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星球的曙光》 第67章 帝师建坛受挫返,云梦迷障待兵破 郝婉玉在汉阳城滞留三日,临走时将半支蓝蝴蝶簪子留给妙成凤:“到福慧村了就来找我。”妙成凤攥着簪子站在码头上,看她的商船披着暮色顺岷江而下,船舷上“福慧村”的幡旗被风扯得笔直——那是郝婉玉在吴兴国的老家,也是当年她跟随金帝师学法的起点,“帝师”称号便由此传出。 妙成凤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指尖的蓝蝴蝶簪子忽然微微发烫。云中月过来找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岷江雾霭里隐约闪烁着几点银白。“成凤姐姐在想什么?”云中月摇了摇她的手,发间杏花落在“妙法堂”匾额下的石狮子头上。“我在想郝姐姐说的福慧村,不知道那里美不美,听说在大海边,好想去看。” 三日后,汉阳城垂杨抽绦,金帝师带着云昭平的亲卫小队启程,留妙成凤驻守汉阳城帝师分坛,负责传播帝师理念。妙成凤望着“妙法堂”匾额出神,云中月推了她一下,远处金帝师的车队已隐入通往云梦国的雾霭中…… 云梦国边境的断云峡口,金帝师踩着满地“玄鳞票”登上山巅。晨雾在他青衫上凝成水珠,却掩不住眼底清明——眼前峡谷呈莲花状,七道山梁如花瓣舒展,正是建立分坛的“七星聚莲”之地。云昭平展开勘测图,针尖落在中央洼地:“此处曾是道学学堂旧址,灵眼会填平后改作铜矿矿坑,如今荒废已久。” “就选这里。”金帝师用树枝画出分坛雏形,“以‘无墙’为墙,以‘空殿’为殿,让百姓站着听法,不必跪拜。云昭平忽然指着谷底枯井:“帝师,井底有异动!”两人循绳而下,井壁每隔丈许嵌着夜明珠,光影明灭间可见“觉明”“破执”等道学刻字。井底石案上摆着青铜鼎,内盛半鼎黑红色液体,散发摄魂香余韵——正是灵眼会用来控制矿工的邪器。 “鼎下有暗格。”金帝师拂去鼎身“玄鳞”图腾,露出莲花纹路的机关。按下花心,暗格弹出一卷泛黄的《道学启蒙》,扉页题着“墨羽藏书”四字。金帝师感叹道:“墨羽将军曾是云梦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诸夏皆知其名。他本是女王推行道学学堂的支持者,也曾在西方边地救过我,没想到才过几年……” 金帝师指尖抚过扉页,忽闻云昭平低呼——书页间飘落半幅画像,画中少年将军身披银甲,腰间悬着郝婉玉亲手编的蓝蝴蝶香囊,背景正是当年墨羽代表吴兴国随女王北征草原的场景。 翻开内页,“兵者,凶器也”。井底夜明珠突然明灭三次,照出画像背面密字:“矿坑之下有玄宫,藏着女王亲赐的‘觉性剑’。”这把剑正是当年墨羽与郝婉玉在草原救金帝师时,女王所赐之物。云昭平抽刀劈向石案右侧“玄鳞”图腾,刀光闪过,暗门开启,门内石阶刻着莲花标记,阶上积满道学学堂残页。 “当年女王推行‘文武兼修’,墨羽是最锐意革新的将领。”金帝师拾级而下,靴底碾碎的“玄鳞票”下,隐约可见“废苛政、兴学堂”的石刻标语,“灵眼会怕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想让‘兵心’与‘民心’相通的念头。”石阶尽头是石殿,中央石台上供着长剑,剑芒如新,剑柄红绳虽已褪成浅粉,仍可辨“觉性”二字。 云昭平触剑瞬间,石殿四壁有门转动,正是墨羽当年手持这把剑演练“无兵阵”的雕刻场景。“帝师!你看”云昭平指着穹顶道学密文,“墨将军早在三年前就规划了‘七星聚莲’坛址,穹顶‘无垢天窗’正对着汉阳城方向,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帝师分坛的蓝图,可惜墨羽如今却屈服于欲望,听任灵眼会的腐化”。 金帝师站在“七星聚莲”坛心,望着流民用“玄鳞票”折成的莲花在风中散落。三日来,他以“觉醒粥”施粥布道,百姓接过碗时却仍习惯性地对着空气作揖——那是向灵眼会“上帝神”的朝圣姿势。云昭平捧着《道学启蒙》残卷苦笑。井底石殿的“觉性剑”忽然轻响,金帝师摸出郝婉玉的青铜钥匙,却发现已无法与剑柄契合。分坛建设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要冲破“我执”的壁垒。有个瞎眼少年拽了拽他的衣袖:“帝师,今天又有三户人家把土地卖给灵眼会换粮票……他们说‘上帝会赐予一切’。” 忽然,一股不明队伍袭来。云昭平护着瞎眼少年退入石殿,指着穹顶密文急道:“帝师!当年女王留下的《道学战典》说,‘若遇众生难化,当以雷霆破执’。”金帝师望着剑身上被烟雾染暗的“觉性”二字,想起郝婉玉的话:“福慧村老人常说,大海要掀翻沉船,必先起风浪。”他握紧剑柄,红绳在腕间勒出血痕,钥匙猛然插进剑柄,“咣”的一声震开石岩:“传我令!云梦国已无法教化,随我回妙赞国!” 妙赞国皇宫暖阁内,女王轻抚金帝师腕间伤痕,指尖掠过“觉性剑”剑脊:“灵眼会用‘未来’豢养人心,实则让百姓活在‘过去’的奴役中——墨羽的堕落并非孤例,云梦国半数官员都戴着灵眼暗印。”她铺开诸夏地图,云梦国疆域被涂成深紫,宛如一块腐烂的伤口,“但对这等大国用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帝师说道:“元妹,我查知,墨羽虽掌玄鳞卫,却在军中推行‘只取利益,莫言杀人’的军规。暗桩来报,他的亲卫腰牌背面都刻着‘忍’字,或许他也在等契机,我军攻打时他未必全力助云梦国。”女王道妙元听罢,打算组织妙理城会盟诸夏,商讨用兵云梦国。 妙赞国光正殿内,烛火将女王道妙元的身影投在绘有诸夏山河的屏风上。她手持竹杖指点云梦国版图,杖头莲花纹与殿柱雕刻相映:“云梦国本为诸夏粮仓,自灵眼会渗透后,‘玄鳞票’吸干民脂民膏。三年间,其境内食不果腹者达二十多县,曾经对抗灵眼会的道学学堂在那里尽被除去”话音未落,殿中诸侯皆色变。 女王道妙元继续道:“灵眼会以‘未来粮’为饵,行的是‘卖身为奴’之实。诸君请看——”她抬手示意宫女呈上木匣,内中整齐码放着从云梦国流出的“玄鳞票”,每张票背皆用密蜡写着“上帝有权奴役一切人”。“此票流通至汉川国边境,已致三县百姓抛荒换票。若任其蔓延,诸夏皆将成‘无粮之邦’。” 铁盛国王拍案而起,“孤早想灭此贼!昔年铁盛商队过云梦,三百人被强征为‘票奴’,至今无一生还。若女王点兵,铁盛愿出三万铁骑为前锋!” 赵元国主赵弘说道:“云梦国富得流油,然墨羽玄鳞卫非等闲,他又统领着岭南十几万兵。孤可出粮草十万石,兵三万,但需盟主承诺‘破城之日,岭南票行金库归赵原国’。” 盐盛国主姜辉说道:“盐盛国自然听从帝师联盟安排,此贼灵眼会在我临日村行风弄雨,我早就想出兵云梦国了,只是当时违背帝师联盟的宗旨”。蚕盛国补充道:“我也是此理,我临夏城差点陷落”。 双夏国主姜行(抱臂冷笑,甲胄下露出道学刺青):“十年前,我双夏南方平原旧地被云梦国割去。踏平云梦国,我必须要拿到本属于我的土地” 5. 象成国主萧晟(他和灵眼会的东洋票行有勾结):“象成十万象兵可踏平云梦草原,不过……”他忽然露出森然笑意,他握紧象首杖,继续说道:“我国内有叛变,抽不开身” 宋原国主陈徽:“宋原可献《云梦地理志》残卷,内藏灵眼会三十六处秘库坐标。但望战后允许我宋原学子参加道学学堂建设,整理云梦典籍,延续儒学文脉。” 7. 星蜀国主李砚说道:“汉川富甲诸夏,可资助军费。不过……”他忽然指向金帝师,“听闻帝师与墨羽有旧,我怕帝师会放过墨羽,影响大局” 汉川国国主孟黎说道:“汉川国控制通往云梦的水路,需要联盟打造水军,但指挥权归我”。 女王定策道:“,这些要求都可以答应,即日起,诸军分三路进兵:铁盛、双夏为东北路进兵,取断云峡;赵元、盐盛为东路进兵,攻夏河走廊,堵住昌米国救援;象成国既然国内有乱,粮食要出一些。星蜀为西路,绕后截断灵眼会西逃要道。汉川负责粮草辎重,打造水军。妙赞亲军为中军策应。”她忽然抽出金帝师腰间“觉性剑”,剑光映得诸侯面色凝重,“若有怯战退缩者,诸夏必攻之。”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观本心妙有妙无,悟万法空有一体 就在诸夏国家准备对云梦国用武之际,云中月也被祖父云鹤老将军安排收购做船的木头,妙成凤也就这样跟着她忙里忙外了。闲暇之余,她俩也不会拉下学习,今天她俩学了《妙法西域记》的第二十一记,记录如下: 我问上师:什么是佛学的如来藏?与道家的“道”有什么区别呢? 上师回答:佛学中的如来藏即是东方智慧的道,此二名在显用处同指一个根本,那就是于我们六根门头随缘起用的本心。此心具“有”与“无”两种状态:以相显用时说“有”,离相显用时说“无”,“有无”即是名词说义,那它就并无实义。菩提自性并非是有或者是无,但众生借此明了而能定义“有”和“无”,把菩提妙明记作“有”和“无”。此本妙之心具自知之明、觉照之性,精妙觉明。起念即觉,觉明即现。虚空因它而显现,万物因它而成形。它恒居一切轮回变化之中,如如不动,于有(存在)和无(不存在)中圆满自在——存在之相皆是它的名字,“不存在”亦因其明了性把自己定义成不存在。众生把如是道妙记作有,把如是道妙记作无,但它并不是存在一个本体就是“无”,然后无中生出有。然它妙有妙无,明了觉知的自性常住不灭,故此性体名为净妙明体。 我问上师:如此说来,妙有是心,妙无也是心,是道或者如来藏的根本体现。这种如来功用如何在“无”中体现的呢?“无”毕竟什么都没有啊,如同不存在一般。 上师回答:不管有和无,皆是因明了觉知而起的名字,如果一个人于无处而失明,那他是怎么知道这是“无”的呢?故此佛性道妙,常住不灭,即如来藏性常住不失,于众人六根用处,含裹一切。所以,众生于六根处,循业就能发现种种障。又以障妄界立所,妄说世界,所妄即立,觉照的圆满明了之性也就颠倒了,把山河大地,酸甜苦辣,疼痛舒痒,痴怨憎爱等循所而认本有,然后驱念奔逸。殊不知这一切皆为本妙元心自照妙明,了不可得。 我问上师:如此妙幻一切的大道,我的本心,运行天下及生命,我如何做才能合于道本妙心呢? 上师回答:心往往循障而无有定准,但有圣人言“上善若水”,水之德便近于道心的特质。你观水:水润万物而不竭,此为道;无欲而为、任物成形,此为德;善处低下、循沟渠而行,此为义;破湖而出、奔流向渊,此为勇;高低上下、自能平正,此为法;映物如镜、清晰明了,此为明;洗涤万物、去垢留净,此为善;万里奔海、矢志不移,此为志。水的此般有为法,便接近于道了。合道行事,大事作于小,难事做于易,持之以恒,如此做事,便合于道了。 我问上师:我当立何种志、发何种愿而行小步? 上师回答:上至达官、下至平民,皆以“合道”为究竟之志,于生活中觉察并修正累劫宿习,以“返璞归真”为究竟之愿,此谓“成佛”。佛性虽觉照圆明,人人本具,若不修行,终难被众生察觉还原,脱离生死之苦。 我问上师:我诚信圣人所言察觉成佛合道之事,但每日被家庭生活琐事缠缚,当如何修行? 上师回答:世间众生,包括一切生命,凡事生存皆源于一念。观照自心念头,理清缠缚,便如水循沟渠而行,岂会不清晰?世人多被欲望裹挟,实则是被人为的概念包装所骗,若不随此迷惑,何来诸多缠缚?如来藏性照圆明,妙觉如来,以“关注自心”为根本,皆具此如来藏自知之明的如是功德,便会走向解脱。 我问上师:我当如何自观? 上师回答:先观身体,知其为如来藏中地、水、火、风、空五大元素聚合之觉明妄想,非是“我身”;再观心所,知其为如来藏中觉明真识,性识明知,非是“我心”;次观“我见”,此为如来藏中性照圆明,因明发觉,觉明妄成。观此七大(地、水、火、风、空、识、见),皆于如来藏中性圆周遍。 问:既然如此真相于六根起用而显种种相,那直接命名为“本心”就可以啦,为什么要还要用脱离众生的“道”或者“如来藏”的名字呢? 答:本心这个名词,是人们“我相坚固”而说道或者如来藏为本心,脱离了“我”,那本心也就没有命名的依据了。再者,于道或者如来藏的法流中体现的种种变化,这个如理的本质始终不会变,即唯变不变。或者说促成变化的根本,或者本因始终不会变。众生说“本心”时,他的理解就是“本心是道”显化了一切,那这样的显化,本心就具有了被显化的样貌,要不然怎么显化一切?这样它就脱离了道或者如来藏这个不动摇变化的根本了,也就是脱离了道或者如来藏的“空”性。世间概念根尘不会有脱离此根本而缘起变化的。故缘起是由性空支撑的,这种支撑就是一切的本因(也就是说一切皆因明了觉知而定义的,然后在定义中妄说因缘),而不是说任何缘起就能脱离这个支撑它的根本就是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问:我也常听人说“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这空性的如来藏难道没有种种样貌?那它怎么在众生循业的用处含裹一切呢? 答:你想一想,你要做饭,找到了木材,透镜,对准阳光,“火”就产生了。这火在没有产生前你说它是镜子的样貌,还是木头的样貌,或者太阳的样貌呢?随众生心循业发现的东西,样貌就随众生心。也就是说是众生定义了“火”,并不是“火”有固定的样貌才能定义。这就如同冰变成水,水变成汽,虽然名字不一样,那个本质一样。故世间万物皆此如来藏空性的名者。就是不空如来藏,这种能明了定义一切的能力,就是空不空如来藏。所以,虽然此如来藏性照圆明,但决定它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的是众生心。所以它在根本显用处就立为心了,也说一心三藏,心“妙空势有,真空妙有”,皆是为了让众生弄明白的阶梯语言。 她俩读完以后,云中月合上书页,目光忽然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原来这竹影婆娑,不是风动也不是竹动,是本心在起用呢。就像昨夜编筐时,竹条在手中弯曲成形,看似我在编织,实则是如来藏借着我的手在显妙有啊。" 妙成凤托腮望着案头茶盏腾起的雾气,忽然轻笑出声:"怪不得上师说水德近道,你看这茶汤,刚煮沸时翻涌如瀑是勇,注入杯中静映窗棂是明,待冷却后饮之解渴是善。我们每日浣衣煮饭,不也像水一样在低处行义吗?昨日帮王婶修补漏雨的屋檐,那瓦片错落间,竟觉得每一片都在显如来藏的妙用呢。" 云中月将晒干的竹简码齐,指尖拂过竹节的纹路:"今早磨墨时突然明白,墨汁未蘸笔时是''无'',落纸成字时是''有'',可这''无''并非真的空无,就像磨墨时手腕的觉知,明明朗朗从未间断。原来修行不是抛开柴米油盐,而是在捣药、造船这些琐事里,观照这能觉知的本心啊。" 妙成凤忽然指着窗外掠过的飞鸟:"你看那燕子筑巢,衔泥时不知道自己在''筑巢'',就像我们每日收购木材,若不执着于''造船''的概念,每一块木头的纹理、每一次斧凿的声响,何尝不是如来藏在显相?昨晚缝补你的披风,针脚起落间忽然觉得,这线穿过布料的''有''与未穿时的''无'',原是一体两面呢。" 两人相视而笑,妙成凤往炉中添了块炭,看火星明灭间说道:"难怪上师说要观七大元素,今早梳头时我忽然留意到,梳子是地大,梳齿间的空隙是空大,梳头的动作是风大,发丝的光泽是火大,这一切聚合又离散,却始终有个能觉察的''见大''在。就像我们现在说话,声音是''识大'',可这能听、能懂的,不正是如来藏的圆明性吗?" 云中月望着墙上祖父的剑穗随风轻摆,忽然伸手握住妙成凤的手:"你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在桂花树下分食甜饼?那时月光落在饼上是''有'',落在空盘处是''无'',可不管有没有饼,月光始终皎洁。我们的本心就像这月光,照见''有''时不贪,照见''无''时不怖,这或许就是上师说的''妙空势有,真空妙有''吧。" 妙成凤低头看着茶盏中渐渐平息的涟漪,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刚学《妙法西域记》时,总觉得''如来藏''是很高深的道理,如今才明白,原来就在我们递茶、接木、补衣的每个当下。就像这茶汤,热时知热,凉时知凉,这能知能觉的,不就是最亲切的道吗?" 窗外暮色渐浓,云中月点亮烛火,见妙成凤在烛光中整理书卷的侧影,忽然轻声道:"你说造船是为了渡人,可或许每一块木头、每一道榫卯,本身就在渡我们呢。就像上师说的,循业发现种种相,我们在造船的业里,不也在发现本心的妙相吗?" 妙成凤将最后一卷书放入竹箱,转身时烛火映得眼眸清亮:"明天去码头看新到的木材,我要仔细瞧瞧那些木纹里的''空''与''有''。说不定啊,每一道年轮都是如来藏写在木头上的经卷呢。"两人笑着吹灭烛火,月光透过窗纸,在案头投下一片空明。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悟三心不可得,明见性恒常自在 我们把文字再来到鹿泉县,过完元宵节以后,盛施圆又来到了鹿泉山,这会他带着妹妹盛施柔。今天,他俩和妙成龙,魏子涵一起学习了《妙法西域记》的第二十二记,这是关于“分别性”和“分别心”的论述,记录如下: 我问上师:《金刚经》中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该如何理解? 上师回答:昨日你于某处见一树,这是记忆,对此忆想的明了是在当下。所以,对于每一个当下来说,并非有昨天的心见到某物。何以故?你要是忘记了一切,那也就没有这样那样的明了了,但此能明了觉知一切的根本却不增不减。对于你说“未来你会长大”,那也是当下依据某种道理虚妄相想的明了,但当下的明了本身没有固定的所明,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故说过去和未来的虚妄心不可得,此两个,皆是想阴遮蔽本觉明妙而产生的错觉。 我问上师:那当下这明明了了的心应该可得呀,为何说现在心亦不可得呢? 上师反问道:当下你明白了什么?无常不住,离开了这所明,那此明白也就找不到了,拿你什么印证你是有心的?并且依此“你有”认为是得呢? 我回答说:虽然种种变化无常不住,但眼根见处,耳根听处,思维想处,身体受处,鼻根嗅处,舌根尝处,六性转圆,皆可印证我是有心的呀,即说此“我有”就是得。 上师回答道:照你这么说,那这样的心它就不会动,唯妙明为然了,要不然,你说的六处也就不能确定了。而且这种心离一切相法,(要不然的话,六辨互相渗透影响,你的见与尝就不能具体明析了),这样它就不是具体实相的存在。一个不动的、唯妙明为然的、非实相的东西,怎么可得呢?就如同你想抓住虚空一样,怎么能如愿呢? 我回答道:我明白了,“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才不会颠倒。只要不颠倒,心就是无上菩提的妙明觉照,此觉照的“见”性圆满遍虚无的一切所。 上师回答:是的,此“见”本自恒常,从未生灭,何谈“可得”呢?且此见性不受身体局限,心识影响,前后无别,恒定不动。故说“三心不可得”,而此觉照之“见”没有增减,从未失却。 我问上师:此“妙明精见”,若身体消亡,它是否依然不动不毁? 上师问我:你认为何种事物会消亡? 我回答道:渐次变化之物,如身体。这样想来,世界上存在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渐次变化的。所以,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会不销亡,除非“不存在”本身才会不销亡,毕竟“不存在”外面再说不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上师回答说:是哒,你的明悟妙赞,此“见”体就是这样的名为“不存在”,用时显性,当用当有,即名存在。 我感悟说:如此这般,那真正的“我”也就不存在了,但又能随着我的执取显用而存在。我如果彻底不执不取,那也就归于寂灭了,我已经明白这样的境界就是涅盘,回归“见体”本身,能照破一切虚妄。 上师答言:由此可知,此“见体”觉照圆满,即你真性,觉了分明,于众变化中恒古不迁。而“心”是对境生起的分别知见,依此“见体”觉明妄立,故说“不可得”,非指本性觉明精见。 我问上师:这觉明精见的“分别性”与对境升起的“分别心”,我如何透彻的理解呢?我已了知,见树即见“见”,见“见”即见我;见花亦复如是,见万法即见我,离诸万物,“我”亦不可见。若不见“我”,那究竟是谁在分辨这“不见的我”? 上师回答:你说见树、见花,见绿、见红,你能明了是你在见,毕竟花树等印衬你是存在的,若离诸相,没有什么东西能印衬你是存在的,那又是谁在知道这“没有的我”?这个问题我以前就回答过你,无上菩提的这妙明性,常住不灭,觉照圆满。它是能够明了定义“不存在”的,它永远在不存在的前面。你以“我”妄立知见,故有此问。实际上,觉照之性,自知之明,皆“见”唯一,无有差别,这就叫以己见己。对于人们于万法而言,就是自心取自心。菩提能觉照显化“不存在”,亦能明白“不存在”,“存在”和“不存在”,皆是它“觉照圆满的体现”,是存在还是不存在,或者是什么以及不是什么,皆是它自知之明的分明,这就是觉明精见的“分别性”。 我问上师:那对境升起的“分别心”呢? 上师回答:此“见精”本自妙空妙有,一体无别。但此分明有觉知,依此觉知,妄立种种色,归于知道,名“心里知道”。然后依此“知道”了知诸境而显差别相,名为“心在认识”,这种认识就称为“分别心”。不难理解,这种“分别心”分别的就是那觉明妄立的诸幻。这种觉明的妄立就是“识”最根本的原因。 我感悟说:我明白了!种种“心”相皆由“见”性显现,所谓“分别心”,实为对境生起的种种心,是名者,亦包括分别“无”的分别心。这样非有自体的名者,那就更别提有本质的分别性这样的功能了。这样的分别心,色尘消失了,种种分别心也就消失了,如此连分别的功能都没有了,那万法又如何呈现?现在才知道,平日所谓“心”,并非单一实体,而是诸多分别心的集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上师回答说:是的,此真如妙明精见,妙觉如来,觉照圆满,了障分明,即说“分别性”。正因其自知之明,方能觉知“是什么”“不是什么”。众生迷于境相,误以为自己有灵魂之性,把它从诸般境相中虚妄抽离了出来。 我问上师:此唯一恒真之妙心,与诸分别心是否为一体? 上师答我:你见东西,是菩提妙明之心在见,还是你的“心”在见?见体即一,何有二别?故知,有“我”以及有“我的心”,皆是众生颠倒的妄见。世人所言“我”,已非菩提性然本觉,是言“身心”之我。所以,只能把此无上本觉当成“我的心”如何如何。此心识反过来又加固“我”的概念,其见闻觉知等性也就颠倒妄生了,身体也就造出来了。有了身体,见闻觉知等六根也就加固了种种妄见。如此这般,犹如梦魇之人觉知分明却不得醒,错认境相为实。今若觉悟,即名“醒来”。 我问上师:此“觉知之性”若被我察觉还原,我是不是见性了呢? 上师回答:见境即见心,见心即见性,见性了我真,了真即菩提。然真妄分别想,真妄同二妄。 读完书他们来到山坡游玩,快到清明的北方大地,草刚探出头来,暖意盎然。妙成龙思考着说道:“方才读到“见性了我真”,忽然想起去年在鹿泉寺看僧人扫落叶——扫帚起落间,黄叶纷飞又聚散,可那扫落叶的人,究竟是“扫落叶的我”,还是“见落叶在扫的见性”? 魏子涵拨弄着案头经卷轻笑:这倒像我学琴时的困惑——指尖按弦弹出宫商角徵,是“我的手指在弹”,还是“琴音自见性流出”?若说琴音有自性,离了手指与琴弦又何处寻?若说手指是主宰,可曲子弹完后,指尖的触感早随音符散了。 盛施柔望着山间流云接过话:就像这云,风动时它飘移,雨落时它聚散,可水质本身何曾变过?处处可见。我们总把“见云动”的分别心当作“我”,却忘了能观云动的“见性”才是本觉。昨日帮师兄抄经,墨字落在纸上分明是“现在心不可得”,可我握着笔的手明明在写——这不可得的“现在心”,到底是笔尖的墨痕,还是能运笔的觉知? 盛施圆轻轻叩击石桌:诸位可曾留意,方才讨论时,“过去心”是回忆中的鹿泉寺、琴曲、抄经事,“未来心”是对见性的揣度,而“现在心”不过是当下对话里的言语执念。就像这石桌上的茶盏,我们说“这是茶盏”时,早忘了“能知是茶盏”的觉性——若离了见性,连“不可得”三个字也无从说起呢。 妙成龙忽然展颜:原来“三心不可得”不是否定存在,而是说我们错把波浪当大海!就像这山间溪水流过石头,浪花翻涌是“分别心”,可溪水本身何曾被石头阻碍?见性如溪水,分别心如浪花,浪花虽幻,溪水常流。 魏子涵抚掌赞叹:此喻甚妙!若能在浪花里见溪水,便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是摒弃浪花,而是不执浪花为实。就像我弹琴时,不执着于某个音符的高低,反而能让琴音自然流淌,这或许就是“离相而见性”? 盛施柔低头凝视杯中茶汤:你们看这茶,茶叶浮浮沉沉是“三心”,可茶水清浊自在是“见性”。方才我执着于“握笔写字的现在心”,却忘了握笔的手、写下的字、观字的心,皆是见性显化的妙用。就像上师说的“用时显性,当用当有”,原来“不可得”不是“没有”,而是“不固着”。 盛施圆望向远山落日,余晖在众人衣袂上流动:落日熔金时,我们说“太阳在落”,可太阳何曾真的落下?就像“三心”看似生灭,实则见性如虚空,包容昼夜更替却从未增减。若能在此刻的暮色里,不追过去落日、不盼明日朝阳,只观照这“见暮色的觉性”,或许就是“了真即菩提”的当下吧。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成凤中月组传信,打通大岭联东西 话说在诸多讨伐云梦国的国家中,我们重点关注下盐盛国,因为它是仅次于妙赞国,云梦国的大国。盐盛国内,主要也是以儒家治理国家,和宋原国一样,文脉昌盛,但也有儒家宗法制下兄弟争权的弊病,丞相范达支持太子姜逸仙,建言不能错过这次历练的机会,让他主动请缨带兵西征。姜逸仙带着五万盐盛国将士,与双夏国军士合兵一处在云梦国边界山--稳泰岭南坡驻扎,等待帝师联盟的任务安排。 在汉川国与云梦国接壤的东南边界--汉河,汉川国大将军云中平在这里驻守,等待联盟下达指令。联盟总指挥--蚕盛国大将白展堂知道,战场千变万化,必须组织一支东西联络的传信兵,这东西之间横亘着中央大岭,密林纵横,大部分在妙赞国境内,希望妙赞国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担当此任。妙成凤听到这个消息,毛遂自荐的要去。 妙成凤离开汉川国来到妙赞国王宫:“王母,这次传信兵统领的任务,女儿想主动申请担任。中央大岭虽然地形险恶,但我和云中月曾随猎队深入林中三次,熟知大岭西南麓三条隐秘山道,定能将东西军报安全送达。” 妙赞国女王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成凤,你父亲身为帝师联盟盟主,你又是个公主。若你在中央大岭出了事,联盟军心必然动摇。云梦国在西麓布下的侦哨,连你阿爹安插的暗桩都折了三个,你不许去冒这个险” 妙成凤攥紧腰间刻着金乌图腾的玉佩(那是阿爹亲授的联盟令符),目光灼灼:“正因阿爹是盟主,女儿更该以身作则。我听说盐盛国太子姜逸仙带着五万将士在稳泰岭待命,你们不要告诉他我是公主不就行了” 王母凝视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说道:“大岭南线一侧,有联盟的中军驻守,总指挥是联盟大将军白展堂,我安排你个云中月一起负责组建一支传信兵吧,大岭东西穿梭需要七天,你们要锻炼野外生存的经验,明天你就去汉川国传令吧,然后到白展堂将军那里报道,你阿爹就在那里一起谋划局势,我会飞鸽说明情况”。 妙成凤眼睛一亮,指尖下意识摩挲着金乌玉佩:“谢王母!我这就去收拾行囊——对了,云中月那家伙总说自己辨路比我强,这次正好较量较量!” 王母却突然按住她手腕,从案头抽出一卷牛皮地图:“先别急。(地图哗啦展开,露出中央大岭错综复杂的等高线)标红处是云梦国‘毒蛛营’的巢穴,蓝点是咱们去年设的箭塔暗哨。你带传信兵走‘青蚺谷’时,注意每隔五里折一根树枝打活结——这是你阿爹当年在大岭剿匪时用的暗号。” 妙成凤凑过去细看,忽然指着地图西北角:“这里的‘黑蟒潭’就在大岭余支的牛背山,我去年去牛背山学堂教学时路过这里,记得有瘴气,阿爹说过要用艾草混着松脂熏衣。还有‘鹰嘴崖’的藤桥,承重不能超过三人对吗?” 王母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漆盒推过去:“里面是改良过的‘鸣镝信箭’,箭头浸过蛇莓汁,遇血会冒蓝烟。(又往她腰间挂了个皮质水囊)水囊夹层藏着七粒避瘴丹,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你阿爹还不知道这事,等你平安回来,我自会和他说。” 妙成凤攥紧漆盒,忽然俯身抱住王母:“我会每天在军报里夹一片枫叶,您收到带锯齿的叶子,就知道我到了大岭东麓。” 王母轻拍她后背,声音闷在她发间:“记住,传信兵的命比军报更重要。若遇伏击,立刻往东北方向跑,那里有蚕盛国的铁矿密道……”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妙成凤松开手,看见殿门处闪过一抹银甲——是云中月骑着枣红马,正举着马鞭冲她晃:“成凤公主!听说你抢了我的差事?大岭西麓的‘鬼哭林’我比你多走了两回,我比你熟悉,我阿爹让我来这里取令牌打算商量派我去”。 女王道妙元坐在鎏金椅上,指尖轻叩桌沿,循声望去,只见殿外策马而来的银甲少女身上。 只见来人骑一匹枣红马,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被腰间松垮垮缠着的酒葫芦添了几分不羁。少女束发用的不是贵族常见的玉冠,而是根粗麻绳,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额角,倒衬得眉眼格外锋利——左眼角下方有颗浅褐色的痣,像溅了滴墨点在白瓷上,偏生透着股野气。 云中月滚鞍下马时,马刺刮过石阶发出刺耳声响,她却浑然不觉,单膝跪地时腰杆挺得笔直:“汉川大将云鹤之孙云中月,见过女王!” 妙元目光扫过她肩甲上磕出的凹痕、靴底未刮净的草屑,忽而轻笑一声:“云家丫头果然随祖父。当年你祖父来妙赞国议事,也是这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指节敲了敲桌案)“抬头让我瞧瞧。” 云中月依言抬头,正对上女王深褐色的瞳孔。那双眼睛像浸在琥珀里的刀刃,明明含着笑,却让她后颈泛起细汗。女王道妙元盯着她左眼尾的痣,忽然道:“你母亲是白鹿族的?这痣生得倒像白鹿眼角刻纹的习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回女王,母亲确是白鹿部最后一任族长之女。” 云中月攥紧马鞭,“她临终前教我辨认大岭的雪莲花,说那是白鹿族与妙赞国情谊的见证。” 妙元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镇纸,镇纸边缘刻着半朵残缺的雪莲花。殿外风掠过廊下铜铃,她的声音混着清脆声响落下来:“十年前,金第师为了说和诸夏纷争,于汉川国和云梦国阵前被云梦国毒箭暗算,你祖父为救我夫君,曾用身体挡住云梦国的毒箭。此等大义实属不易” 云中月瞳孔微缩,这才注意到女王素白的衣袖下,藏着比战刀更决绝的布道担当,以及诸夏的辉煌梦想。 妙元忽然起身,从墙上摘下一副雕弓递给她:“这是白鹿族的‘霜月弓’,当年你外祖母临终将它赠予我。(弓身刻着细密的鹿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试试,看拉得开十石吗?” 云中月接过弓时,闻到木料间隐约的雪松香。她深吸一口气,弓弦拉开时发出嗡鸣,竟比寻常战弓多出两指宽度。 妙成凤在旁挑眉:“看不出来,你力气比我还大”。云中月松开弓弦,说道:“为什么我的力气就得比你小呢?”。 妙元望着她俩亲密无间,忽而伸手替她拂开额前乱发:“云家的丫头,果然该在风里跑。”(转身取出传信兵统领的令牌,却在递出时顿了顿)“但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它连着汉川与妙赞的几十年盟谊。” 云中月攥紧令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她忽然想起外祖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她手背时,说的也是同一句话。 大岭深处,枣红马忽然昂首嘶鸣,蹄下石阶溅起几点火星。妙成凤与云中月在白展堂帐下正式组建传信兵。二人将三十骑分为“金乌”“白鹿”两队,妙成凤以金乌令符划定青蚺谷路线,准备负责到东部盟军的消息。云中月则摊开汉川军秘绘的鬼哭林图,打算这里打通一个暗道,准备负责西部盟军的消息。 白展堂命人抬来两箱装备:“改良版鸣镝箭每支带三枚信号弹,遇袭时射向不同方位;避瘴丹分上下两层,内层赤色药丸仅在口鼻出血时服用。”妙成凤摸出漆盒将鸣镝箭分发给队员,却在触到盒底时顿住——里面多了王母偷偷塞的小瓷瓶,瓶身刻着“外伤敷用”的朱砂字。云中月从行囊掏出二十枚青铜铃铛,挂在战马鞍侧,遇雾天摇晃可传声三里。 暮色四合时,传信兵在大岭西麓整装。妙成凤给疾风系上刻有“传”字的铜项圈,却见云中月正用麻绳将酒葫芦绑在马鞍后:“里面是掺了艾草的烈酒,可驱蛇虫。” “明日丑时你俩出发,告诉东西军作战计划,你们回来后,我们发起总攻”白展堂将两面令旗拍进二人掌心,“若七日后未归,中军还是会按路线进军。”妙成凤抬头望向中央大岭的剪影,月光勾勒出青蚺谷的蜿蜒轮廓;云中月摩挲着白鹿短刀,刀身映出鬼哭林方向忽明忽暗的磷火。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成凤迷雾悟书记,明中觉照破虑思 妙成凤穿梭在茂密的大岭深处,每当恐惧焦虑的时候,就会翻开《妙法西域记》来看,今天她看了第二十三记,记录如下: 问:如何“如是降服其心?” 答:要降伏其心,得知道为什么我们有种种感觉而不得自在,这都是六根执习之续业所致,眼根在于续色,所以色尘不断流转。耳根在于续声,所以声音不断流转。鼻根在于续气,所以香臭不断流转。舌根在于继味,所以味道不断流转,身根在于续子,所以子孙不断流转,意根在于续法,所以概念名相不断流转。此六者共同作用相续,所以世界生命精神思想不断流转。若有人能在六根处断此执习,则业感不再相续流转,这就如同我们站在山顶一目扫过,又无记忆挂碍,即名如是观照,这样就可以降服其心,也可以看破业感轮回的假象。 问:这就是经书所言“如是住,如是观,如是降服其心吗? ” 答:就比如上面的例子,我们执业标记,六根着处,即成识心。如此识心虚妄,就如同空间(来比喻觉照)里标记器物(来比喻识障),离照说心,皆是前尘,虚妄相想,非觉照圆满的菩提真相。合觉观照,能发真如,就是如是了。 问:那这执业的念想,又如何断掉呢? 答:佛性道心,念起性觉,性觉必明,就如同具有明了性的大海被风吹起的波浪,这样的大海自然是知道自己起了波浪的,不会颠倒妄认波浪为实有。如此起浪,妙觉如来,不寻因逐本,与海无异,并没有真的业风注其海。人们看树听音,看听等性皆如这大海,树音就如同这波浪,“即听即明”的这种明了性不会妄认“树音”等是离“见听”等性的实有。如此见树见音,亦可见“见”,是谓知觉或者观照。照见即如,取不动不失,不生不灭之意。如此见心,念即无念,有还同无,怎么会执着念想呢? 问:那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没有心呢? 答:有无之别,不在于相,在于众生知见,把菩提觉照记作有,把菩提觉照记作无,不管你如何标记,此照性怎么会因为你给它改了名字而变得存在或者不存在呢?你问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存在上述不明就里的迷障。我现在问你,你认为自己有心,那你是有何种心需要降服? 我回答说:我已明白,佛心道体,觉照明见,妙无妙有,如此“妙”本如如(即不生不灭,非生非死),非是有是无。然我观世间生命,食毕皆以情痴淫欲为一生根本,我也不能超脱,故我以此心需要降服。 答:通过上面例子解答,你应该明了,世间万物,空间,生命,精神思想,皆六根性为,一体不能分离。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道的呈现上,而不是六根、尤其是命根的生灭创造发明上,心自然不会有拉扯。山河大地,为我清净觉见(见)。声音杂静,为我清净所觉见(闻)。疼痛舒痒,为我清净觉见(觉)。名词定义,为我清净觉见(知) 。生命以情欲而致世界相续,实则菩提觉照圆满,一真无别。 问:即说万物因情欲而立生死相续,我抛此情欲,万物世界又以何相续?那世界不就没有了吗? 答:人们所说世界,即名世界,你认为世界真的存在吗?是人们把六尘法影通过“执我”的流识串连起来的虚妄假象,虚妄的就认为世界本存。这样的流态和界所即立,菩提的照见也就被忽视了,只剩下明了的妄见,众生也就颠倒相续,苦轮旋转。 问:我观世人皆以贪淫为本,得少不足,得多忧虑,更有父母,贪子生死难离,此种如何如是降服? 答:皆以觉照察知而如是降服。菩提妙明道心的自知之明,见念即见明。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内外尘相上,只是在明了中觉照,一切皆可如是降服。故住念而修,亦为正修行,我们平时说念想念想,念起观止,不要乱想,是谓住念而修。 妙成凤的指尖划过书页上“六根执习”的字迹,忽觉大岭的雾气不再是缠绕周身的枷锁,而是眼根续色的虚妄流尘。夜枭啼叫穿透密林,她却在这断续声浪中听见耳根续声的本质——不是威胁,而是自然界的呼吸。她摸出腰间水囊,避瘴丹的棱角隔着皮革硌着掌心,如同鼻根续气的香臭之辨,生死之念在药香与瘴气的交织中渐渐清明。 “舌根续味...”她轻舔干燥的唇,忽然想起临行前王母塞进她掌心的蜜渍桂花糕。那甜味不是执习,而是母亲以味觉传递的牵挂,恰如书中所言“念起性觉”,当她觉知这份温柔时,恐惧便不再是吞噬人心的暗潮,而是照见亲情的明镜。 远处战马踏动碎石的声响传来,她望向拴在松树下的坐骑,鬃毛上的松脂痕迹不再是险途的印记,而是身根续子般的生存本能。妙成凤解下金乌玉佩,月光在图腾上流淌,如同意根续法的名相——“公主”“传信兵”“盟主之女”,这些标签曾是束缚她的识障,此刻却在觉照中化作空明的月光,照见使命的本质:不是背负名相,而是成为连接东西的桥梁。 当她再次翻开书册,“照见即如”四字映着火光跃动。妙成凤忽然笑了,笑声惊飞枝头宿鸟。那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焦虑——担心误了军报、害怕暴露身份、恐惧葬身大岭——此刻都如海浪般在“觉照之海”中起伏,却不再能撼动她的本心。她取出鸣镝信箭,箭头的蓝烟不再是死亡的预兆,而是“即听即明”的信号:当她不再逐浪,波浪自会成为大海的注脚。 夜风送来三长两短的狼嚎,是云中月的平安信号。妙成凤站起身,将枫叶书签夹在“住念而修”的段落,短刀在树干刻下的活结不再是执念的标记,而是明了中的行动——如同大海知道波浪的轨迹,却不被其定义。她解下披风裹住疾风,掌心的温度与兽类的体温相触,忽然懂得“情痴”并非堕落,而是觉照的起点:当她以心照心,恐惧便在观照中化作前行的力量。 金乌玉佩在胸口轻晃,她不再是被身份捆绑的公主,而是流动的觉照本身。迈过沾满露水的青苔时,妙成凤忽然明白:真正的降服,不是斩断六根,而是让眼耳鼻舌身意皆成为照见道心的窗口。当她举步走向大岭深处,夜雾中浮现的不再是虚妄的魔影,而是“如是观照”的清明——原来恐惧从未存在,存在的只是对恐惧的妄认,而觉照之光,早已穿透所有迷障。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自性觉照明业障,轮回虚妄悟真如 在鹿泉山上,妙成龙和盛施圆,魏子涵学习《妙法西域记》第二十四记:记录了无上菩提,业障,和轮回的关系 问:菩提照性、业障与轮回的关系如何明辩?既言自性本自清净、不生诸相,乃如来自妙自成,为何又说佛以性为海,不舍无量众生? 答:一切生命循业力轮转,生死相续,此即业障之果。世人所执之“我”,实为业障所成。业障有二:共业(如众生六根同见同味同知等)与独业(如个人恩怨记忆),今生造业必循业果返还。无量业果汇为“障海”,而障海即性海。何以故?以其业障显菩提照性故,障识虽异,照性唯一。众生迷于业障,认幻为己,于六道中随业受生,不知菩提觉照本自清净、不动不生,此即佛说“三摩地”(正定)之境。 问:若六根同妄为众生共业,有些性格习气与家族人员一脉相连,为何“我”需承受他人造业之果? 答:当言“我受”时,已认障为己,即说“我受”。若明了菩提照果(诸法)妙常不动,则观一切业障如白云过晴空。若执障认识,众妙即变,变则妄动。故变与不变,在于菩提妙明的个人知见,然菩提妙明性体本自清净,是我灵性之根本,故“我”何曾染着?山河大地、亲情恩怨,当下即了照常,照性本空,了无所得,故一切障皆可销解。实无“受报”之实体,唯众生迷执我相、妄认幻相而已。 问:众生难离迷恋,如饮食为存身必需,情思为心之所系,如何不堕障中? 答:需立三清净见地:1. 信解如来觉照之性,自知之明。深信此如来自性即为根本,“我即菩提”,此为第一见地。 2. 观障即性:念念觉照,不着贪淫,视业障如白云映晴空,平等照见,此为第二见地。3. 以戒为师:念起即觉,导念归无,以戒行约束身口意,断除贪淫根本,此为第三见地。 问:业障显化即为轮回,是孩子携业障投胎,还是父母将自性中业障带入世间? 答:父母生育源于欲望,此欲非独属父母或子女,乃众生“贵己有身”之习气——无量劫来以情识立生死之本,维持身体而立六根来趋利避害。父母与子女因同业感召,于妙明空性中现“情种”之相,入母胎如是照见。若了知自性恒照妙明,业障即空,何有“投胎受生”之迷?世间因果,皆自己无明妄执,无明生则因果随,情识息则轮转止。 问:既言一切法无我,谁在修佛? 答:菩提妙明自性,自照圆满,无需修证,众生颠倒妄固,不能明了六根处处在灭处,是人们处处着相定义有,人们为何处处着相,是因为无上菩提妙心照性圆满,妙明常住不灭,故能刹那定义有,一切名相皆是刹那执业定义的,其妙明的根本并非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众生因这种“劳幻”,生起执迷之心,于菩提照性中幻生三界六道,如眼翳者观空见花。“花相”喻六道妄见,“眼翳”喻迷执之心,而“能知眼翳者”即自性妙明,觉照圆满,当用当有——此“明白”非眼翳亦非花相,故知幻即离,离幻即觉。山河大地、众生万相,皆菩提妙明之照显,当处幻真,又随处灭尽,心与境二者俱非。了达心境俱幻,契入“妙明之性”,即见如来真性,照明同见,此乃“无需修证,自在解脱”之理。 问:此“明白”是否即我之自性?觉照圆满,照障妙明。 答:若执“我”为“明白者”,仍是头上安头。此菩提真性本无“我”“他”之别,岂有固定形相?众生久劫颠倒,认“我之见闻觉知”为实,如梦中人知有梦而不醒——实则“能知之性”本自妙明,非关“我相”。 问:既如此,是否无需修行? 答:“悟明真性”之过程即修行,于照见而不颠倒,于妙明而不执取。如此真知,知幻即离,不执外境,当下安住,即是菩提归处。如观白云过空,了知虚空不动不染,此即“得道”。 问:世人多困于家庭亲情、爱恨纠葛,如何能不执自在? 答:非家庭六亲令人生情痴,乃情痴妄念幻现六亲之相。若不颠倒认知,从心剥离爱憎习气,尘劳自然不起。 鹿泉山论道感悟续篇 暮春的鹿泉山染着新绿,松涛声里,妙成龙席地而坐,指尖拨弄着一片竹叶:“方才读这《妙法西域记》,突然想起山下农家的磨盘——磨盘转了千遭,石纹里积的面尘越厚,越难见本来的石质。业障与自性,怕也是这层道理?” 盛施圆望着远处云絮翻涌,接口道:“师兄这比喻倒贴切。就像那磨盘,看似被面尘裹住,实则石质从未变过。世人困在‘我执’里,把共业的石纹、独业的面尘认作‘自我’,反倒看不见磨盘本是山石凿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魏子涵膝头的经卷上,“方才那问‘谁在修佛’,倒像有人对着镜子问‘谁在照影’——影子动来动去,镜子却始终明澈。” 魏子涵捏着笔杆沉吟:“可世人总说‘我要修佛’,若连‘我’都是幻相,这修行又从何谈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妙成龙将竹叶抛向风中:“你看那叶子,风动叶动,看似叶子自己在飞,实则是风在托举。修行不是‘叶子学飞’,而是‘知风本动’。就像经里说‘知幻即离’,当你不再把‘我’的念头当作真叶子,便看见风(自性)从未停过。” 盛施圆忽然指着山涧流泉:“子涵你瞧,溪水遇石激起浪花,浪花说‘我被石头撞疼了’,却不知溪水本自流畅。共业如顽石,独业如浪花,‘受报’的错觉就像浪花以为自己‘疼’——其实水还是水,石还是石,疼的只是浪花的‘我执’。” 魏子涵若有所思,在经卷空白处画了个圆圈:“那这圆圈是自性,里面的墨点是业障?” “墨点在圆里,却染不了圆圈本身。”妙成龙笑着摇头,“倒不如说,圆圈本是虚空,墨点是我们闭眼时幻想的黑点。睁开眼时,黑点自消,虚空何曾被染?就像以戒为师的第三见地——戒律不是用绳子捆住黑点,而是点一盏灯,让你看清根本无黑点可捆。” 山风渐起,盛施圆望着漫天云絮化作百态,忽然合十道:“方才读到‘障海即性海’,想起师父说‘淤泥里生莲花’。业障越重,越能见自性坚韧,就像磨盘转得越久,越磨出石质的光。或许世人困在轮回里,正是自性‘不辞白云’的慈悲?” 魏子涵放下笔,望着暮色中的山峦缓缓道:“所以修行不在远离红尘,而在红尘里见自性。就像这鹿泉山,春有新绿,秋有落叶,四季轮转,山却始终在这里。我们在爱恨里打滚,自性也始终在这里——”他指尖轻点心口,“从未离开。” 妙成龙拾起一片落叶,在夕阳下透见叶脉的纹路:“说得好。就像这叶子,脉络是业障,叶肉是轮回,可支撑它们的‘生之力量’,何尝不是自性?当你不再执着于‘叶子的形状’,便看见整个春天都在叶脉里流动。” 暮色浸染山林时,三人合卷起身。山路上,魏子涵忽然轻笑:“原来‘无我修佛’不是‘谁都不修’,而是‘放下修的人,看见修的本身就是自性在动’。就像溪水从不知自己在‘流动’,却自然而然流向大海。” 盛施圆望着天际最后一缕霞光,轻声道:“或许这就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穷云起,皆是自然。不疑自不悟,觉照当下,疑悟自离” 风掠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妙法西域记》里未写完的偈语。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道妙明不变随缘,法名相流转无常 就在联盟军对云梦国发起总攻的同时,妙赞国的鹿泉山上,妙成龙和盛施圆,盛施柔,魏子涵仍旧学习着《妙法西域记》的第二十五记,记录如下: 问:为什么世间一切变化不能常住? 答:我们给如来实相定义了好多名字,所以我们在名相概念中就颠倒了。定义相续,妄见就相续,所以你说的“世间”是定义相续的名者。既然是定义的名者,名字变来变去,也就不能常住了。如来的无上菩提怎么会因为你给它变化名字而变化增减呢?也就是说,一切概念法义都穷尽了,因明了而能定义自己的道也不会灭亡。所以世间一切皆是菩提的自知之明,也就是自己给自己取名字的假相,即佛说自心取自心。故认知突破了,妄见的定义也就照破了。特别坚固的定义妄见,包括世界,变化,生死等的妄见也就突破了。所以,实际上实相是常住不灭的,是我们的妄见不能常住,故因妄见建立起来的世界不能常住。 我感悟道:我明白了,世间一切就没有定准,因我虚妄的认为我有心,然后心里虚妄的定义变化,故一切就在变化,但我定义是“心”的那个明了的根本不会因为我给它变化了名字而变化增减。 答:是的,无上的菩提,如来妙明的实相,因众生心而妄刹那变灭,非它自己有变有灭,有生有死,妙明的自性常住不灭,故说随缘不变。它又不吝啬,其明了性人人能用而定义自己的生活,故说不变随缘。故菩提自性没有定准,因人而异,离开了人们的一切定义,其妙明的真精你也就无处追寻了,但又当用当有,也就是照性圆满。 问:我已经明白,如此“妙明”常住的本质,人们在刹那定义中流转,如此念念相续,一切生死流转不断,菩提并非“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而是它能明了“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众生当下在说明白的时候,已经就颠倒了,故众生刹那颠倒相续。得道者不妄作定义,当下刹那直取那个“妙常”果,故能于已经颠倒的万相中明定不变亦不动。是这样吗? 答:是的,如此的得道者,则不起我心,人心,众生心,寿者心,合于如来无上道妙。众生当下、甚至刹那的“见”已经走了样,处处着相,但菩提这不变不动的实相如同镜子一样明见,妙见圆明,本无来去生灭摇动,其明了性把自己定义是啥就是啥,也不会排挤对抗,故说照性圆满。如此照见,即明明之德,即照三界如同空花。故说,觉照之性,自知之明就是无上菩提的真相了。所以,无上菩提,于万相中可以照见。 我感悟道:如此照见,则万物与菩提妙明无二无别,变化的只是明了的概念,而且这些概念都是执业轮转的。被大家的概念障住的就是共业,被自己概念障住的就是别业。人们大部分障碍是共业,比如世界,色,空,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生,起,变,化,…近乎全部的我认为等,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别业。 答:就是这样,众生如此续业造作,追求此种种刹那变灭的名词假象为实有,就是修行的人,如果不能彻底了悟菩提,也会追求“菩提”的假象名词,这都如同梦魇的人,菩提的明了性常在,却不能醒来。 妙成龙合上书卷,目光投向鹿泉山外翻涌的云层,想着云梦战场战鼓轰鸣。盛施柔指尖摩挲着书页上“自心取自心”的批注,轻声道:“方才读到‘定义相续则妄见相续’,倒想起前日山下来的流民——他们口口声声说‘云梦国要亡了’,却不知‘亡’之一字,亦是人心定义的妄相。” 魏子涵望着山下蜿蜒的驿道,那里正有商队匆匆而过,旗号上“妙赞”二字被风撕成碎片:“就像这些往来者,执着于‘妙赞’‘云梦’的国号,却不知国号如衣,国土如屋,穿衣换衫、拆房建楼,本是人间常事。可众生偏要为‘衣破’‘屋塌’痛哭流涕,竟忘了穿衣住屋的那个‘能知能觉者’。” 盛施圆从石案上取来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轻轻一推:“你们看这棋子,若说它是‘卒’,它便要循卒的轨迹;若说它是‘将’,它便占将的方位。世人困在‘卒将’的名相当中,却忘了棋子本是檀木所雕——就像菩提妙明本无定相,却被‘生死’‘变化’的名相困在棋盘里,走不出这‘定义’的楚河汉界。” 妙成龙忽然指着山间流转的雾气:“看这云雾,聚时成峰,散时成缕,世人说‘云起云灭’,可云何曾真正‘起灭’?不过是风的轨迹、光的戏法。众生执着于‘变化’的名相,就像盯着云雾的影子,却看不见始终明照的虚空。” 盛施柔拾起一枚松子抛向空中:“这松子落地生根,世人说‘它变了’,可松子里的‘树性’何曾变过?就像书中说的‘随缘不变’——树皮会老,树叶会落,但‘能生树’的那个明了性,始终端端坐在树心里,看着春荣秋枯,不增不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魏子涵忽然轻笑:“我方才想跟着你们用比喻,却发现一落‘比喻’,便又成了新的名相。看来连‘棋盘’‘云雾’‘松子’这些话,也是虚妄的渡船——过了河,便该放下船。” 盛施圆将棋子收入匣中,石案上只余一片空白:“就像这棋盘,落子前是空,落子后是满,收子后又空。世人在‘空满’之间争胜负,却不知棋盘从来只是棋盘。所谓‘共业别业’,不过是千万双手在这棋盘上画不同的纹路,而棋盘本身,始终干干净净,容得下千般笔画,却不被任何一笔染污。” 山风掠过,书页哗哗作响,恰有阳光穿透云层,在“照性圆满”四字上投下一片金斑。妙成龙望着那光斑,忽然想起书中“如镜照物”的譬喻——镜中山河流转,镜体何曾动过?正如此刻鹿泉山上的四人,想起南国的战鼓,谈着书中的妙理,却有个“能听能谈”的东西,清清朗朗,不随鼓响、不随言动。 盛施柔忽然指着山下袅袅升起的炊烟:“你们说,那些煮饭的人,是先有‘饭’的念头,还是先有‘煮’的动作?”众人尚未作答,她便摇头笑道,“其实‘念头’‘动作’皆是定义,就像‘生灭’‘变化’皆是名相——真正的‘煮饭者’,早就在淘米下锅的时候,与‘煮饭’的明了性合一了,哪里需要分什么先后?” 魏子涵站起身,见山雾正漫过石径,将众人的影子揉成模糊的一团:“我们在此谈‘共业别业’,却不知此刻‘谈’的本身,也是共业的一部分。就像这山雾,你说它是‘障’还是‘境’?若执着于‘雾障眼’,便是别业;若了知‘雾本是空’,便是共业中的自在。” 盛施圆望着渐渐被雾气笼罩的棋盘,忽然伸手一抹:“管他什么共业别业,不过是雾里画棋——雾散了,棋盘还在,棋子还在,就连‘画棋’的那个‘手’,也还在。”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干果,掰成四瓣分给众人,“吃吧,这果子甜是甜,可别执着于‘甜’的名字——尝到甜味的那个‘能尝者’,才是真滋味。” 四人咬开干果,清甜在舌尖绽开的刹那,远处战鼓忽然停歇。山风裹着雾水吹来,将书页翻到最后一章,只见空白处赫然写着:“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妙成龙望着那行字,忽然明白——原来这整座鹿泉山,连同山中的人、书中的字、远处的战与雾,皆是菩提妙明的“自知之明”,就像月映千江,江江月不同,却处处是月。 盛施柔舔了舔指尖的果香,忽然笑道:“你们说,此刻这‘甜’的味道,是共业还是别业?”众人相视而笑,无人作答,却都在笑意里懂得——当不再执着于“共”与“别”的名相时,甜也好,苦也罢,皆是明了性中自然流出的活水,不滞不碍,不舍不拒。 暮色渐起时,四人收拾书卷下山。身后鹿泉山的轮廓渐渐模糊,却有一颗星子早早缀在天幕,亮得如同书中那句“照性圆满”的批注——原来不是星子在亮,是看星子的那个“明了”,从来就没有暗过。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妙成凤军营被擒,姜逸仙心动相逗 话说妙成凤在大中岭穿梭了七天来到了稳泰岭的盐盛国军营。暮色渗进军帐时,姜逸仙正在看舆图。帐外忽然传来兵士呵斥声,他抬眸望去,只见两个卫兵押着个被缚的女子进来——她青衫染着半旧的尘色,鬓间却别着朵将谢的野蔷薇,像是从荒草里捡来的玉簪,无端添了几分孤冷与鲜活。 她生得极美。眉如春山远黛,眼尾微微上挑,偏生瞳仁似浸着秋潭水,清冽里藏着三分戒备。鼻梁秀挺如削玉,唇色却比帐外残阳还淡些,像是常年抿着心事。最惹眼的是灵眸深邃的睿智,宛如暗夜镶嵌明月,凌乱的发丝也不能邋扰她那白皙的面容。 “将军,这女子擅闯后营。”卫兵的汇报声打断思绪。姜逸仙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珏,目光扫过她腰间刻有“道妙”二字的玉佩,边缘却磨得温润,显然不是寻常之物。他起身时故意放缓脚步,铠甲轻响中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草木香,混着夜露与苦艾的味道,像极了他少时在山林里见过的野薄荷。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他也说不清这悸动从何而来,或许是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他看到她被绑住的手腕细得惊人,腕骨凸起处就知臂力惊人,腰间缠带就知道是武器也非寻常之物,还沾着枚草籽。他伸手摘她鬓间的蔷薇,花瓣蹭过她耳尖时,看见她脖颈间细细的绒毛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忽然就想逗逗她。 “你说你不是奸细,我看你生得这般……,再说了,你这信兵令牌是假的”他捏住腰牌晃了晃,故意拖长尾音说道。见妙成凤冷眼瞪了他一下,他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拂过她被勒红的手腕说道:“你瞪我也没用,你怎么证明你是白将军刚任命的信兵头领” 妙成凤说道:“我这信兵腰牌若有假,你这将军帐的门槛早该被云梦军踏破了”。姜逸仙说道:“坳!这如何讲?”。她晃了晃被缚的手腕,说道:“因为有这么眼瞎的将军难道你还指望他护军安全?” 草绳在烛火下泛着糙粝的光,姜逸仙听他这么一说,又不知道如何下台阶了。顿许,妙成凤说道:“倒是将军明知我身份,还让卫兵用捆牛的力道绑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姜逸仙一听这话,七尺男儿脸也润色,赶紧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怎么会不识信兵腰牌,看姑娘生的如此惊若天人,怕其中有诈,仅此而已”。 姜逸仙耳尖发烫,手指忙乱地去解她腕间草绳,却因力道不稳蹭到她皮肤。妙成凤挑眉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故意将手腕往他掌心送了送:“将军这解绳的手法,倒像在拆自家小姐的绣绷。” “胡、胡说!”姜逸仙呛了声,终于扯断草绳,又后退两步甩着发麻的手指,“我盐盛儿郎向来粗粝,哪懂什么绣绷——”话未说完,瞥见她揉着手腕的动作,又立刻转身从案头翻出个青瓷瓶,“涂、涂点金疮药!别死在我帐里。” 妙成凤接过瓶子,开盖时闻到熟悉的龙脑香。她指尖沾了药膏抹在腕间红痕上,忽然抬眸看他:“盐盛王室的金疮药,怎么会有南楚龙脑香?” 姜逸仙背对着她整理舆图,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棉花:“别国使节送的。” “哦?”妙成凤轻笑,将空瓶放回案头,“那这帐后屏风上的《雪山行旅图》,怕也是使节送的?”她指尖划过屏风上的落款,“‘丙午年冬月,盐盛太子谨绘’——巧了,我听过诸夏北征草原的故事,听说盐盛国太子喜弄画技,走到哪里画到哪里,说的不会是你吧?你参加了那次北征了?” 帐中忽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姜逸仙猛地转身,却见她正歪头看他,野蔷薇不知何时又别回鬓边,衬得她眼底笑意狡黠如狐:“将军还要装糊涂么?” “……先洗漱。”姜逸仙别开脸,大步走到帐外喊了句“备热水”,再转身时已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至于军情——等你洗去这七日的风尘,某再与你细谈。” 片刻后,兵士抬来铜盆与熏香。妙成凤望着蒸腾的水汽,忽然开口:“我要换衣服。” “自己换。”姜逸仙坐在案前拨弄算盘,头也不抬,“帐里没别人。” “可你在。”妙成凤说道 “……,这是军营,随时有人进来,我不能出去”姜逸仙指尖猛地掐弄玉穗。“我、我转过身去!”他背对着她时,听见布料轻响与水纹波动,喉结不由得滚了滚。帐外夜风卷起帐角,他瞥见她落在地上的青衫,衣角绣着极淡的云纹——是妙赞国道统的暗纹。 “看够了?”妙成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水汽的清甜。姜逸仙转身时,只见她已换上他的备用中衣,月白锦缎松松垮在肩头,露出半截纤细锁骨,发间野蔷薇沾了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迅速移开目光,将一卷羊皮地图拍在案上:“说吧,白将军让你送什么口信?” 妙成凤伸手拨弄他案头的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小团墨渍:“口信么……”她忽然凑近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白将军说,若遇见个腰间挂着盐盛玉珏、帐里藏着太子真迹的傻子,便告诉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鹰嘴崖的伏兵,该挪到西侧峡谷了。” 姜逸仙瞳孔骤缩,手指猛地扣住她手腕:“你如何知道鹰嘴崖?” 妙成凤晃了晃他腰间玉珏:“因为傻子将军的舆图上,鹰嘴崖的朱砂点,比去年深了三分。”她抽回手,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峡谷,“况且……” 她忽然抬眸看他,额鬓的留海发丝在烛火下妖冶得惊人:“盐盛太子当年最擅长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该用来防自己人哦。” 帐外更夫敲了三更鼓。姜逸仙盯着她眼底的清冽,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额前湿发:“我知道你不是寻常百姓女子,你到底是谁” 妙成凤握住他指尖,放在唇边轻吹:“我?不过是个替白将军送口信的信兵头领。”她松开手,从怀里掏出枚蜡丸丢给他,“真正的军情,在这丸药里。” 姜逸仙捏碎蜡丸,展开纸条时,目光忽然凝住。纸上只有七个字:“姜将军,等信兵到,你们联军直接发起进攻,别冒进,随时传信于我” 他猛地抬头,却见妙成凤已歪在他榻上,野蔷薇掉在枕畔,像朵落在雪地里的血花。她闭着眼,声音轻得像梦:“明日天亮前……别吵醒我。” 烛火在她眼睑上投下淡淡光晕,姜逸仙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他伸手替她盖好被子,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忽然想起方才她涂药时,掌心蹭到的那抹温热。 “……知道了。”他低声说,转身吹灭烛火前,又瞥见她腕间淡红的勒痕,“小骗子。” 帐外夜色深沉,星河璀璨。妙成凤听见他在帐边坐下的声音,混着甲胄轻响与绵长呼吸。她勾了勾唇角,将脸埋进枕头——那里有他的味道,雪松与檀木,混着若有似无的硝烟。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妙成凤破象成计,联军得胜奏凯歌。 第二天,东路军下了稳态岭,沿着南夏河峡谷进入云梦国,在攻打边防城时,就遭到了猛烈抵抗,双夏国的总兵将军洪涛也被射伤,为了改变战局,白展堂命令妙成凤北入象成国,说服国王萧晟出兵,因为这也是离云梦国此边防城最近的国家了。 妙成凤告别姜逸仙,很快向北穿过稳态岭,来到象成国。他没有直接去大豫城,而是直奔牛背山的牛背村,来找师姐慕容雪。 暮春的牛背山飘着细雪,妙成凤踩着碎石穿过竹林时,听见牛背村里传来粗粝的磨刀声。慕容雪的竹楼隐在竹林深处,檐角挂着晒干的艾草,在风中晃出细碎阴影。 慕容雪和段飞,苏然也为象成国藏私而不出兵愤愤不平,忽然看见妙成凤的到来,很是惊讶。“公主!”开门的是段飞,腰间还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象成国拒不出兵,又延误军粮之事,已让这支先遣队吃了苦头。当苏然听闻她来意时,正在灶前熬药,听见声响时,木勺“当啷”撞在陶罐上,“象成王萧晟那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 妙成凤解下染霜的披风,指尖拂过桌上散落的舆图:“所以我们不能直接说服萧晟出兵,要绕开朝堂,从‘根’上动刀子。”她抬眸看向慕容雪,师姐正倚在窗边磨剑,墨发用草绳随意束起,腕间戴着与她同款的“道妙”玉佩,“师姐可还记得,萧晟最宠的那位柔妃,是牛背山走出去的?” 慕容雪抬眸,剑锋在烛火下映出冷光:“柔妃兄长孙林,如今是象成国的粮草督办。”她忽然将剑鞘砸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半月前我亲眼看见,他的车队往云梦国方向运粮,萧晟养的这条狗贼,战事吃紧的关头,尽然不怕帝师联盟灭了他” 妙成凤指尖叩击着桌上霉变的粟米袋:“萧晟私扣的何止是军粮?”她扯开袋口,露出底层压着的云梦国“瑞鹤纹”锦缎,“这些贡品绸缎,比咱们穿的甲胄还金贵。” 慕容雪将剑鞘重重砸在地图上,剑锋指向象成国边境的“白鹿原”:“三日前,段飞在稳泰岭截获了萧晟的运粮队——”她拽过带血的密报,“粮车底部藏着云梦国的‘通商符节’,驾车的却是象成禁军。” 段飞按住腰间渗血的绷带,声音沙哑:“运粮官被灭口前,只来得及说了‘白鹿原’三个字。那里根本不是粮仓,是萧晟和云梦国主的密会点。” 苏然忽然从陶罐底捞出半枚金币,上面铸着云梦国的“云”字纹:“我扮成商妇混进大豫城,柔妃宫里的宫女说,这是象成王新赏的‘西域金’。”她冷笑一声,“西域哪来这种纹样?分明是萧晟用联盟军饷熔铸的敌国钱币。” 子时三刻,四人摸黑潜入白鹿原谷地。妙成凤扒开伪装成粮垛的草堆,眼前赫然露出整齐码放的云梦国兵器,矛头刻着的“云”字还带着新铸的火星。慕容雪踢开旁边的木箱,里面滚出成袋的象成军粮,袋口系着孙林的私人印鉴。 “好个监守自盗。”妙成凤捏碎粟米,里面竟掺着半粒云梦国特有的青稞,“萧晟让孙林押运真粮去云梦,再用空车装着敌国兵器返回,既赚了云梦的城池,又能以‘通敌’之名杀了替罪羊。” 段飞忽然指着谷底深处:“看,那是萧晟的鎏金马车!”月光下,车帘掀开一角,露出柔妃珍珠冠上的九瓣莲花——与云梦国主送给宠姬的头饰一模一样。 寅时,妙成凤踹开金銮殿正门,将云梦兵器掷在萧晟脚下。殿内烛火骤晃,映得他龙袍上的玄鸟纹宛如惊弓之鸟。 “妙信使这是何意?”萧晟强作镇定,指尖却在袖中摸索着密道机关。 “何意?”慕容雪甩出孙林的押运记录,“象成国十万石军粮,为何到了双夏营只剩三万石?白鹿原的兵器库,又为何藏着我玄甲卫的制式弩机?” 萧晟强忍镇定,忽听殿外传来柔妃的哭喊声。她披头散发冲进殿来,手中攥着染血的密信:“陛下要杀臣妾兄长?他不过是按您的命令押运粮草!”信纸上“孙林亲启:粮草暂存云梦,勿惊联军”的字迹,正是萧晟的笔迹。 “你竟敢私藏密信!”萧晟拍案而起,却在看见妙成凤抛出的金币时骤然住口——那上面的纹路,与他藏在后宫的铸币模具分毫不差。 妙成凤逼近龙椅,袖中滑落的鎏金符节撞在石阶上,正反面的“玄鸟”与“瑞鹤”纹折射出冷光:“萧晟,你私铸两国符节、私通敌国、私扣军粮,如果我把实况上报,诸夏盟军对付的就不是云梦国了。” “不、不是!”萧晟后退半步,他忽然转身抓住柔妃的手腕,将她推向妙成凤,“都是孙林蒙蔽寡人!他私通云梦,还妄图染指储君之位” 柔妃惊惶抬头,却见段飞拎着孙林的人头闯入殿中。萧晟趁机扑向案头的兵符,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妙信使者放心!寡人即刻点五万精兵支援东路军,愿以孙林之首级,表象成之忠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卯时,牛背山巅。妙成凤望着象成军开拔的火光,自己也沿着牛背山脉西入了大中岭深处,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必须告知白将军…… 象成军汇合盐盛国等东路军后,云梦东部边境地区战事推进比较顺利。在云梦国这边,云梦王任命楚国大将墨羽东出御敌,西部边境薄弱,联盟西路军在云昭平的领导下,快到了云梦国的都城--荆楚城。白展堂分左路军与云昭平汇合,发起了荆楚城的攻击。 在荆楚城的原野上,云中月负责探听云梦国消息的信息链一度中断,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大军退到城西高地驻守,妙成凤和云中月的传信营重新整编,妙成凤为营长,云中月为副首。 当云中月再次见到妙成凤,已是半年以后了,天气已入中秋。中秋的月光像碎银撒在荆楚城西高地,妙成凤踩着露水冷透的荒草,腰间“道妙”玉佩与云中月的玄甲卫令牌相撞,发出细碎清响。她俩半年未见,甚是感慨。 “墨羽的楚军布了‘九宫连环阵’,阵眼在西侧槐树林。”云中月将染血密报塞进她掌心,纸角还沾着半片槐树叶,“但进去的暗桩都没回来,连童谣都在传‘弯里藏着鬼门关’。”妙成凤忽然凑近,压低的声音混着夜露的凉,“那槐花香甜得发腻,好像象成王宫‘醉心散’。” 卯时初,妙成凤捏碎怀中酒囊。松烟醉的辛香混着槐花香腾起,竟成破阵药引。铜铃骤响中,树根暗格张开,露出堆成小山的象成国粮草——里面埋的全是楚军箭矢。“萧晟这狗东西,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封王台让诸国承认的?”云中月踢翻粮袋,箭头“云”字纹在火光中灼人眼目,“他要借云梦之手破坏联军,只为私欲,不顾诸夏安危!” 妙成凤将萧晟密信掷向火堆,在她和云中月提供的信息帮助下,云昭平的西路军大破墨羽阵法,云昭平抽出软剑指向荆楚城,剑身上映着城头狼狈逃窜的墨羽——那人腰间挂着的,正是半年前萧晟送她的鎏金符节残片。 辰时,破城锣声震碎晨雾。妙成凤站在云梦王庭台阶上。“成凤!”远处传来熟悉声音,是姜逸仙。姜逸仙的“姜”字大旗正卷过街角。他骑在马上,衣甲染着未干的血迹,却仍笑得肆意:“听说你破了九宫阵?本将的松烟醉,可还留着半坛。” 妙成凤摸出腰间残玉,忽然轻笑。她望着东方渐红的天际,想起牛背山的野蔷薇,说道:“象成王萧晟必须下架,要不然终究是诸夏国土不不稳定因素”。姜逸仙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帝师联盟商议再定”。妙成凤转身走向传信营,“等处理完萧晟这个伪君子,我要亲自去象成国,看看他给柔妃的新冠冕,是不是真镶了云梦珍珠。” 云中月跟在身后,靴底碾碎一枚铜铃。清脆的响声里,荆楚城的晨雾正缓缓散去,露出城墙砖缝里新刻的童谣:“象成狐,云梦狼,勾连噬人血满裳……”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见体照明本自在,即心不迷智通达 战争结束以后,由于萧晟通敌的证据充足,联军东西两面陈兵象成国边境。萧晟迫于压力,宣布退位,让位给儿子萧敬腾,他自己也在女王的运作下,于鹿泉寺出家了。萧敬腾和云梦国新王熊镜博在鹿泉山封王台受封的日子,就在次年的清明节。 到了这年清明节,鹿泉山帝师坛热闹非凡,除了各国的国王,还有各国陪同的公子公主来游玩的。姜逸仙看见妙成凤腰间的“道妙”玉佩,说道:“听说你们国家以道治理国家,国王不是家天下的制度,可真了不起”。他正说着,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是妙成龙,说道:“走,我们去鹿泉寺听听法你就知道了”。 妙成凤走在最前面,姜逸仙总是贴着她走,问道“公主今年多大了?”,妙成凤回答道:“十七了,你呢?”。姜逸仙回道:“我今年二十,比公主大三岁呢,去年公主来我军帐,我就知道公主不是一般女子”。他俩正聊着,魏子涵抢道:“我看公子是看上我家凤姐了吧,贴的这么近”,姜逸仙不好意思的退了退,盛施圆和妙成龙,盛施柔走在一起,也不说话。 来到鹿泉寺,他们带着姜逸仙一起学了《妙法西域记》的第二十六记,记录如下: 问:经书上有“知见不见,斯即涅盘;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的句子。也常闻菩提真如自性与无明不能分别看待,觉悟去掉知见为明,迷执概念定义为无明,即为菩提的一体两面,是否如此? 答:若言“一体两面”,则菩提自性当兼具真如妙明与无明。一块石头,你硬要说它是树苗或者其他什么的,石头永远是石头,它也没有沾染你如此无明的知见变成树苗呀。同样的道理,怎么能说真如妙明的自性兼具无明呢?山河大地、烦恼嗔怨、爱乐取舍等,皆众生知见,非实相无明,若实相无明,那你如何明了“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呢?故真如妙明自性,恒常唯一,本无染净。 问:既言真性与世间真相恒常唯一,非是无明,那因无明而升起的生死及万相,就和菩提没有关系了呀? 答:菩提自性,自照圆满,众生所说世界,为如来如是照见菩提妙明,还是以己见己而已,此“见”体亦可照见无明,也就是说众生起了知见,此见体就照见众生起知见的法义。通透的讲,就是“见体”不仅能照明物的概念成就物相,还能照明众生的概念成就众生,众生相即无明相。在这些圆满的照见中,它自己照常不动,然众生于妙明中刹那出妄,是因为六根续业所致,实际上六根时时在灭处,唯妙明为然。但众生执“业感”刹那相续,让众生却处处遗明着相而说有,处即妄立,世界就立,照性迷转。若有人能于六根处明“见”亡所,则寂照复归圆满。所以说,“无明”也是概念,来定义众生颠倒。此共业,众生同分,故处处妄界立所,以安居身体。对立知见,以安居“我”相。 我感悟道:无明即是假名,与山河大地,酸甜苦辣并无本质差别,皆是明立,如同眼病人看空有花。然此“见体”,本无生灭,常照妙明,众生执业续感,照感见生,妙明出妄,色声等类如是呈现,如果众生不执业立“是”,那也就不会有这“如是”的呈现了,无上菩提,怎么会不能圆妙清净呢?所以,只要把“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放下了,也就是涅盘境了。 答:如是,如是,我之所以答如是,是因为你感悟的当下皆是菩提如是照见妙明。如此,以平等无分别智示人,令其离执说“是”,这样的“是”是明白的“是”,众生就不会再颠倒妄迷的,也不会再认为山河大地为本有而贪执了。 问:极乐世界与娑婆世界同属“知见所立”,分别犹存,仍属贪执,何以能救度众生? 答:极乐世界,亦不能脱离如来藏中“地水火风空见识”的七大元素而建立,若此娑婆世界,众生不再以杀盗淫为根本,那和极乐世界有什么差别呢?世间万相皆为“法界”显现,所谓“世界”不过假名施设。法性妙明,了障即空,如此就是见山河大地,疼痛舒痒,酸甜苦辣,也是寂照妙明清净。极乐世界亦复如是——见极乐即见妙明元心,是众生知见分别故成种种差别。从浅处论,此法门能令众生离贪执之缚,得究竟归处,岂曰无益? 问:我欲见阿弥陀佛国土,当于何处得见? 答:阿弥陀佛国土自不离如来真心妙本。譬如梦境唯心所现,虽无实体,却历历分明。若人至心念佛,深信不疑,心佛相应,如梦中忘身,自然与佛国相融——此即“乘佛愿力,当念往生”。 问:世人以现实为真,梦境为假,佛国究竟是真是假? 答:梦境唯“见”说心,现实亦为六根唯“见”是心,既然都是“见”,你拿什么判断真假?你觉得说的东西就假,是的东西就真,其实都是说义,何来真假呢?此“见”体自己又不执“真假”。如果我们以此“见”体名心为真,那梦和现实都是真,佛国即此真心之清净显化,乘愿修行,可见此真心,亦名见见,即见清净本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鹿泉寺的暮鼓撞碎最后一缕天光时,众人沿着石阶下山。妙成凤袖中佛珠随步轻晃,姜逸仙盯着她腕间露出的半寸素白袖口,忽然开口:“贵国‘道妙’之治,是否如这佛珠——粒粒分明却连成圆,无首无尾?” 妙成凤驻足转身,暮色在她眉间洇开淡淡轮廓:“太子粗知大道无始无终,如同此圆串,却不知《妙法西域记》说的妙处,若执‘首尾’之分,便如以手捞月,反碎了满池清光。我们的见体清净,前后无别,何来首尾呢,差别的是认知,认‘见’为世间一切相,故借首尾相连,这‘首尾’亦是太子你的妄见啦”。姜逸仙感叹:“妙!真妙,我国一直在学圣人的知见,却从来没问过我究竟是谁?我真想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学法”。 魏子涵忽然指着山坳处飘来的两盏灯笼:“瞧,鹿泉镇的河灯要放了。”盛施柔攥着香囊的手骤然收紧——她曾听乳母说,象成国旧俗里,未出阁女子若在清明夜拾得漂来的河灯,便可预见姻缘。 众人行至山脚,河岸边已是人声熙攘。妙成龙忽然从摊贩处抢来一串糖葫芦,在盛施圆愠怒的目光中掰下一颗塞进他手里:“尝尝,比你书房里的蜜渍金桔爽口多了。”糖衣在暮色里折射微光,盛施圆咬下时,酸甜在舌尖炸开,忽然想起方才寺中那片被捏碎的枯叶——原来“执”与“不执”,竟如这糖与楂般相生。 妙成龙忽然吹了声口哨,指向河心:“看!”不知谁放了盏莲花形大灯,十二瓣粉荷次第绽开,每瓣花蕊里都嵌着米粒大的琉璃珠,随波流转间,竟在水面映出粼粼佛光。妙成凤望着那灯,忽然想起封王台上熊镜博接过印玺时,指节因用力泛白的模样——原来权力亦如这河灯,看似载着千万愿,实则不过水痕一道。 姜逸仙见妙成凤指尖轻轻拨弄佛珠,忽然伸手按住她腕间:“这串沉香木……”话未说完便触电般缩回手,妙成凤却将佛珠摘下递给他:“太子若愿细观,明日可来鹿泉山鹿泉寺继续学法。”她转身时,道袍下摆扫过他鞋面,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 河风渐起,盛施圆望着随波远去的灯群,忽然将半串糖葫芦扔进水里。妙成龙挑眉:“可惜了。”他却望着灯影里浮沉的红果道:“执念如糖,甜时粘手,化时无痕。”妙成龙忽然大笑,拍着他肩膀将另一串塞进他手里:“早该这么想,明日带你去射猎,别总窝在书堆里发酸。” 盛施柔的河灯终于漂远,那只蝴蝶在水面上振翅欲飞,却被另一盏灯撞得转了方向。她望着随波逐流的灯影,忽然想起魏子涵说的发光蝶——或许不必执念方向,只要心向光明,处处皆是归处。 暮春的夜露沾湿衣襟时,众人方沿原路返回。姜逸仙攥着那串佛珠,只觉每颗木珠上都凝着妙成凤指尖的温度。路过半腰的山寺庙时,他忽然听见庙后传来低低的梵唱,转头望去,一个沙弥在月光下如一只敛翅的鹤。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想当这个“太子”,还不如这乡野间自在……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妙成龙西域查谋,妙成凤中原护羽 话说云昭君来到妙理城以后,就遇到了这征讨云梦国的战争,她也回到娘家汉川国帮着筹集军粮等事,这已经战争结束,她打算返回西域喀尔城,父亲云鹤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出了岷夏口,跨过与妙赞国的国境线,云锦华回头摆手道:“姥爷再见,我们会再来看你们的”。 她们来到妙理城王宫后,女王道妙元摆了饯行宴会,让妙成龙也跟着去历练。觥筹交错间,妙成龙眼神满是奔赴未知的炽热。道妙元看着这热闹场景,嘴角噙着笑,可眼中却藏着几分不舍与担忧,她将准备好的干粮、水囊一一递给众人,又反复叮嘱妙成龙要照顾好大家。 启程那日,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妙成龙就已在宫门外牵马等候,云锦华也早早起来,虽带着几分困倦,可一想到即将踏上的西域之行,眼睛里就闪烁着兴奋的光。云昭君一身劲装,利落地上了骆驼,回头望向妙理城的宫殿,心中默默与道妙元告别,深知她的不容易和坚强,西域不能生乱,也是她唯一能帮上忙的。 妙成龙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身姿挺拔,像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他时不时回头看看队伍,催促大家快些,又问云锦华西域沿途的趣事,惹得她咯咯直笑。行至一处山谷,四周怪石嶙峋,妙成龙突然勒住缰绳,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云昭君也察觉到异样,手按在剑柄上,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一只受惊的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打破了这份凝重,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妙成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看来是我太紧张啦。”继续前行,道路愈发崎岖,骆驼走得小心翼翼,妙成龙下马,牵着缰绳帮云锦华的骆驼稳住身形,还不忘打趣:“锦华,要是害怕就喊龙哥,龙哥带你飞过去。” 路过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奔腾,溅起白色的水花。妙成龙自告奋勇,先骑马过河探路,他稳稳地驾驭着马匹,顺利抵达对岸,向大家招手示意安全。云昭君指挥着众人,有序地过河,当云锦华的骆驼走到河中央时,被水流冲得晃了一下,她吓得紧紧抓住缰绳,妙成龙连忙大声安慰:“别怕,锦华,有龙哥在呢!” 夜晚,众人在河边扎营,妙成龙捡来干柴,生起篝火,火光照亮了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云昭君拿出干粮分给大家,妙成龙边吃边讲起小时候听来的西域奇闻,什么会说话的石头、能治病的神泉,听得云锦华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在喀城长大,我怎么没听说呢”。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的众人。收拾好行囊,他们继续踏上旅程,妙成龙望着远方的山峦,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一路会有艰难险阻,但也会有前所未有的收获,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历练,不辜负母亲和二姨的期望 ,保护好锦华妹妹。 一月以后,他们来到了高昌国,高昌王接待了他们,并且补充了给养,他们也把带来的丝绸礼物分了一些给高昌王。这里有当面道妙元女王和金帝师建的“觉明院”,他们就在院内歇息了几日,高僧般伽弥陀也在觉明院为他们讲了几天法。走的时候,高昌统军妙赞国大将候耀虎又派了人一起西行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他们终于来到了喀尔城,这是诸夏国土的最西边了,翻国西边的大月山,就是西海里国的地盘了,那里被原来游人部落阿拉律的儿子阿骨达控制。阿骨达为了维持统治,又接受了油柏人关于“上帝选民”的歪理邪说,说自己就是那个选出来,他又允许油柏人经商,但不许干预政治的策略。 妙成龙来到喀尔城,甚是稀奇,天天拉着云锦华在喀尔河闲逛。偶尔也会想起魏子涵他们在鹿泉山学的怎么样了? 妙成龙走后,妙成凤又主动请求去牛背山学堂教书,因为她不想去汉川国分坛做事。魏子涵也就跟着妙成凤来到了牛背山学堂,慕容雪很高兴的说道:“这象成国换了新国王新气象,天工坊也解散了,东洋的票行也驱离了,你俩正可以安心教书了”。 这年,道雅萱和李世成以及魏子豪也14岁了,他们也不再只顾着玩了,开始跟着盛施柔在鹿泉寺学习佛法了。盛施圆二十了,学道快两年了,作为蚕盛国太子,被招了回去开始学习理政。楚砚成了他得力助手,也被委以重任,盛施柔在这鹿泉山,也会时不时的想起他。 战争结束后的云梦国,云梦新王熊镜博取缔了东洋票行,撤了墨羽的将军和岭南总督的职务,由于联盟的追杀,墨羽开始逃亡,尤里波迪眼看在云梦的大势已去,把所有东洋票行的财富和业务撤出了云梦国,搬到了越兴国的钱塘村。这样,相隔不远的吴兴国的福慧村却成了对抗东洋邪说的前沿。 墨羽逃到这福慧村,只能求妻郝婉玉救他,郝婉玉惜往日恩情,四处奔走,最终在金帝师的斡旋下,局势暂稳。但墨羽掌握了灵眼会在诸夏大地的秘密和企图。尤里波迪加大对墨羽的追杀力度,派出了精锐杀手团队,誓要在帝师会和联军保护网中取其性命,墨羽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墨羽藏身福慧村,面临内外威胁,却决定主动出击,凭借对灵眼会和神秘组织的了解,向帝师会提供重要情报,帮助联军破解多次阴谋袭击,还积极与联军成员沟通,承认过错,表达忠诚,逐渐获得部分成员认可,缓解了诸夏联盟内部信任危机。 之后墨羽加入帝师会秘密追踪小队,主动请缨清查神秘组织余党,凭借熟悉其行事风格,带领小队在江湖各处展开搜寻,尤其在云梦国境内追查其与东大陆油柏人势力勾结的企图路线图。但是象成国和双夏国曾经和墨羽勾结过的贵族,还是不肯放不过他,怕自己被墨羽出卖。金帝师知道这样的内情,怕墨羽还会有失,让女儿妙成凤和段飞在象成国暗查哪些贵族涉案,暗中保护墨羽。 远在西域的喀尔城,妙成龙蹲在喀尔城的香料市集,用弯刀挑起一块羊脂皂,嗅到里面混着灵眼会惯用的迷香。月过柳梢,他摸进油柏人商队的帐篷。帐内传来低笑:“阿骨达那蠢货以为‘上帝选民’能稳坐王位,却不知灵眼会的‘粮票’只是废纸。”妙成龙掀开帐帘,看见说话的人戴着金丝眼镜,正是当年在岭南深圳村推行“土地票行贷”的油柏人谋士,他在阿爹金帝师的案宗里见过此人信息。 “尤里波迪给了你多少好处?”妙成龙的剑抵着他的咽喉。谋士推了推眼镜:“我是个商人,深圳村不需要我,我就来了这里,这有什么不对吗?诸夏的贵族,他们要做灵眼会的‘眼睛’,这和我没有关系,再说了,我是帮阿骨达王来易货的,你杀了我,这喀尔城我看也就没有安定了”。妙成龙心想:“斩杀他国商人,这谁敢来西域易货,这不是土匪行径吗?也就放了他”。 而在象成国,妙成凤查到关键线索,象成国三皇子曾经以伪币联合墨羽在云梦国敛财,怕哥哥象城王萧敬腾以此为借口杀了他,组织人手打算杀了墨羽。他知道,如果没有借口,就是给哥哥十个胆他也惧怕帝师会诸夏的规矩,也不敢轻易杀他。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悟见性空离诸相,破执妄我证本真 在牛背山的学堂里,这天下午天气晴朗,妙成凤和魏子涵随慕容雪给她家秋收麦子,豌豆等作物。中午农歇,慕容雪帮家里人做饭,妙成凤和魏子涵学习了《妙法西域记》的第二十七记: 问:即说菩提妙明自性,觉(映)照圆满,即见即成,妙幻一切真,若“见”非真,何以能见?此“见”即为我及众生之根本,众生皆能六性辩见。能否理解为“有我遍满十方,不生不灭,可幻现种种形”? 答:你之所问,恰似言“有佛遍满十方,不生不灭”,不过将“佛”换作“我”,并无本质区别,此说实属外道知见。何以故?圣人言世间一切皆道法自然或一佛明发,乃开示万法生起之本因,非执取世间粗相,亦非言此本因是有思有想之“我”。你将菩提道妙“见”体人格化,或者佛格化实为住我相、住法相之言,故落外道种智。实则“见”体无住,方能用种种障建立世界及一切众生,你不能说我创造了世界并遍满一切处。何以故?因“见”的如是功德无欲不迷故,众生谁颠倒妄执种种业,谁受报,妄说世界以及一切果。 问:若言一切由“本此无住”建立世界众生,此“本”既是众生“见”,众生依“见”而立种种概念法义,尔后“见”体妄成种种障,即说世界众生十二类。那说此“见”即“我”遍满十方,有何不妥? 答:此“见”众生圆满,怎么能说“我的”或者是“他的”呢?当然,脱离了一切众生知见,此“见”也就无处可寻了,故说,“见”又离见,见不能及。但是,不管有没有众生,此“见”觉照圆满,妙明不失,如如不动,于一切众生用处又能表达自己,从这个层面说,我本就不是从哪里来的,也不会到哪里去。怎么会遍满十方,妄入一切处呢?哪怕是再过无量劫,你还在这里。 上师继续说道:众生用固有思辨测度无上菩提,了无是处,一切语言,皆是方便说。然要穷达究竟智,证契菩提自性、如来妙德之正遍知见,与诸佛菩萨等觉,又不得不借人类语言思辨。然说“我”或“佛”遍满十方、幻成诸形,恐怕有“来去”之嫌,终非究竟智。如来法身,本无来处,亦无所去,常住妙明,觉照圆满。当知此性离一切佛、人、我、众生之相,独立不改,清净不染。 我感悟道:那这么说人根本就没有生过,也没有死过,此皆是缘起幻形,实则菩提妙明性空,如如不动。那问“肉身死后到哪里去?”已经就是妄见了,因为肉身也是妙明妄尘,非有实处。 答:是的,说“我”生灭,问“我”来去,此皆因众生不知菩提妙性为灵明根本,故而颠倒妄想、自造自受,非菩提之过。若有人言“修行真处能见我生生世世”,亦属外道见。何以故?见道即见“见”,如如不动。红黄白绿,酸甜苦辣,疼痛舒痒,情痴爱怨,皆是见,若非见,又何以“红黄白绿,酸甜苦辣,疼痛舒痒,情痴爱怨”呢?此“见”圆满,如如不动,何有“生生世世”之相呢?故此论仍是“得我之论”,非正知见。 妙成凤望着远处麦田里随风起伏的麦浪,指尖摩挲着《妙法西域记》泛黄的纸页,忽然轻声道:“子涵,你看这麦浪翻涌,像不像方才书中说的‘见体妄成种种障’?每一粒麦子都以为自己在生长、在成熟,却不知都是‘妙明妄尘’里的幻象。” 魏子涵正用草茎编一只蚂蚱,闻言抬头,阳光在她发梢镀上金边:“若按上师所言,这‘见’既离见又非见,倒像此刻落在脸上的风——抓不住、摸不着,却能觉出暖凉软硬。方才读到‘见不能及’时,我突然想起去年在山涧看月亮,水中月影随波碎成千万片,可月亮明明还在天上好好的。” 妙成凤眼睛一亮,从土墙上摘下晒干的辣椒串:“对!就像这辣椒,红是见,辣也是见,可‘见’本身既不红也不辣。慕容雪姐姐说‘妄执诸业自受报’,就像咱们总把辣味当成辣椒的‘本质’,却忘了舌头的触觉不过是‘见’的一场戏。” 魏子涵将编好的蚂蚱放在石磨上,望着它随石磨纹路投下的影子:“那‘肉身死后去向’的问题,岂不像问‘石磨停转后,影子去了哪儿’?影子本就是光与尘的游戏,磨盘不动了,光还在,尘还在,只是换了个模样而已。” 妙成凤捡起一粒蒲公英种子放在掌心:“所以‘我遍满十方’的执念,就像把蒲公英的每片绒毛都当成‘我’,却忘了真正的‘见’是让绒毛飘起来的风。风过无痕,哪有什么‘来去’呢?” 两人相视一笑,携着草帽走向炊烟袅袅的木屋,身后的蒲公英种子还在阳光下轻盈翻飞,像极了那些明明灭灭却始终清澈的“见”。 妙成凤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弄石缝里钻出的野薄荷,凉意在指尖散开:“子涵你闻,这薄荷的清香是‘见’吗?若说是,可香气明明随呼吸聚散;若说不是,鼻尖的清凉又如此真切。上师说‘见体无住’,大概就像这缕香,既在呼吸里,又不在呼吸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子涵忽然指着田间忙碌的耕牛:“你看那牛,拉着犁耙在田里画圈,总以为自己在走直线。咱们执着‘我’的生灭,是不是也像牛把自己套在犁具里,以为在走‘真实’的路?其实‘见’就像牛背上的蓝天,不管牛怎么走,天始终是空阔无界的。” 远处山巅的云影掠过麦田,妙成凤望着云影与麦浪交错的纹路:“云来云去,麦黄麦青,可山还是那座山。就像‘见’体不动,动的只是咱们眼里的‘生灭’。昨天帮慕容雪姐姐筛豆子,饱满的豆子漏下去,瘪粒留在筛子上——‘见’是不是就像那筛子,留住的是妄念,漏下的才是本真?” 魏子涵忽然从兜里掏出半块晒干的梨干,在掌心掰成两半:“你看这梨干,干皱的是形,甜润的是味。咱们总把‘形’认作‘我’,却忘了‘味’才是根本。就像上师说‘红黄白绿皆是见’,颜色是眼的‘梨干’,‘见’却是舌底的回甘,摸不着却贯穿始终。” 一阵山风卷着麦香袭来,妙成凤望着自己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在草垛上晃荡:“我的影子落在草垛上,就成了草垛的影子;落在石磨上,就成了石磨的影子。‘我’的生灭是不是就像这影子的变形?而‘见’是照出影子的阳光,阳光不增不减,影子却在分秒间换着模样。” 魏子涵捡起一根麦穗,用指尖捻下麦粒:“每颗麦粒里都有个‘小世界’,咱们总以为自己是‘麦粒里的人’,却不知自己也是‘种麦粒的手’。上师说‘离一切相’,或许就是松开攥着麦粒的手,让它回归土地,也让‘见’回归无住的清明。” 两人沉默片刻,听着远处打麦场上木锨扬起麦粒的簌簌声。妙成凤忽然轻笑:“原来‘悟’不是抓住什么,而是松开什么。就像现在松开这把麦秆——”她随手将指间的草茎撒向风里,看它们打着旋儿飘向开着蓝色野花的田埂,“松开‘我’的执念,‘见’就像这风,自然成就各种形状,却从不被任何一处困住。” 远处传来慕容雪喊她们吃饭的声音,妙成凤合上书页,指尖掠过“性空无住”四字,忽然看见石磨旁的蒲公英被风吹散,绒毛般的种子在空中飘成一片白雾:“你瞧这些蒲公英,落在麦田里是苗,吹到山涧里是草,可它们的‘根本’从来没动过。上师说‘见道即见’,或许就像看见这阵风里的所有形状,却知道风本身无形无相。”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昌米国向东结盟,临海国通商东陆 经言,兵者,不祥之物,国家用兵,需谨慎从事。云梦国连续几年的战争,让国家陷入了空前的危机。首先,昌米国为了应对云梦国穷兵黩武的威胁,和东北边的双夏国,以及东边的吴兴国,和越兴国达成了四国结盟。 话说南支夏河流过夏谷走廊以后,就进入了吴兴国,夏河在吴兴国的福慧村流入不平洋。吴兴国南边有山,叫会积山,东西绵延八百公里,向东延伸,直到海边。山上有吴江发源在此,向北注入夏河,在注入口有大城名夏京城,这里水量充沛,种业灌溉发达,陶瓷业及其精美。和西边的昌米国,并称为华夏瓷王。这两个国家的陶瓷甚至远销西域。夏京城也是极其繁华的。从夏京城东去三百公里,就是福慧村。这是一个夏河入海口长年冲积而成的半岛村落。 福慧村是因为有一个传说,说有帝师成于此处,兼福兼慧而得名。村里夏河三角洲耕业发达。吴兴国和汉川国,妙赞国,都是以道治道,贯穿很彻底的国家,这福慧村有福慧明道堂,吴兴国的明道堂就相当于妙赞国的学堂。明道堂里也教航海技术,主要跑船把丝绸和陶瓷运往不平洋的东大陆。 在会积山的南边,是越兴国,越兴国里有一条江从会积山流出,直接注入了不平洋。这条河叫做越江。越兴国的国城,就在这越江的临江北面的高台平地处。属于依山傍水的大城。这里水稻种植发达,桑蚕业也很发达,货物主要走海路运往不平洋的东大陆。 话说去往不平往东大陆的航海路,都是沿着海岸线一直北上,差不多到临海国的时候水路会结冰,船再沿着冰线东进,一年以后就到了东大陆,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旅行。临海国如果向北能躲过游人巡逻,北上三千公里,有一座通往东大陆的天然冰桥,也能到达东大陆。所以好多吴兴国和越兴国的摆船人把货物拉到这里,就直接交给临海国北上押镖的队伍了。这镖运费可不低。 所以,瓷器到了东大陆,价格很贵。这里有从陆中海沿岸搬过来的油柏人控制着瓷器的价格。东大陆的人们,都在油柏人编造的故事里,被油柏人经济奴役着,生活过的很是凄惨。 回头再说这云梦国,其次,它又和汉川国关系不和,又让自己压力空前倍增。云梦国为了缓解这种压力,把太子熊真,放在汉川国的国城汉阳城成长。其实作为质子,以兑现自己不再用兵的承诺。质子汉阳城的生活,暂且不表。 金有妙又听了上师讲了法。他问道:“言说菩提自性,妙幻一切真,即见即成,若见非真,何以能见?此皆是我以及众生之见,故此真即我,亦是一切众生。如此这般,我能不能这样理解,有我遍满十方一切处,不生不灭,可以变幻种种形,如此理解可否?”。 般伽弥陀说道:“你所问言,就如同说有佛遍满十方,不生不灭,只是把佛改成了我,没有区别,此种说法即外道言,何以故?圣佛言世间一切,皆道法自然或者一佛明发,只是告诉大家一切产生的本因,非取世间粗相,亦非告诉大家此本因就是这个有思有想的我。你把菩提真如道体人格化,这是住我住相之言,故为外道种智。实际上本此无住,建立世界以及一切众生,诸法无我”。 金有妙问道:“即说一切为本此无住建立世界众生,此本又是众生本,是众生情想又立非情非想,而建立世界众生十二类。那我说此本就是“我”遍满十方,这有什么区别吗?”。 般伽弥陀说道:“我这个词产生于人类固化的思辨妄认。用此固化妄认测弄无上菩提,无有是处。然穷达究竟智,证契菩提自性,如来妙本之正遍见,与诸佛菩萨等觉,又不得不利用人类的语言思辨。世人若不能脱离“我”相,可以暂时这么去理解,世间一切,见障即见我,了障显真性,即说是佛性,此性于妙无势有中显一切我,非是有我或者有佛遍满十方幻成种种形”。你要记住,此真如妙性脱离一切佛人我众生之相,独立不改,清净不染,有障即明,因明说心,心了成缘,缘起性空,了无所得。故你不能把此得我之论作为修道的正见”。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缘起性空,那人死后什么也没有了,此性空的如来妙本道法何能生生不息,又使众生执持世界久久相续呢?”。 般伽弥陀说道:“此皆是众生不知菩提妙性为我灵本,故而颠倒妄想,自做自受,非菩提咎,若有人言说修行真处能见我生生世世,亦为外道见,何以故?见道即见清净,何来生生世世?此亦是得我之论,非正等觉”。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上师,那人死后有啥呢?”般伽弥陀说道:“人死后什么也没有”。金有妙问道:“那怎么说“自性见体”不生不灭?”。 般伽弥陀说道:“众生见生,递想为种,即说识情为垢,纳想为胎,你现在所见所想,皆是胎中递想成就的,非有你的本体,本来就没有你,死后怎么会有个啥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有妙问道:“那自性见体难道说不是我的灵性根本吗?”。般伽弥陀说道:“它是你的灵性根本,但此菩提妙心根本,妙空势有,此种势有非是谁的,只是一种觉明功性。怎么会有一个你立出来呢?故人死后什么也没有”。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怎么说众生循业流转呢,难道我死后没有业了吗?”。 般伽弥陀说道:“感业见生,纳想为胎,此虚妄业想的传递,以历沙劫,非你唯造,情胎纳想见生,受者是你,若有人感业又生,受者是子孙,无穷无尽。故你死后,什么也没有。你若今生造恶业,定有同业情想纠缠的父母受此报果,纳想成胎,又成命体。此命已非你所说“我”。但受此恶果的命体所见业报,有你生前所造者,即说轮转”。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报果的命体,什么样的见生地狱?”。 般伽弥陀说道:“情痴怨重的,就如同人流泪或者男女二根流液,水必下沉。会被地狱众生感召见生。 金有妙问道:“即说本来就没有我,是递想为种。那现在问话吃饭做事的不就是我吗?我实不能明白没有我的妙明觉性”。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皆是虚妄相想有个“我”存在,其实人们只在当下的一念当中活着,是行阴遮蔽了本觉妙明,故世人有此虚妄相想。念动的方向不同,世人的轨迹方向不同,善念导善行,恶念导恶行,若你能导念入无,即入当下本觉真心,就能发现你活于当下一念当中”。 金有妙继续问道:“人因何有念?”。般伽弥陀说道:“本觉真心,性觉妙明,妄为明觉,此因明发的觉就是念了。其实念即觉,恒真是一,它是心力,或者业力的根本推动力。欲望,贪求等都由此心力推动。识心相想虽然虚妄,但它引导着念动的方向。故世人不生邪见,不行邪道,往而无咎,不会有冤情债主被感召,无因不受果”。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章 灵鹿灵蔻缘生灭,二妙之情道恒常 灵蔻接着发了个调皮的表情包,回道,怎么忽然又想起给我发信息了呢? 灵鹿赶忙解释道,没事干,翻了一下微信,翻到你了,就随便发了一个。 灵蔻发了个假装生气的表情,“哼,我就这么可有可无呀,被你这么‘顺便’联系。” 灵鹿赶紧回了个讨好的笑脸,“哎呀,你可别误会,我这不是想着好久没和你聊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呢,正好趁现在有空就找你啦。” 灵蔻发了个笑着的表情,接着问道:“你有没有闲着的自行车?我的自行车被人偷了,我上班比较远,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灵鹿回复道:“我倒是有一辆,不过好久没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使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先看看。” 灵蔻连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有就行。我先谢谢你啦,等我买了新的就马上还给你。” 灵鹿:“咱俩还客气啥,都是小问题。你这自行车在哪被偷的呀?有没有报警?” 灵蔻:“就在我家楼下,早上起来发现没了。还没报警呢,感觉报警也不一定能找回来,先解决上班的交通问题再说。” 灵璐回复:“行,那咱们就约在你上班的路上吧。我推着自行车在那儿等你,你到时候直接过来拿就行。” 灵蔻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太好了,有你帮忙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那咱们明天中午在我宿舍的地方门口见吧,我中下下班要回宿舍” 灵鹿:“没问题,我肯定准时到。你这几天上班就得辛苦些了,等新自行车到了就好了。” 灵蔻:“哈哈,不辛苦,能有自行车骑就很不错了。到时候见啦,等我发了工资请你吃大餐。” 当天中午,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街道上。灵鹿早早地推着自行车来到灵蔻下班必经之路等待。 不一会儿,灵蔻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梢微微卷曲,增添了几分俏皮。 她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辰,笑起来时弯成月牙,清澈而灵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仿佛能扇动起轻柔的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精致的鼻梁下,嘴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淡蓝色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自然又迷人的气息。灵鹿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心中暗自赞叹灵蔻的美丽动人。 灵鹿回过神来,灵蔻已走到近前。灵蔻看到灵鹿和自行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灵蔻问道。 “没有,我也刚到。”灵鹿回应着,将自行车递给灵蔻,“你看看车怎么样。” 灵蔻试骑了一圈,感觉还不错。此时,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目光交汇后,不禁相视而笑。他们发现旁边有一家麻辣烫店,店内香气四溢,热气腾腾。 “要不咱去吃点麻辣烫?”灵鹿提议道。 “好啊。”灵蔻欣然同意。 走进店内,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两人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灵蔻挑了许多青菜、金针菇和鱼丸,灵鹿则选了一些牛肉丸、豆皮和藕片。 不一会儿,满满两大碗麻辣烫被端了上来,红油汤汁包裹着食材,散发着诱人的麻辣香味。灵蔻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嘴唇瞬间被辣得微微红肿,但她却说道:“你不要笑话我的吃相,我没吃早餐,饿了”。 灵鹿看着她的模样,笑着递上纸巾,自己也尝了一口,顿时被那热辣的味道刺激得鼻尖冒汗。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欢声笑语在店内回荡,原本不太熟悉的两人,距离也在这一顿麻辣烫中渐渐拉近。 灵蔻接着说道:“这会真的谢谢你,有机会让我男朋友请你吃饭”。灵鹿说道:“你不用客气,也不用他请我吃饭”。就这样他们吃完了麻辣烫,就各自回了家。 些许天后,灵鹿正在家中休息,突然收到灵蔻的信息:“我买新自行车啦,明天把你的车还给你。”灵鹿回复:“好呀,不着急。” 第二天,两人再次见面归还自行车。灵蔻则热情地和灵鹿分享着这几天的趣事,还说新自行车骑着很舒服。灵鹿微笑着倾听,偶尔回应几句。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会在微信上聊天。他们聊了很多东西,灵鹿说了他悟道的经历,灵蔻也说了她图强的艰难。灵鹿说道:“我和我的爱,与道同在,和谁没有关系,或许轮回中就不是灵鹿了”。灵蔻亦说道:“把我交给时间的永恒,亦与道轮回,亦不会再有灵蔻了”。 后来,灵蔻说她家苹果很好吃,让灵鹿买一些,灵鹿就买了苹果,结果她妹妹把苹果发错了,灵鹿就说灵蔻道:“你真是不用心”。她们起了矛盾,互相删了微信,再也没有联系过,缘分就此彻底结束了。 金有妙缓缓回过头问灵鹿道:“你们的故事,这怎么会成为我和道妙元的缘分的了”。灵鹿道:“此生灵蔻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们不会有未来的。但灵鹿悟了道,以道爱许诺了灵蔻,说他们的爱,与道同在,非是灵鹿,亦非灵蔻,互相相约了来世,就是你和道妙元,所以你此生以道成就了帝师,道妙元以道成了女王”。 金有妙说道:“我的躯体马上就要死去了,那我还能见到道妙元我的爱妻吗?”。灵鹿说道:“你们的相约,爱与道同在,不生不灭,会重新见到她的”。 金有妙缓缓从那前世的场景中抽离,意识逐渐回归当下。他看见道国元大声呼喊着他,她躺在那奄奄一息的躯壳里,微微说道:“国元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的,我和妙元妹妹的前约还没有结束,我们与道同在”。说完,他又昏死了过去。 喜欢迷雾星球的曙光请大家收藏:()迷雾星球的曙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何坛主归家探亲,话说登基惠山村 腊月二十四清晨,霜雪覆满屋檐。何晓娜将最后一包地软包子仔细塞进藤编箱笼,指尖在箱扣铜环上扣好——这是要带给家中爷爷奶奶的年礼。正欲唤人雇马车,忽听得门环轻响,妙成凤裹着猩红斗篷闪入堂屋,发梢还沾着细碎雪粒。 “师傅,我知道你家离金山村不远,我也要去!我小时候跟阿爹去过金山村他的故里呢!”妙成凤杏眼亮晶晶,平日里束着道髻的发带松松系在颈间,倒添几分灵动,话语间满是雀跃。 何晓娜将包袱皮边角掖好,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既这般想去,便与我同行。只是离了这鹿泉山帝师总坛,可得唤我表姐。”她顺手将备好的羊皮手笼塞进妙成凤怀中,触感温热,显然已焐了许久。 雪后官道覆着层薄冰,枣红马踏在冻硬的车辙上发出清脆声响。车厢里,铜手炉散着袅袅暖意,妙成凤趴在雕花车窗边,睫毛随着颠簸轻轻颤动,突然转头问道:“表姐,你们村叫什么名字啊?”何晓娜望着窗外连绵雪原,忆起幼年在小川村成长的光景,轻声道:“翻过金山村的山头就到了,叫小川村。” 妙成凤的目光追着远处猎户留下的脚印,像极了偷溜下山的小狐狸。料峭北风卷着雪沫扑打帘栊,这趟本该两时辰的归乡路,在漫天鹅毛大雪里,仿佛要把岁月都染得绵长起来。 马车绕过一道山梁,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表姐你看,山猪!山猪!我在鹿泉山从没见到过!”妙成凤突然掀开锦帘,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猩红斗篷被寒风掀起,像一团跃动的火焰。雪地里三只黑鬃山猪正拱着冻土觅食,听见声响后齐刷刷抬头,浑浊的眼睛在雪光里泛着凶光。 何晓娜一把拽住表妹的后领将人拉回车厢:“莫要乱动!这畜生发起狂来能掀翻马车!”话音未落,领头的山猪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带着同伴朝马车狂奔而来。枣红马受惊长嘶,前蹄高高扬起,车厢剧烈摇晃,铜手炉“哐当”翻倒,火星溅在毛毡上腾起几缕青烟。 何晓娜从小不懂武术,妙成凤可是武行高手,她抽出金丝软鞭打算下车,就在山猪即将撞上马车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惊起一片寒鸦。山猪们猛地刹住脚步,警觉地竖起耳朵,片刻后竟调转方向,消失在密林深处。 车厢终于平稳下来,妙成凤这才发现何晓娜的衣襟被翻倒的手炉烫了个洞,她腾地脸红说道:“对不住,我……”何晓娜长舒一口气,将手炉收好:“没事。这些山梁密林的野物多,往后见着可要躲远些。”她伸手拂去妙成凤肩头的雪屑,目光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村落,“快到了,翻过这座山,就是小川村。” 马车碾过村口结冰的溪流,木轮在冰面打滑时,妙成凤下意识攥紧了车辕。何晓娜指着远处飘着炊烟的青瓦白墙:“看,那挂着红灯笼的就是我家。”雪地上新扫出的路径蜿蜒如银蛇,两侧竹篱笆上压着蓬松的雪团,几只麻雀扑棱棱从枝头飞起,惊落细碎雪沫。 还未停稳,木门“吱呀”大开,头戴灰毡帽的何宏杰已踏着积雪迎上来。他眼尾的皱纹笑成沟壑,接过女儿手中的藤箱时,目光落在妙成凤身上:“这位是...” “阿爹,这是我带回来的表妹,就是我舅舅的凤儿,说是从前来过金山村。”何晓娜话音未落,何宏杰连忙侧身让道:“听说过,听说过,公主快进屋”。就在这时,门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迎面走来身着靛蓝棉袄的金莺儿捧着暖袋出现,鬓边新插的腊梅随动作轻晃。 “快进屋暖和!”金莺儿将暖袋塞进两人手里。来到屋内,何宏杰怕这公主光临普通人家不习惯,他也不敢多说话,只见堂屋八仙桌上已摆满热气腾腾的菜肴,炖得酥烂的山羊肉在砂锅里咕嘟作响,刚出锅的蒸饺还沾着水汽。何奶奶颤巍巍从灶台后转出,往妙成凤手里塞了个烤得焦香的土豆:“孩子,路上冻坏了吧?” 火塘里的栗木噼啪炸开火星,映得满室暖融融。妙成凤咬了口土豆,甜香的热气直冲鼻腔,恍惚间竟想起儿时随阿爹去金山村的光景。何晓娜正被母亲拉着问长问短,金莺儿忽而指着女儿衣襟上的焦痕,嗔怪道:“这是怎么弄的?”何宏杰闻言问道:“可是路上遇到了山匪?” “哪有什么山匪!就是有山匪我想也不是成凤的对手,她比当年的我舅妈还厉害呢”何晓娜笑着把山猪的事说了,惹得满堂大笑。何宏杰说道:“我知道我们王上功夫了得,我曾经在金山村你外公葬礼的那日,见过她耍”。妙成凤望着围坐火塘的一家人,说道:“我怎么可能比王母厉害呢”,说话间,何爷爷往她碗里夹了个最大的饺子,问道:“公主今年多大了?”。妙成凤恭敬的回答道:“孙女今年十五了,马上就十六了”。说完她忽然觉得,这普通人家的生活,竟然比王宫舒坦自在。 火塘的火苗噼啪作响,何爷爷往炉膛里添了块干柴,橘色火光映在妙成凤脸上。金莺儿给她碗里续了勺热汤,轻声问道:“凤儿,听晓娜说你自小在天水县的归谷村你舅舅家长大,那里比金山村如何啊?你可知道如今这金山村,都修了青石板路,说是直通鹿泉县城,可气派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妙成凤搁下汤碗,眼底泛起笑意:“自从阿母登基以后,我和我哥就被接到王宫了,不知道天水县归谷村这几年如何呢。阿母登基后,说要让金山村的乡亲们不再走泥坑路,看来是真的。”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山药,“听说还翻新了以前的道办学堂,笔墨纸砚全是道育部直拨的银子。” 何宏杰抹了把胡子,声音里透着感慨:“可不是!去年秋收,县里派了三辆马车来收粮,说是按市价翻倍买。我和你爷爷拉了两车小米去,换的钱够全家过三个丰年!” 金莺儿补充道:“县衙来人还在村头建了医馆。听说药材是国家医办部有补贴的,张郎中带着徒弟们挨家挨户瞧病,可方便了,隔壁李婶的老寒腿,就是医馆的艾灸给治好的。我还听说金山村祠堂前立了功德碑?碑上刻着舅妈的名字呢!”。 妙成凤听罢,抢着说道:“如果我阿爹王母知道了肯定就拆了,他不允许这样,他们总说道外其身而身存,后其身而身先呢”。何晓娜说道:“表妹说的正是,我们不能阻止村民的感谢之情,可是我们学道之人可不能执念于此啊” 何宏杰说道:“你俩说的我懂,如果没有好的政策,金山村的道办金君宝也不可能翻修学堂,祠堂、水井加固、还有每年腊月发的棉衣粮食...乡亲们都说,自从妙元女王掌事,金山村的日子就像泡在蜜罐里”。妙城凤望着火塘里跃动的火苗,语气不自觉温柔,“王母常说,金山村是根,把根扎好了,树才能长得高。” 金莺儿眼眶泛红,轻轻拍了拍妙成凤的手:“好孩子,你王母这些年不容易。”她望向窗外飘雪,“就说这小川村,如今也跟着沾光,村口的石桥修得又宽又结实,夜里还有长明灯照着...” “对了!”何宏杰突然一拍大腿,“年节的戏班子,连着唱了七天七夜!往年都是要去县城才能看上大戏,现在在家门口就能听到” 妙成凤咬着饺子,听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这温暖的人间烟火,不正是王母日夜操劳想要守护的模样吗?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屋里的暖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就在这年味渐浓的日子里,妙成凤思绪忽然拉回了象成国的牛背山村,不知道师姐慕容雪家里的年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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