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 第177章 约翰的夜晚 总算是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约翰迈着疲惫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娜美纽斯拍卖场隐藏在阴影中的后门。 与特意经过一番装点的前门不同,拍卖场的后门保留了右外环的特色,是腐朽而又难看的黑,就像在6103区随意一瞟所能见到的一样。 拍卖场的后门并不宽敞,但来此的人却很多。这其中既有不少已经接受改造后显得奇形怪状的人,也有着还未丧失人形的正常人。 来来往往的人让通往地下的楼梯显得很拥挤,可是尽管这里的人很多,但整体氛围却异常的沉默,没有人出声,空气里几乎只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约翰小心的贴墙行走,用背上多出来的手臂给自己撑出一片空间,避免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倒在人堆里。 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由于并没有人来维持秩序,这里时常会发生些踩踏事件,约翰自己甚至都亲身经历过好几次。 一路在狭窄阴暗的楼梯上磕磕绊绊后,约翰随着人潮来到了稍微宽敞了一些的大厅。 说这里是大厅其实并不太对,幽暗的房间整体是一条横着的长廊,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窗口,每个窗口上屏幕的冷光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这些窗口和人群之间被铁栅栏一一隔开,让人们只能在铁窗面前排成一队。 这总算是稍微有了些秩序的影子,至少在靠近铁窗的一段距离里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排完队了的约翰来到了铁窗之前,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职员,洗的发白的制服穿在她瘦小的身子上显得很大。 约翰看得出她有在打理自己,可那枯黄的头发依旧很凌乱,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细长如猴爪的手飞快的在敲打着算盘,由于《天使协议》的规定,很多场合不得不使用这样落伍的工具。 “那边,手印” 因为重复无数次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她只能发出破风琴一样的漏风声,简短的报出了两个词已经是她的最大诚意。 来过很多次的约翰明白女职员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窗口旁的魔力感应台上。 “总资产负.68硫克,借贷还是还款?” “借2200硫克”约翰稍微想了想,报出一个不大的数字。 “规矩你应该懂吧,让我看看......你能卖的东西还有一边的肾、肝...” “这次切半块肝吧” 在资产是负的情况下,只能进行一种另类的借贷,也就是器官买卖。这种借贷实质上是以低价卖出的器官,来换取低息甚至无息借款。 是的你没听错,你卖器官是为了借贷款。也许有人会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卖器官呢?非要到这里借钱卖器官?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个行业已经被垄断了。除非你的资产为正,否则借钱就只有卖器官借低息和直接借高利贷两种选择。 至于不借钱?只能说还是不要太小看资本家了,这里的普通民众只有破产和正在破产两种状态。 “切肝的人太多,现在已经不太值钱了,尤其是...你这还前后切了几次,你还得加点别的” 女职员说的不假,肝脏作为人体唯一能长回来的脏器,一直以来的售价都不是太高,尤其是大部分的人都接受过再生改造,肝脏的价格更是一跌再跌。 “睾丸收吗?” “这个倒是可以,最近的价格蛮高,但只能按颗收” 这些器官几乎都是供应附属家族,不同于肝脏只能作为食物食用,在附属家族之间睾丸的价格倒是挺高,毕竟一个东西一旦和壮阳扯上关系后就很难不这样。 “那就加上一颗睾丸” “好的,总共盈余1000,是还款还是拿给你” “拿给我吧” “好的,拿着这张票据左转手术室,切完后让他们给你盖章,然后拿着票去4号柜台领钱,总计3200硫克,出柜概不负责。” 飞快的说完这些后,女柜员转头叫道。 “下一位” 又是一番艰难的移动,好不容易挤开人堆后,约翰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手术室门口,这里虽然有不少人,但都在左侧规矩的排着队。 约翰把票据收好,默默的站在队伍里,什么话也不说。 这座拍卖场的生意很多,除了常规的拍卖服务外,还有面向约翰这种普通民众开放的器官交易、药品售卖、义体租赁、肉体改造等功能,甚至还承担了部分银行的职责。 毕竟拉维利亚的右外环压根没有政府组织进行管理,唯一可靠的秩序还是由黑道依靠暴力建立,在这种情况下,高利贷反而成了金融体系的主要载体。 随着队伍推进,约翰再一次来到了那个他曾来过几次的地方。 这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所见的场景和他以往记忆中的模样并没有太大改变。与其说这里是手术室,倒不如说这里是屠宰场。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腔,刚取下的肝脏堆满了角落,还溢着的血几乎流满了半个手术室的地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在那一堆的肝脏块旁边,是一块挂满了手臂和双腿的案板,这些断肢的切口很粗糙,有的甚至带上了一截脊柱和不少多余的皮肉,看起来就像被强行扯下来一样。 总有些人还不起债后只能剑走偏锋,这些断肢通常就是那些可怜人刚刚被取下来的义肢。 这些断肢被锈迹斑斑的铁钩子勾住,就像猪肉铺那样吊起来。案板上静静躺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电锯,锋利的锯口处因为常年浸血甚至有了层血锈。 再往旁边则有一个很大的架子,从上到下的一排排玻璃罐里,依次被塞满了各色各样的眼球,像填豆腐一样挤着装的脑花,不知是左是右的腰子,带着卵巢的子宫,成双入对的睾丸...... 房间的中央,在老旧的无影灯下是沾满血迹的拘束铁床。那床边杵着一个人,他作医生打扮,只是那套手术衣已经被血红,在加上胸前那条满血斑的白围裙,看起来就是个活脱脱的屠夫。 约翰把票据递了过去,屠夫沾满血的双手接过后仔细的看了看。 “躺上去吧” 约翰自觉的躺在了那张铁床上,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在这个地方浓郁了几分,让他恶心的直想吐。 “要麻药吗?”屠夫把约翰绑好,然后转身准备手术。 “不用,给我来根毛巾就好” 这不是约翰第一次接受手术了,除了第一次因为不知道麻醉另算价钱而接受过麻醉后,他就再也没打过麻药了。 他出不起那500硫克,也不愿因为麻醉而停摆一天。他得工作,哪怕只是停一天都不行,至于疼痛什么的,反正抑制剂也有止痛的效果,手术时疼就疼吧。 ...... 刀尖没入皮肤,要命的是,那个屠夫压根就没有换刀,本就劣质的手术刀钝得跟木头似的,所带来的痛感要比以往更加强烈。 要不是他要了条毛巾,只怕他那后槽牙都得咬碎,在后面切肝脏的时候更是堪称折磨,因为刀太钝的缘故,那个屠夫一连切了五六十刀才算是完活,那时的约翰早疼的翻白眼了。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步伐虚浮,总算手术完毕的约翰从铁床上爬了下来,从破旧的夹克内衬里掏出小药瓶,往手上倒了一把后直接吞了下去。 没办法,切肤之痛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即使他已经经历过了好几次,也只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而不至于昏过去。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剂量太少的缘故,抑制剂似乎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他的身体还是疼的厉害。不过好在他有专门接受适应痛觉的改造,因此现在勉强恢复了活动能力。 在拥挤和排队中来到了4号窗口,约翰颤颤巍巍的将盖完了章的票据递了上去,大量失血让他有些站不住。 柜台里的女职员看了一眼,在台下一阵摸索后将票据的回执销毁。 “手术费收你100,共计3100硫克,现金还是打卡?” “现金吧” 女职员又在柜台下一阵摸索,而后将毁掉回执的票据和三张1000面值一张100面值的四张纸币递了过去。 “您本次交易获得的积分310,目前您共计持有分,需要我为您兑换些什么吗?” “抑制剂打折券现在还是一张吗?” “最近搞促销活动,积分就能换两张了,要兑换吗?先生。” “兑换吧”没什么好犹豫的,抑制剂这个东西是生活必需品。 “您拿好,本次交易结束,祝您身体健康。”柜台小姐的声音是悦耳的,以至于身体健康这四个字听起来都像理所当然的祝福。 ...... 拉维利亚不分日夜,同样的天,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明媚的昼,对于有的人来说则是无边的夜。 腹部的缝合处火辣辣的疼,约翰不得不捂着肚子才好受一点。和他同路的人们也差不多,都是一副踉踉跄跄的样子,各自借着微弱的天光摸索着向自己家走去。 尽管有许多人,但街上仍然是沉默的,路旁的流浪汉和拾尸鬼们都睡着了,这个时候反而是老鼠们变得活跃起来,为死寂的大街上添了点生气。 如果用二十四小时计数,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他在回家短暂的休息两个小时后,就要凌晨四点去到工厂上班,而后一直到晚上十点才能下班,之后便是四处晃悠打点零工,或者去找个日结的兼职。 这样的日子过得还算充实,除了没有多少钱外就是挺忙的,忙到他几乎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约翰顺道来到了一家还开着的糕点店中,在琳琅满目的橱窗前一番左挑右选之后,挑了最小的那个灰蛋糕,灰得就像刚和好的水泥,花掉了500多硫克。 “要为您配蜡烛么?” “配点吧,收钱吗?” “十根以内免费,先生” “来四十三根吧” “好的,一共533硫克,需要我为您包好吗?” 约翰点点头。 ...... 约翰的房子也在6103区,和别人的一样,也是破破烂烂的铁皮房,上面挂满了一层漆黑的铁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来了”进门后的约翰总是习惯这样说,这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习惯。 小时候他很怕黑,可在这地方就只有这样的黑,所以他每次都会在待在玄关处,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因为顶上缺了块能透过点光,而且还能在妈妈进门时第一眼看见她。 那时候她就会像这样说。 “我回来了” 约翰把床台上烧了半截的蜡烛点燃,小小的房子里才算是有了光亮。 破旧的房子里有着一张小床,那边躺着一位失去双手和双腿的老妇人,她的面容很老,但不是那种苍老,而是过度劳累才会有的那种精疲力尽。 忽略掉那些扎眼的皱纹的话,她看起来大概只有四五十岁左右。 约翰把手中的蛋糕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悉心的为老妇人打理起花白的头发,将其中的虱子一个个找出来掐死,他们并没有条件洗得起澡。 而后是处理老妇人的排泄物以及被弄脏的衣服,自来水在右外环也是金贵货,所以他只能简单的处理后等这东西自然风干,之后一遍遍拿来用。 在这种情况下,老妇人的下体溃烂乃至生蛆是必然的事,但似乎是因为年轻时所接受的肉体改造起来作用,她仅仅只是有些压痕而已。 这算是给约翰帮了大忙,虽然将她变成这副模样的也是肉体改造就是了。 等约翰将一切都收拾干净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半。 他在烛光中把包装打开,在小小的蛋糕上一根根的插满43根蜡烛。 “生日快乐,妈妈” 他这么说道,即使被他祝福的那个人已然无法回应。 约翰将巴掌大的蛋糕切成一个个小块后一口一口的喂给她。 然后吹灭蜡烛,躺在床边的地铺上。 凌晨三点,忙碌了一天的约翰在身体的疼痛中沉沉睡去。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我一想到待会要发生什么就想笑 这几天的混黑道的人们人心惶惶,自从半个月前他们就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上面似乎在发了疯的找一个名为卡洛克的人。 近半月的搜索无果后,在黑道内部间又传出一个重磅消息,那些个老大哥们不知道怎么的谈崩了,之后居然全被约克菲勒一个人宰了。 而在接下来数小时的大清洗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到凌晨四点时分,整个黑道几乎已经落入了约克菲勒的掌控之中。 当第二天人们知道这个消息时,另外三个帮派已经被杀得干干净净了。失去了带头反抗的人之后,其余的人也只能对约克菲勒马首是瞻。 而现在,这位仅用了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肃清掉所有反对势力的黑帮大佬,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辆名贵的加长车型前,长半身微躬,看起来很是卑微。 “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海德拉姆并没有在车内,而是驻守在车门旁,随时准备着为克洛西娅拉开车门。 “托小姐的福” 约克菲勒的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疲惫。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并不平静,尽管他在来此之前特意洗澡并换了身衣服,周身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也并未散去。 “你的手下......明显要比其他帮派训练有素的多啊?” 不远处,约克菲勒手下的人排成两排持枪左右警戒,两排之间围着俘虏,前后还有人持枪押送。 约克菲勒顿时一惊,冷汗直流。 海德拉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泛出冷意。 约克菲勒深吸一口气,弯着的身子也挺直了。没有人不想往上爬,更何况他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从他上位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无时无刻都在为爬的更高而努力。 他拍拍尘土,感觉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干净点,而后自顾自的从内衬口袋里摸出一个用的很久的打火机和有些干瘪的纸质烟盒,从里面拿出根皱皱巴巴的香烟。 昏暗中出现一抹微弱的火光,约克菲勒给自己点了根烟,微弱的火星忽明忽灭,约克菲勒沉默的看着升空的烟雾。 他并不喜欢抽烟,只有在困的不行而又不想睡觉的时候,才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根。引他入行的那个老大哥倒是很喜欢,他手里的那个破旧打火机就是属于老大哥的。 “像您这样的人应该不明白吧,那种就算死也要往上爬的心情。” “我想想,灰民?您大概会这样称呼这里的人吧,我也曾是这么个灰民。” 约克菲勒说到这里,深吸了口烟,呛人的烟味灌入双肺,让他不禁咳嗽了起来。 “我曾相信天道酬勤,所以我每天拼命的工作,可我还是只能吃那些,和着骨灰和蛆虫的面包。” “我曾相信努力能改变生活,所以我接受了一个又一个的改造,全天无休的打工,可我并没有变得富裕,反而因为不得不用更多的抑制剂而欠了一屁股债。” 说到这里他又吸了口烟,这次约克菲勒似乎已经适应了,只是微微皱眉便恢复了过来。 “没钱还债的我被黑帮追杀,那时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索性抢过枪和他们干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我打得还不错,总之当时的老大哥招我做了小弟。” “收完第一次保护费时我笑着哭了,因为那时我才知道,想吃饭除了努力工作,原来还能抢啊。” 约克菲勒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索性直接掐灭了烟,又拍拍衣服给自己整理了起来。 “后来我就发誓,我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生活里,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必须往上爬。” “还记得那个老大哥吗?我一枪崩了。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恩怨,甚至我们还能算兄弟,可他不死,那位子空不出来啊。” 约克菲勒的笑声逐渐癫狂。 “那时的我感觉好极了,您知道吗?从那一刻我才开始活着啊,哈哈哈哈哈哈!!!” “伟大的小姐!伟大的小姐!您是伟大的!我早就想杀了他们了,哪怕杀了他们我也会死,我也想杀啊!” “一天,不,半天!那个位子哪怕只让我体验半天我也值回票价呀!” 说完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将熄灭的烟头踩在脚下,就像早已决定好的一样。没有家族支持的黑帮就像无根之萍,约克菲勒深深的知道着这一点。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在海德拉姆错愕的眼神中,他跪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在钢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请让我做小姐的狗” 清脆的鼓掌声让两人抬头看去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车顶的克洛西娅笑得肚子疼 “噗哈哈哈哈......” “所以说人就是有趣啊” 克洛西娅跳下车顶,来到了约克菲勒身前,黄金竖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像面对巨龙的压迫感,让他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光说说可是不行的” 克洛西娅投影出一把小巧的冰剑,将手指割了一个小口,金色的血液滴在约克菲勒身上,让他顷刻之间字面意义上的沸腾了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约克菲勒发出阵阵哀嚎,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尽力活下来吧,可怜虫” 那其中或许有着怜悯?他最后的念头这样想到。 ...... “你一点也不惊讶啊,海德拉姆。”克洛西娅蹲在已经失去意识的约克菲勒身前,用冰剑无聊的一戳一戳。 “您是我的小姐,这一点不会改变”海德拉姆应该要惊讶的,毕竟转化芙洛拉时他并不在场,但他表现的异常平静,就像早就知道克洛西娅有这个能力似的。 “但是......当不会改变需要被强调时,很多事情就已经变了啊,用你的话来说的话,大概会是“自欺欺人并不是绅士的美德”,这样的?” 海德拉姆的身份不同寻常,这是克洛西娅早就知道的一点,但他的行为处处充满了矛盾,即使是很多事情懒得去想的她,也感到了海德拉姆背后水很深。 “我并非绅士,一直都不是” “你知道了多少?”虚与委蛇看来是没有效果了,况且克洛西娅本就不善于此,她索性把话说清楚。 “在你回答之前,想明白,我的耐心不多,这只会是你最后的机会” 和在训练场的那一次不同,海德拉姆这次并没有感到杀意。 “您是我的小姐,一直都是” “......” “你在扫兴方面一直是很扫兴的” ...... 漆黑阴湿的地牢中,霍普金斯和另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子正穿梭在铁笼与铁笼之间。 小伙子名叫亚尔斯,生的人模人样,谈不上俊美,但身材匀称,脸也还过得去,身穿深色长袍,一副商人打扮。 “我不是叫你弄些猫亚人吗?那群老爷都吃那一套”霍普金斯的打扮要华丽上不少,同样款式的长袍上,隐隐能看到些金线。 “您这话是没错,可那老爷们的太太不喜欢啊,为这事都敲打我好几次了。” “笨!你不能直接卖给那群老爷你去卖给妓院啊,那群闲着没事的太太难道还能掀了妓院不成?这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跟你爹混这么多年的?” 刚出来混的亚尔斯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恍然大悟的他懊悔的一拍脑袋。 “诶!你瞧我这脑子,早知道杀慢点了,对了我这才刚杀,还热乎着呢,您看有没有那个老爷有那方面的型想法?” “有的兄弟,有的,只是这价钱嘛......” “您放心,规矩我懂,进口价一半,500硫克就行。” “呵呵呵,你这小伙子我喜欢,会做生意,比老查理那个蠢种要好多了。” “还得仰仗霍普金斯叔叔您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以后多多照顾小的才是。” 亚尔斯说着说着,悄悄地上一个鼓鼓的牛皮纸信封,即使这地牢里除了他们两个外就只有些奴隶,他们也下意识的环顾下四周。 “好说,好说”霍普金斯掂量着手里里分量不轻的信封,嘴角也是一点也压不住。 二人接着又走了一段路,期间亚尔斯卖力的介绍着自己的商品,但霍普金斯一直兴致缺缺。 无非都是些常见的蜥蜴人啊龙人啊,长满鳞片的杂种大只佬有啥好看的?偶尔饱饱眼福的兔耳娘和犬耳娘又不太值钱,比较有经济效益的猫娘倒是还热乎着,但霍普金斯可没什么恋尸癖。 “这是?”霍普金斯停在了一个笼子前,笼子里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说这是人其实不太准确,这玩意儿有点邪门,他可能是人,但他是人又有点不太可能。仅看它前面的话是一条长毛犬,而看后面却又是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小女孩”。 他们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并没有什么缝合的痕迹,就像有人把完全颜色不同的橡皮泥排成一叠一样,小女孩和狗也呈现出这样泾渭分明而又融为一体的割裂感。 “有意思,这东西挺有意思的” 亚尔斯见霍普金斯这么有兴趣,于是凑上前来解释起了来历。 “这个啊,这玩意儿的来历其实还蛮高端的,似乎是有个炼金术师突发奇想,想试试把小女孩和狗融在一起能不能做个犬耳娘玩玩,结果一不小心阵纹给画错了,所以就整成这玩意儿了。” “噗哈哈哈,这“犬耳娘”还是蛮好看的,到时候咱们编个啥子故事,指不定能卖个高价出去呢?” 霍普金斯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就好像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笑的事一样。 “哦,说起来这家伙还有个功能”亚尔斯若有所思的来到铁笼子前。 “大哥哥”他这么说道。 笼子里蜷缩的“狗女孩”暂且这么叫它吧,这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只见它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 “大......哥......哥” 那声音勉强能听出孩童的稚嫩,但听起来更像是狗吠。 “您看,只要一提“大哥哥”她就会重复这句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亚尔斯说话间,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 “大......哥......哥” “有趣,这样能卖得更高了”霍普金斯来了兴致。 “大哥哥”他也这么说道。 “大......哥......哥” “这玩意儿好,我们就说他是开了智的什么玩意儿都行,绝对能吸引不少老爷” “那可真是太好了,咱要不接着看?” “还有高手?” “那当然,请随我来。” 这次亚尔斯则是带他来到了一个展台前,展台上有着一个上锁的箱子,这个箱子大概只有普通行李箱那么大,但是诡异的是,箱子的缝隙间不断的渗出些许血迹。 “这是?” “她的名字叫普鲁修卡,至于我想给您看的”亚尔斯说到这里,从衣兜里取出一只海螺模样的骨笛。 随着他吹响骨笛,展台上的行李箱啪的一声打开,血液伴随着一些碎肉块撒了一地,在那失真的人声里,霍普金斯总算是看清了普鲁修卡的内部构造。 首先是发出声音的部分,那大概会是声带,之所以会是大概,那是因为霍普金斯从未直接解剖过人体,自然也无从得知。 而后旋转的部分则是大脑,肠子则是被拿来做了传导线,还有其他的内脏也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用作齿轮,总的来说,这是个人体八音盒。 “哟,还整的挺复古” “哈哈哈,您的眼力还是那么好,这其实是模仿机械八音盒所做的试作品,打算先来您这开开眼,然后再进一步投入生产。” “这东西很不错,听你这意思,你是有一条生产线了?” “我也不瞒您了,相关技术已经成熟了,要拉一条生产线完全可以” “我觉得不好,亚尔斯,物以稀为贵。” “您是说?” “我们完全可以走定制化嘛,走品牌效应,到时候一开张吃三年,坐在家里就有钱。” “哈哈哈,有道理,还得是您呐” “那是” 在八音盒那听不出是哭喊还是哀嚎的失真声音中,两人皆是笑的很开心。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是猫娘! 西里弗斯.亚伦斯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甚至于到了令人惊讶的苛刻地步。 就像如果有楼梯的话,西里弗斯无论上下,每次一定会走在靠近栏杆的那一侧。 他上楼梯的方式也很特别,大腿会向前一直抬到标准的90°后才会放下,而在这个过程中小腿则会一直保持着竖直向下。 即使有的楼梯矮的根本不到5厘米,他也会这样做,而且无论那个阶梯有多短或多长,他每次都只跨一阶。 他的步伐间距维持在恒定的45cm,哪怕在上坡时他也要维持着这样的间距,为此他会以一种垂直于坡面的诡异姿势上坡,甚至不惜动用魔法也要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 无论有没有工作,他一定会在早上的7点37分59秒准时起床,然后花上1分21秒完成洗漱,3分零7秒洗完澡,27秒穿完衣服,然后在门后等到7点51分过一秒时离开房间。 有工作时他会直接前往学派驻地,没有工作时他会在踏出门后3秒在回到家,然后倒着以同样的时间做完这一套流程后睡去。 在出门后先向前踏出361步,而后左转469步,然后上阶梯36步,左转3步登记打卡,一定要在办公桌上等到八点过一分才开始工作。 尽管这实际上看起来来很怪异,但他坚信只有这种精准才能带来幸福与救赎。 这种认真在余痕学派的某些部门是很受欢迎的,例如专门研究学术的毕达拉斯派就非常看好他这种品质,有意让他来领导一些课题组。 而余痕学派内部的课题组和学术上的课题组有着很大区别,基本等同于基层行政单位。 从余痕学派的组织架构上来看,余痕学派是典型的学阀制度,这一点和法协体中刻刻夏学院的架构很相像。 学阀本身是因为学术权力垄断而形成的一种组织,导师制的衣带关系是其能够形成的底层基础,而像余痕学派这种学术方面远大于政治方面的组织,在历史中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样的结构。 现代的余痕学派总共由四个大的学派和一些大大小小的课题组组成,其中四大学派分别承担着余痕学派的经济,外交,文化,教育四个方面的功能。 课题组则是承担着四大学派分发下来的任务,等同于余痕学派内部的项目组。 例如亚维尔.斯特拉所领导的余痕学派拉维利亚分会,在内部的正式文件里正式的名称是“龙族地缘文化研究拉维利亚分课题组”。 他们不仅仅只会研究课题,还有着一定的自主权,甚至有着一些的外交自主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余痕学派的态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西里弗斯应该也会在“下放基层”积累资历后被提拔进学派吧。毕竟没在基层干过的人怎么当得好领导? 然而以西里弗斯的性格,不出意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他这种性格放学术研究还行,但放在管理层就有些格格不入了,没人会喜欢这种古怪的领导的。 以至于当时西里弗斯的恶名从四大学派到各个地方的课题组无人不晓,几乎没有课题组愿意让他历练来增长资历。 总之在连连碰壁后,西里弗斯的导师也麻了,最后托关系才找到了亚维尔,把西里弗斯塞到拉维利亚来混资历。 前面也说过,亚维尔在学派的地位很高,即使她本人的位阶并不高,但如果她愿意花点心思在仕途上,现在指不定都混进学派高层了。 因此如果西里弗斯有她的保证,即使有人想用资历卡他的脖子也不太好,毕竟这个时候就相当于是在针对亚维尔了。 ...... 同样是在卡洛克待过的那间木质酒吧中,一个棕色短发的高大男人坐在了吧台前,古板的面孔没有表情,粗糙的双手握着酒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阶的龙孽啊......,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了”亚维尔听完了西里弗斯的汇报后,低声感叹道。 这个任务本该是由她出面的,但考虑到西里弗斯也需要些过得去的政绩来堵别人的嘴,因此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西里弗斯头上。 亚尔斯对于龙墟的环境可谓是深恶痛绝,那里不仅仅因为魔力波长的原因无法使用魔导具,甚至面对宇宙辐射还没有任何防护。 在那里每天能做的就是看那些“饲养员”把奴隶抽的跟个陀螺似的,除此之外偶尔还能看看大蜥蜴(龙孽)呲牙,远不如在拉维利亚听故事来得有意思。 因此自从西里弗斯来到拉维利亚后,弄清楚他脾性的亚维尔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毕竟这家伙虽然不太圆滑,可能力他是真有。 虽然西里弗斯目前还是三阶,但她并不担心西里弗斯的安全,毕竟学究这个职业虽不精于战斗,但却十分难杀。 “既然没有触发[艾尔薇的佑护]的话,那想必情况并不是很糟糕。” 五阶对三阶的压制力已经很高了,尤其是龙孽还继承了部分生前特性,如果是亚维尔自己对上肯定会立刻发动特性逃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托您的福,那只龙孽最后退走了。” “你是说退走?”亚维尔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是的,这也是我来找您的事理由。它是自主退走的。” 西里弗斯抬头看向对面的黑发少女,此时的亚维尔并没有穿着酒保的讲究服饰,而是穿着专属的学究长袍,左眼还戴了一片金丝单片眼镜。 黑色的秀发被她简单的梳理成马尾扎在脑后,为她平添了几分精神。她的眼睛是银白色的,书魇的虹膜都是这样,但大都比较明显,不至于分不清眼白。 亚维尔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怅然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 “这事就到这里吧。” 亚维尔点点头,将手中的记录停下。余痕学派内部的文件类别分的很细,这种级别的事件报告按规定必须由总负责人手写摘要。 “可......” 西里弗斯还想问些什么,但在看见少女恬静的微笑后又沉默了下来,西里弗斯知道,这是亚维尔在提醒他不要继续过问。 “你不是个蠢笨的孩子,只是不太适合与人交往,如果余痕学派是个纯学术组织的话,你大概会如鱼得水吧” 亚维尔将卷宗合上,用纤细的手指了指卷宗封面上的标志,那是一个没有打开的书,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铭文,中央则是有着两个竖瞳的眼睛。 “祂是全知的,你只需理解这句话即可” “......”西里弗斯在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 “求知并不是坏事,可也得分时机,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不能由我来告诉你。” 亚维尔整理着手中的卷宗,将其密封好后装入牛皮袋中,驱动魔力将阵纹锁上。 “你在拉维利亚的任期是三十年,这次大概不会受到什么阻碍吧” “等你回到阿尔比恩时,可以试着找找近百年来拉维利亚的风月通鉴记录” “或许你能找到些什么吧” 她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惆怅,似乎想起了让人悲伤的往事,即使是西里弗斯也能听出来。 “您还好吗?” “我并非是感到哀伤,只是有些事情总能让我想起时间。” “原来不知不觉间,拉维利亚又过了一百年啊。” “......” ...... 有资格进入拍卖场正门的人身份都不低,他们大都会是些附属家族的老爷太们。虽然出现在拉维利亚右外环多多少少有些掉价,但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事情实在不太好在拉维利亚的右内环做。 比如一些会见血的消遣,不太放得上台面的买卖,诸如人肝酱、宫酒之类的奢侈品交易。其中不乏一些有着特殊爱好的老爷们,来这里就是单纯想看些乐子。 像一些禁断的交姌,猎奇的造物之类的,不仅能够炒热拍卖会的气氛,往往还能卖出不菲的高价。 霍普金斯将拍卖场内部装修的很是豪华,整个拍卖场不设置常规座位,全部都是一间间的包厢。 这样的布置在附属家族之间很受欢迎,这种定制的感觉才能体现他们的高贵,即使他们也只是作为牧群的附庸,但并不妨碍他们这么觉得。 这就是霍普金斯力求的品牌效应,只有让人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是尊贵的,才能让他们在此毫无顾忌的挥霍。 只是平常不对外开放的隐藏包厢此时却迎来了几位客人。 为首的是一位清丽少女,此时正颇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一头淡蓝色的长发垂落腰间,带着戏谑的黄金竖瞳搭配上用料不菲的男士衬衫显得很英气。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形挺拔的老管家,他身着加长款的执事燕尾服,灰白的头发被他梳成了背头,淡蓝色的眼睛低垂,一副相当恭敬的模样侍立在身后。 而后就是如同猫一般趴在蓝发少女身上的黑发女仆,她的身子很是娇小,缩在一起的身子并不比猫大。 “喵一声让我听听” 克洛西娅拍拍芙洛拉的头,让那双黑毛粉底的猫耳一阵激灵。 “...喵~?” 有时不得不感叹魔法的神奇,就像现在,看着在头顶上长出毛茸茸大猫耳的芙洛拉,克洛西娅不禁啧啧称奇。 “这东西不错” 那猫耳既看起来十分灵动,不仅一抖一抖的,甚至于克洛西娅上手的时候还能感到些许温热,就像芙洛拉真成了猫耳娘似的。 “这尾巴也不错” 克洛西娅从尾巴尖处一路薅下来,最后把手伸进芙洛拉的衣服后面,轻轻抚弄着柔软的尾巴。 这等经过魔法处理的造物就像长在芙洛拉身上了一般,奇妙的触感让小女仆红了脸。 只是芙洛拉正跟只猫一样的被克洛西娅放在腿上,因此一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您喜欢就好,这些都是从活的猫亚人身上取下来的,经过特殊的魔法处理后极大的还原了原本的触感。” 霍普金斯适当的上前补充道。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克洛西娅花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个是什么事,手里的尾巴顿时就不柔软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就有长这样的人,然后你把这些东西取下来后又接到别人的身上,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不不,小姐,您误会了,它们并不是来自人的身上,而是来自猫亚人的身上” “......”话说到这里克洛西娅总算明白过来,合着这猫亚人原来在这家伙眼里不算人啊。 但克洛西娅记得诺威尔曼有和她讲过人龙战争后人族的发展史,这亚人不是已经被承认为人类了么? 似乎是看出来了克洛西娅的疑惑,海德拉姆适时补充道。 “这位先生所说的猫亚人,并不是人族承认的亚人种,而是龙族亚种中的猫亚人,在龙族战败后一直作为奴隶使用。” 霍普金斯刚刚还有些奇怪呢,心想这家族来得小姐怎么这么好心,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小姐刚刚在想什么。 不用想,这小姐肯定是想在合法性的问题上狠狠敲上他一笔,私自倒卖人口这事在人族可判的不轻,当然家族卖灰民这事是合法的。 惊出一身冷汗的他赶紧想上前解释,但被海德拉姆用眼神制止了。 这时他才发现,克洛西娅不知为何,从刚才就很沉默。 “......” “像这样的......” “你手里有多少?” “你问的如果是猫亚人的话,我现在手头上没有,不过您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留意。” “......”克洛西娅没有回应,原本柔软的皮毛,现在竟有些扎手。她想做些什么,但想得再多也是徒添烦恼。 她应当是自由的,龙族的事与她何干呢?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种族罢了,她这么想着。 “以后卖给我几只吧”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好的,那在下先行告退”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霍普金斯决定赶紧溜,和约克菲勒交往颇深的霍普金斯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的人。 而今天他已经一整天没见过约克菲勒了,发生了什么他不好说,现在的他是真怕眼前的祖宗一个不小心就送他面见五代人皇。 房间里的氛围很沉默。 “把这些取下来,芙洛拉,以后也不要再戴了。” “......” “是”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孩子们,炫压抑了 “你这是?” 霍普金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消失整整一天的约克菲勒,但令他纳闷的是,这小子的眼睛原来也不是金色啊? “你是说眼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说真的,你最好别问,也别瞎猜。” 此时的约克菲勒比以往看起来要高大了不少,而且浑身上下肌肉隆起,把原本合身的西装撑的鼓鼓的。 眼前这家伙怕不是打了什么新品激素吧?哪有人一晚上能长成这样的?再怎么改造也是不行的吧,霍普金斯这么想道。 “你有冒犯到小姐吗?”约克菲勒问出了他最为担忧的问题。 “怎么可能......不过听你这口气?你是已经......?”霍普金斯听出了这个语气的言下之意,但多年来养成的谨慎习惯让他不敢完全说出来。 “对,这事我也不瞒你”约克菲勒倒是很爽快,承认了霍普金斯的猜测。 虽然黑道对家族的态度就是恨不得给人家当狗,但大家心里想的什么都门清。哪有人会心甘情愿的作贱自己,无非是生活所逼罢了。 只是约克菲勒这态度......明显有些不对啊。 不行,还得试探下,霍普金斯在心里盘算了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说起来,这位斯里扬卡小姐似乎对猫亚人有点兴趣,似乎有意要从我这买下一些,可惜我现在手头的确没有。” “要不这样,我替你搜集几个,到时候以你的名义送给这位小姐,你看如何?” “......噗呵呵,你还是没改掉那从商盟带出来的小毛病啊。” 约克菲勒面对如此明显的试探并没有要接下来的意思,而是微笑着看向狐疑的霍普金斯。 揣摩顾客的心思是优秀商人的看家本领,但并不是在每个场合都适用的。 在家族间,不要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是共识,除非他们给的是开放性问题,否则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是商盟的人,所以......” “可你也得知道,你现在在和家族的人做生意”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副会长,哦抱歉抱歉,应该是原副会长大人?” “哦,忘了说了,小姐要的东西记在我的账上,你可不要跟她要钱。” 说完,约克菲勒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脸色阴鹜的霍普金斯一人在房间里。 “副会长......呵呵呵呵!” “焯!!!” 霍普金斯一个甩手清理完办公桌的桌面,玻璃杯子、古董台灯什么的狠狠在地面摔个粉碎,他本人则是颓然的掩面倒在椅子上,默默的不再言语。 ...... 耳畔传来淫靡之音,下层的包间里多半是这些声音。人总会想着法子给自己纵欲,或许这就是恶魔们如此钟意人类的原因。 “唉~”约克菲勒走在昏暗奢华的走廊上,忍不住发出声叹息。 和外表看上去的那副破旧模样不同,拍卖场的内里称得上豪奢。霍普金斯不仅给目所能及的每一处都铺上了施加自洁魔法的地毯,甚至连每个包间里都布置成了夜店酒吧风格。 这对于那些总是得端着架子的老爷们称得上是新鲜,尤其是再叫上二三十个女郎后,包让老爷们乐不思蜀的。 占着拍卖会名头的妓院,那些个老爷们都是这么想的,与约克菲勒相熟的老爷们就曾在他面前这么打趣过。 虽然霍普金斯努力的想把这地方打造成什么高端场所,可就约克菲勒所看到的而言,这地方很难称得上什么高雅。 想也知道,这破地方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贫民窟罢了,哪有什么高端场所开在贫民窟的道理,霍普金斯所做的无非就是给婊子立牌坊,自欺欺人的徒劳之举。 经过龙血的侵染后,约克菲勒的身体素质增强了不少,感官也变得比以前敏锐了许多,以至于以前根本听不见的声音现在变得无比清晰。 各种嘈杂的不可描述之声吵得他脑子很疼,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所有的东西都让他感觉焕然一新,清晰到令人发指。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从心脏泵出,到达全身各处后又回到心脏,而后到肺里贪婪的吸收氧气,每次呼吸他都能体会到现在的强大。 原本接受的那些堪称糟粕的肉体基因改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古老和威严的律动,仿佛这就是生命本该有的形态。 第一次,这是他感觉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活着这种感觉。 约克菲勒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本就不太合身的衣服顿时崩掉了几个扣子。 “嘭!” 随着他一拳挥出,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竟是打出了音爆。这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怕不是要穿出个大洞。 “这才是活着啊”他如此感叹。 ...... 海德拉姆现在很尴尬,总之就是很尴尬,尤其是当克洛西娅指着看台上那位衣着暴露的拍卖官小姐,问海德拉姆能不能也穿成那样时,就算是海德拉姆也是老脸一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位拍卖官小姐生的煞是好看,身材更是不输容貌,尤其是在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件黑色渔网连身裙的情况下,重要的部位还只贴了心形*贴,不禁让人血脉喷张。 小姐姐身后的巨大屏幕里还特意给了几处特写,就连白皙皮肤下的血管都能隐约看见,场面顿时变得愈发淫靡起来。 “各位先生?~” 酥媚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通过特制的魔法道具,原汁原味的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甚至能让人感受到耳语的湿软之感,不少脸皮薄的少年郎顿时就弯了腰。 克洛西娅倒是没什么反应,这倒不是她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实际上龙族在这方面向来男女不忌,观念开放得很。 而克洛西娅也是条正常龙,这里不是在说身体,而是在欲望这块克洛西娅是很正常的。 只是克洛西娅现在年龄按照龙族标准是14岁,但心智成熟程度要低一些,大概在12岁,而由于长期缺乏教导的缘故,这方面的生理知识是空白。 总而言之,她根本get不到性感点,单纯抱着欣赏人体艺术的形式在欣赏美。 “这个体型相当不错啊,芙洛拉,你以后就得多吃点,长成这样才行,不然我摸起来都硌得慌。” 克洛西娅一本正经的转头和芙洛拉谈着这个话题,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邪念。 小女仆羞耻的红了脸,弱弱的回了声是。 “海德拉姆...”转头想继续祸害海德拉姆的克洛西娅话还没说完,就被海德拉姆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打断。 “小姐,算我求你了,少说两句吧” 哦,该死的。他早就该知道这破地方是个什么德行的,小姐这方面的教育必须提上日程。 不然他相信自家小姐是真的会要自己穿成样的,到时候自己的一世英名都得毁于一旦。 “不是,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可这就是老爷也不会给我整这出啊。” “你少来,就一句话,你穿还是不穿?” 克洛西娅一定要海德拉姆穿上这玩意儿,然后用留影水晶记录下来,之后以此为要挟让他多给自己炒两菜。 对了,还得给芙洛拉也加点餐,克洛西娅看了眼瘦弱的小女仆,瞧这家伙瘦的,一爪子下去都能摸着骨头了。 “没门!” “嘿?!那我可要用强的了,芙洛拉给我按住他。” 芙洛拉:“啊?我?” 小女仆指了指自己,虽然这个管家并没有怎么出过手,但给人的感觉一看就强的可怕。 “怕什么,他敢打你我就敢打他,快上去咬他。” 老管家无奈的耸耸肩,说的好像自家小姐平时就不敢一样,在训练场的时候他可没少受罪。 “您就别为难人家小女仆了” 海德拉姆叹了口气,对于能否从克洛西娅身上看到淑女气质这一点,早早的认了命。 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小姐” 海德拉姆看向克洛西娅征求意见。 “昂” 克洛西娅点点头。 来人是昨晚刚见过的人,但莫名其妙的撞了一圈,克洛西娅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这也没差,毕竟克洛西娅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只见他十分恭敬的单膝跪地,低着头朗声说道。 “约克菲勒见过小姐” “哎呀呀”克洛西娅围着约克菲勒转起了圈,好奇的打量着。 “你没死啊?”克洛西娅是真不觉得约克菲勒能活下来,毕竟龙血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毒药。 每次她看到有关屠龙者沐浴龙血的记载,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敢什么防护都不做就用龙血洗澡?没死你是这个。 “托您的福” 还是别托了,克洛西娅想道,自己根本没盼着你能活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居然都能变成大只佬,那芙洛拉怎么还瘦的跟个猴子似的? “芙洛拉,你老实告诉我”克洛西娅指了指半跪着的约克菲勒。 “你该长的肉呢?” 芙洛拉疑惑。 海德拉姆捂脸。 约克菲勒不知所措。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克洛西娅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到了拍卖会上,众人随之松了口气,均对个性跳脱的大小姐感到无可奈何。 但众人都没有什么反感,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接触过不少家族人士,像克洛西娅算得上一股清流了,如果能跟上她的思维,相处起来并没有其他家族那样的压力。 “接下来?...哈~...要给大人们...啊?...展示的...东西?...可就有得说了...啊~” 不自然的停顿出现的很诡异,无机质的声音中夹杂着忍耐,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看台上早就换了一个拍卖官,刚刚那个丰满的大姐姐已经被买走了。依旧还是同样暴露的衣装,只是现在穿着她的人却换成了白发紫瞳的小萝莉。 小萝莉的状态很古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是...宫酒?...哈~” “想必...各位大人?...哈...对[莉薇洛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 “这酒也是...?~↗→↑↓” 小萝莉一下子瘫坐在地,酒瓶也随之打碎,鲜红色的酒液如血一般洒满了她的全身,搭配上姣好的身材与容颜,一时间妖冶和清纯这两种迥异的风格交织,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克洛西娅?她全程都在盯着那瓶酒瞧呢,这东西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她这么想道。 那个小萝莉被拖了下去,换了一个身材十分夸张的大姐姐上台,依旧是那样暴露的衣服。 而那个小萝莉本来是要被处理掉的,但似乎有位些个老爷看上了,所以代替酒成了拍卖品,现在已经被买走了。 接下来的商品乏善可陈,反正克洛西娅没有什么在意的,无非是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品罢了,似乎那些个附属家族就爱这一套。 基本上是一大堆不可具体表述的奇异制品。 这玩意儿摆家里看到了不会瘆得慌吗?虽然曾经睡过骨床的她来说这话不太合适就是了。 克洛西娅之所以不理解家族以及附属家族的思维,本质在于一个,克洛西娅没有对于地位的追求,无论她是否有着什么地位,她都不需要彰显什么。 而对于家族体系中的人来说,我不彰显?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地位?就像克洛西娅赴宴的那一次,那几个附属家族的小姐不就是看着克洛西娅眼生而来当显眼包的吗? 他们追逐这些除了满足自己的癖好,更多则是体现一种“你生前在我脚下,死了也是”,这种自身阶级对于底层阶级的优越感。 而克洛西娅目前根本没有阶级的概念,自然也不明白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如果非得说的话,她对于那个会叫“大哥哥”的狗女孩和叫做“普鲁修卡”的八音盒有点想法。 一旁的约克菲勒见克洛西娅有兴趣,就全都拍下来送给克洛西娅了。 “决定了,你是叫...叫...,算了,总之你现在是我的一号小弟了,有什么事就报我名字。” “我的荣幸,小姐” 克洛西娅看小说里大姐头都是这样做的,索性让这个识趣的家伙做自己的小弟,以后自己出门也不用带钱包啦。 虽然她既不怎么出门,也根本不带钱包就是了。 一边想着,拍卖会也到了尾声,约克菲勒看到了最后一件展出的商品,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小小人儿,仅有那张稚嫩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拉维利亚的最后一个莫比林斯人,也是用来引诱卡洛克的目标。 约克菲勒觉得这事有必要和克洛西娅说一声,只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本百无聊赖的克洛西娅,正一反常态的死死盯着那个人,房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买下她,无论代价” 少女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传来一般,寒冰刺骨。 幽暗中亮起了黄金竖瞳,里面是三人从未见过的杀意。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唯余沉默 附属种族在人龙战争之前是很普遍存在的,这种种族与种族之间的附属关系本质上是星际社会间的一种殖民现象。 对于宗主种族来说,能否成为附属种族最重要的不是忠心,更不是什么态度,而是要有所价值。 这个价值在殖民早期最为常见的体现就是劳动力,后期则随着星际社会的演变和世代的迭代更加看重魔法资质和战争素质。 换而言之,在这个宇宙中,哪怕是给心甘情愿给别人当狗也是有很高门槛的。 大部分的种族要么是没被发现,要么是发现了但没有被收下当狗的资格,最后被去人口化而除名。 那么问题来了,最初莫比林斯人的体质相当柔弱,这点无论男女都是一样,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爬两步楼梯都喘的黛玉体。 那么这样的初代莫比林斯人,有什么价值能让当时属于宇宙霸主龙族中的白龙种,接纳其作为自己的附属种族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莫比林斯特有的血统魔法——[纯净祈愿]。 所谓纯净祈愿,总共有两个效果,具体可以分为主动和被动。其主动效果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强力净化,尤其针对灵魂和本源类污染有着很好的效果。 这对于龙族本身偏弱的灵魂方面意义重大,因此人龙战争时期莫比林斯人及其相关制品被龙族视为战略物资使用。 同时这也是之前克洛西娅无法从龙族传承里找到净化魔法的原因。 而其被动效果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本质上是精神类魔法中的幻术。 具体表现为在他们设置好对象后,那些对象就会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东西,这个东西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单纯的事物。 而这个“设置好的对象”,在成为白龙种附属种族的上千年历史中,默认的对象一直是白龙种。 ...... 人如果突然看见本该死去的人会怎么样?大部分人都会感到惊悚吧,可要是死去的是自己日日夜夜都想要再见到的人呢? ......克洛西娅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不敢相信亚卡丽丝的死,但悲哀的是,她仅仅只是不敢而已,而不是不相信。 她感受不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那个灵魂,拨号从“无人接听”变成空号,最后的痕迹只留在她的记忆之中。 可当克洛西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愣神中带着庆幸,而后则是冰冷的现实将庆幸击碎,徒留下无边的愤怒。 这是对那个亵渎亚卡丽丝的人的愤怒。 她怎敢用那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更是对她,对克洛西娅自己的愤怒。 她不该这样的,至少不该庆幸,她应该要比谁都能体会到那个事实。 亚卡丽丝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地方,被龙孽的利爪一分为二,就在她的眼前。 自己居然会为个冒牌货感到庆幸?那亚卡丽丝算什么?她的死又算什么? 她应该要比谁都清楚的,克洛西娅身体那充盈的魔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一点,就算如此,她也忍不住的假设,如果那个小家伙还活着呢? ......眼前的这个只是冒牌货罢了,灵魂上的孤独再一次提醒了她。 失望?更多的是愤怒吧。 在那片漆黑绝望的世界里,她唯一的光芒也被夺走。如今的她只要愿意,终日都能沐浴在灿烂天光下,只是唯独失去了本该有的东西。 以克洛西娅为中心,无声的怒火化为冰寒,周围的空气瞬间冷的刺骨,整个室内染上了一层淡蓝色的淡霜。 ...... 即使不以家族的眼光来看,海德拉姆也觉得自家小姐的脾气很好。权力会将人异化掉,在实力和权力挂钩的宇宙里更是如此。 这个现象在中层里更为严重,他们既上不去又下不来,所剩的东西不多,唯余消遣。 自己小姐的实力完全稳居中层,但行为逻辑难得算一个正常人,虽然这点芙洛拉持反对意见就是了 克洛西娅的脾气其实很好,即使海德拉姆几次三番的敷衍,她最多也只是把他揍一顿,再不济也只是会表现的很烦躁。 因为克洛西娅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带着对一切事物都心如死灰般的平静,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中甚至包括了她自己。 这几年来海德拉姆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的样子。此时不该言语,海德拉姆降低了自己的存在,选择保持缄默。 克洛西娅在龙墟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活下去,加之无人引导,实际上根本就不知道莫比林斯人的事情,就连所谓的龙族亚种都是在来到拉维利亚后才有了概念。 然而对于在乐土长大的海德拉姆来说,莫比林斯人并不是个陌生的词。 毕竟当时在龙族的附属种族中,龙人和莫比林斯人的战略价值大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甚至人族当时针对过这两者开发过生物武器,就连现在历史教科书上少不了这两位的身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乐土的整体思潮是排外主义,甚至有着不少的种族洁癖,但海德拉姆的故乡是亚人混居地,从小和亚人朋友一起长大的他倒没有什么排外主义,但对于原本的敌对种族也没啥好同情的。 海德拉姆知道龙族的附属种族在战后可能过得不是太好,但直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海德拉姆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处境究竟有多么糟糕。 然而台上少女,或者该说是幼女的惨状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了。 只见拍卖官先是报出了一个低到不可思议的起拍价,而后并没有急着马上开拍,反而剪开了莫比林斯人那浸满血的绷带。 幼女小小的身子被十字架吊起,枯瘦的身体几乎只剩下了骨架,原本奶白的头发失去光泽,转为将死之人的苍白。 灰色的眼瞳里透露出些许原本的淡金色,两条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上扎满了针眼,无声的诉说着少女曾遭受过的暴行。 她小小的肚子上有着一条贯通整个腹部的狰狞伤口,那本该愈合的切口因为没有好好缝合的缘故,居然裂开大半,而透过缝隙里看去,原本属于内脏的地方,则是塞满了浸血的棉花。 这几乎就是具被掏空的身体了,现在完全依靠着还未失效的[生息怀抱]吊着命。 然后......补兑! 海德拉姆瞪大了眼睛。 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个莫比林斯人身边了,海德拉姆猛然看向克洛西娅刚刚一直坐的那个沙发,只看到了同样一脸不知所措的拍卖官。 焯!空间魔法不削能玩? 其实这是因果系,但克洛西娅又不可能直接和海德拉姆说明自己的魔法,海德拉姆也不可能直接问,这对于法师而言是大忌。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家小姐是精通冰系和空间系来着,不不不...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了,海德拉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克洛西娅这一露面问题可就有点大了,海德拉姆已经能预见后面的一堆麻烦事了,但现在最为要紧的还是赶紧控制住场面。 “约克菲勒是吧?你赶紧的带人把这地给封了,我授权你使用斯里扬卡的名义,记住,在我说允许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然后把这里的老板叫过来,要快。芙洛拉你待会把他带来” 芙洛拉还正疑惑着为何海德拉姆要交代这样一句来着,结果说话间海德拉姆闪身撞碎玻璃,从包间一跃而下。 风中凌乱凌乱的两人根本来不及回答。 ...... 在涅墨图娜的惨状被展示出来后,克洛西娅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你赢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都赢了。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顶着那张脸?!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该让我如何无动于衷! 她向那个莫比林斯人颤抖的伸出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之中,明明是只在咫尺间的距离却又不敢再继续触碰。 克洛西娅从未在梦里见过亚卡丽丝,这并不是她不思恋,而是她无法接受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明明她已经在尽力的逃避了...... 这不是亚卡丽丝,她再一次确认了这个事实,被绑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莫比林斯人很瘦小,甚至比亚卡丽丝还要小上一圈。 她苍白的皮肤没什么血色,甚至于都有些发暗,那种肤色就像死了很久的尸体才会有的灰。 克洛西娅的内心在哭喊。 你不能,你不能顶着这样的脸!你绝不能顶着这样的脸! 几道小巧的冰花闪过,束缚着莫比林斯人的绳子被割断。克洛西娅小心翼翼的把涅墨图娜取了下来,金色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涅墨图娜很轻,本身就不重的她现在格外的轻,轻的不像话,不像亚卡丽丝。 “你不能......呜呜......” 胁迫?恳求?愤怒?哀伤? 无人可以从少女的哽咽中得知。 ...... 海德拉姆的动作很快,在场的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只是突然间,台上的人由那位衣着暴露的大姐姐,换成了一位身着男士礼服的清冷蓝发少女。 有些人刚觉得少女的模样有些眼熟时,一个结界魔法就将整个展台笼罩了进去,隔绝了他们的感知。 “小......” 海德拉姆闭上了嘴,他是真没想到,梨花带雨这个词,有一天居然能用来形容自家那个一拳把人干出二里地的武德超绝大小姐。 老管家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明知道自家小姐从看到这个莫比林斯人开始就有些情绪不对,自己远程施加个结界不就行了,非跳下来凑什么热闹。 克洛西娅的想法很危险,她的手伸向涅墨图娜的脸。 撕掉就好了吧...... 对,只要撕掉就好。 只要撕掉那张脸,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哭泣了吧。 所以克洛西娅,你在犹豫什么呢?无非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就当是为了亚卡丽丝,撕掉她的脸吧,撕掉这个冒牌货的脸,撕掉她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克洛西娅的双手颤抖了起来,缓慢的伸向涅墨图娜。 幼小的莫比林斯人并未死去,尽管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内脏,被放入不知名的绿色液体中,像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一样泡了整整一天,她也并未死去。 有人不想要她能得到安宁。 她做错了什么吗?她不知道,为何这个世界要如此对待她呢? 好疼啊,她这样想到,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会让她痛不欲生,这些本该谱写生命的东西成为了痛苦的根源,活着就是为了感受痛苦吗? 好冷啊,她这样想到,一个幼小的莫比林斯人能有多少血可流?如果不是[生息怀抱],她现在已经死了。 这个魔药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以至于死亡都成为了一种慈悲。 涅墨图娜弥留的意识中,安托瑞拉的身影占据了她迟钝的思考,混沌的意识无力去思考为何自己的母亲看起来如此正常。 明明安托瑞拉已经疯掉了才对,她不会再对自己笑,不会把自己抱在怀里,不会唱着歌哄自己睡觉。 恍惚间,似乎她又被安托瑞拉抱在了怀里,那双温暖却并不大的手轻柔的抚摸自己。 克洛西娅的双手接触到了涅墨图娜的脸,入手的温度比她制作的坚冰还要更冷,可那并没有幼儿该有的细腻触感,反而是死人般的僵硬。 内心的触动几乎要让她放弃,这个孩子她...... 撕了她!她想起了亚卡丽丝,无论如何她都要这样做! 克洛西娅的手是颤抖的,可对于涅墨图娜来说,是温暖的。 涅墨图娜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温暖了,自从安托瑞拉疯掉后就再也没有过。 所以理所当然的,幼小的莫比林斯人在弥留之际,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喊出了那那那两个字。 “妈...妈...” 很轻,却击碎了少女努力维持的虚伪,再也无法让克洛西娅自欺欺人。 “我做不到......”克洛西娅伏在涅墨图娜身上哭喊。 “对不起...” “对...” 她再也说不出话,唯余哽咽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你要活下去,这是为了你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 充满血腥味的房间之中,卡洛克强迫自己从惊骇欲绝中冷静下来,那个蓝色的身影他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他的任务目标,斯里扬卡家的那位新任大小姐么? 他的脚边躺着几具身着华袍的尸体,那些尸体摸起来的话还能感到余温,显然是刚死不久。卡洛克并没有折磨人的癖好,所以都是干脆利落的一击毙命。 此时的卡洛克已经换了身衣服,悉心打扮下,竟真能看出几分贵族气质,全然不复街头混混的邋遢模样。 她怎么会来这里?这个疑问占据了卡洛克的内心,对于芙洛拉的失败他是有所预见的,可那样一个身份显赫的大小姐怎么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 心思活络的卡洛克顿时有了些不妙的想法,但此时的他还是坚信,怎么着都绝对不是冲自己来的,他敢打这个包票。 不,不对,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关键的是那个莫比林斯人,身体传来的剧烈抽痛让他回过神来。对,那个莫比林斯人,这才是关键。 卡洛克颤抖的从口袋里取出白色小药瓶,也不管里面还有几颗,一股脑的全倒进自己嘴里,涩到发苦的药片起效并不快,现在的他只感到冷的刺骨。 "又来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 卡洛克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皮肤下爬行,从脚底开始,沿着小腿向上蔓延。 那并不是普通的痒,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刺痒,仿佛有人用细小的钢针一点一点地挑开他的毛孔,而后将他扎的鲜血淋漓。 这些天他一直都无法得到足够的药,积累的反噬在这一刻顷刻爆发,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疯狂地抓挠着小腿,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那种感觉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剧烈。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猛地将头撞向墙壁。钝痛从额头传来,但比起身体内部的折磨,这点疼痛简直是一种解脱。 视觉开始扭曲,墙壁上的奢靡装饰上浮现出五彩斑斓的旋涡,那些颜色鲜艳得十分恶心,就像几乎要滴落下来的蜗牛。 卡洛克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些幻觉,但它们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直到不堪重负的神经传来一阵久违的喜悦,卡洛克这才算是熬过了这一波。 该死!必须马上得到那个莫比林斯人,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γ抑制剂的原材料就是莫比林斯人的血,这是唯一对他有效的抑制剂了。 即使身体排异发作时的痛苦难以想象,不仅十分难熬,还伴随着长年滥用药品(毒品)带来的毒瘾,每次都折磨的人快要发疯,可他真的不想回到充当拾尸鬼的日子了。 “我的得到她,我得得到她”卡洛克的嘴里和脑海都在这样念叨着,似乎只要这样念叨,就会有人听到这个似的。 “该死,怎么还不竞拍!”刚刚毒瘾发作的卡洛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不耐烦的催促。手中本不属于他的铃铛被摇的叮当作响, 然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他所处房间的大门直接被一脚踹开。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卡洛克.阿尔洛维奇,以斯里扬卡的名义,你现在被捕了!” 卡洛克还想反抗,但一看到来人不仅是个一米九的壮汉,手里还持有斯里扬卡家族的双剑玫瑰家徽后,他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 克洛西娅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自这个幼小的人说出“妈妈”之后,无论什么理由都好,她都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的哭声轻了下去,除了偶尔的噎泣外,只有还在发红的眼眶能说明,刚刚她确实是在哭泣。 克洛西娅是因为已故母亲的馈赠才活下来的,或许眼前的这个幼小的人儿也是如此,她看得出这个莫比林斯人的糟糕状态。 她不想践踏母亲的哀怨,就算不是她的也一样。母亲对她来说,是一群伟大的人。 “活下来吧,小家伙,为了你的母亲” 克洛西娅这样说着,将自己最后一瓶[生息怀抱]给涅墨图娜服用了下去。 四阶魔药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小家伙岌岌可危的生命踩住了刹车,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些难以察觉的红润。 克洛西娅以母亲为理由说服了自己,只是她真的是这样想吗?或许是一种私心吧,她甚至不敢承认这一点。 只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亚卡丽丝对于她的分量有多重。她在最为无助的年纪遇到了给自己带来光的人,也是在那个年纪失去了那束光。 即使克洛西娅不愿承认,可那个名字的意义已经被她异化成了枷锁,她从未离开过那片荒原,从未从小时候的自己走出来。 她在拒绝着这个世界,拒绝着这个没有亚卡丽丝的世界。所以她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就算有也是三分钟热度。 可这真的不能怪她,没有人告诉过她,究竟该怎么办。她始终在一片漆黑中摸索,但愿她能收获幸福吧,在失去一切之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是个将死之人,短暂的寄居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中,什么也不带走,就像天边的云彩,只是拉维利亚没有云,也没有雨。 ...... 对于约克菲勒的行动,众人很识趣的没有多说,在约克菲勒拿出斯里扬卡的徽章后,本来还有些不忿的人立刻跟见到主人的哈巴狗一样,只差没当场插根尾巴cos哈巴狗。 这其中有不少约克菲勒相熟的老爷,有的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有的则是在默默思索打量着,更多的则是有些讨好甚至巴结的意思。 “人就是这样”约克菲勒并没有感到欣喜,虽然他表面上一副好说好说的模样,但实际上那些人不动声色送过来的礼物,他碰都没碰。 约克菲勒清楚的很,这些人想巴结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克洛西娅,这份礼表面上是送给他,实际上是送给克洛西娅的。 若克洛西娅并不介意,他当然会替主人收下,然而,克洛西娅看起来并没有这方面的事兴趣,也没有特别嘱咐交代过,所以约克菲勒根本不敢收。 “仅仅只是一个徽章而已” 约克菲勒看着自己自己手里那颗并不是很大的徽章,两柄不是很大的骑士礼仪剑交叉在盾牌之前,后方的盾牌上则是雕刻着经过罗伦萨风格处理的玫瑰花瓣。 这些东西的原品几乎都只能在博物馆里找到了,对于识货的人来说,这足以彰显斯里扬卡那古老的历史与高贵。 除开一些同样喜欢使用徽章的势力外,在拉维利亚能够使用并佩戴徽章的,只有属于四大家族的人,这点在没落的斯里扬卡也是如此。 约克菲勒手中的这枚徽章是紫金色的,这是属于海德拉姆的事徽章,为授予仆人使用的徽章中等级最高的。 克洛西娅所持有的徽章是继承人所有的鎏金徽章,只是她嫌麻烦从来不带那个东西出门就是了。 诺威尔曼所持有的那一枚则是家主专属的白金徽章,其实诺威尔曼早就打算把那枚徽章交给克洛西娅了。 但克洛西娅一直没有拿,无法无天的孤种小姐在这方面意外的讲究规矩,这倒是让海德拉姆和诺威尔曼都有些意外。 明明拿到那枚徽章后,克洛西娅就能肆无忌惮的指挥海德拉姆给自己无限量上餐了,可克洛西娅总是要绕个大弯,这种奇怪的执着总是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可她就是个小孩啊,这是所有人都没想过的问题,克洛西娅本人也没这么想过。 ...... “你倒是真猛啊” 约克菲勒看着被捆成一团的卡洛克,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在外面半道明抢呢,结果倒好,这货居然规规矩矩的到包间里竞价?不是哥们,你这还是不是混黑道的,要个东西居然还TM给钱? 而且吧,这小子就像是有那个大病一样,约克菲勒从手下的报告里就听出不对劲了。 “这些个包间里的人是个什么地位你还能不清楚?那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啊?” 这几个人要是一死,要是换了以往,那些个家族闻着味就来了。之后哪还有他们这些黑道好果子吃,无非是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也杀。 要不是现在跟了小姐,约克菲勒已经要思考该怎么提桶跑路了。 补兑!他突然明白这小子的思维逻辑了,约克菲勒这种黑帮头子其实比谁都希望右外环能消停点,毕竟他这个位置已经升无可升了,所作所为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而这家伙......约克菲勒看了眼在地上阴鹜笑着的卡洛克,这家伙就是要把右外环的水搅浑,到时候只要一乱起来,他何处去不得。 至于会死多少人?他哪会管?都开混黑道了,就不要再把人当人看了。 “呵呵呵呵,你这是故意的吧?” 就算听到这样的话,卡洛克也没什么震惊的,毕竟拉维利亚的黑道其实在思维模式上高度统一,卡洛克相信,哪怕别人在自己这个位置,会做的事其实也差不多。 “不说话?那我可得好好治治你了” 被胶带封住嘴的卡洛克:“......” 紧接着就是一通颇具黑道特色和街头流行风格的大记忆恢复术,约克菲勒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问几句说不说,后面直接演都不演了,框框就朝着卡洛克身上招呼。 这不怪约克菲勒,毕竟从这小子玩失踪开始,他就每天担惊受怕的害怕家族会来清算自己,虽说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基本已经拿到免死金牌,可是一看见这小子他就来气。 约克菲勒已经收着力了,毕竟克洛西娅没发话的情况下,他并不能自作主张。 “哼,算你好运”既然人抓到了,自然是得通知小姐一声,请克洛西娅来做定夺。 ...... “那个莫比林斯人我们买下了”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和在克洛西娅面前那副受惊的小兔子模样不同,此时的芙洛拉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和芙洛拉的经历有关,毕竟她总是需要些炮灰执行些无关紧要的试探。 因此,芙洛拉平时的任务除了刺杀外,还包括对手下的训练。 那些所谓的手下都是些可怜人,一般是星际奴隶交易的商品,不仅没有什么人权,甚至被喂下了毒药,不得不定期服下毒药才行。 虽然喂下他们毒药的人也是芙洛拉本人就是了。 芙洛拉依旧留在那间寒冷的包间中,即使穿着的女仆装并不算厚,身为杀戮神选的她并不会觉得冷,说白了,克洛西娅发怒时要冷的多。 “这个不急,就当送给斯里扬卡小姐的见面礼吧。” 虽然约克菲勒说记在他账上,但霍普金斯并不打算这么做。自己又不是真缺钱,若是能得到一位家族人士的友谊也是极好的。 况且以前在左内环时他也听说过斯里扬卡家族的状况,想必他们应该有些拮据吧?霍普金斯这么想道。 他毕竟不是在家族的辖区下长大的,所以对家族的运作方式,也就是牧群体制不太了解,所以自认为斯里扬卡可能是拮据的。 “我记得你是霍普金斯先生对吧?” 虽然芙洛拉是在提问,可是完全没有要让霍普金斯回答的意思。 “或许你该学学家族礼仪,我说最后一遍,那个莫比林斯人我们买.下.了” 芙洛拉“买下”二字咬的很重。在家族间,收礼的潜台词就是“我愿意同你往来”,所以芙洛拉一开始就是说的“买下”。 这种单纯强调利益关系的交易代表的就是“我不想和你往来”,芙洛拉的家族礼仪相当之好,即使海德拉姆来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碰了一鼻子灰的霍普金斯只得悻悻离去,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反正芙洛拉是不在意的。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这位小姐,你也不想看到病人死你面前吧 巍峨的尖顶刺破并不存在的天幕,尘世的祈愿被幽囚于钢铁牢笼,再也无法到达母神的神域。 教堂正面,层层叠叠的浮雕拱门如枯骨般嶙峋,过往的圣徒们垂目俯视,衣褶间凝结着岁月和历史。 在那肃穆的正门上方,玫瑰窗如同被荆棘缠绕的巨眼,在不变的天光下中泛着幽暗的虹晕。 踏入中殿,纯白的石柱拔地而起,肋状拱顶在穹顶交织成尖锐的网。阴影从每个凹槽里渗出。 唯有彩窗玻璃投下的光如神谕般斜贯厅堂——北侧是靛蓝与青绿拼缀的《行于世间的涅洛丽丝》,原初精灵的长发间隙化作琉璃丝痕;南侧猩红与漆黑熔铸成《诺拉薇儿降下硫磺与火》,圣者的悔恨在破碎的死星间沸腾般颤动。 布道台后方的三联窗是整座教堂最亮的光源:中央的涅洛丽丝祝福像被柔和的阳光浸透,苍白躯体在苍翠云纹中浮凸,镶嵌在青藤花冠上的湛蓝宝石,每一刻都在地砖上投下些许斑驳,就像母亲给予的慈悲。 当管风琴轰鸣时,那些彩窗间的藤条便开始震颤,摆动的叶间仿佛无数妖灵在森间中无声跃动。 大堂中传来修士们低沉的阿德纳斯圣咏,声浪推着彩窗折射的宝石光雾,在灰白石墙上缓缓流转。这一刻,所有阴影都成了信徒,所有光线都成了圣灵。 ...... 克洛西娅沉坐在生息教会的大堂间,木质的长椅质地很是坚硬,坐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清冷的少女端坐于此,淡蓝色的长发垂落腰间,黄金竖瞳失神地看着涅洛丽丝的石像。 不知为何,尽管只是石雕,她却从这位未曾谋面的神明身上感到了十分亲切,不自觉的想要在她面前矜持一些。那股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感觉,比拉拉缇娜身上的那股感觉还要强烈。 “克洛西娅大人也被母神吸引住了么?要不要和我一起赞颂涅洛丽丝大人?!” 一旁的白发丽人晃了晃手中的圣典,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瞳半阖着,像是浸透了魔法的水晶,深邃而静谧,偶尔在天光下流转出一丝锐利的光——那是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警觉。 褪去盔甲的斯图德兰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卷至肘部,露出苍白却布满细碎伤痕的手臂。 一条深棕色的皮质腰带松松地束在腰间,挂着的是她平时所使用的长剑,还有一个旧皮囊酒壶和一把用于削苹果的小刀。 她虔诚的端坐在教堂里的橡木长椅上,银白的长发如月光倾泻,发梢微微蜷曲,垂落在肩头与腰际。 圣堂的肃穆与她随意的衣着并不相衬,偶尔有人向她投来目光,但很快就被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逼退——即便在休憩时,她依然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利剑,沉静却不可轻侮。 窗外,天光依旧,播撒慈爱的一缕阳光穿过玻璃,在她的白发上镀了一层淡金。 她微微抬眼,看向克洛西娅的紫色眸子里却并不是骑士们普遍的狂信,而是克洛西娅难以理解,却又极度渴望的,那无法言说的“真实”。 “你的虔诚不是虚假,却又和我所见的骑士们不同,她对你来说应该有着特殊意义吧。” 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褪下盔甲的斯图德兰,但这副样子总让克洛西娅总感觉到了眼熟。可她能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在之前见到过这位白发紫瞳的美丽骑士。 “要保持尊敬哦,并不是“她”,而是母神或者涅洛丽丝大人才对。”斯图德兰认真的纠正了克洛西娅,而后又接着说道。 “涅洛丽丝大人是我的母亲” 此话一出,克洛西娅的眼眸瞪大了几分,似乎是看出了克洛西娅的吃惊,斯图德兰马山纠正道。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其实是个孤儿,如果不是被教会的孤儿院所收养的话,我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街头了吧。” “所有孤儿院里的孩子都会将那位慈悲的大人视为自己的母亲,我之所以能成为妖灵骑士也是因为母神回应了我。” 其实这和涅洛丽丝并没有太大关系,斯图德兰之所以能成为妖灵骑士完全是她自己的天赋,可她依旧相信着这是涅洛丽丝在祝福她。 为此她一直保持了像涅洛丽丝献上祷告的习惯,即使是在龙墟的时候也没有中断过每日的祷告,如果有能去到教堂的机会,哪怕是休息日她也会来教堂祷告。 “笨蛋!明明是本大人挑中了你!” 稚嫩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体态娇小的蓝发妖精叉着腰,一脸愤慨的对着斯图德兰大叫。 她看起来气鼓鼓的,翅膀划破凝滞的阳光,像两片被晚风揉碎的蓝玻璃。她约莫只有人类手掌长短的身量,淡蓝的及膝长发在呼吸间摆动,些许发光的鳞粉在发间逸散,看上去如梦似幻。 克洛西娅的视线被小妖精的蝶翼吸引。 那对蝶翼实在稀奇——翼膜薄得能看清底下淡紫色的纹路,边缘却缀着星屑般的荧光鳞粉,振翅时会落下细碎的蓝色光尘。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透明材质竟能像虹膜般折射出七彩光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蓝发让克洛西娅想起被磨圆了的琉璃片,明明该是冷色调,偏在阳光下泛着蜂蜜似的光泽。发间别着朵克洛西娅未曾见过的蓝白花朵,和漂亮的妖精相得益彰。 “好好好,都是伟大的埃拉特大人选中了我,身为您的契约伙伴我感到无比骄傲。” 斯图德兰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一边轻笑着,一边安抚着妖精。 “哼!”娇小的妖精身着淡蓝色的琉璃长裙,抱着胳臂扭头轻哼,虽然装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从微动的尖尖耳朵间,能看得出她很是受用。 “好可爱!!” “呜哇!” 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生物的克洛西娅一时忍不住出声,结果却把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小妖精吓了一跳,一个闪身溜进了斯图德兰脑袋后面,从少女的我白发间探出脑袋,一脸警惕兮兮的看着刚刚把她吓了一个大跳的克洛西娅。 “你你你是谁?!”探出脑袋的埃拉特有些害怕的问道。 “埃拉特,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哦”斯图德兰轻笑着用食指轻点娇小妖精的额头。 “唔哇!” 吃痛的埃拉特发出可爱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是我最重要的妖精搭档,埃拉特.艾尔芙.艾尔弗雷德。” “埃拉特,这位是克洛西娅小姐” 斯图德兰这里特意没有提斯里扬卡,她了解自己的妖精搭档,为了避免尴尬所以特意只说了克洛西娅的的名字。 “你好呀,小家伙,我是克洛西娅” 克洛西娅试着向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打招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埃特拉看见一脸和善的克洛西娅更加害怕了,原本还露出的半个头立马缩了回去,躲在斯图德兰的头发里不敢出来。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从斯图德兰的发间传来了小妖精害怕的声音。 和埃拉特有着契约关系的斯图德兰知道小妖精的害怕并不是虚假,甚至很严重,几乎已经到了恐惧的地步。 可这让斯图德兰感到费解,这应该是埃拉特第一次见到克洛西娅才对,而且克洛西娅看上去也只是清冷了些,再怎么也不至于会被害怕吧。 (芙洛拉:啊对对对,一点也不可怕) 斯图德兰试图通过契约呼唤埃特拉,却感到小家伙的状况不对,埃特拉居然就这么吓昏过去了。 “唉”克洛西娅畅谈一声,很是惆怅的开口。 “小动物似乎总是很怕我” 斯图德兰只能尴尬的陪笑,她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位小姐,妖精可不是什么小动物吧,而且如果说埃拉特被吓晕了的话,只怕会让眼前这位小姐更加沮丧吧。 斯图德兰看得出来,克洛西娅对于小妖精是十分喜爱的。拜托了,谁来救一下场,感到十分尴尬的斯图德兰在心中默默拜托着。 ...... 不同于因为意外陷入尴尬之中的斯图德兰,此时的拉拉缇娜正在聚精会神的进行着一场难度颇高的手术。 这个难度颇高实际上是对于她手底下的学生而言的,在来到拉维利亚前,她曾在海默利安接受过系统的医学培训。 生息教会的医疗技术全宇宙闻名,作为神学端治疗的领头势力,教会直属的医院海默利安总是会接触到一些十分严重的病人。 他们有的已经失去了身体,灵魂更是残破不堪。有的已经被从一个物种改成了面目全非的全新物种,哪怕去查看本源也无法得知原本的面貌。 比起她曾接待过的抽象病人,眼前这个幼小的少女无疑要好上了许多,仅仅只是被掏空了大半的内脏而已,而且在送到生息教会之前,似乎已经服下了[生息怀抱]。 “克洛西娅那个家伙是不是真以为那是洗澡水?” 拉拉缇娜有些生气,四阶的[生息怀抱]明明是相当珍贵的药品好吗,这个应该要留给克洛西娅自己用才对。 但......看在她好歹是拿来救人的份上,拉拉缇娜决定不和克洛西娅计较,但以后克洛西娅别想在从她这里要到[生息怀抱]了。 “以后你们如果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了,要记住,对于完全实种plete Pure Species)来说,优先保证体循环是最重要的” 见到涅墨图娜的体征稳定下来后,拉拉缇娜按照惯例展开了教学,医学是一门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学科,像这样的活体教学是必不可少的。 生息教会并不会和其他毫无底线的组织一样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即使有时不得不进行药物实验,也是在力求保证参与者健康的情况下进行。 因此拉拉缇娜可以用来示范教学的对象并不多,许多都是小病,并没有太大的必要让拉拉缇娜亲自出马,还不如让手底下的牧师们亲自上手积累经验。 由于完全实种是个学术名词,所以拉拉缇娜习惯性的切换了语言(这里用的语言不是英语,只是为了强调切换了语言所以用英语代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拉拉缇娜指了指涅墨图娜的心脏,说实话,那颗心脏发育的不能算好,怎么说呢,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狭窄、主动脉骑跨、右心室肥大。 ......看得出涅墨图娜在很用力的活着了。 “对于这种类人型的,尤其要注意心脏的问题,千万不要给我省着魔力,起搏器一定要备好,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小声的称是。 “那么我开始提问了,萤知!” “唔...唉!是!是的!拉拉缇娜老师” 似乎是没有想到拉拉缇娜会突然叫到自己,名为萤知的少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的回复。 拉拉缇娜看着戴眼镜的少女,微微摇头,这家伙其实很聪明,实操也很不错,但就是莫名的有些缺乏自信。 “听好”拉拉缇娜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为这位小姐建立体循环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建立......肺循环?”虽然萤知的回答听上去既没有自信又显得畏畏缩缩,但其实萤知几乎是直接脱口而出的,而且在大体上,这个方案也没错。 “是这样没错,那你现在来主导这位小姐肺循环的建立,记住,你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 实际上拉拉缇娜是在吓唬萤知,在建立起体循环时,涅墨图娜基本就已经脱离了危险。 拉拉缇娜所使用的是施加过特殊魔法后的循环液,这种循环液可以代替血液几乎全部的功能,还能自发的为组织供氧,涅墨图娜短时间里不会由于缺氧引起脑损伤的。 “呜...我这样的人不行的,拉拉缇娜老师”萤知几乎要哭出来,但拉拉缇娜很明显不打算换人。 “那你就看着吧”拉拉缇娜的声音十分和煦,让人如沐春风。就在萤知以为自己逃避成功时。 “看着她就这么死在你面前” 拉拉缇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拉拉缇娜的日常教学 拉拉缇娜并不是一个会说多余的话的人,对于萤知的提点到此为止,如果她此次仍不能跨过这道坎,那么拉拉缇娜会在最终考核中直接判定她不通过。 她既不会继续对萤知施压,也不会再说任何话。在她看来,医学最为重要的不是对于技术的严苛,当然这不是说这就不重要。 但在拉拉缇娜的理念中,开拓未知才是最重要的,第一个拿起手术刀的人难道就能对一切了如指掌么? 唯有那份敢于面对未知的勇气,才最终让医学有了如今的高度。勇气是殉道者的赞歌,是探求真理者的明灯。 只是拉拉缇娜并不会以这样的要求来为难这些小牧师们,即使中途出了错,拉拉缇娜其实也能给他们兜住底。 可如果你连拿起手术刀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是放弃这个职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 萤知的手指在在袖子下不停地敲击衬衣,节奏快得像是要追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指节泛白的双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又松开,掌心已经湿透。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的动作频繁得有些不自然,可干燥的喉咙依然像着了火。 她来到了涅墨图娜面前,脸色苍白的就像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国王。 萤知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视。 她看到了略微泛黄的天花板,其实教会整体在前些年就翻修过,只是有些痕迹并不会随着掩盖而消失,就像她曾经的罪行一样。 她不远处默默运行着的仪器,上面映画着略微有些畸形的波形。看来这位小姐的事情况还好,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可她的眼神始终无法聚焦在涅墨图娜身体的任何一处。每当她想强迫自己去看向涅墨图娜时,那双棕色的瞳孔都会猛然紧缩,就好像要面临什么不幸一般。 萤知的每一次呼吸都又浅又快,胸口剧烈起伏,神官制服的白色布料被绷得发皱。她多么希望能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会轻柔的在她耳边对她说...... “放弃吧,不要让自己手下再添一个亡魂了” 她并没有能等到这样的声音。 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些失去感觉的舌尖不自觉地舔过开裂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味道,就和那时飞溅到她脸上的温热液体一样。 ...... 拉拉缇娜没有叹息,没有怜悯。她的目光从仍在犹豫的萤知身上移开,冷淡的扫过在场的所有牧师,而后停留在自己的机械手表之上。 分针在冰冷的机器盘面上走过180度,拉拉缇娜的耐心耗尽了。 “这位小姐死了,因为你三十分钟的迟疑。” 拉拉缇娜开口宣判,很平静的阐述着这样一个事实,萤知没有从拉拉缇娜的语气中听出失望,没有起伏,这位半精灵主教平淡的就像不认识萤知一样。 萤知曾听到过这样的语气,她又回到了之前,再也无法走出。 “各位,我无意向你们要求太多” 拉拉缇娜再次看向这些小牧师们,说小其实并不太对,因为他们之中有些人要比拉拉缇娜大一些,但总的来说都是些稚气未脱的少年少女。 因为年龄相近的缘故,拉拉缇娜很少会摆什么架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慵懒随和的少女模样,虽然对事务的处理上没人能挑出毛病,但谁都能看出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拉拉缇娜来拉维利亚的日子不长,在完成交接的一系列事务后,最近刚刚接手生息教会日常医学教学,像这种实操课目前上进行的很少。 由于是刻刻夏学院出身,拉拉缇娜的医学风格要偏向于“青”一脉的非神秘医学,主要教学方式是很典型的实操讲解。 众人对这种教学方式一开始并不适应,因为前任主教的医学风格是传统的神秘医学。 这种医学往往有着很浓厚的宗教色彩,平时教学的重点不在于医学知识,而在于治愈类魔法的应用。 拉拉缇娜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并没有强制要求众人一定要遵循她的要求,但无论是哪种风格,实际操作必然是少不了的。 神秘医学只是不注重而不是没有。 “我知道我们之间学习的医学体系有着很大的不同,我尊重且理解这样的差异。” “可无论你之后学习哪种医学体系,我都希望你们不要犹豫,尤其是在拿起手术刀之前。” “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由为大家示范接下来的治疗过程。” “萤知小姐,你先退下吧” ...... 涅墨图娜的腹部仍旧是空荡荡的,可从她恢复正常的脸色来看,此时的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魔药的效果仅仅是让她不死,但离活还是相去甚远。 “针对这样的患者,我们需要在稳定基础循环后,逐步恢复其他系统的功能,对于完全实种中的类人种而言,我这里的建议是优先恢复肝脏和肾脏,并以肾脏为基础逐步恢复泌尿系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魔药并不会为涅墨图娜提供氧气,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在涅墨图娜被送到教会时,幼小的莫比林斯人已经陷入了严重的缺氧状态,苍白小脸发青,甚至有些发绀的迹象。 随缺氧而来的则是组织间极为严重的酸中毒,时间再拖长下去就会引起不可逆的脑损伤,所以拉拉缇娜抢救的第一步就是优先建立体循环,并将药剂输入代替血液来满足氧气供应呼吸。 现在涅墨图娜的身体组织间仍然有着许多有毒物质,为此拉拉缇娜的选择是先恢复拥有解毒功能的肝脏和能通过泌尿排泄毒素的肾脏。 这里按照“青”一脉的流程来说的话,其实要用到专业透析仪的。但尴尬的是,由于前任主教和拉拉缇娜不同的教学风格以及需求,类似于透析仪这样的医疗器具并不常见。 这倒不是说生息教会就真没有,但如果拉拉缇娜还是按照她所学的那一套来的话,接下来她又得花半个小时详细讲述透析仪的使用方法。 “平日里你们所使用的应该都是生息开会所研发的[自适应治愈魔法]吧。”拉拉缇娜朝众人询问。 牧师们点头称是,[自适应治愈魔法]是生息教会医学成果的结晶,比起魔法它更像一种程序,只要提供足够的魔力,它几乎能治疗所有的疾病。 “既然如此,那这位先生,请你上来试着对这位小姐使用[自适应治愈魔法]。” 被点到名的男性牧师上前,简单评测下后双手抬起,只见他很熟练的用精灵语开口。 「辉光之泉啊,请垂怜此间—— 母神的银纱正拂过尘世伤痕, 您腕间缀满十二万种慈悲, 此刻请为迷途者降下永恒之吻。 先贤曾以晨露编织誓约, 她的箴言在鸢尾花中苏醒: 『疼痛应化作透明的羽, 泪水当凝为黎明的冠冕。』 以主神之名令创痛皈依寂静, 以先贤之智令破碎重获圆融, 在此宣告—— 『愈合并非遗忘,而是与[生]的再次拥抱!』」 这并非[自适应治愈魔法]全部祷词,实际上[自适应治愈魔法]作为生息教会医学技术结晶,一直被开发到了九阶版本[涅洛丽丝之吻],这位牧师所咏唱的是二阶版本的全部祷词。 他的语速很快,吐字也十分清晰,除了些小小的地方发音不够地道外,拉拉缇娜并没有听出明显的语法错误。 精灵语并不是一门通俗易懂的语言,能有这样的水平在拉维利亚这种边陲之地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看得出他平时的认真。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涅墨图娜除了脸色变得红润了些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老师......?”男牧师一脸不解的看向拉拉缇娜,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意外。 “好了,停下吧”拉拉缇娜示意男牧师停手。而后转头对着在场的牧师们接着说道。 “看来亚莉维拉大人还没有给你们教授到三阶版本,三阶的[自适应治愈魔法]能够做到断肢重生,但是......” 拉拉缇娜将左手放在了拉拉缇娜的上腹部,那里是本该有肝脏的位置。 [悔恨不会带来安息] 拉拉缇娜简短的咏唱道,手中浮现比刚刚那位男牧师要翠绿了些的光芒浮现,简洁的微型法阵在光芒中展开。 光洁如新的肝脏凭空出现,只是比起涅墨图娜原本的肝脏似乎稍微大了些许。 众人看见拉拉缇娜这一手不由得低声轻呼。 “好了,你们仔细看看我所制作的肝脏有什么不同”拉拉缇娜开口询问。 牧师们凑近看了看,而后小声的讨论了一会后,刚刚那个男牧师再次站了出来对拉拉缇娜行了一个教礼 “回老师,我们发现您刚刚制作的肝脏应该要比这位小姐原本的大上一些,请问您是打算......?” 拉拉缇娜点点头接着开口。 “这并非我有什么打算,实际上这是魔法效果的限制,在填补欠缺时所使用的魔力是你自身的魔力,在魔力波长上和患者互斥,因此这个魔法也会出现些不可控的效果,变大这就是其中之一。” 牧师们感到了困惑,这样的治疗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男牧师接着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拉拉缇娜轻声说道。 “不必感到担忧,教会的历史很长,针对这个现象有很多的解决方法,其实为了给你们演示这个魔法的弊端,我刚刚使用的并非完整版的魔法。” “只是这个魔法的完整版既需要魔法构造上的知识,也需要有一定的医学基础才能精通,否则很难达到理想效果。” “但倘若我不在你们身边,而你们又不得不面对如同这位小姐般状况严重的病人时,你们该怎么做呢?” 场面陷入了沉默,众人都思考起了自己可能的做法,但很显然,他们有些束手无策。 “多掌握些救人的技术总是好的,因此我接下来将教给你们,即使在位阶不够的情况下,也能处理一些极端案例的技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拉拉缇娜说着,手术刀轻轻的刮了刮涅墨图娜腹腔,刀口处粘上了浅浅的一层肉沫。 而后她取出营养液,将肉沫冲洗到了有两个人头那么大的玻璃罐子中,那玻璃罐子里是淡绿色透明药剂,这是生息教会通用的组织营养液。 “我刚刚忘了强调一点,如果你在不知道具体组织构造的情况下去尝试构造组织,那么实际上你花费的魔力将会是个很大的数字” “这个现象实际上是魔法上讲的[描述原理],即在一定范围内,描述程度与魔力消耗在魔法效果相同的情况下成反比。” “即使在踏入二阶后就不必太担忧魔力枯竭的问题,但精神力的恢复速度是有限的,更何况我们需要一定的精神力来保持清醒,因此能够节约魔力的手段是必要的。” 拉拉缇娜简短的咏唱道。 [你的残缺物将迎来新生]一阵绿色的光芒闪过,那些被拉拉缇娜刮进去的肉沫不断的增殖,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长成了一块新鲜的肝脏。 “这是!”眼前的奇迹让牧师们忍不住低声轻呼。 “没错,这是肝脏,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这是这位小姐原原本本的肝脏。” “我刚刚使用的是自创克隆术式,这是二阶[自适应治愈魔法]中的一部分阵纹加之一些分析演算阵纹所构成的。” “其原理是利用生物本身的遗传物质作为信息来源进行描述,这样极大幅度的降低了魔法消耗。” “由于整体的术式不需要用到三阶部分,对于各位来说学习起来会比较容易,待会儿我会将术式发送到各位的终端手上,这就是各位的课后作业了。” “老师,这太贵重了”虽说这是以作业之名进行的赠送,但在座都是都是学医的,自然都明白这个术式的不凡之处。 “如果你们担忧我吃亏,那大可不必” 拉拉缇娜一副洒脱的样子,顿时在牧师们眼里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毕竟这个术式我在刻刻夏学院时就申请到了版权,有“青”和教会的双重认证哦” 牧师们:“......”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你真敢买呀? 课程已经到了尾声,关于涅墨图娜身体上的治疗暂时告一段落,拉拉缇娜让牧师们离开后,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房间自动由冷清的手术室变换成了病房。 拉拉缇娜把透过窗户的光调成柔和的橘黄色,仿佛即将下落的夕阳透过玻璃一样,虽然这里并没有会缓慢落到地平线之下的落日罢了。 这并不妨碍她能感到欣慰和舒适,她喜欢下午的柔和与慵懒的感觉。如果此时能有一杯下午茶,加上些许甜点就好了。拉拉缇娜比较喜欢用草莓和奶油点缀的蛋糕,水果的清甜和奶油的细腻总能让她放松下来。 一时间人影散落,房间里有了些许清冷,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那些仪器在回响,发出略显电子感的滴答滴答声。 幼小的莫比林斯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她的呼吸中已经不会带有伤痛,没人会再夺走她些什么了。 拉拉缇娜轻轻的叹气。 在治疗的时候拉拉缇娜就发现了不对劲,涅墨图娜全身都有很严重的静脉曲张现象,那些扭曲的血管纹路如同一张巨网,将小小的身子牢牢的笼罩在其中。 这是长期静脉炎才会出现的情况,从涅墨图娜双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里就能看出,这孩子的遭遇并不好。 在涅墨图娜被送到教会时,拉拉缇娜有简单的听海德拉姆说明了情况,大概也能猜到涅墨图娜过去经历了些什么。 “可怜的孩子” 她站在昏黄之间,淡金色的发丝被光晕镀上一层流动的光晕。那些垂至腰际的长发并非纯粹的日光,而是掺了银丝的月光绸缎,随着她抚摸涅墨图娜额头的动作流淌在翠绿法衣上。 半精灵特有的尖耳从发间探出,薄得能透出淡青色血管的耳尖,此刻正微微颤动捕捉着涅墨图娜微不可察的心跳。 苍翠的眼眸像是被晨露洗过的森林,有着橡树嫩叶的新绿,有着阳光穿透嫩枝的碧翠。 此刻拉拉缇娜正低垂着眼,细长睫毛下的苍翠之瞳中,倒映出安眠着的莫比林斯人,她为涅墨图娜撒下怜悯,并非出于自己的主教身份,而是以拉拉缇娜本人而言。 心理上的伤害对人来说是不会磨灭的,就像钉满钉子的木板,即使将那些钉子拔出,所留下的伤痕也不会消失,哪怕再用些什么填充,也无法掩盖破碎的事实。 拉拉缇娜能为她做的不多,也许往后的某一天,在忏悔室里静静倾听就是对这个可怜孩子最大的帮助了吧。 ...... 拉拉缇娜退出了房间,打了个响指,发动简单的投影魔法为自己换了件法衣,虽然生息教会为她配备的法衣本就有着自动清洁的效果,但拉拉缇娜还是习惯于在手术后更换一件法衣。 这是在刻刻夏学院时养成的习惯,她也一直在刻意的保持着,提醒自己要时刻注意。 特制白色法衣外披一件淡绿色的薄纱披肩,在法衣领口层层叠叠的雪白亚麻衬里,托着她弧度柔和的下巴,就如同百合花托着露珠一般。 胸前垂落的绿松石圣徽随着呼吸起伏,白金链坠底部缀着四枚银铃——代表生息教会的圣铃此刻寂静无声,唯有在拉拉缇娜布道时,才会伴随《丰穗圣约》的咏颂声奏响天籁。 束腰的银线绶带在身后结成主教特有的环结,飘带垂落及地,拉拉缇娜行走时如同拖着月光织就的溪流。 浅绿外袍袖口繁复的金线刺绣并非单纯装饰,每一道符文都是由专业的刻印师亲手绣制的神圣契约。当她的指尖抚过圣水盆,那些纹路便会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 及地的裙裾扫过大理石地面却不染尘埃,据说这是受祝福的衣料特有的奇迹。在转身的刹那,人们能瞥见内衬上若隐若现的精灵语祷文,用掺了翡翠粉的丝线绣成,在阴影中呼吸般明灭。 拉拉缇娜头戴轻纱,淡金色的长发随着步子缓缓摆动。 身为生息教会的地方主教,拉拉缇娜有义务保持主教的形象,在做手术时情况特殊,拉拉缇娜可以不用佩戴全套的装饰,但在平常工作时间,尤其是在教会内部时,她还是得做此打扮。 不过因为拉拉缇娜目前的职位还是地区主教,并不需要像大主教和牧首一样戴帽,而至于戴冕则一般要到使徒和圣徒那个层次才会要求。(因此圣徒和使徒也会被称冕下) ...... 房间之外是条走廊,涅墨图娜所在的病房位于教会深处,是一栋独立出来的建筑,只依靠着一条风雨走廊连接,十分僻静幽深。 其实只要是在生息教会内部,拉拉缇娜完全可以动用主教权限瞬间移动。只是她并非是工作狂人。独自行走、欣赏窗外绽放的花朵,这些微不足道的日常琐事她总是乐在其中。 拉维利亚的天光穿过长廊,在斑驳的石壁上投下几何形的光斑。 长廊由一列科林斯式石柱支撑,柱身雕刻着藤蔓与葡萄纹,岁月磨平了部分细节,却让残留的线条更显深邃。 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菱形图案向远处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偶尔几块石板微微凹陷,是被无数代人的脚步磨出的痕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风从长廊尽头拂过,带着庭院里玫瑰与迷迭香的气息,偶尔卷起一两片落叶,在石柱间轻盈地打着旋。 彩玻璃上的圣徒像在阳光下有些迷糊,只余下斑斓的色块在光尘中浮动——青金色的牧羊人、绯红的殉道者、深蓝的持剑天使,他们的目光自挂画里而来,沉默地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行人。 远处,长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铜制的门环被磨得发亮。门后传来隐约的竖琴声,若有若无,像是从另一个时代飘来的回响。 “不知道老爹什么时候会被挂上去?” 拉拉缇娜偶尔会看着那些圣徒像发呆,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像诅咒,但拉拉缇娜其实和父母的关系很好,虽然父母之间的关系过于好了就是。 一般来说,生息教会的圣徒数目是固定的,总共有七大圣徒分别管理不同的部门,而她的老爹目前是预备圣徒,现在还处历练阶段,只等在基层结束历练后,到时候就会升任圣徒,接手宗教裁判所。 到时候拉拉缇娜就应该能看到自己老爹的圣徒像了。 她的老爹艾克威尔.洛伦斯足以称得上是权势显赫,但拉拉缇娜本人并未仰仗过这种权势所带来的便利。如果她想,其实根本犯不着来拉维利亚这种边荒地带。 来这个地方工作,对于她这个准圣徒的女儿来说称得上是流放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这个流放却是她自己主动的。 天知道那些想要巴结她爹的人会怎么烦她,那些没完没了的舞会或者宴会邀请函总是会把她的邮箱塞满。 可拉拉缇娜根本就不是个社交达人,在刻刻夏学院时连组内的小聚餐她都懒得去,这个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宴会她才不想搭理。 最后在挑选外派驻地时她索性往远了选,因为似乎听人提起过,所以直接挑中了显得有些耳熟的拉维利亚。 这个选择让艾克威尔有些诧异,但想起自家女儿平日里总是喜欢独处后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很显然,这位父亲完全没有考虑过为什么自家女儿这么喜欢独处就是了。 就这样,拉拉缇娜来到了这座没有夜晚的城市。没有夜晚的确让人很不适应,她为此调整了好一段时间的作息才适应过来。 至于工作?每日的布道,弥撒,授课,基本在上午就能完成,下午基本上是以接诊为主,但会在上下周五时倾听忏悔。偶尔遇到特殊情况也会出诊,比如上次那个差点被踹出拉维利亚的哥们儿。 (精灵历法将一周(十二天)分为上下周,但在表达其他历法中上周概念时用前一周代替。) 至于政务什么的,其实需要拉拉缇娜亲自处理的政务是相当少的,大部分都只需要拉拉缇娜过目后知道有这么个事,然后签字执行就行,唯一需要拉拉缇娜定夺的可能就是各部门的经费分配。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于拉拉缇娜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她在刻刻夏学院时,就曾从青谕秘理院学生会会计一直干到过学生会会长。 而青谕秘理院作为“青”之贤者一脉魔法师直属的学院,哪怕是学生会,其组织架构也要比拉维利亚的生息教会大的多,因此管理教会对拉拉缇娜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斯图德兰?拉拉缇娜全当她是个吉祥物。她不知道前一任主教治理的水平怎么样,但牧师好歹算半个法师职业,脑子是不可能差的,所以治理个地方教会自然没有问题。 实际上就后来拉拉缇娜所了解到的,亚莉维拉的确治理的很好,从刚刚教学时那个男牧师的专业素养就可见一斑,想要取得如此的成绩,仅仅是靠努力可不够。 只是在拉拉缇娜来时,整个教会不说是乌烟瘴气,但也差不太多。主要原因在于亚维莉拉主教因为身体问题需要休养,因此提前离任去海默利安接受治疗了,期间空出了一个月(树生历)左右的时间。 而那时候整个教会的最高领导人是斯图德兰,这位小姐在拉拉缇娜看来完全等同于肌肉笨蛋。 拉拉缇娜要是再来的晚一些,可能还得从商盟手里把教会买回来,天知道她刚来时看到教会的地契都被卖了时是什么感受,她那时的感觉就只有一个,荒诞。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土地的地契实际只是一种形式,教会分部是领事馆性质,说白了这地方是生息教会的领土,政治意义上等同于国土,这东西要是能卖了,那她高低得给斯图德兰判个异端。 后来她直接找到那时商盟会长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那时还不是穆斯李德),尽管当时商盟陷入了混乱,但对于此事还是比较重视,毕竟人家主教都找上门来了。 其实商盟也很费解,不是这东西到底是谁敢买呀,这不是给人家机会抽你吗?至于卖,在了解到斯图德兰是个骑士后,众人基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得,这位姐指定是被骗了,骑士多半是个狂信徒,而狂信徒在商盟眼里等于好骗,然后一查买了的人,嚯,原来是霍普金斯,一个刚加入商盟来到拉维利亚的星际土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由于这种事属于双方都难以启齿的丑闻,而且拉拉缇娜在骂完后也不想进一步扩大事态,所以这件事情的定性就变成了“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总之双方都不承认交易的合法性,最后私下里不了了之。 只是斯图德兰虽然是被骗,但论其行为却是在践行骑士守则,拉拉缇娜只能批评教育后草草了事。 而且拉拉缇娜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只是单纯的笨,以及对母神有着不同寻常的狂热信仰。在后来了解到斯图德兰是个孤儿后也理解了。 但这并不是犯蠢的理由,尤其是在后来看到一堆奇奇怪怪的条约后,拉拉缇娜当场红温了。 什么叫护教骑士无偿为佣兵协会做护卫?那我呢?我这个主教算什么?我是不是人呐? 这种条约还不少,等拉拉缇娜挨个处理完都快过去两年半了,期间她还得处理内部政务,至于内部政务那还行,亚维莉拉主教建立了一套完好的内部机制,以至于即使在斯图德兰手里也能好好运行。 原本拉拉缇娜还想着这家伙应该不至于太笨,试着让斯图德兰处理一些事务,结果又凭空给自己增加了半年的工作量,从此之后斯图德兰就被拉拉缇娜勒令不许处理政务,平日只负责骑士培养。 期间还被拉拉缇娜一脚踢去龙墟一年多,毕竟对于教会而言,有没有这个家伙差别不大,她不帮忙就帮了最大的忙了。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口瓜!快跑,是替身文学 拉拉缇娜并不讨厌斯图德兰,但当她从侧面进入教会大堂,看到坐在一起的克洛西娅和斯图德兰时,她承认自己有些不爽。 “二位这是?” 此时正值中午,所以大堂中很是冷清,除了克洛西娅和斯图德兰外,就只有刚刚到来的拉拉缇娜。 少女的语气中有着些微的嗔怪之意,只见来到了克洛西娅身旁,很自然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主教大人,贵安” 率先打招呼的是斯图德兰,由于她在职务上其实和拉拉缇娜平级,所以她可以不用行教礼,但鉴于自己一直以来跟拉拉缇娜添的麻烦,她对于拉拉缇娜的称呼一直很恭敬。 “行了,我说过多少次了,直接叫我拉拉缇娜就好。” 拉拉缇娜并不喜欢恭恭敬敬的态度,也没有责难斯图德兰的想法。做错了事情承认后改正就行,虽然以斯图德兰的脑子来说有点难就是了。 不过她看得出斯图德兰有在认真的改正,哪怕最后也只是帮了些倒忙。主教大人主教大人的,自己是没有名字么? “今天你不是休假么?又来做祷告?” 尽管和斯图德兰的相处时间不算长,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年多,但这个心思简单的骑士的脾性早已被拉拉缇娜摸清楚。 她对母神有着无比的虔诚,每次拉拉缇娜布道时,这家伙咏颂《丰穗圣约》的声音总是最大的那个,而且还不是那种单纯的干嚎,其中甚至会用上些许不常用的技法。 这些技法对于以精灵语为母语的拉拉缇娜来说自然是不陌生的,但出现在斯图德兰身上就很奇怪,至少在拉拉缇娜看来,这种强调只有精灵皇室里的老古董会用。 “是的,毕竟我可好久都没有机会在教堂祷告了” 斯图德兰摸了摸脑袋,想起自己当初给拉拉缇娜添的麻烦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己也在索拉里克挨了一年胖揍,再怎么说以前的事也能翻案了吧。 “要我提醒你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拉拉缇娜没好气的说道,这事完全是斯图德兰咎由自取。 并不是每个骑士都如斯图德兰这般智商欠费,实际上由于指挥军队的需要,大部分骑士的头脑都不错,虽然比不过法师职业就是了。 除了斯图德兰这种漏网之鱼。 ......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和斯图德兰的对话告一段落,拉拉缇娜才发现克洛西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出神,黄金竖瞳里有着渴望。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美” 克洛西娅这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她本以为涅洛丽丝的石像对她的吸引要比拉拉缇娜大的多,但在看到拉拉缇娜比起平常还要庄严的打扮后,她的眼神确实移不开了。 “谢谢...”拉拉缇娜染红了脸颊,低着头低声说道。 “额...二位这是?”斯图德兰犹豫着开口,可怜的骑士现在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局面。 就在刚刚,原本还坐在克洛西娅身旁的拉拉缇娜居然十分自然的坐到了克洛西娅腿上,双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克洛西娅的脖子,两人之间到了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 斯图德兰的脑子顿时就宕机了,毕竟她长这么大别说恋爱了,连个正经的恋爱小说都没看过,现在的性知识还停留在接吻就会怀孕的地步。 眼看两人都快亲上了,斯图德兰觉得在涅洛丽丝大人面前还是不能干这样的事,只好十分尴尬的开口委婉询问。 两人也突然反应了过来,看到彼此间如此暧昧的姿势后如触电般分开,克洛西娅装模作样的整理自己的领带,结果却笨手笨脚的越弄越乱。 一旁的拉拉缇娜则是尴尬的用手指缠着头发,羞耻的低着头,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掩盖不住。 ...... ... “总之,你带来的那个......是叫莫比林斯人吧,已经没什么事了。” 拉拉缇娜的语气十分生硬,言语中还有着几分慌乱。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克洛西娅在听到这话之后,身子却突然软了下来,金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了黯淡。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说道。 “......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黯淡的眸子里有了些悲伤。 ...... “你不去陪着她么?” 斯图德兰和拉拉缇娜走在通往拉拉缇娜办公室的走廊之中,略带些微黄的阳光经过彩窗后,变成了柔和的翠色,洒在被柔风轻抚的青藤上。 生息教会的各个地方都是这种风格,无时无刻不让人感觉如同行走于森林间。 “不了,给她些空间吧。” “......” “觉得很奇怪?” 斯图德兰挠挠头,紫色的眼睛里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开口。 “你...是不是...喜欢...” “不是,并不是” 没等斯图德兰说完,拉拉缇娜直接打断了她。但奇怪的是,这对于少女来说本该是个略显羞涩的话题才对,但拉拉缇娜完全没有刚刚那副羞涩的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很确认我并没有这种意思,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但我想说的是,她给我的感觉就像钥匙与锁一般,是一种契合的感觉。” 斯图德兰被这段话绕得有些晕。 “这不就是喜欢吗?” 以斯图德兰这方面为数不多的知识来看,这不就是妥妥的喜欢吗? “这并不是喜欢,我举个例子,假设有把比克洛西娅更为契合于我的锁,那克洛西娅对我的吸引力可能就会消失,这点想必对于克洛西娅来说也是如此。” 拉拉缇娜十分怜悯的看着斯图德兰 “罢了罢了,和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 毕竟某人除了《丰穗圣约》外大概也没看过其它的书了。拉拉缇娜默默在心里补充道,白了斯图德兰一眼后就转身进入办公室。 门外的斯图德兰:“......” 她还是觉得这就是喜欢,白发少女的眸子里,疑惑并未散去。 ...... 克洛西娅在涅墨图娜床侧发呆,她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亚卡丽丝,却不敢去看这个她不知道名字的人。 拉拉缇娜将这个房间调成了夕阳西下的氛围,尽管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夕阳。克洛西娅迷惘的望着窗外,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或许她该感谢吧,感谢这个小家伙还在昏迷之中,在她面对一切前,还有着些许时间,能好好的整理心情。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礼服花边,布料被揉出细碎的褶皱,又松开,再绞紧。 幼小的莫比林斯人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呼吸均匀而微弱,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和睡着亚卡丽丝一模一样。 她知道的。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妹妹。可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而后眼前的人愈发的和亚卡丽丝相像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亚卡丽丝已经死去,即使再怎么读取思维,所传来的也是无人应答,她应该离开这里,或者将这个人杀掉,在最后一丝记忆也被替代前 。 可她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呆呆坐在床边连逃避也放弃了,就像个等待奇迹的傻瓜。 窗外的天色没有变化,拉维利亚这近千年来一直如此。三小时?五小时?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唯有涅墨图娜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仪器发出的电子滴答声,在提醒着她时间的流动。 有时候她也会想,时间真是个无情的东西啊。它只允许人们往前,却不允许人们后退,所有的过往唯有在记忆或者梦里才能缅怀。 可她不想只是缅怀,她想回到过去,哪怕一直停留在那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哪怕一直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她也想和亚卡丽丝就那么窝在那个并不怎么温馨的家。 走廊的灯光从门上的小窗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亮痕。她盯着涅墨图娜的脸,恍惚间,妹妹的影子似乎重叠在上面,在山洞里可怜兮兮的等着她回来,即使克洛西娅根本无法给她什么像样的礼物。 她猛地闭眼,再睁开——还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安静地沉睡着。 理智告诉她该走了,这不关她的事。可身体却像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在等什么?等女孩睁开眼睛,然后呢?希望那双眸子和妹妹一样亮晶晶的,还是害怕它们陌生得让她彻底死心?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疼痛却像是隔了一层棉絮,遥远而模糊。 床头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是倒计时,又像是某种无情的嘲笑——嘲笑她明明已经接受了现实,却还是偷偷在梦里给亚卡丽丝留了一扇门。 ...... 无影灯的亮光是冷的,和涅墨图娜从小到大所看见的所有光都一样,很明亮,却根本无法带来温暖。 明明那样的光并没有什么力度才是,却依旧能死死的将她按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 我们应当感谢任人宰割这个词是形容词,毕竟第一视角体验这个东西还是太恐怖了些。但这对于涅墨图娜,这个不到五岁的莫比林斯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即使将她所有的肉都从皮下面翻出来,也无法找到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所带来的无非是疼痛罢了。 那些人只会给她打麻醉剂,至于用于阻断感觉的阻断剂?那是什么东西,亚人原来会有什么痛觉吗?他们才不知道呢。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即使是每天都在遭受疼痛的涅墨图娜也会觉得疼,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嗓子也无力哀嚎,只能默默的接受着这一切。 今天又是和往常一样的所谓手术吧。涅墨图娜看着研究所走廊里一盏一盏向后退去的廊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苦难会消磨人的神智,涅墨图娜现在只感到了麻木,疼痛、疼痛、疼痛还是疼痛,她的生活......或许无法称之为生活的生活只被这种感觉填满。 死亡一定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事吧?小小的莫比林斯人总是会这么想,不然为何人要在死前经历如此痛苦,折磨总该能换来些什么,她想,那大概就是死亡的安宁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无影灯代替了廊灯,没有温度的白光却并没有刺激到涅墨图娜的双眼,她还是那般空洞的看着无影灯,那样的强光会刺痛她的双眼,平时她总会被迫把眼睛闭上或者眯起来。 可她现在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所以她想看看,看看这个把她钉死在手术台上的东西,看看能不能从那刺眼的白光之后找到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她看到了,那白光之后什么也没有。 她的身体被再一次的切开,这次甚至没有打麻药,直接剖开她的肚子,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个取出来。 可涅墨图娜没有感到疼痛,她甚至来到了那个无影灯的位置,看着自己被一步步解剖。 在掏空腹腔之后,那些人开始卸下她的下肢,但奇怪的是,随着她下肢的消失,卸去她下肢的人也消失了。 不过这也没差吧,涅墨图娜这样想着,她不想再经历这些了,所以这些人怎么样都好。 而后是上肢,慢慢的脖子以下的东西也消失了,涅墨图娜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可她仍然不觉得痛或者可惜。 这时她意识到,除了死能感受不到痛苦之外,似乎忘却也能。 而后她被剜去眼睛,割去耳朵,卸下下巴,最后只剩下个白白的脑花。涅墨图娜现在就存在于这个不足三十立方厘米的小小空间里。 随着大脑被一刀刀削解,涅墨图娜的记忆也在不断消失,她忘却了痛苦,忘却了自己遭受的暴行,忘却不属于她的哭喊,忘却涅墨图娜本身。 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 她只看到了一个头颅,安托......瑞拉......。 ...... 幼小的少女从梦中醒来,金色的眼睛里什么都不剩下,耳边有着滴答滴答的电子声,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感到了一丝熟悉,那是无比的厌恶。 而后她看见了一个清丽的蓝发少女,幼小的她从这位姐姐身身上感到了亲切。 在这位少女的身旁则是一位淡金色长发的半精灵少女,此时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还记得你是谁吗?” 幼小的少女听懂了这句话,眼神中满是迷茫。 “我......是......谁?”声音很是嘶哑,似乎她的喉咙从没有发过声一样,几乎都忘记该如何说话。 蓝发少女听闻此言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天启,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样抱住了她。 “亚卡丽丝,你是亚卡丽丝” “亚...卡...丽...丝...” 她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无比,但她能感受到这位亲切的人那副庆幸的模样,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拉拉缇娜轻轻的合上了病房的门,然后和克洛西娅来到了走廊之上,心念一动,简单的布下了个隔音魔法。 “那孩子根本就不叫亚卡丽丝吧” 拉拉缇娜背对着克洛西娅,不知为何,此时的她不想看到克洛西娅的脸。 “......” 沉默,空气里只有要把人逼疯的沉默,可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 ...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依旧是没有得到回答的沉默,拉拉缇娜不再言语,这时她才发现,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她知道的真的很少。 克洛西娅斜靠在走廊旁,和拉拉缇娜离得有些远,不她们平时那般无意识的亲近。 这时候要是有根烟就好了,克洛西娅想着。她总能见到诺威尔曼惆怅的靠着窗边抽烟,哪怕不吸,看着烟雾升空也能让人宁静下来。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多么奢侈的说法啊?她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在事情发生之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一直如此。 但她想,自己应该是后悔的吧。如果那时候能对亚卡丽丝好一点呢?是不是就能看到小家伙多笑笑呢? 克洛西娅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了。 空旷的古典走廊上沉默的伫立着两个少女,阳光从窗间洒落,微风卷起长发,谁都没有再开口。 ...... 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霉斑,青黑色的苔藓在砖缝间蠕动。其实只要是家族就不可能缺钱的,可每个家族的地牢大都是这副德行。 明明家族的发展水平完全到了第三世代,但这种地方看上去就和第一世代的模样差不多。很显然,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文明成果并没有在这种地方有所体现。 似乎在某些方面保持原始是家族间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吧,这地方一直如此。 幽蓝色火焰在地牢中投下摇曳的暗影,像无数细长的手指在墙上抓挠。铁链的锈腥味混着腐肉的气息,在凝滞的空气中结成粘稠的网。 某个角落传来断续的滴水声,每一声间隔长得令人发狂,可除此之外,这里却静得发慌。因为黑暗里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不论是老鼠还是别的什么。 古旧刑具上的皮革已经发霉,却仍保持着人形凹陷,岁月的痕迹未曾消失,那模样仿佛刚刚还有受刑者被绑在上面。 最深处的地牢没有光亮。黑暗在这里沉淀了数十年,现在已经浓得能让人品尝出铁锈味的绝望。 可这空气里既没有血腥,也没有恶臭,有的只是烂透后带了些许干馊的腐朽,就像烂成渣的木头一样,败絮其中。 无人看管的牢房里有着几具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芙洛拉勉强能从面目全非的惨状中认出这些人,那是她曾经的手下,或者说是一些一次性消耗品吧。 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并不能算是个慈悲的人,尽管她并没有亲眼见证克洛西娅折磨这些人的样子,但就以她自己的亲身经历而言,那大概不会是什么称得上正常的场景。 牢房的石槽里凝结着可疑的黑色块状物,那或许是斯里扬卡提供的食物,但也可能是腐肉,毕竟那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总之芙洛拉强迫自己不去想,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只能一个劲的感谢自家小姐的慈悲。 拱顶渗下的水珠坠入积水,回声在甬道里扭曲成呜咽。这里的时间早已停滞,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见证着缓慢的腐烂。 不知何处突然爆出短促的尖叫,像钝刀划开浸血的麻布一样,显得呕哑嘲哳。而后一切归于死寂,仿佛连惨叫本身都被这地牢消化殆尽。 这样的惨叫让芙洛拉心烦。 “能不能像个男人?” 她不耐烦的开口,既是因为眼前的男人,也是因为克洛西娅给她布置的任务。 虽然能不能忍受堪称折磨的痛苦并不能作为所谓“男子气概”的标准,但你要说芙洛拉说这话没点私仇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少女白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影,已经变成金色的双眼嫌弃的盯着这个她曾经的主人。 卡洛克瘫在血泊里,像一具被剥了皮的兽尸。 铁链垂在他被剁碎的手腕上,新割出的伤口在特殊魔法的催化下已经化脓,黄绿色的脓液混着暗红的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湿漉漉的嘶响,仿佛肺里灌满了血沫。 芙洛拉留下的鞭痕纵横交错,有些深可见骨,像一张张咧开的嘴,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痛苦。 按照克洛西娅的要求,芙洛拉将卡洛克的指甲全部拔光,而后一根根折断卡洛克的手指,直到指节扭曲变形,看起来像是被铁锤一寸寸碾碎一样才能停手。 她必须得做成这样,克洛西娅说过她会亲自来检查芙洛拉的“学习成果”。 男人的左眼肿得睁不开,右眼却空洞地睁着,瞳孔涣散,映着地牢顶上那盏摇晃的油灯,像两点将熄的炭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卡洛克的嘴唇干裂发黑,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 他即使想逃也无法离开,除了身上沉重的枷锁外,他的腿骨被芙洛拉踩断了,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向一旁,森白的骨茬刺穿皮肉,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他还活着,但已不像个人,更像是一团勉强蠕动的烂肉,连死亡都懒得收留他。 “我果然还是无法像小姐那样” 芙洛拉在心里默默的想道,停下了鞭子的抽打,因为这时的她已经达成了克洛西娅布置的要求,挥满五千下后她不打算再继续执行。 像这样单纯的施虐只会让芙洛拉觉得恶心,不像克洛西娅,芙洛拉在内心里是厌恶这种血腥场面的,因为她无法从中获得什么快感。 折磨人不会让她快乐,所以她在执行任务时都力求一击毙命,而后在朝着要害清空弹夹补枪,从来不做多余的折磨。 至于补上的那五六十枪则不能算在内,正经杀手的职业习惯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她实在是没学过怎么超度,不然这一条龙服务她高低得做全套。 当然,有些人即使是顶着恶心她也得折磨,侮辱她母亲的那些男人最好祈祷不要被她找到,否则她绝对要让这些人清醒的被大脑切片。 而卡洛克?芙洛拉看着地上凄惨的男人。他咳出了一口血,里面还混着些许碎肉块,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你......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芙洛拉并不否认这个说法,对于任何家族治下的地区,能够成为家族的仆人,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就能看到头的人来说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事。 她不否认,但并不代表她喜欢。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家族这一群体有着淡淡的厌恶。 “这的确是个好去处,但你大概不会想知道我遭受了什么。” 芙洛拉的脊背隐隐作痛,即使到现在,她也不敢过久的待在克洛西娅身边,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只有恐惧。 这种恐惧是没由来的,并不只是因为克洛西娅曾经狠狠的“爱”过她,而是体现在克洛西娅日常中的古怪。 “呵呵......居然...不杀了...我么” “这并不是该由我定夺的事,你和家族打交道这么多年,应该知道......” 芙洛拉突然想明白卡洛克的意思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居然能忍得住不杀你?”吧” 卡洛克趴在地上,微微点了点头。 奴隶主居然会问曾经的奴隶这样的问题?这多少也有些幽默了,所以芙洛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孩子一样。 “噗哈哈哈哈,就凭你能问出这句话,我只能说,没想到你这种家伙居然意外的有些良心呢?” “你或许觉得你对我很差,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和我所经历的相比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吗卡洛克,你即使是活得最差的时候,也能勉强算个人哦。” “有时候你那无缘无故的自作多情真的很让人发笑。其实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杀你,可你知道吗?当我向主神献祭的时候,她居然气鼓鼓的告诉我。” “这家伙一看就很难吃,以后这种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家伙不许拿给我吃!” 不知为何,自从变成这副模样后,芙洛拉和主神的联系意外的加深了,像在准备献祭卡洛克时,芙洛拉第一次接受到了神谕。 虽然写得文绉绉的,但简而言之就是,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好吃,你要是拿这个东西做祭品,我就扣你工资同时还不退货。 经过芙洛拉的艺术性加工后就变成了这样。 话还刚说完,一阵疼痛就席卷了芙洛拉,让她忍不住抱头叫了起来。 “啊疼疼疼,主神大人,抱歉抱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结果疼痛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加剧了。 “没没,主神大人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卡洛克:“......”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太难吃!” ...... 海德拉姆和克洛西娅买下来的“狗女孩”大眼瞪小眼,或者说应该是海德拉姆,狗女孩的人眼,狗女孩的那双狗眼在对视。 “......额,你好?” 海德拉姆试着开口,不说别的,他总得知道这玩意......他是说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吧?总不能一直狗女孩狗女孩的叫吧? 然而她无动于衷,似乎除了那个词外,她无法对任何东西起反应。 “唉” 海德拉姆叹息一声,即使已经在家族中待了许久,人能接受的和人不能接受的东西他都见得不少,但家族的操作总是能让他两眼一黑。 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东西是被以什么样的心情制作出来的,能做出这东西的人......他暂且称呼是人,这样的人离人已经很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愿大小姐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吧,海德拉姆在心中默默想道,这年头能遇上一个如此正常的家族小姐实属不易。 ......哦,还有那该死的寿命问题。为什么自家小姐本源会有那么严重的污染呢? 海德拉姆通过和上级的接洽,已经知道了不少有关克洛西娅真实身份的讯息。 自家小姐大概是这世间最后一位龙族了。末代种?或者叫孤种吧,这是最适合克洛西娅的称呼了。 他不会去同情一个别的种族,但如果是自家那个有些跳脱的小姐的话...... 其实他还蛮喜欢的。 人龙战争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末代龙皇被钉死在死星上,那洁白硕大的躯体即使从拉维利亚看去也能依稀见到。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而今的克洛西娅和现在的人族都是无罪的,历史的问题交给历史,现在的问题交给生活。 “你呢?你怎么想?” 虽然海德拉姆知道眼前的狗女孩无法做出回应,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 “唉,可怜人啊,你们都是” 海德拉姆想起来被安置在克洛西娅房间的普鲁修卡,那个可怜孩子也只能按照设置好的程序发声,即使她实际上有着正常的思想,也无法表达出来。 偶尔在音符间的几个诡异的重音,便是她用尽全力的呐喊。 至于为何放到克洛西娅的房间,主要是诺威尔曼在看到这个渗人玩意儿后差点没当场吓死。直接勒令,他不想在这座宅邸任何他看见的地方看见这个东西。 这不是诺威尔曼矫情,实际上普鲁修卡很容易看出人形,甚至在设计上有意保留了一部分这方面的特征,为的就是能一眼知道这玩意是拿人做的。 诺威尔曼也是家族里少有的正常人,自然是见不得这个东西的。只不过这是别人送给克洛西娅的,他不好越过克洛西娅处理,否则他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扔的远远的。 海德拉姆对此也只能摇摇头,希望小姐到时候不被吓到吧。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为了不成为抽象怪就去信仰邪神吧 [放浪者]这个群体很特殊,他们是无根之人,是恶魔历史中不愿意提及的存在,就如同龙孽之于龙族,[放浪者]对于恶魔来说也是永远的痛。 如果非要说这群无法无天的恶魔除了[欢愉之障]外还为历史带来了什么,那大概是纵溺年代末的大规模出现的新型天灾——「欢蚀(The Mirth Corrosion)」,现在也被称为恶魔天灾。 不过虽然叫做天灾,但实际上现存的八大天灾中有很多都是人为的,例如械族的「义人熔炉(The Furnace of Righteousness)」(也称《天使协议》),虫族的「群星授粉(Stellar Pollination)」(也称虫潮)等。 无人清楚天灾这一现象为何会存在,但对于天灾的评判标准只有一个——是否有毁灭宇宙文明的潜质。 即使是其中最为人畜无害的[欢蚀],也曾让当时已经步入第三世代的恶魔们陷入停摆期,前后一共经历了二百余年的[失乐园疫纪],死亡人口达到了当时总人口的三分之二。 事后复辟的[苦修者]们驱逐了[放浪者们,并开启了[后戒律年代],而根据恶魔正史,这个时期又被叫做[肃正纪元]。 “自由本无罪,是人心有毒” [放浪者]的领袖卢西恩.赫墨拉,这位年迈的老恶魔为后世的恶魔们留下这样一段话后,便以他的死开启了那个漫长而又更为压抑的[肃正纪元]。 ...... 作为[放浪者]的后代,埃尔德里奇.赫墨拉从小就没怎么过上过正常日子,虽然他由于赫墨拉这个姓氏没怎么受到过刁难,但作为实际上流亡者,他生活的环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众所周知,在朽灭神战后,可怜的宇宙被炸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而今的宇宙是在星辰树拉尼凯亚上重新拼合而成的,而埃尔德里奇所处的[渊界]就是拉尼凯亚的根部。 这破地方荒凉的很,用寸草不生来形容这这里都算得上是抬举,更何况这里的空间还十分诡异,他就曾亲眼看到一个掉进失控地带的血魔,以23小时45分钟63秒为周期重复他那段时间的所有动作,精准的就和钟表一样。 后来他才知道,据说那块地方是“第五法墓地”,一切误入此地的生灵都会被迫不断的经历曾经历过的事,但无人知道那是为何。 如果说拉维利亚是宇宙边陲,那[渊界]就基本等同于沙漠地带了,除了血族偶尔会来此追杀血魔外,所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乌漆嘛黑的玩意儿朝他呲牙。 有人和他说过那些玩意儿实际上是神骸,但埃尔德里奇坚决不承认。他认为像神这般高贵的存在,即使是死了也应当是凄美的。 而不是像那群黑东西那样看不出个什么名堂,还神骸?这东西是什么变种史莱姆才差不多。 ...... 渊界和龙墟一样,是一个没有太阳的世界,但它远比龙墟要更加的荒芜。 天空是一种淤血般的暗红,像一块溃烂的痂,低垂地压在大地上。看不见星辰,也看不见月亮,只有远处偶尔会划过几道诡异的扭曲——“第*法的墓地”他们总会这么叫它们。 它们像透明的巨蛇,扭曲着爬过天际,所过之处,空间会短暂地裂开,露出后面虚无的混沌。 这里地面不是泥土,而是某种冷硬的黑色矿质,踩上去会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下面藏着巨大的地穴,但这是假的,埃尔德里奇曾试图挖过,却只是挖出滚烫的诡异暗红色血肉。 这样的土地长不出树木,也不可能有河流,只有零星散布的畸形石柱,它们像被折断的巨人手指,以诡异的角度刺向天空。 风在这里是活着的,它不呼啸,而是诡异的低语,用千万种不同的声音重复着无人能懂的词句。 黑色是这里的主宰,但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种有层次的、病态的黑,地面的黑像干涸的血痂,泛着铁锈般的暗红,天空的黑像腐败的内脏,偶尔渗出脓液般的微光。 而那些石柱的黑则像被烧焦的骨头,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崩解成灰。 “墓地”是这里唯一的“变化”它们无形无质,但经过时,世界会短暂地癫狂,就像错乱的程序一般。 重力突然翻转,碎石浮空,又猛地砸回地面。时间在某处加速,一具风化千年的尸骨在几秒内朽烂成尘。空间折叠,两个相隔百里的人突然面对面,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扯回原位。 埃尔德里奇总是会想。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还是某种存在的胃袋? 无人回答。只有风继续低语,石柱继续沉默,墓地继续撕扯着现实的边缘。 ...... 比起克洛西娅,埃尔德里奇无疑是幸运的,只是不用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挣扎求生,虽然他的这种幸运其实相当的有限,但不可否认的是,和克洛西娅相比,他要好的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身为引起[欢蚀]的罪魁祸首,放浪者们所受到的影响是最为严重的,尽管到埃尔德里奇这一代已经能算作是第五代了,但这种极端影响仍旧没有消失。 甚至于在埃尔德里奇还是小埃尔德里奇的时候,他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交姌成一个人丸的双亲、外公外婆、祖父祖母、叔叔阿姨、路边的狗和街坊邻居给分开。 不知名的和知名的液体总是会把他淋个湿乎乎的一身,之后要洗很久的澡才会洗去那些恶心的味道。 [欢蚀]不会直接要了恶魔的性命,只会把他们变成这种只知道贪欢的“递归沉溺者”,那些组织里的大人物会这么叫他们。 虽然他归属于恶魔氏族中的[嫉妒],但不知为何,他家人的行为风格却更加偏向于[色孽],虽然这样的行为是不正常的,但起码结果是好的。 组织里的大人物总是要求多生,甚至于他这种还未成年的小恶魔都得去配种,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配种。 恶魔是一种半概念生物,属于半幻想种,在理论上和完全实种不存在生殖隔离,但实际情况犹未可知,反正不会生出什么正常后代就是了。 而像他家庭这种情况则是大力提倡的。 “[色孽]是生灵最为神圣的欲望” 从小他就被如此教导,但他本人在亲身体验过后却直想吐,小埃尔德里奇从此发誓不要再被[欢蚀]所影响。 于是思来想去之后他选了个更狠的,哥们直接信仰邪神不就好了? 一个恶魔去信仰邪神,这件事如果是发生在在拉斯维加自然是很抽象的,但在渊界,在阿达罗加反而是正常的,毕竟在这地方但凡清醒一点都能算是格格不入。 大家只有癫成什么样,而没有癫不癫这一说法。 除了他家里的这种情况外,小埃尔德里奇还见过不少很难去理解的行为。 他还记得那个恶魔应该是归属于[强欲]一脉的放浪者,那个恶魔对于自己的眼睛有着病态的执着,他总是会把自己的眼睛剜下后放在手掌摩挲,而后用细长的舌头舔舐。 “小宝贝,我多么想看着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看到你你就会消失不见,为何唯有我看不到你时,你才会让我抚摸你。” “哦~!告诉我亲爱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 有时候埃尔德里奇觉得自己太清醒了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行为还好吧,如果不是很介意的话那看起来大概像是行为艺术。 但接下来这位在埃尔德里奇看来就敬谢不敏了。 这个恶魔应该是归属于[暴食]一脉的,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埃尔德里奇根本没和这家伙说过话,他总是一直忙于进食自己。 说真的,这家伙的所做所为不能算作进食,至少以埃尔德里奇的眼光来看,这种行为已经离恶魔很远了,来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地步。 如果说吃手什么的还能理解,或者说想象,那吃皮?我是说在不剥离皮肤的情况下,你能想象该如何完整的进食皮肤吗? 这个家伙做到了,没有通过任何魔法,仅仅是反过来沿着食道向内啃食自己而已......总之,我们必须想象他是快乐的。 埃尔德里奇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所以相比起来信仰邪神怎么来看都是要好一点吧。 事实上埃尔德里奇想的不错,信仰邪神几乎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只要是不想成为他父辈那样,他就必须得这么做。 而他唯一能接触到的邪神...... “老板您吉祥” 埃尔德里奇按照惯例开口,这是他每次觐见时必然会说的一句话。说是觐见其实不准确,因为埃尔德里奇现在还在拉维利亚,所谓觐见无非是意识上的联络。 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和自家老板这样汇报。至于老板这个称呼是那位邪神主动要求的,不然埃尔德里奇肯定得恭恭敬敬的叫上声大人来着。 只是,邪神大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对啊,总而言之,他从对方的气息里感到了萎靡,自家老板的力量似乎弱化了不少。 “你想的不错” 混合了很多种声音的奇怪声音响起,埃尔德里奇尽量不让自己去辨析这其中不同的音色,否则以他目前被压制到四阶的位个根本无法承受其中的事信量。 “不要在神面前动心思” 有人曾这么对他说过,实际上一旦成为神明的信徒,那么你内心的想法对于祂来说就是单向透明。 埃尔德里奇知道这个,但他和自家老板签的契约是不存在背叛可能性的契约,即使自己随便想些什么,老板也从没有拿过这种事情说事,反而夸奖他心思活络。 “不过这和你无关,汇报一下情况吧。”老板无意去追究些什么,直接问起拉维利亚的现状。 “是” “目前已经确认目标来到拉维利亚空港,目标的强度达标,但寿命方面似乎有些小小的问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个人听完后明了了些许,实际上由于某位“好姐姐”的缘故,祂已经好几年没有获得有关克洛西娅的消息了。 不过克洛西娅在离开龙墟时的状态祂是明了的,本源问题在祂看来问题不是很大。 “问题不大,当初准备的莫比林斯人应该能派上用场,有着当年的关系,想必那个莫比林斯人应该会很乐意帮忙。” “老板......,那个莫比林斯人似乎死了,只留下了个不知道血统是否纯正的幼崽。” “......”听到这个消息的祂明显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埃尔德里奇似乎听到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声。 “你挑个时间去检查一下那个幼崽的血统吧。然后什么也不用做,汇报给我就好。” “好的,那请问龙墟里的龙孽还要继续发动吗?” “不用了,接下来龙墟的事务你不用插手,我们在那边得消停一段时间了。” 实际上祂出手的次数够多了,再这样下去对于祂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其他的存在注意到,修帝里奥对祂来说相当的棘手,至少以祂目前的存在形式来说是这样的。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男人的身影淡去,埃尔德里奇的理念也从一片虚无的宇宙背景中回归,回到了他那个幽暗奢华的房间之中。 “莫比林斯人啊......得从那个龙族小姐眼皮子底下干这活,我在这里又只有四阶,老板可算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呐。” 同阶实力下对上一个龙族,这对任何种族来说都称得上噩梦。即使是身为宿敌的恶魔也不得不承认龙族个体实力之强悍,而且经过埃尔德里奇的观察,克洛西娅很明显要比记载中的龙族更为强大。 这或许就是她短命的原因?埃尔德里奇幽幽的想道。 喜欢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请大家收藏:()孤种小姐杀性有些重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