小时前,阿尔法、贝塔、伽马这三个地区同时遭遇极端寒潮。气象数据显示,这场暴风雪并非自然形成。” 他调出平板电脑上的画面——卫星云图显示三个地区的上空都有一个清晰的旋涡状云团,正好组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更奇怪的是,”邓超予放大图像,“这三个漩涡中心都检测到相同的人类热源信号。” 秦九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她认出了那个站在暴风雪中心的白影。 “风雪大师...”她喃喃道。 邓超予的瞳孔骤然收缩:“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电视突然自动开启,所有频道都切换成了紧急新闻。画面中,一位神情紧张的主持人背后是三个地区的实时画面——冰层已经覆盖了90%的地表,连海洋都开始结冰。 “最新消息,南极科考站发回惊人报告。”主持人的声音在颤抖,“南极冰盖正在以每分钟10米的速度增厚,专家称这种现象...” 信号突然中断,屏幕变成雪花点。几秒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风雪大师站在冰川之巅,背后是扭曲变形的极光。 “人类文明已经走到尽头。”他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遍全世界,“但不必恐惧,因为冰雪会带走痛苦,寒冷会赐予永恒。这是进化的必然。” 画面切换成三个被冰封的城市全景,最后定格在一座巨大的冰雕上——那是,奥特曼的雕像。 风雪大师的脸再次充满屏幕,他的眼睛直视镜头,仿佛能看见每一个观众。 “十天后,我的暴风雪将覆盖全球。黎明时分,新纪元将降临。届时,所有不愿进化的生命都会安详地长眠。这是最后的警告。” 信号再次中断,病房陷入死寂。 邓超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刚刚,居然向全球70亿人发出了灭绝预告。” 吴爱雪手中的录音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83章 行于风雪 阿尔法地区地下300米,c.L总部圆桌会议室。 邓超予站在电梯里,感受着深入地下带来的轻微耳鸣。电梯四壁是特制的防窥材质,作为末席的他也无法看清外面的构造。电梯下降的速度极快,却几乎无声,只有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提醒着他正在前往那个决定人类命运的地方。 “身份验证通过,欢迎您,第十二席。”机械女声响起,而v电梯正好停在-30层。 门开的一瞬间,邓超予环视全场。新的圆桌会议室比他想象中要小,直径约十米的圆形空间内,十二张高背椅围绕着中央的全息投影台。成员已经全部就座,他们的面孔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啊,我们的末席终于到了。”第五席——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阿尔法地区的防卫工作让你忙得连会议都迟到了?” 邓超予没有理会这明显的挑衅,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他的椅子在圆桌最外侧,比其他席位都要矮上一截——这当然是因为他傲人的身高。接近2的他哪怕是坐小椅子也要比在场的所有人来的高大。坐下时,他注意到第三席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 “既然人齐了,我们开始吧。”首席的声音从圆桌另一端传来。那是一位看起来至少有九十岁的老人,皮肤如同干枯的树皮,但声音却意外地洪亮有力。他轻轻敲击桌面,中央的全息投影台立刻亮起,显示出全球气象图。 投影中,整个北半球已经被白色覆盖,暴风雪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南蔓延。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阿尔法、贝塔和伽马三个地区上空形成的巨大暴风雪旋涡,它们组成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72小时前,我们失去了与贝塔地区防卫队的所有联系。”首席的手指划过投影,图像放大显示出贝塔地区被完全冰封的景象,“现在,伽马地区也步其后尘。阿尔法地区是唯一还在抵抗的区域——这要归功于邓指挥官的出色工作。” 第五席冷哼一声:“运气好罢了。如果风雪大师先袭击的是阿尔法...” “够了。”第三席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如同冰刀,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我们不是来互相指责的。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邓超予趁机观察着其他成员的反应。第七席和第九席正在快速交换眼神;第二席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敲击着平板电脑;而第四席则闭着眼睛,仿佛在冥想。 “地下城市计划必须加速。”首席最终打破沉默,“能源和食物储备最多还能支撑六个月,但按照这个速度,暴风雪将在十天内覆盖全球。届时,地表将不再适合人类生存。” “地下城市能容纳多少人?”第三席忍不住问道。 首席的目光转向他:“第一期工程可容纳五百万,完全建成后能扩展到两千万。” “两千万?”第三席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全球有七十亿人!” “数学问题而已,三席。”第五席冷笑道,“两千万是经过精确计算的——足够维持人类文明延续的最小基因库数量。当然,优先顺序已经拟好了。” 邓超予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靠在椅子上。他当然知道所谓的“优先顺序”是什么——政要、科学家、富豪,然后是经过基因筛选的适龄生育人群。普通人连抽签的机会都不会有。 “还有一个选择。”第三席突然说,“找到并阻止风雪大师。” 第五席夸张地摊手:“啊,多么天才的想法!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派谁去?怎么去?战机无法起飞,轮船被冻结,连坦克的履带都会在那种低温下断裂!” “改造人部队。”第三席平静地回答,“他们能在极端环境下作战。而且——”她的目光转向邓超予,“我们有一位地表防卫指挥官,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阿尔法地区的地形和资源。” 首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邓指挥官,你的意见?” “我无所谓。不过....” “我需要一支精锐小队和足够的资源,我可以试试。”他停顿了一下,“但我需要知道更多关于风雪大师的情报。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首席与第三席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了点头:“第三席,请你展示档案x-07。” 第三席站起身,她的银色面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她走到投影台前,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图案。全息图像变化,显示出一份古老的卷轴和几张泛黄的照片。 “冯凯信,又称风雪大师,真实年龄超过一千岁。”第三席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原本是来自齐卡斯星球的宇宙怪兽‘巫’一族,拥有操控冰雪和低温的能力。” 图像切换,显示出一幅古代画卷——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雪地里微笑,她身边是一个高大的男子,面容与现在的风雪大师有七分相似。 “大约在北宋年间,冯凯信在一次星际旅行中坠落到地球。他爱上了一位人类女子,甚至不惜放弃怪兽形态,变成人类陪伴她。”第三席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情感,“但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爱人死后,他发誓要保护这个她所热爱的星球。” 邓超予皱眉:“那他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耐心点,指挥官。”首席轻声说。 图像再次变化,显示出近百年来的各种自然灾害画面——森林砍伐、海洋污染、战争废墟... “这一千年来,冯凯信一直在观察人类文明。起初他充满希望,但渐渐地...”第三席叹了口气,“他看到了贪婪、短视和无尽的破坏。特别是近五十年来,他认定人类是地球的癌症,必须被清除。” “所以他选择用暴风雪重启地球?”邓超予问。 “正是如此。”首席接过话头,“他认为冰封地球后,经过数万年的净化,新的文明会从冰雪中重生——一个不会重蹈人类覆辙的文明。” “我们没时间感伤了。”第五席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问题是,怎么阻止他?常规武器根本伤不到一个能操控宇宙能量的存在。” 首席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布鲁顿。” 这个词一出,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邓超予注意到几位成员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第二席甚至停下了敲击平板的手指。 “布鲁顿是我们最后的底牌。”首席缓缓说道,“我们组织能发展到今天与布鲁顿不无关系。只要使用这个武器,我们可以逆转乾坤。” 邓超予心跳加速。布鲁顿——那个被深藏在c.L总部最底层的终极武器,传说中能够控制时间与空间的怪兽。他只在机密档案中见过模糊的影像。 “我提议,”首席环视圆桌,“任命邓超予为对抗风雪大师的执行官,授予他布鲁顿的一次使用权,以及目前可调用的所有改造人资源。” “我反对!”第五席猛地站起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末席?简直是儿戏!” 第三席冷笑一声:“难道交给你这个连地表都不敢上的老狐狸?” “够了!”首席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表决吧。赞成邓超予担任执行官的请举手。” 邓超予惊讶地看到,除了第五席和第七席,其他成员都举起了手,包括那位一直闭目冥想的第四席。 “决议通过。”首席宣布,“邓指挥官,从现在起,你可以调用c.L所有资源,包括布鲁顿的一次使用权。但记住——”老人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如果失败,不仅是阿尔法地区,整个人类文明都将终结。” 邓超予挺直腰背:“我需要三天时间组建小队和制定计划。”“你只有48小时。”首席的声音不容置疑,“根据气象预测,72小时后任何地表行动都将不可能。” 会议室侧门滑开,两名守卫推着金属箱进来。箱体表面结着霜花,即使隔着三米远,邓超予也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散发出的寒意——不是低温的寒冷,而是时间本身的疏离感。 “你知道规矩。”第五席老者沉声说,“布鲁顿是组织存在的根基,它给予我们重来的机会。但每次使用都在消耗它的寿命。” 守卫输入密码,箱盖缓缓开启。里面是两块——石头,一蓝一红,核心处有节奏地脉动着,每一次脉动都让周围空气产生微妙扭曲。邓超予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上同时呼吸。 “恐怖的力量。”邓超予最后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不过,我们还有奥特曼作为最后的王牌。” 邓超予沉默了。 会议结束后,邓超予被带到一间战术室。第三席已经在等他,身边站着五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改造人。 “极光小队,我们的精英。”第三席介绍道,“‘先知’能预知三秒内的未来;‘铁腕’的机械臂可以释放十万伏特电压;‘影舞’能在阴影中瞬移;‘寒霜’对低温免疫;‘重炮’的脊椎改造后能承受任何后坐力。如果你对这些怪人不感兴趣,在地下的基因库任你选择,那里有着几乎已知的怪兽所有的基因。” “包括杰顿?” “包括了朗基努斯的基因,杰顿...恐怕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踪迹了。” 邓超予打量着这支小队。他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某种人性。只有“先知”——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孩,眼中还闪烁着一丝灵光。 “他们只听命于持有这个的人。”第三席递给邓超予一枚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c.L的徽记,“现在他们是你的了。” 邓超予接过徽章,感到一阵冰冷的触感。他转向小队:“48小时后,我们将前往贝塔地区寻找风雪大师。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熟悉这个。”他调出布鲁顿的档案图像,“我们的终极武器。” “先知”突然颤抖起来,她的瞳孔扩大:“我看到了...时间的裂缝...太可怕了...” “安静!”第三席厉声喝道,女孩立刻噤声。 邓超予皱眉:“她怎么了?” “副作用。”第三席低声解释,“预知能力会让她偶尔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恢复。” 邓超予点点头,继续布置任务。但当他转身时,发现“先知”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像是在说“不要用那个”。 夜深了,邓超予站在阿尔法地区防卫队总部的楼顶,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暴风雪前沿。雪花已经开始飘落,但还不足以造成威胁...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拧开一瓶菠萝啤,清凉的口感润进喉咙。 极光小队?不过是区区的冠名者罢了,和邓超予手里的奇拉相比不过是一群无能罢了。 加上奇拉就可以和风雪大师对抗吗?不,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改造人。 最好是一群能使用火焰的改造人。 想到这里,邓超予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的手下丹尼尔。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能派上用场。” 再改造一批自爆小队好了。 想到这里,邓超予突然记起来一个人。 那是他印象中最强的改造人。 “徐长卿。看来有必要和他谈谈。” 阿尔法地区中心医院的走廊比往常更加寒冷。邓超予的军靴在消毒水气味中踏出沉闷回响,身后跟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守卫。他们在病房前停下,透过观察窗能看到徐长卿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们守在外面。”邓超予解开风衣扣子,露出腰间特制的能量抑制器,“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进来。” 病房门开启的瞬间,徐长卿的指尖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来看我死没死?”徐长卿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显得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邓超予拖过椅子坐在床边,从内袋掏出一张全息照片推过去。投影里穿高中制服的秦九正在图书馆看书,镜头明显是偷拍的。 “你妹妹很上镜。” 水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在邓超予脸颊划出血线。徐长卿身上的导管发出过载警报,整个病房瞬间降至零度以下。守卫冲进来时,邓超予抬手制止了他们。 “冷静点,徐长卿。”他用指尖抹去血迹,“我只是来谈笔交易——你帮我解决风雪大师,我保证秦九能进地下城。” 警报声中,徐长卿的瞳孔缩成蛇类的细线:“你拿我妹妹威胁我?” “是邀请。”邓超予调出另一段影像,画面里秦九正在某处病房躺着,“顺便说,她现在在我手里。” 导管突然崩断两根,徐长卿的上半身几乎悬空而起:“她要是少一根头发——” 监控屏幕上的能量读数开始疯狂跳动。邓超予俯身按住徐长卿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听着,风雪大师要冰封全球,地下城只能容纳两千万人。你妹妹的命,换你最后一次穿上防卫队制服。”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徐长卿盯着邓超予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扯掉氧气面罩:“我要先见秦九。” “成交。”邓超予按下通讯器,“把秦小姐带到A3会议室。”他转身时嘴角扬起弧度,“对了,建议你刮个胡子,小姑娘看到哥哥这副模样会哭的。” 第84章 日照而出 邓超予站在A3会议室的单向玻璃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表面。透过玻璃,秦九坐在会议桌前,双手被特制的手铐锁在桌面上。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倔强,像一只被困的小兽。 “她和她哥哥真像,他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吗?”邓超予轻声自语。 身后的门滑开,徐长卿走了进来。他换上了防卫队的黑色作战服,三天没刮的胡茬已经清理干净,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她在里面。”邓超予指了指玻璃,“记住,你们只有十分钟。” 徐长卿没有回答,径直走向会议室的门。当门滑开的瞬间,秦九猛地抬起头,眼中的警惕瞬间化为震惊。 “哥...哥哥?” 徐长卿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走到秦九面前,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秦九的皮肤冰凉,他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你受伤了?”徐长卿的声音低沉。 秦九摇摇头,突然抓住徐长卿的手腕:“夏子健还活着!我在坠崖前看到了!” 徐长卿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转头看向单向玻璃——邓超予正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详细说。”徐长卿压低声音。 秦九咬着嘴唇,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能感觉到,风雪大师并不想杀了夏子健,他把夏子健的身体冻住了,我想跟上夏子健,然后我就被卷走了...” “听着,”徐长卿突然俯身,嘴唇几乎贴在秦九耳边,“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相信邓超予。如果他要带你去地下城——” “我不会去的。”秦九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除非你陪着我。” 徐长卿还想说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滑开。邓超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箱。 “时间到了。”他微笑道,“兄妹重逢的戏码很感人,但世界末日不等人。” 徐长卿直起身,最后看了秦九一眼,转身走向邓超予。在经过邓超予身边时,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 “天丛云,还给我。” 邓超予挑了挑眉,示意守卫把秦九带出去。等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邓超予才打开金属箱——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骨剑,剑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就好像老化了一样。 “我一直很好奇,”邓超予将天丛云递给徐长卿,“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材质的?难道真的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是八岐大蛇的尾骨吗?” 徐长卿握住剑柄,整把剑亮起幽蓝的光芒。剑身传来微弱的心跳声,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脉动。 停机坪上,极光小队已经整装待发。先知站在最前面,她的右眼戴着白布眼罩。当徐长卿走近时,她突然跪下,声带里发出扭曲的声音: “冰里的巨人...他在看着我们...” 徐长卿皱眉看向邓超予:“中二病?” 后者耸了耸肩:“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了。不过她的预知能力依然准确——贝塔地区的冰层下确实检测到了巨大生命体反应。” “怪兽?”徐长卿握紧了剑。 “或者是别的什么。”邓超予递给他一个特制的通讯器,“你们只是作为先遣队探探风雪大师的虚实,我接下来会准备一批新的改造人,如果那么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你的话就算出卖这些没用的家伙也没问题,我们还是需要像你这样强大而有理智的人。” “不必了,我自然会保护好我的队员。”徐长卿冷冷的说。 徐长卿看向远处的天空——暴风雪正在逼近,云层中偶尔闪过诡异的蓝光。 “记住我们的交易。”邓超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解决风雪大师,你妹妹就能活下去。” 徐长卿没有回答,转身登上了运输机。 运输机在距离贝塔地区三十公里处被迫降落。舱门打开,暴风雪如同饥饿的野兽般扑了进来。极光小队成员立即启动了特制防护服的恒温系统,但面罩上仍迅速结起冰霜。 “温度零下52度,风速每秒28米。”寒霜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防护服支撑不了多久。” 徐长卿站在舱门口,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装备。他深吸一口气,黑色鳞片从脖颈处蔓延,几秒钟内覆盖全身。70%异变率,蛇骨形态的外骨骼铠甲在暴风雪中泛着金属光泽,关节处延伸出锋利的骨刺。 “跟紧我。”他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保持队形,先知在中间。” 先知的白布眼罩已被替换成防冻护目镜,但她的右眼仍在不受控制地流泪——那些泪水刚流出就冻成冰晶。铁腕和重炮走在队伍两侧,他们的机械肢体在低温下发出不祥的吱嘎声。影舞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被狂风吹散。 刚走出五百米,极光小队就见识到了风雪大师的杰作——一片被瞬间冻结的松林。每棵树都保持着被风吹拂的弧度,针叶上的冰晶在探照灯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树冠间悬挂着数十只被冰封的飞鸟,它们舒展的翅膀上还带着最后一刻的惊慌。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铁腕用机械手触碰一只冰鸟,鸟喙还保持着鸣叫的姿态,“瞬间冻结,细胞结构都没破坏。” 先知突然跪倒在地,护目镜后的右眼疯狂转动:“我看到了...雪花在歌唱...冰层下有东西在呼吸...” 徐长卿一把拽起她:“别碰任何东西!这些冰会吸收热量。”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冰峰,“目标在那边,加快速度。” 队伍继续前进,雪地上却突然出现奇怪的隆起。重炮刚举起改装过的榴弹枪,一只通体透明的生物破雪而出! 那东西形似蜘蛛,但每条腿末端都是尖锐的冰锥。 “雪妖!”寒霜大喊道,“这种怪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应该是南极特有的怪兽!” 六只雪妖同时发起攻击,它们的移动轨迹在雪地上划出复杂图形。铁腕的机械臂释放高压电流,却只在怪物体表激起一阵冰雾。重炮的穿甲弹直接穿过透明躯体,在远处冰壁上炸出浅坑。 “物理攻击无效!”影舞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的小腿已被冰锥刺穿,“它们在吸收我们的热量!” “不!!!!” 先知突然尖叫起来,她的护目镜炸裂,右眼直视着某个未来:“三秒后...铁腕被贯穿心脏...五秒后重炮的头...七秒后所有人...” 徐长卿高高跃起,黑骨铠甲就像是代替徐长卿怒吼一般颤抖,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狂暴的黑色蒸汽。他扯下战术背包,天丛云剑的剑柄自动飞入掌心。当剑身完全出鞘时,铠甲上的黑色鳞片全部竖起,就像是一只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所有人退后!” 他跃入战圈,剑锋划过领头雪妖的腹部。那只雪妖发出人类般的惨叫,透明躯体迅速变黑、萎缩,最后化为一摊冒着热气的黏液。 剩余雪妖立即改变策略,它们聚集在一起,融合成三米高的巨大人形。那张由诡异的面孔发出刺耳啸叫,周围的冰晶全部悬浮起来,形成千万根细针。 “绝对零度领域!”寒霜的防护服警报狂响,“被击中的话肯定会被瞬间冻结血液!” “啊啊,我好害怕啊。”徐长卿轻松的说道。他感到蛇骨铠甲在兴奋地颤抖。他双手握剑,任由铠甲完全覆盖面部。当冰针风暴袭来的刹那,他的身影分裂成七道残影——每道残影都精准刺中雪妖集群的能量节点。 黑色鳞片如瘟疫般蔓延。雪妖的惨叫逐渐变成哀求,又变成啜泣,最后归于寂静。徐长卿站在战场中央,仰头望天,天丛云剑插在最后一滩黏液中央。铠甲正贪婪地吸收着热量,那些黑色纹路散发着暴力的气浪。 极光小队呆立在原地。 “这就是...70%的异变率?”影舞的声音发颤,“这就是...防卫队的最强?” “继续前进。”徐长卿强行压制住铠甲的躁动,“风雪大师在等我们。” 暴风雪像一头饥饿的白色巨兽,在贝塔地区的废墟间游荡。徐长卿走在队伍最前方,暴风雪对他来说甚至没办法拖慢他的脚步,但是他还是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穿着厚重防护服的极光小队成员能够跟上。 “温度降至零下58度。”寒霜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防护服能源还剩71%。”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的蛇骨铠甲在极端低温下反而更加活跃,黑色鳞片间蒸腾着热气。突然,他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 “怎么了?”铁腕的机械臂发出液压装置运转的声响。 徐长卿指向一栋被冰封的百货商场。透过厚厚的冰层,隐约可见二楼窗户上有微弱的闪光——那是sos的摩斯密码...吧,徐长卿也没学过这些。 “有幸存者。”徐长卿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低沉而沙哑。 影舞立刻反对:“我们的任务是侦查风雪大师的据点,不是——” 徐长卿已经冲向商场。他的剑刃划过冰层,如同热刀切黄油般顺畅。冰层碎裂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混合着冷空气扑面而来。 商场内部宛如时间胶囊。货架上的商品保持着被冰封前的状态,几个收银台前还排着永远无法完成交易的队伍——那些人形冰雕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上帝啊...”重炮的声音在颤抖,他的眼睛对准了一个被冻在逃跑姿势的儿童冰雕。先知突然跪倒在地,她的护目镜上结满冰花:“他们在哭...我听到他们在哭...” 徐长卿没有理会这些。他循着闪光的方向,来到二楼的一家玩具店。店门被冰封住,但透过冰层可以看到里面有三个人影——一对夫妇和他们怀中的孩子,正用玩具激光笔向外发送信号。 “后退。”徐长卿举起天丛云剑。 “你疯了吗?”铁腕抓住他的手臂,“这种密闭空间使用武器会引发爆炸的!” 徐长卿甩开他的手:“所以我说后退。” 徐长卿挥剑,数道细密的黑色剑气分出将冰层切开。 玩具店内的三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父亲本能地将妻儿护在身后。 “我们是防卫队的。”徐长卿解除面甲,露出人类的面容,“能走吗?” 男人点点头,嘴唇冻得发紫:“我们...躲在这里...三天了...” 徐长卿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衣物单薄得可怜,孩子的脸颊已经呈现不健康的青白色。他深吸一口气,蛇骨铠甲再次冒出火热的蒸汽。 “队长?”寒霜警惕地后退一步,“你的异变率...”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的异变率从70%一路攀升至75%。惊人的热量从他体内爆发,形成一个直径五米的温暖领域。 “进来。”徐长卿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类了,带着野兽般的嘶吼。 75%的异变率对以前的徐长卿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被朗基努斯之枪污染了之后,徐长卿已经很难将异变率提升到如此程度了,他现在相当拼命了。 一家三口跌跌撞撞地爬进温暖圈。孩子接触到热空气的瞬间,突然放声大哭。母亲紧紧抱住孩子,眼泪在脸颊上结成细小的冰珠。 “谢谢...谢谢...”男人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颤抖的手试图握住徐长卿的手臂,却在看到那些黑色鳞片时僵住了。 那些黑色鳞甲闪烁着非人的光芒,哪怕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很难不对这个行走的怪物感到害怕。 先知突然尖叫起来:“ 地板剧烈震动,十几只雪妖从下层破冰而出。这些透明生物在接触到徐长卿散发的热量时,发出贪婪的嘶鸣。 “带他们走!然后去救出其他人!”徐长卿对极光小队吼道,“我来断后!” “但任务——”影舞还想争辩。 “去他娘的任务!”重炮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冲上来的雪妖,“寒霜,带人撤!老子受够看着孩子被冻成冰棍了!” 一场混战在商场内爆发。徐长卿的天丛云剑每次挥动都带走一只雪妖,但更多怪物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高温领域成为双刃剑——既保护着平民,又吸引着嗜热的雪妖。 “左边!”先知突然喊道。 徐长卿本能地侧身,一只雪妖的冰锥擦着他的喉咙划过。他反手一剑,将怪物钉在地上。奇怪的是,先知明明背对着这个方向。 “我能看到三秒后的未来...”女孩的声音带着痛苦,“但太多了...太多死亡画面...” 徐长卿没有时间思考。他抓住先知的肩膀,将她推向逃生方向:“带他们去安全区!快!” “那你——” “我随后就到。” 最后一名平民被护送出去,徐长卿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他的异变率飙升至85%,八条黑色的骨尾再次从他的背后钻出。 “啊!!!”徐长卿痛苦的嘶吼。 黑色骨甲蔓延至天丛云剑上,黑色纹路几乎覆盖了整个剑身。一剑挥出,剑气化作黑色火浪,将整层楼的雪妖吞噬殆尽。 他右臂鳞甲下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还未流出就被蒸发。 数百米的高温领域覆盖整座大楼,这就是超越临界基因的力量,整座大楼都开始慢慢解冻。 三小时后,小队在贝塔地区边缘的一个防空洞汇合。这里曾是一个停车场,现在成了临时安全区。徐长卿靠着墙坐下,异变率逐渐回落至安全范围。那一家三口被安置在角落,孩子已经在母亲的怀抱中睡着。 “我们救了十二个人。”重炮清点着人数,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在这种鬼地方居然还有这么多活人。” 铁腕检查着机械臂的损伤:“这不在我们的任务清单上。” “那什么在清单上?”徐长卿反问,“送死?” 影舞冷笑:“我们本来就是消耗品。从被改造成这样那天起,就注定要为更重要的人去死。” 防空洞内突然安静下来。极光小队的成员彼此对视,眼中是同样的空洞——那是被剥夺了人性的眼神。 徐长卿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邓超予为何如此轻易就将这支小队交给他。他们不是战士,而是一群被摘除了希望的行尸走肉。 “知道吗,”徐长卿慢慢站起身,蛇骨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摩擦声,“你的名字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他走到防空洞中央,天丛云剑插在地上,剑身映照着摇曳的应急灯光。 “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改造人,但是他却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家伙。他总是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总是想着我们这些下属。据说他很有潜力,是最稳定的改造人。” 徐长卿的声音在防空洞内回荡,带着罕见的柔和。极光小队的成员不自觉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他叫什么名字?”先知轻声问道,她的右眼不再流泪,而是闪烁着好奇。 “他叫影。”徐长卿摇摇头,手指轻轻抚过天丛云剑的剑身,“他总说,我们这些改造人不是工具,而是守护者。即使身体被改造,心依然是人类的心。” 铁腕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听起来像个理想主义者。” “他是。”徐长卿的嘴角微微上扬,“直到最后一刻都是。” 防空洞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应急灯的电流声滋滋作响。重炮突然开口:“那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徐长卿的目光变得深邃:“他为了我们的自由,和...邓超予决裂了,或者说是背叛了邓超予吧。然后,他就被邓超予激活了基因,暴走而死。不,是我杀了他,他在最后一刻都保留着人类的尊严。” 极光小队的成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一个改造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命运。 先知的身体微微颤抖:“这...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 “不。”徐长卿拔出天丛云剑,剑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影教会我一件事——重要的不是我们被改造成什么,而是我们选择成为什么。” 他环视着每一个队员的眼睛:“你们可以继续把自己当成工具,也可以选择成为守护者。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不是邓超予的,也不是c.L的。” 影舞的阴影在墙上微微晃动:“说得轻巧...我们连自由都没有。” “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的。”徐长卿指向防空洞的出口,“外面就是暴风雪,就是风雪大师,就是死亡。但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重炮突然站起身,榴弹枪重重砸在地上:“妈的!老子受够了当提线木偶!徐队长,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铁腕和寒霜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先知犹豫了一下,最后也缓缓起身,她的右眼不再恐惧,而是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影舞看着同伴们,最终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唯一清醒的那个...好吧,算我一个。” 徐长卿点点头,蛇骨铠甲再次覆盖全身:“我们的目标不变——找到风雪大师。但这次,不是为了邓超予的命令,而是为了那些还在冰封中挣扎的人们。” “包括那个奥特曼吗?”先知突然问道,“冰层下的巨人...” 徐长卿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先知的手指轻轻按在太阳穴上:“我在预知中看到的...贝塔地区中心,无穷的冰层...” “夏子健...吗?”徐长卿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时间不多了。”寒霜检查着防护服的能量读数,“暴风雪正在加强,我们最多还有两小时行动时间。” 徐长卿握紧天丛云剑:“改变路线,前往贝塔地区中心。如果奥特曼真的在那里,他可能是我们对抗风雪大师的关键。” 第85章 虚幻的雪山 中央公园的轮廓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曾经郁郁葱葱的山顶如今变成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徐长卿站在山脚下,蛇骨铠甲上的黑色鳞片在风雪中闪烁着金属光泽。他抬头望向山顶,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白色身影盘坐在风雪中。 “温度零下67度,风速每秒35米。”寒霜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防护服能源只剩42%。” 徐长卿没有回头,他的目光锁定在山脚处一个模糊的轮廓上。“那边有东西。” 小队成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厚厚的积雪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先知突然捂住右眼,痛苦地弯下腰:“是他...奥特曼...但他已经...” 徐长卿大步向前,天丛云剑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随着距离拉近,那个被冰封的身影逐渐清晰——夏子健被冻结在一块透明的冰晶中,右臂齐肩而断,伤口处覆盖着一层薄冰。他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无声地诉说着残酷的现实。 “还活着。”先知颤抖着说,“我能感觉到...微弱的生命反应...” 铁腕用机械臂敲击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这冰层至少有半米厚,常规手段无法破开。” “让我来。”徐长卿举起天丛云剑,剑身上的黑色纹路开始蠕动。就在他准备挥剑时,先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先知的右眼透过护目镜直视徐长卿,“他在等我们...风雪大师...这是个陷阱!” 徐长卿的蛇骨面甲下传来一声轻笑:“我知道。” 他猛地挥剑,黑色剑气如热刀切黄油般劈开冰层。雪堆突然爆开,数十只半透明的雪妖扑向他,冰锥般的前肢直刺要害。 剑光闪过,三只雪妖化为蒸汽。但更多的怪物从风雪中涌现,它们发出高频啸叫,声波震得冰层开裂。徐长卿的异变率飙升至80%,八条骨尾从背后刺出,将扑来的雪妖串成一线。 重炮立刻开火,特制燃烧弹在冰面上炸开,火焰却瞬间被低温吞噬。铁腕的机械臂释放出高压电流,将爬向小队的雪虫烧焦,但更多的雪虫从冰层下涌出。 徐长卿的蛇骨铠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黑色鳞片如活物般蠕动,释放出灼热蒸汽。他双手握剑,猛地插入地面—— “退后!” 天丛云剑爆发出黑色火焰,以徐长卿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火焰所过之处,雪妖纷纷爆裂,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冰层迅速融化,夏子健的身体从冰封中解脱,重重倒在融化的雪水中。 先知立刻冲上前检查夏子健的状况:“脉搏微弱...体温过低...必须立刻...” 她的话戛然而止。整个山顶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啸的风声都消失了。极光小队的成员如雕像般僵在原地,他们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幻术...”徐长卿单膝跪地,天丛云剑插入冰层稳住身形。 徐长卿耳边响起妹妹秦九的声音:“哥哥,放弃吧...睡吧...” 先知惊恐地看着队友们:“铁腕在笑...重炮在哭...寒霜在自言自语...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最恐惧或最渴望的东西。”徐长卿的蛇骨铠甲发出嗡鸣,抵抗着无形的精神侵袭,“你能看到未来,所以幻术对你无效。” 山顶上,风雪大师缓缓站起。他白色的长袍在狂风中自然飘动,银发也随风舞动。即使隔着数百米距离,徐长卿也能感受到那双冰蓝色眼睛中的冷漠。 “有趣。”风雪大师的声音响彻天地,“一个能看穿时间的小女孩。” 先知浑身发抖,但还是开口:“你...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风雪大师没有回答,他抬起手,五指张开。铁腕、重炮、寒霜和影舞的身体瞬间被冰晶覆盖,变成四尊栩栩如生的冰雕。他们的表情凝固在幻术带来的最后一刻——或狂喜,或恐惧,或解脱。 “不!”先知扑向最近的铁腕,试图用体温融化冰层,但她的手掌立刻被冻在冰雕上。徐长卿迅速挥剑,斩断她与冰雕的连接。 “带夏子健走。”徐长卿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异常平静,“我来拖住他。” 先知摇头:“你打不过他!我们一起——” “这是命令。”徐长卿打断她,“阿尔法地区东郊有个废弃防空洞,带他去那里。不要联系邓超予,不要相信任何人。” 鳞甲下的皮肤开始结冰。徐长卿咬破舌尖,剧痛带来片刻清醒。他毫不犹豫地将异变率提升至90%——这个曾经差点杀死他的临界点。 黑色鳞甲爆裂重组,形成更加狰狞的外骨骼。天丛云剑上的纹路全部亮起,剑身延长至三米,边缘处空间微微扭曲。徐长卿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声浪震碎了周围的幻象。 先知还想说什么,徐长卿已经转身面向风雪大师。蛇骨铠甲上的黑色鳞片全部竖起,异变率飙升至90%。铠甲缝隙间喷出炽热蒸汽,周围的积雪瞬间汽化。 “走!”徐长卿怒吼一声,如炮弹般冲向山顶。 先知咬破嘴唇,鲜血在低温中迅速凝结。她艰难地背起夏子健,向山下跑去。跑出十几米后,她忍不住回头—— “先知!你逃吧!你现在自由了!”徐长卿再次挡下风雪大师又一记重击,“逃走吧!哪怕抱头鼠窜!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 徐长卿与风雪大师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冲击波将方圆百米的积雪清空,露出卿的蛇骨铠甲上布满冰晶,但两人都没有后退。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的对手。”风雪大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你叫什么名字,战士?” “徐长卿。”黑色面甲下传来沙哑的回答,“杀你的人。” 风雪大师大笑,笑声如冰裂般清脆:“狂妄!” 两人再次交锋。风雪大师的动作优雅如舞蹈,每一次挥手都带起冰刃风暴。徐长卿则以狂暴的攻势应对,天丛云剑与冰刃碰撞,发出金属交鸣般的脆响。 先知强迫自己转身,背着夏子健在及膝的积雪中艰难前行。她的右眼不断流泪,预知能力不受控制地发动—— 她看到三秒后,一道冰锥将穿透她的后背;五秒后,夏子健会从她背上滑落;七秒后,他们都会被冻成冰雕。 先知猛地侧身,冰锥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在雪地上炸开。她调整姿势,用绳索将夏子健牢牢固定在自己背上。“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先知喘息着,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她不断用预知能力避开风雪大师随手射来的冰锥,但体力迅速消耗。 山顶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徐长卿的异变率已经达到95%,蛇骨铠甲上伸出八条骨尾,如鞭子般抽向风雪大师。但这位白袍老人游刃有余地闪避着,甚至有空闲观察逃跑的先知。 “你的同伴要逃走了。”风雪大师轻松躲过一记劈砍,“你觉得她能成功吗?” 徐长卿没有回答,一记横扫逼退风雪大师,趁机瞥了一眼山下。先知的小小身影已经变成雪原上的一个黑点,但风雪大师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分心。 “关心则乱。”风雪大师突然贴近,一掌按在徐长卿胸口,“冰结。” 刺骨寒意瞬间穿透铠甲。徐长卿感到心脏几乎停跳,他怒吼一声,天丛云剑直刺风雪大师咽喉。老人不得不后退,但徐长卿胸口的铠甲已经覆盖上一层厚冰。 “你很强,假以时日的话,那你说不定还能成为我的对手,但现在还不够。”风雪大师双手合十,“冻结。” 空气瞬间凝固。徐长卿感到动作变得迟缓,铠甲关节处结冰,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紧牙关,异变率强行提升至97%—— “啊啊啊!!” 黑色蒸汽如火山喷发般从铠甲缝隙中爆发,融化了体表的冰层。徐长卿趁机突进,天丛云剑直取风雪大师心脏。老人似乎没料到这种爆发,勉强侧身避开要害,但剑锋仍划破白袍,露出风雪大师精壮的身体。 风雪大师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伤到我了。” 徐长卿没有停歇,八条骨尾如长矛般刺出,封锁风雪大师所有退路。老人不得不在身前凝聚出一面冰盾,但黑色骨尾轻松穿透防御,在他身上留下数个伤口。 “有意思。”风雪大师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小看你了。” 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口中念诵着古老咒语。天空中的云层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数冰晶从旋涡中落下,每一片都锋利如刀。 徐长卿抬头看了一眼,心中计算着先知逃跑的时间。还不够,她还需要至少十分钟才能到达安全距离。 “来吧,老东西。”徐长卿摆出进攻姿态,“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风雪大师微笑,那笑容让徐长卿想起捕食前的毒蛇:“傲慢是原罪。” 冰晶风暴降临。徐长卿挥剑格挡,但冰晶数量太多,很快他的铠甲上就插满了碎片。更可怕的是,这些冰晶正在吸收他的热量,铠甲温度迅速下降。 “你还能撑多久?”风雪大师好整以暇地问,“三分钟?五分钟?”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异变率过高带来的副作用开始显现。铠甲下的皮肤正在龟裂,血液还未流出就被蒸发。但他不能倒下,先知和夏子健还需要时间。 “你知道吗,”徐长卿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我认识一个像你这样的家伙。” 风雪大师挑眉:“哦?” “他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徐长卿艰难地向前迈步,“最后死得很惨。” 风雪大师大笑:“垂死挣扎的狠话?真令人失望。” 徐长卿突然暴起,用尽最后的力量挥剑。风雪大师轻松闪避,却没想到这是虚招——徐长卿的真正目标是插满冰晶的地面。天丛云剑横扫,无数冰晶碎片如霰弹般射向风雪大师。 老人不得不撑起冰墙防御。趁此机会,徐长卿转身就跑——不是逃跑,而是冲向被冰封的队友。 “想救他们?太晚了。”风雪大师挥手,四尊冰雕突然爆裂,化为漫天冰雾。 徐长卿僵在原地。他的队友们——铁腕、重炮、寒霜、影舞——已经随着冰雕一起粉碎,连尸体都没留下。 “你!!”徐长卿的怒吼在雪原上回荡。异变率突破临界点,达到99%,黑色蒸汽如火焰般包裹全身。但这也是极限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兽性吞噬。 风雪大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第一次露出警惕的表情:“原来如此...你体内有‘它’的血脉...” 徐长卿已经听不到了。蛇骨铠甲完全失控,黑色鳞片疯狂增殖,将他变成一个扭曲的怪物。八条骨尾附加更加细密的鳞甲,天丛云剑被黑色物质包裹,变成一把狰狞的巨刃。 最后的理性消失前,徐长卿看向先知逃跑的方向。她已经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几乎看不见了。 “逃吧...活下去...”徐长卿的思维沉入黑暗,“至少...你是自由的...” 徐长卿露出淡淡微笑,但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先知从来就没有自由过,她只是从听从邓超予的命令变成了听从自己命令。 风雪大师严阵以待,双手凝聚出两把冰晶长剑:“来吧,怪物。” 黑色与白色的身影再次碰撞,冲击波将方圆千米的积雪清空。 当光芒散去时,徐长卿保持着挥剑的姿势被冻结在原地,变成一尊狰狞的冰雕。他的表情凝固在最后一刻——不是愤怒,而是一副觉悟般的表情。 风雪大师的白袍破损严重,冰蓝色的血液从多处伤口渗出。他走到徐长卿的冰雕前,轻轻抚摸冰面:“令人敬佩的战士。可惜...” 他转向先知逃跑的方向,抬起手,却又放下:“算了,让他们多活一会儿吧。” 暴风雪再次降临,很快掩盖了战斗的痕迹。虚幻的雪山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些冰雕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激战。 先知背着夏子健,在雪原上艰难跋涉。她的右眼突然流下血泪,预知能力让她看到了山顶的结局。 “不...不...”先知哽咽着,却没有停下脚步。徐长卿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她不能浪费。 但她不知道的是,徐长卿最后的念头——她真的自由了吗? 雪越下越大,很快连先知的脚印都被掩埋。虚幻的雪山再次变得纯净无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86章 虚幻的雪山2 先知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紫,指甲缝里结满了冰碴。 她拖着夏子健的身体在雪地里爬行,每前进一米都像是穿越整个北极。右眼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她已经快失明了,全靠预知能力在前进。 “再坚持...一会儿...”她咬着牙对自己说,喉咙里泛着血腥味。 夏子健的身体比她想象中沉重得多。先知的防护服早在三小时前就失去了保温功能,现在她全靠体内改造器官提供的额外热量维持生命。 右眼突然一阵刺痛,先知看到三秒后的画面:前方雪地塌陷,露出一个深坑。她急忙改变方向,但为时已晚—— “啊!” 两人一起跌入坑中。先知的后背重重撞在水泥地面上,夏子健的身体压得她几乎窒息。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这是个半埋在地下的废弃加油站。 “至少...不用在风雪里了...”先知苦笑着,把夏子健拖到相对干燥的角落。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她检查夏子健的状况。情况比想象的更糟——虽然风雪大师貌似刻意保留了他的生命体征,但夏子健其实和死了也没区别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表面开始出现细小的冰晶,像是被从内部冻结了一般。 “不...不...”先知徒劳地搓着夏子健的手臂,却只搓下一层冰屑。 右眼再次剧痛,这次她看到了十分钟后的未来:夏子健完全变成一具冰雕,而她自己也因为体温过低陷入昏迷。先知猛地摇头驱散这个画面,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咔嚓”声。 夏子健的胸口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先知惊慌地检查那道裂缝,发现它正在缓慢延伸。更糟的是,裂缝中没有任何血液渗出——他的体液已经被完全冻结。 先知颤抖着从背包里取出最后的加热包,贴在夏子健胸口。但这就像把火柴扔进冰窖,毫无效果。她的右眼不断流出混合着血的泪水,预知能力不受控制地发动—— 五分钟后,加热包耗尽。 八分钟后,夏子健的右臂断裂。 十二分钟后,他的身体碎成冰渣。 “停下...停下!”先知捂住右眼,指甲深深掐入太阳穴。但画面依然持续:十五分钟后,她独自离开加油站;二十分钟后,她倒在了距离安全区三百米的地方。 先知突然安静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夏子健冰冷的脸颊,然后解开了固定绳索。 “对不起...”她哽咽着,把防护服最后的热量调节阀调到最大,盖在夏子健身上,“我答应过徐长卿...要把你带回去...但我...” 她说不下去了。右眼的预知告诉她,带着夏子健,他们两个都会死;如果放弃他,至少她能活着到达安全区。 “我会回来找你...我发誓...”先知最后看了一眼夏子健,转身爬上加油站出口。 暴风雪立刻吞没了她单薄的身影。先知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回头就会动摇。她的右眼不断流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红色的冰珠。 阿尔法地区地下500米,c.L基因库。 邓超予站在基因提取室中央,面无表情地听完参谋长的汇报。 “极光小队信号全部消失,包括徐长卿。”参谋长声音低沉,“贝塔地区的暴风雪强度增加了三倍,任何生命都无法穿透那层冰,哪怕是徐长卿...” “知道了。”邓超予打断他,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快速敲击,“准备b-47到b-53号培养舱,激活所有生长激素注射器。” 参谋长愣住了:“长官...那些是...” “巴尼尔基因序列,我知道。”邓超予头也不抬,“风雪大师的暴风雪怕火,而巴尼尔是火焰怪兽中最便宜的。” “但巴尼尔基因极不稳定!上次实验的十个样本全部自燃了!” 邓超予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所以才需要批量生产。一百个里面总有几个能用的。” 参谋长脸色发白:“这...这不符合伦理委员会...” “世界末日了,参谋长。”邓超予轻声道,“要么活,要么死。没有中间选项。” 他按下确认键,基因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数十个培养舱从地下升起,每个都连接着复杂的营养液输送系统。邓超予走向主控台,插入自己的身份密钥。 “授权代码:9527。启动巴尼尔计划,数量:100,成熟周期:48小时。” 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该操作将消耗87%的基因库能源!是否确认?” 邓超予毫不犹豫地按下确认键。 “长官!”参谋长终于忍不住了,“这些改造人会消耗太多资源!地下城的能源供给会...” “地下城?”邓超予突然笑了,“你以为地下城能装下所有人?” 他调出一份文件投影在墙上。那是地下城的平面图,原本标注为“公共区域”的地方全被改成了“其他”。 “看清楚,参谋长。”邓超予的声音像刀一样冷,“两千万只是个理论数字。实际上,我们只需要保住最优秀的五百万人——科学家、工程师、医生...和战士。” 参谋长踉跄后退:“那...剩下的人呢?” “风雪大师会处理他们。”邓超予转身面对基因库的主显示屏,“而我们,会处理风雪大师。” 显示屏亮起,显示出100个培养舱的实时画面。每个舱内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浸泡在橙红色的营养液中。邓超予双手环胸,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支由火焰改造人组成的军队。 “通知武器部,准备100套耐高温装甲。”他下令道,“48小时后,我们将对风雪大师发动总攻。” 参谋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邓超予独自站在基因库中央,注视着那些逐渐成型的改造人胚胎。 “徐长卿...真可惜。”他轻声自语,“你本来可以成为他们中最强的一个。” 反抗军秘密基地,阿尔法地区东郊。 曾舒帆把一杯劣质威士忌洒在地上,酒液很快被粗糙的水泥地面吸收。 “敬徐长卿。”他声音沙哑,“我们中最强的战士。” 沈从文、韦铭凯和江义默默照做。陈修没有动,他只是盯着手中的通讯器——吴少烽已经失联六小时了。 “他去找邓超予了。”陈修突然说,“我看到了他的留言。”曾舒帆猛地抬头:“什么?” 陈修把通讯器扔到桌上。全息投影显示出一段简短的文字: “我去找邓超予了。如果改造能让我对抗风雪大师,我愿意变成怪物。别找我。——吴” “这个白痴!”曾舒帆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邓超予会把他变成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的!” 江义摇摇头:“不一定。徐长卿就保留了自己的意志。” “徐长卿可不是改造人!”曾舒帆怒吼,“他的力量是黄金面具给他的!” 沈从文检查着武器:“那我们去找他。现在暴风雪还不算太强,应该能...” “不。”曾舒帆突然冷静下来,“吴少烽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们也有自己的任务。” 他走向墙上的地图,指向贝塔地区的一个红点。 “那是风雪大师出现的地方,也是夏子健失踪的地方,我们必须找到夏子健。不得不承认的是,没有奥特曼,我们确实什么都办不到。” “找到夏子健以后呢?” 曾舒帆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雪。风雪大师的暴风雪正在吞噬整个世界,而人类就像困兽般无路可逃。 “活下去。”最终他说,“然后...等待奇迹。” 阿尔法地区,幸福小区。 先知倒在铁门前,手指已经冻成了青紫色。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敲了敲门,然后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把她抬了起来,温暖的空气包围了她。有人惊呼,有人奔跑,然后是一阵轻柔的触感——有人在用热毛巾擦拭她冻伤的脸。 “眼睛...她的右眼在流血!”一个女孩的声音。 “别碰那里!”一个苍老但温和的男声,“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冻伤眼睛了吧。” 先知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黑发女孩。当视线聚焦时,她猛地一颤—— “秦...九?” 女孩僵住了。她盯着先知看了几秒,突然扑上来抱住了她。 “先知!你是先知!你是哥哥的队友是吗?”秦九哭喊着,“徐长卿呢?夏子健呢?他们在哪?” 先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泪水混合着血水从她右眼涌出,滴在秦九的手上。 橘先生——那位白发老人——轻轻拍了拍秦九的肩膀:“让她休息一下。她需要治疗。” 他转向先知,温和地问:“孩子,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徐长卿和夏子健...他们还活着吗?” 先知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崩溃般大哭起来。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贝塔地区的遭遇:风雪大师、冰封的夏子健、徐长卿的牺牲... 秦九听完后异常平静,只是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 “所以...哥哥死了。夏子健也...”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我们...怎么办?” 幸福小区的客厅里,橘先生泡的茶在茶几上冒着热气,却无人理会。秦九站在窗边,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凝视窗外。暴风雪肆虐,雪花像无数细小的刀片般切割着视线所及的一切。 “夏子健可能还活着。”秦九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但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先知蜷缩在沙发角落,右眼缠着绷带,左眼呆滞地盯着地板。她怀里抱着橘先生给她的热茶,却一口都没喝。茶水的热气在她面前形成一小片白雾,又很快消散。 “徐长卿...他让我带夏子健回来...”先知心虚的说,“但我把他丢在那里了...” 橘先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先知身边坐下。他布满皱纹的手覆盖在先知颤抖的手上。 “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橘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徐长卿选择牺牲自己,是为了让你们活下来。” 先知猛地抬头,绷带下渗出一丝红色:“但我应该带他回来的!夏子健...他可能还活着!我们得——” “从长计议。”橘先生打断她,声音依然平静。 “等待意味着放弃夏子健。”秦九转过身,她的语气平淡,却让房间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 橘先生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与秦九并肩而立。窗外,暴风雪越发猛烈。 “愤怒会蒙蔽判断力。”橘先生轻声说,“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靠蛮力就能战胜的。” 秦九嘴角绷紧,沉默如铁。她重新转向窗外,用背影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先知突然抬起头:“那个女孩...在幻象中...我看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 橘先生的眼睛微微眯起:“什么样的女孩?” 先知努力回忆着:“白色棉袄...黑色长发...她站在夏子健身边...她的手在发光...” 橘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准备些吃的。你们都需要保存体力。” 与此同时,在贝塔地区边缘的冰原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暴风雪中穿行。少女穿着白色棉袄,哼着歌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雪花缓缓飘落在棉袄上,却又很快的融化掉了。 少女突然停下,蹲下身,眼前是一个深坑。在深坑之下,有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不如说是活着的人。 “还活着...”少女轻声自语,眼眸闪过一丝怜悯,“真是个顽强的家伙。” “伤得真重...”她皱眉打量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不过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 她伸出一只手,蓝白色的光芒从掌中发出,夏子健的手臂居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他的骨肉一条一条的抽出重组,仅仅片刻,一只完整无缺的手臂便出现在夏子健的身上。 “嗯,做了好事真开心。嗯?这家伙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不管了,带回家吧。” 第87章 庇护所 我将文中的双引号替换为中文双引号以下是修改后的文本: 我又梦见了那个巨人。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我站在城市中央,四周是熟悉的街道和建筑,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天空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污染了。我知道它要来了,就像前几次梦境一样,但我无法醒来,无法移动,甚至无法闭上眼睛。 地面开始震动。 起初只是轻微的颤抖,像是远处有重型卡车经过。但很快,震动变得剧烈起来,人行道上的地砖开始碎裂,建筑物的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脚下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雾气从中渗出,冰冷刺骨。 然后,它出现了。 一只巨大的骨手从裂缝中伸出。 那只手抓住地面,用力一撑,整个城市都随之摇晃。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头颅——一个由无数块黑色骨骼拼接而成的巨大头颅,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它爬出来了。 数百米高的黑色骨头巨人,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它的身体由无数扭曲的骨骼组成,像是千万具尸体的残骸被强行拼合在一起。它撕开自己的嘴,诡异的红色液体一滴滴掉落。 它没有血肉,没有皮肤,只有纯粹的、死亡的黑色。 我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恐惧像冰水一样灌入我的血管,但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巨人的每一步都摧毁着城市的一部分,高楼大厦在它脚下如同积木般倒塌。我听到了尖叫声,看到了人们四散奔逃,但很快,他们就被扬起的尘埃和瓦砾吞没。 巨人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我想跑,但我的腿像是生了根。我想喊,但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巨人越来越近,暗红色的光芒如同流动的血液。它的头颅缓缓低下,那对空洞的眼眶直视着我。 巨人的手指向我伸来,每一节指骨都有我整个人那么大。我知道下一秒我就会像那些建筑一样被碾碎。 冷汗浸透了床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温暖。 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木质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房间角落里一个小火炉正散发着热量。 “我...没死?”我有些疑惑的扶着额头,等一下,我的右手也没事? 我惊讶的看着我的右手,他确确实实的在我的胳膊上。 “哎哟!你醒啦?”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声突然响起。 转头,看到一张我在熟悉不过的脸。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瞪大眼睛看着我,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 “林天...桃?”我的喉咙有些嘶哑。 “是我呀!”林天桃几乎是蹦跳着来到床边,“夏子健你吓死我了!程叔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 程叔?谁啊? “我...在哪?” “商店街避难所!”林天桃扶我坐起来,递上那碗热汤,“来,先喝点东西。这是程叔特制的营养汤,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对恢复体力很有效。” 我小口啜饮着汤,感觉温热液体流过食道,驱散了一些寒意。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看起来像是某家店铺的后室。墙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炸鸡宣传海报,角落里堆放着各种物资箱。 “商店街...炸鸡店?”我努力回忆着这个地方。 “没错!我们以前经常来吃的。”林天桃笑着说,“老板程叔可厉害了,末日来临后带着女儿员建了这个庇护所。现在有好多人住在这里呢。” 女儿? 我好像有点印象。 是不是那个炸鸡还穿白色t恤的神人来着? “是谁...发现我的?”我试探性地问。 “程雪呀!程叔的女儿。”林天桃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她老神奇了,总是一个人出去找物资,从来不怕冷。那天她发信号说找到了伤员,程叔带人把你抬回来时,你全身都结冰了,我们都以为没救了。幸好我坚持要救你...” 房门被推开了。 程雪比我想象中娇小得多,苍白的圆脸上嵌着一双大得惊人的漆黑眼睛。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安静地站在父亲身后。 “醒了?比预计的早。”程叔走到床边,检查我的状况,“体温正常了,看来雪儿的治疗有效。” “治疗?” “嗯,我女儿有些...特殊才能。”程雪含糊其辞,“总之你运气不错,现在可没有医院找给你,这通常意味着死亡,但是我引以为豪的女儿可是把你救回来了哦。” 我许多问题想问,但直觉告诉我现在不是时候。 “外面情况怎么样?暴风雪...还在继续吗?” 程叔的表情阴沉下来:“比之前更糟了。气温每天都在下降,据我们收到的无线电消息,阿尔法地区已经完全被冰封。政府...或者说剩下的政府,已经撤到地下城了。” “防卫队呢?防卫队去哪了?”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程叔和程雪交换了一个眼神,林天桃则咬住了嘴唇。 “极光小队...全军覆没。”程叔最终低声说,“防卫队传来的消息,他们在贝塔地区遭遇了风雪大师。” 怎么会这样.... 我无力的垂下双手。 程雪的毛衣在炉火映照下泛着暖光,她手里端着的姜茶升起袅袅白雾。 “当时你就简直就像块冻硬的炸鸡。”程叔突然开口,像是要转移话题,围裙上油渍在火光中发亮,“程雪用雪橇拖你回来时,老张他们还说要直接送去冷库。”他笑着揉乱女儿的头发,程雪耳尖微微发红。 林天桃突然打翻姜茶,褐色的液体在我的被褥上晕开。“对不起!我马上——”她手忙脚乱地擦拭。 程雪快步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按在被弄湿的被褥上。她的手指在布料上轻轻划过,那些茶渍竟然像被吸收般渐渐消失了。 “哇!”林天桃睁大眼睛,“这又是什么特殊能力?” 程雪抿嘴笑了笑,把手帕重新折好放回口袋:“嘿嘿,只是些小把戏。”她转向我,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关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活动了下手臂,惊讶地发现不仅冻伤痊愈了,连之前战斗留下的旧伤疤都不见了。我抬头看向程雪:“你...是怎么做到的?”程叔突然咳嗽一声:“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小雪,厨房里还有工作等着我们。”他朝我们点点头,拉着女儿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林天桃立刻坐在床上:“我跟你说,程雪超神秘的!她不仅能治愈伤口,还能在暴风雪中来去自如。大家都说她是雪之精灵呢!” 雪之...精灵吗? 看着窗外肆虐的暴雪,雪花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突然想起什么:“林天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林天桃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我...我们家的小区是最早被暴风雪吞没的。爸爸妈妈...他们没能逃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程雪发现了我,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房间陷入沉默,只有炉火偶尔发出噼啪声。我伸手轻轻拍了拍林天桃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啦!”林天桃猛地抬头,强颜欢笑,“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家!程叔像父亲一样照顾大家,程雪虽然话不多但超级可靠,还有她做的炸鸡——虽然现在材料有限,但还是很好吃哦!” 正当两人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程叔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声:“所有人集合!东侧围墙有情况!” 我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却被林天桃拦住:“你才刚恢复!” “我没事了。”我坚定地说,“如果避难所有危险,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们两人匆忙来到商店街中央的空地,已经有十几个居民聚集在那里。程叔站在一个木箱上,正在分配任务:“...张强带人加固西门,李婶组织妇女儿童去地下室...” 程雪站在父亲身边,白色的毛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回事?”我挤到前面问道。 程叔看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东墙外发现了一群冰狼,可能是被暴风雪逼到城里的。它们正在试图突破围墙。” 仿佛印证他的话,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接着是爪子抓挠木板的刺耳声音。几个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让我去吧!”我大喊一声,推开挡在前面的居民冲向围墙。 我的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卧槽。 贝塔魔棒不在了。 围墙突然爆裂,三只冰狼窜了进来。我记得这东西,在怪兽百科上有写,但是这种怪物不是只能在南极生存吗?它们的身体由半透明冰晶构成,内部流动着幽蓝能量。最前面那只直接扑向抱着婴儿的王婶。 我咬紧牙关冲上前,用肩膀狠狠撞向冰狼侧腹。撞击的瞬间,刺骨寒意顺着接触点蔓延全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公园里慢慢冻结的感觉。冰狼被我撞偏方向,利爪在水泥地上刮出四道深痕。 “退后!全部退到地下室去!”我挡在王婶前面,双臂张开。右臂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程雪刚给我治好的这只手臂又开始失去知觉。 另外两只冰狼一左一右逼近。我急忙看了看周围,墙角有根铁管,我扑过去抓起它,手掌皮肤立刻粘在了冰冷的金属上。扯下来的瞬间,我仿佛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但已经顾不上疼了。 这绝对上了一层debuff吧? 第一只冰狼扑来时,我勉强用铁管挡住,金属与冰爪相撞的震动让我的虎口发麻。第二只趁机从我背后袭来,我转身的速度像被按了慢放键——妈的,我太慢了! “小心!” 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从侧面飞踹而来,我眼睁睁看着那只冰狼在空中解体成无数碎冰。林天桃轻盈落地,双手叉腰冲我扬起下巴。 “怎么样?”她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比你用铁管帅多了吧?” 我瞪大眼睛。差点忘了这个人类最强少女,纯粹的数值怪,超级赛亚桃了。 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让林天桃...好像知道了也没关系,说不定她还会很自豪呢。 第三只冰狼从侧面偷袭,林天桃头都没回,一个后旋踢直接把它踹飞到墙上。冰狼直直的嵌进砖墙。 “还有两只从西墙缺口进来了!”老张的破锣嗓子在喊。 林天桃撇撇嘴:“麻烦。”两声闷响后,院子里多了两堆正在融化的冰渣。 避难所突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林天桃。接着欢呼声炸开,几个年轻人想把她举起来庆祝,却被林天桃摆手拒绝。 程叔挤过来拍她肩膀:“好丫头!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他转身宣布,“今晚加餐!开地窖里最后那罐黄豆!” 我拖着冻僵的腿挪过去:“你没和他们说你很能打吗?” “说了啊,但是他们不信。” “为什么不信?” “不知道啊。” 一条干毛巾突然递到我面前。 “谢谢...” 程雪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她苍白的圆脸在雪光映照下几乎透明。 程雪的眼睛亮得惊人,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天桃面前,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天桃姐,你刚才那招太厉害了!能不能...能不能教我?” 林天桃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向她求教,眉毛高高扬起,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她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嗯...武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这丫头,你有武术吗?你不是纯纯数值怪吗? “我知道!”程雪急切地点头,头发跟着一甩一甩,“但我可以学!我很能吃苦的!” 我站在一旁,右臂的冻伤还在隐隐作痛。 可怜的程雪啊,不知道林天桃其实是赛亚人。好吧她不是但也没什么区别了。 “好吧!”林天桃突然拍板,双手叉腰,“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 程雪欢呼一声,差点跳起来。她转身看向父亲,眼里满是期待:“爸,我可以学吧?” 程叔的表情复杂难辨,他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林天桃,最终叹了口气:“随你吧...但别耽误避难所的工作。” “谢谢爸!”程雪一把抱住父亲,然后兴冲冲地跑回厨房,“我去准备晚餐!今晚加菜!” 人群渐渐散去,我走到林天桃身边,压低声音:“你真的要教她?” “当然!”林天桃一脸理所当然,“难得有人这么崇拜我。再说了,多学点防身术总是好的。” 程雪看起来弱不禁风根本不适合练武啊。 “放心啦!”林天桃拍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龇牙咧嘴,“我很有分寸的!” 第88章 徘徊 曾舒帆的小队在暴风雪中跋涉,他们冻伤的脸庞上写满决心。在他们前方,一座由尸体堆成的冰山耸立在风雪中,顶端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徐长卿,被冰封在透明的冰柱里。 曾舒帆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他跪在雪地里,看着眼前的景象,胃部一阵阵抽搐。沈从文在他旁边干呕,韦铭凯则直接吐在了防毒面具里。 “这...这太疯狂了...”江义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断断续续,“至少有...两百具...” 曾舒帆强迫自己站起来,双腿在深雪中艰难移动。他们面前是一座由尸体堆成的金字塔,每一具都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在暗淡的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些尸体大多残缺不全,有的被撕成两半,有的则像是从内部爆炸过。 “改造人...”曾舒帆蹲下身,擦去一具尸体面部的冰霜。那张扭曲的脸还保留着最后一刻的痛苦表情,皮肤下隐约可见橙红色的血管纹路——巴尼尔改造人的特征。 “邓超予真的这么干了...”沈从文终于止住了干呕,声音嘶哑,“批量生产改造人...” 曾舒帆点点头,胸口发闷。他们追踪夏子健的信号来到贝塔区边缘,却意外截获了防卫军的加密通讯——邓超予派出了一支由巴尼尔改造人组成的自杀小队,目标是风雪大师。 现在看来,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而且是以人类惨败告终。 “找找有没有幸存者。”曾舒帆下令,“还有,注意警戒。风雪大师可能还在附近。” 小队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检查这座尸山。曾舒帆爬向顶端,那里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冰柱。随着距离拉近,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徐长卿!” 冰柱中,徐长卿保持着最后的战斗姿态。 “他还活着!”沈从文惊呼,“看,胸口有轻微起伏!” 确实,尽管被完全冰封,徐长卿的胸口仍有极其微弱的起伏,大约每分钟一次。这不符合常理,但末日里不符合常理的事太多了。 “我们得把他带回去。”曾舒帆开始检查冰柱,“江义,准备切割工具。” 就在这时,韦铭凯的惊呼从无线电传来:“队长!这边有活口!” 曾舒帆顺着声音找去,在尸山背面发现了一个半埋在雪里的人影。当他们把那人翻过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吴少烽!” 曾经的极光小队副队长现在几乎不成人形。他的左臂不见了,右腿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腹部有一个可怕的贯穿伤,边缘结着冰霜。 “邓...超予...”吴少烽微弱地说,仅剩的右眼勉强聚焦在曾舒帆脸上,“他...骗了我们...风雪大师...是无敌的。” “别说话。”曾舒帆迅速检查他的伤势,“我们先把你和徐长卿带回基地。” 吴少烽虚弱地摇头:“来不及了...听我说...”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指向尸山顶部,“我把徐长卿带出来了,你们把他带回去吧。” “你在胡说什么?你可是私自离队啊,你怎么可以不接受惩罚呢?”曾舒帆勉强笑笑,随后,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紧握双拳,火红色的鳞甲冲破雪白的世界。 曾舒帆再次变身了!他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变身就突破了70%的异变率! “沈从文!江义!快把徐长卿带过来!我们准备离开!” “好!” 沈从文与江义两人极速的背起徐长卿,飞奔到曾舒帆身边。 “啊!!” 贝塔系统启动,肌肉膨胀的痛苦盘旋在曾舒帆的身上。 他在数秒后成功变成了50的巨大怪兽——伊凯。 伊凯抱起众人飞奔离去。 “嗯,有小虫子啊。” 风雪大师冰冷的声音顺着寒流传到每个人的耳里,他们心都凉了半截。 数道冰锥飞出,向着伊凯飞去。 “砰!” 风雪大师的冰锥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伊凯在雪原上狂奔,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他怀中紧抱着徐长卿的冰柱和重伤的吴少烽,沈从文和江义则被他护在另一只手掌中。 “队长!左边!”沈从文的警告从无线电中炸响。 伊凯猛地侧身,三根冰锥擦着他的鳞甲飞过,在红色鳞片上留下深深的白色划痕。第四根冰锥却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左腿,贯穿肌肉钉入冻土。伊凯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踉跄着单膝跪地,冲击波掀起了方圆百米的积雪。 “放我们下来!”吴少烽虚弱地挣扎,“带着我们你跑不掉...” 伊凯没有理会,用利爪拔出腿上的冰锥。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风雪大师的攻击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小虫子,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风雪大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个暴风雪都在替他发声。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云层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数冰晶在其中闪烁。接着,数以百计的冰锥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伊凯将战友们护在身下,蜷缩成一团。冰锥撞击鳞甲的声音如同万鼓齐鸣,剧痛,在曾舒帆的脑海中只闪过这个念头。 “抓紧了!”伊凯的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吼声。 风雪大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云层之下。他抬起手,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一根长达百米的冰枪。 “有趣的人类。”风雪大师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赞赏,“但该结束了。” 冰枪破空而来,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轨迹。伊凯来不及闪避,只能勉强侧身—— “噗嗤!” 冰枪贯穿了他的右肩,将他和怀中的徐长卿冰柱一起钉在了冻土上。伊凯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挣扎着想拔出冰枪,但伤口周围的肌肉正在迅速冻结。 “队长!”沈从文和江义从伊凯指缝中爬出,试图用子弹破坏冰枪。 风雪大师缓缓降落在他们面前,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结冰的脚印。他俯视着这群蝼蚁般的人类,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审视。 “为什么坚持?”他问道,“明知会死,为何还要反抗?” 伊凯的瞳孔已经变成细长的竖线,呼吸间喷出炽热的蒸汽。他的利爪深深抓入冻土,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颤抖。贯穿伤周围的鳞甲开始变蓝,冰霜正沿着血管蔓延。 “为了...活着的人...”伊凯的声音混杂着野兽的咆哮和曾舒帆的声线,“为了...还没失去的一切...” “活着的...人吗?”他抬起手,又一根冰枪在掌中成型。 就在这时,伊凯胸前的鳞甲突然变得通红,仿佛有岩浆在皮下流动。他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贯穿肩膀的冰枪竟被硬生生挤了出来!蓝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但在落地前就蒸发成了雾气。 “什么?”风雪大师第一次流露出惊讶。 伊凯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张开血盆大口,喉咙深处亮起刺目的蓝白色光芒。下一瞬,一道炽热的光束直射风雪大师面门! 光束与风雪大师的护体冰甲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耀眼的白光中,冰晶蒸发产生的雾气瞬间笼罩了方圆数公里。 “走!”伊凯趁机抓起战友们,全力冲向天际。 浓雾中传来风雪大师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跑吧,小虫子...让我看看你能逃多远...” 伊凯不敢回头,全力向阿尔法地区飞去。他的伤口在缓慢愈合,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异变率已经达到85%,曾舒帆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被兽性吞噬。 “队长!坚持住!”江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快到安全区了!” 曾舒帆用最后一丝清明控制着伊凯的身体。他看到了远处,貌似有个...加油站。 “他不见了!” 秦九的声音在废弃加油站里回荡。先知跪在地上,手指抚过那些已经冻结的血迹,右眼的绷带再次渗出血丝。 “我看不到...”先知的声音充满痛苦,“所有的未来线都模糊了...好像有什么在干扰我的能力...”秦九烦躁地踢翻一个空罐头:“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追踪到这里,结果人没了?”她转向先知,“你不是说能预知一切吗?” “不是一切...”先知虚弱地摇头,“只有可能性...而且现在...”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从指缝间渗出。 秦九的表情软化了。她蹲下身,轻轻拍打先知的后背:“嘿,别死在我面前啊...” 先知勉强止住咳嗽,抬头看向秦九:“你不信任我。” 这不是疑问句。 秦九移开视线:“我哥哥相信你,这就够了。” “但你不。”先知苦笑,“你认为我害死了徐长卿,认为我的预知能力有缺陷。” “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秦九突然爆发,“你说夏子健在这里,但他不在!你说徐长卿会安全归来,结果他被冰封!你的预知到底有什么用?” 先知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任凭风雪吹打她单薄的身体。右眼的血已经浸透了绷带,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你说得对。”最终她轻声说,“我的能力确实不完美。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她直视秦九的眼睛,“夏子健还活着。” “轰隆!” 巨大的响声响起,秦九和先知不由得出去查看。 “天哪,那是什么怪物?” 在加油站的不远处,倒着一只巨大的火红色怪兽。 避难所的屋顶是林天桃最喜欢的地方,哪怕是下着鹅毛大雪,她也会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屋顶上。 她在想些什么呢? 我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寒风立刻灌进领口。林天桃坐在水箱旁边,双腿悬空晃荡,高挑的背影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单薄。 “你找我?”我坐在她的身边。 林天桃没有立刻回答。她专注地望着远方,那里是曾经的城市中心,现在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白色轮廓。暴风雪像一堵移动的墙,正在缓慢吞噬整个世界。 “你看,”她突然指向天际,“阿尔法区的防护罩还在坚持。”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确实能看到微弱的蓝光在风雪中闪烁。那是人类最后的堡垒,地下城的入口。据说只有精英和重要人物才能进入。 可惜,这注定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关系。 “程叔说防护罩最多再撑三天。”我低声说,“能源快耗尽了。” 林天桃转过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我愣住了。 在我的印象里,林天桃一直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悲伤与不幸应该和她无缘的。 在世界末日面前,林天桃也不过只是一个故作坚强的女孩吧。 寒风卷起她的马尾辫,发丝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看着她的脸,她曾经饱满的脸颊现在瘦削了不少,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末日改变了所有人,包括这个曾经活力四射的女孩。 “林天桃...”我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喉咙发紧。 “我喜欢你。”她直视我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坚定,“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雪花悬浮在空中,风声消失,只剩下我剧烈的心跳声。这个告白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理所当然——毕竟林天桃从不拐弯抹角。 这是她的第二次表白,上一次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我没有回答她,林天桃不会给我拒绝的权力。 “我的世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她缓缓开口,吐出的白雾扎在我的心里面。 “爸爸,妈妈,还有小月她们,都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悲伤,活泼跳动的深蓝色眼眸孤独的闪烁在白色的世界。 我一瞬间真的觉得世界好安静,安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呼啸的寒风也被停止,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能证明我们的存在。 “对不起。”最终我只能挤出这三个字。 我什么都办不到。 我没办法拯救世界,也没有办法对这个喜欢我的女孩说谎。 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好像...林言泽一样。 我们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林天桃别过脸去:“不用道歉。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她停顿了一下,“就像...不喜欢谁也是你的自由。” 这句话里的苦涩让我胸口发闷。我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但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林天桃的肩膀微微抖动,我以为她在哭,但当她把脸转回来时,却在笑——那种让人心疼的强颜欢笑。 “当然啦!”她夸张地拍拍我的背,力道大得让我咳嗽,“我林天桃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好像打起精神来一般,颇有活力的站起来。 “好啦,不陪你聊天了,我要去帮忙了。” 还没等我回应,世界突然静止了。 字面意义上的静止。 飘落的雪花凝固在半空,林天桃呼出的白气变成了一团固定的云,远处避难所的旗帜停止了摆动。连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诡异的、令人耳鸣的寂静。 “这样好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水箱上方。 那是我自己。 或者说,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只是脸上带着我从未有过的从容微笑。 “奥特曼...” 他走近我,伸手触碰一片悬浮的雪花。在他的指尖碰到雪花的瞬间,那片雪花融化了——在这个连时间都冻结的世界里。 “看看你,”他摇头叹息,“躲在避难所里,沉溺于过去的幻影,拒绝眼前真实的情感。”他指了指凝固的林天桃,“她多勇敢啊,而你?真是懦夫啊。” 我无言以对,只能安静的听他说话。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夏子健,你不是普通人。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正在死去,而你——要袖手旁观吗?哪怕你有能力可以拯救他们?” “够了!”我捂住耳朵,“我不想听这些!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替我说完,声音突然柔和下来,“但你从来就不是,对吧?普通的夏子健早就已经死在了百慕拉的战斗里了,不是吗?” “我...” “嗯,我本来是不想对你说这些的。毕竟把力量给你就是让你使用的,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有责任好好开导你。” “谢谢你,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嗯,选择吧,要徘徊,还是所向披靡?” 第89章 徘徊2 请为我续写这个故事,接下来,大家都很害怕,试图联系外界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他们与外面世界的联系只剩那个收音机。现场变得很混乱,但是,在舒才清的领导下,场面慢慢平静下来。 “林天桃又翘课了啊,是和那个叫夏子健的男生去玩了吗?” 上午第三节课刚结束,天空还只是飘着零星的雪花。能晓月站在走廊上,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迅速融化。她正准备转身回教室,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呼啸而过,吹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呼啸声。 \"那是什么声音?\"她抬头看向窗外,瞳孔骤然收缩。 原本湛蓝的天空在几秒钟内变成了铅灰色,远处的天际线上,一道白色的\"墙壁\"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学校推进。那不是普通的雪——那是翻滚着的、如同海啸般的暴风雪前沿。 \"所有人留在教室里!不要出去!\"走廊上传来熊老师雷鸣般的吼声。能晓月听出父亲声音中的紧张,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听过的语气。 但警告来得太迟了。 暴风雪的前锋撞上了学校主楼,整栋建筑剧烈震动,窗户发出可怕的呻吟声。能晓月看到操场上的几个学生瞬间被白色吞没,仿佛被某种巨兽一口吞噬。教室里的灯闪烁几下,然后彻底熄灭。 尖叫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小月!快进来!\"羽毛球社的同伴在教室里向她招手。 能晓月冲回教室时,发现窗户已经被积雪拍打得砰砰作响。班主任李老师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关紧窗户,但狂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发出尖锐的哨声。 \"所有人远离窗户!\"李老师喊道,\"把课桌推到墙边,中间留出空地!\" 能晓月注意到教室里的日光灯开始闪烁,随后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听到整栋教学楼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安静!\"李老师提高了声音,\"这只是暂时的电力波动,大家保持冷静...\" 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学生会长舒才清的声音:\"请各班班长立即到学生会办公室报到,重复,各班班长立即...\" 能晓月看着班长匆匆离开,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她掏出手机想给父亲发消息,却发现信号格已经完全消失。 三十分钟后,班长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学校决定提前放学,\"班长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校门已经被雪埋了。熊老师和学生会正在想办法。\" 能晓月的心猛地一沉。父亲是学校最强壮的老师,也是危机时刻大家最依赖的人。如果连他都觉得棘手... \"所有人收拾好书包,穿好外套,\"李老师努力保持镇定,\"我们可能需要步行撤离。\" 当能晓月所在的班级被带到一楼大厅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学生,嘈杂的议论声在封闭空间里形成令人窒息的回响。她踮起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父亲的身影。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如山般魁梧的背影。熊老师正和学生会成员站在一起,舒才清虽然个子不高,但挺直的背脊和锐利的眼神让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站在她身边的沈笑语正快速记录着什么,而足球社长林言泽正在代替社团联合会的林天桃协助维持秩序。 \"安静!\"熊老师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气象台已经发布红色预警,这场暴风雪可能会持续数天。\" 一阵恐慌的低语在人群中蔓延。 \"校门和主要通道已经被两米多高的雪墙封堵,\"熊老师继续道,\"我们尝试过铲雪,但风速太快,刚铲开就又被填满。\" 舒才清上前一步:\"学生会已经清点了各班级人数,并分配了应急物资。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能够容纳所有人的安全区域,等待救援。\" \"礼堂怎么样?\"有人提议。 \"太大了,供暖会是个问题。\"沈笑语摇头。 \"体育馆呢?\" \"窗户太多,温度流失快。\"林言泽回答。 就在讨论陷入僵局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我知道一个地方。\"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防毒面具的人站在楼梯口。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整个人散发着神秘气息。 \"你是谁?\"熊老师警惕地问,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动漫社社长。\"神秘面具男如此说道,\"社团楼的地下商店,那里足够容纳所有人,而且有独立供电系统。\" 能晓月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变得复杂。她知道学校确实有个地下商店,是由废弃的地下车库改造的,平时卖些学生自己做的小玩意。 \"你怎么知道这些?\"舒才清锐利地发问。 面具人微微歪头:\"因为那里是我设计的备用避难所。\" 大厅里一片哗然。熊老师大步走向面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作为教导主任,我从未批准过这种改造。\" \"当然没有,\"面具人平静地回答,\"这是上上任学生会长扩建地下车库时秘密进行的。只有少数人知道。\" 舒才清和沈笑语交换了一个眼神。能晓月知道学生会知道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件事显然连现任学生会长都不知情。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舒才清如此说道,\"我们应该先确保大家的安全。\" 熊老师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带路。\" 在面具人的指引下,近千名师生开始有序地向社团楼移动。暴风雪仍在肆虐,从主楼到社团楼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变得异常艰难。能晓月紧紧抓住前面同学的肩膀,眯着眼睛在雪幕中前行。狂风像无形的巨手,随时可能将人掀翻。 动漫社长带领他们来到社团楼的地下一层,这里原本是学校的社团地下商店和社团储物区。 \"这里也不安全,\"沈笑语检查着墙壁,\"温度正在快速下降。\" 动漫社长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便利店后方的储物间,移开几个大箱子,露出地板上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拉环。他用力一拉,一块伪装成地板的门板悄然打开,露出一段向下的金属楼梯。 \"这是什么?\"熊老师震惊地问。 \"都说了,是上上任学生会长扩建地下车库时搞的,\"动漫社长率先走下楼梯,\"原本是为了应对圣战的,现在正好用上。\" \"这是什么地方?\"舒才清质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避难所,\"面具人简单地回答,\"有发电机、储水系统、食物储备和医疗用品。足够支撑两周。\" 熊老师深吸一口气:\"所有人原地待命。学生会和我先下去查看。\" 能晓月看着父亲、舒才清、沈笑语和林言泽跟随面具人消失在楼梯下方。等待的几分钟像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当熊老师重新出现时,他的表情已经从不信任变成了震惊。 \"所有人,按照班级顺序,慢慢下楼。注意安全。\" 能晓月随着人流向下移动,当她的脚踏上地下一层的地面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足有整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被分割成不同的功能区。一侧整齐排列着双层床,中间是公共活动区,另一侧则是简易厨房和医疗站。最引人注目的是尽头的设备区,几台发电机正在运转,为整个空间提供电力和暖气。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站在能晓月身边的叶静雯轻声说,\"谁会想到学校墙壁是加固的混凝土,角落里堆满了物资:罐头食品、瓶装水、医疗用品,甚至还有几台发电机。几张简易床铺排列在墙边,天花板上挂着几盏应急灯,发出稳定的白光。 熊老师声音中充满难以置信:\"为什么学校不知道这个地方?\" “要是被学校知道了还叫秘密基地吗?” “...等一下给我写2000字检讨。” “等一下老师!我这样可以算将功补过的把?对吧?” “哼,放你一马。” 能晓月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变得严肃。熊老师走到物资堆前开始检查:\"不管怎样,这里的物资足够我们支撑几天。舒才清,重新清点人数。林言泽,组织男生把床铺整理好。\" 避难所里很快忙碌起来。能晓月走到窗边——如果那能称为窗户的话——实际上是一个伪装成通风口的监控屏幕,显示着地面上的情况。暴风雪仍在肆虐,学校的主楼已经部分被雪掩埋。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沈笑语站在她身旁,低声说,\"这种规模的暴风雪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能晓月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舒才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声音冰冷,\"我们可能被困在一个不该存在的避难所里,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房间中央,动漫社长正帮熊老师调试一台收音机,试图接收外界信号。 \"...十天后...我的暴风雪将覆盖全球...黎明时分...新纪元将降临...届时...所有不愿进化的生命都会安详地长眠...这是最后的警告。\" 广播戛然而止。避难所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那台收音机,仿佛它刚刚宣布了世界末日。 而某种意义上,它确实这么做了。 收音机里的诡异广播结束后,避难所内陷入了长达十秒的绝对寂静。能晓月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以及身边女孩牙齿打颤的轻响。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一个男生颤抖着打破沉默。 熊老师面色铁青,手指紧握着收音机的旋钮。\"不是恶作剧,\"他低沉地说,\"这是国家紧急广播频段,没人能在这个频段开玩笑。\" 舒才清快步走到收音机前,纤细的手指熟练地调整着频道。\"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她冷静的声音与周围惊恐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但无论她怎么调试,收音机里只剩下刺耳的静电噪音。 能晓月注意到父亲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见过的景象。那个在篮球场上能单手扣篮、在家长会上能让所有调皮学生噤若寒蝉的父亲,此刻正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收音机里只有沙沙的白噪音,再也没有其他信号。 \"所有通讯都断了,\"沈笑语检查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wi-fi、移动数据、甚至连紧急呼叫都无法接通。\" 一阵恐慌的低语在避难所中蔓延。能晓月看到几个低年级的女生已经开始小声啜泣,而平时趾高气扬的篮球王牌叶航此刻也死死抓着椅背,指节泛白。 \"安静!\"舒才清的声音像刀锋般划破嘈杂。她站上一张桌子,黑色长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各班班长清点人数,社团负责人检查物资分配情况。\" 能晓月惊讶地发现,舒才清的声音里没有丝毫颤抖。学生会长环视四周的眼神锐利而冷静,仿佛这场灾难只是她需要处理的又一个学生会事务。 \"她说得对,\"熊老师深吸一口气,站到舒才清身边,\"我们目前有安全的避难所、足够的物资和完整的组织。外面无论发生什么,救援迟早会来。\" 但能晓月注意到父亲和舒才清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里面包含着他们不愿向其他人透露的忧虑。 人群开始按照指示行动起来,但恐慌的情绪仍在暗流涌动。能晓月走到父亲身边,小声问道:\"爸,那广播...真的是恶作剧吗?\" 熊老师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上,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别想太多,去帮没来的林天桃统计一下羽毛球社的人数。\" 能晓月知道这是父亲不想继续话题的信号。她转身走向羽毛球社聚集的角落,途中经过那个神秘的动漫社长。面具人独自站在阴影处,仿佛与周围忙碌的人群隔绝。能晓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防毒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面孔? 统计工作进行了约半小时。当所有数据汇总到舒才清手中时,学生会长皱起了眉头。 \"少了十二个人,\"她向熊老师汇报,\"除了已知提前离校的林天桃,秦九和夏子健,还有十人下落不明。\" 熊老师的表情阴沉下来:\"包括谁?\" \"三年四班的张明远、一年七班的李思思...\"舒才清念着名单,能晓月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平时比较特立独行的学生。 \"还有科学社的全体成员,\"沈笑语补充道,\"他们下午应该在实验室做项目。\" 熊老师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实验室在主楼西侧,暴风雪来临时那里是最危险的位置。\"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了临时指挥中心。能晓月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如果那些人还在实验室,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埋在数米深的雪下了。 \"我们需要组织搜救队,\"舒才清突然说,\"不能假设他们已经...\" \"不行!\"熊老师斩钉截铁地打断她,\"外面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温度低于零下二十度。贸然出去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搭上更多生命。\" 舒才清的眼睛眯了起来:\"所以您的建议是放弃他们?\" \"不,\"熊老师的声音提高了,\"我一个人去。\" 避难所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舒才清惊讶的看着熊老师。 “我健身那么多年可不是盖的,不过是几个逃课的学生,我单手就能拎过来。”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其实,有第三条路。\"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声源——戴着防毒面具的动漫社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旁边。 \"社团楼和主楼之间有地下通道,\"面具人平静地说,\"上上任学生会长修建的,为了...嗯,某种社团活动需要。\" 熊老师的表情变得复杂:\"又是那个家伙?他到底在学校 \"足够多的隧道,\"面具人耸耸肩,\"科学社的人可能知道这些通道。如果他们足够聪明,应该已经躲进了某个安全区域。\" 舒才清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面具人:\"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清楚?你和那位会长是什么关系?\" 面具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我是他的同僚。\" 这个回答明显不能令舒才清满意,但眼下显然有更紧迫的事情。 \"通道在哪里?\"熊老师问道。 \"那里有个暗门,\"面具人指向避难所的一角,\"但我不建议大队人马进入。通道年久失修,而且...有些区域不太稳定。\" 最终决定由熊老师、林言泽和面具人组成搜救小队,舒才清则留在避难所维持秩序。能晓月注意到父亲临行前特别检查了手电筒和绳索,这个细节让她的心揪了起来。 \"小心,\"她轻声对父亲说,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熊老师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 第90章 徘徊3 秦九站在加油站破损的屋檐下,看着雪地中那个庞然大物。火红色的鳞甲覆盖着五十米高的身躯,右肩有个触目惊心的贯穿伤,冰晶正在伤口边缘蔓延。 “那是...伊凯?”先知扶着门框,右眼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据我所知,现在阿尔法地区只有曾舒帆一个人可以变身伊凯!” 怪兽的利爪突然抽搐了一下,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响。 “秦九...你看他手里!” 伊凯蜷缩的爪间,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柱——里面封存着徐长卿最后的战斗姿态。 “哥哥!”秦九不顾大雪冲了出去。 先知比她更快地冲了出去。冻伤的脚踝在雪地里踉跄,但她全然不顾,右眼的血滴在雪地上。当她扑到伊凯爪边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冰柱中的徐长卿保持着最后的战斗姿态,露出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狰狞的身体却看不出恐怖,只能看出些许释然。先知颤抖的手指贴在冰面上,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他。 “他还活着...”先知哽咽道,“心跳很慢...但确实在跳...” 伊凯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庞大的身躯开始收缩。鳞甲褪去,露出曾舒帆伤痕累累的人类躯体。沈从文和江义立刻扶住他,而吴少烽则重重摔在雪地里。 “先...知?”曾舒帆虚弱地睁开眼,“你们怎么...” “先别说话。”先知迅速检查他的伤势,右眼突然剧烈疼痛——她看到了十分钟后曾舒帆伤口感染的画面,“我们需要立刻处理这些伤!” 秦九已经用匕首开始凿冰柱:“帮我把他弄出来!” “不行!”吴少烽突然喊道,他拖着残缺的身体爬过来,“冰封是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方式...超限变异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再加上与风雪大师的战斗,可以说,只要一解除冰封,他就会死!” “他说得对...”先知按住秦九的手,“现在解冻会害死徐长卿。” 秦九的匕首僵在半空。她看向先知,又看向冰柱中的哥哥,突然一拳砸在冰面上:“那怎么办...” “找个安全的地方。”曾舒帆挣扎着站起来,“我有办法能救他。” 沈从文背起吴少烽,江义则和先知一起抬起冰柱。秦九站在原地,拳头上的血滴在徐长卿的冰棺上,很快凝结成红色的冰晶。 “走。”她最终说道。 幸福小区的铁门在狂风中发出刺耳的呻吟。先知踉跄着撞开大门,右眼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她身后,曾舒帆和沈从文抬着徐长卿的冰棺,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红色的脚印。 “橘先生!快!”先知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橘先生从厨房冲出来,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骤然睁大。 “天啊...徐长卿...” 99%异变率的徐长卿早就已经没有了人样,但是秦九和橘先生还是能第一时间认出他。 “先处理伤口。”橘先生迅速恢复镇定,指挥着众人,“把伤员都抬到客厅。秦九,去烧热水。先知,你的眼睛...” “我没事。”先知固执地摇头,手指仍紧握着冰棺一角,“先救他们...” 橘先生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剪刀和绷带。他先检查了吴少烽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 “左臂完全撕裂伤,右腿骨折,腹部贯穿伤...”他低声念叨着,手指轻轻按压伤口边缘,“失血过多,体温过低...” “用我的血。”曾舒帆挣扎着坐起来,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伊凯的血液有治愈能力...” “不行!”先知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已经失血过多了!” 曾舒帆甩开先知的手,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暗红色的血液涌出,滴在吴少烽的伤口上。奇迹般地,那些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见鬼...”沈从文倒吸一口冷气。 吴少烽的痛苦表情逐渐舒缓,断裂的骨骼在皮下重新连接,肌肉组织像活物般蠕动生长。但曾舒帆的脸色越来越差,最终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够了!”橘先生强行夺过匕首,“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曾舒帆虚弱地摇头:“还不够...徐长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客厅中央的冰棺。徐长卿静静地躺在里面,冰层下的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先知跪在冰棺旁,手指在冰面上描绘着他的轮廓。 “先知...”秦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能看到...他的未来吗?” 先知闭上完好的左眼,右眼的绷带渗出更多鲜血。几秒钟后,她猛地颤抖起来:“我看到了...两条路...” “第一条?” “解冻...然后他在三分钟内死去。” 秦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第二条呢?” “保持冰封...他可以这样活很久...但最终...” “最终什么?” 先知抬起头,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最终他还是会死。” 客厅陷入死寂,只有炉火偶尔发出噼啪声。秦九缓缓走到冰棺前,将额头贴在冰冷的表面上。 “哥哥...”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先知的手指死死扣住沙发扶手,绷带下的右眼窝传来阵阵刺痛。她闭上左眼,试图再次召唤预知能力——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我看不见了......”她喃喃道,声音颤抖,“不是画面模糊,而是......彻底看不见未来了。” 橘先生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也许这不是坏事。” 先知低下头,绷带边缘渗出新的血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预知能力意味着什么——他们不再是“预知未来的幸存者”,而只是“垂死挣扎的蝼蚁”。 先知咬紧嘴唇,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冰棺上。徐长卿被冻结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她突然意识到——看不见未来的原因,不是没有未来可以看了,而是,看不见了。 “我...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江义抱着胸,靠在墙边。 先知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缓缓抬起头。 “我明白了......”她低声说,“我之所以看不见未来,是因为......我即将失去这只眼睛。”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秦九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先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的预知能力来源于右眼的变异。如果我看不见未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只眼睛即将被毁掉。” 橘先生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在安全的情况下,失去预知眼的原因......”“异变率降低到无法使用的程度,”先知接上他的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是,我们还需要这只眼睛。” 曾舒帆勉强支撑着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你想做什么?” 先知的目光转向冰棺中的徐长卿,又看向曾舒帆:“你的血液......有治愈能力,对吧?” 曾舒帆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 “我们两个一起输血给他。”先知坚定地说,“你的血液能修复他的身体,而我的......”她抬手触碰自己缠满绷带的右眼,“要把我的血液和眼睛都移植给徐长卿。” “不行!”秦九猛地站起来,“你疯了吗?失去预知眼,你会变成普通人!” “那又怎样?”先知苦笑,“看得见未来的我,也对战斗没有什么帮助。在我跟着徐长卿一起战斗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点了。况且,我也回不去了,我一定会被邓超予当成叛徒处决的。” 曾舒帆深吸一口气,撑着沙发站起来:“那就......开始吧。” “不,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情报告诉你们。” 曾舒帆挑了一下眉,说:“哦?我之前可是防卫队的高级军官,我不认为你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你知道像我一样拥有预知能力的改造人吗?” “...不,不知道。” “那还是有些价值的。” 先知深吸一口气,说:“接下来,我要说的是,c.L组织的最大秘密,布鲁顿。” “布鲁顿?我知道这个怪兽,传说中的四次元怪兽。”江义脸上充满了震惊,“c.L是怎么得到这样的怪兽的?” “我无从得知,现在这个怪兽掌握在邓超予的手上。邓超予,他是纯粹的恶魔,不要与他为敌!”先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在颤抖,“我的能力,也是来自布鲁顿的力量!他们进行了很多基因实验,可是均失败了,要么是不稳定,要么是会背叛的人。他们将失败品投入了一个时空乱流之中,在那里,不存在任何的时间与空间。所以就算是布鲁顿的力量也不起任何作用。c.L之所以强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布鲁顿。他们可以在失败了之后通过布鲁顿重来,我们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可以无限读档的游戏而已!不要与他们为敌!”先知崩溃的倒在地上,痛苦的说:“布鲁顿是无敌的,如果说人的命运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话,那么布鲁顿就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怪兽!我希望,我希望徐长卿,我希望你们能够活下去。我的能力是,可以看穿一定时间内的未来,随着熟练使用,连几十年后的未来也能看见吧。你们,你们要记住把我的情报告诉徐长卿!” “什么意思?”曾舒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能亲口传达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完全的怪兽改造人,我的有些身体器官早已枯竭,是用机械器官代替的。当异变率降下去,我恐怕,就会死。” “那就别这样,我们找更好的办法。”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其实,我在看见徐长卿的第一天就做了预知,在所有的预知里面,我都没有办法看到风雪大师被打败的情景,准确来说,是我无法看到更远的未来。我原以为是我的能力所限制,但如今看来,大概是我没有活到那个时候。这而且,我还看到了最恐怖的未来。我一定要避免这个未来,为此,就算是死我也在所不惜。徐长卿,他,太特别了。我试图看了一下我和他的未来,可惜,”她自嘲的笑笑,“没有一个未来我能和他在一起。” 江义沉默的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秦九表情复杂的看着先知。曾舒帆一脸痛苦的坐在徐长卿旁边。 半小时后。 客厅中央,冰棺被小心地放置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橘先生用加热器缓慢融化表层的冰,确保不会对徐长卿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 先知坐在一旁,右眼的绷带已经被取下,露出那只泛着微弱金光的眼睛。 “准备好了吗?”江义低声问。 先知点头,手指微微发抖:“开始吧。” 她现在的右手手腕上还接着一根管子,插在徐长卿身上。毕竟,虽然有了预知眼,但是没有经过改造的徐长卿是无法使用这只特别的眼睛的,他只能接受先知的血液。而且,曾舒帆到了今天异变率已经相当高了,几乎不怎么能够中和徐长卿的异变率,而先知的异变率仅仅只有15左右,可以说是相当低了。 江义张开右手,他的右手变回了扎拉布星人的右手,蓝色的电磁缓慢的释放在先知的眼睛上。 “呜!” 先知闷哼一声,右眼被完整地摘除,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沈从文迅速用准备好的容器接住,随后将这颗眼球放入特制的培养液中。 先知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鲜血从空洞的眼眶中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雪白的地板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但嘴角却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快...快移植...”她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左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 江义迅速接过培养皿,里面浸泡着先知那只泛着金色光芒的右眼。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冰棺中逐渐解冻的徐长卿。 “曾舒帆,准备输血。”江义的声音异常冷静,明明他根本就不是医生。 曾舒帆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特制的导管流入徐长卿体内。与此同时,江义小心翼翼地开始进行眼部移植手术。 秦九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看着先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突然冲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是...最好的选择...”先知虚弱地靠在秦九肩上,左眼微眯,“徐长卿...比我更需要这个能力...” 手术台前,江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将先知的预知眼与徐长卿的视觉神经连接。令人惊讶的是,当眼球接触到徐长卿的眼窝时,那些血管竟然自动延伸,与周围组织完美融合。 “不可思议...”沈从文低声惊叹,“这个眼睛正在接受徐长卿的身体...到底是突破了临界的人类啊。” 就在这时,先知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 “先知!”秦九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 曾舒帆立刻分出一只手,割破另一只手腕:“给她输血!快!” 沈从文迅速接过导管,将曾舒帆的血液导入先知体内。但她的脸色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呼吸越来越微弱。 “失血太多了...”江义焦急地看了一眼,手上动作却不敢停,“她需要立即...” 一声轻微的响动打断了江义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手术台。 徐长卿的手指动了。 先是食指,接着是整个手掌。蒸汽将冰层完全融化,他的胸口开始有规律地起伏。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右眼的眼皮正在轻微颤动——那只移植的眼眼。 “他...他醒了...”先知无力的说。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徐长卿缓缓睁开双眼——左眼是原本的黑色,右眼却泛着奇异的金色光芒。他的视线茫然地扫过天花板,最后落在秦九怀中奄奄一息的先知身上。 “先...知?” 先知听到呼唤,勉强抬起头。当她看到徐长卿那双异色的眼睛时,嘴角微微上扬:“你...看到了什么?” 徐长卿跳下病床,缓步前进:“我看见了,我们胜利的未来。” “太好了...”先知终于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快笑容,“我的死亡,你也看到了吧?” 徐长卿代替秦九,扶起先知:“嗯...” “我的异变率很低,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更多。” “嗯...我都看见了。” 说完这句话,先知在徐长卿的脸上留下来一吻。 “再见了。” 第91章 决战 先知的嘴唇在徐长卿的脸颊上轻轻一碰,像一片雪花融化在皮肤上。她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徐长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却只摸到一片冰凉。 她的右眼空空如也,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先知……” 她的左眼微微睁开,瞳孔已经涣散,但嘴角却挂着微笑。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炉火偶尔发出噼啪声。秦九站在一旁,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橘先生沉默地走过来,轻轻将一条毛毯盖在先知身上。 “她...走了。” 徐长卿没有动,只是静静抱着她。他的右眼仍然闪烁着金光。 “我们得安葬她。”徐长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许久未开口。 曾舒帆虚弱地靠在墙边,脸色无比的苍白:“我去准备工具...虽然现在可能挖不动冻土...” “不必。”徐长卿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无数的黑色鳞片顺着掌心爬上他的身体,徐长卿再次进入他无敌的蛇骨状态。 他皱了皱眉,说:“异变率好低。” “当然了,你现在混合了先知和曾舒帆的血液,短时间内呢是没办法将异变率提高到以前一样了。”江义如此说道,“还是老老实实等待身体的恢复吧,保留好体力,这次我们会一起面对风雪大师。” 徐长卿褪去蛇骨,低着头,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腰间,说:“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话说,你们有看见我的剑吗?” “你的身体是我从雪山上烧下来的,恐怕是我在烧的时候没留意到。现在应该还在雪山上吧。”吴少烽说。 “这样吗,那我必须得找一个武器代替着先了。” “用这个吧。”曾舒帆叫住徐长卿,丢给他一个布包。 徐长卿解开布包,里面露出一把造型简单的木柄折叠刀。 “这是?” “这是上衫渡的那把原装正品布都御魂,他说这是他给你出师的礼物。好像日本有在徒弟出师之后为他准备第一把刀的说法。” 徐长卿的手指轻轻抚过刀身上细密的纹路:“师父...回日本了?” “嗯。”曾舒帆苦笑,“末日来临前就回去了,说要在富士山下的道场等死。” 徐长卿将刀别在腰间,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嗯,我们慢慢讲给你听。但是现在最大的坏消息是,我好像要晕过去了。给你们输血要把我抽干了。”曾舒帆脸上已经看不出血色了。 于此同时,吴少烽找到他的搭档韦铭凯,说了一段悄悄话。 “韦铭凯,是不是兄弟?” “不是。” “???不管,帮我个忙。” “你要干什么?” “我也要战斗。” “你在说什么?” “我也要战斗。”吴少烽语气平淡的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体都这样了啊!” “韦铭凯,你听我说,我曾经和风雪大师战斗过,那不是人类可以战胜的,为此我才舍弃了人类的身份。”吴少烽握住韦铭凯的肩膀,“帮我个忙吧!我们就在天上看着他们,如果他们能打赢,那最好。如果,他们要是死了,我们一定会后悔一生的。” 韦铭凯沉默的低着头,表情复杂的变化,最后抬头却是一副笑容:“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耍一次帅吧。兄弟我就帮你这个忙。” 吴少烽也灿烂的笑了:“对啊,我就是想耍一次帅。” 第二天,暴风雪短暂地停歇了。 幸福小区的人合力在雪松林里挖了一个墓穴。徐长卿亲自将先知放进去,她的身体被包裹在一条白色的毯子里,像雪一样纯净。 徐长卿右眼的光芒渐渐收敛。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金属片——那是先知曾经c.L的编号牌。 “她不属于那里。”他低声说,将编号牌放进墓穴,“现在,她自由了。” 众人沉默地填上土,雪松的枝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告别。 暴风雪在贝塔地区的雪山之巅肆虐,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而震颤。 徐长卿、曾舒帆和江义三人站在雪峰之上,面对着那座由冰晶构筑的巍峨山峰——风雪大师的地盘。 这是目前所有能战斗的人员,吴少烽重伤还没恢复,沈从文和韦铭凯又只能开飞机,可是在大雪天根本没办法起飞。 “准备好了吗?”徐长卿低声问道,右眼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预知能力在脑海中勾勒出三秒后的未来——风雪大师的第一波攻击。 曾舒帆咧嘴一笑,火红色的鳞甲从皮肤下浮现,肌肉膨胀,异变率瞬间飙升:“早就等不及了。” 江义的身影在光学迷彩中若隐若现,电磁波在他指尖跳跃:“嗯,这可是一场硬仗。” 话音未落,风雪骤然静止。 一道身影从暴风中缓步走出——风雪大师。 “蝼蚁们,”他的声音如同冰川摩擦,“我分明饶了你们的性命那么多次,却还是要来找死吗?。” “是啊。”曾舒帆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过,我们找到的是你的死期!” 风雪大师抬手,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无数冰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徐长卿的右眼金光暴涨,三秒后的未来清晰浮现——冰刃的轨迹、落点、破绽。他身形一闪,蛇骨铠甲覆盖全身,黑色的鳞片在雪地中划出一道残影。冰刃擦着他的铠甲掠过,却无法伤他分毫。 “左边!”徐长卿低喝。 曾舒帆早已预判,兽化的巨爪横扫,将袭来的冰刃拍碎。江义则借助光学迷彩绕到风雪大师身后,电磁波凝聚成一道高压电击,直刺其后心。 风雪大师头也不回,反手一挥,冰墙拔地而起,挡下电击。 “雕虫小技。”他冷笑。蛇骨铠甲在雪地中划出一道黑色残影,徐长卿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风雪大师。三秒后的画面在他右眼中闪烁——风雪大师会向左闪避并释放冰锥。他提前调整角度,蛇骨覆盖的右拳带着破空声轰向风雪大师的左侧。 “砰!” 风雪大师确实如预知般向左移动,却惊讶地发现徐长卿的拳头已经等在那里。冰凯在蛇骨拳下碎裂,风雪大师被击退数步。 “有意思。”风雪大师抹去嘴角的冰屑,“预知能力?” 曾舒帆从侧面突袭,兽化后的巨爪撕裂空气。风雪大师轻描淡写地抬手,一道冰墙瞬间成型,却在接触兽爪的瞬间崩裂。风雪大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被迫再次后退。 “你的力量...”风雪大师眯起眼睛,“比徐长卿的更强啊。” 江义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光学迷彩让他完美融入环境。电磁波无声地扩散,干扰着风雪大师对周围元素的控制。一道微弱的电光闪过,风雪大师的冰甲上出现细小的裂纹。 三人配合默契,徐长卿主攻,曾舒帆压制,江义干扰。风雪大师一时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冰凯不断碎裂重组。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风雪大师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为了杀我,你们连那个小姑娘都可以牺牲?” 徐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先知的脸在他脑海中闪过。 “闭嘴!” 黑色蒸汽从徐长卿的体内爆发,炽热的高温瞬间融化周围的冰雪,露出埋藏在雪下的尸骸——无数被风雪大师冻结的人类,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最后一刻的恐惧中。 “你们比我想象的难缠。”风雪大师停在空中,千年不变的冷漠面容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但游戏该结束了。” 他双手合十,整座雪山的寒气骤然向他汇聚。无数冰晶在空中凝结,形成数以千计的锋利冰刃。暴风雪突然加剧,能见度降至零。 徐长卿的右眼疯狂闪烁,数秒后的画面不断变化——死亡,死亡,还是死亡。每一条未来线都指向同一个结局。 “散开!”他大吼一声,蛇骨铠甲完全展开,形成保护罩。 冰刃暴雨般倾泻而下。曾舒帆怒吼着用身体挡住大部分攻击,兽化皮肤被割裂又迅速愈合。江义的光学迷彩在密集攻击下失效,一道冰刃贯穿他的肩膀。 “江义!”徐长卿想冲过去,却被更多冰刃逼退。 风雪大师悬浮在空中,白发在狂风中飞舞,眼中毫无感情。“你们以为能战胜神吗?可笑。” 风雪大师的冰甲碎裂,但他的气息却陡然攀升。 “你们逼我的。” 冰晶从他体内疯狂生长,覆盖全身,化作一副狰狞的冰凯。他的速度与力量瞬间暴增十倍,一拳轰出,空气都被冻结。 曾舒帆正面硬接,却被一拳轰飞,撞进雪山岩壁。江义的电磁波被冰凯弹开,风雪大师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到他面前,冰爪直取咽喉—— 徐长卿的预知眼金光暴涨,他提前拦截,蛇骨铠甲与冰爪相撞,火花四溅。 “退!” 三人急速后撤,但风雪大师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冰锥、冰枪、暴风雪——天地仿佛都成了他的武器。 “撑不住了!”曾舒帆咳出一口血,异变率开始失控。 江义的光学迷彩被冰晶冻结,显出身形。他跪在雪地里,鲜血染红了一片白雪。 徐长卿的右眼传来剧痛——他看到三秒后,风雪大师会彻底杀死江义。他拼命冲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风雪大师抬手,一道冰锥贯穿了江义的胸膛。 “不!”曾舒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徐长卿站在原地,黑色的蛇骨铠甲突然冒出诡异的黑色蒸汽。那不是普通的水汽,而是蕴含着恐怖高温的能量波动。 黑色蒸汽越来越浓,周围的积雪开始融化。徐长卿抬起头,右眼完全变成血红色。“你错了,”他的声音低沉得不像人类,“江义不是牺牲品,他是我们的兄弟。” 黑色蒸汽爆发式扩散,所过之处积雪瞬间汽化。整座雪山的雪层开始融化,露出下方黑色的岩石。 “你还没认清实力的差距吗?” 风雪大师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体表的冰甲突然增厚,形成一套华丽的冰之铠甲。他的体型膨胀了一倍,周身环绕着狂暴的冰风暴。 十倍于之前的速度,风雪大师瞬间出现在曾舒帆面前,一拳将他击飞数百米。曾舒帆撞穿了三块岩石才停下,兽化皮肤第一次没有立即愈合。 徐长卿勉强用蛇骨铠甲挡住下一击,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双臂发麻。预知眼疯狂闪烁,却只能看到自己被冰枪贯穿的画面。 “没用的,”风雪大师冷笑,“三秒的未来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冰枪成型,直刺徐长卿心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传来刺耳的破空声。 一道黑光如流星般坠落。徐长卿本能地伸手,一柄缠绕着血色纹路的黑色长枪落入掌心——朗基努斯之枪。 “这是...”徐长卿感受到长枪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朗基努斯之枪,原本是神话中的武器。现在在徐长卿手上的,不过是c.l利用朗基努斯合成兽的身体制作的长枪,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世界上最强的武器! 风雪大师的冰枪与朗基努斯之枪相撞,爆发出的冲击波将周围岩石全部震碎。徐长卿被震退十几步,虎口开裂,但总算挡下了致命一击。 “垂死挣扎。”风雪大师不屑地冷哼,手中冰枪变换形态,化作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枪,“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枪术。” 两柄长枪在空中交击,火花与冰屑四溅。徐长卿虽然手持神器,但在枪术造诣上远不及活了千年的风雪大师。不到十回合,他身上就多了三道贯穿伤。 曾舒帆挣扎着站起来想帮忙,却被突然出现的冰牢困住。风雪大师显然打算慢慢折磨徐长卿。 “你的同伴因你而死,”风雪大师一边攻击一边嘲讽,“就像千年来所有挑战我的人一样。”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的右眼金光炽烈,三秒的未来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朗基努斯之枪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枪身上的纹路如同血管般脉动。徐长卿感到一股古老的力量涌入身体,蛇骨铠甲上的黑色蒸汽变成了暗红色。 风雪大师第一次露出警惕的表情。“那把枪...不可能!” 枪尖相抵,生死一瞬。 风雪大师的冰枪刺向他的咽喉—— 徐长卿的朗基努斯之枪同时刺出——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第92章 所向披靡 阿尔法地区地下500米,c.L基因库主控室。 邓超予的指尖在全息投影上划过,调出贝塔地区的实时战场画面。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徐长卿三人对战风雪大师的画面,眼见三人正渐渐处于下风。 “长官,能量充能完毕。”操作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但目标区域有强电磁干扰...” 邓超予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向观测台最深处的金属舱门,输入了一串4位的密码。舱门滑开时,参谋长倒吸一口冷气——里面静静悬浮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枪,枪身上缠绕着血色的能量纹路。 “朗基努斯之枪...”参谋长下意识后退半步。 操作台突然警报大作:“警告!目标区域能量波动异常!” 画面中,风雪大师正停留在空中,整座雪山的寒气都在向他汇聚。徐长卿三人被逼到绝境,曾舒帆的兽化皮肤已经结满冰霜。 “长官!”参谋长声音发颤,“现在发射风险太大,可能会被风雪大师拦截...” 邓超予将长枪放入电磁炮的弹舱:“所以要用老办法。” 控制室的地板突然裂开,一台锈迹斑斑的电磁炮缓缓升起。炮管上“cL-001”的编号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居然是电磁炮的初代原型机?”操作员惊呼,“它的误差范围可是有...” “不需要精度。”邓超予笑道,“只需要让徐长卿拿到就够了。” “授权代码:9527。发射轨道锁定。” 参谋长突然冲上前:“长官!如果徐长卿拿到枪后反抗我们...”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风雪大师。”邓超予的声音冰冷刺骨,“如果赢不了这场战斗...” 电磁炮开始充能,发出阵阵嗡鸣。 “...人类恐怕就会灭绝吧。” 操作台突然警报:“警告!目标移动速度超出计算范围!” 画面中,风雪大师化作一道冰蓝色残影,瞬间贯穿了江义的胸膛。徐长卿的蛇骨铠甲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黑色蒸汽。 “就是现在。”邓超予的瞳孔收缩,“发射!” 电磁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管因过载而通红。朗基努斯之枪化作一道血色流星,穿透五层防护闸门,在雪山上空划出一道燃烧的轨迹。 参谋长看着监测屏幕,代表长枪的光点以三倍音速飞向战场。 邓超予整理着袖口,看向画面中接住长枪的徐长卿,“再说了,就算他拿着朗基努斯之枪...” “...他也反抗不了我,或者是c.l。” 风雪大师的冰枪刺入徐长卿的胸膛,鲜血顺着冰晶枪身流下,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红花。徐长卿的朗基努斯之枪距离风雪大师咽喉仅差毫厘,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枪术不错,”风雪大师哈哈大笑,“但离我还差得远。” 徐长卿的右眼金光闪烁,预知能力让他看到三秒后的未来——冰枪会贯穿他的心脏。他咬紧牙关,左手突然松开枪柄,摸向腰间。 “垂死挣扎。”风雪大师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上加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长卿的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普通的折叠刀——曾舒帆给他的,布都御魂的碎片打造的那把刀。刀身在风雪中泛着诡异的蓝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风雪大师侧腹。 “什么?!”风雪大师瞳孔骤缩,想要闪避却已来不及。 折叠刀轻松刺破冰甲,深深扎入风雪大师的侧腹。刀身接触血肉的瞬间,蓝光大盛,风雪大师体内奔涌的寒冰之力突然紊乱。 “呃啊!”风雪大师第一次发出痛苦的嘶吼,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但他很快恢复冷静,右手猛地发力,硬生生折断了徐长卿握着的朗基努斯之枪。枪身断裂的瞬间,血色能量如烟花般炸开,将两人震开。 风雪大师低头看着侧腹的伤口,蓝色的血液不断涌出,滴在雪地上立刻凝结成诡异的蓝色冰晶。“布都御魂...弑神之刀...”他抬头看向徐长卿,“你这样的人,居然用日本刀?” 徐长卿踉跄后退,折断的朗基努斯之枪只剩半截,胸口血流如注。他强撑着站稳,右眼金光不断闪烁:“师父的刀...专杀你这样的怪物。” 风雪大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他伸手按住伤口,寒冰之力涌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愈合。“这伤...不过让我认真起来罢了。” 他抬手一挥,折断的冰枪重新凝聚,变得更加锋利。周围的暴风雪突然加剧,能见度降至零。 徐长卿的右眼看到五秒后的未来——风雪大师会从左侧突袭。他提前侧身,但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反应迟钝。冰枪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出一摊鲜血。 “看到了未来,却无力改变。”风雪大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多么讽刺。” 徐长卿单膝跪地,折断的朗基努斯之枪插在雪中支撑身体。右眼的预知能力不断警告他死亡的临近,但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徐长卿侧身,冰枪擦着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右手握紧半截朗基努斯之枪,枪身上的血色纹路如同血管般脉动。 “你看到了?”风雪大师冷笑,冰枪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但改变不了结局。”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的右眼不断闪烁,三秒、五秒、十秒后的未来在脑海中交织。风雪大师的每一个动作都被预知,但即使如此,身体却跟不上反应速度。 冰枪再次刺来,徐长卿勉强格挡,两柄长枪相撞发出金属铮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三步,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枪柄流下,被朗基努斯之枪吸收。 “徐长卿!”曾舒帆的吼声从远处传来。他被困在冰牢中,兽化的双臂正拼命击打冰墙,但裂纹刚出现就立刻被新的冰层覆盖。 风雪大师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弹指,冰牢顶部突然长出尖锐冰锥,对准曾舒帆的天灵盖。 “先担心你自己吧。”风雪大师的冰枪突然加速,刺向徐长卿心脏。 徐长卿的右眼看到三秒后自己被贯穿的画面,但身体却来不及闪避。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电磁波从侧面击中冰枪,使其偏离轨道。 江义半跪在雪地中,胸口被冰锥贯穿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双手仍保持着释放电磁波的姿势。 “别...分心...”他艰难地说,嘴角溢出鲜血。 风雪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左手一挥,数十根冰锥凭空生成,暴雨般射向江义。 “不!”徐长卿想冲过去,却被风雪大师的冰枪拦住。 预知眼中,江义被扎成刺猬的画面让徐长卿心脏骤停。但就在冰锥即将命中时,江义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冰锥穿过虚影扎进雪地。 “哈哈...”江义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但刚说完就咳出一大口血。伤口太深,他已经撑不了多久。 风雪大师眯起眼睛:“垂死挣扎。” 他突然改变策略,不再追击徐长卿,而是转向重伤的江义。冰枪划破长空,直取江义咽喉。 “曾舒帆!”徐长卿大吼。 被困在冰牢中的曾舒帆突然停止挣扎,嘴角勾起狞笑。他兽化的双臂不再击打冰墙,而是直接插入自己腹部。 “贝塔系统!”曾舒帆的吼声变成野兽般的咆哮。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肌肉扭曲变形。冰牢被暴涨的身体撑裂,曾舒帆彻底变成一头五十米高的火红色怪兽——伊凯完全体。风雪大师急速升空躲避,同时召唤出数百冰锥攻击伊凯。但伊凯不闪不避,冰锥刺入红色鳞甲后瞬间融化。 徐长卿趁机冲向江义,将他拖到相对安全的岩石后。江义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胸前的贯穿伤结满冰霜。 “坚持住...”徐长卿撕下衣服包扎伤口,但知道这不过是徒劳。 江义虚弱地抓住徐长卿手腕:“听我说...邓超予...他在看着我们...” 徐长卿的右眼突然刺痛,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c.L总部深处的金属舱门,邓超予手握朗基努斯之枪的画面。 “他故意...把枪给你...”江义咳出血沫,“小心...布鲁顿...”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风雪大师悬浮在高空,双臂张开,整座雪山的寒气向他汇聚。一个直径百米的冰晶旋涡在他头顶形成,散发出毁灭性的能量波动。 “终极寒潮...”徐长卿的右眼看到一分钟后的未来——方圆十里内一切生命都会被冻结。 伊凯仰天咆哮,红色身躯迎着寒潮冲去。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冲击波将周围岩石全部震碎。伊凯的鳞甲开始结冰,动作变得迟缓,但仍一步步逼近风雪大师。 “可恶啊!”徐长卿大吼一声,八条尾骨再次突破而出,覆盖层层黑色鳞甲! 90%异变率! 他瞬间出现在风雪大师面前,黑色的骨爪直接贯穿冰甲,刺入风雪大师胸膛。 “呃!!!” 伊凯趁机扑上来,巨口咬住风雪大师右臂,硬生生撕扯下来。风雪大师的断臂处喷出蓝色冰雾,他摇摇晃晃的站立。 “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死啊!”风雪大师挥动左臂,50的伊凯被一拳打飞。 “游戏到这里结束了!” 风雪大师左臂肘击徐长卿,接着,右臂快速再生,暴力的抓住徐长卿的骨爪,捏的他的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脆响。 “啊!!!” “轰!!!”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核爆般的巨响震撼整个雪山。 风雪大师抬头望去,只见云层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裂,一架歼x战斗机如流星般俯冲而下。 驾驶舱内,韦铭凯紧握操纵杆,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吴少烽,你确定要这么做?” 副驾驶座上,吴少烽点燃一支烟,被呛得咳嗽连连,却笑得灿烂:“烟花从被制作的那一刻...就是为了绚烂绽放的。”他深吸一口烟,“这烟真辣啊。”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拉开舱门。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机舱。 “最后一舞了,兄弟。”吴少烽回头对韦铭凯笑了笑,然后纵身跃出机舱。 半空中,吴少烽的身体开始燃烧。火焰从皮肤下涌出,瞬间吞噬了他的全身。他的骨骼扭曲变形,肌肉膨胀,转眼间化作一头燃烧的巨兽——巴尼尔。 “吼——!”巴尼尔发出震天咆哮,带着熊熊烈焰俯冲向风雪大师。 风雪大师脸色骤变:“又一个送死的!”他抬手召唤出数十根冰锥,如暴雨般射向空中的巴尼尔。 冰锥在接触到巴尼尔体表的火焰时瞬间汽化,化作漫天白雾。巴尼尔冲破雾气,燃烧的巨爪摆出如来神掌的架势。 风雪大师仓促间凝聚冰盾抵挡,却被这一击轰退数十米,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风雪大师推开压在身上的巴尼尔,眼中怒火燃烧:“区区火焰怪兽也敢——” 他的话戛然而止。巴尼尔突然抱住风雪大师,体表的火焰暴涨,温度急剧升高。 “徐长卿!现在!”巴尼尔的声音已经难以辨认人类特征,但那份决绝清晰可辨。 徐长卿的右眼金光大盛,预知能力全开。他看到了唯一一条胜利的未来线——巴尼尔的自爆会暂时削弱风雪大师的防御,那是唯一能杀死他的机会。 “不!吴少烽!”徐长卿大喊,却知道已经无法阻止。 巴尼尔的身体开始膨胀,火焰由橙红转为刺眼的蓝白。风雪大师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这自杀式的拥抱。 “记住...给我...多烧一点钱啊...”这是巴尼尔最后的传音。 下一秒,天地间爆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恐怖的冲击波席卷整个雪山,百米的雪山瞬间消失。 当光芒散去,风雪大师单膝跪地,全身冰甲碎裂,蓝色的血液从无数伤口中渗出。巴尼尔已经灰飞烟灭,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直径百米的焦黑巨坑。 徐长卿冲到重伤的风雪大师面前,半截朗基努斯之枪刺向他的胸膛。 “呼,真是好一碟开胃菜啊...” 枪却被风雪大师单手抓住。 “什么?!!!” 徐长卿彻底绝望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杀死这个怪物啊? 风雪大师的手指掐住徐长卿的喉咙,将他踢离地面。徐长卿的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踢蹬,折断的朗基努斯之枪从手中滑落,深深插入雪地。 “结束了。”风雪大师的声音如同万年冰川般冰冷,“你们这些蝼蚁,永远无法理解真正的力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雪原突然震动起来。一种不同于风雪大师的强大波动从远处传来,让整片雪地都在微微颤抖。 风雪大师猛地转头,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远处的暴风雪中,一个银红相间的巨大身影缓缓显现,60米高的身躯在风雪中轮廓分明,那双眼睛在暴风雪中闪闪发亮。 “奥特曼...”徐长卿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右眼的预知能力突然活跃起来,显示出无数条交织的未来线。 风雪大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主菜终于来了!”他随手将徐长卿甩开,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 徐长卿重重摔在雪地里,却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望向那个巨人。 风雪大师从冰甲中掏出一根金属棒——贝塔魔棒,在手中把玩着:“你没死啊。” 奥特曼停在距离风雪大师百米处:“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 风雪大师发出刺耳的笑声:“就为了这个?”他将贝塔魔棒在指尖转了一圈,“拿去吧!”说着猛地将魔棒掷向奥特曼。 奥特曼接住魔棒,风雪大师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他的体型急剧膨胀,冰甲层层叠加,转眼间化作一个70米高的白色雪巨人,比奥特曼还要高出一些。 “来啊,让我看看传说中的奥特曼有多强!”风雪大师的声音现在如同雪崩般轰鸣。 两大巨人在暴风雪中对峙着。 第93章 暴雪的终焉 风雪在耳边呼啸。 我站在避难所屋顶,感受着南方本来不该感受到的风与雪。远处,徐长卿等人与风雪大师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爆炸的火光不时照亮灰暗的天空。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嗯。” “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知道。”我回头转身,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有些事,只有奥特曼能做到。” 我的身后却根本空无一人。 “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吧。”我感受着燃烧的内心,这让我在冰天雪地中感受到些许温暖。 无数人的面孔从我的眼前闪过,林言泽,林天桃,蓝玲,尹飞,江义,陈修,秦九。还有叶静雯。 60米高的巨人就这样静静站立在风雪中,乳白色的眼睛注视着风雪大师,银色身躯在雪地里如同一座灯塔。 “砰!” 两拳相撞的瞬间,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方圆千米内的积雪全部震飞。奥特曼后退半步,风雪大师则踉跄着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有意思!”风雪大师兴奋地大吼,冰甲下的蓝光越发耀眼,“一千年了,终于有人能接住我的拳头!” 奥特曼依旧沉默,但动作丝毫不慢。他一个侧身闪过风雪大师的又一记重拳,银色手臂如鞭子般甩出,手刀精准砍在风雪大师颈部。冰甲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风雪大师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但下一秒,风雪大师突然抓住奥特曼的手臂,借力一个过肩摔。奥特曼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弧线,重重砸在雪地上,引发地震。 “奥特曼!”曾舒帆在远处大喊,挣扎着想爬起来帮忙。 风雪大师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后退几步,张开双臂:“来啊!让我看看传说中的奥特曼有多强!” 奥特曼迅速起身,他再次冲向风雪大师,这次两人的拳头同时命中对方胸口。 “轰!” 双双击退的巨响中,风雪大师的冰甲出现蛛网般裂纹,而奥特曼也狼狈的倒在地上。 “哈哈哈!这才叫战斗!”风雪大师狂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你知道吗?奥特曼,我已经一千年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奥特曼稳住身形,摆出防御姿态。风雪大师却没有立即进攻,而是突然陷入某种回忆般的状态。 “我叫冯凯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北宋年间,我来到了地球。在这里,我只是个普通修士。” 奥特曼的姿势微微放松,似乎也在倾听。 “我爱过一个女子...”风雪大师的冰甲表面浮现出模糊的人形轮廓,隐约能看出是个梳着古代发髻的女子,他有些无奈的笑笑,“说起来也有些可笑。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早就已经遗忘了她的名字。只是,我偶尔还是会回想起她的笑容,回想起我和她手牵手走在汴京的道路上。” 奥特曼静静站立,如同雪地里的银色雕塑。 “她死在一场瘟疫里。”风雪大师的声音突然变冷,“我试过所有办法,甚至偷学了禁术...但人类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奥特曼微微低头,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风雪大师。 “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他怒吼着冲上前,冰拳直击奥特曼面部,“你懂什么?!” 奥特曼侧头闪避,同时抓住风雪大师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进雪地。但这次风雪大师立刻翻身而起,双手合十,一道极寒光束从掌心射出。 奥特曼双手交叉成十字,熟悉的蓝白色光线迎向寒流。 两股能量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白光。爆炸的冲击波将方圆数里的积雪全部蒸发,露出下方翠绿的草地。 当光芒散去,两位巨人依然站立,但都伤痕累累。风雪大师的冰甲大面积剥落,露出 “为什么沉默?”风雪大师喘息着问,“看不起我吗?还是说...你在可怜我?” 奥特曼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夏子健的声音混合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口:“我在听。”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风雪大师怔住了。片刻后,他发出苦涩的笑声:“听什么?一个疯子的自言自语?” “你的痛苦。”奥特曼回答,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对手的动向。 风雪大师突然暴起,冰爪直取奥特曼咽喉:“少装圣人!你不是来保护人类的吗?那就保护给我看啊!” 奥特曼勉强闪避,但风雪大师的速度突然提升,冰爪划过他的肩膀,带出一串火花。剧痛让奥特曼半跪在地,倒在地上的回响在雪原上回荡。 “人类多矛盾啊。”风雪大师的冰牢困住奥特曼,“既能建起万里长城,又会为蝇头小利厮杀。我看过太多朝代更迭,每个盛世终成腐土...” “看看这个世界!”风雪大师没有追击,而是张开双臂,“污染、战争、贪婪...人类正在自我毁灭!我只是加速这个过程!” “我看到了希望...在冰封的世界里,新的人类会诞生...新的社会会产生。再不然,我只需要继续重复这个过程就好了。我的时间,是无限的。” 奥特曼突然前冲,一记飞踢直取风雪大师胸口。风雪大师仓促格挡,仍被踢退数百米,在冻土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你无权决定他们的命运。” 风雪大师从废墟中站起,冰甲开始自我修复:“那就用力量说话吧!” 两位巨人再次冲向对方,拳脚相交的闷响如同雷鸣。奥特曼一记手刀劈在风雪大师颈部,同时风雪大师的冰爪也刺入奥特曼腹部。 “砰!”“轰!”“咔嚓!” 每一次碰撞都让天地震颤。奥特曼的右拳重重砸在风雪大师面部,打碎了他半边冰甲;风雪大师立刻还以颜色,冰锥般的膝盖顶在奥特曼腹部,让他痛苦地弯下腰。 “怎么了?奥特曼就这么点能耐?”风雪大师喘息着嘲讽,但声音里带着奇怪的兴奋,“我还以为能更尽兴呢!” 奥特曼突然抓住风雪大师的双肩,额头狠狠撞向对方面部。这一击让风雪大师踉跄后退,蓝色能量从破碎的冰甲裂缝中渗出。 “好!很好!”风雪大师不怒反笑,“这才像样!” 远处的徐长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曾舒帆的兽化已经解除,他半跪在雪地里,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怪物之战...” 江义挣扎着爬到徐长卿身边:“你说...奥特曼能赢吗?” 徐长卿的右眼金光闪烁,看到的未来却模糊不清:“不知道...” 就在这时,风雪大师突然跃至高空,双臂大张:“够了!游戏到此为止!” 整座雪山的寒气开始向他汇聚,云层旋转着形成巨大旋涡。 “终极寒潮!”风雪大师的声音响彻云霄,“让这个腐朽的世界重归纯净吧!” 恐怖的寒流从天而降,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奥特曼双臂交叉试图抵挡,但寒气瞬间将他半身冰封。 风雪大师的终极寒潮如银河倾泻,奥特曼银红相间的身躯瞬间被冰晶覆盖。极寒能量穿透巨人的每一寸肌肤,我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冻结。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在精神世界中下沉,四周是无尽的黑暗。 突然,一点金光在黑暗中亮起。 “站起来,夏子健。”浑厚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你的使命还没完成,不是吗?” 现实世界中,冰封的巨人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覆盖体表的冰层出现蛛网状裂纹,风雪大师惊愕地后退半步:“不可能!我的封印怎么会——” “砰!” 冰晶炸裂的巨响震彻云霄。“你不是奥特曼,你不是。你是,人类。”风雪大师的声音首次出现动摇。他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灼热的痛楚,那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他想起北宋年间汴河畔的夏日阳光。 奥特曼摆出战斗姿态,银色的拳头裹挟着金光轰向风雪大师面门。这一拳比之前快了十倍,直接击碎剩余冰甲,露出 “哈哈哈哈...”风雪大师无畏的大笑。 北宋·崇宁三年(1104年)汴京城郊 冯凯信跪在新立的墓碑前,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滴落。墓碑上刻着“爱妻xxx之墓”,墨迹在雨水中微微晕开。 “师父,该回去了。”身后的小徒弟撑着油纸伞,声音稚嫩,“师叔们说...这雨带着疫气...” 冯凯信没有回答。他的指尖划过墓碑上的刻痕,脑海中浮现出她临终时的话:“好好活着...为了那些还活着的人...” 雨停了。冯凯信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如雪的脸。 南宋·淳佑七年(1247年)临安城外梅庄 八十岁的杨焕之躺在病榻上,须发皆白。风雪大师坐在床边,容貌与百年前别无二致。 “师父...弟子要先走一步了...”杨焕之咳嗽着,将一本手札递给风雪大师,“这是您让我记录的...临安城百年变迁...” 风雪大师接过手札,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记载着蒙古铁骑南下,临安城内权贵仍在醉生梦死。 “人类从不吸取教训。”风雪大师合上手札,声音冰冷,“同样的贪婪,同样的愚昧。” 杨焕之艰难地撑起身子:“但师父...您教我的那首词...但愿人长久...” 风雪大师突然起身,衣袖带翻药碗。瓷碗碎裂的声音中,他背对徒弟说:“那只是苏轼的痴心妄想。” 当夜,杨焕之在睡梦中离世。风雪大师站在梅树下,看着弟子们哭作一团。 “看啊...又一轮回...” 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昆仑山巅 十七岁的柳青霜在雪地中长跪不起,肩头积了厚厚的雪。 “求仙师收我为徒!”少女的声音已经嘶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冰殿大门缓缓开启,风雪大师踏雪而来。 “为何求道?” “为报家仇!”柳青霜抬头,眼中燃烧着仇恨,“严嵩党羽害我满门,我要——” “仇恨。”风雪大师打断她,“又是因为仇恨。”他转身欲走。 柳青霜扑上前抓住他的衣角:“也为了...为了活着的人!城里还有那么多受苦的百姓!” 风雪大师脚步一顿。那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他千年的记忆里。他转身扶起少女:“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十年后,柳青霜在刺杀严世蕃的行动中失败。风雪大师站在刑场外围,看着爱徒被凌迟处死。刽子手的刀光映在他眼中,化作冰蓝色的火焰。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北京城外 枪炮声震天动地。十五岁的齐云深拖着断腿,在废墟中爬行。 “师父...救救他们...”少年指着燃烧的村庄,“洋鬼子见人就杀...” 风雪大师站在硝烟中,白袍纤尘不染。他望着八国联军的旗帜,千年来的记忆如走马灯闪过——金兵南下、蒙古铁骑、清军入关...每一次都是尸山血海。 “救不了。”他转身离去,“这个民族需要浴火重生。” 齐云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您明明是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我亲眼看过您挥手冰封整条黄河!” 风雪大师脚步不停。少年突然抓起一块碎石砸向他后背:“懦夫!你不配当神仙!” 碎石在风雪大师身后三尺化为齑粉。他回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少年,突然笑了:“很好,这才像我的徒弟。” 那夜,有人看见白衣仙人独闯联军大营。次日清晨,人们发现上千洋兵被冻成冰雕,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冰雕群中,齐云深的尸体被小心地安放在冰棺里,嘴角带着微笑。 公元2023年南极科考站 “师父,您看这个。”年轻的气象学家林远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全球变暖已经不可逆了,按照这个速度——” “人类正在自取灭亡。” 林远推了推眼镜:“但还有希望!新能源技术发展很快,只要国际社会通力合作...” 风雪大师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林远惊恐地发现师父的手正在结冰。 “一千年了,我听过太多这样的空话。”风雪大师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宋人说存天理灭人欲,明人讲知行合一,现在你们又说可持续发展...” 他松开手,林远摔在地上大口喘息。 “师父...您怎么了...” 风雪大师的皮肤开始透明化,露出的世界,一定会出现新的文明。” “你疯了!那会杀死八十亿人!” “只是让他们沉睡。”风雪大师抬手冰封了整个科考站,“永远美丽地沉睡...” 警报声戛然而止。风雪大师看着徒弟凝固的面容,轻轻拂去他眼镜上的冰霜。 “你是最后一个了...我的徒弟们。” 银色的巨人还是一样巍峨。 “你从来都不会感到迷茫的吗?” 风雪大师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他仰望着奥特曼那双乳白色的眼睛,仿佛要从那永恒的光芒中寻找答案。 “你知道吗?”风雪大师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打败我的人...等一个能证明我是错的...” 他的双腿已经化为光点,飘散在风中。远处,被冰封的城市开始解冻,水滴从高楼边缘坠落,像一场迟来的春雨。 “可是你...你既不否定我...也不认同我...”风雪大师苦笑着摇头,“你只是...听着...” 风雪大师的胸口也开始消散。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乌云散尽,露出一片湛蓝。 “多美的天空啊...”他的声音如同叹息,“和她离开那天的天空...一模一样...” “这是我最后的礼物。”风雪大师看着奥特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希望他们……值得你的信任。” 最后的冰晶从指尖滑落。在完全消散前,风雪大师——或者说冯凯信——看向奥特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换做是你...活了一千年...看了那么多生死轮回...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我也只想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生活的意义,我也想不明白,但是生活总会有一些美好值得我活着这个世界上,哪怕只是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躺在黄昏的公园上。” “原来...如此...”风雪大师的声音随风飘散,“这就是...你的回答...” 随着最后一点蓝光消失,笼罩地球的极寒能量场开始崩溃。全球各地的冰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被冻结的浪花重新拍打海岸,树梢的冰凌滴落成串珍珠。 奥特曼仰头望向天空,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第94章 新生活 暴风雪过后,地球表面仍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邓超予站在贝塔地区的观景台上,透过强化玻璃窗俯瞰这座正在复苏的城市。他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窗沿,他的心情很好。 \"邓指挥,科学团队已经到了。\"助理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邓超予理了理他的西装外套,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西装,低调而优雅。作为这个神秘组织的末席代表兼对外发言人,他习惯了在公众面前展现胸有成竹的形象。但今天不同,今天他将揭示一个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计划。 电梯下降到地下城,这个在风雪大师的时代用来避难的城市。邓超予步入一间半球形会议室。十二位全球顶尖的科学家已经就座,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这些人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精英,他们在暴风雪来临的时候逃入地下城,现在的状态是被c.l“邀请”在这里做客。 \"各位,感谢你们在百忙中抽空。\"邓超予的声音温和缓慢,\"今天,我们将讨论的不是重建工作,而是,人类的未来!\" 全息投影在他身后展开,显示出一个复杂的轨道系统。红色的火星在图像中央缓慢旋转,周围环绕着数十个人造卫星的轨迹。 \"这搭载了贝塔系统的人造卫星,\"邓超予指向那些卫星,\"它们将会在三个月内部署完毕,构成一个覆盖地球的能量网络。\" 物理学家张明皱起眉头:\"这些卫星的轨道设计...它们似乎不只是通讯或观测用途?\" \"敏锐的观察,敏锐的观察啊张教授。\"邓超予微笑,\"大家知道贝塔系统的作用是什么吗?那就是,将人类巨大化成50的巨人!不过,我们设计的贝塔系统仍然有些缺陷,每次使用仅仅只能维持三分钟,不能保持自律状态。不过,如果利用斯派修姆物质的话,就可以促使全人类进化!保持完全的巨人之姿!\"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生物学家李昊的手指在数据板上停住了:\"斯派修姆物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 \"有的。\"邓超予切换投影,显示出一组分子结构图,\"在火星表面覆盖着一层低浓度的斯派修姆物质,这是数十万年前火星文明留下的遗产。\" 他按下控制器,投影变为一段古老的文字图像,羊皮纸上刻着奇特的符号。\"这是从死海文书中破译的内容。在人类出现在地球之前,火星上曾有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他们称自己为旧人类。\" 李昊凑近观察,那些符号与现代文字毫无相似之处,但经过c.L的量子计算机破译,它们讲述了一个令人战栗,遥远的,属于人类的故事。 \"他们比我们更先进,\"邓超予说,\"也更贪婪。\" 影像突变。黑色的烟柱从工业区升起,海洋泛起病态的荧光绿色。然后,第一只怪兽从污染最严重的海域爬出——一只由放射性废物和化学毒剂催生出的畸形生命体。 \"就像现在,\"李昊轻声说,\"历史在重复。\" 邓超予的声音低沉下来:\"旧人类与我们一样,发展科技,却因环境污染引来了怪兽的侵袭。就在他们濒临灭绝时,一位被称为始祖的巨人佐菲的存在出现了。\" 投影显示出一个模糊的巨人形象,银色的身躯在星光下闪烁。科学家们屏息凝视。 影像继续播放:银色的巨人从天而降,他的手掌释放出光线。那就是佐菲。旧人类称他为\"始祖巨人\",将他奉为神明。他教会他们使用斯派修姆物质自卫,却没想到这成为了他们野心的催化剂。 \"佐菲拯救了旧人类,并给予他们斯派修姆物质的技术。但旧人类贪婪地想要更多——他们发现太阳不断释放斯派修姆物质,于是,他们设计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投影切换到一个巨大的轨道结构环绕太阳的画面。\"他们在太阳轨道上部署了原始贝塔系统,试图直接吸收太阳的斯派修姆能量,强行推动自身进化。\" \"结果呢?\"李昊轻声问,尽管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火星变成了死星。\"邓超予的声音冰冷,\"佐菲救下了少数幸存者,将他们带到地球重新开始。而现在——\"他环视众人,\"历史正在重演。\" \"佐菲救下了幸存者,带他们来到地球。\"张明读完最后一段文字,猛的站起来,抬头时眼中带着难以置信,\"而我们竟然要重复这个错误?\" \"不,张教授。\"邓超予摇头,\"我们要纠正它。旧人类的失败在于技术不成熟。现在,我们有精确的贝塔系统,有可控的斯派修姆物质释放方式。\" 他调出新的数据:\"我们将点燃火星,释放其表面沉积的斯派修姆物质。贝塔系统会过滤并引导这些物质到地球,温和而持续地促进人类进化。\" \"这太疯狂了!\"材料学家赵岩拍桌而起,\"没有任何实验证明这是可行的!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人类将灭绝。\"邓超予平静地承认,\"但如果不尝试,我们同样会灭亡。暴风雪只是开始,地球环境正在崩溃。怪兽已经出现了,就像旧人类时代一样。\"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邓超予知道他在要求这些科学家赌上全人类的命运。 \"佐菲曾经再次出现帮助我们,就在怪兽灾害再次出现在地球上的时候。\"他继续道,\"不过,这次,他显然吸取了教训。他没有直接出手帮助我们,而是利用怪兽兵器帮助我们抵抗怪兽。但,随着最强的怪兽杰顿的暴走,即便是初始的巨人,佐菲,不得不与它同归于尽。现在,其他怪兽兵器也尽数失控。不过,其中的大多数怪兽,已经被我们控制。当然,是用于维持全球秩序。\" 李昊脸色苍白:\"你们居然在用怪兽控制人类?怪不得你们的组织如此的庞大!\" \"那又能怎么样?不过为了实现目标的小手段罢了。\"邓超予不为所动,\"当人类完成进化,我们将不再需要这些。想象一下,李教授,人类将拥有奥特曼般的力量,能够直接吸收太阳能,在宇宙中自由生存。我们将跨越生物极限,成为真正的星际文明。\" 张明颓然坐回椅子:\"这简直是...亵渎神明。\" \"不,我们是在成为神明。\"邓超予关闭投影,\"c.L已经决定推进计划。你们的工作是确保贝塔系统完美运行。三个月后,火星将被点燃。\" 会议结束后,邓超予独自留在空荡的会议室。他打开私人终端,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一个银色的巨人与一只恐怖的怪兽在燃烧的城市中战斗,最终同归于尽。 “佐菲啊佐菲,我们用智慧女神的名字为你命名。但是现在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聪明啊。” “也许,你不是愚蠢,只不过是热爱人类而已吧。” “不过,人类这种生物,并不值得你的热爱啊。” 最后一枚卫星发射前12小时,邓超予站在观测台上,看着最后一枚贝塔卫星被装入重型运载火箭。晨光中,火箭银白色的外壳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像一柄指向天空的利剑。 “终于,怪兽时代该结束了!”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工人们用高压水枪冲洗教学楼外墙的冰层。水流冲击在坚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的颜色。 \"夏子健!发什么呆呢?\" 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林天桃。也就只有她会这样对我了。\"只是在想,\"我指了指正在施工的操场,\"重建得真快。\" 林天桃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工人们正在铺设新的人工草皮。她的马尾辫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发梢还沾着一点水汽。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她撇撇嘴,\"听说政府拨了特别重建资金,优先修复重点学校。\" 我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飘向校门另一侧。叶静雯正和话剧社的几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她今天扎了一个清爽的高马尾,校服外面套着浅蓝色针织衫,在初春的阳光下像一朵绽放的蓝铃花。 林天桃突然挡在我面前,双手叉腰:\"喂,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我哪有...\"我尴尬地移开视线,却对上林天桃促狭的笑容。 \"得了吧,你每次看叶静雯都是那个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样。\"她夸张地模仿我瞪大眼睛的样子,然后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还做那个梦吗?\"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黑色骨头巨人的梦境在风暴结束后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频繁。昨晚的梦里,那巨人甚至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千万块骨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 \"偶尔。\"我含糊地回答,加快脚步走向教学楼。 林天桃小跑着跟上:\"程叔说这可能是什么预知梦。\" \"不可能。\"我打断她。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口袋里的贝塔魔棒似乎微微发热。自从风雪大师被击败后,奥特曼就变得异常安静,像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但偶尔,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教学楼里弥漫着新油漆和木材的气味。走廊两侧的墙壁刚刚粉刷过,白得刺眼。公告栏上贴满了重建后的新规定和课程调整通知,最显眼的位置则挂着学生会竞选的宣传海报。 四张面孔并排展示:话剧社的江义带着他标志性的优雅微笑;前任书记沈笑羽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二年级的学霸刘学新拘谨地站着,像在参加学术答辩;而我的好友林言泽——足球社社长,则穿着队服,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 \"林言泽人气很高啊。\"林天桃吹了声口哨,\"昨天化学社又邀请他去做什么实验演示,一群女生围着看。\" 我皱了皱眉。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林言泽以前对化学并不感兴趣,但自从风暴结束后,化学社的成员突然对他异常热情。 \"他最近确实变了很多。\"我喃喃道。 林天桃正要回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子健,林天桃,早啊。\" 来者正是足球社的帅哥,我的另一位林姓好友,林言泽。 “早啊。”我散漫的回答他。 “怎样,我打扰到你们俩了?” “是啊。”林天桃调皮的笑笑,然后跑开。 毕竟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我和林言泽来到我们的班级坐下准备早读。 午休时间,我独自躲在图书馆角落,翻阅着一本关于梦境解析的书籍。黑色骨头巨人的梦境越来越清晰,我需要弄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蓝玲学姐请假了,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图书馆。 \"《梦的解析》?\" 我猛地合上书,抬头看见沈笑羽站在面前。他今天穿着整洁的校服,反光的眼镜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是...随便看看。\"我把书塞回书架。 沈笑羽没有离开的意思:\"夏子健,学生会竞选开始了,你考虑得怎么样?\"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我了。我叹了口气:\"我真的不适合...\" \"舒才清会长认为你适合。\"他打断我。 \"我很感激,但是...\" \"没有但是。\"沈笑羽推了推眼镜,\"至少参加今天的候选人见面会吧?就当给学长姐一个面子。\" 我最终还是拒绝了。 沈笑羽不满地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却看见林天桃靠在书架旁。 “我也很希望你能当学生会长呢,这样我就可以让你帮我做我的事情了。说不定,你还能帮我改我的成绩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我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被推开,叶静雯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她看到我们,眼睛一亮:\"子健!正好找你呢!\" 她小跑过来,发丝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 \"江义学长忙着竞选,话剧社缺人手,你能来帮忙吗?\"她期待地看着我,\"今天下午放学后? “行。” 叶静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太好了!我们正在排练新剧目,需要一个帮手搬道具和调整灯光。记得来哦?\" “嗯。” 林天桃抱着手臂,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第95章 卫星 我站在话剧社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叶静雯正在和江义对戏。 真好看啊。 淡蓝色的长裙缀满手工缝制的星星,亚麻色的头发被束在头顶,发间的水晶发卡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抓到你了!” 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话剧社社长正叉腰站在楼梯口,她标志性的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夏子健同学,终于想通要加入我们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过来,比手臂还略长一点点外套袖子比她的手还先搭在我的肩膀上。 “不是,我只是来帮...” 嗯? 好奇怪。 她身上穿的这件外套看起来好眼熟。 那是一件橙黑相间的运动外套,看起来相当有年代。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件外套。 “太棒了!正好缺个骑士角色!”社长不由分说拽着我推开门,“各位注意!我们的骑士人选终于到位了!” 房间里有五六个话剧社成员,正在布置一个看起来像中世纪城堡的布景。 活动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叶静雯惊讶地睁大眼睛,江义表情变换非常复杂,先是惊讶,然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一脸奸笑的看着我。 “社长...”叶静雯小声抗议,“子健是被你强迫的吧?” “才不是呢!”社长笑嘻嘻地把剧本拍在我胸口,“对吧夏同学?” 我苦笑着点头,余光瞥见叶静雯担忧的眼神。她趁社长去拿戏服时悄悄凑过来:“如果不想参加可以直接拒绝的,不用在意我...” “倒是没关系啦...” 我接过厚重的剧本,翻阅起来,指尖划过纸面上“骑士为保护公主与巨人同归于尽”的结局。叶静雯饰演的公主会在最后一幕为骑士落泪——这个情节让我心跳微微加速。 “这是...中世纪奇幻剧?”我翻开剧本,发现骑士角色的台词被荧光笔重点标注着。其中一句“当骨之月升起时,沉睡的王者将苏醒”被反复划了三次。 江义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社长改编的原创剧本,叫《骸骨王冠》。”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剧本上一幅插画——黑骨巨人高坐在冰封王座上。 这是...什么? “道具组!把试衣镜推过来!”社长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排练开始后异常顺利,我机械地念着台词。 毕竟我真的没有是演戏天赋啊。 “哟,”中场休息时,江义递给我一瓶汽水,“怎么对话剧感兴趣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没说话。接过汽水,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话说,”江义突然压低声音,“你听说了c.l发射新的卫星的消息了吗?” 我手指一紧,汽水瓶发出轻微的咔响:“什么意思?” “c.l,正式启动火星计划了。” “火星计划?那是什么?” “一个利用斯派修姆物质和贝塔系统将地球人极巨化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将地球人进化成奥特曼。” “这不是很好吗?那不就意味着人类得到了自保的力量吗?” “你真的以为有那么简单吗?贝塔系统,是有缺陷的。你变身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这...” “这还是建立在你的贝塔魔棒的能力远强于地球人所制作的贝塔系统的前提下。如果说未经过改造的地球人使用贝塔系统,那只会透支地球人的生命!那不是进化,那是自杀!况且,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与其说是说变身,不如说是召唤。你的贝塔魔棒相当于是能刺穿普朗克膜的工具,将你存放在异次元空间的巨大躯体召唤出来。这其中,要经过一个灵魂的转换过程。我不清楚你说怎么做到的,但,我认为你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总之现在的地球人科技还远远没到可以使用贝塔系统进化的程度。不如说,全宇宙,也没有几个种族能够进化到能够让身体长时间保持极巨化,只有被地球人称为怪兽的生物是例外,他们很异常的可以长时间的维持他们庞大的体型。不过相应的,他们也没有发展出智慧。所以在宇宙战争中,我们通常把它们当作是生物兵器。我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吧?我来地球的原因就是寻找佐菲留下的13只生物兵器。” “原来如此,以前我都不知道...” 江义的笑容褪去,眼神变得锐利。他顿了顿,说:“夏子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火星计划一旦启动,他就一定会通往失败。到时候,地球也会变成像火星一样的死星。” 他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贝塔系统主控卫星的坐标。恐怕只有你有实力在太空中破坏它。” 纸条在掌心发烫。我抬头看向正在和社长讨论台词的叶静雯,她似乎感应到我的视线,转头对我露出明媚的笑容。 如果火星计划成功,这样的日常将永远消失... “我答应你。”我将纸条塞进口袋,“保护好叶静雯和其他同学。” “我会的,这里也是我的学校。” 江义郑重点头,随即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骑士和公主果然是真爱啊~” “别胡说!”我涨红了脸,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叶静雯失手打翻了道具杯,社长正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裙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好奇怪,叶静雯不像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人。 排练继续进行到高潮部分。 木制城堡道具在聚光灯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叶静雯站在木制城堡道具的高台上,淡蓝色裙摆随风轻摆,水晶发卡折射出的光点在地板上跳跃。她念着公主的独白,聚光灯的投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位被困在高塔的公主。 “当骨之月升起时,沉睡的王者将苏醒...” 话音刚落,支撑架突然断裂。叶静雯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倒。时间仿佛被拉长——我看到她惊恐睁大的眼睛,看到飘起的发丝,看到江义从座位上弹起来的瞬间。 “啊——!” 尖叫声撕裂空气,我的身体先于大脑行动起来。 “砰!时间仿佛被拉长。我撞碎舞台边缘的木板道具,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跃起,稳稳接住了下坠的叶静雯。” 木板碎裂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撞穿了半米厚的道具墙,只感觉膝盖在粗糙的木茬上擦过,火辣辣的疼。叶静雯落进怀里的重量让我踉跄后退两步,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锁骨上,带着淡淡的茉莉洗发水味道。 “没事了。”我轻声说,感受到她在我怀中微微发抖。 整个话剧社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社长激动地跳上舞台:“太棒了!这就是我要的真实反应!夏子健,你简直是个天才演员!我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英雄救美!”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夏子健,你必须正式加入我们!这一幕要原封不动搬上舞台!” 江义快步走来,不动声色地挡在我和社长之间:“社长,今天就到这里吧,叶静雯都被吓到了,大家也都很累了。”他看了看手表,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轻轻的放下叶静雯,她的眼睛里还留着些许惊魂未定。我犹豫了一下,用右手梳了梳叶静雯的头发。 她惊讶的看着我。“...注意安全...”我老脸一红,像是逃一般的离开话剧社。 离开学校时,夕阳已经西沉。我走在逐渐亮起路灯的街道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坐标的纸条。路灯的光线透过薄纸,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光斑。 我抬头望向天空——在暮色中,为数不多的星星正在闪闪发亮。 “看来时间不多了...”我喃喃自语,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手指握住贝塔魔棒的瞬间,熟悉的能量流遍全身。我高举手臂,感受到力量在血管中奔涌。 我化作一道光飞了出去。 我的身体被炽热的等离子体包裹,以十三倍音速的速度冲破云层,直指太空。 地球的弧线在视野中展开,蔚蓝的海洋与白色的云层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但此刻我无暇欣赏,江义给的坐标在脑海中闪烁,指引我飞向那颗即将带来灾难的卫星。 “那就是贝塔系统的主控卫星吗?” 在近地轨道上,一个巨大的金属结构缓缓旋转。它不像普通的通讯卫星,更像一座小型空间站,表面覆盖着太阳能面板,在阳光下折射出蓝光。 贝塔系统卫星在真空中无声旋转。 随着距离拉近,卫星表面的细节逐渐清晰——那些不是普通的太阳能板,而是排列整齐的斯派修姆物质转换器。更令人不安的是,卫星底部伸出的巨大炮管正对准地球方向。 “那不是通讯卫星...是武器!” 就在我即将接近卫星时,一道刺眼的红光突然从卫星侧面射出。我本能地侧身闪避,光线擦着肩膀掠过,在太空中划出一道灼热的轨迹。 那是斯派修姆光线?! 卫星表面的装甲板突然滑开,露出数十个炮口。下一秒,密集的光束如同暴雨般向我袭来。我在弹幕中穿梭,等离子体在皮肤表面炸开一朵朵火花。 必须速战速决! 下一秒,数十枚微型导弹拖着尾焰朝我呼啸而来。 卧槽? 攻击没有前摇的? 剧烈的爆炸照亮了轨道。 我毫发无伤。 我双手组成十字形,准备发射自己的光线反击。 卫星的主控舱此时完全展开,露出一个类似雷达的碟形装置。它开始高速旋转,中央汇聚起刺眼的蓝白色光芒。 对波吗?那我得站左边了。 还是右边来着? 不管啦,发射! 我双手交叉成十字形,体内的斯派修姆能量奔涌而出。一道璀璨的光线从我的右手激射而出,与卫星发射的蓝白色光束在空中相撞。 两股能量在真空中无声地角力,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我咬紧牙关,感受到能量在体内飞速流逝。卫星的光束比预想的更加强大,我的光线正在被一点点推回来。 靠,站错地方了。 我被卫星发射的斯派修姆光线击落。 蓝白色的斯派修姆光线贯穿了我的胸膛,像一柄灼热的等离子长剑。剧痛瞬间剥夺了我所有感官——宇宙的冰冷、地球的蔚蓝、卫星的金属光泽,全部被一片刺眼的白光吞噬。 我的身体开始下坠。 大气层摩擦着皮肤,将银色的身躯烧得通红。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千万架超音速战机同时掠过。我试图调整姿势,但卫星的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三枚带着紫色电弧的导弹精准命中我,爆炸的冲击波加速了我的坠落。 云层在眼前碎裂。 我看到了海。那片暴风雪后重新解冻的太平洋,此刻像一块巨大的蓝黑色玻璃,正以可怕的速度向我逼近。我拼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手,试图在撞击前停在空中—— 太迟了。 海面瞬间炸开巨大的水花。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高压冲击波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下沉,不断下沉,成群受惊的鱼群像银箭般四散逃窜。 一百米 二百米 八百米。 一千二百米。 一千八百米... 最终我重重砸在海沟边缘的岩床上,激起的泥沙形成一片浑浊的云雾。深海的寂静包裹了我,只有偶尔传来鲸歌般的低频声波。 我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黑色骨头巨人站在血月下,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火焰。 对波对不过啊。 这个卫星的功率怎么这么猛? 我居然被打的解除变身了。 看来只能用我无敌的奥特念力了。 深海的压力几乎要将骨骼碾碎。 我仰望着头顶那片遥不可及的光亮,那是距离我一千八百米的海面。 “再来一次!”我在心中呐喊。 能量从四肢百骸汇聚而来,银色的光芒在深海中绽放。海水被高温瞬间汽化,巨大的气泡托着我的身体急速上升。鱼群惊慌逃散,深海生物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吓得缩回洞穴。 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冲云霄。大气层在身后燃烧,云层被冲击波撕开一道笔直的通道。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卫星的斯派修姆炮威力远超预期,正面硬拼只会重蹈覆辙。 轨道越来越近,那颗危险的卫星再次出现在视野中。它似乎已经预感到我的归来,所有武器系统全部激活,密密麻麻的炮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第一波导弹袭来时,我闭上了眼睛。不是放弃抵抗,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精神世界。念力如同无形的触须伸展开来,在真空中编织成一张大网。导弹在距离我百米处突然停滞,像是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 那些导弹在念力作用下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团团金属粉末飘散开来。卫星的主炮再次充能,蓝白色的光芒在炮口汇聚。 就是现在! 念力如无形的手掌包裹住卫星,开始施加压力。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接缝处迸溅出电火花。警报信号从卫星疯狂发射向地面,但在真空中寂静无声。 随着一声巨响,卫星的主控舱像被捏碎的易拉罐般扭曲变形。内部电路短路引发的爆炸从内部撕裂了整个结构,燃烧的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散,在夜空中划出数十道转瞬即逝的流星。我站在话剧社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叶静雯正在和江义对戏。 真好看啊。 淡蓝色的长裙缀满手工缝制的星星,亚麻色的头发被束在头顶,发间的水晶发卡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抓到你了!” 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话剧社社长正叉腰站在楼梯口,她标志性的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夏子健同学,终于想通要加入我们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过来,比手臂还略长一点点外套袖子比她的手还先搭在我的肩膀上。 “不是,我只是来帮...” 嗯? 好奇怪。 她身上穿的这件外套看起来好眼熟。 那是一件橙黑相间的运动外套,看起来相当有年代。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件外套。 “太棒了!正好缺个骑士角色!”社长不由分说拽着我推开门,“各位注意!我们的骑士人选终于到位了!” 房间里有五六个话剧社成员,正在布置一个看起来像中世纪城堡的布景。 活动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叶静雯惊讶地睁大眼睛,江义表情变换非常复杂,先是惊讶,然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一脸奸笑的看着我。 “社长...”叶静雯小声抗议,“子健是被你强迫的吧?” “才不是呢!”社长笑嘻嘻地把剧本拍在我胸口,“对吧夏同学?” 我苦笑着点头,余光瞥见叶静雯担忧的眼神。她趁社长去拿戏服时悄悄凑过来:“如果不想参加可以直接拒绝的,不用在意我...” “倒是没关系啦...” 我接过厚重的剧本,翻阅起来,指尖划过纸面上“骑士为保护公主与巨人同归于尽”的结局。叶静雯饰演的公主会在最后一幕为骑士落泪——这个情节让我心跳微微加速。 “这是...中世纪奇幻剧?”我翻开剧本,发现骑士角色的台词被荧光笔重点标注着。其中一句“当骨之月升起时,沉睡的王者将苏醒”被反复划了三次。 江义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社长改编的原创剧本,叫《骸骨王冠》。”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剧本上一幅插画——黑骨巨人高坐在冰封王座上。 这是...什么? “道具组!把试衣镜推过来!”社长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排练开始后异常顺利,我机械地念着台词。 毕竟我真的没有是演戏天赋啊。 “哟,”中场休息时,江义递给我一瓶汽水,“怎么对话剧感兴趣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没说话。接过汽水,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话说,”江义突然压低声音,“你听说了c.l发射新的卫星的消息了吗?” 我手指一紧,汽水瓶发出轻微的咔响:“什么意思?” “c.l,正式启动火星计划了。” “火星计划?那是什么?” “一个利用斯派修姆物质和贝塔系统将地球人极巨化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将地球人进化成奥特曼。” “这不是很好吗?那不就意味着人类得到了自保的力量吗?” “你真的以为有那么简单吗?贝塔系统,是有缺陷的。你变身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这...” “这还是建立在你的贝塔魔棒的能力远强于地球人所制作的贝塔系统的前提下。如果说未经过改造的地球人使用贝塔系统,那只会透支地球人的生命!那不是进化,那是自杀!况且,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与其说是说变身,不如说是召唤。你的贝塔魔棒相当于是能刺穿普朗克膜的工具,将你存放在异次元空间的巨大躯体召唤出来。这其中,要经过一个灵魂的转换过程。我不清楚你说怎么做到的,但,我认为你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总之现在的地球人科技还远远没到可以使用贝塔系统进化的程度。不如说,全宇宙,也没有几个种族能够进化到能够让身体长时间保持极巨化,只有被地球人称为怪兽的生物是例外,他们很异常的可以长时间的维持他们庞大的体型。不过相应的,他们也没有发展出智慧。所以在宇宙战争中,我们通常把它们当作是生物兵器。我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吧?我来地球的原因就是寻找佐菲留下的13只生物兵器。” “原来如此,以前我都不知道...” 江义的笑容褪去,眼神变得锐利。他顿了顿,说:“夏子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火星计划一旦启动,他就一定会通往失败。到时候,地球也会变成像火星一样的死星。” 他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贝塔系统主控卫星的坐标。恐怕只有你有实力在太空中破坏它。” 纸条在掌心发烫。我抬头看向正在和社长讨论台词的叶静雯,她似乎感应到我的视线,转头对我露出明媚的笑容。 如果火星计划成功,这样的日常将永远消失... “我答应你。”我将纸条塞进口袋,“保护好叶静雯和其他同学。” “我会的,这里也是我的学校。” 江义郑重点头,随即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骑士和公主果然是真爱啊~” “别胡说!”我涨红了脸,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叶静雯失手打翻了道具杯,社长正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裙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好奇怪,叶静雯不像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人。 排练继续进行到高潮部分。 木制城堡道具在聚光灯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叶静雯站在木制城堡道具的高台上,淡蓝色裙摆随风轻摆,水晶发卡折射出的光点在地板上跳跃。她念着公主的独白,聚光灯的投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位被困在高塔的公主。 “当骨之月升起时,沉睡的王者将苏醒...” 话音刚落,支撑架突然断裂。叶静雯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倒。时间仿佛被拉长——我看到她惊恐睁大的眼睛,看到飘起的发丝,看到江义从座位上弹起来的瞬间。 “啊——!” 尖叫声撕裂空气,我的身体先于大脑行动起来。 “砰!时间仿佛被拉长。我撞碎舞台边缘的木板道具,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跃起,稳稳接住了下坠的叶静雯。” 木板碎裂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撞穿了半米厚的道具墙,只感觉膝盖在粗糙的木茬上擦过,火辣辣的疼。叶静雯落进怀里的重量让我踉跄后退两步,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锁骨上,带着淡淡的茉莉洗发水味道。 “没事了。”我轻声说,感受到她在我怀中微微发抖。 整个话剧社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社长激动地跳上舞台:“太棒了!这就是我要的真实反应!夏子健,你简直是个天才演员!我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英雄救美!”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夏子健,你必须正式加入我们!这一幕要原封不动搬上舞台!” 江义快步走来,不动声色地挡在我和社长之间:“社长,今天就到这里吧,叶静雯都被吓到了,大家也都很累了。”他看了看手表,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轻轻的放下叶静雯,她的眼睛里还留着些许惊魂未定。我犹豫了一下,用右手梳了梳叶静雯的头发。 她惊讶的看着我。“...注意安全...”我老脸一红,像是逃一般的离开话剧社。 离开学校时,夕阳已经西沉。我走在逐渐亮起路灯的街道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坐标的纸条。路灯的光线透过薄纸,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光斑。 我抬头望向天空——在暮色中,为数不多的星星正在闪闪发亮。 “看来时间不多了...”我喃喃自语,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手指握住贝塔魔棒的瞬间,熟悉的能量流遍全身。我高举手臂,感受到力量在血管中奔涌。 我化作一道光飞了出去。 我的身体被炽热的等离子体包裹,以十三倍音速的速度冲破云层,直指太空。 地球的弧线在视野中展开,蔚蓝的海洋与白色的云层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但此刻我无暇欣赏,江义给的坐标在脑海中闪烁,指引我飞向那颗即将带来灾难的卫星。 “那就是贝塔系统的主控卫星吗?” 在近地轨道上,一个巨大的金属结构缓缓旋转。它不像普通的通讯卫星,更像一座小型空间站,表面覆盖着太阳能面板,在阳光下折射出蓝光。 贝塔系统卫星在真空中无声旋转。 随着距离拉近,卫星表面的细节逐渐清晰——那些不是普通的太阳能板,而是排列整齐的斯派修姆物质转换器。更令人不安的是,卫星底部伸出的巨大炮管正对准地球方向。 “那不是通讯卫星...是武器!” 就在我即将接近卫星时,一道刺眼的红光突然从卫星侧面射出。我本能地侧身闪避,光线擦着肩膀掠过,在太空中划出一道灼热的轨迹。 那是斯派修姆光线?! 卫星表面的装甲板突然滑开,露出数十个炮口。下一秒,密集的光束如同暴雨般向我袭来。我在弹幕中穿梭,等离子体在皮肤表面炸开一朵朵火花。 必须速战速决! 下一秒,数十枚微型导弹拖着尾焰朝我呼啸而来。 卧槽? 攻击没有前摇的? 剧烈的爆炸照亮了轨道。 我毫发无伤。 我双手组成十字形,准备发射自己的光线反击。 卫星的主控舱此时完全展开,露出一个类似雷达的碟形装置。它开始高速旋转,中央汇聚起刺眼的蓝白色光芒。 对波吗?那我得站左边了。 还是右边来着? 不管啦,发射! 我双手交叉成十字形,体内的斯派修姆能量奔涌而出。一道璀璨的光线从我的右手激射而出,与卫星发射的蓝白色光束在空中相撞。 两股能量在真空中无声地角力,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我咬紧牙关,感受到能量在体内飞速流逝。卫星的光束比预想的更加强大,我的光线正在被一点点推回来。 靠,站错地方了。 我被卫星发射的斯派修姆光线击落。 蓝白色的斯派修姆光线贯穿了我的胸膛,像一柄灼热的等离子长剑。剧痛瞬间剥夺了我所有感官——宇宙的冰冷、地球的蔚蓝、卫星的金属光泽,全部被一片刺眼的白光吞噬。 我的身体开始下坠。 大气层摩擦着皮肤,将银色的身躯烧得通红。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千万架超音速战机同时掠过。我试图调整姿势,但卫星的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三枚带着紫色电弧的导弹精准命中我,爆炸的冲击波加速了我的坠落。 云层在眼前碎裂。 我看到了海。那片暴风雪后重新解冻的太平洋,此刻像一块巨大的蓝黑色玻璃,正以可怕的速度向我逼近。我拼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手,试图在撞击前停在空中—— 太迟了。 海面瞬间炸开巨大的水花。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高压冲击波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下沉,不断下沉,成群受惊的鱼群像银箭般四散逃窜。 一百米 二百米 八百米。 一千二百米。 一千八百米... 最终我重重砸在海沟边缘的岩床上,激起的泥沙形成一片浑浊的云雾。深海的寂静包裹了我,只有偶尔传来鲸歌般的低频声波。 我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黑色骨头巨人站在血月下,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火焰。 对波对不过啊。 这个卫星的功率怎么这么猛? 我居然被打的解除变身了。 看来只能用我无敌的奥特念力了。 深海的压力几乎要将骨骼碾碎。 我仰望着头顶那片遥不可及的光亮,那是距离我一千八百米的海面。 “再来一次!”我在心中呐喊。 能量从四肢百骸汇聚而来,银色的光芒在深海中绽放。海水被高温瞬间汽化,巨大的气泡托着我的身体急速上升。鱼群惊慌逃散,深海生物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吓得缩回洞穴。 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冲云霄。大气层在身后燃烧,云层被冲击波撕开一道笔直的通道。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卫星的斯派修姆炮威力远超预期,正面硬拼只会重蹈覆辙。 轨道越来越近,那颗危险的卫星再次出现在视野中。它似乎已经预感到我的归来,所有武器系统全部激活,密密麻麻的炮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第一波导弹袭来时,我闭上了眼睛。不是放弃抵抗,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精神世界。念力如同无形的触须伸展开来,在真空中编织成一张大网。导弹在距离我百米处突然停滞,像是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 那些导弹在念力作用下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团团金属粉末飘散开来。卫星的主炮再次充能,蓝白色的光芒在炮口汇聚。 就是现在! 念力如无形的手掌包裹住卫星,开始施加压力。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接缝处迸溅出电火花。警报信号从卫星疯狂发射向地面,但在真空中寂静无声。 随着一声巨响,卫星的主控舱像被捏碎的易拉罐般扭曲变形。内部电路短路引发的爆炸从内部撕裂了整个结构,燃烧的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散,在夜空中划出数十道转瞬即逝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