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 第110章 我什么也没看见! 程公瑾的话,让沐淮安有些愣神,或许有几分虞清欢的原因,所以他觉得自己如今这样挺好的。 可归根结底,他只是不想再涉及朝政。 见他不语,程公瑾当他默认,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前程,愚蠢。” 眼前的外甥,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不论是沐家的担子,还是程家的,将来都要落到他身上。 岂能因为儿女私情,便停滞不前? 沐淮安心中苦笑,面上却不显露,“舅舅可还记得我的伤因何而来。” 程公瑾微微一顿,程沐两家权势过大,引人忌惮,两年前,内阁首辅年迈,皇帝有意扶他。 朝中局势动荡,旁人要害的本是他,可因着种种波折,却是外甥代自己受过。 此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沐淮安缓声道,“树大招风,何必呢?” 自己只是毁了容貌,可若再有下次,害的便是两家人的性命。 程公瑾却不想看见他就此消沉落寞,“程沐两家的担子始终都要到你身上,你如今逃避,将来如何担起这份重任?” 程沐两家就沐淮安一个小辈,他在沐淮安身上倾注了十年的心血,比所有人都想看他成材。 他布局了两年,暗中助益瑞王与太子相争,便是想从中获利,想着等自己将来走了,外甥便能接替自己,将来担起两家的重担。 沐淮安眉头微蹙,“舅舅与其盯着我,何不趁着自己还年轻,娶妻生子?” 程公瑾克制怒气,冷声问:“树大招风,可若是无人撑着,连挡风的树都没有,你当自己是如何安逸的当这个小公爷?” 沐淮安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沉默不语。 见外甥如此,程公瑾薄唇紧抿,怒气强压在心口,他起身拂袖离去。 刚出屋门走到院子,他心口便一阵抽痛...... 院里,本来在角落处无聊的虞清欢,隐约听到有人剧烈咳嗽的声音,听着好似很痛苦,一直不停,她有些好奇,想探出头去看。 一旁的桑如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本想拉住她,却没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夫人走了出去。 她想哭的心都有了,夫人身边的丫鬟,当真是不好当! 雪地上血迹斑驳,虞清欢顺着血迹望去,只见一身红袍的程公瑾正倚着院墙剧烈呛咳,她愣住,当即要退回去。 可就在这时,听见脚步声的程公瑾猛然抬头,因为痛苦而猩红的瞳孔直直望向虞清欢。 虞清欢被这眼神钉在原地,方才还一身官威的程阁老,这会儿看着跟只病猫似的,却是一脸的防备。 对视许久,她犹豫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了帕子,递了过去。 程公瑾目光落在那抹帕子上,边角的位置,同样的海棠。 虞清欢被他盯得心里后背生出几分寒意,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想走。 程公瑾却忽然抬手,沾血的手紧紧攥住她递帕子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虞清欢脚步踉跄,撞到他身上又被迫退开,因为靠得太近,对方身上的松墨香混着血腥味扑到自己面前,她睫毛颤动,不知道程公瑾想做什么,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她后悔了,今日不该来定国公府。 程公瑾喉结滚动,咽下血腥,“今日之事——” 生怕被灭口,虞清欢立马张嘴装糊涂,“我什么也没看见!”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吐血,要么中毒,要么病入膏肓,可程公瑾看着,并非病入膏肓的人,那便只能是中毒。 他这般遮遮掩掩,必然是不想让人知晓此事。 想到这,虞清欢有些后怕,这可是当朝首辅,皇帝近臣,连太子和瑞王都要巴结的人,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见眼前之人对自己的恐惧,程公瑾指尖骤然发力,最后却只是从她手中抽出帕子便松了手,慢条斯理的拭去唇边的血迹。 虞清欢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被掐出了一道红痕,袖口还有沾上的血迹。 她余光偷瞥了程公瑾一眼,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倒没什么事,若不是亲眼看见,谁能想到这人身中剧毒,刚还吐了几口血。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对程公瑾下毒? 此时,程公瑾目光落在虞清欢手腕的红玉手镯上,沉声道,“这是程家的手镯,你若不想被人发现私情,最好摘下。” 虞清欢愣住,顺着程公瑾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她还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手镯......顿时觉得手腕滚烫,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送这些个烫手的东西。 虞清欢没当着程公瑾的面将镯子摘下,却领了他这份情,“多谢程阁老提醒。” 对视间,沐淮安的声音从廊下传来,程公瑾默不作声,将手中沾血的帕子收进袖中,低声道,“帕子洗干净了还你。” 虞清欢想说不用还了,她半点都不想再碰上程公瑾。 可程公瑾扔下这句话,便抬步绕到后边的假山藏住身影,却瞥见同样躲在角落的丫鬟,他眼神示意对方噤声。 桑如动都不敢动,瑟瑟发抖,完了,她家夫人这是又招惹了一个,这人还是小公爷的亲舅舅,看起来可比太子和二爷还难收拾。 虞清欢看着那道红色身影从眼前消失,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雪,将血色盖住,又将沾上血迹的袖口往里折了一下,勉强藏住。 此时,沐淮安已经来到院中寻人,见到虞清欢站在雪地里吹风,他伸手握住虞清欢冰凉的手,“怎么不进屋里等?” 虞清欢笑笑,“这又不是在庄上,我不好随便走动。” 沐淮安疼惜,解下身上的狐裘拢到了虞清欢肩头,垂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我的院子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假山后,程公瑾无意偷窥,却还是透过缝隙,瞥见这一幕。 他没想将外甥教得多正直,毕竟官场不论君子,心中有所算计反而走得长远,能活命。 所以他还担心外甥太过正直。 可也不曾想过,他这看起来过于正直的外甥,能惦记上友人之妻,从前倒是自己多虑。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虞清欢望了过去,和假山后的目光对上,她耳尖顿时发烫……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瞧上个有夫之妇! 方才因为和程公瑾谈话,沐淮安想起了两年前的事,这一刻抱着虞清欢,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见程公瑾看向这边,虞清欢有些不自在,又不好告诉沐淮安,只能小声在他耳边道:“淮安,进屋里吧,我冷。” 沐淮安颔首,松开了怀里人,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自己屋里去。 事实上,和虞清欢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程公瑾便移开了目光,他对男女之情并无兴趣,理解不了沐淮安因为一个女人而牵动情绪,更不理解他将时间打发在女人身上,还是同其他男人一起相争。 他这一生要做的,便是将程家完好的交到下一个人手里。 听见脚步声远去,桑如欲哭无泪,夫人走的倒是潇洒,根本就把自己还有个丫鬟的事给忘了,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面对程阁老。 她这会儿不抬头去看,也能感觉到从程阁老身上传来的威压,压得她大气都不敢喘,感觉比太子还可怕。 正当桑如想着,这事夫人要是不赔自己点银钱可过不去的时候,程公瑾已然抬步离开。 此时,沐淮安带着虞清欢进了书房,屋中暖和,他将褪下来的狐裘静置一旁。 虞清欢被墙上挂着的一一幅画吸引,画的是一只猫,从杂草中走了出来,小猫憨态可掬,这画和书房格格不入。 见画上没有题字署名,她好奇的问,“淮安,这是你画的吗?” 沐淮安走到了她身后,看着墙上那副图,弯唇笑道,“不是,那是我舅舅画的。” 虞清欢语噎,她还以为这画是沐淮安画的,毕竟这般憨态可掬的小猫,看着不像是程阁老那般严肃古板的人能画出来的。 看着那幅画,沐淮安的记忆也被带着回到了从前。 “那是舅舅以前捡来养的猫,两年前猫走丢了,舅舅本想将画烧了,我把画留下来了,也算个念想。” 虞清欢忍不住道,“程阁老看着严肃古板,竟也会养猫?” 沐淮安脸上笑意渐渐淡去,没有回虞清欢话,却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 舅舅以前并非是现在这个性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两年前开始,他将这画留下来,怀念的又岂止是猫。 沐淮安自身后揽住虞清欢的腰,下颌抵着她发顶,温声道,“我们要好好的。” 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变化,虽然不知道他是想起什么不悦的事,但虞清欢还是笑着应下,手轻轻覆盖在他手背上,“嗯。” 沐淮安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二人在木椅坐下,翻看以前的字画和琴谱。 虞清欢指尖来回抚过着手腕上的红玉手镯,终究还是将手镯摘了下来,放到沐淮安手边,“淮安,这镯子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戴着不合适。” 想到程公瑾的话,她本以为就是个普通镯子,谁知道竟然是程家的物件,自己确实不适合戴。 沐淮安一怔,指尖蓦地收紧,脸上笑容微敛,看着虞清欢的目光却仍旧温和,“为何不合适?” 虞清欢红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她为难,沐淮安隐约猜到了原因,“可是我舅舅同你说了什么?” 虞清欢没说话,却拉着沐淮安的手,将那镯子塞到他手里,“你就拿回去吧。” 自己带着,若是哪天磕着碰着,或是让人认出来了,怕是要出事。 沐淮安沉默良久,没再勉强虞清欢,将手镯放到了一旁,抬眸对她笑,“好,那我改日重新送你一个。” 虞清欢嘴角微微弯起,“嗯。” ... 当天傍晚,国公夫人的生辰宴开席,虞清欢刚要坐到末位,却被一旁的陈袅拉着坐到了前边。 她这一举动,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定国公夫人程氏。 白天的时候,程氏并没有见过虞清欢,这会儿见陈袅与她走近,不由多看了两眼,在看清虞清欢容貌后,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京中貌美的女子不少,可见到眼前这位,她竟一时想不起来还有谁能与之相较。 她低声问一旁的婆子,“和陈家姑娘走近的那位是谁家的夫人,我怎么没见过?” 婆子看了一眼,低声回道,“夫人,那是宁远侯夫人。” 她也是白日里见过一面,因着容貌出众,这才记了下来。 程氏恍然大悟,当即又多看了几眼,可惜了,王氏为人刻薄,必然是看不惯这般貌美的儿媳妇。 容貌如此出众,也难怪那宁远侯当初非她不娶。 程氏忽然想到,自己并没有让人递帖子到宁远侯府,毕竟看那王氏不顺眼,可现在,这宁远侯夫人却坐在了这...... 她忽然又想到了前两日,儿子来寻她要帖子的事,显然是请来了这位。 还有年前,庄中下人来报,说儿子在庄上和一位守了寡的夫人频繁往来,似是动了心。 那时,她想着,儿子消沉了两年,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本朝守寡或是和离改嫁的也不少,这不打紧的。 她为此还在祠堂上了三炷香,保佑儿子姻缘顺遂。 此刻,心思细腻的程氏笑不出来了,握着杯盏的手还有些抖,已然猜出了其中的事。 儿子必然是因为好友早逝,对其妻多有照顾,结果动了心。 可现在,那宁远侯都已经回来了啊! 他还将人光明正大的请到府中来,难道是要强抢人妻不成?! 程氏攥着杯盏的手越来越抖,一旁的婆子不明所以,上前握住程氏的手,落到了桌上,以免打翻杯盏。 就在这时,男眷在屏风的另外一边入席。 程公瑾换了一身袍子,走在前头,沐淮安跟在其后,旁边还有几位随同家中母亲一同来赴宴的男眷。 刚入座,程公瑾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两口,已是一副想离席的姿态。 沐淮安便望向屏风,可惜什么也瞧不见,他只能收回目光。 看着亲弟弟,又看看亲儿子,程氏的一颗心都在滴血,她老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这么两根独苗。 一个三十三了不娶,京中甚至还传他有断袖之癖。 另一个险些丢了性命,伤了脸,和陈家好好的婚事没了,如今......瞧上个有夫之妇! 天爷,来道雷,劈死自己得了。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你快些娶妻吧 陈袅坐在虞清欢身旁,忍不住瞧她,想知道她和沐淮安现如今是怎么回事,可又不好问出口。 见她频频看自己,虞清欢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可上手一摸,什么也没有。 就在陈袅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虞清欢忍不住问,“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陈袅愣了一下,笑道,“你生得好看,我自然是忍不住看你。” 这话是借口,可也是实话, 虞清欢知道自己模样长得还可以,可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还是头一次,何况对方还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 她脸有些热,端起茶水喝了两口。 陈袅正想扯些话同她聊,余光却瞥见主位的程氏时不时看向这边,看那脸色,不是很好。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当天宴席散了,陈袅和虞清欢一同出府,沐淮安有意相送,却被程氏身边的婆子喊住...... “公子,夫人有请。” 程公瑾本是走出花厅了,闻言,还以为是在喊自己,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自己的事,刚要抬步走,也被喊住: “公子,夫人请您一并前去。” 舅甥俩人对视了一眼,跟着那婆子一同走了。 ... 此时,谢知文的马车早已等在了国公府外头,他频频掀开帘子,这会儿一见自家夫人的身影,当即从马车跳了下去,从一旁的马夫手里接过纸伞,快步迎了上去。 “夫人!” 这一喊,招来了四周离席宾客的目光,见是宁远侯,一个两个露出促狭的笑容。 心想:这宁远侯果真是个痴情的,夫人出趟门,他这都眼巴巴来接。 有人见状,想到家中那个不知道这会儿在哪吃酒的糟心丈夫,心中艳羡,觉得自己当初嫁得可太草率了! 这宁远侯虽然没什么仕途,可就宠妻这一个优点,就将这京城一半的男人给比下去了。 看见谢知文撑着伞朝自己走来的那一刻,虞清欢有些愣神,她以为今日丈夫说要来接自己的话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毕竟谁也不知道宴席何时散,没个准确的时辰,谢知文想接人便只能早来,一直在这外头等着。 她同陈袅道了一声,快步朝谢知文走去。 接到虞清欢的那一刻,谢知文将伞面倾向她,挡住了飘落下来的雪,还将揣在怀里的手炉递给她,“天冷,快捂捂手。” 虞清欢忍不住问,“夫君,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谢知文笑,“没多久,我这刚来,你就出来了。” 虞清欢却不信,又不知道宴席散了的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刚好。 她抱着手炉看着眼前的丈夫,喉间蓦地发涩,天寒地冻,也不知道这人在外头等了多久,当真是傻子。 看着夫妻二人上了马车,那谢知文将妻子看得跟宝贝似的护着,陈袅为沐淮安忧心,人家才是真夫妻啊,想抢人,当真是不易。 ... 此时,定国公府。 丫鬟都被婆子带了下去,屋门一关,谁也不许靠近。 程公瑾在另外一边的屋子等。 屋中,程氏看着眼前的儿子,因为戴了面具,她看不出来儿子是何情绪,心中有些烦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母亲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沐淮安只当她没什么要事,当即开口道,“母亲,舅舅还在等,若无要事,我去请舅舅过来。” 说着,他转身便要走。 程氏立马喊住了他,“站住!” 沐淮安只得停下步子。 程氏的指尖重重扣在案几上,声响在寂静的屋中格外尖锐,她盯着儿子的背影,沉声问:“我问你,你同那个宁远侯的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言,沐淮安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住,指节在袖口下攥得微微泛白。 他转身看向程氏,嗓音低沉:“她是今言的夫人,我与她见过几面。” 程氏起身,绕到儿子面前,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名堂。 可沐淮安掩饰得极好,背脊也挺直,看着没有半点心虚。 一瞬间,程氏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了,毕竟儿子看着,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 沐淮安不知道她猜出了多少,可眼下,只能糊弄过去,“母亲若无其他要事,儿子便先去将舅舅唤来。” 程氏眉头紧蹙,摆了摆手,却又忽然开口道,“淮安,你年纪不小,也该娶妻了,过几日......” 沐淮安却开口打断,“母亲,我并无娶妻的想法。” 见程氏一脸狐疑,还要说些什么,他抬手缓缓摘下面具,狰狞的疤痕从眉骨蜿蜒至下颌,布满整张右脸。 程氏瞳孔骤然紧缩,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看见她这反应,沐淮安一颗心透着凉意,唇边染上一抹自嘲:“连母亲都看不下去,又指望谁能瞧上我这张脸?” 他转身抬步离开。 程氏还有些没恍过神来,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儿子已经离开,顿时一阵头疼,心也一阵一阵抽痛。 她有两年没见到儿子了,霎时间看见脸上的疤,还是无法接受。 她的儿子,本来多出众,如今却...... 就在程氏还为此揪心的时候,程公瑾走进了屋子里。 “姐。” 程氏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看向弟弟,伸出了手,“阿瑾,你过来。” 程公瑾犹豫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程氏拉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眼里还含着泪光,“阿瑾,淮安如今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你这个当舅舅的可不能不管他啊!” 程公瑾眸色沉了沉,“我会管他。” 他定然会将外甥重新引向原来的路,把程家交到他手上。 程氏扯袖抹泪,一副伤神的模样,若是此时定国公在,瞧见了定然心疼。 她哽咽道,“那你快些娶妻吧。” 程公瑾漠然开口,“这和我管他,有何关联?” 程氏满含希冀的看着弟弟,“淮安一直是你在教导,你不娶,他也跟着不娶,什么都要学着你,你就当是为了程家和沐家......不然将来我死了到地下,怎么面对爹娘?” 程公瑾薄唇微抿,看着眼前的姐姐,半晌开口,“别装了,茶水渍都印在袖子上了。” 程氏抹泪的动作一顿:“......”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今夜就让我留下来 被程公瑾拆穿的程氏也不尴尬,直接换了一副脸色,理直气壮:“你都快四十了,旁人四十都有孙子了,你连个夫人都没有,说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 程公瑾面色淡淡,“何人敢笑话我?” 程氏嘴角一抽,弟弟当朝首辅,连那个暴脾气的皇帝如今都听他的,确实是没人敢笑话他。 程公瑾又道,“而且,我年仅三十三,何时四十了?” 也不知是何人乱传,都说他年近四十,再过几年便五十了,当真是胡言乱语。 程氏却不将弟弟对年纪的抗议当回事,“你也知道自己三十三了,一直不娶,将来我若死了怎么同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如何面对程氏列祖列宗?” 父母早逝,自己又嫁到了国公府,偌大的程府,如今便只有弟弟一人,她是当真想寻个人给弟弟作伴,否则,一个人哪里是家的样子? 可从十九时说到现在,他一直不肯成婚。 年轻时说科考入仕重要,先立业再成家。 后来连中三元,入了翰林院,他又说圣眷正浓,高升在即,不宜分心。 再到后来,皇恩浩荡,提拔他入了内阁,他又说朝局动荡,先不考虑婚事。 如今,他已经是内阁首辅,腰板子硬了,直接说不娶,没那个心! 她这个当人姐姐的,当真是操碎了心,一个弟弟不够,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程公瑾缓声道,“不用担心,我定然走在你前面,届时我自己向爹娘交待便是。” 程氏脸都黑了,听不得这种话,当即呵斥:“你又在胡说八道!” 程公瑾不辩驳,只是转移话题,“我还有些公务处理,姐,你若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就回去了。” 近来皇帝在政事上不管不顾,只想着享乐,才刚过了年便想着去冬狩,瑞王为了讨其欢心,还送了几个美人入宫。 着实令他烦心,如今确实无暇分心应付家事。 程氏想到沐淮安,有些担忧,她压低声音道:“阿瑾,我怀疑淮安对宁远侯的那位夫人有意,你多留意些,莫要让他一头扎进去,我怕他将来难受。” 若那谢知文死了,儿子有意,她自然是支持。 可那谢知文好好的回来了,这哪里还有儿子的事,她当母亲的,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一步一步陷进去。 程公瑾顿时想到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一幕,现在留意,早就迟了。 他淡淡开口:“何须难受,他若有意,给他抢来便是。” 程氏愣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弟弟,甚至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那是人,不是物件,是随随便便就能抢的吗? 这话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从口中说出来! 可程氏又觉得,程公瑾是真能干出这种事。 弟弟是她看着长大的,旁人不了解,她再清楚不过。 京中说的那些什么君子端方,怀瑾握瑜,那全是放狗屁,她这个弟弟,最是有心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一度担心儿子会受其影响,幸好儿子如今品性还算端正。 程氏顿时也不指望程公瑾了,“阿瑾,你这话自己说说便是,莫要教坏了淮安。” 说着,她摆摆手开始赶人。 程公瑾也不多留,直接走人。 他刚从院子走出来,往前院大门而去,人刚走到前院,就遇上了沐淮安。 檐角灯笼摇晃,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沐淮安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舅舅,这东西还你。” 程公瑾目光不解,伸手接过,掀开盒盖,熟悉的红玉手镯印入眼帘,正是白日里女人手腕上的那一只。 他眉心微蹙,看向眼前的外甥,“这东西已经是你的,给回我做什么?” 沐淮安沉声道,“镯子本就是给你的,你迟迟不娶妻,把镯子给了母亲,母亲给了我,我无心娶妻,自然还你。” 他已然想好,不管虞清欢会不会和离,他今生都不会娶妻。 程公瑾薄唇紧抿,将盒子递了回去,“东西既给了你,便是你的。” 沐淮安却不肯再接,“我用不上,等舅舅娶了妻,给舅母便是。” 一旁的小五看的真切,此刻,被二人推来推去,哪里是手镯,而是程家这个担子。 舅爷也真是,年纪轻轻,怎么就非要把程家也交给他家公子。 沐淮安说什么都不肯再接过那个镯子,朝程公瑾拱手拜了礼,便带着小五走了。 夜风寒凉,白色的雪花落在程公瑾身上。 看着沐淮安走远,他攥着手中的盒子,眸色暗沉一片,自己没多少时间了,需得尽快。 ... 马车跑得飞快,不一会便回到了宁远侯府。 谢知文下了马车,眼巴巴的伸手去扶虞清欢,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时,当即将其揣进自己怀里捂热。 虞清欢心微动,余光看着身旁的丈夫,总觉得丈夫变了,虽然还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好,可这种好,却又不太一样。 把虞清欢送回院子的路上,谢知文开口道:“夫人,今夜冷得很,不如我去你屋里睡,给你暖暖榻?” 他眼睛微亮,眼巴巴的看着虞清欢,一副不肯撒手的样子,只求今晚能上妻子的榻。 素了一年多,他如今要求不多,不做那些事,能抱着同眠,心里也是满足。 虞清欢垂眸试图避开丈夫灼热的目光,可谢知文却越靠越近,她无从避开。 四周随行的小厮丫鬟早已识趣的离开,空无一人的院子,谢知文缓缓贴近,掌心裹着虞清欢微凉的手,摩挲她腕间肌肤。 “阿欢......” 他低唤一声,喉结滚动,几乎便要贴上那片温软的红唇。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虞清欢指尖蜷缩,她下意识想后退,却被谢知文不由分说的拢进怀里。 谢知文声音微哑,几乎是求着她:“你不是最怕冷吗,我身子暖,今夜就让我留下来,给你暖身子可好?” 他胸膛烫得灼人,隔着层层锦缎将热意透了过来,还有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虞清欢耳朵热热,无力的攥住他胸口的衣料: “只能暖身子......”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为夫给你捂捂手 虞清欢话说出口的瞬间,便有些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时的心软,会不会给以后带来更大的麻烦。 谢知文一听到她答应,欣喜若狂,当即托住她后颈,鼻尖蹭过她微颤的睫毛,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焦灼,俯身含住她的红唇轻吮。 他掌心顺着脊骨缓缓上移,挑进斗篷里,在她腰间收紧,呢喃混着喘息散在风雪里:“阿欢,你真好。” 虞清欢一片耳热,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紧紧将斗篷捂住发颤的身子,“外面冷,你既要留宿,就快些进屋。” 说着,她快步往屋子里走去,等到她推开屋门,看见漆黑一片的屋子,冷冷清清,连个炭盆都没有,才想起来要找桑如。 而此时,桑如早已识趣的到别处去烤火。 虞清欢只能自己摸索着桌子,想点盏灯。 谢知文跟着进到了屋子里,见屋中连烛火都没有,冷得让人发抖,他心里一阵窃喜,这根本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重新俘获妻子的心,就在今夜! “桑如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关屋门,朝虞清欢走近,指尖拂过虞清欢耳后碎发。 虞清欢惊觉,脖颈泛起细小的战栗,刚要转身,就被身后的谢知文抵在了圆桌上。 谢知文的掌心牢牢的托住她后脑勺,另一只大掌握着柔荑引向自己衣襟深处,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廓,“夫人,这屋里冷得很,为夫给你捂捂手。” 他话音刚落,虞清欢的指尖便触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惊得她想缩回手,却被带着薄茧的指节牢牢扣住腕子。 她全然不知谢知文何时竟将斗篷和外袍褪了去,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虞清欢不禁想到了沐淮安,有些心慌,谢知礼和萧景和便罢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同丈夫有这般牵扯。 她当即挣扎,想将身前沉重的身子推开。 谢知文却趁势埋首在她颈窝轻嗅,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的沉香混着女子发间的香膏,熏得他喉间发紧,他忍不住扯开腰间的裙带。 虞清欢浑身紧绷,慌忙按住他的手,耳后一阵发烫,“说好的只暖榻,别的什么也不做的。” 谢知文:“可不将湿冷的衣物褪去,如何给你暖榻?” 虞清欢有些心慌意乱,“那我不要了......” 她尾音被骤然袭来的吻碾碎在齿间,两腿一软,没了力气。 谢知文温热的吐息拂过虞清欢濡湿的睫毛,他克制着问,“一年未同房,夫人,你真的不想要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素了太久,他感觉妻子愈发勾人,忍了一年多,这会儿只想将眼前人拆之入腹。 他觉得妻子也应该和自己一样,这会儿定然也是想要的,只是在忍。 虞清欢咬牙,保持着理智,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想要。” 谢知文顿住,却不肯信,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松开了虞清欢,蹲下了身。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虞清欢慌忙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谢知文已然埋进深处......现在不想要没关系,他先把夫人哄高兴了,以后自然就想要了! 虞清欢身子颤栗,已然无法再思考,手无力的摁着丈夫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谢知文抬头看她,因为对眼前之人有些陌生了,恍惚间,她错将谢知文看成了谢知礼,“谢知礼......” 屋外风声极大,刮得门窗作响,谢知文没听太清楚,还以为她喊的自己,更加卖力。 而意识到喊错人的时候,虞清欢后背一阵发凉,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她要疯了。 ... 次日,桑如打了水进来伺候二人洗漱,见谢知文神清气爽,虞清欢有些沉闷,她心惊,难道侯爷昨夜真得逞了? 谢知文穿戴整齐后,搂着虞清欢好一阵亲昵,“过几日,文武百官要随同陛下去九重山冬狩,我们一起去,到时我给你捉只兔子。” 虞清欢听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微亮,“当真?” 谢知文笑着颔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嗯,给你捉一只白毛的。” 他就知道,没有姑娘家不喜欢兔子,毛茸茸的多讨人喜欢。 虞清欢笑着送走了谢知文,坐到桌前梳头,桑如在后边,低声问,“夫人,您和侯爷同房了?” 她这一问,虞清欢登时想到了昨夜,后背还是一阵发凉:“没有。” 桑如将琳琅满目的发簪摆到她面前,“夫人今日想戴哪只?” 虞清欢从左看到右,一大半都是萧景和送给她的,自然是贵重,样式也新颖好看,但却有些太招摇了。 而旁边那两只稍微普通的,都是沐淮安送的。 剩下的,都是前两年的样式了,如今戴着,倒是有些过时了。 她指着粉色的那只珠钗,“就这只吧。” 桑如将珠钗别到了虞清欢的发髻上,开口道:“夫人,奴婢听府中下人说,二爷这两日阴沉沉的,昨日有下人摔了只茶杯,便被罚了一月的俸禄......” 虞清欢嘴角有些哆嗦,看来谢知礼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桑如:“夫人可想好怎么应对二爷了?” 虞清欢:“没想好,继续躲着吧。” 这个时候要是撞上去,谢知礼指定抓着她好一阵折腾,她可受不住。 她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去想这些,而是问身后的桑如,“过几日的冬狩,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桑如沉默了,整日困在这侯府里真没意思,能去九重山,她当然想去,可一想到别的......就不是很想去了。 既然是冬狩,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会去,那小公爷必然会去,二爷和太子也会去。 她都不敢想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顿时一阵后怕,那九重山又冷又远,傻子才跟着去! 桑如:“夫人,奴婢就......” 虞清欢透过铜镜,瞥见桑如的脸色,“对了,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瞧上了如意斋的什么首饰?” 桑如当即改口,“夫人,奴婢从小在您身边伺候,那九重山多远啊,奴婢自然是得陪您一块去啊!”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阿礼哥哥? 想到如意斋,桑如整个人都精神了,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京中高门贵女的首饰可都是从那里买的,一样都能顶她好几年的月俸了。 区区四个男人,那都是小事! 等到虞清欢起身去花厅用膳时,桑如小步子跟在旁边,忍不住道,“夫人,奴婢是瞧上一枚簪子,但是银子不够......” 虞清欢转头看了她一眼,多大的出息,就一枚簪子,“买。” 桑如喜笑颜开,“奴婢还想要对耳坠!” 虞清欢:“买。” 桑如乐了,“夫人,那咱什么时候去如意斋啊?” 生怕虞清欢转头就给忘了这事,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人直奔如意斋! 见她为了一枚簪子和一对耳坠这么没出息的样子,虞清欢也没想折磨她,“今日无事,用过膳便去吧。” 桑如一听,当即唤人去牵马车,只等用过晚膳便出府。 ... 到了如意斋,看着桑如两眼发光,恨不得将里头的东西都搬走时,虞清欢还没什么感觉。 可等到店中小二报价准备结账时,虞清欢转身便想走,却被桑如紧紧的抱住了胳膊,显然早有准备。 桑如扬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低声道:“夫人,您都答应给奴婢买了!” “奴婢都豁出去陪您去九重山了,这份与您共患难的情意,难道还不值这小小的一枚簪子和小小的一对耳坠吗?” 先前夫人用一盒梅花糕把她诓骗去静园的事,她都没计较。 而且,昨日夫人把她扔在那院子里跟程阁老一块的事,她也没计较。 现在自己就想要点补偿,这过分吗? 虞清欢肉疼,哪个人家小小的一枚簪子和耳坠要五百两啊?! 看着也不算是特别好的玉料,这如意斋的掌柜怎么不去抢呢!? 店小二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这对主仆,虽然这位夫人戴的朱钗一般,可身上穿的华服,料子却不一般,就连旁边这丫鬟穿着的,也都是极好的料子。 连丫鬟都能穿这么好,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他笑着等这对主仆付银子,解释道,“我们店里的首饰,都是独独一份的,宫中的娘娘们也都很是喜欢,这自然是要贵上一些。” 而且,这跟其他样式比起来,都不算是贵了。 他话刚落,一对主仆走了进来,蓝衣裳的姑娘一眼就看中了台面上桑如挑中的玉簪和玉耳坠,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 “这簪子和坠子,我们姑娘要了,还不快包起来!” 桑如登时失落,看来是买不成了。 虞清欢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开口,“这是我先看上的。” 京中各大商铺不成文的规矩,已经放到了台面上的,便是被客人定下的,断然没有这样抢的道理。 本来都已经放弃的桑如眼睛都亮了,她就知道,夫人对自己最好,嘴上不舍得,其实还是要给自己买的。 那蓝衣裳的姑娘闻声看向虞清欢,视线触及对方那张脂粉未施却十分清艳的脸庞时,微微出神,等回过神时,她眸中闪过一抹嫉妒。 她目光在瞥见虞清欢头上普普通通的珠钗时,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没理会虞清欢,而是看向店小二,“这东西我现在看上了,加钱便是。” 一旁的店小二笑着解释,“姑娘,这两样已经被这位夫人先定下了,本店规矩,先到先得,无关银钱,还请见谅。” 丫鬟上前,直接掏出了荷包,递了过去,“我家姑娘是雷家的,还请将东西卖予我们。” 主仆二人自报家门,想以此劝退虞清欢,也让那店小二睁开眼看看,在这京中,什么才是规矩。 店小二顿时有些犹豫了,他不想得罪官眷,听说这位雷大人马上就要升任尚书了。 可店里掌柜定下的规矩就是如此,除非虞清欢主动不要了,这上了台面的东西才能撤回来另外售予旁人。 “桑如,付银子。” 虞清欢嗓音清冷,自己身边人看上的东西,断然没有让别人抢去的道理。 桑如高兴,立马从怀里掏出荷包,抽了张银票出来,递了过去,“快给我包起来!” 店小二当即接过银票,找回了余钱,将木匣子合上,递了过去。 桑如抱着东西,喜笑颜开,跟着虞清欢便要离开。 雷妙眼神骤然变得不善,从未有人敢和自己抢东西! 她当即跟着出店,拦住二人的去路,“知道我是谁吗,敢抢我想要的东西?” 闻言,虞清欢这才看了眼前这姑娘一眼,长得倒是清秀,就是脾气不太好,看着没什么印象,她还真不知道是谁。 她还真有些好奇,开口问了一句:“你是谁?” 后边的桑如抱着东西,心里也很好奇,方才是听人家自报过家门,说是什么雷家的,难道来头比她家夫人还大? 雷妙身边的丫鬟两手叉腰,颐指气使道,“我家姑娘乃是礼部侍郎之女!” 虞清欢:礼部侍郎? 那没事了,她还以为是什么皇亲国戚。 “知道了,麻烦让让。” 她这平静的态度,把对面主仆都激恼了,更不肯让路了,死死的拦在了两人面前。 雷妙脸色铁青,态度强硬:“不许走!这东西是我看上的!” 桑如气急,小小一个礼部侍郎家的女儿,也敢拦她家夫人的路? 她正要上前争辩,余光却瞥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了旁边。 车帘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桑如一看,顿感不妙,也顾不上面前这缠人无礼的主仆二人了,低声提醒虞清欢,“夫人,是二爷。” 虞清欢当即转身望去,只见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谢知礼走来,脸色深沉,看着就不好惹。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个点,他应当在府衙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 正当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却听见身后的那缠人的雷姑娘雀跃的喊了一声,“阿礼哥哥!” 虞清欢和桑如皆是一愣。 只见那雷妙从她们身边快步走过,还挡在了她们面前,一脸娇羞的看着谢知礼,“阿礼哥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巧啊。” 桑如下意识看向自家夫人,这称呼,这娇羞的样子,明显是对她们家二爷有意啊! 虞清欢红唇微抿,眉梢挑了一下,阿礼哥哥? 呵。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你叫的真好听... 看着那雷姑娘跟蝴蝶似的扑向谢知礼,一副娇羞的样子,嘴上喊着‘阿礼哥哥’,虞清欢方才紧张心虚的情绪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瞧瞧这一声阿礼哥哥喊得多动人。 谢知礼本是和同僚在附近吃茶谈公事,方才马车经过时见虞清欢从铺子里出来,立马就让马夫掉头回来。 那夜过后,虞清欢躲了自己整整几日,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交代,本以为她该是茶饭不思,却还能在这挑首饰! 见真的是虞清欢,他这满腔的幽怨尚未发泄出来,雷妙便迎了上来。 谢知礼对雷妙的印象不多,只记得这人是礼部侍郎雷家的,先前因为一些事,他去过雷府几次。 他微微颔首,便径直朝虞清欢走去,黑沉着一张脸,今日既让自己逮到,必然不会让她轻易走。 雷妙紧跟,“阿礼哥哥,你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我一直在等你!” 先前谢知礼一直到她家去寻她爹,还帮自己捡过帕子,爹爹也有意撮合她和谢知礼。 可近来这两个月,她一直在府里等谢知礼来提亲,可始终没等到人,前些日子她去问爹这事,结果爹发了好一通脾气,让她不许再提。 她连谢知礼是谁家的不知道,本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满腔情意都没能说出口,没想到今日能在街上遇见! 听到雷妙的话,虞清欢眉梢一挑,还去过人家姑娘家里呢,看给人家等的,啧,小叔子艳福不浅。 谢知礼眉心微蹙,先前他是为太子拉拢人,所以才频频去雷府。 至于雷妙,他就记得,这姑娘莫名其妙的朝自己扔条帕子,当时碍于雷胜,他给人将帕子捡起来了。 谁知道这姑娘后来时不时都在他出雷府的路上等他,每回都要说好些莫名奇怪的话。 后来他才知道,雷胜是觉得谢知文死了,他袭爵有望,便想将女儿嫁进宁远侯府,这才一直拖着他,事实上,雷胜早已被瑞王收买,他得知此事,自然拒了雷胜的结亲之意,不再与雷胜往来。 一想到虞清欢在庄子上和沐淮安好上的那段日子,就是他替太子拉拢雷胜的时候,他心中便不痛快。 倘若当时,他不去雷府,每日早早的回庄子,把嫂嫂哄得服服帖帖,哪里还有沐淮安的事。 想到这,谢知礼不欲与此人多费口舌,沉声道,“先前是与雷大人商谈公事,还望雷姑娘莫要说这些招人误解的话。” 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理会雷妙,径直走到虞清欢跟前,黑沉的脸色在看见虞清欢发髻上的粉色珠钗时,柔和了片刻,那是他挑的。 他压下心中怨气,“买首饰?” 虞清欢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察觉到虞清欢的脾气,谢知礼微怔,自己都还没发脾气,她这会儿发什么脾气? 一旁的桑如隐约闻到一股酸味,可她还没来得及探寻,就见那雷姑娘又缠了上来。 雷妙见谢知礼对自己态度冷淡,还未来得及神伤,又见他与同方才抢自己首饰的女人说话,心中嫉妒,顿时急了,上手去拉谢知礼的袖子,“阿礼哥哥,你不是说自己还没娶妻吗,这人是谁,同你什么关系啊?” 虞清欢啧了一声,连没娶妻都知道呢,关系匪浅。 她看向谢知礼,眼神直白:怎么不跟人家姑娘说说,同我什么关系啊! 谢知礼本就因为虞清欢和沐淮安的事烦躁着,现如今又被这雷妙缠上,更不痛快,盯着雷妙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眸中浮现寒意,声音也变得冷沉,“放手。” 雷妙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心中一阵委屈,她瞪了虞清欢一眼,想让谢知礼为自己做主: “阿礼哥哥,这个女人抢了我看上的首饰,你快让她还给我,不然我爹爹饶不了她!” 闻言,谢知礼目光落在桑如怀中的盒子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桑如顿时抱紧,生怕二爷听了外面这小妖精的话,要把自己的东西抢走去献殷勤。 虞清欢本不想同个小姑娘计较,可谢知礼的出现,却让她禁不住发脾气,“东西是我给我家小丫鬟买的,你爹算个屁,教出这种女儿还好意思当什么礼部侍郎,早日告老还乡去。” 她这话一出,谢知礼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已有许久没见她这般发脾气。 雷妙气得脸都涨红了,自己看上的簪子和耳坠,眼前的女人竟然说是给一个丫鬟买的,这分明就是把自己跟一个下贱的丫鬟放到一块羞辱! “你竟敢羞辱我......我让我爹爹把你抓进牢里去!” 听见这话,虞清欢差点笑了,“那你快些,我可等着。” 说着,她没再理会雷妙,上了马车,后边的桑如刚想跟着上去,却被谢知礼抢先了一步。 桑如傻眼了,二爷这也太不见外了。 雷妙见两人前后进了马车,猜到这二人关系必然匪浅,气得直跳脚。 她咬咬牙,冲着旁边的丫鬟发脾气,“还快找人打听打听这人是谁。” 贱人,敢跟我雷妙抢男人,我饶不了你! ... 马车里,见谢知礼紧跟自己上了马车,虞清欢脸色顿变,“你疯了吗,被人看见怎么办,还不快下去!” 叔嫂同乘,这要让熟人碰见,还了得? 谢知礼却不当回事,“看见了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间有染。” 虞清欢咬咬牙,瞪了他一眼,真是疯子。 谢知礼冷着一张脸逼问,“那夜的事,嫂嫂难道没有要跟我解释的吗?” 虞清欢一脸不在乎,“我还要同你解释什么。” “你既然已经跟人家礼部侍郎的女儿好上了,整日去人家府上,还让人家姑娘等着你,以后就莫要跟我纠缠不清了,阿礼哥哥。” 一声阿礼哥哥,她咬字极重,刻意拖长,话里浓重的酸味,听得谢知礼有些愣神。 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谢知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太确定,却又忍不住欣喜。 “嫂嫂,你这是......“他故意压低嗓音凑近,“吃醋了?”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虞清欢微微一愣,当即别过了脸,耳垂泛起薄红,“我没有,你别胡说。” 自己能吃什么醋,不过是看那雷妙不顺眼罢了,抢桑如看上的东西! 看着她这副明明吃醋了,还嘴硬不肯承认的样子,谢知礼忽然觉得雷妙那声腻味的“阿礼哥哥”都顺耳起来。 他目光扫过虞清欢发间的珠钗,垂眸用鼻尖轻蹭过她鬓角,尾音已带出几分笑意: “好嫂嫂,你方才喊的那一声阿礼哥哥真好听...再喊一声?” 谢知礼循循善诱,试图再从虞清欢口中听见她满含酸味的这一声,甚至连自己应该还在幽怨和生气中的事都给忘了。 什么沐淮安,什么谢知文,哪里有眼前明显在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好嫂嫂重要。 虞清欢被他逼到角落,恼得脸都红了,转过来瞪他,“想听人喊,你就下车去听人家姑娘喊,上我的马车做什么?” 她这般别扭的样子,彻底取悦了眼前的男人。 谢知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指节拂过虞清欢耳后薄红处,“你其实心里很在意我。” 虞清欢尚未来得及深思他这句话,就被他擒住唇瓣,齿关被撬开得猝不及防。 因为洞悉了虞清欢的想法,谢知礼心中窃喜,这一刻,试图卷走她所有的辩驳。 马车行驶得缓慢,虞清欢耳边还能听见四周传来的人声喧哗,被风微微吹动的车帘,这一切都让她紧绷不已。 偏偏谢知礼还不收敛,反而扣住她后颈,愈加深吻。 他指腹甚至探入了罗裙中,隔着一层衣料把玩...... 直到虞清欢的指尖无意识的攀上他肩头,喉间溢出的呜咽,都被碾成细碎的喘息。 谢知礼这才退开半寸,鼻尖抵着她沁出汗意的额角:“好嫂嫂,先前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平妻的混账话,这几日我睁眼闭眼都想着你,你就别折磨我了。” 他嘴上说着求饶的话,手却没有收回,始终撩拨,“求你了,你别只看他们,你看看我,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他嫉妒沐淮安能轻易的得到虞清欢的怜惜和在意,又嫉妒大哥能占着她的丈夫的名分。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顶着一个小叔子的身份躲在暗处,听着她在沐淮安身下辗转承欢,又看着大哥堂而皇之的留宿在她屋里。 他嫉妒得快发疯了。 虞清欢也快疯了,她意识混乱,根本无暇思考谢知礼在说什么,嘴里的他们又是谁? 一直到虞清欢开口求饶,谢知礼才松开了手,看着她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呢喃道:“你若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现在便下马车去寻旁人,就不勉强你了。” 说着,他作势要推开虞清欢掀帘下车,袖口忽地被一股力道攥紧。 虞清欢脸上还沁着未褪的红潮,“别去......” 在谢知礼骤然暗下去的眸光里,虞清欢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声音闷闷,“不勉强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看见那姑娘追着谢知礼喊,心里就是不痛快。 谢知礼喉结重重滚动,扣住怀中人后腰往自己身上按,脸上却挂着得逞后的笑意,“攥得这般紧,莫不是想现在把我衣裳撕碎,在此处将我就地正法?” 虞清欢不语,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可就是不想让谢知礼下马车去追别人。 自己便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什么都想要,得到过的东西,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见她不语,谢知礼心中虽恼,却又无可奈何,低低的问了一句:“当真舍不得沐淮安?” 虞清欢沉默不语。 谢知礼:“和离也不愿意?” 虞清欢干脆闭眼装死,这两个问题,没一个是她现在能回答得出来的。 “那我呢,在你心里算什么,同你苟且偷欢的野男人?” 闻言,虞清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忽地仰头咬在他喉结上,“就野男人,你不乐意,我也没办法!” 话声落,她气鼓鼓的看着谢知礼,心里却虚得厉害。 四目相对许久,就在虞清欢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气到拂袖离去的时候,骤雨般的吻却落在自己眼睫上,伴随着马车的颠簸,犹如她发颤的心。 谢知礼心中发狠,什么野男人,凭什么? 他谢知礼要做......那也该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岂能屈居人下! ... 马车停在巷子,谢知礼整理了一番,这才下了马车,瞟了桑如还有马夫一眼。 那马夫看似镇定,心里却瑟瑟发抖,方才马车里的动静可不小,十句里,他起码听到了五六句。 谁能想到光鲜亮丽的侯府,这侯夫人竟然和侯府二爷有染,青天白日的,叔嫂二人在马车上就搞到了一起,偏偏还让他给撞上了,这勋爵人家的奸情,岂是那么好撞破的! 就在谢知礼望过来的那一瞬间,马夫顿感小命危矣,立马滚到了地上,“二爷!小的什么也不会说,求您饶了小的!” 听到外头的动静,虞清欢生怕谢知礼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一条人命,当即掀开车帘,“阿礼,给些银子,把人送走便是了。” 瞥见她眸中的担忧,谢知礼嗤笑一声,对马夫道,“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将今日所见之事宣扬出去,最好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办好了这事,爷我还有赏。” 马夫匍匐在地的身子发抖,嘴巴哆嗦,半天说不出来话:就是给自己十条命,自己也不敢干这事啊! 桑如骤然睁大了双眼,二爷可真是......癫。 虞清欢也不是头一次知道谢知礼这些想法,可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还是让她心里一紧。 她瞪了谢知礼一眼,“疯子。” 谢知礼神情无辜,自己不过就是不想躲在暗处,这有什么问题? 虞清欢冲着马夫喊道,“还不快走。” 马车不敢再停留,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缰绳,架着马车驶离巷子。 被留下来的谢知礼忽地笑出声,心想:快了。 再过不久,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此事,到那时,她便只能选自己了。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看见红色就心虚 冬狩在即,府中请了绣娘,连夜给三位主子赶制便于骑射的衣物。 虞清欢的那一套送来时,桑如赞叹不已,“夫人,明日您穿上这身出门,小公爷见了定然挪不开眼!” 虞清欢目光在下人送来的这套骑装上停留了片刻,眉心微蹙,红色......是不是太惹眼了? 她明明叮嘱过绣娘,料子要选浅些的,可眼下,就算是要重新赶制一套,也是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清追将送来的衣服送到谢知礼面前,“爷,衣服送来了,可要试一试?” 谢知礼眸中闪过笑意,“大夫人那边的送过去了?” 清追嘴角直抽搐,“......送过去了。” 看着桌上的衣服,他都不敢想,这次冬狩会是怎样的情形。 ... 次日,虞清欢换上轻便的骑装,将头发束了起来,好似那些个俊秀的小郎君,看得桑如都挪不开眼。 谢知文等在院里,见妻子出来时,眼睛都亮了,毫不吝啬的夸:“夫人,你今日真好看。” 这一身红,等骑上了马,该是何等风华。 他顿时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这一套,那绣娘也真是,不知道自己和虞清欢是夫妻吗? 看给他这个侯爷选的什么料子,一身绿,哪里有他夫人身上这套好看? 听丈夫这么夸,虞清欢更加觉得自己身上这套太惹眼了。 二人相携往外走,桑如跟在后头,觉得这二人不太搭,一红一绿。 等到了侯府门口,在看见等候在那的谢知礼时,虞清欢脚步踉跄,差点给跪下,这个疯子! 桑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二爷可是真不怕被人看出和夫人的私情。 只见谢知礼一身红装,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显然和虞清欢身上用的是同一种料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是一对夫妻,遥遥相望,旁边一身绿的谢知文,毫不起眼。 虞清欢便是不问也能猜到,谢知礼定然给绣娘塞了银子,否则制衣的绣娘岂会这般糊涂荒唐? 瞥见弟弟一身红,谢知文眉心微蹙,搂着妻子肩膀的手蓦然收紧,心中不悦,他沉声唤来管家,“制衣的那几位绣娘,以后府里不再招用。” 管家满头大汗,哪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篓子,“是。” 见两人,谢知礼走了过来,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脸上笑着,半点不见心虚,“大哥大嫂,时辰不早了,快些上马。” 谢知文本想回去换一身,或是让妻子去换一套,可这会儿时辰确实不早,若是晚了,便赶不上离京的大队。 他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悦,扶着虞清欢上了马车,自己则翻身上马,和弟弟并行。 虞清欢忍不住掀开小窗帘,看向谢知礼,虽然这厮胆子是大了点,可不得不说,这一身红衣确实衬得他更加张狂肆意了。 谢知礼骑着马,从马车身旁经过,察觉到虞清欢目光时,微微弯腰,透过小窗看她,薄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好看吗? 虞清欢脸一热,赶忙将帘子拉好,不敢再去看谢知礼。 同在马车的桑如看见这一幕,直觉这一趟九重山之行,定然会出事。 她小声开口,“夫人,冬狩人多,咱这一路还是小心为上。” 若是让有心之人窥见了,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虞清欢颔首,她自然是知道要小心些,可看谢知礼那样子,显然是恨不得将她们之间的私情昭告天下。 ... 从京城出发到九重山,马车要走上半天,赶在天黑前,大队上了九重山,安营扎寨。 虞清欢从马车下来时,沐淮安正好走了过来,在同谢知文说话。 瞥见她时,沐淮安眼中明显掠过一抹惊艳,他从前不曾见虞清欢穿过红衣,未曾想,竟是这般好看。 这一看,他有些失神,目光根本无法从眼前这道红色的身影上挪开。 发现沐淮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虞清欢红了脸,忽然觉得惹眼点也好。 她抬手摸了摸脸,还有些后悔今日出门时没用些胭脂。 然而两人视线交汇不到片刻,另一道红色身影便闯了过来,将这二人之间的含情脉脉给挡了个严实。 谢知礼毫不遮掩的敌意,看着沐淮安,甚至是挑衅的走了过去,好让这人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衣服,以示自己和虞清欢才是一对。 沐淮安眉头微蹙,下意识看了身侧的谢知文一眼,见好友面色如常,想来是什么也没发现。 看见谢知礼,虞清欢当即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一身红的人甚少,她就怕跟谢知礼靠太近,让人瞧见,招来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她这一转身,却瞧见了另外一道红色身影,刚从皇帝的营帐走了出来。 瞥见虞清欢,程公瑾视线不过停留片刻,便见对方带着丫鬟迅速转身,朝另外一边走了,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虞清欢带着桑如走得飞快,“都怪谢知礼,没事穿得跟我一样做什么,搞得我现在看见红色就心虚。” 桑如叹气,关红色什么事,夫人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见谁都心虚。 ... 当天夜里,虞清欢褪去那一身惹眼的骑装,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人却不敢出营帐,实在是九重山上冷,一到夜里头,风一吹,刮得她脸疼。 她这会在营帐里烤着火,等桑如把吃的送来。 谁知,还没等到桑如,却有一个不速之客钻进了她的营帐! 虞清欢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来人从身后抱了个紧,她紧张得心跳加快,声音慌乱的提醒,“殿下,这是妾身和夫君的营帐!” 谢知文随时都可能回来,萧景和这个时候来,就不怕被撞见吗? 闻言,萧景和箍着怀中人腰肢的手愈发收紧,他自然知道这是宁远侯的营帐,可虞清欢的滋味太好了,他又许久没碰虞清欢,实在馋。 原本上回在静园时就想解馋,结果被她以月事的由头给蒙混了过去,他是后来才想起虞清欢的小日子分明就不是那日。 今日见了她,自己又怎么忍得住。 萧景和喉结微动:“你这身素衣,没有白日那一身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舔咬虞清欢的耳垂,惊得她后颈一阵发麻。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深夜私会被撞见 此时,外面的任何走动声在虞清欢听来,都是致命的。 她用力的掰开萧景和的手,费劲的转身,抵着对方迫切靠近自己的胸膛,“殿下别这样,等会让人撞见了......” 当朝太子深夜出现在臣子夫妻的营帐中,萧景和就不怕被瑞王的撞见,影响了他的太子之位? 萧景和目光炽热,全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让人撞见了又如何,本宫是太子。” 说着,他捏住虞清欢下巴,迫使她张开红唇,便想吻上去。 自己现在不过是想要个女人,便是这天下,也都迟早是他的,何人敢与自己作对? 虞清欢扭头避开,快声道:“这附近到处都是瑞王的人,若是让瑞王知晓,殿下的处境只怕艰难!” 萧景和心痒,但瑞王二字,还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眸色暗了暗,松开了虞清欢,“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原以为,这女人知道的,也就是宁远侯府的那点事,不曾想,连自己和瑞王的事都了解得透彻。 见他收敛,虞清欢顿时松了一口气,“事关殿下,妾身自然是多打听了一些,而且,殿下卖了妾身那么大一个人情,妾身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 若不是萧景和有意给这个人情,郑家又岂会以为是自己在中间牵线。 郑家并非普通人家,那么大的一个人情,将来指不定真有用处。 萧景和唇角微扬,果真是自己的女人,这便向着自己了,他拉过虞清欢的手,握在掌心里,“若非是你一番话,那郑清容也不会带着郑家倒戈于本宫,本宫也不过是顺手人情。” 虞清欢有些诧异,“殿下怎知是我?” 她记得自己什么也没说,想必郑清容也不会刻意提起,萧景和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同郑清容说了什么? 萧景和:“那日在侯府,我看见你同郑清容有说有笑,之后郑家便寻上了我,借着郑清容之事有意投靠,我猜这其中定有你的手笔。” 郑家这么多年一直相助瑞王,郑清容又是瑞王妃,夫妻私事本就难以启齿,能想到用这事作为把柄,实在是胆大。 所以,他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虞清欢。 毕竟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心里鬼点子一堆,为了寻个靠山,胆子大到在夫家庄子里勾引自己。 他抬手,将虞清欢搂入怀中,“等我大事得成,你想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虞清欢眼睛微亮,“诰命夫人也可以?” 萧景和低笑一声,手指头勾了勾她鼻尖,“就这点出息?” 区区一个诰命夫人算什么,那么一点微末的赏赐和俸禄,还不是屈居人下? 虞清欢有些紧张,诰命夫人都不算什么的话,那萧景和是想给自己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殿下能给妾身什么?” 萧景和没有答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女人,除了不能给她名分,其他方面,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她。 虞清欢顿时有些期待,这位太子殿下在钱财方面一向大方,自己当初果真没看错人。 至于房事上的欠缺......无妨,她自有其他人选。 她手指戳了戳萧景和的腰,一双媚眼含着三分春意,笑容讨好:“殿下,不如到外头去寻个隐蔽些的地方说话可好?” 这赤裸裸的勾引,看得萧景和下腹一热,目光也变得热忱,“只是说话?” 虞清欢羞涩的垂下眼帘,自己倒是只想说话。 见她这副模样,萧景和心中的浴火都被勾起了,搂着虞清欢狠狠地亲了两下,“我的营帐便很隐蔽,晚些时辰,我让人引你来,莫让我久等。” 虞清欢摸了摸红唇的唇,连连叹气:果真是毛头小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 当夜子时,等到谢知文睡下,虞清欢裹着斗篷,蹑手蹑脚的出了营帐,果真有个侍从守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那人是萧景和身边的人,她见过。 她低着脑袋,快步跟着那人走,一颗心跳得飞快,就怕被熟人撞见。 幸好这个时辰,仅有一些守夜的禁军还在,其他人都已经歇下。 虞清欢快步踏进萧景和的营帐,为自己这一路的顺畅而感到庆幸。 不远处,程公瑾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本是在营帐中处理政务,觉得闷热出来透口气,不曾想,竟撞见宁远侯夫人进了太子的营帐。 他眸色微深,看了有许久,指节摩挲着袖口的料子...... 原以为就三个人,竟还有一个太子,如此周旋而不惧怕,倒是个人物。 ... 营帐中,萧景和一直在等,见虞清欢来了,不等她走近,便起身过去。 虞清欢刚脱下绣鞋,尚未站稳便被快步走来的萧景和拦腰抱起。 萧景和喉结急促滚动,刚把人放到软榻上,便迫不及待去扯开她斗篷系带,瞥见她斗篷之下只穿了一件中衣,甚至都盖不住里头的肚兜,顿时眼热! 虞清欢顺势勾住他后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脊背,嗓音甜腻勾人,“殿下可还满意?” 她心想:与其被萧景和撕掉好好的衣裳,还不如不穿。 所以她裹着斗篷就来了,反正一路上,她的手一直抓着,也没人能看见。 萧景和却以为,虞清欢是故意这样穿,为的就是勾引自己。 他俯身咬着虞清欢的耳垂,含糊低吼,犹如急于标记领地的野兽,“你这勾人的妖精!” 虞清欢吃痛蹙眉,却仍仰起雪颈,双腿主动缠上萧景和的腰。 烛火摇曳,耳边是甜腻的轻喘,萧景和眼中欲色愈盛。 ...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和吃饱喝足,搂着人哄,想将人留下来陪自己。 可虞清欢却怎么也不肯,就是要趁着夜深赶紧回去,省得被人发现。 下榻时,她浑身都像散架了似的,走在地上都腿软,却不敢耽搁。 虞清欢裹紧了斗篷,匆匆踏出营帐,寒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想将兜帽压低些,却在抬眸的刹那僵在原地——只见一道红色身影立在不远处。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虞清欢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怎么就老了? 只见程公瑾正静立在不远处,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拉长,身上那股子威压让人根本忽视不了。 虞清欢紧张,比当初被谢知礼撞破自己和沐淮安之间的事还紧张。 她和萧景和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可现在却被程公瑾撞见自己深夜从萧景和的营帐里出来,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她和萧景和之间的私情。 程公瑾不仅是当朝首辅,还是沐淮安的亲舅舅......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和沐淮安之间的牵扯不清。 四目相对许久,谁也没有挪开视线,仿佛是在喊自己过去。 虞清欢不敢赌,攥紧斗篷朝程公瑾走去。 一直行至程公瑾面前,她才看清对方的神情,仍旧和初见时那般淡漠,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程公瑾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 虞清欢脸色惨白,已经做好被沐淮安亲舅舅劈头盖脸的指责。 程公瑾却只是在对方慌张的目光中,从袖袋中慢条斯理的抽出两块帕子,递了过去,嗓音淡淡:“还你。” 虞清欢愣愣接过,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两块帕子,见程公瑾转身走人,她快步跟上,“等等——” 闻声的程公瑾停住步子转过身,后面跟着的虞清欢却没能停住,她瞳孔骤然紧缩,直直的往前撞! 就在虞清欢撞来时,程公瑾抬手扣住她肩胛将人稳住,却因此瞥见敞开的斗篷之下,松垮的白色中衣,领子的歪斜处泛红的吻痕。 他喉结在月光下几不可察地滑动,倏然收回了手,低沉的声线裹着寒意,“还有事?” 虞清欢脸微热,慌忙将斗篷裹紧,要是知道会碰上这事,她说什么都会穿整齐了衣服再出门。 她不敢看程公瑾,盯着地上,小声道:“今日之事,能否请程阁老保密?” 程公瑾垂眸看着虞清欢攥得发白的指尖,“何事?” 虞清欢的脸色登时滚烫,能求人保密的还能是什么事! 她下意识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可抬眸的那一刻,看见程公瑾淡漠如水的目光,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许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清欢咬着牙开口,“今日我从太子殿下营帐里出来的事,能否请您保密,莫要同旁人提及?” 自己说得这般清楚,他总不能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岂料,程公瑾又问:“何人?” 虞清欢想死的心都有了,何人? 自然是所有的人! 若说方才还觉得是自己多想,这一刻,她已然确认,眼前这人分明是在恶意戏弄自己,若是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她便是傻子了。 想及此,她心里气急,不帮就不帮,戏弄人算怎么回事。 亏得自己之前还借他帕子,替他遮掩中毒之事。 虞清欢当即不愿意再同程公瑾多说一句话,“没事了,夜深,不叨扰您老人家了,告辞。”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裹紧斗篷,气愤离开。 事实上,程公瑾当真没有戏弄人的心思,只是待政事严谨习惯了,问清楚罢了。 可这会儿,虞清欢的一句‘老人家’,却让他变了眼神。 他薄唇微抿,向来平淡如水的性子,却有了计较:三十三,怎么就老了? ... 次日,虞清欢换上骑装,刚从营帐出来,就遇上了来寻自己的陈袅。 陈袅长相气质本就出众,一身骑装在身上,手里还牵着马,看着比许多男子都要英姿飒爽。 “清欢,可要一起去骑马?” 虞清欢眼睛微亮,又很快黯淡,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会骑马。” 她生在虞府,根本没有机会碰马,这次来九重山,也只是想出来散心,尝尝野味。 陈袅笑,“无妨,我教你!” 京中会骑马的女子本就少,若是把虞清欢教会了,接下来几日还有人陪着自己进林子去狩猎。 虞清欢环顾四周,本来昨日才和丈夫说好今日教自己骑马,可这会连丈夫的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陈袅愿意教自己,她当即应下。 马场上,陈袅教了虞清欢一些骑马时要注意的事,随后扶着她上了马,牵着缰绳带她走。 本以为至少得教上一整日,谁知虞清欢人聪明,在骑马这事上一点就通,才小半个时辰不到,便能慢悠悠的骑着马跑了。 此时,谢知文终于回来了,抱着一只白绒绒的兔子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自己妻子。 沐淮安跟在一旁,视线时不时停在那只兔子上,忍不住想,虞清欢看见兔子时,该是高兴的,甚至可能还会跟谢知文一起给兔子起名字,将兔子当成孩子养,他们二人会以爹娘自称。 方才谢知文还说过,今日要教虞清欢骑马...... 一想到二人共乘一匹马,谢知文还会将人搂进怀里手把手的教,沐淮安心里不免有些酸,却只能生生压下这股酸意。 二人最终在马场寻到了人,见虞清欢骑着马在场上跑了一圈,旁边还跟着一个时不时叮嘱两句的陈袅,谢知文人天都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他才同妻子说好了,今日要亲自教她骑马,一想到教妻子骑马时,还能时不时的摸几下,亲近亲近,他就高兴得连早膳都没用。 谁知,自己就去捉只兔子的功夫,他那娇美惹人怜的妻子就已经骑着马跑得飞快! 他咬牙切齿,看向旁边的沐淮安,“你家陈袅怎么回事,没事教我夫人骑马作甚?!” 害自己白白失了和夫人亲热的机会。 沐淮安薄唇微弯,目光一刻也无法从场上那道肆意的红色身影上离开,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我和陈袅的婚事早已作罢,你以后莫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损人清白。” 他心想:好友向来口无遮拦,可不能让虞清欢误会了。 见二人,虞清欢当即拉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住,翻身下马,快步走去。 见状,陈袅紧随其后。 谢知文将怀中兔子朝虞清欢晃了晃,敛去方才对陈袅的埋怨,脸上带着笑意,“阿欢,看我给你捉什么来了。” 见到兔子,虞清欢眼睛都亮了,“兔子。” 她当即伸手,从谢知文怀里接过兔子,抱在怀里,掂了掂重量,忍不住弯起嘴角,“好肥!” 闻言,谢知文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下一刻,他看见妻子抱着兔子对走来的陈袅高声道: “袅袅,我们今日能吃上烤兔子了!” 沐淮安一愣,俶尔笑了。 只有谢知文,笑容僵在脸上......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你果真是我好兄弟 虞清欢抱着兔子,满眼都在发光,一想到美味,便忍不住咽口水。 陈袅看着她怀里的兔子,有些惊讶,“这兔子瞧着倒是好看。” 一边说着,她一边看向沐淮安,眼神挪愉:这九重山的兔子品相都这般好? 谢知文笑得勉强,自己一大早就去设陷阱活捉兔子,怕自己眼光不行还特意拉上了沐淮安,捉六七只才挑中这么一只,能不好看吗?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费尽心思捉的兔子,妻子竟是要用来吃的。 早知如此,自己费那个劲做什么,随便捉两只便是了。 听了陈袅的话,虞清欢拎着兔子认真的看了几眼,确实挺好看,她顿时有些犹豫,看向谢知文,“就这么吃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谢知文干笑两声,“无妨,这兔子好抓得很,你想吃就吃,若是不够,我再去抓两只。” 横竖都是为了讨好妻子,吃进肚子里的也算。 虞清欢高兴,将兔子给了桑如,令她看好兔子,等今夜再烤来吃。 看着一旁的马,谢知文还是有些不甘心,开口问:“阿欢,你会骑马了?” 虞清欢高兴点头,“是啊,多亏了袅袅。” 本来还以为骑马是多难的事呢。 陈袅笑,“是你聪明,一点就会,想当初我学骑马,好几日才敢自己上马。” 她不知道旁人学马如何,但虞清欢是她见过的女子里头,人最聪明,胆子还大的。 谢知文顿时失落,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爬起来去抓什么兔子了,还不如抱着香香软软的妻子多睡上一会。 虞清欢被夸,下意识看向沐淮安,得到对方认可的眼神,顿时有些脸热。 “倒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沐淮安眸光带笑,看着眼前的虞清欢,好似回到了当初在庄子时,这令他不禁回想起在庄子时独处的日子。 二人视线对上,好似黏在了一起,谁也移不开目光。 桑如看着这一幕,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急忙咳了两声,以此提醒这两人,侯爷可还在旁边! 能这么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吗? 听到桑如的轻咳声,虞清欢这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虽说来了九重山可以见到沐淮安,可从昨日到现在,自己和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陈袅提议,“不如我们去猎场看看,听说今年的彩头是一柄镶了宝石的匕首,也不知道会到谁手里,我们今日可以先去下注,说不定还能赢些野味回来。” 闻言,谢知文和沐淮安都看向了虞清欢,冬狩小半个月,今日不过是开场,真正的猎物还未放入围场中,所以今日是见不着彩头的。 这头几日,也就是以当日的猎物作为赌注,供文武百官和随行家眷下注玩,夜里头还能烤着吃。 虞清欢是真有兴趣,虞父官小,所以虞家从来不在随行狩猎的名单中,因此她从未来过九重山,也没见过这些人是怎么捕得猎物的。 “好啊,不过我带的银钱不多......” 沐淮安下意识含笑应道,看着虞清欢的目光也满是柔情宠溺,“我有。” 这话一出,几双眼睛纷纷看向他,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合时宜。 陈袅为他捏了一把汗,知道献殷勤是件好事,但也别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啊! 虞清欢心里是又甜腻,又慌张,两种心情交杂着,若不是这会儿有人,她恨不得扑进沐淮安怀里,搂着他好好亲几口。 谢知文没多想,一把搂住沐淮安的肩膀,咧嘴笑,“淮安,你果真是我好兄弟,不过我夫人用我的银钱就行,你的自己留着用。” 沐淮安抿唇笑笑,“嗯。” 桑如虚抹了一把冷汗,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 当天下午,四人骑马来到了猎场,文武百官以及好些女眷几乎都在这,已经有不少人中午的时候便出发进林子里去,所以这会时不时有人拎着猎物回来。 留在猎场的人听着统计的内侍通报谁又猎了什么,热闹极了。 虞清欢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谢知礼背着弓箭上马,准备进林子。 谢知文率先开口,毕竟是亲弟弟,还是得叮嘱两句,“二弟,林中情况复杂,一切小心。” 每年的彩头,向来都是武将所得,也有不少人在与猛兽搏斗时受伤,所以没有武将那般身手的文官,向来都是远远的,靠精湛的骑射之术打一些野兔狐狸什么的,有事能猎到一头野猪都是难得。 虞清欢也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二弟,小心为上。” 谢知礼骑于高马之上,一身红色劲装衬得他眉目惊艳,气势凌厉,他一脸的势在必得:“放心,待我得了今年的彩头,送你防身!”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这话是对谢知文说的,还纳闷这兄弟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只有沐淮安清楚,谢知礼这话,是对着虞清欢说的。 虞清欢心里也清楚,见他不顾周围众人冲着自己笑,急忙收回了目光,这小疯子果然胆子大,这么多人在,也不怕被发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知文还真以为弟弟是在同自己说话,心中感动,“大哥只要你平安无虞便可!” 彩头什么的不重要,他们宁远侯府什么都有,不缺这样的彩头。 看着谢知文完全被蒙在鼓里,还担心着谢知礼,虞清欢心中不忍的同时,又有些想扶额,也就得亏宁远侯府子嗣不多,不然怕是都活不过世子之争。 这性子,将来若是被人卖了,怕是还要替人数银子。 正当他们送着谢知礼入了林子时,另外一道身影也翻身上了马,沐淮安朝马背上身影微微拱手,“舅舅。” 程公瑾视线在眼前的外甥身上停留了许久,淡声道,“既来了,就一并进去。” 沐淮安一怔,张口就准备拒绝,“我就不了......” 程公瑾又道,“没人喜欢怯懦之人。” 他说着这话时,目光透彻,直穿人心。 沐淮安下意识看向虞清欢,只见谢知礼已经走远了,但虞清欢还是一直盯着,脸上的神情除了担忧,还有期待。 心上人在为另外一个男人紧张且期待。 他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攀比之心油然而生,当即取了弓箭翻身上马,“既来了,我也去看看。” 说着这话时,他看了虞清欢一眼,便策马向林子而去。 谢知文见状,也去凑热闹! 眼见人都走了,虞清欢登时愣住,惊讶,“他会骑射?”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竟没有四十吗? 看着沐淮安和谢知文都走远了,陈袅也不知道虞清欢说的是谁,反正也都一样。 她笑着解释,“京中子弟都是自小习六艺,兄长的骑射之术可一点也不比那些武将差。” 陈袅一边解释,不忘夸上一番沐淮安。 虞清欢恍然大悟,她本来还纳闷怎么从来没听丈夫提及会骑射一事。 陈袅冲她眨了眨眼睛,循循善诱,“怎么样,要不要一块进去看看?” 虞清欢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我又不会射箭......” 二人说话间,程公瑾驾着马,缓慢的从她们身边过,往林子里去。 他身着红袍,骑于高马之上,这不紧不慢的调子,就像他这个人,矜贵非常,让人升腾起一股子敬仰。 不少女眷的目光都没法从程公瑾身上移开,包括陈袅和虞清欢。 虞清欢想到的是昨夜,被程公瑾撞破那么狼狈的事,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同其他人提及,毕竟这怎么都算是萧景和的把柄了。 陈袅忍不住惊叹,“程阁老这身姿和气度,当真是我朝第一人,也不知道京中那些说他四十几快五十的传言是从哪来的。” 听她这么一惊叹,虞清欢侧过目光去看陈袅,“既是当朝首辅,想必入朝为官也有十几年,竟没有四十吗?” 据自己所知,能入内阁的,至少在朝为官十几年,若是程公瑾二十五岁便为官,算下来如今也是该四十了啊。 陈袅笑出了声,“哪有四十......” 她想了想,好似忽然想明白了那些传言是怎么来的了。 “也难怪你们都这般误解,毕竟程阁老十七岁连中三元,得陛下钦点入翰林院,同样年纪能这般作为的人确实少。” 虞清欢这下算明白了,程公瑾入仕早,升得快,所以现在......许是三十六岁左右?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这会儿只剩下她们两人,陈袅有些手痒,对虞清欢道,“要不你在这寻个地方坐会,我也想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给你猎只狐狸回来。” 虞清欢愣住,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就连桑如也没有带过来,顿时有些不太想留下。 “我跟你一块进去吧。” 陈袅点头,“那你跟着我,林中的路有些绕,你别离我太远,避免走散。” 虞清欢:“好。” 陈袅:“若是走散,你也别慌,四周都有禁军把守围着,你跟着旁人出来便可。” 虞清欢不以为意,再绕能绕到哪去? “我晓得。” ... 进了林子,虞清欢才深刻体会到,陈袅口中说的绕,究竟有多绕。 因为就在陈袅追鹿的功夫,她没及时跟上,二人就此走散。 走散后,虞清欢在林子里绕了好一会,本想顺着原路返回,结果往哪走都觉得差不多,根本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回去的路,以至于这会儿连方向都辨别不出来。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远远看见一抹红色。 虞清欢还以为是遇上谢知礼,当即骑马跟上,正当她开口要喊时,却看清了那人根本不是谢知礼,而是程公瑾。 她顿时紧闭嘴巴,拉着缰绳就想掉头走人,实在不想同程公瑾有所牵扯。 可这天色不早,自己迷路这么久,也只遇上这么一个活人。 想到这,虞清欢咬咬牙跟上,想着就这样一路悄悄跟着回去。 路上,怕跟丢了,她暗暗靠近,谁知马儿踏断半截枯枝,发出了声响...... “窸窣——” 前面的程公瑾蓦地转身,挽弓射箭,箭尖堪堪擦过虞清欢的脖子,没入身后的古柏,震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虞清欢脸色苍白,但凡程公瑾的箭再偏一些,她这条命就丢在这里了。 瞥见是虞清欢,程公瑾眸色微微诧异,“你怎么在这?” 虞清欢后背一阵凉意,连忙驱马上前,“我迷失方向了,见您老人家在这,便跟过来了。” 程公瑾眸色微沉,就算是迷失方向也不会到这了,只怕是跟着自己走,稀里糊涂的便出了猎场。 他冷声开口,“此处已不是猎场,你沿着方才来时的路或能遇上禁军,言明身份让他们带你回去。” 虞清欢愣住,这里不是猎场,那程公瑾在这里做什么,看样子还不准备回去...... 正当她想言谢时,却见程公瑾瞳仁骤缩。 她尚未来得开口,胳膊就突然被眼前的程公瑾用力擒住,墨香夹带着冷气卷过面门,天旋地转间,她已被程公瑾扯下了马! 二人在地上翻滚,十几支冷箭钉入方才二人身后处。 “你中箭了!” 看着程公瑾肩上箭,虞清欢脸色煞白,她瞬间反应过来,有人要杀程公瑾,被倒霉的自己撞上了。 程公瑾唇色苍白,熟悉的抽痛从心口蔓延。 听着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反手折断肩上的箭杆,“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寻个地方躲起来。” 闻言,虞清欢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翻身上了马,见程公瑾脸色惨白捂着心口,俨然如那日在国公府时一般。 她咬咬牙,朝程公瑾伸出手,“上马!” 程公瑾微微顿住,不等他深思,便已经拉住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手,借力上了马,陌生的气息让他不适应,却已经没了下马的机会。 疾风掠过耳际,虞清欢攥紧缰绳的手掌沁满冷汗,她才刚学会骑马,其实根本不敢骑快,可这会儿追杀的人就在后头,只能咬着牙纵马疾驰,片刻不敢犹豫。 毕竟她才活过来没两年,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程公瑾,自己逃命,毕竟那些人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见自己跑了,想必也不会来追自己。 可虞清欢直觉,要是把不知道是毒发还是病发了的程公瑾丢在这里......这人只怕是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肯定会死。 其实程公瑾死了也好,自己和萧景和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可一想到沐淮安可能会伤心,她就不忍心,毕竟这人方才还救过自己。 马在密林间横冲直撞,枯枝抽打在身上划出血痕,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虞清欢也不敢停下,直到骨节发白的手覆在她执缰的手背上,试图拉住缰绳,却没有力气。 程公瑾脸色苍白,艰难开口,有气无力:“没人了,寻个地方下马......” 喜欢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请大家收藏:()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