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化LC]米诺斯大人今天还回家吗?》
2. 解读大领导的深意
“米诺斯,你逾越了。”修普诺斯淡淡道。
“噫~睡神大人您说这话也太生分了。”米诺斯摇着头,“亏我还参透了哈迪斯大人的迷题,想要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就是。”肩上的长风也附和着,飞到了修普诺斯另一边的肩头,“陛下和双子神的二位是君臣也是朋友,正所谓当局者迷,一个好的上司要学会倾听下属的声音啊。”
“哦,那你参透了什么?米诺斯。”
“哈迪斯大人一定是要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他期待着我们找到他后,向我们说‘哎呀,被你们找到了’这样的事发生!”
“哦,这样啊。”修普诺斯并没有觉得这很意外,除了米诺斯口中,陛下的表现。
“不是啊,睡神大人。”谢无忧摇着头,“虽说您现在的命令也是在找,但是这和陛下的预期完全不一样啊。”
“睡神大人,您觉得捉迷藏的精髓是什么?”
“找到藏着的人。”
“错!大错特错!”
谢无忧干脆站上栏杆,俯视着睡神,“看到了吗?典型的想当然!”
“游戏的角色你确实是猎杀者,但你猎杀的对象是谁?”谢无忧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是你的君主。”
“君主纡尊降贵要和你一起游戏,你一下子就把他揪出来了,他还有什么游戏体验。”
“你得让陛下看到,你是费尽千难万险,才终于找到他,懂不?”
“所以你之前都是表现的费尽千难万险,才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
谢无忧跳下栏杆,面色不改,“睡神大人,您忠实的员工现在在努力为您出谋划策,以期共渡难关。请端正您的态度。”
“好吧,我端正。”大概是真的觉得一成不变的日子太无聊,对于谢无忧的行为,修普诺斯并没有动怒,而是含笑看着她,想知道接下来她会说点什么。
“费劲找是一回事,陛下说不定还有另一分考量。那么多次的圣战,我们都是在哈迪斯大人的带领下与雅典娜战斗。那么他说不定就是想要试试,如果没有他,只靠我们能不能打赢圣战!”
“所以?”
“所以,修普诺斯大人,你可不能这么扛不住事,一有问题就要找陛下解决。陛下这是在考验你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啊!”
“是吗?”
“一定是的!”
“米诺斯。”
谢无忧摆出恭敬的态度倾听。
“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不如寻找哈迪斯陛下这项任务,我就全权交给你如何?”
“当然!”
“你可不要圣战开启了,却还找不到哈迪斯大人。”看到米诺斯跃跃一试的样子,米诺斯又没底了。
虽说圣战这种东西到现在已经成为无聊的东西了,但是哈迪斯大人可不能不管。
“找哈迪斯大人很简单,重要的是那个捣乱的家伙,修普诺斯大人想要怎么处理?”
睡神再次打量米诺斯。
谢无忧又感觉到了探查,比上次更谨慎,更不着痕迹。
只是他注定在做无用功。
没有任何问题。修普诺斯低垂眼帘,回忆着神话时代的米诺斯是什么样子的。
啊……已经过去了对于神来说也相当长的时间了。他忘记了,最初的米诺斯是什么样子。
只是他还稍微记得一点,在他还是那个克里特岛之王的时候,是多么的兢兢业业,公正贤明。
也正因为此,他才有着凌驾于其他冥斗士的权限不是吗?
“既然已经交给了你,自然你说了算。”修普诺斯明白他的意思,捣乱的家伙不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但也没大兴趣收回说过的话。
看起来……他似乎是早就想摆烂。现在既然有人提出,就顺水推舟了。
不过谢无忧也不介意,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双赢!
“睡神大人慢走。”看着修普诺斯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谢无忧公式化地说了句送客语。
“我们真的要找冥王的灵魂吗?”长风跟着谢无忧往之前的房间走。
“当然了,他可是关键人物。”随着谢无忧的行走,身后被砸碎的物品渐渐恢复原样。和之前那次的投影不同,这一次真正的恢复如初。
“而且我其实有些怀疑,他的离开,可能也是一种顺水推舟。”带走他的人可能有些特别的力量,但绝对不会高过哈迪斯。
“好了,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偷走了时间吧。”站在血流成河的房间里,谢无忧的手中多出来一块金色的怀表。
怀表上九枚指针各自旋转着,彩色的雾气自指针间氤氲。
房间里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倒退。只不过这一次,在退到冥王诞生的那一刻时,本来忙碌的人全都不动了。
城主夫人虽然还保持着尖叫的姿态,但却没有了任何声音。
“嗒~”一个男人从外面打开了窗子,缓缓地走近。
“看起来是时间相关的技能啊。”长风看着那个黑乎乎的男人,“时停,怪不得普通情况下看不到这一段。”
男人不急不缓地把冥王的灵魂包进襁褓里。
“业务挺熟练。”谢无忧再次打开生死簿。
“杳马?”这个似乎是冥斗士,“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继续翻看着这人的资料,“有点奇怪,这家伙不该有时间相关的能力才对,而且这个强度……”
“他跑了!”在谢无忧准备深挖一下这个小偷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时,杳马已经抱着哈迪斯的灵魂跃出了窗户。
长风是个急性子,直接变回了原形,催促谢无忧赶紧上马,他要追过去。
“来了。”谢无忧这才慢悠悠坐上长风的背,“真的现在就追吗?外面还在下雪哎。”
“你的拖延症什么时候能改改?早点找到你不是能早点布局吗?”
“我还得布局?”谢无忧笑了,“就现在的情况,可是能演一场大戏。”
“你知道吗?这个壳子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她生的儿子叫天马。”
长风一展翅膀,再次飞向了风雪里。
“你们几个。”谢无忧招呼地上的几个小兵。
“米诺斯大人,您请吩咐。”
“去把城堡里的人都好好安葬了。”想了想,又强调,“不要想着随便丢到某个地方就算了,我回来后会检查你们的工作的。”
语罢,长风扇动翅膀扬长而去。
在神奇怀表的力量加持下,长风能够清晰的看到杳马留下的痕迹。
“然后呢?天马有什么问题吗?”长风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家伙生了一匹马,会成为哈迪斯的坐骑吗?”
“长风,虽然那个杳马不知道原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现在是个人。人只能生人,生不出别的东西。”
“不是希腊神话吗?希腊神话不是啥玩意都能生出来吗?”
“嗯……”谢无忧思考了一下,又翻了翻书,“你别说,上面真的没写这个天马是人还是马。”
“不过……他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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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生活在海因斯坦城的。要是人生了匹马,一定会是大新闻。”
“那万一他老婆是马呢?”长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老婆是人,刚才修普诺斯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佣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我想没有人会让一匹马当女佣吧?”
“啊……这样一来,他不就是通敌了吗?”长风直接给这个事件定了性。
“说的也是啊……”
“通敌的话,不得吊到城门上千刀万剐啊?”
“就是说啊……”
“所以你并不准备抓他是吗?”
“是的哟~”
啊……差点忘了,他的主人最喜欢混乱的环境,越乱她越高兴。
追寻着杳马的踪迹,天亮时,他们来到了意大利的一个小镇。
“跑这么远。”两人找了个空地降落。
谢无忧摇身一变,成了个小老太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长风则是变成了一只小黑猫,蜷在她腿上。
没一会儿,从小镇外的路上,走来了一个黑发的青年,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老婆婆。”这个家伙还挺礼貌,叫了一声坐在石头上的谢无忧,“请问,你们这边的教堂在什么位置来着?”
谢无忧缓慢地动了动脑袋,眯着眼看杳马,用苍老但洪亮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镇上!教堂在哪里?!”杳马提高了声音在她耳边喊。
“哦……我睡不着才在这里坐坐。”谢无忧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问!教堂在哪儿!”杳马又大声喊了一句。
“不吃,老了,没胃口,一天吃一顿就够了!”
“你……”杳马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觉得自己刚才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您歇着吧。”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他还是自己找找吧,走的地方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啊。不过,也不差这一会儿。
杳马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这具世间最干净,纯粹的肉身,已经和哈迪斯的灵魂融合成一体。属于冥王的小宇宙已经暂时沉睡,即使是冥王军当面,也无法察觉。
想想十几年后,就要有一场大戏上演,杳马就压抑不住自己翘起的唇角。
“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有使不完的劲的。”都飞了一夜了,精神还这么好。
看着杳马干劲满满地往镇子里走,谢无忧也缓缓起身,“走吧,去看看他到教堂做什么。”一个希腊冥神,去信天主教就有点搞笑了吧?
老太太成了一个金发的青年,猫咪也变成了他胸前的十字。
谢无忧倒是不用问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教堂。
“这么早就有人了吗?”谢无忧在门口看着教堂里的人。
也是呢,没什么娱乐项目可不得早睡,早睡了自然会早起。
“您是……”神父看着谢无忧脸生。
“您好,我叫迪迦·奥特曼,是一个旅人。”昨天的时候在附近森林迷了路,好不容易挨过一夜,今天早上终于走到了这个镇子。
这名字一出,长风化作的十字架微微颤了颤。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搞笑的名字?”长风的声音在谢无忧脑中响起。
“哪里搞笑了?这可是光之巨人的名字。再说了,出门在外,当然要有个假名。等我以后离开,少年继续自己的梦想时,只不过多了一个选择的笔名而已。”
长风心里呵呵。是啊,只是这个笔名若干年后可能也是一个打怪兽的光之巨人的名字而已。
3. 摸鱼时间
神父看这个年轻人确实风尘仆仆的样子,十分热心地给他准备了些吃食。
谢无忧表现的十分像一个周游的旅人,和神父攀谈,“我从小喜欢研究植物,梦想制作出一本记载各地植物的书籍。”说着,她拿出了一些手稿,“我从奥地利过来,现在正在意大利各地旅行。请问您这附近,有什么只生长在当地的植物吗?”
“咦,这种植物还有退热的功效吗?”神父看着手稿上一个植物,名字和外形都和他了解的一样。应该是这位奥特曼先生在别处画下来,并且记载的。
“啊……这是种在意大利各处都有生长的植物,不过我在西边的一个镇子里时,那里的人告诉我,这种植物和其它一些混合煮出的汤剂能够让人退烧。”
“请问,能将这个方法告诉我吗?”神父显然是个善良人,“您知道的,很多人因为发烧会失去生命的。啊……当然,您如果需要报酬的话……”
“没关系,我做这些事本意就是想造福后人,您只要告知我更多属于这里植物的特点就是最好的报酬了。”不被魔星选中,这个少年就有着这样一个愿望。
是个很可爱的愿望。
“您真是一位很慷慨的人啊……”神父还没有说话,杳马却不请自来了。
“您是……”谢无忧表现了适当的疑惑。
“啊……这也是一位好心人。”似乎在神父眼里,所有人都很好心,“这位杳马先生,救了一个在战乱中失去所有亲人的孩子,他来到我这里,就是想要寻找一对虔诚的夫妇收养那个可怜的孩子。”
“啊……那我不及您。”谢无忧十分地谦虚,“确实,沿途能看到很多地方都有动乱,我通常都会想办法绕行……”
“先生的手稿,我很有兴趣,能看看吗?”
“当然。”谢无忧将东西递给他,“如果有错误的地方,烦请指正。”
杳马自然是不关注上面的内容的,他关注的,只是纸张的时间。
虽然自信冥王军追不上他,但杳马依旧谨慎。他刚来到这里,就出现这么一个人,很难不产生怀疑。
只是……纸张的时间是没问题的。它们制作出来的时间差不多,都在两年前,但是上面绘制的东西,确实是有早有晚。
是他多心了。
杳马把东西还给谢无忧,“抱歉啊,我对植物其实不太了解,只是觉得您很了不起。”
接着,他表现的有些迷茫的样子,“听说您是想出书?”紧接着,便图穷匕见,“只是……可能会耗费一生才能制作出来的东西,能够流传多久呢?照这种战乱不断的状况看……你恐怕是在做无用功吧。”
“请不要对未来失去信心啊!”谢无忧故意忽视杳马的恶意,一副同情地样子攥紧对方用力地握手,“听您的话,似乎是对这个世界失去期望了吗?啊……一定是您走过了太多战乱地方的缘故吧?”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的语气,该不会是认为我要去自杀吧?杳马想要把自己手抽回来,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小伙子力气还挺大。
“我明白了,杳马先生……”谢无忧依旧在曲解着他的行为,“那个孩子,不是您救下的,他就是您的孩子吧?!”
谢无忧还看着神父,“他一定是对这个世界极其失望,所以才把孩子托付给别人,然后找个地方悄悄地死去!”
“什么?!”神父大吃一惊,他其实早就觉得这位杳马先生有些奇怪了。这个人,前一段时间来过,还特意询问这个镇子上最虔诚的人是谁。
现在奥特曼先生一说,神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托孤啊!
是了!他曾听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不就是杳马先生在做的事情?
神父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杳马的拜托就去调查寻找符合他要求的人。一听到谢无忧的解读,再加上他自己的联想,顿时杳马就成了一个被战争伤害,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只剩下幼子的可怜人。
而这个可怜人,现在想要轻生!
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杳马明明是想嘲讽一下这个人类在做无用功,没想到这两个蠢材却觉得他会想轻生!
真是笑话!再过十数年,就会有一场精彩的大戏上演,他手握弑神的天马座这个大杀器,反攻天界指日可待!
这两个人真是太吵了!杳马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虽然他的存在被卡伊诺斯抹去,但他依旧是时间之神。
杳马准备要让这两个愚蠢的人类好看。怀着恶意的他思考着,不如就把他们的时间拨快一点,让他们迅速老去,看看垂垂老矣的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大言不惭地要完成他们可笑的梦想!
“杳马先生啊!”情感丰富的神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您一定不要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啊!哇啊~”
什么人啊?这个神父之前不是挺稳重,挺正常的吗?
被两个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吵烦了,杳马甚至失去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打了个响指,时间定格后,便从两人的禁锢中脱离开来。
“算了,留着两个当乐子偶尔看看也不错。”杳马背着手,缓缓地走出了教堂。
“真过分哎,竟然要让时间定格半个小时。”谢无忧胸前的十字架闪了闪。
“就是啊,对神父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容易导致他老年痴呆的。”谢无忧也打了个响指,时间再次流动。
“咦?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神父疑惑地挠头,对于自己说这话就断片的行为感到奇怪。
“您刚才说要带我看一些只长在这里的植物。”
“哦,对。”神父点点头,“确实有,在我们这边的山上,生长着一种淡紫色的花,现在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您休息好后,我就可以带您上山。”
“啊……那倒不用。”谢无忧又不是真的要当植物学家,自然不会让神父跟着。
“我在远处的时候就感觉你们这边的山很美,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出发,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神父自然不会反对,为她准备了些吃食和水,看着人影渐渐消失在路上。
“神啊,竟然让我一个早上就见到两个如此善良的人……”神父感叹着,心怀感恩地回到了教堂里。
“哗~哗~”
“你这是不是过了?不是要手绘植物出书吗?”长风站在谢无忧旁边,看着她举着一个单反对着一片花田拍照。
“你觉得这个小少年手绘植物是因为不想用单反吗?”谢无忧说着,又拍了张特写,“我不仅要用相机,我还会自动生成线稿图。我们可是来拯救世界的,孩子可爱的梦想,顺便实现一小部分就好了啊。”
“那哈迪斯呢?就让他在这个镇上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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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当居民吗?”
“不然呢?你想带小孩吗?”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也是呢,哭起来的孩子,简直就是恶魔。
“当然是四处走走。”
“啊……我懂,要艰难地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长风秒懂,“我现在相信你说,和这个人的身份比较合拍这种事了。”简直是一脉相承的拖延症和老油条。
于是,在冥斗士一波波出动,费劲心思寻找他们的哈迪斯陛下时。已经提前完成任务的某人三缄其口,在外面各种闲逛,体验风土人情。
“啊……没想到这个小地方也有这么好吃的牛排。”谢无忧面前是个盆一样的盘子,里面堆满了肉排。
一人一鸟埋头苦吃。
“老板,我想打听一些事。”谢无忧前面一张桌上,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大爷招呼了一声餐馆老板。
“出门在外的,穿的这么阔气,这大爷也不怕被打劫。”长风在谢无忧手边,仗着别人听不懂鸟语,叽叽喳喳的。
“人家敢招摇过市,自然有这么做的资本。”
“我当然知道啊,就是那个什么小宇宙嘛!”
“这是雅典娜的教皇。”
“啊?”
教皇是这么简单就能在外面遇到的吗?
不对,雅典娜的那些不都是祭司吗?怎么冒出来的教皇?这个世界她立教了吗?
“我听过附近有个因为动乱而被毁掉的村子,请问距离这里还要多远?”老爷子询问店主。
“啊?您要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吗?”店主对此有些恐惧,“您还是别去了,两年前那个村子被瘟疫毁了之后,至今死神依旧停留在那里。只要路过那边的人,就再没见回来过,一定是死在那里了!”
“死神?”谢无忧有了些兴趣。
她自然知道,睡神的那位兄弟不是那样蹲守某处的人。也就是说……有人在假冒他的名头杀人越货。
“是啊。”店主讲的是绘声绘色,“两个月前,有几个人不信邪,一定要从那边走。结果后来只有一个逃了回来,人还疯了,没几天就也死了。”
“听起来确实很可怕呢……”那她就更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店主,我听说再往前一带,生长着一种让人闻了以后会感觉幸福的花,是真的吗?”
“呃……是倒是。”店主有些犹豫,“其实,那种花原本就长在那个村子的,但是现在,估计没有了吧。人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东西。”
“那可不一定。植物可是很顽强的生物,环境不适的话,会选择蛰伏。但是一旦机会来临,它们就会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生命力。”
“我们走吧。”许弯弯把账结了,招呼长风。
“你不要去那边比较好!”店主再次好心提醒,但是只得到背对他的少年摆手。
“啊……明明刚才觉得很好吃,可能吃太多,现在反而感觉有些腻。”谢无忧走在小道上,打量着周围的树木和灌木。
“哦吼,有浆果。”谢无忧走到一棵树下,准备揪一两个解解腻。
这小浆果长得很像樱桃,但却比樱桃红艳很多,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滴血一样。
“看着就很酸的样子。”谢无忧这就要往嘴里送。
“等一下!”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
啊,是雅典娜的教皇老爷子。
4. 与教皇同行
“啊,是小餐馆的老先生。”谢无忧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这种果子是有毒的。”赛奇上前提醒,“只要一颗,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会丢了性命。”
“老爷爷吃过吗?”谢无忧迎着阳光旋转着手里的果子。
“哈哈,年轻的时候吃过亏,所以记忆尤为深刻。”赛奇笑了笑,“如此小巧,颜色美丽的东西却有剧毒,很不可思议吧?”大概是对方是年轻人的关系,他似乎不自觉的就开始讲解起来了。
“没有啊。”谢无忧笑了笑,“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吧?”
“啊,那确实。”距离他说的那个年轻,也有200多年了。
“这才是不可思议的吧?”谢无忧扬了扬手里的果子,“明明过去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这种植物不仅存在,而且特性也没有改变很多。”
“您知道吗?对于大部分哺乳动物来说,这种颜色并不像人类眼中这么鲜艳,甚至是灰扑扑的。不容易被看见就不容易被吃掉。”
“但是,在一些鸟类或者昆虫的眼里,它们却比我们看到的更加艳丽。因为它们需要被鸟类吃掉,然后把自己的种子传播下去。”
“所以……人类怎么想它都无所谓,因为它们并不是为人类而存在的。不过上吐下泻的话,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它们传播了呢……”
“哈哈哈~”赛奇爽朗大笑,“看来我真的得多出来走走,现在的年轻人都真的很有想法。”
“不,我也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谢无忧可不打算抢别人的发现。
但是她还是把野果塞进了嘴里,“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没关系的。”
“老大爷也是要去那个被毁的村子吗?”
“啊……因为有些事情。”他回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赛奇,来自希腊圣域。”
“这老爷子完全不掩饰啊。”长风在谢无忧脑海里吐槽。
“我叫谢无忧·奥特曼,这是花花·奥特曼。我还没去过希腊,不太清楚那边的地名。”
“为什么要坚持加这种奇怪的姓氏?还有花花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我再说一遍,奥特曼是光之巨人的象征。出门在外,当然要有个完整的姓名。长风,你似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主人只有名,没有姓氏。”
“啊,你好,奥特曼。”这么明显不搭配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但是赛奇并不觉得被冒犯,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虽然这个假名取的很没水平。
“那么你也是坚持去那里吗?”赛奇干脆和她并肩而行,“闻了就能感到幸福的花,恕老朽直言,听起来有些诡异啊。”
“只是形容加入了期待,或者某种自欺欺人而已。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种植物有某种致幻作用。如果闻一闻花香就能幸福的话,那对努力生活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听到谢无忧的话,赛奇放心了不少。还好,这个少年应该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效果而去找的。
“只是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要去涉险找这种花呢?”
“因为想要确认是不是有其它效果。如果可以致幻或者麻痹的话,或许探索一下用量,就会成为造福人类地东西。”
“我的梦想,就是将这些特殊的植物记载下来,然后流传下去。”
“真是了不起的梦想。”赛奇道,“那么请让我同行吧,毕竟那里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啊……死神长驻。这个说法的话,难道那里有辐射吗?”
“辐射是什么?”赛奇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有点和外面的人脱节了。
“嗯……简单来说就是某种物质散发出特殊的……能量。如果那种能量对人体极其有害的话,可能只是在那里停留一下,即使离开了人都会死。”
“糟糕了长风,我似乎在现代世界呆的太多了,有点对应不了事件和一些概念。”谢无忧有些懊恼。虽然圣斗士似乎不会去干扰普通人类的进程,但是可以的话,确实还是不要超前让他们知道一些名词的好。
“那你不如就装文盲吧?”
“不行!”
虽然对冥王军嫉恶如仇,但对于普通人,赛奇还是很温和且有耐心的。
到底也活过了两百多年,赛奇看了足够多的风景,谢无忧一路上和他很有话题聊。
他甚至跟她讲圣斗士!
好吧……似乎在这个时代,圣斗士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秘密的存在。
“我看你似乎有些抵御毒素的能力。实不相瞒,我们的圣斗士里,也有这样特殊体质的人。”
“哎~是经过训练得出的特殊体质吗?抵御的毒素有特定方向还是全免疫?”
“虽然和训练有关系,但他们受的训练和普通的毒素训练也有区别。”老爷子耐心解释,“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先觉醒小宇宙。之后经过艰苦的训练,要一生与一种叫做魔宫蔷薇的剧毒植物为伴。”
“这老爷子是不是想忽悠你入教啊?”
“你现在才察觉吗?”
谢无忧可没忘了自己的人设,她马上回答,“这样的话,那在我旅程的最后,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赛奇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提圣斗士的事,反而说起路上的见闻。
“以退为进呢……”长风歪着头,觉得这个教皇真会耍心眼。
“也能够理解吧。毕竟是战争,自然要努力集结一切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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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的力量。”要不是时机不好,真想反向招揽了这个老爷子,给她做挖人的大家长。
或许……等一切结束了可以问问?
谢无忧的目的地虽然也是那个村子,但是沿途她也是很兢兢业业地维持着人设,去记录一些没见过的植物。而且因为赛奇在的关系,她不能拍照了,就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原本照赛奇的计划,不到下午他就能到的。但是和谢无忧一起,都半夜了,他们才到了那个村子的最外围。
“果然发生了很悲惨的事啊……”谢无忧看着破败的建筑,以及徘徊的灵魂感叹。
“果然奥特曼先生也是觉醒了小宇宙的人啊……”
“奥特曼小姐,老爷子。”
“嗯?”
“为什么又成奥特曼小姐了?你不是用的男孩子的身份吗?”长风也在吐槽。
“当然是为了和雅典娜套近乎。雅典娜是女孩子啊,很多话题只有女孩子之间才会讨论。相比于男性,确实是女性的身份更能接触到小女孩的内心世界。”她可是确确实实地在认真行动。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用的是男孩子的身体啊。被发现的话,这老爷子会提防你吧?”
“他怎么发现?大家都是要脸的,我都说自己是女孩子了,他总不能扒我衣服验证吧?”
两人的交流只不过几秒,赛奇老爷子也回过神来了,“抱歉抱歉,人老了就是会犯一些以貌取人的错误。”
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但是赛奇觉得,这也可能是这个孩子隐藏的方式更胜一筹的关系,他并没有进一步怀疑。
“出门在外,确实保护自己最重要。”这个时代,女孩子一个人行走在外,总归是更加不方便一些。
“是啊。”谢无忧点点头,望着那些游魂,“应该是死的太突然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但是这样就奇怪了……不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是死于瘟疫吗?瘟疫再怎么凶,也不会让人一下子就死掉的。”
谢无忧正疑惑着,熟悉的能量波动出现了。她的手上,红宝石的戒指发出了红光。
“原来如此……”
她因为这个世界某人的祈愿而降临,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独特之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谢无忧现在才明白过来。
“久违的看到你这么活跃啊,昆古尼尔。”红光一闪,宝石化作了一柄赤色的长弓。
“这是……”赛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他从长弓上,感受到了不同于小宇宙的一种强大能量。
“我知道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了。”也知道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
“有障,吞噬了这个村子。”
5. 不合
“障?”这是一个赛奇没有听过的名词。
“是受到侵蚀后形成的生物,一旦成型就会开始吞噬周围的事物。”谢无忧一伸手,一个游魂到了手里。
“是因为能量体系不匹配所以无法消化吗?”正常来说应该什么都剩不下才对。
“那,我就去那边看看 。”谢无忧指着一个稍远的方向,“赛奇先生就麻烦去那边了。那里似乎有活的东西。”
“活的?是人吗?”
“应该是吧。”魂火看是个小孩子,“不过,这种地方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老爷子要当心哦。”
“我知道。倒是你,要小心一些。”
“别看不年轻人啊,老爷爷。”谢无忧朝着远处走。
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不是只有圣斗士。也有其它很多势力在为保护大地而战。虽然赛奇还不清楚谢无忧是属于哪方,但是他直觉,这应该是个很具正义感的孩子。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或许可以接触一下。毕竟圣战在即,他总是想要集结更多的力量的。
谢无忧来到了一处空地前。
“不是动物吗?”她看着那个不断散发侵蚀场的花。
在她回归的时候,大部分被障影响的世界已经修复。偶尔有些遗漏,它们的变化也不大。
“这种成为不方便移动形态的改变,是笃定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完全处理掉吗?”虽然他跟随谢无忧的时候,也是在她回归后,但相关的资料,他也是看过很多的。
“或许,这也就是‘闻到会使人感到幸福的花’的真相了。”散播了这个传言的,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被控制的“伥”啊。
“看起来是不能画进小少年的百科里了。”谢无忧伸手,虚空一抓,那棵散发着不详力量的花朵就在她的力量下被撕裂,化作齑粉。
“但是,这里人已经没有了啊。”长风看着残垣断壁,有些感叹。
“这只是暂时的。若干年后,这里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度假点,如果和其它线相似的话。”
“走吧,去看看老爷子遇到了什么。”谢无忧能感觉到,那是一个觉醒了小宇宙的孩子。圣斗士这种战士,虽然刻苦很重要,但没有天赋的话,连门都入不了啊。
没有经过指导就觉醒小宇宙的人,应该算是圣域会招揽的人吧……
不像他们这一方。谢无忧看看自己的手。冥界一方根本就是霸王硬上弓地在找活动的躯体嘛。
“确实不太讲究呢……”长风扑扇了一下翅膀,“就像你一样。”
“是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谢无忧将长弓变回了戒指,小心地摩挲着,“走吧。”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谢无忧找到赛奇的时候,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小孩。
当然,这只是在谢无忧眼里。实际上,这个孩子和谢无忧使用的这个躯壳年纪相当。
“他是谁啊?”
“是抢劫过往商人的强盗。”赛奇有些痛心。明明还是孩子,但是因为没有正确的引导,却成了为祸一方的恶霸。
“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哎!”谢无忧的发言,就不是那么正经了。
“奥特曼,请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只是在活跃气氛啊。”谢无忧看着现在剑拔弩张的场面,“老爷子你一定是说教人家了吧?”
这个年纪的叛逆小孩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老人的话?
“你又是什么东西?!”对面小孩依旧嚣张。
“哎!小鬼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啊!”谢无忧的反应可是比赛奇大多了,她明显就是准备打一顿这个小子。
“哼!我可不想被一个养尊处优的豆芽菜说是小鬼!”
“哎,你还来劲了是吧?”
谢无忧这就要上前给他好看,被赛奇从中间拦住。
“啊?老爷子你什么意思,你要站在他那边吗?拜托,是我先认识你的好不好?!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骂我呢?”
“我只是不想你们打架而已。”赛奇没想到,他都200多岁的高龄了,现在仿佛误入了什么情感纠纷一样。
本来之前还觉得这个小姑娘挺稳重,但现在看,原来是没遇到同龄人啊……
“刺头不在小的时候好好教育,长大了会成为祸一方的大麻烦哦~啊……他现在已经是大麻烦了。”
“所以我已经决定要收他为弟子,好好教育他了。”赛奇叹了一口气道。
“臭老头,我可没答应当你的弟子。而且,要是跟你去那什么圣域,和他一起的话,我才不要!”
“奥特曼小姐只是我旅途遇到的同伴,并不属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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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赛奇解释。
“小姐?”刺头少年上下打量了谢无忧一番,“嘁,连胸都没有……”
这一句话,又把战火点燃了。
谢无忧一下子就伸手扯住刺头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了土里。
“没胸怎么了?谁规定女的就一定要有胸?你就只会看胸了吗?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长G杯的大胸?”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赛奇劝说,“我以后会好好教导他的。”
“那就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放过你了。”谢无忧看着眼前的小鬼,“不过我和你师父是平辈论交,赛奇你还要教他尊重长辈。”
“呸!”
“好了,我知道,我教育他。”看谢无忧又要上前,赛奇拦住了她。心中感叹这孩子变得真快,现在就直呼他的名字了,“对了,刚才你去查探,发现什么了吗?”
“啊……一朵蓝色的花,就是障的本体,我已经毁掉了。再过些时间,生命就会再次降临这方土地的。”
“什么蓝色的花,我可没见过。”刺头又发话了。
“普通人也看不到这些游魂。你能看到它们,并不一定代表能看到所有的东西。”谢无忧这次没有再被挑动,看向刺头,“啊……是能共鸣的人啊……所以这么久受到的影响也有限。不过很遗憾,很久之前我们就不需要找共鸣者了,你可以安心收他当弟子。”
“为什么不需要了?”赛奇比较好奇。
“因为障大部分都消失了。剩下的力量上也会弱很多,不需要专门的能量也能消灭。”
“果然世界上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力量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赛奇看着仍旧飘荡的游魂,手指一伸,直接打开了通往冥界的道路,“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不用再一直徘徊人间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下一世也无法作为人类出生了。”说起来……审判死者灵魂的工作,好像是现在的她应该做的吧?
真不妙啊……那么多人,只有三个人干活,看起来她在地上还是要找些帮手才是。
“好了,我们走吧。”赛奇招呼两个孩子。
“哦……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件事。赛奇啊,你不要因为老来得徒就溺爱他。像这样的,要是当我徒弟,我一天打八回。”
6.高烧
眼前的火星爆开,马尼戈特实在忍不住了,朝另一边的人大吼,“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吹那玩意了?跟鬼哭一样!”
“我乐意吹。”谢无忧回头,“你懂什么叫艺术吗?而且我现在离家这么久了,表达一下思乡之情不行吗?你不爱听可以把耳朵割了啊。”
“狗屁的艺术,你这样只会把森林里的野兽招来!”马尼戈特觉得这个女的真是什么都不懂,他都好奇她之前怎么活下来的。
又吵起来了。赛奇扶额。
“好了,马尼戈特。”他制止了自己的新徒弟,“奥特曼的笛声中带着小宇宙,能够给予野兽警告。你之所以觉得不舒服也是如此。”
“嘁,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那个名字一听就是假的吧?”
“很多人在外面为了避免麻烦都会这样,这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听奥特曼小姐说,这个姓氏的起源是‘光之巨人’。”他看着仍旧在吹奏曲子的谢无忧。
虽然如此,但他听得出来,她的笛声中含着思念和哀伤。她应该,是在缅怀逝去的某人吧……
马尼哥特觉得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这种听起来瘆人的艺术了。他干脆蒙上头,堵着耳朵闭眼睡觉。老头子说了,明天要带他去那个什么圣域。
听说那里有很多像他这样觉醒小宇宙的人,他很有兴趣。
迷糊中,那个声音似乎停了,但是他不愿意睁开眼,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尼哥特突然惊醒。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里的平坦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怀疑,那个女的的笛声中有某种让人做噩梦的力量。不然他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变成了个女的?
他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对方的身影。
老头子倒是还在,背对着他坐在树下,好像睡熟了。
“感觉怎么样?”头顶忽然传来了他讨厌的声音。
马尼哥特抬头,正对上坐在树上谢无忧的眼。
“果然是你!”他气愤地站起身,指着谢无忧。
“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你不是说人就是要有胸的吗?”
“你……”这个人,竟然这样曲解他的意思,“你下来,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我是长辈,怎么能跟你这样的小屁孩打架呢?”
“啊!你死定了!”马尼哥特几步跑到树下,这就要爬上去。
“哇~蛆爬树了啊!”谢无忧仍旧坐在原处嘲讽。
“等我爬上去,你就死定了!”马尼哥特狂妄地笑着。
“你先爬上来再说吧。”谢无忧笑道。
马尼哥特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他抬了一下头,谢无忧就在他头上两米多的地方。
他又爬了几步,再抬头,发现她还是离他那么远。
马尼哥特不信邪,他确定他比刚才又往上了好多,但是一抬头,谢无忧依旧离他两米多远。
他终于察觉,一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怎么,就爬这么点距离就累了?不是说我死定了吗?”谢无忧依旧刺激着小少年。
“可恶!你是故意的!”他明白了,这家伙可能就是利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他永远爬不到她的位置,要这么把他累瘫。想明白了后,马尼哥特就准备跳下地,找个石头丢她。
却没想到,他一回头,发现自己距离地面变得十分遥远。远到,下面仿佛万丈深渊,看不见地面,也看不到应该就在树下的老头子。
“要不试试直接跳下去?”谢无忧的声音带着蛊惑,“一棵树才多高?跳下去的话也不会受伤吧?”
“别想骗我!”马尼哥特警惕地看着谢无忧,“你一定是想让我以为自己离地面很近,实际上是你悄悄做了手脚,让树到了悬崖边,我跳下去就死定了!”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做呢?”谢无忧露出了更加阴暗的表情,“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就让你这么挂在这里到天亮吧?”
话音刚落,马尼哥特就看到从树冠里冒出了一条紫黑色的大蛇。它吐着信子往下游,显然是把他当做了猎物。
马尼哥特甚至能闻到这条大蛇身上飘来的怪味。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想弄死我!”
“是啊。”她大方承认,“谁让你老是挑衅我,我可是最讨厌别人跟我顶嘴。”
可恶!马尼哥特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蛇蝎心肠了。
他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大蛇,对方扬着头,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就在这里死去!”马尼哥特满腔怒火,对着巨蛇不避不让,捏着拳头冲了上去。
巨蛇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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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缠住了他,马尼哥特冲着他的尖牙挥舞拳头。他不管不顾,只要对方没有把他吞下去,就一直挥舞……
渐渐地,他觉得缠着自己的力道松了许多,耳边也有了声音。
好像是老头子?
“是做噩梦了吗?好像有点发热。”
“我看他这打摆子的样子,搞不好是疟疾啊……”
“什么疟疾!你才有疟疾!”听到谢无忧的声音,马尼戈特马上又精神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体不听使唤。
“别说话了,你确实在发烧。”赛奇摸着他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的额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就感染了。”
“感谢我吧。”谢无忧拉过自己的箱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是这个。”
“这是……”
“金鸡纳树的树皮。我来这边之前就听说,旅行中容易感染疟疾,所以特别备上了。”
“奥特曼能把握用量吗?”
“没问题,我家是医生世家,很容易的。”谢无忧撕下一块,打成粉末,又刮了一小部分倒进罐子里,“这小子壮的跟牛一样,吃上几顿药很快就会好了。”
“真是帮大忙了。”赛奇想,要是她没有同行的话,他就得赶到镇上找人,还不一定找到能够治疗的医生。
“还有这个,你放他脑袋上吧。”谢无忧拿出一个软冰枕。
“我的幽蚕毯子,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说着她把花色繁复的毯子盖到马尼哥特身上,“它能根据人体的体温调整温度。”
“真是太感谢了。”虽然马尼哥特嚣张了点,但她还是愿意这样帮助他,两个其实都是好孩子啊……
“等他好了,你可要让他给我洗毯子哦~”
“那是当然。”
汤药全程谢无忧掌握,倒是不必等待太长的时间,让它变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等马尼哥特喝完差不多就是凌晨了。许弯弯取出笛子,再次吹奏。
这一次,不再是故意扰人的奇怪音调。马尼哥特在睡梦中好像回到了村子还平静的时候。他虽然调皮,但大家也都很包容。
那样的日子让人沉醉……
赛奇看着他的弟子舒展眉头沉沉睡去。他抬头,月亮也从云层里露出来了。
幸好……幸好他今天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