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107章 但你的儿子,很可惜不是女人! “娘!” 目睹孟绾一的吐血倒下,陈辞旧、陈故白两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撕心裂肺大喊。 “别嚷嚷那么大声,还没咽气呢!” 陈宴抬手,掏了掏耳朵,嫌弃道。 说罢,弯腰拎起孟绾一,随手丢到了二人的面前。 陈辞旧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浑身不住地颤抖,无力感侵袭.... 那一刻,他终于看明白了,陈宴从始至终都在戏耍,是猫在玩弄老鼠,根本不着急彻底摁死。 念及此处,他眸中的寒意更甚.... “爹爹!” “你杀了我爹爹!” 孟氏后方亲眷中,有一人远比陈氏两兄弟更加激动,那是孟饮冰八岁的幼子孟宣季,稚嫩的声音,哭腔地朝陈宴喊着:“等我长大以后,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宴,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和脸....唔!” 尽管孟宣季年岁不大,却早熟且已记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但威胁之言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母亲,孟饮冰的小妾宋文竹,一把捂住了叭叭的小嘴。 这小玩意儿是长不大了......李璮瞥了眼刚才叫嚣的孟宣季,在心中宣判了他的死刑。 如此堂而皇之地威胁,逞一时口头痛快,是真嫌死得不够快.... “陈宴大人,童言无忌啊!” “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宋文竹慌了,跪倒在地,打量着陈宴的神情变化,解释哀求道。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是生了一个这么愚蠢的儿子,连最基本的隐忍都做不到.... 旋即,抬起手来,极具表演地打在孟宣季的身上,责怪道:“你这倒霉孩子,胡说些什么呢!” “娘,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孟宣季委屈极了,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打自己。 “你是在瞎说的!” 宋文竹疯狂使着颜色,又往下摁着孟宣季的后背,“快跪下跟陈宴大人认错!” “我不!” 孟宣季固执上头,挺直腰板,倔强起来,一点都不愿弯下。 “没事!” “我怎会与一稚童计较呢?” 陈宴不怒反笑,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摆手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陈某从不杀女人和孩子.....” “哼!” 得到免死金牌的孟宣季,腰板更是挺直了几分,冷哼一声,口中还在不停嘲讽:“假仁假义!” “装腔作势!” 仿佛在说,不要以为表现得宽宏大量,他孟宣季日后就能放过。 一切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陈宴不以为意,走到孟宣季的面前,开口道:“小孩儿,我来问问你.....” “面前这刀和饧,你会选什么?” “若是选对了,我就放过你一家老小哦....” 说着,取出腰间的短刀,与怀中为哄青鱼开心时常带着的饧。 饧(xing),用谷物制成的麦芽糖,口感甜美。 “你说真的?” 孟宣季眼前一亮,大喜的同时又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问道。 天降馅饼砸在头上,他已经开始期待复仇了.... “那是当然了!”陈宴笑了笑,斩钉截铁道。 身后跪地的宋文竹见状,心中不住地念叨:“选饧,选饧啊!” 孟宣季略作犹豫,目光在两个物件上,不断地打转,“我选...选饧!” 顿了顿,又故作聪明地补了一句:“饧甜甜的,好吃!” “嗯。” 陈宴笑脸盈盈,应了一声,朝朱异使了个眼神。 “砰!” 朱异顿时心领神会,迅速快步上前,一把拽起孟宣季,径直摔在了地上,鲜血横流。 还在得意洋洋的他,根本没预料到死亡会来得这么快..... “宣季!” 来不及阻止,目睹孩子死在眼前的宋文竹,失声大喊:“为什么!” “我的孩儿分明选得是饧!” 美眸之中,透着绝望与质问。 “选饧证明此子城府极深,断不可留!”陈宴耸耸肩,极其耐心地解释道。 这是曾经那个时代的经典玩法... 如果选了刀,证明他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如果都选了,证明他贪欲不浅,此子断不可留。 如果都不选,证明他一身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显而易见,陈宴只是玩心大起,不是良心发现,无论怎么选,结果都只会是同一个..... 宋文竹瞪着陈宴,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你说过你不杀女人和孩子的!” “是没错呀....” 陈宴淡然一笑,点点头,肯定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的儿子,很可惜不是女人!” 他还是陈宴吗?什么时候无耻到了这个地步?......望着巧舌如簧的陈宴,陈辞旧一怔,心中泛起了疑惑。 面前这个所谓的异母大哥,简直与记忆中判若两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除了一张脸重合以外,性格行事品行根本与曾经没有类似点。 “陈宴!” “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宋文竹怀抱着断了气的孟宣季,梗着脖子,怨毒咒骂道。 “别动那么大的肝火....” 陈宴淡然一笑,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道:“这偌大的孟府,又不止你男人和儿子两个人上路!” 说着,余光瞥向了看热闹的某人。 “明白。” 李璮颔首,朝左右吩咐道:“去祠堂里,将孟氏的族谱翻出来.....” “在册男丁连根给断了!” 族谱点名,斩尽杀绝,已经成了如今朱雀、玄武两卫的惯例。 毕竟,既然是一家人,都得整整齐齐,一起上路.... 至于女眷,自有他们这些好心人养之! “顺带将金银产业田亩什么的,一起给清点了.....”陈宴开口,适时叮嘱道。 “遵命。” 玄武卫绣衣使者齐声应道,随即各行其是,开始抄家大业。 “大哥,这孟氏的女眷,你可有心仪的?” 李璮搓着手,凑到陈宴身旁,满脸谄媚,问道。 陈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心思,笑道:“行了,你喜欢就先挑吧....” “不跟你抢!” 他之前是真的误会了,李璮的性取向.... 这家伙就是纯血曹贼! 不是别人家的媳妇儿,根本就不玩儿。 “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跟大哥客气了!” 李璮笑得极其开怀,将目光投向一众跪地,瑟瑟发抖的孟府女眷们,“孟饮冰的正妻年纪太大了,但这小妾和儿媳,还是挺婀娜多姿,风华正茂的!” 那些歧视自己的蠢货,根本不懂什么叫最好的年纪.... 旋即,捏住了宋文竹的下颌,将她的头抬起。 “你....” 女人一惊,不知所措,问道:“李掌镜使,你想做什么!” “小娘子,别那么伤心....” 李璮舔了舔嘴唇,玩味道:“不就是死了个孩子嘛....” “本掌镜使再给你一个!” 陈宴懒得干涉,转头看向孟瀚仁,开口道:“孟氏的家产,我会给你留下三成.....” “并向大冢宰保举你执掌孟氏,接替孟饮冰的官职!” 孟瀚仁愣了愣,旋即喜上眉梢,跪倒在陈宴面前,抱拳道:“多谢陈宴大人!” “愿为大人效死!” 原以为能够报仇,能够看着仇人死于眼前,就是上天保佑了。 但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那些从未奢求的东西,就这么砸到了头上.... 从今往后,他孟瀚仁就是陈宴大人的狗! “老李,你在这儿慢慢玩儿....” 陈宴搀起孟瀚仁,朝左拥右抱的李璮喊道:“我去给魏国公送他的妻儿!”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父子默契,陈宴给出的选择 长安。 魏国公府。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舅哥的案子,分明是由秋官府接手,为何明镜司就突然上门了?” 陈通渊在厅中走来走去,前后打转,坐立难安。 这刚一回府,就获悉了明镜司玄武卫横插一脚的消息,而他的夫人儿子亦是赶了过去.... “依小人愚见,多半是大冢宰又在与大司寇斗法.....”一旁伫立的齐迁略作思考,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在齐迁看来,这完全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孟氏的案子,只是大冢宰对大司寇发难的一个理由而已.... 至于案子本身,在两位大人物的眼中,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宇文沪那是还真是独断专权!” 陈通渊停下脚步,背在身后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咬牙愤愤道。 若非宇文沪的从中作梗,陈宴早已死在了狱中,又怎会有后面一系列事? 迟早要扳倒他。 一旦那两位柱国上位,执掌大权,魏国公府的好日子也就要来了.... 就在陈通渊纵情畅想之际,门外传来了管家急促的呼喊声:“老爷....老爷!” “嗯?” 陈通渊抬眸望去,朝跌撞而来的陈管家,问道:“夫人他们回来了?” “不...不是!”陈管家喘着粗气,连连摇头,难掩焦急之色。 “那你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作甚?”陈通渊不解,疑惑问道。 陈管家好容易将气喘匀,给出了一个如今国公府,最不愿意听到的回复:“是世子回来了!” “谁?!” “他怎么又回来了?!” 陈通渊瞬间不淡定,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那就是煞星上门..... 每次回来都没什么好事,不是敲诈勒索银票,就是搬空府中的摆件,连后院中的紫斑竹都没放过..... “国公爷,许久未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我可是想死你了!” “哈哈哈哈!” 陈宴那极其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与朱异一前一后出现。 跟陈通渊的态度截然相反,陈宴可喜欢来国公府了。 每次前来总能有不小的收获..... 他怕是想我死吧?......陈通渊闻言,扯了扯嘴角,心中嘀咕一句,下意识后退半步,问道:“陈宴,你来做什么?”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不会是买凶杀人被发现了吧? “这魏国公府是我家,回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陈宴越过陈通渊,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翘起了腿轻晃,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顿了顿,目光扫过空旷的厅内,又饶有兴致道:“就是这厅内空乏了些,有闲暇多置办些.....” 置办了等你来敲诈搬空?.....陈通渊面色阴沉,心中腹诽,早已撕破脸皮,懒得说些场面话,直接道:“别在那装模作样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知晓这个逆子的来意,陈通渊总感觉心慌慌的.... 他越是看起来和颜悦色,就越没什么好事。 “来看看魏国公死了没有!” 陈宴斜了一眼,耸耸肩,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令人有些失望....” 说着,咂咂嘴。 俨然一副惋惜至极的模样。 “你!” 陈通渊听到这话,只觉胸中一口气堵得慌。 但还没来得及气多久,陈管家见缝插针,在他的耳边匆忙嘀咕了几句。 陈通渊一怔,神色阴晴不定,旋即变成怒意,声量陡增,质问道:“陈宴,你又做了些什么?” “瞧国公爷这话说的,这不专程前来,给你送夫人儿子嘛....” 陈宴坐起身来,以手托住下颌,淡然一笑,戏谑道:“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带进来!” 话音落下。 门外的绣衣使者们应声而动。 出乎陈通渊预料的是,他心爱的夫人是横着被抬进来的,鲜血覆面,狼狈不堪,“绾一!” 顿了顿,看向后面的两个儿子,迫不及待问道:“辞旧,故白,你们娘这额头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可心急如焚的陈通渊,并未得到爱子的回应,他俩只是胆怯地望向主位上的某人。 “你们这些看着他干嘛?”陈通渊催促道,“快说!” 陈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通渊那抓狂的咆哮,笑道:“你们这爹都快急死了,就如实说吧....” “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陈辞旧略作措辞,将今日在孟府发生之事,和盘托出。 陈通渊在听到,陈宴拽着孟绾一发髻,死命往地上磕,又瓮烤了孟饮冰之时,胸前气得上下起伏。 “父亲息怒!” “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陈辞旧与陈故白一左一右,搀扶住了陈通渊,还拍其胸口后背帮其顺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多父慈子孝的动人一幕啊!”陈宴搭着腿,漫不经心调侃道。 “孽障,你真是欺人太甚!” 陈通渊作势就要冲到陈宴的面前,却被朱异给拦了下来。 “那咋了?” 陈宴眉头一挑,径直T0起手式。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玩意儿还真是极其膈应人。 陈通渊被噎住,抬手颤抖地指着陈宴,骂道:“我...你...你还真是死不悔改,离经叛道至极!” “是啊,魏国公不死哦,我又怎么会改呢?” 陈宴点头,热心提议道:“要不先死一个,让我好好悔改?” 陈通渊狠狠瞪了一眼,强行压制住怒气,对陈管家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前来医治夫人!” “是。” 陈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照做离去。 “站住!”陈宴慢悠悠开口,叫停了他。 外边的绣衣使者亦是挡住了去路。 “陈宴,你还想作甚?”陈通渊见状,厉声问道。 “魏国公,本掌镜使只说给你送妻儿,可没说孟绾一的事儿了结了!”陈宴站起身来,踱步靠近陈通渊,眨了眨眼,玩味道。 “什么声音?”陈通渊不明所以。 “孟饮冰通敌叛国,陛下口谕,孟氏族灭!”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传达“口谕”后,话锋一转,说道:“孟绾一是孟氏女,还是魏国公夫人,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陈通渊攥紧了拳头,浑身紧绷,他听懂了这弦外之音,做了良久的心里斗争后,才艰难开口:“说吧,你又想得到什么?” 他很清楚,这就是孽障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看看,咱爷俩都有默契了.....” 陈宴开怀大笑,打趣道。 顿了顿,收敛笑意,正色道:“我要太祖御赐给祖父的金甲、兵刃,以及印信!” “不可能!” “想都别想!” 陈通渊没有任何犹豫,厉声否决,极其坚定。 “是吗?” 陈宴倒是不着急,走到孟绾一的面前,用脚踢了踢,“那魏国公就自己选吧,你是要保最爱的女人,还是要祖父遗物?”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陈通渊的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我.....” 陈通渊一时之间,陷入两难两难境地。 一面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夫人,另一面是柱国老父亲留下遗物。 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爹,你在犹豫什么?” “救娘啊!” 陈故白见陈通渊愣住,不知该如何做出取舍,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催促道。 这两个选择,难道还需要迟疑吗? “究竟要不要为了,一堆没用的死物....” 陈宴见状,趁热打铁,继续施加压力道:“而放弃为你生儿育女的夫人,魏国公你要考虑清楚哦!” 顿了顿,又补充道:“孟绾一的生与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显而易见,陈宴也很想看看,自己的这个渣爹,最终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爹,父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娘去死吗?” 陈辞旧再也沉不住气,抓住了陈通渊的另一只手臂,声音嘶哑,“你知道舅舅他,死的有多凄惨吗?” “被活活用大缸烤死的!” 孟饮冰的死法,可还历历在目。 陈辞旧不敢想象,一旦让自己母亲,落到了陈宴的手中,会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母亲曾经可没少,变着法儿地苛待他。 尤其是陈宴在孟府还说,要卖入青楼,根本不像是在说笑的! “是啊!” 陈故白点头,附和道:“难道娘在你的眼中,还不如一堆无用的死物吗?” “陈宴想要,那给他就是了!” 这十几年来,陈故白难得赞成陈宴。 区区死物,怎能比得上他娘的性命重要? 谁也没想到这兄友弟恭的三人,初次达成高度统一,居然在这个问题上.... “对咯!” 陈宴打了个响指,目光扫过送来助攻的两人,最终停留在陈通渊的身上,意味深长道:“魏国公,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夫人被株连,你这两个宝贝儿子,名声会不会受到影响....?” 论找弱点进行压力,陈宴是专业的。 这渣爹或许可以不在乎地上的女人,但他绝对不可能不在乎,自己寄予厚望儿子的未来! 无论我选哪个,他都是乐见其成的.....陈通渊一言不发,眸中透着凌厉,死死盯着丝毫不急的陈宴。 陈通渊又怎会不清楚,这混账的意图呢? 无论如何,他都是赚的..... 陈宴转身,悠哉走回主位坐下,朝站在不远处的陈管家,喊道:“诶,有没有点眼力见,本掌镜使来了这么久,连茶都不上?” “赶紧去,要最好的茶叶!” “是。”陈管家向陈通渊投去询问的目光,得到自家老爷许可后,才恭敬应道。 随即前去泡茶。 一刻钟的时间悄然而逝。 魏国公府这处厅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又过了半晌,再三斟酌的陈通渊才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孽...陈宴!” “怎么?” 陈宴闻言,轻轻抬眸,手中依旧用杯盖推着热茶,不徐不疾地问道:“魏国公考虑好了!” 陈通渊浑身紧绷,青筋暴起,好似在抑制什么,艰难从牙缝中蹦出了三个字:“你赢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东西给你!” 陈通渊其实并不想妥协。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 就算能为那一堆死物,放弃孟绾一整个女人,却不得不为两个儿子考虑! 这是未来魏国公府复兴的希望! “这就对了嘛,咱们各取所需....” 陈宴满意地点头,抿了口热茶,笑道:“魏国公你留下爱妻的美名,本掌镜使拿回老爷子的念想!” 顿了顿,语调突变,催促道:“既然做出了取舍,那还愣着干什么?” “去,给他取来!” 陈通渊深吸一口气,平复住怒意,咬了咬牙,对陈管家吩咐道:“再派人去请大夫!” 陈管家颔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身离去。 一炷香后。 陈管家领着一群下人,捧着陈老爷子曾经的东西回来,恭敬道:“世...陈掌镜使,老国公的遗物在此!” 旧传金甲,长枪,马槊,佩剑,印信一应俱全。 陈宴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一把握住由三人合抬的马槊,随即猛地发力,马槊如蛟龙出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呼呼风声。 “老爷子不愧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万人敌,哪怕这马槊已沉寂多时,也依旧是寒光凛凛,杀意纵横!” 陈宴感受着马槊上传来的血腥气,心中不住地感慨。 槊身漆黑,透着森冷寒意,槊锋锐利,寒光闪烁。 不知砍下过多少首级..... 他莫非是想杀我?.......陈通渊望着舞动马槊的陈宴,心中一咯噔,下意识退后几步,定住心神,问道:“陈宴,一切如你所愿,可还满意?” “不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宴拄定马槊,点点头,笑道:“想必魏国公也不愿,留我的晚饭,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告辞!” 说着,将手中马槊丢给了朱异,潇洒转身而去。 几位绣衣使者快步上前,拿过了陈老爷子遗物,紧随其后。 刚走到门口,陈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眸道:“国公爷,反正最终结局都是一样的,下次爽快点....” “这样太浪费我的时间了!” 说罢,在开怀的笑声中,陈宴扬长而去。 “你!”被扎心的陈通渊怒目而视。 半个时辰后。 魏国公府。 屋内。 “大夫,我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陈通渊见床榻边上的叶大夫,把脉结束,迫不及待地问道。 叶大夫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回道:“国公夫人是惊惧过度,又受了大刺激,急火攻心晕过去的.....” “额头上的外伤,老朽已经包扎好了。” “老朽写几副精气安神的方子,给夫人好好调理一番!” 孟绾一的伤势,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并不严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 因为当时陈宴,刻意控制了力道,可不能弄死了自己的筹码..... “有劳大夫了!” 陈通渊点头,放下心来,示意陈管家将叶大夫请下去。 “爹,陈宴那厮一次又一次,蹬鼻子上脸,手段还极其残忍,难道还要再忍下去吗?” 屋内没有外人后,陈辞旧再也按耐不住,凑上前来,愤愤道。 一次次的吃瘪羞辱,早已让他变得扭曲.... 恨不得陈宴赶紧去死,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你觉得为父愿意忍?” 陈通渊眉头紧皱,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赵老柱国那边传来了话,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静待时机!” 陈通渊明白两位老柱国的意思.... 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击致命! 现在就让那小子再蹦跶些时日,到时候再连本带利收回来! “既然不能有大的动作,那暗处给陈宴添添堵,总可以吧?” 陈辞旧眸中闪过一抹阴毒,冷笑道:“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辞旧,你想做什么?”陈通渊问道。 “让陈宴染上赌瘾,玩物丧志!”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反复拿捏魏国公府? 魏国公府外。 回陈府的路上。 朱异抱着那根马槊,思虑再三,才试探性地开口道:“少爷,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宴斜了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反问道:“朱异,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也就这人是朱异了,若是换作旁人,陈宴回应就是,不知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朱异点头,略作措辞后,问道:“咱们这样多次蹬鼻子上脸,还不彻底摁死魏国公,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或哪次阴沟里翻船?” 纵使可能会惹得少爷不高兴,但朱异还是选择要说。 在他看来,给魏国公府的机会太多了,就唯恐出什么意外,反噬到己身.... “他们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 陈宴闻言,淡然一笑,斩钉截铁道:“最多就在暗处,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少爷,你就这么笃定?”朱异望着言之凿凿的陈宴,提出了质疑。 朱异不明白,自家少爷做出这种判断的根据,是由何而来.... “当然!” 陈宴眉头一挑,玩味道:“因为赵虔、独孤昭会摁住,不会让他们轻举妄动的!” 陈通渊父子没脑子,但赵虔、独孤昭是有的。 他陈宴要是站在那个位置上,敌强我弱,一定会选择暂时隐忍,以麻痹对手..... 再如毒蛇潜伏,静待最佳时机,咬住咽喉毙命! “少爷高见!” 朱异顿时醍醐灌顶,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马槊,再次问道:“那咱们此次大费周章的,没拿国公府的金银,又没拿土地产业,就只取了老国公的遗物,是图什么呀?” 朱异左思右想,前看后看,也没瞧出少爷这般举动的好处在哪儿..... 与那些东西的价值相比,几乎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 陈宴笑了笑,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朱异,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反复,拿捏魏国公府吗?” “还压得陈通渊,一点脾气都没有....”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朱异略作思索,猜测道:“因为有大冢宰的庇护?” 因为夫人的缘故,大冢宰对自家少爷,可不是一般的器重.....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陈宴闻言,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更重要的原因是,陈通渊能力平庸,文恬武嬉,根本没有得到老爷子旧部的认可....” 顿了顿,语气轻扬,又继续道:“尤其是在他亲自检举,将我送进天牢死狱之后!” 堂堂八柱国世家之一的魏国公府,能如软柿子这般,任人拿捏,忍气吞声,究其根本,就是因为旧部一直袖手旁观..... 在大周的政治生态中,柱国之所以不好对付,可不仅是因为这个人,还有背后的势力,与多年构筑而成的关系网络,使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气连枝。 但陈虎老爷子死后,陈通渊的所作所为,寒了那些旧部嫡系的心.... 毕竟,现任魏国公能对亲儿子那样,难道会对他们手软吗? “......” 朱异沉默了,陷入回忆之中,难以置信道:“似乎好像大概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老国公曾经的嫡系旧部,一直在隔岸观火.....” 若是陈宴没有点出来,朱异根本就没发现,甚至压根没往这上面想。 而自家少爷与魏国公斗了这么久,那些位都没一人站出来干涉..... 细思极恐。 “他们在等,在观望....” 陈宴淡然一笑,抬手拍在朱异的肩上,“想看看你家少爷我,能否担得起老爷子的衣钵!” “也在考察我的品行,又是否值得他们效忠!” 人性就是如此。 都想为自己与家族,谋一个好的未来.... 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不参与不站队,对陈宴来说,就是最大的善意! 朱异点点头,旋即又猛地摇头,不明所以,疑惑道:“可这些与取回老国公的遗物,又有何关联呢?” “这些物件在陈通渊的手上,是无用的摆设,是废铜烂铁....” 陈宴从怀中,取出被自己收住的印信,垂眸凝视,轻声笑道:“而在我的手上,可以是政治符号,聚拢老爷子旧部的人心!”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站得更高!” 老爷子的遗物,除了念想缅怀之外,的确没什么明面好处.... 但却藏着极强的号召力,待到拥有能令其心悦诚服权势之时,陈宴振臂一呼..... ~~~~ 翌日。 傍晚。 陈府。 “少爷,有几位将军前来登门拜访!” 青鱼来到正写规划案的陈宴身侧,低声通报道。 随即,又说出了来者的名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宴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快请!” 片刻后。 顾屿辞、赫连识、贺拔乐等戡乱秦州时的部将,走了进来,行军礼齐声道:“末将见过陈宴大人!” “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如此多礼!” “来坐,都坐!” 陈宴按了按手,笑道。 顾屿辞等人随即落座列席。 “青鱼,叫人来上酒!”陈宴看向青鱼,吩咐道。 回长安之后,还未得空一聚,今日正好一醉方休。 “大人,可还记得末将?”赫连识举起酒杯,脸色横肉笑得颤抖,问道。 “我当然记得!” 陈宴举杯碰了碰,说道:“陇积山下,就属你赫连识冲得最猛最快,还阵斩叛军大将,致使其军心大乱!” 赫连识可是难得的猛将。 陇积山一战,给在半山腰督战调度的陈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假以时日,必将名扬天下。 “哈哈哈哈!” 赫连识开怀大笑,转头看向左右的顾屿辞等人,开口道:“我就说回了长安之后,陈宴大人还记得咱吧?” “你们还不信!” “敬大人!” 众人齐齐举杯,挨个朝陈宴敬酒叙旧。 酒过三巡后,陈宴面色泛红,将手随性地搭在顾屿辞的肩上,笑问道:“你们这一个个的,也都论功行赏、加官升职了吧?” “托大人的洪福,大司马调末将为左果毅都尉!”顾屿辞颔首,笑道。 赫连识接过话茬,又继续道:“末将接了顾将军的位置,领校尉之职!” ..... 其余人亦是接连报出了,自己如今的官职。 正所谓战场上摸爬滚打杀出来的交情,是最为稳固的。 这些将领就是陈宴,在军队中的班底雏形..... 众人正喝得正酣畅之际,丫鬟锦瑟领进来了一亲卫打扮的男子: “陈掌镜使大人,大冢宰诏您即刻前去面见!”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拿忘川赌坊开刀! 这天都黑了,大冢宰爸爸怎么想着这个点诏见.....陈宴闻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心中嘀咕。 略显微醺之态。 “大冢宰此时要见大人您,想必是有什么急迫事....” 顾屿辞见状,伸手托住了陈宴,说道:“大人正事要紧尽管前去,无需顾及我们!” 顾屿辞也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喝昏头,仍旧拎得清轻重缓急。 “是啊!” 贺拔乐点头,将半边身子靠在赫连识的肩上,附和道:“酒什么时候都能喝,可万不能误了大冢宰的要事!” 老领导伺候好了大领导,他们这些有革命友谊的老部下,日后的加官进爵还用愁吗? “这次是我招待不周,抱歉了!” 陈宴看着粗中有细贴心的部下,笑了笑,拱手道:“今夜大家在我府上留宿啊....” 随即,转头看向了边上的青鱼,叮嘱道:“青鱼,待会给弟兄们每人,安排一个歌姬舞女!” 这些歌舞伎,其实就是大冢宰赐给陈府的家妓。 可以为家族成员和宾客,提供歌舞表演,以助酒兴,增添宴会氛围。 也可以用于招待贵客,联络感情、利益交换..... 今日府中这些位将领,或许目前职位不算太高,却是陈宴过命的战友,自然是不能慢待的。 (三国时期的貂蝉,就是王允的家妓。) “少爷放心!” “我会安置好各位将军的!” 青鱼闻言,乖巧地应道。 “那就多谢大人美意了!” 顾屿辞等人相视一笑,也不推脱,坦然接受。 “前面带路吧!” 陈宴交代好后,朝那亲卫说了一句,又看向了朱异,“来搀我一把.....” ~~~~ 晋王府。 书房。 宇文沪正伏案,审阅着各地上奏的政务折子。 那亲卫事先得到了许可,径直领着陈宴,畅通无阻地走进了书房,恭敬道:“王爷,陈掌镜使到了!” 说罢,没有任何停留,快步退了出去,并合上了房门。 “臣下陈宴,见过大冢宰!”陈宴整理了衣衫,恭敬行礼。 面前的这位,可是他的大腿大冢宰爸爸,陈某人可不敢居功自傲,失了礼数。 “免礼吧!” 宇文沪轻轻摆手,鼻子微嗅,抬起头来,“你这浑身酒气的....” “是喝了不少?” 陈宴挠挠头,尴尬一笑,如实道:“臣下与秦州戡乱的将领们小聚,贪杯多喝了几杯!” “与浴血袍泽多联络感情是好事,平日里也该多多走动.....” 宇文沪点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认同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叮嘱道:“但切记不要醉酒误事,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 对于陈宴与那些军中将领来往,宇文沪不仅不反对,甚至还很赞同支持。 日后要对这孩子委以重任,就必须得使其有稳固的根基。 尤其是在军中的威望与交情..... 只是作为长辈,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比如不要将破绽留给盯着自己的敌人! “臣下明白。”陈宴抱拳,虚心受教。 其实他每次饮酒都控制了量。 还随身带了云汐特制的醒酒药,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面对大冢宰爸爸这长辈的关怀,再加上酒精的作用,陈宴很是动容.... 宇文沪转动着玉扳指,没有这上面多作纠结,而是直入主题:“本王反复思量过了,你那日说得话,很是有见解!” “垄断之法,的确是给朝廷,提升额外收入的良方!” 自清明交谈后,宇文沪就对这垄断留了心,数日来多加斟酌,愈发能预见其中能带来的好处。 不仅是青楼行业,其余暴利行业,也可收归天官府垄断,多多推广。 正所谓手里有银子好办事.... 有了资金冗余,很多新政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推行,于国于己皆有大利! 那当然了,这可是后世的创收神器......陈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心中暗笑,奉承道:“臣下的愚见,能有益于您,是臣下的荣幸!” 国富军强,唯垄断二字。 “还有心思拍马屁,看来是真没喝多.....” 宇文沪斜了一眼,摇头轻笑,戏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王现下这里有件事,要安排给你去做....” “大冢宰您吩咐!” 陈宴犹如鲨鱼嗅到血腥味一般,酒意尽散,脱口而出:“臣下绝不敢懈怠!” 大冢宰的任务,那可都是金山银山,每次都能捞的盆满钵满.... 更何况深夜紧急安排的呢? “忘川赌坊听说过吗?”宇文沪倚靠在椅背上,左手托着下颌,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宴闻言,略作回忆,喃喃问道:“长安城内规模最大,赌客络绎不绝的那家赌坊?” 忘川赌坊他有印象,游显那小子喜欢去,秦州戡乱之时,没少在叨叨这玩意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与其说是赌坊,不如说是一座赌城.... 人流量极大,堪称销金窟! “就是它!” “日进斗金的香饽饽!” 宇文沪似笑非笑,一字一顿道。 陈宴品出了几分深意,眨了眨眼,请示道:“那不知您意欲如何?” 宇文沪目光一凛,收敛笑意,正色沉声道:“拿忘川赌坊开刀!” “使它成为垄断长安赌业的第一步!” 说着,猛地握紧了拳头,敲在桌案之上。 黄赌自古以来,就是灰色地带最为暴利的行业.... 必须得掌控在天官府的手中! 陈宴抿了抿唇,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臣下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忘川赌坊应该是,赵老柱国家的产业吧?” 明镜司有过调查,忘川赌坊是由赵虔的侄子代持.... 所得利润尽数进了赵家。 可以说是赵氏一族最大的资金来源.... “怎么?” “阿宴你怕了?” 宇文沪闻言,剑眉轻挑,打趣道。 “那哪能呀?” 陈宴没有任何犹豫,神色之间是难掩的激动:“能给赵老柱国添堵,还能顺带夺下赌业,是臣下求之不得之事!”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拿到这种损人利己的差事,陈宴当然兴奋了! 尤其他已经深深绑在了,大冢宰的战船上,赵虔就是死敌。 “那仍旧是老规矩!” 宇文沪轻笑,指关节敲击桌案,说道:“你放手大胆去做,一切事有本王替你担待!” “臣下明白!” 陈宴舔了舔嘴唇,双眸透着贪婪,笑道:“长安的赌业,连人员带场地都会姓宇文!” “去吧!” “本王拭目以待!” 宇文沪相信他的能力,随性地摆摆手。 陈宴却并未立即离去,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物件,捧在手里,说道:“臣下这里有一份建策书,还请大冢宰您过目!”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建策书,一句“烈士陵园见”的号召力 “什么建策书?” “居然让你写了这么多?” 宇文沪一怔,盯着陈宴手中那厚厚一叠,疑惑道。 那足足有三四本书那么厚。 难怪刚才他总觉得,这小子的胸前鼓鼓的.... 原来是真有东西,不是错觉! “就一点点关于府兵的改革.....” 陈宴淡然一笑,将“建策书”放在桌案上,推到了宇文沪的面前,意味深长道:“以及加强府兵,对大周的更进一步效忠!” 作为曾经大佬身边的牛马,写工作报告的专业性,自然是没得说的。 “哦?” 宇文沪顿时来了兴趣,拿起那“建策书”翻看,眉头微皱,疑惑道:“烈士陵园?” “这又是何物?” “有何作用?” 这是一个极其陌生,宇文沪甚至都闻所未闻的词汇。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对这东西感兴趣。 陈宴轻笑,略作措辞,讲解道:“烈士陵园是纪念,祭祀在战场上,为国征战壮烈牺牲的军人,供奉香火的场所,是他们的安息之所!” “他们的父母、亲人、儿女可以在此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铭记他们为大周、朝廷和百姓,所做出的巨大牺牲!” 宇文沪的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朝门外喊道:“来人,赐座上茶!” “是。” 值守的亲卫应了一声,很快送来了热茶,递到陈宴的手上。 “阿宴,你继续说!” “说详细些.....” 宇文沪一字不落地翻看着“建策书”,又继续道。 随着对这“烈士陵园”的更进一步了解,宇文沪深刻意识到,这小子口中所言的“加强府兵对大周的更进一步效忠”..... 绝不是一句玩笑话,更不是在吹牛! 而是真的有可能实现。 陈宴回忆着那个红旗下的时代,说道:“烈士陵园可以作为,一个国家精神图腾的象征.....” “它能唤起平民黎庶,对国家和民族的认同感、归属感和自豪感!” “在烈士陵园举行祭祀仪式等,能凝聚民族力量,增强兵民对大周的认同,迸发出更强的战力!” 这个时代的人或许不太能理解。 但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陈宴,却是曾亲眼见过目睹过的..... 他清楚地知道,一句“烈士陵园见”的号召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嗯。” 宇文沪颔首,眼眸深邃,沉声道:“依你所言,外出征战的府兵,将会更加悍不畏死!” 仅是这只言片语的描述,这位手握权柄的大冢宰,就可以预见那敢打敢杀的战力..... 有了烈士陵园的羁绊,解决不只是征战,还有兵员的征集。 那是源源不断的精壮青年投身行伍,保家卫国,开疆拓土! “大冢宰高见!”陈宴抱拳,奉承道。 “那你这建策书,就是详细的推进步骤咯?”宇文沪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始着手向后翻阅。 不出所料,的确就是建设、管理、宣传的各种方案。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厚一叠了..... “正是。” “只要迅速铺开,再假以年月,我大周的府兵必会焕然一新!” 陈宴深吸一口气,畅想道。 关于军队的改革,武器装备的迭新换代,那其实都是其次的.... 关键是逐步的信仰改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三湾铸军魂的含金量。 “好,很好!” 宇文沪以极快的速度,审阅着“建策书”,连连点头,夸赞道:“你这还真是写的事无巨细!” 这“建策书”除了写操作方法外。 还详细阐述了,该如何提高战死者待遇,增强身后名,传颂事迹,优待家属,提高社会地位..... 就这一整套组合拳打下去,于国于军皆大有裨益。 更能巩固他的地位,削弱柱国对府兵的影响..... “为大冢宰效命,不敢不尽心!”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郑重道。 陈宴当然得尽心了。 靠山爸爸坐得越稳,他这个走狗的荣华富贵,那就是享之不尽的! “好小子,你总能给本王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宇文沪合上“建策书”,抬手指了指陈宴,满是欣慰,开怀笑道。 阿棠的好儿子,他的至宝。 陈宴似是想到了什么,特意提醒道:“大冢宰,这一策略的核心关键,就在于要令府兵以进入烈士陵园为荣!” 两人在书房,又探讨了半个时辰后,陈宴才告退离去返回府中。 宇文沪靠在椅背上,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笑道:“本王的千里驹,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说罢,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喃喃道:“阿棠,你说阿宴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宇文沪沉吟半晌后,才徐徐收回了思绪,派人连夜去传唤苦命的牛马宇文横,前来相商要事。 ~~~~ 一日后。 长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街上。 “大哥,你这打扮还真是衣冠楚楚,像极了长安城内的纨绔呀!” 前来碰头的李璮,绕着陈宴转了一圈,饶有兴致地调侃道。 映入眼帘的是,头戴一顶蝉翼纱冠,质地轻薄似烟,隐隐能瞧见底下精心梳理的发髻,束发的白玉簪子温润却透着冷意。 冠上垂下两条细长的丝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无端添了几分风流韵味。 身着象牙白杭绸直裰,衣料柔软顺滑,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与袖口用墨色丝线绣着精致的卷草纹,看似低调,实则暗藏巧思。 外披一件宝蓝色的半臂,上等蜀锦织就,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如意云纹,举手投足间,金线闪烁,贵气逼人。 手中把玩着一把湘妃竹扇,扇面上绘着一幅春宫图,笔触细腻,色彩明艳。 整个人恰似披着文人雅士外皮,内里却藏着无尽浪荡心思的斯文败类。 “那是。” 陈宴昂首,捏着湘妃竹扇,嘚瑟道:“这可是我把陶允轼叫来,一件一件搭出来的!” 作为长安城内,纨绔头子的平阳侯世子,正好就物尽其用了。 李璮勾住陈宴的肩膀,挤眉弄眼,揶揄道:“大哥,你不会真准备,带咱们上街强抢民女吧?” “还是去欺行霸市呀?” 说着,指了指一旁作类似打扮的宇文泽。 “比这有意思多了!” 陈宴挑了挑眉,用手肘顶了顶李璮,故弄玄虚道:“等你到了就懂了....” “啧!” “还卖上关子了....” 李璮咂咂嘴,却并未多问,满怀期待地随之同往。 半个时辰后。 众人停在了忘川赌坊的门前。 “阿兄,你视事时间带我们,来这赌坊作甚?” 宇文泽望着这人来人往的赌坊,眉头微皱,担忧道:“这要是被父亲知晓了,擅离职守还....” “无妨!” 陈宴抬手轻按,一字一顿道:“咱们是奉命赌钱!” “啊哈?!”宇文泽怔愣住了。 “看到我手里的这些银票了吗?” 陈宴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一沓一千两的银票,合计起来足足三万两,笑道:“今日的任务,就是输光它们!”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人傻钱多,压上全身剩下的三万两! 寻常人来赌坊不都是,为了赢钱的吗?.....宇文泽被陈宴的操作,整得一愣一愣的,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确认道:“阿兄,你确定是输光?” “确定以及肯定!” 陈宴闻言,用那叠银票轻拍手掌,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输光了不准走,给我敞开了输!” 来自抄家狂魔的底气。 对于别的家族来说,三万两或许很多,输光了可能就伤筋动骨了..... 但在陈宴这里,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反正都是无本的买卖,只要韭菜在,那就是随便割! “那感情好啊!” 李璮盯着银票两眼放光,开始摩拳擦掌,“我老李就喜欢这样的差事.....” 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他李某人就喜欢这样变态的要求。 有庄家的暗箱操作,赌赢很困难,可要赌输还不容易吗? 甚至,还没有战绩要求,多好的差事呀! “来来来,分了!” “走着!” 陈宴会心一笑,将手中的银票随手一掐,分作厚度接近的两份,径直塞给了两人。 忘川赌坊内。 人来人往。 庄家与赌徒的声音,此起彼伏。 “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小小!” “一定是大!” “二三一,小!” “唉~又他娘的输了!” “再来!” 穿着骚包的陈宴领着朱异,宇文泽身后跟着陆藏锋,李璮带着他的两个护卫,各自分头而去。 好华丽的衣着......刚一进门,忘川赌坊的赌倌李福生就瞧见了陈宴二人,心中做出判断,迅速迎了上来,满脸堆笑,说道:“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是头次来咱们忘川赌坊吧?” 俨然一副熟络攀关系的谄媚模样。 (赌倌:主要负责在赌坊中接待客人、介绍各种赌局规则、引导客人参与赌博等工作。) “正是。” 陈宴晃着手中的湘妃竹扇,斜了一眼李福生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场内的各大赌桌,笑道:“初到长安,久闻你们赌坊的盛名,特前来见识一二!” “可不要令本公失望啊!” 目光扫过之处,多是玩的骰子与牌九,像什么天杠、地杠与普通牌型,还有对子与单拍什么的..... 种类着实算不上多。 陈宴莫名开始怀念,有威尼斯商人的年代了,那玩法可太多了,层出不穷! 若有机会,一定要给这些家伙点澳门的震撼。 走近之后,李福生看着陈宴那透着“土豪”气息的打扮,笑得愈发谄媚,恭敬问道:“不知公子想玩些什么?” “太复杂的很是费脑力了....” 陈宴抿了抿唇,略作思考,将湘妃竹扇合上,指了指不远处一台赌桌,说道:“就玩骰子猜点数吧!” “好。” “公子您这边请!” 李福生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随即在前方开路。 陈宴扫了眼远处,已经加入赌局的宇文泽、李璮二人后,快步跟了上去。 李福生推开赌桌正中央的几个赌客,给陈宴腾出位置来,热情道:“公子,给您介绍一下,押中三个一的赔率,是以一赔十!” “压中三个二的赔率,是以一赔十五.....” ...... 李福生正在详细介绍着规则,却被一脸不耐烦的陈宴所打断:“停停停!” “你就直接告诉本公子,押哪个赔率最高!” 说着,将折扇敲在了李福生的肩上。 将没有耐心又浮躁的富家公子形象,拿捏地淋漓尽致。 “是押中三个六点,赔率是以一赔五十!” 面对大金主,李福生没有丝毫怒意,当即给出了想要的答案。 顿了顿,又贴心提醒道:“但您要慎重啊.....” 不同的点数,有不同的赔率。 而连号的赔率更高,摇出的概率却也是最小的..... 尤其是三个六,近半年来只摇出了七次,还无人能恰好押中.... 陈宴顿时不悦,眉头一挑,厉声反问道:“你是在质疑本公子的财力,还是质疑本公子的手气?” “三个六,压三千两!” 说罢,近乎赌气地抽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在了赌桌之上。 像极了易怒又城府的高门纨绔。 “这是哪来的大少爷?” 同桌的王顺昌目睹这一幕,尤其是陈宴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朝身旁的赌友发问:“居然上来就敢押三个六?” “真是没脑子的愣头青!” 混迹赌坊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几乎都见过.... 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刚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奔着最大赔率就去的二傻子。 还真是又冲动又愚蠢。 “不知道,眼生的紧,之前从未见过....” 何守业望着陈宴那张俊美,又因化妆而阴柔的脸,不由地摇了摇头,猜测道:“许是外地哪个富商的幺儿子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种有钱又傻不拉几的,十之八九是被家中宠坏了.... 马庆安将手搭在王顺昌的肩上,嘲弄道:“一看就是人傻钱多.....” “等他输得倾家荡产,就知晓厉害了!”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议论之时,赌桌上其余人可没管新来的愣头青,各自开始了押注: “一四五,押十两!” “二五六,押一百两!” “一三六,压二十两!” ..... 骰子赌点数,之所以赔率那么高,就是因为比赌大小的概率赌中的成功率低,而且还是远低。 但由于回报率极高,人性贪婪,总有人铤而走险,寻找这种刺激..... 在赌桌上众人的注视下,摇骰倌以极其娴熟的摇晃手法,晃动着骰盅,最终落在桌面上,徐徐解开最终的答案: “五五一!” 摇骰倌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响起。 “娘的,又错了!” “唉,又亏了一百两银子!” 在揭晓点数后,输到懊恼后悔声随即而起。 何守业推了推那叹气之人,朝面无表情的陈宴努努嘴,戏谑道:“别唉声叹气的,人家输三千两的还没吱声呢!” “你们有什么好沮丧的?” 陈宴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目光灼灼地盯着骰子,沉声道:“再来!” “三个六,压五千两!” 说着,直接抽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拍在了赌桌之上。 俨然一副越挫越勇的不服输模样。 “得,没看出来这家伙,是如此固执呀!” “还不减反追....” 马庆安见状,猛地一惊,叹道。 很是意外。 正常人开门输之后,都会减少押注,但没想到居然有人还增加的?! “瞧瞧人家的魄力!” “咱们也跟!” 王顺昌咂咂嘴,掏出十两银子压了上去。 “四一二!” 摇骰倌的骰盅再次揭晓,陈宴的五千两再次血本无归。 “三个六,压五千两!” “二四五!” “三个六,压五千两!” “一六二!” ...... 好似elo机制一般,一路连输,银票是一张张的归入庄家。 “娘希匹的,本公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再又一次铩羽而归后,陈宴猛地将湘妃竹扇摔在桌上。 赌倌李福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您都已经输这么多了....” “还要再赌下去吗?” 岂料陈宴好似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咬牙厉声道:“当然,我要翻盘!” “八千两...不,压上我全身剩下的三万两!” “我要一盘赢回所有!” “还是三个六!” 那模样癫狂至极。 就是要死磕.....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次次输 “我勒个娘啊!” “这家伙前面输了这么多,还能拿的出三万两?!” 王顺昌被陈宴的疯狂举动所镇住,倒吸一口凉气。 感叹于他财力的雄厚。 这得多殷实的家底,才经得住这种造法啊? “这家伙怕是已经输红眼了....” “都这样了还不收手?”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大户.....” 马庆安摇摇头,忍不住咂舌。 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为疯狂的赌徒,没有之一。 “管他呢!” 何守业事不关己,笑道:“咱们瞧热闹就行了....” “看他输得倾家荡产!” 反正梭哈的人不是自己,又无所谓。 周围赌桌上之人亦是被吸引,猜测道:“你们说他输干净后,还会不会借印子钱再赌?” 印子钱是这个时代的一种高利贷形式。 以日活月为单位计算利息,通常利息极高。 例如,借一百两银子,期限为一百天,每日需还一两银子,加上高额利息,实际还款总额远超借款本金。 “很有这种可能....” 瞅着那输红眼的模样,周围人皆是不约而同点头赞同。 赌坊三层阁楼上。 “林管事,要叫停那边吗?” 孙德旺走到一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身旁,指了指一楼成为全场焦点的赌桌,请示道。 “叫停作甚?”林管事右手中盘着核桃,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人家这上赶着送银子,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捞一条这种肥得流油的大鱼,可远比那些零散的小鱼小虾划算多了.... 就他这一会儿再加上马上要输的,已经够忘川赌坊小半个月的纯利了。 谁会傻到叫停财神爷呢? 孙德旺皱了皱眉,担忧道:“可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不凡,若是输得太狠.....” 就陈宴那副骚包的打扮,以及这阔绰的出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 倘若后面站着什么大人物..... “那又如何?” 林管事轻蔑一笑,打断孙德旺的话,反问道:“别忘了我忘川赌坊,是谁的产业,还怕他闹事不成?” 要在忘川闹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万一.....”孙德旺还想说些什么。 却又被林管事无情打断,不屑道:“没有万一!” “赵老柱国要捏死这些外地世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长安外边的世家大族又如何? 纵使是在京城内,除了八柱国世家之外,还有谁能让老柱国放在眼里的? 就那赌徒的浮夸打扮,也不可能是出身顶级世家.... 但凡此子敢闹事,正好杀鸡儆猴! 不是,阿兄那边玩这么大啊?......正几百几十两输着的宇文泽,也注意到了陈宴那边的状况,简直太疯狂了。 “公子,您是想想继续赌大还是赌小?” 赌倌的话拉回了宇文泽的思绪。 “有点意思!” 刚输完一万两的李璮,余光瞥向陈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越看自家大哥这操作,就越觉得像是在挖坑..... “快开!” “本公子就不信没一次押中的.....” 陈宴撸起衣袖,以湘妃竹扇指向那摇骰倌,急迫地催促道。 那眼眸之中,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 朱异对陈宴的状况,视若无睹,慵懒地靠在赌桌上围观。 只是在骰盅摇晃完毕,落定的一瞬间,轻拍了下桌面.... 摇骰倌右手按在骰盅上,询问道:“公子,您可考虑好了?” “现在骰子未开,您还能反悔....” 陈宴撇撇嘴,梗着脖子,喊道:“别磨磨叽叽的!” “开,我要翻盘,怎么可能后悔?” 俨然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 周边围观的赌徒越来越多,如潮水般聚集涌过来.... 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那就开了....”摇骰倌点头,好言难劝该死鬼,缓缓提起了骰盅。 “这小子死定了!” “三万两要打水漂了!” 旁观的赌徒们心头,几乎是同时浮现出了相同的念头。 不是他们看衰,毕竟某人那手气,臭出了天气,可是一次都没中过..... 而且都到这个份上了,赌坊有的是办法暗中使手段。 随着骰盅的徐徐提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六...” “六...” “还是六!” “是...是三个六?!” 众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揭晓的答案。 一时之间,在死一般的寂静后,开始全场沸腾。 “这回居然真让他赌对了?!” “真把三个六给压出来了?!” “是真的!” “没有眼花!” “哎呀,早知道就跟着他压三个六了!” 赌徒们的震惊声,此起彼伏,充斥着难以置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他娘能想到,都已经给那小子打上死刑了,居然还有最终翻盘的戏码呢? 匪夷所思! 除了惊叹声外,后悔声也是不绝于耳。 有些连跪的赌徒,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凡跟了一手,那是多少倍的赔率啊! 周围的庄客,皆向那摇出“三个六”的摇骰倌,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无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分明不可能有六点才对啊!” 摇骰倌本人也很无奈,他为了不出意外,还是使了手段的,结果却成了这样。 “你到底是怎么摇得骰子!”庄客们的眼神无声质问。 “哈哈哈哈!” 陈宴开怀大笑,猛地将湘妃竹扇摊开,露出其上的春宫图,朗声道:“赢了,本公子赢了!”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次次输,要想赚,下重注!” 那模样张狂得意至极。 大哥这表情真浮夸!不过刚才朱异,似是拍了下桌面......李璮打量着陈宴的神态,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他怀疑是使了手段..... “诶,三个六的赔率是多少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以一赔五十吧?” 陈宴一把勾住赌倌的肩膀,笑问道:“本公子押了三万两,那就是一百五十万两,没算错吧?” “没...没错!”李福生冷汗直冒,硬着头皮答道。 陈宴故意提高嗓门,询问道:“你们赌坊是给现银,还是给银票兑现呢?” 霎时间内,忘川赌坊陷入了寂静.... 那不是一百五十两,不是一万五千两,是一百五十万两啊! 无论是现银,还是银票,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拿出来的.... 纵使能拿出来,也足够使忘川赌坊伤筋动骨了。 片刻后,忘川赌坊的护院头子沈坚,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护院壮汉,快步围了上来,严肃道:“这位公子,我们管事怀疑你出了老千.....” “还请你配合我们检查!” 说罢,那群护院就将陈宴,团团围于其中。 “什么老千?” 陈宴乐了,抬手指向沈坚,愤愤道:“骰子是你们的,骰盅是你们摇的,现在说我出老千?” “真是滑天下之稽啊!” “你们忘川赌坊,不会是玩不起,要耍无赖吧?” 言语之中,满是挑衅。 “还请你配合!” 沈坚听着周围响起的窃窃私语,面色铁青,说道:“否则.....” 哪怕此举会影响赌坊的声誉,但依旧必须得如此做,一百五十万两是绝对不能给的。 大不了推出几个“临时工”,开出抵罪,堵住悠悠之口。 威胁之言还未出口,就被陈宴抢先:“否则你们就要对在下用强咯?” 顿了顿,又拱火道:“来啊,天子脚下,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面对陈宴欠欠的挑衅,沈坚怒火中烧,咬牙道:“来人啊!” “将这位公子请下去好好检查!”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在长安城内,我忘川赌坊的规矩就是规矩! “阁下,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以免追悔莫及!” “你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是规矩啊!”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坚,不见丝毫的慌乱,还给出了“善意”的提醒。 “老子三思你奶奶个腿!” 沈坚闻言,怒气汹汹地瞪了一眼,抬手指向陈宴鼻子的方向,抑扬顿挫道:“在长安城内,我忘川赌坊的规矩就是规矩!” 那言行举止中,将狂妄二字贯彻到底。 三思? 追悔? 长安城内虎踞龙盘,是有不少大人物能坐到,但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纨绔。 “够嚣张,你是这个!” 陈宴见状,点点头,默默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笑道:“在下很是佩服!” 只是这夸赞之言中,却是满满的戏谑..... 居然有人比他这个权臣走狗还狂? “这位公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亲自来请你走?” 沈坚丧失了所有耐心,不欲再与陈宴说些废话,将手中长刀径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凶神恶煞道。 “我这个人呢,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 被刀刃抵住脖颈处的陈宴,依旧是神色自若,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尤其是被用刀架在脖子上!” 说着,指尖抬起,轻敲锋利且泛着寒意的刀刃。 “那又如何呢?” 沈坚听笑了,像是观摩傻子一样,直勾勾盯着陈宴,身体微微前倾,嘲弄道:“再不乐意也得受着....啊!” 他根本就不信一个纨绔子弟,还没任何随从护卫的纨绔子弟,能掀起怎样的波浪。 但话还未说完的一瞬,沈坚持刀的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口中发出闷哼声。 只见处于围观人群中的朱异,不知何时摸过一枚骰子,夹于拇指与中指之间。 稍稍用力,以暗器手法弹射而出,击打在沈坚的腕子上,震得猝不及防的他连刀都险些拿不稳。 “我受你马勒戈壁!” 陈宴抓住这个千钧一发的时机,抓住沈坚的手臂,腰腿同时发力,将其过肩摔在地。 “砰!” “啊!” 随着重重的撞地声响起,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沈坚,发出一声惨叫。 头部与身体的骨头传来刺痛感。 “老大!” “老大!” “你没事吧?” 那一众护院这才回过神来,戒备地注视着陈宴,冷冷道:“小子,你竟敢偷袭?” 嘴上说归说,但他们却不敢近一步靠近。 因为陈宴此刻,正用沈坚的刀,抵着沈坚的咽喉处。 攻守之势瞬间异形。 谁也没想到,一个浮夸花哨的纨绔,居然能轻易放倒满身横肉的护院头子..... “打起来了?” “咱们该怎么办?” “要不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赌坊内围观群众中,有一蓝衫男子忍不住发问。 他是来赌银子的,唯恐这冲突波及到自己身上。 “这么大的乐子,走了岂不可惜?” “退远些看!” 吃瓜群众中当即有人回应。 这千载难逢的好戏,要是错过了绝对是要后悔终生的,怎么能不看完呢? 这人的话,得到了赌坊内绝大多数人的赞同.... 皆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却并未离去。 只是依旧有少部分,停留在原地,好似完全不怕被波及误伤一般。 这被酒色掏空的小子,怎会有如此身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沈坚,难以置信仰望着陈宴,心中泛起了嘀咕,口中却朝左右喊道:“还愣着干嘛?” “还不快动手拿下,这个出千又闹事的小子!” 沈坚想不明白,这纨绔子弟面色萎黄,眼周发黑,气息虚浮,一看就是沉迷酒色之相.... 怎会有如此爆发力呢? 但他来不及细想呢,因为终于找到了理由,虽然有点牵强..... “小子,敢在我们忘川赌坊,如此嚣张闹事的,你还真是头一....啊!” 得到命令的护院小弟们,应声而动,自四周朝陈宴攻去。 冲得最快那个,眼见即将触及到陈宴,却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动手的人并非是朱异。 而是之前那些,并未退后的“吃瓜群众”,撕开身上碍事的褂子,就以更快的速度攻了上去。 “你说什么?” “我没太听清.....” 陈宴玩味一笑,微微侧身,将另一手放在耳边。 “就嚣张又如何了?” “你们难道还不服气?” 陈宴嘲讽的同时,那些人的动作一刻未停,对着乱了章法的护院们,就是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 其中最卖力之人,透过脸上的伪装,隐隐可以看出是.....游显。 “啊!” “啊啊啊!” 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无人预料到,此前还嚣张的忘川赌坊护卫,现在却躺在地上翻腾。 “之前没人敢闹事,不代表现在没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游显冷笑,一脚径直踹在某一人的两腿之间。 “啊!” 那人浑身抽搐后,彻底疼得晕死过去。 “这他娘是怎么一回事?” 地上的沈坚傻眼了。 自己人竟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放翻了全部。 看起来像是花拳绣腿一般.... 可这些护院,都是他精心培养训练出来的啊! “这些人是谁?” “他们不是刚还跟咱们,在一起赌银子吗?” 王顺昌目睹这一幕,尤其是看到其中动手的一些人的脸之时,发出了疑惑。 “这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啊!”何守业眉头紧蹙,身子往后缩了缩,惊叹道。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这些人的不凡之处..... 出手太过于凌厉了! “原来是安排了绣衣使者,乔装打扮潜入.....” “难怪大哥演戏演得这么有恃无恐!” 李璮慵懒地倚靠在一根柱子上,观赏着不远处的好戏,心中暗笑道。 若非那些人动起手来,这伪装的打扮,就连他李璮都没看出来.... 李某人终于理解了大哥留的后手。 “啧!” “你这人多势众的兄弟们,真是一点都不经揍呀!” “才一回合就全都趴地上了.....” 陈宴咂咂嘴,一脚踏在沈坚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玩味道。 “你是有备而来的?!” 沈坚瞥向周围军容严整的“便衣”,惊讶道。 他很清楚,这些绝不是普通人,是来者不善的硬茬子! “对啊!” 陈宴淡然一笑,用刀背拍了拍沈坚的脸,说道:“从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要三思而后行,以免追悔莫及.....” “但阁下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沈坚闻言,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厉声道:“你的人能打又如何?” “你可知我忘川赌坊是谁的产业?” “竟敢带人来砸场子?” “真是活腻味了!” 那神态言语,落在陈宴的眼中,像极了那位说出吾名,逗汝一笑的零陵上将军邢道荣,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回道:“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来了!” 顿了顿,躬身向下,略微靠近,又继续道:“你倚仗的不就是赵老柱国嘛.....” 他居然真的知道?!他心知肚明还来砸场子?!......沈坚满是难以置信,那一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瞳孔之中,透着惊恐。 清楚知晓背景,还敢前来的,那这来者..... 陈宴直起身子,将刀插在沈坚的脑袋旁,环视左右后,朗声自报家门:“在下明镜司朱雀掌镜使....陈宴!”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查封忘川赌坊 “你说你是谁?!” “明...朱...陈...陈宴?!” 那一刻,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沈坚,突然天塌了,好似见鬼了般,声音变得颤抖,话都不再说得流畅。 亦是瞬间将这个名字,和那种种事迹联系起来,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变得极其可怖..... 凶名赫赫的煞星,居然乔装打扮来了忘川赌坊,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细思极恐..... “陈宴?” “这是谁呀?” 远处围观群众中,一绿袍男子听着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尤其是注意到沈坚的变化,疑惑道:“沈老大的脸色突然这么惨白了,像是撞见鬼了一样?” 沈坚是什么人,忘川赌坊的常客,都是一清二楚的.... 乃是长安城内有名的恶霸。 居然被一个名字给吓成了这样? “连陈宴大人都不知道?” 马庆安闻言,猛地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人,反问道:“你是怎么在长安混的?” 何守业乐了,当即接过话茬,继续道:“醉酒斗王谢,以诗扬名天下的大周诗仙,你难道没听说过?” 那绿袍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说的不会是,前些时日秦州戡乱,两千破三万,又全歼五万叛军,连战连捷的那位陈宴大人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怪不得他说这个名字,总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长安有几人不知,这位猛人大爷的战绩呢? “除了这位文武全才的大人,还能是谁呢?” 王顺昌轻笑一声,反问过后,感慨道:“没想到今日在这赌坊,竟能如此近距离见到,我大周的这位少年英才!” 说着,脑袋轻移,向陈宴所在的方向,投去了敬仰的目光。 “那岂不是说,忘川赌坊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围观赌徒中有盲生发现了华点。 “这不废话嘛!” 马庆安撇撇嘴,轻蔑一笑,做出了论断:“陈宴大人可是明镜司掌镜使,忘川赌坊居然敢对他动强玩赖,此事绝对善了不了了!” 若是换作他们这些平民小老百姓,真就是被随意拿捏,最后忍气吞声了.... 但好巧不巧,招惹到的却是,文武两开花的大周诗仙、戡乱军神、大冢宰的头号宠臣! 能被咽的下这口气才是有鬼了! 在边上议论纷纷之时,陈宴垂眸对上沈坚的目光,笑道:“如假包换,正是陈某人!” “大人,饶命....饶命啊!”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大人您!” 沈坚打了个寒颤,瞬间慌神,哀求道。 俨然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由于是忘川赌坊的护院头子,他比围观的寻常百姓,还要更了解陈宴的事迹..... “心狠手辣”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位..... “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模样!” 陈宴眉头一挑,笑得人畜无害,说道:“麻烦恢复一下!” 顿了顿,又模仿道:“在长安城内,我忘川赌坊的规矩就是规矩!” “啧啧啧!” 说罢,又是一阵咂舌。 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小丑本丑。 就在沈坚手足无措之际,那原本稳坐钓鱼台的林管事,扒开人群,慌忙赶了过来,“陈宴大人息怒啊!”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都是误会啊!” 只是他刚要靠近,就被绣衣使者所拦住。 “对啊!” “这一切其实都是误会!” 沈坚闻言,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附和道。 陈宴摆手,示意绣衣使者退开,看向林管事,问道:“你是....?” “在下是忘川赌坊的管事!” 失去阻拦的林管事上前,抱拳恭敬道。 身旁跟着孙德旺。 丝毫不见此前的淡定。 大哥钓的鱼终于上钩了.......李璮见状,摩挲着下颌,心说一句。 宇文泽或许依旧云里雾里,但他却看懂了自家大哥的布局。 活脱脱的“钓鱼执法”..... “哦?” 陈宴收回脚,朝林管事走去,似笑非笑,问道:“你管公然袭击朝廷命官,蔑视朝廷威严,叫做误会?” “管事大人可知,这都是何罪责?”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地上七零八落的护院们。 这些狗腿子动手了,那就是抵赖不了的铁证。 “误会!” “全是误会!” 林管事硬着头皮,脑中飞速运转,辩解道:“是这沈坚鲁莽,不小心顶撞了大人!” 说着,使了个眼神。 “是...都是小人的错!” 沈坚心领神会,从地上爬起,跪在陈宴的面前,又磕又拜,“小人向大人您赔罪!” “管事大人真会睁眼说瞎话呢!”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玩味道:“可你忘了,在场可是有不少亲眼目睹了全程的证人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顿了顿,朝周围赌徒拱手,笑问道:“诸位兄台,可有愿意仗义执言的?” 话音刚落,王顺昌就走了出来,朗声道:“欺负寻常百姓就算了,居然还欺负到我大周英雄的头上了.....” “我王顺昌就得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你们忘川赌坊先是试图赖账,陈宴大人赢的一百五十万两.....” “又纵容恶奴行凶,将刀架在大人脖子上,居心险恶!” 王顺昌唾沫飞溅,声嘶力竭地进行控诉。 “没错!” “我们都看见了!” “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要抵赖?” “你们忘川赌坊仗着有背景,难道就能一手遮天吗?” “明镜司也不是吃闲饭的!” 何守业、马庆安等人紧接着站了出来。 由于群情激愤,再加上陈宴的名声太好,越来越多的赌徒站出来,帮腔批判。 “看到了吧?” 陈宴淡然一笑,朝身后之人微微抬手,“这些位可都是,我的证人!” 林管事扯了扯嘴角,靠近陈宴,压低声音,商量道:“大人,能否看在老柱国的面儿上,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稍后必有厚礼登门相送!” 林管事心里也苦啊! 他真不知道,沈坚这蠢货,怎么就没脑子去用强了呢? 就不能先把人诓进暗室,控制影响后,再行处理吗? 又何至于现在的骑虎难下? “不能!”陈宴笑了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看向游显,吩咐道:“查封忘川赌坊!” “将一众人员全部押回明镜司....候审!” 厚礼? 什么样的厚礼,能有忘川赌坊这份礼厚? 陈宴的胃口很大,要的是全部! 游显应声而动,领着一众“便衣”,遵照吩咐开始查封忘川赌坊,并控场拦住那些证人。 李璮见一切尘埃落定,笑着凑上来,说道:“大哥你这真是一套一套的的啊!” “什么时候安排扮演的绣衣使者?” “你猜?”陈宴挑了挑眉,反问道。 ~~~~ 明镜司。 朱雀堂。 刑讯室。 陈宴把玩着烙铁,看向刑架上捆绑的林管事等人,笑得极其和煦:“来吧,几位,说点本掌镜使想听的东西.....”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来俊臣的集大成者,读罗织经的! “陈大诗仙,陈掌镜使,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我赵高远是绝对不会,出卖叔父大人的!” 被铁链束缚在刑架上的赵高远,挣脱不得,梗着脖子,青筋暴起,朝不远处的陈宴咆哮,唾沫横飞。 赵高远,楚国公赵虔亲侄儿,忘川赌坊话事人,在被查封之时,连带着一起带回了明镜司。 他对陈宴的意图,可谓是心知肚明,却绝不会让其如愿。 “没错!” 何管事闻言,挺起胸膛,附和道:“我何煜也决计不会出卖主家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赵老柱国对他何煜恩重如山,不仅在濒死之际,施以援手,还收留了他给栖身之所与半生富贵.... 岂能行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 “嗯....” 陈宴见状,不由地点点头,笑道:“我就喜欢像你们这样铁骨铮铮、忠孝两全的硬汉子!”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呵!” 赵高远冷哼一声,啐了口唾沫,振振有词道:“别在那阴阳怪气的!” “但凡我赵高远妥协了,就是你陈宴养的!” 身为赵氏族人,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宗族利益远高于个人荣辱性命。 “阿泽过来,为兄传你几项,简单实用的刑罚!” 陈宴不以为意,朝宇文泽招了招手,笑道。 “阿兄请讲.....” 宇文泽快步上前,躬身虚心听着。 他阿兄所传的刑罚,必是不同寻常的,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第一个,定百脉!” 陈宴捏着手中的烙铁,轻拨盆中熊熊燃烧的火炭,说道:“将犯人固定在一个地方,通过针刺等方式,刺激人体穴位,让犯人全身疼痛难忍.....” 顿了顿,并未停歇太久,又继续道:“第二个,喘不得!” “用东西堵住犯人的嘴和鼻子,使其呼吸困难,处于窒息的痛苦状态.....” 不愧是阿兄,总能有新东西.......宇文泽在心中,将这两项刑罚默默牢记下。 阿兄简直就是他的百科全书,人生引路人。 “老宋,还愣着干嘛?” “给阿泽演示起来!” 陈宴放下烙铁,打了个响指,看向也在默记的宋非,吩咐道。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最靠边刑架上的小喽啰。 正所谓寓教于学,现场模拟实操展示,才能让宇文泽,有更深刻的领悟。 “是。”宋非应了一声,当即招呼两个绣衣使者,前去照做施刑。 片刻后,那俩小喽啰的痛苦的惨叫声,开始响彻于刑室。 “死猪愁。” 陈宴不徐不疾,又道:“用铁制的刑具套在犯人的头上,然后不断收紧,使犯人头部受到极大的压力,痛苦不堪,连猪见了这种刑具都会发愁。” “醋灌鼻。” “将醋灌进犯人的鼻子里,醋的刺激性会使犯人鼻腔(和呼吸道)产生强烈不适,引发疼痛、呼吸困难等。” “枷楔。” “让犯人戴上枷锁后,在枷的缝隙里插入木楔,使枷逐渐收紧,对犯人的颈部和身体造成压迫,导致疼痛和呼吸困难。” ...... “玉女登梯”,“仙人献果”,“驴狗拔”,“犊子悬车”,“突地吼”,“着即承”等一系列,经过实践备受好评的酷刑,被陈宴娓娓道来。 宋非听得如痴如醉,见自家大人停下来后,猛地回神,朝边上几个绣衣使者,喊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 “大人都说完了,还不照做!” 刑室内的绣衣使者们兴奋无比,一个个如获至宝般,朝刑架上之人走去,开始亲自实操尝试。 试问明镜司众人,谁能对酷刑不感兴趣呢? “陈宴,你还真是残忍至极!” 还未被轮到的赵高远,听得脊背发凉,汗毛耸立,骂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这堂堂面容俊朗的大周诗仙,竟是如此残忍凶狠之徒!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阿泽,下一个名唤,凤凰晒翅.....” “把犯人的手脚分别绑在木架上,然后像拧麻花一样,慢慢转动木架,使犯人的身体关节扭曲、脱臼,痛苦不堪。” “我家大人还真是学富五车,无所不精....” “当真是天生的绣衣使者!” 宋非叹为观止,心中钦佩道。 绝非他宋非见识浅薄,而是这些随便挑出一项,都比明镜司存在的酷刑还厉害。 而且种类繁多,没有重样的.... 宇文泽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阿兄,这些你都是从哪儿知晓的呀?” 俨然一副好奇的模样。 “这些啊,都是为兄一位姓来的故友,所呕心沥血发明的!”陈宴淡然一笑,拍了拍宇文泽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作为来俊臣的集大成者,每一种酷刑都是了然于胸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毕竟,他可是读罗织经的! “原来如此,若有机会一定要为弟,引荐这位来兄啊!”宇文泽颔首,说道。 宇文泽是真的很想认识,这位自家阿兄的故友.... 能发明出这么多的酷刑,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那怕是有点难了.......陈宴闻言,心中嘀咕一句,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再传你一项,为兄压箱底的酷刑!” “名曰....乱弹琴!” 认识老来? 怕是还有两百多年,他才可能会出生吧..... 有好东西,快记下了......刑室内众人听到这话,皆两眼放光,俨然俱是求知若渴。 毕竟,这些东西学到就是赚到了! 陈宴并未卖关子,在全场注目下,沉声介绍道:“取两根铁丝,从他们的外肾穿过去,然后来回拉动!” 顿了顿,抬手指向还未上刑的赵高远、林煜二人,笑道:“既然这两位如此硬气,那就请他们好好品一品乱弹琴!” 陈宴此前并非虚言,他是真的喜欢铁骨铮铮的硬骨头。 因为骨头越硬,敲起来就越有意思,配得上最折磨的刑罚..... (乱弹琴进阶版:要那种细细的铁丝,上面全都是刺,然后穿过去,之后穿回来,最后再撒点盐继续穿。) “遵命!” 这次不待宋非开口,两名绣衣使者就迫不及待应道,朝两人而去。 赵高远只觉胯下一阵寒冷,他脑补过无数种酷刑,却从未想过这种,看着那靠近的绣衣使者与铁丝,把心一横,转头喊道:“何煜想想你的亲族!” 显而易见,赵高远不知何管事能不能挺住,只得以亲族相威胁。 “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疼痛声,不绝于耳。 半刻钟后。 赵高远双眸布满血丝,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黄白红之物顺着脚踝缓缓流下,声音变得虚弱却依旧坚定:“姓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是绝对不会吐出任何一点,对我叔父不利信息的!” 赵高远不知自己是如何,挺过这极致的羞辱与折磨的。 但意志却没有丝毫动摇..... 而林管事早已昏死了过去。 “没事儿,不要紧,你们吐不吐都不重要.....” 陈宴耸耸肩,毫不在意,说道:“我只是单纯手痒,找个理由演练一下刑罚而已!” “什么?!” 好不容易挺过来的赵高远猛地一怔,诧异道。 “别这么惊讶.....” 陈宴眨了眨眼,缓步上前,靠近赵高远,似笑非笑道:“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要的就是你们不供出来,而是将罪名抗下呢?”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只有权力才能打败权力 “陈宴!” “你这话是何意!” 赵高远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原本惨白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顾不得两腿之间的剧痛,开始疯狂挣扎。 “字面意思咯!” 陈宴见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玩味道:“我要逼出关于赵虔的口供,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妨直接告诉你,我要的本就是所有罪责,都落在你们的头上,不向外扩散!” 因为先入为主,所以产生了错觉。 但凡他陈宴真想,从他们的口中,逼出些什么来,就不会用普通乱弹琴,而是直接上进阶版了。 这个蠢货从未意识到一个问题,波及赵虔又如何? 大周律法根本审判不了柱国。 只有权力才能打败权力。 “你从始至终都在耍我们?!” 赵高远脑子嗡嗡作响,瞪大了双眼,恍然大悟,大喝道。 那一刻,此前硬气无比的赵高远,如遭雷击.... 白扛了。 这混蛋从头到尾的目标,其实是忘川赌坊,完全的戏耍! “中肯的,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你终于是开窍了!” 陈宴淡然一笑,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那动作与言语,杀人又诛心..... 宇文泽亦是错愕不已。 他也没想到,自家阿兄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宴你混账!” “混账!” “贱人!” “陈老柱国怎么有,你这样阴险狡诈的孙子!” “你不得好死!” 赵高远开始无能狂怒的破防。 直到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串联起来了.... 一切都是算计,之前赌银子诈输是,现在酷刑折磨也是。 “谬赞了!” 陈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拱了拱手。 对手的辱骂,可远比阿谀奉承的马屁,来得动听多了..... 顿了顿,转头看向宇文泽,问道:“都记下了吗?” “全记下了!” 宇文泽点头,应道。 “那就好!” 陈宴笑了笑,招手唤来宋非,吩咐道:“得了空闲整理出来,顺带把咱们明镜司的刑罚给更新了!” “是。” 宋非连声应道。 作为老绣衣使者,他很清楚,这一次酷刑的更新,会给明镜司带来什么..... 凶名更甚! 别看赵高远挺住了半刻钟,但其他人早已想要吐口,只是被堵住了嘴而已。 “哦对,老张!”陈宴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喊道。 “属下在。”张文谦应声上前。 “你去捏造几个合适的罪名,扣在他们以及忘川赌坊的头上!”陈宴淡然一笑,说道。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捏造恰当的罪名,为的就是师出有名,用大义名分接管忘川赌坊,乃至整个长安赌业。 谁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甚至,在长安民间还能留下美名..... 赵高远目睹这毫不背人,公然捏造的操作,歇斯底里咆哮道:“陈宴,叔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宴头也没回,转身离去。 ~~~~ 朱雀堂。 院中。 一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多时,见陈宴前来,当即快步迎了上去,恭敬行礼:“见过陈宴大人!” 陈宴顿住脚步,斜了一眼,略作打量,开口道:“孙德旺是吧?” “你做的很好!” 其实无论赵高远也好,林煜也罢,都没发现刚才的刑室中,少了一人,副管事孙德旺。 并不是游显抓漏了,而是此人早已被收买。 且竭力配合着陈宴的行动.... 沈坚那犯蠢的质疑出老千,公然赖账,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武力威胁,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多谢大人夸赞!” 孙德旺满脸谄媚,笑道:“小的微末之劳,不敢居功!” 顿了顿,又奉承道:“全是大人您运筹帷幄,决策得当,才能一举定乾坤!” “你还真是会说话!” 陈宴被哄得大笑,从怀中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说道:“这是答应你的一万两.....收好!” “多谢大人!” 孙德旺大喜过望,双手颤抖着接过。 他知晓陈宴的人品,但当真的兑现的这一刻,心中还是无比的激动。 这是自己辛苦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银子啊!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呼出一口浊气,平静说道:“深夜会有绣衣使者,护送你及一家老小离开长安.....” “是。”孙德旺点头,不疑有他,只剩下对日后大富大贵的畅想。 难掩兴奋之色。 “退下吧!” 陈宴摆摆手,“日后好好隐姓埋名生活.....” 孙德旺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退走。 只是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背对着的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嘴角勾起冷笑。 这种没有了价值的二五仔,要出了长安再处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毕竟,城内杀了不方便埋尸..... ~~~~ 一个时辰后。 陈宴躺在摇椅上,慵懒地晒着太阳,咂咂嘴,呢喃道:“许久未去见江蓠了,好想查她的学历啊!” 就在盘算之际,身后想起了宋非的声音: “大人,忘川赌坊的库藏清点出来了....” 陈宴的思绪,猛地被拉回,脱口而出:“念!” 宋非打开手中的“汇总清单”,朗声道:“金条三百根,银锭五大箱,铜钱五十万贯,金银器皿四十余件,珍珠一百颗,翡翠玉器三百件.....” ...... 像什么海棠硬红蕉叶杯,镶金象牙老箸,雪山人参等各式奇珍异宝,层出不穷。 “啧,赌坊还真是吸金.....” 陈宴咂舌,这还是楚国公府后,忘川赌坊剩下的,又继续道:“除了金银珍宝之外,其他的数量呢?” “京城宅邸五处,占地总共约五十亩,房屋共计两百间,地方别业三处,每处占地约三十亩,房屋五十间。” “良田五千亩,分布在不同州县,地契一百份。” “丝绸衣物两百件,锦缎一百匹,绫罗五十匹.....” ...... 虎皮,玄狐皮,银狐皮,狼皮,大毛黑灰鼠皮,紫貂皮等无数。 “丢了忘川赌坊,楚国公府怕是得伤筋动骨了.....”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饶是他都叹于赌坊的摇钱树本质,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些东西按惯例分吧!” “另外,锦缎、绫罗,还有各种皮挑好的,多往我府上送些,家里女人多!” 女人们既然跟了他,肯定不会亏待的,纵使是萧芷晴都是有份的。 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是。” 宋非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陈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目光投向长安东北方向,玩味道:“这么久了,我还从未去过秋官府署衙拜访过.....” “不知赵老柱国见到我,会是何等的表情呢?” 喜欢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请大家收藏:()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