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 第167章 逗弄 沈今宛顺着他的目光探出脑袋,坍塌的位置不断又有碎石粉屑往下落。絮影在底下却了无动静,宛若跌进了另一个世界。 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是恐高,看见这深不见底的巨洞,忙惊着撤回身子,咽了一口口水。 “啧啧....”江鳞叶抱着手,看着她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寒山寺建成已快三百年,这藏经阁就算是后来建的,怕是也有百年高龄,就这样被你糟蹋了......着实可惜。” “不是我。”沈今宛被吓得脸色惨白,靠在墙上无力解释道,摆着手嘟囔道,“是它自己掉下去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少年摆明了是想逗弄她,不仅无视了她的解释,更是上前比画着和她形容:“深不见底,暗无天日,你说......若是县主摔下去,得多长时间才能攀上来?” 沈今宛拽紧衣角,死死咬住嘴唇:“你又想吓唬我!” “分明是你胆小如鼠......” 两人孩子气似的争执,殿外打斗的声音总算弱了下来,江风佩剑走进,衣角还沾着血迹。单膝下跪禀报道:“少主,全部处理干净了。” 江鳞叶低声应了一声,沈今宛则是抓住机会,大步跑到殿外,想走,却被他提溜住后颈,拎猫似得将她拎了回来。 “去哪儿?” 幽灵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热的鼻息还吐在她的耳后,湿润润的有些痒。 “我去散散心.....呵哈哈哈,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呢!”沈今宛不敢抬头看他,语气愈发心虚。 “北尉十三庄的秘图不要了?”背后扯住她的力量并没有减弱半分,反倒语气更是戏谑起来。 沈今宛咬牙切齿,这二货齐响响来之前也没和她说,秘图藏在地洞里,还是这么深这么黑的地洞!要是她这会儿在这,怕是当场就要被她撕烂了扔下去探路。 殿外所有的武僧都被江家的人控制住了,为首的那人被揍得最惨,整个光秃秃的脑袋上,看不清一个完整的五官,血团似的凝在脖子上。 瞧见这样的状况,她也只敢在心底暗叫不好,怕是没办法硬闯出去了........ 于是沈今宛回过脑袋,换上谄媚的笑容,眼睛弯成两盏明月:“阿叶......阿叶哥哥.....你知道的,我最怕高了....这洞一看就,不适合人家下去嘛.......” 她嘴上揩油,心里却被自己撒娇恶心得有点反胃,算了,和跳下去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一套连跺脚带发嗲的操作下来,不仅江鳞叶脸上五味掺杂,就连不远处的江雨都率先捂住嘴偷笑起来,其余侍卫则是低下头,忍住不看他们。 见江鳞叶动摇,沈今宛更是铆足了劲要继续。 “少主——”江风从不远处走近,“齐王带着人已经到门外了。” “这回,轮不到你选择了。”江鳞叶扯着她的手臂,迅速从腰上卸下一根带子,系在沈今宛眼睛上,“捂住,拉着我,这样就看不见了。”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沈今宛根本来不及反应,手指被温暖包裹,连带着被扯进他怀中。 带子是玄黑色的,白日都透不进一点光亮,更别提辨别方向。 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抱住她迅速移动,只听得见耳边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将这里收拾干净,想办法拖住齐王脚步.......” “是——” 沈今宛认出答应的声音是江风,却越飘越远。只轻微地察觉自己身体在下坠,风从脚下往上灌,吹起她的裙摆,两人发丝纠缠在一块。 “啊——” 她还是没忍住尖叫,原本只捏住自己袖口的手,此刻已悄然换了宿主。 不知过了多久,呼啸的风声在耳边逐渐停滞。 江鳞叶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无奈地笑道:“县主这是还要抱我多久?” 沈今宛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趴在江鳞叶身上,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更是缠在他腰间。她慌忙松开手,却因腿软一个踉跄,又栽回他怀里。 “看来县主是舍不得松手。”江鳞叶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来。他单手扶住她后腰,另一只手轻轻扯下她眼上的黑绸带,“到了。” 昏暗的光线与方才被蒙住眼时几乎别无二致,还听得见滴答滴答的水流声。 江鳞叶顺着石壁拍打,寻到一面有些空响的位置。 “絮影比我们先进来,此处定有暗门。”沈今宛已经恢复以往的镇静,朝着反方向走了一阵后回来,听见他拍打出的空响,回答道。 “嗯。”江鳞叶应了一声。 两人分头在周围摸索,忽然,沈今宛脚下踩中了一支什么,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她举起那支东西,借着墙壁里透出的光亮勉强看清。 “火折子——” 她兴奋地喊住江鳞叶,往墙上一擦,霎时暖出两人的倒影。 沈今宛这才发现,他们被困在了类似一口枯井之中,脚下虽没有骷髅或死尸,却也是寸草不生。 那道松动的墙壁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石壁上挂下的苔藓密密麻麻。 江鳞叶借着火种烧开苔藓,后头露出一块凸起的石墙,随即用力的按下,墙门霎时挪动,被缓缓打开。 “走。”江鳞叶朝她伸出手,温暖却略显粗糙的手掌上搭上她玉白色的手掌,二人相视一笑,顺着暗道往里进去。 密道冗长,沈今宛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外头的人都是齐王派来的,那这条密道.......” “也是齐王修的。”江鳞叶牵着她向前,回话道。 “他怕不是属地鼠的。”沈今宛抱怨了一句,前两日刚从他另一条密道里死里逃生,今天又掉进了这条,感觉整座北尉地底下都被齐王的密道打通了。 “那为何齐响响会将北尉十三庄的秘图藏在这?”她疑惑道,齐响响昨日那副模样,定是还瞒着些什么,可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她有机会将图藏在齐王修的密道里?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棺椁 “安静。” 江鳞叶忽然停在了密道中间,用身体将她护在身后,警觉地皱起眉头。 原本滔滔不绝有十万个为什么的沈今宛也迅速反应过来,神色暗淡,在他背后捏紧短刀。 密道前传来一阵踱步声,似是焦急。却也只在原地,没有退后的意思,更没有要往前的意思。 一时间,安静的只听得见洞口的水滴声。 待前面踱步声暂停,他们才悄悄摸了上去,不远处也有火折子的亮光,倒映出一条长影。在空无一人的地下,显得有些诡异。 “什么人!”那条影子反应灵敏,迅速抽出长剑低声呵斥。 眼看着剑就要刺向心脏,江鳞叶将她往后推了一步,巧妙的抽出玉扇挡在胸前。 那人还要刺,却被沈今宛叫住:“絮影——不可!” 絮影听见声音,这才堪堪停下,脸色惊讶地将剑收回:“县主怎么来了。” 火折子受了潮湿,本就点不久,这回一动,更是直接被他的剑气熄灭。 霎时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看不清沈今宛快黑成煤炭的脸。 “这下好了,火折子没了.....”她撇了撇嘴,将手上无用的火种丢远,恶狠狠地说道,“我看就得把你烧了照明。” “不要啊——”絮影苦笑着退后一步,这一人他还可以抵挡,可分明她身前站着的那位,才真真是个杀神。 于是从前看过的话本子,类似于什么《人皮蜡烛》《骨血灯》的画面全部在脑海浮现出来,更是连连摆手,生怕下一秒沈今宛的刀就抹上他的脖子了。 啪—— 江鳞叶手上竖起一盏灯光,把她二人精彩的表情照了个全方位无死角。 沈今宛脸上张着的嘴还没收回去,而另一边的絮影则是默默咬住自己的小虎牙,撑着手不敢说话。 “你有火折子!?” 少女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朝他走过去,“那你方才为什么不用?非得等我捡到.........” “县主当时抓在下胳膊抓得紧,一时忘了........”他淡定道,脸上没有半点起伏。 好一个一时忘了,究竟是忘了还是故意不拿出来逗她玩,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今宛瞪了他一眼,随即顺着密道往前。 走了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一扇青铜门,上头雕着复杂的图腾纹样。就连门前的密道都变得宽阔四方起来。 少女蹲在地上,捻起一团黑色泥土,与周遭的土壤都不相同:“这个黑色土壤,不是密道中的.......定是有其他人先到了这里。” 那黑色的泥土落的并不多,只在门前分散了一些。 江鳞叶上前查探,同样也发现了地上的不同,“齐响响是被齐王的人架进来的。” 他眼神深邃,眸子往下垂落:“黑色泥土,只有常州才有。” 两句话,解释了齐响响为何会出现在这,与黑色泥土的来历。 “里面是什么,打开来瞧瞧就知道了!”沈今宛就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四周寻找着能打开这扇门的东西。 青铜门上除了暗纹,一个能放钥匙的位置都没有。而周围亦是一片光秃,江鳞叶再次敲打着石壁,希望能寻到一个突破口。 絮影也没有闲着,用他的剑左右拨动着泥土石块,却始终没有反应。 沈今宛思索着,忽然拔出短刀划破自己掌心,以血滴进青铜门的凹槽里。 “阿宛——”江鳞叶看清她做了什么,皱眉想要阻拦,却迟了一步。 血已入槽,顺着暗红色的轨迹滑进青铜门的各个暗纹里,门锁啪嗒一下被打开,似有引力般将三人吸了进去。 火折子再次被熄灭,等到沈今宛站稳,就看见不远处又亮起火光。 那抹殷红朝她这儿来,江鳞叶脸色难看的盯着她还在往外淌血的手心,不顾仪表,撕下自己身上的一段布料便包了上去,替她止血。 “你不要命了?”江鳞叶几乎是低吼出的,包扎的指尖都在微微颤动。 沈今宛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能博得小侯爷的紧张,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呜呜——”少女的嘴被温热的掌心封住,使她之后的话都没来得及脱口。 “县主还是先顾好自己这条小命。” 旁边絮影抱着手,听他们有来有回的对话,不免心底升上一股不满,却还是忍住了没开口,只是自顾自去周围寻找。 这青铜门后面简直可以称作空空如也,让沈今宛觉得这门设在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里有暗室!”絮影在不远处惊讶地尖叫着,引得他们走近。 暗室被絮影暴力打开,里头总算堆了些食品军需,但最引人注意的,是角落里放着的一具棺木。 “碰上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咱仨一块出去盗墓了......”沈今宛忍不住吐槽了一声。 江鳞叶已经在各处翻找起来,絮影领命前来,自然也是知道要寻什么东西。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将整个暗室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这也没有——” 江鳞叶摇摇头,表示也没有。 絮影站在不远处抱着手,撇嘴道:“这齐响响到底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骗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而沈今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口棺材,转身冲江鳞叶会心一笑。 两人不谋而合。 一个打头,一个落尾,将这个巨大的棺木撑起来,‘啪嗒——’ “好了!”沈今宛拍拍手,拎起絮影的衣领就往棺材里揪,“就由你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吧!” 絮影被她一拽,踉跄着没站稳,直接跌进了棺椁里,霎时不见踪影。 “絮影——” 沈今宛焦急道,走过去查探时又被一把拽近棺椁,却被江鳞叶手疾眼快的抢了回来。 随即絮影探出头来,一阵恶臭连着开口的位置扑面而来。 “呕——” 他苍白的手掌攀在棺椁上,紧接着惊起无数飞蛾,密密麻麻的凑满了整间暗室。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蛊 “小心——” 江鳞叶解下大氅,罩在沈今宛身上,将不断扑闪的蛾子隔绝开来,扯着她奔出暗室。 絮影早已从棺材里爬出,又大步跟上他们。 砰—— 石门被一把关上,蛾子也被阻挡在暗室之中。江鳞叶站在门前,用力拍打身上的脏物,眉头紧皱。 “你没事吧!”沈今宛摘下大氅,朝他过去。 江鳞叶最讨厌虫蚁,夏日里的四角都要用艾草菖蒲熏上好几遍才肯就寝。却在那样的环境下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给她,倒是令她没有想到。 “无妨。”他嘴上说着无事,可眉头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一旁絮影气喘吁吁地扶着石墙,面色铁青。 想到方才棺材里的情景,胃里便翻江倒海的厉害,更别提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臭气,将他熏得睁不开眼。 待三人都从方才的情形里抽出神来,暗室里已经没了动静。 沈今宛上前用短刀撬开门缝,看见暗室里满地的白蛾尸体,已不剩几只还在扑腾。中央的棺椁依旧好端端地摆着,像是不曾被人动过似的。 “絮影——”她压低声音唤了一句,生怕将里头乱纵的活物惊动。 扶着墙干呕的男人已经能稳当地站住身子,这才抬起半耷拉的脑袋,应了一声,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那棺材里是什么?”少女疑惑道。 絮影作为暗卫统领,又跟随阿佑已久,什么样的刑法没瞧见过,什么样的死相没遇到过。没理由只开一具棺椁就吓得失了魂。 不由得让她更加好奇里头有什么。 絮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是人,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 “白花花的肠子与蛆虫缠在一起,整个棺椁里全部都是蛆虫.....”他不敢睁开眼,生怕自己还在里头,这样的情形,只看一次就足够震撼。 沈今宛闻言,瞳孔微缩。她将门缝又撬开几分,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去—— 果然,棺椁缝隙处仍有细小的蛆虫蠕动,而地上那些"白蛾"也并非真正的蛾子,而是被蛆虫寄生的尸虫,翅膀上沾满腐液,方才扑闪时散落的磷粉,实则是腐尸的碎屑。 "这不是普通的棺材......"她低声道,"是养蛊的尸瓮。" 江鳞叶脸色更沉,他强忍不适,冷声道:“李瑾竟用活人养尸蛊?” 絮影终于缓过劲来,哑着嗓子补充:“棺中人穿着南陵禁军的服饰......心口还钉着北尉军的箭簇。” 三人一时静默。 沈今宛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两人:“这丹药能让人暂时失去味觉,就不会觉得恶臭难耐了。” 她自顾自的吞下一颗,打开石门的缝隙,钻了进去。 “阿宛——”江鳞叶想拦,少女却以极快的身法钻进暗室里,在棺椁前来回探查。 他想进去,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拦,只好狠下心扯下腰间系带覆于眼上,凭借着耳力走进石门。 虽说是看不见眼前景象,可他脚底下踩过蛾子发出的脆响却逃不出耳朵。 江鳞叶皱着眉头,摸索着朝沈今宛走近:“可有所发现?” 他强装镇定,可还是止不住捏紧拳头,样子着实可爱,惹得沈今宛都有些好笑。 她将棺椁往后推了些,露出全貌,饶是进出黑牢都不害怕的她都忍不住指尖微颤。 那被开膛破肚之人的眼眶乌黑,两颗眼珠似乎被挖走了,十指只有两根是完整的,就连胳膊上似乎也遭遇过钉耙烤刮。 她眉头紧皱,提着火折子往里头张了一眼。 可偏偏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一些本不该看见的。 “啊——” 沈今宛猛地拽上江鳞叶的衣袖,冷不丁朝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江鳞叶蒙着眼看不见,只能根据方位与声音来辨别她的情况,不似遭遇危险,倒像是惊讶与不可思议。 少女瞠目结舌,再度环顾四周,只为确认那一幕并非错觉。 直到确定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正是一个被拿掉头颅的婴儿。 而那颗头颅,正被他捧在怀里,不断往外冒出蛆虫,像白色血液一般。 她神色瞬时暗淡,松开抓住他的衣袖,江鳞叶察觉到沈今宛的异常,一把扯下蒙眼布带。待看清角落里的景象时,他瞳孔骤缩,猛地将少女拉至身后。 "别看。"他声音发紧,指尖冰凉。 那头颅上腐烂的嘴唇微笑着,容器般安静地待在原地,接受着虫蚁的侵蚀。 沈今宛眼底滑下一行泪,滴落在棺椁上。这孩子看上去不过三个月大,就已经被永远地藏在这里。 “这是婴灵蛊。”她闭上眼睛开口,“需以不满一周岁的婴灵为蛊,再将他安置于父母其中一人周围,以头颅对上亲人开膛的腹腔,方能蛊成。” 少年下颌绷紧,不知该说什么。 “这孩子是南陵人。”她抬眼望向他,泪光洒在他身上,“他父亲是南陵禁军......” “此蛊需多久能成?”江鳞叶反问道,距离上一次南陵禁军前来,已是一年前的事情。 “少说一年...........” 那便是在南陵使团前来给太后拜寿时所制下的蛊,那时失踪的,可不止这一个护卫。 江鳞叶眼前的系带早已摘下,笃定道:“此处定还有其余棺椁。” 他与沈今宛对视一眼,顿时会意。毅然决然地朝外头走去。 果不其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暗桩。 他猛地踹向那暗桩,将其踹落下去。霎时四周传来异响与振动,偌大一间地宫里散开七八扇石门,每一扇石门后都有棺材,有些是一具,有些是三四具........ “好家伙,感情这是个义庄!”絮影缓过神来,撑着身子瞪大眼睛。 沈今宛朝四周张了一眼,语气沉重:“不止......不仅仅是义庄,而是一个蛊阵。” 她带着火折子走了一遍,三人才看清了地宫全貌——二十三具棺椁呈八卦方位排列,每具棺盖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引诱 绕着地宫走了一圈,三人脚步不约而同地放慢。 在其中一个雕刻着奇异符文的棺椁前停了下来。 沈今宛蹙眉靠近,手指抚上那片痕迹,顺着血色的花瓣一路延伸至棺材底部。 “这是.......彼岸花?” 弃日会的图腾,他们再熟悉不过。 尤其是絮影,此刻更是瞪大眼睛,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棺材前。 “此处怎么会出现彼岸花?!”他惊讶道。 江湖上沿用彼岸花为图腾的,只有弃日会一家,若这真是代表图腾,那就证明,此事与弃日会脱不了干系。 沈今宛沉下脸,眼睑微垂,开口:“那便要问问你们,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絮影察觉出她语气中的杀意,步子往后一撤,想要离她远些,却撞上身后一道白色身影。 是江鳞叶。 他捏紧手上佩剑,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是莫名紧张。 “我不知道。”絮影喉咙沙哑,“但我絮影对天发誓,我家少主绝做不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昏暗的地宫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清楚。沈今宛冷着脸,终是转过身子不再逼问。 絮影跟在阿佑身边多年,若连他都不清楚......或许真不是弃日会所为。 至少,不是阿佑所为。 她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坚毅的望向那副棺材。 算算时间,齐王也应当进来了。 “呵.....”她往周边张了一眼,发现除却装有棺材的暗室外,角落里还有一间狭小逼仄的暗格,装下他们三人却是绰绰有余。 进入地宫的密道门已被关闭,此刻正传来阵阵脚步声,看情况是想要强行冲破青铜门,进入密室。 “来不及了.....”沈今宛咬着嘴唇,虽说北尉十三庄的秘图还未寻到,可齐王的人正在门口,迫在眉睫,来不及顾及这么多了。 “快!打开所有棺材!” 少女神色坚毅,盯着其余二人吩咐道。 江鳞叶看了一眼暗阁,瞬间就懂了她想要做什么,于是二话不说,以折扇击向最远处的棺材。 只听见啪嗒一声,光亮透进棺材里的一瞬间,里头就传来阵阵虫鸣。 门外应当是有人用尖锥不断冲击门墙,青铜门就算是再牢固,也出现晃动的状况。 “快——” 沈今宛拔下头上的簪子,飞向另一处的棺材,见絮影还站着呆愣,忙唤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二十三具棺材已近大半被打开,前几具甚至已经飞出阵阵白蛾,在各自暗室内萦绕。 “来了。”絮影飞身,朝剩下几具奔去。 片刻后,所有飞蛾都已被放出,三人健步如飞,钻进暗格里,随即关上石门,将虫子隔绝在外。 沈今宛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确认无事后才吁了一口气:“大功告成.....” 少女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齐王定会喜欢这份大礼。” 暗格内逼仄的最多容下无人,他们三人还算得上宽敞。 絮影原本夹在两人中间,身体虽未贴着沈今宛,却也之差一拳之隔。 他刚松下一口气,却发现臂膀上起了一道力,被猛地往后一拽,硬生生磕上坚硬的石壁,疼的他一时说不出话。 “嘶——你——” 他刚想骂娘,却对上江鳞叶冷得快要结冰的眸子,话顿时结巴在嘴里,只能生生咽下这口哑巴亏。 谁叫眼前这人他打不过,也惹不起。 不过转念一想,今日就算是他主子来了,碰上这位主,也得三思........顿时气恼消了一半,惨兮兮的往石壁上缩了缩,垂下眸子不看他。 絮影揉着被撞出淤青的手臂,心里想着:这笔账回去定要走工伤。 “怎么了?”沈今宛本贴在墙壁上听外头动静,却被絮影的声响吸引,回过眼发现江鳞叶贴在她身后,温暖厚重的胸膛压在她的臂膀上,顿时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怎么是你.....” 她明明记得,身后应当是絮影才对,何时换了人。 江鳞叶比她高出一个半头,几乎是居高临下地对着她说话,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熏红了半边天,幽幽开口:“怎么,县主希望身后站着的,是他?” 他语气少见的妖冶,与平日里的高冷不同,带着氤氲的热气,像在勾引却又耍着脾气。 沈今宛此刻的脸颊莫说是红透,也是沸腾状态了。 “没有....不是....”她不自在地向前一步,脸颊几乎是全贴在石壁上,寒凉的石头让她稍稍冷静,抿着唇,身后那人分明更靠近了些。 门外李瑾带着人已经破开青铜门,见到火光的白蛾如同恶犬扑食般,纷纷投向那致命的安乐乡里。前头有举着火把的士兵身上已被白蛾包裹,身上的孔洞里钻满了蛾子——鼻孔,嘴唇,和耳朵,甚至连眼珠上都飞进几只。 “啊——” 所有人站在青铜门前,还未来得及享受冲开门的喜悦,就集体陷入一片名为白色的晦暗当中。不少士兵瘫软着倒下,没有流血却生生憋死在蛾子的薄翼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所有人,扔掉火把!”齐王几乎是嘶吼着,手上宝剑毫无章法的在眼前挥动,却还是挡不住有蛾子乘机钻进他的衣袖当中。甚至在张嘴指挥的瞬间,有几只飞进嘴里,在咽喉处搅动翅膀。 他捂住喉咙,想把这些讨厌的东西吐出来,却只能干咳,本能地咽下口水,将这些食尸虫咽到肚里。 遍地哀嚎声,蛾子顺着密道,没放过任何一个活物,依附在他们身上的每一处。 沈今宛整个人几乎贴在冰冷的石门上,耳尖却烫得厉害。她屏住呼吸听着外头的动静,可身后那人灼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搅得她心尖发颤。 "你......"她刚想回头,后背突然撞上坚实的胸膛。江鳞叶不知何时又逼近半步,将她困在石门与自己之间,连吐息都拂在她耳后,"压着我了......" 尾音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江鳞叶非但没退开,反而俯身凑得更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袖口沾染的艾草香,混着方才打斗留下的铁锈味,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嗯?”他故意拖长声调,温热的唇几乎擦过她耳垂,“县主方才可不是这个语气。” 沈今宛手肘往后一顶,却被他早有预料般扣住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整个人失了平衡,踉跄着跌进他怀里。玄色衣襟在眼前放大,她慌忙撑住他胸膛,掌心下传来急促的心跳——原来这人也不似表面那般游刃有余。 "江鳞叶!"她羞恼地抬头,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 少年眼尾那颗小痣在昏暗里格外醒目,像是故意招惹人去碰。 絮影的咳嗽声从三丈外传来:"那个......属下是不是该回避?"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拿去玩 “不必——” 两人声音一齐响起,沈今宛乘机挣脱开他的怀抱,理了理额间碎发。 江鳞叶冷不丁的朝后张了一眼,丝毫不掩饰眼底的不悦。 石门外已渐渐没了动静,飞蛾撞击墙体的声音也逐渐减弱,只有少量的飞蛾还在发出嗡鸣。 沈今宛推动角落的开关,石墙霎时开启,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狼藉。 齐王被人搀扶着艰难站起,立在青铜门外,恶狠狠地盯住暗格发出的声响。 “果然是你们!”他怒斥道,此间他带进来一共十五人,如今能撑着身子站起来的只剩下三人。其余皆被蛾子包裹窒息,分不清是晕过去了还是彻底没了生机。 沈今宛踢开脚边的白色粉末,在距离李瑾五步之遥的位置停下,饶有兴致的开口:“齐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特意为这些蛾子来的?” “沈今宛——” 齐王不再唤她县主,而是直呼其大名,像是彻底恼羞成怒。 “当真是好手段。”他冷笑道,眸子如饿狼般泛着绿光,死死的钉在她身上。 “殿下过奖。”她勾起唇角,恭谨地福了福身子,眼睛却没委全半分,毫不畏惧地对上他。 片刻过后,他才终于肯将眼色移开,挪到周遭围着的棺椁之上。 此间所有棺椁已被全数打开,就算是只挪开不多的盖板也被飞蛾巨大的冲力击开。明晃晃地摊在众人眼前,白茫一片里掺杂着腐臭,饶是齐王再淡定也耐不住臭气熏天。 “呕——” 李瑾带来的其中一个侍卫不受控制地反胃,顿时带着其余两人也开始呕吐。他也止不住用衣袖遮住鼻子,厌糟糟地立在那。 “你们做了什么!” 李瑾开口胡乱问道,也顾不上看这周围的棺椁新旧。 沈今宛挑眉,觉着他莫不是被臭气熏傻了,他自己挖的地道,难不成反过来还得质问他们?不过瞧他这副陌生的样子,不像是熟悉这儿的........ 难不成,这地道的主子另有其人? “殿下是在问臣女?”她眸色一冷。 李瑾捂着鼻子的宽袖赫然放下,脸上怒意不减,还带了些对她话里的莫名其妙。 “难不成该问本王?” 他斥责道,今日来本是为北尉十三庄秘图而来,谁知竟撞上这样一桩烂事,还平白搭上十几个暗卫,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沈今宛捏紧拳头,还想继续问,却被身后江鳞叶轻轻按住肩头,往后拉了一把,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方才都探过了,秘图不在这.......” 她顿时心里一紧。李瑾今日大概率是为北尉十三庄秘图而来,原本以为是齐响响被他抓进地宫后不得已将秘图藏于此地,现下想来,他们却是撞破了另一起隐秘事。 不好,若这些棺椁真与弃日会有关,被齐王撞破.....怕是不能善了! “这些棺椁中所葬,皆为南陵人.....”江鳞叶上前一步,先发制人的开口,“此事事关两国邦交,殿下应当重视。” 好一招祸水东引,齐王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若江鳞叶晚一步开口,他这会儿已经将他们定罪,只待回去上达天听了。 可终归是一子慢。 “依阿叶来看,这满地宫的尸体祸水,又是谁造下的?”他反问道,凌厉地看向他。 江鳞叶端着手站在人前,只答了两字:“不知。” “呵.....”齐王一甩衣袖,知道他是故意不肯言说,就算是再问,怕是也只有这两字的回答。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和县主小侯爷兜圈子了。”适应环境后,他踢开脚边死掉的蛾子,语气森冷道:“北尉十三庄的秘图在哪儿?” “不知。” 依旧是铿锵的两个字,只不过换了人答。 “沈今宛——”他猛地推开身边搀扶他的侍卫,道,“本王没工夫和你们耗下去,齐响响就是为你所救!那秘图的位置,她定然也与你说了!” “殿下大可自己探查。”沈今宛撤开身子,朝地宫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瑾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从她身侧穿过,径直朝地宫里进去。 地宫大门已开,她回头张了一眼,原路返回。 这阵已破,虽是不知是何用处,只怕是定会被主人家记恨,还是得等出去后再做打算。 “就这样让他们去查?”絮影追上二人脚步,惊讶道,“若是真与弃日会有关,不是........” “嘘——”沈今宛猛地回过身子捂住他的嘴,警惕的张望四周。 地道里依旧是幽暗的一片,颇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势头。 越是这样的环境下,越要警怕隔墙有耳。 “快走。”她低声斥了一句,随即暗道之中仅余嘈乱的脚步声。 原本坍陷的洞口被齐王的人投了绳索,上去对于三个常年习武之人不算艰难。 待至天光大亮下,江鳞叶的人守在洞口外,皆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沈今宛疑惑地扫了他们一眼,方才在地宫内她就想问了。守在藏经阁前的江府暗卫,莫说多,至少想拖住齐王那几个废物定是绰绰有余,怎么会让他们这样顺利的闯进去。 “江鳞叶。”她鲜少唤他全名,连絮影都察觉到其中冷意,不由得颤动身子。 “嗯?” 江鳞叶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双手靠在背后。 “少主。”江风从阴影中走出,手上捧着一卷什么东西,跪下承给江鳞叶:“少主,北尉十三庄的秘图,寻到了。” 沈今宛惊讶得瞪大双眼,猛地走到他面前,讽刺道:“原来江小侯爷早已有所准备。” 他却不顾她的恼怒,只接过秘图,连栓都未打开就塞到了沈今宛怀里。 “拿去玩。”江鳞叶语气轻巧,甚至有些宠溺。 少女立在他身前,顿时觉得眼前人熟悉却陌生。她刚想质问,却被他一把拽过。躲到了阴影处。沈今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簇拥着的江家暗卫统统散去,若不是常年训练,定无法做到如此默契。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反目 沈今宛抱着秘图的手微微发颤。羊皮卷轴里渗出冰凉的铁锈味,分明是拿北尉将士鲜血浸泡过的地图。 “小侯爷好算计。”她盯着阴影里飘动的蛛网,声音轻得像要化在晨雾里,“从齐响响失踪开始,就是您请君入瓮的戏吗?” 江鳞叶低笑时胸腔震动,惊起檐角白鸽。二十只信鸽脚踝都缠着金箔,振翅间晃得人睁不开眼——那是御前直奏才用的急报规格。 “阿宛可听说过‘金蝉脱壳’?”他忽然松开手,指尖残留的朱砂蹭过她袖口内衬。 沈今宛微微愣神,双眸如隼般死抓住他不放。 絮影突然拔剑指向东南角。枯井旁的老槐树上,三枚刻着北尉狼纹的银镖钉入树心,镖尾还挂着染血的玉铃铛。 “你要做什么!” 沈今宛猛地拽住他即将离开的袖口,宽大的袖子泥鳅般滑脱出手,霎时,白色人影消失在眼前。 她讷然地立在原地,指尖仍残留着那抹朱砂的温度。那温度像是活物,沿着她的血脉游走,在心头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远处忽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便是甲胄碰撞的铮鸣——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脚步,敲击在青石板上,回荡在空旷的地宫中。 "轰!" 地宫入口的石门被生生撞开,碎石灰尘簌簌落下。靖王一身玄甲,手持长刀闯了进来。他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红的光。他目光如电,扫过空荡的庭院,最终落在沈今宛手中的羊皮卷轴上。 "人呢?"靖王声音冷硬,刀尖直指她咽喉。那刀锋距离她的皮肤不过寸余,她能感受到金属的寒意。 “靖王殿下一探便知。”沈今宛没心情同他周旋,让开了身后的地道。 靖王眉目紧皱,此番他刚得了消息便立马赶来,却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齐王殿下也在下头呢.......”沈今宛回过神,猜出他的来意,于是沉静轻蔑的开口:“这地宫里,可是精彩至极,靖王殿下定会想要下去一观的......” “若是被陛下知道......怕是.........” “你——”靖王剑柄一颤,底下是什么他再清楚不已,一年前南陵使臣前来贺寿,他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南陵蛊阵,定让受诅咒之人......永世不得超生! 这股大阵,眼见着马上就要告成!结果......结果竟然........ “沈今宛......你给我等着!” “臣女拭目以待......不过齐王殿下在地下呆了许久,怕是早已收集好证据.....要给靖王殿下致命一击呢。”沈今宛丝毫不后退,依旧铿锵道。 “这寒山寺怎的如此热闹啊!”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如潮水般涌入。 太子一身银甲,身后禁军列阵,弓弩上弦,将整个藏经阁团团围住。银甲在火光中闪烁,如同无数冰冷的星辰。 “二弟?这是在做什么?”太子声音沉稳,目光却微微闪烁,显然对靖王的出现也感到意外。 靖王不可思议的抬头,刀锋微动:“皇兄!” 随即放开沈今宛的脖颈,上前跪拜:“何事劳皇兄大驾?” 太子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沈今宛手中微微卷起的秘图上。他眉峰轻蹙,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沈今宛侧身让出通往地宫的地道入口,昏暗的甬道里飘来阵阵诡谲的雾气。 “殿下不妨下去一看。”沈今宛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有些东西,比秘图更值得深究。” 靖王的喉结剧烈滚动,甲胄下的手掌攥出冷汗。他忽然抢步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太子身后的禁军长枪拦住。太子看着二弟反常的举动,心中警铃大作,抬脚便往地道走去。火把的光晕在潮湿的石壁上摇曳,照出沿途散落的符咒与朱砂痕迹,满地的蛾子尸体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条密道。 越往下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 地宫深处,二十三口黑棺已被齐王的人全部运了出来,就摆在地宫中央。 棺盖上密密麻麻贴着镇压符纸。 齐王正举着火把站在中央,苍白的脸上浮着冷笑,看见太子到来,他抬手掀开最近一口棺椁——腐烂的绸缎间,赫然躺着个扎着金丝的纸扎人,胸口处用朱砂写着太子的生辰八字。 “皇兄请看。”齐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呕吐过后的虚弱,却还是撑着身子轻蔑道:"这就是你的好二弟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 “皇兄当真是好福气............” 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火把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随着剧烈的呼吸不住晃动。他猛地转身,正撞见靖王惨白如纸的脸。后者扑通跪地,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皇兄明鉴!这都是奸人陷害!” “二哥倒是回说话.........好一个奸人.....”齐王嗤笑一声,又掀开另一口棺材,“那这写着父皇与我的纸人,也是奸人所为?” 暗红色的朱砂在火把下宛如凝固的血,与棺材内壁画着的南陵蛊阵图腾交相辉映。太子踉跄后退半步,扶住冰凉的石壁才勉强站稳。他忽然想起去年南陵使臣离京后,自己便时常夜半惊梦,冷汗浸透锦被。 他直起身子,仍不相信的上前探查,却发现距离最近处,竟躺着皇后的生辰与名讳。 “母后——”他猛地指向靖王,心痛不已。 “枉孤如此待你!枉母后待你如亲子,你竟!”他阖眸,不敢相信这一切。 “回宫!回宫——” 太子攥紧腰间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此事,孤要亲自禀明父皇。”他深深看了眼瘫坐在地的靖王,转身时甲胄相撞发出清脆声响,震落了洞顶凝结的水珠。 “李承!”靖王双手撒开,像是下定决心般站起身子:“你一直都是这般模样!”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太子!凭什么你母亲得父皇宠爱你就能有人替你操劳!” 他简直是疯了,举起长剑朝所有人挥去,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殿前审问 太子早已面色难看,站在他身旁却一言不发。 “来人!”齐王冷笑地打量他们,拍了拍手:“来人!将靖王殿下请出去......” 直到冲进来几个武僧,将靖王压了出去,李瑾在撑着身子绕到太子身边,嘲讽道:“皇兄,请吧。” 明黄身影早已无来时的意气风发,捏着同样穿着明黄的纸人,微微颤动。 沈今宛在混乱中悄然退至阴影处,打量周围,江鳞叶带着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靖王癫狂的嘶吼在地宫中回荡,禁军刀戟相向。 她猛地朝后山跑去,可那株玉兰树下,哪儿还有鹤发少年的身影,只剩下无人问津的茶台与一地花瓣。 沈今宛立在原地,望向远方青山,只觉怅然若失。 龙涎香混着铁锈味在殿内翻涌。七口黑棺陈列丹墀之下,明黄绸缎裹着的诅咒之物在晨光中泛着诡谲的光。皇帝指尖掐进龙椅扶手,盯着靖王脖颈上那道被武僧铁链勒出的淤痕——像条垂死挣扎的蛇。 “父皇明鉴!“靖王突然挣开禁军,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儿臣怎敢用南陵邪术!这分明是——” “是儿臣亲眼所见!”齐王猛地掀开最中央的棺椁,腐烂的绸缎间,纸扎人胸口朱砂写的竟是皇帝的生辰八字。 太子面色惨白如纸,指尖死死掐进掌心。他望着被侍卫按跪在地的靖王,喉结滚动数次,却终究未发一言。 “来人!”齐王拊掌轻笑,眼底淬着毒,“请靖王殿下——” 皇帝面色凝重,此刻更是捂着嘴用力咳嗽起来,颤抖着手指指向靖王,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孽子!你竟妄图诅咒至亲..........来人,将他拖下去!” 就在侍卫拖拽靖王的一片哀嚎声中,宫外突然传来急报。几名浑身浴血的暗卫跌撞着闯入大殿,抬着一具残破的尸体,浸透鲜血的白色衣袍下,一副玉扇还系在腰间,直直的落在身边。 “禀陛下!江小侯爷……江大人于城郊遇袭!身边带的护卫皆已覆灭.......”暗卫声嘶力竭的哭喊刺破死寂,太子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铜灯台。 “什么!!!” 皇帝霎时瞪大双眼,撑着身子猛地站起。忽然升高的血压让他脑中闪过一片黑,遮住眼前光明。 他踉跄地爬下龙椅,走到竹制担架前。 那玉白色的尸体早已被划得面目全非,莫说是辨认,就连细看都不大看得下去。 齐王拧着眉头,殿内皆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与皇帝对视。 所有人对江鳞叶的意外死亡都感到震惊与不可思议,毕竟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稍稍挥动衣袖就能搅动盛京半片风云的人物,怎么会死得如此离奇与突然。 “父皇!阿叶死得离奇!怕是有待调查!”明黄色的身影跪了下去,今日连失两个弟弟,谁都不会比他更不好受,此刻更是心如刀绞,连跪着都察觉不到膝盖上的疼痛。 靖王瘫在一边,眼中阴翳,只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可如今尸体都摆在眼前了,自己又是戴罪之身,不好过多说什么。 皇帝老泪纵横,用手轻轻将他未闭的双眼揉上,又将折扇取下,摆在他胸前。 “给我查!给我好好地查!”他满手血污却毫不在意,只是沙哑着喉咙怒道,“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所有人都惶恐不敢言之时,只有齐王眼尖的看见‘江鳞叶’尸体上露出的一块闪着金光的令牌。 他赫然上前举起令牌,仔细看了眼后又将眼色盯回太子:“父皇!” “不必查了!” 他上前一步,跪在皇帝身前,表情严肃:“阿叶身上如何会有这个!” 他将令牌呈上,太子这才抬起头,却没发觉此刻已大难临头。 皇帝几乎是皱着眉瞥了令牌一眼,随即痛彻心扉地闭眼,“太子——” 他语气生硬,与平日里上朝又或是要罚他时的都不一样。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被他念得虎躯一震,跪在地上的膝盖都紧了三分。 “为何阿叶身上会有你东宫的令牌!”他猛地将令牌砸在太子身上,只听见一声闷哼,太子结结实实地被砸了这一下过后,也只能牢牢受着,等再捡起来仔细看过,却慌张的瞪大眼睛,连忙摆手道:“不是儿臣!这不是儿臣的!” “证据都在此了!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皇帝一甩衣袖,背过身子不看他。 齐王勾起嘴角,一向与他交好的曹公公却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侍从进来,跪在殿中间:“参见陛下.......这是在江大人受伏之处捉回来的贼人!” 皇帝这才痛心疾首地转身,恶狠狠地盯向那个男子:“你说!是受何人指使!” 那贼人浑身血污,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咯咯声。他抬眼望向高居龙椅的皇帝,嘴角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陛下要真相?指使我的……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话未说完,他猛地将藏在齿间的毒囊咬碎,七窍瞬间涌出黑血,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大胆!”皇帝怒不可遏,龙袍下摆扫过丹墀,震得案上玉玺微微晃动。他转身死死盯着太子,浑浊的眼中满是失望与怒火:“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太子如遭雷击,膝盖重重向前挪动半步,额头贴地,声音颤抖:“父皇!儿臣冤枉!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够了!”齐王适时上前,痛心疾首地握住皇帝颤抖的手,“皇兄与江大人无冤无仇,儿臣未曾料到……如今江大人惨死于他之手,若不严惩,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皇帝身子一晃,扶住龙椅才勉强站稳。 “不要啊!陛下!不要啊!” 门外传来皇后的哭嚎声,她得了消息就立马赶来,原本只觉的牺牲靖王能够保全太子已是极好,刚至殿外,就听见这样的晴天霹雳,差些没昏倒过去...........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处置 外头又开始刮起妖风,斜雨如倾倒般从天上泼下来。 不知是怜悯亦或是哀悼,总归抚不平众人心底的疑虑和牵挂。 皇后早已是徐娘半老,她出身显贵,自幼便跟着尚是个藩王的皇帝,却只做了个侧妃。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位置,费尽心机将儿子抚养长大,稳坐东宫。 却没想到就只差那临门一脚,如今却被人算计到如此。 她伏在地上,雨水早已浸湿华贵的衣裙,顺着凤冠不停往下坠,似是在哭求,在祈祷。 落魄至此,皇后紧紧咬着嘴唇,里头的动静不断传进她耳里。 “这个贱种!”宽大的衣袍下,挡住了这个北尉最尊贵的女子的喃喃咒骂,也挡住了皇家最后的体面。 “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头重重磕进雨水里,渗出丝丝血迹。 “哟.......这不是姐姐吗?”淑妃晃着步摇从轿撵里下来,今日她特意穿了最华贵的衣裳,戴了最大的东珠。只为了来看和她斗了一辈子的女人是如何被拽下高台的。 “怎的跪在这里啊?”她蹲下身子,不怀好意地嗤笑:“难不成....是太子殿下犯了什么重罪,皇后娘娘是来求情的?” 皇后明黄色的衣裙颤动,最终还是从浆水里抬起头,称得上狼狈不堪,却只是死死盯着她,旁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淑妃拢了拢头顶的珍珠,娇媚地笑着:“姐姐当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自己寻死还得找个人垫背,令人发笑........” “啊——” 上一秒淑妃还在调笑畅想,下一秒就被地上那人同样拽进了泥浆里,嫩粉色的衣裙沾上发黄的泥水,顿时脏污不堪,就连头顶的东珠也不能幸免,被溅上暗色。 “你疯了!”她一把甩开皇后的手,两个暗斗了一生的女人终于在殿前明争。 互相撕扯头发,脸上甚至被抓出几道伤痕,仪容紊乱,颜面尽失。 待两边太监将人拉开时,昭王已至殿前,只见他眉头紧皱,却是连礼都没行,就径直往里头走去。 “陛下!陛下——” 皇后自然没忘此行的目的,乘着殿门大开,简直是使出了浑身气力往里头大喊,希望能换回一些皇帝的理智。 砰—— 显然,皇帝这会儿并无心情听他们解释,更不想看见与太子有关的任何人。 阿佑进殿时就打量了周围的局势,太子被人掐着跪地,靖王更是被压制住,就明白,这一场浩劫最后的赢家,是立在那的齐王。 ‘江鳞叶’的尸首就摊在边上,他却连正眼都没给,径直朝皇帝走去,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并没有反应,他内心如火烧般,随时就会爆发。 “四弟来了。”李瑾假惺惺的拱手,算是同他打过招呼,可眼底的轻蔑却丝毫未减,甚至带着几分杀意。 留着这么一个私生子,倒也算是祸患。 李瑾不经意地朝台上金灿灿的龙椅望去,上面泛着的光无一时不再提醒他,若想坐上至尊之位,首当其冲的,就是解决掉这批随时可能反抗的变故。 阿佑自是看清他的眼神,同样跟随着他的神情朝台上看去,内心却无一丝波动。 “皇后在门口?” 皇帝明明听见了叫喊,却还是故意问道。 “正是。”阿佑知道是在问他,于是回答道:“淑妃娘娘也在殿外,只是仪容.......” 他没有提到皇后,而重点却靠在了淑妃身上。 皇帝的脸色霎时变得古怪,冷不丁看了齐王一眼:“淑妃?” 他做了一辈子皇帝,到如今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过剩的,只有疑心,无尽的疑心。 台下的子孙皆对着他身后的皇位虎视眈眈,门口跟随了他一生的女子也各心怀鬼胎。 老皇帝终归还是深深叹了口气,扶着周围把手坐在台阶上。 “淑妃来做什么?”他明明已经猜到了来意,也知道齐王在其中定做了手脚,却还是无奈地开口:“天气寒凉,让她早些回去吧。” 话语虽是关切,可却也有几分迫不得已的短燥。 李瑾方提起来的心脏再次落下,更是得意的拱手领命,走到殿门外传话。 “母妃,您来作甚!”齐王语气有些急躁,若非他今日有足够的胜算,怕是就要因为她的大张旗鼓,而败北了。 “儿啊!本宫就是.....就是想来瞧瞧。”淑妃委屈地看着焦急的李瑾,手上还不忘记扶着脑袋上的东珠。 “快回去——”他开口赶人,却还是不忍心看着淑妃难过,宽慰道:“此地有我,母妃无需担忧。” 随后他又悄悄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子与靖王此番,逃不了了........” 淑妃听完顿时咯吱咯吱的笑起来,连被泥沙粘住的裙角也变得轻松。朝皇后轻蔑的瞧了一眼,转身上了轿撵。 皇后依旧端庄的跪在雨里,淑妃的笑与齐王的话她全都看清楚了,可她又能有什么法子。 皇位之争,素来无情意可言。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如今想要的,只是李承能够有一条生路罢了。 砰—— 门再次被合上,李瑾恭谨谦和地回到位置上,一副聆听教训的模样。 “事已至此,传朕旨意.......”坐在台阶上的老人终于想清楚,幽幽的望了太子一眼,“废黜太子李承,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皇城........” “靖王大逆不道,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他本怒不可遏的双眼被泪水浸湿,雨落般滴在黄袍上。 “来人!厚葬江家小侯爷,可入皇陵,享藩王礼.......” 殿外钟声被一处处敲响,三颗明星逐一落下,无声地消失在夜空里。 阿佑捏着拳头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齐王却遮住了脸上的得意,泪眼婆娑地望向太子与靖王:“两位皇兄糊涂啊......” “皇兄糊涂啊.......”他跪在地上,看似虔诚的朝他们参拜,实则早已将人踩进云泥之中,一步步要登上那天梯。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假死 皇后跪坐在泥水里,望着淑妃远去的轿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雨幕中,她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笑声混着雨声在宫墙间回荡:“李瑾!你以为自己能坐稳那个位置?不过是黄粱一梦!”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猩红的血沫溅在明黄裙摆上,宛如绽放的曼珠沙华。 “来人啊——” 太监们方才经历了一场浩劫,如今更是焦急的四处奔走,将皇后抬到殿里,只是那女子却早已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阿佑站在殿前廊下,冷眼看着齐王假惺惺的抹泪。待皇帝宣读完旨意,齐王便踩着满地积水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四弟,如今太子靖王倒,这偌大的皇宫,总该有自己人照应。不如......” “齐王殿下怕是忘了。”阿佑突然侧身避开,衣摆扫过齐王伸出的手,“我不过是个私生子,入不得您的眼。” 他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进齐王眼底,“况且,有些人的命,不是那么好收的。” 齐王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又恢复如常:“四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兄弟......” “殿下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阿佑转身便走,玄色靴底碾碎地上的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齐王崭新的绣金靴面。 与此同时,江府门前白幡招展,浑身素缟的家丁抬着锈迹斑斑的棺椁缓缓而入。沈观岩策马赶到沈府时,沈今宛正对着玉兰树发呆,手中紫玉钗被摩挲得发烫。 “出事了。”沈观岩翻身下马,斗篷上的雨水还在往下滴落,“江鳞叶的尸首......就在江府。” 沈今宛猛地转身,杏眸圆睁:“不可能!他明明......”话未说完,她便踉跄着扶住树干。 沈观岩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一痛:“陛下下旨厚葬,以藩王之礼。可我派人查过,城郊遇袭现场......”他压低声音,“根本没有打斗痕迹,倒像是......” “自愿赴死?”沈今宛沉静下来,眼神却空洞的可怖:“备车,去江家......” 江鳞叶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薨世。 可她如今心底的慌乱也不是假装的,是实实在在的发慌。 沈今宛将紫玉钗别进发间,看得出发白的嘴唇干涸得可怕:“备车!” 不论是死是活,她都要亲眼看个真切! 沈今宛的马车停在江府门前时,天色已暗。府门前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照得门匾上的“江”字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迈步踏入灵堂,迎面便是一股浓重的药草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灵柩半开着,江鳞叶的“尸身”静静躺在里面,面上却是辩不出样貌,只是左手上那处伤痕却不翼而飞........ “金蝉脱壳?”沈今宛喃喃道,想起那日一同消失的南陵太子萧域,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冷笑着将棺材合上:“好一个江家小侯爷........” “沈姑娘节哀。” 因着事情还未公之于众,灵堂里除去守灵的小厮外,其余人都各自忙碌,家主和家主夫人更是不可置信,听说当场就昏了过去,整个江家,陷入了一个迷茫的沼泽之中。 这一声猝不及防的招呼,倒是将沈今宛吓了一跳,转身后才发现,是阿佑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边,表情却看不出有什么难过亦或是安慰在。 “殿下何时来的。”她止住脸上泪痕,沉静开口。 “比县主迟到一步。”阿佑依旧是淡漠的解释。 沈今宛盯着阿佑似乎看穿一切的神情,又瞥向棺椁中那具“尸体”,压低声音道:“殿下专程与臣女同时前来,想必已知晓其中蹊跷.....” 阿佑伸手再次推开棺椁,瞧着里头躺着的人,不由得发笑:“就这种把戏,也亏他想得出来。” “此刻,怕是早已穿过边界,进入南陵的地界了罢。” 沈今宛端着手,走到他眼前:“殿下果然什么都知道。” 就着冷凄凄的寒光,对上阿佑的眸子:“想必齐王屯兵之处,殿下定也清楚明了?” 竟是直接开口,倒是令阿佑愣了一下。 “县主从前不是不愿帮本王?”别说帮扶,就连提及,她都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沈今宛头上簪着素花,一步步走下阶梯,灵堂里空无一人,只有蜡烛燃烧的动静。 “臣女只说过不愿再搅和弃日会之事.....”她回头,眼神坚定的可怖:“可并未说就要让那李瑾坐上皇位。” “臣女瞧着,这皇位还是昭王殿下最适合坐着........” 吱嘎—— 还不等阿佑回话,木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四弟和县主....这是在聊什么呢?” 是李瑾,甚至回去换了一件衣裳才前来吊唁。 “齐王殿下——” 沈今宛虽行了礼,语气却实在说不上恭谨,甚至有些薄怒未发的冲劲。 “殿下与这一身明黄.......”她上下打量着他,明黄色尊贵,只有帝王与太子可着,他这是将自己抬上太子的位置了。 于是她撇了撇嘴,几乎是嘲讽道:“真是极为不匹配.......” 齐王脸色一黑,嘴角笑容还是牢牢挂着,只是多了狠厉。 周遭蜡烛爆破与焚香气息逐渐侵蚀了他们的耳目。 李瑾抬脚,走到沈今宛身边,咬牙切齿:“县主别急,待过些时日,孤定会让你知道,这明黄与孤,到底般不般配。” 他嚣张得连自称都要将东宫侵占了,原本俊逸的脸上,如今被权势操控,最终还是走向了狰狞。 “皇兄的速度比父皇还要快些.....”阿佑嗤笑着走上前,“不知父皇知不知晓,皇兄已然入主东宫了?” “四弟如今还想与孤亲近,怕是晚了.......”他狠厉地望了他一眼:“如今这天下,能承大统的只剩下孤这一个儿子,莫说是东宫了......就是天下...我也要得!”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出现 “殿下能有这般自信,想必是陛下那边圣旨已经拟好了罢。” 沈今宛穿过阿佑身侧,来到齐王面前,皮笑肉不笑道。 李瑾对她的存在无半分讶异,颇有兴趣的朝她上下打量,似乎想看清她的心思。 “县主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他大笑道,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喜悦。 他拍了拍手,霎时周围出现一个黑衣男子,捧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李瑾结果圣旨。 啪—— 偌大一副锦帛顺势泻在他们面前,直至拖地。 上头除却大印外,空无一字。 沈今宛猛然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空气凝固在两人的目光下,激烈地迸出火花。 “呵.......”沈今宛冷哼一声,“我道殿下为何如此大胆,原是得了这无字圣旨。” 沈今宛的冷笑在灵堂内回荡,她指尖划过那道空白的圣旨,触到边缘暗绣的龙纹时突然一顿——那金线里竟掺着几丝诡异的幽蓝。 "殿下连朱砂都省了。"她突然拽过圣旨掷向烛台,"不如臣女帮您添把火!" "放肆!"齐王暴喝出声,却见阿佑剑锋已抵住他喉间。黑衣侍卫刚要动作,灵堂四周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将那人钉死在棺椁上。 沈今宛踩住燃烧的圣旨,火光映出她眼底寒芒:"陛下每日批阅奏章的朱砂...是淑妃亲手调的吧?"她踢开灰烬中泛蓝的残片,"难怪近来总是昏沉。" 远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齐王突然狞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竟纹着与圣旨相同的龙纹:"现在整个太极殿都在孤掌控中,你们..."话音未落,他忽然捂住心口栽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纹。 阿佑剑尖挑开他衣领,露出锁骨处一枚细小的针眼:"江鳞叶的‘牵机’果然名不虚传。" "不可能..."齐王蜷缩着吐血,"他明明..." "明明死了?"沈今宛蹲下身,将紫玉钗插进他发冠,"您不妨猜猜,此刻在太极殿替陛下诊脉的...是谁家的老太医?" 太极殿内—— 老皇帝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看向龙床边正在收针的白发御医。老人颤巍巍举起三根手指:"陛下可知...这是几?" “三.........”皇帝突然剧烈咳嗽,却见老太医撕下人皮面具,露出江鳞叶苍白的脸:“错了,是您躺倒的第三日。"他沾着药汁在龙榻上画了道血线:“齐王用朱砂下毒时,可没给您留三日后的解药。” 殿外突然传来禁军的惊呼,紧接着是沈今宛清冷的声音:“臣女奉昭王命,护驾来迟。” 江鳞叶闻声挑眉,蘸着皇帝的血在空白圣旨上挥毫泼墨。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殿门轰然洞开,阿佑提着染血的剑走进来,身后是押着淑妃的羽林卫。 老皇帝突然挣扎着抓住圣旨,浑浊的眼里迸出精光:“朕...要改...” 江鳞叶将沾血的笔往龙案上一掷,发出清脆的声响,截断了老皇帝的话。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帝王,指尖带着蛊惑般的力道:“陛下想改什么?改这被齐王私兵围困的皇宫,还是改这被毒入膏肓的龙体?”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混着“捉拿反贼”的高呼,显然是阿佑提前部署的伏兵与齐王私兵交上了手。 沈今宛踏入殿中,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江鳞叶苍白却带着戏谑笑意的脸上。 “你早知齐王的阴谋。”沈今宛快步上前,玉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从假死开始,就在算计.......” 江鳞叶含笑着朝她看了一眼,“阿宛,不是有意骗你。” 沈今宛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灵堂里燃烧的圣旨灰烬还沾在她裙角,此刻却见那人好端端站在龙榻前,连眼尾那颗朱砂痣都鲜活如初。 “江小侯爷这出金蝉脱壳...”她突然拔出阿佑腰间佩剑,寒光直指江鳞叶咽喉,“连自己棺椁里的替死鬼都安排好了?” 剑尖在距咽喉三寸处被两指夹住。江鳞叶用染血的指尖轻轻推开剑锋。 “乖,我之后同你解释,没时间了。” 殿外大军已至,将士们呼声响彻云霄,厮杀声更是不断。 皇帝眸色暗淡,却不空洞,显然在盘算着什么。 却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依。 皇帝艰难地喘息着,浑浊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最终定格在沈今宛身上,声音沙哑而虚弱:“县主……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沈今宛收起剑,走到龙榻前,福了福身,语气沉稳坚定:“陛下,齐王谋逆已现,江小侯爷与昭王早有安排,如今局势虽乱,但定能平定。当务之急,是陛下需保重龙体,以安民心。” “民心?朕还有民心吗?”老皇帝苦笑着,咳嗽愈发剧烈,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这儿交与你了。”江鳞叶飞身出了窗外,丢下一句话。 还未来得及告别,沈今宛微微一愣,眉头拧上额角。 “报——” 殿门外闯进一个火急火燎的太监,连帽子都斜斜地挂在耳畔。 “陛下——不好了陛下!” 皇帝本就因为这两日之事头疼,如今外头一片混乱,还能有如何不好的。 于是冷冽地开口,语气不耐:“说!又怎么了.........” “边关急报!”那太监都来不及跪下,忙开口:“南陵与北境联手,如今四十万大军正在边境........” “什么——”皇帝猛烈咳嗽,一拍龙椅顿时勃然大怒。 “他们竟敢!” 沈今宛听闻,指尖猛地掐进掌心。萧域忽然消失,原因竟在此!那江鳞叶—— 正当殿内焦灼之际,阿佑架着齐王,大步往殿内走近。 “儿臣参见父皇,叛军皆已伏诛。” 他重重把齐王扔在地上。 “佑儿!佑儿你来的正好。” 皇帝见状,顿时对这个私生子亲昵了几分,语气讨好道:“朕已拟旨,封你做太子。” “至于齐王.....来人!将他打入地牢!”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反转 殿内殿外黑压压的一片,硝烟和血腥气弥漫整座皇宫。 沈今宛脑中混乱,无心顾及皇帝的家事,悄悄从侧面朝外头使了个眼色。 阿青躲在门后将所有事都听得一清二楚,收到消息后会意,立刻举拿出提前备好的令牌朝沈府赶回去。 无论如何,沈家上下,是她非要安顿好的。 齐王嘴角淌血,蓬乱跪在地面上,身旁站着的都是阿佑麾下以一当十的勇士,紧绷得令人喘不上气。 老皇帝本想默不作声,无论今日谁赢了,他都确确要退出幕后。 “没想到最后是你........” 李瑾愤愤开口,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策被个看上去毫无招架之力的私生子当场推翻,莫说是他,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是要疯魔的。 好在,他的大军早早就藏进了郊外的山林里,随时可待包围京城,如今要做的,便是与看似大获全胜的某人,仔细周旋。 没想到眼前人不仅没有骄傲,就连喜悦都不曾看见。 他手上的长剑还在朝下滴血,猩红色地染进地板。 “报——” 阿佑皱眉,一挥手让他开口。 那小厮也是个灵活的,见此情景忙跪地俯首:“城外围满了红甲大军,已在布置,准备破门!” 红甲,沈今宛连脑子都不用动便知道是谁做下的好事。 她幽幽地看向齐王,而目光所及处那人只笑得热烈,洋溢着胜利的曙光。 “四弟,本王还没说完呢。”他起身,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条斜线。 “和本王斗,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怕是嫩了一些。” 皇帝眸色顿时一紧,捏在龙椅上的手里微微汗湿。 李瑾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本王会毫无准备就来送死?" 阿佑手中的剑尖微微颤动,血珠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他侧耳倾听,远处隐约传来攻城槌撞击城门的闷响。 "父皇,"李瑾转向龙椅上的皇帝,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儿臣今日所为,不过是想替您清除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沈今宛不动声色地向殿门移动,指尖掐进掌心。她必须想办法送出消息,城外埋伏的沈家军若贸然行动,只会成为齐王的人质。 "够了!"老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却又剧烈咳嗽起来,明黄的龙袍袖口沾上点点猩红。"你们...你们..." 阿佑突然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到李瑾面前,剑刃抵上对方咽喉。"让你的人停手。" 李瑾却笑得更加猖狂,喉结在剑锋上滚动:"杀了我,城外三万大军立刻就会踏平皇城。四弟,你不敢——" 剑光闪过。李瑾的惨叫撕裂空气,他捂着鲜血喷涌的右耳跪倒在地。 “我不需要杀你。”阿佑的声音冷得像冰,“只需要让你生不如死。” 沈今宛趁机退到殿外转角,迅速扯下腰间玉佩塞给等候多时的小竹:“告诉兄长,按兵不动,等我的信号。" 殿内,李瑾的哀嚎渐渐变成嘶哑的笑声:”你以为...这就完了?“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鎏金筒状物,”看见这个信号箭了吗?只要它升空——" 阿佑的剑再次扬起,这次对准了他的手腕。但就在剑刃落下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两队黑甲武士鱼贯而入,为首的将领单膝跪地:"禀殿下,红甲叛军已被合围在朱雀大街!" 李瑾脸色骤变:“不可能!我的军队明明——” “你安排在郊外的三万大军,”阿佑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昨夜就被沈将军截住了粮道。至于现在攻城的,不过是你的亲卫队罢了。” 沈今宛闻言浑身一震,他竟早早安排好了一切,连兄长也........ 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御案上。他颤抖的手指指向阿佑:“你...早就...” “不必惊讶。”阿佑对待皇帝本就心怀怨怼,更甭提与他好好说话了,连一句父皇都不想再施舍与他,“若非如此,陛下连坐在这儿指责的机会都不会有。” “来人,”他语气狠厉,“齐王意图谋反,本王今日便要当众....清君侧!” 命令刚下去,周围士兵便齐刷刷让出一条大约三人宽的大道,两个壮汉按住李瑾手臂,将他彻底压倒在地。 老皇帝浑浊的眼球转动,终究疲乏却不敢言,怒意逐渐转为无力,一滴泪落下后,只得闭上眼睛。 殿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一路闯进殿。 “不要啊——不要——”淑妃扯着嗓子,眼泪鼻涕早糊在脸上,就算是再花容月貌,也禁不起这样折腾,难看得令人皱眉。可她却管不了这么多,这会儿子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容貌作甚。 沈今宛一边看热闹,一边抱着手好奇打量,她倒是想知道,阿佑会让她再往前几步。 奇怪的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阿佑都没有要下令拦截的打算,反倒是命人将齐王压得更低了一些。 少女的目光随着侍从脚下看去,前世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如今被他最瞧不起的兵痞,用穿烂了发臭的皮鞋踩住,凹陷于地板,狼狈不堪至极。 这会儿本不该出声,可她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引得目光聚在她身上。 可沈今宛却没被这些耐人寻味的眼光吓到,反而笑得更加开怀,轻蔑的笑容像巴掌一样打在齐王的脸上,他这才明白,她前些日子的厌弃,绝不是欲擒故纵。 “贱人!你笑什么!” 李瑾被人踩住脸颊,说不出话,反倒是情绪激动的淑妃,像个无差别攻击的疯狗,胡乱咬上她。 “笑你们不知死活。” 她本不想开口,看着淑妃与齐王咬牙切齿的样子,撇嘴斥了一句。 不轻不重,像剜了一块肉似得,让他们难耐的说不出话。 淑妃更是抹了一把眼泪,看清了台上的皇帝。 “陛下——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兵临城下 她几乎是扑到皇帝面前,自从齐王诞生后,淑妃就没再这样实在地跪下过。 只是这会儿,坚实的地板和肃穆的大殿,都在她耳边叫嚣着,示意她荣宠不再。 “陛下——” 沾满污泥的裙摆上了一阶又一阶,满头金钗如今只剩下蓬乱的青丝。 “他可是你儿子啊!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淑妃瞪大双眼,妄图能博得一丝丝同情。 不料皇帝连眼都没睁开,面对膝盖上攀附的纤纤玉手,却是拂扇般将人朝地上甩。 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怕是能摔出淤青。 “齐王以下犯上,意图谋反。”苍老的嗓子里挤出几个烂字,浓痰般黏在淑妃耳朵里。 “罪妃林氏,教子无方,品行有失,自今日起废黜妃位,打入冷宫,等候发落。” 一句罪妃,彻底让方才还嚷嚷的女人安静下来。 也不再闹了,只是趴在污泥里,如同丧家之犬。 沈今宛自是不会帮她说话的,前世受他母子二人欺凌已久,看到这样的结局,没上去嘲讽奚落已是素质极佳,更别提充烂好人了。 阿佑更是没有理由帮忙,他母亲这般样子,要说没有淑妃的手笔,怕是难上加难。 而李瑾,只是昂着头,对于淑妃的挣扎仿佛未听见般,绝望而空洞的眼里透不出一点光亮。 他彻底输了,他彻底输在了最没当回事儿的人手上。 “呵.......”淑妃连一口气都叹不下来,阴翳的眼神死死扣在上首的老人身上,再回头,凶恶的眸子扫过阿佑,顿时激起一丝冷笑:“呵.......陛下竟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们母子俩,那也别怪我说出当年的一切......” 老皇帝眉毛微微抬起,依旧端坐着,似乎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好!好啊!” 她挣扎着站起身,“昭王殿下好大的威风!” “可你母亲当年的事,你当真是不想知道吗!”她嘶吼着,语气却含笑。 沈今宛终于抬头看向阿佑,只见他神色淡定,手上剑没有要放下的样子。 “你母亲!当年就是被他逼疯的!”淑妃癫狂地发笑:“就连你!也是他下旨送出宫外!原本是打算就此溺死的!谁曾想居然活生生的回来了!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皇帝捏紧手心,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弓。 咻—— “你怎么能不一剑刺死他——你——” 话音未落,箭矢飞出老人掌心,直击女人心口。 “母亲——” 齐王这才有了反应,只是拦不住女人向后倒去的身影与嘴角的森森血迹。 阿佑冷眼望了他们一眼,转身拽住还没来得及悲伤的齐王,将人拖出殿外。 他早知自己身世与母亲病因,隐忍至今也不是没有仇怨,只是时候未到。 沈今宛小跑着跟上,只见阿佑将人扔上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两匹骏马同时奔驰,速度远非常人能及。 只是她并非常人,不过是用了些轻功,轻巧地就跃进飞驰的马车里。 阿佑对她的到来并未有太大反应,板着脸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她这才有机会探出头去,朱红色的城墙外,是千军万马。 他一把将齐王扔下马车,又将人粗暴推上城墙。 “看清楚了!这是何人?”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将高台下本就愁容的红甲军震慑住了。 “是殿下——” 不知是从哪个方位,有人看清被吊在城墙上的那人,大声吼了一句。 城墙上的风猎猎作响,吹散了齐王凌乱的发丝。他被迫跪在城垛边缘,脖颈被铁链勒出一道血痕。阿佑的手指像铁钳般扣在他肩头,让他动弹不得。 "看清楚!"阿佑的声音裹胁着内力传遍三军,“你们的齐王殿下,如今已是阶下囚!" “别信他们!”打头的将领咬牙切齿,“救出齐王者,重重有赏!” “谁要救啊——” 红甲军侧面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玄黑色马匹,上头端坐着一偏白衫,正是江家小侯爷。 折扇轻摇,谪仙般降临在敌军之中,身后跟着乌泱泱的玄色骑兵,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开战。 “昭王殿下——” 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物,轻松的语气打破僵局。 “南陵五万大军,随时准备迎战。” 昭王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便含笑着开口:“多谢南陵二皇子。” 南陵二皇子,沈今宛心口猛然一顿,他竟以这样嚣张的方式出场,倒是不怕天下人议论。 “沈县主,别来无恙。” 聊完了正事,表示完支持,江鳞叶懒散的靠着,眼睛却从未移开过少女的身影。 “萧恒殿下倒是有闲心,连旁国家事都要参与。”沈今宛冷冷开口,两次不告而别的仇怨可不是一下便能消解的,“莫不是被假死的药毒伤了脑子,还是早日回南陵瞧瞧吧。” 语气毒辣辣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台下站着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他身后的五万骑兵与边境候着的四十万大军。 江鳞叶倒是没生气,反倒失笑:“在下给县主赔个不是,县主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又是一阵抽凉气的声响,本以为这位在北尉隐忍蛰伏多年的皇子定是个人物,定不会让沈今宛呈口舌之快,却没想到故事的发展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阿宛——” 他骑着马靠近城墙,期间穿过红甲卫的将领面前,明晃晃的,只是无人敢动。 “待此战结束,你与我去南陵可好?” 江鳞叶伸手,朝着高台伸手。 城墙下的红甲军骚动起来。齐王残部见主子被擒本就军心涣散,此刻又见南陵铁骑压境,不少士兵已经开始偷偷后退。 阿佑突然将齐王提起来,铁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降者不杀!" 这一声裹胁着内力,震得城墙上的旌旗都晃了晃。红甲军中终于有人扔下兵器,紧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转眼间,兵器落地的声音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沈今宛却仿佛听不见这些声响。她的目光与马背上的青年紧紧相锁,忽然纵身一跃—— 紫色衣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江鳞叶身前。她反手抽出他腰间佩剑,寒光直指他咽喉:"南陵二皇子萧恒,假扮北尉小侯爷潜伏十年,这笔账该怎么算?" 剑尖在距他皮肤寸许处停住。江鳞叶忽然低笑出声,握住她执剑的手往前一带,锋利的剑刃立刻划破他的衣领。 喜欢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请大家收藏:()被害投湖,嫡女归来怒掀渣男龙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