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壮受的怪物们》
1. 快跑
冯域从睡梦中惊醒,额头蒙上一层细碎的汗珠。
他弓腰大口喘气,丰满的胸肌垂下,挂在领口的项链滑落进沟壑中。
冯域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常年在工地干活的他拥有八块腹肌,块快分明。
小腹依旧平坦,因为弓腰的动作而微微凹陷。
还好,是平的。
没有怀孕。
冯域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
梦中的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镜子模糊不清,梦中的冯域执着的用手擦干净镜子上的水雾,镜子变得清晰,露出冯域精致英俊的脸,以及高高隆起的小腹。
圆润的小腹同冯域发达健壮的肌肉形成鲜明的相反,一个强壮,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此刻却挺着一个孕肚。
冯域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去,肚子里的东西在滚动,薄薄的肚皮要变成半透明,他能够看到小腹里的蛇头。
冯域眼神惊恐地盯着这一幕,浑身颤抖。
“嘶嘶嘶。”
冯域咽下口水,缓慢地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条巨蛇出现在他的背后,张开血盆大口,毒液挂在尖牙上。
攀附在他的身上。
冯域瞬间被吓醒,刹那间的撕裂过于真实,真实到冯域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痛。
车窗开了一半,微凉的春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将冯域内心的恐惧吹散。
冯域望着绿茵茵的草地和点缀在其中的白色小花,跳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手里的手机震动,冯域瞥了眼,才发现是自己几个小时发的视频小火了一把。
视频里的他站在豪车前,状态自然地用手靠在方向盘上,不经意地露出车上的标记。
冯域拍过很多视频,但之前他都在工地干活,每天累得气喘吁吁,一到宿舍还得面对那些变·态的男人,拍的视频都没有水花,除了有几位因为冯域的脸而留下来的男人。
在冯域的眼里,同宿舍的工人都是肮脏且恶心的存在。
每次他洗完澡,那群工人们都会用下·流,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他挺翘的臀,对着他吹口哨。
在宿舍,冯域的内裤每个星期总是会丢一两条,他知道是谁偷的,但冯域从来没提起过,他享受着来自这群男人的追捧和迷恋。
却又厌恶他们。
痛恨他们不够有钱,不能给自己钱,不能让自己躺着享受一辈子。
但是,冯域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在网上发现一则招聘佣人的公告,月薪五万。
冯域才把印有自己照片的简历发过去,对面的人立刻就回复,并要求冯域多发几张照片过去。
冯域把自己的日常照发过去,这次的回复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冯域通过了,他再也不用在工地上搬砖,也不用跟那群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们挤一个宿舍。
冯域撑在身侧的手抚摸着座椅,座椅表面的真皮触感奇特,是冯域从未感受过的。
新发出去的视频热度还在上升,评论区的人注意力全在这辆车上。
但冯域的心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望着可观的播放量,冯域又跳回到评论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辆昂贵的豪车上。
甚至还有人怀疑这辆车是冯域租来的,或者是蹭来的。
冯域把恶评尽收眼底,他的眉越皱越紧,捏着真皮座椅,内心生出一丝嫉妒。
这辆车确实不属于他,他也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
只知道这辆车看起来很贵。
于是趁着司机给自己搬行李的时候,偷偷混到驾驶座拍了段视频。
而现在,冯域心情复杂地抿着唇,饱满性感的唇被他挤压,上面沾染一层水渍。
冯域刷评论刷得累了,他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好,这个姿势无意间挤压到他的小腹。
本来就喝多了水的小腹胀胀的,再加上刚才做过的噩梦,小腹又酸又胀,萌生出尿意。
冯域抬头想让司机把车停下来,却想到自己坐在驾驶座上拍视频,恰好被司机撞见的事情,瞬间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行,太丢人了。
冯域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想杀人灭口,但为了月薪五万的工资,他还是忍下来了。但他不想跟司机说话,一看到司机,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做过的事。
冯域抠着自己的手指,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尿意越发明显,他挪着自己的肥臀,企图让腰向前塌,整个身体的重量落下去,把这股感受压下去。
但越是这么做,就越没用。
原本开得平缓的车子忽然颠簸,冯域能够感到一点湿润,顾不上面子,他抓住驾驶座的椅背,连忙开口:“还有多久到城堡?”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冯域重复了一遍,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还要两个小时?”
他不可能再撑两个小时,他会疯的。
就在冯域纠结的时候,车子颠簸的更加激烈,似乎要翻了一般。
冯域实在是忍不住,他只能用手捂住裤子,双膝向里靠:“快停车,我要上厕所,停车。”
冯域用手锤着坐椅,再晚一点,他的拳头就要锤到司机的脑袋上。
司机及时把车停下来,没等车停稳,冯域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夹着腿往树林处走去。
司机看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嘴角向上扯,分叉的蛇信子从咧开的嘴里伸出来。
司机把安全带解开,跟着冯域一块往树林走去。
冯域本来还想走得更深点,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只能停在树林的边缘。
冯域分开双腿,手搭在自己的皮带上,但忍耐太久了,他的手指都没有力气,在平时很好解开的皮带,此刻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死活解不开。
冯域心情烦躁,明明就差一点,差一点。
脚边的草晃动,一抹和青草颜色极为相似的东西在不断靠近,顺着冯域宽大的裤腿钻进去。
全部注意力都在皮带上的冯域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冯域提起自己的裤腿,在看到缠绕在小腿上的蛇时,头皮发麻,梦中刺进来的巨蛇仿佛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啊!有蛇!”
冯域急忙跳起来,想用力甩开小腿上的蛇。
激烈的动作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淅淅淋淋的水声格外明显,攀附在冯域小腿上的青蛇蛇身感受到温热的水液。
凭借本能地去舔舐,分叉的蛇信子一点点地将水液吞入腹中。
冯域已经顾不上湿漉的裤子,他只想着把腿上的蛇给弄死,但他又不敢上手把蛇抓走。
冯域看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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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视野中的司机,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大声喊:“快点,你走快点!这里有蛇!”
听见他的呼喊,司机依旧不慌不忙的走过来。
一走进,冯域就拉住他的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称不上细腻,但手掌宽大,散发着热意的手几乎要把司机的手给灼伤。
司机单膝跪在地上,青绿色的蛇同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裤子上深色的痕迹格外明显。
司机用手点着青蛇的脑袋,青蛇恋恋不舍地从冯域的小腿上离开,它还没待够。
冯域感受到腿上让人恶心的触感消失,他赶紧退后几步,躲在树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蛇呢?”
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眼里满是惊恐,常年在外工地上受到太阳照射的脸是麦色的,同小腿的冷白是截然不同的。
是很正统的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也是饱满的。
司机拎着蛇的尾巴在冯域的面前晃,蛇头高仰,一身腥濡,望着小蛇身上的鳞片,冯域只觉得恶寒,他用手抓紧树干:“你快把它丢了,不对,不能把它丢了。”
冯域一想到自己因为这条蛇,竟直接没忍住,把裤子弄湿,况且,司机要是晚来一步,他说不定就会被蛇咬死。
冯域越想越害怕,他示意司机把蛇放下来:“你把它放在地上,别让它跑了。”
蛇一碰到地面,就挣扎着想要离开,松软的泥土上留下痕迹。
冯域按捺住内心的恐惧,他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下去,石头落在蛇身的中间,锋利的石头将它一分为二。
青蛇吃痛的挣扎了一会,随后垂着脑袋,不再动弹。
看着血肉模糊的蛇身,冯域将梦中对巨蛇的恐惧和弄脏裤子的窘迫一起发泄出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无力的倚靠在树干上。
司机慢条斯理地站直,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冯域的裤子。
冯域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如果你早点跟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是影响我的工作,你拿什么赔!”
把司机骂了一顿,冯域心里好受多了,但司机的脸上表情不变,像是戴上一张固定好的面具。
见司机这副模样,冯域心里直发怵,抿了抿唇,骤然放低声音:“我要换裤子。”
裤子深浅布料的对比明显,司机喉结上下滚动:“前面有个村子,我带你过去。”
“你为什么告诉我前面有村子?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没来得及。”
冯域深吸口气,在心里痛骂,废物,蠢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原本被一分为二的蛇身中间,溢出黑色的丝线,蛇身慢慢合上。
青蛇睁开眼睛,扭动着身体,消失在草丛中。
冯域上车的时候,往走过的路看了眼,平坦笔直,心里疑惑,这样的路,车子怎么会那么颠簸。
冯域又怪起车来,如果不是车颠簸得太狠,他也不会控制不住。
冯域坐在真皮椅的时候,浑身都不对劲,他只能通过刷视频评论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冯域点开私信,发现有陌生人给自己发了条信息。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在哪?
[AKA建材大师]:你坐的这辆车有问题!
[AKA建材大师]:快跑!
2. 窥伺
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里面是他发布的视频,西式的塔罗牌、占卜,还有中式的符咒和道袍,一整个中西贯通。
冯域的手搭在车窗,单手举着手机,给“AKA建材大师”回了一句——死骗子,滚!
说完就迅速把他拉黑,避免被骗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回骂的事。
*
“师兄,别再发呆了,你快想想,我们最近要怎么经营账号?”
小师妹一把抽过李斯寻的手机,她睁大杏眸,一脸不可置信:“好嘛,我们在这讨论,你在这里刷大胸帅哥。”
小师妹被视频里冯域的胸肌晃了眼:“真的好大,不过他的粉丝数量也好少。”
小师妹心里平衡了,这种大美人的号都没起来,小师妹扫了一眼坐在桌旁的歪瓜裂枣的同门们,瞬间觉得眼前一片黑。
李斯寻耳朵通红,咬牙说:“别乱讲。”
虽然他刷视频的时候确实是被冯域胸前的两块肌肉吸引着点进来,但他现在更关心视频里出现的那辆车。
李斯寻板着脸,摆出大师兄的姿态:“你看这辆车是不是不对劲。”
冯域趴在方向盘上,自上而下拍照,衬衫的衣领大敞,手臂挤压胸肌两侧,方向盘上漂浮着一层黑雾,颗粒状的黑雾往衣领里挤,把单薄的花色衬衫撑起来。
然后趴在反向盘上的男人却浑然不知。
小师妹眯了眯眼,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这辆车的阴气确实很重,但也有可能是出过车祸,你直接让人家跑,怪不得他会拉黑你。”
小师妹截了个图:“师兄,我去查下这辆车的来历,你盯着他,如果真的出事,他肯定会来找你。”
*
青瓦白墙的小楼引入眼帘,屋前屋后都围上篱笆,翠绿的青菜排列整齐。
司机把车停下来,通体漆黑的豪车同寂静的村子格格不入,它一出现,土路两旁的村民就好奇地凑过来。
冯域用手戳着司机的后背:“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我拿来挡一下。”
司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冯域摸了把外套的布料,质感很好。
冯域眼里闪过艳羡,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幻想,一个司机都能穿这么好的西装,自己不比他差,以后肯定能比他过得更好。
冯域推开车门走下去,他拦下最近的村民:“你家里有干净的衣服吗?”
冯域特意没只提裤子,怕被人发觉到异样。
年轻村民上下扫视他,又瞥了眼坐在车里的司机,欲言又止。
冯域等得不耐烦,正要转身去找其他人,年轻村民赶紧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心触碰在一起。
冯域的手心滚烫干燥,常年做工留下的老茧粗糙,手掌宽厚,富有安全感。
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年轻村民一时之间舍不得松开,冰凉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村民背后一凉,急忙松开。
他脸色唰白:“有,我有衣服,你跟我回家,我去拿给你。”
冯域看村民走得很快,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皱着墨眉,没将它放在心上。
年轻村民的家离这不远,冯域跟上去。
“你看这些行吗?你应该能穿下。”
看着这些颜色暗淡,布料粗糙的衣服,冯域面露嫌弃,他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村民窘迫的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我要不再进去找?”
冯域把衣服接过来:“算了,就这些吧。”
村民家的浴室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小隔间,仅有一块布遮住。
冯域掀开布走进去,好在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脏污,他勉强接受。
冯域没忘记把布料拉好,确保不会有缝隙。
冯域以前在工地的宿舍洗澡,都是在公共浴室,一排的隔间,门经常是坏的。
冯域洗着洗着就会看到有人趴在地上,透过门的缝隙从下往上偷看他。
这群恶心的男人,连钱都不愿意出,就想把他看光。
冯域冷笑着用浴头喷出的水流对准他们肮脏丑陋的脸。
冯域洗完澡,他就握紧拳头向偷看的男人要钱。
年轻村民望着合上的布,遗憾地叹气,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冯域脱下腰间的西装外套,他粗鲁地把外套团成一团,塞在架子上。
逼仄窄小的隔间,除了头顶的灯泡在散发橙黄的光,还有墙壁砖缝中透进来的阳光。
手指粗细的蛇顺着墙壁上的藤蔓爬上来,盘踞在缝隙中,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隔间里的男人。
工装裤有一半都变成深色,可见量有多大。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回味着先前尝过的味道。
裤子和内裤一齐堆在脚边,白与黑的界限清晰,藏匿在内裤下的臀肉白得晃眼,挺翘的臀结实。
冯域拿起村民给的上衣轻拭残留的水渍,他的动作落在蛇的眼里,在被无限地放慢。
冯域擦拭的动作一顿,耳边寂静无声,他站定环顾四周。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有野兽在注视着他。
冯域摸着自己手臂,心跳加速,他不愿意在这多待。
他看了眼村民拿来的长裤,没再嫌弃,弯腰把裤子套上去。
他的臀肉过于丰满,即便是弯腰,也很难看清楚。
没看到自己想看的,蛇可惜地收回自己的身体,顺着藤蔓往下爬,消失在草丛中。
那股阴冷的目光消失不见,在系腰带的冯域大口喘气,他拍着自己的胸口。
虽然没有内裤就穿着裤子,总有点不习惯,但冯域更不能接受穿别人用过的内裤。
冯域掀开布从隔间走出来,原本湿漉还残留着气味的裤子被他团在一起,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年轻村民看着冯域穿上自己的长裤,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多想。
虽然自己拿出来的裤子是已经洗过,干净的,但是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气息,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同他亲密无间的触碰在一起。
冯域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村民的手里,他高傲不屑地说:“把钱拿着,衣服我就带走了。”
衣服这么廉价,肯定不值一百,但冯域要面子。
村民推搡着不想要钱,冯域嫌麻烦,把纸币扔到年轻村民的脸上,风带着冯域的香味朝着村民扑来。
他怔愣住,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纸币顺着他的脸滑落,年轻村民伸手接住它。
眼看着冯域双手插兜,就要离开,年轻村民赶紧拦在他的面前。
冯域满脸不爽:“给你钱了你就收下。”
他脑子闪过一道白光,恍然大悟:“你嫌弃钱少,想来讹我!”
想到这个可能,冯域就觉得恶心,他举起自己的手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年轻村民赶紧挥手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村民问出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你是要坐车去山上吗?”
见不是觊觎自己的钱,冯域紧绷的肌肉放松,他活动自己的手腕,眼里全是警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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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去山上。”
听到冯域的回答,村民脸上的忧虑越发明显:“果然,你不要去山上,听说山上闹鬼,十五年前有个富豪带着他家里人来这边建了一栋城堡,住进去,结果没过多久,一家四口全死在里面。”
“我以前也去过……”
村民的声音突然断开,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手指陷入在颈肉中,他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冯域下意识退后几步,却撞在一堵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臀肉擦着过去,隔着廉价的布料,冯域触碰到奇怪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瞬,但被触碰过的地方烫得吓人。
司机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稳住被撞得踉跄的冯域:“该出发了。”
冯域脸色一变,他用余光瞥了眼司机,但司机依旧是一副死人脸,看不出什么不对。
冯域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要是司机向城堡的主人告状,那自己……
“好。”冯域的注意力瞬间从村民转移到司机上。
被他们遗忘的村民的脖子被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伸长脖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域离开。
就在两人快要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村民看见司机停下脚步,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村民。
警告他不要再多管闲事。
村民额头冒出一堆冷汗,无边的恐惧将他吞没,瘫软在地,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
他摊开双手,才惊觉冯域给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冯域坐回车内,他还是纠结司机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在背后议论老板,肯定会被开除。
但冯域又觉得委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都怪村民自己多嘴。
“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司机背对着他把手伸过来。
冯域抓起西装,目光一扫,看见西装的的袖口上多了一滩深色的印记。
是他围在腰上时,沾上去的。
冯域磨着牙,正要把西装抽回来,司机先他一步把西装穿好,那片湿漉的袖口扫在司机的手腕。
司机低头整理袖口,冯域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好在他整理完,没说其他的,只是默默启动车子。
冯域捏着自己的手指,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主动提:“刚才那些话都是村民说的,跟我没关系。”
他烦躁地皱着眉:“你别跟别人乱说。”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冯域气鼓鼓的样子,他勾着唇角,面上的皮撕裂,露出一条黑缝,趁着冯域没看过来,司机用手将裂开的缝重新合上。
“嗯。”
司机:“我见过他。”
司机话里的他指的是村民,成功激起了冯域的好奇心。
见冯域向前倾着身子,眼睛不自觉地睁大,司机喉咙干哑,他磨着牙,继续说:“他之前来过城堡,也想来这里工作,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听着听着,冯域紧皱的墨眉舒展开来,他靠在座椅上,心情愉悦,司机的这番话的潜在含义就是,自己不是一般人。
被吹捧的冯域抬着下巴:“确实,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优秀。”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他故意骗我,肯定是嫉妒我,啧。”
冯域低声咒骂,恨不得现在回去,再把村民拎过来揍几顿。
看打消了冯域心中的忧虑,司机抬起手,将高挺的鼻梁抵在深色的袖口,残留的属于冯域的气味格外浓郁。
骚·货。
3. 检查
沿着路向深山开去,崎岖的山路两旁是高挺的树木,向外伸出的树枝崎岖,浓密的树叶把阳光阻隔在外,照不进来一点光亮。
气温也在不断降低,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冯域好奇地观望周围的一切。
滋啦。
车子终于停下,司机替冯域打开车门,他站在前方,影子投射在冯域脸上:“到了。”
影子在冯域的脸上变化,最终幻化成蛇头。
蛇影的信子落在冯域的唇角,嘶嘶地舔着冯域的唇角。
冯域用手抹了把饱满的厚唇,水液出现在手背,他疑惑地往天上看,山上的天气虽然不好,乌云密布,云卷在一块,压得很低。
但也没下雨。
找不到水液出现的原因,冯域也没多想。
司机退到一边,把城堡的全貌露在冯域的面前。
城堡灰黑的石墙泛着冷光,落地窗将整个山色都框了进去,门前的栅栏高耸,青绿的藤蔓缠绕在上面。
随着哐当的声音,冯域回头看,铁门合上,铁门外蒙上一层薄雾,他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这层雾依旧存在。
“我带你去找管家。”
冯域摇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移出去,听到要找管家,冯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没有从城堡的大门进去。
看着华丽的大门,冯域忍不住问:“我们不从那里进去吗?”
司机意味深长地说:“不,我们不能从那里进去,你也不行,我们得去后门。”
冯域面露难堪,他拧着自己的衣摆,感觉自己又一次丢人。
冯域板着脸,在心里把司机和城堡的主人痛骂一顿。
城堡建在山上,还不让自己走大门,说不定是有什么看不得人的事。
骂完之后,冯域心里舒畅多了。
“到了。”
冯域来到后门,管家正站在台阶上等他,管家身穿精致的燕尾西装,头发向后梳去,露出额头。
冯域站在台阶下,看着比管家低了一个头,背心紧勒在身上,胸肌看着比照片上还要饱满,因为温度过低,怯生生地撑着布料。
管家的口腔分泌涎水。
裤子是半透的布料,能看出他是里面是真空,大腿肉丰满,碰撞在一块,只露出一块三角形。
管家的目光过于赤·裸,冯域差点以为他发现自己里面没穿,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臂遮住。
那片勾人的地方被遮住,管家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跟我进来。”
终于能进到城堡里,冯域激动地踩着台阶上,一个又一个,司机站在后面,将他被布料绷住的臀收入眼底。
森严冰冷的城堡宛如一个张开嘴的怪物,将冯域吞了下去。
城堡里面的装潢和外面一样,大片的黑色,其中混杂着鲜艳的红,乍一看,像喷洒而出的血液。
但冯域的注意力都被把手镶嵌的宝石吸引,细碎的宝石反射着夺目的光。
冯域进门的时候,还不舍地用指腹摸了一把,一排排凸起的宝石在他的指腹留下痕迹。
这是间书房,管家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摆放整齐的文件和散乱的照片,冯域瞄了一眼,是他发给管家用来面试的照片,照片上还残留着些许的□□。
应该是不小心留下来的脏东西。
管家单手放在桌面,他翻看着冯域递给自己的资料,抬眸看向冯域:“第一个月是实习期,底薪依旧是五万,如果做得好,会有额外的奖励。”
冯域听到这,眼睛忽然一亮,比他预想得要好很多,他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骗局。
但他给得太多了,冯域无法抗拒这份诱惑,哪怕要付出些什么。
“对了。”管家把笔帽盖回去,“你带了体检表吗?”
“体检表?”冯域重复了一遍管家的话,满脸茫然,从没人跟他提过这件事。
管家流露出些许不满:“我们这里管得很严,这样吧,我给你检查一遍,把背心脱了。”
冯域不敢违抗管家的命令,他向来是欺软怕硬,面对工地里脏兮兮,舔他的男人们,他能做到趾高气昂,而管家,是他的上司,能决定他的去留。
他把背心脱下来,手臂展开,显得更加大只,胸肌跳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发丝有些许的凌乱。
管家扯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站起来,步步紧逼。
管家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同自己对视:“把嘴张开。”
冯域张开嘴,软且艳的舌头上覆盖着涎水。
管家的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冰凉的手刺得他浑身一颤:“你心跳得很快,身体是有问题吗?”
管家不断地收紧自己的手,他压低声音:“把嘴再张大。”
冯域已经能够感受到唇角发酸,兜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滴落,他很想骂人,但不敢,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管家越看越满意,虽然现在还达不到自己想要的地步,但是以后慢慢调·教就好了。
总能吃下去的。
蛇有两个。
冯域看着管家兴奋地睁大双眸,那张冰冷的脸皮因为这个动作,好像就要裂开。
管家背对着灯,冯域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格外地清晰。
管家瞳孔猛得一缩,骤然变成一条线,冯域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宛如被蛇盯上一样。
冯域猛得推开管家,管家狼狈地后退几步。
等他重新看过去,管家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冯域板着脸,他拿起背心挡在自己的胸前:“检查完了吗?”
管家的手上还残留着冯域胸肌的手感,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否则猎物会逃开:“没问题,你过来把合同签了。”
冯域已经隐约感觉不对劲,按管家的检查方式,能查出什么东西。
经历过被男人觊觎的冯域抿着唇,瞥了管家一眼,管家方才的动作确实过分了,但是……
仅仅是让他摸了几把,就能够换取这么好的工作,冯域已经很满意了。
等自己正式入职,他要是还想欺负自己,到时候直接拒绝就好。
而且,来自管家的惦记,让他内心多了几分隐秘的快·感。
哼。
还不是被自己吸引,果然还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
冯域接过管家手中的钢笔,一只手在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另外一只手则拿着背心,用来遮掩。
当名字签下的时候,冯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管家掀起眼皮:“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晚上的时候,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绝对不能出来。”
管家的表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威胁,但签好合同的冯域不怕他了,他抬了抬下巴:“出来了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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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被辞退,再也没办法当佣人。”
管家的一番话让原本膨胀的冯域像泄了气的气球,软了下来:“哦,我知道了。”
管家忍住自己想捏他脸的动作,他装作正常的提醒冯域:“这座城堡有两位主人,先生和他的妻子,因为一场意外,先生的腿受了伤,所以只会在晚上出来,所有撞见他坐轮椅的样子,都会被赶出城堡,你的五万块钱也就拿不到。”
冯域边听边点头,眼睛睁得浑圆,浓密的睫毛颤动。
原来有钱人也会崩溃啊,冯域在心里幸灾乐祸,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先生喜怒无常,不过夫人为人很好,你可以多接触接触夫人。”
冯域不信管家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自己去讨好夫人,反而得到不好的效果。
把一切事情叮嘱过后,管家收起合同,从抽屉里取出来钥匙:“你的房间是104,就在一楼,里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院有个室内温泉,你顺着长廊往后面走,隔间里面的温泉是夫人使用的,除了这个,其他的你都能用。”
“一定要在六点前回来,我待会会让人把晚餐送到你房间,除今晚,以后的晚餐直接来厨房取员工餐。”
冯域从没泡过温泉,听管家这么一说,他还有些兴奋,但他更期待的是,自己又能拍视频发出去,让那群网上的酸货羡慕。
冯域把背心穿好,遮住那两块结实的胸肌。
冯域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104,应该就是在一楼。”
在客厅清理的其他佣人看见冯域从书房出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盯着他。
他们都知道那是管家办事的书房,冯域发丝凌乱,就连背心的衣摆都往上卷了一块。
冯域被他们看得心烦,他停下脚步,瞪着离自己最近的佣人:“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见几人都低下头,冯域得意地哼了一声,他拿管家没办法,还拿这些人没办法吗?
如果冯域能听见这群佣人的心声的话,他一定会吓得赶紧逃开。
好可爱,好可爱,想吃掉,想把他缠绕起来,牢牢地绑在床上,不允许他离开。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沉浸在自己刚才耍威风的得意中。
冯域找到自己的房间,104在最角落的地方,甚至是在楼梯底下,格外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甚至都发现不了它。
冯域表情一变,心情骤然变差,他用力把门打开,里面的空间虽然小,但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装修华丽,符合冯域的审美。
他心情又好了点,但还是不满意管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偏的房间:“等着吧,等我一步步爬上去,管家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冯域把手中的枕头扔到床的角落里,一顿发泄。
冯域想着管家同自己说过的,在房间里给自己准备了衣服。
他拉开柜子,睡衣和常服摆放整齐,冯域从没穿过这么好的睡衣,仅仅是摸着布料,冯域都能感觉不同寻常。
他偷偷地捞出手机,把睡衣拍下来,在购物软件上搜索,转了几圈后,冯域看着价钱,倒吸一口凉气,更舍不得把睡衣松开。
冯域抱着自己的睡衣,他把拖鞋换好,顺着走廊往后院走去。
而走廊的顶上,盘踞在上方的群蛇在同一时间睁开眼,一齐跟着冯域往温泉的方向走。
4. 温泉
长廊只有冯域的脚步声,城堡远比冯域想象中的还要大。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冯域握在门把手上,往两侧拉开,扑面而来的水汽熏了他一脸。
冯域扫开眼前的白汽,他来到室内,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赞叹声发到一半,冯域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显得没见过世面,他环顾左右,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冯域踩在木板上,伸出一只手,在温泉里来回晃动,感受温热的水将手吞噬。
冯域低声嘀咕:“原来这就是温泉。”
他好奇地观望着周围的一切,正中间的一扇小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冯域想到管家警告过自己的话,隔间里的温泉是给夫人用的,而他不准使用。
“凭什么。”
冯域回想管家高傲的模样,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在冯域的脑海中变得扭曲,如果管家没有提及隔间里的温泉,冯域根本不会发现这扇小门。
“他们有钱人就高人一等吗?你不让我进去,我非要进去。”
这扇门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被诱惑的冯域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冯域理直气壮,将一切的错都推给管家,但在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许慌张,怕温泉里有人。
好在里面空无一人。
隔间的墙壁上印着花纹,温泉上面还飘着托盘,架子上摆放着红酒瓶。
冯域用手舀起温泉水,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整个人被温泉水包裹。
浑身的酸痛都得到疏解,冯域眯着眼享受。
冯域话里满是酸味:“有钱人真是享受,啧,不准我用?我偏偏要用,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冯域又把目光聚集在架子的红酒上,他的手撑在地上,高大的身体从温泉中出来,水流顺着背脊流下,小半的臀肉在水面上。
冯域挑了一瓶开过的红酒,倒了一小杯,确保不会发现自己偷喝。
冯域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然后掏出手机,用手臂举着对准自己拍视频。
室内温泉的白汽向上飘,冯域宽厚的胸肌占据整个镜头,在胸肌上有个清晰分界线,分界线以上是被太阳晒出的麦色,常年被布料包裹的肌肤则白得同牛乳一样。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喝红酒的模样拍下来,几根湿漉的发丝垂在额前,他刻意营造出一副松弛的模样。
他没喝过红酒,只觉得颜色好看,就一口闷了。
他差点没吐出来。
冯域极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他迅速给视频按了个暂停,把手机丢在一边,皱巴着脸,吐出腥红的舌。
靠。
好难喝。
冯域以为红酒会是甜的,便满怀期待地喝下去,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喝。
冯域啧了一声,得出结论:“有钱人果然都不正常。”
冯域双手撑在木板上,靠在温泉边上,不过已经把视频拍好了,等自己泡完温泉,把视频剪辑好后就可以发出去。
冯域的脸颊渐渐浮起红晕,酒意上头,黑眸中淌着水,他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沉沉地睡过去。
在他睡着后,盘在屋顶的蛇顺着瓦片之间的缝隙钻进来,成百上千的细条跳进温泉池中。
蛇很快就铺满整个温泉池,颜色各异,带着花色的细蛇缠绕在冯域的手臂,大腿。
密集的鳞片剐蹭着他的肌肉,有几条蛇钻进他的发丝中,吐出的蛇信子舔舐着他的眼皮。
睡梦中的冯域只觉得胸口闷,好像压着许多的东西,让他喘不过气。
冯域从喉咙发出闷哼,来表达对蛇们的不满。
蛇群深度迷恋冯域这具强壮,健美的身体,不忍离开,逐渐忘了时间,收紧自己的蛇身,在冯域的手臂,大腿,胸肌都留下蛇滑行过后留下的痕迹。
直到有条白色的小蛇猛得从冯域的肩膀上抬头,它望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吐着蛇信子,急忙催促同伴。
糟了。
现在已经过了六点。
蛇群瞬间变得无比躁动,一到晚上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它们要让老婆尽快回去。
小白蛇先让蛇群抓紧离开,成百上千蛇群有序的排队离开,它们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只有小白蛇留下冯域的身上,它顺着冯域的手臂滑落,张开自己的嘴,用尖牙咬住冯域的虎口。
轻微的疼痛让冯域从睡梦中醒来,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他掀开薄薄的一层眼皮,眼中全是迷茫。
还没完全醒来。
直到手机从睡衣上掉落出来,滑了一段路,在冯域的面前。
冯域看着手机上明确标着的19:00,瞬间清醒过来,他还记得管家明令跟他说过,晚上六点之后必须回到房间。
冯域赶紧从温泉中起身,携带的水珠飞溅到木板上,他草草地擦拭身体,把睡衣套上去。
睡衣勉强合身,只是胸前的扣子扣不上,敞开着,露出两块胸肌,中间的沟清晰夺目。
他捞起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酒杯清洗干净后放回原位,偷偷摸摸地出去。
夜里的长廊变得和他来时完全不同,没有灯的照耀,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晚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冯域打开手电筒,借助微弱的光往前走。
冯域经过的长廊,都留下一道水痕,他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从哪冒出人,发现自己还在外逗留。
“砰。”
冯域走得太急,被脚底凸起的一块绊倒,他的手机滑进长廊的座椅下,手机的光恰好对着木板,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冯域跪在木板上,整个人钻到长椅下,细腰向下塌,饱满得像成熟蜜桃的臀高高翘起。
冯域伸出手去摩挲着手机,好不容易终于摸到手机的边缘,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他侧着脑袋去分辨远处的声音,是轮子在木板上滚动的声音。
轮椅。
冯域立即想到这两个字,他记得城堡的主人因为双腿受伤,只能靠轮椅行动。
冯域不敢乱动,他趴在地上,汗水从额头沁出,他咬住自己饱满的下唇,动都不敢动,一副臀被卡住,进退不得的场景。
轮子滚动的声音同冯域心脏跳动的声音重合,他还想往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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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钻,但他太壮了,底下的空间没办法容纳他。
轮椅越来越近,冯域闭着眼,正当他决定自暴自弃的时候,轮椅停下来。
冯域睁开一只眼,茫然,呆滞。
轮椅往回走,轮子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在听不见声音后,冯域急忙从长椅下钻出来,抓着自己的手机,往城堡跑。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踩一脚把自己绊倒的长条。
应当是树枝之类的东西。
*
长廊上的轮椅依旧在移动,墨黑的长袍边缘印有金色的纹路。
轮椅停下,几根白骨从袖子里飞出,沿着墙角挪动的小蛇被戳中蛇腹,内脏从伤口中掉落出来。
森白的白骨手指抓住死去的蛇,在手中碾压,红艳的蛇肉被白骨吸收。
捕杀完这里的蛇,轮椅正要带着白骨离开时,地上的水痕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条水痕从温泉室一路通向城堡。
白骨凝视着水痕,他弯腰,骨头碰撞发出嘎吱的声音,用指骨沾染木板上残留的水痕。
随后放在鼻下轻嗅。
陌生且甜腻的气味。
*
冯域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把门关上,他才心安。
冯域撇了撇嘴:“有钱人都是神经病,大晚上腿断了还出来到处晃。”
冯域没忘记把门反锁,这都是以前在工地宿舍留下的习惯。
那群脏兮兮的男人,会偷看他换衣服,会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凑过来,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还没等他们做更过分的事,冯域就揪着他们的领口,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身强体壮,哪怕在工地上,一身肌肉也是格外突出。
冯域踩在男人的脸上,威胁他们:“谁要是再敢碰我,我一拳捶死你,有钱吗?没钱你配碰吗?”
从那以后,男人们只敢做些小动作。
冯域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他嫌弃钻在长椅时把自己的睡衣弄脏了。
他来到衣柜边,决定重新换套新的睡衣。
冯域的手搭在衣柜把手上,正要往外拉的时候,他的动作一顿,抬起自己的手。
在他的虎口处,凭空出现两个红点。
冯域皱着眉用手去摸,从红点处传来轻微的痛意。
他脸色一变,心里觉得不对,这两个红点让他想到蛇。
冯域咽下口水,他看向全身镜里的自己,原先正常的肌肤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痕迹。
冯域把睡衣全都脱掉,全·裸着站到全身镜前,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他惊恐地睁大双眸,发不出一点声音。
冯域单手撑在洗手台,想要努力地回想在温泉池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停留在自己喝下红酒的时候。
冯域低声咒骂一声,除了虎口处的两个红点,他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伤口。
看来,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自己浑身都被蛇爬过,冯域只觉得恶心。
“神经,也不知道检查一遍,把蛇都放进来了,下次要让我看到蛇,我一定要把它弄死。”
5. 女仆
冯域用水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心里才觉得没那么膈应。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虽然房间在楼梯下,空间逼仄,但床却很柔软,床的样式华丽,做成公主床的模样,轻纱垂下,枕头有花边,睡在上面,像躺在云朵上一样。
冯域把枕头垫在腰下,拿着手机开始剪辑自己泡温泉的视频,他剪辑水平不高,加了段BGM进去,又删除不必要的片段。
还特意给了红酒瓶一个特写。
订好发布视频的时间,冯域打着哈欠,他把手机放在床头。
头次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冯域还不习惯,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蓬松的发丝和上半张脸。
睡着的冯域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他蜷缩在一块,把大拇指含在唇中。
*
冯域能够清晰感觉自己正在做梦,这次的他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操场上是在打球的学生们。
他怎么回到学校了?不对,自己是在做梦。
冯域双手撑在围栏上,从栏杆上他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穿着米色的马甲配上白色的小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几个,露出呼之欲出的胸肌。
同色系的百褶裙很短,堪堪遮住翘臀,风吹起他的裙摆,露出白色的内裤。
冯域赶紧用手压住裙摆,诡异的风如同被控制一样,特意从下往上吹。
他只能膝盖向内,防止自己走光。
冯域想从天台上离开,避开这阵奇怪的风,就在他要迈开腿离开时,手下的围栏变得柔软,化成银白色的蛇。
冯域赶紧收回手,但蛇的速度比他更快,蛇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蛇头在冯域的面前,阴冷的竖瞳同他对视。
冯域带着身上的蛇连连后退,诡异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但他的裙摆再次被蛇尾挑开。
冯域用手掐住蛇头,让它同自己拉开距离,想硬生生把蛇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就在他和白蛇纠缠的时候,耳边传来学生上楼梯的声音,还有他们的嬉笑声。
趁着冯域出神时,白蛇找准机会挑开他的裙摆。
“啊!”
冯域从床上坐起来,他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垂着的胸肌上覆着香汗。
冯域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紧皱的墨眉透出他心里的不爽,但脸上的红晕带着几分春·意。
平缓下来的冯域做好心理准备,掀开薄被的一角往里看,浓郁的麝香扑面而来。
冯域要面子,整张脸都红透了。
“啊啊啊啊!”冯域抓狂的打了一套空气拳:“可恶的蛇,我下次一定要把你弄死,好,好,好,你再出现,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煮成蛇汤。”
煮成蛇汤还不能缓解冯域心中的郁闷,他体内还残留着梦中的感受,那种刻进骨子里的酸涩和突然的闯入,让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虽然心情很不爽,但冯域还是迅速的把被子和内裤都换掉,一齐堆在桶子里。
冯域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塞在最底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事。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蹲在地上的冯域心猛得一跳,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房门直接被打开,管家从外面进来。
管家依旧是那身燕尾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他怀里抱着一叠衣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冯域。
管家鼻翼翕动,房间里暧昧的味道浓郁得快要在空气中凝聚成水珠掉下来。
冯域心虚地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装满被单和衣服的桶子。
管家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我把你的工作服带来了,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冯域想到司机和管家的工作服,都是质感很好的西装外套,他一边嫌弃是工作服,一边又带着几分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接过管家手中的衣服,管家却后退几步,把手中的衣服散开。
和管家的燕尾服不同,这是件短款的女仆装,黑白的配色。
冯域显然有些懵了:“这是我的工作服?”
管家面不改色:“暂时没有合适的衣服,你先穿这件。”
他带着几分哄骗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
冯域没错过管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握紧拳头,提了提拳头,又把拳头放下来:“哦。”
虽然已经签了合同,但管家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反抗。
只是穿个女仆装而已,每个月能有五万的工资。
他好好干,到时候把管家的职位抢了。
在冯域的脑海中,管家跪在地上哐哐磕头,而自己一脚踩上他的手指,并抓起他的头发骂道:“让你欺负我,让你占我便宜,都是给别人打工的,就你了不起是吧?”
管家拎起冯域背后的桶子,露出一截腕骨:“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桶子里,会有人帮你拿到洗衣室,晾干后也会帮你拿过来,你不用管。”
他的话将冯域从幻想中拉出,冯域看着被拿走的桶子,心跳如雷,生怕管家闻到奇怪的味道。
管家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心虚:“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开的时候,还绅士地把门带上。
刚出门,管家就迫不及待地在桶子里翻找,终于在最底下找到被揉成一团的白色布料。
管家呼吸急促,他摊开那块布料,让他渴望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裂开嘴角,分叉的蛇信子吐出,顶端触碰湿漉的布料。
带着腥味的布料对他来说格外可口。
冯域还是担心桶子里的内裤,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被发现又会怎么样,到时候还能把它当做把柄威胁管家。
一想到管家也像条狗,吭哧吭哧的去舔,他就心情舒畅。
冯域把手里的女仆装丢在床上,他脱掉自己的睡衣,把女仆装套上去,腰间还系着一块白色的围裙,裙身很蓬。
虽然女仆装的料子也不错,但这是他第一次穿裙子,总觉得底下凉嗖嗖的,会走光。
而且还会让冯域想到梦中的白蛇,那粗壮的蛇尾和迅速的动作。
“穿好了吗?”
外面的管家在催,没等冯域开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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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进来。
房里的空间太小,冯域无处可藏,只能站在那任由管家上下打量。
挂脖式的女仆装露出他修长的四肢,被太阳晒深的肌肤和原本奶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裙子的胸口垫了爱心海绵,使得胸肌更加夸张。
管家步步靠近,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攻占冯域周围的空间,他被逼得坐在床边,富有弹性的床因为他的重量向下陷。
管家捞起冯域手边被拆开的黑丝:“怎么不把它穿上去。”
冯域磨着牙,恨不得一脚踹上管家的脸,但他不敢,只是磨着牙:“我马上穿。”
管家把黑丝握在手心,避开冯域伸过来的手,他命令冯域:“把脚抬起来。”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冯域下意识地就照做,脚踝落在管家的手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他的脚踝,让他把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
黑丝包裹着修长丰腴的腿肉,最后在紧锢在大腿上,留下一圈肉嘟嘟的痕迹。
在两条腿都穿上黑丝后,管家用手指勾起黑丝的边缘,随后又啪的落在冯域的腿肉上。
这声音让冯域羞耻地缩着脚趾,还好管家及时地松开他的脚踝,站了起来,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被黑丝包裹的腿更加滑腻,再加上被勒出的痕迹,到时候让他并拢双腿,大腿肉一定会相互挤压,留不出一点痕迹。
绝对会爽死。
管家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现在带你去工作的地方,告诉你今天要做的事。”
冯域扯着裙摆,跟在管家的身后,还不忘把自己的手机带上。
出门的时候,冯域特意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桶子。
管家停下脚步:“在找什么?”
冯域下意识的摇头,他没从管家脸上看出异样,看来,管家没发现桶子里的内裤。
冯域搓着裙摆的布料,低着脑袋,心里莫名失望,本来还想用这个威胁管家。
冯域心烦意乱,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工地上的男人一样,觊觎自己的身体。
管家领着冯域来到客厅,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佣人在做自己的事。
但只有自己,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女仆装。
管家把安排好的工作同他说清楚:“你今天就是负责把瓷器上的灰擦干净,一些摆在架子上的,你就用踩在梯子上。”
“记得,这些瓷器价格昂贵,要是把它们弄坏了……”
管家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冯域,那张僵硬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像一张面具贴在上面。
冯域看久了,总觉得管家的眼眶是空的,所谓的眼球根本不存在,会有一条接着一条的蛇从空荡荡的眼眶中钻出来。
冯域浑身发麻,他咽下口水,颤抖着声音问:“会,会怎么样?”
管家的声音变得空灵,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灌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赔不起,你就只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抵债,永远的留在这里。”
“不能离开。”
6. 弄坏
冯域因为管家的警告而微微张着唇,下唇上覆上一层水膜,滑嫩的舌在唇间若隐若现。
他是真的被管家的话吓到,要是真的拿身体抵债,他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佣人。
光是想想,冯域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自己以后可是要成为有钱人的。
冯域脑中乱成一团,在听完管家的话后,他同手同脚去取摆放在一旁的清洁用品,感觉握在手里的抹布格外烫手。
冯域负责的区域都是在架子上,哪怕他很高,也要踩在梯子上。
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佣人,负责的都是地面的清洁,只有他,得爬到高处擦瓷器。
冯域心里不平衡,趁着管家上楼的功夫,他挤到最近的佣人身边,凑过去:“我们的活都是管家安排的吗?”
被他紧贴的佣人抓着扫帚,手臂弯曲,恰好抵在冯域的胸肌上。
冯域察觉到姿势的不对,他直起身子,让胸肌远离手臂,脸上的鄙夷和嫌弃没能掩饰。
在佣人面前,冯域没有了胆怯,恶劣的本性暴露出来,他不耐烦地瞪着佣人:“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是不是管家给我们安排的区域。”
佣人面不改色,他用余光瞥见冯域因为生气而晃动的胸肌,语气平淡:“是。”
冯域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意外佣人的回答,该死的管家,就知道针对自己。
等自己爬上去,一点要让管家天天拖地!
冯域看了眼梯子,他真的不想爬上去,特别是在知道瓷器的价格后,他怕自己不小心,把瓷器弄坏。
冯域转着眼珠,脑中浮现出一个极好的想法:“我们换一下,我替你扫地,你看我这里只需要把柜子上的瓷器擦一遍,但是你要扫这么大的客厅,跟我换,算是你占便宜。”
佣人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地听他说完。
看着他的手臂终于动了,冯域以为佣人同意自己的要求,正美滋滋地想把抹布递过去的时候,佣人的手落在他的手腕。
佣人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臂内侧的软肉,他用黑漆漆的眼眸注视冯域,咧开嘴:“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
佣人的视线向下,落在冯域露在空气中的侧边胸肌上,他喉结攒动,“咕嘟”一声咽下口水:“你让我嘬几口。”
冰凉的指腹让冯域头皮发麻,明明也是人的手指,体温却低得吓人,同冰块一样。
冯域推开佣人的手,他还知道不能惹出太大的动静,他咬牙:“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把佣人骂了一通,他还不解气,抬高腿,狠狠地踩在佣人的脚背,随后气冲冲地爬梯子。
望着他的背影,佣人的脸上露出迷恋的表情,两颊浮现红晕。
还想再被踩一次。
老婆最好能踩到自己脸上,到时候他就能用分叉的蛇信子舔舐老婆的脚心。
居然还想嘬自己。
冯域越想越生气,他一口气爬到最上面,手撑在架子上。
这种地位底下的人怎么敢想这种事。
换在以前,他早就把佣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可惜的是,现在是在城堡,还有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管家在时刻盯着自己。
冯域也没了换工作的心情,只能认命地拿起抹布小心擦拭瓷器。
他在擦拭的时候,需要弯着腰,结实挺翘的臀顶起女仆装的裙摆,这一幕被二楼走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倚靠在躺椅上的男人用手撑着脸,乌发宛如瀑布一般垂落,细长的眸子上挑,唇色殷红。
坐在这个位置的林雪迟能看见,冯域裙下的风景。
纯白的内裤紧勒在臀肉上,同大腿相连的臀肉肉感十足,内裤陷入在其中,隐约显出一条沟。
林雪迟自言自语:“很漂亮,对吗?”
站立在一旁的管家两眼空洞,原本装着眼珠的眼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林雪迟坐直,张开手心,手心薄薄的一张皮被顶起,紧接着皮被起来,一个蛇头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钻出,花色的蛇身还裹带着血,挪动着蛇身顺着管家的身体爬到眼眶处,钻了进去。
林雪迟通体纯白的尖锐指甲抵在桌面:“下次注意点,别让他六点之后出来。还有,把他留下的痕迹都擦干净。”
管家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爬进去的小蛇已经变成瞳孔,他将两只手放在小腹前,像刚开机的机器人:“是。”
经常在工地干活的冯域不觉得擦瓷器累,只是需要小心不弄坏它们,精神一直紧绷,得不到片刻的放松。
底下的佣人打扫完后都离开了,空旷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冯域看着面前的瓷器,想到管家警告自己的话,冯域阴阳怪气的用手戳着瓷器光滑的表面:“谁说我赔不起,说不定是假货,故意放在这里碰瓷,想坑我的钱。”
“有钱人眼光真差,花大价钱买这么丑的瓷器,脑子有病。”
骂完以后,冯域的心情舒畅许多。反正也没人监督,他草草地把抹布丢在瓷器上,环顾左右,确认没人后,从腰间的小围裙掏出自己的手机。
冯域并不娇气,在工地上的时候,因为肌肉发达,身材高壮,他干的活比其他人都要多,但有摸鱼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
冯域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看昨晚发布的视频,他双手撑在柜子上,细腰下凹,肥软的臀高高翘起,半个臀都露在外面。
他以前的视频播放量都是几千,唯一破万的视频内容是豪车,但昨晚才发出的视频,他今天点开,已经有十万的播放量。
[奶白的雪子]
[老婆,跟我结芬]
[这大胸,是妈妈呀]
[让我亲亲^3^]
排在最前排的都是发癫的评论,关注的点都在冯域泡温泉时,一闪而过的傲人的大块胸肌。
像两份面团,但又具有韧性,在水汽的遮掩下,白里透着粉,很适合含在嘴里。
冯域对这种发癫的评论见怪不怪,以前也有,还有人给他发肮脏的照片,说想约他出来玩。
冯域当即就骂回去,他讥讽上面的东西又短又丑,又骂男人只想白嫖,没钱还敢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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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冯域就把他们拉黑。
虽然这些追捧的评论让冯域很得意,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给了特写的红酒居然没被注意。
冯域的表情严肃,一直往下翻,没等他看到自己想看的评论,反而看到几条阴阳怪气的话。
[我只在老板家里见过视频里的红酒。]
[感觉像是假的……]
[翻了他以前的视频,不好说,也有可能中大奖了]
[少喝点假酒,胸肌也是p的吧,滤镜都拉满了]
这个人顶着初始头像,一连串发了几条评论。
冯域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居然敢污蔑自己喝假酒,哼,肯定是自己酸了。
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让冯域两眼放光,他正准备回击的时候,一刷新,这几条评论消失不见。
冯域歪着脑袋,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出错了,退出去又点进来,评论区只剩下夸赞和追捧的话。
冯域用手戳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冯域翘起一条腿来回晃,沉迷刷视频的他完全忘了还要干活,也没注意到,原本摆放在最里面的瓷器慢慢的移动到架子最边缘。
因为底下悬空,瓷器倾斜的角度加大,再加上被刻意推着,瓷器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直愣愣地向下摔去。
“砰。”
空旷的客厅中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正在玩刷视频的冯域心脏猛得一跳,他呼吸停滞,呆愣着往下看。
原本好端端的摆在架子上的瓷器此刻摔在地面。
冯域瞪大双眸,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了梯子,跪坐在地毯上,捧起瓷器,手都在颤抖。
冯域咬住下唇肉,翻看着瓷器,因为有地毯作为缓冲,乍一看,瓷器上面没有损伤,正当冯域要长呼口气时,他的指腹触碰到一条裂开的缝隙。
瓷器通体是纯白的,这条黑色的缝隙足有小拇指那么长,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
完了。
冯域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摔下来?
冯域摇摇头,他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瓷器摔下来的这一幕没有任何人撞见。
“冯域。”
冯域的心高高悬起,这声呼喊宛如催命符,他没有回头,而是手忙脚乱地把瓷器往裙底塞。
冯域的裙子虽然够蓬,但不够长,他只能把腿往瓷器上面放,用腿肉遮住昂贵的瓷器。
瓷器上凸起的瓶口恰好顶着,但冯域来不及调整,管家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
管家单膝跪在地面,身子前倾,在冯域耳边吐气:“你在玩什么?”
管家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耳垂,手搭在冯域的肩上,顺着强壮的手臂向下,落在裙摆的蕾丝上。
“玩得爽吗?”
冯域一心只想把瓷器藏起来,他小半个屁股都坐在上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瓶口上,根本没注意管家的话,胡乱点头:“嗯,嗯。”
一心只想让管家离开。
7. 交换
但管家并没有像冯域期望的那样离开,他用手掀开冯域的裙摆:“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看着飞扬的裙子,冯域急忙用手压住,他并拢双腿,把瓷器藏得更深:“没,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累了,坐在这里休息。”
瓷器的瓶口压得更深,难以言喻的酸涩让冯域蜷缩着脚趾才能忍耐。
他的睫毛飞快的抖动,管家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没有再逼下去,装作相信了的模样:“那你好好休息,等会去厨房吃饭。”
冯域快撑不住了,他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只点头回复管家。
管家在离开前,看了眼冯域的背肌,眸色暗了暗,离开了客厅。
看着管家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拐角处,冯域连忙从瓷器上下来,原本就裂开一条缝的瓷器,因为冯域坐在上面,裂缝变得更大。
冯域抱着瓷器,做贼似的爬上梯子,把瓷器破损的一面对准墙。
冯域下了梯子站在地毯上,抬头从低处向架子上看,瓷器同之前没区别,但他心里清楚,这道裂缝总会被人发现的。
怕在这里磨蹭太久,引起管家的怀疑,冯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脸上写满了委屈。
冯域忧心忡忡地来到厨房,城堡的厨房里面有个隔间,是给佣人们吃饭准备的。
可口的饭菜摆在长桌上,佣人坐在两边,他们的动作、表情一致,在看见冯域进来后,脑袋以相同的速度转过来,一齐盯着冯域。
那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让冯域浑身发麻,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佣人们又以相同的速度把目光转向自己面前的餐盘。
冯域什么也没发现。
冯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瓷器上,他坐在仅剩的空位上,左右都有佣人,同冯域挨得很近。
来自其他人的气息袭来,舔舐着冯域露出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冯域眉头紧锁,哪怕是餐盘中的美食也无法让他安心下来,门口传出的一点动静,也会被他误会成是管家发现瓷器的损坏,怒气冲冲来找他赔偿。
“叮。”
清脆的声音让冯域下意识地抬起脑袋,他的嘴里还塞满鲜嫩多汁的肉排,脸颊鼓起,唇角还沾染棕褐的黑椒汁。
隔壁的佣人已经弯下腰,钻进桌底:“叉子掉了,我去捡一下。”
冯域撇了撇嘴,对佣人掉在地上的叉子并不关心,但佣人弯腰,必然会将身体紧贴在他的大腿处,扑出的气喷洒在他的裹着黑丝的小腿上。
蓬松的裙摆让冯域没有安全感,他总觉得自己被完全看光,只能并拢双腿,膝盖朝里靠。
佣人迟迟没有找到,冯域等得不耐烦,他用脚在地上摸索,很快就踩到结实的叉子,用脚拨着叉子踢到佣人的手边。
拿到叉子的佣人慢吞吞地从桌底钻出来。
冯域看清佣人的脸,是早上说想嘬他一口的男人。
恶心。
冯域将叉子狠狠地插进肉排中,看见佣人,他就自然而然想到被摔坏的瓷器。
如果他早上愿意同自己换工作,瓷器就不会摔坏,他也不需要在这里提心吊胆。
对。
冯域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全是佣人的错,既然这样,就应该由佣人承担责任。
冯域心跳如雷,他眼里浮现出点点星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
冯域轻哼一声,先前压在心头的忧虑消散,他咬住肉排的一角,用余光去瞥佣人。
在看到佣人吃完,准备离开时,冯域急忙把肉排嗷呜一口塞进嘴里,紧跟在佣人身后。
同睡在楼梯下的冯域不同,佣人们一块住在西侧的佣人房中,要去佣人房,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墙上挂满画像,冯域没空欣赏它们,他感觉自己和佣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长。
冯域迈开腿,小跑到佣人前面,张开手拦住他:“等下。”
冯域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他张开的手臂肌肉分明,臂展优越。
佣人停下脚步,同冯域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
佣人的瞳孔是纯黑的,不带一丝杂质的黑。
冯域咽下口水,心虚地把手收回,但一想到自己要赔偿的钱,他就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挺着胸:“我要跟你换工作,下午我来扫地,你去擦瓷器。”
佣人表情淡漠:“我说过……”
冯域打断他的话,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咬牙说:“我让你,让你嘬一口。”
冯域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脑袋,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羞耻,他从来,从来没主动做过这些。
工地上的男人们虽垂涎他,但碍于冯域强壮的身体,都不敢太靠近他,只能暗戳戳做些小动作。
而面对工地上的男人,冯域嫌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们碰自己。
他话说完,走廊陷入一片死寂。
等得时间久了,没得到回应的冯域心里的羞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他抬头想要质问佣人是不是哑了,却看见佣人的眼睛变得通红,表情带着些许的扭曲。
冯域甚至觉得佣人脸上的皮就要裂开。
他觉得面前的佣人变得奇怪,像某种维持不了人形的怪物,冯域的心里打起退堂鼓。
快跑!快跑!
砰。
佣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无边的恐惧拉出来,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冯域:“跟我来。”
冯域脑子还是糊的,他眨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佣人收紧握住他手腕的手,语气怪异:“去我的房间,难道你想在这里?”
虽然现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但这是去佣人房的必经之路,时刻都会有人过来。
冯域羞耻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瞪了佣人一眼:“去你的房间。”
冯域从背后推他:“走快点。”
在真正来到佣人房间前,冯域反而退缩了,他不想让佣人这么低劣的人碰自己。
他犹豫的动作被佣人尽收眼底,佣人单手靠在门框上:“不进来?”
佣人垂下眼眸,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我们的工作就别换了。”
听到不能换工作,冯域心一抖,他把佣人推到一边,大步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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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只是跟冯域相比,空间更加逼仄,装潢相当简单,也没有公主床。
冯域看佣人住得比自己差多了,莫名得意起来。
冯域环顾四周,带着几分嫌弃坐在佣人的床边,坐下去的时候,冯域的裙摆被他压在臀下,两条腿自然的伸着。
佣人站在冯域的面前,那炙热的目光让冯域无处躲避,他将手臂挡在胸前。
不行。
冯域慌张的抓紧胸口的布料,就在佣人的手指搭在他颈后的吊带时,他终于找到理由:“你,你快去把门反锁。”
佣人听话的去锁门,男人身上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远去,让冯域得到喘息的机会,但锁门也就是一会的时间,冯域又用手指着窗户:“你快把窗帘拉上,说不定会有人躲在后面偷看。”
佣人没有提醒冯域,他们在三楼,一般人根本没办法从三楼的窗户向里看。
不过,他们也不是人。
在窗户上,佣人的倒影印在上面,硕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上面的鳞片清晰可见。
佣人双手抓住窗帘,“唰”的一声,窗帘将窗户上的倒影遮住。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让冯域更加害怕,他开始后悔让佣人把窗帘拉上,但他要面子,开不了口。
佣人贴心地提醒他:“我开始了。”
冯域真想一脚踹上去,这话听得真奇怪,但佣人已经附身靠过来,他单手压在床边,将被子压下去,手臂贴在他的大腿肉上。
但冯域无暇顾及佣人的冒犯。
佣人靠得太近了,近到冯域都不敢呼吸。
佣人用手指解开他颈后的吊带,随后慢慢的往下拉,胸口的爱心海绵也被拉下来,终于露出被藏起来的胸肌。
因为把窗帘拉上了,佣人只能看见胸肌的大致轮廓,但也能感受到,胸肌的尺寸有多傲人。
佣人的鼻尖抵上去,在冯域没看见的地方,他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在嗅到冯域身上的清香后,他的眼里是让人心惊的疯狂。
就在佣人要张开嘴的时候,冯域抓住他的肩:“说好了,只能一口,你要是敢……”
佣人实在是忍不住,他张开嘴直接咬上去,满满的一大口瞬间填满整个口腔,滑嫩到极致,在口中溢开。
冯域被他突然的动作打断了想说的话,他的手紧紧抓着佣人的肩膀,用尽了力气,却没办法把他推开。
“咕叽咕叽。”
吞咽口水的声音让冯域耳垂发红,他只能看见佣人的黑发,他粘在上面,好像生来就和那里是一体的。
“够,够了!已经一口了,你快离开!”
冯域的手锤在佣人的肩膀上,他的力气很大,但佣人不紧不慢的离开。
“啵。”
终于分开,冯域赶紧把佣人推开,随后把吊带拉好,在后颈绑上结。
佣人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冯域却丝毫不在乎,他的双腿隐隐发软,他强撑着站起来,迈过地上的佣人。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提醒佣人:“说好了,下午我们就交换工作,你要是反悔了,小心我揍你。”
8. 惹哭
受到刺激后,抵在爱心海绵上,隔着一层布料,几乎要刺进海绵中,磨得他不舒服。
冯域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贴在墙面快速地向房间走去。
路上碰见几位回来休息的佣人,明明有爱心海绵挡着,冯域却莫名感觉这群人的目光能够穿透布料,将他看光。
冯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捂住胸口的手收紧,在外人面前,他原本弓着的腰再次直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不知道自己从佣人房里出来的时候,眼中含着泪,唇微微张开,脸颊上的红晕散开,手臂横在胸前,沟壑迫于手臂的挤压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只是从佣人们身旁路过,都能勾得他们
佣人之间能通感,当其中一个咬上去,让它充盈整个口腔时,其余的佣人也能体会到滑嫩的口感,稍微用点力,它就能化成水。
想吃,好想吃。
冯域后面几乎是小跑回房间,他把门反锁好,就开始解绑带,他把女仆装脱下来,走进半·裸着走进浴室,捧着水小心的擦拭。
佣人留下的肮脏的涎水让冯域厌恶:“疯狗。”
冯域低声嘟囔,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两侧的胸肌,左右模样不一样,一侧的颜色显然更鲜艳。
方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黏腻,潮湿,还有吞咽的水声,都让他心烦意乱。
冯域双手撑在水池边,紧盯着镜子,从锁骨到胸肌,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结实丰腴的大腿上。
瓷器瓶口留下的痕迹还没退散,冯域把一条腿踩在水池上,对照着镜子,用指腹按压着红痕,眸色渐深。
对于自己等会要做的事,冯域心里没有愧疚,本来就不是他的错,都怪管家,都怪佣人们,都怪瓷器非要摆在架子上。
冯域恶毒地想,腿都断了,还要这么折腾,就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
城堡和上午的时候没区别,只是外面的雾更浓,但透过雾气,依旧能够看见山上的树影。
冯域换了件新的女仆装,他已经可以断定管家是故意的,他不但没有给自己准备合适的工作服,反而用各种样式的女仆装把衣柜填满。
先前穿的女仆装胸口被口水弄湿,虽然回房间的路上被风吹干了,但冯域心里依旧膈应。
选了半天,才挑出一件裙摆较长的黑白裙子,背后是大片镂空,裙摆上缝着淡粉的蝴蝶结。
穿这种奇怪的裙子,冯域心里满是怨气,但他不敢反抗,一旦惹怒管家,管家肯定会想办法整他。
如果,自己能爬到管家头上就好了。
冯域是最晚到的客厅,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开始清扫自己负责的区域。
冯域注意到佣人已经爬上梯子,两人对视一眼。
冯域一见到佣人,脑中就满是自己等会要做的事,他紧张的抿着唇,率先挪开视线,不敢看佣人,怕自己心中的想法暴露出来。
冯域抱着扫帚,时刻关心周围的情况,大家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没人注意这个小角落。
但冯域的心越跳越快,就要从他的胸腔中蹦出来似的,明明已经在心里演算过无数遍,但等到真的要做的时候,冯域还是有些害怕。
他怕计划失败,怕破损的瓷器被发现,怕管家要他赔偿。
冯域深吸一口气,他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趁着没人看向这里的时候,他带着扫帚,来到梯子边。
冯域抬起自己的手,他鼓起手臂的肌肉,抓着梯子猛得一摇,他本来只是想让佣人把架子上的瓷器给扫下来,然后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瓷器上的痕迹栽赃到佣人身上。
这是冯域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计划。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梯子上的佣人晃动幅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佣人为了稳住身体,用手扒着架子的一角,但他脚下没站稳,带着架子一块倒下来。
“砰。”
瓷器破碎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冯域瑟缩着肩,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里发出的声音吸引其他佣人靠近,他们将这个角落团团围住,几乎是紧挨着冯域。
站在身后的佣人的手都贴在他的大腿上,放在平时,冯域早就一拳锤过去,教他做人,但他现在明显吓坏了,脸色苍白。
躺在地上的佣人身边摔成碎片的瓷器,他一动不动,闭着眼。
冯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不动,梯子也不高,人是不可能摔死的。
冯域在心里极力安慰自己,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恐慌。
佣人的眼睛忽然睁开,那双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冯域,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
冯域被吓了一跳,他往后退,撞在佣人结实的胸膛上。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管家,围城一团的佣人给他让出一条路。
管家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环视一周,最后落在冯域身上。
管家步步紧逼,他来到冯域的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来告诉我,这倒是怎么了。”
冯域被晒成麦色的脸皮肤细腻,摸起来手感很好,像在抚摸一块温润的玉。
冯域在他手下抖了一下,他嗓子干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梯子上的时候踩空了,然后,然后手抓着架子摔下来,上面的瓷器都被他弄坏了,全是他弄坏的。”
冯域忍着内心的恐惧,他把事先编好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听了他的话,管家皱着眉,用手轻抚他的脸颊肉,粗糙的指腹剐蹭着麦色的肌肤,随后露出一个浅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小心撞见的,还是说……”
“你早就预料到他会摔倒。”
冯域被管家的话问懵了,本来就因为佣人摔倒而精神紧绷的他受不了了,推开管家,他抬着下巴,尽管声音有些抖,但还是流畅地说了出来:“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没站稳,根本不是我的错,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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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域把扫帚往管家怀里一扔,趁着这个机会,扑腾扑腾地往自己房间跑去。
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管家眯着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耳边是同类的低语。
老婆好坏,要狠狠地惩罚。
好香,想把老婆一口吞下去。
差点没吓哭的老婆好美味。
…………
冯域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了,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滴落。
他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嘴硬地说道:“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他把瓷器弄下来,是他自己没站稳。”
冯域在一直重复这句话,企图给自己洗脑,但佣人的那双黑眸一直印在他的脑中。
“呼呼。”
外面的风声都让冯域心惊胆跳,哪怕是在自己的小房间,他都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冯域惊慌地往公主床上跑,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垂下来的纱把床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躲在被子里的冯域抱着自己的膝盖,团成一大团。
被子带给他温暖、舒适以及安全感。
哭久了的冯域眼皮疲惫的合上,含着大拇指,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
好黑。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冯域只能伸出双手去摸索,终于触碰到坚硬的墙面。
但这里太黑了,冯域根本不敢挪动自己的双脚,只能尝试去找开关,他用手在墙上摸了许久,终于按到一个凸起。
冯域将凸起按下去,身侧发出微弱的光,他退后几步,在他的面前,一只巨大的蛇眼睁开,足有他一个脑袋大。
微弱的光点接连出现,冯域惊恐地望着墙上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蛇眼,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蛇眼们散发出的光将周围照亮,冯域发现自己站在一截长廊,前后都是能够将人吞噬的黑暗。
“蛇,好多蛇,滚开,离我远点。“
冯域大口喘气,他的双腿发软,就要摔倒在地,长廊两侧的墙面印满了凸起的蛇眼。
没有其他部位,只有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冷血动物的眼睛阴湿,冰冷。
被盯上的冯域再也受不了,他讨厌蛇,他要把这些蛇都给弄死。
冯域抡起拳头,就在他的手要砸到蛇眼上时,墙上的蛇眼开始融化,逐渐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双漆黑的眼眸。
是佣人的眼睛。
冯域无力的跪坐在地,内心的恐惧让他没办法反抗,只能流着眼泪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只是想晃一下,是梯子不稳,不能怪我。”
黑眸依旧盯着他。
冯域抬着脸,露出那张被泪水弄花的脸:“我让你嘬好多口,你死了的话,别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管家,就去找城堡的主人。”
冯域边说,边把袖子往下拉,自己用手捧着胸肌露出。
那饱满的,勾人的胸肌。
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甜腻的气味。
9. 见面
精致漂亮的公主床上细纱垂下,只能隐约看见纱后的人影。
手指粗细的小蛇顺着床脚爬上去,穿过细纱,终于见到床上的景色。
冯域的一条腿从蓬松柔软的被子里伸出,难耐地蹭着床单。
小蛇扭动身子,用蛇信子舔舐冯域的脚心,分叉的蛇信子带来凉意,让他忍不住瑟缩着身子。
甜腻的叫喊声隔着被子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不,不要了,滚啊……不要……舔……”
小蛇知道冯域在做美梦,小心翼翼地用鼻子顶着冯域柔软的腿心,确认冯域没事后,小蛇顺着原路,从窗户的缝隙中爬出去。
冯域房间的外墙攀附着爬山虎,青绿的爬山虎把窗户遮住,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小蛇在爬山虎的掩饰下,往正上方的房间爬去。
小蛇进去的时候,林雪迟正倚靠在窗边的躺椅上,苍白嶙峋的小臂从垂落的袖子里露出,他抬起一根手指,迎接回来的小蛇。
小蛇长开嘴,尖锐的牙撕咬着他的手指,咬出一个漆黑的洞,从里面钻进去。
当蛇重新回到这具躯体后,林雪迟接收到他的记忆。
“嘶。”
林雪迟腥红的唇咧开,他的舌介于人和蛇之间,从舌尖开始分叉,唇角裂开,露出漆黑的一条线。
这是他处在兴奋时的表现。
梦中玩弄吞咽的感觉再配上小蛇刚才传递来的画面,林雪迟弓着腰,恨不得现在就前往楼梯下的房间,将房门反锁,用湿滑的蛇尾缠绕住冯域劲瘦的腰,把他带到床上,永远都不把他放出来。
但很可惜,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林雪迟并没有克制内心阴暗的想法,让他将它们藏在最低下,任由它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管家见林雪迟眼底的腥红退散,明白他已经恢复正常,于是把端着的盒子递到林雪迟的面前。
他一言不发,一只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半截人舌,还带着新鲜的血。
林雪迟细长的眸子睨视着躺在盒子中间的人舌,轻轻一挥:“把它带下去处理掉,让蛇多注意评论区。”
“是。”
林雪迟打开窗,夜间的晚风肆虐,带来不安的气息,他脸颊两边的齐整的刘海随风吹动:“他出来了。”
*
“李.大师,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被警戒线围住的出租屋内杂乱不堪,饮料瓶和垃圾铺满地板,一具男尸倒在垃圾堆上,大张着嘴,满脸惊恐,两只眼睛睁得浑圆,眼睛向外凸,仿佛看见格外恐怖的东西。
他的唇边都是腥红的血,口腔被清理过,能够看到原本还完整的舌头,现在只剩下半截。
检查完的李斯寻用手把男人的眼睛合上,他环顾四周,检测这间房子的环境,挂在大包上的葫芦在剧烈震动。
警员注意到葫芦,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葫芦:“李.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李斯寻表情凝重:“这个房间残留着怪物的气息,你把他的身份信息跟我说一遍。”
“张飒,28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处于无业状态,喜欢宅在家里,还喜欢在网上散播谣言,前几天,一个女生因为他造谣,抑郁症发作,从七楼跳下去。”
想到年轻轻轻就结束生命的少女,警员唏嘘不已。
李斯寻皱着眉:“他应该是犯了口孽,招惹了怪物,只是……”
“只是什么?”警员忍不住问下去。
李斯寻摇头,没回答警员,仅是残留的气息这么强大,他不敢想怪物的本体,会是怎样的存在。
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就贸然说出,会引发一定的恐慌。
“队长,李.大师,这是我们在他桌面找到的照片,他最后一次就是在这个博主的视频底下发评论。”
“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些造谣的话。”
照片上的是一个在泡温泉的男人,在水汽下胸肌线条若隐若现,挺翘,深浅肤色的界限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当看到脸的时候,李斯寻瞳孔一缩,他之前让小师妹查的车有结果了,那辆车没问题,他本来都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只以为是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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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可能是因为车子出过车祸,所以才会有黑气。
但现在,李斯寻看着出现在男人桌面的照片,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出租屋内的气温骤降,就好像有人在警告他,威胁他。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细碎的杂声混在一块,像某种神秘的语言,刺穿他的耳膜。
李斯寻抬手摸着耳朵,手上只感觉一阵湿润,他把手放在面前看,腥红的血把他的手指染红。
“李.大师!李.大师!”
李斯寻晕倒前,只听见耳边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
手机铃声照常响起,冯域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磨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骨子里的酸痛涌上,冯域咬着饱满的下唇,他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才勉强缓解这种酸痛。
冯域昨晚是穿着女仆装入睡,经过一晚,裙子也变得皱巴,特别是胸口的那处布料,皱得不像话。
这是冯域自己揉的。
梦中的佣人用恐怖硕大的黑眸紧盯着冯域,出于害怕,冯域主动挺着胸膛,把自己献给佣人。
回神的冯域才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做了一件蠢事,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决定把这件事丢在脑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冯域去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又换上一条裙子。
衣柜里的裙子虽然都是黑白,但款式没有一件重复,他今天穿得是件蓬蓬裙,配上腿套,显得小腿更加修长。
冯域照例在心底骂了管家一句变态。
但冯域还是要忍着恶心,主动去找管家。
昨天他匆忙离开就是为了躲过管家的质问,可他不能一直躲,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昨晚梦中发生的事把冯域内心最后一点愧疚都吹散。
冯域回忆书房的位置,他站在门前,还没敲响,门就主动打开,那张让冯域生厌的脸从门后露出:“我刚好有事找你。”
冯域的手还悬在半空,管家的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茫然的歪着脑袋,发出一声“啊”。
“夫人要见你。”
10. 戳穿
冯域对管家口中的夫人有印象,是城堡中的主人之一。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说想见自己?
冯域一头雾水,他谨慎地问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冯域的大拇指不自觉的蜷缩,他忍住想含住大拇指的欲.望,唇动了动。
管家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靠在凹陷的锁骨处,勾起挂在肩膀上的吊带,在把它松开,啪得一声,回落在肌肤上:“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
管家对吊带很感兴趣,用手扯着它下滑,露出他上半的胸肌。
面对管家过分的行为,冯域不敢反抗,他握紧拳头,在快速地回忆自己做过的事。
瓷器都被佣人摔碎了,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难道是……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冯域急切地向管家求证:“是不是佣人跟夫人告状,说是我把他推下来的?想把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佣人应该是没死,不然管家早就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佣人赔不起钱,想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冯域越想越生气,早就忘记是自己先栽赃陷害佣人,是自己推了梯子,佣人才会摔下来。
管家笑而不语,只是说了一句:“等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管家的态度让冯域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他气得胸口起伏剧烈,让被包裹的滑出,藏在领口的蕾丝下。
在白色的蕾丝花边下,这抹粉红就显得极为明显。
冯域跟在管家背后,没心情理会滑落的吊带,等到了夫人面前,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还要把佣人痛骂一点。
自己都给他这种低等人嘬了,他怎么有脸冤枉自己。
管家虽然听不见冯域的心声,却能嗅到从冯域体内散发出的恶念。
如此的浓郁,如此的美味。
管家轻笑,墨黑的眼瞳向外扩散,遮住自己的眼白。
这样恶毒,愚蠢的老婆,真的好可爱。
想一口把他吞下,皮肉连带着骨头,一齐吞入腹中。
想到冯域待会会露出的表情,他就兴奋得浑身颤抖。
从书房到客厅只需要几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冯域在心里做好准备,待会和佣人对峙,他一定要先开口。
客厅空荡荡,只有黑红的家具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冯域从管家身后探出脑袋,认真地寻找佣人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成疑惑,佣人没来。
“你就是冯域?”
管家退到一边,让藏在身后的冯域看清沙发上的男人。
是个长相昳丽的男人,苍白的皮肤,红艳得像是用血涂抹过的唇,齐地的黑发上戴着金饰。
明明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但冯域却没发觉,男人似乎同沙发融为一体,将自己的气息隐藏。
像极有耐心的野兽,在暗中窥伺猎物,等待合适的机会,扑上来绞死自己看中的猎物。
那双狭长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冯域感觉自己被蛇盯上,那种黏稠,潮湿的目光,从自己的眼睛,落在胸肌,再往下,紧盯在裙摆上。
面对城堡的主人,冯域不敢开口,他抓着自己的裙摆,忍受着林雪迟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
冯域点头:“嗯。”
林雪迟用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这里除了他就是管家,冯域只能忍着内心的恐惧,挪动着自己的腿,不情不愿地来到林雪迟的身边。
这里没有别的地方让冯域坐,他很自觉地提着裙摆,跪坐在林雪迟的腿边,紧实挺翘的臀坐在冰凉的地面,他的内裤偏小,包不住整个臀肉,有一部分的臀肉直接与地面亲密接触。
“把头抬起来。”
冯域抿着唇,抬起自己的头,不可避免地同狭长的黑眸对视,完全不像是真人的瞳孔,黑得吓人,一眨眼,仿佛能从眼眶中滴出墨。
林雪迟冰凉的指甲贴在他的下巴处,俯下身,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高挺的鼻梁从冯域的脸颊擦过,来到他的颈侧。
林雪迟的呼吸扑洒在他颈侧的肌肤上,他在嗅闻冯域颈侧的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勾.引雄性的气味。
天生就带着骚.味。
就该被怪物压在床上,日夜哭泣。
冯域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面对林雪迟冒犯的行为,他不敢拒绝。
在工地的男人们间,他高高在上,是因为知道他们迷恋自己,自己可以随意玩弄他们。
男人们也不会生气。
可林雪迟不同,他是城堡的主人,可以随时把自己赶出去,自己就拿不到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工地做事。
工地的男人和网友肯定会嘲笑自己,冯域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就在冯域以为林雪迟要咬破自己的脖子时,他却同冯域拉开距离,并把冯域掉下去的吊带拎起来。
“别紧张。”林雪迟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五官端正,饱满性感的唇给这张脸添加几分魅意。
“我只是想来找你问点事。”
冯域抓着裙摆的手握紧,他的手臂青筋分明,手臂结实粗壮,肌肉块鼓起,暴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来了。
冯域深吸口气,做好回答的准备,他一定要在夫人面前解释清楚,并要他把佣人赶出去。
这种低等人,还在梦里吓唬他。
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雪迟捏着冯域的脸颊,问他:“桌子上的瓷器,你见过吗?”
瓷器?
冯域的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喉结上下滚动,看向面前的小桌子。
小桌子摆放着通体白色的瓷器,表面光滑温润,曾经抵在冯域大腿处的瓶口反射着光。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瓷器价格不菲,偏偏在它的表面,留有一道黑色的痕迹,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感。
冯域咬着下唇,浑身颤抖,在看到瓷器的时候,他已经被吓得脑袋空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我,我见过,我在架子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它就摆在架子上,后来,后来架子倒了,它也跟着一块摔下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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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我弄坏的。”
往日的得意矜傲消失得一干二净,墨眉紧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嘘。”林雪迟的手按在他的唇上:“先听管家说完,安静。”
管家。
冯域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看向管家。
管家坦荡地同他对视:“昨天中午,我发现冯域情况不对,于是在他吃午饭的时候,过来检查一遍,发现架子上的瓷器裂开一条缝。”
“我把瓷器拿下来,并换了件差不多的摆上去,本来想找时间同您汇报,没想到下午架子居然倒了下来。”
管家说完,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沉默,林雪迟装作惊讶的模样:“这个瓷器的价格是多少?”
管家说出一个天文数字:“按照约定,冯域必须拿出这笔钱,还要接受惩罚。”
所谓的惩罚,肯定就是要把自己赶出城堡。
冯域双手撑在腿心的裙摆上,他不想离开公主床,不想失去一个月五万的高薪工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域没有注意到在场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尤其是林雪迟。
林雪迟的眼里尽是贪婪,原本捏着冯域脸的手,此刻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按下的话,他根本没办法挣脱。
还没被调.教好的他脸颊一定会鼓起来,要靠双手抓着,只能发出呜咽声。
但这是惩罚,是给老婆的小惩罚。
林雪迟舔了舔自己红艳的唇:“是这样吗?是你把瓷器摔碎了吗?”
“不是我。”冯域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不能承认,冯域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冯域刻意靠近林雪迟,向前倾着,刻意将饱满的胸肌贴在他的腿上,小幅度的蹭着。
冯域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勾人,特别是两块饱满的胸肌,偶尔会有胆大的男人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衣服的胸口处,大口大口的闻着,痴痴地对着冯域说:“好香,有一股奶味,老婆,你是不是有奶水了?”
“老婆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奶水都给我喝,不准给孩子们喝。”
冯域对男人的胡言乱语感受很恶心,他揪起男人的衣领,对着他的脸来了几圈,打得他眼冒金星才停下,并命令男人给自己买价值几千的衣服赔给自己。
现在的冯域,把那对富有弹性的胸肌挨上去,小心翼翼地观察林雪迟脸上的表情,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才继续给自己辩解:“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弄坏的,我去吃饭的时候它还是好的。”
冯域恶狠狠地盯着管家,就差对他翻白眼:“管家先生是看到我把瓷器摔坏了吗?”
冯域可以笃定管家根本没看见,不然他当场就会把自己抓起来。
管家的眼神晦暗不明:“我确实没看见,但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你正坐在瓷器上,如果不是因为心虚想把瓷器藏起来。”
“难道是你在用瓷器自娱自乐吗?”
“哦?”林雪迟起了兴趣,他一边感受腿上的柔软,一边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发丝:“给我演示一遍,你是怎么用瓷器玩自己的。”
11. 寻乐
冯域看着小桌上的瓷器,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把瓷器小心地捧起来,在管家与林雪迟的目光下,把它平放在地毯上,
来重现自己上次是如何把瓷器遮住的。
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让冯域羞愧不已,他跪在地毯上,用膝盖撑起自己的身体,承担一部分的重量。
冯域大腿上的肌肉线条显露,通体乳白的瓷器在地毯上,若隐若现。
冯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但林雪迟却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这样。”
“我想看你怎么用它的,不然,真的跟管家说得一样,是你把它弄坏的?”
冯域辩解:“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委屈地再调整动作。
跪在地上的时候,冯域的膝盖有些疼,他咬着舌尖,克制住要从喉咙间发出的声音。
冯域的手脚在动,墨黑的发丝也随之跳动,扫着他的后颈。
客厅里其他两个男人穿戴整齐,看着他拿着瓷器自顾自地演示。
冯域最初只是想在他们面前演戏,但持续的动作让他身体涌起怪异的感受,加上内心的恐惧,让他不知所措。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裙摆压下,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管家和林雪迟发现。
但他不知道,客厅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冯域无心思考别的事,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掩盖。
他的双手都在颤抖,眼尾通红,像一抹胭脂涂在上面。
“嘶……”
冯域大口喘气,弓着腰,完全地合着眼。
但冯域没有力气起身,他的腿套被小腿上的汗水弄湿。
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能够清晰看见冯域脸上的每个表情,欣赏够了的他终于伸手,把冯域从地上抱起来。
冯域的身体炙热,在触碰到林雪迟冰凉的手心后,浑身又是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一大团的窝在角落。
冯域避开的动作让林雪迟的手停在半空,他眯着狭长的眸子,脸上表情不变,挂着温柔的笑:“看来真的不是你弄坏的,你只是想借它玩一玩。”
听到终于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冯域连忙点头:“嗯,我早就说了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像是有了后台一样,用手指着管家:“都是他污蔑我,该受惩罚的是他。”
冯域悄悄地哼了管家一声,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雪迟,希望他做些什么。
如果能扣管家工资,就最好了。
看冯域居然蠢到去找林雪迟做靠山,管家勾着嘴角,本体比他们恶劣多了,作为分.身的他们能够感知到林雪迟这个本体的想法。
那些粘稠,血腥,黑暗的想法会把冯域吞没,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会被舔舐,吮吸。
管家双手放在身前,同冯域对视,脸上没透出其他情绪:“即便不是他摔坏的,他借着瓷器来玩,让瓷器沾染上他的骚.味,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夫人,您别忘了,这个城堡里的东西并不只属于您一个人。”
缩在沙发角落的冯域隐隐感觉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他睁着眼睛,仔细地去听。
林雪迟冷笑一声:“你在拿他来压我?”
管家低着头,却一点也不退让:“不,冯域违反规定,必须得受到惩罚。”
冯域没想到管家居然敢违抗城堡主人的命令,这让一直被管家针对的冯域心情舒畅。
他用余光瞥了眼林雪迟,心情复杂,真没用,一个废物,连佣人都站在他的头上撒野。
才在他们面前出丑的冯域在心里把两人都骂了一遍。
面对管家的冒犯,林雪迟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用手敲着桌面:“那你说该怎么办?”
事关自己,冯域紧张地抓紧裙摆。他闭上双眼,等待着管家对自己的审判。
“以后……”
管家故意停顿,冯域的心也高高悬起。
“就由你来照顾夫人,要尽可能满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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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域没想到,这个惩罚居然这么轻,他睁开一只眼,脸上浮现出喜悦,完全没注意到管家眼底的同情。
好可怜。
又蠢又笨的老婆。
贴身照顾夫人,可比单纯做佣人重要多了,同那些普通佣人相比,自己的地位也更高。
冯域怕林雪迟拒绝,他连忙一口应下:“好,我一定会好好做。”
地位越高,意味着工资就会越高。
冯域呼吸放缓,一想到自己会得到更多的钱,他就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
但兴奋也不能掩盖布料的潮湿,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身上的不适也一块袭来。
布料完全贴在他的臀肉上,湿哒哒的,勾勒出他臀的形状。
林雪迟看出他的不自在,贴心地说:“你先回去换件衣服。”
冯域如释重负地暗中松口气,他从沙发上起来,就要迈开腿离开时,脚碰到瓷器。
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瓷器,冯域心里浮现大胆的念头,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刻意避开管家的视线,去跟林雪迟说:“既然瓷器坏了,那我拿去处理吧。”
冯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瓷器虽然坏了,但裂口只有一小节,如果把这一小节藏起来的话,和正常的瓷器就没有差别了。
林雪迟似笑非笑,他点了点头:“没事,你拿去用吧,记得不要经常玩,会伤身体。”
面对林雪迟,冯域不像管家一样敢回嘴,他撇了撇嘴,把瓷器抱在怀里。
路过管家的时候,冯域终于找到机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就开开心心的回自己的房间。
等冯域彻底消失在客厅后,原本还端正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鼻翼翕动,他将脸埋在冯域方才坐过的地方。
沙发上残留着一道水痕,只需要稍微贴近,就能嗅到从那里散发出的甜腻味。
林雪迟伸出分叉的舌头,痴迷的舔舐,而他及地的黑发,开始蠕动,从里面钻出一条条黑蛇,缠绕在一起,盘在吸食水液的地毯上。
12. 暴露
冯域欢欢喜喜地抱着瓷器回房,他先是黑瓷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好,接着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管家虽然给他准备了一衣柜的裙子,但内裤没几条。
冯域拿起送过来的内裤,他犹豫片刻,凑近闻了闻,除了沐浴露的气味,还带着陌生的气息。
冯域自然地想起在工地时,男人们偷自己内裤的事。
冯域猜测是有人拿自己的内裤做了坏事,但他没有怀疑管家,只是觉得是负责洗衣服的佣人,做了这种变态的事。
想到自己的内裤被地位低下的佣人碰过,冯域的两道墨眉忍不住皱起:“脏死了。”
他想把这条内裤丢进垃圾桶,但他一共就三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他又不敢跟管家说,管家肯定会阴阳怪气自己。
冯域只能忍着恶心,把内裤塞到最角落。
*
浴室里传来淅淅淋淋的水声,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条银环小蛇从瓷器里钻出来,他迷迷糊糊地把脸靠在瓶口。
他一直躲在瓷器里,盘在瓶口,能够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勒住臀肉的花边内裤,丰腴的大腿肉,简直就是极品,更别提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把瓷器里的小蛇迷得神魂颠倒。
银环小蛇不舍地离开瓶口,他扭着细长的蛇身,循着水声,从浴室的门缝钻进去。
浴室里面烟雾缭绕,冯域仰头接着热水,用手搓了把脸,又拿出毛巾,仔细地擦拭身体。
在热水的浸泡下,冯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泡软,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银环小蛇被蛊惑了一般,拉进同冯域的距离,在水雾的萦绕下,小蛇被遮得严严实实。
冯域没发现它的存在,他还惦记着外面的瓷器,匆匆把水珠擦干,出去的时候,脚踩上奇怪的东西,是软的。
冯域停下脚步,这种触感让他立刻想到蛇,他立即板着脸,小心翼翼地扭头往后看,心跳加快,左手掏起杯子。
“砰。”
冯域没有犹豫,立刻把杯子丢出来,随着杯子落地,冯域也不断地后退,做出防御的姿势。
但地面上除了杯子什么也没有,冯域弯腰把杯子捡起来,他的胸肌垂着,恰好对着水池底部。
冯域把杯子放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他走后,过了许久,银环小蛇才从水池底下爬出来。
冯域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在手臂下垫着蓬松的花边枕头,晃着自己的两条腿。
冯域拿着手机对准自己,价格不菲的真丝睡衣领口大开,因为垫着枕头,反而使沟壑更加清晰。
冯域握着手机,非常刻意地把瓷器拍进去,但只拍了瓷器的一角,因为房间太小,他要是拍的过多,就会把自己窄□□仄的房间暴露。
冯域回看自己拍的视频,不满意地把下巴放在手臂上,都怪管家给他安排的小房间。
冯域暗自嘀咕:“最好别让我爬到比你还高的位置,不然我就让你睡在卫生间。”
冯域的视频一发出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私信,他以为是之前的恶臭男们。
冯域现在心情很差,刚好想骂人,他连对方的昵称都没看,就飞快的点进去。
[AKA建材大师]:听我说,我怀疑现在有怪物缠上你,怪物偏执,恐怖,它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看上的猎物。
[AKA建材大师]: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满屏的字和感叹号让冯域毛骨悚然,他默默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风刮过爬山虎带来的簌簌声让整个房间变得诡异,寂静。
这里没有其他人陪他。
冯域咽下口水,他忽然觉得这个房间真的藏着怪物,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冯域瑟缩着肩,正当他开始相信“AKA建材大师”的话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吓得冯域捂住自己的胸口,往被子里钻。
声响接连不断,冯域从最初的恐慌到已经能够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
冯域自言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肯定是他在骗自己,我出去看一眼,看是谁大半夜在发疯。”
冯域给自己打气,在外面闹腾的肯定是佣人,自己把佣人抓住,押到夫人面前,告管家的状。
作为管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别干了,不如退下来,让自己做管家。
冯域说干就干,他把手机随手丢在床上,拎起一根木棍就往门口走,没注意到,原本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
AKA建材大师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冯域单手握住棍子,真丝袖子下的肌肉鼓起,撑起睡袍,他握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耳畔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
冯域手上的动作停下,他想起管家跟他说过的话,城堡的另一位主人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行动。
性格阴晴不定,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方才的碰撞声有了解释,冯域把棍子往地上一扔,低声嘟囔:“原来是他啊。”
冯域哼哼两声:“果然,怪物什么肯定是骗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只是可惜不能告管家的状了。
冯域翻了个白眼,不明白管家主人腿都断了,还跑出来晃荡什么。
见冯域没出去,躲在暗处想把他拦下的银环小蛇按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隔着一道门,同冯域温馨的房间截然不同,无数张蛇皮印在墙面,搅烂了的蛇肉被随意丢在地面,鲜红的血四处飞溅,同黑红的家具融为一体。
男人轻抬指尖,指骨从手中飞出,牢牢钉死地毯上的蛇,蛇挣扎片刻,脑袋耷拉着,不再动弹。
男人环顾左右,这里的蛇都处理完了,他张开手,蛇肉带着血液和蛇皮一齐向男人涌来。
黑袍下的森白的骨架把每一份血肉都吸食干净。
客厅又恢复平时的模样,只剩下黑红色的家具,似乎还残留着丝状的蛇肉。
男人操纵轮椅,就要离开的时候,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混杂在血腥味里。
像处在发.情期的雄性在做标记,告诉其他人,快来享用自己。
这股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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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初在温泉外的长廊里闻到的一样。
冯域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发现,他回到床上,决定把胡说八道的AKA建材大师痛骂一顿,却发现他发出的消息全都撤回,不留一点痕迹。
冯域两条墨眉快要拧成一团,为什么没有撤回的提示,聊天界面一片空白。
冯域的手指悬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依旧是中西混杂的封建迷信,但最新视频的拍摄地是在医院。
“肯定是看我有钱了,来骗我的。”冯域笃定地点头,他不再纠结消失的信息,只当是某种新型的诈骗手段。
冯域把手机合上,再用被子把自己裹上,缩在最角落,他的半张脸都被被子遮住,只露出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
他把床占了一大半,却依旧没有安全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
冯域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手机的闹铃按掉。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长叹口气,完全不想起来,之前在工地里,六七点就要起来,干完一天的事,浑身酸痛。
刚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冯域整晚整晚的哭,后来做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高中都没上完,出来只能去工地这种地方。
来城堡才几天,冯域已经变得懒散。
冯域费力地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他看着手机上的七点四十,撇了撇嘴,如果自己是管家的话,他就把工作时间调到九点,不,十点上班。
冯域在心里美滋滋的幻想十点上班的美好生活。
又赖了会床,冯域赤足踩在地板上,从衣柜里取出女仆装,这条裙子可以遮住他泛着粉的膝盖。
冯域原来的肤色很白,也很敏.感,轻微的磕碰都会让他泛着粉。
同样,在阳光下,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颜色也很容易变深,且捂不回去。
凹陷锁骨处的晒痕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管家给的裙子都是搭配好的,这套还有毛茸茸的猫耳,冯域本来不想戴的,但上次的黑丝还让他记忆尤深。
冯域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猫耳戴上,做完这一切,他提着装满衣服的桶子在外面等管家。
管家卡着时间过来,他远远的就看见冯域脑袋上q弹可爱的猫耳。
管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桶子,并给他安排事:“你以后就负责给夫人提供叫醒服务,并完成夫人给你的任务。”
管家步步靠近,把冯域逼到角落,两人胸膛紧贴,他能够清晰感受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肌。
管家按下他的猫耳:“或者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调过来,让你离夫人远点,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冯域不知道夫人怎么样,但他知道,管家是个人渣,而且他隐隐感觉,管家和夫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让冯域更愿意倒向夫人那边。
冯域用手推着管家的肩膀,不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肌:“不用了,我会好好做事的。”
自从管家污蔑自己弄坏瓷器后,冯域就决定跟他撕破脸。
管家轻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好好的……被……干……”
他的“被”说得很轻。
13. 弄脏
冯域不可置信地眨眼,但在看到管家那张死人脸后,他又打消内心的怀疑,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他从管家的手臂下钻出去,得意地抬着下巴:“不用你提醒。”
冯域迈开腿,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管家叫住他:“你的内裤没拿过来。”
管家的一只手在里面翻动,却没找到让他魂牵梦绕的布。
小小的一块,被冯域的臀撑开,上面沾满了他的气味。
冯域没回头,别人偷用自己的内裤只是猜测,他没有证据,如果跟管家说,肯定会被他阴阳怪气。
冯域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我把内裤洗了,不用你们洗。”
“我去喊夫人起床。”
管家站在原地,眯眼注视跑开的冯域的背影,他蓦地露出一个笑,唇角向外扯,逐渐撕裂,露出漆黑的口腔。
管家用手摊开黑白小裙子,把脸埋在领口的位置,大口呼吸,在寂静的长廊里显得格外吓人。
被发现了。
管家回想自己把玩那条白色内裤的情景,他兴奋地吐着蛇信子,没关系,等老婆被锁起来,自己就不需要用这些死物疏解欲.望。
直接用老婆就好了,老婆温暖的嘴,老婆饱满的胸肌,丰腴的大腿……
上楼的冯域忽然打了个寒颤,他搓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嘀咕了几句,没有多想。
夫人的房间在二楼,冯域一个个房间数过去,终于找到正确的房间。
这个房门都和普通的门不一样,上面布满古朴的花纹,细长的条穿梭其间,冯域下意识地凑近去看。
这些细条画得很抽象,但冯域却莫名觉得它们是蛇。
咦。
冯域立刻后退几步,面露嫌弃,他这些天在梦里被蛇欺负惨了,每次都会把床上弄得脏兮兮。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冯域都会在内裤里垫块棉布。
冯域鼓着一边的脸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好几个白眼,这对夫夫还真是奇怪,一个双腿断了还要在晚上出来,一个喜欢在门上刻蛇。
冯域刻意避开门上的花纹,曲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敲门:“夫人,您该起床了。”
过了许久,门里都没人应答,冯域等得心烦,他觉得自己独自站在外面像个傻子,而且显得地位很低。
冯域尝试性地按下门把手,门啪嗒一声,直接打开了。
冯域像只闯祸的猫咪,猛得把手缩回来,脑袋上的粉色猫耳也跟着一块弹动。
房内一片漆黑,从里面散发出糜烂到极点的腐味。
每个人都会有窥探欲,冯域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心跳如雷,伸出手指把门推得更远了些,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去。
冷。
冯域只有这一个感受,同他温暖的小房间不同,这里透着阴冷,潮湿的感觉,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房间里很黑,明明走廊亮着灯,却射不进房间,就好像,房间能够把灯光吞没。
冯域试探性地开口:“夫人?夫人?”
冯域不熟悉房间的布局,他只能缓慢的移动,没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的抬高声音:“夫人!该起床了!”
别睡了,睡睡睡!也不怕睡死过去!
冯域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凭什么他能睡到这个时候,而自己要却要每天苦哈哈的七点多起床。
走近了,冯域总算是看见床边坐着的那道身影,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脚下得凸起绊倒,整个人向前倒去,跪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有地毯做缓冲,冯域并没有摔疼,他跪坐在地毯上,地毯上的长毛挠着他的腿肉,带来些许的痒意。
甚至有些长毛从蕾丝花边处钻进去。
冯域难耐地扭了下腰,他的脑袋上方传来压抑的低喘声。
冯域下意识抬头,想去寻找发出声音的人,他一抬头,饱满的唇擦着什么东西过去。
红艳的唇沾染上水液变得亮晶晶,冯域疑惑地边伸出舌尖去舔舐唇上的水液,边去看刚蹭过去的东西。
水液带着点涩味,而冯域也看清东西的轮廓,他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边的喘气声越发急促,林雪迟用手按在他的头顶,只吐出两个字:“别动。”
林雪迟骨节分明的手玩弄着冯域头顶的猫耳头饰,把猫耳往下压,又让它弹起来。
林雪迟从上往下看,能够看见身材高大的冯域穿着性感的女仆装跪坐在腿前,领口宽大,半个胸肌都露出来,艳俗的身体配上一张无辜的脸,极大地激起了林雪迟心中的破坏欲。
跪坐在地上的冯域浑身紧绷,他跟视力极好的林雪迟不同,他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但离得太近了。
只要林雪迟一用力,他就会往前倒,整张脸埋在其中,他敏.感的脸颊肉一定会变成粉色。
好在,林雪迟并不打算这么做。
冯域听着耳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他屏住呼吸,隐隐察觉到什么。
冯域闭上眼,微凉的挂在他的睫毛,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滴落,就连散落在额头的发丝也全部都是。
“好乖。”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他的喉结攒动,一双竖瞳在暗处死死的盯着冯域。
好脏,脏死了,滚啊,滚远点。
冯域委屈地在心里痛骂林雪迟,可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抿着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林雪迟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他打开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也把冯域此刻的模样露出来。
林雪迟温柔的伸出手:“把手放上来,我带你去洗脸。”
冯域紧绷得太久了,骤然放松,腿都在发软,他此刻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只能跟着林雪迟的指令做。
他被林雪迟带到卧室里的浴室去,直到温热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冯域才回过神。
林雪迟离得很近,明明只是帮忙擦脸,他的身体却紧贴着冯域,让他的背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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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缩的余地。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擦掉,林雪迟可惜地叹气,真想让冯域泡在里面,再让小蛇缠绕在他的四肢上。
啧。
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雪迟看冯域还是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他用手挑起冯域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出去吧。”
见冯域还是没动,林雪迟挑着眉:“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一块洗澡?”
一起,洗澡。
这四个字拨动了冯域的神经,他赶紧摇头,往外跑:“不,不用了,夫人,我在外面等你。”
冯域一股脑往外跑,等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站在方才跪着的地方。
他就是在这里,直面脏东西。
啊!
冯域无声尖叫,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在地上,全都弄到脸上了,好脏,脏死了。
他现在浑身都沾上林雪迟的味道,被入侵,污染。
偏偏他还没办法把锅甩在林雪迟身上,是他没经夫人同意,就擅自把门推开。
冯域蹲在地上冷静了会,他把埋在腿上的脑袋抬起来,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印在麦色的皮肤上。
冯域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装饰透着奢靡到极致的味道,看着这些华丽的饰品,冯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冯域用手去拨动垂下来的宝石,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林雪迟还在里面洗澡,不会出来后,他尝试地拽着宝石,没拽动。
冯域歪着脑袋,试了半天,最终放弃这块宝石。
冯域低声骂道:“沾那么紧干嘛,抠门鬼。”
没拿到宝石的冯域心情更差,这里碰一下,那里撞一下。
“冯域,你在做什么?”
在偷偷捣乱的冯域被吓了一跳,拉着抽屉的手往外一拉,里面的首饰散落一地。
冯域像只被抓包的猫咪一样,踮起脚,惊恐害怕,满脸心虚地往后退,退无可退,只能坐在床边。
冯域骨架大,肌肉发达,重量相应的也大,他的臀将柔软的床压下一个小窝窝。
满地的饰品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单是看着,冯域就知道它们价格不菲。
冯域一方面希望它们都被摔坏了,一方面又祈祷它们没问题,不然自己又要赔钱。
冯域用手指着抽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夫人,我刚才发现抽屉松动了,本来想把它修好,还没等我碰上去,它就掉下来了。”
小骗子。
林雪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而是弯腰把地上的首饰捡起来,他的长发垂下,遮住半张脸。
昂贵的首饰被他随意捡起来,宝石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静的气氛让冯域很不自在,他揉着自己的裙摆,心高高的悬起。
“冯域。”
林雪迟单手按在床上,微微弯下身子,暧昧缠绵地在他耳边低语:“你闭眼做什么?在期待我……上去,把你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