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
1. 别墅初篇
雷电交加,我本来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家在郊区,离学校比较远,而刚巧,我父母都出国了。我只能自己走回去。
我轻车熟路的走回回家的那条路,可是这次的路好像比我之前走的路还要长。
最不巧的是在这时,刚好下起雨,本来只是一点点,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这雨越下越大,我并没有带雨伞,不得不去找个地方躲雨。
我记得在回家的路上,有个荒废的别墅,听说里面一家人莫名自杀,警察来过调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最终,这个案子以自杀结束,明明别墅里的人才死三年,但这个别墅却像荒废了几十年一样,院内外都是杂草。
我壮着胆子快速跑进里边,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我就只是避个雨,避个雨……”
我进入了别墅,寒气传来,我打了个冷颤,我在别墅的一处屋檐下等了很久,可是雨还是没能停。
雨一直在下,不大不小,别墅离家还有一大段距离,我也是在无聊,就开始观察起这个别墅。
别墅的墙皮已经掉落,我凑上去看这个墙皮很有可能是因雨而脱落,我用手抹了一把别墅的墙,是湿的,还掉粉。
我抬头看向别墅的门,门关了,但好像又没关上。出于好奇我大胆将门推开,本来没想着能把门推开,但这个门却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霉气便传出,还嗅到了一股桃花的香味,那个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
这个时候,我看到别墅的一个角落放着一把伞,那把伞似乎有什么魔力,我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我将伞拿起,观察着这把伞。
伞是油纸伞,通体为白,伞面上有着一朵巨大的桃花。看这工艺不太像是现代制作的,这个更像我前几天在博物馆看见了一把古代油纸伞的样式。
“伞?”我看了眼手中的伞,又看了眼别墅外。外边还在下雨,根本没停,我有了一个念头,“用这把伞”,但死人的东西,我还是有点不太敢用。
可我又想到一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的话算中立,信一半,所以再三思考后,我还是决定使用它。
我拿着它出了门,我将它打开,走到雨中,雨点打落在那把伞上,没有发出清脆的声音。相反,它有一些沉闷。
由于急着回家,我没怎么在意这些细节,别墅里好像是有钟的,我出门前瞥了一眼那个钟,上面的时间好像是[17:05]
其实那整栋别墅都有点古老。不像是三年前的那种样式。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我越走就越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但每次回头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继续走下去,可是我感觉回家的这条路似乎变长了,原本从别墅这边到家只需要五分钟左右,可是当我抬手一看时间[17:05]才过去一分钟,可我感觉却走了好久,我滑动着手表,查看着步数记录表。
[17:05]13756步
[17:06]13756步
“???”我看着手表的步数,满脸震惊,我不信邪的,又看了一下再进别墅前的步数,我记得我进别墅时,似乎是[16:50]左右,我滑上去一看,[16:50]13755步。
“???”我看着这个步数,更加迷惑了,“一步?什么鬼?我手表坏了?”我心中疑惑的说道。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我明明已经走出了别墅,但这个步数又是怎么回事?
别墅这里并没有信号,但我的手表压根不用信号就可以使用。我现在脑子里更加混乱了,我放下那只手,又深吸了口气,心中自我安慰着,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下去。
走着走着,我的余光突然瞥到那把伞上,“!!!”“啊!骨头?!”我看到手上的东西后大叫了一声,将拿着伞的那只手松开了。
那把伞的伞柄是白色的骨头,看骨头有点像人骨,并且是人骨的手臂骨,而那把伞的伞面的材质还有一点像人皮,那朵桃花是血干后的颜色。
“人皮伞!”我想到最差的结果。
人皮伞有一个故事,在H市中传的几乎人人皆知。
人皮伞,顾名思义,人皮做的,伞柄是由人的手臂骨做的,人皮伞的故事讲的是一对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
[很久之前,有三个男人,他们是好朋友,一个是城主,一个是将军,另一个是伞匠。城主因心爱之人爱桃花而在曾经的H市种满了桃花树,也就是现在的雨花路,可后来城主被刺杀身亡,而将军出征,战死沙场,至于伞匠一人,伞匠为了纪念他们两个人,便分别做了两把伞,一把黑色,一把白色。白伞黑伞上边都有桃花的花纹。
最初,这两把伞都还是普通的伞,但后来伞匠被仇人杀死,那把伞被他的仇人撕毁,为报复伞匠,仇人将伞匠抽筋扒皮,用他的皮和骨修复了那两把伞。]
我看着那把伞,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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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下着雨撒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停下,我全身已经被雨水湿透,看着十分狼狈。
可是我一回头,那把伞竟然还在我的身后,待在原地不动。
“!!!”“我!这是什么鬼?这伞怎么在这?”我看到那把伞,如同见到了什么邪物般,我失声道。
我将头转回向前走了几步后却发现前面是那别墅。“别墅?它不是在我后面吗?”我快要疯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我只是想回个家。
我的心脏在快速跳动,我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能冷静点,我抬起手,又看了一眼时间[17:15]心率[123]步数[13775]多了19步。
“?多了19步?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着,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但相比于刚刚已经好多了。
我重新将目光汇聚到那把伞上,我咬牙,忍着从生理上对未知物的恐惧走上前,蹲下身。将那把伞拿起后,便将它合并上,随后飞一般的跑回别墅。
[17:20]我回到了别墅,我冲入别墅内,将那把伞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一看步数[13775]依旧没变。
我理不上步数是多少,我跑出别墅,按照原路返回,以我看了多年的小说经验,这别墅定是有些问题的。虽然我知道大概率是跑不出,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念头一出,我便向别墅外跑去。
我自认为自己跑的已经够久够远了,可是回头看去,还是在别墅的周围,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我走回别墅的房檐下,直接蹲在那里,反正也出不去,不如休息会儿。
我自我安慰着。
雨淅淅沥沥,还是没停,我现在的样子可谓是狼狈至极,我又看了一眼时间[17:25]而别墅内的时间却是[17:30]
“五点半?”我重新走入别墅内,来到那个落地钟前又观察了起来。
落地钟上有一层薄灰,颜色应是深棕色,但因时间的流逝,它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钟面上的指针指向了[17:30]
“滴哒哒哒哒……”钟一直停在了[17:30]它的秒针似乎被卡住了,我望着那钟表,有一种想要调整时间的冲动,当我伸出手时,眼前开始慢慢变得模糊,直到看不清,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耳边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冥冥中,我感觉那把伞似乎很重要,眼前一闪而过,一个身影,它手中拿的好像就是那把伞。
2. 花雨年
“滴——滴滴滴。”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这里是医院?”我听到耳边的人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和淡蓝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我试图坐起来,但身体却感到一阵无力,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小时,醒了。”此时,一个少女凑了过来,她十分关心的问。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是我们班的班长,也是我的邻居,刘雨。刘雨家里是贫穷户,但她长得好看,有挺多人追求她。
“今天放学,你怎么走的那么快?也不等一下我,刚出校门你到那条雨花路时就突然晕倒,还好,我在你后面,你倒下时可吓死我了。”
“哦,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了。”我低下头回道。
现在我的思绪还有些混乱,“原来那经历都是假的……”我心里说。同时我的心那块石头也算放下了。
可是,我总感觉那把人皮伞与我有些渊源,我莫名觉得他十分重要。
“现在几点了?”我问刘雨。
“五点半。”她回答道。
“五点半?”刘雨的回答让我想起在那个“梦境”中的落地钟,那也是“五点半”。此时,我又看了一眼手表也是5点半,我滑动着屏幕查看今天的步数。
[16:50]13755
[17:00]13756
[17:05]13756
[17:15]13775
……
这与我在“梦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时,看什么呢?”刘雨看着我这反常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看个步数。”我微笑着回应,心中却充满了疑惑。那些数字、时间,它们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但我又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意义。
“对了,小时,你上次复诊的报告单出来了,你要不看一下?”刘雨说着,便将一张报告单递给了我。
“好。”我接过那张报告单,并没有看,而刘雨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病房。
我将报告单扔到一边,随后用被子把头蒙上,我闭上眼,脑中满是那把伞的样子。
白骨,人皮,桃花……还有“它”。
报告单意外掉落于地面,其上明确记录着萧榭时患有重度人格分裂症的事实。
次日清晨,我出院回到了家。进入家里,一股桃花的清香便传来。与那日我在别墅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桃花。”我心说。
“小时回来啦!”厨房内走出一个女人,那是我的母亲,程女士。
“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见着她有些震惊,程女士在三个月前因为工作就出国了,而现在她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爸呢?没跟你回来?”
“你爸啊?他还有工作可能下个月才回来。”程女士边走回厨房边回答道。
“哦。”我应了声,走进我的房间,然后马上我坐到电脑桌前,我打开电脑,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日过后我便对那把伞越来越感兴趣,那把伞似乎真有什么魔力。
我打开了电脑,屏幕上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我迅速登录了搜索引擎,输入了“人皮伞”三个字。
网页上立刻跳出了许多相关的信息,但大多数都是一些恐怖故事或者传说。我仔细阅读着每一个链接和图片,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正当我以为没有希望时,突然,我找到了一把与人皮散长得极其相似的一把伞,只不过那把伞通体为黑,伞面上有着一朵白桃花。
我点开那张图片,将他放大,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同时也回忆着那把伞的模样。经过比对,我发现这两把伞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花纹有所不同。
我向下一滑,发现这把伞不是人皮伞,它名人骨伞。
我又看向了帖主的名字,是两个字“雨年。”头像是一个女孩撑着一把伞在桃花树下。
“雨年?好熟悉的名字。”我想着便点开“雨年”的主页,接着我便发现她的IP与我是同一个地方——H市。
“她也在H市。”他的那张图片是板绘的,并不是实物,我深吸口一气,关注了她,并发了一条私信。
“你好帖主,我最近对人骨伞很感兴趣,我想了解这把伞的故事,谢谢。”
消息刚发出,帖主就秒回了。
[加个微信吧,微信上说。]
[129xxx3892]
“这么快就回复了?”我复制她发给我的电话号码,最后成功加上她。
“你好,我是花雨年,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萧榭时。”
“萧榭时?哦……关于那把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线下见一面,因为这真不好说。”
我说:“你也是在一栋别墅里见到的那把伞?”
“嗯。”她回。
“你在什么时候见到的那把伞?”我又问。
花雨年:“四天前。”
我:“我是昨天。我看见的那把伞是白色的,伞面上也有一朵梅花。”
花雨年:“……”
花雨年:“你知道有关于人皮伞的故事吗?”
我:“知道啊,这个故事在H市很多人知道的。”在我发完信息后,过了几分钟花雨年都没有回复,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没看到信息时,她突然发来一张图片。
“这是我在一个老图书馆找到的书,你看一下内容,这才是人皮伞故事的原版。”
我点开了她发来的那张图片,这本书已经泛黄,我将那张图片放大。
书页上的文字清晰可见,虽然纸张已经有些脆弱,但墨迹依旧清晰。
“文言文版?”
我大概看了一下内容,那一版的人皮伞大意是[城主被刺杀身死,将军战死沙场。
而伞匠被逼迫日日遭人欺辱,他大胆的赌了一把,服下死后依旧能够行动的药,然后自杀,把自己的手骨做为一把黑伞,皮则做成另一把白伞。
最后他朝这一门邪术的祖师爷磕了三下,随后死去,那两把伞因而开智成为他复仇的工具。]
我看完后,心中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与我之前听说的故事大相径庭,更加恐怖和诡异。
[怎么样,看完了吗。]
[嗯,看完啦。]
[你信转生吗?]花雨年突然发的这么一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
[什么转生?]
[没什么,我就问一下。]
[在这里我有些说不清楚,方便开个视频吗?视频中讲。]
[嗯?嗯,可以的。]我刚把信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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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接了,我拿着手机走到门前,将门关上。
“喂,能听到吗?”一道温柔又略带清冷的女声传来。
“能听到,说吧。”我看了眼手机,镜头前并没有她的身影。
“哦,好的。”她说完,便已经出现在视频电话中。
花雨年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她长得很好看,不似刘雨那般只是皮囊好看,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温婉似水,却不柔弱,让人看得就很舒服。
“谢老板。”她喊了一声。
“嗯,来了。”此时,花雨年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萧姑娘,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便可。”
“好。”
“1,你在什么时候进入的别墅,几点出的别墅,还有,你拿了那把伞了吗?”
“呃,进入别墅时,好像是5:05,5:30出的别墅,但是我在别墅里时,手表的时间是5:20,我用了那把伞,但后来我又还回去了。”
谢老板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他手中拿着的笔也停下了书写,“还有什么细节吗?”
“哦,还有那个步数,怪得很。”
“说说。”谢老板又低下了头,拿着笔在一个本子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在[16:50]时,是13755,[17:00]是13756,[17:05]13756,[17:15]13775,往后的15分钟都是13775。”我如实回答道。
“好,你说的那个别墅在哪里?”
“在雨亭路一直往花雨路走,就在路边。”
谢老板:“……”“能再说清楚一些吗,比如在南在北,在东在西?”
“哦,在雨亭路北,花雨路南偏西,别墅整体坐南朝西,在别墅里时还闻到了桃花的花香。”
“桃花香?嗯,正常。”谢老板微微颔首。
“然后就没了。”我无奈将手一摊,“应该还有,但我不记得了。”
“你没有在那里遇到人吗?”谢老板又问。
“没有。”
谢老板深吸了口气,看着手中写的东西,沉默不语。
“谢老板怎样?”花雨年见谢老板那沉默不语的样子,她讪讪的问。
“难办。”他回。
“什么难办?”我听到谢老板所说疑惑地说道。
“意思是,你被东西缠上了,听你所描述的,我有点难下手。”谢老板解释道。
我:“……”“所以我现在怎么办?”
“能来H市的乔青区吗?”谢老板又问,我沉默了一会儿,谢老板似乎知道这样子有些不太妥当,他又补充了一句:“若实在来不了,就算了吧,我尽量保你平安。”
我依旧在沉默,因为我实在不太敢相信这两个陌生人。
谢老板见我迟迟未回答,他叹了口气,道:“若信不过,我也不强求你,你会在下周六下午5:30,再次进入别墅,到那时,千万别相信你的手表内所有信息,切记,一定不要相信。”
“小时,出来吃饭啦!”
“哦,来了。”我应了声,正想将电话挂断,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我将手机随手往床上一丢,便出去吃饭了。
我脑子回想着花雨年的那张脸,总觉得很熟悉。我们似乎见过。
3. 别墅二
一周过后,因为学校补课,我到了周六下午五点十分才放学,可是我们出校门时已经是五点十五分。
为预防下雨,我还特地带了雨伞。依旧是那条熟悉的路,行人多了些,没有上回我一个人走在这条上,那么凄凉。
我很快走到别墅附近,而现在的时间是[17:29]还有一分钟到五点半。也就是在这时,下雨了,正当我要拿出伞时,我才发现我的伞不见了!
“我伞呢?”我疑惑。
或许是我忘记拿了吧……我自我安慰道。
我不管,雨点打落在我身上,接着往家的方向走去,路边的树木随着我的位置而改变,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栋别墅。
昏暗的天色下,它屹立在那里,周围是树木的环绕,大门早已锈迹斑斑,残破的窗棂里是诡异的黑洞,仿佛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踏足别墅的人。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17:30]我脑海中想起了谢老板所说的,我将在下周六下午[5:30]再次进入别墅,到那时千万别相信我的手表内所有的信息,切记。
我还是有些不信邪,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同时,我也在心中计了时。
我本应走了120秒,可手表上却只是过去了一分钟。这些与谢老板所说的一一都对上了。可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知道的还具体到时间。
我将目光重新放在那栋别墅上,我垂眸,最后选择进入那栋别墅,我穿过那条马路,还未来到别墅的正门时,便听到别墅内似有人在讲话。
“两分钟了,她还没来吗?”这是花雨年的声音。
“她来了。”谢老板转身,而我也刚好进入到别墅内。
“???”虽然我刚已经听见他们的声音,但见到他们两个,我还是有点意外的。“你们怎么来到这的?”我这句话还未过脑,便已经说出。
“因为你特地而来。”花雨年挺高的,她环着胸头微偏那张好看的脸正在以读乱回。
“呃……”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陷入一度的尴尬。
花雨年闭了闭眼,她最先开口道:“谢老板,我们现在进入别墅?还是?”
“进别墅。”他回。
“啊?!”我一愣,不明白进入别墅的意义。
花雨年见我迟迟不动身,她侧过身对着我说道:“还在那里干嘛?走啊?我知道你现在疑惑为什么突然要进别墅里面,反正跟着谢老板就对了。”
我听花雨年这么说,我也就马上跟上去。
“现在几点?”走在前头的谢老板问。
“五分钟。”花雨年回答道。可我瞥见我的手表上显示的却是[17:30]。
我:“???”
花雨年注意到我的表情和小动作,她说:“谢老板不是说过在这里的手表什么的不可信吗?其实他说漏了一点,手表的计时还是可信的。”
“哦,这样啊……”
“小年,纸和笔给我。”
“好。”花雨年应了声,接着,她便从他的挎包中拿出一沓纸和笔,将它们递给谢老板。
谢老板接过纸和笔后,便在纸上写了一堆数字和我看不懂的字符,“闭眼。”谢老板写完后他说道。
“???”我真的看不懂谢老板这一系列的操作,我觉得眼前我觉得眼前这两个人越来越奇怪了。
“闭眼,别看,待会儿会被吓到的。”花雨年的声音响起,她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可有一瞬我却见到了红光。
“好了,可以睁眼了。”谢老板说完,花雨年便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给拿开。
我睁开眼,眼前的别墅变了个模样,它没有原来那么破旧,反而还有些新。
雨依旧在下,只是手中有了伞?
雨中的别墅透出一丝异样的平静,虽然它褪去往昔的褴褛,但它也从静谧中透出更深的恐怖。
我们走进别墅后,便将手上的伞收起,随手放在一旁的架子边。
别墅内没有开灯,灰沉沉的,相比于上次我进入这个别墅没了那么重的死气。那个落地中还在,上面指向的时间是[17:30]
别墅很奇怪,一切都像是新的,可是那股腐臭还掺杂着桃花香的味道依旧弥漫在空中,暴露了它的不简单。
“花香?”我向这个疑惑问出口。
“你指桃花香?”花雨年微微一笑,她解释道:“这家人的女儿爱桃花,不仅后院种有,就连别墅内也放有桃花的香薰。”
“哦……不是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她又笑,随后从一个黑色的包中拿出一沓资料在我面前晃了晃,“上面写有。”。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的衣服都变了,她的白裙变成了一套黑西装。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也是黑西装。
“这?”我疑惑,我想到一种可能,但又不太确定。
“害,我第一次跟谢老板进这种地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
“这是你第二次进?还有“这种地方”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谢老板怎么称呼的,所以我就只能这么说了,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人死后执念形成的领域,正常人无法进入,只有与他有渊源的人才能进入,谢老板除外。”花雨年解释道。
“为什么谢老板除外?”我又问。
“不知道。”花雨年耸肩,她看向谢老板,谢老板正站在落地钟前,他转过身,看着我和花雨年,他说:“别聊了,快点线索,我们时间不多。”
“说回正题,这一家人不是自杀,他们是他杀的,这个很容易就推出。”他说。
“嗯,我赞同,一家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莫名自杀?”我道。
“这一家人生前并没有什么仇敌,也没有什么矛盾,所以自杀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只剩一种可能,“厉鬼”索命。”花雨年补充道。
“这有些扯淡吧?”我说。
“你认为是厉鬼索命,那你说说看,厉鬼是谁?”谢老板反问道。
“呃……”花雨年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说:“我也不太清楚,我猜的嘛。”
[17:35]落地钟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
但是花雨年手表计时却是[十分钟]也就是[17:40]
“现在几点了?”
“四十。”
“那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谢老板说。
“下一步是什么?”我与花语年同时说出。
“调查大厅收集证物。”谢老板回。
“嗯。”
“诶,花雨年你那的资料呢?我想看看。”我说。
“那沓资料啊?”花雨年从包中拿出那沓资料,将它递给我,并附上一句“它只能看到第四页后面一页看不全,第六页后面全是空白。”
我接过那沓资料,开始翻阅起来。
[死者:萧新男39岁……][死者:时岚女38岁][死者:萧阡陌男18岁……][死者:萧池女17岁……][死者:萧?女14岁……]这上面记录的都是有关于这一家人的身份信息,以及他们生前的一些事情。
“萧什么?”我问。
“那个女孩啊?好像叫萧白。”花雨年回。
我又看了那一页,那个女孩的名字确实是两个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我提议道。
“嗯。”花雨年应了一声。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说废话?”谢老板的声音响起,我和花雨年条件反射地闭了嘴,脸上浮现着虚心的表情。
但我又想起,他只是一个我不知道什么店的老板时,我尴尬的咳了一声。
谢老板:“???”
“谢老板,你之前是当老师的吗?”我问。
“算是。”他回。
花雨年,我:“……”
“我很恐怖吗?”他问。
“像秃头的年级主任。”我回。
“而且教数学。”花雨年补充。
“……”谢老板无语,谢老板扶额,谢老板苦笑:“快找吧,不然就出不去了。”
“好。”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开始我的调查。
我来到的是一处放东西的地方,柜子是红褐色的,上边放置着一些瓷器,我看着这件瓷器,感觉很熟悉,我记起上次去博物馆时,好像就看到过相似的。
特别是“桃花”这个标志,十分有特色。
我轻轻地开启柜子的抽屉,仔细地在其中搜寻。该抽屉内仅存放了一些杂乱无章的物品,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之物。随后,我将其关闭并转向了另一侧的抽屉。
遗憾的是,这个抽屉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我将抽屉下的两个柜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要找回第一个抽屉,第一个抽屉中有很多纸,刚刚我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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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仔细查看。我决定再仔细地检查一遍,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随机拿出一张纸,这张纸看起来有些泛黄,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的字迹清秀,一笔一划,写的很工整。
[雨年榭时君不归,独倚空城待君归。]一大张纸上只写了这一句诗。而且我觉得这句诗的意思有点莫名其妙。
“诶,你们快来看。”我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谢老板和花雨年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朝我这边走来。
“怎么了?你找到线索啦?”花雨年走到我身边,她问。
“嗯,一句诗。”我回。
“嗯?一句诗?我看看。”谢老板接过那张纸,看到内容后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这句诗有问题吗?”我问。
“没什么。”他回。
“我看看,”花雨年凑了过来,“‘雨年榭时君不归,独倚空城待君归。’这前后两句的意思都对不上,什么嘛?”
“在多雨的时节,我在水榭中等待着迟迟不归的故人,独自倚靠在空寂的城垣,期盼着他的归来。”
“嘶-这怎么翻译都感觉好有毛病。”我抱怨着。
“这是两首诗拼成的一句,而且还改过。”谢老板解释道,“它原句是‘花年榭时君不归,满城桃花送君离。待到下次桃花季,君莫忘吾当年约。’但‘独倚空城待君归’这一句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这两句诗有什么联系吗?”我好奇地问。
“暂时不清楚,但既然你找到了,那就先记下来吧,不过看字迹,不太像这一家人的。”谢老板边说,边拿出笔和纸将诗句抄了下来。
“为什么?”我和花雨年同时问。
谢老板写完后将那张纸收起,他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走到别墅内的茶几边,将桌上的那一把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沓纸大致看了看,可有一张纸,我却特意抽出,这是一张草稿纸,是一些数学题的步骤,我将那张纸翻了一面,那上面是一句被划掉的诗句。
细细一看,“雨年榭时君不归。”那上面的字迹与那句诗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可又没那么像,这衬的那句诗的字是可以模仿这上面的。
“你们看这张。”我说道。
谢老板和花雨年闻言,纷纷围拢过来,目光聚焦在我手中的那张草稿纸上。
“我刚怎么没看到这张。”谢老板说。
“是不是看漏的。”花雨年道。
谢老板看着那张纸,眉头皱的又紧了些,“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谢老板说着便将那两张纸递给了花雨年,花雨年拿过那两张纸,将它放到了那沓资料的后面。
此时的时间来到[17:50]
“什么时候五十分了?”我余光瞥到那个落地中,多嘴一问。
“没有啊,现在是十五分。”花雨年看了眼手表,她回。
我记得上一次的时差还是手表比钟快,可这一次为什么是钟比表快。[3,5,-5]这三个数字会有什么含义?我心说。
谢老板和花雨年都去另寻其它线索了,我又看了眼手中那沓纸,决定从第一张开始看起。
第一张是[2014年5月3日购物清单]下一张是[5月4日……][5月5日……]这样的清单共有35张,而且最后一章中所花的钱共5元。
[3,5,-5]刚好数字都对上了。
我往上一看,[6月6日购物清单,桃花酥x2]
“只有两个桃花酥”我心中疑惑。
我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每一张购物清单都详细记录了这家人在不同日期购买的商品,从日常用品到零食小吃,无所不包。然而,这些清单似乎并没有透露出太多关于他们死亡的线索。
我注意到,在这些清单中,有一个共同的物品——桃花酥。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人会如此频繁地购买桃花酥?我闭了闭眼,将那张[6月6日的购物清单]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透明文件夹中,然后将文件夹放进了我的肩包里。
我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瞥到别墅门旁的柜子上有一袋东西。我快步走过去,将红色塑料袋打开。
一阵桃花的清香从里面飘出——是桃花酥。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昨天”购买的,那这么推算,“今天”应是6月7日。所以这家人是昨天死的。
4. 别墅三
那在我们进入别墅时闻到的一股桃花香就能说得通了。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进入别墅时,是有闻到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
“我们进门时居然没看见这东西,存在感这么低的吗?”我心里吐槽道。
“噔—噔—噔”此时,那个落地钟响了,它的声音在别墅内回荡着,一共响了六下。
“六点了。”谢老板看向那个钟,他说。
“我们还有半个小时。若还找不到线索,进入下一个地点,再下一次进入别墅时,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谢老板继续说道。
“手表是19分。”花雨年道。
“你们都找到了什么线索”我问。
花雨年和谢老板都摇头。“你又找到啦?”花雨年反问。
“嗯,是桃花酥。”我应了声,然后指着那一带桃花酥的地方说,“就在那里。”
桃花酥共有两个,粉嫩嫩的,一看就很好吃。
“桃花酥?”花雨年边走过去边说,“难怪进门时闻到一股桃花味。”
花雨年微微俯下身,似乎在观察?
“是雨花路很火的那家糕点店的桃花酥。”她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表情。
“你说‘予白辞’?”
“嗯,就是那家。”花雨年回。
谢老板:“……”
我从肩包中拿出一个小一些的透明文件夹,将那两块糕点的小碎块小心地方进去。
“雨年,你那沓资料呢?”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我们是不是可以收集线索或证物来解锁相对的资料。
“你要那沓资料干嘛?”花雨年说着便拿出了那沓资料,拿到一半,她突然“哦”了一声,“我知道你要那沓资料干什么了。”说着花雨年便将那沓资料打开,翻到了第六页。
原本模糊的内容,此时却十分清楚的出现在纸上。
我凑了过,与花雨年一同看着上面的内容。
[桃花酥中含有一种微量的致幻成分,每次少量摄入不会导致生命危险,但长期服用可能会引发精神分裂症或其他人格障碍等问题。然而,对于已患有精神疾病的个体而言,食用桃花酥则可能有助于减轻其相关症状。]
我将这一页的内容念完后,场面又陷入一片死寂。
“所以……这桃花酥下了药。”
“精神类疾病?”我看到这个词,想到了那个购物清单,我要把它从肩包中拿出来,随后将它递给谢老板。
谢老板看了几页,眼中满是复杂。
“这个清单上每天都会购买桃花酥,而且一般每次都只买两个。”我说。
“精神类疾病?”花雨年垂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我问:“你怎了?”
“我猜测这一家人理应有一个人患有精神类疾病,你还记得那个萧白吗?”
“萧白?你的意思是他是那个患有精神类疾病的?”我恍然大悟道。
“聪明。”
“第六页后面还有吗?”我又问。
“啊?我看看。”花雨年翻开下一页,那一页上面潦潦草草只有几行字。
是个总结。
死者萧白生前患有精神疾病,其食用的桃花酥中所含药物系由时岚女士指示糕点店主添加。
“诶,这里有段录音。”花雨年发现那张资料的角落粘贴有一个录音带,她指出来说道。
“问题是我们怎么听?”我问。
“你找找你包里有没有播放器。”
“我找找。”我翻了翻肩包,结果还真发现有一个小型播放器。
“找到了,录音带给我。”我拿过录音带,将它带插入播放器,按下播放键,一阵电流声响起,随后才是一段清晰的人声。
“桃花酥里的药是我放的。”录音带里少年散漫的声音响起。
谢老板:“……”谢老板在听到那个声音时,情绪很明显的不太对劲。
“时岚女士叮嘱我放的,她那孩子萧白有精神类疾病,可她又不肯吃药,她母亲只好出此对策,我就一个帮干活的,而且她全家除他外都知道那里面下了药。”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听完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所以,他们莫非真是自杀?问题又回到了最初,我怀疑过可能是这一家人内部出现了矛盾而自相残杀,但看过那沓资料后,这个怀疑也被打消了。
一个和睦温馨有爱的家庭,怎会莫名自杀?我不经想起花雨年提到的“历鬼索命”,可是这太……扯淡了。但我又突然想起,现在我们是在三年前的别墅里,好像“厉鬼索命”确实有可能。
“伞”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把人皮伞。
白骨为柄,人皮为面,桃花点缀……
我清晰的记得,它是放在进入别墅后中的西南角,可当我往那个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那把伞的身影。
“怎么了?”花雨年边说边从我手中拿过播放器,将录音带取出,重新贴回那张纸上。
“啊?”我的思绪被拉回,“没什么,只是我感觉别墅那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她问。
“伞。”我回。
“伞?提到伞,谢老板,我们不是来找那把伞的吗?”花雨年转过头,看着谢老板,她不解的问。
“线索不足,那把伞还没出现,我们时间快到了。”谢老板声音有些低沉,在他说完后,整个别墅中只余下落地中指针转动的声音。
花雨年抬手一看,[28分]还有两分钟六点。
我们面面相觑,手表上的数字跳动着。
28分21秒,22,23,24……
此时落地中上的时间依旧是六点,秒针指向的数字与手表上的相同。
“……”
“所以……这算失败了?”我最先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第一次进这里,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等下一次吧,这下一次还解决不了,那就难了。”谢老板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三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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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一次进入这种地方,分了三次才解决,每次都是卡点进入下一个地方,你这个比我那难多了,就半个小时,能找到什么?”花雨年环着双手,为我打抱不平着。
“谁有打火机?”谢老板似乎并没有找到他的打火机。
“没有。”花雨年回。
“我找一下。”我说着从肩包中翻找起来,最终摸出了一只小巧的打火机。
“找到了。”我递给了谢老板,只见他接过打火机,轻轻一按,火焰瞬间跳跃而出,照亮了我们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谢老板点燃了那三张纸,他松开拿着纸的手,让那三张纸在空中自由飘落着。
而这时,手表的计时已经到达[30分],而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像上次那样,耳边又出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又是这个声音……
——
“同学?你还好吗?”耳边是陌生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我发现我现在全身无力地依靠在一棵树上。
我又猜的不错,我现在的模样在别人眼中看来是脸色发白,呼吸困难,仿佛随时会晕倒。
“没事,低血糖。”我摆手,装模作样的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我快速打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
“你没事就好。”那个同学确认我真的没事后,便离开了。
我抬手一看,时间[17:32]只过去了两分钟。
我抬头想着要走回家时,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住了我。
“花雨年?”我快步走上去,我唤道:“雨年。”
“嗯?”花雨年回头,他那张脸依旧美艳,比在别墅里见到的她还要更惊艳。
“是你啊,我以为谁呢。”花雨年道。
“你……”她本想问我为什么在这,可她看见我穿的校服时,到嘴的话便改成了“你也是雨花二中的?你哪班的?”
“13。”我回。
“我14。”花雨年回。
“这么巧?就在隔壁。”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叮。”花雨年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谢谢老板发来的信息。
谢老板:“怎样,出来了吗?”
花雨年:“嗯。”
谢老板:“你妈出国了,她让你这段时间到我这边住。”
花雨年:“哦……”
“哎,你跟谢老板什么关系?”我好奇,多嘴一问。
“他是我舅舅。”花雨年回。
“对了,你明天有空来一趟谢老板店里吗?”花雨年问。
“在哪?”
“回去发定位给你,我要先回他店里了,拜拜。”花雨年说完,便朝着青乔一路的方向离去。
少女的身影在人潮中渐行渐远,最终被淹没。夕阳的余晖尚未散去,金色的光芒洒在她身上,让她变得更加触不可及。
而我,却独自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缓缓踏上了回家的路,沿着雨亭路一路前行。
5. 茶店
——次日清晨——
早上七点半。
我早早的起了床,手机提示音响来,我打开手机,是花雨年发来的信息。
我点开一看,是她舅舅谢老板店的地址,是昨晚5:40时发的。
那家店离我家并不远,我步行就能到。我收拾好后便出了房门。
程女士正在客厅中看着电视,她见我出了房门,便说了句:“早啊,宝贝。”
“嗯,妈,早上好。”我向程女士应了句。
“出门啊?”程女士又问。
“嗯,去同学家玩。”
“哦,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
我出了门,照着导航前往谢老板的店。
十五分钟后——
我已经走到谢老板的店门前,谢老板开的是一家茶店,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古色古香,透出一股宁静的气息。
我看了一眼花雨年昨天发来的信息,“你明天早上八点能到吗?”我又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可茶店是关着门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花雨年,响了几声,花雨年才接。
“喂……”少女略带睡意的声音响起,她似乎还未起床,“谁?干嘛?”
“呃……雨年,是我。”我没料到花雨年居然还没起床。
“啊?”花雨年声音带着疑惑,似乎还没完全醒,“哦,门不是开着吗?你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门没开。”我回。
“啊?!”花雨年一愣。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说:“你在楼下等着我,我去开门。”然后电话便被她挂了。
没一会儿,茶店的门便被打开,少女穿着睡衣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还微微泛红。
“进吧,谢老板应该有事出去了。”她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茶店,茶香在踏入茶店的那一刻马上涌入我的鼻腔,不浓不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和放松。
我多嘴一问:“这是什么茶,好好闻。”
“雾松。”
店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墙上挂着几幅水墨
画,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叶罐和茶具。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暖与宁静。
花雨年领着我走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显然是用来品茶的地方。
“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她说着便跑回了二楼,我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花雨年。
花雨年很快就洗漱完,她换上了一条米白色的裙子,头发被她扎成辫子,整个人看起来
精神了许多。
“抱歉,让你久等了,走吧走吧,我们出去一趟。”她说。
“去哪?”我问。
花雨年看着手机回复道:“青乔一路159号。谢老板让我带你去拿个东西。”
“嗯,那走吧。”我站起身,跟着花雨年出了茶店。
“你来的真快,我还想着能再睡会儿的。”
“我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门,来到店门时,已经是八点多了。”
我们沿着街道漫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路上,我们没聊几句便已经到了青乔一路159号。
那里是一家店铺,卖书的店铺。
“青乔一路159号?”花雨年抬头看了看那个地方,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那张照片,陷入了沉默。
“我们没走错吧?”
“应该……吧。”我很没底气的回。
“……”
“我问一下谢老板。”花雨年拍了张书店的照片给谢老板,并附上一句:“是这?”
可我和花雨年等了几分钟都没能等到他的回复。
“嚯,不回信息。”花雨年脸上布满了不悦。
此时,我突然瞥见在那家店的右边有一条小道。我指着那条小道说:“诶,雨年,你说他会不会在这家店的后面。”
花雨年:“???”
她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张图片——一扇被随意捕捉在镜头中的门。
“或许可以进去瞧瞧,说不定就藏在里面呢。”花雨年附和道。
于是,我们一同踏入了这条狭窄的小径,仅能容纳一人通行。
穿行其间,我们来到了另一条更为绵延的小路,并依照图片上的模样寻到了那扇门。
门旁边的墙挂着一块牌子[青乔一路159号]
是这,没错了。
花雨年正想敲响那扇门时,那扇门开了。
门内走出了一个男人。
花雨年和那个男人:“???”
“哟,小年,这么巧啊?”那个男人开了口。
“啊,小叔,我来拿东西的,你怎么也在这?”
“昂,你等一下啊,我上去拿一下。”
花雨年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尴尬,那个男人,转身走进了屋内,上了楼,留下我们两人在门外等待。
没一会儿,那个男人便拿着一个精美的袋子下了楼。
“呐,你舅舅让我带给你的。”他将袋子递给了花雨年。
“这什么东西?还有,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怎么在这儿?”花雨年问。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在这?有人租房,我带人看房的。”他边说边往小道的另一边离开。
花雨年拿到东西后便递给了我,并说道:“谢老板说,这是你的。”
我应了声,接过那一袋东西。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盒子,我又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白色的手串。
“手串?”我疑惑道。
“不知道,回去问一下谢老板。”花雨年边走边说。
我快步跟上她,照着原路返回。
“我很好奇,你进的那个地方是哪?”
我提到这个问题时,花雨年很明显的沉默了。
“我……老家。父母出国,就我和我爷爷奶奶在家,偌大个老宅就三个人,后来我爷爷奶奶在前两周死了,同时死亡,也是自杀……”花雨年说到后面,声音中已然带了些哭腔。
我见她情绪不对,深知自己戳到她心中的痛,我连忙出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未说完,花雨年便打断了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没事,都过去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眼底的悲伤却无法掩饰。
我:“……”
我们沉默的走了一路,走到茶店门口时,茶店内传来了人的声音。
“放手!”在这一句话未完时,花雨年便已经将门打开。
“?”茶店中是谢老板和另一个男子。谢老板拉着那位男子的手,似在挽留。
在谢老板见到我们后,便将拉着那男子的手给松开了,那男子回头瞪了一眼谢老板,然后便离开了茶店。
“嚯,谢大老板的朋友啊?”花雨年调侃道。
谢老板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东西拿到了吧?”
“嗯,拿到了。”花雨年回。
我叫那个盒子拿出,我问:“这是干嘛的?”
谢老板从我手中接过那个盒子,然后将它打开,盒子里是一串纯白色的手串,它静静躺在那里,可看久了,却觉得那手串有一些诡异的气息。
谢老板将它拿起,走到一个桌子边,背对着我们,手上不知在捣鼓着什么。
我:“???”
“可以了。”正在我疑惑时,谢老板转过身,他说。
桌面上放着那串手串,只是那串手串从白色变成了血红色。
“怎么变成红色了?”我问。
“这是命魂串,保命用的。”谢老板将那个盒子又给回我,我拿起那躺在盒子里的“命魂串”不解的问:“这个能保命?”
“切记,在下次进入别墅前莫要取下它。”谢老板叮嘱道。
我点头,将那串“命魂串”带上。
“命魂串……”花雨年听到这个手册的名字,似是想起了什么。
“我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但前两周,它突然就断了。”
“那东西保了你一命,它不断,谁断?”谢老板扶额,无奈解释道。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命魂串”。
“关于那个别墅,你下次进入的时间是下周六六点,到那时,我们不一定能进去帮你,所以下次进入别墅,只能靠你自己。”谢老板不知何时坐到了沙发上,他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说。
“啊?……”我一愣。
谢老板在说完后便拿起手机不知在干什么。我和花雨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随后一点点移到谢老板身后。
[别生气啦,我错了。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你知道三年前雨亭路35号,那栋别墅五人自杀案相关的事吗?]谢老板发出去这段文字后,就只收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嗯……是对方将他拉黑了。
我和花雨年在后面看着差点笑出声。这时,谢老板突然将手机熄屏,屏幕上倒映着我们的身影。
我,花雨年,谢老板:“……”
“好笑吗?”他语气一向温柔,但这次他温柔的语气中却带了些怒气。
“叮叮叮”突然,谢老板的手机响了几声信息提示,谢老板打开手机一看,是[c.]发来的信息。
[知道,你要来干嘛?]
谢老板打字回复时,[c.]又发来了图片、视频和音频,谢老板将要发的信息删除,重新输入。
[谢谢。]并附上一个表情包。
但发出后,又是两个感叹号。
嗯……谢老板又被他拉黑了。
谢老板:“……”
谢老板向上滑将他发来的图片、视频和音频全部保存,他打开相册后,便站起身,走到打印机旁。
没过多久,谢老板便拿着一沓图片走了过来,我们坐到桌子的对面。谢老板将那一沓打印的图片放在桌面上。
他滑动着手机,他说:“这些是三年前别墅的照片,还有一些音频,我建了个群,我发群里了。小年,你拉她进群。”
花雨年点了点头,迅速地打开了手机,找到了谢老板所说的群聊。她熟练地操作着,将我拉入了群中。随着一声提示音,我成功加入了这个群聊。
我点开谢老板发来的第一张图片,仔细看起来。
这张照片应该是由无人机拍摄的,画面略显昏暗,一座别墅矗立其中,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显得格外幽深。在这张照片中,我注意到一个微小的黑点,当我将其放大后发现那是一个人影,它似乎正在仰望着什么。
我蓦地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急忙喊道:“你们瞧,是不是有人在后面?”
闻言,花雨年迅速靠近,她说道:“确实有个身影,谢老板你看。”
话音刚落,她抬头却发现谢老板正专注地绘制着什么,全然未理会我们的对话。
“哦,我已经看到了。”他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轻轻划动屏幕,展开了下一页——一个短视频赫然出现。我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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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键,画面中,一架无人机缓缓掠过一座豪华别墅的上空。尽管这段影像仅有十余秒钟,却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然而,在这短暂的瞬间里,一种难以名状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场景,唯有无人机嗡嗡作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正当我在第十三秒时凝神注视时,一个人影突然从画面上闪过,仿佛一道闪电般迅速消失。我不禁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再放一遍,我刚才看到有个身影一闪而过。”花雨年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好的。”我重新启动了那段影像,在大约第十三秒处定格画面,但那人的轮廓依旧模糊不清。
“真是人!”我惊叹道。
“再看看下一个。”花雨年说道。
我轻轻点头,手指向右侧轻划,下一幅画面是张别墅的正视图。不知是否因摄影师的角度问题,尽管我每次途径这栋别墅时并未感到丝毫恐惧,但在他的镜头下,它却显得格外阴郁可怖。尤其是别墅窗户边,仿佛有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们”。
“榭时,那里。”花雨年指着那个窗,她道。
我将她指的那个地方放大,那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又是人?!是凶手吗?”我问。
“不太可能,谁行完凶后第二日还留在别墅里?”花雨年反驳道。
我细细一想,确实。
我再次浏览至下一页,发现它是一份详细的每日数据记录表:
【2014年6月1日】:桃花酥×2,用于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以及安眠药。
【2014年6月2日】:同样为桃花酥×2,同款药物与安眠药。
【2014年6月3日】:依旧如此——桃花酥×2,同款药物与安眠药。
......
直至【2014年6月6日】时,我发现这一栏竟为空白。
“咦?为什么在‘2014年6月6日’这一天的数据会缺失?”我心中不禁感到困惑。
而身旁的花雨年则推测道:“这些数据都是手工填写的,可能是忘填了。”就在我细细观察这张表格之际,我的目光被右下角的一行小字所吸引:“6月6日未指定放置药物”。
这不禁让我产生了疑问:“那天并未指定桃花酥中放置药物,那么为什么别墅中的桃花酥仍然含有药物成分?”
“不清楚。”花雨年回。
我缓缓滑动屏幕,下一幕跃入眼帘——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两人的面容隐匿于黑暗之中,唯有他们的交谈声清晰可闻。
“老板,今天就不用放药了,就只要两份桃花酥。”女人说。
“那孩子肯吃药啦?”男人说着,转身从柜子里夹了两个桃花酥,然后就装袋给了女人。
女人没有回,付了钱,拿走那两个桃花酥便走了。
“真没放药!”我和花雨年同时出声。
随着视频缓缓落幕,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糕点店老板递给时岚女士的是一个朴素的棕色纸袋上边应该还印有logo,而她在别墅内所见的却是红艳的塑料袋。
我继续向下浏览,然而似乎已到达尽头,无法再进一步滑动。
返回到聊天页面后,我才注意到,最后一个是一个音频,我点开音频,电流声响起,接着才是人声。
[说,这桃花酥里的药是怎么回事。]
[桃花酥里的药是我放的。时岚女士叮嘱我放的,她那孩子萧白有精神类疾病,可她又不肯吃药,她母亲只好出此对策,我就一个帮干活的,而且她全家除他外都知道那里面下了药。]
[但,6月6日那天,时岚女士并没有让我放药,我有表哒,每天都有记录,如果实在不信,查监控啊,你们随便查,我愿意配合。]录音播完的同时谢老板也停下了书写。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和花雨年恍然大悟。
“你们看完了吗?”谢老板问。
“嗯,看完了。”我回。
“好,那看这个。”谢老板说着,便将手中的纸递给了我,我接过纸。
这是别墅的航拍图,谢先生用红笔在其上标注了一些细节,看起来像是别墅二楼的内部结构。
他解释道:“下一次你进入别墅时,可能会直接在二楼。这张图纸是基于我的推测绘制的,并非完全准确。”
“若这次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进入下一个地方,那么……”谢老板说到这一顿,他闭了闭眼,然后才道:“你会死。”
我已经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我会死?”
“50%的概率,不是一定会死,看看运气,但在下一次进入就是99%了,而且这个进度是无法避免的。”
我:“……”
“我说过的,你的‘念’与常人不大一样,我能看见,你的‘念’她想杀了你。”
“她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谢老板回:“念难除,只能让它沉睡。”谢老板喝了口茶,又接着道:“至于那把人皮伞,你是不是有个叫刘雨的朋友,这与她有关。”
我听到刘雨的名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可置信的询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叫刘雨的朋友。”
“你信转生吗?”谢老板问。
“别冲动。”花雨年拉了拉我的衣袖,她道。
我重新坐下,我回:“不太信。”
“那就不好说。”谢老板将最后一口茶喝尽,随后便拿着杯子站起身走到了前台。
前世的念,即使你转世多少回也躲不掉。念心之所生,时之所化,放不下,除不去。
6. 刘雨
“叮叮叮……”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是程女士打来的电话。
“小时,现在在哪?”程女士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在一家茶店。”
“哦,你那离医院近吗?小雨进医院了。她妈妈现在没空,我也抽不出空来,你能去一下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哦,好。”我说完,程女士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那个,我有事,先走了。”我说着便走出茶馆。
离开茶店前,我似乎听到谢老板说了句“还是出事了。”
——
医院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感到压抑,甚至有些寒冷。
我来到刘雨所住的病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接受输液治疗的她。
听到门响声,刘雨转过头来。原本在她眼中暗淡无光的眼神,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仿佛被点燃了一丝火花,变得明亮起来。
“萧榭时?”刘雨唤道。
“你怎样?怎么突然进医院了?”我关心的询问。
刘雨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她接着问:“我妈呢?她怎么没来?”
我解释道:“刘阿姨,她工作上有些事,没空来,本来是我妈要来看你的,但她也没空,只好让我来了。所以你怎么进的医院?”
“没什么,小病而已。”刘雨偏过头不再看我。
刘雨的床铺位于窗户较远,光线只能斑驳地洒落在她的脸庞上。她一头利落的短发,平日里话不多,即便身为班长,其存在感亦显得稍显微弱。
“你……真没事?”我能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刘雨依旧沉默着,所以她平日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这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对劲。
病房内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寂静,唯有时钟滴答作响。
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二点整。“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帮你买。”我试图打破这份沉闷。
“你随意,我都可以。”她终于回了一句。
“嗯,好。”
不久,我就买好午餐重新回了病房,刘雨还躺在床上,还是我离开病房前的那个姿势。
“刘雨?”我轻声唤道。
“嗯。”刘雨缓缓坐起身,我将食盒放在桌上,接着打开。
坦白说,在与刘雨相识的这三年里,我始终未能探知她喜爱的食物。每次请他吃东西时,她总是展现出一种介于喜爱与厌恶之间的态度。她的评价永远是“一般”、“还行”
“怎么样?味道还满意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然而,她却久久未予回应。我不再奢望能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赞美之词,正准备找些话来打破这份尴尬之际,她终于回复道:“嗯,挺好吃的。”
我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我说:“合胃口变好。”
这顿饭在静默中度过,我们之间的交谈寥寥无几。
“小雨,一会儿咱们去散散步吧?”我轻声提议道。
“嗯……”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是一潭毫无波澜的湖面。
——
医院内的花园。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翠欲滴的草坪上,为这片宁静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我推着轮椅,刘雨安静地坐在上面。
“小雨……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呗。”我满脸真诚地问道。
“你没体会过,你不懂的……”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我无言以对。
她咬了咬唇,接着说:“父母离异,我父亲是不要我的,母亲本也不要,但最后她心软了,这才勉强收了我,她不爱我……她家本就很贫困了,还要多养一个我……我愧疚啊!我对不起她啊!”
“这张脸好看吧?但我讨厌这张脸!一切的祸端都是因为它!”
“小雨……”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太弱了,什么都办不到。”说到这时,她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
“我太弱了……”随着她的最后一句叹息,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家医院,这里阴暗潮湿,仿佛能吸走人的体温。
“小雨?”我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然而,我的呼唤并未得到回应。医院的大门悄然关闭,灯光昏暗,外面的世界也已陷入黑暗。尽管医院里空无一人,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二楼传来的脚步声。
“小雨?”我又一次尝试着呼唤,但声音明显虚弱了许多。
在医院的回廊里,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让自己勇敢地向前迈进。
医院的走廊异常宁静,几乎令人窒息。刺骨的寒风拂过脸颊,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墙壁上的石灰剥落得斑驳陆离,仿佛这所医院已被遗忘已久。
“滴答滴答”是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我抬手一看,手表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0:03]
“12:03?”我不可置信的再看了一遍,但此时,我又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我该不会是进了那个地方吧?
我戒备地打量着周围,只见四面这是一扇扇门,一堵堵墙,那条走廊似乎永无止境,绵延至视线之外。我不知在这漫长的通道中行走了多久。
未到尽头。
“线索?对!线索。”我想起上一次与花雨年和谢老板共同进入别墅时,谢老板经常提到“线索”这两个字。
我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我的视线缓缓移向那些紧闭的大门。
“113号病房”,心中默念着这个号码,我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伴随着门扉开启的声音,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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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让我窒息。我急忙挥手驱散这令人作呕的气息,甚至有冲动立刻把门关上。
这种味道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仿佛要呕吐出来。
[113号病房]中并没有尸体,但那味道却很浓。
我发现,除了我第一次进入别墅外我在“那个地方”似乎一直都背着一个肩包。我将肩包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手电筒和一些没什么用的杂物。我家还有点用的手电筒拿出,将它打开,我举起手电筒,光线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113号病房中干净的离谱,我刚看了一下这个手电筒,它是有紫外线模式的。我将手电筒切换到紫外线模式,瞬间,整个房间被紫色光芒笼罩。
原本整洁如新的113号病房,如今却布满了斑驳的污迹,它们无处不在——床单上、墙壁上乃至地板上,形成了一片广袤的区域。
我不禁揣测:“这难道是……血迹?”
我仔细地环顾了整个房间,但遗憾的是,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皱着眉走出了113号病房。我来到下一间114号。不出所料,这一间房间与113号病房
几乎如出一辙,同样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同样在紫外线照射下显现出斑驳的血迹。
我不信邪,一路找最终找到了二楼?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上去的,好像是走着走着我就到二楼了。
[203号]我正要打开这扇门时,我忽然想起什么,又将手收了回来,我又看了一眼房间号“203?”我摇头否定了我忽然想起的那个东西。
我将门打开,一股清香便从门内飘出,我感觉头有些晕沉沉的,我迷糊间似乎听到了刘雨的声音。
“救我。”
“放心,我会帮你的。”后一句也是刘雨的声音,可语气却不太像她。
“小时,你说我该怎么办?”刘雨的声音再度响起,“医院”突然消失,脑中又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嗯?"我轻抚额头,感觉一丝隐痛袭来。
“你怎么了?”刘雨问。
“没事,有点低血糖。”我脑中齿轮转动的声音依旧在,它每转动一次,我的头便又痛一分。
刘雨见我脸色发白,慌忙在身上找着糖,最终,她从口袋拿出了一颗薄荷糖,她将那颗糖递给了我。
“糖。”
“吃了那颗糖。”我脑中齿轮转动的声音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我”的声音?
“吃了那颗糖。”脑中的声音在催促着,我强压着那股痛感,回:“不用了,我有糖。”说着,我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快速拆开包装,塞入嘴里。
甜味在我口腔中蔓延,那个声音也在我吃下那颗糖后消失了。
“这真没事吧?要不看看医生?”
“不必,我真没事。”我摆手,回道。
7. 车祸
回到病房后,我和刘雨聊了许多,但她始终沉默寡言,只是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手串。
正当我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花雨年打来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说完,我离开了病房,接听了她的来电。
"萧榭时!你在医院吗?出事了!"花雨年的声音显得异常焦急,我能隐约听到背景中传来的警笛声。
“怎么了?”
“车祸。”
“谁?!”
“谢老板,还好,他只是皮外伤,但听谢老板说,里面有个与你有渊源的人,死了。”
“你倒说是谁呀!”我有些急,我有些怕是那个人——刘女士,刘雨的母亲,因为在半小时前,刘女士便发了条她会来看刘雨的信息给我。
“刘悦兰。”
“什……什么!?”我一惊,因为那正是刘雨母亲的名字——刘悦兰。
“谢老板还说了些东西,我没怎么记得。待会儿我就到医院了,到那时说。”花雨年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说些什么,我瞟了一眼病房内的刘雨,我张了张口,最终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谁的电话?”她问。
“一个朋友的。”我回。
“哦。”刘雨似乎并不太关心,好像刚才那一句,只是她随口一问罢了,病房内没有几个人,我和刘雨都没在说话,这让我有些尴尬。
我:“……”“呃,我去个洗手间。”我说着又离开了病房,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打开微信,在与花雨年的聊天界面中输入道:“到医院了吗?”
“还没,快了,差不多到医院了。”
“好。”我关上手机,然后放到一旁,我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些。
刘悦兰是程女士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很好,程女士出国后,几乎都是她在照顾我。
我:“……”我缓了一会儿,接着拿起手机走出了洗手间。
“我到医院了,113。”
“好。”
我先是回了趟刘雨的病房。“小雨,我有事,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很快回来的。”
刘雨应了声。
“照顾好自己。”我叮嘱完便前往113号病房。
我刚下到一楼,便看见急匆匆前往113号病房的花雨年。
“雨年。”我唤了她一声。
花雨年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萧榭时。”声音中还有一些发颤。
“嗯,你刚到?”
“半小时前的车祸,我去局里做了个笔录,现在才来的。”花雨年解释道。
“切,活该。”就在这时,113号病房内传出一个我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那家糕点店的老板。
我和花雨年在男人话刚落时,便已经进入了病房内。
“嗯。”谢老板面色苍白,微微阖上双眼回应道。
“嗯什么?!”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舅舅,你没什么事吧?”花雨年担心地询问。
“无碍。”他回。
季老板冷“哼”了一声,他环着手,不再说话。
我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问谢老板关于刘悦兰女士的事情。
“呃……那个,刘悦兰女士……现在……”
“不清楚,她伤得很重,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
……
“大概率是救不回来了,这是代价,进入那个地方的代价,一般人第三次进入那个地方,代价才会出现,我说过的你很特殊,她已经想动手了。”
“前者念重,予后者加矣。”此时,季老板说。
谢老板微微颔首,认同了他的说法。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
“有纸笔吗?”谢老板问。
我和花雨年摇头,季老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笔,他说:“只有笔。”
“也行。”谢老板接过笔,迅速在掌心处写了些奇怪的符号与数字。
“你下次进入别墅只有一天的时间,时间虽充裕,但难度也会增加。”
“嗯。”
“下周六六点进别墅,要准备好。”谢老板叮嘱。
“江雨在哪个病房,我想去见见她。”季老板说。
“你说刘雨吧?她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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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我说着便走出113病房,季老板也随着我一同走出113病房。
“你跟刘雨认识?”我问。
“算是。”没几分钟,我和季老板便走到了203病房。
我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我唤道:“刘雨。”
“嗯……嗯?”刘雨看见我情绪没什么起伏,可当她看见我身后跟着的季老板时她明显一愣。
“是你!”她震惊地说道。
“嗨,好久不见。”相比刘雨的震惊,季老板见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找我什么事?”刘雨似乎与他关系不是很好。
“朋友,送回你那一句话,人死不可复生,念留存世也只带灾,劝你收手,现在还来得及。”
刘雨:“……”“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没什么事,请走吧。”刘雨的语调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冰冷的威严。
季老板冷笑,他说:“听不听由你,我也只能提醒到这。”话毕季老板转身便走。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脸疑惑,“小雨……”
“我妈她出车祸了是不是。”
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压根没跟她提到过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的,不用藏了。”刘雨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
我,刘雨:“……”
“你……别伤心……”
“我没有……”她眼眶微微泛红,她将头偏过一边,偷偷抹了把眼泪。
……
下午一点多钟,刘雨出院,我与她一起回了家。路上,我与她什么都没说,我们的关系似乎从刚刚就开始变了。
我脑中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个别墅似乎真有什么魔力……还有脑中的那个声音……
——家中——
“妈,我回来了。”
程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神情悲伤:“……”
“嗯,小雨来了?”刘雨家门被锁,她回不去,只好先回我家。
“嗯,阿姨好。”
“嗯……”程女士沉重地嗯了声。
8. 二楼
一周后,周六,下午五点五十分,我已经回到家,我正坐在我床上,手机弹来一条信息,是花雨年发来的。
明天,就是刘悦兰的头七。
花雨年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我接了。
“雨年……”
“嗯。还有十分钟,放轻松,别那么紧张。”花雨年想扯出一个笑容,她说。
窗外的雨很大,雨点打落在窗户上,那声音使我厌烦。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九分。
在最后一分钟,她深吸了口气,她叮嘱道:“记得开计时。”她说完,电话便已挂断,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脑中又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我再次睁开眼,我已来到别墅里。别墅与上一次进入时的样子并无太大差别。我按下计时表,随即观察起别墅。
我现在是在别墅的一条楼梯口,从这往别墅客厅看,是可以看到落地钟的。现在落地钟指向的时间是[18:02]而我的手表是[18:01]我默默将那个时差记下。
我并未在此处过多停留,我毅然踏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刚上到二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些。走廊上的灯闪烁不定,仿佛随时会灭。
我望着走廊的深处走去,走到第一扇门前,我停了下来,我看着那扇门,嗯……那是一扇普通的门。
我又打开我的肩包,想看看这次会有什么道具,可见包里的东西只是上次那一沓资料,还有一些袋子文件夹,我翻到最底下,将那一双白手套拿出,戴上后,我这才将门打开。
房间很简洁,没什么东西,我环视一圈,最终决定从衣柜下手。这衣柜是红棕色的,上面的花纹精美细致。
我轻轻地将衣柜打开,一股凛冽的梅香便从里面飘出,柜子打开后我便注意到柜子的角落放着一个瓶子,瓶子中插着的是梅花的枝桠,共有两只,一支红,一支白。
“现在”正值夏季这梅花却开得如此之盛,而且这梅花的花一红一白,看着也有些怪异。
“假花?”我猜。
可我蹲下身仔细一看,这是真的花,并非假的。看这两只梅花,应是才折下不久,我又打开肩包,忽然发现里面竟多了一个相机。
我拿起相机,调试好后,拍下了这两支梅花的照片。照完后,我便将相机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房间内床铺整齐,看得舒舒服服,此时,我注意到房间的飘窗那放着一瓶香薰,我正要走过去看一眼时,走廊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我一惊,转头看去,那门正在被人打开中,我快速走到柜子前,打开并在那门被彻底打开前躲了进去。
“喀喀喀……喀喀……”咳嗽声响起,这咳嗽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刻意咳出声的。我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吱呀”门开了。来人的脚步沉重又轻快,似少女,那人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徘徊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砰。”衣柜的门被暴力打开,一个头伸了进来。是一个少女,少女头发并非披散着,相反,她的头发很随意的扎成低丸子。她的脸苍白无血色,像死了好久的人。
我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她的头生硬地左右转动着,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两枝梅花上。
她伸出手,将那两只梅花拿起,随后,那两支梅花瞬间化为了一滩灰散落在地。咳嗽声依旧在,她还未离开,应该是过了一分钟,我才看到她走出了这个房间的门。
我看着她彻底离开,这才松了口气。我抬手一看[16:15],计时是[16:10]五分钟的时差。
我正要爬出衣柜,可当我看着地上那一摊灰,心里总觉得有些问题,索性又爬了回去,我坐在衣柜左角落,并在脑中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刚刚那个女孩似乎并不喜欢梅花。”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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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然后从肩包中拿出那一沓资料,翻到萧白的档案。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最后得出“萧白不喜欢梅花。”那么那个女孩的身份就可以确定了,是萧白。
可这一整个柜子里的衣服都多少带着点梅花的香味,我继续翻找着这一家人的档案。最后翻到[时岚女士对桃花轻微过敏。]我看到这一条时,我抬头一看,那些衣服,确实符合时岚你是这种年纪的人穿。
我又回想起这个房间共有两个衣柜的,那么看来这应该是时岚女士的衣柜。
我轻轻叹了口气,准备推开柜门离开。突然,“砰”的一声低沉声响,仿佛是与什么神秘之物相撞。
我俯身探查,手指在柜底细细探寻。终于,我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区域——它的高度略显不同,若非细心触摸,恐怕难以察觉。然而,当我试图找到开启此处的秘密机关时,却遗憾地发现四周并无明显的开关可寻。
此时我不知道我的手碰到了哪里,那个地方他开了。
“???”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使得柜子里的光线显得格外微弱。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上的手表,利用其发出的微光,照亮了柜子内部的一角。
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一张纸片若隐若现。我费力地将其取出,展开后映入眼帘的是:
【姓名:萧白疾病诊断: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我不禁心中一惊。随即,我用随身携带的照相机为这张报告单拍摄了几张照片作为证据留存,并将报告单仔细折叠起来,放回原位。接着,我继续在柜子里寻找是否有其他隐藏的地方。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再次响起,在这声音之后,一道光芒闪过我的眼睛——原来暗门的开关就藏在这个位置!我轻轻地按下按钮,暗门缓缓开启。
里面展现的是一条通向未知深处的道路。面对这条黑暗而神秘的道路,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9. 二楼(二)
我看了眼现在的时间[18:20]计时是[18:15]我在肩包中又翻出一个手电筒,我将它打开,照着那条路,那条路即使有光照着,也照不到尽头。我不敢想他会有多深。我弯下身走进那条路中。
我的身影渐渐融于黑暗,这个路很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过,我越往下走,便感到越冷。“滴答滴答”是水滴落的声音。我又看了一眼手表[18:23]计时[18:18]
滴答滴答,落水声越来越近,不久我便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堵墙,我用手电筒一照,墙上刻着一些字符,字体颜色呈红褐色,像及了血凝固后的颜色。
我看那串字符眉头微皱,脑中一闪而过那天在医院中谢老板在手上写的东西。我拿起相机,将那串符号拍下,接着,我翻找着相机中拍的那些照片。
这时我才惊奇地发现,我前面拍的两枝梅花在相机里根本找不到,相机里只有一张梅花化成灰的照片。
我看了一眼相机照这张照片时的时间[18:20],我又往回翻刚刚拍的那一张照片的时间[18:24]而我的计时却是[18:19]时差也是五分钟。
我又看了看那串字符,虽然它与谢老板当日所写相似,但排列顺序却恰恰相反。
我手持手电筒,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更多线索。然而,这片区域除了一串倒序的字符之外,似乎别无他物。
可我在下来时听到的滴水声又是怎么回事?我静下心来,仔细聆听水珠坠地的声音,并循声而去。
“滴答滴答”,这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被无限放大。我估摸着这里仅有一平方米大小。循声而至,我发现了一个黑洞,里面不断有水珠落下。我不禁蹙眉,因为还未走近,空气中已弥漫着浓重的铁锈气息。
“血?”我猜测。
我使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光照到那个洞中,我也看清了那是——“血”
“真是血!这是用来干嘛的?”我不禁起疑,毕竟正常人家里谁会这么做?我又看了一圈,实在没什么东西了,我也只好将那处地方照下后原路返回。
现在的时间来到了[18:26]计时表是[18:21]依旧是五分钟时差。
我出了那里,然后顺手将暗格关上,我打开了衣柜的另一边门,从衣柜中爬了出来。
我长舒了口气,终于没那么闷了,我又花了一分钟在这个房间内,大概找了找,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没有什么东西。
我走出了这个房间,顺带将门也给关上了。
[18:28]计时[18:23]我走到下一扇门,我的手握着门把手,我用力往下一压,可是门却没有动弹,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尝试了几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
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然而,我并未停下前行的脚步,而是来到了第三扇门前。这一次,那扇门倒是开了,一股梅花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那香气清新而高洁,仿若冬日里第一场瑞雪降临的气息。
“好好闻。”我边赞叹边走进这间房间,顺手还给门关上了。
房间内有些黑,但还是能勉强看清。这个房间有些空荡,没有家具地上是一堆散落的纸和笔,我走到窗边想观察一下外边的情况,可当我走到窗边往下看时,我却什么都看不清。我揉了揉眼,依旧看不清。
“豁,不让看?”我似乎已经摸清了别墅内的规则。
有时间限制,且要有足够的线索才能看到或者去到下一个地方,我在“现在”的过去。我的时间总比别墅的慢,我猜测了时差可能会与线索有关。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我将目光重新移到地板上散落的纸和笔。我蹲下身,将那一张张纸给捡起,我收完后便站起身,倚在离我最近的墙边一张张看着这些画。
[第一张]
在满街的桃花纷飞之中,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含笑而立。突然间,一枚晶莹剔透的珠子自画卷中浮现而出,令我心中生起一丝困惑与好奇。然而我还未反应过来,那颗珠子便突然飞到我面前,随后我眼前便多出了一个场景。
“姓萧的,走快点。”那个白衣少年说。
“慢些走,刚下完雨。”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我:“???”
“这是?”我回想起刚才的那个画面,白衣少年似乎唤了“我”的姓氏。
“他也姓萧。”我若有所思的翻到下一张画。
[第二张]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城门前眼神中满是不舍,这一张与上一张一样,也突然出现了一颗珠子眼前浮现相对应的场景。
“花未,等我凯旋!”
“好!我和江雨等着。”
“花未?江雨?”我听到这两个名字一惊,花未正是历史上的那个花城主,那要这么说,这是萧将军,萧白的记忆!至于江雨,让我想起一周前那位“予白辞”的老板,他唤的是刘雨之前的名字“江雨”。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刘雨了。
我又翻到下一张。[第三张]是三副棺材,这张副棺材好似已经预示了他们的结局。这一次,并没有那颗珠子,有的只是一块玻璃碎片,我将那一块玻璃碎片收起,放到口袋中,随后接着往后看。
可后面的话都是一些很正常的画,我把这些话全都整理好,各照了一张,共十四张。照完后,我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现在的时间来到了[18:40]计时是[18:37]时差变成了三分钟。
我走出这个房间,顺带将门也关上,下一扇门。我打开门,一股陈旧的木香扑鼻而来,这里似乎是放杂物的地方,但这些杂物又没有落灰,应是经常打扫。
这个房间有窗,但被杂物堵住了,我想试试这个房间是否能看到外边,我走过去,弯下腰,我透过缝隙向外望去,这次虽能看到一些院外,但看不全,看到的地方全是杂草。
我直起身又看了眼时间[18:42]计时[18:39]也就是在此时,走廊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还有越来越近的咳嗽声。
“有看到我的木雕吗?”少女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生硬,毫无感情。
“小白,待会儿再交吧,吃饭啦!”女人的声音同样生硬,如同一个傀儡。
“不行!”少女说完便又咳了几声。
脚步声里我越来越近,我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藏了进去。
“喀喀喀……”
“吱呀——”门被少女打开,走廊微弱的光照入房间内,而她正站在门前,可是地板上却并没有她的影子。
我现在蹲在一个角落,很多物品遮挡着,只能看见她的脚。
“奇怪,明明记得放在这儿的。”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她四处张望,显然在寻找什么。
她的咳嗽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没一会儿,他又走出了房门,我刚松了口气,忽然,我透过缝隙发现她又突然出现在那堆杂物前。
我又被她吓了一跳,差点又喊出声来。还好,我藏在了杂物堆的最里面,离她较远,也相对安全些。
她似乎是生气了,她用力的踹了一脚那堆杂物后才离开。这堆杂物被她踹了一脚后,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仿佛随时可能崩塌。我不禁倒抽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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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
“哎!”忽的,我被一个东西砸到了头,我下意识要叫出声,可我又迅速反应过来,用手死死捂住了嘴。
“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嗯……太黑了,看不清,我将它拿起,打开手表,用手表的光照着。
当我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后,我愣了一下,随后丢了出去。在它将要落地时,我又将他接起,这才没让它发出声响。
那个东西,正是她要寻找的木雕。木雕正面是一朵梅花,可它的背面却是桃花,一体二型,雕刻精美。
我看着那个木雕心说:“这……是她要找的那个木雕?!”我有些害怕,走廊外彻底没了脚步声。我这才从那一堆杂物下爬出,而现在的时间来到了[18:45]计时[18:44]时差只有一分钟。
我将那个木雕放入肩包中,我余光瞥手表,有人给我发了条信息?
我:“???”那条信息是花雨年发来的。
“来。”只有一个字,这样我更加疑惑起来。我看不懂她发这个的意义是什么,我索性也不管了。
我又看向了那堆杂物,试着寻找其他的线索。我又走回那堆杂物中,那堆杂物大多是以桌子,椅子还有柜子为主。
柜子挺多,但大多柜子都是破损的,可有一个却有些不太一样。我弯下腰,穿过那些杂物堆积成的通道来到那个柜子前。
那个柜子被许多杂物压着,柜门还有着一把锁,看着那柜子还有星星,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封上,这儿的空间并不大,却刚好可以容下一个蹲着的人。
我艰难的从肩包中拿出那个木雕,因为那个木雕上穿有一根铁丝,我用那根铁丝捣鼓着锁,可我不会开啊!所以我放弃了。我将那木雕又放回肩包中。
我打开手电筒,照着那个柜子我隐隐约约从柜子里看见了符纸,好像还挺多的。
我将肩包拿下,在里面找着有没有胶带,最终,我在袋子的最底下找到了胶带,我小心的撕开一小段,然后用牙齿咬断,我用那一段胶带粘到了我的皮肤上,在撕下,橡胶带的粘性变弱一些,我将交代伸入柜子的缝隙中,熟练的操作着。开锁我虽不会,但这个我倒会。
最后经过了两分钟,我将那里面的一张符纸给拉出了一个角,再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符纸从柜子中抽出。
“这是?”我看着手中的那张符,嗯……不认识。这张符是黄色的,图上的字是“朱红色”的虽然我不懂符,但我能看出这符很奇怪。
我将手电筒架在一个刚好能照到符的地方,我打开手表的拍照功能,前置摄像头对着那张图拍了一张,拍完后,我查看着刚拍的那一张照片。
我:“!!!”
我看到那张符的镜像,一惊,因为我也有一张与这张图的镜像一模一样的。
“反写符?!”我想到这一个可能,我将目光放到了那个柜子上,我咽了口口水,我手颤抖着将那张符又重新塞了回去。
我长舒口气,目光偶然瞥见开着的手表,是花雨年又发来了信息。
“会。”
“???”“会?来?会来?她想发什么?”我心说,“会来什么?”
现在时间是[18:55]计时是[18:50]时差又变回了五分钟。而花雨年没隔六分钟发一条信息……
我摇头还是没管那条信息,我从杂物堆中爬出,我也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又看了一圈这个房间,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后,便走出了这个房间,顺带也将门给关上了。
[第四扇门]我打开,眼前一白,我一惊,迷糊间我似乎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10. 二楼(三)
“哒哒哒”少女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楼梯上少女一袭黑裙,穿着小皮鞋,黑发被盘在脑后,看上去十分乖巧可爱。
“妈妈。”别墅的一楼里面正摆放着柜子上的瓷器。女人听到少女的声音,她转过头,语气温柔的问:“怎么了小白?”
萧白跑到了时岚的身边,手上是他画的一幅画,“你看。”她将画举起,想让时岚看。
时岚转过身,并没有接过那幅画,她半蹲下身,与萧白齐平。
“这画的是什么呀?”时岚语气温和,她耐心的询问。
萧白将手收回,若有所思的回答:“是一个人在桃花街下回头。”可是那一张画上的人压根就没有回头。
“嗯……你怎么知道他要回头?”时岚笑着问萧白。
萧白面露迟疑之色,轻声答道:“是她告诉我的。”
“那她究竟是谁呀?”时岚的话语柔和,面容亦显慈爱,然而其问话间却隐隐透出一股审视犯人般的严肃。
萧白摇头,她说:“她说我可以告诉别人她的名字。”
“妈妈是别人?”时岚继续询问。
萧白又摇头,她说:“她说过了,所有人都不可以告诉,这是我们的约定。”
时岚皱眉,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她慈爱的揉了揉萧白的头,她说:“去玩吧,待会儿我叫你吃饭。”
“嗯。”萧白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跑上楼去玩了。
“喀喀喀。”萧白跑走后,时岚便咳出了一口血。
“嗯,妈,休息一会吧。”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墙后的萧阡陌走了出来,他扶着时岚坐到了沙发上。
“我无碍,只是你说……小白何时好啊?”时岚温柔的声音中带了蛊惑,漆黑的双眸也泛着些许红光。
“不知。”萧阡陌如实回答。“母亲大人还是少用傀术。”
时岚闭上了眼,她揉着太阳穴,明明时岚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她却看上去很年轻,像二十几岁的人。
“我问你,刚才的小白是‘她’吗?”
“不是。”萧阡陌回。
“对啊,既然不是‘她’那肯定是能问出‘她’的名字的。”时岚回。
“那您不是没问出来吗?”萧阡陌为时岚倒了杯水,他回。
“傀术这东西,都不知失传多少年了,能找到一些残本练练也是不易,练成都不知要几十年……”时岚避开萧阡陌的问题,她自顾自地说道。
萧阡陌:“……”
“搞不懂……”萧阡陌转身上了楼,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时岚。
时岚拉开袖子,露出那截雪白的手腕,可刚拉开没一会儿,她的手腕上便多出了一朵形似花的红色花纹。
《傀儡术》中有一种傀儡,形似人,有智,会思考,但这种傀儡若使用傀儡术,它自身的傀印便会破裂。傀印可以算是傀儡的第二个心脏,人形傀儡相对于其他傀儡来说,自由很多,只要傀主给了权限,它们可以结婚生子甚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彻底摆脱傀主的控制。
时岚看着手中的傀印,叹了口气,随后又将袖子拉上。
记忆碎片到这里便结束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现在的我正站在第五扇门前,并没有将它打开。
我看了一眼手表,才过去一分钟。我脑子有些疼,我回想着那一段记忆里面不止一次提到了“傀儡术”。
“傀儡术?”我疑惑着,“假的吧。”生活在新时代的我自然是不太信这些东西的,但我此时此刻又意识到我似乎在那三年前的别墅里时,我不得不信。
我:“……”可能真有傀儡术这种东西吧。
我轻轻推开那扇门,步入其中,并随手合上门扉。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靠墙摆放的一盆生机盎然的万年青。室内依旧陈列着一张书桌和一个飘窗,但布局更为简洁明快。然而,灯光却无法开启,窗户也被窗帘所遮挡。
我在各个房间里仔细搜寻,却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用两个字来概括这里的特点:整洁。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下一个房间也是如此,并无线索,而现在的时间已是[19:05]计时是[19:03]时差变成了两分钟。
我来到了第六个房间,依旧没有线索,可我并没有快速离开这,我回忆者前几次的时差[5,3,1,5,2]我从包中拿出一张纸和笔,我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笔,记录着那一串的数字。
[19:05]夜幕降临,天空已完全被黑暗笼罩。尽管是六月初夏时节,室外气温宜人,但这座别墅内部却显得格外阴冷与静谧。
我身处二楼,都可以清晰地听到着一楼那落地钟指针旋转的细微声响。
“5,3,1,5,2?”这几个数字会有什么关系?我一时想不出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索性直接放弃,我将那张纸收回,又拿出那一沓资料。
第七页上边粘有一张图片,那是“梅花的残骸”在上面还写有一些笔记。
被火焚烧,有余香,因不久前所燃。
“果然……”我看到这一句话时,脸上多了一分喜悦,因为这能进一步的印证我的想法。
或许这不是普通的时差,他们是两个不同空间的时间差异,那个女孩存在的意义应是让‘旧’时间线变为新时间线。
而我进入的应是‘旧’时间线。那这么说,我所在的就时间线根本不存在,不应准确来说,旧时间线迟早要被除,因为它已经过去。
谢老板说过,若没有规定时间内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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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地方。那么下次再进入时就难了。我想谢老板说的下一个地方应是第二条旧时间线。
说详细些便是‘旧’时间线不可能一直存在,要在第一条旧时间线变为新时间线时进入第二条‘旧’时间线。否则我们就会被强制踢出那条时间线,回到新时间线的未来。
“……”好混乱,要被绕晕了。
我绘制了一张别墅时间线概念图,我看着他,一个头,两个大,接着我将那张纸用手表照下后,便收回了包里。我理了理自己的一些笔记和资料后,便踏出了房门。
出了门时间已经来到[19:15]时差还是两分钟,下一扇门,第七个房间。
我将那扇门打开。
黑。
我对这个房间的第一印象,他依旧没有灯,我已经习惯。可是这个房间没有灯就算了,它好歹要有个窗啊!可现实是,它并没有窗户。
我能明显感受到,我的手电筒要没有电了!我将手电筒关上,我正想打开手表的手电筒来照亮时,我现在发现我的手表也快没电了。
手表不能关机,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打开了手电筒。
微弱的灯光照进房间,勉强能看清房间内有很多雕刻专用的道具。还有颜料什么的……
可当我走到颜料桶旁时,才发现那些所谓的颜料都是红色的血。地上还散落着被染红的棉线和雕刻工具。
“这些是?”我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这个房间。
最后,我将目光锁定到一个柜子上。柜子上放有几本书,我走过去拿起一看。
嗯……嗯?
那本书是《傀儡术》
有点意思。
我翻开一看,很好,是纯文言文版,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继续往下翻,希望它能有翻译。
我翻到二百多页时,我突然看到有一页的标题被打上了星号。
“复傀印”
“这是什么?”我大概看了一眼,内容很好,也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继续向下翻阅,然而内容依旧晦涩难懂。直至最后一页,我注意到一个醒目的标题——《游花家港记事》。
这似乎是一篇日记体裁的文章,尽管仍是用文言文写成,但这次我却能看懂不少。文章大致讲述了作者在花家港,也就是现在的H市亲历的一件往事。
[“梁晋358年,我和我的夫君一同去花家港除魔,花家港,桃花开的正盛,刚逢小雨,我们在一家茶店歇息下,然后就在茶馆听到萧将军萧白凯旋的消息。
接着我就和我的夫君说:‘萧将军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了,念回故里,它肯定会拦截,我们走,去一趟北城门。’]
我看到这里后便没了,我又往后翻了一页,那一页上面就只写了一句话“寻魔未果,己故。”
11. 二楼(四)
虽是能看懂,但内容确无法理解。我一头雾水,我将那本书重新放回柜子上,我又拿起柜子上其他的书,一看书名,都是有关于傀儡术的。
我彻底放弃,我的手电筒在闪烁着,仿佛在告诉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将那几本书放回去。
我无奈地轻叹一声,转身欲离。然而,在即将迈出脚步之际,我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一个隐匿于高处的小盒子映入眼帘。我微微垫起脚尖,伸手去够,终于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这木盒之上,精细雕琢出一簇逼真的桃花图案,并以金丝镶边为饰。然而,时光荏苒,其表面已积满尘埃。
我拂去盒子上的灰尘,然后将它打开。盒子里躺着一块玻璃碎片和一块木质令牌。
碎片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我还反应过来碎片便飞出,融入我的身体内。而我的脑中又多出了一段记忆。
别墅的二楼走廊是没有墙的,这上面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女人正趴在栏杆上,目光一直盯着楼下的女孩。
此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妈……”时岚并未回头,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萧白身上。
“你说,小白的病还好得了吗?如果还放任她继续寄生在小白身上,还好得了吗?”时岚有些奇怪,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
“那您动手吧,让她消失不就行了吗?”萧阡陌回。
时岚:“……”
“那就动手吧,不能再留她了。”时岚最后叹了口气,她缓缓走下一楼,脸上多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白,在干什么呀?”时岚走到萧白身边,语气温柔地询问。
萧白停下了手上的书写,她抬头对上时岚的目光,她眸底是无尽的黑,仿佛一个无形的黑洞,可没一会儿,又变回原来正常的样子。
“我刚在写数学作业,突然想到一句诗,然后我就写下来了。”萧白说着,便将那张草稿纸递给了时岚。
时岚接过那张纸,她看了一眼,那纸上写着一句诗。
“雨年榭时君不归,独倚空城待君归。”只是这一句诗被他用黑笔全部划掉了。
时岚看着那巨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为什么要划掉它呀?写的很好啊。”时岚坐到萧白的身旁,她说。
“我感觉有些不太顺,所以划掉了。”萧白面上毫无波澜的说着。可她按笔的小动作却已经将她出卖了。
时岚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嗯,好好写作业吧,待会儿我来检查。”时岚说着便站起身又走回了二楼。
“妈……”二楼的萧阡陌唤了声,随后他一顿然后才继续说。
“该动手了。”萧阡陌说着,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木雕,那个木雕正面是桃花,背面是梅花,是萧白要寻找的那一块木雕。
他往时岚的方向一丢,时岚单手接过,她不悦的说:“知道了。”
时岚将那个木雕放入大衣的口袋,然后走向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记忆到这里便结束了,我又回到了那个房间,我回忆着记忆碎片中的事情。
“那句诗……还有木雕?”我心中疑惑,我将那盒子放在离我最近的桌上,我又从我的肩包中拿出那个木雕。
我将木雕放入盒中,惊奇的发现木雕上的图案与木质令牌上的一个图案相补成一朵梅花。将木雕反过来就补成了桃花。
“这……”就在拼成桃花的那一瞬间,突然咔嚓一声,似乎是哪里的门开了。
我:“?”
我记得自己已经将这房间的门给关上,还关的死死的呀?我回头看去,并不是这一间房间的门被开了。
我:“?”我走到门边,将它打开,我的头伸了出去,在我的左边,有一扇门是开着的。
暖黄色的光从那间房间内蔓延出来。我一惊,我莫名其妙地走出这个房间,朝着那边门的方向缓步前进。
静。
静的可怕,指针转动的声音在别墅内回荡着,那扇被打开的门,正是之前第二扇无法打开的那一扇,我已经走到第二扇门的前面,却还未入门桃花的清香便飘了出来,其中掺杂着一些其它的花香,这香味还有些催眠。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抬腿踏进了那扇门后。
“这应该是那个萧白的房间了。”我猜测。
就在我进入萧白的房间后,还没过一分钟,我的手表传来了信息提示的声音。
我抬手一看,又是花雨年发来的信息。
我再度陷入疑惑,那条信息是“我和谢老板会来别墅。”
我看到这条信息,满脸疑惑,谢老板说他们这次可能进不来别墅,要我一人解决,可现在的这条信息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回复那条信息,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回复。
我收回目光,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床上摆放着很多各式各样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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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还放着几支梅花?
我看到那梅花愣了一下,然后凑近一看,原来是假的。接着我拿起相机照了张那假梅花的照片后,我又将那沓资料拿出,我翻到第五页,上面出现了我刚拍下的照片,并附有一些文字。
[假花,上面的气味,可催眠。]我皱眉,又继续往下翻了几页,突然我翻到特别的一页,那一页虽有些模糊,但还是勉强可以看清上面的一些内容。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本子,第二张好像是一个盒子,第三张是一袋红色的东西。]除了这三张照片能勉强看清外,其他的都看不清了。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从第一张照片入手。
那一张照片看着像日记,自己一般都会放在抽屉里或别的地方。
抽屉?我心想便看了看四周,结果还真看见一个白色的柜子……
好吧,其实就是床头柜。我蹲下身,开始一层层寻找那本日记。
就在这时,我脑中浮现出几个数字[5,3,1,5,2]
[5,3,1,5,2]这几个数字会有什么关系?
[5,3,5×3=10。1,5,15。2个15]
组合起来就是[2,15,2]
“2,15,2!”我恍然大悟照着这个数字打开了第二个柜子,在柜子里全是书,我一本本书数着,第十五本正是那本日记。
我将那本日记抽出,随后自言自语道:“日记有了,那么那个二是什么意思?”
“哒哒哒。”寂静的别墅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中一紧,四处还顾着,是否有藏身之处。
“啪嗒”我手一滑,日记本从我手中掉落在地,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我抬头,少女正站在门外,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我与她对视一眼,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是无尽的黑。
我很快回过神,我手快,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本日记。少女也反应迅速,想要拦截我,可她终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手速没得快。
她没能抢到日记,便朝着我攻击去。我侧身躲过,借着惯性到了门口,我扶着门,然后撒腿就跑。
女孩则在我身后追着。现在我脑中混乱的很,一直在重复着一组数字[3,5,1,5,2]
“3,5,1,5,2……2个15,一个2,共32。”
“32页!”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日记本,我猛地翻开日记,女孩就快追上我,眼睛一闭,第32页,我翻到了。
12. 二楼(五)
一阵白光从中发出,而我只觉眼前一黑,别墅似乎散了,天似乎亮了。
耳边是鸟儿鸣叫的声音,伴随着清风、暖阳、花香。我睁开眼,我发现我好像变小了?现在的我正坐在一个秋千上。
“我这是在哪?”我心说。
“花园吗?”
“小白。”女人的声音从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传来,她似乎在唤我。
我抬头看去,是时岚女士。她正趴在栏杆上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最后说了句:“妈妈。”这个身体似乎才几岁,声音听上去十分稚嫩。
我刚刚说完,时岚女士便不见了。
我从秋千上下来,又转头看了一眼别墅二楼的阳台,时岚你是又出现在了那里。
我:“???”
“小白,我要出门了,待会儿记得吃药。”
我记得档案上是写有萧白是不肯自己吃药的,但是我还是应了一声:“哦。”
时岚女士见我应了声,转身便走。我在她走后便开始观察起四周。这里是别墅的后院,院内有一棵桃树,一棵梅树,而且那个秋千是在梅树的树枝下。
“喂,萧姑娘能听到吗?”此时,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了谢老板的声音。
“谢老板?”我心说。
“能听到?”他又问了一遍。
“能。”我心中回应。
“那就好。”
“我不能长时间与你隔空间对话。”说到这时,谢老板的声音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要小心时岚……”谢老板还未说完,他的声音便消失了。
我:“???”
“小心时岚?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谢老板说的那句话,他为什么要说要小心时岚?
我要重新坐回秋千上,晃着双腿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日记,我是因为日记来到了这里,到这后,先是时岚,又是谢老板……”我闭上眼,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线索。
“傀儡!”我忽然想起第一块记忆碎片中的内容。
在那段记忆结束前,时岚将袖子拉下,手腕处是一个奇怪的红色图案,我当时看它,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复傀印!”我记得最后一个房间中的那本《傀儡术》书中有一章是有关于复傀印的。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傀印……傀印?!”
“时岚女士是傀儡!”我恍然大悟。我又从秋千上下来,我想走回别墅内,可当我走到门前时,我发现门被锁上了。
我看着那门旁的墙,墙不算高,可是以我现在的身高想翻也翻不出去。
“那很完蛋了。”我又重新走回秋千边。
这个后院不算小,有很多绿植,最为特别的除了那两棵树外,就没有别的了。
我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我摇了摇脑袋,然后……
“这是怎么控制的?”
我:“?”我低头一看,是一颗石头。
“啊啊啊啊,完了她发现了。”那颗石头蹦哒着,它说。
“喂,你是谁?”我将那块石头捡起,我问。
“小雨小雨,现在怎么办?”
“别叫了,她听得见,她没有恶意的。”那块石头发出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
“小雨?刘雨?”我先说。
“喂,你到底是谁?”我摇晃着那个石头,我又问。
“小雨小雨说不说呀?”
“你要说就说呀!你问我?”
“啊O(≧口≦)O,我是——小石,叫我小石就可以啦!”那块石头说。
“神经病吧!”我随手一丢,将那块石头丢进了池子里。
“小雨她没有恶意?”石头哀嚎着,然后就“咕噜咕噜咕噜”沉入了水底。
我说完那句话,我才觉得我这句话好像有点毛病。我对着一个石头说话,我又说它有神病……我感觉我有病。
我走到那个水池边,弯腰将水中的石头给捞起来。
“三,二,一。”
它:“???”
“诶,小雨,小雨,我怎么还没有退出去?”
被它称为小雨的人:“……”
它更加疑惑。它睁开眼,它:“……啊!”它被我吓了一跳,随后大变活人,它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我:“???”
稀奇。
我左看看右看看,我总结出个道理,它,不她是个人。还与我现在的样子年纪相仿。
“你好呀,你叫我小花就可以了。”
“那你叫我小白吧。”我说。
“这里是你家?”小花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我家的后院。”我感觉我在面对她时我有一种难以说上来的感觉,就好似我成了一个有神智,但有时却无法操控的傀儡。
“小白呀?我和小雨在找一样东西,你可以帮我们找一找吗?”小花的声音很幼稚,软软的,可可爱爱的。
我想拒绝,可身体却不受我控制地说:“好啊,你们要找什么?”
“一把伞,嗯……是白色的。”
“伞!”我心说。
“伞?长什么样的?”我又继续问。
小花思考着,最终回答道:“是白色,上面有一朵桃花,伞柄……好像也是白色的。”
“人皮伞!”我听到小花所描述的那把伞的样子,我脑中第一个想到了它——人皮伞。
还有,自从那个小花出现后,我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伞?”萧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皱了眉,她摇头,回:“没见过。”
“好吧,既然没有见过,那么,可以让我们也去后面找一找吗?”我敏锐的捕捉到小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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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变成了红色。
随即,我陷入黑暗之中,耳畔再次响起齿轮旋转的声响。然而,这次还伴随着一种新的声音——细绳崩断之声。
我忽然惊醒,我大口呼吸着空气。我抬手一看“18:10”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我从床上坐起,拿起手机,花雨年并未向我发过任何信息,我又打开手表相册。当我看清那张图片时,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将那张照片发送到手机上。我在手机上保存下,正当我要发给花雨年时,我却又发现那张图片成了纯黑色。
我点发送的手一顿,我退出选择照片,我直接照了一张手表上的图片给花雨年。这一次倒不是纯黑的了。
花雨年那边很快发来了回复:“你怎么这么快出了那个地方?”
我打字回复:“不知道。”我发送过去后,来自花雨年打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榭时!你给我发那张照片?!”她脸色有些不好,还有些惊恐。
“我在别墅里用手表拍下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如实回答。
“反写的平安符……”花雨年喃喃着。
“反写的平安符?那是什么?”我问。
“反写平安符顾名思义,平安的反义词,危险。也称遇祸符。”花雨年向我解释道。
即使我不懂符,我也知道那遇祸符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小年,吃饭!”谢老板的声音传来,接着,谢老板的身影进入了镜头中。
“哦,知道了。”她说完便挂断了与我的视频电话。并发来一条信息[明天你找我那时说。]
我退开微信,打开了浏览器,我在搜索栏处打上[遇祸符]这三个字。
网页上弹出许多关于遇祸符的信息,我点开其中一篇,上面写着:
遇祸符,与平安符相仿,但其作用却相反……
“与平安符效果相反吗?”我关上手机,站起身去拿了我的平板和电容笔,我依着记忆,将那一张张图片和我的一些经历画下。
几小时后,我一开始的画风还是可可爱爱Q版的,可到了最后一张,我的画风突变,从Q版可爱风突变成了恐怖阴暗现实……这种画风是我不擅长的,可我却迷迷糊糊莫名其妙地画出来了。
这一张我画的是萧白站在杂物间门外的那一个画面,昏暗的灯,没有影子的她……视觉冲击拉满。
我画完后一看时间[9:42]
“42分了?”我回忆起萧白在离开杂物间后的时间[18:42]
我摇头,想将那堆没用的杂念给摇出,“是个巧合吧。”我自我安慰着。
我将平板和电容笔放到桌面,我重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洗澡了。
离开前,不知是不是我看走眼了。我看见那画上的萧白似乎动了?我急着去洗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13. 她和她
明日
今日是周日,不用上课。
我正要出门时,花雨年发了条信息,还附上一个定位:“榭时,不用来我舅舅的茶店了,我现在在外面,来这见我。”
[雨花街10号予白辞]“予白辞?”
我打开她给我的定位,朝着那走去。
予白辞在雨花二中往右走一百米,我很快走到那。我打了个电话给花雨年,我刚拨过去她便秒接了。
“你直接上二楼,进店后,打开那个白色的木门,上去就到二楼了。”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照着她说的进了那扇木门内。楼梯间略显幽暗,然而从墙面与瓷砖的光洁度来看,此处显然经过了精心的二次装修。
我走上二楼,我敲响了那扇门。
“吱呀”门开了。门后是一个男人,他身后的客厅中,少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一堆照片,皱着眉头。
“进吧。”季老板侧身示意让我进去,我点点头,走进去后花雨年也抬起了头,她道:“榭时,快来看。”
“怎么了。”我边往她那边走去边问。
“反写的平安符一模一样。”花雨年拿起桌上的两张照片,她神情严肃的说。
她手中拿着的有一张是我发给她的,另一张看着像是她自己拍的。
“这是?”我接过那两张纸,我问。
“那一张我在那个地方拍的……”她指着那一张纸说。我听到她的解释一愣,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还有别的图片吗?”花雨年问。
“有,我发你,不过那些是我自己照着记忆画出来的。”
花雨年点头“没事,发我。”
我得到她的确定,便打开微信,将昨天我画的那些图片一共六张全部发给她。
花雨年将那六张照片保存下来,她又转发给了季老板。
而此时的季老板已经来到了打印机的旁边,没一会儿那六张画便被打印了出来。季老板递给了花雨年,随后便看着手机进了房间。
花雨年快速看完那六张画,她又拿起茶几上的一张与那六张中的一张进行了对比。
“你当时是不是想控制自己,但又控制不了?”她又问。
我“嗯”了声,我道:“当时我捡到一颗会说话的石头然后我把她丢了,嗯……后面我又捡了回来,它变成了一个自称小花的小女孩我还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小雨。最后我就被强制退出别墅了。”
花雨年明显呆愣了一会儿,她回:“那时我也是被强制退出老宅的,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进去过里面。”
此时,季老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神色平静。他解释道:“这意味着你们两个都要死,具体是哪一日,他还在推算。你们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我也不太清楚如何向你们解释。简单来说,前者之念,加之后者之身,你们前世的执念未散尽,转世念家重,因为该死去的人又重新出现面,因而催生。更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们只用知道这些就可以了。”
“萧姑娘,你在别墅里还遇到了什么?”
“哦,对了!”季老板这么一问我忽而又记起一个东西来。
“反写咒,《傀儡术》这本书,还有记忆,像一块玻璃碎片,我一共拿到两块我好像画有图,我找一下。”我说着便打开相册,我绘画的时候习惯画完线稿就保存。我将线稿发给花雨年并说:“我发给雨年了。”
“嗯,好,收到了。谢谢。”他说着又进了房间。
花雨年低头看了下那张图片,她说:“都是Q版?”
“好画一些。”我回。
“那这张?”点开了一张照片,然后手机屏幕对着我。
我看着那张图,我说:“我手滑发错了吧?”我看着那张图,总觉得有些熟悉。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是我没进别墅前做的一个梦,我起来后兴致大发,就画了这张线稿,我昨天又加工了一下,可能是我没注意,顺手发了。”我解释道。
“哦……这样吗?”花雨年回,但在她收回她手机后,保存了那张图片。
“我疑惑为什么我们住的那个地方会有那么多相同的点。先是反写的平安符,然后又是那张合照。”花雨年说着打开她自己的相册,然后又给我看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全家福,拍摄的也是五个人站在正中间的正是年幼时的花雨年,看拍摄角度与我画的那幅一模一样。
“这是我在老宅拍的,爷爷奶奶去世后,那张照片便不见了,所以我就拍了一张,我没想着能带出,但他却被带出来了。”花雨年说。
“说起这个,我也没想着能带出那张照片,可偏偏它却……”
花雨年将那些照片平铺在茶几上,她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继续问:“你在别墅里还遇到了什么?”
“木雕,一体二形图案是梅花和桃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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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了一遍我的经历,她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木雕,一体二行?还有H市之前的城主花未?萧白……萧白!”花雨年拍桌而起。
“别墅的三女儿不是也叫萧白吗?!”
我疑惑点头,随即我是也想到了什么,我瞪大眼睛,我说:“萧白是萧将军的转世?!你是猜测季老板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花未呢?”
“说起花未,你等一下。”花雨年说着便从茶几下拿出了一本很厚的书,我一看那本书的书名《花家港(H市)历史上下全册》
花雨年那本书翻到了397页。
“花未,字雨年。”她说完又翻到了405页,“萧白,字榭时。”她话毕场面瞬间陷入沉默。
花雨年深吸了口气,她说:“也就是说,你是萧白,我是花未。”
我:“世界上重名的那么多,怎么确定我一定就是萧白,你一定就是花未?”
“别忘了,那个地方只会让与它有渊源的人进入,谢老板除外。”花雨年反驳。
我:“……”
“好了,你们别讨论了,他算出来了。”季老板又走了出来。
“两周后的星期一,不过有解决方法了,刚讨论出来的,可行性未知。”季老板说。
“两周后的星期一?!我生日?!”我听到那个日期震惊地说。
季老板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
“萧白……对啊,你是萧白。”我的脑中突然多了一个声音,深远而又悲哀。
“你是萧白!可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却不是你!”
我:“……”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砰”的一声,是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低头一看,红色的珠子散落一地。
“断了……命魂串断了。”
它断了……断了……断了……
那两个声音在脑中回荡着……好烦……我扶额,眼前迷迷糊糊,呼吸困难。
“不……为什么……”
埋藏在深处的记忆被解封,一个个画面,一个个画面浮现在我眼前,可是这些记忆很快又被神秘的力量给封印。
“你好,我叫萧白,你叫什么?”少女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着。
“萧榭时。”我喃喃就这一个名字。
“喂!怎么了!”最后我听到的是季老板和花雨年的声音。
还有两个小时……你要死了,我要回来了,占回我原本的位置。
14. 她和她(二)
次日,我醒了,浑浑噩噩的上了学回家……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放学了,回家的路上,乌云密布,我轻车熟路地走回家,这次的似乎比往日还长,“滴答滴答……”
哦,下雨了,不巧的是,我刚好没带伞,我脑子一疼,眼前似乎闪过一个画面,很模糊,我也以为只是我眼花了,我也没怎么在意。
可雨越下越大,我不得不去找个地方避雨。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到那栋废弃别墅上。我看着它,头越来越疼了。
“你该死了……”
“谁!”我转过头,却并未发现说话的那个人。
“萧榭时!能听到吗!”
“你是……雨年?”我迷迷糊糊记起了她的名字。
“能听到?那你现在往回走,到雨花路,我在那。”她说完,我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淋了会儿雨,我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叫我干什么来着?我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雨花路走去。
前往的路上我皱眉,我对她的记忆不知为何有些模糊,还有我为什么那么相信她。
没一会儿,我便走到了雨花路。但我刚刚走到那,我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到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一条古街上了。
我疑惑地望着眼前古老的街道,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是H市古城街那边吗?
不经意间瞥见自己身着古朴的衣裳,我不禁抬起头来打量周围的世界——那些与我同样装扮的人们穿梭其间,形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花雨年站在不远处,她的穿着也是一袭淡粉色的古装,虽然装饰简约,却恰到好处地点缀出她那温婉如玉的气质。
“雨年?”我唤道。
“嗯,谢老板与季老板都在那边等着你呢,我们快走吧。”
我微微颔首,跟着她走了过去。
季老板一身白衣,墨发被一条蓝色的发带束起。而在他身旁的谢老板也是一身白衣,黑发披散着,只有小部分被一只发簪固定着。
“终于来了。”季老板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我问。
“这里你可以理解为镜,镜子的镜,是照出这个地方主人心中念的地方。”谢老板向我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我又问。
“找这个地方的主人,封印或解开它心结,便可出去。”十八九岁少年的声音响起,这时我才发现,季老板变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可封印的风险太大,所以我们只能靠解他心结出去。”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那我们应该去哪里寻找这个‘主人’?”
“通常来说,这个地方的主人会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出现,或者通过某种方式指引我们找到他们。”季老板回答道。
“好了,走吧,逛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谢老板说着便朝着前方走去,而花雨年,季老板和我也跟了上去。
雨花街路边的桃花此时开的正盛,当时是下过雨,地上积水,倒映着桃花和我们。
忽而几点雨水滴落,哦!是又下雨了。
季老板不知从哪拿了两把伞,他递了其中一把给我们,另一把给了谢老板,他说:“我就两把伞凑合一下。”
雨点打落在游走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风拂过是桃花的清香,三两片花瓣在空中舞动着,最终落在油纸伞上,为纯白的伞增多了几分色彩。
花家港每逢春季,花便会开满全城,特别是遇上小雨的花雨街,那可谓是绝配。
此时,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酒馆。一个名为“尘语”的酒馆。
谢老板与季老板看到他,脚步一顿,记得把把头微偏,看着谢老板,他问:“进去看看?”
谢老板唇角微勾,点头“嗯”了声,“那走。”
我们很快来到酒馆前。酒馆的门半敞着,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出声音来。
我们进入酒馆,扑面而来的是酒的清香,我们随机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一会儿,店小二便来了。
“四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谢老板听此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季老板,他道:“我随意。”
“桃花酒和桃花酥,你们呢?能喝酒?”
“我不能喝酒。”
“我也。”花雨年附和。
“那就一壶桃花酒,两碟桃花酥。”
“好嘞。”
没一会儿,店小二便端着一壶酒和两盘桃花酥上来了。
“两位客官,您们的桃花酒,桃花酥。”
谢老板拿起一壶桃花酒,倒了一盏,然后将他推给了季老板,并附上一句:“少喝些。”
“嗯。”
“书说上回……”酒馆内有个说书先生,这家店名大概是因他而起。
“萧将军战死沙场,花城主被刺杀身亡,刺客在行凶后便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人知晓他是谁,为何要刺杀花城主。”
台下的人听此纷纷猜测着“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伞匠。”“怎么可能!他不是花城主和萧将军的朋友吗?怎么可能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
“花城主一死,新的城主白怡上位,白怡上位全城震惊。因为白怡是个女子,城中人纷纷质疑白怡,一时间关于白怡的流言蜚语不断。”
“诶,可怜白怡哟,当时花家港对女子当官的偏见很大,难为她喽。”“我怎么感觉白怡像是凶手想上位的挡箭牌。”“我赞同……”
“白怡?听着好耳熟。”花雨年道。
“白家白怡,虽是女子,但那一手雕刻技艺却令人为之惊叹,可惜她很早就过世了。她的阴阳棋局也很出名。”
“这样的吗……”
“但就在花家港人跳起一将,她拉下城主之位时,白怡突然莫名从城楼一跃而下,最终身亡。而后有人查出白怡早已在十六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十六年前就死了?!”“那个白怡是傀儡吧?!”“诶,有可能。”
“白怡是白家人,而白家是出了名的只“除魔不杀妖”可白家最终却因除魔过多,从而被大魔缠上,而后被屠满门。这个白怡的确是个傀儡,无人知傀儡的主人想要干什么,而在白怡死后前,伞匠却先死了。”
“他死了?”“哇!假的吧!”“谁知道呢?”
“同一年,花家港死了三个人,这样群众人都开始惶恐不安,傀儡白怡的死是何目的?为何又要一个已经死去十六年的白家人为傀儡?原来这一切都是两位仙人所作。花城所死,也并非人为,而是因为它——怨魔。”
说书人提到怨魔,台下马上炸开了锅。“怨魔?那不是屠白家满门的那只魔吗?”“哦,这样啊,难怪要用白怡做傀儡。”
而季老板却异常地冷哼了一声。
我和花雨年:“???”
“两位仙人查出十六年前,是怨魔屠杀的白家满门,但在白家被屠后的十几年内,都没有关于他的半点信息。两位仙人寻找无果,回了江南。”
同年的冬至日,两位仙人重回花家港,这一次,他们发现了怨魔的踪迹,他们寻找魔气一路到了乔青。
乔青被大雪覆盖,白雪茫茫,风雪太大,他们什么都看不清,乔青的那座山,此时正被黑气缠绕着……
听到这儿,季老板突然站起身朝着酒馆外走去,谢老板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顺手付了钱。
我和花雨年:“???”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伴着风而来的狼嚎声,冉氏来到这后,脸色便又差一分,他又咳了几声,可突然!
一道光从乔青山上迸出,将那些黑气全部扫灭。冉氏脸色发白的看着乔青山,他看到那山巅之上,似有两个身影,可在刚刚,却只剩下一人。
眨眼间,那个人也散了,化为一团黑气。最终又一道金光从山峰之中冲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出现将乔青山给笼罩。然后一条条锁链将乔青山彻底封印。
冉氏与江氏皆为震惊。下雪了,乔青又下了一场雪。”说书先生说到这儿,语气悠长,似乎也彻底放下心来。
“故事到这便已经结束,冉氏和江氏也回了江南。”
我听完依旧很懵,花雨年也表示她也听不懂一星半点。
“谢老板和季老板呢?”我问。
“在外面吧。”花雨年说着便向门口走去,我点头,也跟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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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谢老板与季老板似乎在谈论什么。
谢老板注意到我们走出他问:“听完了?”
我们点头,异口同声道:“听不懂。”
“不用你们听懂,知道个大概就行。”季老板说。
我们:“???”
“所以,现在干嘛?”花雨年问。
“不知道。”季老板回。
谢老板并未说话,他手中变出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不停的转动着,根本没有停过。
谢老板:“……”
谢老板将罗盘收起。他闭眼,再次睁眼之时,瞳孔的颜色已经变为了红色。
“这边,我们走。”谢老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边往那个地方走边说道。
我和花雨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也跟了上去。
“滴答滴答……”我的脑海又响起那诡异的声音。
我有些不适,我扶着头,摇了摇。
不知是否是我出现了幻听,我听到了一句话。
“对,往前走,不要停……”
同时,我还看到了一个人,她面对着我,就在不远处。
“等等。”我叫出了声。
“怎么了?”花雨年担心的询问。
我张了张口,有些疑惑要不要说我刚听到的和看到的。
最后,我还是没说出口。
“没什么,就……头有点疼。”
季老板瞥了我一眼,他道:“你看到了什么?”
“别说出去……若你说了……我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声音又来了,她在威胁我。
“呃……”
“没有。”
季老板眯了眯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四周景色变化着,可我却越看越熟悉,我脑中跳出一个地名“雨亭路”。
“这里是雨亭路?”我问出了声。
“应是。”季老板回。
这一条路与雨亭一样,只不过这相比于雨亭更荒一些,我们接着往前走,不久,我便看到一处熟悉的建筑——一座古宅。那里现在好像是“别墅”。
谢老板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说:“那就是现在的别墅,我们去看看。”
“啊?”我被谢老板的这一句话给拉回。我凝视着那座古老的宅院,其典型的白墙黛瓦,散发着浓郁的江南韵味。
我抬头一看,那门匾“?府”。
“萧府。”季老板直接说出了这座古宅的名字。
“哎,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到这边时的那个谁吗?”季老板看向谢老板,他问。
谢老板垂眸,他回:“东方萧秦?”
季老板“嗯”了声,他又继续说:“他有个表兄,姓萧,这是他的宅邸,我要记得不错,这之前是萧白的家。”
“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谢老板回。
我和花雨年听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名,我们觉得有些熟悉。
“哦!是那个!”我和她同时说出,“千古罪人东方萧秦。为利益卖国繁荣几百年的梁晋就那样被灭了。”
“他也是迫不得已,当初他身为花家港城主,为保花家港,他才卖国,但他没卖透,他还坑了一把凤羽帝,猜猜那皇帝后面怎么了?”季老板说。
“怎么了?”
“死了呗,被东方萧秦搞死了。后面继位的皇帝,就是你们熟知的凤贤帝贺雨师,一生为名,从未娶妻纳妾,其实他与东方萧秦有点关系……”
“好了好了,别扯远了。”谢老板出声打断了季老板的话。
“有空再说。”
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萧府门口,我刚踏进萧府,一阵尸体腐臭味便传了出来。
“什么东西?!”我捏着鼻子皱着眉,我道。
“没有啊,我没闻到有什么东西。”花雨年回。
我疑惑,也不再多管。
萧府那安静的可怕,时有几声鸟鸣,打破这份安静。
“姓谢的,还记得几百年前的那盘阴阳双子棋局吗?”季老板的发梢被风吹动着,他抬手,手中出现了一个虚拟的棋盘。
他的声音平静,却又有一丝无奈:“我们被阴了,那盘棋压根就没下完。”
15. 她和她(三)
他的话音刚落,古宅便在剧烈地震动着似乎要坍塌。
“怎么回事?”
阴阳双子棋局,一盘念局。
忽然,我只觉眼前一黑,脑中回荡着齿轮转动的声音,还有“她”的声音。
“你要走了,我要回来了。”
滴答作响,是水珠轻击地面的旋律。
我蓦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脚下是湿润的地面,每一次脚步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回响——那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往前看,那有着一个巨大的钟表,周围环绕着星星点点,钟面半隐半现,透露出内部精巧的齿轮结构。整座建筑被金色光辉笼罩,其上的花纹细腻而精致,令人叹为观止。
我缓步走过去,水声回荡在这个房间。
静……
“由念而生,由念而散,很可惜,他/她也不记得你。”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我的头瞬间疼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什么?”我强忍着那股疼痛,循着声音看去。钟表上坐着一个女人?“它”翘着腿,手中在玩弄着一个东西。它听到我的声音看了过来。
“哦……是你呀……”它的声音十分魅惑,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你是谁!”我声音有些颤抖地再次询问。
“我?”下一秒,它来到了我的身后,它将我的脸掰向它那边,附在我耳边说:“是你呀?忘了?别急,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我将他一把推开,我的手还在抖,心脏也在飞快地跳动着。
“这么凶干嘛?我可是你……”那个人的样貌与我一模一样,它赤裸着双足,它的手脚关节处都有金色的花纹,那花纹看着既有些像桃花,又有些像一长串的符文。
它的穿着也异常清凉,而它手上漂浮着的是一块玻璃碎片。它对着我笑,可我却笑不出来。
它控制着手中的碎片飞向我,我正要跑,却发觉我的手脚已经被金链给锁上,我动不了,我只能任由那块碎片扎入我的身体里。
金色又带着鲜红色的血流出我脑中多出了一段记忆。
火中有两个人的身影被锁链锁着活活烧死。
“不……”我不清楚为什么,这明明“不是”我的记忆,可我却好心疼。
好疼……好疼。
最后眼前闪过的是两个人的笑脸,他,还有他,白衣少年在桃花树下的笑,伞匠故意只拿了两把伞的笑,那个人在城门口的那句话,以及我的誓言。
“等我凯旋。”
“好,我和他等着!”花未,江雨和我,从小玩到大,花未成了城主,我成了将军,江雨成了伞匠,即使我们身份不同,我们依旧是好友。
再后来,我去了边疆,我打了败仗,因为军中有内奸,我们被偷袭,慕医师到死未向时医师说出的那句话,那是他的遗憾。将士们还未与家人、亲朋、妻子见上最后一面,那是他们的遗憾。
而我对不起所有人,是梁晋,是花未,是江雨……那个吊坠是赠给他的礼物,可……我未能赠出。
念由己出,由己而散。
——
我流出了血泪,那些经历好痛心,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我”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那是你前世的经历,那今生呢?你定没有尝过吧!萧白!可我都替你尝遍了!肖想着空白,可自己却是满身泥浆。”
“榭时,想着凋谢之时,能为花贡养,可你的叶子却有毒啊,你毒害了他/她。”
“来吧!我!自!己!”又一块碎片飞来,它正中我的心脏处,记忆浮现,无数伤痛也涌上来,过往点点皆成泡影,对啊!我本不应该存在。
萧白一家是我杀害的,我才是那个凶手,沉睡的“她”苏醒过来是为了报仇的!
我抬头看着它,它才是真正的,不,应该说是现在的萧白。
我想起来了,原来它才是主人格,我不过是它的第二人格罢了。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明白了……我本就不应该存在!因为前世的她,前世的她,我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她/他,她/他们。
我笑了,我笑出了声。
“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了。”此时脑中是有什么东西苏醒。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说。“我知道,如果你不彻底,除了我,你就无法拿回掌权,这样吧,你再给我一天……”
我还未说完,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它打断了我要说的话:“啊哈哈,可是我现在就想永远掌权,这具身体。”它话毕,手中便多出了更多的玻璃碎片,我挣扎着试图挣开金链。
可我越是挣扎,它越紧。
玻璃碎片扎入我的四肢,它开始在我身上蔓延,我的四肢渐渐透明,身后的钟表也在开始转动着。
现在已经来到十二点整。
“叮——”钟声响起,却并非那个钟所发出,随着那一声的结束,无数红线出现,它们紧紧拉着钟表的齿轮指针。
“啊哈哈哈……我要回来了!”它说完,便消失不见了,那些红线也随着它的消失而断裂。
为什么,会那么疼……
心口仿佛被万箭刺过,那透明的双手泛着星星点点,那些记忆……是我的,但又不是我的,我该归往何方?
身体开始变得轻盈,模糊中,我见到了一个身影。她脸上带着慌张,身后带着光,她是来带我走的吗?
我伸出手,拉住那束光。柔和温暖……泪珠顺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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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滑落到地上,激起一阵涟漪,最后化为一朵水晶花。
她是谁?我好想看清……
“hi~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你过得还好吗?她们过得也好吗?”少女的声音格外甜美,又有些熟悉。
“好吧……”
“三年未见,你变了不少嘛。”少女歪头一笑,虽看不清面容,但我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活泼与阳光。
“我不是她。”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但我却说出了声,不,这应该不是我说的。
“无所谓,我的朋友,我要走啦,往后的日子,祝你们开心。”少女说完她便开始带走阳光,离我而远去。
“六小时了,Six.以后你就叫榭时吧。”
“你好,我姓江,名雨,江雨。很高兴认识你。”
“喂,萧白!记得我的名字花未!”
“萧榭时?!榭时,醒醒。”是花雨年的声音。
“雨年?”我呼唤着。
“醒醒!醒醒!”
“Six.你的时间到了,三年之期,莫要忘了。”脑中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我觉得烦躁。
我:“……”心中思忽有枷锁断裂。我睁开眼,眼前是蓝天与湖水,还有那个她。
“萧榭时。”她转过身,面带笑容,眼中又有些许哀伤。
“萧榭时,我……我们都骗了你。”风拂过,带起水面的涟漪,“你还记得多少?”她的声音如风般轻轻的。
我低头又重新抬起,只是这次脸上都出了一个笑:“花雨年,我记得全部,我想起来了。”
“花未,江雨,你们久等了,我……回来了。”风再度拂过,这个对话仿佛进行了千年,我们看着对方,仿佛回到了最初。
“我们该走了,三年之期,我找到你们了。”花雨年向我伸出手,我笑着搭上。她的手心温热,好暖,好喜欢。
因我们死去的人,会回来的,跨越了1300年的重逢,是该画上句号。
三个人的身影渐渐缩小,不见,只余散落在水面之上的桃花。
念由己出,由己而去,逝去的人再现,那年的桃花开的正盛。
念散去,他们回到最初,花雨街,花家港。
萧白,花未,江雨都在,谢老板和季老板也在。谢老板拿出三张符,分别贴在萧白,花未,江雨的额头上,很快,那三张符便消失了。
“为什么要抹去她们的记忆?”
谢老板转过身,对着他温柔一笑:“因为,在者,不记年事。归者,忘却前尘。一千多年了,还不明白吗?”谢老板说到后面,拉起季老板的手朝着青乔一路的方向离去。
“啧,知道。”
但,去者,却留念前尘。
(正文完)
16. 番外一
树梢蝉在鸣叫,此时正值盛夏。
“啊!”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书本散落一地,两个少女正倒在地上。扎着低丸子头的少女最先爬起身。
“同学,你没事吧?”另一个少女也起了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回答道:“没事,没事。”他说着,又弯下腰,将那些散落的作业拾起,前往了办公室。
窗外的鸟展翅高飞,两位少女只有一墙之隔。
下课铃又响,放学了。
“小白,走啦!”江雨出现在窗边,她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萧白点头,从座位上站起,走出了教室。走廊,萧白与那个少女花未擦肩而过。
萧白和花未同时回头,她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你好。”“你也好呀。”
“你认识她?”江雨也回过头,她问。
“不认识。”萧白转过了头,她回答。
“啊?”江雨看着花未宝贝,不理解萧白的行为。
雨亭路,依旧阴凉。
“小白,我妈妈今天生日,来不?”江雨脸上挂着笑,她提出了邀请。
“好啊,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声。”
“嗯。”
家中空无一人。
萧白:“???”
江雨:“时阿姨和萧叔叔又出国了?”
“可能吧,嗯……我还没买礼物,那我们……”萧白说着朝江雨偏了偏头,随后走出了别墅。
“Go!”
予白辞
她们来到学校周围,很火的一家糕点店,在那萧白又见到了那个少女的身影。
“两位要些什么?”店铺前台的一个小哥哥问。
“桃花酥吧。”萧白说完便转头看向江雨,她又问:“怎样?”
江雨“嗯”了一声,“我妈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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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要几份?”
“六份吧。”江雨回。
“好,扫这里。”这个点头。接着他朝后厨喊了声:“小未,六份桃花酥,前台没了。”
“哦。”花未应着,她端着一盘糕点便走了出来,她看到萧白愣了一下,然后朝着她一笑,她熟练地将那一盆糕点放入柜中,拿着已经空的盘子又走了进去。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夜晚的星星点点,公园的萤火。
又是她的身影。
“花未。”萧白下意识唤出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眼中的柔情说不尽。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认识一下,我是花未。”
“我是,萧白。”
她们相视一笑,仿若已隔千百年。
雨年榭时君不归,
君归之时已未白.
17. 番外二
这盘棋未免下得太久了些吧?
不急
“啊!你又赢了。”日光穿过窗纱洒下,棋盘的两端坐着两个男人。
“那我让你一把?”黑衣蓝带的贺雨师说道。
“不必,这样太没意思了。”东方萧秦躺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为懒散了。
贺雨师摇着头,苦笑着将棋子放回棋篓里。
“这把你先。”
“好。”东方萧秦爬起身,重新坐好,开始新的一局对弈。
东方萧秦选择下在了棋盘的角落。贺雨师哑笑,手中的黑棋已落棋盘之上。
下到最后,东方萧秦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拿着白棋的手正悬在棋盘之上,不知落往何方。
最终子落,贺雨师说:“你赢了。”
可东方萧秦突然起身,他双手撑在桌上,他的脸凑近到贺雨师的脸前,两人之间仅有一寸的距离。
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放,水。”他说完又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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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贺雨师脸上笑意更浓,他问:“你怎知。”
“别以为我不知道,阴阳棋阵,型似赢者必输,相反,型似输者必赢。”
“一盘棋罢,何须在意那么多,走吧,我们的时辰到了。”他话毕,两人便渐渐消失,只余下一盘残局。
一把已经“赢”了的残局。
因此未果,念由之而来,它利用这盘残局,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可这盘残局,它已经赢了啊。
18. 番外三
为何就这样死去,你甘心吗?
萧白脑中出现一个声音,他质问着,不甘地质问着。
……
沉落深渊,新的他。
“铃——”铃声响,那个声音便再也没出现过。
“可怜的孩子,你不因此而沉睡,三年之期,千年后,来寻我吧。”
女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寂静。但女人的那句话却依旧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千年还是太久,他等不了那么久,念己生,早到了尘世之间。
别墅内,正在荡秋千的女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有了第二个人格。
起初的女孩还感到它新奇,将它视为朋友。
那个它,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萧榭时”。
它发现自从自己来到这后,那份执念的力量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就快消散了。那时的女孩已经八岁,果真只有三年。
它定是不能放任自己就那样消失,它开始有了二心。
——成为她——
目的有了,那计划?
它下了盘棋,一盘残局,可它并未想到,那盘残局已经“赢”了。
计划开始,它选择了沉睡,那一觉太长,一晃就是五年。此时的女孩已经十三岁,准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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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
它在女孩即将生日时刻了,一个一体双形的木雕,还画了几幅画,因为它感觉到那一份记忆已经模糊,它快记不清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女孩的生日,它感觉它自己就快要散了。最终,它下了手,一场无形的大火,已将这一家全部杀死,她逃了出来,同时它也成为了她。
可它也付出了代价,巨大的代价,它的记忆被封锁。
“唉,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还未到千年呢——嗯……现在到了,那我们走吧,可怜的孩子。”
“现在是六点,Six……那你就叫“萧榭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