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 第412章 轰鸣声越来越近 他猛地站起身,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极目远眺。那轰鸣声越来越近,渐渐变得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梁队,是敌人的武装直升机!” 何晨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手中的狙击枪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逼近的直升机,机身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一头盘旋的钢铁巨兽。那旋转的螺旋桨搅起大片尘土与气流,所到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此刻,他们暴露在荒野上,无疑是直升机的活靶子,只要敌人发现他们,一轮猛烈的攻击就会将他们彻底吞噬。 梁松的目光迅速扫向四周,荒芜的旷野上,除了枯黄的野草和散落的碎石,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终于锁定了路边那座废弃工厂。那工厂像是一座被岁月遗忘的堡垒,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在狂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仿佛在向他们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抓紧!” 梁松大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决绝和果断。他双手猛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打方向,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剧烈晃动,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黑色痕迹。何晨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急忙抓住扶手稳住身形,心中暗自祈祷着卡车能够顺利冲进工厂。后座的伤员被颠得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凄惨,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些了,生存的欲望占据了他们的全部身心。 卡车朝着废弃工厂疾驰而去,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死神的催促。 生锈的铁门在卡车的猛烈撞击下不堪一击,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碎片飞溅,尘土飞扬,卡车一头冲进了阴暗的厂房。厂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腐臭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昏暗的光线透过破败的屋顶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仿佛是这黑暗世界中仅存的希望。 梁松一脚踩住刹车,卡车在厂房内戛然而止。两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他们警惕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丝声响都可能是敌人逼近的信号。 直升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头顶疯狂地盘旋了好几圈,每一次螺旋桨的转动,都好似重锤击打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头。 那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穿透厂房的每一寸墙壁,将他们彻底暴露。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破墙而入的攻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即使面对死亡,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终于,那轰鸣声渐渐远去,如同恶魔的脚步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何晨光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车门,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他冲向厂房内那锈迹斑斑的铁梯,铁梯在他的踩踏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他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快速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他的心跳依旧很快,生怕这只是敌人的诡计,直升机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爬到铁梯顶端,何晨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外面的旷野。 只见那架直升机已经变成了远处天际的一个小黑点,正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长舒了一口气,冲着下方喊道:“梁队,直升机飞走啦!”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此时,梁松正守在受伤的飞行员身旁。听到何晨光的呼喊,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凝重。 他低头看向飞行员,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作为战友,他没能保护好飞行员;作为行动的领导者,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梁松咬了咬牙,伸手缓缓撕开飞行员的作战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眼前的景象让梁松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弹片深深地嵌在飞行员的肋骨间,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紫肿胀,那颜色仿佛是死神的阴影在慢慢蔓延。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泡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像是一朵又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血色花朵。梁松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这可怎么办……” 梁松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焦虑。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药品来取出弹片。 如果不及时处理,飞行员随时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强压下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焦虑,迅速环顾昏暗的厂房,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那堆锈迹斑斑的机器上。那些机器像是被岁月遗弃的巨兽残骸,表面的铁锈层层剥落,在地上堆积成暗红的粉末。 他几步跨过去,抬脚踢开横七竖八散落在旁的几个空油桶。油桶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而空洞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内回荡。很快,一块还算平整的空地被清理了出来。梁松蹲下身,伸手轻轻触摸地面,确定没有尖锐杂物后,便迅速回到卡车旁,小心翼翼地将飞行员抱到这块空地上安置好。 此时,飞行员因疼痛而不断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梁松咬了咬牙,心一横,猛地扯下自己袖口的布条。那布料粗糙,带着他汗水的咸涩味。他将布条缓缓塞进飞行员嘴里,轻声说道:“兄弟,忍着点,这会很疼,可咱得把弹片取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完,梁松从腰间抽出匕首。那匕首历经战火洗礼,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但当他的目光触及飞行员那青紫肿胀、满是血泡的伤口时,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必须冷静,这是救他的唯一机会。” 梁松缓缓蹲下,将匕首靠近伤口。刀尖轻轻触碰皮肤的瞬间,飞行员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梁松咬了咬牙,心一横,果断用匕首挑开伤口。鲜血瞬间涌出,将他的手染得通红。他能清晰地看到伤口深处那泛着寒光的弹片,深深嵌在肋骨之间,仿佛是恶魔埋下的致命种子。 每一次试图撬动弹片,飞行员都会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也会随之剧烈颤抖。梁松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滴在伤口旁,他的手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变得僵硬。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紧紧握住匕首,一点点地调整角度,试图找到最佳的着力点。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后,梁松感觉到匕首触碰到了弹片的边缘。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挑。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弹片被硬生生地拔了出来。梁松手中握着沾满鲜血的弹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弹片被硬生生拔出的那一刻,飞行员疼得浑身剧烈抽搐起来。牙关紧咬,使得塞在嘴里的布条几乎要被他咬得粉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梁松见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深知此刻飞行员承受着怎样的剧痛,但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而果断,他迅速抓起一旁的止血粉。那是他们在这荒郊野外仅存的一点救命希望,粉末已经所剩不多,每一粒都显得格外珍贵。 梁松将最后一点止血粉均匀地撒在飞行员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粉末一接触到鲜血,便迅速产生反应,发出轻微的 “滋滋” 声。 他的手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焦虑,尽可能平稳地操作着。紧接着,他抄起绷带,一圈又一圈地死死缠紧伤口。每缠一圈,他都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这样就能把飞行员从死神的手中多拽回来一点。 “撑住啊,兄弟!咱可不能在这儿倒下!” 梁松一边包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战友深深的关切和期望。 就在梁松全力救治飞行员的时候,何晨光一直警惕地守在屋顶。他像一只机警的雄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厂房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将整个荒野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何晨光的心跳始终保持着一种紧张的节奏,每一声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他的手紧紧握住狙击枪,手指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当他看到几只飞鸟突然惊起,朝着远方慌乱逃窜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然而,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他看到了荒野中隐隐约约的脚印,那绝不是普通动物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敌人追踪而来的痕迹;还看到了远处升腾起的一缕缕可疑的青烟,像是有人在那里集结或者准备行动。 何晨光深知,他们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周围充满了潜在的威胁。他不再犹豫,迅速起身,动作敏捷地从屋顶跳了下来。 落地时,他的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梁松听到声响,抬头看向何晨光,眼中满是期待。 何晨光快步走到梁松身边,脸色阴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低沉而急促地说道:“梁队,周围不安全。 黄昏如同一位迟暮的画师,用那日渐黯淡的色彩,缓缓为这废弃厂房勾勒出一幅沉重而压抑的图景。残阳的光线挣扎着透过破碎的窗户,仿佛是希望的触角,却又显得如此无力。一道道光束在昏暗中切割出不规则的形状,无数细微的灰尘在其中肆意飞舞,每一粒都像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里,不安跳动的命运尘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半蹲在飞行员身旁,刚刚为他重新检查完伤口包扎的情况。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弹匣,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抽出弹匣,低头仔细查看,瞳孔瞬间微微一缩 —— 弹匣里,竟然只剩七发子弹。这数量,在可能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面前,简直少得可怜。 梁松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深知这七发子弹意味着什么,每一发都可能是他们生的希望,也可能是死神逼近的倒计时。他紧抿着嘴唇,脸上的线条变得异常僵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战斗场景,可每一个场景都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几乎在同一时刻,何晨光也在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狙击枪。他将枪身抱在怀中,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紧张。他打开弹仓,看着里面仅有的三颗穿甲弹,心中一阵苦涩。这狙击枪曾陪伴他历经无数次战斗,每一次都精准地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可如今,弹药的匮乏让它的威力大打折扣。 何晨光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他望着窗外那渐渐被黑暗吞噬的荒野,心中清楚,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而这三颗穿甲弹,能否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枪身,仿佛在与自己的战友作最后的告别。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无需言语,他们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担忧与坚定。 突然,一阵金属碰撞声从厂房后门尖锐地响起,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这声音瞬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梁松和何晨光紧绷的神经上。梁松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毫不犹豫地立刻侧身,脚步轻盈却又迅速地贴着墙壁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手中的枪稳稳地端着,枪口精准地对准声源方向,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何晨光也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他迅速蹲下身子,将狙击枪架在一个废旧的木箱上,眼睛紧紧地贴在瞄准镜上,透过那小小的镜片,仔细地搜索着后门处的每一处动静。他的呼吸变得极为轻微,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梁队,会不会是敌人摸上来了?” 何晨光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后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敌人有可能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从后门潜入,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想到这里,他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就在两人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后门处窜了出来。梁松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差点就要扣动扳机。 然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狗。这只野狗瘦骨嶙峋,身上的毛杂乱不堪,眼神中透着饥饿与警惕。 它嘴里叼着半截骨头,显然是在这废弃厂房中寻觅到了食物。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幕,缓缓地将荒野笼罩。繁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却无法为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带来多少光亮。在废弃厂房中短暂休憩的梁松、何晨光,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敌人随时可能追来。于是,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拖着受伤的飞行员,再度踏上了艰难的征程。 何晨光在一侧,费力地搀扶着飞行员。飞行员虽经过简单救治,但依旧虚弱不堪,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何晨光身上,脚步虚浮。何晨光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来稳住两人的身形。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担忧,坚毅是对完成任务的执着,担忧则是为飞行员的伤势和他们前途未卜的命运。 梁松走在前面,充当开路的先锋。他的右腿缠着粗糙的绷带,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褐色。伤口处早已麻木,没有了最初的剧痛,但每走一步,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却又隐隐作痛。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拖沓,每一次抬脚、落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强忍着不适,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月光冷冷地洒在大地上,公路像是一条惨白的带子,在荒野中蜿蜒着伸向远方。那苍白的颜色,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的不归之路。路旁的野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幽灵在低语。 “梁队,咱们还得走多远才能到基地?” 何晨光喘着粗气问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了望那无尽延伸的公路,又看了看怀中奄奄一息的飞行员,心中一阵沉重。“快了,再坚持坚持。”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给何晨光和自己打气。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路上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清楚基地是否真的如他所期待的那般近在咫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继续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突然,梁松那始终如鹰隼般警惕的目光,捕捉到三公里外闪烁的一丝灯光。在这荒芜且死寂的夜色里,那灯光宛如一颗璀璨星辰,瞬间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看,那边有灯光!” 梁松声音沙哑却难掩激动,疲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何晨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咱们的基地?” 他满怀期待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渴望与忐忑。但梁松摇了摇头,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冷静地分析道:“不像,基地不会建在这个位置,不过也许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先去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内心也对那灯光背后的未知充满了期待,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何晨光深知侦查的重要性,他小心翼翼地将飞行员交给梁松。在交接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那目光中传递着信任与鼓励。何晨光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枪,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仿佛在汲取力量。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宛如两把锐利的寒剑,穿透黑暗。“梁队,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去摸摸情况。” 说完,他如一只敏捷的黑豹,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朝着灯光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轻盈而谨慎,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潜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一路上,何晨光高度警惕,神经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无论是风吹草动,还是虫鸣鸟叫,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月光洒在地上,投下他修长而矫健的影子,随着他的移动而不断变换形状。他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3章 借助黑暗的掩护 当他渐渐靠近那灯光的源头,一座破旧的建筑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竟是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加油站的招牌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何晨光小心翼翼地靠近,借助黑暗的掩护,绕着加油站外围仔细侦查。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最轻微的呼吸声都逃不过他的察觉。透过窗户向里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汽油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寂静的夜里敲响的警钟。他的心猛地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停下脚步警惕地听了一会儿,手中的狙击枪下意识地握紧,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继续前进。 在加油站的角落,何晨光惊喜地发现藏着一辆摩托车。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摩托车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他快步走过去,轻轻触摸着摩托车,那触感仿佛传递着生命的温度,像是触摸到了生命的希望。他蹲下身子检查油箱,用手指蘸了蘸,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汽油味扑鼻而来 —— 油箱是满的。再一看,钥匙居然还插在上面。那一刻,何晨光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深知还不能放松警惕,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加油站的各个角落,每一个柜子、每一处阴影都不放过,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匆匆返回。 “梁队!里面有辆摩托车,油箱是满的,钥匙也在!” 何晨光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宝藏的探险家。 梁松原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太好了,有了这辆摩托车,咱们就能更快赶到基地了!” 他说着,动作迅速且沉稳,从身上解下备用的绑带。每一条绑带都承载着他对战友的关怀,他仔细地将受伤昏迷的飞行员固定在后座上。每一个绑扣他都系得格外紧实,一边系一边轻声念叨着:“兄弟,坚持住,咱们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尽管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对战友的守护之心却丝毫未减。 待将飞行员安置妥当,梁松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注入力量。他跨上了摩托车,右腿伤口在跨坐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可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没让自己叫出声来,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他伸手握住车把,手指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把大家安全带到基地。” 此时,何晨光快步走到车尾,动作敏捷地坐了上去。他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枪口指向后方。 在这危机四伏的暗夜中,他就是团队的守护者,眼神如寒星般冷峻,紧紧盯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阵风吹过,每一声夜鸟的啼叫,都让他的神经高度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梁队,出发吧,我盯着后面!” 何晨光大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加油站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梁松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转动了摩托车的钥匙。刹那间,引擎发出一阵轰鸣,仿佛沉睡的野兽被唤醒。 那声音在夜空中炸裂开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梁松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夜色之中。 冷风如刀割般扑面而来,狠狠地刮在他们的脸上、身上。风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割破了他们的皮肤,带走了身体的温度。 梁松右腿的伤口在冷风的刺激下,疼得钻心。那种疼痛从伤口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他知道,只有尽快赶到基地,他们才有生存的可能,为了战友,为了希望,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何晨光也不好受,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吹得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风声像是恶魔的咆哮,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响。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经验,不断调整着狙击枪的角度,警惕地搜索着后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摩托车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风驰电掣般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车把,尽管右腿的伤口在冷风与颠簸中疼得钻心,可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前方的道路。何晨光坐在车尾,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后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受伤的飞行员安静地躺在后座,微弱的呼吸声在风声中几不可闻。 突然,一抹异样的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前方,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梁松瞳孔骤缩,瞬间看清那是一处精心布置的路障。横七竖八的粗大树干杂乱地堆在路中央,尖锐的树枝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 梁松大喊一声,心猛地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攥住车把。他当机立断,一边用力踩下刹车,一边猛打方向盘试图转向避开。摩托车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车轮在松软的泥地上疯狂打滑,溅起大片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 何晨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身子一晃,差点从车上摔落。他急忙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后座,另一只手牢牢稳住狙击枪,大声喊道:“梁队,稳住!” 就在他们竭力控制摩托车的时候,草丛中突然一阵窸窣作响,紧接着,五个持枪人影鬼魅般钻了出来。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熟练,迅速呈扇形散开,将梁松他们围在中间。 每个人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 何晨光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端着枪步步紧逼的敌人,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此时若不先发制人,他们三人都将命丧于此。于是,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鹰,紧紧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敌人。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狙击枪的扳机上,仿佛在触摸命运的开关。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轻微,整个人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只有那瞄准镜后的目光在快速地捕捉着敌人的破绽。“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裂。子弹带着何晨光的愤怒与决绝,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敌人。那名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的西瓜般爆开,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好样的,晨光!” 梁松大喊一声,趁着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愣神的间隙,当机立断。他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摩托车的车把,竭力控制着车身在泥泞小路上的平衡,右腿的伤口因用力而传来一阵剧痛,可他咬牙忍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迅速拔出手枪,手臂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稳住。他将枪口对准敌人,快速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子弹呼啸着飞出枪膛,如同一串串愤怒的流星,朝着敌人倾泻而去。有几颗子弹击中了敌人的身体,敌人发出痛苦的嚎叫,纷纷找地方躲避。 摩托车在梁松的操控下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去,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马,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牢笼。车轮在泥地上疯狂地转动,溅起高高的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但梁松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意志,硬是稳住了。 敌人很快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他们恼羞成怒,开始疯狂反击。 密集的子弹如同蝗虫般朝着梁松他们飞来,“嗖嗖” 的声音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就像死神的召唤。 有几颗子弹擦着何晨光的耳边飞过,带起一阵冷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子弹划破空气的锐利。 摩托车在枪林弹雨中歪歪扭扭地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引擎发出高亢的轰鸣,似在宣泄着挣脱绝境的畅快。可这份短暂的轻松转瞬即逝,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摩托车,风在耳边呼啸,右腿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但他无暇顾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后背淌下。那温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黏腻感,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飞行员!” 梁松大声呼喊,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可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分心。他紧紧握住车把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后座的飞行员身体猛地前倾,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拉扯。一颗罪恶的子弹穿透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躯,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迸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梁松的后背。他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 何晨光在车尾,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后方。听到梁松的呼喊和飞行员的闷哼,他迅速回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梁队,飞行员中弹了!” 何晨光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焦急,他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飞行员,可摩托车的颠簸让他的动作变得艰难。 梁松咬着牙,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愤怒于敌人的残忍,无奈于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他们连停下救助战友的机会都没有。“坚持住,咱们不能停!” 梁松冲着何晨光大喊,声音中透着决绝。他知道,一旦停车,他们将成为敌人活靶子,不仅无法拯救飞行员,还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梁松加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在乡间小路上疾驰。路旁的树木和野草飞速向后退去,仿佛是时间在疯狂流逝。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大脑却在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梁松眼角的余光扫到后视镜里一个黑影正迅速逼近。他定睛一看,脸色骤变 —— 追兵已经跳上越野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摩托车在梁松的全力操控下,如同一匹脱缰的烈马,风驰电掣般冲上了一座石桥。石桥在夜色中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龙,横卧在湍急的河流之上。冰冷的河水拍打着桥墩,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敲响警钟。 何晨光坐在车尾,时刻关注着身后追兵的动向。当他透过弥漫的夜色,看清领头那辆越野车的轮廓时,心中迅速盘算着射击的角度和力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摩托车的颠簸中保持稳定。此时,他的双手因为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凭借着多年的狙击经验,强忍着稳住了身体。 “梁队,稳住!看我打爆它的车胎!”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坚定和自信。梁松微微点头,加大了油门,让摩托车的速度更快了些,试图为何晨光创造更有利的射击条件。 何晨光缓缓转动狙击枪,将瞄准镜的十字准星稳稳地锁定在领头越野车的左前轮胎上。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寒剑,紧紧地盯着目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仿佛在触摸着命运的开关。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子弹带着何晨光的决心和力量,如同一颗流星般飞速射出。那子弹精准地命中了越野车的左前轮胎,轮胎瞬间爆裂,橡胶碎片飞溅。越野车顿时失去了平衡,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快躲开!” 梁松大喊一声,同时紧急操控摩托车向石桥的一侧避让。只见那失控的越野车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直直地撞向了桥墩。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头严重变形,金属扭曲的声音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耳无比。紧接着,越野车轰然起火,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车身,火光在夜空中格外刺眼。 “漂亮,晨光!” 梁松兴奋地喊道,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庆祝,另外两辆车仍然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这两辆车似乎吸取了前车的教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同时不断调整着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攻击角度。 “别放松,还有两辆!” 何晨光大声提醒道,他迅速将狙击枪的枪口转向了后面的追兵。 前方道路突然分出两条岔口。一条蜿蜒向未知的丛林深处,另一条则直通向陡峭的河堤。梁松的目光在两条岔路上迅速扫过,脑海中瞬间权衡着利弊。他知道丛林中或许能利用复杂地形藏身,但也容易被敌人堵截形成瓮中之鳖;而冲下河堤虽危险重重,却可能出其不意摆脱追兵。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牙关一咬,猛打方向盘,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河堤冲去。 “梁队!” 何晨光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抱紧后座,同时用身体护住受伤的飞行员。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断靠近的河堤边缘。那陡峭的河堤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巨口,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摩托车的前轮重重地磕在河堤边缘,整辆车瞬间腾空而起。在那短暂的失重瞬间,梁松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清晰地听到何晨光和飞行员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摩托车如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狠狠砸向下方的卵石滩。 卵石滩上,大小不一的卵石突兀地立着,像是大自然埋下的陷阱。摩托车的车轮刚一触地,便在卵石间剧烈颠簸跳跃起来。车身左右摇晃,幅度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翻倒的危险。梁松双手死死握住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不断调整重心,试图稳住这匹疯狂的 “铁马”。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对他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右腿伤口的疼痛此时已经被抛到了脑后,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操控摩托车上。 “稳住!稳住!” 梁松在心中不断默念,同时大声喊道:“何晨光,抱紧!” 何晨光把身体贴得更紧,一只手紧紧搂住飞行员,另一只手抓住后座的扶手。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感受着摩托车每一次剧烈的震动,心中祈祷着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而此时,追兵的车停在河堤岸边,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他们透过车窗,看着梁松三人冲进了卵石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为首的敌人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喊道:“给我朝河面扫射,别让他们跑了!” 瞬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河面倾泻而下,在河面上溅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有的子弹打在卵石上,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子弹呼啸着从梁松他们耳边飞过,发出尖锐的 “嗖嗖” 声,仿佛死神的镰刀在他们身边挥舞。 梁松咬紧牙关,继续操控着摩托车在卵石滩上艰难前行。 梁松感受着身后如雨点般倾泻的子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眼因愤怒和紧张而布满血丝。他把心一横,手上猛地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进对岸那片广袤的芦苇丛。芦苇在摩托车的冲撞下纷纷倒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冒险奏响紧张的乐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在摩托车冲进芦苇丛的瞬间,就做好了准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到更隐蔽的藏身之所。当摩托车速度稍有减缓,他眼疾手快地跳下车,落地时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紧接着,他转身用尽全力将受伤的飞行员从后座拖下。飞行员身体绵软无力,何晨光只能半扛半拖着他,朝着不远处那片看似危机四伏的沼泽奔去。 “快!这边!”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低声呼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沼泽的虚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陷入泥潭无法自拔。沼泽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多年来植物腐烂堆积的味道,令人作呕。但此时,何晨光顾不上这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飞行员藏好,确保他的安全。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们浑然不觉。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处被芦苇严密遮蔽的小土丘,何晨光将飞行员轻轻放在上面,用芦苇将他掩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而此时,梁松已经在芦苇丛中找好了一个伏击点。他的心跳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敲打着战鼓。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他把枪管稳稳地架在一根浮木上,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盯着芦苇丛中的小路,那是追兵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 的声音在寂静的芦苇丛中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束束手电光柱在芦苇间扫来扫去,时而照亮一片芦苇,时而又陷入黑暗。梁松能听到敌人的低声咒骂和交谈,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第一个敌人踏入了射程。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4章 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那敌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脚步有些迟疑,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凶狠。他的身影在瞄准镜中逐渐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手指轻轻用力,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芦苇丛的寂静。 清脆的枪声在这片潮湿而幽静的空间里骤然炸响,惊起了一群栖息在附近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的鸣叫,慌乱地冲向夜空,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凌乱的黑影。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本能地反应让他们立刻卧倒在地。他们手中的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朝着梁松所在的大致方向呼啸而去。芦苇在子弹的扫射下纷纷折断,碎屑四溅。梁松迅速躲在浮木后面,耳边是子弹擦过的尖锐呼啸声,他能感觉到敌人的火力凶猛,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刺鼻气味。 就在敌人集中火力对付梁松时,何晨光从侧面悄然靠近。他穿梭在芦苇丛中,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紧握着手中的枪,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当他看到两个敌人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中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 两声枪响干脆利落,两颗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那两个敌人身体一颤,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倒在了芦苇丛中,鲜血迅速浸湿了周围的芦苇。 剩下的敌人被这突然从侧面袭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开始向后撤退,一边退一边对着手中的无线电大喊大叫。 “这里遭遇伏击,有埋伏!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一个满脸胡茬的敌人声音带着恐惧和急切,对着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下一颗子弹就会射中自己。 另一个年轻些的敌人也在一旁大声叫嚷:“快派更多人手过来,我们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慌乱,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但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梁松猫着腰,目光透过芦苇的缝隙,紧紧地盯着敌人远去的方向。敌人对着无线电大喊大叫求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清楚得很,援兵很快就会如同潮水般涌来。眼下这片看似平静的沼泽,实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危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逃离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每一秒都关乎着他们的生死。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飞行员。飞行员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在那里,脸色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泛着可怕的青灰,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寂静的夜吞噬。梁松的心脏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想起平日里飞行员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起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点点滴滴,愧疚和心疼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毫不犹豫地,梁松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飞行员小心翼翼地背到背上。 飞行员那毫无生气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在他的肩头,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针,直直地刺痛着他的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战友带出这个鬼地方。 “晨光,走!” 梁松咬着牙,牙关都快被他咬碎,艰难地站起身来。右腿的伤口在这一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割着他的肉。而此刻,背上又加上了飞行员的重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但他强忍着,冲着不远处的何晨光喊道,声音因为痛苦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迅速收拾好手中的武器,动作利落得如同一只敏捷的松鼠。他几步走到梁松身边,警惕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沼泽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腐烂的植物和淤泥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脚下的泥沼软塌塌的,每走一步,他们的双脚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要用力才能拔出。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又长又尖,像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和手臂。 每一次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很快,他们的脸上和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皮肤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泥沼里,瞬间就被吞噬。 “梁队,这援兵一来,咱们的处境会更难。”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知道敌人援兵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更多的枪林弹雨,更多的危机四伏,他们的生存几率会变得更加渺茫。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周围,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神经紧绷得就像一根快要断掉的琴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再说。” 梁松喘着粗气回答,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也浸湿了飞行员的衣衫。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劳累和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那是一种对生存的渴望,对战友的责任。 他们艰难地在沼泽中跋涉,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脚下的泥沼会不会突然变得更深,将他们彻底吞没;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像恶魔的咆哮。紧接着,几道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像巨大的手指在黑暗中肆意搜寻,所到之处,仿佛都被那冰冷的光芒冻结。 “糟了,敌人的援兵到了,还有警犬!” 何晨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心中暗叫不好。 警犬敏锐的嗅觉会让他们的行踪无所遁形,而探照灯的强光则会让他们在开阔的沼泽中无处藏身。他们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加快速度,往那边的树林跑,或许能甩掉他们!”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片玉米地。在这危急时刻,那片玉米地宛如一座希望的堡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梁松和何晨光毫不犹豫地一头钻了进去。干枯的玉米秸秆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像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然而,这些秸秆也如尖锐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每一下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但此时,他们顾不上这些皮肉之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往玉米地深处钻去,试图借此摆脱身后的追兵。 梁松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玉米地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沉闷的鼓点。 他能感觉到背上的飞行员身体愈发冰凉,就像一块冰,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揪着他的心。 “兄弟,再坚持一下,咱们就要安全了……” 梁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祈求上苍的怜悯,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期盼。可飞行员却再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停在了梁松的耳边。 “梁队……” 何晨光跟在后面,看到梁松的脚步突然顿住,心中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加快脚步,快步走到梁松身旁。他伸出手摸了摸飞行员的脉搏,手指轻轻搭在那毫无生气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秒钟后,何晨光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悲痛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队,他…… 走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梁松的心上,让他的心瞬间破碎。 许久,梁松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沉睡的人,将飞行员的尸体轻轻放在干枯的玉米秸秆上。 秸秆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玉米地中,宛如一声声沉重的叹息。梁松的手停留在飞行员的肩头,久久不愿抽离,像是想通过这最后的触碰留住些什么。 “兄弟,对不住…… 没能护你周全。” 梁松声音低沉沙哑,满是自责与悲痛,话语中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过多的软弱,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他的目光落在飞行员脖子上那枚身份牌上,那是战友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与过去、与战友间紧密相连的纽带。 梁松伸出手,手指有些颤抖地捏住身份牌的链子,缓缓用力一扯,身份牌便落入他的掌心。他将身份牌紧紧攥在手中,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飞行员的一丝气息,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身份牌带回基地,让战友得以安息。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像是闷雷在天边滚动,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梁松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声音绝非普通车辆,而是敌人追兵的引擎轰鸣。 “至少五辆车,他们正包抄过来!” 梁松的声音冷静而严峻,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局势的清晰判断和即将面临恶战的警觉。 他们猫着腰,如两只敏捷而警惕的猎豹,在田垄间小心翼翼地穿行。玉米宽大的叶子不时扫过他们的脸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提醒着他们处境的危险。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每迈出一步都要费些力气。泥水毫不留情地灌进他们的作战靴,冰冷的感觉瞬间从脚底蔓延开来。但此时,他们全然顾不上这些不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尽快找到摆脱敌人追击的办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走在前面,目光不停地在四周逡巡。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突然,他的脚步猛地停住,伸出一只手迅速拉住身后的梁松。梁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个趔趄,刚要出声询问,就见何晨光朝着前方努了努嘴。 顺着何晨光手指的方向,梁松定睛一看,只见在玉米地的尽头,静静地停着一辆装甲运兵车。那车身庞大而厚重,在昏暗的夜色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车顶的机枪手正惬意地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嘴边闪烁,映照着他那漫不经心的侧脸。 梁松目光死死锁定着车顶那个还在吞云吐雾的机枪手,心中飞快盘算着。敌人的援兵步步逼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速战速决拿下这辆装甲运兵车。他缓缓伸手摸向腰间,触碰到那颗手雷时,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一颗手雷了。 他小心翼翼地拔掉保险栓,手雷冰冷的外壳贴合着掌心,仿佛此刻他握住的是整个命运的咽喉。一股决绝的勇气从心底涌起,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何晨光。何晨光眼神坚定如铁,微微点头,两人心意相通。 他们开始慢慢往前爬,每一寸土地都像是带着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到敌人。玉米秸秆在他们的挪动下轻轻晃动,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好似惊雷。泥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脸上也沾满了泥土,但他们顾不上这些,眼睛始终盯着那辆运兵车。 二十米的距离,在平日里不过是转瞬即至的几步路,此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每往前爬一点,他们的心跳就加速一分。梁松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绝不能退缩,为了活下去,为了逝去的战友,必须成功。 终于,他们爬到了距离运兵车二十米处。“上!” 梁松低吼一声,和何晨光同时开火。梁松手中的枪喷射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呼啸着飞向机枪手。何晨光也毫不示弱,精准地瞄准目标射击。 那机枪手原本还悠闲地抽着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脸色煞白。他试图去抓机枪反击,但子弹如雨点般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几发子弹精准命中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便栽下车顶,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几乎在开枪的同时,梁松将手中的手雷用力一扔,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滚进了车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那枚手雷,等待着关键的一刻。何晨光也停下射击,紧张地注视着运兵车。 短暂的寂静后,“轰” 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颤抖起来。 运兵车车底升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焰,火光瞬间吞噬了车身,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出。装甲运兵车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像一个脆弱的玩具般被轻易掀翻。车身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油箱在剧烈的碰撞中破裂,汽油汩汩流出,瞬间被爆炸的余温点燃。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装甲车,火舌肆意舔舐着车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炽热的温度烤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梁松被爆炸的气浪掀得一个踉跄,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装甲车冲去。脚下的土地还在震动,泥水飞溅到他的腿上,可他全然不顾。此刻,那挺掉落的机枪就是他对抗敌人的利刃,是他们绝境求生的希望。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枪时刻准备射击,为梁松提供掩护。“梁队,快!敌人马上就到!”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在爆炸声和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梁松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冲到机枪旁,一把将其抄起,迅速转身。此时,他看到远处敌人的身影正朝着他们快速逼近,引擎的轰鸣声和敌人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来得好!” 梁松咬着牙,怒吼一声。他将机枪架在肩膀上,手指扣住扳机,对着赶来支援的敌人疯狂扫射。 子弹如雨点般从枪口中喷射而出,带着他的愤怒和仇恨,呼啸着飞向敌人。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寻找掩护。有的躲在车后,有的趴在地上,一时间混乱不堪。 何晨光趁着梁松用机枪疯狂压制敌人的间隙,瞅准时机,脚下生风般冲向燃烧的装甲车。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全然不顾脚下炽热的铁板和四处飞溅的火星。 “梁队,我上车顶找机会!” 何晨光大声呼喊着,声音被枪炮声和爆炸声撕扯得有些破碎,但梁松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意图。梁松微微点头,手中的机枪火力愈发猛烈,为何晨光争取着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燃烧的车顶。他半蹲在车顶边缘,迅速架起狙击枪,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搜寻着远处的目标。此刻,他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刻。 远处,几个敌人正躲在车辆残骸和临时掩体后面,伺机对他们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何晨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沉稳而冷静。“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一个敌人的胸口,那敌人惨叫一声,瞬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紧接着,何晨光快速调整着狙击枪的角度,再次扣动扳机。又一个敌人应声倒地。他的射击节奏稳定而精准,每一次枪响都意味着一个敌人的覆灭。周围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改变位置,试图躲避他的子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晨光的子弹逐渐打光。他拉动枪栓,却再也没有子弹射出。看着周围还在不断逼近的敌人,何晨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将狙击枪高高举起,双手紧紧握住枪托,像挥舞着一把重锤一般,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冲去。 那个敌人头戴厚重的面罩,手持枪械,正朝着车顶疯狂射击。何晨光冲到他面前,大喝一声,抡起枪托,狠狠地砸向敌人的面罩。 “咔嚓” 一声,面罩瞬间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敌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双手捂住脸,身体摇摇欲坠。 何晨光趁势一脚踢在敌人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 熊熊燃烧的装甲车好似一座即将崩塌的火山,炽热的气浪翻滚着向外扩散,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夜空,映红了梁松和何晨光坚毅的脸庞。 二人深知,尽管刚刚给了敌人沉重一击,但敌人的援兵仍在不断涌来,眼下绝非恋战之时。 “梁队,撤!往公路方向,找机会突围!” 何晨光一边大喊,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敌人从侧翼包抄过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5章 顾不上擦拭 他的声音被燃烧的噼啪声和枪炮声所掩盖,但梁松还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梁松紧紧握着手中还残留着余温的机枪,趁着敌人被熊熊烈火和装甲车爆炸的威势所震慑,火力稍有减弱的间隙,大声回应:“走!” 二人借着装甲车燃烧形成的巨大屏障,身形灵活地交替掩护着,朝着公路的方向迅速撤退。 每一步都走得匆忙而又谨慎,他们的脚步踏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泥花。周围弥漫着硝烟和烧焦的味道,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梁松的右腿伤口在急促的奔跑中又开始隐隐作痛,每一次颠簸都像是有针在扎,但他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活下去,突出重围。 何晨光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观察敌人的动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打湿了衣衫,但他顾不上擦拭,只是专注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很快,他们的身后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敌人愤怒的叫骂声。 “别让他们跑了!追!” 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紧接着是一片附和声。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开始疯狂追赶。 子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射击,不断打在周围的树干上。“砰砰砰” 的枪响不绝于耳,树干被打得木屑四溅, 梁松和何晨光在树林间狂奔,身后追兵的叫骂声和子弹呼啸声如影随形。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和死神争夺着生的机会。 终于,他们穿过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带刺的枝条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此时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伤痛。眼前,一条干涸的水渠出现在视野中。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这条水渠宛如一条生命的通道,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快!” 梁松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翻身滚进水渠。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入水渠底部。干涸的渠底满是沙石和枯枝,硌得他的身体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听到梁松的呼喊,他脚下用力一蹬,也飞身跃进水渠。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渠底,扬起一阵尘土。“梁队,咱们暂时安全了。” 何晨光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但警惕仍未从他的眼中褪去。 两人来不及多做停留,立刻沿着水渠快速爬行。水渠两侧的土墙为他们挡住了敌人的视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他们像两条灵活的蛇,在水渠中蜿蜒前行,双手和膝盖不断地在沙石上摩擦,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梁松在前,何晨光在后,两人保持着紧密的距离。梁松不时回头观察何晨光的情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注意隐蔽,别暴露了。” 梁松低声提醒道,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敌人听到。 何晨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爬行着。他们能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终于,水渠的尽头展现在眼前,那里连接着一片废弃的果园。 踏入果园,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死寂之景。果树早已枯死,像是被岁月抽干了所有生机,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宛如一只只伸出的枯瘦手臂。这些枝干纵横交错,投下的阴影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梁松率先停下,抬手示意何晨光也停下脚步。他的动作简洁而果断,眼神中透着警觉。何晨光心领神会,立刻收住身形,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猫。两人迅速躲到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面,身体紧紧贴靠着粗糙的树皮,尽量让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梁松微微探出头,目光像锐利的刀锋般扫视着四周。何晨光也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密切留意着果园的每一处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让人闻之欲呕。偶尔有几片干枯的树叶被风吹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注意隐蔽,别出声。” 梁松压低声音,嘴唇几乎不动地说道,气息轻轻拂过何晨光的耳畔。 何晨光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引擎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梁松和何晨光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们知道,是追兵的车队来了。两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透过交错的枝干间隙,他们看到远处公路上闪烁着几束车灯的光芒,如同魔鬼的眼睛。 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那是敌人的车队正沿着公路缓缓搜索,灯光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梁松盯着远处那闪烁着灯光、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果园,最终落在了果园另一侧的土坡上。那土坡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像是一座沉默的堡垒,或许能为他们提供新的生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何晨光,手指向土坡的方向。何晨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们同时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身体,像两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猫着腰快速移动起来。 果园里枯死的果树枝干不时阻挡着他们的去路,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绕开。脚下的土地因为长期无人涉足而布满了枯枝败叶,每一步踩上去都会发出轻微的声响。梁松和何晨光都尽量放轻脚步,可心中的紧张还是让他们的动作偶尔有些急促。他们的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敌人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好不容易穿过果园,他们来到了土坡下。土坡并不算高,但此刻在他们眼中却如同难以逾越的山峰。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手脚并用地爬上土坡。当他们登上土坡顶端时,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山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条灰白色的丝带,蜿蜒着通向远处的山林。 “只要能进山,咱们就有机会甩掉追兵!” 梁松喘着粗气,声音虽小但充满了希望。何晨光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梁队,快走!” 梁松和何晨光刚爬上土坡,满心期待着能顺着那条蜿蜒的山路冲进山林,摆脱追兵。可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引擎轰鸣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两道刺眼的车灯如两把利刃,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不好!” 梁松心中暗叫一声,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一辆越野车正风驰电掣般朝他们驶来。那车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正朝着他们扑来。车顶上的机枪手早已做好准备,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密集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哒哒哒” 的枪声震耳欲聋,每一颗子弹打在地上,都溅起高高的泥土和碎石。梁松和何晨光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身旁的泥土被打得四处飞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快躲!” 梁松大喊一声,话音未落,两人立刻俯身,身体紧紧贴向地面。他们能感觉到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那尖锐的破空声让他们的头皮发麻。梁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处境的危急。何晨光也是一脸紧张,牙关紧咬,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部。 趁着敌人换弹的间隙,梁松迅速抬头观察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往那石头后面滚!”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两人毫不犹豫,几乎同时发力,在地上翻滚起来。他们的身体在崎岖的土坡上碰撞、摩擦,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疼痛,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活下去。 终于,他们翻滚到了巨石后面,重重地靠在石头上, 何晨光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仍因方才的惊险而剧烈跳动。但他迅速定了定神,眼神瞬间变得如寒星般冷峻。他深知此刻是扭转局势的关键时机,不容有失。 何晨光轻轻将狙击枪架在巨石突出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触摸着命运的开关。透过瞄准镜,他清晰地看到越野车轮胎上的纹理,那飞速旋转的轮胎在他的视野中逐渐定格。 “梁队,看我打爆它的轮胎!”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着自信与决然。梁松微微点头,手中紧握着枪,时刻准备应对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何晨光缓缓呼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全身的肌肉也随之放松,只保持着扣动扳机的那一丝力量。“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带着何晨光的精准与果断,呼啸着飞出枪膛。瞬间,越野车的轮胎被精准命中,橡胶碎片飞溅而出。 越野车顿时失去平衡,车身猛地一歪,如同喝醉了酒的巨人。失控的车子疯狂地冲向路边,重重地撞在一棵枯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头严重变形,引擎盖高高掀起,仿佛一头被激怒后挣扎的野兽。 然而,敌人并未就此罢休。几乎在车子撞停的瞬间,车门猛地被推开,几个身影敏捷地跳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敌人迅速分散开来,借着车体的掩护,开始向梁松和何晨光疯狂开火。 梁松听着敌人疯狂扫射的枪声,眉头紧皱。子弹不断打在巨石上,溅起的石屑纷纷落下。 他清楚这样僵持下去,等敌人后续支援赶到,他们将毫无胜算。而自己背包里,只剩下最后一枚烟雾弹了,这是他们眼下突围的唯一希望。 他迅速将身子缩回来,双手急切地在背包里摸索,手指触碰到那枚冰冷的烟雾弹时,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一把将其掏出,手指稳稳地拉开引信。烟雾弹发出 “嘶嘶” 的声响,一股白气从底部冒出。 “何晨光,准备突围!” 梁松大喊一声,声音被枪炮声掩盖了不少,但何晨光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何晨光迅速做好准备,眼神坚定地看向梁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瞅准时机,奋力将烟雾弹扔向敌人。烟雾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敌人中间。“嘭” 的一声,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像一道白色的幕布,迅速遮蔽了对方的视线。敌人的枪声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他们在浓烟中大声呼喊,试图寻找梁松和何晨光的踪迹,但一切都是徒劳。 梁松冲何晨光打了个果断的手势,那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坚定。何晨光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从巨石后猛地窜出,弓着身子,脚步如飞地冲向山路。他们的心跳剧烈,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稳。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们的突围加油助威。 “快!别停下!” 梁松边跑边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枪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此时,浓烟还在不断翻滚,敌人在烟雾中盲目射击,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山路就在前方,他们拼尽全力,朝着那片山林奔去。 然而,敌人并未被烟雾长久困阻,没过多久,便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和默契的配合,迅速冲出了弥漫的白色幕障。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如致命的飞蝗般呼啸而来。每一颗子弹都裹挟着敌人的凶狠与杀意,撕裂着空气,追着梁松和何晨光的脚步。地面被打得尘土飞扬,山石上溅起细碎的碎石,在这黑暗的夜色中,犹如一场恐怖的弹雨风暴。 “小心!” 梁松大声呼喊着何晨光,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有些嘶哑。就在话音未落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臂猛地一热,仿佛被炽热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一下。一颗子弹贴着他的手臂飞速掠过,那一瞬间,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他的整条胳膊。他下意识地低头匆匆一瞥,只见手臂上的衣服被擦破了一道口子,细长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在夜色下泛着暗沉的光。 但此时此刻,梁松根本无暇顾及这钻心的伤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 —— 向前跑!只要能冲进前面那片幽深的山林,他们才有可能摆脱这些如影随形、穷凶极恶的追兵。他咬紧牙关,腮帮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尽管伤痛如影随形,可他的脚步不仅没有丝毫放缓,反而更加用力地踏向地面,每一步都溅起一片尘土,仿佛要把这股愤怒与求生的渴望都踏进土地里。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急忙侧身看了一眼,当看到梁松受伤的手臂时,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梁队,你怎么样!” 他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担忧而微微颤抖,在呼啸的风声和激烈的枪炮声中,透着一丝急切。 “别管我,继续跑!” 梁松咬着牙回应,声音因为用力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不堪。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糊成一道道泥污,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仿佛任何伤痛、任何艰难都无法将他打倒。 两人继续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狂奔,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他们的引擎轰鸣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咆哮。山路坑洼和凸起不断考验着他们的体力和耐力,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在与命运博弈。梁松和何晨光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背上又湿又凉,可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每一秒的停留都可能是致命的。 渐渐地,四周的树木逐渐茂密起来,高大的树冠相互交织,像是大自然悄然张开温暖而又神秘的怀抱,为他们提供了躲避危险的绝佳屏障。“快,钻进树林!” 梁松喘着气,冲着身旁的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希望。两人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鱼儿跃入了深海。 一进入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将清冷的月光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银片。树枝和藤蔓相互交织,纵横交错,仿佛一道道天然的防线,阻挡着敌人的视线。他们便利用地形的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树木之间。时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低矮的灌木丛下穿过,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时而侧身绕过粗壮的树干,像灵动的猿猴般敏捷。每一次移动,他们都把脚步放得极轻,呼吸也尽量放缓,尽量不发出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踪迹的声响。 “呼…… 暂时甩掉他们了。” 何晨光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可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梁松也停下,背靠着一棵大树,树干粗糙的纹理硌着他的后背,他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他轻轻揉了揉受伤的手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肌肉,但此刻已无暇顾及,生存的压力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两人稍作休息,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让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一些。 然而,他们不敢停留太久,心中都清楚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更显诡异,远处隐隐约约有手电光在晃动。那闪烁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敌人还没放弃,咱们不能松懈。” 梁松压低声音说道, 他警惕的目光在树林中反复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危险的角落。在确认暂时没有敌人追来的迹象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处若隐若现的石缝上。那石缝藏在几棵盘根错节的古树背后,周围又被繁茂的荆棘藤蔓层层缠绕,像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一处隐秘之所。 “晨光,去那儿!” 梁松朝着石缝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说道。何晨光心领神会,紧紧跟在梁松身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荆棘的尖刺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他们的手背和脸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但他们顾不上这些疼痛,只想尽快找到一处安全之地稍作喘息。 好不容易钻进石缝,狭小的空间刚好能容纳他们两人。石缝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石壁冰冷而粗糙,摸上去还带着丝丝凉意。梁松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警惕的眼神依旧没有从石缝口移开。 何晨光靠在梁松身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缓了缓神,这才想起检查弹药。他从腰间取下弹匣,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满是凝重。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少得可怜,只剩下半个弹匣。何晨光的心猛地一沉,这意味着他们的火力将变得十分薄弱,一旦再遭遇敌人,情况会变得异常凶险。 “梁队,就剩这么点儿子弹了。” 何晨光把弹匣递给梁松,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梁松接过弹匣,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将弹匣重新插回枪中。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6章 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随后,梁松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石缝中闪烁着冷冷的光,握柄因为长时间的握持而变得光滑。 这把匕首跟随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之一。在这弹尽粮绝的困境中,它成了他们最后的武器,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梁松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双眼微闭,试图利用这难得的间隙恢复一些体力。 连日的逃亡让他身心俱疲,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清楚,危险并未真正远去,所以即便休息,也保持着浅眠的状态,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 夜风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带着山林深处的寒意,悄然掠过树梢。 干枯的树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好似一首诡异的夜曲。这声音起初轻柔,像有人在遥远的地方低语,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如同在梁松耳边敲响的警钟。他原本微闭的双眼瞬间睁开,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芒,透着警觉与坚毅。他的身体紧绷起来,肌肉瞬间收缩,耳朵本能地竖起,如同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夜风中每一丝异样的声响。 起初,那声音极其细微,若有若无,仿佛只是他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梁松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尖锐而急促的狗吠声如同重锤般一下下敲在梁松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也隐隐传来,如同闷雷在远方滚动,一下比一下逼近。他能想象到,敌人正带着凶猛的军犬,循着他们留下的气味,一步步向这里包抄过来。 梁松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何晨光。何晨光正靠在石壁上假寐,这一碰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睁开双眼,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当那狗吠声和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时,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煞白。“是追兵,还带着军犬!” 何晨光咬着牙,声音中透着愤怒和无奈,紧握着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都清楚,军犬那敏锐的嗅觉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在这山林中,无论他们隐藏得多么隐蔽,只要被军犬嗅到气味,就如同被死神锁定。敌人带着军犬,顺着气味追踪而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狭小的石缝再也无法成为他们的庇护所,他们必须尽快转移。 梁松深吸一口气,试图强压下内心翻滚的紧张与焦虑。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为两人找到一线生机。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何晨光的肩膀,那一下拍击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坚定的信念。“晨光,往山顶走。” 梁松压低声音,目光坚定地指向山顶的方向。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决然,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中,山顶或许能给他们提供更广阔的视野,让他们提前发现敌人的动向,也可能有更多的突围机会。 何晨光微微仰头,顺着梁松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动作如同在黑暗中许下的生死承诺。多年并肩作战的经历,让他们之间形成了无需言语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就能心领神会。 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缓缓爬出石缝。石缝外的夜色浓重如墨,像是一层厚重的幕布将他们笼罩。 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夜风的凉意,那凉意顺着毛孔钻进身体,让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同时,他们也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硝烟、泥土和血腥的味道,刺鼻而又浓烈。他们尽量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敌人。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如同两只潜行的黑豹,敏捷而又谨慎地朝着山顶移动。 当他们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时,何晨光的余光瞥见山脚下有异动。他的心猛地一紧,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做出停止的手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瞬间静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下方,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凝重,仿佛看到了潜伏的死神正一步步逼近。紧接着,他迅速抬起手指向那里,指尖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梁松正专注于脚下崎岖的山路,每一步都要仔细寻找着力点,以免滑倒。见何晨光这般举动,他立刻顺着其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山脚下,十几名敌人正如同饿狼般分散开来,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弓着身子,脚步轻盈却透着凶狠,手中的枪械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犹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些敌人脸上的表情冷酷而狰狞,嘴里不时低声咒骂着,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他们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其中,有两人尤为显眼。他们一人牵着一条军犬,那军犬高大威猛,身姿矫健,浑身的肌肉在月光下勾勒出健壮的线条。在主人的牵引下,军犬的鼻子紧紧贴着地面,不断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每一次耸动都仿佛要将大地的每一丝气息都吸入肺中。那敏锐的嗅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捕捉到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军犬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在宣告着即将锁定猎物,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队,这下麻烦了。”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透着焦虑。此时,他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滚落,他却顾不得擦拭。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关节处的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仿佛血液都被挤到了手掌心。 梁松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凝重的光。他深知,敌人数量众多,且还有军犬相助,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那些敌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军犬更是嗅觉敏锐,一旦被它们锁定,想要摆脱难如登天。再这样耽搁下去,等敌人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就插翅难逃。必须尽快翻过山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山顶仿佛远在天边,山路崎岖陡峭,危机四伏。 “晨光,不能等了,咱们冲,翻过山顶!” 梁松咬着牙,压低声音却无比坚定地说道。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何晨光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决然,仿佛在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愿意和梁松一起并肩作战,共赴生死。两人从灌木丛中迅速钻出,弓着身子,脚步急切地朝着山顶攀登。 梁松一马当先,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抢夺着仅存的生机。每一步都使尽浑身力气,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 —— 快,再快一点!可这山路本就崎岖难行,到了半山腰更是满是松动的碎石。他加快脚步时,脚下的碎石不断滑落,“沙沙” 的轻微响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每一粒滑落的碎石都像是在提醒他们,危险正在步步紧逼。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周围的环境容不得他有太多选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他能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仿佛能听到敌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军犬那令人胆寒的咆哮声。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军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那两条军犬原本还在不紧不慢地嗅着地面,突然间,它们双耳竖起,耳朵像两把利剑般直直地指向天空,鼻子在空中急切地耸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紧接着,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军犬们开始疯狂地吠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山林的寂静。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像是宣告着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糟了,被发现了!” 何晨光心里 “咯噔” 一下,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但更多的是不甘。 梁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深知军犬的嗅觉和听觉极其敏锐,这下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咬着牙吼道:“别管,继续往上冲, 敌人的军犬疯狂吠叫,瞬间让敌人意识到猎物就在附近。他们原本分散搜索的队形迅速聚拢,一张张冷酷的脸上浮现出嗜血的兴奋。这些久经沙场的家伙们毫不犹豫地迅速举枪,枪口齐刷刷地朝着梁松和何晨光所在的山腰方向。 刹那间,寂静的山林被尖锐的枪声彻底打破。那震耳欲聋的 “砰砰” 声如同一颗颗惊雷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撕裂。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咆哮,宣告着死亡的临近。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道致命的火网,朝着山腰倾泻而下。 子弹如同呼啸的死神使者,带着致命的力量朝山上射来。一颗颗子弹狠狠地打在他们周围的岩石上,迸溅出大片火花。那火花在黑暗的山林中闪烁,仿佛流星划过夜空,却透着无比的凶险。每一次火花的闪现,都伴随着岩石被击碎的声响,碎石被冲击力炸得四处飞溅。这些碎石如同锋利的暗器,打在他们身旁的树干和草丛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痛苦地呻吟。 “小心!” 梁松大喊一声,尽管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淹没,但那充满关切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和何晨光几乎同时本能地趴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粗糙的泥土和尖锐的沙石瞬间沾满了他们的脸庞和衣衫。泥土的腥味和沙石的冰冷触感让他们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绝境。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和死神博弈,每一下都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梁松和何晨光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坚毅,敏锐地观察着子弹的轨迹。那些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危险的弧线,仿佛是死神挥舞的镰刀。有的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带起一阵凉风,那凉意却如同冰刀划过肌肤;有的落在他们身前不远处,扬起一团尘土,遮蔽了视线。他们像两条灵活的蛇,利用山路的起伏和岩石的遮挡,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每前进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他们的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磨破了皮肤,渗出丝丝鲜血;膝盖也被坚硬的山石硌得生疼。但他们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躲避敌人的子弹,活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在紧张的匍匐前进中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 看到了山顶那轮廓分明的天际线。“晨光,到山顶了!” 梁松激动地低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在这艰难的逃亡过程中,山顶仿佛是希望的灯塔,如今终于抵达。何晨光听到这话,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振奋,他也加快了动作,两人一鼓作气,终于爬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狂风呼啸着灌进他们的衣领,像是要把他们的身体掏空。风如同一头猛兽,吹乱了他们满是尘土的头发。 梁松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迅速扫向前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坡度近乎垂直,像是被巨斧劈砍而成,透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威严与冷酷。斜坡上怪石嶙峋,那些突兀的石头像是怪物的獠牙,杂草稀疏,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看上去异常险峻。而斜坡的下方,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无数把利刃在闪耀。水流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在警告他们前方充满危险。 “这可如何是好……” 何晨光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 此时他们身上的弹药所剩无几,面对这样陡峭的斜坡和汹涌的河流,前路危机四伏。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追兵的身影已经在山顶下若隐若现,那些黑影如同鬼魅般逐渐逼近。 敌人猫着腰,端着枪,动作娴熟而敏捷,正快速朝山顶逼近。 心中清楚已无退路。他迅速扭头看向何晨光,目光中透着决绝与果敢,大声吼道:“晨光,往下滑,拼了!” 何晨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便紧紧扒住斜坡边缘,身体慢慢探出去,随后整个人顺着陡峭的斜坡飞速滑下。 斜坡异常险峻,表面怪石嶙峋,每一块尖锐的岩石都像是暗藏的杀手。下滑的瞬间,那些尖锐的棱角便狠狠地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在风声和水流声中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岩石擦过他们的肌肤,带来钻心的疼痛。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腿部被划出一道道口子,鲜血迅速涌出,与身上的汗水、泥水混在一起。何晨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后背被一块突出的岩石狠狠剐蹭了一下,疼得他牙关紧咬,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此刻两人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痛。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 尽快摆脱身后的追兵。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死神的催促。他们就像两颗滚落的巨石,沿着斜坡一路向下,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身体与岩石的碰撞,都可能让他们受伤甚至失去生命,但他们已经无暇顾及,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勇往直前。 终于,一路颠簸之后,他们滑到了河边。湍急的河水奔腾着,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还没等站稳脚跟,梁松一把拉住何晨光的手臂,大喊:“跳!” 话音未落,两人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湍急的河水瞬间将他们紧紧攫住,毫不留情地冲向下游。 梁松竭力伸展双臂,奋力划动,试图在这汹涌的水流中稳住身形。他的双腿不停地蹬踏,溅起高高的水花。可那水流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次用力都仿佛是在与一头洪荒猛兽抗衡。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何晨光,只见何晨光面色苍白,嘴唇被冻得发紫,正拼尽全力在水中挣扎。 “晨光,稳住!” 梁松大声呼喊着,声音被湍急的水流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何晨光听到喊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加用力地划水。 与此同时,追兵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河边。他们望着滚滚而下的河水,看着梁松和何晨光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满是恼怒与不甘。带队的头目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给我开枪,别让他们跑了!” 刹那间,枪声大作。敌人纷纷举枪,对着水面疯狂射击。子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噗噗” 地落入水中,溅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然而,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汹涌的水流声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很快就被淹没。 在湍急的河水中拼命挣扎的梁松,感觉自己的体力正一点点被这无情的水流抽干。他的手臂因长时间划水而酸痛不已,双腿也在冰冷的河水中渐渐麻木。但求生的意志如同熊熊烈火,支撑着他不断寻找求生的机会。 就在他几乎要被水流再次卷走时,目光突然捕捉到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给了他生的希望。梁松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猛地伸出手去,手指死死地抠住岩石粗糙的表面。尖锐的石棱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瞬间混进河水中,但他顾不上疼痛,紧紧抓着不放。河水依旧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拽离这块岩石,可他咬紧牙关,用尽每一丝力量稳住身体,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何晨光也在汹涌的河水里奋力挣扎着。他被水流冲得晕头转向,只能凭借本能在水中扑腾。当他隐约看到梁松抓住岩石的身影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拼命地划动双臂,朝着梁松所在的方向游去。水流不断地冲击着他,一次次将他冲偏方向,但他毫不退缩,眼睛紧紧盯着那块岩石,每一次划水都带着决绝的信念。 终于,何晨光被冲到了岩石附近。梁松看到何晨光靠近,大声喊道:“快,抓住我!” 他伸出一只手,用力拉住何晨光,将他拽到了岩石旁边。两人紧紧依偎着岩石,大口喘着粗气,暂时在这汹涌的河水中找到了一丝依靠。 他们顺着河岸艰难地攀爬,脚下的石头又湿又滑,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河水不断拍打着他们的小腿,试图将他们再次拖入水中。但他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地向上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爬上了一块巨大的礁石。站在礁石上,他们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看着依旧奔腾不息的河水和对岸已经远去的追兵,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梁松瘫倒在礁石上,望着何晨光,声音疲惫却带着庆幸:“总算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远处,敌人的手电光宛如游移的鬼火,在河岸上来回晃动。那一束束交错的光线,如同敌人不死心的搜寻目光,在夜色里徒劳地穿梭,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7章 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呐 梁松抬起满是疲惫与警惕的双眼,望着那忽明忽暗的手电光,微微皱起眉头。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挤压着身体里仅存的力气。身旁的何晨光也同样紧绷着神经,目光随着那些手电光的移动而微微转动,眼神里满是戒备。 “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呐。” 梁松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昨夜逃亡的艰辛。何晨光哼了一声,回应道:“他们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让咱们跑了。” 说话间,一阵寒风吹过,两人不由得裹紧了湿透的衣衫。 梁松没有再多说,再次望向远处的黑暗。此时,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正悄然驱散着夜色的浓重。他心中清楚,天快亮了,这短暂的喘息即将结束。一旦天亮,敌人必定会更加疯狂地搜寻,而且很可能会封锁下游,切断他们最后的逃生之路。 “天快亮了,咱们得赶在敌人封锁下游之前离开这里。” 梁松说着,艰难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和沙石。 于是,两人强忍着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再度踏入那依旧奔腾不息的河流,顺着水流往下游漂去。 冰冷的河水如无数根冰刺,瞬间穿透他们湿透的衣衫,刺进骨髓。水流裹挟着他们的身体,每一次颠簸都让他们浑身颤抖。梁松紧紧抓着一根浮木,那浮木在湍急的水流中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吞没。他的右腿伤口在河水中浸泡着,丝丝寒意与疼痛交织,伤口的皮肉早已泡得发白,泛着令人心悸的浮肿,每一次水流的冲刷,都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伤口,钻心的疼让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何晨光就在梁松不远处,他努力挥动着双臂,试图让自己在水中保持平衡,然而河水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次次将他冲得偏离方向。他的嘴唇冻得青紫,牙齿也止不住地 “咯咯” 打颤,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颤音:“梁…… 梁哥,这水…… 水太他妈冷了,咱…… 咱还得漂多远啊。” 梁松紧咬着牙关,目光坚定地望着下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晨光,咱只能顺着水流走,敌人肯定在岸上布了不少人手,水里暂时安全些。坚持住,下游说不定能找到上岸的好地方。” 其实梁松心里也没底,他清楚这样在冰冷的河水里漂下去,体力会很快耗尽,伤口也可能会感染恶化,但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梁哥,你伤口咋样了?看着都肿得厉害。” 何晨光担忧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梁松强装轻松地笑了笑:“小伤,死不了。 两人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不知漂流了多久,梁松只觉意识渐渐模糊,右腿伤口的疼痛仿佛也变得遥远,每一次抬手划水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旁的何晨光同样精疲力竭,动作越来越迟缓,在汹涌的水流中摇摇欲坠。 天空中,阴沉沉的乌云开始逐渐散开,一丝微弱的光亮从云缝中透了出来,天,终于蒙蒙亮了。就在这时,水流的冲击力突然减弱,梁松恍惚间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力量往岸边推去。他强打起精神,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被冲到了一个浅滩。 “晨光,快!上岸!” 梁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不远处的何晨光喊道。他松开手中那根已经被握得满是汗渍的浮木,双脚在水中胡乱地蹬踏着,向着岸边游去。何晨光听到喊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挥动着麻木的双臂,跟在梁松身后艰难地朝着浅滩靠近。 两人终于挣扎着爬上岸,像是两条被扔到岸上的鱼,瘫倒在铺满鹅卵石的滩涂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梁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把破碎的肺叶重新拼凑起来。何晨光则平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梁松稍稍缓过神来。他看了看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何晨光,强撑着坐起身,开始检查他们的装备。他的手先摸到了别在腰间的枪套,心中一沉,抽出一看,枪里早已没有了子弹,那沉甸甸的空枪握在手里,仿佛是一种沉甸甸的无奈。他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终于在裤腿的暗袋里找到了那把匕首,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晨光,咱们现在就剩这把匕首和一把空枪了。” 梁松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疲惫与忧虑。 何晨光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坐了起来,看向梁松手中的装备,苦笑了一声:“好歹还有把匕首,关键时刻能防身。 只是没了子弹,这枪就跟烧火棍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像是沉闷的雷声响在耳边。梁松瞬间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警觉,他一把抓住何晨光的胳膊,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不好,有情况,快躲!” 何晨光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顺着梁松的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里便 “咯噔” 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两人慌而不乱地猫着腰,拼尽全力朝着不远处的芦苇丛奔去。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沉重,脚下的鹅卵石咯得脚底生疼,但此刻他们哪顾得上这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芦苇丛长得极为茂盛,一人多高的芦苇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像是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两人一头扎进芦苇丛中,芦苇叶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但他们毫不在意,只是拼命往深处钻,试图把自己彻底隐匿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 梁松和何晨光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梁松的心跳如鼓,震得胸膛发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晨光也在紧张地颤抖着。他微微侧过头,在何晨光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沉住气,别弄出动静。” 何晨光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会暴露他们的踪迹。 不一会儿,一队敌军的巡逻车沿着河岸轰隆隆地开了过来。那车身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轮胎扬起阵阵尘土。 车上的士兵们一个个荷枪实弹,神色警惕。他们端着枪,眼睛像恶狼一般四处张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带队的军官站在车头上,眉头紧锁,一脸阴沉。他双手叉腰,用那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河岸两边。突然,他的目光似乎在芦苇丛的方向停留了片刻,梁松和何晨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边的芦苇丛,给我仔细搜!” 军官大声吼道。几个士兵立刻从车上跳下来,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着芦苇丛走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枪拨开芦苇,每一步都充满了戒备。 梁松和何晨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何晨光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梁松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梁松则紧紧地握住那把空枪,关节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发现我们,一定要撑过去。” 随着士兵们一步步逼近,芦苇叶被拨弄得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梁松能感觉到何晨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再次轻声说道:“稳住,只要我们不暴露,他们就找不到。” 就在士兵们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巡逻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发现新线索,立即前往下一个地点!” 听到命令,带队军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喊道:“走,先去那边!” 士兵们如释重负,转身匆匆回到车上。 巡逻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梁松和何晨光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巡逻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在远方,只留下隐隐约约的回音在空气中飘散,梁松和何晨光才缓缓从芦苇丛中直起身子。 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便猫着腰,脚步轻缓却又急切地朝着东边前行。 何晨光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目光在地面上来回扫视。突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聚焦在地面上那几道显眼的车辙印上。 他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拉住梁松,压低声音说道:“梁哥,你看,这车辙印还挺新鲜的。” 梁松立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车辙,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车辙边缘,感受着泥土的湿度,沉声说道:“没错,看样子车刚走不久,这痕迹应该是朝着那片树林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谨慎与期待。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任何新的发现都可能意味着新的转机,也可能潜藏着更大的危险。 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小心翼翼地顺着车辙印的方向,朝着那片树林摸去。 越靠近树林,他们的心跳就越快,神经也绷得越紧。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当他们终于接近树林边缘时,透过稀疏的枝叶,隐隐约约看到一辆吉普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还在微微颤动,发出轻柔的嗡嗡声,表明车并未熄火。 梁松和何晨光互做手势,示意保持安静,然后各自找好掩护,慢慢向吉普车靠近。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从树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舒缓的水流声。原来是司机正在树后解手,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梁松心中暗喜,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他也清楚,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让到手的机会溜走。他看了一眼何晨光,眼神中传递着坚定的决心,然后深吸一口气,猫着腰,脚步轻盈地朝着司机的方向摸去。 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踩断一根枯枝或者踢到一块石子。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距离司机只有几步之遥时,他猛地加快脚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起右手,狠狠一记手刀砍向司机的后颈。 司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梁松迅速伸手抱住他,尽量不让他发出太大的声响,然后轻轻地将他放在一旁的草丛里。 何晨光见状,急忙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脸上既有兴奋,又有紧张。他压低声音说道:“梁哥,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下咱们有车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们迅速俯下身,七手八脚地开始扒下司机的制服。那制服上还残留着司机身体的余温,布料带着汗渍的湿气。 梁松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扯下衣扣时用力过猛,扣子 “啪” 地一声弹飞出去,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警惕地张望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动静后,才长舒一口气。 何晨光将自己身上湿漉漉、满是褶皱且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下,随手扔到一旁。 当他套上那身敌军制服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嘟囔道:“这衣服一股子味儿,真难闻。” 说着,他用力抖了抖衣服,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梁松换好衣服后,对着车窗玻璃匆匆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在镜中与何晨光交汇,说道:“先别嫌弃了,这衣服能帮咱们混过不少关卡。 ” 他的眼神里透着冷静和果断,心里清楚,这身伪装是他们眼下逃亡的关键依仗。 两人迅速钻进吉普车,梁松熟练地转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后,欢快地运转起来。他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上了土路。车轮扬起一阵尘土,在身后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何晨光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心翼翼地将狙击枪藏在座位下面。那把狙击枪是他们的重要武器,是在关键时刻能扭转局势的保命家伙。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藏好枪后,他拍了拍座位,像是在安抚一个沉睡的伙伴,低声说道:“委屈你先待这儿,等需要你的时候再出来。” 梁松则抬起自己缠着沾血绷带的右腿,那绷带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河水中,又沾染了伤口的脓血,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他眉头微皱,打开车窗,用力将绷带扔了出去。 何晨光扭头看向梁松,关切地问道:“梁哥,你伤口咋样了,还疼得厉害不?” 梁松强装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老样子,死不了。 咱们得抓紧赶路,别让敌人发现咱们偷了车。” 梁松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何晨光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们清楚,在这布满敌人眼线的区域,每一个检查站都是一道生死考验。 远远地,第一个检查站的标识映入眼帘,几个荷枪实弹的敌军士兵正懒散地站在路中央,对过往车辆进行盘查。看到车子驶来,其中一个士兵扬起手,示意停车。梁松的心猛地一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迅速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车停在检查点前。 何晨光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伪造好的证件,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紧张。他低着头,将证件递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长官,例行巡逻。” 声音虽平稳,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一个满脸横肉的敌军士兵接过证件,随意地扫了一眼,嘴里嘟囔着:“行了,走吧。” 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梁松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离检查点。直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两人都还不敢放松警惕,何晨光小声说道:“梁哥,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可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梁松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别大意,后面的关卡只会更严。” 又行驶了一段路程,第二个检查站出现在眼前。这一次,检查点的规模明显更大,士兵们的神情也更加严肃。几盏探照灯将道路照得如同白昼,路中间还设置了路障。梁松和何晨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 车子缓缓靠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梁松和何晨光再次低下头,将证件递了上去。军官接过证件,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证件的边缘,似乎在寻找破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让人心如刀绞。 梁松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手心里全是冷汗,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一定要顺利通过。” 何晨光也屏住呼吸,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过了许久,军官终于将证件扔了回来,冷冷地说道:“下一辆。” 梁松强忍着内心的狂喜,平稳地驾驶着车子通过了检查站。 等车子拐过一个弯道,何晨光长舒了一口气:“梁哥,这俩检查站都过了,他们还真没怀疑咱们。” 当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时,梁松和何晨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车载导航清晰地显示着,左边的道路蜿蜒通向敌军大本营,那里重兵把守,岗哨林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右边的道路则直指边境线,那是他们逃亡路上的一线生机,仿佛是黑暗中指引希望的灯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梁松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导航屏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何晨光也身体前倾,目光在两条道路间来回扫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梁哥,这可真是生死抉择啊。左边是龙潭虎穴,右边说不定能逃出生天。” 何晨光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紧张与期待。 他心里清楚,这个选择一旦做出,便再无回头之路。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一路的逃亡艰辛,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战友的牺牲,敌人的追杀,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回放。他深知,敌军大本营就是一个死亡陷阱,一旦踏入,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死亡。而边境线那边,或许能找到真正的安全之所,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右边。” 梁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向着右边的道路拐去。 “轰!” 梁松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身因为速度而剧烈震动着。 梁松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后视镜里闪过两道刺眼的灯光,那灯光犹如恶魔的眼睛,透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迅速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心中暗叫不好,脱口而出:“晨光,后面有两辆摩托追上来了!” 何晨光闻言,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两辆摩托车如鬼魅般在夜色中飞速逼近。强劲的引擎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车上的敌军士兵身姿张狂,头盔下的脸庞扭曲而狰狞。他们手中的步枪在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寒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他们一边猛踩油门,摩托车的后轮扬起滚滚尘土,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停车!再不停车就开枪了!” 那嚣张的吼声被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断断续续地传进吉普车中,像是恶魔的诅咒。 梁松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深深陷入皮革之中。他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说道:“这帮家伙追得紧,不能停车,一停就全完了!”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8章 心跟着揪紧 此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拼命思考着摆脱追兵的办法。他的脚将油门也踩得更狠了,发动机发出怒吼,吉普车如受惊的野兽般向前猛冲。车身在崎岖的路面上剧烈颠簸,每一次碰撞都让车上的两人的心跟着揪紧。 何晨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干得冒烟,他清楚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迅速探身到座位下,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那把狙击枪。 这把枪陪伴他们历经无数险境,是他们在绝境中的最后依仗。他的手指熟练地抚摸着枪身,仿佛在安抚一位并肩作战的老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但那心跳声却愈发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缓缓摇下车窗,刺骨的寒风瞬间灌进车内,如同一把把冰刀,吹得他脸颊生疼,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将狙击枪架在车窗上,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锁定住领头摩托的轮胎。那轮胎在飞速转动,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每一次旋转都让何晨光的神经紧绷一分。稍有偏差就可能错失良机,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住枪托,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何晨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梁哥,稳住车子!”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这一嗓子能喊出所有的力量。 梁松微微点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竭尽全力保持车身的平稳。每一个细微的晃动都可能影响何晨光的射击,他的双手像是被焊在了方向盘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扳机的弹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瞄准镜里的轮胎,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只剩下他和那飞速逼近的摩托车。当摩托距离拉近到合适的范围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果断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瞬间穿透黑暗。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唯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领头摩托的轮胎。轮胎瞬间爆裂,橡胶碎片如烟花般飞溅,摩托车失去平衡,像喝醉了酒的醉汉般剧烈摇晃起来。 车上的士兵惊恐地大叫,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双手拼命想要稳住车身,但一切都是徒劳。摩托车在高速行驶中侧翻在地,与地面剧烈摩擦,火星四溅,扬起一片尘土。那名士兵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狼狈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的军装被擦破,露出一道道血痕。 另一辆摩托车上的士兵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怒吼,试图绕过同伴的残骸继续追击。同时,他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吉普车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不断在车身周围呼啸,打在车身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火花四溅。 梁松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深知,再在这条开阔的路上硬抗,他们迟早会被追兵的子弹打成筛子。 情急之下,他迅速扫视四周,目光如同敏锐的鹰隼。终于,他发现路旁不远处是一片广袤的玉米地。那茂密的玉米秸秆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此刻仿佛成了他们求生的希望屏障。 “晨光,抓紧了!” 梁松大喊一声,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用力一打,方向盘几乎被他拧断。 吉普车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发出一阵尖锐的轮胎摩擦声,轮胎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硬生生地扭转方向,冲进了那片玉米地。 车子刚一驶入,密密麻麻的玉米秸秆便如潮水般向车身涌来。粗壮的秸秆狠狠地刮擦着车窗,发出 “哗哗” 的刺耳声响,仿佛无数只手在拼命想要将他们的车子拽停。秸秆刮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何晨光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震得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狙击枪差点滑落。他赶紧抱紧枪,大声回应:“梁哥,这路可太难走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梁松咬着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被秸秆遮挡得模模糊糊的道路,仿佛要穿透这层层阻碍看到希望的曙光。 他大声喊道:“没办法,只有这里能躲一躲!” 他的额头满是汗珠,汗水湿透了他的衣领。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努力控制着车子在玉米地里穿行。每一次车轮碾过地面的坑洼,车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车内的物品被甩得到处都是,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后面的追兵哪肯罢休,他们骑着摩托车也一头扎进了玉米地。玉米秸秆被摩托车硬生生地撞断,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 那名士兵一边在颠簸的玉米地里艰难操控着摩托车,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摇摆不定,一边举着枪疯狂射击。“砰砰砰” 的枪声在玉米地里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玉米叶上的飞鸟。子弹不断地射向吉普车,打在秸秆上,秸秆纷纷折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心!” 何晨光突然大喊。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巨响,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后窗玻璃。 瞬间,玻璃如蛛网般碎裂,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玻璃面。紧接着整面玻璃轰然崩塌,碎片四溅, 吉普车终于冲出了玉米地,前方,干涸的河床横亘眼前,那龟裂的土地仿佛是被岁月狠狠撕扯过的伤口,又像是一张张干涸欲裂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往昔岁月的沧桑与苦难。河床里,大小不一的石块和砾石随意散落,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场逃亡的到来。 梁松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如纸。他紧咬着牙关,腮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 他深知,这片干涸的河床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新的、更为严峻的考验。每一块突兀的石头,每一道深陷的沟壑,都可能成为他们逃亡路上的致命威胁。“坐稳了,这路不好走!” 他扯着嗓子大声提醒何晨光,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有些嘶哑。 话音刚落,梁松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河床。 车身瞬间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摇篮,在高低不平的河床上剧烈颠簸起来。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块,都发出 “砰砰” 的巨响,仿佛是沉闷的战鼓,敲打着他们紧张的神经。底盘与尖锐的石头不断摩擦,迸射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在黑暗中如同绽放的危险烟花,短暂而又刺眼。 梁松的身体随着车子的起伏而不断晃动,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座椅上。他竭尽全力控制着方向,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那模糊不清的道路,试图寻找相对平坦的路线。他的双手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每一次微小的转向,都凝聚着他全部的注意力和力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晨光被颠簸得几乎坐不稳,整个人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左右摇摆。他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才勉强保持住平衡。他透过车窗往后看去,心瞬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只见追兵越来越近了,那些敌军士兵如同嗜血的恶狼,在月色下,他们的眼睛闪烁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芒。 他们骑着摩托车在河床的边缘飞驰,灵活地躲避着石块。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催命曲。 那些士兵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子弹如同雨点般呼啸着打在车身上,发出 “叮当作响” 的声音,仿佛是死神伸出的冰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们的生命之门。 “这帮家伙阴魂不散!” 何晨光愤怒地骂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对敌人的痛恨,更是对求生的渴望。 他迅速探出身去,半个身子都暴露在车外,凛冽的风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他的脸上。手中紧紧握着狙击枪,他努力让自己在颠簸中保持稳定,双脚在车厢里使劲抵住,身体微微弯曲,寻找着那一丝平衡的支点。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像是要把他卷走,但他全然不顾,只有那越来越近的追兵是他眼中的目标。 梁松一边艰难地操控着车子,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一边大声喊道:“晨光,小心!找好时机再开枪!”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生怕何晨光在匆忙中出现失误,更担心敌人的子弹会伤到他。 何晨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颠簸带来的不适,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颠得移位了。他将狙击枪的准星牢牢锁定在后面一个骑手的身上。 那骑手正伏在摩托车上,身体随着车子的起伏而扭动,疯狂地射击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的脸上写满了嚣张与得意,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汗水顺着指尖缓缓滑落。他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倒计时。 当摩托车恰好行驶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骑手的身体也随之稳定了一瞬,就像一只飞翔的鸟儿短暂地停留在枝头。何晨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果断扣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带着何晨光的愤怒与希望,精准地击中了骑手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恐惧。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手臂无力地垂落,手中的步枪也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摩托车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沟里,翻滚了好几圈,扬起一片尘土,仿佛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打得好,晨光!” 梁松兴奋地大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短暂地照亮了他们疲惫的脸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笑容很快就被新的紧张所取代,因为剩下的追兵仍然像一群饿狼般紧咬不放。他们不仅没有被同伴的摔倒吓退,反而更加疯狂地加速追赶。 他们加大油门,摩托车的引擎发出更为高亢的轰鸣,射击也愈发猛烈,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断地朝着吉普车袭来。 突然,“砰” 的一声巨响,车子的右前轮爆胎了。车身猛地一歪,瞬间失去平衡,朝着一侧剧烈倾斜。 梁松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方向盘,仿佛要将它从手中生生夺走。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双眼圆睁,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把住方向盘,用尽全身的力气与之抗衡。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青紫,关节处仿佛都要迸裂开来。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身体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剧烈摇摆,努力寻找着平衡的支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晨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他本能地抓紧扶手,身体向后仰,试图借助座椅的支撑来稳定自己。 “梁哥!” 他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担忧。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挣扎,梁松终于凭借着多年的驾驶经验和顽强的意志,勉强控制住了车身,没有让车子翻车。但此时的吉普车已经无法再继续行驶,车身倾斜着停在了河床中央,引擎还在 “突突” 地冒着黑烟,仿佛在为他们的困境发出最后的哀鸣。 “弃车,快逃!” 梁松大喊一声,两人几乎同时推开车门,跳了出来。他们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和疲惫,拔腿就朝着河岸边跑去。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崎岖的地面上不断晃动,脚步慌乱而急促。 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河岸边的岩洞。岩洞像是黑暗中的一个神秘入口,散发着一丝未知的安全感。两人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岩洞里,仿佛那是他们在这绝境中最后的避难所。 追兵们很快就赶到了吉普车旁,看到废弃的车辆和远去的脚印,他们发出一阵得意的狂叫。带队的军官恶狠狠地一挥手,大声吼道:“追! 别让那两个家伙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端着枪,如同一群嗜血的猎犬,朝着河岸边的岩洞追去。 梁松和何晨光躲在岩洞深处,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何晨光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手在不停地颤抖,小声说道:“梁哥,怎么办,他们追上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梁松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眉头紧锁,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别慌,沉住气。 这岩洞地形复杂,我们找机会跟他们周旋。” 虽然他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内心也清楚,他们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外面,追兵们停在了洞口,端着枪慢慢逼近。 岩洞深处,隐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似有一双温柔的手,在黑暗中召唤着他们,那声音如同希望之音,轻轻撩拨着梁松和何晨光疲惫而又紧绷的神经。梁松走在前方,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浓重的黑暗吞噬。他缓缓伸出双手,在潮湿的空气中摸索着,每一次触碰洞壁上的石头,都如同触及一块冰坨,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洞壁上的石头湿滑无比,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他的手掌每一次按压上去,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每挪动一小步,他的肌肉都在颤抖,关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 “咯咯” 声。 “梁哥,这路可真难走。” 何晨光跟在后面,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梁松的后背嘟囔着。话音刚落,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差点摔倒。慌乱中,他连忙伸手抓住梁松的衣角,手指因紧张而用力到泛白。 梁松头也不回,声音同样压得极低,仿佛怕呼出的气都会惊动洞外的敌人:“小心点,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链子。流水声说不定能帮咱们找到出口,或者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罢,他继续往前爬,每一次向前挪动都像是在攀爬一座无形的险峰。黑暗中,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多年的求生经验来判断方向。尖锐的石头不时划破他的手掌,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岩洞里,那轻微的 “滴答” 声格外清晰。但他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 —— 活下去,带着何晨光一起活下去,走出这个死亡陷阱。 而此时,洞外的追兵已经如同一群饥饿的豺狼,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岩洞。他们端着枪,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恶魔的眼睛,在洞内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上。低声的咒骂声在洞穴中回荡,夹杂着他们贪婪的笑声,仿佛猎物已经近在咫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听着这越来越近的声响,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地上急切地搜寻着,仿佛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突然,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块映入他的眼帘。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 —— 利用石块制造回声,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梁哥,你先往前,我来想办法引开他们。” 何晨光小声说道,同时迅速捡起石块,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梁松犹豫了一下,内心满是担忧,但他知道何晨光的机智,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叮嘱:“小心点,别暴露了自己。” 说完,他继续猫着腰,手脚并用地朝着流水声的方向艰难爬去。每爬一步,他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何晨光能够平安无事。 何晨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紧紧握住石块,双眼紧紧盯着洞壁上一处凸起的地方,那凸起仿佛是他对抗敌人的希望所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过去,“砰” 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在这黑暗世界中炸响的一颗惊雷。石块撞击洞壁,声音在狭窄的岩洞里如潮水般回荡开来,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快速行动。 洞外的追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紧张起来,原本嚣张的神情瞬间消失。“在那边!快,别让他们跑了!” 带队的军官大声吼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士兵们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枪,疯狂射击。子弹呼啸着穿过黑暗,打在洞壁上,溅起一片片碎石,仿佛要将整个岩洞都轰塌。 何晨光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外面乱成一团的枪声,心中涌起一丝快意,仿佛看到敌人的愚蠢而感到满足。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趁着敌人注意力被分散的间隙,猫着腰,脚步尽量放轻,迅速朝着梁松离开的方向追去。每跑一步,他都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发现。 终于,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之后,他们的手同时触碰到了地下河的边缘。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地下河的水流虽不算湍急,但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和碎石,在这幽闭的空间里,透着几分神秘与未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9章 地下世界的古老故事 那些枯枝随着水流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地下世界的古老故事。 “梁哥,顺着这地下河漂,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何晨光望着那黑黢黢的河面,眼中既有对生的期待,又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可他们已别无选择,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 梁松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担忧:“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抓紧能抓的东西,千万别松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何晨光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河水冰冷刺骨,瞬间穿透他们的衣衫,如同无数根冰针刺痛着他们的肌肤,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水流带着他们缓缓前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水流那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是黑暗世界的催眠曲。他们的手紧紧抓住漂浮的树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随着水流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暗流卷走。梁松的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聆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危险,打破这看似平静的漂流。何晨光则时不时地抬头张望,尽管知道在这黑暗的地下河上很难看到光亮,但他心中依然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能看到那象征着生机的一丝光明。 在地下河漂流了不知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像是世界末日的钟声。“不好,前面可能有瀑布!” 梁松大声喊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丝惊恐。他和何晨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地抓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湍急的水流就将他们迅速推向了瀑布口。刹那间,他们仿佛从悬崖上坠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冲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如同恶魔的咆哮,他们的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水雾,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而又恐怖的世界。“梁哥!” 何晨光惊恐地大喊,声音被瀑布的轰鸣声淹没,仿佛他的呼喊永远也传不到梁松的耳中。 “别慌!” 梁松大声回应,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镇定,给何晨光一颗定心丸。他紧紧握住树枝,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试图在这混乱中找到一丝生存的可能。 紧接着,他们随着水流从瀑布口冲了出来,如同一颗颗炮弹坠入下方的深潭。水花四溅,高高的溅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他们的身体在水中剧烈地翻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梁松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搅拌机中,分不清上下左右,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搅乱。他拼命地挥动着手臂,每一次划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让自己浮出水面,呼吸到那渴望已久的新鲜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梁松终于感觉到头顶有了一丝光亮。那光亮仿佛是黑暗中最温暖的召唤,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蹬腿,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空气带着山间的清新和自由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舒畅。“晨光!” 他焦急地呼喊着,目光在水面上急切地搜寻着何晨光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生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远处,何晨光也冒出了水面,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上满是水珠。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回应:“梁哥,我在这儿!”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彼此的庆幸。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和恐惧,只知道自己还活着,还在一起。 当他们缓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地方。瀑布如同一道白色的帷幕,从高处倾泻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在深潭中溅起层层水花,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壮丽乐章。而在不远处,他们看到了一条蜿蜒的边界线,那线条在青山绿水间若隐若现,那是自由与希望的象征,仿佛是通往新生的大门。 “梁哥,我们到边境线附近了!” 何晨光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终于,两人踩着浅滩,蹒跚着上了岸。每一步落下,脚下那坚实而温暖的土地传递来的触感,都让他们紧绷如弦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一路逃亡积攒的疲惫与恐惧都随着这呼吸尽数吐出。 何晨光弯腰撑着膝盖,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汗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湿透了衣领。梁松则一手撑着腰,缓缓直起身来,警惕的目光迅速开始环顾四周。就在这时,一抹鲜艳的色彩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跳跃,那是一座了望塔,塔顶上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梁松的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灯塔的光芒,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己方的旗帜,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所有的希望。“晨光,看!是咱们的人!” 梁松激动地喊道,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伸出的手指都微微发颤。 何晨光顺着梁松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写满疲惫与紧张的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神情,仿佛所有的疲惫与伤痛在这一瞬间都被这一抹亮色驱散得无影无踪。“梁哥,咱们有救了!” 他大喊着,原本疲软无力的双腿仿佛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两人顾不上身上还在滴水的衣衫,水珠不断滚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也顾不上脚底被石子硌得生疼,那钻心的疼痛被心中的希望所掩盖。他们拼尽全力朝着山坡上的了望塔跑去,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回到己方阵营的急切期盼。 梁松跑在前面,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跑到了望塔下,告诉战友们他们历经艰险终于回来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友们的面容,仿佛已经听到了他们关切的问候。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疲惫却坚定的身形。他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那面旗帜,那是他们生的希望。 而此时,身后的追兵追到了边境线前。那些追兵们一个个满脸不甘,望着已经踏入己方领土的梁松和何晨光,他们就像被扼住喉咙的野兽,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带队的军官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枪,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开枪,给我开枪!别让那两个混蛋跑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士兵们端起枪,脸上带着紧张与狠厉,朝着梁松和何晨光的背影疯狂扫射。子弹呼啸着从他们耳边飞过,尖锐的破空声让人心惊胆战,打在他们身旁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尘土,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掩埋。 突然,一颗子弹呼啸着划过,擦过梁松的小腿。瞬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就像被炽热的烙铁狠狠烫过一般。他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点摔倒。“啊!” 梁松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低头看到小腿上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很快就染红了裤腿。 何晨光立刻察觉到梁松的异样,他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梁哥!” 他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惊恐,一个箭步冲到梁松身旁,用肩膀架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牢牢稳住。 “我没事,快走!” 梁松咬着牙说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他强忍着腿部的剧痛,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努力跟上何晨光的步伐。两人此刻仿佛融为一体,何晨光几乎承担了两人的大部分重量,一步一步艰难却又坚定地向前挪动。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做最后的较量,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脚下的土地似乎都被他们的汗水浸湿。 “坚持住,梁哥,就快到了!” 何晨光大声鼓励着,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能感觉到梁松身体的颤抖,也能听到他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声,但他知道,此刻他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离界碑只有二十米了,那界碑就像一道希望的曙光,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每一米的距离都显得无比漫长,他们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抬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心中对生的渴望和对回到己方阵营的期盼,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了望塔上的哨兵终于发现了他们。哨兵瞪大了眼睛,先是一阵惊愕,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他的心脏猛地一紧,意识到情况危急。“快,有人在被追击,准备掩护!”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塔上回荡,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其他战友们听到呼喊,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架起机枪,他们的动作娴熟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果断与坚定。他们瞄准了正在疯狂追击的敌人,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 “哒哒哒……” 机枪声响起,子弹如狂风骤雨般朝着追兵们倾泻而去。强大的火力网瞬间在追兵们面前展开,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子弹打在他们周围的土地和树干上,溅起碎屑和木屑。追兵们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压制,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脸上满是慌乱与恐惧。有的士兵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踉跄;有的则大声呼喊着寻找掩护。带队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喊:“撤,快撤!”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哀叹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溜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追兵们听到命令,仿佛得到了救命稻草,纷纷掉头就跑。他们就像一群受惊的老鼠,慌不择路地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松和何晨光终于摆脱了死神的追逐,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在晨雾中,极度的疲惫与伤痛如潮水般瞬间将他们淹没。梁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世界随着每一次心跳都在剧烈晃动,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只剩下一团绵软的血肉。 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膝盖止不住地打颤。好不容易踉跄着来到界碑旁,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干燥的泥土蹭过他破损的迷彩服,粗糙的触感让伤口又泛起一阵刺痛。那件曾经笔挺的迷彩服,在无数次的撕扯、刮蹭下,早已破烂不堪,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动。衣服上满是泥土、血迹和被河水浸泡过的痕迹,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他的靴子就像两个小水袋,泥水在里面晃荡着,每挪动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缓缓抬起一只脚,试图倒出靴子里的泥水,可刚一用力,小腿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伤口还在渗着血,血水和着泥水,在地上洇出一小滩暗红色的痕迹,仿佛是他们逃亡路上留下的最后印记。 梁松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空洞。风掠过界碑,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逃亡路上的一幕幕:在玉米地里被秸秆刮擦的刺痛,每一根秸秆都像是敌人的刺刀;在干涸河床上车子颠簸的恐惧,底盘与石头的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死神的鼓点;还有在岩洞里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黑暗中每一个回响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此刻终于结束了。可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疲惫,却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思绪在痛苦与解脱中反复拉扯。 何晨光同样步履蹒跚地走到梁松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脸上全是擦伤,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像是被利爪抓过的树皮。左眼下方的伤口还在渗着组织液,混着灰尘,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带刺的棉花。两人狼狈的模样,正是一路生死逃亡的残酷印记,在界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悲壮。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碎石在鞋底碾出清脆的声响。了望塔上的哨兵握着枪快速跑来,为首的老兵一眼认出两人,枪管 “当啷” 磕在界碑上,声音都变了调:“是梁排长!快!叫医疗队!” 几个年轻士兵冲上来时,梁松正挣扎着想撑起身,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老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伤口别扯开了!” 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让梁松原本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何晨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仰头靠在界碑上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梁哥,咱们真的活下来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喉咙突然涌上一股咸腥。梁松望着他沾满泥污的脸,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直到被士兵搀扶着半坐起来,他才感觉到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每根骨头都像被车轮碾过般酸痛,连转动一下脖子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东方的云层被染成金红色,初升的太阳刺破晨雾,暖光洒在梁松颤抖的手背上。 那光芒带着新生的温度,却让他想起三天前那个同样被阳光笼罩的清晨 —— 飞行员身份牌塞进他掌心 在野战医院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梁松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洁白的床单上还残留着他刚入院时沾染的血迹。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栏,在他的病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移动。 这三天里,梁松无数次在疼痛与昏沉中醒来,又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会引发一阵钻心的疼痛。缝了八针的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深深嵌在他的皮肉里,时刻提醒着他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照进病房时,梁松终于鼓起勇气,尝试着下床走动。他扶着墙壁,咬着牙,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移到受伤的右腿上。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他的额头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煞白。但他没有放弃,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做着激烈的抗争。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何晨光走了进来。他的脸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眼神中却依然透着疲惫和关切。看到梁松正在努力地练习走路,他急忙上前扶住梁松,说道:“梁哥,你别太着急,伤口还没好利索呢。” 梁松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得赶紧好起来。” 他扶着何晨光的肩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在他身旁坐下,犹豫了一下,说道:“梁哥,上面传来消息,说要给咱们授勋呢。这次的经历,上面都知道了,大家都觉得咱们立了大功。” 梁松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沉重,仿佛又回到了那场生死逃亡之中。他沉默了片刻,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一直珍藏着的飞行员身份牌,紧紧地握在手中。金属牌的边缘已经被他的手心焐得温热,上面 “李航” 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授勋就算了,” 梁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和李航比起来,我们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将身份牌递给何晨光,目光坚定地说:“你把这个转交给李航的家属吧。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是他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这个荣誉,应该属于他。” 何晨光接过身份牌,感受到了上面沉甸甸的分量。 晨光穿透训练场上空低垂的云层,在沙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梁松攥着康复证明的手指微微发颤,迷彩服肩头还留着野战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他望着不远处正在指导新兵格斗的队长,那人挺直的脊梁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唯有鬓角新增的白发在风中若隐若现。 "报告!" 梁松的声音被风扯碎,又被新兵们的喊杀声重新填满。队长转身的瞬间,他注意到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竟蒙上了一层雾气。 队长的手掌重重落在他肩膀上,带着熟悉的力度,却迟迟没有松开。两人沉默地对峙着,风声里裹挟着训练场特有的尘土味,还有远处 "杀!杀!杀!" 的整齐呐喊。 "腿伤彻底好了?" 队长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刻意压制的沙哑。梁松下意识地绷直右腿,绷带留下的压痕还隐隐作痒:"报告队长,医生说可以正常训练。" 话音未落,新兵们的格斗声浪突然拔高,一名学员被摔在沙地上的闷响清晰传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0章 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队长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投向正在对练的新兵们。那些年轻的面孔涨得通红,汗水顺着下颌滴在迷彩服上,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压倒对手。 "看看他们," 队长的手掌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最年轻的刚满十八岁,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梁松望着训练场上翻飞的身影,恍惚间又回到三年前。那时他也是这样不知疲倦地摔打,以为伤痛不过是成长的勋章。 直到在那场逃亡中,他才真正读懂了 "牺牲" 二字的重量。新兵们的呐喊突然变得模糊,李航的身份牌在他贴身口袋里微微发烫。 夜幕如墨,梁松站在哨岗上,手中的枪杆被他握得发烫。月光清冷,如纱般笼罩着远处的山脉,将连绵起伏的山峰勾勒出一层银边。 那轮廓,像极了他们逃亡时经过的那片战场,每一处凸起的山脊、凹陷的沟壑,都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风从山谷间呼啸而来,裹挟着细沙打在他的面罩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在这风声里,梁松仿佛又听到了子弹呼啸的尖啸、追兵摩托车的轰鸣,还有岩洞里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回响。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小腿,那里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每当阴雨天或是过度劳累,仍会隐隐作痛。 这疼痛,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时刻提醒着他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梁松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凝重,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 —— 玉米地里的狼狈奔逃、干涸河床的生死时速、岩洞中的惊险周旋…… 每一幕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现。 “梁哥,想什么呢?”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同班的新兵小王抱着枪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梁松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些旧事。” 小王好奇地凑过来:“是不是您和何哥那次传奇的逃亡经历?我们新兵都听说了,可佩服你们了!” 梁松苦笑一声,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别光听故事,好好站岗。战场上的危险,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小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声依旧在耳边呼啸。梁松望着远处的山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些经历化作经验,保护好每一个战友。 夜色渐深,梁松的思绪却愈发清晰。他知道,过去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他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贵和军人的使命。 直到换岗的战友前来,他才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下哨岗。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集合哨声划破了营地的宁静。梁松和何晨光对视一眼,迅速整理好着装,朝着指挥中心跑去。 新任务来得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梁松回到宿舍,开始仔细检查装备。他将每一个弹匣都取出,又一颗颗地压满子弹,动作机械而熟练,眼神却格外专注。经历过生死逃亡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战场上,每一颗子弹都可能决定生死。 何晨光默默地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装备,余光不时瞥向梁松。他注意到,梁松在拿起防弹衣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当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梁松在系安全带的那一刻,动作明显停顿了。那一瞬间的迟疑,只有朝夕相处的战友才能察觉。 何晨光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递到梁松面前。梁松抬头,与他的目光交汇。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默契,有鼓励,也有对彼此的信任。“嚼一嚼,提提神。” 何晨光说道。 梁松接过口香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熟悉的薄荷味在口中散开,驱散了一丝紧张。 直升机旋翼搅动着浓稠如墨的夜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机舱撕裂。 金属舱壁在剧烈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与梁松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他背靠冰冷的舱壁,战术背心上挂着的水壶随着颠簸不断撞击护甲,那细碎的声响像是命运倒计时的滴答声。 机舱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混合着机油刺鼻的气味、队友们紧张的汗水,还有上次任务残留的硝烟味。 这独特的气息让梁松的神经瞬间紧绷,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警惕地张开。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战友,大家都在沉默地检查伞具,装备扣具的咔嗒声偶尔响起,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死寂。 每个人都戴着战术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中闪动的眼睛,如同蛰伏的野兽,等待着出击的时刻。 “还有十分钟到达目标区域。” 机长沙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夹杂着电流的杂音,像是从遥远的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 梁松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前,隔着作战服,李航的身份牌正紧贴着他的心脏,金属的凉意让他微微一颤。 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 同样的黑暗,同样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只是那时他们在狼狈奔逃,而现在,他们正主动踏入未知的深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坐在斜对角,仪表盘发出的幽蓝微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他敏锐地注意到梁松喉结的颤动,立刻用战术手语比划:“紧张?” 梁松强作镇定,回了个 “一切正常” 的手势,可攥住安全绳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舷窗外,云层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银灰色,层层叠叠,像极了玉米地里那片令人绝望的秸秆海洋,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突然,红色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蜂鸣器尖锐的警报声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机舱内的死寂。“准备空降!” 机长的嘶吼与旋翼的轰鸣交织在一起,震得梁松耳膜生疼。他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肾上腺素的味道。身旁的战友们依次起身,战术靴与金属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命运的鼓点,催促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战场。 当舱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刺骨的冷风裹挟着雨点如猛兽般灌进机舱,梁松的睫毛瞬间凝上一层白霜。他眯起眼睛,望着下方无尽的黑暗,夜视仪里只有零星的光斑在地面跳跃,像极了追兵手电筒的光束,让他不禁想起那些在逃亡路上惊心动魄的瞬间。“三!二!一!” 随着指挥官的口令,排头兵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深渊,身影转瞬被黑暗吞噬。 梁松深吸一口气,迈出舱门的刹那,失重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呼啸的风声灌满耳朵,他本能地蜷缩成球状,任由身体自由坠落。风在耳边呼啸,仿佛无数恶鬼在嘶吼,他的脑海中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 —— 玉米地里的生死时速、干涸河床的惊险颠簸、岩洞中的生死周旋。直到伞绳猛地绷紧,巨大的伞面在头顶展开,那剧烈的拉扯让他的肩膀几乎脱臼,疼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在降落伞轻柔的晃动中,梁松低头看向地面。夜视仪里,几个黑影正在灌木丛间快速穿梭,枪口的红外光点如同毒蛇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伞绳在夜风中发出呜咽,梁松膝盖微曲,借着降落伞的缓冲稳稳坠入麦田。倒伏的麦穗沾满夜露,冰凉的水珠顺着作战靴筒渗入,在脚踝处汇成细流。他屏住呼吸,耳中还残留着高空坠落时的嗡鸣,双手却已熟练地解开伞扣,将尼龙伞布快速叠成块状塞进背包。指腹触到背包夹层里李航的身份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像是战友无声的催促。 "3 点钟方向,发现热源。" 何晨光的低语通过喉麦传来,带着电流特有的杂音。梁松抬眼望去,夜视仪里泛着诡异的绿光,将麦田染成一片幽森的翡翠。远处田埂上晃动的光斑刺破黑暗,像是潜伏在夜色里的眼睛。他握紧突击步枪,战术手套与枪身防滑纹摩擦出细微声响,突然想起逃亡时被追兵子弹擦过的瞬间,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保持低姿,交替掩护。" 队长的命令简短有力。梁松弓着腰向前挪动,麦穗拂过面罩发出沙沙轻响,混着远处村庄传来的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走一步,作战靴都要先试探性地压下麦秆,避免发出脆响。他注意到身旁的新兵小张呼吸急促,防弹衣随着剧烈起伏摩擦出窸窣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用手语比出 "放松" 的手势。 当第七道手电光扫过土路时,梁松突然抓住身边的杂草。光束边缘擦过他的头盔,在夜视仪里留下短暂的残影。"有巡逻队,三人一组。" 他压低声音,将战术匕首从靴套抽出。月光下,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左侧传来何晨光拉动枪栓的细微声响,这声音让他想起岩洞深处石头撞击洞壁的轰鸣,那时他们在赌命,而现在,他们要主动出击。 队长的手势刚落下,战术靴底便无声地碾过湿润的泥土,队员们如鬼魅般融入起伏的麦浪。梁松滚进一道田垄凹陷处,碎石硌得手肘生疼,却不敢挪动分毫。作战服与麦秆摩擦的窸窣声被风卷走,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喉咙里吞咽唾沫的响动。 身旁的何晨光用枪管轻轻碰了碰他的靴尖,战术手语在幽绿的夜视仪下泛着冷光:「两点钟方向,有探照灯死角。」梁松微微侧头,瞳孔在黑暗中缩成针尖 —— 村口岗亭上方,那盏探照灯正以规律的节奏扫过田野,每一次光束掠过都在地上投下狭长的阴影,如同死神的镰刀。 「烟味。」何晨光的低语突然刺破耳机里的电流声。梁松翕动鼻翼,辛辣的烟草味混着劣质汽油的气息顺着风向飘来。两个黑影倚在岗哨旁的土墙上,烟头明明灭灭,在夜视仪里划出诡异的橙红弧线。他们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 这破地方连个女人影都见不着...」 梁松的食指搭上扳机护圈,金属的凉意透过战术手套渗进皮肤。他盯着其中一个敌兵腰间晃动的水壶,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干涸河床,自己的水壶被追兵子弹打爆的场景。水壶坠地的闷响、飞溅的水花,还有何晨光沙哑的「接着!」仿佛就在耳边回荡。此刻他呼吸渐缓,心跳却愈发清晰,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倒计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们换岗。」队长的指令通过喉麦传来,带着压抑的紧张。梁松看见左侧二十米处,另一名队员正将消音器旋上枪管,金属部件咬合的细微声响让他后颈汗毛倒竖。岗哨里突然传来踢翻油桶的哐当声,惊得远处的狗群狂吠起来,两个敌兵爆发出粗野的笑骂,丝毫没有察觉危险临近 何晨光伏低的身躯宛如蓄势待发的黑豹,借着麦田的掩护悄然移动。他的战术靴尖精准地挑开沾满夜露的草茎,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迷彩服上的数码纹路与斑驳阴影完美相融,仿佛他本就是这黑夜的一部分。右手紧攥的三棱军刺泛着幽蓝冷光,三个月前特训时,梁松手把手教他打磨刃口的场景犹在眼前。那时梁松说:"刀如战友,越锋利,越能护你周全。" 此刻,这把浸透信任的利刃正蓄势待发,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杀意。 梁松趴在田垄另一侧,枪口始终锁定着目标方向。他的喉结随着何晨光的每一步移动微微滚动,作战服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麦苗的清香钻入鼻腔,却无法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小心狗。" 他通过喉麦低语,余光瞥见二十米外土房旁的狗窝 —— 三只土狗蜷成毛团,却突然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鼻头朝着这边翕动。 何晨光瞬间僵在原地,靴底碾过碎石的脆响惊得狗群发出低吠。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摸出战术背心夹层里的牛肉干,精准抛向反方向。狗儿扑跳着追逐食物的声响,恰好掩盖了他起身的响动。梁松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却见何晨光借着阴影欺近哨兵,军刺划破空气的轻响被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完美吞没。 刀锋刺入肋间的瞬间,哨兵瞪大的眼睛映出何晨光冷厉的面容。温热的血顺着刀刃纹路渗出,在战术手套上晕开深色痕迹。"噗通" 一声闷响惊得梁松浑身紧绷,另一个哨兵猛然转身,喉间发出惊恐的咕噜声。梁松几乎本能地弹射而起,作战靴踏碎麦秆的脆响与他剧烈的心跳声重叠。 他的左手如铁钳般捂住哨兵口鼻,掌心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喘息和挣扎时喷吐的热气。"别出声,别出声..." 梁松的低语裹着血腥气,右手已经扣住哨兵后颈。记忆突然闪回岩洞里,他也是这样死死捂住何晨光的嘴,生怕追兵听见他们的呼吸。此刻哨兵的喉骨在指下滑动,梁松咬紧牙关,发力的瞬间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 "解决了。" 何晨光的声音通过喉麦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梁松松开瘫软的尸体,手指还保持着用力的弧度。血腥味在夜风中蔓延,小队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入村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巷道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作战靴底与石板路摩擦的沙沙声。 梁松紧贴着斑驳的土墙移动,指甲在墙皮剥落处划出细小痕迹,混着刚才沾染的血迹,在夜视仪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注意三点钟方向,二楼有岗哨。" 队长的低语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他抬头望去,一扇半开的木窗后,黑影抱着步枪来回踱步,枪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窗棂间漏出的煤油灯光在黑影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梁松做了个战术手势,何晨光立即会意,无声地绕到建筑另一侧。当猫头鹰的夜啼划破夜空,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梁松猛地踹开虚掩的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屋内的煤油灯应声而灭。黑暗中,他凭借着多年训练的本能完成战术翻滚,作战靴碾过碎瓷片的声音被同时响起的枪声掩盖。 煤油灯熄灭前的残影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三个端着冲锋枪的身影、墙角冒着青烟的发报机,还有铺满整张桌面的泛黄地图。"趴下!" 梁松大喊的同时扣动扳机,突击步枪的后坐力撞得肩膀生疼。曳光弹在黑暗中划出炽热的红线,第一个敌人的眉心绽开血花,身体后仰时带翻了木椅。 第二个敌人的枪响偏了,子弹擦着梁松头盔飞过,激起的金属碎屑烫得他脸颊发麻。他侧身避开流弹,枪口精准下移,子弹穿透那人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护目镜上,模糊了夜视仪的绿光。第三个人躲在桌后疯狂扫射,木屑如雨点般飞溅。梁松瞥见地图一角露出的红圈标记 —— 那正是此次任务的核心目标:敌军炮兵阵地。 他翻身跃进掩体,从战术背心摸出一枚闪光弹。"闭眼!" 随着爆鸣声响起,强光撕裂黑暗的瞬间,他已经扣动扳机。那人惨叫着倒下,带倒的作战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的坐标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何晨光踹开里屋木门的瞬间,朽烂的门板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在月光中翻滚如沸。"在那!" 何晨光的嘶吼撕破凝固的空气,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张与兴奋。梁松迅速抬眼望去,只见窗棂间探出半截穿着锃亮皮靴的腿,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勾勒出军官肩章上镀金花纹的精致轮廓。那人正拼命扒着窗框,军大衣下摆被粗糙的木刺死死勾住,随着挣扎不停晃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也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成为致命的威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立即举枪,枪口稳稳锁定目标。食指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长。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三天前在岩洞里的惊险一幕:何晨光手持石块,眼神中满是决绝,毅然决然地引开穷凶极恶的追兵。此刻,战友就站在三米开外,何晨光作战靴碾过碎瓷片的清脆声响,与梁松剧烈的心跳声奇妙地重合,仿佛在奏响一曲生死与共的战歌。 "砰!" 消音器削弱后的枪声沉闷而压抑,如同钝器击打在血肉之躯上。军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窗台上重重跌落,身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四肢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与此同时,队长半跪在铺满文件的桌前,战术手套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紧张氛围的伴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过每一张泛黄的图纸、每一页写满密电码的纸张,偶尔停下,用战术笔在关键信息处重重圈画,动作娴熟而精准,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干练。 "这些文件足够让敌军的防线瘫痪。"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兴奋,难掩话语中的激动。他迅速将标注着红圈的作战地图、夹着重要照片的情报资料,一股脑地塞进战术背包,每一个动作都争分夺秒,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梁松站在门口警戒,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余光瞥见队长后颈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迷彩服的纹路缓缓淌下。在这分秒必争的紧张时刻,每个人都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何晨光则蹲在被制服的军官身旁,眼神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其突然反抗。同时,他手持对讲机,向总部汇报着当前的情况,声音冷静而清晰。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同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空。梁松浑身一紧,神经瞬间紧绷,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枪,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好,被发现了!" 队长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 紧接着,探照灯的光柱在街道上疯狂扫射。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1章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 他们小心翼翼地拖着俘虏从后门撤出,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暴露行踪。 梁松走在最前端,每一次落脚都似在试探大地的脉搏,脚掌轻柔地碾过地面的碎石,尽量不发出丁点儿声响。他的双眼如锐利的鹰隼,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哪怕是微风拂过墙角杂草的簌簌声,或是远处传来的一声野猫的低嚎,都能瞬间牵动他紧绷的神经。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双手像两把铁钳般死死地控制着俘虏。那俘虏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宛如被霜打蔫的枯草,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拖着走,发出沉闷而拖沓的声响,让人心生烦躁。 刚拐进那条狭窄幽深的小巷,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袭来,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幽灵伸出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让人喘不过气来。梁松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思索,前方的黑暗中突然涌出一队巡逻队,双方如同两辆在黑夜中疾驰相撞的列车,瞬间撞了个正着。 巡逻队的士兵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惊得呆若木鸡,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大,如同受惊的小鹿,满是戒备与惊愕。 他们手中的枪支不自觉地垂落了几分,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糟了!” 何晨光低声咒骂一句,手指下意识地狠狠抓紧了俘虏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应对策略,像走马灯一般快速旋转,但此时形势危急,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他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当机立断地大喊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突击步枪便发出怒吼,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撕裂了黑暗的空气,瞬间穿透了第一个敌人的胸膛。那敌人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瞪大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弥漫开来。 “散开!还击!” 巡逻队的队长反应极为迅速,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狭窄小巷的束缚。 同时,他迅速举枪,枪口喷出火舌,朝着梁松他们的方向猛烈射击。一时间,小巷里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穿梭,打在墙壁上溅起阵阵火花,火星四溅,像是夜空中绽放的流星。墙壁上被打出一个个深深的弹孔,碎石纷纷剥落。 “找掩护!别让俘虏跑了!” 梁松大声提醒着何晨光,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格外洪亮。 说着,他身体灵活地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躲到了一块凸起的墙垛后面。墙垛粗糙的表面蹭破了他的手背,传来一阵刺痛,但他浑然不觉。何晨光则拽着俘虏拼命往旁边的阴影处奔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一边跑,他还不忘回敬几枪,手臂随着枪声的节奏剧烈晃动。 “梁队,这人数有点多啊!” 何晨光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透着紧张与不安,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孤舟。 梁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探出头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位置,大脑在瞬间飞速运转,盘算着最佳的应对方案。 他大声回应道:“稳住!先集中火力压制住他们!” 说着,他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朝着敌人的方向射去。一名敌人惨叫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夜空。他痛苦地捂住手臂倒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小队成员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每一步都踏得匆忙而又坚定,仿佛是在生死线上与死神赛跑。 敌人的火力如潮水般汹涌,一波接着一波,子弹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擦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身旁的墙壁上溅起碎屑。梁松的眼神冷峻而专注,像是两柄寒芒闪烁的利刃,不断扫视着四周,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寻找着最佳的防御位置和撤退路线。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手中的枪始终稳稳地端着,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拐进那错综复杂的胡同后,狭窄的通道仿佛成了他们的庇护所,却也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和青苔,像是岁月留下的皱纹,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与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小队成员们穿梭在一条条狭窄的小巷中,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那声音像是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打着他们的神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注意四周,别中了埋伏!”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崩断。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他们的心脏。手电光在墙上乱晃,一道道惨白的光线如同鬼魅的触手,让人心生恐惧。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狂奔,他知道,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快!加快速度!” 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在催促着时间也加快脚步。 大家的步伐愈发急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闷热和难受。 跑到一处断墙边时,队长迅速做出反应,抬手示意大家翻过去。那断墙并不算高,但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而关键。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攀爬上去,动作敏捷而利落。他们的双手紧紧抠住断墙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奋力蹬踏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梁松回头看了一眼,敌人的身影已经在胡同的尽头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中渐渐逼近的恶魔。 他咬了咬牙,牙齿几乎要咬碎,加快脚步爬上断墙。他的双手在攀爬过程中被粗糙的墙面磨破,鲜血直流,但他毫不在意。 当最后一个跳下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他迅速从腰间摸出手雷,用力往墙外扔去,那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趴下!” 梁松大喊一声,自己也迅速卧倒在地,双手紧紧护住头部。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手雷的爆炸声夹杂着敌人的惨叫,那惨叫声凄厉而绝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硝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滚滚的浓烟在空气中翻腾。 “成功了!追兵暂时被挡住了!” 何晨光兴奋地喊道, 别放松警惕,继续前进!” 队长的声音依旧沉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领着小队胡同中穿梭到玉米地。 脚下的泥土被蹬得飞溅起来,打在身旁的玉米秆上。玉米叶在他们的冲撞下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命运发出惊恐的哀号。 梁松跑在队伍的前列,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燃烧着肺部,空气又热又干,刺痛着他的喉咙。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求生的欲望拼命向前奔。子弹像呼啸的恶风,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偶尔擦过玉米穗,将那饱满的颗粒打得四散飞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子弹带起的气流,每一次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快!别停下!” 梁松大声吼着,声音因为紧张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他知道,只要稍有停顿,死亡就会如影随形。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双手紧紧握着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脸上满是坚毅,但内心却也充满了不安。“这子弹越来越密了,敌人追得太紧!”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喊道,声音被风声和玉米叶的沙沙声掩盖了一半。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从夜空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架无人机犹如一只冰冷的铁鹰,悄然出现在夜空。它那黑色的机身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无人机!小心!” 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尖锐。大家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试图躲避那恐怖的视线。 无人机上的红点瞄准器在地面上扫来扫去,那跳动的红点仿佛是死神的指针,每一次闪烁都让人胆战心惊。红点落在玉米秆上,玉米秆仿佛瞬间被宣判了死刑;落在地面上,泥土似乎都在颤抖。梁松感觉那红点就像毒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分散跑,别让它一窝端了!” 梁松当机立断地喊道。队员们立刻向不同的方向冲去,在玉米地里掀起一阵更大的骚动。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抬头看着无人机,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这玩意儿太讨厌了,就像个甩不掉的苍蝇!” 梁松在奔跑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无人机的威胁巨大, 他紧咬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指缓缓扣上步枪扳机,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身旁的何晨光紧张地注视着梁松,大气都不敢出,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梁队,一定要打中啊。” 其他队员也纷纷停下脚步,躲在玉米秆后,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不安,死死盯着那架令人憎恶的无人机。 说时迟那时快,梁松瞅准时机,猛地站起身,举起步枪,手腕稳稳地托住枪身,一个点射。瞬间,枪口喷射出火舌,子弹呼啸着冲破空气,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无人机飞去。只听见 “砰砰砰” 几声脆响,有几颗子弹精准命中无人机。无人机瞬间冒出滚滚黑烟和火花,螺旋桨疯狂地抖动起来,像一只折翼的乌鸦般失去平衡,打着旋儿,冒着火花,朝着地面坠落,最后 “轰” 的一声砸进了玉米地,惊起一群飞鸟仓皇逃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中啦!” 何晨光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出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他队员也纷纷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发出一阵欢呼。梁松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众人的欢呼声消散,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引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凝固了。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不好,是装甲车!” 队长脸色骤变,惊恐地喊道,声音中透着绝望。众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梁松的心猛地一沉,暗暗叫苦:刚摆脱了无人机,这装甲车可更难对付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 何晨光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颤抖,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辆装甲车庞大的身影正缓缓逼近, 小队成员们藏身的掩体在炮火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飞溅的碎石和泥土不断落在他们身上。 大家心里都明白,集中在一起,就如同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会成为敌人更明显、更易攻击的靶子。 做出分散突围的决定艰难无比,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要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与队友们暂时分离。 梁松紧咬着牙关,牙根都快咬碎,坚毅的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他想起了与队友们并肩作战的无数个日夜,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但此刻,为了生存,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做出这个痛苦的抉择。他用力拍了拍身旁队友的肩膀,那手掌的力度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自小心,突围后按老地方会合!”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虽有不舍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就像敏捷的猎豹,瞬间从藏身之处跃出,朝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眨眼间,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队便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梁松和何晨光一组,他们猫着腰,如同两只潜行的野猫,借着玉米地那一人多高的秸秆掩护,朝着不远处的一条灌溉渠急速跑去。 一路上,子弹仍不时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掠过,尖锐的破空声仿佛死神的低语。身后敌人的呼喊声和装甲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恐怖的死亡交响曲。每一声呼喊都像是敌人在他们背后的追逐,每一次装甲车的轰鸣都让大地颤抖,也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终于,他们来到了灌溉渠边。梁松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跳进了渠中。 “哗啦” 一声,浑浊的水花四溅开来,仿佛是大地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激怒而发出的怒吼。何晨光紧随其后,双脚刚一踏入水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水已经没到了他们的腰部,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是无数根冰针在刺着他们的肌肤。 “这水……” 何晨光刚开口,就被一只蚊虫狠狠地叮在了脸颊上,那尖锐的刺痛让他愤怒不已。 他想都没想,一巴掌狠狠地拍过去,却只留下一手的血污和破碎的蚊虫尸体。他厌恶地啐了一口,继续说道,“里面全是蚊虫,真他妈恶心。” 他们顺着水渠的蜿蜒曲折,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躯。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要与浓稠的泥水和潜藏的阻碍奋力抗衡。渠底的淤泥像是要将他们的脚吸住,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有时,他们的脚还会被水底的树枝、石头等杂物绊住,每到这时,他们都要小心翼翼地将脚抽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半小时的时间,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之路上,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蚊虫依旧在他们耳畔嗡嗡作响,贪婪地吸食着他们的血液,叮咬出一片片红肿的疙瘩。梁松的脸上、手臂上,满是被蚊虫叮咬后的痕迹,又痒又疼。但此刻两人早已无暇顾及这些皮肉之苦。他们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悄无声息地前行,如何不被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察觉。 梁松走在前面,他的双眼始终警惕地观察着水渠前方的动静,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头鹰。 同时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预示着危险的声音。哪怕是水流的细微变化,或是远处传来的一丝异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划动都带着一股狠劲,想要尽快摆脱这噩梦般的追逐。他的手掌因为长时间与泥水接触,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淤泥。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他的心脏随着梁松的节奏跳动。他相信梁松,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偶尔抬头看向水渠上方的天空,那狭长的一线天光,成了他心中希望的象征。那湛蓝的天空,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让他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能够摆脱这困境,重见光明。 “梁队,感觉后面没动静了。” 何晨光低声说道,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变得沙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梁松微微侧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继续仔细倾听了片刻。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音。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回应:“应该是甩开他们了。”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了一段距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他们的眼睛不断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才确定追兵真的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梁松率先伸出手,抓住水渠边缘的一块凸起,那凸起的石头被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他奋力一撑,半个身子探出了水渠。他的胳膊因为用力而颤抖着,脸上满是疲惫和庆幸。紧接着,何晨光也如法炮制,两人先后爬了出来。 当他们完全站在水渠外的那一刻,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历经磨难的疲惫。 此时的他们,模样狼狈至极。浑身都裹着一层厚厚的泥浆,泥浆已经干涸,裂开一道道细小的缝隙,像是给他们穿上了一层丑陋的铠甲。作战服上挂满了水草,那些水草纠缠在一起,像是一道道枷锁。 梁松抬起一只满是泥浆的手,想要擦去脸上的脏污,却只是把泥浆抹得更开,整张脸变得更加花里胡哨。 他苦笑着说道:“咱这模样,要是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是从泥塘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的笑容里,有对自己这狼狈模样的自嘲,也有对暂时脱险的欣慰。 何晨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放松:“管他呢,只要能甩掉那些追兵,变成怪物也值了。” 说着,他用力抖落身上的水草,却发现越抖越多,不禁又有些懊恼。他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水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突然看到远处山头上骤然亮起的车灯。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几乎是同时,他们瞪大了眼睛,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2章 他想要说些什么 那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紧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狂喜。 梁松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满是激动:“是接应的人,咱们有救了。” 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劫后余生的渴望。何晨光重重地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疲惫、恐惧,仿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安放之处。他想起那些在枪林弹雨中的惊险瞬间,想起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绝望,此刻,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然而,两人紧绷的神经并未因此完全松弛下来。过往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就像一道道刻在心底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们,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凶险。稍有不慎,这近在咫尺的希望就会化为泡影。他们深知,敌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也许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们跌跌撞撞地朝着灯光所在的山头走去,脚步虚浮而踉跄。何晨光的膝盖在之前的逃亡中受了伤,每迈出一步,钻心的疼痛就像无数根针在刺他的膝盖。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绝不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拖后腿,一定要和梁队一起到达接应的地方。 梁松的体力也早已透支到了极限,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每一个零件都在抗议。可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地锁定着那灯光,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是他们与队友团聚的信号。 每走几步,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回头观察。目光扫过身后荒芜的原野,那曾经生机勃勃的土地,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残败的玉米地,秸秆被战火焚烧得漆黑,东倒西歪;还有那依旧弥漫着硝烟味的空气,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梁松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尽管枪里的子弹所剩无几,但那是他仅有的安全感来源。“小心点,别放松警惕,说不定敌人还在附近盯着咱们呢。” 梁松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谨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何晨光微微点头,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说道:“梁队,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圈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梁松皱了皱眉,陷入短暂的思考。他在心里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回忆着与接应人员约定的细节。 “应该不会,咱们和接应的人约好了信号,他们不会搞错。” 梁松说道,但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知道,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突然,何晨光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极其细微却又致命的光影闪烁,那是狙击镜反光的刹那。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心中 “咯噔” 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危险的信号。来不及多想,他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梁队,小心!”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急切。紧接着,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梁松扑去,双臂用力一推,将梁松狠狠扑倒在地。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完全是出于对战友生命的守护。 就在何晨光扑倒梁松的几乎同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恶魔的咆哮。 一颗狙击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以极快的速度精准地打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泥土飞溅,那颗子弹深深地嵌入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梁松只感觉一股热浪从身边擦过,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 在何晨光的推动下,梁松顺势翻滚,借着惯性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滚去。 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在粗糙的地面上翻滚。膝盖和手肘被石子擦破,传来阵阵刺痛,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伤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找到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滚到石头后面,梁松迅速稳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山坡,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知道狙击手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那里。 果然,在山坡的一处灌木丛中,又闪过一道微弱的反光, 躲在凸起土堆后的何晨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取下背上那杆长枪。 梁松仍警惕地盯着对面山坡,眼神中透着冷峻。他微微侧头,压低声音说道:“晨光,看准了,这一枪很关键。” 何晨光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山坡那曾闪过狙击镜反光的灌木丛。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穿透黑暗,试图捕捉到狙击手的每一丝动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慢慢调整呼吸,吸气,呼气,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他回忆起过往无数次射击训练的场景,那些汗水与坚持,此刻都化作了手中的沉稳。他知道,这一枪,不仅关系到自己和梁松的生死,更关系到能否顺利与接应的人会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扳机的质感。他的手微微颤抖,但那并非害怕,而是兴奋与紧张交织的结果。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等待那足以让敌人致命的瞬间。 终于,对面山坡的灌木丛中,隐约有个身影微微一动。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但对于何晨光来说,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坚定,手指缓缓用力,扣下扳机。 枪响的瞬间,那声音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火光从枪口喷射而出,照亮了何晨光坚毅的脸庞。子弹带着呼啸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对面山坡疾驰而去。 梁松紧紧盯着对面山坡,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突然,对面山坡上的反光点消失了,就像一颗星星瞬间陨落。紧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在夜空中回荡。 “中了!” 梁松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何晨光放下长枪,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看了看梁松,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彼此默契配合的信任。 “咱们继续走,不能让接应的人等太久。” 梁松说道, 两人迅速起身,交替掩护着朝着那闪烁着希望的接应点奋力冲刺。 梁松率先迈出步伐,手中的枪紧紧握着,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每跑几步,他便会找个短暂的掩体停下,快速转身,用枪口为身后的何晨光提供掩护。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敌人的角落,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他强压下内心的紧张,全神贯注地执行着交替掩护的任务。 何晨光紧跟其后,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抬脚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膝盖的旧伤在这急速的奔跑中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他一边奔跑,一边留意着梁松的位置和状态,只要梁松需要短暂的躲避,他便立刻顶上,将手中的枪举高,随时准备射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百米。可这一百米竟是开阔地,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一瞬间,密集的子弹呼啸着追着他们的脚步打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每一颗子弹都像是死神的召唤,让空气都变得紧张得令人窒息。 “梁队,这火力太猛了!”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显得有些微弱。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伸手去擦,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别管,拼了!冲过去就是活路!” 梁松扯着嗓子回应,声音中带着决绝。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不甘于在这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愤怒于敌人的穷追不舍。但他更清楚,此时唯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才有一线生机。 两人的脚步越发急促,在子弹的追击下,他们左躲右闪,像是在刀尖上舞蹈。梁松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地迈动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冲过去,和接应的人会合。 何晨光在奔跑中,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他想起了远方的家人,想起了并肩作战的队友,这些都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 他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子弹不断地在他们身边落下,有几次甚至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但他们没有退缩,依旧拼尽全力地朝着接应点冲刺。 接应的战友迅速架起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舌,交织成一道严密的火力网,将追击的敌人死死压制。 “火力掩护!快!快过来!” 战友们的呼喊声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振奋人心。梁松和何晨光听着这呼喊,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们连滚带爬地朝着那辆停在接应点的装甲车冲去,脚下的土地被他们踏得尘土飞扬。 梁松的双腿已经麻木,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块,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装甲车的边缘,奋力一拉,整个人便如一只敏捷的猴子般跃上了车厢。何晨光紧随其后,他的膝盖在之前的逃亡中本就受伤,此时更是疼得钻心,但他顾不上这些,拼尽全力纵身一跃,也跳进了车厢。 “快!开车!” 梁松大声吼道,声音因为疲惫和紧张而变得嘶哑。几乎就在他们跳上车厢的瞬间,装甲车便如一头苏醒的猛兽,轰然开动。车轮扬起大片的尘土,车尾喷出滚滚浓烟,像是给他们拉起了一道保护的帷幕,瞬间遮住了追兵的视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和汗臭味。梁松靠在车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稍稍缓过神后,他立刻警觉地检查起自己的装备。他先拿起步枪,沉甸甸的枪身此刻却让他心里一沉。打开弹匣一看,里面只剩下半个弹匣的子弹,那寥寥几颗子弹在弹匣里显得格外孤单。他又摸向腰间的手枪,当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他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拔出手枪,拉动枪栓,果然,手枪早就打空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盘算着这点弹药还能支撑他们走多远,也暗暗庆幸自己和何晨光终于成功突围。 这时,何晨光从兜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这块饼干在他兜里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但在这饥肠辘辘的时刻,却如同无价之宝。他毫不犹豫地用脏兮兮的手将饼干掰成两半,然后递了一半给梁松,说:“梁队,吃点,补充点体力。” 梁松接过饼干,看着那半块小小的饼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连日来的逃亡,他们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是战友之间的相互扶持才让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冲何晨光点了点头,将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回到基地时,夜色已深,凌晨的静谧弥漫在每一处角落。疲惫如同潮水般彻底将梁松淹没,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进宿舍,他连身上那满是硝烟与尘土的作战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径直瘫倒在床上。那床板此刻就像是他最温暖的港湾,承载着他几乎被榨干的身躯。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然而,右腿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如影随形。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猛地一阵抽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发现,右腿伤口又渗出血来,殷红的鲜血迅速洇湿了绷带,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没过多久,医务兵轻轻推门而入。那轻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医务兵手中端着换药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酒精、镊子、新的绷带等物品。他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梁队长,我来给您换药了。” 梁松微微点了点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知道,接下来的换药过程将会是一场疼痛的考验,但他早已做好了默默承受的准备。医务兵小心地解开绷带,那粘在伤口上的绷带被缓缓揭下,每一丝牵动都像是在拉扯着梁松的神经。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但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当医务兵拿起酒精棉球,准备擦拭伤口时,梁松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酒精浇在伤口上,立刻发出 “滋滋” 的声响,那股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梁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他死死地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也暴起老高。 医务兵看着梁松那痛苦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中满是敬佩。他轻声说道:“梁队长,您再忍忍,很快就好。” 梁松微微颤抖着嘴唇,挤出几个字:“没事,继续。”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这寂静的凌晨,宿舍里只剩下酒精消毒时的 “滋滋” 声和梁松沉重的呼吸声。每一秒对于梁松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一路逃亡与战斗的画面,那些生死瞬间、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成为了他忍受这剧痛的动力。 终于,医务兵换好了药,重新为梁松包扎好伤口。他轻轻地拍了拍梁松的肩膀,说道:“梁队长,伤口处理好了,您好好休息。” 梁松缓缓松开紧握着床单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如纱幔般轻柔地洒在基地的操场上,给这片平日里充满肃杀之气的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试图驱散战士们连日来训练的疲惫。 集合的哨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剑,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清脆而急促的声音在基地上空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战士们听到哨声,迅速从各个角落如潮水般汇聚而来。他们身着整齐的迷彩服,眼神坚定,步伐有力,迅速在操场上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早操。 梁松也在其中,昨晚的伤痛如恶魔般紧紧纠缠着他,让他一夜未眠。右腿上的伤口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昨日的战斗,阵阵隐痛从伤口处传来,如细密的针在扎。但他眼神坚毅,丝毫没有被伤痛打败的意思,依旧照常参加了早操。他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迷彩服,衣服上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痕迹,每一道褶皱、每一处磨损,都见证着他的英勇与顽强。此刻,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只是在跑步时,右腿明显有些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微微的迟缓。他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额头微微沁出细汗,与队伍中其他人整齐有力的步伐形成鲜明对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队伍前方,队长正带领着大家跑步。他身姿矫健,声音洪亮,每一声口号都喊得铿锵有力。他的目光如鹰隼般不时扫过队伍,时刻关注着每一位战士的状态。当视线落在梁松身上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深知梁松所经历的战斗之惨烈,也明白他身上的伤痛有多么严重。但作为队长,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可能影响梁松的斗志和队伍的士气,于是他默默将这份担忧藏在心底,继续大声喊着口号,指挥着队伍前进。 梁松察觉到了队长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自己是一名战士,不能因为个人的伤痛影响整个队伍的士气。他想起了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让他充满力量。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排出伤痛带来的困扰。尽管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的腿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没有丝毫退缩,坚定地跟上队伍的步伐。 早操结束后,战士们来到训练场上进行日常训练。此时,新兵们正在练格斗。 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上洋溢着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汗珠闪烁着光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他们大声呼喊着,拳脚生风,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释放出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战斗的期待,对成为一名优秀战士的渴望。 梁松穿着训练服,缓缓走过训练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不时关注着新兵们的训练情况。 他看着新兵们充满活力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在他看来,这些新兵都是部队的未来和希望,他们的成长关乎着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这时,一个愣头青新兵注意到了梁松。他叫李阳,是个刚入伍不久的小伙子,浑身充满了冲劲。 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总是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3章 格斗技巧也不错 李阳对梁松这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老兵充满了好奇和挑战的欲望。看到梁松走路有点跛,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位前辈受伤了,不知道实力怎么样,我要不要挑战他一下?” 犹豫了片刻后,年轻人的好胜心占了上风。他心想,自己平时训练刻苦,格斗技巧也不错,说不定能和这位前辈一较高下。 李阳大着胆子走到梁松面前,由于紧张,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梁队,听说您特别厉害,我想跟您切磋切磋格斗,您看行不?”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又充满了期待,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耳朵也变得通红。他紧张地搓着双手,等待着梁松的回应。 梁松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新兵,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从李阳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对战斗的渴望。他知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他也想让李阳明白,实战和训练是有很大区别的。“好啊,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梁松说道,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迎接李阳的挑战。 周围的新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看看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年轻气盛的新兵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有人小声说:“梁队可是咱们的王牌,李阳这小子有胆量啊!” 还有人说:“说不定李阳能给咱们带来惊喜呢!” 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这场较量。 “准备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梁松提醒道,同时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右腿微微弯曲,减轻受伤部位的压力,双手握拳,摆好格斗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李阳,准备迎接他的进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李阳的心思。 李阳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梁队看看我的实力。” 他猛地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朝着梁松冲了过去,使出全身力气,挥出一记直拳,目标是梁松的脸颊。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看起来威力十足。 梁松眼神一凛,不慌不忙地侧身躲开了这一拳。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阵风,完全不像是一个右腿有伤的人。 紧接着,他顺势抓住李阳的手臂,轻轻一拉,同时用脚一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李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砰” 的一声,他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摔得灰头土脸。他的脸上满是惊愕和尴尬,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放倒了。 周围的新兵们发出一阵惊叹声。有人喊道:“哇,梁队好厉害!” 还有人说:“李阳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 李阳躺在地上,心里充满了失落和羞愧。 梁松走上前,伸出手将李阳拉了起来,笑着说道:“小伙子,有冲劲是好事,但格斗可不是光靠力气,还要讲究技巧和经验。以后多练练,别气馁。” 他的语气和蔼,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李阳红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梁队,我会努力训练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自责。 梁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有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就行。” 说完,梁松继续在训练场上踱步,观察着新兵们的训练情况。 午饭时间,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热气和香味。战士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小声交谈着。经过一上午的训练,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依旧饱满。 梁松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远处墙上的作战地图上,心思似乎已经飘向了即将到来的任务。他的餐盘里饭菜堆得高高的,但他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并没有太多的食欲。 就在这时,队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食堂,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兄弟们,都先停一下,听我讲几句。刚接到新任务简报,这次是山地作战,情况比较复杂,大家吃完饭赶紧准备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战士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紧张。 梁松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琢磨着山地作战的各种注意事项。他深知山地作战与以往的任务不同,地形复杂、环境恶劣,对武器装备和个人技能的要求都更高。想到这里,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几口就把餐盘里的食物吃完,然后起身走向武器库。 在武器库,梁松仔细挑选着装备。他拿起自己常用的步枪,反复检查着每一个部件,确保枪支性能良好。接着,他又多拿了两个弹匣,将它们紧紧地插在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里,拍了拍弹匣,心里默默想着:“多备点弹药,关键时刻能多一份保障。” 他的眼神坚定,动作熟练,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任务的重视和谨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也来到了武器库,看到梁松正在忙碌,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梁队,这次山地作战,你觉得咱们会遇到哪些困难?” 梁松抬起头,看着何晨光,认真地说道:“山地作战,地形是最大的难题。敌人可能会利用山地的复杂地形设伏,而且在山区,通讯和补给也会很困难。咱们得做好充分准备,不能有丝毫大意。” 何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嗯,梁队你说得对。我也得多准备点装备。” 说着,他也开始挑选起自己的武器和弹药。 梁松接着又拿起登山索,双手紧紧握住,用力拉扯着,检查登山索的强度。他仔细观察着登山索的每一处细节,看看是否有磨损或者断裂的迹象。一边检查,他一边对身边的何晨光说:“登山索在山地作战中至关重要,要是强度不够,关键时刻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何晨光凑过来,看着梁松手中的登山索,说道:“是啊,这可不能马虎。梁队,你经验丰富,这次任务可得多带带我。” 梁松笑了笑,拍了拍何晨光的肩膀:“放心吧,咱们一起完成任务。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商量。” 检查完登山索,确认没有问题后,梁松将它仔细地卷起来,背在身上。他又检查了一遍其他装备,确保一切就绪。 直升机的旋翼开始缓缓转动,金属切割空气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仿佛要将整个停机坪都震颤起来。机舱内,战士们整齐地坐着,厚重的作战装备压得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阴影,眼神中透着凝重,只有偶尔晃动的战术灯,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梁松坐在靠窗的位置,背靠着冰冷的舱壁。透过舷窗,他看着渐暗的天色,晚霞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这抹血色,瞬间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那是一次惨烈的坠机事故,敌人的炮火如同雨点般袭来,直升机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失去控制,疯狂地旋转着向地面坠落。机舱内,战友们的呼喊声、警报器的尖叫声,混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机身重重砸向地面的瞬间,火花四溅,碎片横飞,许多朝夕相处的战友永远地留在了那片焦土之上。 想到这里,梁松的眼神瞬间黯淡,痛苦与愤怒在他的眼中交织。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时刻。 “梁队,你怎么了?” 何晨光敏锐地察觉到了梁松的异样,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在轰鸣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充满了关切。 梁松回过神来,看了何晨光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上次坠机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何晨光轻轻拍了拍梁松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这次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梁松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些可怕的回忆抛在脑后。他知道,在战场上,任何一丝犹豫和恐惧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必须保持冷静,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直升机在夜空中穿梭,像一只巨大的铁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目标区域,降落在半山腰的树林里。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裹挟着腐叶、泥土和不知名植物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战士们迅速跳下直升机,动作敏捷而熟练,落地的瞬间便进入了战斗状态。 梁松戴上夜视仪,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然而,还没等他仔细观察,无数飞舞的虫子便闯入了视野。 它们密密麻麻地在镜头前穿梭,像是一群疯狂的小精灵,不断地干扰着他的视线。 “这虫子也太多了!” 何晨光抱怨道,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赶走那些虫子,但那些虫子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梁松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大家小心点,这地方虫子多,可能还有其他危险。 保持警惕,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威严。 战士们纷纷点头,按照预定的阵型,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朝着预定目标前进。脚下的腐叶裹着苔藓,又湿又滑,每走一步都要试探性地碾动,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敌人。梁松负责右翼警戒,这里的灌木尤为茂密,带刺的藤蔓如同沉睡的蛇群,稍不留意就会缠住脚踝,划破皮肤。 突然,“咔 ——” 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打破了寂静。梁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身体像被钉住了一般,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纹丝不动,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林间蒸腾的雾气裹着腐殖质的腥气涌进鼻腔,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嚎,在他耳中却像敌人瞄准镜的校准声,每一声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队,是松鼠。” 何晨光的声音从喉麦里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 梁松这才注意到树冠间跳跃的灰褐色身影,松针扑簌簌落在他沾着泥浆的头盔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松开紧绷的肩颈,却发现掌心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白。 “保持间距,注意三点钟方向断崖。” 队长的指令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 梁松侧头望去,夜视仪里墨绿色的断崖轮廓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崖边垂落的藤蔓在夜风中诡异地摆动,仿佛随时会伸出利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登山索,想起出发前反复检查的场景,那根登山索此刻正牢牢地绑在战术腰带上,随着呼吸轻轻摩擦着皮肤,给他带来一丝安心。 “右翼安全。” 他对着喉麦低语,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迈出一步,他都要先用枪管拨开面前的蛛网,黏腻的蛛丝裹着蚊虫尸体缠在消音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撕扯声。腐木在靴底碎裂的瞬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声音,那声音与他的心跳同步,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潜行伴奏。 终于,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出现在视野中。洞口那抹若隐若现的昏黄灯光,像极了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吐信,让梁松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全体停止前进!” 队长压低的指令通过喉麦传来,带着电流特有的刺啦声。 梁松看着队长举起热成像仪,绿色光斑在目镜表面流转,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忽明忽暗。他自己则贴着布满青苔的岩壁缓缓挪动,作战靴每一次下压都要试探着避开松动的石块,膝盖处的旧伤在潮湿环境里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每一步都充满危险。 “洞口有热源反应,两个固定岗哨。” 队长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梁松、何晨光,找制高点建立狙击位。” 梁松无声地点头,手指勾住岩石缝隙借力,军用匕首划开挡路的藤蔓。腐 叶在掌心碎裂的触感让他想起灌溉渠里的烂泥,此刻心跳却比那时更加剧烈 —— 每接近一步,都能听见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声响。 当他终于在一块凸起的花岗岩后架好步枪时,瞄准镜里的画面让呼吸为之一滞。 两个哨兵正倚着洞口的沙袋吞云吐雾,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山风如同凶猛的野兽,裹挟着碎石砂砾,恶狠狠地扑打在梁松的护目镜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仿佛是死神在耳边低语。 他紧紧趴在花岗岩凸起的棱角后,身体与粗糙的岩石表面紧密贴合,战术背心摩擦出轻微的刺啦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拨动他紧张的神经。 瞄准镜里,哨兵的轮廓在十字准星中微微晃动。那人刚掐灭烟头,火星坠落在潮湿的泥土上,腾起一缕转瞬即逝的白烟,如同昙花一现,却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呼 ——” 哨兵的哈欠声竟穿透呼啸的山风,通过消音器的拾音功能清晰地传入梁松耳中。这个细节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枪托的右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出发前,那时他仔细擦拭消音枪管,那层防锈油的气味仿佛又萦绕在鼻尖,与山间腐殖质的腥气交织成诡异的嗅觉记忆,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危险。 喉麦里突然传来两声轻响,如同毒蛇吐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梁松深吸一口气,肺部胀满冰冷的空气,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一块块寒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食指指腹缓缓下压扳机,消音步枪发出两声闷响,像是寒冬里压抑的咳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闷。子弹穿透夜色的瞬间,他看见哨兵脖颈处溅起的血雾在红外夜视仪里呈现诡异的荧光绿,那人甚至保持着抬手挠头的姿势,便直挺挺地栽倒在沙袋旁,生命就这样在一瞬间消逝。 “目标清除。” 何晨光的声音从喉麦里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梁松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洞口右侧的阴影区,神经紧绷得如同一张满弓。直到确认第二具尸体也彻底静止,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此时,小队如同训练有素的黑豹,迅速从潜伏点跃起,战术靴踏碎枯叶的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消失在黑夜中。 “梁松垫后后,注意三点钟方向断崖。” 队长的指令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梁松低声回应:“明白!” 他倒退着挪动脚步,枪口始终保持上抬 15 度的警戒角度,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在防毒面罩里形成潮湿的水雾,膝盖旧伤在快速移动中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但这些都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洞内传来的发电机轰鸣声,混着断断续续的笑语声,仿佛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声音透过消音耳麦的拾音功能,被放大成令人不安的回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催促着他们尽快行动。“准备行动。”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让梁松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想起上次在玉米地被无人机追杀的场景,手心不自觉地渗出冷汗,紧紧握住步枪的枪托,仿佛那是他在这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将闪光弹的保险环一扯,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山洞外格外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数着心跳等待那声爆响。 “三、二、一 ——”“砰!” 刺眼的强光瞬间穿透紧闭的眼皮,仿佛要将他的眼睛灼伤,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洞都为之震颤。 梁松在闪光弹生效的瞬间,如同猎豹般冲进洞内。他的作战靴踩在潮湿的岩石上,发出闷响,混合着敌人的惊叫声,在山洞内回荡。洞内烟雾弥漫,视线一片模糊,但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借着爆炸产生的烟雾,一个翻滚躲进角落,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旧伤传来的剧痛让他皱了皱眉,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迅速举起步枪,瞄准那些在烟雾中慌乱移动的身影。 “哒哒哒 ——” 消音步枪发出低沉的嘶吼,三个敌人应声倒地。 他们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手中的枪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生命就已经消逝。 梁松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扫视着洞内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威胁,仿佛一尊冷酷的死神,守护着这片战场。 “安全!” 队员们的声音陆续响起。梁松缓缓起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这时,他才看清洞内的景象:角落里堆满了武器弹药,一箱箱的子弹和手榴弹整齐排列,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随时准备吞噬生命。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作战地图,上面用红色和蓝色的标记标注着各种战略位置,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让人眼花缭乱。 队长半跪在军用电脑前,迷彩作战服紧贴着汗湿的脊背,手指在防水键盘上翻飞如蝶。 幽蓝的屏幕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垂落在眉前,数据线如同贪婪的藤蔓, 与山洞岩壁上裸露的管线缠绕成诡异的蛛网,在洞壁投下交错的阴影。 梁松持枪守在洞口,战术靴下的碎石被碾得咯吱作响。他紧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那些绿色字符如冰冷的溪流灌入硬盘。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