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邪的金手指》 第54章 迷雾危情(往生) 陈墨望着前方愈发浓稠的雾气,指尖轻触藏在袖中的符咒,感受到阴气正如同活物般在四周翻涌。她抬眼扫过潘子紧握猎枪、跃跃欲试的模样,又瞥见胖子攥着工兵铲蠢蠢欲动的架势,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众人恐怕要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让我来开路。”她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等众人反应,玉手已然挥出,符咒化作流光没入盘根错节的藤蔓。原本死死纠缠的植物像是触了电,如受惊的蛇群般疯狂退避,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让出一条漆黑的通道。潘子举着猎枪的手臂僵在半空,喉结上下滚动,愣是说不出话来;胖子张着嘴,口水差点流出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乖乖,这比胖爷我砍瓜切菜还利索!”黑瞎子摘下墨镜反复擦拭,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解雨臣望着陈墨翻飞的衣袂,银蝶流苏微微颤动,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沿着开辟出的道路前行,脚下的泥土愈发潮湿,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知走了多久,两侧崖壁突然泛起幽蓝磷火,将四周映照得忽明忽暗。胖子举着矿灯一照,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无数诗蛾密密麻麻覆盖在藤蔓上,翅膀翕动间,拼凑出形态各异的人脸。有孩童天真无邪的笑靥,老妪满是皱纹的悲戚面容,也有男子扭曲狰狞的怒吼,那些表情栩栩如生,流转着七情六欲,在雾霭中若隐若现,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胖子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手中的矿灯剧烈晃动。潘子握紧猎枪,枪口微微颤抖;黑瞎子默默将匕首抽出半截,解雨臣则不动声色地护在众人身前。 陈墨却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周身泛起柔和的金光。她指尖掐诀,口中念诵起超度经文:“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令等众,急急超生,敕令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低沉的咒语声回荡在崖道,诗蛾翅膀上的磷火骤然熄灭,化作飞灰簌簌飘落。虚空中,上千道半透明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们或着古装,或着近现代服饰,却都朝着陈墨恭敬行礼。半空中裂开一道暗黑色漩涡,阴风呼啸而出,裹挟着阵阵呜咽。 马凤英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一眼认出那些鬼魂身上缠绕的红绳——那是湘西赶尸匠用来镇邪的法器,意味着这些亡魂生前都经历过惨烈至极的死法。霍秀秀颤抖着举起相机,镜头里晃动的鬼影让她想起霍家祖宅那些禁止翻阅的秘档,迟迟不敢按下快门。小四的罗盘疯狂旋转,铜面烫得惊人,他望着漩涡的方向,祖父临终前“百鬼同拜,阴阳失衡”的告诫在耳边炸响。 唯有枫爷盯着满地的蛾尸,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这些蕴含阴气的灵物若是制成标本,足以让他在古董黑市上轰动半年。他悄悄往口袋里塞了几块带着蛾翅的碎叶,却在抬头时撞上解雨臣冰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讪笑着收回了手。 当最后一缕鬼魂没入漩涡,四周重归寂静。陈墨转身时,脸色略显苍白,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胖子挠挠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说小仙姑,你这手绝活,咋不早露一露?”黑瞎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闭嘴!没看见人家累着呢!”刻意压低的笑闹声在崖道里回荡,却掩不住众人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惊悸。 阳光在密林中洇开,陈墨拧开那瓶泛着微光的琼浆玉液,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间时泛起细碎的金芒。她足尖轻点,稳稳落在吴邪的黑崽崽背上,双腿盘坐如莲,周身萦绕的灵气在暮色里凝成淡淡光晕。众人的注意力却被突然显露真容的崖壁攫住——原本覆满青苔的岩壁上,无数藤蔓垂落如瀑,其间密密麻麻缀满苍白的片状物,在幽绿的磷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去!"胖子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肥厚的手掌在胳膊上搓得"噗乐噗乐"作响,鸡皮疙瘩顺着小臂此起彼伏,"这玩意儿看着比尸蟞还渗人!"他话音未落,潘子已经擎着冷光灯凑近岩壁。光束扫过之处,数以千计的蛇蜕层层叠叠,像被风干的白色绸缎般悬挂在藤蔓间,腐烂的气味混着潮湿的苔藓味扑面而来。 潘子的指尖拂过几片边缘完整的蛇蜕,触感冰凉且柔韧,指腹还沾了层细密的水珠:"这些蛇蜕还带着潮气,最多不超过三日。"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冷光灯扫过那些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残片,"尸蛾的齿痕...这里既是蜕皮的老巢,也是捕食的猎场。"他转头看向闭目凝神的陈墨,喉结滚动着没说出后半句——一旦遭遇护巢的巨蛇,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绝无胜算。 吴邪读懂了潘子眼底的焦虑,抬手按住腰间的匕首:"让陈墨安心恢复,潘子,还是得麻烦你开路。"烈阳中,潘子、胖子、黑瞎子等人如游鱼般交替前行,刀刃划开蛛网的声响混着虫鸣此起彼伏。解雨臣刚要抽出袖中软剑,黑瞎子突然侧身拦住去路,墨镜下的嘴角勾起狡黠弧度:"花爷这身段,留着力气拍照多好。"他摊开手掌晃了晃,"五百块买你一路清闲,童叟无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见解雨臣冷着脸绕过他,黑瞎子竟像黏人的猫似的追上去,修长手指勾住对方袖口轻轻摇晃:"打八折!四舍五入等于白送——"话音未落,五百块现金已经精准拍在他掌心。解雨臣掸了掸被碰过的袖口,转身去接霍秀秀时,斑驳的阳光正巧落在他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绯红。 队伍在腐叶堆积的小径蜿蜒前行,谁也没注意到黑瞎子的墨镜下,鬼瞳正若有若无地扫过马凤英的背影。那个沉默的女子步伐轻盈得近乎诡异,在满地枯枝上行走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幽灵。 当瀑布轰鸣的水声穿透密林时,众人已陷入极度疲惫。潘子踉跄着扶住树干,汗水混着泥污在脸上划出深色痕迹;小四和风爷互相搀扶着,喉间喘着粗气;霍秀秀早已昏睡在解雨臣背上,发梢还沾着遗迹里的蛛网。陈墨恰好睁开眼,澄澈的眸中流转着星辉,她抬手取出七彩莲子喂给黑崽崽。莹润的莲子入口即化,黑崽崽兴奋地打了个响鼻。 把秀秀交给我。"陈墨朝解雨臣伸出手,掌心腾起的云雾托住昏睡的霍秀秀,缓缓将她安放在吴邪身旁。吴邪立刻上前扶住云团边缘的霍秀秀,冰凉的雾气缠绕着他的手腕,却让怀中的人显得格外安稳。陈墨指尖轻点,云兽黑崽崽自动在霍秀秀身侧筑起半透明的屏障,"这样既能减轻你们负担,也能避免颠簸。" 林间空地上,陈墨指尖轻扬,灵力如暖流渗入潮湿的泥土,转眼间地面便蒸腾起袅袅白雾。胖子哼着跑调的小曲架起铁锅,自热火锅的香气混着鸡汤的醇厚渐渐散开。陈墨将琼浆玉液兑入清水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宛如流动的蜜,"这水能缓解疲劳,大家都喝点。"她特意看了眼吴邪苍白的脸色,后者捧着陶碗,热气氤氲间,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篝火渐弱时,队伍再度启程。当瀑布的银光刺破夜幕,众人望着眼前断崖倒吸冷气——那处突然降低的断层布满青苔,隐约可见残破的石雕在水流中若隐若现。黑瞎子用匕首敲了敲石壁,沉闷的回声在峡谷间回荡:"像不像口的青铜鼎?"吴邪望着深不见底的谷底,掌心的蛇眉铜鱼突然发烫,"西王母宫...恐怕就在这''锅底''最深处。" 瀑布如银练倒悬,轰鸣之声震得耳膜发疼,水雾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将众人的衣衫尽数打湿。潘子紧了紧衣领,握紧手电筒,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跟着我,小心脚下!”说罢,便如离弦之箭般冲进瀑布。湍急的水流劈头盖脸砸下,他弓着身子,在水帘后摸索前行,终于寻得一处狭窄的洞口。 众人鱼贯而入,待穿过瀑布,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天水渗入地下,形成暗流,发出潺潺声响。四周植被疯长,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仰头望去,竟难见一丝天光。藤蔓交错如网,缠绕在粗壮的树干间,密密麻麻,几乎不留间隙。 “这哪是路啊!”胖子嘟囔着,费力地拨开挡在身前的藤蔓,“咱们怕是要变成人肉开道机了!”众人无奈,只得在树林中艰难穿行,时而弯腰躲过低垂的枝桠,时而抬脚跨过横亘的枯木。每前进一步,都要与茂密的植被奋力搏斗,汗水混着雨水,湿透了衣衫。 就这样,在这片密不透风的丛林中跋涉了整整一天,众人早已疲惫不堪。终于,眼前的植被变得稀疏起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形成一道道金色光柱。潘子长舒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指北针在这里已经完全失灵了,我得爬到树上去看看方向。” 他身手矫健,如猿猴般迅速攀上一棵高大的古树。在树顶极目远眺,良久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待他从树上下来,难掩兴奋地说:“大伙再加把劲儿!咱们离三爷的营地不远了,不出意外,明后天就能汇合!” 众人听闻,疲惫的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希望如同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驱散了身体的倦意。他们继续在密林中穿行,向着目标坚定前行。 然而,天色渐暗,林中悄然升起大雾。起初,雾气还算稀薄,尚能看清二三十米外的景物。可随着时间推移,雾气愈发浓重,如潮水般弥漫开来。很快,能见度骤降至一米以内,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即便近在咫尺的人影,也只看得清模糊轮廓。 潘子眉头紧皱,举着手电筒四处探查,却只能看到光束在浓雾中无力地消散。他心急如焚,却也深知在这般能见度下贸然前行,无疑是自寻死路。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先找地方休息,等雾散了再走!” 浓雾似活物般在林间翻涌,将众人裹挟在潮湿而压抑的氛围中。众人手持火把,在荆棘丛生的密林里艰难跋涉,枯枝断裂声与粗重喘息声交织。终于,在几棵倾倒的巨树间,他们发现了一处约莫五十平方米的空地。倒伏的巨树如同被斩断的远古巨兽,横七竖八地躺卧着,树冠上垂落的藤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为这片空地增添了几分诡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墨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特殊的网,这网看似普通蹦蹦床,实则散发着奇异的微光。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材质,只见陈墨用力拉扯,网面纹丝不动,足见其结实韧性。几个男人主动上前帮忙,他们将网八个角的绳索牢牢系在粗壮的树干上,每一个布林结都打得扎实稳固。随后,一张大号海绵床垫被小心翼翼地铺了上去,又覆盖上一层厚实柔软的毛毯,原本简陋的空地瞬间变成了一处可供休憩的平台。 陈墨在平台外围快速贴上爆裂符,符咒一贴上树干,便泛起淡淡红光。潘子则手持硫磺袋,沿着平台撒出一圈防御线,刺鼻的硫磺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忙活完这一切,胖子一屁股瘫坐在树干旁,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抱怨道:“这鬼天气,闷热得透不过气,莫不是有啥妖邪作祟?”黑瞎子却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熟练地掏出火折子,点燃地上早已备好的柴火。火苗窜起的瞬间,橙红色的光芒驱散了些许黑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说不定是西王母给咱们设的考验,想拦住咱们去见她老人家呢!” 火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疲惫却警惕的脸庞。吴邪望着翻滚的浓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那迷雾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不断涌动变幻,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藏在迷雾深处,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陈墨盘坐在平台一角,双目轻闭,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灵力光晕。她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的灵力波动,空气中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感知。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凝重:“这雾...有些不对劲,大家小心为上。”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给每人都分了一粒解毒丹,“先服下这个,以防万一。” 众人简单吃了些干粮,便陆续躺上临时搭建的大平台。陈墨钻进睡袋后,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透明的结界从她掌心扩散开来,将整个平台笼罩其中。结界泛起微光,与篝火的光芒交相辉映,在这阴森的密林里,为众人筑起了一道小小的安全屏障。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5章 迷雾危情(梦魇) 深夜的山林裹着一层浓稠如墨的黑暗,潮湿的雾气顺着树皮蜿蜒攀爬,将月光绞碎成细碎的银箔。吴邪蜷缩在树根凹陷处,冷汗浸透的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树皮,布料与树纹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发梢垂落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高烧带来的灼热感让他的意识如同浸泡在沸水中的棉絮,绵软又混沌。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飘渺的声音穿透迷雾,尾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小三爷,小三爷~~~!”那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蛛丝,若有若无地擦过耳畔,却在瞬间让吴邪的血液凝固——分明是阿宁的声音!他猛地睁眼,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眼前的景象却比噩梦更令人窒息:本该搭建在林间空地上空的大网和海绵平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那些熟悉的身影与烟火气息。此刻他孤身一人坐在满地腐叶上,腹部本该隆起的弧度平平坦坦,仿佛五个月的身孕只是一场荒诞的幻梦。 “天真你醒啦!”突如其来的粗粝嗓音惊得吴邪浑身一震。循着声音望去,胖子正倚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半块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现在都半夜了!”吴邪喉咙滚动,艰涩地吐出几个字:“他们呢?”胖子挠了挠头,脸上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你说谁?是潘子吗?他听见有动静,爬树上查看去了。”说着,他粗壮的手指指向头顶枝桠交错的阴影。 吴邪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手脚并用攀上树干,腐殖质的酸臭味混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每向上攀爬一步,腹部的空荡感就愈发清晰。等他终于蹲在潘子身边时,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件衣服。潘子握着望远镜的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左前方——那里,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古树上,两米多高的树杈间蜷缩着一团黑影。 “他奶奶的!”胖子也手脚并用爬上树,接过望远镜后爆了句粗口,“有个人在那树上趴着!”吴邪的指尖刚触到望远镜冰凉的外壳,就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镜头里,浑身裹着泥浆的身影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湿漉漉的长发垂落遮住面容,唯有腕间晃动的当十铜钱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亲手将阿宁的骨灰埋进黄土,此刻却看见那本该入土为安的人以这样惊悚的姿态出现,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就在吴邪瞳孔骤缩的瞬间,树杈上的身影突然以违背人体构造的角度扭转脖颈,缠满藤蔓的手臂如枯枝般缓缓展开。那像蛇一样拱起的身体,伴着一声声的''小三爷~~~''向吴邪飞蹿过来。吴邪本能地向后仰去,却在失重的刹那听见熟悉的呼唤:“吴邪,快醒醒!”陈墨带着暖意的声音穿透迷雾,她纤长的手指拂过他滚烫的额头,掌心传来的灵力如涓涓细流渗入四肢百骸。胖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瘫软的身子,一瓶琼浆玉液顺着嘴角缓缓灌入。 随着灵力在经脉中游走,吴邪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高烧带来的昏沉感逐渐褪去。他虚弱地睁开眼,正对上胖子欣慰的笑容:“烧退了,牛!”说着向陈墨竖起大拇指。 陈墨指尖还萦绕着未散尽的光晕,月光落在她侧脸,将紧张的神情镀上一层温柔的轮廓。而远处的古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方才的惊魂一幕,不过吴邪是高烧时的虚妄幻象。 浓稠如墨的雾霭在夜色中渐渐褪去,仅余下轻薄的一层氤氲在天地之间。此刻,一弯月牙不知何时已悄然悬于高空,那清冷的月辉在雾气的笼罩下,像是被精心镶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朦胧而又神秘。老人们常说的“毛月亮”,此刻就这般呈现在众人眼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静谧。 吴邪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终于缓过神来,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胖子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帮他换下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衣物。拿出的,是上次在雪山冒险时所穿的那套黑色衣衫,上面暗纹流转,隐隐散发着微光——那是带有防御法阵的特制衣物,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人一命。 换好衣服后,胖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吴邪缓缓躺下,又轻柔地为他盖上厚实的毛毯。一旁的睡袋早已湿哒哒地瘫在地上,像是一滩被丢弃的烂泥。陈墨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虽说以她的灵力完全可以将睡袋蒸干,但实在不愿在此时耗费过多精力,便随手一挥,将睡袋收进了空间之中。 这一番折腾,原本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的众人都被惊醒。潘子眉头紧皱,看了看渐渐消散的雾气,当机立断地说道:“别睡了,既然雾散了,咱们就抓紧时间出发。” 陈墨心中满是担忧,她看了看虚弱的吴邪,又与潘子低声商量起来:“我和吴邪留下来吧,等他恢复一些,我们再去追你们。”胖子一听,连忙附和:“我也留下,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好歹也能搭把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解雨臣咬了咬牙,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一旁的瞎子耸了耸肩,脸上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花儿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吴邪费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后背紧紧靠着树干,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冷汗。他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趴在身边、已幻化成小黑狗模样的黑崽崽,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还行,一起走,别担心。黑崽崽可以载着我,在哪儿睡都一样。” 陈墨看着吴邪强撑的模样,眉头锁得更紧了,心中满是忧虑。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吴邪的肚子——吴邪腹中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她实在害怕这一路颠簸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霍秀秀突然浑身一颤,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阵若有若无的声响,如同女人在耳边呢喃细语,缠绵悱恻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那声音尖细又飘忽,忽远忽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众人的心尖上挠动。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二十米开外,正是吴邪之前噩梦之中出现的那棵古树。 潘子眼神一凛,二话不说,迅速爬上树干。他掏出望远镜,仔细地朝着古树方向侦查。过了好一会儿,他脸色凝重地开口:“是野鸡脖子!数量还不少!”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只有吴邪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有梦里那么离谱!” 解雨臣望着那棵古树,眼神中满是忧虑:“那是我们的必经之路,看来这一趟,不好走了……” 陈墨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左前方弥漫着紫雾的古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符咒:"我过去看看,你们不要出结界,我很快回来。"话音未落,她周身泛起青白灵气,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古树飞掠而去,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檀香。 她离开不过盏茶工夫,结界外围的爆裂符突然噼啪炸响。数百条鸡冠蛇吐着猩红信子撞向树干,蛇头砸在符咒上爆出刺目火光,鳞片与符咒灼烧的焦糊味混着硫磺气息弥漫开来。树下很快堆起小山般的蛇尸,残存的蛇群竟叼起同伴的尸体,将血肉铺在硫磺带上,踩着尸骸如潮水般涌来。 "奶奶的!这他妈不是蛇,是蛇魅要成精了!"胖子攥着工兵铲的手青筋暴起,看着蛇群用尸体铺路的场景,喉结上下滚动。解雨臣摩挲着袖中匕首,眉间拧成川字:"以它们的本事,早该在沼泽就动手,何必大费周章?" 吴邪撑着树干勉强起身,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有没有可能...它们根本不想杀我们?"马凤英突然开口,水嫩如葱白的手指指向蜿蜒的蛇群:"从沼泽开始,只要我们偏离路线,这些东西就会出现。与其说是追杀,倒像是在驱赶。" 黑瞎子摩挲着墨镜的手顿住:"你是说''赶羊''?"潘子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握紧猎枪:"你们听说过东北的鬼森林吗?那林子邪乎得很,进去的人就像被无形的手推着走,最后全成了林子的养料。"胖子脸色骤变:"你是说那些失踪的猎人和樵夫,都是被...?" "不是林子在吃人,是林子背后的东西在围猎。"潘子压低声音,枪管指向远处蠕动的蛇群,"这些畜生怕是把咱们当羊养,等着养肥了再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蛇群突然停止攻击,将结界团团围住。诡异的女声从蛇群中飘出,带着潮湿的腐烂气息:"小三爷~~~小三爷~~~你在哪儿?………"霍秀秀浑身发抖,死死揪住解雨臣的衣角。小四转动着手术刀,刀尖映出蛇群猩红的竖瞳:"等抓住活的,非得切开看看这喉咙构造。"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紫色闪电,直劈向陈墨所在的古树。"你是谁!你是谁!"惨叫声此起彼伏,蛇群如同接到命令般,齐刷刷朝古树涌去。胖子脸色大变:"不好!它们要围杀小仙姑!"吴邪急忙捏诀传音,却见陈墨已凌空跃起,手中引雷符如金蝶纷飞,与奔涌而来的蛇群撞出漫天电光。 而暗处,一条水桶粗的巨蟒正缓缓立起,褐金色鳞片上还挂着未干的血珠——正是他们在沼泽遭遇过、本该被炸成肉泥的"老朋友"。 人与巨蟒四目相对,陈墨凌空旋身,指尖引雷符尚未完全撒开,大蟒已然裹挟着腥风扑至。巨蟒口中吞吐的信子泛着幽蓝,鳞片摩擦发出金属相击般的锐响,水桶粗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褐金色的鳞片在闪电映照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它脖颈高高昂起,血红色竖瞳里翻涌着滔天恨意,显然将先前同伴的死都算在了陈墨头上。 “来得好!”陈墨暴喝一声,周身灵气骤然迸发,引雷符在空中划出璀璨的金芒,如同撒落的星辰。刹那间,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缝,无数道手臂粗的紫色闪电顺着符咒指引,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巨蟒身躯猛地一滞,却凭借着强悍的肉体硬生生扛住了第一轮雷击,焦黑的鳞片下渗出绿色的毒血,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陈墨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她双手如蝶翼翻飞,口中念念有词,火符如同火焰精灵般从袖中飞出,在空中组成一道燃烧的火墙。“去!”随着一声娇喝,火墙轰然向前压去,瞬间将巨蟒笼罩在熊熊烈焰之中。蛇类本就惧火,即便这条巨蟒通灵已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逼得连连后退,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但巨蟒毕竟不是寻常野兽,短暂的慌乱后,它猛地摆动尾巴,带起一阵腥风将火焰扑灭。紧接着,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团腥臭的毒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陈墨脸色微变,脚尖一点倒飞而出,同时掐诀召出一道灵气屏障。毒雾撞上屏障,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屏障表面泛起阵阵涟漪。 “看你能接下这招!”陈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所有引雷符和火符在她的操控下骤然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火球。随着她用力一推,雷火球如同一颗小型太阳般朝着巨蟒飞去。巨蟒似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雷火交织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待烟尘散去,巨蟒已是遍体鳞伤,原本威风凛凛的身躯上布满了焦黑的伤口,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陈墨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地注视着巨蟒,随时准备应对它的垂死挣扎。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诡蟒迷踪·神庙惊现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下化不开的寒意。陈墨立于月下,一袭白衣猎猎翻飞,宛如九天上遗落凡尘的谪仙。月光为她勾勒出朦胧的银边,可那清冷的气质却比月色更摄人心魄。她手持法器,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死死钉在地上那条垂死挣扎的巨蟒身上,眸中闪烁着警惕与决绝,没有丝毫闪躲与退缩。 巨蟒庞大的身躯疯狂扭曲着,褐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幽光,每一次剧烈扭动,都带起地面细碎沙石漫天飞扬。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如匕首的獠牙,发出低沉嘶哑的嘶吼,声音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仿佛在向天地控诉命运的不公。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令人心惊的一幕出现了——巨蟒竟以违背常理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原本鼓胀的身躯像是被无形大手抽走所有血肉,皮肤逐渐松弛,褶皱层层堆叠,最后只剩下那层褐金色的鳞甲,如同被遗弃的空壳,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 陈墨警惕地后退几步,指尖轻颤,眼中凝重之色更甚。她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火符,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轻弹间,火符燃起熊熊火焰,如同一道赤红色的流星,朝着鳞甲飞射而去。刹那间,惊人变故陡生!一群草蜱子密密麻麻从双层鳞甲中涌出,它们身形扭曲,动作诡谲,发出尖锐刺耳的怪叫,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迅速消失在茂密草丛中,只留下一片死寂,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陈墨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心中隐隐觉得这一切太过蹊跷。她不再停留,足尖点地,身姿轻盈如燕,朝着营地飞身掠去。回到营地时,众人早已被异响惊动,满脸疲惫与担忧地围聚过来。陈墨将刚刚与蛇群激烈战斗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声音低沉有力,即便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却依旧沉稳镇定。讲完后,她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悠悠说道:“还记得那只褐金色的大蟒吗?我又杀了它一次。”话音落下,她抬手撤掉周围结界,语气急促道:“我觉得那东西还会出现,大家别耽搁,赶紧收拾东西!” 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紧,原本就不安的情绪愈发浓烈。这一夜,危机四伏,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斥着紧张与恐惧,每个人都仿佛在生死边缘徘徊。 终于,漫长黑夜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缓缓升起。天边泛起鱼肚白,淡淡的光芒洒在满地蛇尸上,映出一片惨烈景象。众人看着眼前惨状,再望向远方未知的前路,心中满是唏嘘与迷茫。那一夜的生死搏杀,仿佛一场噩梦,让人久久难以释怀。 潘子作为队伍经验丰富的向导,带领众人继续前行。当经过蟒蛇盘踞之地时,陈墨不经意间瞥见,那巨大的蛇皮竟消失不见,地面上只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蜿蜒向远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诡异之事,让人不寒而栗。 又向前跋涉许久,潘子身手矫健地爬上一棵树,极目远眺,试图确定方向。片刻后,他从树上下来,眼神中带着兴奋与疑惑,对吴邪说道:“小三爷,前面是一座神庙,咱们过去看看。”吴邪听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那座神庙有着神秘力量,正在无声召唤着他。他望着前方,眼神中满是好奇与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未知与挑战。 出了密林,他们踏入神庙遗迹范围。这里的树木变得稀疏,杂草灌木却繁茂得惊人,仿佛在肆意侵占着这片古老之地。众人站在密林边缘,目光顺着杂草间隙望去,一座规模宏大的神庙遗迹映入眼帘。这座神庙占地面积广袤,整体呈规整又独具韵味的五层结构,内部六个院子的布局精妙契合道教“六合”理念,处处彰显着古人的智慧与信仰。只是岁月无情,院墙早已成残垣破壁,残破的院门斜斜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陈墨率先穿过稀疏林地,踏入最前端的前院,其他人紧跟其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古朴的石狮子,它们蹲踞于庙门两侧。漫长岁月的风雨洗礼,让石狮子身上的毛发线条仅存依稀痕迹,可那威严庄重之态却依旧难掩,仿佛始终忠诚地守护着这座神庙的悠悠过往。前院宽敞开阔,地面由一块块青石板铺就,岁月将石板表面摩挲得光滑如镜。两侧回廊曲折蜿蜒,廊檐处的漆面已然斑驳,曾经鲜亮的色彩大多已氧化黯淡,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色块。廊柱上刻着的精美道教云纹图案,也因时光侵蚀,部分线条变得模糊,但仍能让人感受到往昔工艺的精湛。 回廊墙壁上,绘满与西王母相关的道教故事壁画。壁画的颜料严重氧化,色彩斑驳陆离,然而画师当年的精湛技艺依旧可辨。其中,西王母派遣青鸟传信的画面里,青鸟身姿虽因色彩脱落略显朦胧,但其矫健的形态与舒展的羽翼,仿佛下一秒便要冲破斑驳画面振翅飞出;西王母于昆仑山仙境修炼的场景,虽云雾处的色彩已难分清层次,但那种神秘奇幻之感依旧扑面而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神殿前是一片平坦宽阔的空地,边缘处有石头堆砌的石塔之类的建筑,只是由于岁月侵蚀,大多已经坍塌,若不仔细辨认,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而空地中央,十几个大帐篷连绵成片,皆是用破旧的石头灰色帆布搭建而成。胖子一眼瞥见这些帐篷,瞬间激动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天,我认得这些帐篷,这是你三叔的队伍!”说罢,他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仔细检查一番,更加确定这就是吴三省的营地。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既兴奋又忐忑,不知道在这神秘的神庙遗迹中,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 黑瞎子倚着斑驳廊柱,青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吊儿郎当的腔调里却透着冷意:“各位先别高兴太早,你们没发现这里静得渗人吗?”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飞刀,刀尖在指尖旋转,众人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凝固,兴奋如潮水般褪去——不知何时,连灌木丛里的虫鸣都消失殆尽,唯有微风掠过残垣的呜咽,像是某种不祥的低语。 吴邪盯着那些破旧帐篷,喉结不自觉滚动。腐旧帆布在风中轻轻鼓动,像极了某种巨兽翕动的肺叶。他攥紧腰间的匕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自从踏入这片遗迹,心底那股不安的预感便如藤蔓般疯长,可当他转身望向队伍——霍秀秀昏迷不醒,苍白的脸颊枕在小花的后背上;小四和风爷互相搀扶,绷带渗出的血渍早已干涸成暗褐色;就连向来沉稳的潘子,额角也还凝着未擦净的血痂。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确实再无力气赶路。 “小三爷,我先进去探探。”潘子抹了一把脸,军用靴碾碎枯叶的脆响惊得众人瞳孔骤缩。他的身影刚消失在帐篷帘后,胖子便扛着工兵铲跟了进去,嘴里嘟囔着“胖爷我倒要看看有啥妖魔鬼怪”,解雨臣则无声地摸出袖中软剑,剑尖挑开另一顶帐篷的帆布。黑瞎子吹着口哨慢悠悠踱步,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时断时续,仿佛在丈量着这片死寂的领地。 吴邪站在最大的主帐篷外,望着半掀的帘子犹豫片刻。透过缝隙,褪色的军用地图歪歪扭扭钉在帆布墙上,手电筒光束扫过,地图边缘的齿痕赫然在目,像是被某种尖锐物反复撕咬过。确认内部无人后,他深吸一口气踏入帐篷,霉味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腥气扑面而来,脚下的防潮垫突然发出诡异的凹陷声,惊得他后退半步——原来下面压着半截染血的绷带,暗红色的痕迹在惨白布料上蜿蜒,如同干涸的河流。 陈墨抱臂站在院落中央,目光扫过众人忙碌的身影。她望着天际渐渐西沉的日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符咒——白日里看似平静的神庙,实则暗流涌动。蛇群的报复只是时间问题,而那些失踪的探险队成员,又究竟遭遇了什么?当她推开最后一顶帐篷,目光突然被角落的铁皮箱吸引——箱盖半敞,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罐头、净水,甚至还有台沾满泥浆的小型发电机,金属表面的指痕清晰可见,仿佛主人离开时连箱子都来不及扣紧。 主帐篷内,众人围坐在摊开的地图旁。黑瞎子甩出一叠泛黄文件,纸张边缘卷曲得如同枯叶:“看看这个,三号帐篷铁箱里挖出来的。”吴邪凑近,手电光束照亮标题《西王母宫结构勘测纪要》,密密麻麻的批注中,“尸蟞王”“青铜门”等字眼被红笔重重圈起,墨迹晕染得字迹模糊。“这些我们早有耳闻。”解雨臣将两个撕裂的登山包推到中央,拉链豁口处还挂着几缕褐色毛发,“倒是这些——水壶打翻在地,睡袋卷到一半,甚至有人连鞋都没穿就跑了。” “依我看,他们八成找到了入口钻进去了。”陈墨将火折子凑近篝火堆,跳跃的火苗照亮她紧蹙的眉峰,“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好伤员,入夜前得加固防御。”她的话音未落,远处树林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惊起一群乌鸦。众人瞬间屏息,唯有篝火噼啪作响,火星溅落在摊开的资料上,将“危险”二字灼出焦黑的孔洞。 午饭过后,众人收拾好行囊,怀揣着探寻线索的期望,开始在遗迹中四处搜寻。穿过布满青苔的前院,一座规整的中院映入眼帘。 “这布局,方方正正,倒有几分讲究。”胖子扛着工兵铲,瞅着中央那座八卦形水池啧啧称奇,“嘿,这水池里的水居然还是活的!” 吴邪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水面,涟漪荡开,倒映着天空的云朵微微扭曲:“八卦水池,活水盈盈,想来是象征着阴阳交融、生生不息。”他目光落在水池下方隐约可见的回廊,“底下还有回廊,真不知通往何处,这座神庙恐怕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宏伟得多。” 黑瞎子倚在一旁的石亭柱子上,晃了晃手中的飞刀:“哟,看来咱们这次怕是撞进个‘地下迷宫’了。”他伸手敲了敲亭顶残缺的瓦片,“不过这石亭,倒是有些年头了,瞧这斑驳的漆面,指不定比胖爷的岁数都大。” 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跳起来嚷嚷:“去去去,黑瞎子你少拿胖爷打趣。”他走到石桌旁,摸着磨损的石凳缺口,“但说真的,这些石桌石凳被岁月打磨得这么圆润,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解雨臣轻抚过池边的花草,看着那繁茂却带着沧桑的枝叶,轻声道:“虽依旧鲜活,却也藏不住岁月的痕迹。” 在第一个中院左侧,是泛着陈旧暗青色的东方之院。踏入院内,大片的翠竹便映入众人眼帘。 “这竹子,不少都泛黄了。”潘子伸手摸了摸竹身的纹路,眉头微皱,“瞧这痕迹,得有好些年头了。” 吴邪望着供奉东方青帝的小殿,叹了口气:“廊檐下的彩绘都快掉光了,壁画也变得灰暗斑驳。”他走进殿内,盯着墙上青龙翱翔的画面,“当年画这些壁画的人,想必技艺高超,即便如今色彩褪去,这画面里的生机却还在。” 黑瞎子凑近壁画,眯着眼端详:“哟,这青龙的鳞甲都快看不清了,不过这若隐若现的模样,倒多了几分神秘。” 胖子挠挠头,嘟囔道:“可惜了,要是色彩还在,肯定特别气派。” 右侧的西方之院,原本洁白的院子如今蒙上了一层灰暗。看到院中央的石塔,吴邪眼睛一亮:“这塔身刻满了道教经文和符文。”他凑近细看,“不过风化得厉害,好多字迹都模糊了。” 解雨臣蹲下身,看着塔周围的砂石地:“这砂石的纹路倒是奇特,像水流一般,可也积了不少尘埃。” 黑瞎子伸手摘下一片银杏枯叶,放在鼻尖闻了闻:“秋天这里的景色,想必美得很,金黄的叶子飘落,啧啧,那画面,想想都觉得空灵。” 绕过第一个中院,众人来到了第二个中院。 “这香炉可真高大。”胖子仰头望着香炉上脱落的漆皮和锈迹,“也不知以前这里香火多旺,才能让这香炉终日香烟缭绕。” 吴邪盯着香炉后方的照壁,指着上面的瑞兽雕刻:“虽线条不再锐利,细节也磨损了,但这神态依旧栩栩如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手艺。” 在第二个中院后方的北方之院,暗沉无光的黑色基调透着古朴厚重。走近八角形寒潭,陈墨蹲下身,指尖擦过潭边布满青苔的石头:“这些石头都松动了,常年水汽侵蚀,怕是不太稳当。” 吴邪望着供奉北方真武大帝的殿堂,皱着眉说:“殿门的朱漆都剥落了,里头的神像也斑驳黯淡。”他走进殿内,看着壁画上降妖除魔的场景,“这色彩深浅不一,妖魔鬼怪和真武大帝的形象若隐若现,神秘又庄重。” 黑瞎子双手抱胸,笑道:“说不定这壁画里,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而前方的南方之院,暗红斑驳的色调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看到院中的炼丹炉造型建筑,胖子瞪大了眼睛:“这炼丹炉看着就不简单,可惜符文都模糊了。” 解雨臣轻抚过炼丹炉身,叹了口气:“不知当年在这里炼制的丹药,是何功效。”他望着周边憔悴却依旧绽放的花卉,“这些花儿,历经风雨,却还在坚守。” 吴邪站在斑驳的亭台楼阁下,抬头望着脱落的红色装饰漆,感慨道:“往昔的辉煌,如今只剩这些斑驳的印记,真不知这座神庙都经历了些什么。” 黑瞎子晃了晃脑袋,笑道:“甭管经历啥,咱们来了,说不定就能揭开它的秘密。”他的话,让众人眼中又燃起了探寻的光芒,继续向着遗迹深处走去 。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大王夜袭(起灵归队) 暮色如泼墨般浸染天穹,残阳最后的余晖被厚重云层吞噬。几人拖着疲惫的身躯,默契地放弃了继续探索的念头,沿着来时的足迹向营地折返。远远望去,摇曳的火光刺破黑暗,营地早已燃起篝火,橘色火舌舔舐着木柴,将围坐在旁的小四、风爷、马凤英,以及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霍秀秀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如流萤般窜向夜空。听到几人的脚步声,他们纷纷回头,招呼几人围坐过去。温热的水壶在众人手中传递,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面容。霍秀秀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纤细的手指握着钢笔,将这几日的奇遇娓娓道来。她专注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轻声说要把这些整理好交给奶奶,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 提到奶奶,霍秀秀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小仙姑,回去后能让我奶奶见见我姑姑吗?”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又藏着小心翼翼。陈墨微微颔首,语气笃定:“可以。只要霍仙姑肯应下,欠吴邪一个人情便可。” 风爷闻言,手中的茶杯顿了顿,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陈墨。霍仙姑的人情千金难换,这陈墨竟能轻易许给吴邪,着实令人费解。小四则露出了然的笑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手术刀。那套三十二枚的手术刀,是从镜儿宫归来后陈墨所赠,他清楚,这是沾了吴邪的光。作为吴邪名义上的兄长,他与陈墨一同经历过生死,深知这个看似神秘的女子,事事以吴邪为先。起初家族长辈还猜测陈墨对吴邪怀有别样情愫,后来才发现,她更像是将吴邪当作珍视的孩子,全心全意地守护着。 黑瞎子突然凑上前,眼底闪烁着戏谑:“小仙姑,你说实话,你究竟活了多少年,吴邪是不是你儿子?”话音未落,吴邪佯装恼怒地踢了过去。黑瞎子没敢闪躲,反而小心翼翼地侧身,生怕伤到吴邪隆起的腹部。一旁的解雨臣眼疾手快,揪住黑瞎子的耳朵将他拽到身边,重重摁在地上:“你消停点!吴邪肚子里的孩子要有个闪失,小哥能抽了你的筋,吴家二爷能把你丢进湖里喂鱼!” “痛、痛、痛!我这不是没躲嘛!”黑瞎子龇牙咧嘴地求饶,那副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欢声笑语在营地中回荡。待笑闹渐歇,众人开始商议守夜事宜。陈墨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略显疲惫的面容:“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连日来在大戈壁一路奔波到这里,路上的惊险遭遇,早已让众人身心俱疲。即便有着特殊血脉的几人,也难掩眼中的倦意。身体的劳累尚可忍耐,可那些诡异的经历带来的震撼与压力,却让紧绷的神经急需放松。众人不再推辞,各自钻进帐篷,很快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陈墨独自坐在篝火旁,身姿挺拔如松。她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功法。三个周天过后,银月高悬中天,夜风吹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不知何时,雾气悄然弥漫,丝丝缕缕渗入帐篷。原本浅眠的吴邪陷入深度睡眠,就连一向警觉的潘子也沉沉睡去。 陈墨猛地睁开双眼,呼吸一滞。她敏锐地察觉到有股异样的气息突破结界,正朝着吴邪的帐篷逼近。几乎在同一瞬间,她抬手甩出一道引雷符,符咒裹挟着电光划破夜幕,精准地击中那团虚幻的黑影。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形显露——此物头生鸡冠,额前螺旋形尖角泛着幽光,通体乌黑发亮,七寸处环绕一圈浓密黑毛,腹部六足如锋利的鸡爪,透着诡异的气息。 “大王蛇域外天魔!”陈墨瞳孔骤缩,寒声道破此物来历。那大王蛇见偷袭失败,周身黑雾翻涌,身形瞬间膨胀数倍,张开血盆大口,裹挟着腥风恶浪朝陈墨扑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在夜色中展开,符咒与利爪相撞,电光与黑影交织,激战之声划破夜空。 陈墨周身灵力翻涌,符咒迸发的雷光与大王蛇域外天魔周身缠绕的黑雾轰然相撞,掀起一阵气浪将四周的砂石卷上半空。那魔物脖颈处黑毛根根倒竖,六爪如钢钩般划过地面,在焦土上犁出三道深可见骨的沟壑,腥风裹挟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 陈墨足尖轻点后退三丈,袖中陡然甩出九道缚妖索,银丝般的光带在空中织成牢笼。魔物却骤然膨胀,头顶鸡冠渗出黑血,硬生生撞碎光网,六足蹬地腾空,张开血盆大口朝陈墨天灵盖咬下。千钧一发之际,陈墨掌心凝出冰魄寒符,冰晶顺着魔物獠牙蔓延而上,却在触及黑毛的瞬间被高温蒸发成白雾。 “找死!”陈墨双瞳泛起金芒,腰间玉佩突然嗡鸣,九条虚影从玉佩中窜出化作锁链缠住魔物七寸。大王蛇吃痛疯狂扭动,额间尖角竟射出紫色毒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陈墨反手祭出青铜古镜,镜面映出月光化作光柱,将毒雾尽数反射回去。魔物被自己的毒雾灼伤,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六爪疯狂抓挠,在地面掀起数十道龙卷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墨趁机结印,指尖划出古老符文,整片夜空突然降下雷光暴雨。当第七道天雷劈中魔物头顶时,它的鳞片开始寸寸龟裂,腹部露出柔软的肉囊。陈墨抓住破绽,三枚透骨钉精准钉入肉囊,引动体内所有灵力化作剑刃,贯穿魔物心脏。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大王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溅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空。陈墨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死死盯着魔物尸体——那尸体正在诡异地蠕动,竟又开始重组。她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凝聚毕生修为打出最后一道灭魔符,符咒化作金色莲花,将魔物彻底吞噬。而在陨玉宫的立棺里躺着的面容妖异的黑袍男子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浓雾如轻纱般在营地中缓缓飘散,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落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陈墨从深度打坐中缓缓睁开双眼,身上的伤势已恢复了大半。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缓步走到水池边。清凉的水泼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朝着那顶类似厨房的帐篷走去。帐篷内,简陋的土灶和一些做饭的器具摆放得还算整齐。陈墨轻抬手指,施展出一个御火诀,幽蓝的火焰瞬间在灶膛中燃起,舔舐着干燥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熟练地在灶上坐上一口大锅,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升腾起袅袅白雾。就在她将热水灌入暖壶时,胖子那熟悉的身影撩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你先歇会儿,我来弄饭。”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脸上带着一贯的憨厚笑容。 陈墨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回应:“还是你先去洗漱吧!对了这里有热水。” “得了,我去后面池子洗洗就行,热水留给吴邪、霍秀秀、马当家用吧!”胖子说着,又一阵风似的撩开帘子出了帐篷,那壮硕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灵动。 在陈墨的精心操持下,一顿丰盛的早饭很快就准备好了。随着太阳逐渐升高,营地中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后,众人围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饭后,陈墨神色严肃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特意把大王蛇的尸体拿出来给大家看,那巨大的蛇身横在地上,青黑色的鳞片泛着诡异的光泽,众人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疑惑和震惊,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却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陈墨环视众人,语气凝重地解释道:“这叫大王蛇,来自环宇之外,大概是随陨石落到这里的。”众人听后,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好奇。 吴邪盯着蛇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见到过的黑毛蛇,两者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相似之处。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陈文锦的笔记里有没有相关记载。于是,他找了个阳光更为充足的地方,搬来一把摇椅,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取出陈文锦的笔记,缓缓地翻动起来,每一个字都看得格外仔细,仿佛要从那泛黄的纸页中挖掘出隐藏已久的秘密。 另一边,胖子和潘子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后,便和瞎子、解雨臣一起,手持工具,朝着营地周围走去。他们眼神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地寻找着吴三省留下的蛛丝马迹,希望能借此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太阳越升越高,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照得吴邪昏昏欲睡。他强撑着精神,却抵不过困意的侵袭。而霍秀秀和马凤英则躲进帐篷里,戴着耳机,沉浸在MP3播放的音乐世界中,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危险和烦恼。 陈墨则转身前往后院的炼丹室。她小心翼翼地将大王蛇的血肉切割下来,放在一个古朴的丹炉旁,又从架子上取下各种草药,仔细地称量、配比。她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不停地在丹炉上施展着各种法术,试图将大王蛇的血肉精华与草药完美融合,炼成具有神奇功效的丹药。 吴邪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便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儿。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储备物资的帐篷钻了进去。他猛地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放轻脚步,悄悄地朝着帐篷走去。在帐篷外,他发现了一排清晰的泥脚印,心中不禁暗自猜测:难道是陈文锦?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掀开帘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昏暗的帐篷内,一个浑身沾满泥土的人正在翻找着东西。吴邪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抽出天机伞,摆出防御的姿势,刚想动手,那人却转过头来。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吴邪手中的天机伞差点掉在地上,惊喜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他赶忙走过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轻唤道:“闷油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起灵的眼神依旧冰冷,但身体却显得十分虚弱,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有没有吃的?” 吴邪这才想起来,张起灵追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二三十个小时肯定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一定是饿坏了。他心中一阵心疼,所有的生气和埋怨都化作了无尽的关切。他急忙拉着张起灵的手,朝着有土灶的帐篷走去。 他从暖壶里倒了些热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张起灵,又迅速找出一份自热米饭和胖子特制的自热鸡汤。看着张起灵狼吞虎咽地吃着,吴邪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张起灵吃完后,吴邪又贴心地倒了些热水,让他洗漱一下。 等张起灵收拾干净后,两人相对而坐。在吴邪充满关切和好奇的目光中,张起灵缓缓开口,讲述起这些日子里他惊心动魄的经历。 张起灵倚着斑驳的木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喉结微微滚动两下才开口。他的声音像浸透了林间腐叶的溪水,带着潮湿的冷意:"追出三里地时,陈文锦突然折向东南。" 吴邪身子前倾,膝盖几乎要碰到对方垂落的衣角。晨光穿过帐篷缝隙,在张起灵肩头切出一道明暗交界线,将他脸上的疲态衬得愈发清晰——胡茬像荒原上新生的野草,眼尾浮着淡淡的青灰,脖颈处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她踩着腐叶的声响突然消失了。"张起灵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指节因长期握刀泛着不正常的白,"那些枯藤会主动缠绕脚踝,罗盘在第七棵歪脖子树下彻底失灵。"他停顿片刻,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这在熟悉他的吴邪听来,已算得上情绪外露的表现。 当说到在迷雾中打转的三天三夜,张起灵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吴邪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无意识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腐水潭的沼气会让人产生幻觉,"他声音更轻了,"有次恍惚看见你们扎营的炊烟,跑过去才发现是磷火。" 帐篷外传来胖子粗重的脚步声,吴邪下意识想去阻拦,却被张起灵抬手制止。青铜门后习得的警觉让他在讲述时始终保持着对周遭的敏锐感知,直到确定脚步声远去,才继续道:"找到红柳标记时,树皮上的刀痕已经长出苔藓。" 他忽然解开领口的盘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伤口,结的痂还泛着暗红:"银环蛇的牙毒,在树洞里躺了两天。"吴邪倒抽冷气的瞬间,张起灵已经重新扣好衣扣,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 "看见你们的炊烟时,"张起灵的目光穿透帆布望向远处,瞳孔里倒映着跳跃的阳光,"信号弹的余烟还挂在云杉枝头。"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喉结上下滚动时,吴邪发现他脖颈处有道新添的勒痕,像是被藤蔓缠住过。 营地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张起灵瞬间半蹲起身,右手虚按在腰间。这个条件反射般的动作让吴邪鼻头发酸——这二三十里,不知有多少个瞬间,他就是这样在生死边缘游走。 "下次别一个人跑了。"吴邪声音发闷,伸手去够对方冰凉的手腕,却在即将触碰时又缩回来,"胖子炖的鸡汤还有,我去热一热。"转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不用回头也知道,张起灵又恢复了那副笔直端坐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些带着温度的叙述,从未存在过。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章 引'它\'动手 暮春的午后,日头斜斜地挂在天边,散发着懒洋洋的光。大约下午两点多,出去寻找线索的胖子、瞎子、解雨臣、潘子、小四和风爷一行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他们的脸上写满疲惫,衣服上还沾着泥土与草屑,显然这一趟搜寻并不顺利。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失败的阴霾笼罩着每个人。回到营地后,众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喝了几口热水,便各自回帐篷休息,试图缓解身心的疲惫。 胖子掀开自己帐篷的帘子,一进去就看见吴邪正半躺在躺椅上,借着帐篷里昏暗的光线看书。刚准备开口调侃几句,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旁边的行军床,顿时瞪大了眼睛——床上躺着的,赫然是失踪许久的张起灵!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揉了揉,嘴里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张同志终于归队了!” 张起灵本就浅眠,被胖子这欣喜的声音惊醒,缓缓睁开了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的归来,仿佛给整个营地注入了一股令人安心的魔力。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只要他在,大家就好像有了主心骨。虽然陈墨实力也不容小觑,但不知为何,只有张起灵能让众人从心底感到踏实。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站起身来,眼神警惕地盯着帐篷帘子。胖子和吴邪见状,立刻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片刻后,帘子被人挑起,陈墨走了进来。看到是他,三人才明显放松下来。 “给!”陈墨言简意赅,随手将一瓶疗伤丹扔给张起灵。张起灵稳稳接住,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便倒出一颗放入口中。随后,他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凝神,开始打坐调息。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突然吐出一口瘀血,说道:“墨,这次的丹药不同。” 陈墨微微点头,解释道:“嗯,拿域外天魔化身炼的,看来效果不错!”说着,他仔细观察着张起灵的表情,试图从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端倪。然而,张起灵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吴邪和胖子你一言我一语,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给张起灵听。最后,吴邪还拿出手机,翻出大王蛇尸体的照片给他看。张起灵看到照片的瞬间,反应十分强烈,他痛苦地抱住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嘴里喃喃道:“没时间了!”说完,便坐在那里发起呆来。 换作从前,吴邪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现在的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张起灵身边,轻轻将他抱住,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感受腹中孩子的气息。 张起灵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他坐直身体,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吴邪,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吴邪的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活不了。”他的眼中似有风云涌动,顿了顿,又说:“所以,带上我。”说着,全然不顾自己可能会跌倒,身体前倾。张起灵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他。就在吴邪的嘴唇贴上张起灵耳垂的瞬间,他轻声呢喃着,像是在许下一生的承诺。 张起灵心疼地搂住吴邪的腰,将他紧紧揽入怀中,生怕一松手,吴邪就会受到伤害。此刻,帐篷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彼此的心跳声,诉说着无尽的牵挂与眷恋。 陈墨似是察觉到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愫,不着痕迹地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往帐篷外走:"胖爷,陪我去看看补给?有些事儿得跟你合计合计。"胖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咧着嘴露出了然的笑,朝吴邪和张起灵挑了挑眉,"你们俩慢慢唠,我去去就回!"帆布帘子随着两人的脚步晃动,将帐篷内的静谧重新归还给相拥的二人。 天边的晚霞不知何时已晕染开来,暮色如墨般浸透云层。营地中央的篝火轰然窜起,噼啪作响的木柴迸溅出火星,在半空划出细碎的金芒。解雨臣倚着树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戏服袖口的盘扣;黑瞎子晃着酒瓶斜靠在石头上,墨镜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潘子正往火堆里添着粗木,火苗将他脸上的淤青映得忽明忽暗。小四、风爷围坐一旁擦拭枪械,马凤英默默往铜烟锅里填着烟丝,霍秀秀捧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勘探记录。众人皆沉默着,唯有火焰燃烧声在空荡的营地回荡。 当吴邪与张起灵并肩走向篝火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解雨臣起身让出空位,黑瞎子晃了晃酒瓶调侃:"再不来,烤野兔可就只剩骨头了。"但没人真的动手,都在等两人开口。简单分食了干粮后,话题很快切入正题。经过一番激烈讨论,众人决定重返那座指挥用的大帐篷——那座承载着无数未解答谜团的地方,或许藏着被他们遗漏的关键线索。 踏入帐篷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胖子举着手电筒在石台上翻找,光束扫过积灰的文件时,忽然顿住。泛黄的纸页边缘露出半截信纸,他屏住呼吸展开,只见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我们已找到王母宫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忽念。"手电筒的光斑在"永别"二字上剧烈晃动,胖子的声音不自觉发颤:"天真...你三叔他们...怕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众人围拢过来,火光透过信纸的缝隙,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沉默如铅块般压在心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火光在吴邪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胖子攥着手电筒的手心沁出冷汗,生怕下一秒吴邪就会失控。可眼前的人只是垂眸,指腹缓缓抚过信纸上"永别"二字,如同触碰易碎的瓷器。那些凸起的墨痕在他指尖蜿蜒成刺,却刺不穿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小哥,我想见到他。"吴邪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呓语,却字字千钧。他转身望向张起灵,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执拗的眼神让人心疼。此刻的他像抓住最后浮木的溺水者,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眼前人身上。 张起灵喉结滚动,到嘴边的劝阻化作一声叹息。他见过太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着,却独独无法拒绝吴邪眼中燃烧的火焰。那些"太危险没必要"的话语,终究被他咽回心底。他抬手覆上吴邪微凉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信纸传递,火光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帐蓬上交织,如同彼此缠绕的命运。 暮色如墨,渐渐笼罩营地。众人围坐在摇曳的篝火旁,火光在每个人脸上跳跃,映出凝重又疑惑的神情。见吴邪神色沉稳,眉眼间透着思索的意味,压抑许久的讨论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众人将一路走来的惊险历程细细梳理,从吴邪收到录像带里那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人在地上爬动,到阿宁接到神秘录像带后组建队伍出发,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如今线索逐渐明晰,那些诡异的录像带极有可能出自陈文锦之手,而吴三省竟悄无声息地跟在阿宁的队伍之后。更令人费解的是,阿宁的队伍半途突然解散,吴三省却快人一步,早早抵达西王母宫,这反常的速度无疑暗示着,吴三省对西王母宫的位置绝非一无所知,或许早就心中有数。 营地内一片狼藉,散落的装备、断裂的绳索,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的巨大危机。可诡异的是,这场危机过后,众人反而找到了进入西王母宫的入口,其中的关联让人捉摸不透。除了陈墨与吴邪,其他人都笃定地认为,吴三省既然留下字条,以他的行事风格,必然会将所有线索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给吴邪追寻的机会。 “你们说对了一半。”吴邪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垂眸看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闪过三叔一次次设局引他入局的画面——利用他的好奇心,利用他对三叔的信任与牵挂。那些过往的经历让他十分确信,“三叔不会这么轻易放我回去的!”他猛然抬头,目光直直看向始终静默伫立在阴影中的张起灵,“小哥,你知道是不是?” 这话一出,霍秀秀瞪大了眼睛,马凤英皱起眉头,小四和风爷面面相觑,潘子更是满脸着急,连忙开口为吴三省辩解:“三爷不会……”可他的话音未落,张起灵清冷的声音便穿透夜色:“引‘它’出来。”简简单单四个字,却似有千钧之重。众人还想追问,张起灵却抿紧嘴唇,不再多说一个字,周身的气场愈发神秘莫测。 夜幕彻底降临,吃过晚饭,陈墨开始着手加固营地四周的结界。他手法娴熟,口中念念有词,将一道道符咒贴在关键位置。随后,他从行囊中取出鲛人油,缓缓倒入篝火中,火焰骤然蹿高,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还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又在帐篷内悬挂上鲛人灯,柔和的光晕将帐篷照得透亮。 所有人重新围坐在篝火旁,气氛凝重而紧张。火苗噼啪作响,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个神秘“它”的出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不安,仿佛下一秒,未知的恐怖就会从黑暗中骤然降临。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章 蛇洞惊魂 浓稠的夜色仿佛被岁月熬煮千年的玄铁,沉甸甸地压在断崖盆地之上,连月光都被碾成齑粉。子时将近,本就漆黑的天幕愈发深邃,如同上古凶兽张开的巨口,将最后一缕星光也吞噬殆尽。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盆地中不知何时翻涌而起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像是从九幽黄泉中爬出的怨灵,带着腐朽的尸臭与刺骨的寒意,在死寂的空气中翻涌。雾浪如活物般涌动,其间纠缠着万千蛛丝状的诡异物质,它们似真非真,似幻非幻,在幽暗中若隐若现,时而舒展如蛛丝,时而蜷缩如触须,模糊了植物与动物的界限,甚至让人怀疑这黑雾本身便是由这些奇异存在交织而成。 陈墨垂眸摩挲着腰间青铜罗盘,表面镌刻的二十八星宿纹路在雾气中泛着幽光。当那些纤细如发的触须悄无声息地穿透她布下的结界时,空气中骤然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水面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她瞳孔骤缩,寒光闪过,立刻反手掏出一只古朴的玉瓶——那瓶身缠绕着暗红血纹,显然是用某种凶兽骸骨打磨而成。瓶塞弹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药香与血腥气的特殊气息弥漫开来,其中还隐隐夹杂着龙血草特有的辛辣气息。 “吞了!”她将黑亮的丹药抛向众人,动作干净利落,每颗丹药表面流转的金色丹纹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这是用大王蛇血肉混着龙血草、幽冥藤炼制的驱灵丹,能辟百邪。从撞见那孽畜起,我就知道此处藏着这等妖物。”说话间,她已经将一颗丹药吞入口中,喉结微微滚动,神情冷厉而镇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众人虽对这散发着古怪气息的丹药心存疑虑,但见陈墨神色凝重,还是迅速接过吞服。丹药入喉化作一团温热,顺着经脉游走,周身寒毛却因空气中愈发浓烈的压迫感而根根倒竖。陈墨从怀中掏出几盏鲛油灯,指尖燃起幽蓝火焰,“把火折子都收起来,鲛油能灼伤这些邪物。”她将油灯分发给众人,目光扫过每张紧绷的脸庞,压低声音道:“等它们靠近,立刻屏息装死。我们得让这些东西以为得手,借机混进西王母宫——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感觉到触碰、听到声响,都给我沉住气!” 浓稠的黑色细丝如活物般疯狂扭动,在结界表面掀起阵阵涟漪。随着“啵”的一声脆响,陈墨精心布置的结界轰然崩溃,黑色雾气裹挟着无数蛛丝状的诡异物质汹涌而入。那些黑丝在半空划出狰狞的弧线,朝着众人扑来,却在触及鲛人油灯与篝火的瞬间,被跳跃的幽蓝火焰逼得扭曲后退。火焰燃烧时发出诡异的“噼啪”声,像是在灼烧某种生物的血肉。 鲛油燃烧的火焰迸发出淡蓝色光晕,如同无形的屏障,将大片黑丝灼烧得滋滋作响。然而,黑丝数量实在太多,被火焰驱散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漏网的黑丝如同灵巧的毒蛇,趁着火焰的空隙,径直钻进众人的眼睛、鼻腔。刹那间,众人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四肢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连眼皮都无法眨动一下。陈墨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掌心的符咒按在胸口,任由黑丝缠绕脖颈。她知道,这场以假乱真的生死博弈,才刚刚开始。 死寂的空气突然泛起震颤,远处传来如闷雷滚动般的轰鸣,像是万马奔腾,又似山洪奔涌。陈墨心头一紧,立刻运起神识探查,只见黑暗中无数猩红的光点如星火燎原般迅速蔓延——竟是密密麻麻的鸡冠蛇!它们从幽暗的森林深处、古老的庙宇废墟、嶙峋的岩石缝隙中蜂拥而出,宛如红色的潮水,将整个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鸡冠蛇游动时整齐划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密编排。在蛇群中央,两条水桶粗的双鳞巨蟒格外引人注目,它们背上驮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这条小蛇身形虽小,却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它的鳞片如墨玉般光滑,头顶的冠子漆黑如夜,若不是凭借神识,在这浓重的黑雾中几乎难以察觉它的存在。更诡异的是,它的眼神灵动异常,透着一股狡黠的邪气,仿佛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墨心中一惊,立刻认出这便是那域外天魔分出的一缕神识所化。当初与大王蛇交手时,她便察觉到这魔物不简单,却没想到它竟能以如此手段演化分身。小蛇缓缓从巨蟒背上滑下,姿态优雅得如同一位巡视领地的王者。它吐着分叉的舌头,在空气中轻轻舔舐,又将鼻尖凑近众人,似乎在仔细分辨他们的气息。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若不是驱灵丹的药效让众人保持着假死状态,只怕霍秀秀和马凤英早已吓得尖叫出声。众人紧闭双眼,心跳如擂鼓,却只能强忍着恐惧,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故。 黑色小蛇昂起头颅,三角形的蛇首在众人上方来回游弋,猩红的竖瞳中流转着狡黠的光芒。它时而用鼻尖轻触众人脖颈,时而将信子探入众人唇齿间,细密的鳞片扫过皮肤时,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一番仔细探查后,小蛇突然直立起上半身,蛇头微微后仰,竟发出了低沉沙哑的人声:“无碍,带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清晰的话语如同一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尽管早已服下驱灵丹强装昏迷,可几人内心的震撼几乎要冲破喉咙。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妖蛇不仅能随意变化体型,竟还能口吐人言,其道行之高深,远超想象。 得到命令的双鳞巨蟒立刻行动起来,粗壮的尾巴如铁索般缠绕住众人的身躯,轻轻放置在由数百条鸡冠蛇交织而成的“猩红地毯”上。这些赤红的小蛇紧密排列,鳞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竟形成了一张柔软而坚韧的“担架”。安顿好众人后,大王蛇优雅地爬上由两条巨蟒躬身组成的简易车架,蛇尾轻甩,蛇群立刻如红色的洪流,朝着雨林深处蜿蜒而去。 夜色中,蛇群游动时带起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兽吼虫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诡异而宏大的乐章。众人紧闭双眼,感受着身下的晃动,心中暗暗盘算着:西王母宫,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蛇群拖着众人没入深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正当众人肺部灼痛、意识开始模糊时,突然感受到水流方向改变,紧接着便是一片干燥温热。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座奇异的地下宫殿在夜明珠的映照下缓缓浮现。 穹顶镶嵌的夜明珠如同坠落的星辰,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纤毫毕现。脚下的玉石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一块都打磨得光滑如镜,倒映着头顶的光影,恍若置身幻境。宫殿中央,一座占地数丈的巨型蛇池赫然入目,池中密密麻麻盘踞着大大小小的鸡冠蛇,鳞片在珠光下泛着幽光,嘶嘶声此起彼伏,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 蛇池两侧,两座巨大的巢穴宛如小山丘般隆起,巢穴内铺着柔软的苔藓与藤蔓,足以容纳十几人并躺。双鳞巨蟒在大王蛇的示意下,将众人分成两拨,分别放置在巢穴之中。紧接着,无数红色鸡冠蛇灵巧地爬上巢穴,腹部紧贴众人身体,一颗颗形如白玉蘑菇的椭圆形蛇卵从它们体内缓缓滑出,紧密地贴附在众人的胸口、腹部,甚至脖颈处。 就在众人惊恐之际,张起灵传音道:“别轻举妄动。这些蛇想借我们的体温孵化蛇卵,暂时不会取人性命。”话音未落,巢穴四周的蛇卵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丝丝暖意顺着皮肤渗入体内,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藤蔓在血脉中游走。众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暗自盘算着脱身之策,而头顶的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清冷的光芒,静静注视着这场诡异的“孵化仪式”。 当驱灵丹的药力彻底绞杀体内黑丝,众人紧绷的神经刚有一丝松懈,张起灵的传音却如同一记警钟。然而他忽略了,传音入密的秘术仅能传达到吴邪、黑瞎子等六人耳中,霍秀秀、马凤英等五人对这番提醒浑然不觉。 蛇卵贴着皮肤的冰凉触感令霍秀秀全身发颤,那些蠕动的鳞片剐蹭着她的脖颈,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终于,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惊叫,凄厉的喊声撕破了死寂的空气。霎时间,整个蛇巢炸开了锅,盘踞在她身上的鸡冠蛇暴起,三角脑袋闪电般袭向她的咽喉,毒牙泛着森冷的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陈墨猛地暴起,头顶的银簪化作一道寒芒,精准刺入蛇的七寸。与此同时,掌心的引雷符轰然炸开,紫电如蛟龙般撕裂黑暗,将附近的蛇群劈得焦黑。众人纷纷从假死状态中惊醒,黑瞎子甩出的匕首划开蛇阵,王胖子抡起工兵铲横扫,碎石混着蛇血飞溅。 陈墨纵身跃上高处,双手如蝶翼翻飞,大把符箓漫天撒落。金光咒、爆裂符、困龙索……各色符咒在蛇群中连环炸响,夜明珠的光芒被符咒的光芒掩盖,整个宫殿陷入一片混乱。蛇群的嘶鸣、符咒的轰鸣、众人的喝骂交织在一起,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动,彻底打破了蛇洞的诡异宁静。 地下宫殿的阴气凝成实质,大王蛇凌空腾跃而起,猩红竖瞳中翻涌着滔天怨毒。在陨石宫深处,域外天魔透过它的双目死死锁定陈墨——正是这个女人毁掉了他的一具分身,令他重伤蛰伏,出世之期被迫推迟。这股跨越空间的恨意如汹涌的暗潮,顺着无形的灵脉灌入大王蛇体内。 刹那间,妖蛇周身骨骼爆响如雷,体型呈几何倍数膨胀。原本就骇人的躯体化作百丈巨物,鳞片如磨盘般层层叠叠,暗紫色的纹路间流淌着诡异的幽光。它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整个岩洞都为之震颤,洞顶的夜明珠簌簌坠落,在玉石地板上摔得粉碎。失控的暴怒让它彻底失去理智,庞大如山的身躯在宫殿内横冲直撞,无数蛇子蛇孙还来不及逃窜,便被碾压成腥臭的肉泥。 "快走!"陈墨当机立断,一把拽过脸色惨白的霍秀秀,带着众人朝着岩壁凹陷处狂奔。那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凹槽,恰好能容纳五人藏身。众人迅速将吓得腿软的马凤英、小四等人护送至凹槽内,陈墨双手结印,一道淡金色结界如蛛网般笼罩缺口。可这道结界在暴怒的大王蛇面前,不过是薄纸一张,蛇尾横扫而过,玉石地板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石如同子弹般射向结界,泛起阵阵刺目的涟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撑不了多久!"陈墨将最后一张镇魔符拍在结界上,九重锦在身后翻飞,上百张符箓已夹在锦缎褶皱间。大王蛇张开的巨口堪比三层楼高,腥风裹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猩红的信子一卷,便将整座蛇巢搅成齑粉。王胖子摸出腰间缠着绷带的陨铁刀,缺口处泛着冷光,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反手甩出三枚高爆手雷:"奶奶的,尝尝这个!"手雷在蛇腹炸开朵朵火光,然而爆炸的冲击只让大王蛇微微一顿。 蛇眸一转,怒视着这些胆敢反抗的蝼蚁,口中喷出的黑雾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玉石地板都被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吴邪的千机伞展开时发出齿轮转动的脆响,伞面弹出的机关弩接连射向蛇眼,却被鳞片弹得火星四溅。他咬了咬牙,额角沁出冷汗,心里清楚这样的攻击不过是隔靴搔痒。陈墨的指尖攥出深深的月牙痕,九重锦的绸缎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怎么也盖不住她眼底翻涌的惊怒与懊悔。看着吴邪握着千机伞逆着众人逃生的方向奔去,她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这个不要命的!明明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冲出去! 猩红蛇信扫过穹顶,碎石如雨点般砸落。陈墨扯动锦缎想要卷住吴邪的腰,可大王蛇突然甩尾横扫,暗紫色鳞片擦着结界激起刺目火花。她被迫双手结印加固法阵,金芒在掌心流转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吴邪已经贴近蛇腹,千机伞弹出的弩箭在鳞片上撞出火星。 "回来!"她的嘶吼被蛇鸣碾碎。九重锦在空中划出赤色弧线,却在即将缠住吴邪脚踝时,被大王蛇喷出的毒雾腐蚀出焦黑破洞。陈墨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喉咙,额角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结界外,王胖子正用陨铁刀拼命吸引蛇的注意力,黑瞎子的云铁鞭缠住蛇尾,而吴邪却借着爆炸的火光,竟朝着蛇眼的方向攀爬! "该死!"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锦缎上,九重锦顿时化作血色锁链。可就在这时,大王蛇突然扭曲身躯,空间如镜面般裂开,陈墨的锁链瞬间被吞噬大半。她踉跄着扶住结界,看着吴邪在扭曲的空间中摇摇欲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早该料到这个不要命的性子,当初就该用捆仙索把他锁在身后! 黑瞎子的云铁鞭缠住蛇尾,解雨臣的龙骨鞭卷着磷火抽打蛇身,可大王蛇猛地扭曲,空间竟随它的动作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小心!它能撕裂空间!"陈墨话音未落,一道漆黑的裂缝已在张起灵身侧乍现。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旋身挥出黑金古刀,刀刃却在接触裂缝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这把历经无数战斗的神兵,早已在与空间兽的交锋中布满缺口,此刻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撕扯,寸寸崩裂。 锋利的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吴邪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动手腕,将那些泛着冷光的碎刃尽数收入空间。他垂眸望着掌心残留的刀身温度,想起无数次张起灵握着这柄刀护在他身前的画面,喉咙不由得发紧——这不仅是把武器,更是小哥无声的伙伴,即便破碎,他也要替张起灵将这份羁绊好好保存。 "往弱点打——它分身化形,七寸必在!"陈墨将九重锦化作漫天血雨,每片锦缎都裹着爆裂符,在蛇首炸开的金光中,她反手甩出捆仙索缠住蛇信。王胖子抄起仅剩的半截陨铁刀,与黑瞎子、解雨臣三人呈三角阵型,不断用武器骚扰着大王蛇,试图引开它的注意力。 就在这生死关头,张起灵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龙吟般的长啸响彻宫殿。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身形不断拔高,化作一头威风凛凛的七彩镇域麒麟!麒麟身上流转的七彩光芒如流动的星河,所到之处,弥漫的黑雾纷纷消散。它四蹄腾空,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大王蛇,一口咬向其七寸要害。大王蛇疯狂扭动身躯,试图挣脱,可麒麟口中喷出的七彩光芒如锁链般将它牢牢困住。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嘶鸣,大王蛇的挣扎渐渐减弱,最终瘫倒在地,化作一团腥臭的黑血。 岩洞终于恢复了寂静,唯有零星的火光在废墟中摇曳,映照着众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望着地上破碎的黑金古刀,轻声道:"小哥,我会把它修好的。"张起灵变回人形,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场生死之战,让众人的羁绊更加深厚,也让他们明白,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下世界,唯有彼此信任,才能继续走下去。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章 再遇三叔 潮湿的岩壁上还淌着大王蛇垂死挣扎时溅落的黏液,腥气混着未散的硝烟在狭窄的岩洞里翻涌。鸡冠蛇特有的嘶鸣渐远,两条双鳞大蟒粗粝的鳞片刮擦石壁声也消失在九曲回廊般的岩缝深处。张起灵的登山靴碾碎满地蛇蜕,昏黄的鲛油灯扫过凹凸不平的洞壁,那些用匕首刻下的英文字母在光影交错间忽隐忽现。 "在这里。"他忽然顿住脚步,指节叩在某块布满青苔的岩石上。金属指套与岩壁碰撞的脆响惊飞几只蛰伏的岩蛛,八条细腿在石壁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吴邪凑近细看,才发现岩壁凹陷处的苔藓被人为刮开,露出了灰色的英文字母——那是只有张家人才能看懂的古老暗号。 众人贴着岩壁鱼贯而入,潮湿的岩壁将昏黄的灯光束折射得支离破碎。岩洞越往里越逼仄,顶部垂落的钟乳石不时擦过头顶,滴落的水珠在安全帽上砸出清脆声响。霍秀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短刀,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方才张起灵化身七彩麒麟,张开巨口咬碎大王蛇颈部的画面,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她暗自盘算,若是将这个秘密带回霍家,是否能成为家族在九门中争权的筹码? 马凤英的罗盘在掌心转了三圈突然卡壳,铜针疯狂颤动着指向张起灵的背影,这诡异的景象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作为摸金校尉,她深知这种异象意味着什么,若将此事告知师父,或许能换来更多的资源和地位。 小四的目光不时扫向张起灵,他的口袋里藏着从蛇池边捡到的银鳞,那是双鳞大蟒蜕下的鳞片,据说拥有神奇的功效。他想着,回去研究研究,要是眼前这人能让他研究研究就完美了。 潘子默默握紧了腰间的枪,身体向吴邪方向挪过去,挡在吴邪前面。他心中满是疑虑,不知道张起灵究竟是人是神,又该如何向吴三省交代这里发生的一切。 陈墨突然停住脚步,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幽光。她身后五人呼吸节奏的细微变化,在这个封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霍家的小姑娘,"她慢悠悠转身,发梢扫过岩壁带起一串火星,"你指甲缝里的血渍还没擦干净呢。"霍秀秀浑身一僵,方才攥紧拳头时被碎石划破的伤口还在渗血,此刻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般无所遁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陈墨的声音冰冷刺骨,"张起灵的秘密,不是你们能染指的。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死得更快。"她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仿佛能看透他们心底的每一个念头,"若是有人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不管你背后是谁,我都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张起灵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身,墨绿色披衫在气流中猎猎作响。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五官切割成锋利的几何线条。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众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仿佛能洞穿每个人心底最暗的角落。小四的喉结上下滚动,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那枚银鳞,心跳如雷。 吴邪推开潘子,沾着水珠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喉结滚动两下,尾音被潮湿空气浸得发软:"闷油瓶,我累了。" 话音未落,熟悉的冷香裹挟着安全感将他笼罩。张起灵垂落的黑发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带着茧子的掌心托住他后颈,轻而易举将人打横抱起。吴邪顺势环住那道单薄却坚实的脖颈,下巴蹭过对方锁骨处的旧疤。在身体腾空的瞬间,他半阖的眼皮下掠过一丝冷光,越过张起灵肩头,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幽深晦暗不明的看向起了小心思的几人。 "都别杵着了!"胖子突然扯开墨绿色外袍领口,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T恤,"这破地方潮气能腌咸菜了,再磨蹭下去咱们都得变成腊肉!"他掏出工兵铲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金属碰撞声惊得岩壁簌簌落石,"小哥这不是带着路呢嘛,都跟上!"憨厚的声音让僵在原地的众人如梦初醒。 陈墨轻笑一声,转身继续向前,发间银铃在寂静中叮咚作响:"记住,有些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比说出来保命多了。"她的声音渐渐融入岩壁的回音,在九曲回环的岩洞里化作无数个尾音,像藤蔓般缠绕在每个人心头。众人面面相觑,各自压下心中的盘算,跟着张起灵继续深入岩洞,只是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刚才更远了。 张起灵周身散发着冷冽疏离的气息,外危机似乎都与他无关。此刻,他唯一在意的是怀中的吴邪。寂静的井道里,唯有沉稳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每经过一个蓄水池,他们都能明显感觉到,越是向下,蓄水池的规模愈发庞大。若不是近日大雨积水,他们根本难以察觉此处的隐秘。吴邪望着四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世陈文锦所说的话语,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就在众人小心翼翼前行时,突然,枪声、打斗声、喊叫声如炸雷般在井道深处响起,紧接着,蛇群窸窸窣的爬动声也掺杂其中,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叔!”吴邪脸色瞬间苍白,轻声呢喃着,下意识地在张起灵怀中挣扎起来,想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张起灵双臂却如铁钳般紧紧箍住他,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贴紧洞壁,眼神警惕地向外张望。一旁的陈墨也迅速靠在另一侧洞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周围。其余人见状,纷纷效仿,大气都不敢出。 陈墨从怀中掏出一把隐息符,神色凝重地分给众人:“每个人都在身上贴一张,剩下的见人就贴!别问那么多,保命要紧!”众人虽满心疑惑,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也不敢多言,纷纷接过符箓贴在身上。 待众人准备妥当,陈墨示意跟在张起灵身后。张起灵身形矫健,如同暗夜中的黑豹,悄无声息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众人则屏息敛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另一边,吴三省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懊恼。他们一路沿着哑巴张留下的记号前行,本是顺风顺水,却没料到在这地方出了岔子。也不知怎么的,竟惊动了一条刚蜕皮的血色大蟒。那大蟒被他打死后,更是引来了鸡冠蛇群,仿佛一场噩梦瞬间降临。 跟他来的这些人,一部分是长沙盘口的心腹,对他还算忠心;但大多数都是夹喇嘛找来的,这些人可不会真心服他,平日里不过是畏惧他的武力罢了,能不在背后捅刀子就谢天谢地了。 吴三省正忧心忡忡地想着,一条鸡冠蛇突然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直奔他的后颈咬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大喝:“三爷小心!”陶老六一甩拂尘,将那条鸡冠蛇狠狠抽飞出去。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时,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飞跃而出。那是一位白衣女子,身姿轻盈灵动,眨眼间便来到吴三省和陶老六身边,“啪啪”两下,在他们身上贴上了符箓。出自道家的陶老六看到符箓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他自然认得这是隐息符。可如今灵气稀薄,这种高阶符箓早该失传了,没想到竟能在此处见到。 白衣女子贴上符箓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又迅速朝着其他人的方向掠去,继续分发隐息符。 陶老六回过神来,一转身,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解雨臣。他连忙凑过去问道:“花爷,那姑娘是……?” 解雨臣看了眼陶老六,神色有些复杂:“陶老,你也来了!那是小仙姑。” “小仙姑?是那个道上传得神乎其神的小仙姑?”陶老六激动得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听说她是道家人,就是不知出自哪一派?” 解雨臣刚要开口,黑瞎子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一把揽住解雨臣的肩膀:“我说陶老六,你不会自己去问啊,干嘛在这儿烦我的金主儿!花爷可没空搭理你。”说完,拉着解雨臣就朝着吴邪和张起灵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被贴上了隐息符。张起灵带着众人躲过到处游走像是在寻找什么的鸡冠蛇,来到一个巨大的泥茧前,正准备有所动作时,泥茧突然动了动,一个略显沙哑却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等一下。” 紧接着,泥茧中的女人缓缓让开身体,露出了后面的洞口。吴三省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呼吸一滞,声音发颤:“文锦!”陈文锦转过头,目光落在吴三省身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罢,转身朝着井道深处走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前路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 陈文锦步伐沉稳地在前引路,众人紧随其后,拐过几道弯后,一座巨大的蓄水池豁然出现在眼前。池中水声轰鸣,暗流翻涌,无数道水流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浩浩荡荡地朝着同一方向奔涌汇聚,激荡起层层水雾,在昏暗的光线下氤氲成一片朦胧的白幕。“我们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陈文锦眉头微蹙,声音压得很低,“但有水的地方向来危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屏息凝神,跟着陈文锦又来到一处隐蔽的岔路口。踏入这条通道的瞬间,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先前砖石堆砌、布满青苔的井道大相径庭,这里的井道壁光洁如玉,泛着温润的白光,触手冰凉顺滑,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天然玉石。头顶上方,一节节均匀排列的褶皱延伸向远处,宛如巨兽蜿蜒的脊骨。 更令人惊讶的是,此处空间异常宽敞,干燥的地面不见一丝水渍,连空气都比别处清新许多。石壁上渗出的微光,将整个通道映照得柔和静谧,倒像是特意为歇脚打造的天然庇护所。“就在这里休整。”陈文锦终于停下脚步,“养足精神,接下来的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却望向更深的黑暗,仿佛在那尽头,正蛰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陈墨沉默不语,低头挑选了一处褶皱凸起的位置,将焦油灯稳稳挂上。火苗“噗”地窜起,昏黄光晕瞬间晕染开来。和她一起过来的十一人见状,纷纷效仿,沿着蜿蜒的褶皱依次悬挂油灯,随着一盏盏灯亮起,两侧石壁宛如延伸向未知深处的路灯长廊。跳动的烛火驱散了部分寒意,却仍驱不散石壁上凝结的水珠,那些滴落的水痕在光影中折射出幽蓝的光,与温暖的灯光交织出诡异氛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疲惫地席地而坐,陈墨突然蹲下身,在背包里翻找片刻,扯出一个厚实的睡袋铺展在干燥地面。她抬眸看向张起灵,指了指睡袋,示意将怀中的吴邪放下。吴邪苍白的面容在柔光下显得愈发脆弱,张起灵动作轻柔地将人安置好,垂落的衣袖不经意间扫过睡袋边缘,这一幕引得众人目光聚焦。尤其是那些夹喇嘛而来的人,眼中瞬间泛起贪婪的光——在这物资匮乏的地下,一个完整的睡袋不仅意味着舒适,更是生存的保障。说不定那几人的背包里都是物资,尤其是水和干粮。 陈墨无视那些灼热的视线,缓缓起身,指尖轻抚过温润的洞壁。触感细腻如羊脂玉,却又透着丝丝凉意,指尖划过时隐约传来细微的阻力。她眯起眼睛凑近细看,石壁表面竟浮现出细密如鱼鳞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些鳞片纹路排列整齐,层层叠叠延伸向远方,宛如某种巨兽的皮肤。“难道这是......”陈墨喉结微动,刚要脱口而出的猜测又咽回腹中,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这地下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诡谲莫测。 张起灵垂眸盯着石壁上细密的鳞纹,喉结微动,忽然吐出两个字:“蛇蜕。”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寒雾,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开。原本窸窸窣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向他与陈墨,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吴三省的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他快步上前,白皙的手指顺着鳞纹轻轻抚过,指腹感受到凸起的纹理与细微的颗粒感。沉吟片刻后,他声音沙哑道:“确实是蛇蜕。”说着猛地抽回手,仿佛触到了某种禁忌之物。 “嘶——”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颤抖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背包;几个夹喇嘛脸色煞白,额角渗出冷汗。“这么大的蛇蜕……”一个年轻伙计声音发颤,“这蛇活着怕有成山那么大,要是撞上……咱们还能有活路?”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油灯的火苗似乎都因这阵骚动而摇晃起来,将石壁上的鳞纹影子投射得扭曲变形,仿佛那条巨蛇正蛰伏暗处,随时要苏醒吞噬众人。 黑瞎子晃悠着凑到岩壁前,墨镜下滑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在跳动的灯影里显得格外肆意:“瞧你们这怂样儿,腿肚子都快转筋了?”他伸手拍了拍泛着鳞纹的石壁,“这么大的蛇蜕搁这儿,恰恰说明咱们撞大运了!” 他转身面对众人,故意拖长语调:“知道群居动物的习性不?这蛇蜕残留的气息,搁在蛇群里就是帝王的‘免死金牌’!”指尖在鳞纹上重重一敲,“能蜕下这么大的皮,少说也是蛇皇级别的祖宗。它的威压往这儿一摆,哪个不长眼的敢靠近?咱们现在啊,就跟钻进了天然的护身符里!” 人群中有人犹豫着开口:“可这蛇……还活着?”黑瞎子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岩壁簌簌落灰:“活?上千年没吃没喝的,就是龙也得蜕成骨头!”他随手扯过背包瘫坐下来,靴底蹭着地面划出刺耳声响,“都别瞎琢磨了,抓紧时间歇着——” 黑瞎子那番话看似条理清晰,实则漏洞百出,只是众人在恐惧与慌乱之下,没心思细想,权当是颗定心丸。他本就是想安慰大家,让众人宽心,好安稳地在这看似安全的地方休整。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地下,人心惶惶只会让情况更糟。 可吴邪心思敏锐,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破绽。要是黑瞎子的话被当众戳破,那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些许安全感瞬间就会崩塌,众人怕是又要陷入恐慌之中。 那巨大的蛇蜕,隐隐散发着的威压,透着一丝鲜活的气息。前世他们出去时果然就与这条已经化成蛟龙的庞然大物狭路相逢。好在他身上有小哥给的西王母的玉佩才逃过一劫。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你不是吴三省 胖子猫着腰在六个背包间穿梭,迷彩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他先是拽出印着黑胖卡通LOGO的自热米饭,又翻出红油鲜亮的火锅包装盒,最后摸出一罐鸡汤时,铝制罐身撞在蛇蜕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黑爷这话在理!”胖子头也不抬地应和,利落地架起酒精炉,蓝色火焰窜起的瞬间,将洞壁上蛇蜕的纹路映得忽明忽暗,“都别愁眉苦脸了,任何动物都有王,王待的地儿,小兵小卒哪敢来?咱们先填饱肚子,歇够了再合计下一步!”说着,他把鸡汤倒进随身的小铝锅,热气裹挟着肉香在干燥的空气里弥漫开来,又手脚麻利地拆开自热米饭包装,依次分给围坐在临时营地的众人。 拖把盯着那堆物资,喉结不住滚动。他们啃了三天硬得硌牙的压缩饼干,此刻看着胖子行云流水地操作,胃袋都跟着抽搐起来。 吴三省接过自热米饭时,特意凑近蛇蜕表面。干燥的鳞片带着沙漠般的粗粝感,缝隙里隐约残留着某种腥甜气息。他撕开注水口的瞬间,余光瞥见陈文锦正盯着蛇蜕深处的阴影出神。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震颤,心里无数的疑问无法诉之于口。 陈文锦突然将自热米饭放在蛇蜕褶皱形成的凹槽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铝箔包装边缘:"我去水池清理一下。"她的声音像是裹着层砂纸,在寂静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突兀。 吴三省的手指顿在撕开一半的米饭盒上,目光扫过她刻意避开的眼神。三十多年前在海底墓共事的默契让他瞬间明白,这绝不是想单纯的洗洗脸收拾一下自己。"我跟你去。"他利落地扣上饭盒,登山靴碾过蛇蜕时发出细碎的脆响,"这地方蛇虫多,两个人有个照应。" "不用。"陈文锦背对着众人将水壶灌满,壶嘴撞击金属容器的声音格外刺耳,"这些蛇我摸了十几年习性,它们日落出洞觅食,日出归巢,现在离回巢还有两个时辰。我就去洞口的水池边转转。"她的解释太过详尽,反而像是提前备好的说辞。 但吴三省已经抓起手电筒,光束在岩壁上划出晃动的光带:"就当活动筋骨。"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侧身时肩膀擦过蛇蜕表面,发出摩擦玻璃的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洞口,脚步声渐渐被回音吞噬。洞内剩下的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有胖子还在专注地搅拌着锅里的鸡汤,金属勺碰撞锅沿的叮当声,衬得愈发寂静的洞穴,像是藏满了秘密。 解雨臣缓步走到吴邪身边,在他身边的岩石上坐下,衣摆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委屈:“你不想去看看吗?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吴邪缓缓抬起头,洞中的灯火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凝视着解雨臣,声音低沉而平静:“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何必打扰他们呢?有些真相,或许藏在岁月里更好。” 解雨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三十年前海底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这人是我父亲还是你三叔?”说到最后,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仿佛被揭开了一道从未愈合的伤疤。 就在这时,张起灵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声音清冷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想听就去,我陪你。” 黑瞎子笑嘻嘻地晃悠过来,吊儿郎当的模样与这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这事咱俩最好别掺和,让花儿爷和小三爷他俩去,左右,都是他们一家人的事儿。”说着,他伸手想揽住张起灵的肩膀,却被张起灵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躲开。张起灵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望着吴邪,仿佛在等待他的决定。 吴邪心中一动,伸出手。张起灵立刻弯腰将他稳稳抱起,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无数次。黑瞎子见状,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刚刚大战巨蟒的小三爷,现在怎么就成了娇弱的林黛玉了呢?”吴邪懒得理会这个没正形的便宜师傅,干脆把头埋进张起灵的肩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张起灵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黑瞎子,抱着吴邪径直向洞外走去。 解雨臣回头瞟了一眼黑瞎子,也跟了上去。黑瞎子顿时急得直跳脚,伸出手做出夸张的“尔康手”模样:“诶诶,花爷等等瞎子我!”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解雨臣没好气地说:“你不说不过来吗?还跟着我干嘛?”黑瞎子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点头哈腰道:“金主去哪咱就得去哪,不得抱紧您的大腿吗?有啥事您尽管吩咐瞎子,你可不能不要瞎子啊!”解雨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被这么个活宝给赖上了。 胖子见吴邪、张起灵、解雨臣和黑瞎子都出去了,顿时来了兴致,转头招呼陈墨:“小仙姑,咱俩也去凑个热闹。”两人快步跟了上去。 当他们赶到时,陈文锦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除了张起灵,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见应当四十多岁的陈文锦,此刻看起来竟宛如十七八岁的少女。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灵动的大眼睛仿佛藏着星辰,鹅蛋脸、柳叶眉,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高挺的鼻梁下是小巧的琼鼻,樱桃小口却略显苍白,大概是长期奔波、营养不良所致。她身材清瘦却不失玲珑,大约一米七的身高,身上还萦绕着阵阵奇异的清香,那香气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在哪里闻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三省和陈文锦相对而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陈文锦的目光复杂极了,留恋、悲伤、不解交织在一起,仿佛透过眼前的人,在看另一个遥远的身影。而吴三省的眼神里,只有满满的愧疚,愧疚于将陈文锦卷入那充满危险与阴谋的计划之中。 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陈文锦终于不舍地移开目光,声音沙哑晦涩:“你不是吴三省!” 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吴邪也波澜不惊,毕竟一个是天生的面瘫,一个拥有前世的记忆。可陈墨和王胖子同样镇定自若,这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解雨臣满心疑惑,细细一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原来他们或许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忍不住喊出声:“父亲!” 吴三省,不,应该是解连环,缓缓转过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解雨臣的脸上,那眼神里写满了愧疚与自豪,他声音干涩的开口:“这些年辛苦你了!”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丢下我,陪在吴邪身边?你知道一个八岁孩子失去父亲和母亲,独自支撑家族有多难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吗?”解雨臣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那些年的委屈与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我有很多不得已,我……”解连环想要解释这些年的苦衷,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太多秘密,他还不能说。 “别说了,我不想听。失去的童年,永远找不回来;受过的苦难,也无法抹平。只是为什么我的母亲却也不让我相认?” 就在这时,马凤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不爱我,我们在一起只是一个意外。” “阿英,不是的!……”解连环急切地想要辩解。 “解连环如果我是这个样子呢?”马凤英说着,手在脸上轻轻一挥,一张人皮面具飘落。紧接着,她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身形开始变化。片刻后,一个身高一米八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一头红色长发,头顶生出如牛角一样的犄角,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瓜子脸、高鼻梁,眼窝深陷,大而明亮的眼睛,瞳孔和睫毛皆是红色,鲜红色的薄唇娇艳欲滴。身材更是火辣,丰胸翘臀,纤长的双腿莹白如玉。 陈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喃喃自语:“阿修罗!这个世上竟然还有阿修罗存在。” 马凤英赞许地看了陈墨一眼:“小姑娘有见识,不愧被誉为小仙姑!”说完,又转头看向解连环。 解连环几步上前,环住马凤英的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早就知道了,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不让你和孩子相认,离开你们,我是有苦衷的,只是现在不能说,放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把所有的事情讲给你听。” 马凤英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觉醒后的解连环武力值大增,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气愤地跺了跺脚:“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把我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你就不怕……” “三省心里只有文锦。”解连环抬起头,看向陈文锦。 陈文锦目光盈盈,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来不及了,终究他还是赶不到看我最后一眼了。连环,现在我准许你归队,我不怪你们!我的时候要到了,让三省不要再等我了!” “如果你还是你,就给三省一个机会,不管多少年,他都会等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你就知道他能等,他有本事等。”解连环焦急地劝说。 陈文锦回头,露出一个灿烂却带着几分凄美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张起灵:“送我进去吧!” 张起灵看看陈文锦,又看看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吴邪。吴邪双手扒住他的脖子,不肯松开。张起灵略一思索,便准备抱着吴邪一起过去。王胖子、陈墨、解雨臣和黑瞎子自然不会让他们独自涉险,纷纷跟上。而这一世觉醒了血脉、没有受伤的解连环,也坚定地跟在后面。 洞外的这番对话,早就惊动了洞内的人。众人纷纷赶出来,正好听见他们要前往某个地方。拖把一听就不乐意了,一路上他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眼看到了关键时刻,哪能轻易放过。他心里盘算着,这些人八成是想独吞宝贝,说什么也得跟着。于是,他带着自己的手下,死皮赖脸地要同行。陈文锦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叹息——他们这是自寻死路,她又何必阻拦呢?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幽洞生死劫 幽暗洞穴内,张起灵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凝重,在混沌的记忆深处竭力搜寻着过往的蛛丝马迹。此番他肩负着护送陈文锦的重任,而首要之事,便是寻觅自己曾留下的标记。他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剑,在水池边缘与凹凸不平的洞壁间,以锐利而专注的姿态细细摸索,每一寸石壁的纹理都不放过。 就在此时,三叔的伙计突然惊呼出声,声音里满是惊恐:“水位、水位下降了!”众人如惊弓之鸟,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手纷纷摸向腰间的武器。陈文锦凝视着不断下降的水面,眼神平静,轻声解释道:“不必慌张。此处水位每隔五个时辰便会下降,停留五个时辰后,水池又会重新蓄满,如此周而复始。只是一直以来只有我孤身一人,心中有所忌惮,故而从未敢深入探索,至今也不知水下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目光紧紧追随着缓缓下降的水位。随着时间流逝,水池中的水渐渐退去,直至一滴不剩。张起灵缓步上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向池底望去,那眼神仿佛要将池底看穿,过往的记忆碎片似乎正在脑海中翻涌。 三叔的两个伙计突然指着池底,声音中带着惊喜的颤抖:“快看!有块石板,上面还有两个铁环!”话音未落,张起灵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跃入池底,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紧随其后。两人在池底仔细查探,四周除了那刻着英文字母的石板,别无他物。张起灵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字母,刹那间,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转头看向黑瞎子,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瞎!”黑瞎子心领神会,立刻快步走到石板另一头,伸手紧紧握住其中一个铁环。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青筋在手臂上暴起,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石板被缓缓拉开。 与此同时,池边众人也纷纷跃下。石板旁赫然出现一个洞口,大小足以容纳三人并肩通过。洞口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岩洞,黑暗如墨,深不见底,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胖子随手丢出一根荧光棒,借着微弱的光芒大致估量了一下,洞口离地面约有两米高,他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说:“我先下去探探路,保准没问题!”然而,话音未落,张起灵已如鬼魅般纵身跃下。落地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随身携带的鲛人灯放置在地。鲛人灯缓缓亮起,朦胧的光芒如轻纱般在岩洞中弥漫开来,虽然光线并不明亮,但也能勉强看清周围的大致轮廓,初步看来并无明显危险。张起灵抬手打了个手势,黑瞎子、潘子、解雨臣、胖子、吴邪、陈墨、解连环、陈文锦、霍秀秀、马凤英等人便依序而下。 陈墨几人将鲛人灯逐一摆放好,柔和的光芒相互交织,岩洞顿时明亮了许多。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竟是一个规模惊人的环形溶洞,其大小约莫有两个足球场那般辽阔。溶洞的构造奇特,宛如一座古老的罗马斗兽场,环形阶梯一圈圈向上延展,层层叠叠。每一圈阶梯之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墨黑色的玉甬,那模样与鲁王宫的那具玉甬极为相似,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在玉甬旁边,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青铜器皿,它们造型古朴,虽谈不上精美绝伦,但却散发着厚重的历史韵味,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这些器物若是流传出去,无疑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胖子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玉甬和青铜器,眼神中满是贪婪,心中已然开始盘算着即将到手的财富,幻想着自己暴富后的模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一探究竟,脚步刚往前迈,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气低沉而严肃:“别过去,危险。” 就在众人专注于观察周边环境时,拖把一行人也下到了溶洞。看到眼前琳琅满目的青铜器,他们眼中同样闪过贪婪的光芒。然而,当他们瞥见张起灵等人沉稳的气势和凌厉的眼神时,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虽满心贪念,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暗自盘算着,必须寻得合适的时机,才能下手,绝不能与这些人正面冲突。 吴邪敏锐地察觉到拖把等人的异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世拖把他们曾经因贪心而引发的惨烈战斗场景——那些玉甬活过来的瞬间,血腥与混乱充斥着整个空间,同伴们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想到此处,他眼神一凛,转头看向拖把,目光中透着警告的寒意,语气冰冷地说道:“一会儿都给我老实点,什么都别乱动!要是惹出麻烦,休怪我不客气!”他的话语字字如刀,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拖把等人,仿佛在向他们宣示着自己的底线。 拖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小小三爷,您尽管放心!我们保证乖乖听话,绝不添乱!到时候分我们一杯羹就行……”那谄媚的模样,与他眼中不时闪过的狡黠形成鲜明对比 。 拖把等人暂时收敛的贪婪让溶洞内紧绷的气氛稍缓,吴邪摩挲着腰间的玉坠,目光掠过满地青铜器。这些曾令他辗转反侧的珍宝,如今在掌心竟没了温度。还记得数月前,陈墨将古法茶香阵法图、秘制鸡汤配方连同平安符工艺,以知识产权形式注入解雨臣的文创工厂,当烫金的股份转让书摆在面前时,他握着证书的手微微发颤——上一世因为缺钱而显露出来的没有安全感在那一瞬间被治愈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这份突如其来的厚待,却像团迷雾萦绕心头。吴邪至今清晰记得,在鲁王公墓的幽暗墓室里,那道半透明的灵体突然显现。当时他正被困在祭坛上……,清冷的女声自虚空中传来:“我乃吴家传承宝物的器灵,等你许久了。”彼时灵体周身萦绕着微光,一道灵识从此与自己紧密相连。 后来他翻遍家族密档,询问遍族中长辈,却始终查不到半点关于这位神秘器灵的记载。起初他红着脸揣测过这份慷慨背后是否藏着别样情愫,直到某个暴雨夜,陈墨坐在吴山居的老藤椅上,用带着岁月沉淀的语气絮叨“年轻人别总熬夜”,还变出驱寒姜茶时,他才惊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 “这神秘人难不成真是守护吴家的古老存在?”此刻望着丹炉上翩然如鹤的白影,吴邪思绪翻涌。 “看顶上!”陈文锦突然压低声音。鲛人灯昏黄的光晕中,一座青铜丹炉如远古巨兽般悬在半空,六条锁链盘绕其上,符文在光影里若隐若现,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陈墨垂落的睫毛轻颤,广袖间茶香乍现,足尖轻点岩壁便如白鹤掠水,裙裾扫过锁链时激起一串清脆的金属共鸣,稳稳落在丹炉边缘。 丹炉内部弥漫着陈腐药香,陈墨指尖拂过内壁凹槽,鲛人灯照亮深处时,她瞳孔微缩——拳头大的丹药表面,太极阴阳鱼纹路竟在缓缓流转。“阴阳丹现世,必有异动。”她低声自语,袖口翻涌的气流托起丹药,余光瞥见角落里血晶石泛着妖冶红光。这些千年血灵芝凝成的结晶在她掌心微微发烫,转眼便消失在空间法器中。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子午星盘发出刺耳的齿轮咬合声。吴邪看着倾斜的星盘,额角青筋暴起:“这帮蠢货!”话音未落,玉俑碎裂声如暴雨骤至,墨黑色玉片剥落处,露出青紫腐肉的血尸正缓缓舒展僵硬的关节。 “胖子!手雷掩护!”吴邪拽着潘子退向丹炉中央。自己却和胖子并肩作战,胖子摸出手雷狞笑:“小的们,尝尝胖爷的二踢脚!”黑瞎子倒挂在锁链上,匕首精准刺入血尸眼眶,还不忘调侃:“吴老板,你家粽子该剪指甲了!” 突然,一声金属扭曲的锐响刺破喧嚣。吴邪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原本只能蹒跚行走的血尸竟如弹簧般骤然跃起,利爪直取吴邪后心。潘子来不及转身,硬生生用肩膀撞开他,黑色夹克瞬间被撕成碎片,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顺着后背蜿蜒而下。 血尸腐臭的气息如潮水般漫来,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在与大王蛇缠斗中彻底碎成残片,此刻只能赤手空拳御敌,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尸群间,一记凌厉的侧踢将扑来的血尸踹飞,紧接着屈肘重击另一只血尸的天灵盖,骨骼碎裂的闷响混着嘶吼声,在溶洞中回荡。 陈墨挥出的符咒正将一片血尸冻成冰雕,余光瞥见张起灵赤手空拳浴血奋战的身影。她毫不犹豫地一抖手腕,九重锦如流光般朝他飞去,可就在绸缎即将触及张起灵指尖时,空气突然扭曲出诡异的波纹。 一道玄色身影自虚空踏出,银白长发无风自动——正是张威兰!她身后五团黑雾翻涌,五位面容狰狞的鬼王虚影若隐若现。张威兰冷冽的目光扫过战场,手中一对峨眉刺裹挟着寒气掷出,精准落入张起灵手中。 "接着!"张威兰的声音如寒潭之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足尖轻点,身形如箭般射向最密集的血尸群,她手化作利爪舞出刁钻的弧线,所到之处血尸的关节应声而断。五位鬼王发出震天咆哮,黑雾化作巨手撕扯血尸,腥风血雨中,他们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 陈墨微愣半秒,随即勾唇一笑。她双手结印,符咒化作漫天火雨倾泻而下:"来得正好!"火焰与冰霜交织,符咒与兵刃齐飞,众人在尸潮中浴血奋战。吴邪见局势稍有转机,大喊道:"加快速度找机关!"胖子一边疯狂投掷手雷,一边扯着嗓子回应:"天真,你可悠着点啊!我弹药快见底了!" 黑瞎子在锁链上辗转腾挪,匕首精准刺向血尸的命门,还不忘调侃:"张家果然人才辈出,这位姑奶奶够飒!"解雨臣的九龙鞭舞得密不透风,将试图靠近张起灵的血尸尽数击退。张起灵握着峨眉刺,身形愈发迅猛,峨眉刺的尖刃划过血尸脖颈,暗红的血线喷溅而出。 溶洞内爆炸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一场关乎生死的恶战,在张威兰等人的驰援下,终于迎来了转机...... 解雨臣的九尾鞭突然缠住坠落的碎石,将险些被砸中的霍秀秀护在身后:“吴邪,你的计划?”吴邪望着星盘下方的方形石柱,咬牙道:“那里有机关!我...我有预感!”解连环将软剑回鞘:“我开路!”说罢便跟着陈墨跃下丹炉,四人背靠背结成防御阵,陈墨指尖凝出的冰蓝色符咒在空中划出八卦阵图,所到之处血尸冻结成冰雕。 张起灵足尖轻点岩壁,身体与近乎垂直的岩壁呈完美的九十度角。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违背了重力法则,脚尖与岩壁接触的瞬间,竟能借力反弹。他在岩壁上踏出行云流水的轨迹,接着他一个跳跃踏着血尸头颅借力向前方掠去,一脚踢飞星盘旁边的血尸,落地后抛出一把陈墨塞给他的符箓,然后几个跳跃躲到一边,只听噼啪炸响的,星盘周围的血尸都被炸的四分五裂。张起灵趁机迅速靠近星盘在下面的方石柱上仔细摸索,只听见咔吧一声,地面上缓缓出现一个裂缝。 胖子将最后一枚手雷砸向尸潮:“快走!”黑瞎子拖着受伤的潘子,解雨臣护着霍秀秀,众人鱼贯而入。陈墨转身时广袖飞扬,青铜丹炉化作流光没入掌心,她最后看了眼仍在嘶吼的血尸群,消失在即将闭合的缝隙中。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3章 宿命的终点 众人鱼贯而入那道缝隙后,胖子这才发现此处空间逼仄,拢共不过六七平米。所有人几乎前胸贴后背地挤作一团,连抬手转身都困难。他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搜寻,一眼就看见吴邪后背紧紧贴在岩壁上,张起灵则双臂撑着岩壁,将吴邪稳稳护在怀中。张起灵后背朝外,像道坚不可摧的壁垒,生生隔开所有推挤的力量,姿势紧绷却格外小心——毕竟吴邪腹中胎儿已有五个多月,稍有不慎就可能出意外。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张起灵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进吴邪皮肤,他刻意收腹,将自己的身体绷成一张满弓,即便后背抵着推搡的人群硌得生疼,也不愿让怀中的人多受半分挤压。 胖子见状,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陈墨挤进来后,迅速扫视一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外面那些东西短时间不会离开,咱们冲不出去,困在这里氧气迟早耗尽。”话音未落,吴邪便出声提醒众人寻找张起灵之前留下的英文字母标记。很快,黑瞎子在一处墙面上发现了熟悉的字迹,他本能地想喊张起灵过来查看,可瞥了眼张起灵将吴邪牢牢护在怀中的模样,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只能独自凑近研究。 这时,吴三省挤到近前,示意黑瞎子让开。他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墙面的纹路,嘴里喃喃自语:“这纹路……”同时不忘将观察到的细节说给张起灵听。向来寡言的张起灵神色微变,破天荒地说了一长串话,详细指导吴三省:“纹路转折处,颜色稍深的那块……”在他的指引下,吴三省终于锁定目标,抄起石块狠狠砸去。 “轰隆”一声,墙面裂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张起灵几乎瞬间做出反应,抬脚就要上前查看,却被陈墨拦住。她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怀中的吴邪,故意拖长尾调:“小哥要去探路?行啊,我来护着吴邪——就按你这姿势,保准半点委屈都不让他受。”说着还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张起灵紧扣的双臂。 张起灵周身气息骤冷,双臂瞬间收紧,几乎将吴邪整个人裹进怀里。他垂眸看向吴邪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闷哼一声,抬眼撞进那双暗涌着风暴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地漏了半拍。 “别闹。”吴邪低声开口,指尖轻轻拽了拽张起灵的衣角,“小哥!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又暗含依赖。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缓缓颔首,却仍未松开半分力道,仿佛要将这份温度永远锁在怀中。 陈墨率先挤进洞口,弓着身子第一个往里爬了。紧随其后的是胖子,吴三省等人也依次钻入,狭窄的通道里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和衣物摩擦岩壁的声响。吴邪被张起灵护在身前,黑瞎子垫后,这是张起灵头一回没冲在最前面开路,周身的气场却依旧紧绷得如同随时待发的弓弦。 “这难道是盗洞?”胖子受不了令人窒息的静谧,扒着石壁往前蹭,“这洞挖得也太绝了,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的手笔……” “不是盗洞。”张起灵的声音从吴邪头顶传来,带着岩壁折射的回音,“是机关通道,上面的机关索道与控制枢纽都在此处。”他说话时气息扫过吴邪发顶,引得人后颈泛起一阵酥麻。 约莫爬行了十米,通道突然垂直向下。潮湿的石壁沁着寒意,众人手脚并用,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空气愈发稀薄,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胖子眼前直冒金星时,陈墨的声音突然传来:“有水声,前面没路了。” 张起灵俯身观察片刻,指了指前方的巨石:“能推下去。”陈墨运起灵气,掌心白光乍现,随着一声闷响,巨石坠入深渊。“扑通”落水声传来,估摸着洞口离水面约两米高。陈墨轻巧一跃,水面激起细碎水花,众人也陆续跳下。 脚下传来石板的凉意,众人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宽敞水道。平缓的水流漫至腰间,水底铺就的青石板泛着冷光。无数透明小虫子在水中游弋,晶莹剔透宛如玉石。胖子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吴邪倚在黑崽崽幻化的云朵上,连开口劝阻的力气都没了。那朵云载着他缓缓漂浮在水面,倒影碎在波光里,与石壁上摇曳的光影交织成谜。 确认这些透明小虫子毫无攻击性后,众人便任由胖子在水中扑腾。陈墨盯着虫群流转的莹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指尖微动便要将虫群收入空间——自踏入西王母国地界,她的空间便像被无形枷锁锁住,活物出入皆受限制,所幸空间本源超脱此界,才未被彻底封禁。随着微光一闪,几只玉虫消失在她掌心,试了试竟真能容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冲还在捞虫的胖子喊道:“行了,别抓了,我收些回去炼丹。这玉虫可遇不可求,留着有用。” 换作前世,吴邪早该皱着眉搬出“保护珍稀物种”的大道理,此刻却只是倚在黑崽崽幻化的云朵上,苍白的脸上不见分毫波澜。经历过生死轮回的他,早没了那份天真,只静静看着水面翻涌的涟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鲛油灯昏黄的光晕在水面摇晃,众人顺着灯光望去,上游处一道锈迹斑斑的闸门横亘眼前,枯枝腐叶堆积如山;下游则隐入浓稠的黑暗,深不见底的未知令人脊背发凉。陈文锦盯着闸门沉吟片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这是通往地下湖的水渠,咱们离目的地不远了。”水面倒映着众人紧绷的神色,唯有玉虫游动的微光,在黑暗中划出细碎的银线。 水面如镜面般平静,几乎不见涟漪,这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至少前方不会有断崖险滩。行至两米处,一尊两米多高的人面鸟雕像赫然立在水渠中央,青黑色石面泛着冷光,空洞的眼窝直直盯着来人。吴邪呼吸一滞,长白山的风雪、青铜门前的孤寂,还有那漫长的十年等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攥紧衣角,喉间发紧,最终还是强压下不适,沉声道:“这雕像用来震慑闯入者,小心为上。” 众人屏息绕过雕像,又前行百余米,眼前豁然出现喇叭口状的出口。刚一钻出,头顶便被浓稠的黑暗笼罩。黑瞎子急忙点亮鲛油灯,昏黄光晕晕开的刹那,一座恢宏的火山岩溶洞展露真容。洞顶垂下的巨型钟乳石直插湖面,在水波中映出扭曲的倒影,恍若龙王的水晶宫般瑰丽又诡谲。 随着深入,湖水渐深,湖底怪石嶙峋,行走愈发艰难。突然,黑瞎子手里提的鲛油灯一顿:“看!钟乳石柱上有记号。”陈文锦目光扫过斑驳岩壁,又望向静默的张起灵,语气带了几分急切:“水流停滞,这里该是西王母宫最低处的地下湖了。你……想起什么了吗?”溶洞内寂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唯有水波轻拍钟乳石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出层层回音。 张起灵眼神空洞,缓缓摇了摇头,周身的气息愈发冷寂,仿佛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记忆从未有过苏醒的迹象。陈文锦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失望,重重叹了口气:“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我得独自去前面探探路,前方凶险难测,你们留在此处等我。要是两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就沿着湖岸另寻出口,千万不要冒险来找我。” 话音刚落,张起灵便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如铁:“一起。”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解雨臣也开口道:“既然都到这儿了,哪有不一起的道理。” 黑瞎子调侃道:“金主要进去,那我就得陪着呀。” 胖子挠挠头,大大咧咧地说:“那你们都进去了,我也不能在外头待着啊。” 解连环微微颔首:“确实,不能让你们单独涉险。” 众人态度坚决,无人再提休息,一行人马不停蹄继续前行。 越往前走,湖水的寒意愈发刺骨,像是千万根冰针直往骨头缝里钻。吴邪把霍秀秀放拉上自己坐着云朵,谁也没跟谁打招呼,就这么突兀地随着队伍继续前进。 突然,黑瞎子的手电光束猛地定格在一根钟乳石柱上,兴奋地喊道:“哑巴张,又一个记号!”张起灵抬头凝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是最后一个记号了,我们快到了。”众人闻言,疲惫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期待。 可没走多远,胖子突然脚下一崴,险些栽进暗处的坑洞里。他稳住身形,大声提醒:“都小心点!这湖底坑坑洼洼的,一不留神就掉进去了!”众人立刻绷紧神经,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气氛也随之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未知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正说着,胖子脚下猛地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狐疑地看向脚下,随即蹲下身,潜到水里摸索。不一会儿,手里多了几片瓷器碎片。他猛地直起身,眼神放光,仔细打量着四周,只见湖底到处散落着瓷器碎片,其间还夹杂着人骨头和头发,甚至有几个完整的陶瓷罐。 胖子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朝吴邪招手:“小天真,你看!这里的陶瓷罐和魔鬼城沉船里的一样。叫啥来着?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什么人头祭。难不成这里曾经也有商船沉没?” 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觉得这里更像是西王母的祭祀场所。” 陈文锦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眼神凝重:“这里应该是西王母国人祭祀蛇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蛇母是否还在这湖底深处。” 众人继续前行,湖底的陶罐越来越多,层层堆叠,竟垒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字塔模样。这时,三叔的一个伙计突然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路走来,这里竟然一条蛇都没有?”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实,不仅没有蛇,就连之前出现过的那种透明的玉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也意识到了异样,皱着眉说:“玉虫也没了。”水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虽还能勉强忍受,但众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又走了一会儿,陈文锦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神情失落:“前面没路了,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吴邪知道,汪藏海追求长生而来,而这里,他要找的应该就是那座大型的陨玉宫,可如今,他们真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气氛在沉默中变得愈发压抑,未知的恐惧悄然蔓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于是,他假装不经意地抬起头,缓缓举起鲛油灯灯,将灯光打向棚顶。紧接着,他突然惊呼道:“你们快看上面是什么!”众人闻声,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棚顶处,一个巨型的蜂巢结构状的球形物体赫然映入眼帘。这物体通体呈现出墨绿色,其色泽幽深,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竟和西鲁王宫那具血尸身上所穿的金缕玉衣上的玉片极为相似。 要形容这个球体究竟有多大,简直超乎想象。粗略估计,将近有 40 个足球场那么大。若还是无法想象其规模,单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有北魏时期洛阳宫那般大小。它的表面布满了蜂巢一样的孔洞,每一个孔洞都有装板油的大型铁皮油桶那么大,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球体表面,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神秘纹路。 陈文锦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中满是震惊与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天外来石,也就是陨石!”她的话语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露出来的部分就已经如此巨大,那嵌进岩石里的部分得有多大啊,大概都能抵得上一个小型城市了!” 众人皆被这巨大的陨玉球所震撼,正对着它发呆时,却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胖子和张起灵已向另一个方向经走出了很远。胖子高高举起鲛油灯,朝着这边用力招手,大声喊道:“快过来看看,这里是什么!”众人听到喊声,才从对陨玉球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朝着胖子和张起灵的方向赶去…… 众人加快脚步赶过去,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撼。巨大的陨玉与悬崖镶嵌的部分,仿佛森罗地狱一般。从 40 多米高的岩石顶上垂落下来的巨大石瀑,气势磅礴。在那相对巨大且洁白的石瀑之上,雕琢着规整的石阶。石阶的两边,铜雀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令人称奇的是,这些铜雀灯竟然还亮着,想来是添加了类似鲛人油的东西,才能保持着这样的光亮。 众人拾级而上,在台阶的最高处,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一个王座,而王座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那是一个身着蟒龙袍的女人,身上的金缕玉衣,其玉片的样子竟和陨玉如出一辙。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平台,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她五官极为秀美,只是面色发青,像是抹了一层石灰。除了脸,身体其他部分都被金缕玉衣包裹着,头上满是珠翠,各种珍贵的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夺目得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胖子一下子兴奋起来,搓了搓手就想上前把那些珠宝首饰和金缕玉衣脱下来。就在他刚要行动之时,张起灵迅速出手拽住了他,然后指了指平台上那四个头大身小的人面鸟,低声说道:“这是平衡机关,一旦上去,这里会塌陷,我们都会掉进悬崖。” 胖子听了,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女人就是女人,这么小气,把全部家当都穿在身上了。”说罢,不甘心地看了看王座上的女人和那些诱人的宝贝。 张起灵的目光突然定在那疑似西王母的女子脖子上,一块玉牌在珠光宝气中格外显眼。他微微眯眼,像是被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只见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跃到宝座的椅背上。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摘下,随后又是一个利落的跟头,稳稳地翻到台阶上。他径直走向吴邪,将玉牌塞进吴邪手中,低声道:“带上,有用。” 胖子在一旁看着,满脸委屈,嘟囔着:“小哥你也太偏心了,就知道顾着吴邪,好歹也给我弄点啥呀。”张起灵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又落回到那巨大的陨玉上。陨玉的高度对于一个一米八多的人来说,轻轻抬手便能摸到,那些孔洞的边缘平滑异常,一看便知绝非人力雕琢而成。 这时,陈墨凑近陨玉,目光紧紧盯着上面闪亮的东西,像是绿色的小星星。仔细一看,原来是玉虫,有幼体也有成年的。沉默心中一动,暗自思忖:玉虫本就生活在玉脉附近,眼前这陨玉如此,倒也说得通。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觉得这陨玉上的孔洞极有可能是玉虫咬出来的。想着,她一挥手,将那些玉虫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他在心里盘算着,等以后到了巴乃那座满是陨玉脉的山里,一定要想法子收进来一小部分,好用来养这些玉虫。 陈文锦望着近在咫尺的巨型陨玉,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思索片刻,回头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我得进去看看,或许解决我身上问题的机会就在里面。”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吴邪下意识地想要拦住陈文锦,可张起灵却神色凝重地开口:“她别无选择。”这一世,吴邪还是忍不住想阻止,毕竟他清楚地记得霍秀秀的姑姑霍玲变成禁婆的模样,陈墨也表示有办法救出霍玲,那或许也能救陈文锦。 吴邪急切地说道:“文锦阿姨,或许还有别的办法。”陈文锦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或许吧,可我的时间不多了。”吴邪看向陈墨,可对方却没有搭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起灵看了陈墨一眼,没有多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文锦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熟练地拴在身上。张起灵伸手将陈文锦举进最近的孔洞里,过了一会儿,陈文锦没有出来,张起灵二话不说扶住胖子的肩膀借力跳了上去。进去之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吴邪一眼,示意他在这里等。吴邪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张起灵便钻进了孔洞。 见张起灵进去了,吴邪收起笑容放下霍秀秀,坐着云朵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这样突兀地跟了进去。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也跟着进了孔洞。 解雨臣双眸中似有星光闪动,拍拍瞎子肩膀:“十万,借黑爷的肩膀用用!”瞎子的鬼眼透过墨镜盯着解雨臣:“花爷,……” “我有分寸,现在的我可以……”解雨臣也盯着黑瞎子不肯示弱。 瞎子宠溺的一笑败下阵来:“瞎子舍命陪美人!”说着俯下身,解雨臣踩着他的肩膀跳上去,然后伸出手瞎子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轻飘飘的跃了上去。 胖子不干了,非得让瞎子拽他上去,瞎子说他太重,想上来自己想办法,他叫来两个伙计把他他托着,他用力爬了上去,嘴巴还不闲着一会儿说他们不够义气,一会儿说出去一定减肥。 解连环吩咐潘子在这里等一个人他踏着潘子的肩膀也跳了进去。潘子也想跟进去,但无奈身上有伤,虽然吃了小仙姑给的药,但还是需要休息。 现在外面就剩下潘子、小四儿、陶老六拖把和他的两个手下。几人商量等到接应的人就和他们一起出去。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陨玉迷踪(陈墨的身份) 潮湿的雾气裹着陨玉特有的腥甜,吴邪蜷缩在绵软的云絮上,小腿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发麻。四周的岩壁泛着冷冽的幽光,墨绿纹路如流动的星河,在琉璃般的表面交织成谜。陨玉内部的通道宛如巨兽盘曲的肠道,那些虚幻的倒影随着脚步移动,折射出万千重诡异景象,令人目眩神迷。 “小哥!”他的呼喊瞬间被潮湿的雾气吞噬,连一丝回音都未能留下。转过一道弯,张起灵墨绿的衣角如幻影般在三岔路口一闪而逝,衣角符文闪烁的银光转瞬即逝,却似利箭般扎进吴邪心里。就在他心急如焚,想要催动云兽加速时,一声幽幽叹息从身后传来,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陈墨踏着半透明的九重锦缓缓浮现,周身萦绕的寒气将附近云气凝成细碎霜花。她如玉的手指指向左侧通道,眼瞳流转着与陨玉同源的幽绿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我走的路与他不同。”话音未落,吴邪指尖突然探出一条金丝——那是与张起灵缔结契约时种下的比翼双飞蛊,此刻正微微颤动,似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召唤。 吴邪盯着金丝,又看向陈墨周身若隐若现的符文。那些纹路竟与岩壁上的墨绿脉络完美重合,宛如一体。他刚要开口说出心中疑惑,陈墨已转身踏入左侧通道,九重锦无风自动,掀起一阵细碎的涟漪。“无需多此一举。”她指尖划过岩壁,墨绿色玉髓应声裂开,露出底下流转的星图。刹那间,穹顶星图骤然亮起,无数光点汇成旋转的漩涡,仿佛要将人吸入另一个时空。“这些通道如同活物的经脉。”她的声音清冷而悠远,“无论选哪条,最终都会归于心脏——那里矗立着以陨玉为骨、以天道为脊的神殿,藏着超越时空的……” 话未说完,整座通道突然剧烈震颤。岩壁上的纹路化作万千游动的银蛇,将两人身影绞碎成无数重叠的幻影。吴邪惊恐地看见陈墨被时空洪流拉扯,身体逐渐透明。几乎是本能地,他猛地伸手抓住陈墨的手腕,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两人一同卷入漩涡。 意识在黑暗中翻涌,不知过了多久,吴邪的双脚终于踩到坚实地面。睁眼的瞬间,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这里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远处传来几声鹤鸣,洁白的仙鹤掠过天际,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汉白玉铺就的小路上,琼枝玉树晶莹剔透,铜雀宫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沿着小路前行,一座大花园出现在眼前。园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种宝石花。它们由各色宝石组成,晶莹剔透,色泽艳丽,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更神奇的是,这些花朵并非死物,花瓣和枝叶会无风自动,自由伸展。每朵足有人头大小的花朵中央,都镶嵌着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眉眼含笑,顾盼生辉,仿佛有生命般在凝视着来客。 历经两世沧桑的吴邪,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景象。早已被岁月磨灭的好奇心,此刻如星火般在心底复燃。“这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惊讶与好奇。 “这就是镜花水月中的镜花。”陈墨凝视着那些宝石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回忆,似感慨。 吴邪还想问更多,却见陈墨神色凝重,欲言又止。他识趣地将疑问咽回肚里,跟着陈墨继续前行。 穿过花园,一座汉白玉拱桥横跨在眼前。桥下的水清澈见底,水流平缓如镜。吴邪俯身细看,却惊出一身冷汗——水中竟没有他和陈墨的倒影!前世在九死一生中积累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必定暗藏玄机。而更诡异的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他心底悄然滋生。那些在背叛与折磨中失去的纯真和好奇心,此刻竟如同破土而出的新芽,在伤痕累累的灵魂深处慢慢生长。他甚至能感觉到灵魂正试图从这具疲惫的躯壳中抽离,而他内心深处,竟有一丝解脱的渴望。 “吴小佛爷,每一阶段的吴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陈墨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清心咒特有的韵律,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吴邪头上。他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即将离体的灵体,急忙闭上眼睛,稳住心神,灵体缓缓回到身体中。“为什么要阻止?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和不解。 陈墨沉默片刻,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阻止。只是直觉告诉她,吴小佛爷不该在此陨落。“我没有时间了,她等我很久了。”她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吴邪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上陈墨的脚步。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却也让他暂时放下了追问的念头。 很快,一片建在湖面的亭台楼阁映入眼帘。踏上水榭,陈墨直奔湖心的八角凉亭。亭中,一位女子正盈盈而立。她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腮染桃花,眉若远山,目若朗星,琼鼻挺翘,唇若花瓣,美得惊心动魄。乌发高挽,金色凤冠镶满珠翠,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着五彩霞衣,将曼妙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霞衣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银白色斗篷上,金丝绣就的符文流光溢彩。从只露出的一点脚尖,就能看出穿着绣满珍珠的精致绣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吴邪越看越觉得眼熟,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这女子,竟与传说中的西王母有七分相似! 陈墨踏上凉亭,上前两步俯身行礼:“瑶光见过西王母。” 吴邪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警惕地观察着这位神秘女子。 “你都记起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当年通过秘法把你送走,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西王母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隐隐带着一丝沧桑。 “您不要介怀,我是自愿的。”陈墨打断道。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无形的威压让吴邪不自觉地弯下腰,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陈墨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请您收了神通,我的朋友是孕夫,又是普通人,承受不住您的威压。” 西王母打量着吴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那个小家伙可不普通。”说罢,威压骤然消失。吴邪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陈墨则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西王母。 西王母浅浅一笑,风华绝代的面容上浮现出两个梨涡,美得令人窒息:“不必紧张,我这道分身坚持不了多久了,有些事情要交代你。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想必已明了一切。但要对付那人,你的实力还不够。”她手一挥,一根小巧的枝丫凭空出现。枝丫如金黄色玉石般玲珑剔透,形似鹿角,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缓缓飞到陈墨手上,融入她的身体,“这是七宝妙树,是佛门留给你的。当初选你作为破劫者时,佛门、道门各留了一件宝物。另一件在昆仑墟,切记一定要去。地图在冥皇那里……” 话音未落,西王母周身泛起细碎的金光,虚影如被风吹散的流萤,在空气中缓缓消散。吴邪盯着她消失的地方,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惊悸:“陈姐,这真的是西王母?她与我们所查到的西王母不一样,除了长相以外,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陈墨的衣角被云雾轻轻掀起,她凝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瞳孔深处浮现金色符文的残影。良久,久到吴邪以为她不会作答时,一声叹息裹着跨越万古的尘埃落下:“很久以前……久到天地尚在胎盘中蠕动的时候。那时的世界,连时间都未睁开眼睛。” 她指尖划过虚空,汉白玉栏杆上浮现出古老的纹路,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最初的生灵从盘古的呼吸里诞生,他们没有形态,没有名字,是混沌中流动的本源意识。天道是其中最清醒的存在,它看着花草树木学会舒展枝叶,看着古神在星辰间开辟疆土。”陈墨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以为西王母只是个渴求永生的凡人?不,她是盘古心脏处凝结的一点灵光,是第一批触摸到大道的先天神灵。” 云雾突然剧烈翻涌,化作远古战场的幻象。血色的天空下,手持日月的古神与缠绕着锁链的凶兽厮杀,空间如破碎的镜面不断重组。“后来天地异变,混沌残渣中生出了魔。西王母带领古神与天道定下契约——她将神力注入大地,化作滋养万物的灵脉;天道则赐予她分身千万的秘法,让她能以不同形态守护人间。你见过的蛇沼女王、玉俑中的女尸,不过是寄存在她千万个躯壳中的凡胎罢了。” 幻象消散时,陈墨的发间飘落几片晶莹的雪花,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化作光点。“我们脚下的陨玉,是西王母用自己半颗心脏所化。她将记忆、力量与对大道的感悟,都封印在这永恒的黑暗里。而你体内的比翼双飞蛊……”她突然转头看向吴邪,眼中的幽绿如同深潭,“那是盘古肋骨间流淌的神血所化,本就是为了开启这场跨越时空的棋局。” 陈墨垂眸敛去眼中流转的幽光,汉白玉栏杆上的古老纹路悄然隐没。吴邪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她抬手拢了拢被雾气沾湿的鬓发,指尖残留的符文微光忽明忽暗。 “有些事不必深究。”她转身时,九重锦在地面拖出半透明的涟漪,“你只需记得,循着比翼双飞蛊找到张起灵,然后离开这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在尾音处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吴邪攥紧衣角,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疑问。他太了解陈墨此刻的神情——那是把所有重担都往自己肩上揽的固执。那些关于时空虚点、关于青铜的秘密,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却选择独自背负。风卷着云雾掠过两人之间,他突然想起无数个相似的瞬间,张起灵独闯青铜门时、胖子沉默着收拾行囊时,这些并肩作战的人,总在用自己的方式把危险挡在身后。 “陈姐,我不是当年的吴邪了。”他向前半步,目光灼灼,“我们经历过那么多,难道还要让我像个局外人?” 陈墨的背影微微一滞,旋即轻笑出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正因为你不再是当年的吴邪,才该明白——有些黑暗,多看一眼都是折磨。”她没有回头,却对着虚空轻挥衣袖,云雾瞬间翻涌成通道,“走吧,再耽搁下去,西王母留下的指引就要消散了。” 吴邪望着她融入雾霭的背影,终于读懂那抹倔强背后的孤勇。原来最残忍的守护,是把所有秘密锁进深渊,宁愿独自坠入万劫不复,也要为珍视的人留一片光明。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5章 陨玉迷踪(巫祖的启示) 隧道内浓稠如墨的黑暗似有实质,如同上古凶兽张开的巨口,将每一寸空间都挤压得扭曲变形。潮湿的寒气顺着解雨臣的衣摆渗入,刺骨的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里早已打破传统意义上的空间界限,整个隧道呈圆筒状无限延伸,上下左右皆是光滑如镜的石壁,映出两人略显狼狈的身影。指尖触碰到石壁的瞬间,那冷冽且毫无着力点的触感,仿佛是死神冰冷的指尖划过,令人心底发怵。 "当心——"黑瞎子的警告声未落,解雨臣突然脚下一滑。潮湿的苔藓在光滑石壁上如同暗藏的陷阱,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连带着黑瞎子朝着下方隧道急速滑去。千钧一发之际,二人同时拔出腰间匕首,用力插向左侧石壁。匕首在石壁上划出长长的凹痕,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当黑瞎子的匕首滑进解雨臣留下的划痕中,腰间的黑绳猛地绷紧,解雨臣的身子悬挂在隧道口,只停歇了几秒,又被重力拉扯着继续下滑。黑瞎子毫不犹豫地扑向解雨臣,双臂如铁钳般环住他的腰肢,在空中迅速调换了位置,将解雨臣牢牢护在怀中。"抓紧。"黑瞎子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解雨臣颈侧,痞笑着用染血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瞎子!……" 黑瞎子的后背重重拍在水面上,水花高高溅起,剧烈的撞击让他闷哼出声。解雨臣赶紧从黑瞎子身上下来,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肩部,另一手臂奋力划水,双腿不停游动,拼尽全力将黑瞎子从潭水中拖上岸。看见黑瞎子紧闭的双眸,解雨臣心下一紧,俯下身子想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可嘴唇刚刚贴上的瞬间,黑瞎子突然笑着睁开眼睛,银色的瞳孔妖艳魅惑,眼尾金色火焰纹若隐若现:"花爷,瞎子的味道如何!" "闭嘴。"解雨臣耳尖发烫,慌忙转身不去看他。黑瞎子想要坐起来,却因扯动伤口疼得喊出声。解雨臣忙转身将他扶起,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黑瞎子嘴贱地调侃着,解雨臣又气又急,故意用力揉他后背上的淤青。听到黑瞎子夸张的叫声,他心底又泛起心疼,动作渐渐变得轻柔。上完药后,解雨臣让黑瞎子靠在自己怀里休息,从纳宝囊里拿出自热米饭。两人稍作休整后,解雨臣又拿出一件玄色长衫给瞎子换上。 他们沿着裂谷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岔路口。三条甬道如同蛰伏的巨蟒,洞口弥漫着诡异的雾气,仿佛在等待着未知的猎物踏入。解雨臣刚要开口询问,黑瞎子突然单膝跪地,手掌贴在冰冷的地面,神色前所未有的专注。银色瞳孔在黑暗中妖异而美丽,眼尾那抹金色纹路亮得惊人:"右边。我听到了巫祝的呼唤,与我家族传承中记载的一模一样。这是巫祖的召唤。"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与期待。 解雨臣望着黑瞎子眼中的光芒,突然想起方才坠落时那有力的怀抱,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一拍。他压下心头异样,握紧黑瞎子递来的手:"一起。"随着深入右侧甬道,那若有若无的呼唤声愈发清晰,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呢喃。黑瞎子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血脉中的力量也随之沸腾,周身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解雨臣跟在他身后,看着那略显急切的背影,心中默默决定,无论前方有什么,他都要与这人并肩面对。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宽敞的石室。石壁上刻满古老晦涩的符文,在幽蓝荧光下闪烁着诡异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正中央,一座古朴的祭坛散发着神秘气息,祭坛之上,并非预想中的玉珏,而是一扇黝黑的铜门。铜门表面布满斑驳锈迹,狰狞的饕餮纹在磷火中吞吐暗光,仿佛是远古凶兽的眼睛,冷冷注视着闯入者。 解雨臣刚触到门环,掌心突然传来灼痛,那青铜门环竟如活物般脉动,疯狂抽取他的灵力。黑瞎子立刻扣住他手腕,两人合力之下,铜门发出震天巨响,裂缝中渗出带着腥甜的黑雾。门开的刹那,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将他们扯入虚空。黑暗如同实体的绸缎,层层缠绕,解雨臣下意识反手紧紧扣住黑瞎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当视野重新清明,一座悬浮在血云中的巍峨宫殿出现在眼前。十二道虚影自殿中升起,骨制面具下是半人半兽的恐怖面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他们赤足踏入血池,暗红液体瞬间沸腾,化作万千血蝶盘旋飞舞。随着青铜铃铛的震颤,十二祖巫跳起古老祭舞,肢体扭曲成违背常理的角度,却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仿佛是在演绎着远古的神秘仪式。 黑瞎子眼尾金色纹路骤然亮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模仿起那些诡异舞步。他墨发束于脑后,一袭玄色长衫立于祭台中央,衣摆无风自动,似有暗流在周身翻涌。金线绣就的古老符文盘桓于袖口襟边,在幽暗中蛰伏,随着他足尖轻点祭台,腕间银铃骤响,符文突然迸发出刺目金芒。他垂眸低笑时眼尾微挑,踏出的舞步带着诡谲韵律,似是与天地共鸣。指尖划过空气的轨迹宛若游龙,柔软腰肢拧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长袖翻飞间竟带起呼啸风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舞姿时而如林间流萤轻盈婉转,时而似苍鹰振翅刚猛凌厉,刚柔并济的力道震得脚下青石簌簌作响,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悲鸣般的震颤。举手投足间妖冶与英气交织,叫人移不开眼。随着舞步渐急,他旋身时墨发如瀑散开,发丝间渐渐泛起细碎银光,像是月光被揉碎渗入发梢。待银眸流转的冷光与眼尾火焰纹路交相辉映时,乌黑的头发彻底被银丝代替,每一次甩头,便如银河倾泻,将符文的金芒搅成流霞。 鼓点骤然急促,黑瞎子猛地旋身跃起,玄色长衫如墨云绽开,刹那间滑落,露出他精瘦却线条凌厉的上身。八块腹肌在符文金光下泛着冷冽光泽,缠绕于腰腹的饕餮纹身随呼吸起伏,漆黑如渊的兽瞳突然亮起幽芒,仿佛沉睡千年的凶兽被唤醒,张牙舞爪要撕裂这方天地。落地时祭台尘土飞扬,金芒与黑影交织,黑瞎子却未作停留。他周身符文光芒大盛,突然凌空飞起,银色长发猎猎作响。 脚步如踏无形阶梯,竟一步步走向远处翻涌着血色雾气的深池。血池表面突然沸腾,无数惨白色手臂破土而出,指尖泛着青紫,似要将他拖入深渊。黑瞎子银发飞扬,银色瞳孔泛着妖异流光,踏在那些扭曲挣扎的手臂上,姿态从容而威严,缓缓没入猩红血海之中,只留下祭台上尚未消散的金色符文,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停下!"解雨臣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瞎子,快停下!"解雨臣的嘶吼被鼓点儿声撕碎的瞬间,黑瞎子的身影已没入翻涌的血海。他咬碎钢牙跃上祭台,金线符文骤然迸发出太阳般刺目的光芒,刹那间唤醒了他神识海中沉睡的古老记忆——密室里流转的血光、古籍中晦涩的献祭记载,还有无数个深夜里若隐若现的嫁衣幻影,此刻都化作实质。 猩红嫁衣裹挟着凤冠霞帔自他眉心溢出,顺着血脉缠绕上纤薄身躯,腕间银铃叮咚作响,那是曾在神识中与他共鸣无数次的器物,绣鞋珍珠折射的冷光,竟与记忆里密室壁画的图腾完美重合。随着古老吟唱混着鼓点震颤耳膜,解雨臣垂眸敛去眼底悲怆,指尖轻捻凤冠流苏,广袖如惊鸿舒展。他踏出的第一步,仿若昆仑巅初融的雪水,腰肢轻摆似弱柳扶风,眼波流转间既有寒潭的清冽,又藏着流萤的惑人。 每一次旋身都带着敦煌飞天的灵动,广袖翻飞如白鹤掠云,衣袂间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恰似雾锁巫山时的朦胧月,教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望。鼓点变缓时,他如参拜天坛的祭司般跪地,凤冠珠翠随着额头叩击青砖的动作轻晃。苍白指尖抚过符文的瞬间,嫁衣金线如活物般缠绕腕间,恰似黄河九曲蜿蜒入魂。 当第三段韵律响起,他仰起脸,凤冠凤凰垂珠摇曳,双臂舒展如鲲鹏展翅,在符文金芒中勾勒出山海经里的神灵轮廓。银铃随着步伐奏出九霄仙乐,猩红嫁衣猎猎作响,恍若火烧赤壁时的漫天烽火,将整座祭台染成灼目的圣焰。最终鼓点如雷霆炸响,解雨臣踏着黄河浪涛般的节奏踏碎符文,纵身跃向血池。 下坠的刹那,嫁衣化作漫天流霞,银铃清音混着吟唱直冲云霄,他舒展的身姿宛如浴火重生的朱雀,带着赴死的决然与重生的喜悦,缓缓沉入那片猩红之中,恰似红日坠入东海,只余漫天金辉诉说着千年的献祭传说。血池中的漩涡开始逆向旋转,十二道叹息声自虚空传来,交织成远古战歌。当黑瞎子的先祖身世真相在虚空中展开,解雨臣却无心细听。 猩红嫁衣骤然化作万千流光,如赤色游龙般缠向黑瞎子消失的方向。在翻涌的血浪深处,那袭嫁衣突然暴涨,将刚没入血海的黑瞎子重新裹入怀中。二人身影在血色迷雾中交叠,银铃与符文的金芒相互缠绕,竟在血池中央凝成一颗巨大的血茧,表面流转着古老的符文纹路,缓缓悬浮而起。 与此同时,祭台上的金色符文尽数剥离砖石,血池中的漩涡开始逆向旋转,十二道叹息声自虚空传来,交织成远古战歌,光芒散尽后,一块温润的玉牌徐徐坠落,其上镌刻着龙凤呈祥的纹样,边缘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饕餮纹,符文的微光仍在玉牌表面流转,似是封存了所有的秘密与力量。血茧悬浮半空,散发着诡异而神圣的气息,仿佛在孕育着一场足以撼动天地的重生。 刹那间,玉牌表面腾起青烟,古老符文如活物般扭动重组,化作一幅幅流动的画面:混沌初开的天穹下,星河倒悬,西王母头戴九凤冠与上古真神们列阵而立。他们脚踏祥云,周身仙光流转,而远方天际,一只巨蛇撕裂虚空而来——那蛇生着漆黑如墨的鸡冠,鳞片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躯体盘绕间竟遮蔽半边苍穹,头顶黑角刺破云层,每吐息一次便掀起腥风血雨。 画面中,真神们祭出神器,与域外天魔之王展开惊天动地的鏖战。剑光如银河倾泻,仙火似烈日焚天,却始终无法真正伤及巨蛇根本。西王母银牙紧咬,与诸位真神以自身神力为引施展禁术,布下荒古封魔阵,将巨蛇封印在宇宙深处的五行虚点。那虚点隐匿于时空裂隙之间,方位成谜,唯有集齐十二道真神残韵与献祭者的神魂,方能窥探一二。 "原来这玉牌..."黑瞎子沙哑的声音穿透血茧,银眸死死盯着玉牌上逐渐消散的画面,"藏着寻找虚点的关键。"解雨臣苍白的指尖抚过玉牌,上面浮现的最后一道符文,竟是他们解家祖宅中世代供奉的图腾。血色光芒骤然暴涨,玉牌悬浮至血茧中央,将二人彻底包裹在光雾之中,那些跨越岁月长河的秘密,顺着血脉缓缓注入他们的神识,一段尘封万古的惊天秘辛,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喜欢我是吴邪的金手指请大家收藏:()我是吴邪的金手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