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罗魔头做枭雄,猎魔成神》 第256章 前往万魔窟 生死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向萧玉竹袭来。 周身弥漫着一股她最爱的气息,仿佛让她的心得到了洗涤。 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刺激都能清洗感知。 窦恶清的“爱”让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满足,仿佛得到了生命中最纯粹的快乐。 “能够与窦郎死在一起,我萧玉竹此生无怨无悔!” 她索性不管不顾,享受当下的美妙快乐,死亡的恐惧也不能带走此时此刻的快乐。 窦恶清眼见狂鲨的胃液袭来,只好用灵身替代自己,操控白虎诛魔刀继续吞噬狂鲨的生命精华,本尊则带着萧玉竹躲进紫薇仙府继续双修。 然而,在缺乏本尊支持的情况下,白虎诛魔刀的吞噬之力显著减弱,这为狂鲨提供了喘息的机会。 随后,狂鲨迅速撤回胃液的袭击。 与此同时,它无意继续与周雨彤等人交战,决定逃离这里,腾下精力专注于解决体内窦恶清的问题。 遗憾的是,周雨彤及其团队注意到狂鲨的战斗力持续下降,如今企图逃跑,自然不能让它如愿。她们紧紧拖住狂鲨,攻击更加猛烈。 在外界大战陷入僵局之际,窦恶清和萧玉竹却如同发现了修炼圣地,利用狂鲨的生命精华提升修为。仅仅一个月,萧玉竹便觉得修为到了即将突破的边缘。 然而,窦恶清将从狂鲨那里获得的所有修为,全部已经通过《御阳养阴经》贡献给了萧玉竹,导致她的突破在最后关头受阻。 于是,窦恶清只好再度离开紫薇仙府,操控白虎诛魔刀吞噬狂鲨的生命精华提升自己的修为。 当狂鲨把注意力专注对方窦恶清,他故技重施,又回到紫薇仙府与萧玉竹重新快乐双修起来。 萧玉竹在窦恶清的反补支持下,仅用两个月便成功突破至炼虚境。 可是,她这样提升修为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当她突破的一刹那,一种生死预感如闪电般出现在脑海,让她瞬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恐惧,导致她完全没有突破带来的半点喜悦。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窦郎,用力地爱我!我要快乐地在你怀中死去!请你让我升天吧!” 她流着眼泪,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窦恶清的耳边,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不舍。 窦恶清还以为她说的是情话,一开始没有在意。 但是,当她因双修攀上极乐第七境的时候,其体内一股精纯的元阴向窦恶清体内汹涌而来,快速提升窦恶清的修为。 窦恶清立马意识到萧玉竹的不对劲。 萧玉竹此刻最应该是巩固自身修为,为接下来的炼虚境做准备。 她刚突破就把自己元阴反补给窦恶清,弄不好刚突破的修为就要跌回去。 毕竟,她现在的修为突破不仅没有尚未巩固,就连雷劫都没有渡,不算是真正的炼虚境,境界十分的不牢固。 窦恶清先是赶紧把吸收的元阴转化修为,又以《御阳养阴经》里面的秘法把修为输送回去,同时询问萧玉竹为什么这样做。 “我要死了!与其浪费我这身修为,还不如给窦郎,也算是你我一体了。再说,我绝大多数修为都是来自于窦郎……” “说什么鬼话!你好好的说什么要死了!” 窦恶清打断了萧玉竹后面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严肃地盯着她,仿佛在责怪她的轻率和冲动。 “我刚刚破境,来自心灵感应,一种大祸即将降临的预感浮现在我脑海……” 萧玉竹的话才出口,便突然发现那种生死之感消失了。 于是,她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与窦恶清细细道来,从事情的起因、经过到最终的结果,每一个细节都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窦恶清听完之后,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仿佛在脑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整个事件。 终于,他眉头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关键。 贪生怕死之辈,可以通过自斩修为的方式延缓破境雷劫,选择苟活,等待做足准备再进行突破。 这种情况在宽海的记忆里有实例,就是突破太快,来自对雷劫产生的预判。 每当雷劫临近,若是有可能难以渡过雷劫,修士就会心生死亡警兆,与修士的天机示警类似。 寻常修士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尽快找长辈想办法准备渡劫事宜,拼死一搏。 长辈们通常会提供一些秘法或者灵丹妙药和法宝,乃至渡劫专用的防御大阵,以帮助弟子渡过破境雷劫。 若是足够狠,或者贪生怕死之辈,可以通过自斩修为的方式延缓破境雷劫,选择苟活,等待做足准备再进行突破。 自斩修为的过程痛苦无比,修士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和道基的损伤,但为了生存,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当然,如果没有逆天的机缘或者本身就是天才,自断修为后,想要再次突破境界几乎是不可能的。 窦恶清把自己知道的这些讲述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描写的栩栩如生,让萧玉竹一听就领会了。 于是,让萧玉竹马上破涕为笑,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了。 根据窦恶清的预测,凭借紫薇仙府的庇护,萧玉竹只需在此修炼数年,将炼虚境界的实力提升,随后进行充分的渡劫准备,成功渡过炼虚雷劫的概率便能提升至五成以上。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这种大事一定要先与我商量。你的命属于我,我不许你决定你的死活!你的安全,你的未来,都由我来守护,不容许任何闪失。” 他以温柔而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缓缓说出这番霸道的话。 “好的,窦郎!” 萧玉竹被窦恶清这样的对待感到无比的幸福,热情的回应他。 她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柔和起来。 窦恶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在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萧玉竹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她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份甜蜜之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窦恶清安抚好萧玉竹,以双修之法帮她稳住修为,再次离开了紫薇仙府。 他要助周雨彤她们结束这场大战。 “能否把狂鲨收服为我所用呢?这货在海量的战力如此强大,收服的话,将是一大难得的助力啊!” 他脑海中这样想着出现在狂鲨的心脏。 然而,令窦恶清没有想到,外界的战斗在他预想前结束了,狂鲨只剩下奄奄一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镇压在海底难以动弹。 而人面灵母正在与白虎诛魔刀对狂鲨生命力进行争夺,其核心目标就是狂鲨的心脏。 当初人面灵母不认为她们可以战胜狂鲨,更别说杀死狂鲨。 因此,在分配战利品这件事上,不仅没有“狮子大开口”,分配方法也比较模糊。 海水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对战利品的渴望。 如今狂鲨这块“大肥肉”到手,谁都想多拿多赚。 周雨彤她们认为多亏窦恶清舍身饲敌才有这块“大肥肉”,极力为窦恶清争取利益。 但人面灵母却觉得此战自己出力最大,应该拿九成利益。 双方各不相让,只能各自巧取,谁争夺到手就是谁的。 窦恶清从狂鲨体内钻了出来,对着周雨彤三女说: “咱与灵母前辈有约在先,吃点亏是应该的。” 实际上,他一出来就引起了三女的注意,导致与人面灵母的争夺落入了下风。 于是,周雨彤三女听着窦恶清的话就借坡下驴了。 “咦!你现在修为怎么回事?才短短三个月不到修为竟然提升这么大!” 人面灵母发现窦恶清修为快要接近化神大圆满了,十分震惊。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以至于她拿着人脸好似人类一般,显示出震惊的神色。 从化神后到化神大圆满,寻常除非逆天机缘,没有一个甲子的时间难以提升上去,更别说窦恶清这才半年不到的时间。 窦恶清只得坦诚相告,道出自己吞噬狂鲨的生命精华也能直接提升修为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你继续吞噬吧。我芊姆也不是小气之辈!” 人面灵母第一次道出自己的道号,显然是对与窦恶清合作从心底都得到了认可。 “那就多谢芊姆前辈了” “芊姆是我为自己起的道号,倒是尚未起一个真正的名字。既然决定化形了,这正式名字也是时候起一个了。” “芊姆这个名字就不错呀!” “好是好,但我不想名字和道号混为一谈。该起一个啥名字好呢?” 窦恶清由“芊姆”联想到前世的千手观音,也明白人面灵母为用“芊”字暗指自己有千手的意思。 灵母一族成长到仙母,也就是仙兽灵母就会真正拥有千条触手。 可见,这个“芊”字蕴含人面灵母追求成仙的意志。 于是,窦恶清把观音的传说与人面灵母分享。 他的本意是想让人面灵母借用观音的名字为它自己起名,可对方却对窦恶清描绘的观音圣洁智慧的面目异常喜欢。 “好!我化形就要用这副模样!” 人面灵母欣喜地对窦恶清说,好似迫不及待要化形成为“观音”。 它如此反应,令窦恶清不知说什么了。 “我灵母一族非妖非兽,也不算纯正的海族。但我族一直偏向成为灵族一员。那我就以灵为姓,名叫芊音。从今往后,我就是灵芊音,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人面灵母平复激动的心情,立即如窦恶清如愿,从观音中取了音字为自己名字中的第三个字。 “恭喜灵前辈有了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 窦恶清随即送上祝福,并把她的名字与周雨彤她们分享。 其他人接着纷纷向灵芊音道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真诚的笑容,好似之前未曾发生争夺。 这个名字带来彼此之间的互动,让她们关系一下子亲密了许多,好似相识了许久许久。 接下来,窦恶清借助狂鲨心脏的生命力修炼,其他人则压制狂鲨,不让它自爆或自绝生路。 毕竟狂鲨不是修士,若是死了的话,窦恶清无法吞噬其修为来提升自己修为;而狂死后,其生命力必定会飞快流逝,不足以让窦恶清把修为提升到化神大圆满。 此外,灵芊音吞噬狂鲨通过吸收对方的活性血液,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养分进行成长,因此,保持狂鲨的存活状态更为有利。 虽然此举对狂鲨有些残忍,可这就是修行大道,物竞天择,对敌人残忍也是提升实力的一方面。 半年后,窦恶清终于把修为提升到了化神大圆满,狂鲨也被她们敲骨吸髓般物尽其用了。 因为窦恶清与狂鲨生命层次上的差距,即便狂鲨已经无法反抗,窦恶清利用《吞魔天功》的吞噬其生命精华,还是无法把握其中的速度,导致多次陷入爆体之危。 这一情况反而让周雨彤、鱼幽昧和施李豫裘获益匪浅。 她们亦采用与萧玉竹相同的方法,协助窦恶清将吞噬所得的生命精华转化为自身的修为,一举两得。 这一幕令人面灵母羡慕不已。 同时,她还对人类修士道侣之间的双修之法好奇起来。 她不仅好奇双修之法,更好奇窦恶清一个化神境“降服”周雨彤三个炼虚境这件事情。 在她的认知中,无论是妖族、灵族,还是海族,低阶雄性拥有高阶配偶的情况极为罕见。 实际上,在大多数情况下,唯有高级雄性强者才能拥有多个低级的雌性伴侣。 不过,这种私密事情,它暂时无从打听,只待来日水落石出。 尽管获取灵母的灵丹耗费大量时间,所幸收获丰硕,一切都值得。 但是,窦恶清真的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一方面要医治叶娜侍;另外万魔窟那边继续他赶过去了。 否则,灵芊音吞噬狂鲨之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化形成人。 那么,她将可以随窦恶清一起赶往万魔窟,窦恶清身边必将再多一个强大的炼虚战力。 迫于时间所限,他从无量功德珠兑换了七滴五阶天源液与灵芊音交换了对方的灵丹。 同时,也留了一份前往万魔窟的路线图给灵芊音,希望她化形后可以前去帮他。 灵母的灵丹宛若水龙珠,闪烁着水瑞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它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那香气如同深海底下的清泉,沁人心脾,仿佛能洗涤心灵的疲惫,带来无尽的活力与希望。 窦恶清拿到灵母的灵丹,马不停蹄地回到东乌国建叶城。 然后,让东乌国的六阶炼丹师立即开炉炼丹,把灵母灵丹炼制成六阶汇灵丹。 六阶汇灵丹便不是那么好炼制,而且东乌国的六阶炼丹的修为并没有突破到炼虚境,完全是因为他炼丹水平高超,以化神大圆满的境界成为了六阶炼丹师。 此丹师名叫林鼎。 幸亏林鼎早有准备,又有品质如此好的灵母灵丹,只花了三个月就把六阶汇灵丹炼制成功了。 窦恶清拿到汇灵丹,一行人就立即启程离开地界。 叶蝶本欲从东乌国抽调精锐任窦恶清驱使,但被窦恶清拒绝了。 他现在只是想尽快赶到万魔窟,除了炼虚战力,其他修士对他来说,反而会拖慢他们的行程。 因此,此行只有窦恶清与周雨彤,施李豫裘三人。 由于种族的原因,鱼幽昧无法参与正魔大战,并且她还要留守鱼人岛,从海底回来就回鱼人岛了。 当然,紫薇仙府里面还有萧玉竹、叶娜侍、李璐和姜仙仙几个女修。 其实,窦恶清也可以把东乌国的修士装进紫薇仙府一起带着。 可是,窦恶清并不愿意无缘无故地在他人身上施加魔奴印。 然而,如果不施加魔奴印,又担心紫薇仙府的秘密泄露出去。 为了方便赶路,窦恶清自己也在紫薇仙府里面,让周雨彤带着赶路。 进入紫薇仙府,窦恶清立即思考接下来的万魔窟大战。 他不禁对提升自身实力感到迫切。 虽然他身边有周雨彤和施李豫裘两个炼虚帮手,但自身实力在战场是非常关键。 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自身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若是遇上意外情况,周雨彤两人都无法保护他,自身实力强一分,战场上就更保命。 那是在面对强敌时从容不迫的底气,摆脱危险的自信。 因此,尽管预计要不了太久就将抵达万魔窟,他还是争取多提升几分实力。 当前他刚修炼到化神大圆满,尽管突破到炼虚只需一个契机,但当前最重要的是巩固修为,淬炼修为。 毕竟,他修为提升的还是有点快。 即便因反复“自斩”修为,他的修为已经淬炼得比较扎实了,但他缺乏把修为切实转化为战力。 于是,窦恶清就在紫薇仙府练习实战能力 萧玉竹处于闭关状态,要不然找她这个炼虚修士陪练最好了。 她的实战能力和战斗力都非常适合做窦恶清的陪练。 “你们联手打败我,我就放你俩自由。” 他找到姜仙仙和两女,欲要让两女做自己的陪练,特意开出如此诱惑的条件来激发她们的斗志。 两女虽然当前只有化神中期巅峰修为,但她们原本都曾达到过化神后期,联合起来的力量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化神后期修士,甚至可以媲美化神大圆满的强者。 正因为如此,两女心中充满了自信,认为自己有很大的胜算,有希望脱离窦恶清的魔掌。 三人来到比斗场,窦恶清把陪练的规则说清楚,陪练之战立即开始。 在与窦恶清一交手时,姜仙仙和李璐毫不犹豫地使出了各自的绝招,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强大的武技完美配合,令窦恶清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窦恶清与她们说话了,一开始谁都不能使用兵器。 而是凭借着各自的武技和术法展开激烈的战斗。 瞬间,强大的灵力爆发,笼罩整个战场,大战一触即发的氛围拉满。 姜仙仙身形凌空而起,凭借着微弱的一份气势俯视窦恶清,仿佛一位身份尊贵的仙女。 她施展出的武技名叫天女飞花,犹如欲要掌控此战的节奏。 而李璐则身形矫捷如闪电,以一种轻灵的姿态操控着自己的武技。 她周身的灵力如同一种神奇的力量,欲要将窦恶清的行动压制,让窦恶清的每一个动作变得得缓慢而笨拙。 窦恶清不甘示弱,全力以赴,游龙步施展开来,避免被姜仙仙两女前后夹击。 他偷偷操控玄魔圣甲变成贴身内甲做防御,尽力抵挡姜仙仙和李璐的攻击。 但姜仙仙和李璐的配合默契无比,每一次攻击都能够精准地命中窦恶清,令他十分的被动。 毕竟,他自己说的不能使用武器装备,玄魔圣甲也不能随时都用来防御,生怕对方给发现了。 三个时辰后,窦恶清的身上一片惨白,被姜仙仙和李璐的攻击击中后,无数的伤口鲜血直流。 于是,他只得拼尽全力进一步加强自己的防御,抵挡住姜仙仙和李璐的攻击。 他不断调整策略,寻找突破之处,试图逆袭。 然而,姜仙仙和李璐的精妙配合让她始终难以找到破绽。 战斗中,强大的武技和绝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幕激烈而惊艳的冲突。 窦恶清的身影时而闪烁,游龙步的玄妙被他施展出来了。 终于,在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后,窦恶清逐渐掌控局势,他的攻势变得更加主动而凌厉,威力难以想象。 毕竟,他修为比对方高。 姜仙仙和李璐感受到了窦恶清的强大力量,纷纷调整阵型,竭力抵挡。 整个打斗场面异常激烈,三人之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刺耳动人。 他们互相施展出的武技交织在一起,犹如浩瀚的波涛,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震动。 在这场打斗中,三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其激烈,仿佛能够撕裂对手的肉身,让人颤栗不已。 他们的招式犹如闪电般迅疾无比,几乎是无法捉摸和避让。 搏斗过程中,他们的目光交织,展现出坚毅与犀利。 窦恶清不断调整自己的战斗策略,并没有放弃寻找机会逆袭的努力。 这场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气氛越发紧绷,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窦恶清与姜仙仙、李璐斗志昂扬,士气高涨,都希望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三人之间的战斗展现了他们的心智和武技的融合,每一次的攻击都显得充满威能和力量。 他们在不断试探和斗智斗勇中,展现出了不同的战斗风格和技巧,让战斗充满了变化。 毕竟窦恶清修为高姜仙仙两女,加上他偷偷使用了玄魔圣甲。 最后,他才勉强把姜仙仙两女打败。 实战配练完之后,他厚颜无耻地说: “既然失败了,那就认罚吧。” “罚什么?你一开始可没有说要罚的!”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男人什么德性?还不是好色那回事。贪恋咱的美色就直说,还整这些冠冕堂皇的故事,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哦,那我也明白了,想要我们的美色,还装作一副君子模样!” …… 姜仙仙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窦恶清。 然而,窦恶清无可反驳,他确实要用两人的炉鼎体质淬炼自己的灵力,更进一步捶打自己的修为。 特殊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窦恶清借助她们的炉鼎体质双修,拥有绝妙的效果。 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后的余温,汗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紧张与兴奋。 窦恶清的呼吸逐渐平稳,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神奇的能量在缓缓流动,仿佛在向他招手。 炉鼎体质的她们,如同天地间的灵物,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使得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别说的那么难听,此事对你们也有好处。我可以助你们尽快恢复到化神后期。” 为了让两女配合,窦恶清只好给她们一点甜头。 再说这两女已经被他种下了魔奴印,她们修为获得提升,关键时刻可以起大作用。 因此,窦恶清尝试能否通过《御阳养阴经》助她们在赶到万魔窟前,把修为恢复到化神后期。 从东乌国到万魔窟,窦恶清预计只需三个月左右。 陪练之战只用了三天时间,接下来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算起来时间还是有点紧。 窦恶清只好同时与两人一同修炼,尽可能地缩短时间。 因为是辅助她们恢复修为,窦恶清完全没有忘了品味齐国人之福,反而因被采补显得疲惫不堪。 不过,他发现其中有额外收获。 越是如此双修,他体内的灵力越能够得到淬炼。 窦恶清一心都放在在了修行上,并没有关注疲惫带来的痛苦,更没有关注外界。 周雨彤两人出发的当天就从飞升台离开了地界。 东乌国的南湘郡就有离开地界的飞升台,窦恶清自己留在紫薇仙府,让施李豫裘带着化为一粒尘埃赶路,所以赶路非常快。 从南湘郡飞升台到达人界的梁洲的湘郡,而万魔窟在隔壁的荆洲东吴郡,两地相距十二万公里。 这个行程行程若是一直飞行的话,也要不了太久的时间。 但是,现在是正魔大战期间,每飞行一段时间就需要降落到地面申报登记。 另外,也是因为正魔大战的原因,远距离传送阵受到管控。 不然,梁洲的行省中枢常湖就有远距离传送阵到万魔窟附近的御魔道宗的御魔城。 她们可以先坐传送阵到御魔城,再从御魔城飞往万魔窟就能够节省更多的时间。 最终,周雨彤和施李豫裘花了八十天赶到了万魔窟。 窦恶清在此期间助李璐恢复都来化神后期,但姜仙仙没能恢复到化神后期,还差一点。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万魔窟,自然本能还待在紫薇仙府与姜仙仙双修了,她恢复修为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恢复了。 他先通知了郭嘉和苏裳自己来到了万魔窟。 然后,他又尝试联系隆翎,发现联系不上,显然对方不在万魔窟。 若想找裁决殿拉关系,只能往后再想办法了。 最后,他以猎魔门的身份令牌联系宗门,没想到与他通话的会是老熟人石达开。 猎魔门的精英弟子以上的身份令牌,其品阶相当于一件二阶极品的法器,可以与方圆百里的其他同等身份令牌通话。 但,在大战时期,猎魔门会专门设立一个联络中枢,控制弟子通过身份令牌互相联络。 没想到,猎魔门在万魔窟的联络中枢由石达开在掌控。 石达开的声音令窦恶清一下子回忆起当初命悬一线的场景。 当初他才筑基境,却被元婴境的石达开要为石斗复仇,竟以大欺小,欲要灭杀窦恶清。 因此,即便只有匆匆一面,石达开的声音已经刻入窦恶清脑海。 窦恶清下意识地升起了杀心,但在石达开的询问中清醒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知道对方是石达开,对方却不清楚窦恶清是谁。 石达开见身份令牌显示的位置不在猎魔门弟子应该在的区域,还以为是宗门弟子被抓了。 原来,万魔窟也藏有正道的暗探搞破坏。 石达开下意识地想到门下弟子被正道修士抓了,要破坏猎魔门即将发起的大行动。 “你让他们杀了你吧!此次行动关系重大,宗门没办法救你!若是你能自裁,宗门必会为你复仇……” 石达开说了一通令窦恶清想入非非的话语。 窦恶清虽然猜不透猎魔门将要有什么大行动,但他觉得或许是自己介入猎魔门的好机会。 有周雨彤和施李豫裘老大炼虚境强者,他决心对猎魔门开始布局密谋。 况且,除了周雨彤两女,东乌国还有叶邪舜这个炼虚强者,以及拜山教的昆吾山神。 他们都是炼虚战力,全都可以为窦恶清所用。 若是能够把猎魔门在万魔窟的指挥大权夺到手,也能更好的在万魔窟大战中谋取利益,壮大合宗。 于是,他中断了与石达开的联系,直接赶往猎魔门的营地。 因为他发现廖殷淑留给他的一件法器提示他,这个便宜师尊也在万魔窟。 既然有自己人,那就好办事了。 (本章完) 第257章 师徒情缘,布局猎魔门 窦恶清先安排周雨彤和施李豫裘,自己则拿着猎魔门的身份令牌进入了猎魔门在万魔窟的营地。 周雨彤加入到合宗,施李豫裘加入东乌国大营。 为了顺利进行两家势力在万魔窟军团的合并,他有意做出这样的安排。 他让施李豫裘先回东乌国那本获取话语权。 毕竟,东乌国在万魔窟这里有两个炼虚修士,不可能一下子就听窦恶清的安排,必须有所准备才行。 窦恶清来到猎魔门的营地,从守卫那里打听到了廖殷淑的营房。 当他来到廖殷淑的营房外时,本打算递交拜帖,却因遇见在外站岗的廖娣淑而省去了这一环节。 廖娣淑作为廖殷淑的大弟子,心甘情愿地为廖殷淑充当门卫,让窦恶清非常意外。 他还以为廖殷淑在营房里面有什么事情,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一开始,廖娣淑竟然没有认出窦恶清,差点就当他是前辈拜礼。 廖娣淑虽然在猎魔不缺修行资源,但现在也才突破元婴期不久。 当发现来人比其师尊的修为还高,也就没有往窦恶清身上去想,只感觉窦恶清非常眼熟。 “大师姐,师尊有空吗?” 窦恶清的一声“大师姐”,立即唤起了廖娣淑对眼前之人的记忆。 “你……” 廖娣淑实在是太震惊,都不知道说话了。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震惊窦恶清的变化,以及不可思议的修为。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这才多少年的时间,窦恶清竟然从紫府境修炼到了化神境,疑似比其师尊修为还高。 他的气息深沉而强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进来。” 突然,廖殷淑的声音从营房里面传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好奇,由此转移了廖娣淑的注意力。 廖娣淑以为廖殷淑这是在叫自己,有事情要呼唤她。 不过,窦恶清却知道廖殷淑在叫自己进去。 因此,他紧随其后跟着进入了营房。 廖娣淑本欲阻拦,却逐渐反应了过来。 只是,她此刻已经走进了房门,只能硬着头皮装作陪窦恶清一起进去。 木门吱呀推开时,青砖地面腾起两缕细灰。 窦恶清半只脚踏在门槛上,喉咙里那句“师尊“硬生生卡住——青铜浴桶正架在炭盆中央,暗红灵炭在浴桶下散发着惊人的热量,蒸腾的雾气里浮着三枚滴溜溜转的银铃。 廖殷淑的绢帕从指尖滑落,被窜动的热浪卷着飘向水面。 廖娣淑伸手去抓,却见半截雪臂破开水帘,两指凌空夹住帕子。 水珠顺着银红丹蔻滚落,在帕角绣的并蒂莲上洇开深色痕迹。 “来得正好。“ 廖殷淑嗓音浸着水汽,尾音忽被炭火爆裂声咬断,浴桶下方骤然窜起半尺高的蓝焰。 窦恶清后退半步撞上门框。 他分明看见廖殷淑锁骨处浮着圈青鳞纹,随着呼吸明明灭灭,像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蒸腾的热气里混着奇香,既似新剖的竹芯,又带着铁锈腥气。 廖娣淑突然捂住口鼻,指缝间漏出半声呜咽——那些盘旋成雾的水汽竟凝成细蛇形状,正顺着浴桶边缘往廖殷淑耳后钻。 “怕火就站远些。“ 浴桶中人轻笑,发间银簪突然震颤着发出蜂鸣。 水面银铃应声沉底,蓝焰倏地缩回炭堆。 窦恶清盯着她肩头未干的水迹,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冰晶,却在触及肌肤时化作缕缕白烟。 炭盆里传来细微爆裂声,某种类似蝉蜕的焦黑碎片正在灰烬中蜷曲。 窦恶清来的真不是时候,廖殷淑正在以药浴的方式修炼中,怪不得廖娣淑不想窦恶清进来。 “娣淑,你先去帮师弟报备一下,给他领一块功录牌回来。” 廖殷淑瞥了一眼一同进来的廖娣淑,立刻示意对方离开。 显然,她希望与窦恶清单独相处,以便进行私密的交谈,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功录牌就是参与万魔窟大战记录战功的法器,用于裁决殿记录功勋。 功勋不仅是裁决殿用来奖励的凭借,还可以用功勋去裁决殿兑换各种各样的宝物。 裁决殿为万魔窟这场大战发布了一个万魔录和万宝录。 万魔录就是参加万魔窟大战的战功排名,万宝录就是战功可以兑换的宝物名录。 传闻万魔录前一百名会获得裁决殿的着重培养,直接拥有九阶势力正式弟子的待遇。 万宝录上宝物众多,其中最宝贵的宝物,传闻大乘修士都为之心动。 这些宝物不仅数量繁多,种类也极其丰富,从稀世奇珍到神秘法宝,应有尽有。 每一件宝物都是同一品阶中的极品,有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仿佛蕴含无尽的能量; 有的则透出幽蓝的冷光,似乎隐藏着古老的秘密。 尤其是那些传说中的至宝,它们并不是灵石就能买到,即便是许多拍卖会也非常少见。 大乘修士们为了得到这些宝物,虽然不能参加万魔窟的大战,但让自己的弟子前来,想方设法获得那件至宝。 只不过,所需达成的条件乃是击杀魔族首领多臂鬼手魔鬼尤。 鬼尤可是七阶巅峰的魔物,实力强大,在没有多位合体后期修士参与的情况下,想杀鬼尤太难了。 而且神出鬼没,魔道一方难以准确把握它的踪迹。 它如同幽灵般难以见其踪迹,时而隐匿于浓魔雾之中,时而消失在万魔窟深处,让人无从捉摸。 这也是万魔窟大战迟迟没有结束的一个原因之一。 由于它的行踪诡秘,魔道的修士们常常陷入迷茫与困惑,无法制定有效的作战计划,导致战局长期僵持不下。 因此,万魔录上面那件最宝贵的宝物也一直在上面,吸引着众多魔修为之拼命。 廖殷淑一直就对万宝录上面的某件宝物垂涎已久。 这件宝物是一件名叫霓彩翼的飞行法宝。 霓彩翼不仅是一件品阶到达了五阶极品的辅助飞行的法宝,而且非常美观,是爱美女修的最爱。 霓彩翼悬浮在月光下流转着七色霞光,十丈长的翎羽边缘泛着熔金般的焰纹。 每根半透明的羽枝都嵌着星辉凝聚的脉络,当灵气注入时,会浮现出彩凤虚影绕翼而翔。 这具凤翼展开时足有三米,末梢九根主羽隐现瞳孔状金纹,随着飞行轨迹在云霭间拖曳出虹霓残影。 操控者只需将神识进入中央那枚赤金髓核,便能感受到凤凰精魄残留的温度。 翼骨由三千根淬炼过的天蚕丝编织而成,触之如抚流霞,振翅时却能在空中撕开音爆。 当遭遇攻击,九根主羽会收拢成莲花屏障,流转的七彩火焰能将玄铁都熔成赤水,自然能把敌人的攻击也通过溶解的方式化解。 最玄妙处在于飞行轨迹会残留凤嗥清越,声波所及之处,云雾自动分涌让道。 若在星夜疾驰,拖曳的流光会幻化成百鸟朝凤的虚影,遮蔽行迹的同时震慑宵小。 修士把自身的气息遮掩,施展人器合一时,以霓彩翼释放威压,方圆十里的飞禽都会收拢羽翼垂首,恍若朝拜百鸟之皇重临世间。 当她发现窦恶清竟然化神大圆满了,顿觉得自己获取霓彩翼有希望了。 “窦郎,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先过来为师尊搓背吧。” 廖殷淑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久违的慰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嘴角微微上扬,让窦恶清回忆起当初与她的亲近场景。 “遵命!” 于是,窦恶清一边欣赏廖殷淑美妙的玉体,一边搓背。 他这个搓背非常自然地就用上了双修神技,让廖殷淑沐浴修炼不仅沉浸在欢快之中,修炼效果也获得了提升。 窦恶清顺其意,自然有所谋。 他不经意间向廖殷淑打探猎魔门在万魔窟的一些详细信息。 “师尊,现在万魔这里,宗门谁在主持大局呀?” “余师叔。” “师叔?” “对,你应该认识。余师叔去了地界找过你一次。她和我说,在千林沼泽还救了你一命……” 廖殷淑在享受窦恶清提供的服务的同时,讲述了余凤仙从地界归来后,向她描述了在地界期间与窦恶清的经历。 当然,余凤仙没有把两人的暧昧经历也与师侄分享,但窦恶清却在廖殷淑说到余凤仙的时候,他脑海立即浮现那些暧昧的经历。 窦恶清将“自己人”的概念转移至余凤仙身上,并将猎魔门的谋划重点也集中于余凤仙。 这样一来,他思考自己的谋划导致对廖殷淑就显得有些不太上心了,让沉浸在愉悦中的廖殷淑立即感觉到窦恶清的变化。 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神奇,竟然直觉发现窦恶清如此改变的原因。 “不会吧?这家伙竟敢打余师叔的主意?” 当廖殷淑想到这个的时候,对窦恶清的不满转移到思考这件事情上去了。 “窦郎,余师叔把【御阳养阴经】传给你了吧?” 她试探性地问窦恶清。 “嗯。” 窦恶清简短地回应,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个问题毫不在意。 他没有做任何思考就回答了她的打探,完全没有意识到廖殷淑套话的用意。 因为,此时的窦恶清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当中,对外界的反应仅出于本能,缺乏主动思考。 【御阴养阴经】在廖殷淑看来,这个是余凤仙的秘密才对,怎么可能会轻易传授给窦恶清,除非她要借窦恶清修炼这部秘法。 但廖殷淑非常清楚,这部功法乃是一部双修之术。 她由此可以推测出余凤仙和窦恶清的关系非同寻常。 “看来这小子的魅力不简单,真不简单!当初他才紫府就让我着道了,余师叔与他相处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化神后期了……” 廖殷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她把自己与余凤仙一对比,突然感到有点相形见绌了。 “不行,我不能放弃,余师叔怎么能抢我的男人呢?对,她没能抢走他,我记得余师叔尚未破身……” 廖殷淑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把窦恶清拉进了自己的浴桶。 在窦恶清只有本能回应中,两人逐渐坦诚相见。 于是,小别胜新婚的推断下,激情快速升温。 这些秘法专门用于辅助女性修行者提升自身的修为。 随着窦恶清的右手手指轻轻划过空气,左手在她肌肤上滑动,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在廖殷淑的周身环绕,仿佛夜空中的星辰在她周围闪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是秘法施展时特有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与安心。 廖殷淑忽觉丹田腾起一股暖流,恰似初春融雪化作的涓涓细泉,顺着经脉漫过四肢百骸。 她纤长的睫毛微颤,喉间溢出低吟,玉指拨动浴桶里面的灵水。 两具身躯灵肉相合时,久违的酥麻快意如惊雷般劈开天灵。 她眼前蓦地绽开万点金芒,竟是直逼极乐第三重天。丹田间元阴蠢蠢欲动,惊得她紧咬朱唇,生生将涌至檀口的清露咽了回去。 “休想.“ 她凝着水雾的眸子陡然清明,默念起余凤仙所授的御阳咒诀。 藕臂倏然环住窦恶清脖颈,檀口微张如含露牡丹,她竟是将窦恶清的元阳化作缕缕慧明灵力,顺着任脉源源不断纳入体内。 刹那间五感通明如琉璃映月,周身经脉震颤似琴弦齐鸣。 廖殷淑耳听得自己血脉奔涌如江河,眼见得窦恶清眉心隐现神秘法则纹路。 她强敛心神压下丹田躁动,十指在他脊背上掐出道道血痕,硬生生锁住即将溃堤的元阴。 待得云收雨散,廖殷淑倚在窦恶清怀里,悚然惊觉他的气机竟之浑厚。 难怪方才双修时,那焚山煮海般的纯阳之力险些冲破她苦修多年的玄阴锁——原是窦恶清已脱胎换骨,倒叫她平白得了突破到化神中期的机缘。 一方面窦恶清现在的修为不仅比廖殷淑高,而且还是化神境大圆满的“满溢”状态; 另外就是窦恶清的纯阳道体获得了长足的成长,由道体促进肉身的蜕变,就连传说中的火龙钻都蜕变出来了。 这让廖殷淑更加不舍得对窦恶清放手。 她不由地想起刚打发离开的大弟子廖娣淑。 “只能牺牲娣淑了,让你做一次真正的女人也不枉我细心栽培一番。” 廖殷淑的心里算计着,思考廖娣淑要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她急忙做出布置,激活闺房早布置的迷幻大阵。 这个阵法令窦恶清都不小心着道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个迷幻大阵对他并没有危害的作用,没有能令窦恶清产生警觉。 当廖娣淑拿着窦恶清的功录牌回来,在廖殷淑的呼唤下也踏入了迷幻大阵。 廖殷淑接下来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她的引导下,窦恶清先以【御阳养阴经】里面的夺阴归阳术采补了廖娣淑,接着反补给她自己。 夺阴归阳术是双修之术里面极损的魔道秘法,不仅把女修的一身元阴采补一干二净,还夺走对方的生命精气。 于是,廖阴淑以窦恶清为媒介,相当于把自己的大弟子一身修为和全部精气都吞噬了。 仅在短短三天内,廖殷淑便成功突破至化神中期。 当然,她原本已处于化神初期的巅峰阶段,并且没有遇到突破的瓶颈,因此在窦恶清的纯阳道体以及牺牲廖娣淑的代价下,得以迅速实现这一突破。 廖殷淑的突破把窦恶清从迷幻大阵的迷幻状态唤醒。 虽然整个过程处于迷幻状态,但窦恶清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他震惊于廖殷淑的狠辣,把自己培养几千年的大弟子就这样“献祭”了,残酷的做法令他内心胆颤。 同时,他也才想起自己所处的环境乃是魔道,这里为了追求修为,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道德约束,更不讲究师徒之情。 其实,并不是廖殷淑不讲究师徒之情。 当她破境之后,一丝悔恨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廖殷淑之前做出“献祭”廖娣淑受到了心魔的影响。 她本就处于破境容易滋生心魔的状态。 当她把自己和余凤仙对比,不甘窦恶清被余凤仙夺走就滋生了心魔,又在与窦恶清双修极乐中迷失自我。 这才被心魔操控了一段时间,从而发生了廖娣淑被“献祭”。 她本身是一名魔修,如今一切都无可挽回,自然不会为廖娣淑已死的事情自寻烦恼了。 不过,她不得不对窦恶清进行安抚。 毕竟,这个过程不仅窦恶清见证了,还是亲身经历,借助窦恶清才“献祭”了廖娣淑。 她生怕窦恶清对自己产生反感。 若是窦恶清还沉浸在迷幻大阵,倒是可以对窦恶清种下禁制手段,从而把窦恶清牢牢掌控在她手里。 然而,她察觉到窦恶清尽管仍在配合她进行双修,但全身始终保持着对她高度的戒备。 更何况,窦恶清即便被她采补了,但修为并没有跌落到化神后期,修为仍然比她高两个小境界。 因此,廖殷淑对于窦恶清的实力并无十足把握,她并不认为自己胜过窦恶清。 “窦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我被心魔入侵。我感觉心魔还在,你帮我看看。” 廖殷淑放开心神,让窦恶清对自己查探。 当窦恶清元神进入她识海,在她再度引诱和窦恶清另有目的的配合下,两人从身体双修转入元神双修。 元神双修乃是寻常的精神征服的一个途径,与窦恶清把女修转化为欲奴有异曲同工之妙。 廖殷淑计划通过元神双修这一高深的修炼方式,彻底俘获窦恶清的心,使他完全成为自己裙下之臣。 她深知元神双修不仅能够提升自身元神的修为,还能在精神层面上深深绑定彼此,让窦恶清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窦恶清拥有纯阳道体,更好是蜕变获得了火龙钻这一神物。 廖殷淑知道,仅仅以皮囊之魅,肉身双修完全不是窦恶清的对手,无法征服他,反而有可能被窦恶清征服。 而在窦恶清看来,在与廖殷淑元神双修的时候,他可以暗度陈仓,让灵身操控身体,可以提前征服她的身体,从而影响元神的双修。 一般情况下,双修两人从肉身双修进入元神双修,肉身双修就会步入平稳阶段。 但窦恶清的灵身存在让廖殷淑给忽略了。 这个忽略让她的打算很快就落空了。 窦恶清灵身操控下,只用了半天时间就送廖殷淑的身体达到了极乐第九境,从而影响了她的元神。 因此,廖殷淑的元神也在窦恶清元神的攻伐下“丢盔弃甲”,逐渐被窦恶清的元神征服,为所欲为。 窦恶清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就对廖殷淑种下了魔奴印。 魔奴印在双修的征服辅助下,极快地生效,令廖殷淑从师尊变成了窦恶清的欲奴。 “师尊,怪不得我,这是你咎由自取!” 窦恶清在脑海对自己说。 然后,他却不知道,魔奴印彻底生效却触发了廖殷淑师尊在她神魂上留下的守护禁制。 原本这样的神魂禁制只是为了防止弟子被敌人搜魂,乃至在廖殷淑遇上危险的时候保下其神魂。 廖殷淑的师尊余羽凤也是猎魔的炼虚老祖,修为比余凤仙更强,已经是炼虚中期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炼虚后期。 余羽凤虽然坐镇的猎魔门,却感应到了自己种的的神魂禁制出现了变化。 因为,魔奴印相当于吞噬了她布下的神魂禁制。 “竟然有如此人物,我感应殷淑没有遭受侵害,但我的神魂之禁却被抹除了。看来得通知凤仙看看殷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此,余羽凤传信给在万魔窟的余凤仙,让她打探廖殷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窦恶清对此一无所知。 如今,廖殷淑已经成为了他的魔奴,他可以直接询问她任何问题。 他首先确认廖殷淑是否确实因心魔导致将廖娣淑“献祭”。 当确认廖殷淑确实没有骗自己,窦恶清感觉她虽修魔功,但并不是太邪恶的魔修,也就看在她有一个炼虚师尊的份上,以及美貌的情面上,不打算以后对她要求太苛刻。 毕竟,他从廖殷淑嘴里得知,余羽凤的炼虚境的实力不弱,况且还有一个师叔余凤仙。 她们这一脉在猎魔门的份量不轻,值得窦恶清用心去拉拢。 毕竟,他从廖殷淑嘴里得知,余羽凤的炼虚境实力不仅深厚,在猎魔门的地位也比较高,乃是最高权力巨头之一。 况且,她还有一个师叔余凤仙,同样具有炼虚境的修为。 她们这一脉在猎魔门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在门派内部享有极高的声望和权利。 正因为如此,窦恶清才打算花心思去拉拢她们,以期借助她们的力量巩固谋划猎魔门,为未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窦恶清通过廖淑殷把猎魔门在万魔窟的情况弄清之后,又详细打探猎魔门的真实情况。 这不打探不要紧,一打探令他大吃一惊。 原来,猎魔门不仅在万魔窟中有着严密的组织结构和强大的战斗力,其内部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猎魔门在万魔窟展现的实力仅显露了三分之二。 不过,具体秘密就连廖殷淑都不太清楚,可见其保密程度。 猎魔门整体实力超乎窦恶清的想象。 他原本以为,猎魔门这个六阶势力,至多不超六个炼虚境强者,却不想就在正魔大战开始到现在,猎魔门就有意培养出来了六个炼虚境强者,也就猎魔门的六墟魔。 廖殷淑的叙述让窦恶清始料未及的是,猎魔门竟拥有合体老祖。 她说自己曾去猎魔门的牙门山,最高处的一座血玉祭坛上,悬挂有三盏万年不熄的魂灯。 其中一盏是一位传闻突破到了合体境的初代老祖王烈老祖的魂灯。 王烈老祖在外游历,虽好似从未现真容,但其留在宗门禁地的分魂却实实在在的一直存在宗门。 王烈分魂给廖殷淑留下印象深刻,其双目深邃如渊,霜染剑眉垂落时竟引得镇魔柱十二道锁链铮鸣,仅一缕威压便能让宗门当前最强者敬畏。 猎魔门炼虚境强者总数多达十八人。 除了先晋级成为炼虚境的六人,其他十二人在魔道都有一定的名气,战力都是同境的佼佼者。 化神修士数量达三百之众,元婴修士规模逾一万,整宗修士总数突破百万。 这些信息让窦恶清感到震惊,同时也让他对猎魔门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从猎魔门有意培养出六个炼虚修士就可以看出,猎魔储备的天才修士不少,远远不是表明看起来这么简单。 “看来,猎魔得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必会遭到反噬啊。” 窦恶清不由地感叹。 他必须先着眼于当前的万魔窟这里。 毕竟现在合宗几乎所有修士都在万魔窟,他自身现在也在这里,从这里着手更便利。 一方面借此壮大合宗,另一方面他亲身在场操控性强。 而且,窦恶清在万魔窟这里天然具有优势。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巧合。 猎魔门在万魔窟有五个炼虚境强者坐镇,其中有两人都与他有关系。 其中之一就是廖殷淑的师叔余凤仙,另外一个窦恶清的还是对方的记名弟子。 以他目前的修为,再见面自然可以转正为亲传弟子都不在话下。 如此一来,这关系就亲近了。 每次,另外一个与窦恶清关系不一般的炼虚修士就是骆门主骆魁。 骆魁就是六墟魔之一,还是其中最先突破到炼虚期的一人。 按照猎魔门有限的规章,骆魁突破到炼虚境,本要从门主位置退下来。 但因为正魔大战的原因,宗门需要修为更高的人当然门主。 由此,骆魁是近万年来唯一一个炼虚境的门主。 虽然他这门主需要冲到万魔窟前线卖命,但此时握着的实权比以前化神境手中的权利有效果,更能为己牟利。 因此,骆魁来到万魔魁参战仍然甘之如饴。 猎魔门在万魔窟的修士军团被称为猎魔团,骆魁为军帅。 有了骆魁作为靠山,对于窦恶清而言无疑是一大幸事。 然而,在猎魔门的仇家石家,也有一位炼虚修士驻守在万魔窟,并且担任督军一把手,其权力同样不容小觑。 石家那位炼虚修士名叫石昊,同样是六墟魔之一。 石昊突破到炼虚境仅比骆魁晚半个月,在猎魔门是有名的天骄人物。 他以前一心修炼,从没有在宗门担任要职,没想到一上来就是权利仅次于骆魁的督军一把手。 显然,石昊在万魔窟的存在就是对骆魁具有约束作用。 窦恶清从廖殷淑这里得知,骆初嫣没有在万魔窟,不然更好与骆魁拉拢关系。 虽然骆初嫣不在这前线,窦恶清还是有意打探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骆初焉虽然目前才突破到化神境,但她展现出的潜力、修炼速度和天赋在猎魔门中已无人能及,宛如一颗璀璨的新星,照亮了整个门派的未来。 她的每一次突破都引起了极大的关注,被当成了下一任门主培养,现在是猎魔门的圣女。 若非她早被窦恶清破了身,早不是完璧之身,七阶势力的天之骄子都想与她结为道侣。 她的美貌如仙,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她的修为扎实,天赋异禀,修炼速度令人惊叹。 她的智慧超群,谋略深远,实战能力极强,不仅在猎魔门同境无敌,越阶战而胜之也是常有之事。 她的存在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和仰慕。 其实,她的这些成就都有窦恶清的功劳。 窦恶清离开猎魔门留给骆初嫣一瓶天源液。 骆初嫣以这些“万能”的天源液撬动了她原本的命运,做到了堪称逆天改命之举。 她原本就是因为在养元泉修炼真元极境练成混元道基,在紫府的时候,借助窦恶清留下的天源液配合紫府道丹,成功开辟了一个混元道府。 道丹可是七阶丹药,若没有七阶高级炼丹师辅助,那时候的骆初焉才筑基境,原本无法炼化紫道丹,却被天源液溶解让她完全吸收了其药力。 从而令骆初嫣开辟的紫府形成一个名叫混元的道府。 道府顾名思义,其内蕴道则。 然而,道则可是需要修士修炼到合体境才能开始参悟,想要初步掌握更是需要大乘修士。 骆初嫣开辟道府,相当于拔高了起点。 她只需正常修炼就能够修炼到大乘境。 另外就是道府的巨大作用,提升她的修炼速度。 她的紫府可以助她炼化资源供她修炼,而堪比大乘修士的炼化速度,她修炼变快都难,除非她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 一般地界修士无法炼化高阶丹药,但在骆初嫣这里不存在。 她紫府境就能力炼化八阶丹药。 若不是为了长远考虑,她现在的修为可能比窦娥清还高。 另外就是她拜了一个神秘的师尊,获得了极为高明的指导。 骆初嫣这个神秘师尊虽然不是猎魔的人,但对猎魔门具有极大的影响,让她在猎魔门能够获得最好的修行资源。 骆魁能够继续担任门主,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骆初嫣,她的存在不仅提升了门派的整体希望,也为骆魁赢得了更多的支持与尊敬。 窦恶清从廖殷淑那里打探骆初嫣的倒是没有怎么具体,没有意识到骆初嫣对他谋划猎魔门的重要性。 而他的目光却在骆初嫣的父亲骆魁身上。 在为廖殷淑留下一批修炼资源之后,他计划立即前往拜访骆魁,以尽早将筹划之事提上议程。 (本章完) 第258章 大礼收买骆魁,适得其反? 窦恶清前去见骆魁,特意把周雨彤叫上,让她这个炼虚境强者给自己撑场面。 周雨彤身着一袭紫色长裙,裙摆绣满了精致的云纹,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自信。 她那强大的气息仿佛能震慑一切敌人,窦恶清心中也多了一份底气。 两人一路行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凝重,行人纷纷侧目,不敢直视。 窦恶清在猎魔门待的时间短,离开又那么久了,宗门认识他的修士少之又少。 不过,他在即将来到骆魁的住所遇见了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就是当初在猎魔门精英弟子试炼筑基区认识的骆乾。 骆乾虽然也是同辈中的天骄,但目前修为才金丹巅峰,根本无法与窦恶清相比。 他筑基突破结的是完美金丹,修炼潜力极高,同辈几乎都要仰望他。 然而,当初窦恶清一同参与筑基精英弟子试炼,如今再面对窦恶清,其成就却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窦恶清的修为早已突破至化神,如今更是化神大圆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仿佛天地间的法则在他面前都要臣服。 但,窦恶清没有以修为看人,主动与对方打招呼。 他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温和且坚定。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与尊重之意,更有一份久别重逢的喜悦自然而然地表露无遗。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说道: “骆师兄,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我看你修炼根基非常扎实,结的完美金丹吧!大有前途啊!” “窦师……窦前辈……” 骆乾的话尚未说完,窦恶清就打断了。 “咱不以修为论辈,你就是骆师兄,咱可是有过过命的交情,你只需叫我窦师弟就好。” 窦恶清说着,亲切地搂着骆乾的肩膀一起进了骆魁的别院。 有骆乾在,门卫都没有过多询问就放行了。 跟在后面的周雨彤特意用法术遮掩了自己,令其他人极难以注意到她。 “这位是?” 骆魁的话响起,骆乾赶紧向他介绍窦恶清: “门主,他是窦恶清窦师弟,廖师叔的关门弟子。” 骆魁自然认识窦恶清,但他询问的是关于周雨彤的信息,而非窦恶清本人。 由于骆乾未能发现周雨彤,从而产生了误解。 窦恶清先向骆魁行了弟子礼,接着说: “师尊,这位是我的护卫周雨彤。她原本加入了东乌国,后来东乌国的九公主把她送给我做护卫了。” 窦恶清轻描淡写地把周雨彤的来历编撰了一遍,外人根本看不出他这是胡扯。 即便骆魁将来派人调查周雨彤,也不能说窦恶清说谎,他仅是未详细说明周雨彤的背景。 他如此做法,就是想让骆魁关注到周雨彤,但又不想让骆魁太过关注她。 “嗯。” 骆魁哼了一声算是对窦恶清的回应,也没有向他问话,有意让窦恶清主动交代。 他知道窦恶清过来找自己不仅仅是向他这个便宜师尊问安。 窦恶清对于骆魁如此态度没有放心上,简单叙述了自己离开猎魔门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有意无意中把合宗的发展壮大的过程点了出来,以及拜山教、东乌国与合宗的联系。 其弦外之音就是这几家势力与窦恶清有渊缘,关系密切,他有把它们都收归自己门下的打算。 窦恶清只是简单陈述事实,却未明确表达意向。 然而,他如此详尽地向骆魁汇报,显而易见,他是希望获得骆魁的支持。 毕竟,骆魁名义上是窦恶清的师尊,他在猎魔门位高权重,是窦恶清的大靠山。 “师尊,这些是我孝敬您的。” 他说完,立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礼一一介绍。 大礼总共分出了五份,其中最大的是狂鲨腹部最好的那张鲨鱼皮,品质极好的六阶材料。 这张鲨鱼皮光滑而坚韧,泛着淡淡的蓝灰色光泽,仿佛在阳光下闪烁着灵光。 它的纹理细腻而复杂,每一寸都透露出狂鲨在深海中游弋的力量与速度。 这张鲨鱼皮不仅面积巨大,而且质地均匀,没有任何瑕疵,是制作六阶内甲的绝佳材料。 因为它面积足够大,可以炼制成有名的内甲:千层兜。 千层兜最大的功效就是相当于护心镜,虽然是六阶极品,但是防御力堪比七阶内甲。 因此,狂鲨这张鱼皮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张大皮,但它相当于窦恶清送出去的是七阶宝物,价值非凡。 毕竟,炼虚修士要在深海猎杀狂鲨这种深海霸主,并且完好无损地取下它的腹部皮,实属不易。 第二件大礼也是从狂鲨身上所取,乃是狂鲨所有的牙齿,这些牙齿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切割一切。 狂鲨牙齿的锋利不是刀兵打造成的锋利,而是狂鲨牙齿已经相当于六阶上品宝器,其上蕴含天然破锋法则。 每当狂鲨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牙齿撕咬猎物时,仿佛能切割一切阻挡之物。 这种天生的锋利不仅体现在其物理形态上,更在于它所蕴含的破锋法则之力,使得任何试图抵挡它的武器都会瞬间崩裂。 三百三十三颗狂鲨牙齿被一个精美的纳物宝盒装着。 宝盒用五阶极品的紫灵木制成,加入了空间晶石的缘故,其中的空间相当于储物戒的一个宽大的独立空间,但因炼制的独特工艺,可以肉眼穿透空间一般,看到宝盒里面的东西。 因此,若要从里面取出东西,还是需要通过神识操控。 宝盒表面雕刻着复杂的精美图案,显得古朴而高贵。 每颗牙齿都被精心擦拭过,排列成狂鲨的巨口模样,宛如狂鲨张开血盆巨口再现,彰显出狂鲨的威猛与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猎物。 若是由三百三十三颗狂鲨牙齿打造成一柄巨齿狂刀,必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肯定会带来狂鲨某些杀伤属性。 毕竟集齐了狂鲨所有的牙齿,其中还把狂鲨在牙齿里面的牙髓的活性保存的完好。 若是仅仅一套狂鲨完整的牙齿还不算什么。 窦恶清特意把狂鲨的妖魂也完好地送上。 这是第三件大礼。 当初,周雨彤她们把狂鲨灭杀,原本打算让炼魂邪甲吞噬狂鲨的妖魂,但窦恶清特意将其保留,用拘魂瓶装着。 因为窦恶清深知,炼器有拿妖魂做兵器器灵的做法,高阶妖兽的妖魂价值不菲。 他为骆魁准备大礼时,由狂鲨的牙齿想到妖魂,索性一并送了。 如果有三百三十三颗牙齿打造的巨齿狂刀,把狂刀打造成剪刀,再由狂鲨的妖魂做器灵,其威力难以想象,同阶兵器在它面前可能要小心了。 第四件同样炼制狂鲨,只看起来非常普通,也就是一块六阶妖兽肉。 不过,这块肉乃是狂鲨心脏外的包心灵肉。 妖鲨的包心灵肉可是制作六阶灵食的上佳灵材,极品中的极品。 若由六阶灵厨烹饪成美食,堪比一枚六阶上品蕴灵丹,足以提升炼虚修士千年修行。 寻常六阶妖兽或灵兽身上的肉无法与狂鲨这块包心肉相提并论。 狂鲨的包心肉乃是集聚狂鲨一身的精华所在,从妖性升华至灵性,实现了本质的转变。 第五件宝物来自鱼人族的宝库。 这件宝物虽然出自鱼人族的宝库,却是修士所用的方天画戟。 骆魁所用的兵器正是战戟 这杆方天画戟有可能达到了七阶。 或许因为没有得到良好的维护,其品阶有所跌落,看起来只相当于六阶顶级宝器。 它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痕,原本闪耀的光泽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昔日的辉煌。 握在手中时,可以感受到它曾经蕴含的强大能量,但现在的力量却显得十分内敛,似乎随时可能彻底失去灵性。 曾经能劈开流云的玄铁锋刃泛着青翳,细密裂痕自吞口处蔓延至寒星般的戟尖,如同干涸河床上龟裂的纹路。 万年乌木戟杆上镶嵌的星辰砂黯淡无光,唯有靠近护手处残留着指甲盖大小的璀璨,依稀透出当年引动九天雷火的威势。 戟身盘绕的螭龙浮雕有五分之一的剥落,龙目处镶嵌的冰魄石只剩下右眼半枚,左眼眶里积着经年尘垢。 不是窦恶清不想先清理再拿来送礼,而是尘垢已经与戟身相融了,需要高阶炼器师才能无损地把这些尘垢去除。 当光线从外透过破窗映在刃面时,那些尘封的古老炼器铭文会泛起游丝般的金芒,可以粗略分辨方天画戟不是凡物。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它能主动吞吸灵力,当窦恶清把灵力往其中输送,隐约感应其中有器灵在进食一般。 方天画戟在三人注视下发出沙哑的呜咽。 常年搁置让玄铁生出暗红斑纹,像是陈年血迹沁入骨髓。 骆魁因其品相而对这个杆方天画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完全忽略了外观上的陈旧。 但他脸上表现的不动声色。 作为猎魔门门主的骆魁,堪称老谋深算,那双锐利的双眼如鹰,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明白一个道理,所送之礼越重,所求之事必重大。 窦恶清虽然仅仅送了五件礼品,但每一件都不凡,必定包含深意。 “请师尊笑纳。” 他介绍完这五件宝物,把它们都收入一个储物戒递给骆魁。 骆魁没有强压心中的贪恋,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储物戒,反而问窦恶清: “如果你有什么请求就直说。如果可行,为师尽力早点为你办好。若是办不到,你这些贵重之物,我可无福消受。” 骆魁开门见山地说。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窦恶清作为晚辈送礼,送出去的礼品岂有往回收的道理。 骆魁的弦外之音就是敲打窦恶清不要仗着这些宝物狮子大开口。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语气中透出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窦恶清,这些宝物虽贵重,但也要按规矩办事,符合宗门的规章制度。 从窦恶清如此短时间把合宗壮大到如今规模,骆魁心里明白他和自己一样贪恋大权,生怕窦恶清要回猎魔门争夺将来门主之位。 不说下一任的门主最有可能是他女儿骆初嫣,骆魁不可能仅这五件宝物就交易出去。 即便下一任门主不是骆初嫣,骆魁也不太想窦恶清有争夺下一任门主之位的心思。 毕竟,一定程度上来说,窦恶清不是一个完全的猎魔门弟子。 他并非根正苗红的猎魔门出身。 而且,猎魔门的暗影司都没能弄清窦恶清具体底细,有人怀疑他来自正道。 这也是窦恶清当初那么容易就被打发离开猎魔门,派去掌管合欢宗的原因之一。 骆魁这话一落,周雨彤可不高兴了。 她认为周雨彤这是摆明着向窦恶清打劫,立即以神识锁定骆魁,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神识锁定的做法,通常是敌对双方在开战之前的动作。 周雨彤如此行动,等于是向骆魁挑衅。 窦恶清急忙打断她这一举动,同时向骆魁说出自己的求情,以此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真怕周雨彤与骆骆打起来。 “师尊,我没有别的请求,就是合宗也是咱猎魔门自己人,希望宗门往后在战场上能够照拂一二。” 他这话让骆魁听了非常疑惑,认为他的这个请求不要送礼,仅这句话说出口,骆魁也会让猎魔门在战场对合宗进行照拂。 因为,猎魔门一直以来对合宗就有所照顾。 只是后面窦恶清一百多年都没有消息传来,郭嘉得罪过猎魔门某些修士,导致出了变故而已,此后难以从猎魔门获得及时的保护和利益。 如今,窦恶清作为门主的记名弟子出现,当初的恩怨已基本化解。 因此,合宗重新归附猎魔门的保护之下是情理之中的事,无需窦恶清献上如此丰厚的礼物。 不过,骆魁可管不了那么多,看了周雨彤一眼,赶紧接过窦恶奇怪送的大礼。 “往后合宗军团就是猎魔门的第三十七战团,与宗门一起行动。一会让骆乾拿着我的手谕带你去战堂把这事办了。” 骆魁拿出一块空白玉简,神识在上面留言,最后催动门主大印点在玉简上。 他做完这些,把玉简丢给骆乾。 显然,他这是送客的举动,生怕窦恶清继续提要求或反悔。 在窦恶清和骆乾即将离开,骆魁对着窦恶清的背影说: “对了,往后你就是我的正式弟子,享宗门亲传弟子待遇。” 窦恶清闻言,不得不转身行拜谢之礼。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深深地对骆魁鞠了一躬,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他的动作庄重而虔诚,仿佛表达内心深处最真诚的感激,实则是装模作样。 窦恶清原本还想问点关于骆初嫣的事情,但骆魁已经做了“送客”的举动,他也就不好强行问下去了。 因此,他对骆魁的看法又低了一些。 在窦恶清三人离开骆魁的别院,骆魁迫不及待地拿出窦恶清送的五件大礼查看起来。 骆魁每拿出一件都显得爱不释手。 “这三件合起来可以打造一件重宝,我的战力最少能够提升一成。” 他的目光同时看着狂鲨的包心肉、牙齿和装妖魂的拘魂瓶。 在骆魁脑海想到一件傀儡兼兵器一体的秘宝。 此秘宝名叫傀儡剪。 傀儡剪的造型酷似一条妖鳄,由炼器师与炼傀师共同将一头六阶妖鳄炼化而成。 主要材料包括妖鳄的全部牙齿、骨骼、妖魂以及血肉精华。 窦恶清送的这三件合起来完全可以打造一把妖鲨款的傀儡剪。 傀儡剪只需修士身上操控就可以之主与敌对战,使用性强。 特别是在毁人法宝方面,简直是无往不利。 同阶中,无论是何种强大的法宝,只要傀儡剪一出手,便能将其轻松摧毁,仿佛那些法宝就是被傀儡剪所克制。 相较于将包心肉烹制为一道美味佳肴,骆魁更关注的是提升战力才。 骆魁决定好狂鲨牙齿这三阶宝物的使用方式,注意力转到了方天画戟上面。 至于炼制千层兜的狂鲨皮,直接把他收起来了。 他拿出自己的本命长戟陷入了沉思。 “若是你早点出现就好了!” 他对着方天画戟呢喃。 长戟虽然是六阶,但骆魁觉得长戟不如窦恶清送的这杆旧戟。 显然,骆魁看出了方天画戟的秘密。 传闻地界曾经有一个被称做为海神的大能,使用三叉戟与黑海魔神大战了一万年。 当年地界血战,海神掌中三叉戟贯穿九重冥渊,与黑海魔神杀得星辰崩碎。 整整万年光景,两尊大能直打得正片广阔的黑域天昏地暗,最后竟双双陨落于万丈狂澜之中。 待得浪涛散尽时,那杆震古烁今的三叉神戟,竟只余中间一刃锋芒未折! 有道是神兵有灵,这残刃辗转流落修真界,被千炼宗师以九幽玄铁重铸戟身。 此刻骆魁掌中方天画戟寒光吞吐,赫然与古籍中记载的“断海戟“形神相合! 骆魁眼中精光暴涨,浑身灵力鼓荡,袍袖无风自扬。 这杆方天画戟上还残留一丝海神的气息,分明藏着海神留下的大机缘! 骆魁看到窦恶清拿出方天画戟,第一感觉就认为这就是那杆“断海戟”。 这才迫不及待地让窦恶清三人离开,以便单独仔细检查这杆方天画戟,确认其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宝戟。 如今得到确认,他真想好好感谢窦恶清,却深知这个秘密一点也不能泄露出去,反倒担心窦恶清将来想起这杆方天画戟,导致节外生枝。 骆魁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想要对窦恶清杀人灭口,以解决“断海戟”有可能秘密泄露所引发的无尽风波;另一方面又顾虑窦恶清身边有周雨彤,难以轻易得手。 然而,就在骆魁犹豫间,窦恶清已经把自己送骆魁五件大礼的事情偷偷传播了出去。 窦恶清如此做有两个用意,一是扩大自己在猎魔门的知名度;二则坐实骆魁收了自己大礼,把两人的关系在外界眼里绑定。 在宗门行事有许多潜规则,窦恶清想要办事,并不需要骆魁直接介入,窦恶清打着骆门主的名头就能把事情办好。 他就是为了在潜规则下好办事,费尽心思把献礼之事,借骆乾之后捅出去。 为此,他给了骆乾一个亿上品灵石的好处费。 寻常情况,即便一亿的上品灵石也不一定能够让骆乾配合,他需先向骆魁请示。 但窦恶清这情况特殊。 首先就是他展现出来的修炼天赋,让骆乾认为窦恶清作为骆魁的弟子实至名归,迟早会成为亲传弟子。 其二就是骆乾知道窦恶清与骆初嫣关系亲密,窦恶清将来不仅仅是骆魁的弟子,还是女婿。 这两个原因让骆乾觉得不用轻松骆魁也能透露窦恶清送大礼的这件事。 因为窦恶清与他直说,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宗门其他人都知道窦恶清与门主的紧密关系。 骆乾还是吃了修为差距的亏。 窦恶清送礼的过程中,因为周雨彤与骆魁的交锋,令骆乾整个过程都谨小慎微,没有去观察骆魁对窦恶清的态度。 因此,骆乾没有发觉骆魁对窦恶清有隔阂。 然而,窦恶清高调行事有利有弊。 因为他在猎魔门可是有仇人。 而且这个仇人在猎魔门拥有一定的根基。 比如,督军就有人传话提醒窦恶清要前去送礼,不然就是看不起督军司长石昊。 窦恶清这就为难了。 若是随意送点礼,石昊与骆魁对比,肯定意见更大。 但要是按照给骆魁送的礼给石昊送,窦恶清又觉得太亏。 因此,这件事情让窦恶清感到左右为难。 另外,暗地里有人谣传窦恶清修炼速度不正常,有可能是其他势力的细作,获得其他势力特殊资源培养才能如此短时间修炼到当前境界。 如此一来,窦恶清不仅声名大受影响,其身上的“特殊修行资源”也自然而然地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由于窦恶清在猎魔门没有根基,这个消息一直没有传到窦恶清耳里。 原本这些小道消息都是由廖娣淑打探收集再转告给廖殷淑,而廖娣淑却已经不在了。 因此,窦恶清想从猎魔门借力未曾获益,隐患却先埋下了。 (本章完) 第259章 无心插柳有儿窦乌元 正当窦恶清因送礼给石昊而焦头烂额之时,他接到了另一位炼虚境派来使者传话,让他限时前去拜见。 然而,传递消息的使者并未透露对方的身份,他只能跟随使者前行。 毕竟,来人说要窦恶清前去的是宗门老祖。 这个老祖就是余凤仙。 余凤仙在窦恶清刚来猎魔门大营就关注到了他。 他还以为窦恶清会主动过来见自己,没想到窦恶清好似压根就不知道她在万魔窟。 这是因为廖殷淑有意隐瞒了余凤仙在万魔窟的事实。 而余凤仙却认为廖殷淑会把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窦恶清。 由此,窦恶清被余凤心里惦记上了,期待和失落造成余凤仙对窦恶清产生复杂的情感。 余凤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在千林沼泽相处的时光,让她对窦恶清的情感越陷越深,情劫对她的影响越发明显,以致面对窦恶清少了几分理智。 由此,有了这次余凤仙的亲自“召见”。 然而,情劫就是情劫,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在窦恶清即将到达之前,廖殷淑先一步找上门来,从而打断了两人的见面。 “这不是耍我吗?” 窦恶清正为石昊之事心烦,如今又遇上这件被戏耍之事,心里莫名升起一团火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右眼皮狂跳,内心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他接着收到郭嘉传信,让他尽快返回合宗在万魔窟的驻地,有要事与他相商。 虽然同是在万魔窟,但合宗的驻地离猎魔门大营有点远。 魔族以万魔窟为中心,向外扩展了方圆一千八百里的领地。 万魔窟位于荆洲东边的万冢山脉六千米山腰处,外窄内宽,出口宽度只有一千米,一条长万米的通道进去到万魔窟内部。 万魔窟里面堪比另外一方世界,妖魔乐土。 万魔窟里面堪比另外一方世界,妖魔乐土。 这里弥漫着浓烈的近乎本源魔气的气息,空气中充斥着令修士窒息的魔气。 四周岩壁上镶嵌着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魔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黑暗秘密。 地面上铺满了破碎的骸骨和残破的武器,都是那些冲进来猎魔修士所留。 妖魔们在这里肆意狂欢,它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宛如魔界的狂欢盛宴。 万魔窟虽然是魔族乐土,但相对整个修真界来说,还是太小,资源太贫乏。 这也是魔族入侵昆仑界的原因。 万冢山脉占据荆洲十分之一的面积,南北横行,长达百万米,高三万米,宛如一头太古巨龙横卧在那里,把荆洲和扬洲分隔开来。 山峦连绵起伏,峰顶常年被云雾缭绕,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偶尔还能听到瀑布轰鸣,犹如大自然的交响乐。 茂密的森林覆盖着山坡,各种妖兽和灵物在此繁衍生息,因为这里灵气浓郁。 每当夕阳西下,山脉在余晖中染上一层金色,显得格外壮丽。 荆洲前来攻打万魔窟的势力在万魔窟西北边驻扎,同样在万冢山脉六七米位置,一个被称为西函谷的地方。 这里原本就是一座巨石古城,名叫石关城。 石关城有一个古老的大阵守护,妖魔进来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乃是天然的人类避难所。 城墙由巨大的黑色玄武岩砌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诉说着几万年岁月的沧桑。 古城内有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里有一个古老的大阵守护,大阵由无数闪烁着蓝光的符咒组成,妖魔一旦进入便会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行动受到极大的限制,甚至会被困住无法脱身。 这个大阵不仅能够抵御外敌,还能净化周围的空气,使得这里成为天然的人类避难所。 每当夜幕降临,古城的石墙上会映出淡淡的月光,整个古城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 鉴于石关城面积仅为两百多平方公里,而参与万魔窟大战的各大势力大多在此驻扎,其中四阶势力多达一百多个,五阶势力也有近二十个,加上六阶势力和七阶势力,修士总数超过了百万之数,导致无法容纳所有修士。 在石关城内,四阶势力不足十家,其余势力均驻扎于城外。 因此,合宗虽然在四阶势力中也算得上不弱了,但没有资格在石关城驻扎,而是依西城而建的营地。 除非合宗让猎魔门收编,住进猎魔门的营地。 或者与拜山教,乃至东乌国重新组成一个新的的五阶势力,石关城才有合宗的一席之地。 窦恶清从城内快速赶到城外,却有五十多里的距离。 因为在石关城修士被限制飞行,他花了点时间才出城。 刚回到合宗营地,他立马找到郭嘉,当面询问什么紧急事情。 郭嘉突然说出一句令窦恶清费解的话: “疑似少宗主有危险。” “谁?” “窦乌元。” “窦乌元怎么是合宗少宗主呢?” 郭嘉并不知道窦恶清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当确认窦恶清不认识窦乌元后,才一五一十的把窦乌元的情况与窦恶清说清楚。 窦乌元是余姚芹为窦恶清生的儿子。 当初在离别的山洞,窦恶清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其实他失去了一滴魂血,从而有了窦乌元的诞生。 窦乌元天赋不错,不到五百年就修炼到了金丹中期。 他在原来的御花门属于天骄一辈,一开始获得大力宗门的培养。 万魔窟大战后,余姚芹所在的御花门就并入了其上宗五阶势力猎艳门。 由于万魔窟大战的缘故,裁决殿对此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否则,这种并入方式将不符合规定。 御花门并入猎艳门之后,又因为其母被众多修士追求,为窦乌元带来了诸多好处,保持了以往的修炼速度。 按理来说,御花宗并入猎艳门比合宗这样无依无靠安全许多。 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利有弊。 御花门并入猎艳门之后,御花门的修士仍然摆脱不了猎艳门附庸的标签,脏活累活,危险的事情都被安排上。 许多时候,御花门的修士冲动了猎艳门炮灰的绝色。 当然,有其他利用价值的修士例外。 余姚芹得益于窦恶清双修,把修为提升上去了,在同境中显得格外天才,她的修炼速度和实力在同辈中遥遥领先。 加上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色,吸引了无数追求者的目光,使得她在这次万魔窟大战中不仅自身安全无虞,还保护了窦乌元,母子平安。 但是,追求余姚芹男修的忍耐也是有限,余姚芹一直没有让追求者得逞,他们只能采取下策,想要先占据她的身体,再征服她的心。 为此,追求者以窦乌元为诱饵,设计了一场阴谋。 合宗修士偶然收到余姚芹的求救,余姚芹把窦乌元是窦恶清儿子的秘密说了出来。 窦恶清理性分析了利弊,决定借机吞并猎艳门。 他反而不急着救窦乌元。 从这方面来看,他不像是窦乌元真正的父亲。 显然,从意识层面,现在的窦恶清也不是真正的窦乌元的父亲。 窦乌元这件事情把窦恶清本尊的意识也惊醒。 他的诞生和当前的险境让窦恶清本尊意识难以抉择。 (本章完) 第260章 联合猎艳门图谋烈焰窟 在本尊意识的干预下,窦恶清将原本打算牺牲余姚芹作为对付猎艳门的借口,改为以救人作为目标。 然而,先前的延误导致错失了最佳救援时机。 虽然余姚芹最终获救,但窦乌元却在与窦恶清会面之前遇害。 两人好似注定没有真正的父子之缘,刚见面就天人永隔。 这场针对余姚芹的行动,其幕后之人来头不简单,乃是猎艳门门主的徒孙黎势。 但窦恶清因为丧子之痛,哪管黎势有什么背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对方挫骨扬灰了。 并且,他立马召集合宗联合东乌国与拜山教,准备找猎艳门为窦乌元讨要说法。 可是,他的复仇之举落在余姚芹眼里却没有换来原谅。 虽然余姚芹被窦恶清种下了魔奴印,但因果带来的影响冲淡了魔奴印的部分约束力。 这为窦恶清后面的事情无形中埋下了隐患。 原本,窦恶清本尊意识在做出营救余姚芹母子的决定后,已经把身体的行动主导权立马还了回去。 但是,当发现窦乌元身死,本尊意识又情不自禁地夺走身体的主导,愤怒地把设下陷阱针对余姚芹的一行修士全部屠杀了一个干净。 若是理智在线,或说本尊意识冷眼旁观,由“窦恶清”来处理窦乌元被杀一事,他必定会选择利益最大化的策略,以吞并猎艳门为目的去谋划。 在为窦乌元复仇之后,窦恶清的本尊意识才发觉自己执棋者身份有暴露的风险。 这是来自执棋者对因果大道的敏锐直觉。 于是,他再一次把身体主动权交出去,意识返回紫薇仙府苍穹上的少年身上。 当初本尊意识“转世投胎”的婴儿身,如今已是十三岁的少年模样。 不仅他的身体成长异于常人,其修行方式也与普通修士大相径庭。 他身体几百年来虽然有所成长,但修为还是单出婴儿时期的仙婴修为,没有一丝的成长。 窦恶清为此担忧了一段时间,但考虑到还有本尊在,以及未来的路还长,也就把修行之事暂放一边了。 本尊意识的干扰,最终导致了考虑不周的隐患。 在合宗过来找猎艳门要说法之前,猎艳门的门主听说自己的徒孙被一家四阶势力的人给屠杀了,立即勃然大怒。 猎艳门听其名字就知道是一个男修门派,但是其门主却是一个绝艳的女修,外号绝艳魔女,真名叫贾赤艳。 贾赤艳不仅容貌出众,眉如远山黛,眼若秋水明,肌肤胜雪,而且修炼了一门独特的魅惑之术,举手投足间皆能引人入胜。 她身披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袍,袍角绣有妖娆的凤凰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心神荡漾。 尽管名为绝艳魔女,但她行事果断,智慧过人,带领猎艳门在魔道五阶势力中独树一帜,声名远播。 贾赤艳在人前总是笑口常开,媚笑如初春桃花,嬉皮笑脸似稚童逗弄,却又意味深长,邪魅地笑着,让人心生敬畏。 当她心情好的时候,她那双眸子,自然地流露出淫笑,见者仿佛中毒发狂;一闪而过狰狞的笑意,潜藏危险。 若是面对敌人,她的眼神如电,充满威严,却又隐藏着狡猾之心。隐隐约约的笑容,如冷寒的冬风,让人心生恐慌,但又不得不令人心底发怜。 总的来说,贾赤艳是位独特的魅惑之术魔修,外表妩媚,内心坚定,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独特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尽管她仅处于炼虚中期,但她手下有五位炼虚修士对她唯命是从,其中不乏实力超过贾赤艳之辈。 这五位炼虚修士各具特色,有的擅长操控雷电,有的双修之术修炼得登峰造极的魔修,还有一人是擅长炼制魔药六阶巅峰魔药师。 他们的修为虽然各异,但都对贾赤艳的命令毫无保留地执行,仿佛她就是他们的绝对首领。 猎艳门的权力完全由贾赤艳掌控,使得整个势力显得异常团结。 黎势不仅是贾赤艳的徒孙这么简单,其修炼天赋也是在猎艳门拔尖的存在。 贾赤艳欲要把黎势培养成猎艳门下一个门主。 如今被杀,此仇不得不报,而且一刻都不能拖。 因此,贾赤艳立即带着两个炼虚强者和一众化神修士杀向合宗营地,欲要灭了整个合宗,不留一个活口。 阴差阳错之下,留守在合宗营地的采花阁一帮女修顶锅了。 除了阁主苏裳在其他人拼死辅助下,才侥幸逃了出来,其他人死的死抓的抓。 要不是贾赤艳杀到后面弄清楚了合宗的具体背景,得知合宗不仅有炼虚修士,宗主还是猎魔门门主的弟子。 她真的会把采花阁所有修士都灭杀了。 猎艳门有修士对猎魔门有所顾虑,这才杀了一部分就选择抓人为主。 营地被端的消息传到窦恶清这里,他们刚好来到了猎艳门的营地。 如此一来,没有和敌人讲道理,窦恶清一行只能先动手。 他们只能抓紧时间,在贾赤艳回来前抓猎艳门一些修士为人质,用以交换被贾赤艳所抓的采花阁女修。 猎艳门总共五个炼虚修士,其中一人留守在猎艳门宗门,贾赤艳带走两个,留守在万魔窟营地的只有一个名叫刘寿的炼虚境强者。 而窦恶清一行却有四个炼虚强者,分别是施李豫裘、周雨彤、洪独绣和叶邪舜。 正是刀剑无眼,尽管窦恶清的目的是抓人,但在猎艳门修士拼死反抗,以及窦恶清打算速战速决的战法下,双方交锋之间杀死不少猎艳门修士。 其中,炼虚境的刘寿也被四人围攻导致遭受了重创。 正常情况下,炼虚境修士被禁止在石关城城内打斗,但刘寿被周雨彤四人裹挟飞离了石关城交手。 而化神修士的大战被猎艳门营地的大阵覆盖了,外界都不清楚这里正在发生交战。 此外,尽管石关城被称为城,但各势力营地之间的距离均达数千米,加之阵法的阻隔效果,化神修士交手时产生的波动完全被抵消。 窦恶清带人半柱香的时间,抓了猎艳门十二个化神修士立即从猎艳门营地撤离,回到了拜山教在石关城的营地。 自此,双方的仇怨越积越深。 但当下双方的首要之事却是坐下来谈判,交换人质。 猎艳门知道窦恶清背后有猎魔门撑腰,知道再次找上门,合宗肯定会向猎魔门求援。 贾赤艳不得不邀请上宗的炼虚强者对窦恶清施加压力,旨在促使合宗释放被掳走的猎艳门修士,并要求合宗为此次冲突提供赔偿。 猎艳门的上宗是烈焰窟,却不想合宗的柳茹萍也是来自烈焰窟,从而暗中获得了隐秘情报。 当窦恶清得知猎艳门请来了烈焰窟的炼虚修士为其撑腰的消息,立即通知廖殷淑找余凤仙前来助阵。 余凤仙虽然是猎魔门在万魔窟的最高层,但并没有完全掌权,多数时候作为战力象征。 她极少参与万魔窟的大战,除非猎魔门在战场上遇到重大危机,需要她出手,否则,她只会在营地坐镇。 廖殷淑虽然心里极为不愿窦恶清与余凤仙会面,但当她听说窦恶清面临危机,不得不恳请余凤仙前来为合宗助阵。 有了六阶势力出面,双方又只是死了几个化神修士而已,这场风波就由余凤仙和烈焰窟的炼虚修士拍板了。 合宗把抓的人质与猎艳门交换采花阁的几个女修,多出来的几个人质就当合宗对猎艳门的赔偿。 两家的风波好似就这样消弭了,但恩怨却形成了两家势力互相纠缠的因果之因。 与此同时,贾赤艳对窦恶清这位才化神大圆满,却可以控制拜山教和东乌国这两家五阶势力产生了兴趣。 她多次邀请窦恶清会面,借口就是改善两家的关系,消弭过去的仇怨。 窦恶清一开始自然多有顾虑,找各种借口推脱。 然而,贾赤艳每隔一段时间又发起邀请。 面对此种情况,窦恶清深知必须接招。 他只好让自己的灵身入主玉傀儡,以分身的方式应贾赤艳的邀请,却不想对方胆大妄为把他的分身软禁了。 当窦恶清分身被软禁后,猎艳门还有意对外放出消息,说窦恶清做了贾赤艳的面首。 由于贾赤艳擅长魅惑之术,窦恶清的分身在公开场合以面首的身份侍奉她,使得这一谣言被演绎得惟妙惟肖。 此举自然是为了把窦恶清本尊引出来。 窦恶清只好带着五个炼虚修士前往猎艳门大营要人,打算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当他来到猎艳门营地,发现猎艳门现在同样有了五个炼虚境强者,变成了将对将了。 原来,猎艳门把留守在宗门的一个炼虚修士也召唤来了万魔窟。 于是,双方只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谈判。 贾赤艳下令大摆宴席款待窦恶清一行六人。 只见宴客厅内灯火辉煌,气氛热烈。 贾赤艳和窦恶清分别坐在宴会的两头,猎艳门和窦恶清带来的炼虚强者分坐两侧,案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扑鼻。 宴会中间,美艳的女修们翩翩起舞,悠扬的音乐声响起,让整个宴会显得更加热闹。 在宴会上,贾赤艳和窦恶清等人举杯畅饮,交谈甚欢,好似两家交情深厚的盟友。 他们边品尝着美味佳肴,边欣赏着歌舞表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诡异的画面出现在贾赤艳身上,她的怀里亲密地搂着窦恶清的分身。 两人当旁人不存在般,不时分享着美酒和灵果,乃至热吻和抚弄彼此的身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赤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她开口问窦恶清: “窦郎,你说咱合并在一起,多久能够晋升为六阶势力呢?” “半年。” 窦恶清掷地有声地回道。 贾赤艳只是随意抛出这个话题,却被窦恶清这个回答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和探究的光芒,她微微前倾身体,似乎想要更深入地了解窦恶清这么肯定的依据。 窦恶清也是脑海灵光一闪,把吞并猎艳门的设想扩大了一下。 他感受到贾赤艳的兴趣,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 “其实,当今处于大变时期,不仅低阶势力在消亡和壮大之间转变,六阶以上势力也会迎来大的变动,乃是大劫。” 贾赤艳的眉头轻轻皱起,稍做思考,接着显露出更加浓厚的好奇心,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请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听听你要如何说服我与你合宗合并的蓝图。” 于是,窦恶清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自己的纯阳道体拿来诱惑贾赤艳。 …… 最后,窦恶清假装自己中了贾赤艳魅惑之术,让对方牵着走。 在贾赤艳的引导之下,窦恶清说出两家结盟,为将来合并做铺垫的设想。 这其中的基础就是贾赤艳与窦恶清结为双修道侣。 在这场宴会中,双方还敲定了她们两人双修大典的日期:来年二月。 虽然周雨彤和施李豫裘都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联系到窦恶清的好色和旺盛的桃花运,也就没有出面阻拦。 宴会后面,贾赤艳借着酒醉把窦恶清带走,让他人看起来好似由酒助兴,表现得急色。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桃花运上面!” 周雨彤见此,内心不由地嘀咕。 施李豫裘看到周雨彤都无动于衷,也不认为贾赤艳敢把窦恶清如何,同样没有阻止贾赤艳带窦恶清前去“寻欢作乐”。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窦恶清最终来了一个李代桃僵,真正和贾赤艳共赴巫山的人却成了洪独绣。 其中手法非常巧妙,令谁也不会想到。 窦恶清的目的就是让洪独绣借贾赤艳的元阴突破到炼虚中期。 不过,此举对洪独绣有利就有弊。 他为了突破炼虚中期,虽然获得了贾赤艳的元阴修炼,但还把自己的分身融合才快速突破瓶颈,晋升到炼虚中期。 当生米煮成熟饭后,洪独绣亦是炼虚中期。 在窦恶清的辅助下,洪独绣和贾赤艳缔结了双修契约,一时难以更改。 于是,两家结盟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与贾赤艳结成双修道侣的人,对外宣称还是窦恶清。 这也是洪独绣是窦恶清魔奴带来的效果。 不然,作为炼虚境强者,洪独绣怎么可能会同意。 洪独绣快要把炼虚中期修为稳固,两家将要正式举行结盟仪式时,魔族暴动了。 虽然两家尚未正式举行结盟仪式,但有高层的默契,两家算是已经成为了盟友,为这次魔族暴动引起的大战带来诸多便利。 万魔窟的魔族往外扩展只有从石关城方向。 因为往东是万冢山脉的山顶天堑,此路不通;往北被雾海拦住了去路,往南五百里有御魔道宗的一头八阶魔虎坐镇。 魔族西进,每次都会被人类在石关城这里拦截下来。 但这次魔族竟然发现了另外一条往外扩张的道路。 这条路就是把一部分炮灰送给御魔道宗那头魔虎,在三百里的方向再西拐前进。 魔虎毕竟不是人类,它只阻挡它这个方向的魔族。 石关城的修士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全员出动拦截,不让魔族打通这条新的扩展通道。 这场阻击战持续了十年之久,人类和和魔族都损失惨重。 窦恶清在这场十年大战中,积累了许多的五阶功德,利用天源液逐一帮自己最亲近之人暗中提升修为。 其中,廖殷淑和圣采灵就差最后一道瓶颈就能突破到炼虚境,苏裳在天源液和双修的加持下,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炼虚境。 圣采灵有裁决殿的身份在,离开了万魔窟,回裁决殿的修炼密地准备突破炼虚。 因为她使用了天源液,窦恶清暗中还是对圣采灵种了魔奴印。 最可惜的就是姜仙仙和李璐两女,本可以随时突破到炼虚境,但死在了战场上。 合宗实力成长最大的是郭嘉。 他不仅有天源液辅助修行,还有其他修士修为的成长带来的实力增长,以及以魔魈道躯吞噬魔族的方式修行。 郭嘉虽然也还没有突破到炼虚境,但初步拥有了炼虚战力。 这主要体现在魔魈道躯的六阶防御力,以及借众人之力爆发出来的合众之力。 窦恶清自己则压制着突破,因为时机不对,不然他也可以突破到炼虚境了。 在过去十年中,猎艳门在合宗的协助下,逐渐向烈焰窟渗透。 当然,这个渗透只是局限于万魔窟这里。 渗透的方式有两种,分别是天源液强化的丹药利诱,还有就是镇压后被窦恶清种下魔奴印的方式。 其中收获最大的是猎艳窟的一个炼虚境强者被窦恶清种下了魔奴印。 此人名叫罗茜。 罗茜在大战中被魔族重创,贾赤艳带人把她救下后,又暗中镇压,让窦恶清强行种下魔奴印。 为了使魔奴印尽快生效,窦恶清不得不出卖身体,与对方双修一场。 而且,他觉得既然已经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干脆借助双修帮对方把伤都治疗了。 当然,仅仅双修不足以完全治疗好罗西身上的伤,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天源液强化的六阶疗伤丹。 这场大战中,炼虚境的魔人也有身死在窦恶清手中,从而存有六阶天源液。 至于谋划猎魔门的计划在窦恶清本尊意识干预下终止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终止,而是采取了迂回策略。 窦恶清把猎魔门当成他的靠山来掩盖合宗的实力,以壮大猎魔门的方式培养窦恶清与降魔和养魔派系的关系。 另外,他派人把天源液给骆初嫣送去不少,希望她尽快成长起来。 在天源液的辅助下,骆初嫣的成长速度也是非常的惊人。 这又把窦恶清的价值暴露在了猎魔门各方眼中,对窦恶清蠢蠢欲动的修士决定采取行动了。 (本章完) 第261章 石昊针对窦恶清的初步交锋 窦恶清送骆初嫣天源液,骆初嫣则把自己的“影身”派来万魔窟送给他,以解窦恶清对她的思念之苦。 骆初嫣修炼了一部名叫《影奴分身》的秘法,把其他修士奴炼变成自己影子般的分身。 这个分身被称为影身。 影身们拥有各自独特的技能和能力,便于隐匿追踪和刺杀。 在战斗中,骆初嫣可以随时召唤这些影身协助作战,她们如同她的左右手,灵活多变,攻守兼备,使她在战斗中以二敌一。 《影奴分身》是魔道百部邪法中的一部,以其诡异莫测的修炼之法和强大的战斗力加成而闻名。 此法术通过把其他修士炼制成影子,使其化身为施术者的影奴分身,能够在黑暗中潜行,无声无息地执行各种任务。 影奴分身不仅拥有施术者的绝大多数能力,还能独自修炼法术和武技再转嫁给本尊,更能在关键时刻释放出致命的暗影攻击,令敌人防不胜防。 修炼此法者需具备极高的精神集中力和对黑暗法则的深刻理解,方能驾驭这神秘莫测的邪法。 通过运用此秘法,魔修若能达到极致境界,不仅能够逆天改命,还能显著提升成仙的概率。 修习此秘法存在一个显著的缺点:每一次小境界的突破,都需要将一名同境界的修士炼制成自己的影奴,否则影奴分身的修为将无法提升和突破。 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修士为了炼制影奴分身修行天赋和战力突出,自然挑衅天才之辈为对象。 长久积累下来,必定会累积无数的仇恨,带来因果反噬。 这些影奴在被炼制的过程中,会经历痛苦的转化,他们的灵魂被强行抽取并融入到施法者的影子中,成为其忠实的仆从。 新炼制的影奴通过极为邪恶的融合术,再与旧影奴融为一体。 这个过程充满了黑暗和血腥,每一次融合都会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和副作用,腐蚀修士的炼魂,让炼制影奴分身的修士陷入更深的疯狂与黑暗,其的意识逐渐被侵蚀,理智一点点消失,直至彻底变成凶残的大魔头,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戮欲望和对力量的贪婪追求。 影奴正常情况比本尊实力强大许多,不仅拥有施法者赋予的力量,还继承了前一个影奴的记忆和技能,使得他们在战斗中更加凶猛和难以对付。 此外,《影奴分身》具备一种独特的能力,使得本尊能够吸取分身的修为。 每当分身在修炼中积累一定的修为时,本尊便能通过影奴法阵将这些修为吸收,转化为自身的修为。 这不仅加速了本尊的修炼进程,还能够控制影奴作为常规分身加以利用。 这些影奴不仅能执行各种任务,还能在关键时刻为本尊提供强大的支援,使本尊在面对强敌时游刃有余。 而骆初嫣发现自己修炼的《影奴分身》出现了变异,即便影奴分身比本尊修为强大,本尊也能轻易操控影奴分身的行动,副作用更是大幅降低。 由于本尊汲取影奴分身修为会有极大的损耗,骆初嫣借影奴分身提升修为只做了一次。 她主要就是想让影奴分身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以及帮本尊处理琐事,让本尊有更多的时间修炼。 影奴分身完全可以替代她而行,处理繁杂的琐事,让她专注于修行。 因为,她的修为主要靠自己踏踏实实修炼而来。 她坚信,只有通过本尊不断的修炼,成仙才真正有希望,分身关键时候可以用来保命舍去。 窦恶清见到骆初嫣影奴分身的时候,影奴修为已经是化神大圆满,有可能会在骆初嫣本尊之前突破到炼虚境。 影奴分身从外貌到气息都与本尊如出一辙,窦恶清起初误以为她就是骆初嫣本尊,与之亲热后,差点就与对方行了双修之礼。 幸好窦恶清本尊意识及时发现,在“最后一步”阻止了两人的双修行动。 因为骆初嫣的影奴分身还是纯阴之体,且具备岳芬那种拥有聚阴灵脉的体质,与窦恶清的纯阳道体完美契合。 她的影奴分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仿佛夜色中的幽灵,而聚阴灵脉则如同一条隐秘的元阴河流,汇聚多人个女修的纯阴元阴,带来升华版的元阴。 窦恶清的纯阳道体则如同炽烈的太阳,阳刚之气充盈全身,每当他靠近骆初嫣的影奴分身时,两者之间的阴阳之力便会产生微妙的共鸣,形成一种独特的阴阳互补的能量场,每时每刻都能促进双方的修行。 因此,骆初嫣的这具影奴分身可以辅助窦恶清在今后突破更高层次的大境界。 在修仙界中,随着修为的提升,不仅修炼难度增加,修行资源也愈发稀缺,而辅助突破境界的资源更是极为罕见。 大势力的高级资源自始至终都在不断积累和培养,否则也没有那么多资源培养天才修士。 对于窦恶清而言,骆初嫣的影奴分身无疑是一份值得培养的高级资源,且属于最高阶,具备极高的培养价值。 通过培养,窦恶清等到在渡劫境阶段能够实现最高的价值。 若非影奴分身的价值至关重要,窦恶清本尊的意识绝不会潜意识地产生感应。 其实,骆初嫣派自己分身过来,目的就是让分身代自己满足窦恶清,联络两人的感情。 影奴分身身着华丽的绸缎仙裙,裙摆上绣满了精致的云纹和花卉,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流动的水波。 她身材更加妖娆,曲线玲珑,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灵脂香气,那香气如同深夜的欲昙花,浓烈醉人,让她比骆初嫣本尊更吸引窦恶清。 此外,骆初嫣修炼《影奴分身》第一次与分身合体时,把自己的道体修复了。 原本,她当初与窦恶清双修后,已经不再是无漏之身了,而今却又拥有了纯阴之体的完美道躯。 为了她自己的修行,骆初嫣预计自己不到合体境就不会再与窦恶清双修。 为了弥补这个缺憾,骆初嫣的打算就是让分身代替自己。 毕竟,道侣之间少不了情欲之间的交流。 那种肌肤之亲带来的心灵相通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代替,培养道侣间的情感更是少不了双修之乐。 但她不知道自己影奴分身的纯阴之体对窦恶清的巨大辅助作用。 窦恶清只好打发影奴分身返回骆初嫣身边修炼,免得美人在旁,只能看不能吃。 不过,影奴分身除了过来万魔窟看窦恶清,还要去面见骆魁。 她面见骆魁的目的也是为了窦恶清,为求骆魁多加照拂窦恶清。 毕竟,万魔窟这场大战被称为修士绞肉场,每逢大战都危险重重。 在这场种族大战的战场上,炼虚境以下的修士如同被卷入生命的收割机,每一次交锋过后,地面上满是破碎的法器和修士的残骸。 战斗的惨烈程度让人不寒而栗,每寸土地都见证了无数生命的消亡,战时血流成河毫不夸张。 既然骆魁在万魔窟拥有猎魔门的大权,他还突破到了炼虚境,自然可以利用权力保护窦恶清。 然而,就是骆初嫣影奴分身停留在万魔窟期间,石家联络下,猎魔一派针对窦恶清的行动开展了。 或许也是她的到来才促使他们采取行动。 石家主导针对窦恶庆典的行动,主要负责人是炼虚境的石昊。 窦恶清来到万魔窟,石达开就把他的到来通知了石昊。 石昊关注窦恶清已经近十年了。 在这十年间,石昊无数次在暗中观察窦恶清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言谈举止到行事风格,无一不被石昊派出去的修士记录在案。 他甚至在窦恶清自己都未曾注意的细节方面,比窦恶清自己还清楚。 这些行动都在暗中观察,从未被窦恶清发现。 他越关注越对窦恶清兴趣浓厚。 窦恶清的灵智与狡诈让石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每一次交锋都如同一场智力的博弈,让石昊欲罢不能。 毕竟,两人之前一直都只是在暗中无形的较量,他高于窦恶清的修为不占优势。 石昊深知,窦恶清绝对是一个比骆初嫣更加天才的修士。 若是他有骆初嫣的背景,猎魔门下一任门主非他莫属。 当石昊决定采取行动后,挑来选去,最后把针对窦恶清的突破口放在失去儿子的余姚芹身上。 余姚芹因为儿子身死与窦恶清置气,远离了窦恶清的圈子,少了合宗核心保护,便于石昊动手。 可是,当石昊把余姚芹抓来,却因为魔奴印的关系,导致无法通过搜魂从她身上获得窦恶清的秘密。 他只好找来擅长催眠术的邱年政,采取最原始的催眠问答的方式打探。 当余姚芹被催眠之后,石昊迫不及待地问: “窦恶清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不知道。” 余姚芹本能地回答。 “窦恶清为什么能够修炼这么快?” “桃花运和双修。” 余姚芹这回答让石昊哭笑不得。 其实,催眠问答的方式只能让被催眠之人发自本能的回答,不会撒谎,但无法确定她说的完全就是事实情况。 在催眠状态下,被催眠者的潜意识会被激活,使得她无法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感受。 然而,这种状态下提供的信息可能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比如个人的记忆偏差、情感波动以及潜在的心理暗示。 因此,尽管催眠问答能够揭示一些隐藏的真相,但其准确性和可靠性仍然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石昊问了无数问题,有价值的信息不多。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但结果却令人失望。 不过,有件事情让他产生了兴趣。 由多个问题进行佐证,让石昊获知窦恶清针对烈焰窟的野心。 石昊得知窦恶清这个野心,让他对窦恶清有了更加深刻认识。 石昊发现再也无法从余姚芹那里获取更有价值的信息后,立刻实施了最后一个利用她身份价值的计划。 这个行动旨在在杀人灭口后,将罪责嫁祸给骆初嫣的影奴分身,从而离间窦恶清和骆初嫣的关系。 当他了解窦恶清对烈焰窟的野心后,改变了以灭杀窦恶清为目的的计划。 石昊想借窦恶清的计划从烈焰窟身上获取利益。 其实,在整个猎魔门绝大多数修士看来,下一任门主人选必定是骆初嫣。 即便是与骆家不对付的派系也不准备打反对的牌,而是迂回的方式从中分利益。 这个迂回方式就是找自己人与骆初嫣联姻。 但众所周知,骆初嫣心仪窦恶清。 因此,石家一脉不仅因为与窦恶清有仇,以及觊觎窦恶清身上的宝物,还涉及骆初嫣不得不对付窦恶清。 因此,石家不仅有石斗被窦恶清所杀之仇,且觊觎窦恶清身上的宝物,还因为骆初嫣必须对付窦恶清。 石昊以幻蛊控制余姚芹,让她仓皇逃到窦恶清面前。 余姚芹的脸上满是惊恐却无法停下,直接冲进了窦恶清怀里。 然后,她让窦恶清低下头,把耳朵靠近她的嘴,接着低声对窦恶清说: “窦郎,为我复仇,杀骆初……” 余姚芹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六个字后,眼神逐渐黯淡,嘴角微微抽搐,最终气绝身亡,连神魂都溃散了。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她胸口留下了‘影奴’分身的碎魂掌攻击特有的伤痕,那是一道深紫色的裂纹,边缘泛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还在散发着致命的能量波动。 碎魂掌确实来自“影奴”分身,但那是余姚芹被幻蛊控制偷袭“影奴”分身所留。 其实,当她中了幻蛊就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 幻蛊的主人让她什么时候死,她就什么时候没命。 同时,也是因为余姚芹中了碎魂掌的缘故,把体内的幻蛊也消灭了,导致窦恶清查看余姚芹身体的时候,没能发现她中幻蛊留下的痕迹。 幻蛊,是昆仑界最神秘的生灵之一,不仅价值非凡,还非常少见。 谁也想不到小小的猎魔门竟然有人豢养。 对于幻蛊的价值来说,猎魔门真算得上小。 若是把幻蛊与修士的灵宠坐骑相比,就相当于拥有神兽血脉的龙凤之属的纯正血脉妖宠。 如果猎魔门拥有纯正血统的幼龙的消息被外界知晓,他们离被灭门就不远了。 幻蛊形态万千,时而化作绮丽灵蝶,翩翩起舞;时而又变为灵动灵虫,闪烁着迷幻的荧光。 幻蛊的外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它的翅膀如轻纱般透明,却又覆满了迷人的花纹,每一片鳞片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 幻蛊神秘莫测,即便有人豢养它,对其了解也非常有限。 它能够分泌出令人难以抵挡的香甜,使高出它一大境界的修士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一旦有人受了这香气的诱惑,幻蛊便能操控对方的意识,使其成为傀儡,任其驱使。 修士想要拥有幻蛊,只能在机缘巧合下获得未出生的幻蛊虫卵。 更令人惊叹的是,幻蛊还能模仿各种声音,从鸟鸣虫唱到人语喧哗,无一不能,它利用这些声音作为引诱,将猎物一步步引入陷阱。 在夜幕下,幻蛊的背影像是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乎无法辨认。 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简直可以与环境融为一体,等待着被它幻术迷惑的受害者。 即使是最为机敏的修士,也很难逃脱它那细腻入微的操控。 余姚芹一开始就被石昊操控的幻蛊控制,随后自动来到石昊面前。 石昊从她身上打探婉窦恶清的秘密,又操控幻蛊让余姚芹去袭击骆初嫣的‘影奴’分身。 如果余姚芹真的对骆初嫣的“影奴”分身发起偷袭,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无论是在境界差距还是实力对比上,“影奴”分身都能轻易碾压余姚芹。 但是,余姚芹被幻蛊寄生了,已经不是她自己了,实力获得了极大提高。 这时候就体现幻蛊的神奇之处了。 它能复制其主人石昊八成的实力,并使‘影奴’分身陷入幻觉,无法分辨真实景象。 当‘影奴’分身遭到袭击时,幻蛊使她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骆初嫣本尊命令她消灭窦恶清身边,与他有情感纠葛的全部女修。 而且,她这个幻觉在她清醒回来后,也不会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像是被植入了这么一段意识。 这个意识植入乃是幻蛊的天生就具有的天赋技能,但施展有不小的限制。 这也是石昊拥有炼虚境修为,本身精神力强大,要不然幻蛊这个能力没那么容易实现。 修士被幻蛊植入这种潜意识后,除非本身就是精神力强大之辈,否则难以消除这个意识。 当然,幻蛊主人操控幻蛊也能收回这个意识影响。 幻蛊除了意识植入的天赋技能,另外还能如修士“炼制”一具分身。 其中,与余姚芹体一起死去的就是幻蛊的分身。 否则,石昊肯定舍不得让幻蛊和余姚芹陪葬。 幻蛊的价值及其对未来可能的帮助巨大,石昊当前难以估量。 虽然幻蛊非常的少见和神奇,但石昊怎么也没有想到窦恶清的不简单,特别是窦恶清的本尊意识可是命运的半个执棋者。 窦恶清发现敌人设局针对他,虽然被针对可以理解,但当自己身边人无辜受到伤害,因他而死时,他决定让对方付出沉重的代价。 “此仇必报!” 他看着失去生机的余姚芹,在内心咬牙切齿地发誓。 (本章完) 第262章 率队执行战争任务 窦恶清眼中寒芒炸裂,五指捏得骨节爆响! 他怪自己没能早点察觉有人对自己暗中布局,修道世界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资源争夺——可这帮杂碎竟敢动他身边人! “好得很“ 他单膝跪地,指尖抚过余姚芹的眉心,接着来到尚带余温的心口。 那道道掌痕显得有点偏,略作推断,他就知道这是被动发的一掌。 但是,碎魂掌太过阴毒,还是碎灭了余姚芹的神魂。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灵魂被无形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捏碎,痛苦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凄凉气息。 余姚芹的眼神早已涣散,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这致命一掌抽离殆尽。 “轰!“ 窦恶清往地面砸了一拳。 拳风骤然炸碎身旁青石,飞溅的碎石如雨点般密集,划破窦恶清眉心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鲜血顺着鼻梁滚落,他却咧开染血的牙齿,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在嘲笑那些与自己作对的敌人。 “自己人是吧?“ 他右手拂过眉心的伤口,伤好如初,接着怒火升腾,浑身灵力如岩浆沸腾: “我窦老魔要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杀!“ 同时,他把余姚芹的身体冰冻,用一副玉棺装了起来。 其实,余姚芹找过来的时候,窦恶清正带着合宗和拜山教众人前往执行任务。 石昊这个时候利用余姚芹想影响窦恶清此行的大计,欲要一箭双雕。 这个任务虽然是针对魔族,但此刻的窦恶清好似把魔人当成了复仇的敌人。 原本要周密计划的行动,伺机而动,此时窦恶清顾不了那么多了,下令直接出击。 魔族这十年暴动收获不少,其领地往西南方向扩展了六十里的领地,差点就打通了这条往外扩展的道路。 这六十里的领地中,其中有一个名叫断挽的峡谷好比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若是人类修士从这里切断魔族后援,就可以对魔族扩张出来的领地进行围点打援,逐个击破。 而窦恶清此行的任务就是攻打断挽峡谷。 窦恶清一声令下,好战的周雨彤提着紫电神锤第一个杀了出去。 紫电神锤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锤面上雕刻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周雨彤眼神坚定,肌肉紧绷,每一步都踏出沉重而有力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 周围的其他修士们纷纷让开道路,眼中满是敬畏与钦佩,他们知道周雨彤的勇猛,有她打头阵,令他们对接下来的战斗都充满了安全感。 周雨彤可不管自己修为比敌人高,即便是遇上了元婴修士,她也会毫不客气地随手灭杀。 这给低阶修士极大的压力。 窦恶清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他抬头望向断挽峡谷。 周雨彤动手后,炼虚境的施李豫裘三人也紧随其后寻找攻击目标。 只见,血色雾霭笼罩的断挽峡谷深处,四道炼虚境威压撕开峡谷的平静。 周雨彤足踏紫雷腾空而起,雷电凝成的绚丽的三千翎羽割裂天穹,所过之处魔兵躯体雷击黑灰碎渣。 施李豫裘背后赤霄剑阵轰然展开,八十一柄燃烧的飞剑组成焚天八卦图,将三名魔将钉死在焦黑的峭壁上。 她也没有讲究以大欺小,第一击就为己方消灭了三个堪比化神大圆满的魔人。 叶邪舜双掌翻涌紫焰,毒气化作九头相柳虚影,与裹挟着腐毒黑雾的魔修轰然相撞。 毒气化作九头相柳虚影,每一只头颅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能腐蚀一切。 虚影在空中舞动,宛如妖魔般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魔修的身影笼罩在腐毒黑雾之中,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蠕动的毒虫,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味。 两者轰然相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整个天地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 气浪将整片岩层掀飞,碎石四溅,尘土飞扬,仿佛天地间都震动起来。 洪独绣趁机抛出十二道镇魂符箓,符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金光凝结成一个坚固的囚笼,瞬间将三名炼虚魔人困住,他们的挣扎声在囚笼中回荡,却无法挣脱这牢笼的束缚。 前来碍事的炼虚魔人被他一人暂时抵挡了下来,他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十二道镇魂符箓系为此次特殊任务,由裁决殿之任务殿提供的重要资源,全部都是六阶中品。 若是以功勋来换取,将会需要大量功勋。 魔族首领见己方大量魔兵被屠戮,立即施展禁忌手段。 他的额间血纹骤然爆亮,犹如燃烧的火焰,五道猩红锁链穿透虚空,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闪电般缠住符箓。 金属碎裂声震得化神修士七窍渗血,鲜血从他们的鼻孔、耳朵和眼睛中涌出,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 窦恶清手中白虎诛魔刀发出虎吼,刀尖挑碎三名魔将头颅,暗紫血雨尚未落地便被他化神大圆的威压蒸发。 合宗修士在郭嘉的操控下,快速结成八卦杀阵,剑气与魔焰对撞形成炽白光圈,三十丈内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 炽白光圈如同烈日般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地面上的尘土被强烈的能量波动卷起,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 剑气如银蛇狂舞,魔焰似红龙翻腾,两者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颤抖。 拜山教老者祭出本命法宝阴阳镜,镜面映出魔族化神大圆满强者的倒影竟开始燃烧,惨嚎声中魔躯浮现龟裂金纹,火焰如同炽烈的烈焰,映红了整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 魔族强者痛苦地扭曲着身体,金纹如同闪电般在龟裂的肌肤上闪烁,每一次龟裂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仿佛天地都在为这痛苦而颤抖。 峡谷东侧突然炸开血色漩涡,五名化神大圆满魔人联手控制魔兵施展魔祭,成功召出百丈骨龙。 那骨龙由无数白骨拼接而成,每一块骨头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气,龙眼如同燃烧的血焰,透出无尽的杀意。 骨龙在空中盘旋,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要撕裂天际。 五名魔人各自站在骨龙的五个部位,操控着它的每一个动作,他们的身影在血色漩涡中若隐若现,散发出强大的魔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联合起来,暂时阻挡周雨彤对魔兵的屠杀。 周雨彤咬破舌尖,鲜红的精血喷涌而出,瞬间融入紫电神锤之中。那原本沉重的神锤骤然间暴涨至山岳般庞大,通体闪烁着紫色的电光,宛如一座移动的雷霆之山。 万千雷电如同狂暴的暴雨,从天而降,密集得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灼气息,每一次闪电劈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骨龙尾骨扫碎临身的半数雷击,施李豫裘趁机将剑阵收拢成赤红光束,突然介入周雨彤的这场战斗。 赤红光束贯穿魔龙头颅时引发灵气殉爆,冲击波将七百魔兵掀下万丈深渊。 叶邪舜右臂浮现麒麟图腾,紫焰化作洪荒巨兽撕开魔族军阵。 洪独绣趁机掷出本命金印,大印落地时地脉翻涌,无数金色锁链缠住三名炼虚魔人脚踝。 魔族首领突然撕裂胸膛,涌出的黑血化作万只魔鸦,遮天蔽日扑向拜山教低阶修士。 他这是想学人类一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窦恶清白虎诛魔刀横扫荡开血雾,刀刃残留的纯阳气息竟将他四周的血鸦群熔成青烟。 刀光如电,划破天空,带着炽烈的光芒,仿佛能撕裂一切黑暗。 血鸦群在刀气的冲击下,发出凄厉的哀鸣,黑羽瞬间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那纯阳的气息如同烈日般炽热,连空气都似乎在颤抖,四周的血腥气息被彻底净化,只剩下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仿佛一群邪魔终于被消灭了。 突然,血火交织的断挽峡谷上空,十二道鎏金符箓如烈日悬空,照得三十里魔云尽散! 那魔族三尊炼虚老怪刚祭出噬魂幡,穹顶符箓骤然化龙,九霄龙吟震得百丈石峰崩裂,三道金光锁链硬生生将魔头修为压落三成! “破魔七杀阵,起!“ 窦恶清青衫染血,施展游龙步强行加入炼虚修士大战。 拜山教多名化神大圆满修士趁势突进,刀光剑影间竟将魔族左翼生生撕开豁口。 魔将赤瞳欲催动血祭秘法,十二镇魂符却似活物般轮转,生生将滔天魔气锁在十丈囚笼! 战至残阳如血时,洪独绣忽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符阵中枢。 “叶道友助我!“ 但见叶邪舜双掌抵其后心,磅礴灵力如天河倒灌,十二符箓竟在虚空凝成诛魔剑阵。 被困的两大炼虚魔人目眦欲裂,魔甲寸寸崩裂,最终被万道金芒绞作飞灰! 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人类一方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不仅在战略和战术上占据了优势,更有任务殿提供的十二道镇魂符箓作为强力后盾。 这些镇魂符箓乃是一整套,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能够直接牵制住魔族的三名炼虚境强者,使得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这一举措极大地削弱了魔族的整体战斗力,为窦恶清和他的团队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使他们得以逐个击破敌方的主力,逐步扭转战局。 而且,战斗到了最后,洪独绣冒着会损坏这套符箓的风险,在叶邪舜提供灵力帮助下,完全催动了那十二道镇魂符,直接灭杀了其中被困的两个炼虚魔人,彻底奠定了胜利基础。 而且,他们此行的任务不是完全拿下断挽峡谷,只需要把这里魔族的绝大部分主力消灭即可,接下来占领这里的任务由其他势力来完成。 “够了!“ 窦恶清白虎诛魔刀指峡谷深处魔旗,身后修士齐齐结印。 众人合击之力把魔旗摧毁。 洪独绣收回镇魂符,小心放入符箓盘里。 十二道镇魂符虽已裂纹密布,却仍爆出最后璀璨光华——此战不为占山夺旗,单凭这玉石俱焚的雷霆手段,便已杀得魔崽子们肝胆俱裂! 这一战说起来短暂,其实已经打了近十天时间。 人类一方虽然取得了大胜,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其中化神修士暂时超过了二十人,元婴修士更是死了一百多。 大战消耗的资源更是不计其数。 若非战时情况特殊,像合宗这样的家底,这一次战斗就会被掏空。 除了拜山教和合宗攻打断挽峡谷,还有一个协同此任务的刺杀任务。 人类刺客在窦恶清攻打之前,已经陆陆续续把魔族的通讯联络专员解决了许多,推迟了魔族的求援。 要不然,万魔窟的增援早就过来了。 断挽峡谷被攻击的消息也差不多传回万魔窟了。 窦恶清飞上高空,刚好发现万魔窟的援兵刚刚启程。 他看了一眼从万魔窟往这里赶路的魔族援兵,对着所有人高喊一声: “走!” 于是,合宗和拜山教的修士匆忙打扫战场,清理散落的法宝和灵药,迅速收拾残局,然后向石关城撤退。 他们深知魔族的援兵势力强大,不容有丝毫懈怠,必须尽快返回安全地带。 在撤退过程中,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敌人追击。 在半路上遇上五个五阶势力的修士军团,五家势力首领都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们。 他们带领的所有修士身着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手中的法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五人没想到拜山教只带着一家四阶势力,却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 拜山教的修士们步伐坚定,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自信。 按任务殿发布任务的管事预计,攻打断挽峡谷的任务需要后面这五个势力加入才能完美完成。 然而,拜山教的效率和实力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峡谷深处的妖魔和魔族炼虚强者似乎对他们毫无威胁。 窦恶清见其中有一个熟人,就是猎艳门的门主贾赤艳。 于是,他让手下继续往石关城前进,自己停下来与她交谈。 另外,洪独绣见此也停了下来。 毕竟,他与贾赤艳有着亲密的伴侣关系,接下来她将参与一场危险的战斗,自然希望为对方提供保护。 总的来说,虽然自己与贾赤艳的道侣关系由窦恶清一手安排,但洪独绣对这场“包办婚姻”非常满意,对贾赤艳特别满意。 贾赤艳不仅貌美如花,而且修炼天赋出众,两人的修为相当,在修行上的契合度极高,这使得洪独绣在修炼之路上更加得心应手。 此外,贾赤艳性格温婉,手下还有一家五阶势力,各方面都表现出色。 更重要的是,贾赤艳在处理宗门事务上也展现出卓越的能力,为洪独绣分担了不少压力,使得他能够专心致志地追求更高的修为境界,将来拜山教的管理可以让她帮忙。 窦恶清将猎艳门视为自己的势力。此前,他发现万魔窟派往断挽峡谷的魔族实力不容小觑,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是一批精锐魔兵,战斗力极强。 为了确保猎艳门在这场大战中不至于遭受重创,窦恶清特意将这一情报分享给了贾赤艳,提醒她提前做好准备,调集精锐力量,制定周密的战略计划,以应对可能的激烈战斗。 他把自己的发现转告诉了贾赤艳,临走时对洪独绣传音说: “你留下吧。” 然后,他追上郭嘉他们往石关城而去。 若他不这样交代,即便洪独绣想留下来,也需要向他请示。 他这样主动交代,显得随和一点。 若非余姚芹之事,他或许会让手下所有炼虚修士留下参与坚守断挽峡谷的大战。 他不这样做有两方面的考虑: 一方面为了防止敌人针对自己,需要炼虚修士在他身边;另外就是需要炼虚修士为他找出针对自己的幕后黑手。 他之所以能够看穿余姚芹不是被骆初嫣的影奴分身主动灭杀,这得益于噬魂蝶。 噬魂蝶发现了幻蛊的蛛丝马迹,把它的发现告诉了窦恶清。 窦恶清自己一番推测,也就大致摸清余姚芹身死的起因。 况且之前还有任务在身,余姚芹的事情显得非常蹊跷,令他直觉感应到阴谋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窦恶清思考反击的策略,以及具体目标的人选。 尽管他不清楚具体是谁在针对自己,但他确信那些人来自猎魔门。 这个依据来自骆初嫣影奴分身的碎魂掌。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窦恶清与骆初嫣反目为仇,最有可能从中获益的人必然是来自猎魔门。 “或许可以找邱少震帮忙……” 回到拜山教营地,窦恶清终于想到了一个行动的突破口。 他并不是真的打算找邱少震帮忙,而是希望通过邱少震顺藤摸瓜,同时迷惑敌人,以免打草惊蛇。 毕竟,在窦恶清看来,他的敌人不仅强大,还是猎魔门内部的“自己人”,因此必须精心策划,才能顺利应对。 于是,他以化解前嫌为由,在石关城最好的酒楼宴请邱少震。 其实,廖殷淑早已告知窦恶清,邱少震曾通过养魔派的修士表示愿意和平解决过去的恩怨。 因此,他以此为借口,邱少震必定会前来赴约。 另外,他传信给烈焰窟的罗茜,让她物色烈焰窟里的合适的炼虚目标,供窦恶清种魔奴印。 余姚芹的身死,让窦恶清觉得加快对烈焰窟的谋划。 他觉得烈焰窟比猎魔门更好谋划,因为自己在暗,烈焰窟在明。 烈焰窟的人不知窦恶清对他们进行谋划,也不会相信窦恶清这么一个四阶势力之主,有能力吞掉六阶势力的他们,这使得窦恶清的谋划更加隐秘。 而猎魔门高层对窦恶清早有防范,许多目光盯着他,除非他有绝对的实力,要不然极难谋划成功。 这个决定乃是由窦恶清本尊的意识所主导,显得高瞻远瞩。 本尊意识站在更高维度看局势,断定自己将很快迎来巨大的危机。 这危机既是危险,也是大机遇。 在更高维度的视角下,本尊意识能够清晰地看到当前局势的复杂性和潜在的威胁。 这些威胁不仅来自正道对正魔大战的布局转变,还可能源于魔道内部裁决殿的调整。 姬熙曾在三年前传给窦恶清一段意味莫名的信息,令窦恶清本尊察觉到魔道内部的调整契机。 魔道多数势力都是通过养蛊的方式成长起来。 这种成长方式迅速。 而今,没有足够的时间给所有魔道势力成长,必须加快成长速度。 因此,窦恶清本尊判断,养蛊策略会更加激进。 然而,正是这种危机,为本尊意识提供了重新审视自身,乃至合宗的定位和战略调整的机会。 通过应对危机,本尊意识可以发现新的资源和路径,从而实现合宗与自身的提升和突破。 危机中的机遇往往隐藏在挑战的背后,只有具备敏锐洞察力和果断行动力的个体,才能在危机中找到转机,化险为夷,最终实现飞跃式的发展。 窦恶清必须未雨绸缪。 (本章完) 第263章 柳暗花明,桃花开 果然不出窦恶清所料,邱少震如期赴约。 窦恶清早已在石神酒楼做好准备,他深知邱少震的性格,知道对方一定会准时到达。 邱少震一进门,便感受到窦恶清眼中的精光,两人对视片刻,邱少震顿时显得紧张起来了。 窦恶清不动声色地请邱少震坐下,邱少震却突然向窦恶清跪下了。 他假意用灵力隔空对着下跪的邱少震进行虚扶了一下,好似邱少震执意下跪,没能扶起来。 没等他说话,邱少震紧接着开口说: “窦师叔,早年我年少无知,多有冒犯,特在此向您赔罪,恳请前辈宽恕我的过错。当年弟子年少轻狂,想不到窦师叔竟然是十万年不出的修炼天才,曾多次冒犯窦师叔,如今回想起来,心中深感懊悔。 这是弟子赔罪的一点心意,还望窦师叔笑纳。这一点微薄心意,虽不足以表达弟子的歉意,但希望能略表弟子的诚意……” 他说着双手呈上一个御奴宫。 当窦恶清接收御奴宫时,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详细地向窦恶清解释了宝物的价值和用途。 御奴宫和御奴镯类似,都是用来携带奴修的空间宝物。 只不过御奴宫更加高阶,最低品阶的御奴宫也达到了五阶极品。 而邱少震所送的御奴宫已是六阶下品的春奴宫。 御奴宫不仅能够容纳更多的奴修,而且其内部空间更为稳定,适合长期使用。 并且,御奴宫相对御奴镯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功能。 这个功能就是里面的奴修可以正常修炼,而御奴镯里面的奴修却不行。 御奴宫不仅提供了更广阔的修炼空间,还配备了专门的修炼资源和环境,使得奴修能够更好地提升自身实力。 相比之下,御奴镯的空间狭小且资源匮乏,限制了奴修的修炼进度。 此外,御奴宫还拥有独特的炼化灵石的法阵,能够加速奴修的修炼速度,进一步增强了其优势。 最高阶的御奴宫就相当于一个洞天重宝,修士可以往里迁移灵脉进去。 御奴宫品类众多,不同的种类有不同的名字。 邱少震作为赔礼的御奴宫又名叫春奴宫,多数情况用来携带修士培养的炉鼎女修。 春奴宫的炼制特意加入了六阶宝石制幻灵晶。 制幻灵晶被炼器师炼制后,拥有强大的幻术能力,修士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出各种幻想修炼环境。 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沙漠绿洲,乃至云里和深海里都可以在瞬间构建出完美的修炼场景。 这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修炼者的体验,也为男女双修带来了多样的体验,使得修炼过程更加充满乐趣和挑战。 通过制幻宝石,修炼者可以在不同的环境中磨练自己的双修技能,提升自身的修为,同时也能在变幻莫测的环境中增进彼此之间的默契与合作。 这件春奴宫作为六阶下品的御奴宫,拥有更强大的空间控制能力,为修士双修专门炼制而成,是修炼者提升实力的重要辅助工具。 修士在里面与炉鼎双修,不仅可以享受双修带来的身心愉悦,还可以在双修的基础上,再一步加快修炼速度,使体内灵力运转更加顺畅,从而更快地突破瓶颈,达到更高的修为境界。 此外,春奴宫的芥子空间特性还非常方便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且能屏蔽外界干扰,确保修炼过程不受打扰,进一步提高修炼效率。 邱少震奉上的春奴宫,外观看起来像一个精巧的,由精美宫殿缩小到只有巴掌大小的挂坠饰品。 这个挂坠不仅外观精致,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仿佛将整个宫殿的宏伟与华丽浓缩在这小小的饰品之中。 春奴宫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曾经一家双修魔门的极乐宫,其内部雕刻有栩栩如生的,展示各种技巧的春宫图。 窦恶清掌心托着那枚春奴宫挂坠,指尖微微发颤。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下,在鎏金屋檐上溅起细碎光斑,整座微缩宫殿便在他掌心跳动着琉璃色的光晕。 十二重飞檐下悬着米粒大小的铜铃,风过时竟真荡出几不可闻的清响。 朱漆廊柱不过麦秆粗细,却分明能看清上面盘绕的缠枝莲纹。 正殿前的汉白玉阶仅半粒芝麻高,台阶缝隙里却精细地刻着“极乐”两个篆字。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生怕呵出的白雾会惊动檐角蹲着的青铜脊兽。 那对螭吻的鳞片在光下泛着青蓝,仿佛下一刻就要扭动身躯腾空而去。 当指腹擦过殿顶的琉璃瓦时,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窜上后颈——这分明是真正的金丝灵木与珐琅彩,而非寻常灵木仿制的赝品。 “当真把整座春奴宫.“ 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铜铃突然齐声轻颤。 他猛地收拢五指,宫殿翘起的檐角抵在掌心,像只收敛羽翼的凤鸟。 春奴宫不仅功用非凡,作为艺术品欣赏也令人赏心悦目。 窦恶清隐约听到从春奴宫里面传来女修的呻吟之声。 原来,春奴宫里面还给窦恶清准备了一批鼎炉女修。 邱少震见窦恶清发现了里面女修炉鼎的事,立马一脸神秘地介绍道: “其中有二人来自魔姬岛,另外七女,三人出自玉香宫,剩下四人乃绝色魔姬。她们全都是化神修为的纯阴之体。” 他说到魔姬岛时,递给一个窦恶清“你懂的”的眼神,暗示魔姬岛这两个女修的价值。 “这是何意?” 窦恶清眉头微皱,觉得对方这大手笔不合常理。 春奴宫本身已经是六阶宝物了,再加上九个化神炉鼎女修,而邱少震还不到化神修为,他无论如何也拿出这样的宝物向他赔罪。 “这是我邱家向窦师叔下聘礼,希望师叔能够加入我邱家。我邱家的掌上明珠付少韵许给师叔做道侣……” 邱少震在介绍付少韵时,称赞她为人间罕见的绝色仙子。 付少韵之所以姓付而不是姓邱,其原因来自其父母付任盈。 尽管她是邱家的掌上明珠,但由于母亲付任盈非常强势,当付任盈修为达到炼虚境后,便让女儿随了自己的姓氏付。 毕竟,邱家中只有付任盈一人达到了炼虚境。 这次撮合付少韵与窦恶清也是由付任盈所主导,还是在窦恶清宴请邱少震的消息传到她耳里才做出的决定。 原本,在猎魔门中,付少韵是最有可能成为圣女般存在的佼佼者。 她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在修行之路上始终保持着坚韧不拔的精神。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骆初嫣的修行速度彻底改变了这一局面。 骆初嫣以其妖孽般的修炼速度,迅速追上了付少韵,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的进步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置信,每一次突破都让整个猎魔门为之震惊。 付少韵虽然依旧强大,但在骆初嫣的光芒下,她的锋芒逐渐被掩盖。 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付任盈此举想要达成的目的并不单纯。 当然,付任盈对邱家人说的目的只是拉拢窦恶清,以及让女儿借窦恶清的纯阳道体尽快突破到炼虚境。 最终目的就是让邱家在猎魔门就能彻底站稳脚跟。 尽管付少韵现已达到化神大圆满境界,但由于邱家在猎魔门的底蕴不足,仍难以为其争取到宗门培养顶尖天才的顶级资源,导致她想要突破到炼虚境并不容易。 邱家虽然历史悠久,但在猎魔门中的地位并不显赫,家族中也没有出过像付任盈这样修为高深的人物。 因此,在资源分配上,猎魔门更倾向于将顶级资源给予那些世家大族或有巨大潜力,且容易被拉拢的新星,而非像邱家这样的普通家族。 此外,猎魔门内部竞争激烈,各大势力为了争夺资源,不惜一切手段,邱家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势单力薄,难以抗衡。 因此,付少韵虽然距离炼虚只差临门一脚,但真正破境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而今正魔大战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多一份实力就多一份自保能力。 更何况是由化神突破炼虚境,实力将获得飞跃般的提升。 化神期是修真者修炼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而炼虚境则是更高层次的境界。 在化神期,修真者已经能够掌握较为高级的法术和法宝,但突破至炼虚境后,不仅法力更加浑厚,对天地法则的理解也会更加深入,从而能够运用更加复杂和强大的法术。 这种飞跃般的提升,使得在正魔大战中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不仅能够保护自己,还能有效地对抗敌人,为邱家增添一份重要的力量。 正如俗话所说,成就大事业的人不拘泥于小事,因此在与窦恶清联姻这件事上,也不会在意情爱这类次要因素。 所以,付任盈这个代族长兼付少韵母亲的身份,能够短时间决定这场联姻。 邱少震赴宴还把付少韵带了过来。 看到窦恶清对他夸赞付少盈表示怀疑,他立即把付少韵请进了来见窦恶清。 “见过窦公子。” 付少韵以知书达理的姿态,向窦恶清行礼问好。 她温文尔雅地微微鞠躬,眼神中透露出对窦恶清的尊重与敬意。 她的举止优雅得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展现出深厚的礼仪修养。 窦恶清感受到这份真诚的问候,心中不禁对她多了一份好感。 毕竟,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中的美人,不仅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更具备独特的气质和优雅的举止。 她的五官精致,宛如雕刻般完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无与伦比的美感。 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窦恶清初见还以为看错了,感觉对方与骆初嫣非常像,眉宇间都模仿的非常到位。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窦恶清心中泛起涟漪,仿佛回到了与骆初嫣共度的美好时光。 尽管眼前的女子并非骆初嫣,但她那相似的气质和神态,让窦恶清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了人。 当他调动灵力汇聚双眼认真探查,这才发现对方施展了十分高明的易容术的痕迹。 那易容术不仅改变了对方的五官轮廓,连皮肤纹理和毛孔都仿若真实,几乎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他进一步集中精神,试图通过神识感知对方体内经脉的变化,以期找到破绽。 然而,对方显然在易容术上花费了大量心血,甚至在经脉流动上也做了巧妙掩饰,使得他的探查变得异常困难。 他极想看清付少韵的本来面貌,却无法做到。 显然,付少韵为了这次见面做了充分的准备,特意如此。 付少韵的易容术固然高超,但真正关键的是她身上那件能阻挡神识探查的异宝。 否则,在窦恶清强大的神识探查下,大多数易容术都会被识破。 “付仙子这是何意?” 窦恶清出乎意料地直接开口问。 “我们邱家这还不是为窦公子着想吗?” 付少韵白了窦恶清一眼说。 她不请自己就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自斟自饮,大快朵颐地吃起桌上美食。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从精致的冷盘到热气腾腾的主菜,每一道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细细品味着每一种味道,仿佛在享受一场味觉盛宴。 当她独自饮尽了三杯美酒,并尝遍所有菜肴后,才慢慢道出其中缘由。 原来,邱少韵与窦恶清的联姻不准备公开,邱家不想外人知道。 因为邱家担心联姻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和敌对势力的觊觎,从而危及家族的安全。 但为了借助窦恶清的纯阳道体,帮助付少韵尽快突破到炼虚境,而如今又处于万魔窟大战这个特殊环境,只能双方一有空就在一起双修修炼。 如此,也只有借助骆初嫣的身份瞒天过海,以掩盖他们之间的秘密关系,确保在动荡的局势中保持低调,避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邱家并不知道骆初嫣有影奴分身,还以为这次来万魔窟的就是骆初嫣本尊。 付任盈意外发现骆初嫣影奴分身秘密来到万魔窟,又秘密离开了。 但,骆初嫣分身与窦恶清的会面,在猎魔门中知道的人不少。 因此,以付少韵易容成骆初嫣与窦恶清秘密双修,即便被其他人发现蛛丝马迹,也会以为付少韵就是骆初嫣。 邱家此举也是为付少韵留一条后路。 在邱家看来,付少韵绝对不会止步于炼虚境。 如果窦恶清出了什么问题,付少韵可以找到另外的联姻对象,不会受到与窦恶清这段关系的影响。 毕竟,窦恶清在猎魔门毫无根基,没了他,邱家就无法从窦恶清关系网中得其他的利益。 窦恶清听完付少韵的讲述,不由地想会心一笑,白送的纯阴之体为何不要。 他现在正好为突破炼虚发愁,正是瞌睡了送来了枕头,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这事情我同意了。” 他随手送出一件五阶极品的内甲作为定情信物。 此内甲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奶龙甲。 奶龙甲不仅材质上乘,由罕见的天阴山万年灵蚕丝与龙鳞精炼而成,还蕴含着强大的防护法阵,能够抵御高级法术攻击。 内甲的纹饰精美绝伦,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制作者的匠心独运,完全是为女修特意打造的。 其上雕刻着细腻的莲花图案,象征纯洁与高雅,同时融入了祥云和龙凤的元素,寓意吉祥如意。 奶龙甲用万年灵蚕丝与龙鳞精交织而成,不仅轻盈舒适,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令人倍感尊贵。 每一片鳞片都经过精心打磨,确保贴合身形,既保护了身体又不失美观。 这种内外兼修的设计,充分体现了炼器师对美的极致追求和对女性修道者的深切关怀。 窦恶清为了挑选送付少韵这件宝物可是煞费苦心,在自己几个储物戒挑出好几件宝物对比,最终才选定奶龙甲。 如此做只为尽快推进他与付少韵的关系。 显然,尽管付少韵也不反对两人这场没有感情的联姻,但要进入实质阶段还有一道鸿沟。 毕竟,两人说起来现在才初次见面,而付少韵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岂能说一起双修就双修。 窦恶清在付少韵刚出现就认认真真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是一个傲气且有傲气资本的女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 她的衣着考究,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她独特的品味和不凡的背景。 如果他想推荐两人进入实质双修,就得主动且把握技巧。 他需要展示出真诚和魅力,同时巧妙地吸引她,让她感受到与他相伴是值得的。 窦恶清并不清楚,自己何时会迫切需要付少韵的元阴。 按照他自己的预估,在万魔窟这里突破炼虚的话,一两个化神女修的元阴不足以助他突破,必须多备几个。 万魔窟局势不稳,修炼环境险恶,一旦窦恶清感到突破势在必行,他必须获得足够多的元阴来加快突破的进度,以免自己的突破受到外界的影响。 因此,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更多的拥有元阴之体的化神女修,以确保自己能够在万魔窟中成功突破炼虚境界。 像付少韵这样的天才女修,其元阴极为珍贵,一旦遇到绝不能错过。 况且她背后有一个邱家,对窦恶清将来的行动也具有巨大作用。 因此,他才大方的拿出五阶极品内甲向付少韵示好。 “邱师兄,咱是不打不相识,往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送我如此大机缘,我也不能小气。” 窦恶清说着,拿出三瓶四阶极品灵丹给邱少震。 他顿了一下,接着把一柄五阶下品的长枪也送出。 有了这三瓶丹药,助邱少震修炼到化神境就容易多了。 其中一瓶里面装着一枚四阶极品破境丹,另外两瓶都是用来提升元婴修为的宝丹。 而那杆五阶长枪可以提升邱少震在邱家的身份地位,算是窦恶清对他带给自己机缘的报答。 元婴修士有一柄五阶兵器,在同阶修士当中注定占据优势。 邱少震非常识趣,收了回礼就告辞离开,把这留给窦恶清与付少韵独处。 他深知窦恶清和付少韵之间需要培养感情,不愿打扰他们的私人时刻。 他轻轻合上门,留下了一丝宁静的空间给这对准道侣。 窦恶清看着邱少震离去的背影,心中对赞邱少震懂事,而付少韵则显得有点想逃离这里的模样。 说起来,付少韵一直以来醉心于修炼,还从来没有找过道侣,内心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她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每日沉浸在修炼之中,力争成为猎魔门第一女修。 她的母亲曾多次提醒她,修道之人也需要伴侣的陪伴,但付少韵总是摇头拒绝,认为这些世俗之事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她渐渐感受到,真正的力量不仅在于个人的修炼,更在于心灵的平衡,与道和,顺其自然。 尽管如此,付少韵依然坚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未曾动摇。 “付仙子,何时喊我窦郎呢?” 窦恶清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付少韵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期待。 他深知付少韵的骄傲,但此刻他却希望她能打破常规,喊出那个只有在最亲密无间时才会使用的称呼。 付少韵微微皱眉,显然对窦恶清的坦率感到不满,但内心却不禁涌起一丝涟漪,那是对情爱的渴望开始萌生。 好在其母付任盈在她来的时候提醒了她,此时脑海想起对方的话,立即想到此刻应对窦恶清应有的姿态。 “窦道友,有句老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会无缘无故宴请少震师弟,咱们要成为自己人,还是把事情坦率地说出来比较好。你说呢?” 付少韵似乎反客为主,迅速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 窦恶清没想到付少韵如此机智,不仅转移了话题,还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凭借付少韵的聪明才智,如果窦恶清回避不谈,她一定会穷追不舍,甚至可能导致两人无法继续交流。 然而,如果他撒谎,将会非常棘手。 毕竟,想要欺骗付少韵并不容易。 一旦谎言被识破的话,必定会给对方留下十分负面的印象。 这将违背他希望迅速与付少韵建立亲密关系的初衷。 他刚想实话实说,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实话实说必定会把余姚芹的事情抖出来,从而让付少韵联想到窦恶清桃花运泛滥的事情上面。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有所隐瞒地实话实说了。 因为他现在必须表现的从容,不可显得犹豫不决。 “门内有人针对我,我感觉对方欲要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想要查看一下具体是谁?” 尽管窦恶清试图将话题引向他的敌人,付少韵仍然联想到余姚芹。因为,猎魔门内对窦恶清的敌意并非始于今日,针对他的行为也非近期才发生。 窦恶清此时提及此事,自然会引起付少韵对背后原因的思考。 付少韵虽然想到了余姚芹,也对窦恶清旺盛的桃花运有所耳闻,但此时她不打算说破。 她明白,窦恶清有意避开余姚芹就是为她考虑。 作为一个识趣又傲气的女人,付少韵对于伴侣关系的认知与众不同。 她坚信,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建立在控制和占有之上,而是通过自身的魅力和独立性来吸引对方。 她觉得,唯有用魅力征服男人才是上上策,哪有争风吃醋、霸占男人这种低级手段! 在她的观念中,一个女人的魅力不仅体现在外貌上,更在于她的智慧、自信和独立精神。 她认为,只有当一个女人真正了解自己、尊重自己,并且能够独立生活时,她才能在感情中展现出最真实、最迷人的自我。 这样的女人,自然会吸引到那些真正懂得欣赏她的人。 因此,她认为无论窦恶清有多少女人,只要她以自己的魅力能征服窦恶清,两人相伴的路上,其他女人都只是衬托她的配角。 不知不觉中,付少韵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窦恶清的女人去思考与窦恶清相关的事情。 至于余姚芹那件事情,邱家虽然不知道具体情报,但通过蛛丝马迹也能推测针对窦恶清的人来自石家。 “你多注意一下石家,特别是石昊的动向。此人不仅天赋异禀,而且背后有着深厚的家族背景。石昊自幼展现出非凡的修炼天赋,年仅十八岁便已突破至紫府期,这在同龄人中极为罕见。 此外,石昊还得到了家族内多位长老的青睐,经常参与一些机密任务,其能力与智慧不容小觑。因此,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以防他有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举动。” 付少韵言简意赅地把窦恶清想要的情报说了出来。 并且,为窦恶清讲述了一些与石昊相关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会单独行动?” 窦恶清对石昊的情况粗略在脑海整理了一下,接着问付少韵石昊的最新动态。 “你?人家可是炼虚高手,你这个时候找他,岂不是送死!” 付少韵明白窦恶清问这话的意图,心中莫名生出一份担忧,仿佛窦恶清与她的关系已经变得亲近。 “没事,我知道轻重,一个炼虚强者对宗门非常重要,他是咱宗门的中流砥柱,是宗门在万魔窟站稳脚跟的关键。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他,让他明白我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毕竟他那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现在我只想收点利息。 他那条狗命往后再收也不迟,将来我会让他知道与我为敌的痛苦。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死了,我也会用他的神魂点灯。” 窦恶清云淡风轻地说着复仇的话,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无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冷静,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胜利。 在那淡淡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策略,让人不禁为他的对手感到担忧。 “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付少韵想确认一下。 虽然丘家也对窦恶清关注不少,但不清楚拜山教和东乌国都是听他调令。 邱家认为,合宗在地界的发展过程中结识了这两股势力,并臣服于它们,从而得到保护。 毕竟,一直以来,合宗的营地都设在石关城外,未曾进驻这两股势力的营地。 “给你透露一个秘密,可想知道?” 窦恶清微笑着诱惑地说道。 “什么秘密?” 付少韵一下现在被他勾起了兴趣,她的好奇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无法抑制地想要了解更多。 窦恶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感,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解之谜,这让她更加渴望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窦恶清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本章完) 第264章 桃树上开桃花,一箭双雕否? 不知是受了窦恶清的诱惑,还是出于对秘密的好奇,付少韵鬼使神差地在窦恶清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 窦恶清有意控制下,立即双颊绯红,一副腼腆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他原本就是一个俊男,特别是一对独特的桃花眼,现在看起来更加迷人。 他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分明,如画的眉毛配合高挺的鼻梁,嘴唇薄而有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看见的男人魅力,总是能吸引绝色女修的目光。 那桃花眼不仅双深邃明亮,还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让盼望情爱的女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再加上他那自然流露出的自信和从容,使得他具有针对异性极强吸引力。 这种魅力不仅体现在外貌上,更在于他那温暖的笑容和体贴的举止,使得他在他人眼中总是显得格外耀眼。 他害羞又可爱的模样,让付少韵好气又好笑。 原本应是付少韵脸上出现的羞涩神情,因窦恶清这一举动,反而让本该害羞的付少韵显得自然了许多。 与此同时,付少韵明白,窦恶清此举是为了缓解她的尴尬。 窦恶清不仅巧妙地化解了付少韵的紧张,还展现了他自身的敏锐观察力和体贴入微的性格。 他这代她而行的做法,分散了付少韵的注意力,从而减轻了她的心理负担。 由此,窦恶清在她心里留下极好的印象。 付少韵对他产生了不一般的感觉,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她开始对他产生了更多的兴趣,甚至在内心深处萌生了一丝好感,期待未来能够有更多的机会与他相处,进一步了解他的为人和品质。 窦恶清的言行举止使付少韵在他面前感到轻松自如,仿佛是多年的老友。 她玉手揪着窦恶清的胳膊,催促道: “快说!” 她整个人看起来活泼,没有把自己这亲昵的举动当回事。 “除了纯阳道体,还有我还拥有世间罕见的火龙钻,做我伴侣绝对会让你每次都得到满足。” 窦恶清先是神秘又不失委婉地描述他那“二弟”的宝贝,透露出一种男人难以言喻的骄傲与得意。 他的话语夹杂着些许隐晦的暗示,仿佛在引导付少韵到时候去想象他那物事。 但他模糊描述令付少韵听得朦胧,却又知道他说的大概指的是什么,但又因为委婉的描述,导致她没能第一时间感觉他“耍流氓”。 只有等付少韵往后想起,认真分辨后才会明白窦恶清这时候对她“示坏”。 并且,窦恶清有意不让付少韵现在就发现自己的“坏”,赶紧说起其他的秘密。 “我接下来说的秘密,请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 他等付少韵郑重地点点头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手下就有八大炼虚境强者,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实力非凡,东乌国和拜山教的高手也听从我的号令。在接下来的仙劫中,我将凭借这些强大的势力,进一步强大。 一旦度过保仙劫,我手下的势力必定提升到六阶,乃至更高,届时,我将在魔道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在透露自己的秘密时,窦恶清向付少韵勾画出一幅宏伟的未来蓝图,仿佛他不是夺得猎魔门的大权,而是亲手创建一家新的猎魔门。 他说完后,拿出上次攻打断挽峡谷的任务奖励的宝物给付少韵看,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这宝物虽然是五阶极品,但价值比得上许多六阶下品宝物。 因为这件宝物就是化神修士梦寐以求的五阶极品破境丹。 化神大圆满修士有了这枚丹药,突破到炼虚境的概率直接提升到六成。 此外,尽管五阶极品破境丹仅属五阶,但在市面上却极为罕见,九成以上的化神修士都难以获得。 这种稀缺性进一步提升了它的珍贵程度,使得其价值不能按照丹药的品阶来论。 “给。” 付少韵只觉掌心一凉,那青玉丹瓶已稳稳落入手中。 窦恶清随手一抛的动作,仿佛递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破境丹,而是街边随手买的糖丸。 她指尖微微发颤,丹瓶上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余温。 这小小一瓶,竟比母亲赐下的五阶灵符更叫她心头滚烫——当年娘亲将那符箓交予她时,说的是“生死关头方可动用“,而眼前这人,却把能助她突破瓶颈的至宝,像递寻常物件般随手送予了她。 “这“ 付少韵喉头动了动,丹瓶在掌中重若千钧。 此刻若在险境,自然保命符箓金贵;可眼下她正卡在化神大圆满突破到炼虚境大关键时期,这破境丹分明是雪中送炭的大机缘。 当然,若是她处于危险的情况,五阶极品保命灵符自然比这枚破境丹宝贵。 但是正常情况拿来对比的话,那就是窦恶清送的这枚丹药更加宝贵。 更何况这枚破境丹对付少韵现在来说,简直是及时雨。 窦恶清送的这份礼物虽然未必完全打动了付少韵的心,但无疑极大地提升了她对窦恶清的好感,以及心中对他的感激之情。 若是两人互相帮助,彼此欠下人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多了一座桥梁,从情债转变为深厚的情感。 “是不是感到无以为报,应该再亲我一下呢?” 窦恶清故意这么说,目的是让付少韵把注意力从破境丹上转移开,以免她觉得这份礼物过于贵重。 他深知五阶极品破境丹对付少韵的价值,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窦恶清担心付少韵因为这份礼物而感到不适,甚至怀疑他的用意,因此才这么说。 同时,他也希望这样进一步拉近与付少韵的关系,为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休想!除非“ 她眼波流转间忽地抿唇一笑,将丹瓶往窦恶清怀中一推,“你亲我一下。“ 话刚出口付少韵便悔青了肠子。 颊上飞红直烧到耳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偏生那窦恶清好似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闻言竟当真欺身上前。 但见窦恶清右手倏地扣住付少韵后颈,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唇瓣相触时如春风拂过花瓣,一触即分。 偏生这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反倒勾得人心痒,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更多的接触。 …… 窦恶清深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点燃对方的激情,让对方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这种技巧不仅来自于多年的实践,更源于他对女修深刻的洞察和理解。 付少韵就像受惊的兔子,赶紧把窦恶清推开,但脑海还在感受他大手带来的奇异感觉。 理智回归后,她知道那是自己的欲望阀门差点被窦恶清打开。 “流氓!” 她在心里不由暗骂窦恶清是好色无耻之徒。 “韵儿,这是我的赔礼。” 窦恶清立马把丹瓶又塞回付少韵手中,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付少韵初听他这声“韵儿”好似惊雷,在她心里炸开。 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让她一下子明白什么是情爱。 片刻之后又甚觉甜蜜,让她知道情爱的美妙,一下把窦恶清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无耻抛诸脑后了。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所有的烦恼和困扰都被这甜美的声音驱散,心中只剩下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这还像话。” 付少韵这回倒是爽利,纤纤玉指一拢便将丹药收入袖中。 她这是下意识地施展了自己袖里乾坤绝技。 这一招源自古老的仙家秘术改良版,传说中能将万物收纳于袖中,瞬间转移至千里之外。 她从刚修道就苦练此技,虽只是初窥门径,但此时收走丹瓶随心所欲。 毕竟收起的只是一个小物件而已。 付少韵眼波流转间,竟透出几分少女般的娇俏,唇角漾开的笑意如同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 窦恶清直勾勾盯着她瞧,那痴态活似饮了瑶池仙酿,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付少韵何曾经过这般阵仗? 见他如此神魂颠倒,心头倒涌起蜜糖似的甜。女儿家哪个不喜被人捧在心尖上?更别说这殷勤献得恰到好处。 她指尖无意识绕着衣带,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若与眼前人执手同游,该是怎生光景? 窦恶清这手以退为进的功夫着实了得,不过盏茶工夫,便将那若有似无的情愫,酿成了爱的佳酿。 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是,他继续与付少韵谈天说地,或闲聊修行上的趣事。 他们讨论了各种修炼心得,比如如何在静坐中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以及如何通过冥想提升悟道的效果。 付少韵分享了她在过往闭关时遇到的一些奇异现象,例如夜晚听到的神秘声音和白天看到的奇异光影,这些都让她对修行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两人还探讨了不同魔道流派的修炼方法,比较了各自的优势和不足,互相借鉴,共同进步。 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对付石昊这件事情上。 “你可能没有听说幻仙遗迹,传闻石昊从幻仙遗迹获得了一场大造化。他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可能是非常强大的手段,你们对上他还是要万分小心。” 付少韵提醒窦恶清。 “这是当然,作为天骄,天道垂青之人,修行路上肯定遇上不少大机缘,手里肯定有三五个压箱底的绝技。 只是,若非拼死之战,想必他不会把自己的绝招底牌暴露出来。我就是想对他做出适当的惩戒,让他受些教训和羞辱……” 窦恶清简要地陈述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又随意交谈了片刻,约莫半盏茶光景,付少韵便说要回去了。 临别时青丝拂过储物手镯,把收进袖子里的破境丹放了进去,眼底掠过三分思量。 如今,她手里有破境丹,借窦恶清纯阳道体破境之事就得从长计议了。 若非窦恶清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还把两人关系拉近,联姻之事或许有大的变数。 此外,窦恶清主动透露拜山教和东乌国被他掌控的秘密,邱家必定愿意与他结盟。 窦恶清赠送破境丹并非随意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要不然,他身边之人有不少人都用得上这枚五阶极品破境丹。 若非他手里只有一枚,一时难以决定给谁使用,他早把破境丹送出去了。 他送出破境丹,将来若是急需付少韵的元阴相助,付少韵自然会想到窦恶清的真心付出。 先是送付少韵离开了石神酒楼,接着目送她离开,见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窦恶清重新回到酒楼包间。 他需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捋一捋。 首先,邱家这条线需要他周密布局一下。 若要如拜山教那样把邱家掌握在他手中,仅与付少韵联姻还差点火候。 除非等付少韵突破到炼虚境,借她之手掌控邱家。 而今付少韵只是被邱家看好,在邱家却没有太大的话语权,还得如乖乖女听其母付任盈的话。 付少韵虽有潜力,但目前在邱家内部的地位还不足以左右局势,必须等待她实力提升,才能真正发挥联姻的作用。 此外,邱家内部派系复杂,若无足够的实力和策略,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他必须耐心等待,同时寻找其他机会逐步渗透,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一举成功。 “或许拿下付任盈是一个好办法!” 窦恶清脑海突然灵光乍现。 毕竟,付任盈作为炼虚修士,无论是在整个猎魔门还是身为邱家代族长的身份,手中的权力都不小。 她在猎魔门中不仅担任了藏经阁首席长老,还是宝库总管之职。 付任盈是猎魔门炼虚境中比较年轻的老祖,左掌悬猎魔门藏经阁镇阁长老令,右掌握邱氏代掌家主金印。 藏经阁三十万卷秘籍皆须经她朱砂批注方得借阅,宝库中百丈玄铁架上陈列的万年灵药、高阶宝丹等稀世奇珍,纵是掌教亲临亦需她启三道符印。 付任盈不仅掌握着重要的资源调配权,还负责执行许多关键任务,是门派中的核心人物之一。 而在邱家,她更是家族的支柱,管理着家族的日常事务,决策重大事项,并且在家族内部有着极高的威望和影响力。 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家族的未来走向。 因此,付任盈在两个层面上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相对付少韵来说,拿下其母付任盈对窦恶清的帮助更为显著。 更何况,付任盈的美貌比稍显青涩的付少韵更胜一筹,对窦恶清的诱惑力。 传闻她在猎魔门的美名广为人知,无人不晓。 付任盈斜在宗门倚雕花窗棂时,廊下弟子总要装作不经意地放慢脚步。 她眼尾微挑的丹凤眼似淬了蜜的刃,流转间将少女们青涩的顾盼生辉都比作晨露见朝阳。 不同于女儿付少韵水灵灵杏眼里跳动的娇气,她眼波如陈年胭脂浸透的丝绢,慵懒一瞥便让绝大多数男修对她想念得茶饭不思。 猎魔门流传着她用金丝牡丹纹束腰勒出三寸细骨的旧事,而今墨绿织金马面裙仍掐得腰肢如柳,却因岁月沉淀出更危险的弧度。 细腰其上更是绝美的风景,总令男修的目光流连忘返,仿佛那纤细的曲线中蕴含着无尽的魅力与神秘。 她的腰身与胸部结合之美,不仅象征着极致的美丽,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付任盈更绝的是拥有一对灵动的蜜桃臀,让她整个的身材曲线完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在每一次转身之间,那曼妙的身姿都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深深吸引着每一个注视者的心。 新入内门的弟子总被师姐告诫:莫要直视付长老眉心那点花钿,传闻看过那枚火焰纹的人,不是成了她的刀下魂,便是成了提升修为的养分,宛如被狐妖吞走元阳而亡。 当然,窦恶清极少在猎魔门,对付少韵这些情况知道得少,仅仅听说她是猎魔门五大丰韵娉婷之一。 在窦恶清思考对邱家布局,以及对付任印之美貌幻想的时候,付少韵已经回到了猎魔门驻地,来到一间雅致的别院见她母亲付任盈。 付任盈作为猎魔门在万魔窟最高层之一,虽然石关城条件简陋,但还是分配有一座别致的雅苑居住。 付少韵踏进母亲的雅苑,眼前是一番与自己平日所见截然不同的景致。 古朴的门楣上挂着风铃,随风叮咚作响,似乎在迎接着她的到来。 穿过长廊,两旁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盆景,苍枝如画,疏影婆娑。脚步踏上青石板,微雨后的石板尚留着些许水迹,映照出天色的朦胧。 雅苑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木扶疏,湖光山色相映成趣。一池灵荷绽放,荷花在细雨中显得更加娇艳,灵荷叶片上的雨珠因为蕴含灵力,好似宝珠般晶莹。 远处的假山上,苔藓斑驳,给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一抹岁月的痕迹。 付少韵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亭中,那里,她的母亲付任盈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姿态从容地品灵茶。 她的气质像是与生俱来,如同这雅苑中的景致,宁静而深远,与世无争。 但这都只是展现给女儿付少韵所见,其实她作为一名魔修,许多时候难以隐藏其魔女的本性,妖娆韵媚。 付少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母亲展现的这份从容不迫,正是她所缺乏的。 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亭中的茶香与周围的花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付任盈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也平静如水。 她们的对话在这样的环境中展开,仿佛一切尘嚣都被这雅苑的宁静所隔离。 付少韵在这一刻,回归女儿角色,先是对母亲请安,接着向对方汇报与窦恶清的会面。 “娘亲,窦公子如您所料,果然不简单…” 在石神酒楼的时候,她郑重答应窦恶清不会把他的秘密泄露给他人,包括最亲近之人。 然而,此刻的付少韵早已把窦恶清说的话给忘了,把他的秘密对付任盈和盘托出。 付任盈听完女儿的讲述,心想: “果然不出我所料,其中有猫腻,却不想这小子藏的这么深。不过,他自己说的话,还有待验证一番。” 她接着对付少韵说: “这么快叫喊得如此亲密了?女儿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我安排你与他交往这步棋看来没有错。若是他没有骗你,你们能够结成真正的道侣的话,你此生就有了依靠……” 突然,付少韵朱唇轻启,截住付任盈的话头。 她嘴角噙着一丝倔强的笑,眸中闪着明亮的光。 “女儿不认为自己需要依靠。” 她纤指摸向自己腰间双刀,声音清冷如碎玉,“女儿行事,向来只凭手中的双刀。修行路上的风雨,何曾需要依仗他人?” 忽又烟波流转,化作春水盈盈,“若说依靠……娘亲不就是女儿最大的依仗么?” 付任盈闻言娥眉微蹙,玉指抚过茶盏浮纹。 她忽地轻笑出声,那笑声似檐角铜陵在风里转了三转。 “韵儿……” 她执起团扇半掩面,只露出一双含情目,“咱女人总得有个依靠。不是说需要他人的保护就是依靠。天地分阴阳,男女各司其职。男人似青龙可搏九天,女子如幽兰自守其香。” 扇面倏地一收,露出眼角细细的纹,“正如天地之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他们能给咱凤冠霞帔的体面,咱们也能给他们…”话音渐低, “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女人也是男人的宝。男人可以给予咱许多女人没有的东西,而我们也能提供给男人他们所追求的。韵儿相信为娘的话,你将来有了相爱的伴侣,就会明白……” 付任盈意味深长地叹息,恰似珠帘外那阵穿堂而过的清风。 “娘亲可是在思念父亲?“ 付少韵轻移莲步,挨到母亲身侧,将娇小身子偎进那熟悉的怀抱里,声音柔得似三月柳絮。 “住口!“母亲骤然推开她,凤目中燃起两簇寒焰,“我宁可惦记街边乞儿,也绝不会想那负心人半分!“ 她纤指攥得发白,罗袖无风自动,“自那夜被他被他“话音忽哽,玉容倏地惨白如纸。 忽又厉声道:“这厮毁我清白不说,竟险些断我道基!“ 她猛地拍碎案上茶盏,瓷片四溅时声音已带了怒火:“你记着,这般卑劣之徒——“ 忽然浑身剧颤,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永生永世都休想得我宽恕!“ 显然,付少韵的生父对付任盈的伤害让她母亲刻骨铭心。 付少韵的生父名叫邱前忈,原本也是猎魔门的一个炼虚境强者。 “邱前忈!“——这名字曾是猎魔门震慑八方的炼虚境巨擘!亦是邱家的族长,实力最强者。 奈何仇敌联手布下天罗地网,硬生生将他从云端打落,修为暴跌至化神大圆满。 九千年前那个雷雨之夜,这厮为修炼借阴魔功重返巅峰,竟将魔爪伸向冰清玉洁的付任盈! 邱前任看中了付任盈的育元妙鼎的道体,冒了极大风险。 彼时的付仙子半步炼虚,周身灵韵如星河环绕,却被这邱前忈强行夺走清白,采补付任盈一身纯阴元阴。 更令付任盈无奈的是,后来发现腹中骨肉付少韵的灵胎竟成道基枷锁——堂堂天之骄女,险些被邱前忈害得道消身殒! 邱前忈虽然借付任盈的育元妙鼎伤势尽复,但修为没能恢复到炼虚境。 原本付任盈与初任猎魔门的门主骆魁有口头的婚约。 这让没有恢复到炼虚境的邱前忈心生忌惮,只好暂时逃离了猎魔门。 付任盈因为怀了付少韵,只能与骆魁一刀两断,加入了邱家。 原本一片坦途的道途,以及拥有骆魁这样的如意郎君,就这样被邱前忈毁了。 这怎能叫他不对邱前忈恨之入骨。 因此,付任盈虽不承认邱前忈是她的丈夫,却自认为是邱家的一员,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整个邱家据为己有,认为这是邱家欠她的。 付任盈由于修魔和被邱前忈伤害的缘故,许多时候将亲生骨肉也视作邱前忈和邱家欠她的债。 紧急关头,付少韵也能成为她登天的踏脚石。 正是有这种心态,当时决定付少韵与窦恶清联姻显得十分草率,完全不像一个真正爱自己女儿该有的母亲形象。 不过,她一向常强势,正常情况对付少韵又表现得特别疼爱,付少韵不知道母亲对自己的真实态度而已。 付任盈长舒一口气,胸中翻涌的情绪方才平复。 她轻抚女儿发梢,温言软语道:“莫要胡思乱想。“ 待付少韵神色稍霁,付夫人话锋一转,眸中精光隐现: “你与窦小子的事,且与他保持联络。“ 她指尖轻叩桌案,沉吟道:“过些时日,为娘打算让石昊接那猎杀牛头魔人的双人任务。“ “过段时间我邀请石昊接取猎杀牛头魔人的双人任务。你保持和窦小子联络。” 付任盈一边思考着,一边对付少韵说。 “母亲!“ 付少韵闻言骤然变色,纤指攥紧裙裾,“听闻那魔头实力强大,便是炼虚后期的高手也难伤其分毫,您为何“ 话音未落,担忧神色已布满眉头。 那付任盈玉指轻点女儿眉心,嗔怪道:“痴儿,怎地这般心急?须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任务接与不接,原不在成败二字上。“ 付少韵不明所以地问:“可那石昊岂会轻易应允?“ 付夫人闻言浅笑,眼波流转间反问道: “你可知为何这猎杀扭头魔人的差事人人喊难,却个个抢着去接?“ “女儿不知。“ 付少韵答得干脆利落,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付任盈摇了摇头,只好把其中内幕说了出来。 魔道众魔修与万魔窟的魔人,说到底都是修魔的,归为同道也不为过。 在多数魔修眼中,双方并无深仇大恨,攻打万魔窟不过是为了利益,再加上裁决殿的命令压着罢了。 若是能够魔人身上获得好处,与之交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牛头魔人实力强大,许多炼虚境的魔修栽在其手上,战利品堆积如山。 其中许多宝物,牛头魔人用不上,但对魔修而言却是难得的宝贝。 有需求自然就有买卖,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而石昊看重的一件宝物就是落入牛头魔人手中。 他一个人不敢前去找牛头魔人做交易,与其他势力的强者一起又不放心,生怕遭到暗算。 因此一直拖着没能把宝物换到手。 付任盈把事情的来龙医去脉娓娓道来。 “这回明白了吧?” “明白,娘亲是给窦公子创造机会,让他带领炼虚手下找石昊的麻烦。” 付少韵一脸得意地说。 “还不算太笨。” 其实,付任盈的目的不仅是女儿说的这么简单,此举另外一个目的乃是为了验证窦恶清对付少韵说的秘密。 上次攻打断挽峡谷是拜山教和东乌国加上合宗的全体任务,若是拜山教和东乌国的炼虚强者看在猎魔门的份上,把那枚任务奖励的破境丹交换给窦恶清也有可能。 毕竟,窦恶清自己的修为也到了突破炼虚的边缘。 至于如此宝物本应该自用却送给了付少韵,也可以解释为美色迷惑,以及窦恶清自认可以成功俘获美人,而五阶极品破境丹就是其中关键。 最后等付少韵变成他的人,如此不比他自己服用破境丹破境带来的好处差。 这就是付任盈心中的猜测。 窦恶清与付少韵分别三天后,收到石昊过两天将单独外出的情报。 “哼!余姚芹之死必定与你石家脱不了干系。既然暂时没时间让我去调查个水落石出,你自己给我机会,那只能与你扳一下手腕了。相信那时候你会亲自告诉我,余姚芹之死是不是拜你所赐。” 窦恶清拿定主意后,立即召集手下所有炼虚强者,一起商议对付石昊之事。 (本章完) 第265章 两援兵(章末有彩蛋福利,点赞转发 窦恶清看着在座五人开口: “诸位前辈!“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 “我若要强令你们围剿石昊那厮,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今日,我偏要叫你们明白!“ “余姚芹之死大家有目共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她曾经是我的女人,还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当初我没能救下窦乌元就愧对了她,如今还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若不能为她报仇,揪出害死她的人,我窦恶清枉为男人。 如今我获得了一些线索。只是那人不仅实力强大,身份也十分敏感……” 窦恶清把自己打算详细地讲了出来。 “那石昊自诩强者,行事却猪狗不如!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这杂碎竟敢对女流之辈下手!“ 他骤然拔高声音:“此战不仅为我与他的私怨,更是要替这朗朗乾坤——”突然白虎诛魔刀出现在他手中,爆发出一声颤鸣,“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疯狗!” 在座的几人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附和出声: “无规矩不成方圆,打!” “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后夹着尾巴做人!” …… 虽然,这里绝大多数可以直接命令他们参与对付石昊的行动,但他还是选择把行动理由讲明白。 即便达不到让他们同仇敌忾,也能让众人理解他为什么要找石昊的麻烦。 此举只为调动众人到时候战斗的积极性。 在伏击石昊之前,窦恶清率领众人先对烈焰窟的一个炼虚初期修士动武,只为己方多找一名炼虚境强者帮手。 此人是罗茜按照窦恶清命令在猎艳窟挑选的目标,名叫罗浅。 那罗浅原是罗茜同父异母的胞妹,虽年岁相差三千余载,却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 她身负罕见的浅渊道体,修行之路势如破竹,竟只比姐姐晚十年便踏入炼虚之境。 这丫头生得灵根通透,修炼速度快得惊人,自然深得父母宠爱。 罗父几乎将满腔怜爱都倾注在这小女儿身上,反倒对资质同样不俗的罗茜视若无睹。 久而久之,罗浅性子愈发骄纵,对这位姐姐更是横竖看不顺眼。 姐妹二人明里暗里较劲,积怨渐深。 从儿时起,她们便因父母的偏爱而心生芥蒂,如今长大成人,矛盾更是愈演愈烈。 一个眼神交汇都能迸出火星子来,活似那水火不容的冤家对头。每次家庭聚会,她们总是刻意保持距离,但内心的敌意却无处不在,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罗浅每每见着姐姐,总要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轻蔑之色;她常常在背后议论姐姐的缺点,甚至编造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来诋毁对方。 罗茜虽表面淡然,但藏在袖中的玉手每次都想拿出兵器教训对方。她曾多次试图通过正当途径解决争端,但每次都因罗浅的狡辩而不了了之,这让她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 这般暗潮汹涌,反而比刀光剑影的搏斗更让人胆战心惊。 每当她们相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好似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因此,罗茜得到窦恶清的命令,第一时间把目标放在罗浅身上。 毕竟,她先于罗浅成为窦恶清的女人,这让她在心理上占据了优势。 她深知,即便罗浅将来也成为窦恶清的女人,也不妨碍她羞辱罗浅。 另外就是罗茜觉得,既然窦恶清要谋划烈焰窟,罗浅迟早都要成为窦恶清的魔奴,自己已经被他奴役,拖罗浅下水心里才平衡。 罗茜对妹妹了如指掌,只是留下一封信,说给罗浅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要把对方的贴身之物送给男方做定期信物,罗浅就上钩追了上去。 罗浅一直追着出了石关西城门,很快就与石关城远离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暗。 暮色将山坳染成青灰色,枯藤缠着半截断碑斜插在泥里,苔痕斑驳的碑面上依稀可见“禁地“二字。 罗浅靴底碾过碎石时听见自己心跳声,每根汗毛都在捕捉风里异动。 东侧山壁垂着几缕暗红藤蔓,像干涸的血迹凝在岩缝间。 她袖口微动,三枚暗器滑入掌心。 腐叶气息里混着极淡的腐朽气味,这让她想起烈焰窟一处埋尸体的硝石矿。 脚下青石板裂成蛛网状,缝隙里嵌着细碎骨片,在昏暗中泛着冷白的光。 西风掠过灵松林时,她看见第三棵灵松的树皮有不自然的褶皱。 那是张褪色符纸,边缘焦黑如被雷火灼过。背脊窜起寒意时,枯枝断裂声从三个方向同时响起,惊得妖鸟群从北坡冲天而起,翅膀拍打声撕开死寂。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她忽然读懂那些伪装成乱石的阵眼——左侧三块花岗岩摆成困龙局,右侧五枚鹅卵石排作离火阵。 山影压得愈发低垂,暮色里飘来铁锈味的风,裹挟着某种黏稠的腥气,像是被割开喉咙的野兽在深涧里淌血。 指节攥紧铜钱时,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石壁间碰撞回响。 最后一缕天光被山脊吞没的刹那,东南角传来细微的铃铎声,惊起满地枯叶在阵法边缘打旋。 由此,罗浅明白自己已落入了埋伏之地。 四周的树林中传来轻微的沙沙声,显然有人在暗中监视。 她迅速环顾四周,发现地面上的落叶被刻意踩踏过,形成了一条隐秘的小径。 罗浅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埋伏,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陷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试图从周围的环境寻找逃脱的机会。 其实,窦恶清几人只是在看戏,罗浅只要进了这个山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有罗茜这个内应,众人对罗浅的实力和手段都十分清楚,又是偷袭伏击又是围攻。 罗茜不仅熟悉罗浅的战斗风格,还掌握了她的弱点,使得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 不过半个时辰光景,罗浅便被众人制服,像只折了翅膀的雀儿,任由窦恶清摆布。 罗茜看着罗浅得意地冷笑,心中暗在说“你也有今天”,而罗浅则满脸不甘,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 窦恶清毫不客气地快速种下魔奴印。 他本想找个僻静之地,尽快把罗浅收进纯奴宫好生“调教”,彻底驯化,让她变成唯命是从的魔奴,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谁知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浅浅——“一声饱含担忧的呼唤刺破长空,“茜儿,千错万错都是姨娘的错。“ 云鬓散乱的妖媚妇人踉跄扑至众人跟前,染着丹蔻的指尖死死攥住罗茜的素白袍角,“她终究是你血脉相连的妹妹,何至于引外敌戕害至亲?“ 这周枝秀虽作梨花带雨状,眉梢却凝着三分阴鸷。 只见她广袖翻飞间,炼虚初期巅峰的威压化作无形罡风,将周遭梧桐叶绞作齑粉。 罗茜冷眼看着这个以媚术惑人的庶母,忽而想起十年前母亲曾攥着她手说的那句“莫信周氏“,唇边不禁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不知是不是罗茜的父亲罗达佑与窦恶清一样桃花运旺盛,还是别的原因,无论是罗茜的生母还是周枝秀,两个绝色“妖精”的修为都比罗达佑高了一大境界,却都被他俘获,各为其生了一个修炼天赋超绝的女儿。 罗茜的生母罗达翎修为更是已经突破到炼虚中期了。 只是,自从罗达佑与周枝秀好上之后,罗达翎就斩断了与前夫的情缘关系。 为此还连累了女儿罗茜,让母女俩的关系也非常淡薄。 在罗茜为窦恶清挑选魔奴目标的时候,她曾设想过把罗达翎和周枝秀作为目标。 显然,罗茜对亲生母亲和后妈的怨恨也不少。 只是她考虑到窦恶清把魔奴目标的修为限定在了炼虚初期,以及窦恶清为了把魔奴快速驯化的办法是亲密的双修行为,让罗茜心中横着一道坎。 毕竟修士同样对伦理之论忌讳莫深。 如果没有这层顾虑,也没有罗浅这个选项,罗茜会和窦恶清建议对亲生母亲罗达翎种魔奴印。 这是她对母亲的一种报复,也是未雨绸缪。 当罗茜被窦恶清完全驯化成了魔奴,一方面对窦恶清俯首帖耳堪比信徒信服信仰,内心坚定窦恶清不久的将来能够掌控烈焰窟,乃至更加强大,直到成仙。 如此想法影响下,罗茜自然想借窦恶清助自己也能够成仙长生。 但,她把自己与周雨彤和施李豫裘两女对比,不觉得自己有太大的优势。 周雨彤不仅深受窦恶清认可,在窦恶清身边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她战力非常突出,罗茜觉得自己无法与之相比;施李豫裘独特的丰韵魅力与罗茜的青涩也不是同一个层次,她觉得窦恶清更喜欢施李豫裘这个类型的女人。 而且,周雨彤和施李豫裘的关系融洽,两女守望相助。 因此,在窦恶清的势力集团里,罗茜需要盟友,而她的母亲做盟友就非常完美。 另外就是想让罗达翎知道自己成为了他人魔奴的处境,而这一切都怪她,是母亲没能保护好女儿,希望母亲知道她一直以来过得艰难,要她弥补过去的亏欠。 这两个想法主导罗茜想拉罗达翎下水,与她一起成为窦恶清的“手下”。 特别是现在,周枝秀为了女儿罗茜挺身而出,让罗茜想到,若是当初自己母亲能够挺身而出,自己可能就不会成为窦恶清的魔奴。 她之所以选择罗浅,没有把周枝秀作为这次的目标,也是考虑到周枝秀的美色与施李豫裘类似,怕窦恶清被对方迷住了,而罗浅就不一样了,都还不够成熟,女人味差那么一点。 就如此刻窦恶清所见的周枝秀,让他不由自主地欣赏起来。 暮色中,周枝秀身姿丰腴,曲线玲珑,一袭素白道袍难掩其曼妙身段。 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眼尾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流转着若有似无的媚意。肌肤如羊脂般细腻光洁,唇若点朱,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番动人风韵。 道袍宽大,衣袂飘飘,腰间却以一根银丝绦带轻束,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衣领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锁骨若隐若现。 她见窦恶清正在欣赏自己的美,有意向他走来。 周枝秀行走时裙裾轻摆,莲步生姿,既有出尘之态,又暗藏撩人心弦的妩媚。 她的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裙摆随风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手执一把圆扇挡在胸前,指尖纤长如玉,腕间一枚青玉镯衬得肌肤愈发莹润。 那把圆扇上绘有精致的百鸟朝凤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仿佛活了过来,似有似无的脆鸣声传出。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每一根指骨都显得格外分明,腕间的青玉镯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与她细腻的肌肤相得益彰。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颈项,斜插的一支木簪古朴典雅,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几缕青丝随意地垂落在耳际,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慵懒和迷人的风情。 周枝秀不刻意卖弄,却自有一枝独秀的韵致,眼波流转间,既似超然物外,又隐含凡尘诱惑。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自然的优雅,无需刻意修饰,便已让人倾倒。 她的眼波流转之间,既有超脱世俗的清冷,又隐藏着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突然,她的目光从窦恶清身上转移,看向窦恶清右侧三米开外的罗茜。 此时周枝秀看着罗茜,她的眼神既有凌厉的锋芒,还夹杂着一丝祈求。 若这里只有窦恶清和罗茜两人,周枝秀就是女儿在对方手中也会动手抢人。 因为这就是她的行事作风。 窦恶清回过神来,赶紧传音问罗茜,设法弄明白来人的大致情况。 当他对周枝秀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后,立即和煦地对周枝秀说: “周仙子莫要担心,罗浅已经与我们是自己人了。她加入我的阵营,绝对是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我们一道行事。这次请罗浅帮忙做一件事,事后她就随你回去。” 窦恶清心中有两个打算,一个是和平的方式,以言语糊弄过去再说;实在糊弄不了,那只有把周枝秀也拿下。 他深知,周枝秀的实力远胜于罗浅,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窦恶清的战略布局中,无论是接下来对付石昊,还是谋划烈焰窟,罗浅的作用都比不上周枝秀。 周枝秀不仅拥有强大的战斗力,还具备出色的智谋和领导能力,这使得她在未来的战斗和策略制定中将发挥关键作用。 此外,从周枝秀的行事风格来看,如果窦恶清能够成功降服她,那么罗浅便可以另做安排,甚至可能被派去执行一些次要任务或作为诱饵使用,从而进一步优化窦恶清的整体战略部署。 此外,伏击石昊时候的安排也可以现在就做出考虑。 上次不得已先用了罗茜的纯阴之体,窦恶清打算这次把罗浅的一身纯阴元阴留着以后备用。 但是,不破身的话,即便有春奴宫辅助,他也难以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完全驯服刚种魔奴印的罗浅。 不能完全受他掌控,对付石昊的时候,很大可能就会出现意外情况。 窦恶清不能够接受原本可以避免的意外,最后发生了。 毕竟事关重大,弄不好会造成巨大损失,乃至生命危险。 因此,如果没有周枝秀的出现,即便浪费了罗浅的纯阴之体窦恶清也在所不惜。 再说了,他虽然是修为早就达到了化神大圆满,采补罗浅的一身纯阴元阴,对他修为还是有看不见的提升。 即使本尊修为无法提升了,还可以借罗浅的元阴提升灵身的修为,说不定灵身这具特殊分身可以先一步突破到炼虚境。 现在好了,“买一送一”,周枝秀亲自送上门来了。 可以说,周枝秀的出现恰到好处,或说是意外之喜。 窦恶清的糊弄分两个情况。 其中他最希望的就是骗周枝秀让自己种下魔奴印,乃是最理想的幻想。 他深知,一旦成功,周枝秀将成为他最强大的助力,不仅能增强他们整体的实力,还能在伏击石昊的战斗中占据绝对优势。 然而,他也清楚,周枝秀并非易于欺骗之辈,她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自己的计划。 实在糊弄不了,只需对方帮忙一起对付石昊也可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他明白,即便无法达成最初的愿望,只要能将周枝秀拉入与石昊的对抗中,也能大大削弱石昊的力量,为自己的最终目标铺平道路。 同时,他也会根据情况灵活调整策略,确保自己始终处于有利地位。 有了人质在手,即便没有完全驯服罗浅,又多了周枝秀这个强者,对付石昊也就没那么容易出现意外情况了。 如此,窦恶清也可以推迟使用罗浅的纯阴之体,为自己突破到炼虚多了一个准备。 此举乃上策,免得动起手来节外生枝。 下策就是借罗浅这个人质,再以武力镇压周枝秀,强行种下魔奴印。 如此的话,在对付石昊之前,他不得不就春奴宫行双修之法,尽快驯服周枝秀。 无论是上策之法还是下策选择,窦恶清都觉得是好事。 当窦恶清和周枝秀母女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时,周枝秀也在心中迅速盘算着。 周枝秀拥有一双识真辨凤的神异眼睛,刚催动看向窦恶清就震惊到了。 识真辨凤眼传闻继承于凤凰神兽后裔辨真神鸟。 据传,识真辨凤眼常被描述为具有锐利而深邃的神神,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甚至预知未来。 这种能力使得识真辨凤眼成为许多传说故事中的重要元素,象征着智慧与预见力,以及探查天赋。 不过,周枝秀的识真辨凤眼只是血脉渊源和秘法修炼带来的特色武技。 首先,周枝秀看到窦恶清的肉身的与众不同:传说中罕见的火龙钻。 此物若是男修发现只会羡慕一下,但周枝秀作为热衷双修女修,对火龙钻的感受比其他强太多。 另外就是由窦恶清的火龙钻下意识地探查了他的年龄,发现他修为与年龄极为不符。 但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明白窦恶清不到一千岁便修炼到如今的境界,实属罕见。 然后,周枝秀接着发动识真辨凤的终极能力,发现了窦恶清蕴含成仙者才具备的滔天气运,只是被某种神秘暂时压制了,只有少量的气运在影响窦恶清。 最后周枝秀以“定因果”为媒介加持她的识别真辨凤,从而激发她对宝物探知的第六感。 “仙宝?这小子身上有仙宝傍身,怪不得有如此浓郁的气运。传闻仙宝整个昆仑界都少有。这小子拥有仙宝,难怪他积累如此深厚的气运。仙宝的存在,使得他在修炼之路上如虎添翼,前途不可限量。” 周枝秀对窦恶清的探查后,莫名地把她与自己道侣对比了一下,脑海突然闪现罗达佑与其他女修颠鸾倒凤的景象。 实际上,作为魔修,借用炉鼎修炼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这种修炼方式不仅能够迅速提升修为,还能节省许多的修炼资源。 周枝秀深知这一点,但她无法忽视内心深处的疙瘩和不满。 她想起自己与道侣之间的默契与信任,不禁感到一丝失落。 尽管借用炉鼎是魔修的常态,但每个人的心境和选择却各不相同。 周枝秀以前对罗达佑此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三百年前罗达翎突破到了炼虚中期后,在宗门地位稳稳压了他一头,自此,罗达佑就一直醉心于提升修为,不仅借炉鼎双修的频率高了,而且与周枝秀的双修却屈指可数。 罗达佑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修炼之中,甚至不惜牺牲与周枝秀的感情。 他的这种行为在宗门内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有人认为他过于执着于个人修为,辜负了周枝秀这么一个大美人。 然而,无论外界如何评价,罗达佑始终坚定不移地走在自己的修行之路上,从未动摇过。 罗达佑为了提升修为,尽量不与周枝秀双修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他本身修为才化神大圆满,而周枝秀比他高了一大境界,已是炼虚境强者。 毕竟,罗达佑与周枝秀双修乃是付出的一方,好不容易采补几个鼎炉所获的修为都会被道侣轻易就吸走,而周枝秀受益却不明显。 同时,因为修为的差距,周枝秀又是非常强势的性格,双修之中难以达到他与炉鼎双修的和谐。 因此,多种因素导致两人关系逐渐疏远。 “他当初抛弃罗达翎,只是看中我的一身纯阴之体,希望能够助他突破瓶颈。如今未能如愿,如果让他再遇见一个拥有炼虚境的纯阴之体,罗达翎岂不是我的前车之鉴?” 周枝秀由窦恶清想到道侣,怎么也不会想到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然后,她把前因后果一琢磨,发现起因好似在窦恶清身上。 “周枝秀啊周枝秀,你莫非想红杏出墙!还是老牛吃嫩草,还要不要脸啊!” 她赶紧在内心自我提醒。 但她忘了之前为了探查窦恶清,匆忙使用了“定因果”,此乃有些禁忌的手段,一般需要小心使用,容易产生反噬。 “定因果”就是通过拉近二者之间的亲密度,从而为探秘扫清障碍。 好比一个若想打探另外一个人的秘密,刚认识自然难以打探到对方的隐秘事情,等两人建立起亲密关系,朝夕相处久了,对方的许多秘密就有可能不设防,无形中就被探听到了。 虽然使用此术可以省去培养亲密关系的过程,直接扫清探秘的障碍,但因为“定因果”涉及因果法则,若非对因果之道有所参悟,掌控了因果法则,一般不能轻易施展,否则就会后果难料的反噬。 而周枝秀受到的反噬就是加深了与窦恶清的情愿因果,就如当初的余凤仙一样,让自己与窦恶清产生了情劫因果关系。 因此,周枝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好似发自本能地想要与窦恶清亲近,不仅是产生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莫名就似乎在两人之间有了一段感情,滋生莫名的纠缠。 一边是道侣的背叛,一边是窦恶清桃花眼的魅力吸引,加上“定因果”的反噬,由此带来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我随你们一起行动。” 周枝秀都没打听窦恶清他们要做的是具体什么事情,忽然就满口答应。 以致于窦恶清想好的糊弄说辞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在旁观者眼里看到却是另外一副场景。 “狐狸精!” 罗茜在心中暗忖。 在她的视角看来,周枝秀被窦恶清的魅力迷得动了春心,认为周枝秀的一举一动就是想要勾引窦恶清,其证明就是没有打听她们要伏击石昊就答应了。 因为,烈焰窟和猎魔门同属六阶势力,两家整体势力也相当,炼虚境强者互相攻击,非常容易牵连两家门派整体敌对。 而周枝秀作为烈焰窟高层,必须对这种事情慎之又慎。 当然,这也是因为罗茜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周枝秀,忽略了周枝秀不知道她们要对付的人是石昊。 其他人则认为窦恶清以魅力“征服”周枝秀这个“怨妇”,觉得两人往后有戏。 毕竟,周雨彤和施李豫裘都知道窦恶清的桃花运不是一般的旺盛,想当然地觉得周枝秀就是窦恶清又一场桃花。 最尴尬的就是罗浅了。 她同样发现自己母亲的不正常,察觉周枝秀与窦恶清显得非常暧昧。 虽然,罗浅因i。为自己都突破到了炼虚而父亲却还停留在化神大圆满,有时候会看不起他。 特别是罗达佑借炉鼎双修,对于尚未尝过男女之欢的罗浅看来,父亲太滥情,对不起自己母亲。 因为她对父亲先背叛母亲的观念,此刻她觉得母亲与窦恶清暧昧应该是为了报复父亲。 因此,罗浅此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更何况她还被窦恶清种了魔奴印,极需要母亲解救自己。 “难道让母亲以她自己换我?那我往后何以立足!” 罗浅内心感到十分的煎熬,仿佛看不到出路。 她陷入了思维的死胡同,每一次尝试脑海思考的问题都像是在原地打转,无法找到突破口。 她的思绪如同被困在迷宫中,越想越感觉自己通向了无尽的黑暗。 周枝秀答应得太爽快,让窦恶清一时反应不过来,稍作迟疑后才回应。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女人看起来像个谨慎的性格,为何如此果断?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窦恶清在考虑是否应该先观察一番并进行验证,然后再做决定。 他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周仙子倒是爽快人,连问都不问我们要作甚?“ 周枝秀面色如常,眼送秋波,开口反问: “我女儿都在你手里攥着,还怕我坏了你的好事不成?“ 说罢,她竟然取出自己使用的玉剑扔给窦恶清,“现在可以对放心了吧?” 此玉剑是她的贴身之物,本不可能这么随意交给窦恶清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 此玉剑是她的贴身之物,一直被她贴身保存。 本不可能这么随意交给窦恶清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因为这柄玉剑既是她的本命兵器,还象征着她家族的荣耀,还蕴含着她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叮嘱她要时刻保护好它,以免落入外人手中。 那柄玉剑通体莹白如雪,剑身流转着月华般的清辉。 剑脊处天然形成的青纹如烟霞缭绕,在日光下会泛起浅浅的碧色光晕。 剑格雕作并蒂莲纹,花蕊处嵌着两颗朱砂色的灵石,恰似美人含情的泪痣。 最奇的是剑刃并非寒铁所铸,而是用昆仑巅的千年冰玉打磨而成,挥动时带起的不是剑气,而是泠泠如环佩相击的玉振之声。 剑穗缀着七宝璎珞,每颗玉珠内部都凝着晨露般的灵气,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时,会在地面投下细碎的虹彩光斑。 当它悬在周枝秀腰间时,温润的玉光与素白罗衣相映,宛如一枝沾着霜雪的垂丝海棠。 偶尔剑身映照出主人含情凝睇的剪水双瞳,那青纹便会悄然游动,化作眼波里漾开的温柔涟漪。 窦恶清接过玉剑,温柔的抚摸剑身,好似在抚摸周枝秀的脸庞。 他笑容满面地说:“真是一把好剑!与周仙子的气质和修为相得益彰,简直是天作之合。如此珍贵的宝剑,我怎能夺人所爱呢。还是留在你的身边,才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和价值。“ 他说着,缓缓地走向周枝秀,每一步都显得轻盈飘逸。 当他来到她身旁时,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不知名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清新的香气,然后将手中的玉剑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剑身在暮色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我相信周仙子,往后说不定咱就是自己人了。“ 他心中暗忖:这女人以退为进,智慧过人,倒是值得拉拢为我所用。可惜没有对她种下魔奴印。或许……也确实不用一心对她防备,毕竟此番又不是要与她为敌,不过借她一身本事用用罢了。 想到这里,窦恶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粗壮的大手一挥:“既如此,周仙子请随我来。“ 于是,窦恶清带着一行人前往伏击石昊的阻龙谷,到那里还要生布置一番,等待石昊落网。 他们精心挑选了阻龙谷中最为隐蔽的区域,利用地形优势,布置了重重陷阱法阵和埋伏。 窦恶清亲自指挥,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力求将石昊一举擒获。 他们还派出猎魔门的探子,密切关注石昊的动向,以便及时调整策略。 整个计划缜密周详,展现了窦恶清对石昊的重视。 (本章完) 第266章 互有算计,必出意外 从断挽峡谷往西南方向五百里有座叫云翠山,这里有个天然洞穴魔云洞,牛头魔人带领手下就盘踞在云翠山,自己居住在魔云洞里面。 付任盈与石昊接了任务,趁着天色渐暗,悄摸来到云翠山,先和这里的魔人大军大战起来。 两人差不多把这里的魔人军团都吸引到了一处,由付任盈牵制住魔人军团,石昊瞬移离开,来到魔云洞与牛头魔人做交易。 石昊与付任盈接任务前就谈条件,只需为他争取一个时辰,他就欠付任盈一个六阶人情。 付任盈往后可以拿这个人情让石昊办事或者交换他手中的宝物资源。 石昊飞在空中仔细地寻找进入魔云洞的路径,探查牛头魔人在各处设置的陷阱。 他站在云端俯瞰云翠山。 云翠山在暮色中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山巅缭绕的紫雾被残阳染成血痂般的暗红。 魔云洞的入口像被利爪撕开的伤口,参差的钟乳石倒垂如獠牙,岩缝间渗出腥膻的湿气。 牛头魔人踩着满地碎骨踏入洞窟,手中的混铁棍撞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的兵器看起来像一杆金箍棒,中间圆柱,两端却呈四棱四方状,金黄色的棍身上镶嵌着诡异的花纹,看起来。 那金黄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棍身上的花纹像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猜测其背后隐藏的故事。 魔云洞内部空间开阔,洞顶渗下的浊水在石笋间积成暗潭,倒映着壁上嵌的骷髅灯盏。 那些颅骨眼窝里跳动的绿火将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照得牛头魔人头上青灰色的头发泛起病态的光泽。 它突然暴怒地踹翻石案,陶罐砸在岩壁上迸裂开来,发酵的兽血顺着石纹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深处传来魔兽撕扯猎物的咀嚼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响动。 这些魔兽是牛头魔人手中的亲兵嗜血魔鼠。 深处传来魔兽撕扯猎物的咀嚼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响动。 这些魔兽是牛头魔人手中的亲兵嗜血魔鼠,它们体型虽小,但凶残无比,锋利的牙齿和敏捷的速度使它们成为战场上令人畏惧的存在。 嗜血魔鼠不仅擅长近身搏斗,还能通过分泌毒液削弱敌人,使得任何试图靠近的对手都难以幸免于难。 牛头魔人利用它们的这些特性,将嗜血魔鼠部署在关键位置,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当然,嗜血魔鼠最大的能力则是它们的繁殖能力和吞噬天赋。 每次大战损失的嗜血魔鼠,战后极短的时间又能得到补充。 因此,牛头魔人在战时毫不吝惜地让嗜血魔鼠冲锋陷阵,利用它们强大的再生能力和嗜血好杀的特性来扭转战局。 嗜血魔鼠不仅能在战斗中迅速恢复数量,还能通过吞噬敌人的尸血和残骸获取能量,进一步增强战斗力,使得它们成为战场上不可或缺的生物武器。 牛头魔人独眼里的血丝突突跳动,利爪无意识地在石座扶手上刮出深痕——那上面还留着前任洞主被拗断的犄角。 当山风卷着枯叶灌入洞窟时,它突然嗅到一丝令鬃毛倒竖的气息,是断挽峡谷方向飘来的,带着令他想起黄金战斧耀眼之光的……人类血气。 原来是石昊的闯入带着外面的风吹进了魔云洞,牛头魔人从风中感受到了石昊的气息。 曾经,魔族与人类修士在断挽峡谷发生了一场激战,石昊手持一对黄金战斧,给牛头魔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对黄金战斧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斩开空间。 石昊的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雷霆般的巨响,震得四周山石崩裂,尘土飞扬。 牛头魔人虽然力大无穷,实力非凡,无惧才突破到炼虚境不久的石昊,但对于能够御使黄金战斧的石昊,格外重视,认为石昊若是成长起来,实力不会比自己弱。 那场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最终石昊凭借卓越的武技和坚韧的意志,以弱胜强重创了对手,赢得了这场激烈的对决。 “人类,有胆略!你是少有几个胆敢闯入我屋窟的人类,而且你还是其中实力最弱之人。” 牛头魔人发觉来人是石昊,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给予了赞扬之语。 他与人类强者一样拥有极高的灵智,明白石昊不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而且石昊又是牛头魔人有印象之人,所以给对方一个展示诚意的机会。 “听闻牛王喜好美人,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我猎魔门五大娉婷之一吗。” 石昊说着望向洞口,恰在这个时候,牛头魔人的副将进来汇报付任盈与石昊闯营之事。 此副将也是一个人身牛头的魔人,但与牛头魔人不同在于,牛头魔人只是拥有一对牛角,其他五官却是人类模样,而副将则这个头全身牛头牛脸。 副将的牛头上不仅有尖锐的牛角,还覆盖着坚硬的牛皮,使其在战斗中更加难以被击破。 此外,副将同样也是炼虚境的实力,他的牛眼炯炯有神,能够洞察敌人的细微动作,从而迅速作出反应。 它的牛鼻孔大张,嗅觉灵敏,能够在战场上捕捉到最微弱的气息变化。 副将的牛嘴宽大,露出锋利的獠牙,展现出其强大的攻击力。 整体而言,副将的牛头特征使其在战斗中具备了更强的防御,作为牛头魔人的副将,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他的肉盾使用,成为战场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牛头副将单膝跪地,看了一眼石昊就继续对牛头魔人汇报: “吾王,有一美人自投罗网,欲要自荐枕席,是否请上来给大王一阅?” 他这话听起来和人类修士没什么两样,还有点像书生卖弄学问。 牛头魔人立即知道石昊所说的“五大娉婷之一”所指了。 牛头魔人挥挥手,副将自行离开,接着对石昊说: “不够!送礼怎能劳本王亲自去取?” “当然,这是我的错。不过,请牛王原谅我实力不足。本想擒住她献给牛王,但担心自己实力太弱,擒拿时会伤到她。 若伤了她的容貌,那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疤痕,岂不是好心办坏事?若能借牛王的乾坤环,定能完好无损地将她献上,让她那如花似玉的面容丝毫不损,完美无瑕地呈现在牛王面前。” 石昊通篇说下来,绕了一大圈,终于把自己找牛头魔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牛头魔人深知人类修士喜欢玩这些花招,立刻意识到石昊想对他施展空手套白狼的诡计。 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立刻怒吼:“好大的胆子!真是有豹子胆!” 随即,他的肌肉紧绷,巨大的拳头在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准备动手让石昊吃点苦头…… “且慢!我可以立道誓,用付任盈与牛王交换乾坤环。” 石昊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差点被牛头魔人误会,一边迅速后退,一边高声解释。 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生怕此行就此功亏一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牛头魔人那双猩红的眼睛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石昊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回荡,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 他这是真的想借出卖付任盈从牛头魔人这里交换乾坤环。 付任盈对他而言,除了外表好看,两人并没有深厚的交情。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同门,同属猎魔门,在门内还不是同一个派系。 如果能换到乾坤环,那他就赚大了,因为他深知乾坤环许多的秘密和价值。 他对乾坤环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人,展现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面。 那乾坤环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 环身镌刻着晦涩难解的花纹,似龙蛇盘绕,又如云雷隐现,叫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物虽被重重封印,却仍透着几分凌厉。 寻常修士持之,可抵得上一件六阶中品的攻伐利器。若是全力催动,环身便会泛起幽幽青光,隐隐有风雷之声。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乾坤环的封印之下,不知藏着何等惊天威能。 根据石昊所知,此物一旦解封,怕是连那些个成名已久的神兵利器,也要黯然失色。 只是这封印之法早已失传,千百年来,也无人能窥得其中真谛。 但石昊获得一卷古籍,其中有办法让人让乾坤环解除封禁。 这卷古籍记载着古老的秘术,据说是由上古大能者所著,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石昊仔细研读,发现解除封禁的过程需要借助八阶灵脉提供浓郁的灵气,以及特定的符文阵法。 他按照古籍中的指引,收集了所需的灵兽之血和其他材料,精心布置了符文阵法。 在月圆之夜,他将乾坤环置于阵法中心,借助天地灵气的汇聚,就能成功解除了封禁。 修士知道此法要做到也不容易,更何况这办法早已失传,所以石昊觉得自己可以捡漏,一直在打乾坤环的主意。 当牛头魔人听闻石昊的愿意发道誓,兴趣大涨,立即终止动手的打算。 他深知,石昊若能发誓,必定是真心诚意,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牛头魔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看人类修士自己人残骸自己人。 他觉得往后可以就此为把柄拿捏石昊。 他缓缓走近石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既然你愿意发誓,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知道,誓言一旦立下,便不可反悔。” 石昊坚定地点头,目光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赢得牛头魔人的信任,从而有机会尽快把乾坤环收入囊中。 “可!那就发道誓吧。” …… 石昊郑重发完誓言后,牛头魔人如约将乾坤环抛给石昊。 毕竟,要让石昊受誓言约束,就必须将乾坤环交给他,否则誓言无法生效。 这种借人类修士之手对付人类自身的事情是牛头魔人乐同见到,更何况是石昊还要把美色擒来送给自己。 石昊拿到乾坤环,立即盘膝开始联合乾坤环。 虽然乾坤环到了他手里,但真正属于他还需要把付任盈抓住送给牛头魔人。 否则,牛头魔人可能反悔,抢回乾坤环,甚至让他自食其果。 此外,据小道消息,牛头魔人与人类修士的交易非常真诚,从不轻易违约,这使得许多修士愿意与他合作。 然而,石昊深知,牛头魔人的性格多变,一旦发现有利可图,可能会背信弃义。 因此,他必须尽快完成任务,确保乾坤环的安全。 有这些认知,石昊才会敢于冒险做这笔交易。 即便是无法达成交易,石昊也有信心从牛头魔人手里逃走。 这交易最大的保险就是石昊炼化乾坤环。 石昊曾在幻仙遗迹中得了一卷上古残篇,里头记载着关于这乾坤环的秘辛。 此物端的是件了不得的神兵,不仅兼具魂武双修之能,更暗藏乾坤造化——内里自成一方天地,竟比那八品秘境还要广阔三分。 可笑世人连它身负魂器之质都未曾察觉,更遑论发现其中另有洞天了。 石昊从那残破竹简中得知,此环最妙处在于能以神魂快速祭炼。 一旦烙下本命魂印,纵使旁人将它攥在手心里把玩,终究不过是替他石昊暂时保管罢了。 乾坤环被他祭炼成了自己的本命魂器,乾坤环即便拿在他人手里,真正主人还是属于他。 也就是说,即便石昊不能把付任盈为牛头魔人抓来,他把乾坤环还回去就行,也不用履行道誓。 这也是他发道誓特意留下一个退路。 其实,牛头魔人也发现了他这个退路,但不觉得付任盈在他和石昊联合下能够逃走,所以也就没有些在意石昊给自己留退路的小心思。 石昊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乾坤环炼化成了自己的本命魂器。 若他拥有炼虚中期巅峰修为,他都有自信拿着乾坤环反杀牛头魔人。 只需杀了牛头魔人,两人立下的道誓也就不用执行了。 这同样是道誓中的漏洞,牛头魔人对此更加不屑,不觉得石昊现在有这个实力,特别是现在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占据绝对地利优势。 “走吧!” 牛头魔人见石昊站起来,不耐烦地催促他。 两者身形闪转腾挪间就从魔云洞消失了,瞬间就来到了付任盈与魔军交战的大营。 “先走了!” 付任盈见石昊与牛头魔人一同出现,一声娇喝,仿佛向石昊打招呼,迅速脱离战场,误打误撞抢得了先机。 当然,也是因为石昊出现了一丝犹豫,没有过来第一时间对付任盈动手,才能给她有争取这丝逃跑先机的机会。 石昊之所以犹豫有两个原因。 其一,乾坤环从本质上来说到手了,乾坤环只是暂时留在牛头魔人手里,等人类修士与牛头魔人的魔军团大战,没了道誓约束,牛头魔人一旦拿出乾坤环就能被石昊召唤回自己手里。 其二,毕竟付任盈可是与她一起出来执行任务,无论什么借口,他都逃不了落下背叛自己人的口实。 一旦声名坏了,无论是在猎魔门还是整个魔道阵营,他都会被孤立。 这两个原因结合起来,他不可能不产生犹豫。 石昊不仅一开始犹豫了,出手时再次保守了。 他想通过瞬移来到付任盈身前拦截,而是没有直接祭出刚到手的乾坤环。 若是他第一时间使用出乾坤环,发动神魂攻击打付任盈一个措手不及,后面有牛头魔人补刀,付任盈只能栽倒在这里了。 他只需操控乾坤环施展神魂禁锢手段,既不会伤到付任盈,又能把她留下来。 只可惜,他怕展现出乾坤环的魂器属性,到时候牛头魔人会反悔,反倒有可能对他发难,逼问乾坤环的秘密。 付任盈反应与石昊的失误不同,她非常果决的自爆分身,将拦截在前的石昊炸飞。 她的自爆不仅炸飞了石昊,还震惊了牛头魔人,使其追击顿了一下。 牛头魔人担心自己若拦截在付任盈前面,也会遭遇同样的自爆攻击。 付任盈的这一举动展现了她高 超的战斗智慧和决绝的态度,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评估她的威胁程度。 牛头魔人的犹豫给了石昊喘息的机会,同时也让其他人意识到对付任盈必须更加谨慎。 其实,有防备之下,付任盈的自爆倒无法对牛头魔人造成太大的威胁,但牛头魔人顾虑的不是这个,而是可惜付任盈如此绝色佳人在眼前香消玉殒。 付任盈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拥有令人钦佩的果决性格,这使得她在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选择自爆,以求与敌人同归于尽。 然而,这样的举动却让牛头魔人心中惋惜不已,他深知付任盈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若能将其生擒,必能为己方增添无尽助力。 因此,牛头魔人不欲一开始逼迫太紧,希望找机会生擒付任盈。 他深知,付任盈不仅在美貌上无懈可击,在智慧和勇气方面同样出类拔萃。 牛头魔人认为,付任盈的果决性格和过人的胆识,正是他所欣赏和渴望拥有的品质。 如果能够将她收入麾下,不仅能增强自己的实力,还能获得如此佳人陪伴,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付任盈无论是姿色还是果决的性格,都非常对牛头魔人的胃口。 他心中暗自盘算,宁愿付任盈这次跑了,等下次遇上再抓也不想她现在就自爆殒命。 牛头魔人深信,付任盈的智慧和勇气终将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而她的美丽则会成为他快活的源泉。 于是乎,付任盈为自己争取到了冲出包围的机会。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牛头魔人和石昊也不觉得付任盈真的能逃走。 一方面他一个人面对牛头魔人和石昊显得太势单力薄;另外就是她把分身自爆攻击石昊,此举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自爆太过匆忙,她没办法做到仅让分身肉体自爆,需要连同分魂一起自爆,导致连累主魂受伤。 并且她的本尊在自爆的时候也难免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这一切好事一开始就注定了。 付任盈能得救以及遭此一难,起因就是算计石昊。 她在重伤之前逃到阻龙谷,在窦恶清引导下让牛头魔人采中了为石昊准备的陷阱。 “石昊!迷途知返尚未不迟,现在与我们一起灭了牛头魔人还是大功一件,否则连你一块灭杀在这里,宗门那边也说得过去!” 窦恶清弄清石昊对付任盈的所作所为,果断想到了反借力石昊之力对付牛头魔人的策略。 因为没有想到牛头魔人会闯入他们的陷阱,陷阱的杀伤力有限,难以对牛头魔人带来太大的威胁,其中主要作用在于困住目标,再由他们的围攻。 这个陷阱就是以四象阵化圣阵战阵为基础布置而成。 窦恶清考虑到炼魂邪甲和五个炼虚境女修,而炼虚境男修不足四人,也就无法融进四象阵化圣战阵中,导致无法使用四圣剑,让战阵的攻击力不足,只能由不在战阵中的其他人发动攻击。 无论是洪独绣还是叶邪舜,单人的攻击都难以攻破牛头魔人的终极防御,但两人有没有联合武技能够把两人之力合在一起攻击。 窦恶清和郭嘉的攻击都无法引起牛头魔人的主意,就更别说对他造成实在伤害。 而且,四象阵化圣战阵构筑的困井困住牛头魔人的时间有限,因为他的攻击太强,对为此战阵的五女消耗极大。 若不是有炼魂邪甲带来的协同抵消防御,她们即便通过战阵集合了五人之力,也会在每次抵挡牛头魔人冲阵的时候受伤。 炼虚境每一层的战力都相差极大,而五女对抗牛头魔人还是相差两个小境界。 而周雨彤、罗茜和罗浅在炼虚境沉淀的时间又短,攻击犹豫而抵抗力却有所欠缺。 因此,即便是战阵把五人联合成一个整体,但个人还是在战阵中的情况还是有区别,就好比木桶原理一样,战阵能够维持多久取决于抵抗力最弱的罗茜。 因此,窦恶清要把石昊拉进拉一起攻击牛头魔人。 由于石昊对于前面有陷阱心里有所猜猜,之前又被付任盈的分身自爆受了一点伤,比牛头魔人迟了一分多钟才追上来。 当他发现牛头魔人落入了陷阱后,离窦恶清他们六百多米位置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其他隐藏的危险。 石昊深知,付任盈和窦恶清的联手并非偶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再采取行动,以免落入同样的陷阱。 石昊出卖付任盈给牛头魔人,也许有部分原因就是怀疑付任盈勾结窦恶清害他。 毕竟,前有邱少震会面窦恶清,付任盈不久后就找他一起接任务,他不让他怀疑是不能的。 石昊在多次观察中发现,付任盈的行为举止与以往大相径庭,时常出现一些反常举动,这更增加了他的疑虑。 他没想到窦恶清竟能找来这么多炼虚境强者对付自己,足足七人之多。 若没有牛头魔人的变故,落入陷阱的就会是自己了,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炼虚境强者个个实力非凡,不仅修为与自己相当,而且各具神通,而他只有一个人,将如何抵挡。 窦恶清显然对他的威胁评估极高,才会不惜动用如此庞大的资源。 而牛头魔人的出现,虽然打乱了窦恶清的计划,但也让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危险。 然而,如今窦恶清突然邀请他加入围攻牛头魔人,让石昊一时难以抉择。 毕竟,他之前出卖了同门,如果让付任盈传回去,自己可能就无法在猎魔门立足,家族也会受到重大打击。 猎魔门素来以严明的纪律和残酷的惩罚闻名,一旦被发现背叛行为,不仅个人前途尽毁,家族也会被连累,甚至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但若现在帮助他们对付牛头魔人,又担心事后会遭到窦恶清等人的暗算。 窦恶清看起来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善于利用他人,石昊深知一旦落入他的算计,后果同样将不堪设想。 (本章完) 第267章 意外或许有惊喜,但就怕出意外 石昊思前想后一番,传音要向窦恶清要一个保证,再加入围攻牛头魔人。 因为,他现在还不想离开猎魔门,去做一个散修。 一方面,如果叛门的事情曝光,会连累石家在猎魔门的地位,同时他的魔道声望也会受到影响。 此外,猎魔门内部有着严密的保护机制,可以有效防止外界对他的恶意攻击和暗算。 其次,猎魔门能提供散修无法比拟的修行资源,包括珍贵的修炼秘籍、稀有的灵药以及强大的法器,这些资源对于提升修为至关重要。 一旦成为散修,将会举步维艰,难以获得如此丰富的资源支持,而留在猎魔门,他仍能保持尊贵的老祖地位,享有门派内最高的尊敬与特权,这不仅有助于他的个人发展,也能为家族带来更多的荣耀和利益。 因此,他快速传音对窦恶清说: “窦师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我帮你们对付牛魔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我心知肚明,你本意欲要对付我……” 石昊说到这有意停了下来,就是让窦恶清自己说,他接下来要表达的意思不难想到。 “你要什么保证?太过分的话就请免开尊口。而且,话又说回来,确实是想向你收点利息,但看在同门的份上,以及宗门少不了你的战力,我们并没有打算灭了你,因此,你倒是可以放自己这条狗命!” 窦恶清十分不客气地回应。 他这是有意诈石昊,以确定余姚芹之死与石昊的关系。 果不其然,石昊号不打自招。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我不了解师侄的实力,因而犯了错误,导致无法挽回的局面。然而,我们修道之人以追求大道为目标,女人如衣服的道理显而易见。 或宗门以后,我可以赔你两个绝色化神女鼎炉作为赔罪,并且承诺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以表诚意。此外,我还会传授你一些珍贵的修炼秘籍,助你早日突破瓶颈,达到更高的境界。你看这样能否化解这段怨恨?” 石昊一边传音与窦恶清说,一边看了看围攻牛头魔人的七大炼虚境强者。 这些炼虚境强者的数量已经相当于猎魔门炼虚修士的一半。 如果窦恶清将此势力并入猎魔门,他在门内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石昊之所以要不打自招,对于害了余姚芹供认不讳,就是想与窦恶清化解仇劫,因为他意识到窦恶清并非是石家所能轻易得罪的人。 若非有猎魔门在背后支持,窦恶清凭借其势力针对石家,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昊态度能够转变如此迅速,可见他是一个能屈能伸之辈。 窦恶清耳闻弦音便知其意,他本就有心在石昊体内种下魔奴印记,好将这桀骜不驯之辈彻底掌控。 可转念一想,似石昊这等心高气傲的人物,怎会甘心将性命交予他人之手?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即便众人合力围攻,想要毫发无损地擒住石昊,也绝非易事。那厮若被逼至绝境,难保不会拼个鱼死网破,如此一来,反倒坏了此次伏击的本意。 想到此处,窦恶清不由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对石昊种魔奴印之事,怕是难以如愿。 不过他五指缓缓收拢,指节发出“咔咔“脆响。 总要试上一试,才知究竟。 如今石昊意欲与他化解仇怨,让窦恶清看到了迂回策略,也就是欺骗的手段对石昊种下魔奴印。 如今,石昊有意与他化解仇怨,窦恶清想到了迂回策略,即通过欺骗手段在石昊身上种下魔奴印。 他深知石昊的实力不弱,直接对强行镇压有可能会让石昊现在鱼死网破,因此决定采用更为暗度陈仓的手段。 窦恶清打算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意和解的戏码,利用石昊对化解恩怨的渴望,到时候巧妙地将魔奴印植入石昊体内。 魔奴印一旦生效,石昊将深受窦恶清影响,成为窦恶清手中的傀儡,从而达到控制石昊的目的。 然而,窦恶清深知石昊的智慧与警觉,他的阴谋能否得逞,还尚未可知。 “你觉得我辈会是却绝色炉鼎的穷酸?你把我看成是那凉薄之辈实属不该!非重情重义,我能在短短两百多年把合宗发展到如今盛况?” 窦恶清一连多个反问,接着自己说出了诉求: “臣服于我百年,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他这话说得含糊,分明留着讨价还价的余地,免得被石昊一口回绝。 他深知石昊性格直率,一旦直接拒绝,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因此,他选择用模糊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图,试图在不暴露全部底牌的情况下,试探石昊的态度。 这种策略既能给自己留下退路,也能为后续的谈判或合作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可以让你差遣百年,但不为仆!” 石昊觉得百年匆匆过,窦恶清这个条件可以接受。 “空口无凭,若是我想要用你之时,你推三阻四的话,有可能反而要坏我大事!” “你欲如何?” “让我在你神魂中下禁制,我可以发下道誓,不利用此禁制伤及你的性命。” 窦恶清有意提及条件限制,就是为魔奴印做掩护。 石昊听后,脑海思绪电转,他隐约感到窦恶清的此话另有用意,却找不到一丝线索。 窦恶清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石昊试图从每一个字词中寻找蛛丝马迹,但始终无法捕捉到确切的信息。 石昊只好想办法先拖延一下: “此事战后详谈?” “可以!” 窦恶清坦率地答应下来。 见窦恶清如此爽快,石昊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又生出一个心思。 石昊心中暗自思忖,窦恶清的爽快是否另有隐情,或许是为了掩盖某些秘密。石昊决定继续观察,不轻易下结论。 刚才因为考虑余姚芹之事,石昊把付任盈的事给忘了。 付任盈现在虽然没有事,但他对付任盈做的事情不仅关系到石昊一人,还牵扯到家族的未来,必须妥善处理。 “若我能围攻牛头魔人立下大功,付任盈之事,能否也一笔勾销。” 石昊传音补偿道。 窦恶清意味深长地看了石昊一眼,又往激烈的战场上探查了一番。 两人神识交流非常迅速,说了那么多话也才过去半分钟而已。 虽然才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战场形势已经大变,足见双方实力悬殊,牛头魔人的强大。 他收回目光,转向石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信任。 “若能占据八分之三分功劳,我与付师叔讲和,就当你们此次任务正常执行了。 毕竟,付师叔在宗门内地位高,你做错了事,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且,想必你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任务报酬她要拿大头,这点我看来非常合理。当然,你私下再给与她一些补偿,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经窦恶清这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与牛头魔人还有道誓,也幸好发道誓的时候留了余地。 窦恶清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石昊也就没有其他犹豫了。 “这是当然。” 他答应下来,立即操控乾坤环对牛头魔人下手,但口中却高喊要救牛头魔人: “牛王,我来救你!我把乾坤环交给你使用。” 只见乾坤环快速落下,却毫无攻击性地往牛头魔人头上落去。 乾坤环在空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却不带任何攻击性预兆。 牛头魔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释然了。 当他察觉乾坤环确实没有攻击性,想到自己与石昊还有道誓约束,以及石昊背叛付任盈在先。 以当前局势,石昊投靠他牛魔王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思考在牛头魔人心中豁然开朗,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头顶上的乾坤环。 乾坤环虽然外人看起来只是六阶法宝,但其坚硬程度任何六阶法宝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乾坤环不仅材质特殊,蕴含着上古神铁和星辰之砂,而且还是由上古高明的炼器术炼制而成,使其在硬度和韧性方面远超同类法宝。 此外,乾坤环还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能够在战斗中迅速恢复损伤,这使得它成为战场上的不朽传奇。 对于肉身强大、力大无穷的牛头魔人而言,它堪称理想的武器。 牛头魔人的力量足以撼动山岳,而乾坤环的坚韧正好能够承受这种巨大的冲击力,不会轻易破损或变形。 更重要的是,乾坤环还能与牛头魔人的魔力偶尔产生共鸣,增强其攻击力和防御力,使其在战斗中如虎添翼。 牛头魔人之所答应与石昊交换,那是认为石昊一旦与自己做了这笔交易,就用把柄落在自己手里,石昊迟早都会被他所用,到那时候,乾坤环自然又回到牛头魔人手里了。 更重要的时候,他直觉认为石昊知道乾坤环某些秘密,他与石昊的交易完全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多种因素干扰了牛头魔人的思维,使牛头魔人逐渐失去了对乾坤环的警惕。 刹那间,石昊眼中精光爆射!只见他神魂之力狂涌,乾坤环突然浮现一道“禁“字神符,如同九天雷霆轰然落下,不偏不倚正扣在牛头魔人头顶! “吼——“魔人仰天咆哮,浑身魔气却像被抽了脊梁般瞬间凝固,三丈高的魔躯竟如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好机会!“ 众修士见状哪肯迟疑?霎时间剑光如虹、法宝破空,所有人的杀招都化作漫天流星砸向那动弹不得的牛头魔人。 管他石昊使的什么神秘手段,此刻这千载难逢的战机,便是三岁孩童也知道要往死里打! 那牛头魔人虽号称铜皮铁骨,此刻却成了活靶子。 众人专挑眼窝、咽喉、心口这些命门招呼,每一击都带着血海深仇的狠劲——叫你狂?现在看你还怎么躲! 仅仅片刻,当牛头魔人强行突破神魂禁锢时,已是重伤,战斗力大幅下降。 他的双眼血红,浑身是血,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在突破禁锢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精气神。 原本凶猛的气势此刻也变得虚弱不堪,四肢显得无力,仿佛随时可能倒地不起。 牛头魔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衰弱而变得沉重,连同他身上的魔气也逐渐消散,再也无法维持之前不可一世的威势。 旁人没有关注到的是,窦恶清掐诀发动的无形攻击:御奴诀。 此法以御奴诀种魔奴印,关键在于被种魔奴印的对象想要神魂被禁锢的状态。 这种禁锢不仅限制了神魂的自由,还使其意识处于失去自我的状态。被禁锢的神魂无法自主思考,就好比没了自我意识。 窦恶清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并未期望会有如此好运,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他并未因此感到喜悦,而是莫名地望向石昊。 窦恶清深知,他的成功得益于石昊对牛头魔人神魂的禁锢。 神魂禁锢远非简单的神魂禁制,其难度远超许多其他的神魂攻击。 它需要极高的精神力和精准的控制技巧,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然而,一旦成功,被禁锢的神魂将成为施术者最忠实的工具,无条件执行任何命令。 神魂禁锢的状态下,对方就连意识都不存。 因此,窦恶清对此状态下的神魂种魔奴印不需对方意识同意,魔奴印就能种下。 尽管窦恶清看出石昊是借助乾坤环才做到这一点,但他仍然认为石昊非同寻常。 他由此想到石昊为什么对乾坤环会感冒奇险了。 石昊因受到牛头魔人的道誓反噬,神魂剧痛难忍,不禁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也不知道是真的反噬太痛苦,还是有意表演给窦恶清看的。 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痛苦凝固了,连一旁的树木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树叶微微颤抖。 窦恶清站在远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无人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 其实,若不是石昊那句“我把乾坤环交还给你使用”,以及内心上诚心把乾坤环还给牛头魔人,石昊受到的道誓反噬更大。 假设他不说“使用”二字,天道就不会判别石昊违背道誓,相当于真的要终止与牛头魔人的道誓契约。 但是,如果他不说“使用”二字,牛头魔人很有可能会生疑,神魂禁锢必须在牛头魔人头顶才能生效,那他就无法建功。 毕竟,石昊才入手乾坤环不久,而且神魂禁锢也不是那么容易施展成功。 窦恶清意外在牛头魔人身上种下魔奴印,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 这牛头魔人若是拿去换功勋,不过是一锤子买卖。可若留着他——这厮虽受了重伤,一身炼虚后期的底子还在,眼下少说也有炼虚中期的能耐。 更妙的是,合宗往后在魔族地界便多了双眼睛 念及此处,窦恶清思考如何不为外人知道自己在魔族有这个眼线才好。 虽然在场众多人都算得上是自己人,但许多势力的内部消息泄露正是由自己人所为。 鉴于牛头魔人是如此重要的战略人员,窦恶清不得不加强防范。 于是,他想出一个计策,让牛头魔人抓走己方一个人质,借机逃脱。 只见牛头魔人咆哮着在四象阵化圣战阵中央挣扎,战阵形成的无形灵力束缚在它覆满黑毛的臂膀上勒出深痕。 他腥臭的鼻息喷在正对面罗茜脸上时,罗茜收到窦恶清的传音指: “罗茜,相信我吗?” “为了窦郎,我连死都不怕。” 罗茜坚定地传音回应窦恶清。 “好,现在,绊倒。“ 于是,罗茜故意踩住自己松散的仙裙系带。 地面石板上血水未干,靴底打滑的瞬间,她精准地让兵器脱手。 身后施李豫裘的惊呼声像被掐断的鸦鸣——牛头魔人布满鲜血的巨掌已经钳住她的腰肢,断骨般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蠢货!“ 叶邪舜怒吼着要冲去,却被窦恶清呵斥住了。 罗茜在剧痛中闻到魔人獠牙上散发着恶臭,腐臭的唾液滴在她肩头灼出青烟。 她咬破舌尖咽下惨叫,指甲深深掐进魔人发硬的皮肉里。 这戏必须演到底,哪怕那对牛头魔人充血双眼眼近得能映出她颤抖的瞳孔。 “放了她,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窦恶清高喊对牛头魔人说。 因为有魔奴印的关系,他下意识地这样说,其他人听起来却感觉怪怪的。 魔奴印一旦被施加,便会在施术者与受术者之间建立起一种无形的控制链。 这种控制不仅限于身体,更深入到意识深处,使得受术者不由自主地服从施术者的命令。 窦恶清此刻正是基于这种思维而说出命令的话,但他完了魔奴印才种在牛头魔人身上,没有这么快生效。 等到他暗中传音给牛头魔人才想起这茬。 他暗中却传音告知牛头魔人被他种了魔奴印,从今往后就是自己的魔奴了。 传音中,窦恶清指示牛头魔奴如何借罗茜离开,以及往后如何联络。 在窦恶清的命令下,四象阵化圣战阵故意露出的缺口。 牛头魔人虽然还在困惑窦恶清的话,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先离开这里。 石昊操控的乾坤环让他心生畏惧,更何况他现在伤势不轻,血迹斑斑,气息紊乱。 而窦恶清这边人多势众,虽然修为都不如牛头魔人,但个个都是精锐,蚁多咬死象。 牛头魔人深知,一旦再次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只能抓住这个机会,全力冲向那个缺口,希望能与自己的副将汇合。 石昊的乾坤环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变化莫测,让牛头魔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的伤势更是雪上加霜,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刀割般疼痛,体力和精神都在迅速消耗。 窦恶清的队伍虽然修为不如牛头魔人,但他们配合默契,战术灵活,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猎人,紧紧追击。 牛头魔人心中明白,若不能尽快脱身,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最终的死亡。 牛头魔人深知,一旦再次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只能抓住这个机会全力冲向那个缺口,希望能自己的副将赶过来接应自己。 他带着罗茜迅速离开了战阵的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后的血腥味,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武器和残破的盾牌。 “不准追过来,不然我把她撕成碎片!” 刚离开不久,他又回头放出一声威胁,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能震碎人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直到牛头魔人逃离了千米之远,众人才缓缓地开始追赶,他们的脚步沉重,显然刚才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们的体力。 “你可以放了她了。” 窦恶清传音命令牛头魔人。 “小子你是谁?就你这玩意也能命令我!” 牛头魔人却没有通过传音说话,直接转头看了窦恶清一眼不屑地说。 窦恶清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点,他与牛头魔人毕竟修为和实力各方面都差距甚大,又是才种下的魔奴印。 即便有魔奴印也不能立即对牛头魔人产生致命威胁,至多通过魔奴印攻击牛头魔人的意识与神魂,更别说听他号令的神魂影响了。 这就是魔奴印其中的弊端。 “该死!” 窦恶清心头猛然一紧,一股不祥预感如毒蛇般窜上脊背! “杀——!“ 他暴喝如雷,声震四周千米,其人闻令而动,刀光剑影和法术如潮水般涌向那尊三丈高的牛头魔人。 所有人都知道,必须从尽快这魔头手中夺回罗茜! “死!“ 牛头魔人狞笑回应,声若闷雷炸响。 但见那覆满鳞甲的魔爪骤然收紧——噗嗤!罗茜的头颅竟如西瓜般爆裂!连那逃窜的元神都被魔人血口一吸,化作滋补魔气的养料。 魔人眼中血光暴涨,正要彻底碾碎罗茜神魂。 千钧一发之际,窦恶清双一息间把御奴诀掐好,控奴诀化作无形利刃直刺魔人识海! “啊——!“ 魔人抱头嘶吼的刹那,罗茜残魂如风中烛火急遁。 但牛头魔人强忍剧痛也要让罗茜魂飞魄散,信号关键时刻罗茜身上这件炼魂邪甲突然幽光大作,竟将她的残魂生生收入甲胄之中! 要不然罗茜神魂还是难逃一死。 当初准备伏击石昊之前,众女都祭炼了炼魂邪甲,没想到这个时候挽救了她的神魂。 当窦恶清操控御奴诀导致牛头魔人头痛欲裂,对方终于发现了神魂中的不对劲。 石昊操控乾坤环发动神魂禁锢虽然令牛头魔人立即失去了所有反抗,但不致命,且被止住的时间非常短暂。 然而,窦恶清这个御奴攻击,令牛头魔人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完全是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带来的威胁。 窦恶清的御奴攻击不仅让牛头魔人的灵魂感受到极度压迫,还引发了他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尽管如此,牛头魔人清楚地感应到此刻还不足以摧毁自己的神魂,让他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实际上,窦恶清的攻击虽强,但并未触及牛头魔人神魂的核心,这使得牛头魔人依然保持着一丝清醒,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这就是因为魔奴印尚未完全生效的影响。 原本牛头魔人见副将赶来支援,打算向窦恶清他们反击,但立刻改变主意,忍着剧烈头痛拼命逃跑。 众人追到罗茜尸体旁也发现了牛头副将的到来,下意识地在罗茜旁边停了下来。 牛头副将同样拥有炼虚初期巅峰修为,而且这里距离魔族另外一个魔王的领地不远,若是被牛头魔人拖在了这里,有可能要陷入危险了。 牛头魔人领地之所以才两个炼虚境魔人就能据守,一方面是牛头魔人自身有炼虚后期强大实力,另外就是副将战斗起来也非常勇猛。 与牛头副将交手的人类修士深知,尽管他仅是炼虚初期巅峰,但寻常炼虚中期修士也未必是其对手。 因此,无论是在万魔窟待了上百年的周枝秀,还是新来万魔窟不久的洪独绣他们,都不愿这个时候与之交战。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的牛头魔人已经是纸老虎了,对窦恶清惧怕得要命。 牛头魔人现在最希望避开窦恶清,尽快找个地方把窦恶清种下的魔奴印弄掉。 因此,即便牛头副将被他们困住,他也不一定会留下来参战。 虽然罗茜之死让窦恶清非常愤怒,但是她已死是无法挽回之事。 出于最理智的考量和利益最大化的选择,窦恶清不打算让牛头魔人为罗茜抵命,而是要为将来最大利用。 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可以操控牛头魔人的事,借众人惧战的心理下令回石关城。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就要回归石关城之时,罗茜生母罗达翎找了过来。 她炼虚中期的威压全力爆发开来,一行人远远的就发现了她,同时也明白罗达翎为何会如此怒发冲冠。 罗达翎虽然对女儿缺乏过多的关注,但心中的母女情还在。 罗茜被窦恶清种下魔奴印,又夺走清白之身,刚回到烈焰窟营地就被罗达翎找上门了。 显然,罗达翎在暗中一直对女儿都有所关注。 要不然,罗茜的一身炼虚纯阴之体早被人窃取了。 罗茜修炼刻苦,以及表现出来的修炼天赋还是让罗达翎非常欣慰的,罗达翎希望女儿修道一途走得更远。 其实,在烈焰门中,想与罗茜联姻的家族和团体众多,无论是找罗达佑还是罗达翎都被罗达翎给否决了。 只是这些琐事没有让罗茜知道,罗达翎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女儿。 当罗达翎发现女儿失去了完璧之身,实在忍不住不过问。 她由此知道了窦恶清这个人。 罗茜表示自己是自愿的,还责怪罗达翎一直未曾关心她,现在无权干涉她对道侣的选择,这让罗达翎一时气愤,真的没有过问。 直到感应到罗茜的神魂玉牌碎裂,他才追悔莫及。 于是,有了城门即将与窦恶清他们相遇的一面。 罗达翎一开始还以为罗浅母女害了罗茜,正欲发难,周枝秀指了指窦恶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毕竟,名义上来说,罗茜也是周枝秀的女儿。 当时她眼睁睁看着罗茜死在自己面前,什么也做不了。 罗达翎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误导了。她转头看向窦恶清,只见窦恶清脸色非常难看,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罗达翎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倏忽间已欺至窦恶清身前。 周雨彤与施李豫裘本欲阻拦,却见她衣袖轻拂,二人招式竟如泥牛入海般被化解。 原本,周雨彤和施李豫裘没有这么弱,但因为双方的气势存在巨大差距,由此形成这么看起来实力悬殊的假象。 一方面是罗达翎因为女儿之死暴怒而战力大涨;另一方面就是周雨彤两人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以及出手对象不是仇敌的关系,没有尽全力出手。 待众人惊觉时,那纤纤素手已扣住窦恶清咽喉,指尖微微发力,窦恶清顿时面如金纸,颈骨发出细微脆响,当真命悬一线。 四周修士见状哗然,纷纷掣出兵刃指向罗达翎。场中气氛骤然凝滞,仿佛连空气都结了冰。 那些炼虚境的老怪们却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唯有化神境的郭嘉排众而出,声如洪钟喝道: “且慢动手!“ 罗达翎向他看了过来,他立马提醒: “罗前辈,误会,千万不要冲动。窦宗主不仅是我合宗的宗主,还是猎魔门门主的弟子,师祖和余师叔都是门内炼虚老祖,请三思而后行啊!” “害了我女儿,就是猎魔门门主的儿子我照杀不误!” 罗达翎不屑地说。 她虽然话说的狠,却没有进一步对窦恶清下手,直接掳走窦恶清回石关城,欲要亲自审问窦恶清是如何害死自己女儿的。 郭嘉的话还是引起了罗达翎的注意。 现场就有这么多个炼虚境强者,若是猎魔门再过来几尊实力更强的炼虚境高手,主动权就不一定在自己手里了。 她直接把窦恶清带回烈焰窟营地,回到自己居住的雅苑。 罗达翎正欲质问窦恶清,他先开口了。 (本章完) 第268章 两份母爱的表达 在罗达翎带走了窦恶清之前,窦恶清只来得及嘱咐周雨彤和叶邪舜等人看住石昊,等他回来处理石昊,不能让石昊提前离开,并且不能惊动猎魔门。 窦恶清的传音自然被石昊听到了。 尽管石昊不清楚窦恶清传音说的是什么,但他明白这肯定与自己有关,心头便警兆骤生!直觉告诉他——此事必与自己有关! 电光火石间,他身形一晃就要撕裂空间遁走,岂料周雨彤手中紫雷神斧轰然劈落,雷霆炸响间硬生生截断了他的去路! “想走?“ 周雨彤眸中寒芒暴涨,斧刃缠绕着噼啪作响的紫色电蛇直抵石昊面门。 周围其他人更是如狼似虎地围拢上来,灵力激荡间竟在方圆十丈内结成天罗地网! 石昊被这阵仗惊得倒退半步,满脸写着“冤枉“二字: “诸位这是何意?“ “倒要问问你是何居心!“ 周雨彤手腕一抖,斧锋在石昊鼻尖前三寸划出刺目雷光,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焦灼气息。 “窦师侄命悬一线,我石昊岂能坐视不理!“ 他猛然挺直腰杆,周身真气如怒涛翻涌,震得脚下灵砖寸寸龟裂。 这一声暴喝竟震得一旁的郭嘉气血翻腾,已然面色发白! 毕竟,郭嘉才化神后期修为,差石昊一个大境界。 “哼!那为什么之前不出手拦截,你就老实与我们回去等他回来,否则别怪我神斧没有长眼睛!” 周雨彤完全不把石昊当猎魔门的老祖,直接威胁道。 她说完又传音对其他人说,把窦恶清离开时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付任盈本想回猎魔门营地找骆魁,听窦恶清有这样的交代,也就暂时打消借猎魔门营救窦恶清的念头。 当初众人与牛头魔人对抗最是激烈,唯有窦恶清在一旁纵观全局,有精力探查付任盈,发现她面色惨白如纸,唇边隐有血痕,身形摇晃似风中的落叶,身体好似受了重创。 因此,其他人忙于大战中,他则对付任盈安心起来。 他后面得知付任盈自爆分身伤了神魂,立即拿出一枚五阶极品的蕴神丹,并且往蕴神丹滴了一滴五阶天源液,使得丹药药效不比六阶丹药弱。 这枚蕴神丹是他也花了不小的代价才换到手,非常宝贵,专门为自己用来应对意外情况,蕴含着极强的修复神魂之力。 而五阶天源液更是稀有珍贵,外界非常稀少,能够大幅提升五阶丹药的效果,确保任盈的神魂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复。 因为其中加了五阶天源液的缘故,付任盈不仅炼化韵神丹的速度变快,只用了正常情况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她的神魂之伤更是立即修复了。 不仅如此,五阶天源液中蕴含的精纯神秘能量还极大地滋养了她的神魂,仿佛因祸得福一般,使她的神魂得到了显著的强化。 这种强化不仅提升了她的精神力,还增强了她在战斗中的感知和反应能力,使得她在面对强敌时更加游刃有余。 当时窦恶清把蕴神丹从丹瓶倒出让她尽快炼化疗伤,那蕴神丹甫一入手,付任盈便觉丹气氤氲,暗忖必是六阶灵丹无疑。 待见得药效如此神异,更笃定了心中猜想——这丹药定是六阶珍品无疑。 须知治疗神魂损伤的丹药,本就比寻常丹药珍贵百倍。 六阶的神魂疗伤宝丹,更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宝。 莫说寻常修士,便是炼虚老怪或合体老祖见到也会心动不已。 偏生赠丹之人竟是位化神期的修士,在付任盈眼中,这枚蕴神丹的分量又重了三分。 待伤势渐愈,付任盈脑海中不由浮现窦恶清关切的模样。 那嘘寒问暖的体贴,配上这般珍贵的丹药相赠,倒叫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 莫非这这小子对自己有意? 这念头一起,她不觉耳根微热,忙将思绪压下,却止不住心尖那抹莫名的悸动。 她这样一联想,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特别是情感许多时候无法用理智去束缚,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 要知那窦恶清身侧的施李豫裘,活脱脱就是第二个付任盈,让她太容易对号入座了。 付任盈心里明镜似的——这施李豫裘分明是窦恶清的道侣一般的女人。 这般一想,事情便愈发纠缠不清。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岂是理智能拴住的野马?不知不觉就叫人乱了方寸。 倒不是说她对窦恶清存了什么男女私情,只是平白受了人家恩惠,总想着“投桃报李“罢了。 因此,她才会想找骆魁,借猎魔门之势来救窦恶清。 若是没有情感因素,她回猎魔门营地后,至多通知女儿窦恶清出事了,让她把窦恶清的事情上报宗门。 这其中区别看起来没什么,但影响却不小。 付少韵在猎魔门的地位无法与付任盈相提并论,既不能第一时间见到骆魁通报窦恶清被抓,她上报的事情也不会受到太大的重视。 若是遇到石家修士使绊子,事情传达到骆魁那里不知道要多久。 反观若付任盈直接找到骆魁的话,事情不仅第一时间让骆魁得知,还会因为付任盈让骆魁对救窦恶清更加重视。 此时,付任盈听说窦恶清要留住石昊,石昊本就陷害了自己,于是,她也加入到针对石昊的行动中来。 “你最好识相,不然咱俩还有一笔账要仔细算一算!” 她一脸冷色对石昊威胁道。 石昊想辩解却感到词穷。 付任盈五指紧攥剑柄,剑穗无风自动。 她冷笑着欺近两步,青锋在鞘中发出低吟,柳眉倒竖如刀锋,眸中凝着寒霜: “石师弟还是知趣些好,若不然——“剑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震得檐角铜铃乱响,“你联合牛魔王追击我之事,倒要与石师弟好生计较。“ 石昊踉跄后退半步,喉结上下滚动。 他望着对方因怒意而泛红的眼尾,掌心渗出薄汗,话头在舌尖打了几个转,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付师姐,咱俩的事都是误会,我……” 话音未落,瞥见付任盈指尖已凝起三寸剑芒,只得生生咽下辩解,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零落的海棠花瓣。 众人见石昊被付任盈打消了反抗的念头,由炼虚中期的周枝秀在石昊身上设下禁灵封印,让他暂时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 最后,他们把石昊押解回拜山教的在万魔窟的大本营,而周枝秀带着罗浅独自离开。 付任盈本想留下监视石昊一段时间,等待窦恶清的消息,但见周枝秀母女离开后,又想起猎杀牛头魔人的任务需要报备一下,也告辞走了。 猎杀牛头魔人的任务并非灭杀了对方才有奖励,就是牛头魔人的闯入领地大杀四方也有相应的奖励。 此行把牛头魔人重创,所获得的奖励更加丰厚,至少堪比六阶初期任务奖励,五点六级功勋。 若是按灵石来算的话,可以获得一万枚极品灵石,对于那些身家不富裕的炼虚修士来说,这笔财富堪称丰厚。 极品灵石是六阶宝交易的货币,一枚极品灵石是上品灵石的万倍以上,是高阶修士进行交易和交换的重要货币。 在修真界中,极品灵石是极为珍贵的资源,能够提供强大的能量支持,用于修炼、炼丹、布阵和高阶傀儡等多种用途。 对于炼虚修士而言,这一万枚极品灵石不仅能够加速他们的修炼进程,还能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使他们在面对强敌时更具优势。 此外,这些灵石还可以用来交换稀有材料或秘法,进一步增强自身的实力。 因此,获得如此数量的极品灵石,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对于任盈的修行之路有着重要的意义。 付任盈来到任务殿,刚把任务奖励拿到手,周枝秀带着罗浅回到了自己住的雅苑。 青石板小径尽头,两扇乌木门扉半掩在暮色中。 周枝秀拂开垂到额前的碎发,指尖残留着罗浅腕间传来的微颤。 她推开门的刹那,廊下青铜风铃叮咚作响,惊起几只栖息在紫藤花架上的翠羽灵雀。 庭院里氤氲着灵桃盛开的芳香香,九曲回廊的栏杆上落着几片花瓣,构筑着这方空间的雅致。 罗浅的靴底碾过一片飘落的桃红花瓣,暗红汁液在青砖上洇开,像极了与牛头魔人那场恶战后她袖口沾染的血迹。 一株七心海棠映入眼帘,罗浅突然驻足。 檐角悬着的琉璃灯将斑驳光影投在她苍白的脸上,照见那丛开到极艳的艳丽花朵——每片花瓣都流转着符咒般的金纹,花蕊里吞吐着细小的灵气漩涡。 周枝秀的广袖扫过石案,吹散了上面落满的桃花。 她注意到罗浅正盯着西窗下那架凤鸣琴,琴身首端处还留着道狰狞裂痕。 忽有山风穿堂而过,将琴旁那卷未合拢的《魔尊游记》吹得哗啦作响。 后园灵泉腾起的水雾漫过竹帘,在罗浅睫毛上凝成细碎水珠。 周枝秀掐诀唤起盏青玉莲灯,暖光映亮泉边大石上“悟道“二字,那笔锋里藏着一百多年前她初入此院时的心境。 四周寂静了片刻,突然母女俩异口同声地对彼此说道: “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我们去看看他吧。” 罗浅因身上有窦恶清种的魔奴印,隐约感应到窦恶清就在烈焰窟驻地,离此地不远。 因此迫不及待地想母亲带自己去救窦恶清。 虽然窦恶清对罗浅种的魔奴印尚未完全生效,但那种发自本能,感受到自己的命运与窦恶清紧密相连,本能促使她要救窦恶清。 而周枝秀如此问,乃是罗茜的表现让她猜测窦恶清对罗浅种了禁制,或其他什么控制手段。 “我神魂中被他种下一种莫名的魂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人还没有告诉我。这种魂印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罗浅一边探查自己的神魂,一边把自己的发现描述出来。 她的描述引起周枝秀的猜测,急忙对罗浅说: “可能是传说中的魔奴印,你放开心神,我亲自帮你看看。” 当周枝秀的魂识来到罗浅魂海,第一眼就看到一股符文构筑的“奴”字,宛如门匾横亘在罗浅魂宫的门楣上。 这个“奴”字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符文之间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场,使得整个魂宫显得格外神秘。 周枝秀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奴”字中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是蕴含着强大神魂的标记,象征着罗浅对灵魂的掌控。 魂识与神识在功能上大差不差,但魂识由魂念凝聚而成,具有独特的特性。 魂识不仅能够深入探查魂海之地,而且在感知和解析魂力波动方面更为敏锐。 由于魂识直接来源于魂念,它能够更加精准地捕捉到魂海中的细微变化,从而为修炼者提供更为详尽的信息。 此外,魂识在面对某些特殊的魂力屏障时,往往能展现出比神识更强的穿透能力,使得探索过程更加顺利。 周枝秀能看到魂印呈现符文之形,而罗浅自己却只能在魂海中察觉到奴印的存在。 这是魔奴印的一个特性。 若是让魔奴印完全生效后,“奴”字魂符就会落罗浅的神魂体,也就是神魂小人身上,与其融为一体。 这也就是为什么种了魔奴印的人在转世轮回后,魔奴印还会在神魂上面。 除非种魔奴印的人灰飞烟灭,这个魔奴印才会彻底消失。 周枝秀从典籍里的了解到,罗浅这个状态代表魔奴印没有完全作用在女儿神魂上。 罗浅已是炼虚境强者,不仅可以进行元神夺舍,也能完成神魂夺舍。 她现在这情况,通过神魂夺舍就可以摆脱魔奴印。 只不过她要舍弃魂宫,会导致神魂大损。 但可以通过炼魂邪法把自己魂宫祭炼成养分修补神魂,以防止神魂出现不可逆的创伤。 炼魂秘法是一种古老而危险的邪术,需要极高的精神力和精准的操作,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这是罗浅不多的选择。 通过炼魂秘法,她的魂宫将被分解为最纯粹的神魂能量,且与她的神魂同源。 这些能量可以迅速修复受损的神魂,使其恢复到最佳状态。 尽管这个过程痛苦且充满风险,但它能确保罗茜彻底摆脱魔奴印的控制,重获自由。 周枝秀一想到罗茜脑袋被牛头魔人捏爆的画面,就忍不住对罗浅魂海这魔奴印印感到害怕,怕失去女儿。 然而,罗浅拥有如此优秀的修行天赋,如果重新夺舍,一切皆成未知,甚至可能毁掉她此生的修行之路。 这件事比魔奴印种在自己身上还要让周枝秀左右为难。 夺舍不仅意味着要放弃现有的肉身修为,还可能面临新的身体适应问题,以及潜在的灵力冲突。 此外,夺舍后的身份认同危机也是不可忽视的问题,这将严重影响她的修行心态和进展。 相比之下,魔奴印让她成为窦恶清的魔奴虽然痛苦,但至少保留了原有的修行基础和记忆。 只要她自身实力强大,对窦恶清有价值,就不会被抛弃,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周枝秀的魂识是想要仔细探查“奴”符,却发现魔奴印好似要向她蔓延。 这让她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侵蚀她的意识。 她深知魔奴印的可怕,一旦被完全侵入,不仅会失去自由,甚至可能永远成为他人操控的工具。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寻找解救女儿的方法的决心。 这让周枝秀想到了另外一个救女儿的办法,那就是代罗浅而承受。 虽然这个决定充满了风险,相当于让自己成为窦恶清的魔奴,但她愿意为了女儿付出一切。 她知道,罗浅只还有大好的前途,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命运。 周枝秀想的非常简单,一个“奴”符只能奴控一个人,让“奴”符转移到周枝秀神魂,罗浅自然就得救了。 周枝秀救女心切,竟未及深思此法玄机,亦未与女儿细细分说,便急急催动神魂离体,化作一道虚影直扑罗浅魂海而去。 她若稍加思量,便会想到这“奴“符或许可转嫁他人之身。纵使找其他修士难以做到,但罗浅生父罗达佑未尝不可一试。 须知那罗达佑此生道途已断,若能替女儿承受此劫,倒也算全了父女一场的缘分。 周枝秀想到的转“奴”符竟然真的可行,但非常缓慢,而且进行了就无法终止下来。 她发现,这个符咒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和耐心,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为了确保成功,她不得不日夜不停地进行尝试,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由于周枝秀感觉自己神魂被黏在了罗浅的魂宫门楣上,暂时无法离开。 她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挣脱,但都无济于事。 周枝秀只能等魔奴盈转移到她的神魂中,罗浅就得救了,她的神魂也就可以回归自己的身体。 在周枝秀雅院对面千米是罗达翎的别院,此刻窦恶清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正在忽悠,以希望拉罗达翎加入自己的正营。 千米之外,周枝秀雅院的琉璃瓦还在暮色中闪烁,罗达翎的别院却已杀气暗涌! 窦恶清这厮舌绽莲花,三寸不烂之舌搅动罗达翎的心绪,字字句句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目光如电,衣袖翻飞间尽是纵横捭阖之势,誓要把罗达翎这尊大佛拉入自家阵营! 也真是他敢想,罗达翎一开始可是要收拾他,他倒好,还请“追人家”做自己人。 两人虽未动手,但言语交锋已似刀光剑影,周遭落叶无风自动,仿佛连天地都在等待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结果——成,则枭雄并起;败,则万劫不复! 不管怎么说,都是窦恶清的间接害死了罗茜,他怎么狡辩也更改不了这一事实。 窦恶清成功稳住罗达翎,没人被对方先揍一顿,得益于刚来到罗达翎别院说的第一句话,一番惟妙惟肖的表演。 “窦郎,替我好生照看娘亲!“ 那声音婉转哀切,恰似罗浅在世时的语调。 罗达翎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霎时泛起泪光。 她五指不自觉地收紧,骨节发出“咔咔“轻响。 这口技模仿得惟妙惟肖,连那尾音里带着的几分哽咽都分毫不差,直戳她心窝最柔软处。 此话让他有表演下去的机会。 窦恶清此时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没让罗达翎先动手。 他刚踏进别院时那句玄机暗藏的话,如同戏台上的锣鼓点,给他搭好了接下去“表演”的台子。 此刻他嘴角噙着三分笑,眼底却凝着七分警惕,活像只踩着刀尖跳舞的狐狸。 “不知罗仙子是否听说过炼魂邪甲?” “茜茜命都搭给你了,我作为她的母亲,该是你的岳母大人,‘罗仙子’也是你该喊的吗?” 罗达翎闻言眉头一蹙,眼底寒芒微闪。 那窦恶清口中提及的“炼魂邪甲“虽是稀罕物事,她却浑不在意,倒是那句“罗仙子“的称呼,生生刺进她心窝子里去。 想那窦恶清虽未与自家女儿罗茜举行过双修大典,可茜儿冰清玉洁的身子分明给了他,更为他香消玉殒。 更何况罗达翎觉得自己女儿是高贵的,就好比凡间帝王家的公主。 因此,她认为是窦恶清配不上自己女儿,而不是窦恶清不值得给罗茜名分。 如今窦恶清轻飘飘一句“罗仙子“,倒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与罗茜的情分,实属不该。 罗达翎五指在袖中暗暗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她这个做娘的,岂能容得刚咽气的闺女刚死就受到这般委屈? 今日定要讨个明白,绝不让茜儿在九泉之下,还落个无名无分的下场。 窦恶清简单称呼罗母为罗仙子,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作为母亲,她必须为刚死去的女儿争名分,不能让她认可的道侣做一个负心汉。 这次她再也压制不住对窦恶清动手的冲动了。 不过,她的动手并不是要让窦恶清受伤,只是生气要教训他,让他吃痛长记性。 虚空骤然凝固。 罗达翎一脚踏碎三丈青砖,周身腾起汹涌气浪,十二重金乌虚影在身后轮转如日晷。五指箕张间九道赤霞锁链破空而出,竟将整片别院化作锁链囚笼。 窦恶清暴喝,想震开三根锁链,白虎诛魔刀挥斩,刀罡裹挟着血色之光撞向天穹。 罗达翎冷笑抬掌,诸天星辰竟在昼光中显形,亿万钧威压碾得他膝弯爆响。 青石地面蛛网般开裂,每道裂痕都蒸腾着至阳真火。 “还敢用魔煞血气秘术?“ 罗达翎鬓间玉簪迸射月华,九霄外垂落天河般的光瀑。 窦恶清背后灵身加持虚影刚现就被冲刷殆尽,毛孔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赤色冰晶。 他本想让自己的灵身作为分身与本体融合来增强实力,却被罗达翎轻易看破,不给他一丝希望。 他嘶吼着祭出玄魔圣甲,为自己加上最强防御,准备迎接罗达翎的揍虐了。 罗达翎凌空虚点,云层里探出龙爪擒住他脖颈。 “今日教你何为天地尊卑!“ 雷霆化作三千符篆烙入窦恶清每寸肌肤,其中每道符文亮起都令寻常化神修士都胆寒。 这一下子三千道让窦恶清一下子承受,其中痛苦可想而知,简直是生不如死。 雷霆化作三千符篆,烙印在窦恶清的每一寸肌肤上,每一道符文亮起都能让寻常化神修士胆战心惊。 窦恶清一下子承受了三千道符篆的痛苦,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简直生不如死。 符篆的光芒如同烈日炙烤,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不欲生。 “啊!罗……我知道错了!” 真不是窦恶清软懦,实在被折磨得忍不住地惨嚎求饶。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而恐怖。 在罗达翎的控制下,窦恶清已经达到五阶的肉身不会被折磨摧毁,反而会得到淬炼。 如果他每天坚持三五个时辰,持续半年,他的肉身就能提升一小阶。 尽管她憎恨窦恶清间接导致了女儿的死亡,但她因爱女而连带爱他,把他当作对女儿的寄托,视为自己的晚辈。 她此刻回忆起女儿生前的点滴,那些温馨的瞬间让她在痛苦中找到一丝慰藉。 她相信,女儿在天之灵也希望她能善待窦恶清,因为他是女儿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尽管内心深处的愤怒难以平息,但她还是选择将这份爱延续下去,希望以此弥补失去女儿的遗憾,并弥补过去对女儿的苛责。 她翻掌压下,整座庭院随着手势坍缩成芥子大小,窦恶清浑身骨骼爆鸣如雷,却见罗达翎指尖突然凝出一滴甘露——正是抽空方圆千米水灵气凝聚成一滴水灵精淬。 甘露坠地的刹那,时空倒卷恢复原状。 窦恶清踉跄跪地,胸前浮现的玄魔圣甲已黯淡下去。 罗达翎广袖轻拂,破碎的砖石自行归位,唯留他右臂三道赤霞烙印隐隐作痛。 “再敢对吾女不敬,辜负了她一片痴心,本座便抽了你一身筋骨,让你从此做个萎男!“ 她留下这句话,让窦恶清在这里调整身体,自己则回到阁楼独自哀悼女儿的离世。 罗达翎抬起头来,凝视着阁楼深处,眼神迷离,仿佛在追寻着失去的记忆。 她低头沉吟,垂首希望,仿佛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突然,她抬起头,仰天长叹,声音清晰而有力,像是在向天空述说着内心的煎熬和自责。 随着一声长叹,罗达翎沉浸在深深的忧伤之中,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又立刻变得哀怨起来。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声音嘶哑而抽泣,仿佛要将心底的悲痛一并倾诉出来。 她如凡人母亲般不停地啜泣着,像是要将所有的悲伤和自责都溢于言表。 罗达翎的声音时而清晰响亮,时而低沉细语,仿佛在向女儿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痛楚和后悔。 她的呼吸不规则,喘息中夹杂哽咽,流露出无助和沉重,与烈焰窟炼虚老祖形象不符。 在阁楼中,罗达翎的动作变得更加频繁,她摇摆着上身,仿佛要挣脱那沉重的负担。 她俯身在地,蜷缩着身体,仿佛在试图将内心的痛楚蜷缩成一团。 她又突然站起来,猫着腰,慢慢地前行,每一步都带着沉重和痛苦。 罗达翎的声音仿佛是心灵的释放,她的动作则是内心深处情感的外在表现。 在阁楼中,她沉浸在自责和悲伤之中,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传达着她内心的扭曲和煎熬。 这样诡异的状态持续了三天三夜,突然心魔侵袭,欲要夺走她的心智,侵占她身体的主导权。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耳边充斥着邪恶的低语,诱惑她放弃抵抗。 然而,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清明告诉她,不能屈服于这股黑暗力量。 罗达翎气息渐乱,额角沁出细汗,纤指死死扣住窗棂,骨节都泛了白。 她咬得唇瓣渗血,偏不肯让那心魔蚀了神志去。 她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唤醒体内沉睡的力量,与心魔进行殊死搏斗。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但她依然坚定地对抗着,不愿让心魔得逞。 楼下窦恶清听得阁楼木板咯吱作响,抬头只见纱帘翻飞如癫狂蝶翅。 窦恶清察觉到了阁楼上她的情况,大致猜测她修炼出了意外。 只可惜,窦恶清感觉自己见识有限,又实力太弱,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他之前已经见识过了罗达翎的强大。 那时她处于清醒中,虽然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但没有生命危险。 窦恶清一番仔细分辨,看出罗达翎已濒临走火入魔,他若冲上去,可能会被她一掌毙命。 但是,看着罗达翎被心魔侵蚀,彻底走火入魔又于心不忍。 无论是正道修士还是魔道修士,都可能遭受心魔侵蚀,但魔道修士被心魔侵蚀时,危险性远超正道修士。 一旦走火入魔,心智会被完全吞噬,几乎没有挽救的可能,只有在彻底被侵蚀之前有营救的机会。 罗茜虽然身死,但其神魂在炼魂邪甲之中还有生还的希望,而罗达翎若被心魔完全侵蚀,就等于真死了。 若是这个时候他见死不救,这才是真的间接害死了罗达翎,将来罗茜有复活的一天,这事不好向罗茜交代。 而且,在他心里还有一个考量,就是把罗达翎收做他所用,为将来掌控烈焰窟奠定基础。 他可以通过已故的罗茜的关系,以复活罗茜为借口,让罗达翎加入自己的阵营。 因此,窦恶清必救罗达翎。 (本章完) 第269章 捡一送一,两艳奴 正当他感到燎急忙慌之时,突然感应到附近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魔奴。 他立刻命令魔奴来帮忙,没想到魔奴的身份让他大吃一惊。 她就是刚替代女儿移了魔奴印到自己身上的周枝秀。 因为,这次魔奴印可是直接烙印在了周枝秀神魂体上,导致魔奴印完全落下就生效了。 因此,窦恶清才能那么清晰的感应到她的存在。 而接到神魂命令周枝秀,虽然魔奴印已经生效了,但她这种情况特殊,还能产生意识的反抗意识。 特别是她感应到自己被命令前去的地方是罗达翎雅苑,让她胡思乱想间产生更强的反抗意识。 但魔奴印的厉害之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周枝秀最终把罗浅禁锢在自己雅苑,独自来到罗达翎的雅苑。 “是你?快去救她!” 窦恶清先是震惊来人的身份,接着下意识地命令周枝秀前去营救罗达翎。 以周枝秀的阅历,不用窦恶清说,她也比窦恶清更清楚罗达翎的情况。 因为周枝秀的意识中还存在对魔奴印的反抗,对于窦恶清的命令也会有自我评价,而不是像窦恶清其他的魔奴,对于他的命令不做思考地执行,至多提出正面的建议,以更好的完成窦恶清的命令。 因此,窦恶清这命令让周枝秀产生一种厌烦的心理。 周枝秀要抚平这种不快的情绪,又不能违背窦恶清的命令,只能自我安慰。 于是,她把注意力转移到罗达翎身上,要拿罗达翎来做自己的出气筒。 但见她素手轻扬,一截翠柳倏然落入掌中。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尽数灌入那柔弱柳枝。 这看似简单的柳枝却不是寻常之物,而是周枝秀的本命灵植物龙藤柳,既是灵植也是灵妖。 龙藤柳只有在神秘的地界南华域树族领地才有,其藤蔓如同龙蛇般蜿蜒,叶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综合能力。 它不仅能够吸收天地灵气辅助修士修炼,还能释放出强大的法术,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周枝秀与龙藤柳有着深厚的缘分,自幼获得了一株龙藤柳幼苗,并通过长期的修炼和沟通,使其成为自己修行路上的重要助力。 龙藤柳不仅能增强周枝秀的法力,还能在危急时刻保护她,甚至化身为强大的灵妖形态,助她抵御强敌。 正如此时,相当于都不用她自己动手,龙藤柳自己听令行事。 霎时间异变陡生!那柳枝竟似活物般疯狂生长,转眼化作十数条青蟒也似的藤蔓。 这些藤蔓带着破空之声直扑阁楼,宛如毒蛇吐信,眨眼间便将罗达翎缠了个结实。 此刻罗达翎正与心魔缠斗,两股意识在灵台方寸间厮杀正酣,哪有余力抵挡这突袭? 说也奇怪,那藤蔓缠身的刹那,原本势同水火的两股意识竟同仇敌忾起来。 只见她左手成爪狠厉撕扯,右手却作剑指急点要穴,一刚一柔两种路数同时施展,倒像是两个人在共用一副身躯。 这般诡异情状,直叫窦恶清看得不明所以。 虽然一同抵抗龙腾柳,但罗达翎还是很快就败下阵来。 罗达翎与心魔都明白,只有完全掌控身体才能打败周枝秀。 无论她和心魔如何摒弃前嫌配合,但肉身的力量分散成两股,还是弱化了自身的整体实力。 因此,心魔又开始争夺身体的主动权,心魔集中所有精力去侵蚀罗达翎的意识。 而罗翎也明白,不管周枝秀抱着什么目的,总不在意要自己的性命,当前心魔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然而,由于刚才的交手消耗,罗达翎变得更虚弱了。如果没有外力帮助,她的意识会更快被吞噬。 周枝秀发现这点,转头对窦恶清说: “小子你快帮她吧,要不然真的无力回天了。” 窦恶清倒没有在意对方的称呼,现在还没太适应对方成了自己的魔奴。 他刚才一边看着周枝秀与罗达翎交手,一边思考周枝秀是怎么样的人,以及她是如何成为自己魔奴这件事。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对他种魔奴印,但她实实在在又成为了自己的魔奴。 而且还是那种签了魔奴印,已经生效九成魔奴契约的魔奴。 因为他在脑海想事情,没有及时反应周枝秀的催促,罗达翎的情况又非常危急,耽误一息就增加一息的危险。 “啪!” 周枝秀只好一巴掌拍在窦恶清屁股上,发出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枝秀这一巴掌乃是打罗达佑打习惯了,顺手为之。 她打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打的不是自己道侣,不过,由此心生了一个邪念。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蔓延,让她不禁开始想象如何报复罗达翎,以及恶搞罗达翎。 她心中暗笑,到时候有罗达翎和罗达翎的精彩表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竟有些得意,仿佛找到了一种新的乐趣。 她假意自责自己打错了,身子往窦恶清身边靠了靠,逐渐挨近,吐气如兰地对着窦恶清耳朵说,“小男人,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玉手帮忙抚揉刚打痛的屁股,实则别有用心。 她的声音低柔而充满诱惑,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挑逗着窦恶清的心弦。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十分魅惑。 窦恶清感受到她靠近时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不禁有些心神荡漾,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却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我怎么救她?” 窦恶清下意识地问。 “魔奴印,以魔克魔。” 周枝秀体内暗自运转《色婪香诀》秘法,玉手继续帮他揉着“打疼”的屁股,如兰麝香悄悄侵袭窦恶清的元神。 窦恶清自己都不知道,好像不想离开此刻感受的莫名温柔中。 原本种魔奴印需要他先靠近罗达佑,但他就站在原地掐动手诀施展魔奴印进行尝试。 结果,因为罗达翎在阁楼上面,而且身上爆发着炼虚强者无形气场,窦恶清第一次施展的魔奴印无法接近罗达翎。 如此情况,只有他掐好手诀的最后一刻,把食指点在罗达翎眉心才行。 而且,这样也不一定能够种下魔奴印,需要罗达翎意识认可。 罗达翎的身体被束缚住,魔奴印在罗达翎与心魔斗争的当下相当于搅局者,心魔不得不抽出精力对抗,从而给了罗达翎意识喘息之机。 周枝秀让窦恶清去营救罗达翎也不仅仅是魔奴印就行了,她的目的是下一步的行动。 “传闻魔奴印可控高于自身三个大境界的目标,此法被称为御印奴神,以神魂驾驭魔奴印降临对方的魂海,如神降世……” 周枝秀把自己从古籍看到的魔奴印传闻说给窦恶清听。 她的讲述绘声绘色,令窦恶清听得十分心动。 若是自己手下有一个高自己三个大境界的魔奴,那就相当于有一面自己可以使用的强大肉盾。 比如他现在就可以叫板大乘修士,那将是多么威风又有安全感的事情。 于是,窦恶清按照周枝秀说的依葫芦画瓢,再次施展魔奴印手诀,在周枝秀的配合下被带着来到罗达翎身边。 当手诀掐完,他右手食指点在罗达翎眉心之时,其神魂也跟着闯入了对方魂海。 罗达翎的意识海中,窦恶清的神魂小人踏着魔奴印凝聚的祥云降临。 那祥云并非轻柔缥缈,而是由无数暗金色符文交织而成,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摄人心魄的威压。 云层翻涌间,隐约可见扭曲的锁链虚影,如同活物般缠绕在神魂小人的赤足上。 神魂小人通体笼罩在青紫色的光晕里,眉间三点朱砂如凝固的血珠。 他每踏出一步,魂海便震荡出涟漪状的波纹,罗达翎只觉得颅内有千万根银针在搅动。 从罗达翎的意识来看,窦恶清的神魂小人真像是天神脚踩祥云降临,其祥云就是魔奴印在窦恶清神魂加持下,在她魂海以“神符”的威能体现。 此“神符”非是神仙之神符,其中神是神魂的神,也就是神魂克星般的存在。 在修真界魂技和魂术都有,却极少有魂符,即便有也是与元神相关,由元神关联到神魂来针对修士的神魂,比如镇魂符之类。 因为,真正的魂符被冠以“神符”,其威能神乎其神。 “你高兴个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为什么要反抗。你要看清楚那是什么?那是魔奴印,一旦被种下,不仅此生完了,转世仍为他人之奴! 只有接受我,你才能变得强大!在魔道,不强大就是他人强大的资粮。女儿之仇需要强大实力才能报仇……” 心魔一语点醒罗达翎。 她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她断定罗茜就是因为被窦恶清种了魔奴印,才成为了窦恶清的人,以致送了自己的性命。 “是我害了茜茜,让她从此生生世世都成为了他人之奴…”罗达翎自责之心又泛起,“我要替她,拉茜茜出火坑!” 罗达翎意识做了一个自我牺牲的决定。 “我愿意做你魔奴,但你要答应我,复活茜茜后,解除她神魂中的魔奴印。” 罗达翎以魂识与窦恶清神魂小人沟通。 窦恶清神魂还沉浸在如神降世般的状态中,被她传音拉回了现实。 “罗仙子,我是来救你的。心魔大人,你可以哪里来的回哪里了,你应该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窦恶清闭口不提魔奴印。 “哼!毛头小子一个!也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等你心魔滋生之时我必来寻你,那时候就知道本大人的厉害!” 心魔知道窦恶清说的不假,窦恶清神魂有“神符”加持,自己都无法近身对抗,即便侵蚀了罗达翎的意识,最终还是被窦恶清魔奴的下场。 而且,心魔比昆仑界的修士更了解魔奴印,若是心魔完成占据修士再被种魔奴印,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昆仑界域外心魔本尊。 于是,心魔立即决定断尾而逃,不给本尊留下一点隐患。 心魔既是修士自身的心魔,也是源自于域外天魔之中的心魔魔尊。 当然,心魔侵蚀修士的事情都不是是心魔本尊,而是她的亿万魔念分身在修行。 修士的心魔一开始在自己内心滋生,一旦壮大有可能本心魔取而代之,域外心魔就会降临魔念吞噬修士的意识,取而代之。 若是修士最后反败为胜,魔念要么隐藏在修士心魔之中,要么败走。 真正能够剔除魔念的修士极少,这种情况相当于消灭了域外心魔的默念,可以对域外心魔造成一定的伤害。 而窦恶清现在这情况,心魔无所遁形,若不退走就有被彻底消灭的可能。 与此同时,心魔侵蚀太深,几乎就要准备吞噬罗达翎的意识了,现在要退走并不容易,所以才需要它自行断尾而逃。 魔念虽然逃了,但因为罗达翎意识被心魔侵蚀,她的心魔却尚未消除。 若是置之不理的话,心魔就隐藏起来,等罗达翎下一次心智受挫之时再出来作祟。 窦恶清虽然看得到了罗达翎魂海心魔所在,却不知道怎么做,他只能看向罗达翎。 “啊!你……” 罗达翎的意识突然感应到自己的身体被袭,不由自主地发出恼羞的反应。 其实,她现在这个状态,寻常身体遭袭是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会由身体本能处理,不用传达到神魂主观意识这里。 显然,罗达翎身体遭遇到的侵袭不太寻常,而这特殊方式的袭击就来自是窦恶清的身体。 这就是周枝秀最后的邪念想要做的事情,操控窦恶清侵犯罗达翎。 此时罗达翎的美妙娇躯早已身不着片缕,与窦恶清一起被安置在了温泉池中。 温泉水清澈见底,氤氲的热气环绕在两人周围,仿佛为他们营造了一个私密而浪漫的空间。 罗达翎的肌肤在水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窦恶清的身体虽然没有意识在主导,但他的目光本能地流露出一丝痴迷和享受。 …… 池水中被周枝秀投了两枚六阶的特殊丹药,一枚是三春龙凤颠鸾丹,另一枚是龙凤春阳丹。 这两枚丹药既可单独使用,也可以配合使用。 单独使用需要修士处于清醒状态,由修士吞服炼化。 而三春龙凤颠鸾配合龙凤春阳丹多用在修士处于无意识的修炼状态,通过泡药浴的方式吸收丹药药力。 修士吸收丹药药力还需双修来炼化其中的烈性药力,否则就像中了剧毒,得不到化解就会因经脉爆裂而亡。 原本,窦恶清两人的身体处于无意识状态,无法自主行动了。 但丹药的药力会促使他们的身体本能找解药,其中各自都吸收了丹药的彼此就是最好的解药。 最终,这种本能引导他们自然地进行双修。 罗达翎神魂感受到的遭袭就是两人来自本能的双修突破到了最后一步,进行了最亲密的沟通。 这种侵袭注定是会对她带来强烈的反应。 而且因为窦恶清的身体情况,火龙钻的非同凡响,罗达翎自身近万年没有道侣的关系,以及丹药药力带来的身体亢奋和促进作用,让身体带来的感应更加的强烈。 “我中计了……” 窦恶清只能尴尬地解释自己被周枝秀摆布了,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不说还好,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无法更改的事实就顺其自然就好。 毕竟,两人不仅是修士,还是魔道修士。 罗达翎得知现在又被自己曾经抢走男人的女人陷害,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怒火攻心都难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赶紧帮我灭了心魔,我要收拾那臭女人!” 罗达翎听完窦恶清的解释,强装平淡地对他说。 “怎么弄?” “把那印种我体内。” “那我先出去?” “不是身体内,是神魂体。” 但窦恶清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由神魂小手尝试掐动控奴诀。 罗达翎却好似等不及了,直接近身缠住窦恶清的神魂小人,与之进行魂交双修。 原来,魔奴印由窦恶清神魂御使着,他的神魂就书写“奴”符的墨水,只需在她魂体以墨描摹就是种下魔奴印。 只是,他的魂体只有他魂力可以输出,神魂做墨水的话,相当于要切割分魂,同样不可行。 唯有魂交之时,两具魂体不分彼此达到临界点才能把“奴”符留在罗达翎魂体。 罗达翎自己看得非常透彻,却不好表达出来才直接行动起来。 于是,两人从身体到神魂同步进行着双修,又因为替罗达翎消灭心魔,烙下魔奴印,从此为两人因果埋下起点。 周枝秀的坏不仅限于设局促使窦恶清侵犯了罗达翎,当她发现对方沉醉其中,享受人生大乐,特别是发现了窦恶清身体的异常,拥有传说中之物,反而觉得自己成全了她。 她恨不得现在打断他们的双修,却因为这样做会伤害到窦恶清,受控于魔奴印无法去执行破坏行动。 现在终止他们的双修,就相当于阻止窦恶清解毒,导致经脉爆裂而亡,魔奴印自然会限制魔奴去做。 于是,她又心生一计。 “你女人在偷人!” 周枝秀一封飞剑传书发给罗达佑,讲罗达翎正在自己别院与小白脸做“无耻之事”,让他快过来捉奸。 她本来还可以把罗达翎这里的事对整个烈焰窟宣扬出去,让罗达翎身败名裂,但同样会危及窦恶清的安全的缘故,被魔奴印影响,没有这样做。 飞剑传书发出去,可是迟迟不见罗达佑前来捉奸,一等就是三天过去。 而罗达翎两天时间就把心魔消灭了,维持三天双修是真的沉醉其中,食髓知味后不想太早结束。 当罗达翎发现罗达佑前来捉奸,还有意遮挡,不让窦恶清发现。 于是,罗达翎配合罗达佑,真的来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 当然,即便是魔修,也不会让不雅的场面让外人见到,自然没有让罗达翎见到两人坦诚相见。 罗达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罗达翎与窦恶清的亲密行为,但罗达翎当着他的面与窦恶清显得非常亲热。 罗达翎好似当窦恶清为面首,令他捏着自己玉足按摩。 见此场面,罗达佑一声暴喝: “贱妇!” 罗达翎闻言看向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周枝秀,私下却传音对窦恶清怂恿: “她不是你的魔奴吗?之前陷害咱,何不趁现在惩治惩治一下她?不如……” 罗达翎的意思是让周枝秀低自己两等,想窦恶清命令周枝秀去为窦恶清捏肩膀。 那么,罗达佑这声贱妇就相当于说的是周枝秀。 不过,窦恶清却向她打探罗达佑的身份。 他十分的好奇,罗达佑自己才化神境,可跟过他的两个女人都炼虚强者,两个女儿罗茜和罗浅也是炼虚天才。 这其中肯定有大秘密。 “我堂姐乃是烈焰窟掌托罗达焰,就是他亲姐,炼虚中期巅峰修为。宗门太少老祖乃是我们罗家老祖,更是他亲太爷爷,炼虚巅峰强者。 外人不知道我烈焰窟乃是披着宗门的外衣,实则是一个家族势力。其他外姓都是我罗家的姻亲,所以……” 罗达翎为了让窦恶清命令周枝秀,折辱周枝秀,无所保留地把烈焰窟家底娓娓道来。 “那岂不是比我猎魔门强大不少?” 窦恶清想到罗家达字辈就这么多个炼虚境修士,那罗达佑的父辈和爷爷辈岂不是更强。 “不是,我和窟主虽然是表亲,但隔着不少代了。我们祖上的老祖是太少老祖的兄弟,但传承到我已经是第十二代了。我排达字辈是因为我修炼到了炼虚境而赐的字辈。 太少老祖一脉因为血脉传承少,才有窟主、茜茜和罗浅三个天才的出现。罗达佑的爷爷和父亲都没有兄弟,他自己也只有一个姐姐。” “那他父亲和爷爷都是炼虚修士?” “他爷爷曾经是,但已经死了,他父亲和罗达佑一样,想为他们一脉多开枝散叶,留下男丁血脉,因为元阳消耗损害了道基,突破炼虚时没能度过雷劫,也死了。” …… 窦恶清从罗达翎口中大致了解了烈焰窟的整体情况。 发生当前这事,原本按照他的思维方式,必须对罗达佑采取最为特殊手段。 但是,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种下魔奴印都有些难度。 杀人灭口不仅难以办到,还有可能引来大祸端。 种魔奴印同样需要先把罗达佑镇压,再强行种魔奴印。 但以罗达佑在烈焰窟的身份地位,手中必定有强大的保命底牌,说不定还没有把他镇压就出了意外。 即便镇压了罗达佑,他的神魂也有可能被罗家老祖布置了保护手段。 窦恶清这个时候想到了石昊,若是配合石昊的神魂禁锢手段,对罗达佑种魔奴印就容易许多了。 “也不知道牛头魔人什么情况了。” 他不由得想起牛头魔人来。 虽然牛头魔人尚未能完全控制,但他可是窦恶清手下最强的魔奴,对合宗在万魔窟的发展非常重要。 “等将来掌控了烈焰窟,你再报复他的背叛吧。” 窦恶清最后还是不想彻底激怒罗达佑,以免东窗事发。 他可不想让烈焰窟的绝对权力核心知道自己对烈焰窟的谋划。 越对烈焰窟的了解,他越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之危险。 除了牛头魔人,窦恶清手底下炼虚修士确实不少,但还不足以对抗烈焰窟这样的老牌六阶势力。 最重要的是他自身实力太弱,会成为与其他势力竞争的软肋。 当然,对烈焰窟的了解更加激起窦恶清将其收归囊中的想法。 “五阶功德加一,+1+1+1+1……” 突然,窦恶清的脑海传来无量功德珠汇报五阶功德大增的信息。 “获得一点六阶功德。” 没多久,窦恶清脑海收到一个震撼的信息传来。 这让窦恶清一下子想到牛头魔人。 “难道牛头魔人带领手下参加了与人类的大战,还是直接袭击了某家势力?” 他脑海不由生出这般猜测。 (本章完) 第270章 放长线钓大鱼 窦恶清猛地站了起来,另外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六阶功德带给窦恶清太大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五阶功德对现在的窦恶清倒不是太稀罕,但六阶功德非常难得。 当初在地界,联合六阶中期的灵母击杀六阶中期的妖鲨,才勉强获得了一些六阶功德。 那次还是众人合力,好不容易才智取狂鲨,天道念在他首次参与灭杀六阶妖魔,才算了一点六阶功德。 否则,窦恶清在击杀妖鲨的过程中出力最少,按理不足以算一点六阶功德。 他手下已聚集了不少炼虚境修士,但六阶功德仅那次有所获,可见六阶功德并不易得。 若是由牛头魔人击杀魔修算窦恶清的功德,至少要击杀三个炼虚魔修才能算他一点六阶功德。 窦恶清震惊牛头魔人取得如此战果,更高兴天天降六阶功德。 这六阶功德让他想到另外一条突破到炼虚境的捷径,即花六点六阶功德与无量功德珠兑换破境机会。 当初突破化神因为修炼太快没能利用无量功德珠破境,让窦恶清许久以来把这个途径给忘了。 在万魔窟这里突破炼虚,做再多的准备都是必要的,有备无患。 由天道功德兑换破境,不仅能够百分百片刻破境,突破后的雷劫也会有所收敛。 原本,窦恶清这种特殊情况,炼虚雷劫肯定会比绝大多数的天骄的雷劫都要猛烈。 即便窦恶清拥有滔天鸿运,各种保命底牌,炼虚雷劫也让他面临九死一生的局面。 这也是窦恶清一直推迟突破至炼虚境的关键原因。 以窦恶清目前的条件,早已具备突破的能力,但潜意识的力量阻止了他。 六阶功德让他看到了真正的突破契机。 窦恶清站起来时,罗达佑正因罗达翎对自己置之不理而恼怒。 他突然挡住罗达佑看向罗达翎的视线,令罗达佑更加气愤。 罗达佑心中燃起怒火,觉得窦恶清这是故意挑衅,试图激怒自己。 他紧握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愤怒却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罗达翎依旧冷漠地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让罗达佑感到更加无助和愤怒。 “好你个甘当面首的龟孙,我罗某人的女人也敢染指,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我定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罗达佑寒芒暴涨,好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就要动手修理窦恶清。 他右手猛地高举拳抬过头顶,刹那间拳风呼啸,如怒龙出海般直轰面门窦恶清面门。 本该出手阻拦的罗达翎和周枝秀此刻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冷眼旁观。 只见罗达翎双手掐诀,瞬间激活别院最强防御大阵——“天罗地网“! 顿时金光四射,将整个别院笼罩其中,既隔绝外界窥探,又防止战斗余波外泄。 周枝秀更是狡黠一笑,假意挥掌攻向罗达翎,看似要阻止罗达翎加入战斗,实则是在演一出好戏。 这一招“声东击西“,就是要让窦恶清二人彻底放下戒心,好让他们拼个心无他顾! 于是,罗达佑与窦恶清在空旷的地面展开拳脚战斗,罗达佑与周枝秀飞升雅苑阁楼屋顶对峙着。 窦恶清自知理亏——毕竟夺了人家前任道侣,当下只将游龙步催动到极致,身形如鬼魅般在场上腾挪闪转,愣是让罗达佑连衣角都摸不着半片! 罗达佑见这厮滑溜得像条泥鳅,眼中寒光乍现,猛地从储物戒中掣出一杆银枪。 枪尖寒芒吞吐,在日光下划出一道刺目银线——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兵刃一出,局势登时不同! 窦恶清岂容他逞凶? 但又不愿亮出兵刃与罗达佑交手,生怕刀剑无眼,让战斗扩大化。 他当即暴喝一声,身形如鹰隼般扑向罗达佑,双手成爪直取那杆银枪。 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罗达佑也不示弱,手中银枪舞动如龙,枪影重重,寒光闪烁,试图逼退来敌。 二人瞬间缠斗在一处,劲风激荡间竟震得周遭瓦片簌簌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一次银枪与窦恶清双手相交都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仿佛窦恶清拥有一双铁拳铜臂。 阁楼顶上看戏的两女,未曾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这场精彩的较量。 忽见银光乍现,其中身着锦袍的罗达翎噗嗤笑出声来:“银枪蜡头!这破烂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现眼?“ 话音未落,枪杆已被窦恶清一掌劈得嗡嗡震颤! “呵!姐姐得感谢我这个媒人吧,被传世之宝火龙钻服侍过,自然看不上罗郎的银龙了啊!” 周枝秀平静的话语让罗达翎难以分辨她是羡慕还是讽刺,她那淡然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猜测她的真实情感。 不过,罗达翎就当周枝秀这是向自己炫耀得意——得意暗算了自己。 “我可知道,妹妹也是小男人的魔奴。别人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可一清二楚。你自己迷恋他的火龙钻,却怕罗浅阻隔了你的好事,你现在不是心甘情愿自己成为了他的魔奴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妹妹这是在抢女儿的男人!若是魔奴印在浅浅身上,你说他是不是迟早成为浅浅的男人?” 罗达翎快速传音说了一大堆话,周枝秀几次想打断她都没能做到。 “半斤八两!” 周枝秀反讽的话脱口而出,但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妥,因为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但话已出口,幸好没有旁人听到两人的对话。 否则,别人会误以为周枝秀这话是在承认自己看上了窦恶清,想要抢罗浅的男人。 那样就真成了无耻之人了。 窦恶清不仅夺走了罗达佑的银枪,还把罗达佑打倒了。 如此结果令罗达佑恼怒又挫败。 因为窦恶清把他击败得太彻底,令罗达佑明白自己与窦恶清相差太大。 除非把压箱底的救命宝物对战窦恶清,要不然窦恶清对他拥有碾压的实力。 但他想要压箱底宝物灭杀窦恶清,罗达翎必定会出手阻止,也就没机会真正杀死窦恶清。 这样一算,自然就没必要浪费他的保命底牌。 他这个底牌可是太祖为保自己这一脉的男丁香火延续,为罗达佑量身打造的保护手段,攻防兼备。 一旦使用了,必定会被太祖知道,引来许许多多的麻烦。 在两女言语交锋的片刻,电光火石间! 窦恶清身形如鬼魅闪动,只听“铮“的一声龙吟,罗达佑掌中银枪竟被生生夺去!未及反应,胸口又遭一记重掌,整个人如破麻袋般砸进三丈外的石墙! “噗——“罗达佑喷出一口老血,眼中迸出毒蛇般的凶光。 耻辱!堂堂罗家嫡系竟被当众夺兵折辱! 更可恨的是,方才那招“苍龙戏鹰“他看得分明——窦恶清分明只用了七成功力! 罗达佑的右手指节捏得爆响,嘴里牙龈咬出血来。 除非祭出太祖赐下的“翻天印“,否则在窦恶清面前根本走不过十招! 可余光瞥见阁楼顶上罗达翎指尖跳动的青芒.她定会出手阻拦! 而作为罗达佑的现任道侣的周枝秀却没有任何表示,任他被窦恶清打败了。 罗达佑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那翻天印可是太祖用罗达佑的本命精血炼制的保命至宝,一旦催动必引动大范围的异象,必定会惊动他罗家的太祖。 到时候窦恶清毫发无损,只怕自己就要面临大麻烦,乃至被处置了。 “小白脸,你给我等着!“ 罗达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浑身灵力暴走却又硬生生压住。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罗家太祖作为烈焰窟独一无二的存在,之所以会为罗达佑炼制翻天印,只因为他这一脉一直都单传,罗达佑虽然有了两个女儿,却一直还没有儿子。 罗达佑一旦使用了翻天印,把太祖惊动,必定会前来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但是,他身体出了大问题,已经无法延续后代了。 罗达佑可不想让太祖知道自己没了繁育后代的能力了,否则,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原来,他为了提升修为,与许多女修双修不断,却因为双修实力不济,双修过程中未采补女修前,自己先败下阵来,导致元阳本源大损,繁衍后代的能力大减。 每次双修失败后,他的身体都会出现严重的虚弱和疲惫,甚至有时会引发内伤,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恢复,更严重的时候,他的身体本源都会逐渐亏空。 然而,他并未因此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寻找女鼎炉进行双修,希望能通过采阴补阳的双修方式突破瓶颈。 最后还是难以突破到炼虚境,由此修炼了太祖对他明令禁止修行的双修禁术:引阳窥引宝鉴。 这门禁术据说源自远古秘典,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会被使用,因为它不仅危险,而且后果极其严重。 此术被修士称为断子绝孙术,拥有极强的反噬副作用。 修炼者使用以阳引阴的秘法,在短时间内大量吸收女炉鼎的元阴,转化为自身修为。 这种方法几乎是吞噬性的采补,但同时也会消耗修炼者的精血和阳精,严重时可能导致生命本源受损,甚至可能彻底丧失人性,变成邪魔。 尽管如此,罗达佑依然决定冒险一试,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这门禁忌之术能够带来突破的契机。 如果让罗家太祖知道罗达佑修炼了此术导致他这一脉男丁香火断绝,非得把他抽皮扒筋不可。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罗达佑不会使用自己的保命底牌,以防惊动了罗家太祖。 两人交手之间,特别是罗达佑最后被击飞导致底四脚朝天,窦恶清在骆达佑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窦恶清根据宽海的记忆,确认了罗达佑患有不育症。 窦恶清联想到罗达翎曾提到的罗家太祖的情况,认为罗达佑的隐疾可以成为对方的一个把柄,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罗道友,说起来咱俩是同病相怜。其实我也不想做女人的面首,可咱比她弱,只能被她摆布。不是我招惹了罗仙子,而是……” 窦恶清传音向罗达佑解释,并诉苦。 他接着话风一转。 “其实,只要咱们实力提升上去,在宗门获得权力,咱的地位就可以立马反转。那时候,女人对咱来说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脏了就换。 我曾有次获得一未知神物,觉得与你有缘,它可以强化万物属性。如果你手中有一粒六阶破境丹,我保你能够突破到炼虚境。” 窦恶清说到这顿了一下,让罗达佑仙消化一下他说的额内容。 见罗达佑听懂了,他继续说,“另外,我非常理解你不育的困扰,但若是我与罗仙子为罗道友延续了香火,只要你我不说,那孩子就是你的。你岂不是可以向太上老祖邀功?那么,烈焰窟的窟主之位只要你开口说句话,不就就是你的了吗?” 窦恶清把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咬牙把一点六阶功德兑换成六阶天源液,用玉瓶装着拿给罗达佑看。 他故意用了一个五阶上品的悬云玉瓶。 那玉瓶不仅蕴含着强大的灵韵,瓶内刻有悬浮阵,具有令所装之物悬浮于瓶中,不与瓶身接触的特性,是炼丹师和修士们梦寐以求的宝物。 那玉瓶不过三寸高,通体剔透如冰,瓶身缠绕着细若发丝的银纹,这些银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据说,这银纹是由一种罕见的银狐灵精兽血液绘制而成,能够增强玉瓶吸收月华的能力,并且在关键时刻可以释放出强大的保护屏障。 天源液到了六阶就拥有了自主强化万物的特性,几乎没有任何容器可以容纳,需要立即使用。 悬云玉瓶内刻悬阵就可以让天源液不与玉瓶接触。 因此,罗达佑看到天源液在瓶口悬着。 说看到不准确,应该是感知到天源液悬浮在瓶口。 那里乍看空无一物,偏生叫人移不开眼。 罗达佑凝神细观时,灵力往双眼汇聚,眼帘便映出万千星辰——那液滴分明无色,却似将整个星河揉碎其中,流光在虚无中织就璀璨蛛网。 他也是第一件见到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物,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双目都要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由此,罗达佑相信了窦恶清说的话。 “若是能够助我突破炼虚境,我俩恩怨一笔勾销。” 罗达佑一脸大度地说,完全没有在意之前被窦恶清轻易打败的耻辱。 在他看来,等自己突破炼虚境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窦恶清看到罗达佑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他深知罗达佑这种依靠强大背景成长的人,总喜欢借势压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他也不戳穿对方,按照自己的设想去下套,一定要把罗达佑套牢。 越是让罗达佑沉醉在自己的小算计中,越会忽略别人对他的算计。 一旦让罗达佑主动接受了魔奴印,他只能成为窦恶清的魔奴,如傀儡般任他驱使,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于是,窦恶清把悬云玉瓶收起了,罗达佑作势想夺,被窦恶清的游龙步躲开。 窦恶清阴恻恻一笑,五指如钩在袖中摩挲: “罗道友且慢着恼。这神物虽好,总得立个稳妥章程。“ 罗达佑浓眉一拧,虬髯根根炸起:“有话快放!“ “空口无凭,我不过是想讨个保票。“ 窦恶清忽作诚恳状,眼角却掠过一丝寒光,“听闻罗道友曾经刚血洗了黑水盟——事后可连自家使者都灭了口。“ 罗达佑闻言狂笑:“我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 窦恶清知道时机成熟了,立即问“” “罗窟主不会秋后算账的保证。” 窦恶清这声罗窟主叫得罗达佑心里非常满意。 “我罗达佑保证着……” “我都说了空口无凭,只需我在罗窟主神魂上种下一个小小的禁制,我就放心了。此禁名叫验谎魂禁,我要保证你答应我说的条件不是骗我。种下验谎魂禁后,你骗我都逃不过验谎禁的约束……” …… 两人的语言机锋把周枝秀和罗达翎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窦恶清都尚未说出自己的表明目的,两女就猜到窦恶清接下来要作什么了。 她们看着一个狡猾如狐,一个显得呆头呆脑,难以置信自己曾经跟过罗达佑如此废物般的人物。 果不出两女的猜测,窦恶清在罗达佑的牵着鼻子走,最后被种下了魔奴印。 罗达佑可没有周枝秀两女那么见多识广,他根本不知道魔奴印是什么。 在窦恶清的有意遮掩下,魔奴印落入罗达佑的神魂中,罗达佑还真以为是窦恶清说的验谎魂禁。 “你要我说什么保证?赶紧问了,把悬云玉瓶给我。” 罗达佑最后不耐烦地催促窦恶清。 “给,可以了,你回去弄六阶破境丹就好了。” 窦恶清把悬云玉瓶直接抛给罗达佑,弄得对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宝物到手,罗达佑不想费脑去思考窦恶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实惠可是大手了,自己稳赚特赚了。 因为通过遮掩的方式才种的魔奴印,只能随着时间推移,潜移默化改变罗达佑对窦恶清的意识,可能要不少时间才能彻底生效。 不过,窦恶清愿意等,值得等,也值得投资,即便是六阶的天源液。 将来,他还要扶持罗达佑坐上烈焰窟窟主的宝座,而他就在幕后发号施令就行。 罗达佑拿着悬云玉瓶径直离开了雅苑,好似完全把周枝秀和罗达翎给忘了。 然后,窦恶清发现两女都用一副要吃了他的目光盯着自己。 (本章完) 第271章 春来到与罗达翎的转变 两女不是要吃了窦恶清,而是因为六阶天源液对她们才是了太强的诱惑力。 当时要不是窦恶清下意识地通过魔奴印契约制止了两女,送罗达佑的那滴天源液已经被周枝秀两女抢了。 这一抢,不仅窦恶清的布局会毁于一旦,周枝秀和罗达翎也可能因为只有一滴天源液大打出手。 窦恶清自然明白两女心里想的是什么,赶紧说: “你们也看见了我把那宝物已经送给他了。如此宝物得一就是天之侥幸,我身上没了,可以发道誓。” 他一脸真诚的模样,周枝秀两女不信也拿他没办法,两人都有魔奴印在身。 不过,硬的不行软的来。 特别是罗达佑走的时候那句——“帮我让她们都怀上”启发了罗达林翎。 其实,罗达佑说这句话主要是为了说给周枝秀听。 在罗达佑心里面,周枝秀作为自己现在的道侣,之前一直袖手旁观太不应该了。 即便有罗达翎干预,她也不应该见自己被窦恶清欺负,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起码要言语制止窦恶清才对。 罗达佑因为天源液被窦恶清耍得团团转,真实情况乃是他的伪装出来的。 他本就处于下风的情况,还有从窦恶清手里获得天源液如此至宝,不装傻充愣,令窦恶清满意,天源液就无法到手。 “帮我让她们都怀上”这话就是他临走对周枝秀两女的反击。 两女本就不合,此话的意思就相当于挑起她们向窦恶清“争宠”,实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羞辱。 当周枝秀心里还在在意罗达佑的委婉羞辱,已经献身的罗达翎却因天源液,加上与周枝秀的别扭,突生一计。 “窦郎,走,帮我罗家造娃去!” 罗达翎身形一闪从阁楼顶上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窦恶清怀里。 她仰着头向窦恶清索吻,但注意力却转向阁楼顶上周枝秀。 与此同时,她把雅苑的防护大阵撤开一个角。 她的这些举动全落在周枝秀眼里,令周枝秀羞愤异常。 “贱!” 周枝秀嘴中吐出这个“贱”字就瞬移离开了这里。 她刚走,窦恶清就因受不住如此美色诱惑,情不自禁的低头配合美人的索取。 两人虽然进行了最亲密的双修,而且持续了三天之久,但如此热情绵绵的亲吻却是第一次。 毕竟,她们之前的双修发自本能,少了主观意识的参与,相当于两个醉鬼入春梦。 而今两人却是完全清醒,获得的感受自然就不一样。 双修或许多来自于欢欲,而接吻却会勾起情之欲。 特别是在已有极乐的欢欲记忆之后,这情之欲进行之时,欢欲的意念立即在脑海跳舞,就会循序渐进地催化情念的产生。 于是,罗达翎这久旷之躯在“循序渐进”的带动下,如饮美酒般逐渐把自己灌醉,主动拉窦恶清下了温泉之水。 如此美人之邀,岂有推辞之理? 原本心里还惦记着石昊之事,窦恶清最终还是决定先满足罗达翎。 尽管有魔奴印的在身,他可以让罗达翎听令行事,但唯有被征服的女人才会死心塌地,也只有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为他好,获得的回报才是丰厚,令人满意。 因此,窦恶清没有一点的吝啬,全力并全心全意地施展自己的双修之技。 为此,他一边与罗达翎双修中,还传授她《御阳养阴经》。 因为此经中的双修秘法,由罗达翎驾驭窦恶清能够令她更满足,乃至登顶极乐更高更快速更容易。 但窦恶清不知道的是,此经在烈焰窟专门收集猎魔门的情报中,属于级别非常高。 烈焰窟几乎把关于此经的情报都打探清楚了,就是无法获得《御阳养阴经》全部的功法。 如今罗达翎轻易获得传授,欣喜之外,还由此推断出另外一件事情。 此时就是根据烈焰窟获得的情报,《御阳养阴经》乃是余凤仙独有,除非是她道侣,不应该其他人会才对。 由此推测,罗达翎怀疑窦恶清推倒了余凤仙,或者他成了余凤仙的御阳之奴。 “哎,大因果啊!怪不得我也会中招。” 罗达翎在心里感叹,只能认命了。 毕竟有魔奴印在身,已是身不由己了。 窦恶清心中有其他的打算,尽可能抓紧时间从罗达翎这里脱身。 但罗达翎不知道是恋上了欢欲,还是本身就难以满足,无论窦恶清多努力,双修之技多高超,还是被足足缠了一天一夜。 她的身心满足了,但欲望没有满足,罗达翎的心中还念着罗达佑拿走的六阶天源液 她娇羞地对窦恶清说: “看在妾身自贱的份上,窦郎是不是该给我看看宝物呢?你可别说没有啊。” 她的自贱指的是两人双修技法那些羞人的举动,各种“品尝”还是头一次。 其中,她还自曝自己只给过罗达佑一次。 她第一次与道侣双修后就因事分离,然后就发现怀了罗茜。 有了女儿,罗达佑的全部身心都在女儿身上,导致罗达佑很快就勾搭了同门的师姐师妹,由此两人生了嫌隙,直到罗达佑与周枝秀结为道侣,罗达翎都没有让罗达佑再碰自己。 她自曝自己的私密过去,就是双修中为了取悦窦恶清的表现。 在罗达翎事后看来,这也是自贱的表现。 窦恶清想离开却被罗达翎以如此软手段缠住不放,实在是推脱不了。 他只好用五阶功德兑换了九滴天源液送出。 “六阶的没有,给你五阶的吧。若是你有化神弟子,倒是用得上。” 罗达翎忽地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涩然一笑道:“说到弟子,倒是有桩麻烦事。“ 她脑海中闪过罗茜的身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窦恶清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何事烦忧?“ “都怪你!“罗达翎突然双目赤红,声音哽咽,“若不是你,茜茜怎会“话未说完,两行清泪已顺着脸颊滑落。 窦恶清见状,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说过了么?她神魂寄居在炼魂邪甲之中,待我修为精进,定能助她重获新生。如今她不过是以器灵之身修行罢了。“说着又追问道:“究竟是何麻烦?“ 罗达翎抹去泪水,长叹一声: “御魔宗罗家欲与我族联姻。原本相中了罗浅,偏生那周姓之人横加阻拦。后来太祖做主,让御魔宗罗家的子弟试着与茜茜相处。若两情相悦便结为姻亲,若无缘分便作罢.“ 他将此事原委娓娓道来,一边说一边想念女儿,想起她已身死,声音愈发低沉。 那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显是心中悲愤难平。 那御魔宗与御魔道宗虽只差一个“道“字,却是云泥之别。 御魔宗不过是传承几万年的七阶门派,而那御魔道宗,却是雄踞一方的八阶大宗…… 罗达翎娓娓道来,道出一段陈年旧事。 原来十万年前,御魔宗罗家与烈焰窟罗家本是一脉同源。 如今烈焰窟有希望晋升成为七阶势力,御魔宗罗家便想从宗门脱离与烈焰窟罗家合二为一。 为此,御魔宗罗家特意派出一位嫡系子弟罗肃,要与烈焰窟结为姻亲。 这罗肃修为虽不算出众,却因出身大派,心气极高。先是遭罗浅拒婚,后又得知联姻之事竟要由烈焰窟女修定夺,顿时激起他满腔傲气。 他竟亲自拜入烈焰窟门下,誓要将那罗茜追到手。 这一番作为,倒像是凡间话本里那些痴情公子,为博红颜一笑而不惜屈尊降贵。 只是不知这番执着,究竟是真情所致,还是那世家子弟的征服欲在作祟? 最后,罗茜与御魔宗罗肃还是没能谈成,却另成好事,成了罗达翎的亲传弟子。 罗肃本是御魔宗出身,如今却成了罗达翎座下亲传弟子。 此人身份特殊,恰似一座桥梁,将御魔宗罗家与烈焰窟连成一线。家族见他这般用处,自是倾尽全力栽培。 眼下他修为精进,距离突破炼虚境,也不过是临门一脚的事了。 因此,罗肃在烈焰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罗达翎与窦恶清讲起罗肃时,不由想起一些不堪往事。 她记得自己被罗肃骗到青鸾峰,位于烈焰窟的一个偏僻地方。 罗肃站在断崖边,山风猎猎,吹得他玄色衣袍翻飞如墨。 “师尊明鉴,弟子对您一片赤诚.“ 他突然单膝跪在罗达翎面前,声音刻意放得低沉醇厚,眼睛却往罗达翎身上乱瞄。 罗达翎一袭白衣胜雪,玉手轻拂茶盏,连眼皮都未抬: “赤诚?你那双眼睛往哪瞧呢?“ 她声音不重,却让罗肃后颈寒毛倒竖。 然后,罗肃糊里糊涂地把对罗达翎内心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罗达佑与周枝秀结为道侣后,罗肃暗中开始打师尊罗达翎的主意。 罗达翎原本觉得罗肃做女婿还行,但他龌龊的想法令她对他的看法彻底改观了。 罗肃多方面受挫,自然不甘心。 既然软的行不通,他只好搬出他的背景来硬的。 他和家族讲自己与罗茜的事情,却是对自己师尊倒打一耙,说罗达翎勾引自己不成就有意拆散他和罗茜。 这个故事被他编排的有板有眼,导致御魔宗罗家一部分人要强行联姻。 他一度拿这个要挟罗达翎给他一点甜头。 罗达翎就来了一个缓兵计,另外收了一名名叫韩萌的亲传弟子。 韩萌的天资非常优秀,姿色更是出众。 由此,罗达翎暂时用这名出身“寒门”女弟子稳住罗肃的色心。 但非常不幸的是,这场万魔窟的人魔大战,韩萌五年前在战斗中差遭受重创,点修为尽废,更是完全毁容了。 因此,罗肃又开始把色心矛头转向罗达翎母女。 若不是罗达翎和女儿都比罗肃修为高,他早以其他手段对她们下手了。 当然,这个隐秘罗达翎没有向窦恶清透露,但迟早都会被他知道。 窦恶清听完罗达翎的讲述,对付罗肃立即想到了魔奴印这个老配方。 “对付那小子还不简单,交给我就行了。” 他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这个有数量限制。你看我已经成为你的人了,什么时候帮我解除魔奴印?” 罗达翎向窦恶清撒娇道。 “等你为咱罗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咱把宗门交给孩子打理。” 窦恶清模糊地忽悠道。 罗达翎见一个又一个的要求不能满足,说着说着又扯回了天源液。 因为她发现天源液的事情并不简单。 现在这九滴天源液好似刚刚从源泉诞生般,其中必定有隐秘。 “窦郎什么时候能够送翎儿六阶的呢?” 女人好似天生就会撒娇,她如此姿态令窦恶清骨头都要酥了。 “等烈焰窟咱说了算,都会有。” 窦恶清知道对方怀疑到天源液的来源,只好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 罗达翎确实被他这一个想法成功转移了关注点,思考窦恶清的野心。 以她的聪明,几个转念下来,逐渐明白窦恶清的谋划了。 越往深处思考,越觉得窦恶清神秘莫测了。 于是,她不再死缠住窦恶清,贴心带他离开烈焰窟驻地。 本想送窦恶清会拜山教驻地,却被他推却了,窦恶清怕留下蛛丝马迹,令他谋划烈焰窟的事情泄密了。 窦恶清出现在石昊面前,所有人都好奇,才四天时间而已,他是怎么从罗达翎手中脱身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见石昊被禁锢了全是灵力,直接施展魔奴印手诀,一指点在石昊眉心。 “受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石昊一咬牙接受了魔奴印,实则都是演戏。 他自信自己有了乾坤环这件魂器,种神魂类的禁制多半对自己没有太强的约束力。 “往后必唯窦宗主马首是从!” 石昊接受魔奴印之后,给窦恶清行了一个单跪礼就离开了拜山教的驻地。 他前脚刚走,窦恶清就迫不及待地向众人打探牛头魔人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窦恶清已经增长了近五十点五阶功德。 很显然,牛头魔人这短短的时间里,亲手杀了几十多个化神魔修,从而让它渐渐获得了五阶功德。 牛头魔人虽然杀得痛快,但窦恶清有些担忧牛头魔人这个战略打手的安危。 即便是人族修士与魔族种族有别,带双方绝大数情况默契地保持着禁制高一大境界猎杀低阶对手,特别是这种绝对实力碾压的大屠杀。 因此,若是牛头魔人毫无顾忌地杀下去,人族一方可以派出合体境强者猎杀他。 窦恶清扫视了众人,最后郭嘉站出来替他解答。 “当时我们返回石关城,牛头魔人悄悄跟在我们后面,不仅我们没有发现牛头魔人和他的副将,人类的哨所被他们瞒过了……” 从郭嘉的讲述中,窦恶清得知牛头魔人屠杀了石关城西北方向的虢院。 虢院是一家五阶势力,由曾经的一个散修盟团所建立,底蕴不足,没有强大的护宗大阵,导致极短时间被牛头魔人联合副将屠杀了九成的门人。 虢院创始人,唯二的两个炼虚境都没能逃脱,被牛头魔人挫骨扬灰了。 牛头魔人将对窦恶清之恨全都发泄在了虢院。 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屠宗灭门。 他当时没有带手下地界魔人,也就是说,牛头魔人不仅屠杀了只低他一个大境界的化神修士,元婴、金丹,乃至紫府和筑基修士也亲自屠杀。 窦恶清听闻是这么个情况,知道牛头魔人确实危险了。 “其大致位置可知?” 他本不包太大的希望,不认为郭嘉能够给自己答案,但他话落,郭嘉就回答了。 “他们想绕路,从虎尊者镇守的西南线路回魔云窟。” “你怎么知道?若是你都知道,牛头魔人从这条线回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窦恶清还以为牛头魔人的踪迹完全被人类修士掌握了。 郭嘉没有回答他这个疑惑,而是一个秘密通讯法器——无声法罗。 无声法罗为一对,远距离交流的双方一人一个。 此法器原本是用来给罗茜与窦恶清秘密联络,后来窦恶清把自己那只给郭嘉与罗茜联络。 此举主要是想通过罗茜获得烈焰窟获得的外界情报。 毕竟,即便人魔大战的情报,高阶修士比自己势力知道的更加全面。 窦恶清看到这只无声法罗,立即明白是牛头魔人主动与郭家联络了。 “已有合体强者追击他们?向咱求救?” 窦恶清通过传音问郭嘉。 只见郭嘉点了点头。 “另外,裁决殿姬执事在內殿等你,等了一段时间了。” 郭嘉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他说的姬执事就是姬熙。 他是看出来了,窦恶清非常关注牛头魔人。 当前牛头魔人主动联系他,让郭嘉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牛头魔人可能被窦恶清的莫测手段降服为他们的“自己人”了。 而姬熙的带来,夫妻之间久别重逢,窦恶清说不定就会被姬熙拖住,无法去处置牛头魔人的事情。 由窦恶清后面以传音的方式问牛头魔人的情况,郭嘉认为窦恶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牛头魔人与窦恶清有什么关系。 因此,牛头魔人的事情最后只可能由窦恶清自己去帮忙。 郭嘉一方面觉得姬熙会耽误窦恶清救牛头魔人,另外一方面又认为窦恶清可以借姬熙裁决殿执事的身份获取追捕牛头魔人的情报。 于是,他最后还是把姬熙的到来说了出来。 否则,他借忘了为由,延迟窦恶清与姬熙见面,从而让窦恶清可以直接去出来牛头魔人的事情。 窦恶清听到姬熙到来,心中的顾虑和郭嘉想的大差不差。 但他果断地走进内殿见了姬熙。 因为,他考虑到自己密谋烈焰窟之事,将来需要有人在裁决殿给自己打掩护。 牛头魔人给他弄到不是五阶功德,窦恶清打算尽快把这些五阶功德利用起来,培养姬熙是非常好的选择。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进内殿,看见主座上盛装打扮的姬熙投来热切的目光。 不等他开口,“啪!”姬熙玉掌怕打在座椅副手助力,身子飞离座位投进他怀里,接着附耳娇气地对他说: “窦郎,有了心灵忘记旧人。熙儿等候你无数岁月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能呢?熙儿是我的心肝宝贝,谁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少了我的熙儿美人。” 窦恶清一边说着一边在对方身上使坏,以示自己对她的爱。 “吻我……” 窦恶清干脆带姬熙躲进紫薇仙府去行事。 …… 可惜,窦恶清刚喂饱姬熙,叶娜侍缠了上来。 叶娜侍的伤势早已痊愈,一直在等窦恶清的出现,就连修炼都无心顾及。 虽然是她为了救窦恶清才重生频死,但窦恶清救活她,却更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由此令她对窦恶清的情感更深。 在窦恶清刚回归紫薇仙府,萧玉竹和钟氏姐妹也都发现了。 无论他与姬熙双修,还是叶娜侍抢先冲上去献身,都落入她们眼中。 窦恶清搞定叶娜侍,萧玉竹再也不想矜持了,急不可耐地飞了过去。 在叶娜侍识趣地把场地留给两人时,钟氏姐妹却闯了进来。 钟璃姐妹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乃是两人同体,唯有脸庞在两人之间转变,身体其他全都正常。 只不过,她们不再是曾经的萝莉姐妹,已经蜕变成标准的御姐。 钟璃姐妹翩然而至,二人修为已达化神大圆满之境。窦恶清见她们突然闯入,不禁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原来他先前为求速成,虽与姬熙同修《御阳养阴经》仅一日光景,却已损耗七次元阳。 短短两日间,二女轮番上阵,直教窦恶清元气大伤。此刻抬眼望去,那萧玉竹明眸如水,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若再这般车轮战下去,只怕要力竭而倒。 那叶娜侍更是炼虚境高手, 窦恶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本章完) 第272章 付任盈之缘 “师妹乃是人生第一次,不能太过草率。我们去养元泉焚香沐浴,再举办一个独属于我们的双修大典……” 窦恶清对钟璃姐妹一顿忽悠,让灵身操控玉傀儡以分身的身份带着钟璃姐妹离开。 萧玉竹虽然修为已经炼虚境了,但她还未渡过炼虚雷劫,算不上真的炼虚修士。 而且,她比其他女人更体贴窦恶清,双修之中,除了索取快乐,她没有一味地从窦恶清身上汲取养分,更多的是用自己的元阴反补他。 她深知阴阳调和的重要性,窦恶清之前与姬熙和叶娜侍双修消耗极大,对他的身体和修仙都非常的不利。 萧玉竹不仅在身体感受上给予他支持,更在精神上给予他慰藉。 她的温柔和理解让窦恶清在这场双修中感到无比安心,这种相互扶持的关系使得窦恶清的修为避免了下滑的危险。 正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窦恶清尽管赶时间,还是与萧玉竹缠绵了三天两夜。 在这三天两夜里,他们不仅在身体互动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更是在心灵深处建立了深厚的联系。 每一刻的亲密无间,都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也更加珍惜这段难得的灵肉交融。 当窦恶清再度出现在外界,一脸的春风满面。 他的眼中闪烁着满足与喜悦,仿佛经历了某种心灵的洗礼。 等待在内殿的郭嘉注意到他身上的变化,难得地打趣道: “师尊战力不减当年啊,嘿嘿!” 郭嘉傻笑着左瞧瞧右瞧瞧,好似在找姬熙去哪里了。 他的言外之意却是夸窦恶清厉害,把姬熙弄趴下了。 窦恶清对郭嘉的戏谑充耳不闻,面色沉凝如铁,单刀直入道: “那牛头魔人如今是何动向?猎魔门可有风声传来?“ 郭嘉见状收起嬉笑神色,整了整衣襟正色回禀。 他眼角微垂似在斟酌词句,忽而抬眼时眸光如电,字字清晰道: “据探子来报,那牛头魔人杀了一个回马枪,昨夜血洗了三十里外的一队追击队伍的营帐,短暂交锋了半个时辰就离开……“ 讲完牛头魔人的情报,郭嘉拿出一块玉简递给窦恶清。 与玉简一起还有无声法罗。 显然,猎魔门的信息比较多且杂,若是由他来说,太耽搁时间了。 他早就把相关信息收录在玉简里面了,窦恶清只需神识一扫就能了解。 其中许多信息尽管有价值,但暂时用不上,唯有让窦恶清感兴趣的是付任盈和女儿闹出矛盾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她的生父突破到炼虚境回到猎魔门,付少韵未经付任盈同意,独自与邱前忈相认。 但郭嘉的玉简上没有记录付少韵相认的真实原因。 原来,付任盈回到猎魔门驻地后,将自己与石昊接任务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与女儿付少韵听。 她先是将石昊如何陷害自己,后来又与窦恶清如何往来,特别感谢窦恶清关键时刻拿出一枚非常珍贵的丹药替她疗伤…… 其中,付任盈把当时窦恶清给自己的奇妙感觉俱都道来,毫无隐瞒。 母女之间说这些本也无妨,偏生她最后竟道:“你与窦恶清不合适,莫要被他耽误了。“ 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拿窦恶清身边女子众多作借口。 她将那些与窦恶清有瓜葛的女子一个个数落给女儿听。 “那施李豫裘和他的师尊都与之有染,他在伴侣感情这方面的混乱可想而知。这种复杂的情感纠葛,你还是一个对情场之事的雏儿,怎么能够应付得了?” 付少韵听罢,不由地想到付任盈说得这两女各方面与母亲类似,便脱口说道:“原来是你才合适!“ 她直觉母亲对窦恶清生了情愫,竟有与自己相争之意。 付任盈闻言勃然大怒,眼中喷火,额角青筋暴起,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女儿脸上。 这一掌下去,付少韵白皙的脸颊顿时浮起五道红痕,她捂着火辣辣的面颊,眼中噙着泪花,却倔强地咬着唇不肯落下。 付任盈极少如此打女儿,这一巴掌令付少韵伤心不已。 母女二人剑拔弩张,一个柳眉倒竖,一个梨花带雨,往日温情此刻竟似那摔碎的瓷盏,再难拼凑完整。 付少韵赌气离开了母亲的雅苑,恰在这个时候邱前忈“衣锦还乡”地回到了猎魔门,被派来万魔窟立功。 这邱前忈甫一归来,又闻得女儿已突破至炼虚境,顿时喜上眉梢,眼中精光四射,连声道:“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他刚来万魔窟就到处寻到付少韵,还为女儿准备了丰富的礼物。 付少韵方才在母亲处受了天大的委屈,此刻见生父这般殷勤讨好,两相对照之下,心头那点芥蒂早化作飞灰。 父女二人执手相看,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破涕为笑,竟就此相认了。 付任盈听得女儿竟要与邱前忈相认,登时柳眉倒竖,眼中怒火如电。 她好不容易找到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付少韵的衣袖,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你这孽障!“ 她声音发颤,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可知那邱前忈是个什么货色?“说着竟仰天惨笑,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 当年邱前忈使用卑劣手段玷污她清白,害得她那些年来夜夜惊醒时都要将指甲掐进掌心。 如今这孽种竟要认贼作父,真真是往她心口捅刀子。 付任盈越想越恨,胸口剧烈起伏,连发髻上的金步摇都簌簌作响。 她猛地将女儿拽到身后,像护崽的母狼般横眉冷对邱前忈:“邱老贼!当年你毁我名节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话音未落已翻掌成爪,一招“玉女夺命“爪直取对方咽喉,指尖带起的劲风竟将三丈外的屏风都吹得摇晃。 那邱前忈却不躲不避,任她利爪在颈间划出血痕,只是黯然道:“盈娘,当年“话未说完,付任盈已厉声打断: “住口!你也配叫我的闺名?“ 她突然收势后退,将付少韵死死按在怀里,声音却软了下来: “韵儿,娘亲这些年待你如何?这老贼不过仗着血脉.“ 说着突然哽住,原来付少韵正仰着脸看她,那双肖似邱前忈的丹凤眼里蓄满泪水。 付任盈顿时如遭雷击,松了力道踉跄后退。 她望着女儿与仇人如出一辙的眉眼,只觉二十年来的恨意都化作穿心利箭。 最后竟惨然一笑,拂袖转身时,绣着白莲花的裙角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水痕——原是泪珠砸碎了一地月光。 她们这出闹剧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让外界知道付任盈母女俩闹了矛盾。 付任盈回到雅苑,越想越心痛,恨意几乎要将她点燃。 倏忽间,窦恶清那张俊美面孔在她心头闪过。 五指不自觉掐进掌心,她盯着案上摇曳的烛火,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邱前忈那厮不过刚入炼虚境,若得窦恶清帮忙,他号令手下五个炼虚境修士对邱前忈布置一场伏击. “咔嚓“——瓷盏被捏得粉碎。 碎瓷扎进皮肉也浑然不觉,殷红血珠顺着掌纹蜿蜒而下,恰似那日邱前忈当初玷污她而流的落红。 窗外老鸦突然厉叫,惊得烛影乱晃。 她抬手舔去血迹,舌尖尝到铁锈味的快意。 这污点,该用血来洗。 “本来已经快要把你给忘了,你自己回来找死,就别怪我不顾韵儿的情面也要你死。” 付任盈呢喃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秘密。 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 她的眼神迷离,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片段,又似乎在展望未来的未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让人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心疼。 付任盈确实暗中来拜山教驻地找过窦恶清,但窦恶清正被叶娜侍几女纠缠住了。 窦恶清通过玉简看到的粗略信息,却判断出付任盈母女的矛盾出现在邱前忈身上。 “派人找邱少震关注一下邱前忈的动态。” 他随口做出如此安排,以备不时之需。 通过裙带关系拿下了猎艳窟的罗达翎,让窦恶清觉得此法甚是好用。 若把这办法用在邱家身上,邱前忈是一道绕不开的坎。 窦恶清把玉简还给郭嘉,再接过无声法罗,脑中思考牛头魔人之事。 郭嘉见此,准备离开,忽的想起另外一件事。 “苏仙子她们想见你。采花阁在这场人魔大战中损失惨重,在这万魔窟就剩下她几人了。” 他说的苏仙子指的是苏裳。 “让她们过来吧。” 没一会,苏裳带着圣采灵一起过来见窦恶清。 苏裳眼含秋水,眉蹙春山,未语先带三分凄楚: “窦郎好狠的心肠!吞了我采花阁基业,倒将姐妹们当作过河卒子。你且睁眼看看,如今阁中还剩得几片残红?“ 说罢以袖掩面,指尖微微发颤,恰似雨打海棠。 窦恶清闻言眸光微动,指节在檀木案上叩出三声清响: “既如此,你们待要如何?“ 这话说得敞亮,倒像快刀斩乱麻,偏生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教人琢磨不透。 圣采灵忽的上前半步,绛唇轻启间自带铮铮金石声: “乱世浮萍,空怀珍宝不过招祸。我们但求.“话音未落,广袖翻飞如鹤展翅,“能得立身之本!“ 她最后四字咬得极重,眸中精光乍现。 窦恶清忽的抚掌大笑,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好个立身之本!“ 笑声骤收时,眼神已冷若寒潭:“只怕梧桐神木树大招风,反惹得九天鸾凤垂涎——“说着突然探身,玉簪穗子扫过圣采灵眼前,“你们可备好了屠龙刀?“ 窦恶清话音方落,便拂袖归座。 此刻圣采灵负手而立,青丝高束的鬓角沾着晨露,玄色劲装衬得腰线如刀裁,那双凤眸里噙着三分傲气七分凌厉,活脱脱是幅女仙将军踏雪图。 这般飒爽英姿落在窦恶清眼里,恰似烈酒入喉,将他骨子里蛰伏的枭雄气血都激得沸腾起来。 窦恶清虽尚在暗中织网,眉宇间却已隐现龙虎之相。 圣采灵腰间悬着的鎏金铃随她转身叮当作响,每一声都似敲在他野心上。 窦恶清也不言语,只将拇指抵着下颌,眼底暗芒流转如鹰隼盯住猎物。 偏那女子浑不在意这般灼人视线,玉颈微偏便向苏裳递了个眼风。 但见苏裳素手挽着垂落的绛纱披帛,唇角忽地漾开浅笑: “采花阁早成了空架子,名存实亡,不如真身去你洞天世界闭关修行,留具傀儡在外头听个响儿。“ 这话说得轻巧,倒像是早备好了说辞,连尾音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其他人也由你俩做决定?” 窦恶清接下问。 “我回裁决殿,但我需要你的宝物提升修为。” 圣采灵再次开口。 窦恶清剑眉微蹙,心下念着牛头魔人的要事,不欲在采花阁琐事上多费周章。 他袍袖轻拂,心思想道:“左右不过几个残存女修,纵不是便宜了我窦老魔,也就许给合宗其他人的道侣。“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玉瓶,将五阶功德换来的天源液凝成细丝——每一枚五阶增神丹各注半滴莹露,唯那枚五阶极品破境丹上,悬着指尖轻抖,整滴天源液如金乌坠海,在丹纹间绽开星芒。 然后,把这些被天源液强化过的丹药送给了圣采灵。 圣采灵接过玉瓶后,神识往瓶内探查。 窦恶清虎目微眯,见她查看了丹药后,露出满意的神色。 圣采灵收起丹瓶,眼波流转间似含春水地看向窦恶清。 她莲步轻移,作势欲与窦恶清贴近,好似要与他亲热,以回报他赠送的大礼。 忽见她纤腰一拧,玉手如电闪出,窦恶清的火龙钻已落入她掌心,动作快得只在空中留下残影。 她朱唇几乎贴上窦恶清耳畔,吐气如兰道: “若等我突破到大乘境还未许人……“话音未落突然手掌力道加重,令火龙钻压迫得抬头,“倒不如便宜了你。“ 其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却暗藏三分寒意。 苏裳见状慌忙转身,广袖掩面,耳根已红透。檐角铜铃恰被风吹响,叮当声里更衬得此刻旖旎又诡谲。 与苏裳两女谈妥,采花阁其他女修听苏裳的命令即可,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办妥了。 送走圣采灵,窦恶清就开始联络牛头魔人。 当他联络上牛头魔人,悄悄离开石关城,却不想碰上了付任盈。 窦恶清纳闷地问: “你怎么发现我的?” 他还以为付任盈从石关城一路跟着自己。 “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圣采灵不答反问。 原来,不是付任盈跟着他出城,而是有缘偶遇了。 付任盈等不及找窦恶清收拾邱前忈,却找上周雨彤帮忙。 她认为由自己联合周雨彤就能解决邱前忈。 当周雨彤答应帮忙之后,付任盈欺骗邱前忈,只要他公平和自己决战一场,能够打败她就能拥有她,从今往后就认命了。 否则,若是他命不好,死在她手里也不要有怨言。 即使邱前忈在付任盈手中逃脱,也不能再回猎魔门了,保证彻底不再与她抢女儿。 邱前忈尽管猜测其中有诈,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毕竟,若是降服了付任盈,不仅能享有她的美貌,还能借助她的力量完全控制邱家,并在未来在猎魔门中获得极高的地位。 这将极大地有助于邱前忈将来的修行。 邱前忈虽在散修途中偶得奇遇,一举突破炼虚境,但那些年风餐露宿、刀头舔血的苦日子,让他彻底明白了宗门庇佑的可贵! 门派势力能够提供散修难以获取的修行资源。 在猎魔门中,他不仅可以得到了珍贵的丹药和法器,还能获得了无数前辈留下的修炼心得和秘籍,这些资源对于一个修士的修行之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外,宗门内的交流与切磋也能使他受益匪浅,通过与其他修士的互动,他可以不断修正自己的修炼方法,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弯路。 这些都是散修无法比拟的无价资源。 最落魄时,邱前忈曾在血雨中咬牙立誓:“若能重归猎魔门,此生绝不再做孤狼!“ 如今虽仗着炼虚修为暂被宗门收容,可当年与骆魁那场夺妻之恨,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那骆魁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旧怨未消,新仇暗涌,这猎魔门的水,比荒山野岭的杀机更凶险三分! 因此,虽然回归了宗门,却还有极大的生存之危等着他去解决。 付任盈抛出的橄榄枝十分诱人,即便他实力不济,他也会想方设法与付任盈打赌,与之战一场。 邱前忈自认为在外界闯荡了几千年,实力不逊于付任盈,加上突破到炼虚境的那场机缘所得的宝物帮助,不认为付任盈能胜过他。 而付任盈担心时间久了会发生意外,急于杀死邱前忈,使这场战斗显得很突然。 这才有了这场与窦恶清的偶遇。 而且,不仅是两人的偶遇,两人才交谈一会儿就被赶来的邱前忈撞见了。 “好哇!原来是偷了人,想联合外人谋杀亲夫!” 邱前忈见任盈与窦恶清在一起交谈神秘,发觉窦恶清又长得比自己俊,下意识地认为窦恶清就是付任盈的姘头。 他怒骂着向两人杀将过来。 那邱前忈见自己的道侣与个陌生俊生挨得甚近,登时气得怒火直冲脑门。 但见那窦恶清生得剑眉星目,比自己俊俏三分,更是妒火中烧,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好个贱人!竟敢勾结野汉子谋害亲夫!“ 他怒喝一声,双目赤红似要喷出火来。话音未落,已如猛虎般扑将过来。 付任盈见他来势汹汹,好似真的奸情被撞破,脸色倏地煞白,纤纤素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窦恶清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虽然自己尚未突破到炼虚境,但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炼虚境。 而且紫薇仙府里面的萧玉竹和叶娜侍都可以借力给自己,自人对付着才突破到炼虚境的邱前忈不是问题。 但见他身形微侧,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 邱前忈的拳头堪堪擦过他面门,带起的劲风刮得他额前碎发飞扬。 “这位道友,怎的这般大火气?“ 窦恶清话音未落,右手已如灵蛇出洞,三指并拢直取对方咽喉要穴。 这一招“灵蛇飞窜“使得行云流水,端的是狠辣非常。 他见对方尚未使用兵器,也就没有去处白虎诛魔刀,先与对方进行一番拳脚较量。 邱前忈急忙撤步回防,却不料对方这招竟是虚晃。 窦恶清左腿倏地扫出,正踢在他膝盖弯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邱前忈痛呼着单膝跪地,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邱前忈虽然突破到了炼虚境,但论肉身修为比窦恶清还不如。 付任盈在一旁看得优哉游哉,没想到窦恶清竟能越阶战斗,还如此轻松。 于是,她不急于差插手,免得吓跑了邱前任。 最好是等周雨彤赶来,三人围歼邱前忈于此。 邱前忈强忍剧痛,突然暴起发难。 他右手成爪,直掏窦恶清心窝,这招“黑虎掏心“使得阴毒无比。 窦恶清却不闪不避,反而欺身上前,左肩一沉,竟是用“驼峰肩“的硬功夫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两人身形交错间,窦恶清突然变招。 但见他五指如钩,在邱前忈腕脉上轻轻一拂。 邱前忈顿觉整条手臂酸麻难当,招式顿时散乱。 “好俊的擒拿手!“ 邱前忈心头一凛,面上却强自镇定。 他身形陡然一矮,使了个“懒驴打滚“的招式,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杀招。 就势从靴中掣出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匕,那刀刃在日头下泛着幽幽蓝芒,分明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而且,这把匕首非常不凡,是六阶中品的珍宝。 付任盈瞥见这情景,不禁失声叫道:“小心!“话音未落,人已如飞燕般掠出,竟是要替窦恶清挡下这记暗算。 她深知窦恶清的才化神大圆满修为,面对如此凶猛的暗算,他很难独自应对。 付任盈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窦恶清受伤,都怪自己一直袖手旁观。 她迅速调整身形,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轻功和灵活身法,将敌人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然而,邱前忈显然早有准备,攻势更加凌厉,付任盈不得不全力以赴,只能以身为盾,替窦恶清挡下攻击。 窦恶清虽未察觉邱前忈袖里藏刀,但听得付任盈这声惊呼,心下已然警觉,本欲抽身退避。 忽见付任盈不顾性命扑来,眼看就要遭那毒刃所伤,不由暗骂:“真蠢!“却又不能辜负她这片赤诚,一时竟想不出两全之策。 (本章完) 第273章 杀人夺妻女? 若是窦恶清施展游龙步中的玉环飞踏本是可以躲过邱前忈的爆发式偷袭。 但他之前一直没有展现玉环飞踏的绝技,导致付任盈判断失误,做出以身为窦恶清挡匕首的举动。 邱前忈这有预谋的偷袭,隐藏极深。 一方面之前就对自己战力就藏拙了,此时爆发,无论是攻击力还是速度都直接提升一个层次; 另外就是他获得这柄六阶中品匕首的时候,还有一套为这匕首量身而创的穿刺武技,极大提升了匕首的杀伤力。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场景: 刹那间寒芒暴起! 邱前忈这蓄谋已久的杀招简直阴毒至极——那柄六阶中品的噬魂匕首竟在空中划出七道血色残影,正是配套武技「七煞透骨刺」的绝杀之势! 窦恶清脚下游龙步灵力已涌至足尖,玉环飞踏的绝技眼看就要发动。 可偏偏此前从未显露这保命底牌,付任盈哪能料到? 只见她娇叱一声,竟以血肉之躯迎着漫天匕影撞了上去!“小心!“ 窦恶清头皮发麻,却见邱前忈嘴角勾起狞笑。 这厮先前交手竟隐藏了三成功力,此刻爆发之下速度暴涨,匕首尖端更是泛起诡异黑芒——原来那套失传的「幽冥穿刺诀」早被他练至大成! 窦恶清一咬牙,全部灵力催动玄魔圣甲,玉环飞踏本欲带他远离,此时却以飞扑过来的付任盈为原点旋转了半圈,由他来抵挡邱前忈的「七煞透骨刺」。 在她们三人的关注点都聚焦在彼此时,却没发现付少韵的到来。 付任盈乍见自己娘亲舍身为窦恶清挡刀,心头猛地一颤,先前那点猜疑此刻已化作铁证——母亲对窦郎分明已生情愫。 付少韵隐在邱前忈左后方百步之遥,以她炼虚境的修为,本比付任盈更易施救。 她可以用一招攻敌必救之法来化解窦恶清被偷袭的局面。 偏生她此刻心绪翻涌,略一迟疑间,便见付任盈已如飞蛾扑火般冲上前去。 原来她心中早有计较:那突施暗算之人,正是她新近相认的生父。 虽对窦恶清暗生情愫,终究相识日浅。 此刻见至亲,自己的亲娘遇险,哪还顾得许多? “娘亲——” 付少韵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当即纤腰一拧,剑光如匹练般激射而出,直指敌人要害。 剑气凌厉,仿佛要将一切阻挡者撕裂。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毫不手软,只为救出母亲。 此刻,即将伤到自己娘亲的人好似不是自己的生父,而是自己的仇敌一般。 邱前忈与付任盈相比,付少韵心中真正在意的还是与自己相伴了大半生的娘亲最重要。 因此,她没有顾及差距有可能伤到邱前忈。 付少韵的加入,顿即让局势大变。 邱前忈虽然发现了她的来袭,但他眼中寒光骤闪,袖中匕首如毒蛇吐信,不管不顾地直刺而出! 电光石火间,付任盈纵身跃至,青丝飞扬如瀑,双掌挟风雷之势横挡在前。 窦恶清冷笑一声,足尖点地凌空倒翻,玉环飞踏功法催动,腿影如皎月连环,原本刺中付任盈的匕首直刺窦恶清好心。 就在此刻,付少韵自邱前忈右侧暴起,剑锋直指邱前忈咽喉,逼其回防。 她剑势如虹,每一刺皆含玉石俱焚之决绝。 眼见她的剑尖就要刺中脖子,邱前忈被迫撤招,匕首与长剑相撞,火花迸溅如星雨。 窦恶清趁机反扑,掌风裹挟血煞之力,地面岩石寸寸龟裂。 付任盈既然已经加入了战斗就不打算继续袖手旁观了。 她旋身欺近,指间气劲凝成晶莹玉梭,直贯邱前忈肋下空门——五人身影交错,气浪轰然炸开,附近一株株千年灵柏应声断折! “韵儿,你怎么帮外人攻击父亲?” 邱前忈眼见自己被围攻,怒喝质问付少韵。 “你不能伤害娘亲!” 付少韵驳斥道。 “我并非有意要伤她,我这是教训她,做女人要洁身自爱,她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在外勾动小白脸呢?” 剑影交错,付少韵的宝剑与邱前忈擦身而过,险些击中他右肩。 邱前忈额角青筋暴起,五指扣住刚从储物戒取出的精巧剑匣,掌心灵力源源不断地往里注入:“韵儿!竟为外人与父兵戎相见?“ 前些天痛快答应付任盈赌战,其信心就是来源他手中的剑匣。 且看这方剑匣,通体泛着幽蓝寒光,乃是六阶宝器中难得的珍品,有一个独特的名字——暗剑。 暗剑匣中暗藏三十六柄无柄短剑,每柄皆有五寸来长,薄如蝉翼却锋锐无匹,细看那刃口处隐隐有青芒流转——竟是以上古玄冥精金千锤百炼而成。 这短剑形制奇特,状若柳叶飞刀,匣底暗刻着蝌蚪般的古老铭文,正是失传已久的炼器秘法。 修士只需心念一动,剑匣便似活物般震颤,三十六道银光鱼贯而出,恰似银河倾泻。 近可化作绕指柔的贴身刃网,远可成追魂夺命的飞星流光。 最妙的是那剑身虽轻若鸿毛,穿透山岩却如刺腐木。 曾有敌手举盾相迎,但见银芒闪过,盾牌上已透出三十六点寒星,当真应了“匣中日月短,剑下鬼神惊“的偈语。 此外,还有一套名为《三十六横纵》的剑诀,能让飞剑形成剑阵对抗敌人。 当剑阵修炼到一定程度时,修士可以将其转化为盾牌,甚至变成全方位的移动护甲。 可惜,邱前忈剑道天赋太烂,剑阵尚未入门。 不过,单仅凭剑匣御剑,就能提升他至少三成的战斗力。 邱前忈以言语扰乱女儿的注意力,也是为了隐藏剑匣的存在。 付少韵确实被分散了注意力,剑匣没有引起她的重视。 只见她足尖点碎脚下青石,剑穗在夜风中猎猎如血。 她反手挽出七朵剑花护住身后付任盈,杏眸含泪却字字铿锵:“爹爹若伤娘亲分毫,今夜便踏着女儿尸首过去!“ “荒唐!“ 邱前忈突然仰天狂笑,笑声震得林中鸟兽惊散。 他猛然双眼一瞪,指尖灵力化作流萤直指付扔盈:“这贱人欺骗我公平一战,若我取胜,咱们往后就和睦过日子。否则让我不能与女儿相认,更不能呆在宗门修行。 却不想,她原来早有预谋,早已与小白脸通奸,这次更是想联合这个小白脸要谋划于我。为父不过略施惩戒——“ 话音未落,飞剑出匣,付少韵剑锋已挑飞三柄飞剑。 她凌空翻转时罗带当风,指尖剑气吞吐竟凝成半轮冷月:“胡说,此人我认识,乃是骆门主的弟子,她们在这里不过是偶遇。我亲眼看到你不问青红皂白,偷袭在先。“ 付少韵的辩解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有些低。 好在大家都是修士,不然在这混乱的战斗中不一定能听清。 “怎么可能,如果她们之间只是存在普通同门的关系,你母亲怎么会为他挡下攻击?不管你信不信,他毕竟是外人吧?你把你母亲拉走一边去,等我抓住他审问,看他是不是对你的母亲有不轨之心。” 邱前忈见女儿执意要护着付任盈,只好采取迂回策略,先拿下窦恶清再说。 起初,他打算利用付任盈保护窦恶清的心理,通过窦恶清拖累付任盈,从而设法重创她。 在他做散修的日子里,邱前任获得一本名叫【控奴术】的秘法。 只要镇压了付任盈,再通过【控奴术】,付任盈将来就相当于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当时与付任盈约赌战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付任盈是否会履行赌约。 付少韵被父亲的话说得有些心动,心头一热,拽着付任盈便撤出战圈——父亲的话不无道理!眼下邱前忈既已知晓窦恶清身份,有骆魁做靠山,料邱前忈也不会下死手。 若邱前忈真要下死手,她和付任盈一起再杀个回马枪也不迟! 此刻战场中央,两道身影已战至癫狂! 邱前忈指间暗剑如毒龙出渊,剑光吞吐间竟似有灵性般缠绕追击。 窦恶清手中白虎诛魔刀虽凶威赫赫,此刻却被逼得节节败退,刀锋与十多道剑影相撞时迸出串串火星,虎口早已震得发麻! “狗贼!敢动我窦郎一根汗毛,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一声清叱炸响战场,但见一道紫色惊鸿破空而来! 那女子手持紫电神锤,周身雷光暴涌,人尚在三丈开外,碗口粗的紫色雷霆已撕裂长空直劈邱前忈面门。 此人不是别人,正在前来帮付任盈对付邱前忈的周雨彤。 她的出现不仅令邱前忈心中一惊,更让付少韵心中一紧,正要出手前去拦截周雨彤,却反而被付任盈拉住。 “韵儿,邱前忈曾经玷污了我,乃是非杀不可的大仇人,今天他必死。另外,他说的没错,我喜欢上了窦郎,你还是放弃他吧。窦郎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缺少情趣的女人,但你值得拥有更好的郎君……” 付任盈有意说了一下刺激付少韵的话,以分散她的心。 她的话果然令付少韵心神大乱。 付任盈趁付少韵心绪被自己的话扰乱,无法牵制住自己,战场上亦局势大变,抓住恰当时机对邱前任发动了偷袭。 她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趁着邱前忈被周雨彤缠住、又要应付窦恶清那神出鬼没的“一刀斩“之际,猛然欺身而上,使出她的夺命掌武技。 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掌风呼啸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邱前忈那条操控暗剑的右臂竟被生生卸下! 鲜血喷溅间,剑匣当啷落地。 “卑鄙!“ 邱前忈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付任盈竟会突然发难。 这一掌之威,当真是快如闪电,狠若雷霆! 付任盈的偷袭迅速而精准,完全没考虑到他是付少韵生父的事实。 再怎么说,付少韵就在一旁看着,怎么能忍受父母相残的场面。 与此同时,周雨彤身形如电,纤足轻点地面,手中雷锤裹挟风雷之势,狠狠砸向邱前忈后背。 恰在此时,正面方向的窦恶清暴喝一声,白虎诛魔刀寒芒乍现,刀锋撕裂空气,当头劈下。 但闻“咔嚓“一声脆响,邱前忈头颅竟如熟透的西瓜般被刀劈为两截,从左边太阳穴斜劈到嘴巴,红白之物飞溅三尺。 那具无头尸身晃了两晃,轰然倒地。 一道青烟自腔子里窜出,正是邱前忈的元神,惶惶如丧家之犬。 那元神本欲扑向爱女付少韵,却见她呆若木鸡,俏脸煞白,显是被这骤变惊得失了魂。 邱前忈暗叹一声,只得调转方向,化作一缕青烟仓皇遁走。 “追!” 窦恶清清喝一声,当先追了去。 郭雨彤紧随其后,付任盈却在邱前忈尸体旁驻足了一分钟,把他身上的有价值东西统统收走,这才追着周雨彤的背影而去。 她如此做并不是因为贪财,而是认为邱前忈亏欠自己还没有还完,因此死后所留也不放过。 付任盈本欲一个火球把邱前忈的尸身烧成灰机,以解心头之恨,却见女儿一双泪眼看了过来,只好就此作罢。 付少韵的眼泪不仅是因为生父之死,也包括付任盈带个她的陌生感,令她感觉不仅失去了父亲,还丢失了娘亲。 有亲娘却不在是曾经那个娘亲的感受在她心中萦绕,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众人都离开后,付少韵来到邱前忈尸体旁边蹲下。 她甚至是伸出手抚摸父亲逐渐冰冷的脸庞,为他合上双眼,有生以来第一次理解死亡和离别。 “报仇!” 突然,邱前忈的透露睁开双眼,嘴巴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原来邱前忈元神遁走前留下一缕分魂,特意为了把这话转达给付少韵。 “报仇?哼哼!让我亲手杀了娘亲?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坚持到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 付少韵呢喃自语。 她已经相信邱前忈前任之前说的话——付任盈联合窦恶清杀邱前忈。 在付少韵的臆测中,认为付任盈以自身为代价,换取窦恶清帮忙猎杀邱前忈。 因为她自始至终都不确定付任盈对窦恶清产生了可以为其舍命的道侣才有的情感。 她认为之前付任盈为窦恶清抵挡攻击,肯定是两人对方邱前忈立了某种不能彼此背弃的协议。 毕竟,窦恶清与付任盈的接触时间太短,不足以产生生死相托的男女之情,至多有好感,滋生喜欢的情愫而已。 如今因为付任盈与邱前忈的旧怨,导致付任盈不得不卖了自己请窦恶清帮忙。 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宣告窦恶清与付少韵无法在一起。 “报仇”二字更是提醒付少韵,窦恶清已经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当时付任盈让她放弃窦恶清,反而激起付少韵对窦恶清更深的在意。 付任盈直白的标识要“争夺”窦恶清,也让付少韵不想认输,觉得窦恶清应该归自己所有。 在付少韵胡思乱想时,窦恶清三人已经追着邱前忈的元神飞了十多千米。 “邱师叔,认我为主的话可以留你一命。将来必给你找一副绝佳的道躯供你夺舍。跟着我绝对是明智之举!” 窦恶清在后面追着,同时向邱前忈高声大喊。 他如此辱人的话语,邱前忈却平静地做了回应: “你让后面那两人不要追过来,我就相信你。” “这可怎么行?若是你直接夺舍我的话,岂不是要拉我同归于尽?” 窦恶清继续忽悠。 他不管能否忽悠到对方,只需影响其逃跑速度即可。 然而,他忽悠邱前忈的话语,却为邱前忈打开了一扇窗。 邱前忈修炼了一门异常玄妙的秘术,名曰“夺魂转生“。 此术与寻常夺舍之法大不相同,不似那等需精挑宿主的那么要求严格,倒似那鸠占鹊巢的妙法天成。 但见这夺魂转生术施展之时,修士魂魄如游丝入窍,竟能悄无声息将原主神魂尽数吞噬。 待到功成之日,便是脱胎换骨,鸠占鹊巢而不露半分痕迹。 虽说邱前忈此刻只参透到第四重境界,但他眯着眼冷笑,五指在袖中暗暗掐诀——对付窦恶清这低于自己一大境界之辈,这般火候已是绰绰有余。 他嘴角噙着一丝阴鸷笑意,仿佛已看见那窦恶清的肉身即将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于是,双方又一番虚与委蛇之后,邱前忈假意同意窦恶清提出的条件了。 他不再逃跑,反而飞向窦恶清。 窦恶清见此有意放慢了追击速度,想等周雨彤追上来才与邱前忈照面。 然而,在周雨彤赶上来的前一息,邱前忈施展炼元术,把自己的元神祭炼为神魂养料,使得神魂有炼虚初阶提升到炼虚中阶,一溜烟地蹿进窦恶清眉心,欲对窦恶清施展夺魂转生术。 邱前忈的夺舍与以前夺魂的修士一样,宛若泥牛入大海,一点浪花都没有欣起。 周雨彤正好见到这一幕,脸露担忧地问: “窦郎没事吧?” 窦恶清甩了甩脑袋说:“没事!他自己送死,真是太好了,免得我们追得那么辛苦。” 林间残叶簌簌作响,付任盈足尖轻点枝梢,衣袂翻飞间已追至二人身前。 她纤指紧扣周雨彤手腕,丹凤眼中寒芒未散:“那邱前忈老匹夫何在?“ 周雨彤唇角漾起狡黠弧度,青葱玉指绕着鬓边碎发打转: “姐姐且宽心,那老贼早被窦郎了账。“ 忽又凑近付任盈耳畔,吐气如兰:“这般救命之恩,莫非要以身相许?“话音未落自己先咯咯笑起来,杏眼弯成月牙。 付任盈雪腮蓦地飞红,却偏生挑眉反诘: “你这丫头竟不吃味?小心窦郎被我迷得晚上不去你那。“ 她这声窦郎竟然也脱口而出了。 “呃“ 周雨彤缠着发丝的指尖骤然僵住,朱唇微张似离水的鱼儿。 她本道是戏言,哪料得对方竟当真——须知那窦恶清虽生得俊朗,又是桃红运旺盛之人,可这情缘来得也忒快了些。 周雨彤贝齿轻咬樱唇,暗忖这窦恶清莫非真修得什么摄魂秘法?忆及他往日那些露水姻缘,哪个不是三言两语便投怀送抱。思及此,她绞着罗帕怯生生试探: “付姐姐莫非当真要委身于那冤家?“ 她可是记得付任盈不仅与邱前忈生了付少韵,付任盈还是邱前忈从骆魁手里所夺。 而窦恶清还是骆魁的弟子。 如果骆魁将来得知自己曾爱的女人被他的徒弟从邱前忈那里带走,未告知便纳入后宫,而这个后宫中还有他心爱的女儿骆初嫣,他会作何感想。 周雨彤想到这些,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在她心里不免有些期待那时候的场景。 窦恶清听到两女的对话,也十分震惊付任盈的反应,不知道付任盈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与邱前忈的战斗虽然短暂,但这里离石关城太近,极大可能被城里的修士关注到了这里。 为了隐藏行踪,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然而,这其中有一个麻烦的事情就是付少韵。 即便他三人隐藏起来,付少韵被人发现的话,击杀邱前忈的事情也有可能曝光。 她一副执法殿殿主公事公办的态度向窦恶清喝问: “姓窦的,即便你是门主的亲传弟子,即便你背后有洁莲老祖,陷害同门炼虚强者的罪责也不能免罚。你自己说你刚当何罪?” 三人疾掠回原处,但见付少韵正以灵木燃起青焰,欲为邱前忈行火化之礼。 那火苗刚舔上袍角,窦恶清却突然掐诀引雷,轰然一声将尸身劈作漫天飞灰。 “你——“付少韵纤指扣上剑柄,杏眼里迸出火星。 付少韵正欲怒而兵器相向,却看见付少韵的身影,脑海响起邱前忈最后对她说的“报仇”二字。 于是,她计上心头,打算以特殊的方式“报仇”。 她眼波一转,反将长剑归鞘,摆出猎魔门执法殿主的威仪冷喝道: “窦师侄好大的威风!“ 玄色袍袖当风一振,指间已亮出刑律玉牌,“残害炼虚境同门,按律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你仗着门主弟子身份,背后有洁莲老祖撑腰,莫非连祖师爷立的规矩都敢践踏?“ 她说话时唇角噙着冷笑,想看窦恶清是什么反应。 那窦恶清闻言果然面色铁青,若是付少韵真把邱前忈之死捅出去,无论是对他个人,还是对整个合宗都非常不利。。 在猎魔门,付任盈确实是执法殿的副殿主,现在摆出这副样子,显得很有威严。 窦恶清可没有时间和付少韵在这里理论罪与罚。 “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急于离开这里的心思被付少韵一眼穿。 以付少韵的聪慧,立即想到他为什么着急离开。 于是,付少韵有意以此为支点与窦恶清杠上。 “不行!这里是你的犯罪现场,必须在这里把你的罪责定下来才能离开。” 窦恶清突然下意识地看向石关城方向,隐约感到有五名炼虚境强者朝他们赶来。 他知道付少韵不是要借宗门规章来治自己的罪,而是另有目的。 但他没有时间去细细揣摩她的心思,直接问: “你欲待如何?” 付少韵撇了付任盈一眼,小声又别扭地问: “你和我娘亲是不是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她暗示窦恶清曾在石神酒楼表达过喜欢她,所以不能招惹她的娘亲。 其实这个话题在当前,原本是无法说出口的,但付少韵心中存着“报复”,神使鬼差地就说出口了。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我不是也和你在一起吗?” 窦恶清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 “我不管,我和她你只能二选一!否则……” 付少韵说着看向石关城的方向。 周雨彤古怪地看了窦恶清一眼,又看了看付任盈,最后目光落在付少韵脸上。 “谁杀我猎魔门人,拿命来!” 突然一道大喊传来,打破了窦恶清四人的诡异气氛。 (本章完) 第274章 暂时摆平付少韵,见牛头魔人 窦恶清欺身一把抱住付任盈,接着施展遁术遁入地下。 周雨彤和付任盈见此照做,同样消失在地面。 猎魔门赶来之人来自石家,游历在外回来不久的石霖。 说起来,邱前忈还是由石霖带回猎魔。 要不然,邱前忈可能要等修炼到炼虚后期才会回归宗门。 在猎魔门,石家本就与邱家关系紧密。 石霖在外游历遇见邱前忈,发现他已经突破到了炼虚境,便拉上邱前忈一同回归猎魔门。 至于邱前忈与骆魁的恩怨,那算是个人恩怨,有石家支持,加上邱前忈自己也有炼虚境的修为,骆魁自然无法借门派之力对付邱前忈。 石家与邱家有了这个关系,有人就开始打付少韵的主意,希望两家通过付少韵来联姻。 但是,付任盈不认可石家,成为了这桩联姻的最大阻碍。 但付少韵同样是邱前忈的女儿,从身份地位上来讲,他一定程度上可以做付少韵的主。 因此,无论是邱前忈自身炼虚境的修为,还是对于付少韵的影响,石家对邱前忈十分看重,专人派了修士跟时刻关注着邱前忈的情况。 当邱前忈肉身被毁,他留在猎魔门驻地的魂魄立即裂开了,宗门立即知道他遭遇了危险。 这才派出两名炼虚修士营救,其中一人就是石霖。 因此,石霖刚出石关城就大喊,希望以吓退敌人救下邱前忈,却不知邱前忈虽然神魂尚未被灭,但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窦恶清觉得遁入地下还不保险,毕竟他才化神修为,搜寻她们三人的可是炼虚境强者,而且他抱着的付少韵一直反抗不休,弄不好要泄露了行踪。 好在付少韵好似不善遁术,在这地下似乎变得不像是炼虚修士,反抗的力度不大。 窦恶清本想带付少韵一起躲进紫薇仙府,但付少韵不仅是炼虚修士,还处于反抗状态,根本收不进紫薇仙府。 万般无奈之下,他索性强吻了付少韵,误打误撞却令付少韵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付少韵如此表情,也是因为她心中确实对窦恶清好感极多。 他这一吻带来的初吻感受令她一时忘了邱前忈之死。 俗话说,人的第一次总是深刻而难忘的,导致她全被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沦陷,忘乎所以。 窦恶清没有想到强吻会带来如此效果,准备不足,只吻了半分钟就停了下来。 “你亲过她吗?” 付少韵的声音陡然在窦恶清心中响起。 “没有?” 窦恶清在心中回应。 两人这种交流乃是少见的意念共鸣,彼此心中所想几乎同步到对方意识当中。 同时,这种沟通不会产生误会,沟通没有任何的障碍。 因此,付少韵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她指的就是付任盈,但窦恶清却知道。 付少韵没有直白表露的欣喜同样被窦恶清体悟到了。 她的欣喜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先付任盈一步与窦恶清进行亲密接触。 她单纯的认为,自己的初吻被窦恶清夺走了,自己已经属于窦恶清了,同样窦恶清也属于她了。 进一步理解就是在与付任盈争夺窦恶清这场交锋中,付少韵觉得自己拔得头筹。 付少韵这些所思所想都被窦恶清捕捉到。 他在意念交流时,不经意想起牛头魔人之事,没有发现自己与牛头魔人的秘密,因为意念交流的关系被付少韵探知到了。 当她探知到窦恶清秘密时,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与此同时为牛头魔人这件事感到震惊。 于是,付少韵主动中断了意念交流,从而没有让窦恶清发现她获知了窦恶清与牛头魔人的秘密。 因为,有些秘密就相当于是把柄,乃是用来要挟的筹码。 两人欲再度交谈,付任盈和周雨彤一起汇聚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 周雨彤看着付任盈从窦恶清怀里拉开付少韵,发现付少韵脸上有些不情愿,下意识地问窦恶清。 “有好戏看咯!” 她心中暗想。 “往深处遁,我们从地下转移。你们……” 窦恶清对周雨彤一番吩咐。 如果没有付任盈母女,他本想让周雨彤做他的保镖,尤其是付少韵的异常反应,迫使窦恶清让周雨彤监视她。 他让周雨彤想方设法结交付少韵,从而可以在其身边监视。 在两人传音沟通中,付少韵母女也在交流。 她们一开始也是通过传音说了些私密的事情,或许因为沟通出了情况,付少韵突然直接开口说: “娘亲,窦公子之前亲了我,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她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是在向付任盈炫耀一般。 故意将“初吻“二字含糊其辞地说成“第一次“,引得人浮想联翩。 此言一出,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付少韵顿时羞得耳根通红,纤纤玉指绞着衣角,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怯之态。 “付仙子,“窦恶清正色道,“当时我没能想到好的办法让你安静下来,不得已出此下策,才用那样的方式堵住你的嘴,只为不暴露我们的行踪。若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他没有想好怎么对待付少韵,不仅是因为付任盈,还有一个就是邱前忈死在他之手,生怕将来某个时候她要为此找他复仇。 如果被枕边人暗中算计,危险难以防范。 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对付少韵种下魔奴印,但付任盈肯定会极力反对。 付任盈虽然对于女儿心态复杂,却也不想她变得太过冷漠无情。 毕竟窦恶清杀了付少韵血脉上的生父,不为之报仇,反而要和仇人共度一生,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性,偏离正常。 这种特殊关系,复杂的背景最大可能导致悲惨的结局。 因此,她要阻止付少韵爱上窦恶清,不让她们成为道侣。 “韵儿!休得胡闹!“付任盈广袖一拂,柳眉倒竖,声音却带着三分颤意,“为娘早与你言明,你与窦公子不合适.“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将青丝一甩,指尖掐进掌心,强自稳住声线:“今日便说个明白——我与他已定白首之约!“ 此言如惊雷炸响,堂前烛火都为之一颤。 母女二人对窦恶清的争夺,此刻竟似那戏台上的刀光剑影,明晃晃亮在众人眼前。 付任盈虽强作镇定,却见那胭脂也掩不住面颊苍白。 窦恶清立在当场,本欲开口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传出,显得特别的尴尬。 周雨彤在她们三人外围看着,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纤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最是付少韵反应惊人。 她原本攥着的锦帕突然撕裂,指节泛白如雪。 她眼底燃起奇异火光,倒似那被夺了猎物的幼豹——却不知这满腔愤懑里,究竟藏着几分真情,几分意气? 她自己都没有看透对窦恶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于是,她一冲动就说出了荒唐之言:“那就便宜他了,咱一起咯!” 付任盈听罢此言,如遭五雷轰顶,面上血色“唰“地褪尽。 她纤纤玉指微微颤抖,朱唇轻启又合,喉间哽着千言万语,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那双秋水明眸先是掠过惊愕之色,继而燃起羞恼之火——她万万不曾料到,女儿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等荒唐言语。 虽说她们修的是魔道,但还是相对正常的女人。任凭心性如何洒脱,总有些人伦禁忌难以逾越。 “此事断不可为!“ 付任盈斩钉截铁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凄楚。 “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是要阻我与他相好罢了。若你二人当真两情相悦,我自当成全。可眼下分明是存心作梗,何苦这般为难于我?“ 付少韵接着以退为进,继续想法子实行自己折磨计划。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只有确认你们之间有真正的感情,我才会死心,否则,你们骗不了我。” “你要我如何证明?难道你要我们在你面前不知廉耻地做那些不足以见人的私密事情,才能证明吗?” 付任盈也是被激得口不择言。 “没什么不可,就算是娘亲最后一次亲手教,让我学会做真正的女人。” 付少韵完全不顾后果,说话不再经过大脑 …… 两人互相针对的言语挑衅,最后演变成付任盈投入窦恶清怀抱索吻,以证亲密关系。 如此戏剧性的事情,足以证明情之一字难以揣摩。 “再过几年,我为窦郎生一个孩子,让你死心!” 付任盈向付少韵做出如此保证,这才让对方偃旗息鼓。 付少忽地并指向天,眸中寒芒乍现,厉声立誓道:“吾以大道为证,若泄邱前忈死因半分,必遭天诛地灭!“ 字字如铁,震得洞壁碎石簌簌。 众人面面相觑,正疑她何故如此决绝,却见她已拂袖转身,青丝在阴风中猎猎飞扬:“猎魔门尚有要务,恕不奉陪。“ 眼角余光扫过窦恶清与付任盈时,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她都立了那样的道誓,自然不好强留她了,否则做出追悔莫及之事就不好了。 窦恶清沉吟一会,终是挥袖掐诀。 四道遁光如游龙入地,裹着众人穿透千丈岩层,转眼已至石关城外地底。 于是,四人从千米深的地下遁出送付任盈回了石关城。 临别之际,窦恶清忽地唤住付少韵。 “付仙子且慢。“ 他嘴角噙着三分笑意,从怀中取出一物,“我知道仙子精于剑道,此物正合防身之用。“ 只见他手腕一翻,那暗剑剑匣便稳稳落入付少韵掌中。 剑匣通体乌黑,隐隐泛着寒光,触手生凉。 窦恶清送出这般贵重之物,却似浑不在意,反倒压低声音道:“此物本就该归你所有,真正要紧的.“ 说着又从袖中拿出一块被种了多道禁制的玉简。 此玉简原本有多道神魂禁制,却已经全都被窦恶清破开了。 “这是邱前忈与石家石霖往来的秘契,还望仙子过目。“ 他目光灼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付少韵的反应。 原本,石家想让石家天才石剑与付少韵结为道侣,奈何两人没有这份缘。 最后,石霖决定把付少韵作为自己突破到炼虚后期的双修炉鼎。 其中由邱前忈协助促成,并承担责任。 这个责任就让邱前忈应对付任盈的怒火。 由此有了这个秘契。 这个秘契原本被付任盈发现。 若是由她来对女儿讲述这件事,付少韵至多与生父恩断义绝。 但邱前忈已经身死,也就不会给付少韵带来其他的改变。 窦恶清向付少韵揭露邱前忈卖女的禽兽行为,可以减轻她对窦恶清的恨意。 否则,尽管付少韵与邱前忈的父女情淡化了,杀父之仇还是会搁在她心里。 虽然付少韵看了秘契内容后,还是对窦恶清说了恨他,但既然她把此话说出口,反而证明这份恨意得到了淡化。 她说的恨,极大程度上是与情有关,类似因爱生恨。 三人送走付少韵,窦恶清原本是要单独行动,可付少韵与付任盈的摊牌行动,让窦恶清不便让付任盈现在离开。 否则会让付任盈胡思乱想,令她寒心。 窦恶清索性让两女做自己的保镖,一起去会见牛头魔人。 三人于万冢山脉辗转半载有余,方得与那牛头魔人相见。 因为这牛头魔人屡遭人族修士追杀,行踪难定,始终寻不得与窦恶清会面的时机。 窦恶清见状,心生一计,令牛头副将假扮牛头魔人,引开追兵。 他和周雨彤三人则与牛头魔人玩了一出灯下黑,偏在最险处碰头。 双方甫一会面,窦恶清二话不说,携牛头魔人遁入地下,藏身千丈之深。 追兵纵使绞尽脑汁,也料不到牛头魔人竟会遁地藏身。 一来牛头魔人素不善此道,二来此族向来桀骜,宁可败逃千里,也绝不缩首躲藏。 窦恶清虽施展遁术,却也无法携那牛头魔人潜入地底太深。原来他手中恰有一张五阶土遁符,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只见他掐诀念咒,符箓无风自燃,二人身形一晃,便遁入地下两千丈深处。 窦恶清运起真元,在岩层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方洞窟。 他这个时候才有空打量起牛头魔人来。 牛头魔人除了一对怪异的牛角其人长的有几分帅气,掩去牛角与人类修士无异。 牛头魔人斜倚在洞璧,粗壮的牛角在夜明珠散发的光照下泛着乌金色的光泽,角尖缠绕着几缕暗红符纹,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剑眉斜飞入鬓,衬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愈发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时流转出几分野性的锋芒,犹如猎豹般敏锐。 鼻梁高挺如刀削,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唯有耳后若隐若现的黑色鬃毛透露出非人的血脉,暗示着他那神秘而强大的魔族血脉。 玄色劲装包裹着精壮身躯,腰间悬着的青铜酒壶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晃,喉结滚动时脖颈肌肉绷出凌厉的弧度。 修长手指拂过角上陈旧伤痕的瞬间,远处钟声惊起栖鸦,他眯起眼睛的模样像极了山涧饮水的黑豹,危险里裹挟着难以言说的优雅。 那牛头魔人见窦恶清在看自己,脱离洞璧站定,瓮声瓮气喝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真敢来见本魔王!在我手里死的炼虚境人类修士已不下十人,你这点小身板,都不够我手下的魔鼠分食!“ 声如闷雷,震得洞壁碎石簌簌而落。 周雨彤见状,柳眉倒竖,纤指一点: “放肆!你虽修为略胜一筹,如今既为窦郎魔奴,就该谨守本分!“ 她杏眼圆睁,眸中似有火光跳动。 那牛首人身的魔物闻言,斜睨她一眼,鼻中喷出两道白气。 窦恶清却含笑摆手:“无妨。往后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不必计较。“ 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牛头魔人突然放声狂笑,震得洞窟嗡嗡作响: “哈哈哈!老牛欣赏你这般胆识!不过“ 笑声戛然而止,铜铃般的牛眼陡然射出凶光: “区区化神境修士,也想做我牛魔王的主人?痴心妄想!“ 它故意将“主人“二字咬得极重,獠牙在幽暗中闪着寒光。 牛头魔人有意如此说,只为提自己的条件,也就是要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而不是真的做了窦恶清的傀儡。 他那铜铃般的赤目滴溜溜一转,鼻中喷出两道白气,犄角在秘洞里泛着寒光。 它粗壮的大脚重重踏地,震得周遭碎石簌簌作响,暗忖道: “这厮虽用魔奴印锁住俺的神魂,可若逼急了,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咬下他三斤肉来!“ 牛头魔人觉得自己有谈条件的筹码。 他虽然没有继续提天骄,但窦恶清一眼看穿他的打算,稍作沉吟就给出了他的条件。 窦恶清负手而立,玄色衣袍无风自动。 他瞧着牛头魔人眉心时隐时现的暗红咒印,忽的轻笑一声。 “好个夯货。“ 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玉坠,慢条斯理道,“待我将来成仙之日,便还你个自在身。“ 话音未落,那牛头魔人浑身一颤。 牛头魔人听得“成仙“二字,鼻孔里哼出两道黑烟,暗想:“这厮画饼倒比那说书人还溜!成仙岂是说成就能成!“ “窦郎若是成仙,你跟着他距离成魔神也不远了,这场大机缘其他人求也求不来。你能做窦郎的魔奴是你的大造化,不要不识好歹!” 周雨彤插话进来。 她的话确实令牛头魔人浮想联翩,中断了对其他条件的思考。 “追随我期间,若遇上牛魔王所需的机缘,我可以帮你争取。作为条件,在我手下其他成员遇上大机缘相遇他人相助,牛魔王也有义务协助。” 窦恶清主动为牛头魔人开其他筹码。 只不过这个筹码说得好听是牛头魔人受益,实则就是交换。 豁达的牛头魔人没有修士那么多算计,没能去分辨其中的本质,对于成为窦恶清的魔奴又好受了一点。 既然牛头魔人逐渐解释成为窦恶清的魔奴,窦恶清继续一顿忽悠之后,准备激活牛头魔人神魂中的魔奴印,以使魔奴印的效果达到他的预期。 这需要窦恶清施展御奴诀,会令牛头魔人感受到自己生死被他人所掌控。 好在他没有感受之前不知道是如此情况,不然窦恶清很难说服牛头魔人让他激活魔奴印。 第一次激活魔奴印需要窦恶清掐诀之后食指点在牛头魔人眉心。 若是不经过激活,要令魔奴印生效需要时间去发酵,由魔奴印自发对牛头魔人神魂进行影响。 窦恶清急于与牛头魔人展开合作,防范对方变卦,越早激活魔奴印就越好。 当牛头魔人神魂中魔奴印被激活,窦恶清好似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 反观牛头魔人却有种被欺骗上当的感觉。 牛头魔人只是爽直,并不是傻,自感吃亏了,立即想到一个讨回公道的主意。 “那……小子,因为你之顾,令我被人类修士合体强者追上,我的魔云窟暂时无法回去了。没了我的牛魔军团,人魔大战可能难以帮上大忙啊。 目前唯有助我把实力提升到炼虚巅峰,才能回归魔云窟统领大军,你看怎么办是好?” 牛头魔人学着人类修士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目的。 “有话就直说,能帮的就帮。太困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窦恶清心知肚明,若要让这牛头魔人死心塌地为合宗卖命,非得给他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不可。 那牛头魔人踌躇半晌,终是将藏在心底多时的一桩机缘道了出来。 万魔窟中,魔气弥漫,妖魔横行,常年笼罩在一片血红色的魔雾之中,令人望而生畏。 若被魔族察觉,少不得要遭群起围攻,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那万魔窟深处,藏着一块上古魔晶,相传蕴含着无穷魔力,能令修魔者实力暴涨。 然则,欲取此物,须得付出惨重代价,有魔人为此丢掉了性命。 牛头魔人觊觎的机缘,正是这块上古魔晶。 只可惜,这魔晶早被人类大能设下禁制,魔人休想染指半分。 唯有那正儿八经的人类修士,方能破开封印,取得此物。 窦恶清听罢,眼中精光一闪,暗忖自己身怀紫薇仙府这等至宝,隐匿行踪最是拿手。 当下夸了海口:“既是牛魔王入我合宗头一遭开口,纵是龙潭虎穴,本座也要替你走这一遭!“ 他这话说得豪气干云,那牛头魔人闻言,顿时喜形于色,铜铃般的牛眼里直冒精光。 然而,当前的关键就是如何躲开牛头魔人追兵,安全返回万魔窟。 (本章完) 第275章 万魔窟里面之行 原本通过遁地赶路最安全,但那牛头魔人空有炼虚后期的修为,却不通遁地之术。 窦恶清身上所有的储物戒都翻遍了,竟寻不出一张高阶土遁符来。 他只得咬牙掐诀,临时抱佛脚,当场研习那《御奴诀》中记载的御魔术。 这御魔术若练至小成,魔奴便如臂使指,恍若本命法宝般与主人心意相通。 届时窦恶清只需掐个遁地诀,周身黑芒便可将牛头魔人裹挟其中。 二人如影随形,在地底穿行时,便似那入水的鸳鸯,再不分彼此。 窦恶清耗去足足两月光阴,方才将御魔术练得初窥门径。 此后每进一步都如逆水行舟,直至半年光景流转,方算初步掌握了这门奇术。 那牛头魔人终日在地底躁动不安,每每捶胸顿足嚷道:“憋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倒不如杀回万魔窟痛快!“ 其声如闷雷,震得洞壁碎石簌簌落下。 他觉得窦恶清的做法太怂了,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你倒是不怕死,一头牛怪而已,死不足惜!窦郎拥有大好前程,岂能陪你送命!” 周雨彤可不会惯着牛头魔人,直接出言对牛头魔人进行讽刺。 牛头魔人正欲开口争辩,窦恶清却倏然出手,一指如电点在其眉心。 正是窦恶清对牛头魔人施展了御魔术,使其现出血脉原型。 霎时间魔气翻涌,那魁梧身躯竟如雪遇烈阳般寸寸坍缩,转眼化作一头通体漆黑的魔牛。 四蹄踏火,犄角如刀,鼻孔里喷出硫磺味的白烟——正是坤骨魔牛一族的本相。 原来这魔族祖上曾得“化骨秘术“,后代修行愈深,形貌便愈似人族。 偏牛头魔人的血脉纯净,平素最以半人姿态为傲,以致他仅有一对牛角还保留着,其他身体部位都与人无异。 “哞——!“ 魔牛怒目圆睁,喉间滚雷般的吼声刚出口,就被窦恶清拂袖压成闷响。 窦恶清轻抚牛颈倒刺,笑吟吟道:“老牛莫恼,此番获得上古魔晶之后,我再带你去那白骨渊走一遭,说不得能寻着你祖上失传的《化形真解》。“ 说罢翩然跃上牛背,又朝周、付二人招手:“两位仙子且来,我要借助他施展遁地小神通,可以带着你们一起赶路!“ 魔牛挣扎时铁蹄在洞窟的地上犁出三丈火沟,却被窦恶清足尖轻点脊梁,顿时如负山岳般屈膝。 此时的窦恶清对魔牛几乎到了如臂指使的地步。 付任盈跃起时裙袂绽开青莲虚影,周雨彤则化作一道绯烟飘落牛背。 然后,他快速施展遁地小神通,带着周雨彤两女一起在地下千米深快速赶路。 这相当于炼虚后期的牛头魔人施展小神通级遁地术,不仅其法力能够支持她们快速遁行,还能持续更长的时间。 然而,窦恶清却不知,他的这个举动让魔族首领察觉到了族人的异常。 万魔窟的魔族首领表面上是多臂鬼手魔鬼尤,但实际上,真正的首领是坤骨魔牛一族的坤蒐。 魔鬼尤只是坤蒐在面对人类修士时的替身。 坤蒐本欲回万魔窟里面一趟,因为牛头魔人的异常变化,突然收到坤骨魔牛一族老祖的传讯,问寻族人在外界是否出现了变故,导致他改变了主意,要对牛头魔人带来的奇异感应一探究竟。 恰巧坤蒐离开万魔窟洞口半个小时,窦恶清她们来到了这里。 四人行至此处,土遁之术已无法潜入万魔窟深处。 原来这万魔窟内里自成一界,与外间天地相隔,唯有那洞口一处,乃是通往其中的唯一路径。 周雨彤与付任盈两女与窦恶清商量这里怎么过去,窦恶清说: “你们装作被他抓了的人类修士即可。我自己隐藏起来” 窦恶清锁定掩藏只要周雨彤两女明白。 周雨彤与付任盈相视一眼,当即施展易容之术,装扮得非常妖艳改头换面,扮作两名低眉顺眼的女奴,随着那牛头魔人破土而出。 窦恶清则身形一闪,悄然隐入紫薇仙府之中,再无踪迹。 那牛头魔人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领着二人往洞口行去,口中还粗声粗气地嚷道: “这两个人族女修,乃是本大爷新得的人类女奴,带进去避避风头!” 守门的魔卒见他凶神恶煞,又见两名女子低眉顺目,不敢多问,当即放行。 他们可听说了,知道牛头魔人被人类强者追击得一肚子火,现在不敢触他的霉头。 牛头魔人冷哼一声,带着二人顺利踏入万魔窟内。 那牛头魔人恨极了窦恶清将他变作魔牛之身,这一路上没少对周雨彤二女动手动脚,好色的双眼更是一路上瞪得老圆。 这厮一面是为报复窦恶清,另一面却是被周雨彤二人的美色勾得邪火难耐。 毕竟这牛头魔天生就是个色中饿鬼,尤其贪恋绝色的人族女修。 周雨彤性子刚烈,几番被那魔人轻薄,险些按捺不住要动手,都被付任盈暗中扯住衣袖拦下。 待得她们深入万魔窟千里之遥,窦恶清自紫薇仙府出来现身。 周雨彤再也忍不得,当场翻脸发作。 那牛头魔人见她蛾眉倒竖,眸中寒光凛冽,窦恶清又出现了,这才讪讪收了那副涎皮赖脸的丑态。 虽表面收敛,先前那等轻薄行径岂能作罢? 周雨彤转向窦恶清,纤指直指牛头魔人: “窦郎,速将这蠢物打回原形!如今顶着张人脸,倒比那未开化的畜生还要下作。都说猪妖化形后贪花好色,未料这夯货更是色胆包天“ 她将牛头魔人如何言语轻佻、举止孟浪之事一一道来,说到愤恨处,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窦恶清听罢,面色陡然一沉。 手下有点缺点没什么,绝大数陋习都可以原谅,唯独调戏自己的女人不能容忍! 须知为君者最忌下属犯此大忌——今日敢调戏主母,来日保不齐就要谋害主公。这厮今日若不严惩,他日必成祸患。 当下更不答话,袖中双手掐诀如飞,周身黑气翻涌,正是要施展那御魔秘术。 只可惜他才初步掌握御魔术,又因为情绪影响,导致没能一次把御魔术施展成功。 但那牛头魔人心中惊惧,脊背发凉。 他化作魔牛之形,非但自觉耻辱,更觉血脉深处传来阵阵警兆,如针刺骨,令他不安。 细细思量之下,他才惊觉,若长久维持这般形态,自身血脉便会逐渐衰败,甚至倒退。 更可怕的是,若被族中知晓此事,坤骨魔牛一族必将视他为叛徒,轻则除名,重则举族追杀,不死不休! 先前初次化形时,他尚未察觉其中凶险,可事后血脉中的古老意志却悄然浮现,如先祖低语,告诫他此乃大忌,绝不可再犯。 那牛头魔人浑身一颤,铜铃般的牛眼里顿时涌上两汪浊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粗粝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小不,主人!老牛知错了!往后定当戒绝色心,再不敢对诸位主母有半分不敬!“ 他不是被窦恶清吓到了,而是被血脉中的存在给出的警告让他心生恐惧。 窦恶清负手而立,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念你初犯.“话音未落,那牛头魔人已急得身体发抖,额上青筋暴起:“主、主人明鉴!老牛不过嘴上没把门,当真没敢动歪心思啊!“ “既如此“窦恶清眸光一厉,右手一摆,“且去求得她们宽恕。若再有下次——“话音陡然转寒,宛如冰锥刺骨,“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但见那牛头魔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一对犄角激动得直颤: “老牛在此立誓!但凭主母们发落,便是要抽筋扒皮也绝不含糊!“ 说着竟咚咚咚磕起响头,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那牛头魔人正自踌躇,忽听得付任盈咯咯一笑,眼波流转间已凑近前来: “听说很多人类修士都找你做交易,想必你身上有许多我们修士能用得上的宝贝。不如取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周雨彤闻言双眸一亮,手中紫电神锤“铮“地一声顿在地上,激起三尺电芒。 她柳眉倒竖,活像个拦路劫道的女大王: “这等赃物合该充公!还不速速将宝贝尽数献与窦郎!“ 说话间锤头电光吞吐,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窦恶清见状轻咳一声,负手而立: “且慢。在下行事向来赏罚分明,岂可滥施惩戒?“ 他目光如电扫过三人, “依我之见,各选三件算是他冒犯你们的赔偿。“ 窦恶清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站出来调停,免得周雨彤真的与牛头魔人动起手来。 毕竟这里已经在万魔窟里面,而且周雨彤根本不是牛头魔人的对手,动起手来讨不到好。 不过,牛头魔人却从中想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铜铃般的眼珠骨碌一转,心中忽地豁然开朗。 “主人,或许有些宝物还是我自己留着比较好。因为这些是人族修士与我做交易的信物,日后正好拿来要挟他们替咱们卖命!” 牛头魔人神气地对窦恶清讲。 说着便从怀中掏摸出一件件光华流转的宝物,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抚过每件器物,如数家珍道: “这锁魔圈可是一个自称姓骆的炼虚初期修士,他找我做交易交换给我的。“ 他鼻中喷出两道白气,得意道:“您瞧这上头还刻着裁决殿的符印,专为克制我魔族炼制的六阶法宝。那修士将此物私相授受,若是传出去.“ 牛头魔人阴恻恻一笑,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锁魔圈可是专门用来对付魔族的六阶法宝,乃是裁决殿专门命令多位六阶炼器师研制打造出来的。 牛头魔人说的骆姓炼虚修士就是猎魔门的骆魁。 骆魁把如此宝物交给魔族,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背叛人类的行为。 如果被裁决定抓住的话,骆魁的下场不会太好。 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做的交易,令窦恶清十分好奇,骆魁到底从牛头魔人这里换走了什么。 牛头魔人倒是没有说对方就是骆魁,而是窦恶清从牛头魔人各种描述中推断出,拿锁魔圈交易的人就是骆魁。 因为骆魁与牛头魔人交易时大意了,虽然没有曝出自己名字叫骆魁,来自猎魔门,但他报了自己的姓。 窦恶清由骆姓第一时间想到骆魁,再根据牛头魔人其他的描述,最终推断那人就是骆魁。 牛头魔人接着拿出一件件从人类修士手中交换而得宝物,一一介绍每件宝物原本属于人类哪位强者。 窦恶清正待问时,牛头魔人已经在解释第三件宝物了。 窦恶清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打断那牛头魔人的絮叨,意味深长地开口: “骆门主在你这里,换的是何物?“ 牛头魔人闻言一愣,铜铃般的牛眼瞪得溜圆,瓮声瓮气道: “什么骆门主?我可不认得这号人物。“ 窦恶清眉头微蹙,指节在六阶锁魔圈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将那乌光流转的法器在牛头魔人眼前一晃,沉声道: “那这宝贝的原主,与你做的什么买卖?“ 那牛头魔人咧嘴狞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粗声道: “此事俺记得真切,可算捞着个大便宜!那六阶宝物锁魔圈,不过折了个女修罢了。 那女修本就是个添头货色,偏生俺还未曾享用,那姓骆的倒似对她上心得很。嘿,俺见他这般情急,自然要坐地起价!“ 说着,他铜铃般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得意地搓着一双大手: “谁曾想,这厮竟肯拿锁魔圈来换!此物若是献给魔皇大人“ 话音未落,他忽然压低嗓门,喉间发出闷雷般的笑声:“嘿嘿,少不得要记老牛一功!“ 那魔人说得兴起,额上青筋暴起,将当日与骆魁讨价还价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道来。 每说到紧要处,便故意拖长声调,两只牛角随着话语微微颤动,显是得意至极。 窦恶清又把兴趣点聚焦到骆魁交易救回去的女修会是谁,忙问: “你们是多久前做的交易?知道那女修姓甚名谁吗?” “百年前的事情了。名字倒忘了,不知道当初有没有问女修的名字。因为我还没有享用那女修,应该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牛头魔人一番思索后,不太确定地说。 窦恶清由骆魁与牛头魔人交易这件事,隐约嗅到了牛头魔人身上巨大的价值。 这些价值不是牛头魔能本身,而是因为与人类修士交易这件事情带来可以利用的价值。 若是其他人与牛头魔人达成交易,让他暴露骆魁背叛人类这件事情,将会对猎魔门造成极大的打击。 以此类推,窦恶清可以利用其他修士与牛头魔人的交易威胁对方,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他把打探骆魁所救女修一事抛诸脑后了。 而是在心里思考如何利用六阶锁魔圈利用骆魁为自己做事,以及怎么做能利益最大化。 他好一顿思考却没有明确的答案,不由地把目光又转向欲要谋划的烈焰窟。 “有没有烈焰窟的修士与你做交易?” 他直接开口问。 “我对你们人类修士的各个门各派不了解。再说他们与我做交易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地掩藏了自己的身份。 还真不记得哪件宝物是来自你说的烈焰窟修士。对了,我没有说锁魔圈就是骆门主的,你怎么知道是他?” “算了,你继续介绍宝物的来历,我自己来判断吧。” 窦恶清没有回答牛头魔人的提问,让对方继续介绍手中交易所得的宝物。 可惜,接下来的宝物少有能够让窦恶清推断修士的身份。 如此一来,要利用这些宝物做文章就不太好办了。 本来就是不太好办,要不然牛头魔人被追击之时,就可能拿出这些宝物要挟那些人助自己逃脱追捕。 窦恶清只能暂时将此事压在心里,等待日后找到好方法再加以利用。 他清楚,这些东西一旦充分利用,可能会发挥巨大作用,甚至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若是其中有猎魔门和烈焰窟的重要修士,对他谋划这两家势力能够起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有的宝物都一一介绍完,周雨彤两女也从牛头魔人各种宝物收藏中挑选好了各自满意的。 于是,四人又重新上路,往上古镇魔塔所在的方向出发。 牛头魔人想要获取的上古魔晶就在上古镇魔塔里面。 传闻镇魔塔不仅堪比仙器,而且内部藏有无数禁制和机关。 只有真正掌握魔道精髓的人才能顺利进入,人类修士进去不易触发机关,而魔族进去则九死一生。 镇魔塔总共九层,每一层都布满了古老的符文和神秘的阵法,这些阵法不仅能够抵御外来的侵扰,还能激发塔内封印的魔力,使得塔内的魔晶更加难以获取。 此外,镇魔塔的顶端据说还封印着一头远古魔神,镇魔塔不仅镇压着魔神,还会从魔神体内抽去其体内的魔元。 虽然魔神被镇压了无尽的岁月,但仍生龙活虎,只有在特定的天象下,魔神的力量才会减弱,那时才是获取上古魔晶的最佳时机。 上古魔晶对魔族修行者来说非常珍贵,因为它们蕴含的魔力源自于这头远古魔神,使魔晶中的魔元带有魔神的神性。 这些魔晶不仅能够大幅提升魔族修行者的实力,还能在魔族突破的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 由于魔神的神性,魔晶还具有净化魔族修炼出来魔元的能力,相当于修士提纯体内的灵力。 此外,上古魔晶在炼制高级魔兵时也是不可或缺的核心材料,其稀有性和强大功效使得它在市场价格高昂,甚至引发过多次激烈的争夺战。 窦恶清几人走走停停,躲躲藏藏的,许多时候只能昼停夜行。 而且,万魔窟里面的昼夜与外界相反,万魔窟外面是白天,在里面却是夜晚。 这是因为这里面没有太阳,只有一轮魔月。 魔月散发的光呈紫色,这种紫色光芒带着神秘和诡异的气息,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它不同于普通的月光,而是蕴含着强大的魔法力量,使得整个环境笼罩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中。 传说这轮魔月是由魔族祭师用禁忌仪式从昆仑界外面召唤过来的魔族魔月投影,它的存在改变了万魔窟的一切,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扭曲。 魔月只在昆仑界的夜里才出现在万魔窟里面的天空,白天不会出现。 魔月的光芒不仅用于照明,还像人类需要空气一样重要。 它蕴含着魔力,是魔人力量的源泉。 没有魔月时,魔人就像人疲倦时失去动力,施展法术费力,甚至无法维持基本的修炼。 因此,即使魔人修炼有成,他们的活动也会遵循魔月的规律,只有在魔月升起时,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进行重要的仪式或修炼。 当窦恶清一行即将抵达镇魔塔时,原本的平静被打破,他们不知不觉中已被魔族层层包围。 牛头魔人甫一踏入万魔窟地界,怕是早被魔族盯上了。 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设好的局。 想那牛头魔人虽有着炼虚后期的修为,可要让周雨彤、付任盈这两个炼虚境的女修俯首帖耳做女奴,终究太过蹊跷。 魔族那些老狐狸岂会不起疑心? 更别说这牛头魔人与人族修士暗中往来交易的事,早就落在魔族高层的眼里。 原来在魔族里头,也同人族一般,各派系明争暗斗,彼此倾轧。 (本章完) 第276章 大难不死,意外收了付任盈 “坤蒐,众位还在等你下令呢!” 多臂鬼手一族的一位初入合体境强者戏谑地对坤鬼说。 此多臂鬼手魔人名叫鬼太舵,乃是鬼尤的叔父。 那鬼太舵生得青面獠牙,八条手臂如虬枝盘曲,此刻正咧开血盆大口,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坤蒐。 他嗓音沙哑似铁锈摩擦,阴阳怪气道: “坤蒐老儿,你们坤骨魔牛一族素来标榜公正,今日可莫要学那人族官场做派,徇私护短才是!“ 说话间,他第三条手臂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腰间骷髅法器,那法器眼窝中幽火明灭,分明是合体境大能的威压。 这鬼太舵虽初入合体,周身却已缠绕着血色煞气,显是多臂鬼手族的“血煞魔功“已臻化境。 坤蒐闻言面色一沉,额间独角隐隐泛起紫芒。 他想起五万年前那个月夜——当时鬼尤那小儿不过炼虚巅峰,却在魔渊试炼中连破三关,引得九幽魔气倒灌三千里。 正是那夜,他亲手将秘制了千年的骨刺,钉进了鬼尤的琵琶骨. “鬼道兄说笑了。“ 坤蒐忽然抚掌大笑,声若洪钟震得洞顶魔蝠簌簌坠落,“我族联合诸位统领万魔窟万载,何曾有过半分偏私?“ 他手执牛鞭重重拍打地面,震起一圈圈黑色涟漪,暗合合体中期的“震岳“神通。 这条牛鞭原本是他出生时自己的牛尾,后面被炼制成了本命牛鞭。 其他魔族的魔人见状纷纷后退,谁不知这二位当年联手屠灭血蛟族时,鬼太舵的六条手臂生生撕碎了蛟龙王,而坤蒐在躲避鬼手一族的大长老的助力下,以独角捅穿过三座人族城池的护山大阵。 原本两族是联盟的关系,坤骨魔牛一族为主,多臂鬼手一族为辅。 但多臂鬼手一族出了鬼尤这个绝世天才,短短五万年就修炼到了合体境,导致多臂鬼手一族的实力隐隐要超过坤骨魔牛一族。 于是,发生了坤蒐把鬼尤炼制成了自己的替身的事情,导致坤骨魔牛一族和多臂鬼手一族结下了大仇,两族的联盟就此终结。 两者都不是易于之辈,能动手就不会动口,动嘴撕破脸更是极少,一旦撕破脸,爆发的战斗难以预料。 如今旧怨新仇,怕是要在这万魔窟中见个真章了。 原来,坤骨魔牛一族不仅局限手下只有多臂鬼手族一个小弟,而是要独霸整个万魔窟。 原来,坤骨魔牛一族不满足于手下的小弟只有一个多臂鬼手族,还企图独霸整个万魔窟。 主导打出万魔窟实则是坤骨魔牛一族的阳谋,借人族之手削弱各族势力,这一招驱虎吞狼的阳谋,当真高明。 正好当初李仙婵为万魔窟扩张了出入口,令万魔窟里面合体境魔族也能轻易进出万魔窟。 于是,有了万魔窟这里的人魔之战。 坤蒐不咸不淡地继续说: “事情尚未调查清楚,现在下论断早了些!” 正是包围圈住两派扯皮,没有立即行动,给了窦恶清一线机会。 那魔教众人万万没料到,在这天罗地网般的围困之下,窦恶清竟还有脱身之能。 但见他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对着人头魔人便是一记御魔术。 霎时间魔气翻涌,那牛头魔人炼虚境的修为竟被他借来三分。 窦恶清眼中精光一闪,先是用神识扫视了一眼四周,紫薇仙府虚影从胸口紫府位置应声而出,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 “莫要抵抗! “他沉声喝道,这话分明是说给付任盈听的。 周雨彤早已见识过这仙府玄妙,此刻只是抿嘴一笑,眼中透着几分了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窦恶清双掌一推,那紫薇仙府骤然绽放出万道霞光。 一道琉璃色的光幕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将周雨彤与付任盈二人团团裹住。 光幕中隐约可见仙家楼阁的虚影,恍若海市蜃楼般缥缈。 那牛头魔人突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浑身魔气暴涨,竟是要挣脱御魔术的束缚。 窦恶清冷哼一声,指尖迸出一道血线,那魔人顿时如遭雷击,身形为之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光幕中的二人身影渐渐淡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窦恶清把两女传送进紫薇仙府后,他自己的身体也迅速消失在原地,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消的。 窦恶清三人逃了,倒霉的要属牛头魔人了。 魔族众将见窦恶清这边阵仗如此惊人,哪还顾得这牛头魔人是坤骨魔牛一族的天骄? 但见漫天法宝如暴雨倾盆,尽数往他这边招呼。 窦恶清原想将这牛头魔人收入紫薇仙府,却发觉此计难成。 因为催动仙府的法力正是借自牛头魔人,若将其收入府中,立时便会断了这股力量。 万一卡在半途,反倒弄巧成拙。 更怕因此暴露了紫薇仙府的秘密,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牛头魔人怒吼连连,一对铁角舞得虎虎生风,将袭来法宝尽数挑开。 奈何敌众我寡,不过片刻功夫,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也幸亏其中修为达到了合体境的魔人没有发动攻击,给了坤蒐几分面子,不然,牛头魔人生死难料。 牛头魔人双目赤红如血,忽然仰天长啸,声震九霄,好似要拼个鱼死网破。 坤蒐看着牛头魔人被围攻了近一分钟,才怒喝道: “够了!留活口,查出那三个人族修士进来的目的,以及去向。” 他找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间接地救下了牛头魔人。 魔族把牛头魔人带走后,还留下三个炼虚境的魔人在原地守着,以防窦恶清三人再次出现在这里。 魔族合体境强者初步判断,窦恶清你应该是躲进了洞天至宝里面。 只不过洞天至宝具有化为微末芥子的特性,虽然在原地却难以发现。 除非有精通空间之道的合体后期强者把附近这片空间炼化,否则找到了那粒微尘也发现不了。 窦恶清发现三名魔人中,其中一名实力达到了炼虚后期,另外两人也是炼虚中期,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紫薇仙府躲一阵子。 至于牛头魔人的的生死他可管不了了。 因此,她最近在等待窦恶清的到来,放她出去渡劫。 萧玉竹与姬熙二人感应到有人传送进来,立即赶了过来,便瞧见了窦恶清的身影。 萧玉竹杏眼含春,也不顾周遭有人瞧着,当即莲步轻移,如乳燕归巢般扑入窦恶清怀中,纤纤玉手怀抱着窦恶清不放,倒似要将整个人都揉进他胸膛里去。 姬熙立在一旁,绛唇微抿。 自前番与窦恶清双修后,她修为已臻至化神大圆满巅峰之境。 前段时间服下经天源液淬炼的五阶极品破境丹,更是冲破桎梏,隐隐触摸到炼虚境门槛。 此刻她丹田内灵力翻涌,只待寻个僻静处渡那炼虚雷劫,便可真正跻身炼虚强者之列。 这半月来她日日掐算时辰,就盼着窦恶清前来开启秘境禁制。 此刻见他终于现身,眸中顿时漾开潋滟波光,连腰间悬着的青鸾玉佩都跟着轻轻晃了晃。 窦恶清干咳两声,老脸难得的微红,略显尴尬地对付任盈引见道: “这位是裁决殿的姬执事姬熙仙子,她是我道侣萧玉竹。“ 付任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姬熙略稳心神,眼波在萧玉竹身上轻轻一扫,暗自思量: “这厮身边怎的尽是绝色佳人?也不知招惹了多少风流债。“ 听得窦恶清引荐时,她眼尾余光已扫见周雨彤二人。 唇角似笑非笑地一抿,心头却似打翻了五味瓶: “这冤家倒是艳福不浅,身边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想到此处,贝齿不觉轻咬下唇,葱白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绞了又绞。 窦恶清介绍她与萧玉竹时的差别待遇,倒叫她生出些微妙心绪。 说全然不在意吧,心头却似被羽毛轻轻拂过;若说当真计较,却又与寻常女子拈酸吃醋大不相同。 这般不上不下的滋味,倒像是咽了颗生梅子,酸涩里还泛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回甘。 反观萧玉竹倒是神色如常,与以往有些不同,对周雨彤两人只微微颔首示意。 她眸光清冷,似一泓秋水,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一时间,几人各怀心思,场面倒显出几分微妙来。 窦恶清介绍完,眉头微蹙,心中暗自盘算着眼前困境。 他双手无意识地摩挲萧玉竹的背部,目光落在周雨彤和付任盈身上。 周雨彤两人都炼虚境了,再要传送出紫薇仙府,可能要再次施展御魔术,或者等他突破到炼虚境。 “炼虚境“ 他低声呢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想起牛头魔人痛苦扭曲的模样,他心头一紧——这等术法对魔奴而言,怕是比刀剑加身还要难熬三分。 他忽然攥紧拳头,骨节发出清脆声响。 突破炼虚虽只差临门一脚,但这等境界岂是说破就破? 若让付任盈、周瑜彤长久困在此处对整个合宗和窦恶清本身来说,都是一个战力的大损失。 窦恶清想到这,眉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了。 更何况现在他深陷在了万魔窟,身边需要炼虚战力护航。 萧玉竹虽未瞧见窦恶清的面容,却从窦恶清凝重的气息察觉出他似遇上了棘手的难题。 她眼波流转间,忽地抿嘴一笑,嗓音软糯似蜜糖: “窦郎,玉儿这几日想你想得紧呢。“ 说罢身子在窦恶清怀里扭动,分明是要引诱窦恶清激发享乐兴趣,用双修之乐替他解忧。 然而,窦恶清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无心与萧玉竹去双修寻欢作乐。 窦恶清一开始却恍若未闻,眉间川字纹愈深,隔了一会儿才对萧玉竹说: “玉儿先代我招待一下她们,带她们四周看看,我要好好捋一捋。” 周雨彤以眼神示意萧玉竹,让她接待付任盈,自己带姬熙离开。 同时,她传音对萧玉竹把付任盈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姬道友,咱去养元泉泡泡。” 于是,周雨彤和姬熙去了养元泉,萧玉竹拉着付任盈往玉佛牡丹花这里走。 走在路上,萧玉竹尚未说话,付任盈先开口: “你家窦郎的后宫都这么和谐吗?” 她意有所指道。 因为她看到周雨彤和姬熙之前好似两人看对眼了,突然发现周雨彤的爱好特别,一起泡养元群不简单。 特别是萧玉竹之前与窦恶清提前双修,令姬熙提起了兴趣的时候,两人爆发的那种眼神付任盈太懂了。 所以才有她现在的这个和谐说法。 按理来说,姬熙和周雨彤不争风吃醋就算好的了,反倒是滋生了不可描摹的情愫。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在我了解中,她们也是才见面。不过,跟了窦郎,我们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更没有互相需要争夺的必要。” 萧玉竹稍作思考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她没有付任盈观察得仔细,但非常明白对方说的和谐之意。 毕竟,她参悟的【御养养阴经】里面的双修技法,各种各样的特殊的辅助双修办法都有。 比如【混阴共阳术】就需要双阴,或者多阴在情感方面都达到并蒂莲的程度,才能让双修达到比翼共舞而飞上的效果。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萧玉竹就顺势把混阴共阳术分享给了付任盈。 付任阴听完萧玉竹对混阴共阳术的描述,没由来地产生共鸣之感,但心里却压抑此情,只能叹息道: “哎!终究是为了大道,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她发觉突然发现自己有那种不正常的倾向,却一时难以接受。 这其中有一段付任盈不愿意解开的黑暗记忆。 曾经她遭遇特殊的情劫,肉身的极欲魔怔袭身,让她那时好似中烈性春毒,意识模糊中找付少韵帮忙,竟然很快就解了魔怔。 虽然就这一次,付少韵也把它深埋心底,把那件事当成救付任盈的不得已之举,更从没被这件事影响。 但付任盈却将那件事视为扎进记忆深处的刺,难以拔除。 每当这事在脑海唤醒,她都视自己为魔鬼,难以原谅自己。 尽管周雨彤与姬熙之事被付任盈看在眼里,却没有唤醒那段“黑暗记忆”,却被萧玉竹对【混阴共阳术】的绘声绘色描述给勾起了灵魂中的兴奋,从而把“黑暗记忆”唤醒。 然而,通过对【混阴共阳术】的理解,她本能地想依据“道法自然”的规律去释怀。 毕竟,付少韵作为受害者,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受到严重的伤害和影响。 “是啊!快乐最重要,修道艰苦而残酷,不多一些美好相伴,入了魔道迷途难返。在漫长的修行之路上,只有内心充满喜悦和希望,才能抵御外界的诱惑与内心的挣扎。 美好的事物如同路引,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让我们在黑暗中找到光明。无论是道途中的美景、亲朋好友的陪伴,还是心灵的宁静,都是我们在修行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养分。 没有这些美好的陪伴,一旦迷失在心魔之中,想要回头将会变得异常艰难,甚至无法再找到归途。因此,珍惜每一个快乐的瞬间,乃至去创造愉快的时光,让它们成为我们修行道路上最坚实的支撑。” 萧玉竹停下脚步,指着她们前面的玉佛牡丹花继续说: “在男人的世界里有这么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难道是欢喜佛教的双修神物玉佛牡丹花?” 付任盈瞳孔猛然一缩,指尖微微发颤地指着玉佛牡丹花问。 那玉佛牡丹花通体莹润圣洁,花瓣重叠如云,花心玉佛女兼具圣洁之象和欲艳之火,竟隐隐透出几分旖旎春意,端的是巧夺天工。 她倒抽一口凉气,后头滚动两下,忽觉耳根发烫。 “竟是……欢喜佛一脉的双修神物?” 她呢喃自语,声音里三分惊七分疑。 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了半步,又急急刹住。 只见那玉佛牡丹花在光下流转着胭脂色的光晕,仿佛能嗅到若有似无的暖香,勾得付任盈心头发烫,教她想起双修秘法中描述的香闺罗帐之景,道侣的恩爱缠绵。 付任盈咬了咬下唇,眼底发起涟漪。 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感觉胸腔里砰砰直跳。 恍惚间似看见花魂虚影摇曳,又温存耳语在耳边呢喃。 一种奇怪的感觉向她全身蔓延。 她忽又警醒,急忙掐了掐自己腰间,暗骂自己: “魔障了!” 可那花中玉佛女含笑,分明在诱惑着她。 如此诱惑好似直接从灵魂层面侵袭,烦不胜烦。 原来这是玉佛牡丹花中花不败意识觉醒,自主发起的精神袭扰,付任盈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在一旁的萧玉竹却没受到任何的影响,见付任盈摆脱而清醒后,她继续说: “是的,这就六阶玉佛牡丹花。我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情要告诉你。对了,付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付姐可知我修炼了多久吗?” 付任盈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无论是萧玉竹、姬熙还是周雨彤,她们看起来都不比付少韵大,但修为却都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修炼不足一万年,只需离开这出去渡劫,我的修为就是炼虚境了。其中一半的功劳是这株玉佛牡丹花,还一半就是窦郎的纯阳道体。 所以,我就直白的和付姐说,遇上窦郎是缘,跟着窦郎才是机缘,此生最大的机缘。窦郎除了桃花运之外,其他都好……” 萧玉竹说着说着,就好似变成了窦恶清的媒婆似的,滔滔不绝地夸赞窦恶清各个方面。 萧玉竹巧舌如簧,终于说得付任盈对窦恶清动心。 她眼波流转间,又适时将魔奴印一事轻描淡写地提了出来。 实则,她费尽唇舌,不过是想让这付任盈心甘情愿地接受窦恶清种下魔奴印。 既入了这紫薇仙府,魔奴印便是付任盈逃不过的劫数。 可这付任盈岂是等闲之辈? 她乃是实打实的炼虚境强者,更有个了不得的女儿——猎魔门中赫赫有名的炼虚境天骄。 若能让她自愿受印,自是上上之策。 萧玉竹想到窦恶清正为此事愁眉不展,当下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字字句句都往付任盈心坎里说。 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想到能够为窦恶清排忧解难,心里感到一阵慰藉。 见付任盈为魔奴印的事皱眉,萧玉竹赶紧转移话题。 “付姐距离炼虚中期不远了吧。” “差得远,没有两万年的修炼难以提升上去。” “是吗?趁现在有时间,或许可以让窦郎助你提升修炼速度。这玉佛牡丹花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哦。而且,我和你说,与窦郎双修,其中滋味你将终身未……” …… 萧玉竹在做付任盈的思想工作时,养元泉中却春意盎然。 她们仿佛前生就是一对并蒂莲,此时相遇重续情缘,互助互爱融洽。 窦恶清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展开神识探查四女去了哪里。 不经意就看到了那别开生面的一幕,情火瞬间点燃。 刚经历的苦恼的折磨,继续快乐的来慰藉,窦恶清自然不想太压抑自己。 他第一时间回忆起萧玉竹之前向他发起的爱的召唤。 一个瞬移,他拉动玉佛牡丹花这里找萧玉竹。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付任盈在一旁,发春的囧样全被两女一起投来的目光照亮。 窦恶清如小男孩般用手去阻挡自己下身丑态,忽闻一阵香风袭来。 他抬眼望去,只见萧玉竹罗衫半解,雪肤若隐若现,纤纤玉手轻抚云鬓,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风情。 “窦郎~” 她朱唇微启,声音酥软入骨,“玉儿自觉渡劫尚欠些火候,不知窦恶清可愿借玉佛牡丹花帮我把修为再提一提呢?” 说话间,莲步轻移,腰肢慢摇,宛如风中杨柳。 那葱白玉手已悄然搭上窦恶清的肩头,吐气如兰。 窦恶清但觉一股幽香送入肺腔,不由地心神一荡。 定眼看时,萧玉竹杏眼含春,粉颊生晕,当真令窦恶清怜意顿生。 她轻咬下唇,眼尾微微上挑,如此姿势极少在她脸上见到,分明是刻意向他发起爱的征召。 我渡劫还差点火候,能在这里助我把修为再提升一些?” 萧玉竹一边说,一边把当付任盈的存在,做出勾引窦恶清的动作。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了,窦恶清本就不用忍,此刻更是情不自禁就低头吻了过去。 两人的吻一开始就异常的热烈,直到忘乎所以地予取予求,水到渠成地双修…… 都不知付任盈何时悄悄隐身了。 …… 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玉佛牡丹花爆发了圣光,把她们全都笼罩在其中。 当付任盈从极乐中清醒,自己实实在在地成为了窦恶清的女人,因为两人此时的亲密不分彼此,犹如一体。 她在心中除了悄悄地在辨别之前的极乐的真假,还在估算这趟双修节省了自己多少修炼时间。 “应该是真,毕竟他的火龙钻石传说之物。有纯阳道体加上玉佛牡丹花的圣光辅助,我这次提升的修为相当于平常的千年修炼成果。” 这当付任盈为这高兴时,窦恶清却说来一句扫兴的话。 (本章完) 第277章 万魔窟避祸,享福二十一载 “盈盈,种下魔奴印后,保管以后与我双修之时教你快活赛神仙!” 窦恶清生硬地提出种魔奴印的事。 他这声“盈盈”叫得付任盈峨眉微蹙,让沉醉在快乐回味中的付任盈听得有几分别扭。 毕竟,按照猎魔门的辈分,即便不喊老祖,也该叫师叔祖,而“盈盈”这种称呼似乎转变得太快了。 而且,如今窦恶清刚得到她的人,就要人家做奴,简直是比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还显得下作三分。 付任盈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出,狠心一绞,丹田猛然发力。 窦恶清赶紧求饶,付任盈稍作惩戒就放过了他。 付任接着幽怨地说: “我都成了你的人,你还怕我背叛你吗?如果你真有本事,被你征服成为欲奴我就认了。” 两人这一交锋,再加上付任盈这句话,双方的氛围立即又转变成了“天雷勾地火”。 特别是付任盈堪称久旷之躯中的极欲体质,区区一轮双修岂能满足。 且看那付任盈倏然反客为主,纤腰一拧便如游龙翻身,青丝散作漫天墨云,竟将窦恶清压于身下。 她眼尾染着三分魅色,朱唇轻启时呵气如兰:“今日且看是谁降服谁。“ 窦恶清闻言眸色骤暗,喉间发出低沉笑音。 他铁掌掐住她的玉腰,指节泛白处恰映着雪肤上渐起的红痕。 两人的比拼构造一副别样的战场光景,恍若金戈铁马踏碎锦被堆成的山河。 真乃修炼不知时光逝,这一番拉锯战竟持续了二九寒暑,外面灵梅开迎雪,帐内春色不曾休。 后来,付任盈渐悟其中玄机,时而感叹窦恶清强大,作溃败状,眼波流转间却暗藏狡黠。 她以指尖轻抚窦恶清如流水的脊背,恰似将军抚慰久战的良驹,只为将这蚀骨销魂的交锋延作百年局。 原本,即便是付任盈的体贴,原本也无法持续这么久的时间,而是后面加入《混阴共阳术》,让窦恶清的战力得以多次续航。 其中姬熙不仅借《混阴共阳术》稳固了刚突破的炼虚境修为。 另外萧玉竹也彻底拥有炼虚境的实力,对于渡炼虚境雷劫的把握提升到了七成。 说起来,比较吃亏的就属周雨彤了。 她是炉鼎体质,天然被采补的对象。 幸好她不是被当成鼎炉对待,否则其修为就要跌破炼虚境了。 窦恶清的修为虽然没有得到质的提升,却把一身的灵力淬炼到了极致。 他体内的灵力在阴阳转换之间,所有的杂质都变成了养分被阴阳吸收,最后转换成了他的修为。 唯一的遗憾是,窦恶清未能将付任盈征服成为他的欲奴,但付任盈对他的情感却逐渐加深,培养出了一份真挚的感情。 这场旷世持久的双修结束时,周雨彤便揉着酸软的腰肢嘟哝道: “最亏的就是我,最赚的是盈姐!” 虽然未点破,但众人皆知她暗指付任盈还没有被窦恶清种魔奴印之事。 因为没有中魔奴印的关系,在双修过程中,付任盈尽可能的从窦恶清身上榨取好处,而其他人本能需要先迁就窦恶清的需求。 比如在阴阳交泰之际,付任盈总能反客为主,将窦恶清一身精元榨取得七七八八。 其余人却受制于魔奴印,不得不先遂了窦恶清的意,所得好处全凭窦恶清赐予。 因此,她们所获得的好处,都是窦恶清主动付出才有。 只见付任盈忽而款步上前,一双明眸饱含深情,朱唇轻启道: “窦郎,不如给妾身也种下魔奴印吧。既要雨露均沾方得长久,我也知道,在这方空间里,即便没有她们在,你要拿捏我也如同碾死蝼蚁般容易。” 她纤纤玉手抚上窦恶清胸膛,吐气如兰: “你从未强迫于我,妾身也应该体谅你的难处。你现在就对我种下魔奴印吧,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我只要求你往后一直爱我如初。” 付任盈一脸深情地说完就闭上了双眼,等窦恶清对她种魔奴印。 “好!让我爱你!” 窦恶清邪魅一笑,决心再尝试一次,看能否征服付任盈成为自己的欲奴,再立欲奴之契。 有欲奴之契的存在,在情感方面看来,两人是平等的,窦恶清也无法如魔奴印那样影响她,乃至操控付任盈方方面面,但又能极大的约束付任盈,不令她背叛自己。 他五指收紧付任盈的细腰,接上前战未完之旅。 …… 付任盈雪肤沁出细密汗珠,青丝在玉枕铺开如墨。 每当她眼尾泛起桃红时,窦恶清便觉胜利在望——那攀登上最高一层的阶梯总是在最后关头如烟消散。 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在付任盈即将登顶极乐仙境前功亏一篑。 原是因他肉身卡在五阶中期,持续征战终究有极限,最后差着半步就能送付任盈登天。 或许是窦恶清修为还差一点,毕竟付任盈早已突破到了炼虚境…… 窦恶清只好在付任盈沉醉在余韵幻梦里暗暗对她种下魔奴印。 窦恶清屡次未能降服付任盈,反倒激起他更盛的征服之念。待魔奴印种下,他当即又掀起新一轮的征伐。 这一场阴阳交锋,足足持续三载光阴。 许是魔奴印之故,窦恶清竟能采阴补阳,终将付任盈身心全都征服,送她登临极乐之巅。 窦恶清适时为两人签下欲奴之契。 原来他早有盘算,待时机成熟便为付任盈解除魔奴印。 这番心思被付任盈瞧在眼里,心下已然明了。 付任盈不禁感动得泪下。 窦恶清俯身轻吻她面上泪痕时,她忽想起往事,神色复杂地低语: “得遇窦郎这般良人,倒显得妾身从前做错了一件事。“ “哦?“ 窦恶清挑眉,“说来听听。“ 付任盈没有直接说做出了什么事,反而委婉地提起付少韵。 “让韵儿也跟你吧。” “咱们在享受二人世界,你怎么提起其他人?哪有把自己男人推给其他女人的道理。” 窦恶清一副开玩笑的口吻。 他没有认真思考付任盈这个时候提起付少韵是什么样的心思,只以为是为了夸赞他的好而已。 关于付少韵,付任盈明白不好多谈,也就没有继续把自己的心思解释给窦恶清听。 她瞧着窦恶清这般反应,心下甚是满意。 若是换了旁的男子,见她如此举动,怕是早就喜形于色,忙不迭地应下。 即便她不提,那些个男修遇上窦恶清这般境况,待将大的降服后,多半还要打那小的主意——大鱼小鱼一并吞了,方能填满那贪得无厌的胃口。 毕竟这世上之人,多半如此——碗里的尚未嚼烂,便已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的了。 付任盈在为付少韵着想,在猎魔门的付少韵却挖了她的“墙角”。 不仅如此,合宗多个化神境修士同样被专门培养到了化神后期。 如此一来,郭嘉操控的魔魈道躯的战力更加强大,与初入炼虚境修士大战三天三夜不在话下。 二十余载光阴,付少韵趁付任盈音讯全无之际,将邱家势力尽数攥入掌中,更仗着猎魔门执法殿副殿主身份,明里暗里给合宗使绊穿小鞋。 所幸合宗底蕴深厚——施李豫裘坐镇中枢如定海神针,拜山教与东乌国皆为外援,更有周枝秀、罗达翎借得烈焰窟势力暗中鼎力相助。 最令人称奇的是郭嘉,得窦恶清临行所赠五阶天源液炼制的神丹,修为突飞猛进,竟直抵化神大圆满之境。 合宗众修亦非等闲,数十化神境修士经五阶天源液配合丹药的秘法栽培,皆突破至后期境界。 如今的郭嘉操控的魔魈道躯威能暴涨,便是对上初入炼虚境的大能,亦能鏖战三天三夜不落下风。 那魔魈青面獠牙,拳风过处山岳崩摧,利爪挥时虚空生裂,端的是神鬼皆惊。 众人翘首以盼窦恶清归来,其中尤以新晋炼虚的罗达佑为甚。 这厮甫入炼虚,便尝到了境界突破带来的甜头。 此刻他眼中燃着熊熊野心,直指那烈焰窟窟主之位。 奈何现任窟主不仅德高望重,修为更是远胜于他这初入炼虚的雏儿。 罗达佑心里打着算盘: 若窦恶清再赐他六阶天源液,纵不能立时突破至炼虚中期,也定能令他战力大增。 这天源液的神效,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突破后竟将往日修炼留下的隐患尽数消除,此刻他根基之稳固,恍若自幼苦修至此的天骄,前途一片光明。 罗大佑从未听闻世间竟有如此逆天丹药,更不知何等奇珍异宝能造就这般造化。 他心底暗自盘算着另一番计较:纵使修为声望不及现任窟主,只要那女人肯主动退位,烈焰窟的滔天权势照样能落入自己掌中。 罗达佑将全部希望都押在窦恶清身上。 他觉得窦恶清此人神鬼莫测,既能降服罗达翎、周枝秀两个炼虚境女人——尤其罗达翎还是中期高手——想来收服自家姐姐也该手到擒来。 每当罗达佑想到这些,就仿佛已看见姐姐成了窦恶清的闺中禁脔,再难抛头露面。 届时这烈焰窟的滔天权势,自然该由他这个亲弟弟来执掌。 正是这份痴念,让他甘愿将祖宗基业双手奉上。 自突破炼虚境那日他便明白,自己早成了窦恶清掌中傀儡——说句难听的,便是做条摇尾乞怜的狗,也由不得他选。 那么,何不做一条能够狗仗人势的猛犬呢? 这人有了自知之明之后,才能会做对自己最正确的事情。 这就是罗达佑的写照。 值得一提的是东乌国的前国主孙霁月战死,致使孙九嬢不得不从东乌国前来万魔窟参战。 她也是那个非常希望窦恶清尽快回来主持大局的人。 因为东乌国内部存在分裂,导致他们在万魔窟不仅每场大战损失惨重,而收益甚少。 其他势力虽然也损失惨重,但人家能够以底下的修士性命换取大量的功勋,让活下来人的实力不断的变强,也更有希望在接下来的大战存活下去。 简单来说,东乌国内部的分裂让他们在与魔族的大战中看不到希望,接着就是恶性循环,越没有希望就越失去了斗志。 虽然东吴国暗地里已经隶属合宗,但郭嘉这个后起之秀无法号令东乌国众修士,那就更难帮忙解决他们内部分裂的矛盾。 东乌国内部的分裂存在两个思想,一个脱离东乌国,不想受制于窦恶清;另外一个则是脱离东乌国后加入合宗。 因为孙霁月的死亡,加上孙叶两家联姻带来的结盟出现了裂痕,导致孙家对整个东乌国彻底失去了领导能力。 这是东乌国内部分裂的根本原因。 魔奴印对施李豫裘的影响,让她对孙家的情感变得薄弱,进一步削弱了孙九在东乌国内部的影响力。 让拜山教和郭嘉最感到头疼的是裁决殿的人找上门,因为姬熙就是拜山教驻地消失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而此时的姬熙却正与窦恶清商量,让她就在万魔窟渡雷劫,她想突破炼虚境后独自回去。 因为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离开太久了,而且没有在裁决殿报备。 “这么久了,魔族早就把咱忘了!外面蹲守只持续了三年不到,而今过去二十一年。以我现在的实力,渡炼虚境雷劫足有八成把握。咱修魔功,炼虚雷劫与魔族区别不大,应该没太大的危险……” 姬熙与窦恶清讲了无数理由,终于说动他松口。 二人离了紫薇仙府,依着那牛头魔人先前所赠的万魔窟地图,不过半个时辰便寻得一处绝佳的渡劫之地。 果如姬熙所料,她赶在魔族众强者追来之前,安然渡劫,毫发无伤。 可刚渡完劫,数名炼虚境的魔族高手便已寻至,二人只得夺路而逃。 眼看即将陷入重围,那牛头魔人却忽地现身,领着二人左穿右绕,竟真躲过了魔族追兵。 窦恶清一见这牛头魔人,便觉蹊跷,可因他神魂中早被种下魔奴印,对此番突兀相助竟无多少排斥,便随他暂且避过此劫。 但他知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在三人寻找一个暂避之处时,窦恶清直接开口问牛头魔人: “可你族让你回来找我做交易?” (本章完) 第278章 镇魔塔机缘 “若能在镇魔塔有所收获,我坤骨魔牛一族将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牛头魔人似乎变成了另一个魔牛人,给窦恶清一种陌生感。 既然如此,窦恶清也就不再多问,等助姬熙巩固好修为就让她走。 既然现在的牛头魔人不再是昔日的他,窦恶清也就不介意强行施展御魔术了。 想必对方考虑到要与他做交易,也就不得不忍受御魔术带来的伤害。 接下来,窦恶清借助双修之法帮姬熙巩固刚突破的炼虚修为。 这也多亏了邱少震送的御奴宫,不仅给了他几个纯阴之体的女修,还能借御奴宫快速才能采补女修炉鼎。 但见窦恶清得意一笑,掌心翻出一座玲珑玉宫,正是那御奴宫。 但见他掐诀念咒,霎时分出十余道灵力化身,个个皆有化神初期的威压。 那些化身鱼贯入宫,不多时便听得宫内传来阵阵旖旎之声。 女修们先是娇喘连连,继而发出蚀骨销魂的呻吟。 窦恶清本尊负手而立,眼中精光闪烁。 待得那些女修攀上极乐巅峰,元阴倾泻而出时,他猛然张口一吸,将精纯元阴尽数纳入丹田。 “熙儿,该我们了!“ 窦恶清狞笑一声,拉对方一起开始双修。 先是享受一番亲密时刻,然后自然而然地配合双修功法。 但见他全身发力,刚吸纳的精纯元阴在他全身经脉流转九个周天。 姬熙抓准时机运转【御阳养阴经】纳阳秘法,窦恶清不做任何抵抗,好似一触即溃,将采补来的元阴之力源源不断渡入姬熙体内。 姬熙面色潮红,浑身颤抖,刚刚突破的修为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固下来。 这御奴宫不愧是邱少震所赠的邪门法宝,内中豢养的纯阴女修,个个都是上好的炉鼎。 窦恶清不过花了半日工夫,就抵得上寻常双修月余之功。 他望着气息渐稳的姬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仅如此,紫薇仙府里面的采花阁几个女修也成为了他的双修对象,全都为了助姬熙尽快巩固炼虚境修为,乃至修为有所提升。 半年后,通过御魔术把姬熙装进紫薇仙府,由牛头魔人送到万魔窟出口附近,窦恶清亲眼看见姬熙强闯冲出了万魔窟。 姬熙离开后,窦恶清以同样的办法借助牛头魔人来到镇魔塔前。 但见那塔高耸入云,不知名材料锻造的黑石垒就的塔身上缠绕着血色符纹,隐隐透出森然煞气。 窦恶清方才知晓,欲取上古魔晶须得闯塔,但凡能闯至第五层者,不但可得魔晶,更有机会获得其他修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一生仅此一次机会.“ 窦恶清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塔前石碑上朱砂字迹分明写着:人族修士闯塔,虽险,却无性命之虞。 这般机缘,窦恶清自然与其他人都说了,她们个个跃跃欲试。 众人商议间,忽闻塔内传来阵阵魔啸。 第一层守关的魔物,修为竟比闯塔者弱上整整两个境界。 待到第二层时,那魔物便又精进一个小境界。 窦恶清嘴角微扬,五指缓缓收拢——这等层层递进的试炼,正合他意。 塔顶血云翻涌,仿佛在等待着新的挑战者。 第三层,魔物的修为与闯塔修士处于同一境界。 第四层修为要高闯塔修士一个小境界。 以此类推,第九次有可能要超过闯塔者两个大境界。 窦恶清闯第一层判断出魔物的实力,几乎同阶中无敌的存在。 若是魔物高闯塔两个大境界,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强者能够闯过顶层。 然而,窦恶清闯到第五层,不小心施展出来魔奴印,轻易就打败了魔物。 由此,他一路开挂,很快就来到了镇魔塔顶层。 “小子,与我做一个交易如何?只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教你借用镇神塔的办法。” “什么镇神塔,这不是镇魔塔吗?” “神魔乃一念之间,强者说对手是魔,而自己则是神。本尊乃魔神刑刹,你也可以称呼我杀神。” “杀神?不对呀,你怎么能开口?你不应该是镇魔塔演化的守关魔物吗?” 窦恶清后知后觉,这顶层的魔物居然有意识。 “非也!每天的守关魔物都是我的本源魔气和神元碎片凝聚而成。” “什么是神元碎片?修士成仙后,元神就蜕变成仙元体,仙元体修炼成真仙后就是神元体。” “哦。不对呀,若是如此,我们岂能打败而闯关?” 窦恶清越来越不相信对方说的话了。 他这个时候才开始认真打量对方。 这才发现这顶层的魔物,长得与人类没有一点区别。 在他心中不由得那没想到——和下面的魔物差别那么大,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要知道,下面的魔物可是一点人样都没有,而是一头圆球状的,多触手魔怪。 他记得自己在镇魔塔第一次闯关的时候,出现在一个沼泽的环境。 守关魔物呈现一团暗紫色的肉球,静静地悬浮在腐沼上空,十二根布满吸盘的触手如同活蛇般扭曲蠕动。 它没有眼睛,却在球体中央裂开一道锯齿状口器,内里排列着三圈螺旋利齿,不断滴落腐蚀性黏液。 每当触手拍打水面,就会激起带着血腥味的墨绿色泡沫。 最骇人的是触手末端——那里裂开细缝,露出密密麻麻的琥珀色眼珠。 这些眼球以不同频率转动,有些瞳孔缩成针尖,有些却扩散至整个眼眶。 当它们同时盯住窦恶清,把他当成猎物时,会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波,震得周围枯树簌簌掉下被虫蛀的树皮。 腐沼的瘴气在它周围形成漩涡,那些触手时而没入泥浆抓取白骨,时而高举向天,吸盘里闪烁着萤火虫般的磷光。 球状躯体随着呼吸节奏膨胀收缩,表面浮现出类似血管的荧蓝色纹路,仿佛皮下藏着会流动的熔岩。 由此,窦恶清一开始就为它起了个多手魔怪的名字。 一番思考,他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把对方当成了镇魔塔的传承者,或说把对方当成了器灵对待。 他却不知这座塔的器灵全力镇压着魔神的本尊,就连分出一丝念头与闯塔者交流都做不到。 镇魔塔分出这些魔物供闯关者击杀,就是为了削弱多手魔怪本尊的实力。 即便闯塔者无法击杀守关魔物,多手魔怪若发现可趁之机,可以通过魔染或寄居的方式跟着闯关者离开镇魔塔,同样会削弱多手魔怪本尊的实力。 多手魔怪见窦恶清一副不相信他的态度,只好透露一些更实在的内容: “实话和你说吧,我现在本尊的实力也只有原来亿万分之一。因此我说的神源碎片也不能称为真正的神元碎片,把它称为一丝神元气息更恰当。” 窦恶清闻言下意识地问: “这么说来,你原来的本尊真的是魔神,也就是比新人还要强大的存在?” “你们这里的仙人对我曾经的本尊来说,简直蝼蚁也都算不上,可惜不称尊,总有被更强者当做蝼蚁碾压的可能。” 多手魔怪感叹道。 “你说的是什么尊?仙尊、神尊、天尊还是道尊?不对呀,你这样的强者怎么可能最后会落到我们这种小地方啊!” 窦恶清觉得对方说的话有可能半真半假。 “哎!我也不知道。有可能你们这小地方未来的许久以后会出现尊者。” 此话说出口,多手魔怪自己都感到意外。 紧接着她的一双眼睛越来越明亮,令窦恶清好似看到两颗太阳在自己眼前。 “尊…尊…尊……你的名号是什么?” 多手魔怪语无伦次地说,虽然是对窦恶清在说,却让窦恶清感觉他在自言自语。 “多手魔怪,你以前当魔神的时候是什么道号?” 窦恶清本能地选择不答反问,好似需要等对方把道号报上来,才有资格问他的名。 “千手杀神,拥有千触皇族最纯真血脉。乃是虫域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杀皇……” 多手魔怪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来历差不多全倒给窦恶清了。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但感觉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原本他是由窦恶清施展的的魔奴印推算出大因果,查探到窦恶清身具大因果,想要与窦恶清做一趟交易,以此与窦恶清结上联系,好为将来谋划搭线。 现在当面推算,得知窦恶清的魔奴印这条因果线上已经搭上了一尊曾经不弱于他本尊的存在。 然后就是他偶然说出称尊,隐约与窦恶清产生了冥冥之中的呼应。 这呼应不代表窦恶清将来能够登顶的成就,却能说明窦恶清此生能够牵扯上称尊大能,或仇缘亦或机缘。 由此推测,窦恶清未来的路目前看不到终点,也就有机会助多手魔怪离开镇魔塔。 对于多手魔怪的自我介绍,窦恶清宛如听天书,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对方不是昆仑界的生灵。 “这家伙显然是想与我做交易,即便与他原本的本尊相比实力大不如从前,但应该拥有昆仑界仙人的战力吧? 对我来说岂不是一场大机缘?但若是被其反噬的话,想逃就难了。” 窦恶清一边思索,一边回应对方。 “既然你这么坦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一路放我到顶层,有什么话就直说。因为你的舞弊,让我闯关一点收获都没有。 白跑一趟不说,回去还得经历千难万险。因此我不想在这里多耽搁了,你说完我就离开。” “闯关那点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虽然是我被镇神塔镇压。但我可以让你利用镇神塔获取大好处。” 多手魔怪谆谆善诱地说。 “什么好处?” “淬炼元神、血脉返祖,乃至镇岳天地!” 多手魔怪铿锵有力地对窦恶清说。 无论是淬炼元神还是血脉返祖,窦恶清都多少能够理解一点,但镇岳天地听起来了不得,却完全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不过,窦恶清却不急着问,而是先向多手魔怪确认一下淬炼元神和血脉返祖的效果如何。 “怎么淬炼元神?血脉返祖又怎么说?” “直接可以把你的元神淬炼到炼虚境。如果现在就是炼虚境的话,淬炼到合体境只是多花一些时间而已。 若要更往上提升元神修为,要么彻底炼化镇神塔,要么准备一些元神修炼所需的八阶天材地宝。” 窦恶清闻言,觉得淬炼元神正合自己。 如果他现在把元神提升到炼虚境,他的修为就可以直接突破到炼虚境了。 那可真是不虚此行。 “需要多长时间?其中有没有风险?” “你吗?你的元神有些特殊,至少需要十年。风险肯定是有的,但若是不越阶提升的话,风险就可以控。” 窦恶清听罢此言,心中暗自盘算。 那元神乃修士第二条性命,其紧要之处自不必说。 纵使镇神塔这等神器能助长元神修为,终究也是走了捷径。 若论堂堂正正的修行之道,少走捷径方为上策,根基方能打得牢靠。 思及此,窦恶清便打消了将元神修为直接提升至炼虚境的念头,只借镇神塔之力,将元神淬炼得更为凝实罢了。 至于旁人作何选择,且由他们自行决断。 “你能与我交易的好处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做交换?” 那多手魔怪沉吟良久,忽地抬起八只枯爪,森然道:“还我自由!“ 窦恶清闻言一怔,这魔物说话倒似个被拘禁的奴仆。 他心头蓦地闪过第五层那场恶战——当时明明将魔奴印打在守关魔物天灵盖上,眼见那厮灰飞烟灭 “莫非.“ 他瞳孔微缩,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那魔奴印溯本追源,竟顺着分身与本尊的牵连,反噬了正主?“ 这猜想分毫不差。 原来那多手魔怪最是好奇,察觉魔奴印中暗藏上古禁制气息,竟鬼使神差地将守关魔物的神元碎片摄回本尊。 岂料那印记如附骨之疽,转眼间已缠上他神元魂核。 此刻八条腕足上的玄铁链哗啦作响,分明透着滔天恨意。 显然,当本尊本能的融合神元碎片去感悟魔奴印,一不小心就相当于被种下了魔奴印。 因为已经中了魔奴印,本尊生怕其他塔层守关魔物也中了魔奴印,让魔奴印根据溯本追源的关系降落到本尊,从而令魔奴印在本尊身上彻底生效,才让窦恶清通关,直达顶层。 “等我将来若是能够还你自由,你这条件也不算什么。” 窦恶清不动声色地说。 他不打算点破魔奴印一事,也不去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是事实。 “那让我的其他同伴直接登顶吧。” “不行。规矩不可破。他们想淬炼元神还是提升血脉,在下面塔层也不成问题。” …… 于是,窦恶清一行人全都花了近十年时间在镇魔塔淬炼元神。 而且,她们各自把自己的坐骑也放出来提升血脉等阶。 窦恶清的饕餮龙龟和风七娘所化的那蛇金蛋都获得血脉的提升,也叫血脉返祖。 饕餮龙龟更是配合窦恶清身上的海量修行资源把等价提升到了六阶。 它从五阶提升到六阶竟然没有引来雷劫,由此断定镇神塔等价不比紫薇仙府差,竟然可以屏蔽天道雷劫的感应,也可以推断多手魔怪本尊确实不简单。 而风七娘的蛇蛋也隐隐有要出世的迹象。 窦恶清基于时间和其他方面的考虑,窦恶清打算离开镇神塔了。 他与坤骨魔牛一族还有交易,在这里耽搁太久不仅会影响与之交易,就是出去离开万魔窟都要多许多麻烦。 眼见要离开了,窦恶清想起多手魔怪说的“镇岳天地”。 “说一说什么是镇岳天地。” “以镇神塔为基,自成一界制。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在这里可以打造一个界中界……” 多手魔怪本还要说,窦恶清却被镇神塔传送离开了。 刚出来,他就被坤骨魔牛一族五个气息强大族人包围了。 (本章完) 第279章 从万魔窟抱得美人归 得益于在镇魔塔中淬炼元神的提升,窦恶清目光如电,瞬息间便勘破了五人的修为深浅。 这五人竟个个都是合体境大能,其中为首之人更是半只脚已踏入大乘境门槛。 此魔人乃是坤骨魔牛族的皇主坤喾。 窦恶清心头一震,暗忖道: “单是坤骨魔牛一族便有如此底蕴,若万魔窟群魔倾巢而出“念及此处,他后背不由沁出冷汗。 原来这五位合体境老怪在此守候,皆因八年前窦恶清闯过镇魔塔九重天关时,塔顶玄光冲天,惊动了坤骨魔牛一族的长老会。 这八年日月,五人如同五尊石像般镇守塔外,今日终于等到这个搅动风云的窦恶清出现。 窦恶清但见坤喾生得:面如重枣,额生三道金纹,一对牛角泛着玄铁寒光。 此刻正阴恻恻笑道:“小辈倒是好胆色,竟敢“ “铮——!!!“ 话音未落,忽听得“铮“的一声剑鸣,萧玉竹从镇魔塔飞出,见窦恶清被包围,下意识地拔剑发动剑技。 剑技带着萧玉竹破开袭来,衣袂翻卷如龙! 然而,尽管她已突破到了炼虚境,在这五人眼中不过蝼蚁耳。 “老狗找死!“ 坤喾狞笑着刚要掐诀,窦恶清的怒吼竟震得方圆十里魔气沸腾! 只见他双瞳迸发血色符咒,潜伏在阴影中的牛头魔人突然筋肉暴涨,化作血色流星直撞坤喾后心! “雕虫小技!“ 坤喾袖袍刚卷起罡风,突然面色骤变——那魔人周身经脉竟亮起自爆血纹! 千钧一发间,这位魔道巨擘不得不撤回杀招,反手结出三十六道封魔印。 嗤!萧玉竹的剑锋趁势贯入其肩胛,溅起三丈血花。 坤喾却纹丝不动,掌心黑莲硬生生将即将爆体的牛头魔人镇压下来。 “小辈!“ 他抹去肩上血迹,眼中幽冥火暴涨: “小友,过了!即便我出手,也会有所分存。你如此做,若我没能阻止自爆,这后果你可承担得了?” 他虽然小看了窦恶清,却没有想到窦恶清对魔奴印的掌控如此了得。 其实,若是牛头魔人是其族人,他可以直接一掌把对方拍死,不用冒着被自爆袭击的危险去镇压。 说到底,牛头魔人就是坤喾的血脉分身。 何为血脉分身,乃是魔族转生术的一种血脉秘法,由坤骨魔牛先祖仿照凤凰涅槃重生之法而创。 “血脉分身“原是魔族转生秘术中的禁法,传闻乃坤骨魔牛一族先祖观凤凰浴火重生之象,参悟万年之久,竟以蛮力撕开生死簿,创出这自身血脉为引的吞天噬月的续命邪法! 须得血脉纯度九成以上的魔牛族裔,待修为再难寸进、寿元将尽时,方可剖心头精血凝成第二具真身。 待那新躯修炼至气血翻江倒海之日,便是旧主陨落之时! 此术凶险异常,百不存一——然一旦功成,新躯壳便能如饕餮吞天般,将旧主一身修为尽数吞噬。 两世修为如江河汇海熔炼入体,简直是逆天改命之举。 这哪是寻常转生?分明是踩着前世尸骨重续通天大道! 恰似那枯木逢春,硬生生续上断头路! 窦恶清听完坤喾的话,一声冷笑。 “那也只能怪你们。须知,既然有求于我,就该有一个求人的态度!你们可知这镇神塔所镇压的是何等存在?” 他突然翻掌拍向虚空,云层中竟显化出千臂魔神法相,接着说: “那千手杀神千臂擎天,吹口气就能让万魔窟灰飞烟灭他这般巨擘。可当他有求于我,依然是伏低做小!借镇魔塔帮我等淬炼元神。” 窦恶清轻飘飘的话语传遍四周,闻听者全都屏住呼吸。 千手杀神对于在昆仑界的窦恶清来说只是一个名号,没有明确的概念。 但对坤骨魔牛一族来说,闻其名都好似承受不起,包括牛头魔人在内,全都立即向镇魔塔跪拜了下去。 他们向镇魔塔跪完,又对窦恶清行了跪拜礼。 窦恶清一时愣住了,瞬间又有所明了。 不过,他也不太清楚他们能否一直相信他所说的,镇魔塔镇压的就是千手杀神。 他决定还是尽早离开万魔窟为妙。 “千手杀神告诉我,他虽然是被镇压于塔,但他可以使用镇魔塔。其中镇岳天地可以为你族所用。你们祭祀拜他为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能否获得造化,就看你族的运数了……” 窦恶清这通忽悠,刚站起来的一众魔人又立马跪了下去。 “大人乃我坤牛魔族的大恩人,我坤牛魔族自此任恩公差遣!” 坤喾带头高喊,其他魔人纷纷附和,说完以头磕地,以表此言无虚和心悦诚服。 窦恶清不了解自己刚刚说的对坤骨魔牛一族代表什么,一众合体境的魔牛强者却一清二楚。 千手杀神说的自成一界,昆仑界的界中界,相当于让坤骨魔牛一族拥有一个尚未开发的新世界,对一个族群来说,将是族群发展壮大的绝世机缘。 他们只需从外界掠夺足够的资源,随着界中界的成长而壮大,几乎没有上限,直到成仙。 当然,现在这只是一个机会,一切都如窦恶清所说,还得看造化。 窦恶清看着五个合体强者对自己跪拜,心里虽然震惊,但脸上却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也不再表态。 其实,他在心里正思考着如何开口说离开万魔窟。 却不想周雨彤从镇魔塔飞了出来。 她心直口快,闻听一众合体强者要任窦恶清差遣,尚未弄清情况,直接替窦恶清说: “一统昆仑乃窦郎之志,只是修道一途,一步一个脚印。当前来说,结束万魔窟的人魔之战可扬名于魔道,为将来一统魔道奠定基础……” 在周雨彤忽悠的过程中,从镇魔塔络绎不绝地飞出女修,且都是天姿国色之辈。 这令坤喾想到在族中的那个烫手山芋,皇族三公主萧穆丹。 萧穆丹是魔族发起入侵昆仑界的魔族的皇族,当代魔皇皇后的三女儿。 因为在一众皇子中排名第六,也叫做六公主。 只是她想霸占三公主的名号,多数情况下,魔族之人都称呼她为三公主。 萧氏皇族说是把萧穆丹许给了坤骨魔牛一族的天骄,但没有指名道姓许给谁,看似要让昆骨魔牛自己找一个族人与萧穆丹联姻,实则就是为了督促坤骨魔牛一族死心塌地地入侵昆仑界。 因此,在坤骨魔你一族,萧穆丹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坤喾立即传讯回族中,让人把萧穆丹带过来。 在萧穆丹到来之前,坤喾继续和窦恶清谈论周雨彤的话。 窦恶清从坤喾口中得知,万魔窟大战本就是迟早的事情,坤牛魔族想借人类修士之手,削弱其他魔族的整体实力,只不过被刘仙婵提前引发了。 起初,进入昆仑界的各族实力相当。 然而,由于三公主萧穆丹的存在,坤骨魔牛一族名义上成为领袖。 其他种族表面上服从坤骨魔牛一族的命令,但实际上并不完全听从。 为了控制其他种族,坤骨魔牛一族采取结盟和震慑策略,通过与其他种族签订盟约,承诺共享资源和利益,同时利用强大的武力展示来震慑那些不服从的种族。 在人魔大战爆发前,万魔窟内的魔族多次发生冲突,这些冲突大多由坤骨魔牛一族挑起,他们通过制造矛盾和挑拨离间,试图削弱其他种族的力量。 尽管他们隐藏得很好,但最终还是暴露了。 人魔大战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魔族内部的矛盾,坤骨魔牛一族趁机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通过在大战中的指挥便利,削弱对手,壮大自己,从而加强了其领袖地位。 萧穆丹到来,窦恶清还沉浸在做梦般的感觉。 坤喾与他商量,将会配合窦恶清结束万魔窟的人魔大战。 虽然细节尚未敲定,但窦恶清好似看到了自己主导下,让人魔大战结束,获得裁决殿认可,统领多个六阶势力,一举成为一个七阶顶级势力。 若不是萧穆丹的异域风情之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可能还要幻想下去。 萧穆丹驾驭着她的王座来到镇魔塔这里。 她看向窦恶清时,引起窦恶清的感觉,抬眼看向她。 窦恶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萧穆丹斜倚在玄晶王座上,赤色锦缎裹着婀娜身姿,鎏金臂钏随她指尖轻叩的动作叮咚作响。 那双剪水秋瞳泛着暗紫流光,眼尾缀着碎晶般的魔纹,顾盼间似有星砂从睫毛簌簌坠落。 银白色长发被黑曜石发簪半挽,发梢却诡异地浮动着猩红雾霭,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她裸露的雪白肩头。 当她起身时,玄铁战靴踏碎满地月光,裙摆翻涌出熔岩般的暗纹。 柳眉杏眼下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意,朱唇微启时露出的尖牙闪着珍珠光泽。 颈间魔晶项链随呼吸明灭,映得锁骨处妖异的曼陀罗刺青时隐时现。 异界香料的气息从她腕间金铃渗出,混着身后魔界血月投下的绯色光影,将整个王庭染成危险的绛紫色。 “你们就把本公主卖给这长得有点好看的人类?” 萧穆丹居高临下地指着窦恶清问坤喾。 窦恶清闻言,传音问坤喾此举是何意。 坤喾没有回答,而是扫视了四周,闯镇魔塔的众女修都已经出来了。 窦恶清自然明白了对方的含义。 他下意识地把炼虚以下的人都收进紫薇仙府。 “咦!这人类不简单。” 萧穆丹见此,对窦恶清好奇了。 她的出声,让窦恶清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她身上。 “炼虚巅峰?她看起来可不像坤骨魔牛一族的人?倒是有点棘手。” 窦恶清心里倒是不想拒绝坤骨魔牛送的萧穆丹,免得让对方曲解,到时候还得辩解一番。 不过,基本情况还是需要问了一下。 窦恶清突然眼睛一亮。 “三公主我这救你脱离苦海……” 窦恶清一番忽悠,竟然让萧穆丹同意跟自己走,没有一点扭捏。 更让坤喾几人不理解的是,窦恶清还能把对方装进紫薇仙府。 他们可是清楚,如此一来,萧穆丹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窦恶清手中。 萧穆丹即便是在坤骨魔牛,有他们五个合体境也不一定可以对付得了她。 因此,她一直不担忧自己的安全,坤骨魔牛一族也无法让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能把萧穆丹带来镇魔塔这里,还是窦恶清闯关到顶层让她也好奇,被忽悠过来的。 其实嘛,萧穆丹在坤骨魔牛待得累了,想换一个环境。 她的这一个心理被窦恶清抓住了,一引就上钩了。 在萧穆丹看来,窦恶清只是运气闯塔上了顶层,以她的实力可以轻松制服窦恶清。 更何况,萧穆丹对于自己的姿色太自信了,认为窦恶清见自己一面就成为了爱慕者,甘心做她的裙下之臣。 窦恶清看透这些,因势利导,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反观坤喾几人看来,认为是窦恶清的神秘莫测手段瞬间降服了萧穆丹。 自此,他们对窦恶清更加高看一眼了。 至于周雨彤之前说窦恶清目标要一统昆仑界都没有那么怀疑了。 窦恶清见通过萧穆丹唬住了坤喾,直接开口说: “我该回去了!” “恩公何不先去我族做客,让我族以尽地主之谊啊。” 窦恶清不答,又是周雨彤站出来替他说。 “照令行事就行!” 周雨彤完全不当坤喾他们是合体强者,说完紫雷神锤往地上一砸,好事再说不听话就得挨捶。 在坤骨魔牛一族的护送下,窦恶清只用了一个半月就离开了万魔窟。 他身边就留下付任盈,其他人都留在了紫薇仙府。 在魔族领地万魔窟一路安然无恙,出来了却遇上了一桩麻烦。 在坤骨魔牛闯过万魔窟入口,付任盈带着窦恶清飞往石关城却被另外一个魔族盯上了。 这个魔族就是羊角马族,乃是坤骨魔牛一族最大的劲敌。 羊角马族想要抓住窦恶清,借他把坤骨魔牛一族在万魔窟的统治地位拉下来。 因此,在约定好万魔窟外面不能出现超过合体境强者的情况下,羊角马族派出一名合体初期族人暗中追击窦恶清。 幸亏两人发现的早,由窦恶清把对方引开,最后躲进紫薇仙府才得以逃脱。 要不然,付任盈就凶多吉少了。 毕竟,窦恶清现在已无法把她收进紫薇仙府里面。 他之前把萧玉竹他们收进紫薇仙府都是借力与坤喾,现在无外力给他可借。 可惜,羊角马一族打探到窦恶清是关键,追击他们的合体羊角马强者死盯着他不放,让窦恶清躲进紫薇仙府就无法离开原地了。 这一盯就是一个甲子的时间过去了。 好在窦恶清在紫薇仙府修炼,没有白白浪费这六十年。 他借助众女修炼,不但突破到了炼虚境,还把修为巩固了,渡炼虚雷劫也没问题了。 付任盈逃回了石关城并没有急着找人来救窦恶清,毕竟对方是一个合体境的强者,除非把整个猎魔门压上,否则难以战胜对方。 不过,长达六十年的谋划,付任盈终于把人魔大战的战场引向了这里。 这才让合体境的羊角马暂时离开了这里,窦恶清趁机回到了石关城。 窦恶清踏着阴风回到石关城,第一桩事便是要破境渡劫。 那拜山教与东乌国早已备齐功勋,借石关城的渡劫大阵,窦恶清轻而易举便渡过了天劫。 只见他周身黑气翻涌,双目精光暴涨,俨然已是修为大进。 可世间之事,从来福祸相依。 他这边方才收功,便听闻一桩噩耗——原来他暗中图谋烈焰窟之事已然败露。 周枝秀、罗达翎和罗达佑三人,皆因事泄而遭人针对。 坏他好事的,正是罗达翎那不成器的弟子罗肃。 这厮吃里扒外,竟引着御魔宗罗家众人插手烈焰窟事务。如今那烈焰窟山门内外,处处都是罗家安插的眼线。 “好个罗家!“ 窦恶清怒极反笑,眼中寒芒闪烁,“我费尽心机,倒给你们做了嫁衣?我窦老魔的便宜,岂是这般好占的?“ 他负手立于城头,望着烈焰窟方向,心中已然定计。 此事须得速战速决,定要在罗家根基未稳之时,一举拿下烈焰窟。 他综合合宗收集的全部情报,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这个突破口就是烈焰窟的现任窟主罗达瑛身上。 罗达瑛被御魔宗罗家设计,十年前来到了万魔窟参与人魔大战,便于御魔宗罗家吞并烈焰窟。 原本罗家的联姻对象是罗茜,在罗达翎和周枝秀他们牵扯到窦恶清谋划烈焰窟这件事情后,罗家竟然把联姻对象换成了罗达瑛。 罗达瑛作为一宗之主,岂有拿自己去联姻的道理? 但是形势暂时不利于烈焰窟的罗家,她只好来万魔窟以参战为由,暂时避开御魔宗的紧逼。 窦恶清根据这些情报,想到他的做法。 他的办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先断了罗家找罗达瑛联姻的路子,再以罗达瑛道侣的身份硬刚罗家。 如今他自己实力已经突破到了炼虚境,手下这些炼虚境强者可以适当暴露出来。 烈焰窟罗家的炼虚战力再加上窦恶清手里的炼虚战力,除非罗家想鱼死网破,一战决胜负。 否则,罗家对烈焰窟的吞并只能想一想就好了。 窦恶清捋顺思路后,心中已有计较,立即采取行动。 接下来几年的人魔交锋,经常是血光冲天。 窦恶清屡次出手,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罗达瑛,刀锋所至,魔影溃散。 每一次相救,皆刻意变换容貌,或作冷峻侠客,或化翩翩公子,唯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毕竟烈焰窟上下皆知他昔日算计,窟主更是恨他入骨。 说来可笑,窦恶清不仅曾图谋烈焰窟至宝,更拐走了窟主两位弟媳。 如今竟还敢将主意打到窟主罗达瑛本人身上,当真胆大包天。 又是数月过去,窦恶清使尽浑身解数,今日赠灵丹,明日送法宝,活脱脱似那凡间痴缠的浪荡子。 奈何罗达瑛始终冷若冰霜,连个正眼也不曾给他。 这一日,风云突变。 御魔宗罗猖横空杀出,一柄赤焰刀劈得群魔辟易,更对罗达瑛大献殷勤。 窦恶清远远望见,五指蓦地攥紧剑柄,骨节咯咯作响。 原来他这些时日所作所为,早被烈焰窟探子看得一清二楚。 消息传回,窟中大殿内,罗猖捏碎茶盏,怒极反笑:“好个不知死活的淫贼!“ 原本罗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自己花了几十年都没有得手的人,不认为窦恶清这个才入炼虚境,又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能够入得罗窟主的法眼。 但有一次罗达佑造谣,说罗达瑛大战重创后,被窦恶清捡了便宜,用下三滥手段夺走了罗达瑛的清白。 罗达佑的本意只是想恶心一下罗猖,却给对提了一个醒。 罗达佑的谣言让罗猖意识到,自己一直不敢使的下作手段,说不定窦恶清就敢使用。 而且他由这则谣言狠下心,决定通过下作手段,以生米煮成熟饭的方式得到罗达瑛。 由此,罗猖来到了万魔窟。 罗达瑛见罗猖来到万魔窟后,有意挑起窦恶清与罗猖这对情敌交锋,以往对窦恶清敬而远之,如今却与窦恶清逢场作戏起来。 如此一来,更加让罗猖坚定要用下作手段得到她了。 可惜呀,窦恶清的桃花运实在太旺盛。 最终罗猖为窦恶清做了嫁衣,变成了神助攻,让窦恶清误打误撞完成了生米煮成熟饭。 加上窦恶清强大的双修实力和硬实本钱——火龙钻,一次就征服罗达瑛的身。 若非最后易容出了问题,窦恶清拿下罗达瑛的心只是迟早的事。 当罗达瑛见到窦恶清的真实面目,怒从心起。 “到底是什么人?谋划我烈焰窟就算了,此事也能如此胡闹,你可知道这样要毁我一生!此等仇怨你要拿什么去填!” 罗达瑛的绞龙鞭子缠着窦恶清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听我解释啊!你中梦阳之毒并不是我所为,我不过是为了救你,自我牺牲而已嘛…” 窦恶清心虚地辩解道。 “你明明可以在我落入陷阱,中毒之前提醒我,你却要…却要…,你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玷污我!” “哪有?我都和说了多少次,告诉你罗猖对你图谋不轨,可是你不信啊!” 窦恶清说到这底气足了几分,因为他确实在罗达瑛中罗猖陷阱之前这样对她说过。 “哼!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现在杀了你;要么你把罗猖尽早灭口,我就当我们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罗达瑛说着绞龙鞭收得更紧,窦恶清想要答复都说不出口,只能用手不断地比划着。 “你说话啊!立马给我答复。” 罗达瑛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窦恶清不能说话,也没有看明白他的比划是几个意思。 窦恶清不容易才想起还能神识传音。 “你鞭子勒得太紧,让我无法说话,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那你现在不是能说话吗?” 罗达瑛怼得窦恶清无言以对。 窦恶清只好转移话题。 “罗猖虽然只有炼虚中期巅峰,但实力已经达到了一般炼虚后期修士的实力。你让我怎么把他杀了灭口。” “装还给我装,真实面目都露出来了,还想欺骗我。以前多次英雄救美,我就说不对劲。我修为比你高那么多,实力更是比你强,反倒是每次需要你来英雄救美!根本就说不通!” 她顿了一下,“所谓的英雄救美全是你设的局。你手中不仅有人类强者替你办事,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居然可以让魔族也配合你们!” 罗达瑛想诈窦恶清,窦恶清明白这点却装作不知道,脱口承认英雄救美就是自己设的局。 “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要不然也不会冒着暴露坤骨魔牛一族的风险与你演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 罗达瑛以为自己诈到了窦恶清的隐秘,内心非常震惊。 人类修士不是不知道万魔窟里面的情况,而是非常清楚。 正因为清楚才让这场人魔大战维持在炼虚境级别。 若是把战场维持在合体境级别,对魔道各方面的消耗将会是巨大,与正道方面的战场就会落入绝对的下风。 因此,罗达瑛知道坤骨魔牛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而窦恶清居然可以指挥他们为他演英雄救美。 由此不难想象,窦恶清手中的能量到了哪个等阶。 如果御魔宗的罗家可以强行吞并烈焰窟,那么窦恶清就是有能力完全屠灭整个烈焰窟。 罗达瑛想到这些,都不知道继续思考下去了。 “你消失了近百年。莫非就是去了万魔窟,在那里获得机缘,从而与坤骨魔牛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传闻万魔窟里面有一座镇魔神塔,莫非与之有关?” 罗达瑛未经思考就问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正当窦恶清思考该如何回答罗达瑛的问题,罗猖往他们这边而来。 弄得两人赶紧分离开来,捉急忙慌地各自穿衣。 好色的窦恶清还不时偷瞄罗达瑛此时秀色可餐的风光,显然是死性不改。 (本章完) 第280章 收罗达瑛入宫的收益和付出 罗猖对罗达瑛设下的陷阱,却让窦恶清摘了桃子,一切都得从罗猖与牛头魔人坤狜做交易说起。 那坤狜本是魔尊坤喾的一具血脉分身,生得牛角人身,正是当年窦恶清种下魔奴印的牛头魔王。 这厮依旧不改本性,经常暗中与人族修士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几十年前,他屠灭一个五阶势力满门之事,虽闹得被人类修士追杀,却因年代久远,又有坤喾本尊在背后周旋。 而且窦恶清早将那些与坤狜暗通款曲的人族修士名册摸了个透,让坤狜拿着这些把柄要挟他们。 这些修士为保性命,只得联合为坤狜奔走,硬是将裁决殿死命要猎杀坤狜的围剿搅得虎头蛇尾,最后竟不了了之。 要说这坤狜与人类做交易的勾当,倒也算得上老本行。 那罗猖为谋害罗达瑛,特意寻来魔族特有的梦阳奇毒,正是通过坤狜交易得来。 谁知这牛头魔看似粗莽,实则狡黠得很,转头就把这桩隐秘交易透露给了窦恶清。 这才有了窦恶清提前布局。 那罗猖假意说有要事相商,将罗达瑛诓到石关城外一处僻静所在。 此地人迹罕至,便是修士也少有踏足,端的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罗达瑛哪知其中有诈?毫无防备之下,一脚踏入罗猖预先布下的困天迷阵。 但见大阵之中灵雾翻涌,遮天蔽日,叫她看不清外界分毫,更寻不着破阵的出路。 这灵雾里暗藏玄机,竟掺了罗猖与魔族交易得来的梦阳奇毒,端的阴毒非常! 梦阳之毒乃是魔族非常神秘的一种春毒,由魔龙身上提取魔涎精华而炼制而成。 这种毒素不仅隐蔽性强,还能侵蚀修士的精神意志,使人陷入无尽的幻觉和欲望之中,迫切渴望与异性双修。 梦阳之毒的毒性极强,一旦侵入体内,便会迅速蔓延至全身,导致身体机能紊乱,甚至出现幻听幻视的症状。 除非精神力强大之辈,或者修士修为高出所中梦阳之毒一大境界,否则只能通过双修解毒后才能恢复。 在双修过程中,双方需心神合一,共同抵御毒素的侵蚀,方能逐渐清除体内的毒素。 此外,梦阳之毒还具有一定的传染性,若不及时控制,可能会引发大规模的感染,对整个修行界造成巨大威胁。 因此,各大门派对此毒都极为重视,专门设有研究和防范措施,以确保弟子不受其害。 且说那罗达瑛被困在困天迷阵之中,虽能暂抵梦阳之毒,但若过了一炷香时分,毒性便要发作。 偏生那罗达瑛正待毒性发作之际,忽收到坤狜传讯。 那坤狜手握其把柄,威逼他立时相见。 罗猖只得匆匆赴约,不料途中被其他魔族之人撞见,顿时遭了追杀,只得夺路而逃,来不及改变方向。 罗猖前脚刚走,窦恶清后脚便至阵外。 他故作不知,假意误入阵中,恰在罗达瑛陷入幻境之前寻到了她。 此时的罗达瑛虽然尚未陷入幻境,但已然中了梦阳之毒,即便现在脱离困天迷阵,也需要以双修之法解毒。 更何况现在被困在阵中,要解毒就要失身于窦恶清。 罗达瑛乍见窦恶清,登时玉面煞白,纤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她如何不晓得那梦阳之毒的厉害? 当年修真界多少女修,便是折在这缠绵蚀骨的梦阳之毒上。 此刻她朱唇轻颤,连嗓音都带着三分颤意: “你你快走!“ 字字如珠落玉盘,却又似杜鹃啼血。 原来她肯让那春毒灼透经脉,也不想让窦恶清为自己解毒。 她素来冰雪聪明,此刻鼻尖微动,已嗅到阴谋的气息——这分明是个精心布下的陷阱! 然而,她片刻就陷入幻境,春毒操控她的身体,让窦恶清予取予求。 他在这关键时刻进来,就是想事后为自己开脱,以自己也中毒了为借口。 只可惜,罗猖实力不错,坤狜也不知道窦恶清具体谋划的是什么事情,让罗猖不仅逃走了。 而且没能耽搁太长时间,让罗猖觉得还有机会对罗达瑛实行生米煮成熟饭的计谋。 这才有了罗猖回来坏两人好事的局面。 罗猖立于困天大阵外头,本可窥探阵中虚实。 岂料窦恶清早已遁入紫薇仙府里面,不见踪影。 那罗达瑛亦是机敏,当即佯装梦阳毒发作,一副欲求男人安抚的媚态。 罗猖见状,心中大喜,心头邪火骤起。 只见他双目赤红,喉结滚动,狞笑着搓手道: “瑛妹回避硬撑呢?” 话音未落便纵身入阵,满脑子尽是软玉温香的龌龊念头。 谁知刚踏进阵中,迎面便听得“啪”的一声裂空脆响。 罗达瑛哪有半分虚弱的模样,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绞龙鞭化作一道黑光,如毒舌吐信般直取他咽喉。 罗猖慌忙侧头,这才知中了算计,鞭梢擦着颈项掠过,顿时撕开一道血痕。 鞭影未散,黑光已如活物般折返,绞龙鞭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他足尖猛踏阵纹,身形暴退三丈,原先立足处轰然炸开九道幽蓝火柱。 罗达瑛手腕轻抖,长鞭竟分裂为七条虬龙,鳞爪间缠绕着血色雷霆,将退路彻底封死。 他反手取出古剑,剑脊上沉睡的麒麟纹骤然苏醒。 赤红剑气与黑龙相撞的刹那,整座大阵都在震颤。 鞭影撕开他左肩血肉的同时,剑锋也斩落三条龙首,黑血泼洒在阵眼上竟腐蚀出嘶嘶白烟。 对方突然变招,剩余四龙首尾相衔结成囚笼。 罗猖瞳孔骤缩,剑尖迸发刺目金芒,上古剑诀“斩邪“全力斩出。 剑气与龙笼相持不过半息,阵中悬浮的十二尊青铜巨像突然同时睁眼,镇压之力让双方动作都为之一滞。 他趁机捏碎袖中玉符,太虚神火顺着鞭身逆袭而上。 罗达瑛冷笑弃鞭,双掌间浮现日月虚影,一记“夺魂魔掌“直接轰向他心口。 罗猖横剑硬接,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脚下阵纹接连爆碎,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狂暴气劲中化作血雾。 毕竟困天大阵可是他所布下,与他体内有所牵连,大阵被破开,加上来自罗达瑛的攻击,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困天大阵崩裂的刹那,罗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困天大阵反噬如万蚁噬心,令他气海翻腾。 就在他踉跄后退之际,罗达瑛的绞龙鞭已化作百丈虹芒袭来,长鞭未至,地面已裂开一米深的沟壑。 紫薇仙府突然爆开炫目霞光,窦恶清的身影如鬼魅闪现。 白虎诛魔刀发出刺耳虎啸,刀身缠绕着血腥煞气,以开天之势斩向罗猖后颈。 这一记“一刀斩“竟将空间撕出黑色裂痕,刀风所过处高大的灵木尽成齑粉。 罗猖瞳孔骤缩,强行扭转身形。 他仓皇间弃剑,左手捏诀引动九幽魔火,漆黑火焰凝成鬼首咬住绞龙鞭;右掌则拍出大罗金印,金色符文化作巨盾硬接白虎诛魔刀。 三道力量相撞的瞬间,方圆千丈的地面轰然塌陷,冲击波将云层震出环形空洞。 窦恶清狞笑着变招,刀势陡然化作漫天银丝。 每道刀气都带着诛灭元神的凶煞,如暴雨般笼罩罗猖周身要穴。 罗达瑛趁机挥舞绞龙鞭,长鞭再次分化成七条虬龙,组成龙笼封死所有退路。 罗猖的玄袍被刀气割裂,肩头爆开血花,却突然长啸一声,体内传出洪荒巨兽般的轰鸣。 …… 罗猖越战越狂,气势如虹,竟逼得窦恶清不得不暗中传讯求援! 窦恶清不想把战斗拖延太久,以免生变。 “就在此时——付任盈的身影骤然闯入三人神识范围!” 她原本似在寻人,却猛然察觉远处战意冲天,当即眸光一凛,身形如电,直掠而来! “窦郎,我来助你!” 一声清喝未落,她已悍然出手,御使宝剑向罗猖杀来,瞬间加入战局! 罗猖原本以一敌二,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股凶性硬撑,此刻再添付任盈这一强援,顿时压力倍增! “不好!” 他心头一沉,战意骤减,暗萌退意! 剑光如赤霞破空,付任盈的加入瞬间撕裂战局平衡。 她手中三尺青锋迸发璀璨寒芒,剑尖吞吐着刺骨剑气,直取罗猖咽喉。 罗达瑛趁机双掌翻飞,古朴掌印裹挟风雷之声轰向对手腰腹,气劲将地面犁出三丈沟壑。 窦恶清狞笑着挥动白虎诛魔刀,乌光划出半月弧线封死退路。 罗猖瞳孔骤缩,勉强侧身让过致命剑锋,却被掌风擦中肋部,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他暴退七步,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嘴角溢出血线。 “想走?“ 付任盈剑势突变,化作漫天星雨笼罩四方。 每道剑光都带着刺破耳膜的尖啸,将罗猖的衣袍撕成碎片。 窦恶清趁机刀法猛如虎,刀刃突然燃起幽蓝鬼火,所过之处空气扭曲蒸腾。 罗猖怒吼着祭出保命血符,猩红屏障刚成型就被三道攻击同时击中。 屏障如琉璃炸裂,余波震得他踉跄跪地。 “轰——“罗达瑛第三掌如泰山压顶直劈天灵! 未及触体,狂暴掌风已震得罗猖束发玉冠炸裂,三千青丝在罡风中狂舞! “想要老子命?做梦!“ 罗猖双目赤红暴喝,猛地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 霎时间血雾翻涌,一只森然白骨巨爪破空而出,与那摧山裂石的掌劲轰然相撞,竟爆出金铁交鸣之声! “必须突围!“ 罗猖眼角迸裂,体内真元疯狂逆转。 但见一道血色身影从他七窍中嘶吼着分裂而出——竟是祭炼百年的血影分身! 罗猖竟要自爆分身! “爆!“ 随着一声厉啸,血色分身轰然炸裂。 狂暴能量如怒海狂涛席卷八方,窦恶清三人急忙结阵防御。 趁此间隙,罗猖本尊狞笑着捏碎传送符,身形开始虚化。 “想走?“ 烟尘中传来窦恶清冷笑。 那传送符受自爆余波干扰,只将罗猖送出不到三十里便被迫现形。 为首的是御剑的萧玉竹,施李豫裘在其身旁左侧,罗达翎手执一叠符箓在萧玉竹右侧,周枝秀脚踩着玉剑,手中是龙藤柳紧随其后,周雨彤举着紫电神锤正在蓄力。 罗猖正欲继续逃跑,转瞬五人把他包围,已然封死所有退路! “乖乖认罪伏法吧!“ 周雨彤一声娇喝,最先动手。 于是,在五女娇叱声中,漫天杀招如银河倾泻。 罗猖仓皇举剑格挡,剑光却瞬间被淹没在绚烂罡气中。 “轰——!“ 传送符形成的能量罩在自爆余波中剧烈震颤,竟只将罗猖送出三十里便轰然崩碎! 罗猖从空间中跌了出来。 更让罗猖感到惊骇的是——窦恶清好似算准了有这一幕,罗猖刚现身,前方密林中五道倩影踏空而来。 “唰!唰!唰!“ 密林中五道惊鸿破空而至,为首的萧玉竹脚踏青锋剑,衣袂翻飞如谪仙临世;左侧施李豫裘双袖鼓荡真气,右侧罗达翎指间符箓燃起金色焰光;周枝秀玉剑横空,龙藤柳鞭抽得空气爆鸣,而周雨彤的紫电神锤已凝聚出刺目雷蛇! “想逃?“周雨彤雷霆暴喝,“给老娘跪下伏诛!“ 五道倩影瞬间结成天罗地网,罗猖刚抬剑就被漫天杀招吞没——剑罡、符火、雷锤、柳鞭交织成毁灭洪流,他格挡的剑光如同螳臂当车,“锵“地一声便被绞碎在绚烂光爆中! 这场布局,终究到了收网时刻! 双方大战只交手了半个时辰,局势就要落下了帷幕。 “轰——!“ 五道倩影破空而至,剑气如虹! 罗猖尚未回神,周身大穴已被封死,整个人如坠冰窟! “五位仙子且慢!“罗猖虎目圆睁,体内真元疯狂冲撞封印,“罗某自问行事光明,何时得罪过诸位?“ 他死死盯着为首的萧玉竹——这女人明明素未谋面,此刻却像是把他当成了猎物,专门针对他而来。 炼虚期的威压如泰山压顶,但更骇人的是那四道结成剑阵的寒芒! 在罗猖看来,他至多与罗达翎和周枝秀有些恩怨,萧玉竹三女他根本就不认识啊。 “与我家窦郎抢美人,罪大恶极。念你初犯,一身本领又还有点作用,要不然先处以极刑,再听窦郎发落!” 萧玉竹柳眉倒竖,朱唇轻启间吐出深然寒意。 她说“宫刑”的时候,有意拉升语调,其目光配合地看向罗猖处“宫刑”的位置。 那“宫刑”二字尚未落地,罗猖已面如土色。 但见他双腿猛然夹紧,双手护裆的狼狈模样,活似一只市井里被人追赶的野狗。 这般丑态惹得罗达翎几女再也忍不住,个个掩面,却挡不住肩头乱颤——那“噗嗤”几声轻笑,终究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罗猖被五女戏弄时,窦恶清这边却闹起了别扭。 那付任盈一声娇叱杀入战局,口中直呼窦郎这亲昵称呼,罗达瑛听在耳中,便知二人关系亲密。 只是当时正与罗猖缠斗,无暇细想。 待得罗猖遁走,付任盈立时掠至窦恶清身侧,纤手轻抚其肩,眼波流转间尽是关切:“可伤着要紧之处?我来看看。“ 这般亲昵情状,直教罗达瑛心头如堵了块湿棉花。 虽说她嘴上不愿承认已是窦恶清的人,可那守了几万年的清白身子终究是给了他,也算是被窦恶清捡便宜般地夺走。 纵使对窦恶清说不上恨,总该讨个说法才是。 更何况罗达瑛对窦恶清十分满意,加之窦恶清屡次“英雄救美”的情分,罗达瑛暗忖:这冤家合该风风光光办一场双修大典,向众人宣布她们结为双修道侣。 如今倒好,他不仅早有女人,还让罗达瑛想起另外一些事情,也就是窦恶清偷了她两弟媳——罗达翎和周枝秀。 那么,窦恶清若要大张旗鼓地操办双修大典,昭告天下他与罗达瑛结为道侣,怕是不太现实。 此刻罗达瑛瞧着付任盈,只觉得她处处碍眼,怎么看都不顺心。 偏生那付任盈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见罗达瑛这般模样,反倒愈发来劲,一个劲儿地往窦恶清身上贴,媚眼如丝,娇声软语,竟似要当着罗达瑛的面亲热起来。 罗达瑛见状,顿时气得柳眉倒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厉声喝道:“下贱胚子!“ 付任盈岂是忍气吞声之人?当即冷笑一声,反唇相讥:“烂货也配说我?“ “无耻之尤!““卑鄙小人!“. 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直吵得窦恶清左右为难,站在一旁手足无措,额上冷汗涔涔,竟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好。 “以和为贵,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彼此没有仇怨,为何要恶语相向?切勿失去理智,以免酿成大错。” 窦恶清只能无力地劝诫。 窦恶清此言一出,登时将二女的目光尽数引到自己身上。 但见罗达瑛柳眉倒竖,一双杏眼圆睁,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姓窦的!你究竟还有多少相好的?今日若不交代清楚,休想轻易脱身!“ 那付任盈却在一旁掩口轻笑,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讥诮: “罗姐姐何必动怒?窦郎这等风流人物,岂是你一人能独占的?“ 言语间尽是揶揄之意。 窦恶清眼见二女剑拔弩张,额角已渗出细汗。 他神识突然发觉远处似有人影逼近,当即沉声道: “两位且住!方才一番打斗,只怕已惊动旁人。此地不宜久留,有话容后再说。“ 说罢暗运传音入密之术对付任盈道:“小姑奶奶,你就莫要再火上浇油了!“ 两女虽然暂时止歇了争锋,彼此心里却仍不太和睦。 还是后来萧玉竹出马,对两女规劝了一番,才让罗达瑛勉强接受与人分享窦恶清的事实,不知对付任盈抱有恶意。 罗猖被窦恶清种下魔奴印后,被窦恶清命令向罗达瑛认错道歉,其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然而,罗达瑛不知道是做给窦恶清看还是展示她的狠辣,萧玉竹吓唬罗猖的极刑让她实施了。 “以后做奴仆就有个做奴仆的样子.也就不能留了!” 她轻描淡写的话语,让罗猖还以为罗达瑛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一下,却不想她不仅是说说而已。 谁知这女人话音未落,玉足已挟凌厉劲风直踹他心窝。 但见罗猖如断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还未落地,罗达瑛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她足尖运起千斤坠的功夫,狠狠踏在罗猖胸膛,踩他的肋骨咯咯作响。 这招“声东”尚未用老,手中的绞龙鞭已化作一道乌光,以“击西”之势直取男子要害。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罗猖但觉胯下一凉,低头只见血如泉涌, 更毒的是鞭子上淬着“绝嗣散”,任修士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寻什么灵丹妙药来接续香火。 这一记绝户鞭真是断子绝孙的狠招。 罗达瑛此番出手分明是要让窦恶清骑虎难下——须知修士纵能断肢重生,可这绝育之毒,却是连渡劫老怪也束手无策。 罗猖虽然被窦恶清种下了魔奴印,但才种下不久,由此产生的怨恨会极大的影响魔奴印对罗猖的作用。 窦恶清要么现在就对罗猖杀人灭口,要么以后小心防备对方。 如果有一天罗猖觉得生无可恋,以死报复窦恶清的话,后果难以预料。 然而,罗猖可是窦恶清谋划御魔宗罗家的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窦恶清不忍现在就舍弃。 或者窦恶清愿意舍下一滴六阶天源液,再辅助六阶断续膏,还是能够帮罗猖医治好极刑带来的伤害。 尽管联盟大战已经让她们灭杀了几个炼虚魔人,但窦恶清手里存留的六阶功德并不多,要花费一滴六阶天源液也是让窦恶清十分肉疼。 二十年前,窦恶清曾用六阶攻打兑换了一滴六阶天源液送给骆初焉,让他手里六阶功德非常紧缺。 当他送出六阶天源液后,才得知骆家为了培养骆初嫣接骆魁的班,不计代价地栽培她,骆初嫣早在九年前就已经突破至炼虚境。 这是因为骆魁在一次人魔大战中受了重伤,需要长时间闭关养伤,导致猎魔门门主换届提前了。 若不是骆初嫣拿走了一滴六阶天源液,说不定窦恶清这次就要把六阶天源液弥补罗猖了。 既然不舍用六阶天源液,他只好用一滴五阶天源液强化了一枚极欢丹,用这枚极欢丹让罗猖陷入极乐幻境中,以度过极刑带来的痛苦时刻。 可是,作为已是太监的罗猖,窦恶清此举犹如在他伤口上撒盐,陷入幻境时确实是性福的,但从幻境清醒,罗猖感觉窦恶清这是在嘲笑自己。 如此一来,罗猖对窦恶清和罗达瑛的恨,没有因为魔奴印而产生任何改变,反而让他学会了极度的隐忍和伪装,以致窦恶清没有发现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罗猖这隐患终于在十年后,窦恶清带领一众炼虚强者一次与魔族的大战中引爆了。 这次窦恶清带来众女与羊角马族六大炼虚境强者混战,当大战陷入焦灼之中,罗猖突然反水,以自爆的方式袭击了自己人。 “轰——“ 战场中央炸开万丈血芒!谁都没料到,罗猖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突然狞笑着不仅自爆了肉身,连元神也一起自爆了。 狂暴的灵力飓风瞬间撕碎方圆千米空间,罗达翎连护体罡气都来不及撑开,当场被炸得元神都没能逃走! “罗猖你找死!“ 窦恶清目眦欲裂,却见烟尘中廖殷淑的素白裙角翩然坠落。 这个他名义上的师尊兼伴侣,三年前才由窦恶清借双修和天源液的帮助下突破到炼虚境,实力在众女当中属比较弱的几人之一。 此刻竟被自己人的自爆炸得香消玉殒。 更致命的是洪独绣——这位拥有炼虚中期战力的悍将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羊角马族那两个老怪阴笑着祭出本命骨刺,噗嗤两声便贯穿了他的咽喉! “糟了!“ 其他人在远处来不及救援,他们无不倒吸凉气。 转眼间四大炼虚战力陨落,窦恶清阵营顿时兵败如山倒。 羊角马族六大强者趁机结成杀阵,漫天妖纹如血网罩下。 绝境之中,窦恶清抹去嘴角鲜血,手中白虎诛魔刀发出凄厉长鸣——真正的死战,此刻才刚开始! …… 最后是萧玉竹在窦恶清拦都没有拦住的情况下,以自爆为她们争取到了逃跑的机会,而且还是抓住时机躲进紫薇仙府。 否则,他们还要丢下几人的性命给羊角马族。 这一战给窦恶清一个沉痛的教训,明白魔奴印不是万能的,以前太依赖魔奴印了。 克制魔奴印的办法就是不怕死,坚定的赴死意念,这神秘莫测的魔奴印也会失效。 窦恶清在紫薇仙府养伤和舔舐伤口,足足用了一百年的时间。 当然,更多的时间都在闭关修行提升实力。 他从叶娜侍身上拿出炼魂邪甲摩挲着,回忆那场惨烈大战。 当初萧玉竹自爆断后就是考虑到,其神魂自爆后可以躲进炼魂邪甲。 她坚信窦恶清进来可以修炼成仙,能够复活炼魂邪甲里面每个人。 “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修炼成仙,早日复活你!” 他自言自语,双眼爆发出坚定之光。 上次的惨败罗猖固然是个变数,可窦恶清此番败北,说到底还是因他那骄狂性子作祟。 如今烈焰窟上下已尽在他掌握之中,此战本该调遣更多高手助阵。 偏生他连合宗麾下的炼虚境强者都未悉数召集,便贸然与羊角马族开战。 合宗早已向裁决殿申报成为五阶势力,东乌国与拜山教已经完全并入了合宗。 可大战当前,拜山教两位炼虚长老不见踪影,东乌国的叶邪舜与孙九孃更是连面都未露。 这般托大,岂有不败之理? 修整百年,他多数时间在紫薇仙府修炼,但外界也安排得妥当。 郭嘉突破炼虚境后,对合宗的管理越来越好了,完全不要窦恶清操心。 如今出关,窦恶清发誓一定要找羊角马族报仇,另外,他还想规划万魔窟这里的人魔大战的落幕。 主要目的就是借决战提升实力。 (本章完) 第281章 万魔窟大战落幕,合宗壮大 窦恶清想复仇,他的仇家何尝不想对他剥皮抽筋。 他的仇家们日夜谋划,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不仅想抽他的皮,还要拔他的筋,让他在痛苦中挣扎。 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窦恶清的威胁,为自己的安全和利益铺平道路。 然而,窦恶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准备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手段回击那些妄图伤害他的人。 罗猖死前把自己被窦恶清所制的的事情暗中传回了御魔宗罗家。 在窦恶清消灭最后一个阻碍他控制烈焰窟的炼墟修士后,烈焰窟山门内部发生混乱。 叛徒引导御魔宗罗家进攻,导致烈焰窟被御魔宗山门完全掌控。 由于对方有人质,万魔窟的一些烈焰窟修士不得不离开罗达瑛的队伍,以散修身份参与人魔大战,或找借口返回烈焰窟。 自此,窦恶清掌控的烈焰窟,只剩下罗家的直系修士和周枝秀,烈焰窟这个六阶势力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壳。 最可惜就是,烈焰窟罗家老祖坐镇山门被御魔宗罗家暗害了,不然窦恶清要多一个炼墟大圆满强者。 或许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不久能拥有一位合体修士,为合宗撑场面。 除了烈焰窟罗家老祖,罗达佑和罗浅这俩炼墟战力损失在宗门内战。 窦恶清只从烈焰窟收获罗恒祝、罗达瑛、罗达翎和周枝秀四个炼墟强者。 罗恒祝是罗达翎一脉的老祖,不过才炼墟中期,侥幸从御魔宗罗家的偷袭中逃生。 好在罗恒祝把烈焰窟宝库打包了八成,算是给窦恶清一点安慰。 另外还有一个烈焰窟的下属五阶势力,猎艳门直接并入了烈焰窟。 猎艳门有两个炼墟修士,其老祖贾孙邢和门主贾赤艳。 贾赤艳因为洪独绣之死赖上了窦恶清,弄得他只能暗中与其保持不正当关系,给予特殊关照。 除此之外,烈焰窟还有不少化神修士跟着,相当于还保留了一定根基。 若是窦恶清帮忙夺回山门的话,烈焰窟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正是这个原因,窦恶清放缓了控制万魔人魔大战结束速度。 他花了大量的和精力找裁决殿控诉御魔宗的恶行,希望裁决殿能够制裁御魔宗。 毕竟,在正值人魔大战和正魔大战期间,罗家代表御魔宗袭击烈焰窟,此举这相当于在后方捣乱,严重影响了前线的士气。 在姬熙的帮助下,终于制裁了御魔宗,但御魔宗却将责任推给罗家,把罗家逐出宗门,导致罗家整体迁徙到烈焰窟。 如此,罗达瑛想要夺回山门就会越迟越困难,只能趁对方在烈焰窟没能站稳脚跟夺回山门。 她只好找窦恶清想办法。 窦恶清正好在与手下一众炼虚修士商议事情,听了罗达瑛的恳求,立即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罗猖这杂碎不怕死,那我就找他背后的罗家算一算那笔血债,我要屠灭整个御魔宗罗家一族!“ 窦恶清双目赤红,猛地将手中茶盏捏得粉碎。 霎时间七名炼墟修士齐声长啸,血色威压冲天而起,竟将半边苍穹染成赤色! 他让手下跟着罗达瑛先秘密返回烈焰窟山门,自己则联络与坤狜见面。 坤狜获知窦恶清的来意,阴笑着递过五道魂契: “这五个炼虚中期的老怪物,可都是用命换来的。“ 窦恶清狞笑接过,五指间雷光爆闪——轰! 不久就有五道血色身影破空而来,每一个人都是炼虚中期中的佼佼者。 窦恶清带着这五人三天就追上了罗达瑛一行人。 他们炼虚强者总计多达二十七人,炼虚中期和后期修士也有九人之多,化神修士就带了九个化神巅峰。 一行到达烈焰窟山门正好天黑,窦恶清觉得折日不如撞日,立马下令发动袭击。 战斗了一炷香的时间,罗家老祖被惊动了。 “合体老祖?“ 罗达瑛望着山门处那道通天彻地的金色法相,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却见郭嘉突然按住她肩膀,眼中寒芒乍现: “管他什么老祖,专挑软柿子杀!“ 话音未落,三道剑光已贯穿三名化神境巅峰,血箭飙射三丈! “竖子敢尔!“ 罗家老祖须发怒张,合体期威压如泰山压顶。 却见窦恶清阵营突然化整为零,二十道身影专挑低阶弟子扑杀,留下七个战力最强者牵制合体初期的罗家老祖。 他们专挑可以碾压的罗家修士下手,对上罗家炼虚修士就避开。 每声惨叫响起,护山大阵便黯淡一分——这是要断他罗家万年根基! “撤!“ 老祖牙缝里迸出这个字时,烈焰窟山门已燃起滔天血焰。 罗家修士狼狈逃窜的身影后,窦恶清一脚踏碎山门石碑,狂笑震彻九霄: “今日先收利息,来日必灭你满门!“ 但,烈焰窟山门窦恶清他们也无法守住,毕竟有御魔宗罗家这个强大的敌人。 若是罗家合体老祖不要脸突然偷袭山门,根本没人能够拦住他。 于是,窦恶清只能带来烈焰窟的修士返回万魔窟,先把万魔窟的人魔大战处置妥当再说。 他坚信,只要万魔窟大战结束,己方就有对抗合体修士的底蕴。 窦恶清与罗达瑛分析当今局势,正魔大战比万魔窟的人魔大战更加激烈,窦恶清对罗达瑛说烈焰窟山门不要也罢,到时候去夺一家六阶的正道山门。 而御魔宗罗家的仇等他们强大后再报仇也不迟。 窦恶清让人找了罗达瑛商谈,两人品着灵茶,一开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看了罗达瑛一眼,指节叩着青石案几说:“罗窟主,听说正魔交锋的战场,可比咱万魔窟这场人魔大战惨烈十倍。“ 他眼中血光一闪,嘴角扯出个狰狞弧度,“烈焰窟那破落山门,暂且不要也罢。“ 罗达瑛闻言眉头骤紧,五指不自觉捏碎了茶盏。 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她却浑然不觉。 窦恶清见状嗤笑,来到她身旁,探身拍她肩头: “急什么?待咱们去了正魔大战前线,夺下一家六阶正道山门.“ 话音未落,骆达瑛质问他: “御魔宗的血债.“ “等咱强大了再报仇也不迟,你应该清楚咱现在的修炼速度,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窦恶清最后把罗达瑛安抚好了,从烈焰窟撤离回归万魔窟。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在窦恶清详细规划下,万魔的大战逐渐步入尾声。 在这最后,倒是人类配合坤骨魔牛一族清灵万魔窟里面的势力,主要就是针对羊角马一族。 此举一方面是窦恶清找羊角马族复仇;另一方面就是为坤骨魔牛一族一统万魔窟扫清障碍。 坤骨魔牛一族一统万魔窟,窦恶清带人进去利用镇魔塔就方便许多了。 其实,窦恶清一直想打镇魔塔的主意。 即便想要用镇魔塔只需去万魔窟里面就行,但没有镇魔塔就在手里更加方便。 毕竟,窦恶清不想暴露自己与坤骨魔牛一族的关系,带人进万魔窟还是顾虑重重。 然而,一方面坤骨魔族反对,另一方面千手杀神也不知如何让窦恶清祭练镇魔塔,导致窦恶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将来,希望修为提升上去了就能炼化镇魔塔。 镇魔塔是合宗快速壮大的不世利器。 最终,万魔窟的人魔大战在窦恶清与坤古魔牛一族的配合下,又持续了一百年后,终于暂时结束了。 在窦恶清牵线搭桥下,裁决殿与万魔窟代表签订了休战千年的协定。 鉴于窦恶清为这个协定出力极大,获得裁决殿最高奖励,把大战结束的主要功劳都挂他头上了,许他建立一家六阶势力的权利。 窦恶清借此对外界公布,合宗与东乌国、拜山教、烈焰窟合并一起,以合宗为名。 至此,他的合宗与猎魔门齐名,猎魔门无法对他指手画脚了。 从参与万魔窟人魔大战,窦恶清借着无量功德珠获取六阶功德的玄妙,短短两百年光景便将修为推至炼墟后期。 这般进境若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一帮老怪物的下巴。 为免惹人注目,他平日多以分身行走人前。 他这分身可不简单,乃是仿照坤古魔牛一族的血脉秘法炼制而成。 能够改写血脉分身秘法,得益于紫薇仙府的功法殿对功法的推演功能。 如果他的本尊寿命耗尽,血脉分身可以吞噬本尊提升修为,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 早在窦恶清本尊修至炼墟中期时,他便将这血脉分身培养至化神巅峰,待本尊即将突破炼墟后期之际,分身亦水到渠成,迈入炼墟之境。 在他血脉分身尚未突破炼墟之前,窦恶清行事也极为谨慎,要么隐匿修为,要么以灵身分身示人,绝不轻易显露真容。 不仅他自身修为突飞猛进,其麾下核心班底与一众红颜,亦在天源液的培养与万魔窟镇神塔的元神淬炼之下,修行一日千里。 旁人苦修数千载,他们仅需十年光景,便抵得上旁人一生之功。 这般逆天机缘,当真羡煞旁人! 万魔窟大战结束,窦恶清手中炼墟后期已经多达十人,分别是郭嘉、余凤仙、施李豫裘、叶娜诗、罗恒祝、周枝秀、罗达瑛、付任盈,灵芊音(人面灵母),叶邪舜。 他们都是能掩藏修为的隐藏修为,难以隐藏就炼制分身代替本尊行事,本尊留在紫薇仙府闭关修炼,关键时刻又从里面出来参与大战。 郭嘉能够突破到炼虚后期,完全得益于窦恶清不计成本地培养 窦恶清做甩手掌柜,合宗相当于由郭嘉在经营,由此郭嘉被窦恶清大力培养。 当然也是他那魔魈道躯的特殊,可以以资源砸修为,加上人魔大战不缺培养魔魈道体的资源。 至于余凤仙成为了窦恶清的人,还把修为提升到了炼虚后期,还得从廖殷淑之死说起。 余凤仙自廖殷淑香消玉殒后,本欲寻窦恶清算账,只道是他害死了师侄。 谁曾想窦恶清经那一役折损惨重,胸中亦憋着口恶气,恰似那火药桶子遇着火星儿。 初时窦恶清还强压着火性,任她百般刁难。 可这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这般枭雄人物? 待得那余凤仙三番五次寻衅,终是激起真火。 二人剑拔弩张间,窦恶清本欲施手段降服这泼辣妇人,却因招式走偏,阴差阳错竟成了床笫间的征服。 自此余凤仙便成了他后院里一株带刺的海棠。 窦恶清念着亏欠,只得取出六阶天源液作赔。 这宝物果然非同凡响,硬生生将余凤仙修为推至炼虚后期。 余凤仙尝到甜头,眼珠儿一转,倒惦记起自家师姐余凤宜来。 “这般天材地宝,肥水岂能流外人田?“ 余凤仙时常在枕边吹风,恨不能立时将师姐也拉进这浑水里。 偏生窦恶清自有计较:一来后院女修已经不少了,手里的资源不足以供给,二来这余凤仙终究顶着廖殷淑师尊的名头,廖殷淑又才死不久,三来嘛.那余凤宜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不过,他到底没把这话问出口。 若真被余凤宜天仙之姿勾动,或许他手中又将多一个炼虚后期强者。 余凤宜的修为原本就是非常接近炼虚中期,若有天源液的辅助,要提升到炼虚后期自然不难。 付任盈和叶邪舜能够这么快把修为提升到炼虚后期,她俩的情况比较特殊。 付任盈融合了付少韵,与钟璃姐妹一样,两人融为一体了。 这也是为了救付少韵不得已而为。 付少韵在一次人魔大战重伤,道躯十不存一,要么夺舍重修,要么如当成萧玉竹一样,两人共用一具道躯。 但鉴于付少韵道躯虽然被毁,但还有生机和丹田完好,保住了一身修为。 所以采取了钟璃姐妹的融合分身术。 只是,她们要想分离分身的话,需要把修为提升到大乘境才能做到。 那时候就相当于付少韵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身体。 这就导致付任盈不便与窦恶清双修了,完全是融合付少韵增长的修为,以及天源液培养下,把修为提升到了炼虚后。 而叶邪舜则是与巨人阿大融合。 他也是道躯大战中被毁,被窦恶清把他和人肉盾牌阿大融合了。 巨人阿大虽然一直在窦恶清身边没有太大的作用,可窦恶清对他的培养从没有断过。 特别是来到万魔窟大战后,魔人肉身就成了他的食物,也是成长的养分。 在窦恶清都没有关注的情况下,阿大把修为吃成了炼虚境。 叶邪舜与阿大融合之后,他兼具阿大以吃为修行的能力。 这一天赋还是令邪邪舜非常满意。 人面灵母灵芊音化形突破到了炼虚后期,把修为巩固后,离开地界寻窦恶清而来。 彼时人魔大战已近尾声,窦恶清正斜倚软榻把玩战利品。 忽见帐前垂落的珠帘自行分开,走进个雪肤花貌的绝色女子——眉似远山含黛,唇若三月桃夭,偏生眼尾一抹妖纹平添七分邪气。 他手中玉杯“咔“地裂开道细纹,喉结滚动间已起了心思。 “道友既入我营帐“ 窦恶清捻着腰间玉佩轻笑,玄色衣袍下肌肉偾张,“何不共参阴阳大道?“ 灵芊音尚未答话,忽觉腕间一紧,竟被窦恶清拽入怀中。 窦恶清是她见识的第一个,心生好感的男子。 他如此突兀的举动却没有吓着她,只是假意挣扎着。 她挣动时广袖翻飞如蝶,反倒惹得对方眼底欲色更浓。 红烛帐暖度春宵,罗带轻分怨昼短。待云收雨歇时,灵芊音望着锦褥上点点落梅,咬唇将青丝挽作妇人髻。 窦恶清抚着她光洁脊背,得意之色比那帐外朝阳更盛三分——这炼虚后期的绝色妖后,终究成了他后宫画屏上又一道艳影。 至于他手底下的炼虚修士就更多了。 烈焰窟一脉原本精心栽培的化神修士,东乌国与拜山教的精英弟子们,如今已陆续突破至炼虚境界。 这些人追随窦恶清征战人魔战场,只要活下来,总会机缘巧合的获得大造化。 其中一小撮幸运儿,更是服用了以五阶天源液炼制的神丹,修为突飞猛进。 其余人等虽无这般机缘,却也凭借自身苦修,水到渠成地踏入了炼虚之境。 毕竟,能够经历人魔大战还能完好活下来之辈,大战磨砺本身就是一场大机缘。 饶是窦恶清将合宗顶尖战力尽数隐藏,外人看来,这合宗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单是明面上这些炼虚修士,便已令人侧目。 这般气象,自然引来了各方瞩目。 猎魔门一直将窦恶清作为重点调查对象,裁决殿也悄悄派人对他进行秘密调查。 一时间,暗流涌动,风云际会。 转眼人魔大战结束都过去五年了。 在石关城修整的最后一年,洁莲老祖脚踏青莲,衣袂飘飘地自猎魔门亲临万魔窟,第一时间找到窦恶清。 她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盯着窦恶清冷笑道: “窦宗主,当年紫阳府那桩大机缘,怕是落在你手里了吧?“ 如此称呼算是把他当成合宗宗主对待,而不再是猎魔门的弟子。 窦恶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拱手道: “老祖此言差矣。汉唐仙朝那李姓修士取走仙剑一事,与我何干?不仅如此,那养元泉的机缘同样被此人夺走。咱猎魔门一点也不知,反倒是正道比咱清楚……“ 他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 原来猎魔门早已查到蛛丝马迹,更探得紫阳府藏有令仙人都眼红的机缘。 所以,窦恶清有意透露出李刘夺走仙剑一事,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洁莲老祖目光如电,将他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暗忖:“这厮装得倒像。“ 她忽然轻移莲步,纤纤玉指抚上窦恶清的肩膀,嫣然一笑: “窦郎何必瞒我?“ 话音未落,忽听得洞外传来一声娇叱: “好个不要脸的老妖婆!“ 但见余凤仙手持长剑,杏目圆睁地闯了进来。 洁莲老祖脸色骤变,心中暗想:“她修为提升得这么快?“ 她原本打算以身为饵,套出窦恶清的秘密,此刻只得悻悻收手。 窦恶清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却故作惶恐地后退两步,拱手道: “二位仙子且慢动手.“ 话音未落,余凤仙已一剑刺向洁莲老祖心口,剑光如虹,杀气凛然。 其实,余凤仙并不是要真的对洁莲老祖动手,而是对刚才撞破之事感到尴尬,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两人虽然装模作样地动起来,却只有架势,没有灵力输出,并不是真的战斗。 暗中更是传音在交流…… 洁莲老祖见余凤仙这么快就突破到了炼虚后期,又从余凤仙打探到修为暴涨的原因出在窦恶清身上。 从而推测窦恶清身上的秘密不是牺牲自己清白就能打探清楚,甚至有可能自己都成了余凤仙这样,反被窦恶清拿下。 因此,洁莲老祖最后打了退堂鼓。 不过,她还是从窦恶清身上打到了秋风,一枚窦恶清道体炼制的六阶极欲丹。 那余凤仙本非真心要与洁莲老祖动手,不过是方才撞破私密,面上挂不住,借这打斗遮掩尴尬罢了。 二人你来我往,招式虽凌厉,却未动用半分灵力,分明是装腔作势。 暗地里早已传音入密,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洁莲老祖见余凤仙竟已突破至炼虚后期,心下暗惊。 待听得这修为暴涨的缘由竟系于窦恶清之身,更是暗自思忖:此人身上秘密,怕不是牺牲清白就能探得。说不得反倒会如余凤仙一般,被那这好色之俘获。 思及此处,洁莲老祖不由打了退堂鼓。 不过临走之时,到底还是从窦恶清要到一枚六阶极欲丹。 此丹乃是以窦恶清道体炼制,端的珍贵非常。 洁莲老祖得了丹药,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那极欲丹在旁人眼中乃是稀世珍宝,殊不知不过是窦恶清与诸女双修时,情到浓时随手炼制的玩意儿。 于窦恶清而言,送出此丹不过举手之劳。 更隐秘的是,他炼制的极欲丹暗藏玄机,其中奥妙外人根本不知道。 窦恶清看着洁莲老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倒想瞧瞧她服下此丹后的模样。 这六阶极欲丹若配合“与梦春行“秘法,便可堕入一梦千年的奇妙修行——看似大梦一场,实则是一场缠绵千年的双修幻境。 此法最妙之处在于,只要有充足丹药支撑,在药力消散前,便如同实实在在地修炼了千年光阴。 更玄妙的是,这千年修行非比寻常,乃是持续千年的双修状态。 若机缘巧合,甚至能抵得上寻常人万年苦修之功。 窦恶清想到此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洁莲老祖刚走,裁决殿赏罚殿代表惩罚的姬婧执事找上门来。 洁莲老祖前脚刚走,那裁决殿赏罚殿专司刑罚的姬婧执事便登门造访。 窦恶清听罢郭嘉禀报其来历,连忙将人迎入会客厅,亲自为其沏上一盏灵茶。 只见这姬婧与姬熙有七分相似,装束打扮却大相径庭——姬熙素爱素雅长衫,而眼前这位却身披赤红战甲。 那紧致战甲勾勒出玲珑曲线,山峦起伏处自有一番惊心动魄。 窦恶清手持茶壶时,目光总不自觉往对面飘去。 倒非他急色,实是那战甲裹着的妙曼身姿自带摄人魔力,教人挪不开眼。 正当他欲再细赏这人间尤物时,忽觉周身一紧,似被无形气机牢牢锁住。 那威压如渊似海,竟压得他手中茶盏微微发颤。 姬婧瞥见窦恶清眼中那抹淫邪之色,心头一凛。 她自知身怀玲珑魅体,最易引得男子心生妄念,当下暗运灵力,将周身气息尽数外放。 霎时间,堪比合体境修士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出,实则她不过初窥合体门槛,尚未真正踏足此境。 窦恶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神情恍惚了一瞬。 便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道金芒破空而至——原是裁决殿的罚令凌空飞来。 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岂料那金令似有灵性般,倏地从他指缝间溜过,“啪“地一声轻响,稳稳落在案几之上。 “窦小子,听闻你与万魔窟坤骨一族走得非常近。有人举报你联合坤骨魔牛一族的坤狜谋害我方修士,而且证据确凿。 看在熙儿的份上,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还可以给你一个认罪从轻发落的优待,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她以恐吓的语气对窦恶清说。 那窦恶清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寒芒乍现。 他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沉声道:“不知是哪路宵小,竟敢在背后捅我刀子。单凭这些捕风捉影的污蔑,就想定我的罪?“ 他忽地仰天长笑,笑声中透着几分讥诮:“战场上刀剑无眼,借力打力本是常事。若这也算勾结魔族,那天下修士岂不都要背上通敌的罪名?“ 说着,他目光如电,直视对方:“我窦恶清行事光明磊落,何须与那坤骨一族暗通款曲?倒是有些人,怕是见我近来风头太盛,眼红得紧吧!“ 他话音未落,周身已隐隐有罡气流转,显然以行动表示不怕事的气概。 窦恶清据理力争倒让姬婧感到意外,他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倒让姬婧高看了他一眼。 姬婧朱唇轻启,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劝诫七分示好: “窦小友此番终结人魔大战的功绩,各方共鉴。只要你坦白自己的罪过,我裁决殿愿做个和事佬。“ 她葱白似的指尖轻抚茶盏,盏中涟漪如她话中深意层层荡开。 “那些受损的门派,不过赔些灵石法宝便能打发了。“ 她忽地压低嗓音,罗袖掩唇时露出一截凝霜皓腕,“要我说啊,与其在这儿纠缠不清,不如留着气力对付那些正道的伪君子。“ 这话说得推心置腹,眼角余光却不住往窦恶清脸上瞟。 虽然因魔奴印的关系,姬熙不能向她透露太多,但姬熙突破到炼虚,又这么快提升到了炼虚中期,姬熙只需把这一切归公于窦恶清,姬婧什么都明白。 她虽然半只脚踏入了合体,但另外半只脚想要迈过去,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姬熙暗示她把主意打到窦恶清身上。 只是,姬熙说得隐晦,令姬婧以为是窦恶清背后有大靠山,能够帮到她。 实则是姬熙想把姬婧拉下水。 因为万魔窟大战之后,姬熙对窦恶清的未来更加看重了。 姬熙觉得自己不经常在窦恶清身边,而窦恶清身边伴侣又多,必须给自己拉个盟友才能拴住窦恶清的心。 姬婧不仅是姬熙的严厉师尊,还是她的小姨。 拉姬婧“下水”一方面是想报复她曾经对她的严厉和惩罚,另外两人特殊关系在窦恶清这里就成了别样的滋味,认为可以让窦恶清对她更爱一点。 裁决内部培养弟子竞争十分激烈,姬婧从姬熙很小就是她师尊,从小培养姬婧,非常严厉,甚至残忍,导致姬熙对姬婧既爱又恨。 窦恶清见姬婧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顺其意说: “那你帮我问一下对方需要赔偿什么?让他们开个价,如果合适的话,我合宗不介意吃点小亏。” 但是令窦恶清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举报他的不是别人,却是以前烈焰窟的修士。 这修士是现在加入了御魔宗罗家,被罗家老祖威逼诬陷窦恶清和他门下的合宗。 窦恶清听对方说是御魔宗罗家,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寒光乍现,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与其他门派尚可周旋,唯独御魔宗罗家——此仇不共戴天! 当年宗门血夜里,罗浅那丫头竟未香消玉殒,而是被罗家那群豺狼生擒了去。 他们将她充作炉鼎,任凭族中嫡系男子采补凌辱,整整十年! 更可恨的是,罗家还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刻入玉简,故意送到周枝秀跟前。 窦恶清至今记得,当夜周枝秀攥着玉简的指尖都掐进了掌心,鲜血顺着翡翠簪子滴在青砖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罗浅虽非你亲生,但你我同床共枕多年,那你也算是他半个父亲,她的仇.“ 周枝秀当时的声音像淬了冰,眉间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目。 窦恶清知道,若他敢说半个“不“字,这柄悬在鸳鸯枕边的玉剑,立时就会架到他脖子上。 因此,窦恶清选择与御魔宗罗家血拼也不会与之和解。 但姬婧就是想劝说窦恶清,因为她得知御魔宗罗家一天骄加入了御魔道宗,拜了一大乘后期强者为师。 (本章完) 第282章 纯阳道体为饵,桃花运为鱼 窦恶清见对方言辞恳切,心中微暖,便将周枝秀和罗浅母女与御魔宗罗家的恩怨一一道来。 姬婧听罢,蛾眉微蹙,心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她纤指紧攥罗袖,忽地抬眸,朱唇轻启: “你可知道那罗家天骄罗勇豪,早已拜入御魔道宗大乘老祖门下?“ 话音未落,自己先倒抽一口冷气,这个消息本不该泄露出去的,现在情急之下给说了出来。 窦恶清听到其中还有这般内幕,这才想起当初裁决殿要惩罚御魔宗罗家的时候,御魔宗为什么会偏袒罗家了。 “窦小子!“ 姬婧急得跺脚,云鬓间的步摇簌簌作响,“你在万魔窟逞威风也就罢了,可知修真界卧虎藏龙?那些庞然大物,岂是你和合宗能招惹的?“ 说着眼圈微红,“你这倔驴!若有个闪失,叫熙儿如何自处?那些倚仗你的红颜又当如何?你只顾及那姓周那骚娘们的仇怨?值得吗?“ 这番话如当头棒喝,窦恶清顿时怔在原地。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掌心渐渐沁出冷汗。 御魔道宗可是八阶势力! 若罗勇豪以七阶势力做靠山,或者拜师之人只有合体境,窦恶清倒不用太过害怕,起码现在他还有周旋的余地。 可如果仇怨彻底结下,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让罗勇豪打上门来,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且棘手了。 “看来御魔宗罗家之仇还得等一等。” 窦恶清只能无奈地呢喃道。 “这就对了,以你们成长速度,或许将来修炼到大乘境也不是不可能。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姬婧见窦恶清被自己劝住了,喜笑颜开地说,却被窦恶清打断了后面的话。 “大乘不是我的目标,此生必定成仙。姬执事今日之恩,窦小子记下了!” 窦恶清对姬婧一边感谢一边拜礼。 姬婧闻言喜上眉梢,她就等窦恶清这句话。 窦恶清眉头微蹙,指节轻叩桌案。若那罗勇豪仅仗着七阶势力撑腰,或是拜了个合体境师父,他倒也不惧,尚有周旋余地。 如今罗勇豪拜师在大乘修士门下,一旦结下死仇,让那厮打上门来. 思及此处,他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喉间溢出几声冷笑:“御魔宗这笔账,且先记着。“ “这才是明智之举。“ 姬婧闻言展颜,丹凤眼弯成月牙,葱指轻点茶盏,“以你二人的天资“ 话音未落,却见少年猛然抬头。 窦恶清霍然起身,玄色衣袍无风自动。 他抱拳当胸,字字如铁: “大乘?不过垫脚石罢了。“ 忽又展眉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今日点拨相助之恩,他日必以仙酿相报!“ 姬婧手中茶盏微倾,碧绿茶汤映着她骤然亮起的眸子,没有想到他对成仙好似非常自信——她要的,正是这句承诺。 “何须记账?倒显得生分了。“ 姬婧忽地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已莲步轻移至窦恶清身侧。 纤纤素手似不经意地攀上窦恶清腕间,葱白指尖在玄色衣袖上格外醒目。 她心下暗忖:既要求人助我突破瓶颈,总该给些甜头才是。 姬婧自幼痴迷修炼,于男女之事却如白纸般单纯。 在她想来,所谓暧昧不过是略施小计——此刻故意贴近三分,眼尾含着似有若无的春色,便算是给了对方盼头。 待这窦恶清动了心思,再提要求自然水到渠成。 窦恶清只觉幽香袭人,腕间温软触感令他脊背微僵。 却见少女唇角噙着狡黠笑意,宛若林间小狐摆尾逗弄过客。 姬婧哪里知道,这般生涩的引诱反倒透出十二分可爱,倒像是初学垂钓的稚子,将鱼钩明晃晃悬在清浅溪水中。 姬婧莲步轻移,裙裾微扬间已贴近窦恶清身侧。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麝香之气顿时如烟似雾般将都去ing团团裹住。 那香气不是寻常脂粉俗味,倒像是从她冰肌玉骨里自然沁出的异香,丝丝缕缕钻入七窍,叫人神思恍惚。 窦恶清只觉脑中嗡然一响,眼前这绝世女子忽然变得模糊又清晰。 她眼角那颗美人痣在香气中若隐若现,像黑夜里的明灯,引着他的心神不由自主随她流转。 他素来清明的心智此刻竟如蒙了层纱,思绪变得迟缓,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窦道友……” 姬婧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她向来不知自己这妙体天生带着“九曲迷魂香”,平日里她求人办事时,总不自觉凑近三分。 那些个修士但凡被她这般贴近耳语,没有不神魂颠倒应承下来的。 偏生她自己也不知其中关窍,只道是旁人好说话。 此刻她纤纤玉指虚搭在窦恶清腕上,把他拉向自己,附耳对他说话…… 此刻窦恶清但觉怀中温香软玉,鼻间尽是甜腻幽香,眼前美人眼波流转,哪里还辨得清东西南北? 莫说是助她突破合体期,便是要摘星揽月,此刻怕也要拍着胸脯应下。 更何况,她说得辅助她突破瓶颈的办法,正是此刻勾动之火所要燃烧的方向。 于是,他本能地想对姬婧施展双修之法,以自己的纯阳道体助她突破瓶颈。 在姬婧茫然中,他开始对她的身体探索,为接下来的双修做准备。 姬婧从未被男修如此对待过,不由浑身一颤。 那手掌如游鱼般划过,所过之处似点燃了星星火苗,烧得她耳根发烫。 姬婧这未经事的女人哪堪这般撩拨,眼看姬婧要沉溺其中,忽觉唇上一热——原是窦恶清俯身吻来。 这一吻当真了得,姬婧只觉天旋地转,连气都喘不均匀了。 从未有过的感受差点令她忘乎所以,直到窦恶清高超的吻技快速带她攀登窒息之感才把她惊醒。 她用力一把推开窦恶清。 “小子,看你做了什么,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虽然是呵斥,声音却打着颤,两颊更是红得似火。 窦恶清一离开姬婧,也从那种奇异状态中清醒,但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连忙解释,把自己的纯阳道体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纯阳道体,还修炼到炼虚后期?岂不是要三阳聚龙,寻凤探渊……” 她忽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原来是这样,我说熙儿与我说的时候给我一种神神秘秘的错觉。可……” 她说的三阳聚龙与窦恶清曾经的爆阳之症类似,若熬不过去——便会像中了烈性合欢散的男修,找不到女修疏导就要经脉爆裂而亡。 所谓寻凤探渊,不过是要找个合体境以上的女修当解药。 届时纯阳道体爆发的烈性元阳,要么被采补殆尽,要么 当然,若是能够降服三阳聚龙道体爆发的滔天阳元,纯阳道体就能蜕变成三阳龙之体,也被称之为阳龙道体。 只是能做到的修士极少,大部分都是惨死的结局,阳龙道体成了传说。 传闻那阳龙道体若修炼至大成,当真能以一己之力驾驭千名欲奴,仅凭阴阳双修之法便可证得仙道。 此等体质对修炼采补之术的女修而言,简直是世间难寻的绝佳炉鼎。 殊不知这些女修对阳龙道体的渴求,恰似飞蛾扑火。 轻则沦为他人修炼路上的踏脚石,重则化作阳龙道体飞升的资粮,永世为奴。 最玄妙的是当纯阳道体显现“三阳聚龙“异象时与之双修,不仅能使双方肉身完美契合,更能获得莫大裨益。 借此突破炼虚至合体境,足有九成把握;便是合体冲击大乘,亦能平添五成胜算;纵是大乘问鼎渡劫,也能多得一成机缘。 蹊跷的是,历来纯阳道体现世,不像女修绝妙炉鼎体质现世那样引来强者争抢,纯阳道体却极少引发女修大能争抢。 就如那窦恶清,虽身怀此体之事知道的修士不少,却未见有高阶女修前来强取豪夺,其中缘由,着实令窦恶清疑惑。 那窦恶清听得云里雾里,急得抓耳挠腮,连声追问道: “姬仙子,您说的这三阳聚龙、寻凤探渊,究竟是何等玄机?在下实在闻所未闻啊!“ 他心下暗忖:若是宽海道友是个女修,或许我还能从他记忆里窥得一二。偏生是个男儿身,这桩秘闻竟是无从知晓。 姬婧此刻却是蛾眉紧蹙,纤纤玉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是心中天人交战。 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忽明忽暗,朱唇几度开合,终究没有作答。 窦恶清见她这般情状,更是心痒难耐。 忽然想起方才她提到“阳龙道体“,顿时心头狂跳——莫非此事与我修炼的功法大有干系? 当下按捺不住,又向前踏了半步,声音都带着三分颤抖:“还望仙子明示!“ 姬婧还在做思想斗争没有理会窦恶清的话。 她想到面前的男人与姬熙的关系,而她又是一个情感空白的人。 虽然作为魔修,观念极少被条条框框束缚,但权衡利弊必须慎重。 她只能去揣摩姬熙的心思,反复思考终于明白,原来姬熙早想拉自己下水。 想明白这些,姬婧顿感豁然开朗。 “对了,他刚刚说自己被我迷惑了。我想起来了,我的妙体传闻有曲境曼香之奇,这就好办了。” 姬婧想到这,在心里不由地得意起来。 不知道她是急性子还是行事就是非常果断干脆,只见她再次以身贴上窦恶清,假装要附耳对他说悄悄话。 自此,姬婧开展她的阴谋。 姬婧垂眸不语,心中百转千回。 窦恶清那番话在她耳畔盘旋,却似清风过耳。 她暗自思忖眼前这男子与姬熙的牵连,又念及自己守了一身的清白之身,虽为魔修不羁礼法,然利害得失不可不察。 忽的灵台一亮,恍若拨云见月。 她唇角微扬,心道姬熙这厮早存了拖人下水的心思。 姬婧竟然异想天开在窦恶清三阳聚龙时修炼到合体后期,希望将来再借窦恶清的纯阳烈元突破到大乘境。 那么,现在先借窦恶清的纯阳道体把修为提升到合体就是当务之急了。 思及此处,她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狡黠。 方才窦恶清那句“被迷了心窍“犹在耳畔,倒叫她想起某部典籍介绍的与自己妙体异象一对比,确自己有“九曲玲珑“。 他纤指轻抚云鬓,抬眸看了窦恶清一眼,忽作娇羞态,假意要附耳私语,香风暗送间已将那温软身子贴了上去。 窦恶清再次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 姬婧素手轻引,柔语轻唤,窦恶清便似傀儡般任其摆布,被操控得服侍如她的面首模样。 她暗暗想到,这人长的不赖又听话,纵是有所损失又何妨? 姬婧莫名喜欢把窦恶清当成小男人看,这样让她产生一种奇异感觉,心生异样情愫。 说来也奇,不过短短一日光景,这姬婧不仅将身子给了窦恶清,连一颗心也教他占了个十成十。 究竟是窦恶清命里鸿运,桃花运旺得压不住,还是月老红线早系了三生石,任谁也道不明个中缘由。 却不想,姬婧之前忘了探查,与她双修之人不是窦恶清本尊,而是那具才炼虚初期的分身。 她与之双修并没有获得纯阳道体带来的好处。 这就好像是与姬婧双修的窦恶清真成了一个傀儡,而她把自己的清白浪费给了一个可气的木偶。 这一发现令姬婧悔恨交加,肠子都悔青了。 只见她银牙一咬,竟使出了采炉纳鼎秘法中最阴毒的“魔噬“之术。 霎时间,窦恶清那具分身就像被狐妖吸干了精血的凡人一般,只剩下一具空壳和残存的元神。 这一下可坏了窦恶清的大计。 紫薇仙府天穹上的本尊意识猛然惊醒。 他既未受那“九曲迷魂香”的蛊惑,又继承了分身的记忆,当即就明白发生了何事,心下立即有了计较。 于是,本尊意识从天穹那具身体离开,直接入主正在闭关的本尊身体。 他控制分身元神裹挟着姬婧,沉声道: “若要破境,便随我来。莫要抵抗,我带你入我洞天法宝一处宝地与我本尊双修。“ 此时的姬婧毁了窦恶清分身后,也觉自己做得太过火,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意。 当下也不反抗,任由那元神裹着她进了紫薇仙府。 转眼间,姬婧已被带到那株玉佛牡丹前。 窦恶清的本尊也来到了这里,负手而立,目光如电。 他先施展血脉分身秘法,把分身元神纳入体内重新酝养血脉分身,希望好有救。 窦恶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轻抚那朵玉佛牡丹花,温声道: “此乃欢喜佛教神物玉佛牡丹花,虽然才晋升六阶,但辅助双修效果非凡。若你身上带有圣莲晶,以我如今修为助你双修,借这牡丹花之力,或可助你速破瓶颈。“ 事已至此,窦恶清心中暗忖:既已出手,不如好人做到底。 若能让姬婧突破至合体境,她在裁决殿权势必增。 二人既有肌肤之亲,日后这朵娇花终究要落入自己掌中。 思及此,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助她便是助己。 谁知天不遂人愿。 即便有玉佛牡丹这等奇花相助,姬婧手中三枚圣莲晶与他所持两枚,竟仍难在圣光消散前助她突破。 只怪姬婧的纯阴之体由分身所破,没能让本尊获得助益。 眼见姬婧眉心渗出细密汗珠,娇躯微微发颤,始终难以突破,窦恶清把心一横,咬牙道:“罢了!“ 只见他让灵身化为分身出现,吓姬婧一跳,还以为有外人闯入。 窦恶清赶紧安抚解释,并把自己的办法与姬婧说明。 姬婧听窦恶清愿意做那么大的牺牲,也顾不得如此修炼太过羞耻,只好强忍以赴,尽可能地配合。 最后,窦恶清的灵神分身骤然光华大盛,竟是以《御阳养阴经》秘法,将炼虚境的修为化作元阳,源源不断渡入姬婧体内。 本尊与分身同时运功,一时间洞府内灵气翻涌,玉佛牡丹花瓣无风自动。 姬婧蓦地睁大那双秋水明眸,见窦恶清面色惨白如纸,灵身已现溃散之象,不由心头剧震。 她朱唇轻颤,终是闭上双目,全力运转功法采补这来之不易的阳元。 窦恶清这番付出,当真是豁出了半条命。 先是血脉分身几乎被毁,有可能断了窦恶清将来遇上困境施展金蝉脱壳的退路。 接着就是他的灵身修为大跌。 这两者都不是完全独立于本尊而存在,他们出现了如此情况,自然极大的影响了本尊。 即便这样,窦恶清还以炉鼎的身份与姬婧双修助她突破。 即便本尊勉强维持着境界不坠,但体内炼虚后期的修为已然虚浮不定,就像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若没有玉佛牡丹花圣光的辅助,在双修的过程中,窦恶偶尔有所获益,即便窦恶清如此大的牺牲,也不一定能助姬婧破境。 如果窦恶清主动规划助姬婧提升修为,也就不会急于一时破境。 他主要考虑到自己的分身已经被姬婧采补了,不能就此终止,导致浪费,才选择了一鼓作气,千方百计要把她修为推上去。 最终,窦恶清灵身分身从炼虚后期跌落到炼虚初期,且有可能随时跌落到化神,在玉佛牡丹花圣光消失了前一息,姬婧突破到合体的瓶颈被破开了。 一块圣莲晶只能维持玉佛牡丹花释放半年圣光,但若两块一起,却能维持三年。 她们一次往玉佛牡丹花投入了五块圣莲晶,让圣光整整维持了三十二年。 她们虽然双修了三十二年,却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因为双修过程中,两人世界只有彼此。 只是在直觉感到不能突破时,才会思考时间和资源。 窦恶清察觉到她的突破差点火候,才令灵力分身做出牺牲。 万幸的是,最后没有让窦恶清的牺牲白费。 姬婧眼波盈盈似春水初融,纤指抚摸着窦恶清的脸,朱唇轻颤: “窦郎…我……” 她那双颊此时飞霞比晚霞更美几分。 姬婧此时既高兴又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窦恶清满意地笑了,大手仍不老实: “婧婧都喊我窦郎了……”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不是郎君该做的吗?” 他嘴上说得好,手却作恶起来。 姬婧感受这窦恶清的作恶,阻止道: “唔……够了!我要被你欺负坏了!” 其实,她有点口是心非,若不是刚刚破境需要静心,她可能比此时的窦恶清还想重游极乐仙境。 窦恶清一边盯着美人的娇颜,一边在心中思考着。 他思考如何处理姬婧知道紫薇仙府这件事。 他想到彻底征服姬婧为自己的欲奴,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更想对这个刚失身于自己的女人种魔奴印,掌控她的一切。 如今姬婧修为已至合体之境,心念如渊似海,再难被旁人牵动分毫——纵是至亲道侣,亦难撼其心志。 若没有魔奴印约束,紫薇仙府如此至宝难免不让姬婧心动,窦恶清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因紫薇仙府反噬他。 更教他心神摇曳的,以本尊之躯与姬婧共赴云雨时,一缕情丝悄然缠上本尊意识深处。 那等蚀骨销魂的滋味,竟在他这执棋的冷眼旁观者心中,种下难以言说的占有之欲。 长年累月作壁上观,任本尊肉身经历一路风雨,倒叫他尝尽孤寂滋味。 如今一尝男欢女爱,倒成了填补空虚的良药。 只是姬婧此刻正值破境关键,不似寻常修士需稳固修为,反要清心悟道。 偏生这情欲之火最是撩人,叫她如何静得下心? 窦恶清逗弄片刻便也收了心思,就将姬熙留在玉佛牡丹花畔修炼。 自己却负手而立,望着紫薇仙府天穹方向踌躇——该不该回到穹顶那具身躯里去呢? 他一时犹豫不决,便随意四处走了走,却风姿绰约的施李豫裘遇上了。 施李豫裘比窦恶清其他女人特殊,好似与他只存在交易,没有情感。 这就导致她与窦恶清双修的次数极为有限,但她就是把修为提升到了炼虚后期。 一方面是她在炼虚初期时间足够,另外就是她的修炼天赋确实超绝。 施李豫裘一直都在窦恶清身边,但存在感非常弱。 以致于忘了对她种魔奴印。 不过,本尊意识作为旁观者,这点却十分清楚,可本尊意识也没有要把这个隐患补上的想法。 这次却是她主动向窦恶清靠近打招呼: “看到朗春风满面,我猜又有新的收获吧?” 她说着趁其不备去捉他那物检查,此举简直不像是原来能够施李豫裘,她可不曾如此奔放。 正是她如此反常的举动,打了窦恶清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要害自然被她所制。 窦恶清在姬婧那里未得到满足,加上刚尝荤带来的食髓知味,施李豫裘这一动手,立即如星火点着火把,让窦恶清心中情火再度烧了起来。 美色当前,加之她又如此热情,两人心照不宣行动起来。 …… 大战三天两夜,两人如胶似漆依偎在一起。 施李豫裘最后还是吐露心声——“若每次如此就好了。” 窦恶清顿时察觉到什么。 “你发现了?” 他不确定的问。 “一直都是你的分身吧?现在才是你本尊。” 施李豫裘也不是十分笃定地说。 “分身倒不是……” 窦恶清下意识地对她说。 他结合施李豫裘以前双修和两人这次缠绵的表现,由此推断她原来是怀疑一直以来与她们双修的都是分身,所以不热衷与窦恶清双修。 “都是本尊,只是主导的意识是我的分意识,因为我的主意识需要一直在这里面修行。” 窦恶清半真半假地向她解释。 “谢谢你告诉我。其实不仅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直觉。” 她说着拉起窦恶清再度恩爱起来。 窦恶清闻听此言,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想到自己是穿越而来,说起来这具身体算不算是他的本尊,反而只有紫薇仙府苍穹上的那具新生肉身才算是独属于他。 既然众女多数对他都有不真实感,窦恶清索性一一与她们恩爱一番,把她们心中的芥蒂消除。 可惜,紫薇仙府只有几女, 付任盈随着猎魔门赶往了正魔战场。 烈焰窟几也是带着烈焰窟的修士军去了正魔大战前线。 虽然烈焰窟已经合并到了合宗,但成立了烈焰窟修士军团。 窦恶清与众女一番畅快淋漓的双修,偶然想到了解决姬婧的办法。 这办法就是让他本尊意识在这紫薇仙府显圣,从精神层面慑服姬婧,当也包括其他人。 因为他也不打算对施李豫裘几女种魔奴印了。 除了施李豫裘没有种魔奴印外,采花阁修为低的女修,以及之前欲奴宫的鼎炉女修后面转移到了紫薇仙府,也没有种魔奴印。 当时的想法是不准备让她们以后离开紫薇仙府。 窦恶清把意识显圣,在这紫薇仙府令众女感觉他就是这方世界的神。 以她们现在这样的修为,即便是见到半仙也会不由自主地拜服称颂。 而窦恶清显圣给她们如神降临,导致她们意识不由自主对窦恶清产生了信仰。 当虔诚的信仰种植在意识之中,比魔奴印的效果更加令她们亲近窦恶清。 解决了姬婧的隐患后,由于她在紫薇仙府待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她不能再留在紫薇仙府,需要回到裁决殿为合宗谋取利益。 万魔窟的人魔大战彻底改变了窦恶清和合宗,正魔大战作为仙劫的主要战场,他认为那里将是自己和合宗崛起的地方。 因此,他必须尽快前往正魔大战的战场。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去一趟万魔窟,借镇魔塔解决萧穆丹的问题。 (本章完) 第283章 因祸遇春,一春三朵桃 萧穆丹果然不愧为界外魔人皇族的公主,自身底蕴深厚,即使在紫薇仙府,窦恶清也很难降服她。 除非他用强,先种下魔奴印,再以双修之法征服她的身心。 否则,窦恶清以对待其他女修那种利诱许诺的方式,萧穆丹完全不相信。 此女身怀罕见的丹灵之体,这等体质对窦恶清日后突破合体境大有裨益。 他本想着留她纯阴之体到那时,好助自己修炼事半功倍。 可眼下又急需她这炼虚巅峰的战力相助。 更妙的是,若能助她早日突破合体境,合宗便多了一张暗藏的底牌。 况且她那丹灵之体培育灵药、炼制丹药皆有无上妙用。此女更是六阶炼丹宗师,这等人才岂能轻易放过? 只是这萧穆丹早已心生戒备,想要收服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初没有对萧穆丹种魔奴印,不便放她离开紫薇仙府,但萧穆丹被限制在紫薇仙府时间久了,自然生了别有心思,认为窦恶清别有用心。 为此,她特意变成一只六尾魔狐,以防窦恶清见色起意。 因为她本就有一半的魔狐血脉,变化魔狐形态并不是妖兽化形,使得她在人形和兽转化自如。 窦恶清见她如此防备自己,更加不敢对她妄动。 而本尊意识显圣也被她看透,没能骗过她的法眼。 因此,窦恶清只能借多手杀神说服萧穆丹。 其实,他原本也可以回地界借玄圣天魔劝服萧穆丹追随自己,但从万魔窟下地界却不是昆山域,过去那边比去镇魔塔更远。 窦恶清刚进万魔窟,先回紫薇仙府找到狐狸模样的萧穆丹。 他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三分玩味的笑,故意问道: “我现在回万魔窟了,再给你一次选择。若是你想回坤骨魔牛一族,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他这是以进为退,便于到镇魔塔让多手杀神劝说。 六尾魔狐闻言,先是化作一张美人脸配着狐身,六条蓬松尾巴轻轻摇曳。 她眼波流转间带着七分狡黠,忽然“噗嗤”——笑言: “你不是夸下海口识得多手杀神么?还说你值得我托付终身……”说着忽然贴近半步,狐尾故意扫过窦恶清手腕,“这般如意郎君,我岂能错过?” 话音未落,她周身泛起粉色烟霞。 待雾气散去时,已化作九成人体,唯留六条狐尾如孔雀开屏般舒展。 玉指轻抚过朱唇,媚眼如丝道: “快些证明给我看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耳尖泛起桃红,“你上次与那人类在那花里双修,看得我心痒痒……我迫不及待要与你比一比双修战力,势必与你大战三千年。” 她此刻就是人身狐姿,魅惑至极,对窦恶清十足的诱惑和挑衅。 窦恶清被她反将一军,赶紧离开紫薇仙府。 “这魔女太懂男修了!明知道我不会吃了她,还如此诱惑我,真是有恃无恐!” 窦恶清心中嘀咕着飞往镇魔塔。 来到镇魔塔,窦恶清直接来到顶层。 但见穹顶星图流转,多手杀神分身盘坐血莲之上,八条玄铁锁链贯体而过,每动分毫便激起雷火交鸣。 他先与多手杀神分身说明意图,接着把萧穆丹放了出来 “善。“ 那分身忽睁双目,眸中似有万鬼哭嚎。 他三指虚按萧穆丹天灵盖,顿时激起九道粉烟从少女七窍喷涌, “半血欲狐,骨龄未满十万寿,竟已摸到七阶门槛。“ 话音未落,突然屈指弹在萧穆丹眉心,一点猩红没入肌肤。 萧穆丹只觉百骸如坠熔炉,脑海中《天狐涅槃经》上卷文字竟自行游走组合。 另一边,从窦恶清身上飞出一块空白玉简,突然青光大作,分身并指为刀,在玉简上刻下的符文每笔都带起血色残影。 “您当真“ 萧穆丹话音未落,分身突然暴起狂笑,震得塔顶悬铃尽碎。 他背后浮现无数虚幻臂影,其中一条正捏着枚褪色的胭脂扣: “本座那狐夫人临终前,可是用这半部功法换了你族三百万年太平。“ 萧穆丹闻言踉跄倒退,耳畔响起祖母临终告诫——三百万年前那场青丘血战,原来竟是 “你…前辈真是多手杀神?” “错!我只是他的一缕神元分身。看在我以前本尊座下一魔姬的份上,这部功法便宜你了。” 萧穆丹闻言一震,她知道对方说的魔姬指的是多手杀神一位拥有欲狐血脉的姬妾狐夫人,修为通天。 而他拿出来的功法就是这狐夫人所创。 于是,萧穆丹盈盈拜倒,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羞怯七分决然,青丝垂落如瀑: “求窦郎赐下印记,妾身愿生死相随。“ 窦恶清剑眉微蹙,指尖灵力吞吐又敛,终是轻叹一声,没有对她种魔奴印,翻掌结出道侣契约。 那符纹在空中绽开并蒂莲纹,没入女子眉心时,她睫毛轻颤如蝶栖花枝。 萧穆丹的事情解决了,窦恶清马不停蹄地赶往正魔大战前线。 窦恶清听闻骆初嫣已接替其父做了猎魔门门主,但率领猎魔门修士军团在前线大战吃亏了。 一次与正道交战中,猎魔门与正道修士激战正酣,骆初嫣为解猎魔门之危,竟孤身引开数十名炼虚强者。 青丝染血的女子踏着破碎的法宝残片疾驰,身后追兵如附骨之疽,剑气将沿途山崖劈出丈许深的沟壑。 猎魔门遇袭时便向合宗燃起求救符火。 待合宗修士驰援稳住阵脚,前线却传来更令人心惊的消息——骆初嫣恐已落入敌手。 原本,只要骆初嫣坐稳猎魔门门主位置,猎魔门就可以为窦恶清所用。 那么,无论是从个人情感还是利益出发,窦恶清自然不希望骆初嫣出事。 尽管合宗加上烈焰窟,猎魔门本身实力也不弱,但窦恶清手里的战力同样非常强大。 或许就差他手里这股战力,就能把骆初嫣救回来。 因此,窦恶清不得不加快前进速度。 也幸亏是从万魔窟出发,距离徐洲距离虽然远,却有一座超远传送阵直达前线一座大城。 窦恶清来到御魔道宗山门所在的囚魔古城,好不容易从其他修士手里高价购得一个最近传送前往徐洲的使用名额,却被罗勇豪盯上,特意为难。 罗勇豪借自己是御魔道宗大乘老祖弟子的身份,给窦恶清罗列通坤骨魔牛一族的罪名,扣押了他使用传送阵的名额。 其实,他只是大乘老祖的预备弟子,由大乘老祖大弟子代师收徒的身份。 没有确凿证据之下,罗勇豪只能借身份便利为难一下窦恶清,却还无法调动御魔道宗的合体强者对付窦恶清。 而他只见也才炼虚中期修为,根本不是窦恶清的对手。 不过,罗勇豪就是想如此恶心一下他,并不想花费大代价与窦恶清交锋。 要不然,他手里有其大师兄送的保命底牌,自信可以对付窦恶清。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这个修真世界的故事。为了让故事更精彩,我会先整理一些基本的设定和情节走向。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 囚魔古城上空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间偶尔闪过血色雷霆,将整座城池映照得如同鬼域。 窦恶清一袭青衫立于城门处,衣袂在腥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那枚花了大价钱才换来的传送玉符正隐隐发烫。 “这位道友,请留步。“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窦恶清眉头微蹙,转身时却已换上平静神色。 只见来人约莫三十模样,身着御魔道宗特有的玄色法袍,胸前绣着的血色魔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那人嘴角噙着三分冷笑,眼角却透着七分狠厉。 “在下罗勇豪,御魔道宗囚魔城分舵执事。“ 来人随意拱了拱手,拇指上那枚墨玉扳指闪过一道幽光,“道友腰间这枚传送符,恐怕要暂借一观了。“ 窦恶清眼皮一跳,右手不自觉地抚上白虎诛魔刀刀柄。 他早听闻御魔道宗弟子跋扈,却不想竟嚣张至此。 指尖在剑鞘上轻轻摩挲,他强压下心头火气,沉声道: “罗道友何出此言?这传送符乃窦某真金白银所购,何来''暂借''一说?“ 罗勇豪闻言嗤笑一声,忽然从袖中甩出一道卷轴。 那卷轴迎风展开,竟是一幅通缉画像,画中之人与窦恶清有七分相似。 “通坤骨魔牛一族余孽,还敢在此装模作样?“罗勇豪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修士纷纷侧目。 他故意将“骨魔牛“三字咬得极重,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这传送名额,本座扣下了!“ 窦恶清瞳孔微缩。 他在万魔窟人魔大战确实与骨魔牛一族交集甚密,但不曾被人发现,更被探拿出证据来。 因此,这所谓“通敌“纯属无稽之谈。 眼前这人分明是借题发挥——那画像上连最基本的灵力印记都没有,如何做得真? “罗道友。“ 窦恶清忽然轻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对方腰间令牌,“若窦某没看错,你这执事令牌上的云纹,似乎比正宗御魔弟子少了一道?“ 罗勇豪脸色骤变,右手下意识捂住令牌。 他确实只是大乘老祖的预备弟子,这身份在宗门内人尽皆知,却不想被个外人一眼看破。 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踏前一步,炼虚中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放肆!“ 罗勇豪厉喝一声,袖中隐隐有黑气涌动,“本座乃玄阴老祖座下弟子,你——“ 话音未落,窦恶清周身突然爆发出炼虚后期的磅礴气势。 两股威压在空气中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般的脆响。罗勇豪连退三步,脸上血色尽褪。 “罗道友何必动怒?“ 窦恶清忽然收敛气息,仿佛方才的锋芒只是幻觉。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既然你说这传送符有问题,窦某便在此候着,等贵宗合体期前辈来断个是非。“ 罗勇豪面色阴晴不定。 他确实能借身份之便扣下名额,但要请动合体长老出手? 莫说他只是个预备弟子,便是正宗嫡传,没有确凿证据也休想。 想到怀中大师兄赐予的那道保命符箓,他咬了咬牙,终究没敢轻举妄动。 “哼!“ 罗勇豪甩袖转身,临走时却阴森森丢下一句,“三日之内,这传送符你别想用!“ 窦恶清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看出对方色厉内荏——若真有十足把握,何须这般虚张声势? 指尖轻轻敲击刀柄,他心中已有计较:这囚魔古城的水,看来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罗勇豪走后,窦恶清才想起姬婧曾和他提过一嘴——“莫非这人就是原来御魔宗罗家罗拜入御魔道宗大乘老祖门下的罗勇豪?” 但窦恶亲看罗勇豪之前色厉内荏的表现,赶紧又不像。 其实,他宁愿与罗勇豪战一场来得干脆,现在这样好似被小人行径污蔑,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恼火。 他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窦恶清在城中多方打探,耗费些宝物和灵石,终是摸清了罗勇豪的底细。 原来此人有个对头,唤作陆媛媛,虽非大乘老祖门下,却是御魔道宗当代圣女门徒,其师尊拥有合体后期修为,地位反倒比罗勇豪更胜一筹。 窦恶清眼中精光一闪,计上心来。 他素来擅长与女修周旋,此番正好借陆媛媛之手整治罗勇豪。 细探之下,这二人竟还有段恩怨——原是订了道侣之约的同门天骄,却只有虚名未有实情。 当初罗勇豪曾许诺,只要陆媛媛助他拜入御魔道宗,便解除婚约。 谁知此人被大乘老祖收作预备弟子后,竟翻脸不认账。 自此二人势同水火,往日情分尽化仇怨。 这天,窦恶清得了消息,知晓陆媛媛要赴一场拍卖会,相中一件六阶极品内甲。 他当即也弄了张贵宾请帖,也参加了这场拍卖会。 拍卖会上珍宝如云,窦恶清却无心竞拍,只顾盯着陆媛媛瞧。 又怕错过真正需要的宝物,索性放出萧穆丹,让她代自己举牌,自己则盘算着如何与陆媛媛搭话。 谁知他思忖得太过入神,险些错过陆媛媛竞拍那件内甲。 好在萧穆丹也看中了此物,阴差阳错间竟与陆媛媛争到了最后。 “五千块极品灵石!“ “六千!“ “六千五!“ “七千五!“ …… “一万五千块极品灵石!“ 窦恶清突然高声截断二人竞价,一次性加价五千极品灵石。 竞拍价已经加到一万块极品灵石,在此基础上加五千已经超出了陆媛媛的预期。 再说,五千极品灵石即便对于炼虚修士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哪来的不长眼狗男人?“ 陆媛媛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这分明是女修用的内甲,你也来掺和?“ 她咬着银牙,纤纤玉指直指窦恶清,胸脯剧烈起伏,显是动了真怒。 陆媛媛指尖轻抚储物戒,里头虽躺着不少极品灵石,可心头却盘算得紧。 除却这件护心软甲,她还盯上了另一桩秘宝,此刻手头难免捉襟见肘。 那窦恶清倒是个预先做了准备,早将几件重宝贝变卖,专为今日拍卖会备足了灵石。 此刻他斜倚包厢雕花栏杆,腰间玉佩随着轻笑叮当作响。 最叫陆媛媛银牙暗咬的,倒不是软甲落入他人之手。 方才与她争抢的,分明是窦恶清厢房里那个妖媚的魔女。 如今见那女修懒懒倚在窦恶清肩头,由着他一掷千金,自己却要精打细算,心头那股无名火便蹭地窜了上来。 她的纤纤玉指将绢帕绞得死紧,丹凤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陆仙子这可冤枉在下了!“ 窦恶清忽然折扇一展,露出风流倜傥的笑, “实不相瞒,这软甲本就是为仙子准备的。“ 他边说边作揖,腰间却突然传来剧痛——原是萧穆丹青葱似的指甲正掐着他软肉拧了半圈,疼得他嘴角直抽抽。 陆媛媛听得窦恶清这番话,登时眉眼舒展,嘴角噙着三分笑意,莲步轻移便去叩那贵宾厢房的雕花木门。 窦恶清见状,心头一紧,忙不迭掐诀念咒,将萧穆丹收入紫薇仙府中。 但见袖中紫光微闪,人已不见踪影。 “咦?“ 陆媛媛推门而入,眼波流转间带着七分狐疑,“方才与妾身竞价的姑娘,怎的不见了踪影?“ 窦恶清面不改色,抚掌笑道: “不过是件傀儡玩物,哪里当得起仙子这般惦记。“ “哦?“ 陆媛媛纤指轻点朱唇,眼尾微挑, “能幻化得如此惟妙惟肖,想必是六阶极品宝物。道友既有这般手段,怎会瞧得上这拍卖会的俗物?“ “宝物再好,终究是死物。“ 窦恶清负手而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瞒仙子,今日赴会,实为睹仙子芳容而来。“ 陆媛媛闻言掩唇轻笑,鬓边步摇随之轻颤: “本仙子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似道友这般费心的倒是少见。“ 她忽而蹙起蛾眉,“说来奇怪,妾身总觉得道友面善得很。“ 窦恶清朗声一笑,袍袖无风自动: “面善不面善且不说,仙子的耳力想必不差。“ 那窦恶清忽地敛容正色,抱拳朗声道: “合宗窦恶清,见过陆仙子。“ “哟——“陆媛媛眼波流转,葱指轻点朱唇,“我说怎生瞧着面善,原是窦宗主当面。“ 她忽将纤纤玉手贴上窦恶清面颊,指尖在剑眉星目间流连,“既是你这冤家,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恰见侍从捧来鎏金锦盒,她袖袍一卷便将内甲收入囊中,“看在这张俊脸与宝甲的份上,有何差遣但说无妨。“ 窦恶清喉结滚动,眼底暗火灼灼: “仙子既爱这张皮相,连人带甲都赠予你又何妨?“ 话音未落,腰间忽有赤龙神物——火龙钻嗡鸣震颤,竟化作三尺红光透衣而出。 霎时吸引陆媛媛的注意力。 “好个登徒子!“ 陆媛媛霞飞双颊,却见素手如蝶,翩然探向那灼灼红光,“难怪传言你红颜极多,全是人间绝色,还修为了得,原来藏着这般“ 尾音化作一声惊喘,指尖触及处如握烙铁,惊得她急缩柔荑,却见那红光如有灵性,竟追着雪腕缠绕而上。 她如此装模作样,内心实则想惩罚窦恶清耍流氓。 只可惜她眼角的狡黠出卖了她,被窦恶清发现,在她玉手将要发力之时躲开了。 “陆仙子莫急嘛!此地不合时宜。” “咯咯!窦宗主你这花丛老手也又害羞的时候吗?既然如此,我们就谈点别的吧。 比如,我记得窦宗主的修为最多是炼虚中期,以现今这修为距离炼虚圆满已经不远了。可否把其中的小秘密与我分享?” 说到修为,陆媛媛真的对窦恶清上心了。 窦恶清见此也发现了突破口。 他原本只是想借陆媛媛收拾收拾一下罗勇豪,如今却另有打算。 若是把陆媛媛变成自己的人,能否想烈焰窟那样谋划御魔道宗,这值得尝试一下。 即便不能,也可以借此在御魔道宗打一个钉子,或许将来用得着。 于是他直接抛出诱饵: “陆仙子距离炼虚后期只有一步之遥,若得我纯阳道体相助,加上我有秘制破境丹辅助,不出半年,必助你突破到炼虚后期。” “什么!你竟然还是男修之中的极品炉鼎?怪不得怪不得!传闻与你交往的女修当中,好几个都比你的修为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正当此时,陆媛媛欲要竞拍的另外一件宝物送上拍卖台。 窦恶清发觉陆媛媛意图,毫不吝啬的为其拍下。 “走,这里难防隔墙有耳,咱去欲仙楼商谈大事。” 陆媛媛主动邀请窦恶清去“酒楼”。 实在是半年突破到炼虚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她只需半年内修炼到炼虚后期,她与其师尊就有可能成为御魔道宗的双圣女。 因为,她有机会在其师尊突破大乘之前突破到合体境。 按照御魔道宗有史以来的传统,圣女师徒俩若都有修炼到大乘的资质,又同为合体境,就可以凭称双圣女。 获得双圣女称号就能得到宗门培养战神的待遇。 双圣女只要不中途陨落,晋级大乘境几乎是板上钉钉。 而且,从窦恶清自信说出可以帮陆媛媛半年突破到炼虚后期,陆媛媛推断出窦恶清还有其他秘密,或许可以助她加快修炼速度,说不定能更早突破到合体期。 陆媛媛迫切想确认自己的推测准不准确。 两人不一会来到拍卖行附近的欲仙楼,窦恶清直接订了天字号空中雅苑。 这里虽然消费昂贵,但可以满足合体修士在这里修炼。 显然,窦恶清做了在这里就助陆媛媛破境的打算。 天字号空中雅苑自带两名绝世炉鼎,其修为都是炼虚初期。 若是看上眼里,花一笔修行资源可以在走的时候带走。 只不过,其代价非常高昂。 窦恶清考虑到这点,本欲让两女离开,陆媛媛却阻止了他。 陆媛媛的考虑与窦恶清所想不同,她只认为订天字号空中雅苑付了使用这两名炉鼎的灵石,再怎么说也是两个拥有纯阴之体的炼虚女修,一身元阴的价值还是非常高的。 而窦恶清在意的却不是用与不用的问题上,而是用过之后,这两女人算得上他的女人,若离开的时候不打走,自己的女人就会再变成别的修士的玩物。 为了不拂了陆媛媛的意,窦恶清没有解释,也没有在意。 陆媛媛把两女炉鼎拦下下对窦恶清说: “我陆媛媛非是那种小气之辈。既然花了灵石,自然不能浪费。” 她对窦恶清说完又对两炉鼎女修招手说: “由窦郎来叫你们做女人,乃是你们此生之福。可听说过传说中的火龙钻。窦郎,快让两美人见识一下。”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窦恶清。 窦恶清闻言颇觉得尴尬。 倒是两女炉鼎热情,一并向窦恶清簇拥过来,对他一番极具技巧性的挑逗。 姐姐玉手来到他胸前,妹妹附耳吐气如兰地说: “奴家艺名青鸾,姐姐是红雀,自幼在欲仙楼长大。” 说着玉臂如藤蔓缠上他脖子,继续说:“只盼郎君垂帘,待我们姐妹脱离这风尘苦海。” 窦恶清但觉幽香扑面,两具温软身子似要化在怀中。 既然留下来了,两女的目的自然是想“从一而终”,希望窦恶清离开的时候带她们走。 因为,她们不仅是双胞胎姐妹,还是同身异体。 只是这个秘密她们没有让人知道。 同身异体指的是她们可以融为一体,也可以呈现两个身体。 因此,她们即便没有女修炉鼎道体,但在服侍男修技巧方面,许多炉鼎道体更比不上她们。 况且她们的修炼天赋不差,即便没有炉鼎体质,对于双修同样助益极大。 如此,她们心里觉得自己值得窦恶清带她们离开欲仙楼。 窦恶清短时间就要被两女点燃欲火,赶紧阻止道: “且慢,尚不知两位仙子真名,今后有何打算?” 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们再考虑一下。 若两女没有大价值,他可不想花费大代价带她们离开欲仙楼,也就是和刚才让她们直接离开一个意思。 如果她们真的价有所值,窦恶清就咬咬牙赎了她们。 两女聪明伶俐,立即明白窦恶清的意思,姐妹两对视一眼,在窦恶清错愕下,快速收起法衣,裸身互相拥抱在一起。 转瞬间,两人就只剩一人了,成了同体人。 “她们其实是一人,其中一个是分身?” 陆媛媛呢喃地说道。 “回郎君的问话,姐姐叫陆灵,妹妹叫陆灵灵。我们是天生的同身一体,若是初次双修,双份纯阴元阴堪比破境丹。每次突破一个大境界,有一次道体自我修复的能力,配合补漏丹,我们相当于还是纯阴之体。 郎君,我们姐妹值得你拥有,也愿意永远追随你。生是郎君的人,死也愿成为郎君法器中的器灵。请带我们离开这里。” 同体人说着柔情似水地投入窦恶清怀里。 陆媛媛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窦恶清对两女炉鼎的态度。 “好个贪心不足的登徒子!“ 她轻咬朱唇,眼见窦恶清搂着那同体人低声絮语,不由从鼻间哼出一声冷笑: “巧了,本姑娘也是两具身体呢!“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窦恶清身后凭空又现出一个陆媛媛,而原地那个红衣佳人依旧俏生生立着,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原来这陆媛媛身负千年难遇的双尾蝎道体,乃是与生俱来的法相灵躯。 寻常修士需至炼虚境方能凝练法相,她却得天独厚,道体自生异变,如春蚕结茧般另化一身。 只是这具法相之身终究与寻常分身不同。 虽具实体,却无独立神魂,全凭本尊一念操控。初现时便有化神大圆满修为,待完全凝实便堪比炼虚初期。 然修炼之途较他人艰难倍蓰,如同两人同修,所需天材地宝自然也要翻倍。 此刻她这法相分身堪堪修炼至炼虚初期巅峰,红衣猎猎间,两个陆媛媛一前一后将窦恶清围在当中,四道目光柔情似水般对他诱惑。 原本,陆媛媛打算用道躯法相验证窦恶清的纯阳道体和火龙钻,借此尝试能否提升法相分身的修为,然后再寻适当时机借窦恶清纯阳道体和秘制丹药突破到炼虚后期。 如今陆灵姐妹的出现,让她觉得,或许法相分身和本尊的修为都能获得一定的突破,必是本尊突破到炼虚后期的绝佳时机。 窦恶清被前后夹击,那陆灵姐妹本是专为取悦男修而生的尤物,媚功一展,他登时心神失守,浑身酥软如泥。 …… 这场别开生面的双修过去大半后,窦恶清仍觉得恍然如梦。 他望着陆媛媛两具身躯皆被灵气漩涡包裹,眉峰微蹙。 原不过想借这妖女对付罗勇豪,岂料阴差阳错竟惹来三朵桃花缠身。 陆灵姐妹因采补过度,此刻正苍白着脸在洞府调息,衣襟传来暧昧的气味,尚未来得及处理。 最让窦恶清没有想到的是,陆媛媛刚将炼虚后期的境界稳住,她那号称“千面毒仙“的师尊司千荃已携着漫天腥风踏碎天字空中雅苑的大门。 但见这御魔道宗当代圣女十指丹蔻如血,腰间悬着的七情合欢铃叮当作响,分明是来讨风流债的架势。 原来,司千荃早就知道陆媛媛双尾蝎道体的秘密,对她更是视为禁脔。 如今被窦恶清哥男修拔得头筹,非常不满。 (本章完) 第284章 崛起 “师尊且住手!容弟子分说!“ 陆媛媛一个箭步抢上前来,青丝飞扬间已挡在窦恶清身前。 但见那司千荃黑袍猎猎,指尖缠绕的噬魂绫泛着血色寒光——这御魔道宗的圣女虽生得芙蓉面、柳叶眉,却最是擅将那俊俏男修囚在逍遥窟里,听闻有熬不过三日便形销骨立的,更有被那“千丝引“功法抽干精血的。 司千荃外人看来她是御魔道宗的圣女,可远观不可亵玩,但他她御的不是魔,而是男魔修,其折磨男修的手段,只有外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司千荃忽将噬魂绫往腕间一缠,丹凤眼斜挑:“既徒儿已突破练虚后期.“只见她朱唇勾起三分讥诮,“本座便赏你片刻功夫,你这小男人是否值得你保,可要想清楚再说!“ 陆媛媛纤手一扬,袖中带起一阵风吹向窦恶清下身。 “请师尊鉴宝!“ 但见那火龙钻通体赤红如血,表面盘踞九道龙纹,甫一出现便引得周遭灵气翻涌。 司千荃眸中倏地迸出精光,竟连手中魔鞭松手掉地上都浑然不觉。 她一个箭步来到窦恶清身旁,纤纤玉指尖轻抚火龙钻上的龙纹。 “早将这宝贝呈上来多好。“ 她朱唇微启,吐气如兰,“窦郎这纯阳道体与火龙钻本是天作之合。待你修至炼虚极境.“忽的压低嗓音,“三阳聚龙道体一成,当有御凤降龙之威。“ 窦恶清耳尖微动。 却听司千荃话锋陡转:“只是.“玉指划过火龙钻的龙首探寻,“需集齐三九之数的合体元阴。就凭你这无根浮萍,无实力又无背景.“ 尾音拖得绵长,似笑非笑地睨着窦恶清一对好看的眼睛。 窦恶清忽的堆起笑脸。 “司圣女,司仙子“ 他佯作笨拙地凑近,袖中暗掐谄媚诀,面上却装得憨厚,“那三阳聚龙道体究竟“ 话音未落,司千荃已反手扣住他腕脉,惊得他喉结上下滚动。 火龙钻突然嗡鸣震颤,钻身龙纹竟似活物般游动起来,映得二人面容忽明忽暗。 司千荃忽觉掌心发烫,却见窦恶清眼底闪过一丝金芒——分明是纯阳道体感应到司千荃动情的征兆。 那司千荈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挑逗着火龙钻道: “小郎君倒是个有造化的,若非遇见本圣女,只怕空有火龙钻要明珠蒙尘了。“ 说着便将火龙钻和三阳聚龙道体的关窍细细剖明。 原来那姬婧所知不过皮毛,生怕害了窦恶清,才不敢妄言三阳聚拢道体。 这三阳聚龙道体,并非单靠纯阳道体修至炼虚境便能成就。 须得从初踏仙路时,每个大境界皆要臻至极境——这才是最紧要的根基。 若无此等底蕴,即便侥幸有了火龙钻,任你寻遍天地灵物也是枉然。 若要辨识纯阳道体修士是否修得极境,且看他妙物是否蜕变成了火龙钻。 待纯阳道体修士炼得此物,再将炼虚极境修至圆满,便有五成把握蜕变为三阳聚龙道体。 说到此处,司千荈忽然抚掌低笑: “若再采补二十一位合体境女修这把握便能提到七成。“ 她的眼中精光流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窦恶清。 窦恶清现在的修为已经是练虚后期接近大圆满,若是不知道三阳聚龙道体蜕变的条件,有可能就直接突破到合体,不一定会修炼炼虚极境,很大可能就是错过蜕变道体的机会。 司千荃娓娓道来这三阳聚龙道体的玄妙,说着说着,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精光。 她心下暗忖:“此等道体竟有这般神效?若得此助,我突破大乘境的把握岂非大增?“ 想她司千荃贵为御魔道宗当代圣女,修为已达合体后期,在这八阶势力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 可若要再进一步,踏入那大乘之境,却是难如登天。她心知肚明,若无外力相助,单凭自身苦修,成功的把握不过三成而已。 “难道真要委身于那些渡劫老怪,做他们的炉鼎女奴?“ 一念及此,她不禁咬了咬银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可如今这窦恶清的三阳聚龙道体,却让她看到了另一条路。 若能得此道体相助,突破大乘的把握竟能超过五成!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心头一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想到自己弟子的背叛,却换来一场机缘。 至于从前她御女,到时候需要被窦恶清所御,有火龙钻带给自己坠入仙境之妙,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且说那猎魔门的洁莲老祖回转山门,忽地心头一动,也想起纯阳道体与三阳聚龙道体竟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才意识到对窦恶清好像忽略了什么。 这位老祖原出身不简单,乃是九阶势力海魔派的一个分支——海魔教。 当年洁莲才突破炼虚境,她那师尊水仙蓉便急匆匆将她遣出山门。 临行前,水仙蓉只交代她寻个身怀纯阳道体的低阶修士,好生栽培至炼虚境再带回。 若办成此事,师尊便倾囊相助,助她突破合体境。 偏生那时水仙蓉正值破关在即,竟未细说如何栽培这纯阳道体,只丢下一句:“去翻翻典籍,看看三阳聚龙道体便知。“ 说罢便闭关去了,留下洁莲一人立在殿前,手中攥着那卷泛黄的古籍,眉头微蹙。 洁莲老祖这才离开海魔教,游历到了梁洲,最后加入猎魔门做了老祖。 想到其中关键,洁莲老祖刚回到猎魔门又返身赶往正魔大战前线寻窦恶清。 却不想窦恶清被耽搁在御魔道宗囚魔城。 窦恶清急于营救骆初嫣,于是想尽办法让司千荃对自己满意,适时提出离开囚魔城的想法,在司千荃的帮助,终于获得了使用传送阵的名额,利用囚魔城的古老传送阵赶往正魔大战前线。 那司千荃尝过火龙钻的滋味后,本欲将窦恶清独占己有。 谁知这厮在双修时手段了得,将她治得服服帖帖。加之窦恶清说得头头是道,她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放他离去。 更出人意料的是,司千荃竟将爱徒陆媛媛派给窦恶清做贴身护卫。 这陆媛媛可不单单是个保镖,她代表着司千荃的意志,到了前线还能向御魔道宗求援。 司千荃对窦恶清当真是掏心掏肺,又赐下两件保命法宝。 一件是七阶灭魔雷珠,此物通体闪烁着紫色电光,犹如天雷降世,威力惊人,却只能用上一次; 另一件则是触发式的保命灵符,灵符表面刻有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若遇致命危机,不仅能挡下杀招,更能将人瞬间送至千里之外,从而摆脱强大的敌人。 这般厚待,就连她最疼爱的徒弟陆媛媛都未曾享受过。 除了这种买也难以买到的宝物,其他六阶宝物更不用说。 其中六阶符箓给了他三十多张,各种功效的六阶丹药也有十多枚。 六阶丹药和符录加起来,其总价值超过百万枚极品灵石,差不多赶得上窦恶清的全部身家了。 当然,窦恶清身上几件特殊宝物除外。 比如,单一件白虎诛魔刀就是价值无法估量,更别提玄魔圣甲、无量功德珠和紫薇仙府了。 至于罗勇豪都被窦恶清忘的一干二净了,否则,窦恶清说不得要设局收拾一下他。 赶到正魔大战前线,窦恶清第一时间打探罗初嫣的情况。 窦恶清从司千荃身上此番收获颇丰,除却两件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宝外,单是六阶符箓便得了三十余张,各种作用六阶灵丹亦有十余枚。 这些物件若折算成极品灵石,少说也值个百万之数,竟抵得过他大半身家。 自然,这数目还未将他贴身带着的几件至宝算在内。 那柄白虎诛魔刀乃上古神兵,价值连城;玄魔圣甲护体无双,堪称保命至宝; 更别提神秘莫测的无量功德珠,与那紫薇仙府洞天——随便哪件拿出来,都足以引得修真界血雨腥风。 说来也怪,那罗勇豪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若教窦恶清此刻想起这号人物,少不得要设个连环局,好生炮制这厮一番。 这一日赶到正魔交锋的前线,窦恶清头一桩事便是差人打探:“可有骆门主最新消息?“ 郭嘉立即把骆初嫣的情报一一汇报给窦恶清。 原来,正道传言骆初嫣被他们所擒,原是惑敌之计,只为乱那猎魔门军心。 然则正道确实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 若非不知此女身侧竟有合体后期的护道者暗中相随,只怕真要着了道——那正道特意遣出合体初阶高手埋伏,本欲生擒骆初嫣,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被护道者一掌震碎道躯,险些魂飞魄散。 骆初嫣的护道者这一遭可捅了马蜂窝。 正道立时遣出合体后期大能追杀,更有数十炼虚修士结成天罡大阵围剿。 待窦恶清赶至前线时,恰见骆初嫣青丝散乱、衣袂染血,在重重围困中左支右绌。 窦恶清心想:好个正道,以多欺少! 窦恶清足踏游龙步,身形如鬼魅穿过烽火连天的战场。 但见他黑袍翻卷间,正道修士接连闷哼倒地——竟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待得合体后期那位察觉杀气时,窦恶清已如苍鹰掠食般扣住骆初嫣手腕:“走!“ 只见他袖中突然寒光暴绽,回身便是举刀一记“一刀斩“,将追得最近的三个炼虚修士喉间点出血洞。 那合体大能怒喝“魔头休走“,窦恶清却早带着人遁入血色残阳之中,只余满地狼藉的符箓残灰。 一旦脱离敌人的视线,她们一行立即躲进紫薇仙府。 正道此番,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战来得突然,正道众人万万没想到窦恶清竟能带着十几位炼虚境强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他们身后。 说来还是紫薇仙府的功劳。 寻常洞天福地法宝,八阶以下最多只能装两名炼虚修士,还得是炼虚中期以下的。 可窦恶清这次带来的炼虚后期强者就有九人之多,萧穆丹、陆媛媛、灵千音、周枝秀等人个个都是狠角色。 这般阵仗,瞬间就打破了双方的实力平衡。 还没等正道援军赶到,战局就已尘埃落定。 至于合体后期的交锋,炼虚修士再多也无济于事,形势不对,立即就逃走,炼虚修士人多也无法拦截合体后期强者。 此场大战,虽然只为营救骆初嫣,但窦恶清那些红颜知己非常贴心,特意为他生擒了三名女修作炉鼎。 此战大获全胜,整个徐洲的战场的形势都为之一变。 毕竟,窦恶清众人虽然只为九骆初嫣,但战力一下子相差太过悬殊,让正道损失惨重。 从三个炼虚女修能够直接被生擒就能够说明问题了。 于是,在徐洲战场上,魔道从被动防守转为主动进攻,反倒是正道失了先机。 原本徐洲战线是正道选定的突破口,指望着从这里打开局面,为其他战场解围。 如今这一败,正道的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因为,正魔大战的几个方向更加惨,都是魔道进攻,正道全部处于防守态势。 正道一开始在魔道大后方搞破坏,魔道早在正道多家势力布局,趁万魔窟的人魔大战带来的鼎盛气势,立即启动多年在正道的布局,让正魔大战前线多家正道势力突然倒戈魔道,从背后偷袭了正道。 让正道一下子元气大伤,多线战场兵败如山倒。 二十年间,正道局势完全处于防守态势。 然后,在最近十多二十年,正道才现在以徐洲战线为突破口,调集了不少六阶和七阶势力加入徐洲战场。 却不想出了窦恶清这个意外,又让魔道抓到了突破口。 于是,短短十年,魔道就把战线往正道推进了一万里。 当初正魔大战在七阶势力层面全面爆发! 魔道大军如黑云压城,五大战场血火滔天,正道修士竟全线溃退! 谁能想到? 正道起初还以奇兵突袭魔道腹地,可那帮魔崽子早就在各派埋下暗棋! 万魔窟人魔大战刚胜,魔焰冲天之际,他们猛然发动潜伏百年的死士——前线三大正道宗门当场倒戈,寒光乍现,竟从背后捅穿了自家袍泽的咽喉! 这一刀太毒! 正道联军瞬间崩盘,千里防线血肉横飞。 整整二十年,仙门修士只能以命筑墙,用尸骨垒成最后屏障! 直到二十年前,徐洲战场突然杀声震天! 七阶剑修脚踏青龙,合体老祖祭出本命法宝,硬生生撕开魔道铁壁。 可偏偏现在跳出个窦恶清这叛徒,被魔道抓住破绽狂攻——十年! 仅仅十年!魔道血旗竟向前狂飙万里,所过之处山河尽赤! 得益于此战抓的俘虏,合宗更悄悄把战线推到了三万里,其中一个六阶势力山门,神不知鬼不觉把整个宗门都变成合宗的势力了。 这个正道门派是一个慕姓的家族势力。 上次合宗抓的一个是慕家家主慕婷姿,一个是慕家老祖的唯一孙女。 在两女完全被窦恶清降服之后,由她们带领,先下毒镇压了合体老祖,接着把整个慕家都变成了只能听合宗的命令了。 其中自然少不了血洗。 虽然合宗暗度陈仓,但正魔双方却在这时间的战斗简直如绞肉战般,打得异常惨烈。 在魔道把战线推进一万里后,正道再次启动暗子,把徐州战线往回推了千里,收回了大片失地。 合宗在此过程中一直审时度势,没有采取大的行动。 因为窦恶清决定合宗做了一次出头鸟,必须隐藏锋芒。 【血染三万里!合宗暗度陈仓吞并六阶势力】 上一战,合宗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借着俘虏的东风,对正道大后方的熟悉,他们悄无声息地将战线推进三万里,来到正道后方,更是一举拿下一个六阶势力的山门——慕家! 且说那慕家,本是正道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底蕴深厚,威震一方。 谁曾想,竟在不知不觉间,被那合宗悄无声息地吞并! 原来其中另有隐情。 前番合宗所擒的俘虏,正是慕家家主慕婷姿,以及慕家老祖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慕婷絮。 这两朵金花落入窦恶清手中后,虽失了清白之身,却未被当作寻常炉鼎对待。 那窦恶清倒也奇怪,对二女百般呵护,更以其独步天下的双修秘术,令二女渐生臣服之心。尤其是那初尝云雨的慕婷絮,尚未被种下魔奴印,便已对窦恶清死心塌地。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让她再也割舍不下。 窦恶清不仅在身体上给予她们无尽的宠爱,还在精神上不断灌输自己的思想,使她们逐渐迷失自我,完全臣服于他的意志之下。 而慕婷姿作为慕家家主,虽然内心挣扎,但面对窦恶清的种种手段,特别是魔奴印和肉体上的征服,最终也不得不屈服,成为他掌控下的傀儡。 待得慕婷姿、慕婷絮二女彻底归心后,竟成了合宗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二女里应外合,先是暗中下毒,制住了慕家那位合体境的老祖。 这位老祖作为家族的擎天柱的存在,如今却因二女的精心策划而束手就擒。 从而导致整个慕家反抗者寥寥。 即便有少数的反抗者,一番大开杀戒,将反抗者尽数诛灭,硬生生将这百年世家,变成了合宗的傀儡附庸! 这一番变故,当真令人唏嘘。 昔日名门,今朝竟沦为魔道爪牙,其中曲折,令人扼腕。 合宗借着慕家的势力向外扩张,短短十五年间,便如秋风扫落叶般,接连吞并了七家六阶宗门。 郭嘉代管合宗,行事显得阴狠毒辣,竟将七家势力的首脑与顶尖高手尽数请窦恶清种下魔奴印,使其沦为合宗的提线木偶。 平日里这些势力看似独立,实则暗地里皆听凭合宗调遣。 合宗修士则隐匿于各家势力之中,如同幕后操盘的棋手,冷眼旁观着正魔两道的血腥厮杀。 那战场之上,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魔道大军一度势如破竹,推进万里疆土; 可正道亦非等闲之辈,暗中布局多年,竟在徐州战线反戈一击,硬生生夺回千里山河! 而合宗呢? 窦恶清这老狐狸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任凭外界杀得天昏地暗,始终按兵不动。 他心中雪亮:此时冒头,必成众矢之的。这一局棋,他要的是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胜算! 若贸然出手引得正道七大势力联手围剿,纵使合宗能苟活于世,也必定伤筋动骨,多年积累毁于一旦。 在这十年的观察中,窦恶清逐渐想到一个事情。 无论是正魔大战结果如何,正道那位必定会成仙,就是看正魔大战结果带来的气运影响,让他成仙后所需的闭关时间。 那么,接下来对魔道来说,大战并不是真的就结束,还有势力的洗牌——低阶势力晋升为初阶势力,初阶势力要么消亡,要么晋升为中阶势力。 而合宗的目标自然是晋升,不仅要成为七阶势力,更要一跃成为七阶势力中最强,乃至跃升成为八阶势力。 于是,窦恶清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暂时把合宗当成正道门派,反攻魔门。 并且,合与猎魔门合作,让猎魔门战胜正道势力,猎魔门帮忙合宗对方魔门势力。 仅仅两百年,合宗变成徐洲战场正道第一势力。 窦恶清眸中血光隐现,十年观气运如观掌纹。 他猛然攥碎手中玉简——管他正道魔道,那位注定羽化登仙的大能,正魔大战不过是为他合宗铺路的踏脚石! “正魔气运?呵!“ 他狞笑着撕裂身上魔袍,“传令全宗换上玄门道袍,今日起我们便是——除魔卫道的名门正派!“ 当夜血月当空,窦恶清单枪匹马杀入魔道前线。 但见一道青光如游龙惊鸿,所过之处魔修脖颈皆现红线。 待他甩去白虎诛魔刀上血珠,身后三百魔兽方才轰然倒地。 “与虎谋皮?本座要的就是猎魔修!“ 窦恶清将盟约掷于烈火,“让他们去撕咬正道,我们专猎魔修赚取功德——“ 两百年弹指一挥间! 徐洲战场烽烟未散,合宗玄旗已插遍七十二峰。 当初那个七阶小宗门,如今竟打得各派跪地称臣。 当窦恶清一脚踏碎魔道大营大门时,众魔门之主才惊觉——这哪里是什么正道? 正道也无法理解窦恶清的意图。 既然他反魔道,货真价实地杀魔修,正道自然会全面支持。 毕竟,合宗在其他战场上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魔道看窦恶清和他的合宗,如此才明白,正魔之战养出了一头噬主的洪荒巨兽! 五百年血战! 窦恶清以霸道手段连收十六位合体境女修,麾下势力暴涨!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后宫中的萧穆丹与陆媛媛竟不声不响破入合体,锋芒暗藏! 此刻,窦恶清野心滔天,正欲将纯阳道体淬炼至传说中的“三阳聚龙道体”,一旦功成,他将实现他的下一个计划! 若有了三阳聚龙道体为依仗,他就可以通过“吃软饭”在魔道彻底站稳脚跟! 因为,后面洁莲老祖找到了窦恶清,把水仙蓉寻找“三阳聚龙道体”的详细情况透露了出来。 那洁莲老祖原是个口风紧的,偏生遇上窦恶清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竟然会把她这个老祖也扑倒。 几番云雨过后,洁莲竟连自家师尊水仙蓉的隐秘谋划也尽数吐露。 原来,洁莲老祖见带不回窦恶清,只得硬着头皮向水仙蓉禀明。 水仙蓉闻言大喜,偏生自己脱不开身,又恐派旁人去反生变故。 毕竟这窦恶清如今已非池中之物,强掳不得。 思来想去,只得命洁莲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窦恶清劝说去海魔教,为此还对洁莲透露了找三阳聚龙道体的隐秘。 原来水仙蓉寻这三阳聚龙道体,非但为自己修行,更是奉了师命——她那位深居海魔派的师尊,才是真正要栽培此道体之人。 水仙蓉师尊何许人也? 那可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修真界抖三抖的狠角色! 渡劫巅峰大圆满,半步真仙的恐怖存在,更执掌九阶魔门巨擘海魔派——这等通天人物,随便从指缝漏点机缘都够普通修士逆天改命! 窦恶清心里门儿清:只要抱紧这条擎天玉柱般的金大腿,莫说在魔道横着走,就是去裁决殿也未必没有他窦恶清的一席之地! 然而天机突变!仙劫降临的关键时刻,李淳隆当年埋下的暗手竟失控了——紫阳仙顶彻底脱离掌控,无法召回! 因果轮回,最终一切指向了窦恶清! 这一日,他正在慕家七阶灵脉中闭关修炼,突然天地一暗!一位大乘修士横空杀出,手段通天,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强行掳走! 待窦恶清再度睁眼,眼前之人竟是旧识——李刘! 只见李刘轻笑一声,挥手解开他周身禁制,目光如炬:“窦道友,当真让我意外!未满千年,你竟已触摸合体门槛……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将你带回仙朝!” 话音一顿,她袖袍翻卷,威压骤起—— “重新认识一下,本座乃唐汉仙朝长公主,李杏刘姝!” 窦恶清心头剧震,面上却不动如山,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长公主说笑了!您这周身灵力凝实如汞,怕是离合体境只差临门一脚了吧?“ 他自嘲般甩了甩袖袍,“哪像我这种野路子,修为全靠丹药与双修硬堆,虚得跟纸糊的城墙似的——哪比得上您这稳扎稳打的真功夫!“ 话虽说得轻巧,袖中五指却已掐出青筋。 当年生死与共的交情,终究抵不过现在正魔之别。 一番客套后,最后李杏刘姝说出把窦恶清掳来的目的——紫阳鼎。 “此鼎本就是我正道之宝,还请窦道友物归原主。” “此言差矣!紫阳鼎乃我道侣苏慕婉之物,怎能说是你们所有呢?” …… 一番言语交锋,最后只能拿出紫阳鼎,让它的主人来定夺。 窦恶清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把紫阳鼎从紫薇仙府取出。 他相信苏慕婉会站在自己一边,到时候就可以借紫阳鼎与对方周旋。 这是他脱离的唯一办法。 当那紫阳鼎中青烟散去时,他咬牙抛出的唯一条件还在空中震颤: “动她一根头发,本座掀翻整个仙朝!“ 谁知烟霞散尽处,苏慕婉那双曾映满星河的眼眸,此刻竟如看陌路人般扫过他面庞。 窦恶清顿觉喉头腥甜——这局生死棋,终究出了意外,如今被对方捏住了七寸! “该如何是好?” 他此刻想躲进紫薇仙府都难以做到。 (本章完) 第285章 为质三千年,等来强援营救 且说那李杏刘姝虽解了窦恶清周身禁制,令他行动无碍,却暗藏了一道空间锁禁。 这禁制好生厉害,乃是由精通空间道则和禁制渡劫老怪所下,纵使窦恶清怀揣传送符箓,亦如困兽般动弹不得。 他的紫薇仙府本是绝佳藏身之所,此刻却似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 窦恶清每每催动法诀,便觉周身空间如铁板一块,任他如何施为,终究徒劳无功。 那苏慕婉看窦恶清好似陌生人,携着紫阳鼎去助李淳隆渡那雷劫,让窦恶清没有紫阳鼎与汉唐仙朝谈判筹码,导致他被软禁在汉唐仙朝皇都。 这皇城金碧辉煌,守卫森严,他日日如笼中困兽,心中焦躁难安。 这厮倒也是个狠角色,几番欲将那三阳聚龙道体即将蜕变之事宣扬出去,重操他在魔道借女修助己的旧业。 他暗忖:“若能引得正道那些女修大佬垂青,或可周旋一二。“ 想那三阳聚龙道体乃十万年难遇的鼎炉体质,若在平日,不知要惹得多少女修争抢。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是仙朝皇族盯上的猎物,又被囚在这龙潭虎穴之中。 寻常修士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些真有本事的,又未必瞧得上这三阳聚龙道体。 思及此处,窦恶清不由冷笑连连,眼中阴晴不定。 再者,他被囚时日尚短,若贸然行动,只怕打草惊蛇。 窦恶清虽心中焦躁,却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当下按捺心神,且观后效。 每日只在庭院中踱步,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心中百转千回,暗藏机锋。 那李杏刘姝倒是曾提议放窦恶清回去,只需让他立下对仙朝有利的道心誓言便罢。 她看得透彻,这窦恶清本就是个自私自利之徒,野心勃勃,断不会真心效忠魔道,不过是为自身大道谋划罢了。 况且他在魔道中毫无根基,以他这般惊人的修炼速度,迟早要遭魔道高层打压排挤。 只需时间到了,窦恶清与他那合宗势力,终究要与魔道顶层势力势同水火。 若正道暗中扶持于他,说不定真能在魔道掀起一场内乱。 李杏刘姝认为窦恶清掀起的魔道内乱肯定会比万魔窟的人魔大战还要激烈。 起初汉唐仙朝众臣皆赞同李杏刘姝之见,甚至已有势力暗中将嫡系女修送往窦恶清身边,欲要提前布局。 其中司晨家族趁此机会连合体族人都塞给了窦恶清,为他后面的事情创造了机会。 谁知钦天监夜观星象,竟算出此子命数与汉唐仙朝相克,却对昆仑界修真界的气运大有裨益。 这一卦象,顿时让朝中局势为之一变。 因此,皇族派系立马转变了对窦恶清的态度。 因为他们由此星象推算汉唐仙朝的运势,发现大劫可能与窦恶清有关。 这一定意义上是就是说窦恶清将来有可能会推翻汉唐仙朝。 李氏皇中的极端之辈,更是想到要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尽早灭杀窦恶清。 但是,李氏皇族还有一股软骨头派,认为天命不可改,应为李氏留一条后路。 因为,李氏当初夺得天下时,汉唐仙朝的存续时间已定。 由此,李氏终极目标不是霸占天下,而是借汉唐仙朝壮大李氏仙族,或说为老祖们谋取成仙之资。 早在十万年前,已有李氏老祖借汉唐仙朝国运飞升成仙。 若是那三位仙人留在昆仑界,李氏仙族或许可以想办法扭转汉唐仙朝的运势,但仙人都没有行这逆天之举,也就更加坚定了软骨头派的看法。 窦恶清被软禁一百年后,终于迎来了转机,李氏软骨头派把他转移到了一个皇族修炼秘境——时空秘境。 窦恶清此人,将来恐有倾覆汉唐仙朝之危。 李氏皇族中那些个狠辣角色,早已动了杀心——此子断不可留,须得趁其羽翼未丰时斩草除根。 可族中另有一帮软骨头的,整日里念叨什么“天命难违“,竟想着给李氏留条后路。 说来也是,当年李氏夺取天下时,便知这汉唐仙朝气数有定。 他们真正的盘算,原就不是永坐龙庭,而是借王朝气运滋养族中修士,为老祖们谋个飞升的机缘。 十万年前,就曾有三位李氏老祖借着汉唐国运,一举登仙而去。 若是那三位仙人尚在昆仑界,或许还能逆天改命。 可连仙人都未敢违逆天数,这帮软骨头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 窦恶清被囚禁百年后,终是等来了转机。 李氏那些个主张怀柔的,与窦恶清商议,最终达成协议,让窦恶发下天道誓言,若某一天窦恶清强大了,即便推翻汉唐仙朝,也需给他们一条活路。 为此,这些人悄悄将窦恶清移送至皇族秘境——那时空秘境之中。 此举自然是为了与窦恶清结善缘。 那时空秘境端的是个奇妙所在,修炼起来竟比外界快上十倍不止——外头百年光阴,里头早已过了千年岁月。 李氏皇族中人都道,这秘境本非昆仑界之物,乃是界外飘来的奇地。 李氏就是得益于这个秘境快速壮大变强,才能最终建立了汉唐仙朝。 窦恶清在此间不但修为大进,汉唐仙朝更是提供的无数天材地宝供他修炼,简直是把他当成李氏皇族的嫡系天才培养。 这是令窦恶清怎么也没有想到。 最教人啧啧称奇的是,李氏皇族那位冷若冰霜的李幽冰女王,竟甘愿委身下嫁,做了窦恶清的平妻。 此事传出,不知碎了多少皇都天才修士的痴心。 李幽冰立于玉阶之上,一袭冰蚕丝织就的玄色广袖长袍垂落如瀑,衣摆处暗绣的九幽冥凤随步伐流转,似要破空而去。 她眉如利剑出鞘,斜飞入鬓,下方那双丹凤眼似寒潭映月,眼尾缀着霜雪般的银蓝细闪,眸光流转间如剑锋扫过,令人不敢直视。 雪色腰封束出凌厉曲线,悬着的墨玉宫绦随灵力微微浮动。 青丝以十二支寒晶簪绾成凌云髻,额前垂落的冰晶额饰映得肌肤近乎透明,却透不出半分血色。 周身三寸自发凝结细碎冰晶,却在触及绣金墨袍时悄然汽化,仿佛连寒意都臣服于这位女王的威仪。 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恰似雪原上稍纵即逝的月华,美得惊心,又冷得彻骨。 窦恶清初见李幽冰时,在她的冷幽宫。 他踏进宫门那刻,靴底碾碎的冰晶声脆如裂帛。 九丈穹顶垂落的鲛绡纱无风自动,露出玉阶尽头那道身影——李幽冰广袖一振,袍角冥凤暗纹忽地活了,羽翼掀起三尺霜气直扑人面。 他抬眼正撞上那对丹凤眸,银蓝细闪如淬了毒的剑穗扫过咽喉。 女君额间冰晶坠子晃得人发昏,那肌肤白得能瞧见颈脉下幽蓝的灵力流动,偏生唇上那点血色像是借了晚霞的赊账,随时要被周身寒气讨回去。 雪色腰封勒得那身子像柄出鞘的剑,悬着的墨玉宫绦忽地一滞——窦恶清后颈汗毛倒竖,发觉自己呼出的白气正被那玄袍上的暗纹吞噬。 十二支寒晶簪折射的光割得他眼眶生疼,恍惚见那女人唇角翘了翘,像冰面上倏忽裂开的缝,底下涌出的是千年寒潭的冷笑。 那李幽冰生得玉骨冰肌,往日里多少英雄豪杰求之不得,如今却对窦恶清这般倾心,可见李氏怀柔一派的良苦用心。 且说那李氏这般行事,端的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李幽冰虽只修行五万载便至合体之境,奈何此后万年光景,修为竟再难寸进。 皆因她当年修炼《九冷寒魂仙典》时出了岔子,坏了道基根本。 若不能重塑道体,眼瞧着寿元将尽,容颜便要如秋叶般凋零。 正当时,得遇钦天监卜大师指点迷津,言道唯有窦恶清可助她重续仙路。 待李幽冰委身于窦恶清,初承雨露之时,方知其中玄机——原来这窦恶清身怀纯阳道体与火龙钻两大奇物。 说来也是天数使然,李幽冰因修炼那至阴至寒的功法,伤了灵根根本。 普天之下,唯有窦恶清的纯阳元阳,配合火龙钻双修,方能引动她体内沉寂的元阴。 这般阴阳调和,受损的根基自可重塑。 起初,李幽冰只为报那救命之恩。 谁知窦恶清手段了得,几番云雨过后,竟将这冰山美人调教得服服帖帖。 那往日的冷艳女王,如今在他怀中化作一汪春水,再不见半分寒意。 只因两人体质相斥,但对于修道来说又是互补,令他们双修给予彼此不同于其他人的感受。 三千年苦修破关出,一朝皇权变局杀机现! “轰——“ 窦恶清所在时空秘境的区域轰然崩塌,他不得不从秘境里出来。 三千年苦修弹指过,外界竟才三百寒暑! 只可惜那合体境的桎梏终究差着半步,便被天地法则狠狠甩出秘境。 谁曾想刚回外界就撞上泼天杀劫! 李氏仙朝已然变天——激进派血洗朝堂,怀柔派长老们的头颅还在朱雀门上滴着血。 新掌权的豺狼们狞笑着翻出旧账:“窦老魔这等祸患,合该魂飞魄散!“ 然而,就在十万禁军结阵压来的刹那,皇都上空突然炸开九重幽冥月光! “伤我窦恶清者,死!“ 幽影月踏月而来,大乘中期的威压竟震得云层崩碎。 当年她独斩渡劫魔修的传说,此刻在漫天月轮中化作实质——只见她剑指划过处,三千铁甲其神魂尽数被摄,肉身无法动弹! 幽冥月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将整片战场染成惨青色。 那道身影凌空而立,月华在指尖凝成三尺青锋,剑锋未动,凛冽的杀意已让修士军团齐齐后退三步。 最前排的重骑兵突然瞳孔涣散,玄铁重铠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们的神魂竟被无形之力生生扯出天灵,化作缕缕青烟没入剑锋。 后方军阵顿时大乱,战马人立嘶鸣,可蹄铁刚离地三寸便凝固在半空,仿佛整片天地都被拖入幽冥幻境。 云层中炸开九轮残月,每轮月相皆映出不同死相:或神魂俱灭,或血肉枯朽。 那剑锋终于动了,只是轻描淡写地横向一划,三千张青铜重盾同时浮现蛛网般的裂痕,持盾甲士七窍喷出青火,转瞬烧成跪拜状的焦尸。 “跪下。” 冷喝声中,幸存的飞熊卫突然集体调转枪头。 他们眼窝里跳动着被强行植入的月火,玄铁枪尖捅穿同袍咽喉时,血珠竟在半空凝成细小的月牙。 整座军阵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戏,每一滴飞溅的鲜血都在勾勒幽冥图腾。 天穹传来琉璃破碎声,大乘威压彻底碾碎护城大阵。那道身影一步踏出,脚下月轮骤然扩张为百丈漩涡,将试图结阵的八百修士尽数吞没。 漩涡深处传来啃噬神魂的细响,片刻后只吐出漫天飘散的骨粉。 原本,激进派没有打算动用渡劫境强者,幽影月如此狠诀出手,让他们不得不请出渡劫强者镇压幽影月。 天穹骤然裂开一道漆黑缝隙,渡劫境威压如十万神山倾轧而下。 那老者踏碎虚空而来,枯瘦手掌翻覆间引动九霄雷劫,万千紫电化作虬龙撕咬而下。 幽影月黑袍猎猎作响,袖中忽现一柄骨刃,刃身缠绕着混沌气息,挥斩时竟将雷霆劈作两团溃散的雷浆。 老者冷哼,背后浮现出日月同辉异象,左掌凝出金乌虚影,右掌化作玉蟾寒光。 两股至阳至阴之力交汇成磨盘大小的太极图,所过处空间寸寸冻结又爆燃。 幽影月足尖点地暴退,骨刃突然崩解成三百六十枚惨白骨钉,每枚钉尖都闪烁着幽蓝道纹,如暴雨梨花射向老者七窍。 地面炸开百丈深坑,老者道袍鼓荡震碎半数骨钉,却被三枚钉入肩胛。 那伤口竟蔓延出蛛网般的黑色道伤,吞噬着渡劫境的金色血气。 老者怒极反笑,张口吐出一枚青铜道钟,钟声荡开时方圆十里草木皆成齑粉。 幽影月耳鼻溢血,却借势将剩余骨钉引爆,幽蓝火焰瞬间吞没整片天空战场。 当火焰被老者袖风撕开时,幽影月已化作九道虚实难辨的残影。 每道残影都在结不同法印,最终凝成遮天蔽日的血色罗网,网上每个节点都浮现着扭曲的古老巫文。 老者终于变色,道钟迎风暴涨至山岳大小,钟体表面麒麟纹路次第亮起——这是渡劫境强者真正的本命神通。 原来,幽影月不仅伤势尽复,修为和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当初她救了窦恶清之后,炼化恶灌老魔神魂后,一方面暂时无处可去,另外一方面因为遇上窦恶清,令她想起那枚石卵,不忍心把它就留在断剑峡。 于是,又回到了里面。 这次幽影月在断剑峡里面有了新发现,获得大机缘,不仅把伤势完全修复,更修为大增。 幽影月此番归来,竟已脱胎换骨。 昔日她救下窦恶清时,尚是重伤之躯,如今却神完气足,周身灵力流转如江河奔涌,显是修为更进一层。 原来当日炼化恶灌老魔神魂后,她本欲远遁他方。 偏生遇见窦恶清,倒叫她想起断剑峡中那枚神秘石胎。 这石卵本就来历非凡,况且在一点程度上算得上是她的孩子,即便想要斩断因果,却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了。 因此,幽影月思量再三,她终究折返旧地。 谁知此番重回断剑峡,竟另有奇遇。 幽影月在嶙峋剑石间寻得前人遗藏,不仅旧伤尽愈,更得远古天地灵气灌顶。 此刻她眸中精光内蕴,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顶级强者气度,与当初仓皇逃命时已判若两人。 幽影月身为幽灵卫之主,对皇都的暗流涌动自是洞若观火。 她此番出手,并非要与那激进派硬碰硬,不过是为窦恶清争得一线生机罢了。 营救窦恶清之事,幽影月并非孤身前往,还有那水仙蓉相助,以及合宗三百多年在仙朝皇城的谋划。 这水仙蓉虽只大乘初期修为,但胜在行事隐秘。 趁着对方不备,对付几个合体期修士,自是手到擒来。 不仅将窦恶清救出,还顺手掳走了两名合体后期的女修,权当给窦恶清被汉唐仙朝软禁的利息。 合宗在她们营救窦恶清之前,操控皇朝两家势力相斗,把汉唐仙朝部分修士兵力吸引过来。 合宗早已探得窦恶清身上被下了空间禁制,在这次营救窦恶清之前,特意让洁莲通知其师尊,准备了解禁神符。 符箓一展,窦恶清身上的禁制立破。 窦恶清当即躲入紫薇仙府暂避风头,水仙蓉与幽影月则身形一闪,转眼便消失在皇都的夜色之中。 当然,营救窦恶清这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那汉唐仙朝根基深厚,岂是等闲? 水仙蓉与同伴遭那仙朝鹰犬追缉,东躲西藏二十载春秋,直至遁入魔道方得喘息。 彼时皇城之中,合宗数百年的暗桩因着这次营救露了马脚,竟被连根拔起,真个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当下再要救那窦恶清,却是难上加难。 皇城内外眼线尽断,恰似盲人摸象。 二人商议再三,只得将希望系于窦恶清突破合体之境。 原来水仙蓉早料到此番难以功成,特意为窦恶清寻来一部《万法千变》的奇功。 此术乃易容妙法,修至合体境界便可把这部功法修炼到大成,窦恶清就可以施展千变万化术。 届时窦恶清若得突破,自可改头换面,混出那铜墙铁壁般的皇城。 在时空秘境修炼的时候,窦恶清盘坐在时空秘境的阴阳交汇处,三千年的光阴在他周身流转。 当他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日月轮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终于成了。“ 他低语道,声音沙哑如金铁相磨。 这炼虚极境的法体阴阳境,自古以来能修成者不过五指之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那已不再是寻常的影子,而是由滔天鸿运与厄运交织而成的无物法相,在青石地上如墨般流淌。 想起这些年与众多合体女修的双修之事,他不禁露出邪魅的笑。 那些女子个个都是当世绝色,却不知她们的精元都被他用来淬炼这纯阳道体。 如今极境已成,道体蜕变为三阳聚龙之体便指日可待。 “水仙蓉“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计划他筹谋已久,若不能成就三阳聚龙体,不仅得不到这位绝代佳人,往后的大计也将付诸东流。 他站起身来,衣袍无风自动。 修炼无物法相时经历的种种凶险仍在眼前——那鸿运反照恶运的煎熬,简直比抽魂炼魄还要痛苦百倍。 寻常修士修炼法相,可借天材地宝为引,唯独这无物法相,需以自身气运为炉,以命数为火,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窦恶清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如今极境已成,这天下能阻他者,怕是屈指可数了。 当然,无影法相并不是完全由恶运组成,而是修士本身的一切相反面。 但滔天气运是基础。 比如修士属阳,其无物法相属性必然属阴…… 另有炼虚伪极境,也叫法则极境,即把法相凝聚成法则法相。 虽然法则也是也是无物状态,但修士要凝聚法则法相的话,需要接触法则的具象本源物。 比如凝聚雷霆法则法相需要雷属本源,空间法则法相则需要寻来空间本源…… 法则法相同样非常强大,但同样非常难以修炼,除非是那种本源物质在修真界比较常见。 窦恶清自知在东莱岛获得了非凡的气运,坚信自己有修炼无物法相的基础。 之所以说需要与合体女修双修,就是因为窦恶清的无物法相属阴。 窦恶清与合体女修双修,合体女修阴性强于窦恶清的阳,自然就会有阴性向窦恶清益处,恰好他的无物法相属阴,刚好接收这部分阴性。 只不过这个过程相对其他方式的修炼得非常缓慢。 这才需要窦恶清与三九之数的合体女修双修。 原本窦恶清紫薇仙府合体女修根本不够,只有叶娜侍、施李豫裘、李幽冰、司晨双姝,魔族三公主萧穆丹和慕婷姿,七人人修为达到了合体境。 司晨双姝是同体双胞胎姐妹,在时空秘境才修炼出来第二具身体。 施李豫裘在时空秘境三千年才修炼到合体境,叶乃侍营救发生后才在紫薇仙府修炼到合体。 且说那水蓉仙子救下窦恶清时,将一座七阶极品的御奴宫交予他手中。 这御奴宫里囚着八位合体境女修,个个来历不凡。 先说那陆媛媛与洁莲,皆是合体初期的修为。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海魔三圣女——前任圣女已是合体后期,当代两位圣女一个中期一个初期,三人皆是海魔教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更有一具水仙蕾的傀儡分身,乃是水仙蓉以活人秘法炼制而成,已达合体大圆满之境。 当日水仙蓉救人之际,还顺手擒来两位正道合体女修充作炉鼎。 救援大战时,苏裳翩然而至。 她本在正道修行,距合体仅一步之遥。 趁正邪大战混乱之际,悄然寻到窦恶清。 原想借他之力突破瓶颈,特意寻窦恶清。 她在窦恶清之前,在紫薇仙府突破到了合体期。 另外还有十一个合体女修来历不凡,尤以冷宫三凤最为惹眼。 这三凤本是李淳隆后宫嫔妃,因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 偏生她们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竟被暗中安排到时空秘境修行。 大姐玉凤修为已臻合体后期巅峰,离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 二妹彩凤、三妹青萍也都是合体后期的高手。 三女在秘境中遇见窦恶清,被那火龙钻的功夫撩拨得神魂颠倒,就此死心塌地追随。 另有八位魔姬更添艳色。 为首的李氏本是前朝公主,因修炼时走火入魔,虽被救回却已改修魔道。 皇室碍于颜面,只得将她们藏在时空秘境。 这些女子个个都有合体后期修为,手段狠辣非常。 偏生遇上窦恶清那火龙钻,竟也化作绕指柔,甘愿成为他的欲奴。 窦恶清左拥右抱,二十七位合体女修如同众星捧月。 玉凤常执团扇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李氏魔姬则总爱披着玄色纱衣,偶尔露出的雪肤上还带着未褪尽的魔纹。 这些女子明里暗里争风吃醋,却都被窦恶清治得服服帖帖。 窦恶清虽得二十七名合体期女修以双修之法鼎力相助,又于时空秘境中苦修三千载春秋,脱困后更在紫薇仙府闭关九百寒暑,终将炼虚境修至大圆满。 此刻他眉峰微蹙,指节轻叩玉案,暗自思量——合体境那道天堑,该当如何破之? (本章完) 第286章 三大魔头成型,成神根基雏形 窦恶清此刻的境遇,若换作寻常修士,怕是十个里有八个都已踏入合体之境。 毕竟世间有几个修士能得合体期女修作炉鼎,供他采补破境? 水仙蓉为他备下的破境资源,便是九阶大势力的核心弟子见了也要眼红,更别提那些层出不穷的辅助破境秘法手段。 可偏偏他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要修炼至极境。 这般逆天而行,虽将自身根骨打磨得超凡脱俗,却也令破境之难远超寻常天骄数十倍,乃至百倍。 尤其那炼虚极境,本是违逆天道的禁忌,如今倒成了拦路猛虎,教他寸步难行。 十年寒暑,他翻遍典籍、参透万法,却始终寻不得合体期的门径。 在此期间,风七娘所化的那枚金蛋破壳。 窦恶清那日散心来到风七娘那枚金蛋所在,正好遇上她破壳而出。 金壳寸寸皲裂的脆响中,一截凝霜皓腕破壳而出。 蛋壳轰然炸裂成漫天金粉,烟霭里浮出个雪肤红唇的美人。 她眼尾天生一段绯红纹路,似未褪尽的蛇鳞暗纹,偏生双瞳剪水含情,流转间潋滟着碎金般的光泽。 青丝如瀑垂落至腰际,发梢却诡异地泛着幽蓝,随她起身的动作漾开毒蛇吐信般的弧度。 山巅罡风卷起她半透明的鲛绡外裳,露出锁骨处一枚金鳞印记。 她低头凝视自己新生的指尖,丹蔻突然暴涨三寸,又在触及飘落的桃花时倏地收回。 忽听得林间窸窣响动,她转头时眸中金光大盛, 惊得三丈外窥视的绮瞬移逃离——那瞳孔仍是蛇类的竖线,在暮色里收缩成两道危险的细缝。 残余的蛋壳化作金雾缠绕足踝,每步都在焦土上绽出曼陀罗花纹。 当她俯身掬起潭水时,倒影里杏眼忽然泛起鳞光,惊得水中月碎成千万银蛇游走。 风七娘刚从金蛋出来就有炼虚后期的修为,乃是因为窦恶清在时空秘境把金蛋放出来,在那里不仅成长了三千年,而且获得了一番大机缘。 若非如此,风七娘在时空秘境就出世了。 窦恶清正为破境心烦,风七娘的出现立即让他找到了排解郁闷的窗口。 如此美人能不令他动心? 于是,他俩接下来来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这日心情大畅,便提起白虎诛魔刀演为风七娘练刀法为舞。 忽然刀锋一震,他猛地收势而立,五指抚过森冷刀身,眼中精光乍现: “多手神尊前辈,你看我当前如何突破到合体?” 那窦恶清心中早有疑虑,暗忖不知有多手杀神在他身上埋下暗手。 直到今日,才惊觉那多手杀神竟将一缕残识融入了白虎诛魔刀中。 多手杀神虽只有一缕残识藏于刀中,原本浑浑噩噩,毫无意识,否则也难以逃出镇魔塔的镇压。 然而,窦恶清与多手杀神之间,却有魔奴印结下的主仆契约,故而手中握有多手杀神的神魂本源烙印。 他借此烙印,对那缕残识稍加催动,便轻易唤醒了其中潜藏的一丝意识。 这个过程说起来非常复杂,总之就是相当于窦恶清此时能够沟通多手杀神。 原本,多手杀神这一缕残识藏于刀中,欲借白虎诛魔刀之力,缓缓滋养壮大,由器灵之身重踏修行之路。 却不料,竟被窦恶清误打误撞,窥破了其中玄机。 多手杀神虽觉窦恶清资质不凡,却也不信他能将自己从镇魔塔中救出。 因为,他后面才发现,窦恶清逐渐被镇魔塔限制闯塔了。 若是窦恶清不能进入镇魔塔,就无法祭炼正魔塔,也见不到多手杀神的本尊残魂。 自然就谈不上营救了。 因此,窦恶清最后一次见多手杀神的时候,让窦恶清再斩了一次他的守关分身。 多手杀神的意识仿佛从亘古长眠中悠悠转醒,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应窦恶清: “破而后立!既是桎梏阻你破境,何不挥剑斩之!“ 不愧是杀伐果决的多手杀神,一语便道破天机。 这法子看似能让窦恶清轻易踏入合体之境,却是要以毁去多年苦修的逆天根基为代价。 恰似教人夺舍重生,从头修行。 虽是无奈之法,却终究落了下乘。 窦恶清眸光一沉,心中已然明了,当下沉声道: “前辈此法虽能解我燃眉之急,却无异于断我通天之路!“ 窦恶清双目赤红,拳骨捏得爆响,“以您通天彻地之能,定有更高明的破局之法,何必与晚辈开这等玩笑?“ 多手杀神残识发出震天狂笑,声浪震得窦恶清非常不好受: “小子!本座如今不过亿万分之一缕残魂,纵有移山填海之能也使不出半分!若在外界,本座传你''逆天夺命大阵'',引九天神雷为刃,劈开你这桎梏枷锁易如反掌! 也可以想尽办法布置一个“顺天次仙阵”,借天道之力来破境,那么阻碍你的破境关隘就不再存在了……“ “当真.别无他法?“ 窦恶清咬牙切齿,眼中迸出三尺血芒。 他对多手杀神寄予厚望,认为他一定有办法助自己破境,解决当前困境。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残识忽然沉寂如渊,良久才吐出一道撼动神魂的传音: “你身上竟有玄圣天魔的因果线!“ 虽未点破,窦恶清灵台骤然清明——立即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可以借助玄圣天魔帮他破境。 他由此想到,既然多手杀神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残识,那么玄圣天魔肯定也有类似做法。 窦恶清眉头微蹙,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昔日联络玄圣天魔的法子呼唤对方。 然而,他连唤数声,却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他心中暗忖: “当初那老魔头曾说,唯有在葫芦禁地千里之内,方能感应到他的存在。可如今……” 转念一想,他又冷笑一声: “连那多手杀神都能在死后留一缕残识,玄圣天魔这等老奸巨猾之辈,岂会不留后手?” 于是,他耐着性子,日复一日地呼唤,足足耗费了大半个月的工夫,才终于触动玄圣天魔留在他体内的“锦囊”。 这“锦囊”之中,藏着一道保命之法——化身天魔! 据锦囊所述,一旦施展此法,即便面对高出两大境界的强敌,亦能全身而退。 原本是逃命之术,可如今落在多手杀神的眼里,反倒成了窦恶清破局的关键! 那多手杀神残识阴恻恻笑道: “你何不令你的魔奴化作天魔助阵?譬如将这炉鼎炼作欲魔,集数名合体期女修元阴,借那灵桃蜜湖道体突破合体之境。 届时采补这极品炉鼎,破境如探囊取物.“ 话音忽转低沉:“不过嘛“ 白虎诛魔刀颤抖着发出模糊的声音:“魔种反噬虽凶险,既有魔奴印镇着,终究伤不得你这个奴主分毫.“ 窦恶清闻言眼中邪光大盛,当即拐弯抹角劝着叶娜侍修炼《化神天魔诀》。 叶娜侍本就近乎对窦恶清百依百顺,既然他有求,没有太多考虑就答应下来了。 当叶娜侍仅仅修炼三年,雪肤渐染紫纹,《化神天魔诀》便小成。 每逢月晦之夜,当她把《化神天魔诀》运转到极致时,她的身影可以凭空消失。 叶娜侍《化神天魔诀》小成便可以施展天魔的夺舍天赋,以夺舍之法不断壮大自身,提升修仙速度。 叶娜侍早已将一缕分魂附在司晨双姝体内。 此刻她借着窦恶清与司晨双姝双修时神魂交融之机,暗中催动天魔夺舍秘法。 在此之前,已化天魔身的叶娜侍已先后将七名女修的神魂尽数吞噬。 只是先前那些不过合体初期的修为,在窦恶清以阴阳合欢双修的辅助下,个个都成了她天魔之躯的一部分。 这七人分别是:施李豫裘、水蓉仙的傀儡身、陆媛媛、洁莲、海魔教圣女周敏、魔族三公主萧穆丹,以及慕婷姿。 每吞噬一人,她眉心的天魔纹便深一分。 叶娜侍此刻的眉心已隐隐结成七瓣妖花之相,看起来非常妖艳,其实力已经是合体大圆满境了。 …… 窦恶清和叶娜侍就这样把紫薇仙府另外二十六合体女修融合夺舍成一体,唯独留下了风七娘。 最后,叶娜侍花了两个甲子的时间修炼成了堪比大乘境的极欲天魔,距离破境只有一步之遥。 窦恶清再见她时,仿佛瞬间见到了另外二十六人。 她斜倚在血色纱幔间,二十七张面孔如走马灯般在雾霭中流转。 当窦恶清专注想起其中某女,眼前就会只剩其中一人的面目。 于是,窦恶清眼前的叶娜侍时而浮现少女含露的杏眼,眼尾缀着淡金鳞粉;时而化作少妇慵懒的丹凤眸,睫羽垂落时似鸦羽扫过冰釉。 锁骨凹陷处盛着不断变换的胭脂痣,腰肢曲线每寸都镌刻着二十七段风流韵味。 当第三张面孔定格时,睫毛忽如蝶须轻颤,左眼是澄澈见底的琥珀瞳,右眼却凝着紫晶般的欲念漩涡。 青丝间游动着银蛇发饰,随她偏头动作叮咚作响,露出后颈处二十七枚朱砂痣连成的曼陀罗纹。 玉足踏过的地方绽开半透明红莲,足弓弧度恰是二十七双金莲中最勾魂的那道弯。 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窝,左侧盛着梨涡般的笑靥,右侧却纹着滴血的荆棘图腾。 她吐息时呵出的暖雾里,浮动着二十七种体香混合的糜香。 …… 此时的叶娜侍已非昔日模样,极欲天魔之躯令她瞬息幻化出二十七张千娇百媚的面容。 乍看之下,竟似将二十七名女修的容颜尽数糅合,每一瞬都变幻着不同的绝色姿容。 那身段更是集众女之长,重塑成一副勾魂夺魄的魔躯,眼波流转间便能引动人心底最原始的欲念。 她的嘴角噙着邪魅笑意,令窦恶清感到一股神秘的既熟悉又陌生感。 这具魔躯本是双刃剑——若非那二十七名女修皆被种下魔奴印,此刻重生的极欲天魔怕是要反噬其主窦恶清。 这天魔之躯不仅令观者欲火焚身,更会反噬宿主心神,使其沦为欲望的傀儡,采阳之魔炉。 若非二十七个合体女修,她们每人都有魔奴印,叶娜侍这个“重生”的极欲天魔要反噬窦恶清这个主人,以吞吸他元阳的方式把他变成人干。 极欲天魔之躯不仅让见者勾动最原始的极致欲望,其本身更是被这种欲望支配。 这就是多手杀神说的隐患。 唯有叶娜侍修炼到渡劫巅峰才能主导天魔之躯的意识,将那股惑乱人心的魔性天赋尽数操控于心。 窦恶清尚未遭她反噬,体内沉寂多年的欲念心魔却先一步躁动难抑。 当灵桃蜜壶道体大成之际,自叶娜侍散发出来的诱惑力,窦恶清根本无法抵挡。 他如渴极了的沙海旅人突见清泉,踉跄扑去时,衣袂带起猎猎风声。 谁知这场突如其来的双修竟似鸩酒,让窦恶清差点成为了叶娜侍的炉鼎。 直至窦恶清体内的阳元几近枯竭,有耗尽而亡的趋势,叶娜侍额间魔奴印青光骤亮,才截住这场荒唐采补。 窦恶清的意识才猛然惊醒,后背沁出的冷汗浸透中衣。 他足尖急点地面暴退三丈,指节捏得惨白,喉间挤出颤抖之低语: “这般被采,莫说冲击合体境,能保住性命已是侥幸“ “祸兮福所倚啊!坚持就是胜利!“ 白虎诛魔刀内忽传来多手杀神的朗笑,刀鞘上暗纹如活物游动。 那白虎诛魔刀上缠绕的多手杀神残识渐渐与刀灵相融,眼看就要化作此刀真正的器灵了。 “前辈此言何意?“ 窦恶清眉头微蹙。 “你可是在修炼三阳聚龙道体?“ 多手杀神残识不答反问。 “正是。“ 窦恶清眼中精光一闪,“此道体关乎晚辈日后在魔道的谋划,事关重大。“ 多手杀神残识探出识念,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窦恶清: “你如今阳元处于枯竭边缘,却已在孕育元阳之泉。即便未能从采补中醒来,也多半能逃过阳尽人亡之劫。其中关窍,便在这元阳之泉上。“ 窦恶清闻言一怔: “还请前辈明示。“ “元阳之泉现世,便是纯阳道体向三阳聚龙道体蜕变之始。“ “那晚辈现在“ 窦恶清眉头微蹙,指节轻轻摩挲着青胡茬,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嘿嘿.“ 多手杀神的残识如修士般发出沙哑的阴笑,声音由白虎诛魔刀震颤发出来: “你想的一点也没错!现在你只管与这天魔女双修,保管教你突破合体境如探囊取物!“ 窦恶清闻言眼中精光乍现,当即从储物袋拍出三枚赤红丹药。 此乃三枚六阶极品壮阳丹。 那丹药甫一出丹瓶,便在空中滴溜溜打转,散发出阵阵旖旎甜香。 虽然他体内对即将出现的元阳之泉信心满满,但多服用这三枚壮阳丹,有备无患。 他仰头吞服,周身顿时腾起阳刚之气,竟是不管不顾地找到叶娜侍。 二人这一双修就一发不可收拾,如今窦恶清若是想抽身也难了。 窦恶清虽面色潮红,眼神却始终清明——多手杀神那句“当心沦为欲奴“的警告,如同冰锥般悬在他灵台之上。 这般清醒着沉沦最是煎熬。 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竟持续了整整三百寒暑。 直到某个圆月当空的夜晚,叶娜侍突然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尖啸。 她周身魔气翻涌如浪,竟在瞬息间冲瓶颈破桎梏,成就大乘魔体! 因为她此时深处紫薇仙府,大乘雷劫暂时被屏蔽,窦恶清无须等叶娜侍渡劫,接下要做的就是借大乘境的叶娜侍助他到突破合体了。 窦恶清接着与之双修,一边为叶娜侍巩固修为,一边获取对方的大乘元阴修炼。 最后,当叶娜侍迎来高光时刻,他炼化灵桃蜜壶道体大成所产的元阴,直接冲击他的合体瓶颈。 窦恶清与之双修不过三日光景,合体期的桎梏竟如薄纸般应声而破。 此刻他虽已踏入合体大道,却仍需渡过那九重雷劫,方能真正踏入高阶修士之林。 他正盘算着借叶娜侍那大乘境的元阴再把修为进一步提升,忽听得多手杀神残念一声暴喝: “当心!你要知道那极欲魔体是等闲炉鼎?若引得她魔性反噬,非但你这新成的三阳道体会被吸弄得大损,只怕连刚踏实的合体境都要跌落尘埃!“ 窦恶清闻言冷汗涔涔,只得按捺住心头燥热,转而苦修千变万化易容术。 又是十年过去,窦恶清把千变万化易容术逐渐修炼到了一定的火候。 只见他面皮如沸水般翻涌扭曲,时而化作虬髯大汉,时而变作白面书生,有时还能化为灵兽,为逃离汉唐仙朝皇都做着万全准备。 外界,仙劫已经持续了九百多年了,谁也不会想到窦恶清能够在如此短时间把修为提升到合体。 且说那窦恶清修为一日千里,堪称修真界旷古奇闻。 殊不知合宗之内,另有两位异数,亦是魔道近来风头无两的人物——炼魂雷魔与饕餮嘉魔。 那炼魂邪甲端的是邪异非常,竟将周雨彤、周枝秀等九位女修,连同昆吾山神牧姗莲、姬熙、骆初嫣等数十位女修的神魂,尽数熔炼于一副邪甲之中。 此魔虽未至合体境,一身战力却直逼合体中期。 更骇人的是那身邪甲所化的铜皮铁骨,便是合体后期的大能出手,也难破其防。 但见那雷魔周身电光缭绕,硬接三道天雷竟纹丝不动。 敌手祭出的本命法宝斩在其颈项,反倒崩出数道裂痕。雷魔狞笑间五指如钩,生生将那法宝捏作齑粉。 再说饕餮嘉魔更是凶焰滔天。 原是郭嘉得了窦恶清所赠的饕餮龙龟,竟将其与魔魈道躯合二为一。 每逢正魔交锋,此魔便张开血盆大口,不论飞剑法宝、灵兽符箓,乃至方圆十里的灵气,皆被其吞入腹中。 久而久之,竟化作一头似龟非龟、似魈非魈的骇人魔物。 曾见其张口一吸,整座护山大阵的灵光如长鲸吸水般没入口中。 敌派长老惊惶间欲逃,却被倒卷的腥风扯回,连人带剑嚼得咯吱作响。 有此二魔坐镇,合宗在正魔战场上当真所向披靡。 不过三百余载光阴,便从区区小派跃居七阶巅峰势力。 昔年与之分庭抗礼的猎魔门,如今早成了合宗麾下一脉分支。 小道传言,那猎魔门的镇派至宝“诛魔镜“,如今正挂在饕餮嘉魔颈间当护心镜使呢! 且说那合宗代宗主,本是御魔道宗圣女出身,如今却自称是合宗宗主夫人。 魔道几个八阶势力见合宗壮大,本欲联手打压,奈何合宗势头正猛,又牵动正魔大战全局,竟叫那些老魔头们无从下手——这合宗既无山门根基可围剿,若逼得急了,只怕那柄快刀要调转锋芒反噬魔道。 当年他们卧底正道时,就曾让魔道吃过大亏,若在仙劫将至的节骨眼上联合正道反戈一击,岂非得不偿失? 却说窦恶清这厢刚出紫薇仙府,虽备着遮天符这等宝物,奈何合体雷劫拖延太久。 窦恶清才离汉唐皇朝不远,那符箓便失了效验。 但见天上劫云翻墨,雷光如银蛇乱窜,登时将他身形照得雪亮。 这一暴露,恰似雪地里落乌鸦——再藏不住了! (本章完) 第287章 雷劫惊世魔旗聚,道侣擎鼎救夫归 遮天符箓上的最后一缕道纹,在窦恶清踏出汉唐仙朝皇都不过五百里的瞬间,如同燃尽的灯芯,“噗”地一声彻底熄灭,化作飞灰消散在凛冽的罡风之中。 几乎就在同一刹那,头顶那压抑了不知多久的苍穹,猛地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裂! 没有酝酿,没有征兆。 积攒了漫长岁月的毁灭意志,被这强行拖延的逆天之举彻底激怒。 轰——咔!!! 一道横贯天地的惨白电蟒,粗逾山岳,撕裂了浓得化不开的墨黑劫云,带着审判万物的煌煌天威,直贯而下! 那刺目的光,瞬间将窦恶清渺小的身影吞没,也将下方连绵的山川大地映照得一片死白,纤毫毕现。 “呃啊——!” 饶是窦恶清根基深厚,炼虚极境打磨的体魄坚韧无匹,更有三阳聚龙道体雏形对他肉身的加持,在这第一道天罚雷柱的轰击下,依旧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狂暴的雷霆之力蛮横地撕开护体灵光,钻入四肢百骸,疯狂地破坏、湮灭。 皮肉瞬间焦黑翻卷,露出底下闪烁着电光的森森白骨。 他手中紧握的白虎诛魔刀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震颤,刀身内隐约传来多手杀神残识痛苦的嘶吼。 雷劫!合体雷劫! 还是因根基逆天、拖延太久而威力倍增的绝世雷劫! 这毁天灭地的异象,如同在死寂的深潭投入万钧巨石。 汉唐仙朝,皇都深处,供奉着国运龙气的承天殿内,九根盘龙金柱陡然剧烈震颤,发出低沉的龙吟悲鸣! 悬挂于殿顶的“警世钟”无人自响,钟波裂石穿金,瞬间席卷整座巍峨皇城! “何方妖孽,敢犯我汉唐天威?!” 一道苍老却蕴含无上威严的怒喝,如同九天惊雷,自皇都深处炸响。 数道强横无匹的神念,带着焚山煮海的杀意,瞬间跨越万里虚空,死死锁定了皇都边境那团狂暴雷云的核心——那个血肉模糊、在雷光中挣扎的身影。 “是窦恶清!正魔大战之祸首!朝廷重犯!” 另一道冰冷彻骨的神念传递着确认的信息。 “镇都军团!锁天绝地大阵!启!!” 第三道神念直接化作军令,轰然降临汉唐皇都边境。 早已枕戈待旦的仙朝边境军团闻令而动,无数阵盘、阵旗亮起刺目光芒,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灵力光柱冲天而起,交织成一张覆盖方圆数千里的巨网,将雷劫区域连同周边空间死死封锁。 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冲天而起,无数仙朝修士驾驭法器法宝,如同蝗群般布满天际,杀气腾腾,只待雷劫稍歇,便将那渡劫之人碎尸万段! 几乎在窦恶清魂灯疯狂摇曳、濒临熄灭的同一刹那,遥远的正魔大战前线、合宗核心之地——一座悬浮于无尽血海之上的狰狞骨殿内,端坐于森白骷髅王座上的女子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身着玄黑凤纹宫装,容颜绝艳,气质却冷冽如万载玄冰,正是合宗代宗主,亦是窦恶清的道侣——司千荃! 此刻,她那双仿佛能冻结神魂的寒眸中,再无半分平日的运筹帷幄,只剩下刺骨的惊悸与焚心般的焦急。 心口处,那道与窦恶清性命相连的道侣同心契,传来的是撕裂般的剧痛与急速衰竭的感应! “夫君!” 一声低呼,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没有丝毫犹豫,司千荃霍然起身,周身爆发出滔天煞气,瞬间冲散了骨殿内弥漫的阴寒。 她玉指如电,在虚空中划过,一道由森森白骨与沸腾魔血凝聚而成的巨大令牌虚影瞬间显化,其上两个狰狞古篆如同泣血——“擎天”! “合宗上下听令!” 她的声音通过秘法,如同魔神的咆哮,瞬间响彻在每一个合宗弟子、魔将、供奉的神魂深处,无论他们此刻正与正道修士厮杀于哪片战场,“宗主窦恶清遭劫,被困汉唐境内!擎天令出,凡我合宗所属,即刻放下一切,不惜代价,驰援宗主!阻我救主者——屠宗灭门,神魂永镇血海!!” 杀伐之令,冷酷决绝,不容置疑! 紧接着,更为精准的神念指令,如同冰冷的钢针,刺入两个特定的存在: “炼魂雷魔!汝为先锋,以汝之躯,为宗主撞开汉唐铁壁!准你吞噬所有拦路之魂!死战不退!” “饕餮嘉魔!汝断后路,为吾等吞尽追兵!灵力、法宝、血肉、神魂……凡阻路者,皆为汝口中之食!清空道路,隔绝追袭!” “其余各部,由血屠、阴骨二位长老统率,分袭汉唐边境十二处军堡要塞!不计伤亡,制造最大混乱!” 指令下达,司千荃一步踏出,已至殿外。 她纤手一翻,三枚龙眼大小、氤氲着七彩霞光与浓郁生机的丹药浮现,药香弥漫,竟引得周围空间微微波动。 更有三面巴掌大小、布满玄奥魔纹的漆黑骨盾环绕其身。 她看也不看,将丹药与骨盾交给身后如同影子般浮现的九名身披重甲、气息沉凝如渊的死士统领。 “尔等随本座,亲赴战场边缘!待雷劫一歇,第一时间抢出宗主!”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投向汉唐边境那雷光闪耀的方向,寒冰之下是焚天的烈焰,“夫君的三阳聚龙道体,关乎本座未来道途,更系合宗万载气运!他,绝不能有事!况且,如今处于正魔大战,大乘修士轻易不能出手,我们有极大的胜算。走!” 话音未落,司千荃已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流光,朝着那雷劫轰鸣之地,决绝而去。 九名死士统领一言不发,身化九道血色惊鸿,紧随其后,煞气盈霄! 汉唐边境,雷劫核心。 窦恶清已化作一个在银白色雷海中沉浮的血色焦炭。第九重雷劫的威力,远超之前总和。 每一道雷霆落下,都带着磨灭大道、崩碎神魂的恐怖意志。 他的意识在剧痛与毁灭的边缘反复沉沦,三阳聚龙道体雏形所化的那点微末元阳金光,在体内疯狂流转,如同狂风中一点随时会熄灭的烛火,死死护住最后的心脉与识海。 手中的白虎诛魔刀早已黯淡无光,刀身内多手杀神的残识嘶吼也微弱下去,刀灵与残魂的融合在狂暴的雷劫冲击下变得岌岌可危。 “吼——!” 就在窦恶清即将被无边雷海彻底吞没的绝望时刻,一声饱含着无尽凶戾与狂暴魂威的咆哮,如同地狱的丧钟,狠狠撞碎了外围汉唐军阵的喊杀与雷霆的轰鸣! 炼魂雷魔到了! 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赶来,自然是合宗在正道暗中多年经营的成果。 只见她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颗燃烧着暗紫色魂焰的陨石,无视了下方军阵射来的如雨灵箭和绞杀光网,硬生生撞进了封锁圈! 覆盖全身的狰狞邪甲上,数十张扭曲痛苦的女修面孔同时浮现,发出刺穿神魂的集体尖啸! 周雨彤、周枝秀、昆吾山神牧姗莲、姬熙、骆初嫣…… 那些被熔炼于甲中的神魂,此刻爆发出滔天的怨念与魂力,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不断扭曲咆哮的暗紫色魂力风暴,环绕雷魔周身! 嗤嗤嗤! 密集的攻击打在魂力风暴和邪甲本体上,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能量湮灭的光晕。 低阶修士被那尖啸波及,神魂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攫住,瞬间离体,惨叫着被卷入风暴,成为魂焰的燃料。 中阶修士的法宝轰在邪甲上,只留下浅浅白痕,随即被邪甲上伸出的无形魂力触手缠住、污染、崩碎! 一名合体初期的汉唐将领怒吼着祭出本命飞剑,化作百丈寒光斩向雷魔头颅。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战场!飞剑斩在雷魔覆盖着厚重魂甲的脖颈处,竟爆出大蓬火星!剑身哀鸣,灵光骤暗,剑刃之上赫然崩开数道裂纹! 那将领心神剧震,口喷鲜血。雷魔则只是巨大的身躯微微一晃,覆盖面甲的猩红眼眸锁定对方,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猛然抓出! “噗!” 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破碎,那名合体将领惊骇欲绝的面孔瞬间凝固,整个上半身被雷魔的巨爪生生捏爆,血雾混合着破碎的元婴能量,被邪甲贪婪地吸收! 雷魔看也不看,顶着愈发狂暴的雷劫余波和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迈开大步,目标只有一个——雷海中心那道濒临熄灭的气息! “孽障!休得猖狂!” 天空传来一声蕴含煌煌天威的怒喝。 一只覆盖着金色龙鳞、缠绕着皇道紫气的遮天巨掌,撕裂云层,带着镇压山河、磨灭万魔的无上意志,朝着悍然突进的炼魂雷魔狠狠拍下! 汉唐仙朝的大乘期供奉,终于亲自出手! 雷魔邪甲上的所有女修面孔同时发出濒死的凄厉尖啸,暗紫色魂焰燃烧到极致! 她不闪不避,双臂交叉于头顶,周身邪甲魔纹疯狂闪烁,竟是要硬撼这大乘期的一击! 轰隆——!!! 巨掌拍落,如同天倾! 狂暴的能量风暴瞬间将下方数座山峰夷为平地! 炼魂雷魔庞大的身躯猛地一矮,双足深深陷入地底岩层,覆盖全身的邪甲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随时要彻底崩碎的“嘎吱”声! 甲面上浮现的数十张女修面孔齐齐发出痛苦到极致的无声呐喊,其中几张面孔瞬间变得透明模糊,仿佛随时要消散! 暗紫色的魂力风暴被硬生生拍散大半! 雷魔七窍之中,暗紫色的魔血如泉涌出,但他交叉格挡的双臂,如同亘古魔山,死死地扛住了那遮天蔽日的巨掌! 猩红的眼眸透过指缝,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雷海核心,一步未退! “吼——!!!” 就在炼魂雷魔硬抗大乘一击,身形迟滞的瞬间,另一声更加古老、更加贪婪、仿佛能吞噬诸天万界的咆哮,如同混沌初开的巨兽怒吼,震得整个封锁大阵的光幕都剧烈荡漾起来! 饕餮嘉魔降临! 它庞大的身躯比雷魔更加狰狞,龟甲与魔魈之躯扭曲融合,布满獠牙的巨口此刻张开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喉咙深处是一个旋转不休、散发着无尽吸力的漆黑漩涡——归墟之喉! 恐怖的吞噬之力爆发了! 目标,并非仅仅是大乘期供奉那只遮天龙掌逸散出的部分威能。 而是——整片战场! 嗡——! 方圆百里之内,光线骤然一暗! 狂暴的天地灵气如同百川归海,化作肉眼可见的乳白色洪流,疯狂地涌向那张开的巨口! 汉唐修士射出的飞剑、法宝、符箓光华,如同扑火的飞蛾,不受控制地偏离轨迹,打着旋儿被吸入那漆黑的漩涡! 甚至那笼罩天地的锁天绝地大阵,其流转的灵力光幕也剧烈波动,丝丝缕缕的阵法能量被强行剥离,汇入那吞噬的洪流! “不!我的赤霄剑!” “稳住阵盘!灵力在流失!” “啊——!” 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几名靠得太近的化神期修士,连同他们的护身法宝,如同尘埃般被倒卷的腥风扯起,惨叫着没入那深不见底的巨口之中,只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咀嚼声! 颈间悬挂的、原本属于猎魔门镇派之宝的“诛魔镜”,在混乱的能量流中反射出冰冷而讽刺的光芒。 那煌煌龙掌拍下时逸散的毁灭性能量,也被归墟之喉强行撕扯、吞噬了一部分! 虽然让饕餮嘉魔庞大的魔躯剧烈震颤,体表坚逾精金的鳞甲和骨板崩裂开道道缝隙,渗出粘稠的紫黑色魔血,但它成功地干扰了龙掌的后续威能,为炼魂雷魔分担了致命的压力,更在雷魔与雷海核心之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 “孽畜!!” 天空传来大乘供奉惊怒交加的厉喝。 这个大乘供奉只是初入大乘,而且用了压制修为的禁元神符,能够发挥出来的战力在大乘境中属于最弱的存在。 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正魔大战升级到大乘境。 天空中,大乘供奉的化龙掌紫金光芒暴涨,暂时逼退了那烦人的吞噬之力,但炼魂雷魔已抓住这瞬息的机会! “吼——!” 雷魔不顾邪甲崩裂、魔血狂飙,趁着龙掌被嘉魔牵制的刹那,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暗紫残影,猛地撞进了那最后几十丈距离,悍然冲入了第九重雷劫的核心区域! 也就在这一刻,窦恶清体内那点元阳金光在无尽的毁灭雷霆压迫下,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蕴含着至阳创生之力的金光,猛地从他焦炭般的胸膛内爆发出来! 金光所过之处,狂暴的毁灭雷霆竟被奇异地抚平、吸纳了一部分!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柄黯淡的白虎诛魔刀,刀柄处的虎目骤然亮起两点猩红如血的光芒,一股纯粹到极致的杀伐意志冲天而起,与那煌煌天威悍然对撞! 轰隆隆隆——!!! 最后一道,也是最为粗壮、蕴含着天道最终审判意志的混沌色雷柱,带着湮灭万物的气息,轰然劈落! 将窦恶清连同刚刚冲入核心的炼魂雷魔,一同吞没! 天地间只剩下刺目的白光和毁灭的巨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毁灭性的白光终于开始消散。 翻涌如沸的墨黑劫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缓缓向中心旋转、坍缩,最终消散于无形。 阳光,时隔许久,终于重新洒落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焦黑的大地中央,一个直径数百丈的巨坑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坑底,炼魂雷魔半跪于地,庞大的身躯如同破碎后又强行拼凑起来的陶俑,覆盖全身的邪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暗紫色的魔血如同小溪般从裂缝中汩汩流出,滴落在焦土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邪甲上原本清晰狰狞的数十张女修面孔,此刻大半变得模糊透明,如同风中残烛,气息微弱至极。 但他那双覆盖着裂痕面甲后的猩红眼眸,却死死地盯着怀中。 他粗壮如梁柱、此刻却布满焦痕和裂口的手臂,以一种近乎轻柔的姿态环抱着。 臂弯中,是一具完全不成人形的焦黑躯体——窦恶清。 他浑身骨骼尽碎,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只有胸膛处那一点微弱却顽强的金光,还在极其缓慢地搏动着,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这还是关键时刻使用了七阶天源液吊命,否则真的生死难料了。 “保护宗主!” 雷魔的喉咙里发出低沉沙哑、如同砂轮摩擦般的嘶吼,这是对自身残存意志的命令,更是对周围一切的警告。 “拦住他们!一个不留!” 天空,大乘供奉怒发冲冠,遮天龙掌再次凝聚,杀意滔天。 更多的汉唐高阶修士摆脱了外围合宗精锐的亡命纠缠,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坑底猛扑而来! “嗷——!” 断后的饕餮嘉魔发出震天怒吼,归墟之喉再次张开到极限,疯狂吞噬着扑来的攻击和修士,为坑底争取最后的时间。 但大乘期的含怒一击,岂是它能完全抵挡? 煌煌龙掌带着无匹威压,强行破开吞噬漩涡,余波狠狠轰在嘉魔庞大的魔躯上! 咔嚓! 令人心碎的碎裂声响起。 嘉魔背部那厚重如山岳的龟甲魔魈融合体,硬生生被拍碎了一大片! 紫黑色的魔血和破碎的骨甲内脏如同瀑布般喷溅! 它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哀鸣,庞大的身躯踉跄后退,几乎栽倒,但那双充斥着无尽饥饿与凶暴的巨眼,依旧死死盯着扑来的敌人,巨口再次张开,试图做最后的阻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夫君——!” 一声凄厉决绝、蕴含着无尽焦灼与心痛的呼喊,撕裂了混乱的能量风暴! 窦恶清焦黑躯体的上空,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被强行撕开一道漆黑的裂口! 一身玄黑凤纹宫装、脸色苍白如纸却眼神锐利如刀的司千荃,带着九名浑身浴血、煞气冲霄的死士统领,瞬间降临!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雷魔怀中那具焦炭般的躯体,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没有半分犹豫,司千荃一步便跨至雷魔身前,纤纤玉指快如闪电,三枚氤氲着七彩霞光、散发出浓郁生命气息的“九转还魂丹”被一股柔力精准地送入窦恶清无法张开的焦黑口唇之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磅礴生机强行护住他最后的心脉。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司千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她猛地抬起右手,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左手雪白的皓腕上狠狠一划! 嗤——! 一道深可见骨、泛着奇异金芒的伤口出现! 不同于常人的鲜红,她的血液竟呈现出一种深邃尊贵的暗金色,散发出磅礴的生命本源气息与精纯的元阴之力! “以吾之精血,唤汝道体!三阳未聚,你岂敢先亡?!” 司千荃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将喷涌着暗金血液的手腕,直接按在了窦恶清焦黑干裂、仅存微弱金光跳动的胸膛之上! 嗡——! 那暗金色的血液如同有生命般,瞬间渗入焦黑的肌肤,与窦恶清胸膛内那点微弱的元阳金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的至阳生气,混合着司千荃磅礴的元阴本源,如同久旱逢甘霖,开始艰难地在窦恶清那近乎崩毁的经脉废墟中流转、弥合! 他胸膛处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亮了一丝! “夫人!追兵!” 一名死士统领嘶声怒吼,挥动重戟,与一名扑上来的汉唐合体修士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狂暴的能量冲击。 其余死士也结成一个惨烈的战阵,死死挡在司千荃和雷魔身前,用身体构筑最后一道防线。 头顶,那煌煌龙掌带着磨灭一切的气息,已然再次落下! “嘉魔!” 司千荃头也不抬,声音冰冷如九幽寒风。 “嗷——!!!” 几乎陷入疯狂的饕餮嘉魔,那双凶暴巨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清明与决绝! 它猛地放弃了吞噬和防御,庞大无朋的魔躯内部,亮起无数道刺目欲盲的紫黑色光纹! 一股毁灭性的、混乱到极点的能量波动瞬间攀升到顶点! “吼——!!!” 伴随着一声震碎虚空的终极咆哮,饕餮嘉魔那如山岳般的庞大身躯,从腰腹处猛然炸开! 轰隆隆隆——!!!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爆炸发生了! 并非纯粹的能量冲击,而是蕴含着它吞噬万物的本源法则,混合着体内驳杂未消的劫雷、修士精血、法宝碎片、乃至汉唐大阵灵力的终极湮灭! 一个直径超过千丈的、不断向内塌陷的紫黑色混沌魔球瞬间膨胀开来! 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层层剥落! 扑来的汉唐修士,无论是化神还是合体,在触及那混沌魔球的边缘时,护体灵光连同法宝、肉身、神魂,都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无声消融、湮灭! 那煌煌压下的遮天龙掌,也被这自爆产生的、足以短暂扭曲法则的混沌魔能狠狠阻滞、撕扯,光芒剧烈黯淡! 毁灭的冲击波横扫四方,将无数汉唐军阵如同纸片般吹飞! 天地间只剩下那不断膨胀、吞噬一切的紫黑色混沌魔球,以及其中蕴含的、属于饕餮嘉魔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咆哮余音! “走——!” 司千荃厉喝一声,趁着这自爆产生的、连大乘期都不得不暂避锋芒的恐怖混乱,玉手一挥,一道早已准备好的、布满空间魔纹的漆黑骨梭瞬间放大,将她和雷魔怀中的窦恶清,以及仅存的几名死士统领笼罩! 炼魂雷魔抱着窦恶清,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一步踏入骨梭。 司千荃最后看了一眼那吞噬一切的混沌魔球,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瞬间被无边的冰寒取代。 骨梭魔纹大亮,“嗖”地一声化作一道细微到极致的黑线,撕裂了混乱的空间乱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恐怖的混沌魔能缓缓平息、消散。 原地,只留下一个直径数千丈、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 边缘的岩石呈现诡异的琉璃化。空气中弥漫着焦糊、血腥和空间破碎后的虚无气息。 汉唐仙朝的锁天绝地大阵早已支离破碎,幸存的修士如同惊弓之鸟,望着那巨大的深渊和天空中脸色铁青、龙袍破损的大乘供奉,满眼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茫然。 “窦…恶…清…合…宗…” 大乘供奉看着那残留着浓郁空间波动和滔天魔气的深渊,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炼魂雷魔硬撼大乘! 饕餮嘉魔自爆吞天! 宗主夫人司千荃割腕饲血,于万军之中强夺濒死之夫! 这一战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炼狱之火,瞬间燎遍了正魔两道的每一个角落。 其实,在暗中还有几处外人不知,却异常凶险的交手,双方的实力都达到了大乘境。 除此之外,更远渡劫老怪把目光投向了这一战。 其中,正道一渡劫后期的老怪,此刻正犹豫着要不要对窦恶清出手,把窦恶清抢到手里。 (本章完) 第288章 血海孕道体,群魔觊三阳 司千荃站在空间骨梭甲板,她一直抱着窦恶清焦炭般的身躯,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空间骨梭撕开最后一道乱流屏障,将两人吐出的地方,并非什么恢弘魔殿,而是深入地下近千米、被厚重岩层与层层叠叠空间迷阵、怨魂障壁包裹的绝对死寂之地。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沉淀了无数岁月的血腥气,混合着潮湿的岩壁气息与精纯的阴煞魔能,扑面而来,瞬间灌满了口鼻肺腑。 眼前豁然开朗,却又被无边的暗红所笼罩。 这是一片难以想象的巨大地下溶洞。 穹顶高悬,怪石嶙峋如狰狞魔牙倒刺,其上爬满了散发着幽绿磷光的苔藓,提供着唯一的光源,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鬼气森森。 溶洞之广阔,目力难及边际,仿佛掏空了整条山脉的根基。 而最令人灵魂战栗的,是脚下,是眼前,是充斥了整个溶洞空间的——血! 那不是一池,一湖,而是一片浩瀚的、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海! 血海无边无际,深不见底,表面并非平静,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缓缓地、沉重地翻涌着,卷起一个个粘稠的漩涡,发出低沉的、如同万魂呜咽般的“汩汩”声。 无数破碎的甲胄、断裂的兵刃、乃至森森白骨,在血海中沉浮,如同血海里狰狞的礁石。 有些白骨上甚至还残留着未曾完全腐烂的筋肉,被血浆浸泡得发黑。 这,就是合宗最核心的底蕴,也是司千荃为窦恶清准备的最后生机——万化归元血池! 这血池的源头,正是头顶那场席持续了九百多年的正魔大战! 合宗如同潜伏在战场阴影下的嗜血巨兽,利用秘法,在魔道占领区的地下深处,布下了庞大而隐秘的“汲血引煞大阵”。 前线每一次惨烈的厮杀,每一道冲天而起的血光,每一个倒下的修士(无论正魔)流淌的鲜血,其蕴含的生命精元、未散的怨煞之气、乃至破碎的魂魄碎片,都被这无形的大阵悄然牵引,透过岩层缝隙,如同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汇入这地下深处的溶洞,最终沉淀、融合,化为这方粘稠如汞、蕴含着恐怖生命能量与驳杂魔煞的万化归元血! 九百多年!亿万生灵之血! 方才铸就了这方魔道至邪至秽,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的造化之地! 血池边缘,并非天然岩壁,而是被人工开凿出巨大的平台。 平台通体由一种漆黑、吸光的魔石砌成,上面刻满了更加繁复、闪烁着幽光的魔道符文。 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不断抽取着血海中的精粹能量,汇聚于平台中央。 司千荃抱着窦恶清,踏上了这冰冷的魔石平台。 她的脚步在空旷死寂的血海溶洞中发出轻微的回响。浓郁的血腥气几乎凝成实质,粘稠地附着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血浆。 但她毫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那具焦黑的身躯上。 “夫君,我们…到家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走到平台中央,那里是符文汇聚的核心,魔光最为炽盛之处。 没有丝毫犹豫,司千荃抱着窦恶清,一步踏入了那粘稠、沉重、散发着令人作呕腥甜气息的万化归元血池! 噗通! 粘稠的血浆并未溅起太大水花,只是沉重地包裹上来。 那感觉,如同跳入了凝固的岩浆,又冷又热,巨大的粘滞感和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浓郁到极点的生命精元混杂着狂暴的怨煞魔气,如同亿万根钢针,试图刺穿肌肤,钻入骨髓。 司千荃闷哼一声,玄黑宫装瞬间被暗红血浆浸透。 她强忍着不适,运转功法,合体后期的强大实力爆发开来。 只见她一挥手,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粉白色光晕,勉强隔开部分侵蚀性最强的怨煞之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窦恶清完全浸入血池,让他焦炭般的躯体悬浮在粘稠的血浆中。 “以血为引,万化归元!” 司千荃盘膝坐于血池平台边缘,双手掐动繁复法诀。平台上的漆黑魔石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幽光! 整个血海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剧烈地、有规律地翻腾起来! 轰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在巨大溶洞中回荡,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 平台中央,以窦恶清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形成。 漩涡中心,粘稠的血浆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提纯、炼化,化作一道道更为精纯、闪烁着暗金光泽的血色能量流,疯狂地涌向窦恶清焦黑的身躯! 嗤嗤嗤! 焦黑的表皮在接触到精纯血能的瞬间,发出烙铁入水般的声响,冒起缕缕青烟。 那坚硬的焦壳开始软化、剥落,露出底下同样被雷霆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血肉。 精纯的血色能量如同最饥渴的根须,蛮横地钻入每一寸破损的经脉,每一块断裂的骨骼,每一个濒临枯竭的细胞! 窦恶清的身体,如同久旱龟裂的大地突逢暴雨,贪婪地、近乎掠夺式地吸收着这汇集了九百多年战场杀伐、亿万生灵精魄的磅礴生机! 司千荃脸色苍白,持续催动法诀引导血池能量,同时,她再次抬起了左手。 那道深可见骨、刚刚凝固不久的伤口,被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撕裂! 噗! 暗金色的血液,带着她本源的精气与灵桃蜜壶道体最精纯的元阴之力,如同金色的溪流,汩汩淌下,精准地滴落在窦恶清裸露出的、微微起伏的胸膛伤口之上。 嗡——! 暗金血液与万化归元血池的能量相遇,如同火星溅入了滚油!窦恶清焦黑的身躯猛地一震! 胸膛深处,那点微弱却顽强的元阳金光,如同被注入了无上燃料,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金光所过之处,狂暴涌入的血色能量被强行梳理、净化、提纯! 驳杂的怨煞被金光驱散、磨灭,只留下最纯粹的生命本源! 破碎的骨骼在金光的照耀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重塑! 焦黑的肌肉在金光的浸润下,如同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暗金色的、坚韧的生机! 血池在沸腾,精纯的能量化作暗金色的光茧,将窦恶清层层包裹。 光茧搏动着,如同孕育着太古凶胎的心脏,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引得整个地下溶洞微微震颤,血海掀起更大的波澜。 司千荃看着那搏动的暗金光茧,感受着其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磅礴的至阳生机,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近乎虚脱的、却带着希望的笑意。 她割裂的手腕依旧在流淌着暗金血液,滴滴融入血池,汇入光茧,如同献祭,也如同浇灌。 在这由无尽鲜血浇灌的地下魔巢,窦恶清破碎的身躯与濒死的道途, 正贪婪地汲取着来自战场、来自道侣的养分,向着那“三阳聚龙”的至高道体,进行着浴血的重生。 而溶洞穹顶那幽绿的磷光,冷冷地映照着血海中沉浮的无数枯骨残兵,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生机的代价,是何等的残酷与沉重。 万化归元血池粘稠如汞,翻滚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精元与魔道本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暗红光晕。 池心,一个由沸腾血浆和魔纹凝结而成的巨大血茧正规律地搏动着,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引得整个悬浮于无尽血海之上的白骨魔殿微微震颤。 司千荃,这位合宗代宗主,窦恶清的道侣,此刻形容憔悴,绝艳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盘坐于血池边缘,玄黑凤纹宫装被蒸腾的血雾濡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掩不住那份透支过度的虚弱。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亘在她雪白的左腕,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芒,深邃尊贵的暗金色血液,正一滴滴,持续不断地滴落,融入下方沸腾的血池,再被那搏动的血茧贪婪汲取。 “还不够…夫君…撑住…” 她朱唇微动,声音嘶哑几不可闻,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血茧。 三枚流光溢彩的“九转还魂丹”早已化入窦恶清体内,合宗库藏中温养道体的“地脉血精玉髓”、“万年金龟心头精血”等至宝也毫不吝惜地投入其中。 她能感应到,血茧深处那具焦炭般的身躯,破碎的骨骼在血海精华与她的本源精血滋养下正艰难弥合,一丝微弱却无比精纯、蕴含着至阳创生之力的气息,正从一片死寂的废墟中顽强滋生、壮大,如同寒冬里挣扎破土的幼苗。 那是三阳聚龙道体的雏形!是她未来道途的关键,更是合宗鼎立魔道的基石! “宗主夫人!” 一名死士统领浑身浴血,踉跄闯入殿内,气息紊乱,“外围警戒大阵示警!空间波动异常!强度…大乘级!” 司千荃瞳孔骤缩!大乘级?! 汉唐仙朝这么快就追杀过来了?还是那些窥伺在侧的八阶魔道巨擘? 未等她细思,异变陡生! 白骨魔殿坚固无比、刻满空间稳固魔纹的穹顶,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巨大的、边缘闪烁着粉紫色魔焰的虚空裂缝! 一股混合着极致诱惑与毁灭欲望的恐怖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灌入殿内! 空间乱流嘶吼,殿内魔气被搅得一片混沌! 裂缝深处,一道曼妙到令人窒息的身影若隐若现。 青丝如瀑,发梢幽蓝,二十七张颠倒众生的绝色面孔在她周身流转不息,眼波流转间,潋滟着勾魂夺魄的碎金光泽。 锁骨处一枚金鳞印记灼灼生辉,正是刚刚稳固大乘魔体、从紫薇仙府出遁出强行降临的叶娜侍——极欲天魔! “主人!” 二十七张面孔同时发出混杂着焦灼、渴望与本能贪婪的呼唤。 叶娜侍的目光瞬间穿透沸腾的血雾,死死锁定了血池中央那搏动的血茧! 她清晰地感应到了! 窦恶清濒死虚弱的气息! 更让她浑身魔血沸腾的是,那血茧深处,一股微弱却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至阳至刚的生命本源——初生的三阳聚龙道体雏形! 源自极欲天魔本能的对双修的欲望,对高阶元阳本源的贪婪,如同野火燎原般瞬间席卷她的意志! 二十七双眼眸同时蒙上一层妖异的粉紫魔光!一只纤纤玉手,缠绕着足以让合体修士瞬间沉沦的粉紫色欲念魔光,无视空间距离,朝着那血茧狠狠抓去! 目标直取窦恶清三阳聚龙道体本源! “放肆!” 司千荃厉叱一声,强提残存法力,玄黑宫装无风自动,一道凝练着灵桃蜜壶道体精粹元阴之力的屏障瞬间挡在血茧之前! 同时,她心念急转,通过与窦恶清的道侣契约,全力引动窦恶清种在叶娜侍神魂核心深处的那枚——魔奴印! 嗡——! 就在叶娜侍的魔爪即将触及司千荃布下的屏障,指尖甚至已感受到那三阳道体诱人气息的刹那! 她眉心和神魂最深处,一道玄奥、冰冷、带着绝对主宰意志的暗金色烙印骤然亮起! 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灵魂! “啊——!!!” 二十七张绝美面孔同时扭曲,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 那抓向血茧的魔爪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粉紫色魔光剧烈溃散! 叶娜侍整个魔躯在虚空中痛苦地痉挛蜷缩,那源于灵魂本源的灼烧与撕裂感,瞬间浇灭了她所有源自本能的贪婪和僭越! 魔奴印的绝对压制,在这一刻彰显无遗! 她看向血茧的目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敬畏与臣服,再无半分杂念。 “主…主人…娜侍…不敢…” 她颤抖着伏低魔躯,声音带着恐惧的呜咽。 司千荃心中稍定,却无半分喜色。 叶娜侍撕裂空间降临的动静太大了! 而且她这大乘境修为、极欲天魔的恐怖气息、以及那灵桃蜜壶道体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异性修士致命的吸引力… 如同黑夜中的明灯! 几乎就在叶娜侍被魔奴印反噬压制的下一秒,白骨魔殿外,数道强横无匹、代表着不同势力的神念,如同探照灯般,蛮横地扫过这片区域! “大乘魔气?还有…灵桃蜜壶道体的气息?!” “是合宗!他们竟还藏匿着如此炉鼎?!” “此魔女现身于此,意欲何为?难道合宗想撕毁默契,提前引爆决战?” 神念交织,充满了惊疑、贪婪与深深的忌惮。 叶娜侍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和诱惑! 一道威严堂皇、带着不容置疑审判意味的金色光令,无视了合宗的防御魔阵,直接投射在魔殿上空,化作一枚巨大的金色天平虚影,一个宏大的声音响彻: “本座裁决殿第七裁决使!此魔女身负灵桃蜜壶道体,乃天地异数,极易引动魔劫,祸乱苍生!合宗速将此女交出,由裁决殿羁押监管,以安正魔两道之心!否则,视为挑衅秩序,后果自负!” 裁决殿的橄榄枝,看似维护秩序,实则赤裸裸的掠夺! 紧随裁决金令之后,数道阴冷、贪婪、毫不掩饰的魔念也缠绕而来: “桀桀…合宗的道友,如此极品炉鼎,独享岂非暴殄天物?我七情魔宗愿出三件上古魔宝,换此女百年!” “司夫人,此女留在合宗是祸非福,不如交给我万欲魔宫,本宫主保证,合宗可得我宫全力支持!” “……” 威逼利诱,纷至沓来!叶娜侍的出现,瞬间让合宗成了众矢之的。 司千荃脸色铁青,看着殿外翻涌的各方神念和那高悬的金色天平,又瞥了一眼因魔奴印反噬而气息萎靡、楚楚可怜的叶娜侍,心中念头急转。 此女是夫君的重要棋子,更是未来对抗强敌的助力,绝不可能交出! 但眼下合宗刚遭重创,窦恶清未醒,根本无法承受多方压力! “娜侍!” 司千荃当机立断,一道神念传入叶娜侍识海,“此地已成漩涡!速离!隐匿行踪,待夫君苏醒,自会寻你!记住,你的道体,是祸源亦是机缘,好自为之!” 叶娜侍二十七张面孔同时浮现复杂之色,有委屈,有恐惧,也有一丝解脱。 她深深看了一眼血池中的血茧,不再犹豫。 粉紫色魔光一闪,强行压制伤势,再次撕裂空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瞬间遁入茫茫虚空,消失不见。 只留下殿外那些贪婪的神念徒劳地扫荡、追逐。 打发走叶娜侍这个烫手山芋,司千荃刚缓一口气,准备全力守护血茧等待窦恶清醒来。 突然! 血池中那搏动的血茧,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 一股磅礴、精纯、至阳至刚的气息冲天而起!三枚微小却凝实无比、如同实质烈阳般的虚影,在血茧表面一闪而逝,沉入其中! 血茧剧烈震动,表面焦黑硬壳寸寸剥落! 成了! 三阳聚龙道体雏形,终成! 窦恶清的合体境界,彻底稳固! 司千荃眼中刚露出一丝狂喜。 异变再生! 白骨魔殿内,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空气中凝结出无数细小的冰晶!一道清冷如万载玄冰、不带丝毫感情的女声突兀响起: “三阳道体…本座等了太久。” 一只由纯粹寒冰法则凝聚而成、晶莹剔透却散发着冻结万物气息的玉手,无视了空间距离,穿透了魔殿的防御,直接抓向那刚刚破茧而出、浑身流淌着暗金光泽、气息尚在剧烈波动中的窦恶清! 正是大乘境的水仙蓉! 她一直潜伏在侧,等的就是道体初成、抢夺最佳的这一刻! “水前辈!尔敢!他可是我御魔道宗的人!” 司千荃目眦欲裂,强行催动早已枯竭的法力,合体后期的全部实力混合着血池魔能,化作一道粉白相间的光盾挡在窦恶清身前! 咔嚓! 光盾仅仅阻挡了一瞬,便在冰晶玉手的绝对寒力下轰然破碎! 司千荃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眼看窦恶清就要落入冰手掌控! “咯咯咯…水道友,吃独食可不好哦。窦郎与我关系比你可更亲近呢…” 另一道飘忽不定、带着无尽魅惑与虚幻之意的娇笑声响起。 窦恶清身侧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无数道真假难辨、身姿曼妙的幽影浮现,每一道都带着惑人心神的魔力,层层叠叠地缠绕向窦恶清! 幽影月也出手了! 她的目标同样是那初生的三阳道体! 当然,其中也是担忧窦恶清的安危,无形中,她对窦恶清的情感越来越复杂了。 寒冰玉手与重重魅影在窦恶清身前咫尺之地轰然碰撞! 轰——! 极寒与幻灭的能量疯狂对冲、湮灭! 白骨魔殿剧烈摇晃,殿内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狂暴的能量乱流席卷! 刚刚苏醒、还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的窦恶清,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被这股恐怖的冲击波狠狠掀飞! 水仙蓉冷哼一声,冰晶玉手寒气更盛,意图冻结空间强行抓取。 幽影月娇笑声中带着愠怒,无数幽影凝聚,化作一道切割空间的月轮斩向冰手! 两大大乘期巨擘,为了争夺窦恶清这个“炉鼎”,竟在合宗老巢内悍然交手! 若非幽影月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真的动起手来,水蓉仙不是幽影月的对手。 “夫君!” 司千荃挣扎着爬起,不顾伤势扑向被能量乱流卷走的窦恶清,心胆俱裂! 就在水仙蓉的冰手即将再次触及窦恶清,幽影月的月轮也封锁了她所有退路的刹那! 异变,第三次降临! 窦恶清身侧,那因两大魔头交手而变得极不稳定的空间,突然漾开一圈极其细微、近乎透明的涟漪。 这涟漪微弱到连水仙蓉和幽影月都未曾第一时间察觉! 一只素白、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看起来毫无力量感的手掌,如同从画中探出,轻柔地搭在了窦恶清的肩膀上。 动作是如此的随意,如此的…漫不经心。 下一刻,窦恶清的身影,连同那只素白的手掌,就在水仙蓉的冰手和幽影月的月轮即将合拢的瞬间,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石子打散,凭空消失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撕裂空间的狂暴波动,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空间挪移的痕迹! 就那么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不见了! 仿佛他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水仙蓉的冰晶玉手抓了个空,冻结了一片虚无的空气。 幽影月的月轮也斩在了空处,只切开了道道空间褶皱。 两位大乘境的女魔头,动作同时僵住! 白骨魔殿内狂暴的能量乱流似乎也凝滞了一瞬。 司千荃扑到窦恶清消失的地方,只抓到一把残留着夫君微弱气息的、冰冷的空气。 “谁——?!” 水仙蓉万年冰封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愕与滔天怒意,清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整个白骨魔殿瞬间覆盖上厚厚的冰霜! “咯咯…有意思…真有意思…” 幽影月的笑声依旧,却带上了刺骨的冰冷和一丝难以置信,无数幽影在殿内疯狂穿梭探查,却一无所获。 煮熟的鸭子,在两女眼皮子底下,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飘飘地…拎走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般的爆发! “追!” 水仙蓉化作一道冻彻星河的冰蓝流光,瞬间撕裂空间,循着那素白手掌消失前最后一缕几乎无法捕捉的、极其隐晦的空间道韵追去! 她感应到了,那抹气息…似乎带着一丝令她厌恶的正道清灵? “小贼休走!” 幽影月也收起所有魅惑,声音尖锐,身化万千幽影融入虚空,速度丝毫不慢! 她同样捕捉到了那丝不同寻常的道韵波动。 两女带着焚天之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联手,朝着同一个方向——那道劫走她们“炉鼎”的素白流光,疯狂追去! 白骨魔殿内,只剩下遍地狼藉,翻涌的血池,以及失魂落魄、望着夫君消失方向、嘴角溢血的司千荃。 殿外,那高悬的裁决金令天平虚影似乎也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缓缓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