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乱华:我以系统召唤神将》 第一百三十六章血战雄关,初挫敌锋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伴随着数万匈奴大军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大地都为之震颤。 辰时,刘曜亲率大军推进,与呼延晏那支乌合之众截然不同,这支队伍进退有序,阵型严整,宛如一台精密运转的杀戮机器。 站在战阵前方的刘曜身披重甲,面如寒铁,目光如炬地盯着不远处的汜水关,仿佛要用眼神将那座雄关焚毁。 “大将军,前锋已至壕沟处,请下令进攻!”副将单膝跪地禀报。 刘曜冷冷一笑:“传令下去,先以箭雨覆盖,压制守军;然后步兵搭云梯,骑兵护卫攻城器械,一举破城!” 城头之上,诸葛亮羽扇轻摇,凝望着山呼海啸般涌来的匈奴大军,眼中没有半分慌乱,反而闪烁着一种老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从容。 “先生,敌军如潮而来,如何应对?”李牧凝重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诸葛亮淡然道,“屠各部弓箭手极擅远射,我军当避其锋芒。待其近墙,便是我军还击之时。” 话音方落,城外便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弓弦震颤声。只见屠各部千余弓手同时扣弦,箭矢如蝗,密密麻麻地朝城头倾泻而来! “隐蔽!”岳飞一声令下,守军迅速蹲伏于垛口后,箭矢击在城墙上,铿锵作响,叮叮当当如同骤雨敲打铁板。 趁着城头守军避箭之际,匈奴步兵潮水般涌向城下,扛着云梯的士兵涉过壕沟,踏过尸骸,向城墙发起冲击。与此同时,大队匈奴士兵推着十余架高大的冲车和投石机,在盾阵掩护下缓缓向城门推进。 “飞弩手,就位!”诸葛亮沉声道。 早已埋伏在墙垛后的数十名守军手持诸葛亮新制的“飞弩”,这种特制弩机比普通床弩小巧轻便,却因其独特的机括设计,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瞄准抬云梯者,放!” 随着命令,城头上数十架飞弩齐发,特制的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敌阵。那些扛着云梯的匈奴士兵瞬间被贯穿,惨叫着倒下,一支弩箭往往能穿透两三个人。没有了抬举者,沉重的云梯轰然倒塌,砸死砸伤了更多匈奴兵。 “好一件飞弩!”李牧见此情形,不由拊掌赞叹。 战场上,匈奴军死伤虽众,却仍前仆后继。屠各部弓手不断射击,为冲锋的步兵提供掩护,而城下的投石机也开始发挥作用,巨石如雨般砸向城墙,震得整座城池都在微微颤抖。 “滚木炮,准备!”诸葛亮沉着指挥。 城墙上,守军将一根根粗大的圆木和石块装入早已布置好的“滚木炮”中。这种巧妙利用杠杆原理的守城利器,能以少数人力投掷沉重物体,且射程和精准度远超人力。 当匈奴士兵靠近城墙,试图搭上新的云梯时,诸葛亮一声令下:“放!” “轰!轰!轰!” 滚木炮齐发,数十根粗大的圆木夹杂着巨石,带着呼啸声从城头砸下,如同天降神罚,将聚集在城墙下的匈奴士兵砸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被砸中的士兵当场毙命,即便躲过直接冲击的,也被弹起的碎石击伤,场面惨烈至极。 岳飞身先士卒,立于城头最危险处,手中沥泉枪如龙出海,每一次出枪都能将一名爬上城头的匈奴士兵挑落。 他身形矫健,所向披靡,一处城墙若有危急,他必第一个飞驰支援,势若猛虎,勇冠三军。 “贼将休得猖狂,吃我一枪!”岳飞一声大喝,手中沥泉枪如闪电般刺出,将一名刚刚爬上城头的匈奴校尉挑落城下,引得守军一阵欢呼。 另一侧城墙,陈瑞带领昔日部下,与汹涌而来的匈奴士兵展开肉搏。昔日内心的犹豫已烟消云散,这位老将眼中只有坚定与忠诚。 他身先士卒,每每冲锋在前,挡敌于墙垛之外,守军士气为之大振。 “不愧是老将,真有两把刷子!”一名士兵看到陈瑞奋勇杀敌,不由感叹。 “那是自然,陈将军忠勇无双,咱们跟着他,必能守住雄关!”另一名士兵自豪回应。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中午,城外尸横遍野,壕沟几乎被填平,鲜血染红了汜水关前的每一寸土地。 匈奴军屡攻不下,锐气渐挫,而守军虽也伤亡不小,却因诸葛亮的精心布置和将领们的英勇指挥,始终守住了雄关。 关外,刘曜脸色阴沉如水,看着自己的部队在汜水关前损兵折将,心头怒火中烧。尤其是那些诸葛亮设计的新式守城器械,让他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也难以近前,这更是让他感到意外和恼怒。 “大将军,”他身边一名身着玄衣的谋士低声道,“我注意到那种"飞弩"威力奇大,似乎是守军的杀手锏。然而,这类器械必然有其弱点,或许我们可从那处着手。” 刘曜目光如电,扫视战场,突然注意到城头上一支装备整齐、纪律严明的部队格外引人注目,手持的正是那种令人头疼的飞弩。 “那支部队是何来历?”刘曜冷声问道。 谋士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片刻后答道:“看其军服、动作,应是岳飞麾下墨卫,善于暗杀和精准攻击,乃是关内守军精锐中的精锐。” 刘曜若有所思,目光随即落在城墙另一侧,那里一支身着重甲、手持战斧的部队正在集结,尚未投入战斗,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传令,让"铁狼卫"准备,下一轮攻城,他们打头阵!”刘曜冷冷下令。 谋士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大将军,铁狼卫乃是我军精锐,若贸然投入…” “无妨。”刘曜打断道,“传令鸣金收兵,让士兵暂且休整。既然硬攻不下,那就…”他转向那名面容阴鸷的谋士,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杜先生,看来得用些"手段"了。” 杜谋士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大将军放心,在下早有准备。那个被我们俘获的斥候小队,已经告诉了我们不少关内的秘密。至于今早我派人投入关内水源的那点"小礼物",想必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城头上,诸葛亮目送匈奴军队暂时撤退,面色却丝毫不见轻松。他的目光越过战场,落在远处那支未曾出战的重甲部队身上,眉头微皱。 “先生,敌军暂退,我们胜了!”李牧喜形于色。 诸葛亮却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此不过开始。刘曜绝非莽夫,此番退兵,必有深意。”他转向岳飞,“岳将军,速清点箭矢、滚木等物资消耗,并严查关内水源、粮草。亮有预感,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三十七章蛊毒侵袭,内忧外患 黎明的血战虽暂时告一段落,但汜水关上下的紧张气氛丝毫未减。 诸葛亮立于高处,羽扇轻摇,凝望着远处匈奴大营中那支未曾出战的重甲部队,眉头紧锁。“先生为何如此忧虑?”李牧注意到他神色凝重,不禁问道。 “兵法有云:疑则固,固则无败。”诸葛亮目光如炬,“那支重甲部队,想必是刘曜的王牌,他不急于投入战场,必有所谋。 更何况…”他放低声音,“张姑娘所报告的腹泻症状,愈发让亮忧心。” 话音刚落,张灵韵急匆匆地赶来,神色惊慌:“军师,关内突然有数十名士兵出现高热、腹痛、呕吐症状,情况比早前严重许多!医者束手无策,还说…还说可能是中毒!” “果然!”诸葛亮目光一凝,“速带我去看看。” 伤兵营中,情景触目惊心。数十名士兵面色青紫,痛苦呻吟,有的甚至开始口吐白沫,双目翻白。地上是他们呕吐的秽物,混杂着暗红色的血丝,刺鼻的腥臭味弥漫整个营帐。 “此乃"赤蛊"之毒!”一名年长的医者颤声道,“毒入五脏,难以根治。不出一日,中毒者必将痛苦而亡。” “这些士兵都是哪个区域的?可有共同之处?”诸葛亮沉声问道。 “大都是西北角防区的,他们今早共饮了一口井水…”张灵韵说到这里,豁然开朗,“是水源被投毒了!” “速传陈将军,封锁所有水井!所有人暂停饮用关内井水!”诸葛亮当机立断,随即转向李牧,“主公,此乃内忧外患,我等腹背受敌。那杜谋士,不愧是"毒手"之称,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先生,可有解毒之法?这些兄弟若都中毒身亡,不仅伤亡惨重,更会动摇军心。”李牧担忧道。 诸葛亮凝神思索,随即问医者:“老丈,可知"赤蛊"解法?” 那医者苦笑摇头:“此毒乃西域奇毒,需数种珍贵药材方可解之,关内哪有此等灵药?” “唉…”众人不由叹息。 诸葛亮却突然问道:“闻君言语,似懂医理?” “老夫行医半生,却从未见过如此怪毒。” “若有灵药,老丈可医否?” “理当可解,只是—” 诸葛亮不待他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露出几种色泽不一的药材:“此乃吴国孙权所赠"解毒百草",或可一试?” 医者惊喜交加,接过药盒仔细查看:“天赐之物!只是数量有限,恐难救治所有人。” “优先救治重要将领,其余伤员…”诸葛亮话未说完,张灵韵已抢道:“所有人都很重要!主公,我愿带人入城寻找药材,多救一人是一人!” 李牧望着她坚毅的眼神,点头应允:“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与此同时,城外匈奴大营中,刘曜正与杜谋士密谋。 “赤蛊已下,依我估算,此时关内必已大乱。”杜谋士面露阴险笑容,“待毒性发作,我军正可趁乱攻城。” 刘曜目光冷峻:“铁狼卫已整装待发,待关内军心动摇,便是我军破关之时!” “大将军明见万里!”杜谋士奉承道,“不出半日,李牧必成瓮中之鳖!” 城内,诸葛亮并未被内忧困扰,反而展现出惊人的统筹能力。他一面指挥张灵韵带人搜寻药材,一面令岳飞排查关内可能的内奸,同时命陈瑞加固城防,防备敌军趁乱攻城。 “军师神机妙算,已料到敌军会用毒计?”李牧见他应对自如,不由赞叹。 诸葛亮摇头道:“非是亮先知先觉,实乃临阵磨枪。敌军既用卑劣手段,我军也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先生有何妙计?” 诸葛亮凑近李牧耳边,低声道出一番计策。李牧听罢,面露惊色,随即大喜:“此计甚妙!先生真乃神人也!” 未及晡时,关外匈奴大营忽然喧哗四起。只见一队匈奴士兵慌忙跑向刘曜大帐:“报—将军,大事不好!营中忽有数十士兵腹痛呕吐,状如中毒!” “什么?”刘曜大惊,“怎会如此?” 杜谋士面色一变:“莫非…莫非是诸葛亮的反击?” 果然,营中很快有数百士兵出现中毒症状,许多人痛苦翻滚,口吐白沫。士兵们一片恐慌,纷纷猜测是水源被毒,还是伙食有问题。军心顿时大乱。 城楼上,李牧望着远处混乱的敌营,不由感叹:“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名"投诚"的匈奴士兵竟是您的暗棋?” 诸葛亮微微一笑:“亮不过是借了守城士兵之力。那名"投诚者"本就是匈奴军中的小卒,被我军俘获后,承诺放他回去,只需带回一小包"解毒药"分给战友们。他哪知那看似普通的粉末,实为蒙汗药与泻药的混合物?” 岳飞不禁拍案:“妙啊!敌军自乱阵脚,我军不费一兵一卒!” “然敌将刘曜非等闲之辈,此计虽可扰其军心,却难以彻底击溃。我军当抓住时机,一鼓作气!”诸葛亮正色道。 李牧深以为然:“岳将军,集结精锐,准备出击!陈将军,随时准备打开城门,配合突袭!灵韵,你负责关内安定,避免敌军趁虚而入!” 众将领命而去,汜水关内外,风云再起。 刘曜立于大帐,面沉如水,看着军中混乱,心如刀绞。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毒计,竟被诸葛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可怕的是,他无法确定关内到底是否真的中毒,抑或全是诸葛亮的疑兵之计。 “大将军,”杜谋士面色阴沉地走来,“营中谣言四起,士气低落,恐难一时攻城。” 刘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无妨。传令铁狼卫,准备出击!今日若不能攻破汜水关,提头来见!” 就在此时,城门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战鼓声! 刘曜猛地抬头,只见汜水关城门大开,一支披坚执锐的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直取敌营中心! “敌袭!”匈奴士兵惊慌大叫。 “岳飞?”刘曜认出了那英姿勃发的将领,不由惊怒交加,“他竟敢主动出击?” 岳飞率领数百精锐墨卫,势如破竹地冲入匈奴军阵,所向披靡。 他手中沥泉枪如同一条银龙,每一次出击都能带走一名敌将的性命。匈奴军本就因中毒事件军心不稳,此刻面对如此勇猛的冲锋,更是惶恐不已,阵型顷刻瓦解。 “铁狼卫何在?给我拦住他们!”刘曜怒吼。 那支重甲部队终于登场,如同一堵黑色的铁墙,横亘在岳飞面前。两支精锐在战场中央猛烈碰撞,金铁交鸣,震天动地! “好一场恶战!”李牧站在城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的厮杀,心中不由为岳飞捏了一把汗。 诸葛亮却悄然示意:“主公请看西侧。” 李牧转头望去,只见趁着主力交战之际,陈瑞已率领另一支部队从西侧突出,直扑匈奴军后方辎重营! “好!”李牧不由击掌,“这才是先生的真正用意!调虎离山,攻其必救!” 果然,当刘曜得知后方辎重营被袭,不得不分兵回援。一时间,匈奴军阵大乱,各部队顾此失彼,难以成阵。 “岳将军,火攻信号!”诸葛亮一声令下。 城头上,三支火箭腾空而起,在敌营上空划出三道优美的弧线。岳飞见状,当即下令部队且战且退,撤向城门。陈瑞部也开始有序撤退,将匈奴军引入一片预先洒满油料的开阔地。 “着火!”随着一声令下,那片区域瞬间成为火海,将追击的匈奴军团团围住。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匈奴军损失惨重。 日暮时分,一天的激战终于告一段落。岳飞、陈瑞率领部队胜利返回,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和俘虏。城内守军士气大振,连那些中毒的士兵,也因张灵韵找到了药材而开始好转。 刘曜立于远处高地,看着自己损失惨重的大军和被烧毁的辎重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今日不仅损兵折将,更损失了大量粮草军械,短时间内难以再发动大规模攻势。 “诸葛孔明…”刘曜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我必杀你!” 夜幕降临,汜水关城头点起了庆功的篝火。将士们举杯相庆,欢声笑语响彻云霄。这一战,不仅打退了强敌,更极大地提振了军心。 李牧举杯向诸葛亮敬道:“先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战若无先生,我等必败无疑!” 诸葛亮淡然一笑:“主公过誉了。此战能胜,实乃将士用命,岳将军、陈将军英勇无畏所致。亮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 李牧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经历血与火洗礼的将士,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艰难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今日一战,已经向世人证明,他李牧不仅能守,更能攻! 汜水关城墙上,篝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也映照着他们坚定的信念——守卫这座英雄的关隘,守卫这片他们誓死保卫的土地! 第一百三十八章胜后思危,智计连环 篝火燃尽,喧嚣散去,黎明的微光再次洒满伤痕累累的汜水关。 昨夜的欢庆并未完全驱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与硝烟味,城墙内外,士兵们开始默默地清理着战场,搬运着同袍或敌人的尸体,修复着破损的箭垛和工事。 胜利的喜悦如同潮水退去,留下的,是战争最真实的底色——沉重、疲惫,以及对未来的隐忧。 伤兵营内,张灵韵一夜未眠。虽然找到了部分草药,配合诸葛亮带来的“解毒百草”,暂时控制住了“赤蛊”的蔓延,救回了部分危重士兵的性命,但仍有数名中毒过深的士兵未能挺过昨夜。 看着那些年轻士兵苍白而僵硬的面容,张灵韵心中刺痛,对杜谋士那种阴毒手段的憎恨又加深了几分。她仔细记录着每位中毒士兵的症状变化和用药反应,希望能从中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或预防之法。 关楼议事厅内,气氛严肃。李牧、诸葛亮、岳飞、陈瑞等人围坐沙盘旁,复盘昨日之战,商讨后续对策。 “昨日一战,我军虽挫败刘曜,焚其辎重,然自身伤亡亦近千人。”李牧首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缴获兵甲、粮草若干,俘虏匈奴兵三百余。岳将军、陈将军居功至伟,将士用命,方有此胜。” 岳飞沉声道:“末将不敢居功。敌军虽退,然主力尚存,尤其是那支‘铁狼卫’,战力惊人,若非我墨卫装备精良,配合默契,正面硬撼,胜负难料。且刘曜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瑞拱手道:“岳将军所言极是。老朽观那刘曜用兵,极重章法,此次受挫,必会痛定思痛,卷土重来。我等不可有丝毫懈怠。”他顿了顿,补充道,“老朽麾下将士经此一役,已彻底归心,愿与主公共守雄关,万死不辞!”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坦荡而真诚。 昨夜的诱敌之计,他是关键一环,李牧和诸葛亮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这份信任,已经彻底打消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李牧欣慰点头:“陈将军忠义,我心甚慰。有将军相助,汜水关固若金汤!”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落在沙盘上:“刘曜兵力仍是我军数倍,且有‘毒手’杜谋士相助,其人阴险狡诈,不可不防。昨日我军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蒙汗药与泻药扰乱其军心,但此计只可暂缓其攻势,难以根除后患。” 他看向张灵韵刚刚呈上的关于中毒事件的详细报告,眉头微蹙:“‘赤蛊’之毒虽暂时缓解,但解药有限,且来源不明,仍是心腹大患。灵韵姑娘,搜寻药材之事,还需加紧。” 张灵韵起身应诺:“灵韵明白。关内医者已在全力辨识本地草药,希望能找到替代或缓解之物。另外,从部分俘虏口中得知,此毒似乎是杜谋士从西域商人处购得,并非匈奴军中常备之物。” “西域奇毒…”诸葛亮若有所思,“看来这杜谋士,与西域亦有勾连。此事需得留意。”他随即转向岳飞,“岳将军,‘烽火鱼鳞’斥候网络损失惨重,需尽快重建,尤其要加强对黄河渡口及敌军粮道方向的侦查。刘曜辎重被焚,粮草必是其软肋。” “末将遵命!”岳飞领命。 诸葛亮又道:“昨日敌军攻城,虽被我‘飞弩’、‘滚木炮’所阻,但其攻城器械,尤其是那种巨型投石车,威力不容小觑。我军需加固城防薄弱之处,并多备滚木、火油,以备不时之需。陈将军,此事便有劳你了。” “军师放心,老朽必当竭尽全力!”陈瑞慨然应允。 诸葛亮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刘曜新败,锐气受挫,短期内恐难再发动强攻。然其人坚韧,必不会就此退兵。他下一步,或等待援军,或另寻破关之策。我等不可坐等。” 李牧精神一振:“先生可是又有妙计?” 诸葛亮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主公,昨日俘虏的三百匈奴兵,现在何处?” “已分别关押,由陈将军旧部看管。”李牧答道。 “甚好。”诸葛亮羽扇轻点,“可挑选百名看似桀骜不驯、身强力壮者,好生‘招待’一番,给予相对优待的饮食和伤药,但要严加看管,与其他俘虏隔离开。” 众人不解其意。诸葛亮继续道:“再放出风声,就说我军粮草充足,守关决心坚定,且李牧将军仁德,不日将释放部分表现良好的俘虏,让他们返回家乡。” 李牧隐约明白了诸葛亮的用意:“先生是想…再施反间计?” “非也。”诸葛亮笑道,“此乃攻心之计。刘曜军中必然混杂各部,并非铁板一块。我军示之以强,示之以仁,再辅以优待与释放的诱饵,必能分化其军心,动摇其战意。尤其是那些被强征入伍、思乡心切的普通士兵,更容易被瓦解。”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更何况,那百名被‘优待’的俘虏,或许能成为我们送给刘曜的另一份‘大礼’。” 众人恍然大悟,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实则蕴含着层层算计,既能打击敌军士气,又能为后续的计策埋下伏笔。 与此同时,关外十里的匈奴大营,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刘曜坐在帅帐之中,脸色铁青,身前的案几已被他盛怒之下劈碎。 杜谋士站在一旁,面色同样阴沉,昨日他精心策划的毒计不仅被破,反而被对方反将一军,让他颜面尽失。 “诸葛亮!李牧!”刘曜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大将军息怒。”杜谋士低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诸葛亮虽诡计多端,但其兵力终究有限。我军虽损兵折将,然根基未动。当务之急,是重整旗鼓,稳定军心。” “稳定军心?”刘曜冷哼一声,“昨夜之事,已让军中谣言四起,士气低落!加上辎重被焚,粮草告急,如何稳定?” 杜谋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大将军,军心可用,亦可弃。那些心志不坚、畏惧怯战之辈,留之无用,不如…用他们来消耗守军的箭矢和精力。至于粮草,后方补给三日内即可抵达。我军只需再坚守数日,待援军一到,便是踏平汜水关之时!” 他凑近刘曜,压低声音:“而且,属下还有一计。既然强攻和毒计都难以奏效,我们何不从内部瓦解他们?属下已查明,那陈瑞虽已投诚,但其旧部之中,仍有对其不满、心向朝廷者。我们可暗中联络此人,许以高官厚禄,让其在关键时刻…” 刘曜眼中寒光一闪:“此计可行!速去安排!这一次,我定要让诸葛亮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三十九章 攻心计成,暗流汹涌 接下来的两日,汜水关内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匈奴大营偃旗息鼓,除了日常的巡逻和戒备,并未再发动任何像样的攻势,似乎在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然而,城楼上的诸葛亮和李牧都清楚,这平静之下,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诸葛亮的攻心之计,已悄然展开。 按照他的吩咐,三百多名匈奴俘虏被分开关押。其中一百名体格健壮、眼神中尚存悍意的士兵被单独挑出,转移到了一个相对干净、宽敞的营房。 与那些挤在阴暗潮湿地牢里的同伴不同,他们每日能得到相对充足的食物和干净的饮水,甚至还有医者为他们处理伤口,敷上草药。 这突如其来的优待,让这些桀骜的匈奴士兵惊疑不定。起初他们以为是汉人的诡计,或是临死前的“断头饭”,个个戒备森严,甚至拒绝饮食。 但随着时间推移,看守他们的士兵除了严格限制自由外,并未有任何虐待或侮辱,送来的食物也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伤口的疼痛在药物作用下也渐渐缓解。疑虑逐渐被一丝侥幸和希望取代。 与此同时,关于“李牧将军仁德,欲释放表现良好俘虏返乡”的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不仅在俘虏营中悄悄散播,甚至通过一些守城士兵“不经意”的闲聊,传到了另外两百名普通俘虏的耳中。 “听说了吗?那边营房的家伙,顿顿有肉吃!” “真的假的?咱们在这儿啃黑馍,他们凭什么?” “说是李将军看他们作战勇猛,是条汉子,打算放他们回去呢!” “放回去?那我们呢?” “谁知道呢…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着刘曜来送死,家里婆娘孩子还等着呢…” 绝望中滋生出的嫉妒,对生的渴望,对家乡的思念,如同无形的毒草,在普通俘虏心中疯狂蔓延。他们看向那一百名“幸运儿”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原本同为阶下囚的些许情谊,开始被猜忌和怨恨侵蚀。 一些人开始暗中向看守示好,试图打探消息,甚至不惜相互攻讦,希望能获得同样的“优待”和“释放”的机会。 这一切,都被岳飞派出的墨卫暗中观察,并一一汇报给了诸葛亮。 “军心可用,亦可乱。”诸葛亮听完汇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观察,火候差不多了。” 而在俘虏营的另一端,靠近西侧城墙的一处偏僻角落,陈瑞正皱着眉头,听着一名心腹老兵的低声汇报。 “将军,属下这几日留意到,王小五那小子最近有些不对劲。以前见了弟兄们都躲着走,这几天却总是偷偷摸摸往刘三那边凑,还时不时打听关内的布防和粮草情况。”老兵口中的王小五和刘三,都是当初跟着陈瑞投降的旧部。 王小五性格懦弱,平日里沉默寡言,而刘三则是个油滑之辈,曾因嗜赌被陈瑞责罚过。 陈瑞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虽然选择了归顺李牧,但麾下数千旧部,人心复杂,难免有那么一两个心怀叵测或被敌利诱之徒。尤其是杜谋士那等擅长阴谋诡计之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继续盯紧他们,不要打草惊蛇。”陈瑞沉声吩咐,“若有异动,立刻向我禀报。”他没有立刻将此事告知诸葛亮或李牧,一来是不想因为自己旧部的潜在问题,让主公和军师分心;二来,他也想亲自处理好这些内部的“脓疮”,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能力。 伤兵营内,张灵韵憔悴了许多,但眼中却多了一份坚韧。经过几日不眠不休地尝试,她和几位老医者发现,用本地一种名为“龙胆草”的苦寒植物熬制的汤药,配合针灸放血,虽然不能根除“赤蛊”之毒,却能有效缓解高热、腹痛等症状,为“解毒百草”争取更多作用时间。 这个发现让众人精神一振,虽然龙胆草也并非遍地皆是,但终究是多了一条路。然而,看着手中仅剩不多的“解毒百草”,张灵韵的心依然悬着。毒源未除,解药有限,这始终是悬在汜水关头顶的一把利剑。她将这个发现和担忧,都详细记录下来,准备向诸葛亮汇报。 第三日清晨,诸葛亮认为时机已到。他下令将那一百名被“优待”的匈奴俘虏带到城楼下,当众宣布:“尔等被俘期间,尚知顺服,未曾作乱。我家主公有好生之德,不欲多造杀孽。今日便放尔等归去,望各自返回家乡,勿要再助纣为虐,与天兵为敌!若再执迷不悟,战场相见,定斩不饶!” 这一百名匈奴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经历了绝望、猜忌、侥幸之后,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们纷纷跪地叩首,感激涕零,赌咒发誓不再与李牧为敌。 诸葛亮又命人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小袋干粮和几枚铜钱作为路费,并“好心”提醒他们:“刘曜营中或有疫病流行,尔等归途之中,当小心饮食,尽量远离大营。” 看着这一百名俘虏千恩万谢地离去,朝着匈奴大营相反的方向四散而去,城楼上的李牧有些不解:“先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怕他们回去泄露我军虚实?” “主公勿忧。”诸葛亮胸有成竹地摇着羽扇,“其一,此百人归去,必将我军‘仁德’之名与‘优待’之事传扬开去,足以进一步动摇刘曜军心。那些仍在营中受苦、思乡心切的士兵闻之,岂能不生怨怼之心?” “其二,亮已命人告知他们,刘曜营中有疫病,让他们远离。他们惜命之下,未必会立刻返回大营,反而可能在周边徘徊,将我军‘强大’与‘仁慈’的消息散播得更广。” “其三,”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百人之中,亮早已埋下数颗‘种子’。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干粮和路费,还有我们希望刘曜知道的‘情报’,以及…引诱某些人上钩的‘鱼饵’。” 李牧心头一震,隐约明白了什么。这攻心之计,竟是环环相扣,一石数鸟! 几乎就在这些俘虏被释放的同时,关内西侧,陈瑞的心腹老兵再次急匆匆地找到他:“将军!王小五刚才趁着换防混乱,偷偷将一个油布包裹塞给了城外倒夜香的老农!属下已派人跟上那老农了!” 陈瑞目光一厉:“做得好!通知岳将军,准备收网!” 夜色渐浓,汜水关外十余里处,一个负责给匈奴军营运送粮草的偏僻据点。一名匈奴军官正焦躁地等待着消息。他正是杜谋士安插在陈瑞旧部中的联络人刘三的上级。按照约定,今日应该有重要情报从关内送出。 就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农被两名匈奴士兵押了过来。 “大人,这老农行迹可疑,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一名士兵呈上一个油布包裹。 军官急忙打开,里面是一封用暗语写成的密信,详细记录了汜水关近期的兵力调动、守城器械的布置,尤其是“飞弩”和“滚木炮”的数量和弱点,以及…关内“赤蛊”之毒并未完全解除,解药即将耗尽的关键信息! “太好了!”军官大喜过望,“诸葛亮、李牧,你们的死期到了!快!立刻将此信送往大将军处!” 然而,他话音未落,周围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火把骤然亮起,将小小的据点照得如同白昼。岳飞身着黑甲,手持沥泉枪,带着数十名墨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将据点内的十几名匈奴兵团团围住! “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岳飞的声音冰冷如铁。 那名匈奴军官脸色煞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隐秘的联络点,竟然会被发现!他刚想反抗,一支冰冷的弩箭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战斗几乎在瞬间结束。十几名匈奴兵被悉数擒获,那封至关重要的密信,也落入了岳飞手中。 “军师果然神算!”岳飞看着手中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这一切,显然又在诸葛亮的算计之中。 那王小五和刘三,恐怕早已是军师网中的鱼,而今日的行动,不过是顺藤摸瓜,将计就计,故意送出这份“真假参半”的情报,引诱敌人暴露联络点,一举拔除! 第一百四十章 妙计棋高,破敌先机 岳飞带着缴获的密信和俘虏连夜返回汜水关,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已立于诸葛亮案前。诸葛亮接过那封密信,细细研读,眼中精光闪烁,唇角微扬。 “正如所料,杜谋士果然在陈将军旧部中安插了眼线。”诸葛亮抬头看向李牧和岳飞,“多亏岳将军神速擒获这些奸细,否则后患无穷。” 李牧沉声道:“幸得军师先见之明,早已留心陈将军旧部中可疑之人。军师此计,实乃环环相扣,一石四鸟。既释放了百名俘虏散布我军仁义之名,又顺势引出内奸,还拔除了敌军联络点,更让我们获得了对方的情报网络。” 诸葛亮轻摇羽扇,谦逊道:“亮不过是依水行舟而已。若无岳将军神速出击,陈将军忠心耿耿,此计难成。” 陈瑞站在一旁,面露惭愧:“老朽无能,麾下竟有二人叛变投敌,实在有负主公信任。” 李牧安慰道:“陈将军不必自责。人心难测,谁能料得尽?今日擒获奸细,已是大功一件。” 诸葛亮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刘曜此人善用谋士,其军中必有策应。虽擒获此批奸细,却不可轻言根除。我等当继续严防死守,以防内外勾结。” 正说话间,张灵韵匆匆而入,面带喜色:“军师,主公,好消息!中毒士兵又恢复了十余人!那些被放走的匈奴俘虏,有几人竟在半路被其同族杀害了!” “何以见得?”李牧问道。 “岳将军派出的墨卫斥候发现,数名被释放的俘虏尸体倒在回营路上,伤口皆是匈奴箭矢和刀法。据存活者描述,是刘曜派人杀他们,说他们已被李牧收买,是奸细!” 众人闻言,不由相视一笑。岳飞点头确认:“末将斥候确实发现此事。刘曜疑心太重,对那些被释放的俘虏起了杀心,反而坐实了我军仁义之名。”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如此。人心难测,而疑心则更难控制。刘曜生性多疑,将我军仁义之举视作诡计,反倒自毁长城。”他轻抚长须,缓缓道,“人谓"兵不厌诈",然过诈则反噬己身。刘曜此举,不但坐实了我军恩德,更令其军中暗生嫌隙。那些对家乡思念殷切的士兵,见自家将领连降卒都不放过,岂不心寒?” 忽然,城外传来一阵喧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北方向尘土飞扬,黑压压一片正向汜水关方向移动! “敌袭?”李牧警觉问道。 岳飞飞速爬上城楼,凝目远眺,片刻后转身沉声道:“不是敌袭!是…是逃兵!大批匈奴士兵正脱离大营,朝西北方向逃去!” “逃兵?”众人闻言,面露讶异之色,随即转为欣喜。 诸葛亮缓步登上城楼,凭高远眺,只见那些匈奴士兵丢盔弃甲,仓皇逃窜,其状狼狈不堪。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攻心之计已初见成效。刘曜残杀降卒,失尽人心,加之粮草被焚,军无战意,士卒离散,亦是情理之中。” 李牧望着那溃散的景象,由衷赞叹:“先生神机妙算,于谈笑间瓦解敌军士气,兵不血刃,实乃用兵之至境!” 诸葛亮却轻摇羽扇,神色并未放松:“此不过开端。刘曜非鲁莽之辈,虽失士气,却未必失其凶悍。此刻他定在营中严惩逃卒,重整军纪。我等断不可因此而松懈。”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疾步奔上城楼,急声禀报:“启禀主公、军师!南面发现大片烟尘,似有大股骑兵正向我关疾驰而来!” “援军?”众人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神色骤变。 诸葛亮疾步走向南面垛口,双目微眯,凝视远方。晨光熹微中,只见地平线上尘土如龙,滚滚而起,遮天蔽日,无数骑兵的轮廓在烟尘中时隐时现,正急速逼近。 “匈奴援军已至!”诸葛亮语气沉凝,“刘曜所待之兵,终究还是来了。” 李牧眉头紧锁:“敌援已到,我军若受两面夹击,形势危矣,该当如何应对?” 诸葛亮并未立刻作答,反而转向岳飞,问道:“鹏举,此前遣返的俘虏中,可有我方布置之人传回讯息?” 岳飞沉稳颔首:“已有回报。刘曜确在等待援军,然其军中嫌隙已生。据报,他麾下铁狼卫统领与屠各部首领素有不和,自上次兵败失了辎重之后,更是互相攻讦,几近反目。” 诸葛亮眼中锐光一闪:“此乃天赐良机!”他转对李牧,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亮有一计,或可令敌军自乱阵脚,使其援军未至,内讧先起!” 李牧精神一振:“愿闻先生高见!” 诸葛亮遂凑近,低声将计策细细道来。李牧、岳飞等人侧耳倾听,脸上渐渐露出惊异与振奋之色,待诸葛亮说完,齐齐拱手赞道:“军师此计,当真绝妙!” 李牧当机立断,沉声下令:“便依先生之计行事!岳将军,你即刻点齐墨卫精锐,乘夜色出关,绕至敌援军后方,寻机设伏!陈将军,你率本部兵马固守西门,务必警惕刘曜趁我军调动之际,前来袭扰!灵韵,你继续负责救治伤员,安抚城内,稳固后方!至于先生所需之物,我这便命人去准备!” 众将领命,各自行动起来,城楼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有序。只余下诸葛亮与李牧二人,并肩立于城头,目光同时投向南方那逐渐迫近的烟尘,以及西方匈奴大营中隐约可见的灯火。 “先生,”李牧望着远方,声音低沉,“此计若能功成,刘曜是否必败无疑?”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邃,语气平和:“兵者,诡道也,亦是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战场风云变幻,亮岂敢妄言必胜?然此计若成,足可乱敌阵脚,挫其锋芒,为我军争取先机。至于刘曜能否识破,如何应对,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李牧凝视着远方的敌踪,心中感慨万千:“先生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如同对弈。刘曜虽称悍将,落入先生精心布置的棋局之中,怕也难以轻易挣脱。” “棋局变幻,岂止一手?”诸葛亮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曜虽暂时受困于我等计策,然其人坚韧狡诈,不可小觑。此番较量,胜负仍未可知,我等还需谨慎应对。” 第一百四十一章精妙布局,内讧计成 诸葛亮和李牧在城头站了良久,月色如水,微风送来战场上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火药和焦灼的气息。暗夜里,诸葛亮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远方敌营中的一举一动。 “主公,此战若胜,汜水关危急可解;若败,则我等处境更加艰难。”诸葛亮轻声道,羽扇在手中缓缓摇动,“然天时地利皆在我方,只需人和,便可打破敌军攻势。” 李牧凝望着远方的火把,目光坚定:“先生运筹帷幄,我等便依计行事。” 夜半时分,一支小队悄然离开汜水关,在墨色掩护下向匈奴大营方向潜行。这支队伍装束特异,头戴匈奴式样的皮帽,身着铁狼卫的战甲,却又佩戴着屠各部特有的饰物。他们手中拿着几封用匈奴文字写就的密信,信中内容若被拆阅,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队伍首领正是张灵韵精心装扮而成,她通晓匈奴语言,举止言谈皆模仿匈奴使者,无一不精。诸葛亮选她执行此任,正是看中了她的语言天赋和临危不乱的性格。 “记住,只需将信件"不小心"落入屠各部斥候手中,然后迅速撤离。”出发前,诸葛亮特意叮嘱,“切勿与敌军正面冲突,安全为先。” 张灵韵领命而去,心中虽紧张,却也充满使命必达的决心。 匈奴大营外围,屠各部斥候正在巡视。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几名骑士匆匆而过,似乎是从大营中出来的信使。 “站住!什么人?”斥候大喝。 那几名骑士闻声,似乎大惊失色,加速逃离,却“不慎”遗落了一个皮囊。斥候迅速拾起,发现里面竟是几封密信! 当屠各部首领看到信中内容,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信中竟是铁狼卫统领与刘曜的密谋,计划在即将到来的战役中,将屠各部安排在最危险的位置,充当炮灰,以便铁狼卫坐收渔利,独得军功! “好一个刘曜!好一个铁狼卫!”屠各部首领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原来在他眼中,我屠各部子弟只是消耗品!” 与此同时,铁狼卫营地也收到了“屠各部”送来的情报,信中声称屠各部已与李牧秘密联络,准备在决战时临阵倒戈,里应外合。铁狼卫统领大惊失色,立刻带人前往刘曜大帐请示。 刘曜营帐内,气氛凝重。刚刚收到南来援军即将抵达的消息,他正准备部署决战,却突然听闻两支主力部队之间可能存在叛变和内讧。 “大将军,末将恳请严查屠各部,他们必有异心!”铁狼卫统领高声道。 刘曜还未答话,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屠各部首领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刘将军!请解释这是何意!”他将那封“铁狼卫”与刘曜的密谋信掷在地上。 “放肆!”铁狼卫统领厉声喝道,“汝等与李牧勾结之事已败露,竟还敢颠倒黑白!” 屠各部首领冷笑:“好一出调虎离山!是谁要将我部设为诱饵,自己却在后方坐收渔利?”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就要拔刀相向。刘曜深知此时若内讧,则全军溃败,不得不出面调停:“两位将军且慢!此事定有蹊跷,必是诸葛亮之计!” 可惜为时已晚,两部将士早已在营外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知是谁先动了手,瞬间箭矢横飞,喊杀声响彻夜空! 刘曜亲自出面调停,但混乱中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矢擦伤了他的面颊,顿时血流如注。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更加剧了混乱。铁狼卫误以为是屠各部射伤了大将军,立刻全力反击;屠各部则认为这是铁狼卫和刘曜联手要铲除自己,拼死抵抗。 混战中,铁狼卫统领被乱箭射死,屠各部首领也身负重伤。刘曜煞费苦心才勉强控制住局面,但此时大营已是一片狼藉,秩序全无。 就在此时,南方援军的前锋已至大营外十里,传令兵前来报告,请求入营会合。 “大将军,前方斥候报告,关内军队似有异动,恐是要趁夜出城偷袭!”一名副将慌忙报告。 刘曜心中暗叹,此时大营内部混乱未平,援军尚未归附,若再遭突袭,后果不堪设想。他当机立断:“传令!全军戒备,严防偷袭!给援军发信,令其暂驻十里之外,明日再行会师!” 城楼上,诸葛亮通过斥候的回报,已然知晓敌营中的混乱情形。 “军师,妙计已成!”岳飞兴奋地报告,“敌营内讧,死伤无数,刘曜甚至被自己人射伤了面颊!更妙的是,他命令援军止步,不得入营!” 诸葛亮露出淡淡的笑容:“好!正中下怀!”他转向李牧,“主公,此时敌军内部混乱,主力与援军隔绝,正是我军突袭的良机!” 李牧精神一振:“先生有何妙策?” 诸葛亮眼中精光闪烁:“围魏救赵之计!岳将军可率精锐突袭敌军援军,不求全歼,只需搅乱其阵型,散其军心;陈将军则引兵佯攻刘曜大营,迫使其不敢分心救援。如此内外受敌,首尾难顾,刘曜必退无疑!” 李牧击掌赞道:“妙哉!” 当夜,岳飞率三千精锐,趁着夜色出城,绕行至援军营地。同时,陈瑞带领五千将士,在城墙下列阵,摆出攻势,鼓声雷动,旗帜招展,做足了大举进攻的架势。 匈奴援军猝不及防,被岳飞一举击溃前部,军心大乱。刘曜见援军告急,又见城下陈瑞大军虎视眈眈,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撤军!”刘曜一咬牙,下达了他最不愿发出的命令,“撤往北岸,与援军在河对岸会合,再图后计!”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汜水关城头,只见匈奴大营中已是人去帐空,徒留下一地狼藉。援军也远远撤去,只在地平线上留下一线黑点。 汜水关,保住了! 李牧看着诸葛亮,眼中满是敬佩:“先生神机妙算,不费一兵一卒,便破敌十万大军,当真天下奇才!” 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刘曜此人智勇双全,今日败退,不过是暂避锋芒。他必会卷土重来,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 “先生所言极是。”李牧沉声道,目光望向远方,“不过有先生在,我李牧何惧之有?” 第一百四十二章集贤纳才,扩军备战 骄阳炙烤着刚刚经历浴血奋战的汜水关,城头旌旗猎猎,守军们修葺着战后的城防,搬运着前夜遗留的尸骸。虽然汜水关暂时解除了匈奴大军的威胁,但李牧与诸葛亮深知,刘曜此人绝非轻易认输之辈,他必定会卷土重来,而且手段只会更加凶残。 关楼议事厅,李牧、诸葛亮、岳飞、陈瑞等众将领再次聚首,商议后续战略。 “诸位,”李牧环视众人,面容肃穆,“虽然我军暂时击退了刘曜,但汜水关伤亡惨重,兵力不足。若想真正守住这道阻隔中原的屏障,仅靠现有兵力远远不够。”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远:“主公所言极是。刘曜此次虽退,却仍有十万大军在河对岸虎视眈睈。我军若想不仅守住汜水关,更要扭转战局,必须扩充兵力,招兵买马,充实各营。” 岳飞拱手道:“末将墨卫在此战中损失近半,亟需补充。墨卫作为我军耳目与尖刀,不可或缺。” 陈瑞也道:“老朽部下损失数百,且战场历练不足,与精锐匈奴兵相比,仍有差距。” 李牧目光如炬,沉声道:“诸位所言极是。自今日起,我命令汜水关及周边县镇全面招兵,凡年满十六,身强力壮者,皆可应征。优先补充墨卫和义勇军,提升我军战力!” “主公明见!”岳飞精神一振,“不过墨卫选拔严格,不仅要求体魄强健,更需聪颖灵敏之人。若照常规招募,恐怕难以在短期内补充足够人手。” 诸葛亮微微一笑:“鹏举所虑不无道理。亮有一策,或可解此燃眉之急。” 众人目光齐聚于他,只见诸葛亮轻抚长须道:“汜水关附近,有不少隐匿山林的游侠、猎户,他们身手敏捷,熟悉地形,若能招降纳入墨卫,当是上选。” 李牧眼前一亮:“此计甚好!不过这些人常年在野,性情桀骜,如何能使其归心?” 岳飞捋须沉思:“若以高薪厚饷招揽,恐怕难以取信。倒不如派人暗中物色那些因匈奴入侵而家破人亡的猎户和游侠,以共同抗敌为号召,他们或能为我所用。” “不错!”陈瑞接言道,“老朽在边关多年,深知这些山野之人虽粗犷不羁,但多有血性。若能诚心相待,他们必当以死相报。” 诸葛亮点头赞许:“陈将军所言极是。除此之外,亮还想到一处可朝暮之地——城南几处难民营。那里聚集了大量因战乱流离失所之人,其中不乏年轻力壮者,若能招入军中,既解他们燃眉之急,又壮我军声势。” 李牧顿感此策可行:“先生高见!我即刻派人前往各难民营,优先招募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年轻人。” 张灵韵在旁补充道:“城中还有些落难的商贾、铁匠、医者,他们精通各种技艺,若能吸纳入伍,可大大提升我军装备、医疗和后勤能力。”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灵韵所言甚是!战争不仅仅是前线厮杀,后勤补给同样重要。我军当建立完善的军需供应体系,才能长久支撑。” 话音方落,一名斥候匆匆入内,跪地禀报:“主公!北面三十里外的黑山寨有一支山匪,约三百余人,常年劫掠过往商队。如今因匈奴入侵,生计艰难,听闻我军招兵,欲来投奔!” 听闻此言,议事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山匪?岂能轻信?”有将领表示疑虑。 李牧转向诸葛亮:“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羽扇轻摇,神色从容:“兵贵精而不贵多,然关键时刻,亦需广纳人才。若此山匪真心归附,经严加训练,或可成为奇兵。” 岳飞持不同意见:“山匪成性,恐难驯服。若引入狼入羊群,后患无穷。” 陈瑞思索片刻道:“不妨如此——令他们先独立驻扎关外,派墨卫严加看管。若三月内表现良好,再考虑编入正规军。如此既不置于死地,又能观其诚心。” 李牧拍案:“就依陈将军之策!此外,各部招募新兵后,务必加强训练,尤其是墨卫,更要严加筛选,宁缺毋滥!” 众将领齐声应是。 会议结束后,招兵买马的计划迅速展开。城南各处,义勇军的旗帜高高飘扬,招兵的告示张贴在每一个村落和集市。岳飞亲自带人深入山林,寻找那些身手不凡的猎户;陈瑞则负责挑选老兵传授经验;张灵韵在难民营中设立医疗点,一边救治伤病,一边物色医术精湛之人加入军中。 短短半月,汜水关的兵力便扩充了近两千。其中,墨卫增加了百余精锐,皆是从山林猎户和游侠中精心挑选;义勇军也壮大了近千人,多是难民营中的壮年男子;黑山寨的山匪也被安置在关外特定区域,在严格监管下进行训练。 一日傍晚,李牧站在城头,望着下方操练的新兵,面露欣慰。诸葛亮缓步走来,立于他身旁。 “先生,你看这些新兵如何?”李牧问道。 诸葛亮目光扫过操场,看着那些或还有些稚嫩、或已略显老成的面庞,沉声道:“形已具,神未足。兵之精锐,不在于数量,而在于战意与默契。这些新兵虽已入伍,却需时日磨合,方能成为真正的战力。” 李牧点头认同:“如此说来,我们还需防备刘曜再次来袭。” “然也。”诸葛亮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黄河对岸的敌军,“刘曜此人不容小觑,他必会卷土重来。我军当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李牧目光坚定:“有先生在,我岂会忧惧?待我军兵强马壮,定当主动出击,不再被动挨打!”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映红了两人的脸庞。诸葛亮轻摇羽扇,意味深长地说道:“主公此言甚是。然兵者凶器,战者危事。进则勇猛果敢,退则稳健从容,进退之间,当有万全之策。” “先生放心,我必谨记教诲,稳扎稳打,绝不冒进。”李牧郑重承诺。 远处,新兵们的操练声震天动地,如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反击战鼓。汜水关上下,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正在凝聚,为即将到来的反击做着充分准备。 第一百四十三章奇袭之策,以少胜多 黄昏时分,诸葛亮独立军帐,灯火通明。案前铺开一幅精细绘制的地形图,涵盖汜水关内外百里地形。他手持羽扇,凝神思索,眉头偶尔紧蹙,又舒展开来。 李牧推门而入,见诸葛亮神情专注,不敢打扰,只静立一旁。良久,诸葛亮方才察觉,转身微笑。 “主公来得正好,亮正思考如何应对刘曜下一步攻势。”诸葛亮指向地图,“河对岸的刘曜虽然暂时退却,但他集结的十万大军仍是心腹大患。” 李牧走近,目光随诸葛亮手指所指,扫过黄河沿岸各处渡口和隘口。 “先生以为,刘曜会从何处再次来犯?” 诸葛亮轻摇羽扇,徐徐道来:“刘曜此人性刚而韧,吃了败仗,更会倾力复仇。我料他不会贸然强攻汜水关,而会…”他指向北面一处偏远渡口,“从此处迂回而来,直取我军后路。” 李牧心头一震:“若他断我后路,我军腹背受敌,危矣!” “正是此理。”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所以,我军不能坐等敌袭,当先发制人!” “先生有何妙策?” 诸葛亮凑近李牧耳边,低声道来一番计策。李牧听罢,面露惊色,随即转为振奋。 “先生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只是…这奇袭之策,需精兵善将,否则难以成功。” 诸葛亮点头:“此番行动,当选悍勇之将,率精兵敢死之士。岳飞智勇双全,可堪大任。” 帐外传来脚步声,岳飞和陈瑞联袂而来,拱手施礼。李牧将二人唤至近前,低声道明诸葛亮的奇袭计划。 “此战若胜,可彻底扭转战局;若败,则一切付诸东流。鹏举,你意下如何?”李牧凝视岳飞。 岳飞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末将愿率墨卫精锐出击!区区刘曜,不过土鸡瓦犬,何足挂齿!” 陈瑞也慨然道:“老朽麾下虽非精锐,但求战意正盛。若能协助岳将军出奇制胜,死而无憾!” 李牧深感欣慰:“好!就依先生之策,鹏举为前锋,陈将军为后援。务必一举破敌,扬我军威!” 次日拂晓,雾气弥漫。岳飞率领三百墨卫精锐,身着夜行衣,悄然离开汜水关,向北而去。按照诸葛亮的计划,他们将绕道北面偏远渡口,袭击刘曜设在河对岸的大本营。 陈瑞则率五百精兵紧随其后,作为支援力量。而张灵韵则留守汜水关,负责后勤和医疗准备。 河岸边,雾色朦胧。岳飞率部悄然靠近一处废弃的渔村,此处是诸葛亮精心挑选的渡河点。墨卫将士默契十足,无一人发出声响,如同幽灵般潜行。 “传令,准备渡河。”岳飞低声命令。 一艘艘早已备好的渔船从芦苇丛中被拖出,墨卫战士鱼贯上船。船只无声地滑入漆黑的河水,向对岸驶去。 黎明前的河面,雾气更浓。墨卫战士屏息凝神,连船桨入水的声音都被刻意放轻。岳飞立于船头,眼神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前方。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寂静! “有埋伏!”岳飞大喝一声,手中沥泉枪已然出鞘。 河对岸的黑暗中,数十支火把骤然亮起!刘曜不知何故,竟已料到他们会从此处渡河,预先设下埋伏! “全军准备战斗!”岳飞沉着应对,并未慌乱。墨卫战士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弓箭手已然张弓搭箭。 对岸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无数火箭如流星般射向河面。墨卫战士举盾抵挡,但船只在河中央,腹背受敌,形势危急。 就在此时,一阵洪亮的号角声从后方响起!陈瑞率领的后援部队及时赶到,从上游放下数十只火船,直冲敌阵! “计中有计!”岸上的匈奴士兵大惊失色。火船带着熊熊烈焰冲向河岸,照亮了整片夜空。借着这短暂的混乱,岳飞率领墨卫战士迅速调整方向,向下游一处隐蔽的沙洲划去。 这正是诸葛亮预先设下的后手——若敌军有备,则改变渡河地点,声东击西。 火船冲散了岸上敌军的阵脚,趁此良机,岳飞指挥船队急转,向下游那片诸葛亮预先指明的隐蔽沙洲疾速靠拢。墨卫们悄无声息地踏上沙洲,如鬼魅般绕到了敌军防御的侧后方,从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方向猛扑入营! “杀!”岳飞一马当先,沥泉枪寒光闪烁,三百墨卫精锐紧随其后,如同出闸的猛虎,瞬间撕裂了匈奴军薄弱的侧翼防线。驻守此地的匈奴兵卒本是防备上游渡口,此刻遭遇奇袭,顿时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几乎同时,陈瑞也率领五百兵马强渡登岸,从正面发起了猛攻。两面夹击之下,这股留守的匈奴偏师立时陷入了绝境。 “放火,烧他粮草!”岳飞沉声下令。墨卫战士训练有素,迅速分成数股,将火把投向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军械。烈焰腾空,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际,敌营中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刘曜的副将惊闻营寨被袭,急忙率领残存的铁狼卫前来抵挡。岳飞纵马迎上,沥泉枪犹如蛟龙出海,只三五个回合,便将那匈奴副将挑落马下,血溅当场。 “敌将已死,降者免死!”岳飞勒马挺枪,声若洪钟,威震四野。 主将一死,本就混乱的匈奴士兵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抛下兵器,四散奔逃。岳飞与陈瑞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将刘曜在此处囤积的大量粮草、军械付之一炬,方才鸣金收兵。 晨曦微露,岳飞、陈瑞率领得胜之师,押解着俘虏,携带着缴获的部分军械,渡河返回汜水关。 城楼之上,彻夜未眠的李牧与诸葛亮早已在此等候。见岳飞等人凯旋而归,李牧脸上难掩喜色:“先生妙算,鹏举将军神勇!此战大获全胜!” 诸葛亮手捻须髯,望着远处河岸边尚未熄灭的余烬,神色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凝重:“主公,庆功尚早。此番奇袭虽重创敌军后勤,焚其粮草,然刘曜主力尚在。且他能预先于渡口设伏,足见其人并非无能之辈,已对我军有所警惕。只怕接下来,他会有更猛烈的反扑。” 李牧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此胜不过是挫其锐气,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我等需更加谨慎,静待刘曜的下一步动作。” 夜色渐浓,汜水关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岳飞与陈瑞将奇袭之事详细禀告,众人听后神色各异。李牧眉宇间喜忧参半,诸葛亮则神情凝重,手中羽扇轻摇,似在思索什么重要之事。 “此战虽胜,然敌军有备,足见刘曜非等闲之辈。”诸葛亮眼中锐光闪烁,“更令人担忧的是,他竟能预先知晓我军渡河之处,此中必有蹊跷。” 岳飞拱手道:“军师所言不虚。末将奇袭时,敌军确实早有防备,若非陈将军火船之计,恐我墨卫已遭重创。” “会不会是我军中有内奸?”陈瑞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话音刚落,帐内气氛骤然紧张。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自上次破除王小五、刘三之后,他们原以为内患已除,不想竟又出现军情泄露之事。 “师先生,如何破解此局?”李牧转向诸葛亮,目光中满是期待。 诸葛亮轻抚长须,环视众人,徐徐道来:“欲破此局,当先稳军心。若贸然搜寻内奸,必然人人自危,反倒中了刘曜之计。不如借机施以反间之计,以逸待劳。” “反间之计?”李牧眼前一亮。 诸葛亮微微颔首:“放出假消息,称我军将分兵两路,一路攻击西侧渡口,一路由东面迂回。然实则精锐尽在城中,只派斥候做出调兵声势。” “引蛇出洞!”岳飞恍然大悟,“若有内奸,必会将此假消息传出。刘曜若信之,必分兵防备,我军便可趁机一击必杀!” “正是此理。”诸葛亮眼中精光闪烁,“此外,还需加强城防,严查出入,密切监视可疑之人。张姑娘,可安排心腹在各营探访,尤其注意新招募的士兵中有无异常。” 张灵韵郑重点头:“灵韵明白。必会仔细探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更深了,众人散去后,唯有李牧与诸葛亮仍在议事厅中低声商讨。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先生,我总觉得刘曜此人不简单,他能预知我军行动,怕不只是内奸之功。”李牧沉声道。 诸葛亮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牧一眼:“主公明察。刘曜能占据河北,统领十万大军,自有其过人之处。他身边有"毒手"杜谋士辅佐,亦是一枚不可小觑的棋子。” “那依先生之见,刘曜下一步会如何行动?” 奇袭虽成,但对刘曜主力伤害有限。他失了部分辎重,必会暴怒。依亮之见,他必会倾力反扑,且手段更加狠辣。”诸葛亮凝视着地图,手指轻点几处要隘,“这几处地势险要之地,极可能成为他下一步的突破口。”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李牧神色凝重。 诸葛亮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既已识破刘曜之谋,便该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再施一计,彻底击溃其势。” 李牧精神一振:“先生又有良策?” 诸葛亮凑近李牧耳边,低声道出一番计策。李牧听罢,先是一惊,继而大喜。 “先生此计,当真绝妙!只是需要有人冒险深入虎穴,此事非同小可。” “主公勿忧。”诸葛亮沉稳道,“天下大事,不避风险者方能成就大业。此事我已有所筹谋,且看明日如何部署。” 与此同时,黄河对岸,刘曜大营中,气氛凝重至极。帐内,刘曜面如寒铁,听完副将的汇报后,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木案。 “李牧小儿,竟敢焚我辎重,杀我大将!”刘曜咆哮道,声如雷霆,“传令下去,调集全军精锐,三日后,我要亲自率军强渡黄河,踏平汜水关,将李牧、诸葛亮碎尸万段!” 杜谋士在旁劝道:“大将军息怒。李牧此番奇袭虽得手,但也露出破绽。我军先前设伏有功,虽未能全歼敌军,却也证明汜水关内必有我方耳目。” 刘曜目光如电:“你是说,我们的埋伏并非偶然?” “正是。”杜谋士面露狡诈之色,“我方安插在关内的那名医者,已经打入了张灵韵的核心圈子。她传来消息,诸葛亮正布置新的军事行动。” 刘曜眼中寒光闪烁:“说!” “据报,李牧将分兵两路,东西夹击我军渡口。”杜谋士低声道,“此消息极为机密,连关内将领都不尽知,想必是诸葛亮的又一奇谋。” “哼!诸葛亮算无遗策,今次却要栽在我手上!”刘曜冷笑道,“传令下去,派精锐埋伏东西两处渡口,等李牧的人马一到,就给我一网打尽!” “大将军英明!”杜谋士拱手称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刘曜踱步至帐外,望着漆黑的夜空和远处汜水关的灯火,眼中杀意涌动。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所得到的“机密情报”,正是诸葛亮精心设下的诱饵。两军较量,已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黎明前的汜水关,一片静谧。李牧和诸葛亮立于城头,眺望远方。微风拂面,带来河水的清香和远处隐约的马蹄声。 “先生,鱼儿已经咬钩。”李牧轻声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大军未动,谍者先行。此局已经布下,就看刘曜如何应对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暗流涌动,风云突变 晨曦微露,汜水关城墙上的守卫交替换班,残夜的寒意尚未散尽。诸葛亮立于城头,羽扇轻摇,俯瞰城下军营中的忙碌身影。黎明前的微风带着河水的潮湿气息,掠过他的面颊,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军师,我们的"假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刘曜耳中了。”岳飞站到诸葛亮身旁,低声汇报,“依您所料,东西两处渡口已经观察到匈奴军有大规模调动迹象。” 诸葛亮微微颔首,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鱼儿已经咬钩。刘曜此人素来自负,又遭我军连番挫败,此刻定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我等斩尽杀绝。愤怒之下,他反而更容易落入我们的陷阱。” “主公希望您再详细阐述一下中计后的行动步骤。”岳飞神色凝重,“此战关系重大,容不得丝毫差池。” 诸葛亮收起羽扇,目光如炬,扫过远处的河面:“刘曜既已分兵埋伏东西两处渡口,必会削弱中路防守。我军当趁此机会,突袭其中军营寨,直取其首级。你带领墨卫精锐,暗渡中路,直捣黄龙;陈将军则率部列阵城前,佯作出击,吸引敌军注意;张灵韵负责断绝敌军内奸传递消息的渠道,确保我军行动万无一失。” “军师思虑周全,末将必全力以赴!”岳飞抱拳道,眼中战意昂扬。 正当两人交谈间,一名斥候匆匆而来,面色凝重:“报告军师,探得河对岸匈奴大营中有异动!大批铁狼卫集结在中军帐前,似乎刘曜准备亲自出征!” 诸葛亮眉头微蹙,羽扇稍停:“竟如此急躁?据我推算,他至少还需三日整军。莫非……”他突然面色一变,“不好!恐怕刘曜已经看破我军反间之计!” 话音刚落,远处河面上战鼓雷动,无数火把照亮了黑暗的河面,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来。匈奴大军的战舰排开,铺天盖地向汜水关方向推进! “敌军提前强渡!”岳飞惊呼,“恐怕是我军计策败露!” 诸葛亮目光如电,迅速分析局势:“刘曜行事向来谨慎,此番大举强渡,必有所恃。恐怕我们高估了那名内奸的可信度,或是刘曜已经识破我们的用意。” 城楼上警钟急响,汜水关内瞬间进入战备状态。李牧闻讯赶来,看着河面上密密麻麻的敌军战舰,沉声问道:“先生,刘曜此举是为何?” 诸葛亮凝视远方,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恐怕是杜谋士的手笔。我们将计就计,他们也在将计就计。这是一场智谋的较量,刘曜是在试探我军底细!” “那我军该如何应对?”李牧急问。 诸葛亮沉吟片刻,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变阵!既然敌军强渡,我们就让他们渡过来,然后……”他凑近李牧耳边,低声道出一番计策。 李牧听罢,先是一惊,继而大喜:“先生此计,真乃绝妙!” 诸葛亮振袖起身:“传令下去,让守城军士暂缓射击,示弱撤回部分兵力,引敌渡河。岳将军,你率墨卫伏于城东密林,待敌军主力渡河后,从侧翼突袭;陈将军,你引兵佯退,诱敌深入…” 众将领快速领命而去,汜水关上下立刻按照诸葛亮的部署行动起来。城墙上的守军箭弩手忽强忽弱,时而密集射击,时而刻意露出空档,看似防守混乱,实则处处暗含玄机。 河对岸,刘曜立于高台之上,望着已经开始渡河的大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诸葛亮,你道我会信你那拙劣的反间之计?今日,我要让你葬身河底!” 杜谋士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大将军英明。我军故意泄露今日强渡的消息,让汜水关内的内应传递给诸葛亮,使他误以为我军三日后才发动攻势。如今他定然措手不及,我军必能一举破敌!” 刘曜冷冷一笑:“铁狼卫全力攻城,屠各部残余和西域雇佣兵从两翼包抄。待我渡河登陆,必取诸葛亮首级!” 杜谋士忽然皱眉道:“大将军,汜水关守军似乎撤退了部分兵力,岂非示弱?当心有诈。” 刘曜凝视远方,冷笑道:“哼!不过是诸葛亮的缓兵之计。我军锐不可当,他再有诡计,也逃不过今日的灭顶之灾!传我军令,全军加速渡河,先锋部队务必在辰时前攻占滩头阵地!” 杜谋士虽有疑虑,却不敢违抗,只得躬身应是。 此时,汜水关内,张灵韵正带领一队精干人手,悄然搜查各个角落。她早已锁定了几名可疑人物,此刻正在收网。 “灵韵姑娘,这名医者的行为确实可疑。昨日她曾私下接触过几名出城的商贩,且关内消息每每外泄,都与她的动向有关。”一名墨卫小队长低声汇报。 张灵韵凝视着远处那名看似平凡的医女,目光锐利:“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她,但不要靠近。按照军师的吩咐,故意在她能听到的地方提及我军"紧急调兵支援东门"的假消息。待她有所行动,立刻拿下!” 太阳缓缓升起,河面上的战况愈发激烈。匈奴先头部队已经成功登陆,但遭到了守军顽强抵抗。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敌军渡河,滩头阵地的压力骤增。 城头上,诸葛亮的眼中却闪烁着计算的光芒。他举起羽扇,轻轻一挥:“时机已到!” 随着这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机关骤然启动!原来诸葛亮早已命人在滩头布置了大量火油和易燃物,此刻随着一支火箭的引燃,整个滩头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放火!”守军将领高喝一声,数十名士兵手持火把,将事先埋设的火油引燃。河岸登陆点顿时变成炼狱,无数敌军惨叫着葬身火海。 与此同时,岳飞率领墨卫精锐从两翼杀出,将已经登陆的匈奴军分割包围;藏于暗处的滚木炮齐发,巨大的圆木如同天降神罚,将密集的敌军阵型砸得七零八落。 刘曜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增援,却见河面上突然出现数十艘火船,顺流而下,直冲匈奴渡河的船队!这正是陈瑞亲自率领的敢死队,悄然从上游放下的奇兵。 “撤退!快撤退!”匈奴军中一片混乱,无数士兵争先恐后地往回逃。然而,已经渡过河的先锋部队被猛烈的火势阻断退路,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河对岸的刘曜亲眼目睹他的精锐部队在汜水关前败退,怒不可遏:“杜谋士!这就是你说的必胜之策?” 杜谋士面如死灰:“大将军,是属下判断失误。诸葛亮竟能料到我们会分兵埋伏又突然集中强渡,实在是……” “废物!”刘曜一把揪住杜谋士的衣领,“这次损失了多少精锐?你可知道铁狼卫是我军的命脉!” 就在刘曜震怒之际,一名亲兵慌忙奔来:“大将军!不好了!我军西侧营寨突然起火,疑是敌军奇兵所为!” 刘曜闻言,面色铁青:“好一个诸葛亮!竟然趁我军主力渡河之际,偷袭后方!传令,全军收拢防御,撤回西岸,择日再战!” 汜水关城头,李牧望着溃不成军的匈奴大军,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喜悦:“先生神机妙算,挫敌锋芒,实乃天授奇才!” 诸葛亮微微摇头,神色依旧凝重:“此战虽胜,但刘曜主力尚存。他败得不甘,必会卷土重来。我军当乘胜追击,彻底瓦解其威胁。” “军师所言极是!”岳飞率军返回,战甲上尚带着未干的血迹,“末将请命,率墨卫渡河追击,务必斩杀刘曜,彻底解除后患!” 诸葛亮摇头制止:“不可轻敌。刘曜虽败,但退回大营后犹有重兵把守。我军兵力有限,若贸然追击,恐堕其阱。当休整三日,再图后计。” 李牧点头赞同:“我军暂且休整,等待时机。待士气恢复,再与刘曜决一死战!”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张灵韵带着几名墨卫士兵,押解着那名医女来到城楼。 “启禀军师、主公,内奸已经抓获。此女名叫巧云,表面是医者,实则是杜谋士安插在我军中的眼线。我们在她住处搜出了传递情报的工具和暗语手册。” 那医女跪地求饶:“饶命啊大人!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杜谋士抓了我全家,威胁我若不为他做事,就杀我父母!” 诸葛亮目光如电,扫视着这名医女:“既然如此,你可愿立功赎罪?” 医女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小女子愿意做任何事,只求大人开恩!” 诸葛亮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很好。我有一计,需要你继续做杜谋士的眼线,但传递我们希望他知道的"情报"。若事成,不仅赦免你的罪行,还会派人救出你的家人。” 医女闻言,如获新生,连连叩首:“多谢军师大恩!小女子必当效死力!” 李牧看向诸葛亮,心领神会:“先生又有妙计?” 诸葛亮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兵者,诡道也。刘曜既知我军有反间之心,必疑神疑鬼。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再设一局,彻底击垮他的信心!” 夕阳西下,汜水关上下,士气如虹。而河对岸的匈奴大营中,刘曜正在暴怒地砸毁营帐中的器物,为今日的惨败而懊悔不已。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风暴,正在诸葛亮的筹划中酝酿,即将席卷而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险境巧脱,反攻先机 暮色四合,汜水关城头上,诸葛亮负手而立,目光如炬,远眺河对岸匈奴大营中跃动的点点营火。刚才那场遭遇战,虽然重创了刘曜的先锋部队,却也暴露了自己的部分布局。如今对弈已至关键时刻,胜负在此一举。 “先生深思远虑,已胜刘曜三筹。”李牧走到诸葛亮身旁,“然我心中仍有疑惑,为何不乘胜追击,彻底击溃匈奴主力?” 诸葛亮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主公可知,刘曜此人性如烈火,胜则张狂,败则歇斯底里。今日一战,他损兵折将,颜面尽失,必定会做出非常之举。若我军贸然追击,恐落入他的困兽犹斗之计。” “先生是说……” “不错,”诸葛亮微微颔首,“刘曜若是智者,当会立即撤军,积蓄力量;若是勇者,则会孤注一掷,再度来犯。无论他如何选择,我军都须未雨绸缪,以静制动。” 两人正说话间,岳飞和张灵韵匆匆而来。 “军师,主公,”岳飞抱拳施礼,“墨卫斥候回报,河对岸匈奴军中有异常活动,大批兵马正在秘密调动,似乎准备夜袭!” 张灵韵也道:“那名叫巧云的医女已经配合我们,传出假消息,称我军主力伤亡惨重,正紧急治疗伤员,防守空虚。”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果然不出所料。刘曜性急如火,竟要趁夜渡河偷袭。传令下去,全军隐蔽,熄灭城头明火,只留少数士兵巡守,做出松懈之态。” “先生难道要……?”李牧神色微变。 “以逸待劳,诱敌深入。”诸葛亮目光如炬,“我已命人在河岸滩头布置了火油伏兵,只待敌军渡河过半,便可一举围歼!” 李牧心中大定,当即下令按诸葛亮之计行事。汜水关上下,战鼓声渐稀,篝火逐一熄灭,似乎戒备松弛。然而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每个角落都埋伏着精锐士兵,随时准备应对敌军夜袭。 黑夜笼罩下的黄河面上,无数小舟悄无声息地向汜水关方向靠近。刘曜亲自率领铁狼卫精锐,打算趁夜色掩护,一举攻占汜水关。 “大将军,前方已是汜水关滩头。”杜谋士低声禀报,“城头上火光稀落,守备确实松懈,正如巧云传来的情报所说。” 刘曜脸上浮现一丝狞笑:“诸葛亮总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哼,这次他的鬼把戏,我早已洞若观火!今夜,就是他授首之时!” 小船悄然抵岸,铁狼卫的士兵如鬼魅般涌上,迅速控制了滩头。刘曜立于船头,眼中杀气腾腾,正欲挥手下令全军猛攻,却见夜空中一道火箭尖啸着腾空而起,炸开一团耀眼的火光! “不好!中计了!”杜谋士脸色剧变,失声喊道。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喊杀声如同山崩海啸般响起!埋伏多时的汜水关守军如潮水般涌出。滩头之上,预先泼洒的火油轰然引燃,烈焰瞬间吞噬了黑暗,火墙拔地而起,封死了匈奴军的退路。 岳飞一马当先,沥泉枪寒芒闪烁,率领墨卫直扑敌军中枢的铁狼卫。陈瑞则指挥老兵结成阵势,步步紧逼,压缩着滩头上匈奴军的立足之地。就连张灵韵也带着一队医护兵,在战场边缘快速救治伤员,稳定军心。 “撤!快撤!”刘曜眼见大势已去,嘶声下令。但烈火阻断归途,前方岳飞如猛虎下山,后方是冰冷的河水,登陆的匈奴军已成瓮中之鳖,左冲右突,徒劳挣扎。 刘曜心胆俱裂,正欲率亲卫杀出一条血路,一道挺拔的身影已拦住去路,正是岳飞! “刘曜!纳命来!”岳飞声如霹雳,沥泉枪毒蛇般刺向刘曜咽喉。 刘曜急忙举刀格挡,“铛”一声金铁交鸣,虎口剧震,战刀竟被震飞!眼看枪尖就要及身,杜谋士猛地扑上,一把将刘曜推开,自己却被冰冷的枪锋贯穿了胸膛,鲜血喷涌,当场气绝。 “大将军快走!”几名忠心亲卫死死护住刘曜,拼命冲向河边一艘未被点燃的小船。 岳飞怒喝一声,正要纵马追杀,却听城头传来诸葛亮清晰的命令:“鹏举,放他走!” “军师?”岳飞勒住战马,看着刘曜狼狈逃窜的背影,满心不解,“为何要放虎归山?” 诸葛亮目光深邃:“斩杀敌首固然能快一时之意,但留下刘曜性命,任其败归,其刚愎自用、屡战屡败之实,反倒更能动摇匈奴军心,使其内部猜忌丛生,牵制其力。” 李牧闻言,恍然大悟:“先生深谋远虑,真乃神机妙算!” 战斗很快平息,匈奴铁狼卫精锐折损大半,余部溃散。更为致命的是,刘曜倚重的谋士杜谋士阵亡,这对匈奴军而言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天色破晓,汜水关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然而,诸葛亮凭栏远望,神色依旧凝重,他深知,眼前的胜利只是序幕,真正的较量尚未结束。 “传令,”诸葛亮目光扫过众将,声音清晰而坚定,“全军休整三日,而后……渡河反攻,彻底扫除汜水关之威胁!” 众将士听闻此令,无不精神大振,热血沸腾,齐声应诺:“渡河反攻,克敌制胜!” 李牧望着士气如虹的将士,再看向身旁沉稳如山的诸葛亮,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有此军师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与此同时,黄河对岸。狼狈逃回大营的刘曜,面对着残破的营寨、损耗的兵马以及杜谋士冰冷的尸体,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咬牙切齿,誓要报仇雪恨,将李牧与诸葛亮碎尸万段。 然而,失去了最得力的臂助,军队士气低落,就连那些曾对他唯命是从的部下,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疑虑与动摇。 风云变幻,围绕汜水关的战局,已然翻开了新的一页。诸葛亮的反攻号角即将吹响,这场战争的走向,正悄然发生着改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攻守易位,兵临城下 朝霞初露,晨风拂过黄河两岸,卷起一缕缕轻烟。汜水关城头上,诸葛亮立于最高处,手执羽扇,目光如炬,凝视着河对岸匈奴大营的一举一动。连番胜利后,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军师,我军连败刘曜,士气正盛,为何如此忧虑?”李牧走到诸葛亮身旁,低声问道。 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答道:“胜不骄,败不馁,方为大将之道。刘曜虽败,然匈奴大军未散。如今杜谋士已亡,刘曜必然怒不可遏,恰如困兽,更为凶险。” “军师所言极是。”岳飞从旁走来,拱手道,“墨卫斥候回报,刘曜正在大营内斩杀疑似投降之人,军中气氛异常紧张。”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似有所悟:“此乃天赐良机!刘曜穷兵黩武,内部必已生变。我军当趁此时机,渡河反攻,以逸待劳,断其粮道,迫其退兵北上!” 李牧闻言大喜:“先生神机妙算!若能彻底击退匈奴,不但保全汜水关,更可解中原百姓倒悬之苦!” 诸葛亮徐徐展开一卷舆图,指向黄河北岸的几处要点:“我军当分三路渡河:岳将军率墨卫精锐为先锋,直取敌军西侧粮仓;陈将军引兵佯攻正面,吸引敌军主力;张灵韵则率医者与辅兵,断敌退路。三路合围,不战而屈人之兵!” 众人听罢,无不佩服诸葛亮运筹帷幄之能。李牧当即拍案:“就依军师之策!三日后,全军渡河,反攻匈奴大营!” 三日间,汜水关内外一片忙碌。工匠们日夜赶制攻城器械与渡河工具;岳飞亲自操练墨卫,反复演练夜袭战术;张灵韵则带领医者准备大量伤药,同时训练轻装部队的配合;陈瑞更是亲自选拔敢死队,准备强渡黄河的先锋。 第三日黄昏,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似有大雨将至。这般天象正合诸葛亮之意,暴雨可掩人耳目,利于夜袭。黄河岸边,三千精兵已悄然集结,只待军令一下,便要渡河而战。 “天助我也!”李牧望着天空,信心倍增。 诸葛亮却皱眉道:“事有蹊跷。刘曜连日未有动静,恐有埋伏。鹏举,可先派墨卫斥候渡河探查。” 岳飞领命,立刻派出十名墨卫精锐,乘小舟悄然渡河。不料半个时辰后,仅有一人带伤返回,惊慌报告:“军师!河对岸匈奴大营,空无一人!” “什么?”众人大惊。 诸葛亮眉头紧锁:“刘曜去了哪里?”他思索片刻,突然面色大变,“不好!刘曜必是弃营诱敌,已然绕道他处,意图偷袭汜水关!”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是血,策马飞奔而来:“报告主公!匈奴大军已从东面小路绕至我军后方,距城仅十里!城内空虚,情势危急!” 众人闻言色变。李牧沉声道:“刘曜此贼,竟也会声东击西之计!” 诸葛亮目光如电:“刘曜已无杜谋士,此计必是他人所授。看来匈奴军中又有能人出现。”他转向李牧,“主公,当立刻回师救城!” 李牧毫不犹豫:“全军回师!火速返回汜水关!” 大军掉头急行,然而已是暴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当他们赶回汜水关时,刘曜大军已在城下摆开阵势,大营连绵数里,旌旗招展。城头上,留守的士兵正在奋力抵抗,但情势危急。 “竟让刘曜抢先一步!”李牧咬牙道。 诸葛亮观察敌阵布置,冷静分析:“刘曜此次攻势凶猛,然部署略显仓促。我军当避其锋芒,迂回突袭。”他转向岳飞,“岳将军,可率墨卫从西侧林中绕行,袭其后路;陈将军引兵助守城防;主公与我率中军佯攻正面,分散敌军注意。” 岳飞抱拳领命,当即带领墨卫消失在雨幕中。李牧率领主力,在诸葛亮指挥下,向匈奴军正面发起佯攻。 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刘曜立于高台,冷笑道:“诸葛亮,今日我要让你尝尝被围城的滋味!” 汜水关城头,守将奋勇抵抗,然寡不敌众,眼见城墙多处被匈奴攻城车撞得摇摇欲坠。正当危急时刻,一声清亮的号角从西侧响起! 岳飞率墨卫杀至,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匈奴军后方辎重处。刘曜大惊,急忙派兵增援。就在此时,李牧趁机率主力猛攻正面,一举突破敌军防线。 “杀!”喊杀声中,双方绞杀在一起。雨越下越大,转眼间战场变成了泥泞的沼泽,战士们踩着没膝的泥水,仍奋勇厮杀。 诸葛亮立于高处,冷静观察战局变化,不断发出指令,调动各部兵力。忽见匈奴军中一面血红大旗猎猎作响,旗下一员悍将正指挥军队对抗岳飞的墨卫。 “此人是谁?”李牧不解。 诸葛亮目光如炬:“想必是取代杜谋士之人。此人用兵颇有章法,岳将军恐有危险。” 果然,岳飞虽勇猛无敌,但那血旗下的悍将指挥若定,渐渐将墨卫包围。眼见岳飞陷入险境,诸葛亮当机立断:“传令陈将军,率部驰援岳将军!” 陈瑞领命,冒雨率精锐杀出,与岳飞前后夹击,终于突破包围。血旗悍将见状,也不恋战,迅速撤回。 暮色四合,大雨依旧。双方鏖战一日,各有损伤,却未分出胜负。刘曜虽未能攻下汜水关,却已在城外扎营,将汜水关团团围住。一场持久战,就此拉开序幕。 夜深人静,议事厅内灯火通明。李牧、诸葛亮、岳飞等人商议对策。岳飞身上多处伤痕,却神情坚毅:“那血旗悍将武艺高强,统兵有方,恐怕是刘曜新晋重用的谋士。” 诸葛亮沉吟道:“敌强我弱,城内粮草虽足,但久守必失。我军当以智取胜,寻找刘曜军中破绽。”他看向张灵韵,“灵韵,你可有发现?” 张灵韵思索道:“那血旗悍将虽勇,然其军中似有矛盾。今日交战时,我注意到血旗部与铁狼卫阵型多有重叠,互相牵制,或许可从此处下手。” 诸葛亮眼中精光闪烁:“灵韵慧眼。刘曜新得此将,必有猜忌。我有一计,可使二虎相争,不战而溃敌军!” 众人凝神倾听,诸葛亮徐徐道来,声音虽轻,却蕴含无穷智慧…… 第一百四十七章智定乾坤,兵解城围 夜色笼罩下的汜水关,灯火如豆。议事厅内,诸葛亮缓缓道出自己的计策,众人听得入神。 “刘曜性情刚愎,又失去杜谋士这一心腹,必然对新晋的血旗悍将既倚重又猜忌。我们可派人混入敌营,散布谣言,称血旗悍将有反心,欲借攻城之机独揽军功,日后取而代之。” 李牧双眼一亮:“此计甚妙!刘曜多疑,必然中计。” “还不止于此。”诸葛亮继续道,“同时,我们再向血旗悍将透露,说刘曜畏惧其威望日盛,已密令铁狼卫伺机除掉他。如此一来,君臣猜忌,敌军内乱,我军便可趁机出击。” “军师高明!”岳飞赞叹道,“此计若成,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使敌军自乱阵脚!” 诸葛亮又道:“此事需隐秘进行,不可走漏风声。张灵韵,你医术精湛,可扮作悬壶济世的游医,混入敌营,实施第一步计划;岳将军,你派两名最精锐的墨卫,化装成投诚的士兵,接近血旗悍将,布下第二步棋子。” 张灵韵微微颔首:“灵韵定不负军师所托。” 次日清晨,阴云密布,如同笼罩在汜水关上空的阴霾。刘曜大军压境,攻城器械已然摆开,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城墙上,李牧与诸葛亮并肩而立,观察敌情。 “刘曜此人虽败不馁,却也急于求成。”诸葛亮指着敌军阵型,“看,他将攻城器械分布过于密集,若遇火攻,必然损失惨重。” 李牧沉声道:“先生的反间计需要时日才能见效,眼下如何应对敌军攻势?” 诸葛亮轻摇羽扇:“兵法云:"示之以弱,乱之以势"。我们故示弱态,引敌军贸然进攻,然后以火攻应对,挫其锐气,为反间计争取时间。” 李牧果断下令,守城士兵刻意显出疲态,城头防御似有空隙。刘曜见状大喜,当即下令全军猛攻。匈奴士兵呐喊着推进攻城车,云梯林立,箭如雨下。 正当敌军攻至城下时,诸葛亮大手一挥:“火攻,开始!” 早已埋伏多时的弓箭手齐射火箭,顷刻间,敌军密集的攻城器械燃起熊熊烈火。烈焰借着大风迅速蔓延,匈奴士兵惨叫连连,四散奔逃。 高台上的刘曜怒不可遏:“废物!全是废物!”他厉声斥责身旁将领,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那血旗悍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猜疑。 数日之后,张灵韵成功混入敌营,借着治病救人之名,将谣言巧妙散播。墨卫的密探也已接近血旗悍将,暗中挑拨。诸葛亮的反间计如同无形的毒药,悄然渗透进敌军内部。 一天深夜,刘曜大帐内传出激烈争吵声。“你竟敢违抗我的军令?”刘曜怒斥血旗悍将,“今日攻城不利,全因你部未能及时增援!” 血旗悍将冷声回应:“大将军,我部奉命把守东门,若贸然调动,东面必破。铁狼卫为何不听号令前进?” 刘曜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是在质疑我的决断?” 血旗悍将不卑不亢:“末将只问军令。自杜谋士死后,军中诸多调度混乱,恐有奸人借机生事。” 刘曜面色阴沉:“你可知军中谁在散布谣言,说你有反心?” 血旗悍将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大将军明鉴,末将对大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刘曜挥手打断:“下去吧,明日再议。” 待血旗悍将离去,刘曜召来铁狼卫首领:“给我盯紧他,若有异动,立刻斩首!” 与此同时,血旗悍将回到自己的营帐,也在思量刘曜话中深意。一名亲信前来禀报:“将军,探得铁狼卫已在四周埋伏,恐有不测。” 血旗悍将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看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刘曜已对我起了杀心,我若不先下手,必死无疑!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应对突变!” 汜水关城头,诸葛亮通过墨卫密探,已然知晓敌军内部的剑拔弩张。他对李牧道:“时机已到!敌军内乱在即,我军当趁此良机,出其不意,一击制胜!” 李牧当即下令,全军准备突袭。岳飞、陈瑞各领精兵,秘密绕至敌军两翼;张灵韵则率领一支小队,准备趁乱救出城中百姓的家眷,他们被刘曜扣为人质,用来威胁城内守军。 午夜时分,匈奴大营突然爆发内讧!血旗悍将率部与铁狼卫激战,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刘曜大惊失色,尚未来得及稳住局势,汜水关城门轰然打开,李牧亲率大军杀出! “全军出击!”李牧一马当先,“生擒刘曜,活捉血旗悍将!” 诸葛亮站在城头,羽扇轻摇,目光如炬,指挥若定。在他的调度下,汜水关守军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插敌军心脏。 岳飞与陈瑞也适时杀到,三路大军形成合围之势。敌军本就内讧不断,此刻更是溃不成军。刘曜见大势已去,仓皇上马欲逃,却被岳飞一枪拦住去路! “刘曜,你逃不掉了!”岳飞厉声喝道。 千钧一发之际,血旗悍将率亲卫杀至,他不是来救刘曜,而是要亲手了结这个猜忌自己的主帅!刘曜见状大惊,慌忙抵挡,却在混战中被乱箭射中,重伤落马。 血旗悍将见刘曜已无力回天,当即率部突围而去。匈奴大军群龙无首,彻底崩溃,有的投降,有的四散逃命。 天明时分,战斗结束。汜水关外,满是敌军的尸体和废弃的武器。李牧率众将站在城头,望着远处逃遁的匈奴残部,长出一口气:“多亏先生妙计,汜水关之围终于解除!” 诸葛亮神色却依然凝重:“血旗悍将虽走,然匈奴余部未灭。刘曜重伤被擒,恐怕更会引来匈奴大军的报复。我军当乘胜追击,彻底扫清边境威胁,方能长久安宁。” 李牧坚定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待大军休整三日,我们便渡河北上,彻底铲除匈奴余孽!” 诸葛亮望向远方,目光深邃:“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匈奴虽强,然内部已现裂痕。此战过后,北方格局必将重组。主公当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方能成就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