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 第172章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为了给这批黑金找销路,可是把我们给折腾的够呛。 感觉销赃比盗墓还要难! 晚上,金小眼儿负责安排,我们在中山路的湘江宾馆设宴摆了一桌。 湘江宾馆是个老牌的国营饭店,也是当时整个长沙最安全的谈生意场所,因为是国营单位,公安很少去查,二楼的包厢门一关,那就是妥妥的‘法外之地’。 按照江湖规矩,饭桌上点的第一道菜就是长沙当地最有名的长沙臭豆腐,虽说‘狗肉上不了席面’,重要场合的宴席上一盘臭豆腐,有点不太搭,但实际上这里面是有说法的。 臭豆腐里的‘臭’代表桌上谈的是灰色生意,也是一种试探,对方敢不敢吃‘臭’的生意。 除了臭豆腐之外,那就是各种山珍海味的大菜,酒也是最好的茅台和上万块的红酒,既显诚意,也亮实力。 等人的期间,金小眼儿跟我们说了这个放贷老板姓张,大名叫张波,道上混的都叫声‘波哥’,最早专门给赌场拉客源,在澳门这种职业也叫‘叠码仔’,后来又在赌场放贷,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到现在成了长沙实力最硬放贷老板之一,江湖上还有一个外号叫‘张行长’,银行的那个行长…… 因为他早年是靠着赌场放贷发家的,所以二叔也听过这个名号,只是没见过本人。 金小眼儿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久,有十来年,虽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但是私交甚好,至于怎么相识的,金小眼儿没有详说,我们也没细问。 毕竟金小眼儿是自己人,我们肯定是绝对信任的。 约定的见面时间是九点,我们做东,早到了一个小时提前点菜。 张波也比较守时,提前半个小时就来了。 我以为张波是那种暴发户的大老板形象,结果见了面一看,年龄不过也就三十出头,个子很高,留着板寸头,脖子上戴着一串天珠,衣领露着龙爪的纹身,青龙身上纹,一看就是社会人。 张波身上的江湖气很浓,刚一推门进来,就跟金小眼儿熟络的调侃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又跟我们三个递烟打了声招呼。 二叔安排服务员上菜。 提前点的菜都是一次性全部上齐,菜上齐后,包厢的门一关,里面不叫,外面的服务员一般不会进来打扰,这都是潜规矩。 满桌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硬菜,再配上茅台和上万的红酒,唯独中间掺着一盘臭豆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那盘臭豆腐炸的又焦又黑,上面还洒了很多火红的辣椒面,味道几乎弥漫到了整个包厢。 张波一看这席面,深知其意,脸上笑的更加灿烂,冲着金小眼儿说道:“金老哥,我就说嘛,你这冷不丁的请我出来吃饭,肯定不是单纯找我联络感情的!绝对是有好生意想到兄弟我了,知道兄弟我就好这口!” 金小眼儿先开了瓶茅台,给张波面前的酒杯倒上,然后又逐一的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三个。 因为金小眼儿跟张波比较熟,所以也就没有绕弯子,简单的介绍之后,就直奔主题,我们是来找他存钱的,存个半年的短期。 张波做的是民间借贷的生意,左手拉人去他那里存钱,右手再把钱放贷出去,赚高额的利息差。 做这种生意,越多人在他那里存钱,就等于本金越多,赚的也就越多。 所以一听我们是找他存钱的,张波立马就端起酒杯跟我们先碰了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一杯酒下肚,张波才问道:“存多少?” 金小眼儿跟张波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十万?”张波看着金小眼儿比划的手势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六十万可绝对是一笔大生意,放在张波手里,一年就能翻上一倍! 金小眼儿呵呵一笑的摇了摇头,语气略有些玩味的说道:“张行长,这一瓶洋酒可就一万多了啊,你觉得六十万的小钱,对于这三位老板来说,还用得着存你那里,吃你那仨瓜俩枣的利息吗?” 张波一听金小眼儿这话,差点没震惊的把眼珠子瞪出来:“六百万?” 金小眼儿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还没等张波继续兴奋,金小眼儿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根金条拿了出来,放在了圆盘上,转到了张波的面前。 张波看着转到面前的金条眉头一挑,诧异的问道:“金老哥,这是几个意思?” 金小眼儿说道:“但这六百万不是现金,我不是听说你那还有黄金贷的业务吗?” “这三位老板手里有价值六百万的黄金,想在你那里做个半年的短期金融,到期后结算现金!” “我也就是从中间帮你们拉个纤,你要是有想法的话,再自己去谈利息!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可以帮你们做个担保人!” 张波一听这话,秒懂其中意思,就是借他的手,帮忙洗金。 借出去的是黄金,收回来的是现金。 想都不用想,这么多的黄金,那肯定不是正道上来的。 张波看了一眼饭桌上的臭豆腐,然后又看着金小眼儿收起了之前的兴奋,表情有些玩味的笑道:“金老哥,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我这走的都是现金,可没有黄金贷的业务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叔这时插了句话,笑道:“做生意不就是从无到有的嘛!” 金小眼儿也赶紧附和道:“就是啊,现在很多做生意急需资金周转的老板,为了方便还就想贷点黄金,并且这黄金还是硬通货,比现金都保值……” “搞不好咱们哪天又跟小日本打起来了,到时候钱变成了废纸,还得是黄金!所以你这也得紧跟局势,扩展一下业务范围了……” 一边说着话,金小眼儿又起身给张波面前的酒杯满上。 我在一直观察着张波的表情,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转睛思虑。 我能猜出张波心里此时在思虑什么,想吃!非常的想吃! 但是又怕我们这批黄金来路不正,万一我们这边出了事儿,会牵连到他。 怕归怕,但这价值六百万的黄金,又实在是太香了。 基本上现在的民间高利贷,都是百分之十五的年息存进来,转手百分之十五的月息贷出去,中间净赚十二倍的利息。 夸张的高利贷甚至有百分之二十和二十五的月息,完全就是在吃人人血馒头。 还有南方发明的‘九出十三归’,借十万给九万,一个月后还十三万,月息高达百分之四十多。 如果张波真有实力的话,我们这价值六百万的黄金全部以高利贷的形式带出去,一个月按少的百分之十五来算,利息就是近百万,半年最少能翻本金的一倍。 这么一算,他们搞民间借贷的,左手倒右手都不用成本,简直比我们盗墓来钱都轻松。 也难怪张波年纪轻轻就混上了‘张行长’。 不过看张波还在皱眉转睛深思,二叔变得有些不耐烦的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要是张行长实在吃不下的话,那就算了吧……毕竟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儿!” 说话的同时,二叔转着圆盘,想要把张波面前的金条转回来。 二叔这话带着两个意思,一是看张波沉思半天,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要是他没实力,就算是同意,我们也不敢找他合作。 二是把主次关系定位清楚,我们是客户!能让他赚到钱的客户,可绝对不能让他感觉,我们是求着他帮我们洗金,这样可以方便谈后面的利息。 话再说回来了,二叔这么精明的一个老江湖,居然会栽在了洗金人老白的手里,真的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这时金小眼儿也立马跟着继续打着助攻配合着附和道:“老弟,生意我是给你介绍来了,而且我还给你当担保人,大家等同于是同一条船上的,你不信他们,还不信我吗?” “要是出了事儿,我的屁股也还带着屎呢,你怕个什么?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要是真怕的话,那就叫服务员把这盘臭豆腐给撤了吧,咱们喝点汤,吃点清淡的……” 金小眼儿这话,多少带点激将的意思。 另外金小眼儿这话已经说的很到位了,他既然敢做这个担保人,那就表示对我们绝对相信,万一出了事儿,也肯定脱不了关系。 就算张波不认识我们,金小眼儿在道上可是有名有姓的。 张波貌似也考虑到了这点,他转悠的眼珠子一定神,赶忙伸手抓住了旋转的圆盘,看着二叔笑了笑,说道:“姜老板,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是没什么吃不下的,就像金老哥刚才说的,没做过的业务也是可以扩展的!” “咱们就谈谈利息吧……” “但是丑话咱们先说在前面,所有的金条我要熔了重炼,要是灌了铅掺了假,就算是有金老哥做担保,我也得按江湖规矩来!”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唱双簧 张波的同意,基本上也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毕竟这可是送到嘴边的一大块肥肉,赚大钱的机遇不是随时都有的,换做谁都不可能不心动。 再加上现在正是改革开放初期,随着下海经商的热潮,很多私企都存在着资金短缺的问题,融资比放贷的难度还大。 只要张波手里有路子,价值六百万的黄金,转手半年,最少都能翻一倍。 二叔看着张波微微一笑,松开手说道:“有金老板在中间做担保人,这个你放心,黄金随便验!至于利息……最多只贷半年短期,你开个价吧……” 张波貌似提前就在心里想好了利息,直接冲着二叔伸出了一把手,说道:“半年息,百分之五!” 半年的利息只有百分之五,也就是价值六百万的黄金存他那儿半年,到时候连本带息收回六百三十万的现金。 我和二叔以前也是经常混迹在赌场,借过高利贷的人,知道民间存款的最低年息还百分之十五呢。 更何况我们这还是巨额存款,利息不涨也就算了,居然比最低的利息还要低! 看来做生意的都是心黑如锅底,恨不得一口咬在大动脉上,吃肉的时候还要连带着喝口血。 其实我们能把这批黄金原价变现,虽然半年后才能见到钱,不过能多生出三十万的利息,勉强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对于张波的远低于行价的恶意压价,我们深知,要是欣然接受,默认挨宰,说不定会被张波拿捏,后面还要坑我们。 这都是奸商的本质。 所以对于张波的恶意压价,我们肯定不会轻易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要拍桌子! 二叔听了张波的报价,当即眉头一挑,怒形于色的冷哼一声:“张老板,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可不是来听你开玩笑的!” “这生意你要是想做,那就好好谈!要是不想做,大可不必勉强!我也不是非你这家不可!” 二叔这一变脸,让刚才还融洽的气氛,瞬间就冷了场。 孙反帝也跟在后面毫不客气的补了一句:“就是,我们直接变现存到银行,利息都比这高,还特么要行长亲自跪在地上跟我们谈!” 孙反帝特意把‘行长’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张波外号‘张行长’,这句话多少带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不过张波对于孙反帝的指桑骂槐并没有明显的生起,好像提前就预料到了我们对于这个价格的不满,并且还提前就在心里想好了下面的话,直接似笑非笑的说道:“姜老板,你也别生气,不是所有的钱到了我这里,都能生利息!” “前几天一位副处在我这儿存了几十万,不仅没有一毛钱利息,我还要倒抽他十个点的水头!说句实话,这百分之五的利息,还都是看在金老哥的面子上……” “姜老板,金老哥的面子我也给了,要是达不到你的预期,那就再找别家看看吧……” 张波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我们的黄金来路不正,洗金和存钱是两码事,百分之五的半年息还是金小眼儿的面子钱。 说完话,张波直接又把金条主动的转到了二叔面前。 不得不说,张波年纪不大,也是个‘老油条’,既给足了金小眼儿面子,又对我们进行了压价,同时把金条转到二叔面前,连还价的余地都没留。 很明显,张波这是想要拿捏我们急于洗金的心理,一口吃个胖子。 说起来也确实恼人,我们感觉就像是行走的肥烤鸭,谁见了都想上来咬一大口。 因为白天刚在老白那栽了个跟头,总不能同一天被拿捏两次吧? 张波想要拿捏我们急于洗金的心理,我们也笃定他不会轻易放弃这笔可以赚的盆满钵满的大生意。 所以二叔也不惯着他,打算跟他玩个心理博弈,直接起身走人,就赌谁能矜持到最后。 但问题是,我们起身走人,张波如果真的不留的话,再想重新坐回来,那可就要掉价了。 也就在这时,金小眼儿看了二叔一眼,虽然没有任何的眼神传递,但二叔秒懂其意。 我们起身走人,如果张波真的不留,还有金小眼儿这个中间人可以帮忙圆场呢。 所以二叔直接起身,不带丝毫犹豫的把金条装回背包,冷淡的说道:“那行,这生意就不谈了!单我已经买了,走!” 我和孙反帝也配合的极其默契,潇洒的抽出纸巾一抹嘴,起身跟着二叔就要往外走。 事实上也正如我们所料,张波很想跟我们做这笔生意,又知道我们这批黄金来路不正,就想先拿捏我们一下,想着就算我们跟他讨价还价,也不会还的太多。 但却没想到,我们根本没去跟他拉扯,没有一丝犹豫的起身来的这么果断。 所以张波一看我们这态度,直接就像是一个矜持过头的婊子,表情和眼神明显慌了。 但张波也清楚,要是这个时候去把我们拦下,矜持过头的婊子再回头,那可就要受老罪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就是我们即将要走到门口,双方还在把持着,金小眼儿这个‘中间人’就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赶紧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拦在我们前面呵呵笑道:“姜老板,生意是慢慢谈的,别一言不合就走人啊!” 紧接着金小眼儿又拍了拍张波的肩膀,笑眯着眼说道:“老弟,你既然想卖我个面子,有我给你们做担保人,那就按正常生意来嘛……” 说着话,金小眼儿还偷偷给张波递了个眼神,并且私下里做了个‘十七’的手势。 示意让张波出百分之十七的半年息,他帮忙去跟我们谈。 百分之十七的半年息,对于六百万的民间巨额存款来说,算是比较合理的,也在张波的预算之内。 毕竟到了张波的手里,半年可以涨百分之一百的利息。 对于百分之一百的利息,我们那十七个点的本钱,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我们走的态度这么坚决,这就有点玩脱了,刚好这时金小眼儿帮忙出面说话,正好就避免了‘婊子回头’的尴尬。 所以张波想都没想的直接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看张波点头同意,金小眼儿又立马起身看着二叔笑道:“姜老板,要不您说个数,有开价也有还价,这才是生意嘛!” “百分之二十五!”二叔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要百分之二十五的半年息。 “姜老板,这是不是有点高了啊!”金小眼儿咧嘴苦笑道。 “金老板,那我也卖你一个面子,百分之二十,低于这个数,那就不用谈了!”二叔态度决绝。 这俩人开始给张波表演起了双簧,给张波制造了一个真的是帮他卖力砍价的假象。 金小眼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二叔说道:“姜老板,你要是真的想卖我一个面子,那就别百分之二十了,十五!半年利息百分之十五!” “你也别继续还价了,我替张行长做个主,给你开个实物抵押欠条,半年连本带息给你现金六百九十万,这总该行了吧?” 刚才跟张波比划的十七,到了二叔这变成了百分之十五。 这消失的百分之二,让张波更加相信,金小眼儿是真的在中间努力帮忙谈生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二叔感觉也可以松口了,直接问道:“拿什么实物抵押?” 金小眼儿没说话,则是看向张波。 张波却一脸懵逼,我没说拿实物抵押啊?无论往我这儿存多少钱,那都是只开收据啊! 你听说过去银行存钱,找银行要实物抵押的吗?民间借贷也是同理啊! 但金小眼儿一直在中间撮合的这么卖力,并且还特意说了句“我替张行长做个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张波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等于是在打金小眼儿的脸。 这点人情世故张波还是懂的,所以也只能开个先例,硬着头皮说道:“我在岳麓庄园有套三层别墅,用那套别墅做抵押……” “这不就谈妥了嘛……来来来……喝酒喝酒……敬我们合作共赢,一起发大财!” “下半场我做东,咱们去大富豪夜总会!听说那最近招了一批洋妞儿……俄罗斯的……” 金小眼儿哈哈一笑,赶紧招呼着我们重新坐下,又是倒酒又是递烟。 两个点的利息,就是十二万! 所以金小眼儿的笑,毫无表演痕迹。 另外除了金小眼儿自己谈下来的这两个点,肯定还要额外再从张波那里拿点‘茶水费’……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学俄语 在金小眼儿这个‘中间人’的左右斡旋下,这笔生意暂且就算是谈成了。 双方共赢的结果也让饭桌上的气氛随之回温缓和。 接下来就是推杯换盏的对饮,一番商业互捧,五个人灌了六斤白酒,外加一升洋酒。 都是道上混的,酒量自然也没得说,不过二叔和孙反帝也都特意留了量,七分醉意装九分,我就只是意思意思,喝了小半斤。 酒足饭饱后,金小眼儿在隔壁的大富豪夜总会安排了下半场,订了一个KTV包厢。 到了包厢人刚坐下,果盘还都没上,十几个俄罗斯美女就排队走了进来,先是齐刷刷的用蹩脚的中文喊了声:“老板晚上好……”直接就给足了情绪价值。 当时的大富豪夜总会是整个长沙最豪华的夜总会,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只要有钱,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 这些俄罗斯美女全都是妙龄,肤白貌美,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穿着比基尼,一声妩媚风骚的问候,瞬间就加速了酒精在大脑里的挥发。 二叔他们甚是满意,一人点了一个,搂在怀里咸猪手上下游走,又亲又摸,却把我晾在旁边,像是个单身狗。 我趁着几分醉意,也招手点了一个,搂在怀里让她教我唱《喀秋莎》。 就这么一直嗨到了后半夜。 我还以为这些俄罗斯美女只陪酒不陪睡,结果是陪睡需要另外收费。 夜总会的楼上就是客房,带着几分醉意唱完K,直接就上楼开房睡觉,其实男人的快乐也就这么简单而已。 二叔他们一人搂着一个俄罗斯陪酒女上了楼。 教我唱《喀秋莎》的那个陪酒女业务能力也很强,硬拉着我上楼,还要教我学俄语。 好色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再加上几分醉意,和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这种诱惑换做谁来了恐怕都顶不住。 我也不是什么圣贤,就放纵了一回,和俄罗斯陪酒女在楼上开了间房,学了一夜的俄语…… 那年我十六岁,一日之间成了真正的男人,跟着俄语老师不仅涨了见识,还学了知识…… 至于细节就不详说了,有时间我再写一本《我和我的俄语老师》…… 次日早上,又用昨晚学的知识,和俄语老师复习了一遍。 十六岁的年龄,精力那也是真的旺! 说来也是巧,复习功课后,我起床穿衣刚开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二叔也正从隔壁开门出来。 跟在我后面出来的还有俄语老师。 因为二叔昨晚并不知道我也跟着上来了,所以在看到我和俄语老师从房间出来的那一刹,瞬间惊讶的眼珠子瞪如铜铃,我仿佛从二叔的眼神中看到了字幕:“你小子……毛都没长齐,也敢报外语班?” 只是二叔训斥我的话还没说出口,结果恰不时宜的他身后也跟出来了一位俄语老师……这可就让场面变得十分尴尬了,只能欲言又止的把话给憋了回去。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 至此,二叔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在我十六岁的年纪算是彻底的学了个全面。 从夜总会回去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跟张波的正式合作。 原本我们的打算是,先注册一个空壳公司,以公司的名义把黄金折现放贷给张波。 但又考虑到,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这种民间借贷都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再加上张波已经同意拿岳麓别墅的房产证作为抵押,还有金小眼儿在两头担保,所以就免去了这一步骤,直接用个人的名义写个存款抵押收据。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就带着全部的黄金,开着面包车去了张波给我们的交易地址,岳麓庄园的9号别墅,也就是现在张波住的家里。 到了地方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 张波的这栋三层欧式风格的别墅非常豪华气派,院子里还有花园假山鱼池,顶楼还是个露天泳池,虽然这栋别墅远没有六百万的市场价,但拿来做抵押,也算是代表一份诚意了。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院里停着一辆皇冠,和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三五个人正在院子里烧烤。 二叔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让我和孙反帝在车里等着,他和金小眼儿带着黄金进去,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也好里外有个呼应,不至于被一锅给端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二叔和金小眼儿背着黄金进去后,院门就被从里面反锁上,在院子里烧烤的那三五个人也跟着二叔进了屋,关上了里面的大门。 我和孙反帝就坐在车里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的后半夜。 之所以时间这么久,应该是他们在屋里把黄金熔炼重验,钱过手当面点清,黄金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我和孙反帝昨天都是学了一夜的俄语,白天也没怎么休息,这又熬到了凌晨的后半夜,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大概到了凌晨的四点多,天都快亮了,二叔和金小眼儿这才终于从里面出来,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张波,三人抽着烟有说有笑,金小眼儿还特意连说了好几遍,下一次他继续安排大富豪夜总会。 看这情况,应该是谈成了! 二叔和金小眼儿上车后,‘哗啦’一声拉上车门,示意开车走人。 孙反帝把车点着火,挂挡松离合一脚油门深踩下去,同时还迫不及待的问道:“姜老板,咋样?” “妥了!”二叔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大本,本上印着国徽,下面写着‘房屋所有权证’,里面还夹着一张手写的存款单据。 这张所谓的存款单据,实际上就是以借款的方式写出来的,白纸黑字写着张波借下六百万的现金,半年后连本带息偿还六百九十万,并以一套房屋作为抵押,签名、手印、身份证号,细节非常正式、严谨。 接下来只需要我们半年后拿着单据来找张波收六百九十万的现金就行了。 都说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至于到时候张波能不能如期还钱,我们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有应对之策……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女人的冷暴力太可怕了 倒也不是我们贪心,六百万的收获,这对于天马山那座高规格的厚葬汉墓来说,显然是非常失败的。 相比较从干越王悬空墓弄出来的那一尊养蛊的青铜簋,还都卖了四百多万呢。 不过也从这件事,给我们长了个经验,墓里真正值钱的并不是黄金,而是一些特殊或者珍贵的实用器! 再说起景德镇怀玉山的那座干越王悬空墓,养蛊的青铜簋仅仅只是一道饭前开胃甜点而已,真正值大钱的是那副沉入水底的巨大棺椁! 可问题是,这都过了两个半月了,杨家兄弟和老胡他们始终都没有任何音讯。 这不免让我们心里泛起了嘀咕,该不会杨家兄弟和老胡背着我们,把那副沉入水底的棺椁给私吞了吧? 卖青铜簋的钱已经到账了,二叔分了三成,金小眼儿分了两成。 我和孙反帝,还有杨家兄弟与老胡,五人各拿一成,每人到手就是四十八万。 我的钱全部都存进了银行,加上大风岭汉墓的收益,目前也有了六十万的现金存款。 因为杨家兄弟和老胡至今没有音讯,他们的那份就暂时替他们存在了金小眼儿的保险柜里。 要是杨家兄弟他们真的私吞了那副沉入水底的棺椁,我们就把他们的钱平分了。 可这点钱,对于那副棺椁的价值来说,怕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所以孙反帝提议,我们不等杨家兄弟和老胡了,直接杀回景德镇,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可这么做的风险很大,就被二叔给拒绝了,反正我们现在手里有着几十万的存款也不缺钱,再耐着性子等等再说。 话再说到蒋晓玲那边。 那批黄金半年后才能见到现钱,我们能等,她就不一定了。 所以二叔打算先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她垫上,免得让她多想。 当天晚上,二叔就给蒋晓玲扣了个短信,让她八点半去坡子街的火宫殿,二楼‘财源阁’,发工资! 到点之后,蒋晓玲如约而至。 今天蒋晓玲穿了件蓝色的连衣裙,扎了个马尾辫,不知道连衣裙是有点瘦,还是洗的缩水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凸显的她发育特别成熟,之前我倒是还真没关注这个。 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之前我没关注,而是自从我在大富豪夜总会学了俄语之后,关于那方面‘开窍’了,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单纯小处男了,思想也没以前那么单纯了…… 蒋晓玲进了包厢,全程都没朝我这边看一眼,甚至目光好像都在特意的避着我。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儿,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的糊上了一层窗户纸,被隔离了。 晚上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金小眼儿,桌上点的全都是硬菜,好酒必然也是少不了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我们推迟的一桌庆功宴。 蒋晓玲不喝酒,二叔他们也就没去劝,又单独给蒋晓玲点了一瓶饮料,席间就是一番闲谈,问了蒋晓玲学校有没有特殊情况,或者引起怀疑。 蒋晓玲说前几天公安确实去了学校一次,但并没有找她问话,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他那边基本上没问题。 这也让我们对蒋晓玲那边彻底放心了下来。 酒过三巡后,二叔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手提袋,‘呲拉’一下拉开了拉链,放在了蒋晓玲面前,里面鼓鼓的装着三十万的现金! 之前承诺给蒋晓玲六十万,肯定一分钱都不会少,不过因为黄金还没变现,剩下的三十万需要半年之后。 蒋晓玲的目光落在袋子里的钞票上,看着那一沓沓灰蓝色的百元大钞,我心里想着,这么多钱肯定能把蒋晓玲惊的不知所措,吓的诚惶诚恐。 毕竟蒋晓玲是从穷苦农村出来的,一分一毛的零钱摞在一起都没见过这么多。 我第一次见这么多钱,都激动的眼珠子发直,呼吸都直有点喘不上来。 结果出乎意外的是,蒋晓玲看着放在眼前的三十万现金,只是短暂的微微瞳孔一缩,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带着几分与她有着不太相符的沉稳,“呲拉”一下就重新拉上了手提袋的拉链,将其从桌子上拿了下去。 这时我才感觉,有点小看蒋晓玲了!她能在天马山来回五趟背着我们和两百多斤黄金出来,这足以说明着她胆大心细,心思沉稳,就算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不会被这么多钱给吓着,就算是被吓着,在这种场合也要强装镇定。 二叔也从这一细节看出了蒋晓玲确实是个干大事儿的人,毫不吝啬的表露出对她的欣赏,笑呵呵的问道:“不用当面点一下吗?” 蒋晓玲一副认真的摇了摇头:“姜老板,你相信我,那我就相信你!” 接着蒋晓玲又主动端起面前杯中的饮料,说道:“姜老板,感谢你给的机会,我不会喝酒,您多多包涵,我就以水代酒,敬您一杯……” 说着话,蒋晓玲直接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以表诚意。 不得不说,蒋晓玲不仅性格沉稳,为人处世的脑子还特别灵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哈哈……懂事儿……这丫头懂事儿……”二叔笑的嘴都扯到了耳后根,气氛都烘托到了这儿,手中一杯满满的白酒直接一口闷下去。 烈酒下喉,二叔突然眼珠子一转,趁着这个气氛,又来了句感慨:“哎……我这半辈子孤寡,就拉扯了一个吃得多拉得多的侄儿,要是能有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闺女,那才真的算是人生圆满啊!” 咦? 二叔冷不丁的蹦出了这句话,把正在埋头干饭的我听得一愣。 我秒懂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你也不能捧一个踩一个啊,什么叫我吃得多,拉得多? 金小眼儿同样是秒懂二叔这话里的意思,赶紧起身打着配合笑道:“姜老板,这还不好说,既然没闺女,那可以认个干闺女啊!” “就是就是……”孙反帝也赶紧笑着附和道:“丫头,你感觉怎么样?认姜老板做干爹,那以后的人生路可就真的走宽了……” 看他们三个老狐狸忽悠着人家认干爹,我就默不作声的继续埋头干饭。 不要以我的直觉,虽然对蒋晓玲不是特别了解,但感觉她应该不会这么随便认二叔这个干爹。 因为我们是捞偏门的,蒋晓玲也只是帮了我们一次,对我们的了解实际上并不多,要是就这么认了二叔这个干爹,那就等同于稀里糊涂的真正进了我们这个贼窝。 换做是我,我都不干! 事实上也确实被我给猜着了,对于金小眼儿和孙反帝的提议,蒋晓玲只是短暂的在心里想了一秒钟,就轻轻的摇头婉拒道:“姜老板,您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但认干亲这事儿,需要我爸妈同意,我擅自做主那就是不孝……所以……你等我放假回老家,跟我爸妈商量一下行吗?” 蒋晓玲这个婉拒的理由,可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又给足了二叔面子,避免了二叔被拒绝的尴尬。 “嗯,对对对……确实有这么一说!确实有这么一说!那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夹菜夹菜……”二叔当然知道这是蒋晓玲婉拒的理由,这种事儿也不能牵强,赶紧顺着这个台阶笑着连连点头。 酒足饭饱后,我们开车把蒋晓玲送回了学校。 为了避免被蒋晓玲的同学看到,在背后说闲话,也就只是送到了学校对面的路口。 等蒋晓玲提着手提袋下车后,看着蒋晓玲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牙一咬,直接就冲下车,奔着蒋晓玲的背影追了上去。 原本我想着上次的事儿,直接装傻充愣,什么都不知道。 但没想到女人的冷暴力实在太可怕了。 所以我得把上次的事儿,当面跟她解释一下。 至于蒋晓玲接不接受我的解释,其实对我来说没太大所谓。 如果蒋晓玲不接受我的解释,那以后大家互不相干,我也就不用再感觉,是在被冷暴力了……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今晚消费由姜公子买单 追到学校公寓楼大门口,我从后面喊了一声,蒋晓玲脚步顿了一下,又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我赶紧又加快了小跑,拦在了蒋晓玲的面前。 “还有事吗?”蒋晓玲被我拦住没了去路,这才停下脚步,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也非常冷淡。 我不会哄女孩儿,就更别提道歉了,再加上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特别多,就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是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以为是在做梦……” 以醉酒为借口的性骚扰见得多了,而以做梦为借口的性骚扰,感觉好像更高级一点。 但我这可不是借口,事实真就这样,这点从我一脸真诚的表情,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至于蒋晓玲信不信,只见她眉头微蹙,并没有去考虑我这个解释的真实性,而是语气依旧冷淡的反问我:“你做了个什么梦?” 呃! 我没想到继续会突然这么问,所以直接就被问懵了,一时语塞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如实的说,我梦见自己成为天子了,旁边侍酒的舞姬摸都不给摸一下,朕龙颜大怒,就扒了她的衣服,喝酒伤身,喝奶养生…… 要是这么说的话,可能会越描越黑,因为我梦见舞姬侍酒,现实中应该是当时蒋晓玲在给我喂水。 蒋晓玲看我一时语塞,她直接就替我说道:“你梦见成为皇帝了,孤来朕去看宫女跳舞,一时兽性大发,想要伸手摸一下,结果宫女不让摸就硬撕……荒淫的暴君梦是不是做的很过瘾?” 看来那天我不仅做梦,还说梦话了,至于当时我具体多荒唐,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听蒋晓玲这语气,应该是认为这是我真实品性的反应。 这可就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解释,尴尬的感觉脸红的发烫。 蒋晓玲貌似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她又继续带着几分讽刺的语气说道:“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要是让你当了皇帝,肯定也是一个荒淫无度的暴君!” “不过你也不用来特意跟我解释这些,反正以后大家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行吧行吧……我轻轻点了点头,听蒋晓玲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懒得再做过多的自我辩解了。 毕竟我也不是非要把自己给解释个清清白白,非要去获得她的原谅,就是单纯的把这事儿给说出来,让自己心里能舒畅点。 刚好这时从远处结伴走来了几个女生,都是蒋晓玲的同学,其中一个马尾辫的女学生看到我,嬉笑着八卦道:“咦!晓玲,这是谁啊?你谈男朋友了?长得很帅啊!哪个系的?” 哪个系的? 问就是考古系的! 蒋晓玲赶紧解释道:“什么男朋友,瞎想什么呢……问路的,不认识……” 说着话,蒋晓玲跟着她们一同进了旁边的学生公寓。 我看着蒋晓玲的背影,不禁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返回车内后,为了避免尴尬,我特意吹着口哨装作轻松,可越是这样,反倒是招来了孙反帝放肆的嘲笑:“哈哈……看你那熊样儿,是不是没解释清楚,反倒是被臭骂了一顿?” 我眉头一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孙反帝嘴角一扬,哼的一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毛都没长齐,根本不了解女人啊!” 我不爽的眉头一皱:“要不要比一比?我让你拿手电筒照着选一根,我闭着眼睛随便拔,就赌晚上大富豪夜总会谁买单?” 孙反帝经常把“毛都没长齐”挂在嘴边,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十六岁都发育成熟了好嘛! 孙反帝嘴一撇,说道:“我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你还真就别抬杠!” 接着孙反帝眼神中又带着几分猥琐和狡黠说道:“晚上大富豪夜总会你买单,我告诉你那丫头没有接受你的解释的根本问题出在了哪里,怎么样?” 我看孙反帝一副迷之自信的表情,心想着蒋晓玲就是认为我做的梦是真实品性的反映,还能有什么根本问题? 出于好奇,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应道:“行,我看看你毛长得有多长!” 孙反帝发动车子,同时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先把车子调了个头,直奔大富豪夜总会的方向,然后才开始说道:“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不是上去就解释,对不起啊,实在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就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结果不管你怎么真诚,那丫头都是非常生气,说你就算是真的做梦,也是做了一个很粗暴的梦,能做出这种梦,就说明心里不健康,品行不端?” 我听这话,顿时惊讶的一怔:“操!你刚才跑过去偷听了?” 孙反帝嗤鼻一笑:“以我对你的了解,这都在我百分百的预料之内,还用得着去偷听?” “知道那丫头听了你的解释会更生气吗?今儿我就给你上堂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的解释无论听起来多么合理,在人家心里,都像是推脱责任的借口! “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你被嘬了一口,然后对方跑过来说是因为做了个梦,不是故意的,或者给点钱什么的作为补偿,你能接受吗?” “大方的说没事儿,算了?这不成浪蹄子了吗?” 我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孙反帝这话说的也确实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又反问了一句:“那该怎么解释?” 孙反帝抽着烟一笑:“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直接大方承认就是故意的,就是单纯的因为真的特别喜欢,喜欢到难以自控,一时被她的漂亮温柔冲昏了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让她感觉到,她对你的独特吸引力!是她的魅力让你犯了错!” “女人可从来都不会讨厌被吸引,但绝对讨厌不负责任的揩油!” “虽然说来说去都是在耍流氓,但主动承认,总比找借口推卸责任,更容易被接受吧?” 说完话,孙反帝潇洒的把烟蒂弹出车窗外。 而我,在听了孙反帝这一席话后,如醍醐灌顶,感觉确实又那么几分道理。 这没看出来,孙反帝这个老色批,研究女人比古墓研究的都要透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孙反帝说的有点道理,这种方法也不适用在我的身上。 一是一二是二,我也不可能用喜欢到冲昏了头的理由,去跟蒋晓玲解释! 算了吧,算了吧…… 反正我也不在意蒋晓玲对我的看法,没必要往这方面费心思的瞎想。 我收起思绪,坐在车里直奔目的地,大富豪夜总会! 因为被孙反帝上了一课,今晚消费,姜公子全部买单……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打!这女人就得打! 孙反帝这厮心也是够黑,逮住一次我买单的机会,当天晚上在大富豪夜总会各种嗨皮,还叫了两个陪酒公主玩双飞,我们四个人在夜总会一晚上就消费了三万多块。 因为我也点了俩,因为她们是俩姐妹,我这个人又特别心善,单点谁都感觉不合适。 九十年代的三万多块,基本上能顶一个家庭的十年收入了,当时普通阶层的月工资还不到三百块。 这听起来有人可能会感觉有点夸张,但实际上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一场夜总会的消费抵得上普通家庭十年收入,社会阶层的贫富差距真的就有这么大! 从当时普通餐馆人均三到五元,一辆桑塔纳轿车二十万!从这个对比也能看得出来。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我也跟着二叔和孙反帝彻底放纵了,几乎每天都出入在各种高消费场合,晚上夜总会,白天国际大酒店,还有各种赌场,无论到哪儿都是一掷千金,挥金如土,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二叔和孙反帝也是非常阔绰大方,在外面包养的女大学生,卖各种名牌化妆品,香包奢侈品…… 也就是我们这种极度奢靡的超高消费享受,以至于让最后的盗墓越加疯狂、大胆! 仅仅只是大半个月,我那六十万的存款就被挥霍掉了将近一半。 其实过度奢靡的太久,每天日复一日的吃喝玩乐,也是会空虚的,再加上眼看着花钱如流水,这才想着可以继续找点活儿干了。 因为盗墓这行当跟古玩贩子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肯定不能等着缸里没米了,才出去找活儿干。 说到找点儿,有两个最直接的途径,一是去从跑堂那儿买点,要么就是到处溜达着找点儿。 不过买点存在一定的风险,我们还是偏向于自己找点。 找点儿那就是到处溜达,佯装成下乡铲地皮的古玩贩子,近地方就踩辆二八大杠,往远了去就骑辆破摩托车。 连续跟着二叔溜达了好几天,二叔也一直教我怎么找点儿。 观星术那套技术含量太高,二叔不会,只会南派的望闻问切。 ‘望’就是观山辨气,这需要一定的风水知识,另外望还包含着看土色,五花土是古墓的回填土,糯米泥和白膏泥是不同朝代的夯土。 ‘闻’就是土腥辨年,商周墓土带着青铜氧化的咸味,汉唐夯土带着漆器腐朽的酸味,明清灰膏有石灰混着尸油的闷臭。 ‘问’就是套话探路,这个之前有说过,散根烟专找村里的老头,不过这个技术含量最高,因为有些人警惕性高,你一旦问错了话,引起对方的怀疑,反手就是一个110。 ‘切’就是暗度陈仓,也是最具有南派风格的绝技,在对付古墓的时候,北派依赖洛阳铲深钻,讲究一个‘垂直突破’,而南派则擅长‘斜插病灶’专找各种破绽,比如后人在田埂挖了个排水渠,刚好从这条排水渠能捅穿墓道顶,就像是中医的找穴位,也叫‘灯下黑’。 就比如南陵铁拐宋墓,盗墓贼先是发现菜地的灌溉渠总有积水渗不完,顺藤摸瓜就发现渠底被挖穿一半的墓顶,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思维,也是南派的‘切’! 跟二叔出去踩了十几天的点,我学到的东西是不少,但是并没有实操。 因为没有找到合适下手的点儿。 虽然长沙地下古墓之多,但十座有九座都是民墓,战国到汉代的大墓要么被同行翻烂了,要么就是埋得太深,找不到门路。 其实这个找点儿,有时候也是要看运气的。 溜达了十几天没有什么收获,晚上我们从农村回城,在火宫殿包厢吃饭,孙反帝又提起了景德镇的那副沉入暗河的干越王棺椁。 杨家兄弟和老胡一直没出现,这都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人是死是活,到底是真的反水投靠了钟红蝉,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要是不回去看个明白,就始终像是一个疙瘩在心里卡着。 另外反正我们有时间,这也都时隔三个多月了,偷偷回去看看情况,也不至于有什么风险。 也就在我们正商量着,二叔的大哥大突然响了,是金小眼儿打来的,电话里具体也没说什么事儿,语气很急的让我们赶快回烟酒店。 金小眼儿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一大桌子的菜刚吃了一半,就着急忙慌的赶紧开车回去。 到了烟酒店,一进门,我们三个都看呆了。 只见烟酒店里像是刚打过仗,桌子板凳东倒西歪的,金小眼儿的媳妇刘艳艳正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抽泣着,左半边脸还留着几个通红的巴掌印儿,肿的跟个发面馒头一样。 金小眼儿则站在一旁,挑着眉毛,气的怒目圆睁,脸色发紫。 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小两口吵架,金小眼儿对她媳妇家暴了。 可什么事儿能把金小眼儿气成这样?该不会是被戴绿帽子了吧? 要是真被戴绿帽子了,这事儿就可大可小了,往小了说就是金小眼儿头上长了草,往大了说,这个烟酒店要暴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们因为还不明白具体情况,孙反帝最先上去问道:“这……咋了?咋打成这样啊?” 金小眼儿破口骂道:“这臭娘们儿,让她在这儿守着店,天天只知道看电视,邮箱里寄来的信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跟我说,要不是我今天开抽屉找东西,还都不知道有封信!” 寄来的信忘记跟金小眼儿说了?不是戴绿帽子? 就这屁大点儿的事儿,还要用上家暴? 孙反帝一听这话,也赶紧当起了和事佬,冲着金小眼儿说道:“老金,就因为这事儿?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谁能不犯个错呢,就算是天大的事儿,咱也不能打女人啊……你瞧瞧这打的……哎呦呦……” 说着话,孙反帝就要上去帮忙把刘艳艳搀扶起来,这好人被他给全当了。 这时金小眼儿把信递了过来:“这信是从景德镇寄过来的,上面写的寄件人是杨文景,收件人是姜守!” “啥?” “啊!” “啥?” 我们三个一听金小眼儿这话,瞬间异口同声的惊啊一声。 信是从景德镇寄过来的,寄件人是杨文景,收件人是姜守! 那这封信肯定是杨老大寄来的,而且还是两个月前寄过来的! “我操了个!”孙反帝伸出去想要搀扶刘艳艳的手一缩,下一秒瞬间就变了个脸:“打!打!这女人就得打!”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重回景德镇 别说是金小眼儿了,我都气的直想上去踹这个败家娘们几脚。 杨老大没亲自过来,而是寄了一封信,那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脱不开身,或者是需要我们过去帮忙。 结果这败家娘们居然收了信给忘了,在抽屉里放了两个多月。 要是真因为这一封信耽误了大事儿,那损失可就大了! “嬲你娘啊!”二叔也气的骂了一句,赶紧从金小眼儿手里接过信,打开看了看。 信已经被金小眼儿拆开看过了一遍,上面用红色钢笔字密密麻麻的写了大半篇,看上去说的事儿还挺多。 二叔也是看了好几分钟才看完。 当看完信后,二叔的脸色铁青,攥着信纸的拳头骨节发白,我心里也有了预感,杨老大寄来的这封信,事儿很大! 孙反帝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赶紧问道:“姜老板,信里说了啥?” 二叔猛出了一口气,语气阴沉道:“这封信不是杨老大写的,是杨老二写的,他们现在……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啊?” “啊!” 虽然我已经提前预感到,信里面应该有大事儿,但听说杨家兄弟和老胡可能在景德镇凶多吉少了,还是惊讶的如当头一棒。 接着二叔又细说了信中的全部内容。 在我们走后,钟红蝉确实没有完全相信我们,又在他们当地找了一个团队,让杨老大和老胡带路,重新下了一次干越王墓。 杨老二因为手臂受伤,并且伤口还感染了,在医院连续几天高烧不退,所以就没跟着一起去。 杨老大临走时跟杨老二留了话,因为我们之前只字未提悬空墓、天车和鲁班船的事儿,所以杨老大这次跟着钟红蝉新找的团队重新下去,也不准备把这些说出来,就打算用一艘充气皮划艇,带着他们在地下暗河顺着水流随便溜一圈,假装什么都没找到,应付一下就行了。 之所以要用这种办法应付,是因为钟红蝉找的团队都是很厉害的盗墓高手,如果带他们看到悬棺,说不定会爬上去看到天车,和悬空墓坍塌的根基,从而想到陪葬品全部都掉落到了下面的暗河,再下去打捞,那就干脆连悬棺都不告诉他们。 结果杨老大和老胡带着那个团队下去之后,失联五天都没见人回来!而他们下去时,身上就只备了两天的食物。 备了两天的食物,却在地下暗河失联了五天! 杨老二心里着急,钟红蝉同样也急,就又出高价从道上找了一个专业团队,这次让杨老二带路下去找人。 那时杨老二高烧才刚退,带路下去救他大哥,那肯定是义不容辞。 杨老二在临出发之前,就给我们写了这一封信。 让我们见到信之后去景德镇的珠山区中山南路745号,那是他们租的房子,钥匙放在了门头左边的一块活动砖缝里。 如果我们过去看到钥匙还在,就代表他也没回来,大概率也是出事了! 只有我们对干越王墓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杨老二拜托我们,要是他也出了事,赶紧帮忙回景德镇救人! 可这封信都已经写了两个多月了,要是人出事,现在都生蛆了…… “嬲你娘啊!”二叔说完话,又怒骂着把信撕碎,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大口。 金小眼儿媳妇看我们四个人脸色都非常难看,她心里也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泣着不敢吱声,甚至大气儿都不敢多喘。 “姜老板,怎么搞?”孙反帝看着二叔问道。 二叔大口的抽着烟,烟熏的他不得不眯着眼睛,表情阴沉道:“回!肯定回去!” 接着二叔又扭头看着金小眼儿说道:“老金,现在赶快去准备家伙,四套潜水设备,多备点便携氧气瓶,水管、绳子、急救药……还有雷管……” “再弄几把枪防身!明天早上就回景德镇!” 金小眼儿点了点头,拿上大哥大赶紧出去准备装备,临走时还不忘再臭骂刘艳艳一句。 二叔说的这个回去,不是奔着救人去的,我们也想救人,但这都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如果杨家兄弟和老胡真的一直失联没回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折里面了。 我们这趟回去,目的是那副沉入暗河的棺椁。 杨老大和杨老二两趟全部失联,就说明暗河里的那副棺椁应该还在! 次日清晨,天灰蒙蒙刚亮,我们四个人开着面包车,拉着满满当当一车的工具装备,就火速赶往了景德镇。 去景德镇的路上,我们也对杨老大的失联原因进行了分析。 杨老大和老胡第二次带路下去,没有把鲁班船的事儿说出来,想的是坐皮划艇带人顺着暗河的水流随便溜达一圈,应付一下,实在找不到,肯定也就回去了。 但是杨老大低估了暗河的危险性,怀玉山下面的暗河不仅大,而且河道复杂又曲折多弯。 一旦在暗河里迷失方向,再想原路出来可就难了。 这也是当时造墓工匠设计鲁班船自动驾驶,往返运送造墓材料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杨老二的失联,应该也是类似。 我们一路上车开的很快,中途除了加油、撒尿和中午在国道边吃了顿饭之外,几乎就没有停。 到了下午三点多就赶到了景德镇,没有直奔怀玉山,而是先去杨老二给我们在信中留的地址看了看。 杨家兄弟和老胡住的地方是一片出租房,这里以前是景德镇一个国企窑厂的员工宿舍,后来窑厂倒闭,就改成了出租房。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745号,发现门是开着的,还有一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儿在门口撅着屁股一边撒尿,一边玩泥巴。 地址是对的,怎么门是开着的? 是杨家兄弟回来了? 也不排除有猫腻! 我们带着疑惑还有几分谨慎,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看,屋里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坐在半自动拉坯机前捏坯体,周围的木架上还摆放了很多塑造好的花瓶坯体。 在当时的景德镇,很多窑厂的工人家属都会把一些手工活拿到家里去做,既能照顾老小,还能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你们找谁?”那妇女看我们站在门口歪着头往屋看,停下了手上的活儿问我们。 二叔看这妇女十分朴素,也就放下了戒备,说是来找个朋友,给的地址是这儿…… 结果话都还没说完,那妇女就说,自己也是刚租了这个房子没多久,上一个租户两个月前就不见人了,因为这是月租房,房租到期不见人,房东就把房子转租出去了。 听了这话,二叔又抬头看了看左边的门头,墙上确实有一块活动的砖头,抽出砖头朝里一看,里面静静的放着一把钥匙。 基本上和我们想的一样,杨老二下去找人,也没有再回来……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坟头草都长这么高了? 两个团队都在下面失联了,这十有八九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原本还想着等杨老大和老胡加入进来,我们的团队会如虎添翼,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意外。 再退一步想想,如果当时我们不那么贪心,规规矩矩的和钟红蝉合作一起打捞那副棺椁,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儿了。 这叫自食恶果? 那也不完全一定,以钟红蝉的性格,说不定我们要是跟她规规矩矩的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反被她黑吃黑,被绑着石头沉入暗河。 不过现在再来说这些,也都没什么鸟用了。 离开中山南路的出租房区已经是傍晚,我们开车直奔怀玉山,先在附近吃了个晚饭,然后又开车在怀玉山的周围绕了几圈。 直到晚上八点多,确定周围一切都平静无常,就顺着一条小路把车开进了山里。 虽然时隔数月,但我们还都清楚的记得路,只不过这几个月山里的植被疯长的更加茂盛,茂密的树叶遮蔽住了大部分的月光,一片压抑的漆黑,时不时的还从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以及乌鸦的哀叫。 金小眼儿的驾驶技术也是够硬,开着面包车摇摇晃晃的顺着进山的一条小路长驱直入,没有路了还继续往前硬莽,尽可能的把车子往里开。 一直到实在往里开不进去了,这才熄火停车。 下车后我们一人背着一个大背包,带齐了装备,又用提前准备好的绿布把车子盖起来,拉点藤蔓绿植掩盖一下,虽然百分百的把车子藏起来肯定是不行的,但最起码稍微好点。 其实我们原本计划是,金小眼儿把我们送到这儿,然后再开车离开,等我们出来后,再打电话让金小眼儿开车过来接我们。 但是我们人手不够,水潭上面缺一个望风的,短时间找个靠谱的人帮我们望风不太现实,就只能让金小眼儿给我们望风。 有人可能会问,深山老林还需要个屁的望风,上下几十米的高度落差,而且下面的悬空墓距离又那么远,就算上面望风的发现情况,也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传到下面去。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还有一种望风也叫打掩护。 因为下面不缺氧气,我们下去后,需要一个人在上面掩盖好盗洞口。 盗洞太招眼,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时隔数月,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个水潭目前是什么情况。 把面包车掩盖好后,我们用罗盘指南针作为辅助,穿梭在茂密的深山老林,直奔水潭。 几道光柱穿破黑暗,四个人裹在黑暗中,走的格外谨慎,随着天气变暖,森林里的蚊虫鼠蚁也比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了很多,要是运气不好踩到毒蛇,一口咬在大腿上都能致命。 除了毒蛇的潜在威胁之外,蚊子也特别疯狂,就像是饿了几千年的吸血鬼,恨不得追着人啃,驱虫花露水洗澡都没有用,深山老林的夜晚环境比想象中的要恶劣得多。 好在是二叔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穿着雨衣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小腿上还戴了防咬护膝,只不过就是挡住了蚊虫叮咬,雨衣也不透气,再加上背着沉重的背包,一路上累得我浑身大汗,黏糊糊的贴着衣服又不透气。 大概坚持走了一个小时,好在是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顺利的找到了目的地。 时隔几月再次回来,我们拿着手电筒照向四周,夜色之下,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故地重游的那种熟悉感,全部都是茂盛的杂草,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瀑布断流了,水潭也消失了。 孙反帝还直有些诧异,看着四周有点不确定的嘀咕道:“姜老板,水潭呢?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二叔把手电筒直直的照向正前方茂密的草丛,骂道:“你个蠢货,水潭没了,山不是还在那吗?他们把水潭给填了!” 我也一眼就看出来了,之前的那个水潭被全部填平了,上面还被撒了一层草种。 看草的长势,应该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 这个水潭大概有七八米深,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要想全部填平,可也不是一个小工程。 我又用手电筒往山上照了照,只见背靠着水潭的十几米高山头,明显和我们第一次来见的不一样,应该是直接用山上的砂土回填的水潭。 “我操了个……坟头草都长这么高了?” 孙反帝瞪大眼珠子,又在嘴边嘀咕了一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确实算是坟头草!下面埋的是杨家兄弟和老胡,以及那两个本地的盗墓团队。 二叔这时也咬着牙阴沉的骂道:“嬲他娘的!那个姓钟的娘们儿也是个狠人啊!”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用想都知道,钟红蝉两次组织团队下去,结果全部都是失联,肯定是怕事情在江湖上传开,会又损自己的名声,所以就干脆大兴土木的把整个水潭都给填平,上面再撒上草种,等草长出来,与大自然彻底融为一体,这事儿也彻底的被抹平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过钟红蝉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时隔几个月后,我们又重新杀回来了! “抄家伙,刨!”二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然后走进草丛里,凭借着之前的记忆,用脚步丈量着位置,大差不差找出下面通向地下暗河洞口。 我和孙反帝也立马卸下装备,娴熟的组装铁铲和短柄锄。 金小眼儿则掏出杀虫喷雾剂,在草丛的四周进行几遍喷杀,来驱除蚊虫,各自分工十分明确。 因为水潭刚被填平没多久,所以土质比较松软,也十分好刨,只不过就是砂土里偶尔还掺着较大块的石头,需要用锄头进行配合。 再加上刚回填的土质较为松软,自然也就增加了往下滑塌的风险,这就必须要把盗洞挖的大一点,而且还要挖个方形盗洞,就像是大风岭汉墓,就地取材用木棍作为支撑。 八九米深的回填土,我们四个人轮番上阵,用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直到第二天的后半夜凌晨,才算是挖到了底儿。 我们上次在水潭底部用雷管爆破了一个洞口,洞口上面被盖上了一块大石板,这会儿肯定是不能再用爆破了,否则一天一夜挖的盗洞就白搭了,只能用铁锤配合着錾子在石板上硬凿,先凿出裂纹,然后再用粗的铁钎砸断! 又吭哧吭哧的折腾了几个小时,下面的盗洞终于被凿穿,砸碎的石板碎石顺着洞口掉下去,很久才传上来回音,跟着还往上冒出一股阴森的冷气。 “准备绳子,下!”二叔表情冷峻,眼神中带着几分狠劲儿。 因为我们这是‘故地重游’,对下面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也算是轻车熟路。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诡异浓雾 金小眼儿负责在上面打了个地桩,把尼龙攀登绳绑在地桩上,我们先把背包用绳子放下去,然后穿戴好攀登专用的五点式安全带,再借助滑索工具下去。 尽管这是第二次下来,当置身在地下溶洞,那种被黑暗裹挟的压抑感,还是避免不掉的,尤其是越往下,空气就越阴冷,和地面上甚至都有十几度的温差,而且这还是刺骨的潮湿阴冷,冻得我浑身都起着细密的鸡皮疙瘩,汗毛直立。 直到脚落地,心里这才稍微的踏实了一点。 脚下还是那片滩涂,滩涂上被丢了几个矿泉水瓶,还有一些工兵口粮的包装盒以及牛肉罐头盒子,应该是杨老大他们曾经在这里逗留过,吃饱喝足了才上的路。 接着我们又用手电筒照向面前的暗河。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是刚过完年没多久,那时天气还冷,由于现在天气回暖,上下温差很大,所以暗河上居然起了水雾! 并且这水雾还很浓,漂浮在黑如墨汁的水面上,手电筒的光柱刺进雾里非常模糊,只能勉强照出三四米远,再往前,光柱就彻底散了。 另外本应该有的滴水声也听不到了,仿佛是被这浓雾屏蔽,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在死寂中格外的明显。 “姜老板……这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啊!”孙反帝看着暗河的浓雾,下意识的原地打了个冷颤,直有点哆嗦的嘀咕道。 不仅是孙反帝,我也感觉很不对劲儿,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暗河的水面上起了雾,反正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压迫感,跟上一次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杨老大和杨老二的失联,就跟这浓雾有关系。 “嬲他娘的!只是起了雾而已,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别自己吓自己!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二叔阴沉着脸,特意提高嗓音壮势,然后又看着河边说道:“先把鲁班船捞上来,反正鲁班船会自动带我们飘过去,别说是雾气了,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找的到地方!” 二叔响亮的嗓音在溶洞里回荡,也确实给孙反帝壮了几分胆量,立马就重重点了点头,脱鞋挽起裤腿,撸起袖子,下水去摸我们上次藏匿在水下的鲁班船纤绳。 我和二叔在岸边一边帮忙拽着绑在孙反帝身上的安全绳,一边拿着手电筒帮忙照明。 时隔数月,这暗河的水位没有任何的涨退,虽然天气回暖,但河水还是冰凉刺骨,凉的孙反帝直咧嘴,在往前蹚到腿弯的深度后,开始弯腰往水里摸,嘴里还在嘀咕着:“还是老祖宗聪明啊,但咱们也不差,要是不知道这船的妙用……” 话还没说完,孙反帝就在水里摸到了纤绳,然后顺手提了上来。 原本固定鲁班船的是一条铜链,上次我们想把船藏匿的更深一点,但是铜链的长度不够,所以就换上了一条尼龙攀登绳。 在孙反帝把纤绳从水里提出来的那一刹,眉头瞬间就跟着皱了起来。 不对劲! 因为纤绳被孙反帝从水里提上来的很轻松,完全没有那种拖拽着沉船的紧绷感。 我和二叔也同时跟着表情一变,心里顿然升起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孙反帝赶紧拽着绳子,尝试着用力往回拉。 上次我们固定鲁班船,明明就只用了五六米长,剩余的打结放在了船舱里。 结果看孙反帝把绳子往回拉了好几十米,依旧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源源不断的从水里被拖出来。 明显船被人动了,大概率是杨老二为了救人,用了鲁班船,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来了个一去不回! “姜老板,这不对劲儿啊……”孙反帝快速往回拉着绳子,但越拉越感觉不对劲,因为绳子太轻了,轻的就像是没拴任何东西。 要是绳子的另一头有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手感。 我和二叔也同时脸色凝重,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因为鲁班船对我们实在太重要,要是船没了,那事儿可就大了! “拉!先把绳子拉回来再说!”二叔咬着牙,脸色凝重阴沉的低声道。 孙反帝点了点头,撸起袖子的手臂肌肉紧绷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和二叔也全程都在用手电筒照着被拖出水的绳子,眨都不眨一下的瞪着眼。 当绳子被拖回来几十米后,依旧是没有见到鲁班船,但绳上好像拴着什么东西,被孙反帝拖到了跟前,沉在水里黑乎乎的也看不清。 孙反帝把绳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然后拽着猛地向上一提,只见水面随着‘咕噜’一声向上翻涌,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浮了上来,下一秒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直冲鼻腔,熏得我差点反胃。 “我操了个……什么东西!”孙反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呼,下意识低头定睛一看,又被吓得猛地向后退,差点跌坐在水里。 “是个人!”因为我和二叔的手电筒全程都照在绳子上,所以我立马就看出来,绳子上拴着的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个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人的上半身残骸,没有脑袋,也没有下半身,身上的肉应该是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啃食殆尽了,就只剩下了身上穿的一件老鼠衣,裹着残骸,臭气熏鼻。 而绳子,就缠在了这具残骸的腰上,后面拖着半截绳头! 鲁班船没了,却拉上来了半具尸体! 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意外,给了我们三个当头一棒,也来让事情变得远没有预想中那么轻松了! “嬲他娘啊!”二叔用手电筒照着缠在绳子的尸体,咬着牙阴沉的怒骂了一句,然后又特意朝着尸体后面拖着的绳头上照了照。 绳子不是完整的一整条,有断口,而且断口毛糙,尼龙纤维都炸开了,看上去明显不是刀割断的,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原本我们还在心里猜测,如果纤绳上没有鲁班船,大概率是杨老二他们为了找人,纤绳的长度不够,就只能放弃了纤绳固定。 但是现在看到这绳头是被扯断的,就让事情变得诡异了! 这尼龙攀登绳非常结实,什么力量能直接将其硬生生的扯断?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青蚨会 此时浓雾就像是一层厚重的纱幔,沉沉的压在暗河之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就像是杀气,再加上心里的种种疑惑,压抑的我们直有点喘不上气。 首先就是杨老二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绳子到底是怎么被扯断的? 还有这穿着老鼠衣的尸体是谁? 为什么就只剩下了上半身残骸,脑袋和下半身都没了? 其实没了下半身还是比较好解释的,巨大的力量都能把绳子硬生生扯断,那绳子缠在腰上,肯定也就把腰给缠断了。 被绳子硬生生把腰缠断,很难想象这人当时死的多么恐怖和绝望。 二叔这时又把尸体拉到岸边,一手捂着鼻子,用铁铲在他身上拨了拨。 这具尸体穿着老鼠衣,腰上还挂着一个穿孔系绳的椭圆形银币,看银币的表面磨损程度和包浆,应该还是个老物件儿,一面刻的是代表着风水的阴阳鱼图案,另一面刻着三个字,因为刻的比较潦草,我只认识最后一个字像是大写的‘七’。 看完这些后,二叔心里好像有了什么答案,又从身上掏出匕首,把绳子切断,让尸体顺着河水漂远点,这恶臭味实在是太熏人刺鼻了。 “叔,那银币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看着二叔问道,虽然心里有猜测,但不是很确定。 孙反帝好像也懂这个,他接过我的话说道:“是块锅牌!” 锅牌也叫腰牌,在南派的体系中,有一些老派的盗墓团队,身上都会带一些彰显身份的相关信物,这也叫身份凭证,其中最为常见的就是这种‘锅牌’,大多都是老银元熔铸,再往上面刻上字。 二叔说,那块锅牌上刻着‘陈卯七’! 但这三个字并不是一个人名,‘陈’只是姓,‘卯’代表的是一个小分队,‘七’代表的是分队编号。 放眼整个南派,用这种制式的锅牌,那就只有青蚨会了! 青蚨会起源于清朝乾隆年间,是活跃在湖南、江西一带的一支盗墓团伙,极其擅长破解机关和寻龙点穴。 在民国时期,由于国内动荡的缘故,青蚨会又分裂成几个分支,在湖南、江西一带都有分布。 也正因为青蚨会在民国时期被分裂,才有了这种身份凭证的腰牌,‘卯’是十二时辰之一,代表就是青蚨会的各路分支,‘七’代表的是身份等级。 分支龙头的腰牌有个‘敕’字,下面的每个小分队的支锅的锅牌有‘支锅’二字。 而这种只有姓和分支编号,等级最低,比如土工、散土、望风这些工种。 所以从锅牌的信息来看,死的这个人应该是青蚨会卯字分支的一个姓陈的土工。 “嬲他娘的!那个姓钟的娘们看来是真的不相信我们,居然下这么大血本,把青蚨会都请来了!” 二叔阴沉着脸,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盗墓是一门手艺,手艺最重要的就是传承。 青蚨会作为南派的一支老派盗墓团伙,从清朝乾隆年间传承到现在大概有两百多年。 也就是因为有这几百年的底蕴和传承,所以青蚨会里的盗墓高手如云,随便单拎出来一个分支的支锅,那都是道上横着走的人物,想请他们帮忙,那价钱自然不用多说。 也正是因为青蚨会的人都折在了这儿,所以二叔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姜老板,现在怎么办?”孙反帝在旁边咧了咧嘴,眉头紧皱成了一股绳,看着二叔问道。 虽然那具尸体随着水流飘走了,恶臭味也消散了不少,但气氛依旧是格外的压抑。 二叔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看着压在暗河上的浓雾,表情阴沉不定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连续的抽了几大口,像是在心里深思考虑。 我此时心里同样也在深思和衡量风险。 鲁班船没了,暗河的雾这么浓,要是硬闯,风险实在太大。 并且危机还不仅仅只是眼前的浓雾,那被硬生生扯断的尼龙攀登绳,也在无形中暗示着,这浓雾里可能潜藏着不可抵抗的杀机。 青蚨会的高手都折在里面了,我们可不敢说,比他们老派盗墓团队要厉害。 “姜老板,要不……” 孙反帝拧巴着眉头,貌似也想到了我所想的顾忌,有点打起了退堂鼓,说道:“要不……这趟活儿就算了吧……” 其实我心里也在这么考虑。 倒不是怂,而是要看清局势。 虽然说风浪越大鱼越贵,富贵险中求,求时十之一,但毕竟还有一! 可当下我们面对的情况,别说是十之一了,感觉连百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至于二叔,我看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显然是不太想放弃,这也很符合二叔的性格,毕竟那沉入暗河的干越王棺椁,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要是干好了这活儿,说不定能够我们潇洒好几个年头的。 但二叔也深知这其中的危险性,想要赚钱,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短暂了犹豫片刻后,二叔几大口抽完了一支烟,然后把烟蒂用力弹飞出去。 看着烟蒂带着火星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暗河的水面上,二叔又接着从身上掏出风水罗盘,用手电筒照在罗盘上仔细看了看。 上次我们姜家祖传的那个风水罗盘在靖王吴差墓摔坏了,这是二叔新买的三元三合罗盘,也是带指南针功能的。 二叔再次看着罗盘天池内的指针,表情凝重的沉思了好一会儿。 我和孙反帝看二叔表情这么投入,也没敢去打扰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喘的太重。 我知道二叔信玄学,会掐点卦象。 但二叔这次并不是在算风水和卦象,而是在回忆! 通过罗盘天池的指南针,回忆我们几个月前,坐鲁班船随波漂流的路线。 凭借着天生对于方向感极强的优势,和多年盗墓积累的经验,二叔有个习惯,所有走过的路线都会记在脑子里。 当初我们第一次来,虽然坐的是自动驾驶的鲁班船,但二叔同样全程都拿着罗盘,在心里记着路线。 至于能不能确定记得清楚,有几分把握,这就不知道了。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青蚨会啃不动的骨头,柳帮来啃! 二叔在拿着罗盘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把目光移开,转向了暗河的远处,眉头依旧是紧锁着,眼缝里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光。 孙反帝在一旁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压低着声音问道:“姜老板,看出什么来了吗?你还记得过去的路?” 孙反帝也知道,二叔不想就这么轻易罢手,是在心里回忆路线。 二叔摇了摇头,说道:“只有六成把握!” 以我对二叔凡事都要留两分余地的性格了解,他口中的‘六成’,实际上最少有八成。 但几成把握实际上并不是重点。 别说六成,又或者八成把握了,要是没见到‘陈卯七’的那具尸体,我们就算是只有一成的把握,都可以划着充气皮艇过去碰碰运气,大不了找不到再顺着绳子回来。 所以重点是‘陈卯七’的尸体,和绳子到底是怎么被硬生生扯断的! 陈老二和青蚨会的团队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潜在的最大威胁,就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大刀,悬在头顶上。 孙反帝听二叔说有六成把握,也知道二叔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所以又低声问道:“姜老板,那咱们是干……还是不干?” 顿了顿,孙反帝又拧着眉头补了一句:“我听说他他们青蚨会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连望风的都会倒背《葬龙经》……” 虽然话没直说,但意思很直白,他们青蚨会的人都折里面了,更何况是我们这个野路子? 但二叔听了孙反帝这话,却嗤鼻一声冷哼:“一等一的高手又能怎么样?《葬龙经》背的越熟,死的越惨!” “你只听说过青蚨会,没听过我们柳帮?” 孙反帝嘴角一抽,略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孙反帝没听过柳帮也正常,柳帮只在民国活跃了短短不到十年,犹如昙花一现,现在已经在南派销声匿迹了,知道的基本上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江湖,或者是像钟红蝉那种有家族底蕴,从爷爷辈儿那里听说的。 看孙反帝讪讪的摇头,二叔又带着几分不屑的冷道:“青蚨会算个屁!他们走不通的路,并不代表我也走不通!他们啃不下的骨头,也不代表我啃不了!” 二叔这话,如果被其他南派同行听到,可能会感觉多少沾点狂妄自大。 但实际上,这还真不是狂妄。 二叔师承南派柳帮的创始人柳半瞎,虽然南派柳帮创立于民国,比青蚨会晚了一百多年,但在民国时期有过短暂的辉煌,最巅峰时期在南派的江湖地位甚至还要压上青蚨会一头。 即便现在柳帮落寞了,但二叔同样也算是老派传承!绝对不是什么野路子能比的。 同样都是老派传承,那自然就存在相互轻视,彼此瞧不上的竞争心理。 也正因如此,二叔肯定不可能会因为折了个青蚨会的人,就真的怕了。 所以二叔的这句“青蚨会啃不动的骨头,不代表柳帮也啃不动!”,不是狂妄,而是两个老派传承之间的较劲。 也是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二叔之所以不想轻轻易放弃,实际上是巨大的利益和跟青蚨会的较劲心理,各占一半! 孙反帝自然也是听出了二叔这话的意思,他下意识的‘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说道:“那……就是干了?” 看孙反帝仍旧是紧皱着眉头,二叔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又低沉道:“我们干的就是富贵险中求的买卖,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机会可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的……” 我这时也跟着说了句:“我们第一次去全程非常顺利,如果说起雾是温差导致的正常现象,那青蚨会的人出事,也不排除是因为杨老二制造出来的意外……” 我的这句话,立刻得到了二叔和孙反帝的共鸣。 因为杨老二的极端性格我们都是见识过的,为了救杨老大,他能拿枪指着我们,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设想一下,杨老二带着青蚨会的人坐着鲁班船去救人,到了悬棺地点,青蚨会的人想要上去开棺摸金,杨老二想着去救人,双方因为意见不合而起了争执,发生内讧,才导致了不明情况下,拴在鲁班船上的纤绳被硬生生扯断,这种可能性是绝对存在! 并且越往这方面想,我们感觉可能性就越大! 二叔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守儿说的没错!这被扯断的绳子,,极有可能是他们发生内讧而导致的!” 孙反帝刚才还有所顾忌,一听我的这番猜测,也不禁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咬牙道:“操了个,那就干!” 原本我们内心认为的最大风险在得到合理的解释之后,意见也跟着得到了统一。 团队最为重要的,也就是意见统一。 接下来我们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刚好我们来的时候,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也带了充气皮艇,没成想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二叔通过对讲机,让金小眼儿把充气皮艇用绳子放下来。 椭圆形的充气皮艇用气筒打足气之后有接近两米长,材质跟车轮内胎差不多,质量还挺厚实,最多能坐四个人。 我们坐了三个人,剩余的空间就放着氧气瓶和空心水管之类的打捞工具。 尽管我们猜测,鲁班船被扯断的绳子,大概率跟杨老二和青蚨会之间为了救人引发的内讧有关,但还是以防万一,同时用了三根攀登绳拴着皮划艇。 这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孙反帝负责划桨,皮艇贴着暗河黑如墨汁的水面缓缓钻进浓雾里,随着桨叶的每次摆动泛起层层涟漪向外荡漾。 我则双手各拿着一把手电筒,同时扫射着四周的浓雾,提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着浓雾里的动静。 二叔半蹲在船头,就像是一个领航员,目光犀利如鹰般紧盯着罗盘,磁针的每次微微颤动,都是导航信号。 因为是全凭脑海中的记忆摸索,所以这全程不能有一丝的容错。 对于二叔来说,也是一个关于记忆和方向感的极大挑战。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这是我见过,死的最惨的同行 皮艇划过水面泛起涟漪,穿过层层浓雾,四周皆是一片模糊的朦胧,更重要的是,连任何的参照物都没有,几乎跟闭着眼摸瞎没什么区别。 非要说有区别,也就是眼前所看到的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朝左转十五度……”二叔半蹲在船头,半天才突然喊了一句。 孙反帝双手紧握着船桨,下意识的皱眉一怔:“十五度是多少?” 别说是孙反帝,因为没上过学,我也不知道十五度是多少。 这就不得不说知识的重要性了。 二叔重新改口道:“你裤裆里那位兄弟的倾斜角度……” 二叔这是在故意用幽默的方式缓解压抑的气氛,不过比喻的也甚是恰当合理。 可孙反帝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咧嘴嘀咕道:“姜老板,我的是挺直挺直的啊!” “嬲你娘的……斜一点点!赶快!”二叔又骂着催促了一句。 孙反帝赶紧换了个姿势,把船桨换到了右边,稍微的把船头调了个角度。 这个角度应该是偏西北,如果我猜得不错,大概五十多米后再转到正北方。 我同样也有着很强的方向感,所以关于悬空墓的路线,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个大概,只是没有二叔的六成把握,最多也就是四成而已。 接下来也确实和我想的一样,在滑行了大概五十多米后,二叔指挥着孙反帝把船头调到了正北方。 当船头调到正北方后,我明显感觉空气变得更加阴冷,并且水雾也变得更浓,应该是这个区域的温度更低,导致水凝珠更密,原理就跟夏天打开冰箱门,从冰箱里冒出来的白雾是一个意思。 “姜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孙反帝突然猛地抽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几口,表情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也用力的吸了几口空气,确实是有股味,并且随着皮艇往前划,味儿越来越重,最后确定了是尸臭味! 尸臭和普通动物腐败臭味有很大区别,普通动物腐臭味就是单一的腥骚刺鼻,而尸臭味混合着粪臭非常特别。 “别大惊小怪的,应该是刚才那半具尸体也飘到这儿来了,不用理会!” 二叔淡定的看着前方,又说道:“应该就在前面没多远了,找天车!” 我点了点头,拿着两把手电筒,同时照向皮艇的正前方稍微偏上的位置。 当时悬空墓坍塌,棺椁刚好就掉在了天车的正下方,并且天车的挂钩距离水面只有不到两米的高度,也刚好成为了我们找到沉入河底的棺椁的最好参照物,也是唯一的参照物。 只不过就是这里的雾气太浓,手电筒的光柱只能穿透两三米,路线也就必须要精确到三米之内,稍微有些偏差,可能都会错过。 我站在船头,尽可能的拿着手电筒把双臂往前伸,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天车的挂钩。 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味也越来越刺鼻,感觉尸体就在旁边没多远,但浓雾太重什么都看不清,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理会,就只能强忍着恶心的尸臭味往鼻腔里钻。 “差不多应该就在这儿了……”二叔看着罗盘,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也就是二叔的话音刚落,我赫然看到正前方光柱照射的浓雾中,影影绰绰的出现一坨黑影,就像是白纸上的一滴黑墨,极其显眼,像极了天车从上面悬挂下来的钩子! “叔,前面!看到了……在前面……”确定了没看错,我忍不住内心的兴奋,立马激动的大呼一声。 “哪儿呢?哪儿呢?”孙反帝一听我这话,也赶紧瞪大眼珠子往前看,在看到前面手电筒的其中一条光柱确实照着浓雾里的一束黑影,也瞬间激动的来了劲儿,双手紧握着船桨,啪啪啪的连续大幅度的划着水面,一鼓作气的猛冲过去。 当距离拉近,手电筒光柱穿透浓雾,所照射的黑影也逐渐露出清晰的轮廓。 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提前确定,这百分百就是天车的钩子,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天车的钩子,也不可能会是其他的东西。 另外我也着实没想到,在没有鲁班船的自动导航下,悬棺地的天车会找到的这么顺利。 这异常的顺利,直有点受惯挫折的我不太习惯。 只要找到天车,下面就是干越王棺椁沉水的位置。 至于如何打捞,我们都已经提前计划好了,先背着氧气瓶潜入水底,找到棺椁后用绳子固定,再把手拉葫芦挂在天车钩子上,直接把棺椁从水底拉上开棺! 干越王的那副棺椁虽然很大,但十有八九密封性很好,毕竟当时整座悬空墓都能做到密不透风,差点把我们给憋死,就更别说是一副棺椁了。 只要棺内没有渗水处于真空状态,再加上水的浮力,通过手拉葫芦将其拉上来,难度不会很大。 也不用完全拉上来,只需要棺盖浮出水面就行了。 然而,也就正在我心里这么快意的想着,当下一秒完全看清眼前光柱照射的黑影轮廓,一幅恐怖的画面瞬间把我吓得险些在船头没站稳,一头栽进水里! 光柱照射的黑影不是我想象中天车的钩子,而是一颗人头! 准确的说应该是天车的钩子上挂着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从下颚被贯穿进脑子里,由于这里的气温比较低,延缓了腐烂的程度,恰是这般看上去更加的恐怖骇人,因为被天车的钩子从下颚贯穿进脑袋里,导致眼球被挤压出了眼眶,就像是被挤压的葡萄悬挂在颧骨两旁,五官也被撑胀的严重变形、扭曲,张大的嘴巴还带着临死之前的绝望。 纵使我看多了各种干尸,心理素质绝对够硬,可猝不及防的看到这极其恐怖的画面,还是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不用多想,这颗挂在天车钩子上的脑袋,肯定是青蚨会那个‘陈卯七’的。 同时我的大脑里也联想到了当时这个‘陈卯七’的遭遇。 先是下颚被挂在了天车的钩子上,腰上又被缠了绳子,巨大的外力拉拽下,整个人直接就被扯断成了三节,挂在钩子上的脑袋、被绳缠绕住的上半身,还有落入水里的下半身…… 这应该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死的最惨的同行了…… 喜欢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请大家收藏:()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