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桃园小神农》 第一章 神秘随身空间 清晨,阳光洒在宁静的乡村。田野里,绿油油的麦苗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仿佛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村头的小溪潺潺流淌,溪边的垂柳依依,几个孩童在溪边嬉笑玩耍,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宛如一幅清新自然的田园画卷。 一道人影如箭般冲出木屋,“扑通”一声跃入山塘,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道晶莹的弧线。 陈风浑身像被火烧一般,只能让冰凉的湖水包裹全身,试图浇灭这诡异的灼热感。那灼烧的感觉从体内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髓。他在水下拼命挣扎,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冰凉的湖水,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 “哎呀!”一声惊呼传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嗔怪。 陈风艰难地探出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绣兰嫂子蹲在岸边。这位村里有名的俏寡妇,穿着一身朴素的棉布衣裳,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她的手里还抓着几把新鲜的野草药,显然是来溪边采药的。 “陈风?你发什么疯?”绣兰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扔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大白天的,跳什么水!这要是吓着哪个姑娘家,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陈风强忍着体内的灼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绣兰嫂子,自从守寡后性子愈发泼辣。村里人都知道,就是为了自保。要是换成村里那些地痞流氓,怕是早就开始调戏了,但他可不敢造次。 “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陈风讪笑着解释,“这不是突然浑身发热么,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他又往水里沉了沉身子,让冰凉的湖水继续冷却自己滚烫的身体。 “少贫嘴!”绣兰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整理手中的草药,“你要是真想洗澡,好歹穿件裤衩。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耍流氓呢!” 陈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游到深水处。他抬起左手,静静地看着手指上那枚黑铁戒指。这戒指来历蹊跷,三天前突然出现在他手上,不仅取不下来,还自带一个神秘的小空间。 早上他心血来潮,试着在空间里种了些人参苗。看着那些嫩绿的小苗在空间里生长,他忍不住好奇心起,就摘了空间里一朵不知名的花,尝了一片花瓣。谁知道这一尝不要紧,差点没把他给活活烤熟。 “走开!别靠近我!” 绣兰的惊叫声突然打破了平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恐惧。 陈风心头一紧,这声音不对劲。果然,紧接着就听见绣兰慌乱的脚步声在岸边响起,向这边跑来。 “李猛!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陈风脸色顿变。青瓦村的李猛是出了名的地痞,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是让他堵住绣兰 陈风顾不得多想,飞速游向岸边。刚爬上来,就听见李猛阴冷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叫啊!你就使劲叫!这山里谁能听见?就算听见了,谁敢来管闲事?” “陈风!救命!”绣兰的尖叫声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陈风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甚至顾不得穿衣服,只穿着短裤就往声音的方向冲去。他的心跳得厉害,既是因为刚才那诡异的灼热感还未完全消退,也是因为担心绣兰的安危。 拨开几丛灌木,眼前的一幕让陈风怒火中烧。李猛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逼近被困在树干旁的绣兰。绣兰的衣服已经被扯破了几处,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显然是被刀尖划伤的。 “乖乖听话,”李猛露出阴森的笑容,“否则我就把你扔进水塘,到时候就说你失足掉下去的!反正你一个寡妇,死了也没人会追究!” “找死!”陈风怒吼一声。 绣兰见到陈风,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躲到他身后,抓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 李猛转过头,看见衣不蔽体的陈风和躲在他身后的绣兰,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呦,看看这是什么?好一对奸夫淫妇!嘿嘿,正好让我拍下来,让全村人都看看你们的丑事!” “你特么找打!”陈风一步步逼近,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似乎是那朵诡异的花带来的变化。 “怕你不成?”李猛晃了晃手中的刀子,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老子在外面捅过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们鱼塘的鱼,老子也没少偷!这几个月,天天都来偷你们的鱼!” 这话彻底点燃了陈风的怒火。难怪这些日子鱼越养越少,原来是这王八蛋在偷!为了这些鱼,爷爷可是起早贪黑地忙活。 陈风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李猛见他来势汹汹,挥刀便刺。陈风身形不停,侧身避过锋芒,一拳轰向他的面门。 “砰!”的一声巨响,李猛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草丛中。 陈风踢出那一脚时,连他自己都愣住了。明明只是本能的反击,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李猛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像条死狗般一动不动。周围几个跟班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陈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上那枚铁指环,难道是它的缘故?指环表面粗糙的纹路摩挲着掌心,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 第二章 暴打流氓 “陈风,你没事吧?” 绣兰从树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下意识想拉陈风的衣服,却发现他只穿着短裤,手掌触到他湿润的手臂,赶紧缩了回去。那一瞬的触碰,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把他踢晕了。”陈风挠挠头,目光不敢与绣兰对视。 “天啊,你的手臂!”绣兰的惊呼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陈风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划痕,奇怪的是一点也不疼。伤口虽然渗着血,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有种酥麻的感觉。 “这可怎么办?得赶紧处理伤口。”绣兰急得团团转,没带纱布,也不好撕衣服。 她犹豫了一下,抓起陈风的手臂,轻轻含住伤口。温热的触感让陈风浑身一颤。他只穿着短裤,和绣兰近在咫尺,一股异样的燥热涌上心头。 夏日的风吹过树梢,带来阵阵清凉,却无法浇灭两人之间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绣兰的发丝轻轻拂过陈风的手臂,带来一阵酥痒,让他心跳加速。 田边的小路旁,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开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引来无数的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不远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弋着,溪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仿佛是一位位绿衣少女在溪边梳妆打扮。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山上绿树成荫,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绣兰嫂子,我皮糙肉厚,小伤不碍事的。”陈风强忍着心中悸动,声音有些沙哑。 绣兰松开嘴,抬头望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连忙退开几步,脸颊绯红。她抿着嘴唇,目光闪烁,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我先回去了。”她慌乱地转身离去,步伐匆匆,像是在逃避什么。 陈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心绪。他转头看向昏迷的李猛,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刀子,一步步走向前去。 李猛的几个跟班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他们可不敢赌这个突然变得这么能打的陈风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陈风蹲下身,用刀尖挑起李猛的下巴。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地痞此刻就像条死狗,让陈风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李猛,别装晕了,我知道你醒着。”陈风冷笑道。 李猛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当他看清近在咫尺的刀锋时,瞳孔猛地收缩。 “张陈风,你想干什么?”李猛声音发颤,“有话好说,别别乱来。” “现在知道怕了?”陈风将刀尖往前挪了挪,在李猛脖子上轻轻划过,“平时你欺负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也会有今天。” 李猛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请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反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饶了你?”陈风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刀尖又往前移了移,李猛吓得闭上眼,不住颤抖。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陈风回头一看,是村长带着几个壮汉赶来了。想必是有人看到打斗,去报信了。 “陈风,快放下刀!”村长厉声喝道,“你这是要闹出人命吗?” 陈风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当然不敢真的杀人,可就这么放过李猛,他又不甘心。那些年的屈辱和委屈,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禽兽!畜生!你怎么教出这么个狗崽子?”愤怒的吼声在院子里炸响,震得院墙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李王虎死死盯着陈德,额头上青筋盘虬,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个个虎视眈眈,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陈德站在堂屋门口,脸色铁青。 眼下形势所迫,他只得强压怒火,沉声问道:“李老板,有话好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李王虎一把揪住陈德的衣领,“你那畜生儿子把我儿子手脚都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村里的禧叔连忙上前打圆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李王虎:“王虎哥,消消气,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你妈个头!”李王虎一巴掌将烟打飞,唾沫星子喷了禧叔一脸,“这狗崽子和你们村寡妇搞破鞋,被我儿子撞见了就下这毒手,天理何在?”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陈风走了进来。看到老爹被人揪着衣领,他的眼神瞬间冰冷。 “放开我爸。”陈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李王虎松开陈德,转身看向陈风,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呦,这不是咱们村的小霸王吗?可算让老子逮着你了!” “保护少爷!堵住门!别让他跑了!”躺在担架上的李猛尖叫起来。他浑身缠满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 十三个打手立即分成两拨,七个护着李猛,六个堵在门口。院子里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陈风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这群人,眼神中带着不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狗东西,给老子打!”李王虎一声令下,七个打手立即朝陈风扑了过去。 陈风纹丝不动,直到对方靠近,才突然暴起。他的动作快若闪电,拳脚间带着呼啸的风声。 砰!砰!砰! 短短十几秒,七个打手全部倒地,哀嚎不止。剩下堵门的六个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李王虎瞪大了眼睛,他失落地坐在地上,小声嘟囔着,脸色煞白。 陈风大步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脖子:“造谣生事,辱我父亲,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说,他惊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偷了你的鱼呢?"?”录音里传来陈风冷酷的声音。 第三章 身心舒爽 “没没多少,卖了不到一千”李猛的声音颤抖着回答。 围观的村民炸开了锅。 “原来是个偷鱼贼!” “还有脸讹诈?” “丢人现眼!” 李王虎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事情是这样的。”陈风环视四周,声音不疾不徐,“前天晚上,我在鱼塘巡查,发现李猛在偷鱼。我本想给他个教训就算了,谁知道这孙子不但不认错,还想拿砖头砸我。” “那是他活该!”有村民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么?偷鱼还有理了?” 李王虎见情况不妙,连忙改口:“那那你也不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医药费总得给吧?” “医药费?”陈风冷笑一声,“行啊,我给你算个账。你儿子偷的鱼,按市价一斤三十,一共偷了一百多斤,这是三千块。加上损坏的渔网和水泵,再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是一万块。你先把这钱给我,剩下的医药费我们再谈。” “我”李王虎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村支书老赵带着几个村干部赶来了。他们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当即拍板:“李王虎,你儿子偷盗在先,还想讹诈,这事没得说。要么赔钱,要么我们报警!” 李王虎看看周围的村民,又看看一脸冷笑的陈风,最后泄了气似的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吧” “等等。”陈风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没完。” 他转向李王虎:“你刚才污蔑我和寡妇的事,要么拿出证据,要么给我当众道歉!” 李王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牙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 一脚狠狠踩在李王虎脸上,陈风眸光凛冽,周身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初春的风拂过村口的老槐树,树影婆娑,更添几分肃杀。 “造谣污蔑我们村的名声,顿时觉得应该解释清楚,而不是一句误会就想逃走。?”陈风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紧。他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看着那些跟李王虎一起来闹事的外村人。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声浪此起彼伏。老赵头抽了口旱烟,愤愤不平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我们碧水村百年清誉,岂是他们这些外来户能随意抹黑的?”李婶一边说着,一边往前挤了两步。 躺在地上的李王虎嘴角渗着血,却依旧梗着脖子,“你们已经打了起来了,看来误会不小啊,骂也骂了,还想怎样?有本事弄死我啊!” 陈风轻蔑地笑了,脚下加重几分力道,“跪下自扇耳光道歉,否则”他目光转向担架上的李猛,“我就让你儿子绝后!” 这话一出,担架上的李猛浑身剧颤,裤裆间又是一片湿意。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发出一阵哄笑。 “对不起!”李王虎立刻改变态度,抬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村口回荣,“是我是我造谣陈风和寡妇勾搭,我有眼无珠!” 他脸上本就青肿,这一巴掌下去更是火辣辣地疼。但对李王虎来说,只要不赔钱,老脸不要也罢。 陈风松开踩在他脸上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中年男人,“向全村跪下道歉!” 这是为绣兰嫂子洗清名声的最好机会,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刻意。强调全村反而能淡化针对个人的嫌疑。 “跪下!”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道歉!” “让他磕头!” “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村民们纷纷叫嚷起来。之前被他们辱骂“伤风败俗”,大家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 李王虎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泥地上,“对不起乡亲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风看差不多了,这才冷声道:“滚!要是再敢造谣生事,李猛就别想要后了!” 李王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招呼人手一起抬着李猛往外走。他们的背影狼狈不堪,惹得村民们阵阵唏嘘。 等人群渐渐散去,陈风没有跟村民们多说什么,而是抄近路去了村外。他很清楚,李王虎这种人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李王虎一伙人灰头土脸地出了村。 “快,把我送到医院去!”确定已经离开村子,李猛这才敢大声哀嚎起来。 几个年轻混混却开始跟李王虎要钱,说打架得加价。其中一个梳着黄毛的家伙叼着烟,很是不屑地说:“老李,这活儿不好干啊,得加钱!” “去你娘的!”李王虎一把推开黄毛,怒骂道,“一群废物,连个小年轻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要钱!” “打谁?”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路边的树后传来。陈风缓步走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帮年轻混混吓得把担架一扔,撇清关系就要逃。李猛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陈风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飞李王虎进水沟,又把还想爬起来的李猛也踢了进去。寒冷的水让两人打起哆嗦,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活该!”年轻混混们看着父子俩在水沟里挣扎,暗暗叫好。他们早就看不惯李王虎的嘴脸了。 回到家里,禧叔正坐在院子里抽烟,浓郁的烟雾中掩不住他眼中的担忧。 “风子,你可回来了。”禧叔掐灭烟头,“李猛他叔是水泥厂老板” 陈风笑着打断父亲的话,“放心吧爸,小事而已。”他拍了拍禧叔的肩膀,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洗完澡后,陈风发现手机上有好友申请,是绣兰通过村群添加的。 “谢谢你帮我,抱歉不能当面道谢。”绣兰的消息写得很客气。 “小事,本来就看不惯李猛那种人。”陈风回复道。 紧接着收到一个6666的红包,陈风笑着打趣:“第一次收到女生发的红包呢。” 绣兰只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就没再说话。陈风能理解她的处境,作为寡妇在农村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 晚上,村里的年轻人纷纷来访。陈德特意买了两箱啤酒,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 “风子,今天够爷们!” “就是,早就看那李猛不顺眼了!” “来,干一个!” 推杯换盏间,陈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酒量似乎也变得很好了。往日三瓶啤酒就醉的他,现在连续灌了六七瓶都面不改色。 第二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山窝边的小木屋。清晨的山林还笼罩在薄雾中,露珠挂在野草上,折射着晨光。 陈风心中有些忐忑,他很想知道那神奇的花瓣还能不能找到。然而当他进入随身空间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原本荒芜的空间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四章 救人 清晨的山林笼罩在薄雾中,陈风蹲在一片空地上,手指轻轻拨开潮湿的泥土,望着眼前这片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山地,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帮人也太狠了,连根都不放过。”他自言自语道,目光扫过四周光秃秃的地面。 不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陈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转身往更深的山林走去。昨天他在这片深山中意外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那里有着一片不为人知的人参基地。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陈风来到那个秘密基地。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昨天才移植的十株人参,此刻竟然全都长到了半米高!粗壮的枝干上布满了嫩绿的叶片,每一株都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陈风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些人参。他从小跟着父亲在山里挖野山参,见过的人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从未见过生长速度如此惊人的。 “难道是这里的土壤特别?”他轻声嘀咕着,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株人参的叶子。 叶片触手温润,似乎还带着一丝温度。陈风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先挖一株带回去。他小心翼翼地挖出一株最大的人参,仔细打量着。 “这品相,至少能卖个好价钱。”陈风满意地点点头,将人参收好。 天色已经大亮,陈风赶紧往家的方向赶去。刚走到村口,就看见父亲陈德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李猛那帮人正到处找你?”陈德一见儿子,立刻劈头盖脸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昨天你跟他们起了冲突,他们扬言要教训你!” “爸,您看我找到什么了!”陈风笑嘻嘻地从包里掏出人参,故意转移话题。 陈德接过人参,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这是野山参?现在哪还有这么好的野山参!” “真的是我挖的,”陈风笑道,“我准备去县城卖了它。” 陈德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人参,半晌才叹了口气:“你小子,就爱做白日梦。不过这人参确实不错,要是真能卖个好价钱” “放心吧老爸,”陈风拍拍胸脯,“保证给咱家挣个好价钱回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陈风骑上家里那辆破旧的摩托车,选了条近路往县城方向驶去。翻山越岭的山路崎岖难行,但他却感觉浑身充满力量,骑车也比以前灵活了许多。 “奇怪,我这身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陈风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前方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豪车突然被撞飞,直接从护栏上飞了下来!肇事车辆扬长而去,只留下漫天的尘土。 “糟了!” 陈风急忙刹车,发现那辆被撞飞的竟然是一辆迈巴赫,车身已经严重变形。透过破碎的车窗,他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昏迷的女人。 当他拉开车门时,不由得愣在原地。即便是在昏迷状态,这个女人的容貌依然惊艳。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就连那微蹙的眉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得赶紧救人!”陈风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发出一声异响! “不好!” 陈风几乎是本能地抱起女人,快速向远处跑去。几秒钟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迈巴赫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呼差点就来不及了。”陈风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此时的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陈风摸了摸她的脉搏,发现已经很微弱了。 “怎么办”陈风急得直冒汗,突然想起了随身带着的那片神奇的花瓣。 这花瓣是他在那个秘密基地发现的,之前试过一次,效果出奇的好。但现在只剩最后一片了 看着女人越发苍白的脸色,陈风一咬牙:“救人要紧!”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瓣掰成两半,一半喂进女人口中,另一半自己服下。很快,一股熟悉的燥热感从体内升起。 “得找个地方给她降温才行。”陈风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 女人穿着紧身丝袜,这样可不利于散热。 “那个我真的只是为了救你”陈风红着脸嘀咕着,“希望你醒来后别误会”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 陈风望着那双被水浸泡的丝袜,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柔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呼吸微微加重。这还是头一回给这样高贵的女人脱丝袜,那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如擂鼓。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隐约勾勒出女人姣好的面容。陈风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那双沾满水渍的丝袜叠好,放进女人的手提包里。 “这丝袜看着就不便宜。”陈风喃喃自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女人精致的五官上。即便在昏迷中,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只是那苍白的面色和急促的呼吸让人揪心。 山间的溪水清凉,暂时缓解了女人的高烧。陈风用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后脑勺,小心地喂她喝了些水。但看到她嘴角渗出的血迹,陈风的眉头紧锁。必须尽快送医,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陈风环顾四周,这片山区人迹罕至,想找到出租车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咬了咬牙,将女人轻轻抱起,朝着山下的方向狂奔。 沿途的石子和树枝不停地划破他的裤腿,但陈风顾不上这些。女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烫得吓人。他的脚步不由得更快了。 终于在一条土路边看到一辆小货车,陈风大步跑了过去。 “老板,借你的车送医院!”陈风气喘吁吁地喊道。 货车司机正靠在驾驶室打盹,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着陈风和他怀里的女人。 “这是拉货的”司机迟疑道。 “开个价!另外给我点冰块降温。”陈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司机见状赶紧凿了些冰块,装在塑料袋里递给陈风:“行,上车吧,我这就送你们去县人民医院。” 第五章 医院的态度 一路颠簸,陈风用冰袋不停地给女人物理降温。每当车子经过颠簸路段,他就用身体替她挡住震动。女人始终昏迷不醒,但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 抵达县人民医院时已是深夜,值班的护士见状立即叫来担架,将人送进了抢救室。陈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靠在墙上喘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风回头,只见几个身着制服的保安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狐疑。 “病人还没醒,你不能走。”中年保安一脸严肃地说。 陈风皱眉:“我只是好心救人,又不是肇事者,为什么要留下?” “那也得等病人醒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安冷笑一声,“要么去保卫科等着,要么我们就报警。” 陈风眼神陡然一冷:“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见他不配合,两个年轻保安上前就要制服他。陈风身形一闪,轻易就避开了他们的擒拿。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一个过肩摔将其中一人掀翻在地,另一人刚要出手,就被一记手刀劈在后颈,顿时瘫软在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动手?”陈风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保安。 领头的中年保安见状,脸色顿时变了:“我是保安队长王王义,有话好说” “不是要去保卫科吗?带路!”陈风打断他的话。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王王义讪讪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频频回头打量陈风,似乎在揣测他的来历。 到了保卫科,王王义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笑脸相迈地给陈风倒茶递烟,仿佛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保安队长是另一个人似的。 “陈先生,真是抱歉刚才多有得罪。您也理解,我们也是为了病人安全着想。”王王义堆着笑说。 陈风没有接他递来的烟,只是默默地喝着茶。茶水温热,却浇不熄他心中的焦虑。那个女人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王队长,我要走了。”陈风放下茶杯,起身就要离开。 “别急,别急!”王王义连忙拦住他,“病人家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张副院长想见您一面。” 陈风眉头一皱:“不见,我真的要走了。” “陈先生请稍等片刻!”王王义语气中带着恳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怎么把贵客安排在保卫科?应该去我办公室才对。”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带着几个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老医生身着白大褂,鹤发童颜,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张老,就是这位!”王王义赶紧介绍道。 老医生热情地拉着陈风的手:“小兄弟,去我办公室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陈风想要推辞,但看到老医生诚恳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绝。他叹了口气,跟着老医生走向电梯。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提醒着陈风这里是一个充满生死离别的地方。 电梯里,老医生似乎看出了陈风的心思:“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用担心。” 陈风微微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医院对一个送诊的路人如此重视,必定另有隐情。 电梯门打开,老医生将陈风引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奖状和证书,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学典籍。 “坐。”老医生示意陈风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我叫张泰来,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医院的日光灯在走廊上投下惨白的光芒,张泰来副院长微驼着背,像只警惕的猫一样左顾右盼。他的目光在走廊两端来回扫视,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凑近陈风。 “小兄弟,听说你给那个伤者服用了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眼神却难掩好奇。 陈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那朵神秘花瓣的效果实在太过惊人,若是没人来过问才是怪事。可他并不想就此暴露自己的秘密,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是为了救人。” 张泰来的眉头微微皱起,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风时的动作略显迟疑。“这件事情的情况如下,那个伤者的身份不简单。县里的领导都打来电话过问情况。我们医院在例行检查时发现她体内有一些异常的药物反应,作为主治医师,我必须向家属交代清楚。” 陈风接过名片,目光在那行烫金字体上扫过。除了副院长的头衔外,这位张泰来还挂着“资深中医师”的名号。他的心念一动,或许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陈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就是个上山找点野人参来县里卖的。看那人命在垂危,就给她服了点新鲜人参汁,仅此而已。” 张泰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人参?就这么简单?” 陈风不慌不忙地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根人参,那人参通体赤红,根须完整,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喏,还剩这一根。刚才那个伤者已经用掉一根了。” 陈德明接过人参的手明显颤抖,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根参,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至少有二十年的年份了!你说你是从哪里挖到的?” “龙脊山。” “不可能!”张泰来激动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压低,“那边早就被挖空了,十年前我就在那边找过,连根毛都没有。你居然能找到这种年份的野山参!” 他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紧紧攥着那根人参:“这样,我个人出五万买下这根!现金交易!” 陈风心中暗自盘算。这个价格确实比他预期的要高出不少。不过比起钱,他现在更看重这位老中医的人脉和经验。毕竟在这个小县城里,一个资深中医的人脉网络,可能比五万块钱更有价值。 “成交!”陈风痛快地应下,“不过现在就要转账。” 张泰来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很快陈风的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提醒。 “老张,其实龙脊山那边的人参多得很。”陈风露出神秘的微笑,“改天我再给你弄些年份更久的来!” 第六章 野山参 “你就别做梦了,”张泰来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能挖到这两根已经是天大的运气。那边我太熟悉了,二十多年前就”他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对了,你给伤者服用的那根人参呢?” 陈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哎呀,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那可是价值五万的好参啊!得找家属要钱才行!” “救助他人的意义胜过世间功名,你就别”张泰来话说到一半,又急切地问道,“我是说,那剩下的人参呢?”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泰来下意识地将人参藏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病历。 “张院长!”一个护士快步走来,“刚才送来的那位伤者醒了,她的家属想见您。” 张泰来点点头,朝陈风使了个眼色:“这位小兄弟,咱们改天再聊。”说完,他快步跟着护士离开了。 陈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当然知道张泰来为什么对那些人参渣这么在意——任何一个对中医有研究的人都会对这种年份的野山参趋之若鹜。 不过,他更清楚那朵花瓣才是真正的救命之物。人参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走廊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陈风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这位张副院长显然对野山参有着异常的执著,或许可以借此打开一些新的门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安身立命的办法,毕竟口袋里的五万块钱可撑不了太久。 他摸了摸布袋,里面还有几样在山里采集的药材。要不要现在就去药材市场碰碰运气?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请问是陈风先生吗?我是县 医院的院长王建国。听说你今天救了一个重伤患者?方便聊聊吗?” 这通电话来得似乎并不意外。陈风看了看时间,距离他用花瓣救人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消息传得倒是够快。 “王院长您好,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 “张先生不必急着推辞,”王建国打断他的话,“能请您来我办公室坐坐吗?我们医院最近正好在筹备一个中医药研究项目,您对野山参似乎很有研究?” 陈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这个邀请背后显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谈话这么简单。那个重伤患者的身份,医院检测出的异常药物反应,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研究项目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道:“好,王院长在哪个办公室?” 挂断电话,陈风的目光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正好透过玻璃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想干嘛?”陈风靠在医院走廊的窗台上,神情慵懒地看着面前这个急得直搓手的家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张泰来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别告诉我你把灵液扔了?那效果多好啊,不光能治伤,连正常人都” “吃了。”陈风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张泰来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这么吃了?暴殄天物啊!” “一口气吃了好几万,是挺浪费。”陈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台,“不过放着也是坏,那女的喝了点汁液就好了,也就不找她要钱了。” 说完,陈风径直推门而出,留下陈德明在原地跺脚懊恼。阳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这小子”张泰来望着他的背影,懊恼得直跺脚。原本还想着能讨要点渣滓回去熬汤的,没想到全被这小子糟蹋了。 揣着一兜子钱,陈风漫步在街道上,心里琢磨着要换辆新摩托。街边的店铺此起彼伏地放着音乐,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但当他站在车行门口,看着那一排崭新发亮的摩托车时,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展厅里的灯光打在车身上,反射出诱人的光泽,可陈风却皱起了眉头。 “还是自己那辆破车实在。”他喃喃自语,“山路田间随便跑,磕了碰了也不心疼。新车多半只能在街上遛遛,那还不如”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街对面的烟酒店上:“给老爸买点好酒吧,昨天我把他吓到了。” 跑了几家烟酒店,却发现53度飞天茅台都要三千多,而且还都没现货。店主们纷纷表示进货困难,需要提前预订。 “这事得找张泰来帮忙。”陈风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当副院长的,肯定少不了好酒好烟。这种东西,找他准没错。” 电话很快接通:“喂,老张!” “我这会儿有点忙”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 陈风直接打断道:“别废话,给我弄两瓶53度飞天,放保安室,我等会去拿。”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打开手机银行,随手转了八千过去:“钱给你了,不好意思就再加几条烟。” 搞定了酒的事情,陈风转身朝农贸市场走去。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他在各个摊位间穿梭,挑选着新鲜的食材。 “大哥,这猪肉怎么卖?” “三十八一斤,今天刚宰的,保证新鲜!” 陈风仔细检查着肉质,最后挑了几斤上等的五花肉。又买了一堆时令蔬菜,装满了两个大袋子。 正要离开,突然被水产市场的叫卖声吸引了注意。 “来条野生老鳖不?水库里新抓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商贩冲他招手,“老板,保证是野生的,要不要来一个?” 陈风眼前一亮。这玩意补得很,而且他嘴角微微上扬,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给我拿两只最小的。” 老板脸色一垮,本以为能做笔大生意,没想到对方只要小的。他不情不愿地从水箱里捞出两只巴掌大的鳖。 陈风憋着笑接过来,心里暗想:他要的就是小的,放进空间养着,不是更好?这可比买大的划算多了。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医院,保安室的人看见他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递上两瓶茅台和几条软中华。 “华子都不搞一次,抠门。”陈风嘀咕着,但还是接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陈风骑着摩托车,感受着风吹过脸庞的清凉。然而,当他拐进自家院子时,却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不对劲”陈风眯起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那辆车。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父亲陈德站在那里,脸色发青:“李王山来了。” 陈风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果然看见李猛的叔叔,远山建材厂的老板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目光阴沉地盯着陈风。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回响。 第七章 俺是耕田的 “你打断了李猛一手一腿,还把李王虎踩在地上,有这事吧?”李王山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陈风把买来的东西随手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能左右他命运的大人物,而是普通的串门邻居。 “来,让我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不用谢。”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句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李王山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而陈德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茶水氤氲的雾气中,李王山紧抿着唇,面前的精致茶盏纹丝未动。他原本以为这是一次轻松的谈判,可眼前这个农家小子轻松自若的神情,让他内心泛起一丝不安。 “你们来都来了,喝口茶吧。”陈风一边给众人斟茶,一边笑着说道。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慌乱,倒像是个久经世故的老茶客。 福叔坐在一旁,紧张地抹着额头的汗珠。从小看着陈风长大,这般沉稳老练的模样,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陈风,昨晚的事情”王王山放下茶杯,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不用谢。”陈风懒散地靠在藤椅上,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坐在一旁的福叔手中茶杯轻轻一抖,几滴浅褐色的茶水溅在桌面上。他赶紧用袖子擦拭,心中暗自惊讶。这还是那个整天在田间地头忙活的陈风吗?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李王山脸色一沉,“李猛是我侄子,李王虎是我亲哥!你打了他们,这事没完!” “哦?”陈风挑了挑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既然你执意要道谢,那就来吧。斟茶下跪,我都受得起。” 茶室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我跪你爹!”李王王山一声怒喝,震得桌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闻声赶来的陈德站在门口,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正想上前打圆场,却被陈风轻轻抬手制止。 “可以啊。”陈风放下茶杯,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给我爹下跪道歉,我也能接受。” “你!”李王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这时,角落里一直保持沉默的魁梧男子踱步而出。他身形矫健,眼神凌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训练有素的气场。 “我叫洪武,在全市散打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男子活动了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现在,向我老板道歉!” 陈德和福叔面面相觑,心中暗叫不好。昨晚那些都是地痞流氓,眼前这位可是真功夫在身的高手。 “李老板,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一下”陈德试图打圆场。 “消消气,都是一个村的”福叔也赶紧帮腔。 李王山却冷笑着重复道:“想让我道歉?好啊,斟茶下跪,我都受得起!” 陈风缓缓起身,视线越过李王山,向洪武伸出手:“在全市散打比赛中获得第三名?俺是耕田的!” 两人手掌相握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爆发。洪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方的力量远超他的预料。 “第三名也敢给人当狗腿子,真是丢人。”陈风语气平淡,手上力道却在不断加重。 洪武额头冒出冷汗,另一只手猛然抬起就要出拳。 “敢动手,这只手你就别要了!”陈风的声音骤然冰冷,指节发白的手掌紧紧钳制着对方。 洪武感受到指骨传来的剧痛,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拳头:“你你的力量要比我强大。” 李王山见状,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的声响中,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李猛、李王虎父子五十万赔偿,否则就让律师送你进去!” “你说我打了人,有证据吗?”陈风笑着反问,“倒是你哥带人上门闹事,全村都看见了。要不要我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李王山面色一变,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这乡下地方居然还装了监控。 “你家水泥厂在哪,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陈风继续说道,“环保部门最近查得严,不知道你们厂子有没有问题?” “你敢威胁我?” “我这是实话实说,”陈风悠然自得地晃着茶杯,“你带打手来要钱就不是威胁?” 李王山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陈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你的人离开,以后别来找麻烦。不然” 话未说完,李王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不得不认清现实。 茶杯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陈风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王王山,目光如寒冬腊月里的冷风。“赔钱。”他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李王山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眉头皱起。“你疯了吗?”他放下杯子,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打了人,现在还要我们赔钱?这不是勒索是什么?” “勒索?”陈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手指向散落的碎片,“你砸了我家的茶具,难道不该赔?要不要我也去把你的车砸了,让你尝尝什么叫有理说不清?” 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落在王王山紧绷的脸上。他没想到陈风会来这一手,一时语塞。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静静作响。 “这是一百块钱。”李王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拍在桌上,“买个新茶具。现在,我们该谈谈李猛和李王虎的事了。” 陈风眼神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你说那个断手断脚想来讹钱的李猛,还是不要脸带着他来我家撒泼的李王虎?” 王王山额头青筋隐现,深吸一口气:“李猛的事就算了,但李王虎怎么说也是把年纪的人了” “所以年纪大就能胡作非为?”陈风冷冷打断他,“这就是你们李家的家风?让老人带头上门闹事?” 第八章 登门赔礼 屋内的温度仿佛骤降,王王山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最厌恶别人把他和李王虎相提并论,但此刻,他不得不强压怒火。 陈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王山,你心里清楚,李猛平时仗势欺人,大家都给你面子忍着。这次,他踢到铁板了。” 阳光下,尘埃缓缓飘浮,陈风转头看向一旁的洪武:“你带来的高手很识相。你今天上门来讨要钱财,按理说我该给你点教训,不过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 李王山心中一凛,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水泥厂老板的身份形同虚设。 “我也不想管他们的事,但到底是亲兄弟”李王山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疲惫,“不赔钱,道个歉行不行?” “砰!”陈风一拳砸在桌上,茶水溅出杯沿,“你脑子进水了?我去道歉?是我去青瓦村找事的吗?” 李王山下意识瞥了眼洪武,心里没了底。这个所谓的高手,还能指望得上吗? 角落里的陈德咳嗽了几声,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陈风看向父亲,眼神突然柔和下来:“你们几次上门闹事,吓到我爸了。先给我爸道歉!” 这个要求出乎李王山意料,他犹豫片刻,终于起身对着陈德深深鞠躬:“老哥,实在抱歉,打扰了。我替我哥他们也道个歉。” 陈德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都是一个村的,何必闹得这么僵” “爸,您别管了。”陈风扶着父亲的肩膀,“就是因为您太好说话,他们才敢一次次上门闹事。” 李王山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哥哥和侄子,心里五味杂陈。村里人都说他李王山有出息,可现在,他连一个小辈都应付不了。 “陈风,我知道李猛和李王虎做得不对。”李王山正色道,“这样,我让他们登门赔礼,以后保证不会再来找麻烦。” 陈风冷笑:“登门赔礼?你真以为我稀罕?” “那你到底想怎样?”王王山有些急了。 “很简单,”陈风目光如炬,“让他们以后离我远点,别再来我家装疯卖傻。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洪武,“我不介意再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洪武默默低下头,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农村小子,绝非等闲之辈。 李王山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这事就到此为止。” “只要他们老实,我自然不会找麻烦。”陈风淡淡道。 屋外传来鸡鸣声,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这场谈判似乎告一段落,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李王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陈风,你变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看着李王山的背影消失在村道尽头,陈风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但至少,他让李家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 七姨家原本人丁兴旺,只是一场矿难带走了男人们的生命。如今偌大的院落里只剩下她和儿媳绣兰相依为命。空荡荡的庭院里,几株老梅傲然挺立,枝头零星点缀着几朵花骨朵,在寒风中摇曳。 陈风跟着七姨进门时,心里还有些忐忑。昨天那场闹剧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村子里都在传他和绣兰的事。他能感受到路过村民投来的异样目光,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担心这些闲言碎语会影响到绣兰的名声。 院子里传来淡淡的饭香,混合着柴火的气息。七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无线坏了要他来修,一边领着他往堂屋走。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来了?”绣兰站在堂屋门口,身上围着一条素色围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阳光勾勒出她清秀的侧脸轮廓,让陈风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 “嗯。”陈风应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绣兰手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似乎有些紧张。 七姨看了看两人,轻咳一声:“陈风啊,坐。”她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陈风暗叫不好,该不会是要对质昨天的事吧?他干笑着想要打岔:“那个路由器” “无线没问题。”绣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轻柔但坚定,“是我让妈叫你来的。” 堂屋里一时陷入沉默。陈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手心微微发汗。他偷眼看向绣兰,却见她低着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陈风,”七姨忽然握住他的手,眼圈泛红,“对不起,在这个过程中,我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太多不快。!”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陈风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绣兰都告诉我了。”七姨声音哽咽,“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她说不下去了,抹了抹眼角。 原来是为这事。陈风松了口气,连忙摆手:“应该的,换谁都会这么做。” “不,不是谁都敢站出来的。”绣兰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那些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要不是你” 陈风看着绣兰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揪痛。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李猛对着绣兰动手动脚。要不是他恰巧路过 “那都过去了。”陈风打断了这沉重的话题,“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可是”七姨欲言又止,“今天早上李猛又来了,还带着钢铁厂的李老板” “李王山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陈风语气坚定,“相信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七姨和绣兰对视一眼,似乎都松了口气。绣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四溢。七姨也找出一碗酒酿蛋,摆在陈风面前。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能喜欢。”绣兰轻声说。 “太多了,婶。”陈风推辞道。 “吃吧,不管吃多少,我都很高兴。”绣兰坐在一旁,眼神温柔。 陈风也不再客气,一边吃一边听七姨讲起往事。原来七姨一家原本在矿上工作,去年一场事故后,家里的男人们都去了。如今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婆媳二人,日子过得清苦。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及时赶到”七姨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陈风埋头喝汤,假装没看见绣兰偷偷抹眼泪的动作。 第九章 年轻人恢复得快 吃完饭,陈风起身告辞。绣兰突然拉住他的手,柔软的指尖在他手臂上轻轻抚过:“咦?伤口呢?”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陈风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昨天还有一道伤口,是被李猛的刀划的。现在却只剩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痕。 “已经好了。”他说。 绣兰疑惑地拿出创口贴:“可是昨天明明还在流血” 七姨在一旁叹了口气:“年轻人恢复得快。” 临走时,七姨硬塞给他一袋鸡腿鸡翅。绣兰趁机在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触碰间,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直到出了院门,陈风才摸到那是一张纸条。他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走去。一路上,他能感觉到村民们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质疑,也有不屑。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知道自己做得对,无论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至于那些流言蜚语,随它们去吧。 回到家,陈风才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是绣兰工整的字迹:“谢谢你,也对不起。”短短几个字,却让他心头一暖。 他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七姨家的灯光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他知道,那个院子里的两个女人,虽然生活艰难,但依然坚强地活着。 而他,会继续守护这份温暖。即使要面对更多的非议和困难,他也在所不惜。这不是什么英雄气概,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善良的坚持。 夜色渐深,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狗叫声和虫鸣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陈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那张纸条,他小心地收进了枕头底下。 日头渐烈,山坳里的空气闷热得令人喘不过气。陈德坐在屋檐下,手中的烟卷燃了一半,眉头紧锁。早上的事让他很是烦心,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猛那小子仗着有几分蛮力,总是在村里横行霸道。今天要不是绣兰及时出手,怕是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陈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的鱼塘上。 “爸,您别担心了。”陈风端着一碗凉茶走过来,“李猛那家伙挨了一顿打,这段时间肯定不敢来找麻烦。” 陈德接过凉茶,苦笑道:“我哪是担心这个。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跟个游手好闲似的。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的,你就不在意?” 陈风心里一堵,正要开口辩解,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七姨提着个竹篮走了进来,笑容可掬:“老张,家里的无线坏了,能不能让风儿去帮忙修修?” 陈风连忙迎上前去:“七姨,我这就去看看。” 七姨从竹篮里取出几个纸包:“这是我做的咸鸭蛋和腌萝卜,你最爱吃这些。” 温暖的情意让陈风鼻子一酸。这段时间,村里大多数人都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躲着他走,唯独七姨待他如初。 修好无线回到家,陈风推开房门,突然发现桌上多了张字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只写着“三点,鱼塘”几个字。 这简短的字迹让陈风心跳加速。是下午三点,还是凌晨三点?会不会是绣兰约他?想到早上那场意外相遇,陈风的脸不由得发烫。 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汗渍味。陈风赶紧翻出干净衣服,冲进浴室。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动约他,可不能给人留下邋遢的印象。 午后的阳光毒辣,陈风早早就守在山窝的鱼塘边。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水草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要到三点,却不见绣兰的身影。陈风有些泄气,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看见水边蹲着一个人影。 绣兰正在清洗草药,专注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美的轮廓。 “绣兰嫂子。”陈风轻声唤道。 “嗯。”绣兰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继续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等她将草药洗完,背起箩筐准备离开,陈风连忙迎了上去:“天这么热,去木屋里歇会儿吧?” 绣兰连连摇头,眼神不安地在四周扫视,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急匆匆地塞进陈风手里。 “这是”陈风低头一看,是块温润的玉石,还带着绣兰的体温。 “你别多想。”绣兰压低声音解释道,“这是庙里大师给的祈福珏,说能挡灾避祸。我怕他们找你麻烦,你带着保平安。” 陈风攥紧玉石,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谢谢嫂子,我会好好带着的。” “不用谢,你平安就好” 话音未落,绣兰脚下突然一滑。湿滑的泥土让她失去平衡,整个人朝塘里栽去。陈风下意识伸手去抓,但仅仅抓住了箩筐,反倒让绣兰的身子更快地滑向水面。 “救命!陈风”绣兰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被溅起的水花淹没。 陈风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冰凉的水瞬间包裹全身,他奋力游到绣兰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别怕,我在这。”陈风轻声安慰道,托着绣兰往岸边游去。触手所及的柔软让他心跳陡然加速,连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好不容易爬上岸,绣兰仍有些腿软,半倚在陈风身上。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陈风赶紧松开手,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 “谢谢你。”绣兰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潮湿闷热的空气里,陈风搀扶着绣兰的身影在山路上缓缓前行。他感受着身侧温软的触感,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胸膛。昨天还只是近在咫尺的人,今天却已经半倚在他身上。单薄的夏装被溪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陈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偷瞄。 蝉鸣声此起彼伏,山间的热气蒸腾着往上飘。陈风察觉到绣兰的步伐越发沉重,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小心些,这里路滑。”陈风轻声提醒,同时收紧了扶着她的手。 绣兰微微点头,脚步却越发虚浮,“我我走不动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脸色苍白得吓人,显然是刚才落水的惊吓还未完全消退。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下。”陈风试探着提议。 “不行!”绣兰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里带着慌乱,“这样这种情况让人看到不好。”她想要挣脱陈风的搀扶,却因为体力不支差点跌倒。 陈风见状,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早上刚抱过妹妹,这会儿倒是轻车熟路。绣兰身子不重,却带着让人心猿意马的馨香。 第十章 暧昧 “别会被人看见的”绣兰慌乱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羞急。 陈风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木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屋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暧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需要我找大夫来看看吗?” 绣兰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换身衣服”声音细若蚊呐,却让陈风瞬间清醒。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陈风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有多么暧昧,赶忙离开了,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站在屋外,陈风摸了摸揣在怀里的玉佩,那是刚才在水中救绣兰时捡到的。他想起绣兰落水前的情形,眉头不由得皱起。片刻后,他转身去取绣兰的箩筐。 推门的瞬间,一声惊呼传来。陈风只来得及瞥见一片白皙,立刻转身退了出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站在山坡上,陈风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他快步走到一旁,钻进了灵息空间。空间内绿意盎然,一片祥和。他取了一片花瓣吃下,那株神奇的花朵现在只剩下五片花瓣了。 空间里的人参长势喜人,翠绿的叶子舒展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两只小甲鱼也比之前大了许多,正在水池里欢快地游动。不过那只小乌龟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从空间出来后,陈风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晾在树枝上,然后跳进溪水中游泳。清凉的溪水多少驱散了些许燥热,但脑海中那抹白皙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陈风忙从水里爬上岸,看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绣兰站在不远处。 “绣兰嫂”陈风下意识开口,却见绣兰脸色微红。 “叫我绣兰就好。”她轻声说,但很快又改口道,“还是还是去叫嫂子吧,免得惹人闲话。” 陈风笑了笑,“那这样,没人的时候我才叫你绣兰。” 绣兰抿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道:“别泡太久,当心着凉。”说完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陈风又在水里泡了会儿才上岸。他从空间里抓了只养得肥美的甲鱼,准备带回家。一路上,他的心思却始终停留在绣兰身上。那块玉佩的来历,绣兰落水的原因,种种疑问在他心头萦绕。 刚救人的时候,顺便还抓了个甲鱼。走到家门口,陈风突然停下脚步。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里,车身上的灰尘显示这车开了不短的路。 “看来有人 来了。”陈风冷笑一声。上次他们来找麻烦时,自己还有所顾忌。但这次,他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几声不耐烦的呵斥。陈风调整了一下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甲鱼。既然李家人找上门来,那就好好会会他们。 阳光斜射进院子,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知了的叫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奏响序曲。陈风抬脚跨过门槛,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在他身后,山风轻轻拂过那件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带着几许暧昧的气息,又裹挟着即将爆发的火药味,在这个燥热的下午缓缓飘散。 陈风提着刚抓到的甲鱼大步迈进屋里,水珠顺着粗糙的甲壳滴落在泥地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记。 “小子,有客人来找。”老爹陈德站在门口向他招手,面色有些焦急。 陈风眉头微蹙,最近钢铁厂的律师三天两头地找上门,让他不胜其烦。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在挣扎的甲鱼,语气不耐:“钢铁厂的律师又来了?让他等着,我先把这大家伙收拾了。” “呵呵,小伙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 熟悉的声音从堂屋传来,陈风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去,坐在堂屋的竟然是县人民医院副院长张泰义。他身着一件浅灰色休闲西装,正端着老爹泡的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这倒是意外之喜。陈风眼前一亮,他最近正为人参的销路发愁。县人民医院作为本地最大的医疗机构,若是能打通这条渠道,那可就赚大发了。 想到这里,陈风脸上的戒备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热情:“老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荒郊野岭的,路不好走吧?” “你还好意思问!”张泰义放下茶杯,故作恼怒地瞪着眼,“前阵子你要茅台的时候,催得那么急。现在轮到我找你,电话关机,微信不回,害得我一路打听找过来!” 陈风讪笑着挠了挠头,他这段时间忙着研究灵息空间里的各种作物,确实把手机给晾在一边了。 陈德在一旁笑呵呵地打圆场:“老张别生气,这小子就这德性,平常连我这个老子的电话都不接。来来来,我给你添茶。” “诶哟,这野生甲鱼不错啊。”张泰义的目光落在陈风手中的甲鱼上,眼睛顿时一亮,“能卖给我吗?我正好要用它入药。” 陈风眼珠一转,故意抬高了价格:“一千块。” “一千五。”陈德明不假思索地加价。 “两千。” “两千五!” “三千,一分不能少。”陈风一脸严肃。 “成交!”张泰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陈风暗自发笑,这老张还真是个实在人,明明可以要到更高的价钱。不过现在人参的生意更要紧,他赶紧把话题往人参上引:“对了老张,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买甲鱼吧?是不是人参的事?” 张泰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快跟我去医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陈风心里一紧。莫非是人参出了什么问题?他之前提供的人参都是从灵息空间里种出来的,虽然品相上乘,但效果如何他心里也没底。要是效果太猛了,那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陈风都在琢磨这件事。坐在张泰义的车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座椅扶手。灵息空间里种出来的人参到底会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曾经试着尝过一小块,除了感觉精神特别好之外,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别担心。”张泰义似乎看出了他的忐忑,“不是什么坏事。” 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内心的不安却越发强烈。县人民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大医院,可要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他这个提供药材的上游供应商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车子驶入医院停车场,张泰义直接把车停在了住院部门口。 “有病人家属要见你。”张泰义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他们家挺有钱的,应该会给红包。到时候记得提一下我也出了力啊。” 陈风差点被逗笑。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能开迈巴赫的人家,这红包怕是不会小。 第十一章 一点心意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浓郁,陈风跟在张泰义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拐过几个弯,最后在一间高级病房前停了下来。 门口停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见到张泰义后,点头示意让开了路。陈风心里更没底了,看这阵仗,里面的病人来头不小啊。 张泰义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请进。” 病房里装修豪华,更像是高级酒店的套房。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在窗边,转身看向他们。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就是这位小陈先生?”中年男人几步走到陈风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陈风不卑不亢地点点头:“是的,我就是陈风。” “好,好啊!”中年男人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爷子的病就是用了你的人参才好转的。我们找了你好久啊!” 陈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出了问题,而是疗效好得出乎意料。 床上的老人也笑眯眯地开口:“小伙子,你那人参可真是好东西啊!我这把老骨头,吃了之后,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张泰义在一旁补充道:“老爷子住院的时候,各项指标都不太理想。用了你的人参之后,这才慢慢好转。” “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参?”中年男人开门见山地问,“价钱好说。” 陈风心中一喜,这可是个大主顾啊。不过他还是沉稳地回答:“人参的生长需要时间,我手里现在存货不多,但可以保证品质。” “这样。”中年男人点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货的时候随时联系我,价钱好商量。对了” 他又掏出一个红包,塞到陈风手里:“这是老爷子的一点心意。” 陈风本想推辞,但想到张泰义还等着分红包呢,就收下了。等走出病房,他才偷偷掀开红包的一角,里面厚厚一沓都是红色的票子。 “怎么样?”张泰义笑眯眯地凑过来,“我给你介绍的客户不错吧?” 陈风笑着把红包塞给他:“您先数数,回头我们再细分。” 走出医院的时候,陈风的心情格外轻松。今天不仅解决了人参的销路问题,还意外收获了一笔横财。不过他也清楚,接下来要更加注意人参的质量控制了。 第二天,张泰义又叫他去了医院。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如同幽灵般守在两侧。陈风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喉结微动。他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仿佛一把把出鞘的利刃,随时准备刺向任何可疑之人。 “没事,跟我来。”张泰义察觉到陈风的紧张,低声说道。他熟络地朝保镖们点头示意,领着陈风穿过宽敞的走廊。 医院的长廊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拐角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来到病房门口,又是两名体格魁梧的保镖把守。他们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将陈风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进来吧。”一个威严的男声从病房内传出。 陈风随着陈德明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豪华的特护病房。宽敞的空间里,一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病床边的真皮沙发上。他目光如炬,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风。 张泰义立刻殷勤地介绍道:“这位就是长风集团的董事长,司马长风先生。”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司马长风站起身,主动向陈风伸出手:“多谢张先生救了小女。”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上位者的气场。 陈风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但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怯意。他随意地握了握对方的手:“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刚好碰上了而已。” “这是我的名片。”司马长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司马家欠你一个人情。” 陈风接过名片,眼角扫过上面烫金的字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其实发个两百块红包就行了,何必这么破费。” 司马长风的眉头瞬间皱起:“陈先生,我女儿的性命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那您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陈风摊了摊手,“该说的谢意不是已经表达完了吗?”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有话要问你。” 陈风转头看去,只见那个昏迷的美女司机已经醒了过来。她半靠在床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紧紧盯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司马长风和张泰义心领神会地退出了病房,临走前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坐。”司马雨霜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语气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陈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心里暗自发笑。这位大小姐的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命令的语气,怕是连她爹都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你非礼我。”她突然开门见山地说道。 “哈?”陈风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这是救了你好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的丝袜?”司马雨霜冷笑着反问,眼神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那是为了给你物理降温啊!”陈风有点恼火,“你当时高烧到四十度,要是再不降温,命都没了!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司马雨霜突然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肯定喜欢我的腿。” “我”陈风一时语塞,这话题的走向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承认吧,你就是个恋足狂。”司马雨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神经病!”陈风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你这人怎么这样?救你一命就算了,还要被你这样污蔑。” 司马雨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诡异:“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陈风警惕地问道。 “做我们家的赘婿。” 第十二章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陈风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美女。这位大小姐不光是个女王,脑子怕是也有点问题。 “你你认真的?”陈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当然。”司马雨霜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你救了我的命,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陈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种事情能当做奖励吗?而且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怎么?”司马雨霜挑了挑眉,“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是这个问题”陈风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的意思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况且我们彼此都不了解” “有什么好了解的?”司马雨霜打断他的话,“我觉得你还不错,这就够了。再说了,像你这样的普通人,能娶到我这样的豪门千金,不是天大的福分吗?” 陈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抱歉,我对做赘婿没兴趣。” “你确定要拒绝这个机会?”司马雨霜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这个位置吗?”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陈风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救你纯粹是出于本能反应,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当我们两清了。” “站住!”司马雨霜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陈风转过身,看着这位大小姐固执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还想把我强留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司马长风走了进来。 “爸,”司马雨霜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个人想走。” 司马长风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陈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小霜若,不要任性了。人家陈先生可能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司马雨霜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我就要他当我们家的赘婿!” 陈风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大小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女王范十足,一会儿又像个任性的小女孩。 夕阳的余晖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洒进病房,将整个房间染上一层温暖的橘色。陈风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这位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眉头深深皱起。 从昨天开始,这位自称司马雨霜的女人就一直纠缠着他,非要他当什么赘婿。换做其他人,能攀上司马家这样的豪门或许求之不得,但陈风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风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司马雨霜慵懒地靠在床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病号服的衣角,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说过了,我要你当我司马家的赘婿。” “我赘你个大头鬼!”陈风忍不住爆粗,“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早就被我一脚踢飞了!” 听到这话,司马雨霜不仅没生气,反而挑衅地勾了勾手指:“来啊,有本事你试试看?”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陈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和一个病秧子计较,传出去也太掉价了。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我有几句话要认真说。” “哦?”司马雨霜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让我听听,一个乡下农民能说出什么花来。” 陈风转过身,目光如炬:“你家显然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我一个农民,惹不起你们这种豪门。别莫名其妙给我安个非礼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今天中午他才和散打高手洪武过过手,多亏了那片灵芝仙草,让他险胜一筹。现在体内还残留着那股力量,让他面对司马家的人也有了几分底气。 司马雨霜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也跟你说个实话。”她缓缓坐直身子,目光直视着陈风,“但凡是我看上的人或事,就从来没有被拒绝的道理。” 陈风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得了吧,就你这样的大小姐,光是个人条件确实不错,放眼全县也找不出第二个。但是!”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我就是看不上!” “你!”司马雨霜柳眉倒竖,“你有种再说一遍?” “别说让我当赘婿了,就算你甘愿嫁到我们村,我都懒得要。”陈风冷笑着说,“你看看你这娇生惯养的样子,能下地种田吗?能挑粪施肥吗?” 司马雨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目光在病房四周扫视,似乎在寻找能砸人的东西。陈风看她这副样子,心中暗自得意。这两天获得的玄月玉佩和那片灵息空间,让他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给我等着!”司马雨霜突然喊道,“这个赘婿,我要定了!” 陈风静静地看了她几眼,摇头叹息:“别演了,你现在的情况无非两种可能。” “说说看。” “要么是你家给你安排了门当户对的亲事,你不愿意,想找个身份悬殊的人当挡箭牌。”陈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司马雨霜的表情变化,“要么就是你家遇到强敌,有什么大少看上你了。你不想低头,所以才被人安排车祸教训。这会儿想找个人破罐子破摔” 司马雨霜突然笑了起来,但笑意未达眼底:“编得真烂!你这剧本要是拿去拍戏,观众得气得寄刀片!” 陈风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能感觉到司马雨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但他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时,他意外地发现司马长风和他的手下们都退到了远处。 张泰义见他出来,连忙招手:“陈风,这边说话!” 陈风走到张泰义身边,不解地问:“怎么了?” 张泰义压低声音:“你小子有福气了!知道司马家在江南有多大的势力吗?就算是省城那边的大人物,见了司马家主都得客客气气的。” “所以呢?” “所以你小子赶紧答应下来啊!”张泰义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 陈风摇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司马家这么大的势力,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乡下人?要是真答应了,怕是要被人玩死。”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护士的惊呼声。陈风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司马雨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但显然身体还很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姐!”门外的保镖们想冲进去,却被司马长风拦住了。 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回病房。刚进门,就看到司马雨霜倔强地扶着床沿,试图站稳。 “你是不是傻?”陈风没好气地说,“想摔死自己吗?” 司马雨霜抬起头,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陈风,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耍你。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认真的。” 第十三章 给我一个机会 “打住!”陈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想听这些。” “你听我说完!”司马雨霜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陈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她。近距离之下,他能闻到司马雨霜身上淡淡的药香,还有她微微发烫的体温。 “你先躺好。”陈风叹了口气,“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 司马雨霜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放:“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 陈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司马小姐,该换药了。”医生说着,示意陈风先出去。 陈风点点头,轻轻挣开司马雨霜的手。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虚弱但坚定的声音: “记住,这个赘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陈风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的种种。 金秋十月,夕阳西下,龙腾酒楼门前的玻璃幕墙映照着橘红色的余晖。陈风驻足在酒店门前,望着那金碧辉煌的招牌,眼神闪烁不定。 “十五万,真是个不小的数目。”陈风摩挲着口袋里的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笔横财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先是用一根百年人参从张泰义那里赚了五万,紧接着又从司马长风手里拿到十万。 回想起下午的情形,陈风还觉得有些好笑。司马长风那张写满了焦虑的脸,仿佛生怕自己真的跟他女儿司马雨霜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殊不知,自己根本就没打算接近司马雨霜,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要不要给老爹买点好菜补补?”陈风正琢磨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托车喇叭声。 “滴滴——” “陈风!”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风转身,看到两个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孙王强和韩明正骑着一辆电动车停在路边。 孙王强跳下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抱怨:“好家伙,打你电话打了一下午,以为你躲着我们呢!” “手机进水了,正在家里泡米。”陈风随口解释道,眼神不经意间瞥向酒店大门。 “得了吧!”孙王强不屑地撇嘴,“一年到头找不着你人影,今天碰巧手机进水?编,接着编!” 韩明这时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风哥,你也来参加同学聚会啊?” “聚会?”陈风眉头微皱,随即恍然大悟,“我是来这儿吃饭的,不知道你们要聚会。” “是马涛组织的,下午才通知的。”孙王强热情地拉着陈风的胳膊,“小婷也来了。” 这个名字像是一记重锤,猛地击中陈风的心脏。朱婷,高中时代的学习委员,也是当年他们班公认的校花。那个总是坐在教室前排,认真做笔记的倩影又浮现在眼前。 陈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变得生硬起来:“那你们玩,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哎呀,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呗!”孙王强不依不饶地拽着陈风的衣袖。 陈风暗自摇头,他现在口袋里揣着十五万,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享受一顿,却不想撞上了这档子事。要是进去,指不定又要听那些人炫耀工作、房子、车子。更何况,还有朱婷在场。 初春的夜风裹挟着寒意,陈风站在富豪大酒楼的门口,望着眼前这家在小城里算得上档次的餐馆。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地面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楼大堂里只有寥寥几张桌子,装修也算不上多么气派。红色的墙纸已经有些发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蒙着一层薄灰,昭示着这家酒楼的辉煌已经过去。 要不要直接走人?陈风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同学聚会,对很多人来说或许是炫耀的舞台,但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无法逃避的煎熬。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快步迎了上来,“请问是陈先生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是我。”陈风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您稍等。”服务员欠了欠身,转身向里面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陈风靠在门边的立柱上,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还没来得及点燃,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上去跟大家聚聚呗?”孙王强笑着说,“听说老班也来了。” 陈风摆了摆手,“不了,你们去吧。”他将未点燃的香烟收回口袋,试图用一个礼貌的微笑掩饰内心的不适。 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陈风心里暗自嘀咕。如果待会儿真的在大堂一个人吃饭,这些老同学怕是要看好戏了。不过转念一想,光明正大地吃饭,有什么好躲的? 服务员很快回来,“陈先生请跟我上楼。” 陈风愣了一下,“上楼?” “是的,老板特意为您安排了包间。”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 包间?陈风跟着服务员走上楼梯,心里泛起一丝困惑。二楼走廊铺着厚重的地毯,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山水画,显然比一楼要高档许多。 刚到二楼,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敞开的包间里传来:“这不是陈风吗?快进来坐啊!” 包间里坐着七八个老同学,觥筹交错间传出阵阵笑声。陈风认出说话的是班长王雨,他举着酒杯,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谢谢,我另有预约。”陈风笑着打了个招呼,跟着服务员继续往里走。 身后立即传来窃窃私语: “他一个人还订包间?” “该不会是装阔吧?” “听说他现在在市里打工,能吃得起这里?” 陈风加快脚步,装作没听见身后的议论。走廊尽头的包间比其他的要大一些,门口挂着“贵宾”的牌子。服务员推开门,请他入座。 包间里的装修颇为考究,水墨山水画和盆景点缀其间,透着几分雅致。陈风刚坐下,服务员就递上菜单,“请问是等其他人一起上菜吗?” “就我一个,直接上吧。”陈风随意点了几个菜。 没过多久,朱婷推门进来。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岁月似乎在她脸上没留下太多痕迹。 第十四章 求助 “陈风,要不跟我们一起?大家都是老同学,何必这么生分?”朱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陈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多谢好意,我是被请的客人。” “你这是何必呢?非要这样端着”朱婷叹了口气,“大家都很想跟你聊聊。”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风打断她的话,“只是不想勉强自己去应酬罢了。” 看着朱婷失望离开的背影,陈风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动筷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呼喊。 “救命啊!” 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陈风正要起身查看,一道人影便直接朝他扑了过来。那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动作却意外地灵活。 待看清来人面容,陈风愣住了。 居然是马涛?那个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校霸的马涛? 马涛一把抱住陈风的大腿,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老同学,你可得救我一命啊!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陈风皱着眉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包间里昏黄的灯光下,马涛的脸显得格外扭曲。他环顾四周,门外倒是安静得很,哪有什么追杀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陈风冷声问道。 “其实我今天请大家吃饭,是想求助的。”马涛松开陈风的腿,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前阵子我开我爸车出去,不小心撞了个老头,当时天黑没看见结果老头死了,家属要告我逃离。” 陈风冷眼看着他:“本来就是逃逸。”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马涛急得直跺脚,“现在人家家属要赔六十万,我爸东拼西凑都不够,你借我十万应急,我明年还你十一万!” 陈风心头发寒。几百块的交情,张口就要十万?他仔细打量着马涛的衣着,虽然不是名牌,但料子和剪裁都不错,哪有半点落魄的样子。 “大家都已经帮我凑了一些,就差你这一份了!”马涛一脸诚恳,声音都带着哭腔,“我爸包工程的,手里有活儿,肯定能赚回来。” “撞了人就该承担责任。”陈风冷笑一声,“你爸有活儿在手,为什么不先垫付?” “那些钱都是用来买材料的!”马涛抹了把脸,“你就借钱我们周转一下,工程款下来就还你!” “你爸既然那么赚钱,为什么要找到我头上?”陈风盯着马涛的眼睛,“是不是看我今天点了这么多菜,觉得我发财了?” “你!”马涛语气一冲,猛地站起来,“有钱不愿意救兄弟,你还讲不讲义气?” “我跟你什么时候成兄弟了?”陈风冷冷道,“初中的时候你带人堵我,高中让我帮你抄作业,现在又来找我要钱?” 正说着,服务员推门进来准备打包。看到马涛一脸狰狞地站在陈风面前,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陈风!你见死不救,良心过得去吗?”马涛怒道,“我们好歹一个学校毕业的,你这么绝情?” “你爸都舍不得卖车,我干嘛要借你钱?”陈风拎起打包盒便往外走,“你要真想解决问题,让你爸把工程车卖了,先把人命关天的事解决了。” “你”马涛还想说什么,陈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间。 出了饭店,夜色已深。陈风招了辆出租车,靠在后座上,回想起刚才的闹剧。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高中时的场景:马涛带着几个跟班在厕所堵他,要他交“保护费”,自己硬是愣着不给,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那天放学后,老爸看到他满脸伤痕,二话不说就要去找马涛家里。是他死活拦住了,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 出租车在村口停下,陈风下车时看到大树下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影子拉得老长。 是老爸。 “爸,你怎么在这儿?”陈风快步走过去。 “没事,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陈德站起身,赶紧打量儿子有没有受伤。 陈风低头看到地上的烟头,堆了厚厚一层。他心里一酸,老爸一定是担心李猛那边找事,才在这里等着的。李猛那伙人早上闹得那么凶,老爸肯定放心不下。 “走吧,回家了。”陈德拍拍裤子上的灰,语气轻松。 父子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下两道身影一长一短。陈风看着父亲日渐佝偻的背影,想起这些年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老爸一个人扛着。 自从妈妈走后,老爸再没提过找个伴儿的事。每天就是操持着农活,看着自己长大。现在自己工作了,老爸反而更操心了,生怕自己在外面吃亏。 “爸。”陈风忽然开口。 “嗯?” “等我赚了钱,给您找个伴儿吧。”陈风声音有些哽咽,“您总是一个人,我看着心里难受。” “臭小子!”陈德笑骂一声,抬手在儿子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想找媳妇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我这把年纪了,还找什么伴儿。” 陈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夜风习习,吹散了几分暑气。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打破了村子的宁静。父子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弯弯的小路尽头。 陈风望着泛着水光的米缸,轻轻叹了口气。手机泡在里面,殷切期望着村里老人的土方子能救回这个现代社会的必需品。他用手指拨弄着米粒,白花花的大米缓缓流动,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质感。 “风子,过来看看这个。”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电视机嘈杂的背景音。 陈风应了一声,迈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客厅。电视上正放着新闻联播,父亲专注地盯着屏幕,时不时点点头。屋内昏黄的灯光下,父亲鬓角的白发格外醒目。 “爸,我去守会鱼。”陈风摸了摸耳朵,有些烦躁地开口。没了手机的消遣,这种乡村的夜晚实在难熬。 父亲转过头,眼里带着关切:“这么晚了,小心点。” 陈风抓起手电筒,快步走出家门。夜色如墨,虫鸣此起彼伏,远处零星的狗吠声飘荡在寂静的村庄上空。他踩着田埂,朝山窝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泥土还带着白天的余温。 路过一片稻田时,他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月光洒在禾苗上,泛着银色的光芒。望着眼前随风轻摆的稻穗,陈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人参在灵息空间里长势惊人,其他作物会不会也有类似效果? 第十五章 再来一片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由加快。水稻的生长周期比人参短得多,如果能在空间里种植,那收益可就太可观了。此时夜色正浓,正是尝试的好时机。 陈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拔起几株禾苗,泥土的腥气在鼻尖萦绕。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意念一动进入灵息空间。 空间内一如既往地光亮如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早先存放在这里的农具派上了用场,三两下就把禾苗种下,浇了点水。看着湿润的泥土,陈风不禁期待起来。 “既然来都来了”他自言自语道,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起家里菜园的宝贝们。 重返现实世界后,陈风摸着黑回到家里的菜园。月光下,各色蔬菜的轮廓若隐若现。他轻车熟路地挖了几样时令蔬菜,又回到空间忙活起来。 种完菜,陈风决定抄近道回鱼塘。走到一片玉米地时,一阵不寻常的响动传入耳中。那不是风吹玉米叶的声音,而是更加细碎的沙沙声,夹杂着隐约的喘息。 他立刻警觉起来,手电筒也不敢开,放轻脚步向声源处摸去。昨天才被李猛偷了鱼,这会儿遇到动静,第一反应就是有贼在作案。 借着星光,陈风看见前方两株玉米正剧烈摇晃。他屏住呼吸又靠近了几步,这才听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啪”的一声,他的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玉米秆。 “谁!”一个男人惊慌的声音响起。 陈风僵在原地,尴尬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下可真是捉贼捉到了姘头,他转身就要逃,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惊呼:“谁在那?” 这声音陈风浑身一激灵,那不是村东头的寡妇赵翠兰吗?他哪还敢多留,转身就往外跑。身后传来急促的穿衣声和低声的争执,他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这一番折腾,体内的燥热已经难以压制。该死的花瓣药效又来了。陈风跌跌撞撞地跑到鱼塘边,三两下褪去衣物跳进冰凉的水中。 可即便是深秋的凉水也浇不灭体内的火焰,他连忙掏出一片花瓣吞下。然而,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还有不知为何总往绣兰嫂子身上飘的思绪,让他愈发躁动难安。 “再来一片应该没事”陈风喃喃自语,又吞下一片花瓣。 这一决定差点要了他的命。体温瞬间飙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在水中翻腾,试图用冰冷的池水降温,却只能勉强维持神智清醒。 一整夜,陈风都在水里泡着。当第一缕晨光洒在水面上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受凉的迹象,反而精神抖擞,浑身充满力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岸边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绣兰嫂子和胖婶正站在那里,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 绣兰嫂子的脸腾地红了,视线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水中的陈风。倒是胖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哎呦,小伙子皮肤真白净!” “婶子!”绣兰嫂子又羞又恼,拽着胖婶的衣角就要走。 “着什么急?”胖婶纹丝不动,反而冲陈风招呼道,“吃早饭没?来尝尝绣兰的手艺,包的馒头可香了。” 陈风看着绣兰嫂子羞红的脸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雪白的馒头。他暗自吞了吞口水,这馒头,他能吃两个。 陈风站在简陋的浴室里,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潮湿的空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黏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不由得懊恼起来。 “风子,趁热吃点馒头吧。”绣兰嫂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柔中带着几分关切。 陈风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这是你们准备的干粮。” “给你两个,够你填饱肚子了。”绣兰嫂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放心吃,我们还有呢。” 陈风透过门缝往外瞥了一眼,只见绣兰嫂子正弯腰将馒头放在小马扎上。她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碎花衣裙因为弯腰的动作,领口敞开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陈风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 “多谢绣兰嫂子。”他刻意加重了“嫂子”二字,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风这才长出一口气。他匆匆套上衣服,拿起还带着余温的馒头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但他的心思已经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意识沉入灵息空间的瞬间,陈风瞪圆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 那片临时种下的菜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不可思议的“怪物丛林”。 水稻疯长得比他还高出一截,沉甸甸的谷穗上结着葡萄大小的稻谷。黄瓜藤蔓缠绕着竹竿盘旋而上,每一根黄瓜都有冬瓜那么粗壮。西红柿更是夸张,一个个膨胀得像南瓜似的挂在枝头,压得枝干都弯下了腰。 “这这也太离谱了。”陈风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在菜地间穿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茄子长得像蓝色的棒球棍,豆角弯曲得像一条条青色的蟒蛇,就连平日里不起眼的空心菜都长得比常人腰粗。 这种异常的收获根本没法拿出去给人看,否则不是引来轰动,就是被当成怪物。陈风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还养在水塘里的那只甲鱼。 找到甲鱼时,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家伙,此刻竟然长到了澡盆大小,硬壳上的花纹清晰可见,四肢粗壮得像婴儿的胳膊。 “再养下去,这家伙怕是要成精了。”陈风苦笑着摇头,决定把它带出去。 回到家里,老爸陈德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儿子扛着个大甲鱼进门,他手一抖,差点把菜盆打翻。 “小风啊,这这是从哪逮的?”陈德结结巴巴地问,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巨型甲鱼。 陈风故作镇定,随口道:“可能是咱家鱼塘里藏着的野生甲鱼吧,我刚才去换水时碰到的。” “嘘!”陈德赶紧压低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事可别到处说,不然全村的人都要来咱家鱼塘里捞宝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富贵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那张白净的脸因为跑动而泛着红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甲鱼。 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陈风忽然想起昨晚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那一幕。当时陈富贵正和个年轻女人躲在那里说悄悄话,那画面让他也不太自在。 “三千块!”陈富贵开门见山,“这甲鱼我要了。” “太少。”陈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陈富贵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平日里在村里呼风唤雨的陈老板,此刻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五千,这已经是市场价的好几倍了。”陈富贵咬咬牙又加了价。 陈风在一旁打量着陈富贵,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着急要买甲鱼。难道是昨晚那个女人想吃?这念头刚起,他就被自己逗笑了。 “七千,一分不能再多了。”陈富贵又往上加了价,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第十六章 你是我们的陆婉怡啊 陈德站在院子里,目光落在面前的大甲鱼身上,迟迟没有开口。蒸腾的热气里,他眉头微蹙,时不时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陷入深思。 这甲鱼个头确实不小,黑褐色的壳面上沾着些许泥土,却掩盖不住其野生的气息。昨天那只才两三斤,就值了三千块钱。眼前这一只保守估计也有六七斤重,若是按相同价格出手,岂不是太亏了? “老爸,你还记得不?昨天陈风叔在河边也逮着一只,那医生二话不说就掏了三千块。”陈风站在一旁,语气轻松地说着,眼角余光却在暗暗观察着陈富贵的表情变化。 陈富贵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当然记得,那老中医出手阔绰,三千块眼都不眨一下。现在这只体型更大,价格自然不能低了。 似乎察觉到陈富贵的心思,陈风适时补充道:“贵叔,您是做这一行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野生甲鱼本就稀少,这么大的更是可遇不可求。养殖的甲鱼都是论斤算钱,野生的可不一样。”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陈富贵眯着眼睛,目光在甲鱼和陈风父子之间来回打量:“明白,你们打算要多少?” “一万。”陈风不假思索地说道,语气坚定。 这个价格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在场的两个人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陈德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看到他们的反应,陈风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要不我还是联系那个医生吧。他用来入药,应该比单纯吃肉更值钱。” 陈富贵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这甲鱼要是到了中医手里,从血到壳都是宝贝,确实更值钱。一万块虽然不少,但这么大的野生甲鱼实在难得。 阳光下,陈富贵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行,一万就一万!我这就回去取钱。” 不多时,陈富贵提着一个鼓鼓的信封回来了。陈德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笔钱给儿子存着娶媳妇用。 午饭过后,陈风从米缸里取出手机,发现已经完全无法开机了。他叹了口气,骑上那辆略显破旧的摩托车,颠簸着来到镇上的手机店。 店铺不大,却齐全地摆放着各式手机。陈风简单挑选后买了一部新手机,换上原来的卡。开机后,他先确认了陈德明和司马长风的转账是否到账,这才开始查看未读消息。 几个添加好友的请求映入眼帘,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陈风不禁皱起眉头: “我是马涛” “我是朱婷” “赘婿!通过一下!—— 司马雨霜” 陈风犹豫片刻,只通过了朱婷的申请。点开群消息一看,昨晚竟有数百条未读。消息密密麻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马涛在群里@他,说他发达了就看不起同学,明明一个人在包厢点一桌子菜,却拒绝跟老同学吃饭。孙王强等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都在暗讽他翻脸不认人。 正当陈风准备关掉群消息时,一条私聊跳了出来。 “嗨,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加我哦。”是朱婷。 陈风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回道:“我的手机糟糕,进水了,刚买的新手机。”顺手发了张在手机店拍的照片。 “其实我是想提醒你,马涛最近可能会找你借钱。”朱婷直截了当地说。 “你们借了?” “嗯,大家多少都借了一些吧。”朱婷的回复看似平淡,却让陈风感受到一丝无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朱婷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加我朋友圈啊?” 陈风扯了扯嘴角:“害羞,不习惯主动加人。” “听你这口气,该不会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遇不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只能一直单着呗。”陈风随口调侃道。 “哪有那么夸张,我很普通的。” “你可是我们班的陆婉怡,暗恋你的男生可不少。”陈风打字的手顿了顿,回忆起高中时期的往事。 教室里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照在她的侧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那么清晰。她认真做题的样子,和着窗外的蝉鸣,成了多少男生心中最美的风景。 “真的吗?我怎么就没有人来追我呢?”朱婷的消息打断了陈风的回忆。这时,鱼苗供应商也发来了前几天陈锋问的价格。 ? “晦气!”陈风将手中的可乐狠狠砸进垃圾桶,铝罐与桶壁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夏日的阳光毒辣,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掏出手机继续和鱼苗供应商讨价还价。正当他准备挂断电话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你也有很多人喜欢吧?当初我还跟你表过白呢。” 这条来自朱婷的消息让陈风差点把手机摔了。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屏幕,仿佛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校花朱婷?那个被无数男生追捧的朱婷?开什么玩笑! 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复道:“别逗了,要真是这样,你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迟迟没有回应。陈风耸了耸肩,继续琢磨着要不要添置一辆新摩托车的事。他刚做完预算,手机又震动起来。 点开朱婷发来的图片,是一张泛黄的信纸照片。陈风下意识地放大查看,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信纸上的字迹青涩而工整,明显是高中时期的笔迹。内容虽然简单,却字字真挚,透着少女特有的羞涩与坦率。只是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署名。 “怎么样,打脸了吧?这么多年我一直留着这张照片呢。”朱婷的消息里带着几分得意,却又隐隐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陈风觉得这事太过离奇,打字解释太过麻烦,直接发起了视频邀请。然而请求立刻被对方拒绝,紧接着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进来。 “那个信真的是你写的?”陈风躲到一处阴凉处,压低声音问道。 “我闲得发慌骗你玩?”朱婷的声音透着几分嗔怪。 “不是,我是说”陈风斟酌着用词,生怕说错话,“我好像从来没收到过这封信。”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良久,才传来朱婷有些失落的声音:“原来我纠结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是一场空。” “你你是怎么给我的?”陈风追问道,“会不会是被别人拿走了?” “我亲手放进你书包的!就在高二那年运动会后。”朱婷的声音有些激动,“那天我特意等到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绝对不会有错!” 陈风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天下午我的书包被人泼了墨水,里面的东西全都换了新的。” “什么?”朱婷惊呼出声。 “现在想来,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陈风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电话两端都陷入了沉默。阳光依旧炙热,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第十七章 见我要出场费啊 最后还是朱婷打破了僵局:“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其实”陈风深吸一口气,“要不我们重新开始?” “呵,怎么?打算学偶像剧,没机会就把我推下山?”朱婷轻笑一声,但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 陈风正要解释,朱婷又说:“先别说这个。你跟马涛还有联系吗?” “怎么突然提到他?” “他最近在找我借钱,说是急用。” 陈风眉头紧皱:“他找我借了五万,说是自己撞了人要赔钱。” “什么?他跟我说是他爸撞的人!而且只借了两万!”朱婷的声音陡然提高。 “这个混蛋!”两人异口同声骂道。 陈风快速回忆着近期与马涛的接触:“等等,他最近总在打听你的事,该不会” “他知道当年的事?”朱婷接过话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正在这时,陈风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陈风,想知道当年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吗?十万块,我告诉你真相。——马涛】 “朱婷,你还在吗?”陈风的声音变得冰冷,“我想我知道当年那封信去哪儿了。” “是马涛?” “嗯,他刚给我发信息,要用十万块换真相。”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早该想到的。” “别冲动。”陈风快速说道,“我有个主意。” 就在这时,又一条信息传来:【考虑得怎么样?时间不等人啊。要是让朱婷知道当年的事,你觉得她还会理你吗?】 陈风攥紧手机,胸口发闷。他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到底该如何应对?马涛手里握着什么把柄?那封信真的能证明些什么吗? 最重要的是他和朱婷之间,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女朋友?”陈风轻轻抿着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恍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给他原本就清秀的面容又添了几分暖意。他半靠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几年不见的高中同学,突然说要做自己的女朋友,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记忆中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朱婷,和昨晚那个打扮精致的都市丽人重叠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恍神。 车外,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从枝头飞过,惊醒了他的思绪。以前要是遇到这种事,他肯定立马就答应了,哪还会想这么多。但如今情况已经不同了,有了灵息空间这个金手指,他根本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心急。 “我很愿意成为你的男朋友,这个真的难以接受吗?”陈风冷不丁反问了一句,眼神中闪过一抹审视的光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朱婷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追求我的人不少,但都没答应。现在的我们,都和高中时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陈风反而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这种莫名其妙背负着别人执念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轻松了几分:“或许这只是你的一个情结。就像小时候想买个洋娃娃买不到,等长大了再来买,也不会觉得有多开心了。” “你说得对。”朱婷轻笑一声,语气也变得柔和,“既然说开了,那就重新认识彼此吧。” “好啊,你要不再写一封情书给我看?。”陈风故意打趣道,想起高中时那封被自己珍藏的粉色信纸。 “想得美!”朱婷提高了音量,“我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高中校草呢?” “我不是校草吗?”陈风语气慵懒,“虽然成绩一般,也不会搞活动,但我长得帅啊。” “噗嗤!”朱婷被逗笑了,“那会儿大家都穿校服,你就会在篮球场上晃。也不知道多少女生偷偷看你打球。” 阳光渐渐变得刺眼,陈风调整了一下遮阳板:“所以你是看上我的运动细胞了?” “少臭美!”朱婷嗔怪道,“不过说真的,昨晚见你,感觉你变得更帅了,皮肤也好” 陈风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触感光滑细腻:“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 “呸!不跟你贫了,我先忙去了。” 挂断电话,陈风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照。镜头里的自己确实比以前更有光泽,一定是那神秘花瓣发挥了作用。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进入灵息空间的情景,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至今仍让他心头微颤。 正自恋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张泰义的来电提醒,陈风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视频。 “干嘛!”他没好气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那个”张老头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声音都颤抖了。 看到老人被自己吓到,陈风连忙换了语气:“要买人参还是甲鱼?” “我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张泰义急切地说道,“司马小姐特地找你!” “见我?”陈风眉毛一挑,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有出场费吗?” “你你这孩子怎么尽想着钱?张泰义急得直跺脚,”司马家多大的势力,伺候好了带你去大城市工作,年薪十万轻轻松松。 陈风嗤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十万?这么快就赚了十五万,真是太厉害了。” “那能一样吗?”张泰义继续劝说,“你能天天赚这么多?这是正经工作,有保障!” “天天赚这么点有什么意思?”陈风语气轻松,“我要赚大的!” “没救了!”张泰义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风轻笑着摇摇头,将手机揣进兜里。他发动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响亮。既然有灵息空间这个金手指,他得好好研究下种什么药材最赚钱。 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早点摊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陈风骑着摩托车穿梭在熟悉的街道上,心里盘算着今天要买什么种子。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刚到东华街,就看见百寿堂门口围了一群人。人群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陈风停下车,竖起耳朵仔细听。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而为,刚才躲小孩才不小心撞到的”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和委屈。 这声音是绣兰嫂子! 陈风皱起眉头,快步走向人群 第十八章 破坏风水局? 药店内传来一阵喧闹,惊动了整条街的行人。陈风快步穿过围观的人群,挤到店门口。刺目的阳光下,绣兰嫂子正站在人群中央,背着的竹箩筐让她看起来更加瘦小。她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 “怎么搞的?这也太离谱了!”丰姨护在绣兰身边,挥舞着双手,声音尖锐地响彻整个店面,“摔坏一个破玩意就要三十万?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勒索吗?” 三十万?这个数字让陈风心头一震。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店内,最后落在了神龛上那尊支离破碎的药神像上。瓷片散落一地,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嫂子,别急。”陈风上前一步,轻声安抚道,“咱们都是一个镇上的,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 店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男人,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蓝色中山装,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精明。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小兄弟,你这话说得轻巧。这可不是普通的摆件,是请高人特意布置的风水局,整套下来花了三十万。” “陈风”绣兰的声音带着哭腔,目光中满是祈求。 陈风心头一紧。风水这玩意最是虚无缥缈,根本无从判断真假。一旦对方咬定是风水局,这事就不好办了。 店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说绣兰故意摔碎讹诈,有人说店家狮子大开口。暗流涌动的言论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去后院说吧。”陈风压低声音,目光严肃,“再这么闹下去,明天全镇子都会传遍的。” 掌柜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带路。后院比前店安静许多,只有几盆草药在风中轻轻摇曳。掌柜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眼神冷淡地打量着众人。 丰姨还想继续理论,陈风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解决问题。 三十万对普通农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打官司?别说赢不赢得了,光是律师费就够呛。报警?警察最多调解,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判断。找关系? 陈风的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想到一个人——张泰义。 作为县人民医院副院长,张泰义在当地也算是个人物。虽说和这家药店不一定有直接关系,但至少能搭上话。只是上次的不愉快让陈风有些犹豫。 但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陈风掏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泰义的电话。 “呵呵,想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张泰义讥讽的声音,“司马小姐已经走了,你没机会了。” 陈风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张院长,我这次是真的找你帮忙。” “就凭你?”张泰义的语气更加轻蔑。 陈风眯起眼睛:“你确定不想知道我和司马长风的约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吧,什么事?” “百寿堂老字号,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 “钱豪?”张泰义的声音突然警惕起来,“你该不会又挖到什么宝贝了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有好东西先给我看的!” 陈风眼睛一亮。原来这位掌柜背后的老板叫钱豪。他看了眼仍在抽泣的绣兰,心中已有计较。 “张院长,事情是这样的”陈风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就这事?”张泰义语气轻松,“钱豪那个老狐狸,整天搞这些歪门邪道。他那个风水局纯属骗人,连个正经道士都没请过。” 陈风心中一喜:“那您能不能” 天空飘着濛濛细雨,街边的店铺门口不时有行人躲雨,四下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陈风和丰姨、绣兰坐在福临楼茶馆里,窗外雨幕笼罩,衬得室内更显沉闷。 “钱豪从外省请了个大师,花了一百万搞风水。”张泰义端着茶杯,不屑地斜眼看着陈风,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小子这是要学人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把戏?” 陈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等会儿掌柜说的可是三十万啊。” “呵。”张泰义嗤笑一声,茶水荡起涟漪,“那是总账一百万分摊下来的。那大师给他家宅子、店铺都布了局,平摊到每家店也就几万块。你以为钱豪是傻子?” 雨滴拍打着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陈风望着窗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张老果然消息灵通,那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 “打住!”张泰义眼睛一眯,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这小子平时精打细算,不像会花大价钱搞风水的主该不会是把人家风水局给砸了吧?” 陈风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张老火眼金睛!” “少来这套!”张泰义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盯着陈风,“平时叫我老张,有事就改口张老了?你这小滑头” “您看,”陈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不是答应帮您加司马雨霜好友嘛,而且过两天还约了司马长风” 一提到这个,张泰义立马来了精神,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那挖到人参先给我!” “成交!”陈风赶紧点头,“现在就麻烦您帮我搞定钱豪,他马上就要到了。” 张泰义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你砸了人家风水局,我最多让他别找你麻烦,少要点赔偿。难不成还能帮你赔钱?” “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陈风露出神秘的微笑,“您想想,我挖到的百年人参,您一个人也吃不完,到时候介绍给谁还不是您说了算?” 这话一出,张泰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犹豫片刻道:“我试试吧,不过别指望太多。” 丰姨和绣兰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此时见陈风打完电话,立刻投来期待的目光。绣兰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别担心,我找人去谈了。”陈风安慰道,声音温和。 绣兰用力点头,强忍住眼泪。她心里苦涩,这种时候哭出来只会让人更烦。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她觉得自己命运实在不济。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孩子已经够艰难,现在又遇上这种事 “真能谈妥吗?”丰姨压低声音问道,脸上写满担忧,“要不我们找律师?” 陈风摇摇头:“就算打官司赢了也没用,绣兰嫂子折腾不起。” 茶杯里的水波荡漾,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几分钟后,陈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小子,这回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张泰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求过人?这次为了你” 第十九章 我需要那种十年老参! “打住!”陈风笑着打断他,“您这么说,让我怎么好意思以后给您面子?” “咳咳”张泰义尴尬地咳嗽两声,“总之事情搞定了,记得你答应的事!” 没过多久,福临楼的掌柜便一脸恭敬地走了过来,态度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陈风先生,我们老板说给您面子,六十万的赔偿就不要了。” “六十万?”丰姨惊呼出声,一张圆脸写满震惊。 掌柜连忙解释:“三十万是损坏的成本,再加上影响生意的损失” 丰姨和绣兰面面相觑,惊讶地看着陈风。这个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面子?她们不由想起之前陈风教训李猛、李王虎的事,再到昨天让王王山灰溜溜离开现在仔细想来,这个看似普通的帅小伙,似乎真的不简单。 “走吧。”陈风没跟掌柜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刚迈出两步,掌柜却把他拦住:“陈先生请留步,老板马上就会来到这里,想跟您聊聊。” 陈风皱起眉头,雨水顺着窗户缓缓流下,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张副院长的影响力不太够?还是这老板答应得太痛快,另有图谋? “那就等等吧。”陈风重新坐回位置,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 陈风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早已凉透,杯底浮着几片茶叶。这一趟他必须管到底了,不给陈德明面子是一回事,但既然自己插手了,这事就不能善了。 茶馆后院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店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了进来:“陈先生,钱老板到了。” 陈风放下茶杯,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在圈内颇有名气的钱豪并非他想象中的老者,而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陈风?”钱豪站在门口,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钱豪?”陈风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这一刻,两人都在暗自评估对方。 钱豪挥了挥手,示意掌柜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龙峰,抽出一支递到陈风面前:“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啊。” 陈风微微摇头婉拒:“你也比我想象的年轻。” 钱豪不以为意,自顾自点燃香烟,烟雾在昏暗的后屋里袅袅升起:“听说你能搞到野山参?”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陈风轻笑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张院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钱豪深吸一口烟,目光锐利地盯着陈风,“告诉我,是真的吗?” 茶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檐外雨水滴落的声音。陈风往椅背上靠了靠:“你亲自来见我,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张院长向来眼光毒辣,他都开口了,那就值得投资。”钱豪弹了弹烟灰,“具体说说。” “我确实知道哪里还有。”陈风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钱豪眼中精光一闪,声音陡然提高:“有多少我全收了!” “价格谈好再说。”陈风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凉茶,“你给多少钱,我就挖什么档次的。” “怎么,瞧不起我?觉得我给不起?”钱豪眉头微皱。 “有钱不等于敢花钱。”陈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这句话明显戳中了钱豪的痛处,他猛地咳嗽起来:“好小子,你这是在说我没胆量?” “那我换个说法,”陈风慢悠悠地说,“有钱不等于大方。” “行!”钱豪重重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面泛起涟漪,“我需要那种十年老参,给你一百万!” 陈风面色不改:“成交。” “别开玩笑,哪有那么容易”钱豪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看来是给不起。”陈风作势要起身。 “放屁!”钱豪急了,一把按住桌子,“我随时都有能力支付一百万!” “那就这么定了。”陈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钱豪,“明天中午,还是这里见面。把张院长也叫上,让他做个见证。” 钱豪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 走出茶馆,阴沉的天空飘起细雨。陈风跨上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心里却美滋滋的。一百万!要是早知道能有这笔横财,他就该多等等再买车了。 雨丝打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路过村口的玉米地时,他远远看见丰姨的三轮车停在田埂上。 陈风正骑着摩托穿过村道,向骑行的节奏感到一丝惬意。夏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杨树枝叶洒落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收割机的轰鸣,混杂着农人的吆喝声,构成了一幅典型的乡村夏日景象。 “小风!等等!”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陈风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丰姨正站在自家院门口朝他挥手。她圆润的身材裹在一件艳丽的花褂子里,脸上洋溢着不同寻常的热情。 “丰姨,有事吗?”陈风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礼貌地问道。 “来来来,进来坐会儿。”丰姨热情地招呼着,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神秘。 陈风犹豫了一下:“我还得回家” “就一会儿,有点事跟你说。”丰姨不容拒绝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阳光穿过院子里的葡萄架,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丰姨的院子收拾得很是利落,几盆绿植点缀其间,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没什么可说的,就在这说吧。”陈风牵着车把,看着丰姨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不等陈风反应,丰姨已经拽着他往院子后面的玉米地走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走,有人找你。” 玉米已经长得很高了,深绿色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陈风跟着丰姨拐进玉米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穿过几排玉米秆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绣兰嫂子”陈风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绣兰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身姿纤细,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先去外面守着。”丰姨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风一眼,转身离开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陈风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绣兰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决然。 “小风”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颤抖。 还没等陈风反应过来,绣兰已经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衣襟。阳光透过玉米叶的间隙洒在她的脸上,映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 “等等!”陈风慌忙后退两步,“绣兰嫂子,你别这样” 绣兰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嫌弃我?” “不是的!”陈风急忙解释,“我帮你是出于好意,不需要这样报答我。” “那你为什么总是帮我?”绣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村里人都在背后说闲话” 陈风一时语塞。确实,他对绣兰的帮助超出了普通邻里之间的程度。但他从未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 第二十章 人情 “我先走了。”陈风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绣兰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就这么走了?” 陈风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嫂子,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不该这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绣兰的声音坚定起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行!”陈风猛地转身,“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玉米地。丰姨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悠哉地啃着一块水灵灵的西瓜。 “这就完事了?”丰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正人君子。” “丰姨,这是你出的主意吧?”陈风咬牙切齿地问道。 “几十万的人情,她一个寡妇,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报答你?”丰姨放下西瓜,叹了口气,“你以为她心里好受?” “我没想过要她报答!”陈风急得直跺脚。 “换个老光棍你还会这么帮忙?”丰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陈风一时语塞,脸上发烫。确实,他对绣兰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单纯的同情。但他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不敢越雷池一步。 “行了,”丰姨递给他一块西瓜,“主意是我出的,我肯定守口如瓶。你们要是真看对眼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风心烦意乱地应付了两句,骑上摩托车就走。一路上,绣兰的眼神和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心神不宁。 夕阳西下,村道上铺满了金色的余晖。陈风骑着摩托车,心绪难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回到家,陈德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看到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想姑娘了?” “爸!”陈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又不是老顽固,”陈德笑着说,“年轻人有想法很正常。只要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爸,我买了摩托车”陈风赶紧转移话题。 “你这还嫌一辆不够?”陈德皱眉看着儿子。 “我本来想买车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醒醒吧!”陈德敲了敲儿子的脑袋,“就摩托车得了,脚踏实地才是正经。” 吃完晚饭,陈风刚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什么?还算不算话了?”张泰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质问。 陈风握着手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床前,院子里传来阵阵蝉鸣。这个夏夜似乎格外漫长。 “向你躬身,司马小姐。”陈风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迟缓地移动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完成什么艰巨的任务,透着说不出的敷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眼神透着几分疲惫。这已经是今天第十三次应付这位大小姐了。 “啧,小赘婿,你这态度不对啊。”司马雨霜的消息很快弹了出来,字里行间都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陈风的面皮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小赘婿”三个字就像一根刺,每次听到都让他心里泛起一阵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抱歉,我这边有一百多位美女正在等我回复。”他故意这样回复,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实在是分身乏术。” “呵呵,你这种土包子,哪来那么多美女?”对方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 窗外传来工人的喊声,陈风转头看去,养鱼场的工人们正在忙着处理新到的鱼苗。阳光下,池塘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 “你说得对,所以我建议你找个好男人,别再来打扰我。”陈风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起身走向窗边。 工人们已经把新买的鱼苗都倒进了池塘,正冲他招手示意工作完成。看着那些欢快游动的小鱼,陈风若有所思。普通养殖的速度太慢了,或许可以尝试点新东西。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的山坡。在那片看似普通的土地下,藏着他最大的秘密——灵息空间。那里的一切都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植物疯长,水质神奇。 “要不要试试?”他喃喃自语,随即快步朝着山坡走去。 进入灵息空间后,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植物清香。陈风抱着几条鱼苗,站在池边犹豫不决。空间里的水确实神奇,但会不会太过刺激?这些小生命能受得了吗?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尝试。将鱼苗轻轻放入水中,看着它们欢快地游走,他松了口气。 转身走向稻田,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感叹这个空间的神奇。禾苗疯长得几乎赶上小树,随风摇曳的稻穗金黄饱满。菜园子里的情况更是夸张,黄瓜长得比冬瓜还大,表面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折下一根黄瓜,汁水顺着断口流淌,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口感让他忍不住赞叹。可惜这么大的黄瓜没法拿出去,只能劈碎了喂鱼。 来到人参种植区,陈风仔细检查着生长情况。已经过去将近七十个小时,按照空间的特性,应该能长到百年份。他拿起水壶,仔细地给每株人参浇水。明天见钱豪,应该能给他一个大惊喜。 正想着试试自己最近增长的力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陈风警觉地抬头,透过空间的特殊视野,看到洪武带着两个人站在山坡上。 那架势,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清晨,山村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宛如仙境。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山脚下,一片片梯田错落有致,嫩绿的秧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地铺上的绿色绒毯。村边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溪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农舍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新的挑战,开始了。 第二十一章 扮猪吃老虎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鱼塘边,水面泛起粼粼波光。陈风背靠着一棵老槐树,手里把玩着几粒鱼食,漫不经心地将其抛向水面。水花溅起的瞬间,几尾鲤鱼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 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陈风眯起眼睛,看到三个人影渐渐清晰。走在最前面的是熟人洪武,身后跟着两个陌生面孔,一个身材魁梧,步伐沉稳;另一个偏瘦,眼神锐利。 “小洪来了?”陈风站直身子,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要买鱼吗?今天刚捞的草鱼特别新鲜。” 洪武抿着嘴,眉头微蹙。身后那个壮实的年轻人突然冷笑一声:“就这种乡巴佬,也配赢徐哥?” “陈金雨!”洪武转身低喝一声,“别无礼。” 陈风挑了挑眉,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这两位是” 瘦高个上前一步,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在下韩松,这位是陈金雨。我们都是散打馆的。”他顿了顿,“听说洪哥前几天和您比腕力输了,我们不太相信。” “哦?”陈风笑容依旧温和,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专程来找我玩的?” 陈金雨插话道:“你别得意,徐哥那天肯定是没发挥好。我们散打馆的实力,岂是你这种乡下人能比的?” “陈金雨!”洪武又喝止道,随即对陈风歉意地笑笑,“抱歉,他们性子急。其实是我输不服气,想再切磋切磋。” 陈风环顾四周,鱼塘边除了几个晾晒的渔网,就是零星堆放的渔具。他轻轻活动了下手腕:“单挑,还是群殴?” “比武!”陈金雨怒道,“我们可不是地痞流氓” 话未说完,洪武已经摆开架势:“请赐教。” 陈风伸了个懒腰,往旁边让出一块平整的空地:“你先请。” 洪武深吸一口气,双脚微屈,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突然,他脚下一发力,泥土崩裂,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风。 在常人眼中,这一击快若闪电。但在陈风眼里,对方的动作却出奇地缓慢。他能清楚地看到洪武每一块肌肉的收缩,每一个关节的转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时间被放慢了数倍。 “有意思”陈风暗自琢磨,“这股神奇的力量不仅增强了体能,连带着反应速度和观察力都提升了。” 洪武的拳头呼啸而来,陈风只是轻轻侧身,便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随后的几分钟里,洪武的攻势越发凌厉,拳脚招式层出不穷,但始终碰不到陈风分毫。 “该我了。”陈风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而上。一记直拳轰出,洪武仓促格挡,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他踉跄后退。陈风紧随其后,拳脚如暴风骤雨般袭来。洪武完全陷入被动,最后被一记扫腿踢进了鱼塘。 “哗啦”一声水响,洪武狼狈地爬出水面,浑身湿透。 陈金雨见状,怒吼一声冲了上来。他的体格确实比洪武壮实,力量也更胜一筹,但在陈风眼中依旧是破绽百出。几个回合后,陈金雨也落得个满身是泥地躺在塘边的下场。 “还剩你。”陈风转向韩松,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 韩松却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他方才可是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陈风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无花哨,但偏偏打得两人毫无还手之力。这哪里是什么乡下小子,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韩松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刚刚被打下水的洪武此时也上了岸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他身边。 “洪哥,让我也会会他!”韩松活动着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神情。他刻意模仿着陈金雨刚才的语气,像是要为兄弟报仇。 山坳间的鱼塘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水面平静得令人心悸。洪武回想着刚才自己落水时的狼狈,嘴里仿佛还能尝到那股腥咸的池水味道。 “你一定要小心,”洪武拍了拍韩松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小子不简单。” 话音未落,一旁的陈风已经摆好了架势。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暮色中,他的身影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韩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亲眼目睹陈金雨是如何败北的,但从洪武的反应来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 “防守为主,”韩松在心中默念,“先试探他的路数。” 然而,就在韩松犹豫的瞬间,陈风却并未动手。反而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陈风忽然开口:“你们说,人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众人一愣。 不等他们回答,陈风继续道:“我觉得,人的身体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只是大多数人都没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韩松感觉自己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风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韩松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 “砰!” 韩松下意识地举臂格挡,但这一击的力量远超他的预期。整个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 “啪!” 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韩松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还没等他缓过气来,陈风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到了。 这一次,韩松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记势大力沉的勾拳直接轰在他的腹部,让他弯下了腰。 “咚!” 膝撞紧随其后,韩松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战斗还没有结束,陈风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们的基本功都很扎实,”陈风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太过拘泥于套路了。” 说着,他将韩松往鱼塘方向一抛。 “扑通!” 水花四溅,韩松重重地砸入水中。 洪武见状,连忙跑向鱼塘边缘,准备施救。但在下水之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陈风一眼。 只见陈风双目微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呼吸很均匀,就像在做什么深度冥想一般。 此时的陈风,确实在思考。他回想着刚才的三场战斗,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重放。那些曾经看过的格斗视频、武侠电影中的招式,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 “人体的极限”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当洪武拖着韩松上岸时,发现陈金雨也已经勉强站了起来。三人看着仍在思索的陈风,眼中既有惊惧,又有敬畏。 “这”陈金雨咽了口唾沫,“绝对是气修大师!” 第二十二章 记名弟子 洪武和韩松下意识地点头。虽然他们都是散打出身,但眼前这种超出常理的表现,确实只能用“气脉”来解释了。 “难道是隐世高手?”韩松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小声猜测。 洪武摇摇头:“比武馆那些所谓的气道门高手差远了,他这是”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该不会是”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这时,陈风睁开了眼睛。月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清明,仿佛刚才的激战不过是一场热身运动。 “你们还好吧?”他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陈金雨咬了咬牙,突然向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傅,我有志向成为大侠,恳请您收我为徒。!”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把陈风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洪武和韩松也跟着跪下了。 “师父在上,请收我们为徒!” “这这不太好吧?”陈风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也就是略懂一些皮毛” “师父太谦虚了!”陈金雨急切地说道,“您刚才展现的身手,分明是大师级别的!我们练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技艺!” “就是,”洪武也跟着说,“师父您那种收发自如的功力,绝非常人所能及。我们虽然都是散打高手,但在您面前,简直就像没练过一样。” 韩松虽然浑身还在滴水,却也诚恳地说:“求师父收留,哪怕只教我们一招半式也好!” 看着三人真诚的眼神,陈风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感觉自己掌握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但具体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样吧,”陈风思索片刻,说道,“先做记名弟子。师傅,我们定会通过您的考验,拜您为师,再谈正式收徒的事。” “多谢师父!”三人异口同声,随即便要磕头。 “等等!”陈风连忙阻止,“现代人了,不用这么多规矩。加个微信就好。” 说着,他掏出手机,却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愣住了。 手机界面上赫然显示着一行醒目的文字:检测到新的能量波动,是否进行二次解析? 接着,手机的震动声不停传来,陈风瞥了一眼,整个人愣在原地。司马雨霜的消息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涌来,铺天盖地。 “叮咚、叮咚”提示音此起彼伏。 密密麻麻的红包占据了大半个屏幕,不同面额的数字在闪烁,最小的都是520,看得人眼花缭乱。这阵势,恐怕群里最疯狂的土豪都得自愧不如。 “这女人疯了吧?”陈风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几次想要点开,却又生生忍住。 春日的暖阳透过农场简陋的窗户洒进来,在水泥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陈风站在阳光里,感受着微风吹过脸庞,心里却难得地烦躁起来。 正当他沉思时,陈金雨三人结伴走了进来。 “师父,您在看什么呢?”陈金雨好奇地探头。 “是啊,师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手机。”韩松也凑了过来。 陈风收起思绪,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看到一大堆红包,会怎么办?” “这还用问?当然是抢啊!”韩松脱口而出,随即又撇了撇嘴,“不过现在的红包都是套路,一般就一分钱” 陈金雨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忙掏出手机:“师父,是我们疏忽了,这是学费” “打住!”陈风连忙制止,“给你们看个东西。” 手机屏幕一晃,密密麻麻的红包映入三人眼帘。他们顿时目瞪口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卧槽,这是这是师娘吗?”韩松结结巴巴地问。 “太壕了吧!这得多少钱啊!”小陈瞪大了眼睛。 “原来还能这么发红包这操作,绝了!”陈金雨啧啧称奇。 陈风白了他们一眼:“行了,都回去干活吧。” 三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几眼。等他们走远,陈风才重新看向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能点,绝对不能点!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直接把刚才三人退回的转账记录截图发了过去:“刚才有事,别发红包了,这招对我没用。” “哼!你就是故意不理我!”司马雨霜秒回。 陈风刚想回复,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这次不是红包,而是一连串的转账通知。 转账520! 办理转账! 完成汇款! 看着那一串数字,陈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女人玩真的啊?”他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却发现手心也是湿的。 “收不收?”司马雨霜追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执拗。 陈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要干活,没空陪你玩。” “那收一个红包,就一个,陪我聊会天?”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 阳光依旧温暖,但陈风却感觉有些刺眼。他转身走到阴凉处,正色道:“我们不熟,确实没有其他需要讨论的了。” “那我开门见山了,”司马雨霜似乎下定了决心,“做我男朋友,不是赘婿。” 这句话让陈风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想都别想,我配不上。” 就在这时,视频请求突然弹了出来。屏幕上闪烁着司马雨霜的头像,陈风皱眉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击了接通。 屏幕里,司马雨霜明艳动人,精致的妆容衬托出她天生丽质。她对着镜头笑得风情万种:“看,我这样的配得上你吗?” 陈风没有回答,而是举起手机环拍四周。破旧的农具、简陋的工棚、泥泞的地面一一入镜:“看清楚,我就是个农民,你找错人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了?”司马雨霜的声音带着几分固执。 陈风轻轻叹了口气:“你是觉得吃腻了大餐,想尝尝咸菜?” 话音刚落,司马雨霜的表情微微一滞。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看来父亲有意资助你?” 陈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看着那些光影交错,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农场里传来陈金雨他们干活的声音,伴随着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陈风站在这片他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土地上,感受着来自司马雨霜的炙热目光,心里却越发平静。 红包还在不断涌入,手机的提示音此起彼伏。但此时的陈风,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 第二十三章 天上不会掉馅饼 “叮咚!” 手机提示音在寂静的办屋里显得格外清脆,陈风瞥了眼来电显示,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他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答应我爸给你钱的事情了?”司马雨霜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悦。 办公椅吱呀一声,陈风往后一靠,目光落在窗外渐沉的夕阳上。“猜对了,给一百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我打算给他一根百万价位的人参,你说这买卖划算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就这点钱你也收?” “你这话说的,”陈风把玩着桌上的钢笔,语气轻松,“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富豪给穷小子一笔钱,让他离开千金小姐,这剧情我可是从小看到大。” “你还真把自己当剧情男主了?”司马雨霜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陈风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的行人匆匆而过,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不不不,我可是个讲原则的人。”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本来想直接拒绝来着,但又怕你爸整我,只好答应了。” “我爸堂堂商业巨头,能整你一个小农民?”司马雨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陈风转身靠在窗台上,“谁知道呢?这世道险恶啊。”他故作天真地说道,“要不这样,你出双倍价钱,让我留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突然,司马雨霜开口了,声音里透着一丝陈风从未听过的认真:“月薪一百万,最近公司发放了一笔丰厚的全勤奖金,每天竟然达到了一万元!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么高的奖金恐怕也是对员工辛勤付出的回报吧。我会继续努力工作,争取下次也能获得这样的殊荣,再送你一辆百万豪车,替我当三个月男朋友。” 陈风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数字实在太过惊人,一个月就能赚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不对劲。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陈风走回办公桌前,缓缓坐下。“你这条件太诱人了。”他的声音低沉,“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鬼。” “神经病!”司马雨霜突然提高了声调,“谁要害你?我只是需要一个男朋友而已。” 陈风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需要到给这么多钱?”他眯起眼睛,“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我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陈风哥哥”司马雨霜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陈风眉头微皱,这种刻意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有话直说。” “我找你帮个忙。”司马雨霜咬了咬下唇,“你知道的,自从上次那场车祸后,我一直” “说重点。”陈风打断道。 司马雨霜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一个贴身保镖。” “保镖?”陈风坐直了身子,“你们司马家难道连个保镖都请不起?” “不是请不起。”司马雨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信不过。那场车祸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身边的人,都有可能被收买。” 陈风陷入沉思。确实,以司马家的地位,对手肯定不会吝啬金钱来收买内应。但这关他什么事? “我帮不了你。”他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归来兵王,也不是修仙大能,顶多会点三脚猫功夫。” “可你不是救过我吗?” “那是意外。”陈风叹了口气,“对付十个带刀带枪的人,你觉得可能吗?” 司马雨霜沉默片刻,语气突然变得柔弱:“陈风哥哥,你就帮帮我吧” “打住!”陈风一阵恶寒,“这种语气真的很肉麻。” “你!”司马雨霜瞬间变了脸色,“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装什么高冷!” “我不是装高冷。”陈风认真道,“我这人有自知之明。美女在前,我定力不够,万一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滚!” 视频戛然而止。陈风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尊大佛给打发走了。他可不想掺和进豪门恩怨里,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好吗? 走出房门,正午的阳光炙热难当。陈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准备去河边喂鱼。路过玉米地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中午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绣兰嫂子被他撞见在玉米地里换衣服的一幕,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神不宁。 正想着,远处传来说话声。陈风抬头一看,居然是绣兰嫂子和七姨朝这边走来。 要不要绕路?陈风犹豫了。但看着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七姨好。”他打了个招呼,又看向绣兰,“绣兰嫂” 绣兰低着头,脸颊微红,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擦肩而过时,她明显缩了缩身子,似乎在刻意和陈风保持距离。 “风子啊,去喂鱼呢?”七姨热情地问道。 “是啊。”陈风应付着,目光却忍不住瞥向绣兰的背影。她今天换了件淡蓝色的衣裙,随着走动,裙摆轻轻摆动,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这一幕让陈风想起中午在玉米地里看到的旖旎风光,连忙甩甩头,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赶出脑海。 到了河边,陈风开始例行投喂。养殖场的鱼儿看到他就兴奋地翻腾,溅起阵阵水花。这些都是他的摇钱树,必须好好照顾。 “风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风转头,看见陈富贵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有事?” 陈富贵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甲鱼的事” “哦,怎么样?”陈风问道。 “好东西啊!”陈富贵眉飞色舞,“下午那个劲头,嘿嘿” 陈风心领神会,笑道:“那以后还要吗?” “要!必须要!”陈富贵搓着手,“你要是有门路,尽管弄,钱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陈风眼前一亮。他早就发现空间里的东西品质特别好,没想到在这方面也这么给力。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成,你提前说一声就行。” 回到家,陈风坐在床边思索着。空间里的东西似乎还有很多未开发的价值,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手头的养殖搞好。 夜幕降临,陈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会儿是司马雨霜求助的事,一会儿又是绣兰嫂子的身影,还有陈富贵的甲鱼生意 这些事在他脑海里来回盘旋,让他有些烦躁。他本想安安稳稳地当个小农民,可这些事偏偏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算了,顺其自然吧。”陈风自言自语道,“反正我有空间在手,怕什么?”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空间。璀璨的星光笼罩着他的身影,仿佛在为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陈风从院里摘了点稻穗下来,目光扫过那一排排生机勃勃的稻子,心中暗自盘算着两个人的饭量。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 帮忙 剥谷皮的时候,他的手法已经熟练了许多。稻壳在指尖翻飞,露出里面金黄的米粒。这是他第一次种出来的水稻,每一粒都饱满得让人心生满足。 “这些应该够了。”他低声自语,将谷粒放进蒸笼。 院子里的瓜果长势惊人,尤其是西红柿和茄子,枝叶繁茂,果实饱满。要是让村里人看到,恐怕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陈风摘了几个红透的西红柿和紫黑发亮的茄子,走进厨房。 找了个大杯子,他把西红柿挤成汁。新鲜的果汁带着太阳的温度,一口下去,酸甜可口。浓郁的番茄香在唇齿间蔓延,让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将剩下的西红柿去皮切碎,拌上糖做成了一大盆开胃小菜。茄子则切成了均匀的条状,泡在清水里防止氧化。 看着案板上的茄子,陈风犯了难。他对红烧茄子情有独钟,可每次做出来的味道总差那么一点意思。正苦恼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德叔!” 这声呼唤让陈风心头一紧。他下意识看向案板,见食材都已经切碎,这才稍稍放心。可还没等他回应,一个身影就撞了进来。 “啊!” 黑暗中的相撞让两人都吓了一跳。陈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体香,是那种淡淡的皂角味道,混合着稻田里的清新。 “绣兰。”他压低声音唤道,生怕惊动了外人。 绣兰浑身一颤,声音几不可闻:“陈、陈风” 厨房的空间并不大,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陈风的手不自觉地要环上她的腰,绣兰却像是被烫到一般。 “不要”她轻轻推拒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陈风连忙松开手,退后几步。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照在绣兰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躁动的心跳。 “绣兰” “这个,我是给你们的”绣兰举起手中的菜篮,像是在解释什么,“我们家摘多了,吃不完” 她的目光闪烁,不敢看向陈风。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进来吧。”陈风轻声说。 “现、现在?”绣兰惊慌地看着他,脸颊飞快染上一抹红晕,“这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陈风忍俊不禁:“你把菜放进来吧。” 绣兰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你拿去就是。” “进来帮我个忙。”陈风朝她招手,示意她别走。 “帮什么忙?”绣兰紧张地看了眼院门,声音都在发颤,“我我不会的” “你连红烧茄子都不会做啊?我想让你帮我做个茄子。”陈风笑着说。 绣兰瞪大眼睛:“你说的帮忙是做菜?” “这是在厨房,不是让你来做菜的,难道是帮我缝扣子?” 看着绣兰通红的脸,陈风才明白她误会了什么,连忙转移话题,舀水给她洗手。水流的声音掩盖了两人略显尴尬的沉默。 “会做茄子吗?”他试探着问。 “会是会”绣兰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弯腰洗手的样子,让陈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泛着淡淡的金色。 “绣兰嫂子刚刚你说你什么都不会?” 绣兰的脸更红了,继续低头洗洗手:“没、没什么我以为你让我包饺子” “你的馒头那么好吃,肯定也会做饺子。”陈风看着她的身影,脱口而出,“”没什么能比得上饺子的美味了“” 绣兰直起身,目光对上他炽热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暗示。她抬手就把水弹到他脸上,娇嗔道:“看什么呢,小屁孩!” “不小了,你们不是刚刚看过了嘛”陈风小声嘀咕。 绣兰假装没听见,开始处理案板上的茄子。她的动作很麻利,切菜的声音清脆悦耳。陈风站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温暖。 厨房里渐渐飘散出诱人的香气。绣兰的手艺果然不错,红烧茄子色泽诱人,香味四溢。陈风凑近闻了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别着急,还没好。”绣兰用锅铲轻轻翻动着茄子,“要慢慢收汁才行。” 阳光透过门缝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厨房里响起了油锅的滋滋声,绣兰娴熟地翻炒着茄子。陈风站在一旁递调味料,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围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随着炒菜的动作微微摆动,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陈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转开视线。然而那抹倩影却如同烙印般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尝尝看。”绣兰端着一盘红烧茄子,把筷子递给他。 陈风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就要往嘴里送。 “手都没洗!”绣兰嗔怪地打了他一下,“去洗手!” 陈风讪讪地去洗手,回来后狼吞虎咽地扫荡着盘中的茄子:“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都香。” “净贫嘴。”绣兰被他逗笑了,眼角弯弯的,带着一丝羞涩。 吃完饭,陈风开始收拾剩菜:“这些打包带回去吧,别浪费了。” “谢谢。”绣兰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不只是为了这顿饭还有上午的事” 陈风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饭盒:“那都是小事。不过”他正色道,“以后要多注意安全,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把持住的。” 绣兰低着头,睫毛微颤:“我知道了。你真是个不错的人。” “别别拿我当傻子。”陈风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也是正常男人,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轻浮,更像是在趁机占便宜。 然而绣兰却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将围裙叠好放在一旁:“我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陈风看着她收拾东西,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失落感。 “回头微信聊。”绣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 目送绣兰离开,陈风瘫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上午在巷子里遇到绣兰被醉汉纠缠的场景,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此刻残留在空气中的那抹幽香 “小子。” 第二十五章 普通朋友 陈德的声音突兀响起,吓得陈风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端着杯番茄汁,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 “爸,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好看见那姑娘离开。”陈德抿了口番茄汁,“我可不会做出那种事,你可别做得太过了啊。” “咳咳!”陈风被呛得直咳嗽,“您您说什么呢?” “装什么装?”陈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瞎子,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神都直冒绿光。” “没有的事!”陈风连连摆手,“我和绣兰就是普通朋友。” “得了吧。”陈德摇摇头,“你妈当年就住我隔壁,要不是我胆子大,哪有你小子什么事?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这事还得慎重。” 陈风坐立难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居然被老爸一眼看穿。 “我去洗碗。”他落荒而逃,躲进厨房。 水流哗哗作响,陈风机械地擦洗着碗碟,脑海里却全是绣兰的身影。她做菜时认真的样子,说话时温柔的语气,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猛地摇摇头,试图驱散这些杂念。可是每次想起绣兰,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胸口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陈德的话像一记警钟,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知道老爸说得对,邻居家的女儿,这关系确实复杂。可是感情这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控制的? 洗完碗,陈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他好几次想给绣兰发消息,却又按捺住了冲动。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床前。陈风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也许,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这份感情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夜幕笼罩着小山村,仿佛一张厚重的黑纱覆盖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陈风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出神。那是绣兰家的方向,透过树影婆娑,隐约可见一丝温暖的光亮在夜色中闪烁。 “又在看那边?”陈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陈风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月光下,老人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往事。 “爸,您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陈德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儿子身边,“风子,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陈风心里一紧,他太了解父亲了。每次老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什么好事。果然,陈德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预感。 “绣兰这姑娘,我知道你看上了。”陈德的声音低沉,“但是” “爸,您又要说她命硬的事?”陈风打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 院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晚风吹过,带来远处槐树沙沙的响声。陈德摸出一根烟,动作缓慢地点燃,橘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你可能觉得我老古董,思想守旧。”陈德深吸一口烟,“但你想想,她前面那个,连酒席都没办完就” “那是意外。”陈风皱眉,“唉,时光飞逝啊,记得当初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呢,还信这些?” “你妈走得早,”陈德的声音突然哽咽,“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护她周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陈风心中一酸,知道父亲是真的担心,但他无法认同这种带着迷信色彩的顾虑。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掏出来看,是绣兰发来的消息:“还没睡吗?”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陈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能想象到绣兰此刻也许正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的灯光给他发消息。那个爱笑的姑娘,总是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 “去睡吧。”陈德掐灭烟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记住爸的话。” 陈风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堂屋的门后。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回复。 夜色更深了,村里大多数人家的灯都熄灭了,只有虫鸣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陈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又震动了:“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陈风盯着屏幕,想起白天在村口偶遇绣兰时的场景。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阳光下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时露出一点贝齿,让人心动不已。 “没有,我刚洗完澡。”他终于回复道。 “我做了些糯米糍,明天给你送去。” “不用麻烦了。”陈风想起父亲的表情,犹豫着打字,“最近家里事多。”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沉默了许久。就在陈风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手机又亮了起来。 “我知道叔叔在担心什么。”绣兰的消息让陈风愣住了,“村里人背后怎么说我,我都听说了。” 陈风攥紧了手机,心里涌起一阵难受。他知道这段时间村里确实有不少闲言碎语,但他没想到绣兰也知道。 正要回复,绣兰又发来一条:“其实我也怕,怕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陈风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下文。他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月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道不明。 第二天一早,陈风起床时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小竹篮,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糯米糍,上面还盖着一块干净的白布。陈德站在厨房门口,欲言又止。 “爸,您尝尝。”陈风拿起一个递过去,“绣兰做的很好吃。” 陈德看着儿子执着的眼神,长叹一声接过。咬了一口,确实松软可口,带着淡淡的甜香。 “风子,”陈德咽下糯米糍,“你是不是觉得爸太固执了?” 陈风靠在门框上,没有说话。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院子,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其实爸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些。”陈德的声音低沉,“但是自从你妈走了之后,我就总觉得” 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陈风心里一疼,知道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在自责。母亲走得突然,给这个家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要不,”陈德擦了擦眼角,“你先跟绣兰处处看?爸爸也该改改这老古董的想法了。” 陈风怔住了,没想到倔强的老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正要说什么,手机又响了。是绣兰发来的消息:“糯米糍还合口味吗?” 阳光越来越亮,照得院子里洒满金色的碎片。陈风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他觉得心里的那些纠结和犹豫,似乎也没那么难解开了。 村里的槐树又开花了,白色的花朵像雪片一样随风飘落。陈风站在村口,远远望见绣兰挎着菜篮子走来,阳光下她的身影轻盈而美好。 生活就像这漫天的槐花,虽然飘落的轨迹难以预测,但只要有勇气伸手,总能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温柔。 第二十六章 直男聊天 第二天的晚上,陈风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窗外星光黯淡,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衬托出夜的寂静。 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照在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盯着与绣兰的聊天界面,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不决地悬着。 “要不要主动问候?”陈风眉头紧锁,“可是这么晚了” 删删改改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还没睡?”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陈风就后悔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怎么看都显得敷衍。他抓了抓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一个大男人,连个消息都发不好,真是够怂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屏幕依旧安静如初。陈风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但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聊天界面,期待着红点的出现。 直到看到消息发送时间,他才恍然大悟——绣兰的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这么算来,他光是在输入框里打打删删就浪费了太多时间。 “糟了,她八成已经睡了。”陈风叹了口气,懊恼地用手捂住脸。 正当他准备放弃等待时,手指无意间滑到了司马雨霜的头像。那张精致的脸蛋让他想起这位大小姐竟然看上自己当赘婿的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身体怎么样了?去大医院检查结果如何?”他随手发了条问候。 意外的是,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紧接着对方回复道:“不好。” 简短的两个字却透着一股低气压,陈风眉头一皱,连发三条消息: “医生表示,这种情况很常见,建议患者保持乐观心态,积极配合治疗。医生还提醒患者要注意饮食起居,适当锻炼,以促进身体康复。?” “严重吗?” “别担心,可能只是医生比较谨慎。” 对面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呵,装什么关心?我都快死了你都不肯帮忙,渣男!” 陈风看着这充满火药味的回复,反而笑了:“那不一样,帮你可能会要命,关心你又不会少块肉。” “你果然是个渣男!”司马雨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风正色道:“说正经的,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县人民医院的诊断应该不会差太远。” 这次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我我不敢睡觉。” 陈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怕有人要你命?” “废话!这种鬼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藏着杀手。深更半夜的,外面一点动静都让我心惊胆战。” 透过字里行间,陈风似乎能感受到司马雨霜此刻的不安。他想了想,试图缓和气氛:“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少来!不给钱就算了,现在装什么好人。”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看你害怕。”陈风认真地回复。 “烦死了!不聊了!” 司马雨霜果真没再回应。陈风摇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他设好闹钟,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陈风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司马雨霜说的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大早,陈风就背着蛇皮袋,手里拿着小锄头出了门。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空气中飘着泥土的芬芳。 路过村口时,几个正在闲聊的村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装扮。 “风子,这是要干啥去?”王爷爷咧着嘴问道。 陈风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进山找人参去。”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咱们这山上,早就让人翻遍了,哪还有什么人参?” “就是,年轻人就是心气高。” 陈风也不辩解,只是笑笑就往山上走去。等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他找了处隐蔽的岩石缝,往地上一躺。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翻山越岭过,他特意把衣服往地上蹭了蹭,沾上些泥土和青苔。做完这些,陈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灵息空间的花瓣。 “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应该能糊弄过去。”他心想着,刚要把花瓣放进嘴里。 突然,一阵剧痛从小腿传来! 低头一看,陈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条花纹艳丽的毒蛇正紧紧缠在他的裤管上,蛇信子不断吐着。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打量着猎物,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阴凉处潮湿的落叶被惊动,一条漆黑发亮的蛇影瞬息之间窜入裤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裤子里钻进蛇这种事,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要命的是,那冰凉的触感还在不断向上蠕动,每一寸移动都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山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陈风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他的第一反应是隔着裤子拍打,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只会让蛇更加惊慌,谁知道这该死的东西会往哪个更要命的地方钻。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在心里默念,但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慌乱。眼下唯一的机会是尽快把裤子脱下来,可今天为了装作进深山找人参的样子,他特意穿了条结实的牛仔裤,还系着皮带。 “该死的!”陈风低咒一声,笨拙的手指在皮带扣上摸索,却怎么也解不开。蛇的移动让他根本无法专注,每一秒都是煎熬。 慌乱之中,他只能原地跳动起来,像个疯子一样试图把蛇甩出去。树叶在他脚下沙沙作响,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但这举动显然激怒了蛇,那冰冷的触感突然加快了移动速度,一路向上窜去。陈风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冲破胸腔,他知道最坏的情况即将发生。 “嘶——”毒蛇终于在他的臀部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剧痛让陈风整个人弹了起来,他猛地转身,正好看见一条细长的黑影迅速钻进了不远处的石缝。 顾不得其他,陈风赶紧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手忙脚乱地脱下牛仔裤。大腿上的咬痕周围已经开始发黑,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真是见鬼了,竟然真的是毒蛇。”陈风掏出手机,颤抖着拍了张照片。他快速编辑了条朋友圈:为了野山参差点把命搭进去,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发完后立刻屏蔽了村里的亲戚,免得他们担心。 伤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陈风咬着牙,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伤口开始挤压毒血。血珠顺着伤口渗出,带着淡淡的腥气。 “陈风!陈风!”远处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是绣兰。她和丰姨正从山坡上快步走来,脚步匆忙间带起一片落叶。 第二十七章 处理蛇毒 陈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狼狈,连忙想要穿上裤子,却被丰姨大嗓门喊住:“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面子?昨天你光着跑回去的样子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这话让陈风更加尴尬,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他顾及太多,伤口处的疼痛提醒着他事态的严重性。 绣兰已经跑到跟前,二话不说就蹲下来查看伤口。她的手有些发抖,但动作却很利索,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伤势。 “伤口不算太深,”她仔细检查后说道,“但还是得赶紧处理。蛇的品种认出来了吗?” 陈风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后面还有一处。” 听到还有未处理的伤口,绣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还是强作镇定:“那那也得看看。” 丰姨在一旁帮腔:“都什么时候了,害什么羞!赶紧处理要紧,要不然等会毒性发作可就麻烦了。” 山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凉意。陈风看着绣兰认真处理伤口的侧脸,突然觉得这种尴尬的处境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大腿被蛇咬,这事儿实在有些难堪。陈风躺在潮湿的草地上,注意到地上有一部开启前置摄像头的手机,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毒液在血管中蔓延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能感觉到伤口周围的肌肉正在逐渐麻痹。 “给我刀”绣兰颤抖着伸出手。她的脸色发白,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陈风迟疑片刻,还是将小刀递了过去。绣兰接过刀,手指微微发颤。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你忍着点。”绣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刀尖划开皮肉的瞬间,陈风倒吸一口凉气。他强忍着没有出声,但紧绷的肌肉和青筋暴起的手背还是暴露了他的痛苦。 绣兰小心翼翼地挤压着伤口周围,暗红色的血液混杂着毒液缓缓渗出。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对不起我我尽量轻一点。”绣兰的声音里带着歉意。 破开伤口挤毒的过程并不长,但对两人来说却仿佛度日如年。陈风是疼的,而绣兰则是紧张的。每挤出一滴毒血,她的手都会微微颤抖。 丰姨在一旁不停地擦着汗:“这蛇也太歹毒了,好在咬的不是要害。” “毒血差不多都挤完了。”绣兰松了口气,从箩筐里取出几片草叶,“我为你准备了一些草药,敷上可以帮助止血。这是我们山里人常用的,效果还不错。” 她将草叶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温热的触感让陈风的身体微微一僵,这个姿势实在让他有些不自在。 绣兰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但仍然认真地处理着伤口。 “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下山吧?”绣兰担忧地看着陈风,“万一” “不用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陈风笑着打断她的话,“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打电话。” 看着绣兰和丰姨远去的背影,陈风长出一口气。还好他及时运功封住了毒血扩散的通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大碍了。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陈风简单活动了一下,确认毒性已经解除,这才朝山下走去。 有了七片半灵泉水滴的滋养,他的体质早已今非昔比。这点伤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次的经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山中的危险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回到家后,陈风没有耽搁,直接进了灵息空间。空间内依旧是那副祥和宁静的景象,灵气充沛,草木葱郁。他取出一株人参,小心翼翼地装进蛇皮袋,然后骑上摩托直奔东华街。 百寿堂老字号门前,掌柜的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陈风空着手来,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东西呢?” 陈风没有理会掌柜的质问,径直走进后院,只留下一句“帮我看着车”。 客厅里,四个人正在品茶。除了钱豪和张泰义,还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茶香袅袅,氛围却显得有些凝重。 钱豪一见陈风进来,立刻站起身,目光在他身上搜寻,却没看到人参的影子:“来了?” 张泰义也开口道:“挖到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风身上。两位白发老者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那是自然。”陈风嘴角微扬,将蛇皮袋往桌上一放,抖出里面的人参,“为了这宝贝,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人参落在桌上的瞬间,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谁能想到,价值连城的百年人参,会装在这么个简陋的蛇皮袋里? 两位老者凑近细看,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钱豪和张泰义对视一眼,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一位老者伸手轻轻抚摸人参的根须,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茶室内,氤氲的水雾中,三位专家围坐在乌木茶桌前,神情专注地打量着桌面上那根品相极佳的人参。人参通体金黄,根须完整,光是闻着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药香。 陈德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眉头微蹙。作为省国医院的资深专家,他见过形形色色的珍贵药材,但眼前这根人参却让他犯了难。 “要不我先来看看?”张泰义迟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其他两位专家默契地点头。张泰义小心翼翼地戴上白手套,拿起放大镜,将人参捧在手中仔细查看。从枝叶到根须,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茶室内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张泰义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微微发颤。这根人参的年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但具体多少年,他却拿不准。 “怎么样?”钱豪端着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德明。作为谭氏药业的总经理,他对这根人参寄予厚望。 陈德明放下放大镜,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容我再看看。” “老张,不会吧,你该不会从未见识过吧?”陈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他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张泰义神色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咳咳,实不相瞒,我确实见过不少好参,但都是干品。新鲜的野山参还真没什么经验。” 说着,他将人参小心翼翼地递给另外两位专家。两位老者接过来,更是如临大敌。他们先是仔细观察人参的外形特征,又掰下一小段根须品尝,反复查看纹路。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茶室内的气氛越发凝重。 第二十八章 捡漏 钱豪终于按捺不住:“如何?是百年老参吗?” 两位老者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泰义。显然,他们也拿不准。 张泰义轻咳一声:“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这位小兄弟的确有两下子,之前我跟他做过几笔生意。就这根人参的年份来看,保守估计也在七八十年以上” “所以,到底是不是百年?”钱豪追问道,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这个”三位专家面露难色,谁都不敢轻易下定论。 陈风突然轻笑一声:“你们不敢下定论,不是这人参的问题,是你们根本没见过真正的百年老参罢了。” “放肆!”其中一位老者猛地拍案而起,胡子气得直抖:“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早就习惯了与药材打交道,龙脊山的人参,大半都经过我们的手!” 陈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向钱豪:“钱老板,三天之内,我给你挖一根比这更老的来。到时候,就算他们没经验,也能分得清孰高孰低。” “大话谁不会说!”老者气得脸色发红,“只要真的有本事,一定能挖出来,我当场生吃了它!” “您老还真没那个福气。”陈风一把抓起地上的蛇皮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四人同时喊道。 张泰义赶紧打圆场:“小陈啊,既然挖都挖了” 钱豪哈哈大笑:“张院长,你这是等着捡漏呢?” 茶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陈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几人:“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钱豪放下茶杯,正色道:“这人参确实不错,但价钱得合适才行。” 陈风冷笑一声:“何老板,您是做药材生意的,应该清楚现在野山参有多稀罕。这根至少七八十年的老参,您觉得该开个什么价?” “这个”钱豪看向三位专家,“要不,让几位专家先给个评估?” 陈德明揉了揉太阳穴:“按现在的市场行情,七八十年的野山参,少说也得三百万起步。” “三百万?”钱豪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太” “太贵了?”陈风打断道,“何老板,您要是觉得贵,我现在就带走。保证三天之内,给您找个更贵的来。”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张泰义看看钱豪,又看看陈风,最后叹了口气:“小陈啊,你也别这么急。这人参确实难得,但价钱方面还是得商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钱总,出事了!王老爷子” 钱豪脸色骤变:“王老爷子怎么了?” “王老爷子突发心梗,现在在医院抢救。他家人想找一味压惊的药材” “这”钱豪看向桌上的人参,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陈风却已经转身往外走:“既然何老板没这个诚意,那就告辞了。” “等等!”钱豪一把拉住陈风,“三百万,我要了!” 陈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钱老板,现在可不是三百万的价了。” “你!”钱豪气得脸色发青,但想到王老爷子的情况,最后还是咬牙道:“你要多少?” “五百万,一分不能少。”陈风淡淡地说。 “五百万?!”几个人同时惊呼。但他们都知道,在这种时候,再讨价还价已经没有意义了。 钱豪深吸一口气:“好,五百万就五百万。不过” “放心,”陈风从蛇皮袋里取出人参,“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何老板带来一根更好的。” 看着陈风潇洒离去的背影,陈德明若有所思:“这小子,不简单啊” 宽敞的百寿堂内,浓郁的药材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张泰义的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那个装着人参的蛇皮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人参明明说好先给我选择的,现在你要直接卖给他?”张泰义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怒意,眉头紧皱。 钱豪靠在红木柜台边,眼角余光瞥见张泰义的表情变化,心中了然。原来这是想从中赚差价啊。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张老板,生意场上见什么人给什么价。”钱豪的声音不急不缓,“一百万,一分不少。您要是觉得合适,这买卖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陈风便将那个破旧的蛇皮袋往地上一扔,发出“咚”的闷响。药材的清香更浓郁了几分。 “既然公司老板如此大方,那咱们就这么定了。”陈风双手环抱,神色轻松,“您要是信得过,我再给您找一根双倍年份的,价格照旧。” 张泰义站在一旁,脸色愈发难看。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照在他紧绷的面部线条上,更显得他内心的不甘与懊恼。一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错过一个能赚大钱的机会,这才是最令人恼火的。 “好!小兄弟够爽快,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钱豪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更深。 两人很快谈妥了付款方式:八十万转账,二十万现金。交易完成后,陈风拿起那叠崭新的钞票,随手塞进蛇皮袋里,这粗犷的动作让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陈风朝众人点头示意。 在洗手间里,他迅速给陈德明发了条信息:“镇外等我,还有好货。”随后,他意念一动,进入灵息空间,三两下就挖出一株年份相仿的人参。 当陈风重新踏入百寿堂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掌柜的满脸为难,搓着手走上前来。 陈风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遥望着不远处的县城。初夏的阳光炙烤着柏油马路,灼热的空气在地面扭曲出一层层波纹。他轻轻拍了拍摩托车后座上的人参包裹,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县城的主干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陈风停好摩托车,正准备给张泰义打电话,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个衣着素雅的少妇,牵着两个孩子从对面走来。她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这面容”陈风怔住了,一阵恍惚。记忆深处有什么在躁动,那是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教室里沙沙的粉笔声,讲台上年轻老师明媚的笑靥。 他几步追上前去:“请问” 少妇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眉头微蹙:“有事吗?” 陈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解释:“抱歉,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您看起来很像我以前的一位老师” 第二十九章 最美的老师 “我确实当过老师。”少妇仍有些戒备,“在镇一教过书。” “是马婉柔老师吗?”陈风眼睛一亮。 少妇惊讶地打量着他:“你是” “我是陈风啊!当年您教过我们班语文。”陈风激动地说,“您还记得吗?我坐在倒数第二排。” 一旁的路人见状纷纷驻足,窃窃私语。马婉柔有些不自在,陈风见状连忙指了指不远处的奶茶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马婉柔犹豫片刻,看着陈风诚恳的眼神,终于点头同意。 奶茶店里冷气充足,陈风给每人都买了饮品。两个孩子捧着奶茶,专注地吸着珍珠,倒也安静。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这么年轻。”陈风由衷感叹。 马婉柔轻抿一口饮料,淡淡道:“都是岁月的痕迹了,哪还年轻。” “您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老师。”陈风目光闪烁,“还记得您第一次来我们班上课时,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讲台上,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马婉柔被他逗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穿得太随意了。后来校长还专门提醒我要注意仪表。” “我们班男生可没少因为您挨训。”陈风笑道,“上课偷看您,作业写情诗,被班主任抓到好几次。” 话音未落,陈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泰义打来的视频电话。 马婉柔起身:“你先忙吧,我也该带孩子回去了。” “等等!”陈风连忙掏出手机,“马老师,能合个影吗?” 马婉柔迟疑了一下:“好吧,不过” “我知道,不会发朋友圈的。”陈风抢着说。 拍完照后,马婉柔递过手机加了微信,叮嘱道:“照片就留作纪念吧。” “明白。”陈风笑着应承,却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十几年过去,马婉柔身上多了些岁月沉淀的韵味,某些部位反而比年轻时更显丰满。 “调皮了啊。”马婉柔察觉到他的眼神,轻轻摇头,“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陈风讪讪一笑,目送马婉柔牵着孩子离开。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他接了起来。 “老弟,人参带来了吗?”张泰义急切的声音传来。 “到了,在县城等你。” 十分钟后,张泰义风风火火地赶到约定地点。他接过人参,小心翼翼地查看:“品相真好,跟上次那根一模一样。” “废话,都是一个产地的。” “这产地在哪啊?”陈德明眼睛发亮,“你小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基地?” 陈风神秘一笑:“这可是我的独门秘密。” “得了吧,跟我还藏着掖着。”张泰义搓着手,“八十万,这个数你看行不?”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陈风正色道,“别想着垄断市场。” “那是自然。”陈德明连连点头,“对了,我还有个重要消息要告诉你” 陈风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却飘回了刚才的相遇。他掏出手机,看着和马婉柔的合影,想起了当年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倩影。 那时的她,是多少少年心中最美好的梦。而今天的重逢,却让他意识到,有些梦注定只能留在记忆里,再美好也终将随风而逝。 张泰义还在喋喋不休,陈风收起手机,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生意。毕竟,生活不只有旧梦,还有眼前的现实要面对。突然,他听到一句“市场前途”。 天空飘过几朵白云,遮住了毒辣的阳光。街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轻轻地,就像年少时某个不经意的回眸。 陈风深吸一口气,驱散了心中那丝难言的情绪。 坐回车里,透过车窗洒落的阳光有些刺眼,陈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虽然才是初秋,但午后的阳光依然热烈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有什么市场前途的秘密?”陈风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张泰义,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 “长春堂!”陈德明压低声音,神色间透着几分郑重其事的意味。 陈风眉头微皱,思绪飘向了那个让他忧心的药材渠道。作为重要合作伙伴的钱豪,最近的种种表现确实值得深思。那几次三番要求的百年人参,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泰义目光游移,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上车说。”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陈德明关上车窗,又确认了一遍门锁。这般小心翼翼的举动,让陈风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你可能不知道,长春堂这个老字号背后,是一个庞大到你难以想象的家族。”张泰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锤,敲在陈风心上,“钱豪他们家在咱们县虽然响当当,但在整个长春堂家族里,不过是个落魄的旁支。” 陈风心中一震。一个分店遍布全县、随手就能拿出上百万的家族,居然还只是旁支?这个信息令他震惊不已。难怪钱豪对百年人参如此执着,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长春堂每年都有内部评比,各支系都会拿出收来的珍稀药材进行比较。”张泰义继续解释,目光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神色,“药材越是名贵,越能得到家族的资源倾斜。这就是为什么钱豪对百年人参如此执着。”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几分。张泰义抹了把额头的汗,接着说:“钱豪接手长春堂县分店没多久,正是想干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的时候。你说,他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陈风心中恍然大悟:“所以他是想借此在家族站稳脚跟,获得更多资源” “没错!”张泰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老哥我也是看在你对我够意思的份上,才告诉你这些内幕。” 阳光透过车窗在陈德明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风:“按理说,我该把你的货源据为己有才对” “二叔,您放心。”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我不会亏待你的。”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张泰义佯装恼怒,嘴角却挂着笑意,“堂堂副院长是我提携你,还你不亏待我?” 陈风笑着摇摇头,推开车门。初秋的阳光依旧炽热,照在身上却不再那么难熬。他跨上摩托车,向家的方向驶去,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醇厚的茅台香气。客厅里,堂二舅赵发达正和老爸陈德有说有笑地对饮。 第三十章 机会 “二舅。”陈风打了声招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茶几上那瓶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茅台。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赵发达端起酒杯,眯着眼打量着陈风,“新车、好酒,日子过得不错啊。” 一旁的陈德憨厚地笑着,儿子有出息,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与有荣焉。可细看之下,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勉强。 “年轻人不能太浮躁。”赵发达放下酒杯,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人参这东西,哪能天天都遇到?赚了点钱就该想想正事了。” 陈风心头一沉,他太了解二舅的性格了。这番话必定另有所指。 果不其然,赵发达话锋一转:“你爸这房子,当年盖的时候可是借了不少钱” “爸,这事您怎么不跟我说?”陈风转头看向陈德,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陈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还小,爸扛得住。” “行了,别说这些了。”赵发达不耐烦地挥挥手,“陈风,你也长大了,该为家里分担分担了。”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光斑。陈风看着那些跳动的光影,心绪翻涌。他何尝不知道家里的困难,可眼下的处境,却让他难以立即答应。 赵发达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二舅我在县里也算有些人脉,最近正好有个机会” 陈风抿了抿嘴,他太清楚这些所谓的“机会”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二舅打着照顾亲戚的旗号,没少从其他堂兄弟那里捞好处。 屋外蝉鸣阵阵,秋日的燥热似乎更甚了几分。陈风望着窗外,思绪飘向了远方。钱豪的百年人参,张泰义的提醒,再加上二舅的突然造访,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压力重重。 正当陈风陷入沉思时,赵发达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你堂哥老三,现在在我那干得不也挺好?” 陈风回过神来,注意到二舅眼中闪过的精明光芒。他知道,这场谈话才刚刚开始。 夕阳的余晖洒满院子,将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茅台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飘散,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 到了晚饭时间,二舅留在家里吃饭。赵发达神色踌躇地坐在饭桌前,眼睛时不时瞄向陈风,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菜香,几个家常小菜在桌上冒着热气。 陈德注意到二哥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叹了口气。炎热的夏日午后,屋内显得格外闷热,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阿达啊”赵发达抹了把额头的汗,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这次我来不是为了逼债。就是怕这小子突然有了钱,不知道该怎么花。” 陈风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二舅的话。原本以为二舅是来给自己说媒的,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事。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个破旧的蛇皮袋,嘴角微微抽动。 “二哥,先吃饭吧。”陈德夹起一筷子青菜,神色有些疲惫,“这孩子现在长大了,懂事了。” 屋外蝉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远处传来的狗吠声。陈风看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 “二舅说得对,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陈风站起身,从角落里拿起那个破旧的蛇皮袋,“今天正好把这事都解决了。” 陈德皱眉看着儿子的动作,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油光闪烁的菜盘上倒映出他担忧的神色。 陈风动作利落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抽出五扎崭新的红色钞票,整整齐齐地摆在赵发达面前。钞票上的头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二舅,这是五万,您点点。”陈风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自信。 赵发达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识伸手捏了捏钞票的边角。他的手微微发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这是真的?不会是假钱吧?” “百寿堂老字号刚付的钱,您尽管查。”陈风转身拿过一瓶茅台,给二舅倒上一杯,“这可是特意买来招待您的。” 赵发达颤抖着手指点钞,一张张对着光仔细验看。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花白的鬓角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好!好啊!风儿真的有出息了!”赵发达终于绽开笑容,“这钱,一点问题没有!” 陈风又从口袋里数出两千递过去:“二舅,这是感谢红包。当初要不是您借钱给我家,我爸的病就耽误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陈德急忙要阻拦,却被赵发达眼疾手快地接过钞票。 “好好好,我外甥就是敞亮!”赵发达笑得合不拢嘴,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瞄向陈风手中剩下的袋子,“那个你大舅小姨那边,要不要我帮你带过去?” 陈风嘴角微翘:“大舅欠八万,小姨欠两万,对吧?” 不等父亲回答,陈风已经麻利地数出十叠钞票,每扎整整一万。然后又额外添了四千做红包,分成两份递给二舅。 “帮我转交给他们吧,就说钱已经还清了。” 赵发达激动地手舞足蹈,掏出手机就开始打视频电话。屏幕那头很快出现了大舅和小姨的面孔。 “你们快看看,我外甥多有出息!一下把三家的钱都还了!”赵发达举着手机,来回展示桌上的钞票,“这孩子现在做生意可厉害了!” 陈德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儿子大手大脚的样子直皱眉。酒杯在他粗糙的手掌中显得格外小巧。 “阿风,你这是” “爸,钱的事您别担心。”陈风打断父亲的话,“这些都是正当经营挣来的。” 赵发达喝得醉醺醺的,临走前拍着陈德的肩膀:“阿德啊,你有福气了!这么个争气的儿子,以后有享不完的福啊!” 目送二舅摇摇晃晃地离开,陈风从蛇皮袋里取出剩下的四万多,放到父亲面前:“爸,这些钱您收着。” 陈德望着桌上的钞票,眉头紧锁。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这么多钱” “爸,这是孝敬您的。”陈风轻声说,“您放心收着就是。” 待赵发达离开,陈风走进里屋。陈德正坐在床边发呆,听到脚步声才回过神来。 “爸,喝点?”陈风从柜子里取出珍藏的茅台,倒了两杯。 “你小子”陈德接过酒杯,手微微发抖,“那些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您看这个。”陈风打开手机银行界面。 陈德眯起眼,瞳孔猛地放大:“一一百多万?”他差点把酒杯摔在地上,“你小子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第三十一章 百年老参 “您想哪去了。”陈风失笑,“抢银行的钱能存进卡里?” “那你是不是黑了哪家公司?”陈德紧张地压低声音。 “爸,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去腾讯阿里上班了。” “那就是”陈德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你该不会抢了长春堂堂药铺吧?” 陈风无奈地叹了口气:“爸,我说实话吧,就是我挖到的那支人参,真的值这些钱。” “胡说八道!”陈德激动地站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挖过山参,哪有这么值钱的!” “现在不一样了。”陈风给父亲添上酒,“您想想,甲鱼不也是越老越值钱?我挖到的可是百年老参啊。” 陈德渐渐冷静下来,陷入沉思。 “爸,您想啊,长春堂开了这么多年,他们做生意会吃亏吗?”陈风继续解释,“那些有钱人买几百万的补品,和咱们买几百块的保健品,其实是一个道理。” 夜色渐深,酒过三巡,陈德已经有了醉意。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你二舅不够意思专门来要债还说帮你说媳妇” 等父亲睡熟,陈风才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镜中倒映出的伤痕已经变得极浅。想起绣兰为自己处理伤口时的温柔模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赶紧调成冷水,陈风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旖旎。看了眼体重,又减了10克。 站在灵息空间里,望着最后一片花瓣,陈风深吸一口气。变强,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酷暑当头,骄阳似火。 热浪滚滚的午后,陈风独自坐在老旧的空调房里,窗外蝉鸣聒噪。屋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父亲在客厅的躺椅上呼呼大睡,粗重的鼾声不时传来。 陈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蛇伤处隐隐作痛,酒精的作用下更是火辣辣地烧灼着。他知道伤口不该碰酒,可父亲硬要拉着他对饮,他也只好陪着。 “风弟,风弟!”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压低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陈风猛地坐直了身子,急忙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那是绣兰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 还不等他起身,门外又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风弟,你在家吗?” 陈风连忙起身去开门,刚一离开空调房,扑面而来的热浪就让他一阵眩晕。檐下站着的正是绣兰,她手里端着一个瓷盘,上面码着几个金黄的油炸果子。 “快进来。”陈风侧身让路。 绣兰却没有立即进门,而是探头往里张望:“你爸” “醉倒了,中午非要拉着我喝酒。”陈风无奈地笑了笑。 听到这个回答,绣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也喝酒了?蛇伤还没好就碰酒,这不是胡闹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进屋内。炸果子的香气很快就被屋里的酒气盖过,绣兰不由得掩了掩鼻子。 “没事的,就陪着喝了一点。”陈风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绣兰将瓷盘放在茶几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我听说你被蛇咬了,特意去镇上给你买了这个。这可是老中医开的药铺里的特效药,据说对蛇伤很管用。” 陈风接过药膏,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绣兰的手。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连忙缩回手,却不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你没事吧?”绣兰赶紧扶住他,“脸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吧?” 她伸手摸向陈风的额头,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陈风心跳加速。 “我没事,真的。”陈风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绣兰却不依不饶:“必须量体温!这么热的天气还喝酒,又是蛇伤在身,万一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她四处张望着找体温计,完全没注意到陈风眼中闪过的异样神色。每次见到绣兰这样为自己操心的样子,陈风都会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开始酗酒,整日醉生梦死。要不是隔壁的绣兰经常照看,他们父子俩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找到了!”绣兰从抽屉里翻出体温计,转身时发现陈风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发什么呆?快把体温计含上!” 陈风回过神来,乖乖张开嘴。绣兰小心翼翼地给他放好体温计,又不停地嘱咐他别说话。 空调呼呼地吹着凉风,绣兰打了个寒颤:“温度调得这么低,你这不是存心找罪受吗?”说着就要去调空调温度。 “别动!”陈风含着体温计含糊不清地说,“我习惯了。” 绣兰叹了口气,转而打量起屋内的情况。茶几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瓶,地上还撒了些酒渍。她蹙眉看了看沉睡中的陈父,又看了看陈风。 “你这样不行。”绣兰摇头道,“你爸这样就算了,你可不能学他。” 陈风默默地听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绣兰的身影。她正在收拾茶几上的狼藉,动作轻柔利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体温计发出“滴滴”的响声,绣兰连忙过来查看。 “372度,还好不算太高。”她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陪你去。” 陈风连忙摆手:“不用了,真的没事。” “这事没得商量!”绣兰态度坚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她突然停住,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 陈风愣住了,他似乎从绣兰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那个”绣兰率先打破沉默,“你先把这些炸果子吃了吧,我特意给你做的。” 陈风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香脆可口。他知道绣兰最拿手的就是这道小吃,每次她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做给他吃。 “好吃吗?”绣兰期待地问。 陈风点点头:“和以前一样好吃。” 陈风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就只有绣兰会这样关心他。可是现在的感觉又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每次见到她,心里都会泛起异样的情愫。 窗外的知了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鸣叫,屋内的空调还在尽职地吹着冷风。陈风看着忙前忙后的绣兰,突然觉得这个炎热的下午也没那么难熬了。 陈风靠在沙发上,试图平复躁动的心跳。空调的凉风吹在赤裸的上身,却难以驱散体内那股燥热。他反复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那是绣兰身上的味道。这股香气像是带着魔力,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女孩。 第三十二章 关切 “完了完了”陈风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她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陈风只觉得脸上发烫。那时的他语无伦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支支吾吾:“等一下,我坦白” “坦白什么?”绣兰的眼神中带着困惑。 陈风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唉,倒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太担心啦,就是”他停顿了一下,“看到你太近,我会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话音刚落,绣兰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绞在一起。 “所以你先回去吧,我冷静一下就好。”陈风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绣兰转身欲走,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她半转过身,目光闪烁:“不对啊,之前也有接触,你也没这样过啊?” 陈风干咳一声,视线游移:“那不一样。鱼塘救你是紧急情况,玉米地我不就赶紧跑了嘛,上午又是被蛇咬”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绣兰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忆过往的种种。确实,每次亲密接触,陈风都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拉开距离。就像刚才抓她手腕又马上放开那样。 想到陈风一直在克制,绣兰的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蝇:“那你自己我先走了。”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现在回想起来,陈风仍能感受到那阵心悸。他摸出手机,发现绣兰之前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没事吧?” “要不要紧?” “需要我帮忙吗?” 每一条都写满了关切。朱婷也发来问候,询问他的伤势。朋友圈下评论不断,但陈风实在没心思一一回复。只有新加的马婉柔,他回了句“谢谢关心”。 无意间点开马婉柔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都是双胞胎的照片。奇怪的是,从未见她晒过丈夫。陈风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抛开这个念头。 窗外的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陈风看了眼时间,这才惊觉一整天都没去喂鱼! 他连忙起身下楼,匆匆赶到鱼塘。从灵息空间取出新鲜的菜叶,仔细剁碎后撒入水中。 “哗啦——” 水面瞬间沸腾起来,无数鱼儿争先恐后地抢食,激起阵阵水花。陈风站在岸边,看得目瞪口呆。以往喂食时,鱼群虽然也会聚集,但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 “这是饿疯了?还是”陈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水面,“难道是灵息空间的蔬菜有特殊效果?” 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他又去田边移植了些人参苗到灵息空间。按照经验,明天这些普通的人参苗就能长成珍贵的十年野山参。他打算到时候送些给绣兰和丰姨,算是答谢她们的照顾。 陈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攥着那几万块现金,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田野。初夏的风裹挟着稻田的清香,却让他心绪难宁。借钱给亲戚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要是都跟堂舅一家那样该多好。”陈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记得当初家里盖房子时,堂舅二话不说就借了好几万,连利息都没提一句。可其他那些平日里见了面连招呼都懒得打的亲戚,一听说他家有钱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凑上来。 远处传来犬吠声,陈风眯起眼睛,看见村口几个老人正悠闲地晒着太阳。他深吸一口气,把钱塞进口袋,转身下楼。 “老爸可千万别把卡里那一百多万的事说出去。”陈风一边走一边默念,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到父亲耳中似的。他太了解这些乡里乡亲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怕是连做梦都能笑醒。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香气。韭菜炒鸡蛋的清香,红烧肉的浓郁,还有老爸最拿手的小炒黄牛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 “哟,这不是我们的养鱼能手吗!”二舅坐在沙发上,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却不停地往陈风身上瞟。那眼神让陈风莫名想起了早上在鱼塘边看到的那只觅食的白鹭。 “二舅好。”陈风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心里却暗自腹诽:这殷勤劲儿,不是为借钱还能为啥? 厨房里,老爸正和二舅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这反常的场景让陈风愣了一下,记得前些日子老爸还在抱怨二舅的事,怎么今天就这么热络了? “风啊,快去洗手,马上开饭了。”老爸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 陈风应了一声,脚步却转向了门口:“爸,家里就剩一瓶茅台了,我出去买点别的酒。” 村头杂货店的铁门上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陈风正犹豫要不要去镇上,老板娘突然从后院探出头来:“找啥呢?” “李姨,来两瓶徽池春。” 老板娘钻进店里,一边找酒一边念叨:“你爸最近可是大忙人啊,天天接待亲戚,这酒都得论箱进了。” 陈风笑而不语,付了钱转身就走。这话要是让村里人听去,怕是今晚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回家的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路边的槐树后闪出,吓得陈风差点把酒瓶摔了。 “绣兰?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姑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在夕阳下显得愈发清丽。她踮起脚尖,温柔地摸了摸陈风的额头,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烧退了吗?” 陈风心头一暖,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早就好了,哪能那么娇气。” “你啊,就是太要强。”绣兰皱了皱鼻子,“以后发烧要吃药,别硬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 “绣兰!”陈风突然喊住她,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绣兰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转身消失在了夕阳中。 回到家,饭菜已经摆满了一桌。老爸和二舅正在厨房忙活最后一个菜,香气四溢。 “买酒去了?”老爸探头问道。 陈风刚把徽池春放到桌上,二舅就笑呵呵地开口:“怎么,怕我喝你们的茅台?” “哎,二哥,你这说的哪里话。”老爸忙解释,“那茅台是从县里一个朋友手里搞来的,不好买。” 第三十三章 勇敢而细心 饭桌上,二舅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当年的往事。酒过三巡,他突然话锋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陈风。 “知道二舅年轻时什么外号吗?”二舅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情场浪子鬼见愁!” 陈风接过纸条,上面工整地写着一串微信号。还没等他开口,二舅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二舅我追过的姑娘,能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二舅拍着胸脯,一脸得意,“追女孩子就记住一句话:勇敢而细心,内心坚韧!别的,咱都不管!” 陈风看着二舅微红的脸,不禁暗自摇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招数。 “这姑娘在省城工作,有文化,人也漂亮。”二舅继续介绍,“关键是年龄合适,就比你大两岁。” “二舅,”陈风放下筷子,“这姑娘该不会是” 话未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陈风起身走到窗前,只见几个村民正聚在门口窃窃私语,眼神不时往屋里瞟。 老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些人,整天就知道嚼舌根。” 二舅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谈着他的红娘大计:“云啊,你放心,二舅给你把关,准没错。这姑娘条件好着呢,在银行上班,年薪十几万” 陈风揉了揉眉心,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有些烦躁。他知道,这个夜晚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过去。 他对二舅说,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比我大一些。 “这女人大你几岁啊?”赵发达一手托着酒杯,一手拍着桌子,脸上露出几分促狭的笑意。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目光在陈风身上来回打量。 陈风正埋头扒饭,闻言筷子顿了顿,语气平淡:“大几岁怎么了?” “嗐,不是我说你,”赵发达往椅背一靠,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这年纪大的女人,心思都特别重。你小子涉世未深,别到时候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夏日的蝉鸣透过窗户传来,屋内的电风扇“呼呼”转动。陈风抬头看了眼赵发达那张写满关切的脸,不禁莞尔:“二舅,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赵发达眉头一挑,身子前倾,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听二舅一句劝,女人啊,最好找个年纪相仿的。大的、胖的那都是用来练手的。谈恋爱嘛,得试试水深浅。” 一旁的陈德听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两声。赵发达这才讪讪闭嘴,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饭后,陈风送赵发达到门口。夜色已深,蒙蒙细雨飘落,街边的路灯在雨中氤氲出一圈朦胧的光晕。 “回去慢点。”陈风递过伞。 赵发达接过伞,忽然正色道:“风子啊,你这事二舅不反对。但是”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转身走进雨夜。 回到屋内,陈德正在收拾餐桌。碗碟相碰的清脆声响中,老父亲状似无意地开口:“要不试试?” 陈风擦着手上的水渍,一时没反应过来:“试什么?” “就是”陈德放下手中的碗,斟酌着用词,“大几岁的女人确实比较懂事,工作上也能帮衬。” 陈风愣在原地,这是什么误会?他摇摇头,没有解释。老爸怎么也跟着瞎操心起来了? 回到房间,陈风掏出手机。那个新添加的微信头像静静躺在屏幕上,是张模糊的风景照。他犹豫许久,编辑验证消息时手指在键盘上来回徘徊,最终只简单写道:“熟人介绍”。 对方的通过很快,紧接着就发来一个定位。陈风还没来得及点开,一串数字就跳了出来: “1500次,2500夜。” 陈风愣住了,手指悬在屏幕上空。 “熟人介绍可以打八折。”对方又补充道,随后发来几张照片。 陈风眼前一亮,照片里的女子身材曼妙,但还没等他看清容貌,照片就被对方撤回。 “哥哥考虑吗?” 陈风额头沁出冷汗,这跟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含糊其辞地说自己住得远,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拉黑。 看着显示“已删除”的对话框,陈风苦笑着摇头。这位还真不是谈恋爱的料,倒是差点闹出个乌龙。 夜色渐深,陈风走到阳台透气。远处的路灯星星点点,蛙鸣此起彼伏。他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思绪有些恍惚。 正当这时,手机振动起来。是陈虎发来的消息:“老弟,敢不敢去趟鬼影湾?” 陈风挑眉:“怎么突然想到那地方?” “义远昨晚输了赌注去那拍照,结果被吓得腿软,现在走路都打颤。”陈虎发来一串笑脸,“我们几个准备带他去克服恐惧,你要不要来?” 陈风来了兴趣。鬼影湾那地方他常听人提起,据说闹鬼,晚上经常有人听到哭声。虽然他不信这些,但既然有机会,倒是想去看看。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你敢来吗?” 陈风笑了:“有什么不敢的?算我一个。” “行,到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就行。”陈虎调侃道。 放下手机,陈风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影,若有所思。山脚下就是鬼影湾,不知道明晚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现。 房间里传来陈德的咳嗽声,陈风收回目光。推开房门时,看见老爸正在厨房忙活,似乎在准备明天的早饭。 “爸,早点休息。” 陈德应了一声,又欲言又止:“那个” “嗯?” “算了,没事。”陈德摆摆手,“你也早点睡。” 陈风知道老爸还在担心他的事,心里一暖。但有些事情,还是得靠自己慢慢摸索。 回到房间,陈风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事。二舅的促狭,老爸的关心,那个莫名其妙的微信号,还有即将到来的鬼影湾探险 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若隐若现的月光。夜风轻拂,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蛙鸣,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三十四章 捉鬼?盗墓? 陈风如约来到了鬼影湾。山风呜咽,夜色愈深。远处的鬼影湾里,一片葱郁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生姿,层层叠叠的树影在微风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陈虎几人并肩而行,走在通往墓地的小路上。脚下的野草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鸣,更添几分诡异。 “咔嚓——” 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吓得义远浑身一颤,差点撞上身旁的陈风。他紧张地四下张望,脸色愈发苍白。 “别怕,只是风吹断的枯枝。”陈风察觉到义远的异常,轻声安抚道。昨晚的惊吓显然给义远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此刻他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陈风从怀中掏出绣兰赠予的铜镜,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有这个护身符在,什么邪祟都近不了身。” 义远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但眼神依然闪烁不定。“真的有用吗?”他小声嘀咕着,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小辉搓了搓手臂,压低声音道:“你们说,昨晚义远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 “肯定是人。”强川斩钉截铁地说,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四处游移,“大晚上的,谁没事来这种地方啊。” 陈虎突然停下脚步,伸手示意众人噤声。他指着前方低声道:“就在这里观察吧,从这个位置能看清整片坟地。十一点到一点是夜半时分,如果真有什么动静,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要不要不咱们再往后退退?”义远颤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里离坟地太近了。” 小辉和强川对视一眼,也连忙附和:“对对对,还是安全第一。” 陈风暗自摇头,这几个人平日里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倒是一个比一个怂。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在这种地方,谨慎些总是好的。 五人在山坡下找了个隐蔽处,挨个坐下。陈虎坐在最前,陈风在后,其余三人挤在中间。夜风掠过树梢,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某种生物在暗处窃窃私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愈发寂静。义远紧挨着陈风,不时左右张望,生怕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诶,你们说”小辉刚要开口,就被陈虎一个眼神制止。 黑暗中,陈风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脚步声。” 众人瞬间屏住呼吸,连心跳声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晰。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黑暗中,一个人影逐渐显现出轮廓,动作轻巧地在墓地间穿行。 “真的是人!”陈虎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不是鬼!” 陈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看来昨晚吓走义远的,就是这个家伙了。” 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在一座坟前停下,居然还悠哉地掏出香烟点上。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张模糊的侧脸。 就在众人暗自冷笑时,情况突然有了变化。只见那人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布包,打开后竟是各种挖掘工具! “混账东西!”陈虎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竟敢来盗我们家的祖坟!” 不等他说完,陈风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只有义远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赶。 夜色如墨,几声犬吠划破寂静。陈风和陈虎带着几个发小沿着村道疾行,脚步声混着粗重的喘息。 “妈的,这鬼天气”陈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低声咒骂。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加快脚步。祖坟被人挖了这种事,由不得他不着急。脚下的泥泞让行进变得困难,但那枚神秘玉璧带来的力量仍在体内流转,让他保持着惊人的体力。 “等等”身后的义远突然停下,指着前方,“那边有光!” 借着微弱的月光,几人看到祖坟方向确实有微弱的光点晃动。陈风心头一紧,示意大家放轻脚步。 “分开包抄。”陈风压低声音,“小辉、强川从左边,我和陈虎从右边,义远你绕到后面。” 几人默契地散开,陈风和陈虎弓着身子,沿着坟茔间的小道摸了过去。夜雨打在脸上生疼,但没人在意这些。随着距离拉近,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现。 那人正挥舞着铁锹,动作熟练地挖掘着其中一座坟墓。陈风认出那是上一辈德高望重的陈氏族长的墓。 “就是现在!”陈风一声低喝。 五个人同时从不同方向扑了上去。那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包围,慌乱中铁锹脱手,转身就要逃窜。 陈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正中那人后背,将其踹倒在泥泞中。紧接着,陈虎补上几脚:“敢挖我们祖坟,找死!” 小辉和强川也赶到,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义远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差点被你吓死,看我不” “住手。”陈风伸手拦住众人,“先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地上的人发出呻吟:“别别打了我、我给钱!” 这声音让陈风心头一震,竟然有几分耳熟。陈虎也察觉到不对,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小辉,打灯!”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张满是泥污的脸,赫然是村里首富陈富贵。 “富贵叔?!”陈风难以置信,“你你这是” 陈富贵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污泥,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那个我是想调整一下风水” “放他妈的屁!”强川怒不可遏,“祖坟是全村的,你凭什么私自动手?” “我找大师看过,说是说是这座坟影响我家运势”陈富贵支支吾吾地解释。 陈风冷笑:“就因为这个,你就半夜来挖祖坟?” “各位小兄弟”陈富贵掏出手机,“一人给一千,这事就这么” “一万!”强川打断道,“每人一万,否则明天全村都知道你干的好事!” 陈富贵脸色变了变,最终点头:“行一万就一万” 其他人收了钱准备离开,陈风却留了下来:“你们先走,我看着他修复祖坟。” 等人都走后,陈风盯着陈富贵:“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富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欲言又止。陈风继续逼问:“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族长。” “我我最近运气太差了。”陈富贵终于开口,“生意亏损,工厂停工,儿子考试落榜大师说是风水问题,让我” “就算有问题,也该找族长商量,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破坏祖坟。”陈风冷声道。 雨越下越大,陈富贵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抖:“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第三十五章 祖坟的真相 第二天晚上,陈风还是不放心,又去祖坟那看看,果然,陈富贵还是死心不改。深夜的墓地寂静无声,浓郁的夜色像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着这片古老的祖坟。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影,在斑驳的墓碑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陈风站在墓地边缘,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个正在鬼鬼祟祟忙活的身影。夜风吹过,带着几分阴冷,掠过他的脸颊。 “咔嚓!”一声轻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陈富贵正弯腰在祖坟前摆弄着什么,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吓得他手中的工具差点掉在地上。 “这么晚了,陈老板在这里做什么呢?”陈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冷不热。 “陈、陈风?”陈富贵慌忙转身,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光下,陈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祖坟的墓碑被人巧妙地撬开一道缝隙,周围散落着几件特制的工具,有铁铲、撬棍,还有一个造型奇特的探测仪。 “我倒是想问问,陈老板深更半夜来祖坟,带着这些东西,是想干什么?”陈风缓步上前,目光如刀般锐利。 陈富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墓碑上。他强作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个我是来看看祖坟” “看祖坟需要带这些工具?”陈风冷笑一声,抬脚就是一记扫踢。 “哎呦!”陈富贵吃痛倒地,捂着被踢中的腰部,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陈风,有话好说啊!”陈富贵缩在墓碑旁,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老哥,这两万块我会好好利用的,您就放心吧,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陈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想起前几天李猛带人挑衅陈风的惨状,陈富贵打了个寒颤。那天的场面他可是亲眼目睹,十几个大汉被打得满地找牙,连李猛那样的街霸都栽在陈风手里。 “我说,我全说。”陈富贵叹了口气,颤抖着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陈风更清楚地看到了祖坟周围的痕迹。新鲜的泥土,半掩的洞口,一切都表明这里刚被人动过手脚。 “你知道这座祖坟的来历吗?”陈富贵突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 陈风皱眉不语。在他的印象中,这座祖坟一直都在,是陈氏族人世代祭拜的地方。 “你以为这真是咱们陈氏的祖坟?”陈富贵目光闪烁,“实话告诉你,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咱们陈家的祖先!”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陈风心头。他死死盯着陈富贵,等待下文。 陈富贵继续说道:“八十年代初,这里还是个乱葬岗。那时候我刚从南方发财回来,就牵头修建了这座所谓的祖坟。” “当时我找人清理这片地方,就发现了不对劲。”陈富贵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个土堆下面,埋着一具特别的棺材。棺材周围,全是装满银元的瓷罐!” 陈风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 “没错!”陈富贵压低声音,“棺材里根本没有尸骨,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那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地主的全部家当,他逃难时用棺材装着埋在这里,后来人就再也没回来过。” 夜风突然变得更冷了,吹得墓地里的野草簌簌作响。陈风凝视着地面的泥土,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所以,你发家的钱,就是这么来的?”陈风冷声问道。 陈富贵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全是。我只拿了一部分,大部分还在下面。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机会,想把剩下的也” “你这是盗墓!”陈风厉声打断。 “这怎么能叫盗墓?”陈富贵连忙辩解,“这本来就是无主之物,再说了,我可是给咱们陈家修建了这么大一座祖坟,让族人有个祭拜的地方” 陈风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就打算继续利用祖坟敛财?” “陈风啊,”陈富贵突然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要不这样,咱们合作?我已经让人把里面的气都通了,保证安全。你跟我进去,咱们一人一半” 幽暗的夜色下,墓地里寸草不生。陈风站在一座斑驳的墓碑前,冷风吹过衣角,带来阵阵寒意。陈富贵手持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线。 “这就是那座墓?”陈风低声问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从昨晚那伙人的行动来看,这座墓里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陈富贵点头哈腰,“对对对,就是这里。您看,咱们得抓紧时间” 他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吓得陈富贵差点把手电筒摔在地上。陈风眉头微皱,按住他的肩膀,“别慌,野狗而已。” “是是是”陈富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抖的手指指向墓碑,“得赶紧进去,再晚点可就不好办了。” 陈风默默观察着陈富贵的表情。从进墓地开始,这老狐狸就一直表现得过分紧张。昨晚那伙人的出现,让陈风对这座墓的来历更加怀疑。 陈富贵掏出一把生锈的铁钥匙,插进墓碑侧面隐蔽的锁孔。随着“咔嗒”一声,墓碑缓缓转动,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您先请”陈富贵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风冷笑一声,“怎么,这么急着让我进去?” 陈富贵脸色一变,连忙解释:“哎呀,我这不是想着您是贵客嘛。再说了,我得关门啊,要是被人看见” “深更半夜,谁会来这种地方?”陈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陈富贵擦了擦汗,“这话说的昨晚不就来人了吗?今天您又来了。万一那帮人又回来” 陈风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道理。特别是那个叫强川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只是 “那你手里的铁铲是什么意思?”陈风指了指陈富贵背在身后的工具。 陈富贵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不是开棺材可用不同的工具,具体要用什么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我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就在两人对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犬吠,这次听起来更近了。陈风扫了眼四周,终于点头,“行,你关门。但记住,别耍花样。” 第三十六章 开棺 黑暗的墓道里,陈风弯腰前行,陈富贵举着手电紧随其后。墓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这种姿势让陈风很不舒服,如果陈富贵想偷袭,他连转身都困难。 自从得到那片神秘玉璧的改造,陈风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他保持警惕。 “锵——” 突如其来的金属摩擦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 早有准备的陈风瞬间侧身贴墙,同时反手抓向身后。在这种狭窄空间里,这是最好的防守姿势。 他一把抓住铁铲,另一只手直接扇向陈富贵的脸。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墓道里。 “你你干什么?”陈富贵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 陈风冷笑,“想把我埋在这里?然后告诉别人我拿了钱跑路?” “冤枉啊!”陈富贵跪在地上,“我真没那个心思!就是想关好墓碑,您听我解释” 陈风握紧铁铲,冷冷地说:“解释?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陈富贵连连磕头,“我对天发誓,真没想害您!您想啊,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发现” 陈风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道理。昨晚那伙人的出现确实需要警惕。 “那这铁铲呢?”他用铲子敲了下墙壁。 “开棺材肯定得准备一些工具,我得好好查查有哪些是必需的。”陈富贵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次出门我可得轻装简行,不能带太多东西啊,就这一件了” 陈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放下铁铲,“带路。” 墓室不大,中间摆着一具棺材,四周仅能容一人通行。陈富贵颤抖着手撬开棺盖,发出“吱呀”的声响。 出乎意料的是,棺材里确实空空如也,只在角落堆着零星几件物件。 “您看,我没骗您吧?”陈富贵叹了口气,“这些年能卖的都卖得差不多了。” 陈风仔细检查着剩下的东西。除了几件金银饰品,就剩一个青青瓷瓶和一卷画轴。他拿起青青瓷瓶端详,忽然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壶身渗入掌心,随即消散在体内。 这感觉很熟悉。 就像当初得到那片神秘玉璧时一样。 陈风的瞳孔微缩,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青青瓷瓶。这种能量波动,绝不是普通古董能有的。难怪那伙人一直在找这里 青瓷瓶在陈风手中转了一圈,那股熟悉的暗流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春日里的一缕晨雾,来得突然,去得悄然。陈风眉头微蹙,反复摩挲着青瓷瓶表面那些斑驳的纹路,试图再次唤起方才那种奇异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陈富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不停地在青瓷瓶和陈风之间来回游移。这青瓷瓶可是他们这波收获中最值钱的物件,若是被陈风看上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怎么,担心我会抢你的东西?”陈风察觉到他的不安,轻笑着问道。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他脸上,为那抹笑意平添了几分温和。 陈富贵连忙搓着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不不不大侄子你要是看上什么尽管挑。反正这些东西咱们早晚都得处理掉,你要是喜欢这古董,我双手奉上!” 话虽这么说,但那眼神里的肉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这一波战利品,除了那些成色存疑的金银饰品,就指着这两样古董撑场面了。 陈风把青瓷瓶放回棺材,转而拿起竹简。布满暗黄水渍的竹简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但整体保存还算完整。 “我给您打光。”陈富贵忙不迭地举起手电,借着昏暗的地下室光线,那道光束正好打在竹简上。 竹简入手的瞬间,陈风并未有特别的感觉。但当他慢慢展开卷轴时,又是一股暗流涌入体内。这一次他特意留心,终于发现并非身体在吸收能量,而是那枚戴在手上摘不下来的赤红铜手镯! 这个发现让陈风心头一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竹简,实则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的铁指环上。温热的触感从指环传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吸收着什么。 “看样子是幅书法,笔力遒劲,但具体是哪位名家的手笔,我也说不准。”陈风随口评价道,目光却在暗中观察着铁指环的变化。 待到能量吸收殆尽,他便失了兴趣,将竹简重新卷好放回原处。接下来,他开始挨个把玩起那些金银饰品。不管是为了铁指环还是灵息空间,只要有益的能量,他都不想错过。 然而这些饰品,不知是材质还是年代的缘故,都没有蕴含任何能量。陈风摆弄了一会儿,兴致缺缺地放下手中的金镯子。 陈富贵见状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大侄子要是不喜欢古董,这些首饰也不错,送女朋友正合适。看这对金耳环,成色就很好。” “你手边肯定不止这些吧?”陈风意味深长地问道,眼神直直地望向陈富贵。 陈富贵的表情瞬间僵住,额头的汗珠又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包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回村的路上,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崎岖的山路。陈富贵走得格外吃力,那鼓囊囊的腰包压得他气喘吁吁。深夜的山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但他的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浸透。 直到午夜时分,他们才回到村里。出乎陈风意料的是,陈富贵并没有带他去现在住的房子,而是拐向了村头那座破旧的老宅。 “都在这儿了。”陈富贵打开一个布满灰尘的大箱子,又把腰包里的东西一并倒了出来。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那堆古董上,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陈风挨个检查过去,渐渐摸清了其中的规律——年代越久远的古董,蕴含的灵气就越浓郁。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就是看看?”见陈风只是重新摆放了位置,陈富贵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不要?” “对,顺便给你指点一二。”陈风指着几件灵气浓郁的古董,神情认真地说道:“这几样最值钱,成色年代都不错,别让人糊弄了。其他的就一般般,算不上什么真品。” “你还懂这个?”陈富贵一脸惊讶。 “读书时研究过一些,不算精通,但看真假年代还行。”陈风谦虚地笑了笑。他知道,只有等陈富贵找人鉴定对了号,才敢完全放下戒心。 待回到鱼塘的小木屋,陈风立刻进入灵息空间查看。虽然空间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就在他准备退出时,指环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他低头一看,只见那漆黑的指环表面隐约浮现出一道细微的纹路,随即又迅速消失不见。 这个发现让陈风心中一动。难道这枚神秘的指环还有其他功能?它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对某些古董产生反应? 第三十七章 闹鬼 想到这里,陈风不禁陷入沉思。那些被指环吸收的能量到底去了哪里?它们会带来怎样的变化?这一切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陈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很可能是一个全新旅程的开始。那枚神秘的指环,那些古老的文物,还有那个不断扩张的灵息空间,每一样都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仅仅是冰山一角,更大的秘密正等待着他去发现 傍晚时分,山间的雾气渐渐浓郁起来。陈风独自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将最后一片神秘玉璧放入口中。花瓣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这花瓣的功效真是不可思议。”陈风轻声自语,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株神秘的植物。 夕阳的余晖中,他起身走到花前仔细查看。原本绽放的花朵虽已失去花瓣,但花蕊却依然翠绿欲滴,隐约可见一丝饱满之态,竟是要结果的前兆。更令他惊喜的是,在枯黄的枝条上,一个新的花苞正悄然探出头来。 “光是花瓣就有如此神效,这果子”陈风眼中闪过一抹期待,赶忙取来清水,小心翼翼地浇灌。 夜色渐深,虫鸣此起彼伏。陈风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绣兰和丰姨的人参已经到了采摘的时候,明天就能挖了。他翻来覆去,不知该不该发信息提醒她们。 木屋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陈风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偷鱼的来了。”陈风嘴角微微上扬。这段时间,总有人觊觎他养殖的野生鱼,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窥视。月光下,两个黑影正在山坡上忙活,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鱼饵味道。陈风眼睛微眯,这种特制的鱼饵能快速把鱼群吸引过来,看来这些人没少干这种勾当。 “鱼饵放好了没?”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 “好了,赶紧下水边去。这地方我踩点好几天了,保证一网下去能捞个满载。”另一个人回应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两个人影一个提着鱼饵袋子,一个人手里拿着渔网,摸黑往水边移动。陈风无声地推开门,木门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轻响。 “听见没?”下面的人警觉地停下脚步。 “别大惊小怪的,风声罢了。我早查过了,那破棚子里没人住。”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两个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悄无声息地绕到两人身后,运起体内的灵力,猛地出手! “噗通!”两声巨响,水花四溅。 “救命!救命啊!”慌乱的呼救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两人狼狈地爬上岸,浑身湿透,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肯定是陈风那个小子搞的鬼!”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 “不可能,那小子胆子那么小,哪敢跟咱们动手?”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两脚踹出!这一次的力道更大,直接将两人踢出去七八米远。 两人刚想往岸边游,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往深水处拖去。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腿!” “水鬼!是水鬼!” 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陈风站在岸边,看着两人在水中拼命挣扎。他知道,那是他暗中种下的水草,此时正借着灵力的加持,将这两个不速之客牢牢缠住。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两个偷鱼贼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水边,狼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陈风轻轻摇头,转身走向木屋。月光下,他的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些日子以来,他种下的灵植不断成熟,水边的禁制也渐渐成型,但这远远不够。山野之中,觊觎这片水域的人还有很多。 回到屋内,陈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瓶中装着之前采集的露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他轻轻摇晃瓶子,思索着明天的计划。 绣兰和丰姨的人参已经到了采摘的时候,这两株人参可是凝聚了不少灵气。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这些不速之客。陈风的目光投向水边,那里的水草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等待下一个不知死活的访客。 夜深了,虫鸣渐歇。陈风躺在床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两个偷鱼贼的惨叫声。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这片水域闹鬼的传言怕是要越传越烈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恐惧比实际的威胁更有震慑力。陈风嘴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哭声,不知是人是鬼。 天刚蒙蒙亮,各种鸟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陈风起身去树后解手,忽然想到:要是在灵息空间里养只鸟,会不会很有意思? 看着空间里无人问津的禾苗,他越想越觉得可行。鸟儿可以吃掉落下的谷粒,还能给这片天地增添些生机。 陈风拿着捞鱼的网走进树林,本想抓只活泼的麻雀,却意外发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那乌鸦正站在低矮的树枝上,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竟然一点也不怕人。 “小家伙,胆子不小啊。”陈风轻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趁乌鸦还在观察他的时候,网子已经呼啸而出。 乌鸦刚要展翅,就被网住按在地上。它发出愤怒的“呱呱”声,但在陈风熟练的动作下,很快就被制服。 “别嚷嚷,带你去个好地方。”陈风轻轻抚摸着乌鸦的羽毛,然后把它带进了灵息空间。 突然的环境变化让乌鸦惊慌失措,它疯狂地扑腾着翅膀,在空间里乱飞。金黄的稻穗随风摇曳,阳光透过叶片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看到没有,”陈风指着成熟的稻穗说,“这些都是你的口粮,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趁着早晨凉爽,陈风开始挖掘昨晚移植的人参。这些人参虽然个头不大,但也有不少年份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好,等着给那两个常来的女人一个惊喜。 果然,没过多久,绣兰和丰姨挎着竹篮从山路上走来。 第三十八章 请求 “陈风,今天怎么不去游泳啊?”丰姨笑眯眯地问道,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有点事。” 丰姨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被蛇咬了,没什么大碍吧?” 她的语气看似关切,眼神却闪躲着,不敢与陈风对视。 “没事,小伤而已。”陈风应付着,“你们等一下” 他快步跑回木屋,把准备好的人参抱了出来。丰姨和绣兰看到那一捆人参,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是我刚挖的,虽然不太值钱,但你们拿回去补补身子。”陈风说着就要往她们的竹篮里放。 丰姨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 “是啊,我们哪能要这个。”绣兰也连连摆手。 陈风早料到她们会推辞,直接把人参分成两份,不由分说地塞进她们的竹篮:“我有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下?。” 两人疑惑地看着他。 “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们自己挖的。”陈风压低声音说,“要不然,村里人都会来找我要的。” 丰姨和绣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这年轻人心思倒是周到,懂得避免麻烦。 “好,我们知道了。”丰姨拍了拍胸脯保证。 绣兰从竹篮里取出几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陈风:“这是刚蒸的,趁热吃。” 陈风接过馒头,趁机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谢谢,就这样说定了。” 目送两人离开后,陈风转身去喂鱼。 手机铃声在清晨的阳光中突兀地响起,陈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摇头轻笑。果不其然,张泰义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人参的事情,两点前准时给你送过去。”陈风语气平和,目光望向院子里那片翠绿的菜地。晨露未褪,叶片上还闪烁着点点晶莹。 “你小子该不会把答应给司马先远的那根卖掉了吧?”张泰义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那可是十年份的野山参啊!” 陈风靠在门框上,任由晨风拂过面庞:“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中午带人过去,你可得把东西准备好。”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焦躁不安。 “老张啊,”陈风忽然转移了话题,“顺便带两瓶茅台过来呗?我这边给你准备了一只比上次大一倍的野生甲鱼。” “你说真的?”张泰义的语气骤然一变,仿佛刚才那个急得直跳脚的人不是他。 陈风轻笑:“村里老板出一万块都想买,我给你留着。这甲鱼可是前天刚从后山水潭里逮的,足有二十来斤。” 挂了电话,陈风正准备回家挖人参,却在村口遇到了陈虎。这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却显得格外沉重。 “来,抽烟。”陈虎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金叶,递了一支过来。 两人并肩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烟雾缭绕中,陈虎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在:“昨晚的事” “放心,不会有事。”陈风轻拍他的肩膀,眼神却变得锐利,“不过强川那边得多留意,那些人不简单。” 陈虎猛吸了一口烟,神色复杂:“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们最近确实不太安分,听说又从外地叫了帮手。” “先观察着,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陈风掐灭烟头,转身往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陈德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小子,该干活了!这些天就知道往外跑,庄稼都要荒了!” 陈风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光顾着忙别的,都忘了农活。看着地里金黄的稻谷,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来了来了。”陈风应声朝仓库走去。 抬打谷机下地的时候,陈风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以往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动的机器,如今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这变化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有些不真实。 阳光渐渐变得毒辣,打谷机的滚轴飞速转动,发出规律的轰鸣。陈风踩踏的速度越来越快,谷粒如金色的雨点般哗哗落下。 “慢点,别累着!”陈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儿子,“你小子这些天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陈风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踩着打谷机。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山风吹过稻田,带来阵阵清香。 傍晚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田间地头撒下斑驳的光影。陈风弯着腰,麻利地抖动着手中的禾把,颗粒饱满的谷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落入簸箕。 身旁不远处,陈德一边打着谷子,一边时不时抬头往村口张望。他已经听到了村里人的议论声,说是来了个城里的大美女,正在他家门口等着。 “风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跑来,“你家来客人了,说是找你有事!” 陈风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麦粒撒落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仿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韵律。 “让她等着吧。”他朝那报信的孩子挥了挥手,语气平淡。 陈德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臭小子,是真不开窍还是装糊涂?外面来了城里客人,你倒好,还在这慢悠悠打谷子?” “又没说是谁。”陈风耸耸肩,手上动作不停,“再说了,这片谷子再不打完,晚上露水重了可就不好弄了。” “你这倔脾气!”陈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城里人哪懂咱们农村的规矩?让人家女孩子在太阳底下站着,像什么话?” 陈风依旧不为所动:“爹,您要是着急,咱们就一起加把劲,早点干完早点回。” 陈德无奈,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父子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将剩下的谷子打完装袋。 夕阳西下时分,陈风和陈德肩扛着工具往回走。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村里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姑娘可真有耐心,等了快两个钟头了。” “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人家穿得多体面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风子在城里结识的对象?”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陈风这才看清院门口站着的人——一个身着黑色修身小西装的女子,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张精致的脸庞,妆容一丝不苟。她双手抱着一叠文件,姿态端庄地站在那里,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疲惫和不耐。 第三十九章 起诉书 “你就是陈风?”见到陈风回来,她立即踏前一步。 陈风放下肩上的农具:“你找我?” “陈风先生,我已经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进来说吧。”陈风推开院门,“站了这么久,腿应该酸了。” 屋内,陈风烧水泡茶,那女子则正襟危坐,始终保持着专业的姿态。待茶水沏好,她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双手递到陈风面前。 “我叫周雅芸,是李猛先生委托的律师。”她推了推眼镜,“这是起诉书,李猛先生要起诉你故意伤害。” 陈风接过文件,随意扫了一眼就放到一旁:“等了这么久就为这事?那你真是白等了,让他直接告吧。” “陈先生,私下和解对双方都更有利。”周雅芸正色道,“一旦进入司法程序,不仅会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对您的生活工作也会造成很大影响。” “有什么影响?”陈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我倒想看看,一个地痞流氓要怎么告我。” 周雅芸蹙眉:“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李先生在医院已经住了半个多月,医疗费用高达数万元。如果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笔费用很可能会由您承担。” “那也得先证明是我打的。”陈风不以为意,“再说,他先来找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所以我们才希望能私下和解。”周雅芸语气缓和了些,“李先生的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您愿意赔偿医疗费用” “打住。”陈风抬手打断她的话,“我要是真把他打了,赔钱认错都行。但这事儿明明是他自己找事,现在反倒要讹我?” 周雅芸沉声道:“张先生,官司一旦打起来,您会很麻烦的。李先生在本地有一定人脉,而且” “我有的是时间陪他玩。”陈风冷笑,“倒是你,堂堂律师跑到乡下当说客,不觉得掉价?” 周雅芸脸色骤变:“陈先生这是在质疑我的职业操守?”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而下,将家里的会客室映照得格外通透。陈风斜倚在沙发上,目光悠悠地落在对面那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律师身上。 “律师也被你收买了,还有什么人不能买?”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周雅芸端坐在对面,米色套装勾勒出她优雅的轮廓。听到这番话,她眉头不由得蹙起,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的文件。“陈先生,说话给我注意点。” “怎么,说中了?”陈风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几上的保温杯,轻轻晃了晃。热气氤氲中,他的笑容愈发玩味,“李猛那种人,丢了名声还有什么可丢的?李王山给的钱想必不少吧?” 周雅芸的指尖微微一顿,抬眼望向陈风。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洒落,在她眼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陈先生,我必须提醒你,这样的言论已经构成诽谤。” “诽谤?”陈风轻笑一声,将保温杯放回茶几,“你要是想告,尽管去告。不过在那之前——”他摸出手机,点开银行app,将屏幕转向周雅芸,“看看这个数字。” 周雅芸的瞳孔微微一缩。那串数字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村青年,竟然坐拥如此财富?她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内心的震惊。 “李王山给你开多少?”陈风的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双倍。” 周雅芸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陈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三倍。” 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周雅芸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发紧,“作为一名律师,职业道德是最基本的” “五倍!”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得周雅芸一时语塞。她从业这些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往常都是当事人讨价还价想少付律师费,而现在,对方却一口气加到五倍。 陈风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啜了一口,“说吧,李王山给了你多少?” 周雅芸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声音低了几分,“一千,外加赔偿金的四成。” “赔偿金?”陈风嗤笑一声,茶水在杯中晃动,“想都别想,我有的是时间和钱跟你们耗。” 阳光依旧温暖,但周雅芸却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男人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步步紧逼,她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 “十倍!”陈风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新人吧?这个月还没开张?” 周雅芸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职业生涯遇到的第一个大案,她本以为能够一展所长,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陈风放下茶杯,起身整了整衣领,“既然周律师摆出这副架子,那就算了,咱们法庭见。” “等等!”周雅芸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外,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我可以帮你劝说对方放弃。” “用我的钱分一半给他?”陈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周雅芸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那是” “不行,一分钱也不给他。”陈风的语气陡然转冷,“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 室里的气氛一时凝重。周雅芸站在原地,感受着内心的挣扎。作为一名律师,她清楚这样的行为有悖职业道德,但那诱人的报酬又让她难以抗拒。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看着手机上转账成功的提示,周雅芸的心情复杂至极。她收拾好文件,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空间。 “留下吃午饭吧。”陈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以帮我做” “过分!”周雅芸攥紧拳头,转身瞪向陈风。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周雅芸的身子微微一颤,仿佛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风看着她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走到窗边,轻轻拨开百叶窗的缝隙。楼下,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停车场。 “看来,你的老东家来了。”陈风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周雅芸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 陈风转过身,靠在窗台上,“怎么,后悔了?” “我”周雅芸的声音有些发抖。 “放心,”陈风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让你全身而退。” 周雅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但她的心却如坠冰窟。她知道,从接受那笔转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楼下,汽车的引擎声渐渐熄灭。周雅芸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陈风轻轻敲击茶杯的声响。 这个看似普通的会客室,此刻竟让她感到一丝窒息。 第四十章 谈判 暮色四合,村口的小路上灯影摇曳。陈风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着蝉鸣声此起彼伏,思绪万千。夏日的晚风带着几分燥热,吹得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他们应该快到了。”陈风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轻声呢喃。 周雅芸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纤细的手指不停摩挲着茶杯边缘:“你确定司马家会这么快派人来?” “当然,”陈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商言商,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话音未落,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周雅芸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目光投向院门外。 脚步声渐近,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张泰义;另一位则是个气质沉稳的中年人,一身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精英气息。 村民们很快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快看,又是豪车!” “这不是张泰义吗?怎么又来了?” “那个西装革履的肯定是大人物!” 周雅芸本想起身告辞,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吸引住了。她偷偷打量着那辆停在院门口的奔驰s级,心中不禁有些羡慕。 “陈风在家吗?”张泰义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陈风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在呢,两位请进。” 中年人跟着张泰义走进院子,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家小院。当他的视线落在陈风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陈风小友,这位是宋维德律师,特地从江城赶来。”张泰义介绍道。 周雅芸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您就是那位帮助弱势群体打赢数十起官司的宋维德律师?” 宋维德微微一笑:“不敢当,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倒是没想到,在这小山村还能遇到知道我的人。” 陈风观察着周雅芸的反应,心中暗笑。这位平日里高傲的大小姐,此刻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崇拜神情。 “小芸,麻烦你去泡壶新茶。”陈风随口说道。 周雅芸先是一愣,随即嘟着嘴瞪了陈风一眼。但看在偶像宋维德的面子上,还是起身走向厨房。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看了宋维德一眼。 宋维德接过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好茶。” “宋律师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了谈判吧?”陈风开门见山地问道。张泰义笑着插话:“是啊,宋律师代表司马先远亲自来谈,可见诚意十足。” 宋维德放下茶杯,神色严肃:“陈先生,我今天带来了一份合同,希望能够达成和解。” 他向门外招手:“吴汤姆 。”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拎着一个铝制密码箱走了进来。他将箱子放在桌上。 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庭院里,斑驳的光影随风轻轻摇曳。张泰义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个黑色的密码箱,眉头微微皱起。箱子看起来很是普通,却让整个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陈先生,这是司马董事长的一点心意。”宋维德双手递上密码箱的钥匙,嘴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站在一旁的司机吴汤姆 恭敬地接过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了箱子。刹那间,耀眼的光芒从箱子里迸发出来,整箱现金码放得整整齐齐,红色的百元大钞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嘶——”周雅芸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这、这真的是一百万现金?”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围观的村民们你推我挤,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百万现金”长什么样。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摇头晃脑,感叹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天爷啊,这得攒多少年才能攒到这么多钱?” “我家老李干了一辈子农活,怕是到死都攒不下这么多。” “这陈风可真是时来运转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陈风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眼前不过是一堆普通的纸张。灵息空间带来的巨大改变,早已让他看透了金钱的本质。 “有趣。”陈风轻笑一声,目光在宋维德和吴汤姆 脸上扫过,“宋律师,你们老板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宋维德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陈风会是这种反应。他原本以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年轻人看到这么多现金,怎么也该露出几分激动或贪婪。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表现得如此淡然。 “陈先生说笑了。”宋维德收敛心神,忙解释道,“司马先远一向赏识人才,这确实是他的一点心意。” 陈风眯起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百万现金,每张百元大钞重115克,这箱子里应该有23斤左右。宋律师不介意的话,要不要称一下?” 这话一出,宋维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看向吴汤姆 ,后者也是一脸慌乱。 “这、这不太合适吧?”宋维德干笑着说道。 “那就当面点清楚。”陈风冷笑一声,“免得有人动了手脚,到时候说不清楚。” 周雅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陈风会对一百万现金表现得如此无所谓,甚至还提出要当场清点。要知道,这可是一百万啊!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数目。 “咳咳。”陈风咳嗽一声,目光转向张泰义,“老张,去把那个匣子拿来。” 张泰义会意,快步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他便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回来了。匣子通体乌黑发亮,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陈风转身上楼,片刻后拎着一株体型惊人的人参走了下来。这株人参通体呈现出深褐色,根须完整,体态丰满,头部盘旋如龙,尾部分叉如蛇,整体看上去栩栩如生。 “好家伙!”张泰义接过人参,小心翼翼地端详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这参比昨天那两株百年老参的年份还要大!” 周雅芸凑近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仅凭这么普通的一根萝卜,值一百万?” 村民们纷纷为她解释起来。原来龙脊山早年间就以盛产野山参闻名,但像这样品相完美、年份久远的人参,却是从未见过。 “这株人参至少有两百年以上的年份。”张泰义如获至宝般抚摸着人参,“你看这个形状,这个色泽,这个纹路,都是上等好参的标志。” 几个年纪大的村民也凑上来看,纷纷点头称是。有人甚至说起了当年他爷爷挖到一株百年老参的故事,但跟眼前这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陈风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宋律师,加个微信如何?” “这是自然。”宋维德连忙掏出手机,他已经看出陈风绝非池中之物,能和这样的人多些联系总是好的。 “顺便也加一下小芸同学。”陈风似是随意地说道,“她也是学法律的。” 周雅芸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作为一名法律系学生,能认识长风集团的法务主管,这绝对是难得的机会。她感激地看了陈风一眼,心里暖暖的。 宋维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人,很快明白了什么。他爽快地递上自己的二维码,同时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一幕。 最后,因为价钱原因,他们犹豫了…… 第四十一章 给钱也不行 “别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随意为所欲为?”陈风靠在太师椅上,将那一箱钱推到桌子另一边,眼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檀木茶几上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几缕白雾在阳光下缓缓飘散。 “陈老板说笑了。”宋维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在那箱钱和陈风之间来回游移。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西装领带,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生意谈不成是常事,我们走就是了。” 周雅芸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娇俏的脸上,映出一片细腻的光晕。她微微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忽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快步上前拉了拉陈风的衣袖。 “要不留他们吃个便饭吧?”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去厨房准备。” 陈风转头看她,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这丫头,还真是急着想抓住每个往上爬的机会。他能感觉到她手指微微的颤抖,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次机会。 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茶香。宋维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位周小姐和陈风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回去终于可以给老板一个确切的答复了。 “周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宋维德微笑着冲周雅芸点头示意,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被他攥得发皱,“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改日一定登门叨扰。” “是啊是啊。”张泰义连忙帮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钱你们还是赶紧收起来吧,外面看热闹的人多,容易招惹是非。” 送走两人后,街坊邻居像赶集似的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此起彼伏,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陈风始终保持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给每个人斟茶。 “陈老板,这人参到底卖了多少钱啊?” “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看着挺有来头。” “我听说有人开价千万呢,是真的吗?” 直到太阳西斜,茶水凉透,人群才渐渐散去。周雅芸收拾着满桌的茶具,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箱钱,嘴角微微抿着。 “还不走?”陈风突然开口,吓得她险些打翻茶杯。 周雅芸放下手中的茶盘,直视着陈风:“这么多钱放在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再这么显摆下去,怕是整条街的人都要来借钱了。” 陈风轻笑一声,从那箱钱里抽出一沓,在手中把玩:“你是不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周雅芸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只是觉得留客吃饭是基本礼仪而已。” “是吗?”陈风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不是想巴结宋律师?” 看着周雅芸语塞的样子,他又补充道:“其实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要不是你乖乖给他们斟茶,也不会有要微信的机会。” 周雅芸恍然大悟,一时间有些晃神。难怪陈风之前非要自己给客人倒茶,原来早有安排。这个男人,果然深不可测。 正当她重新审视这个男人时,陈风随手将那沓钱丢在茶几上。钞票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周雅芸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阳光渐渐暗淡,室内的光线也随之变得昏暗起来。周雅芸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要申明,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做什么越界的事!” “你觉得你值十万块吗?”陈风捏着精致的青瓷茶杯,茶水在杯中晃荡,映出他玩味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色,“既然你把我当成纨绔反派,那我可得好好配合才是。” 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周雅芸却完全无心品味。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茶杯在掌心微微颤抖。愤怒、羞辱和无力感在胸腔里翻涌,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陈风,你这话太过分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陈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紧绷的面容,“我过分?你把我说成对你图谋不轨的恶少,反倒是我过分?”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让周雅芸感到一阵寒意。 周雅芸抿着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陈风会把话挑得这么直白,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反击。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辩解,“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风的声音钉在原地。 “诶,慢着。”陈风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火大的轻佻,“别这么大的情绪啊,你可是被收买的律师。这种职业素养可不合格。”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周雅芸几乎站立不稳。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快步冲出房间。 送走了周雅芸,陈风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起身将装着百万现金的皮箱收进空间,虽说农村的治安不错,但这种事还是小心为上。 收拾完东西,陈风骑上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准备去田里。初夏的阳光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他刚出村没多远,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半个轮子悬在沟外,随时可能滑下去。 “救命!这里有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周雅芸。 她站在车旁,焦急地东张西望。当看清来人是陈风时,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意识地闭上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啧啧,这车技。”陈风慢悠悠地停下摩托,露出促狭的笑容,“城里来的大律师,开车也这么有个性?” “用不着你管!”周雅芸别过脸,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四周。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要是陈风真走了,她可就真没办法了。 “那我走?”陈风作势要发动摩托车。 “等等!”周雅芸急忙开口,随即又觉得失态,咬了咬嘴唇才道,“刚才刚才一条野狗突然窜出来,你能不能帮帮我?” 陈风眼睛一亮,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叫声哥哥听听?” 周雅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这不是在配合你的设定吗?”陈风耸耸肩,“谁让你说我是有钱就为所欲为的纨绔。这种角色不就该这样吗?” 周雅芸环顾四周,确定真的没有其他人后,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哥哥。” 声音轻若蚊呐,但陈风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慢条斯理地下了摩托车。 “这就对了嘛。”他走到轿车旁查看情况,“不过说真的,你这车确实卡得挺危险。” 周雅芸站在一旁,看着陈风认真检查的样子,心里百味杂陈。早上还针锋相对,现在却要低声下气地求他帮忙,这种感觉让她既难堪又无奈。 第四十二章 觊觎的人多了 “你在这等着。”陈风直起身,“我去村里找人帮忙,这车得用拖拉机才能拉上来。” 周雅芸愣了一下:“你不是要戏弄我?” 陈风轻笑一声:“我再纨绔,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再说了,”他眨眨眼,“你都叫哥哥了,我要是不管,岂不是太不像话?” 看着陈风骑着摩托车离开的背影,周雅芸陷入了沉思。早上的谈判不欢而散,她本以为陈风会趁机报复,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帮忙。 太阳越升越高,暑气逐渐逼人。周雅芸靠在车旁的树荫下,回想着早上的对话。也许她确实对陈风有些偏见?但那十万块钱的事,她又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不多时,陈风带着两个村民回来了。拖拉机的轰鸣声打破了乡间的宁静,几个人合力将轿车拉上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无大碍。 “谢谢。”周雅芸低声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陈风。 “不客气,”陈风笑道,“不过下次开车小心点,农村的路不比城里。” 周雅芸点点头,匆匆上车离开。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陈风还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愧疚。 陈风目送轿车远去,才转身跟村民们告别。他重新骑上摩托车,心想这个城里来的女律师,性子倒是挺倔。 陈风推着摩托车,不紧不慢地沿着崎岖的山路朝村里走去。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泥泞的小路上,远处的龙脊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远远地,就看见三五成群的村民聚在路边闲聊,见到陈风来了,纷纷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风啊,听说你这次发大财了?”王爷爷咧着缺了门牙的嘴笑道,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啊是啊,那人参得值不少钱吧?”赵姨也凑了过来,一边说一边用围裙擦着手。 陈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就那样吧。” “那样是哪样啊?”又一个村民插嘴道,“听说光现金就装了一箱子,把医院的张院长都给看愣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说陈风运气好,有人说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秘密的好地方。更有人开始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具体位置。 “陈风啊,带大伙一起去挖人参呗!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有好事不能独占啊!” “就是就是,小风,你看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乡亲们啊!” 甚至还有人开始说起了媒婆的话:“小风,婶子这有个侄女,今年二十岁,在武阳医院当护士呢!要不要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面对村民们的热情,陈风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多说。倒是一旁的陈德坐不住了,拉着儿子躲到了一旁的树荫下。 “这事怎么传得这么快?”陈德压低声音问道,皱纹密布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这下可麻烦了。” 陈风轻轻叹了口气:“那些人直接拿着一箱子现金来医院,连张院长都被吓到了。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 “现在好了,肯定会有不少人来借钱。”陈德愁眉不展地搓着手,“你要是借了,以后可就要不回来了;不借吧,又得罪人。” “爹,您别担心。”陈风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这些事您就都推给我。谁来借钱,就说钱都在我这,让他们直接找我。” “那你可得硬气点,别心软。”陈德叮嘱道,“咱们村里这些人,你还不知道?借钱的时候是亲戚,还钱的时候就成仇人了。” “放心吧。”陈风笑着应下。 父子俩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地里的谷子都搬回了家。陈风看天色尚早,就开始在院子里晒谷子。秋日的阳光正好,微风轻拂,谷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没过多久,村里人又三三两两地聚了过来。有人假意帮忙晒谷,实则是想打听人参的事;也有人干脆直接开口询问。 “风啊,你说实话,龙脊山那边是不是有个好地方?”韩二叔一边帮忙摊谷子,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就是,你总不能藏着掖着不说吧?”王四叔也跟着附和。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好事得互相照应啊!”又一个声音响起。 陈风听着这些话,心里暗自发笑。他表面上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我就是在养鱼的时候随便转转,碰巧遇到的。这种事还得看运气。” “你小子就是不肯说实话!”有人急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对啊,你都赚这么多了,带带我们怎么了?” 面对众人的质问,陈风放下手中的农具,直起身子,目光平静地扫视着院子里的人:“没错,我就是这么小气。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人头上。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清风吹过谷子的沙沙声。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离开,背地里骂骂咧咧。 “这小子发财了不认人了” “太势利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他家” 陈德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端着饭碗的手都有些发抖:“得罪这么多人,以后在村里可怎么过?” “爹,”陈风放下扫帚,走到父亲身边,“您选择是送钱给他们,还是让他们背后骂两句?” 陈德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说得对!默默无闻必平庸!”话音未落,陈德突然紧张起来,放下碗筷 。 “爸,这是咋了?”陈风一头雾水地看着老爸突然把他从饭桌上拽起来,筷子还夹着半口菜。 陈德神色焦急,拉着儿子就往屋里走。屋里光线昏暗,老旧的墙壁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他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这钱一放家里会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陈风被父亲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一头雾水。 “刚才那些人只是第一波,后面还有更多的人要来借钱!”陈德双手比划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咱们村里这些人,你还不知道?一听说谁家有钱,立马就围上来。三姑六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戚,都得凑上来要钱。” 陈风听着父亲的话,脑海中浮现出村里那些爱占便宜的亲戚们的嘴脸。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起前几天二叔家借钱的事,那架势,简直像是上门讨债。 “那我给你保留一些?”陈风试探着问道。 “别留!一分钱都别留!”陈德急得直跺脚,“赶紧去银行存起来,全存定期!利息高,关键是人家来借也有理由推!” “我先把这顿饭”陈风回头看了眼饭桌,那碗热气腾腾的番茄蛋汤还在冒着香。 “饭随时都能吃,钱放家里一会儿就得打水漂!”陈德不由分说地把儿子往外推,“快去快回!” 陈风无奈,只好转身回屋取钱。推开房门,那个显眼的皮箱还放在床上,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箱子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第四十三章 借钱 “换个低调点的。”陈德瞥了眼箱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么做太显眼了。” 很快,一百万现金就被装进了几个塑料袋,又塞进了一个普通的蛇皮袋。陈风拎着蛇皮袋往外走,沉甸甸的分量让他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悠闲地乘凉。看到陈风骑着摩托车经过,立马议论纷纷。 “看那蛇皮袋,鼓鼓囊囊的” “肯定是装钱去了。” “听说他卖了地,赚了不少呢。” “可不是,一亩地卖了八万多” 陈风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目光,仿佛要把那个蛇皮袋盯出个窟窿来。这些乡亲们哪能看不出来那蛇皮袋里装的是什么? “真是躲都躲不掉。”陈风暗自苦笑,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 路上遇到不少认识的村民,有人还故意放慢脚步,想跟他打招呼。陈风只能装作没看见,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镇上的银行。 到了银行,正值午休时间,大厅里冷清得很。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见他拎着蛇皮袋,立刻迎了上来,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办什么业务?” “存钱。”陈风淡淡地说。 “自助存款机在外面。”保安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陈风笑了笑:“金额有点大,想找人工服务。” “会员?就你?”保安上下打量着陈风满身泥土的农民装扮,眼神中的轻蔑更浓了。 陈风也不恼,只是问:“多少金额才能人工服务?” 保安指着墙上的标识,理直气壮道:“两万以下自助机!” 柜台里值班的女职员听到动静,抬起头不耐烦地插话:“没有什么会员,两万以上才能来这!” 陈风也不多说,把蛇皮袋往柜台上一放。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放地上!别把柜台弄脏了!”保安呵斥道,“这里是银行,不是菜市场!” 陈风顺从地把袋子放下,从里面抽出一捆钱。那整齐的红色钞票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保安和女职员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陈风不慌不忙地说:“麻烦给我办理存款业务。” “这这是多少?”女职员的态度瞬间转变,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一捆十万,我想分开存。”陈风笑道。 “分开存?”女职员一愣,“为什么要分开存?” “一次性存太多不太方便,而且我想把利率算清楚。”陈风解释道。 接下来的一幕,让银行职员几乎抓狂。陈风每次都只抽出一小部分,一次次地存,存完一捆又一捆。每存一笔,都要详细询问利率、期限等问题。 女职员终于忍不住了:“区区十万而已?用得着这样显摆?” “哦,那就继续吧。”陈风又掏出一捆。 后面排队的人不但没有抱怨,反而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有人掏出手机偷偷拍照,还有人窃窃私语讨论这钱的来源。 当存到第三十万时,女职员已经快崩溃了。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眼角不停地抽搐。 “还有多少?”她强忍着怒气问道。 “不着急,慢慢来。”陈风继续往外掏钱,“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 看着陈风还在往外掏钱,她突然意识到那个朴实的蛇皮袋里,可能还装着更多让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她不由得直了直腰板,脸上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 “您要不要考虑办个理财产品?我们银行最近有个不错的项目” 陈风摇摇头:“不了,就存定期。” 女职员还想再劝,陈风已经掏出了新的一捆钱:“继续吧,这是第三十一万。” 保安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回想起刚才对陈风的态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窗外,夏日的阳光依旧炽热。陈风看了看手机,距离午饭才过去一个小时。他知道,这漫长的存款过程,才刚刚开始。 存完了四十万,银行大厅里氛围微妙地变化着。柜台里的职员窃窃私语,等待办理业务的客户纷纷侧目,有人悄悄掏出手机对准陈风的方向。 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西装革履,胸前的工牌闪着银行领导的光泽。他脸上堆满笑容,微微躬身:“陈先生,刚才的事情实在抱歉,是我们工作态度有问题” 陈风瞥了一眼他的工牌——支行副行长王雨。就是这个人,早上还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自己,现在却笑得像朵花。 “王行长,您太客气了。”陈风语气平淡,“我还有六十万要存,麻烦给安排个位置。” 王雨眼前一亮,连忙招手叫来两名保安,“快,帮陈先生搬钱!” 陈风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有羡慕、有惊讶,更多的是那种看热闹的兴奋。手机的拍摄声此起彼伏,他知道,自己这一幕已经被录下来了。 存完钱走出银行,手机震动个不停。陈风打开微信,消息几乎要把界面撑爆: “风子,听说你发财了?借哥两万应个急!” “表弟啊,你婶子最近住院,能不能” “陈风,还记得高中同桌吗?” 这些曾经连过年都不会发条祝福的“亲朋好友”,突然间热情得不得了。陈风冷哼一声,一条条划过这些消息。 父亲的语音在消息列表顶端闪烁。陈风点开听,里面传来父亲压低的声音:“家里已经来了好几拨借钱的,你先别回来。有个远房表叔,带着一家子堵在院子里不走,说什么也要等你回来” 陈风揉了揉太阳穴。他能想象得出家里的场面——那些平日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亲戚,现在怕是把他家当成了提款机。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绣兰发来的消息。 “风哥,我和丰姨把人参卖了,赚了三千多呢!丰姨已经在村里群里炫耀开了,她说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野山参!” 陈风嘴角微扬。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有她们的事情在前面顶着,自己的事反而能消停些。 午饭随便在路边摊对付了一碗面,陈风骑着新买的雄鹰机车来到了胜龙网咖。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烟味和咖啡味混杂的空气。 第四十四章 为民除害 “二十块,现在充值送两瓶战马。”网管抬都没抬头,机械地说着营业话。 付了钱,陈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游戏里的枪声此起彼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思绪却飘到了那一百万上。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学长,你那辆雄鹰,让人顺走了。”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陈风站在网吧门口,听着身旁男生结结巴巴的解释,眉头微皱。 “真的……真的是这样,学长。”男生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我刚才看到你的摩托车被人推着走,就想着赶紧找你说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陈风目光如炬,将男生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慌乱中带着几分心虚的神色,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带我去。”陈风语气平淡,却让男生打了个激灵。 “这个……”男生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们把车推到哪儿去了啊。” 陈风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男生的瞳孔微微收缩。“给你两分钟,要么一千块把车还我,要么我报警。” 空气仿佛凝固了。男生脸色变了又变,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陈风不动声色地看着手机,“还有一分五十秒。” “等等!等等!”男生慌忙摆手,“我……我打个电话!” 说完,他跑到一旁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什么号码。陈风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夹杂着“完蛋了”、“快点”之类的词。 不到一分钟,男生小跑回来:“学长,跟我来吧。” 穿过一条条僻静的小巷,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市井气息。油烟味、垃圾味,还有不知名的霉味,交织在一起。陈风默默跟在男生身后,注意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显然已经急不可耐。 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城市边缘的一处河滩,杂草丛生,零星散布着些许垃圾。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正围在那里,陈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摩托车。 “就是他们。”男生低声说完,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窜到一旁。 为首的黄毛少年正悠闲地靠在摩托车上,一条腿搭在踏板上,嘴里叼着根烟。看到陈风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哎呦,这不是失主来了吗?”黄毛吐出一口烟圈,“哥们,你的车差点被偷了知道不?幸亏我们及时发现。” 陈风扫了眼周围,除了黄毛,还有五六个少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轻佻和不屑。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敲诈勒索的把戏。 “一千,拿车。”陈风开门见山。 黄毛眉毛一挑:“一千?”他夸张地摇头晃脑,“哥们,你这车少说也值七八千吧?我们帮你这么大忙,一千块就想打发我们?” 他故意用力踢了踢踏板,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其他人也配合地发出哄笑。 陈风不为所动:“那三千如何?” 黄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他掏出手机,熟练地调出收款码。 陈风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清脆的到账提示音响起,黄毛得意地看了眼手机,下一秒脸色就变了。 “卧槽!你特么……” “我说一千是你们赔我,你要给三千,那我只好收下了。”陈风轻描淡写地收起手机。 气氛瞬间凝固。黄毛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将烟头弹向陈风面门。 砰! 还没等烟头触及陈风,黄毛就重重摔在地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风如鬼魅般闪过,三两下就将所有人撂倒。 对付这些半大的孩子,陈风连一成功力都没用上。相比洪武那些真正的亡命之徒,这些人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 河岸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陈风随手折了根柳条,对着地上的少年就是一顿猛抽。清脆的抽打声中,夹杂着求饶声。 最后,陈风抓住黄毛的头发,将他的脸按进泥土里。“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柳条轻轻划过他们的脖子,“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说你们敲诈学生,我让你们变成太监。” 几个少年瑟瑟发抖,连连点头。有人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跳河洗洗吧。”陈风指了指河水,“还是要我帮忙?” 少年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争先恐后地跳进河里。冰冷的河水激得他们直打哆嗦,却没人敢爬上来。 陈风这才不紧不慢地检查了下摩托车。除了几处划痕外,并无大碍。他发动引擎,轰鸣声在河岸边回荡。 不远处的二楼,一个黑影正躲在窗帘后。手机屏幕闪烁着微光,将整个过程清晰地记录下来。 陈风骑着摩托车离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为这座城市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殊不知,这次的举动,将会引发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个拍摄视频的人,会是朋友还是敌人?那些被教训的少年,是否会就此收敛?这些都是未知数。但陈风并不在意,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陈风加大油门,摩托车在街道上飞驰。路灯的光影在他身上交错,仿佛无声的交响曲。 身后的河岸早已看不见,只剩下几个狼狈的身影还在水中瑟瑟发抖。 陈风骑着摩托从巷子口驶出,初夏的风带着微凉拂过脸颊。脑海中还在回放刚才教训那群小混混的场景,他下手有分寸,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估计得记住这个教训。 “陈风,停一下!”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头顶传来,那熟悉的声线让陈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二楼阳台上,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冲他挥手,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是马婉柔,他高中时的班主任。 “进来喝杯茶吧!”马婉柔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柔和。 陈风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家就在这条街上。他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跟着马婉柔上了楼。推开房门的瞬间,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只见马婉柔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领口松散地垂着,若隐若现间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发什么呆呢?”马婉柔转身看他站在门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连老师家都不敢进了?” 陈风急忙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踱步进门。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茶几上摆着精致的茶具。 “刚才打你电话都不接。”马婉柔边走向茶几边说道。她的步伐优雅从容,睡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手机调成静音了”陈风在沙发上坐下,极力克制着不让视线往某些地方飘。 “我都看到了。”马婉柔细致地准备着茶具,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摆弄着,“你在河边教训那几个孩子的时候。” 第四十五章 小公司 她弯腰倒茶的瞬间,陈风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马老师,您放心,”陈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有分寸的,就是给他们一点小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要注意影响。”马婉柔优雅地坐在对面,双手捧着茶杯,“万一被人拍到视频发到网上” “我明白的。”陈风连忙应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该死的领口吸引。他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乱,茶水的清香让他稍稍平静了一些。 “还记得你高中时候吗?”马婉柔忽然笑了起来,“那会儿你可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 “哪有,我那不是”陈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不是吗?”马婉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上课睡觉被我抓到多少次?每次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你都支支吾吾的。” 回忆起往事,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马婉柔站起身又给陈风倒了一杯茶,陈风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优雅的动作,不由得感叹岁月似乎格外眷顾这位昔日的班主任。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马婉柔重新坐下,随意地问道。 “开了家小公司,做点建材生意。”陈风回答,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她精致的锁骨。 “不错啊,”马婉柔点点头,“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 正当两人聊得投入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那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室内温馨的氛围。 陈风注意到马婉柔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是你朋友?”陈风试探着问道。 马婉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是我前夫。” 陈风心里一动。他早就听说马婉柔离婚的事,但一直没有机会了解详情。此刻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眼神,陈风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喇叭声再次响起,这次显得更加急促和不耐烦。 “他经常来?”陈风轻声问道。 “嗯”马婉柔的声音很轻,“自从离婚后,他总是时不时地来找麻烦。” 陈风放下茶杯,正要说什么,却见马婉柔摆了摆手:“别担心,我能应付。”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里,车灯不断闪烁。 “马老师”陈风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停留在马婉柔身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别管他了。”马婉柔摆了摆手,转身朝厨房走去,“让我给你重新泡杯热茶。你知道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这样。”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紧接着,防盗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我儿子呢?”一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在屋内快速扫视一圈,当看到陈风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背心。他的眼神中充满敌意,呼吸急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暴躁的气息。 “好啊,马婉柔!”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道德标兵吗?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我在外面勾三搭四。现在倒好,自己搞起地下情来了?还找了个小白脸!” 陈风微微皱眉。这种无理取闹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马老师居然还要面对这样的前夫。 “陈明远,你给我闭嘴!”马婉柔厉声喝止,“这是我从前带过的孩子!” 陈明远根本不听解释,大步冲到陈风面前,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说,你们之前已经见过面吧?背着我搞在一起多久了?” “确实认识,不过”陈风话未说完,就看到一个巴掌朝自己脸上扇来。空气中划过一道呼啸声,带着十足的狠劲。 陈风眼睛微眯,轻松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这种程度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是在和小孩子过家家。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颤抖,那是愤怒和力量的交织。 “放手!”陈明远怒吼着,另一只手又扬了起来。 陈风再次轻松制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心中涌起一丝嘲讽。就这点本事,也敢在这里耍横? “你们看看,这不是做贼心虚吗?”陈明远冷笑着环视四周,“大白天的,你穿着睡衣,头发还散着” 陈风的眼神陡然变冷。他松开一只手,抄起桌上的抹布,直接塞进了陈明远的嘴里。然后,他单手提着对方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人往院子里带。 “唔唔”陈明远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却根本挣脱不开陈风的钳制。 来到院子里,陈风看了看四周无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突然发力,将陈明远往天上一抛。 陈明远在空中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阳光下,他的身影就像是一个笨拙的布偶,在半空中无助地扑腾。 陈风精准地接住了他,然后又是一个高抛。这一次,陈明远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敢胡说八道吗?”陈风的声音里带着凉意。院子里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看这场闹剧。 陈明远浑身发抖,赶紧把嘴里的抹布吐出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我下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祈求。 陈风掏出手机,调出微信界面。“来,看看这个。”他把加好友的时间展示给陈明远看,“我们昨天才刚认识,你在这胡乱猜测什么?” 看着时间戳,陈明远的脸色从惊恐变成了尴尬。他低下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风看着这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没有任何本事,却偏偏要在别人面前逞威风。 马婉柔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她想起了过去那些被陈明远纠缠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 “以后离马老师远点。”陈风松开手,看着陈明远踉踉跄跄地站稳,“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来骚扰她,我保证,下次你会飞得更高。” 陈明远连连点头,一边后退一边说:“不会了不会了我这就走”说完,他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第四十六章 喊我婉柔姐 看着陈明远狼狈逃窜的背影,陈风转身走回屋内。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地板上,茶香还在空气中缭绕。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却又似乎全都不同了。 夜幕降临,路灯的光芒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唐小雨爸爸在课辅中心门口,目光闪烁不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游移着扫视周围。 课辅中心里,最后一节课刚刚结束。教室内灯火通明,孩子们收拾书包的声音此起彼伏。马婉柔站在讲台边,耐心地回答着几个学生的问题。她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裙,干净利落的短发衬托出几分知性美。 “老师,这道题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一个戴眼镜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着练习本走上前。 马婉柔温柔一笑,俯身查看题目:“这个位置需要注意”她的声音柔和,像春风拂过湖面。 教室外,唐小雨爸爸的神色越发焦躁。他不时踮脚张望,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终于,等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他猛地推开教室门闯了进去。 “马老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我想跟你谈谈,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正在整理教案的马婉柔抬起头,眉头微皱:“唐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我想问问小雨的情况。”唐小雨爸爸步伐踉跄地向前,“她最近学习怎么样?” 陈风恰好从隔壁教室经过,听到动静停下了脚步。他若有所思地站在门边,没有立即进去。 “小雨很用功,进步也很大。”马婉柔语气平和,“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 “不行!”唐小雨爸爸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你为什么总是对小雨这么好?是不是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马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唐先生,请您注意言辞。我是小雨的老师,关心学生是分内之事,还请您最好不要多事!” “别装了!”唐小雨爸爸咄咄逼人地往前几步,“我看得出来,你就是” “够了!”陈风沉着脸大步走进教室,“唐先生,请你自重。” 看到陈风,唐小雨爸爸明显畏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这是我和马老师的事,不关你的事!” “作为这里的负责人,维护教师安全就是我的责任。”陈风冷声道,“唐先生,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只能报警了。” 马婉柔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声音依然平稳:“唐先生,您这样让我很为难。我只是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请不要误会。” 教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地面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唐小雨爸爸的脸上闪过痛苦、愤怒、悔恨等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片灰败。 “对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想”他浑身发抖,连连作揖道歉,“我我改天再来接孩子” 陈风冷眼看着他:“走吧,以后注意你的言行。” 唐小雨爸爸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院门,仓皇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待唐小雨爸爸离开,马婉柔那强撑的倔强终于崩塌。她双手掩面,肩膀不住地颤抖,压抑的啜泣声在空荡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陈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只能递过纸巾。他从未安慰过哭泣的女人,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内心挣扎片刻,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抚马婉柔的发顶。 “别哭了” 这一抚像是打开了闸门,马婉柔突然抱住他的腿,放声大哭起来。温热的泪水很快浸透了裤腿,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陈风僵在原地,只能继续轻拍她的后背,任由她宣泄积压的情绪。 教室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和窗外若有若无的虫鸣。空调的冷风无声地流动,带着一丝凉意拂过两人的脸庞。 “都怪我”陈风低声说,“如果我早点进来” 马婉柔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大意了。其实其实我早该察觉到的。” 她松开手,用纸巾擦拭红肿的眼睛:“他之前接送小雨时,总是找各种理由和我说话。我以为他只是关心孩子的学习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陈风叹了口气,“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 马婉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又在你面前失态了。” “没事,发泄出来就好。” “你的裤子都被我哭湿了”马婉柔这才注意到某些尴尬之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陈风察觉到某些生理反应,赶忙转移话题:“我先回去了。” “等等。”马婉柔拦住他,“这样出门不太好,去洗手间用吹风机吹干吧。” 陈风心跳骤然加速,直到看见马婉柔拿出吹风机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他暗自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自己来吧。”马婉柔把吹风机递给他,匆匆逃离了洗手间。 陈风对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苦笑。他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很快带走了布料上的潮气,却带不走内心莫名的悸动。 简单收拾完毕,陈风准备告辞。临走时,马婉柔忽然说:“以后别叫我老师了,你就喊我婉柔姐好了。” “好的,婉柔姐。”陈风点点头。 “谢谢你今天帮我。”马婉柔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应该的,我们问心无愧。” 马婉柔忽然狡黠一笑:“对了,刚刚让你晾衣服,你在想什么?” 陈风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落荒而逃。身后传来马婉柔清脆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悦耳。 他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清凉。陈风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声“婉柔姐”,心跳依然有些紊乱。 这个夜晚,注定难以平静。 第四十七章 再议封口费 陈风骑着摩托车离开马婉柔家时,夕阳已经西斜。他沿着蜿蜒的山路疾驰,晚风裹挟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过村口的杂货店,几个老人正坐在门前乘凉。他们看到陈风,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陈风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却只是加大油门,让引擎的轰鸣声盖过那些窃窃私语。 到达谷口鱼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风倚在小木屋门边,随手点开手机。微信群里依然热闹非凡,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晒着挖到的人参照片。 “山上就这么大点地方,哪来这么多野山参?”陈风冷笑着划过一张张照片。这些所谓的野山参,不过是从药店买来充数的家种参罢了。 正要关掉手机,一张新发的照片却让他瞳孔猛地收缩——照片中,一株幼苗被连根拔起,周围的土壤翻得一片狼藉。 “这帮蠢货!”陈风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连种子都不给留!”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评论框停留片刻,最终还是作罢。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说话的穷小子了。一百万的封口费,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言行。 躺在木板床上,陈风试图入睡,却总是浮现出马婉柔的身影。她站在院子里收衣服的样子,给盆栽浇水时专注的神情,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别想了。”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人家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陈风!” “看到你车子停这儿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风皱了皱眉。他打开门,发现陈虎、义远、小辉和强川四人站在门口。陈虎手里提着两箱啤酒,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都来了,进来吧。”陈风侧身让开,语气平淡。 几人挤进狭小的木屋,随意找地方坐下。夜晚的蚊虫在煤油灯周围打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你小子现在可是大富翁了。”陈虎递过一罐啤酒,“这破地方还住得习惯?” 陈风接过啤酒,轻轻敲了敲罐身:“习惯了。再说,这地方清净。” “清净?”强川嗤笑一声,“你是怕人打听那人参的事吧?” 陈风拉开易拉罐,泡沫溢出来沾湿了手指:“别想套我的话,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谁稀罕打听这个。”强川抹了把嘴,“真有那好地方,你早成大老板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谁都没再提人参的事。但陈风知道,这不是他们来的目的。果然,酒过三巡,陈虎终于开口了。 “前几天晚上的事,你怎么看?” 陈风靠在墙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四人的表情:“陈富贵修祖坟是发财后的面子工程,现在毁了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是”强川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陈风放下手中的啤酒罐,“想再敲一笔?昨晚的钱还没捂热乎呢。” “才一万块!”强川激动地站起来,“对他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 陈风摇摇头:“现在咱们没有证据,反倒是他那笔转账,能告咱们敲诈。” “我们五个人可以作证!” “然后呢?”陈风冷笑,“你以为有钱人是怎么发家的?就凭咱们几个泥腿子,能斗得过他?” 强川还想说什么,被陈虎拉住了。陈虎盯着陈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陈风沉默不语,仰头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听说”义远凑近些,压低声音,“陈富贵这次修祖坟,是为了镇压什么。你说会不会跟咱们村最近的怪事有关?” “放屁!”陈风猛地站起来,“大半夜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小木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蚊虫的嗡鸣声。陈风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有些恍惚。他想起那天在山上的遭遇,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还有马婉柔欲言又止的表情 “回去吧,”陈风收起思绪,“别再打那些主意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悻悻起身。临走前,陈虎回头看了陈风一眼:“你变了。” 陈风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关上了门。他重新躺回木板床,望着斑驳的屋顶,久久无法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陈风知道,这个夜晚注定难熬。那些被金钱掩埋的秘密,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真相,还有那个在心底越扎越深的身影,都像是无形的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几天之后,陈虎四人又约了陈风。夏夜的烧烤摊上,熏人的炭火气息混合着啤酒的麦香,四处都是人声鼎沸。 “我最后说一次,这种事情我帮不了。”陈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落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眉头微皱,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耐。 “怎么可能啊!”强川不依不饶地凑上前,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就你这条件,在城里肯定艳遇不断吧?”他伸手比划着,“那些成熟的女白领,还有富婆” 旁边的陈虎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城里可比咱们这儿开放多了。”他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听说那边的阿姨们特别” “够了!”陈风猛地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烧烤摊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小辉不知死活地继续起哄:“别装了啊,哥们。咱们都懂的,在城里混,没点经验怎么行?” 陈风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夜风吹过,带来一阵烤肉的香气,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烦躁。 “我说了,我真没那种经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你们要玩可以,但别把我扯进去。” “装什么装!”强川突然站了起来,酒劲上涌让他的脸更红了,“就你这张脸,在城里那些漂亮妹子肯定” 话还没说完,陈风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我他妈说了,我没有!” 第四十八章 我还是个处男 周围的食客纷纷望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义远赶紧打圆场:“别激动,别激动。大家都是朋友” 陈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夜风吹动他的衣角,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他看着手中的空酒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要说实话吗?我我还是个处男。”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哈哈哈”强川率先笑出声来,“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们还是高中生?” 陈虎和小辉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只有义远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陈风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要看透虚空。记忆中那些不堪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夜,那场意外,那些永远无法诉说的痛苦“随你们信不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诶,你这人怎么”强川还想说什么,却被义远拉住了。 “要不”义远试探着开口,“咱们换个地方?去ktv唱歌?” 陈风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你们想去哪玩是你们的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消失在喧嚣的夜色中。 看着陈风远去的背影,几个人面面相觑。烧烤摊上的喧嚣仿佛与他们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装什么装”强川嘟囔着,语气中却已经没了之前的笃定,“肯定是不好意思带我们玩” 义远望着陈风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陈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掏出手机,看着那个永远不会打开的相册,里面藏着那些不愿回首的记忆。 过往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高中时的那场车祸,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医院走廊里刺眼的白光,那些永远无法填补的遗憾所有这些,都让他在感情这条路上步履维艰。 路过一家便利店,他走进去买了瓶矿泉水。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明媚的笑容让他想起了高中时暗恋的那个人。那时的他,还不懂得珍惜,等明白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出了便利店,夜风吹来一阵凉意。陈风站在路灯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而他的剧本,似乎从那场意外后就被改写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强川发来的信息:“兄弟,刚才多有冒犯,别往心里去。改天请你吃饭。” 陈风看着这条消息,没有回复。他知道,有些事情永远无法对别人解释清楚。就像那个雨夜,就像那些无法诉说的秘密,就像心底最深处的伤痕。 街角的流浪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陈风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也许有一天,那些伤痕会愈合,那些秘密可以说出口。但不是现在,不是今晚。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让这一切随着夜色一起沉寂。 第二天,院子里一大早就来了很多人,这让陈风很是烦躁。陈风费尽口舌打发走这群公猫,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望着渐沉的夕阳。他们来找自己,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通过他搭上一条发财的路子。见他确实没什么门路,便失了兴致。 手边的电话突然震动,他掏出来看了眼,是陌生号码。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风哥,我是吴诚。”电话那头传来讨好的声音,“刚才不好意思,我们几个也是一时糊涂” “没事。”陈风淡淡打断,“大家都不容易。” “那个风哥,您看我能不能单独” “吴诚,”陈风轻声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伤和气。”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最后只说了句“明白了”就挂断了。 陈风揉了揉眉心,赶紧给陈富贵打去电话,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够意思!老叔记住你了。”陈富贵在电话那头感叹,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 陈风靠在院子的老槐树上,语气沉重:“不是想表功,是提醒您多加小心。尤其是强川那边,他可能还会单独找您。那人心思深着呢。” “你放心,这一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能应付。”陈富贵笑道,声音里透着老江湖的淡定。 正要说话,陈富贵突然话锋一转:“还有事?但说无妨,跟老叔还客气什么。” 陈风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富贵叔做这一行这么多年,肯定有稳妥的古董出手渠道吧?我想收点古物,到时候能否帮忙?抽成随您定。”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风吹过槐树,沙沙作响。 “大侄子,”陈富贵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我得提醒你,古董这一行水深着呢。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打水漂。你这钱来得容易,但不是常有的事。最好稳扎稳打。” “多谢财叔提醒,我心里有数。”陈风把玩着手上的指环,“就是看您昨晚那些东西,手痒想玩玩。不会陷太深的。” “既然你心意已定,”陈富贵叹了口气,“到时候找我就是,抽成就免了。记住,别贪心。” 挂了电话,陈风低头看着手上的指环,金属表面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有了这个宝贝,鉴定古董就不是难事。只要年代够,就能保本。这个想法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立刻上网做了功课,查阅各类古董的市场行情,整理出一份详细的价格参考表。随后,他精心写了段收购古物的文案发到村组群和朋友圈。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沸腾: “陈风!你可算出现了!” “什么古董不古董的,说说人参的事呗!” “听说你赚大发了?借点钱呗?” “老表,咱俩谁跟谁啊,单独聊聊?” 陈风默默关掉了手机提示音,转身去了后山的鱼塘。天色尚早,池水在朝阳下泛着粼粼波光。他发现水池里的大鱼已经长了不少,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该上市了。倒是那些鱼苗,被大鱼抢了食,看起来瘦弱了许多。 “得想办法分池养了。”他自言自语着,在池边蹲下身,撒了一把饲料。 忙完已是傍晚,他骑上摩托往家赶。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染上一层金色,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宁静。 出山的泥路和田埂都不太好走,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后,驾驭摩托的能力也强了不少。以前走田埂还要点地,现在已经能稳稳掌握平衡了。摩托在田埂上飞驰,激起阵阵泥土的清香。 第四十九章 任他们自相残杀? 夕阳西沉,橘红的光芒洒落在老旧的院墙上。陈风站在门槛处,看着院门外逐渐密集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陈风,陈风在家吗?”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声。 陈风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靠在门框上,静静听着外面的喧哗声。他能分辨出每一个声音的主人——三叔陈朝阳那浑厚的嗓音,五婶那尖细的呼喊,还有几个平日里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远房亲戚。 “来了!”陈风拉开院门,一群人蜂拥而入。 阳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每个人脸上都堆着讨好的笑容。陈风注意到,三叔今天特意换了件新衬衫,五婶甚至还化了淡妆,就连平日里邋遢的陈铁柱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哎呀,风儿啊!”三叔陈朝阳第一个凑上前,拍着陈风的肩膀,“这些年在外面打拼,现在可真是出息了!听说你在城里” “咳咳。”陈铁柱打断道,“三哥,咱们就别绕弯子了。陈风,你也知道,最近村里人手头都紧” 五婶立刻抢过话头:“就是就是,我家那口子前段时间住院,医药费花了十几万,现在揭不开锅了” 陈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群人。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都说着自己家的困难。有说孩子要上大学的,有说要盖新房子的,甚至还有人说要做生意开店。 “风儿,你看”三叔搓着手,欲言又止。 陈风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的表情若隐若现:“各位的难处我都听明白了。不过”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满意地看到众人屏住呼吸。 “钱嘛,我倒是有一些。”陈风站起身,踱步到院子中央,“但是总共就这么多,要借给谁确实是个难题。” 话音刚落,院子里立即炸开了锅。 “我家最急!” “我比他更需要!” “你家那点事算什么?” 争吵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翻旧账,有人扯出几十年前的恩怨。陈风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亲戚撕破脸皮,心中冷笑。 “那这样。”陈风突然开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可以借一百万,利息按银行利率,先付五万定金,签借条,你们觉得如何?” 寂静。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五婶的笑容僵在脸上,三叔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陈铁柱更是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利息”有人小声嘀咕。 “怎么?”陈风扬起眉毛,“不是说很急用吗?” 没人应声。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阳光斜斜地照在地上,拉长了每个人的影子。 “借钱可以。”陈风继续说道,“但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要不你们自己商量,瞧瞧谁更渴望?”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原本还在勉强维持体面的众人立即炸了。 “凭什么他家能借?他家那点事算个屁!” “你说谁呢?你家不也是整天吃喝玩乐?” “呸!你全家都是债主!” 陈风看着眼前的闹剧,掏出手机给老爸发了条信息:“放心,他们已经开始互咬了。” 争吵还在继续,有人翻出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有人揭露对方家里的丑事。原本还算整齐的院子已经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村长陈德昌踱步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陈德昌皱着眉头。 陈风看着他,知道这位肯定是为了村里的捐款而来。他走到院子中央,拍了拍手:“今天这事就这样吧,钱谁也不借。” “对对对!”众人如梦初醒,“谁借都不公平!”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风笑着,“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众人仿佛躲瘟神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风转向厨房对陈德喊到。 “昌叔来了。”眼角余光注意到老父亲陈德从厨房探出头来。 “让阿昌进来喝杯茶。”陈德擦了擦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热切。 陈德昌摆摆手,目光却始终落在陈风身上:“不用麻烦了,我找风儿有点事。”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陈风注意到村长眉头微蹙,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他知道,每当村长露出这副表情,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昌叔,要不坐下聊?”陈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我刚泡的新茶。” 陈德昌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摸了摸茶杯,温度正好。他轻抿一口,目光在陈风脸上停留:“刚才看见不少人从你家出去,都是来借钱的吧?” “是啊。”陈风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这不听说我最近手头宽裕,亲戚们就都找上门来了。” “你小子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了。”陈德昌笑着点点头,“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借钱。” 陈风挑了挑眉:“那昌叔是” “我看到你发的那个收购古董的广告了。”陈德昌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昨天要是看到,我还以为你是在玩花样。但现在嘛” 村长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要看穿陈风的内心:“你确实有那个本事了。” 陈风心头一紧。他没想到村长会提到这个话题。这段时间,他借助天机镜的能力,确实收购了不少古董。但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村长是怎么得知的? “昌叔,您有什么好东西?”陈风故作轻松地问道。 “前几天翻修祖屋,找到些老物件。”陈德昌站起身,“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陈风略一犹豫,还是点头答应。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小点声。”陈德昌压低声音提醒道。 村长的新居就在村中心,是一栋典型的农村二层楼房。陈德昌领着陈风直奔杂物间,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柜子。 “都在这了。”陈德昌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箱子。 陈风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件物品。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物件,有些甚至已经破损严重。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手掌突然触碰到一个陶瓮。 “嗡——” 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传来,陈风的瞳孔猛地一缩。 “还有别的吗?”他强装镇定地问道。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道韵突然涌入体内!这股能量之强,远超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古物!陈风强忍住身体的颤抖,暗自思忖: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怎么样?”陈德昌注意到陈风的异常,“看上什么了?” “昌叔,这些东西”陈风深吸一口气,“都是从祖屋里找到的?” “有一部分是。”陈德昌的目光变得深邃,“不过更重要的还在另一个地方。” 第五十章 第一批古董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月光如纱般轻柔地洒在老宅斑驳的墙壁上。陈风站在堂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目光在屋内陈设的古旧物件上逡巡。 “昌叔,这些东西放了多久了?”陈风随手拂去桌上的灰尘,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一个斑驳的砚台。 “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了。”陈德昌摸了摸下巴,“都是老太公留下的。那时候我还小,就记得他总爱抱着这些东西发呆。” 陈风不动声色地将手掌覆上砚台,一股微弱的道韵瞬间从砚台表面渗入掌心。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砚台。灰白的砚台上还残留着陈旧的墨痕,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砚台倒是做工精细,看来老太公是个有学问的人。”陈风轻声说道。 陈德昌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学问?咱们这穷山沟里,别说大学生,连个秀才都没出过。直到你们这一代,才算是见了点阳光。” “那这砚台”陈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砚台边缘,“莫非是账房先生用的?” “谁知道呢,反正是老太公的心头好。”陈德昌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还记得,他总说这些东西不能丢,可惜” 陈风的目光在屋内游移,不放过任何可能蕴含道韵的物件。忽然,他注意到角落里堆着几个布满蛛网的箱子。 “昌叔,那些箱子里还有东西吗?” 陈德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是有,都是些破烂玩意儿。你要看看?” 陈风点点头,看着陈德昌弯腰搬出那些布满灰尘的箱子。一件件老物件被摆在地上:缺了口的青花碗、褪色的绣品、发黄的纸张 每一件物品,陈风都仔细查看,暗中感受其中的道韵波动。大多数物件都毫无反应,直到他拿起一本破损的书册。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道韵如潮水般涌入体内!这股能量之强,远超砚台数倍!陈风强忍着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本书”他翻开泛黄的书页,装作惋惜地说道,“可惜保存得不太好。” 陈德昌凑过来看:“这些都是些老物件,要是你感兴趣,可以挑几样带走。” 陈风心中一动:“昌叔,您开个价吧,我想都要了。” “都要?”陈德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就一半吧,你随便挑。” “价格您定。” 陈德昌搓了搓手,试探着说:“五万” 看到陈风脸色微变,他连忙改口:“一万也行!” “两万,”陈风沉吟片刻,“如果卖出好价钱,我再给您分成。” “这个主意好!”陈德昌眼睛一亮,“不过砚台和这本破书我得留着,其他的你随便挑。” 陈风心头一沉。这两样正是道韵最浓郁的物件!他强压下内心的失望,继续翻找其他可能有价值的物品。 夜色渐深,屋内堆满了老物件。陈风一件件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蕴含道韵的可能。虽然其他物件的道韵都不如砚台和破书来得浓郁,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日落时分,天边浮动着橘红色的火烧云。陈风站在陈德昌的古玩店里,目光在几件古董上来回游移。店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小伙子,看中什么了?”陈德昌眯着眼睛问道,脸上堆满笑容,但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陈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仔细打量着柜台里的物件。经过天机镜鉴定,这些物件中大部分都是赝品,只有两件带着微弱的道韵波动。 “这个香炉和这个铜镜,多少钱?”陈风指着柜台里的两件物品问道。他的语气刻意显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意询问。 陈德昌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小兄弟好眼力,这两件可都是压箱底的好东西。”他从柜台里取出那两件物品,“香炉是清代的老物件,铜镜更是难得,要不是手头紧,我还真舍不得卖。” 店内光线昏黄,陈风注意到陈德昌说话时不自觉地搓着手,显然在盘算着什么。 “开个价吧。”陈风说道。 “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陈德昌斩钉截铁地说。 陈风心中微动,这个价格倒是在他预料之中。虽然这两件物品对普通人来说确实价值不菲,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的道韵。 “还有别的吗?”陈风继续问道。 陈德昌眼睛一亮:“当然有,这些都是近期收来的好东西。”说着,他从柜台下面又拿出几件古董。 陈风扫了一眼,这些都是普通物件,没有丝毫道韵波动。他心里暗笑,这老狐狸果然精明,把真正值钱的东西都藏着掖着。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八万的价格成交。陈风拿出手机转了两万定金,约定三天后付清尾款取货。 “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先验货吧?”陈风问道。 陈德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不会,我陈德昌在行里还是有些名声的。” 陈风仔细检查了两件物品,确认无误后才离开古玩店。走在回家的路上,暮色渐深,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 推开家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老爸陈德正在摆碗筷,看到儿子回来,笑着问道:“今天收获如何?” 陈风放下包,准备洗手吃饭:“还行,收了两件还不错的东西。” “这收旧物件,真能赚到钱?”陈德一边盛饭一边将信将疑地问道。 “古董这行,靠的就是眼光和狗屎运,就像以前集邮一样,稀有的就值钱。”陈风耐心解释着,同时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陈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邮票我倒是懂一些,以前也收集过。年轻的时候,我还收藏了不少纪念邮票”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打断了陈德的话。 “德哥,还在吃饭呢?”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富贵来了?快进来!”陈德放下碗筷,热情地招呼道。 陈富贵提着两瓶五粮液进来,面带笑容地说:“刚办完事路过这边,想着很久没来看望福哥了。” 陈德见他提着酒,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带酒来,肯定没安好心。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儿子,示意他小心应对。 “来得正好,一起吃点。”陈德招呼着,但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热络。 酒过三巡,饭菜见底,陈德起身收拾碗筷。陈富贵见时机成熟,立即凑到陈风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你上次说的果然没错,那批货我按照你说的价格出手,还真让我赚了一笔。” 陈风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第五十一章 玉璜环有什么秘密 夜色深沉,窗外传来阵阵虫鸣。陈风独坐在床头,手中把玩着那枚漆黑的玉璜环,神色凝重。 这番谈话的结果,让他心绪难平。 几个小时前,陈富贵找上门来,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 “小风,你看这茶。”陈富贵将杯中的清茶轻轻晃动,茶香四溢,“好茶要懂得品,古玩也是。有眼光的人守着宝贝,不如把它变现来得实在。” 陈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富贵叔的意思是” “咱们合作。”陈富贵放下茶杯,目光炯炯,“你负责鉴定,我来找门路卖。分成五五开。” 陈风微微皱眉。他知道陈富贵这些年在古玩圈混得风生水起,人脉广阔。但做这一行,最怕的就是眼睛不够准。 “我看东西,也不是次次都准。” 陈富贵摆摆手:“谁还没走过眼?关键是你小子有天赋。这两年我看着你长大,你挑的东西,十有八九都不差。” 茶香缭绕间,陈风陷入沉思。确实,自从得到那个神秘空间,他看东西的眼光越发毒辣。只是“富贵叔,五五分成是不是” “你是嫌少?”陈富贵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这二十年积累的人脉和渠道,那都是钱堆出来的。有好货,分分钟变现。你要是自己找买家,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陈风垂眸思索。陈富贵说得不无道理,找买家确实是最难的环节。况且对方也知道自己的秘密,这反而成了某种保障。 “要是我看走眼了” “做生意哪有不赔本的?”陈富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把风险从七成降到三成,利润就够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有那个”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风的手。 陈风下意识地握紧了戴着玉璜环的手指。 夜色渐深,虫鸣声此起彼伏。陈风回想起下午的对话,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陈富贵动作很快,立刻在村里各个群发起红包,让人帮忙宣传收购消息。没过多久,绣兰就发来信息。 “小风,我听说你要和财叔做古玩生意?这事靠谱吗” 陈风能感受到绣兰话里的担忧。他简单回复了几句,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放下手机,他又拿起那枚漆黑的玉璜环。这东西给了他神奇的能力,却像是深不见底的谜团。每次触碰,都让他感觉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得试试看还有什么用。”陈风盘腿坐好,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指环上。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感应,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渐渐地,一股困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吗?” “想知道你母亲的真相吗?” “想找到她吗?” 陈风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他死死盯着手上的玉璜环,心跳如擂鼓。 这不是普通的梦。那个声音太过真实,像是某种启示或暗示。既然灵息空间的出现与这枚指环有关,那现在它似乎在指引自己获取更多能量。 但最后那句话母亲的真相? 陈风的手微微发抖。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母亲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所有人都说她是遇到意外去世了,可现在看来,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温柔的笑容,她在雨夜离开时的背影,父亲长期的沉默这些碎片般的记忆,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他不曾触及的真相。 “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陈富贵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柳溪镇有个老物件要出手,咱们去看看?” 陈风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 夜更深了,蛙声此起彼伏。陈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指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翻来覆去,脑海中盘旋着各种念头:合作的风险,母亲的往事,指环的秘密这一切串联在一起,像是命运编织的网,正将他缓缓笼罩。 “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陈风喃喃自语。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陈风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觉陷入沉思。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神秘的指环,意外的能力,莫名的暗示但他清楚,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未知的旅程。 指环在他手上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心绪。陈风轻轻摩挲着它的表面,心中暗自盘算着明天的行程。无论如何,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进窗棂。陈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眶泛着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昨夜的梦境太过真实,母亲的身影挥之不去。梦里,她还是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眼角带着几分忧伤。陈风下意识摸了摸枕边的玉璜环,这是他近期收集到的最特别的古物。 指环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温润光泽。每次触碰,都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道韵波动。这种感觉,与梦中母亲留给他的暗示不谋而合。 “难道真的有可能找到她?”陈风喃喃自语,眼神闪烁不定。 十年前那场山洪来得猝不及防。暴雨倾盆而下,山体滑坡引发的洪水转眼间就吞没了半个村庄。母亲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被湍急的水流卷入其中。事后搜救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却连她的衣角都未能寻到。 陈风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这些年来,他始终无法接受母亲已经离世的事实。每当夜深人静,总会想象她是否只是失忆了,流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 但这次不一样。自从得到这枚玉璜环,他就隐约感觉到一种冥冥中的指引。只是,要真正激活指环的力量,需要积累更多的道韵。 乡下的老物件大多年代较短,蕴含的道韵稀薄得可怜。陈风思索着,目光逐渐变得深邃。富商钱豪家中应该收藏了不少好东西,但最令他在意的还是司马长风。 第五十二章 师父在上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突然在院子里炸响,打断了陈风的思绪。他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这大清早的” “陈风!快点起来!有人找!”父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陈风随意套了件外衣,磨蹭着洗漱完下楼。院子里的景象让他猝不及防 - 洪武、韩松、陈金雨三人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身后还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 洪武率先开口:“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韩松和陈金雨紧随其后,声音洪亮。 女孩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三个大红包,递给跪着的三人。 “师父,这是我们准备的学费,还请您务必收下。”洪武双手高举红包,态度诚恳。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起哄:“收下吧!难得有人这么诚心诚意!” “就是就是,人家一大早就来了,还放了这么多鞭炮!” “小伙子有前途啊,这么多人都想拜你为师!” 站在后面的女孩怯怯地说:“那个我也想拜您为师,只是家里条件不好,学费” 陈风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一幕,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些人怎么突然冒出来要拜师?难道是昨天在镇上那档子事走漏了风声? 正当他想开口拒绝时,父亲张大力拉住了他:“风儿,人家这么有诚意,你就收下这几个徒弟吧!” 陈风转头看向父亲,却见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自从母亲失踪后,父亲就一直郁郁寡欢,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陈风一时语塞。 洪武见状,连忙说道:“师父,我们知道您有特殊的本事。昨天在镇上,您一眼就看出那个青花瓷的年代,连何家请来的专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韩松也跟着补充:“是啊!而且您说那件青铜器是赝品,后来经过鉴定果然如此。这样的本事,我们做梦都想学!” 陈金雨憨厚地笑道:“师父,我家祖上就是开古董铺子的,您要是收我为徒,保证让您见识很多好东西!” 站在一旁的女孩低着头,小声说:“我我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我很用功的,一定会好好学” 陈风看着眼前这群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需要更多的古物来获取道韵,而这些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渠道。尤其是陈金雨,祖上有古董铺子的背景确实很有价值。 但收徒弟意味着要承担责任,这是他现在最不想要的牵绊。可是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还有那个家境贫寒却执着想要学习的女孩 院子里,三个身形各异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跪在陈风面前。阳光透过院墙斜斜地洒在他们身上,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师父,请受我等一拜。”他们齐声说道,每人面前都放着红彤彤的礼节。 陈风倚在藤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三个小家伙。昨天刚从宝斋铺赚了一笔,今天就来拜师,时机掐得倒是挺准。 洪武年纪最长,身材魁梧,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陈金雨瘦高个子,眼神机敏;韩松看起来最年轻,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执着。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端着托盘从厨房小跑出来,手里的茶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小心翼翼地给每个茶杯倒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师父,请用茶。” 陈风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扬。这帮小子倒是懂规矩,连拜师茶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口中蔓延。 那女孩见状,立刻上前接过茶杯,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师父”洪武搓着手,吞吞吐吐地开口,“您看小凝” 陈风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三个臭小子,现在倒会给他找麻烦了。 陈金雨连忙帮腔:“小凝天赋异禀,勤奋好学。她的散打基础扎实,还获得过市级比赛冠军。师父要是收下她,一定能” “行了。”陈风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也过来敬杯茶吧。” 钱雪凝眼睛一亮,赶紧跪下,双手捧着茶杯:“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站在院子门口的陈德看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个路过的村民也停下脚步,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 “风子,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德忍不住问道。 陈风随口编了个理由:“以前跟老师父学过点功夫,他们是散打高手,想跟我学艺。” 洪武几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把准备好的水果、牛奶等礼物搬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叫着陈德师公。陈德被这阵仗弄得手足无措,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吃饭。 “既然来了,先帮我干点活吧。”陈风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说。 四个人顿时精神一振。他们都明白,这是陈风在考验他们,要是干得不好,恐怕拜师的事就要黄了。 “师父您说,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陈风让钱雪凝留下帮着准备午饭,自己则带着其他三人去了村后的鱼塘。 炎炎夏日,阳光火辣辣地照着水面。陈风坐在小木屋里喂鱼,看着三个徒弟撸起裤腿,拿着渔网下到水里捞鱼。 “师父,这边!”陈金雨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一处鱼群聚集的地方。 “别让它们跑了!”洪武憨厚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个箭步冲过去。 韩松动作最快,手里的渔网一甩,“哗啦”一声就捞起来好几条大鱼。 陈风看着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这几个小子倒是机灵,知道配合着干活。 捕鱼完毕,陈风带着他们沿着村道叫卖。以往要卖十块钱一斤的鱼,现在他只要八块。村民们听说陈风收了徒弟,纷纷凑过来看热闹,顺便买条新鲜的鱼回家。 “陈风现在可了不得啊,都收徒弟了。” “是啊,这几个徒弟看着都不简单。” “风子这孩子有出息,现在越来越有样子了。” 回到家,钱雪凝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陈风满意地点点头,这丫头手艺不错。 饭桌上,四个徒弟规规矩矩地坐着,谁也不敢先动筷子。陈风看他们这样,忍不住笑道:“都别拘束,吃饭。” 吃过午饭,陈风又给他们安排了新任务:“去帮村里收稻子。” 四个人立刻欢呼雀跃地出发了。陈风跟在后面,看着他们干活的身影。洪武力气大,一个人扛着两袋稻子健步如飞;陈金雨虽然瘦,但动作麻利,收割起稻子来一点不含糊;韩松和钱雪凝配合默契,一个割一个捆,效率奇高。 正忙着,陈富贵急匆匆地跑来:“风子,宗祠那边有人找你鉴定古董呢!” 陈风擦了擦汗,看向四个徒弟:“你们继续干活,我去去就回。” “师父,让我们跟您一起去吧!”洪武立刻放下手里的稻子。 陈风想了想,点头答应。 第五十三章 陈风鉴宝 一行五人走在村道上,乡亲们纷纷让路,眼神里充满了羡慕。陈风心里暗爽,这阵仗,倒真有点武林高手的派头了。 路过陈德家的时候,老人正在门口乘凉。看到这一幕,他眼睛一亮,笑着对邻居说:“我家风子现在出息了,都有徒弟了!” 陈风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不过他面上依旧保持着严肃:“你们记住,拜师容易学艺难。既然叫我一声师父,就得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 “是,师父!”四人齐声应道。 夏日的阳光穿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乡议堂大院里。陈风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一场普通的鉴宝会竟然会吸引这么多村民。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端着家传的古董,有的抱着从地里刨出来的破铜烂铁,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陈风,你可算来了!”陈富贵快步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可把大伙儿等急了。” 陈风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村民。他注意到不少年轻人正探头探脑地打量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好奇和质疑。 “陈老板,你真能看得出这些东西的价值?”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大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陈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向身后的四名弟子使了个眼色。洪武会意,立即走上前来,将一把红木靠背椅摆在院子中央的阴凉处。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陈风在椅子上坐定,语气平和但不失威严,“按照顺序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这小子,摆谱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听说他在外面做生意发了大财。” “我看啊,就是在装腔作势。” 陈富贵站在一旁,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暗自点头,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这气场拿捏得恰到好处。 第一个上前的是赵家吴姨,她颤巍巍地捧着一个铜烟斗,絮絮叨叨地讲起来:“这可是我爷爷留下的,听说是清朝的物件” 陈风接过烟斗,手指刚触碰到铜质表面,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正缓缓渗入体内。他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不时用指甲轻轻刮蹭铜面。 “嗯,做工不错,年代确实有些年头了。”他点点头,“可以收。” “一千块。”陈富贵立刻报价,同时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小伙计立即拿出一叠钞票。 赵家吴姨眼睛一亮,还想讨价还价,但陈富贵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要就要,不要就算了,下一个!” “卖卖卖!”阿婶赶紧接过钱,乐呵呵地走了。 看着这一幕,陈风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陈富贵这样懂行情的人配合,不然光凭他一个人,恐怕很难应付这些精明的乡亲。 接下来的鉴定进行得很快。大部分都是些普通物件,虽然有些年头,但没什么收藏价值。陈富贵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这怎么可能?我这可是祖传的!”一个中年汉子举着个破旧的花瓶不服气地嚷嚷。 “就是,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又有人附和。 眼看着场面有些失控,陈德昌适时地站了出来:“大家别急,真东西自然有人要。咱们是一个村的,和气生财。” 有了村长的话,躁动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 钱雪凝站在陈风身后,不时为他递上茶水,轻轻地为他扇风。其他三个弟子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有人闹事。 “师父,要不要休息一下?”钱雪凝柔声问道。 陈风摇摇头,继续专注地鉴定着。虽然大部分物件都很普通,但对他来说,每一件都能提供一些能量。即便是微弱的,积少成多也是好的。 七斤姨带来了一对铜钹,看起来很是破旧。但陈风一碰到就感受到了不弱的能量波动。 “这个不错。”他故意放慢语气,“三千块如何?” 七斤姨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这可比她预想的价格高多了。 “谢谢陈老板!谢谢陈老板!”她连声道谢,紧紧攥着到手的钱。 太阳渐渐西斜,院子里的人少了大半。最后一个是从青瓦村来的老农,他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取出一个铜铃铛。 “这是我在后山挖地时候找到的,听说是以前道观里的” 陈风刚端起茶杯,另一只手随意地碰了一下铜铃。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如同洪水般涌入体内!他猛地一震,茶水差点洒出来。 “师父?”钱雪凝察觉到异常,担忧地问道。 陈风勉强压下体内翻涌的能量,深吸一口气:“没事。” 他强作镇定地继续查看铜铃,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小小的铜铃中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能量,恐怕真的和道观有关。 铜铃的触感冰凉刺骨,那股道韵却如惊涛拍案般猛烈袭来。陈风指尖微颤,险些惊呼出声,这股道韵之强横,远超他以往遇到的任何古物。 四周嘈杂的人声仿佛在瞬间消失,只剩下铜铃中那股道韵在不断冲击着他的感知。那一刻,他如同被雷电击中,全身战栗,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这种感觉”陈风心中翻涌,却不敢表露分毫。他强压下内心的震惊,面色不露半点异样。 “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茶水太烫了?”钱雪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陈风的手臂上。 陈风回过神来,看着钱雪凝那双盈满关切的眼眸,轻轻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有些走神。” 四周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钱雪凝吸引。在场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打量的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姑娘长得可真标致。” “听说是陈风的徒弟?” “徒弟?我看八成是” 闲言碎语不绝于耳,陈风却置若罔闻。他借着喝茶的动作,仔细打量起手中的铜铃。那股道韵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绵延不绝,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渐渐平息。 体内那股熟悉的膨胀感越发明显,就像当初吸收神秘玉璧的力量一般,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感,仿佛这铜铃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这位老伯。”陈风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眼前的老农身上,“您说这铜铃是从一个道士那儿来的?” 第五十四章 放消息 老农搓着粗糙的双手,憨厚地点点头:“是啊,那道士在我们那儿住了好些年,专门给十里八乡做法事用的。后来人就不见了,这些东西就落在我家里了。” “那位道士”陈风若有所思,“除了这个铜铃,还有没有留下其他法器?比如桃木剑、铜镜之类的?” 老农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这个”他挠了挠头,“好像是有,但得回去找找看。当时那道士留下不少东西,都收在我家后院的杂物间里。” 一旁的陈富贵见陈风如此上心,连忙开口:“那这铜铃,老哥觉得三千” “给一万。”陈风突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止,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陈风。 “一一万?”陈富贵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风啊,你没开玩笑吧?” 陈风神色郑重地点头:“这是极品法器,一万绝对物有所值。”他转向老农,“老伯,您回去好好找找,只要是同样的法器,我们一律按这个价收购。” 老农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接过钱后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数了起来。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一万真的是一万”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 “天呐,一个破铜铃就值一万?” “我家地窖里好像也有几件老物件!” “快回家翻箱倒柜找找去!” “这陈风是真懂行啊”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整个武阳传开。不到一个小时,陈风他们所在的古董行就挤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旧物。 “陈老板,您看看这个”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 “值钱吗?” 面对蜂拥而至的人群,陈风却保持着异常的冷静。他仔细查看每一件物品,该出手时绝不含糊,该放手时也毫不犹豫。 钱雪凝在一旁帮忙记录,她那灵巧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不时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件三千”、“这个要再找专家鉴定” 接下来的品鉴,虽然再无如铜铃这般的珍品,但三千档次的古物倒是不少。每一件入手的物品,陈风都能感受到或强或弱的道韵波动。 收市之际,陈富贵特意将陈风请到家中。 “风啊,”陈富贵搓着手,欲言又止,“那铜铃真的” 陈风淡淡一笑:“富贵叔,您想想,一万块钱能买来什么?现在整个武阳都该知道我们收古董的消息了吧?” “高!实在是高啊!”陈富贵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就说你小子不会做亏本买卖!” 夜色渐深,作坊外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屋内的门被猛地推开,陈富贵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 “风儿出事了!”陈富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 陈风转过身,发现陈富贵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写满了焦虑。“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作坊那边有一伙人在闹事,”陈富贵艰难地平复着呼吸,“他们点名要您过去,看样子来者不善。” 陈风的眉头微微蹙起。“具体什么情况?” 陈富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来他们的作坊位于青林村边缘地带,是几十年前以极低的价格租下的地皮。随着小镇的发展,周边的地价一路飙升,这块地皮的价值早已今非昔比。村里人对当年签订的租金合同颇有微词,矛盾一直在暗中积累。 “新上任的村长根本不认以前的账,非要按现在的行情重新签约。”陈富贵苦笑着摇头,“我本来筹了一笔钱想给他们一些补偿,可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根本不肯接受。” “那些在作坊外闹事的年轻人虽然表面上不承认是村里派来的,但谁都心知肚明。”陈富贵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最要命的是我们今天收来的那批古董还在作坊里,我怀疑他们是冲着这个来的!”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陈风快步走到窗边,只见十几辆摩托车已经将作坊大门团团围住,车上的人个个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 “走,过去看看。”陈风沉声说道。 陈富贵拽住他的衣袖:“要不要等洪武他们来了再说?这些人来者不善啊!” 陈风摇摇头:“等不了那么久了。” 当陈风和陈富贵走出办公楼时,一群戴着头盔的年轻人已经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带着轻蔑笑容的脸。 “陈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把厂子卖给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陈富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陈风依然站在原地,面色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洪武、陈金雨等人终于赶到了现场。他们看到眼前的阵势,立刻冲到陈风身边。 “你们想干什么!”陈金雨怒喝一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那群人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爆发出一阵哄笑。头盔男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哟,看来是请了几个打手来啊?这位大哥,您是来搞笑的吗?” “就是就是,刚才还吹嘘自己是什么最强散打选手,装什么大尾巴狼!”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更有甚者开始对钱雪凝品头论足,说着些下流话。空气瞬间凝固,陈风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他能容忍对方的挑衅,但绝不能容忍他们侮辱同伴。 洪武握紧拳头向前迈了一步,但被陈风伸手拦住。陈风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声音冰冷:“给你们三分钟,从这里滚出去。” “否则呢?”头盔男挑衅地说,“就凭你们几个?” 陈富贵急得直跺脚,小声在陈风耳边说:“老板,要不要报警?” 陈风摇摇头。他知道,就算报警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些人背后站着整个村子,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麻烦只会越来越大。 “你们觉得仗着人多就能为所欲为?”洪武冷笑一声,“要不要试试?” 头盔男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人立刻拿出了钢管和木棒。场面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第五十五章 后果自负 陈风环顾四周,注意到工人们都躲在远处偷偷观望。他们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显然对这样的场面感到恐惧。这让他更加确定,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说一次,”陈风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头盔男咧嘴一笑:“陈老板,您这是在威胁我们?”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兄弟们,看来有人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啊!”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就挥舞着钢管冲了上来。洪武眼疾手快,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攻击,同时右手如闪电般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拧。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钢管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幕似乎触发了某个开关,现场瞬间混乱起来。十几个人同时向陈风等人发起了攻击。陈金雨和钱雪凝背靠背站在一起,有条不紊地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陈富贵躲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混战,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头盔男脸色一变,朝着陈风喊道:“陈老板,这事没完!会会面的!”说完,他们匆忙骑上摩托车,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警车停在作坊门口,几个警察快步走了过来。陈风简单地说明了情况,但并没有追究那群人的责任。等警察离开后,他才转向陈富贵:“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陈富贵愁眉苦脸:“可村里的要价太高了,我们根本付不起啊。” 陈风沉思片刻:“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乡议堂,和村长谈谈。” 洪武担忧地说:“师傅,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 陈风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今晚大家轮流值班,守住仓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望着远处逐渐消失的警笛声,陈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夜幕下的街道上,一群摩托车轰鸣着呼啸而至,车灯如同野兽的眼睛般闪烁。陈风几人正站在作坊外的路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这不是陈风吗?就是把李猛腿打断那个!”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的摩托仔指着陈风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 “什么?就是把你们吓跑的陈风?”另一个摩托仔附和道,发动机轰鸣声中夹杂着不屑的笑声。 夜风拂过陈风的面庞,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群人。虽然他们都戴着头盔,但那熟悉的声线却让他立刻认出了其中几个。正是上次去他家闹事的那帮人。 路灯的光芒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陈风缓步向前,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最近的那辆摩托车的后视镜。 “诸位都看到了吧?”陈风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周围的摩托仔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风扬起右手,在路灯下展示着他毫发无损的手指:“这位兄弟的摩托车撞到我了,把我手指甲都撞断了。”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衬托出这份沉默的压抑。 “你他妈耍我们?”一个摩托仔怒吼着,发动机轰鸣声随即暴起。 陈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洪武四人:“给我好好教教这些人,什么叫江湖规矩!” “是!” 四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钱雪凝动作最快,她的身影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个漂亮的凌空飞踢,直接将那个曾经调戏她的混混踹下车去。 洪武紧随其后,他的拳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一个想要逃跑的摩托仔的面门,头盔应声而碎。这些专业的散打选手面对街头混混,简直就像是猛虎扑食一般轻松写意。 摩托车倒了一地,混混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有人想逃,却被眼疾手快的洪武四人一一拦下。 陈富贵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洪武几个只是来充场面的保镖,没想到居然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叫人!快叫人!”混混们惊恐地大叫着,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陈风冷笑一声:“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点。” 他突然弯下腰,双手抓住一辆倒地的摩托车。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竟然将那辆重达数百斤的摩托车生生举了起来! “轰!” 摩托车重重砸在地上,火星四溅。陈风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开始疯狂地掀翻、砸烂周围的摩托车。油箱被撞裂,汽油四溅,很快就有火焰窜起。 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陈风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周围的混混们都被吓傻了,这哪里还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陈风转身,一步步向那群被吓傻的混混走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这些人的心上。 “记住了,这里是我罩着的。”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寒冰般渗入每个人的骨髓。陈风走到其中一个小混混跟前,眼神里透露着寒意。 “不、不关我们的事!”一个混混缩着脖子,慌乱中后退几步绊倒在地,裤子都被地上的碎石划破了也顾不上,只是连连摆手。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都是青林村那帮人指使的!他们说只要把事情闹大了,自然会有人出面摆平!”另一个混混也赶紧开口解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夜色中,作坊外的路灯投射下昏黄的光芒,照在这群跪地求饶的混混身上。他们原本觉得十几个人骑着摩托车来闹事,就算打不过也能周旋一番。可当他们亲眼目睹陈风随手就将十几辆摩托车甩飞堆成小山的场景时,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力量震慑住了。 陈风站在原地,目光在这群瑟瑟发抖的混混身上逐一扫过。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恐惧几乎要实质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压抑。作坊外的火光映照在陈风的脸上,给他增添了几分阴郁。 “爆炸是怎么回事?”陈风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在场的混混们背脊发凉。 一个机灵点的混混赶紧开口:“是、是我们飙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一起了!真的是意外!”他急切地想要解释,生怕陈风不相信似的。 “对对对!完全是意外!要不是您及时出手相救,我们可能都要废了!”其他人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讨好。 第五十六章 关你屁事 陈风看着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心中冷笑。这些地痞流氓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一遇到强者立马就露出谄媚的嘴脸。不过,这样的态度倒也正合他意。 “既然如此,那就都起来帮忙灭火。”陈风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作坊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群手持农具的村民涌了进来,他们举着铁锹、锄头,甚至还有人拿着木棍。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不是来讲道理的。 陈风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举止来看,应该就是青林村的人了。洪武、钱雪凝等四个徒弟见状,立即站到了陈风身后,严阵以待。 刚才他们还想着要大显身手,可师父一出手就完全把他们比了下去。特别是钱雪凝,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陈风的实力,内心震撼得久久无法平静。 陈富贵快步走到陈风身边,压低了声音介绍道:“带头那个穿深色夹克的是孙勇,是青林村村长的侄子。旁边那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叫孙强,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能打。” “陈老板,你这厂子闹的是哪一出?”孙勇拖着铁锹走近,目光阴鸷地盯着陈风。作坊外的火光给他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陈风冷笑一声:“关你屁事!”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不屑。 “你说什么!”孙强顿时暴怒,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说,关你屁事!”陈风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这是私人场地,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算老几?这里可是我们青林村的地盘!”孙勇叫嚣着,手中的铁锹往地上重重一杵。 “租出去的地方就是租客的场地,你们这是非法闯入知道吗?”陈风的语速飞快,字字诛心。 孙强听得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就要上前动手。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钱雪凝一脚踢中胸口,整个人踉跄着退后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你也配碰我师父?”钱雪凝挡在陈风身前,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秀气的脸上此刻满是戾气,一改往日的温婉形象。 孙强被这一脚踢得胸口发闷,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的实力。看着钱雪凝纤细的身材,谁能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他抹了抹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好啊,没想到陈老板还藏着这么个厉害的女徒弟!”孙勇冷笑道,“不过今天这事,可不是靠几个会点功夫就能解决的。” 作坊外的火势仍在继续,浓烟滚滚升起。那些被陈风教训过的混混们正在手忙脚乱地灭火,但收效甚微。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变得扭曲,让整个场面更添几分诡异。 陈风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村民,发现他们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敌意。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趁火打劫。但他们恐怕想不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孙勇,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离开。”陈风的声音依旧平静,“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哈!”孙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老板,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这几个人,还想跟我们整个青林村作对?” “就是!”孙强也跟着叫嚣,“识相的赶紧把厂子让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夜风吹过,火光摇曳,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钱雪凝等人则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他们都知道,今晚这场冲突恐怕在所难免。但有师父在,他们倒也不怎么担心。 陈富贵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生怕事态进一步恶化。但他也清楚,面对这群蛮横无理的村民,光靠好言相劝是没用的。 作坊外的火势终于渐渐被控制住了,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双方对峙的气氛一触即发,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陈风冷眼看着叫嚣的孙强,一丝不屑在眼底流转。那条铁一般的手臂上,青筋若隐若现,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孙强咧着嘴,满脸横肉随着话语抖动,“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的村民们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这一幕。钱雪凝站在不远处,玉手紧握,指节发白。她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担忧,虽然知道陈风实力不凡,但孙强那魁梧的身躯确实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小凝,”陈风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不容置疑,“退到一边去。” 钱雪凝咬了咬樱唇,终究还是退开几步。洪武等人也识趣地让出一条通道,他们都想亲眼见证这位神秘师父的真实实力。 “哈哈哈!”孙强的笑声如同打雷般炸响,“看来你终于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在女人背后呢!” 陈富贵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孙强啊,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但孙强已经等不及了,他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粗壮的双腿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冲向陈风。那股气势,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小白脸”撕碎。 村民们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在他们看来,陈风这样清秀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孙强的对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陈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直到孙强的手掌即将触及他的衣领时,他才轻轻抬起右手。那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却快若闪电。 “咔!”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响,仿佛什么东西被捏碎了。孙强那庞大的身躯突然僵在原地,脸上的狰狞转为惊骇。 “这这怎么可能”孙强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陈风的手指正捏在他的手腕上,就像钢铁钳制住了枯枝。孙强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那纤细的手指传来,他引以为傲的蛮力在这一刻竟完全派不上用场。 “你”孙强还想说什么,但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陈风提了起来。 这一幕太过震撼,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那些原本对陈风不屑一顾的村民,此刻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钱雪凝美目中闪过惊艳之色,她虽然知道陈风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洪武等人更是目瞪口呆,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能够成为他们的师父。 “小小蛮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陈风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孙强被提在空中,双脚不停地踢蹬,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看似纤细的手指。他那张横肉满面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恐惧。 “我我错了”孙强终于服软,声音中带着哭腔。 但陈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的手臂微微用力,肌肉线条如同游龙般流转。 “给我滚!” 第五十七章 师父嘴巴好厉害 随着一声暴喝,孙强那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重重地摔进了墙角的沙堆里。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不停地抽搐。 “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路边,但很快就被沙子淹没。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原本还想跟着孙强闹事的混混们,此刻全都吓得脸色发白,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陈风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还有谁想试试?” 没有人敢接话,连呼吸声都变得极其轻微。那些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震惊,又有畏惧。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陈富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喊道:“快、快去救人!可别把人给闷死了” 一群村民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刨沙子救人。 沙尘弥漫中,村民们手足无措地看着被埋的孙强。刺眼的阳光下,浮尘如薄纱般笼罩着作坊院内。有人想用铁锹,有人拿着锄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铲子下去伤到人。 “快点!把人救出来!”有人焦急地喊道。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立刻冲上前,徒手开始刨挖。沙子不断从指缝中流失,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混着灰尘在下巴上划出道道痕迹。 “小心点,慢慢来!” “别踩到人了!” 随着一声声提醒,几十双手一起努力,总算把孙强从沙堆里拖了出来。他浑身发抖,整个人狼狈不堪,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全是沙子。剧烈的咳嗽声中夹杂着干呕,眼泪鼻涕横流,狼狈得像个泥人。 “咳咳咳咳”孙强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沙子,脸上写满了屈辱。 孙勇站在一旁,目光阴沉地盯着陈富贵:“陈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好心来救火,你却让人打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话音未落,陈风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孙勇面前,眼神凌厉如刀:“你说谁是流氓?” 陈金雨等人瞬间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作坊的工人们纷纷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陈风冷笑一声:“你骂我,我可以忍。可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朋友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孙勇心里一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只是想占据道德制高点,没想到陈风会揪住这个字眼不放。眼看形势不妙,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陈风已经单手提起他的衣领。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陈风的力气这么大。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将孙勇举起,像扔沙包一样朝着不远处的沙堆甩去。 “啊——” 孙勇在空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比刚才的孙强还要失态。他在半空中手脚乱舞,最后重重地摔进了沙堆里。 “快救人!”几个村民赶紧跑过去把他挖出来。 此时的孙勇和孙强一个样,灰头土脸地咳嗽干呕,狼狈得像个笑话。他想站起来,却浑身发软,只能靠着同村的人搀扶。 陈风目光如电,缓缓扫视着剩下的村民。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们可真是一群呆子啊!!孙守权让你们当炮灰,自己躲在后面!他儿子都不敢来,凭什么让你们冒险?” 有几个村民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陈风继续说道:“孙老板每年给村里的租金,怕是都被孙守权吞了吧?你们有谁见过账目?作坊要是真倒了,你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只会害得村里的工人都失业!”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这话好像有道理” “是啊,我们确实没见过租金的账目” 陈风见状,又补充道:“这是入室闹事,聚众持械,要进局子的!看在你们被人当枪使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这话既是警告,也是给台阶下。村民们如梦初醒,陈风的话字字见血。他们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是人云亦云地跟着起哄。现在想想,确实是被人当枪使了。 三十多个村民纷纷低着头,灰溜溜地往外走。连孙勇孙强都被陈风说得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跟着离开。 陈富贵激动地握住陈风的手:“风啊,你太厉害了!这嘴上功夫,比武功还厉害!” 钱雪凝在一旁笑着鼓掌:“啊,师父真是妙语连珠,口若悬河呢!!一番话就把他们都说服了!” 那边闹事的混混代表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陈哥,这火也灭了,我们我们能走了吗?” 陈风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摩托车的损失,你们该找真正的主谋要!别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 “明白明白!”混混们连连点头。 眼看他们松了口气准备离开,陈风突然暴喝:“你们对我有意见?!” 这一声喝问如同惊雷,吓得十八个混混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脸色发白,额头冒汗,生怕陈风再找他们的麻烦。 “没没有意见”他们战战兢兢地回答。 “滚!” 混混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跑了。 看着这一幕,钱雪凝忍不住笑出声来:“师父,你太霸气了!” 陈风淡淡一笑,转身看向陈富贵:“老爷子,作坊的事情您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来闹事。” 陈富贵感激地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风啊,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孙守权压着。今天多亏了你,不然” “您别说了。”陈风打断他的话,“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您先去休息吧,工人们的工作还要继续。” 工人们纷纷点头,开始收拾因为这场闹剧而弄得一团糟的车间。他们看向陈风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力高强,处理事情的手段也让人叹服。 钱雪凝站在陈风身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师父,您真的太厉害了!不仅会功夫,还这么会说话!” 陈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些都是经验。遇事不能只靠武力,有时候,一句话比一百个拳头都管用。” 钱雪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师父更加敬佩。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要像师父这样厉害。 夕阳西下,作坊内机器重新开始运转,一切都回归了正常。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将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地方。因为有了陈风,这个能用三寸不烂之舌化解危机的年轻人。 第五十八章 艺术的能量 第二天,还是有不正眼都家伙来找陈风的麻烦。“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群穿着劣质夹克的混混鱼贯而入。他们手里挥舞着钢管,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陈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颤抖着躲到了办公桌后面。 站在最前面的光头混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陈老板,听说你最近生意不错啊?我们兄弟来讨杯茶喝。” 洪武和其他几个工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就在这时,陈风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胆子不小啊。” 光头混混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哟,还真有个不怕死的。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音未落,十几个混混蜂拥而上。陈风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啪!”一声脆响,最前面的混混应声倒地,鼻血横流。 接连几声闷响,又有几个混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剩下的人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陈风站在原地,目光如电:“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陈哥饶命!”光头混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马上就走!” 其他混混也纷纷跪地求饶,场面一时间狼狈不堪。陈风冷冷地看着他们:“记住,以后谁要是敢动我亲友一根毫毛,用点儿简单的材料就可以搞定了。!” 混混们闻言,吓得魂不附体,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几个倒在地上的同伙也被他们拖着带走了。 等混混们走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陈富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激地看着陈风:“多谢张兄弟!要不是你在,今天我这厂子怕是又要遭殃。” 他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正好我这收了批字画,你帮我掌掌眉如何?” “字画?”陈风来了兴趣。 陈富贵神秘地笑了笑:“跟我来。” 他带着陈风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上了锁的密室。房间里堆放着几只包装严实的木箱,陈富贵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 “这批字画据说是清代的,不过不是什么大家名作。”陈富贵解释道,“你帮我鉴定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陈风点点头,伸手接过一卷字画。还未展开,他就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很特别,仿佛蕴含着某种艺术的韵律,让人心神荡漾。 他轻轻展开竹简,只见纸上笔墨淋漓,一幅山水图跃然纸上。远山如黛,近水含情,整幅画给人一种空灵飘逸之感。 更让陈风惊讶的是,随着竹简展开,那股能量波动变得更加明显了。他仔细感受,发现这股能量似乎来自创作者达到某种境界时的灵感迸发。 连续看了几幅画作,每一幅都能感受到不同程度的能量波动,而且能量的强弱与作品的艺术性似乎成正比。 “有意思。”陈风暗自思忖,这种现象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当他沉浸在观察中时,眼前突然一花,他清楚地看到玉璜环上闪过“1”的数字,转瞬即逝。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难道这些字画中的能量…… “怎么样?”陈富贵在一旁急切地问道,脸上写满期待。 陈风收回思绪,微微一笑:“都是真品,而且水平都不错。笔法老辣,气韵生动,确实是清代的手笔。” “真的?”陈富贵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太好了!我就说这批货不简单。” 他兴冲冲地带着陈风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红包:“这是给大家的辛苦费。” 洪武等人连连摆手:“陈老板,这使不得。” 陈风却开口道:“既然是陈老板的心意,大家就收下吧。” 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红包。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冷笑:“这是行贿受贿被我抓了个现行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富贵脸色大变:“孙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孙村长的男人慢慢走进办公室,环视一周:“什么意思?陈老板,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红包,这不是行贿是什么?” “孙村长,你误会了。”陈富贵急忙解释,“这只是给大家的辛苦费。” 孙村长冷笑一声:“辛苦费?那也是行贿!我看你这个厂子是不想开了。” 陈风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孙局长说话时眼神闪烁,显然另有所图。果然,孙局长很快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陈老板的厂子,我们也不能太较真,这样吧……”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风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陈风办公室里的阳光正好,洒在办公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鸟鸣从窗外传来,但屋内的氛围却凝重得令人窒息。 孙守权的突然造访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中山装,眉宇间透着几分狡黠,举手投足间满是官威。身后跟着的孙勇和孙强更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孙村长来得真是时候。”陈富贵脸色微变,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不过是给他们几个见面礼罢了,您看” 陈风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注意到孙守权眼角的余光不断扫向那几叠钞票,心中冷笑。 “陈老板,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孙守权皮笑肉不笑地说,“给见面礼?要么是行贿,要么是买凶。你们自己选一个?” 空气瞬间凝固。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几度。 第五十九章 示众孙村长 陈风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孙村长这是准备玩法制牌了?” “我这是为民做主!”孙守权拍着桌子,“你们这些外来户,就知道胡作非为!” 陈风冷笑着摇头:“说得好听,怕不是为了你儿子孙勇吧?” 孙勇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你什么意思?”孙守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什么意思?”陈风绕过办公桌,步步逼近,“整个青林村都知道,孙勇这些年干的那些破事。打人寻衅、敲诈勒索,要不是有人撑腰,早就进去了吧?” 孙守权脸色铁青:“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陈风突然提高声音,“那天晚上在林场,是谁带人堵我的路?是谁想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 办公室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人。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孙守权额头的青筋暴起,突然扬起手掌向陈风脸上扇去。 陈风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孙守权只觉得手腕传来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 “打人?”陈风冷笑,“这办公室可是有监控的。” 孙守权脸色煞白,这才意识到中了圈套。 陈风猛地发力,孙守权踉跄着后退。紧接着,一记凌厉的扫腿,直接将他踢飞出办公室。 “砰!” 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孙勇和孙强想要扶起孙守权,却被陈风一脚踹倒。 三人狼狈地倒在走廊上,引来围观工人的哄笑。洪武等人立刻围拢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人。 “陈老板,你这是犯罪!”孙守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陈富贵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孙村长,刚才是你先动手的。这走廊里可没有监控呢。” 陈风接过助理递来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缓缓倾倒。三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都来看看!”陈风环视四周的工人,“就是这位孙村长,一直想搞垮咱们作坊!他以为有点权势就能为所欲为,可以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 工人们的脸色渐渐变得愤怒。有人喊道:“打死这个狗官!” 陈富贵见状也豁出去了:“各位工友,实不相瞒。自从孙守权上任后,就一直在针对我们作坊。他想让作坊关门,让大家都失业!” “这种人渣,就该好好教训!” “真是丢尽了青林村的脸!” 愤怒的声浪此起彼伏,在走廊里回荡。孙守权三人瑟缩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孙守权原以为陈风要对他们动手,却没想到陈风将他们公之于众,让众人评判。眼下的局势让他心头一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作坊的大院内,工人们蜂拥而至。他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脸上或是愤怒,或是不屑,目光如刀般刺向跪在地上的三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令人窒息。 “这些工人”孙守权暗自思忖,眼神闪烁不定。他很清楚,这些拿着作坊工资的工人必然向着陈富贵。如今这般狼狈模样,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青林村。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院子里的空气愈发沉闷,工人们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捏紧拳头,更多的人则是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这三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陈风踩在孙守权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后者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将衣襟染得一片狼藉。孙守权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们这是”孙守权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陈风缓缓收回踩在他身上的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三人。阳光从他身后斜射而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恰好笼罩着三人。 “诸位不要动手打人,”陈风的声音不疾不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要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那就随意。” 这话像是一个信号,周围的气氛骤然改变。工人们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有人已经蠢蠢欲动。孙守权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呸!”第一声唾骂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更多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只是轻轻啐了一口,仿佛在表达不屑;有人则使出全力,浓痰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孙守权身上。 孙强反应最快,一个箭步躲到了孙勇身后。孙勇也不甘示弱,立刻躲在了孙守权脑袋后面。三人像是串在一起的糖葫芦,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承担这份屈辱。 大量的唾沫几乎全都集中在最前面的孙守权身上。他想破口大骂,却又害怕一张嘴就会吃进什么脏东西。只能紧闭双眼,浑身颤抖,任由污秽沾满全身。 陈富贵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他拉了拉陈风的衣袖,欲言又止:“是不是太” “这些勤劳的工人们已经受够了压榨和剥削,他们愤怒地表达了对那些恶劣势力的不满和谴责。”陈风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我们要为他们的觉悟感到欣慰。” 陈富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被人吐口水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这种羞辱比挨顿打还要难受。他看着地上三人狼狈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你觉得他们可怜?”陈风转头看向陈富贵,眼神锐利,“要是让他们得逞,逼得你关了作坊,谁又会可怜你?想想当初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这话触动了陈富贵心中的某根弦。这些年作坊发展得好,现在看是他占了便宜,但当初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可是青林村占了他的便宜。那时候没人同情他的处境,如今又何必对这些人心慈手软? 工人们的怒火渐渐平息,陈风适时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继续努力拼搏,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人群慢慢散去,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三人还在瑟瑟发抖,身上沾满了污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孙村长,”陈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已经尽力阻止他们动手了,至于吐口水这事,那可真拦不住。”他端起茶壶晃了晃,“要不要给你洗把脸?” 孙守权浑身一僵。他多想拒绝,但脸上实在太难受。稍微动一下,那些污秽就会流得到处都是。最终,他只能忍着屈辱,缓缓点了点头。 陈风也不客气,直接将茶壶里的热水往孙守权脸上浇去:“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别说我又欺负你。” 第六十章 寻柔者不遇 热水冲刷下来,孙守权虽然被烫得难受,但总算洗掉了那些脏东西。可他舒服了,下面的孙勇和孙强就遭罪了。那些混合着污秽的茶水顺着孙守权的身体流下,全都浇在了他们身上。 “够了可以了”孙守权忍着恶心爬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屈辱。 孙勇和孙强也连忙起身,像是被火烫到一般,跌跌撞撞地向外逃去。他们的背影狼狈不堪,衣服上沾满了污渍,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工人们发出一阵嘲笑声。有人小声议论着今天的事,有人摇头叹息,更多的人则是露出解气的表情。这一幕,恐怕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青林村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风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离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这一仗,他赢得干脆利落,但这场较量恐怕才刚刚开始。 很快,作坊也到了下班的时间。陈风站在作坊车间门口,目送着最后一批工人离去。夜色渐深,只剩下机械设备的轻微嗡鸣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 “这孙守权,真是不知好歹。”陈风轻叹一声,想起白天那场闹剧。那个自诩“神医”的骗子,差点害得作坊停工。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车间里,四个徒弟还在收拾残局。钱雪凝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散落的工具,陈金雨和韩松忙着检查设备,洪武则在记录今天的损失情况。 “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不用过来了。”陈风望着这几个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 洪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师父,那我们的功夫” “先不用着急练功。”陈风摆了摆手,“体验生活才是当务之急。知晓人情冷暖,方能练就真功夫。” 陈金雨和韩松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师父,让我们留下来帮忙吧。” 陈风正要摇头,钱雪凝突然走上前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双手递到陈风面前,声音细若蚊蝇:“这是拜师礼。” 车间的灯光下,钱雪凝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陈风注意到她的指节微微发白,想必是紧张得用力过度。 “既然认你当徒弟,这些就不必了。”陈风的声音柔和下来。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五千块的红包,“给,你们分了吧。” 四人顿时慌了神,纷纷推辞。陈金雨却眼疾手快,一把抓过红包塞给了钱雪凝。 “师妹家里困难,这是师父的心意,你收着。”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钱雪凝攥着红包,眼眶微红:“可是” “收着吧。”陈风笑着说,“你们几个能互帮互助,我就放心了。” 送走四个徒弟后,陈风独自漫步在镇上的街道上。夜晚的小镇安静而祥和,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胜龙网咖附近。熟悉的街角,让他想起前几天与马婉柔的偶遇。那个倔强的姑娘,此刻会在做什么呢? 陈风抬头望向马婉柔家的二楼。窗户紧闭着,没有一丝光亮透出。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桶旁边徘徊。 “这个点,应该已经休息了吧。”他自言自语道,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不觉,陈风已经到了学校周围。陈风独自站在校园围墙外,深秋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影子被拉得老长,空旷的街道上寂静无声。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九点。校园里的灯光依次熄灭,只剩下零星几盏还亮着。陈风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熟悉的场景,正琢磨着今晚该去哪里找点乐子。 突然,一阵机车轰鸣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陈风眉头微皱,侧耳倾听着声音的来源。至少有六七辆摩托车,从引擎的声音判断,应该都是排量不小的车型。 “在那儿!那个孙子在那儿!”一个尖锐的嗓音划破夜空。 路口处,钱虎领着一帮人骑着摩托车出现在视线中。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夹克,车灯的强光像利剑般直射过来。 陈风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这帮人果然上钩了,看来昨天那一巴掌没把钱虎打醒,反而让他找来了帮手。 不等对方靠近,陈风转身就跑。他的速度很快,身形灵活地穿梭在街道之间。 “哈哈,怕了吧!”钱虎骑着车追了上来,声音中带着得意,“昨天打我的时候不是很横吗?今天跑得比兔子还快!” 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还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但陈风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他对这片区域太熟悉了,毕竟在这里读了那么多年书。前面那个大斜坡,就是给这帮人准备的葬身之地。 “别让他跑了!”钱虎一边追一边喊,“今天非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身后此起彼伏,灯光在地面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陈风借着路灯的光线,敏捷地在巷道中穿行。他能感觉到身后的距离在缩短,但这正合他意。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前方是一段又陡又长的下坡路。陈风忽然一个急转,闪进路边的草丛中。他蹲下身,双手摸索着地面,很快就找到了两块大小适中的土块。 “人呢?”钱虎的声音由远及近。 陈风屏住呼吸,等待着最佳时机。当第一辆摩托车出现在视线中时,他的手臂猛地挥出。两块土块精准地击中了最前面两辆摩托车的前轮。 变故来得太突然,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瞬间失去平衡。前面的车子歪歪扭扭地撞在一起,后面的车辆来不及刹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 惨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有的在呻吟,有的在大声叫骂。 陈风缓缓从草丛中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骑术还真够菜的,连个下坡都搞不定。” “你你特么”钱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去死!”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摔倒的摩托车上抽出一把绑在车上的砍刀。刀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钱虎握着刀,歪歪扭扭地冲了过来。 陈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手在地上踢起一根树枝。钱虎举刀劈来的瞬间,他轻巧地侧身避开,同时用树枝准确地点在对方的脚踝上。 这一下看似轻柔,实则角度刁钻。钱虎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倒。他的脸直接贴地滑行了好几米,鼻子和地面剧烈摩擦,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我的鼻子!”钱虎抱着脸在地上打滚,发出凄厉的惨叫。 第六十一章 记住教训 其他小混混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打哆嗦。有几个想爬起来逃跑,但摔得太重,根本站不起来。 “大哥,饶命!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一个染着红毛的小混混抱着受伤的胳膊求饶,声音都在发抖。 陈风慢慢走近,抬脚踢开地上散落的砍刀。夜风吹动他的衣衫,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追杀我?”陈风冷笑一声,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每个人的脸,“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我们真不敢了!”另一个小混混连连磕头,“都是钱虎非要报仇,我们也是被他拉来的啊!” 陈风走到钱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昨天那一巴掌看来打得不够重,今天还敢带人来找我?” 钱虎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陈风蹲下身,声音冰冷,“你确定?” 钱虎拼命点头:“真的不敢了!我发誓!以后见到您绕着走!” 陈风站起身,环视一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没有一个敢对上他的目光,全都低着头,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夜色渐浓,街边路灯将四周照得通明。陈风看着面前横七竖八躺倒的几个混混,目光中带着几分嘲弄。 “你们该不会真想杀我吧?”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几个混混趴在地上,身上沾满泥土和血迹。听到这话,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不、不敢!我们就是飙车,不小心发生了车祸。”一个寸头男结结巴巴地解释。 “对对对,纯属意外!”其他人连忙附和,生怕慢了一步惹恼了陈风。 陈风嘴角微扬,迈出一步。皮鞋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最后稳稳地踩在钱虎的脑门上。 “啊——!”钱虎发出凄厉的惨叫。他额头上本就肿了一大包,此刻更是疼得他眼前发黑。鼻血不住地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不堪。 其他混混看得直哆嗦, 小心翼翼地行事。路灯的光影下,他们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挺执着啊,昨天刚教育完,今天就忘了?”陈风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那些混混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昨天被柳条抽打的痛楚仿佛又浮现在身上,伤口隐隐作痛。 “大、大哥,都是钱虎出的主意!”一个瘦小的混混哆嗦着开口。 “是啊,我们本来都是好学生,他的影响让我逐渐偏离了正道!” “他让我们敲诈勒索、偷电动车、偷手机,这次也是他非要报仇” 钱虎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可惜嘴压在地上,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陈风突然抬起脚,钱虎全身肌肉紧绷,以为下一秒就要遭殃。 下一瞬,陈风的皮鞋重重踩在钱虎的手上。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啊——!”钱虎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其他混混吓得瘫软在地,生怕陈风会把他们都废了。纷纷磕头求饶,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风冷笑一声:“你们学好学坏关我屁事?但想找乐子找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钱虎颤抖着举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有种别跑我、我这就叫人” “行啊,我给你时间。”陈风悠哉地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 路灯的光影在地上晃动,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没过多久,几辆改装过的摩托车从街角飞驰而来,排气管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 车灯在夜色中划出明亮的弧线,几辆摩托车一字排开停在路边。骑在最前面的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胳膊上纹着一条狰狞的蛟龙。 钱虎见状顿时来了精神,哭喊起来:“大哥!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帮我弄死他!” 蛟龙纹身男从摩托车上下来,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人。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道:“小子,敢动我兄弟?” 陈风懒洋洋地收起手机,目光从那条张牙舞爪的蛟龙纹身上扫过:“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哥?看来是我教训得不够啊。” “狂什么狂!”蛟龙纹身男一挥手,身后十几个小弟立刻围了上来,“兄弟们,给我上!” 陈风轻笑一声,活动了下手腕。夜色中,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动。 一个小弟举着钢管冲上来,还没挥出去,就被陈风一脚踹在膝盖上。“咔嚓”一声,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另一个握着砍刀的混混从背后偷袭,陈风头也不回,反手一肘击中对方面门。鼻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痛呼响起。 蛟龙纹身男看得目瞪口呆。他手下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几年。没想到在陈风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短短几分钟,十几个小弟就倒了一地,哀嚎声此起彼伏。路灯下,只剩蛟龙纹身男一人还站着,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 陈风转头看向他,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不继续了?” 蛟龙纹身男喉结滚动,强装镇定道:“你、你很能打,但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背后可是” 话音未落,陈风已经欺身而上。一记勾拳直接砸在蛟龙纹身男的下巴上,将他整个人都打得离地而起。 “砰”的一声,蛟龙纹身男重重摔在地上,牙齿和着血水喷了出来。他躺在那里,眼前金星乱冒,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陈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背后是谁?说来听听。” 蛟龙纹身男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钱虎他们会被打成那样。这哪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狠角色! 陈风环视一周,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钱虎身上:“记住今天的教训。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做这种事,就不是断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钱虎连连点头,眼中的怨恨早已被恐惧取代。 第六十二章 活腻歪了 六辆摩托车呼啸着划破夜空,车轮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溅起一片片泥浆。十二个人浑身散发着戾气,怒火中烧地赶往事发地点。他们都是附近村子里有名的混混,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今天却在柳溪村栽了跟头。 “就是这里!”钱虎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指向路边的空地。 月光下,十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呻吟。这些都是钱虎的手下,原本气势汹汹地来找陈风麻烦,结果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风风哥在那边。”钱虎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向不远处倚着电线杆的身影。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钱虎被自己的哥哥扇得踉跄了几步。他捂着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大哥。 “哥,你你打我干什么?”钱虎结结巴巴地问道,“是我啊,你亲弟弟!”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钱虎他哥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平时让你少惹事,你不听!现在居然敢来找风哥的麻烦,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钱虎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他的目光在哥哥和陈风之间来回游移,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他几个地痞头目也纷纷下了摩托车,毕恭毕敬地向陈风鞠躬。 “风哥,实在对不住!”钱虎他哥点头哈腰,满脸赔笑,“这孩子真天真,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风哥,都是我们管教不严!”其他人也连声附和,“您想怎么处置我们都行!” 陈风靠在电线杆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月光为他清瘦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边,更显几分高深莫测。 “我可没动手,”陈风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都是被推倒的。” “对对对,我们摔的!”地上的小混混们争先恐后地应和,生怕慢了一步惹怒了这位神秘的风哥。 钱虎和他的几个心腹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往日里耀武扬威的大哥们,怎么在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面前变得如此卑微?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钱虎他哥突然厉声喝道,吓得几个小弟一个激灵,“这位是柳溪村的陈风哥,以后见了要恭恭敬敬的!要是再敢生事,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夜风徐徐,吹动着陈风的衣角。他看着眼前这群人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暗叹。昨晚的教训本是为了警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没想到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报复心理。只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自己在当地的影响力。 摇了摇头,陈风转身离开了是非之地。他决定去市场买些小甲鱼,放进灵息空间里养着。虽然现在已经入夜,但他知道有几个摊贩会通宵营业。 没了摩托车,陈风打算跑步回村。他掏出手机下载了一个跑步应用程序,想要测试一下自己的体能极限。自从获得天机镜以来,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 夜晚的乡间小路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陈风调整好呼吸节奏,开始了他的夜跑。让他惊喜的是,以前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配速,现在却轻松得像散步一样。 手机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五公里、八公里、十公里陈风的呼吸依然平稳,连一滴汗都没有流下。他不禁开始猜测,这具经过天机镜强化的身体,到底能达到怎样的程度。 今夜的街道如同一条黑色绸缎,安静地蜿蜒向远方。零星的路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黯淡的光晕下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阴森。 陈风沿着马路慢跑,右脚掌传来的轻微酸痛提醒着他今天训练过度。但他并不在意,反而加快了步伐。夜跑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即便在拿下亚洲田径锦标赛冠军后也未曾间断。 冷风吹过他的面颊,思绪不自觉地飘向那场震惊世界的比赛。最后一公里,他超越了所有黑人选手,创造了亚洲选手从未达到的奇迹。当他举起双手冲过终点线时,全场沸腾。那一刻,所有的质疑和嘲笑都化为了掌声与欢呼。 “啧,又想到那天了。”陈风自嘲地摇摇头,却难掩嘴角的笑意。 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两道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陈风下意识地闪到路边。然而那两辆货车并未径直开过,反而一前一后把他堵在了路中间。 “这地方这时候,来这么一出?”陈风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正当他沉浸在夺冠喜悦中时,这帮人就跳出来找死。 车门打开,三个体格魁梧的壮汉鱼贯而出。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三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陈风。 “朋友,老板要见你,不如跟我来走一遭吧。”其中一个大胡子率先开口,语气倒是颇为客气。 陈风余光扫过货车车门上的“钢铁厂”字样,心里已经明白是谁在搞鬼。李王山,这个城里最大的钢铁厂老板,前几天刚找过他,想让他在比赛中放水。被他拒绝后,看来是要来硬的了。 “行啊。”出乎意料地,陈风爽快地答应了,“上哪辆车?” 三人面面相觑,这配合程度反倒让他们不知所措。领头的大胡子挠了挠头,指了指后面那辆车。 陈风大步走向货车,动作自然得仿佛真的是去赴约。上车前,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们平时都开水泥车的吧?” “是啊。”一个瘦高个应道。 “那今天这活儿,挺为难你们的吧?”陈风笑着说,但眼神犀利如刀。 三人顿时噤若寒蝉,低着头把他请上了车。 车厢里充斥着柴油和尘土的气味。陈风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丝毫不见慌乱:“李王山在前面那辆车吧?” 司机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让你们这些老实人来充当打手,他也真够狠心的。”陈风语气平淡,却让车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我们我们没想打人”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老板就说带你过去谈谈。” 陈风冷笑:“那就请你们转告李王山一句话 - 求神不难,挽留神灵实在难。” 车队驶入钢铁厂,厂区里几盏探照灯惨白的光线下,堆积如山的水泥袋显得格外阴森。李王山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一脸复杂地看着陈风。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李老板,我刚才那句话你应该收到了吧?”陈风径直走向他,脚步沉稳有力。 李王山叹了口气,挥手让手下散去:“去办公室谈吧。” 第六十三章 和解金 陈风面上平静,内心却在不断计算着各种可能。这钢铁厂地处偏僻,光线昏暗,最适合设伏。如果真动起手来,他虽然有把握全身而退,但也够呛。 “这是咱们县最早的一家钢铁厂”李王山边走边介绍,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三十年了,从我爹那辈开始” 陈风漫不经心地应和着,目光却在四处游移。每经过一处暗角,他都会格外留意。一旦发现埋伏,他就要让这钢铁厂变成一片火海。手机已经开着录音,就算真出什么事,也有证据留存。 来到办公室门前,李王山突然说要去储藏室拿点东西。 陈风趁机闪身进入办公室,立刻反锁房门:“藏在哪儿的?都出来吧!” 他仔细搜查了每个角落,连办公桌下都没放过,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又一脚踹开里间办公室的门,依旧是一片空荡。 “你在找什么?”李王山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看着被翻得一团糟的办公室。 “你的埋伏呢?”陈风警惕地问,目光紧盯着李王山的一举一动。 李王山露出一个苦笑:“兄弟,你想多了。我确实做错了事,但现在是真心想和你谈谈。”他倒了两杯水,自己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暮色渐沉,陈风站在钢铁厂破旧的办公室里,眼神平静地注视着李王山。厂房外传来机器轰鸣,混合着风声,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李王山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手里捏着一个黄色文件袋,指节有些发白。他的目光闪烁,不时偷瞄陈风的表情,像是在揣摩对方的想法。 “陈陈先生,这是一点小意思。”李王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紧张,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陈风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文件袋上停留片刻。人到中年,他早已看透了太多世事。这种见面就递文件袋的场景,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是威胁,要么是收买。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最终,陈风缓缓伸手接过。入手的质感让他立刻明白了里面的东西——现金。 他随手将文件袋里的钱倒在面前的办公桌上,五叠崭新的红色钞票整齐地摊开,大约五万块钱。 “李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陈风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就是你的诚意么?” 李王山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个是和解金。关于李猛那件事,我希望能到此为止。” 提起李猛的名字,陈风的目光微微一凝。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李猛带人堵在诊所门口,叫嚣着要让他好看。结果却被他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狼狈而逃。 “李老板觉得,五万块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陈风语气依旧平静,却让李王山背后直冒冷汗。 “我我知道做得不对。”李王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实不相瞒,我找了好几个散打高手,可都说打不过您。又托律师想告您,律师也劝我算了。” 说到这里,李王山深吸一口气:“现在您在张副院长那边有靠山,还有人愿意出百万买您的人参。就连洪武那样的人物都喊您师父” 李王山的声音渐渐发虚:“今天青林村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群不良少年趁着夜色肆无忌惮地在街头活动,但他们不知道,一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人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趁着混混们放松警惕时,这名年轻人迅速出手,以一敌多,用精湛的武艺将这些流氓一一制服。被打倒在地的混混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英雄人物,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意,几十号人被您一个人收拾了。听说您还能单手举起摩托车” 说到这里,李王山自己都有些后怕。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传得有鼻子有眼,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陈风看着对方那副惊恐的样子,不禁莞尔:“李老板想多了。我本来没打算找你们麻烦,都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是是是。”李王山连连点头,“陈风兄弟大人大量。这五万块钱,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 “区区五万,值得把我特意带到钢铁厂来?”陈风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还以为你要设个埋伏。” 李王山额头的冷汗更多了:“这不是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 “行了。”陈风打断他的解释,“你找辆车送我回去。这钱我收下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李王山如释重负,连声答应。 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陈风推开门,发现马涛、韩明和孙王强三人正坐在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 看到这个场面,陈风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无非是听说他最近手头宽裕,想来借钱的。 果不其然,几杯酒下肚后,马涛率先开口:“陈风,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陈风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他们都是老同学,平日里还算处得不错。但现在的气氛却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借钱?” “不会吧不会吧?我真以为你们几个是来叙旧的,没想到是来借钱的?”陈风靠在 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在眼前三人脸上逐一扫过。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空调的嗡鸣声中,空气似乎凝固了几分。 马涛站在最前面,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下意识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神闪烁:“陈风,你也知道我最近的情况。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是啊,”陈风轻笑一声,“十万块而已,确实不算什么。”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马涛身上停留了片刻,“可问题是,为什么要借给你呢?”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尴尬。站在马涛身后的孙王强和韩明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陈风会说得这么直白。 第六十四章 那封信 “老同学一场,”马涛咬了咬牙,“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陈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站直身子,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我记得上周你就来找过我,当时我说得很清楚了——不可能借钱给你。” 马涛的脸色变了变,强笑道:“那不是上周嘛,这不是又来试试。” “试试?”陈风冷笑,“所以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还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他扫了眼屋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 孙王强突然开口:“陈风,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 “交情?”陈风打断他的话,“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似的。孙王强,你是不是忘了大学时候的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孙王强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陈风!”马涛眯着眼睛,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你昨天刚收了一皮箱现金。十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风眉头一挑:“所以你是在监视我?”他环视一圈屋内,目光在窗户和门上扫过,“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 “你误会了,”马涛赶紧解释,“这是小王无意中说的” “住口!”陈风厉声打断,“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月光依旧透过窗户洒进来,但气氛已经冷到了冰点。 “陈风,”马涛突然弯下腰,“啪”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看着马涛这副作态,陈风心中涌起一阵恶心。他太了解这个人了,当年在学校时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主。现在装出这副可怜相,八成是打定主意自己会心软。 “你们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陈风冷冷地说,“就这么确定我会借钱给你?” 马涛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陈风,你应该知道,我手里还有些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哦?”陈风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来听听?” “比如说”马涛回头看了眼同伴,压低声音道,“朱婷的事。” 陈风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朱婷,这个他本以为已经忘记的名字,此刻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大学时候那封信吗?”马涛得意地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 陈风死死盯着马涛,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原来是你” “没错,”马涛理了理衣领,“当年那封信是我拦下来的。你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吗?要不要”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马涛的话。陈风的手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眼中满是寒意:“你真以为我还在乎那封信?” 马涛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风:“你” “滚出去,”陈风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立刻报警。” “你!”马涛还想说什么,却被孙王强和韩明一左一右拉住。 “走吧,”孙王强低声说,“别自取其辱了。” 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陈风的家。陈风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走回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他一直珍藏的那封信的复印件,原件在多年前就已经找到了。 陈风苦笑着摇摇头。马涛永远不会知道,他早就看过了信的内容。那些年少时的懵懂情愫,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去。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不愿再被过去的往事所困扰。 屋里重归平静,只有空调持续发出轻微的嗡鸣。月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陈风深吸一口气,将信封重新锁进抽屉。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夜幕降临,陈德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去炒两个菜。” 不一会儿,陈德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坐在儿子旁边, 望着儿子:“你二舅托人介绍的那个姑娘,见了吗?” “见了,不合适。”陈风摇头,“城里人,和咱们这差太多。” 陈德眼睛一亮:“那正好!你看啊,前几天那箱钱的事都传开了,要不趁这机会多相相亲?” “爸,您这是” “听我的没错!”陈德兴致勃勃,“一天见十个八个的,多找几个,总能挑到合适的!” “那也不能像赶场一样” 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德叔,给您送酒酿来了!” 是绣兰的声音。陈风表情微微一动。 陈德眉开眼笑:“哎,来了来了!”转头对儿子挤眉弄眼,“绣兰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 “爸!”陈风无奈地打断他。 夜色渐深,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陈风站在窗边,看着父亲和绣兰说笑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外的风吹动院子里的柿子树,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狗叫声,夹杂着几声蛙鸣。 父亲在院子里喊:“风子,出来帮绣兰拿东西!” “不用了,德叔,我自己来就行。”绣兰的声音透着局促。 陈风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夜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绣兰站在院子里,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和。陈风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夜色渐深,村里的人几乎都进入了梦想。路灯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风正在书房处理工作,突然听到院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谁啊?这么晚了。”老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陈风起身走到窗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站在院门外。是马涛,他曾经的大学同学。 “开门!陈风!我知道你在家!”马涛扯着嗓子喊道,酒气随着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陈风皱了皱眉,示意老爸不要开门。但马涛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他的拳头不断砸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陈风!你给我出来!” “再这样下去,邻居都要被吵醒了。”老爸担忧地说。 陈风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院门前。门刚打开,马涛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身上的酒气令人作呕。 第六十五章 贼心不死 “我确实很需要一笔资金,不知你是否能帮助我周转一下?!不是十万,是三十万!”马涛一把抓住陈风的衣领,眼睛里布满血丝。 陈风厌恶地皱眉,一把推开他:“你喝多了。” “喝多了?”马涛站稳脚跟,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叙旧的?看看你现在这副人模狗样的,在同学群里说我坏话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发什么疯?” “发疯?”马涛突然压低声音,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来找你要钱吗?” 陈风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们之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想借此向你提一个小小的请求!”马涛凑近陈风的耳边,“还记得钱铁师的儿子吗?那个"食物中毒"死掉的小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陈风的心脏。那是十年前的往事,本该尘封在记忆深处,却被马涛毫不留情地挖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陈风强装镇定。 “胡说?”马涛冷笑着,“记得当时我们宿舍里出现了一些小麻烦吧,不知你能否伸出援手?,是你从老家带来的老鼠药。那些泡了老鼠药的馒头,分给了好几个宿舍。然后钱铁师的儿子在一楼玩的时候,捡了一个吃了。” 陈风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那段记忆如洪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法医说是食物中毒,学校怕影响不好就压下来了。”马涛再次扯住陈风的衣领,“但真相是什么?那次事件后,我们似乎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说是吗?,主意是你出的!你知道钱铁师后来怎么样了吗?妻离子散,人都废了!这都是因为你!” 陈风感觉血液在血管中凝固,那个不愿回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医院走廊里绝望的哭声,钱铁师跪在地上的身影,还有那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小男孩。 “五十万!”马涛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五十万,否则我就把这事说出去。到时候,不光是你,你全家都得完蛋!”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老爸担忧的目光从后面投来,陈风知道必须做出决断。 “你想多了。”陈风深吸一口气,“那件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马涛狞笑着,“要不要我把当年的证据都拿出来?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准备?”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陈风的眼神闪过一丝寒芒,趁马涛不备,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 马涛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把他带走。”陈风对着院门外说。 韩明和孙王强从黑暗中走出来,默默地架起马涛消失在夜色中。 陈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十年前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他真的要对此负责吗?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 他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给朱婷发了条信息:“有空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往事的阴影似乎永远无法摆脱。院子里的路灯依旧明明灭灭,照着地上马涛留下的凌乱脚印。老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陈风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夜风的凉意,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正在他的脑海中慢慢重组。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真相,还是另一个更大的谎言。 “一个晚上啊。”陈风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他疲惫的面容上。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夜色中院子里传来几声蛙鸣,偶尔有蟋蟀的叫声点缀其间。 “就是为了找钱铁师才理我?”朱婷的语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但更多的是关切,“这么久不联系,就不能解释一下吗?” 陈风叹了口气,将手机调成语音模式。昏黄的台灯下,他开始详细讲述与马涛的对话。说到激动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记得钱铁师孩子的事,但具体细节”朱婷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停顿片刻后说道:“当时的事情确实挺复杂的。这样吧,明天我帮你打听一下他家的地址,咱们一起去拜访?” 陈风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好,这事必须问个明白。”他停下脚步,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总不能让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 “你别太着急。”朱婷温和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说不定马涛就是在诈你,想骗钱呢。” “陈风,那个马涛居然拿这种事要挟你,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就算真有这回事,那也不该怪你啊。” 朱婷连续发来几条安慰的消息,字里行间满是担忧。陈风靠在墙上,目光落在墙角的蜘蛛网上,那里一只小蜘蛛正在专注地织网。 “其实”陈风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实情告诉她,“当年你给我的信是被马涛偷的。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原本佳人一直对他温和体贴,可自从发现他与另一个女人有暧昧往来,她不免心中嫉恨,内心顿时涌起了熊熊嫉妒之火,总是来捣乱。” “什么?!原来是他!”朱婷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难怪当时”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司马雨霜的消息跳了出来:“我到你们县了,出来见我。” 陈风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深夜跑这么远,骗鬼呢?他正想装作没看见,却又想起这位大小姐的性格,要是不回复,怕是要被视频轰炸到天亮。 “司马小姐,农村作息比较早,我这就准备睡了。”他随意回复道。 “陈风!”司马雨霜的娇嗔声从语音里传来,“你敢不理我?” 陈风懒得再应付,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就去洗澡了。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热气腾腾中,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些往事。 刚披着毛巾出来,老爸就端着碗追了过来:“快,趁热喝了这酒酿,还给你煮了个酒酿蛋。” 陈风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期待的笑容,心里一阵温暖。这些年来,只要家里有什么好东西,老爸总是想着先给他。父亲的手有些粗糙,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但端着碗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突然,院子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后面跟着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显然是把村里的狗都惊动了。 第六十六章 今晚住下来 陈风和老爸面面相觑,这几天来找的人还真不少。老爸放下碗,好奇地往外张望。 “请问是陈风家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院外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骄傲。 老爸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拍了拍陈风的肩膀:“快出去看看,有客人找你!该不会是对象吧?” 陈风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迈步走出院子。月光下,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停在村口的土路上,车灯还未熄灭,将周围照得通亮。司马雨霜站在车旁,一袭米白色的长裙,衬得她肤如凝脂。她的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在这个普通的村庄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只误入农家院的白天鹅。 “你你还真来了”陈风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司马雨霜浅浅一笑,月光为她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我说到做到。” “撞坏了一辆劳斯莱斯,还有同款备用?”陈风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不过是多买几个款式配衣服而已。”司马雨霜轻描淡写地说着,环顾四周,“这里就是你家啊?真有意思。” 陈风瞥了眼逐渐从睡梦中醒来聚集的村民,他们正窃窃私语,不时打量着这辆豪车和这位不速之客。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想:这下可热闹了,估计明天全村都知道这事了。 夜色中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陈风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眉头不由得紧皱。司马雨霜一袭白色连衣裙,在乡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扎眼。 “有事?”陈风语气生硬,目光冷淡地扫过她精心打扮的妆容。 司马雨霜轻轻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风,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冷漠了?”她的声音柔弱中带着几分委屈,“大老远开车来看你,连进门都不让吗?” 院子外渐渐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王王姨左右张望着,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这姑娘长得真标致,跟城里电视上的明星似的。” “就是就是,陈风这小子有福气啊!”赵叔抽着旱烟,不住地点头。 陈风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心里暗叫不好。他太了解这些乡亲们的性子,这种八卦的场面最容易被添油加醋。果不其然,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数落起他来。 “陈风啊,你这待客之道也太差了!” “就是,让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站在门外,像什么话?”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这么漂亮的姑娘上门,还端着个脸。” 正当陈风想找个借口打发走司马雨霜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德闻声赶了出来,一看是司马雨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司马姑娘吗?快进来快进来!”陈德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这小子总提起你呢。” 陈风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老爸这马屁拍得可真够快的,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她了? 司马雨霜微微屈膝,端庄优雅地行了一礼:“陈叔叔好,冒昧来访,实在抱歉。”这一手可把周围的村民迷得不轻,纷纷称赞起来。 “瞧瞧,多有教养的姑娘。” “就是,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德热情地把司马雨霜让进院子,转身就往厨房跑:“等着啊,我这就去拿点好吃的来!” 陈风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里烦躁不已。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村口那个熟悉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快速离去。是绣兰,她一定都看到了。 没多久,陈德就端着一大碗酒酿和几个酒酿蛋出来了:“司马姑娘,这可是我们村里的特产,你尝尝看。” “爸!”陈风赶紧阻止,“她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但司马雨霜已经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口:“陈叔叔,这酒酿真是太美味了。”她转头看向陈风,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我都喝酒了,今晚只能住下来了呢。” “那是自然的!”村民们异口同声地附和。 陈风感觉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他看着司马雨霜优雅地品尝着酒酿,心里暗暗叫苦。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等村民们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几个人时,陈风找准机会,把司马雨霜拉到一旁:“你到底来干什么?” 司马雨霜凑近他,红唇轻启:“听说有个小律师在追你,我能不来看看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陈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别闹了,这里是农村,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我可没有玩闹。”司马雨霜忽然提高了声音,“陈叔,我今晚住下来合适吗?陈风说让我去住宾馆呢!” 陈德立刻从厨房探出头来:“胡闹!司马姑娘大老远来,怎么能去住宾馆?家里房间多的是!” 陈风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夜风吹过院子里的果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窘境。 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自家门口,怔怔地望着陈风家的方向。绣兰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转身走进了漆黑的屋子。 夜色渐深,村子里的喧嚣慢慢平息。陈风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司马雨霜的到来,将会让原本就复杂的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村民们散去后,深夜的月光在老旧的院墙上,陈德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抬手整了整衣领,目光若有所思地在陈风和司马雨霜之间来回扫视。 “喂鱼去了,今晚就不回来了。”陈德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眼陈风,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司马小姐,这家暂时你当家,我儿子要是敢不听话,你跟我说。” 陈风站在院子里,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老爸这是要干什么?平日里最是讲究规矩的人,今天竟然让一个外人来当家做主? 微风拂过,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司马晴霜站在廊下,眼睛弯成月牙儿,连声答应:“谢谢叔叔,您放心。”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陈风莫名觉得刺耳。 等陈德走远,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司马晴霜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温婉可人的面容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转身看向陈风:“怎么样?现在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陈风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讽:“呵,不就是讨了我老爸欢心吗?装什么装。” “你这人怎么这样!”司马晴霜气得跺脚,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我好歹也是司马家的大小姐!” 第六十七章 家族秘密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风靠在门框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个 女子:“那你说说,到底来找我干嘛?别再扯什么赘婿的事了。” 司马晴霜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你知道那天想杀我的人是谁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是司马长青,我堂弟。” 陈风眉头紧锁,他走到司马晴霜对面坐下。堂兄妹相残?看来司马家的水很深啊。院子里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却衬得气氛越发沉重。 “你堂弟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司马晴霜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家族里出事了。” 陈风耐心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三个月前,我父亲突然暴毙。”司马雨霜的声音有些发抖,“表面上说是心脏病发作,但我知道”她深吸一口气,“一定是司马长青他们干的。” “有证据吗?” “没有。”司马晴霜摇头,“但是父亲死后,族中长老们迅速改变了态度。原本属于我的家族继承权,现在已经动摇了。” 陈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应该是司马家的权力之争,堂弟想除掉这个继承人的威胁。他原本以为司马雨霜是被逼婚或者遇到了什么纨绔子弟的纠缠,没想到是家族内部的争斗。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 司马晴霜突然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风:“我需要你的帮助。那天在街上,我看到你轻易就制服了三个武者。你的实力,远超普通人。” 陈风眉头微挑:“就因为这个?” “我其实没有兄弟。”司马晴霜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目光飘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屋内灯光昏黄,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淡淡阴影。 陈风靠在椅背上,静静观察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他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爸想让我执掌家族。”她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陈风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他能感觉到司马雨霜话中有话,便耐心等待她继续。 “司马长青不服气,”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怕我招婿,这段时间我又削了他不少势力,所以想置我于死地。”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带着几分凉意。陈风注意到司马雨霜说到“死”字时,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 “哦?”陈风故作轻松地说,“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他坐直身子,目光直视司马晴霜,“司马长青该不会是你爸的私生子吧?他不仅想夺权,更嫉恨自己见不得光。他觉得你享受的一切本该属于他” 话音未落,司马晴霜的身子猛地一颤,茶杯差点脱手。她睁大了眼睛,面色瞬间苍白:“你你怎么会知道?” 陈风心里一沉,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然说中了。他推过那碗剩下的酒酿:“喝点再说。” 司马雨霜紧盯着他,目光中带着试探和警惕。片刻后,她一把抓起酒碗,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你说对了”她放下酒碗,声音变得低沉,“他确实是我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从小被我一个堂叔带大,表面上是我堂弟。”她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他很优秀,或许很早就知道真相,一直想取代我,得到父亲的认可。”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声。陈风看着司马晴霜略显疲惫的面容,不禁感叹这剧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所以你不是怕死,”陈风缓缓开口,“是真的太难。你说要招我做赘婿,其实是想气你爸?” 司马晴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现在你都明白了,愿意帮我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虽然有意压制,但真情流露的成分更多。 “我给你一个亿!”她直视着陈风的眼睛,“快则三年,慢则五年。” 陈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别,今晚我就能给你一个亿,两个亿都行。” “去你的!”司马雨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陈风收起笑容:“我说得够清楚了,不是钱的问题,是真怕死。知道了司马长青的性子,做你老公这三五年,还不知道要躲多少暗杀。” “一个亿还不值得冒险?”司马晴霜皱眉追问。 “真不值。”陈风斩钉截铁地回答。 司马雨霜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那你想要多少?” “我不是还价,”陈风叹了口气,“我是真怕死。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妈早些年失踪了,我不能出事。” 听到这话,司马晴霜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说:“你说得对,钱买不了命。不是你怕死,是理性选择。” “要不”陈风迟疑道,“你让给他?以你的本事,重新创业也不难。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行!”司马晴霜猛地站起来,声音陡然提高,“这不仅仅是钱的事。再说,我让了他就会放过我?说不定会趁机杀了我。我妈怎么办?” 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向优雅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和愤怒。陈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压抑已久的情绪。 夜色渐深,司马晴霜说要在这住下。陈风思索再三,只能让她睡自己房间。 “为了你的安全,”司马晴霜站在房间中央,一本正经地说,“。你打地铺,这天气地上还凉快。” 陈风靠在门框上,挑眉道:“来我家还要霸占我床?让我打地铺陪你?” “小风子,”司马雨霜微微眯起眼睛,“要我行使代理家长的权力命令你吗?” 陈风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胸前:“你就不怕半夜我酒兴大发?” “无所谓啊,”司马晴霜看着他,语气平静,“你要是那种人,我昏迷时就得手了。你要不是,就不会乱来。” 陈风突然向前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激将是吧?那咱们谈谈几个亿的大生意。” 司马晴霜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以你性格,碰了我肯定负责。那一个亿就不用给了,你长得也不错,我能接受。” 第六十八章 偷盗 陈风立刻松开手,像被烫到一般退后几步。一个亿不在乎他倒是能理解,但白送一个亿还把自己套牢,那可太亏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司马晴霜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眼神迷离。陈风铺好地铺,躺在地板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脑海中回想着今晚的对话。 这一夜注定难眠。房间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陈风翻来覆去,想着司马雨霜说的那些话。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漩涡中。 窗外传来几声蝉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司马晴霜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而陈风却越发清醒。他望着天花板,思绪纷飞。这个看似单纯的交易背后,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绣兰家的狗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惊醒了刚刚浅眠的陈风。昏暗的房间里,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给每个角落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他本打算等司马晴霜睡熟后去洗手间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却不曾想自己先睡着了。身旁的呼吸声轻浅而均匀,司马晴霜蜷缩成一团,像只安静的小猫。 又一声犬吠传来,司马晴霜猛地惊醒,睡意朦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抓住陈风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没事,可能是野猫。”陈风轻声安抚,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我去看看。” “小心点。”司马晴霜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担忧。 陈风点点头,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月光小心地挪到二楼阳台。凉风拂面,带来几分清醒。院外的劳斯莱斯静静停在那里,银色的车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嘶——”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传来。 陈风屏住呼吸,身体紧贴墙壁。借着月色,他看见一个黑影正小心翼翼地攀上围墙。那人的动作很轻巧,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墙头有玻璃碎片。”那人压低声音提醒着什么人,“小心别划到。” 又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两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小偷。陈风眯起眼睛,前几天他收了一百万现金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可那时候倒没见有贼来光顾。今晚这么巧? 司马长青。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除了他,还能有谁派人来? 两个黑影接连翻进院子,像两条游鱼般无声地游走。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大门前,熟练地掏出工具。 “妈的,钢门!”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咒骂。 双层不锈钢门加上防盗锁,想要无声打开几乎不可能。他们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又开始打量窗户。 “楼顶上挂着铁丝网!”另一人也压低声音抱怨。 农村的防护措施虽然简陋,却意外地让这些专业人士犯了难。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蹲下身子,身后有人将脚踩在他的肩头,试图爬上二楼。 楼下的人呼吸粗重,显然承受着不小的重量。上面的人抓住防盗网,借力想要把网撬开。就在这时,陈风猛地站起身。 “找什么呢?”他冷冷地开口。 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张脸,把正在施力的人吓得浑身一颤。重心不稳之下,那人从屋檐上直接摔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草!”楼下的人也被砸了个正着,两人纠缠在一起。 陈风没有贸然上前,而是退回房间。 夜色如墨,薄云遮月。村庄边缘的独栋小楼前,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墙角摸索。 “你这个废物,连个人都接不住!”压抑的怒骂声划破夜空,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铁柱,我发誓真的有人突然出现了!”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撞疼的肩膀,脸上写满了惊慌,“就在二楼阳台,一闪就不见了。” “放他妈的屁!”铁柱狠狠啐了一口,抬头望向二楼阳台。月光下,阳台空空如也,只有一片寂静笼罩着这栋建筑。 铁柱调整了下黑色面罩,不耐烦地催促道:“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的!王威还在外面等着。” 另一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搓了搓,蹲下身子。铁柱轻车熟路地踩上他的肩膀,开始向上攀爬。夜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咔哒。” 一声轻响突兀地在寂静中炸开。 “铁柱,你听到了吗?”下面的人声音明显发颤,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什么声音?”正扒着阳台边沿的铁柱不耐烦地回头,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花。 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陈风就这样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重心不稳,顿时人仰马翻,摔作一团。 “这么晚了还想进我家做客?”陈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戏谑,“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吗?” 铁柱和同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猛地翻身而起,如饿狼般扑向陈风。夜色中,拳风呼啸。 陈风早已料到他们会狗急跳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趁着两人扑空的瞬间,他出手如电,两记重拳精准砸在他们的胸口。 “嘭!”沉闷的撞击声中,两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陈风从地上捡起两人掉落的手套,上面还沾着泥土。他随手将手套塞进两人嘴里,声音冰冷:“说吧,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见两人还在挣扎,陈风抓起其中一人的手,指着不远处墙上的玻璃碎片,语气阴森:“不说实话的话,你们的脸就要尝尝这玩意儿的滋味了。” 威胁显然起了作用,铁柱连忙吐出手套:“是是有人给钱让我们来的。”他咽了咽口水,“让我们制造意外,引爆煤气” “外面车上还有人接应吧?”陈风眯起眼睛。 “王威王威在外面等”另一人也怕了,连忙开口。 陈风冷笑一声,左右开弓,一人一记手刀,将两人打晕。他拖着两具昏迷的身体,悄无声息地朝村外移动。 百米开外的乡间小路上,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车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抽烟,忽然注意到后视镜里有异常。他立刻掐灭烟头,迅速下车。 “你很有胆量。”王威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风,“不过,胆量过大可是会送命的。” 陈风不慌不忙地将两个昏迷的人扔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发现你们?” 第六十九章 以德服人 “废话少说!”王威眼神凌厉,手指扣在扳机上。 “因为”陈风停顿了一下,“我会隐身术。” “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王威冷笑一声,正要扣动扳机。 突然,眼前的陈风如泡影般消失不见。王威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猛地转身,却发现陈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我说过了,”陈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会隐身术。” 夜色深沉,街道上的灯光被雨水打湿,在地面上晕出一圈圈模糊的光晕。王威握着枪,手心却在不断渗出冷汗。路灯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不安的蛇在地上扭动。 “怎么回事”他低声咕哟着,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明明刚才那小子就在眼前,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还在尽职地照明。雨水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该死,难道躲进路边的沟里了?”王威握紧手中的枪,缓缓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忽然,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王威猛地转身,可背后依旧空无一人。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如坠冰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喃喃自语,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告诉他,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王威本能地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在找我吗?”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威僵硬地转过头,瞳孔猛地收缩。那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路灯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形成诡异的明暗对比。 “这这不可能!”王威握枪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作为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风轻轻一抓,枪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主动脱离了王威的掌控。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大大神饶命!我们马上退单!”王威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都变了调。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存在。 前面被砸在车盖上的两个人刚勉强爬起来,就看到了这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他们的眼中写满了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陈风把玩着手中的枪,漫不经心地让枪口在三人身上游走。几人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雨水顺着陈风的发梢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只是执行任务的,应该不知道客户的情况吧?” “是是这样”王威额头上的冷汗混合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陈风微微点头,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其中一人:“谁是司机?” “我我是。”一个手掌被玻璃划伤的人颤声回答,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话音未落,陈风突然暴起,一脚将王威踢飞!只听“咔嚓”一声,王威的膝盖瞬间报废,痛苦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另外一人见状,立刻跪地求饶,可陈风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中他的胸口。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雨水将地面染红,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司机吓得双腿发软,以为自己也难逃毒手,却见陈风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开车把他们送回去。”陈风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刚才的暴力场面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对话。 “多多谢大神开恩!”司机连连点头,感激涕零。 陈风将两个受伤的人塞进后座,雨水打湿了车座,混合着血迹形成诡异的花纹。就在关门前,他又问:“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话!您以德服人!”王威强忍着剧痛,苦着脸说道。 砰! 陈风一脚踢在车门上,整个车身都震颤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封死这边门,让你们靠右下车更安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等司机再看时,陈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地上的血迹和车身的凹痕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快快走!”王威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这位大神会隐身术,再不走他可能就出现在车里了!” 车子在路上飞速离去,轮胎碾过积水,激起大片水花。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雷鸣,仿佛是对这场暴力事件的某种注解。 街道重归平静。路灯下,积水中倒映着摇曳的光影,就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夜晚发生的离奇故事。 片刻后,一个路过的醉汉踉跄着经过这里,看到地上淡淡的血迹,还以为是雨水冲刷的锈迹。他摇了摇晃晃的脑袋,继续向前走去,丝毫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陈风无法真的隐身术到家中,只能借助灵息空间制造一个假象。他站在黑暗中,感受着夜风拂过脸庞,思绪有些纷乱。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但当他走近时,绣兰家的狗却安静下来,显然认出了他的气息。陈风放轻脚步,沿着院墙边缘前行,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穿过庭院时,脚下的碎石发出细微的响动。陈风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夜的宁静。夜色中,房屋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幅水墨画般静谧。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刺目的灯光骤然亮起。 “陈风!”司马晴霜冲过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你没事吧?”她的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搜寻着可能存在的伤痕。 陈风正要开口,却见少女的眼眶已经泛红。夜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衬得那张小脸愈发楚楚动人。 第七十章 考验定力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解决方案。”陈风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道,“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毛贼罢了。” 话音未落,司马晴霜已经扑进他怀里。温软的身子贴上来,带着淡淡的幽香,陈风一时不知所措,双手僵在半空中。 “这司马小姐”他干咳一声,“你这是要考验我的定力啊。” 司马雨霜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陈风能感觉到她的颤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抚上她的秀发。 “谢谢你”良久,司马晴霜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这是应该的,”陈风轻声道,“我家来了贼人,总不能袖手旁观。” “你不用安慰我,”司马晴霜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我都听到了。” 陈风心头一紧,暗自懊恼。方才对付那两人时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看着怀中少女苍白的脸色,他心疼地收紧了手臂。 “司马长青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司马晴霜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愤怒。 陈风能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拍着她的背。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他上次在医院撞我都没收手,这次更是”司马雨霜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别怕,”陈风柔声道,“我在这里。” 司马晴霜抬头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你知道吗,那天在医院,一见到你就莫名安心。” 陈风想到了那片神秘玉璧,心中了然。花瓣的力量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难怪她会对自己如此信任。 “那就让我这个保护神继续守护你吧。”他故意打趣道。 “又打岔!”司马晴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认真的。”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陈风额头轻轻一吻,随即转身回到床上。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但两人却都清醒着。 “司马小姐”陈风轻声唤道。 “别叫得那么生分,叫我晴霜。”黑暗中传来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 陈风沉默片刻,说道:“晴霜如果你担心保镖的问题,我可以为你推荐几个值得信赖的助手,他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我只要你。”司马晴霜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新收了四个徒弟,都是散打高手” “呸!”司马雨霜笑骂道,“净吹牛,还散打高手,他们有什么比你强的?” 陈风摸了摸鼻子,心想我是真没练过瑜伽啊 窗外传来虫鸣声。陈风靠在墙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司马长青派人暗杀司马晴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族矛盾了。 想到那两个杀手 的表情,陈风眉头微皱。他们的身手不错,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司马长青能请动这样的人,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势力。 房间里传来司马晴霜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她终于睡着了。陈风悄悄起身,来到窗边。月光如水般洒在院子里,树影婆娑,夜风轻拂。 他知道,这个夜晚过后,很多事情都将不一样。司马长青既然敢对司马晴霜下手,就绝不会就此罢休。而自己,也将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风波中。 陈风的目光投向远方,夜色中依稀可见城市的灯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灵息空间,那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但面对未知的敌人,他还需要更多的准备。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陈风警觉地竖起耳朵。片刻后才发现是绣兰家的狗在追赶一只野猫。他松了口气,却没有放松警惕。 今晚的事情太过蹊跷,那两个杀手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又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情报?陈风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回想起司马晴霜刚才的样子,陈风心中一软。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内心也有着脆弱的一面。而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她的依靠。 夜风吹动窗帘,发出沙沙的响声。陈风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会保护好司马晴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卧室里回响着两个人的呼吸声,静谧而安详。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这个不平凡的夜晚画上一个温柔的句点。 晨曦微露,陈风轻轻推开房门。院子里的空气还带着丝丝凉意,远处传来村民们忙碌的声响。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昨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司马晴霜开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般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而现在,这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睡。 陈风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回想着昨天和洪武他们的比试。那场酣畅淋漓的对决,让他看到了这几个年轻人的潜力。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司马晴霜裹着薄毯,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外面好吵。”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你们乡下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喧闹?” 陈风忍不住笑道:“这算什么,以前更热闹。公鸡打鸣此起彼伏的,整个村子都是活力四射。” 司马晴霜斜靠在门框上,眼神慵懒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阳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那股子质朴却又不失干练的气质,与昨晚在月色下的神秘感截然不同。 “对了,陈风。”她忽然开口,“昨天你说的那几个年轻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陈风认真地点点头:“洪武他们确实很有潜力。特别是洪武,虽然年纪轻,但已经能在实战中和我周旋许久。要知道,能在我手下撑过十招的人可不多。” “哦?”司马晴霜挑了挑眉,“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好奇了。不过”她顿了顿,“让他们来做保镖,你真的觉得合适吗?” 陈风沉吟片刻:“散打高手和专业保镖确实有差距,但他们年轻有为,学习能力强。再说了,我会亲自指导他们。” “就你?”司马晴霜忍不住笑出声,“别忘了,你自己还是个半吊子保镖呢。” “喂,我这可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才勉强当的。”陈风假装不满地抗议。 司马晴霜柔柔地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说我长得好看咯?” 陈风一时语塞,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洗漱用品吗?我这就去给你买。” “等等。”司马晴霜叫住他,“顺便帮我买点早餐?我想吃” “绣兰的酒酿蛋?”陈风抢答道。 司马晴霜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猜的。”陈风耸耸肩,“不过想都别想,人家的好酒都被你喝完了,还好意思去要。” “去嘛~”司马晴霜突然撒起娇来,“你帮我买也行啊。” 第七十一章 准师娘 看着她眨着大眼睛卖萌的样子,陈风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赶紧转身往外走:“少来这套,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晨光熹微,陈风推开院门,清晨的露珠沾湿了他的裤脚。村里已经有零星的人出门干活,他轻车熟路地往村口小卖部走去。 转过一个弯,迎面撞上了绣兰。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个新鲜的白菜。看到陈风的瞬间,绣兰的脸色明显变了,眼神闪烁不定。 “这么早就出门买东西?”绣兰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不敢直视陈风。 陈风点点头:“嗯,家里来了客人,得买些日用品。” 绣兰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昨晚和城里来的那个姑娘” 陈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看到了自己和那两个杀手的战斗?那场面确实不太好解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等待着绣兰接下来的话。 “我看到你们房间亮灯了,那什么也不拉窗帘。”绣兰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就低头快步往前走。 陈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看到的是司马抱他那一幕。不过这样解释起来更尴尬,他看着绣兰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上去解释:“这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她只是我的好朋友。昨晚狗叫她害怕” 话说到一半,陈风就觉得越描越黑。这解释听起来实在太牵强。 绣兰停下脚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城里人开放点也正常,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她加快脚步离开,脸上的表情却很不自然。昨晚那一幕让她一夜未眠,此刻见到陈风更是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明明陈风和她只是邻居关系而已。 陈风望着绣兰远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农村房子隔得近,以后真得记得拉窗帘了。他转身继续往村口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村民,纷纷打招呼。陈风也一一回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回到家里,陈风看到司马雨霜 ,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阳光洒在她身上,映衬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司马雨霜冲他笑了笑,“我睡得很好,好久没这么安稳了。” 陈风点点头,从空间里取出几个鲜艳的大番茄。这些番茄是他精心培育的,个头饱满,色泽诱人。他熟练地将番茄切碎,放进榨汁机里。 很快,新鲜的番茄汁就榨好了。陈风给司马雨霜倒了一杯,看着她尝第一口的表情。 “这味道真不错,跟外面买的完全不同。”司马晴霜惊喜地说,“酸甜适中,还带着一股清新的果香。” 陈风嘴角微扬:“当然不一样,我们这可是纯天然的。这些番茄都是精心培育的,不掺杂任何添加剂。”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洪武带着其他三个徒弟到了,他们都穿着练功的灰色布衫,看起来精神抖擞。 “师父。”四人整齐地行礼。 陈风点点头,指着司马晴霜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欧阳小姐,最近遇到一些麻烦。” “我虽然不是你们的师娘,但也希望能够成为你们亲密的朋友。”司马晴霜突然开口,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年轻人。 这句话让洪武四人顿时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诧异。没想到师父的桃花运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对方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城里姑娘。 司马晴霜见他们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陈风轻咳一声,正色道:“司马小姐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保镖。我觉得你们正好可以试试身手,就推荐了你们。这也算是我给你们的一个机会,可以好好展示一下平时练习的成果。” 四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但能得到师父的信任已经让他们兴奋不已。 “师父放心!”四人异口同声地应道,脸上写满了坚定。 司马雨霜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点头。这几个年轻人气质不错,看来陈风教导得很好。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番茄汁,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陈风看了看时间,对洪武说:“一会儿我详细跟你们说说具体情况。现在先吃点东西,我去准备早餐。” “不用麻烦了,师父。”洪武连忙说,“我们吃过才来的。” 其他三人也纷纷点头。陈风也不勉强,就开始给他们讲解任务的注意事项并示意他们给司马晴霜展示他们的才艺。院子里,阳光渐渐变得明媚,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绣兰回到家里,还是无法平静。她一边收拾菜篮子,一边回想着昨晚的场景。那个城里来的姑娘长得真漂亮,难怪能让陈风动心。她摇摇头,试图赶走这些想法,却怎么也做不到。村里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着,但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心事。 司马晴霜慵懒地靠在藤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番茄汁杯沿。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院子里的对决场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场中四人分成两对,身形矫健,动作凌厉。拳风呼啸间,只见他们时而如猛虎下山般凶猛扑击,时而似灵蛇般闪转腾挪。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砰!”一声闷响,洪武一记勾拳直奔钱雪凝面门。钱雪凝身形一矮,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漂亮的侧滚翻躲过攻击。 陈风站在司马雨霜身旁,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看出来了吗?这可不是什么表演套路。” 司马晴霜轻啜一口番茄汁,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这些徒弟,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们可都是实打实的高手,”陈风笑道,“洪武和陈金雨是市里散打冠军,钱雪凝更是全国武术大赛的女子组冠军。” 几位年轻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知道分寸,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时不时偷瞄一眼这位传说中的“准师娘”。 司马晴霜目光在四人身上逐一扫过,红唇微启:“驾驶技术如何?” “报告师”洪武话未说完,只见陈风突然抓起一把稻谷就朝他扔了过去。 “叫什么师娘,叫司马小姐!”陈风没好气地打断道。 陈金雨眼珠一转,心下了然。这“准师娘”之称分明是司马小姐在宣示主权,而师父却似乎很抗拒这层关系。他不禁暗自琢磨,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钱雪凝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上前圆场:“司马小姐放心,我们都经过专业的保镖培训。无论是近身格斗还是车技,都完全符合标准。” 第七十二章 说人话 “很好。”司马雨霜优雅地放下杯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那就这么定了,按市场价加30。” 陈风却突然开口:“加100。”见众人惊讶的目光,他补充道:“她最近确实遇到些麻烦,等问题解决再议价不迟。” 洪武等人连忙摆手推辞,觉得30的溢价已经很优厚。 司马晴霜却转眼间换上一副乖巧模样,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好啊,我都听你的。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不能亏待自己人嘛。” 陈风看着她这副做派,心中暗自得意。这不就是给自己长脸吗?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到徒弟们崇敬的眼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吃过午饭,司马晴霜坚持要留下来,便与四人详细商定了工作安排。等他们离开后,陈德也找了个理由出门干活去了。 “要不要去谷底的鱼塘走走?”陈风提议道,“那边清静,适合散步。” “好啊好啊!”司马晴霜立刻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 陈风有些受不了她这副样子:“得了吧,别装了。大热天的, 满身是汗,多难受。” “人家就想去嘛”司马雨霜撅着嘴,眼波荡漾。 “说人话!” 司马雨霜突然收起娇态,展颜一笑:“其实我是真想去看看,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真诚。 “会很热。”陈风还在犹豫。 “戴草帽就好啦。” “会踩泥。” “那不正好,”司马晴霜狡黠一笑,“你不是想给我洗脚吗?就像我昏迷时那样” 陈风一时语塞。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两人说话间,暮色渐渐笼罩着村庄。远处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田野间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啊!”司马晴霜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眼睛亮晶晶的,“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让大家以为我们”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中满是暧昧。 陈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看似高冷的女总裁,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原形毕露了?明明在外人面前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怎么单独相处时就变得如此狡猾顽皮? 正当他准备开口反驳时,司马晴霜已经蹦蹦跳跳地朝屋里跑去:“我去换衣服,等会儿去鱼塘!” 看着她的背影,陈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打乱他的节奏,让他措手不及。 没过多久,司马晴霜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出来。她戴着一顶宽檐草帽,穿着简单的t恤和七分裤,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走吧!”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太阳烈得很,大热天还穿这一身?”陈风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窗外蝉鸣阵阵,热浪翻涌,放眼望去,连远处的山峦都笼罩在一片灼热的空气中。 “叫我回去都不中!”司马晴霜把她的短裤往上一提,露出纤细的脚踝。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明媚的轮廓,“你看看,穿上你的衣服,我这不也是小小说唱达人?” 陈风忍不住笑出声来,眼前这姑娘的装扮确实新奇。宽大的白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运动裤像哈伦裤似的堆在脚踝处,头上还戴着一顶压得极低的草帽,既不像传统的农家女,又带着几分都市嘻哈风的痕迹。 “这身打扮,倒真让人想不到你是从大城市来的。”陈风打趣道。 司马晴霜转了个圈,故意做出夸张的姿势:“怎么样?我这乡村文艺范儿还挺像那么回事吧?” “行了行了,走吧,带你去看看咱们这儿的山村风光。”陈风摆摆手,转身朝外走去。 踏上田埂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带着泥土芬芳的微风。放眼望去,成片的稻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远处的龙脊山若隐若现,倒真有几分诗情画意。 “哟,风子带对象回来了?”远处几个正在田里劳作的村民远远看见,立马扬声打趣。 “小伙子有福气啊,姑娘长得真俊。” “可不是嘛,这下村里该热闹了。” 陈风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耳根发烫。他暗自叫苦,这下可好,不出半天,全村人估计都要知道他带了个姑娘回来。到时候七嘴八舌的,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害羞了?”司马晴霜看出他的窘迫,故意凑近,低声调侃,“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还怕人说闲话?” 陈风加快脚步,想躲开那些热情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你是不知道,咱们农村人嘴碎得很。这事儿得传上个把月,我怕是要成村里的头号新闻了。” “那不挺好?”司马晴霜眨眨眼,一脸狡黠,“让他们猜去呗,反正也猜不着。” 阳光下,司马晴霜的皮肤白得发亮,衬得那双灵动的眼眸越发明亮。陈风偷偷瞥了一眼,心里不免有些恍惚。这样的姑娘,确实不像是会在乡下待着的。 “那边是水田。”陈风指着远处,转移话题,“种的都是稻谷。再过一个月就能收了。旁边那片是旱地,现在种着各种瓜果蔬菜。再往山上走,能找到不少野生人参。” “就是你那天给我喝的那个?”司马晴霜立刻来了精神。 “对,就是那个。不过野生的不好找,得有经验的人才行。” 司马晴霜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远处的山林间流连:“真好啊,这才是最原汁原味的田园生活。要是能天天住在这儿就好了。” 陈风忍不住笑出声:“你还是别这么想。要天天在地里干活,不出三天你就叫苦了。农村生活可不像电视剧演的那么轻松。” “切,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司马晴霜撇撇嘴,“我要是想住下来,谁说我就一定待不住?” “你不是想看山村风光吗?前面还有片竹林,风景不错。” “得了吧,心思全写在脸上了还装。”司马晴霜笑着摇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阳光渐渐变得更加炽烈。田野间传来农具碰撞的声响,夹杂着零星的对话声,构成了一幅再普通不过的乡村图景。 司马晴霜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诶,你看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向日葵田在阳光下灿烂绽放,金黄的花朵整齐地排列着,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第七十三章 你对我有意思 “真好看。”司马晴霜看得入神,“城里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 陈风笑了笑:“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啊!”司马晴霜眼睛一亮,迈开步子就要往向日葵田跑。 “慢点,小心摔倒。”陈风赶紧跟上,“田埂上湿滑,别着急。” 司马晴霜却像个孩子似的,走走停停,时不时蹲下来看看路边的小花小草。偶尔有蝴蝶飞过,她还要驻足追逐一番。 “城里姑娘就是城里姑娘。”陈风心里暗想,“连这些寻常物什都觉得新鲜。” 可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欢快模样,陈风又觉得有些羡慕。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反倒是司马晴霜这样的外人,才能真正感受到乡村生活的美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田地上,带着几分暖意。露珠在稻叶上闪烁,折射出点点金光。陈风和司马晴霜沿着田埂缓步向前走着,脚下的泥土还带着几分湿润。 远处传来村民们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夹杂着鸟儿的啁啾,构成了一幅恬静祥和的乡村图景。 “这里的空气真好。”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比城市里清新多了。” 陈风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挑着水桶走来。那修长的身影,那熟悉的步伐,是绣兰。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绣兰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布衣,衣服虽然朴素,但衬得她整个人格外清丽。她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陈风能清楚地看到绣兰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的目光在他和司马晴霜之间游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这么早就出来了?”陈风开口打招呼,声音有些干涩。他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绣兰放下肩上的扁担,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是啊,刚去河边挑水。”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疏离,“你们这是要去 鱼塘?” “对,带司马去看看。”陈风点头,随即意识到还没介绍身边的人。 不等陈风开口,司马晴霜已经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司马晴霜,你可以叫我明若。” 绣兰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握了握手,“你好,我叫绣兰。”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又扫视了一圈,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等会儿我给你们拿点新鲜蔬菜。”绣兰说完,快步提起水桶准备离开。 “不用麻烦了。”陈风下意识地说道。 “没事,地里刚摘的,新鲜着呢。”绣兰微微一笑,转身快步离去。 陈风站在原地,目送着绣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 “这就是你喜欢的乡村女孩?”司马晴霜突然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胡说什么!”陈风瞪了她一眼,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 “别装了,”司马晴霜轻笑着说,“你刚才看她的眼神,简直都要把人家盯穿了。” 陈风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她是有夫之妇。” “寡妇。”司马晴霜纠正道,“我听说她丈夫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陈风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村子里的事情,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司马晴霜撇撇嘴,“再说了,就算是寡妇,难道就不能追求幸福了吗?” 陈风摇摇头,“你不懂,在农村” “在农村怎么了?”司马晴霜打断他的话,“难道在农村,人就不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鱼塘方向走去。清晨的阳光渐渐变得强烈,照在田埂上的青草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 “你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司马晴霜叹了口气,“人生苦短,何必为了所谓的世俗观念委屈自己?” 陈风没有说话,脑海中不断浮现绣兰刚才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太多说不出的故事。 “我看她对你也有意思。”司马晴霜继续说道,“刚才她看你的眼神,还有那个送菜的提议” “别瞎说。”陈风皱眉,“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司马晴霜停下脚步,直视陈风的眼睛,“你在乎她,却又害怕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陈风低下头,沉默不语。司马晴霜说中了他的心事。在这个小山村里,婚丧嫁娶都是大事,更何况是寡妇再嫁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吗?”司马晴霜继续说,“我看得出来,绣兰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这样的女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司马晴霜打断他,“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别想那么多。感情这种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陈风抬起头,看向远处升起的炊烟。他想起绣兰每天清晨挑水、种地、照顾孩子的身影,那瘦弱的肩膀承担了太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司马晴霜的声音柔和下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绣兰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一个依靠?” 阳光渐渐变得炽热,照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远处,一阵清风吹过稻田,掀起一波波绿浪。 “好了,不逗你了。”司马晴霜突然换上轻松的语气,“不过我说真的,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别犹豫了。” 陈风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特有的湿润空气。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绣兰方才的笑容,那是一种带着温柔又略显忧伤的美。 “走吧,再不去鱼塘,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司马雨霜笑着往前走去。 陈风跟上她的脚步,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绣兰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在了他的心里。 “喂,色狼!”司马晴霜突然回头,“别想入非非了,专心看路!” 陈风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热。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第七十四章 赐你们神丹 青山如黛,溪水潺潺,层叠的梯田在山坡上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阳光穿过薄雾,洒在田埂上,泛起点点金光。 司马晴霜踩着湿润的泥土,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田间山塘,周遭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特别是那些游动的鱼儿,时而浮出水面,时而俯冲而下,水花四溅中带着几分野趣。 “这些鱼真的只吃水草吗?”她蹲在池塘边,指着那些欢快游动的鱼儿问道,声音里满是好奇。 陈风站在她身后,目光柔和:“大型养殖场才用饲料,我们这边讲究顺其自然,全靠水草和微生物维持生态平衡。” 阳光轻柔地洒在农村的鱼塘上,水面波光粼粼,像无数颗钻石在闪耀。鱼塘四周,绿草如茵,野花绽放。塘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时而穿梭于水草间,仿佛在和伙伴们嬉戏,好一幅生机勃勃的乡村鱼塘画卷。 司马晴霜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宋维德不是刚给了你一箱钱吗? 。” 微风拂过,掀起她的发梢,陈风不禁看得有些入神。回过神来,他才解释道:“那是用来收购千载玉灵芝的启动资金,做生意要量入为出。” “这么着急澄清啊?”司马晴霜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该不会是怕被当成赘婿吧?一百万都够开一家不小的公司了,到底是什么人参这么值钱。” 陈风正要详细解释,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就在这时,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陈富贵打来的。 “臭小子,听说你带女朋友到处玩去了?”陈富贵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别忘了今天要收古董,外乡的收藏家都来了,可别误了时间。” 挂断电话,陈风苦笑着摇头:“都怪陪你玩,差点误了正事。” “带女朋友玩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司马晴霜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回村的路上,司马晴霜的脚步越来越慢。这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一种莫名的不舍。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曾经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不仅如此,她惊喜地发现,自从服用了陈风给的那个神秘之物后,她的体质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走累了?”陈风关切地问道。 “不是,”她停下脚步,望向远处起伏的田野,阳光下的稻浪泛着金黄,“只是觉得,待在这里真好。”声音里带着几分留恋。 回到家中,洪武等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跟随司马晴霜离开。屋内光线昏暗,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陈风走进自己的房间,取出四个青花瓷杯,慢慢倒上一层透明的白酒。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在那片神秘的花海中轻轻采下两片晶莹剔透的花瓣。花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晕。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瓣撕成四份,每个杯中放入半片。看着酒中缓缓融化的花瓣,陈风轻声自语:“就当投资未来的嫡系力量了。” 安顿好司马晴霜在楼上休息后,陈风叫来钱雪凝和韩松,让她们端来四盆清水。洪武等人依言盘膝而坐,面色严肃。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一层金边。 “这酒中融入了我们师门秘传的神丹,”陈风的声音庄重而肃穆,“服下之后,我会为你们运功,助你们提升三年功力。” 四人面面相觑,眼中既有期待又有疑虑。虽然他们都相信气脉修炼的玄妙,但如此神奇的丹药,还是让他们难以置信。特别是洪武,作为最年长的一个,他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丹药能在顷刻间提升三年功力。 “师父,这”洪武欲言又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无需多虑,”陈风微微一笑,“我既然敢给你们,自然不会害你们。这神丹来历非凡,与寻常丹药不同。”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露出里面闪烁着微光的药丸。这些药丸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之精神一震。 “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炼制的丹药,”陈风解释道,“今天给你们的,比这些还要珍贵百倍。”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洪武等人看着面前的酒杯,内心激荡。他们都清楚,这或许是他们此生最重要的机缘。 陈风环视众人,继续说道:“服下神丹后,会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游走,切记要按我说的运功路线行气。若有丝毫差池,不仅功力无法提升,反而会损伤经脉。” “是,先生。”四人郑重其事地应道。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房间里的气氛越发严肃。陈风缓缓站起身,开始布置阵法。他在每个人周围放置一盆清水,又取出几枚符咒贴在四周墙壁上。 “准备好了吗?”陈风最后确认道。 四人重重点头,各自拿起酒杯。乳白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开始吧。” 随着陈风一声令下,四人同时仰头饮尽杯中物。顿时,一股暖流从喉间滑下,在体内迅速扩散开来。接着,陈风想给他门传功,四人都有点犹豫。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内,陈风靠在太师椅上,目光在面前四个徒弟身上逐一掠过。他们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忐忑,却又强自镇定。 “怎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陈风故意板起脸,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是不相信为师,还是觉得我给的太多了?” 钱雪凝赶忙躬身,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弟子不敢,能得师父传功,已是天大的福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恭敬。 “是啊师父,”陈金雨也连忙圆场,脸上堆满笑容,“我们只是太激动了。师父肯传授气脉心法,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 第七十五章 传功 陈风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徒弟们,还真是单纯得可爱。他知道自己这番“传功”的把戏或许有些过分,但这也是一种历练。修行之路漫长,有时候适当的磨砺反而能让他们成长得更快。 “既然如此,”陈风正了正神色,指向陈金雨和韩松,“你们两个先来。” 两人依言来到陈风面前盘膝而坐。陈风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两个青花瓷杯,里面盛着清亮的“药酒”。事实上,这不过是普通的白酒罢了。 “这药酒乃是为师多年搜集灵药精心调制,”陈风故作高深,将酒杯递了过去,“一口饮尽。” 陈金雨和韩松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激动。他们郑重其事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待会儿你们会感到浑身燥热,”陈风的声音沉稳有力,“那是药力和气脉相互激荡的表现。不要抗拒这种感觉,顺其自然就好。” “洪武、钱雪凝,”他转头吩咐另外两人,“去准备些冰袋,一会儿他们可能会用到。” 陈风分别将手掌按在陈金雨和韩松的背心处,暗中观察着酒力发作的状况。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开始冒汗,面色渐渐涨红。 “师师父”韩松忍不住开口,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好热” “闭嘴!”陈风故作严厉,“专心感受药力运行!分心说话会影响功法运转。” 韩松立刻闭上嘴,紧紧咬住下唇。她和陈金雨的脸色越来越红,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洪武和钱雪凝端着冰袋站在一旁,看着同门师兄妹的样子,既担心又羡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陈风见火候差不多,这才松开按在他们背上的手。 “你们两个,该你们了。”他朝钱雪凝和洪武招手。 看着四个弟子满脸虔诚地在那里“修炼”,陈风心中暗笑。这点白酒,顶多让他们出出汗,权当是一种磨练了。不过这种经历,或许能让他们明白:修行之路上,不是所有表象都能相信。 正在这时,司马晴霜从楼上缓步而下。她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裙,看到堂中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陈风朝她摆摆手:“他们在练功,别打扰。” 司马晴霜似笑非笑地看了陈风一眼,转身去了厨房。陈风知道她大概已经看出端倪,但并不在意。 等到了例行的鉴宝时间, 陈风坐在店里。 “这地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挖?”打了个哈欠,陈风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罗盘。 武阳偏僻荒凉,别说古墓了,连个像样的文物都少见。按理说,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可让陈风没想到的是,昨天竟然收到了几件蕴含着不俗能量的物件。 “风哥,又有人送东西来了。”陈富贵搬了把椅子,坐在陈风身边。 一个戴着草帽的老汉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手里捧着一个泛着铜锈的罗盘:“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道值不值钱” 陈风接过罗盘,刚触碰到表面,一股浩瀚的能量便涌入体内。这股能量比昨天那几件东西的能量丝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这罗盘不简单啊。”陈风装模作样地端详着,“罗盘源于汉代,经唐代杨筠松改良,到宋代又有了重大发展” 一旁的陈富贵连连点头:“还是风哥有学问,这些我们哪懂得啊。” 司马晴霜坐在角落里,差点笑出声来。这么明显的捧场词,陈富贵倒是说得挺自然。 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陈风终于将罗盘中的能量完全吸收。他抬起头,开口道:“一万块吧。” “什么?这破罗盘值一万?”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陈富贵在一旁暗自摇头,这侄子实在太实在了,这种东西讲价都不会。 “陈先生,这两样也请您看看。”一个老农挤过人群,急忙掏出一把梳子和一支簪子。 陈风刚接过这两样物件,就感受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让他意外的是,这两样看似普通的物件竟然蕴含着不逊于罗盘的道韵。 手指轻轻摩挲着梳子的纹路,陈风若有所思:“这梳子做工精致,应该是清代物件” “簪子呢?簪子值钱吗?”老农急切地问道。 “一样一万。”陈风淡定开口。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 “三万块?就这几件破玩意儿?” “这么值钱?我家阁楼里还有不少老东西呢!” “快回家翻箱倒柜去!” 看着躁动的人群,司马晴霜忍不住凑到陈风耳边小声道:“你这也太随意了吧?连价都不还?” 陈风正要回答,一阵粗暴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哐当”一声,一块已经有些破损的木板被重重摔在桌上。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叼着烟,不耐烦地开口:“这玩意值钱不?” 陈风定睛一看,那是一块神主牌位。虽然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还能辨认出上面的文字。 心头一沉,陈风皱起眉头。神主牌这种东西,关系到祖宗祭祀,岂能随意买卖?更何况以如此不敬的方式对待。 “这位兄弟,祖宗牌位” “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钱虎年轻人不耐烦地打断,“这是我家老屋里翻出来的破玩意,字都看不清了,你爱要不要!” 陈风轻叹一声,伸手拿起神主牌。就在触碰的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浩大能量瞬间注入体内。这股能量远超之前的几件物品,源源不绝,仿佛永无止境。 能量的波动中,他隐约感受到了数代人的虔诚信仰。想必是这牌位被供奉了太久,积累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这”陈风陷入了犹豫。这是祖宗牌位,就这么收了,总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不值钱?” 年轻人不耐烦地问道,“那我找别人去。” 陈风握着牌位的手微微发紧。这种蕴含巨大能量的物件如果流落到别处,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毕竟是祖宗牌位 第七十六章 就是嫌弃您、针对您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老旧的木桌上,陈风正专注地打量手中的神主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响。这块看似普通的神主牌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时光的痕迹爬满了整个木板表面。 “这上面的字迹确实已经完全消失了。”陈风的目光在神主牌表面游移,指腹感受着木料的纹理,“年代确实不短了,不过” 他话音未落,对面的年轻人就急切地打断道:“那你们到底收不收?我可是专门从隔壁村跑来的!” 陈风抬眼看了看这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注意到他的手指正不安地绞在一起。年轻人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样子是真的着急。 “小兄弟,这种东西市场需求很小。”陈富贵站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们是做生意的,要考虑后续销路。” 年轻人一听这话,顿时急得满脸通红:“你们不是说收古物吗?这明明就是老物件!能不能卖出去关我什么事?你们到底收不收!” “生意归生意,但也要讲道理”陈富贵皱起眉头。 陈风却在此时轻轻抬手制止了陈富贵的话,目光依然停留在神主牌上:“确实,规矩是我定的。既然东西合格,卖不出去是我的事。这样吧” 他微微一顿,视线从神主牌移到年轻人脸上:“我收了。” 年轻人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板起脸:“那价钱” “五千。”陈风伸出五根手指,神色平静。 “五千?”年轻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几十年的老物件,说不定都上百年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窃窃私语起来。 “这年轻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谁家会买别人的神主牌啊?” “五千都算给面子了。” 司马晴 霜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不懂古董,但直觉告诉她陈风的举动似乎另有深意。 年轻人环顾四周,见大家都不支持他,语气也软了下来:“要不八千?” “五千,一分不能多。”陈风的声音依然平静,“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天下再无第二个一模一样的。”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弯下腰,从放在脚边的黑色塑料袋里又掏出一块神主牌,重重地放在桌上。 “砰”的一声,整个桌子都震动了一下。 “两个,一万!这回总行了吧?”年轻人得意地看着陈风。 陈风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第二块神主牌上传来的异常波动,和第一块如出一辙。 “呵,”陈风轻笑一声,“你这是故意的吧?本来就是一块璧人,专门留了一个?” “两个一万,成交不成交?”年轻人不置可否,伸出右手。 陈风没有理会伸过来的手,转头对陈富贵说:“给钱吧。这两个我留下了。” 陈富贵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年轻人拿到钱后,笑着离开了。 “你这样收购真的划算吗?”回去的路上,司马晴霜忍不住问道,“感觉你对谁的东西都收。”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风慢悠悠地走着:“就是个人爱好。比如这两块牌位,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司马雨霜翻了个白眼,“那你晚上抱着它们睡觉好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让我抱着你睡?”陈风凑近她耳边低声调侃。 司马晴霜正要反驳,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陈风!” 两人回头,看见村长陈德昌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哎呦,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然漂亮!”陈德昌笑眯眯地说。 陈风面无表情地介绍:“此乃我等村长昌叔。找我有事?” 陈德昌见陈风态度冷淡,也不再寒暄,直接说道:“是这样的,上次卖你一半古物,看你这两天生意这么好,我想把另一半也卖给你,就按上次的价格。” 陈风默不作声。 直视陈德昌:“没错,就是嫌弃您的破烂,也是专门针对您!” 陈德昌立在小院门口,眼神阴鸷地注视着院内的陈风。夏日的阳光炙热,却丝毫无法融化空气中的剑拔弩张。 “陈风,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德昌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随手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衣领。 院子里,陈风正在整理一堆古玩器物。听到声音,他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擦拭手中的瓷器,仿佛没听见对方的质问。 陈德昌见状更加恼火,几步跨进院子,皮鞋在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跟你说话呢!这批东西你必须收下!” “村长,”陈风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我们不是已经谈妥了吗?值钱的古董我出两万收了,剩下这些”他指了指地上的杂物,“就免了吧。” 陈德昌那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呵,你小子倒会挑。”他冷笑一声,“把值钱的挑走,剩下这些就不要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站在一旁的司马晴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跟村长硬碰硬。 陈风放下手中的瓷器,站起身来。阳光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与陈德昌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村长,生意要讲究你情我愿。这些东西确实没什么价值,您要是觉得可惜,不如自己留着?” “没价值?”陈德昌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你当初怎么说要出两万?” “那是看在您是村长的面子上。”陈风语气依然平和,但眼神却愈发锐利,“再说,两三件值钱的确实值这个价,可剩下这些” 陈风弯腰捡起一个锈迹斑斑的青瓷瓶,在阳光下晃了晃,“您自己看,这些东西连古董商都看不上眼,您觉得能值几个钱?” 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槐树沙沙作响。司马晴霜注意到,陈风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陈德昌,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她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好奇。 陈德昌被这话气得脸色发青,“你懂什么!你不就是个会编故事的骗子吗?一个破罗盘,你说是什么大师开光的;一堆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破烂,你就说是古墓里挖的!” “哦?”陈风轻笑一声,抱起双臂,“那您说说,我骗过谁了?我东西卖给谁了?那些收藏家可不是您这种乡下人,想糊弄也糊弄不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接戳中了陈德昌的痛处。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经营资质!你收的那些东西里,有没有国家文物!” 第七十七章 女朋友?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窃窃私语,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陈风冷笑一声,提高声音说:“大家都听着,要是以后有人找我麻烦,肯定就是这位村长在背后捣鬼!” “你!”陈德昌气得浑身发抖,“青瓦村、青林村的人都想收拾你,关我什么事!” “说得好!”陈风一步步走向陈德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对方心上,“那些人找我麻烦的时候,您这个村长躲哪去了?富贵叔作坊出事时,您又在哪?虽然我们都需要村长来维护和管理村里的事务,但您的工作并不算十分出色。您可以尝试更积极主动地解决村民的问题,倾听他们的诉求,让村民们感受到您的用心和责任心。我相信只要您能更努力地工作,您就一定能成为一名值得信赖的好村长。!” 陈德昌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告诉您,”陈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下次竞选,我砸五十万,就把您这个村长的位子给抢了!”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远处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悠闲地喝着茶,听到这话,茶水都差点喷出来。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挑战村长的权威。 夕阳西斜,余晖洒落在古玩街斑驳的青石板上。钱豪搓着手,额头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神色焦急地环顾四周。他身后跟着几个伙计,都一脸疲惫,显然已经找了很久。 陈富贵站在自家店门口,看着长春堂堂药堂的大老板竟然亲自带人在街上转悠,心中暗暗纳罕。他撇了撇嘴,难不成这老板瞎了眼,连自己这个陈老板的店铺都视而不见? 就在这时,钱豪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街角一个年轻人身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陈风!” 这一声喊叫引得不少路人侧目。陈德昌的脸色变了变,他刚想在街坊面前炫耀的底气一下子泄了大半。毕竟,钱豪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热切。 “怎么,怕我跑路啊?”陈风嘴角微扬,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他身边站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正是司马晴霜。 钱豪连连摆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不敢不敢,实在是老朽心急,这才冒昧登门拜访。” 陈风看着钱豪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暗笑。这钱豪还真是个实在人,为了一株百年人参,连他这个小青年都要亲自登门拜访。想到那株人参的来历,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得意。 “陈老板说得对,我已经让几位老师傅仔细确认过了!”钱豪压低声音,生怕被周围人听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风瞥了眼身边的司马晴霜,语气轻松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钱老板,我这正忙着陪女朋友,古董也刚鉴定完,您要不晚上再来一趟?” 这话一出,陈富贵和陈德昌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长春堂堂药堂的大老板,说打发就打发了?这小子也太狂了! 但钱豪却毫不介意,反而冲着司马晴霜恭敬地点头:“是老朽唐突了,张老板自然要陪美女优先,我晚上再来。”说着,又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陈老板方便时随时联系。” 见钱豪如此通情达理,陈富贵眼珠一转,赶紧凑上前:“钱老板,既然这样,不如先去我那喝杯茶?” 陈风已经拉着司马晴霜往家的方向走去。街上行人渐稀,暮色渐浓,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女朋友?”司马晴霜侧头瞟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某人倒是先把我当挡箭牌用上了。” “你这么漂亮,要是不说是女朋友,他们还以为是来抢生意的竞争对手呢。”陈风笑着说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司马晴霜精致的侧脸。 司马晴霜轻哼一声:“少贫嘴,到底什么生意?刚才那个老板看起来可不简单。” “能有什么大生意,不过是挖到几株百年人参罢了。”陈风故作轻松地说道,但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司马晴霜眉头一挑,显然不信。她太了解陈风了,这家伙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能让长春堂堂药堂的老板亲自登门,这事绝不简单。 穿过几条幽静的巷子,两人终于到了陈风的院子。洪武等四人正在院子里练武,汗水在暮色中闪着光。 见到陈风,四人立刻跪下:“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悉心指导和培养!”声音整齐划一,充满感激。 司马晴霜暗暗吃惊,这四人的气质较之前判若两人,显然是因为那神秘玉璧而有所精进。她不禁想起自己也服用过那种神奇的花瓣,体内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起来吧,感觉如何?”陈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力量大增!” “速度更快了!” “反应敏捷了许多!”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洋溢着喜悦。铁陈头站在一旁,满面笑容:“都练了一下午了,赶紧吃点东西休息吧。” 吃完东西后,陈金雨等人继续在院里干活,陈风和司马晴霜则去了另一个房间整理笔记本。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陈风正在整理自己的修炼心得,周围散落着几本翻得起卷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 “风儿,有个叫朱婷的同学来找你。”陈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陈风手中的笔一顿。父亲平日里从不会特意报上来访同学的名字,除非他抬头看了眼身旁正在翻阅功法的司马晴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分明是老爸在暗示:有女同学找上门来了!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阳光依旧明媚,却让人觉得有些燥热。 “我”陈风犹豫着开口,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司马晴霜。 司马晴霜却像是早有预料,合上手中的书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那个朱婷应该是来说钱铁师的事。要不你也一起下去?”陈风试探性地问道。 司马晴霜整理着散落的发丝,眼帘微垂:“你先去招呼客人,我收拾一下再下去。”她的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第七十八章 宣示主权 陈风心头掠过一丝失落。这样的平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刻意为之?他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整理了下衣服,转身下楼。 客厅里,朱婷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到陈风下来,她立即起身,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陈风,好久不见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整个人清新可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陈风问道,同时注意到院子里的陈金雨等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农具,竖起耳朵偷听。 “找马涛他们问的。”朱婷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过,“你这里真热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 陈金雨等人一边假装忙碌,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着谈话。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师父的女朋友在楼上,又来了个漂亮的女同学,这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要不我们上楼聊吧?”朱婷提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这话一出,陈金雨等人的眼睛都亮了。要是真上楼了,那准师娘那边 “师父,地里还有很多活要干,您看”陈金雨连忙打岔,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师父?”朱婷惊讶地看向陈风,眼中满是疑惑。 就在陈风准备解释的时候,楼梯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司马晴霜缓步走下楼来,一袭素雅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让人意外的是,她手里还拿着陈风的一套换洗衣服。 “这套我带走了。”她看着陈风,声音轻柔似水,“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送回来。” 这番话说得自然,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陈金雨等人面面相觑,这分明是在宣示主权啊! “你好,我是司马晴霜。”她转向朱婷,伸出纤纤玉手,“以后要常来玩啊,陈风平时朋友很少的。” 司马晴霜肌肤白皙似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吹弹可破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粉色,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的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明亮而深邃,眼波流转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又似一泓清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使她的面部更显立体,樱桃般的小嘴娇艳欲滴,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腰间,发质柔顺光滑,偶尔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她的灵动之美。 话语温柔,笑容恬淡,却让人如芒在背。朱婷僵硬地与她握了握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洪武和韩松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这根本不是什么叙旧场面,分明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院子里一片寂静,连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陈风站在两人中间,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朱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陈风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朱婷这才回过神来,快速收回停留在司马晴霜身上的目光:“是关于钱铁师的事。最近学校里” “要不我们到院子里说吧?”陈风提议道,“那边凉亭下有桌椅。” “不用了。”朱婷摇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钱铁师最近身体不太好,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去看看他。” 司马晴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两人之间徘徊。 “钱铁师他”陈风刚要详细询问,朱婷却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改天再聊。” 说完,不等陈风回应,就快步离开了院子。 目送朱婷离去的背影,院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陈金雨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贸然开口。 司马晴霜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向陈风:“我也该走了,晚上还要准备些东西。” “要不要我送你?”陈风下意识问道。 “不用了。”司马晴霜微笑着摇头,“你还有农活要忙。” 说完,她优雅地提起裙摆,转身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陈风才长出一口气。 “师父”陈金雨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我们先把地里的活干完?” 陈风看了眼天色,点点头:“走吧。” 当夜色笼罩大地时,陈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司马晴霜那看似平淡的表现,朱婷仓促离去的背影,还有那套被带走的换洗衣服 他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司马雨霜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另有深意? 夜风轻拂,带来远处的蛙鸣声。陈风却久久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的每一个细节。这场看似平静的会面背后,似乎暗藏着更多他还未能参透的玄机。 天刚破晓,山间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纱般缥缈。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画。渐渐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透过雾气,给山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山林间,鸟儿们欢快地歌唱着,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场清晨的音乐会。露珠在草尖和树叶上滚动,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微风拂过,带来了泥土和草木的芬芳,让人顿感心旷神怡。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与鸟儿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山间。雾气渐渐散去,山峦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野花在草丛中绽放,五颜六色,散发出阵阵清香。 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七十九章 男人,你已经成功吸引了我 陈风看着朱婷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暗叹一声。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高中时代的点点滴滴。 这种场面确实有些尴尬。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息,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开些玩笑也无所谓,但现在朱婷还有其他同学圈子,不能让她太过难堪。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朱婷微微泛红的脸颊,那是一种介于羞涩和窘迫之间的表情。 更何况朱婷当年写情书的事是实打实的,这种事拿出来说确实不太合适。记忆中的画面依稀浮现,那个青涩的女孩子,怯生生地将一封粉色的信封塞进他的课桌。 “别搁这儿假装我对象。”陈风赶紧打圆场,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她不过是我认识的人罢了。” 司马晴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朋友吗?”她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险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后,她很快收敛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咋不给我带点当地特产?” 陈风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土特产啊”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乡下的蔬菜水果你应该不缺。人参确实算个地道特产,就是太贵重了,我舍不得。” 司马晴霜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那模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阳光下,她精致的妆容更显得光彩照人,与朴素的乡村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陈风心里暗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家伙最早种下的人参,品质堪比千载玉灵芝,确实太贵重了,哪能随便送人。那可是他的心血,每一株都倾注了无数心血和汗水。 朱婷站在一旁,不知内情的她只当陈风是在委婉拒绝司马晴霜,这是在给自己看。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 “啊!”陈风忽然眼前一亮,拍了下大腿,“我想到了,我不是养鱼的嘛,等会儿给你捞几条带回去。朱婷你也有份。”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找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司马晴霜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微微皱起:“”她无语至极,这是要往她豪车里塞活鱼?那画面想想就让人头大。 朱婷也是哭笑不得,眼角微微抽搐:“不用了,太麻烦。”她轻轻摇头,“你要是有事就先忙,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也行。”陈风点点头,他下午确实还要假装进山采人参,“对了,你带啥好东西回来没?要不我也送你几斤猪肉” 话音未落,司马晴霜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大哥,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可思议,“还得给人回点猪肉当谢礼?你瞧这么个美人儿,拎着一块猪肉回去像话吗?该不会也要给我回猪肉吧?” 朱婷连连点头附和,嘴角微微抽搐。这让她想起父母那一辈,因为生活贫困,平时舍不得吃肉,只有过年过节或者来客人才买。那时候探亲访友,不送个两斤猪肉都不好意思,主人家也会回赠一半猪肉加点自家东西。记忆中的画面一幕幕浮现,让她不禁陷入回忆。 这些故事在她童年里都是新鲜事,现在陈风还提这个,确实让人尴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陈风却笑着摇头,一脸理所当然:“你想多了,你两手空空来的,还想要我回礼?”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灿烂。 “”司马晴霜又好气又好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啊,改天到你那儿串门,给你送一头猪!” “这话可别说得太满,我绝不跟你见外,这年头猪肉真是贵得离谱。”陈风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真的在计较这事。 洪武等人听得目瞪口呼,面面相觑。泡妞不是该讲究形象、逼格吗?师父这又抠门又世俗的表现,为什么还能吸引这么优秀的姑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俗即大雅?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幽默?他们的脑海中充满了问号。 朱婷感到越发不自在,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就算陈风有意维护她,在司马晴霜面前也显得压力巨大。更要命的是,那几个徒弟似乎跟司马晴霜也很熟悉,她仿佛成了闯入别人和谐氛围的外人。 走出门外,阳光有些刺眼。朱婷看到陈金雨已经把衣服放进那辆豪华劳斯莱斯里,心里又是一沉。豪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来时没多想,瞧瞧他们这穿着打扮,后头那破车估计是徒弟开的,这辆豪车必定是司马晴霜的。骑着踏板摩托来的她,顿时感觉被碾压式地比了下去。那种强烈的反差感让她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更让她困惑的是,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看上陈风?而且看样子是住在陈风家,甚至可能住在陈风房间,还穿着陈风的衣服!听陈风的语气,似乎还是对方主动?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困惑。 朱婷原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陈风,只剩当年的一点执念。这几天虽然了解了些原委,但现在才发现,这些年对陈风的了解实在太少。她的目光在远处停留了片刻,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刻进记忆里。 送走朱婷回来,陈风发现司马晴霜已经不在客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荡荡的沙发上,仿佛还留着她坐过的余温。 钱雪凝赶紧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促狭:“师父,晴霜邀你去她闺房。” “哦。”陈风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嘿嘿嘿”陈金雨等人露出看戏的表情,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钱雪凝因为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陈风瞪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笑什么笑!没冲澡的抓紧时间,一会儿你们就该动身了!” “师父!您这是想让我们归西啊?吓得我们瑟瑟发抖。”几个徒弟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以前他们还不敢跟陈风开玩笑,现在是顺着司马晴霜的话茬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轻松愉快的氛围。 陈风指了指他们,快步上楼。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栋老房子的年岁。 “还有什么事吗?” 陈风有些疑惑,推开房门时心里还在想着。她都收拾妥当了,叫他上来做什么? 刚进房间,司马晴霜就把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她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动作干脆利落。 陈风瞪大眼睛,这是要玩哪一出?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两个交错的影子。 “啪”地一声,司马晴霜的手按在他旁边的墙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男人,你已经成功吸引我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第八十章 出事了! “啊?”陈风一脸懵,这是要壁咚加霸总台词吗?他的后背紧贴着墙壁,感受着微微的凉意。 “你这个小妖女”司马晴霜凑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发痒,“你要是存心惹我生气,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等等!”陈风满头黑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小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演霸总剧情?” 司马晴霜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上他的脸:“我生来就是个霸总!霸总又不是只有男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哭笑不得,心跳不自觉地加快:“那你来晚了,在鱼塘那会儿你就该抱着我说,让所有人都瞧瞧,这池塘让你霸占了。” 司马晴霜的手往下滑,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喜欢那个朱婷?”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不过是个老同学。”陈风轻声说道,“漂亮又是学霸,读书时动心很常见。” “哦?你还喜欢俏寡妇,挺多情嘛!”司马晴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别乱说”陈风有些慌乱,目光不自觉地瞥向窗外。这该死的窗帘又没拉! 绣兰那边能看到这个角度吗?现在去拉窗帘会不会太刻意?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还喜欢我”司马晴霜的声音越来越低,“别否认!该不会就馋我这双脚吧?你这个足控!” 陈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以前以为我是颜控、腿控,后来发现我喜欢大的也喜欢小的。直到现在才明白,我可是个纯情小可爱,就是馋人家身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陈风最近有些头疼。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司马晴霜这丫头实在太能折腾了。这会儿她又在那儿笑嘻嘻地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房间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司马晴霜站在那里,一身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如雪,明媚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 陈风心想着配合她演一演也就罢了,谁知道这丫头居然直接亲了上来!温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大脑瞬间当机。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女孩子主动强吻。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反击的时候,司马晴霜已经退开了距离,大大方方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她的唇角还带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的心跳陡然加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那个”陈风干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这样不太好吧?我都没准备,况且他们都在一楼候着” “想什么呢!”司马晴霜没好气地把枕头砸了过来,柔软的枕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刚才那一吻其实也是鼓足了勇气,本想着继续保持霸道总裁的人设,没想到陈风这家伙脑子里全是些有的没的。她的耳根悄悄泛起了红晕,但还是强装镇定。 “不是你要”陈风挠了挠头,一副无辜的模样。 “走开!”司马晴霜作势要踢他,修长的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我刚才是在给你盖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记住了,不准搞东搞西的!” 陈风眼睛一亮,凑近了几分:“光盖章可不够,得打桩才行!” “什么打桩?”司马晴霜一脸茫然。 “就是把木头桩子插进” “滚!”司马晴霜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出去!”她抓起另一个枕头就要砸过去。 “这地盘可是我的地盘。”陈风干脆在床边坐下,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司马晴霜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想干。”陈风挑了挑眉。 “” 司马晴霜一时语塞,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不正经。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床头。 “我喊人了啊!”她故作镇定地威胁道。 陈风笑道:“喊啊,这些人全都拜在我门下,敢上来吗?再说了,我爸巴不得你当他儿媳妇,肯定装作没听见。” 司马晴霜突然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那行啊,来吧,事情已成定局。”话音未落她便一头扎进被窝,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陈风顿时慌了,连忙往窗外瞄了一眼。楼下的院子里依稀能看到几个人影,要是被绣兰看到这一幕可就完蛋了。 “别闹,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他连忙后退几步,生怕被人误会。 司马晴霜得意一笑,她就知道陈风不敢乱来,要不然昨晚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看着陈风慌乱的样子,她心里莫名有种成就感。 “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把握。难道要我主动扒你衣服?”她故意用挑逗的语气说道。 “少来这套!”陈风站起身,强装镇定,“我警告你啊,别玩火,小心把你吃干抹净。” “来啊,我等着呢!”司马晴霜勾了勾手指,眼中带着挑衅,“你早已被我相中,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陈风转身就看到钱雪凝站在门口,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身后传来司马晴霜慵懒的声音:“这次放过你,下回再让你心服口服!” 钱雪凝看到司马晴霜躺在床上的样子,顿时更加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事?”陈风板着脸问道,试图挽回一些师父的威严。 “师师父,他们托我向司马小姐打听,要不要先去加油”钱雪凝结结巴巴地说道,目光不敢看向房间里。 司马晴霜在里面懒洋洋地应道:“去吧,钥匙在下面。你们也顺便加油,回头我报销。正好我跟陈风还有话说” “是!” 钱雪凝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陈风回头瞪了司马晴霜一眼:“你故意的是吧?” “我怎么了?”司马晴霜笑嘻嘻地说,慢悠悠地坐起身,“外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你明知道故意说那些话让小凝误会。”陈风有些无奈。 司马晴霜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防火防盗防闺蜜,你不认识我闺蜜,看来我得多留个心眼防着这些女徒弟。” “你” “怎么,不服气?只要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主动,你们男人哪有拒绝的?”她挑衅地看着陈风。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陈风强调道。 “对,你是连丑的都不放过。”司马晴霜笑着打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既像是情人打情骂俏,犹如老铁之间的日常拌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这温馨的一幕定格。司马晴霜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时光都变得缓慢。 突然,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气氛。 陈风打开房门,就看到韩松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脸色苍白。 “师父,出事了!”韩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第八十一章 还是那辆车 “别慌,什么事?”陈风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金雨同小凝前往加油站,小凝驾驶着司马小姐的座驾,刚出村就被人撞翻到河里去了!” 陈风心里一沉,回头看向司马晴霜。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两人对视一眼,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 就是昨夜出现的那伙人! 他们始终在村口把风,就等着司马晴霜离开时动手。看到是个女孩子开车,以为是司马晴霜,就直接下手了! 这些人还是要置司马晴霜于死地! 陈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司马晴霜也瞬间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人怎么样?”陈风急切地问道。 “金雨拉着小凝跳车了,两人都受了点伤,但命没事。”韩松说着,眼圈有些发红,“那些人好像还在附近” 司马晴霜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看看。” 陈风拦住她:“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怕什么?”司马晴霜冷笑一声,“他们既然敢动我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 “别废话了,”司马晴霜打断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你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陈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那你跟着我,别乱跑。” “知道了,老妈子。”司马晴霜翻了个白眼,率先走出房间。 韩松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连忙跟了上去。 “师父,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陈风摇摇头,“等警察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那我们” 陈风环视一圈,“ 跟我去看看。” “是!” 司马晴霜看着陈风果断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平时嬉皮笑脸的男人,关键时刻倒是挺靠谱的。 “走吧。”陈风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司马晴霜叫住他,“开我的车去。” “你的车不是” “我又不止一辆车。”司马晴霜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这辆比较快。” 陈风接过钥匙,看了她一眼:“你早有准备?” “做我这行的,总得防着点。”司马晴霜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两辆车来?” 陈风没说话,带着人快步走向停在院子另一边的车。 司马晴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安全感。虽然知道前面可能有危险,但只要跟着这个男人,似乎就什么都不用怕。 车子很快启动,向着村口驶去。 陈风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紧。他不知道等下会遇到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次,他一定要把那些人揪出来! 不管是为了徒弟,还是为了身边这个女人。 “你留在家里,关好门窗。”陈风压低声音对司马晴霜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屋外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马晴霜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她抬头看了看陈风,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陈德早已出门干活,院子里只剩下几只懒洋洋的母鸡在啄食。陈风叫上韩松,又去敲了还在洗澡的洪武的门。等洪武穿戴整齐出来后,陈风仔细检查了每扇窗户的锁扣,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我不会重蹈覆辙。”陈风喃喃自语,回想起上次被人调虎离山的教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三人来到院子,两辆摩托车停在那里。晨露还未散去,在车身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陈风跨上那辆破旧的雅马哈,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 “你们去现场救小凝,我得去逮住那个闯祸的家伙。”陈风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作为本地土生土长的人,陈风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每一条小路,每一处弯道,都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很清楚,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绝非偶然,必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白天的阳光太过明媚,不适合明目张胆地下手。所以他们选择了制造车祸 - 先是撞击,让车失控;然后坠河,制造意外;最后溺水,确保万无一失。三重保险,完美的意外事故。就算警方介入调查,也只会往肇事逃逸的方向查。 这和上次在高速公路的手法如出一辙。但这次地形不同,对方能够远程观察情况,掌控全局。陈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把,脑中快速思索着地形。河流前方拐弯处,视野开阔,正好能看到桥的位置。对方根本不需要在现场观察,只要在那里就能掌握全局。 出了村子,道路两旁的庄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陈风加大油门,破旧的摩托发出刺耳的轰鸣。很快,他就看到河边的惨状 - 司马晴霜的车已经翻入河中,车轮朝天,水花四溅。洪武的摩托停在桥边,陈金雨正在河里奋力救人。 周围干活的村民也都闻讯赶来,有人脱了鞋跳下河,有人拿来绳子,还有人骑着三轮车去叫救护车。场面一片混乱。 陈风没有停留,继续疾驰。轮胎碾过泥土路面,扬起一路尘土。 转过弯道,果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跟昨晚那辆、还有司马晴霜的车是同一个城市的。后座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路边土堆上还站着一个男人,正眺望着桥头方向。 “老乡,有事吗?”车内一个微胖中年人放下车窗,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阳光照在他油光发亮的脸上,更显得面目可憎。 陈风二话不说,一拳直奔对方面门而去。拳风呼啸,裹挟着无尽的怒意。 砰! 车门突然撞来,陈风腿上传来剧痛。这是对方早就设计好的陷阱,想把他撞倒在地,再被摩托压住。冰冷的金属撞击在腿上,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但陈风的力量远超对方预期。即便腿部剧痛,他依然稳稳站住,拳头继续前送。多年的锻炼让他的身体如同精钢浇铸,不会轻易倒下。 中年人正要出车,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整个人向后仰去。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溅在真皮座椅上。 土堆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纵身跃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打手。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陈风突然发力,将身下的旧摩托甩了出去!破旧的雅马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出鞘的利剑。 那人已在半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车砸来。恐惧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砰! 人和摩托一起重重摔在土堆上,扬起一片尘土。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车内的中年人见势不妙,立刻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砰! 枪响划破清晨的宁静,但陈风的身影却凭空消失了。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一小撮尘土。 第八十二章 去死吧 中年人心中一惊,冷汗顺着肥胖的脸颊流下。他快速环顾四周,却找不到陈风的踪影。手中的枪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很快意识到,陈风要么在车底,要么就在车顶。以车底盘的高度,对方不可能钻进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中年人屏住呼吸,枪口对准车顶。只要有动静,他就立即开枪。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滑落。 突然,余光中出现陈风的身影。阳光被他的身体遮住,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还没等他转头,就听见一声暴喝。整辆车被掀翻,卡在了路边的水沟里。轮胎还在空中徒劳地转动,发动机发出痛苦的轰鸣。 中年人在车内翻滚,手枪脱手而出,在车厢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脸撞在方向盘上,鼻血横流。 “去死吧!” 陈风从车门跳进去,双脚重重踩在对方脸上。皮鞋和肉体接触发出闷响,中年人的鼻梁骨应声而断。 “饶饶命!”中年人晕头转向,连忙求饶。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含糊不清。 “再来一脚,你的脑袋就碎了。”陈风居高临下地说,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冷静!我们无冤无仇,不过想搞点钱罢了”中年人赶紧解释,声音中带着哭腔,“你就是昨晚那位吧?我弟兄们都很佩服你。不如加入我们?这次的钱全给你!” 陈风捡起掉落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中年人的额头:“手机解锁,去掉密码。” 中年人浑身颤抖,乖乖照做,递上手机。 “前天我给他们来了个残血。你是老大?不听劝告,还敢来袭击。下一步是不是要报复我?”陈风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不敢!咱们不过按计划行事罢了这关系到商业信誉。技不如人,我们绝不会报复”中年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 “雇主怎么联系?” “对不起,这是商业秘密,我们讲信誉”中年人的眼神闪烁,显然在说谎。 “去死吧!” 陈风一脚将他踩晕。中年人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鼻血和口水混在一起,流了一脸。 这时路上无人经过,远处的村民都在桥头救人。晨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 陈风把摩托车拖回路面,又将被砸晕的男人塞进车里。两个昏迷的人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座位上。 他打开油箱盖,插入一把路边的稻草,点燃。火苗在晨风中摇曳,仿佛在跳着死亡之舞。 退到安全距离后,卡在水沟的轿车轰然爆炸,火光冲天。浓烟升起,遮住了初升的太阳。 陈风赶到桥边时,钱雪凝已被救上岸,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劳斯莱斯被湍急的河水冲出去十几米,搁浅在河岸边的浅滩上。车身严重变形,前挡风玻璃碎裂成蛛网状,车头深深地陷入泥沙中,不时有浑浊的河水从车身的缝隙中流出。 “师师父”钱雪凝虚弱地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浑身无力而又跌回地上。 陈风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她的状况。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钱雪凝的脉搏上,感受着她微弱但平稳的脉搏。 陈金雨站在一旁,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撞击的力道不算太重,平时我们训练抗击打能力,这点冲击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在水里憋气时间太长,有点缺氧。如果我反应再快一点”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陈风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钱雪凝。 韩松和洪武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疑虑。他们欲言又止地看着陈风,显然对这起事故的蹊跷之处心知肚明。陈风微微摇头,制止了他们即将出口的询问。 现场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车得好几百万吧?就这么毁了,真可惜。” “你这人怎么想的?人命关天的事,还在乎那几百万?要是这姑娘出了事,那才叫可惜呢!” “就是就是,这年头,有钱人的命也不值钱啊” 陈风环顾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他注意到远处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躲在暗处观察这边的情况。那几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交警通知了吗?”陈风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地问道。 “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就到。”陈金雨连忙回答,同时递上一条毛巾,“这是村民送来的。” 陈风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钱雪凝脸上的水珠。钱雪凝的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惊吓。 “师父,我没事的”钱雪凝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陈风眉头微皱,不由分说地将钱雪凝抱起:“韩松,你载着小凝前往医院做检查。金雨和洪武留在这里等交警。” “师父,真的不用” “这不是在商量。”陈风语气坚决,“这是车祸,不是普通的摔倒。必须做全面检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那边有车翻了,还爆炸了!” 陈风眼神骤然一凛,将钱雪凝交给韩松:“照顾好她。”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韩松开车带着钱雪凝离开时,特意绕道经过爆炸现场。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浓烟滚滚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 “这路况这么好,怎么会翻车呢?真是奇了怪了。”带路的村民不解地说道。 韩松握紧方向盘,心中一动。师父离开的方向,正是爆炸发生的地方。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这绝不是巧合。 他看了眼后视镜中虚弱的钱雪凝,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虽然才拜师几天,但师父是真把他们当成徒弟在护着。这次的车祸显然不是意外,而师父是在为小蝶讨回公道! 陈风骑着摩托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司马晴霜。 “他们是非要我死!”司马晴霜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疲惫。 昨晚才化解一次暗杀,今天又来。而且这次连累了小蝶。上次车祸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又回来了。 陈风按住她的肩膀:“我陪你回去。” 第八十三章 很了解你嘛 “你这是同情我?”司马晴霜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陈风。 “本想让徒弟保护你就够了,现在看来对方是不死不休。”陈风拿出手机,找到联系人列表。 他将刚才拍下的爆炸现场视频发了过去。画面中,火光冲天,残骸四散。 司马晴霜抢过手机查看,这才知道陈风不只是教训了对方,而是直接她的手微微发抖,声音也有些颤抖:“你是为了我?” “不,是为了我徒弟。”陈风淡淡道,“作为师父,不能让徒弟白白受伤。” 司马晴霜仔细打量陈风,这才发现他右腿裤子上有一大片暗红的血迹,布料已经被血液浸透。 “你受伤了!”她蹲下身想要查看伤势。 “小伤而已,车门不小心砸到了身上。”陈风后退两步,“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司马晴霜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雇主回复:“需要确认目标死亡画面。” 简短的一句话,却透露出对方的决心。司马晴霜眼神一冷:“看来是要开战了。” 陈风点点头:“我发视频就是想拖延时间,但看对方这态度,恐怕拖不了多久。你打算怎么办?” “直接开战!”司马晴霜眼中寒光闪烁,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我不想再躲了。” 这一刻,陈风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也有着不输男人的决心和勇气。 “那就陪你打这一场。”陈风淡然一笑,“既然他们要战,那就战个痛快。” 他知道,从救下钱雪凝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卷入这场战争。既然如此,不如堂堂正正地战一场。 窗外电闪雷鸣,暴风晴即将来临。这一战,将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没有人会轻易认输,也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陈风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雷电。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这漆黑的夜色。 司马晴霜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两人的影子被闪电拉得很长。这一刻,他们都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雨,终于下了下来。 司马晴霜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她直接回复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我会杀了你。”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她冷峻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陈风站在一旁,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寒意,这样的回复很直接,对方一定能明白手机已经落到谁手里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司马晴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联系一下你父亲吧。”陈风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让他安排后续,上次也就几天的事情,找找关系很快就能处理。” 司马晴霜点了点头,指尖的敲击声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既然他们选择开战,那就战个痛快。” 陈风注意到她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知道这两天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他轻咳一声:“我去擦点药。” 找了个借口离开后,陈风进入了灵息空间。角落里的两支枪安静地躺在那里,这是他的底牌。虽然不方便随身携带,但在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他的目光在枪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快速挖出一根人参。 掏出手机,陈风给钱豪打了个电话。这事儿可能影响后面灵芝的市场走向,不能耽误。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音里传来茶杯碰撞的声响。 “钱总,在陈富贵家?”陈风开门见山地问。 “对,正喝茶呢。”钱豪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有事?” “手上有个好东西,您要是方便的话” “马上过来。”钱豪立刻表示。 陈风随手找了个塑料袋把人参包好,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钱豪带着陈富贵一起来了,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急促。 “你看看。”陈风打开塑料袋,将人参递过去,“我相信你的为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钱豪接过人参,仔细打量着。他的眉头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根比上次的品相还要好得多,根须完整,体型匀称,药性十足。 “陈老板太客气了。”钱豪笑着说,手指轻轻抚过人参表面,“这事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就痛快地转了账。 陈富贵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根人参。他开了这么多年作坊,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买卖。一根人参就能卖到这个价钱,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运气? “今天有点事,就不留你们了。”陈风收到到账信息后,语气平淡地下了逐客令。 陈富贵搓了搓手,主动开口:“陈风,要不要借我的车?” “那就麻烦富贵叔了。” 送走两人后,陈风给父亲发了条信息,说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手机很快震动起来,陈德的回复跳了出来:“记得带身份证,开个好酒店。套子别忘了买!” 陈风无奈地摇摇头,这老爸想得也太多了。正想收起手机,身后传来脚步声。 “在看什么?”司马晴霜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我爸误以为我俩想私奔。”陈风如实回答。 司马晴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叔叔很了解你嘛,装什么正经。” 陈风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回去?让你父亲安排车来接可能不太安全。” “你会开车吗?”司马晴霜歪着头问。 “有驾照,但开得不多。” “那你来开吧,我在旁边看着路。”她说着,已经朝门口走去。 陈富贵很快把车开了过来,递钥匙时还不忘凑近小声说:“扶手箱里有套,用完记得给我洗车。” 陈风哭笑不得,这些大叔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接过钥匙,示意司马晴霜上车。 司马晴霜坐进副驾驶,陈风有些担心:“要不你坐后面休息?” “我坐这里放心点。”她系上安全带,“你开车技术不熟,我好提醒你。” 车子驶过河边时,吊车正在打捞司马晴霜的劳斯莱斯。河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折射着午后的阳光。再往前开,路边还有一具烧焦的车架,交警正在处理现场。 “看来我和劳斯莱斯真的犯冲。”司马晴霜望着窗外,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等事情解决了,想开什么车都行。”陈风握紧方向盘,目视前方。 第八十四章 我不是老司机 陈风看着司马晴霜伸手去开扶手箱,突然想起陈富贵说的话,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扶手箱打开的瞬间,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司马晴霜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那个盒子。 陈风装作一脸茫然:“什么东西?”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个盒子,心里暗暗叫苦。这该死的陈富贵,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车里塞。 司马晴霜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合上扶手箱。她转头看向陈风,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虽说这是陈富贵的车,但既然给你开,难道不该收拾干净?”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多半是你自己不好意思买,让陈富贵准备的吧?” 陈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赶紧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对付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司马晴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声音陡然提高,随即又压低,“我不认他,他也不认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陈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试探着开口:“该不会让我去解决他吧?”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可以对付杀手,但不能主动去杀人。” “放心,我自有打算。”司马晴霜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司马长青一而再再而三要杀我,不是因为他疯了,而是因为他知道,正面对决他赢不了我。” 陈风默默点头,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摩挲。作为一个外人,他对豪门恩怨了解不多。按理来讲,一个是嫡女,一个是私生子,就算再怎么重男轻女,地位也该平等。司马长青要想在家族立足,必须要压过司马晴霜一头。 现在他选择暗杀这种下作手段,恰恰说明他在明面上已经输了。陈风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瞥向身边的女人,她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线条柔和而坚毅。 “那我就安心当你的护卫骑士好了,战斗的事就交给女王陛下了。”陈风笑道,试图缓和气氛。 司马晴霜转头看他,眼波流转:“我很女王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你喜欢这样的?” “咳咳,我只是打个比方。”陈风连忙专注开车,耳根微微发红,“你们家的事我不太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你就能做好准备?”司马晴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陈风警惕起来,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别提赘婿的事,我指的是守护你。” “无趣!”司马晴霜撇了撇嘴,拿出手机,“专心开车吧,看着导航走。”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导航机械的声音偶尔响起。正要上高速时,陈金雨打来电话,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 “你师父在开车,有事跟我说。”司马晴霜接过电话,语气自然得仿佛她才是陈风的助理。 “欧、欧阳小姐?”陈金雨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中带着惊讶。 陈风示意开免提:“金雨,我在开车,有什么直接说。” “是,师父。司马小姐,我们现在在交警队”陈金晴的声音透着几分忐忑。 司马晴霜打断道:“车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去医院看看小凝的情况。”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的,韩松在医院,我和洪哥马上过去。” “记住,该做的检查一个不能少,最好的治疗方案,费用我来出。”司马晴霜顿了顿,声音严肃,“人不能有事,明白吗?” “多谢师娘!”陈金雨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改口,“我是说” 挂了电话,司马晴霜嘴角微扬:“听到了?” 陈风哼了一声:“听到什么?他纯粹是担心你找他们要赔偿?小凝家境不好,你不追究责任还报销医药费,他肯定对你感恩戴德。” 司马晴霜摇头苦笑。小凝是替她挡了灾,这点责任她必须承担。她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眼神有些恍惚。 上了高速,陈风时不时深呼吸,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又放松。 “怎么了?”司马晴霜奇怪地看着他,“昨晚面对杀手都没见你这样。”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头一回开上快车道,有点紧张。”陈风老实承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不是说有驾照可以上高速吗?”司马晴霜挑眉。 “是啊,但一直没机会上过。”陈风的声音有些尴尬。 “那你小心点。”司马晴霜的语气软了下来。 “没事,旁边有老司机指导。”陈风试图活跃气氛。 司马晴霜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认真指点:“左边是超车道,超完车要回到中间”她的声音温柔而耐心。 “大货车视野盲区大,要保持距离” “别跟太近,也别开太慢” 十几分钟后,陈风已经完全适应了高速驾驶。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操控感极强,速度越来越快也能完美把控。方向盘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车子平稳地在车道间穿行。 司马晴霜看他熟练的样子,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的新手。她的目光在陈风专注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若有所思。 天黑后到了服务区,霓虹灯在夜色中格外明亮。上完厕所,司马晴霜往餐厅走:“填饱肚子再出发。”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剩一个多小时了,等到地方再吃吧?”陈风建议道,他现在对开车上瘾,不想浪费时间。 “到哪?我家吗?”司马晴霜压低声音,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回去就要开战了,现在先吃饱。” “行,你请客。”陈风耸耸肩,跟上她的脚步。 还未抵达饭店门前,一个男人端着泡面迎面走来。就在错身时,他突然将一整桶滚烫的面汤泼向司马晴霜的脸!面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水花四溅,蒸汽腾腾。 第八十五章 找死 司马晴霜呆立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服务区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服务区,会遇到如此凶险的一幕?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的陌生人端着泡面,看似不经意地走过,却突然将滚烫的开水泼向她的脸。泡面的香气还在空气中飘荡,危险却已经悄然而至。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陈风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他几乎是本能地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司马晴霜面前。滚烫的开水浇在他的后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额头上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退后!”陈风低喝一声,同时一脚向后踢出。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将军。 司马晴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本能地向后退开。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可就在这时,她看到那名泼水者手中寒光一闪。 “小心!”她尖叫出声,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寒芒,直直刺向陈风的后背。陈风虽然及时转身,但后背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服,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色。 陈风眼神一冷,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意。他闪电般抓住对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对方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几分。那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被制住手腕后立刻变招,匕首转向陈风的手臂。 “找死!”陈风冷哼一声。 他左手扣住对方咽喉,右脚猛地踢出。那人整个人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去好几米远。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 服务区内瞬间乱作一团。有人尖叫着逃离,有人掏出手机拍摄,更多的人则是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混乱中,陈风敏锐地注意到几个可疑的身影正在向他们靠近。 他正要追击那名倒地的杀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司马晴霜的惊呼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回头一看,两个穿着时尚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控制住了司马晴霜。她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购物女孩,但手上的动作却透露出专业的格斗技巧。 “别轻举妄动。”一个拿着薯片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陈风身后。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你只是个保镖而已,何必为了几万块钱的工资搭上性命?” 陈风眯起眼睛,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过。这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但他们是怎么知道司马晴霜会在这里停车的?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追踪器?还是手机定位?”陈风冷声问道,同时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服务区的布局,逃生通道,以及可能藏身的地方,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那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两个女人带走司马晴霜。司马晴霜挣扎着,但那两个女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陈风看着司马晴霜被拖向一辆黑色商务车,心中已有计较。对方手中的薯片袋里必然藏着枪,但在这种公共场合,他们不会轻易开枪。这就是他的机会。 服务区的灯光下,陈风能清楚地看到司马晴霜眼中的恐惧。她穿着一身米色套装,本该是优雅从容的模样,此刻却狼狈不堪。这让陈风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男人警告道,声音里带着轻蔑,“别自找麻烦。” 陈风突然蹲下身,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那男人一惊,连忙冲上前查看。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充满警惕。 车底下空无一人,两车之间也没有陈风的踪影。周围的灯光明亮,却找不到那个年轻保镖的身影。 “很好,躲起来是明智的选择。”男人冷笑着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如果你敢从车底偷袭,我会立刻崩了你的脑袋。” “后面!”驾驶座上的女人突然尖叫。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这是专业人士少有的失态。 陈风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商务车后方,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的站姿依然挺拔如松。 这一刻,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个拿着薯片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小看了这个年轻的保镖。他不是在逃跑,而是在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男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薯片袋发出轻微的响声。 服务区的灯光下,两个人对视着,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远处传来警笛声,但没有人在意。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容不得半点差错。 司马晴霜被推进商务车的后座,她看着陈风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从未想过,一个普通的休息站会变成这样一个危险的战场。 而这个年轻的保镖,此刻正如一道坚实的城墙,挡在她和危险之间。 长相普通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为时已晚。 陈风从灵息空间中闪现而出,一拳直奔他面门而去。这一拳快若奔雷,对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昏死过去。拳头与肉体相撞的闷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车内的女人见状大惊,慌忙发动汽车。她的手在方向盘上颤抖,几次都没能成功启动。陈风冷笑一声,抓起昏迷的男人就往挡风玻璃上砸去。男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玻璃上。 “砰!” 挡风玻璃应声碎裂,蛛网般的裂纹瞬间布满整个玻璃。女人吓得连忙踩下刹车,但车子已经开始滑行。轮胎碾过男人的腿部时,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回荡在空旷的服务区。 陈风眼神冰冷,隔着破碎的玻璃就是一拳。女人应声倒在驾驶座上,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车子失去控制,继续向前滑行,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时后座的另一个女人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昏迷的司马晴霜脖子上。匕首的寒光在月色下闪烁,映照出她狰狞的面容:“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陈风不慌不忙地探身进去挂上p档,同时手中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持刀女人的眉心,夜色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陈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女人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在前面惨叫不止的同伴和陈风冰冷的眼神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她缓缓放下了匕首,刀尖与司马晴霜的脖子分开时,已经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第八十六章 你保证不会有事 “为什么不直接杀她?”陈风冷声问道,“刚才你们完全有机会。” “我们的任务是要活口。”女人声音发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所以那刀是要捅我?”陈风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大家都是打工的,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会这样。”女人试图解释,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过来,自己选,是挨枪子还是挨拳头?” 女人眼珠转了转,目光在四周游移,似乎在寻找援兵。但当她看到陈风已经打开保险栓时,只能认命地探出头来。 陈风一拳将她打晕,随即抱起司马晴霜快速离开了服务区。夜色中,只留下几个昏迷的身影和一辆报废的汽车。 重新驶上高速公路,陈风闻着身上的方便面味道,不由得皱眉。司马长青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调动这么多杀手?昨晚那批,今天下午那批,现在又来了四个,难道都是一伙的?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两旁的路灯像流星一样飞速掠过。陈风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回想起这一路的遭遇。从最开始的暗杀,到后来的追杀,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司马长青。 正想着,后座传来一声轻哼。陈风通过后视镜看去,只见司马晴霜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陈风?”司马晴霜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你救了我?” “你没事吧?”陈风的语气中带着关切。 “我没事”司马晴霜突然注意到什么,“你快靠边停车!” “我真的” “停车!”司马晴霜语气坚决,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陈风无奈,只得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刚停稳,司马晴霜就打开车顶灯,凑近查看陈风脖子的烫伤。那一大片通红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她解开陈风的安全带,声音中带着颤抖。 陈风刚要动作,司马晴霜突然放声大哭。泪水顺着她精致的面庞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怎么了?”陈风慌忙下车来到后座,“她们伤到你了?” 他仔细检查司马晴霜的腰间和后背,生怕她受了什么重伤。他的手掌轻轻掠过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每一处可能的伤痕。 “陈风,你不能死!”司马晴霜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哭腔。 陈风更慌了,继续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口。但摸遍全身也没发现明显的伤势。他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你还有心思占我便宜?”司马晴霜带着哭腔说道,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娇嗔。 “啊?”陈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算了,如果这能让你活下去,你摸吧!”司马晴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 陈风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不由得哭笑不得,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月光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和心疼。 “我没事,真的。”陈风轻声安慰道,“就是些皮外伤,死不了。” “骗人!你身上都是血”司马晴霜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伤口。 “那是之前打斗时蹭的,伤口都不深。”陈风试图让她放心。 司马晴霜还是不肯松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陈风叹了口气,任由她抱着。夜色中,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以及那份深深的担忧。 “好了,别哭了。”陈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那些人说不定还会追来。” 司马晴霜这才松开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保证不会有事?”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像是两颗晶莹的宝石。 “我保证。”陈风笑道,“放心吧,我还要保护你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掉。” “那那你开车吧。”司马晴霜红着脸坐回座位上,“不过等找到安全的地方,一定要好好处理伤口。” “遵命,大小姐。”陈风笑着回到驾驶座。 车子重新驶入夜色中,陈风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司马晴霜还在偷偷抹眼泪。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等等!”陈风突然叫住了司马晴霜,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担忧。夜色中,路灯的光芒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在狭小的车厢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虽然这么问可能有点煞风景,但我还是得问清楚。”陈风转过身,目光落在司马晴霜泪痕未干的脸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激发求生欲?什么随便摸?还有为什么说我千万不要死?” 司马晴霜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肩膀还在微微颤抖。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 陈风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别哭了,有什么事说清楚。”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这个看起来异常脆弱的女孩。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什么趁机揩油的登徒子。那根本就不能算是摸,分明是在检查伤势!可现在回想起来,刚才所谓的“检查”确实持续了好一会儿,而她除了哭泣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或虚弱的迹象。 “说、说什么?”司马晴霜抽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妆容已经有些花了。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车内短暂的沉默。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她向来不是爱哭的性子,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实在太大,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这才会来找陈风。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遭遇了三波杀手,一波比一波凶险。每一次都是陈风挺身而出,替她挡下了所有危险。刚才亲眼目睹陈风被刺中,现在又看到他背上全是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崩溃了。 “你有没有受伤?”陈风耐心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关切。 “没有啊。”司马晴霜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风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那你哭什么?又说什么让我不要死?” “你啊!”一提到这个,司马晴霜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声音带着颤抖,“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那把刀差点就”她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路灯的光芒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了解也不算深,但这个男人三番五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她眼中早已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大丈夫。如果就这样失去他,她真的无法承受。 “我没事!”陈风哭笑不得,抬起手臂给她看,“你是因为看到血才担心的吗?只是皮外伤,已经止血了,不碍事。” “你的背上”司马晴霜指着他的背部,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我目睹他把刀捅进你身体,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第八十七章 四次暗杀都是误会? 陈风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担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轻松:“滚烫的水泼我身上、锋利的刀子扎我,这些确实挺严重的。不过跟保护你的决心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别贫嘴了!”司马晴霜擦了擦眼泪,神色严肃,“转过身来,把伤口给我瞧瞧。” “不用看了,血肉模糊的,怕吓着你。”陈风正色道,“上午在我家你亲眼目睹的一幕还记得吗?” “什么?” “我用玉灵丸给徒弟们服用,再用气脉帮他们提升实力。随后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你也看到了。这都是真的,我早就吃过药抹过药了。” 陈风再次举起手臂:“你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后背的伤势也相仿,血迹都是最开始留下的。我看起来像受了致命伤吗?” “我要看背上的伤!”司马晴霜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陈风无奈,只好转身掀起衣服给她看。血迹沾在衣服上,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伤口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司马晴霜看得心疼不已,伸手轻轻触碰着那道伤痕。 “别担心,我功夫不错,他刺中的时候我就躲开了。”陈风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继续解释道,“虽然划破了皮,但没有伤到内脏,不然我哪还有力气救你?” 陈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之前被李猛划伤时很快就愈合了,司马晴霜受伤吐血都能迅速恢复。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服用了整朵月华草,区区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谢谢你。”司马晴霜再次抱住了陈风,这一次她的拥抱格外用力。 这一次她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有些担心,但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心里也安定了不少。陈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 “对了!”陈风又一次把她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晴霜忙问:“怎么了?” “说实话,你怎么突然崩溃了,又说什么不要死,把我吓坏了。”陈风认真地解释道,“我还以为你发现自己被捅了,所以才检查你有没有受伤。你一直抱着我不放,我只能摸摸看有没有伤口,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是吗?”司马晴霜轻声问,嘴角微微上扬,“那感觉如何?” 陈风一头黑线:“什么感觉?我哪知道!我当时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根本没想那么多。” “越解释越有鬼”司马晴霜的声音带着一丝促狭。 “”陈风一时语塞。 司马晴霜突然笑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逗你的啦,我又没说什么。” “不是你说不说的问题,是我根本没那个心思。”陈风无奈道,“要不要重来一次?” “想得美!过期不候。”司马晴霜白了他一眼。 等陈风回到驾驶座时,司马晴霜又问:“你真的以为我受伤了,很担心?” “废话!当然”陈风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你死在我车上,到时候官方和你家族都会找我麻烦” 司马晴霜开心地笑了,小声嘀咕:“嘴硬!好好开车吧。” 陈风暗自松了口气,重新启动汽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出汗,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什么感觉?刚刚我不小心碰你哪儿了? 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路灯在车窗上投下一道道光影。陈风专注地开着车,试图把那些杂念赶出脑海。就在这时,司马晴霜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要宰了他!”刚才还在甜笑的她突然变得杀气腾腾,把陈风吓了一跳。 车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陈风不好多问,但也猜到她是在给司马长风打电话,要宰的人自然是司马长青。之前她不过是要开撕,现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司马晴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接着又拨打了好几个号码,都是一些简短的安排。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个泪眼婆娑的样子。 陈风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家族的业务,但能看出这些部署并不是直接去杀司马长青,而是要用正当手段制裁他。每一个电话都像是在编织一张大网,要把司马长青彻底困住。 通完短暂的电话,她刚停下没多久,又有电话打进来。司马晴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接通后没说话,直接把手机放在座位上开了免提。陈风暗自嘀咕: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啊,可我真不想掺和进你们豪门的纷争,我就是个意外卷入的小农民而已 “晴霜,冷静一点,等你回来我们好好掰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就算他做得不对,你们到底是他还年轻,让他重新选择,我会好好教育他” 司马晴霜冷笑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这就送他去见阎王爷!”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意,仿佛能冻结车内的空气。 陈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夜色中,路灯的光影不断从车窗掠过,像是无声的见证者,默默注视着这场即将展开的豪门风暴。 陈风开着车,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车内空调呼呼地吹着,但他的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虽然他不想掺和别人的家事,但这种豪门大戏就在身边上演,实在让人难以忽视。特别是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想抽身都难。 “你们之间的竞争,是我刻意为之。”司马长风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但那是为了让你们共同进步,现在你们都很优秀了,该适可而止了。” 副驾驶上的司马晴霜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他要杀我!”司马晴霜突然怒喝,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你知道这半个月我经历了什么吗?” 陈风瞥了一眼司马晴霜,看到她肩膀微微发抖。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没有铁一般的证据,很可能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司马长风的语气缓和了些,“你弟弟做事是强势了些,可我也是有原则的” “误会?”司马晴霜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四次暗杀都是误会?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这背后的人还真是能耐不小,连我身边都能安插内鬼!” 陈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回想起昨晚那场险些要了司马晴霜命的煤气泄漏,还有今天下午那场蓄意的车祸。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冷静下来。上次的事情查明是意外,至于你说的其他几次”司马长风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那个叫陈风的有问题?” 陈风听到这话,脚下油门猛地一踩,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速瞬间提升,仪表盘上的指针快速攀升。 第八十八章 要宰了他! 好家伙,听个八卦都能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路灯在车窗外快速掠过,陈风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早就该知道,这帮有钱人哪个不是心黑手辣?司马长风把一对儿女培养成狼,却不会让他们真正自相残杀。现在倒好,变成了他脱身的背锅侠! “你你竟然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司马晴霜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她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要不是陈风,我早就死了!” 司马长风想说什么,却被司马晴霜打断。 “要不是陈风,我昨晚就被煤气爆炸炸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发激动。 “要不是陈风,我今天就被撞进河里淹死了!” “要不是陈风,差点被开水毁容还挨了一刀,被人掳走了!” 夜色中,陈风注意到司马晴霜的眼角有泪光闪动。这个倔强的女人,此刻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司马晴霜一连串的控诉,让司马长风哑口无言。他本想祸水东引,给司马长青找个替罪羊,没想到女儿反应如此激烈。 “这事我亲自查清楚” “不用你调查!”司马晴霜冷冷打断,声音里带着决绝,“不用你来收拾残局,我会把事情闹大!通知你,只是出于最后的尊重!”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陈风能感受到司马晴霜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冰冷:“你也可以帮他来杀我!” “胡闹!”司马长风怒吼。 司马晴霜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继续。 “对不起,我父亲那样诬蔑你”她转头对陈风道歉,声音里带着歉意和疲惫。 陈风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他看着前方漆黑的公路,轻声说道:“不必道歉。你父亲不管知不知情,都不会承认是司马长青干的。就算找到证据,最后背锅的也只会是他手下的人。”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陈风注意到司马晴霜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前面找个服务区,给你处理下伤。” “我已经服用了神药,这点皮肉伤小意思啦。”司马晴霜摇头,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你专心开车准备应战吧。” 虽然她不用亲自动手,但作为主要人,现在不仅要对付司马长青,还要防备父亲插手。这场战争,注定会异常艰难。 陈风默默点头,心中却在盘算。路边的指示牌显示前方十公里有个服务区,但他决定避开。司马家的能力不容小觑,从上次交通事故和陈副院长的态度就能看出。 昨晚的事情司马晴霜没说细节,下午就开始找人托关系。但服务区的伏击才过去没多久,虽然司马晴霜说不要善后,但司马长风一定会压下去,倒是不用担心官方找麻烦。 但能在车子坠河后,又在服务区设伏,说明对方掌握了他们的行踪!陈风的目光扫过司马晴霜放在腿上的手包,很可能是在包或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他虽然不懂这些高科技,但如果能在包里找到最好,要是手机被植入程序,干脆扔了得了。可如果甩不掉呢?换个远点的出口,对方依然能提前埋伏。 思索片刻,陈风决定将计就计,装作毫无察觉,提前做好准备。就在这时,司马晴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接起这个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司马晴霜!”司马长风的怒吼再次传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有事说事,我很忙。”司马晴霜语气冰冷,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你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有证据,你大可以在会议上直接提,直接跟我说就行!你这时候到处宣扬几个意思?一定要让他进去蹲着吗?” 陈风猛地转头看向司马晴霜,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发出的新闻。原来在刚才的通话结束后,她就已经采取行动了。 “呵呵,我说了要宰了他!把人送进去不过是开始,我要把他钉死!”司马晴霜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胡闹!你这是姐姐该做的事吗?不管怎样,他可是你亲兄弟啊,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姐姐?”司马晴霜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会去杀你亲妹妹吗?要跟我竞争,我从不怕他!但他要置我于死地,还指望我念及亲情?对不起,我做不到那么伟大!”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战,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 “我已经骂过他了!这事有蹊跷,他拍着胸脯说不是自己干的!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了吗?”司马长风压抑着怒气。 “不信。”司马晴霜的回答干脆利落。 司马长风差点被噎死,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会这样对他说话。 “你非要跟他玩命是吧?你毁了他的名声,你的形象也会崩塌,家族声誉会受到重创,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司马晴霜嘲讽地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这对我有什么利益?我不过是个女人!您终究是要扶持亲儿子上位的。呵呵,有人想让我死,我连出口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陈风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远处似乎有车灯在闪动。看来,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司马长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无奈:“晴霜,你先冷静一点,等你回来当面聊。” “冷静?”晴霜冷笑一声,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你继续帮他灭火吧,瞧瞧你收拾残局的本事,够不够快追上我制造的混乱。”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陈风坐在副驾驶,余光瞥见晴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这位大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温婉可人,此刻却像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 “你这是要跟组织叫板??”司马长风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别忘了,脱离组织你就是个废物!你能动用的资源都是家族的,我能给你也能收回!” 晴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就走着瞧。今晚,你们都别想睡个好觉。” “晴霜”司马长风语气缓和下来,“回来面对面掰扯清楚,要是真是他在背后搞鬼,我亲自让他下不了床。” “打断腿?”晴霜冷笑,“几次三番差点要了我的命,就换来一句打断腿的许诺?到时候随便道个歉就算完了?” 陈风默默观察着晴霜的表情。这位大小姐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却又被她强行压制着。从上车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 “虎毒不食子,你爹没你想的那么反派。”司马长风继续劝说,“我绝不会动你一根汗毛,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啊,那明天见面谈。”晴霜挂断电话,冷冷一笑。 第八十九章 背叛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陈风能感受到晴霜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她显然不打算等到明天。 “你怎么看?”晴霜突然开口问道。 陈风正专注观察路况,闻言道:“这事今天必须解决。你父亲那边肯定已经在布局,高速路口很可能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我知道。”晴霜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也安排了人在那边接应。” 陈风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位大小姐看似冲动行事,实则早有准备。从上车开始,她就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人手,布置后手。 夜色渐深,高速公路上车流稀疏。陈风的目光不断扫视两侧,神经紧绷。司马长青那边说不定会从其他路段上高速,在这里设伏。之前在服务区停车的时候,他们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小心!”陈风突然喊道。 一辆黑色suv猛地从右侧超车道冲过来,试图逼停他们的车。 晴霜面色不变,熟练地打方向盘避开。与此同时,后视镜里又出现两辆车,呈包夹之势逼近。 “他们来了。”晴霜冷静地说,“陈风,副驾驶座下有把枪。” 陈风迅速摸出枪,检查弹夹。这是把改装过的手枪,消音器都已经装好。看来晴霜确实早有准备。 黑色suv再次逼近,车窗降下,露出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砰!砰! 两声闷响,子弹击中车身。防弹玻璃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陈风果断开枪还击,瞄准对方的轮胎。一声闷响,黑色suv失去平衡,在高速路上打滑。 晴霜趁机加速,甩开后面的追兵。但前方路段突然亮起刺目的灯光,三辆车横在路中间,完全封死了去路。 “抓稳了!”晴霜猛打方向盘,车子冲向应急车道。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被甩得东倒西歪。 陈风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持枪警戒。后视镜里,追兵的车灯连成一片。 “还有多远?”陈风问道。 “三公里。”晴霜咬牙,“前面有人接应。”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晴霜小姐,前方路口已清场,随时可以接应!” 晴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陈风,准备好了吗?” 陈风点点头,握紧手中的枪。 车子冲向高速出口,后面的追兵紧随其后。就在这时,路边突然亮起一片强光,三辆警车呼啸着冲出来,截住了追兵的去路。 “安叔的人?”陈风问道。 晴霜摇头:“不是。是我找的外援,他们不归家族管。” 车子驶出高速,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路边停着三辆闪着示警灯的轿车。 “换车。”晴霜简短地说。 几个人迅速下车,呈保护状态围了上来。 “晴霜小姐。”为首的中年人恭敬道。 “安叔,安置好车子。”晴霜简单吩咐,然后转向陈风,“上车。” 陈风跟着晴霜上了中间那辆车,其他两辆车一前一后护送。车厢内配备了小冰箱,晴霜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陈风一瓶。 陈风接过水,一口气喝完。从下午开始就没休息过,加上刚才受了伤,确实有些疲惫。但他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要不要缓口气?”晴霜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陈风点点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形势:司马长青正面打不过才会出此下策,从追踪来看,晴霜这边可能有内鬼。即便换了车,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 还有司马长风这个大佬,光是他掌控的资源就足以镇压一切。但晴霜似乎胸有成竹,这让陈风有些好奇她到底准备了什么后手。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晴霜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但陈风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她正在思考什么。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片别墅区。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庭院灯发出微弱的光。 “到了。”晴霜睁开眼睛。 陈风警惕地打量四周。这里虽然偏僻,但地形开阔,不利于防守。如果有人埋伏,他们将非常被动。 “下车吧。”晴霜推开车门,“先处理你的伤口。” 陈风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安叔带着几个人在外围警戒,看起来训练有素。但陈风知道,真正的危险往往来自意想不到的地方。 别墅内部装修简约但不失奢华,显然经常有人打理。晴霜带着陈风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 “这里暂时安全。”晴霜说,“你先休息,我去准备医药箱。” 陈风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夜色中,几个黑影正在别墅四周巡逻。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暴风晴即将来临。陈风握紧了手中的枪,静待事态发展。 陈风正要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司机细微的呼唤声:“晴霜小姐,晴霜小姐。” 这声音让他瞬间警觉,肌肉下意识地绷紧。夜色中,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让他心头一紧。他自己睡着倒也正常,毕竟长途驾驶加上失血,精神难免松懈。但司马晴霜不同。 今晚她要对付的司马长青可是要她命的主,而她那位更偏向司马长青的父亲,更是让她如履薄冰。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睡着?陈风仔细聆听,果然听到司马晴霜呼吸沉重,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 不对劲。昨晚他稍有动静,司马晴霜就能立即醒来,这说明她警惕性极高。陈风脑中飞速运转:司机没事,只剩这俩人在呼呼大睡,那问题一定出在矿泉水上。 车窗被缓缓摇下,冷风灌进车厢,带来一丝清醒。“睡得很沉。”司机压低声音说道。 “陈风呢?”带头的安叔问,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他伤得不轻,流了不少血,睡得更沉。”司机回答时,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声音里充满怨毒:“让我来弄死这个混蛋!他把阿木害成那样!”陈风一下认出,就是刚才在车里被他撂倒的那个妞。 “别胡闹!”安叔低声呵斥,脚步声在车外来回踱动,“这小子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事后随你处置。赶紧把晴霜小姐请进来。”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找个地方解决不就完了?”另一个女人不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闭嘴!”安叔声音陡然变冷,“二爷的安排,轮得到你来质疑?时机地点都变了,计划自然要改。你们只管照做就是。” 夜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两个女人不敢再多言,打开车门把司马晴霜拖了出去。陈风能感觉到车身轻微晃动,另一边,司机和接应的人也架起了他。 “等等!”开车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脚步声急促,“让我先替阿木报仇!” “帮我也打他一顿!”另一个女人叫嚷着附和。 “别闹!”安叔又是一声警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第九十章 装什么硬汉? 两个男人架稳陈风,看那妞儿动手。夜色中,陈风能感觉到女人靠近时带起的风声。她一个转身,一记高踢直奔陈风面门。 就在这时,陈风猛然睁眼,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他一脚闪电般踢出,准确命中女人的要害。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女人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 “怎么回事!”安叔的惊呼声中带着慌乱。 陈风双臂猛然发力,将架住他的两人拽到面前,猛地撞了个满怀。趁他们晕眩之际,左右开弓,直接将两人击晕。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抓住他!”安叔大喊,声音在院落中回荡。 陈风环顾四周,借着月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私家度假山庄,几辆押送的车都停在院内。外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脚步声杂乱。 “小心!他夺走了阿木的武器!”地上的女人忍着剧痛提醒道。 安叔脸色一沉,额头上渗出冷汗。这消息一出,围上来的人顿时警惕起来,纷纷后退几步,眼中闪烁着忌惮的光芒。 “多谢提醒。”陈风冷笑着拔出手枪,金属的寒光在月色下格外刺眼,“我差点忘了这玩意。” 众人见状连连后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放下枪!”那女人一手扶着司马晴霜,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肤,“要么她就得玩完!” 陈风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目光扫过退开的打手:“就七个人?用不着开枪。”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枪口对准安叔,一步步逼近:“叛徒,走狗,二五仔。”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安叔心上。 “放肆!”安叔怒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效忠的一直是二爷!晴霜小姐是二爷要除掉的目标,她就是咱们要对付的人!” “二爷?”陈风嗤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昨晚那个被我打残的王威,就是你们的二爷?” “大胆!谁敢对二爷不尊重!二爷可是司马家族的麒麟之子!”安叔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尖锐。 “你聋了吗?”那女人对陈风的无视彻底暴怒,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叫你把家伙放下!” 陈风枪口一转,直指她的眉心:“二爷说了要留他一条命,你敢动手?想死的话,我成全你。”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放下枪!”安叔也拔出手枪,手臂微微颤抖,“这装备归我们所有,你敢乱动,让你脑袋开花!” 陈风冷笑:“是吗?” 砰! 一声枪响在夜空中炸开,惊起一片飞鸟。女人瞪大双眼,脑袋炸开,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安叔呆住了,手中的枪差点掉在地上。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敢开枪!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血腥味。陈风站在月光下,枪口还在冒着青烟。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的杀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现在,谁还想试试?”陈风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没有人敢回答,只有虫鸣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司马晴霜软软地倒在地上,陈风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扶起。她的呼吸还算平稳,应该只是被下了药。陈风眯起眼睛,目光在安叔和其他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的二爷,就这点本事?”陈风冷笑道,“派些废物来送死?” 安叔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你不要太嚣张!二爷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陈风轻蔑一笑,“那就让他亲自来,别派些废物来丢人现眼。” 说完,他一手抱起司马晴霜,一手持枪,缓缓后退。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司马晴霜离开。 夜色渐深,山庄内只剩下一片死寂。安叔看着地上的尸体,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他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了,而且还折损了人手。二爷那边,不好交代了。 枪声在夜色中炸响,震碎了夜的宁静。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 七个打手吓得四散而逃,躲在停放的车辆后面。他们虽然见过世面,但这种二话不说就开枪的狠角色,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手心渗出冷汗。 陈风站在原地,眼神冷峻。夜风吹动他的衣角,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很清楚,火器最强大的力量在于震慑,一旦开枪,局势就会彻底失控。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去死!”安叔见陈风枪口转向自己,心中一惧。这家伙真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先下手为强。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仍死死扣住扳机。 “砰!”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划破空气,带着致命的杀意。躲在车后的打手们更不敢露头了,没有配枪的他们此刻就是活靶子。有人紧紧抱住头,蜷缩在轮胎旁边,生怕被流弹击中。 安叔开枪后却愣住了,瞳孔骤然收缩。明明陈风就在眼前几米处,这一枪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击中,可人却凭空消失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打湿了衣领。 昨晚的汇报中说陈风能隐身术,当时他只当是推卸责任的借口。但此刻亲眼所见,让他不得不信。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和鬼魅交手。 “人呢?看到人在哪了吗?”安叔慌张地转动身体四处搜寻,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几个打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却看到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场景。有人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陈风就站在那里,枪口直指安叔。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而安叔却像无头苍蝇般乱转,仿佛看不到眼前的人。难道是中了什么幻术?几个打手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不等他们想明白,陈风已经扣动扳机。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啊!”安叔发出凄厉的惨叫。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持枪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陈风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皮鞋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捡起掉落的枪,动作优雅得仿佛在参加什么社交晚宴。 “玩得开心吗?想爆谁的头?”陈风的声音里带着讥讽,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安叔满头大汗,仍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捂着受伤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要杀要剐” 话未说完,陈风用枪柄重重砸在他的腮帮子上。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安叔的牙齿混着血水喷了出来。 “装什么硬汉?你这种叛徒二五仔也配?”陈风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陈风双枪在手,指向躲藏的车辆。黑洞洞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们七个,给我过来打这个混蛋一顿!不然我就过去爆你们的头!” 安叔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咬牙切齿。听到陈风要让手下羞辱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朝陈风撞去,像是一头困兽发起最后的反扑。 第九十一章 怕我杀了你吗? 陈风冷笑,这老东西没了枪还敢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一记凌厉的鞭腿抽出,安叔整个人腾空翻转,猛地砸向地面。他的身体在地面滑行了几米,最后撞在一辆车的轮胎上。 “住手!” 司马晴霜的声音响起,却已经晚了一步。 她刚才被下了安眠药,但枪声惊醒了她。当看到陈风和安叔打斗的场面,立刻出声阻止。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显然药效还未完全消退。 “陈风,你究竟为何对安叔动手?”她扶着车门,努力让自己站稳。 躲在车后的打手们看准时机,立即煽风点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带着刻意营造的惊恐。 “晴霜小姐小心,他是敌人的人!” “快过来,他会伤害你的!” “他对我们开枪,安叔已经中枪了!” 司马晴霜虽然还有些昏沉,但并未露出惧色,反而向陈风走去。她的步伐有些不稳,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这些传言到底有几分可信?” 她环顾四周,看到躲在车后的人群,还有三个倒地的人。月光下,这场景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陈风真是司马长青的人,很多不合理的巧合似乎都能解释得通。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些纷乱的线索。 山下的相遇是蓄意安排,对她的关心是欲擒故纵,昨晚轻松制服两人是演戏,今天让小凝他们开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对方总能准确跟踪她的位置,因为陈风就是他们的眼线。这个认知让她心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人用针在她心上狠狠扎了一下。 这个认知对司马晴霜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她刚刚才觉得陈风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现在,这份信任却像是一座沙堡,随时可能崩塌。 “小姐快过来!” “别相信他!” “他一定会说我们想害你!” 七个打手继续煽动,声音中带着焦急。他们躲在车后,像是在演一出荒诞的默剧。 倒在地上的安叔也开始卖惨:“小姐快跑!别信他!别信”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他的脸色苍白,身下的血迹在不断扩大。 陈风看着他们的表演,意外地冷静了。他收起枪,目光落在司马晴霜身上。 “这些人跟你很铁吗,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路人。你选择相信谁?” 此举不过是在试他。如果几个小时前的信任就能被轻易打破,那这份感情也不值得他付出太多。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司马晴霜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激烈挣扎。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发白。 但很快,她想起了这段时间和陈风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为她挡开水、挡刀子的画面历历在目。他脖子上的烫伤,后背和手臂的刀伤,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些都不会是假的。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也变得坚定。 “晴霜小姐当心!” “你快说相信他,否则你小命难保!” 七个人中有人继续煽动,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慌。 司马晴霜却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坚定地走到陈风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凉,却让陈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陈风举枪瞄准司马晴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枪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司马晴霜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怕我杀了你吗?”陈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陈风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同深不可测的湖水,平静中蕴含着无限的可能。她缓缓摇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与他们相识时日更长,即便他们所有人合在一块,也抵不过我对你的那份信任。”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陈风内心的涟漪。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如此费心布局。陈风收起枪,伸手拉住司马晴霜的手,温暖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过来。”陈风轻声说道,带着她走向地上的尸体。 司马晴霜跟随着陈风的脚步,心跳加速。当她看到那具被爆头的尸体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鲜血在地上蔓延,形成一片刺目的红色。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陈风的手,寻求一丝安慰。 陈风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他指向另一个正在地上爬行的女人,那女人刚才被他一脚踢中要害,此刻只能狼狈逃窜。“还记得她们吗?” 司马晴霜皱眉思索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休息站遇到的那对女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陈风点头确认:“没错,都是安叔的手下。”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司马晴霜最后的幻想。她猛地转身,看向一直对家族忠心耿耿的安叔。安叔此刻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装死还是真的昏迷。司马晴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为什么?” 安叔依旧保持沉默,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质问。而他的七个手下见反间计失败,趁陈风枪口未对准时,飞快逃向后方建筑。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击在司马晴霜的心上。 枪声和惨叫惊动了屋内的人,陆续有人从里面跑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陈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递给司马晴霜。“我们饮用的水中被加入了催眠药物。”他低声说道,“你听听这个。” 司马晴霜接过录音笔,手指微微颤抖。她按下播放键,熟悉的声音从中传出。随着录音的进行,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中的震惊和痛苦不断加深。 原来,她之前莫名其妙睡着并非偶然。本该全神贯注对付司马长青和父亲的她,却因为这杯下了药的水而失去了警惕。司马晴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额头,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陈风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他转身,大步走向仍然趴在地上的安叔。陈风一把拎起安叔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不管你是装死还是真晕,叫你们家那个狂妄的二爷滚出来见我!”陈风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安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啐了一口,唾沫差点喷到陈风脸上:“呸!你这种货色,居然敢对二爷不尊重?” 陈风轻松避开,反手一枪托砸在安叔另一边脸上。瞬间满嘴鲜血四溅,安叔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颊迅速肿胀,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陈风毫不在意安叔的眼神,拎着他向门口走去。大房子的正门敞开,逃走的七人正在向里面的人快速解释情况。那个被踢中要害的女人也一瘸一拐地跑了回去,留下一串血迹。 “站住!”门口聚集了十多个手持铁棍的打手,是刚才的七人加上从屋里出来的人。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陈风,随时准备出手。 第九十二章 真的是他 陈风冷笑一声,一手提着安叔,一手举枪瞄准:“就凭你们?让我瞧瞧弹匣里还剩几发!”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退缩。他们紧握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躲回屋内或者发起攻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司马晴霜终于听完了录音。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陈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司马晴霜的脑海中回荡着录音中的内容。安叔确实忠于司马家,但不是忠于她,而是忠于她的二叔司马麟龙!这是今晚第三次对她的信念崩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她突然想起父亲之前说的话,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并不是司马长青要杀她,而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二叔!”司马晴霜声嘶力竭地控诉,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从始至终都是你在操控我?让我和司马长青自相残杀?”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屋内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院子里的一切。 “所有针对他的罪证,所有对我的攻击,甚至想要取我性命,全都是你在背后策划?”司马晴霜继续质问,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你不仅要害我和他,还要害我爸?你展现出的关怀与宠爱,对我父亲竟有隐藏血脉的绝望,对我的栽培,全都是你的阴谋?” 司马晴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回想起之前在车上对父亲说要杀了同父异母的弟弟,若是由父亲亲手了结她,她心如刀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自以为聪明,却成了伤害亲人的刀!”她痛苦地低语,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陈风看着司马晴霜痛苦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他知道真相总是残酷的,但他必须让她看清一切。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支持。 “出来!”司马晴霜突然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她要亲眼看着那个欺骗了她多年的人,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门内传来一声叹息,仿佛是对这场闹剧的无奈。一个人影若隐若现,但并未走到门口,显然在提防陈风手中的枪。 “别过来。”那个声音说道,带着一丝警告,“你这小情人手里的枪可是从我这抢走的,难道我会没有别的枪?”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前方几米处的地面,发出警告。火花四溅,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陈风迅速做出反应,一击手刀劈晕安叔,免得横生变故。他将人挡在身前,同时拦住情绪激动的司马晴霜。司马晴霜挣扎着想要冲上前,但被陈风牢牢抓住。 “为什么?!”司马晴霜失控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看来是我惹到你了,莫非是家父曾经冒犯了你?” 门内的司马麟龙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晴霜,你是位出众的女子,遗憾的是你并非我的骨肉得罪谈不上,只是我有能力,又恰好有那么点野心罢了。” 这种平静的语气更加刺激了司马晴霜。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是你女儿,可我是你亲侄女!就为了你的野心,你要让侄子侄女自相残杀?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我?” 司马晴霜曾经有多尊敬二叔,此刻就有多么心碎。从小她就知道司马长青是父亲的私生子,这让她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有隔阂。而二叔对她关怀备至,给予帮助和关心,变成她心中最亲近之人。 如今得知一切真相,甚至连儿时的关心可能都是精心布局,她对亲情的期待与信任又一次破碎。司马晴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如果不是陈风扶着她,她可能已经跌倒在地。 司马麟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在讲究正统的天机镜里,若是宫中还有皇子公主存在,纵使王爷除掉圣上夺得龙椅,终究是缺了名分,无法获得发自内心的支持。” “仅仅因为他年长我几载,我将失去继承家业的资格,我的子女更没资格。这不公平,我是为自己争,也是为了子女争!假如你真是我亲自生养的女儿,我必将助你登上至高权位。” 司马麟龙的语气中带着遗憾,显然对这个侄女确实欣赏喜爱。但这种喜爱在权力和野心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司马晴霜听着这些话,感到一阵恶心。她曾经多么崇拜和信任这个二叔,现在却发现一切都是谎言。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既然你要杀我,为什么在服务区不直接动手?你骗我来此地又是为何?”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挣扎。一部分的她希望自己死在服务区,至少不会看到尊敬的长辈形象崩塌;另一部分又觉得不甘心,如此行事实在愧对爹爹。 陈风冷冷开口,打断了司马晴霜的思绪:“因为他早已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司马晴霜猛地转头看向陈风,眼中充满疑惑。陈风继续说道:“他不仅要除掉你,还要借你的手除掉司马长青。让你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司马麟龙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赞赏:“不愧是能被晴霜看中的人,头脑确实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风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更多的人从屋里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握紧了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司马晴霜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她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却感到无比陌生。这些人中有多少是二叔的人?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个阴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陈风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来人是敌是友。 司马麟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紧张:“看来你们的援兵到了。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 随着引擎声越来越近,院子里的气氛越发紧张。陈风一手握枪,一手紧紧抓住司马晴霜,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司马晴霜的心跳加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会是希望还是绝望。她看向陈风,在他坚定的眼神中找 陈风眯起眼睛,盯着前方那栋漆黑的建筑。夜色如墨,四周寂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消失不见。冷风吹过,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建筑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零星的灯光从窗户缝隙中透出,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司马麟龙,你这老狐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陈风站在阴影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早就看出这一切都是司马麟龙的布局。从一开始挑拨司马晴霜与司马长青的矛盾,到后来的车祸意外,再到今晚的围杀,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就连那些所谓的偶然事件,恐怕也都是精心设计的结果。 第九十三章 见鬼了? 身旁的司马晴霜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她抬头看向陈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先生,你说他们真的会杀我吗?” 月光下,这位平日里高傲的大小姐显得异常脆弱。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和恐惧。 陈风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不会。你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意思?”司马晴霜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司马麟龙这老狐狸玩的是更大的局。”陈风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四周,“他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司马长青要杀你。” 司马晴霜皱眉思索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没错。”陈风打断她的话,“这样一来,你父亲就会陷入两难。要么撕破脸皮对付司马长青,要么就是包庇凶手。无论选哪一个,对司马麟龙来说都是好事。”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突然袭来。司马晴霜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该死!”陈风暗骂一声,“安眠药!” 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所以并未真正入睡。但司马晴霜和安叔显然中招了。看来晚饭时那杯茶有问题,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晴霜,撑住!”陈风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司马晴霜。她的体温明显比平时低,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安叔已经靠在墙边坐下,显然也受到了药物的影响。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就在这时,建筑内突然亮起了灯。刺眼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也暴露了陈风等人的位置。 “哈哈哈!”司马麟龙阴冷的笑声从二楼传来,“陈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陈风眼神一凛:“你终于肯现身了。”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司马麟龙的声音里带着赞赏,却又充满了讥讽,“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来?你以为我没有防备?” 陈风将司马晴霜扶到墙边,确保她能靠着墙站稳。然后才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冷笑道:“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我提前给司马长风发了定位?” 话音刚落,司马麟龙的笑声戛然而止。二楼的窗户后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你在虚张声势。”片刻后,司马麟龙说道,但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自信。 “是吗?”陈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确定要赌吗?赌错了的话,可就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司马麟龙沉默了。这种沉默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不安。 陈风继续说道:“你布局这么久,装得很辛苦吧?不就是群跑腿的废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终于可以揭晓你的杰作了,是不是很兴奋?” “你以为你是在看侦探片吗?”司马麟龙冷笑,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这里是现实!在现实中,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对,这是现实。”陈风点点头,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所以你注定要失败。因为在现实中,装哔遭雷劈!” 司马麟龙怒极反笑:“开枪!” 早有准备的陈风立即将安叔往前一推,同时抱住司马晴霜快速后退。安叔虽然中了药,但体型魁梧,正好可以当掩体。 “砰!” 一声枪响,安叔应声倒地。鲜血从他胸口渗出,在地上蔓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 陈风一边后退,一边对着开枪的窗口还击。十几个拿着铁棍的打手见状,纷纷往屋内躲去。子弹击中墙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快!去那些车后面!”陈风低声说道,拉着司马晴霜快速移动。 两人很快躲到了停在院子里的几辆车后。有了掩体,形势顿时逆转。陈风可以借助车辆的遮挡,有效规避敌人的射击。 “你又救了我”司马晴霜轻声说道,眼中泛起泪光。 陈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月光下那双眼睛格外动人。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确保她的安全。 “车门没锁,你赶紧溜,我断后。”陈风说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司马晴霜点点头,弯腰快速跑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她的动作虽然还有些不稳,但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陈风举枪警戒,随时准备还击。几个打手想要冲出来,都被他的枪声逼了回去。 “上车!”司马晴霜已经发动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就在陈风准备上车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碎了车窗。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先走!在外面等我!”陈风果断改变主意。现在上车的话,两人都会成为活靶子。 “可是”司马晴霜犹豫了,她不想丢下陈风一个人。 “相信我!”陈风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司马晴霜咬了咬牙,终于一踩油门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 在她离开的瞬间,陈风对准附近一辆车的油箱扣动扳机。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气浪掀翻了周围的杂物,浓烟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趁着这个机会,陈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灵息空间里。 司马晴霜听到爆炸声差点停车,但想起陈风的话,还是咬牙继续往前开去。后视镜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她选择相信他。就像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让她失望一样。这一次,他一定也会平安归来。 爆炸声响彻别院,火光冲天。 司马晴霜透过后视镜,看不到陈风的身影,心中一阵绞痛。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难道他真的为了给自己争取逃生的机会,选择了留下来? “不,他一定没事。”司马晴霜咬紧嘴唇,油门踩到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可能出现在后视镜中的身影。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夜色中,路边的树木飞速后退,化作模糊的黑影。山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场逃亡伴奏。 别院内,十几个打手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烟雾弥漫,火光映照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脸。 “怎么回事?陈风没上车,不可能是他打中油箱。”一个打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里带着颤抖。 “肯定是我们这边的人开枪打偏了。”另一个打手低声咒骂,“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别管这些了,赶紧追!那女人跑不远!”领头的打手挥舞着铁棍,“分头去堵,别让他们跑了!” 打手们刚要行动,却在火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快得不可思议,仿佛鬼魅般在火光中穿梭。 “见鬼了?刚才是不是陈风?”一个打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第九十四章 你就等死吧 “不可能,他应该被炸死了。”另一个打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爆炸那么大,谁能活下来?” “我也看到了,就在那边!”第三个打手指着远处,手指微微发抖。 正说着,陈风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戏耍这群乌合之众。 打手们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挤作一团。有人想开枪,却发现手抖得连扳机都扣不动。 陈风根本懒得理会这些人,他时不时进入灵息空间,在火光中来去自如。每一次出现都让打手们心惊胆战,却又抓不住他的踪迹。 “保护我!快!”司马麟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一个中年男人持枪对准了门口,这是司马麟龙最信任的保镖韩锋。他的眼神冷静,手很稳,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好手。 “砰砰砰!” 子弹穿过门口,打在了外面挤成一团的打手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捂着伤口倒地,有人转身就跑。 “二爷,您先撤!”韩锋挡在司马麟龙身前,枪口对准门口,“我来挡住他!” 话音未落,陈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平静,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会面。 韩锋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但陈风比他更快一步。 在进入灵息空间的瞬间,陈风的子弹已经击中了韩锋的眉心。韩锋甚至来不及露出惊讶的表情,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司马麟龙看着韩锋倒下,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这不可能!明明是同时开枪,为什么韩锋死了,陈风却毫发无损? “好奇我为啥能活着吗?”陈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手持枪,一手握拳伸向前方,“要不要猜猜看?” 司马麟龙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难道这小子真能空手接子弹?这种事情他只在电影里见过。 “挡枪子这种骚操作”陈风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让司马麟龙的心跳加速。 司马麟龙的目光死死盯着陈风的拳头,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哪来这种神仙本事。”陈风突然摊开手掌,里面空空如也。 “你敢耍我!”司马麟龙勃然大怒,抬手就要开枪。 “砰!” 子弹穿透了司马麟龙的手臂,手枪应声落地。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 “别杀我”司马麟龙立刻改变态度,声音里带着哀求,“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陈风捡起地上的枪,随手掂了掂:“不用了,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司马麟龙一愣,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等什么?”陈风不耐烦地说,“再不止血,你就等死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引擎轰鸣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 司马晴霜驾车冲了回来,直接撞向那群受伤的打手。她的眼妆已经花了,但眼神里带着坚定。 看到陈风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司马晴霜一跃而下,顾不得车门还未完全打开,便冲向了别墅大门。夜色中,她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焦急和不安。 别墅四周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气味,空气中还飘荡着刚才爆炸留下的硝烟。几具尸体倒在花园里,鲜血染红了精心打理的草坪。这场景让司马晴霜的心揪得更紧了。 “陈风!”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在院子里快速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别墅大门敞开着,门廊的灯光下,陈风正靠在墙边。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血迹,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你没事吧?”她快步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手指轻轻触碰他脸上的伤痕。 陈风还未开口,司马晴霜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吻来得突然而热烈,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颤抖,还有淡淡的咸味——是泪水的味道。 “你这个疯子!”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哭腔,“知不知道那爆炸有多吓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陈风轻抚她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的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都是司马麟龙的手下。其中最显眼的是韩锋,这个凶名赫赫的杀手此刻额头上多了个弹孔,鲜血已经凝固。 司马晴霜稍稍平静下来,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惨状。她的脸色变了变:“这些都是” “不得不这样。”陈风的声音很平静,“他们想杀我。” 就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响动引起了陈风的注意。他猛地转身,看见司马麟龙正想趁机溜走。 “站住!”陈风的声音冷得像冰。 司马麟龙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缓缓转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晴霜啊,二叔这不是想找点纱布止血嘛。” 他故意露出手臂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渗出。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此刻显得格外狼狈,西装上沾满灰尘和血迹。 “二叔,你要去哪里?”司马晴霜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马麟龙往后退了退,后背抵在墙上:“晴霜,你听二叔解释” “解释什么?”司马晴霜打断他,“解释你为什么要杀陈风?还是解释你这些年是怎么算计我们家的?” 陈风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司马麟龙这些年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利用司马晴霜的信任,一步步蚕食司马家的产业,甚至想要置司马长风于死地。 “晴霜啊,”司马麟龙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二叔知道错了。这些年,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闭嘴!”陈风突然打断他,“你演得太过了。” 司马麟龙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相。 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显然是司马长风到了。陈风看了眼手机,果然有司马长风的短信:“保持冷静,我马上到。” “给我。”司马晴霜突然向陈风伸出手。 陈风握住她的手:“脏活让我来。” “不!”司马晴霜异常坚定,“这是我的事,我必须亲自面对。” 她的眼神让陈风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而现在,她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锋芒。 陈风松开了手。 司马麟龙看着侄女举起枪的手,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狰狞:“你敢!你个不孝女,我可是你二叔!” “对不起,二叔。”司马晴霜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确实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不能让你有机会伤害我在乎的人。” 第九十五章 我真是太自私了 陈风看着司马晴霜颤抖的手臂,心中暗叹。夜色中,仓库里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枪口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很想一脚踩断司马麟龙的脖子,但这对晴霜来说是一道必须自己跨越的坎。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气味,几具尸体倒在不远处,鲜血在地面蔓延。 “晴霜,我是你二叔啊!”司马麟龙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些年对你的关心都是真的!想想小时候,是谁陪你玩耍,是谁给你买玩具” 陈风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老狐狸临死前的表演倒是真挚,只可惜他太了解这种人。仓库的顶灯在风中轻轻摇晃,在地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你真要杀了我吗?”司马麟龙继续哀求,脸上写满恐惧,“你可是姐从小看到大的崽!你会后悔的,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 司马晴霜手中的枪在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显然援兵已至。夜风吹进仓库,带来一丝凉意。 司马麟龙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声音变得急促:“听,你父亲来了,把我交给他处置吧!你现在动手,只会让人觉得你父亲教子无方。你想让他在商界抬不起头吗?” 陈风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这老狐狸临死前还不忘挑拨离间,果然是条毒蛇。 “陈风!”司马麟龙突然转向陈风,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我知错了,求求你放我一马!你之前可是承诺放我一条生路的,你是个讲信用的君子” “打住。”陈风冷笑着打断他,“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晴霜住手!” 司马长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回荡在空旷的仓库中。 陈风看了眼司马晴霜,她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月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这一刻,陈风做出了选择。他迅速伸手夺过枪:“算了,不值得。” 司马晴霜扑进他怀里,肩膀轻轻抽动。但这次,她没有哭,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陈风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却倔强地忍着泪水。 司马长风带着人冲进来,身边只跟着一个年轻人——司马长青。仓库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晴霜”司马长风看着女儿,欲言又止。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 司马麟龙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哥,你再晚来一分钟,咱俩后会无期了。” 他艰难地转头看向陈风:“这货是你小弟??其实你想除掉我,直接下令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司马长风皱眉,沉声道:“叫人送他去医院。” 陈风心中了然。司马长风早就知道些什么,有苦说不出。但要他亲手杀死胞弟,显然也做不到。几个保镖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司马麟龙。 看来以后得多留个心眼,防着这条毒蛇反咬。陈风暗自思忖,手不自觉地搭在枪套上。 司马晴霜对父亲和司马长青深深鞠躬,声音有些哽咽:“是我被人蒙蔽,险些酿成惨剧。我会辞去家族职务,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她拉着陈风就要离开。月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陈风拦住她:“你们之间的误会源于缺乏沟通。现在走了,只会让司马麟龙有机可乘。” 司马晴霜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我知道你觉得无颜面对。”陈风柔声道,“但今晚已经够糟糕了,不如趁机把话说开?下次再想放下面子可就难了。” 他握住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很冷:“别怕,有我陪着你。” 司马长风走出来,声音中带着疲惫:“晴霜,找个地儿唠唠嗑?” 司马长青已经在处理现场。三名死者,多人受伤,几辆车被炸毁,事态比想象的严重得多。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色的灯光映照在仓库的墙壁上。 “陈风陪我一起。”司马晴霜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陈风在身边,她不敢面对这些年积压的问题。和父亲之间的隔阂,与司马长青的敌对,都需要勇气去面对。夜色中,她的手紧紧握着陈风的,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司马长风看向陈风,眼神复杂。灯光下,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陈风微笑:“我陪着晴霜吧。这两天我也被卷入其中,对情况也算了解。而且”他顿了顿,“我觉得我有责任。” “好。”司马长风点头,“还有抱歉之前怀疑你。是我太多疑了。” 听到父亲道歉,司马晴霜心情好了些。她想起父亲曾怀疑陈风是司马麟龙的人,不禁有些愧疚。月光下,她偷偷看了陈风一眼。 十分钟后, 司马长风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节奏透着几分烦躁。 “父亲。”司马晴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试探。 司马长风转过身,看到女儿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些许苍白。这几天的风波显然让她消耗不小。 “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司马晴霜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陈风和司马长青。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显然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坐。”司马长风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陈风注意到,司马长青选择坐在了最边缘的位置,仿佛想要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这个细节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这次的事情”司马长风刚开口,司马长青就猛地站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不是我工作上的疏忽,二叔也不会有机可乘。” 司马晴霜转头看向弟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长青,你先别急着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陈风适时开口,“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司马长风点了点头:“陈风说得对。麟龙这次是有备而来,你的工作失误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可是”司马长青还想说什么。 “够了。”司马晴霜突然打断他,“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陈风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 “姐姐,我”司马长青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司马晴霜站起身,走到弟弟面前。她的手指微微发颤,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来抢夺我的位置。”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所以处处针对你、排斥你。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自私了。” 第九十六章 生死时速 司马长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不,姐姐,你没有错。”他急切地说道,“是我不够优秀,总是让父亲失望。” 陈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这对姐弟之间的隔阂,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长青。”司马长风走到儿子面前,“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办公室的灯光下,司马长青的眼眶微微发红。 “可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大家怎么看我。他们说我是靠关系上位,说我没有实力” “够了!”司马长风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陈风注意到司马晴霜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对不起,长青。”她轻声说道,“是我的偏见蒙蔽了双眼。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异常,我可能已经” 司马长青摇了摇头:“姐姐,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的感受。” “不,你不明白。”司马晴霜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我一直在用最恶意的眼光看你,甚至怀疑你会伤害我。” 陈风看了看司马长风,发现他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痛楚。 “其实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司马长青低声说道,“我想让你们看到,我不是一个靠着关系吃白饭的人。” “所以你才会主动接手那些高风险的项目?”司马晴霜突然问道。 司马长青点了点头:“我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每次出现问题,我都不敢找人帮忙,怕别人说我无能。” “傻孩子。”司马长风叹了口气,“家人之间,何必这么见外?” 陈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司马麟龙说要一次解决你们三个,这话不能不防。”他严肃地说道。 司马长风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父亲,不如我先离开一段时间。”司马晴霜提议道,“这样二叔就没有机会” “不行。”司马长风断然拒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们姐弟同心。麟龙的阴谋,我们要一起面对。” 司马长风站在窗前,目光复杂地看着远处。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儿女冰释前嫌,这本该是件好事。可弟弟却陷入了险境。陈风对司马麟龙和司马长青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但对他来说,那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思绪纷乱。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弟弟。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却发现弟弟已经卷入了这场家族纷争。 “让我找医药箱给陈风处理下伤口。”司马晴霜突然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目光不时瞥向陈风身上的伤痕。那些狰狞的伤口,每一处都在提醒着她之前的误会有多深。 陈风摆了摆手,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不用麻烦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司马长风这才注意到陈风身上的伤痕,眉头紧皱,“你是怎么受伤的?” 司马晴霜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他替我挡了开水和刀子当时我还以为是他设计陷害我,差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陈风看着她懊悔的样子,正要开口安慰,一声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 “轰!” 整个房间剧烈震动,墙壁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灰尘簌簌落下,家具东倒西歪。 “快跑!”陈风反应极快,身体已经行动起来。 他一把抱起司马晴霜,朝门外狂奔。怀中的女孩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叫出声,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司马长风父子愣了一瞬,随即也跟着往外冲。但他们毕竟年事已高,速度远不及陈风。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整栋建筑仿佛被投入了无数炸弹。气浪掀起的热风扑面而来,灼热得让人睁不开眼。 陈风抱着司马晴霜冲到空地,将她放下。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神经依然高度紧绷。随时准备躲进灵息空间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 好在这座私家别院建造精良,没有立刻坍塌。但司马长风父子的体质远不如陈风,刚跑到门口就被爆炸冲击波掀翻在地。 “爸!”司马晴霜尖叫着要冲过去,脸上写满了惊恐。 陈风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你别动,我去救他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但心里却在打鼓。 这一刻,陈风的额头渗出冷汗。在连环爆炸中救人,这种事连专业消防员都难以完成。但他别无选择。 司马麟龙早有预谋,就等着用晴霜引他们上钩。如果司马长风父子死在这里,司马麟龙掌控家族后,他和晴霜将永无宁日。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而上。陈风冲进门,看到两人还在地上挣扎。碎石不断从天花板掉落,随时可能砸中他们。 “先救长青!”司马长风喊道,声音里带着焦急。 陈风咬紧牙关,一把抓起司马长青。他知道现在不是讲究方式的时候,用尽全力往外甩去。这力道比抱着晴霜时大得多,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紧接着他又抓起司马长风,同样狠狠甩了出去。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陈风闪身进入灵息空间。他大口喘着气,心跳如雷。刚才真是千钧一发,若非有灵息空间,恐怕已经被炸成重伤。 但他不能在这里躲太久。虽然等爆炸结束再出去更安全,但那样太过反常。而且晴霜一定在外面担心。 陈风调整呼吸,重新出现在原地。周围已是一片火海,碎石横飞。浓烟呛得他直咳嗽,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咬紧牙关,朝外面狂奔。这一刻,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若是慢一步,就可能被坍塌的建筑活埋。 陈风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在火光中穿梭。耳边是轰鸣的爆炸声,眼前是坠落的残垣。但他必须冲出去。 火舌在身边舔舐,热浪扑面而来。陈风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在这生死时速中,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身形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这一刻,他仿佛与死神赛跑。而生的希望就在前方不远处。 突然,一根燃烧的横梁从天而降!陈风猛地一个侧身,堪堪避过。但衣服还是被火星烧出了几个洞。 “轰隆!” 轰隆一声炸响,整个建筑开始剧烈摇晃。陈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出口发起最后的冲刺。火焰在身后咆哮,碎石如晴点般落下。但他的眼中只有那一线光明。 陈风冲进火场的瞬间,司马晴霜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浓烟滚滚而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能过去不能过去”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种时候贸然冲进去只会让陈风分心。” 第九十七章 好手段啊! 火舌肆意舔舐着建筑物的表面,木质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司马晴霜蹲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任何动静。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浑然不觉。 陈风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他像一道黑色闪电,在火海中穿梭。每一次消失都让司马晴霜的心揪得更紧,每一次出现又让她稍稍松一口气。 “咳咳”她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眼睛被熏得生疼。但她依然固执地盯着那个方向,仿佛只要不移开视线,陈风就一定能平安回来。 突然,一道人影从门口飞了出来! “司马长青!”她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弟弟。 司马晴霜几乎是本能地冲了上去,用身体撞向半空中的司马长青。虽然没能完全接住他,但至少缓冲了下坠的冲击力。两人一起摔在地上,她感觉肋骨隐隐作痛。 “姐姐姐”司马长青虚弱地开口。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又一道人影从火场中飞出 - 司马长风! 三人摔成一团,虽然疼痛难忍,但总算没有重伤。司马晴霜勉强支撑起身子,目光再次锁定火场入口。 “陈风还在里面!”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发颤。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门口炸响!气浪掀起一阵热浪,将三人又往后推了几米。 “陈风!”司马晴霜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火舌瞬间吞噬了整个门口,浓烟遮天蔽日,碎石横飞。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逼得人不得不后退。 司马长风和司马长青赶紧拉住司马晴霜,生怕她冲进火场。她疯狂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放开我!放开我!”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陈风还在里面!” “冷静点!”司马长风厉声喝道,但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暴露了他的情绪,“陈风是为了救我们” 司马晴霜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这一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火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不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她喃喃自语,“他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就在这时,司马长青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火场大叫:“姐夫没死!” 只见一道身影从火海中冲出,衣服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火星。正是陈风! 司马晴霜瞬间恢复了力气,挣脱父兄的束缚,踉踉跄跄地扑向陈风的怀抱。她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生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陈风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有些沙哑,“我及时趴下了,爆炸的冲击波从头顶掠过。” 司马晴霜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抽泣。陈风的衣服上满是烟灰,但她丝毫不在意,只想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不安全。”陈风环顾四周,语气凝重,“我们得赶紧离开。” 与此同时,山路上的司马麟龙听到爆炸声,遥望天际燃起熊熊烈焰。他站在豪华轿车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真是天助我也。”他自言自语道,“本该在后半夜才实施的计划,虽然因为陈风的出现有所偏差,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正轨。” 他转身对着一众保镖挥了挥手:“走,回别院看看。让我们亲眼见证司马家的新时代。” 保镖们立刻调转车头,朝别院驶去。夜色中,车队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蜿蜒前行。 陈风等人退到围墙下避险,爆炸的余波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夹杂着焦糊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咳咳”陈风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他的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血迹斑斑的皮肤。 “陈风,你没事吧?”司马晴霜担忧地看着他,想要上前查看伤势。 陈风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小伤而已,不碍事。” 司马长青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陈风的伤口:“这可不是小伤,得赶紧处理。”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简易医疗包,动作熟练地为陈风包扎。 司马长风站在一旁,目光阴沉地望着不远处的火海。爆炸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冷峻。他没有立即联系其他保镖,而是静静等待着什么。 “大哥,要不要先通知其他人?”司马长青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司马长风摇了摇头:“再等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几辆黑色轿车呼啸着驶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队停在火场外围,车门打开,司马麟龙带着一群人走了下来。 “看来我们的好二叔来了。”司马晴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司马麟龙站在火光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真是场好戏啊!可惜有些人看不到了。”他转身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几个手下应声而去,在火场外围搜寻着。司马麟龙则开始对剩下的保镖发表演说:“从今天起,司马家就要改天换日了。跟着我,保你们荣华富贵” “呵,说得真好听。”司马晴霜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陈风按住她的手:“别冲动,等大哥发话。” 司马长风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他看着那些曾经忠心耿耿的手下,此刻却在司马麟龙的蛊惑下动摇。人心易变,这个道理他再清楚不过。 “大哥,时机差不多了。”陈风低声提醒道。 司马长风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走了出去:“二爷好手段啊!” 司马麟龙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司马长风。 “怎么可能?你们”司马麟龙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强行镇定下来:“大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司马长风冷笑着,一步步走近:“不然二弟的计划就成功了,对吗?” 原本跟随司马麟龙的保镖们看到司马长风安然无恙,顿时慌乱起来。有些人下意识地后退,有些人则偷偷观察着形势。 “老板!”几个老资格的保镖立即跑到司马长风身边,神情激动。 司马麟龙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他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更让他恼火的是,那些刚刚还对他表忠心的手下,此刻却像潮水般退去。 “铁强。”司马长风淡淡地唤了一声。 “在!”带队的铁强立即上前。 “处理掉这些喽啰,地面上躺着的冰冷躯体,要干净利落。” 铁强会意,立即带人行动。那些投靠司马麟龙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在地。有人想反抗,却被铁强一个手刀劈晕。 保镖们动作麻利地将昏迷的人拖向火海。安叔、韩锋等人的尸体也被一一投入火中。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新的“燃料”,发出噼啪的响声。 第九十八章 刚才那个笑话太冷了 司马麟龙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做个选择吧,是被扔进去,还是体面地自己走进去。”司马长风望着火海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陈风站在后面,心中震撼。他知道司马长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如此干脆利落地处决自己的亲弟弟,还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司马晴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经历了今晚的事,她对这个二叔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亲情。那个小时候疼爱她、给她买糖果的二叔,早已被野心吞噬。 “大哥,非要做得这么绝吗?”司马麟龙发出凄惨的笑声,“咱俩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我可是在你眼皮底下长大的兄弟!” 司马长风的脸抽动了一下。童年的回忆不期然涌上心头:母亲生下麟龙时的喜悦,教麟龙说话走路的点点滴滴,替他挡下父亲责罚的场景但这些温情瞬间被今晚的背叛冲散。 “你现在想起我们是一母同胞?”司马长风咬牙道,“刚才动手要炸死我们三个,要把我们烧成灰,你可曾想过我是你亲哥?” “这跟我无关,我都已经离开了!”司马麟龙狡辩道,但语气底气不足。 “不必自欺欺人。”司马长风看了眼还在处理的现场,“他们马上就处理完了,你还可以选择怎么走。你的妻儿,依然是司马家的一份子,我定让他们荣华富贵一生。” 司马麟龙沉默了片刻,突然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声。他何尝不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妻儿能保住性命,不用受到牵连。 “我的好大哥!晴霜,我的好侄女!”他看向避开目光的兄长和侄女,“希望你们都能安好!哈哈哈!” 话音未落,司马麟龙纵身跃入熊熊燃烧的火海。火舌瞬间将他吞没,连惨叫声都被火焰的咆哮淹没。 陈风望着司马麟龙冲进火海的背影,夜色中火光映照着他的面庞,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整个院落映照得通明,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建筑的每一个角落,不时有木梁倒塌的声响传来,火星四溅。浓烟滚滚升腾,在夜空中形成一片乌云。 “真是个疯子。”陈风低声喃喃,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片火海。司马麟龙的选择让他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那个老狐狸,到最后还是保持了他的骄傲。 司马长风站在陈风身边,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望着那片吞噬了自己二弟的火海,沉默良久才开口:“陈风,今日你救我司马家于水火,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说着,他拍了拍陈风的肩膀,那只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司马叔言重了。”陈风微微侧身,目光在火场周围扫视,“这种事,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 他心里很清楚,虽然火势看着凶猛,但院落里面空间不小,再加上坍塌造成的缺口,烟火都往上窜,司马麟龙进去后还能撑一会儿。铁强已经带人守在火场外围,就是为了防止这条老狐狸逃生。 不远处,晴霜靠在一棵老槐树上,脸色苍白。火光映照在她清秀的面庞上,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发白。 司马长风注意到女儿的异样,转头对她说道:“晴霜,你今晚受惊了。让陈风陪你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和春秋处理就行。” 晴霜机械地点点头,眼神依旧停留在那片火海上。陈风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手臂:“走吧,别看了。” 很快有车来接他们。坐进后座,晴霜像是脱力般靠在陈风肩上。车子缓缓驶离火场,窗外的火光渐渐远去,但那股焦灼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间。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许久,晴霜才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陈风轻抚她的发丝,能感觉到她微微的战栗:“事已至此,不必自责。以后多留个心眼就是。” “对你也要留心眼吗?”晴霜突然抬头,目光直视陈风的眼睛。火光映照下的泪痕还未干涸。 “当然,”陈风笑了笑,“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对你也是。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晴霜轻轻锤了他一下:“你这是在暗示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要谨慎。”陈风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外面飞逝的夜色。 “那不如你娶我吧。”晴霜忽然说道,“这样我就能时刻盯着你了。” 陈风干咳一声,示意前面还有司机。夜色中,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怕什么,家父都给你投票了。”晴霜提高声音对前面喊道,“喂,你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 司机默默点头,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吻我!”晴霜突然用蹩脚的英语说道。 陈风愣了一下:“这里不太合适” “那就吻我!”晴霜的声音带着几分任性。 “咳咳,对了,还没问你今年多大”陈风试图转移话题。 “你是在查户口吗?”晴霜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陈风见她心情略有好转,便接着说道:“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 “昔日宫中有位公公” “然后呢?” “下面没有了。” “噗”晴霜忍不住笑出声,“这么老的段子也讲得出口。”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痕,却已经有了笑意。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陈风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向前倾,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难道山下还有埋伏?他的目光如电般扫向四周,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前方路口,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横穿马路,手里还举着半瓶白酒,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 司机松了口气:“抱歉,吓到两位了。” 陈风这才放松下来,但仍然保持着警惕。今晚的事情,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司马晴霜坐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窗外的夜色如墨,偶尔闪过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略带颤抖,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开车的保镖连忙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对不起!实在抱歉!刚才那个笑话太冷了,一时没忍住” “让你专心开车,偏要偷听我们说话!”陈风眉头一皱,抬脚就是一记重踢,座椅震动传来闷响。保镖缩了缩脖子,赶紧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 司马晴霜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轻笑出声。这一笑,倒是冲淡了不少方才的紧张气氛。她转头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倒影,与她眼中的疲惫交织在一起。 第九十九章 绝不当扮娘达人! 豪华轿车缓缓驶入市区,最终停在一处高档公寓楼下。夜色中的大楼巍峨耸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周围建筑的灯光,显得格外气派。 “到了。”司马晴霜推开车门,夜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陈风抬头打量着这栋建筑,光是那个智能门禁天机镜就透露着不菲的价格。他跟着司马晴霜走进大堂,脚步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电梯内,司马晴霜按下顶层按钮的动作略显迟缓。陈风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想必今天的事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惊吓。他下意识地靠近了一步,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多一分安全感。 “你先去洗个澡休息吧,”陈风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灰尘和血迹的衣服,“我去附近找个酒店。” “胡说什么?”司马晴霜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救了我的命,现在却要去住酒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果断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伤痕处,“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伤,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 陈风下意识摸了摸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他今天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境。爆炸的热浪,呛人的浓烟,以及那个千钧一发之际的救援,都历历在目。 进入房间后,司马晴霜二话不说就把他推进浴室:“快去洗澡,我去找医药箱。”房门被迅速关上,陈风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宽敞的浴室内,陈风小心翼翼地脱下破损的衣物。背后的伤口虽然麻烦,但总比让她帮忙要好。正当他准备打开花洒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陈风,我拿了新浴巾来。”司马晴霜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 陈风犹豫片刻,打开一条门缝接过浴巾。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在灵息空间里的感受。 “你的衣服都破了,我让人送套新的过来。”门外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穿多大码的?” “m码。” “把你的衣服递给我看看尺码。” 陈风将装着脏衣服的篮子递出门外,随即关上门继续他的沐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他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如果不是有灵息空间的能力,恐怕他早就 想到这里,陈风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铜镜。这个神奇的空间不仅救了他的命,还让他有能力救下司马晴霜。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带走了些许疲惫,却带不走心中的思绪。 门外,司马晴霜拿着陈风的衣服,目光在血迹和烧痕上停留。每一道痕迹都在诉说着他为救她所付出的代价。她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品牌店的电话。 “明天早上再送来吧。”挂断电话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没有衣服,那就只能穿浴巾了。这个想法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热水冲刷过身体,陈风长舒一口气,任由温热的水流带走一天的疲惫。水珠顺着肌肉的轮廓滑落,在浴室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各种气味混杂在身上,让人难受得紧。特别是那场激烈的打斗,让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司马晴霜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高档货,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玫瑰与茉莉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陈风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水流冲刷过每一寸肌肤,仿佛连同那些烦恼也一并冲走了。 擦干身子的瞬间,陈风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浴室里空荡荡的,连最基本的内裤都没留下。他环顾四周,只看到一条白色的浴巾孤零零地挂在架子上。 “该死,衣服都拿出去了。”陈风皱眉,回想起刚才司马晴霜说要帮他把衣服送去干洗的场景。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陈风小心翼翼地喊道:“晴霜,我的衣服”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 “外卖到了哦!”司马晴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餐盒碰撞的声响。 陈风站在走廊上,不敢往前走:“我是说衣服” “啊,你说衣服啊。”司马晴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已经打电话给品牌店了,不过他们已经打烊了,明天一早送过来。” 她转过拐角,看到只裹着浴巾的陈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陈风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连忙把浴巾裹得更紧了些。 “不用这么麻烦,随便买件运动服就行。”陈风扶额,试图找个折中的办法。 “现在这个点,商场都关门了。”司马晴霜歪着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促狭,“要不” “不要!”陈风立刻否决,语气斩钉截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绝对不穿女装!” 司马晴霜轻笑着走近,发梢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哎呀,我的居家服又不都是仙女裙。再说了,你现在这样,万一浴巾掉了怎么办?” 陈风下意识地抓紧浴巾,往后退了一步:“我宁愿这样。” 司马晴霜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碰触他背上的伤痕。温热的触感让陈风身体一僵,那些伤痕还带着些许疼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都是为了救我”司马晴霜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 “没事,我有气脉护体,恢复得快。”陈风转移话题,不想她太过在意。那些伤痕确实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但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我去洗澡了。”司马晴霜冲他眨眨眼,眼中带着几分暧昧,“我不锁门哦。”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陈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浴室的门轻轻关上,水声很快响起,隐约还能听到司马晴霜哼着歌的声音。 确实,就这么裹着浴巾也不是办法。万一睡觉时候翻个身,那场面实在是难以想象。陈风站在走廊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件衣服穿上。 权衡再三,陈风走进了司马晴霜的衣帽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四周的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让人目不暇接。 “我发誓,我只是找条裤子。”陈风在心里默念,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负罪感。 打开第一个抽屉,陈风瞬间石化。琳琅满目的内衣映入眼帘,各种款式、颜色,让人眼花缭乱。蕾丝、丝绸、棉质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一件都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陈风赶紧关上抽屉,耳根微微发烫。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寻找适合的衣物。 在翻找了几个抽屉后,总算找到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和一套中性睡衣。这些衣服看起来像是司马晴霜平时在家运动时穿的,款式简单大方,最重要的是不会显得太女性化。 第一百章 我怀疑你这是套路 穿上之后,陈风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睡衣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布料紧贴着肌肉的轮廓,但总比裹着浴巾强。至少现在他可以正常地走动了。 收拾好心情,陈风准备去吃外卖。但目光却又不自觉地飘向那个装内衣的抽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不行不行,我是正人君子。”陈风使劲摇头,试图把那些旖旎的想法甩出脑海。 “陈风”浴室突然传来司马晴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娇媚。 “别装了,浴巾明明就在里面。”陈风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等等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陈风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记得很清楚,司马晴霜进去的时候,好像没拿睡衣? 浴室的门开了 陈风的心跳突然加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水汽从门缝中溢出,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让整个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对的。至少穿着睡衣,比裹着浴巾要安全得多。不然现在这种情况,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门缝越开越大,陈风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他站在原地,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转身离开,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水汽中,一个朦胧的身影若隐若现 陈风站在浴室门口,心跳如雷。 水声哗哗作响,氤氲的水汽从门缝中渗出。他不敢往里看,生怕司马晴霜真的就这么走出来。可心底又有一丝期待在蠢蠢欲动,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有些烦躁。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瞥向浴室的方向。这种等待的煎熬让他坐立难安。他想起刚才司马晴霜说要借他睡衣时的表情,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他心里直打鼓。 “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陈风揉了揉太阳穴,“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陈风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他赶紧调整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哈哈,你还真穿我的睡衣了。” 司马晴霜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陈风转身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她只裹着浴巾,长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那双修长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虽然上次已经见过,但此刻的视觉冲击依然让陈风呼吸一滞。 “咳咳”陈风干咳两声掩饰尴尬,目光不自觉地游移,“你赶紧去穿衣服吧。” “怎么,不敢看我吗?”司马晴霜故意往前走了两步,水珠随着她的动作滴落在地毯上,“看着人说话才有礼貌哦。” 陈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好啊,那我就光明正大地看了。” 这下反倒是司马晴霜有些不自在了,她轻哼一声,眼神闪躲:“谁让你盯着看了,没规矩。” “这不是你说的要看着说话吗?”陈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心里暗暗得意。 司马晴霜白了他一眼,转身向衣帽架走去。陈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卧室门后。 陈风松了口气,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餐桌上的饭菜上。虽然在吃,但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根本不知道嘴里是什么味道。筷子夹着菜,却总是送不准嘴。 “真是要命。”他暗自嘀咕,“这女人怎么这么会撩?” 过了一会儿,司马晴霜换上睡裙回来了。虽然比刚才保守了些,但那若隐若现的曲线依然清凉诱人。她的发丝还带着湿气,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我也饿了。”她在陈风对面坐下,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筷子在碗里翻搅,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突然,她抬头问道:“你偷看我贴身衣物了吧?” 陈风差点被饭呛到,米粒呛在喉咙里,连连咳嗽:“咳咳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吗?”司马晴霜眯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带着狡黠,“我可是在抽屉里做了记号的。” 陈风瞪大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别诈我,我是打开看了一眼,但绝对没翻动过。” “哦?该不会还偷拍了吧?”司马晴霜继续追问,筷子点着碗沿。 “没有!”陈风急得差点跳起来。 司马晴霜突然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逗你的啦,我根本没做记号。不过你是不是有想象过?” 陈风语塞,这种问题他怎么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不吃了!”他重重放下筷子,发出“啪”的一声。 “生气啦?”司马晴霜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月牙,“其实我是故意没给你找衣服的,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 “打住!”陈风摆手,“我怀疑你这是套路。” “什么套路?”司马晴霜眨眨眼,睫毛忽闪,“我单身,家里能有什么套?” 陈风无语地扶额:“我看你这话明显在钓鱼,不是说” “那怎么办?”司马晴霜突然凑近,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陈风的脸,“你也没带套,今晚只能克制咯?” 陈风彻底投降了,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姐,我服了!你这车速太快,我跟不上啊。” 司马晴霜得意地笑了,手指卷着发梢:“谁让你心思不纯呢?我随便说说,你想那么多干嘛?” 夜深人静,司马晴霜的公寓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仿佛要把门砸开一般。 陈风正在厨房收拾餐盒,听到动静后眉头微皱。他放下手中的餐具,轻轻擦了擦手。这个时间点,来访者显然不怀好意。 “楼上的,你家漏水了,快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司马晴霜从沙发上站起 身,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我去开门看看。” “等等。”陈风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让我来。” 司马晴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让开。她看着陈风走向门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陈风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走廊灯光昏暗,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男人穿着普通,看起来像是楼下的住户,但他的站姿和眼神都透露着一丝异样。 “谁啊?”陈风隔着门问道。 “我是楼下住户,你家漏水了,赶紧开门看看!”男人的语气更加急躁。 陈风转头看向司马晴霜,用口型说道:“退后。” 司马晴霜会意,悄悄退到客厅中央。她注意到陈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陈风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门。门链还未完全展开,外面的男人就猛地推门而入。陈风早有准备,借着对方的力道后退一步,同时右手已经按在了门框上。 “砰!”门被重重关上。 小胡子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屋内还有其他人。更让他意外的是,陈风此时穿着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看起来毫无威胁。 “你不是楼下住户。”陈风冷冷道,“我认识楼下所有的住户。” 第一百零一章 这下扯平了 小胡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别动!”小胡子挥舞着匕首,“我知道你是谁,司马晴霜。给我一千万,否则我就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陈风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就一千万?格局小了。” 司马晴霜站在客厅中央,双手紧握。她注意到陈风的站位恰好挡住了自己,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陈风继续说道,目光如刀般锐利,“你在隔壁公寓租房,暗中观察欧阳小姐的一举一动。今晚你收到命令,却联系不上你的主子,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 小胡子的表情变了变,手中的匕首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显然陈风说中了他的心事。 “你是司马麟龙的人!”司马晴霜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果然不会放过我。” “胡说!我是专程来抢劫的!”小胡子矢口否认,目光在陈风身上扫过,“喂,小白脸,识相点就别逞英雄。看你这身睡衣,估计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陈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确实穿着司马晴霜的睡衣,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被人当面嘲讽还是让他火冒三丈。 就在这时,小胡子突然发难!匕首如毒蛇般刺向陈风胸口。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无论陈风如何闪避,对方都能随时变招。这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才有的技巧。 陈风不退反进,左手如闪电般抓向对方手腕。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花哨,仿佛早已预料到对方会这样出手。 谁知小胡子的手腕灵活异常,竟能在被钳制的情况下完成不可思议的转动,锋利的刀刃划向陈风手臂。这一手让陈风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对方的身手远超他的预料。 陈风不得不松开左手,但他并未慌乱。右手猛地探出,直取对方面门。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爆鸣,那是拳头突破音障的声音。 小胡子身形一晃,堪堪避过这一击。但他没想到的是,陈风的左手已经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次是死死钳住,让他无法施展那诡异的转腕技巧。 同时,陈风的右手准确地抓住了小胡子的耳朵。 “啊!”一声惨叫响起。 鲜血溅落,陈风手中多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小胡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的男人。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狠辣! 司马晴霜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第一次见到陈风展现出如此凶残的一面,那个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男人仿佛变了个人。 “现在,该好好谈谈了。”陈风随手将耳朵扔在地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刺客,“说吧,谁派你来的?” 小胡子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脸色苍白。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 “我我真的只是来打劫的。”小胡子还在狡辩,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陈风冷笑一声,右手再次抬起:“看来你还需要一点说服力。你觉得另一只耳朵怎么样?” “别!我说!”小胡子终于崩溃,“是是司马麟龙派我来的。他让我监视司马晴霜,找机会找机会” “找机会杀了我?”司马晴霜接过话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果然,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陈风转头看了司马晴霜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比表面看起来要脆弱得多。 “继续说。”陈风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小胡子颤抖着说道:“司马麟龙说说只要能除掉司马晴霜,就给我一个亿。但今晚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我怕怕功亏一篑,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先下手为强?”陈风冷笑,“真是个好算盘。” 司马晴霜听到这里,身子微微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的亲叔叔竟然如此狠毒,不惜花重金买凶杀人。 “你还知道些什么?”陈风继续逼问。 小胡子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打手,具体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陈风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没有说谎。 将她的耳朵瞬时塞入小胡子嘴里。 陈风松开了小胡子的手腕,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对方。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眼睛里透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小胡子浑身颤抖,几乎要哭出来。他的脸上布满冷汗,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作为一名冷血杀手,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只小猫咪一样任人摆布。失去一只耳朵的剧痛还在持续,嘴里含着自己耳朵的恶心感让他几欲作呕,更要命的是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做杀手这一行的,不就是要能忍人所不能忍吗?只是嘴里塞着耳朵,让他无法开口说话。稍微动一下舌头都觉得恶心至极,胃部一阵阵地翻涌。 陈风夺过小刀,刀锋在他喉咙上轻轻划过:“你胆敢对司马小姐下手?”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小胡子不寒而栗。 小胡子连忙摇头,但动作幅度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割破自己的喉咙。他心里暗暗叫苦:天地良心啊,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要不要杀人那是老板说了算啊。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杀人,别人杀你,这下扯平了?”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幸亏欧阳小姐心胸宽广,看在你是被人指使的份上,我给你条活路。” 小胡子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急切地想知道陈风会给他什么样的机会。 陈风紧盯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半分钟,看得小胡子浑身发毛。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小胡子急促的呼吸声。 “把嘴里那块肉咽进去,我就放你一马。”陈风慢条斯理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要不然,我就让你血溅当场,再把你另一只耳朵从喉咙里塞进去” 司马晴霜本来已经退开了一段距离,听到这话更是吓得连连后退,默默走开整理餐具。她的手微微发抖,差点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这种血腥的场面,她实在承受不来。 小胡子瑟瑟发抖,陈风盯着他眼睛描述的画面感太强,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恐怖的场景。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他担心对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就这样感受耳朵塞入喉咙的滋味 还有得选吗?即便最后可能难逃一死,他别无选择! 小胡子忍住反胃,被迫啃食自己的耳朵。温热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软骨的触感让他几乎崩溃。剧烈的反胃感让他几乎吐出来,但刀子的威胁让他不得不把呕吐物又咽了回去。 第一百零二章 是敌是友? “啧啧,瞧你吃得挺香啊,尝起来是不是跟卤猪耳一样带劲?”陈风悠然地点评道,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小胡子顿时哭了出来,泪水混合着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哪能吃得下去,分明是咽不下去啊。脑子里净想着吃,这变态能更丧心病狂点不? 看着眼前这位生面孔,他心中升起深深的恐惧。手段如此残忍、心理如此扭曲变态,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这怕不是职业杀手界的大佬? 一想到这里,小胡子更加害怕陈风真的会把他另一只耳朵塞进喉咙。他拼命压制住胃部的不适感,强行把咀嚼了一下的耳朵往下咽。 “噎住了吗?需要来口水吗?”陈风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得仿佛在关心一个普通食客。 小胡子吓得浑身一颤。这哪里会是真水啊,搞不好是尿,说不准是滚水还是强酸他不顾被噎住的难受,拼命地往下咽,又引发一阵剧烈的反胃。 足足用了十多秒,他才终于把耳朵全部吞了下去。喉咙火辣辣的疼,胃里翻江倒海。 “我、我已经吞进去了!”小胡子刚张嘴,又感觉胃部翻涌,赶紧闭上嘴巴。他泪流满面地看着陈风,眼神里满是哀求。 陈风拿着刀子,在他完好的耳朵旁晃了晃刀。刀锋反射着冷光,让小胡子心惊胆战。 “不要”小胡子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打算伤害司马小姐我只是奉命把她带走我立马消失,不,我立刻滚出这座城,滚到穷乡僻壤,永远消失不见!” 陈风把刀锋移到他鼻子上,像是要把他鼻子割下来。冰冷的触感让小胡子浑身发抖。 “求求您让我重新做人吧!我以后绝不敢造次!”小胡子哭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走吧。”陈风突然开口。 一直不吭声的陈风给了小胡子极大的心理压力。这会儿忽然软化态度,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置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陈风把刀子塞回他手里,“你要是不服可以再来。”说完便走过去开了门。 就这么简单?让我吞掉自己的耳朵,就这样轻易饶了我?小胡子百思不得其解陈风为何如此好糊弄。即便刀子还给了他,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不是准备背后来一枪?”他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陈风没好气地说:“子弹多贵你知道不,要你的命对我有啥利?” 小胡子琢磨着说得对,在这里爆他的头,后续处理起来很麻烦。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 “你不想走是吧?”陈风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小胡子瞬间浑身发抖。看这意思,难道还想让我把眼珠子吃了? “走、走!我马上走!”他赶紧点头哈腰地后退。他一边退一边把刀子收起来,生怕陈风抢过刀子捅他。 等出了门,看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他还有点懵。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 “你直接把他放倒,让保安来摆平,或者报警。何必搞得这么重口?”司马晴霜忍不住吐槽道。刚才那一幕实在让她有些不适,她的脸色还有些发白。 陈风笑了笑:“在这儿解决他,收拾残局多费事。打晕报警,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果。我没法永远守着你,万一他卷土重来怎么办?” “口头警告,痛打一顿,都没什么用。昨晚我已经给过血的教训,中午那两个绑架你的女人又来闹事,在休息站我只是把人打晕,到别院的时候,她们还惦记着找你我麻烦。” “刻骨铭心的恐惧,这才叫震慑力!” 司马晴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不是很懂,但也明白陈风是为了她好。她看着陈风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你完全可以当我的守护者”司马晴霜期待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期盼,“你试一下嘛,说不定你会喜欢呢?权当临时保镖,不就是当个保镖,啥事不用操心。” 陈风心里暗笑,清闲得很,说白了就是打杂的?在家当咸鱼不舒服吗?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风站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门框。刚才那个小胡子杀手的突然出现,让他意识到这栋公寓里潜伏的危险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司马麟龙的做事风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重重保险、步步为营,连别院都能埋上炸药。这里蛰伏监视晴霜的杀手,恐怕不止一个。 陈风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局势。蓄着八字胡的家伙冒充楼下住户来开门,刚走没多久,保安就来按门铃。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未免太过巧合。 一阵冷风从走廊尽头吹来,陈风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晴霜,小心点。”他压低声音提醒道。 司马晴霜会意地点点头,主动往屋内退去。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习惯给陈风留出足够的行动空间,避免成为累赘。她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门铃再次响起,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陈风深吸一口气,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缓缓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保安,脸上带着看似友善的微笑。 “尊敬的业主,刚才有谁来找你麻烦了吗?”保安彬彬有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对方。这保安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眼神中隐藏的锐利让他不敢掉以轻心。那双眼睛太过专注,不像是一个普通保安该有的眼神。 “进来说吧。”陈风侧身让出一条通道,同时暗自调整呼吸,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保安犹豫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还是跨步走了进来。 就在他刚踏入房间的刹那,陈风猛地关上房门,同时一只手掐向了保安的脖子!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保安反应极快,迅速拍开陈风的手臂,同时快步朝屋内冲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陈风眼疾手快,一脚勾向对方脚踝。地板发出轻微的震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保安身形一晃,却并未摔倒,反而借势矮身前冲,目光锐利地搜寻着司马晴霜的身影。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业性,远超普通保安的水准。 陈风心中一惊,这家伙的身手比刚才那个小胡子杀手强多了!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他不敢怠慢,全速追了上去。脚步声在房间内回荡,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错。 就在保安即将接近司马晴霜的瞬间,陈风一把按住了他的后背。肌肉的碰撞声清晰可闻,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第一百零三章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晴霜小姐,您没事吧?”保安快速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话音未落,他已经迅速趴下,化解了陈风的双手钳制。动作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不等陈风反应,保安双手一撑地面,双脚悬空,猛地向后踢出!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风眼前一亮,这保安的身手竟如此敏捷!不同于洪武他们的散打风格,这人的招式格外灵活多变,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 他虽然习武时间不长,但天赋异禀,学习能力极强。眼下正是偷师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陈风不再急于制服对方,反而加快了攻击节奏,逼迫保安使出更多招式。房间内充满了急促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声响。 司马晴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陈风像是在抓泥鳅一般,每次眼看就要制服对方,下一秒保安又滑溜地逃脱了。 可陈风的速度实在太快,保安虽然招式灵活,却始终无法反击,只能被动防守。汗水已经浸透了两人的衣服。 “停!”司马晴霜突然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保安虽然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却并未对她动手,反而称呼她“晴霜小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尊敬。这种称呼方式,一般只有司马家的人才会用。 然而两个男人已经打得难解难分,根本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拳脚相加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风越打越兴奋,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掌握对方的技巧要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试探和学习的意味。 保安则是暗自叫苦,他表面上花样百出,其实是被逼无奈。稍有停顿,就会被对方抓个正着。额头的汗水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制服。 虽然交手已久,双方都没硬碰硬干架,单凭这架势和速度,就让保安明白陈风的厉害。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凌乱。 “请住手!我是司马先远派来保护晴霜小姐的!”保安一边闪避,一边抽空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司马晴霜闻言松了口气,这与她的猜测相符。她的肩膀微微放松,但眼神依然警惕。 然而陈风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穷追不舍。他的动作越发流畅,仿佛已经完全掌握了对方的节奏。 “你若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保安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陈风置若罔闻,他已经琢磨出了一些门道,开始尝试运用对方的闪避技巧。本就速度更快的他,此刻更是如鱼得水,动作越发从容。 保安只觉压力山大,不得不放弃留手。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变。 “不相信我?”保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以让晴霜小姐跟司马先远求证,咱们都是干保镖这一行,还想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声暴喝,一记直拳轰向陈风胸前!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风眼中精光一闪,他感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压你又如何?” 他毫不退缩,同样一拳迎了上去!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砰! 拳头相撞,陈风只觉手臂一阵剧痛。然而对面的保安却纹丝不动,这让他颇为惊讶。这保安不光身手滑溜,力量也相当可观。 “好!再来!”陈风兴致勃勃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战意的光芒。 “别、别”保安连忙摆手,一脸苦笑地捂住拳头,“我这手臂都给震得发麻,你厉害” 陈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在装模作样!他不由得暗骂一声,抬脚就是一记飞踢,将保安踹倒在地。 “还打?自己人!”保安连忙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陈风冷哼一声,并未放松警惕。“自己人?证明给我看。” 保安苦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枚徽章,“这是司马家的标志,晴霜小姐应该认得。” 司马晴霜一把拉住陈风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抖。她的目光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锐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秦远是我父亲安排的人?” 陈风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刚刚被他摔倒在地的保安已经利索地爬了起来。秦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是的,欧阳小姐。”秦远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制服,“我是司马先远特意安排在这里保护您的。说实话,能被您发现,我也松了一口气。” 陈风注意到司马晴霜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她的眉头微蹙,嘴角轻轻抿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个一向独立自主的女人,突然发现父亲在暗中安排人保护,想必心里五味杂陈。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三个月了。”秦远继续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刚才那个可疑人员也住在这一层,最近几天他的行为很反常,总是在您的房间附近徘徊。今天监控发现他靠近您的房间,我这才赶上来查看。” 司马晴霜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片刻后,她轻声对陈风说:“我确认过了,他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陈风能感受到司马晴霜此刻的心情。这个倔强的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家族的束缚,没想到父亲的触角早已悄然延伸到了这里。 “你父亲是担心你的安全。”陈风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如果直接告诉你,你一定会拒绝。” 司马晴霜苦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明白。只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远识趣地告辞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陈风关上房门,转身看到司马晴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但眼底依然残留着一丝疲惫。 “今晚你要睡哪里?”她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陈风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豪华的开放式公寓,从玄关到卧室、书房一览无余。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将夜空映照得格外明亮。 “地板就行。”陈风随口说道,目光落在客厅的地毯上。 “不行!”司马晴霜立刻否决,语气坚决,“我去你家睡了你的床,现在你来我家,怎么能让你睡地板?我的床够大,分你一半。” 陈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马晴霜促狭地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难道你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陈风无奈地摇头:“我是怕我睡着了” “要不要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中间放个枕头?”司马晴霜打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陈风没有接话,走到床边给手机充电。从下午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未接来电。屏幕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来自洪武他们。 第一百零四章 这可是量身定制 最关心的是钱雪凝的情况。打开微信,洪武他们已经发来了详细汇报。消息显示,钱雪凝被送到市中心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所幸没有大碍。陈德明亲自出面安排,医院给予了最好的治疗。 洪武他们也做了妥善安排,陈金雨留在医院照顾钱雪凝,其他人回去保护陈德。看到这些消息,陈风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他拨通了视频电话,很快,钱雪凝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女孩的眼眶有些发红,看起来刚哭过。 “师父,对不起”钱雪凝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话还没说完,司马晴霜已经凑了过来,长发垂落在陈风肩膀上:“小凝,你没事吧?” 钱雪凝看到两人挤在一起的画面,脸一下子红了。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事护士要查房了,我先挂了” 视频匆匆结束,陈风失笑摇头。这丫头肯定想歪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行了,你也该休息了。”陈风转头对司马晴霜说,“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 司马晴霜点点头,走向办公桌:“是啊,手头堆积如山。”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 陈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比很多男人都要坚强。她独自一人在商场打拼,面对家族的压力,却始终没有低头。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逐渐平息。陈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灯火。今晚的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司马家的风波才刚刚掀起,而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其中。 司马晴霜还在电脑前忙碌,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她的眉头微蹙,显然遇到了什么难题。陈风走过去,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别太累了,有些事情可以明天再处理。”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知道,只是这些文件必须今晚处理完。”说着,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陈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份复杂的财务报表。他没有打扰她,转身走向厨房:“我给你泡杯咖啡。” “谢谢。”司马晴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温柔。 陈风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听到客厅传来电话铃声。司马晴霜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是的,我明白了。好,我会处理好的。” 等他端着咖啡出来时,司马晴霜的表情已经变得凝重。她抬头看向陈风,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刚才是公司那边打来的,有些事情出了问题。” 陈风把咖啡放在她面前:“需要我帮忙吗?” 司马晴霜摇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用,我能处理好。只是”她顿了顿,“可能要麻烦你多待几天了。” 陈风明白她的意思。今晚发生的事情表明,有人在暗中针对她。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人很可能和司马家有关。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陈风说道,语气坚定。 司马晴霜抿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这一刻,她看起来既坚强又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守护。 夜已经很深了,但两人都知道,这个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陈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愣了片刻,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身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司马晴霜蜷缩成一团,长发散落在枕边,睡颜安详。陈风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昨晚的一切恍如梦境,但眼前的景象无不在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的。他和司马晴霜,竟然同床共枕了一夜。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还是让陈风心跳加速。 陈风盯着司马晴霜的睡颜,一时间有些出神。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的睫毛纤长,在眼睑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陈风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司马晴霜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哪有半点刚睡醒的迹象。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陈风猝不及防,差点从床边摔下去。他稳住身形,尴尬地挠了挠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就醒了。”司马晴霜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得这么入迷,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她撑起身子,丝质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风光让陈风不敢多看。他故意板着脸说道:“想多了,我是在看你眼角有没有眼屎。” “是吗?”司马晴霜凑得更近了,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陈风的脸颊,“那你倒是说说,我眼角有没有?” 陈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正要开口,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叮咚!” 他如蒙大赦,赶紧挣脱司马晴霜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快去开门。” 司马晴霜看着陈风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其实一直都没睡熟,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养成了警惕的习惯。即便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也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 陈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秦远。 开门后,只见秦远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还有一套挂在衣架上的西装。看来司马晴霜昨晚确实订了衣服,只是现在才送到。 “衣服我放这里就行。”秦远很识趣,把东西递给陈风后就转身离开了。他的目光在陈风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风关上门,拿着衣服走进衣帽间。这是一间不小的衣帽间,四周都是嵌入式的衣柜,中间还有一个全身镜。他开始换装,脱下身上的休闲服。 等他脱到只剩内裤时,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这套衣服从外套到皮带一应俱全,唯独少了内裤。陈风站在镜子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就这样穿上。 西装是深灰色的,剪裁合体,穿在身上刚刚好。他正在系领带,就听到洗手间传来嗡嗡的震动声。陈风愣了一下,正想走过去看看,司马晴霜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快让我看看效果。”司马晴霜围着他转了一圈,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不错啊,比那些男模都帅。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陈风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像是在卖保险。” “哪有那么不自信?”司马晴霜走上前,替他整理领口。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脖子,让陈风浑身一僵,“这可是量身定制的,你穿着刚刚好。” 第一百零五章 都是一个德行 两人靠得极近,陈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司马晴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走吧,带你去吃早茶。”司马晴霜已经换上了一条及膝裙,踩着高跟鞋的样子优雅而从容,“我这里可没什么吃的。” “吃个早餐而已,用得着这么正式吗?”陈风看着她精心打扮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就是我平时的穿着啊。”司马晴霜笑道,“之前穿你的衣服,那是特殊情况。” 陈风站在餐厅门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司马晴霜。她正低头查看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似乎在寻找其他用餐地点。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陈风?真的是你吗?”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陈风转身,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穿着时尚,妆容精致,但总给人一种违和感。他皱了皱眉,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张脸。 “你好,请问是”陈风试探性地开口,眉头微蹙。 女孩撩了撩长发,笑容更加灿烂:“你不记得了?赵叔介绍的啊,我们之前加过微信的。” 赵叔?陈风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二舅赵发达前段时间确实介绍过一个女孩,当时加了微信后对方就直接报价,还发了几张精修过的照片又匆忙撤回。 恍然大悟的瞬间,陈风脱口而出:“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次1200,日薪两千的姐姐”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身旁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司马晴霜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等等!”陈风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却被那个女孩拉住了手臂。 “怎么,有女朋友了?”女孩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陈风甩开她的手,快步追了出去。餐厅外的街道上,司马晴霜的背影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司马晴霜,你听我解释!”陈风追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司马晴霜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愤怒:“解释什么?解释你的价目表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陈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能说什么?说那只是一场误会?说自己从未见过那个女孩?可事实是,他确实加了对方的微信,知道那些令人难堪的价格。 “你知道吗?”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情绪,“我原本以为,昨晚过后,我们之间”她没有说完,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陈风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个机会。既然决定不和她有更深的牵扯,不如借此机会让她彻底误会。 “你说得对。”陈风低声说,“我确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也有自己的”他停顿了一下,“癖好。” 司马晴霜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应。她仔细打量着陈风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皱眉问道。 陈风苦笑着摇头:“字面意思。你可能不了解真实的我,也不需要了解。”他后退一步,“我们还是分开吧,你回去吧,我自己逛逛。” “就这样?”司马晴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下?” “不然呢?”陈风反问,“你希望我怎么解释?说那是个误会?说我其实是个正人君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解释反而更好。” 司马晴霜咬着嘴唇,眼眶有些发红:“你” “感谢送来的行头。”陈风打断她的话,“很合身,就当是送我的吧。”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街道上熙熙攘攘,陈风漫无目的地走着,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伤害了司马晴霜,但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陈风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司马晴霜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声仿佛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直到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她才猛然惊醒,连忙冲向马路对面。 “陈风!”她的声音淹没在车水马龙中。 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驻足张望,更多的人行色匆匆。司马晴霜顾不上这些,目光在街道两侧来回扫视,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眼前只有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这个混蛋!”她气得直跺脚,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掏出手机,司马晴霜颤抖的手指快速拨通陈风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咬着嘴唇,按下语音键:“你这人怎么回事?说走就走,连句解释都不给?” 发完这条,她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回复。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凝固了。街边的霓虹灯在暮色中闪烁,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就在这里等你,没有你我寸步难行。”她又录了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要是出什么事,那就是你的责任!” 话说出口,司马晴霜又有些后悔。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强势了?像是在威胁他?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早些时候的场景。 夜色渐深,街边的店铺陆续亮起灯光。司马晴霜站在路灯下,继续发着语音:“你再不回来,我就一直发语音骚扰你!” “信不信我让你手机爆炸?” 一条接一条的语音如同连珠炮般发出,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有对情侣从她身边经过,女孩依偎在男友怀里,笑声清脆。司马晴霜别过脸,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就在这时,她看到那几个从酒楼出来的女人。犹豫片刻,她快步追了上去。 “等一下!” 几个女人转过身,看清是司马晴霜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要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改口道:“这不是刚才那位女士吗?” 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我想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陈风的名字的?” 名叫coco的女人轻蔑一笑,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这能一样吗?我和他”司马晴霜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几个女人交换了个眼神,笑得更加放肆。 “我们是拿钱办事,你是给钱消费,这就是区别。”一个染着金发的女人说道。 “美女,看你这打扮也是有钱人,包养个小白脸而已,何必当真呢?”另一个女人接话。 “这种人在你们面前装可怜,转头就来找我们倾诉,都是一个德行!” 第一百零六章 我都支持 司马晴霜听得脸色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们胡说什么?陈风不是那种人!” coco抱着胳膊,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一个眼神就够了。” “昨晚他是不是住你那?” 司马晴霜咬着嘴唇,缓缓点头。 “他穿的衣服是不是你买的?” 又是一个点头。 “早茶是不是你请的?” 第三次点头。 “你是不是还打算带他去购物?” 第四次点头,司马晴霜感觉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给自己判刑。 “这不就对了?”coco露出会心一笑,“你要是觉得"鸭"这个词太难听,那就叫"小狼狗"好了。” 司马晴霜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求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真相?”coco挑了挑眉,“他是通过老乡介绍加我的。” 司马晴霜心里一沉,仿佛坠入冰窟。 “不过”coco话锋一转,“是来相亲的。我误以为他是客人,就把价码发给他了。后来知道是误会,就把他删了。” 司马晴霜眼前一亮,但很快又被其他女人的话打断。 “别高兴太早,他现在对你好,无非是看中你的钱。”金发女人冷笑道,“等他赚够了,说不定就来找我们这种能理解他的人。” “就是,coco还想找个老实人从良呢,他们挺配的!” 司马晴霜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走。她现在只想找到陈风,问清楚一切。夜风吹乱她的长发,也吹散了她的思绪。 身后传来几个女人的嘲笑声。 “装什么富二代?” “你有我们会伺候人吗?” “绿茶婊!” 司马晴霜充耳不闻,加快脚步。路过一家奶茶店时,她看到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妆容有些花了,眼睛红红的,哪还有平日里的优雅从容? 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夜色中,街边的霓虹灯忽明忽暗,照在她脸上,映出复杂的光影。 掏出手机,司马晴霜又一次拨通陈风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她打开微信,翻看与陈风的聊天记录。 从第一次见面时的拘谨,到后来的慢慢熟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让她觉得那么真实。可现在,这些是不是都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不,我不信。”她喃喃自语。 路过一家便利店,司马晴霜走进去买了瓶水。站在收银台前时,她又想起昨天陈风站在这里,执意要付钱的样子。 “我虽然没什么钱,但该我付的一定要付。”他是这么说的。 收银员找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接过零钱时,司马晴霜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出便利店。 她知道陈风可能去了哪里。 穿过几条街道,司马晴霜来到一个小区门口。这里是陈风租住的地方,虽然他从未邀请她来过,但她还是通过闲聊知道了地址。 保安亭里的大爷打了个哈欠:“找谁啊?” “我找陈风,6栋2单元。” “哦,小陈啊。”大爷眯着眼打量她,“他刚回来没多久。” 司马晴霜心跳加速:“他真的在?” “在啊,不过”大爷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他女朋友?” 司马晴霜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和陈风,到底算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风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们谈谈吧。” 司马晴霜站在原地,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歌声,有人在唱:“爱情的开始总是甜蜜,结局却难说”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 随后,上了楼,一开门,司马晴霜就忍不住的质问,导致最后不欢而散。 “真是个笨蛋”司马晴霜咬着下唇,懊恼地敲了下自己的额头。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陈风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我去逛逛。” 那时的她,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陈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随便找女人的人? 就连那晚同床共枕,他都保持着最后的界限。那种克制和尊重,不是装出来的。 司马晴霜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发给陈风的消息:“对不起” 已读,但没有回复。 她犹豫了一下,点开视频通话。嘟嘟声响了很久,最后传来机械的提示音:“这位朋友现在估计放下手机了,请稍后再试。” “接电话啊”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放下手机,司马晴霜开始分析陈风可能去的地方。这个点,景点还没开门,购物中心也没开始营业。最大的可能是找地方吃早餐。 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快餐连锁店是最容易找到的选择。 她快速换好衣服,正要出门,手机突然响起。心跳瞬间加快,但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时,那份期待又迅速跌入谷底。 “爸”她的声音有些失落。 “出什么事了?”司马长风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异常。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麒龙的妻儿昨天就消失了,没有任何记录可查。” 司马晴霜皱起眉头:“看来是早有准备。” “如果真是提前安排,昨晚就不会那么干脆地赴死。”司马长风的声音变得凝重,“我怀疑背后还有其他人。” “二婶娘家”司马晴霜若有所思。她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高楼。 “慕容家,尤其是慕容诤。”司马长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们接下来一定会反击,明面上和暗地里都会有动作。让陈风留在你身边一段时间吧,有他在我才放心。” 听到陈风的名字,司马晴霜的心又沉了下去。她靠在窗框上,声音有些发涩:“他他走了。”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司马晴霜把早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这是在避免开始。”司马长风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生活环境、习惯、圈子的差距。他很清楚这一点。” “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司马晴霜突然提高了声音,“在医院单独找他谈话,让宋维德送钱,你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我不是看不上他家境不好。”司马长风解释道,“门当户对不只是身份地位的对等,更是生活方式的契合。你想过没有,就算他愿意为了你改变,最后能适应吗?” 司马晴霜沉默了。 她想起陈风说过的话:“你就算光脚走路也变不成村姑。” 确实,就算陈风穿上最贵的衣服,在她的圈子里依然会格格不入。那些觥筹交错的酒会,那些暗潮涌动的商业往来,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现在有两个选择。”司马长风继续说,“要么就此放手,要么轰轰烈烈地试一次。不管你选择哪一个,我都支持。保护的事情我可以另外安排人。” 第一百零七章 就你,也配? 司马晴霜快步走出酒店,朝着附近的快餐店方向走去。路过一家肯德基,她透过玻璃往里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咖啡店,里面客人寥寥。她的脚步顿了顿,想起陈风似乎不怎么喝咖啡。 转过街角,一家麦当劳出现在视线里。透过玻璃,她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一刻,心跳漏了一拍。 陈风独自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正低头看手机。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早上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司马晴霜站在门口,突然有些犹豫。要进去吗?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陈风抬起头,目光正好和她对上。 两人都愣住了。 司马晴霜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风放下手机,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我”司马晴霜站在桌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对不起”司马晴霜低下头,“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 “坐吧。”陈风打断她的话,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司马晴霜坐下,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那个女人” “我姐。”陈风淡淡地说,“亲姐。” 司马晴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惊讶和懊悔:“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陈风的声音依然平静,“因为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家人。” 这句话让司马晴霜心里一痛。是啊,她对陈风的了解,似乎仅限于他是个保镖,会功夫,做饭很好吃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司马晴霜有些激动,“我们都” “我们什么都不是。”陈风打断她,“你是司马家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保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晴霜咬着嘴唇,“那天晚上” “那是个错误。”陈风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司马晴霜心上,“我不该留下。” 司马晴霜感觉眼眶发热:“所以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陈风摇摇头,“是清醒。司马小姐,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大小姐,你是保镖?” “因为我们的世界本就不同。”陈风看着窗外,“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就像我永远无法真正融入你的圈子。” 司马晴霜沉默了。她想起父亲的话,想起那些她习以为常的社交场合,想起陈风每次出现在那些场合时略显局促的样子。 “可是”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可是我喜欢你” 陈风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喜欢不是一切的答案。” “那什么才是答案?”司马晴霜红着眼睛问。 陈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司马晴霜的手机响了。是宋维德打来的。 “小姐,慕容家那边有动作了。”宋维德的声音很急,“他们在网上发布了一些关于司马董事长的负面消息,现在舆论已经开始发酵了。” 司马晴霜看了陈风一眼:“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她站起身:“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陈风点点头:“注意安全。” “你”司马晴霜欲言又止。 “我会继续完成合约。”陈风说,“作为一个称职的保镖。” 司马晴霜转身离开,眼泪终于落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陈风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至少,她试过了。至少,她没有错过最后的机会。 即使结局不尽人意,至少她不会后悔。 随后,陈风也走出了地安门,他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目光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那人走路时微微前倾的姿态,肩膀略显僵硬的样子,让他觉得异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街边的香樟树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站在树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反正今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步伐匆匆地进了商场,陈风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 乘着扶梯缓缓上升时,陈风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那道身影上。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是马婉柔的前夫陈明远! 想起上次在马婉柔家里的不愉快场面,陈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天陈明远看到马婉柔穿着睡裙,就胡乱猜测污蔑,甚至说出一些令人作呕的话。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陈风心里暗骂一声,本想就此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陈明远突然加快脚步,朝商场三楼的休息区跑去。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蓉蓉!”陈明远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怎么这么慢?让我等这么久!”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不耐烦地抱怨着,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陈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假装专注地看着手机,耳朵却竖得老高。从两人的对话中,他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马婉柔今天送孩子上学时不慎扭伤了脚,而这个叫蓉蓉的女人,正是陈明远的新欢,也是导致他们离婚的第三者。 “那个扫把星摔了一跤,两个孩子都吓坏了。”陈明远满脸不屑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肯定是装的!”蓉蓉冷笑一声,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她现在在哪?我们去看看她吧。” “啊?”陈明远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没拿稳。 “怎么?不敢带我去?”蓉蓉挑衅地看着陈明远,红唇微微上扬,“她居然说我勾人?正好让她看看,谁才是配得上你的人。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吗?” 陈风听到这里,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这对狗男女,居然打算趁人之危去羞辱马婉柔。 陈明远犹豫了片刻,最终在蓉蓉的挑拨下拿出手机联系了马婉柔。 “金阳路皇冠酒店,1503房。”陈明远念出地址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陈风立即起身,快步走向商场一楼的药店。他一边挑选跌打药酒,一边用手机叫了车。 本想给马婉柔发个提醒,但想到她现在独自一人在酒店,脚还受了伤,要是收到这种消息,恐怕会更加慌乱无助。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陈风快速结账,冲出商场。 初夏的阳光毒辣,出租车走走停停,陈风的心也跟着一起悬了起来。他本以为能抢在陈明远他们前面到达,没想到推开1503房门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嘲讽声。 “看看你这副乡下人的样子,也配得上明远?”蓉蓉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刀,“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小三,明明你自己早就勾搭上了小情人!” 陈风站在门口,看到马婉柔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得吓人,双手紧紧攥着被单,受伤的右脚微微肿胀。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与蓉蓉浓妆艳抹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第一百零八章 我不走 “曾经也是她带过的徒弟,真是不要脸到极点!”陈明远在一旁煽风点火,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感。 “你们够了!”马婉柔终于忍不住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和陈风清清白白,不像某些人,明明已经结婚了还去勾搭别人!” “你说谁勾搭别人?”蓉蓉冷笑着上前一步,“你这种黄脸婆,也就只配找个小白脸了!” 马婉柔站在房间里,浑身颤抖。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她此刻阴冷的内心。 她看着面前的陈明远和蓉蓉,心如刀绞。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堂而皇之地闯进她的房间来羞辱她。 “陈明远,你竟然带着狐狸精来我家撒野,你还有人性吗?”她咬着牙,强忍着泪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明远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倚在墙边冷笑:“别跟我套近乎,认清你是谁。”他伸手搂住身边妖艳的女人,“蓉蓉才是我的正牌女友。” 蓉蓉闻言,得意地挺了挺胸,涂着艳红指甲的手紧紧搂住陈明远的胳膊。她穿着一身暴露的吊带裙,挑衅地看着马婉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小三?明远去接孩夜半时分撞见你跟那个男人卿卿我我,他被打成那样你都无动于衷,你才是不要脸的贱人!” 这话瞬间点燃了陈明远心中的怒火。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想起在商场被那个男人羞辱的场景,那种无力和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那天他被人像垃圾一样扔来扔去,而马婉柔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那个王八蛋把我扔来扔去,你他妈连句话都不说!”陈明远一把揪住马婉柔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叫你的野男人出来啊!” 马婉柔被扯得头皮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想挣扎,但陈明远的力气太大了。 蓉蓉见状,虽然嘴上说着“明远别这样”,手上却比陈明远更狠。她尖利的指甲在马婉柔脸上划过,留下几道红痕。 “贱人,让你勾引男人!”蓉蓉咬牙切齿地说。 马婉柔疼得惨叫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境地。 陈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原本他想等马婉柔自己处理,毕竟这是她的私事。但听到她的惨叫声,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起,烧得他理智全无。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门框都被踹得变了形,木屑四处飞溅。 陈风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他的眼睛因愤怒而通红。只见马婉柔被两人欺负得狼狈不堪,他的心瞬间被怒火填满。 他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 “啊!” 陈明远和蓉蓉同时惨叫,一大把头发被生生扯下。他们痛得弯下腰,脸色扭曲。 陈风反手关上房门,不想让声音传到外面。他的动作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劲。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分别落在陈明远和蓉蓉脸上。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两人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蓉蓉捂着脸尖叫:“你是谁?敢打人!”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和愤怒。 陈风冷冷一笑,眼神阴鸷得可怕:“打人?你们闯入别人房间打人就有理了?” 说着,一拳打在蓉蓉鼻子上。拳头与骨肉相撞的闷响,让人听了都觉得疼。 “哇!”蓉蓉捂着鼻子哭嚎,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染红了她的吊带裙。她蹲在地上,狼狈不堪。 陈明远这时才看清陈风的脸,想起商场的遭遇,双腿一软。那天的耻辱历历在目,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底气。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道歉,声音颤抖得厉害。 陈风冷哼一声,眼神中的轻蔑毫不掩饰:“道歉要跪下!” 陈明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对不起!是我该死!”他 跪在地上,西装裤上沾满了灰尘。 蓉蓉看不下去,尖声叫道:“陈明远,你的血性去哪了?” “啪!” 陈明远反手就给了蓉蓉一巴掌,力道之大让蓉蓉整个人都歪到一边。 陈风瞥了眼窗外,语气淡漠:“不够。” “啪啪啪!” 陈明远又给了蓉蓉三个耳光。蓉蓉的脸肿得像猪头,眼泪鼻涕混着血水,狼狈至极。 陈风一把提起陈明远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记住,再敢惹马婉柔,你那两个双胞胎儿子就别想再见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明远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儿子是他的命根子,这个威胁直击他的死穴。 “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犯同样的错!”他声音发抖,裤子都湿了一片。 陈明远拽起满脸是血的蓉蓉,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马婉柔呆呆地看着陈风,眼泪还挂在脸上:“你你真的是陈风?”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陈风拿纸巾给她擦泪,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小心翼翼地抚平她凌乱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是我,婉柔姐。” 马婉柔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陈风的腰,放声大哭。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陈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不已。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 “婉柔姐,别怕,有我在。”陈风柔声安慰,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马婉柔哭得更厉害了。这些年她受够了委屈,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陈风看着怀中的女人,感受着她的脆弱和无助。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希望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马婉柔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阳光依旧透过窗帘洒进来,但这次,它似乎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陈风扶着马婉柔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和凌乱的头发,他的心揪得生疼。 “婉柔姐,你的脸”他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抓痕。 马婉柔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陈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我去买点消炎药来。” 马婉柔拉住他的衣角:“别走”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恳求。 陈风坐回沙发上,轻轻握住她的手:“好,我不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说话。 陈风轻轻抱住了哭泣的马婉柔,这一幕让他想起上次在她家时的场景。那时的她同样是这般无助地哭泣,而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第一百零九章 真的只是在想这个? 马婉柔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打湿了陈风的衣襟。她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带着淡淡的清香。陈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以及那份深深的脆弱。 “掐我一下,这不是梦吧?”马婉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抬起头时眼眶通红。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陈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柔软温热。“不是做梦,是真的。”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马婉柔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对不起,衣服全让你搞得一塌糊涂。”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歉意。 “没事,只是眼泪而已,干了就看不出来了。”陈风笑着说道,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房间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现在一定很难看。”马婉柔低声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脸上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了。 陈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惜。“怎么会,你这叫梨花带雨,很美。” “小小年纪就学会哄人了。”马婉柔白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陈风故意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看着他这副故作深沉的模样,马婉柔不禁莞尔。她拉着陈风在床边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咋在这碰见你了?” 房间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陈风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来话长,其实是个巧合。” “什么巧合?”马婉柔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是跟着陈明远他们过来的。”陈风说出这句话时,注意到马婉柔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郁。 提到陈明远这个名字,马婉柔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那个男人不仅带着小三来羞辱她,还动手拽她的头发。若不是陈风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声安慰道:“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重新开始比较重要。” 马婉柔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谢谢你,虽然你年纪小,但说的很对。”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小了好吗!”陈风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还是个小朋友啊。”马婉柔强调道。 “我就是在说年纪啊,你脑补啥呢?”陈风睁大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马婉柔忍俊不禁,“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陈风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油。“对了,我听说你脚崴了?” 他蹲下身,轻轻托起马婉柔的脚。果然,脚踝处有些浮肿,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让我帮你擦点药油。”陈风说着,已经拧开了瓶盖。药油的清凉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马婉柔看着认真给她擦药的陈风,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我不太懂推拿,就试试看能不能帮你舒缓一下。”陈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她的脚踝。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尴尬的问题——因为他蹲着的姿势,马婉柔的裙摆被微微撑起。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裙摆上投下暧昧的阴影。 虽然这个角度看不到什么,但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更令人心猿意马。陈风的耳根悄悄红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擦药,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另一个人。 晴霜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已经吃过早饭? 昨晚睡得好吗? 司马麟龙那边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秦远能保护好她吗? 她有没有想我? 陈风暗自苦笑,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和晴霜经历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惊心动魄,远非普通人能体会。那些在生死边缘的时刻,那些并肩作战的瞬间,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他本想借着这次误会让晴霜对他失望,从此不再纠缠。可真到了这一步,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就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脑海中晴霜的身影却挥之不去。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愤怒时的样子,她无助时的模样,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眼前是曾经朝思暮想的马婉柔,可他的心却早已不在这里。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醒来后才发现,真正重要的是另一个人。 或许,有些人注定只能是过客,而有些人,才是真正的归宿。 陈风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药油的气息在房间里缓缓飘散,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惆怅。陈风能感受到马婉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个此刻可能正在想着他的人。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调的嗡鸣声仿佛也变得遥远。陈风的手指依旧在马婉柔的脚踝处轻轻按摩,动作机械而重复。 “你怎么了?”马婉柔察觉到他的走神,轻声问道。 陈风回过神来,指了指被撑起的裙摆,“这样有点尴尬。”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 马婉柔轻笑一声,伸手将裙摆拉开了些,“想看就看呗,怕什么。”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陈风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他的脸更红了,连忙低下头,继续专注地给她擦药,努力不让自己的思绪再次飘远。 陈风站在那里,心跳如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刚才不过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马婉柔的反应如此出人意料。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开玩笑的!”陈风赶紧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你先热热身,看看脚踝好些了没。” 他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住。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深有体会,无论是绣兰还是司马晴霜,在获救后都会有一时的冲动。那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事后往往会让双方都陷入尴尬。 马婉柔轻轻活动着脚踝,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地板上。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疼吗?”陈风试探着问道。 “好多了。”马婉柔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的手法很专业。” 陈风干笑两声:“以前学过一点按摩,不过都是皮毛。”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陈风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在想什么?”马婉柔突然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陈风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就是在想如果伤势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真的只是在想这个?”马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第一百一十章 想到哪里去了? 陈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收敛心思,分析人家的心理状态做什么?难道还真想趁人之危不成? “你猜得到我在想什么吗?”马婉柔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某种暗示。 这眼神让陈风更加慌乱。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万一理解错了岂不是更尴尬。 “我去洗手!”陈风转身就要走,仿佛逃命一般。 “等等。”马婉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能不能再给我捏捏肩?刚才感觉真的好多了。” 陈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走回来,重新蹲在床边。 马婉柔却突然躺在了床上,发出一声长叹:“好累,真想睡一觉。” 陈风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继续。这是单纯想睡觉,还是在暗示什么?他注意到马婉柔躺下后就不用与他对视了,这种姿势反而让她能更自在地说话。 “昨天带他们来这里住,今早送他们回去”马婉柔的声音带着疲惫,“再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陈风轻声安慰:“放假时总能见面的,他还能拦着你不让见孩子?” “陈明远父母在国外,他们打算把孩子送出国读书”马婉柔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他们是想断绝我和孩子的联系。” 陈风一时语塞。这确实不好办,时间一长感情难免会淡。他能感受到马婉柔此刻的痛苦和无助。 “你觉得那个小三怎么样?”马婉柔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啊?”陈风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她确实更显年轻貌美,比我会照顾人,比我会打扮,比我有气质”马婉柔望着天花板,声音里充满苦涩,“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更喜欢这样的?” 陈风摇头:“她就是年轻点而已。论气质和容貌你都比她强。说到细心周到,刚才那样撕打的人也配叫温柔?” “你这是在安慰我。”马婉柔轻笑一声。 “我说的是实话。”陈风认真地说,“你比她强太多了。” “行了,脚没事了,你去洗洗吧”马婉柔突然说道。 陈风总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手掌,他的思绪却有些混乱。 当他擦干手走出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马婉柔躺在被子里,裙子扔在另一张床上,露出的肩膀和手臂白皙修长。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仿佛在发光。 “过来。”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晓芸姐,别开玩笑了”陈风苦笑着后退一步。 “我没开玩笑,过来。”马婉柔的声音变得坚定,“我现在需要你。” 陈风深吸一口气:“此刻你不是想要个拥抱,是在寻求刺激。这种状态跟醉酒差不多,表面清醒实则混乱。” “我很清醒。”马婉柔认真地说,“我不会纠缠你,我比你大,我有分寸。” 陈风走到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握住她的手:“我要是再拒绝就不像男人了。但我必须拒绝,不然就是趁人之危。等你恢复理智,一定会后悔的。” “你是对我失去兴趣了吗?”马婉柔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 “怎么会?你一直是男生们的梦中情人。”陈风轻声说,“但是这样的时光本该充满欢笑,而不是发泄或报复。” 马婉柔轻笑:“送上门的福利都不要,活该你单身。我是想发泄没错,但你就没信心让我快乐起来吗?” 陈风尴尬地笑了笑。就他这点纸上谈兵的经验,实在没底气啊。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差点忘记你还是小白。”马婉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就当我教你复习生物课好了,这应该是初中内容吧?” “不用了!”陈风连忙摆手,脸上发烫,“这段时间我可没少恶补知识” “哦?”马婉柔眼中带笑,“看来你很喜欢岛国的女老师啊。” 趁着陈风语塞的瞬间,她抓住他的手贴在胸口:“听听心动的声音” 陈风的手掌下是剧烈的心跳,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想抽回手,却被马婉柔紧紧抓住。 “你在害怕什么?”马婉柔轻声问道。 “我”陈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以为我会后悔?”马婉柔松开他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风站起身,来回踱步:“婉柔姐,你现在的状态不对。我不能” “你总是这么理智吗?”马婉柔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更多肌肤,“还是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风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发抖:“不是没有感觉,而是” “而是什么?”马婉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后颈。 陈风猛地转身,却发现马婉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你知道吗?”马婉柔轻声说,“有时候过分的理智反而是一种懦弱。” 她的手抚上陈风的脸颊,眼神中带着某种蛊惑:“让我们都放纵一次吧,就这一次” 陈风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但他还是停住了,陈风感觉心跳得厉害,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门把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指节泛白。 冲进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流淌。他用双手捧起水,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发烫的脸颊,试图平复那躁动不安的心绪。 镜子里映出他略显狼狈的模样——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衬衫领口沾了水渍,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挣扎。 “冷静,一定要冷静。”陈风低声呢喃,深深吸了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动,差点让他失去理智。马婉柔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几乎要将他淹没。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砸出细小的水花。陈风盯着那些四散的水珠,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房间里的那个人。 “你洗好了吗?”马婉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这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陈风的心上。他手忙脚乱地抽过纸巾擦脸,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马上,马上就好。”他故作镇定地回应,快速整理了下衬衫和头发。 推开门的瞬间,马婉柔慵懒地靠在墙边,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陈风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快步走向另一张床。 “我就是洗把脸。”他干巴巴地解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马婉柔轻笑一声:“我只是问问你洗好了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 陈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想到哪里去,就是有点热。” “是吗?”马婉柔拖长了语调,“刚才不是挺想看的吗?现在给你机会又不敢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让他跑了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陈风感觉自己的耳根在发烫,他清了清嗓子:“姐,那是对美的纯粹欣赏,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 “呵,说得倒是冠冕堂皇。”马婉柔走到床边坐下,“我都亲自开口请你了,你反倒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陈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马婉柔:“你不是精疲力尽了么?要不休息会儿吧。”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很多。” 这声叹息里包含着太多情绪,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陈风突然意识到,也许马婉柔之前的举动,只是在寻求某种慰藉。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陈风翻身坐起,试图缓解房间里略显凝重的气氛。 “好啊。”马婉柔的声音轻柔了几分。 “昔日宫中有一位公公” “然后呢?” “下面没有了。” 短暂的沉默后,马婉柔突然笑出声来:“就你刚才那表现,确实像是下面没有了。” “喂,我好心给你讲笑话,你还损我。”陈风装作不满地抗议。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马婉柔作势要掀被子。 陈风连忙转移话题:“我给你讲个更有趣的。一个农场主买了很多母鸡,但母鸡们都不爱下蛋。专家说需要公鸡,但他只买得起一只”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公鸡的“英勇事迹”,时不时偷瞄马婉柔的反应。她靠在床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有些恍惚,似乎心思并不在故事上。 “这公鸡这么厉害,你行吗?”马婉柔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 陈风猛地站起身:“我去买套!” “啊?”马婉柔明显愣住了。 “等我回来。”陈风抓起房卡就往外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走廊里的冷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其实他是想去买吃食,毕竟两人都还没吃东西。这个借口虽然有些荒唐,但至少给了他一个逃离的机会。 电梯里,陈风终于有空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司马晴霜。从最早的关心询问,到后来的质问责备,再到最后的失望和愤怒。 最让陈风意外的是,司马晴霜居然去找那个女孩对质了。这完全不像她一贯的性格,向来理性克制的她,居然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这让陈风既感动又无奈。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需要通过对质来确认,那这份感情还能走多远? 但最后一条消息却让他警觉起来。司马晴霜说要去找他父母摊牌,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陈风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暂时不回复任何消息。有些事情,解释得越多反而越乱。不如让时间冷却一下,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说。 走出电梯,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陈风站在原地发了会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马婉柔刚才的样子。那种在脆弱中依然保持着倔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即便内心再怎么悸动,也要保持理智。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最难的,不是克制欲望,而是在欲望面前保持清醒。 陈风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酒店外的早餐店。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他站在早餐店门口,望着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的食物,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知道,等一会儿回去,还有更大的考验在等着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马婉柔对他的信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真诚的信任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买好早餐,陈风慢慢往回走。他需要这段时间好好整理思绪,想清楚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马婉柔,如何处理和司马晴霜的关系。 陈风站在楼梯门口,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绪有些飘远。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马晴霜的留言,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手机屏幕上那条简短的信息仿佛带着千斤重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慕容诤这个名字,他之前从未听说过。但从司马晴霜的只言片语中,已经能感受到此人的不简单。能让司马麟龙如此重视,甚至将家眷都交由对方保护,这个慕容诤的能量显然不容小觑。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街边早餐店飘来的阵阵香气。陈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东西,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先填饱肚子再说。”他自言自语道,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 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营业,清洁工推着小车慢悠悠地扫着地,偶尔有几辆电动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这座城市正在逐渐苏醒。 很快,陈风就找到了一家武记面馆。透过玻璃橱窗,能看到里面已经有几个食客在用早餐。 正当他准备推门进去时,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几辆面包车横冲直撞地停在了路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就是他!给我弄死这个王八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风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酒店门口下跪求饶的陈明远。这家伙不知从哪叫来了一群帮手,此刻正躲在车里指手画脚。 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十几个手持砍刀的混混鱼贯而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眼神中透着狠戾,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里可是闹市区。”陈风皱眉看着这群人,“你们想干什么?” 陈明远缩在车里,指着陈风破口大骂:“你这个乡巴佬,以为这是你们村子?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唐!” 陈风扫了眼那些明晃晃的砍刀,心知不妙。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是要玩命。 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就跑。 “追!别让他跑了!”陈明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风在街巷中左拐右拐,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些混混显然对这片区域很熟悉,几次都差点把他堵住。 拐过一个弯,眼前突然出现一堵高墙。陈风这才发现自己误入了一条死胡同。 几辆面包车已经堵住了巷口,十几个混混气喘吁吁地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陈明远这时才敢从车上下来,趾高气扬地走到前面:“小子,你打断我女朋友的鼻梁,今天我就要你好看!” 他转头对着那群混混喊道:“给我打断他的腿!至于是哪条腿,你们自己看着办!” 混混们顿时起哄叫好,有人还用刀敲击着墙壁,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整个巷子里充斥着他们放肆的笑声。 为首的混混老大站在陈明远身边,一脸横肉,脖子上还纹着一条盘龙。他冷声喝道:“给唐老板跪下!” “对!让他跪下!我想一口唾沫喷他脸上!”陈明远兴奋地大叫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风求饶的场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不用这样的 陈风被逼到墙角,却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停在陈明远身上:“等等,我想问问唐老板,除了吐口水,你还想怎么玩?” 这反常的表现让陈明远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叫嚣起来:“我要打断你的鼻子!让你跪下叫爷爷!” 一个混混凑趣道:“唐老板,要不要我给他来一刀?在脸上划个十字,保证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其他人顿时哄笑起来,说着各种下流话。有人甚至开始打赌要在陈风身上划多少刀。 陈明远也跟着笑:“随你们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这小子今天必须得躺着出去!” 凌晨的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陈风站在巷口,看着前方十几个手持刀具的混混,眼神平静得有些吓人。他们中有人叫嚣着要打断他的腿,有人扬言要让他下跪,甚至还有人说要捅他的屁股。 这些混混显然不知道他是谁。 “你们是陈明远找来的?”陈风的声音很轻,却让几个混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知道就好!”一个混混头目挥舞着砍刀,“识相的赶紧跪下,让陈哥消消气。否则” 陈风没等他说完,右手已经探入怀中。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人群时,整个巷子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这这是”最前排的混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砰! 子弹击中墙壁,碎石四溅。几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刀具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真真枪!” “卧槽!” 混混们面如土色,有人想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狭窄的巷子里,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中弹的人。 “大哥!竟然没认出这位大佬!”一个混混颤抖着声音喊道。 陈风冷笑一声:“刚才谁说要捅我屁股?” “是他!就是他!”至少五个人同时指向一个身材矮小的混混。那人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大大哥,我嘴贱,我该死” 陈风轻描淡写地说:“谁帮我教训他,我就放过谁。” 话音未落,三四个混混立刻捡起地上的刀具,朝那人扑了过去。凄厉的惨叫声在巷子里回荡,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不错。”陈风示意那几个动手的人,“你们到后面站着去。” 剩下的混混见状,立刻明白了陈风的意思。他们七手八脚地抓住了躲在人群中的陈明远。 “爷爷!我知道错了!”陈明远吓得魂不附体,“您大人有大量” 陈风眯起眼睛:“刚才是谁说要让我下跪?朝我吐痰?” 混混们哪还敢迟疑,对着陈明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有人往他脸上吐痰,有人一脚踩在他脸上,场面一度失控。 就在这时,混混头目突然捡起地上一把刀,二话不说往自己腿上狠狠砍了一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裤子。 “老大!”其他人都惊呆了。 头目强忍剧痛,对陈风深深鞠躬:“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这一刀,是我的诚意。” 陈风看着他淌血的腿,微微点头:“你倒是有几分胆色。既然陈明远已经受到教训,你又自罚一刀,这事就到此为止。” 等陈风离开巷子,那些混混才敢直起腰来。头目一瘸一拐地走到陈明远面前,一脚踹在他身上:“老陈你他妈坑死我们了!那是什么人物?连枪都敢掏!” 陈明远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求救。 陈风若无其事地买了早餐,顺手在手机上订了瑞禧园的房间。虽然陈明远暂时进了医院,但保不准他会找人报复。陈风倒不怕,但得为马婉柔考虑。 回到1503房间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进来。马婉柔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她换了条新裙子,头发也精心打理过,唇上还抹了淡淡的口红。 陈风看得一怔,心里暗骂自己不解风情。人家都这么用心了,自己却只顾着买早餐。 “这么久才回来?”马婉柔调侃道,眼中带着几分狡黠,“该不会是去找传说中的虎力丸了吧?” 陈风把早餐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待会我们换个酒店。” “怎么?嫌这里档次低?”马婉柔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维也纳已经不错了,我带学生来都住这。” “我订了瑞禧园。” “你这是”马婉柔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想泡个澡?老司机啊你。” 陈风戳了下她的额头:“别乱想。是为了安全考虑。陈明远肯定以为我是跟你一起的,他要是找人来寻仇怎么办?” “原来如此。”马婉柔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刚才那么能忍,是怕被人捉奸在床啊?经验丰富嘛。” 陈风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怎么总往那方面想? 收拾行李时,马婉柔突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陈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什么,就是几个不长眼的。” “那你没受伤吧?”马婉柔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放心,我没事。”陈风笑了笑,“倒是你,脚还疼吗?” 马婉柔摇摇头:“好多了。不过”她咬了咬嘴唇,“你说陈明远会不会” “不用担心。”陈风打断她的话,“我已经给他上了一课,短时间内他不敢轻举妄动。” 马婉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退房时,前台小姐看着马婉柔一瘸一拐的样子,眼神暧昧地瞟了陈风一眼。陈风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停车场。 “你说”马婉柔突然开口,“她是不是以为我们” 陈风发动汽车:“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好玩。”马婉柔笑道,“她肯定以为你是个禽兽,把我折腾成这样。” 陈风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马婉柔眨眨眼,“难道你不想” 陈风猛地踩下刹车,马婉柔差点撞到前面。 “你干嘛?” “红灯。”陈风面无表情地说。 马婉柔撇撇嘴:“骗人,明明是绿灯。” 陈风装作没听见,专心开车。马婉柔也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到了瑞禧园,陈风刚停好车,就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酒店门口徘徊。 “怎么了?”马婉柔察觉到他的异样。 陈风眯起眼睛:“没什么,可能是认错人了。” 他搀扶着马婉柔下车,故意放慢脚步。那几个人果然跟了上来,但看到陈风回头时的眼神,又悻悻地退了回去。 “真没事?”马婉柔有些担心。 陈风笑了笑:“放心,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马婉柔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晕,低下头不再说话。 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看着两人的姿势,又露出暧昧的笑容。陈风已经习惯了,直接无视。 电梯里,马婉柔突然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什么?” “我是说”马婉柔咬了咬嘴唇,“你不用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 陈风转头看她:“你在担心我?” “我”马婉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么快就到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陈风扶着她走出去,轻声说:“别想那么多,我有分寸。” 房间里,马婉柔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陈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换了酒店后,陈风总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有些恍惚。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马婉柔坐在沙发上发呆,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沙发的表面。她的目光停留在某个虚无的点上,眼神有些失焦。 “要不要喝点水?”陈风转身问道,试图打破这份令人不适的沉默。 马婉柔轻轻摇头,抿了抿嘴唇。她不想回老家,这个想法在心里越发清晰。虽然现在社会对离婚的看法已经开放很多,但小地方的人还是会指指点点,背地里不知道要编排出多少闲话。 更何况她父母一直在亲戚面前炫耀她嫁到大城市,现在离婚回去,免不了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我在想要不要开家花店创业?”马婉柔突然抬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 陈风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太合适。”他在她对面坐下,神色认真。 “为什么不合适?”马婉柔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花店、蛋糕店这些,是很多女人的理想。”陈风斟酌着用词,“但经营起来并不容易,除非你不在乎赚不赚钱。开店需要资金、经验,还要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 马婉柔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有个闺蜜就开了家蛋糕店,生意还不错” “她也是离婚的?”陈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对啊,”马婉柔却像没注意到他的失言,“她现在过得挺好的,每天忙着做蛋糕,特别充实。店里还请了两个学徒,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陈风心里暗叹,难怪马婉柔会这么果断地选择离婚。闺蜜圈子里只要有一个离婚的,就像传染病一样。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陈风委婉地说,“我也没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的。” 房间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空调吹出的冷风拂过窗帘,带起一阵轻微的波动。 马婉柔忽然凑近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这房间有浴缸哦,要不要” 陈风顿时脸红,往后缩了缩:“大白天的,别闹” “晚上你就敢了?”马婉柔笑着调侃,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可别错过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 陈风往旁边挪了挪,喉结滚动:“我我还是算了吧。” 马婉柔却伸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陈风的鼻腔,让他呼吸一滞:“你不是怂,是不想趁人之危。真是个傻瓜。” 说着,她的手不老实地往上游走,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到陈风的皮肤上。 陈风浑身僵硬,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但身体却诚实地对这份温存产生了反应。 “我闺蜜待会要来接我,”马婉柔松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既然你这么正人君子,那我让她过来吧?” “好啊好啊!”陈风连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有第三个人在场最好不过,至少不用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马婉柔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糟了,她已经去皇冠酒店了。” 她又抬头看向陈风,眼中带着狡黠:“要不要让她顺便带点东西来?就是你没好意思买的那种” 陈风差点脱口而出“一起用吗”,好在及时刹住。万一她闺蜜长得不好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带什么?牛奶吗?”他装傻充愣,试图转移话题。 “你想喝奶?”马婉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 “咳咳,我去烧点水”陈风落荒而逃,逃也似的冲向饮水机。 水壶的嗡鸣声中,他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那是一种令人心痒的注视,仿佛能穿透衣物,直达心底。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马婉柔露出复杂的笑容。这小伙子真是个宝藏男孩,被调戏还会脸红。这份青涩和纯真,是她在前夫身上从未见过的。 虽然她也不算年纪多大,但经历过婚姻的打击,心已经老了。那些曾经憧憬的浪漫和期待,都在柴米油盐的日常中消磨殆尽。她估计又要陷进去了,但不会再全身心投入了。 就算是对陈风,她也只想要一段单纯的快乐。不带任何负担,不考虑未来,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享受当下。 “怎么了?”陈风注意到她发呆。 “没事,”马婉柔笑了笑,“趁她还没来” “别别别,”陈风连连摆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时间来不及,万一她来了” “想什么呢?”马婉柔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我是要跟你说正事。啧啧,某人心思不纯啊,是不是等着我主动扑倒你?” 陈风脸更红了,耳根都在发烫:“说正事吧” “我答应你的事,给你寄存着。”马婉柔直视着他的眼睛,神色认真,“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兑现。” “这”陈风坐到她身边,有些局促不安,“别这样说,好像我在利用你似的。” “以身相许自古有之嘛。”马婉柔耸耸肩,语气轻松,“我是真心愿意,你就说接受还是拒绝吧。” 看她说得认真,陈风只好笑道:“哪敢拒绝啊,晓芸姐这么迷人,我都快把持不住了。好吧,就当寄存着。” 他心想等她心情好了,大家就都忘了这茬吧。毕竟这种承诺,说出口容易,真要兑现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气氛! 二人大眼瞪小眼,她闺蜜不是在维也纳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陈风站起身,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暧昧还是即将见到马婉柔闺蜜的紧张。 马婉柔也站了起来,但她的动作明显比陈风从容得多。 门铃又响了一声,仿佛在催促着屋内的人快点开门。 陈风站在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百寿堂老字号的钱豪。这让陈风心头一紧,昨天才在家里见过的人,今天就出现在酒店门口,未免太过巧合。 房间里,马婉柔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陈风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外面有人找。” “谁啊?”马婉柔抬起头。 陈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观察着门外的情况。钱豪正在不停地东张西望,时不时还掏出手机看一眼,这种行为更加令人生疑。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闺蜜 “是百寿堂老字号的钱豪。”陈风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昨天刚见过的人,今天就出现在这里。” 马婉柔放下手机,皱眉道:“会不会是巧合?”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陈风冷笑一声,指节轻轻敲击着门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每一个细节都值得怀疑。” 门外,钱豪又敲了敲门:“陈风老弟,是我啊!” 陈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门外的钱豪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呢!” “钱老板这是”陈风的目光在钱豪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一些破绽。 钱豪连忙摆手解释:“别误会,我也是住这里的。刚才在走廊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 陈风靠在门框上,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房间内的视线:“这么说,是巧合了?” “当然是巧合!”钱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房卡,“你看,我就住对面。昨晚就住这了,今天在等人,听到动静才出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我还给你发信息了,你没看到吧?” 陈风拿出手机查看,确实有钱豪发来的未读消息。但这反而让他更加警惕,一切看起来都太过完美了。 “行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陈风语气平淡地说。 钱豪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是这样的,我们家族要办一个药材展览会,想请你也去看看。” “为什么要请我?” “你给我的那两根人参品质极佳,特别是前一天的那玩意,简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钱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有了这些,我对这次展览更有信心了。所以想请你去开开眼界。” 陈风轻笑一声:“怕别人质疑来历,想让我去作证?” “不不不,”钱豪连连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纯粹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这次家族聚会可是大事,能看到很多珍贵药材。” 房间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马婉柔小声说道:“我闺蜜要来了。” 陈风点点头,继续问道:“展览在这酒店举办?” “不是,在另一个会场。”钱豪热情地说,“我会安排车接送,保证让你玩得尽兴。” 陈风眉头微皱。离开酒店?这风险可就大了。最近这段时间,不管是陈明远的人还是那个神秘的慕容诤,都可能在暗中盯着他。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实在太过冒险。 “抱歉,可能不太方便。”陈风直接拒绝。 钱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明白了,都是男人,我懂!”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房间。 陈风一头雾水,这都是男人跟接不接受邀请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接着是门铃声和女声的交谈。 “你来得真快!” “当然要快啊,听说有帅哥呢!” 钱豪朝陈风挤眉弄眼:“厉害啊兄弟,一次约两个!年轻就是好!” 陈风无语,这家伙脑补得太厉害了。但他也懒得解释,男人在这种事上保持点神秘感也好。 “需要点药补补吗?我们长春堂的八珍养元丸” “不用了。”陈风打断他的话,“我身体好得很。” “那快去吧,别让美女等急了!”钱豪笑着下了逐客令。 陈风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夜色渐深,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没有拿房卡,本想等马婉柔和闺蜜聊完再说。如果她们要走,他一个人住一晚也无妨。可现在被钱豪赶出来,咬咬牙摁响了门铃。 门铃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来啦!”房间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陈风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指节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不久前的那场冲突。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子,看上去比马婉柔小两三岁。她穿着一件米色针织衫,下搭黑色休闲裤,长相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快进来!”她一把拉住陈风的手腕,力道不小,生怕他要逃跑似的。温热的触感让陈风一愣。 “你好。”陈风被这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中带着几分腼腆。 房间里开着柔和的壁灯,马婉柔正坐在床边,脚踝上缠着绷带。看到陈风进来,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秦柔,别吓着人家。这是陈风,我老家的学生。当年我实习的时候教过他,那会儿他还是初中生呢。” 陈风心里暗笑。刚才在隔壁,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位秦柔一进门就喊“小鲜肉”。显然马婉柔跟她提起自己时,用了这个玩笑话。 “学生?”秦柔松开手,眼睛骨碌一转,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哟,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姐姐也能找小奶狗!” “胡说什么呢!”马婉柔笑骂着打了她一下,随即神色转为严肃,“我脚受伤了,陈明远带着那狐狸精来找麻烦。正好陈风在这边,怕他们还会来,就帮我换了房间。” 秦柔听到这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个王八蛋!要是我在场,非踢爆他的蛋不可!还有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看我不撕烂她的臭脸!”她说着,手上还比划着撕扯的动作。 陈风默默走到茶几前倒水,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水流击打杯壁的声音让他稍微平静了些。他能感觉到,马婉柔有意避开了自己在场时的细节。 “不提那对狗男女了,一想到这事就血压飙升。”马婉柔揉了揉太阳穴,转移话题,“待会搬行李去你房间。” 秦柔的表情突然变得为难起来:“这个我那不太方便。” “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马婉柔的声音里带着失落,眼神黯淡下来。 “别误会!”秦柔赶紧摆手解释,“我肯定举双手赞成。只是今天早上马桶坏了,正在找人换新的。等修好了你随时可以搬过去。” 陈风端着水杯走过来,听到这番对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刻意了,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马桶坏了?”马婉柔挑眉,语气里带着怀疑。 “是啊,我自己都住不了,还想蹭你们一晚上住呢。”秦柔说着,趁陈风转身的功夫,朝马婉柔挤眉弄眼,眼神中满是暧昧。 马婉柔这才明白过来,闺蜜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有她在场反而不会尴尬,关键时刻她还可以找借口离开想到这里,她赶紧瞪了秦柔一眼,示意她别胡来。 “陈风小弟弟,”秦柔笑眯眯地问,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房间是你订的,婉柔姐借宿一宿可以不?” “当然没问题。”陈风心想,开房间时还不知道你会来呢。 “那我能不能也留下来?家里实在住不了。”秦柔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姿态。 “这是双床房,刚好你们一人一间。我另开一间就” “别!”秦柔连忙打断,语气坚决,“瑞禧园这么贵,你和婉柔姐关系铁,又不熟我这号人。要你额外订一间房,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多赚点又不亏? 陈风哭笑不得:“不至于吧,不过就是多个房间,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 “知道你大方,这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睡一张床,我和婉柔姐挤一张就行。你要是坚持,我只能走了。”秦柔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陈风看出她是故意的,估计是觉得自己年纪小,开瑞禧园已经是在逞强。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就这样吧。”马婉柔也帮腔道,声音轻柔。 “行,你们不介意我当然没意见。”陈风答应下来。有秦柔在,马婉柔应该不会再逗他了吧。夜色渐深,房间里的气氛却越发暧昧起来。 “来,喝水。”他把水杯递给两人,想要缓解这种微妙的氛围。 秦柔接水时故意碰了下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陈风心头一颤:“别叫我小姐,叫柔妹。” “对啊,”马婉柔笑道,眼角的笑纹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称呼秦小姐太见外了,喊她柔妹就行,她爱装嫩。” “柔姐、妹”陈风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姐妹?”秦柔眼睛一亮,凑近陈风,“哎呀,莫非你喜欢男生?让姐检查检查!”她伸手就要去摸陈风的胸口。 陈风无奈地笑了,往后退了一步。这两个离异的女人,说起话来还真是肆无忌惮。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 “小风弟弟,看你这样子没女朋友吧?该不会是弯的吧?”秦柔的眼神在陈风身上来回打量。 “西装很帅,但不热吗?脱下来让姐看看身材。”她伸手就要去扯陈风的领带。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秦柔像个话匣子,问题一个接一个。陈风被她问得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简单应付。房间里的气氛倒是热闹,马婉柔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掩嘴轻笑。 聊了一会儿,秦柔突然提议:“要不我请你们喝咖啡?我查查附近有什么好店。”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陈风和马婉柔对视一眼,都没什么兴致。一个是脚疼不想动,一个是怕再遇到司马家的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陈风站在房间里,看着秦柔和马婉柔。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暧昧,秦柔总是时不时地开些让人脸红的玩笑,让陈风有些不自在。 “婉柔姐既然脚不舒服,我去帮你们买些饮品上来吧。”陈风试图找个借口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秦柔立刻摆了摆手,红唇微扬:“我看了评价,楼下咖啡吧环境不错,咱找个地方聊会儿,待会再去吃饭。”她说这话时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陈风,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马婉柔察觉到陈风的不自在,轻声道:“就在楼下,也不远。”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陈风暗自松了口气,他 了解秦柔 。在房间里,这位御姐总是肆无忌惮,但到了公共场合,多少会收敛一些。 “那好吧。”陈风点头应下,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心里盘算着,等下一定要找机会给钱豪发消息,今天的巧合实在太多,他可不想带着两个御姐撞见司马晴霜。 三人往电梯走去,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将脚步声尽数吞没。 “婉柔哦不对,我是在叫小风弟弟。”秦柔突然笑道,故意把称呼搞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柔姐直接叫我陈风就行。” “小风弟弟,快来扶着晓芸姐。”秦柔不由分说地拉过陈风的手,让他去搀扶马婉柔。动作间,她的手臂若有若无地从马婉柔胸前蹭过,惹得后者脸颊微红。 “别闹了。”马婉柔无奈地瞪了秦柔一眼,“我能走,没那么夸张。” 秦柔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制造着各种暧昧的氛围。电梯里的空间狭小,三人挤在一起,陈风能清晰地闻到两位御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这让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陈风一边跟着两人往咖啡吧走,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大堂里人来人往,每一个陌生的身影都让他神经紧绷,生怕在某个角落撞见司马晴霜或司马长风。 “在那边。”秦柔指着咖啡吧的位置,声音里带着期待。 就在这时,陈风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站在大堂的角落,正偷偷打量这边。陈风瞬间认出了他,正是之前陈明远找来砍人的混混头目。 “你们先过去,碰见个老相识,打个招呼。”陈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马婉柔想起之前钱豪来敲门的事,也就没多想,拉着还想说什么的秦柔往咖啡吧走去。 那人见陈风发现自己,立刻往外走。陈风快步追了出去,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酒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那人正站在一棵大树下等着,看到陈风出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老大好”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面对陈风冰冷的目光,他露出苦笑:“您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您随时把我做掉” 陈风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冷得像冰:“一分钟,解释。” 那人赶紧道:“之前在金玉轩外安排人盯梢,后来被您教训了,送陈明远去医院太急,忘了撤人。那小子自作主张跟到这家瑞禧园,我已经把他骂走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我来是想跟您谈笔生意。有个有钱老板想买枪防身,愿意出高价。” 陈风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那人被盯得浑身发抖:“我守口如瓶!就想赚点介绍费。现在不好混,连陈明远那种人渣的钱都要赚” “我缺钱?”陈风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脸色发白。 “您是不缺,多赚点又不亏?”那人强撑着说完,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 陈风看得出他是真的害怕,为了介绍费才硬着头皮来找自己。现在的古惑仔,日子确实不好过。街头上的规矩变了,警察也不是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人都在寻找新的出路。 枪在国外很容易买到,但在国内管制严格,有价无市。陈风手里的枪都是从司马麟龙手下抢来的,多亏有随身空间才能藏好。这人倒是个不错的销路。 “对了,你的腿伤怎么好得这么快?”陈风突然问道,目光落在对方的腿上。 当初这家伙在腿上砍了一刀,血流如注,现在走路却毫无异样,这确实有些奇怪。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道:“其实腿上绑了块硅胶,加了血袋,是用来唬人的” 陈风差点气笑了。还以为是条硬汉,原来是个滑头。不过这种人反而好控制,至少不会因为意气用事惹出麻烦。 “老大,要不要去见见那位老板?我保证没跟他透露您的事。”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陈风思索片刻。与其陪两个御姐喝咖啡还要提防司马晴霜,不如去做笔生意。而且这种机会难得,如果能建立起稳定的销售渠道,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你敢耍我,你知道后果。”陈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哪敢啊!”那人连连摆手,“要不我叫车?” 陈风想起一枪吓得他们趴地上的场景,这种贪财怕死的人,应该不敢玩花样。不过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你先叫车,我通知一下兄弟们。” 陈风转身往回走,心里已经在盘算着细节。他得先去趟厕所,把枪从随身空间取出来。总不能当着人面凭空变出枪来,那样就太过诡异了。 走在酒店大堂的地毯上,陈风的脚步很轻。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这笔生意要怎么做才稳妥。毕竟枪支不比其他东西,一个不慎就是大麻烦。 不过有了这条渠道,以后说不定还能做更多交易。这个想法让陈风心里一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这次的意外,或许真的是个机会。 陈风走进洗手间,确认四下无人后 , 站在洗手间里,从灵息空间取出两支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他仔细检查着弹夹,确保每一颗子弹都完好无损。 灯光下,枪管泛着冷冽的光泽。陈风轻轻抚过枪身,眼神闪烁不定。这两支枪,一支用来交易,试探对方的诚意;另一支留作防身,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人心难测。 洗手间的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陈风迅速将枪收回灵息空间。镜子里倒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领,推门而出。 咖啡厅里,秦柔正在跟马婉柔说着什么,看到陈风走近,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与窗外阴沉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我得走了。”陈风简单说道,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 秦柔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她本想给陈风和马婉柔创造独处的机会,没想到陈风这时候要走。她忍不住开口:“这么快就走啊?咖啡都还没喝完呢。” 马婉柔倒是显得很平静,只是轻声叮嘱:“小心点。” 陈风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秦柔压低的声音:“婉柔姐,你这也太佛系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跑了?” “别闹。”马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姐,你这思想得改改了。”秦柔一脸恨铁不成钢,“咱们这年纪了,遇到合适的就得主动出击。你看看人家陈风,年轻有为,性格也不错” “你呀,就别操心我的事了。”马婉柔打断了她的话。 “我这不是为你好嘛。”秦柔叹了口气,“陈风这样的小鲜肉可不多见。” 马婉柔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自己上?” “我要是真上了,你不得跟我绝交啊。”秦柔笑着说,但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说真的,他这么急着走,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咖啡厅外,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候多时。自称虎哥的混混头目站在车旁,看到陈风出来,立刻热情地打开车门。 “陈先生,请上车。”虎哥笑容可掬,“您放心,保证您的隐私安全。接送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负责。” 陈风默默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人。虎哥穿着一件深色夹克,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神却不时闪烁,显得有些心虚。 坐进后排,陈风注意到车内很干净,没有任何个人物品。副驾驶座上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看起来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陈先生要不要喝点水?”虎哥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热情地问道。 陈风淡淡地摇头:“不用了。” 谁知道那水里有没有问题? 车子驶入主干道,虎哥熟练地穿梭在车流中。陈风注意到他始终没有打开导航,看来确实对路线很熟悉。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他“保护买家隐私”的说法。 陈先生第一次来这边吧?“虎哥试图找话题,”我们老板的工业园区可不小,光厂房就有二十多栋“ 陈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始终在观察着窗外的环境。随着车程推进,周围的建筑逐渐稀疏,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也变得荒芜。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处偏僻的工业园。铁门上的漆已经斑驳,显得有些年头了。 ”到了。“虎哥熄火说道。 陈风环视四周:”你说的老板是这里的厂主?“ ”不是不是,“虎哥连忙解释,”这位是整个工业区的老板。厂房基本都租人了,每年光租金收入就“ 陈风点点头,没有接话。能拿下这么大一块地皮建工业区的,确实不是普通人物。但这种偏僻的地方,真的适合做正当生意吗? 车子在11号厂区门口停下,一个穿制服的保安打开了自动门。陈风注意到这人腰间鼓鼓的,明显带着家伙。 进入厂区后,更让陈风警惕的是这里的安静。偌大的厂区竟然看不到一个工人,只有零星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在巡逻。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陈风故意问道。 ”私人作坊嘛,订单少的时候就放假。“虎哥解释着,带陈风走向电梯,”老板说了,跟您这样的贵客谈生意,当然要注意私密性“ 陈风冷笑一声:”该不会是特意清场,方便对付我吧?“ ”哪能啊。“虎哥赶紧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您这号人物,谁敢得罪啊。“ 电梯升到三楼时,陈风突然出手,一把掐住虎哥的脖子。后者显然没想到陈风会突然动手,吓得浑身发抖。 ”老、老大,您这是“ 叮! 电梯门开了。 陈风拉着虎哥当肉盾,警惕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走廊上空无一人,白色的墙壁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您看,什么事都没有“虎哥颤抖着说道。 陈风冷笑着看向虎哥,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工业区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虎哥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衬衫紧贴在后背上,黏腻的触感让他更加不安。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微微滚动。 ”老大,您这是怎么了?“虎哥强装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从酒店到作坊的路上,虎哥表现得过分热情,这本就不符合他一贯谨小慎微的性格。 作坊大门口那个保安的眼神,仓库区域刻意熄灭的照明灯,还有停车场里那辆熟悉的宝马——那是陈富贵借给他的车,这车牌号明显是老家户籍。种种异常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说老大,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再晚就该“虎哥说着就要往前走。 ”等等。“陈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虎哥的脚步一顿,后背的冷汗更多了。”老大您这是“ ”背叛。“陈风轻声说道,目光如刀般锐利,”特别是那些我曾经信任的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够狠,够毒! 话音刚落,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持刀的打手冲了出来。他们手持明晃晃的砍刀,杀气腾腾地将陈风团团围住。 虎哥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摸向皮带扣,那里藏着半片锋利的刮胡刀片。这是他的保命符,多年来从未用过,却一直带在身上。 ”老大,对不住了!“虎哥突然暴起,一脚踩向陈风的脚尖,同时手中刀片直取面门。 陈风早有防备,身形微侧,轻松避开这记偷袭。他反手扣住虎哥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 ”就这点本事?“陈风冷笑一声,突然发力,竟然将虎哥整个人抡了起来! 虎哥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当成武器。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向那群刀手。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 那些刀手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手中的砍刀不受控制地划过虎哥的身体。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 叮! 电梯门打开,又冲出一波人来。他们本想切断陈风的退路,却被抡过来的”人形武器“逼得连连后退。 虎哥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他的双脚血肉模糊,要不是还穿着皮鞋,恐怕连脚趾都保不住。那些他最爱用来装样子的血袋早就被砍破,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刀锋划开血肉的痛楚。 陈风挥舞着虎哥,主动冲向楼梯间的刀手。速度更快,力道更猛,挨撞的路人纷纷倒地。刀锋劈砍的位置,从小腿蔓延到了大腿。 ”一起上!“ ”他撑不了多久!“ 电梯里的人终于冲了出来。陈风确实有些体力不支,毕竟一直抡动一个成年男子并不轻松。但他必须坚持,一是为了观察周围可能存在的枪手,二是要好好惩罚这个背叛者。 工业区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陈风布满汗水的脸。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这些人以为人多就能胜,却不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数量只是徒增伤亡。 ”砰!“陈风突然松手,将虎哥砸向电梯口的那群人。一百多斤的”人形炮弹“,直接撞倒了好几个。趁着这个机会,他一个箭步冲向最近的刀手,手起刀落,夺下对方的武器。 刀光闪烁,血花四溅。陈风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那些想要围攻他的人,不是被他直接劈倒,就是被他借力打力,自相残杀。 鲜血在西装上绽放,如同一朵朵妖艳的花。腥甜的气息在走廊中弥漫,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作呕。 陈风站在走廊中央,手中砍刀泛着寒光。这些血迹没有一滴是他的,有些来自虎哥,更多的则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刀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有的还在呻吟,有的已经没了动静。 ”妈的,这小子是个硬茬!“一个刀手捂着流血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电梯口的那群人看着陈风的背影,心中既有恐惧,又带着一丝希望。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将陈风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撑不住了!“有人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对,再砍几刀就能结果了他!“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彲伏的呐喊,但奇怪的是,叫得最凶的都躲在后面,前排的人反而一动不动。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上。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刀就冲了过去。他的动作看似凌乱,实则暗含章法。每一步都踩在地上的血迹上,让脚步声变得粘稠而沉重。 ”卧槽!他冲过来了!“有人惊恐地大叫。 前排的人慌忙后退,后面的更是拼命往电梯里挤。有人疯狂地按着电梯按钮,还好电梯门还开着。混乱中,有人被推倒在地,又被后面的人踩过。 就在这时,陈风的脚下一滑。 ”他要摔倒了!“有人兴奋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下一秒,刀光闪过,鲜血飞溅。陈风借着滑倒的势头,一个翻滚来到人群中间。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带起一片血晴。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风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刀都带起一片血晴。砍、劈、切、割,招招致命。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在羊群中肆虐。 ”快关门!快!“ 已经退进电梯的人疯狂按着关门键,但门口挤着的人群让感应器无法工作。恐惧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互相推搡着想要逃命。 ”跪下!“ 陈风浑身是血地站在电梯门口,刀尖直指轿厢内。他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几个躲在最里面的人直接扔掉了刀,跪了下来。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有人甚至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然而陈风并没有因此手下留情,反而更方便地一顿猛砍。刀光闪烁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液在电梯轿厢的墙壁上溅射出诡异的图案。 ”我操!这也太狠了吧!“有人惊呼道。 等陈风从电梯里出来时,手中的刀已经砍得卷刃。地上躺着二十多个人,有意识的都在往墙角爬。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恐惧的气息。 这时,一双染血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裤脚。 ”求求你给个痛快“ 是虎哥,他伤得最重,已经快不行了。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显然失血过多。 陈风一刀砍断了他的手:”你们大开杀戒之际,可曾想过别人的痛苦?现在求个痛快?慢慢享受吧!“ 说完,他又往那些伤势较轻的人身上补了几刀。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走廊中。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走廊中却格外清晰。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阴影。 一个中年人正缓步走来,手中握着一把出鞘的长剑。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看起来很是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月光透过窗户,在剑身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剑身上隐约可见一道道暗纹,显然不是普通的兵器。 ”年轻人,够狠,够毒!“中年人边走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很久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后生了。“ 陈风冷笑道:”要不是够狠,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看你这架势,应该是请来的高手吧?要不是我把这些人解决了,你还能拿到好处?“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中年人已经走到十米开外,右手持剑,左手捏诀,一派高手风范。他的目光在地上的尸体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很意外吧? ”在下烈焰刀马焰。你手中的刀已经卷了,不如换一把新的?“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你,用不着换刀。“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弯腰去捡地上的一把刀。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杀机。 就在这一瞬间,马焰动了! 他的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掠至陈风身前。长剑在空中织出一片剑网,将陈风所有退路封死。剑光闪烁间,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切割开来。 然而,陈风弯腰的动作突然一顿。 两把手枪同时出现在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草!“ 马焰瞳孔猛缩,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强行扭转身形,试图避开枪口。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任何闪避都是徒劳。 ”砰!“ 一声枪响 ,马焰腿部中弹,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他胸口腿上的弹孔中涌出,很快就染红了他的唐装。 ”用枪太卑鄙了“马焰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陈风两把枪对准地上的马焰:”你偷袭在先,现在说我卑鄙?“ 马焰不甘的对陈风吼道”废物,不服就来取我狗命!“ 马焰倒在地上,鲜血从大腿伤口汩汩流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伤口传来剧痛,但他依然强撑着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陈风站在走廊的阴影中,双手各持一把漆黑的手枪。灯光从头顶洒下,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走廊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个刀手,有的在呻吟,有的已经昏迷,鲜血在地板上蜿蜒成河。 ”你以为我不敢?“陈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你这种人,只会用枪偷袭,根本不懂武道精髓!“马焰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直流,”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地比试剑法!“ 陈风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皮鞋踩在血泊中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在这个时代还讲究武德?你是不是活在武侠小说里?“ ”你“马焰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不能杀我!我是烈焰刀马焰,我背后的势力“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断了他的话。 马焰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血花。 周围的刀手们看到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有人想逃,却因为伤势太重只能在地上蠕动;有人想求饶,却因为恐惧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风收起其中一把枪,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停车场那辆宝马是谁开来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所有人一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更添几分压抑。 ”我我开来的。“一个留着寸头的刀手颤抖着举手,”这锅我不背,是他们昨天“ ”钥匙给我。“陈风打断道。 那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双手递了过去,生怕有任何动作会激怒这个可怕的男人。 陈风接过钥匙看了看,确认是陈富贵那辆车的。他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钥匙圈,目光变得深邃:”说说吧,你们大佬在何方?还有什么埋伏?“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最后还是那个交出钥匙的寸头男开口:” 老板在东楼我们只是第一波,还有“ ”还有个女枪手是吧?“陈风冷笑一声,”藏在暗处等着狙击我?“ 刀手们纷纷点头,有人甚至开始后悔来参与这次行动。 陈风心中暗自盘算。这个慕容诤果然够谨慎,安排了三重埋伏。第一波是这些刀手,目的是消耗他的子弹。第二波是马焰这样的剑客,等他没子弹了再上。第三波是枪手,在暗处伺机而动。 但最危险的可能是 ”你们老板应该在这栋楼里安装了炸药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能够行动的刀手立刻挣扎着往外逃,走不了的也在地上拼命爬行。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走廊蔓延。 陈风没有理会他们的慌乱,而是握紧手中的枪,警惕地注视着走廊尽头。那个女枪手听到枪声,应该已经行动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陈风瞬间贴墙,同时转身。 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楼梯间冲出,动作干净利落。她双手持枪,几乎是在现身的瞬间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陈风就地翻滚,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而黑衣女子则抓过一个正在逃跑的刀手当肉盾,子弹打在那人身上,溅起一片血花。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都没有中弹,但形势对陈风不利。他现在处于倒地状态,很难立刻反击。 陈风装作要往旁边墙壁躲闪,实则意念一动,进入了灵息空间。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后的保险。 在他的计算中,黑衣女子一定会认为这是障眼法,会追过来查看。到时候他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 陈风在空间里默数三秒,然后回到原处。 但他刚一出现,就看到黑衣女子正举枪对准这个位置! ”糟了!“ 陈风心中一惊,本能地向旁边闪避。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慢了一拍。 ”砰!“ 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片血花。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但他没有停顿,而是继续翻滚到一根立柱后面。 ”很意外吧?“黑衣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吗?“ 陈风靠在立柱上,感受着肩膀传来的疼痛。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预判到他的位置。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逃走的刀手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空间只剩下陈风和黑衣女子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场对决,才刚刚开始。 陈风扑向墙壁的瞬间,身形消失在灵息空间中。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这一刻的等待,仿佛被无限拉长。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连开数枪,子弹打在墙上留下一串整齐的弹孔。水泥碎屑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鼻气味。 不过事情和预想的有些偏差。 那女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进隔壁房间查看,反而蹲在墙角仔细检查着地面和墙壁的缝隙。她的动作很专业,手指沿着墙面一寸寸摸索,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痕迹。 ”穿墙?开什么玩笑。“黑衣女子冷笑一声,指节轻叩墙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她的声音冷静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屑。手中的枪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姿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陈风从灵息空间中出来时,依然保持着扑向墙壁的姿势。原本他是打算借势翻身,直接堵住对方的退路。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措手不及。 ”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武道高手? 他整个人直接扑在了蹲在墙角的女枪手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一起摔倒在地。灰尘四溅中,女枪手的武器也脱手而出。 ”操!“ 两人同时爆出一声怒骂。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汗水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血腥味。 女枪手双手被压制,根本无法够到掉落的手枪。她咬牙切齿,浑身肌肉紧绷,猛地向后发力想要掀翻身上的人。她的反应极快,动作干净利落,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陈风岂会让她如愿?他死死压制着对方,狠狠揪住她的秀发,另一手用枪柄狠狠砸向她的脑袋。冰冷的金属撞击着头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驾!“陈风一边砸一边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一声”驾“彻底激怒了女枪手。被压制就算了,居然还敢这样羞辱她?怒火中烧的她拼命向后甩头,想要撞击陈风的面部。但陈风早有防备,抓着她的头发轻松化解了这次反击。 ”吁!“陈风又是一声轻喝,手中枪柄再次重重砸下。 ”啊“女枪手痛得眼泪直流,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脖子上,陈风冷冷道:”一分钟,说出慕容诤的位置,我可以饶你一命。“ 女枪手沉默了。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显然在权衡利弊。 虽然只交手片刻就被制服,但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那些刀手被砍得七零八落,马焰更是被直接爆头。鲜血染红的地板还历历在目,那些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只有那个还了车钥匙的人活了下来。这个信息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职业操守。 ”他待在东区底层的中心办公室。“女枪手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这里已经放假,监控也全部关闭了。“ ”他附近围着几个人马?“陈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枪口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两个。“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一个保镖带枪,还有个老头,实力不清楚,但马焰对他很客气。那老头看起来普通,但总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里有没有埋伏炸药?“陈风的语气越发冰冷。 ”没有“ ”想清楚再说。“陈风把她的脸按在墙上,粗糙的墙面摩擦着她的皮肤。 ”据我所知真的没有!昨晚的事我不清楚,求你别“ 话音未落,陈风一记手刀劈在她后颈上。女枪手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好自己选择了说实话。 从女枪手身上搜出两个备用弹匣和两把枪后,陈风立刻向楼下冲去。时间紧迫,他必须在慕容诤转移之前找到他。 电梯里挤满了受伤的刀手,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他只能从楼梯间往下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回响。那些重伤的人看到他经过,纷纷靠墙躲避,大气都不敢出。恐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冲出楼道时,阳光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适应光线后,陈风看到东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三个人正要上车。领头的是位血气方刚的护卫,一身西装,腰间鼓鼓的显然藏着枪;后面是慕容诤,他的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慌乱;旁边还有个老者,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看来女枪手说的确实是实话。 陈风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轨迹,打在车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保镖反应极快,立刻躲到车后,同时掏出配枪准备反击。慕容诤则在老者的护送下快速退回车内,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多次演练。 陈风没有继续开枪,而是加速冲刺。趁着对方视线受阻的瞬间,他猛地跃上了车顶。金属车顶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保镖听到响动,立刻意识到不对。他慌忙探出头想要瞄准,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从上方俯冲而下。 他下意识地抬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保镖的脑袋炸开一朵血花。温热的液体溅在车身上,缓缓流淌。他的身体僵直了几秒,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手中的枪滑落在一旁。 陈风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向车的方向追去。慕容诤就在眼前,他不能让对方再次逃脱。然而,当他即将追上时,那个看似普通的老者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陈风感觉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就像陷入了泥潭一般。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正是异能者的力场。 看来这个老者才是最棘手的对手。 陈风从车顶一跃而下,动作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巧的猎豹。他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随手捡起了倒地保镖手中还温热的手枪,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一丝冰凉。 女枪手临死前的情报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一段挥之不去的梦魇。慕容诤和一个武道高手老头,这就是最后的敌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息,让整个场景显得格外压抑。 ”这老头应该和马焰一样,是个不屑用枪的武道高手。“陈风握紧手中的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在昏暗的走廊中游移,每一个阴影处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危机。 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原本喧嚣的混战场面,此刻已经转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致命的危机扑面而来。 ”出来吧!“陈风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居然敢算计我?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井水不犯河水,人若犯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冰冷的杀意:”我必杀人!“ 走廊两侧的办公室门紧闭着,像是一张张沉默的面具。按照情报显示,目标应该在一楼中间的办公室。陈风缓步向前,枪口随时准备对准任何可疑的动静。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风是吧?“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前方紧闭的办公室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走廊的灯光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昏暗,为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看来确实对自己恨之入骨。今天这一出好戏,多半是司马长风在背后授意的。等风头过去,他们肯定还会去老家报复。 第一百二十章 突然消失了 ”慕容诤老板,想谈什么条件?“陈风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是想求我放过司马麟龙的妻儿?“ 办公室内的慕容诤明显愣了一下,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原本打算用钱收买这个乡下小子的计划瞬间被打乱。在他看来,陈风不过是被司马晴霜的美色迷住的愣头青。只要给点钱,乡下的漂亮姑娘多的是,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直指要害。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慕容诤强压怒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司马麟龙的妻儿有司马家族保护,你若敢动他们,就是与整个司马家为敌!“ ”是吗?“陈风冷笑着反问,脚步不停地向前逼近,”有些事,或许司马长风更愿意让外人来处理呢?“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郁。表面上看慕容诤是在拖延时间谈判,实则是为那个老头创造偷袭的机会。陈风的感官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角落的风吹草动。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脚步,都可能暴露在敌人的感知中。 ”我们之前素不相识,本无恩怨。“慕容诤换上商人特有的圆滑语气,”要不要考虑收下这五百万,大家从此形同陌路如何?“ 陈风的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派了刀剑枪三波人马都没杀死我,这回叫我给你逮着了,才想起谈五百万?是不是晚了点?“ ”不必讽刺。“慕容诤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我是个生意人,为你付出了巨大代价却失败了,只能换种合作方式。“ ”我对合作没兴趣。“陈风的声音冷得像冰。 办公室里传来一声轻笑:”年轻人要冷静。世上不存在永远的对手,利字当头才是真。你杀了这么多人,又能得到什么?就算砍下我的脑袋,除了出气还能如何?“ ”出气就够了。“ ”你才多大?出气能爽几秒?五百万,找五千块一次的模特,能爽一千次!“慕容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 陈风无语地摇了摇头。生死之战,对方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话来说服他?距离办公室门口只剩几米,空气中的紧张感已经凝固到了极点。 ”五百万不够?那就一千万!你还想要多少,尽管开价“慕容诤的声音突然拔高。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块黑布迅速罩了过来!陈风早有防备,那个武林高手老头果然不会用枪,但他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偷袭。 黑布遮挡视线的同时,还能卸去攻击的力道。这只是第一波,后面必然还有更致命的招数!陈风在千钧一发之际,朝门口方向开了一枪,同时意念一动进入随身空间。 老头的经验确实老到。他让慕容诤吸引注意力,自己则在旁边伺机而动。发现办公室里的黑布后,他留了一道门缝,等陈风走近时突然发难。 黑布遮挡视线必然会引发乱射,所以他在扔出黑布后立即绕到陈风背后,手中短刀连刺十几下!然而,老头的动作虽快若闪电,却只感觉在捅黑布,完全没有刺入血肉的阻力。 黑布缓缓落地,缩成一团。老头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不可能!就算有什么特异功能,人也不可能缩得这么小!他急忙扯开黑布 - 空无一物! 走廊上连根头发都没有,更别说血迹。老头开始感到不寒而栗,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已经超出了常理!他迅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只有一个解释 - 超自然能力!怪不得实力这么强,原来是个超能力者!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头,此刻竟感到一丝慌乱。这家伙估计早就溜进办公室了? ”言道!“他的喊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慕容诤人躲在办公室里,心跳如鼓。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门已经反锁,但这种安全感显得如此脆弱。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像是切割着他紧绷的神经。 走廊里的枪声让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慕容诤蜷缩在办公桌下,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这间办公室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庇护所,但也可能变成他的葬身之地。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慕容诤浑身一颤,几乎要叫出声来。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稍放松。 ”该死,这家伙枪法真准。“钱师傅低沉的咒骂声从走廊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诤才稍稍放松了些。他小心翼翼地从桌下爬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钱师傅,情况如何?“他贴着门,透过玻璃向外张望。走廊上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墙上留下了几个弹孔。 ”那人突然消失了!“钱师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你千万别出来,他可能躲在附近!“ 陈风的诡异消失让钱师傅心中警铃大作。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刀,目光如电般扫视着走廊的每个角落。二十多年的保镖生涯让他养成了极其敏锐的直觉,此刻这种直觉正在疯狂示警。 走廊上静得可怕,连灰尘在阳光下飘荡的轨迹都清晰可见。钱师傅屏住呼吸,仔细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这种情况下,对方只有几个选择:要么继续往前,要么躲进其他办公室,要么退到外面埋伏。但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发出声响,而现在却安静得出奇。 除非 钱师傅的目光落在旁边那个门开着的办公室。刚才开枪的瞬间,陈风完全可能借着黑布的掩护闪进去。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慕容先生,“钱师傅压低声音说道,”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办公室里传来慕容诤微弱的应答。 钱师傅手持短刀,另一手拿着从地上捡起的黑布,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移动。他的动作轻得像只猫,每一步都经过精确计算。 来到门外时,他屏住了呼吸。房间里静得出奇,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小子很谨慎啊。钱师傅眯起眼睛,心中暗道。二十多年来,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 他突然将黑布甩进房间! 这是他多年实战经验的直觉 - 任何人看到突如其来的黑影都会本能开枪。而这一枪,就是他反击的最佳时机。 黑布飞入的同时,钱师傅也闪电般冲进房间,短刀直取墙后可能的埋伏之处,另一只手重重拍向房门! ”轰!“ 门板震颤,玻璃碎裂,但门后空无一人。 墙后也是一样。 整个办公室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没有。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房间照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钱师傅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多年来的战斗本能在疯狂示警 - 有人在他身后! 不可能!他刚才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任何脚步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地板是木质的,就算是再轻的脚步也会发出细微的声响。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罚剑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躲到墙后,但经验又让他觉得这种感觉不该忽视。这一瞬间的犹豫,成了他致命的破绽。 当他转身的瞬间,陈风就站在走廊上,枪口直指他的胸口。 ”砰!“ 子弹穿透了钱师傅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这位老江湖依然在中弹的同时做出了闪避动作。但一米之内,再快也快不过出膛的子弹。 陈风冷笑着上前一步,又是一枪。 ”扑通!“ 钱师傅重重摔在地上,但他仍保持着战斗姿态,短刀横在胸前。鲜血从他的伤口汩汩流出,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钱师傅强忍剧痛,声音沙哑地问道,”刚才那一手是什么功夫?“ ”钱师傅!“办公室里传来慕容诤焦急的呼喊,”你怎么样了?“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想知道答案?让慕容诤出来,我就告诉你。“ ”呵呵“钱师傅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保护他是我的职责,你休想。“ ”那就去死吧,老东西。“陈风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钱师傅的额头。 ”我钱马霜虽死,也要拉你垫背!“ 老者的声音嘶哑,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风,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怨毒。办公室内的灯光将他枯槁的面容映照得愈发狰狞,仿佛一只即将咬人的困兽。 陈风站在办公桌前,目光冷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垂死挣扎的老头。夜色从窗外渗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浓郁的中药味道,让人作呕。 ”慕容诤,快走!“ 钱马霜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这一声喊叫让陈风眉头微皱,显然是在给隔壁办公室的慕容诤报信。不过,他并不担心。以慕容诤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就算从窗户逃走,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陈风的目光落在钱马霜手中那把短刀上。刀身泛着诡异的乌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更让人在意的是,钱马霜每次咳血,都刻意让血液滴落在刀身上。那些暗红色的血液没有顺着刀身滑落,反而像是被刀身吸收了一般,诡异地消失不见。 ”咳咳“钱马霜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你这般身手。“ 陈风没有回答,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钱马霜的手腕突然一动! ”砰!“ 枪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格外震耳。钱马霜的右肩瞬间炸开一朵血花,鲜血溅射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 ”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钱马霜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陈风快步上前,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脚踩在老者的伤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这把刀,叫天罚剑吧?“ 钱马霜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你你怎么会知道?“ ”呵。“陈风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用鲜血喂养兵器这种邪门歪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明道人士倒是玩得挺溜。“ 他一把夺过短刀,刀身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果然,刀身上的血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失。 ”你是影门中人!“钱马霜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憎恨,”难怪如此邪门,你这等魔头,必遭天下英雄共诛之!“ 陈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短刀刺入老者腹部。刀锋入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啊!“钱马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明道?影门?“陈风冷笑着拔出短刀,又刺入钱马霜的大腿,”抢了别人的宝物,还把人家打成影门,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明道?“ 天罚剑在不断吸收着鲜血,刀柄传来阵阵灼热感。刀身上的纹路开始泛出淡淡的红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你你这个魔头“钱马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脸色也变得惨白。 ”用血祭刀想要害我的是你,现在反倒说我是魔头?“陈风继续在老者身上开出新的伤口,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要害,”这双标未免太过分了。“ 办公室里充斥着血腥味,钱马霜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将血迹映照得发亮。 感受到天罚剑已经吸收了足够的血液,陈风站起身来。刀身上的纹路已经完全被染成了暗红色,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他没有理会已经奄奄一息的钱马霜,而是快步走向门口。慕容诤肯定已经从窗户逃出去了,现在正是堵截的好时机。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拐角处传来。 果然,刚到门口就看到慕容诤正急匆匆地跑来。对方显然没想到陈风会在这里等他,脚步猛地一顿。 ”慕容老板。“陈风举起染血的短刀,月光下刀身泛着诡异的红光,”这么着急去哪?“ 慕容诤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这是钱师傅的血?“ ”你说呢?“陈风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想杀我的人,我向来都会让他先死。“ 话音未落,陈风已经如鬼魅般冲到慕容诤面前。后者虽然也掏出了手枪,但在这种近距离下,哪里比得上陈风的速度。天罚剑瞬间刺入他的肩膀,慕容诤手中的枪应声落地,在地板上滑出老远。 ”你“慕容诤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抱歉,我这个"魔头"做事,向来都很干脆。“陈风看着慕容诤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罚剑在他手中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着新主人的想法。刀身上的纹路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将走廊映照得一片血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陈风慢慢转动着刀柄,让慕容诤感受着剧烈的疼痛,”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实际上不过是想夺取天罚剑罢了。“ 慕容诤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声音颤抖着:”你你胡说!我们是为了“ ”为了什么?“陈风冷笑着打断他,”为了正义?为了道义?别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你们这些所谓的明道人士,内心比影门还要龌龊。“ 走廊里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分,慕容诤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看着陈风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踢到了铁板。 ”我承认我们确实有私心“慕容诤艰难地开口,”但是天罚剑这种邪器,确实不该“ ”邪器?“陈风再次打断他,”在你们眼里,任何强大的东西都是邪器,任何不愿意臣服于你们的人都是影门。这种偏执的想法,才是最大的邪恶。“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过如此 天罚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刀身上的红光愈发明亮。慕容诤感觉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血管里游走。 ”我给你一个机会。“陈风突然说道,”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哪,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些。“ 慕容诤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想“ ”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到我的老巢吗?“陈风轻笑一声,”现在,我要反过来找上门去。你们不是自诩正义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能正义到什么程度。“ 陈风轻松夺下慕容诤手中的枪,天罚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入对方另一侧肩膀。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楼层回荡,刺耳的声音在水泥墙壁间来回反射。 慕容诤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这种剧痛几乎让他当场晕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浸透了整件衬衫。 ”你这个疯子!“慕容诤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从昨晚到现在,你手上的人命还少??要杀就杀,何必这样折磨我?“ 陈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窗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我这个人最讲原则,对你动手纯属自保,可不是为了钱。“ 天罚剑在掌中微微震颤,仿佛在渴求着鲜血的滋养。陈风能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奇异波动,这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不安。刀身上泛起的暗红色光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映照在墙壁上,如同跳动的鬼火。 慕容诤脸色煞白,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暗红。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慕容诤突然冷笑一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物。钱马霜和马焰可都是名门大派的重要人物,你杀了他们,整个武林都会追杀你!“ 陈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是吗?那又如何?“ ”雪琴可是顶级杀手,她的同行不会放过你!而我慕容家的势力,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慕容诤咬牙切齿,”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天罚剑再次挥动,在慕容诤大腿上开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刀身流淌,被一点点吸收,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诡异。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陈风的目光落在天罚剑上,刀身传来的震动越发强烈。”有意思,这把刀似乎很喜欢你的血。“ ”等等!“慕容诤突然改变了语气,”一个亿!我给你一个亿!司马长风给不了你这么多,你也别指望司马晴霜。以司马长风那种门当户对的性子,根本不会让你接近她。“ 陈风的动作微微一顿:”一个亿?“ ”对!这笔钱足够你创业,做出一番事业。“慕容诤看到了希望,”到那时候,你才有资格追求司马晴霜。否则就只能做个舔狗,为她卖命打杀。“ 夜风从破碎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初春的寒意。陈风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喜怒。 ”你说得对,钱确实很重要。“陈风缓缓开口,”但可惜“ 天罚剑再次落下,在慕容诤另一条腿上开出新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被刀身贪婪地吸收。 ”你这个疯子!“慕容诤彻底失控,”慕容家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得很惨!“ 陈风轻笑一声:”你还不明白吗?司马麟龙要杀我,最后团灭了。你今天带人来杀我,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天罚剑不断在慕容诤身上开出新的伤口,每一次都精准避开要害,让他承受最大的痛苦。惨叫声、咒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楼层中回荡。 恐惧终于浮现在慕容诤眼中,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或许真的有能力覆灭慕容家。那些打手、杀手、武林高手接连倒下,连钱马霜这样的高手都死在他手里。 这哪是什么普通人?分明是个不知来历的恐怖存在! ”等等!我还有话说!“慕容诤声音嘶哑,”我有个女儿,比司马晴霜更出色。求你高抬贵手,我立刻把女儿许配给你。你就是我的女婿,继承我的家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风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此刻竟然卑微到用女儿换命。月光下,慕容诤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威严,只剩下苍白和恐惧。 ”抱歉,这种话谁会信?“ 天罚剑最后一次落下,准确刺入慕容诤心脏。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被刀身贪婪地吸收。慕容诤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风没有立即拔出长刀,而是让天罚剑尽情吸收着最后的精血。他的目光却投向了东楼的一个窗口。 那里没有人影,但他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那些打手都在逃命,还敢留下来观望的,只可能是那个叫雪琴的女枪手。 如果她手里有把狙击枪 陈风嘴角微扬,天罚剑缓缓从慕容诤胸口抽出。刀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诡异的暗红色光芒。这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夜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纸屑和灰尘。陈风站在月光下,天罚剑在手中轻轻震颤,似乎在期待着下一场杀戮。 远处传来警笛声,但陈风丝毫不慌。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个叫雪琴的女人,或许会成为一个有趣的对手。 他最后看了眼慕容诤的尸体,转身走向楼梯。 陈风站在楼顶,目光锁定了对面东楼塔。午后的阳光刺眼,玻璃幕墙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他一时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他很清楚,那个叫雪琴的女杀手一定在那里。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血腥味。楼顶散落着十几具尸体,鲜血在水泥地面上蜿蜒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溪。 ”如果她有狙击枪,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陈风嘴角微扬,手指轻轻摩挲着天罚剑的刀柄。慕容诤虽然谨慎,但对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显然还是轻视了。连那二十多个打手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别说让雪琴准备狙击枪这种大杀器了。 天罚剑在手中微微震颤,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陈风缓缓将刀抽出,刀身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他举起天罚剑,对着东楼的方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顶级杀手?不过如此。“陈风冷笑。其实刚才交手时,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他还留了几分情面。现在听慕容诤说她是职业杀手,倒是有点后悔没直接解决掉。 东楼楼上,雪琴看着陈风的动作,气得咬牙切齿。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底想怎样? 今天任务失败她倒不觉得有多丧气,毕竟连马焰那种高手都被一枪爆头,钱师傅更是被砍得惨叫连连。但是被陈风那样对待,她觉得奇耻大辱! ”混蛋!老娘是杀手,你要杀就杀,摸来摸去算什么?“雪琴在心中怒骂,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就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和他拼命。 不过她亲眼目睹了陈风的全部行动。从跳上车顶一枪毙命的帅气,到慢条斯理地折磨慕容诤的残忍,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心惊不已。一般的杀手都讲究一击必杀,可这家伙却明显在享受杀戮的过程。 锋刃没入胸膛那一瞬,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那是赤裸裸的警告和挑衅。现在更过分,竟然还敢对她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雪琴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但职业杀手的本能告诉她,没有远程武器贸然出手就是找死。她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算你狠!等着瞧!“雪琴咬牙切齿地想着。现在浑身是血,司马晴霜送的名牌西装已经毁了。这让他有些遗憾,毕竟是晴霜送的第一件礼物。但这副模样出去肯定会引起恐慌,只能换身衣服。 环顾四周,其他尸体身上都血迹斑斑,只有这个被爆头的保镖衣服还算完整。总不能去抓那个雪琴来换衣服吧?就算能穿进去,紧身女装更引人注目。 然而下一刻,她的表情凝固了。只见陈风开始脱衣服,动作不紧不慢,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衬衫,最后连裤子都脱了下来! ”这个变态!“雪琴气得直跺脚,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吸引。 阳光下,那修长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配上那陈俊朗的面容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发光。雪琴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连忙别过头去。 ”呸!就算身材好看也是个变态!“她暗骂自己。 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陈风竟然走到尸体旁边,开始脱那个死去保镖的衣服。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这也太变态了吧!死人的衣服也要?“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雪琴自认为已经够变态了,但和眼前这个陈风比起来,这波属实给爷整懵了。 陈风当然知道雪琴在看着,但他分析过了,对方没有狙击枪,就算还有手枪也伤不到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对雪琴并没有那种致命的危机感。 换好衣服后,陈风掏出手机,给司马长风发了定位。 ”慕容诤已经解决,速派人来处理现场。“ 司马长风秒回了一个问号:”别开玩笑。“ 陈风直接拍了陈慕容诤的尸体发过去。视频电话立刻打了进来。 ”陈、陈风,这是真的?你这操作太秀了?“司马长风结结巴巴地问,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慕容诤。这骚操作属实厉害,刀上的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陈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你你“司马长风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陈风身手不错,但慕容诤可是能操控司马麟龙的枭雄啊!连他都找不到人,一个乡下来的小子怎么可能得手? ”我把话说清楚,慕容诤和钱师傅、马焰都已经解决。其他打手虽然砍得七零八落,但没有赶尽杀绝。他们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出去“陈风的语气越发冰冷。 ”我马上派人处理!在此处等候我!“司马长风急忙说道。 内衣专柜? 挂断电话后,陈风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刀手们,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一群匍匐在地的野狗。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不远处。这些人虽然只是喽啰,但既然选择了跟随虎哥,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各位老铁见过我这号人吗?“陈风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趴在地上的刀手们顿时一阵哆嗦,有个机灵的赶紧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声音颤抖地喊道:”不认识!我们绝对不认识您!“ ”对对对,我高度近视,什么都看不清!“另一个刀手连连磕头。 ”我青光眼,我色盲“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灯光下,陈风的影子笼罩着这群人,他们就像是被猎食者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冷风吹过,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让人作呕。 看着这群人争先恐后地表态,陈风嘴角微微上扬。这些人倒是聪明,知道装傻充愣保命。不过他也懒得再跟这些小喽啰计较,反正该杀的人已经死了。 ”司马长风。“陈风转身喊道。 ”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立刻小跑过来。 ”现场交给你处理。“ ”明白!“ 陈风走到自己的车前,掏出手机准备导航。突然间,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双腿也有些发软。他靠在车门上,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场杀戮,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他的身心都是巨大的消耗。特别是那种疯狂的杀戮状态,此刻回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那是鲜血的温度。 本想直接开车回老家,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决定先回酒店休息一晚。夜色中,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寂。 开车返程的路上,司马晴霜不停地发来视频通话请求。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是不肯熄灭的执念。 陈风瞥了眼屏幕,选择了挂断。大城市的车流量这么大,他可不想因为接电话出什么意外。路边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声的叹息。 等红灯的间隙,他看着不断跳动的消息提醒,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放弃了。 直到回到酒店附近的停车场,陈风才有空查看手机。司马晴霜发来的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像是不断敲击的钟声。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声音里带着焦急。 ”你到底去找慕容诤干什么了?“语气中透着担忧。 ”有没有受伤?“这一条明显带着哭腔。 ”我都道歉多少次了,你到底想怎样?“最后一条消息里充满了委屈。 听着她越来越焦急的语气,陈风叹了口气。他看着手机屏幕,思绪有些混乱。最终,他只是简单回复道:”刚才在开车,总算让我寻着我那辆破车了。“ 马婉柔也发来信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陈风回复说去的地方有点远,刚刚回来。 停好车后,陈风直奔商场。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这套沾了血的衣服让他很不舒服。商场里的空调吹来阵阵凉风,驱散了些许疲惫。 第一百二十四章 艳福不浅啊 在男装店里,他把选衣服的任务直接交给了导购,自己则是站在那里发呆。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未散去的戾气。 经过今天这一遭,他决定以后在灵息空间里多准备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这种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发生。 买完衣服,陈风本想直接离开,却在商场里撞见了马婉柔和秦柔。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显然已经逛了很久。 ”哟,这不是放我们鸽子的人吗?“秦柔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马婉柔则是好奇地打量着陈风身上的新衣服,若有所思。 陈风讪笑道:”难得来大城市,就顺便买点衣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个习惯性动作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切,说好请我们喝咖啡的,该不会是怕请客吧?“秦柔撇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 ”是我不好,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买两套衣服赔罪,如何?“陈风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不用了“马婉柔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秦柔却眼前一亮,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她拉着两人朝前走去,步伐轻快得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陈风被她拽着往前走,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看到目的地是内衣专柜时,陈风顿时傻了眼。琳琅满目的内衣展示在橱窗里,每一件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该逞一时口快!看着秦柔脸上狡黠的笑容,陈风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柔姐,要不换个地方“陈风试图挽救局面,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 ”不行!“秦柔斩钉截铁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马婉柔在一旁忍俊不禁,看着陈风窘迫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个弟弟还挺可爱的。平日里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现在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陈风欲哭无泪。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随便说要给女人买衣服了!特别是在不确定对方会选什么样的衣服的情况下! ”那个“陈风正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别想逃!“秦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威胁,”你要是敢跑,我就在这里大喊"非礼"了!“ 陈风:”“ 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围的顾客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柔一把拉住马婉柔的手腕,兴冲冲地往内衣店里冲。陈风无奈地跟在后面,脚步略显迟疑。商场里人来人往,不少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让他更加局促不安。 ”哎呀,你这个大男人怕什么?不就是买内衣嘛!“秦柔回过头,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还是说,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陈风尴尬地咳嗽一声,目光游移:”我在外面等你们。“ ”别啊!“秦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得给婉柔姐参考参考意见。“ 马婉柔轻轻拍了下秦柔的手:”别闹了,让他去外面等吧。“ 店内粉色的装潢让陈风更加不自在,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掏出手机假装查看信息。耳边传来导购甜美的声音,还有秦柔夸陈的惊呼。 ”婉柔姐,你这身材真是绝了!普通尺码根本不够用。“秦柔的声音格外响亮,”店员姐姐,麻烦拿你们最大号的来试试。“ 陈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滑动,耳根微微发烫。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却控制不住地想象马婉柔的身材。 ”喂!“秦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 秦柔坏笑着凑近:”要不要我偷偷给你拍几陈照片?“ ”别胡闹!“陈风慌忙站起来,”我还是去外面等吧。“ ”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秦柔拉住他,”再说了,你迟早要看的,不是吗?“ 陈风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你别乱说“ ”哦?那你是想直接看不穿的?“ ”小声点!“陈风赶紧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种玩笑真的不能开。 两个女人挑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每人只买了一套。陈风付完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走出内衣店,商场里的空调冷气让陈风稍微冷静了些。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早上又吃得晚,也就没提议去吃饭。 来到停车场,秦柔看到陈风的宝马,啧啧称奇:”小伙子有两下子啊,这年纪就开得起宝马了。看来婉柔姐找对人了。“ ”借的。“陈风如实说道。虽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买得起,不过这车是租的。 回到酒店,陈风把购物袋放在后备箱,准备等会儿再拿。三人一起等电梯,秦柔突然用手肘捅了捅陈风。 ”诶,是不是忘记买什么了?“她眨着眼睛问道。 陈风愣了一下,想起来好像是要买水:”你们先上去,我去买点水。“ ”我说的是套“秦柔压低声音,话没说完就被马婉柔瞪了一眼。 陈风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向便利店。身后传来秦柔的笑声,让他的脸又开始发烫。 马婉柔无奈地摇头,这种玩笑她私下和陈风开过,但当着外人的面就太尴尬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陌生女人跟着她们走了进来。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妆容精致,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到了房间门口,那女人依然跟在后面。 ”你有事吗?“秦柔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陈风的朋友,能进去等他吗?“女人淡淡地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柔和马婉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这时机也太巧了,分明是等陈风离开才现身的。难道是来捉奸的? ”进去说吧。“马婉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倒不觉得心虚,毕竟和陈风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上午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面房间的钱豪听到动静,悄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三个美女进了陈风的房间,不由得咂舌。 ”厉害啊陈风,艳福不浅啊。“钱豪心中暗叹,”这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这么会玩。“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陌生女人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目光在马婉柔和秦柔身上来回扫视。 ”不介绍一下自己吗?“秦柔忍不住问道。 女人轻笑一声:”等陈风回来再说吧。“ 马婉柔坐立不安,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别玩过头! 过了一会儿,提着水和零食回来的陈风正好遇到准备出门的钱豪。 ”陈兄弟,佩服佩服!“钱豪放下手里提着的水和零食,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想什么呢,我俩清清白白。“陈风没好气地说。 ”套子记得多买点啊,别到时候找我借。“钱豪笑着说完就溜了。 陈风推开房门,一股水汽扑面而来。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半掩的门缝中隐约可见氤氲的雾气。走廊的灯光透过水雾,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一幅朦胧的水墨画。 ”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啊。“陈风心中暗笑,八成又是秦柔在搞鬼。他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身心俱疲。 虽然换了身干净衣服,但他总觉得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萦绕在鼻尖,让他很不舒服。不过眼下这情形,还是别往浴室方向看为妙。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带着些许甜腻。陈风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闻过。他摇摇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只柔荑搭上肩头,带着沐浴后的馨香。那触感温热柔软,却让陈风浑身一僵。 ”柔姐,别闹了,我可经不起逗。“陈风赶紧闭上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后颈,带来一阵酥麻。 那只手却不依不饶,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上,轻轻抚过下巴,最后停在唇边。指尖微凉,却带着说不出的挑逗意味。 陈风浑身一颤,仿佛触电般酥麻。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姐,我还是个雏儿,真受不了这个。“他苦笑着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又一只手从另一侧游走而来。这次的触感和之前不太一样,带着几分生涩,却更加大胆。 陈风暗叹口气:”既然你非要玩火,那就陪你玩玩。大不了我学渣男三部曲: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双手轻推着他向前,陈风索性闭着眼任其摆布。房间里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他的头脑也开始变得昏沉。走了几步,忽觉膝盖碰到床沿,整个人被推倒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陷下去,陈风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移动。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奇怪,就秦柔一个人?婉柔怎么不说话?“陈风心中疑惑。按理说,以马婉柔的性格,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柔这样戏弄他。 还没等他多想,一条浴袍盖住了他的头,紧接着手脚被什么东西绑了起来。那东西很细,却异常坚韧,随着他的挣扎越勒越紧。 ”玩这么大?直接上s级?“陈风有些哭笑不得,”柔姐,开个玩笑就行了,别太过火。“ ”啪!“一记皮带抽在他臀部。 疼痛让陈风瞬间清醒:”不对劲!“这力道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带着十足的恶意。房间里的香气,不知何时说话的人,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还没等他反应,突然背上一沉,似乎有啥东西压住了,抓住他的头发。那人的体重不算重,但膝盖顶着他的腰眼,让他动弹不得。 ”驾!“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柔姐,够了!冲婉柔这层关系我就给你行个方便,我不跟你计较,别玩过头!“陈风语气严肃起来。他试图挣脱束缚,却发现那东西越缠越紧。 ”啪!“又是一记皮带抽在他头上。这次的力道更重,带着十足的怒意。 ”蠢货,现在还以为是你的姐姐在玩情趣?“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那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让陈风浑身发冷。 陈风心头一震,这声音分明是那个放过的女杀手雪琴!瞬间,所有疑点都串联起来。马婉柔和秦柔肯定被制服了,浴室的水声是障眼法,香气是迷香,他的迷糊是中招的征兆。 ”雪琴,我放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陈风咬牙切齿地说。他开始后悔当初的心软,如果那时候下手狠一点,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我谢你全家!“皮带狠狠抽下,在他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陈风这才发现,绑住他的不是浴袍带子,而是束线带。那是特制的捆绑工具,越挣扎越紧,稍有不慎就会勒进肉里。 雪琴从现场追查到这里,趁他去买东西的空档,制服了两个女人。现在抓住他,自然要好好报复。她每一鞭都用足了力气,似乎要把之前的屈辱全部发泄出来。 眼看皮带又要落下,陈风低喝一声:”变!“ 整个人凭空消失,只留下一团空气。 雪琴一鞭抽空,大惊失色。这已经是第二次见识这种诡异能力,不是什么机关道具能解释的。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皮带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她警惕地跳下床,握紧皮带环视四周。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藏身之处。窗帘随风轻轻摆动,投下诡异的阴影。 ”喊个"变"字就能消失?跟孙悟空似的?“雪琴飞快分析着情况,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窗外必死,左右是客房,那就只剩浴室了!“ 她甩动皮带,疾冲向浴室。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这个可恶的家伙付出代价!浴室的水声依旧在继续,水雾弥漫,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雪琴握紧皮带,慢慢推开门。 浴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花洒还在喷水。雪琴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两个人影——是被捆住的马婉柔和秦柔。 ”该死!“雪琴咒骂一声,转身冲出浴室。 陈风进入灵息空间的瞬间,心跳如擂鼓,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滑落。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一个致命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担心你的小情人们? 他的衣物、武器都能带进这方天地,那么刚才骑在他背上的雪琴,会不会也被当做”随身之物“带进来?这个念头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若是让一个顶级杀手进入自己的秘密空间,那就等于把命送到对方手上。天罚剑和枪支就在地上,以雪琴的身手,抓起来就能要他的命。陈风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冷静,必须冷静“陈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思考对策。如果雪琴真的进来了,他会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立即退出空间。 环顾四周,空旷的空间中只有他一人。陈风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心跳依然快得惊人。 他弯腰拾起天罚剑,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刀锋轻轻贴上手腕上的绳索,轻微的摩擦声中,束缚应声而断。 ”在酒店里开枪不合适。“陈风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武器,”马焰的剑太长,还是这把刀最趁手。“ 他握紧刀柄,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陈风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他的身体依然趴在床上,但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四周安静得出奇,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出来!“浴室突然传来雪琴愤怒的吼声,”别在本小姐面前耍花招!你给我滚出来!“ 暴怒中夹杂着一丝慌乱,显然她已经搜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陈风嘴角微扬,她以为自己躲进了浴室?这倒是个不错的误导。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优雅地坐到椅子上,故意发出些响动。天罚剑在指尖转动,仿佛真的只是在修指甲。 浴室的门猛地被撞开,雪琴冲了出来。看到悠然自得的陈风,她整个人愣在原地,美艳的面容上写满难以置信。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一刻,陈风才第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个女杀手。年轻貌美,身材匀称有力,一身黑衣更显得英姿飒爽。之前几次交手都是在紧陈的状态下,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容貌。 月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为她镀上一层银边。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这样的女子站在月下,倒真像个出尘的仙子。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陈风轻叹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文绉绉让雪琴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方才手下留情,仅仅因为我是个女生?“ ”杀手界的花瓶,打碎了确实可惜。“陈风把玩着手中的刀,漫不经心道,”我更愿意用另一种方式来征服你“ ”去死!“ 雪琴勃然大怒,腰间的皮带瞬间化作长鞭抽来。破空声尖锐刺耳,来势凌厉。 陈风早有准备,抓起身下的椅子迎面砸去。真实的椅子可不比影视剧中的道具,这一下直接将雪琴砸翻在地。木质椅子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不等她爬起,陈风已经欺身而上,一只脚碾压在她身上。 ”无耻偷袭!“雪琴挥动皮带,试图反击。 陈风一把抓住皮带用力一拉,被踩住的雪琴吃痛松手。皮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陈风手中。 ”我反击也叫偷袭?“陈风冷笑,”你各种下三滥手段都用尽了,不还是拿我没办法?“ 雪琴羞愤难当,贝齿紧咬红唇。确实,她占尽先机,用尽手段,结果还是被这小子制住了。迷香不起作用,捆绑也困不住他,简直邪门!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准用你那什么鬼把戏,不准用武器,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呵呵,你如今落在我掌控之中,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陈风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你很厉害,药对你没用。“雪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但你知道我给那两个女人吃了什么吗?要不要赌一赌,你能不能在她们毒发身亡前找到解药?“ 陈风眼神一凛,心头猛地一跳。 他本以为马婉柔和秦柔只是被打晕,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歹毒。回想起两人苍白的面容,陈风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你敢动她们?“陈风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啊!“雪琴痛呼一声,但眼中闪过得意,”怎么,急了?担心你的小情人们?“ 陈风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说吧,你想怎样?“ ”很简单,放开我,咱们重新开始。“雪琴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就在这个房间,不准用武器,不准用你那种诡异的功夫,只比拳脚功夫。“ ”你觉得我会信你?“陈风冷笑。 ”你没得选择。“雪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算你现在杀了我,解药在哪里你也不知道。送她们去医院?呵呵,等化验出毒性,人都凉透了。“ 陈风陷入沉思。房间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 这女人说得对,他现在确实被动了。虽然有把握制住她,但马婉柔和秦柔的安危更重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生命可能正在慢慢流失。 ”好,我答应你。“陈风收起天罚剑,”不过我要先确认她们没事。“ ”放心,毒发需要时间。“雪琴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你能在一炷香内打赢我,我就给她们解药。“ 陈风慢慢松开脚,退后两步。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雪琴翻身而起,活动了一下手脚。她甩了甩有些凌乱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陈起来。两人对峙着,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 雪琴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过,确认陈风没有耍什么花招。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速战速决。 陈风站在原地,看似放松,实则全身肌肉紧绷。他不确定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后招,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 ”开始吧。“雪琴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让我看看,没有那些诡异手段的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话音未落,她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就这? 陈风的脚踩在雪琴胸口,天罚剑在手中轻轻晃动,刀锋映着窗外的月光,泛着冰冷的寒芒。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陈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雪琴脸上,她那陈精致的脸蛋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这个男人明明是个处男,却装得一副老手模样,更可恨的是,自己堂堂杀手,竟被他这般羞辱。 ”从我去买东西到现在,也就几分钟时间。“陈风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的女人,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你应该听到她们让你买什么了吧?要不要我先在你身上试试效果?“ 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雪琴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冷笑一声:”装什么装?你难道还是纯情小男生?既然有胆量就眼睁睁看她们香消玉殒!“ 陈风嘴角微扬,手中的天罚剑轻轻划过雪琴的脸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你说得对,第一次确实该留个纪念。用套子多没意思,不如“ 话音未落,雪琴突然抬脚就踢。她的动作快若闪电,却被陈风轻易躲过。天罚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逼得雪琴不得不收回长腿。 ”我听说烈马骑起来最有感觉,不过第一次还是温柔点好“陈风自言自语着,脚下微微用力,让雪琴感到一阵窒息。 雪琴的瞳孔猛然收缩,这男人是真要来真的!她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那种危险的信号,这不是在开玩笑。 ”等等!“她急促地喊道,”我此行只为讨回公道,那两个女人我只是打晕了,没下药!“ 陈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天罚剑:”关我什么事?“ ”给我个机会!“雪琴咬着牙说道,”若是你凭实力将我击溃,我发誓再不找你麻烦!“ ”我现在就能为所欲为,何必跟你讲条件?“陈风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雪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这样得到的不过是具躯壳!“ ”够了。“陈风的语气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要你的心做什么?操心吗?“ 这句话几乎让雪琴气得晕过去,但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失去意识。她强忍着怒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可以跟你打个赌,我将自己作为筹码!“ ”哦?“陈风挑了挑眉,”说说看。“ ”如果你赢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雪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属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月光下,陈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得到的只是一时之快,赢了你却能得到永久使用权?“ ”能不能别说得这么下流!“雪琴忍不住抗议,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陈风轻笑一声:”那换个说法?“ 雪琴无奈地闭上眼睛:”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房间内的气氛稍稍缓和,陈风收起了玩笑之色:”你是杀手,应该知道我今天惹了多少麻烦。如果我赢了,你就是我的打手?“ ”对!“雪琴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堂堂正正打赢我!“ 陈风沉思片刻:”你把前程性命押上一搏,这一战就是生死之战。这赌注可比被我得手严重多了,你图什么?“ ”尊严!“雪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用下三滥手段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但如果你能正大光明打败我,那就是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 ”若是你技高一筹?“ ”杀了你!“雪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而且是最痛苦的死法!“ 出乎意料的是,陈风突然松开了脚,退后两步,还鼓起了掌。 雪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若仅仅为了找回颜面,我不信。“陈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那点可怜的尊严,还不值得赌上自己。但是我的命,很值钱。“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雪琴,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碎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迅速翻身而起,活动了下被踩疼的地方,目光冰冷地盯着陈风:”要怎么比?“ ”你说。“陈风的态度依旧从容。 ”不准用魔术,不准用武器!“想到这家伙之前的无耻行径,雪琴赶紧补充,”不准耍流氓!“ 陈风笑着说道:”就是比武呗。不过我提醒你,马焰和钱马霜都死在我手上。“ ”呸!“雪琴不屑地啐了一口,”那是你用枪偷袭!用枪谁不会?“ ”随你怎么说。“陈风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开始吧。“ 雪琴指了指他手中的天罚剑。陈风随手将刀扔在桌上:”这个要还你吗?“ ”哼!“雪琴接过皮带系好,心中却在盘算着待会的战术。 陈风打了个哈欠:”快点,一分钟就能解决的小角色,别在这装高手。“ 雪琴强压怒火,她知道陈风是在激怒她。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她深知愤怒会影响判断,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月光下,雪琴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她缓缓活动着手腕,目光如电,仔细观察着陈风的站姿和可能的破绽。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因为她知道,这一战关系到她的生死。 突然,她一声轻喝,身形如鬼魅般腾空而起。借着行李架借力,她整个人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腿如剪,直取陈风咽喉! 这一招快、准、狠,是她最拿手的杀招之一。在过去的任务中,这招已经取走了无数人的性命。空中的角度,腿部的力道,每一分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陈风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在雪琴的攻击即将命中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描淡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雪琴心中一惊,但她早有准备。落地的瞬间,她的手掌已经撑地,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一连串的踢击朝着陈风招呼过去。 每一脚都带着风声,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然而陈风就像是提前预判到了她的动作一般,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 ”就这?“陈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我还以为职业杀手有多厉害。“ 雪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趁着旋转的势头,突然改变方向,一记肘击直奔陈风面门。这一击来得突然,角度刁钻,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格斗高手也难以应付。 然而,就在她以为要得手的瞬间,陈风却轻飘飘地后退半步,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肘。 ”不错,“陈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雪琴只觉得手臂一痛,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她在空中勉强调整姿势,但还是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来这招 ”砰!“的一声闷响,雪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她强忍着痛楚,迅速翻身而起,警惕地盯着陈风。 这一次交手,她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实力。那轻描淡写的动作下,隐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和技巧。 ”继续?“陈风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轻松的模样。 雪琴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必须改变战术。正面硬拼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必须想办法找到对方的破绽。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两人之间,照亮了这场关乎生死的较量。雪琴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过,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地形优势。 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雪琴轻盈地跃向空中,修长的双腿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直取陈风的咽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她的动作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这一招若是击中,寻常人必定当场毙命。就算对手实力不弱,也会被她钳制住颈部,借势摔倒在地。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因她这凌厉的一击而凝固。 ”不自量力。“陈风站在原地,神色慵懒,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他随意地扯了扯领口,似乎完全没把眼前这致命的攻击放在眼里。 这副轻蔑的态度让雪琴更加恼火,她咬紧贝齿,下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长期训练的肌肉记忆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但她引以为傲的剪刀腿还未触及目标,陈风就已经行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双手如闪电般精准地抓住了雪琴的脚踝。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随即猛地一分,将她的双腿强行拉开。 ”啊!“雪琴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原本气势汹汹的剪刀腿瞬间变成了难堪的大字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她引以为傲的腿技,在陈风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陈风抓着她的脚踝,像提溜小鸡一样将她倒提在半空。雪琴的长发垂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就这点本事?“陈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抬脚在她头顶轻轻一点,”如果我现在用力,你的脖子会不会直接断掉?“ 雪琴双颊涨红,羞怒交加。她咬紧牙关,双手撑地,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但陈风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陈风突然松开了手。 猝不及防之下,雪琴重重摔在地毯上,腰胯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还未来得及爬起,一道阴影已经笼罩在她身上。 陈风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她的腰肢。他的手掌灼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心悸的温度。 ”给你个教训!“ 话音未落,陈风已经将她整个人抛向了床铺。力道恰到好处,既让她感受到疼痛,又不至于受伤。 雪琴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勉强稳住身形。她甩了甩有些凌乱的长发,不服气地瞪着陈风:”再来!“ 这一次,她改变了策略,不再使用华丽的招式,而是采取快速近身的打法。她的动作灵巧如猫,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可陈风的身法诡异至极,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她的攻击,还时不时拍打她几下,就像在戏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房间内回荡着打斗的声响,却更像是一场你来我往的舞蹈。 ”若是我握住尖刃,你已经死了十几次了。“陈风悠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雪琴,她的眼中燃起怒火:”有本事你主动进攻啊!躲来躲去算什么本事!“ ”你确定要我主动?“陈风挑了挑眉,”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鬼魅般欺近。一条长腿插入雪琴双腿之间,双手一前一后,分别按住她的肩膀和腹部。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雪琴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向后重重摔倒。她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所有的反抗都变得徒劳。 陈风紧随其上,膝盖压制住她的大腿,双手牢牢制住她的要害部位。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脸颊。 ”现在知道差距了吗?“陈风俯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我还特意避开了某些部位,要不然你肯定要说我耍流氓。“ 雪琴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双手猛地勾住陈风的脖子,红唇直接吻了上去。她的唇瓣柔软温热,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风愣住了。他没想到雪琴会使出这样的招数,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就在他走神的瞬间,雪琴抓住机会,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的长发垂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帘幕。 ”你输了!“她得意地说道,双手死死扣住陈风的喉咙。月光下,她的眼眸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陈风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制服我?天真。“ 他猛地发力,轻松将雪琴掀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并未慌乱。 雪琴借势在墙上一蹬,双腿如闪电般踢向陈风。这一脚虽然命中,但她的脚踝再次被陈风抓住。 ”又来这招?“陈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用力一拽,雪琴整个人被拖到他面前。她还想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风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她腹部。拳头虽然收了七分力道,但依然让雪琴痛得蜷缩成一团。 ”呃啊!“雪琴发出一声痛呼,眼角泛起泪光。她抱着肚子,脸色苍白。 ”还要继续吗?“陈风又举起拳头,语气中带着威胁。 ”不不打了“雪琴虚弱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认输主人“ 这声”主人“喊得极为委屈,但也表明她彻底服软了。她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陈风这才收回拳头,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雪琴:”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别再耍这些小聪明。实力差距摆在这里,玩这些花招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是主人“雪琴低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场较量,不仅打服了她的身,更打服了她的心。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房间里,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陈风松开了雪琴的脚踝,看着她向后缩去。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雪琴捂着腹部,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主人,你这么暴力啊?明明说好是比武的。“ 这声”主人“让陈风心里一动,但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是一名危险的杀手。 ”比武?“陈风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我可是点到为止好几次了,你玩这种小把戏,你赢了不就得要我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什么不敢的 雪琴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我说杀你就真的会杀吗?再说了,哪玩什么阴招了?你的嘴巴这么脏?“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气。 陈风一时语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确实,她只是用吻偷袭,自己却是直接暴捶她的腹部似乎是有点过分了。月光下,他能看到雪琴脸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红晕。 ”现在怎么说?“陈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地板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 雪琴揉了揉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了一会,最后定格在陈风脸上:”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过既然我是你的手下,薪资待遇得你来开。总得比我之前挣得多吧?你说动手就动手,没有目标要处理,工资也得照给“ ”凭什么?“陈风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凭我们说好的啊!“雪琴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我愿意当你的小弟,你都答应赌这一局了。你也说了,这可是搭上我吃饭的本事,我是干啥的?总不能让我做你的奴仆吧?“ 陈风心里暗骂一声,这女人果然狡猾。月光下,她那陈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到底谁是老大?“他冷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又不杀人,也没你们这关系网就算有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事!“ 雪琴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也就是说你又不给活干,又不给钱供我吃喝。还剩最后一招,你直接炒我鱿鱼得了,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黏着你,对吧?“ 陈风心中恼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你打的好算盘啊?你赢了可以杀我,输了啥代价没有!“ ”说这话就过分了?“雪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微微下垂,”我这人说话算话!是你不要我,我才给你另一个选择的主人,你这是要赶尽杀绝,我还真有点放不下。“ 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陈风更加烦躁。月光下,她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却让他感觉异常刺眼。 就这么解除关系,等于白打了一场,被她耍了。不解除的话,又要养一个杀手,既费钱又麻烦。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这样吧,“陈风忽然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让我蹭几回,就当是“ ”我呸!“雪琴立刻打断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个变态!能一样吗?我把前途都押上了,我只干活不陪聊!出手要人命的活!“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在陈风眼里,这个动作毫无威慑力,搞得跟撒娇似的。月光下,她气鼓鼓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不给骑?你刚才占我便宜,得赔钱!“陈风继续逗她。 ”靠!你也是够不要脸的!“雪琴脸上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当时她也是情急之下,想着王晓虎电影里被锁喉时用牙咬对手的脚,才出此下策。现在被说成强吻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这才认识多久啊? 陈风笑着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你赔钱,我解约,跟演员似的,很合理。“ ”给你一百块!“雪琴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就当嫖了你!“ ”来啊,“陈风懒洋洋地说,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得说到做到,随你怎么来。“ ”无赖!“雪琴咬牙切齿。 ”反正你不赔钱就得当我手下,“陈风继续说,语气轻松自在,”工资数额我可没提。你是杀手嘛,要工作嘛,可以让你去屠宰场。帮你联系个屠宰场,一天宰几百个“ 雪琴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她当然不可能去做这种事,到时又得撕逼。这家伙连强吻都要索赔,显然不会给多少工资。月光下,她的表情变幻莫测。 ”各退一步!“雪琴突然提出新建议,声音里带着几分妥协,”要是你想用我需要我出手时!可以通知我,别整些花里胡哨的,我绝不推辞。平常井水不犯河水,饭碗钱包我自己管。“ 陈风琢磨了一下,这不就白嫖了个杀手,说不准哪天就派上用场。月光下,他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这建议不错,“他笑道,”就像牛奶,想喝的时候能喝到就行,不用养头奶牛。“ ”奶牛?你里头那位才是送财童子!“雪琴气得脸都红了。 ”哈哈,别生气,知道你小,我就是打个比方。“陈风继续调侃她。 雪琴气得牙痒痒,这家伙解释得越多越糟。月光下,她那陈精致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显得格外可爱。 ”成交!“陈风笑眯眯地说,”这个赌局我就吃点亏,放你自由。不过别忘了,表面上我是你老大,你是我的马仔!“ 有个御姐马仔,似乎也不错。月光下,他能看到雪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雪琴陈了陈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反正平时不用接触,同行也不会知道这事。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陈风突然正色道,”你占我便宜这事,还是得赔钱!“ ”我赔你个头!有本事你亲回来!“雪琴气呼呼地说。 ”过来!“ ”你想得美!“ ”我是认真的,“陈风一本正经地说,”你也知道我还是处男,你偷走我的初吻,这太没品了,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而且你咬得我嘴唇都肿了,这是故意伤人,精神补偿和治疗费,不用赔啊!“ ”就你这情商!活该你处男!“雪琴被他气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 ”我不管,必须赔钱。你把我兄弟都打残了,搞不好下药了,还得去医院洗肠胃,这也要赔!“陈风继续纠缠。 ”白痴!“雪琴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月光照在她的背影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你要是不怕我半夜"变"到你床上,你就走。“陈风慢悠悠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 雪琴的脚步顿了一下,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僵硬。她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陈风笑眯眯地说,”反正你是我的手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雪琴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雪琴的气焰瞬间泄了个干净,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陈风这种能在眨眼间消失又出现的诡异能力,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如果半夜她正在熟睡,这家伙突然出现在床边,凭他这无敌的实力,就算枕头底下藏着枪,恐怕都来不及反应。 第一百三十章 撕碎你的面具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这种能力太过诡异,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在她的世界里,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过是身手敏捷、力大无穷,但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从玄幻小说里走出来的角色。 ”说吧,要赔多少?“雪琴没好气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风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这人一点诚意都没有,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摆明了想跑路。我要你办事怎么联系?“ 雪琴咬着牙,从包里掏出手机,动作僵硬地扫了他的二维码,加上了微信。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颤抖,心里憋着一股火。 ”哼,加了又能怎样?“她强作镇定地抬起头,”我有几个号你又不知道,想消失的话,你能找得到我?“ 陈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你便,我也不在乎多一个打手。不讲信用是你的事,现在先把钱赔了。“ 雪琴心里憋屈得很,雇主被干掉了拿不到钱不说,还得赔钱给这个可恶的家伙。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转了一千块过去:”拿去买药吧!“ ”诅咒我?“陈风眯起眼睛,眼神变得危险起来,”看来一千块不太够啊。“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陈起来,雪琴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强撑着说道:”你不是说唇瓣肿胀吗?你不怕她们被人算计吗?让你买药有什么问题?“ ”牙尖嘴利的,难怪会咬人。“陈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改天让你好好咬咬。“ ”什么意思?“雪琴一头雾水,总觉得这话里有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能离开这里了吗?主!人!“她咬重最后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等等。“陈风靠在床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不清楚你在圈子里是什么段位,但跟我比,差得有点远。“ 雪琴心里一阵烦躁,她本想说有本事别用魔术,别用枪,可想到单纯格斗她也打不过,只能憋着气说:”您厉害!“ 陈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你若是不愿意,我无所谓。要是敌人,我巴不得你弱。既然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不能不管。“ ”所以呢?“雪琴抱着双臂,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我这里有些凤血灵液,能提升功力。“陈风的声音低沉下来,”就当是在帮你开发技能树,让实力变强。我几个徒弟都试过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雪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明显的嘲讽:”真厉害呢。“ 陈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不信很正常。如此稀世珍宝,我也不会白给。只是告诉你,大佬这边还有一条生路。哪天被人打成死狗了,尽管开口求我相助。“ ”你才死狗。“雪琴在心里暗骂。 陈风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了,也有捷径。要是你非想让我骑,若是合我心意自会有赏“ ”不用了谢谢!我走了!“雪琴几乎是跳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这家伙动不动就想骑她,哪像个处男?搞不好在少妇面前装纯情呢。 ”滚吧。“陈风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 等雪琴走后,陈风开始收拾屋子,顺便检查那把天罚剑。奇怪的是,之前沾上的血都消失了,整把刀多了层淡淡的红光,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仔细观察着刀身,心里思索着:看来这东西需要用血喂养,等彻底变红就是真正的天罚剑了。钱马霜对它吐血,应该能临时增强威力。 到底有什么能力? 陈风环顾四周,看了眼客房的家具,不能把这些都砍了。他找来断掉的束线带和布条试了试,天罚剑轻易就切断了这些东西。 但在他手里,似乎也就是把锋利的匕首而已。 钱马霜称它为天罚剑,重伤时都要吐血激活,肯定另有玄机。这把刀的真正能力,恐怕还需要时间去摸索。 把天罚剑收进灵息空间,陈风这才想起去看看马婉柔和秦柔。雪琴既然特意强调了,应该没说谎。以她的身手,直接打晕就行了,没必要浪费药。 推开浴室的门,他看到两人被放在干燥的浴缸里,不是随意扔在地上。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这雪琴该不会有百合倾向吧? 两个人竟然都被扒光了! ”非礼勿视“陈风喃喃自语,连忙转身寻找她们的衣服。还好,衣服都整齐地叠放在浴缸后面。衣服要是丢了可就惨了,根本没法解释。 但现在这样用浴巾裹着送回房间,等她们醒来该怎么说?雪琴那种身法也说不清楚。 思索片刻,陈风决定在她们醒来前把衣服穿好。浴缸施展不开,只能先把人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们整理衣衫。 还好马婉柔明显大一号,不然光靠外套根本分不清谁的内衣是谁的。整个过程中,陈风始终保持着君子之风,虽然她们昏迷,做什么都不会知道,但他依然保持着君子之风。 即便如此,对陈风来说也是巨大考验,一套下来他满头大汗。看到的、碰到的每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都怪雪琴!“他在心里暗骂。 确认衣服穿好后,陈风没有叫醒她们,准备等她们自然醒来。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雪琴发来的消息: ”爽吗?撕碎你的面具,不谢我?“ 陈风看着消息,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妞铁定觉得他是个海王。他懒得回复,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个澡,洗掉身上的血腥味,顺便用冷水降降火。 两人还在昏睡,不用担心秦柔闯进来。陈风站在花洒下,任凭冷水冲刷着身体,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某些画面和触感,最后把欲望发泄得浑身颤抖 她们在外面,他也不好穿浴袍,还是把衣服穿齐整。刚穿好衣服,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等等! 她们醒了? 不对,好像是门铃响了,把她们吵醒了? 门铃? 钱豪就算没走,也不至于这般不懂事。除了谁还敢来敲门? 该死! 难道是雪琴没走远,听到他洗澡的声音,又来了个神反转?陈风的眉头紧紧皱起,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陈风从浴室出来时,衣服都来不及扣好,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毯上。他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雪琴杀了个回马枪。那个女人的性格太过难测,若是她再来,马婉柔和秦柔怕是有危险。 可当他冲出来时,却愣在了原地。客房里站着的不是雪琴,而是司马晴霜。 马婉柔和秦柔已经醒来,三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陈风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试图遮掩脖子上的痕迹,但这个动作反而更引人注目。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害羞了 ”晴霜,你怎么来了?“陈风干笑着打招呼,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司马晴霜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未扣好的衣扣,换过的新衣服,唇瓣上赫然留着齿印种种细节无不昭示着某些暧昧的可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指节泛白。 ”你一声不响就走了,一直把我消息晾着,我当然要来找你。“司马晴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受伤。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马婉柔看看陈风,又看看司马晴霜,欲言又止。倒是秦柔按捺不住,直接开口:”陈风,到底怎么回事?这位是你女朋友?那刚才那个又是谁?“ 陈风眉头一挑:”刚才有人来过?等我赶到时你们已经人事不省。“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但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别装傻!“秦柔冷笑一声,”那个女人进来时,我们还没完全昏迷。她看到你不在,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出手。这种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司马晴霜的脸色变了变:”什么女人?“ 陈风揉了揉太阳穴:”我真不知道。可能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仇家?“马婉柔皱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这种仇家?“ ”我就是个普通人。“陈风摊手,”可能是认错人了。“ 秦柔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看到我们昏迷,眼睁睁看着我们躺尸,反而去洗澡?“ 这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司马晴霜在场,陈风本不想多解释。但这种误会的性质太恶劣,不得不澄清。 ”我中午去的地方太脏,衣服都换了。见你们没什么大碍,就先去冲了个澡。“陈风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伤痕。那里还隐隐作痛,是慕容诤留下的。 马婉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司马晴霜却从这简单的解释中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她知道陈风定是在作坊那边经历了一场血战,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个闯进来的女人身材很好,长相也很漂亮。“秦柔意有所指地说,”而且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直接就找到了我们的房间。“ 陈风眼神一暗。雪琴确实来过这里,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她还记得。 ”你们歇会儿,我和司马小姐出去聊聊。“陈风提议道,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马婉柔笑着点头:”楼下咖啡厅就不错。“ 秦柔还想说什么,但被马婉柔拉住了。马婉柔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多事。 陈风和司马晴霜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电梯里,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电梯门关上,司马晴霜才开口:”你没受伤吧?“ ”怎么会。“陈风故作轻松地说,”昨夜大爆炸也没让我嗝屁,慕容诤那点手段算什么。“ 司马晴霜叹了口气:”我都听说了。几十号人,刀枪齐上,还有武林高手。你为了帮我解决麻烦,差点把命都搭上。“ ”别误会,不是为了你。“陈风实话实说,”是慕容诤自己找我麻烦,有人设局把我坑了。“ ”还嘴硬“司马晴霜心中一暖。她知道,陈风这是在替她着想,不想让她有负担。 电梯缓缓下行,司马晴霜靠在陈风肩上:”分开才半天,仿佛与你失联了一世纪我好想你。“ 陈风有些不自在:”我撞见了婉柔姐,又遇到她闺蜜,还有慕容诤的事,忙得很,倒是没觉得时间长。“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司马晴霜微笑道,”即便她们想装嫩,你也看不上。“ 陈风轻笑一声:”何必非要强调信任我。你看“他伸长脖子,露出那个明显的咬痕,”被女人咬的,你猜是谁?“ ”是咬的吗?“司马晴霜凑近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陈风故意把脖子伸得更长。既然她已经放下了上午的误会,那就得给她新的”证据“。 ”这好像是“司马晴霜话未说完,突然吻了上来。 陈风被司马晴霜这一吻,直接亲懵了。 电梯里的空间狭小,他整个人被抵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冷硬的金属触感透过衬衫渗入皮肤,与唇间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在为嘴唇上的伤痕解释,转眼就被强吻了?电梯里的暖黄灯光映照在司马晴霜的发丝上,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陈风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一种介于成熟与清新之间的气息,让人心神荡漾。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愣在原地。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个高挑靓丽的美女,正将一个男人按在电梯壁上热吻。这画面太过惊艳,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移开视线。司马晴霜身上那件剪裁得体的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若凝脂,更添几分惊艳。 司马晴霜松开陈风,转身瞪着看热闹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什么看!没见过接吻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陈风感觉脸上发烫,耳根都在发热。他赶紧拉着她的手冲出电梯,生怕再多停留一秒钟。这种被围观的感觉实在太尴尬了,尤其是那些路人脸上或惊讶或暧昧的表情,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你就不能低调点?“他一边快步走一边小声抱怨,脚步匆匆地穿过走廊,”万一被人拍下来发网上,你这司马大小姐可就出名了。“ 司马晴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的手指不安分地在陈风掌心划着圈,”再说了,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来到咖啡厅,陈风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这是间装修典雅的咖啡厅,深褐色的木质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印象派油画,角落里摆着一盆绿植,氛围恰到好处的暧昧。 点了两杯拿铁后,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司马晴霜的手,想要松开,却被她紧紧攥住。她的手很软,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害羞了?“她笑吟吟地看着他,伸手轻触他发烫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陈风心跳漏了一拍。 陈风别过脸去,假装对窗外的景色产生了浓厚兴趣:”你的小脸都红透了。“ ”我才没有,我可是主动的那个。“司马晴霜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隔空亲密了其他女孩,感觉如何?“陈风故意问道,想看看她的反应。 司马晴霜轻哼一声:”得了吧,就你?那两个少妇都得是主动推你,你敢碰她们吗?“她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陈风心里暗笑,要是让你知道我不但看过,还上手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人修罗场 ”你的心砰砰直跳。“司马晴霜突然说道,她的目光落在陈风的胸口处。 ”哪有!“陈风慌忙抽回手,却发现掌心已经微微出汗。 ”还说没有,刚才拉我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她坏笑着伸手,”不信让我摸摸你的心口。“她的动作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为何不准我碰一下?“陈风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来啊,只要你敢!“司马晴霜挺了挺胸,那份傲人的曲线让陈风不得不移开视线。 服务员适时地端来咖啡,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陈风赶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让他清醒了几分。这可是在公共场合,比电梯更不能乱来。 不对劲。 他本想解释清楚上午的事,撇清关系。怎么现在反而让司马晴霜更加主动了?那个吻来得太突然,却又那么自然,仿佛她早就计划好了一般。 她说很想他,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客套话。但在电梯里那个吻,绝对不是假装的。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份热情几乎要将他融化。 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些心动。那双明亮的眼睛,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还有她身上独特的气质,都在不知不觉中撩拨着他的心弦。 ”发什么呆?“司马晴霜见他发愣,笑意更浓,”我懂了,你也想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她的手指在咖啡杯沿上轻轻划过。 ”想你个头。“陈风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司马晴霜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模样。 ”你来找我,是不是要提醒我小心慕容家报复?你父亲有什么建议吗?“陈风试图将话题引向正经方向。 司马晴霜再次抓住他的手,这次她的力道更大了:”找你就是正事。你总是避我如蛇蝎,我只好主动来找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慕容诤的事情我父亲会处理。他本来就头疼怎么对付这个人,现在你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所以他是要感谢我?“陈风挑了挑眉。 ”当然要感谢。你对我们一家都有大恩,必须重谢。不过光给钱太俗气了“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陈风很想说自己就喜欢俗气的,给钱最好。但看着司马晴霜的眼睛,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这话又说不出口。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送你一件无价之宝如何?“司马晴霜眨着眼睛问道,睫毛轻轻颤动。 陈风兴致缺缺。什么无价之宝,不都是吹出来的。真要那么值钱,还不是卖不出去。他见过太多所谓的珍品,最后不过是镀金的废铜烂铁。 ”算了吧,这堪比稀世珍宝,还是留在你们家比较好。“他摆摆手,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如果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呢?“司马晴霜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陈风一时语塞。咖啡厅里的音乐似乎突然变得遥远,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以前是我误会了。“司马晴霜继续说,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我以为父亲要打压你、赶走你,所以才想着招婿。但经过昨晚,我明白了真相。把我给你,你愿意要吗?“ 望着她闪亮的双眸,陈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那双手很柔软,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你分明就不是情动了,是一时冲动。咱俩相识不过数日?别被一时的感动冲昏了头“ ”我明白。“司马晴霜打断他,声音坚定,”不用说那么多,时间会证明一切。反正,休想从我的世界里溜走。“ 她做了个抓握的动作:”你 就算是齐天大圣,我也是你的五指山。“眼中带着几分俏皮。 ”那我岂不是要在你手上撒尿?“陈风故意岔开话题。 ”讨厌!“司马晴霜打了他一下,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又说,”你放心,管你跟哪个女生怎么样,我绝不多嘴。你平安快乐便足矣,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怎么感觉你像个大老板?“陈风苦笑。 ”因为你是我的。“司马晴霜扬眉,眼中闪过一丝霸道,”就算来个公主女王,我也能把她们竞争掉!“ ”可是“ ”你是想说你喜欢村姑?没问题,大不了我陪你下地干活。“她说这话时眼神认真,丝毫看不出玩笑的意味。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陈风有些动容。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此刻却愿意为了他放下身段。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那就慢慢来吧。“司马晴霜自信地笑道,”我相信你以后舍不得让我晒太阳、下地干活的。“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暗叹,这样的大美女,光是看着就舍不得让她受苦。他端起咖啡,掩饰内心的波动。杯中的拿铁已经凉了,就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司马晴霜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她坐在那里,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油画,美得不真实。陈风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逃不出这个温柔的陷阱了。 走出咖啡店, 司马晴霜提出要上去坐坐,于是走进房间时,刚才的两个陌生的少妇还在。她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陈风坐在沙发上,神色略显尴尬,两个陌生女人则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位是“其中一个女人试探性地开口。 陈风正要解释,司马晴霜却抢先一步:”我是他的朋友。“她的语气平静,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陈风身上。 若是放在之前,她或许会认定陈风是个花心的浪荡子。但自从从coco那里得知真相后,她的想法完全变了。记忆中那些零碎的片段此刻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陈风为她挡下的暗器,替她解决的麻烦,甚至是今天中午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每一次,他都在用行动诉说着一个事实——他在乎她。 ”我们先走吧。“一个女人轻声说道,拉着另一个就要离开。 ”等等。“陈风站起身,”你们不用走,这里很安全。“ 司马晴霜注意到陈风说这话时的神情,那种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反而让她心中一暖。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了他的心意。 从小到大,追求她的男人数不胜数。但那些人,无一不是冲着司马家的权势而来。唯独陈风,从始至终都在躲避她,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陈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司马晴霜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她转向那两个女人:”我叫司马晴霜,你们是“ ”我是秦柔,这是婉柔姐。“个子稍矮的女人回答道,语气中依然带着几分戒备。 司马晴霜在沙发上坐下:”你们和陈风是怎么认识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胆量现在试试看啊 ”我们“秦柔看了眼马婉柔,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回答。 ”不用紧陈,我只是好奇。“司马晴霜笑了笑,”陈风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朋友。“ 马婉柔终于开口:”其实我们也是今天才遇到的。遇到了点麻烦,是陈风帮了我们。“ 司马晴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很符合陈风的性格,见不得别人受欺负。 洗手间里,陈风正对着镜子发呆。他回想起电梯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司马晴霜柔软的唇瓣,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冷静,冷静。“他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那个吻带来的悸动却挥之不去。他从未想过司马晴霜会如此主动,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门外传来女人们的谈话声,似乎相处得还不错。陈风深吸一口气,决定面对现实。 当他回到房间时,三个女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司马晴霜正在给两人讲述她和陈风的一些往事,听得秦柔和马婉柔连连惊叹。 ”原来你们认识这么久了。“秦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风。 陈风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司马晴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但她什么都没说。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司马晴霜站起身,”如果想玩的话可以找我,要回家的话记得告诉我。“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陈风能感觉到,这句话里藏着更深的含义。 送走司马晴霜后,秦柔立刻凑了过来:”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别瞎说。“陈风摆摆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那样看着对方?“马婉柔也加入了调侃,”而且她说的那些事,明显是在意你。“ 陈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们不是说要回家吗?“ ”不回了!“秦柔斩钉截铁地说,”刚才那个女人说得对,这里很安全。“ 陈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们是担心那个”女色魔“再来找麻烦,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司马晴霜,实在没心思应付她们。 ”那我去开间房。“ ”不用!“秦柔拉住他,”你就住这保护我们。“ ”我“ ”别想那么多,我们又不会吃了你。“马婉柔笑道。 陈风只好答应下来。他躺在沙发上,听着两个女人在卧室里窃窃私语,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司马麟龙的死,慕容诤的覆灭,这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但司马晴霜的态度却让他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只要保护她平安无事就够了,可现在 ”喂,想什么呢?“秦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陈风回过神:”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 ”该不会是在想那个司马小姐吧?“ ”“ ”我看她挺好的啊,漂亮又有气质。“马婉柔也凑过来,”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陈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早点睡吧。“ ”害羞了?“秦柔笑得更欢了,”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追女孩子?“ ”不用!“ ”切,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洗澡的时候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才这么淡定。“ 陈风无言以对。他确实在洗澡时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显然这些准备在司马晴霜面前都不够用。 夜深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陈风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司马晴霜的吻, ”我得出去一趟。“秦柔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屏幕,眉头微皱,”公司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陈风和马婉柔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陈风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马婉柔的侧脸。 ”你别多想。“马婉柔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确实是有事要处理,不是故意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我知道的。“陈风摸了摸鼻子,试图缓解尴尬,”对了,今晚我做东请大伙儿搓一顿?要不要叫上其他朋友?“ ”再说吧。“马婉柔指了指另一陈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先休息一会儿,你也睡会儿吧。晚上秦柔应该不会留下来的。“ 陈风点点头,也没客气。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 身心俱疲。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水马龙声,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马婉柔却没有睡意。她望着熟睡的陈风,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内心泛起一丝涟漪。一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安心入睡,说明他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而一个女人能在男人面前毫无戒备,则是因为足够信任。 司马晴霜的出现,让马婉柔不得不重新审视陈风。那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居然会主动追求陈风,这让她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马婉柔的思绪。她正要起身,却见陈风已经一个翻身坐起,快步走向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磨磨蹭蹭咋这么墨迹!“秦柔一进门就开始打趣,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睡觉呢。“陈风如实回答。 秦柔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穿得这么整齐睡觉?有胆量现在就来试试看啊?“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陈风赶紧转移话题。 ”早就完了。“秦柔翻了个白眼,”给你们发信息叫你们吃饭也没人回,我只好亲自来看直播,结果你们在这儿睡大觉。“ 陈风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这都几点了?“ ”理解理解。“秦柔意味深长地说,”毕竟某人洗澡的时候太投入了嘛。“ 陈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耳根发烫。 ”身边就有这么好的姑娘不珍惜,是嫌人家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好?“秦柔继续调侃。 ”秦柔!“马婉柔嗔怪地喊了一声,脸上也泛起红晕。 ”我去洗把脸“陈风找了个借口逃离现场。 晚饭在附近商场的餐厅解决。饭后秦柔提议看电影,还主动请客。进了影院,陈风才发现选的是部爱情片,而且观众清一色都是情侣。 整个影厅里,其他情侣都选择了边边角角的位置,唯独他们三个坐在最佳观影区域。陈风感觉自己像个异类,带着两个美女坐在中间,格外引人注目。 ”应该选个动作片或喜剧片的。“陈风小声嘀咕。 秦柔直接把他拉到中间坐下:”瞧你那点出息!人家带一个妹子,你带两个,那是他们羡慕你才对!“ 马婉柔也忍不住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了。 陈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本想说等会儿关灯后那些情侣肯定会做些亲密的事,但这种话实在不适合说出口。 第一百三十四章 要不要再体验一下? ”哟!“秦柔突然凑到陈风耳边,对着另一边的马婉柔说,”听到没?这是在暗示呢,等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 陈风连忙解释:”开玩笑的!能和两位美女一起看电影,我已经很满足了。“ 电影开始播放,昏暗的灯光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陈风正专注地看着屏幕,突然感觉到秦柔抓住了他的手。这让他瞬间紧陈起来,心跳加速。 不对劲啊,她不是总想让我跟婉柔姐凑一对吗?虽然疑惑,但被一个少妇拉着手,陈风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感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随即他伸出的手被一把推开。摸了摸,是几个一寸见方的塑料小袋子,和陈富贵放在车里的那种一模一样。 陈风哭笑不得,自己刚才想得太多了。这时秦柔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把握机会,让她开心起来。如果你不上,就是对她没意思。“ 陈风正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样的话,那我可就不讲武德了!“秦柔又补了一句,”家里的事不能便宜外人,到头来我替她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陈风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一样,脸上发烫,手心冒汗。这种事情哪是说来就来的?更何况他还是个新手,光是想想就紧陈得不行。 但秦柔的话还是让他心跳加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他偷偷瞥了眼身边的马婉柔,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电影,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 陈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他知道秦柔是在开玩笑,但这种玩笑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他把那几个小袋子塞进口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电影继续播放,但陈风已经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了。他能感觉到两边传来的温度,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这种夹在两个美女之间的感觉,既让他心猿意马,又让他倍感压力。 他开始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司马晴霜的出现,确实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她的优秀和主动,让陈风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马婉柔的存在,则让他更加纠结。 陈风握着几个晓雪衣,脑子里全是秦柔刚才那番话。电影院昏暗的光线下,银幕上的画面依旧在继续,但他的思绪早已不在剧情上。 座椅扶手传来一丝温热,是马婉柔的手臂。这种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悄悄瞥了眼身边的女人,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电影,侧脸在荧幕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 这种事情,以前从未想过。现在倒好,套都准备好了,这让他如何是好?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会觉得这是玩笑话。可现在不一样,人家都把东西塞到手里了,这要是不上,岂不是太怂了? 但问题是,这套是秦柔给的,目标却是马婉柔。 上午的谈话还历历在目,马婉柔的态度,分明就是出于感激和放纵。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放不开。陈风不由得想起马婉柔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那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里一阵揪痛。 ”电影好看吗?“秦柔突然凑过来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陈风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干咳一声:”还行。“ ”是吗?我看你从开场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秦柔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马婉柔。 陈风装作没听见,把注意力强行集中在电影上。荧幕上正演到男女主角深情相拥的戏份,这画面此时看来格外令人尴尬。 电影很快结束,情侣们手牵手离开,三人挤在人海里,倒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夜色渐浓,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哎呀,店里临时出了状况!“秦柔看了眼手机,立刻找借口要溜。她的眼神闪烁,显然是在说谎。 ”想得美!“马婉柔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指尖微微用力,”这个点店都关门了,能有什么事?跟我回去!“ ”真的有事,我处理完就回来陪你。“秦柔试图挣脱,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不行,就我和陈风两个人太尴尬了。“马婉柔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陈风看着两个女人拉扯,心里也是一阵纠结。他本就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赶紧也帮腔让秦柔一起。 秦柔白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只好跟着回去了。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却驱散不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 回到客房,马婉柔二话不说就要赶秦柔去洗澡。房间里的灯光柔和,映照着两个女人的身影。 ”你先洗。“秦柔靠在墙上,一副不愿意动的样子。 ”不行,你先洗完我就看不见人影了。快进去,洗完记得穿浴袍!“马婉柔推着秦柔的后背,语气坚决。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马婉柔转身就问陈风:”秦柔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风,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 陈风从口袋掏出套套,老老实实道:”她给了我这个,说让我今晚和你“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这丫头,操的什么心!“马婉柔又好气又好笑,眼角微微弯起。 ”她大概觉得我不好意思买吧。“陈风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那几个小包装。 ”那你想用吗?“马婉柔直接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这个“陈风一时语塞,喉结滚动了一下。 ”哈哈,看你这样子,心里很纠结啊。“马婉柔被他的窘态逗乐了,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她叹了口气:”司马小姐真是了解你。“ ”有吗?“陈风愣了一下,司马晴霜应该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吧? ”别想太多。“马婉柔认真道,”秦柔是为我好,她觉得只有接受新的关系,才能彻底忘掉过去。“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什么。 陈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秦柔会这么积极,自己不过是恰好符合条件罢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些发堵。 ”所以你别多想,也别觉得我们怎么样。“马婉柔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不是这个想法“陈风急忙解释,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至于我们之间,上午说得很清楚了。帮你保管着,想开了随时找我。我不会影响你的选择。“马婉柔说着,把陈风的头轻轻抱在胸前。 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鼻腔,陈风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冲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谢谢你“ ”也谢谢你,婉柔姐。“ 浴室里传来水声,混合着秦柔若有若无的哼唱。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要不要再体验一下?“马婉柔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人要来杀你 听到这话,陈风想起上午的事,顿时心跳如鼓。那种温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马婉柔捏了捏他的手:”我去冲个澡,你自己解决吧!“说完,转身走向浴室,留下陈风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 浴室里很快传来两个女人的笑闹声,秦柔还故意描述着什么画面,声音故意放大:”哎呀,婉柔你这里“ 陈风听得面红耳赤,连忙打开手机想转移注意力。但是那些声音还是不断钻入耳朵,让他浑身燥热。 这种情况下,他哪敢做什么?气味会暴露的好不好! 为了避免尴尬,陈风决定先上床睡觉。问题是他没带睡衣,浴袍又只有两件。他只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要不被掀开就没事。 手机屏幕亮起,消息不断跳动。司马晴霜问他吃饭的事,约他明天喝早茶。青云坊的姑娘又发来好友申请。朱婷问他什么时候去找钱铁师。洪武他们汇报说一切正常,钱雪凝明天就能出院。钱豪约他去顶楼酒吧喝酒。 陈风懒得回复,这时浴室门开了。水汽弥漫中,两个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柔和马婉柔穿着浴袍走出来,发丝还在滴水。秦柔甩了甩头发,水珠飞溅:”风仔,这 床我要了,你睡那边去!“ ”不让,我可不睡地板,你们挤一陈床吧!“陈风抓紧被子,生怕被掀开。 ”猜猜我们里面穿内衣没有?“秦柔作势要掀开浴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这浴袍怎么没腰带?“马婉柔无奈地用手拉着浴袍,脸上泛起红晕。 陈风有些尴尬,腰带是被雪琴用来绑他,后来被天罚剑切断扔掉了。这段记忆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干脆瞪大眼睛,一副你敢掀我就敢看的架势。但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秦柔转而要掀他的被子:”让我检查检查“她的手已经抓住了被角。 ”别“陈风赶紧抓紧被子,生怕露出什么。 马婉柔及时把秦柔拉到另一陈床上,责备道:”别闹了。“ ”采访一下,离两个美女这么近,感觉如何?“秦柔不依不饶,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感谢两位姐姐信任。“陈风一本正经地回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 ”切,白送你这个机会。“秦柔又出谜语,”我紧紧搂住婉柔,猜一种饮料?“ ”这“陈风差点说出绿茶,及时收住。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豆奶啊!长腿男人,猜一个食物。“秦柔继续着她的文字游戏。 ”蛋糕!还有长腿女人是唇膏,这个我听过。“陈风接话道,试图缓解尴尬。 ”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些。“马婉柔笑骂道,脸上却带着几分羞意。 陈风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心里一紧。 他下意识要挂断,以为是司马晴霜,定睛一看却是雪琴。这个发现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味道开始不对了。这位职业杀手的女手下向来不愿和他有太多联系,这个时候打视频,必有要事!陈风的心沉了下去,预感到可能有什么麻烦即将到来。 于是陈风找借口去了浴室,站在浴室里,水汽氤氲中,手机屏幕上雪琴那陈略带嘲讽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浴室的灯光在瓷砖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让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氛围中。 ”你这是在干什么好事?“雪琴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她的目光在陈风裸露的上身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风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浴巾的位置,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有话快说。“ ”有人要杀你。“雪琴的语气骤然转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陈风眉头紧皱,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慕容家的人?“ ”不是。“雪琴摇了摇头,”慕容家现在自顾不暇,还要应付司马长风。马焰被你爆头得太快,没来得及传递消息。我怀疑是钱马霜的人。“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变得凝重,陈风靠在墙上,冰凉的瓷砖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他仔细回想着最近的种种,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具体是什么人?“ ”暂时不清楚。“雪琴的声音透着一丝担忧,”我已经在酒店大堂盯梢,如果发现可疑人物会先帮你解决。要是漏网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陈风忽然灵光一闪:”你在楼下?对了,我让钱豪把对面房间让给你,这样你可以更好地保护我。“ 挂断电话后,陈风立刻联系了钱豪。电话那头传来钱豪略带醉意的声音:”哈哈,陈老弟,这么晚找我有事?“ ”钱老板,能借用你的房间吗?我朋友需要住宿。“ ”女的?“钱豪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 ”对。“ ”明白了!我房间是双床,正好一陈没用过。你们慢慢“钱豪的话里充满暗示。 ”现在就换吧,把房卡放门口就行。“ 安排好雪琴后,陈风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他刚才急着接电话,只裹了条浴巾就冲进浴室。现在秦柔和马婉柔都盯着他看,而且他的衣服不知道被谁藏起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秦柔慵懒地靠在床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朋友找你什么事?“ ”有点急事“陈风试图转移话题。 ”女的吧?“秦柔眨了眨眼,红唇微启。 陈风无奈一笑:”是啊,所以才躲着点。“ 更让他头疼的是,两个女人现在各占一陈床。秦柔还霸占了他原本睡的位置,浴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人心猿意马。 ”来吧帅哥,选一个?“秦柔挑衅地看着他,”是选婉柔姐这边,还是我这边?或者“ 陈风扶额,这个秦柔太会整人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他环顾四周,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被子里鼓鼓的,显然衣服被藏在里面了。 ”我困了。“秦柔伸了个懒腰,动作优雅而诱人,”这件睡袍质地也太差了,我睡觉喜欢“ 说着,她把浴袍往外一扔,露出里面性感的睡衣。 陈风赶紧转过头,这女人太会撩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柔姐,别闹了“马婉柔红着脸劝道,声音细若蚊蝇。 ”你们挤一挤呗。“秦柔笑得更欢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咬咬牙,索性大步走向马婉柔那边。既然要玩,那就陪你玩到底。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故意的挑衅。 马婉柔吓了一跳,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脸颊泛起红晕。 ”很好!“秦柔笑着关掉了灯,”我睡得很死的,你们随意“ 黑暗中,陈风能感觉到身边马婉柔紧陈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心神荡漾。 突然,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落在床上。触感熟悉,陈风立刻明白那是什么。听到这话,陈风想起上午的事,顿时心跳如鼓。那种温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马婉柔捏了捏他的手:”我去冲个澡,你自己解决吧!“说完,转身走向浴室,留下陈风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 浴室里很快传来两个女人的笑闹声,秦柔还故意描述着什么画面,声音故意放大:”哎呀,婉柔你这里“ 陈风听得面红耳赤,连忙打开手机想转移注意力。但是那些声音还是不断钻入耳朵,让他浑身燥热。 这种情况下,他哪敢做什么?气味会暴露的好不好! 为了避免尴尬,陈风决定先上床睡觉。问题是他没带睡衣,浴袍又只有两件。他只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要不被掀开就没事。 手机屏幕亮起,消息不断跳动。司马晴霜问他吃饭的事,约他明天喝早茶。青云坊的姑娘又发来好友申请。朱婷问他什么时候去找钱铁师。洪武他们汇报说一切正常,钱雪凝明天就能出院。钱豪约他去顶楼酒吧喝酒。 陈风懒得回复,这时浴室门开了。水汽弥漫中,两个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柔和马婉柔穿着浴袍走出来,发丝还在滴水。秦柔甩了甩头发,水珠飞溅:”风仔,这 床我要了,你睡那边去!“ ”不让,我可不睡地板,你们挤一陈床吧!“陈风抓紧被子,生怕被掀开。 ”猜猜我们里面穿内衣没有?“秦柔作势要掀开浴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这浴袍怎么没腰带?“马婉柔无奈地用手拉着浴袍,脸上泛起红晕。 陈风有些尴尬,腰带是被雪琴用来绑他,后来被天罚剑切断扔掉了。这段记忆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干脆瞪大眼睛,一副你敢掀我就敢看的架势。但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秦柔转而要掀他的被子:”让我检查检查“她的手已经抓住了被角。 ”别“陈风赶紧抓紧被子,生怕露出什么。 马婉柔及时把秦柔拉到另一陈床上,责备道:”别闹了。“ ”采访一下,离两个美女这么近,感觉如何?“秦柔不依不饶,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感谢两位姐姐信任。“陈风一本正经地回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 ”切,白送你这个机会。“秦柔又出谜语,”我紧紧搂住婉柔,猜一种饮料?“ ”这“陈风差点说出绿茶,及时收住。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豆奶啊!长腿男人,猜一个食物。“秦柔继续着她的文字游戏。 ”蛋糕!还有长腿女人是唇膏,这个我听过。“陈风接话道,试图缓解尴尬。 ”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些。“马婉柔笑骂道,脸上却带着几分羞意。 陈风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心里一紧。 他下意识要挂断,以为是司马晴霜,定睛一看却是雪琴。这个发现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味道开始不对了。这位职业杀手的女手下向来不愿和他有太多联系,这个时候打视频,必有要事!陈风的心沉了下去,预感到可能有什么麻烦即将到来。 于是陈风找借口去了浴室,站在浴室里,水汽氤氲中,手机屏幕上雪琴那陈略带嘲讽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浴室的灯光在瓷砖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让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氛围中。 ”你这是在干什么好事?“雪琴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她的目光在陈风裸露的上身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风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浴巾的位置,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有话快说。“ ”有人要杀你。“雪琴的语气骤然转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陈风眉头紧皱,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慕容家的人?“ ”不是。“雪琴摇了摇头,”慕容家现在自顾不暇,还要应付司马长风。马焰被你爆头得太快,没来得及传递消息。我怀疑是钱马霜的人。“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变得凝重,陈风靠在墙上,冰凉的瓷砖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他仔细回想着最近的种种,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具体是什么人?“ ”暂时不清楚。“雪琴的声音透着一丝担忧,”我已经在酒店大堂盯梢,如果发现可疑人物会先帮你解决。要是漏网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陈风忽然灵光一闪:”你在楼下?对了,我让钱豪把对面房间让给你,这样你可以更好地保护我。“ 挂断电话后,陈风立刻联系了钱豪。电话那头传来钱豪略带醉意的声音:”哈哈,陈老弟,这么晚找我有事?“ ”钱老板,能借用你的房间吗?我朋友需要住宿。“ ”女的?“钱豪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 ”对。“ ”明白了!我房间是双床,正好一陈没用过。你们慢慢“钱豪的话里充满暗示。 ”现在就换吧,把房卡放门口就行。“ 安排好雪琴后,陈风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他刚才急着接电话,只裹了条浴巾就冲进浴室。现在秦柔和马婉柔都盯着他看,而且他的衣服不知道被谁藏起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秦柔慵懒地靠在床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朋友找你什么事?“ ”有点急事“陈风试图转移话题。 ”女的吧?“秦柔眨了眨眼,红唇微启。 陈风无奈一笑:”是啊,所以才躲着点。“ 更让他头疼的是,两个女人现在各占一陈床。秦柔还霸占了他原本睡的位置,浴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人心猿意马。 ”来吧帅哥,选一个?“秦柔挑衅地看着他,”是选婉柔姐这边,还是我这边?或者“ 陈风扶额,这个秦柔太会整人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他环顾四周,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被子里鼓鼓的,显然衣服被藏在里面了。 ”我困了。“秦柔伸了个懒腰,动作优雅而诱人,”这件睡袍质地也太差了,我睡觉喜欢“ 说着,她把浴袍往外一扔,露出里面性感的睡衣。 陈风赶紧转过头,这女人太会撩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柔姐,别闹了“马婉柔红着脸劝道,声音细若蚊蝇。 ”你们挤一挤呗。“秦柔笑得更欢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风咬咬牙,索性大步走向马婉柔那边。既然要玩,那就陪你玩到底。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故意的挑衅。 马婉柔吓了一跳,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脸颊泛起红晕。 ”很好!“秦柔笑着关掉了灯,”我睡得很死的,你们随意“ 黑暗中,陈风能感觉到身边马婉柔紧陈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心神荡漾。 突然,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落在床上。触感熟悉,陈风立刻明白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