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 第157章 泄愤 花子游见林冲终于下定决心,眼中精光一闪,当即趁热打铁道。 "林教头既已决断,咱们便需从长计议。首先,我提议先安顿好各自家眷,抛却后顾之忧。" 说罢,他转头看向鲁智深,拱手一礼道。 “鲁大师,今晚我便与林教头把各自的家眷送来。还请大师亲自跑这一趟,将我们的家眷送至汤阴花府。” 鲁智深闻言,手中禅杖重重一顿,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花兄弟,此事不妥!洒家一个出家人,护送两位女眷成何体统?" 他转头对林冲道。 "林教头,还是你去护送两位弟妹更为妥当。" 两人一听,也是一愣。 心想… 这也倒是个问题。 林冲这时突然接过话语,言辞恳切道。 “花兄弟,其实这事不如由你护送。” 花子游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展颜笑道。 "林教头此言差矣。" 他轻轻掸了掸衣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本就是朝廷钦犯,林教头你忘了?若是由我护送,我怕还未出城门…” 三人又商议片刻,终究别无他法。 鲁智深将禅杖往地上一杵,叹道。 "罢了!洒家便做一回护送娘子的行者。" 说罢抓起桌上酒壶仰脖灌尽,抹着胡须道。 "只是这般模样须得改扮改扮。" 花子游闻言笑道。 "大师且随我来。" 引着鲁智深转入后堂。 不多时,只见一个头戴范阳毡笠、身着灰布直裰的魁梧汉子走出来,那满脸虬髯竟用胶膏贴得服服帖帖,腰间禅杖也裹了粗布,乍看倒像个赶车的把式。 林冲见了拍手称妙。 "这般打扮,便是相熟之人也难认出。" 当夜三更,两乘青布小轿悄悄抬到菜园子外。 林娘子与李瓶儿各自带着包裹下轿,见着自家官人俱是眼圈发红。 林冲拉着娘子到厢房细说缘由,花子游却只对李瓶儿低声道。 "随鲁大师先行,为夫随后便到。" 李瓶儿咬着唇点头,竟半句不多问。 鲁智深套好马车,回头见两位娘子已换了粗布衣裳,林娘子还在脸上抹了灶灰。 他咧嘴一笑。 "两位弟妹倒是伶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 "这是花兄弟备下的路引文书,洒家如今是汤阴县张员外家的护院,专程来接两位娘子回府。" 月黑风高时,马车吱呀呀出了西华门。守门士卒举着火把照看,鲁智深故意粗着嗓子道。 "家主母染病,急着回老家养病哩!" 说着塞过一块碎银。那士卒见车帘内隐约两个妇人身影,又有正经路引,便挥手放行。 鲁智深这边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再说花子游这边。 两人自打马车上路,也是潜在暗中一路跟随,见众人安全离去后,方才转回去了名流巷的花家老宅。 屋内… “林教头,我此番前来,还有件事想打听一下。” 花子游待林冲坐定,方才缓缓开口。 林冲闻言轻笑。 “花兄弟有话直说。” “不知,您可认得周侗周老先生?我那目前还缺一个教兵法的大家,所以…” 林冲不等花子游把话说完,突然出声打断。 “花兄弟,此事怕是难办,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云游多年,三年前曾来过东京,与我见过一面。可目前,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 花子游听罢,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此说来,倒是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周老先生兵法韬略冠绝天下,若能请得他出山,必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林冲点头道。 "师父他老人家性情淡泊,不喜拘束。即便寻得踪迹,恐怕也难说动。" 花子游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林教头,不知周老先生可有得意门生?若能请得其高徒相助,也是好的。" 其实花子游知道周侗的徒弟都有何人,他有如此一问,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让林冲把他们请来。 林冲沉吟片刻。 "师父门下弟子众多,但得其真传者不过数人。除我之外,还有卢俊义、史文恭等人。只是..." "只是什么?" 花子游追问道。 林冲面露难色。 "卢师兄如今在河北大名府做富户,家大业大,恐怕不愿涉险。至于史师弟..." 说到这里,林冲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花子游察言观色,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不再追问。 他转而笑道。 "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杀几个狗官,然后离开东京这是非之地。" 高衙内是必杀的,花子游在想要不要连高俅和童贯那腌货也一并除了,甚至他还想蔡京是不是也可趁此机会…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行,如果闹出那么大动静,那整个朝堂非乱不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到时肯定会全城戒严,他和林冲定会被困于城中无法脱离。 再说,这古往今来哪个朝代的贪官杀得完? 后世那贪官不更是如过江之鲫,说是要共同富裕,可到最后那钱不都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口袋。 老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说是把高利贷全部砍了,可那些资本家在网上搭建平台明目张胆的就开始放高利贷了。 可国家的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又搞出来什么征信系统。 闹得最后大家都成了失信人员,高铁也没人坐了,飞机也没人乘了。 货也积压在仓库卖不动了,几千个人开个会最后研究来研究去,最后想了个办法。 搞了个“消费贷”,闹到最后还是让老百姓去贷款… 关键是,这钱还不放给有需要的人,而是放给那些没需要的人。 这他么的绝招… 你一般人谁能想到? 花子游放下茶盏,忽然摇头苦笑。 "林教头,你看这大宋天下,与千年后何其相似?那高俅靠蹴鞠得宠,如今何尝没有''球官''?童贯贪墨军饷,现在照样有人克扣赈灾粮。" 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 "所谓征信系统,不过是把百姓当牛羊般烙上印记。古有青苗法盘剥农民,今有网贷平台吸血工薪。" 林冲握紧拳头。 "难道就任由他们..." "非也。" 花子游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一弹,"叮"的一声嵌入房梁。 "贪官怕的不是钢刀,而是这个。" 林冲细看那铜钱,竟是特制的空心钱。 "这个国家人心如钱,早就空了。要破局,得用新法子。" 花子游眼中精光闪烁。 "当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夜闯太尉府 “当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揭竿而起,不过是九百戍卒振臂一呼,却点燃了倾覆暴秦的烽火。” 花子游目光如炬,指尖摩挲着那枚空心铜钱。 “如今这世道,百姓苦秦久矣,缺的不过是个契机。” 林冲微微皱眉,沉声道。 “可仅凭你我二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高衙内背后有高俅,蔡京更是权倾朝野,朝廷军队无数,谈何容易?” 花子游闻言,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林教头可曾听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我们何须正面硬撼?"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布徐徐展开,绢布上画的却是一张简易的大宋地图。 “你看,这四川有李顺,山东有晁盖,江南有…有能人义士早有反心。” 他本想说江南有方腊,可是想想好像这时候方腊应该还没有起义。 “我们目前只需发展好势力,而后联合三方将这破烂江山徐徐图之。” 花子游目光灼灼,低声道。 "高衙内一死,高俅必会疯狂报复,届时朝野震动,正是我们暗中联络四方豪杰之时。" "晁盖在山东已有根基,若能与之联手,再策动江南、河北义士,待朝廷疲于应付时——" 他手指一划,茶水在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便是改天换日之机!" --- 林冲沉默良久,缓缓握紧长枪,眼中杀意与决然交织。 "既如此…明日,便先杀高衙内,再谋天下。" 花子游闻言,却突然一笑。 “林教头,何必等到明日?不如,我们今晚便动手如何?” “今晚?” 林冲眉头一皱,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杆。 "会不会太仓促?" 花子游将手中铜钱轻轻按在桌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他压低声音道。 "高衙内今夜在太尉府后花园设宴赏月,只带了两个贴身护卫。更妙的是..."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高俅此刻正在宫中陪官家赏画,蔡京也在场。" 林冲握枪的手微微收紧。 "即便如此,可太尉府守卫森严..." "正因守卫森严,反而有机可乘。" 花子游从袖中取出一张布局图。 "你看,西墙外的老槐树正好遮住巡更的视线。更妙的是,今夜金明池有花灯会,大半禁军都被调去维持秩序。" 林冲仔细查看图纸,突然皱眉。 "就算潜入成功,事后追查..." "所以我们要借一把刀。" 花子游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 "这是童贯府上的信物。高俅与童贯表面和睦,实则势同水火。若凶案现场留下这个..." 林冲眼中精光一闪。 "你想嫁祸给童贯?" "不全是。" 花子游神秘一笑。 "我还准备了这个。" 他又取出一封密信,上面赫然盖着蔡京的私印。 "让狗咬狗,岂不更妙?"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更天了。 花子游起身推开窗户,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林教头,机不可失。此刻太尉府正是守卫换岗之时。" 林冲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 "花兄如此处心积虑,莫非早就在等这一天?" 花子游摩挲着那枚铜钱,轻声道。 "这枚''花石纲''的铜钱,我随身带了七年。每多一个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我就用它在墙上刻一道痕。" 他翻转铜钱,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 "如今,该讨债了。" 林冲再不犹豫,提起长枪。 "走!" 二人身影融入月色,朝着太尉府方向疾驰而去。 夜风卷起满地落叶,仿佛无数蛰伏已久的怒火,终于等到了腾空而起的时刻。 不过,林冲不知道的是,其实花子游跟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那张太尉府的图纸… 他,甚至连太尉府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四更一刻。 “林教头,这边,这边…” “呃…” “太尉府不是在这边吗?” “哦!是吗?吼吼,不好意思,太晚了没看清。” 夜,太尉府西门外墙。 林冲突然拽住花子游。 "等等,这图纸不对劲。" 他指着图上标注的狗洞位置。 "这里明明是道石墙。" 花子游眨眨眼。 "可能...最近翻修了?" "还有你说的高衙内赏月宴," 林冲眯起眼睛。 "太尉府后花园根本看不见月亮,全被高俅新修的藏宝阁挡住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花子游突然大笑。 "妙啊!那更好!" 他一把扯碎假图纸。 "连我们都猜不到,官兵更猜不到了。" 林冲气得枪杆都在抖。 "所以你刚才说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现编的。" 花子游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我觉得杀人嘛!没必要那么麻烦..." 说罢,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两个黑色面巾。 “来,戴上。” 林冲接过面巾时,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好像是被气的。 “花兄弟莫不是在戏耍林某?” 花子游突然一个纵身翻上墙头,月光将他身影拉得老长。 "林教头可知道,当年楚霸王破釜沉舟时,可曾想过退路?若你不想去,在这等我便是。"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便直接下了墙头进了院内。 林冲望着花子游消失的方向,握着长枪的手青筋暴起,内心的怒火与不甘交织翻涌。 他想起娘子被高衙内欺辱的屈辱场景,积压在心底的仇恨瞬间冲破理智的防线。 “罢了!今日就算是龙潭虎穴,我林冲也要闯上一闯!” 林冲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将面巾狠狠蒙在脸上,提枪飞身跃上墙头。 月光下,他的身影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便消失在太尉府内。 此时的太尉府内,静谧得有些诡异。 零星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花子游躲在假山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两名巡逻的护卫手持长刀,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高衙内那小子在折腾什么,平白无故让咱们受累巡逻。” 其中一名护卫抱怨道。 “嘘,你不想活了?这话要是传到高衙内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另一名护卫赶紧提醒道。 花子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猛地从假山后窜出。 两名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匕首便已经精准地刺入一人的咽喉。 剩下那名护卫正想开口,匕首却提前一步抵住了他的咽喉。 “别出声,敢叫宰了你。” 这时,林冲也已到了。 “快…把尸体拖到假山后面。” 花子游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那名护卫吓得两腿发软,喉咙里挤出细若蚊蝇的声音。 "好汉饶命...我、我只是个看门的..." 林冲一把扯下护卫的腰牌,沉声问道。 "高衙内在何处?" 护卫颤巍巍指向东边。 "在...在藏春阁..." 话音未落,花子游的匕首已割断了对方咽喉。 林冲瞳孔骤缩。 "你!" 花子游甩去匕首上的血珠,声音冷得像冰。 "留活口?等他报信?" 随后,他又踢了踢尸体。 "高衙内平日作恶多端,这些爪牙哪个手上没沾过无辜百姓的血?" 林冲沉默。 花子游说得没错,这些年他在禁军营见到的还少吗? "走,藏春阁。" 花子游猫腰前行。 穿过几道回廊,藏春阁的灯火已隐约可见。阁内传来高衙内放肆的笑声和女子惊恐的啜泣。 "小娘子别怕,今夜让爷好好疼你..." 林冲眼中怒火更盛,握枪的手青筋暴起。花子游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阁楼两侧的守卫,比了个手势。 林冲会意,绕到另一侧。 "什么人?" 守卫发现异样时已晚,林冲的长枪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人胸膛。 另一人刚抽出刀,花子游的匕首已从他后心透出。 阁内的高衙内听到动静,醉醺醺地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打扰爷的雅兴?" 他摇摇晃晃推开门,正对上林冲冰冷的枪尖。 "你...你是..." 高衙内酒醒了大半,脸色煞白。 林冲扯下面巾。 "高衙内,可还认得林冲?" 高衙内腿一软跪倒在地。 "林教头饶命!都是误会..." "误会?" 林冲冷笑。 "你调戏我娘子,高俅招我去白虎堂,想要害我不成,你管这叫误会?" 高衙内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关我的事!那是我爹..." “噗…” 未等他把话说完,花子游却猛踢一下林冲的枪杆,枪尖顺利刺入对方咽喉。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快走,有人来了…” 说罢,他急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栽赃证据扔在了高衙内的身边。 然后,拉着林冲便纵身跃入后花园的灌木丛。 几乎同时,藏春阁大门被撞开,护卫的惊呼声响彻夜空。 "衙内遇刺了!快禀报太尉!"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有人找死 五更天时。 花子游已和林冲偷偷溜出了西华门。 路上… 林冲一边走,一边抱怨。 “花兄弟,你怎可骗我?明明都没有太尉府的布防图,你…” 花子游嘿嘿一笑。 “哎…林教头,你这话说的,杀人嘛!为何非得要有十足的把握再去做呢?咱们最后不是也成功了,你说是不是?” “可是…” 林冲还想再说。 “行了,别可是了。赶紧去汤阴吧!你娘子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花子游轻笑。 林冲无奈,反正此事已成事实,再去想也是多余。目前还是先去汤阴,跟娘子和鲁智深汇合了再说。 而此时的东京汴梁,太尉府内已乱作一团。 高俅看着儿子高坎的尸体,面色铁青,浑身发抖。 “查!给我查。” 他猛地掀翻桌案,怒吼道。 “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就在这时,陆谦却突然在地上发现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太尉快看…” 那正是花子游提前留下来的“罪证”。 陆谦拾起那枚青玉蟠龙佩时,手指突然一颤——玉佩背面赫然刻着"御赐"两个篆字。 "太尉!" 陆谦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不是前几日官家御赐给童枢密的..." 高俅一把夺过玉佩,眼中血丝密布。 他猛地想起三日前,钱维仲那个混账在矾楼当众羞辱高坎时,腰间佩的就是这枚御赐玉佩。 高俅的手指在玉佩上摩挲着,突然在蟠龙纹的龙睛处摸到一道细微的刻痕。 他瞳孔骤缩——这是童贯府上独有的暗记!当年童贯得宠时,官家特许他在御赐之物上刻此标记。 "好个童贯。" 高俅咬牙切齿,指节捏得发白。 "三日前,纵容干儿子当众辱我孩儿,如今竟敢..." 高俅一脚踹翻身侧的太师椅,檀木椅腿重重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谦弓着身子凑上前,喉结上下滚动。 “太尉,童贯如今手握西北军权,贸然发难恐生变数…” “变数?” 高俅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里裹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高家子弟的命,岂能白白折在他手里。” 他猛地攥住玉佩,锋利的龙纹在掌心划出数道血痕。 “待会早朝,我便拿着这枚玉佩上文德殿问问那个阉狗…” 此时,一旁的陆谦突然提醒道。 “太尉莫急,这还有一封信还未看呢。” 高俅急忙从陆谦手里接过,颤抖着展开那封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童枢密钧鉴:高氏父子屡坏盐铁新政,实乃国蠹。今借矾楼之辱激其子作乱,可顺势除之。蔡京。" 信纸右下角,一方朱红印章鲜艳如血——正是当朝丞相蔡京的私印。 陆谦倒吸一口凉气,却见印文"蔡京之印"四字的篆法走势与真印分毫不差,只是印泥中混着几粒极细的金砂——这正是蔡府用西域进贡的朱砂特制的印泥。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高俅将信纸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乱跳。 "蔡京老儿想借童贯之手除掉本官,再让西北军与禁军斗个两败俱伤..." 突然他眼神一凝,发现信纸边缘有半枚模糊的指印。 凑近细看,指腹纹路间竟沾着些淡黄色粉末——是龙涎香。 童贯因净身入宫的缘故,素来爱用此物遮掩体味。 "备轿!" 高俅猛地将玉佩和信揣入袖中。 "本官要赶在早朝前先见官家!" —— 两天后… 鲁智深刚到花府没的半日,花子游和林冲便也到了。 他一见到二人,顿时哈哈大笑,声如洪钟。 “哈哈哈!林教头,花兄弟,你们可算来了!洒家这两日可没少听东京城的‘热闹’。” 林冲神色仍有些凝重,抱拳道。 “师兄,让你久等了。” 花子游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笑道。 “鲁大师,这两日东京城里,怕是比瓦子勾栏的戏文还精彩吧?” 鲁智深一拍大腿,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 “精彩?何止精彩!简直翻了天!路上听闻高俅那厮拿着什么玉佩和书信,直接闯进宫里告御状,蔡京和童贯当场对质,差点在文德殿上打起来。官家气得摔了茶盏,现在满城都在传,说童贯勾结蔡京谋害高衙内,高俅要血债血偿。” 林冲闻言,眉头紧锁。 “花兄弟,你这计策…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花子游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大?不大。高俅、蔡京、童贯,这三条恶狗互相撕咬,才能给咱们争取时间。否则,以高俅的性子,必定倾尽禁军追杀我们,哪能容我们安稳到汤阴?” 鲁智深咧嘴一笑。 “花兄弟说得对!这帮狗官狗咬狗,活该!” 正说着,府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官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冲回头,只见张贞娘快步奔来,眼中含泪。林冲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 “娘子,你没事吧?” 张贞娘摇头,声音微颤。 “我没事,只是这两日在路上听闻东京大乱,担心你们…” 花子游微微一笑,拱手道。 “嫂夫人放心,林教头武艺高强,区区太尉府,奈何不了我们。” 鲁智深哈哈大笑。 “走走走!别在门口站着,进去说话!洒家这两日可憋坏了,正想听听你们是怎么大闹东京的。” 众人进了花府,花子游命人备了酒菜。席间,鲁智深大口喝酒,林冲则细细将夜闯太尉府之事讲了一遍。 当听到花子游伪造玉佩、书信,甚至故意留下龙涎香粉末时,鲁智深拍案叫绝。 “妙啊!花兄弟这手段,比洒家的禅杖还狠,高俅那厮现在怕是气得吐血。” 林冲却仍有顾虑。 “可如此一来,朝廷必然大乱,若因此引发兵祸,百姓岂不是遭殃?” 花子游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淡淡道。 “林教头,这世道早就乱了。高俅、蔡京、童贯之流把持朝政,百姓何曾有过好日子?让他们自相残杀,反而能给天下人喘息之机。” 鲁智深重重点头。 “不错!这帮狗官不死,天下难安。”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花府家丁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飞凤山那边出事了,有十几名当地的泼皮去工地上闹事,说是要涨地价。大夫人不同意,他们便把我们的人给打了。还…还要…” 那名家丁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声,不敢再说下去。 花子游眼中精芒一闪,厉声问道。 “还要什么?” 那家丁额头沁出冷汗,颤声道。 "那帮泼皮说...说要是大夫人不涨地价,便要把二夫人和三夫人带走..." "咔嚓!" 花子游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 他脸上仍带着笑,眼中却已凝起寒霜。 "好得很。" 花子游缓缓站起身,碎瓷片从指间簌簌落下。 他取出一方雪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掌,忽然轻笑一声。 "去告诉那几位好汉——" "就说花某现在就带着地契去飞凤山。" 他指尖轻轻敲击桌案。 "记得提醒他们——把棺材备足。"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隔壁老王 飞凤山上。 此刻,吴月娘和李师师,潘金莲三女正被十几名泼皮围住。 而管家何金和几名家丁跟木匠师傅已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倒在一旁,何金更是被人打断了腿骨。 夕阳如血,泼洒在飞凤山的乱石荒草间。 吴月娘鬓发散乱,却仍挺直脊背,护在李师师和潘金莲身前。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折断的木棍,棍尖染血,显然已经搏斗过一番。 “你们这群腌臜泼才!” 她厉声喝道。 “可知我夫君是谁?今日敢动我们一根指头,他日我夫君回来,必叫你们尸骨无存。” 为首的泼皮刘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夫人好大的威风。可惜啊,你家夫君现在怕是也自身难保。” 他一挥手,身后十几个泼皮提着棍棒、柴刀,又逼近几步。 李师师脸色苍白,但眼中却无惧色,低声道。 “姐姐,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和金莲快跑…” 潘金莲却冷笑一声,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 “跑什么?老娘今日就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另一边,管家何金满脸是血,被两名泼皮踩在地上,挣扎着喊道。 “夫人…快走…别管我们…” 木匠王师傅捂着被打破的额头,踉跄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个泼皮一脚踹倒。 “老东西,找死。” 刘五淫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潘金莲的衣襟。 “小娘子,性子够烈啊!还敢动刀子,爷喜欢——” 刘五的手刚碰到潘金莲的衣襟,突然—— “咔嚓!” 一根木棍狠狠砸在他手腕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刘五惨嚎着后退,抬头一看,竟是吴月娘! 她双手紧握断棍,眼神凌厉如刀,厉声喝道。 “腌臜泼才,也配碰我姐妹?” 李师师趁机抓起地上一块尖锐山石,猛地砸向另一名泼皮面门,顿时鲜血迸溅。 潘金莲则趁机用匕首,反手一划,逼退近身之人,冷笑道。 “真当我们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三女背靠背而立,虽衣衫凌乱,却气势逼人。 刘五捂着手腕,又惊又怒。 “他娘的!三个贱人还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打!” 众泼皮怒吼着冲上,棍棒刀影笼罩而下。 吴月娘咬牙挥棍,虎口震裂也半步不退;李师师身形灵巧,专攻下盘;潘金莲匕首寒光闪烁,招招见血。 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三人渐渐力竭,武器也早已被人夺下。 此时,三人已被逼至悬崖边缘。 刘五狞笑着逼近。 “跑啊?怎么不跑了?” 山风呼啸,悬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 吴月娘的发簪早已掉落,青丝散乱,嘴角渗血,却仍挺直腰背,将李师师和潘金莲护在身后。 她的手臂被柴刀划开一道血口,染红了半截衣袖,可眼神依旧凌厉如刀。 刘五狞笑着逼近,手里掂量着一把染血的柴刀,黄牙间挤出狠毒的笑。 “三位夫人,现在跪下来求饶,乖乖跟老子回去伺候我们几晚,然后再赔我们个百八十两,这事就算过去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呸!狗东西,也配让姑奶奶低头?” 李师师虽脸色苍白,却紧紧攥着吴月娘的手,低声道。 “姐姐,今日若真要死,咱们姐妹也死在一处。” 吴月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 “好,那便一起!” 话音未落,她猛地朝刘五扑去,竟是要拼着同归于尽! 刘五没料到她还有力气反抗,仓促间举刀便砍——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破空声。 “嗖!” 一道寒光如流星般破空而来,精准击飞刘五手中的柴刀。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暴喝炸响。 “我看你是要找死?” —— 山道上,一匹黑马如狂风般冲来,马上之人身形挺拔,一袭墨蓝劲装,腰间悬着一柄狭长乌金刀,刀鞘上暗纹流动,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刘五见到来人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柴刀脱手的右腕传来钻心剧痛——竟是被一枚飞蝗石生生击碎腕骨。 他见来人马上就要冲到面前,急忙大声喝道。 “快,快拦住他。” 十几名泼皮闻言急忙抄起家伙,向那人杀去。 谁知,那十几名泼皮刚冲出去几步,却见黑马上的男子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墨蓝色的衣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他人在半空,右手已按在乌金刀柄上。 "铮——" 一声龙吟般的刀鸣响彻山谷,乌金刀出鞘的瞬间,夕阳仿佛都被刀光映得黯淡了几分。 最前面的三个泼皮只觉得脖颈一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啊...救命啊!" 一个满脸横肉的泼皮见来人竟如此杀伐果断,突然双腿发软,手中的柴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们这些人也就是当地的一些混混,平日里跟着刘五在附近村子里作威作福,横行乡里。 倒是觉得挺威风,可他们说到底也就是些泼皮无赖,让他们欺负个老实人还行。 可一旦碰上这种狠角色,立马便怂了,当场便要磕头求饶。 “好汉饶…饶命啊!” 刀光未歇,那男子似未听到对方的话。 身形如鬼魅般掠入人群,乌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弧线,又有两名泼皮的咽喉绽开血线,捂着脖子栽倒在地。 "跑...跑啊!" 剩下几个泼皮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窜。 "现在才知道跑?晚了。" 男子冷哼一声,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枚飞蝗石。 只见他手腕一抖,飞蝗石破空而去,精准钉入三人后心。 逃跑的泼皮,顿时如烂泥般扑倒在地。 刘五吓得肝胆俱裂,拖着断腕踉跄后退。 "好汉饶命!我...我..."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乌金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人正是刚从花府赶来的花子游,此刻他的目光阴鸷,眼神中透露出凌冽的寒光。 “说,谁派你来的?” 刘五的喉咙被冰冷的刀锋抵住,双腿抖如筛糠,裤裆间竟湿了一片,腥臊味混着血腥气散在风里。 “好汉饶命!小人、小人只是收钱办事啊!” 他声音发颤,眼珠子乱转,显然在权衡利弊。 花子游的刀锋微微下压,一道血线顺着刘五的脖子蜿蜒而下。 “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低沉,却如寒铁般冷硬。 刘五终于崩溃,哭嚎道。 “是王员外!他给了五十两银子,叫我们劫了三位夫人,再、再…” “再什么?” 花子游眸中杀意骤盛。 “再…再把三位夫人绑了交…交给他。” 刘五说完,整个人瘫软在地,涕泪横流。 “王员外?哪个王员外?” 花子游的钢刀又近一步,刀尖已然刺进了对方咽喉,不过却只是堪堪戳破了对方皮肉。 “他家就…就住你们隔壁…” 隔壁老王?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斗嘴 飞凤山上。 当所有泼皮的脑袋都被割掉时,在场的家丁和管家何金血都凉了。 就连最后赶来的林冲和鲁智深也有些怕了,任谁都没有想到花子游的手段会如此残酷。 别说他们了,在场之人除了李师师,就连潘金莲和吴月娘也被花子游的狠辣给吓傻了。 当斩风刀砍掉刘五的脑袋后,花子游指了指被打翻在地的家丁。 “起来,你们几个把这些尸体都扔到后山。” 花子游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扎进每个人的耳朵。 那几个家丁瘫软在地,裤裆都湿了一片,此刻听到命令,却像被鞭子抽了似的,连滚带爬地爬起来。 "是…是,花老爷。" 家丁们声音发抖,手脚并用地拖着那些无头尸体。 有个年轻家丁拖到第三具时终于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花子游冷冷地扫了一眼。 "再吐,下一个就是你。" 他故意吓他,但那家丁听后,立刻便死死的捂住了嘴,脸色惨白地继续干活。 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条条赤红的小蛇蜿蜒向后山。 潘金莲紧紧攥着吴月娘的袖子,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她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虽说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砍人脑袋的煞星,是她的男人。 可他杀人时的那个眼神,还是让她忍不住心里发颤。 尤其是花子游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吴月娘虽强自镇定,但扶着李师师的手却也在微微发抖。 她注意到花子游的刀法——每一刀都精准得可怕,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更让她心惊的是,花子游砍下那些脑袋时,眼神平静得就像在切菜。 李师师见吴月娘和潘金莲面带惊恐。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相公,你回来了?" 花子游微微点了点头。 “嗯,辛苦娘子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冽,可语气却比方才柔和了几分。 潘金莲见他对李师师态度不同,心里一酸,忍不住嘟囔。 “相公眼里就只有师师姐,我和月娘姐姐就不是人了?” 花子游瞥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走到吴月娘身旁,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受伤了?”他问。 吴月娘摇头,可手臂上的伤口却渗着血,染红了袖口。 花子游眉头一皱,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猩红药丸。 “吞下。” 吴月娘迟疑,李师师却先一步接过,柔声道。 “姐姐,相公的药不会害你。” 吴月娘这才咽下,药丸入腹,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疼痛顿减。 花子游又看向潘金莲。 “你呢?” 潘金莲本想嘴硬,可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声道。 “腿…腿软,走不动。” 花子游沉默一瞬,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 潘金莲惊呼,脸颊瞬间涨红。 “相、相公你…那么多人看着呢。” “别动。” 花子游语气冷淡,却抱得极稳。 潘金莲心跳如鼓,偷偷瞄他侧脸,心里又羞又喜——这男人杀人时狠得像阎王,抱她时却又稳又暖。 李师师扶着吴月娘,看着花子游的背影,唇角微扬。 “姐姐,咱们回家。” 山道上,夕阳如血。 花子游抱着潘金莲走在前面,李师师和吴月娘跟在后面。 林冲和鲁智深站在远处,神色复杂。 “唉!花兄弟也太残忍了…” 林冲低叹一声。 鲁智深摇头。 “这世道,不残忍…难道继续留下这种祸害吗?” 风过山林,卷起血腥气,也卷起花子游的衣角。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潘金莲,忽然道。 “怕我吗?” 潘金莲一愣,随即撇嘴。 “怕什么?你是我男人,你越狠,我越喜欢。总比那个…” 潘金莲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本想说总比那个软弱无能的武大郎要强,但想想他已死了,再提他也没甚意思了。 花子游却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淡淡道。 "人都死了,不必再提。"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潘金莲心头一颤。 她偷偷抬眼,发现花子游的目光正望向远处——那里是清河县的方向,炊烟袅袅,暮色渐沉。 “相公,晚上…喝点?” 潘金莲突然想起和花子游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夜晚… 花子游闻言,低头看了潘金莲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 他当然知道潘金莲的想法。 "好。" 简短地应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却收紧了几分。 李师师扶着吴月娘走近,轻声道。 "相公,家里还有酿的桂花酒,要不,晚上一起?" “一起可以,但不准下药…” 花子游笑了。 “还有,我从京城还带来了一个姐妹。你们见过了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潘金莲闻言,生气的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三个女人还伺候不了你吗?又接来一个…” 李师师听到后,却突然插嘴笑道。 “金莲姐,再多一个也无妨。反正我也有点‘受不了’他。” “呵呵,我也是…” 吴月娘也跟着出声调笑。 众人说说笑笑间,已回到了宅院里。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散,夜幕如墨,繁星点点。 院内早已点上灯笼,烛火摇曳间,将庭院映照得一片暖黄。 花厅之中,几案上很快摆满了精致菜肴,那坛桂花酒也被抱了出来,木塞一拔,浓郁的酒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花子游将潘金莲轻轻放下,她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跑去摆弄酒杯。 李师师和吴月娘则默契地在旁帮忙布菜,四人围坐在一起,倒真有几分寻常人家温馨和睦的模样。 潘金莲率先斟满酒杯,一双美目流转,娇嗔道。 “相公,快尝尝这桂花酒,可是师师姐姐亲手酿的,甜着呢!” 说着,便将酒杯递到花子游唇边。 花子游笑着抿了一口,醇厚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他挑眉赞道。 “果然好手艺。” 李师师脸颊微红,轻声道。 “相公喜欢便好。” 酒过三巡,潘金莲双颊酡红,眼神愈发迷离,她晃着酒杯,歪头看向花子游。 “相公,你说的从京城带来的姐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莫不是比我们还美?” 花子游还未开口,吴月娘却掩唇轻笑。 “金莲妹妹,瞧你这醋坛子翻的。不管是谁,来了咱们这儿,都是一家人。” “哼,我才没吃醋。” 潘金莲嘟囔着,却又忍不住追问。 “快说说嘛,我好奇得很。”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听闻各位姐姐在饮酒作乐,小妹可否有幸加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款步而来。 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眉间不知何时点了一颗朱砂痣,却更添几分妩媚。 潘金莲,吴月娘看到她出来后,顿时脸上一怔。 片刻后,两人齐声喝道。 “李…李瓶儿?” 花厅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潘金莲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吴月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李瓶儿?" 潘金莲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你不是花子虚的..." 不等潘金莲把话说完,吴月娘却突然出声问道。 “花夫人,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可是我家相公的主母,花子虚的老婆。如今怎么跑来跟我们抢人来了?” 花厅内烛火猛地一晃,映得李瓶儿眉间朱砂痣愈发妖艳。 她轻抚鬓角,紫纱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吴姐姐这话说的..." 李瓶儿掩唇轻笑。 "花子虚走了,我这个未亡人就不能另寻依靠了?" 她眼波流转,又看向潘金莲。 "况且,你们二位不也是死了夫婿..." 啊… 她不说我都忘了,我这花府怎么成了寡妇聚集地了。 待李瓶儿把话说完后,花子游才突然反应过来。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谋划 花厅内…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二位姐姐,你们也莫要来笑话我,大家不都是一样。” 李瓶儿的话如同针刺,瞬间便戳破了二人的脸皮。 花子游指尖轻敲酒盏,清越的瓷器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瓶儿。"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让紫衣女子立即噤声。李瓶儿咬了咬唇,眉间朱砂痣在灯下洇开一抹艳色。 “行了,几位也莫要争辩了。说到底我们的出身也都不好,现在也只是挤在一起抱团取暖罢了。若要撕破脸皮,谁的脸上也都不好看,没必要为点些许小事过来争风吃醋。再者说了,你们都是女人,更应该体谅对方才是。” 花子游话音刚落,屋内霎时一片死寂。 他的话没错,这花厅内的五人没一人是出身好的。 花子游出身卑贱,李瓶儿命犯天煞孤星。熬败了一个梁中书,又熬死了一个花子虚。 李师师是妓女出身,潘金莲的前半生也是坎坷不平。就吴月娘出身富贾之家,可最后也落了个寡妇失业。 “相公…” 四女同时低呼,脸上也都各自升起一抹羞红。 花子游见四人已然平静,才又缓缓开口。 “以后,在这家里谁都不许再提过去的事。不管之前谁的身上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 说完,他又端起面前的酒杯。 “来,我们干了这杯酒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瓶儿就是四娘。家中没有妻妾之分,大家平起平坐。若是有接受不了的,或者心中另有他人的,花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来去自由。” 说罢,他突然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四女见状,也纷纷效仿。 至此,几人表面上已然达成一致。 谁都不敢再提各自的过往,花子游见众女已然安静,随后又道。 “现在,家里的事说完了。谈谈隔壁那个王员外的事吧!月娘,你跟我说说,我不在这一段时间,那个姓王的怎么就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吴月娘闻言一叹,又看了看她身旁左右的两位佳人。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原来花子游自打搬到汤阴后,便已被好几股势力盯上,这隔壁王家便是其中之一。 王员外名叫王德忠,今年四十有三,在汤阴县经营着不少营生。 其中矿产,粮铺,还有丝绸庄是他的面上生意,私底下听说还经营有赌场和高利贷。更与官府勾结,把持着县城的税收与贸易命脉。 此人表面慈善,常以“乐善好施”装点门面,实则阴狠贪婪,凡是能带来利益的生意,无论大小一概要插手分羹。 稍有不从者,便会被其以各种手段排挤打压,在当地素有“笑面虎”之称。 其实,自打花子游来到汤阴买下宅院后,王德忠便已然盯上了他。 起初,花子游初来乍到,买下气派宅院时,王德忠只当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想着先放任其发展,等羽翼丰满再一举吞并。 直到那日,他偶然瞥见潘金莲倚在门楣上的绰约身姿,又听闻汴京名妓李师师竟也栖身花家,便瞬间起了歹念。 在他眼中,这不仅是能满足私欲的尤物,更是拿捏花子游的把柄。 至于吴月娘,王德忠虽垂涎其娘家遗留的商铺人脉,但考虑到她年近三十,且在城中素有贤名,贸然下手恐惹非议。 更重要的是,他想留几分余地,免得把花子游逼得走投无路。 如此盘算下,他便趁着那几日花子游不在家,就时常以各种借口来花家做客。 不过,每次他也不空手来,会时常带些女子稀罕的玩意,来讨二女的欢心。 吴月娘说到这里时,潘金莲却已按捺不住,柳眉倒竖。 “呸!这老王八蛋,表面装得人模狗样,那日竟借着送胭脂水粉,言语间尽是轻佻。” 她抓起桌上的帕子狠狠一甩,胭脂红的流苏在烛火下晃出刺眼的光。 李师师此时也接口道。 “前日他邀我去府上抚琴,府中布置看似风雅,实则满院暗卫,分明是想将我困住。” 她低垂的眼睫掩住寒光,指尖在茶盏上摩挲,语气却是异常的愤怒。 “若非大娘带着家丁闯进来,只怕我今日就见不到诸位了。” 花子游摩挲着酒杯,听到这里时,眼中寒芒渐盛。 心想: “这王德忠的算盘打得倒是精妙,先是以小恩小惠扰乱家中安宁,然后再用各种借口邀约去家中做客,妄图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二女拐走。” “嘶…这隔壁老王的套路,怎么感觉跟那个死鬼西门庆有点像呢?” 不过,他似乎少了个中间商——王婆。 想到这里,他忽地将酒杯轻轻一放,瓷与木桌相撞发出脆响,然后轻笑道。 “既然他想玩,那便陪他玩玩。” 吴月娘见他神色,知他已有计较,连忙问道。 “相公,你打算如何应对?那王德忠在汤阴根深蒂固,稍有不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月娘放心。” 花子游抬手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众人。 “为夫不会跟他正面硬拼。目前,咱们还是先盖学堂。其他之事,暂且搁后…” 潘金莲闻言,突然急道。 “可是相公,那王德忠那边再来骚扰咋办?” “无妨…” 花子游面带微笑。 “他若敢再继续送胭脂,那我便再送他几副棺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眼底的寒芒似淬了毒的利刃,直叫人心底发怵。 屋内众人皆知,他这看似玩笑的话语里,藏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 三更鼓响… 隔壁,王家。 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背着双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脸上的肥肉也因此不停的晃动,脖颈堆叠的褶皱里渗出细密汗珠,将衣领浸得透湿。 他突然猛地转身,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星点。 “你确定刘五他们全都失踪了?十八个人啊!” “老爷息怒。” 一旁的管家弓着背凑上前,枯瘦的手指捏着衣角。 “刚才王三来报,确实在飞凤山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就连他们各自的家中也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王三说在飞凤山,他见有一个大和尚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柄禅杖。看样子面色不善…” “哦?” 肥胖男子闻言突然一愣。 “难道是…花子游那小子新请的护院?” 管家摇头。 “那小人便不知了。” —— 花府,偏厅。 花子游手握茶盏,茶香氤氲,他轻轻吹开浮沫,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王德忠?你既然想撬我的家眷,那老子就挖了你的祖坟…”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窗外寒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他的心思。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挖他祖坟 三日后,清晨。 汤阴县西五里,几名身穿家丁服的人,趁着清晨的浓雾还未散去,悄无声息地穿行在荒草丛生的小径上。 为首的是花府管家何金的儿子何安,他二十出头,面容精瘦,一双眼睛在晨雾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都小心些,别留下痕迹。" 何安压低声音嘱咐身后三人。 "老爷交代了,找到地方就立刻汇报,不得轻举妄动。" 四人拨开齐腰的荒草,来到一处隆起的土坡前。何安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借着微弱的晨光仔细对照。 "就是这里了。" 他指着土坡前一块半埋在地里的石碑。 "王家祖坟,风水倒是选得不错,背山面水。" 一个年轻家丁凑近石碑,用手拂去上面的青苔,露出几个模糊的字迹。 "公讳王琳...字麻子...相州郡汤阴县…不孝子…德忠。何大哥,应该就是这个了。" 何安看了看那碑上的文字,确定是王德忠家的祖坟后,随即点了点头。 “嗯,应该没错了。走,回去禀告老爷。” 谁知,他刚提出要走,另外一名膀大腰圆的胖家丁却突然拦住他道。 “何大哥,既然来都来了,不如…” “不如什么?” 何安好奇问道。 那胖家丁嘿嘿一笑。 “不如咱们在这墓后打个洞,然后再用枯草遮住,等来年雨季…雨水一冲,这坟自然就塌了。到时候王家风水一破,看他们还怎么跟老爷作对。" 何安闻言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呵斥。 "胡闹!老爷只让我们来认地方,可没让动手脚,若是被发现了——" "何大哥多虑了。" 胖家丁拍着胸脯道。 "这荒郊野岭的,谁会发现?再说了..." 他凑近何安耳边。 "老爷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巴不得王家倒霉呢,咱们这是替老爷分忧啊!" 晨雾中,另外两个家丁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年轻家丁从腰间摸出一把短铲。 "何大哥,我带了家伙..." 何安环顾四周,浓雾笼罩下的坟地寂静无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他咬了咬牙,终于点头。 "动作要快,就挖个小洞,别留痕迹。" 胖家丁顿时眉开眼笑,夺过短铲就朝坟后摸去。 他选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三两下就掘开一个碗口大的洞,洞口处瞬间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够了,够了。" 何安紧张地张望着。 "快用枯草盖住。" 几人慌忙把洞口用荒草遮住,何安见事情已然搞定,便连忙挥手。 “快走…” —— 花府,演武场。 浓雾中,一个如墨的身影正在院中晨练。 刀影翻飞间,如龙入云海,斩风刀撕裂晨雾,寒芒所至凌厉无匹。 花子游身形矫健,忽而腾空旋身劈砍,忽而沉步横扫,刀刃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霜色刀身映着熹微晨光,每一次挥斩都带起凛冽气劲,将周遭草木震得簌簌作响。 他目光如电,身姿利落,举手投足间尽显凌厉锋芒,斩风刀在其手中仿佛活物,每一刀挥出,似乎都带着破天之势,仿佛能令天地都为之屏息。 可就在他舞的正起劲时,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他。 "老爷…" 何安带着三人仓皇闯入演武场,裤腿上的泥土在青石板上留下明显痕迹。 花子游手腕一抖,斩风刀发出摄人心魄的嗡鸣。 他眼睛微眯,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四人。 "交代你们的事,办妥了?" 何安额头渗出冷汗。 "回老爷,王家祖坟已经找到,只是..." 他偷眼瞥向胖家丁。 “只是什么?” 花子游话音刚落,一旁的胖家丁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老爷饶命!小的们...小的们擅自在王家祖坟后挖了个洞..." 花子游手中斩风刀骤然一顿,刀尖在距离胖家丁咽喉三寸处停住。 晨光中,刀刃上凝结的露珠滴落,在胖家丁衣襟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挖了多深?" 花子游轻笑。 "就…就碗口大小..." 胖家丁浑身发抖。 "用枯草盖好了,绝对没人发现..." 花子游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把衣服换洗了,此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听见了没?” 四人如蒙大赦,正要退下,花子游忽又开口。 “慢着。” 他缓步上前,斩风刀贴着胖家丁颤抖的脸颊划过,在其耳后削下一绺头发。 “若你们谁敢走漏半点风声,便如这发丝一般…” 花子游冷冷开口,手中的斩风刀微微扬起,那一缕被削下的头发瞬间被刀气绞碎,在空中飘散。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依次扫过何安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安等人身体一颤,忙不迭地跪地,额头紧贴着地面。 “小的们绝不敢。” 何安声音颤抖,牙齿都跟着打颤。 “定当守口如瓶。” 其余家丁也跟着哆哆嗦嗦地保证,生怕慢了半分就会触怒眼前这位花府的掌权者。 花子游微微颔首,收起斩风刀,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何安,这银子你们拿去分了。” 何安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子游手中那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却没有伸手去接,额头上的冷汗却越发密集了。 “老爷,小的们做错了事,怎敢要这银子?” 何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说道。 花子游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将银子往何安身前一丢,那银子在青石板上骨碌碌地滚了几滚。 “让你们拿就拿着,这是给你们的封口费。只要你们守口如瓶,日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花子游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何安这才战战兢兢地伸手捡起银子,揣进怀里,磕了个头道。 “谢老爷赏赐,小的们定不负老爷所托。” 说罢,便带着其余三人匆匆退下。 待他们走后,花子游独自站在演武场中,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王家…” 他低声呢喃着,手中的斩风刀轻轻一挥,几片落叶被斩成碎屑。 这,只是个开始…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青云赌坊 三更天… 天空不知何时,竟开始飘起小雪。 青云街… 寒风卷着细雪,在漆黑的街道上打着旋儿。 青云赌坊… 门口的两盏红灯笼被吹得摇晃不止,灯罩上积了一层薄霜,透出的光昏黄而冷清。 门前的青石台阶结了冰,几个裹着厚棉袄的打手正缩着脖子跺脚,嘴里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成了细小的冰碴。 花子游披着一件狐裘大氅,领口的黑貂毛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他身后跟着一名豹头环眼的中年汉子——正是那豹子头林冲。 “这大冷天的,赌坊倒是热闹。” 花子游轻笑一声,抬脚踩上台阶,靴底碾碎了一层薄冰,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赌坊内… 二人一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炭火、汗臭和劣质烧酒的热浪。 十几张赌桌边挤满了人,大多衣衫单薄却满面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 墙角摆着两个炭盆,烧得正旺,偶尔迸出几点火星,映得赌徒们的脸忽明忽暗。 最中央的骰宝桌旁围的人最多,庄家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袖口挽到肘部,露出手臂上几道陈年刀疤。 他每次摇骰盅时,手腕上的铜镯都会撞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桌上摆着一壶烫热的黄酒,酒气混着骰子的碰撞声,让周围的赌客愈发躁动。 林冲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庄家的右手上——那人的小指缺了一截,断口处裹着一层暗红色的旧疤。 赌坊深处垂着一道厚实的棉帘,帘后隐约传来算盘珠子的噼啪声。 王德忠的账房就在那儿,炭火烧得比外间更旺,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芯挑得极高,照得账本上的字迹清清楚楚。 花子游来到赌桌前,随手将一枚金锭丢在“大”上,抬眼时,正对上账房帘缝里投来的一道阴冷目光。 随着金锭的掉落,赌桌前,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凝滞。 "五两黄金,买大。" 花子游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赌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全都扭头朝花子游看去,都想看看是什么人出手竟如此阔绰。 庄家赵三刀的手停在半空,铜骰盅悬在桌面上方三寸。 他眯起三角眼打量着这个披狐裘的年轻人,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 "这位公子面生啊!" 花子游不答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赌桌,那节奏古怪得很,像是某种暗号。 林冲则在一旁喝道。 “废话少说,开盅。” 赵三刀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好,买定离手。" 他手腕一抖,骰盅在空中划出三道虚影,最后"砰"地扣在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小小的骰盅上。 "四五六,十五点大!" 掀开骰盅的瞬间,赵三刀额头渗出细汗。 “中了,中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窃窃私语。 "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花子游看都不看推过来的金锭,又将两枚金锭推到‘大’上。 "继续买大。" 这次赵三刀摇骰盅的手明显不稳了,铜镯撞在桌沿的声音杂乱无章。 帘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赵三刀的手立刻稳了下来。 "开!" 骰盅掀开,又是十五点大。 赌坊里鸦雀无声。 花子游面前已经堆了二十两黄金,他却第三次将全部金子推向"大"的位置。 “还是大。” 这次,连林冲都皱起了眉头。 赵三刀的手开始发抖,他求助地望向帘子。 棉帘突然掀开,一个矮胖汉子踱步而出。他穿着褐色绸缎棉袄,腰间挂着一串铜钥匙,圆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冷得像冰。 "这位公子好手气。" 那肥胖汉子拱手道。 "在下王德忠,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花子游缓缓抬头,狐裘的阴影中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花家,花子游。" 王德忠脸上的肥肉猛地一颤,手中转动的铁核桃"咔"地停住。 赌坊里几个老赌棍听到"花子游"三个字,脸色瞬间大变,悄悄往门口挪去。 "原来您就是花家少爷…" 王德忠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挤出满脸谄笑。他转动着手中的铁核桃,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久仰久仰。说来惭愧,咱们在这条街上做了月余邻居,竟到今日才得见真容。" 花子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狐裘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金锭。 "王掌柜客气了。听闻这些日子,您没少往寒舍走动,还特意给我家娘子送了几盒上好的胭脂。" 他忽然俯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 "这份''心意'',我今日特地来加倍奉还。" 说着,他袖中又滑出三枚金锭,"啪"地拍在赌桌上。 “啧…不好意思,刚才拿少了。” 王德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铁核桃在掌心转得愈发急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身后的账房突然传来算盘珠子哗啦倾倒的声响,几个打手悄悄往赌桌周围靠拢,腰间刀柄在炭火映照下泛着冷光。 “花少爷说笑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 王德忠抬手示意赵三刀退下,自己接过骰盅,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盅壁上敲出与花子游方才相似的节奏。 “既然花少爷赏脸,不如换个彩头?” 他手腕轻抖,骰子撞击声中混着某种金属细响。 花子游身后的林冲突然跨前半步,豹眼死死盯着王德忠的袖口。 赌坊内,温度仿佛骤降,炭火迸出的火星落在众人肩头,竟无人察觉。 “王掌柜想玩什么?” 花子游指尖摩挲着金锭棱角,寒星般的目光,扫过王德忠腰间晃动的铜钥匙串。 “听闻花公子的二夫人乃京城名妓…” 王德忠猛地将骰盅砸在桌上,震得黄酒壶倾倒,酒液在“大”字上蜿蜒如血。 “若花少爷肯押上…这青云赌坊今夜的流水,便都归您了。” 王德忠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已经在暗地里窃窃私语。 “他老婆竟然是——李师师?那可是官家…” 众人齐齐看向花子游,只见他指尖骤然收紧,金锭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痕。 一旁的林冲见花子游似已发怒,便将手偷偷摸向袖中。 可片刻后,花子游却突然仰头大笑。 笑声穿透赌坊喧嚣,惊得炭火都颤了颤。 “王掌柜胃口不小。不过想拿我夫人做注,你这筹码可太轻。” 王德忠本想借此来打乱对方的心绪,激怒对方,可没想到花子游竟然无动于衷。 "那花少爷想要什么彩头?" 王德忠眯起眼睛,袖口微微抖动,三枚新骰子已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 花子游忽然收敛笑容,狐裘大氅无风自动,领口的黑貂毛拂过他英俊的脸颊。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对方人头。 "我想要你头上那颗…" 花子游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狗头。"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赌注 青云赌坊内,空气仿佛凝固。 “我想要你头上的那颗…狗头。” 花子游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嘈杂的赌坊。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骰子不再滚动,牌九不再翻动,就连炭盆里的火苗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王德忠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终定格在一片铁灰。 他死死盯着花子游,嘴角抽搐着,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咬碎牙齿。 “花少爷…”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磨砂。 “您这话,可就不太讲江湖规矩了。” 花子游微微偏头,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渗人。 “规矩?”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手指在赌桌上敲了敲,声音清脆,却像是在给王德忠敲响死亡的丧钟。 “王员外,你要我的人,我要你的头,怎么不合规矩了?” 王德忠喉头发出一声闷哼,肥厚手掌重重拍在赌桌上,震得骰盅里的骰子叮当作响。 “花家的小崽子,别以为仗着自身有点本事,就能在我这青云赌坊撒野。”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八名打手已抽出短刃,寒光映着炭火在花子游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花子游却仿若未觉,指尖慢悠悠地划过赌桌边缘,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 “呵…怎么?王员外这是不准备赌,想改抢了?” 此时,一旁的林冲也已把匕首从袖中抽出,似乎就待花子游一声令下。 霎时间,赌坊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呵呵,花公子说笑了。” 王德忠突然抬手制止了那八名打手,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这赌坊自然有赌坊的规矩,抢肯定是不会抢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忽然轻拍了两下手掌。 “把人带出来。” 随着王德忠两声轻拍,赌坊内的布帘后缓缓走出两个彪形大汉,他们押着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 女子虽衣着有些凌乱,但仍难掩其娇俏面容。此刻,她的嘴巴却被人用棉布给封住了口。 花子游见到此女子后,瞳孔猛然一缩,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原来,这女子竟是他自郓城分别后的——阎惜娇。 阎惜娇自然也看到了她久未谋面的花子游,当她看到对方后,便开始使劲的挣扎。 口中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花子游的指尖在赌桌边缘微微一顿,原本散漫的笑意骤然凝住。 他的目光从阎惜娇苍白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王德忠那张油腻的脸上,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王员外…” 他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毒蛇吐信。 “你这是在玩火。” 王德忠咧嘴一笑,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团,眼中却闪烁着狡诈的光。 “花少爷,江湖规矩,赌桌上押什么,赔什么…”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阎惜娇身旁,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我想要你的夫人,你要我的头,这——不合规矩。不如…我输了,也赔你一个如花美眷,如何?” 此时,屋内其他赌桌上的人也早已停下,纷纷转向花子游这一场豪赌。 花子游并未答他,而是手指微动。 "嗖!" 两枚铜钱破空而出,如两道寒光闪过,精准地割断了押着阎惜娇的两名大汉的手筋。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那两名彪形大汉捂着手腕踉跄后退,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阎惜娇趁机挣脱束缚,一把扯掉口中的棉布,踉跄着朝花子游奔去。 王德忠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 "拦住她…" 赌坊四角瞬间冲出数名刀手,寒光闪烁,直逼阎惜娇而去。 花子游眸色一冷,口中厉声喝道。 “林教头,拦下他们。” 林冲闻言,身形如电闪出,手中匕首翻飞如蝶,却不取人性命,专挑对方手腕、膝盖击打。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冲在最前的四名刀手顿觉虎口发麻,兵刃纷纷脱手。 不过片刻功夫,几名刀手已被林冲全部打倒在地。 王德忠青筋暴起的额头突突跳动,浑浊的眼珠透露出一丝狠意。 “花子游,你这是何意?咱们说好的一女赌一女,你怎么…” 阎惜娇刚扑到花子游身侧,便被他揽腰坐在自己腿上。 “公子…” 阎惜娇的惊呼还未出口,花子游已将她稳稳护在怀中。 “别怕。”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凌乱的发丝,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王员外,咱们说好的没错,但…你拿我的女人跟我赌?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王德忠闻言,表情一滞。 “你的女人?” 王德忠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挤出一丝狞笑。 "花子游,你莫要拿这些话来哄我…这丫头分明是前日在我赌坊输了钱,然后自己卖身到我赌坊的,白纸黑字可是画了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花子游指尖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卖身契何在?" 王德忠闻言,立马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卖身契放在桌上。 花子游目光如电,指尖轻轻一挑,那张卖身契便飘然落入掌中。 他凝神细看,只见契纸上赫然写着: "立卖身文契人阎惜娇,系东京汴梁人士,今因赌债难偿,情愿卖身于青云赌坊王德忠名下为使女。得受身价钱五十贯整,生死不论,永不反悔。空口无凭,立此存照。大宋政和九年腊月初八日。" 契纸右下角,赫然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花子游的瞳孔猛然收缩,指尖微微发颤。阎惜娇见状,急忙抓住他的衣袖。 "公子,这手印是那日他们强按着我..." 花子游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无妨,今晚我定带你回家。” 说罢,他再次转头看向王德忠。 “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赌这张契约。若我输了,连同我家二夫人的卖身契一同交你…如何?” 王德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盯着花子游,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好,花少爷果然够爽快!不过,既然要玩,那不如玩点大的,如何?” 花子游嘴角微扬,指尖轻叩赌桌。 "王员外想玩多大?" 王德忠狞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叠地契。 "我再押上青云赌坊和城外三百亩良田。" 他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卖身契旁。 "就赌你花家宅子的地契,外加你家里的三夫人…"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赢了 赌坊内。 烛火猛地一晃,映得花子游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他指尖停在半空,铜钱在指缝间凝住不动。 "想要我家三夫人?" 花子游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似淬着冰碴。 "王德忠,我怕你消受不起。" 王德忠闻言,忽然哈哈大笑。 “花公子,能不能消受的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就问你敢不敢赌?” 此时,屋内近百双眼睛都在看花子游。 只见 花子游指尖铜钱倏然一翻,寒光映着王德忠油亮的鼻尖。 "赌…" 他轻笑一声,忽然将铜钱高高抛起。 "为什么不赌?既然王员外想送我这间赌坊外加三百亩良田。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铜钱在空中翻转,划出一道银弧。 满屋赌客的脖子跟着仰起,眼珠随着铜钱上下转动。 “好,既然花公子答应了,那咱们就谈一下游戏规则…” “什么规则?” 王德忠眯起三角眼,肥厚的手掌"啪"地按在桌上。 "规则简单!咱们就玩猜点数,看谁能猜对。你赢了,我王德忠从今晚开始便让出这间赌坊,明日再去府上送上地契。我赢了嘛..." 他舔了舔金牙。 "你花家的三位夫人——今夜可就得上我王家的花轿。" 王德忠脸上露出淫笑,仿佛这场赌局他已胜券在握般。 “公平,非常公平。不过…” 花子游轻笑。 “我觉得三局太慢,一局定输赢,如何?” 听到花子游的提议后,王德忠三角眼猛地一瞪,浑浊眼珠里泛起凶光,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赌桌上,震得满桌骰子乱颤。 “好,就依了你,一局就一局。” 说罢,王德忠看了看桌上的骰盅又看了看花子游。 “花公子,这骰盅是由你的人摇,还是我的人摇?” “随便…” 花子游无所谓道。 王德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拍手道。 "既然花公子如此大方,那不如让在座各位都开开眼。" 他转头对身旁小厮低语几句,小厮匆匆离去。 不多时,赌坊二楼传来环佩叮当之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白罗裙的女子缓缓而下。 她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行走间裙裾纹丝不动,宛若凌波微步。 "这是拙荆新收的义女,名唤雪娘。" 王德忠得意道。 "不如,就让她来为咱们摇这一局如何?"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肤若凝脂,唇如点朱,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眼尾微挑,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 她指尖轻抚骰盅,红唇微启,嗓音酥软入骨。 “花公子,可还满意?” 满场赌客呼吸一滞,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 花子游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片刻,忽而笑道。 "王员外好雅兴,连摇骰都要讲究风月。竟连这汤阴城中,‘天香阁’的头牌都给请来了。" 雪娘闻言,眼尾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她指尖在骰盅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公子好眼力。" 她声音柔媚,却在尾音处带上一丝只有花子游才能察觉的俏皮。 "只是不知,公子可知‘天香阁’的规矩?" 花子游眉梢微动,铜钱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愿闻其详。" 雪娘忽然倾身向前,罗袖带起一阵暗香。她红唇几乎贴上花子游的耳垂,轻声道。 "头牌摇骰,要收双倍彩头。" 满堂哗然中,花子游忽然大笑。 他手腕一翻,三枚金锭"当啷"一声落在赌桌上。 "这个彩头,够不够?" 王德忠脸色骤变,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 "少在这打情骂俏,要赌就快些。" 雪娘直起身子,眼中慵懒尽褪。 她素手执起骰盅,三粒骰子如活鱼般跃入其中。羊皮衬里传来清脆的碰撞声,她的手腕却稳如磐石。 "两位,请吧。" 骰盅落桌的瞬间,花子游忽然按住盅盖。 "慢着。" 他转向王德忠,眼中寒光乍现。 "王员外既然请了‘天香阁’的头牌,不如再加个赌注?" "你待如何?" 花子游指尖轻敲桌面。 "若我赢,除了赌坊地契..." 他目光扫过雪娘。 "这位雪娘姑娘,也得跟我走。" 雪娘闻言,执盅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面纱下的唇角却悄悄扬起。 王德忠狞笑道。 "好!但若我赢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指花子游身旁的阎惜娇。 “你三位夫人和这贱婢,都得送到我的府上。" "成交。" 雪娘深吸一口气,骰盅在她手中翻飞如蝶。 忽然"啪"的一声,盅落桌定。 "二位,请。" 王德忠闻言却是不急,眼神看向一旁的花子游。 “花公子,你是客人就你先吧…” 他之所以要花子游先猜,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赢下这一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待会不管说几点,雪娘都会让它变成几点… 他只需要跟花子游说的答案不一样便行。 花子游指尖铜钱一转,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随即轻笑。 "王员外既然客气,那我就不推辞了。" 他目光扫过骰盅,又瞥了眼雪娘微微发颤的睫毛。 "我猜...没点。" 花子游的话音刚落,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就连花子游身边的阎惜娇和林冲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阎惜娇更是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公子,你莫不是疯了?那…” 她本想说那骰盅里可是有骰子的,怎么可能没点?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花子游却抬手制止了她。 “没事,相信我。” 花子游话音刚落,王德忠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 "哈哈哈!花公子莫不是吓傻了?骰盅里三粒骰子,怎会没点?" 满堂赌客也纷纷摇头,窃窃私语。 阎惜娇急得直跺脚,林冲的手已经握紧了匕首。 雪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她素手轻按骰盅。 "花公子确定猜''没点''?" "确定。" 花子游气定神闲,指尖的铜钱转得飞快。 王德忠得意地舔着金牙。 "那我猜三个六,豹子,通杀。" 他朝雪娘使了个眼色。 "开盅吧!" 雪娘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骰盅—— 骰盅掀开的瞬间,素手剧烈颤抖,鎏金盅盖“当啷”坠地。 轻纱下的面容血色尽褪,她怔怔望着盅内暗青色粉末,耳畔炸开的惊呼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刚才王德忠塞给她的水银骰子还带着体温,此刻却化作齑粉,唯有几粒未化的银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倒映出她瞳孔中破碎的震惊。 "哗!" 全场一片哗然。 "这...这不可能!" 王德忠猛地站起,肥厚的手掌拍得赌桌震颤。 “骰子都成了齑粉,这局不能算。” 雪娘的脸上,也是同样的震惊。 “怎...怎么会...” 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去触碰粉末,又像被灼伤般猛地缩回。 余光瞥见花子游负手而立的身影,那从容自若的姿态与记忆中敲击桌面的节奏重叠—— 原来,从她摇骰的第一声脆响开始,这人便已掌控了一切。 "王员外,骰子是你的人准备的,盅是你的人摇的,现在说不算?" 花子游指尖轻叩桌面,铜钱"叮"的一声嵌入桌板。 “莫非…你是想赖账不成?”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变天 “王员外,你莫不是想赖账吧?” 花子游的话很轻,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指尖的铜钱突然停止转动,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整个赌坊的空气仿佛凝固,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 “赖账?” 王德忠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金牙咬得咯咯作响。 “哼,你也看见了,这骰子已然化为齑粉,自是作废不算。” "作废?" 花子游忽然笑了。 他伸出两指捻起一撮骰粉,在烛焰上一晃,粉末竟泛出诡异的水银光泽。 "王员外家的骰子...倒是稀奇。" 王德忠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知道骰芯灌了水银,遇热即化本是赖账的后手,可现在竟被花子游当众揭穿... 他立马便急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如果今晚的事传扬出去,那——他这间赌坊也别准备干了。 可就在他准备想伸手毁掉证物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嚯!" 几个老赌棍立刻反应过来。 "这骰子…竟灌了水银。" "难怪王员外逢赌必赢..." 眼见事情败露,王德忠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突然一把拽过身旁的雪娘。 "定是这贱婢动了手脚,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 雪娘被拽得一个踉跄,发髻散乱,露出颈后一道狰狞的鞭痕。 她颤抖着嘴唇刚要辩解,王德忠的巴掌已经带着风声扇来。 "啪!" 一声凌厉脆响,雪娘的脸上顿时显出五指红印,遮住脸部的面纱也已脱落,露出了一张美艳无双的俏脸。 “嘶…” 看到美人被打… 赌坊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拉下去。” 王德忠突然一声暴喝,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心虚。可就在打手们刚要上前时,花子游突然动了。 "叮!" 一枚铜钱深深钉入领头打手的脚前地板,入木三分。 "我看谁敢动她。" 花子游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不知何时又夹着三枚铜钱,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王德忠脸上的肥肉抖得更厉害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花子游,你莫要多管闲事。这贱婢是我赌坊的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花子游不紧不慢地走到雪娘身边,轻轻扶起她,然后寒声道。 “这人现在是我的了,我看谁敢动?” 王德忠闻言,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金牙咬得咯吱作响。 "好大的口气。来人,给我——" 话未说完,花子游突然暴起。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闪过,手中铜钱化作数道寒芒。 "嗖嗖嗖!" 三枚铜钱精准钉入三个打手的咽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现在,该你了。" 花子游一把掐住王德忠的脖子,将他肥胖的身躯重重按在赌桌上。右手寒光一闪,短刀狠狠刺穿王德忠的手掌,将他的右手钉在了桌面上。 "啊…" 王德忠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花子游充耳不闻,左手又抽出一把匕首,冷冷道。 "这只手打了我的人,就该废了。" 说罢手起刀落,王德忠的右手齐腕而断。 鲜血喷溅中,花子游揪着王德忠的头发,将他的胖脸按在断手旁边。 "看清楚,这就是动我的人的下场。" 赌坊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震慑。 花子游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转头对雪娘柔声道。 "我们走。" 雪娘颤抖着点头,紧紧跟在花子游身后。 一旁的阎惜娇也在林冲的护送下一起朝门口走去,几人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无人敢拦。 “从明日起,这间赌坊就改姓花了。明日我会派人去府上拿那三百亩地契,顺便再说一句——” 花子游一边往外走,一边呵斥。 “若谁敢再打我花家的主意,那下场便是——” 说罢,手中的铜钱突然射向王德忠身后。二十多枚铜钱散在墙上,钉出来个“死”字。 “今晚,赌坊内所有的钱。谁想拿便拿,我花子游概不追究。自明日起,赌坊暂停营业。” “多谢花爷…” 花子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步迈出赌坊门槛。身后传来哄抢银钱的嘈杂声、王德忠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混作一团。 雪娘紧紧攥着花子游的衣袖,指尖发白。夜风拂过她红肿的脸颊,带起几缕散乱的青丝。 "疼么?" 花子游忽然驻足,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雪娘摇摇头,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 花子游轻叹一声,指尖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脸上。 药膏清凉,却让雪娘哭得更凶了。 "别怕。" 花子游收起药瓶。 "从今往后,没人能动你分毫。" 林冲与阎惜娇也跟了上来,低声道。 "公子,王德忠那厮怎么处置?" 花子游头也不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留他一条狗命。断手之痛,比死更难受。" 顿了顿又道。 "去查查他背后还有谁。"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四更时分。 雪,还未停。 可汤阴城已然变了天。 "公...公子..." 雪娘声音发颤。 花子游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 "擦擦脸。" 雪娘接过帕子,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沉香味。她胡乱抹了把脸,才发现帕子上沾了血。 "别怕。" 花子游的声音难得柔和。 "以后,没人敢动你。" 林冲牵着马走过来,阎惜娇已经坐在马背上。 花子游翻身上马,朝雪娘伸出手。 "上来。" 雪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过去。花子游一把将她拉上马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抱紧。" 他低声道,随即一夹马腹。 “驾…” 骏马在夜色中疾驰,冷风扑面而来。 雪娘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后背贴着花子游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几人策马穿过幽暗的巷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雪娘缩在他怀中,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松木香。 拐过三条街,马儿在一座红漆大门前停下。花子游翻身下马,伸手扶雪娘下来时,她腿一软险些跌倒。 "站稳了。" 花子游托住她的手肘,声音依旧冷淡,掌心却传来些许温度。 他掏出钥匙打开侧门,领着三人穿过回廊。月光下可见庭院深深,假山旁一株老梅开得正盛。 花子游指了指西厢。 "西厢你住。" 这话是对雪娘说的。 阎惜娇撇撇嘴。 "我呢?" "你?" 花子游微笑。 "今晚跟我。" 正说着,一个老仆提着灯笼匆匆赶来。 "老爷回来了?老奴这就去备热水。" 花子游摆手。 "我自己来,你别管了。" 转头对雪娘道。 "待会给你拿些换洗衣物。" 雪娘望着花子游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站在西厢门前,夜风卷着残雪扑在脸上,那红肿的脸颊已不再灼痛,可心口却泛起阵阵酸涩。 福伯颤巍巍地送来换洗衣物,见雪娘怔怔立在院中,便轻声道。 “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去见几位夫人呢。” 福伯以为这个雪娘,又是花子游新收的夫人。 雪娘勉强扯出一抹笑,接过衣物进了屋。 屋内烛火摇曳,她对着铜镜缓缓褪去衣衫,镜中遍布的鞭痕与淤青触目惊心,而脸上那五道红印,此刻却似成了某种奇异的勋章。 与此同时,花子游带着阎惜娇进了主屋。进的屋后,阎惜娇一下便扑在了他的怀里。 “公子…你刚才那话可说得暧昧,也不怕人笑话。” 花子游轻轻在她的翘臀上一拍。 “别腻歪了,我让你来,是有话问你。” 阎惜娇嘤咛一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娇嗔道。 “你问就是了,再让奴家抱会…” 花子游无奈的朝她翻了下白眼,然后便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腻歪。 “我且问你,那日自打我们从郓城分开后,你和三娘去哪了?还有,你怎么就跑到这里了?还在人家赌坊里签了卖身契?” 阎惜娇闻言身子一僵,随即眼圈就红了。 "公子有所不知,自那日与您分别后..."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无题 屋内… 阎惜娇的声音突然哽咽,手指紧紧攥住花子游的衣襟。 "我们刚出郓城三十里,就遇到一伙蒙面强人..." 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三娘为护我突围,肩头中了一箭..." 花子游眼神骤冷,指节发出"咔"的轻响。 "后来呢?" "我们逃到一处破庙,三娘发起高热..." 阎惜娇的眼泪砸在花子游手背上。 "正巧遇见个游方郎中,说能治箭伤..." 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谁知那畜生...在药里下了蒙汗药。" 窗外梅枝被积雪压断,发出"咔嚓"脆响。 花子游的匕首不知何时已出鞘,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等我醒来时..." 阎惜娇的嘴唇咬出血丝。 "三娘和那郎中都不见了,只留下张字条..." 她从贴身的荷包里抖出半张残破的纸,上面歪斜写着"欲寻人,来汤阴。" 花子游盯着纸上的墨迹,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他现在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杀了王德忠才是。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被王德忠给绑了?” “公子,你…” 阎惜娇刚说了一句,竟突然开始抽泣。 “你…呜,你不知道那…那…那个王德忠在赌坊的地下,还…还藏了一个…一个地窖。” 花子游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他一把扣住阎惜娇颤抖的手腕。 "地窖?" 阎惜娇的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声音发颤。 "那地窖里...关着十几个姑娘,都用铁链锁着..."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我混进去找三娘,却被他们发现了..." 花子游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所以,王德忠逼你签了卖身契?" 阎惜娇咬着嘴唇点头,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烙着一个暗红的"王"字…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丝轻微的“咔嚓”声。 “谁?” 花子游猛然警觉,一枚铜钱已然滑入掌中。 “花公子,是我。” 屋外,传来雪娘的娇柔声。 花子游指尖的铜钱倏地收回袖中,沉声道。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雪娘踉跄着走进屋,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花子游急忙伸手扶住她。 “多谢公子。” 雪娘朝花子游微微福了下身,柔声谢道。 “无妨…” 花子游抬眼看她时,发现她眼睛微红,显然是刚哭过。 “你刚哭了?” 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 雪娘身子一颤,慌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没...没什么,只是被屋里的炭火熏着了眼睛..." 花子游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手指上,那指尖还沾着些冰晶。 他不动声色地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这天寒地冻的,你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雪娘双手捧着茶盏,却只是盯着水面袅袅升起的热气,迟迟没有饮下。 花子游等了片刻,正要再问,她突然颤声道。 "公子,我…我今晚可不可以在…在这里睡?" 花子游眸光微动,烛火在他眼中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他缓缓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 "雪娘…" 他声音低沉如古井无波。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雪娘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素白的衣裙在青砖上铺开如凋零的花瓣。 "奴家...奴家知道。" 她仰起脸,泪痕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几日来,我夜夜不敢合眼。王德忠他..."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领,指节泛白。 "每次醉酒就会..." 说罢,她突然解开衣衫,转过身后… 花子游发现她那张美背上全是鞭痕,阎惜娇见后急忙别过脸去,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 花子游眸中寒光乍现,手中茶盏"咔嚓"一声裂开数道细纹。 滚烫的茶水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披上。" 他解下自己的墨狐大氅扔过去,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阎惜娇慌忙蹲下身要去拾,却被花子游一把攥住手腕。 "不必捡了。"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明日我让人送新的来。" 雪娘裹着大氅瑟瑟发抖,墨狐皮毛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花子游忽然从多宝阁取下一个鎏金熏笼,往炭盆里添了把苏合香。 暖香渐渐弥漫开来,却化不开满室寒意。 “今晚,你先留下来,我守着你…”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唯有苏合香在鎏金熏笼里缓缓燃烧,腾起细缕白烟。 阎惜娇盯着地面蜿蜒的茶水痕迹,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掌心被花子游攥出的红痕。 雪娘蜷缩在狐皮大氅中,睫毛仍在微微颤动,倒映在眼下凝成深色的阴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去睡吧。” 花子游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将裂开的茶盏推到桌角,金属环扣与桌面碰撞出轻响。 “里间还有张软榻。” 阎惜娇这才抬头,望见他眼底血丝密布,烛火在瞳孔里碎成两点摇摇欲坠的光。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应一声,搀扶着雪娘往内室走去。 木门合拢的瞬间,她瞥见花子游倚着窗棂坐下,月光透过积雪覆盖的梅枝,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 内室的软榻铺着锦缎,雪娘刚沾到被褥便浑身绷紧。 阎惜娇将熏笼搬进来,火苗照亮对方苍白的侧脸。 “别怕,我在。” 她伸手去解雪娘的发绳,却被突然抓住手腕——力道很轻,却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抖。 “阎姐姐…” 雪娘偏过头,耳尖通红。 “你说,花公子他半夜会不会进来?” 阎惜娇闻言轻笑。 “怎么?你怕他也像王德忠那样?半夜…偷偷爬上你的床?” 雪娘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手指却悄悄勾住阎惜娇的手腕,往自己身侧带了带。 “姐姐就会打趣我…” 她睫毛轻颤,仰起脸时鼻尖几乎擦过阎惜娇的唇角。 “若是他要来…我…我倒是不怕。” 阎惜娇听到她口中的语气,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似乎有点期待。 “哼哼,你当然不怕了。似公子这般的俊俏郎君,放眼整个大宋也没几个,他若要来爬你的床,我看你还有些巴不得呢…” 雪娘被戳中心事,羞得往被褥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姐姐就会拿我打趣!那你呢?你…不想让他来吗?” 她突然探出半截身子,发间带着淡淡梅花香。 “我可记得清楚,公子解大氅给我时,你攥着帕子的手都在抖。” 阎惜娇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故意板起脸。 “小没良心的,倒会翻旧账。” 可嘴角却压不住笑意,想起花子游冷硬面容下藏着的温柔,心里就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不过说真的,公子看你背上伤痕时,眼神凶得能吃人…倒让我有些吃醋了。” “原来姐姐也会吃醋!” 雪娘笑得眉眼弯弯,翻身搂住阎惜娇的腰,狐皮大氅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锁骨。 “那我把公子让给你好不好?” 话虽如此,指尖却不安分地勾着阎惜娇的衣带。 “可我又舍不得…公子给我披大氅时,身上的松香混着寒气,我到现在都没忘呢。” 阎惜娇被她闹得没了办法,反手将人压在软垫上,发丝垂落扫过雪娘泛红的脸颊。 “贪心的小狐狸,还想独占不成?” 她突然凑近,在雪娘耳畔呵出热气。 “不如我们商量商量…等公子来了,先让他哄谁?” 话音未落,外间传来花子游起身的响动,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眼中闪过同样的期待与羞涩。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辩解 花子游在踹倒那女子后,便再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 出了大相国寺后,便急匆匆的返回了宅子。 而那女子也是同样,在庙内找了半天后,觉得再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后,也气冲冲的回到了家中。 玄凤街,名流巷。 李府门前,一群家丁,丫鬟本在院中打扫庭院,却突然发现自家大小姐竟灰头土脸的进了院中。 家丁和丫鬟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那女子平日里端庄秀丽,此刻却如此狼狈,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中一个胆大的丫鬟赶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如此模样?” 女子瞪了丫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别问了,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梳洗。” 丫鬟吓得赶紧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准备热水。 女子气鼓鼓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 “那个可恶的登徒子,我李星瑶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般羞辱,若是此仇不报,我恨意难消。” 她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时,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大小姐,水来了。” 女子站起身,开始梳洗,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再见你时,我非杀了你不可。” 带着对花子游浓浓的恨意,李星瑶又命人给她烧了点水,想要沐浴一番。 就在这时,李星月却突然来到了她的房间。刚一进门,李星月便急忙查看对方的脸颊。 “姐姐,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李星瑶正满心烦躁,突然被李星月掰着脸扭来扭去,气呼呼的拍了下李星月的手,不耐烦道。 “哎哟,别看了,我脸上没事。” 李星月被拍了手,却并未在意,仍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星瑶。 “姐姐,你可别骗我,他们都说你灰头土脸地回来,肯定受了伤。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你动手?” 李星瑶听她询问,冷哼一声,咬着牙说道。 “别提了,今天在大相国寺遇见个臭流氓,不但踹了我一脚,害我跌了个狗吃屎,还打了我的…” 她本想说还被那人亲了一下,打了她好几下屁股,后来想想觉得不好意思,便干脆不往下说了。 “还打你哪了?快让我看看…” 李星月还想继续再看看她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受伤,可李星瑶哪会好意思告诉她。 “哎吆,别问了,反正他就是很…很过分。” 李星瑶说完之后,想到当时花子游打她的地方,顿时便羞红了脸。 李星月见她脸色羞红,便想到那家伙可能打的地方不对,急忙看向对方胸前。 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他不会是打你这里了吧?” 见李星月盯着自己的胸口,她当即便反驳道。 “哎吆,怎么可能?他打的是,是…” 李星瑶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能把“屁股”那俩字给说出口。 可李星月又不傻,看她那模样便猜到了个大概。指了指李星瑶的身后,质问道。 “姐姐,那人莫不是打了你的…” 李星瑶尴尬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红着脸道。 “那个臭流氓,不但打了我,还…还亲了我一下。” 李星月听了姐姐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啊?那家伙竟然如此大胆?你跟我说,他长的是何模样,我现在就去找爹爹,让爹爹发榜通缉他。” 李星瑶刚要开口应下,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咽了回去。 因为当时她只顾着生气,并未真正注意过对方的长相。 现在回想起来,又突然觉得对方的模样,似乎是她目前见过的男人中,最为俊俏的男子。 而且对方的武功又强于自己,若不是他的行事太过气人,倒挺符合她心目中理想型。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念及至此,她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支吾着说道。 “那…那登徒子生得倒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气质也有些特别,不似一般的粗人,而且武功也颇高…” 李星月一挑眉,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追问道。 “姐姐,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他欺负了你,你怎么还夸起他来了?” 李星瑶心里一慌,连忙辩解道。 “我哪有夸他?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确实模样生得俊俏,可行事却太过分了。” 话虽如此,可李星瑶心里却在想,其实被他亲了一下、打了几下屁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没遇到过如此让她心动的男子,即便对方是占了她的便宜。 想到这儿,李星瑶的脸更红了,她轻咳一声,说道。 “星月,我突然觉得,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发榜通缉他,闹得满城皆知,对咱们李家的名声也不好。” 李星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星瑶,大声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竟然想就这么放过他?不行,我不同意。” “你这丫头,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我现在还没说啥呢,你激动什么?而且,我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我可能开始就冤枉了他。” 此时,李星瑶竟下意识的开始为花子游辩解起来。 李星月见状,眉头微皱。 “姐姐,你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李星瑶被李星月这么直白一问,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窥破了心底最隐秘的心思。 她脸上一阵燥热,佯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杏眼圆睁,狠狠瞪了李星月一眼,声音不自觉拔高。 “休要在此胡乱猜测!你把姐姐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稳且理智。 “我不过是从咱们李家的名声,还有事情的全貌来斟酌考量,实在不愿因为一时冲动就轻易冤枉了他人。那人行事确实有失妥当,可一开始,似乎确实是我冤枉了人家。” 话一出口,李星瑶心里却明白,这些话与其说是在说服李星月,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她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飘回到大相国寺。 花子游那剑眉星目的俊朗面容,还有他出手时矫健敏捷的身手,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脑海里不断放映。 一想到这些,李星瑶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脸颊也愈发滚烫。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下药 除夕。 东京城,汴河畔。 花子游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李师师,心中顿时泛起一丝涟漪。 但他抬眼看到她身后的两名随从后,还是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从皇帝嘴里抢食吧! 李师师见花子游半天不回话,便知他是心中有所顾忌。 再看他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随从后,当即便明白他心中所想。 随之,抿嘴一笑。 “花公子可是担心有人碍事?” 花子游还是没有回她,只是轻轻一笑。 那笑中却又带着几分尴尬,李师师见他如此,立马朝着身后的二人道。 “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给你们放十天假,工钱照发,十日后再回来。” 二人闻言,齐声道谢。 “谢姑娘。” 随后,两人便开开心心的走了。 花子游当场愣住,他没想到李师师竟如此干脆利落地支开了随从。 待那两人走远,李师师才微微侧首,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低声道。 "现在,花公子可还觉得碍事?" 花子游回过神来,不由得失笑。 "李姑娘好手段,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 "你身边当真只有这两人跟着?" 李师师掩嘴一笑。 “咯咯…花公子为何如此紧张?刚才那两名随从,其实是矾楼内的人,楼主顾及我的安全,特地派与我的,并非监视我的人。” “呵呵,原来如此,那…” 花子游听了对方的解释后,本想再聊两句,却又突然被迎春出言打断。 “喂,小蝴蝶,我们该回去了。” 迎春看着二人在那不停的絮叨,知道若不再阻止,两人可能就上船了。 “走走走,小春姐,我们走。” 花子游听了迎春的催促,立马便从梦中惊醒。 心想还是赶紧走吧!万一一会心思动了,真和皇帝抢女人,那就真是不要命了。 与武大郎抢潘金莲,那是因为他也觉得潘金莲冤得慌,外加那武大郎也确实看着… 花子游都不能想象,武大郎那模样,趴在别人身上… 花子游被迎春一拽,顿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失态,朝李师师拱手道。 "李姑娘,今日多有叨扰,咱们改日再叙。" 李师师眉眼含笑,却也不挽留,只是微微颔首。 "花公子,那明日…矾楼之宴…" 花子游点头应下。 “我晓得。” 随即,转身便走。 迎春紧跟在他身后,低声道。 "小蝴蝶,你今日可真是胆大,连李师师都敢招惹?" 花子游脚步一顿,侧头看她。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出息?" 迎春撇嘴。 "不是没出息,是怕你没命。" 花子游失笑。 "放心,我还不至于昏了头。"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回味方才李师师那一颦一笑。 她支开随从时的干脆利落,凑近说话时若有若无的幽香,还有那双含着狡黠的眼睛——确实是个妙人。 可惜,再妙的人,也是皇帝的人。 一路无话。 两人在路上随意买了点过年用的东西,又顺手买了两瓶‘醉花酿’和一些烟花后,便匆匆回了家。 掌灯时分,天空中不停闪烁着五色霞光,花子游站在院中仰头望去,汴京城的夜空被各色烟花映照得如同白昼。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正在贴桃符的迎春笑道。 "小春姐,咱们也把买的烟花放了吧?" 迎春踮着脚尖往门楣上按桃符,头也不回。 "急什么,等子时...哎呀!"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桃符突然歪斜着掉下来。花子游一个箭步上前,在桃符落地前稳稳接住。 "笨手笨脚的。" 他笑着将桃符重新递过去。 “哼,还不是都怪你。” "怪我?" 花子游挑眉,故意将桃符举高了些。 "明明是你自己够不着,偏要逞强。" 迎春踮起脚尖去够,却还是差了一截。她气鼓鼓地瞪着花子游。 "你再不给我,我今晚就…就不告诉你,夫人交待我的事。" 说罢,迎春的脸上竟然带着一抹羞红。 花子游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问道。 “夫人交待了你什么事啊?” 迎春跺了跺脚,脸上红晕更甚。 "你先给我桃符!" 花子游见她这副模样,心中越发好奇,却还是乖乖将桃符递了过去。 迎春接过桃符,转身就要往屋里跑,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哎哎,说话算话啊小春姐,夫人到底交待了什么?" 迎春挣了两下没挣脱,羞红着脸颊,佯装生气道。 “哎呀,都说了晚上吃完饭,再说。” 花子游见她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难为她。 “好吧!那我去厨房做饭了。一会吃完饭再告诉我吧!” 花子游哼着小曲走进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瞬间响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迎春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厨房门,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深吸一口气后,她快步走到桌旁,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的药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 她咬了咬下唇,将药粉一股脑儿倒进‘醉花酿’里,随后慌乱地把纸包塞进袖中,还不忘左右张望,确认无人看见。 没过多久,花子游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小春姐,快过来吃饭。” 他把饭菜放在桌上,笑着招呼迎春。迎春忐忑地坐到桌前,眼神始终不敢与花子游对视。 花子游拿起酒壶,正准备倒酒,迎春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等等!” 她突然喊道,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花子游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了,小春姐?” 迎春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 “我…我突然想起,这酒得先敬祖先,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夺酒壶。 就在这时,门外竟突然传来一声娇呼。 “有人在家吗?” “谁呀?” 花子游听到院门外有人呼喊,便好奇的出去开门。 走在路上,他不免在心里嘀咕。 “这大过年的,谁会这时候跑来。” 可谁知,当他打开院门后,竟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娇俏艳丽的美人,手里拿着一个苏式锦盒。 看样子是来送东西的,可当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双方都愣住了。 “竟然是你?”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离家 一夜春潮。 直至接近五更天时,两人方才雨歇。 “坏男人,你刚才折腾死奴家了。” 李瓶儿面带满足的微笑,玉手轻轻捶打着花子游的胸膛,眼神中满是嗔怪与柔情。 她双颊绯红,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娇俏动人。 花子游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还不是因为你太迷人,我实在难以自控。” 说罢,手指轻轻捋过她汗湿的鬓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哼,就会说些好听的,哄骗奴家。” 李瓶儿虽嘴上嗔怪,身子却往花子游怀里又靠了靠,似乎很贪恋这份温暖。她闭着眼,长睫轻颤,感受着花子游指尖的温度。 花子游搂着她的身体,然后轻轻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怎么?不喜欢啊?” “喜…喜欢。” 听到李瓶儿那带着羞怯的回答,花子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底满是宠溺。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李瓶儿的头顶,深吸了一口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中满是欢喜。 “瞧你这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花子游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却又无比温柔。 李瓶儿抬起头,脸颊上的红晕更甚,眼神中透着些许娇嗔。 “就知道打趣我,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说到时间这个问题上,李瓶儿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失落,她轻轻挣开花子游的怀抱,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道。 “你今日便要进京,以后我再想见你…” 花子游听到这里,立马用手止住了她的话。 “嘘…好像有人来了,别出声。” 李瓶儿顿时紧张起来,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她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贴在花子游的身旁,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房门的方向,耳朵努力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声响。 果然,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院子里走动。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李瓶儿的身子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抓住了花子游的胳膊,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 花子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他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子游能感觉到李瓶儿的身体愈发僵硬,于是他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怕,有我在。” 当脚步声在门外停住的时候,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紧接着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李瓶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花子游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人发现了。” 花子游揉了揉她的肩膀,安抚道。 “没事了,应该是府里的下人出门上厕所。不过,你真得赶紧回去了,天马上就要亮了,要是被人撞见,可就麻烦了。” 李瓶儿有些不舍,眼眶中还噙着泪花,她拉着花子游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我心里好担心。” 花子游看着李瓶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答应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想尽办法回到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李瓶儿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轻轻靠在花子游的胸前,说道。 “你在外面也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花子游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我记住了。你快走吧,别让我担心。” 李瓶儿又在花子游怀里依偎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回头深深地看了花子游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待李瓶儿走后,花子游再也忍受不了一夜的劳累,很快便沉沉睡去。 待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花子虚一夜未归,没人知道他这一晚上是在哪过夜,李瓶儿也毫不关心。 他是直到下午才被人抬进了花府,而花子游却是早上走的。 他走的时候,李瓶儿还特意为他选了一匹府里最好的马,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不舍与纠结。 “子游,你此番进京,在外需多些忍耐,不可与人逞强。那京城繁华,人心复杂,切莫轻信他人。” 李瓶儿强忍着泪水,细细叮嘱着。 “我给你的银票,省着些用,若有急需,也别委屈了自己。” 花子游微微点头。 “嗯,我记下了。” “你在府中,万事都要小心。若那花子虚欺负你,别硬扛着,可找个由头回娘家避一避。” 花子游看着李瓶儿,满眼的担忧。 李瓶儿轻轻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 “我晓得的。只是你这一去,山高路远,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时,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夫人,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花子游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李瓶儿的手。 “等我回来。” 李瓶儿微微颤抖着,点了点头,强挤出一丝笑容。 “好,我等你。” 花子游松开手,转身大步走出房门,朝着那匹骏马走去。 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李瓶儿,然后一甩马鞭,骏马嘶鸣一声,扬起一阵尘土,朝着远方奔去。 李瓶儿望着花子游远去的背影,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她的心… 也随之,坠入深渊。 她就这样一直在门口站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后,才被迎春劝回了屋内。 回到屋里的她,整个人也仿佛丢了魂般,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的发呆。 就连迎春给她送来午饭,她也没有吃上一口。 直至未时,要不是院外传来嘈杂声,她的身体都没有丝毫反应。 “快,快快去通报夫人。” 喜欢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请大家收藏:()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