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全做了》 1. 第一章 早川宫野合理的怀疑自己又被戏耍了。 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私塾老师停下板书的手,一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早川。 与教室里的其他身穿常服的学生不一样,明明只是日常私塾的上课,她却十分不合时宜的穿着训练用的无袖上衣,连外衫都没有披,后背露出好大一片肌肤。 底下几个“炳”成员的少年看着她谈论了些什么,抬头瞄过她一眼后,窃窃的笑起来。 为首的是坐在第二排中间位置上,一个身穿灰色紋付羽织的黑发少年。 他虽坐在中间,周围的位置却出奇的大,两边的桌子都快要挤到墙角,他却两腿岔开的盘坐在蒲团上,琥珀色的瞳孔带着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只需要一秒就猜到是出于谁的杰作了。 “早川同学,你是不是……记错课程了?” 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老头,据说是禅院家的分家,被聘过来当私塾老师,不过性格温顺,课上大多数也是底下各玩各的。 “嗯……抱歉,是我出门的太匆忙,以为是体能课,记错了时间了。” 早川露出十分抱歉的微笑,鞠躬道歉:“下一次我会多多注意的,请老师不要生气。” “啊……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早川同学,你这样会着凉的吧,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借给早川同学一件外套?” 话音刚落,底下一阵嬉笑。 “呐,老师,借给早川的话,衣服上会有汗汗的味道哦,会很臭的。” “笨蛋,她都说了只是穿错衣服啦。老师,我可以自告奋勇让早川同学坐到我怀里和我一起取暖哦!” 就是这样……她作为私塾里唯一上课的女子的处境。 每一个调侃戏弄她的人,都会在出言讥讽她后下意识的去看禅院直哉,只有当直哉露出笑意后,众人才会继续附和着哄堂大笑。 从她上个月到禅院家的那一刻开始,这种讥笑就已经开始了。 一开始只是私下的窃窃私语,到后面演变成明面上毫无顾忌的话语。 不过只是有人故意告诉了她错误的课程,临走前换错了衣服而已。况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到被风吹一吹就会感冒的程度。 “没关系的。” 早川宫野露出温和的笑容,替讲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师解围:“我跑过来的时候刚好还有些热,老师不用管我,继续讲课就好。” 早川的座位在禅院直哉的后面。原本她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但因为好几次从后面路过的同学都会有意无意的撞过她的后背,在短暂的观察后,她把目光锁定在班上所有人都顺从的禅院直哉身上。 原本只是想和直哉关系打好,寻求一下庇护。却没想到禅院直哉上下扫视了她一番,讥笑一声转身离开。 从那天起,她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甚至还十分恶趣味的把她的座位换到了他的后面。 早川宫野抬步向座位走去,刚越过禅院直哉的座位,跪坐下身来,手里的书本还没放齐,直哉像是后面是垃圾场一样恶心的东西。连带着他的桌子和蒲团,都向前移了移。 桌角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禅院直哉两根手指捏着鼻子,上扬的眼角毫不掩饰内心的厌弃,讥讽道:“啧……都是汗味,臭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其实周围三圈以内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黏糊糊像青蛙的舌头一样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游动起来,讲台上的小老头停顿了一秒,随后把书举的更高,加快速度的念起来。 她的身上当然没什么味道,原本她就是走来的。再加上院里的侍女很喜欢用花泡着给她洗衣服,每一次都会等到太阳把衣服晒的暖暖的才取下来。 只不过是禅院直哉日常讥讽她的方式罢了。 “脏死了”“臭死了”“恶心死了” 这种既简单明了又可以快速表达情绪的词汇,直哉很喜欢用。 或者说,很喜欢在她身上用。 早川宫野不语,只是垂眸记着笔记。直到下课,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后,早川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她里面穿衣服没。” 什么被压低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还有收东西,拉上书包拉链的声音。虽然已经刻意掩盖了声音,但早川就坐在他们前面,就连两人的语气词都听的一清二楚。 “胸罩吗?嘶……没有吧。你看她后面都是空的诶。” “你小子还懂的挺多的嘛……不过我听说市面上有一种叫乳贴的东西哦。” “妈呀……那不更色了。” 坐在早川后面的两个人都是“炳”里的成员,其实每一次都能听到这种若有若无的话,要么是猜测今天她穿的什么颜色,要么是她今天为什么要弄这样的发饰。 伴随着的是嬉笑声,以及在起身离开之际,装出礼貌的微笑和她告别:“那么明天见,早川同学。” 有些人看上去还没有烂掉,其实骨子里已经烂透了。 早川宫野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她合上笔记本,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笔记本封面,紧随而至的是由远及近的黑影覆盖了她的整张桌子。 “我也很好奇呢,早川君。” 禅院直哉嘴上用着同辈间礼貌的称呼,琥珀色的瞳孔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衣服里面到底穿了吗?是胸罩吗?还是什么别的?呐我说……不如脱下来让我们看一看吧,真的很好奇呢。” 禅院直哉此话一出,刚准备离开的两个人也不走了,露出感激且谄媚的表情一个劲的喊着他。 “真、真的吗,直哉大人!” “直哉大人太棒了!” 享受着他人的夸赞和崇拜,从禅院直哉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如影随形。他抬起上挑的眼角瞟了一眼神情期待的两人,眼神不屑的坐在早川的桌子旁,翘起腿:“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嘛,快点啊早川,没听见我说话吗?聋子嚒?” 巨大的阴影悬盖在早川上方,遮挡了桌面凌乱的笔记和胡乱摆放的笔,早川宫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因为禅院直哉坐在她的桌子上一翘一翘着腿的缘故,五颜六色的彩铅在桌面前后晃动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禅院直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6|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奇的有耐心,琥珀色的瞳孔扫视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停留在隐隐约约能看见胸口的位置。 啧…… 真贱。 早川宫野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像是要等他觉得烦了,像往常一样抛下一句“没意思”后,等他离开。 又是这样…… 禅院直哉眯了眯瞳孔,表情已然有些不耐。 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的两人,察觉出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相互对视一眼后打着哈哈,连带着周围也伺机等着分一杯羹的其他人,借口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告别前像是不想给早川留下坏印象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那个、明天见哈直哉大人,还有早川同学。” 说完飞快的逃离,还十分贴心的替直哉把教室的门关上。 “哈……” 禅院直哉轻笑一声,反正他今天也无事可做,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偌大的教室里,窗外的天色已经快黑了,只剩下教室里还亮着白织的光。 禅院直哉也不急,勾着腿把玩着早川桌上的文具。像小孩子一样,拿起一支左右看看后,向后随意的甩去。 一支接着一支,彩铅他就全部掉丢,钢笔他就用笔尖在桌子上折断。 直到他伸手准备拿过她的笔记本,早川宫野才有了反应。 她抬起眸,褐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影子下显得有些暗沉:“直哉君,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 说着就在直哉愣神之际,硬生生从他手里拽回了笔记本。 直到早川走到教室后门准备离开,禅院直哉才反应过来。 这个卑贱的贱女人……竟敢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 “早川!你竟敢……” 咚——— 拳头撞击到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禅院直哉的后背抵住墙面,自己左侧的铁门被她的手臂拦住去出。直面他的,是早川异常幽暗的黑色瞳孔,以及与寻常不敢反抗小绵羊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直哉君,我劝你不要再继续逗弄我之类的事情哦?” 早川宫野开口。明明眼前的女人比他还矮一个头,却像是趴在他耳边说话一样。因为两个人隔的很近,直哉甚至能感受到她口中喷撒的热气,痒痒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早川宫野笑了笑,褐色的瞳孔却没有笑意。 “像我这种外面来的私生女,可是会趁你睡觉半夜悄悄爬上你的床……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呢。” 她停顿了一秒,褐色漂亮的眼珠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他的弓部,唇边笑意加深:“直哉君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吧。” 什……什么? 禅院直哉被眼前的场景愣的不轻,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不说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堵在角落。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耳根隐隐发烫唯一理智告诉他应该发动咒术,现实中却只是指尖死死的抠抓着背后的墙壁,指甲里堆积着白色的粉灰。 禅院直哉死死咬着下唇,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早川宫野… 这个贱女人…疯了嚒!? 2. 第二章 初春的太阳落山的很早,夜幕逐渐拢下来,淡橙色的落在最后一抹余晖上。 一条无人的小路上,一个人影走的飞快。 “贱人!贱人!!” 禅院直哉似乎气急了,因为脚下的快速走动,连外面的羽织都有些倾斜的滑到左肩。宽大的振袖伴随着走路的动作大幅度前后摆动着。 脚下的木屐蹭到地面,发出拖拖拉拉的声音。 袖口下攥紧的手,每咒骂一次,手心就握的紧了几分。 刚才他和早川分别的并不体面。直哉承认他真的当时大脑一片混乱,以至于都还没来得及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嘁……装腔作势。” 禅院直哉不以为然。 院里的障子被人大力拉开,等待侍奉侍女见直哉回来,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坐在地上。贴身的几个侍女走上前,垂目乖巧的替他取下外织。 早川宫野,与其说是禅院家的私生女,不如说是不知道哪个野种流落在外的孤女。从自己一年前见到这个名叫早川的人时,禅院直哉就喜欢不起来。 看似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但其实那双褐色的瞳孔没有一丝笑意。却还露出大大的笑容,喊着“直哉君。” 恶心死了。 因为第一眼就恶心的讨厌,所以他不准早川宫野叫回“禅院宫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侍女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落在颈间轻轻柔柔的。侍女正垂眸整理着他的领子,突然下巴被大力的钳住。 “啊……!直哉大人…” 侍女一惊,对上禅院直哉琥珀色的瞳孔,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头深深的抵着手背。 直哉轻笑一声。 他就说嘛……这种才是女人面对他时该有的乖巧姿态。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他说话时应当轻声细语用上敬语。 女人这种东西———就应该跪在男人三步之外的距离啊… “滚吧。” 直哉的心情似乎不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卧室。 禅院直哉的卧室是不允许普通侍女进来的,禅院家的规矩严格,尤其是直哉院里的规矩,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愿来进行随时的改动或调整。只有贴身的侍女,才有资格到他的卧室清理。 他躺在床上,翻开着最新一本的漫画书。 和所有日本dk一样,漫画和游戏也是直哉的喜好之一。 不过…… “啧。” 禅院直哉突然啧出声,蹙起眉将手里的漫画丢在一旁。 搞什么啊…… 根本看不进去啊。 满脑子都是早川那个贱人,明明看上去像绵羊一样瘦小,却在铁门上打出那么大一个拳头吗? 禅院直哉坐起身,因为思索,琥珀色的瞳孔被眼皮遮住,若有所思的看着床单的一角。 “笔记本……” 他喃喃道,弯了弯嘴角。 那么在意那个笔记本……把它抢过来当着早川的面撕碎的话——— 一定会哭的很好看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禅院直哉连续好几天都兴致不错。 直到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众人来私塾上课时,意外的发现直哉的心情出奇的糟糕。 “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吗?直哉大人,我今天刚好有带三明治,如、如果不嫌弃的话……” “谁要吃你的饭盒。” 禅院直哉甚至并未正眼看他,语气毫不掩饰讥讽。一个叫不出来名字的旁系罢了,能让他们这种低下的世家子弟来同他一起上课,见面给他跪磕一个都是不为过的。 修长的指尖轻触着桌面,禅院直哉看着已经空了整整三天的后座,漫不经心道:“早川呢?” 自从那天从教室离开后,早川宫野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上课了。虽然是私生女,姓还保留着原本母亲的姓氏,但众人都心知肚明早川宫野骨子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禅院宫野”。 同学面下一乱,左顾右盼企图寻求帮助,与他对视的众人纷纷垂下眼帘,避开目光。 “早川君她……应该是生病了吧……” “生病了?” 禅院直哉挑眉。 “嗯……我前天有东西忘在教室了,回来取时路过了早川君,她好像……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的样子。” 越说到后面,禅院直哉上扬的弧度就越来越大。 果然只是在装腔作势吗? 还以为那一拳有多厉害呢…原来极限就已经是那样了吗? 禅院直哉若有所思,手指摩挲着下巴。 如果当着生病的早川抢走她的笔记本并且撕碎的话…… 怎么看都会更加有趣呢。 ———— 禅院直哉一直等到天色快暗下来,才走到早川的院口。 虽然是私生女,但莫名的宅院比真希和真依两个人住的都还要大。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雕刻着禅院徽章的图案。 “真晦气……” 直哉烦躁,正要踢开门,脚碰到大门的那一刻突然顿住。 早川不会……那天把他推倒在墙上的事情告诉院子里的侍女了吧? “因为我在墙上壁咚了直哉,所以回来的有些晚啦。”亦或者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也不过如此啰,他当时脸超红的呢。” 禅院直哉甚至能想象到早川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大肆炫耀自己有“欺负”过未来家族的夸张事迹。 一定早就说过了!怪不得这几天路过的下人都笑看着他,神情很是怪异。 禅院直哉怒起一重又一重,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本想直接转身离开,等到和早川在训练场切磋的时朝她后背砍上一刀,最好她直接半身不遂或者失血过多死掉的。 但因为气恼而引起的条件反射,身体已经快于大脑,一脚已经踹了出去。 砰——! 大门向后敞开,撞击到后面的石板又弹回,发出闷闷的声响。 院里的侍女一齐回头看向他,双方都表情微愣。 该死…… 侍女跪拜在地,为首的贴身侍女走过来。 该死该死! “直哉大人,这么晚了,是……?” “啊——没什么,我看早川君好几天没来上课,给她送课本的。” 该死该死该死!! 禅院直哉露出一贯不屑的表情,早已收敛起刚才的气恼。甚至在提到“早川君”时还放缓了语气,一副关系不错的样子。 “啊!原来是这样。不过早川大人有事出去了,不如大人进来等吧。” 早川宫野的院子禅院直哉并没有来过。 因为禅院很大,旁系来上他家上私塾的子弟又很多,他不可能每一个院子都去过。 只不过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树,一块小花圃上还种着蓝紫色的绣球花,一旁浇水的侍女转过身来微微屈身。 到底还是女人啊…… 直哉看到绣球后身体放松了些,嘴角也溢出一贯讥讽的笑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7|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女人不就是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吗?什么花啊,树啊,草啊的,非常符合女人的形象。 侍女领着他到了堂厅就下去了,堂厅正对面一副挂画,榻榻米上一方矮桌,桌上摆放着糕点和还在冒着热气的茶。 糕点只剩下一块了,早川似乎吃了很多。 禅院直哉的确带了早川的课本,作为未来的家主,不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毫无破绽是必修课。只不过早川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一直等到桌上的那杯茶都放凉了,还没回来。 禅院直哉烦了一声,正要起身离开,余光看见厅堂里半掩着的房间。 笔记本……应该是在房间里的吧? 直哉停顿片刻,他像是在思索些什么,原本要离开的此时也犹豫不决起来。 “嘁……真是的,你在怕什么啊。” 几秒后,直哉自言自语道:“整个禅院未来都是我的东西,不过是区区房间而已。” 他大步走向早川的房间,单手推开门。 “况且,只是女人的房间——不就是可以随便进的吗?” 如他所料,房间的书桌上正正好摆放着那本笔记,说是笔记却像是写了很多东西一样,能明显感受到单张纸页的重量翘起的一角。 禅院直哉居高临下,垂眸看着笔记本,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缓缓伸出手。 因为是第一次窃拿,尽管直哉已经在面上极力的表现出平稳和企图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无法压制的心跳声还是在他的耳骨响起。 他拿起笔记本,在越来越大的抨击声中翻开了最新的一页。 没有任何字迹,甚至连颜色较重的红笔或者钢笔墨水都没有,只有弯弯曲曲的几条铅笔线条摆在那里。 像是什么动物趴在桌子上,又像是人体某个曲线。 “什么鬼……” 禅院直哉皱眉,胡乱的向前翻动着。 难道早川上课时都在画一些小人画吗?还装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前面都是清一色不同样子的人体结构,比较模糊,都不太能看得清楚。 直到脑子里什么东西驱动着直哉,他将笔记本倒过来拿在手上。 这下真的看清楚了,禅院直哉也愣住了。 是他。 画的全是他。 各种各样的他。 趴在桌子上赤裸着的他,头埋在什么东西之间的他,被压在床上的他…… 脸上的表情被描画的异常丰富且生动,面红耳赤、紧咬牙关,甚至被压在床上时手臂突出的青筋,和凌乱的床单。 “什么……” 禅院直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现在的情绪了,愤怒、气恼、恼羞成怒……一切的形容词都可以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他几乎要拿不住笔记本,因为极度的气恼胸口一起一伏,口中也喘着粗气,双手不止的颤抖着。 纸张的边缘被指甲掐破,留下一个月牙的小痕迹。 也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什么缘故,就连早川从外面回来了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房间的门被打开,禅院直哉慌乱的抬头。 黑暗中,看不清早川宫野的眼睛,但是却能清楚的看见早川一秒的愣神后,嘴角突然加大的笑意。 “哎呀……被发现了吗。” 她露出几分惋惜的微笑,拉开门的手放下。 “看起来,直哉君并没有认真听我那天说的话呢。” “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还乱翻我的东西——” “是在给我什么暗示嚒?” 3. 第三章 早川宫野那天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虽然这段时间的的确确在禅院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大多都是一些十分幼稚且无聊的讥笑。 就像国中生的男孩们一样,会引起班上女同学的注意力,拽一下女孩们的头发啊、或者突然隔空投篮一样。 有些像苍蝇一样讨厌,不过比她幼年一个人当街流浪、食不果腹的日子要好太多啦…… 其实她本意是不想惹事的。 早川只想美滋滋的躺在院里的椅子上,每天画一些小画,普通的苟一苟日子而已。 不过…… 早川宫野推开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了,屋里没有开灯,但窗外隐约的月色还是让她清晰的看见禅院直哉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微微弓着背,看见她的那一刻几乎可以用“慌乱”来形容,因为死死捏住本子的力度过大,单薄的纸也轻颤起来。 啊……怎么说,的确表情有些精彩了呢。 记忆中她明明没说什么,甚至为了安抚还露出了十分真挚且友善的笑容。 可她话音刚落,正准备上前一步,禅院直哉突然加快了呼吸的频率,琥珀色的瞳孔猛缩,像是什么烫手的烙铁一样飞快的甩开手里的笔记本。 纸张在空中划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禅院直哉跌跌撞撞的撞开她,因为跑的过急,还踩到了自己的裤裙,撞开她时踉跄了一下。 早川宫野伸了伸手,最终也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 昏暗的夜色下,只剩下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以及她脚边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早川宫野低头,注视片刻后蹲下捡起。 “直哉君的羽织纽吗……” 按照禅院的传统,羽织纽本应是较为严肃且官方性的白色绒球状。可禅院直哉偏偏戴了一条像女士手链一样小巧金属风的羽织纽。 “是刚才太匆忙掉的吧。” 早川宫野耸耸肩,放进口袋。 “明天还给他好了,嗯……顺便可以道个歉之类的吧。” 虽然可能道歉没什么用……毕竟她画的真的挺详细的。 不仅细心的用了彩铅上色,还用上了渐变和柔光。为了凸显出人物的面部表情,构成一种若隐若现的意识流,她还特意去学习了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 她捡起洒落的画稿,弹了弹灰。最右上边的一角被戳破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小月牙。 次日一醒,早川宫野就早早的去了教室。从她的院子到私塾还有些距离,等早川来的时候,禅院直哉已经在教室了。 往常的直哉会坐在她的桌子上。开口次数最多的不一定是他,一般只是环抱着双臂,眼神戏谑的看着他们刻意的聊着他感兴趣的东西,偶尔会发表一两次想法,随后听着众人对他的附和。 今天的直哉也如往常一样,坐在她的桌子上。 早川并不介意,或者说并不是很在意。她像以往一样在露出礼貌的微笑回应着对她打招呼的同学后,抬眸看向禅院直哉。 他像是没想到早川会突然侧过脸和他对视,原本上扬不屑的眼角有些微愣,随后上下扫动着她的全身,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皱起眉。 甚至连嘴角都露出嫌弃的弧度。 “直哉君。” 既然是要来道歉的,早川宫野放缓了眉眼,连声音都柔和起来,露出乖巧真挚的表情。 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可在直哉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挑衅吧,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吧! 禅院直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牙齿轻轻撕咬着自己下唇内壁里的软肉。 从刚才进教室开始,早川就看见他了,却偏偏刻意的忽视了他,越过他和别人打招呼。 绕了一圈才对上他的眼神,本以为会说一些什么软话,结果看着他好几秒,眯了眯瞳孔,以极度挑衅的嘴角勾起唇,像是把他的名字含在口中滚烫了一遍后,才嚅嗫着喊了他的名字。 与昨天晚上那个如出一辙的笑意,那些不堪的画册一股脑的又重新浮现起他的脑海中。 ……该死的早川! 袖口的拳头狠狠攥起。 害得他昨天一夜都没睡着,早上还失手打碎了茶杯。 早川宫野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就自顾自的坐下了,像往常一样拿出笔和纸,以及……那个熟悉的笔记本。 禅院直哉的大脑几乎空白了一瞬。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不会要当着这么多的面翻开吧!? 虽然只有前几页画的是他,但周围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如果手臂离开压着的纸,哪怕一个不经意,任何人都会看见里面的内容。 开什么玩笑———!! 明明昨天晚上都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又带到教室里来了吗!?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琥珀色的瞳孔扫过一眼周围同早川说话的其他同学。 大多都是一些他叫不上名的旁系,或是一些连旁系都称不上的小门小户的子弟,巴结不上他,就转身和早川巴结。 如果被这些下三滥家族的人看见早川宫野笔记本里画册的内容…… “啧……吵死了。” 禅院直哉踢了一脚桌子。但踢的不是早川的桌子,而是早川隔壁一个正在吃便当不知名同学的桌子。 木屐撞击铁桌,发出清脆的声响。禅院直哉居高临下:“你们很闲吗?每天早上像苍蝇一样嗡来嗡去,吵的我头都疼了。” 他嗤笑一声,视线微妙的划过早川。 “你们还真是不挑啊,什么货色都下的去口吗?” 围在早川身边的男同学连连鞠躬道歉,飞快的逃回自己的座位。 争先恐后的赶紧逃离现场,像是生怕被他记住脸,留下不好的印象。 禅院直哉心情不错的晃了晃腿,一低头发现早川宫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的头,褐色的瞳孔正看着他。 “谢谢直哉君哦。” 早川宫野做着口型,褐色的瞳孔亮晶晶的。 什么鬼…… 禅院直哉几乎要笑出声来。 蠢上天了的笨女人,难道以为他在帮她吗? 早川宫野放低了声音,在直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间翻开前几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把前面的画册改了内容,都是直哉君训练时流汗或者与其他人打斗的场景,不是什么……嗯……那些内容我已经全部擦掉了。” 的确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了,甚至有的不好改动的地方把脸上的表情全部擦掉了,顶多只是类似于大卫一样的人体结构图而已。 “啧。” 禅院直哉啧了一声,跳下早川的桌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席地坐在自己的蒲团上。 谁要看这种东西了啊…… 不过是一些小人卑劣的行为罢了,作为未来禅院家的继承人,这点小把戏还伤害不了他。 他本身也没有多在意的好吧。 只是上课时,早川宫野发觉禅院直哉好像一直在若有若无的靠在她的桌子上。 明明他的位置已经很大了,却偏偏要把蒲团移到后面,把她的桌子当靠椅。 禅院家的私塾很无聊,不然早川也不会上课画工口小漫了。靠在她桌前的黑色发尾有些刺刺的落在脖颈上,直哉似乎很喜欢那件白色的内儒,不管外面是什么颜色的羽织,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白衬。 毛茸茸的黑色小碎发衬托着他的脖颈非常白皙。甚至可以用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8|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的细腻来形容,没有颈纹,隐约之间也可以看见下巴的一角,明明还只是十四岁左右的年纪,下颚却已经棱角分明。 虽然还只是少年,但总感觉顺着脖颈一路向下,会非常顺畅的摸到已经稍有起色的胸…… 早川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收回,一种如芒刺背的不适感让禅院直哉突然转过头。 她顺理成章的对上直哉琥珀色不悦的瞳孔。 “……” 早川宫野眨巴眨巴眼睛,企图遮住手里初见端倪的草稿。 一直到下课,早川都没再动笔了。 在日常同学间虚伪但礼貌的告别后,早川起身收东西。唯一不同的是往常最先离开教室的禅院直哉,此时此刻站在教室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环抱着双臂神情不耐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加快了收拾的动作,抱起书走出教室刚越过他,就听见后面发出烦躁的砸舌声。 她转过身看向出禅院直哉时,对方又瞬间收敛起了那种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贯不屑高傲的眼神。 以及一副十分微妙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早川宫野无奈的叹口气。 既然是来找她的,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等她先开口。 “直哉君。” 她开口,禅院直哉看着她点了点下巴,从鼻腔中发出一个淡淡的单音。早川宫野摊开手: “我知道你要什么,这个是你昨天落在我房间的。” “……” 不提还好,直哉压根没注意到昨天慌乱的都掉了东西。现在只会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那天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不是这个。” 他冷冷开口:“本子,给我。” 早川宫野停顿片刻,最终还是递给了他。 直哉粗鲁的一把抓过,原本就有些散架的薄本,此时底部已经像抹布一样皱巴巴。他简单的随意翻动后,撕下前几页,揉成一团。 他似乎想要砸到她的脸上,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抬了抬手只是砸到了她的肩上,有几团也只是擦着她的肩膀越过。 这种熟悉的主导权感,几乎瞬间让直哉的心情大好。破坏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几乎是轻而易举。 禅院直哉垂下眸,正准备奚落几声,一低头却看见早川宫野正站在原地,无聊的转着脚尖。 注意到他的视线,早川宫野抬起头:“啊……抱歉,稍微分了一下心。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准备走,像是看了一场无聊的话剧表演…… 甚至可能还是幼儿话剧表演。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禅院直哉又气又恼,伸手抓过她的肩膀:“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早川……你这个贱女人,不会有什么备份吧?” 他本是突然想到的一句话,却没想到早川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直哉正要动怒,早川突然伸出手,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直哉君,这样吧。你把刚才扔掉的画稿全部都捡起来,重新贴回本子上。你贴一张,我就给你一本,贴两张,我就给你两本。” 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褐色的瞳孔却散发着晦涩不明的光。 禅院直哉的心跳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他发觉自己按在早川肩上的手……抽不回来了。 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着他的手背上。 “贱……” “如果直哉君一张都不捡的话,我会把我所有的画册,全部都复印下来,贴在禅院的各个角落噢?” 上扬的语调,勾起的嘴唇,突然凑近他耳边如同海妖的低语。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到直哉君下流的样子哦。” 4. 第四章 是恶魔吧…… 禅院直哉看着眼前露出人畜无害微笑的早川宫野。 明明遮住眼睛是温顺的笑意,遮住嘴巴是绵羊一样柔和的褐色瞳孔。 可偏偏两种叠合在一起时…… 绝对是伪装成温柔绵羊的恶魔吧。 禅院直哉从未受到过威胁。男人是这样,女人亦是这样,男人会用敬畏的眼光垂下眸看着他,女人会用爱慕的眼神跪下身匍匐在他脚边。 直到他第二次受到威胁———两次均出自早川宫野之手。 这个用看似温和乖巧,实则是恶魔的女人之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凝聚了咒力才从早川的手里抽回。不知是因为太过于气恼还是什么原因,抽出手的动作有些大了,他颇为狼狈的后退了两步。 胸口剧烈的起伏让他回忆起昨天从早川院里跑出来的场景。 其实颤抖的不仅仅是他的手指,还有他的身躯。 是一种无法抑制住的颤抖,指尖陷入手心的软肉,才能迫使他现在不会像那天一样局促。 禅院直哉死死的盯着她,讥讽和嘲笑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真的感觉……是眼前这个女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一个孤立无援的私生女,本就一无所有,无论情况再糟糕也不过是回到初点而已。 但是他不一样。 他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是唯一的、拥有继承资格的长子。 他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卑贱的私生女阻碍了他的家主之路。 中午的阳光并没有出来,今天天气有些阴了,暗沉沉的云层压在地面。 被风吹起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禅院直哉咬了咬牙床。 他是看过早川的那些画的,有多么露骨他也是知道的。偏偏早川画技竟还不错,回去后如果再添油加醋一些…… 他看着眼前的早川,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已经收起了些笑意,但若隐若现的唇边依然微微上扬。 一把无形的怀表隔在两人中间,而手拿怀表的人就是早川。 直哉很难清楚的知道等她的耐心耗尽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早川看见眼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动了动手指。 禅院直哉先是动了动手,随后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越过早川。额前下垂的发丝挡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 禅院直哉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地面的花纹。接着是被放慢了倍速一样的弯下腰,修长手指碰到刚才扔出去的纸团。 纸团朝上的画面,还停留着用铅笔勾勒出他伸出舌尖,眼神失焦的草稿。 贱人… 他攥紧手里的纸团,伸出手去捡另一个。 贱人…… “今天晚上之前给我吧,不过和直哉君的院子还有些距离,直哉君记得一定要早一点出发哦。” 早川,你这个贱人…… “如果在晚餐之前我没有看见完好无初的笔记本的话,明天早上大家都会在各个角落看见直哉了。”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那么,加油吧,直哉君~” 鞋跟落在地上发出渐行渐远的声音,倒影在地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切的一切又归为寂静。只剩下地面还散落的几团纸,以及角落的笔记本。 禅院直哉双膝跪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他双手握拳,死死攥着手里凌乱的画稿。 被发丝遮住的眼帘下,是一双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琥珀色瞳孔。 “早川宫野——” 他咬牙切齿。 “我一定要杀了你!!” ———— 早川宫野没有急着回去,毕竟天色还早,午餐她也不是很饿。 天色已经有了快下雨的迹象,她加快了脚上的动作。 这是一片位于后山的土地,有些荒凉,靠近禅院家的祖坟。种了很多白色的樱树,但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 光秃秃的树干有些难看,偏偏今天的天气又非常糟糕,后山雾大,难以看清。 就在早川左顾右盼了好一会,以为今天他不会再出现时,头顶上方的树丫上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 “抬头啊。” 早川诶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黑色的发丝,穿着与发色一个颜色的纯黑紋付,下身灰色裤袴。他半撑着的头侧躺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中,唇边带着疤痕的嘴角微微上扬。 “哈喽,甚尔。” 早川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绕了好几圈都没看见。” “突然用上洋文了啊宫野,看样子私塾上的不错啊。” 禅院甚尔,早川宫野刚到禅院时认识的朋友,或者说是前辈。早川拥有咒力却无法觉醒咒术,甚尔无咒力也无咒术。两人在某一个晚上因为早川误打误撞认识。 甚尔跳下树干,他已经很高了,感觉高于她一个半或者半个头都是有可能的。哪怕是穿着裹的严严实实的和服,身上蓬勃的肌肉依然若隐若现。 早川宫野轻咳一声,移开眼。却被甚尔抓住端倪,轻笑一声:“怎么,大画家又有灵感了吗?” 真是的……她都说了第一次见面时不是故意的,鬼知道禅院家的酒那么难喝。 难喝就算了,闻上去是果酒的味道偏偏度数高的离谱。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初来乍到,对禅院布局根本不熟。 “这就是你抓着我吐了一袖子的理由?我可是那天洗了很久的衣服啊。” “甚尔君,衣服是我洗的,地也是我拖的。就连洗澡都是我让你去的我房间。” 她那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甚尔本来就高,又穿着深色衣服……她一直以为是树干来着的。 “哦……原来你都记得啊。”甚而勾了勾唇,连带着那道伤疤一同上扬了扬,依然是懒散的语气。 “所以是出于什么意图躲在门后偷看我洗澡?我可是有看见你的画呢。” “……嘛,说了是误会啦。” 早川摊了摊手,矢口否认。她蹲下身来靠着树干坐下,像是这么多年好友间的某种默契一样,甚尔喜欢在树干上休息,早川则喜欢在树下画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9|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准备走了吗?” 她扬起头看向甚尔,以往的甚尔君是不会同她说那么多话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对她发出烦躁的砸舌声,让她快点走。 她前段时间听说他刚在决斗中获得了胜利,即将离开禅院。 “啊……是啊。” 听见“离开”两个字,他才咧一点缝隙笑起来。微弱的阳光刚好突破云层,天色亮了一点点。 “说到要离开这个连天气都变好了嚒?”他哈的笑了一声,看向坐在地上的早川:“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啊小鬼,今天给我带糕点了吗?” 甚尔指的是她院子里的樱饼,那天晚上她出去也是带樱饼去见的甚尔,回来就看见直哉在她的房间。 “没有。”早川宫野摇头:“有事被绊住了,还没来得及回去。甚尔君以后准备去哪里?” “直哉嚒?” “嗯。” 甚尔突然抬起手,像在挤压什么洗手液一样按了按她的头,发丝被揉的乱乱的。 “直哉啊……宫野,我走后你在禅院可别被玩死了啊。” 早川宫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向侧面倒了倒,躲开他宽大的手掌。 “明明甚尔君在禅院的时候也没怎么帮我吧。上次还对直哉说,随便你们了这种话。” “嗯……?有这种事吗?啊…不记得了。” 他企图思考是否自己真的有说过这句话,但也仅仅是停留在“企图思考”的程度上,下一秒已经转移了话题:“去东京或者横滨吧,该搞钱了。” 东京或者横滨吗……? 早川思索片刻:“甚尔君准备做什么?打手吗?还是咒术师?应该是咒术师吧。” 虽然甚尔君没有咒力,不过一些简单基础的三级以下咒灵应该可以勉强解决维持一下生计吧。 “哈?你是笨蛋吗?居然只能想到这么无聊的两个职业。” 甚尔淡淡瞟了她一眼:“应该是风俗店吧。” “风、风俗店?” 早川宫野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后认真的抬起头:“老友光顾可以打折吗?” “哈……宫野,你还真是。” 甚尔低笑一声:“拉倒吧,我对你这种小屁孩不感兴趣。而且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禅院甚尔似乎心情真的非常好,他盘着腿同早川坐在一起,占据了好大一片空间。 早川宫野撑了撑手掌,正准备朝旁边移动一下,甚尔突然抬手。 他伸了个懒腰,收手时顺势搂过她的肩膀。早川的头撞到了甚尔饱满的胸肌。 “快点逃出去吧,宫野。” 她听见甚尔胸腔内震动磁性的声音。 “外面的世界不会比禅院更糟了。” 禅院甚尔说完,没等早川有下一步动作,他已经率先站起身,背对着早川,挥了挥手:“走了。” 灰色被风吹起的裤裙,一股一股向后发出布料相互拍打的声音。 早川宫野笑了笑,拍拍裙摆也站起身。 说什么呢。 她可是好不容易从外面逃回禅院的啊…… 5. 第五章 早川宫野回去的时候,直哉已经在屋子里等她了。 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站在她的书柜前翻动着什么,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书。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残余的光线照在他的羽织上。 初春的下午就是这样的,阳光似落非落。 注意到她来,禅院直哉才转过头,转过一点点身,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呵……大忙人终于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 甚至都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像是刚才自言自语一样。禅院直哉目光一沉,从怀里拿出一个破碎的本子,丢在桌上。 “啧……赶紧的吧,别浪费我时间。” 本子撞击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连带着空中的风划破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正面摊开的那一页,是直哉的脸。 早川宫野看了一眼,笑着上前几步弯下腰,她翻开:“居然真的粘起来了吗,唔……但是非常皱皱巴巴呢,顺序也不是之前的顺序…直哉君的脸也像是被擦过的痕迹,都看不清五官了。” 禅院直哉几皱眉,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她。 “啊,不要这么紧张嘛直哉君。” 早川宫野露出安抚性的微笑,向后翻了一页:“我只是随便说说,不会毁约的。虽然粘的有点丑,不过看得出来还是很细心呢,周围是裁剪过吗,刚好可以贴合封面的大小。” 呵…… 禅院直哉露出几丝不屑的笑意,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挑了挑眉,似乎对于刚才的夸赞很受用。 开玩笑,他可是弄了整整一下午的杰作。 光是把纸团的褶皱抚平就浪费了他不少时间,粘贴的时候第一次不太懂,手掌的侧面擦到了画稿,一抬手纸上黑乎乎的一团不说,还弄的他手侧下全是铅笔印。 好不容易粘完了,第一次合上本子发现凸出来一大截,裁剪后第二次发现其中有一页粘反了,等做完这一切已经快落山了。 偏偏早川这个死人也不告诉他是什么时候吃晚餐,害得他自己中午和晚上都没吃,急急的从自家院子赶去早川家。 本意是看见早川的那一刻把本子摔到她脸上,结果推开门被下人告知早川还没回来。 想到这里,直哉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了,他正要开口讥讽,早川已经合上本子,抬起头看着他露出微笑。 “做的很好呢,不愧是直哉大人。” 讥讽的话停在喉结,直哉上下扫视了一下早川。 穿着白色和服跪坐在地上,看着他露出崇拜且夸赞的神情,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褐色的瞳孔像绵羊一样柔和的看着他。 是啊……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直哉收起讥讽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比讥讽更不屑、更鄙夷的眼神。 一个卑贱的私生女而已,纵然她有把柄,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女人而已啊。 找个机会解决掉就好了。 禅院直哉甚至懒得开口,朝早川宫野摊出手。 “嗯?其他的画稿吗?” 早川宫野探头向房间看了看,临走前拉开角度,此时依然维持着现状。 “这一次直哉君没有私自进去吗?明明就放在书桌左上角最显眼的位置哦……” “啧。” 直哉不耐,啧出声。 早川宫野叹口气,站起身。她先是看了看钟上的时间,随后又看了看直哉。 “干什么。” 直哉皱眉,以同样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早川。 “直哉君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用?” 她话音刚落,都还没给直哉选择的机会,已经拍了拍手,对侍女说道:“我饿了,今天直哉君也在这里,让他们上菜吧。” “喂……” 禅院直哉的眉心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从上午开始,就已经奇怪起来了。让他捡画稿,粘本子,还让他等了那么久,选择还要和她一起吃饭?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注意到他已经接近为零的耐心值,早川重新坐下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还做出了“请”的动作:“没有恶意的啦……只不过如果直哉在的话,他们上菜会做的更好吃一点。” 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嘛,不过… 禅院直哉放缓了些表情,看着早川的发旋。 这个蠢女人有一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毕竟他可是禅院未来的家主啊——— 是每个人都想要讨好,得到他青睐的禅院唯一继承子啊。 “原来你也知道啊。” 直哉挑眉轻蔑撇了她一眼:“早川,你这个蠢女人还不算太蠢,现在讨好我还不算太晚。” “我现在就是在讨好你哦。” 早川宫野眯了眯褐色的瞳孔,笑着伸手再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直哉大人赏脸,陪我吃一次饭吧。” 禅院直哉很少遇到早川这种会把“讨好”用在明面上说的人。 每一个和直哉说话的人几乎都是带着讨好的意味,他们大多都是低眉顺眼,连连说着“是是”一样的话。 至于像早川这种把“想要讨好他”“我就是在讨好你”的这种直球行为…… 哈…… 直哉从鼻腔间发出一声闷笑,坐下身。 ——居然还不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直哉在的缘故,上菜真的比之前快了很多,种类也更多了。 禅院直哉本意是不准备吃的,一是他担心早川会在里面下毒,二是一看就难吃的要死。 但实在胜不住他一天没吃东西,胃已经有些发痛了。 而且…… 禅院直哉看了一眼吃的一脸满足的早川。 如果等会和早川打起来,因为饥饿而下手失误的话就麻烦了。 打死了倒还好,如果没打死还剩半条命跑掉的话……嘁。 天色渐晚,等他们吃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可以了吧。” 直哉的声音并没有多少起伏:“赶紧结束吧早川,我已经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在你这里了。” “直哉君真是心急呢……” 早川耸了耸肩,吃饱后她有些困意,手掌向后撑在地上,声音都有些懒懒的:“不过直哉君已经可以不用担心了哦,那几本已经被我销毁了,不会再有直哉的小图流出来了。” “什…什么?” 早川说的语速太快了,禅院直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销毁的,残留的证据在哪里?你该不会……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好几本吧?” 直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琥珀色的瞳孔危险的眯起,连语速都慢了。 早川宫野停顿片刻,像是完全听不出来他的警告一样,依然是一副懒散随意的耸耸肩。 “哎……直哉君就当是我没有就好啦。” 砰——— 早川话音刚落,禅院直哉一脚踢翻了桌子。雪碗冰瓯碎了一地,矮桌也被飞出去好几米远。 禅院直哉真的气的要死了。手里的蓝色火焰咒力翻腾。 他真的……现在就要杀了这个贱女人!! “欸…这么生气吗。” 早川终于站起身,她抿了抿唇:“杀了我也无所谓哦,只不过直哉君会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吧,如果家主大人不高兴了,会重新考虑是否真的要将禅院交给一个无法控制情绪的继承子呢。” 早川叹息一声,走进房间又出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啦……虽然的确大部分是以直哉君为参照物,但都没有画表情和脸,喏……拿去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0|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生气了。” 禅院直哉啪的一声恶狠狠拽过早川手里的两本草稿,依然是各种各样的、不同场景被欺负和体位的都有,虽然没有画脸,但作为一个非常熟悉自己身体的当事人———禅院直哉还是一眼能的出来主角是谁。 早川宫野这些年……到底天天都坐在他身后画些什么啊!! “早川,你真恶心。” “欸……” 早川不明所以发出一句感叹,依然没有多大起伏的摊摊手。 院里的侍女按照禅院直哉的要求放置了一个炭桶。 桶里火苗在夜空中飞舞,暗橘色扭动着身躯越蹿越高。被高温瞟到的绣球花迅速干枯凋零,蓝色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禅院直哉要当着早川宫野的面把她的画稿全部烧掉。 院里的侍女纷纷跪地恳求,直哉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兴致不错的拿起第一本。 他勾起几丝笑意,上挑的眼角戏谑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早川。像在品味一样简单的翻阅后,他双手拿起画稿两端,手心轻轻用力。 撕拉——— 画稿从中间一分两半,他伸出手,丢入炭火中。洁白的画稿瞬间燃起黑边,燃烧起来。 站在自己一旁的早川宫野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焰火面无表情。 禅院直哉几乎要笑出声。 这就是敢和他作对的下场啊……这一次还只是早川珍视的东西,下一次就是把早川扔进火坑里,看着她自焚了。 她似乎有些难过的站不住了,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椅子上眼神凄凉的看着画稿。 一直到三本全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火苗的趋势有些减弱了,直哉才用余光发觉早川抬起头正看着自己。 甚至好像……从刚才他撕书开始,就一直在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直哉先是皱起眉,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像是想通了一样,恍然大悟了一声:“哈……在想求饶的话吗?恳求我给你留一两张?” “啊……是呢。” 早川宫野换了一个姿势,手指抵着太阳穴。褐色的瞳孔带着笑意,好像刚才的凄凉只是他的错觉:“不过比起画稿,我只是突然发觉……在焰火的余光下,直哉君的侧面很漂亮呢。” 禅院直哉皱起眉。 “撕画稿的时候会非常兴奋,琥珀色的瞳孔照的很亮很亮,就连嘴角都上扬了些弧度。因为侧光的缘故……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稍显红润的唇珠。” 早川宫野伸出手,以手作笔,隔空对着他的脸虚虚的画了一个“十”字,随后视线逐渐向下,模仿着铅笔的动作一点点向下画动。 “领口也是,每一次直哉君都非常认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呢…虽然羽织很大,但里面的白色衬衣很薄,在强光下可以透过布料看见直哉君的胸膛……” 早川宫野停了一下,随后看着他露出更大的笑容:“很大呢,直哉……唔…” 禅院直哉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就扑上去了。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是早川描述的太详细的缘故,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依然若无其事的说这句话…… 因为有些慌乱的上前,羽织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拢上去,就已经直直的捂住早川宫野的嘴。 在橙色焰火的照射下,面向炭火的那一只耳朵露出与火光相同的颜色。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喂早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被捂住嘴巴的早川眨巴眨巴眼睛,拉下禅院直哉的手:“夸赞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直哉君应该也知道我很仰慕你这件事吧,不然也不会画了那么多直哉的身体。” “闭嘴!!” 禅院直哉脸色通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6. 第六章 从早川院里出来后,禅院直哉一直到很晚才睡。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闭嘴,早川宫野才勾起几丝笑意,佯装认真的点点头。 直哉有些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早川院里出来的了,只记得自己走的很匆忙,离开时还甩了袖子。 靠近炭火的那一边脸很烫,连带着耳垂都烧起来,尤其是早川抵着太阳穴翘着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可以哦,直哉君高兴就好”的宠溺表情。 她似乎真的看了他很久,一直到结束的时候,还语意未尽的说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企图激怒他。 “啧……” 躺在床上的直哉啧了一声。明明他已经很早就上床准备歇息了,可大脑却依然活跃,像回放电影一样,把早川在炭火前对他说的场景不断的重复。 “直哉君的侧脸很漂亮……唇瓣被光照的也很红润……领口下的胸膛也很大……” 早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褐色的瞳孔很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的东西,又像是什么野狼在黑暗中发现的猎物,因为已经吃饱了,所以只是亮着瞳孔,玩味的不断靠近他。 禅院直哉承认从早川说他的嘴巴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想上前掐死她的想法了。 简直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黑暗中,原本躺的好好的直哉突然烦躁的捶打了一下床面,寂静的环境中发出一声闷声。 禅院直哉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直直的坐起身。 “烦死了……” 烦死了。 真的快烦死了。 尤其早川还一脸认真,像是在阐述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仰慕他。 蠢上天的贱女人,该不会以为这样就企图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吧。 仰慕他的身体…还是很早以前开始就仰慕他了…… 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了? 等等…… 直哉头疼的撑住额头,黑色的碎发挡住眼帘。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燥热了,他又感觉左耳垂如同被炭烧一般发烫。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时捂住了嘴。 早川宫野……不会是在向他告白吧!? 次日,天还没亮,直哉院里的侍女刚从房间走出来,就看见禅院直哉黑着脸靠在柱子上。 禅院直哉是真的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了。 每一次下定决心要睡着时,脑子里就会浮现早川各种东西。 是画着他露骨的画,是把他抵在墙角警告的语句,是握住他的手腕对他说“一直都很仰慕直哉君”带着笑意的瞳孔。 以及突然告白一样的话语。 到最后直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睡着。 以至于他很早的就起来,心情糟糕的去了私塾。 禅院直哉去的时候早川宫野已经到了,她今天没有披散着头发,而是将发丝挽在左后脑的位置。有几撮杂毛突出来,像黑色的小羽毛一样。 嘁……昨天才刚告白完,今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吸引他的注意吗? 禅院直哉挑了挑眉,露出一如既往的表情,走进教室抬了抬下巴。 一些附和他的旁系看见他立刻殷切的打起招呼,左一个直哉大人好,右一个直哉大人今天来的好早的追捧他。 禅院直哉没吭声,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这些每天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的人简直比早川还无趣,早川虽然是个没用还贱的蠢女人,但偶尔还懂得讨一下他的欢心。剩下这些废物,简直像复读机。 哦,当然,他没有说早川不无趣的意思。 直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明明刚才进门前和他打招呼的声音都那么大了,早川宫野却像没看见一样,依然背对着他,和后面一个旁系交谈着什么。 私塾下课后是训练课,早川宫野里面穿着的还是上次那件运动上衣,只不过这一次外面披了外套。但因为把头发挽上去的缘故,外套又很薄,依然可以透过外套看见裸露在下面的皮肤。 禅院直哉垂眸看了两秒,突然嗤笑一声。 “真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周围迅速安静下来,纷纷看向背对着直哉的早川。谁也不知道早川又因为什么惹烦了直哉大人,但无论怎么样,一定都是早川的错。 就连和早川还交谈不错的旁系,都停下嘴,面露尴尬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回过头,像是才注意到他一样,若无其事的露出几分友善的微笑:“早上好,直哉君。” “……” 搞什么啊,早川这个贱女人。 禅院直哉突然有些烦躁。 又像上次一样,明明看见了他却还要装出一副才看见他一样吗? 是蠢吗?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还若无其事看着他笑。 啧……无聊。 真贱。 今天早川好像没有带笔记本,可能他全烧掉了,就算是空白的也没有了。以往直哉还能听见后背传出笔尖触碰纸张的沙沙声,今天却安静的出奇,连笔放下磕在桌面的声音都没有。 …这蠢货,上课不画画还能干嘛。 直哉撑着下巴,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他佯装脖子有些酸痛的左右扭动了一下,用余光快速瞄了一眼后面的早川。 早川宫野低着头,表面像是在看书,双手却放在桌子下。 禅院直哉轻皱起眉。 手放在桌子下是干什么,无聊的自己一个人玩手吗? 早川宫野是没有手机等一系列电子设备的,理由也很简单,直哉不想让她有。全禅院只有他的电子设备是最多的,最新款的手机平板游戏机switch。 早川真希真依这种女人,给了她们也不会玩。 女人就应该好好的服侍人,在家好好的生孩子啊… 私塾老师继续面无表情麻木念着教案上的内容,昏昏欲睡的课堂上,没人注意到直哉稍稍向后移了移蒲团,脊背靠在早川的桌子上。 他抬起头,假装听课看黑板,却头向后仰去,侧耳倾听身后人的动作。 纸张翻页的声音。 但早川桌上连笔盒都没有拉开,也没有笔尖划过的声音。 她在干什么? 难道有人给早川写情书了吗? 纸张的翻动,还不敢拿到桌子上来看…… 禅院直哉已经勾起了讥讽的笑意。他第一秒几乎要笑出声,第二秒暗自悱恻是哪个废物会脑瘫到喜欢早川,第三秒他收起脸,琥珀色的瞳孔已然有些不耐烦。 禅院直哉笑不出来了。 昨天才和他告白,说仰慕他,很久很久之前就仰慕他。今天就收到了别人的情书? 她到底和多少人说过仰慕的话啊? “水性扬花的贱女人……” 他咬了咬唇,暗暗说道。指尖掐入橡皮。 好不容易到下课,私塾老师前脚刚走,禅院直哉丢下被戳的千疮百孔的橡皮,站起身看向早川。 他站起来的太突然了,能清晰的捕捉到早川宫野因为慢半拍而收进课桌里的半张纸。 禅院直哉眯了眯眼:“你上课在看什么啊?吵死了,翻来翻去的。” 情书有必要反复翻那么久吗?每一次他都只是草草看一眼就丢掉了好吧。 “我?只是在看书而已。” “看书?” 直哉哈了一声,撇开脸。 当他是笨蛋吗?看书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毫无征兆的,直哉突然撑着桌子俯下身,手直直的伸进早川的桌膛。速度快到早川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身子向后倾斜,以免撞到直哉的头。 哈,摸到了! 禅院直哉兴喜了一瞬,抓住对方的把柄这种事总是让他无比欢愉。他已经想好了,要找出写信者,让他当着全部人的面大声朗读一遍,再借机讥讽嘲笑一番他的眼光。 他用力拽出,拿起手。 “诶……只是普通的漫画吗?我还以为早川同学在看□□呢。” “我也以为,直哉大人突然这么激动,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东西。我看看……哇,还是哆啦A梦诶,意外的可爱啊早川君。” 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皱起眉。 早川居然只是在看这种古早漫吗? “嘁……” 禅院直哉丢回早川怀里。 “原来是这种东西啊,吵死了,害的我上……” 禅院直哉突然顿住。 因为他看见面前的早川已经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笑,准确来说,是他熟悉的堪称“宠溺”的微笑。 “突然这么大反应,吓我一跳呢。” 她接上禅院直哉的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么在意我吗?是在担心我收到什么东西,还是———担心我在课桌下画什么?”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血压都高了。 尤其在早川停顿后,说担心她会不会在桌下画什么的时候。 这引得了周围很多人的好奇。 “早川君会绘画吗?欸,好厉害。” “嗯…会一点的哦。” “是画的什么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1|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漫画吗?热血漫吗!还是后宫漫?总感觉女孩子画后宫漫会更好看呢……” “唔,差不多吧,不过我给直哉君有看过的哦。” 四五道目光一齐像禅院直哉袭来。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气,危险的勾起一边嘴角,强硬的拽起早川朝教室外走去。 画后宫漫……还是给他看过的…… 贱人……! 禅院直哉走的很快,两边的风撕刮着他的脸。直达一间废弃的教室里,禅院直哉把她摔在门上。无论是以为是情书而公然的失态,还是早川旁敲侧击的提起画他小图的时候,他像是气到已经漠然了,胳膊抵在她的两侧,手心握拳。 他的身躯如此之大,早川在他眼里不过蝼蚁,随时随地就可以掐死她。 “早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贱东西。” 他居高临下轻笑一声,手心已经抚上她纤细的脖颈。 “我已经没有耐心陪你玩了,随便谁猜疑也好。早川,你还是去死吧。” 禅院直哉甚至都不屑用咒力或者匕首。 女人而已,还配不上他花心思。随便掐死或者弄死就好了,纵然家主对他不满,但那时早川已死,他作为唯一有资格的继承人,也只得教育几句放过他。 不断收紧的手,一瞬间的快感让直哉琥珀色的瞳孔几乎发亮。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女人纤细的脖颈,像白织玉一样白皙细腻,在他手心下挣扎,窒息,动弹不得。 直哉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掐住对方的手突然被反握,眼前的身影突然下蹲,腹部一阵剧痛。 失去重心的直哉向前栽去,索性反应的即时,手撑住了门。直哉正要暴怒,腰部像被千斤的石头压住一般,控在门上动弹不得。 早川宫野面无表情,胳膊抵在他的脊背上。 “手足相残是不好的事情呢,直哉君。” 禅院直哉狼狈的趴在门上,琥珀色的瞳孔却像一头愤怒的小蛇,下一秒就会咬上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珠狠狠的扯出来。 早川无奈叹息:“明明最开始就说了,惹烦我了会很麻烦的,我都已经给直哉君放宽很多底线了,可还是得寸进尺啊……” 禅院直哉不知道眼前的贱女人在说什么,他只想等对方分心时,拔出怀里的匕首插入她的脖颈。 直到什么东西掀开了他的羽织,准备从下拉开他的内衬,禅院直哉的大脑嗡的一声响了。 “早川,你这个贱婊子!我警告你——!!” “嗯哼~不可以对女孩子说这种词哦,直哉君这样会让我更加生气的。” 对方纤细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他的衣服下,大量的风鱼贯而入。像是在好奇的探索什么一样,早川轻轻用指甲刮蹭了一下他腹部的肌肉。 “嘶!” 禅院直哉惊的汗毛竖起,他咬着唇,额上已经有了密密的汗珠。 “很结实呢,直哉君……” 早川轻笑道:“我可以掀开衣服全部看看吗?” 什么? 禅院直哉的大脑已经完全一脸空白了。 他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贱人、婊子、不知廉耻之类的话了。 他的满脑子只有早川把他压在墙上时说的话。 ———直哉君,惹烦我的话,会悄悄爬上你的床,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哦? ———你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吧?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是骗人的吧,只是吓唬他的而已吧?男人怎么可能被女人给——!! 早川没看见直哉脸色丰富的表情,她只关心直哉腹部的肌肉。 她并未等待直哉的答复,而是已经自顾自的抽出手,抓住了他内衬的下摆。 “不…不不…早川!哈……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我承认刚才我有些偏激了,只是想切磋一□□术而已……” 在男人的尊严面前,什么都可以先放一放。 “嗯?是这样吗?直哉君,你在发抖欸。” 早川笑道,放缓了语气:“因为直哉君的脸非常好看,所以就算平时直哉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都不会生气哦。不过刚刚那个词实在太肮脏了,我到现在都还有些释怀不了呢。” “作为失约的处罚,那就限今天一整天,直哉君自己解开领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就好了。” 早川宫野眯了眯瞳孔,温和的笑意下歪了歪头。 “因为很喜欢直哉的脸,所以想再往下多看一看,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7. 第七章 禅院家的训练场距离私塾还有些距离。 与寻常御三家的训练场一样,除了基础设施跑道、棒球馆、体术室和剑术馆外,还有专门的咒灵场。 但禅院管控森严,男性可以随意进出,女性则需要特定、通过上报得到允许后才可以进入。 禅院直哉作为【炳】的预备首席队长,无论是体术还是咒力,在训练场上大放异彩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只不过……今天的直哉大人心情似乎有些糟糕。 “只是这种能力了吗?哈……杂碎。喂———下一个谁来。” 众人抱着木剑,谁都不敢说话,只得看着被禅院直哉打到跪在地上捂住腹部不断抽搐的旁系子弟,甚至有一个正伸着脖子干呕着。 禅院直哉的动作很快,可能因为咒术的缘故,继承了禅院直毘人的投射咒法,几乎没有躲避的动作,而是发泄一样一味的进攻。 只不过……总感觉每一次直哉大人跑动的时候,胸口好像有什么像布料一样的东西在飞舞着。 但因为直哉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直哉领口的是什么东西,自己已经痛苦的趴在地上了。 只有直哉的其中一位好友注意到了异样。 “直哉君。”好友靠近了他,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一样,看着他的上衣缓缓开口。 “你上衣的扣子……额啊!!” 好友话未说完,腹部已经受了一拳。 禅院直哉面无表情收回手,虽然垂下了袖口,但手心依然握着拳,像是时刻准备补刀怕他没死透。 “哦,是你啊藤原。你刚才说什嚒?” 藤原冷汗直冒,弯着腰捂着小腹抬起头。禅院直哉黑色的身影像一座大山矗立在他面前,琥珀色的瞳孔傲然睥睨。明明是与寻常无异的表情,可是越往下,越有些不对劲。 领口。 禅院直哉最上面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 但凡能称得上某咒术师家族的子弟,虽然在礼节方面,没有像女人一样那么多限制和规矩,但作为御三家之一的、还是继承子的家族长子,在公开场合公然解开扣子,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都是极其失礼的。 男人的确没有贞洁这一说法,但是直哉这个行为…… 藤原的视线移动向下,移动到禅院直哉喉结的位置。往日的直哉不论什么时候,内衬的领口一定是系到最上面一颗的。而今天却解开了扣子,虽然只是解开了一颗,但少年白皙的脖颈下,核桃一样凸出的喉结……额啊!! 藤原又受了一拳,这一次他连胃酸都吐出来了,后背被冷汗侵湿。 “等等!直哉大人,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藤原跪在地上,朝直哉伸出手。 “藤原,你的眼神,太恶心了。” 禅院直哉抬脚,狠狠踩在他的手上。 完全像听不见脚下人的哀嚎一样,禅院直哉冷着脸,拢着袖口,眼皮放空的看着某一处,脚下不停,依然踩在沙地上碾压着。 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放空的视线,在看训练场外的早川宫野。 她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交谈着什么,直哉猜测是某一个炳成员的妾室。似乎聊到有趣的地方了,早川宫野捂着嘴笑起来,眼睛都笑的弯弯的。 啧… 装神弄鬼的臭婊子……! 要不自己中了早川的什么下三滥的咒术,浑身无法动弹,否则当时早就掐死她了! 他只好假意委曲求合,早川才放开了他。 “因为很喜欢直哉的脸,所以想再多往下看一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那么……是我来,还是直哉君自己来?” 依然是轻飘飘的语气,甚至在说到后半段时,还看着他亮了亮眼眸。 又是这种……绵羊一样温顺的表情,嘴里说着最恐怖的话语。 禅院直哉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室的了。 只记得早川上下扫视的眼神,挑逗般满意的眼神,像是在观赏什么一样,嘴角勾起的不明所以的微笑。 贱人……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 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训练场上,禅院直哉踩在藤原手上的脚越来越用力,像是把脚下的人已经想象着换了一个人一样。 想象着她在自己脚下哀嚎、身躯在自己脚下颤抖、绵羊一样跪在他面前。 直到自己的小腿已经开始发酸了,直哉才收回脚。 “谢、谢谢直哉大人不杀之恩!” 藤原立刻跪地朝拜。像他们这种弱小的旁系能在禅院这样的大家族生存已经很难了,更不用说他舔了好几年才勉强能和直哉称得上“好友”。 作为未来继承人的禅院直哉在训练场上拥有绝对的决定权,有看不顺眼的,就算直接杀了或者弄残了,也可以说是切磋时失误。 而他刚刚居然对禅院未来家主那么失礼……没直接杀了他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好友抬起头,拿出扇子又是扇风又是递水的,讪笑着围在禅院直哉身边。 “不过是直哉大人在训练过程中扣子崩线,掉了而已。我们又不是女人,没有人敢私下议论这种事的。” 好友在一旁出谋划策,直哉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然没有人敢议论这种事了,难道他看上去很在意吗? 又不是女人,漏点肉什么的怎么了。 相比之下,很明显早川这种连运动衣都是胸罩背心的样子,后背裸露出好大一块才更不要脸吧。 直哉坐在遮阳棚下,伸手接过好友递来的茶水,扇子送来的凉意让直哉的心情舒畅些了,训练场里那群废物压根不用他去管。 他下意识的看向早川的方向,可现在只剩下那位不知名的妾室坐在那里,早川的身影无影无踪。 贱女人…… 直哉内心冷笑一声。 又去哪里勾搭男人了。 他平躺下身,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热茶在扇子的煽动下逐渐冷却,茶香四溢。 好友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大致是最近一些御三家其他情况的事,什么五条家的六眼又和家主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2|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架了,还扬言要去东京的事,或者是加茂宪纪又学了一个什么新的招数。 一开始直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后面隔着铁网看见早川宫野回来了,他挑了挑眉,视线停留在早川身上。 她脱下了外面的外套,黑色运动背心衬着她的身材意外的不错,头发也高高束起。因为很瘦,所以背部的肩胛骨很明显。 早川宫野展开双臂,站在那名妾室面前,像是在哄那位妾室开心一样,一会做出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一会拉开双腿。 妾室被逗的花枝乱颤,还十分捧场的鼓起小手。 禅院直哉皱起眉。 什么鬼…… 对他态度那么恶劣,结果对同性态度那么好吗? 女人相互之间不都是应该针锋相对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直白了,早川突然站停了动作,毫无征兆的转过身,像是锁定了他一样,在人群中一眼就同他对视上。 虽然女人就是用来看的,但禅院很少有女人敢这么直白的看着他。 突然被抓包的禅院直哉下意识的还是慌乱了一瞬。他端起茶杯佯装喝水,茶杯抵在嘴边。 本以为早川会识趣的移开视线,等直哉扬起的头刚低下时,原先还在台阶上的早川宫野,此时已经瞬移到了格网前。 她正双手扒着格网,褐色的瞳孔先是目不转睛,随后是在直哉肉眼可见下,逐渐勾成他熟悉的弧度。 而直哉可以清楚的看见,早川宫野的眼珠向下移动了一毫米——停留在他裸露的喉结上。 禅院直哉真的要疯了。 是那种粘稠的、像浑身被什么散发着恶臭的大舌头细细的舔过他一样。恰到好处不怀好意上扬的嘴角,微眯的褐色瞳孔,像是要把他看得更仔细一样。 像是下一秒就要穿过铁网,弯下腰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毫无掩饰的露出整个喉结供她观赏…… 茶水还停留在口中,禅院直哉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的表情甚至都发愣的有些失焦了,直到生理性的实在忍不住,喉结微弱的滚动了一下。 “啊……” 明明隔的很远,可早川如释重负一般满足的叹息声仿佛就贴在他的耳边。 早川宫野单手抵着下巴,眯起的眼睛使眼角的那颗痣也微微隆起,她勾起嘴角,对着他张开口,做着口型: ———超色的哦,直哉。 “噗……咳咳咳!” 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被呛到的禅院直哉剧烈咳嗽起来。他弯着腰,手背抵着嘴唇,眉头深深的皱起。不明所以的好友急忙给他又倒了一杯茶。 像是肺部都要咳出来了,眼角都染上了泪花。 过了好一会,禅院直哉缓和一些了,他扶着桌角,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咳嗽还是气的要死,胸口的起伏十分明显。 禅院直哉当场捏碎了茶杯,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心滑下,可他像是全然感知不到一样,只是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的、死死的盯着早川宫野的背影。 他一定……要掐死这个贱女人!! 8. 第八章 早川宫野不知道直哉为什么突然呛到了口水,也不知道他眼尾发红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甚至还有些生气的捏碎了茶杯。 明明她只是用非常欣赏的眼神注视了一会,顺带说了实话而已嘛。 因为直哉君——真的很色气啊…… 在杂物室恼羞成怒瞪着她,却咬牙伸手自愿解开扣子的样子很色气。为了不让自己的同僚看见脖颈、故意在训练时加快速度到重影很色气。一脸厌弃居高临下露出讥笑碾压着藤原的手指很色气。 尤其是扬起头滚动喉结,小幅度吞咽的动作更加色气啊…… 因为内衬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被解开了,所以看的格外明显。 “早川大人。”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侍女端来茶水:“您没去上体术课吗?” “去了,但是直哉君不让我进去。我就回来了。” 早川自顾自的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又放回去。当时的她在铁网站在一会,等直哉咳好后正准备申请自己可不可以进去训练,结果自己还没开口,禅院直哉就冷着脸把手里的碎瓷片扔向她,还叫她滚。 然后早川就真的回来了。 毕竟训练场没有遮挡物很热,男人的汗臭味又很浓,场上也就直哉和他们白的不像一个图层了。 “这样吗?早川大人不去也好。刚听见她们说直哉少爷的手被烫伤了,正发脾气呢。” “是吧,我也觉……嗯?” 早川宫野停下咬了一半的糕点。 禅院直哉的手被烫伤了,应该和她无关吧。 她只不过是恰好多盯着直哉看了几眼,又恰好说了一些夸赞的实话,又恰好直哉在看见她后捏碎了茶杯,还拿碎瓷砸了她。 所以,完全和她无关的吧。 说不定是直哉好友中的某一个,比如藤原那个墙头草故意倒茶时浇到了直哉手上。 早川宫野耸耸肩,继续喝着茶咬着糕点。 侍女弯下腰,蹲在早川面前,伸手替她解开靴子,换上木屐:“早川大人要去看看直哉少爷吗?” “我?” “嗯,虽然我知道您不太喜欢直哉少爷。少爷他的确有些……但是为了您以后在禅院的生活,早川大人,请还是尽量和直哉少爷的关系缓和一些吧!” 禅院直哉作为众所周知的唯一继承者,要和未来家主打好关系这一点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早川也不例外,他关系的不仅仅是禅院、是她在禅院的地位、立足、甚至生命。 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抱负和想法,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在禅院有一个她的小房间,和熟悉的侍女们呆在一起偶尔聊聊天,养养小花小草,画画漫画之类的。 “倒也没有不喜欢直哉君。” 早川宫野回想了一下,虽然直哉君的确很讨人厌,性格也很恶劣,但是胜在脸实在太好看了,所以缺德的样子也别具一番风味。 况且对于她所经历的幼年生活来比,的确对于直哉的小把戏已经差不多免疫了。 侍女微笑着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早川叹息一声。 “我知道了,别再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晚点就过去看看慰问一下好了。” 侍女从柜子最上方拿出一只小药膏,放在桌上:“辛苦早川大人啦,这是烫伤膏,作为慰问礼一并给少爷带过去吧。” 早川停顿片刻,表情有些抗拒:“直哉有专门的反转术士咒术师,压根不需要这个吧。” “嗯,是的哦。只不过空手拜访会比较失礼,所以请拿上这个吧。” 早川看着桌上的药膏,像是吃累了,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天黑,早川才磨磨蹭蹭的出门,路上又是看看花摸摸草的,到直哉的院子时也就快十点了。 “是……早川大人吗?抱歉,直哉少爷九点以后是不待客的,请明日再来吧。” 早川宫野以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虽然她的确还挺喜欢直哉的没错,不过也只是身体而已。况且下午已经见过了,晚上再见面就未免有些俗气了。 嘛……毕竟男人这种东西还是要保留一些神秘感,如果全部看完了,会变得无趣的。 “好的,烦请转告直哉君我来过,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自己既不需要见直哉,又让女孩们开心了。现在只需要…… 早川宫野还没计划完自己晚上的行程,从厅堂里走出来一个侍女,说了什么后露出招牌性礼貌的微笑走向早川宫野。 早川已经暗感不妙了。 “请进来吧,早川大人。” 早川:“……” 这下真的不妙了。 * 禅院直哉的房间很大,厅堂是传统日式风格的,插花、暗色的矮桌、墙上的挂画。厅堂的隔壁是娱乐场所,榻榻米上的大屏游戏机,以及散乱在地上的各种卡带。 带领她的侍女拉开门就退出去了,早川宫野原地观望了一圈,并未看见禅院直哉的身影,就在她走到矮桌前琢磨要不要放下药膏先离开时,身后由远及近的黑影缓缓将她覆盖。 早川宫野抬起头,朝后仰去,对上琥珀色的瞳孔。 “晚好,直哉君。” “嘁……” 禅院直哉看上去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嘁了一声转过脸,越过她坐在蒲团上。 他穿的依然是上午那件羽织,但下摆的位置沾到了水渍,有些皱巴巴。两只手都被宽大的袖口挡住,让早川看不清楚到底受伤的是哪一只手。 “来找死吗早川。” 直哉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可不欢迎垃圾。” 早川宫野抬起头,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直到一眼看见对方的领口。 禅院直哉上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还是没有扣。 像是一种很奇特的反差感,明明对方不管是表情还是话语都恶毒的要死,却依然乖巧的真的维持了一整天和她的承诺。哪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依然如此。 还真是……意外的听话呢。 “噢,我是来道歉的。听说直哉君受伤了是吗,我带了烫伤膏。” 早川说着从怀里拿出递给他:“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烫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日康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3|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直哉垂眸,看着她手里的药膏好一会,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因为你?哈……哈哈哈哈,早川,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会因为你?” 他似乎笑累了,一只脚踩在榻榻米上,胳膊撑着矮桌倾斜着上身,唇边依然是讥讽的笑意:“别犯蠢了,鬼知道你的药膏里面掺了什么,我可不屑于用下等人的东西。” “你已经叫禅院的反转术士治疗好了吗?如果治疗好了的话我就拿走了。”早川宫野像是完全没看见他讥讽的话语一样,就连脸上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昏暗的光线里,禅院直哉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被袖口盖住,像是在遮挡什么一样。 几秒后,早川叹息一声,朝直哉伸出手:“给我看看。” “看什么?喂早川——赶紧滚啊。” “手啊,哪一只?左手?右手?” “你听不懂人话吗?” 直哉已经笑出声了:“早川,我叫你滚,听清楚了吗?” 早川宫野发誓她的耐心已经到极点了,她甚至懒得开口继续同直哉争论,已经率先一步,握住了他藏在袖口里的手。 “你干什……嘶…!” 是她想的没错了。 因为心里下意识的想要掩盖伤口,所以故意说出格外难听的恐吓或者威胁性的话语,是禅院直哉特有的保护色。 而此时此刻,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已经泛红,就算不碰也会发热疼痛。虽然不是很严重,甚至只是轻微烫伤,但作为禅院家少爷,没受过这种伤痛也是正常的。 “干嘛不告诉侍女。” 昏暗的灯光下,早川坐在榻榻米的台阶,药膏被她打开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摊着他烫伤的左手,另一只手蘸着药膏,正一点一点涂抹在他的手背上。 “…不关你的事。” 早川无奈,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加了些力道轻轻按压着他的关节。 “嘶!你要疼死我吗!” “哦,抱歉,其实就算直哉君你疼死也和我也不关我的事。” “……” 后半场的禅院直哉明显要沉默很多,脚也没有像刚才那样踩在榻榻米上了,而是比较规整的放在台阶上。一直到她给直哉上完药,才站起身。 “行了,过几天就好了。或者等明天反转术士师来上班了,你让他帮忙弄一下就好了。” “……” “直哉君,你会明天告诉侍女或者拜托反转术士的吧?我知道禅院有养很多这种咒术师。” “……” “算了,我把药膏留在这里吧。今天别碰水好吗?晚上可能会痒,但是不要抓它。” “……” 禅院直哉并未开口,早川也不介意,毕竟真的有点晚了,况且她也很困。 明明说好只是来慰问一下的,这下她直接当上老妈子的工作了,回去得好好让…… 她思绪未完,眼前一道寒光闪过。 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颈前。 啊…… 早川疲倦的闭了闭眼。 怎么就突然大意,背对直哉了呢。 忘记他可是条有毒的小蛇了啊。 9. 第九章 禅院直哉绝对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好心。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好比蜉蝣,充满了伪善和虚伪。每一个打着“好心”和“关切”的名义,只不过是想要进一步靠近看你的窘迫。 所以当直哉看见早川握住他的手腕给他涂药时,直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 ———怎么样可以不惊扰周遭,了无声息的让早川宫野一刀毙命。 毋庸置疑,他是讨厌早川的。 从幼年时一直讨厌到现在。讨厌她上扬的语调,讨厌她眼角的那颗痣,讨厌她看着他上下扫视的眼神,讨厌她勾起的嘴角,在喝水时不知廉耻的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对他说着放荡的话。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直哉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早川宫野在涂抹药膏时,他还是稍稍分了分心。 分心的看见她下垂的发丝,看见她纤细的睫毛,以及握住他的手心。 早川宫野的手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柔软细腻,她的手心有着薄茧,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绘画的缘故,比他的手都还要粗糙几分。 但平摊在他手下的手却很软,也很小。 涂抹结束后,早川说了一大堆什么,但禅院直哉没听,只是看着撑在膝盖上的手。 原本还发红的手背此时像是覆上一层透明的乳胶,亮晶晶的投射在顶光灯下。 禅院直哉的确是要杀死她的,所以在从怀中抽出匕首横在早川宫野白皙的脖颈时,他没有丝毫犹豫。 早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脖颈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才停下手中旋转盖药膏盖子的手,抬起头。 “为什么。” 他的确本意是杀死她的,但不急,他还有些问题要问她。 “这是你企图引诱我注意力的把戏吗?早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禅院直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眯了眯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她的脖颈。 她到底要干什么。 禅院直哉很早就想这么问了。 明明也和他一样相互讨厌着,在训练场对他说那种话,现在为什么要帮他? 还装模作样的帮他涂药,说一些虚与委蛇的话。 甚至在前段时间还向他告白…… “啧。”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心情突然不好了起来。横在她颈间的匕首近了几分。 禅院直哉上前一步,贴上早川宫野的后背:“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身份。” “你真的是禅院的私生女吗?” 是谁家的旁系故意派她来扰乱他的思绪,好伺机对他下手吗? 太奇怪了… 早川宫野,你太奇怪了。 “真奇怪。”早川宫野开口道,伸手推开他的胳膊,看着他转过身:“只是涂药而已,你那么警惕干什么。缺爱吗?觉得别人对你的好都是明面标价的。” “还是说……” 早川宫野垂了垂眸,缓缓勾起嘴角,再抬眼看向他时,褐色的瞳孔带上几丝笑意。 “直哉君想亲眼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禅院家的私生女呢?” 直哉一开始还没懂她在说什么,直到看见早川缓缓靠近他,一只手撑在矮桌上。另一只手正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 禅院直哉当然清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禅院女人众多,下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那些伺机想要勾搭上他,怀上子嗣的企图一步登天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但直哉一是嫌脏,二是下人顶多只是若有若无的暗示,从来没有像早川这样突然。 “嗯?” 早川宫野表面上乖巧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已经单脚跪上榻榻米,挤到他两腿之间的位置,上身向他倾斜来:“当然是——干你啰!” 砰———! 早川宫野话语刚落,明显也被这一声巨响愣住。什么东西撞击到了榻榻米上木制的靠椅,禅院直哉捂住头。 “欸?欸欸欸?你…你没事吧…?” 该死的…早川!! 禅院直哉抱住脑袋,蜷缩着身体侧躺在榻榻米上痛苦的捂住头顶,要知道他家里的可都是实心的,刚才那一下撞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羽织的袖子挡住的面容下,禅院直哉几乎咬牙切齿。 他真的……要用胶把早川的嘴堵起来啊!! 公然袭击禅院继承子可是死罪,纵然早川宫野也是禅院的人,但如果直哉发话,免不了去一趟禁闭或者咒灵室了。 “sorry啊直哉君…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做那种事情的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4|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什么叫……如果他不同意啊!! 早川这个蠢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禅院直哉咬牙正准备让她滚出去,一双手突然环住他的肩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鼻尖碰到一处柔软。 禅院直哉的上身被早川搂在怀里,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部,而他被撞到头,此时此刻正被早川轻轻抚摸着。 像婴儿被母亲搂在怀中,母亲有着绵羊一样柔软的绒毛和慈爱的眉眼。 禅院直哉承认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呆滞的还保持着双手挣脱的动作,胳膊因为大脑发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在……被早川抱在怀里吗? 柔软的身躯,温暖的怀抱,羽毛一样轻轻抚摸着他发丝的手。 这一秒的直哉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在呆滞的第三分钟,禅院直哉几乎气到发抖,脸色爆红。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在羞辱他吗!? 把他当作什么婴儿孩童一样的哄吗? 禅院直哉本意是摸到掉在榻榻米上的匕首,最好对着早川的腹部来一刀,内脏肠子什么的全都被他给拽出来。但早川宫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搂着他用不上一点力气。 而在他不断挣扎扭动的身躯里,又因为自己的头埋在早川的胸部,所以… 已经看见她里面的颜色了。 “早川宫野…!!” 他面红耳赤,声音闷闷的发出来:“给我滚开啊!” 对方刚松开一点力气,禅院直哉迅速看准时机,抓住抚摸着他头顶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少女散开在榻榻米上的黑色发丝,像海藻一样蔓开。 “哈……” 他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让他缓了一口气。像是胜利者夺回胜利了一般,扬起恶劣的笑意。 “早川,你放肆的也够久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早川,本以为对方会露出羊羔一样羞涩惶恐的颜色。却对上早川宫野玩味般眯起的瞳孔。 “啊……说的是呢。” 她伸出手,指尖划过他额前凌乱的发丝,眼底笑意不减。 “直哉君的脸,红红的。” “喘息的声音也很粗呢……让人很难不想些什么啊。” 10. 第十章 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看着榻榻米上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早川宫野眼角的那颗痣异常明显,连同着褐色的眼珠在顶光灯下都投射出几丝淡淡的琥珀色。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被压在身下的人是早川宫野,却莫名好像主导权在她那里。 散漫的表情,懒懒的话语,带着笑意的瞳孔,以及时不时对他说出的轻挑的话语。 刚才靠近他时解开了扣子,虽然只解开了上面几颗,但原本就松垮垮的领口在被他折腾一番后,此时已经是半敞开的露在外面。 以直哉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早川突起的锁骨,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中心一角的胸罩。 而他的头就是在这里被早川给…… “欸?开始发烫了。” 早川宫野的手心顺着发丝移到他脸颊的位置,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她的手带了些薄茧,但并不让人感到不适,指尖带着什么糕点的味道,有些甜。 禅院直哉并不喜欢被人碰到脸颊或者发丝这种比较私密性的部位,他蹙起眉,打开早川的手,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她的胸脯后,拉起她两边的衣服重新盖上。 “不知廉耻。” 他说着,突然自顾自的翻过身,从早川身上离开。 “……” 早川宫野揉着被打疼的手腕,挑眉看着刚才被直哉拉起的衣服——虽然的确是遮住了她的内衣,但也显得更加凌乱了。 她重新理了理衣服,系上扣子,一抬眸正看见禅院直哉环抱着手臂站在暗处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早川笑道:“不过我很意外直哉君你居然还会替女人整理衣服吗?还以为你是那种事后什么都不管的人呢。” 禅院直哉皱起眉,看着早川好半晌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啊早川,疯了吗。以为我像你一样不挑?” 琥珀色的瞳孔向下瞟了一眼:“像你这种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呵……” “欸?不能吧,我可是B+呢。虽然的确没有到C很惋惜,不过B+勉勉强强也可以挤进去一个C吧。” 早川宫野低头,伸手抬了抬胸部,像是完全不顾及还有他在场一样,抬起又放下。 饱满圆形的轮廓颤了颤,禅院直哉手里的杯子又快被捏碎了。 “不过…为什么刚才要说像我一样不挑?”早川宫野回忆片刻:“明明我在学校也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吧。” 装模作样的蠢货…… 禅院直哉不语。上课时早川偷看的那本漫画书,总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吧。 一定是某个巴结她的旁系。嘁……说起来给早川递书的旁系也是没品的很,什么年代了还看多啦A梦。 而且……很显然他的漫画书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多吧。 禅院直哉正准备出言讥讽,却突然抓到早川的某一个关键词。 “什么叫‘也’…?” “嗯?” “你刚才说,也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 “啊……”早川宫野感叹了一声,坐在榻榻米上:“就是——除了直哉之外,我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的意思哦?” 除、除了他? 禅院直哉的心脏突然莫名加快的跳动了一下。 又是这样……早川宫野又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打直球,害得他每一次都有些措手不及,却被迫要在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在向我告白吗?” 告白。 纯爱漫里面最常见的剧情,也是禅院直哉最嗤之以鼻的剧情。 孩童时代的直哉有收到过情书,但因为一直都在禅院生活,所以非常的屈指可数,直到某一次他意外知道还有下人会给他写情书后,当晚气的砸了家里所有东西。 下等人也敢肖想他,简直是耻辱。 此后的直哉就再也没收到过情书了,或者说——这种当着他的面告白的场景,是直哉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经历,有异性当着他的面和他告白。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吧…… “你……在向我告白吗?” 他动了动喉结,早川宫野还撑在榻榻米上。 “告白吗?” 她似乎没想到他这样问。 “不算吧,嘶……欸?这个算告白吗?应该也算吧。” “喂——” 禅院直哉皱眉,琥珀色的瞳孔略微不耐。早川宫野看着他笑了一声:“直哉君想听什么?告白的定义就是喜欢对吧,唔……的确是喜欢直哉君的呢,所以,应该就是告白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5|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是禅院直哉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喜欢直哉”。 围着他的女人总是非常擅长夸大着称赞的他“直哉大人好棒呀”“直哉大人好厉害”“太酷了直哉大人”。 当然,幼年的直哉也不免听见下人悄悄非议,说他是最讨厌的小孩,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之类的话。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因为后面那两个下人已经被他丢进咒灵屋,估计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说起来…… 禅院直哉抬起眉眼,看着早川点了点下巴。 早川宫野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好吧。 只不过恰好第一个告白的人是早川而已,他作为禅院未来家主,喜欢他的女人只会排着长龙求他恩赐一个眼神。 “哦。” 禅院直哉开口,像是回复了一个简单的“知道了”一样。 “喜欢我什么?” 少年在无意中已经微微上扬了嘴角,眼神却依然轻视,像一只盘着尾巴,高高直起身子的黑色小蛇。 “这个也要回答吗,直哉君你的问题很多欸——” 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她在直哉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早川宫野趴在矮桌上,撑着头闭着眼睛,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明天再回答吧?我已经很困了,原本只是来慰问一下的,居然呆了这么久。”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去。禅院直哉已经蹙起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哪有人表白到一半走开的啊——!早川,你到底会不会告白啊。”他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强硬道:“现在说,我现在就要听。” “我也是第一次告白嘛……或者直哉君当我没有告白就好了。” 听到前一句话的禅院直哉还扬了扬笑意,下一句话一出来,直哉的嘴角瞬间抿成一条薄线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拽着早川的手腕,琥珀色的瞳孔不悦的看着她。 “虽然我们都在禅院,但是你知道从你家到我家是很远的吧,我等会回去要差不多小四十五分钟呢,到家都快一点钟了。” 早川宫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抬眸笑看着他:“如果直哉君非常想听的话,不如让我在贵地借宿一晚呢?”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真的有很多喜欢直哉君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