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 第166章 突发情况 在收到张虎发出的警惕手势后,我们下了马做出了戒备,空气中隐隐传来金属相击的刺耳声响,混着粗重的呼喝,在这寂静的荒野里格外突兀。 转过前面路口转角,张虎早已蹲在荆棘丛后,脸上满是紧张之色。我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情况?” 张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着前方道:“前面有人在厮杀,打得很激烈!好像是客栈里的那群草原人和另外一群人打起来了!” 我眉头紧皱,心中暗忖不妙。这片荒郊野岭本就危机四伏,没想到竟碰上了这等乱局。“我们能绕过去吗?”我急切地问。 张虎无奈地摇头:“不能!这是我们回去必经之路!”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的打斗声愈发激烈。透过灌木的缝隙,我看见一群身着草原服饰的草原人正与另一伙黑衣人激战。 此刻,草原人一方只剩下两人还在苦苦支撑,他们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浸透了衣衫,手中的弯刀也已豁口无数,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就会命丧当场。 “主公,我们怎么办?”牛大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我沉吟片刻,果断道:“那我们先撤退,等他们打完了再回去!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皆点头,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长空:“诸位好汉请救我兄妹二人,日后必当重谢!” 我循声望去,只见那兄妹中的兄长又被砍了一刀,鲜血飞溅。就这个情况还日后,我一个未成年人你跟我讲日后,空口白牙的,我信你就有鬼了! 旁边的妹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啊哈!你怎么样?你快走别管我!” 受伤不轻的兄长一边抵挡敌人的进攻一边说道:“额很督,你快走,我拖住他们,要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主公,我们救不救?”牛大眼神中满是犹豫。 我苦笑一声,说道:“救啥救?我们才五个人,对面还有十七个人呢!赶快撤退!” 这世道,人心难测,更何况敌我力量悬殊,贸然出手说不定把我们都给搭进去了。作为一个穿越前的资深游戏玩家,深知手残党要想活得久就必须要苟!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有时候你不想找事,可事偏偏找上你。正当我们准备退走时,对面突然分出十个人,如饿狼般将我们围了起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你们想走就走啊!你们既然撞见了我们的秘密就别想走了!都把命留下来吧!”说完就准备举刀来攻! 我心中一沉,暗叫不好。脸上却强装镇定,打了一个准备战斗的手势,开口说道:“慢着,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真的无意冒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可否放我们离开!” “啥?放你们离开!哈哈哈…”那带头之人张狂的笑声里满是不屑。 “动手!”就在那人得意的笑声中我一声令下,我们五人瞬间从背包抽出元戎弩。 短短几秒钟,一个箭匣便被我们射空,随着“咻咻”的破空声,那十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密集的弩箭射成了筛子。每个人身上最少中了一二支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有些当场毙命。 那说话之人武力明显要高于其他人,中了三四支弩箭后,仍摇摇晃晃地站着,用手指着我们,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不…讲…武徳!”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溅起一片尘土。 其余七人见状,红了眼,丢下那兄妹二人就朝我们杀来。此时,我们已经来不及换箭匣了。 武冲率先抽出横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寒光,他大声说道:“牛大、张虎保护主公,思云跟我上!” 李思云眼神坚毅,只比武冲慢了半拍,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武冲一马当先,手中横刀虎虎生风,上去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刀,“咔嚓”一声,竟把一人连刀带人给劈成了两半,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主公你打造的这刀真好用!” “都啥时候了,还贫呢!” 李思云也不甘示弱,灵活地用刀格挡开一人劈来的一刀,顺势用刀柄击在那人胸口。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武冲不愧是曾经的禁军教头,武力值没得话说,短短几个回合间,又斩杀一人。 而李思云虽然比武冲稍逊一筹,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武艺,也是游刃有余。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没多久,又一名敌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我们已经换好箭匣,呈合围之势将剩下的三人包围起来。那三人眼见不敌,其中一人突然喊道:“我们乃青州府尹之人,你们敢袭杀官府人员,不怕被朝廷怪罪吗?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杀了他们俩,我们将上报青州府尹大人为你们请功!” 我心中冷笑,这种鬼话谁会相信?这分明是缓兵之计,等他们回去,必定会调集人手来对付我们。 我向武冲他们打了一个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们也是官府中人!” 武冲和李思云心领神会,双双停手后退了几步。那三人见状,明显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在心中骂道:“妈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等我们回去禀告府尹大人,让你们死无藏身之地!”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短暂的松懈竟是死亡的倒计时。就在他们刚放松警惕的瞬间,一阵密集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在了他们身上。 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其中一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们真卑鄙!”随后便咽了气。 李思云来到我身边说道:“主公你真是……” 还没等李思云的话还说完,我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滋啦!”一道尖锐的破开皮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呯!”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李思云生死一线 “砰!”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响,仿若一道惊雷,狠狠划破了这片弥漫着紧张与肃杀气息的空气。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空间仿佛都因这枪声而微微震颤。 一名黑衣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在燧发枪子弹强大的惯性作用下,身形猛地一滞。 原本快速移动的身影,刹那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缓缓倒下。子弹穿透他的头颅,炸起一抹刺目的血花,那血花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瞬间染红了他身前的土地,殷红的血迹迅速蔓延开来,与周围的土地融为一体。 原来我眼角的余光敏锐地瞥见一名黑衣人突然从地上翻身而起,动作快如鬼魅,眨眼间便欺身而上。 他手中长刀裹挟着凛冽的风声,那声音犹如死神的呼唤,直直朝着李思云的脖子砍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只有那越来越近的破空声在耳边轰鸣,每一声都重重撞击着我的心跳。 我来不及做任何多余的思考与动作,身体的本能瞬间占据主导。猛地将左胳膊朝着那砍来的长刀用力一挡,只听“噗嗤”一声,长刀划破了我的皮制护臂。那护臂瞬间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渗出的鲜血。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手臂上传来,震得我手臂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但我咬牙坚持住了。好歹是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长刀砍在我胳膊上的护臂上,溅起一串血星,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丢掉手中已然射空的元戎弩。右手闪电般地抽出腰间的燧发枪,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迅速瞄准那黑衣人,眼神坚定而果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道闪电般精准地击中了黑衣人的头部。那黑衣人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头颅便瞬间被炸得粉碎,无头的身躯直直地倒了下去,扬起一小片尘土。 原来最先被李思云用刀柄撞飞出去的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当场丧命,只是因胸部遭受重击而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他悠悠转醒,趁着众人不备,陡然发动了这致命的一击。这一幕实在太惊险了,李思云就站在那里,距离黑衣人的长刀仅仅咫尺之遥,稍有差池,便会命丧当场。 此刻,就连一直沉稳的武冲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汗水从他额头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惊魂未定。 我强忍着手臂的剧痛,颤抖着将燧发枪重新放入怀中。用手捂着伤口,鲜血正从指缝间快速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袖。 冷汗如细密的雨丝,从背后和脸上层层滑落,打湿了我的衣衫。张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万分,他急忙转身跑向身旁的马匹。在马袋中一阵翻找,眼中满是急切,迅速拿出了急救包,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回到我身边,开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紧急消毒止血包扎。 当酒精清洗伤口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我忍不住直吸冷气,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丝疼痛都像是无数根针在刺,但我努力忍住,不想让队友担心。 李思云一直紧盯着这一切,直到此时,她才仿佛从刚才的生死瞬间中回过神来。只见她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用力推开张虎,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张虎手中的急救包,开始为我包扎伤口。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专注,生怕弄疼了我。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过个几天就好了!”我看着李思云这般模样,我忍着痛不由安慰她道,让她不要过于担心,声音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尽量保持着镇定。 武冲牛大原本还一脸凝重地盯着四周,听到我这话,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神情。此刻,大家都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野外,每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他们默默地走到那些黑衣人身边,不管有气没气,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一个接一个地为这些敌人补上了致命的一刀。 每一刀落下,鲜血飞溅,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他的面容却始终保持冷峻,仿佛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他们早已习惯了生死,对敌人毫不留情。 张虎则始终一脸戒备地看着周围,手中紧紧握着武器,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敏锐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下一轮可能到来的攻击。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时刻保持着警惕,守护着队友的安全。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和高低起伏的喘息声。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潮湿和血腥气,吹得人心中有些发寒。 “啊哈,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哈!”一阵带着哭腔的女子声音打破了沉默。这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扶我起来,我们过去看看!”李思云当即扶着我没受伤的胳膊,和张虎一起将我扶起。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了那草原兄妹的不远处。 没敢靠太近,我们停下了脚步,远远观望。只见那兄长身上多处伤口,鲜血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了,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微弱的气息艰难地维持着他的生命,也时刻揪着众人的心。 那女子见我们过来,连忙在我们面前说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啊哈,他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和无助。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我问道。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草原上,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解清楚情况至关重要。 女子一阵沉默,显然不想说。可能是这背后隐藏着她不愿提及的伤痛和秘密,又或许是对我们心存疑虑。 “不说我们走了!”武冲牛大皱着眉头说道。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时间和精力都不能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别走!各位好汉只要能求我兄长我什么都答应,求你们先救我兄长,他快不行了!”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她紧紧抱住兄长的身体,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些力量。 “张虎,你去看看!”我下达命令。张虎点了点头,上前查看那人的情况。他蹲下身子,眼神专注而认真,仔细检查着兄长的伤口。过了好一会儿,张虎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主公此人伤得得重,失血过多,箭伤处似乎还有中毒迹象,若不能及时治疗恐凶多吉少!” “求求各位救救我兄长!”说着女子就跪在地给我们磕起了头。每磕一下,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也让众人的内心多了一丝犹豫。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又有人来袭 朔风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刃,裹挟着细微的沙砾,在这荒芜的官道半空中肆意飞舞、盘旋。这些沙砾被风卷起又重重抛下,形成一道道凌厉的轨迹,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它那无情的旋涡之中。 而在这狂风的裹挟下,一股尚未散尽的血腥气,如影随形地扑在众人脸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恰似青州府尹那藏在华丽官袍之下、见不得天日的利爪,不动声色间,便向人们无声地昭示着潜藏的巨大危险。 草原女子,此刻跪伏在地,她身着的深蓝色长袍,因沾染了大量血污,原本鲜艳的色泽变得斑驳不堪。 而长袍上那精美的银色图腾,在这血污的覆盖下,却依然倔强地闪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拓拔部落那高贵而坚毅的血脉传承。 每一次磕下,她的身躯都带着令人心惊的决绝,额头重重地撞击在粗糙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无垠的荒原上不断回荡,每一声都仿佛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尖上。 与此同时,女子压抑的呜咽声也夹杂其中,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绝望。 在女子五步开外,她兄长横躺在地上,生命的火花正逐渐消散。他的胸口无情地插着三支淬毒箭矢,那伤口处的皮肉,已然泛起了诡异的青黑色,仿佛被黑暗的诅咒所侵蚀。 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渗出来,顺着兄长的身躯流淌而下,将身下的枯草尽数染成了暗红色,在这苍白的荒芜官道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众人留意到,兄长的右手死死地攥着一块刻有狼头的玉牌,那玉牌在血污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珍贵而又神秘。 这,正是拓拔部落直系贵族的象征,此刻却仿佛也无力回天,随着兄长生命的流逝而逐渐失去光芒。 “你先起来吧!张虎为她兄长治疗。青州府尹为何要追杀你们?”我蹲下身来,声音沉稳而又带着几分关切。 我的指尖轻轻擦过男子伤口旁凝固的血痂,那黏腻而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却也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决心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女子听到我的话语,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中满是无助与愤怒。 她声音颤抖却又充满恨意地说道:“半月前,兄长在青州城外偶然撞见了府尹与北狄密使交易。他们妄图借拓拔部落的名义,挑起陈朝与草原的战火!”女子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心间。 这消息一出,站在我身后的李思云,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 青州府尹掌管着陈朝北疆要塞,手握重兵,威名远扬。若他真的与北狄勾结,那么拓拔部落这个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亲陈的势力,必然会成为其阴谋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被除之而后快也就不足为奇。 张虎此时正专注地处理兄长胸口的伤口,听到女子的讲述,他的手猛地顿了顿,随后包扎伤口的动作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张虎皱着眉头,沉声道:“箭上的毒是草原黑寡妇蜘蛛的分泌物,寻常中原人根本不会用,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这一点来看,府尹与北狄勾结的可能性极大。” “主公,据我所知,这青州府尹是左相的学生,要说这里面没有左相的默许,怕是说不过去……”武冲摸着下巴,沉思着说道,目光中透着几分猜疑与担忧。 “主公,我们方才在与黑衣人激烈交手时,我留意到其中一个黑衣人腰牌上刻着青州府衙的暗纹,这一点本就充满了疑点。然而,让人更加意外的是,那黑衣人使用的却尽是草原毒物,这般刻意混淆线索的手段,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彻底暴露了背后主谋那做贼心虚的心理。”武冲分析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气氛愈发凝重之时,曾二小带着亲卫队匆匆赶来。他的身影略显狼狈,气息也有些急促。 “主公!这是什么情况?”曾二小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后,便瞥见了我渗血的衣袖。他焦急万分,想要上前查看我的伤势,却被我抬手制止。我心中明白,此刻情况危急,分秒必争,任何的耽搁都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先别问,先处理战场,一根羽毛都别留下。”我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我深知,青州府尹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拓拔一族下手,必定早有安排。一旦发现我们曾插手此事,不仅眼前这对可怜的兄妹性命将毫无保障,我们整个势力也将瞬间陷入万劫不复的危机之中。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而有序地打扫战场。在紧张与忙碌中,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荒原上的夜幕,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与恐惧之中。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找了一个破庙作为临时休息之所,期望在这略显破败的建筑中,能寻得一丝庇护,度过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 暮色四合时,那座破庙的轮廓逐渐在荒原上若隐若现。断壁残垣间,无数蛛网在梁柱上轻轻摇晃,像是在诉说着这座破庙往昔的故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神龛前的烛台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倾倒在地,周围的灰尘与蜘蛛网交织在一起,一片狼藉。唯有角落里那尊残缺的菩萨像,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保持着悲悯的姿态,仿佛在默默守护着众人,又似在为这乱世中的人们悲叹。 亲卫们训练有素,此刻正熟练地分散开来,各司其职。有人迅速跑到庙外百步处,小心翼翼地布置绊马索,那严谨的动作,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有人则细心地将茅草覆盖在众人留下的脚印上,试图抹去他们来过的痕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行踪的细节;张虎则忙而不乱,将早已熬好的草药吹凉,随后小心翼翼地喂给昏迷的男子,希望这些草药能让男子转危为安。 我坐在角落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跳动的火苗。火光在黑暗中跳跃闪烁,映照在众人或凝重、或担忧的脸上。 在火苗的映衬下,女子那姣好却略显苍白的面容显得更加动人而又楚楚可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仇恨,手中的玉牌被她紧紧地握在怀中,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突然,庙外传来夜枭那独特的啼叫——这是亲卫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瞬间打破了庙内原本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我猛地起身,刀已悄然出鞘三寸,整个人瞬间进入了高度警戒的状态。 曾二小如一阵疾风般闪身而入,他压低声音说道:“西北方向有马蹄声,大约二十人左右,穿着青州府兵服饰,但马蹄铁声杂乱,不似正规军!”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心中一凛。寒意顺着每个人的脊椎缓缓爬上后颈,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众人的心脏。 我心中暗自思索,青州府尹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着实高明。表面上,他似乎只派了黑衣人对兄妹二人进行追杀,企图混淆视听;如今又让伪装的府兵前来探查,如此一来,无论哪一方先发现线索,都能将罪名巧妙地推得干干净净,自己则可以置身事外,逍遥法外。 我再次望向蜷缩在角落的兄妹,女子怀中的玉牌又露出半截,那狼头图腾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龇着獠牙,似乎在向这暗处的危险示威、对峙。 “灭火,所有人准备战斗。”我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拿出燧发火铳,熟练地开始装填着弹药。 我的眼神坚定而果决,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此时,我心中十分清楚,来者不善,这破庙怕是要变成一座残忍的杀人场了。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在这黑暗的夜晚拉开帷幕……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破庙惊变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这片荒郊野外。破庙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然而,平静之下,却是暗潮涌动。 破庙内,那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突然,火苗骤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吞噬了所有光亮。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木梁的味道和紧张的气氛。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身子,踩着腐朽的木梁,悄无声息地跃上房梁。粗粝的灰尘簌簌落在肩头,我却无暇顾及,双眼紧紧盯着庙外的动静。 亲卫们训练有素,他们早已各自隐匿在各处阴影里,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元戎弩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弩弦紧绷,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发出夺命的呼啸。众人呼吸声轻得几乎不可闻,每个人都全神贯注,警惕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破庙神龛后的夹层中,藏着那对草原兄妹。 李思云如同一座沉稳的大山,将他们护在身后。女子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她怀中的狼头玉牌在幽暗中泛着冷光,仿佛也在屏息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这狼头玉牌,看似普通,却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也是各方势力追逐的目标。 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寂静。二十余骑在破庙百米外勒马,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我透过瓦缝望去,借着月光才看清,为首之人披着玄色大氅,在夜色中犹如幽灵一般。他刻意压低的兜帽下,只露出半截鹰钩鼻,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的出现,让空气愈发紧张起来。 玄氅人挥手示意众人散开,两个身形矫健的汉子如狸猫般跃入院墙。他们手中淬毒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青州军制式兵器绝不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暗器,看来对方来头不简单。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玄氅人嗓音沙哑,带着刻意伪装的粗粝。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半块鱼符,缺口处还沾着暗红血迹。这让我联想到了此前黑衣人身上的腰牌碎片,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这是青州府尹的紧急调令信物,看来对方为了斩草除根,已经动用了最隐秘的死士。 庙内,张虎怀中装着伤药的盒子突然发出细微响动。怀中昏迷的草原男子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破庙中却如同一声惊雷。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墙根下的两名死士听到声响,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警惕的目光在庙内四处搜寻,循声缓缓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曾二小突然出手,如鬼魅般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轨迹,精准地砸在庙外枯树上。 “什么人!”死士们立刻转身,刀刃划破夜色的声响格外刺耳。庙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玄氅人见时机已到,冷笑一声,突然抬手射出三支透骨钉。钉头泛着与草原男子伤口相同的青黑色,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奔神龛后的夹层。这三支透骨钉,正是他动手的信号,也是对我们致命的威胁。 武冲反应迅速,凌空翻身跃下,长剑出鞘,一道银弧划破黑暗。他身手矫健,剑法精湛,瞬间将毒钉尽数格挡。 火星四溅的刹那,死士们终于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动手!”随着我的一声低喝,呼喝声中,寒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亲卫们迅速反应,纷纷射出元戎弩,一时间,破庙内箭矢纵横,如漫天雨点般射向敌人。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弩箭根本就没对这些人起多大作用!除了刚开始用元戎弩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外伤了几个人,那些迅速反应过来,竟然能挡下弩箭! 玄氅人仿佛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弩箭,动作轻盈而潇洒,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禁心中一凛,这些人武功高强,远在常人之上。 武冲毫无惧色,见状上前和此人缠斗起来。他的剑法刚猛中带着灵动,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那玄氅人也不逊色,他武功路数诡异,招式间糅合了草原摔跤术与中原剑法。摔跤术的粗犷与剑法的锐利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攻击方式。 他时而用摔跤术的技法,近身抢夺武冲的兵器;时而挥出凌厉的剑招,试图突破武冲的防线。显然是刻意训练的多面手,让人防不胜防。 战斗愈发激烈,死士们配合默契,不断从各个方向发动攻击。亲卫们虽然拼死抵抗,但也渐渐有些吃力。就在这局势危急之时,更棘手的情况出现了。 玄氅人腰间突然甩出一条铁链,这铁链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光弧,链头的三棱钢锥带着破空声直取我咽喉。我心中一紧,本能地向一旁闪避,却发现脚下的房梁因受力发出“嘎吱”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小心!”李思云见我有危险大喊了一声,就朝我这边冲了过来!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俩个死士拦住!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见那三棱钢锥带着凛冽的风声直取咽喉,避无可避,危急时刻,突然瞥见身旁一根断裂的木梁。当下也不多想,猛地向后一仰,整个人借势往后倒去,同时伸手抓住那根断梁。 那三棱钢锥擦着我的鼻尖刺了个空,深深钉入我原本所处位置的房梁之中,木屑飞溅。我悬在半空,借着这根断梁暂时稳住了身形。 此时武冲正与那玄氅人激烈缠斗,刀与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武冲虽奋力抵抗,但那玄氅人武功诡异,他逐渐有些力不从心,险象环生。 亲卫们与众多死士在庙内混战,喊杀声、兵刃相交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修罗地狱。 张虎时刻守在草原兄妹身边,警惕地防止他们受到伤害。那对草原兄妹紧紧依偎在一起,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女子下意识地将怀中的狼头玉牌抱得更紧。 我努力稳住身子,放眼看去,我们正处在下风,不久就会落败,我正思考如何破局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声很是杂乱,仿佛有大队人马正在急速赶来。我心里一震,难道还有其他人来了?还是青州府援兵来了?难道我们今天就会命丧在这破庙中? 我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绝望……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暗潮 夜,浓稠如墨,唯有一轮残月悬于天际,将冷冽的银辉洒向这片荒郊野地。我紧握着腰间的佩刀,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身旁的黑衣人个个神色冷峻,他们手中的弯刀泛着幽幽寒光,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弧线。敌我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握紧了刀柄。天色昏暗,尽管有月光的映照,但远处的来者依旧笼罩在重重阴影之中,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轮廓。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我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每一根汗毛都在警惕地颤动着。 就在我满心忐忑之际,来者迅速将我们包围。刹那间,破空之声骤起,无数箭矢如雨点般朝着黑衣人射去。黑衣人武功虽高,却也难以抵挡如此密集的箭雨。只见他们身形闪动,竭力挥刀格挡,但仍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地。很快,场上就只剩下那个身着玄氅的神秘人还在苦苦支撑。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由得一喜,隐隐猜测可能是麒麟卫赶到了。果然,熟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主公你们没事吧?”是张六!我长舒一口气,大声回应道:“我们没事!”目光紧紧盯着那玄氅人,只见他一边灵巧地打落射来的弩箭,一边缓缓向后撤退,脚步稳健却透着急切,显然是想要逃离此地。 我心中警铃大作,深知绝不能让此人逃脱。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毫不犹豫地掏出燧发枪,扣动扳机。“呯!”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子弹精准地射中了玄氅人的后背。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仅仅只是微微一顿,便强忍着伤痛,准备施展功法逃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黑影破空而来。原来是武冲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了玄氅人的腿部。玄氅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紧接着,又是一阵元戎弩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他。这一次,他再也无力抵挡,身中十数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张六,赶快救治受伤的兄弟们,迅速打扫战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撤离!”我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张六领命后,立刻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我们趁着夜色的掩护,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村寨。 三日后,青州府尹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府尹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意,狠狠拍打着桌子:“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不仅人没找到,还把人给跟丢了!连派出去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来人,拖出去处理掉!” “大人饶命!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查出来!”一名下属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递上一个物件,声音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府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说道:“给你半月时间,如果再没结果,你就不要回来了!” “谢大人开恩!属下定不负所望!”那下属如蒙大赦,连磕几个响头,狼狈地退了出去。直到走出书房,一阵冷风吹来,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与此同时,在柳溪村周朔房间内,摇曳的烛光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武冲、李子云等人围坐在八仙桌旁,神色凝重。而那个草原女子则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 我目光紧紧盯着她,沉声道:“详细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哀伤,声音颤抖着说道:“我叫拓拔月,我兄长叫拓拔庆,我们是拓拔部落族长的子女!”说完,她便陷入了沉默,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脸上的神情愈发悲戚。 我耐心地追问:“拓拔月,你给我们说说,你兄长发现了青州府尹和北狄密谋后发生了什么事?” 拓拔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现在已经没有拓拔部落了,我们部落已经被灭了,我父亲,母亲……” 她泣不成声,话语断断续续,却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无比。众人都沉默不语,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一场更大的阴谋似乎正缓缓拉开帷幕……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草原变 拓拔月跌坐在古朴厚重的太师椅上,她的指尖如铁钳般死死抠住扶手,指关节在用力之下泛出刺眼的白色。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体,思绪深陷在那噩梦般的往昔之中,难以自拔。 屋内静谧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唯有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那日,兄长浑身是血,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连夜奔回部落。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愤怒,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我们父亲讲述着青州府尹与北狄勾结的惊天密谋。”拓拔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随时都会夺眶而出,“父亲一听,当即面色凝重,立刻传令贝多部落,打算召集各部共商应对之策。谁能料到,那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将我们所有人都拉入了那个血腥的夜晚。原本与拓拔部落亲如兄弟的贝多部落,在议事厅中突然翻脸发难,与草原其他三部里应外合。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夜空撕裂。箭雨如蝗虫般密集地射来,无情地射向毫无防备的族人。 “父亲带领着族中精锐,在那尸山血海中奋勇突围。他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刀刃在砍杀中卷了口,身上也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却依旧护着我们。”拓拔月哽咽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我们又遭遇了青州府与北狄的联合绞杀。父亲深知,此时只有牺牲自己,才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他带着最后的勇士,义无反顾地转身迎向如狼似虎的追兵,只留下一句让我们赶紧逃命的嘱托。” 我站在一旁,看着拓拔月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悲愤。拓拔月回头望去,只见父亲的身影在熊熊火光中渐渐模糊,那竟成了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画面。而我们,也在这场浩劫中死里逃生,九死一生地逃到了边城。 拓拔月说完后,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每个人心中压抑情绪的外在体现。 我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草原已经正式一统了!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对陈朝用兵,而且极有可能是多方联合入侵。以陈朝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很难抵挡得住!大家都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武冲沉思片刻,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道:“主公,就算草原想要用兵,短时间内还不可能完成整合调兵。依我看,他们应该会在我们秋收之后才会出兵攻打我们,那时候我们粮食已收割入库,他们无需带多少粮草就可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到时候他们的物资供应充足,兵力也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整合。” 李思云点头赞同:“不错,我也认同武统领的观点。离秋收也只有四五个月时间了,主公,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懈怠。” 曾二小站起身,神情严肃:“主公,当务之急,我们得尽快扩兵,补充实力,才能应对草原人的大举入侵。只有兵强马壮,我们才有足够的底气与敌人对抗。” 首领微微颔首:“嗯!武冲,你的护村营尽快结束考核,然后招收预备人马。让老队员带着新队员,边训练边清剿周边山匪,以实战练兵,尽量让所有队员都经历战斗的洗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是,主公!我这几天就把作战计划做出来,尽快安排考核、招收人马。”武冲抱拳应道,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首领又转向曾二小:“你派人通知江通、张五,让他们加固黑风寨寨墙。那些十恶不赦的山匪,别让他们闲着,都拉去修防御工事,只要没死,就给我拼命干!麒麟卫也加紧扩充。” “是,但是突然招募这么多人,恐怕并非易事。现在战乱频繁,很多人都心存顾虑。”曾二小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 “让老队员都去招募人,告诉他们,招来一班人就让他当班长,招来一排人就当排长,但都要通过入伍前期考核。你们都按这个办法执行!”首领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众人齐声应是,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斗已经吹响了号角。 “主公,我们战马已经陆续运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这事等一会再说。通知李东、刘汉、王强、二狗叔等人到会议室开会!我们到会议室详细商议。再派人把孙郎中、孙晓晓也找来。”首领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众人纷纷点头,按照首领的指示行动起来。 这时,拓拔月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不把这个情况通知朝廷,让朝廷早做准备?”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朝廷能够出面解决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我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就算我们通知了朝廷,朝廷也不见得会重视。一来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空口无凭,朝廷是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二来我们在朝廷中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官员,即使我们通知了,也可能会被有心人从中作梗;三是现在朝廷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恐怕自顾不暇。哎,实在难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思云思索片刻,建议道:“主公,我们是不是可以通知一下王老,看他有没有办法通知朝廷。若是朝廷有所准备,说不定我们可以少死很多人。” 我眉头紧皱,陷入犹豫:“我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王老,可我们并不清楚王老的底细,万一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他就一定值得信任吗?” 李子云见状,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地说道:“主公,其实您把我们想得太弱小了。您总是想着偷偷摸摸地发展,可实际上,我们已经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了。有心人早就开始调查我们,或许我们的情况早已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我们现在拥有的装备,在旁人眼中,几乎等同于造反。可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人举报我们、讨伐我们?就连代王都派人来买元戎弩图纸,以代王的实力,大可举兵攻打我们,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派人来买图纸,您知道为什么吗?” 我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话音刚落,他便恍然大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李子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是他们忌惮主公。以主公神鬼莫测的手段,一旦不能将我们一举歼灭,他们往后必定寝食难安。二是我们现在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有人来攻打我们,必然会两败俱伤,白白损耗实力。在如今的局势下,损耗自身实力很可能会被其他势力吞并。三是我们这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背靠伏魔山。打不过,我们往伏魔山一躲,就算派遣二十万人进入伏魔山,也难以找到我们的踪迹,就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 众人纷纷点头,对李子云的分析表示认同。 “所以,主公做事不必再小心翼翼。这件事告不告诉王老,对我们的影响其实不大。只要我们把伏魔山要塞修得足够坚固,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就算草原人来攻,他们也不可能倾巢而出对付我们。人少了,根本攻不下我们;人多了,对他们来说又不划算。”李子云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胜利的憧憬。 我眼神一亮,心中的顾虑顿时消散了许多:“好!那我明天亲自去告诉王老。朝廷若能有所准备,总归是能减少不少伤亡。那我们现在就到会议室开会,把接下来的工作详细安排一下!” 来到会议室,我坐在主位上,环视众人,又把草原人即将来袭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开始安排:“李东,你的木匠作坊也尽快迁移至伏魔山要塞中,投石车需优先加大生产!这投石车在战场上可是能发挥大作用的,必须保证数量和质量。” 李东点了点头,应道:“是,主公。我这就去安排。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让我们的投石车成为敌人望而生畏的武器。” 我转头看向刘汉:“刘汉也需加大生产目前装备,甲胄也要开始安排生产,火绳枪掌心雷也得加紧生产,还有火炮的研发也得加紧进程,人手不够去招募去买都行!我们要在装备上领先敌人一步,才能在战场上占据主动。” 刘汉抱拳道:“属下明白,一定不负主公所托。我这就去组织人手,加快生产和研发进度,确保装备能够按时供应。” “王强你得加紧收购粮食,价格高都无所谓,黑风寨和伏魔山要塞要多存粮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充足的粮草是我们打持久战的保障。”我对王强说道。 王强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我会发动所有的关系,不惜一切代价收购粮食,确保我们的仓库堆满粮食。” “各营需抽出一班人员学习战场急救,还有火器营需尽快组建起来,前期训练牛大先负责起来?”我继续吩咐道,这是为了应对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大量伤员。 “是,主公。”各营的统领纷纷应道,眼神中充满了责任感。 “二狗叔要利用空余时间对村民,流民进行适当军事训练,曾二小从麒麟卫抽调几个人帮阻二狗叔训练!我们要全民皆兵,让敌人知道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我看向二狗叔和曾二小。 二狗叔和曾二小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遵命。我们一定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战士,为保卫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要是没什么事,大家就各忙各的吧!李子云集合所有骑兵人员去装备作坊领取物资,到马场集合……”我环视众人,见无人再有疑问,便宣布散会。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雪影新生 我带领着骑兵营众人,行至这片临时马场。这里原是一片荒芜的开阔地,如今却承载着整个骑兵营的未来与希望。 远远望去,场中景象令人揪心。从边军马市几经周折购得的战马,此刻横七竖八地卧在空地上,毫无生气。 它们皮毛黯淡无光,枯草与泥渍黏附其上,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布满浑浊与疲惫,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是机械地喘息着。每一匹马都耷拉着脑袋,就连偶尔的甩尾驱赶蚊虫,都显得有气无力。这般情景,让我心中满是担忧! 我的目光在马群中急切搜寻,终于锁定了那一抹熟悉却又落魄的身影——雪影。曾经,它是马群中的翘楚,身姿矫健,奔跑时四蹄生风,宛如一道白色闪电,鬃毛在风中飞扬,尽显飒爽英姿。可如今,它却与其他马匹无异,瘫卧在泥地中,原本如雪般洁白的皮毛染上了泥污,精神萎靡。 我快步走向雪影,靴底踩过地上的碎石与枯草,发出沙沙声响。伸手轻轻抚摸它的头,感受着它粗糙的皮毛,轻声说道:“雪影,今天我就让你重拾雄风,让你重新站起来,奔跑如风!”声音坚定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后,我转身看向众人,目光扫过每一个骑兵的脸庞,严肃地吩咐道:“把炉火升起来!你们都仔细看好了,要认真学,这是你们骑兵营能不能有战马骑的关键!” 骑兵营的老兵们闻声,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既有好奇,又带着一丝期待。李子云和李思云父女更是干脆利落地撸起袖子,主动站到我身旁,准备帮我打下手。李子云是营中的老将,历经沙场,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李思云虽是女儿身,受父亲李子云的影响,不爱红装爱武装,巾帼不让须眉,骑射功夫了得。 看着熊熊燃起的火红炉火,跳动的火苗映红了众人的脸庞,也勾起了我心中的回忆。在原来的世界,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钉马掌的场景,如今要亲自操作,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但为了骑兵营的未来,为了这些战马,我必须成功。 我深吸一口气,从一旁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粗绳。走向雪影时,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耳朵轻轻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我轻声安抚着它,动作轻柔而又迅速,小心翼翼地将它的四肢固定好。尽管我知道雪影通人性,明白我不会伤害它,但钉马掌过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它受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固定好雪影后,我拿起铲子,蹲下身,开始仔细清理它马蹄上的泥土污垢。每一处缝隙、每一个角落,我都不放过,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铲子与马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泥土纷纷掉落,渐渐露出马蹄原本的模样。清理过程中,雪影偶尔会轻轻挪动一下蹄子,我便停下动作,温柔地抚摸它,待它安静下来,再继续。 清理完毕,我拿出专门的钩刀和剪蹄钳。握着工具的手微微有些出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定了定神,将钩刀小心地探入马蹄,一点点修剪那些长出来的多余角质。每一下动作都格外谨慎,眼睛紧紧盯着马蹄,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雪影。随着角质的不断掉落,马蹄的形状逐渐规整起来。 处理好马蹄,我取出事先做好的马蹄铁,将其与雪影的马蹄仔细比对。角度、大小,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确认,确保完全合适。接着,我把马蹄铁放在炉火中烧红,通红的铁在火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热浪扑面而来。当马蹄铁烧得通红时,我迅速将其取出,准确地对准马掌,进行烫印。“滋滋”声响起,一股白烟升腾而起,马蹄铁与马掌完美契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随后,我拿起马蹄钉,缓缓地钉入马掌。每钉一下,都全神贯注,感受着手中的力度与钉子的位置。“一定要注意,钉马掌时一定不要把马钉钉到马蹄肉里面,一定要钉在马蹄这外面的黑色角质层上!”我一边操作,一边不断提醒着众人。声音在马场中回荡,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动作,神情专注。 整个过程中,雪影除了刚开始有些害怕不安,轻微地挣扎了几下外,其余时候都十分乖巧。它似乎明白我的用心,安静地配合着,只是偶尔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像是在诉说着忍耐。 终于,雪影的四个马蹄都钉好了马掌。我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它的脖颈,说道:“雪影,起来走两步,看看我给你做的新鞋子怎么样!”说着,拉了拉缰绳,示意它起身。雪影先是有些犹豫,缓缓地撑起身子,在地上小心地走了几步。当它确定没有疼痛后,步伐逐渐放开,越走越快。突然,它昂首挺胸,发出一阵清脆的嘶鸣声,四蹄腾空而起,开始奔跑。那熟悉的英姿又回来了,它的步伐轻快有力,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草原上肆意驰骋的时光。 “成了!真的成了!”李子云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中满是兴奋与喜悦。一旁的骑兵们也纷纷欢呼,欢呼声在马场中回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子云迫不及待地从我手中抓过缰绳,说道:“主公!你真是神人!真的把它治好了!我们骑兵营不缺马了!太好了!”说完,他便翻身想要骑上雪影,体验一番。 然而,雪影却根本不买李子云的账。它猛地把头扭到一边,还翻起了白眼,仿佛在表达对李子云的不屑。李子云哪肯罢休,他不服气地吼道:“嘿,你这雪影竟然看不起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服你!”说罢,强行骑上了雪影。但无论他如何抽打,雪影就是一动不动,最后甚至直接躺倒在地上,任李子云怎么折腾都无动于衷。李子云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起来。 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雪影跟前,轻声说道:“雪影别闹了,起来跑几步,看看这鞋子合你脚不!”没想到,雪影像是听懂了我的话,真的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向前跑去。它四蹄飞奔,速度极快,身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眨眼间就跑出去好远。 “主公,这雪影成精了,竟然能听懂你说的话!”李思云看着雪影飞奔的身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感慨地笑了笑,说道:“呵呵呵…万物皆有灵!你没看小青小白也爱粘着我,只是最近有点忙,陪它们的时候少了点!等空闲了我也得好好训练一下小青小白了!” 雪影围着马场跑了几圈后,又回到我面前。它对着李子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甩了甩马头,马蹄在地上不断地刨着。我顺着它的动作,试探着问道:“雪影,你这是让我骑上来吗?”没想到,雪影竟然点了点头。这一幕,惊得李思云合不拢嘴,她惊呼道:“这雪影真的成精了,这么通人性!” 众人也纷纷围过来,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时,牛大匆匆跑去把刘汉打造的马鞍马蹬拿来递给我。在牛大的指点下,我很快就将马鞍马蹬装在了雪影身上。我跨上雪影,心中满是期待,对它说道:“雪影,拿出你真实力来,让我看看什么叫做宝马,什么叫马如风!” 雪影嘶鸣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感受着它奔跑的力量,真正体验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与激情。 “思云,主公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李子云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李思云思索片刻,说道:“不知道!骑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学会!应该是主公拿出来的叫马鞍马蹬的作用!”李子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观察着马鞍马蹬的构造与作用。 只见我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扶着马鞍,双脚踩在马蹬上,微微用力,就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 李子云不禁大喊一声:“神器啊!有了这马鞍马蹬,我们可以不用招募熟练骑手,只要招募普通人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骑兵了!主公大才!主公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啊!”李思云也深表认同地点点头。 看着战马们逐渐恢复生机,骑兵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李子云大喝道:“都还愣着干嘛!赶紧给马装上马掌,我们骑兵的荣光马上就要开始了!”在他的鼓舞下,众骑兵干劲十足,一场为战马钉马掌的行动在马场有序展开。原本沉寂的马场,此刻充满了忙碌的身影与希望的气息。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薄雾笼罩着大地。我小心翼翼地骑在雪影背上,没有套上马鞍马蹬。如今局势复杂,这等神奇之物还是暂不暴露为好,我只能忍受着骑在光秃秃马背上的不适,向着王老所在的县学方向而去。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的心中满是对此次会面的期待,却不知,这次面见王老,将彻底改变我的命运,王老的真实身份,也将让我大吃一惊……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边境危机 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前往王老所在的茅舍的路途。一路上,微风轻拂,路旁的野花野草随风摇曳,似乎在为我们的行程增添着别样的景致。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欢迎着我们的到来。我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看着这宁静美好的景色,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一些。 不多时,那座隐藏在绿意之中的茅舍便映入了眼帘。茅舍的篱笆围成的院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质朴,院子里的花草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王老正站在篱笆围成的院子内,专注地摆弄着花草。他那身朴素的衣衫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脸上带着平和而专注的神情,仿佛这片小小的花草地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朵花、每一株草都像是他的朋友,他细心地呵护着它们,眼中满是温柔。 当王老看到我们一群人走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喜笑颜开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来,亲热地说道:“小老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亲切,仿佛我们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我笑着回应道:“呵呵…见过王老,王老好闲情逸致!”此时的我,心中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该如何向王老提起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但看着王老那热情的笑容,我心中的紧张感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王老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馨儿你周朔哥哥来了,快煮茶去!”喊完馨儿,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哦!对了,小老弟喝不惯煮茶!还是上点白开水吧!”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有些感慨,笑着说道:“哈哈…还是王老记性好,连我喝不惯煮茶都记得!”王老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我是他家的晚辈一样。 馨儿从屋内探出头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周朔哥哥好!快屋里坐!”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纯真而灿烂,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我向她点了点头,正准备跟着她进屋,王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小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心中一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王老。王老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和蔼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王老,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而且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向王老求助!” 进了屋子,各自落座后,我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牛大和张虎,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门口守着。牛大和张虎心领神会,立刻站到了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刚才的轻松氛围一扫而空。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郑重起来,对王老问道:“王老我能信你吗?”这句话一出口,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王老的脸色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反问道:“小老弟,你这是何意?”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严肃地解释道:“王老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消息,事关边境几十万百姓性命不得不慎重,望王老见谅!” 看到王老还在等着下文,我继续说道,“我无意间救了两兄妹,他们是拓拔部族长子女,从她们口中得知,拓拔部已被灭,草原已被乞牙部托木哲统一,我们推测很有可能,草原人联合北狄在秋收后入侵我们,而且还隐晦的表示朝廷有高官参与此事!” 王老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思索。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小老弟,我老头子对你并无恶意,你确定消息是真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能!不过我来的时候,那兄妹给了这个!”说完,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块狼头玉佩,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精致。我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递给王老,说道:“这是他们给我的信物,希望您能相信我。” 王老接过玉佩,苍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狼头的纹路,王老接过玉佩,仔细地打量着。他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地摸索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问道:“这是拓拔部落族长信物,他们俩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道:“拓拔庆和拓拔月!” 王老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随先帝在未央宫设宴,见过拓拔阔带着一双儿女进京朝贡。那时拓拔庆才十二岁,骑射俱佳,连先帝都赞他有草原雄鹰之姿......"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将玉佩放回桌上时,手竟微微颤抖。 我急忙起身:"王老,如今局势危急,可有办法将消息传至朝廷?边境数十万百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办法自然有。"王老打断我,目光望向窗外渐起的秋风,"我长子在兵部任职,今夜便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他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小老弟,你既将此事托付于我,可知老夫究竟何人?" 我喉头滚动,想起初见时王老时谈吐非凡,见识远非常人所比拟,想起此刻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威严气度。"周朔斗胆猜测,王老绝非寻常县学山长。" 王老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笑罢,他从木匣中取出半枚残破的玉笏,青玉表面还留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我曾为两任帝王之师,历任国子监监正、太子太师、礼部尚书、右相......"他的声音突然低沉,"直到宗凡那奸佞升任左相,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老夫不愿与之同流合污,这才告老还乡。" 听到王老的这一番话,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都惊呆了。我心中忍不住感叹:卧槽!这特么的妥妥的隐藏大佬!没想到在这小小的茅舍之中,竟然隐藏着这般传奇的人物。 好一会儿我才从震惊回过神来,怎么也没想到王老来历会这么大。 “王老,小子真是三生有幸才能认识王老如此大的人物!” “呵呵…什么人物不人物的,现在不过是一糟老头子而已!倒是小老弟你做的那些事让我这老头子都有些汗颜!” “王老谬赞!王老,如果草原人真的来犯,我们该怎么办?朝廷会有什么对策吗?”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王老来柳溪村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王老,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邃。我心中有些忐忑,之前我的一番问话,似乎不经意间勾起了王老心中诸多复杂的情绪。 王老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沉默良久,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现在的朝廷…哎…”那声叹息,仿佛从历史的深处传来,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对世道的感慨。 “王老…”我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老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询问,缓缓说道:“小老弟,如今大陈朝病了,已经病入膏肓,积重难返。你组建的护村队,尽量扩规模吧。说不得这平野县还需你尽一份力!” 说着,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许,“你尽管去做吧!小老头我还有点薄面,会尽力为你周旋,做你坚实的后盾!” “谢谢王老,有王老这话小子就放心多了!王老,小还有一事相求?”我感激地说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王老微笑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慈祥:“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王老,小子在我们村建了一个学堂,一直没请到先生,想请王老帮忙介绍一个教书先生!”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王老眼睛一亮,说道:“哦!这是好事啊!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在做决定可好!” “太好了!欢迎王老来我们村指导!”我兴奋地说道。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看看!”王老兴致勃勃地说。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爷爷!馨儿也想去看看,整天在书院都快无聊死了!”原来是王老的孙女王馨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她满脸期待地拉着王老的胳膊。 王老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行行行…小老弟前面带路吧!” “好!我叫人去准备马车!”我连忙说道。 “周朔哥哥不用准备马车,我爷爷在书院有马车,我去叫来就行!”王馨微微一笑,说完便欢快地去找马车了。 不一会儿,王馨便拉着马车回来了。我和王老、王馨登上马车,朝着柳溪村驶去。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缓缓前行,车窗外是不断变换的风景,路边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当我带着王老和王馨来到村寨外时,王馨却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年逾六旬的王老扶着孙女王馨的手 臂缓缓下了马车,月白儒衫上绣着的云雷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老人鹤发用玉簪松松绾着,眉峰微挑处尽是历经世事的沉郁,唯有望向周朔时,眼底才泛起几分暖意:“小老弟,这寨门的砖石砌得齐整,倒比我当年在应天府见过的卫所城墙还多三分巧思。” 周朔忙拱手:“不过是防些山匪流寇,让乡亲们夜里能合眼罢了。”他领着二人往寨内走,青石板路两侧的砖石墙足有两丈高,每隔十步便嵌着一盏陶制防风灯,灯座上“柳溪”二字刻得颇深,显然是新漆过的朱红。 “嗯!不错!还是砖石结构的,还有护城河,和县城比也不遑多让!”王老仔细打量着村寨,赞不绝口。 “王老谬赞了,这怎么能和县城比!我们这就是一个小小村寨!”我谦虚地说道。 “小老弟,先带我到村里走走可好!”王老提议道。 “恭敬不如从命,王老,馨儿妹妹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柳溪村!”我笑着说道。 “王老我们柳溪村不大,就只有一条主干道贯穿整个柳溪村!”我边走边向王老介绍。 行至寨门不远处,王馨忽然拽了拽爷爷的衣袖,指着左侧木栅栏内的忙碌景象:“爷爷你看!那些人在水里搬石头做什么?” 三丈宽的护城河此刻水位浅,百余名青壮正踩着湿滑的河床堆砌条石,号子声混着水花飞溅声此起彼伏。 我望着河心逐渐成型的分水坝,喉间泛起苦涩:“去岁大旱,河道见底,地里的麦苗枯得像火燎过。如今修这水库,一来蓄水防旱,二来他们也有了活计,能养活家小,三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正在搬运木料的流民,“这些难民流民都是从别县逃来的,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在路边。” “妙啊!小老弟你这个方法是真妙!既解决了难民灾民的生计问题,又修好水库,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功德无量啊!小老弟你这脑子真好!”王老竖起大拇指,不住地称赞。 王老捋须颔首,忽见街角转出一队护村队员。青壮们身着靛青布甲,腰佩横刀,行进时脚步起落如钟摆,路过三人时齐齐站定转向我们,甲胄相撞声惊飞了檐角燕雀。 有一个队员上前敬礼,大声说道:“报告主公!护村营三连一班奉命寨门值守,请指示!” “继续值守!”我回礼道。 “是!所有人听令!立正,敬礼!”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响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馨盯着他们胸前绣着麦穗与刀盾的队徽, 眼 里泛起好奇:“周朔哥哥,你们的军礼怎的与我爹麾下的府兵不同?” “不过是些粗人规矩。”周朔笑笑。 王馨看着队员们行着的特殊的军礼,“不对!不只是军礼上的不同,你们护村队感觉比我大哥他们军队更有气势,精气神都不一样!” 我笑着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他们心中有了希望而已!” “哦?希望?”王馨不解! 我指着一片比较大的建筑群说道:“那片是我们村的作坊区,那里有护村队的家人在那做工,能挣钱养家。” 我又指着一绿油油的田地说道:“那里有他们的田地,护村队队员无须交税,他们家人只需十税一!” 我又指着一片正在修建房屋的工地说道:那里是正在给他们修建的房屋!那里是澡堂,那里是食堂吃饭的地方,那里是学堂,这就是他们的希望!其实我们普通人要的并不多,只需吃饱穿暖,有片瓦容身,孩子媳妇家人相伴,仅此而已!” 我忽然驻足,望着田埂上几个追着蝴蝶跑的孩童,声音轻了些,“当兵的若知道自己拼杀是为了让老娘能喝上热粥,让娃儿能念几句书,腰杆子自然挺得直,精气神自然也不一样!” 王老王馨听完一阵沉思后,王老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仅此而已,他们就这么简单的期望也是奢望!” 我见气氛有些沉重,建议道:“王老!还是到我们学堂去看看吧!” 学堂就在主干道尽头,三开间的青砖瓦房前,爬满紫藤的木架下摆着六张桐木书桌。尚未走近,便听见稚童们参差不齐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三大爷坐在门槛上在孩子们的读书声中有一没一下打着盹! “朔哥哥那就是你们学堂吧!看起来还不错!”王馨兴奋地说道。 “这是刚刚才建好的,之前就只是个草堂!”我解释道。 我看着王老王馨有些疑惑的眼神,指着三大爷解释:“那是我们村的三大爷,由于没请到教书先生,暂时由三大爷负责白天看着孩子们的,晚上我们有空会教孩子们一些基础知识!” 听着孩子们朗朗上口的三字经,王老不自觉的跟着念了一段,“人之初,性本善…老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虽只有三字一段却蕴含着很深人生道理,用于起蒙再合适不过了。” “哦,这三字经,是我没事教给孩子们启蒙的!”我对王老解释。 “你说这三字经是你小老弟写的!小老弟你真的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老夫决定了,就在这柳溪村教这些孩子们!”王老突然决定留在这教孩子们,让我微微一愣,随后大喜:“王老,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不可置信!” 王老点点头,呵呵笑道:“呵呵…真的!我很喜欢这些孩子们!” 王馨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爷爷,您老到这来了,那县学怎么办?” “县学有我无我都没什么大碍,可这些孩子们现在很需要老夫!”王老说道。 “孩子们,都静一下!”孩子们听到我说话都停下朗读不解地看着我。 我抱拳对着王老,高兴地说道:“这位王老先生,是县学山长,就在刚刚答应教我们了!你们终于有先生教了,你们快向先生行礼!” 孩子们听到我说话不禁喜上眉梢,一个大点的孩子大声喊道:“起立,行礼!” 所有孩子们站起来弯腰对着王老齐声喊道:“见过先生,先生安好!” “好好好…都免礼!明天开始你们就由老夫来教了,你们要是不认真……会被打手板的,老夫可是很严厉的!”王老笑眯眯地说道。 那个大点的孩子对着王老微微行礼后才说道:“只要先生肯教我们,我们都听先生的!” 三大爷没听到读书声,幽幽醒来了,看到我们一行人,浑浊的双眼看向我,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 “三大爷,这位是我们县学山长,刚刚答应我们来教孩子们了,这下您老可以放心了!”我对三大爷说道。 “县学山长,那可是高人啊!山野村夫见过先生!”三大爷听了我的话反应过来赶紧向王老行礼。 “老哥哥别客气,这些小孩你教得很好,很自觉很有礼貌还很勤奋好学!我也很喜欢这群孩子们!”王老阻止三大爷行礼。 “呵呵…都是周伢子教的,我也就帮忙看着孩子们!这些孩子们都很懂事乖巧,也都很认真!”三大爷笑得满脸都是褶皱。 “王老,那就这么定了。这是我之前教给孩子们启蒙的课本,一本名三字经,一本名千字文,您老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就给改进一下!以后这些孩子们就交给您老了!您老多费心!”我从讲台桌子拿出几本书交给了王老! 王老接过两本书满是欢喜,爱不释手的翻看着两本书,挥了挥手让我先去忙。 这老头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朝王馨点点头就退了出去,给王老安排住所生产物品去了,好不容易请了个大神可不能怠慢了! 自从王老答应来教孩子们可解决了我一大心病,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了大练兵。 平野县周围土匪可是遭了大秧,队员们为了能够通过考核那是想尽了办法,剿灭山匪一股接着一股,导致平野县周围山匪为之一空! 我们柳溪村为民剿匪的名声倒是打出去了,很多青壮幕名来投军,为我们带来不少新鲜的血液。 而我小天师名号竟然在这边境县城周边越来越响亮,不少人把我当成神仙下凡来解救他们脱离苦海,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神人! 当一切走入正轨,我也开始了对火器营紧张而艰苦的训练中…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烽烟临寨 柳溪村东的演武场,在烈日的炙烤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周朔紧紧攥着火铳木柄,手心沁出的薄汗让木柄变得湿润,熟铁打造的铳口还冒着袅袅青烟,丝丝缕缕地升腾,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五丈外的草靶上,一个黑褐色的弹孔擦着红心偏出半寸,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如今的火器营,已从各营抽调了三百余人,规模初具。 工匠们夜以继日地赶工,终于造出了一百余支火铳、十门小型火炮,还有三十七桶颗粒火药,勉强达到了成军的标准。 这一切成果的背后,是煤炭的发现带来的变革。采用高炉覆土法闷烧焦炭,意外地在烟道里提取出了大量硫磺,大大降低了火药的成本,才使得火器的生产有了如今的规模。但受制于养殖场规模,鸡蛋产量有限,颗粒火药的产量也因此受到极大限制,这是时代的局限,只能等待时间去慢慢突破。 火器营的队员们身着统一的服饰,整齐地站立着,身姿挺拔如松。周朔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扫视着全场。“火器营作为一个全新的兵种,承载了我太多的期许,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今天,我亲自教大家如何使用火铳。”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演武场上空回荡。 周朔拿起一支火绳枪,高高举在手中,开始详细讲解:“这就是火绳枪,这是枪管,它是火绳枪最重要的部分,弹丸就是从这里发射出去……” 我将火绳枪的构造一一拆解说明,每一个部件的作用、每一处细节都讲解得十分透彻。 随后,我拿出一个小竹管,熟练地拔开塞子,“这是定装火药。使用时,先往火药仓里倒入少量的火药,关上仓门,这一步是为了引火。然后再把剩余的火药倒入枪管,用钎条压实,这样才能保证火药燃烧时产生足够的推力。接着,把这小圆形丝绸和弹丸一起压进枪管,在火药仓上放上火绳,举枪,用线香点燃火绳,瞄准,扣动扳机,火绳会掉进火药仓引燃火药仓火药,继而引燃枪管火药,弹丸会在火药的瞬燃下产生强大的推力发射出去。当弹丸发射出去后,需用特制毛刷迅速清理枪管,才能继续下一次发射。” “现在,一排开始装弹练习!”周朔下令道。 在队伍中来回踱步,细心地指正队员们的错误。 “临阵之时千万别慌,要平时多练习,练到每十个呼吸装填发射一次,才算合格!”我严肃地说道。 “李石头,你装填错误,没压实就装弹丸了,把火药倒出来重来!”我大声喝止道。 “我们所用的火药忌潮忌火,在平时保管中一定要严格按照火药管理条令执行,千万别马虎大意,这关系到你和身边队友的生命安全!”我又叮嘱道。“牛大,火药管理条令,每天让他们背三遍!” “是!主公,我也想练火绳枪!”牛大请求道。周朔点点头,“去吧!跟着他们一起练!” 当周朔说完转身时,恰好看见王老的孙女王馨抱着一摞书穿过演武场。她身着月白襦裙,裙摆上沾满了草屑,发间别着的野薄荷在热气中散发着清凉的气息。她手中捧着的,正是新抄的《千字文》残页。 “周朔哥哥,”她轻盈地避开正在跑圈的护村队员,裙摆扫过地上散落的箭簇,“爷爷让我问你,学堂后墙能不能开扇窗?孩子们说闻着演武场的硝烟味,连《论语》都背得快些。” 周朔忍不住笑了,“王老倒是会因材施教。” 我的目光扫过她怀里的书卷,刚要开口询问,远处寨墙突然传来梆子声,三长两短,这是了望塔发出的示警信号。 周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手按刀柄,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寨墙。 站在寨墙上,周朔望见山道上晃着五骑官差。为首者头戴乌纱帽,腰间悬着鎏金银鱼符,正是平野县主簿陈希文。 陈希文的官靴踏在寨门前的青石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身后跟着四个皂隶,他们腰间牛皮袋里装着的刑具在颠簸中叮当作响,仿佛是死神的前奏。另外还有一队县郡兵也紧跟其后。 “周朔,柳溪村里正!。”陈希文拱手时,袖中不经意间露出半幅明黄文书,“奉布政使司钧令,今岁秋赋增至三成,凡编户齐民皆需——” 他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寨墙下游动的护村队员身上,甲胄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眯起了眼睛,“听闻贵村护村队已逾三百人,按《大陈军制》,民间团练需向县衙报备兵额,怎的本官从未见过文牒?” 周朔按住腰间的铁令,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冷硬如昔。 “柳溪乃山野小村,不过聚乡民自保而已。而我和县令也算相识,县令大人并没提及此事!”我语气沉稳地回应道,余光瞥见王馨正扶着王老往寨墙走来。 老人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衫,袖摆上还沾着墨渍,显然是刚从学堂出来。 陈希文的目光掠过王老,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认得这位县学山长,当年在状元楼,他曾见过王老与李翰林论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喉结动了动,陈希文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王老先生怎的在此?布政使司行文说,县学山长好久没回县学了,不知——” “你在管教老夫?”王老毫不客气地截断他的话,目光如炬地落在那幅明黄文书上,“布政使司去年刚减了灾县赋税,怎的今岁又加三成?平野县去岁旱死三成青苗,难道上司不知?” 陈希文的面皮微微发紧,突然提高声音辩解道:“不敢,朝廷要修黄河大堤,九边重镇又需军粮,赋税便是长在石头缝里,也得——”话未说完,山道拐角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十余骑快马疾驰而来。领头者头戴兽面吞口盔,胸前绣着的狼头纹章在风中翻飞,正是野狼寨漏网的二当家“穿山狼”。 周朔瞳孔骤缩,半月前剿灭野狼寨时,这贼首带着二十余残部逃脱,没想到竟敢勾结官差反扑。他瞥见陈希文嘴角勾起的冷笑,瞬间明白了这是一场官匪合谋的阴谋。 “陈主簿,如今地里还只是刚刚结秽还没到秋收收税之时,你如今带人来收税是何道理?”周朔一边质问,一边在背后悄悄打了个准备战斗的手语。 “呵呵…周朔,你私募乡勇,而且没向县衙报备,本主簿有权拿你回去问罪!”陈希文手拿文书,阴笑着说道。 “陈主簿,我没看错的话,那位是野狼寨穿山狼吧!前几日,我们护村队剿灭野狼寨,没想到让他给逃了!怎么?一转眼这穿山狼就成了朝廷的人了,还是说你陈希文勾结山匪?”周朔毫不畏惧地反问道。 陈希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还色厉内荏地大喝:“大胆!敢质疑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命令,他的手下和穿山狼的手下蠢蠢欲动,就要上前捉拿周朔。而穿山狼已偷偷张弓搭箭,箭头泛着青黑色,显然喂了毒,准备趁乱向周朔射去。 “小心!”王馨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周朔本能地侧身,羽箭擦着肩甲划过,在护心镜上擦出一串火星,火花四溅。与此同时,陈希文的皂隶突然拔刀带着郡兵,纵马冲击寨墙,情况千钧一发。 千钧一发之际,寨墙上的护村队员突然齐射弩箭。三排长弩破空声如闷雷,震耳欲聋,冲在最前的贼寇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惨叫声响起。 周朔趁机拽着王老躲到女墙后,瞥见陈希文正往怀里掏令箭,他当机立断,抬手火铳对准陈希文的腿弯。只听“砰”的一声,铅弹炸开官靴,陈希文惨叫着倒地,明黄文书被气浪卷上半空。 “都住手!”王老突然站起,血染的青衫衬得他脸色格外苍白。“看看你们身后!” 众人回头,穿山狼的贼兵见势不妙,正要撤退,却听见寨门轰然打开,三十名护村队精锐列阵杀出。前排持盾握刀,后排手持狼铣元戎弩,正是周朔新练的“鸳鸯阵”。 战斗进行得十分迅速。穿山狼被三棱长矛挑落马下时,陈希文还在地上翻滚,他的金鱼符掉在血泊里,沾满了泥污。 周朔擦着火铳上的血迹,看见王老正蹲在陈希文身边,捡起那幅被踩脏的明黄文书,忽然长叹:“黄河大堤?怕是修的贪官的私宅吧。” “周朔,你敢杀官府的人,你是想造反吗?”陈希文摔倒在血泊中,声音都被吓得走调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朔会对官府的人动手,此时的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听从穿山狼的怂恿来捉拿周朔,虽然野狼寨每年都上供不少银钱,可和命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呵呵…陈希文你勾结野狼寨山匪穿山狼,我还不能杀吗?来人把他一并杀了!”周朔冷冷地说道。 “等等!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等同造反!”陈希文语气强硬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队员们闻言,纷纷看向周朔,等着他的命令。 陈希文看着队员们犹豫的神情,以为他们害怕了,便从地上爬起来,嚣张地说道:“怕了吧!杀朝廷命官等同造反,你们想灭九族吗?”他感觉良好,仿佛自己又掌控了局势,“周朔,你想要活命,赶紧自缚双手,再拿出十万八万的银子,这事本主簿就不计较了!哈哈哈…” 周朔看着陈希文那副可笑的模样,大声喝着:“还要我重新命令吗?”队员们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随着几声惨叫声响起,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王馨蹲在台阶上,用碎布蘸着井水,小心翼翼地擦着王老袖上的血渍。 老人却盯着供桌上的《三字经》手抄本,良久,忽然开口:“朔哥儿,知道为何陈希文敢带贼寇来犯?”周朔摇摇头,手抚过腰间铁令,上面“护村”二字已被磨得发亮。 王老指了指寨墙外的麦田,眼神深邃,“因为你这柳溪村之前剿匪,已经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朝廷怕的不是山匪,是你们这般能聚民、能练兵、能治田的村寨。陈希文只是一个打头战,来试试你深浅的。”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半幅残破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着柳溪周围的关隘,“昨夜我观星象,天枢星暗,荧惑守心,怕是要有大变了。”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麦芒染血 时光总是在忙碌的不经意间流逝,转眼就到了金秋收获之际。前段时间周朔一直忙着训练火器,还有小白小青,经过几个月的的训练小青小白不但能听懂各种指令,还能和我,雪影之间互相配合作战,把我结高兴坏了。 今天阳光正好,周朔骑着雪影带着小青小白打算到田地里收割麦子,今年虽说雨水足但雨水主要集中在麦子扬花抽穗期,导致有些减产,由于我的沤肥之法的普及和挖水库的淤泥,减产并不是很严重。 金秋的日头悬在柳溪村西头的老槐树上,将沉甸甸的麦穗晒得透亮。周朔弯腰割麦时,镰刀尖儿刚触到秸秆,远处官道便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麦芒在他额前投下细碎的影,混着汗水滑进衣领,咸涩的滋味还未及下咽,田间觅食的斑鸠被惊得扑棱棱乱飞。 麦芒在烈日下泛着碎金般的光,周朔弯腰挥动镰刀,锋利的刃口掠过秸秆时发出沙沙轻响。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滴在金黄的麦穗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远处的田野里,几只麻雀在麦浪间穿梭,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为这丰收的季节欢庆。 突然,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从官道方向碾来,惊得田间的麻雀扑棱棱四散而飞。 “这马蹄声……莫不是骑兵?”捆扎麦垛的李老汉直起腰,手掌搭在眉骨上眺望。 他腰间别着的砍柴刀随动作轻晃,刀鞘上“护村”二字的刻痕已被磨得发亮——那是前两个月护村队淘汰下来制式装备,如今连村里的老人都习惯在腰间别件兵器。 三匹快马闯入视野时,周朔手中的镰刀一顿,停止了收割。 领头的枣红马口鼻喷着白气,马腹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每跑一步便在乡间小路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 骑马的曾二小是麒麟卫的头儿,之前安排他们和白玉京的人去往青州打探情况,此刻却连滚带爬摔下马来,膝盖磕在碎石上迸出血珠,被另两个队员迅速扶起,却仍梗着脖子立正行了个标准军礼。 “主公!”他的嗓音像被火燎过,甲胄下露出的手腕缠着粗麻布,血正从指缝间渗出,“青州……没了!” 周朔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青州是连接中原与北方的咽喉要地。 我用力握着镰刀把柄,指腹擦过刀柄上的防滑纹路——那是按照火铳握把改良的设计,此刻却硌得掌心发疼。 曾二小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密信,封皮上的玄鸟纹火漆已被撕开,露出里面泛黄的宣纸。 周朔接过时,指尖触到纸面的褶皱,还有些潮湿的触感——不知是血迹还是泪渍。 信上的字迹潦草如狂草,却在关键处画着醒目的红圈:“草原狼主合纵北狄、北戎、金人等北方各部,集兵一百三十万,以‘清君侧’之名南下!自青州长驱直入,青州府尹开城献降,粮草辎重尽入敌手!百姓惨遭屠戮,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田间的农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几个妇人悄悄将孩子护在身后。 风掠过麦浪,掀起层层金浪,却掩不住曾二小接下来的话里的血腥味:“他们在青州城外设京观,用孩童头颅垒成三丈高的塔!老人被钉在城墙上当活靶,箭矢密密麻麻插满全身,远远望去像极了……”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周朔的衣襟上,“像极了秋收时挂满瓜果的藤蔓。” 周朔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想起去年在青州城边军马市买马遇见的孩童,那些追着护村队要吃的小家伙们,此刻或许已化作城墙上的白骨。 曾二小扯开衣襟,锁骨下方的箭伤还在渗血,箭头已拔出,显然是草原人惯用的狼牙箭:“白玉京的暗桩冒死传信,说看见北狄左贤王坐在知府衙门的台阶上,让降军把青州百姓的舌头割下来,堆成小山给战马当草料。” “够了!”周朔突然低喝,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望向远处的村寨,寨墙上的护村队员正紧张地来回走动,了望塔上的梆子声隐约可闻。 曾二小却抓住他的手腕,骨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主公,县城已经乱了!县令带着衙役洗劫了官仓后弃城而逃,富户们雇了镖局往南逃,官道上全是拖家带口的百姓,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周朔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劈在田边的树桩上,木屑飞溅:“传令下去,一级战备!其他人日夜不停抢队庄稼,老弱妇孺三日内撤入伏魔山要塞。” 周朔顿了顿,目光落在曾二小摇摇欲坠的身影上,“你赶紧去医护队治伤,让张虎带斥候队再探敌情,务必查清敌军前锋的位置。” 曾二小刚要争辩,周朔已转身走向学堂。秋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甲胄上的“柳溪”纹章在麦浪中忽明忽暗,像极了飘摇在乱世中的一盏孤灯。 学堂里,王老正在教孩子们念《诗经》,朗朗书声混着墨香从窗棂溢出。周朔推门而入时,正看见王馨趴在桌上给祖父研墨,小姑娘袖口沾着的朱砂红,像极了远处天际的晚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老,出事了。”周朔将密信拍在案头,黄纸边角上的血迹清晰可见——那是曾二小在突围时受伤所染。 王老手中的毛笔“啪嗒”掉进砚台,墨汁溅在黄白纸上,晕染成一团漆黑,恰好盖住了“关关雎鸠”的“鸠”字。 王老眯着眼睛,手指在信纸上逐行划过,瞳孔却渐渐收缩。 当看到“王家军五万精锐覆没于黄河渡口”时,毛笔杆“咔”地断在掌心:“不可能……我儿王承业善用骑兵,怎会在平原地带中伏?” 他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翻出压在砚台下的调令——那是半月前收到的朝廷文书,命王家军原地驻防,不得西进。 “调令的火漆印是假的。”王馨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今早我帮爷爷整理书信,发现印泥里混着松烟,而真正的兵部调令该用龙脑香。”小姑娘从袖中掏出另一封未拆的信,封皮上的玄鸟纹火漆色泽鲜艳,“这才是三天前收到的真调令,可那时……” 王老猛地撕开信封,信纸在风中哗啦作响。周朔瞥见上面用朱砂写着“着王家军星夜驰援青州”,落款日期却是七天前——也就是青州沦陷的当天。 老人的手指划过“驰援”二字,突然发出一声悲笑:“好个借刀杀人!朝廷先是假传调令让我儿按兵不动,待青州沦陷,再逼他去收复失地,明知粮草已断,却还要他以五万步兵对抗三十万骑兵……” “爷爷!”王馨扑进祖父怀里,肩膀剧烈颤抖,“密信里还说,王叔叔的首级被挂在洛阳城门,北狄人在他额头上刻了‘反贼’二字……” 学堂里的孩子们早已停下读书,最小的虎娃躲在课桌下,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 周朔望着王老骤然苍老的面容,想起三个月前老人在演武场教孩子们射箭的场景——那时他总说“箭要准,心要正”,此刻却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 “主公,村外发现可疑人物!”一名护村队员突然闯入,腰间佩刀还滴着水,“是个黑衣人,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个匣子,死活不让我们碰。” 周朔跟着队员来到寨门时,看见墙角蜷着个身影。黑衣人蒙面布已被血浸透,露出下巴处的青茬,左手死死护着胸前的檀木匣,右手握着把断刃的短刀——刀柄上刻着王家暗卫特有的木兰纹。 “松开!”护村队员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却被狠狠咬了一口。周朔示意队员退下,自己蹲下身,声音放软:“你是王家军的?” 黑衣人浑身一震,浑浊的眼睛透过血污望过来,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柳溪……周朔?”他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铁器,却带着几分狂喜,“终于找到你了……将军临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檀木匣打开的瞬间,周朔只觉一阵眩晕。里面是半枚虎符,还有卷羊皮地图,图上用鲜血标着草原联军的粮道——原来他们所谓的百万大军,后勤全靠沿途劫掠,真正的粮草囤积地,竟在青州城西北的枯井沟。 “将军说……”黑衣人气息微弱,“朝廷有人通敌,粮草早被调走,我们五万弟兄……连箭矢都没带够……” 他突然抓住周朔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们用百姓当盾牌,逼我们退兵……将军不愿伤百姓,下令后撤,却中了埋伏……” 周朔望着黑衣人渐渐闭上的眼睛,忽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王老送给儿子的生辰礼,双面刻着“忠孝”二字。他转头望向学堂方向,王老正扶着门框站着,目光落在玉佩上,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承业!我的儿啊……” 暮色漫进麦田时,周朔站在老槐树下,手中握着那半枚虎符。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锣声,护村队员们正挨家挨户通知百姓撤离。 曾二小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草原联军最多七日便到,他们扬言要踏平平野县,用咱们的人头给青州城的京观添砖加瓦。” 他望向东北方,那里是青州的方向,此刻或许正燃烧着熊熊大火。麦芒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极了青州城百姓求助的手臂。 周朔忽然想起王老在学堂写的那句话:“星火可燎原,仁义即城池。”他握紧虎符,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算整个天下都在崩塌,我们柳溪村也要成为插在草原人喉咙里的一根麦芒,一根染血的、却永远不会弯折的麦芒。 “主公,火器营已准备就绪。”牛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脸上还沾着煤灰,显然刚从火药坊出来,“火药已经秘密掩藏各处,方便我们随时取用补充。” 周朔点头,目光扫过演武场上正在集结的队伍。护村队员们背着火铳,腰间别着弯刀,队伍最前方,王馨正带着几个孩子往地窖运送书籍——其中一本《三字经》的封皮上,还留着王老昨晚连夜写的批注。 “告诉弟兄们,”周朔的声音在暮风中响起,“我们不退。就算柳溪村最后只剩一砖一瓦,也要让草原人知道,这里的每一粒麦种,都是带血的刀;这里的每一个百姓,都是不屈的魂。”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他甲胄上,“护村”二字被染成血色,像极了田间那些被汗水浸透的麦穗——在即将到来的寒冬里,它们终将化作种子,在焦土上重新发芽。 “报告主公,村外又发现一名全身带伤的黑衣人,是京城来的,要见王老!”一名队员匆匆来报! “把人带来……”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京中王家突变 "砰——"书院办公门被撞开,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呀声,三名护村队员架着个浑身血污的人跌进门来。 那人右肩至腰间的衣料被利刃划开,露出外翻的皮肉,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血痕,宛如一条正在死去的赤练蛇,狰狞而绝望。 黑衣人整张面孔都泡在血里,右耳齐根被削掉,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半边脸。 但他却还死死攥着胸口衣襟,那里鼓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物,隔着布料都能看见渗出血迹的边角。 "快!抬到太师椅上!"周朔猛地起身,木椅在青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扯下腰间的汗巾扔给队员,目光扫过黑衣人胸前鼓起的硬物——四四方方的信封边角渗着血,火漆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暗红,隐约可见五瓣花瓣的纹路。 黑衣人被安置在雕花太师椅上,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周朔这才看清,此人右耳齐根被削去,伤口处的血已凝结成紫黑色的痂,却仍有血丝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将内衬绣着的玉兰花纹浸成暗红。那是王家暗卫独有的标志,每一朵花瓣都绣得极细,此刻却被鲜血玷污,如同被践踏的尊严。 "拿温盐水来!"周朔蹲下身,左手托住黑衣人后颈,右手轻轻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当半碗温盐水缓缓灌入时,黑衣人喉结剧烈滑动,颈侧三寸处的刀伤裂开新的口子,血珠顺着锁骨滚进衣领,在玉兰花纹上晕开更深的血色。 王馨闻声从内室冲出,手中还握着给祖父煎好的药碗。“天啊!”药碗“当啷”坠地,碎瓷片溅起的药汁滴在她月白裙角,像几朵突然绽放的墨梅。她认出黑衣人内衬上的玉兰花纹,那是王家暗卫独有的标记,心下猛地一沉。 王馨看到暗卫的印记,眼睛瞬间瞪大,惊呼道:“爷爷,是我们王家的暗卫!”王老闻声急忙走过来,几步跨到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势。 王老拄着拐杖从屏风后转出,腰间先帝亲赐的"保家卫国"玉佩在晃动中撞出清响。老人目光落在黑衣人胸前的玉兰花刺绣上,拐杖顶端的龙头雕刻突然裂出细缝,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是京城来的王家暗卫。"王老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抚过黑衣人染血的眉骨,"阿青...你怎么会...京城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突然发出含混的喉音,手指死死攥住胸前的信封,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周朔手背上,烫得惊人。 周朔会意,小心翼翼地从他衣襟夹层中取出信封,火漆印上的玉兰花纹清晰可见,蜡块边缘没有丝毫裂痕,显然是未被拆开过的密信。 “王……老大人……”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染白了胡须,“京中……变天了……王大人交,代要您…跟小姐…千万别…回京城…”他剧烈咳嗽,颈侧刀伤裂开,血珠顺着喉结滚进衣领,将玉兰花纹浸得发亮。 王老上前接过信的瞬间,黑衣人突然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含混的“嗬嗬”声,指尖还悬在半空便重重垂下,腕间暗微的银铃坠子撞在椅脚上,发出细碎的清响。 牛大上前探了鼻息后又对我们摇了摇头,我心下一沉,知道这暗卫已经离世。 王老的手指触到暗卫腕间的银铃坠子,铃声细碎如泣,正是王家暗卫的信物。 "阿青..."王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突然想起去年中秋,这个总爱给她讲江湖故事的暗卫阿青,曾说等完成任务就去江南娶个会绣并蒂莲的姑娘。此刻那人却躺在血泊中,腕间银铃再不会响起。 王老接过信封的瞬间,黑衣人忽然瞪大双眼,瞳孔里映着烛火的微光,却渐渐失去焦距。他的手指在空中虚抓两下,似要抓住什么,却重重垂下,银铃坠子撞在椅脚上,发出细碎而空洞的清响——那是生命消逝的丧钟。 "阿青!"王馨扑到椅前,却被周朔伸手拦住。老人用颤抖的指尖挑开蜡封,信纸展开的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墨香扑面而来。周朔看见王老握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干枯的树枝。 突然,王老剧烈咳嗽起来,喉头涌上的鲜血溅在信纸上,将"谋逆"二字染成更深的红。他重重跌进太师椅,信纸从指间滑落,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宛如一条正在死去的赤练蛇,狰狞而绝望。 "爷爷!"王馨惊呼着扶住老人颤抖的肩膀,看见他胸前的玉佩已裂成两半,"保家卫国"四字断成两截,一半掉在血泊里,一半还挂在腰间,讽刺地晃着。 "完了..."王老盯着屋梁上褪色的彩绘,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王家军...十五万儿郎...全完了..." 王馨捡起信纸时,指尖触到墨迹未干的字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信纸"啪"地掉在地上,她踉跄着后退,撞得博古架上的青瓷瓶叮当乱响,瓶中插着的玉兰花枝折断,花瓣散落在地,如同她破碎的心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能..."王馨的声音像碎在冰面上的琉璃,"上个月父亲还说要给我添件雀金裘..."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的皮肉,"周朔哥哥,你带护村队去京城!我知道你有办法..." "胡闹!"王老突然喝止,撑着椅子站起来,腰间的先帝赐佩"当啷"坠地。 那玉佩上"保家卫国"四字已磕出裂痕,"从柳溪到京城八百里,宗凡的羽林卫早就在沿途设卡。 你以为暗卫为何只剩他一个?"老人指着黑衣人的尸体,他胸前的玉兰纹已被血浸透,"阿青是王家暗卫里的佼佼者,能让他死成这样...宗凡怕是连御林军都买通了。 周朔捡起信纸时,看见上面用朱砂圈着"雁门关"三字,墨迹在血迹中洇开,像团洗不净的污渍。左相宗凡趁皇帝病重,以草原入侵为由将王家军分作三路,东路军绕道松漠荒原,西路军驰援临洮空城,中路军刚至居庸关下,就遭羽林卫埋伏——那是皇帝亲卫,本该守护皇室的军队,此刻却成了屠杀忠良的刽子手。 "草原人过了居庸关..."王馨忽然抓住周朔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可大哥带了五万铁骑驻守关隘,怎么会..."她忽然怔住,美目里泛起绝望的光,"宗凡老贼!他调走王家军主力,故意放草原人入关!" 太师椅上传来王老沉重的叹息,老人从袖中摸出半枚碎玉——那是王家暗卫的调令信物,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暗桩回报,宗凡用假调令骗走了各地暗卫,真信物早被熔了铸剑..."他看着掌心的碎玉,忽然剧烈咳嗽,佝偻的脊背像一张被暴雨打湿的纸,"连陛下的药膳方子...都被他们换了..."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将满室照得惨白。王馨忽然转身,从墙上摘下父亲送她的青铜剑,剑鞘上的并蒂莲纹还带着体温。"我要去京城!"她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就算死,也要死在爹娘身边!" "站住!"王老厉声喝止,撑着椅子站起来,腰间断玉"当啷"坠地,"宗凡早就在城门设了望楼,见穿王家服饰者格杀勿论!你以为你能活着到天牢?"老人忽然剧烈摇晃,周朔慌忙扶住他,触到他腰间的玉佩碎片,冰凉如霜。 "朔哥儿,"王老抓住周朔的手腕,苍老的眼中泛起血丝,"你派去京城的细作...还有办法联系上吗?" 周朔摇头,感觉腰间的火铳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三天前,他安插在京中的暗线传回最后一条消息后便断了联系,那时他还以为是路途艰险,如今才知,怕是早已遭了毒手。 王馨忽然蹲下身,捡起黑衣人腕上的银铃坠子,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铃身刻着的"忠"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那是阿青入伍时亲手刻下的字,如今却成了他的墓志铭。" 他说江南的玉兰花很香..."她低声呢喃,将银铃系在自己腰间,剑穗扫过青砖上的血痕,"现在江南的玉兰开了吗?" 王老望着窗外渐明的天空,雨丝不知何时已变成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书院的玉兰树上。 那株玉兰是王老刚来书院时栽的,今天开得格外繁盛,此刻却被雨水打湿了枝桠,显得凋零,像极了王家此刻的处境。 "变天了。"王老喃喃自语,捡起地上的信纸,就着烛火点燃。火苗窜起的瞬间,周朔看见信末还有行极小的字,墨迹较浅,像是用左手写的:"雁门关守将张..."话未读完,信纸已烧成灰烬,随风散在潮湿的青砖上,如同那些被历史掩埋的冤魂。 王馨忽然起身,将青铜剑插入腰间,发间的白玉兰簪子不知何时已掉落,露出耳后淡青色的胎记——那是王家女儿特有的印记。"爷爷,我去收拾甲胄。"她望向周朔,眼中的泪水已凝结成冰,"宗凡想要王家的命,但王家的剑,还能杀敌。" "丫头!"王老伸手欲拦,却被周朔轻轻按住。老人转头,看见周朔眼中同样燃烧着怒火,却多了几分冷静。 "让她去吧。"周朔轻声说,"现在需要有人稳住护村队的士气,王家的旗帜不能倒。"他望向王馨的背影,看见她腰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晃,铃音混着雨雪声,像是一曲悲壮的战歌。 王老忽然剧烈咳嗽,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上面绣着的玉兰花已被鲜血浸透。"周朔,"他抓住周朔的手,将半枚断玉塞进他掌心,"王家军的虎符...在京城老宅的暗格里,你若有机会..." "王老,您放心。"周朔握紧断玉,触感冰凉,"只要我周朔活着,就不会让宗凡那贼子得逞。" 他望向窗外的玉兰树,残花散落在地上,宛如残花败柳极尽萧条,"等打退草原人,我亲自带兵进京,为王家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室内的死寂。一名护村队员冲进书院,甲胄上的"柳"字纹章沾着雪花,"主公!斥候来报,草原联军已过了石岭关!" 周朔猛地起身,火铳在腰间发出清响。他望向王老,看见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又转头看向王馨,她已换上护村队的靛青甲胄,银铃坠子系在剑柄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喜欢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请大家收藏:()穿越到古代穷的只剩下一把砍柴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